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的太監 作者:流淚的毛驢 (已完成)

 關閉
otto544 2008-10-12 10:06:5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7 236237
rusie 發表於 2009-1-21 11:47
第一百三十二章 軍事同盟(中)
       

    了半天的話,眉體力明顯有些支持不住了,額角布汗珠。蕭然捨不得想讓她睡會,她卻不肯,抓著蕭然的手不鬆開。蕭然打趣道:「你現在已經知道我是個假太監了,為什麼又抓著我不放?」

    眉羞得耳根子都紅了,柳眉一豎,捏起拳頭捶了過去,但是落到他胸前,又無力的鬆開了。明亮清澈的目光也黯淡了下去,一顆豆大的淚珠滴落枕畔。

    蕭然一怔,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蕭然,有你陪在身邊,真好。」

    「我不是說過麼?我會一直都陪著你,永遠也不會離開。」

    「嗯,我知道。」眉忽然笑著鬆開了手,柔聲道:「你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是不是?去忙吧,我沒事。」

    「嗯,沒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蕭然替她掖好了被子,在她冰涼的嘴唇上輕輕一吻,轉身出去。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眉的眼中忽然有大顆大顆的淚水滑落。

    挑簾出了門蕭然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凝重。寶祿這時正守在廊下,忙一把拉住他,低聲道:「小三子,主子現在怎樣了?」

    蕭然微微皺眉道:「睡了。不過我看她樣子有些奇怪,寶子,太后的病是誰來瞧的?怎麼說?」

    「是新任太醫院院史吳敏德吳大人啊,他說主子只是憂勞過度。氣血失和,靜養一陣子便無大礙。」寶祿微微有些詫異,道:「怎麼,這病有什麼不對?」

    蕭然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道:「上次我離宮的時候,太后就有病了。到現在也有半年了吧。這段時間,是不是一直都是吳院史給她瞧的病?」

    「是啊,梁重恩被砍了以後,這太醫院裡邊,也就屬吳敏德的醫術也算是最高明的了,當然由他來診治。難道你……」

    「不,不,我只是隨便一問。這樣。我現在就去找吳敏德,問問這病到底如何。」蕭然拍了拍寶祿的肩膀,道:「寶子,現在時局很是微妙,太后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出任何地岔子。我現在還有很多要緊的事情要辦,太后這邊,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替我照看好了。」

    「放心吧!」寶祿鄭重的點了點頭。

    簡單交待了幾句,蕭然離了鐘粹宮,正要望太醫院去。忽然背後一個聲音道:「小壞蛋。回來也不見我,真是個沒良心的!」

    回頭一看,卻是麗妃彥琳,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嗔似怨,俏臉盈盈,更有舉手投足間的萬種風情。嫵媚無限。蕭然一個箭步竄了過去,抱起彥琳轉了個***,歡喜叫道:「好姐姐,可想起你啦!」

    彥琳嚇的臉兒都白了,慌忙掙脫蕭然懷抱,道:「喂,你瘋了?!給人瞧見!」

    蕭然吐了下舌頭,左右一瞧。萬幸沒人,連忙拉起彥琳,躲到一叢太湖岩後面,將她推倒在山石上。便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狂吻。彥琳也熱切地回應著他,一時之間,岩石後面傳出一陣古怪之極而又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許久,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蕭然兩腮都蹭上了胭脂,看上去活像個花臉,彥琳捂著嘴忍不住的笑,抽出絹子細心替他擦拭。

    「你……今天晚上,到我宮裡來麼?」

    彥琳兩頰暈紅,媚眼如絲,但凡是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動。「想我了吧?」蕭然壞壞一笑,一隻手很不老實的探到她衣衫裡面,捉住豐盈挺翹的玉兔,一邊揉捏著道:「今晚恐怕不行啊!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辦,等我忙完了這陣子,第一個就去找你,好不好?」

    「呸!」彥琳紅著臉淬道,「你那一幫子美人老婆,肯放你出來麼?小滑頭,就只會說嘴!」

    「姐姐吃醋了?」蕭然哈哈大笑,道:「要麼這樣,你乾脆搬到我那宅子裡去得了。我們天天晚上都能一起……恩恩?」

    彥琳氣的捶了他一拳,道:「混沒個正形!你明知道我去不了,只會在這裡說嘴。好啦,我也知道你有要緊事要辦,別在我這瞎耽誤功夫了。只要能看到你一眼,我也就知足了。」

    蕭然心理一陣感動,也不說什麼,只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歉然道:「還真是有事,耽擱不得。那,我去了?」

    「等等!」彥琳遲疑了一下,道

    ……其實也一直很記掛你,你不想……去看看她麼?

    蕭然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沉默了半晌,淡淡一笑道:「現在還是不去了吧!」

    —

    「小三子,你是不是對她……成見太深了?她好壞暫且不說,但是在她心裡,起碼對你……」

    「算了,以後再說吧。」蕭然擺擺手打斷了彥琳,大事當前,他也實在沒那麼多心思了。

    彥琳也不好再說什麼,逕自去了鐘粹宮瞧眉。蕭然一個人望太醫院這邊走來,剛拐過雲霄樓,卻看神武門那邊急急走過來一個人,穿著太監的服色,大帽子壓的低低地,到他面前微行一禮,道:「蕭公公安好。」

    蕭然一聽這聲音,不由笑罵道:「你這傢伙,沒事又溜到宮裡來做什麼?」

    那人抬起帽簷,露出一個光禿禿的下巴,連著半張臉,原來卻是段興年。左右瞧瞧無人,段興年道:「是盛左讓我來找你的,他那邊好像出了點狀況。」

    「哦?出什麼事了麼?」蕭然不由一愣。

    「也沒什麼大事。是這樣的,今天早上,他抓回的那些俄國俘虜中,有兩個人磨斷了繩索想要逃跑,但是沒跑出多遠就給弟兄們抓了回來。盛左挺生氣的,把那兩人親自問了一遍,這一問才知道,其中有一個俘虜,原來不是俄國佬!」

    「不是俄國地?」蕭然奇道,「這些人都是在聖彼得堡抓住的,不是俄國人,又會是什麼來頭?」

    「那人是普魯士派駐俄國的使臣,叫……嘿嘿,老哥這記性不是很好。」段興年撓了會頭,道:「好像叫什麼必死啊、賣啊什麼的。」

    「必死……俾斯麥?!我的天……」

    這個名字,險些令蕭然一個高跳了起來。我娘乖乖,不會有這樣好的運氣吧?德國歷史上著名的鐵血宰相,竟然落到了我的手上?蕭然一時都為自己地人品徹底感動了。如果這時身邊有個彩票投注站什麼的,他一定會狠狠心買他兩注三注!

    其實對於奧托-馮-俾斯麥,蕭然瞭解的並不多,只在中學教科書上記得一點點。正是這位普魯士首相兼外交大臣,最終統一了德意志聯邦,使德國從此迅速發展壯大起來。至於他為什麼會跑到聖彼得堡去,蕭然卻一無所知。

    當即太醫院也顧不得去了,急急帶了段興年,出了神武門,騎自行車一路飛奔,來到城東天順廟一帶。盛左跟大興山的弟兄們在此駐紮,而納彥紫晴地右鋒營跟那一票鄂倫春兄弟,畢竟隊伍人數太多,京城裡是住不下的,現在暫時駐紮在城郊。

    見了盛左,一問才知道,抓到的這個人,正是俾斯麥無疑!原來在克里米亞戰爭之後,普魯士與俄國修好,俾斯麥則作為德意志聯邦代表,被派遣到俄國聖彼得堡,擔任駐俄大使。那晚大興山部隊在聖彼得堡燒殺劫掠,無巧不巧的就把這位倒霉蛋擄了過來,竟一路輾轉,陰差陽錯的來到了北京。對於蕭然來說,這簡直就是樓草打兔子,天上掉下個肉包子一樣的美事!

    歷史上的俾斯麥,素以政治立場強硬、手段狠辣而著稱。選普魯士首相,1866年揮軍擊敗當時十::.地利退出了德意志聯邦。1870年,又調轉槍口,擊敗了世界一流軍事國法國,並最終統一了德意志聯邦。這是個強硬並且好戰的傢伙,正是由於他的存在,徹底打破了歐洲軍事格局!

    想要插手歐洲形勢,蕭然最希望的就是能夠跟德國結盟。一旦有了這個強悍的國家來制約英法,對中國來說,好處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正躊躇不知該怎麼去聯絡,俾斯麥竟自己送上了門來,難怪蕭然會欣喜若狂!

    目前的普魯士,尚在發展之中,俾斯麥也還沒有上台。這個時候想跟他簽訂秘密軍事同盟,當然再簡單不過。第一點,就是提供軍事跟經濟援助,幫助他盡快奪取首相的寶座;第二點,就是在他上台之後,為普魯士提供強大的軍事支持,幫助他統一德意志。只要提出這兩點,嘿嘿,就算咱不跟他結盟,他也一定是哭著喊著的來抱咱的大腿!

    蕭然興奮之下,重重一拍盛左肩膀,叫道:「快,帶我去見俾斯麥!」
rusie 發表於 2009-1-21 11:47
第一百三十二章 軍事同盟(下)
       

    到俾斯麥的時候,這個四十多歲的小老頭已經給折磨披頭散髮,鬍子給拔禿了一半,看上去像給狗啃了一樣。渾身的血跡,看來是挨了不少鞭子折磨,但神情卻依然凶悍,瞪著一對小眼睛,眼神凶的怕人。

    「你就是俾斯麥?」蕭然本想讓人把他放下來的,但是一看他那眼神,不禁微微一皺眉頭。

    「中國人,卑鄙!」俾斯麥兩腮的肌肉一陣抽搐,用一種野獸樣的聲音低低咆哮道:「只會使用這些下流的手段,是男人的話,來堂堂正正的跟我決鬥!」

    他說的是俄語,一旁充作翻譯的是個俄國佬,本來就嚇得提心吊膽的,聽了這話,哪敢翻譯?尷尬的望著蕭然,不知如何是好。蕭然也猜出這話不對味,沖那翻譯道:「沒事。他怎麼說的,你儘管原話翻譯便是。」

    「是……他說,是男人的話,就跟他……決、決鬥……」

    「男人?哈哈哈!」蕭然大笑不已。從來都只在電影裡看到那些中世紀歐洲的所謂貴族風尚,頭一次親眼見識,強忍著才沒笑爬下。怎麼這個時候的歐洲,出產的都是些傻帽麼?

    不過既然問題都上升到性別高度了,倒也不好拒絕。蕭然背著手踱著步子,慢條斯理的道:「怎麼著俾斯麥大人,被我們稀里糊塗的抓來了,覺得不服氣是麼?決鬥,好啊。我這裡男人多地是。來啊,哪位兄弟來會一會這位俾斯麥大人!」

    「吼!」

    身後頓時響起一片怒吼聲。盛左以下弟兄瞧見他那七不服八不忿的架勢,早都看不下去了,巴不得蕭然一聲令下,就要動手。蕭然揮手命人將俾斯麥放開,指著身後這些弟兄道:「要說決鬥。我是不成的,我是太監,本來就不是男人。但是我有這麼多的弟兄,隨便你來挑。用槍用劍用拳頭,全都依你。只要你能贏個一招半式,我當場就放了,並且護送你安全回國,如何?」

    「真的?」俾斯麥嘿嘿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異樣的冰冷。對於決鬥他一向非常自信,在大學期間,他脾氣火爆、桀驁不馴,曾與同學作過27次決鬥且僅受傷一次。對於眼前地這些黃皮膚、身材弱小的中國人來說,他自信自己一定可以從精神上摧垮他們!

    「槍!」俾斯麥毫不猶豫的挑選了這個自己最拿手的傢伙。清朝火器落後,這在歐洲各國是公開的秘密,所以對於這些中國人來說,他非常自信可以一個回合就撂倒對方。這種極度的自信,令他一時昏了頭,伸手指向盛左:「我選他!」

    「你……確定?」盛左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於他這種神箭手進階的神槍手而言。沒有什麼比這種事情更讓人覺得滑稽地了吧?

    「唉!……」周圍響起一片惋惜的嘆息聲……

    園中,兩人背向而立,各走出二十步。然後,段興年尖著嗓子一聲令下。

    「開始!」

    砰!

    一聲槍響,餘音迴蕩。兩個人中誰也沒有倒下,盛左微笑著扛起手中的步槍。俾斯麥卻在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手掌裡空空如也,虎口已經震裂。呆呆的望著那不斷泌出的鮮血,俾斯麥腦中一片空白。槍響的一瞬間,他手中的那柄手銃就已經脫手而出,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這是槍麼?!這是怎樣的槍法?!……

    習慣了滑膛槍那撞大運似地射擊的俾斯麥,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種人力所能實現的精度射擊,以至於在蕭然接連叫了他N遍之後,依然顯得有些懵懵懂懂。蕭然搖了搖頭。道:「俾斯麥大人應該不會讓我這麼失望吧?要不,你再選選別的?」

    「這槍我用不慣!我要用劍,我選……他!」

    俾斯麥的手,精準無誤的指向了一個人。應該說。在這些如狼似虎地傢伙裡面,只有一個人顯得比較另類。起碼,他沒有鬍子。

    段興年!

    「唉!」蕭然無奈的嘆了口氣。在他身後,響起一陣惋惜、羨慕而又夾雜著幸災樂禍的聲音。段興年熱淚盈眶,一個箭步沖上前,抓住俾斯麥的肩膀連連搖晃,用他那特有的半男不女的聲音叫道:「多謝,多謝!」

    斯麥頓時開始後悔。因為他發現,這個男不男女不是力大無窮,那一雙手掌,更如鐵鉗一般捏的他分毫動彈不得。

    這場決鬥乏善可陳。只一個回合,俾斯麥就被撂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蕭然儘量掩飾住自己幸災樂禍地笑容:「還要繼續麼?」

    「我不服!」

    俾斯麥的性格的確倔強,在這個時候只從牙縫兒裡擠出了這樣三個字。蕭然臉色一沉,冷笑著道:「俾斯麥大人,剛剛只不過是一場玩笑,我想現在也該談談正題了。服與不服的隨便你,不過我只想問一句:如果我現在一刀把你殺了,你還有機會當選普魯士首相麼?還有機會實現你畢生地夢想麼?」

    「首相?!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俾斯麥驚訝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看蕭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來自地獄的幽靈。

    —

    歷史上的俾斯麥,在當選德意志首相之前,一直是一個頑固的保王分子,正是因為這種極端保王思想,他才被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四世所賞識,並從此平步青雲。一直到他當選首相之後,才暴露出了政治野心,也就是說在這之前,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瞭解他心中所想。為了當選首相,他已經精心策劃了N年之久,這件事也一直做的極為隱秘,實在搞不清楚眼前這個俊得像朵花似的毛頭小子是如何知道的?至於自己畢生的夢想,更是一直深埋在心底,這個世界上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你,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

    「統一德意志,難道不是你的目標?」

    慢聲細語的一句話,令俾斯麥如遭雷噬。「你,你究竟是誰?!」

    蕭然玩味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完成你心中的夢想!怎樣俾斯麥大人,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麼?」

    ……

    與俾斯麥之間的協議,順利達成。蕭然同意支援他豐厚的財力,以在大選中獲得絕對的優勢。而新式火器的支援,對於俾斯麥來說,更是夢寐以求。

    中德諒解備忘錄,就這樣初步達成。走出關押的小院,蕭然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盛左,去同然堂取白粉。記得,俄國沙皇,俾斯麥,還有那一幫子大臣,每一個人都要用到。我要你保證,出了北京城,這些人都要給我變成不折不扣的癮君子!」

    「放心吧!」

    與俄國、德國締結軍事同盟的事情,到此便算塵埃落定。俾斯麥首先被悄悄遣送回國,在強大財力的支持下,俾斯麥於公元18626月出任普魯士首相,從此施行所謂的鐵血統治,積極擴充軍隊,並與次年三月開始了對丹麥的戰爭,德意志統一大業,終於提前邁出了第一步。

    俄皇亞歷山大二世則繼續留在京城,數天後,前次談判的俄國使團又折了回來,兩國開始了秘密政治會晤。中方代表團此次以奕大臣,根據蕭然跟沙皇初步達成的協議,雙方很快簽訂了《中俄密約》,這一輪議和完全是秘密進行,英法等國毫不知情。

    上一次突襲俄國聖彼得堡事件,在國際上已經是沸沸揚揚。俄國沙皇在重兵防護下,就在自己的都城被劫失蹤,實在是匪夷所思。一時間歐洲各國的皇宮衛隊,至少增加了一倍以上的兵力。到處人心惶惶,一片風聲鶴唳。

    三月十二日,沙皇率使團由陸路秘密回國。一個月之後,亞歷山大二世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並宣佈俄國進入軍事管制。半年之後,俄國各地方農民騷動基本肅清,俄國在邊界貿易上,也開始逐步嘗試著擺脫英法兩國的陰影。在軍事方面,也越來越不滿足英法兩國的控制,開始逐步將勢力向巴爾幹半島擴張。

    到此為止,中國在歐洲地區兩個最強有力的秘密軍事盟友,就這樣樹立起來了。德國跟俄國對英法兩國的制約,從此改變了歐洲一貫的軍事格局。這一次蕭然終於如願以償,完成了世界軍事史上的一次洗牌
rusie 發表於 2009-1-22 13:42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會擊長空(上)
       

    俄、普兩國的軍事同盟協定,都是秘密進行的,包括進京,也避開了天津港,轉道旅順。因此國際方面也沒有流傳出任何消息,包括英法,一切都風平浪靜。至於聖彼得堡幾乎一夜之間被焚燬,俄沙皇也遭人擄走,這種事情畢竟有失國體,俄國方面自然是千方百計的封鎖消息,掩蓋真相。可惜這麼大的動靜瞞是不可能瞞得住的,一時傳出了各種版本的小道消息紛紛出爐,在歐洲幾乎引起了一場大地震。直到亞歷山大二世秘密回國並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之後,失態才漸漸平息下去。

    據各國軍事專家按照當時的武器跟部隊作戰模式來分析,完全排除了這是一場國家行為的政治綁架,一致認定這是俄國內部的一場大規模騷亂。當然這是後話,暫且按下。

    只說當日蕭然跟俾斯麥初步達成協議,剩下的具體事宜,大致交由奕辦理。剛出了小院,卻看馬超氣喘吁吁的找來了,見了蕭然劈頭便道:「要生了,大人,方夫人要生了!」

    「雨婷?」蕭然先是一愣,繼而大喜。事實上他也是剛剛回京,便忙這忙那,還沒來得及回府看一眼。掐指算來,到現在剛好是懷胎十月,可不是要臨產了麼!

    當下什麼都顧不得了,跳上自行車,跟馬超一路如飛回到榆錢兒胡同。納彥紫晴這時已經先一步由林清兒領回來了。也算是新媳婦進門,少不得先拜過婆婆及一眾姐妹。蕭于氏跟雪瑤等見她嬌滴滴地模樣,初時還道是蕭然又勾搭的哪家小姐,聽林清兒一說,才知是將門之女,沙場巾幗。卻又如此標緻水靈,出落的一朵花似的,不禁都嘖嘖稱奇。蕭于氏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眾媳婦雖有腹誹,卻也不好說什麼。待到聽林清兒說起納彥紫晴拼著性命救出蕭然,甚至險些跟父親反目,眾人這才釋懷,親近之餘。感激之情亦是油然而生。

    蕭然這一次離家也將近半年了,老婆兒子自然是惦記的很,這一見面,只覺得有說不完地話,道不盡的思念。小蕭邦這時也有半歲了,生的虎頭虎腦,白白胖胖的十分可愛。難得的是眉眼極像蕭然,怎麼看怎麼具有少年色狼的潛質。

    這時雨婷剛好臨產,儘管已經不是初為人父,但仍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畢竟雨婷是他第一個老婆。溫柔體貼且善解人意,對她的情分也隱隱比別地老婆要多了些許。說來也真是個巧,雨婷這一胎,正好生了個千金,一龍一鳳,兒女雙全。蕭然美的屁顛屁顛的,當即取了名字,大名就叫蕭雙,乳名喚作巧巧。

    添丁進口,一家人自然是歡歡喜喜,攢花一樣抱著小巧巧看來看去。雨婷產後體弱,蕭然正陪在她榻邊說話,忽然小月一頭闖了進來。哭喪著臉兒道:「主人快瞧瞧去吧,馨兒姐姐跟……跟紫晴姐姐打起來啦!」

    「嗯?!」蕭然先是一愣,繼而大怒。既然進了一家門,團結是必須滴。怎麼能允許這種後院起火的事情發生呢?當即讓小月帶著去了後花園,這一看險些氣了個倒仰兒,只見納彥紫晴正將寧馨放翻在地,反擰了手臂,怒道:「服不服?」

    「不服,不服!你個狐狸精,勾引人家相公,臭不要臉!」

    寧馨自小養尊處優,除了蕭然,誰敢給她這樣的氣受?一時大罵不絕。納彥紫晴氣的提起拳頭要打,蕭然大吼道:「住手!」

    這一聲嚇了兩人一跳,抬頭見是蕭然,納彥紫晴只好鬆手放寧馨起來。寧馨不敢再罵,卻憋不住心裡的委屈,哇的大哭起來。

    兩個老婆為啥掐了起來,蕭然根本不用想,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寧馨天生是個惹是生非的脾氣,一準是吃了這個新老婆的醋;納彥紫晴又是那天不怕地不怕地性格,上來了脾氣別說是公主,天王老子都敢揍。只是蕭然有些鬧不明白,寧馨雖然古靈精怪,卻也不是那善妒的悍婦,平日裡跟姐妹們處的十分融洽,怎麼今天偏偏跟紫晴過不去了呢?

    處理這種家務事,蕭然奉行一個宗旨:不論對錯,各打五十大板。當然真個打板子是捨不得的,狠狠的一頓斥責,罰回房間面壁思過去。蕭老太太跟雪瑤等這時也聽到消息趕來了,雖然沒再說什麼,但心裡都覺有失體統。紫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好歹忍著眼淚沒掉下來,一轉身逕自去了。

    蕭然回到雨婷那兒,仍然氣忿忿地。雨婷簡單問了事情經過,也是哭笑不得的道:「相公,這件事肯定是馨兒的不是了。

    兒雖是小孩兒心性,以前也從沒做過這麼出閣的事情麼了?不管怎樣,你還是去瞧瞧紫晴姑娘吧。她於你有恩且不說,畢竟人家是剛剛進門,這一來倒像是咱們有意欺負冷落了她。」

    給她這一說,蕭然一時不免有些後悔。這件事處理的可是太草率了,紫晴剛剛進門就受了這樣的委屈,今後卻讓她的臉兒往哪擱?若是心中存了芥蒂,那就因小失大了。當下聽了雨婷的建議,急忙跑去找紫晴。

    才到窗下,就聽見裡邊一個聲音勸道:「妹妹你千萬別往心裡去,馨兒那丫頭,自來就是這個性格,風一陣雨一陣地,但心地卻是單純善良的很。相公這麼做也不是針對你,只是希望咱們姐妹能夠團結一心罷了。」

    又一個聲音嘆道:「姐姐別說了,這件事其實都怪我。大概是自小在軍營裡頭慣了,我這脾氣一時半會兒的也改不過來。畢竟馨兒妹妹還小,我做姐姐的也該讓著她才對。說來相公罰我個面壁,也還算替我留了顏面呢!」

    蕭然聽了,心事先去了一半。到底是巾幗女將地胸襟,豈是尋常女孩子比得的?看來自己倒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當即笑嘻嘻推門進屋,裡邊正是林清兒在勸紫晴。蕭然衝著納彥紫晴便鞠了一躬,道:「想不到娘子這般大度,只要你心裡能原諒馨兒就好。是我處理不公,這廂給娘子賠罪啦!」接著又鞠一躬,道:「馨兒那小蹄子少不更事,我替她再給你配個不是。等晚上我要你倆一起侍寢好不好?咱倆好好收拾她,給你出氣!」

    紫晴撲哧一笑,紅著臉道:「不識羞,誰稀罕陪你!相公,方才是我的不是,我現在跟你去找馨兒妹妹賠罪去,好不好?」

    蕭然笑道:「你能有這份心思便已難得,不過馨兒這丫頭愛鑽牛角尖,估摸著這會正在氣頭上,你去了反倒不美。這個死丫頭,一天到晚的給我調皮搗蛋,奶奶滴,我先去修理修理她去!」

    —

    說著轉身往外走。紫晴慌忙道:「相公不可,千萬別……」林清兒拉著她手笑道:「讓他去吧。馨兒這丫頭現在越來越調皮了,還真得相公才能收拾得了她。哈哈,這叫一物降一物!」

    卻說蕭然氣勢洶洶來到寧馨房間,本以為她現在正連哭帶鬧的使性子呢,誰想裡邊卻傳出撲撲的古怪動靜來。輕手輕腳推門走了進去,只見寧馨這會兒竟真的在面壁,提筆在粉壁上寫了蕭然二字,畫了個圓圈,一手提了繡鞋,一邊打一邊喃喃的道:「死太監,臭太監,打你個沒良心的!」

    身旁站了三個女孩兒,卻是雪瑤、小竹,還有個蕭瑩。蕭瑩是聽說雨婷臨產才急急敢來的,不想正碰上這檔子事,她跟寧馨關係最好,當然先跑來勸她。三人本就捂著嘴憋不住的樂,一看蕭然來了,頓時笑成一團。

    蕭然大怒,抓住寧馨按到在椅子上,照著那挺翹的屁股就是一通狠拍。蕭瑩一把推開他道:「喂,你還有完沒完?你把馨兒姐姐氣的還不夠麼?」

    蕭然一怔,道:「我氣她什麼了?」再看寧馨,也不像從前那般哭鬧,只是默默低了頭,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兩個眼睛腫得跟桃子一樣。頭一次看到她這幅模樣,蕭然心中又愛又憐,又覺奇怪,輕輕摟住她肩膀,道:「馨兒,你……你怎麼了?」

    雪瑤跟蕭瑩跟小竹使了個眼色,道:「咱們走吧,讓相公單獨陪她會。」小繡抿嘴一笑,道:「主人可別再欺負她啊!」

    蕭瑩接口道:「他敢!哼,再欺負馨兒姐姐,我叫他好看!」

    三個丫頭出門去了,蕭然將寧馨攬在懷裡,一手托起她秀氣的下頜,柔聲道:「馨兒,你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有誰敢欺負你,還是我哪裡做錯了什麼?」

    寧馨看著蕭然,眼淚更是一串串的落了下來,哽嚥著道:「小三子,你出去才半年,就……就娶了新老婆,那,我姐姐怎麼辦?你,你是不是不要她了?」

    「寧薇?」蕭然不由一愣,跟著臉色一變,道:「你姐姐在哪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告訴我,快告訴我!」

    「我姐姐……我姐姐她前幾天爬到假山上去,結果摔斷了腿。回春堂的李景疇來給瞧過,他說,他說姐姐她腿還能接上,只是她這病,恐怕……捱、捱不過今年了!……」

「什麼?!……」
rusie 發表於 2009-1-22 13:43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會擊長空(中)
       

    薇公主正躺在帳子裡熟睡。雖然是在夢中,依然煥窒息的美,那如描似畫的五官,彷彿不帶半點人間煙火。只是那微微顰起的雙眉和翕動的睫毛,像是夢中受到了莫名的驚嚇;略略有些清瘦的臉頰,爬上一抹病態的嫣紅。

    「薇兒!……」

    蕭然心頭一陣難以言喻的刺痛。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孩兒,右小腿跟左臂都打上了夾板,還好她爬上的那座假山不算太高,並且很幸運的沒有摔到頭,否則只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但即便如此,李景疇還是為她下了最後判決。

    邪樂入腦,心火交革,內絡不傔,五臟崩虧……拖下去也只是延緩一時,此病無救。

    無救,真的無救了麼?

    蕭然只覺的眼前一陣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座記憶中的梅園。大雪初霽,萬道陽光灑落,皚皚白雪中,一個清麗絕倫的人兒,身披大紅的斗篷,舉手投足間的清雅淡漠,有如天上仙子謫凡……

    畫面固執的定格在蕭然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一種無以名狀的念頭在他心頭瘋長,是的,這個仙子一般的人兒,就是被自己一步一步逼到了絕路上去!

    「真的……沒有希望了麼?」

    蕭然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對寧馨說出了這樣幾個字。但是結果他早已預料得到,李景疇作為京師醫聖,他地診斷基本等同於終審判決。

    「不。也許,我還應該為她做一點什麼!」蕭然輕輕擦了下眼角,拉著寧馨走出房間。半晌才稍稍穩定了下情緒,有些奇怪的道:「薇兒為什麼會爬到假山上去?府裡沒有人在照看她麼?」

    「一直是我在照顧她的,這件事全怪我!」寧馨一邊說著,一邊就忍不住又低聲啜泣起來。道:「姐姐說……她、她想能像鳥兒那樣,飛到天上去,結果,結果……」

    「飛?啊……」

    農曆三月的北京,瑞雪初融。陽光煦暖的照在身上,抬起頭,一隻早春的燕子輕快地掠過頭頂,嘰喳鳴叫著筆直飛入那一片深遠的湛藍。天際。有幾僂雲悠然飄蕩。

    好吧,或許這是薇兒唯一、也是最後的夢想。蕭然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凝望著遠處海一般蔚藍的天際,他聽到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說:薇兒,我要讓你飛起來!

    同然堂,工廠,朝廷議和,包括右鋒營跟鄂倫春八穆昆的重新建制,蕭然把這些事情都交給其他人去辦理。然後找來了羅爾托、戴桐跟李三,還有工廠中主管研發的一些技術好手。在蕭府裡單獨劃開了一個院落,開始了飛行器的研製工作。

    其實蕭然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人,標準地甩手掌櫃,從前的任何發明研究,都是只肯動嘴不肯動手。但是這一次,他把全部的時間跟精力都投入到了研究中去。甚至忘記了白天黑夜。困了,就爬在工作台上稍睡片刻;渴了餓了,茶水都由下人送來。這個不大並且顯得有些雜亂的院落,除了打下手的工人,就只剩下蕭然幾個,幾乎是與世隔絕。

    因為,蕭然不知道寧薇的身體狀況還能不能等下去。

    近代飛行器,如果簡單的從動力來劃分。大體分為三種:自動力飛行器,諸如飛機、火箭等,可以自身提供飛行所需的動力;氣流動力飛行器,比如滑翔機跟降落傘;還有一種。是以空氣浮力為動力,這種便是航空氣球。從設計難度上說,航空氣球技術簡單,製造相對容易且能夠持續飛行,所以蕭然毫不猶豫選擇了這一種。

    剛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一說,大夥驚訝的目瞪口呆。能夠自由自在地遨遊於天際,與飛鳥爭空,與白雲作伴,那是何等的美妙愜意!古往今來,也不知有多少能人異士做過飛行夢,但是結果不是摔斷了胳膊腿兒,就是望天興嘆,一籌莫展。

    蕭東家向來不乏奇思妙想,這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是現在竟要把人弄到天上去,這不是痴人說夢麼?戴桐忍了半天終究沒能忍住,伸手去摸蕭然的腦門,當時便挨了蕭然一記炮拳。

    眾人不敢再說什麼,但那搖頭咂嘴的神情,分明是打死也不肯相信。羅爾托這個時候尤其驚訝,兩眼發光的盯著蕭然,失聲道:「賣糕地!Mr蕭,你,你真的相信氣球能帶人飛到天上去?賣糕的!當初我來到大清國,跟許多人說起過這個話題,但是他們不但不信,還很不友好的鄙視我!賣糕的,這個主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在

    來的?賣糕的!……」

    羅爾托抽風似地哆嗦個不停,氣的站在他旁邊的老丈人李三劈手就是一巴掌:「作死麼?丟人的東西!你都知道些什麼,還不趕緊地說出來!」

    蕭然忍不住一陣激動,作為軍事迷的他只知道在人類歷史上首次將航空氣球應用到戰爭中是美國的南北戰爭,恰好就是現在,但具體怎樣製作,需要解決哪些技術問題,他畢竟不是行家。想不到這個蘿蔔頭居然見多識廣,這樣一來,事情也許就簡單的多了!

    羅爾托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巴不得將他知道的都抖落出來,當即跟大家滔滔不絕的講起。原來這傢伙不單是知道,並且有幸親身乘坐過氣球。

    人類歷史上的第一隻熱氣球,卻是誕生在上個世紀後期,由法國的蒙哥爾費兄弟完成了這一創舉,並於同年載人升空,這也是人類歷史上首次升空航行。

    同年,法國科學家夏爾與助手羅伯特研製出了世界上第一隻載人氫氣球,並於某天下午乘坐該氣球,在斯圖勒瑞斯廣場升空,進行了2:0米)。

    從性能上說,氫氣球的要明顯優於熱氣球,相同體積的氫氣所產生的浮力,要比攝氏0變化的影響,也不需要燃料,持續飛行時間常,性能相對穩定。經過羅爾托一番詳細的介紹,蕭然決定研製氫氣球。

    羅爾托這一次無疑立了大功,連老丈人李三都覺得沾了光,興奮的一個勁拍著他的肩膀,著實為招了這麼個見識多的洋女婿而高興。但是剛有了構想,離真正把氫氣球鼓搗出來還差著十萬八千里。首先要做的第一步,便是氫氣的制取。

    而在這方面,作為西醫藥劑師出身的羅爾托,無疑就成了專家。早期制取氫氣的方法,是用鐵粉或粉與稀硫酸反應。硫酸在藥廠裡有的是,鐵就更不必說了,現在要做的,只需要設計出大規模制取氫氣所需要的反應池,以及收集氫氣的容器。

    對於中世紀的氫氣球,蕭然是略有耳聞的,其最大的缺憾就是只能依靠氣流推動,也就是說飄行的方向跟距離,完全取決於風力的大小跟風向。也正是由於這一點,早期的航空氣球頻頻發生事故,球墜人亡屢見不鮮,倒霉的甚至給風吹到那個無人荒野、沙漠甚至海上,那也是常有的事。蕭然可不想這樣隨隨便便的給風吹著玩,天知道會不會飄到爪哇國去?

    —

    因此他打算按照後世的理念,在氫氣球上設計出一個舵來,以控制航向;同時還需要有一種推進器,以便隨時調節和修正航行軌跡。舵是比較容易的,在船型吊籃上設計出一個可以75度角調整的帆於推進器,則使用大功率電池帶動的發電機,靠螺旋槳的轉動,產生一定的推力。

    電池是仿造當初在肅順府裡抄回來的銅電池,由於沒有專業的測量儀器,很難估算出這種電池到底能提供多大的電量。不過如果僅僅是修正飛行姿態跟航向,兩套電池串聯起來,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吊籃的製作,以及帆板、電池跟發電機、螺旋槳的安裝,這些事情需要交給戴桐跟李三共同完成。現在還剩下關鍵的一步,就是氫氣球本身的製作。

    蕭然物理學的不是很好,具體要多大的氫氣球能夠承載多大重量,他根本就算不出來,只能按照他的估計還有羅爾托的印象,來估算出一個大致的尺寸,形狀則採用倒梨形設計。有了尺寸跟形狀,還需要具體的製作。但是為了確保能夠長時間安全穩定的飛行,採用何種布料必須仔細斟酌,即要質地堅韌、透氣性差,又不能太過於厚重,裁剪跟縫製也要相當的專業。幾個大男人在這方面一竅不通,於是蕭然決定跟老婆們求助。

    召開後宮緊急會議。老婆們嘰嘰喳喳聚齊了,蕭然把問題一一擺出。眾位老婆正冥思苦想雪瑤忽然咯咯嬌笑個不停,道:「蕭公公,這方面你才是專家啊,怎麼倒來問我們?」

    「專家?我算哪門子專家啊?」蕭然楞了半晌,猛的一拍腦門:「對啊!奶奶滴我自己倒忘了,原來我還兼著宮裡尚衣監的總管,對口單位啊!」
rusie 發表於 2009-1-22 13:43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會擊長空(下)
       

    初咸豐為了讓蕭然撈點油水,特意賞了個尚衣監總管用他管事,只按月抽頭拿紅包。迴鑾之後這個差事仍掛在他頭上,這回正好得了個方便。

    蕭然命令尚衣監停下所有的活計,加班加點進行氣囊的製作。畢竟是專業團隊,從選料到裁剪縫製,前後只用了七天的時間,一個輕便結實的氣囊便製作完成。同時根據蕭然的設計,還捎帶著縫製出了降落傘,以及升空必備的安全帶、安全吊繩、飛行背包等一應配套物品。

    戴桐跟李三這時已經將吊籃做好,電動螺旋槳跟舵板等都已安裝完畢。兩套銅對大電池是專門設計的,功率極為強勁,用來驅動螺旋槳,產生的推力操控氣球綽綽有餘。唯一的不足是設備較為笨重,加上發電機,佔據了整個吊籃重量的一半以上。

    羅爾托那邊,已經將反應池造好,充入稀硫酸,加入適量的鐵粉,氣非常容易的制取出來。羅爾托開動腦筋,設計出一個回形收集管道,很好的濾除了雜質,這樣收集的氫氣相對比較純淨,也就更利於長時間飛行。

    氣囊被迅速的充起,搖搖晃晃的指向天空,彷彿要掙脫捆在身上的繩索,飛入遙遠的雲端裡去。看到這一幕,蕭然倒還挺得住,李三等一班工匠則早已經興奮的抓狂了。我的媽呀,感情這東西真個是要往天上飛吶!那坐在上邊地人。豈不是成了齊天大聖、觀世音菩薩,豈不是要成仙了道、舉霞飛昇了麼?這般聳人聽聞的事情,這輩子聽也沒聽說過!

    戴桐這個時候,卻怔怔的瞧著氫氣球發傻。蕭然連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渾然不覺,不禁有些奇怪。輕手輕腳走到他身邊,猛一拍他肩膀。戴桐嚇得差點跳起來,回頭看是蕭然,怒道:「淨知道拿我尋開心,一個絕世的好點子差點被你給嚇沒了!」

    蕭然奇道:「好點子?靠,你能有什麼好點子?該不會是想著成仙了道、去見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吧?」

    戴桐眼中忽然閃出一絲興奮的火花,道:「公子,我是在想。既然這氣球可以飛來飛去,要是咱們能乘坐它飛到敵人的腦瓜頂上去,然後把咱那寶貝疙瘩地雷,隨隨便便地望下一丟……恩恩?」

    「啊,你說的……航空炸彈!!!」

    戴桐的一句話,讓蕭然猛然清醒。說實話,他之所以要製造氫氣球,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完成寧薇公主的一個願望,希望能帶著她飛上藍天。但是戴桐所言,卻令他豁然開朗。在這樣一個時期。如果能將氣球應用在軍事上,那麼無論是作戰還是偵查,它都將發揮出難以估量的作用!

    「對,就是航空炸彈!好你個老傢伙,真有鬼點子!」蕭然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一拳捶地戴桐齜牙咧嘴。試想在十九世紀戰爭中。如果能實現由天空對地面的垂直打擊,那將是怎樣的縱橫捭闔、無往不利;普天之下,還有那一支軍隊能夠與之抗衡?!

    )||以實現對地目標打擊,還可以用來高空偵查、預警,以及運輸跟空降。這種帶有助推裝置的氫氣球加上降落傘,幾乎可以將他的特種部隊空投到戰場的任何一個地方!

    狂喜之下,蕭然立刻派人飛馬找來程通。這廝是標準的炮彈專家。對於各種炮彈的性能、理論再熟悉不過。三人在一起碰了個頭,說起氫氣球的應用,程通又是震驚,又是欣喜。當即跟戴桐兩個連夜開始了航空炸彈地研發工作。

    航空炸彈的原理其實非常簡單。只一個晚上,基本的雛形便已設計出來了。經過裝填、試暴,這種重達數十斤的鐵傢伙爆炸力十分驚人,相當於十門以上榴彈炮齊射的威力,足以把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瞬間夷為平地!

    而羅爾托研製的芥子毒氣,最近也小有成效。蕭然計劃讓羅爾托也參加進來,將毒氣結合應用,製造出芥子氣炸彈。畢竟在這個時期,還沒有所謂地《日內瓦公約》跟《海牙公約》,生化武器可以隨意使用,為所欲為。

    在新式武器研發同時,蕭然又找來了盛左跟段興年,命令他二人從即日起開始率領部隊進行一些特殊的體能訓

    如拿大頂、跳繩、攀高、飛輪等,以滿足空降作戰的

    最後的一個問題,就是氫氣球的批量生產了。蕭然把尚衣監從皇宮裡單獨劃分出來,在京郊成立了一個製造局,專門負責氣囊的生產工作。同時令李三大批招募工匠,負責製作吊籃。羅爾托的化工廠則抽調一批技術骨幹,用來製作反應池,制取氫氣。

    各項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開展,先前製作地那一隻氫氣球也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升空。

    這一日黃昏,風和日麗,正是起飛的好天氣。絢爛的晚霞橫鋪過天邊,蕭然帶著寧薇踏進吊籃,開始了第一次天空之旅。隨著纜繩解開,巨大的浮力托動氣球騰空而起,扶搖飛上天空。

    寧薇腿上地傷還沒有完全好,加上舊疾發作,這時已經站不起來了,只能靠在蕭然的懷裡。但是第一次飛上天空的興奮喜悅,令她精神一振,整個人都似煥發出了一份神采。

    夕陽灑下餘暉萬丈,照耀的山河大地彷彿都鍍上了一層金色。樹石樓宇在身下漸漸變得渺小,蕭然開動電機,螺旋槳便輕快的轉動起來,緩緩推動著氫氣球,徑向霞光中飛去。有淡淡的浮雲,彷彿從身邊掠過,一切渾如仙境。

    往日像個孩子一樣的寧薇,這時忽然安靜了下來,竟不覺得害怕,只靜靜的依靠在蕭然的胸前,滿頭的青絲在晚霞中映出淡淡的金黃。那清麗脫俗的臉龐,看上去恍如仙子。

    隨著氫氣球不斷升高,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下兩個人的存在,遠離了塵世間一切喧囂。蕭然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在她臉頰輕輕一吻。

    「晚霞好美……小東子,你會不會一直都這樣陪著我?」

    —

    寧薇伸出手臂摟住蕭然的腰,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喃喃低語。長長的睫毛閃動著,目光中分明是一種無盡的留戀。蕭然心中一痛,情不自禁的摟緊了她。

    「當然。薇兒,如果你願意,我會永遠這樣陪在你身邊。陪你到天涯海角,陪你看日昇月落。薇兒,我愛你……」

    晚風吹過,蕭然忽然看到寧薇的腮邊,有一顆晶瑩的淚滴滑落。

    夕陽漸漸落下,氫氣球漂浮了小半個時辰,緩緩降落到了京城西南甬縣地界。天空忽然飛來個龐然大物,附近的百姓幾乎傾巢而出,紛紛趕來圍觀。幸好蕭然早安排了段興年帶著弟兄們在那邊接應,否則的話,不是被當成神仙供起來,就要被當成妖怪打死。

    現在的寧薇體質極為虛弱,經歷了這一次飛行,顯然累得緊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夜。看著她憔悴不堪的模樣,蕭然心中越發難受。

    第二天返回京城,剛進蕭府,羅爾托跟李三便急急忙忙的找到蕭然,神情極為怪異。蕭然奇道:「怎麼了?是不是氫氣球的製造出現了什麼問題?」

    「不,氫氣球的製造一切順利。可是今天早上的時候,我跟岳父大人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羅爾托咳嗽了一聲,道:「是這樣的,我想嘗試著能不能加快制取速度,早上的時候便特意做了兩個試驗,用粉和鋁粉分別代替鐵粉。其中用粗粉效果很好,反應速度明顯加快了許多,如果我們要大批製造氫氣球的話,這個方法應該可行。」

    「是麼?那這是件好事啊,你們自己安排去辦就成了。恩,蘿蔔頭知道動腦筋,很不錯,值得表揚!」蕭然讚許的點了點頭。

    羅爾托嘿嘿一笑,道:「謝謝蕭先生誇獎。不過我要跟你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本來我有一些試驗用的鐵粉,因為保管不善生了鏽,今早在做試驗的時候,我的助手不小心把鋁粉跟這些生鏽的鐵粉混合了,結果不知怎麼竟被點燃了,產生的熱量極為驚人,居然把我那鐵製的操作台都給燒穿了。這種現象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蕭先生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鋁粉,鐵鏽……啊,你說的,是不是鋁熱劑!」蕭然用力拍了下羅爾托的肩膀,叫道:「沒錯,一定是這麼回事!好小子,你行啊,這回又給我淘到寶啦!」
rusie 發表於 2009-1-22 13:45
第一百三十四章 溫柔的強姦(上)
       

    實準確的說,這應該算是一次事故。那位助手在試心碰到了操作架,結果把鋁粉跟一些試驗藥品弄倒了,偏巧撒到了生了鏽的鐵末上,很不幸的是那些藥品中既有強氧化劑酸,又有硝磺粉跟紅(紅磷是1845年奧地利化學家施~]的燃點在200,是非常安全的,但是一旦跟酸這種強氧化劑混合以後,燃點就會變得極低,輕微的攪拌或摩擦就會發生爆炸,放出大量的熱。

    熱量又引燃了硝磺粉跟酸混合物,發生了持續燃燒。在這種持續的高熱下,鋁粉終於被引燃了。

    鋁粉具有強還原性,在足夠的溫度下會與氧化鐵發生氧化還原反應,置換出熔融物狀態的單質鐵,同時釋放出驚人的熱能,甚至可以達到1500攝氏度以上的高溫!

    這種瞬間的超高能量釋放,就叫做鋁熱反應,而鋁粉跟氧化鐵的混合物,就叫做鋁熱劑。鋁熱劑的燃燒不需空氣助燃,在水下也可以作業,因此應用十分廣泛,比如銲接,鑄造,建築,水利,等等方面。

    但是蕭然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軍事。事實上他首先想到的一個詞彙,便是鋁熱劑燃燒穿甲彈!

    這是一種特種彈藥,瞬間產生的高溫足以破壞任何強大的裝甲,在年以後著名的海灣戰爭中。美國大兵就曾經用這種穿甲彈帶給伊拉克裝甲部隊一場揮之不去地噩夢。如果有這種東西在手,英法那橫行無忌的鐵甲艦,還敢跑到中國的海面上來耀武揚威麼?

    這的確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要是擱在以往,蕭然保準第一個高興的跳起來,但是今天卻根本提不起這個心思。寧薇地病情,像是在他心裡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作為對付鐵甲艦的神兵利器。鋁熱燃燒彈是一定要做的,這件事蕭然大致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安排羅爾托跟程通去辦。

    目前中國還沒有開採鋁土礦的先例,大家當然也不知道在國內是否有鋁土礦的分佈。但是僅僅是製造鋁熱燃燒彈,需要的鋁還不算多,通過工部跟內務府應該可以從國外採購回來。

    交待完這些事情,接下來,蕭然大部分地時間都是陪著寧薇。寧薇的病情時好時壞。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昏昏沉沉的睡著,偶爾清醒,不知為什麼只對蕭然格外的依戀,一眼瞧不到都不行,就像個撒嬌的孩子。

    這一日傍晚,寧薇再一次陷入昏迷,並且吐了幾大口血。火急請來李景疇,一番診治,這位自負一生懸壺、妙手回春醫人無數的京師醫聖也是連連搖頭。看看寧薇沉沉睡下,蕭然拉著李景疇來到書房。當頭便是一揖拜倒,道:「老先生,公主命在旦夕,現在唯一能救她的人就是您了!蕭然別無他求,只要能救活公主一命,無論什麼條件蕭然都答應你!」

    李景疇慌忙上前將蕭然扶起。道:「公子快別這麼說。治病救人,乃醫家之本分,但凡有一線希望,老朽絕不敢推脫。唉,可惜公主這病,實在是……」

    蕭然神情一片黯然,往日那英俊挺拔的身姿也隨即萎頓下去,變得毫無生氣。似乎在努力的牽動著嘴角。也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神情像極了一隻蹩腳地玩偶。在李景疇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那種自信滿滿、氣宇軒昂的樣子,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失魂落魄。不知怎麼心裡便是一酸。

    「那個,蕭公子?」李景疇試探著叫了蕭然幾遍,看他一直木然沒有反應,伸手輕輕推了推他手臂。沒想到蕭然身子猛然一震,嚇的李景疇險些一跤跌倒。

    「啊,李老先生。」看清是李景疇,蕭然歉然的咧了咧嘴角,道:「老先生有事?」

    「這個,若想保住公主一命,法子倒也不是完全沒有……」

    「啊?!」

    李景疇話音未落,蕭然已經像頭餓狼似的撲了上去,抓住他地肩膀一陣搖晃。可憐的老李頭給他搖的直翻白眼,一口氣沒喘上來,險些掛掉。蕭然這才發覺自己失態,連忙扶老頭坐下,親自捧來茶水替他順氣。李景疇連咳嗽帶氣喘,半天才算平靜下來,長長吐出一口氣,道:「公子好氣力!若不是老朽身子結實些,只怕早給你搖散架啦!」

    滿臉愧色,搓手道:「休怪休怪!實在是晚輩一時情老!那個,你適才說公主的病,真的有法子救她麼?」

    李景疇以手拈鬚,沉吟片刻,道:「這辦法我也只是年輕時聽先父提過那麼一嘴,到底是不是行得通,老朽也實在是拿不準……」

    老頭說話永遠是慢條斯理的,蕭然卻已經急得火上房,忍不住道:「你倒是快說啊!死馬當成活馬醫,有法子好歹要試一試啊!」

    李景疇躊躇了半晌,一拍大腿道:「好吧!這個法子固然凶險,但是別無良策,說不得,也只好試一試了!不過公子,老朽事先必須跟你交待清楚:倘或這個法子救得公主性命,那便是天大的造化;如果不成,那麼公主非但不能活命,反而會……當場身亡!」

    「啊!」蕭然肩膀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這才明白李景疇為什麼知道這個方法,卻遲遲不肯用出來。「你……有多大把握?」

    「一成,」李景疇皺了下眉頭,又加上兩個字:「不到!」

    「……」

    書房裡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只有八音鐘地鐘擺在不停的滴答作響,每一下都像是重重的敲在蕭然的心頭。沉默了許久,蕭然才用一種異常艱澀地聲音道:「老先生所說,究竟……是什麼方法?」

    「公子決定了?」聽到蕭然這麼說,李景疇也就明白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見蕭然緩緩點了下頭,老頭咳嗽一聲,道:「好吧。既然如此,老朽便勉力一試。我說的這個方法,叫做金針渡劫。」

    「金針渡劫?」蕭然一愣,他本粗通醫道,但是這個法子卻從未聽說過。

    —

    李景疇頜首道:「金針渡劫,乃當年醫聖張仲景所創,乃用三十六根金針,分刺人身三十六處穴道,書云:灌頂,拔喉,隔氣,以驅邪祟,養心氣,利五脈,逆生死。如果運用得當,端的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是由於這三十六處穴道,分屬奇經八脈,多是人身大穴、死穴,除非萬不得已,醫者決不敢輕用。久而久之,這金針渡劫之法,竟爾失傳。」

    頓了一頓,李景疇又道:「李氏先祖,曾與醫聖姻親,因此這個法子傳過幾代,包括先父,也只是聽說而已,從未試過。我觀公主病症,乃是先天不足,後天亦調理不當,再加上怨氣鬱積於胸,導致五脈崩遂,勢成不治。此病若用金針渡劫,剛好對症。只怕……」

    蕭然眉毛一抖,道:「只怕什麼?」

    「只怕這金針灌頂之後,公主就算命大不死,智力跟記憶也會永遠停留於此。」

    「你是說,一旦用了這個法子,公主就會永遠像現在這樣,再也……再也記不起從前的事情了?」

    「是。」

    蕭然頹然坐倒在椅上,許久沒有說話。一個人如果失去了記憶,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分別?……

    「如果公子覺得不妥,那老朽……」

    「不。按你說的做吧。」蕭然搖了搖頭,這句話,彷彿用盡了他渾身的力氣。

    李景疇需要一些時間來準備,而蕭然則寸步不離的陪在寧薇身邊,連睡覺也只是爬在他床邊打個盹。大多數的時間,他都守在寧薇的床邊,靜靜的看著熟睡中的她,心就像被一隻大手揪來揪去,有一種說不出的疼。

    第二天傍晚,寧薇卻忽然來了精神,身體也像是一下子好了許多,居然能自己站起來了。大概是睡的太久了,一個勁的吵著要到出去玩,看著她傾國傾城卻又孩子般天真爛漫的模樣,蕭然不忍拂了她的興致,帶她出了蕭府。

    邊走邊逛,不知不覺來到紅門子胡同。此時華燈初上,這個京城的紅燈區更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寧薇身體虛弱,又不肯坐轎,挽著蕭然的胳膊,幾乎是半靠在他身上。偏偏興致極高,腦袋跟撥浪鼓一樣的四下張望。忽然往右一指,歡欣叫道:「小東子,那裡好熱鬧啊,咱們去那裡玩吧?」

    「鳳來樓?」蕭然看了一眼,異常尷尬的道:「那裡不能去。」

    「為什麼?」「那裡不是女孩子去的地方。」
rusie 發表於 2009-1-22 13:46
第一百三十四章 溫柔的強姦(中)
       

    不,我要去,我就要去嘛!」

    寧薇拉著蕭然的胳膊用力搖晃著,一個天仙般的女孩兒,一個玉樹臨風的公子,惹的大街上行人紛紛駐足觀看,瞧兩人那親熱架勢,不禁大嘆世風日下,傷風敗俗。蕭然縱使臉皮厚些,也架不住N多人指指點點,拉起寧薇要走。寧薇登時哭鬧起來,死活要去。

    蕭然一陣頭疼,有心不去,看看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尤其是想起她即將金針灌頂,實在是不忍拂了她的興致。無奈之下,也只好帶她進了鳳來樓,心說反正這丫頭什麼都不懂,轉一圈瞧瞧熱鬧,再出來便了。花和尚跟馬超也是哭笑不得,逛窯子見得多了,但是帶著這麼個美女來逛的,還真是頭一回瞧見。

    這鳳來樓在紅門子胡同,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了。梅三的那倚翠摟被蕭然一把火燒了之後,鳳來樓的生意越發紅火起來,鬼奴老鴇正忙著迎來送往,招呼著各路財神,一看到迎面進來這一對金童玉女,無雙佳人,一時都怔住了,饒是那老鴇兒見多識廣,也不知如何去招呼。總不成說:「大爺您美女自備,是直接開房還是找人3P?」

    樓下大廳,正聚著N多MM,一個個鶯聲軟語,花枝招展,媚態憨顏,煞是好看。但寧薇公主一出現,頓覺群芳失色,尤其是一身雪白的衣裙,纖塵不染,真如九天仙女下凡塵一般。滿屋子地紅紅翠翠,這時倒像成了陪襯一般,任你是花容月貌,也登時失卻了顏色。

    偏偏寧薇那一張清麗絕倫的臉上,又透出幾分好奇,瞪著一雙大眼睛。絲毫不知避諱,在那些姑娘、嫖客的臉上掃來掃去。鳳來樓的姑娘們也算的是標緻了,但大抵是些庸脂俗粉,如何比得上寧薇那傾城傾國之貌?目光到處,不免自慚形穢,有人豔羨,有人嫉妒。那些個嫖客莫不是兩眼發直,驚為天人。若非都是混跡***場的老手,保不齊便要失聲尖叫、吐血身亡什麼地,也未可知。

    大廳裡一時間鴉雀無聲,在這一片目光呈交叉火力的掃射下,蕭然無比尷尬,大悔不已,便要拉著寧薇遁走。但老鴇兒畢竟見過世面,首先反應過來,盈盈走上前去,道:「喲。好俊的公子,好美的姑娘!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卻不知兩位今兒個來,是想下棋聽曲兒,還是喝酒品茶呢?」

    「呃?那個……」

    老鴇兒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子逐客的味道了。本來麼。人家是開窯子的,你領一閉月羞花的姑娘來,把嫖客們一個個弄地神魂顛倒的,誰知道丫是不是故意搗亂砸場子來了?蕭然正琢磨著該說點什麼,寧薇早歡聲叫了起來:「聽曲兒好玩,我要聽曲兒!」

    老鴇兒眉頭微微一顰,但馬上就恢復了神色,咯咯嬌笑道:「難得姑娘有這雅興。卻不知姑娘這曲兒是想怎麼個聽法,要不要找幾個姑娘陪呀?」

    「好啊好啊!」

    寧薇一聽還有人陪,樂不可支。蕭然一陣頭疼,深怕她一時管不住嘴巴再說出什麼令人浮想聯翩的話來。連忙從懷裡摸出一小錠金子,交到老鴇兒手上,道:「本公子只是來隨便逛逛,別無他意。倘有不便之處,還望多多擔待。」

    老鴇兒金子到手,輕輕一掂,少說也有四五兩重。當時黃金兌換白銀,是一比十三的比例,我娘乖乖,也就是說這位公子一出手就是五六十兩白銀吶!

    青樓之中,不乏有一擲千金的浪蕩公子、商賈富紳,但這種冤大頭畢竟不是天天能遇見。按照正常的身價,鳳來樓的頭牌春風一度也不過是一百兩白銀輕鬆搞定,尋常的姑娘,幾兩到幾十兩不等。聽到蕭然說閒逛,隨手就是五六十兩,少時聽曲兒,打賞卻不知要多少?丫這出手也忒闊氣了些吧?

    老鴇兒自然是見錢眼開,收了這金子,笑的眼花沒縫,一迭聲的道:「好說好說,公子您恁地客氣!既然姑娘想聽曲兒,奴家這便安排個肅靜雅間兒,找最好地姑娘來!二位且請隨我來吧。」說罷頭前引路,要帶二人去樓上雅間兒。蕭然唯有苦笑,心說反正丟人也就這一回,硬著頭皮扶著寧薇,跟老鴇兒上樓。廳裡的這些嫖客直到這時方才回過神兒來,哄的一聲便似炸了廟,對著蕭然二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一些自認為有幾分風度的傢伙,忍不住搔首

    頻拋媚眼兒,巴望著能得美人兒垂青。

    寧薇只覺好玩,來著不懼,瞧著那些人發春的樣子,忍不住回頭一笑,百媚橫生。那些個浪蕩公子見了,登時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顯然已進入抓狂狀態,一個個神魂顛倒,不能自已。老鴇兒心說得,眼見地魂兒都給這丫頭勾了去,再笑個三兩回,我這買賣也甭開了!嚇得腦門兒見汗,急急引了蕭然二人上樓。

    恰在此時,只聽一個聲音道:「蕭公子留步!」蕭然嚇的一激靈,情知是被人給認出來了。靠,這可是帶著公主來逛窯子,倘給人識破了身份,保不齊便要鬧出什麼是非來!

    回頭一瞧,卻是一個鐵塔般的壯漢,一部亂蓬蓬的絡腮鬍子,端的是威武彪悍。蕭然登時放下心來,原來這人不是別人,卻是御前一等帶刀侍衛,他的把兄弟梅良甫。

    梅良甫今兒也是找樂子來的,無巧不巧的在這裡撞見。他當然認得寧薇,這時掩飾不住地一臉驚訝,將蕭然拉到一邊,低聲道:「我說兄弟,今兒你這玩笑可開大啦!公主是何等身份,倘給眼尖的人見了,奈何?」

    蕭然道:「大哥,今兒這裡沒有相熟的人吧?」見梅良甫搖了搖頭,這才嘆了口氣,頹然道:「一言難盡啊!公主現在病的厲害,保不齊明天會不會……唉!只是能樂得一時便是一時,由著她地性子吧!」

    「公主不成了麼?」梅良甫一驚,竟脫口低呼出來,所幸身邊無人聽到。蕭然大致將寧薇的病勢說了一遍,梅良甫聽了,也只有默然無語。

    兩人正自唏噓感慨,忽然聽得樓上傳來一聲尖叫。蕭然猛回頭,卻看寧薇已經不見了,腦門登時便見了汗,叫聲不好,撒腿往樓上奔來。梅良甫,還有花和尚跟馬超,也都是大驚失色,飛步搶上樓去。

    上了胡梯,便是一條走廊,其中一間門前圍滿了人,有鳳來樓的姑娘,還有看熱鬧的嫖客。蕭然顧不得許多,一頭搶上前去,左撥右推,分開人群便望裡擠。身後的嫖客早大聲叫罵起來,有的伸手便打,花和尚一步上前,一雙蒲扇般的大手叉出,劈手揪起兩個人衣領,竟給扔的倒飛了出去,正撞在花架子上,連架子帶花盆,摔了個稀巴爛。那些看熱鬧的見了這瘟神樣的傢伙,嚇的屁滾尿流,一哄都散了。

    —

    蕭然闖進房間一瞧,頓時無語。本來還以為是寧薇被誰給調戲非禮了,這時才看明白,原來是房間裡一個嫖客跟一個姑娘正在辦事,給寧薇闖了進來。倒霉的一對男女衣服還來不及穿,抓著帳子遮擋,但鳳來樓為了追求情調,用的幔帳都是輕紗製成,幾近透明,二人身上那點物件簡直是一覽無餘。

    寧薇瞧著赤身露體的兩人,只覺新奇不已,大眼睛眨也不眨。當時民風,嫖妓正常,可畢竟沒有達到任人參觀的地步,那姑娘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嫖客卻是兩眼發光,傻愣愣的盯著寧薇,連遮掩都忘了。

    蕭然滿臉通紅,也顧不得許多,上前攔腰將寧薇抱起,一陣風般的朝樓下奔去。老鴇兒登時叫起撞天屈來,又不敢去拉扯蕭然,頓足捶胸。好在有個梅良甫,趕緊去掏腰包料理後事。

    出了鳳來樓,雇了乘轎子急急忙忙回到蕭府,蕭然這才算鬆了口氣。看看寧薇瞪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只有苦笑不已。蕭然怕她玩的久了身子會乏,草草吃了晚飯,便讓她睡下。但寧薇今天偏又興致極好,說什麼也不肯睡,並且拽著蕭然不讓他走。一直到了鼓打初更,蕭然實在熬不住了,靠在椅子上想要打個盹兒,寧薇忽然伸出手臂從後面摟住他脖子,湊在他耳朵邊低聲道:「小東子,今天瞧見的那兩個人,他們是在做什麼?衣服也不穿,真好玩。」

    寧薇這時只穿著一件湖綢的半袖小褂,露出一雙嫩藕樣的手臂,擦在蕭然臉上,弄的他騰的一股火從心底竄起。加上一張粉嫩的小嘴兒在耳邊吐氣如蘭,帶著處女幽香的氣息陣陣吹在臉上,一直癢到了心裡。

    「好玩什麼!你,你快去睡覺去!我走了!」

    蕭然生怕自己把持不住,甩開寧薇手臂,急急朝門口走去。
rusie 發表於 2009-1-22 13:48
第一百三十四章 溫柔的強姦(下)
       

    薇急道:「小東子不准走,我讓你陪!」顧不得身子去拉,腳下踉蹌著便要摔倒。蕭然連忙回身去扶,張開兩臂,恰好被寧薇撲在懷裡,軟玉溫香摟了個緊。

    精緻如畫吹彈得破的一張俏臉,相聚不過寸許,嫣紅的小嘴中呼出的熱氣癢癢的吹在蕭然脖頸中。更有那兩團綿軟抵在胸前,一陣異樣的氣息傳來,令蕭然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從前的寧薇,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情,就好像一尊雕塑完美的冰雕,雖然晶瑩剔透,卻令人不敢親近。而現在的她雖然性情像個孩子,但那美豔不可方物的容貌,嬌嗔萬狀的模樣,便如堅冰解凍,積雪消融,一顰一笑端的是顛倒眾生,令人銷魂。

    對於蕭然這種准字號色狼,對於美女天生缺乏抗體。試想當初寧薇那般厭惡他的時候,他都打算著千方百計的把她弄到手,現在朝思暮想的人而已經溫玉在懷,渾身的熱血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給點燃了一樣,幾乎就要一個把持不住,把這天仙般的一位公主就地正法。

    但是蕭然還是堅決推開了她。倒不是因為他忽然間變得有多麼高尚了,只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寧薇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可能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的,蕭然是個不大習慣欠別人的人。

    「那什麼,你、你早點睡,乖……」

    結結巴巴地說了這一句。蕭然轉身想要開溜。寧薇體弱追不上他,嘴巴一扁,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薇兒不要睡,小東子,求你別走……」

    這雨打梨花的模樣,就算蕭然是鐵石心腸。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嘆了口氣,將寧薇抱到床上,道:「我不走,在這裡陪著你,但是你要乖乖的睡覺,好不好?」

    「不好!」寧薇顯然不肯放過他,突然欠起身子,兩隻柔若無骨的手臂蛇一樣的纏住了他脖頸。「我要你陪我玩!」

    粉嫩的肌膚摩擦著身體,蕭然明顯覺出自己地防線在一點一點的崩潰,拚命嚥了下唾沫,道:「玩……玩什麼?」

    寧薇眼珠一轉,道:「小東子,我問你:今天我闖進那間屋子,瞧見裡面的兩個人,他們為什麼都光著身子?你說,他們在做什麼?」

    「……」蕭然一陣尷尬,咳嗽了半天。道:「這個是妖精打架,小孩子不可以看……」

    「他們是妖精麼?」寧薇眼睛瞪的老大,「真奇怪,那個女妖精應該是被欺負的吧,好像很難過的樣子,一個勁的嗯啊嗯啊的。但是摟著那個男妖精,又不肯放手。」

    「……」蕭然一陣頭痛,道:「那個……妖精嘛,是這樣子滴,都比較變態。」

    「什麼是變態?」

    「這個……」

    「小東子,我們也來玩妖精打架吧,好不好?」

    「……」

    蕭然這個時候就覺得有一柄大刀將自己直上直下地劈成了兩半,一半忍不住就要餓虎撲食的沖上去。一半又在拚命的將他往回拉扯。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還剩下多少的理智,只能紅著兩個眼珠子,機械的掙脫寧薇的手臂:「那個,不能玩……你。你!」

    沒等他說完,寧薇忽然解開了自己的那件湖綢小褂,左右一分,大紅的肚兜便露了出來,襯的胸前一抹香肌,瑩白如雪。對比她的身段,肚兜明顯小了一圈,胸前凸起地兩座山峰,顫巍巍的劃出兩段誇張的弧線。

    「你,你,我,我……」

    蕭然已經忍不住要崩潰了,寧薇卻嘻嘻一笑,道:「真好玩!你怎麼不脫光?我來幫你!」

    一雙春蔥般的玉手極為靈巧,還沒等蕭然反應過來,胸前的扣子就已經被解開了。儘管現在是早春的天氣,但屋子裡燒地暖洋洋的,蕭然外面只穿了件對襟小褂,這一解開,便露出裡面的肌膚。寧薇伸出纖纖嫩指在他胸膛摩挲著,兩眼放光的道:「小東子,你這裡好結實啊!」

    手指滑過肌膚,蕭然忍不住開始顫慄。這樣的情景,已經多少次在夢中出現,這時真真切切的發生了,讓他一時意亂情迷,想要掙扎,偏偏身子跟石化了一般,半點動彈不得。半晌,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令他陡然一驚,剛想逃時,寧薇敏捷的摟住了他地脖子。

    「小東子,我要你抱!」

    豐腴的雙峰緊緊貼到了胸前,蕭然連忙伸手去推,正抓在那一對飽滿的乳房上

    :住,粉嫩地臉頰摩擦著他的脖頸,那鮮嫩小嘴裡呼出的氣息,明顯帶出了些許溫度。

    「薇、薇兒……」

    蕭然本就不是什麼好鳥,手掌一觸到兩團綿軟,便再也無法挪開,所有的愧疚不安霎時間全部拋諸腦後,只覺得喉嚨陣陣發緊,手掌也不由自主的開始輕輕揉捏起來。寧薇身子又是一陣顫慄,隨著蕭然的動作,酥胸上下起伏,竟似在迎合一般,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

    寧薇的記憶雖然只是個孩子,但身體卻已經發育成熟了。加上沒有正常人的那種矜持,竟比一般的女孩子還要動情,這一陣揉捏,已經讓她臉頰泛紅,嬌喘連連。蕭然再也按捺不住,猛然將她掀翻在床上,一把扯掉了那件顯得有些捉襟見肘的肚兜。兩個白皙圓潤的乳房一下子跳來出來,蕭然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線也在這一瞬間全然崩潰。

    寧薇的胸部,沒有妹妹寧馨那麼誇張,但是形狀卻十分的完美,圓圓的聳立在胸前,頂端兩顆嫣紅的蓓蕾調皮的翹起,讓人忍不住想把她含在嘴裡。蕭然渾身的熱血都沖上了頭頂,兩眼放光,粗的手掌摩擦著兩顆鮮嫩的櫻桃,寧薇兩眼似閉還睜,情不自禁的哼了出來。

    「小東子,我,我好癢!你……恩……」

    初嘗雲雨的寧薇,在蕭然老道的手法面前,顯得如此脆弱,如何抵擋得住。一排細碎的貝齒輕咬櫻唇,如嗔似怨的眼神,簡直能將人當場融化掉。蕭然看著身下這個千嬌百媚的人兒,小腹便似著起一團烈火,動作突然粗暴起來,瘋狂的扯開她腰間的繫帶,將那條攏紗的長裙,連同裡邊的褻褲一同拽了下來。

    寧薇這個時候,也似突然驚覺到了什麼,眼神裡明顯多了些慌亂,扭動著身體想要逃開他的魔爪。而此時的蕭然,正是獸血沸騰,下邊那兄弟漲得像要隨時爆裂開來,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顧寧薇的掙扎,分開她兩條修長的玉腿,猛然撲了上去。

    「小東子,你……我不玩了,放開我!」

    —

    寧薇越發的慌了,使勁兒的推拒著眼前這條已經紅了眼的色狼。但是別說她身子虛弱,就是一個正常女孩兒,這時也十有八九是抵不過已經亢奮到瘋狂狀態的蕭然的。蕭然死死按住她手臂,用膝蓋將她兩條腿撐開,中間那神秘的桃源,終於暴露在眼前。經過先前對胸部的一番開墾,寧薇的身體已經明顯有了反應,可愛的花園已經變的濡濕,甚至能看到捲曲的體毛在燭光下閃出誘人的光澤。

    蕭然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呻吟,顧不得寧薇的苦苦哀求,奮力挺了下去。有了潤滑,這一下便毫不費力的進入身體,一層薄薄的阻礙也瞬間被撕裂。

    「啊——!」

    寧薇痛呼失聲,眼淚登時滾了出來,拚命的搖頭。但這呼號在蕭然聽來,卻越發的勾起他的獸慾,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她身上,開始忘我的衝撞起來。

    「痛!好痛!嗚嗚,小東子,你欺負人!……」寧薇終於抽出了自己的拳頭,使勁捶打著蕭然的肩膀,但身子卻被壓的不能動彈分毫。蕭然毫不理會,繼續一下一下的衝擊著。漸漸的,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寧薇的身體裡湧起,那啜泣的聲音,也變成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呻吟,原本捶打著蕭然的手臂,不知何時停止了,反而箍住他的脖頸,兩條修長的玉腿也不知不覺的張開了,迎接著蕭然野蠻的衝撞。

    一下,一下……

    在這越來越凶悍的進攻下,寧薇終於忍不住,開始發出誘人的「嗯」、「啊」的聲音。這聲音也令蕭然越發的亢奮和狂亂,像是有某種東西在身體裡漸漸凝集,就像洶湧的海潮一般,不斷的把他推向一個頂點。終於在一聲低沉的吼聲中,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感噴薄而出。而在同時,寧薇也用力箍緊了他的身體,美麗的臉孔開始扭曲,身體也在這一刻劇烈的痙攣……

    高潮退去,蕭然腦中仍然是一片空白。靜靜的伏在寧薇那柔軟的身體上,享受著從巔峰滑落下來的那種極度的銷魂。然而就在這時,寧薇的一句話卻令他驟然清醒!「小三子!……你,你是小三子!」
rusie 發表於 2009-1-22 13:49
136-a


一樣的沉默,只有偶爾想起一兩聲異常短促而粗重的起。蕭然跟寧薇就那樣直直的對視著,兩個人的眼神都是無比的震驚。

    許久……

    「出去!」

    「嗯……什麼?」

    「你、你先……出去!」

    「啊,哦哦!」

    蕭然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停留在寧薇的身體裡,一時羞愧欲死,慌忙退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強烈的緣故,下邊的小兄弟居然再一次雄起,抽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忍不住發出輕輕的「啊」的一聲。

    「那個,我,那個……」

    直到這個時候蕭然才明白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麼,腦袋就像給誰重重的敲了一棒子,眼前一片黑。如果這時候面前有條地縫兒,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跟他手足無措的樣子相比,寧薇這時倒顯得冷靜了不少,臉上的紅潮也漸漸褪去。只是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眼睛死死的盯著蕭然,那目光異樣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把衣服給我。」

    「啊,是!」

    蕭然忙不迭拾起掉在地上的衣裙,討好的上前想幫她穿上,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不小心觸到了她胸前豐盈的一團。寧薇奮力一推,但是用勁過猛,險些一頭撞在床角,接著就用力的咳嗽起來。只覺喉嚨一陣甜腥湧動。一口血便吐了出來,染地淡藍色的床單,綻開了片片紫紅。

    蕭然大驚失色,想去扶她,寧薇卻用力撐起了身子,冷冷道:「走開!」

    「我……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去叫郎中……」

    「不用。你去那邊穿好衣服,等我一下。」

    寧薇的語氣緩和了少許,指了指窗口的那把椅子。蕭然這才想起自己也沒穿衣服,連忙抓起褲子小褂,胡亂的套到身上。再看寧薇,有條不紊的攏起如雲秀髮,繫好肚兜,動作極為輕柔。燭光傾瀉在她渾圓地肩頭。泛著細膩的光澤,那誘人的身姿美的如描似畫,蕭然不覺又看的痴了。

    「看夠了麼?看夠了就轉過去。」

    寧薇的聲音極為平靜,平靜的讓蕭然心裡不知怎麼就是一陣發毛。但是又不敢違拗她的話,乖乖地轉過身去。腦子卻飛快的轉個不停:她要我等她,不知是想幹嗎?該不會是……我靠!

    一種不詳的感覺驀然在心底升騰起來,蕭然猛的回過頭去,頓時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直灌頂門!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隻黑洞洞的槍口。——一把轉輪式六連發手鐃!!!

    這支槍,是戴桐特地為他打造的。先前給他的那一把在跟寧馨遇到山賊的那一次已經弄丟了,前一陣子在黑龍江又遭了險,因此又找戴桐做了一支,帶在身邊防身。現在是早春的天氣,由於屋子裡燒地暖。因此蕭然把外衣脫了,連著槍搭在床邊衣架上。這時被寧薇握在手裡,眼見是要下死手了,蕭然嚇得大叫一聲,兩手抱頭,猛的蹲了下去。

    幾乎同時,砰一聲槍響,震耳欲聾。一顆子彈幾乎是擦著蕭然的頭皮呼嘯而過。將桌子上的汝窯花瓶打得粉碎。由於這子彈使用的是無煙火藥,後坐力很大,寧薇到底是體虛無力,握不住槍柄。手銃脫手而飛。

    蕭然畢竟經歷過N多的戰鬥,心理素質還不算賴,很快便緩過神來,向前一撲,死死將寧薇摟在懷裡。

    「放手。」

    寧薇嬌嫩地右手戶口已經被震裂,泌出絲絲鮮血,但聲音卻依然平靜。蕭然拚命的搖頭,廢話,傻子才松手。

    「小三子,要麼你一槍殺了我,要麼,請你放手。」寧薇淡淡的道,目光像一束冰箭,一直刺進蕭然的肌膚,那寒冷的感覺,幾乎深入骨髓,「你是不是希望我嚼舌自盡,死在你懷裡?」

    「薇兒,你……」

    短暫的沉默,蕭然的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地褪去,變得蒼白如紙。嘴角忽然牽動了一下,用一種異常艱澀的聲音道:「好吧。我的罪過不可饒恕,我也沒想過要求你原諒。死在你的手裡,是我罪有應得。」

    緩緩鬆開手臂,蕭然忽然微微笑了,笑容說不出地淒涼。漆黑的兩道劍眉下,深邃的眸子變得迷離,抑或,那是一種帶著茫然的悲哀和絕望。

    寧薇的心不知為什麼就是一跳,那眼神竟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輕輕碰觸了一下。但是很快這種感覺就被無法遏制的憤怒取代了,寧薇俯身拾起手銃,再一

    起來。

    薇兒,欠你的,我還給你!一聲輕嘆,蕭然緩緩閉上了眼睛……

    呼~~乒!

    —

    一個黑影飛了過來,正砸在寧薇的手臂上,卻是只雕花錦凳。寧薇的身子如何經得起這一下,手銃登時被砸飛,帶的身子轉了半圈,砰然摔倒。

    原來恰在此時,眾老婆聽見槍響,已經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林清兒衝在最前面,一腳踹開房門,正瞧見寧薇朝著蕭然舉起槍。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抄起只錦凳便飛了出去。寧薇雖然只砸中了手臂,但這一下摔的可是不輕,以她的身子如何承受的住?登時口吐鮮血,隨即昏迷過去。

    「相公!」

    「姐姐!」

    老婆們接二連三的闖了進來,瞧見這情形,不禁失聲驚呼。蕭然一把抓住林清兒肩膀,連連搖晃,怒吼道:「為什麼打她?你為什麼打她?!」

    林清兒心裡一急,眼淚登時便滾了出來。紫晴奮力推開蕭然,道:「清兒姐姐是為了救你,你看不見麼!」

    雨婷這時也跟了進來,急道:「說這些干什麼?還不快救公主!」

    「薇兒,薇兒!」蕭然猛然驚醒,撲上前去推開寧馨,將寧薇緊緊抱在懷裡,兩眼血紅,嘶聲叫道:「快去找李景疇!」

    ……

    夜,寂靜一片。

    單調的更鼓傳來,已經是四更天了。房間裡燭火不時噼啪炸響,爆出團團蠟淚。

    一屋子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呼吸都屏住了,甚至能聽到一片沉重的心跳聲。老婆們的目光落在蕭然的臉上,蕭然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著臥房的門。

    吱~~!

    臥房的門拉開了,顫巍巍的走出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蕭然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怎樣了?老先生,公主她怎樣了?」

    「嘿嘿,老朽……幸不辱命,嘿嘿!……」

    李景疇乾笑了幾聲,忽然腳下一軟,扶著門框緩緩癱倒。眾人這才看清,老頭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臉上掛了一層亮晶晶的汗珠子,鬍子打成了綹,身上的袍子更是濕透,眼見得能擰出水來。

    蕭然這時已經顧不得他了,一步竟從他身上跨了過去。林清兒也略通醫道,扶起可憐的老李頭,一搭脈便知是體力消耗過度,連忙安排人扶他下去休息。

    臥榻上,寧薇已經安然入睡。儘管臉色依然蒼白,但呼吸卻已經平穩了。精緻的臉龐在燭光下,煥發出難以描摹的美。眾人久懸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寧馨更是喜極而泣,拉著她的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薇兒!」蕭然長長吐出一口氣,身子像是忽然被掏空了一般,一絲力氣也沒了。小月搬來椅子扶他坐下,雨婷低聲道:「相公,你先去歇息吧,我們來陪著公主,好麼?」

    「不。」蕭然堅決的搖了搖頭,「你們都走吧,讓我單獨跟薇兒待一會。」

    「你……」

    雨婷欲言又止,半晌方低低的嘆了口氣。

    ……

    清晨,一縷陽光灑在窗紙上,柔和的照亮了房間。寧薇緩緩睜開眼,只覺得身子懶洋洋的竟是從未有過的舒服。恍然間彷彿置身於一個另外的世界,沒有喧囂,沒有紛擾,徜徉於藍天白雲之間,無比愜意。

    但是很快這愜意便被打斷了。她看到了蕭然。

    此時的蕭然,正靠在椅子上甜甜的睡著了。晨曦照在他的臉上,濃濃的眉毛,挺直的鼻樑,棱角分明的嘴唇,足以令任何一個少女心動。但是看在寧薇的眼中,卻如同吃了個沒頭蒼蠅,說不出的憎惡。

    翻身而起,意外的發現在他旁邊的桌子上,竟然放著那支手銃。寧薇心頓時砰砰亂跳,輕手輕腳下了地,鞋子也不敢穿,走到桌邊悄悄拿起槍。

    槍的下面,壓著一幅畫,畫上是一片火紅的梅花。寧薇稍稍一怔,隨即認出正是她在聞香閣賞雪時所做的那一幅,只是給人細心的裝裱過了。空白的地方題了幾行字,寫的歪歪扭扭,缺胳膊少退的,本以為是題的詩句,細看卻又不是。

    辨認了一會,寧薇終於看懂了這句話:

    以為是一段注定開始的愛情,原來卻沒有結局。但是當我想要逃離的時候,才發現我已無路可退。因為,我愛你。不知為什麼,寧薇握槍的手臂便是輕輕一顫。
rusie 發表於 2009-1-22 13:50
第一百三十五章 愛到無路可退(中)
       

    夢中的蕭然,表情安然。一晚沒掛鬍子,下巴上隱泛青的顏色,加上有些蒼白的臉,看上去帶著些許的憔悴。抿著的嘴角調皮的向上微微翹起,英俊的模樣也因為這淡淡的笑容而變得柔和,像個大孩子,讓寧薇的心沒來由的湧起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是憐愛麼?某種從來不曾觸碰的情感,忽然變成了無法釋懷?……

    什麼都不是!寧薇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有些惱怒,猛的抬起手中的槍。這用力一握,忽然又是一怔,因為她發現這原本堅硬的檀木槍柄,已經被纏上了厚厚的一層棉布。

    棉布纏的很密,握在手裡很軟。她昨天虎口被震裂的傷口,也被誰細心的包紮過了。寧薇這才明白,這把槍是蕭然故意留給她的,槍柄纏上棉布,原來是怕震裂了她手上的傷口。

    心彷彿給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寧薇鼻子一酸,眼淚登時滾了下來。握槍的手臂也無力的垂了下去。從前的事情定格成一個又一個的畫面,接連從眼前閃過。聞香閣賞雪,正月燈謎會,被擄出行宮……蕭然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每一件都讓她恨的咬牙切齒,但是細想一想,哪一件又不是為了能跟她在一起?

    甚至失憶的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一點一點在腦海裡浮現出來。他的體貼關切,精心呵護,像照顧孩子一樣的照顧甚至是放縱自己。由始至終都是一樣。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他對我確實是一片真心?……

    「薇兒,恩,我地薇兒……」

    蕭然模模糊糊的發出一串囈語,仍然沉浸在酣然睡夢中。是因為看破了生死離別。才睡的如此安詳麼?看著他香甜而又略帶著幾分頑皮的睡相,寧薇的視線模糊一片。

    忽然想起瑞林,自己對他忠貞不渝,然而他卻在最後關頭,把自己作為籌碼拱手送人!相比之下,蕭然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行事也陰險卑鄙,但對自己卻始終一心一意。甚至是不惜生命!

    女人這一生,還有什麼比遇到一個對自己矢志不渝、赤誠相待的男人更值得欣慰?難道這真地是上天的安排,冥冥中早已注定?

    如果不是昨晚……昨晚!他,簡直就是個畜生,禽獸!想到昨晚發生的那一幕,寧薇剛剛動搖的心頭陡然升起一團無法遏制的怒火,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水,又一次舉起了手銃。冰冷的槍口,正對著蕭然的胸膛。

    蕭然被她發出地聲音驚醒了,睜眼看到寧薇。先是一陣異樣的驚喜,但接著就看到了她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激動的神色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沒有慌張,甚至臉上仍帶著淡淡的笑意。

    「等一等。」蕭然緩緩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寧薇的左手,像是再說一件完全跟自己不相關的事情。「這支槍力量有點大,最好兩隻手握著。握的位置再望上一點,要不然開槍的時候容易震到傷口。恩,這樣就對了。」長舒了一口氣,蕭然淡淡的道:「好了,開始吧。」

    「你,你……」拚命克制住地眼淚這時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寧薇的手不停的顫抖。扳機卻無論如何也扣不下去。半晌,猛一跺腳,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道:「畜生!你,你為什麼那樣……那樣對我?!」

    「我不知道。」蕭然輕輕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我也很想能為自己找到一個藉口,但是我真的找不到。我犯下了不可饒恕地罪過,寧薇公主,我知道我已經深深的傷害了你,其實我很想能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可是現在無論我說什麼,都無法彌補我的過錯。或許死在你的手上,是對我最好的懲罰。開槍吧。」

    「我真的……真的會殺了你!你不怕死?」

    「死?」蕭然眼中掠過一抹無法言喻的悲哀,沉默了許久,淒然一笑。

    「世界上最遠地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能深埋心底……」

    蕭然說地很慢,聲音也很低,但是每一個字都重重敲在寧薇的心頭。她忽然發現,自己所有的防線已在一瞬間被徹底擊潰。因為這一刻,她已經淚流滿面。

    「別說了……不要再說了!」

    「不,請讓我說完這最後一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別說了!蕭然,求求你別說了!我,我……」

    咕咚一聲,寧薇手中那支六連發手銃,再也拿捏不住,掉落在地。這個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公主,忽然哇的一聲,像個孩子似的號啕大哭起來。蕭然走上前,伸手輕輕捧起她的那張清麗絕倫的臉龐,一字一句的道:「薇兒,沒有了你,我生不如死,因為我無法抵擋這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要麼你一槍打死我,要麼,我要你今生今世都跟我在一起。我會用我一生的愛,來彌補我對你的虧欠。薇兒,我、愛、你……」

    「蕭然!……」

    寧薇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是不是久病體虛的關係,只覺得天旋地轉,軟軟的撲到了蕭然的懷裡。靠著他寬厚結實的胸膛,心中的萬千委屈,全部化作淚水,洶湧而出。蕭然輕輕抬起她圓潤而秀氣的下巴,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漸漸的這吻就變得火熱起來,吻過額頭,吻過她長長的睫毛,凝脂般的鼻子,落到那兩片冰涼而柔軟的唇上。

    「嗚……恩……」

    寧薇稍稍掙紮了一下,迷茫慌亂中,又有著說不出的甜蜜和渴望。蕭然舔動著她香甜而鮮嫩的嘴唇,緩緩將舌頭探入,在她一排整齊細碎的貝齒上輕輕滑動。

    這是寧薇的初吻,難以形容的滋味,漸漸讓她變的意亂情迷。俏臉暈紅,雙眼緊閉,貝齒輕啟,縱然著蕭然溫柔的侵入,柔軟滑膩的香舌與蕭然一碰,寧薇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慄,幾乎便要癱倒。

    蕭然輕輕的與她糾纏著,那顯得有些生澀稚嫩的迎合和回應,讓他越發迷醉,忍不住將手摸到了她的胸前……

    「哎呀,別擠!」

    隱隱約約的一聲低呼,讓兩人都是一愣。寧薇慌忙掙脫了蕭然的懷抱,好一會才定下神來,悄悄走到門前,突然拔掉門閂。只聽「哎喲」、「咕咚」,門外竟撞進一個人來,團花繡的小祅,滿頭秀髮結成許多小辮子,襯著一張娃娃臉說不出的嬌憨,不是寧馨還會是誰?

    門外,數條人影兒作鳥獸散,一哄都不見了。寧馨叫道:「姐姐們救我!」爬起來掉頭便跑,卻被寧薇一把扭住了耳朵,怒道:「你在做什麼?」

    「啊?嘿嘿,那個,我,我剛巧路過……」

    「路過?我讓你不老實!」寧薇手臂重重一扭,痛得寧馨大叫救命,道:「小三子,還不來救我!」

    蕭然笑容可掬的道:「報應啊報應,原來你也有今天。薇兒,頂數馨兒不老實,專愛聽牆根,快治治她這壞毛病。」

    寧馨大怒,指著蕭然道:「死太監,你敢過河拆橋,落井下石!姐姐,這死太監騙你,他給你的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

    「!!!!!!!!!!!」

    蕭然嚇得臉兒都白了,一個箭步沖上去摀住寧馨的嘴巴。寧馨是口沒遮攔慣了,但並不傻,話一出口便後悔不迭,哪裡還敢再出半聲?

    寧薇氣的渾身發抖,指著蕭然道:「好,蕭然,你、你好!」重重一跺腳,掩面向門外奔去。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17

    主題

  • 1222

    回文

  • 0

    粉絲

愛看小說也愛貼小說的胖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