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乳科男醫生 作者:劉賓白 (連載中)

mk2257 2008-12-3 17:42: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5 155445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03
「呀,快下班了,我得下去了。姐,你走時候給我打個招呼,呵。」鄭麗無意間看到牆上的鍾快指到五點了,便急急地說。說完,她匆匆地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拉開門,鄭麗又想起什麼,便轉身說:「川兒,再用你的小魔爪給咱姐抓兩下,讓她的胸的好看點兒。順便讓她也舒服會兒。」



  說完,鄭麗向周小川擠了擠眼,便匆匆地走了。



  「姐,過來。」周小川在臨近的椅子上坐下,招呼周謝燕。



  「你也跟她一起瘋! 」周謝燕佯裝生氣地說。

  「姐,讓我試試。別因為你的乳房不好看,再讓姐夫找借口不和你弄,咱們的試驗再做不成,那可就不好了。」周小川堅持。

  「唉,真拿你沒辦法。」周謝燕邊說邊走過來,把左手伸繞過來川抱住周小川的脖子,然後紅著臉,坐在了他的腿上。

  周小川用左手環抱住周謝燕,右手伸進了她的懷裡。

  周小川先從中間,順著周謝燕右乳房的乳根畫圈摸,畫完一圈後,再摸左乳房。畫完一個 8字後,然後錯一下位,繼續畫。

  一個 8,接一個 8,慢慢地一點一點向上,終於,周小川的手來到了乳頭。這時候,周謝燕的乳頭已經硬了。周謝燕的乳頭不是很大,像是一粒花生米。周小川輕輕地撫弄著兩粒花生米。

  川兒的小魔手真有電,周謝燕感到自己的兩個乳房麻麻的,酸酸的,好舒服。這種特別的感覺,還往外擴散,周謝燕感覺自己的身體變軟了,變輕了。

  周小川繼續輕撫著,周謝燕就在半空中飄著。

  「咚」! 門猛的被推開,鄭麗生氣地站在門口。

  「你還走不走了? 你不接孩子啦? 」鄭麗大聲嚷道。

  「呀」! 都五點十分啦! 周謝燕一挺身站了起來。

  「姐,等一下。」周小川叫了一聲,然後,趕緊把手伸進周謝燕的衣服裡,給她把乳罩繫上。

  「川兒,你走時候把燈關了,把門帶上。」周謝燕一邊換衣服,一邊說。

  「行了,快走吧,別婆婆媽媽的了,有我吶。」鄭麗催促道。

  「我走了。」周謝燕真的走了。

  「路上小心點兒。」周小川追了一句。

  周謝燕擺了擺手,走出了治療室。

  「川兒,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好弄還是沒效果? 」鄭麗關心地問。

  「我看姐挺舒服的,我就沒停手。」周小川實話實說。

  「你個小偏心! 有作用嗎? 」鄭麗又問。

  「有,大了,也挺起來了。」周小川臉紅了,但是還是說了實話。

  「小弟弟就是長了雙魔手。川兒,剛才姐也很舒服。川兒,川兒,你沒看不起姐姐吧。」鄭麗開始說時還挺高興,可是說著說著,又帶出了哭腔。

  「麗姐,怎麼會呢,你們這麼好,讓我長了這麼多見識,我感謝你們還來不急呢。將來我要是有成就,你們都是功臣。」周小川真誠地說。

  「好弟弟,不說這些了,只要你能成為一個好大夫,我和燕姐就知足了。」鄭麗又高興了。

  「好了,麗姐,咱們也走把。」周小川換好衣服,對鄭麗說。

  「嗯? 沒想到呵,小弟弟脫了白大褂,更精神了。」鄭麗圍著周小川轉了一圈,說。

  周小川穿得很普通,上身是件普通 T衫,下邊穿了條薄料的休閒褲,一雙運動鞋。可是,他看上去很挺撥,很有朝氣。

  「我故意要了一個大號的白大褂。」周小川笑了笑說。

  「唉,不知道將來那個有福氣的人會嫁給你。」鄭麗突然傷感地說。

  「麗姐。」周小川不好意思地叫了一聲。

  「川兒,姐謝謝你。」鄭麗又抱住了周小川,輕輕地說。

  「謝我什麼? 」周小川也輕聲地問。

  「你讓姐姐好舒服。」鄭麗說完親了親周小川。

  「姐,我也喜歡摸你。你特別敏感,反應準確得和書上的一樣。而且,你還不瞞我,讓我對女性有了實在的瞭解。謝謝你。」周小川紅著臉,側過臉,要親鄭麗。

  「別親我。」鄭麗真敏感,一下就發現了。她邊高聲叫著,邊本能地逃開。

  「真不讓親? 」周小川壞笑著說。

  「今天親過了,不親了呵。好弟弟,不親了。」鄭麗擺著手,急急地說。

  「好啦,不親啦。咱們走吧。」周小川笑著說。

  「走,走! 」鄭麗率先走出了治療。

  周小川看了看水,關上燈,又看了一眼,沒有異常了,撞上門,又推了推,然後往樓梯口走去。

  「嘿,沒看出來,小弟弟還挺細心。」鄭麗小聲誇了一句。

  周小川笑了笑,沒說話。率先走下了樓梯。

  鄭麗在走下樓梯時,鞋跟突然被掛了一下。鄭麗停下來,抬起腳看了看。

  周小川走到了前邊。

  當周小川下了樓梯,走到大廳門口時,他被人堵住了。堵他的人是馬曉晴,就是昨天被他拍了肩膀的人。

  周小川沒拿正眼看堵他的人,讓了一下,準備出去。

  「你站住。」馬曉晴尖聲叫周小川。

  「叫我? 你誰呀? 」周小川不耐煩地問。

  「怎麼不認識了? 昨天你還拍我,今天就不認識了? 」馬曉晴挑釁地問。

  「有事嗎? 」周小川沉下臉。

  「你不是讓我跟你走嗎? 我跟你走。」馬曉晴說完,咬著下嘴唇。

  「我今天叫過你嗎? 我怎麼不記得? 」周小川冷著臉,直視著馬曉晴。

  「反正,反正你不能白拍我。」馬曉晴賭氣地說。

  「無聊。」周小川說完,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 」馬曉晴再次尖聲叫道。

  周小川轉過身,黑著臉,直直地衝著馬曉晴,走過去。

  馬曉晴嚇得一步步地倒退。

  「哼」,周小川用鼻子哼了一聲,蔑視地看著馬曉晴。

  眼淚順著臉流下來,馬曉晴精心畫的妝,花了。

  面對流淚的馬曉晴,周小川依舊是冷冷地看著。

  這一幕被鄭麗全看在眼裡。這個小弟弟,還這麼凶呵。看著發狠的周小川,鄭麗的心怦怦直跳。

  不遠處還有一群女孩子,也傻呆呆地看著。

  「你想幹什麼?說!」周小川的樣子,就像是要吃人。

  馬曉晴不由得顫抖起來。

  見勢不好,鄭麗趕緊走上去,抱住馬曉晴,說:「這是怎麼了? 曉晴,這是怎麼了? 」

  鄭麗背對著周小川,她邊說話,邊偷偷地側了一下身,沖周小川擺了擺手,讓他走。

  周小川又看了一眼馬曉晴,然後冷冷地看了看不遠處的女孩子們。女孩子們一個個呆若木雞。見沒有人再過來,周小川慢慢地轉過身,走了。

  看見周小川走遠,馬曉晴「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別哭,別哭。有什麼事跟姐說,別讓人家笑話你。」鄭麗邊說,邊把馬曉晴往大門外拉。

  「人家喜歡他,他怎麼這樣對人家呀。」馬曉晴一邊抽咽,一邊說。

  「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的,咱們這麼漂亮,喜歡他幹什麼呀? 」鄭麗貼心地說。

  「他不是臭小子,他多、多帥呀。」馬曉晴真傷了心了,還在抽咽。

  「他帥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就看見我們曉晴漂亮了。」鄭麗還挺會哄人。

  「鄭姐,他帥,我們都喜歡他。」一說這個,馬曉晴忘了抽咽,極力地反駁說。

  「好,好,他帥。可他那德性,帥有什麼用? 」鄭麗依然像是替馬曉晴說話。

  「他多酷呵。」馬曉晴好像忘了傷心,改為一臉陶醉地說。

  「喲,我們曉晴發春啦。」鄭麗逗著她。

  「鄭姐——」馬曉晴羞搭搭地跺了一下腳。

  「好好,我不說了。你來告訴我,你們為什麼都喜歡他,咱院還有誰喜歡他……」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04
「今天怎麼晚了? 走不動道兒了吧? 沒關係,你休息,我來做飯。」邢佳民依然精神抖擻,堵在門口,迎著周謝燕得意地調笑道。



  「別來勁,咱們呆會床上見。」周謝燕咬著牙,臉帶著笑容,發狠地說。



  「行呵,我等著你。」邢佳民沒想到,周謝燕還敢叫板。



  「爸爸媽媽,你們要幹什麼呀? 」邢娜聽著兩個大人對話,看著他們的表情,緊張地問。



  「沒事寶貝兒,我們逗著玩呢。」邢佳民開心地說。

  「爸爸媽媽,你們可別打架呵。」邢娜依然不放心地說。

  「撲哧」,聽女兒這麼說,周謝燕一下笑了起來。

  「媽媽,你笑什麼? 」邢娜不知道周謝燕為什麼會笑,很是奇怪。

  「媽媽笑你像個小大人。」周謝燕掩示著說。其實她是想起了周小川。

  「真的,媽媽,你們可別打架。我們班的小佳他們家就老打架,後來她爸爸和她媽媽就離婚了。」邢娜一臉沉重地說。

  「寶貝,放心,咱們家不會出這事兒。走,看電視去。」邢佳民得意地說完,抱起邢娜,往廳裡去了。

  煩,真煩。周小川回到家,心裡很煩,原本一天挺開心的,可是下班遇上了這麼件事兒,讓周小川很不痛快。他沒心思看書了。

  洗了個澡,心情還是沒好,於是,周小川躺在了床上看著房頂發呆。

  鄭麗和馬曉晴聊了很長時間,直到把腳都站酸了才回家。她們倆可真是聊透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鄭麗越想越害怕,這幫小丫頭真是瘋了,看她們這架式,非把周小川搶到手不可。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慈仁女性專科醫院幾乎是女性的天下,川兒這麼個好男孩兒誰見了誰不動心?

  得想個辦,把小弟弟藏起來,可把他藏哪兒呢? 這麼個大活人,又能藏哪兒呢? 鄭麗想得頭都快破了。

  「來吧,以為我怕你。」周謝燕站在床邊,赤裸著身體,側身對著丈夫,叫起板。

  邢佳民有點傻。早上起來時,他摸妻子的乳房是扁扁的,就是貼在身上的一層皮兒,可現在怎麼又挺立起來了,而且還這麼誘人!

  看著嬌艷的妻子,看著她那挑逗的神情,邢佳民的下體打了堅強的立正。

  邢佳民神氣地走過去,伸出手,從頭開始撫摸周謝燕。

  周謝燕把手放在了邢佳民胸大肌上,然後慢慢向下滑,直到落到他的小弟弟上。

  邢佳民一邊撫摸著周謝燕,一邊看著她的反應。他心情很好,並不著急,他要好好修理修理她,一定要讓她臣服。只要周謝燕一告饒,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哼哼!

  周謝燕忽然打了個冷戰。

  邢佳民得意地笑了:「怎麼樣,還行嗎? 」

  周謝燕一咬牙,一把攥住邢佳民的小弟弟。

  邢佳民更加得意了,他猛一運力,他的怒蛙猛地一撞周謝燕的手。

  「怎麼樣,怕不怕? 現在告饒還來的及。」邢佳民得意地說。他對自己現在的狀態很自信。

  「來呀,怕你! 」周謝燕心裡有些怕,可嘴上依然不服軟。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說完,邢佳民往前一撲,抱起周謝燕把她丟在了床上,然後泰山壓頂般地猛然壓上去。

  兩個人倒在床上,邢佳民有些瘋狂,從上邊壓住周謝燕,劇烈地兇猛地做著活塞運動。

  周謝燕咬緊牙關,拚命地控制住身自己的身體,不讓它有過分的反應。汗水從鬢角滲出來了。努力,忍住。周謝燕又咬著自己的嘴唇,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邢佳民卻依然精神抖擻,像個不知疲倦的運動員,而且是跑長跑,有耐力的那種,依舊從容不迫地運動著。

  毀了,這回可是毀了,非讓他把我弄死不可。周謝燕像個不會游泳的落水者,拚命地掙扎,努力不讓自己沉到慾望的水潭裡。

  扛不住了,身體要控制不住了,周謝燕直想叫。

  開關,開關!周謝燕突然想起了開關!在哪兒?他的開關在哪兒?!

  先試一試這兒。周謝燕用雙手抱住邢佳民,用嘴找到了他的乳頭,用力地吸吮,交替著吸吮。

  乳頭被吸吮,一陣快感傳來,邢佳民爽歪歪,他發了狠,動作更加勇猛。

  不對,肯定不對!在哪兒,在哪兒呀? 周謝燕心裡這叫一個急!

  不行了,不行了。周謝燕感覺自己的意識快沒了,魂要散了。

  不行! 不能輸。周謝燕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把雙腿盤在了周小川的腰間。她想給周小川加些份量,同時,讓邢佳民衝擊自己的感覺小些。

  無意思,周謝燕的腳跟觸到了邢佳民的腰眼,她忽然有所悟,猛得發力,用雙腳跟上下蹭邢佳民的兩個腰眼。

  邢佳民突然覺得腰間一酸,頭皮一麻,身體一僵,不由自主地一抖,然後尿了。

  我贏啦!周謝燕感覺到了,心中一喜。打起精神,向上縱起身體,按照周小川的囑咐,用力緊緊裹住了邢佳民進來的部分,用力裹住。

  一股熱流衝進周謝燕的丹田,而且是洶湧而來,溫溫暖暖的,真舒服。周謝燕吸吮著,把它們照單全收。

  溫暖的熱流還在進入,充滿丹田後,又向全身擴散。

  痛快,真痛快。就像是喝多了酒,在胃裡燒得難受,張開嘴,使勁地吐出來,之後就痛快了。這就是邢佳民此刻的感覺。他要吐,努力使勁,痛快地吐出來。邢佳民覺得,吐出來,真過癮。

  暖暖的感覺向身體、向四肢散開,舒服,真舒服。周謝燕覺得自己在享受。

  抽動,抽動,痙攣地抽動! 全排出去了,乾乾淨淨,身體全空了。撐著身體的雙臂一軟,邢佳民趴在了周謝燕的身上。

  周謝燕還在靜靜地等著,吸吮著,直到再也感覺不到再有什麼進來,才放鬆下來。

  暖溫已經全化到了身體力。活動一下四肢,覺得充滿了力量。稍一用力,周謝燕把老公從自己身上推下來。

  坐起身,周謝燕得意地問:「怎麼樣? 再來一回? 」

  「好老婆,你招了吧,你是不是吃什麼藥了? 」邢佳民少氣無力地問。

  「吃藥? 修理你還用吃藥? 」周謝燕得意地說。

  「那你今天怎麼和昨天不一樣了? 」邢佳民掙扎著抬起頭。

  「昨天是哄你高興。今天,你是自找的。」周謝燕拍拍老公的臉,起身去沖澡了。

  「我不信! 」邢佳民想喊,可是,他真是沒力氣喊了。

  周謝燕邊沖洗,邊哼著小曲。

  邢佳民再也抬不起眼皮了,一閉眼,著了。

  「醒醒,怎麼睡啦? 」洗完澡回來,周謝燕見邢佳民還不動,便晃著他。

  邢佳民努力著,想把眼睛睜開,可是,眼皮粘得緊緊的,就是睜不開。

  「瞧你這一身汗,洗洗去。」周謝燕推了推邢佳民說。

  管不了這麼多了,累死我了,我要睡覺。邢佳民只想睡覺。

  「沒本事,以後就不要挑釁。」周謝燕拍了拍老公光著的屁股。

  「哼」。真不錯,自己還是發出了表示不滿的聲音,邢佳民對自己還算滿意。

  「過去點兒,睡好了。」周謝燕搬動邢佳民的身體,讓他順過去。

  邢佳民被弄得翻了個身,臉朝上。他小弟弟露出來了,無力地垂著頭,歪在一邊。

  周謝燕淘氣地把邢佳民的小弟弟扶起來,一邊揉搓,一邊問:「起來呀,站起來呀。」

  舒服,真舒服。邢佳民感覺到從自己的小弟弟那兒,傳來一陣陣的快感。同時,一絲力氣,也從小腹裡生了出來。

  「你就拿這個個軟蛇嚇唬人? 還想充英雄? 」周謝燕放下邢佳民的小弟弟,趴在他的臉邊,問他。

  「你等著,明天,明天。」邢佳民有了一點兒力氣,掙扎著嘟囔。

  「好,我今天就放過你,看你明天有多厲害! 」周謝燕拍了拍邢佳民的臉,得意地說。

  「睡吧。」邢佳民無力再戰,只能休戰。

  周謝燕還有點不放心,又去看了看邢佳民的小弟弟,用手撥了撥,見沒什麼起色,便放心地睡下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05
陽光燦爛,陽光燦爛,一個多麼明媚的早晨!



  清晨,純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擠進來,照在了周謝燕的臉上,把她從甜睡中喚醒。



  迷起眼睛看了一下床頭的鬧鐘,「喲」到點了。老公怎麼沒叫我?周謝燕猛地一打挺,坐起身來。



  怎麼回事,老公怎麼還睡呢?平時這個時候他都跑步回來了。



  「哎,你怎麼還睡?你怎麼了?」周謝燕輕輕地推了推邢佳民。

  「別鬧,我困,讓我再睡會兒。」邢佳民沒睜眼,用疲憊的聲音回答道。

  「你可真成。」周謝燕見邢佳民真不動,便嘮叨一聲,起身下地去叫女兒起床。

  急匆匆走到女兒的房間,周謝燕叫著女兒:「娜娜,快起來,要遲到了。」

  邢娜真聽話,一咕嚕爬了起來。揉揉眼睛,她突然有了發現:「媽媽,你今天真好看!」

  「寶貝兒,睡傻了吧?媽可還沒洗臉梳頭吶。自己穿衣服,媽也得抓緊。」說完,周謝燕便匆匆進入浴室。

  一抬頭,周謝燕從浴室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咦,這是怎麼回事兒?」

  鏡子裡的人,面容嬌潤、粉紅,雙眼水汪汪的,一副清純少女的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回到十年前談戀愛的時候了?周謝燕糊塗了。

  「媽媽,我穿好啦,我要洗臉。」女兒在門口叫起來。

  周謝燕不敢再想了,忙用水洗了把臉,用清水漱了漱口,便把地方讓給了女兒。

  邢娜站到水龍頭前,撩著水洗臉。周謝燕站在女兒的身後,想畫畫妝。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周謝燕忽然笑了:這樣還用化什麼妝。周謝燕擠了點水質護膚霜,均勻地把它們往臉上一抹,又用眉筆描了描眉,然後梳了梳頭,完了。

  這到好,真簡單。

  拿過毛巾,給女兒抹了一把,然後再給她抹上點兒同樣的護膚霜,完了。

  「娜娜,你爸爸沒起來,家裡沒早點,你去幼兒園吃,好嗎?」周謝燕和女兒商良。

  「好吧,就這一次。」邢娜有條件地答應了。

  「好寶貝。」周謝燕一邊誇女兒,一邊換好了上班的裝束。

  「娜娜,你到門口等媽媽,我再叫他一下,他也要遲到了。」周謝燕拿起包,又進了裡室。

  邢佳民還在睡。周謝燕走過去,一把掀開他身上的毛巾被,推著他說:「快起吧,你也要遲到了。」

  「我再睡兩分鐘。」邢佳民翻過身,面朝天說。

  邢佳民還裸著,小弟弟蔫頭蔫腦地歪在一邊。平時的早上,這小東西經常是站立著,邢佳民常用它去打攪周謝燕的美夢,可是今天它卻不神氣了。

  周謝燕想起了昨晚的肉搏,覺得很得意。她伸手揪住邢佳民的小弟弟,叫著:「起來啦!你告訴我,你今天怎麼不神氣了?」

  「它不喜歡你了。」邢佳民煩了,給了周謝燕一句。

  「哼,想喜歡,也得有本事呀。」周謝燕蔑視地說了一句,又打了一下邢佳民的小弟弟,趕緊出去了。

  帶著女兒騎上車,匯入人流,周謝燕的心情很愉快。不知道怎麼的,她想唱歌。

  以往周謝燕可不是這樣,一上大街她就緊張,生怕別人碰了她和女兒。可今天,她昂首挺胸,一往直前。

  不知道什麼時候,前後左右同行人都成了男性。周謝燕發現這一現象後,有點亂。可是,很快她又發現,這些人雖然圍著她騎,可是並沒惡意,相反,他們還在護著她們娘兒倆!

  幼兒園到了,周謝燕把女兒放下來。

  「媽媽,剛才有好多叔叔看你。」邢娜告訴媽媽。

  「看我幹什麼?」周謝燕不明白。

  「看我漂亮的媽媽。」邢娜驕傲地說。

  「不對,是看我漂亮的女兒。」周謝燕低頭親了一下女兒。

  「我們都漂亮。媽媽再見。」邢娜說完,高高興興地蹦跳著進去。

  周謝燕騎上車,繼續上路。這回,周謝燕留了神,注意了周圍人的表情。

  「真是都在看我。」周謝燕發現女兒是對的。不僅男人看,女人也看。自己的回頭率真高,就是當姑娘的時候,自己的回頭率也沒有這麼高過。

  周謝燕心情爽到了極點,也得意到了極點!

  走進治療,周謝燕看見周小川已經來了。

  「川兒,看姐姐。」周謝燕得意站在了周小川的面前。

  「呀,姐,你今天真漂亮。」周小川由衷地讚歎道。

  「來,再摸摸姐。」周謝燕又說。

  周小川走過來,熟練地把手伸進去,撫摸周謝燕乳房。

  「呀,姐,它變回來了。好像還變大了。姐,真的,手感真好! 」周小川驚喜歡地叫起來。

  周謝燕紅著臉,嬌羞地把周小川的手拿出來,繫上乳罩,穿上了白大褂。

  「姐,我想看看。」周小川請求道。

  「中午吧,該上班了。好嗎?」周謝燕的臉更紅了。

  「好。呵,我知道了,姐,你打贏了,是不是?」周小川興奮地說。

  周謝燕紅著臉,點了點頭。

  「這麼說我的實驗成功啦?」周小川有些不相信地問。

  「是。」周謝燕也興奮地答道。

  「姐,你真棒!謝謝姐姐。」周小川撲上去,使勁親了周謝燕一下。

  「小心點兒,讓人看見。」周謝燕推開周小川,朝門口看了看。還好,沒人。

  「姐,你這可能就是中醫所說的氣血足,精神壯。氣血佈滿,膚色健旺。」周小川邊觀察,邊分析。

  「好了,川兒,咱們中午再說。先上班吧。」周謝燕拉著周小川的手說。

  「好的。姐姐,那我姐夫呢?」周小川忽然想起了那個實驗品。

  「我出來的時候,還睡著呢。」周謝燕得意地說。

  「他平時也睡懶覺嗎?」周小川問。

  「他?不睡,精神頭大著呢,每天還晨跑呢。可今天,他趴下了。我看,他今天能不能上班都是回事兒。」周謝燕告訴周小川。

  「唉,我可憐的姐夫。姐,你也太狠了,一定是把他給抽乾了。姐,你可不能這麼個要法。」周小川同情地說。

  「這是他自找的,誰讓他那麼使勁兒。你沒看見開始時他那神氣勁,要不是你告訴我開關的事兒,說不定,你今天就看不到姐姐了。不說了,走吧,病人該來了。」說完,周謝燕率現走出了治療室。

  「姐,你找到姐夫的開關了啦? 」周小川邊走邊問。

  「嗯,在他的後腰上。」周謝燕小聲說。

  「姐,你真棒! 」周小川高興地又誇了周謝燕。

  「姐還行吧? 」周謝燕被她誇得美美的。

  「姐! 」周小川悄悄地拉了拉周小川的手。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06
「喲,小周呵,今天換新妝啦? 這個妝畫的真不錯,又顯年輕,又漂亮,還挺招人。」周謝燕進診室送病歷時,王大夫最先發現了周謝燕的變化。



  王大夫原來想問周謝燕,昨天她走以後,來沒來病人。可是一看周謝燕,她一下發現了周謝燕臉上的重大變化。



  「沒有,我今天起晚了,沒畫妝。」周謝燕不好意思地說。



  「沒化妝,不會吧? 」王大夫不相信,站起來,走到周謝燕身邊,細仔地看了看她的臉。



  「您看,沒有吧? 」周謝燕轉動自己的臉,讓王大夫看個真切。

  「真的沒有呵,就是畫了一下眉毛,是吧? 可看上去,就跟畫了細妝似的,真不錯。喲,嘴唇都沒畫! 這顏色怎麼這麼好呀? 你是怎麼變成這樣了,吃什麼東西了? 別是吃了王母娘娘的仙桃了吧? 」王大夫相信了周謝燕沒畫妝,可是她不相信平白無故的,周謝燕能有這麼大的變化。

  「沒吃,什麼都沒吃。晚飯也是家常飯。」周謝燕如實回答。

  「那你怎麼只一晚沒見,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沒有辦法解釋呀? 」王大夫還是想不通。

  「昨天下雨,天兒涼快,我睡得特別好。可能就是睡覺睡得好吧。」周謝燕笑了笑。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唉,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呵,上了歲數就沒覺了。睡不好,臉上確實好看不了。還是年輕好呵。」王大夫認可了周謝燕的說法,並發出了感歎。

  「王大夫,趕看病吧,病人等急了。」說完,周謝燕轉身出了診室。

  周謝燕心情愉快地走出了王大夫的診室。這老太太,眼神還挺好,周謝燕在心裡說。

  「姐,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周小川特別想和周謝燕說話,可是,她就是不回來。

  「王大夫拉住我,問我今天是怎麼畫的妝。這老太太,觀察的還挺細。」周謝燕得意地回答說。

  「那你可得小心點兒,她別是在盯著你。」周小川故意掃周謝燕的興。

  「嗯,還是我弟弟聰明。我還真得小心點。」周謝燕一下便冷靜下來,細細地品著周小川的話。

  「姐,不是,我是逗你玩的。不是那老太太觀察的仔細,是你今天太靚了,搶眼。」周謝川見周謝燕認真了,便趕緊進行糾正。

  「就是搶眼嗎? 」周謝燕心情特別好,有心和周小川開玩笑。

  「嗯,還養眼。」周小川反應得也特別快。

  周謝燕笑了,伸出一隻手指頭,點了一下周小川。

  周小川嘿嘿一笑。

  「咦? 姐,你今天這是怎麼弄的? 」鄭麗的臉再次出現在周小川和鄭麗的上方。

  「麗姐,進來。」周小川往邊上讓了讓,招呼著鄭麗。

  鄭麗從周謝燕那邊進來,擠著她坐下來。

  「麗姐,看,我姐今天怎麼樣? 」周小川神秘地問。

  「姐,你怎麼一晚上沒見,就變樣了? 你這妝是從哪兒學來的? 」鄭麗的注意力全在周謝燕的臉上了,忘了自己還有一肚子話要說。

  「這可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你也學不了。」周謝燕神秘地說。

  「為什麼? 你學得了,我就學得了。姐,你今天真迷人,我要是個男的,非把你劫回家去不可。是不是,川兒? 」鄭麗羨慕地說。

  「又開始胡說。」周謝燕嗔怪地說。

  「姐,麗姐說的沒錯。我也想。」周小川壞壞地說。

  「今天我可知道什麼是回頭率了。」周謝燕低下頭,「吃吃」地笑著說。

  「是吧,我沒胡說吧? 別說男的了,就是女的,也得看你。」鄭麗進一步說。

  「是嗎? 姐,有女的看你嗎? 」周小川好奇地問。

  「嗯。」周謝燕不好意思地應著,可是,她的不意思裡還有得意。

  「今天,咱姐是男女老少通吃。姐,告訴我,我也要。」鄭麗開心地說。

  「幹什麼? 你也想通吃? 」周謝燕逗著鄭麗。

  「當然。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弄的。」鄭麗催促著。

  「不用告訴你,你知道。」周謝燕不逗鄭麗了。

  「我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 」鄭麗糊塗了。

  「麗姐,你別猜我姐跟別人學畫妝,你猜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周小川指點著。

  「姐,你修行啦? 成仙啦? 」鄭麗最不愛猜,一讓她猜,她就胡說八道。

  「麗姐,你忘了昨天的事兒啦? 」周小川隔著周謝燕,壓著嗓子使勁說。

  「呵? 你們真打架了? 你打勝啦? 」鄭麗沒敢想,真有周小川說的那種事兒,她還以為周小川是小孩子說故事。因為她也結婚了,是過來人了,房事有過了,絕沒有他說的那麼神。

  周謝燕得意地點點頭。

  「快說說,什麼感覺。」鄭麗催問道。

  「不說。沒有! 」周謝燕難為情。

  「姐,求你了,教教我。」鄭麗真是不管不顧。

  「傻呀你,在這兒說? 」周謝燕惱惱地說。

  「我姐夫呢? 」鄭麗又問道。

  「在家趴著呢。」周謝燕看著鄭麗一擠眼,說。

  「你個蜘蛛精,把我姐夫吸乾了吧? 」鄭麗又突發奇想,極有興致地想出了這麼個比喻。

  「不知道,外表看不出來。」周謝燕留了一手。

  「我才不信呢,它准成蔫皮了。」鄭麗壞笑著說。

  「姐。姐夫真的不行了? 」周小川疑惑地問。

  「別理她,她又犯瘋呢。」周謝燕臉紅了。

  看見周謝燕臉紅了,周小川有點明白了。

  「真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哎呀,看你這臉皮兒,跟剛剝了皮兒的雞蛋似的,就是換膚,也出不來這種效果。我先回去,中午你得好好交待交待,不許隱瞞。」鄭麗羨慕夠了,又用威脅的口氣說。

  「想學呀,想著帶足了學費。」周謝燕拿一把。

  「小弟弟,你看咱姐,快成錢串子了。」鄭麗拉周小川幫自己。

  「麗姐,這可不賴我姐,誰讓你平時不注意學習。」周小川不幫鄭麗。

  「偏心眼! 你又向著她。哼! 」鄭麗不高興了。

  「你個大傻瓜,這不都是昨天川兒教的嗎? 你不就在邊上嗎? 你這個大笨蛋。」周謝燕罵鄭麗。

  「呀,小弟弟的妖術真管用呵? 小弟弟,你可真有能耐。姐以後得多聽你的。」鄭麗這回是真服氣。

  「咱們呀,可是揀到了一個大寶貝。」周謝燕看著周小川,滿臉珍惜。

  「那咱們得把他看好了,別讓人搶了去。」鄭麗又想起了昨天下班時發生的事兒。

  「那你們得對我好一些,不然,我就跟人家跑。」周小川也跟著一起起哄。

  「你說,我們把身體都給你了,你還讓我們怎麼對你好? 」鄭麗不高興了,說話特別沖。

  「姐,我渴了。我要喝水。」鄭麗的話,真噎人,周小川很難堪。為了掩視自己的尷尬,周小川故意找事兒。

  「姐,這可是你的活兒,我先下去了。」說完,鄭麗抬腿就走。

  「喲,對不起,今天沒打水。」周小川歉意地說。

  「姐,告訴我在哪兒打水,我去吧。」周小川主動請纓。

  「算了,還是我去吧。」周謝燕站起身,拿起保暖瓶,打水去了。

  周小川又拿起病歷,做起摘抄。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07
都在等待中午。



  上午終於熬過去了。



  「咱們先吃飯,吃完飯,我任由你們宰割。」周謝燕拿出以身飼虎的捨身精神,對急不可待的鄭麗說。



  飯,還是由周謝燕和鄭麗打回來的,鄭麗堅決不讓周小川去食堂吃飯。



  在去打飯的路上,鄭麗沒再問周謝燕,而是把昨天周謝燕走了以後,周小川發生在一樓大廳的事情,告訴了她。

  鄭麗之所以沒問,是她學會了想事兒:周謝燕一夜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發生了可以說是脫胎換骨般的變化,這裡邊一定有學問。這得一邊看,一邊讓川兒給講講。不然,看了也白看,除了羨慕,啥也留不下。

  鄭麗向周謝燕詳細地匯報了馬曉晴堵周小川的經過,包括周小川的表情。

  「我的天哪,咱家川兒這叫一個凶!川兒凶起來的樣子真嚇人。我可知道川兒為什麼沒有女朋友了,他要是看不上人家,他可是真不客氣,那脾氣一發起來,沒人受得了。現在我想起來他發脾氣的樣子,我的心還慌呢。」鄭麗講完事情的經過,感歎道。

  「真的?你這個全院有名的鄭大膽,還能被嚇著?除非讓你看見咱家川兒吃人。」周謝燕不信,鄭麗說的也太誇張了。

  「你不信吧?告訴你,當時,嚇得我心怦怦直跳!」鄭麗站住,看著周謝燕正色道。

  「我信。我信你看見小丫頭們搶川兒,你緊張的心怦怦直跳。」周謝燕邊拉鄭麗繼續走,邊說。

  「你還是不信。我告訴你,當時咱家川的那樣兒,比要吃人差不了多少!」鄭麗就是想讓周謝燕相信,她反覆地說。

  「就咱們川兒?那個斯斯文文的小書生?吃人?鬼才信呢。川瞪眼我都想像不出來,更別說嚇唬人了。」周謝燕覺得鄭麗越說越不靠譜。

  「行,行。你別信我說的,待會兒吃完飯,咱們去找馬曉晴,你去問問當事人。」鄭麗不高興了。怎麼就這麼不相信人。

  「問馬曉晴什麼?問她是不是個花癡還差不多。」提到馬曉晴,周謝燕就生氣,那麼大個姑娘,怎麼就敢去堵男人。

  「哎,你不信是不是?不信你就問馬曉晴,昨天晚上做沒做噩夢。你是沒看見咱家川兒把人家嚇的那樣兒。馬曉晴那叫一個哭,稀里嘩啦的一點面子都不顧了。」鄭麗很想把昨天馬曉晴的樣子,描繪出來。

  「她哭?那不是嚇的,那是見咱家川兒不喜歡她,傷心的。川兒不會發脾氣的,最多也就使使小性。一個小書生,走到哪兒,也只能跟人家講理。」周謝燕不用看,猜也能猜得出來。

  「行,行,你就別信我。嘿,一見面我也以為川兒是個斯文的小書生,我這叫一個喜歡。可沒想到,他還能文能武,我現在更喜歡他了。」鄭麗再次感歎道。

  「你就發騷吧。川兒能武?除非拿手術刀也叫拿刀!」周謝燕真覺得鄭麗好笑。

  「你說,咱們這麼大歲數的人,都被川兒迷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那幫小護士,能不著迷、能不瘋嗎?」鄭麗沒理會周謝燕的譏諷,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想下去。

  「這到也是。咱們醫院就像是個尼姑庵,來的病人也都是女的,整天看不見一個男的。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男的,又這麼優秀,誰能把持住?誰能不著迷?咱們倆也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要不然,跟本沾不上邊。」周謝燕也分析著說。

  「你說,咱們這樣,叫人家知道了,會不會說咱們變態?真沒咱們兩個這樣的,川兒來的第一天,咱們就獻身了。你說,川兒以後會不會看不起咱們?」鄭麗這時候,才開始對自己的行為有顧慮。

  「事兒已經干了,說什麼也晚了。」周謝燕也有點後悔。

  「也不一定呵。你想,現在的人,誰見了好東西不搶,誰見了好事不上呵?除非他是個傻子。現在,就連傻子也都會搶了。咱們要是不這樣,川兒能和咱們這麼貼心嗎?幸虧了咱們把自己給了川兒,要不,等那群瘋丫頭撲上來,就咱們倆,靠近看看都沒戲。你信不信?」鄭麗又換了個思路。

  「你說的也對。弄不好,你連找川兒看個病,都不可能。那群小丫頭,能讓咱們靠近?」周謝燕也很認同鄭麗的話。

  「其實,咱們能給川兒獻身,也是咱們和川兒有緣。要不,川兒還不得把咱們兩個當花癡?你沒見咱家川兒對馬曉晴那樣呢,真是死看不上。馬曉晴可是真往咱家川兒身上貼。可昨天川兒那架式,要不是我攔著,他真會踹她幾腳。」鄭麗越說,感覺心裡越清楚。

  「真是的呵。要說馬曉晴怎麼著也是咱們醫院的院花,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追,聽說想和她談戀愛的人也不少,川兒憑什麼看不上?弄不好,還真是沒緣份。」周謝燕也覺得鄭麗說的有道理。

  「還有,咱們這醫院本來就是個尼姑庵不說,成天看的還都是女性病,誰還拿咱們這些零件當個寶呵?在咱們這裡,拿自己身體當個寶貝遮著掩著的人,才是變態呢,那是標準的自戀!」鄭麗越說,越覺得自己做的對。沒毛病,絕對沒毛病。

  「你說的真對。上回我老公病了,我陪他去人民醫院打針。那天打針的人真多,注射室都排上隊了,從護士的跟前,一直排到門外。打針不分男女,混著排,到護士跟前,每個都是扒開褲子,露出肉,管它身後是男是女呢,全都不怕人看。嘿,就跟有意展覽似的。當時我還笑,我老公跟我說:這就叫氛圍。一但進了氛圍,做氛圍裡的事,都是自然的,用不著奇怪。」周謝燕邊說邊笑了。

  「還是咱姐夫有學問。哎,咱姐夫那天不也當著護士的面,脫褲子了嗎?姐夫不也不認識人家嗎?」鄭麗興奮地說。

  「你說的真噁心。太變態。」周謝燕真覺得不好聽。

  「所以呀,這種事兒,沒到過咱們這種環境裡的人,是理解不了的。」鄭麗拿周謝燕說的打針的事兒,做起了證明。

  「世上有一種人知道。」周謝燕壞笑著說。

  「哪種人?」鄭麗沒明白。

  「採花大盜。」周謝燕笑著說。

  「太對了!採花大盜要是來了咱們這兒,非讓咱們這兒的人給採了不可。」鄭麗大笑起來。

  「唉,說來說去,咱們兩個也是叫川兒給鬧的。他幹什麼非來咱們醫院呵,要是沒咱們,他母親要是還活著,還不得把心都操碎了?」周謝燕又心煩了。

  「就是,咱們這個醫院,讓我看,不缺男大夫,倒是缺種馬!」鄭麗一針見血。

  「唉,川兒在咱們這裡要當個好醫生,太難了。」周謝燕歎口氣,發愁地說。

  「所以呀,咱們兩個就受累吧。」鄭麗也無奈地自嘲著說。

  「所以呀,川兒想要,我就給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發春呢。鄭麗你說,我有那麼個難纏的老公,我怎麼還會發春?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差點兒就被我老公給弄死。」周謝燕也無奈地說。

  「我也一樣。你說我長的還不如馬曉晴,川兒肯定不是看上我了,他肯定是為了看病,為了瞭解女人的身體,我也沒想勾引他。不過,我真是想要他這個弟弟,我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他親,就像是看你似的,剛開始,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你像我姐。沒準,上輩子咱們是一家人。」鄭麗也琢磨著。

  「唉,我今天心情挺好的,可是咱們這麼一說,我怎麼會這麼難受呵。」周謝燕感覺真是不舒服。

  「嗨,咱們這也是瞎想,咱家川兒不是那樣人。要不,怎麼連馬曉晴都看不上?連馬曉晴都看不上,咱家川兒一定不會是種馬。」鄭麗又往開了想。

  「是不是種馬,咱們看看再說吧。在咱們這兒呆久了,還真不好說。」周謝燕還是很擔心。

  「你說的也對。哼,要是防不住,我先上,不能便宜了那幫小騷貨。」鄭麗發著狠說。

  「哼。」周謝燕用鼻子不明確地也表了一下態。

  食堂到了。

  「哎,謝燕,今天畫的妝夠有水平的呀。」

  一進食堂,周謝燕立即成了焦點人物,對畫妝的事兒,女人們最上心。發現了周謝燕的變化,人們立刻把她圍住。

  「我就抹了點油,描了一下眉。」周謝燕邊排隊,邊解釋。

  「誰信呀?」

  「哎,你們看,她真沒畫。」

  「謝燕,你是怎麼弄的?教教我。」

  「你是不是換膚啦?」

  七嘴八舌,周謝燕應付不過來了。

  「我什麼都沒弄,真的,睡了一覺,就成這樣了。」周謝燕極力地說。

  「我證明,她真沒弄。」鄭麗在一邊做證。

  「我知道了,謝燕這是守著那個小大夫守的,她思春啦。」

  哈……

  「謝燕,可別獨吞呵,把他也分給我們幾天。」

  「對,我也要!」

  周謝燕暈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08
期待中的午間,沒能成為一個美好的中午。



  原本這個中午應該能成為一個美好、快樂的中午。



  飯打回來之後,三個人一起吃起來。邊吃,三個人邊做了一個決定:吃完飯,給周謝燕做一個全面的體檢。所有檢查由周小川做,鄭麗負責記錄。並且商定,體檢不僅包括血壓、脈搏、心肺功能等常規體檢外,還要有婦科的體檢,如檢查乳房、陰道等。



  開始周謝燕進行了堅決的抵抗,後來不得不同意了。因為三個人,她只有一票。



  活該周謝燕逃不了,原本治療室不安全,誰都能進,就是打死周謝燕,她也不敢在這間屋子裡脫衣服進行體檢。可是,偏偏有人騰出一間房子來:袁大夫今天又沒來! 周謝燕又有所有診室的的鑰匙!

  周小川和鄭麗早已經吃完了,可是周謝燕還在那兒數米粒兒。

  拖,能多拖一分鐘,就少一分鐘的難堪。周謝燕耍著心眼兒。

  「你還有完沒有,是不是準備到了上班時間才能吃完? 別吃了,沒吃飽,體檢完了再吃。」鄭麗說完,一把搶過周謝燕的飯盆,然後又搶過她的飯勺兒。

  「川兒,你看她! 」周謝燕向周小川請求同情。

  「姐,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周小川誠懇地說。

  「誰說我不願意了? 為了讓你檢驗實驗成果,你把姐解剖了都行。」周謝燕見周小川這麼說,一咬牙,豁出去了。

  「這就對了。咱們走吧。」鄭麗高興了,準備進行下一步。

  就在這時候,治療室的門,被人給打開了。

  說得準確點兒,是被人一腳給踹開的。

  屋裡的人一驚,全愣住了。

  「誰叫周小川? 給我出來! 」隨著門被踹開,一聲斷喝傳了進來。

  門外邊站著兩個人。

  前邊站著的,是一個剪著短髮,極短,有些像男式的那種短髮,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女人。這個看上去很像男人的護士,稜瞪著眼,看著屋裡的人。

  在她的身後,跟著的人是悲悲嘁嘁的馬曉晴。

  「李薌,你要幹什麼? 」周謝燕對於她踹門的行為,極其反感,於是,說話也不客氣。

  「周小川,有種的你就出來。」李薌並沒理會周謝燕,而是插著腰,再次高聲叫道。

  見李薌來者不善,周謝燕和鄭麗搶步上前,擋在了周小川的面前。

  周小川並沒上前,反而向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周小川,你不是很橫嗎? 你不是有膽子欺負女人嗎? 怎麼現在躲到女人身後不敢出來了? 」李薌見周小川沒出來,氣焰更囂張了。

  「李薌,你說話客氣些,注意點你的行為。」周謝燕拉下了臉,她準備和李薌翻臉。

  「周姐,鄭姐,你們過來,別擋著,坐到這邊來。」周小川環起雙臂,抱在胸前,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

  鄭麗見識過周小川的厲害,知道他不害怕,便拉著周謝燕坐在了周小川附近。

  見周小川沒動,李薌走了進來,站到距離周小川約一米遠的地方,擺出了一個姿式,盯著周小川。

  馬曉晴沒那麼膽兒大,雖然有李薌給她打頭陣,可是她還是害怕,只是依著門框站著。

  周小川不說話,不接招,李薌走進來後,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冷場,冷場了。

  李薌依然橫眉立目,瞪視著周小川,保持著姿式:丁字步,雙手叉在腰間。

  周小川用一隻手托著下巴,細細地審視著李薌。

  看他倆這樣,不像是能打起來,周謝燕和鄭麗對視了一眼,也放鬆了下來。

  就在李薌不耐煩準備上去踹周小川一腳的時候,周小川突然站了起來,走向李薌。

  在場的人,包括李薌,都緊張起來。特別是李薌,她繃緊了身體,準備接招。

  周小川走到李薌面前,嚴肅地看著她的臉。

  李薌一咬後槽牙,挺住了,沒動。

  周謝燕和鄭麗緊張地站了起來。

  周小川看過一陣之後,又轉到李薌的側面,之後是後面,再後是另一邊的側面,最後又轉回到正面。

  李薌這叫一個發毛,臉全白了。可是,她還是挺住沒動,文絲不動。真不含糊!

  周小川往起一站,馬曉晴下意識地就想跑;當看到周小川走到李薌面前時,她嚇得直抖;當周小川圍著李薌轉圈時,馬曉晴嚇得差點沒叫出聲來。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差點沒把自己的拳頭都塞進嘴裡。

  「嗯,不錯。還不錯。」周小川說話了。

  屋裡人全傻了。什麼意思? 莫名明其妙。

  大家依舊緊張地相盯著周小川和李薌。

  「圓臉配寸頭,效果不錯。寸頭把臉拉長,修補效果明顯。精神,有型,有性格。設計的不錯;眉毛、眼線畫得不錯,看上去很專業;皮膚保養的很好,細膩,潤滑,有光澤。好,很好。你鼻子很好看,直、挺,很藝術;唇線畫的也很好,口紅顏色選得也不錯,高檔的吧? 也很顯個性。」

  周小川用欣賞的口氣說,對,是欣賞的口氣,輕鬆自如的欣賞。

  「從整體上看,臉部畫妝不錯,有個性,也挺霸氣,但不掩柔媚。整體偏中性,但是,不是純中性,男、女兩性都很鮮明,很好,有水平。

  「著男裝! 女性著男裝最有個性,可一般女孩子都不敢,怕人說另類。其實,女性著男裝更能顯示出自己的優勢。你看你,胯比一般女性小,這一著男裝就顯出來了,瞧這線條,多流暢。還有,你的肩平,也顯出來了,身體展得多開。不錯,真不錯。」

  周小川又轉到了李薌的側面,用手比畫著說:「只是,你有一點不足,胸。胸顯得有點低。是不是那什麼沒選好? 如果你這個真小,可以選一個能支起來了那種。是不是?

  「其實,你胸部讓人感覺不理想,是因為你的臂部。你的臂部太漂亮了,你回去照照鏡子,就用這個站姿,你自己看看,線條多漂亮! 我估計,美院的模特都不一定有這麼好的線條。」

  「不錯,真不錯,還真挺養眼。」說完,周小川退回到椅子前,坐下。

  「周,周小川,我來不是讓你評論的,我是……」

  「呵,等一下。你好像有個不好的習慣,站著的時候喜歡含胸。這樣不好,一是對胸部不好,二是這樣站容易壓迫內臟,不利於呼吸。好,你說。」

  「馬曉晴怎麼不好,你那樣……」

  「等等,不好意思,我又想起一句話。你說話,你說話要注意點兒,別擠著聲帶說,好好說話。你這樣說話,一是聲帶容易充血,二是容易撕裂。長期下去,還容易長東西。好,你接著說。」

  「你有什麼可傲的,你顯什麼……」

  「等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讓我說完。你是不是平時總愛這樣站? 這樣站有好處,能讓機身處於一種平衡狀態。你是不是也愛拿著這個勁兒? 這也很好。總讓身體興奮著,激素水平就高;激素水平高,皮膚就好。你的好皮膚,多半跟你這個習慣有關。好,你接著說。剛才你說馬曉晴怎麼啦? 」

  「馬曉晴,喜歡你,有什麼……」

  「對不起,我忘記問你了。你是不是來歷假的時候,就像是變了個人? 一定是。我告訴你,這是因為你來歷假的時候,激素水平低,過去維持你狀態靠得是激素。所以,你在這個時候,你不必緊張,更不必擔心。當然,平時你應該多注意飲食,吃點高蛋白和高維生素,到這個時候,會好一些。你試試,真的,你試試。」

  「你說完沒有? 」

  「我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 我可是為你好。」

  「我知道你是大夫,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說這個的,我是要為……」

  「對不起,又忘了。你這麼站著的時候,應該稍微向後傾一些。這樣,一是姿式好看,二是對身有利。主要是不叫勁兒,不累。」

  「閉嘴,你別說了。」

  「你看你,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子,非得這樣說話。你尖著嗓子說話很不好,把整體形象都破壞了。你真得注意點兒。你呀……」

  「哇」! 一聲大哭,打斷了周小川的說話。

  發出哭所的,是馬曉晴。

  屋裡的人,又傻了,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晴兒,你怎麼了? 有什麼事兒,你說。我在這兒呢,你說! 」最早反應過來的是李薌,她急急地問,話音裡又是焦急,又是憤怒。

  「他,他……」馬曉晴抽噎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怎麼了,是他欺負你了,我……」李薌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她扶著馬曉晴,怒視著周小川,準備衝上去,玩命!

  「他,他,他喜歡的是你! 」馬曉晴終於說出來了。

  說完這句讓自己傷心欲絕的話,馬曉晴掙脫出李薌的懷抱,掩面而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乳科的醫生們都圍過來了,他們一直在看。

  「周小川,這事兒沒完! 曉晴,曉晴……」李薌拋下這句話,跺了一下腳,便追馬曉晴去了。

  乳科大夫們,把複雜的目光,聚到了周小川的臉上。

  周小川站起身,轉過去,慢慢地走向窗戶。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09
噴了,全噴了。



  鄭麗還挺謹慎,追出去,一直看到李薌下了樓,才返回來,關上了治療室的門。



  一關門,鄭麗就站不住了,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周謝燕強撐著,走到了周小川身邊。抓住周小川後,她再也站不住了。



  周小川只好轉過身體,抱住了軟成一團的周謝燕。

  周謝燕和鄭麗全都笑噴了,笑軟了。

  周小川沒笑,而是一臉鬱悶,看著兩個人狂笑不已的人。

  「哎喲,我的川兒呵。」周謝燕喊道。

  「哎喲,哎……喲,我的肚子。」鄭麗呻吟道。

  「有意思嗎? 你們覺得有意思嗎? 」周小川終於忍不住了,當兩個人的笑聲減弱一些時,他不高興地說道。

  「有意思,有意思,我還沒見過這樣打架的呢。」鄭麗說完又大笑起來。

  見周小川不高興,周謝燕強忍住笑,說:「川兒,你真絕,真是有你的。」

  「是不是那兩個瘋子,把你們也傳染成瘋子啦? 」周小川氣惱地提高了聲音。

  「好弟弟,我們不是笑你。」周謝燕見周小川生氣了,便趕緊解釋。

  「小弟弟,我們是笑她們倆,笑她們倆。李薌今天可是丟了臉了。」鄭麗忍不住,又接著笑上了。

  「我看你們,就是閒得無聊,致於嗎? 笑成這個樣子。」她們倆的解釋,讓周小川發不起火了。

  「川兒,你可不知道,李薌有多野。」周謝燕對周小川說。

  「我來講,我來講。李薌為馬曉晴,可真打過人。」鄭麗搶過話說。

  「她,打人? 」周小川不信。

  「打過。她們倆和咱們是一個科的。以前,科裡的小護士忌妒馬曉晴長得漂亮、招人,總找事兒。有一天,她們不知道為什麼事,罵馬曉晴,把馬曉晴給罵哭了。正好,李薌來了。有一個人不開眼,還罵。李薌上去就給了她幾個嘴巴,把那人的嘴都抽流血了。」周謝燕又把話接過來說。

  「川兒,你猜後來怎麼著? 李薌打了白打,什麼事兒沒有。後來才知道,她有根兒。以後,誰都怕她了。從那以後,馬曉晴就傍上李薌了,形影不離。當然,從那以後,也就沒人再敢招馬曉晴了。李薌從那次也出了名了,沒人再敢跟他叫板了。」鄭麗又接過來,說完。

  「今天李薌一來,我還真怕她跟你動手。」周謝燕後怕地說。

  「跟我動手? 她? 哼。」周小川不相信。

  「還別不信,這真是沒誰的事兒。你瞧她那樣! 」鄭麗又說。

  「這都是你們把她慣的。」周小川氣哼哼地說。

  「也說不上誰慣誰,只不過大家都不和她一般見識。」周謝燕客觀地說。

  「大家也是讓著她呵。要不然,她能到今天。你看那男不男,女不女的,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鄭麗也接上來。

  「哎,鄭麗,你說,她今天讓川兒弄她這一下,她會怎麼著? 」周謝燕想了想問。

  「我也說不好,川兒這招兒真絕。我估計,夠她消化一陣的。沒錯,她肯定弄不明白川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馬曉晴這不也跟她翻了嗎? 看來一時半會兒的,她不會再來找川兒麻煩了。唉,可憐的李薌,那麼橫的一個人,沒想到今天來給人出頭,卻生生地折在我弟弟的手裡了。」鄭麗琢磨著下了結論,然後又快活地大笑起來。

  「我的招? 什麼招? 我用什麼招了? 」周小川不太明白。

  「你不是用的招呵? 」鄭麗不再笑睜大眼睛,看著周小川問。

  「什麼呵,你說什麼。」周小川還是不明白。

  「川兒,跟姐說,你那樣對李薌,不是制她? 」周謝燕也驚訝地問。

  「制她幹什麼? 我跟她說的都是實話。」周小川看著她們兩個說。

  「川兒,她可是找你來打架的。」鄭麗奇怪地問。

  「我知道。可你看她那樣,也想和我打架? 打架還有用這樣姿式的? 」周小川學著李薌的站姿,樂了。

  「川兒,她可真是愛和人動手。」周謝燕沒想到,周小川一點都沒防備,她有些後怕。

  「動手? 以為自己是這個醫院的老大? 這是醫院,不是她們家! 你讓她動手試試! 虧了她沒動手,她要是敢動手,我就敢讓你們再上一堂戰地急救課! 」周小川冷下臉,目露凶光。

  見到周小川這副嘴臉,周謝燕驚呆了。

  鄭麗湊過來,看看冷著臉的周小川,又看了一臉傻相的周謝燕,笑了。她推了推周謝燕,讓她醒醒,然後對她說:「怎麼樣? 相信了吧? 我沒騙你吧? 」

  說完,鄭麗得意地笑了。

  「天哪,川兒,以後別再這樣嚇人了。看你那眼神,都能殺人了。」周謝燕緩過勁來,拍拍自己的胸口說。

  周小川沒說話,卻是一臉落寞。

  「川兒,怎麼了,姐沒說你。」周謝燕抱著周小川輕聲問。

  「就是,架打贏了,應該高興。」鄭麗也勸他說。

  「姐,這都叫什麼事兒呀。亂七八糟的,哪兒還像個醫院。」周小川煩心地發牢騷。

  「小弟弟,這就是醫院! 你以為,醫院能和學校一樣? 」鄭麗笑了,說。

  「川兒,沒有幾家醫院能和人民醫院比。就是人民醫院,我相信也少了不亂七八糟的事兒。社會確實要比學校複雜,你應該有一個心理準備。」周謝燕也勸道。

  「我不管,我就想當我的醫生,誰也別煩我。」周小川拿出了擰勁兒。

  「好,好,不說這個了。川兒,咱們還接著干自己的事兒,抓緊時間,給咱姐做體檢。好好的一個中午,都叫他們給弄亂了。」鄭麗順著周小川,哄他道。

  「不查了。沒心情。」周小川楞楞地給了一句。

  「那,咱姐身體不會有事兒吧? 她變的也太快了,讓人看著不正常,而且,她這樣能保持多久呵? 」鄭麗不甘心,又問。

  「姐,你注意點,這些天別吃生冷的東西,再有就是別被激著。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趕緊告訴我。」周小川想了想,說。

  「嗯。我沒事兒。川兒,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只當是鬧著玩兒。」周謝燕邊應,邊勸周小川。

  「姐,我還是煩。」周小川唉了口氣說。

  「川兒,要不,你想點別的事,試試? 」鄭麗也想為周小川寬心。

  「對了,姐,怎麼能知道你給我的這幾張藥方,是出自誰嗎? 」鄭麗的這招還真管用,她的提醒,讓周小川想起這事來。他拿出了那幾個藥方,舉著問。

  「真說不好,待會兒上班,我給你到中醫科問問去。」周謝燕也不知道。

  「待會兒幹嘛? 我這就去給你問去。」鄭麗說完,從周小川手裡接過藥方,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 」周謝燕趕緊問。

  「中醫房。」話音末落,鄭麗人已經出去了。

  「這傢伙,真有辦法。」周謝燕誇了一句。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10
「麻姐,是你的班兒?」鄭麗低頭從拿藥的小窗戶向裡看,一看,是熟人,也是知道事兒的人。



  「鄭麗呀,進來吧,門開著呢。」裡面的人歪頭向上看了一眼,見是鄭麗,便說。



  「不進去了。麻姐,你給看看這方子,能知道是誰出的嗎?」鄭麗把方子遞了進去。



  麻姐接過方子,看了看,問:「你從哪兒拿來的?看著眼熟。」



  「乳房門診。說是給他們的經驗方。」鄭麗回答道。

  「噢,乳房門診呵,我知道了,是東方開的。」麻姐明白了,回答道。

  「東方開的?」鄭麗奇怪地問。

  「嗨! 他不就是因為這幾個方子,弄了個老流氓嘛。」麻姐提示道。

  「就是為這個呀。知道了,你忙著,我給人回話去。」鄭麗說完,直起了腰。

  「鄭麗,是誰問呵?你可別給他傳出去,他為了這幾張方子,可是賠大發了。」麻姐努力向外探頭,囑咐道。

  「放心吧,不會的。回頭我再跟你細說。」鄭麗說完,就往回走。

  鄭麗回到治療室,周小川正悶頭坐著。

  自從鄭麗一走,周小川就這麼悶坐著。周謝燕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從鄭麗走了就試著說,可說到現在,他還是這樣。鄭麗回來,可算有了救星了。周謝燕不說了。

  「姐,你猜,這方子是誰的?」鄭麗覺著可笑,便讓周謝燕猜。

  鄭麗沒注意到氣氛不對。

  「誰的?咱們認識?」周謝燕不相信地問。

  「是老流氓的。」鄭麗一下就揭了謎底。

  「老流氓的?」周謝燕也驚訝地反問道。

  「錯不了。他們自己人麻姐說的。」鄭麗確定的說。

  「嗯,他們自己人說的,肯定是錯不了了。」周謝燕也點頭稱認可。

  「老流氓是誰?醫院裡還有人用這個外號?」周小川越聽越糊塗,老流氓?還自己人?難道這裡還有個流氓窩不成?

  「老流氓是外號,他是中藥房的人。麻姐也是中藥房的。」鄭麗解釋道。

  「據說老流氓是中醫世家子弟,沒學歷,聽說以前是中醫門診的,就在咱們邊上,都說他是家傳的。我們進醫院時,他已經去了中藥房。前幾年評職稱的時候,他說他也應該有職稱,並說他能治乳病,還拿出了幾個方子,說是他根據祖傳秘方修改成的。可能就是這幾張。後來,有人用了,還行。

  「剛拿出方子時,他總往咱們這裡跑,說是要觀察病人。後來,有一天他進入你們屋,孫淑芳正給病人檢查,讓他撞上了,他非要看。孫淑芳轟他出去,他不走,非要看看,孫淑芳就罵他是流氓,還和病人一起把他告到了院辦。結果,中醫房也呆不成了,他被發到後邊熬藥去了。雖然後來醫院沒處理他,可從那以後,咱院的人就都叫他老流氓了。」

  周謝燕把她知道的,都告訴給了周小川。

  「我想見見這個人。」周小川說。

  「這……」周謝燕猶豫了。

  「小弟弟,這個人的名聲不好,咱們醫院很少有人跟他來往。你現在在咱們醫院可是夠出名的了,剛才又和李薌鬧了這麼一出,那麼多人看見了,還不知道人家背後怎麼說你呢。咱們就別再跟他拉扯了,好嗎? 」鄭麗也阻止道。

  「我不管,什麼名聲不名聲的。我只覺得這方子挺神,可是我卻弄不太明白,我要當面問問。」周小川解釋說。

  「姐,你看他。」鄭麗見周小川這麼不聽勸,便向告狀似地叫周謝燕。

  「川兒,老流氓有沒有真本事,咱們幾個誰也不知道。你說,你要是真去了,他要是沒本事,學不到東西白跑一趟不說,再惹上一身騷,這可怎麼辦呀。」周謝燕也勸著。

  「你們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哪有那麼多事兒。」周小川不以為然。

  「川兒,你想想,他要是真有本事,中醫科能不要他嗎? 這麼簡單的事兒,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周謝燕有些生氣。

  「姐,老流氓好像是有點本事,我常聽藥房的姐們兒誇他。」鄭麗插嘴道。

  「鄭麗! 」周謝燕憤怒地大叫了一聲。

  鄭麗一下子明白自己這嘴插的真不是時候,真是說錯話了。她趕緊低下了頭。

  「你說,你真見過嗎? 他們具體說他有什麼本事了嗎? 」周謝燕不依不饒,氣勢洶洶地走到鄭麗跟前。

  「我,我說不上來,他們總是神神秘秘的。」見周謝燕真生氣了,鄭麗也真害怕,低著頭,嘟嘟囔囔地回答著。

  「沒聽到真事兒,就別說! 」周謝燕又凶了鄭麗一句。

  鄭麗不吭聲了。

  「川兒,聽姐的話,姐是為你好。」周謝燕再次對周小川說道。

  「不,我要去看看。」鄭麗的話,周謝燕的強力阻止,讓周小川生出了好奇心。

  「不許去。我不讓去。」周謝燕強硬地說道。

  「不行!我不會為別人的嘴不做事!」周小川提高了聲調。

  「你! 」周謝燕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要不,姐,趁現在還沒上班,我帶他過去見一下。上了班,就回來。」鄭麗見周小川這樣堅持,事情僵在這兒了,她便妥協道。

  「我不管,你願意帶他去,你們去!」說完,周謝燕一轉臉。

  「走,麗姐,帶我去。」說完,周小川揪著鄭麗就走。

  「別,川兒,姐還沒答應呢。」鄭麗推著周小川的手,看著周謝燕。

  「走。」周小川邊說,手上邊加了勁兒。

  「姐,姐……」

  鄭麗被周小川給拖出去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11
 鄭麗跟著周小川走下了樓梯,來到了一層。



  「川兒,還是我好吧。」鄭麗不失時機地表白了一下。



  「好。要不要我親你一下? 」周小川看鄭麗一眼。



  鄭麗趕緊頭前帶路,推門走進了中醫房。



  「麻姐。」鄭麗叫了一聲。

  麻姐沒回頭,不知道她正低頭鼓搗著什麼。她問了句:「鄭麗,是誰問方子的事呵? 」

  「是他。樓上的大夫,我給你帶來了。」鄭麗接她的話說。

  「是他? 你是中醫科的? 」麻姐回過頭,見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便奇怪地問。

  「麻姐,他就是周小川。」鄭麗得意地在一旁介紹道。

  「噢,是你呀。」麻姐說完便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起周小川來。

  見麻姐沒完沒了地打量自己,周小川有些煩了,便叫了一聲:「麻姐。」

  「哎。你學過中醫? 」麻姐應了一聲,停止了打量,問道。

  「呵。」周小川含糊地應了一聲。

  「可我聽說,你是拿刀子的,你怎麼會學中醫? 」麻姐不大相信,更不大理解。

  「上學的時候,我選修過中醫。實用。」周小川解釋道。

  的確,上學時,周小川聽老師說過,中藥對術後恢復幫助很大,他就選修了中醫。

  「你想弄明白那幾個方子? 」麻姐審視著,又問。

  「呵,我想用。可是,我還不大明白。」周小川一臉誠實地答道。

  「金子! 過來,帶這小哥兒走一趟。」麻姐沖後邊喊了一嗓子。

  「甭費事兒,你打個電話,我帶他去吧。」鄭麗趕緊說。

  「不行,你去不行。金子,麻利兒的。」麻姐又是一嗓子。

  一個小個子的女人,顛兒顛兒地跑過來。周小川一眼就看見,她的乳房隨著她的跑動,輕盈地上下顛動。

  嗯? 周小川在心裡驚奇地叫了一聲。

  「帶他去見老大。」麻姐下命令般地說。

  金子走到周小川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後,說:「跟我走吧。」

  鄭麗不放心,也準備跟著去。

  「鄭麗,過來,我有話說。」麻姐叫道。

  「你待會兒再說,我先跟著過去看看你們老大。」鄭麗企圖矇混過去。

  「鄭麗,你過來。」麻姐又叫了一聲。

  金子也停下了腳步,看著鄭麗。

  「鄭姐,你們有事兒,忙你們的,我自己去。」周小川表了態。

  「你們走吧。」麻姐又是命令般地說。

  沒招! 鄭麗只好轉回身,走到麻姐跟前。

  「麻姐,有什麼事兒,這麼急? 」鄭麗有些不樂意地問。

  「來,坐這兒。」麻姐,沒說,卻讓鄭麗坐下。

  「什麼事兒呀,還這麼神神秘秘的。」鄭麗邊說邊坐下了。

  「鄭麗,咱姐們兒關係還不錯吧? 麻姐我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吧? 」麻姐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

  「麻姐,咱別說這見外的話,有什麼話,你直說。」鄭麗也豪爽地說。

  「那我可直說了。我們老大好像看上你了,跟我們念叨好幾回了,我們沒接茬兒。跟你說實話,我們姐們商良過了,不想再加人了。你明白嗎? 」麻姐盯著鄭麗說。

  「你們老大看上我,看上我什麼呀? 」鄭麗心裡有些害怕。

  「你也甭管他看上你什麼了,你就別往前邊湊了,行不行? 」麻姐拉下臉,說。

  「麻姐,看你這話說的,你們的事兒,我湊什麼呀。我只是給人帶個路。」鄭麗見氣氛不對,便拿出無所謂的勁兒。

  「那就好,咱們還是好姐們兒。」麻姐又高興了。

  「麻姐,給妹妹透點兒,你們這麼神秘,有什麼好事呀? 」鄭麗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試著問。

  「我們能有什麼事兒? 也就是一起吃吃喝喝唄。咱也掙不著錢,苦呵呵的過日子,得自己找點兒樂子不是嗎? 」麻姐明顯是在打馬虎眼。

  「得,麻姐,我看出來了,你不願說。我也不問了。只一條,別難為那個小大夫。」鄭麗不高興了,也拉下了臉兒。

  「得,妹子,算是姐姐對不住你了。小大夫你放心,我們絕不會難為他。再說,他這是幫東方,是好事兒,我們怎麼會難為他。是不是? 」麻姐很是能說。

  「那我就替他謝謝了。」鄭麗放鬆了臉。

  「妹子,跟姐說實話,是不是看上他了? 姐看你對他挺上心。」麻姐湊近鄭麗,小聲說。

  鄭麗像是被人窺破心事,臉騰地就紅了。

  「麻姐,說什麼呢? 這話可別亂說,讓人聽見,可不是鬧著玩的。」鄭麗謹慎地說。

  「嗨! 看你這小膽兒,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管別人幹什麼! 人活著就得開心,活著不就是為了圖一個樂嗎!能找到一個對心思的人,那是福份!姐姐我還告訴你,這小大夫,早晚得有傍家兒。不信我把話給你撂這兒,咱們走著瞧。」麻姐自信地說。

  「人家可還沒結婚呢。」鄭麗提醒道。

  「這跟結不結婚沒關係。結婚是為了生孩子,為了養活下一代。找傍家兒,是為了活得開心,兩檔子的事兒。這小人兒,多可心。姐姐我就是長得醜,沒文化,和人家對不上口兒,要不,我也往上衝。」麻姐說完,嘎嘎地樂起來。

  「麻姐,這話是怎麼說呢? 」鄭麗雖然心裡慌慌的,可她還忍不住問,她想多知道些。

  「剛來三天就成了全院的名人,這說明什麼? 這只能說明他招人! 對不對? 」麻姐乾脆地說。

  「是嗎? 」麻姐沒再說出些別的什麼,鄭麗放了點兒心。

  「不過,看他那上心的勁兒,也保不齊真能成一個好大夫。真沒見他這麼上心的。哎,可是嘿,好大夫歸好大夫,傍家兒,準得有。我還是這話。」說完,麻姐又樂了。

  「這又是怎麼個話兒? 」鄭麗又不明白了。

  「嘿,你看這麼妹子傻的。本來他就招人,成了好大夫不更招人了嗎? 往上貼的還會少呵? 貼得人那麼多,總會有他喜歡的吧? 他要是不要,除非他有病,傢伙不好使。」說完,麻姐再次嘎嘎地開心地大笑起來。

  「得,我先謝過麻姐了。我得給人家回話去了。」鄭麗再也坐不住了,說完,起身就走。

  「姐們兒,沒事過來呵。」麻姐在鄭麗身後又追了一句。

  「成,成。」鄭麗邊應付,邊急急地走了。

  壞菜了,真是壞菜了!這回可是錯大發了。唉,小弟弟就是不被他們給吃了,也得被他們給教壞了。這事兒可怎麼辦呀。鄭麗在心裡是一通打鼓。

  「姐。」鄭麗蔫頭蔫腦地回到了治療室。

  「川兒呢? 」周謝燕沒看到周小川,便急急地問。

  「川去見老流氓去了。」鄭麗低著頭回答道。

  「你怎麼叫川兒一個人去了? 」周謝燕有些急,氣惱地說。

  「他們不讓我去。真是他們不讓我去的。」鄭麗極力表白道。

  「他們不讓你去,你不會把川領回來? 你傻呀? 」周謝燕急赤白臉的樣,快是要打人了。

  「川兒那麼有主意,他也得聽我的呀! 」鄭麗找著轍。

  「你呀! 川兒要是丟了,我看們怎麼辦! 你真是氣死我了,你剛才幹什麼非說那些話,呵? 」周謝燕怒火萬丈地喊起來。

  「我,我,我沒想那麼多。」鄭麗狡辯道。

  「好,好,你沒想那麼多。我去找去。」周謝燕氣惱地說。

  「姐,你一去不就露餡了嗎? 再說,老流氓也不會給你開門。還有,你一去,中藥房的姐們兒還不跟你玩命? 你見不著的。姐,別擔心,麻姐保證了,他們絕不會難為川兒的。」鄭麗一句接一句地趕緊說。

  「這會兒你到怕了,那你說怎麼辦? 」周謝燕冷靜了一些,知道不能去,但又不甘心,便問。

  「要不,你在這兒等著,我下去再看看。」鄭麗說完,拔腿就溜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12
老大,開門兒,我是金子。」在敲過門後,金子叫道。



  「大中午的,你不歇著,跑過來幹什麼? 」裡面傳來一個底氣頗足的的聲音。



  「老大,我帶來了一個人。」金子隔著門說。



  「不見! 」裡邊的人乾脆地回了。



  「老大,是麻姐讓帶來的。」金子趕緊解釋。

  「什麼大物,還用你麻姐往我這裡派? 」裡面的人邊說邊往門口走。

  一陣拔插銷聲響過,門被打開了。

  門里門外的人一相見,兩個人全愣了。

  嗬! 這個人,長得真夠怪的。周小川在心裡不禁對自己說。

  嘿! 這小伙兒,長得真夠招人的。門裡邊的人在心裡說。

  「老大,他是為你那幾張方子來的。他想用,可是不太懂。」金子見兩個人都愣著,便打起岔,介紹道。

  「噢,進屋,進來說。」裡邊的人讓了一下,說。

  周小川走了進去。

  「你回吧。」裡邊的人沒讓金子進來,而是讓她轉頭,回。

  說完以後,這個人又把門插上了。

  嗬,真嚴實。周小川看到門上有好幾個插銷。

  「對不住,你把大褂脫了。」那人對周小川說。

  「為什麼? 」周小川不明白,問。

  「我這裡都是進嘴的,得講衛生。你那白大褂,哪兒都去,不乾淨。」那人解釋道。

  「嗬,您想的真周全。」周小川邊說邊脫下了白大褂。

  見門後的掛鉤,周小川就把白大褂在了上面。

  「嗯。」那人滿意地嗯了聲。

  「小哥兒是中醫科的? 問。」那人問。

  「我在乳腺門診。我叫周小川。您貴姓,怎麼稱呼? 」周小川客氣地回答了他的問話,又反問道。

  「乳房門診,你在乳房門診? 你怎麼又到我這裡來了? 」那人再次感到驚奇。

  「您貴姓,怎麼稱呼? 」周小川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再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老夫複姓東方,單名一個朔字。」那個回答道。

  「漢有智者,複姓東方,名朔。」周小川沉吟著說。

  「今有周氏,掌國銀庫,名曰小川。」東方朔笑道應道。

  「漢東方前世智者。」周小川又說。

  「今小川現代權臣。」東方朔極快地接到。

  「漢東方,相貌堂堂,可展天下;今東方,容顏怪異,匿藏醫院。」周小川笑吟吟地繼續說。

  「上小川,舞弄權柄,一呼百應;下小川,杏林天下,只為一人。」東方朔欣賞地看著周小川。

  「我,人稱流氓,曠世奇人,你難敵我。」東方朔改變形勢,搶先發招。

  「我,被人流氓,凡夫俗子,你難追趕。」周小川也緊跟著說。

  「得了,換個勁兒吧。多累人呵。」東方朔樂哈哈地說。

  「就得拿你一把,誰讓你不給我開門。」周小川也樂著說。

  「那知道是你小兄弟大駕光臨? 」東方朔真心地說。

  「怎麼知道這黑屋裡藏著你老哥哥。」周小川也很開心。

  一見如故。

  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老哥哥,這可是你的方子? 」周小川急不可待地問。

  「呵,對。早幾年弄的。」東方朔接過來,看了一眼回答道。

  「老哥哥,說實在的,我看不懂。」周小川實誠地說。

  「嗨,看不懂就不要了。」東方朔抬手就把那幾張方子給撕了。

  「你! 我還想用吶! 」周小川有些急了。

  「舊的,沒用了。」東方朔繼續樂呵呵地說。

  「你又有新方子了? 」周小川驚喜地說。

  「先不說這個,說說你。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吧? 」東方朔改換了話題。

  「我是醫科大畢業的,主修婦外,現在不想再動刀子了。」周小川簡單明瞭地說。

  「為什麼? 現在可是拿刀子的吃香。一刀下去,什麼都解決了。多好? 」東方朔面露詭異之色地說。

  「我對手術刀失望了。」周小川淡淡地說。

  「手術刀又能醫病,又能讓人揚名,還能讓人有地位。這把刀,多好呵! 」東方朔感慨道。

  「手術刀能治病,更能害人。」周小川臉色黯淡。

  「這話怎麼說? 」東方朔驚奇地湊進周小川,仔細觀察著他問。

  「會了才知道,手術,是蠢人的笨辦法。那根本就不叫治病,那是零割,是上刑。生了病還被人上刑,行刑者太不仁道。」周小川認真地說。

  「嗨! 不能這麼說話。當下的人,什麼卻講究一個快。只要快,就是最好的。一刀下去,問題立即解決,夠快,它就夠好。中醫呢? 湯藥一喝幾十付,誰受得了? 」東方朔真事似地勸解道。

  「在這兒來一刀,最快! 解決也最根本! 」周小川用手做刀,在脖子上橫抹了一下。

  「哈! 小朋友,有見識! 今後有什麼打算? 」東方朔高聲讚歎之後,又問。

  「我覺得西醫檢驗的方法沒的說,治療太簡單,只會用狠招,太傷人,只會用狠招,不是正路子。我想從中醫上,找出條正路來。我的範圍不大,主治乳腺病。」周小川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想法不錯,可是,你有思想準備嗎? 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東方朔頭腦冷靜地說。

  「我明白,我知道不易,可我還想試。大不了一個死,我只是一個人,了無牽掛。」周小川說的極其悲壯。

  「不要說氣話,弄不好,真會死人的呵! 被餓死。」東方朔一臉嬉哈地說。

  「是呵,我就是這麼想的。」周小川受到東方朔的影響,也嬉戲般地說。

  「小兄弟,好樣的,老哥哥一定幫你! 」東方朔終於壓抑不住自己了,露出了激動。

  「真的? 有老哥哥幫忙,小兄弟我眼裡可就沒誰了。」周小川高興地說。

  「那是,咱們這樣的人,眼裡就不應該有誰! 」東方朔豪情萬丈。

  「老哥哥有辦法? 」周小川興趣地問。

  「浸淫幾十年,不是虛度。」東方朔得意地說。

  「智者,東方朔。信哉! 」周小川敬佩地恭維道。

  「智聖,不當;醫邪,願領! 」東方朔正色道。

  「好,一代用藥醫邪即將誕生。小生原成全。」周小川也正色說。

  「試看天下,誰能敵! 」周小川又得意地晃起頭。

  「試看天下,誰能敵! 」東方朔裂開了他那張出奇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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