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滴魔血的傳承,造就鐵血的殭屍戰士。
一個小兵成為大帝的傳說,一部神秘血液的傳奇。
一個性格卑劣的神奇軍師,一個無情殺戮的故事。
在那烽火連翩的年代神奇的血液塑造一部傳奇的史詩。
-----------------------------------------------------------
第一章圍城-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轟……”巨大的撞擊聲不斷地傳來,震得耳膜隱隱發痛。
這幫該死的傢伙又開始攻城了,他們難道就不需要休息麼?許海風狠狠地詛咒著這群野蠻的西方人。
“隊長,我們的弓箭和石塊都用光了,金毛狗又上來了。”粗豪的大嗓門在許海風的耳邊響起。
轉頭看著自己的副手,許海風有氣無力地道:“告訴兄弟們,把他們都打下去。”
“是……”秦勇雷霆般的吼叫了一聲,興奮地舔了舔厚實的嘴脣,轉身向城墻跑去,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是去生死戰場,而是去見自己的初戀情人。
“真是個粗人啊,不知道這次攻城結束後,我們還能剩多少兄弟啊。”許海風倚靠著墻角,喃喃地道:“我也不想如此的,老天啊,怎麼會變成這樣,我還不想死啊。”
許海風是個新兵,是的,他只是一個剛從訓練營出來,不到一年軍齡的菜鳥新兵蛋子,但現在他卻成了這座兵營,殘餘不過二百餘人的總指揮。
自從五年前,西方愷撒帝國擴張的腳步來到了東方,就無可避免的遭遇到了大漢帝國無情的反擊。二大帝國的激情碰撞演繹出無數可歌可泣史書般的故事,二個巨無霸數年來你爭我奪,在犬齒交錯的邊境線上交手了無數個回合,只是誰也無法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戰爭的進行意味著兵源的消耗,兵源的消耗意味著必須要有大量的新兵補充。許海風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徵召入伍,匆匆忙忙地訓練了三個月就被趕鴨子上架般送上了前線。
他所在的小鎮其實就是個純粹的兵營,在戰爭前沿第一線的兵營,裡面除了戰士還是戰士,並沒有普通的老百姓。在這裡的五千人組成了大漢帝國對愷撒人的第一道防線,二十天前,那些天殺的愷撒人突然挑起了戰爭,瘋狂般的進行攻城戰。
攻城的第一天,主將戰死,副將身亡,全營減員一半,誰都知道他們無法再撐過第二天的攻擊。絕望之下,許海風毫無選擇餘地地使用了他身上的禁忌之力。
許海風是一個平民子弟,普普通通的家庭,普普通通的人,沒有英俊的外表,傑出的身手,顯赫的家世,但他卻有一點不同。在他七歲那年上山打柴,被一隻頭頂七彩肉冠的怪蛇咬了一口,情急之下,許海風大嘴一張,以牙還牙,竟然咬到怪蛇的七寸之地,反而將怪蛇咬死,並且吸乾了怪蛇之血。此後他高燒不斷,整整七日七夜才恢復正常。
險死還生之後,一切並無不同。但在許海風十四歲的時候,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一個秘密,他的血液產生了異變。那一次,他偷了父親的老黃酒,喝到一半,不小心傷了手指,血流進了酒中。他起身包紮好傷口,卻發現壺中殘餘之酒已經被家裡的老黃狗喝去了。一個小時後,當醉醺醺的老黃狗醒來時,許海風卻發現它強壯了許多,原本老態龍鍾的樣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此後,許海風偷偷的做了幾次實驗,發現自己的血液一旦與酒精混合就會產生異變,只要是喝過了的動物,經過一小時的睡眠,醒來後就會變得異常強大,更加稀奇的是這種血酒對於傷勢具有神奇般的效果。當然所有的實驗用的對象都是小動物,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給人喝血酒。
但是軍營一戰,迫使他改變了自己的立場,在那種生死關頭,不論使用任何手段,能夠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由於他是新兵,更加幸運的是,他在第一天守城時中了箭,卻是傷而不死,被抬下城墻救治。那天夜裡,他強忍著傷口的劇痛,將後勤部裡的那幾壇陳年老酒搬出,合入自己的血液,給自己一隊的人都送了一碗。
也許是因為主副將都意外身亡,所有人都意識到面臨著窮途末路的下場,到也無人來阻止他。結果喝下去的人很快就陷入熟睡之中,一個小時之後,當他們醒來之時,已經是精神奕奕,生龍活虎,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傷都好了,就連深可見骨的刀傷也無藥而愈。
許海風大喜之下,咬牙放了一碗血,兌了五壇酒水,每人一小杯,共有二百來人飲下了血酒。
他十分擔心濃度如此淡的血酒是否還會有這樣的神效,但最後的結果證明了他的想法是杞人憂天,二百多條生龍活虎的漢子重新站了起來。
第二天,愷撒人開始大規模進攻,結果他們意外地發現,他們所主攻的方向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
在城墻之上,有二百多條漢子挺胸而立。
一樣是殘破的城墻,一樣是破損的武器,不一樣的是守城的士兵。這二百多人瞪著血紅的雙眼,殺氣騰騰,毫無畏懼的迎上了愷撒的精兵。這一次攻城的士兵遭遇到了他們有史以來最大的噩夢。
大漢帝國的軍士附身了魔鬼,他們一個個力大無窮,身手矯健,悍不畏死。更重要的是,他們仿佛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就連刀刃加身,也毫不皺眉頭。
在這二百多人的帶領下,其餘軍士也被激發了體內的血性,勇敢的迎擊上去,再無半分怯懦之色。
低矮的城墻變成了一個凶狠的絞肉機,將源源不斷衝上來的愷撒人送入了地獄。這一天,愷撒人終於認真起來,他們派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千人隊。由於城墻範圍有限,只有千人配置的隊伍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率,而這也是大漢一方能夠守住的最大因素。
等到愷撒人停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而此時,愷撒人已經不眠不休的進攻了一日夜,大漢一方人人帶傷,但在這一日夜中,愷撒的一個萬人隊被徹底打殘,其傷亡率高達七成,被迫取消番號。
當天夜裡,許海風再度狠心放了一碗血,不過這一次他可是兌了二十壇酒。
事實證明,就算是如此稀薄的血酒也能起到同樣的作用。
當第三天攻防戰結束,許海風放出第三碗血之後,滿城殘餘的士卒已經全部成為了血酒戰士。
許海風自然而然地成了這群人的首領,在他們的眼中,許海風發現了一絲暗紅,一絲詭異而神秘的暗紅色,而只要有這種暗紅色眼球的人都會無條件的執行他的命令。並且自己也會毫無理由的相信他們,這種玄妙難言的感覺讓他感到了極大的刺激。只不過,他們的弊端一樣十分明顯,他們似乎成了一群只知道戰鬥的嗜血的惡狼,竟無人能給他一言半語的建議。
幸好,他們當兵的天賦被完全激發出來,在老兵的帶領下,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實力,新兵的成長更是迅捷。三天后,除了許海風,已經沒有人再有絲毫的幼稚行為。
雖然打退了敵人的攻擊,但大漢軍除了死亡的人數外,大多數人也是傷重難行。許海風無奈之下,再次放血救人,想不到其效果之好,竟是更加驚人。翌日清晨,大漢軍所有軍士非但全部恢復,而且龍精虎猛地更上一層樓。就這樣,靠著許海風每日一碗的血酒,他們終於撐到了今日。
許海風的身體極其奇怪,如果普通人每日放掉一碗血,那麼數日後十有八九要到閻王爺那裡報到。而許海風累是累了,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即將步入墳墓之人。
對於許海風堅守的命令,他們執行的非常徹底,所有的攻防戰都是在城頭進行,愷撒人得以在城外從容不迫的布置,但自始至終,愷撒人也沒有能取得過哪怕是一分鐘的城頭控制權。
開始幾天,許海風還抱了固守待援的希望,但一連二十天過去了,卻連半個救兵的影子也沒有出現。時至今日,他已經猜到或許是因為戰略因素,大漢帝國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營地,絕望的陰影在他心中不斷擴大。
好在這裡是他的一言堂,這群喝過了血酒的瘋子更本就不會有任何士氣上的問題。而許海風更是深知經過了這段時間與愷撒人的戰鬥,雙方已經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如果自己放棄抵抗,那麼等待自己唯一的下場就是死亡。所以他也只有硬著頭皮死撐下去。
昨天,所有的糧食全部消耗殆盡,其實營中的糧食本來可以支撐三個月的,但是由於許海風這個半吊子的總指揮一竅不通,他在十天前做出了放棄外墻,集中所有人員進入內城墻防禦的決定。
這個策略總體上來說是絕對正確的,但是他在下令撤退之前竟然忘記了所有的糧食都存放在後勤部內,而後勤部卻設立在內城之外,等他反應過來,早就是迴天乏術了。
沒了糧食,也就沒了體力,這仗可要如何打啊。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二千多戰士已經多數身亡,此刻僅有二百餘人了。然而與第一天就減員一半的情況相比,僅僅憑藉剩餘一半軍力就能堅守二十天的大漢軍實在是堪稱奇跡了。
第二章救援-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慢慢減弱,不斷有零星的箭枝從躲在石垛之下的許海風眼前飛過,他不斷的向著所有知道的神明們祈禱著,終於這一次的攻城停止了,內城裡又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情況怎麼樣?”只有在這個時候,許海風才有膽量從石垛下出來,呼吸一下充滿了血腥味和煙火味的空氣,然後問問自己的副手秦勇。
秦勇是一個意外的發現,他本人就是一個練家子的,一身十三太保橫練功夫在多次喝下血酒後步入大成境界。這幾天在戰場上交鋒,神勇無比,所謂刀過不留痕,只有他打人卻無人能傷他分毫。發現了如此猛將,許海風當場就任命他為自己的副手,不過,此刻軍官們大都陣亡,許海風這個臨時指揮官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十人隊長而已,而且還是個新兵營的十人長。
“這群愷撒狗被我們打退了。”秦勇大聲的道。
“我知道,如果他們沒有滾蛋你也回不來。我問的是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兄弟們還好,只是又損失了二十個人手,現在還有一百九十一人。”
一百九十一人,雖然內城墻並不大,但這點人手用來防守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看樣子,很快就要守不住了,許海風心中盤算,如果棄城而逃,不知道能有幾成把握可以逃出升天。
“嗚……嗚……嗚……”
一陣嘹亮的號角聲從愷撒人的大本營傳出,在無有窮盡的天空中遠遠傳播出去。
號角,三長聲?許海風一躍而起,撒開腳丫子,飛一般的跑上城頭。跟愷撒人作戰了那麼久,大漢帝國的情報人員早就分析出敵人的聯絡方式。三長聲的號角表示集結隊伍,組成防禦陣形,準備迎戰的意思。
城外的愷撒人成千上萬,自己的內城人數還不到二百,實在是天差地遠。如果愷撒人擺出防禦架勢,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大漢的援軍到了。一旦想通了這點,許海風就激動的渾身發顫。
內城的城墻是城中所有建築物中最高的,一登上城墻,許海風就看見西首的愷撒人正在從城中如潮水般退卻,並且向著大本營匯集,想要在營前組成一個正方形的人海陣形。
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許海風知道自己的一隻腳已經從鬼門關踏出來了。
東首,地平線上慢慢地升起了一道亮麗刺目的紅色。一排排身著紅色輕鎧的戰士,騎著馬兒,手持刺槍,潮水般地向軍營涌來。
“紅色……竟然是紅色海洋,天啊,我們得救了。”許海風語無倫次地嚎叫著。
紅色海洋是大漢帝國第四軍團的番號,帝國五大軍團均是聲名顯赫,戰功累累。他們才是大漢帝國真正的精銳,真正的王牌。
紅色海洋是清一色的槍騎兵,常年駐紮在帝國北方大營,與帝國的世代仇敵匈奴對峙,由於盔甲鮮紅,衝鋒時就像是一片紅色的巨浪,所以被稱為紅色海洋,想不到今日突然出現在西方戰場。
“秦勇,傳我的命令,給我衝,衝出去,殺了這群愷撒的金毛狗。”許海風熱血上涌,竟然下了一個讓他事後回想起來都為之汗顏的命令。
“是……兄弟們,跟我衝。”秦勇大吼一聲,驚天動地,率先衝出,一百八十條渾身浴血的戰士緊隨其後。
不對,我怎麼下的命令,應該是讓紅色海洋去衝擊愷撒狗的方陣,而他們在旁邊加油助威才對。怎麼現在反而要自己的軍隊先與他們動上手了。等秦勇等人跑出了外墻,許海風終於想起了自己那糊塗的命令,只是他們既然已經衝了出去,如果馬上再召喚回來,不免會惹人恥笑。好在秦勇沒有將所有人都帶走,早在他掌握軍隊的第一天,就指定了十個身材特別魁梧的漢子作為他的貼身保鏢,能在亂箭紛飛的日子裡毫發無損,這些保鏢功不可沒。
雖然是騎著快馬,但紅色海洋與愷撒人軍團的距離太遠,還是秦勇這批人尾隨其後,先一步與愷撒人的正方形軍團交手起來。
秦勇手持一雙流星錘,這種外門兵器威力奇大,揮舞起來,只見一溜亮光閃過,面前頓時人仰馬翻。無數只兵器同時招呼到他的身上,但是已經趨於大成的十三太保橫練在戰場上顯示出了強大的功效,他不閃不避,毫不在意的繼續前衝,所有的兵刃均被其強悍的肉體彈開,最多留下一道淺色的痕跡。他的衣服早就破損不堪,精赤著上身沾滿了污血。流星錘大力一揮,旁邊一人躲閃不及,正好打在天靈蓋上,腦漿崩裂,撒在秦勇臉上,又有一人一刀砍下,將他髮髻消去,頓時亂發紛飛,凸起的肌肉紅白相間,滿面猙獰,如此凶惡狠毒之士,讓人不寒而慄,方陣中人數雖多,但無一人能擋他一招半式,更無人能延遲他的進攻速度。
在這個大怪物的率領下,其餘一百八十名帝國軍人像一把銳利的尖刀般捅進了愷撒人的心臟地帶。
隨著大漢軍的深入,阻力越來越大,攻擊來自於四面八方,隨時都有人倒在地上,然後被無數只腳掌踐踏的不成人形。只是無論壓力有多大,這一百多號人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個三角形的攻擊陣形,而擔任三角形箭頭位置的正是狀若瘋虎,仿佛鬼神下凡的秦勇,只要沒人能攔截住他,這個三角形的攻擊隊伍就永不會停頓下來。
城外的愷撒軍團共有三萬餘人,若是正常情況下。任秦勇等人再勇武一倍,也休想衝亂對方的陣形。但經過這二十餘天的圍攻,所有愷撒軍士都知道城中的敵人堪比魔鬼,短短日子裡,面前的城墻中就埋葬了愷撒帝國五萬多的精銳部隊。特別是秦勇刀槍不入,威不可擋的雄霸氣概,在所有人的心中都豎起了一個無法磨滅的恐懼形象。
此刻,由於探子的失誤,被大漢帝國的騎兵逼近到眼皮底下,匆忙間倉促組陣。沒想到秦勇等人膽大包天,就憑區區百來人就敢衝擊三萬人的大陣,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正是在這樣意外的情況下,愷撒人的陣列有了一絲騷動。
愷撒的指揮官經驗豐富,立即反應過來,觀看了一下紅色騎兵的位置和人數,當機立斷,連續發施號令,調整隊形,想要先將秦勇他們阻截於陣外。
誰知道隊形尚未整頓完畢,紅色海洋軍團突然加快了速度,並率先發動了攻擊。
天空中下起了一片鮮紅色的箭雨,紅色海洋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衝進了一箭之地。他們在馬背上取出特製的弩箭,扣動扳機,漫天的箭雨給尚未豎起巨盾的愷撒人帶來了大量的傷亡。馬匹行近,隨著紅色軍團中一聲號令,所有人將手上的弩箭往背後一送,探手取出刺槍,俯身向前衝去。
如果說秦勇等人的殺入只是一場意外的騷動,那麼紅色海洋的這次衝擊就是致命一擊。愷撒人的隊形終於崩潰了。步兵對騎兵,如果不結成有效的隊形,根本無法抵擋騎兵那種恐怖的衝擊力,匈奴人口不足大漢十分之一,但他們能夠在北方與大漢國分庭抗禮,就是憑藉其眾民皆兵、天下無敵的鐵騎部隊。
隨著愷撒人陣形的混亂,這場混戰的勝負已分,若是沒有意外情況,就算是武帝復生,也只有飲恨當場。如今剩下來的就是看紅色海洋能夠取得多大的戰果了。
紅色海洋雖然都是騎兵,但他們在這裡的僅有三千餘人,如果愷撒的三萬人組成了方形隊列,他們也未必就敢發起衝鋒。愷撒軍團的指揮官並沒有犯什麼大錯,他得到紅色海洋逼近的消息時已經來不及撤退了,何況他本來也不想撤退,所以下令在營外集結隊伍,準備迎擊,同時派出信使,向附近的愷撒騎兵求援。只要他能支撐一個時辰,隨著戰局的進行,愷撒人的騎兵部隊很快就會趕到,到時候裡外夾擊,勝利的一定是他們。
他只是想不到秦勇等人在經受了二十多天的圍攻後,竟然還會主動出擊。而更讓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那麼多天了,他們竟然還保持著如此充沛的體能和高昂的戰意,就這區區百餘人竟然能在數萬人的隊列中造成局部的混亂,這些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為了避免混亂蔓延全陣,他只好冒險變動陣形。但是他卻低估了紅色海洋的速度、裝備和殺敵的決心,若是換了他本人,面對超過十倍的敵人,未必就能下達全面攻擊的決心。結果各種意外因素加在一起,讓他吃了生平中的首個敗仗。
愷撒人雖然敗局已定,但仗著人多勢眾,也未曾沒有一拼之力,但當他們後陣中的一隊騎兵脫離本隊,並向著遠方逃遁之後,所有愷撒人開始徹底絕望,成群結隊地脫離了戰場,向遠方四散逃命。
第三章紅色海洋-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看到局面已定,許海風下達了收兵的命令,身邊一個漢子高舉一面黑棋,在內城最高的墻上不斷揮舞著。而秦勇等人見到此景,二話不說,立馬回收隊伍,趕了回來。
與許海風的命令截然相反,紅色海洋的指揮官卻下達了全軍追擊的指令。所有紅色海洋的騎兵訓練有素的分成了一百個小隊,每個小隊二、三十人不等,他們棄槍不用,拔出隨身攜帶的馬刀,追逐潰敗的愷撒人,馬刀一揮就帶走了一條性命。
愷撒人自發的組織了幾次小規模的反擊,但由於人數太少,根本就無法阻擋騎兵的強烈衝擊,一個紅色的浪頭打過,立馬就消逝不見,只留下數條屍體凄涼地躺在地上。不時有愷撒人丟棄了武器,跪倒在地上投降,但紅色海洋的騎兵們卻視而不見,直接用手上的馬刀招呼過去,他們竟是下定了不留俘虜,趕盡殺絕的決心。
看著同澤們神勇表現,許海風佩服的五體投地。將整個隊伍分散成數十人小隊,在大規模混戰中只是個笑話,但用在此刻追擊敵軍卻是正當所用,達到了最大的殺敵效果。紅色海洋的偌大名頭,顯然並不是空口白話得來的。
這場追逐戰並沒有進行多久,還不到半個時辰,紅色海洋的戰士們就停止了追擊,從四面八方匯集起來,稍微清理了一下戰場就開始進城了。
而這時候,從遠方再次傳來疾馳的馬蹄聲,許海風由於站的高,自然看的遠,他馬上判斷出來者正是愷撒人的騎兵部隊,顯然他們是得到消息,特意趕來增援的。可惜,他們還是晚來了一步,如果他們能早到半個時辰,或者說愷撒人步兵指揮官沒有逃跑,而是全力組織軍隊反抗的話,那麼勝負之數倒也難以預料。
紅色海洋的隊伍雖然看到了對方的騎兵,但他們還是不急不緩的保持著原來的速度陸續進入城門。一旦全部人都進入城門,厚實的大門頓時被遮掩起來。雖然這座城墻在這二十多日來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劫難,大多數的地方都殘破不堪,但好歹模子仍在,有了它作為倚靠,比起平地迎擊要占了極大的便宜。
愷撒人的騎兵很快就趕到了戰場,他們人數不多,但也有五千餘騎。許海風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紅色海洋的指揮官為何在剛才那麼好的情況下只追擊了大半個時辰,而且還執行了不留俘虜的策略。看來他早就知道愷撒人的援軍就在附近,並且算好了對方將有到達的時間,一切胸有成竹,所有的行動有條不紊。
許海風在心中暗自與他比較了一番,卻發現自己是遠遠不如,如果說有什麼能與他們一較高低的地方,或許那些喝了血酒的兵員在個人素質上還略微占點優勢吧。
然而他卻不知,對方在心中也把他估計的高高的,其實就憑秦勇等人方才的表現,就沒有人會再行小看於他,如此悍不畏死之死士,普天之下又能有多少。
愷撒騎兵並沒有進行攻城,而是隔著城墻的一箭距離之外繞行了一圈,隨後一半人下馬開始收拾戰場,另一半人則全神貫注地防備著城內的大漢軍。看這個架勢,雙方是打不起來了。
在一開始的興奮過後,許海風又恢復到當初失血過多的疲軟狀態,雙腳無力站立,全靠身邊的人攙扶著才不至於跌倒。他十分奇怪,剛才是哪裡來的力氣竟然能夠支持著他一口氣從城腳跑到城頭。不過在看到紅色海洋的兵士們開始進城後,他立即下令打開內城城門,出去迎接。
紅色海洋的戰士們突然二邊一分,一個身著大紅袍的軍官在數人的護衛下走了出來。看到內城門口站在一排凶神惡剎,滿身血污的漢子,最前面是一個端坐在藤椅上的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的身邊正站著那個猶如魔神般的男人——猛將秦勇。只看這個架勢,白痴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當家人了。
“本官是紅色海洋軍團前軍偏將方向鳴,請問貴官是……”
許海風定眼看去,這是個三十左右的青年軍官,長方臉,劍眉郎目,虎背狼腰,鮮紅的袍子上鑲有一隻振翅欲飛的雄鷹,腰間扎著獅虎蠻玉帶,那神情中勃然一股英氣卻又透著些彪悍。身邊的護衛也不簡單,個個身形挺拔威武,雖重甲在身仍是行動自如,皆是軍中大好男兒。
“下官是西線大營第五縱隊第二大隊所屬第七中隊麾下第四小隊長許海風,見過長官。”許海風坐在藤椅上,有氣無力地抱拳行禮,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方向鳴微微一怔,顯然是想不到對方的官職竟然如此之低,但見到許海風的作為,連忙搶上一步,輕輕按住許海風的肩頭,說道:“兄弟有傷在身,不必多禮。”眼光看了眼城門外的眾人,問道:“城中還有多少人?”
“沒了……”許海風慘然一笑,不由得悲從心生,放聲大哭道:“五千多兄弟啊,只有這麼幾個了,一百二十四人全在這裡了,其餘的兄弟們都殉國了。”
算上許海風本來還有一百九十二人,但方才那一戰實在太過於激烈,陣地戰與守城畢竟不同,一下子就折損了六十八人,所以現在只有這麼點人了。
“兄弟且請寬心,此仇我們一定會牢記在心,早晚要向愷撒狗討回公道。”方向鳴亦是心有同感,勸慰道。
“是……”許海風哽咽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身後的秦勇也是眼圈通紅,只是強忍著沒有流淚罷了。許海風的血酒神奇異常,喝了血酒的人會被激發生命力,體能狀況大幅提高,另外在潛意識裡會服從許海風的命令,但是對於食用者本身的神智卻有著極大的影響,幾乎從此喪失了自我意識。可是不知為何,秦勇卻是例外,所以當他想起去世的戰友時,也是悲憤莫名。
方向鳴知道一時半會勸解不開,於是轉移話題道:“本官此次奉命前來,就是打算支援貴軍,所幸貴軍神勇,而我們也沒有來遲。”
“多謝長官不辭勞苦,長途馳援,托陛下洪福,此城得以保全,現下官遵命將城防之任移交於貴軍。”許海風連忙挺直了胸膛,高聲叫道。
“好,此刻起,我軍將接手此城防禦職責。”方向鳴停頓了一下,微微一笑道:“本官來此之前,古道髯元帥托我向貴軍的各位說一句話。”
“古道髯元帥?”許海風不由得一怔,這位古道髯元帥就是常駐西方的五大軍團之一天鷹軍團的大統領,自從與愷撒人的戰爭爆發後,他就被皇帝陛下任命為西線大營的總統領,也就是對付愷撒人的總指揮,此刻他麾下所有將士高達三十餘萬人之眾,這樣的大人物又怎麼會惦記這小小的軍營呢。
方向鳴一抖身上的軍服,畢恭畢敬地許海風深深一揖,肅然道:“是的,古道髯元帥大人托我向各位說一句,你們是帝國軍人的驕傲,在此,請允許我代表元帥大人,代表西線大營三十萬軍士,更代表我們紅色海洋軍團十萬將士,向貴軍中所有生還和光榮殉國的軍士們致以最崇高的致敬。”
第四章修養-第一部西域崛起-蒼天霸血
自從與紅色海洋的方向鳴偏將一別,至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愷撒人到最後還是沒有再次攻城,因為大漢軍的後續部隊在不久之後也開到了,這可是真正的援軍,數萬大軍駐紮在軍營附近,與愷撒人僵持了數日,又經過了大小十來次的交鋒,大漢軍終於將愷撒人擊退至國境線外。不過這些情況並非許海風親眼目睹,他也是道聽途說來的。
由於全部人員傷痕累累,他們得以提起返回後方西京城療傷。在這些人中,許海風的傷勢最輕,他只不過是失血過多而已。這次回來的百餘人都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享受著最好的食物、住宿和醫療。經過連日來的休整,許海風已經恢復大半,只是失去的血液一時半會實在是補不回來,只好等以後慢慢調養了。
在後方接待他們的是後勤部的一位偏將,如此高規格的待遇讓他們受寵若驚,許海風心下忐忑,暗自對所有人下令,不準分散,不準惹是生非,全力養傷。雖然現在物資充沛,藥材齊全,但與他的血酒奇效相比,眾人的恢復速度堪稱慢如蝸牛。
事實上,他們被圍攻的那二十幾日中,幾乎所有人都曾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以至於完全喪失了戰鬥力。但只要有一口氣在,喝下許海風的血酒,一個小時後便能恢復如初,精神抖擻,否則他們也沒有可能創造如此之奇跡了。
那位偏將名叫童一封,今年五十出頭,與紅色海洋的方向鳴不同,他並不是倚靠戰功躋身將軍行列,而是憑藉一手好算盤,熬資歷熬上來的,這種人就是通常人們說得那種老油條了。但就是這種老油條,小道消息特別靈通,而且最是懂得見風使舵。他知道許海風等人這次所立功勞非同小可,更重要的是,他們因此深受古道髯元帥大人的賞識,日後仕途一片光明。此刻他們軍功未表,身份低微,正是下本錢套交情的最佳時機。
是以這幾日童一封每天必至,後勤部的各種新鮮瓜果,絡繹不絕的送到他們下榻的庭院。對於許海風的各種詢問,更是有問必答,毫不隱瞞。
通過童一封的闡述,許海風終於大致了解到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
一個月前,愷撒人突然發動大規模的軍事行動,發動了全面戰爭。大漢帝國的軍士們雖然頑強抵抗,但措手不及之下,還是被迫後退百里。但這個時候,由古道髯領銜的大漢軍突然發現了愷撒人的調度出了問題,隱隱有後繼無力之感。這個變化讓他們驚疑不定,要知道愷撒人既然敢突然發動如此規模的攻擊,顯然計劃籌備不是一天二天的了,又怎麼會出現那麼大的失誤,他們表現的如此蹊蹺,大多數人都以為這是個陷阱。
然而此刻從北方借調的紅色海洋兵團順利到達,而且在路上還順便偷襲了一次愷撒人的陣營,從俘虜的口中他們知道了真相。
在百里之外,原來二國邊境的第一條防線處,有一座軍營抵擋了愷撒人整整二十日的狂轟爛炸,猶自堅守不倒,這座軍營就像釘在愷撒人心臟的一枚利刃,讓他們寢食不安。為此,他們多次調兵遣將,想要將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拔除,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始終未見成效,反而為此賠上了數萬精銳部隊,由此造成了全盤計劃的延遲,更加造成了兵力不足的後果。
在經過了多次的審訊,他們終於確定了這個消息的準確性。
古道髯當了一輩子兵,立即意識到這個情報的重要性。他當機立斷,下令將此事通報全軍,並立即制訂了全面反攻的計劃。俗話說英雄重英雄,軍人最佩服的就是這種寧死不屈,勇武蓋世的鐵血漢子。當下多隻拳頭部隊都自告奮勇的要求擔當先鋒重任,立誓要將這群弘揚了大漢軍威的將士們救出。
而在所有的軍隊中,卻是以來自北方紅色海洋軍團的槍騎兵速度最快,所以古道髯委派他們為先頭部隊,率先增援。以古道髯的意思,那座軍營能夠堅守那麼多天,就算能保不失,也必定已是強弓之末,所以他只要求方向鳴快速前進,能救多少是多少,甚至是放棄軍營也在所不惜。
然而沒有人能想到,許海風等人不但防守有餘,而且尚有進攻之力。在看到紅色海洋的槍騎兵之後,秦勇奉命出戰,以區區百餘人力衝萬人大陣,面對百倍敵人,毫無畏懼,甚至於一度造成對手的極度混亂,逼得對方不得不被迫調整陣形。在這種情況下,方向鳴等人看得熱血沸騰,這也是方向鳴在面對十倍於己的敵人時,能夠毫不猶豫下達全力進攻這條命令的最大原因。
也幸好方向鳴及時下令,否則等到愷撒人的陣形調整完畢,他也未必能夠取得如此輝煌的勝績了。
以三千破三萬,如此戰績轟動全軍,大漢軍人人士氣百倍,早先被愷撒人偷襲而低落的士氣完全恢復。而愷撒人正好與之相反,士氣嚴重低落,並且就在這個軍營前,他們一共損失了八萬精銳戰士。最終兵力不足,捉襟見肘之下,唯有全軍撤退。
於是一月之內,雙方攻守互易,大漢軍非但失地盡復,而且大兵挺進,擴疆近百里。由於前線軍情緊迫,時會難得。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以古道髯為首的眾將親臨前線,指揮作戰,力求最大限度的擴展勝果。
此次戰役的轉折點就在於紅色海洋騎兵與愷撒人軍團之戰,而他們之所以能夠取勝,最大的功臣確要屬堅守城墻二十餘天的許海風等人。所以當許海風等人回到大後方,所受到的超級款待也就是理所當然了。雖然他們暫時沒有得到什麼獎勵,但此次所立之功勛確實太大,白痴也知道只要這次的戰役告一段落,最大的獎賞肯定屬於他們。
古道髯元帥在西方經營多年,向來以正直公正聞名遐爾,所以他們的首功是板上釘釘——跑不了的。而戰爭時期,首重軍功,獎賞之厚定然不會讓人失望。
當全盤了解之後,許海風才完全放下心來,想到隨後而來的榮華富貴,他心中亦是蹦蹦跳個不停。日子在急躁不安的情緒下飛快的過去了。許海風還沒等到古道髯的召見,就先見到了一位老朋友,來自於北方紅色海洋軍團的方向鳴偏將。
“老弟幾日不見,精神大好啊。”
正在院中陪童一封聊天的許海風驚訝地抬頭,立時就看見方向鳴那憨厚的長方臉上正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看他風塵滿面,黃沙著衣,竟是剛剛從前線返回,來不及梳洗一番就直接來找許海風了。
“下官參見將軍大人。”許海風立即站起,雙手抱拳,鞠下躬去。雖然偏將是級別最低的將軍,但畢竟也是將軍行列,與他這種小兵的身份天差地遠,許海風當然不敢缺了禮數。
“唉,哪裡來得那麼多的禮數。”方向鳴飛奔而來,扯住了許海風,朗聲道:“當日軍情緊急,顧不得與老弟詳談,然而當今之士,值得我敬佩的寥寥無幾,但老弟絕對是其中之一。若你還看我這個粗人順眼,那就請叫我一聲大哥吧。”
“這樣要下官如何敢當?”許海風捉摸不透方向鳴的來意,但看他的模樣,這些話絕對不是口是心非,完全是真心實意,不由得心中一熱,好在這幾日與童一封相處甚歡,蒙他相告一些官場慣例,一時間到也不敢隨便應承。
“呵呵,這裡不是軍營,我們不必以軍銜相稱。”頓了一下,嚴肅地道:“老弟是天下間有數的英勇之士,為何如此婆婆媽媽,是漢子的,就爽快地說上一句。”
話說到這個份了,再推託就是矯情,或者是真的看不起人,許海風可不願因此與人結怨,最主要的是,在他心中也對方向鳴敬佩不已,如今能有機會結識,當然是求之不得了,當下深深鞠躬,言道:“既然如此,小弟見過大哥。”
方向鳴不閃不避,含笑著受了這一禮,然後將許海風攙扶起來,道:“好,今日能交你這個兄弟,也不枉我千里迢迢從北疆趕來襄助了。”
“大哥,這位是後勤部的童一封偏將,我們此次回來,都是多蒙他的精心照料,才順利康復的。”許海風連忙將身邊的童一封介紹給方向鳴:”童將軍,這位是北疆大營紅色海洋的前營偏將方向鳴大人。”
“久仰大名,方大人的威名遠播全軍,半月前以三千鐵騎力克愷撒人三萬大陣,堪稱當朝第一虎將啊。”童一封連忙招呼起來,他見多識廣,方向鳴的戰績早就得知,只是並相識,如今借此機會當然要名正言順的結識一番,同時一個馬匹直接就拍了過去。
“不敢當,若是論及當朝第一虎將怕是只有我這兄弟麾下勇士秦勇才配的上吧。”方向鳴大手拍了下許海風,輕聲笑道。看他如此敷衍的態度就知道他並未將童一封放在心上。
[ 本帖最後由 sici 於 2008-4-3 15:20 編輯 ]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3-11-22 02:35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