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的太監 作者:流淚的毛驢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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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to544 2008-10-12 10:06:5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7 236222
rusie 發表於 2009-2-4 10:10
第一百五十七章  謀局(上)
       

    不打北京城?」蕭然說出自己的意圖之後,石達開明訝,「江南戰事方平,北方清軍實力空虛,我的四萬大軍,加上賢婿在京城的勢力,裡應外合,拿下紫禁城並非難事!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

    「打是要打,但不是現在。且不說河北現有八旗軍的力量,我們的四萬兵力,終歸是要冒險;就算能夠擄走皇帝太后,也未必能跳出僧格林沁、若阿納顏的兩路圍堵。單是這些,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蕭然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如果北京的滿清政權有變,江南一代的曾國藩等地方大佬,就無人可以壓制!如此一來,江南漢臣中的封疆大吏,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必然劃地稱王,中國就此將陷入南北割據、滿漢混戰的局面。如果洋夷趁機內犯,何以為敵?」

    石達開想也沒想,道:「對啊,局勢越亂,與我們也正有力。南北割據,再加上海上洋夷勢力,無論是滿清的八旗、綠營,或是江南督撫勢力,都無暇顧及西北。咱們不是正好趁此時機站穩腳跟,謀求霸業麼?」

    作為太平天國的作戰思想,頗有些小富即安的意味。照這個標準來衡量,石達開的三分天下之計,不可謂不高明,但是對於蕭然來說,當然不會接收。只是現在就跟他挑明一切,時機還不成熟。

    「西北一隅,成就霸業?舅舅認為。我們的目標就僅限於此嗎?」蕭然微微一笑,道:「雄渾沃北,瑰麗江南,無一不是中國地領土,如何可以拱手讓人?」

    「你是說……」

    「土地是中國的土地,別說三分,誰來分都不成!不動則已,幹這一票。我們就要鬧他個天翻地覆、空前絕後。至於北京。現在不打。不代表以後不打。機會在於創造,只要保存我們的力量,紫禁城早晚是我們嘴邊的一塊肥肉!」

    「這……」

    石達開欲言又止。或者說,他是被蕭然的野心給嚇到了。作為一代雄,倘或別人在他面前說出這樣不知斤兩的話來,估計老石同志肯定是要一巴掌PIA過去的,但是蕭然的實力卻讓他不能不另眼看待。從當初地數百人夜闖大營劫囚。到氣球硬生生炸沉了英國四艘數千噸級地戰艦,從北征俄羅斯到密征倭奴國,這位外甥女婿已經給他帶來了太多地震撼。估計現在蕭然說想稱霸世界,石達開都會認為那是有可能的。

    這麼一猶豫,也就沒有再堅持。沉吟了一會兒,道:「依賢婿之見,目下又當如何?」

    「漢軍北調!」蕭然斬釘截鐵的道,「亡清不在一時半會兒。眼下清軍勢力固守北方。必須有一支強有力的勢力與之抗衡,咱們才有機會從中漁利,渾水摸魚。劉長佑這廝。不足以擔當此任,只要咱們這邊隨隨便便的一攪和,他直隸總督的頂子必然不保。撤了劉長佑,你認為現今清廷中最有資格戴上直隸總督這頂官帽的人,會是誰?」

    「是……曾國藩?」石達開眉毛一跳,猜不透蕭然這是想做什麼。曾國藩調任直隸,某種程度上說,對滿清地勢力確實是一個不小的遏制,但是如此一來,也就相當於將這位曾剃頭穩穩送上了權力的頂峰!

    直隸總督,總鎮直隸、河南、山東的軍民政務,包括各地方提督軍務,也包括糧饟、管理河道兼巡撫事。咸豐三年,將地方鹽政也劃歸直隸總督管轄。直隸省地處京畿要地,位置特殊,總轄今北京、天津兩市、河北省大部,以及河南、山東的小部地區,並直屬於京師。雍正、乾隆朝以後,更是將今河北省承德市、張家口市北部、內蒙古自治區西拉木倫河以南、遼寧省大凌河上、中游,西河上游以北、內蒙古自治區奈曼、庫倫二旗等原蒙旗部分劃歸直隸省,轄境空前擴大。正因為如此,在清朝所設置的九位級別最高的封疆大臣中,直隸總督,向來被稱為疆臣之首!

    只此一來,曾國藩就儼然成了幕府大老!放眼朝廷上下,還有誰能與之匹敵?!

    蕭然一下子將他推到這麼高的位置,想做什麼?難道是要伺機拉攏?石達開看看他地表情,嘴角似乎有那麼一絲狡黠而又得意地神色,隱隱覺得這事並不像想像的這麼簡單。不過出於對這位外甥女婿由衷的折服,蕭然既然已經拍板,石達開也沒有表示異義。

    然地意思,只需要攪亂河北一帶的軍事格局,給清廷恐慌。這對於善於奔襲作戰、並且擁有了四萬精兵和新式武器的石達開來說,並非難事。仔細研究了地圖跟敵我兵力跟戰略佈局,石達開大致擬定了一個作戰思路。

    兩人又仔細研究了一上午,中午時分,石達開喬裝打扮,由馬超帶人護送著匆匆出城去了。蕭然看著石達開離去的背影,不覺搖了搖頭:這位娘舅在戰場上不失為一代梟雄,東征西討,殺伐決斷,著實令人生畏;但是在決策上,卻始終是難以摒棄太平天國的那一套陳舊思想。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當初他也不會率十萬精兵出走,分化了太平軍實力,導致戰局急轉直下,並最終與天國一道走上了不歸路。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是一件好事。對於蕭然來說,他最需要的就是這樣一件可以橫掃千軍的神兵利器。兵器最大的好處,不單單是可以掃平四方,關鍵是不會有自己的思想,也不必擔心他會謀權奪位,可以完全掌控。

    說的難聽一點,他需要的只是一桿槍,而不是一位可以共謀天下的戰略家。否則的話,以石達開的驍勇善戰,自己將難以壓制。

    至於曾國藩坐上直隸總督的位子,蕭然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其實在歷史上,曾國藩也的確是因為接任直隸總督而位極人臣。唯一不同的是那時有慈禧太后掌控朝政,憑著蘭兒的手段,始終將曾國藩牢牢的攥在手中。不能不說,蘭兒在這方面的確有過人之處。而現在蕭然需要做的,就是接替蘭兒的位置,如何同這位曾帥布一局好棋!

    「怕的就是你不來!」蕭然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石達開的擔憂,明顯是因為低估了蕭然的勢力。事實上憑他的勢力跟手腕,連蘭兒都能給扳下台去,還會怕一個曾國藩麼?實在不行,咱還有海洛因嘛!並且曾帥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在北方滿清的發祥地盛京,蕭然已經早早的埋下了一顆棋子。

    想到蘭兒,蕭然心裡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獨自沉思了半晌,叫來徐世昌,讓他跟自己一道去皇宮。徐世昌擢升旅順口水師提督一事,蕭然已經跟眉打過招呼,照規矩要到午門侯旨聽封就成了。

    由於下了大雪,地滑不便騎車,叫下人準備車轎。雨婷等一幫子老婆眼巴巴的侯了半日,話沒說上兩句相公便又要出門,都急著圍了上來。寧馨嘴快,道:「小三子,打個轉就走,你當這是大車店吶?」

    雨婷道:「相公是忙正經事,我們姐妹也不拖你後腿。不過什麼事也不必這麼著急,總要吃了飯再走吧?」

    這麼一起頭,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蕭然笑道:「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事情辦的順利,未時便回來了。」

    眾老婆喜上眉梢,竟一口同聲的道:「相公說話算話,可不許耍賴!」

    蕭然看著這一幫子如花似玉的老婆,心說我靠,瞧這架勢怎麼著,今晚上是打算把我吃了啊?只怕是狼多肉少不夠分吶!感情老婆娶多了也未見得是好事,你說這小別方聚,哪個照顧不到都不成啊。要是每個老婆都照顧一遍……靠!蕭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寧薇始終沒有說話,只在一旁抿著嘴兒笑個不停。這丫頭現在心情大好,整個人都容光煥發,比從前越發的傾國傾城。蕭然瞧見她那俏模樣,有心拉過來溫存片刻,說兩句體己話什麼的,又怕大家吃醋,只好忍了。送他出門的時候,寧薇走上前來,伸出一隻溫軟滑膩的小手握住他手掌,輕聲道:「晚上記得早點回來。」

    蕭然握著她小手輕輕一捏,道:「還當你不想我呢!盼我回來幹嘛啊?」

    寧薇不禁飛紅了臉,淬道:「又沒正形了!早知道這樣,不如不想你!」嬌羞萬狀的模樣,看的蕭然心癢難耐,正想湊上去親一下,就聽寧薇在身後叫道:「過分過分,公然開小灶了這是,姐姐們也不管管啊!」

    眾姐妹嘻嘻哈哈笑成一團。寧薇羞不自勝,甩開蕭然手臂跑了。寧薇拍手笑道:「哈哈,這下吃不成了!」

    蕭然氣得指著她發狠道:「晚上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上了轎子,徑奔紫禁城而來。
rusie 發表於 2009-2-4 10:10
第一百五十七章  謀局(中)
       

    了皇宮,先叫來個小太監到眉那裡傳了話,然後讓門侯旨就成了。像他這樣從一個無名庶卒超擢為從一品的水師提督,相當於海軍司令員的官職,自然非同小可。儘管有戰功卓著,也還要會同兵部、戶部、大理寺、督察院共同會議,再由朝廷欽發明諭,繁雜的手續最少要辦個七八天才算完。蕭然自然不必陪他,交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細節事項,便繞到神武門,徑去麗妃宮裡。

    才進宮門,早有回事的小太監迎上來,想要去通報。蕭然示意不必驚動,想給彥琳一個驚喜。本來這樣是不合規矩的,但是蕭然的身份地位,並且他跟彥琳關係非比尋常,小太監哪敢多事。

    來到寢宮門口,命旁的宮女太監都退下,進屋一瞧,卻看彥琳正伏在梳妝台上甜甜的睡著。雲鬢高挽,露出一段修長瑩白的脖項,瑩瑩然如玉碾成一般。配上渾圓的肩頭,說不出的誘人。蕭然掩好門,從衣架上取下一件銀絲的納祅,披在彥琳身上。

    彥琳覺輕,儘管蕭然動作很輕柔,她還是立刻就醒了。隨口道:「小桃,我又睡著了麼?恩,還真是有些乏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啊!小三子!你,你……」

    抬起頭,從銅鏡裡剛好能看到蕭然那張英俊的臉孔。彥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伸手向鏡子摸去,卻將鏡子給碰倒了。蕭然從背後擁住他,湊在她臉頰輕輕一吻。道:「好姐姐,想我了吧?」

    彥琳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回過身,一頭撲在蕭然懷裡,手臂摟的緊緊地,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樣。不知怎麼眼淚就不知不覺的滾了出來,蕭然笑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哭鼻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

    邊說邊捧起她的臉龐。盈盈俏臉上帶著點點淚花。惹人憐愛。再看她眼睛。竟紅紅的有不少的血絲。蕭然一怔,道:「你……你昨晚一夜沒睡?」

    「沒有。」彥琳掩飾的笑了笑,也知道瞞不過蕭然,改口道:「沒事……睡也睡不著,落雪了,天氣涼,正好給你逢了一件夾祅。套在裡面穿地。過來試一下!」

    拉著蕭然到榻邊,取出一件軟鍛裁成地夾祅,裡邊是細細地絨毛,柔軟蓬鬆,手感極好,彥琳告訴他這是上好的漠北駝絨。穿上一試,又輕又暖,極為貼身。便似度身定做的一樣。胸前還用五彩絲線竹了一隻祥瑞麒麟。栩栩如生。細密的針腳,不知要花多少功夫。

    蕭然心裡一陣感動,又有些愧疚。彥琳昨晚沒睡。自然是因為聽說他回來了,等著他來找自己,竟等了整整一夜。蕭然把彥琳擁在懷中,輕輕的在她柔軟甘香的嘴唇上親吻著,道:「好姐姐,昨晚有事脫不開身,害你等了一晚,弟弟給你賠罪好不好?」邊說便將手掌探到她衣服裡,在胸前豐盈挺拔兩團上不輕不重的揉捏起來。

    「小滑頭!」彥琳給他揉地身子發軟,臉頰也騰起了紅暈,咬著嘴唇道:「昨兒個晚上有什麼要緊的事呀?我可知道你一整晚都在鐘粹宮呢!」

    蕭然忍不住臉皮一紅,道:「咳咳,那個,真的是在商量政務……好姐姐,我可是想你想的什麼似的呢!」

    「真的麼?」彥琳眼波流轉,迷離的眼波便似一罈陳年老酒,看得蕭然心神俱醉。按捺不住升騰的慾火,湊在她嘴唇上便是一通狂吻,猴急地要脫她衣服。彥琳慌忙推拒,道:「快停下!小壞蛋,這可是大白天地!被人撞見了怎麼辦?」

    蕭然正在興頭上,哪裡肯停手,急急跑過去閂了門,然後三兩步奔回榻前,抱起彥琳擁到了榻上。小別之下,最易動情,蕭然那一雙大手連摸帶揉的,不一會彥琳已是嬌喘連連,身子軟的像一灘泥,哪裡還有力氣掙扎?低低地求饒聲,加上媚人的喘息,直讓人熱血沸騰,估計就算是個真太監也受不了,何況蕭然這個假太監?

    少不得寬衣解帶,赤誠相見。彥琳雖然生過孩子,但是身材卻保持的出奇的完美,豐腴而不失窈窕,圓潤的雙肩,象牙一樣細膩潔白的手臂,更有渾圓挺翹的雙峰,纖細的腰肢,豐潤的臀部和修長的玉腿,渾身上下看不到一絲贅肉。蕭然貪婪的親吻著橫陳的玉體,發出低低的讚歎。火熱的吻在肌膚上滾過,彥琳更是難以自制,把臉埋進錦被裡,身子不住的扭動著。

    小弟弟此時早已劍拔弩張,凶相畢露。蕭然分開彥琳修長白膩的

    只見森林掩映的山谷中,已經隱隱有潺潺溪水流出。臀,緩緩挺入。偏又不一下到底,只是淺淺的研磨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加上大白天這種近乎於偷情的刺激,令彥琳再也忍不住,所有的矜持都拋諸腦後,竟前所未有的主動起來,坐起身摟住蕭然的脖頸,猛烈的上下動作著,同時發出一連串蝕骨銷魂的呻吟……

    屋外蒼茫素裹、天寒地凍,屋內卻是溫暖如春、香豔無邊。許久,激情總算過去,彥琳到底怕被人撞進來,忙著先服侍蕭然穿好衣服,打掃了戰場,這才斜靠著錦榻,偎在蕭然懷裡,享受這激情過後的溫存。蕭然一邊細細的親吻著她的俏臉,一邊打趣道:「姐姐今天怎麼這麼……恩恩?」

    彥琳自己也不知今日為何如此放縱,本來就害羞不已,給他這麼一說,連耳根子都紅了,臻首緊緊埋在他胸前,用蚊子般的聲音道:「還不是你……這麼壞,就知道折磨人!你那樣子勾引人家……誰受得了?」

    蕭然哈哈大笑,道:「兩情相悅,就要放開些才好。要是女人在床上都變成貴婦,老爺們不是都要悶死了?恩,那個,今天感覺好不好?」

    彥琳更是羞不自勝,淬道:「壞東西,你還說!」使勁捶了蕭然一拳。然後又仰起臉道:「那你……晚上還走麼?」

    蕭然壞壞的在她呼之慾出的胸脯上捏了一把,道:「捨不得吧?嘿嘿,我也舍不得姐姐。可是今晚不成啊,出征回來,我還沒在府裡陪陪雨婷她們呢。」

    彥琳輕輕嘆了口氣,就有些幽怨的味道。蕭然暗暗自責這話說的太直接了,忙道:「反正我人已經回來了,有的是時間,明天再來陪你好不好?」

    彥琳笑道:「我還不知道你麼?大忙人一個,家裡頭那麼多漂亮老婆都陪不過來,哪還有時間陪我啊?」蕭然正要解釋,彥琳又道:「別瞎想,我不是怪你。只是……唉,算了,今兒是高興的日子,不提了吧!」

    蕭然是個急性子,凡事都要第一時間弄個明白。聽她說的含糊,當然連聲追問。彥琳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跟你說也成,只是……只是我怕你會生氣。」

    蕭然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麼?跟誰生氣也不能跟我的好姐姐生氣的,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彥琳低著頭,好像是在下決心似的,吞吞吐吐的道:「你……想不想去……看看她?」

    這個她是誰,蕭然當然清楚。眉頭一皺,道:「這話是她讓你說的吧?」

    彥琳連忙道:「不是,你可不要誤會!」隨即搖了搖頭,道:「我就知道,只要我說了,你肯定會誤會的。但事實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蘭兒沒有讓我為她說過任何話,也沒有求我做過任何事,真的小三子,你相信我!」

    彥琳這人,心地最是善良,並且性情率真,就像一汪清泉一樣,一眼就能看到底。越是這樣蕭然就越是擔心,憑蘭兒的心計,要想拉攏她再容易不過,誰能保證這不是蘭兒通過彥琳來跟自己玩的什麼花樣?

    難道這個女人又不甘寂寞,蠢蠢欲動了?蕭然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彥琳雖然善良,卻並不傻,當然看出蕭然是動了氣,不禁嘆了口氣,道:「蘭兒曾千萬叮囑我,不讓我跟你說這些話,果然是有道理的。小三子,說來你可能不相信,這一段時間,蘭兒一直在刻意的疏遠我,我想她就是怕我跟她走的太近,引起別人的誤會。還有,太后幾次讓她從冷宮搬出來,怕你會反對,還特地趁你不在時下的旨,但是蘭兒寧願抗旨,也不出冷宮半步。為什麼?無非就是怕你誤會她是在使心計,耍手段。但是蕭然,蘭兒現在真的很可憐,那不見天日的日子,你難道不知道麼?不念別的,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難道你真的就忍心讓她在那裡過一輩子麼?」

    一番話,如同一顆石子丟入湖面,蕭然的心一下子就亂了。蘭兒,蘭兒……你現在到底是怎樣的心思呢?我應該當你是那個心計十足的慈禧太后,還是一個獨守深宮的落魄妃子?

    或許……

    「帶我去見蘭兒吧。」蕭然深深吸了口氣,「其實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帶我去見她一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她。」
rusie 發表於 2009-2-4 10:12
第一百五十七章  謀局(下)
       

    於大清政務,包括錯綜複雜的派系糾葛和人際關係,的一個人,不是眉,而是葉赫那拉蘭兒。儘管現在蘭兒已被打入冷宮,但是她多年與聞機密、批閱奏章所積累的經驗跟見識,卻是剛剛接手政務一年的眉無法比擬的。所以蕭然打算在政權上做文章,許多不甚明朗的地方,還需要蘭兒來點撥。

    當然還有一個人選,便是議政王奕權的存亡,是滿洲老祖宗多少輩人打下的家業。奕了不折不扣的癮君子,已然捏住了他的命根子,讓他脫了褲子跑到八大胡同裸奔一圈兒估計問題都不大,但是讓他去親手推翻歷代先祖創下的基業,他會乖乖的俯首聽命麼?

    答案可能是肯定,也可能是否定。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容觸碰的底線,一旦超過了這個底線,很難預料到他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而蕭然並不清楚奕有退路的時候,也就不會輕易的去冒這個風險。

    而蕭然自己,當然對清廷的一些事務也有了一定的瞭解。但畢竟時間太短,並且他是個典型的懶惰分子、甩手掌櫃,平日裡對這方面也不是那麼上心。與蘭兒相比,他的優勢在於十分清楚這一段歷史的走向,但這是一個籠統的概念。具體的事務與人際方面,仍然無法同浸淫了數年政務地蘭兒相比。

    往冷宮走來的這一路。蕭然腦子裡都是亂糟糟的。原本他只是打算利用蘭兒,但是彥琳的一番話,卻讓心裡有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很快到了冷宮,正要進門,卻聽裡面傳出一個稚氣的聲音在那裡高聲呵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是天子,愛幹什麼幹什麼,誰也管不著。再這麼嘮嘮叨叨的。朕就一輩子不來了!哼。要不是額娘硬逼著朕來。你當誰願意來麼?……」

    蕭然眉頭不禁一皺。彥琳忙拽了拽他袖子,一起走了進去。只見小院裡邊,小皇帝載淳正在那裡指指點點的數落著,很不爽地樣子。梅良甫跟張文亮兩個苦著臉站在他身後,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地蘭兒正站在載淳面前,精緻嫵媚地臉龐依舊嬌豔欲滴,似乎並沒有半點的不悅。但是眼神卻是說不出的黯淡。顯得整個人就頹然失去了生氣。勉強笑了笑,伸出手替載淳拂去肩頭的碎雪,柔聲道:「皇上,額娘……不是想管束你,只是現在不是貪玩的時候。你已經大了,應該用心讀書,才好治國安邦……」

    「夠了!朕說的話,你沒聽到麼?」載淳脖子一梗。往後退了一步。大聲道:「朕有親額娘,不用你管!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有資格管我麼?都混到冷宮裡頭來了,朕的臉,簡直都讓你給丟盡了!」

    蘭兒地手臂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裡,嘴巴張了張,卻沒能說出一句話。

    「皇上!!!」彥琳忍無可忍,沖上前一步,拉著載淳的袍袖道:「她是你的親額娘啊!你,你怎麼能……」

    「不要你管!朕沒有這樣的額娘!」

    「小兔崽子!」

    一聲大吼,忍無可忍的蕭然飛起一隻大腳,竟將小皇帝整個人都踹得飛出去老遠,撲通一聲結結實實的摔在雪地上。所有人都被嚇傻了,直愣愣的瞅著眼前這駭人聽聞的一幕,老半天愣是沒回過神兒來,竟沒一個人想起來去扶小皇帝。

    載淳也是一樣,自小到大那是真龍天子,滿清唯一地一個龍種,誰敢碰一根手指?挨揍地滋味兒一輩子都沒嘗過。突然之間挨了蕭然這重重一腳,徹底被踹蒙了,老半天才哇的一聲,哭了個驚天動地。眾人這才清醒過來,梅良甫跟張文亮飛奔過去扶小皇帝,彥琳卻生怕蕭然再衝上去揍他,顧不得眾目睽睽之下,死死將蕭然抱住。

    蘭兒看了看蕭然,又看了看載淳,道:「梅良甫!快去召集人手,守住冷宮,封鎖景閣、北三所,這一帶任何人不得出入!張文亮,帶皇上去裡間,找人傳太醫來!彥琳妹妹,麻煩你去請太后,叫她立刻趕過來,一定要快!」

    梅良甫、張文亮等人跟蕭然是怎樣的關係,蘭兒再清楚不過。這一發號施令,儼然就變成了從前那個威嚴果決地太后。不知為什麼,她雖然是個已經落魄的妃子,但是說出話來,卻自然帶出那麼一種氣勢。梅良甫等人

    這才意識到眼下要緊的正是封鎖消息。倘或事情露了不堪設想!

    當下領命,分頭去了。小皇帝嚎啕不已,四個蹄子連蹬帶刨的,但張文亮這時也顧不得什麼皇上奴才的,摟頭將他夾在肋下,進屋去了。彥琳要去找眉,卻又不放心蕭然,遲疑著道:「那他……」

    蘭兒道:「有我在,別擔心,小三子不會有事的。」彥琳見她語氣肯定,也就不再說什麼,點點頭急匆匆去了。冷宮的宮女,還有隨駕的太監,都被梅良甫趕到一角的小廂房裡圈了起來。

    院子裡只剩下蘭兒跟蕭然兩個,大眼瞪小眼,半天誰都沒說話。蕭然這時也為自己的魯莽有點後悔,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咳嗽了一聲,道:「那個,打了你兒子,你可別不高興。這小王八蛋就是欠管教。」

    罵小王八蛋,顯然是忘了載淳是誰生出來的了。蘭兒也沒在意,拉起蕭然的手,道:「別在這裡說話,你跟我來。」

    冷宮自來背靜,院落不大,穿過正房,從側門到了後院,是一間小倉房。裡面已經重新拾掇過了,只有一幾一凳,一張香案上擺著觀音像,地上鋪著一個蒲團。雖然簡陋,卻是纖塵不染。

    蕭然看著房間裡的擺設,忍不住想說話,但是蘭兒卻先開口道:「幾時回來的?征倭可還順利?」

    蕭然道:「昨天,還算順利。」

    蘭兒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道:「今天你來找我,是不是彥琳她跟你說了什麼?大概是我最近跟她走的太近了,抱歉。她這個人性子直率,有口無心的,要是真的說了什麼,你可別當真。」

    頓了一頓,又道:「雖然這裡是冷宮,但是心靜,我現在真的感覺挺好的,哪裡也不想去。小三子,如果你還念一點舊情,就讓我在這裡安安靜靜的過完下半輩子,蘭兒感激不盡!」

    說完,竟叉手盈盈拜倒。蕭然沒料到她竟說出這樣堅決的話來,一時竟怔住了,半晌回過神,忙將她扶起,道:「你這是干什麼?我也沒說什麼,何至如此?」

    蘭兒面無表情,站起身來,道:「你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會是特意來看我的吧?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蕭然尷尬的搓了搓手,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跟你繞***了。有件事,我還拿不定主意,想問問你的意思。」

    當下將目下的時局說了一遍。石達開進兵河北,當然不能告訴蘭兒是他搗的鬼,只說是捻軍殘部又起事了。然後說到劉長佑指揮不利,僧王和若阿納顏兩部正在回救,戰況大致表述了。蘭兒沉吟了半晌,秀眉一,道:「你想調曾國藩北上勤王?」

    蕭然道:「有這個意思,只是不知是不是妥當。」

    蘭兒邁著碎步來來回回的走了幾遍,道:「小三子,既然你來找我,就用不著再瞞我。你不單想讓曾國藩勤王,還想讓他接任直隸總督,是不是?」

    蕭然臉皮一熱,道:「為什麼這麼說?」

    「很簡單。」蘭兒嘆了口氣,道:「目下江南戰事方平,曾國藩一眾地方督撫,軍力大振。朝廷這邊,自然擔心這些大佬會擁兵自重,劃地稱王;而曾國藩等人,更是擔心朝廷會卸磨殺驢,裁軍奪餉。兩下里互相猜忌,而洋夷又虎視眈眈,想保住大清一國平安,就必須化解眼前的矛盾。曾國藩調任直隸總督,已是疆臣之首,而北方又有大批清軍駐防,可以互相牽制。這樣一來,自然人心安定。」

    「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曾國藩這個人,會不會趁機攘權,挾令一方?」

    「不會!」蘭兒毫不猶豫的道,「牽制他是對的,遏制其權勢發展,有利於滿漢融合,但曾國藩這人,謹慎有餘而魄力不足,是為良相,卻非梟雄!」

    「跟我想的一樣!」蕭然大喜,蘭兒的這幾句評價,真的是言簡意,直切要害。脫口道:「如此一來,南北之勢已定,那麼接下來又當如何?」

    蘭兒猛的站住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蕭然半晌,忽然低聲卻一字一頓的道:「你想遷都?」
rusie 發表於 2009-2-4 10:13
第一百五十八章  蘭兒
       

    幽之地,虎踞龍盤,形勢宏偉,南控江淮,北連朔漠十一世紀燕國在此建立都城,幾千年來,北京城已經不知迎來送往了多少代君王,也不知有多少梟雄在此厲兵秣馬,或問鼎中原,或折戟沉沙。

    滿清之所以定都於北京而沒有設在錦繡繁華的瑰麗江南,原因有很多。其中最為隱晦的一點,滿清自認為竊取了漢人江山,又是以少數民族統治多數民族,入關時八旗子弟不過三十萬,抱著對漢人天下能治就治、不能治就跑的策略,建都於此。一旦發生戰事,可以隨時撤出關外。

    正因為如此,遷都這種事情對於滿清來說,含義可就非同尋常了。蘭兒說出的這四個字,不禁令蕭然面色陡變,急急上前一步,低聲道:「你聽誰說的?」

    蘭兒一雙美目在蕭然臉上轉了幾轉,喃喃道:「原來你真的是要遷都!你想將皇城遷往江寧,呵……」搖了搖頭,轉身走到香案前,焚起一爐香來。蕭然一個箭步躥到門口,左右看看,確定無人,這才掩上門。再回過身的時候,眼神已經變的凌厲之極。

    「你到底是聽誰說的?」蕭然死死盯著蘭兒窈窕的背影,沉聲道,「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說謊!」

    「我說我猜的,你信麼?」蘭兒沒有回頭,自顧拈起一支木杵,撥弄著香爐裡的香灰,淡淡的道:「這種事情,我想除了你自己。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蕭然,我說過我們很相像,有的時候看到了你,我就像看到了從前地我自己。並且我現在已經是眾叛親離,一無所有,所以,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任何的隱瞞或敷衍,對麼?」

    房間安靜下來。好一會兒。蕭然凌厲的目光平和了不少。道:「不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要的是什麼,以你的聰明,應該不難猜到。那麼好吧,我們之間就不隱瞞了,關於遷都之事,你認為如何?」

    蘭兒放下木杵。轉過身來,動作不急也不緩,顯得極從容,臉上也看不出喜怒哀樂,平靜的像一泓潭水。只聽她道:「遷都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尤其是現在,江南的督撫勢力日益強盛,無論八旗還是綠營。都無法與之匹敵。甚至於朝廷都不敢輕舉妄動。顯然已經漸漸失去了制約地力量。如果曾國藩再調直隸任上,相當於從河北攔腰一刀,斬斷了南北通塹。過了江淮,就已是漢軍勢力地天下。這個道理,文武大臣、六部公卿,不會不知道。因此,一旦貿然異動,必然引起滿人勢力地警覺,這是第一。」

    蕭然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早已做出了算計。滿人勢力之中,以奕為首。麾下兩隻左膀右臂,一是山東八旗軍副都統勝保,一是盛京將軍納彥辛奪。至於納彥這位老丈人,已然達成了默契,往往越是野心勃勃的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刺激,就越容易擺平。而勝保對奕忠心耿耿,若不除之,久後必成禍患。這一點蕭然的想法與蘭兒大抵相似,在歷史上,辛酉政變之後一年不到,當年充作護駕功臣的勝保就被慈禧想方設法的砍了腦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古來將相多是這樣的下場。

    只要擺平奕就不足為懼。微一頜首,蕭然道:「那麼第二呢?」

    蘭兒又道:「曾國藩雖是漢臣,但是卻沒有光復漢室的想法,也就是說,大清政權是他擢取權力的一個重要保障。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做吳三桂第二,所以,我猜他在緊要關頭還是會站到保清一派。遷都之議,恐怕很難過得他這一關。」

    蕭然皺了下眉頭,道:「第三?」

    「奕倒戈!」蘭兒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一字一頓的道:「如果這兩下勢力聯手,如之奈何?」

    「……」

    蕭然一時呆住。蘭兒的一句話,便似兜頭澆下一瓢冷水,令他突然清醒。在此之前,他一直再想著怎麼讓滿漢兩股勢力互相制約,不知不覺的就鑽進了一個死胡同裡,竟完全沒有意料到自己精心籌劃的一個棋局,居然是在將奕線上去!

    一念至此,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這段時

    出征俄羅斯到密征倭奴國,一直是順風順水,未免沾於得意。這種心理上地放鬆,使得他不再像過去那樣處事謹慎、周密細緻,相反卻有了種急功近利的心理。而在這樣一個關係微妙、時局錯綜複雜的特殊時期,這樣地麻痺心理,很容易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滅頂之災!

    蕭然的眉頭越擰越緊。遷都之舉,相當於徹底斬斷了滿清的退路,他一直認為這是一步絕妙的必殺棋,甚至已經算無遺策。但是按照蘭兒的說法,這分明就是一條不歸路!

    事實上,蘭兒說的沒錯。奕因的控制,但這種事情,十有八九會超過他能夠承受的最大底線。而現在的曾國藩很顯然是一柄雙刃劍,既是殺人的利器,搞不好又會損傷自己。如何操控,可不是單單幹掉他,或是逼他吸毒上癮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棄麼?……

    「山窮水盡,方好退求其次;緣木求魚,不如假道伐。」

    蘭兒的聲音仍舊淡然如水,不起一絲波瀾。蕭然一時沒有吃透這話的意思,有些遲疑的道:「退求其次……假道伐?」

    蘭兒沉默了一會兒,道:「棋下中盤,往往亂中才能取勝。目下國中勢力,便如兩條大龍相互糾纏,雖然彼此相制,卻又糾葛難解。一路不通,不如另闢蹊徑。」

    蕭然腦中靈光一閃,道:「你是說……石達開?」

    蘭兒搖頭道:「石達開者,流竄之匪,雖能輾轉騷擾,但終是難以成勢。」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看蕭然臉色越發焦躁,不由抿嘴兒一笑,道:「蕭然,在此之前,你最擔心的是什麼?」

    「擔心?」蕭然一怔,隨口道:「擔心的多了。最擔心……啊!你是說,洋鬼子!!!」

    蕭然如醍醐灌頂一般,只覺得眼前的層層迷霧豁然開朗。整天擔心著洋鬼子會打進來,現在想想,如果真的像上回一樣,從大沽口直逼北京,朝廷那些個草包能夠做的,就只有落荒而逃。到時東北方面有納彥辛奪坐鎮,西面有石達開,剩下的一條唯一出路,又將是哪裡?

    只有江南!!!……

    一點既通,點點皆通。蕭然腦子飛速盤算,臉上也露出一種既驚又喜、恍然大悟的神色。蘭兒看他杵在那裡,嘴唇不住的翕動著,像是在喃喃自語,不覺輕輕搖頭嘆了口氣。回過身來在蒲團上跪倒,對著觀音像,默默禱告。

    蕭然半晌才算是徹底回過神兒來。只覺心中積鬱進去,忍不住有種想仰天長嘯的感覺。這時才想起蘭兒,看她仍在虔誠祭拜,微微皺了下眉頭,道:「你……為什麼幫我?」

    蘭兒臻首低垂,沉默了許久方道:「世事皆由天意,冥冥中早有安排。不是常說『滅建州者葉赫』麼?也許,這就是我今生的宿命吧……」

    一聲輕嘆,新月般輕盈的眉梢,就多了一絲難以釋懷的落寞。蘭兒今天穿著一件藍鍛旗袍,形式簡單而剪裁得體,越發襯得她酥胸高聳,纖腰盈握,跪在蒲團上,修長的脖頸和秀氣的脊背劃出一段優雅的弧度,雖有冬衣遮蓋,也還是令人頓生無限遐想。更有豐滿的圓臀向後微微翹起,像要撐破衣衫的束縛,隨時會蹦出來一樣。

    看著眼前這個足以顛倒眾生的銷魂尤物,蕭然一時也說不上心裡是怎樣的感覺。如今的蘭兒,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太后,只是一個落魄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呼來喝去的失勢的小女人,那柔弱而略顯寂寞的背影,讓人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但是就在要觸及她瑩潤的肩頭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猶豫了好一會兒,蕭然低聲道:「我去前邊看看。」轉身走出了倉房。

    門砰然帶上的同時,蘭兒挺直的身子就像突然失去了支撐,一下子軟了下來。兩顆淚珠也不知不覺的滑落臉頰,如同清風吹落的朝露,跌在地上,碎成兩朵小小的梅花。

    是啊,一切都是宿命。也許從最初相逢的一剎那,就有一隻冥冥之手,安排了故事的結局……
rusie 發表於 2009-2-4 10:15
第一百五十九章 暴打小皇帝
       

    皇帝載淳,早先在蘭兒還沒有被打入冷宮的時候,由嚴厲有加,所以管束得他性子倒也規矩。後來蘭兒不在,由眉來撫育。眉脾氣極好,對他頗為溺愛,即便有時做了錯事,頂多說說而已,連呵斥一句都是不肯的,殊不知這份溺愛卻使得載淳像是飛鳥出籠、野馬脫韁一樣,養成了越加跋扈乖戾的性情。

    這時已經恢復了作為「龍種」那特有的乖張,正在咬牙切齒的發狠。張文亮被罵的狗血噴頭,大冷的天兒,臉上、脖子上全是汗珠子,卻仍死死的堵著門口,任載淳抓起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不斷的丟到身上,哪敢放他出去。

    好在冷宮自來簡陋,沒有太多的擺設,要不然張文亮可就倒了大黴了!

    「狗奴才,我要抄你的九族!我要讓你全家死光光!小三子,你等著,你給我等著!」一時氣極,連「朕」字都忘了說了,又指著張文亮道:「狗東西,你們都護著他是不是?等額娘來的,你們一個都別想活!你,你跟小三子下場一樣!我要把你們全都砍頭,全都殺光!」

    「小兔崽子,你想殺誰?」

    門口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載淳立時嚇得媽呀一聲,一頭鑽到了桌子底下,大叫:「張文亮,快來護駕!別讓他進來!」

    張文亮擦了把汗,讓開身。進來的正是蕭然,瞟了一眼載淳,道:「看來你是挨揍沒有挨夠。是不是?滾出來!」

    載淳雖然只有七歲,但皇家貝子啟蒙的比尋常人家孩子要早地多,無論說話辦事都有幾分心眼兒。對於蕭然,他心裡一直是有幾分崇拜、幾分敬畏的,今兒個居然破天荒的又挨了他打,更是嚇的手足無措,哪敢出來。張文亮慌忙上前抱住蕭然,道:「蕭公公。可不敢再打了。要出人命的!」

    蕭然拍拍張文亮的胳膊示意他鬆開。低聲道:「放心,我有分寸,保證不會有事。」

    走到桌子前,伸手抓住載淳的腳踝,不顧他拚命掙扎,硬是從桌子底下給拖死狗一樣的拖了出來。載淳嚇得沒命尖叫,蕭然劈頭一巴掌給扇了回去。冷冷地道:「再叫?再叫我打到你額娘都不認得你!」

    載淳到底年幼,那抗這麼嚇唬?立馬閉了嘴,身子抖地篩糠一樣,站都站不起來,順著袍底淋淋漓漓地滴下水來,原來是給嚇尿了。

    蕭然把他拖起來,讓他靠著牆站好,道:「你有幾個額娘?」

    「兩……格格……兩個!」載淳嚇得牙齒不停的打戰。打小錦衣玉食祖宗一樣的被寵慣了。頭一次碰上蕭然這樣的瘋子。身邊又沒有一個人來幫自己,心裡的恐懼可想而知。

    「小王八蛋,你倒挺機靈!我再問你。你師傅李鴻藻,有沒有教過你《二十四孝》?知不知道什麼叫百善孝為先?」

    「知、知道……嗚嗚,不……不敢了!哇……」

    「不准哭,給我憋回去!」蕭然這一嗓子,果然嚇的載淳憋住了不敢再哭。蕭然戳著他的額頭罵道:「當你是龍種,叫你一聲皇上,那是給你們老祖宗地面子!你這個牙還沒長全的小崽子,也敢在老子面前裝大?別說我沒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跟別人那怎麼耍性子我不管,在你親額娘面前,最好規規矩矩的。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聽明白沒有?」

    「……」

    「說話!!!」

    「明,明白……」

    載淳臉上左一道右一道的都是淚痕,又不敢哭出聲,憋的臉色發青,呵呵的一個勁兒的抽搭。蕭然也不想做的太過分,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正在這時,只聽外頭響起寶祿又尖又細地聲音:「太后駕到!」載淳眼珠子一下發出光來,就跟盼到了救星一樣,哇地一聲嚎啕起來。

    眉今日正與奕什麼大事,連忙抽出身來。等聽到蕭然把小皇帝給揍了,大驚失色,趕緊往冷宮這邊趕。因為景壽是載淳的滿文師傅,並且與蕭然關係最好,便叫他一道前來。

    腳還沒等邁進房間,就聽見裡面傳出載淳沒好聲的哭嚎,心裡越發著急。進門一瞧,還好除了載淳跟蕭然,就只有張文亮在,再無旁人,這才算稍稍放心。載淳見救星到了,不顧一切地就想衝過來,蕭然卻一把揪住他衣領。眉連忙道:「你們都出

    )附,看好這間院子,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進

    景壽飛快的朝房間裡瞄了一眼,一看是蕭然,心裡就明白了七八分,忙答應著去了。張文亮、寶祿等人都退了出去,彥琳自取請蘭兒過來。

    眉掩上房門,又特意插了門閂,這才使勁兒瞪了蕭然一眼,嗔道:「你個小三子,就知道給我闖禍!還不快松手?」

    說著便要走過來,蕭然把手一指,道:「站住,我管教孩子的時候,誰也不許插手!」

    眉氣道:「說什麼呢你?我是他額娘,要管也是我來管……」

    「你管的好麼?就把他管教成現在這幅德行?這小崽子現在連他親生額娘都敢不認,再由他這麼下去,你覺得等他長大了還會把誰放在眼裡?」

    「什麼?!」眉一聽,頓時又驚又怒。在來時路上,彥琳已經偷偷的把事情經過跟她大致說了,卻沒有說得那麼詳細,本來蘭兒在冷宮裡面生活,孤苦伶仃的,她心裡已是老大不忍,這時聽說載淳居然連額娘都不認了,不由得動了真氣,怒道:「淳兒,是不是真的?」

    載淳分辯不得,索性往地下一坐,扯開脖子使勁兒的嚎。蕭然笑道:「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管教的好兒子!***,今兒個我再給他教育過來。跟我來這套?媽了個巴子!」

    說著咕咚一腳,踢的載淳連打了兩個滾兒。眉到底不忍,還想上前阻攔,蕭然大聲道:「慣子如殺子!到底聽不聽我的?」

    眉頓住腳步,看看蕭然,再看看載淳那可憐樣兒,急得都快哭了。蕭然卻絲毫沒有手軟,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抓過來叮噹就是一頓拳腳,每打一巴掌下去,就問一聲:「服不服?」

    載淳這時是真的急了,見平日裡一向疼他寵他的額娘也不來制止,更是哭的驚天動地,越哭聲兒越響,嗓子都快哭啞了。蕭然的巴掌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哭的越響,下手也就越重。你想啊,一個七歲的孩子能經得住多少打?再過一會兒,哭都哭不出來了。載淳倒也不傻,看看這回額娘是徹底指望不上了,終於服了軟,叫道:「別……別打啦!我,我服了!」

    蕭然道:「心服還是口服?」

    「心、心服……」

    啪!一巴掌狠狠拍了過去,蕭然怒道:「口不服?」

    「服!服!口服!」

    啪!「到底是心服還是口服?」

    「口服心也服,都、都服!」

    「媽滴,這還差不多,算你聰明!再敢調皮搗蛋,看我怎麼收拾你!」

    蕭然一揚手,嚇得載淳抱頭往後滾,咕咚一聲腦袋撞在桌腳,疼的呲牙咧嘴,又不敢哭。蕭然道:「你聽話,我便不打你,而且還帶著你玩兒,保證都是你以前從來都沒有玩過的。你不是想在天上飛麼?聽話就帶你去飛。還有,你那個師傅李鴻藻,把你教成這副德行,可見水平也不怎麼滴。明天開始,功課減半,跟他學學什麼三字經、百家姓,字兒能認全就行了。以後就跟著我混,好不好?」

    有得玩又不用苦讀書,載淳幾乎樂開了花,到底是個孩子,竟忘了剛剛才挨的揍了,連忙抱住蕭然的大腿道:「好,好!淳兒聽話!」臉上還是鼻涕眼淚的一塌糊塗,這一笑甚是滑稽。眉忍不住想笑,忙忍住道:「這怎麼行?身為皇帝卻不讀書……啊!」立刻就明白了蕭然的用意,猶豫了一下就不再多言。

    這時彥琳也帶著蘭兒來了,看到載淳服服帖帖的模樣,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蘭兒見他又挨了打,雖然心疼,可也覺得能夠管束過來是件好事。幾個人說了會子話,眉那頭還有事,便即散了。張文亮帶著載淳換了身衣服,手臉都擦洗過了。還好蕭然沒怎麼往臉上下手,載淳只是屁股腫得老高,走路一瘸一拐的,外表卻看不出來。

    景壽把冷宮守得死死的,外圍又有梅良甫的侍衛看守,因此這邊的消息一點都沒有傳出風去。冷宮裡只有一個年老太監,並四名宮女,蕭然讓景壽把這幾人連夜送出宮去,找個穩妥的地方先安置下來,等過個一年半載的再發還他們回原籍去。至此,這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波已然悄無聲息了。
rusie 發表於 2009-2-4 10:16
第一百六十章 崛起
       

    淳的屁股給蕭然打的腫老高,幾天之內是甭想蹦跶了琳去找個穩妥謹慎的太醫小心調製,並答應載淳等他身體一好就帶他去坐氣球,前提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許亂說。載淳現在對蕭然是又愛又怕,由不得他不答應。

    眾人都走了,只剩下蕭然跟蘭兒。天色已經黑了,蕭然道:「不早了,我還要回蕭府去。你……還有事麼?」

    「我?」蘭兒怔了一下,搖頭笑笑,淡淡的道:「我會有什麼事?天冷路滑,你還是早些回吧,省的家人擔心。」

    蘭兒近來似乎瘦了些許,原本豐腴的肩膀微微削了下去,配上高挑的身材,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比從前少了那種凌人的氣勢,卻多了一些平和。蕭然看著她,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猶豫了一下,卻輕嘆了一聲,轉身走出門去。穿過西三所,到神武門還有一段距離。此時天上又飄起了碎雪,宮裡的太監們正忙著掌燈。一名小太監認出了蕭然,忙慇勤的跑過來,撐起一把油紙傘替蕭然打著。蕭然笑了笑也沒在意,徑往前走去。

    剛拐過彎,就聽到後面有人喧嘩,蕭然好奇,折回去一看,卻是幾名侍衛攔住一個太監,吵吵嚷嚷的不讓過。那太監賠笑道:「幾位通融通融,咱是奉主子之命,去找大內副總管蕭然蕭公公!幾位大哥高抬貴手,回頭一起喝茶。」

    一提蕭然的大名,幾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語氣明顯緩和了一些,一人道:「那倒不必,只是咱有這個規矩啊。」指了指冷宮,又道:「你們地主子是那位,要出西三所,得有條子才成。這麼著,我哥幾個也為難吶!」

    蕭然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太監是景壽新安排到蘭兒那的。便走上前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那太監見了蕭然。忙躬身行了個禮。道:「蕭公公,我們主子說,這時節的雪沾身即化,叫您把這個打著,省的著涼。」

    蕭然接過一看,卻一柄絲繡的綢布傘,是夏天的時候女人打來遮涼用的。不覺笑了笑。剛想說有傘不用了,不經意一抬頭,卻看遠處牆角邊燈影裡頭,隱隱約約的站著一個熟悉地身影,像是正踮著腳往這邊張望。這姿勢不禁讓蕭然想起了送君遠別地婦人,那倚門悵望地樣子,心中沒來由的就多了一絲惆悵。點點頭接過雨傘,也不說什麼。撐起離開。

    先前打雨傘的那小太監生怕拍不到馬屁。連忙道:「蕭公公,這傘也不是這時節打的,還是小的替您撐著這把吧。也省的您累著胳膊。」

    蕭然頭也不回的道:「一邊去。」那小太監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蔫頭搭腦地去了。

    出了神武門,府裡的馬車正在等候。蕭然坐進車裡,往榆錢兒胡同行來。閒著無事,便把玩著手中這柄綢傘,藉著馬蹄燈的光亮,只見傘柄上刻了幾行小字: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蕭然的心一下子就亂了,眼前晃來晃去的都是那張嬌媚絕倫的臉龐。蘭兒,蘭兒……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

    一路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回到蕭府,才一下車,就看門裡頭呼啦啦湧出一堆地美女,原來是老婆們左等右等地不見他回來,都急得在門口迎著呢。寧馨一把抱住蕭然的胳膊,大叫道:「姐妹們看住了,別讓他再跑嘍!」

    下人們都憋不住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捂著嘴直彎腰。蕭然更是嚇得夠嗆,心說完了,看樣子今晚哥們是進了狼窩了!一時大悔,要是昨兒個不跟眉折騰一宿,今兒在彥琳那兒再存點糧食,興許還能對付這群花姑娘。唉,也不知咱這身子骨,抗得住抗不住?

    雨來跟蕭瑩兩口子也得了信兒,都趕來給蕭然接風。雨來看著蕭然那被一群美女前呼後擁的架勢,自然是無比地羨慕,卻只能可憐巴巴的嚥口水。蕭瑩鬼機靈,一看雨來那樣子,美目一轉,笑吟吟的攀著他肩膀,在他耳邊悄聲道:「怎麼樣,老婆娶多了好幸福吧?是不是很羨慕啊

    要咱也娶兩個美妾啊?」

    雨來道:「羨慕……啊,羨慕啥啊!咱是那種人麼!咱就只娶瑩瑩一個。」

    蕭瑩嘿嘿笑道:「最好是真話。哼哼,你看他現在挺美的,明早再看起不起得來床!」

    這麼一說,雨來也就有些幸災樂禍了,心說可不是麼,這就叫福兮禍所依啊!

    府中酒宴早已備好,只等蕭然一回來,便即開席。老太太蕭于氏年紀大了,又因為眼盲前一陣子跌了一跤,坐不得久,飲了幾杯酒便回房歇著去了。蕭然便跟雨來說起最近生意上的事情。

    現在機織布的生意已經越來越紅火了,由於質量跟價格的絕對優勢,機織布一投放到市場上,便引起了轟動,往常做一件手工土布袍的成本,現在採用機織布可以做出兩套還富裕,這樣的巨大差異,不單為百姓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也使得本土機織布在市場上迅速打開了銷路,許多地方都是供不應求。

    在朝廷一系列的保護政策下,本土機織布一上市,只用了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便以星火燎原之勢,席捲了大江南北。前期多點加盟的好處這時便體現出來,自河北一直到江南,甚至是上海廣州,各地的布行如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遍地開花。與國產布相比,西洋布由於承擔著高昂的運費,成本高出不是一星半點,技術、質量上又沒有什麼差異,漸漸的便無人問津。原本滬上的洋布行,現在已經倒閉了十之八九,剩下的兩間也是將價格一降再降,甚至是賠上了血本,卻仍然是門可羅雀,沒人買賬。

    機織布的旺銷,很快便將中國傳統的家庭作坊生產方式摧垮。原有勞力被解放出來,又恰好為各地紡織廠、紡紗廠提供了充足的勞動力。同時,棉紗的需求量大增,一方面帶動了紡紗業,一方面又刺激了棉花種植業。根據同然堂提供的運營思路,各地棉紡廠加盟商大多跟當地的棉農簽訂了收購合同,既保證了棉農的利益,又降低了行業風險。

    隨著機織布的銷售量與日俱增,同然堂生產出來的手搖縫機也開始供不應求。

    紡織業的興起,給同然堂旗下的工廠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張之洞這時已經接手了機器製造廠,一面擴大生產規模,一面招募大量的工人,加班加點。但畢竟當時的技術跟生產規模十分有限,不可能滿足各地棉紡廠的需要,雨來又開始籌劃江南紡織製造局的創辦。有了以前創辦工廠的經驗,現在自然是輕車熟路。

    而這一系列的變革,同時又很大程度的刺激了礦山開採及鑄造行業。先前的所謂挖掘礦山就是破壞了風水龍脈之類的謠言早已不攻自破,各地的礦山被越來越多的發現並開採。除了鐵礦、銅礦之外,在廣西一帶終於發現了豐富的鋁土礦資源,雨來已經計劃著建立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家鋁廠。

    江南和滬上,曾國藩、李鴻章等人也不甘落後,紛紛操辦起了新式洋務工廠。曾國藩的安慶軍械所,已經成功仿製出了蒸汽機,並用這台蒸汽機製造出了中國歷史上的第一條小型火輪。安慶軍械所的規模也已擴大,在生產槍械彈藥的同時,成立了機械製造局,專門生產蒸汽機。李鴻章則操辦起了紡織機械廠,同時還開設了上海炮局,生產重型榴彈炮,並收購了收購了上海虹口的美商旗記鐵廠。

    所有這一切都在表明,各個不同的行業已經開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連鎖反應,大清國已經正式進入了一場工業變革之中。蕭然最初的構想,終於像催化劑一樣,將這一場燎原野火徹底引燃了!

    工業,是一個國家的支柱,是一個民族從黑暗走向光明的根本保障。展現在蕭然面前的,是幾千年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巨大變革,這將是一場任誰都無法抵擋的洪流,其勢洶湧澎湃,足以席捲一切!

    從這一刻起,大清國將徹底摘下落後貧窮的帽子,徹底告別任人欺凌宰割的歷史。華夏神州,已經步入了發展的快車道,真真正正的走上了崛起之路!
rusie 發表於 2009-2-4 10:16
第一百六十一章  給兩姐妹破瓜(中)
       

    一個?!」

    蕭然還沒等表示不滿,寧馨倒先跳了起來。這丫頭雖是個小孩心性,卻也著實有幾分算計,心說這要一個侍寢的,無論是論資還是排輩,那都是輪不到自己的。要說感情,頂數雨婷、雪瑤兩人深厚,人家屬於原配啊;要說論容貌,有個公主姐姐寧薇在這裡,誰能及得上?要說年齡,自己更是兩頭不靠,心裡一急,也顧不得矜持,跑過去拉住雨婷的衣袖道:「好姐姐,相公他一走就是這麼久,好不容易才回來,怎麼好冷落他呢?咱們便只今兒一晚上,好好的陪相公,往後全聽姐姐安排,好不好?」

    蕭然一聽這話,恨不能登時樓過寧馨來親個嘴兒,心裡一個勁兒的說:Ohyea:.頻投以讚許的飛眼兒。雨婷柳眉微,道:「馨兒,這事可混鬧不得。你也是過來人,不說你也是明白的。相公他自己不知道憐惜自己,咱們可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是不是?」

    這話說的寧馨面紅耳赤,低頭囁嚅道:「那,那當初咱們不是也……一起跟相公……那、那什麼的……」蕭然連忙在一旁溜縫道:「就是,就是!」

    雨婷一聽寧馨提起這一茬兒,不覺臊得滿臉暈紅,搖頭嘆了口氣,拉著她手道:「馨兒,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那不同的……你看看小三子現在。有多少老婆了?」

    寧馨頓時啞口無言。雨婷在她手掌一捏,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妹妹放心,今晚叫相公陪你,好不好?」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寧馨哪裡抹得開臉兒,當即叫道:「什麼啊,人家是看姐妹們都想相公了麼!……臭小三子,有什麼好?鬼才願意伺候他。哼!」

    眾人雖然聽不到雨婷說地什麼。但是一看寧馨的反應。猜也猜到了。瞧她那欲蓋彌彰的架勢,都憋不住笑翻了,雪瑤淬道:「偏你嘴硬,姐妹們快臊她!」小月也笑道:「馨兒姐姐快別推辭了,前兒還想公子想的哭天抹淚的,今兒怎麼又說不願意了呢?」

    寧薇這時也道:「妹妹,這可是雨婷姐姐的一番心意呢。你就……你就從了吧!」

    連寧薇都開起了玩笑,眾人更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個寧馨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一跺腳掙脫了雨婷,扭身跑了。雨婷朝蕭然努了努嘴,笑道:「還不快些追去?」

    蕭然終是舍不下那蜂嬉花叢、一龍九鳳地香豔念頭,拉著雨婷還要再懇求一二。雨婷俏臉一板,道:「你要再這麼著。馨兒也沒了。咱們就按照正格地規矩來。」

    雨婷所說地「正格規矩」,那是指古時候的夫妻之禮,初一十五、逢年過節、生日忌辰、等等等等。都是不能夠親熱的。這麼著一年算下來,准許親熱的時間不過六七十天,而且是那種比較寬鬆的算法。想到這裡蕭然不由得一激靈,心說哥們娶這麼一堆如花似玉的老婆,一年卻只能叉叉那麼幾回,不是竹籃打水,白玩一場麼?

    這麼一想,連忙三呼我主英明,一溜煙兒的躥了。剩下雨婷等姐妹,自然又是嘻嘻哈哈一番。

    卻說蕭然,一直追到寧馨房裡去,不料這丫頭卻將門閂了,死活地不肯開門。這也難怪,寧馨雖是古靈精怪、調皮搗蛋的,但臉皮兒卻薄,這一回雨婷跟眾姐妹雖是好意,但她總覺得臉上掛不住,哪好意思再跟蕭然哼哼哈嘿?

    低聲下氣的哀求了半天,寧馨就是不理。這下子蕭然倒鬱悶了,感情裡裡外外,自己是一個也吃不到嘴去。估摸著再回去找雨婷她們說情,也是於事無補,倒讓老婆們笑話。只好垂頭喪氣的低頭瞎逛,也不知是心情影響的還是怎麼著,走著走著一抬頭,才發現四周儘是假山怪石,卻已分不清是哪裡,竟又一次的迷了路!

    蕭府本來就大,小徑紛繁,平日裡蕭然不管去哪,都要下人領路。這時身邊並無一人,又是黑天,不由得慌了,心說這冰天雪地的要是一宿走不出來,卻不凍成冰坨了?扯脖子喊了幾聲,也不見人應,只有遠遠的一帶迴廊,上面一排氣死風燈頂著飄飄灑灑地雪花,投下朦朦朧朧地光亮。

    好

    個光,蕭然便衝著那迴廊走去。來到近前,忽然聽聲,在靜夜悠然盪開,聽那調子倒有幾分熟悉。正待發話,便聽一個甜美聲音道:「姐姐,你說公子是不是真的看不上咱們兩個?從前是因為咱們兩個身上有傷疤,現在已經盡去了,為何公子還是對咱們不理不睬的?」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小月。蕭然心跳頓時有些加速,暗道:不用說了,原來是這兩姐妹。話說這兩個丫頭還是雛兒,怎麼這大冷天地不在房裡頭呆著,卻跑到這裡來了?

    只聽另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脆生生的卻是小竹說道:「小月,人各有命,有些事,是不可強求的。咱們姐妹兩個,能蒙相公跟夫人們收留,並不嫌棄咱們的出身,便已是天大的情分了,豈可貪慕太多?而夫人們又與我們以姐妹相稱,這一份恩典,你我今生無以為報,唯有盡心侍奉公子及眾位姐姐。不管公子他看得上也好,看不上也罷,今兒這話,往後可別再提了!」

    這話頗有責備之意,說的小月默默無言,半晌方道:「姐姐說的是,可是小月也是放不下公子麼!唉,我知道咱們只是個通房丫頭的命,也不曾奢望別的,就只想能盡心侍奉公子一回,哪怕是一晚,便知足啦!」

    小竹失聲笑道:「死丫頭,還不是動了春心?瞧你那模樣,脖子都紅了,呵呵。」

    小月不甘示弱的道:「姐姐還不是一樣?昨兒也不知是誰,壓箱底的脂粉都找出來了,哈哈,還說我,羞不羞?」

    兩個女孩子頓時在廊上嘰嘰嘎嘎的鬧成一團。蕭然原本就揣著滿肚子的慾火,再聽了這樣的話,如何按捺得住?當即轉過亂石,走到廊上去,咳嗽了一聲,頗為威嚴的道:「婦道人家,深夜在此嬉笑打鬧,成何體統?」

    小竹跟小月萬萬沒想到這大半夜的會突然鑽出個人來,再一瞧竟是相公,頓時慌了,面面相覷,不知說什麼好。小竹見機得快,忙拉著小月盈盈拜倒,道:「見過公子。」

    這兩個丫頭,雖然雨婷不分彼此,都給了她們老婆的名分,但是因為還沒有跟相公有那一層親密關係,所以自認為仍是丫頭的身份。廊簷的燈籠投下朦朧的光,照在兩個女孩身上,楚楚動人中又含著一絲驚慌,那嬌俏可人的模樣,委實令人怦然心動。蕭然故意板著臉,道:「私下裡議論主人和夫人,恩?說說你們兩個,該當何罪啊?」

    兩個女孩兒一聽這話,便知道剛才的談話都已經讓蕭然聽了去,不禁又是羞臊,又是惶恐。蕭然走上前去,左右拉起兩個女孩,道:「不過麼,念在你們對主人還算忠心,這件事,本公子就不計較了。」

    小月忙鬆了口氣,道:「公子,我們姐妹對你,可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敬。我們也寧願為你……為你……」

    到底是女孩兒家,一陣害羞,哪還說的下去。蕭然有心逗她兩個,便道:「為我怎樣啊?」

    催問了三四遍,小竹才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奴婢生是蕭府的人,死是蕭府的鬼。公子想怎樣……那也都……都由得你!」

    蕭然一時樂的手舞足蹈,心說這下賺了,兩個MM換一個也算不錯了吧?但是為了維護形象,還是比較矜持的道:「好吧,既然你們兩個有這樣滴要求,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今兒就成全了你們兩個吧!」說罷雙臂齊伸,將兩個女孩子摟在懷裡。

    不料兩位女孩兒竟不約而同的甩開了胳膊,小竹惶聲道:「公子,這……這只怕不妥。今天你要照顧的是馨兒姐姐,我們兩姐妹怎麼敢越代庖呢?相公,請回馨兒姐姐房裡去吧。」

    蕭然氣道:「咦,你們兩個小丫頭,感情還不讓老公XXOO了!想反啊你們?乖乖的過來,讓我看看你們身上的肌膚都怎麼樣了,好好的檢查檢查。」

    小竹忙道:「公子見諒:小竹小月深受感動,但是今天是寧馨姐姐,這已經是說好了的,如果這時跟我倆……那、那樣,寧馨姐姐豈不是要傷心麼?」
rusie 發表於 2009-2-4 10:17
第一百六十一章  給兩姐妹破瓜(下)
       

    姐姐、姐姐!只想著你們的姐姐傷心,把我這個公子裡?」蕭然突然提高了語調,板起臉來,一副氣沖沖的樣子道,「這個府裡頭,誰才是一家之主,你們知道不知道?整天唸著這個姐姐那個姐姐的,也不用再叫我公子了!」

    他平日裡跟誰說話,語氣都是溫柔呵護,這突然的一撂下臉子來,小繡、小月兩個登時慌了。小繡結結巴巴的道:「公、公子,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蕭然索性再嚇唬她們兩個一下,冷笑道:「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還能有什麼意思?我原就說過的,你們兩個若不願意留在我這裡,我也絕不會強求。現在這話仍然作數,想走的話,隨便!」

    說罷一個瀟灑的一百八十度轉體,袍袖一甩,回身便走。兩個女孩子哪受得了這個?小竹急得手足無措,小月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什麼都顧不得了,上來拖住蕭然衣袖,道:「公子,公子別走!」

    蕭然一瞧見俏丫頭淚水漣漣的模樣,恨不能立時摟在懷裡親一親,嘴上卻道:「還拉著我做什麼?留得住你們的人,也留不住你們的心,想走我也是攔不住的。這樣也好,大夥好聚好散,落得乾淨!」

    小月一聽,哭的更凶了,死死的攥著蕭然的手臂不肯鬆開,嘴裡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繡這時也顧不得矜持,走到蕭然面前。撲通跪倒,哽咽道:「奴婢兩個出身青樓,而蒙公子及眾位夫人不棄,收留我倆,免致流離無依,這一分恩情,便是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為了公子,我倆什麼都肯做。只求公子不要趕我們走!」

    朦朧的燈光落下。照在兩個女孩子身上。但見那雨打梨花地嬌俏模樣,端的是我見猶憐。蕭然心說:哥們這麼幹,是不是忒壞了點?不過為了XXOO的性福著想,壞一點就壞一點吧,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麼!

    當下故意雙眉深鎖,長嘆一聲,道:「這又是何苦?你們瞧不上我。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這也沒什麼的。強扭的瓜不甜麼……」

    話還未說完,小月又嚎啕哭開了。小竹也是淚珠子噼裡啪啦一個勁兒的望下掉,泣不成聲的道:「公子這麼說,小竹兩個真真兒的是無地自容了!能跟公子在一起,也不知是我們姐妹幾輩子修來地服氣,怎麼會……唉!罷了,公子倘若不信。小竹小月……願意……願意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小月生怕蕭然不信。也拚命止住哭聲,使勁滴點頭道:「願、願意!」

    蕭然促狹地道:「哦?那要怎麼證明啊?」

    兩個女孩兒不覺紅了臉,心如鹿撞。一齊低下了頭。蕭然哈哈大笑,將她倆扶起,一左一右摟在懷裡,兩邊各使勁兒地親了一大口,道:「好吧,這可是你們兩個自己說的,可不許反悔!」

    小月脫口道:「不反悔,真的!」小竹卻是腦袋發暈,身子發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細碎的雪花仍然是紛紛揚揚的在燈下飛舞,給這北方的冬天帶來幾許寒意。但是三個人擁在一起,卻都覺得周身陣陣燥熱。

    原來這裡卻是後花園的聽濤閣,兩邊栽種著許多梧桐樹,每當秋天風起,吹動著梧桐葉子,就會發出陣陣濤聲,因而得名。小竹跟小月就住在聽濤小築裡,倒不是雨婷有意讓她們住地偏遠,而是這裡緊挨後花園,方便她姐妹彈琴鼓瑟。

    當下兩個女孩子也顧不得羞臊,將蕭然帶回聽濤小築。進了門之後,曖昧的燭光下再看這兩位MM,一不勝嬌羞,恰如一雙併蒂海棠,春睡方醒,眼神迷離又帶著些許慌亂,令人想入非非。

    :.;.,,越覺得秀色可餐。小繡跟小月兩個,儘管當初在肅順府上曾被調教過,但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尤其是面對心儀的男子,更是抹不開臉兒去,給蕭然那火辣辣的目光死盯著不放,羞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蕭然笑吟吟的道:「男歡女愛,人之大倫也,何必害羞呢!怎麼,難道侍奉公子,你們兩個不願意?」

    兩個女孩兒明顯是剛才給他嚇壞了,聞言一起使勁兒地搖頭。蕭然一邊親一口,道:「這才乖麼!來,讓公子給你們檢查下身體,看看傷是不是痊癒了……」

    終於要夢想成真了,小竹、小月又是害怕,又是歡喜,羞得臻首深深埋在蕭然肩窩裡,滿頭地青絲癢癢的蹭在蕭然頸中,柔軟而彈性十足的身子偎在懷裡,便不用做什麼,也足以色授魂消,更何況這美女竟?心中地感覺真是難以言表,蕭然按捺只覺小腹暖烘渾身的血液都彙集了過去,胯下的凶器也開始蠢蠢欲動。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左右摸索,上下開墾。

    上一回在肅順那裡,儘管有人在場,兩個女孩兒卻很放得開,大抵是把陪男人親熱當成了自己的差事,而自己就是取悅男人的工具而已,也用不著害羞。可是現在再跟蕭然在一起,卻是真真正正的兩情相悅,越是如此也就越覺羞澀無比。小繡想起身去吹熄燭火,蕭然哪裡肯放?伸手將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在榻上,又將小月也並排放了上去。

    燭光搖曳,映出這一雙活色生香的玉人兒,蕭然看的心跳陣陣加速,咕咚嚥了一大口口水。兩個女孩兒,左邊的小竹舉止形態都跟雨婷有幾分想像,古典而端莊含蓄;右邊的小月卻是清純可愛,又帶出少女特有的幾分青澀,一看到蕭然火熱的目光,忍不住低低的啊了一聲,轉過頭去下意識抓住小竹的手臂,不敢再看。

    蕭然笑道:「好,你這小丫頭不看我,那我就先從你開始。」說著伸手解開小月的衣襟,脫下團花繡紅的對襟兒小祅,露出裡面明絲鍛的坎肩跟小衣,這小衣是沒有領的,能夠看到她瑩潤白皙的脖項上,繫著一條細細的肚兜絆帶。

    正要除去她小衣,小月急忙抓住蕭然手哀求道:「公子公子,小竹是姐姐,你……要先也是她先!」

    小竹氣的忙捶了她一下,淬道:「死妮子,落井下石!」一邊說一邊還往裡縮了縮。蕭然不覺大笑,一手抓住她手臂,一手抓住她腳踝,往外一拖。小繡嚇的失聲叫道:「你、你幹嘛?」

    蕭然壞笑道:「我要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嘿嘿,今天你們兩姐妹,不分彼此,要來當然也是一起來。乖,先讓老公把衣服脫掉!」

    小竹也回過神兒來,欲行人倫大禮,哪能不讓脫衣服呢?雙手也就放棄了掙扎,任由蕭然有些粗暴的解開了衣服,露出裡邊水粉色的肚兜。大概是太過緊張的緣故,蕭然注意到她脖項下雪白的肌膚浮起一層均勻的顆粒,挺翹的酥胸劇烈起伏著。脫掉棉群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出她的雙腿在不停的顫慄。

    蕭然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道:「小寶貝,我來了?」將手掌探進肚兜的下面,緩緩摸上那一雙玉峰。粗的手掌一觸到小竹的肌膚,她身軀猛的一顫,發出一聲模模糊糊的呻吟,但是卻沒有再推拒,反而將胸脯挺的更高。

    而蕭然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異常靈活的將小月剝的光光的。小月那一張小臉,紅的彷彿都要滲出血來,緊緊的閉著眼睛,兩隻手臂蜷在胸前,看也不敢看。蕭然心說這丫頭終究是小了一點,看來還是先從大的下手。

    兩位美女都已是不著寸縷,玉體橫陳,蕭然一邊貪婪的左看右看,一邊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剝了個精光。再看兩位美女,在他的親吻和撫摸下已然動情,玉腿緊緊的絞在一起,並且微微扭動。蕭然拍開小竹的雙腿,俯身上去,緩緩卻異常堅決的挺進她的身體。破瓜的疼痛,令小繡的身體猛的痙攣了一下,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小月在旁邊聽了,不覺心裡一個勁兒的打鼓,心說完了,估計一會這痛苦就輪到我了,也不知自己能不能禁得住?

    但是只過了片刻,卻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忍不住眼睛睜開一條縫,側頭偷瞧。只見小繡秀眉微顰,用力的咬著嘴唇,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喘息聲也變的時緩時急,不是發出低低的呻吟,媚入骨髓。而相公這個時候正撐在小竹的身上,做著某種規律運動。

    小月未經人事,終是不知這其中滋味兒,只是看著小竹那嬌承婉轉的模樣,自己的身體裡不知怎麼就像有許多的小蟲子爬來爬去,癢的不行。再過片刻,小繡猛的發出啊啊的幾聲,腦袋用力的向後仰去,顫動了幾下,便沒了聲息。小月大驚,道:「姐姐,你怎麼了?」

    蕭然嘿嘿笑道:「沒看到麼?你姐姐已經投降了。」說著從小竹身上爬下來,胯間那猙獰的凶器,還在顫顫的不住點頭。小月啊了一聲,條件反射的向後退去。蕭然一把捉住她手腕,拉到懷裡,伸手在她兩腿間一摸,已然是洪災氾濫,濕的一塌糊塗。當下將她按在榻上,道:「怎麼樣小丫頭,現在該你啦!」深吸一口氣,沉下腰,攻佔另一處神秘聖地。銷魂的呻吟,很快就又響了起來……
rusie 發表於 2009-2-4 10:18
第一百六十二章  橫空出世
       

    偷摸摸的辦了小竹姐妹,這令雨婷等人鬱悶不已。住,只好放寬政策,允許蕭然夜夜雙飛。蕭然這一跤跌進溫柔鄉里,真個是夜夜笙歌,樂不思蜀。

    人常說,這世上男人分成兩類,鬱悶男是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成功男是白天瞎JB忙,晚上JB瞎忙.其實他最嚮往的事情,就是能放下一切事務,盡情逍遙快活,便如桃源中人一般,過一過那種「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神仙日子。只可惜事與願違,種種事情纏身,哪一樣都不敢放下。

    這一日,留守旅順口的段興年逮著了原水師提督廖忠義,派人押解到京師議罪,同時給蕭然送信過來,說旅順口基地已有大概,請他前去視察。這可是件大事,馬虎不得,恰好徐世昌這時也在朝廷述了官職,發補印符書柬,即刻走馬上任。於是蕭然同徐世昌一道,一同趕到旅順。

    這時的旅順口水師大營,已經在程通的率領下進行了擴建。還好是初冬,北方雖然已是滿地積雪,但土層還沒有凍實,程通徵集了大批的勞力,硬是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在原水師大營右側建起了兩座工廠,以及一座佔地三千餘平米的室內試驗場。又在這試驗場內挖掘了一個巨大的試驗池,並從海灣開鑿了一段數百米的暗渠,引入海水,能夠保證保證在隆冬季節仍可以進行魚雷的水動力試驗。唯一地不足。是因為季節的關係,所有建築只能採用木結構為主,好在旅順是依山傍海,木頭有得是,採集起來毫不費力。

    蕭然知道程通是個做大事的人,卻也沒想到他做事效率如此之高,看著雖簡單而不失寬敞粗獷的工廠和試驗場,倍覺欣慰。

    兩座工廠。一座是火炮研改車間。座是小型船廠。主要用於現有船隻的改造。新式機床已經馬不停蹄的運來,並已安裝調試,很快就可以運行。那些日本工匠也已人心漸穩,知道不會有別的出路,只好踏踏實實的勞動改造。

    原先地旅順水師潰逃地官兵,此時已經有近七成返回,都被抓了苦力。這樣一來。生產人手地不足問題便基本解決了。

    在指揮建造工廠的同時,程通也試著跟羅爾托、賴定忠等人研發了魚雷的雛形。這枚魚雷外形完全按照蕭然的設計,裝有木質的平板尾舵,沒有裝填彈藥部,採用同重量的砂土來替代。主要試驗的是動力系統,採用兩組改進地銅電池,通過電動機帶動螺旋槳來驅動。蕭然跟徐世昌來的時候,正巧趕上第一次下水。馬達開動。推動水花滾滾,70米內便完成了加速,可惜在最後時刻出現了舷向跑偏。在水中畫起了***。

    蕭然對這個結果當然很不滿意,如果只是航道偏差,儘管當時還沒有陀螺儀,但是可以通過兩種方式來彌補:一是提高鰭片跟尾舵的精度,確保入水後航道的精確;二是通過多波次的飽和攻擊,都可以達到遠程摧毀敵艦的目標。

    蕭然比較頭疼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就是魚雷的航速。從試驗結果初步計算出,這枚魚雷地速度應該在15節到17之間,相對於後世魚雷地4節、甚至更高的航速,無疑是天壤之別。蕭然預計的一個航速,至少要達到25節以上,因為按照他地構想,只有達到這個速度以上:方艦船形成威脅,如果沒有了速度,再高精尖的武器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速度的快慢,當然要取決於電池的功率大小,但是就目前而言,這種技術上的瓶頸很難再有所突破。蕭然畢竟不是專業人士,提個大致思路、研究方向什麼的問題不大,但是對這種專業問題,只能束手無策。

    正悶悶不樂,一扭頭又瞧見徐世昌盯著偌大的試驗池,兩眼發呆,一言不發。蕭然暗暗嘆了口氣,走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膀道:「先別灰心,第一次都是這樣子的。恩,那個,失敗是成功他媽麼!回頭再重新試驗重新改進,興許會好起來的。」

    徐世昌醒過神兒來,瞪圓了兩個眼珠子,盯著蕭然一邊比劃一邊結結巴巴的道:「這是什麼東西?大、大人,屬下剛剛不是看花了眼吧?我的娘,這世上居然有這樣的東西,在水裡頭跑的這麼快……」

    「啊?!」蕭然一頭暴汗,半晌才道:

    老徐大哥,你不是故意諷刺我說反話呢吧?貌似我這跑滴很慢吶!」

    事實上徐世昌並沒有說假話。對於自小在海盜窩裡討生活的他來說,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東西在水裡頭跑的這麼快,要知道水裡不必陸地,無論是對於帆船還是小艇,面臨的最大障礙就是航速。以當時最為牛叉的三桅快速戰艦來說,船首部縱向三角帆和桅杆之間採用支索帆,比僅僅採用橫帆航行起來更能吃風,同時增加了翼帆,三個桅杆滿帆行進的時候可以掛起三十六面帆,但航速最多也不過10!

    17節的魚雷對10節的帆船,這是一四百米的距離內發起攻擊,只要航向無偏差,帆船幾乎連轉舵閃避的機會都沒有!!!

    徐世昌幾乎是大呼小叫的說了半天,總算是讓蕭然明白了自己設計的這個東東,對於當時的戰艦來說是多麼滴強悍,多麼滴致命!蕭然一時欣喜若狂,險些一頭栽進試驗池去。也難怪,自己始終是以後世的眼光去衡量這些武器的功能,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才能一丈,而對於英法列強的「魔」來說,這個橫空出世的魚雷,就足以摧毀一切!

    當即叫過程通跟賴定忠,大家一起出謀劃策,重新修訂魚雷鰭片及舵板的精度。大家也都因為徐世昌的一番分析而歡欣鼓舞,幾乎是不眠不休的投入到了魚雷研發上來。

    徐世昌、賴定忠等人畢竟是對這方面比較熟悉,提出了不少好的建議。一方面改進了魚雷的尾舵水平舵板,以控制水平航深,一方面在尾部加裝了一組豎鰭,以控制航向。三天之後,經過鐵匠李三帶人連夜趕工,一枚新的魚雷終於誕生了。

    經過反覆幾次的試驗,這枚魚雷的入水及潛航效果都相當好,基本能夠保持直向航行,沒有太大的偏差。羅爾托對電動機傳動系統及螺旋槳也稍作了改進,航速基本可以保持在17節到18之間。的,就是彈藥部的裝填,進行一次真實的試驗了。

    農曆的十一月份,渤海灣已經部分結冰,但是在海港之外,依然有海浪翻滾。這一日天晴,陽光普照,但見近處是皚皚白雪,遠處是蔚藍的海面,隨著微風輕拂,一艘雙桅靶船在海面上微微飄蕩起伏。

    蕭然、徐世昌,還有段興年、賴定忠等人都站在船頭,心中無比激動。這一次試驗,將意味著大清國的海軍力量能否提前跨越一個時代,具備與列強直接對話的權利!

    一聲炮響,程通親手發射出歷史上的第一枚魚雷。這枚魚雷彈藥部裝填著18公斤左右的高爆炸藥,輕快的泛起浪花,筆直朝著靶船衝去。由於是電池驅動,沒有形成熱力魚雷那種特有的一條白色氣浪,倒像是一條巨大的鯊魚,在水中急速潛行,只留下一條淡淡的軌跡。

    四百米的距離,對於18節的航速來說,不過是片刻間的等人還在海面上緊張而費力的尋找那枚魚雷的蹤跡,就聽見極為沉悶的一聲巨響,靶船方向的海面就像整個的跳動了一下,接著就看那支長三十餘米的雙桅靶船,竟然整個斷成了兩截!船頭直接翻到在海面上,船尾卻一下子被拋了起來,又重重的跌入海中!

    十八公斤的高爆炸藥產生的強大爆炸力,便是最為堅固的鐵甲艦,也會被輕而易舉的炸出個窟窿,更何況這木質結構的雙桅靶船,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爆炸力,在爆炸聲中順利的完成了它的使命。原本只是波光粼粼的海面,劇烈的抖動了兩下,形成一圈一圈巨大的漣漪,層層擴散開去。站在船頭的蕭然跟徐世昌,抑制不住身體裡熱血沸騰,欣喜的跳了起來,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興奮的大吼!

    呼~~!爆炸產生的氣浪遠遠吹了過來,跟著船體也開始隨著海面的起伏發出有節奏的顛簸。這氣浪,這顛簸,讓眼前的一切都顯得如此真實而令人難忘。蕭然看著遠處海上那艘靶船殘骸慢慢沉入海中,只覺得心中無比暢快。他知道,從現在開始,大清國的海軍已然正式崛起,將逐鹿海上,以氣吞天下的氣勢,掃平一切!
rusie 發表於 2009-2-4 10:18
第一百六十三章  雪瑤的仇人(上)
       

    一次研發的魚雷,尺寸還較小,通常不到一米半,總斤左右。這是由於銅電池功率有限,不足以驅動重型魚雷。不過當時的列強戰艦,也大抵是木質結構,雖然鐵甲艦已經逐漸興起,但是由於技術水平不夠,還不能夠作為主力戰艦。

    十九世紀中期,海軍的中堅力量仍然是傳統的重型三桅戰列艦,其次是三桅快速戰艦。這兩種艦船,仍然是以木結構為主,對付這樣的艦船,十八公斤硝化甘油製成的高爆炸藥足以令其粉身碎骨。

    而同時小型的魚雷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製造簡單,方便艦載,又容易發射。按照徐世昌跟程通兩人的初步估算,一艘千噸以上級的艦船,大概可以艦載五十枚以上,完全可以隨時隨地的對敵方目標實施飽和攻擊,這也彌補了由於沒有陀螺儀定航而導致的航向偏差、造成魚雷射失的問題。

    製造魚雷所需要的各種原料,都在源源不斷的運送到旅順口碼頭。程通幾個一面抓魚雷的製造,一面又開始了水雷的研製。其實在中國古代就有這種東東,叫做水底龍王炮,程通對此頗有瞭解,並且水雷的製造工藝相對來說要簡單的多,研發起來基本沒有什麼問題。

    工廠順利運轉起來了,蕭然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有了這個海軍軍事基地,從海上正面擊敗英法列強的艦隊,指日可待。

    逗留數天之後。正準備帶著段興年回京城去,徐世昌跟賴定忠等人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非要留住痛飲一回。但是徐世昌還罷了,只是賴定忠畢竟海盜出身,又是新近招安來地,蕭然不願拂他的一番美意,便答應了。

    這麼一耽擱,等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同然堂那邊。雨來正急著找他。一天幾遍來府上詢問姐夫什麼時候回來。蕭然以為生意上出了什麼事情,連孩子也沒來得及看一眼,便急著趕到了同然堂。

    恰巧這天張之洞也在,一見蕭然,忙畢恭畢敬的行了禮。要說這張之洞,做起事情來也的確是把好手,幾家工廠都管理的井井有條。比起羅爾托、李三等可是專業得多了。蕭然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自然要勉勵一番。

    此時的張之洞還年輕,又是剛剛踏上仕途,還沒有修煉到那種沉穩世故地地步。給蕭然這一番誇讚,只覺得飄飄欲飛,當即大拍胸脯,大表決心,恨不能肝腦塗地。立馬將產量再翻上幾番。這也難怪。蕭然對於他可算是知遇之恩了,張之洞也深切地感覺到,日後想要飛黃騰達。非得抱住蕭公公地大腿不行。

    打發走了張之洞,蕭然便問雨來急著找自己何事。雨來先說了幾個好消息,一是福來洋行假設的電報線路,已然竣工,並由滬至京分別設立的電報局,全部交付同然堂使用,同然堂這邊支付的工銀是四十一萬兩。第二件事,是關於英國人修築的那兩條鐵路,一條九龍至北京的,現已基本竣工,兩台蒸汽機車也已運抵廣州並調試完畢。山西至湖北的鐵路,由於縱深太長,分成了六段,現正全力施工中,預計一年之內至少可以開通漢口、信陽、許昌等三段。

    這兩條消息地確令蕭然很感興趣,尤其是電報線路的成功鋪設,為南北之間的信息傳遞帶來了質的飛躍。從以往的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到現在的天涯一線牽,這樣的變化無論是對於軍事還是經濟,都起到了不可估量、不可替代的作用!

    兩件事說完,雨來地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命聽差地夥計退下起,又特地將門關好,這才對蕭然低聲道:「還是兩件事,我都有些吃不準,所以急著請姐夫拿個主意。」

    蕭然看他這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奇道:「到底是什麼要緊的事?」

    雨來道:「這第一件,是滬上地劉全發來一封電報,說有一家寧波的商行,想要參股船運招商局,聲稱可投入十二條大船,既能跑內河航運,又能跑近海……」

    劉全便是原先同然堂的那個星級業務,因為他業務熟練,能力又強,關鍵是人品可靠,被雨來派到上海去負責同然堂的上海分號。蕭然一聽十二條大

    當時的個人商行來說,很少能具備這樣的實力,登時道:「這是好事啊,有什麼難處麼?難道是李鴻章那邊有意刁難?」

    雨來搖搖頭,道:「怎麼會,衙門那邊高興還來不及呢!乍一聽的時候,我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但是仔細一琢磨,這裡頭還是有問題。姐夫你想:咱本土的商號,什麼人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大的手筆?再說寧、紹一帶,原本戰亂之地,太平軍在那頭折騰了多少年,稍有些資產的人早都跑得一乾二淨,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一家商號呢?」

    雨來這一說,蕭然不禁聳然動容。清軍收復寧波,也不過短短的兩年而已,這麼短的時間裡,的確不可能有這樣一家規模的商號發展起來。如此來看,這家商號的確是來歷可疑,其加盟船運招商局,目的也就很值得推敲了!

    蕭然皺了下眉頭,道:「李鴻章是個精明而謹慎的人,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會瞞得過他。這件事,他怎麼看?」

    雨來苦笑道:「我已經給劉全拍了電報,特意詢問了一下李大人的意思。同時也讓劉全側門跟他提一嘴,可惜據說這位李大人最近忙著開辦工廠,實在是無暇兼顧太多,最為關鍵的是,這家商行乃是浙江巡撫左宗棠左大人推舉來的。李大人一來不好薄了左大人的面子,二來最近船運局招商的情況也確實不是很好,尤其是可用於近海航行的三桅大船,還一條都沒有招上來,正頭疼的緊。因此一聽說這家商行可以投入這麼多的貨船,大加讚賞,只例行公事的派人去寧波調驗了一回,確定是本土商行,也就顧不得其它了。要不是劉全堅持要跟咱同然堂總號商議,幾乎當場就拍了板。劉全日前發來電報,說李大人已經跟總理衙門遞了專呈,我估摸著這事,朝廷十有八九是會批下來的。」

    左宗棠跟李鴻章,都曾作為曾國藩的幕賓,算起來也算有同門之誼,因此李鴻章會這樣做,也是在情理之中。蕭然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家商行到底叫什麼名字?東家是什麼來頭?劉全那邊,有沒有派人去打探一下它的底細?」

    雨來點點頭,道:「這個劉全已經安排人辦了。這家商行叫做陸氏商行,東家叫做陸亭山,據說祖籍是山東的,世代經商。這位東家數年前好像還曾經留過洋,回來之後就把商號遷到了寧波,洋貨也做,土貨也做,反正買賣做的很大。在寧紹乃至杭州都極有勢力。至於靠山到底是誰,這個卻不大清楚。」

    「陸亭山,陸亭山……」蕭然反覆的叨唸著這個名字,下意識的沾了杯中的茶水,在桌子上寫著這三個字。心裡邊在盤算著:打前世我學的那專業,對歷史上比較牛叉的商人多多少少的瞭解一點,這個時期最牛逼的一個人物,應當就算是杭州的紅頂子商人、阜康錢莊的大東家胡雪巖了。而這個陸亭山與胡雪巖咫尺比鄰,買賣又做的這麼大,怎麼會在歷史上一點名氣也沒有呢?難道是我記性不好給忘了?……

    正這樣琢磨著,雨來卻笑道:「姐夫,此人姓的可不是這雙耳陸,而是大路朝天的路。說起來,跟雪瑤姐還是同姓的本家呢!」

    「路……?」蕭然猛的心裡一動,路這個姓氏,並不算多見,而巧的是這個人居然也跟雪瑤一樣,是山東人士!難道這是純粹的巧合,還是……

    不由得想起雪瑤那一段辛酸的身世,這丫頭的父親慘死海盜之手,母親又被族叔霸佔而懸樑自盡。時年只有九歲的小雪瑤,也險些掉入那個禽獸族叔的魔爪,不得已才到北京進宮做了宮女,逃過這一劫。

    後來曾聽雪瑤說起,她們陸家自來人丁不旺,到父親那一輩,只有堂兄弟兩個,也就是說只有一位族叔。如此說來,這位路氏商行的東家路亭山,該不會是跟雪瑤她們家有什麼瓜葛吧?

    難道這世界真的就這麼小,竟有如此湊巧的事?蕭然攥起拳頭在桌子上輕輕的捶了一記,忽然間想起來,雪瑤她家原本就是世代經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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