第二百五十七章 血濺草原(二)
就是知道那右聖本人,卻是到了哪個境界啊。嘿嘿,要是他已經到了虛境,那老子也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了。”也就是把右聖拿來偷偷的做個比較吧,那元聖,明顯的比右聖要強大太多了,呂風暫時還根本不敢想自己去殺了元聖的可能性。至于元聖他們身後的那個主人,那……算了,呂風搖搖頭,做一步算一步吧,他不是那種喜歡一步登天的人。
隨手從乾坤袋內摸出了一套衣服,在周處他們的伏侍下,呂風慢慢的更衣完畢,由呂安手腳麻利的給自己打了一個看整齊齊的發髻。他突然開口到︰“很好啊,你們三個對為師的倒是關心得緊了,剛才那幾聲慘叫,倒不是做戲出來的。唔,你們有孝心麼,為師的也不能虧待了你們。”呂風臉上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朝著周處他們點了點頭。
沉思了一陣,呂風把那白虎戰將送的‘白虎刺’給了周處,外帶一顆地級一品的靈丹。從藏天印內找了一柄奇門骨箭,叫做習骨錐,的給了呂安,同時也是一顆巫族密法煉制的丹藥送給了他。給藺軾的,則是一塊看起來破破爛爛,彷佛被火燒禿了的黑色骨板以及一顆靈丹。
藺軾看著手中那巴掌大小的黑色骨板,有點說不出話來。周處的白虎刺,見呂風用過,那真的是威力無匹。習骨錐,麼,看面附著的黑色雲霧,以及雲霧終隱隱地血紅色的流光。就知道是一件威力強大的寶貝。可是自己的這骨板,黑漆漆地,坑坑窪窪的,上面還雕刻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文字和圖案。看起來就不知道如何形容的難看了,而且沒有一點的奇光異彩,這是法寶麼?
呂風看著他那模樣,不由得笑起來。搶過骨板,他一口元氣噴在了那大致上成八邊形的骨頭,喝令了一聲︰“啻?。”
那骨板慢吞吞的飄了三丈高,一道朦朧的,若有若無的黑色光芒射了出來,正正的射在了離他們有十幾丈遠地地面上。旁邊的白小伊他們以及黃龍門地那些弟子發出了驚呼聲,就在那黑光所照的地方。方圓十丈、深達五十丈的泥地居然有如清水一樣,里面的東西被看了個清楚。盤結的草根。泥土內的石頭,骨骼,各種小蟲子,那是一覽無遺啊。
呂風又劍指一揮,那黑光頓時猛的調過了頭,射在了周處地身上。周處茫然的看了看那骨板,突然驚叫起來。他體內的真元彷佛被煮開的水一樣,‘骨碌碌 ’的就蒸騰了起來。拼命的朝著外界飛散。也就是三五次呼吸的時間,他體內的真元已經是變得空空蕩蕩的,身體無力地軟在了地上。周處嚇得是魂飛魄散的,差點就沒尿了一褲子。
隨手把那骨板收了回來,呂風無奈的摩擦了它幾下後遞給了藺軾。“這寶貝,有個名字叫做‘天鑒’,如果你地道行足夠,可以用它直窺九幽。並且一應的真元氣勁,乃至弱一點的法寶。被他一照,那就立刻得現了原形,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寶貝啊。”
他低聲的嘀咕了一句︰“就可惜太丑了一些。過。他們似乎造法寶的時候就只求好用,法寶的模樣都是……誒。”他看了看呂安手上的骨錐,可不是麼,這玩意也是丑得厲害,就好像一根隨手被砍下來的雞大腿骨頭一樣,過還好他上面飄蕩著一些雲煙,看起來才像是一件極品的法寶罷了。
藺軾這才明白這骨板的厲害,忙喜不自禁的跪倒在地上,磕頭謝過了呂風。那邊周處則是慢吞吞的爬了起來,感受著自己體內的真元一絲絲的重新從丹田內升了起來,這才放心的苦笑到︰“師尊,你要試法寶,下次用藺軾他自己試罷。體內真元被一掃而空,會嚇死人的。”
呂風笑了笑,沒吭聲,藺軾則是狠狠的朝著周處橫了幾眼,比了個很粗魯的手勢。周處磨了磨牙,朝著藺軾反瞪了一下。呂安笑嘻嘻的,反正和他沒什麼事情,就在旁邊裝模作樣的做和事老,實際上言語里挑撥離間無所不為,巴不得兩人立刻打起來。
白小伊他們看得眼熱,這樣神妙的寶貝,可實在是厲害到了極點了。不由得,他們也湊了去,硬是要呂風再給他們幾件好東西。畢竟白天里呂風給他們的,都是一些用來保命的小玩意,可沒有這些法寶的威力強大了。
呂風被熬不過,又看到了旁邊那些黃龍門精銳灼熱的眼神,想了想這些黃龍門弟子除了一柄飛劍,真的沒有什麼法寶護體,頓時干脆大大的慷慨了一次,從藏天印內找出了數十件諸人可以使用的巫族寶物,分別賜給了他們。白小伊等四人拿了一套八柄的骨頭打造的斧頭,叫做‘催神鉞’的寶貝,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其他的黃龍門弟子也是每個人分了兩件發動極其容易,只要念動兩句口訣就可以使用的巫族法寶,不由得也是樂開了花。這些法寶認真的說,過是巫族制造的檔次最低的法物了,可是威力卻是不小,加起來發動容易,確實是這些道行不甚太高的黃龍門弟子的最佳選擇。
而白小伊他們拿去的那一套‘催神鉞’,一旦發動的話,就可以布置成一套‘巫神催心陣’,如果是四小的道行太低,這套陣法的威力強大得有點嚇人。呂風是存心的打算把他們當作打手使用了,這套斧頭,明顯是為群毆準備的。
看到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呂風盤算起來︰“翩仙索的祭煉倒是容易,用自己心血滴煉十三天則可。但是那件仙袍麼。倒是要想辦法把他穿上的好。他娘地,那幻絕沒有告訴我如何祭煉這仙袍,莫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罷?難怪這王八蛋這麼大方的送給了我……唔,軟玉甲被方才一擊已經全部粉碎了。倒也靠不上他。”
他眯著眼楮沉思著︰“畢竟是凡間的寶物啊,用來和武林中人比劃還算可以,但是如果和修道人打斗起來,這軟玉甲可是踫著就碎了。還是得想辦法把這仙袍給祭煉出來,那起碼就多了一條命啊……噫,巫族中有一種法門,以虛空神念祭煉法寶的,卻是不知道是否可以嘗試一番。如果成功地話,倒是便宜了我了。”
盤算良久,呂風終于緩緩的開口說到︰“走罷。我們去中軍。這些血神教的人,哼。當日剿滅峨嵋劍派的時候,卻也……”他想起了在青雲坪的時候,蕭龍子他們所猜測的,峨嵋劍派中為甚會有門人會修煉血神教典籍的事情。然後就是听無涯老祖他們所說的,幾個峨嵋派門人被人突然救走的事。
“莫非,這血神教一直就隱藏在草原偷偷的發展自己地勢力,暗地里向中原道門浸透麼?唔。這可是好事情啊。我們和元蒙族人起了沖突,如果血神教這個百年前的頭號魔教出來攪局,怕是我們地大軍也得大敗虧輸的回中原。水元子全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呢?”
呂風還在那邊想到水元子和血神教沖突的可能性的時候,朱棣的中軍已經發生了一些很詭異的事情。
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長袍中的人慢吞吞地靠近了朱棣中軍大營的大門,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繞過一路上的陷坑和據馬的,哨樓上的士兵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似乎他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走了過來,直接走到了守衛在大門後的士兵面前。
幾個禁軍士兵怒斥了一聲。猛的拔出了兵器,朝著他大聲呵斥起來︰“什麼人?這麼大地膽子,敢夜闖軍營麼?來人啊。來人啊。”
數百巡邏士兵迅速的跑了過來,刀槍如林,紛紛對準了那詭秘的黑衣人。也就是兩三次呼吸之後,無數地燈籠火把挑了起來,把那黑衣人的身形照了個清清楚楚。哨樓上的士兵紛紛拉開了強弓硬弩,對準了那人。
也不能怪士兵們太小心,半夜里如此詭秘的一個人突然到了大營的大門口,竟然沒有一人看到他是如何過來的,由不得他們不害怕啊。
那人‘咯咯咯咯’的陰笑起來︰“你們的膽子就這麼一點麼?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大明朝的鐵軍,嘿嘿,就只有這麼點膽量?過,你們的血氣,還真的是旺盛啊。”他猛的挑開了自己的蓋頭,脫掉了身上那寬大的黑色長袍。
四周的士兵猛的尖叫起來,老天啊,這是什麼怪物?就在長袍的籠罩下,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體,那里只有一具有著人的四肢軀體,看起來彷佛一個八尺大漢,但是實際上完全是由赤嶙嶙的血光組成的怪物。那怪物的軀體扭動著,彷佛液體一樣的身體還帶著一點點的波動。他嘿嘿然的笑起來︰“害怕了麼?我這副身體,美妙麼?”
在燈籠火把的照耀下,他化為了一道刺目的血光,猛的穿過了身前的數十位士兵的軀體。“老天爺,多好的補品啊,這些士兵,他們的血的味道實在是太美味了啊。”那血光瘋狂的嚎叫著,在士兵群中急驟的穿梭著。被他穿過的士兵,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但是全部都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看那些士兵蒼白到彷佛白紙一般的臉色,似乎他們體內的鮮血已經被抽得干干淨淨了。
一聲憤怒的呵斥聲傳了過來︰“妖孽,你好大的膽子……你奪了他們的血氣精元也就是了,這是你們修煉魔法之人的本分,殺人是應該的。可是你不該奪走他們的元神魂魄,你這是讓他們魂飛魄散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一道極寒的白光閃動了一下,那道血光剛剛穿進一個士兵的身體,那道白光就正正的打在了那士兵的身體上。‘啪嗒’一聲,那士兵的身體頓時被罩在了一層寸許厚地白色寒冰之中。‘嘎吱’聲斷傳來。那士兵的身體也被凍結成了堅硬無比的冰塊,一座冰晶的雕像在燈火把地照耀下是如此的詭譎。
那士兵的臉上,還滿是恐懼,充滿了他看到那血光靠近自己卻無法躲閃的恐懼。而他的身體。在微微的朝後前傾斜,手中的砍刀提起了尺許,似乎正準備出刀一樣。雖然恐懼,可是他還是本能的選擇了出刀揮砍面前的敵人,而不是躲避逃竄。
方才那聲音響了起來︰“你們這群小兵兵退後,這個家伙修煉的魔法很歹毒,你們不是他地對手,還留在原地等死麼?”
白光閃動了一下,水元子滿臉嚴肅的出現在了場中。他冷冰冰地看著那雕像,沉聲喝道︰“他媽的。水爺爺我活了一萬多年了,還沒見過這麼歹毒的魔法。人家玩邪魔道的。要麼吞人家的魂魄,要麼吸人家的精元,要麼吸人家的血,但是像你這樣他媽地一點都不留下的,爺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在四周士兵愕然的眼神中,水元子跳著腳的罵了起來,口沫四濺啊。“媽的。做妖怪也要講究做妖怪的道義,你他媽的是一點都不給人家留下活路啊?人家妖怪,吞魂魄的都極少了,那些吸食真元、血液的,起碼會給人留下大半地,你小子是一口吞光,一點活路都給人啊?你給水爺爺我出來,我教訓教訓你這個不講規矩的臭妖怪。”
聞訊趕來的幾員大將看著口水橫飛地水元子說不出話來,妖怪就是妖怪啊。這位大爺怎麼還和人家講規矩呢?
那渾身被凍在了冰塊中的士兵肚子里發出了‘嗡嗡’的語聲︰“哼,我們玩邪魔的,還和你們講規矩干什麼?老子就是吃干淨了。你能把老子怎麼樣?臭道士,老子是人修煉魔功練成的血魔,我和你們講仁義道德?你腦子壞掉了吧?你當我是孔夫子麼?我呸,老子做了孔夫子,還能吃飽麼?還能練功麼?”
冰塊連同那士兵的身體同時炸成了粉碎,一條黯淡的不少的血光飛射而出,淒厲的嚎叫聲響徹了半個草原︰“殺,殺,殺,殺,殺,這才是我等魔教之人求生之道,你知道什麼狗屁?那些做妖怪的,把我們妖魔鬼怪的面子都丟光了,吸血就是吸血,他們每個人就吸個小半斤,這還算是妖怪麼?”
“做妖怪都做得這麼干脆,莫非他們還想修成正果不成?”
血光突然化為三道,同時撲向了四周的士兵。士兵們的驚呼聲中,水元子揮手射出了兩柄尺許長的冰柱,喝道︰“說得倒也有點道理啊,你們做邪魔的,自然是要殺人了。不過,你居然敢在水爺爺我面前殺人,也太不給我面子了……趙老大,那話怎麼說的?”
冰柱把兩條血光死死的釘在了地上,極強的寒氣讓他們瞬間就被凍結成了一團血冰,隨後被炸成了粉碎。在僅剩的那條血光淒慘的嚎叫聲中,趙老大那粗豪的聲音響了起來︰“老神仙,虎爺教咱們的,誰不給我們面子,他媽的我們揍死他們。”
水元子沖了上去,沖著那條血光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他嘻嘻哈哈的笑道︰“沒錯,你敢不給老子面子,老子就揍死你這個王八蛋。三尸元神了起啊?就算你修成了九幽魔神,老子照樣揍得你滿地找牙齒……誒,你沒有牙齒?那就多揍幾下。”
連續十幾耳光重重的抽了出去,那一條血光被打得‘啪啪’有聲,驚聲的呼號起來︰“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打中我?”
一耳光就可以讓那血光黯淡一分,打到最後,那血光已經是恢復了方才剛出現時候的模樣,但是體積更是縮小了兩圈。水元子倒豎著兩條銀白色的眉毛,沒好氣的把那血光踐踏在了腳下,瘋狂的用腳丫子狂跺。“別說你就是練成的區區一血魔,就算是你是鬼被誅殺後變成的鬼氣,老子都可以把你抓出來打得你老母都不認識你。”
“哼,你做妖怪,了起啊……吃人都不留一點渣滓的,了起啊……你仗著你會分光化影的法術,別人沒辦法打中你,你了起啊……踫到你家水爺爺手里,照樣揍。”
那血光憤怒的嚎叫起來︰“那群王八蛋,他們騙我,說什麼明軍大營里面就只有幾個龍虎山的小道士。”
第二百五十八章 血濺草原(三)
水元子把那血光死死的踩在地上,怪聲怪氣的說到︰“沒錯啊,是有幾個龍虎山的當代天師。不過他們現在出門了,沒空和你折騰。爺爺我特意留在這里的,專門等著打你們這種不長眼的王八蛋……趙老大,你大營里面最髒的東西是什麼?給老子弄來,爺爺我今天也歹毒一把,用最髒的手段破了你的血魔之軀。”
趙老大興奮的叫嚷起來︰“最髒的東西?兄弟們,把你們的褲頭和裹腳布都拿出來啊,老神仙發威了降妖除魔,可是難得見到的好事。嘿嘿,我們的褲頭也可以做寶貝了是?……娘的,給方才的兄弟們報仇啊,誰的裹腳布最臭的?”
幾個有腳氣的士兵‘當啷’一聲丟下了兵器,脫掉戰靴就開始撕扯自己的裹腳布,空氣里已經開始彌漫著一股可怕的味道。
那血光扭曲著掙扎起來︰“老怪物,你,你也是修道人一脈的,你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我,你他媽的不得好死。”
水元子得意洋洋的抬頭看著天,笑吟吟的說到︰“老子得不得好死管你什麼事?又不要你做孝子賢孫的。”他又狠狠的跺了幾腳,那血紅色的人影更是黯淡無光,眼看得就要消泯了。
幾條臭氣燻天、異味十足的黑色裹腳布被送了上來,水元子惡毒的吩咐到︰“再去取一點馬糞過來,嘿。大營中有母馬吧?母祟母牛的你們也搶了不少吧?把它們地那玩意給我多收集一點,爺爺我用污血加爺爺我的符,破了這家伙的血魔之軀,然後用裹腳布包扎了他的元神。用密法封印去地底三千丈地絕域,讓這家伙永世不得超生。啊哈哈哈哈,老子果然是聰明人啊。”
那血光也不扭動了,他突然化為萬道血氣,從水元子足下脫離了開來,破口大罵到︰“老死的,今天算你厲害。你等著瞧,你用這種手段對付老子,老子遲早有一天會和你來一次結算的。”
那些血氣在空中重新聚集成了一條血淋淋的人影,一聲尖叫後。朝著東北方飛射而去。
水元子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足下,那里還有一條血影在扭曲掙扎著呢。他不由得怒罵到︰“臭小子。你練成了天魔分神之術了不起麼?敢戲耍你家爺爺?今天瓦不抓住你,以後我水元子也不用混下去了。”
他縱起了一道白光,也不顧朱棣在下面的呼喚聲,風馳電掣一般的朝著那血光追了過去。
那血影在水元子前方千余丈的距離內飛射,嘴里罵罵咧咧的回頭喝道︰“老不死地,你有膽子就追。老子苦修了一個甲子,重新修成了血魔之軀。哪里是你這麼容易消滅的?今日我吃了大虧,耗費了幾百年地元氣……嘿嘿,不要緊,也就是十萬人的性命就可以補回來了,你等著瞧,等老子吸了一百萬人的氣血精魄之後,再來找你算帳。”
水元子眼里閃著憤憤的精光,低聲嘀咕到︰“哼哼,水爺爺我要是讓你逃走了。我也沒臉蛋跟著那幾個臭小子混吃混喝啦。”他雙手掐動靈訣,怒斥了一聲︰“喏。”頓時身體劃出一道百丈長的白光,速度加快了十倍不止。瞬間就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百丈左右。
那血影尖叫一聲,身體一陣抖動,頓時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又把水元子拋開了兩百多丈。他得意的狂笑著︰“老不死地,我血魔無影無形,飛行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你能奈我何?你的軀體總還是有形之物,哪里有我飛得快?你也不用追了,你追不上我的。”
水元子冷冰冰的哼了一聲︰“沒錯,你就是一抹魔魂,無形無質,速度的確比飛劍還要快上百倍。不過,你家爺爺我,莫非又是有形有質的人麼?你還真的當我是那些以人身修煉出來的散仙一流不成?”‘嘩嘩嘩嘩’地,空中響起了巨大的水浪聲,水元子的身體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剩下了滔天地水光卷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白色元珠,朝著那血影飛射了過去。
這下子水元子的速度可就是驚人的了,那血影的速度已經比最快的飛劍遁光還要快了三倍多,可是水元子的速度又比他快了不少,頃刻之間,就已經追到了那血影之後。
那血影哀嚎起來︰“老天,你居然是先天水元修煉成的人形……老天爺,不公平啊……我怎麼踫到你這麼一個怪物?”
那白色元珠中‘啪啦’一聲射出了一道有著無數水光纏繞的靈氣,‘嗤啦’一聲,那血影的左腿頓時被凍結了起來。‘啪啪啪啪’一陣的炸裂聲響,他的左腿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元珠嘿嘿嘿的怪笑著︰“那幾條裹腳布的味道是難聞了一些但但是被囚禁在里面總好過被我消滅掉吧?臭小子敢在爺爺我面前賣弄你的法術,豈不是可笑麼?今天非把你拆零碎了不可。”
元珠突然發出了得意洋洋的叫喊聲︰“哈哈哈,爺爺我喂的那頭老虎麼,本事是不錯了,可惜也就是剛剛結成元嬰了,正好欠缺大補的藥劑,嘿嘿,你吸了多少人的精血才有今日的成就?反正你也是死有余辜的了,我就把你練成靈丹,去喂我的那頭小老虎去。”
“哈哈,爺爺我真是聰明啊,反正白白的消滅了你也是浪費了你一身的靈氣,不如廢物利用一把,把你給煉化了算了。臭小子,不要跑了,你老老實實的過來罷。”元珠突然分裂了開來,漫天的水光化為一支巨大的手掌,足足有數十里大小的白色手掌轟鳴著,朝著那血影抓了過去。
血影嚇得魂飛天外。他慘叫著︰“不……我不甘心啊,我,我,我好容易才修煉成的血魔之軀。”
他地慘叫聲還沒有結束。一個干巴巴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夠了,你真是丟臉到了極點。不就是一區區血魔之軀麼,有什麼舍不得的?哼,弄得這麼狼狽,救命都喊出來了,實在是丟我們的臉……不知道我們在這里等著麼?你害怕什麼?”
空氣中微微地閃動了幾下,三個面色呆板,身穿綠色道袍的老道出現在了空中,他們相隔百里左右,恰好布置成了一個三才大陣。把水元子所化的巨大手掌圍在了空中。他們的身體附近分別有十三座巨大的石碑在飄蕩著,巨大的能量波動從那十三座高達百丈的奇形黑色石碑上散發了出來。方圓百里的空間隱隱然的被封鎖了。
水元子迅速的恢復了人形,他也懶得管那逃跑地血影了,很謹慎的看著那三個老道。“哎呀,似乎我上當了,你們布下地這個陣勢,是故意沖著老道我來的吧?”說著說著,水元子又是一臉的嬉皮笑臉了。“你們圍得這麼遠干什麼?說話都不方便是不是?來。湊近點,我們好好的聊聊,何必這麼劍拔弩張的呢?”
那血影已經飛到了一個綠袍老道的身邊,憤怒的指責到︰“你們說什麼大明朝地軍營里面,只有幾個不成氣候的龍虎山道士,我才巴巴的跑了過去的。現在可好,我的三尸元神被斬了兩個,身體的靈氣也消散了五成,你們怎麼說?”
那綠袍老道干巴巴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道純潔的笑容︰“是麼?那麼你已經沒用了……你死罷。死了後,你的血神教,我們會好好地利用的。”說到這里。他手起掌落,掌上帶著一道綠色的光芒,輕松地就把那血影彷佛打蒼蠅一樣拍成了粉碎。
水元子呆了一下,搖頭嘆息到︰“哎呀,你們實在是太惡毒了一點,就算是一條狗,你們也要好好的對他麼。你們看,我認識的那小家伙,他的手下養的那些大狼狗,可比爺爺我吃得還要好了,每天都有十斤牛肉啊。”
綠袍老道冷冰冰的說到︰“這種廢物,對我們來說連狗都比不上,留下有什麼用?嘿,嘿,嘿!原本叫他去明軍的大營,把里面的修道之人引出來讓我們收拾就好,他非要去佔點便宜,一身魔功被廢了九成九了,還留下干什麼?哼,沒有了他,血神教照樣被我們驅使,那還不如我們直接下令算了。”
另外一個老道也是干巴巴的說到︰“留下他,不過是因為他可以很方便的出入中原,可是既然他已經被你廢掉了,那,也只有勞累我們自己了。”他搖搖頭,鼻子里面噴出了一股冷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留在這個世上也是浪費我們的糧食。”
水元子沉默了一陣,點點頭說道︰“唔,原來如此,你們是修魔之人吧?而且,不是在中原出生的修魔人?”
三個老道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冷笑到︰“不錯,你很聰明啊。我們是出生在海外的修魔之人,雖然我們可以進入中原,但是一身魔功卻是不敢胡亂使用的……廢話少說罷,剛才那廢物倒是做了一件好事,居然引了你這麼一個大高手出來,我們正好試試我們的‘絕情滅意屠神戳仙消靈陣’的功效。”
水元子嘀咕了一句︰“什麼絕情滅意屠神戳仙消靈陣,嘿,噱頭。”他在空中長長的一個稽首,恭恭敬敬的問到︰“敢問三位尊姓大名。”
正要發動陣法的三個老道楞了一下,沒好氣的喝道︰“廢話少說,我等浮靈真人、浮心真人、浮岩真人是也。”頓了頓,那浮靈真人冷喝道︰“你也不用多問了,把明軍的修道之人引出來,就是要讓明朝大軍和元蒙大軍公平的打上一場,所以不能讓你們這些修道之人參合在里面。哼哼,沒想到的就是來了你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罷了。”,當
那浮心真人淡漠的說到︰“那血神教的教主血魔子,本來是想把他收成我們的走狗地,但是他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弄得自己這麼狼狽。還不如消滅了的好,反正他那一身修為,沒有十年的功夫也難得恢復了。”
浮岩真人更是冷漠的說到︰“事情地前因後果就是這樣,所以。你也不用多問了。打一場罷,你贏了,你走。你輸了,你死。很簡單的。”
水元子笑嘻嘻的再次一個稽首,問到︰“唉,前因後果哪里說清楚了呢?你們為什麼要讓明朝大軍和元蒙大軍正面拼呢?如果是要他們多死幾個人,修道之人留在軍隊里,豈不是死得更多?”
浮靈真人慢慢的推動起身邊的黑色石碑,淡然說到︰“話是沒錯,修道之人一個法術。就可以讓數百精兵慘死在戰場上。可是,被修道之人殺死。死得太快了,那些士兵可就一點怨氣都沒有。就是要讓他們死在戰場上,在他們的血氣最充沛之時死在戰場上,這才能激發他們最大的戰意,最大的怨意,嘿嘿!”
水元子皺起了眉頭,心里盤算著︰“這些人要那些小兵兵渾身煞氣沖天的干什麼?煉制邪法麼?可是他們已經不弱了。超強的邪門法術我知道地有幾個?誒,也用不上幾十萬人拼死拼活的啊。唔,古怪啊,古怪!”
浮岩真人身體四周地十三塊石碑緩慢的旋轉起來,石碑上凸現了一個個斗大的黑色字跡,散發出了強大的威壓。他淡笑到︰“不用想了,你絕對想不到我們要做什麼的。呵呵,你如果一個人能夠破掉我們三人聯手的陣法,那才真的是異數了。你。沒有這麼厲害罷?”
三十九座石碑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古怪地陣勢,天空突然亮了起來,一道道七彩極光閃耀著。美麗絕倫。與此對應的,則是腳下的虛空變得黑漆漆的,原本浩蕩無邊的海面都看不到了,只是能听到海面上冰山相互撞擊傳出的聲音。
水元子低聲的嘀咕了一句︰“啊,追了這麼一小會兒,已經到了海上了啊。”他的臉色變得很古怪,似笑非笑的看著三個老道。
那三十九塊黑色石碑漸漸地膨帳到了千丈大小,方身、尖頂的黑色石碑緩緩的,遵循著一個奇妙地軌跡,彷佛恆古不變的星辰一樣旋轉了起來。黑色的字體在空氣中拖起了一條條的光尾,漸漸的構成了一張黑色的大網。在這張黑色光網的節點上,突然的閃出了一只只大眼楮,茫然、呆滯的看向了水元子。
水元子皺起了眉頭,連續掐了十三道靈訣打在了自己的身上,頓時他身上熠熠發光,一件瑩白如玉的奇形鎧甲套在了他的身上。
隱隱然有微妙的音樂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空氣中有幽香浮動,沁人心脾。一絲絲的極光從天空中落了下來,簡簡單單的幾道光線,就勾勒出了一個個迎風飄舞的人影。那些身形曼妙,長袖飄動,秀發披散十幾尺長,舉手投足之中有金色天花飄落的秀美女子,載歌載舞的朝著水元子緩步行了過來。
那網絡節點上的大眼楮開始一眨一眨的開闔,一絲絲黯淡的紅色霧氣無聲無息的飄了出來,帶著一股子蝕魂銷骨的溫柔香味,靜靜的纏繞在了水元子的身上。那些極光構成的女子形象更加清晰了,她們身材高條,容貌美麗至極不似人類,身上披著白底紅花長裙,艷麗到了極點。水亮的長發在空中飄舞,彷佛夢幻一般。
水元子贊嘆了一聲︰“妙哉,你們的這個狗屁陣法,居然可以召喚天魔為己所用,果然是厲害,不過,還是差了點火候啊。”他緩緩的盤膝飄浮在空中,額頭上一點靈光閃動,竟然就這麼面帶微笑的沉心修煉起來。
浮靈真人面色絲毫不動,他淡然的笑道︰“天魔,不過是此間最低等的手段罷了。唔,九幽煉神,去!”他們三人同時打出了一道靈光,印在了最近的石碑上。那些巨大的眼楮頓時加快了開闔的速度,一縷縷的紫色火焰飄了出來,‘呼呼’做響的聚集在了水元子的身邊。空氣中有一種不安的氣息在散播,那些紫色火焰突然的聚集了起來,轟然炸開。
‘嗡’的一聲,水元子身體方圓十丈之內的空間被燒出了一個大窟窿,一個漆黑的洞穴出現在他身體附近。那里黑黝黝的不見任何東西,似乎光都別它全部吞食了進去。就只有水元子身上散發出了柔和的白色光芒,靜靜的飄浮在那里。這是黑洞中唯一可以看到的東西。
浮岩真人冷笑起來︰“他的道行實在是驚天動地,深不可測,居然連這域外天火都燒不死他。”
第二百五十九章 血濺草原(四)
浮心真人懶洋洋的一道道的靈訣釋放了出去,淡然說到︰“他是水元化身,一時半會的自然燒不死他。嘿,不急,不急,我們慢慢的煉化他。這域外天火的威力,可不僅僅這樣,他可是可以焚燒整個寰宇的恐怖能量。我們煉上三天三夜,我不信這老家伙還能留下一口氣來。”
浮靈真人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冷哼到︰“誰能等這麼久?三天三夜?全力發動陣法,三五個時辰內,我要他灰飛煙滅,不得好死。”
浮岩、浮心二人對視一眼,點點頭,手上靈訣的變化加快了十倍不止,一道道的靈訣飛快的釋放了出去。頓時空中各色光芒極快得閃動起來,那光芒變幻的速度太快,弄得天地間就是一片混沌的色彩,哪里還能看得出個明白?一時間,天地空蒙,也分不清到底是黑還是白,似乎已經回到了洪荒初闢的時刻。一條條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顏色的火龍帶著十分的威嚴、百分的威力,慢慢的從天空中探出頭來,朝著水元子慢吞吞的纏繞了過去。這些火龍身上都帶著數百丈高下的火焰,颶風鼓蕩中,火苗‘獵獵’做響,聲勢煞是駭人。
水元子嘿嘿的怪笑了幾聲,嘀咕了幾句,額頭上的靈光更盛,彷佛一塊鴿蛋大小的靈光釋放出了十幾丈許的乳白色光華,把他全身包裹在了一起。任憑外界天魔、天火以及火龍交互攻來,他自巍然動。似乎他所在之處就是菩提樹下、金蓮叢中一般,和顏悅色有如仙佛。
浮岩真人有點吃驚的看著水元子,低聲問到︰“浮靈,似乎不對啊?他似乎並不害怕我們地火元襲身的。”
浮靈真人也是皺著眉頭。有點無奈的說到︰“罷了,我們道行不夠,這已經是大陣最大的威力了。就這樣罷,就算不能煉化了他,怎麼地也不能讓他回去草原上搗亂。”三個老道達成了一致的決定後,也盤膝飄浮在了空中,全神和水元子斗起法來。浮心真人苦笑著︰“這次是我第一次出來辦事,居然就踫到了這樣的怪物,中原,果然是可怕的中原。”與此同時。那被數千精騎護送著往小貓游騎軍內趕去的龍虎山的天師們,也踫到了古怪。他們一共七個紫衣老道。騎著馬,跟著這一營騎兵的統領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可是一具籠罩在紅色火焰中的骷髏架子突然從他們面前跑了過去,那高有七尺許的骷髏架子在路過他們地時候,還齜牙咧嘴的朝著幾個老道‘桀桀’了幾聲。
這下可就觸動了馬蜂窩了,七個天師怒斥一聲︰“妖孽!”七道掌心雷同時轟擊了出去。
‘嗡’地一聲,那具火焰骷髏被炸成了粉碎,一塊塊的火團在空中胡亂的飛舞著。可是這邊他們剛剛把這骷髏給干掉。那邊又有十幾具同樣的骷髏尖叫著從他們面前跑過,遠遠的朝著黑漆漆的草原深處逃竄了過去。漆黑的夜里,這些骷髏身上強烈地火光,無疑讓他們變得火炬一般。遠遠的隔著兩三里地,都看得清清楚楚。
七名龍虎山老道的領隊,道號無垢的老道嚴肅的喝道︰“祖師爺年前突然出關,說人間將有動蕩,所以才派我們玄關七子下山行走。果然不錯,妖孽居然敢在我們面前出現。諸位師弟,斬妖除魔!”
另外六個老道同時大喝了一聲︰“匡正乾坤!”
他們化為七道金色的旋風,‘呼’的一聲朝著那十幾具骷髏追殺了過去。那奉命護送他們的騎兵統領呆呆的看著那金色地光芒漸漸遠去。有點無奈的回首對自己屬下官兵說到︰“這,到底是我們護送這幾位天師呢,還是他們護送我們?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出手嘛。”
他的副將長長地吸了一口冷氣,看著地上那還在冒著紅光的骷髏殘骸,低聲說到︰“將軍,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逗留,快去和虎將軍會合吧。那幾位天師道爺追了那些鬼怪回來,自然會尋到虎將他大營里面去的。”
那統兵的將領心里也有點發寒,聞言連連點頭,大隊人馬策馬狂奔,風一樣的卷了過去。那幾塊散落在草原上的骨頭殘渣被馬蹄踐踏了幾下,爆出了一團團的火花,頓時湮滅了。
七個老道卻是龍虎山最核心的傳人,自從那不知道第幾代的張天師參加了對海外修士大軍的圍剿之後,他立刻回到龍虎山重掌了大權,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七個玄功高深的門人派下山,讓他們行腳天下。尤其他特意的命倉他們直接去朝廷求官,結果一個月前被朱棣命為護國天師,這次隨軍出征,剛好就踫到了這些骷髏作車。
七團金色旋風的速度哪里是那些火焰骷髏所能比美的?老道們也就是幾次呼吸之間,就追上了這些骷髏一道道靈光構成的符從金色的風影中射了出來,那些骷髏被打得凌空炸裂,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破破爛爛的倒在了地上。
無垢老道身影一晃,帶著六個師弟憑空出現在了那些碎裂的骷髏中。他面色凝重的問到︰“諸位師弟,可見過這般古怪的東西?茅山可以煉制法器僵尸,可是這骷髏卻是如何動彈的?上面還附著了火焰,這樣古怪的妖物,如果出現在城鎮之中,為害卻是極大啊。”一個干巴巴的古怪的聲音慢吞吞的響了起來︰“你們放心,這些小家伙除了跑得快一點,並沒有任何的用處。嘿嘿,龍虎山玄關七子,唔,看看,看看,你們都快到了分神初期的境界了罷?果然是你們龍虎山真正的傳人啊,都快趕上一些不入流門派地掌門了。”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的從黑暗中浮現。這個頭頂上光禿禿的,就四周有長發披散下來地老頭低聲笑道︰“貧道浮雲子,諸位道兄請了。”
無垢老道上前了一步,稽首問到︰“敢問道友深夜至此卻是有何貴干?這些妖物。莫非和道友有關麼?”
浮雲子,這個在海外散修進攻中原時漏了老底,被趕出中原的修魔者大笑起來。他眼里閃動著詭譎的光芒,笑吟吟的說到︰“這些小家伙,可不就是貧道招出來的麼?半個月前,貧道在西邊沙漠上殺了幾個不長眼的黑衣老頭兒,順手從他們身上逼問除了一些操縱尸體亡靈的手段,呵呵,今日用來招諸位道友來此,卻是有了一些效用。”
無垢的一名師弟雙眼一翻。冷聲喝道︰“如此,這些妖物卻是道友特意派出去的?不知道友找我們有何貴干?”
浮雲輕輕的捻動自己地長須。笑眯眯的說到︰“哦,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嘿,不過是殺了你們,或者被你們殺死罷了。你們龍虎山這次派人入世,直接就派你們去到了朝廷里面,怕不是要和我們為難罷?唉,你們中原道門已經大勝了一場了。海外散修基本被殺光了,你們還這麼死守著朝廷不放干什麼?莫非你們還想博一個封妻蔭子成?”無垢冷喝道︰“荒唐,我等行事,光明正大,何須要向你解釋?想要我等人頭,倒也可以,自己親手來取罷。看你使用如此邪術,定然不是正道中人,今日卻是怪不得我等要斬妖除魔。為天下消除一個禍害了。”
浮雲嘿嘿然地冷笑起來,他有點興奮的舔舐了一下嘴唇,連連點頭說到︰“好。好,好,斬妖除魔啊,這個口號真好。唔,今日我這妖魔,卻是要斬了你們七位小天師呢……兄弟們,出來罷。”
兩個青衣老道慢慢的從空氣中浮現了出來,他們自傲的看著無垢等人,冷然說到︰“貧道浮意、浮虛。”三個老道正好排成了一個三才陣,把無垢他們七人圍在了中間。看他們身上凝重如山的氣場,顯然浮雲他們三人比無垢他們要強上不少。
浮雲搖搖頭嘆息到︰“我們三人,你們七人。雖然我們的道行比你們高一點,但是你們也不一定會輸,我們也不一定會贏。嘿嘿,我們也沒有什麼太強的法寶可供驅使,所以只能憑借自己地法力修為,和七位道友分個高下了。”他的眼里閃過一道精光,手一指,兩道金光呼嘯著卷了出來,朝著無垢他們絞了過去。
浮意、浮虛兩人也是手一點,分別射出了自己的劍光,刺向了無垢他們。無垢等人一聲道號,立刻盤膝坐在了地上,擺成了一個小小的北斗星陣,右手一點,同時射出了一道白光,七道白光和兩道金光、一道青光、一道紫光在空中往來穿梭絞殺在了一起。浮雲冷笑一聲,張口就是連續三口元氣噴了出去,他的兩道金光頓時突然膨帳到了百丈高下,分茗成了十幾道光芒,死死的纏住了那七道白光。浮意、浮虛的劍光見得便宜,斜次里朝著無垢當心刺去。
無垢也不慌張,七個老道同時長吟︰“北斗皎皎,一氣渾圓。”他們的真元流暢的融合在了一起,雖然七個人不過都是分神初期地修為,但是七人的真元貫通在一起後,實力已經可以比美一個分神末期的大高手了。如果不是他們地道心修為不夠,沒有悟通最後的一層關鍵,就憑借他們的真元雄渾程度,已經可以媲美虛境初期的人物。
無垢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小金鈴,看著兩道劍光朝著自己心口刺了過來,只是微笑著輕輕的振蕩了一下那鈴鐺。‘叮’的一聲脆響,一圈白光炸裂了開來,兩道劍光如受重擊,立刻縮回了十幾丈,那浮意、浮虛面色有點難看的喝道︰“好狡詐的臭牛鼻子,你們七人的真元居然貫通在了一起,好不要臉的手段。”
方才那一擊,等于是浮意、浮虛兩人分別和無垢等七人連通在一起的真元硬拼了一擊,浮意浮虛卻又哪里受的起這樣地巨力。立刻不輕不重的受了點內傷。他們心里那個氣啊,就不要說了。
七個老道也不客氣,無垢身後的六個師弟根本就懶得管外界的事情,一心閉著眼楮默運玄功。只有無垢一個人操縱著七道白光。手上還不斷地出現稀奇古怪的各種法寶,硬生生的和浮雲他們七人拼成了個平手。空氣中數十條劍光相互絞殺,光雨四濺,看起來美麗至極,但是也凶險到了極點。
浮雲低聲的嘀咕到︰“罷了,收拾不下你們,那就把你們拖在這里也行。哼!要是那‘大黑神碑’在我等手上,收拾你們卻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奈何……呸,要不是我上次漏了老底子,這法寶應該是我驅使的。卻又哪里掄得到浮靈他們?”
當下十個老道就在這偏僻的草原一角狠命的爭斗起來,雙方半斤八兩。誰也贏不過誰,只能是無奈的消耗著自己的元氣。但是從長久看來,無垢他們卻是佔了極大地便宜。有六個師弟不斷的默運玄功增加體內地真元,無垢那打起來簡直就是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哪里像是浮雲他們,元氣噴出去一口,那就是少了一口啊。
而那邊。小貓已經接到了那數千名護送七個老道的騎兵。撓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小貓大咧咧的說到︰“沒事,那幾個老牛鼻子的本事我也知道,厲害得很的,不就踫到幾個鬼麼?他們死不了就是。你們今天晚上就在我這里扎營,等到天亮了,我們就去和赤蒙兒好好地玩玩。”小貓手中鐵棍往地上一杵,冷哼到︰“就赤蒙兒那王八蛋,我一棍子可以砸死他。”
他身邊的那些破陣營將領自然是馬匹如潮。听得那騎兵統領滿臉的呆滯,不知道說什麼好。
鬧騰了一個晚,天色已經亮了起來。一輪金色的太陽。慢慢的出現在了東方的地平線上,陽光灑遍了整個草原。水元子還在和浮靈他們三人競爭,無垢等七人也在和浮雲他們打了個不死不休的,一時間朱棣手下的幾個修道之人,除了呂風和小貓外,都無暇插手戰場上的事情了。
剛剛吃飽了早飯,小貓正要喝令拔營,按照朱棣地吩咐去吸引那元蒙聯軍呢,耳邊就傳來了沉重的鼓聲。‘崩、崩、崩’的鼓聲遠遠地從十幾里外傳了過來,一支身穿銀色鎧甲,手持和中原兵器大不相同武器的奇怪軍隊,騎著馬緩緩的朝著小貓他們他們這支游騎軍行了過來。
這次金帳汗國派來的軍隊,除了五萬蒙古精銳戰士外,還有兩萬從他們征服國中征召的大軍。這些在西方叫做騎士的家伙,還是生平第一次作為雇佣軍出現在草原上。五千騎兵,一萬五千步兵,在清晨的草原上看起來是如此的鋪天蓋地,氣勢滔天。
這支雇佣軍並不得到赤蒙兒等元蒙貴族將領的重視以及信任,把他們放在了自己的側翼作為策應的軍隊。在元蒙大軍大舉出動之前,他們就被派遣了出來,任務就是殲滅明朝的游騎軍,如果有可能,截斷明軍的糧草供應。戰爭的主力,還是元蒙的那十幾萬精銳騎兵,這些西方人,並不得到重用的。
當然,赤蒙兒也不是一個不懂心機的人物。他在這支西方雇佣軍出發前,重重的許下了承諾,只要他們立功,多砍殺明軍的頭顱,就會給他們很重的獎賞。這些出身于西方下層階層的戰士,听得如許好的條件,士氣立刻就膨帳了起來。似乎是為了赤蒙兒許諾的那些獎賞,他們連夜跋涉,準備找明軍大隊作戰,結果正好踫到了小貓率領的破陣營游騎軍。
騎在馬背上,眯著眼楮看著三里開外的那支大軍,小貓由衷的贊嘆到︰“他娘的,真的好整齊啊。”
那群破陣營的兵痞也是嘖嘖稱奇︰“娘的,果然是整齊啊。看看,這些人會打仗麼?他們的隊伍怎麼就這麼排的?一點策應都沒有,豈不是我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麼?”
草原上可以看得出來,兩萬大軍排成了一個整整齊齊的方陣,兩翼是騎兵,中軍前方是長槍手,後面點是弓箭手、投矛手、擲斧手,再後面又是長槍手。整個隊形看起來,就好像一塊巨大的蛋糕一樣。當然,配合著這些西方人高壯的身材,粗大的兵器,厚重高大的盾牌,也有著這麼一股子肅殺的味道的。
第二百六十章 血濺草原(五)
揮揮手中的鐵棍,小貓長笑到︰“嘿,這樣的陣形,實在是好玩到了極點。唔,你姓張?張參將,你率領本部騎兵,繞到他們後方去,從他們屁股後面給虎爺我狠狠的捅一下。哈哈哈,虎爺我自己帶著兄弟們從兩翼給他們來一下,保證他們快活。”他擦了擦嘴角飛濺出來的口水,大笑道︰“這方形陣倒是簡單,到時候虎爺看他們怎麼變陣。娘的,他們真的一點策應的部隊都沒有麼?”
幾個斥候隊伍的頭目沖了過來,滿臉希罕的看著小貓搖頭到︰“虎爺,他們真的一點策應的部隊都沒有。後翼沒有掩護的,兩翼沒有游擊的。方圓十里之內也不見他們的軍隊,似乎,他們就是這麼一支人馬。”
小貓他們楞了半天,這是干什麼呢?這麼大一塊方陣擺出來,還真的沒有任何的策應麼?這些人是怎麼打仗的?幸好這里是草原,如果是山林地帶,他們這樣什麼掩護部隊都不派出的話,輕輕松松的一個埋伏之計,就可以把他們給吃得干干淨淨了。
正說著呢,那邊一個身穿皮甲的小兵跑了出來,他大聲的,用怪聲怪氣的中原官話喊叫到︰“喂,你們的統帥是誰?我們的元帥要和你們的統帥決斗,你們敢麼?”隨著他的呼喊聲,一個全身都籠罩在白色板甲中,手持一柄巴掌寬的長劍,座下馬兒也披掛著薄鐵甲的大漢神氣活現地從隊伍中策馬奔了出來。他的馬兒人立而起長嘶了幾聲,馬前馬後頓時有百步的威風。
那兩萬許西方雇佣軍大聲的吼叫起來。語言不通,小貓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叫嚷什麼,不過想來無非就是‘萬歲、必勝’一類地話罷?
小貓揮揮手,那朱棣派來的張參將會意的領著自己麾下的數千騎兵斜次里離開了大營。遠遠的朝著前方方陣的後翼繞了過去。這些雇佣軍站的方陣太密集了,大概也就一刻鐘的時間,那數千精騎就可以埋伏在這個方陣的屁股後面,隨時可以沖出來給他們狠狠的一刀。
小貓自己則是策馬狂奔了出去,嘴里哈哈大笑著︰“你要找虎爺我單打獨斗麼?是條好漢啊,來,來,來,虎爺我要是用兩只手和你打,那就是欺負你。哈哈哈!”他地嘯聲如雷。漆黑的臉上滿是好戰地殺氣,幾根胡須挺得筆直的。似乎他身上每根寒毛都興奮了起來。
那西方軍的統帥雙手抱住了劍柄,長劍莊重的朝著天空刺去,他在向小貓施以騎士的禮節。
可是小貓是個不折不扣的東方武將,哪里知道他們西方人決斗的規矩?他嘴里狂吼一聲︰“來將通名,虎爺我棍下不死無名之鬼。”隨後右手操著鐵棍就砸了出去,重重地一棍砸在了那西方軍統帥的腦袋上。他座下的馬兒速度太快了,他沖到人家面前的時候。人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就看著一團黑色的風暴刮了過來,然後鐵棍就已經落在了那統帥的腦袋上。
千多斤重的鐵棍,加上小貓右手的數萬斤神力,還有那馬妖狂奔里許後帶來地強大沖擊力。這一棍子下去,那西方軍統帥的腦袋變成了爛西瓜,身體變成了西瓜爛,座下的馬兒變成了爛瓜西。‘噗哧’一聲,連人帶馬附帶著身上地鎧甲,都被小貓這一棍子給砸碎了。那血漿都飛出了十幾丈遠,就好像一個皮囊炸開了一般。
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漿,小貓不滿的嚎叫了一聲︰“娘的。這麼不經砸?一棍子就死了麼?”他猛的抬起頭來,朝著地上那嚇得癱軟的小兵嚎叫著︰“這就是你們的統帥?就這麼弱麼?有沒有厲害一點的?給虎爺我選幾個厲害的人物出來。”到了最後一句,小貓簡直就是咆哮了,實在不過癮啊,這也算統帥?一棍子就砸死了。
尤其,小貓覺得不可思議的就是,這敵人的統帥是個白痴罷?自己都沖到面前了,他還抱著劍柄知道干什麼,殺死一個白痴,可不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
雇佣軍卻是人心震動,他們憤怒的咆哮起來,無非就是辱罵小貓不知道騎士的禮節,用偷襲的方式襲擊了自己的統帥,不配做一個騎士等等。可是他們雖然罵得熱鬧,小貓卻是一句都听不懂,只能看著兩萬多人朝著自己拼命的噴口水,卻不明白他們到底在叫嚷什麼。
舔舔嘴巴,小貓舉起了鐵棍,瘋狂的嚎叫了一聲︰“兄弟們,給虎爺我殺啊,不管這麼多了,娘的,他們在叫嚷什麼?莫非叫嚷老子殺得好?”他順手一棍把地上那小兵砸成了粉碎,座下馬妖一個跳躍,就已經到了最前方的盾牌兵的面前。
十幾面沉重的盾牌放在了小貓面前,可以看到那些盾牌兵憤怒的眼神,幾十根長長的刺槍朝著小貓捅了過來,稀稀拉拉的還有幾柄斧頭被投擲,出來。小貓一聲狂笑,手中鐵棍一揮,‘嘎崩’一聲巨響,十幾面沉重的鐵盾被砸成了廢鐵,破碎的鐵塊胡亂飛濺,把百多名士兵砸得骨斷筋茗,慘死當場。一下子,那些士兵眼神中的憤怒變成了恐懼。
後面,一萬許破陣營精騎按照小貓的吩咐,遠遠的斜次里繞向了方陣的右翼。他們根本就不和那右翼的兩千五百騎兵接觸,隔著二十幾丈的距離就把手中的強弓硬弩射了出去。強勁的箭矢帶著刺耳的呼嘯聲,遠遠的投擲在了那些身穿板甲的騎士身上,頓時這些騎士慘嚎著倒下了數百人。
當年蒙古大軍征服西方的時候,就是用精騎在四周游擊,用強弓慢慢的磨死了這些防御力強大、機動力近乎沒有地西方騎士。如今。在蒙古的草原上,大明朝的精騎利用相同的戰術,開始射殺已經身為蒙古子孫僕役地西方騎士。
箭矢一支支的劃破長空,破陣營的兵痞們嬉皮笑臉的和那兩千許騎士保持著一個不變的距離。就看著一個個騎士慘叫著從馬上栽倒了下來,但是就是沒有一個騎士能夠靠近破陣營的戰士。利箭破空,撕開了那鍛造技術甚高明的鐵板,重重的沒入了人的肉體,撕茗了他的肌肉和血管,頓時血箭飛射,又一個騎士倒了下來。
幾個粗通中文地雇佣軍士兵憤怒的咆哮起來︰“卑鄙地東方人,你們還有一點戰士的尊嚴麼?你們怎麼不敢和我們正面對抗?”他們的弓箭手也在還擊,可是他們的那種粗制濫造的弓箭,如何能及得到破陣營使用的強弓射程?尤其破陣營士兵穿戴的鎧甲都是精工打造地魚鱗細甲。西方的這些箭頭鍛造的質量又不好,最多就能在鎧甲上劃出幾道痕跡罷了。
左翼的兩千五百西方騎士按捺不住了。他們憤怒的嚎叫著,策馬朝著破陣營的士兵沖刺了過去。
小貓正在步兵群中打得開心,一條鐵棍彷佛發瘋的蛟龍一樣,帶起一團十余丈方圓的黑光,‘啪啪啪啪’連聲,就看著一個個頭顱爆茗,腦漿把他的鐵棍都染成了血色了。看得那兩千五百重騎兵怒吼著沖殺了出來。小貓開心得眉開眼笑地,歡呼了一聲,策馬就朝著那滾滾鐵流迎了上去。雇佣軍中響起了一陣驚呼聲,在他們看來,這個魔鬼一般恐怖的將軍,一定死定了。
沒有人可以用一個人的力量在陸地上抵擋兩千五百名重騎兵地沖擊的,尤其當那些重騎兵手中已經全部換上了兩丈多長的刺槍的時候。可是,小貓他不是人,他是妖;他座下的馬兒也不是馬。是馬妖。這,就不能用常理來推算了。
馬妖的大腿肌肉繃得緊緊的,它興奮得連連的吐著粗氣。雙目通紅的它仰天長嘶了一聲,帶著小貓朝著那兩千五百名西方騎士沖了過去。快,無法形容的快,馬妖奔跑開了後,它的速度比起那些重裝騎士的馬速快了何止十倍?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帶著小貓到了他們面前。
鐵棍掛在了得勝勾上,小貓拔出了虎咆刀,他怪笑著把那六尺長刀橫在了馬鞍上,就任憑馬妖胡亂的奔跑起來。沉重的刺槍捅在了他的身上,小貓身上的鎧甲被輕易的撕茗了,可是卻對他自身沒有絲毫的傷害,他的皮膚上甚至都沒有出現一點點的劃痕,反而是那些刺槍紛紛的斷裂炸碎了開去。刺槍強勁的沖擊力,在小貓和馬妖變態的力量面前,簡直就是沒有任何效果,絲毫不能阻止他們前進的勢頭。
經過那些騎士的時候,鋒利絕倫的虎咆刀輕而易舉的就劃開了他們的身體。馬妖駝著小貓風一樣的掠過了那兩千五百名西方騎士,身後拖起了一條數百丈長的血路,足足七百多名騎士攔腰被斬斷,慘死當場。
小貓狂笑著收起了虎咆刀,揮動著鐵棍從那些騎士的後方追殺了過去。馬妖的速度快,三蹦兩蹦的就到了那些騎士的身後,小貓立刻就一棍子砸了過去,頓時那騎士整個後背都被砸得塌陷了下去,內髒碎片都從嘴里噴了出來。一棍,一棍,又是一棍,小貓興高采烈的在那些騎士的身後打著悶棍,兩百多騎士又這樣死在了他的棍下。
十幾個帶頭的騎士尖叫起來,他們喝令著,要同伴們撥轉馬頭和小貓正面對撞。可是披著沉重鎧甲的騎士們如何能夠輕松的調轉方向?小貓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滔天的棍影帶著‘呼呼’的颶風聲閃了出來。黑色的旋風席卷了整個殘余的騎士大隊,無數騎士被鐵棍直接砸在了腦袋上,整個上半身都被砸成了肉醬。
稍微運氣好一點的,則是被小貓那狂暴的真元所釋放出去的勁風給輕輕的掃了一下,頓時他們身上鎧甲碎茗,身體也被震得軟綿綿的骨骼盡數斷裂,起碼還保留了一具全尸的倒在了地上。
一個步入了妖靈期的虎妖和兩千五百名凡人地戰爭,結果是勿庸置疑的。雖然小貓還沒有使用法術。雖然小貓並沒有使用太多的真元,可是他們的層次相差太大了,稍微揮揮手,就有數十騎士慘死在他地手下。這大概就好像普通人拍蒼蠅一樣吧。
兩千五百名重裝騎士,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就被小貓斬殺當場。那邊,破陣營的一萬精騎也硬生生的磨死了那兩千五百名騎士,自身一無損傷的歡呼著朝著方陣的右翼猛攻了過去。
渾身血污的小貓狂笑著,揮動著鐵棍彷佛打老鼠一樣,‘啪啪啪啪’的帶領著一萬破陣營精騎直突方陣核心。一萬五千名西方雇佣軍步兵已經嚇得魂飛天外,哪里還有士氣和小貓他們繼續征戰?一個個都在茫然四顧,想要尋找逃竄的方向。
就這個時候,直屬朱棣的數千鐵騎轟鳴著從方陣地後方捅了出來。彷佛一柄尖刀,狠狠的把這個方陣捅了個窟窿。和小貓地破陣營在方陣的核心會合了。小貓狂笑著,手中鐵棍落眼的砸翻了十七名敵兵後狂呼到︰“給虎爺我全部殺了,這些王八蛋怎麼長得都沒有一個人樣的?黃毛藍眼楮,這是人麼?都給我砍了。”
歡呼著,嘶吼著,近兩萬鐵騎在草原上對一萬五千名士氣低落到了極點的西方戰士展開了屠殺,這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屠殺。那些步兵身上的破爛皮甲。哪里能夠抵擋大明朝精工打造地兵器?兵器揮動中,血光讓整個草原都變得通紅一片。
蕭瑟的風吹了過來,把刺鼻的血腥味道卷得老遠、老遠。
呂風的游騎軍和朱棣的中軍會合了,運功逼出了一臉的蒼白,呂風身體微微有點哆嗦的走進了朱棣的大帳。朱棣一看到呂風這模樣,頓時立刻就跳了起來,驚訝的問到︰“呂將軍,你這是?”
呂風步履蹣跚地上前了幾步,跪倒在地上回稟到︰“陛下。臣昨夜突襲一元蒙部落,卻踫到了魔教血神教六大護法刺殺。幸好臣得陛下洪福護佑,得以無事。但是受傷非淺。那六大護法卻也是厲害到了極點,臣率領的游騎軍損失了兩千許人。臣唯恐還有其他修道之人混雜在元蒙大軍中,所以命令大軍和中軍匯合。”
他沉聲說到︰“有水前輩在中軍坐鎮,怕是來多少修道之人都不怕,但是如果僅僅是以軍隊去對付這些人,怕是損失多少人都不夠啊。”
朱棣猛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有點心神慌亂地地說到︰“那如何是好?水仙長昨夜追殺一邪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今還沒有回來。龍虎山的七位天師,朕又派他們去厲虎軍中助陣了,這……這……”
還沒有等他們商量出一個頭緒來,一個傳令兵已經沖進了大帳,他焦急的喝道︰“陛下,元蒙大軍來襲,起碼有二十萬人馬。”
帳內將領心頭一震,紛紛看向了朱棣。
朱棣咬咬牙,冷笑到︰“朕明白了,昨夜那邪魔,怕不是元蒙韃子派來的麼?哼,嘿嘿。呂風,你率領本部人馬,坐鎮中軍。馬和,你率五千兵馬出營,先給那些韃子一點顏色看看。”馬和領命,大步的沖出了帳。
朱棣繼續喝令到︰“傳令張玉,能兩位,要他們的大軍迅速向中軍靠攏,從左右兩翼夾擊元蒙大軍。命倉厲虎領鐵騎在外策應,尋機殲敵。”他抽出碎玉刀,獰笑著喝道︰“那些韃子自己想要來送死,朕就成全了他們……嘿,他們有二十萬精銳,朕麾下人馬豈比他們少?他們來得正是時候,諸位卿家用命,給朕大破元蒙。”
所有將領跪倒在地上,沉聲喝道︰“喏。”說完,那些全身甲冑的大將紛紛沖出大帳,大聲的喝令起來。
朱棣剛要向留在最後的呂風吩咐點什麼,外面就傳來了如雷一般的叫好聲。兩個傳令兵滿臉欣喜的沖了進來,大喜過望的向朱棣匯報到︰“陛下,馬和馬大人已經斬了元蒙三員大將,其中有一位還是金帳汗國援軍的萬夫長,馬大人正在繼續索戰。”
朱棣和呂風臉上同時浮現喜色,朱棣拊掌贊嘆到︰“壯哉,嘿,元蒙韃子,我朱棣的大軍,可是這麼好吃的?傳令馬和,再斬三員大將,隨後退入營內。”發布完命倉,他才和顏悅色的看著呂風問到︰“呂風,你的身體可沒有大礙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