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乳科男醫生 作者:劉賓白 (連載中)

mk2257 2008-12-3 17:42: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5 155457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03
自然醒,周小川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真舒服!

    咦?姐呢?

    轉頭一看,周謝燕正穿戴整齊地坐在沙發上。

    她什麼時候起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她穿得這麼整齊,是出去啦?

    周小川想過去問問。一撩身上的蓋單,他就要起來。

    可就這麼一撩,周小川便覺得下身一涼,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是在裸睡。記得昨天自己穿褲衩啦?自己肯定是不會光著身子跟姐睡在一起的。難道是她?

    「姐姐,救命呵。」周小川又躺回到床上,大叫起來。

    「怎麼啦?川兒。」聽到周小川的叫喊聲,周謝燕放下手中正看著的東西,趕緊走過來了。

    「姐,你救我。」周小川團成一團,用蓋單擋住臉,嗚咽地說。

    「川兒,你別嚇唬姐,快說,你怎麼了?」周謝燕真有些著急了,她用手推著周小川的身體問。

    「姐,我,我被人家非禮了。」說完,周小川一下掀了身上的蓋單。

    帳篷沒有了,只有支帳篷的柱子,還在直直地立著。

    「你!」周謝燕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沖周小川叫了一聲後,然後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

    戳過周小川後,周謝燕轉身走回沙發坐下,又拿起周小川寫的東西看起來。

    這是怎麼的了?大白天的,這麼過份。我怎麼成這樣了?周謝燕的一指頭,讓周小川一下覺醒了。他真是徹底地醒了。

    真是不好意思。周小川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什麼也不敢再說了,找到內褲穿上,趕緊起身,去衛生間洗澡了。

    衝過澡,周小川看見桌上擺著早飯,便對著屋裡叫:「姐,你也沒吃呢吧?」

    周謝燕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廳裡。

    「姐,吃吧?」周小川看周謝燕出來,便問。

    周謝燕沒說話,卻點了一下頭。

    周小川一下輕鬆起來了。

    「姐,你沒睡好?」周小川坐在桌子邊,看著周謝燕關心地問。

    「怎麼了?」周謝燕摸摸自己的臉問。

    「你都有黑眼圈了。」周小川用手在自己的眼睛周圍畫了一個圈,說。

    「沒事兒。你睡的好嗎?」周謝燕坐下來,問周小川。

    「我睡死了。姐,看來,掏耳朵也能促眠。嗯,姐,你又發明了一個新療法。」周小川看著周謝燕。笑嘻嘻地說。

    「討厭,就知道靠你姐開心。行了,說點正事吧。川兒,待會兒咱去我們家,你姐夫肯定要問你藥的事兒,你要有準備。」周謝燕把話題引到正事上。

    「姐,我去你家,就是想和姐夫說藥的事兒。原本我不著急,可你這一變動,我怕有變,就想加快些。姐,你看呢?」周小川說完自己的意思,又爭求周謝燕的意見。

    「嗯,你想的對。可是,這藥方的內容,比如說用藥,你也都跟你姐夫說嗎?」周謝燕猶豫地問周小川。

    「姐,你怕什麼?你是擔心姐夫……」周小川不敢往下說了。

    「川兒,這種事,還是小心點好。我不是信不過你姐夫,他是我丈夫。可是,依姐看,有些東西,你還是自己攥在手裡好。怎麼說,這是你的心血。而且,不拿出來,也不是壞事。明白嗎?」周謝燕提醒著說。

    「姐,姐夫他會不在意?」周小川試著問。

    「當然不會,他比我還上心。」周謝燕堅決否定了周小川的這個想法。

    「姐,那你是什麼意思?」周小川有些糊塗了。

    「這種事,最好誰都不信,連姐也如是。因為你都會大意,別人更會大意。知道的人多了,有一個大意的,就全毀了。你說是不是?」周謝燕誘導著說。

    「真複雜。」聽周謝燕這樣說,看她這麼小心謹慎,周小川感歎道。

    「你以為呢。你不小心,別人沒準正盯著呢。」周謝燕看周小川還有些大意,又說。

    「姐,我明白了。對,姐,你說的對,這東西不能過早地拿出來。姐夫不是搞醫的,我不是怕他,我是怕姐夫知道的太多,會有人打他的主意。你說是不是?姐。」周小川在周謝燕的提示下,做了進一步地考慮。

    「就是,咱們別把好事兒,弄成了壞事兒。」周謝燕接著說。

    「是,姐。藥方,我自己收著,真要有事,我也親自參加。」周小川又說。

    周謝燕沒再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然後欣賞地看著周小川。這小子,就是聰明。周謝燕在心裡說。

    「這樣,姐,姐夫要想開始運作,我也不能讓他一點不知道。這樣,我把要用的藥告訴他,每味藥的用量,不告訴他。你看好不好?」周小川繼續商良著說。

    「川兒真會辦事兒。川兒,你能這樣,姐就放心了。」周謝燕說完,站起身,走到周小川的身邊,用臉貼了貼他。

    周小川確實會辦事情。很有點兒刀切豆腐兩面光的意思。

    「姐,我是好弟弟吧?」周小川抱住周謝燕,說。

    「嗯。」周謝燕捧著周小川的臉,嘴對嘴地親了一下他。

    周謝燕這一親,又把周小川給點燃了,他用力抱住了周小川。

    「川兒,川兒,別,鬆手,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吃,吃完就走。」周謝燕阻止道。

    「姐,幹什麼那麼著急呀?」周小川不高興了。

    「你姐夫不知道你去,肯定沒買什麼東西,咱們路上得買東西。」周謝燕解釋說。

    「不許買!姐夫上回不是說了嗎?我趕上什麼吃什麼嘛。」周小川阻止道。

    「你聽他的。我弟弟來我家,我不讓他吃好了還行?」周謝燕不打算聽周小川的。

    「沒事兒,要是沒東西,我就吃你。」說完,周小川捧起周謝燕的胳膊,真事兒似地咬起來。

    「你這個小討厭。」周謝燕一歪身子,坐到了周小川腿上,俯下身,用自己的嘴,找到了周小川的嘴,緊緊地貼住。

    周小川抱住周謝燕,迎著她,吸吮著。

    「川兒,咱真得走了。」在經過一陣熱吻之後,周謝燕拿開周小川的手,站起身來說。

    「嗯。」雖然周小川沒夠,可他還是聽話地應道。

    「川兒,我收拾東西,你把你的東西照你說的整理一下。收拾完,咱們就走。」周謝燕邊說,邊開始收合。

    周小川則起身,走進屋,整理自己要帶的東西。他把自己這段的實驗記錄,有選擇地挑出來,把那些藥理和用藥分析以及藥量分析留下來,然後,把兩個藥的用藥,分別抄在兩張紙上。

    周謝燕收拾完,也過來了。她坐在另一個沙發上,把周小川整理出來的東西,拿起來,細細地看著,直到又過了一遍。

    「川兒,姐問你,中藥房的其他人,參與了嗎?」周謝燕又問。

    「沒有。只有我和東方朔一起弄。」周小川解釋說。

    「配藥、熬藥,也都是東方朔自己弄?」周謝燕還是不放心。

    「現在我們的量少,而且是在實驗階段,沒敢別人插手。都是東方自己親自弄的。姐,你是這怎麼了?這麼緊張?」周小川覺得周謝燕小心的有些過了。

    「川兒,咱們還是小心些。這次把姐弄走,一定是有人有想法。不管有想法的人是怎麼想的,咱們都要當心。」周謝燕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來了。

    「姐,會不會是院長還想讓我進手術室?」周小川問。

    「當然。」周謝燕不假思索地說。

    「要不,我去找院長,我再跟她表明態度。」周小川不高興地說。

    「別,川兒,現在可跟你剛來的時候不一樣了,你的關係已經到了醫院,你已經是這兒的人了,院長可是能管你了。」周謝燕警告說。

    「我還真不怕。我看誰能把我怎麼樣。」周小川生氣地站了起來。

    「誰能把你怎麼樣?不許你再開中藥,就這一條,就能把你管起來。」周謝燕一刀直紮在周小川的要害上。

    周小川沒話了,氣哼哼地坐下了。

    「所以,川兒,咱們現在,一個是加快,再一個是謹防。」周謝燕又說。

    「嗯,姐,我明白了。」周小川聽話地應道。

    「好,咱們走吧。」說完,周謝燕站起了身。

    周小川把東西裝在包裡,倆人一起出來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04
「帥舅舅,你總算來了,我想死你了。」邢娜一見到周小川,一下子就撲了上來,抱住了他。

    「小寶貝兒,我也想死你了。」周小川一下就把邢娜抱起來了。

    「舅舅,帥舅舅!」邢娜叫周小川一聲,親周小川一下。

    有小美女這樣親自己,周小川美得不得了。

    「得,沒咱什麼事兒了,咱們先去做飯吧。」看到這情景,邢佳民對周謝燕說。

    一見兩個人這樣親密,就像是一輩子沒見了似的,邢佳民只好讓位。雖然他也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周小川說。

    周謝燕看著一大一小倆個孩子,笑了一笑,說:「都長不大。」便和邢佳民一起去廚房了。

    「怎麼樣?」一進廚房人,邢佳民迫不急待地問。

    「什麼怎麼樣?」周謝燕見老公這樣盯著自己問,心有點慌。

    「嘿,你這個人。你上他們家,幹什麼去啦?」邢佳民不滿地說。

    「我,我幹嘛去啦?我,就是去認認門呀。」周謝燕的心更慌了。

    「那藥,藥呢?」邢佳民真急了。

    噢,是問這事呀,周謝燕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吧輕鬆地說:「待會讓他會自己跟你說。保證你滿意。」

    「你先給我透點兒。」邢佳民百爪撓心地說。

    「去去,別煩我,我要做飯了。出去問去。」周謝燕真事似地端鍋拿碗,拉開了做飯的架子。

    「行,你現在練得也可以了。行,你真行。」見周謝燕真不告訴自己,邢佳民掃興地說。說完,他便走出了廚房,找周小川去了。

    廳裡,邢娜小嘴正吧吧地不停地說著,她正在給周小川講他們老師。邢佳民只好先聽女兒的。

    「帥舅舅,我們老師現在每天都找時間和我聊天。小朋友都特別羨慕我。」邢娜坐在周小川腿上,得意地說。

    「你們老師都什麼時候跟你聊呵?」老師和孩子聊天,周小川覺得挺逗。

    「有的時候是在外邊活動的時候,有的時候是在屋裡做手工的時候,還有的時候是在中午睡覺的時候。舅舅,你知道嗎?我們中午睡覺,老師誰都不讓說話,出一點聲都不行。可是,我和老師,我們倆小聲聊天。嘿,舅舅,你說我棒不棒?」邢娜得意地說。

    「我們娜娜真棒!小朋友都圍著你轉了吧?娜娜,你和你們老師都聊什麼呀?」周小川想不出他們有什麼話題,總是沒完沒了地說。

    「舅舅,我們班小朋友都聽我的。我現在是我們班老大!」邢娜得意地宣佈道。

    「嗬,娜娜真厲害。老大,你們天都和老師討論什麼呀?管小朋友?」周小川猜著。

    「不是!告訴你吧,我和我們老師,都在說你。」邢娜得意地說。

    「說我?說我什麼?你又知道舅舅什麼?」周小川覺得很奇怪。

    「我們老師總是問舅舅,我就跟她講。」邢娜得意地說。

    「你們老師問你舅舅什麼呀?你又跟她講什麼呀?」邢佳民也插嘴到。

    「我跟我們老師講我舅舅多帥,講我舅舅多麼會治病。」邢娜得意地說。

    「呵?你怎麼知道我會治病?你給你們老師講你我治什麼病?」周小川驚奇地問。

    「我給我們老師講,舅舅會做手術,很大很大的手術。舅舅不怕血!舅舅用刀子一拉,血,滋地就噴出來了,噴了舅舅一臉,可是我舅舅一點都不怕,接著拉。我一說這個,我們老師可害怕了。可好玩了。」邢娜得意地說。

    「呵?叫你這一說,那舅舅不就成殺豬的了嗎?」周小川一聽,大樂。

    「舅舅不是殺豬的。你聽我說呀。舅舅拿刀子一拉,一扯,拿出個大次瘤子;再一拉,又一扯,以拿出了一塊壞了的肉。」邢娜連說帶比畫,很傳神。

    「小川,你聽見了嗎?你多厲害,一刀下去,把人都能掏空了。」邢佳民聽女兒這樣說,也樂得快不行了。

    「你們不許笑!」邢娜抗議道。

    「好,娜娜,我們不笑了。你告訴我們,你們老師聽了有什麼反應?」邢佳民忍住笑,又問。

    「有一次,我們老師聽完,她,呃。」邢娜邊說邊做了一個嘔吐狀。

    「娜娜,你為什麼這樣嚇唬你們老師呀?」周小川聽出來了,娜娜這是成心的。

    「誰讓她喜歡你的。」邢娜不高興地說。

    「呵,你就是為了這個呵。」邢佳民感歎地說。

    「怎麼啦?帥舅舅是我的。舅舅,你帶我出去玩會兒。」邢娜又要求道。

    「娜娜,別去了,待會該吃飯了。」周小川阻止道。

    「不嘛,我要去。求了你,舅舅。」邢娜撒著嬌,央求著。

    「你帶她去吧,她這是想顯擺顯擺。」邢佳民明白女兒的想法,告訴了周小川。

    「好,舅舅陪你走一圈。」說完,周小川抱起邢娜,出去了。

    邢佳民終於撈到和周小川單獨說話的機會了。

    從周小川一來,邢娜就粘著他,直到剛才,讓她去睡午覺,邢娜還是不放手,非要周小川陪她睡覺不可。後來,是周謝燕說是一句,「女孩子跟男孩兒睡覺沒羞」,邢娜才不堅持了。

    「小川,對於你姐的調動,你有什麼想法?」邢佳民上來就問。

    「我看像是有人給我們拆台。」周小川認真地說。

    「嗯。那你有什麼打算?」邢佳民又問。

    「我今天來,就是和你商良的。」周小川真誠地說。

    「好,你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你。」邢佳一聽,很是高興,於是,連聲說。

    「姐夫,你看。這是我和東方朔弄的兩副藥,現在基本定下來了。是治療乳腺增生的。」周小川拿過自己的包,掏出自己準備好的東西,遞給邢佳民。

    邢佳民一頁一頁地快速翻看著。

    周小川,坐在一邊等著。

    邢佳民翻到了寫有藥的成份那兩頁,他停住了。

    「這是就是兩副藥的成份?」邢佳民問。

    「對,所有的。」周小川坦誠地說。

    「你能跟我細說說嗎?就是每味藥的做用。」邢佳民看著那兩頁紙說。

    這時,周謝燕把邢娜哄睡著了,也過來了。

    周小川便一味味地講給他們聽。

    「小川,這裡的哪味藥,別人不常用?」邢佳民想了一想問。

    周小川在紙上點指了兩味藥。

    「這兩個那味有毒?」邢佳民又問。

    「都有一些。」周小川如實回答。

    「小川,我再問你,其餘的,在一般配藥裡,哪些是常用的?」邢佳民想了想,又問。

    周小川又指出了幾味。

    「好,小川,以後給人家看方子,只給他們看這幾個。」邢佳民指點著常用藥的全部和不特別殊藥中的一味,說。

    「姐夫,你為什麼選這個,不選那個。」周小川指著那兩味特殊的藥,問。

    「這個名字好,嚇人。」邢佳民笑笑說。

    「姐夫,還是你老道。」周小川讚許道。

    「小川,這就是社會經驗。我們咱們下邊這樣,你,還繼續看病,積累病歷,完善藥;我,拿著這半張方子,聯繫藥廠。咱們同時進行,怎麼樣?」邢佳民商良著說。

    「當然行了。這樣。姐夫,你可是受累了。」周小川高興地說。

    「我再問你一句:小川,這藥你能不能做主?你得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邢佳民嚴肅地問。

    「能。」周小川果斷地說。

    「好,咱們從現在開始,就分頭幹起來!」邢佳民高興地說。

    「好,我同意。」說完,周小川拿眼睛看周謝燕。

    從始至終,周謝燕只是聽著,沒說一句話。這會兒,見周小川看自己,等著自己表態,周謝燕就說:「這是你們男人的事兒,我就管買菜做飯。」

    「看見了吧?小川,這才是好女人。」邢佳民說完,摟住了周謝燕的肩。

    周小川也認可地點了點頭。

    「去,說正事兒呢,別貧。」周謝燕撥開邢佳民的手,起身支支去看女兒了。

    邢佳民認可周謝燕的說法,便又拉著周小川討論起細節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05
周謝燕按照要求,週一一早到護理部報到。

    護部主任跟周謝燕很熟,她看著周謝燕來,一個勁兒地樂。

    護理部主任這一樂,周謝燕有些發毛。

    「哎,燕子,你這老好人,惹著誰了?怎麼院長親自打電話,讓我把你叫來?」護理部主任神秘地問。

    「呵?董院長?」周謝燕一聽是院長的命令,她有點明白了,一定是因為周小川。

    「對呀,要不然,你在那兒幹得好好的,把你叫來幹什麼?你不知道吧,吳主任為了你,和院長都吵起來了。你那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呵?」護理部主任向周謝燕通報過情況後,反過來問。

    「什麼事兒也沒有呵?和院長吵架的事兒,吳主任沒跟我提。」周謝燕一聽,很是驚奇。

    「真的。聽說,吳主任都和院長拍桌子了。這也就是吳主任,和院長關係好,要是換別人,我看誰敢!」護理部主任神神秘秘地說。

    「是嗎?這麼厲害?」周謝燕小心地問。

    「反正,在這邊,你是出了名了。小心點吧。」護理部主任提醒道。

    「院長叫我過來,還說什麼了嗎?」在辦公室這邊出名,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周謝燕小心地問。

    「她也沒說什麼別的,就讓我把你招回來。我這兒正犯愁,讓你來幹什麼呀?」護理部主任說。

    「您受累,還是給我找點兒事兒,別讓我在這兒待著,我害怕。」周謝燕真心地說。

    「別怕,沒事兒。咱們再等一會兒,要是院長不找咱們,你要是待不住,我帶你下去檢查去。」護理部主任很不在乎地說。

    也是,周謝燕也不是出了什麼醫療差錯,也沒犯什麼大錯,有什麼好怕的呀?

    「主任,您受累,幫我打聽著點兒。」周謝燕不敢不在乎,小心地跟主任說。

    「放心,包在我身上了。」護理部主任大包大攬。

    早上一開診,李薌抱著病歷,先進了周小川的診室。

    「咣」,李薌把所有的病歷都堆在了周小川的桌子上。

    周小川很是不明白,他看著李薌。

    才隔了兩天,李薌就變了樣,她又把頭髮給替了。李薌又替了一個周小川第一次見到時的頭。和第一次不同的是,這次她臉上的妝,很女人,精緻,細膩。看上去,也不像上次那麼冷。

    要說,李薌膽夠大的,護士著裝得在頭上戴「餛飩皮兒」,可李薌替了這麼短的頭,怎麼戴?所以,她就光著。這樣一來,李薌就是不按規定著裝上崗。

    「挑!」李薌並不在意周小川以什麼眼神看自己,而是特別乾脆地說。

    周小川明白李薌是什麼意思了,他笑了笑,站起身,把病歷接號快速分成五份。留下了一份,然後,指著那交錯地堆在一起的病歷,然後示意李薌給他們送去。

    李薌一瞪眼,說:「你不挑,我就不管了!」

    周小川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薌氣哼哼地抱起病歷,出去。

    真叫一個楞!周小川看著李薌的背影,搖了搖頭。

    院長似乎是忘記周謝燕的事,快十點了,還沒個動靜。

    周謝燕真叫一個難受:一邊,院長這邊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讓她的心懸著;另一邊,李薌過來,周小川會怎麼樣,更讓她揪著心。唉,這倆個冤家,可別發生什麼衝突!

    護理部主任很是開心,來了新人,有了新話題,她的聊興很濃。

    「燕子,你們那個周小川是黑了心的不做手術啦?」護理部主任就是不相信,放著好好的手術室不進,怎麼會有人喜歡在門診當大夫。

    「他實習結束前,獨立做了一台乳腺摘除術,手術很成功,他挺高興。可沒想到,他再看見病人和家屬時,他們哭的比知道自己得癌還厲害,哭得是一塌糊塗。他們這一哭,周小川傷了心,覺得手術不是治病救人的好辦法,就不幹了。」周謝燕邊想著自己的心事,還得邊給主任講。

    「喲,這孩子心腸真好。不過,也真可惜。聽說,這孩子的手術可好了,還是名教授的弟子。真可惜。」護理部主任感歎地說。

    「是呵。」周謝燕有口無心地附合著。

    「哎,燕子,他有女朋友了嗎?」護理部主任又問。

    「呵?噢,沒有吧?」周謝燕沒想到主任會問這個。沒有準備,周謝燕只能說實話。

    「哎,這可真好。燕子,你看小護士裡,誰和他般配,咱們給他們往一起拉拉。這麼好的小伙子,可不能讓外邊人給搶去了。」護理部主任興致勃勃地說。

    「這得您說呵,咱們護士的家,向來都是您當的。」周謝燕苦笑道。

    「嗯,這我可得好好想想。」護理部主任開心地說。

    「看您這勁兒,比當的媽都上心。」周謝燕這話說的有點不明不白。

    護理部主任沒在意,繼續留在自己的思路裡。她琢磨著叨咕道:「要說,沒接過婚的護士裡,長得最好看的是馬曉晴。燕子,你看行嗎?」

    兜裡的東西太多,護理部主任一時看不過來,按著印象,抓出一個,問周謝燕。

    「馬曉晴是不錯,長的好,脾氣也挺好,就是吧,弄不好,周小川一娶,就得娶倆。」周謝燕不好直說,暗示道。

    「你是說李薌吧?唉,真是讓我頭痛。這倆個孩子,成天粘在一起,李薌還把自己弄得跟個男人似的,真不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麼?是時髦嗎?」護理部主任不明白,她問周謝燕。

    「我也不明白。反正別人有看法。還管他們叫什麼『拉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看他們說的時候那樣,不是什麼好詞。」周謝燕匯報般地說。

    「嗨,肯定不是好詞。正好,讓周小川把馬曉晴給娶了,不就沒事兒了嗎?」護理部主任挺想得開。

    「呵?主任,沒那麼簡單吧?李薌要是不干呢?」周謝燕可沒那麼樂觀。

    「不怕。我看,這事兒,就由你來辦。你有能力,辦事兒也穩當,我相信你。」護理部主任派下了任務。

    「呵?」周謝燕在心裡,叫苦不疊。

    「走吧,我帶你下去檢查去,順便再看看,誰合川合適。」護理部主任說完,起身帶頭出去了。

    鄭麗收病歷來了,她跟李薌打了個招呼,收了病歷並沒往外走,而是向裡邊去了。李薌一見,站了起來。看鄭麗還往裡走,李薌便出了分診台,跟了過去。

    鄭麗進了周小川的診室。

    「麗姐。」手上的病人看完了,周小川正在整理病歷,見鄭麗進來,親切地叫了一聲。

    「川兒,待會兒咱們在哪兒吃飯呵?」鄭麗把抱著的病歷,放在桌子上,問周小川。

    周小川四下看了看,自己這裡還算乾淨,想說:要不在我這屋吃吧。

    「周小川跟我吃。」沒等周小川說話,李薌在門口把話接了過去。

    李薌的話,讓屋裡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憑什麼?」鄭麗不愛聽了,轉身冷著臉問。鄭麗可是不怕李薌。

    「周姐走的時候留下話了,讓我照顧周小川。」李薌理直氣壯地說。

    「她把我交給了你?」周小川睜大了眼睛,看著李薌說。

    「對,我把你接管了。」李薌硬氣地說。

    周小川和鄭麗對望了一眼,沒招。

    「下了班,你就在治療室裡等。飯,我給你買回來。」說完,李薌轉身就走。

    「等等,不好意思,我剛才忘了,我中午有飯折,你不用給我買了。」周小川站起身,叫住李薌,急中生智地說。

    「你去哪兒吃?不許你自己去食堂!」李薌瞪起睛眼,命令道。

    「我不去食堂,我去老流氓哪兒,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周小川得意地說。

    李薌沒話了,惡狠狠地盯了周小川一眼。然後,走了。

    「川兒,我的好弟弟,你可別招她。咱不怕她,咱沒精力理他,把你的藥弄出來,才是正事兒。」鄭麗抓住周小川的手,急切地說。

    「麗姐,我明白,所以我才去東方那兒。麗姐,中午你去食堂吃吧,看看咱姐,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周小川說完,歎了口氣。

    「也好。那,我先下去了。」說完,鄭麗走了。

    其實,兩天沒見周小川了,鄭麗很想和他多待會。而且,鄭麗找周小川也有事兒,她的乳房又痛上了。可是,讓李薌這麼一鬧,鄭麗怕待的時間長了,給周小川找事兒,只能走了。

    唉,弄這麼個門神在這把門,以後可怎麼辦呀?鄭麗邊走,邊在心裡歎息道。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06
馬曉晴美滋滋地走進了乳科門診治療室。可是,進門一看,只有李薌一人在屋裡生悶氣。

    「他呢?」馬曉晴四下裡看看後,問。

    「上老流氓哪兒去了。」李薌鬱悶地說。

    「你怎麼不看著點兒,怎麼讓他去那了?」馬曉晴脫口數落起李薌。

    「沒想到他會去那兒。你放心,今天讓他跑了,我看明天還怎麼跑!」李薌發著狠說。

    「你有辦法?」馬曉晴不相信地問。

    「待會兒他回來上班,我就先跟他說。不許他再到處去。」李薌發著狠說。

    「嗯!就這樣。」馬曉晴也認可這個辦法,鼓勵李薌說。

    「走,咱們趕緊吃飯去。」見馬曉晴不生氣了,李薌抓住機會說。

    馬曉晴輕輕地「嗯」了一聲後,兩個人挎著去吃飯了。

    周小川還沒進到中藥房制劑室,就知道他來對了,今天是輪到金子給東方做飯了。周小川是從屋裡飄出來的香味,嗅出是燉菜香,於是知道了今天輪到金子了。

    周小川這叫一個高興,他真怕今天是麻姐做飯。麻姐做的菜好吃,可做的精,東方也愛吃,所以就不夠了。金子就不同了,她做飯,量大,就可以跟東方分了。

    「開門,打劫的來啦。」周小川拍著門,高聲叫道。

    金子打開了門,笑嘻嘻地看著周小川。

    「金子姐,我是聞著香味來啦。」周小川也笑嘻嘻地說。

    「你真的是來吃飯的?怎麼不提前打招呼?」金子嗔怪地說。

    「我姐被他們弄走了,沒人給我打飯了。我不能餓著,你們這兒的飯菜好,我就來這裡打劫。」周小川理直氣壯地說。

    「你可不能亂搶,讓著他點兒。」見周小川真是來搶飯的,金子小聲囑咐道。

    「那不行,憑什麼不讓我吃飽了?老哥哥,金子姐偏心眼兒。」周小川先是梗起脖子反抗,然後又衝著裡邊告狀。

    「誰讓你好久不來吃飯了?好了,好了,算我倒霉,把我的讓給你吧。我就當減肥了。」金子真拿周小川沒招,投降了。

    金子讓開路,周小川往裡走。

    一眼看見東方朔已經吃上了,周小川趕緊脫下白大褂,快步上前。

    走到桌子邊,抄起筷子,一通猛吃。

    見周小川惡狼似地搶食,東方朔放下了筷子,看著他。

    見東方朔不吃了,站在邊上看著的金子心疼了,她有些生氣地說:「你瞧你,也不知道讓你姐怎麼把你慣的,一點樣兒都沒有!」

    周小川不理,依舊地低頭猛吃。

    又吃了一陣,周小川抬起頭,放下筷子,對看著他的兩個人說:「你們吃吧,我吃飽了。」

    離開飯桌,周小川躺到了東方朔的床上。

    「你別看這小子虛張聲勢,其實他沒吃多少。這小子,厚道著呢。吃吧。」東方朔指了指桌子上的菜,對金子說。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吃了?」金子問。

    「我要是一吃,菜一少,他更不敢吃了。」東方朔解釋說。

    「誰說我不敢吃?告訴你們,我累了,先歇會兒。你們快吃,不然,我歇過勁兒,我可就不客氣了。我要吃個二回!」躺在床上叫道。

    「你還是趕緊吃吧。這小子要面子,這回說的是真的。你要是吃慢了,他可真敢來搶。」東方朔對金子說完,動了筷子。

    「小川,你姐怎麼啦?讓她去哪兒啦?」金子一邊吃,一邊問。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一上午沒動地方,也沒人幫我打聽。」一說到周謝燕,周小川這來兒的開心勁兒,全沒了。

    「你姐不在,你還是回這兒來吃吧。我們多做點兒,不差你一雙筷子。」金子安慰周小川說。

    「不來,你老看著我,不讓我跟他搶。金子姐,其實你不知道,飯,搶著吃才香呢。」周小川躺在床上,衝著天花板說。

    「好,下回我不說你了。不過,我倒是不怕,不知道麻姐怕不怕?反正麻姐說了,給你吃東西,太糟踏,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金子開心地說。

    「她這樣說,我就不來了。」周小川坐了起來。

    「小川,麻子是開玩笑。哪回你的點評,她不服氣?」東方朔以為周小川真生氣了,趕緊勸。

    「不是,我是真不能來了。你想,我姐幫我,就被人給弄走了,下一個,該是你了吧?我要是再跟你們走那麼近,真沒準你們也快了。」周小川認真地說。

    「我還就真不信了,他們能把我怎麼著?還能不讓我煎藥啦?」東方朔生氣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叫了起來。

    「吃飯不許生氣。」金子也叫了起來。

    「金子姐說的對。你別生氣,這事兒跟你沒關。你們吃吧,我先走了。」周小川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你給我坐下!我看誰能把我怎麼樣?」東方朔是真怒了。

    「老哥哥,別跟他們生氣,弄咱的藥要緊。他們要是真的對你動手,我可真的什麼都弄不成了。老哥哥,小老弟可是求你了。我走了。」說完,周小川頭也不回地走了。

    鄭麗看見周謝燕了,並和她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吃飯。可是,鄭麗卻無法說話。

    周謝燕先來了,她被一群人圍著。

    「周姐,你是不是高昇了?」

    「燕子,你高昇可別忘了我們。」

    「謝燕,我也叫你姐啦。檢查我們的時候,你可得手下留情呵。」

    周謝燕和護理部主任一起下病房檢查的事,大家都傳開了。所以,周謝燕就被包圍了,沒了人身自由。

    鄭麗一邊吃飯,一邊默默地看著。

    周謝燕看鄭麗蹋蹋實實地坐在這裡吃飯,很是納悶:這個死丫頭,自己在這裡吃飯,川兒呢?可是,當著一群人,周謝燕也沒辦法問,只能在心裡乾著急。

    飯,吃完了,沒時間了,周謝燕一咬牙,指著鄭麗對眾人說:「不好意,我跟她有點事兒,咱們改天再聊。」

    大傢伙看了一眼,是鄭麗,認識,是病案室的,就沒再說什麼,紛紛跟周謝燕道了別。

    周謝燕抓緊機會,拉起鄭麗,趕緊躲。

    走到一個背人的地方,周謝燕問:「川兒呢?」

    「到老流氓那去了。」鄭麗告訴周謝燕。

    「噢。哎,他怎麼想起去那兒了?」聽到周小川去了東方朔那兒,周謝燕剛鬆了一口氣,馬上又想起不對來,便問。

    「你把川兒包給了李薌?」鄭麗正好要問,周謝燕把話送上門來了。

    「沒有呵?我怎麼能夠呢?」周謝燕不明白,鄭麗怎麼會這樣問。

    「李薌說,你把周小川托付給她了。她接管周小川了。」鄭麗一臉不痛快地說。

    「這小丫頭,也學會耍心眼了。你這個實心眼,怎麼會信這個!」周謝燕氣惱地說。

    「我還以為……」鄭麗也覺出這回自己有點傻。

    「你別以為了,回去告訴周小川,沒事兒別再去老流氓那兒了,特別是中午,明白嗎?」周謝燕打斷了鄭麗的話,急急地說。

    「我明白了,可別再把火引到那兒去。」鄭麗是真明白了。

    「川兒的飯,還得你來。這兒也別讓他來。告訴川兒,是院長把我叫回去的。不過,我現在還沒事兒,別擔心我,把事情抓緊。也別光圖快,還得小心,別弄出亂子來。」周謝燕指指食堂,然後又囑咐鄭麗說。

    鄭麗點了點頭。

    「好了,我走了。你多小心。別老這麼缺心眼兒,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周謝燕又數落了鄭麗一句後,先走了。

    鄭麗琢磨了一會,等周謝燕走遠後,也往回走。

    周小川有點走投無路了。沒處可去,他只好回到診室。

    周小川剛一回來,就讓李薌和馬曉晴給堵在住了。

    「明天,不許再到別處吃飯了。飯,我們給你打回來。」李薌又是用命令的口氣強硬地說。

    周小川沒說話,也沒動,看著她們兩個人。

    「這是主任說的,她讓我們管著你。」幾天不見,馬曉晴不知道怎麼膽子也大了。

    「我要是不聽你們的呢?」周小川挑釁般地說。

    「不行!」李薌應戰般地說。

    「讓我聽你們的也行,有一個條件:讓周謝燕回來。」周小川要給他們來一下。

    「這不可能!」沒等李薌急,馬曉晴先急了。

    「你為什麼要讓她回來?」李薌淡淡地問。

    李薌和馬曉晴真是一對,一個急,另一個就冷靜了。真是絕配。

    「你們為什麼把她擠走?」周小川也急了,虎起臉,真鋒相對。

    「誰擠她了,她是去更好的地方了。」馬曉晴又搶話說。

    「真的?如果她要沒事兒,是真的去好地方了,我就歸你們管。」周小川許諾般地說。

    「你說話算數?」馬曉晴追問過一句後,看著李薌。

    「君子一言。」周小川說。

    「行,就這麼定了。只要你聽我們的,周謝燕的事情,你儘管放心。」李薌拍了板。

    聽李薌說的這麼堅決,周小川點了點頭。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07
早上一上班,李薌就來到了周小川的診室。

    李薌把病歷放下後,並沒有走,而是看著周小川。

    周小川很是不解,也看著李薌。

    「是個男人,你說話要算數。」李薌冷冷地說。

    周小川見李薌又像是在挑釁,便也冷下臉,看著她,但仍沒說話。

    「我做到了。中午治療室見!」說完,李薌轉身出去了。

    莫名其妙!這又是抽的哪家瘋。周小川叨咕了一句,拿起了病歷叫號看病。

    剛一張嘴叫號,忽然周小川明白了:她們說話算數了,那就是給周謝燕按排更好的工作了?應該是,不然李薌不能狂成這樣!

    周小川真想追出去問一問。

    不行,不能讓她們太得意。沉著,沉著。

    周小川開口叫號。

    馬曉晴大夜班。下了班也不睡覺,跑到乳科門診來了。

    「晴兒,搞定了。」

    馬曉晴坐進了分診台,還沒等她開口,李薌便得意地說。

    「真的?親愛的,讓她去哪兒?」馬曉晴興奮地問。

    「讓她撿了個大便宜。衛生局要開青訓班,我跟我爸說了,他說給咱醫院一個名額,戴帽下來。」李薌得意地說。

    「哎呀,親愛的,你太棒了!你給周謝燕送了這麼重的禮,一定能把他拿下。」馬曉晴邊說,邊暱暱地抱住了李薌一條胳膊,偎在她的身邊。

    李薌得意地晃了晃頭。

    病人進了診室。

    「大夫,你們醫院越來越有意思了。」病人上來沒說自己的病情,卻來了這麼一句。

    「您這話怎麼講?」周小川不解地問。

    「分診台那倆人,怎麼跟小情人似的。那短頭髮的,也是女的吧。」病人好奇地說。

    「您的感覺是不是見好?」聽病人這樣說,周小川明白,一定是馬曉晴過來了。他不想和病人討論這個問題,便把話往病人身上引。

    「真沒想到,你們醫院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兒。長頭髮那個女孩兒,長的真不錯。可是,她怎麼和那人那樣呵?」病人意猶未盡,還想打聽。

    「咱先關心自己的事兒成嗎?我剛來,和她們還不熟,您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周小川一本正經地對病人說。

    一見周小川這陣勢,病人不好再往下說了,便看著周小川,等著他的吩咐。

    「吃了一段藥,感覺怎麼樣?解開衣服,我再給你檢查一下。」周小川看了看病歷,對病人說。

    「好多了,這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我自己摸著,裡面的疙瘩快沒了。」病人撩著衣服,讓胸部完全露在周小川面前。

    周小川伸出一隻手,在病人的乳房上,按摸。

    「嗯,是有好轉,你自己檢查的不錯。都快成大夫了。這個藥再吃一周,下周就能進入鞏固治療了。」周小川收回了手,邊在病歷上寫著,邊說。

    「真的,太好了。這回我可是能鬆口氣了。」病人輕鬆地說。

    「也別大意,藥,還得按時吃。」周小川寫好藥方,遞給病人,囑咐說。

    「謝謝大夫,我注意,我聽您的話。」說完,她站起身,看著方子,走了。

    周小川又拿起一份病歷,叫下一個。

    馬曉晴不停地打著哈欠。

    「你到裡邊睡會去吧。」李薌用肩膀碰了碰馬曉晴說。

    「不。我陪你。」馬曉晴靠著李薌的身體,擰了擰身子。

    「聽話,睡去。」李薌命令道。

    「不嘛。」馬曉晴嬌嬌地說。

    「去睡會吧,他跑不了。他答應和咱們一起吃飯了。」李薌又說。

    「那,好吧。你看住了他呵。」馬曉晴猶豫著說。

    「去睡吧,我在,你還不放心,打飯的時候,我叫你。」李薌又說。

    「那——,好吧。親愛的,我睡去啦。」說完,馬曉晴捂著嘴,又打了一個大哈欠,然後站起身,去治療室了。

    鄭麗又來取病歷了,可分診台上並沒有病歷。

    鄭麗看著李薌。

    李薌也不示弱地看著鄭麗。

    按工作程序,李薌應該在鄭麗來之前,把病歷從各個診室取回來,放在分診台上,等著鄭麗取走。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鄭麗輕蔑一笑,走了。

    鄭麗沒往外走,而是往裡走,她是去找周小川。

    「麗姐,中午你去食堂吃飯。你一定要見到姐,告訴她要有準備,她說給姐安排了。你叫姐有一個心理準備。」周小川手上有病人,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急急地對鄭麗說。

    「她給安排的?能是好活嗎?」鄭麗不信任地說。

    「這事兒,她不敢開玩笑。她還想拿住我呢。」周小川又快速地說。

    「我中午去食堂,你怎麼辦?」鄭麗關心地問。

    「你不用管我。」周小川又說。

    「那怎麼行。」鄭麗不答應。

    「她管。」周小川原來不想告訴鄭麗,可是見到不說不行,便告訴了她。

    「不行!」鄭麗一聽,堅決不答應。

    「麗姐,你別說了,我知道。先這樣,看她怎麼安排姐,完了再說。明白嗎?」周小川見病人看著他,便想結束談話。

    「那我怎麼跟姐說?」鄭麗問。

    「你看著辦吧。」周小川說完,又繼續給病人看病。

    「那我走了。」鄭麗見周小川又忙自己的事情,便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周小川沒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真是過分!

    中午下班,李薌把周小川叫到了治療室,對他說:「你在這兒等我們,我們去打飯。」說完,李薌和馬曉明拿著飯盆就走。出了門,這倆個人居然把門從外邊給鎖上了!

    真是太過分了!

    周小川這叫一個氣。

    跟誰學的,來這套!周小川氣得在屋裡直轉圈。

    好在這兩個人是直來直去,並沒用比周謝燕買飯更多的時間,就回來了。

    一進來,馬曉晴就看見了周小川一臉怒容。

    「你不能怨我們鎖門兒,我們不是怕你走嗎?」馬曉晴聲音嬌嬌地說。

    聽她這麼說,周小川的氣消了。可是,剛消了氣,一轉臉,看見桌子上只有兩個飯盆,周小川的怒火,一下子又燒起來了。

    「說是給我打飯,怎麼就有兩個飯盆?我的呢?」周小川不高興地問。

    「弄那麼多飯盆幹什麼?有你吃的不就得了!」李薌橫著就給了一句。

    「我跟你一起吃,咱們倆用一個。」馬曉晴紅著臉,對周小川說。

    「對不起,我不習慣。」周小川拒絕。

    「德性。」馬曉晴生氣了,一扭身走到了李薌身邊。

    「你吃哪個?」李薌問。

    「哪個是你的?」周小川反問。

    「這個,怎麼啦?」李薌不明白。

    周小川不再說話,拿起李薌的飯盆,吃起來。

    「你!」馬曉晴一見周小川用李薌的,不用自己的,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別理他,不用你的更好。省得給你弄髒了。」李薌見馬曉晴這樣,趕緊勸。

    馬曉晴擰了擰身,依舊不高興。

    「只要他吃了,慢慢來。」李薌小聲在馬曉晴耳邊說。

    「好吧。」馬曉晴不擰著了,跟著李薌,坐在了桌子前,拿起了飯盆。

    盛了一勺,馬曉晴把它送到李薌的嘴邊。李薌張開嘴吃了。又盛了半勺,馬曉晴把它放進自己嘴裡。

    看見他們兩個人這麼餵著吃,周小川一下想起上午那個病人說的話,「撲哧」一下樂了。

    「你笑什麼?」李薌冷著臉問。

    「上午一個病人問我,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周小川說完,忍不住又樂了。

    「你討厭!」馬曉晴又生氣了,她把飯盆重重地鐓在桌子上。

    周小川並理會馬曉晴發脾氣,仍是邊吃邊笑。

    李薌的臉紅了。

    見周小川還笑,馬曉晴真生氣了。她站起身,走到周小川的身邊,搶過他手中的勺子,盛起一勺飯菜,一下塞進周小川的口中。

    周小川絕想不到,馬曉晴會有這樣的舉動,他被弄了個呆若木雞。

    把勺子放回周小川手上的盆裡,快步走回到李薌身邊,馬曉晴問周小川:「周大夫,咱倆是什麼關係?」

    周小川想說咱倆沒關係,可嘴裡有食物,周小川下意識地嚼了嚼口中的食物,嚥了下去。咽完了,他想把話說出來。

    可是,還沒等周小川說話,李薌在那和馬曉晴咬上了耳朵。

    「晴兒,看見了嗎?他嚥了。睛兒,你真棒。」李薌在馬曉晴耳邊小聲說。

    馬曉晴也看見了,她興奮得眼睛直髮亮。

    周小川猜到他們是在說自己,可沒聽清是什麼。他一時無話了。

    李薌端起飯盆,盛起半勺飯菜,又開始餵馬曉晴。

    周小川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可是,已經嚥下去了。嘿,這仗輸的。沒辦法,周小川只能端起飯盆,用吃飯掩示自己的尷尬。

    飯吃完了,兩個空飯盆擺在那裡。

    「你不打飯,你應該洗碗。」李薌跟周小川講理。

    「以前,她們從來沒讓我洗過碗!」周小川梗起了脖子。

    「算了,我洗。」見周小川真不洗,馬曉晴要洗。

    「你也學著慣他。」李薌見馬曉晴要動手,搶過飯盆,自己去洗了。

    周小川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最終會是李薌洗碗!

    「周大夫,你們班女生多嗎?有長得好看的嗎?」馬曉晴看著周小川,問他。

    「不多。沒有。」周小川沒看馬曉晴,而是看著在洗手池邊洗飯盆的李薌。

    「周大夫,那你們班男生,還有比你帥的嗎?」馬曉晴又問。

    「有。」周小川還是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看著我說話。」馬曉晴見周小川不看著自己,又生氣了。

    周小川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去看李薌。

    「親愛的,他不看我,他老看你!」馬曉晴見周小川總是看李薌,她便衝著李薌喊了一聲。

    「他再看我,你就把他眼珠子給我摳出來。」李薌回了一下頭,惡狠狠地說。

    「聽見沒有?再看她,我就把你眼珠摳出來。」馬曉晴邊說邊抬起一隻手,弄成爪子樣,比畫著,威脅周小川。

    周小川見她那滑稽樣,笑了。

    「親愛的,他笑了。」馬曉晴高興地叫了起來。

    「是嗎?他也會衝咱們笑?我以為他上輩子是咱們的仇家,不會和咱們笑呢。」李薌洗完飯盆,抹著擦手油,走了過來。

    「誰是你們的仇家,你們是我仇家,要不,你們怎麼不放過我?」周小川氣哼哼地說。

    「我們不是你的仇家,我們是你的冤家!」馬曉晴得意地說。

    「你們?你們倆都是?政府同意嗎?」周小川挖苦道。

    「這關政府什麼事兒呵?」馬曉晴不解地問。

    「他說的冤家,是那種意思。他繞你呢。你是真夠壞的。」李薌聽懂周小川的話,她先是告訴馬曉晴,然後又對周小川說。

    讓李薌這麼一說,周小川的臉一下紅了。

    「他輸了。他臉紅了。太好了。」馬曉晴見周小川紅了臉,高興地拍起手來。

    「誰說我輸了?你是對手嗎?」周小咱惱羞成怒,站起身,擺出向馬曉晴衝過去的架式。

    馬曉晴一見,嚇得趕緊站起來,往李薌身邊躲。

    「就你這小膽,也出來叫板?」見馬曉晴又害怕了,周小川得意地說了一句,坐了下來。

    「你就有這打女人的本事?」李薌又是冷冷的一句。

    剛得意地坐下來的周小川,臉騰地一下,又紅了。

    「他又敗了。親愛的,你真厲害。」馬曉晴又拍起了手。

    這仗真沒法打,對手也是她們,裁判也是她們。這仗還怎麼打?

    周小川不說話了,也不看他們了。

    「哎,你怎麼不說話了?認輸了?」見周小川這樣,馬曉晴膽子也大了,她居然走到周小川的身邊,推了他一把。

    「你!」見馬曉晴居然敢跟自己動手動腳,周小川真急了,虎起了臉。

    「你想幹什麼?」一見周小川急眼了,李薌站起身,快步上前,護住馬曉晴。

    馬曉晴一見周小川又要發威,本能地想跑,見李薌快步趕到,她一咬牙,站著沒動!

    見李薌拉開打架的樣子,馬曉晴居然沒跑,周小川有些氣餒。可是,他嘴上不能服輸,便譏諷說:「你看看你們這樣,哪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兒?」

    「嘁!都什麼年代了,還大家閨秀?」馬曉晴居然又先說了話。

    「老土!」李薌也來了一句。

    周小川被噎住了,他又是一個大紅臉!

    「怎麼樣?不行了吧?你不是我們的對手,以後別老嚇唬人。」馬曉晴得意地說。

    「哼哼。」李薌也得意地哼哼著。

    我還真拿她們沒辦法了?打蛇先打頭,擒賊先勤王。念頭一閃,周小川出手了。

    周小川突然暴起,一個虎撲,衝向他們兩個人。

    李薌和馬曉晴絕沒想到,周小川還真的衝過來了,一時間,楞在原地。

    周小川一個惡虎撲食,一把抱住了李薌!

    「呀!」馬曉晴反應還真快,轉頭就跑。

    周小川緊緊地抱住李薌,看著馬曉晴。

    被周小川抱住,被一個男人抱住了!李薌有點傻。

    跑出危險距離,馬曉晴轉過身,定睛觀瞧。

    馬曉晴站著不動了。繼而嘴唇開始顫抖。

    沒想到,李薌的腰真細,抱著真合手。周小川忽然感覺到,抱著李薌真合手。

    被一個男人這樣緊緊地抱著,李薌覺得自己在發軟。不行,不能軟,挺住。李薌在心裡掙扎著。

    「哇!」馬曉晴的嘴唇終於掙脫了顫抖,張開了。隨著嘴的張開,壓在喉嚨裡的聲音,也被釋放了出來!

    聽到這哭聲,周小川呆住了。壞了,大發了。

    「鬆手!」聽到馬曉晴的哭聲,李薌有了力量,她怒吼了一聲。

    周小川被自責和李薌的憤怒再次打敗,他鬆了手。

    「晴兒,你怎麼了?」被解放出來的李薌,趕到了馬曉晴的身旁,拉著她,關心地問。

    「他,他,他抱你不抱我!哇!」馬曉晴的哭聲更響亮了。

    「去,你給他道歉。」李薌像是一個被激怒的小野獸,撲到周小川身邊,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咆哮道。

    見她們倆一個哭,一個怒,周小川突然得意起來,看你們再跟我鬧!

    周小川漫步走到馬曉晴身邊,把臉湊到她臉前,輕聲地問:「還跟我鬧嗎?」

    以為來勸自己,可聽到的是周小川這樣說,「哇!」馬曉晴的聲音立即高了八度!

    不好,快撤!周小川堵住耳朵,迅速撤離了戰場。

    見周小川要跑,李薌大喊:「你給我站住!」

    堵住耳朵的周小川,沒聽見,繼續狂跑,直躲回到自己的掩體——乳科門診5號診室裡。

    鄭麗等到了周謝燕。鄭麗又是吃完了飯,才等到了和周謝燕說話的機會。

    抓住機會,鄭麗立即向周謝燕匯報了情況。

    周謝燕沉思了一下,果斷地說:「你回去後,要一把他家的鑰匙。」

    真是好主意。鄭麗立即明白了。

    鄭麗向周謝燕表示保證完成任,周謝燕滿意地點了點頭。

    「姐,小川囑咐你,要你有思想準備,你一定要準備,呵。那妖女可是什麼都能幹得出來。」鄭麗又囑咐了一遍。

    「我明白了。」周謝燕認真地回答了一聲。

    可是,周謝燕並沒想到,李薌會來這麼狠的。她以為,結果多半是,給自己換個科室。

    「姐,我走了。」鄭麗有些依依不捨。

    「走吧。先別跟他們發生衝突,多觀察。」周謝燕經驗老道地又囑咐了鄭麗。

    鄭麗點了點頭。

    然後,她們再次分手。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08
東方朔伸手一搭脈,臉立刻就沉下來了。

    真是可惡,才停了兩天藥,就恢復到從前了。

    「是不是加大藥量?」周小川問。

    「加什麼加?加了也白加!」藥方朔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說。

    「那怎麼辦?」周小川呆了一下,問。

    「怎麼辦,怎麼辦?問誰呢?自己想!」東方朔居然惡聲惡氣地說!

    自從自己認識東方朔至今,他可從來沒有跟自己這樣說過話!周小川這叫一個鬱悶!

    「我以前怎麼跟你說的,你再想想!」東方朔口氣沒改,依舊像是吃了槍藥。

    讓東方朔難得發脾氣的由頭,是周小川正在治療的那個得了乳腺癌的村婦。

    剛才,村婦一來,周小川就發現不對了。只停了兩天的藥,村婦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神情飽滿,精神換發。

    壞了!周小川一見村婦這樣,腦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

    「把衣服解開一下,我要檢查。」周小川對村婦命令道。

    「俺好了,不用檢查咧。」村婦拒絕。

    「脫!」周小川厲聲說。

    「你跟俺男人說去!」村婦一扭身,一掉臉。

    嘿,我這爆脾氣。

    周小川一見,沒招!

    沒招就走吧。於是,周小川就把村婦帶到了東方朔這裡。

    被東方朔這一撅,周小川的火上來了,他對著村婦的男人說:「把她衣服脫了,我要檢查!」

    「俺不查,俺好咧!」村婦再次拒絕。

    「我告訴你,她沒好,弄不好比以前更厲害了!」周小川不理村婦,對著她的男人嚴厲地說。

    「真的呀?」村婦的男人有點慌。

    「我會騙你嗎?呵?你知道這一副藥得多少錢嗎?呵?白吃了,都白吃啦!」周小川衝著村婦的男人,拔高了聲調。

    「脫,脫!」村婦的男人也急了,上來就扯村婦的衣服。

    村婦抵抗,不讓脫。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村婦的兩頰紅了,她不掙扎,老實了。

    「脫!」村婦的男人吼了一聲。

    村婦聽話地乖乖把上身的衣服都脫下來,赤裸著上身,站在那裡。

    還用摸嗎?村婦的乳房雖然還沒完全消腫,它那挺挺的勁兒,絕不光是腫。而且,右邊乳房上的酒窩,明顯還在。

    「我必須得摸,而且,我每週最少要摸一次。不讓摸也可以,你去做彩超,每週一次。錢,你們自己出。怎麼辦,你自己拿主意。」周小川依舊哭喪著臉,對村婦的男人說。

    「大夫,你摸,俺聽你的。」村婦的男人誠懇地說。

    「她不讓。」周小川又說。

    「她敢!」村婦的男人邊惡狠狠地說,邊惡狠狠地看了村婦一眼。

    村婦裸著上身,低著頭,不吭聲了。

    「站直,手向上舉。」周小川走到村婦身前,命令道。

    村婦看了一眼她男人。

    「大夫說話,你沒聽見?」村婦的男人又拉開了要打人的架式。

    村婦乖乖地舉起了雙手。

    周小川先把三指併攏,按在村婦的左乳上。

    真硬實,不容易摸。周小川用另一隻手托住村婦的背,摸乳的手,再加力往下壓。

    嗯,左乳上有囊性增生。

    再換右乳。單個硬腫塊,大小約三厘米。一擠,又流水了。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周小川檢查完,口氣緩和了一些,命令道。

    「你出去等,我和你男人有話說。」村婦穿好衣服後,東方朔對她說。

    村婦什麼都沒說,聽話地出去了。

    「你多常時候沒碰她了?」東方朔問村婦的丈夫。

    「你說啥?」村婦的丈夫沒聽懂。

    「俺是說,你多個沒日弄她咧?」東方朔用村婦男人的口音問他。

    「咦呀!俺以為你說啥呢。她一喊胸痛,俺就沒日弄過。」村婦的男人表功般地說。

    「回去,日弄她。知道嗎?」東方朔說。

    「能日?」村婦的男人懷疑地問。

    「能!知道怎麼日弄嗎?」東方朔肯定過後,又問。

    「咦呀,孩子都弄出來了,咋能不知道?」村婦的男人笑了。

    「不是讓你過癮,是讓她那樣!」說完,東方朔用手比畫了一下。

    東方朔想說的意思是讓村婦有快感、有高潮,可他沒想好怎麼跟這鄉下人說,更沒想到怎麼比畫,兩手只是在空中瞎畫。

    「俺知道!不就是你們城裡人說的高潮嗎!」村婦的男人卻聽懂了,面帶得意地說。

    「你怎麼懂這個?」東方朔好奇地問。

    「電視裡不都有嗎?」村婦的男人紅著臉說。

    「電視裡有?電視裡怎麼會有這個?呵,我知道了,你是在錄像廳看的吧?」東方朔樂著問道。

    村婦的男人,憨憨地笑了。

    「行,好,你懂最好。一定要讓她到高潮,而且,高潮保持的時候越長越好。三天後來。聽明白啦?聽明白,帶著你媳婦,回家吧。回家好好管管她,別讓她出來淨逞能。還有,該幹活,讓她幹活,可別養著!」東方朔見村婦的男人都懂,放心了。

    村婦的男人沒動,疑惑地看周小川。

    周小川見他看自己,就拿眼睛看東方朔。

    「怎麼?還有事兒?」東方朔問村婦的男人。

    「你不給俺媳婦開藥了?」村婦的男人說。

    「我告訴你,你不把你媳婦日弄得走不動道,這藥吃了也白吃。」東方朔氣哼哼地說。

    「你知道嗎,我這一副藥得多少錢?給你媳婦用的都是好藥!都糟蹋。」東方朔心痛地又說。

    「以後,每回開藥,你得先去掛號。」周小川也說。

    「咦呀,大夫,別了。掛號費都夠俺來一趟的車錢啦。」村婦的男人可憐兮地說。

    「不行。不讓你們掏點錢,你們就不當回事兒。你以為,這是給我們看病?」周小川硬下心來說。

    「好,好,俺聽大夫的。這敗家的老娘們兒。大夫,俺回了。」村婦的男人只好認頭。

    東方朔點了點頭,周小川也點了點頭。

    村婦罵著他媳婦走了。

    病人走了,屋裡一下安靜了。兩個人都不說話,僵在那裡。

    「小川,我問你,對於今天這事兒,你怎麼想?」終於,東方朔打破僵局,問周小川。

    「我不明白。」周小川還沒忘記東方朔剛才和他耍態度,煩心地回了一句。

    「小川,你跟我說一下,你治療乳腺癌分幾步?」東方朔問。

    「瀉、阻、抑、調。」周小川不想說話,簡單答了一下。

    「嗯,不錯,思路不錯。」東方朔跟周小川已經熟了,雖然周小川只說了四個字,可是,他已經聽懂了。

    「小川,我問你,你說,這個瀉僅憑藥,能行嗎?」東方朔又問。

    「藥量到,怎麼不行?」周小川也明白東方朔話裡的意思,但他還是不服氣地說。

    「我告訴你,做人不能一根筋,看病也不能一根筋。你看著吧,我不用藥,用她男人,三天,比你用一星期的藥,都好使。」見周小川這麼犟,東方朔也有些不高興了。

    「我不信!」周小川還真不信。

    「我願意跟你打個賭。」東方朔想要教育一下周小川。

    「你說,賭什麼的?」周小川也憋著教育東方朔。

    「我輸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行不?」東方朔說。

    「好!要是我輸了,我就,我就去破身!」周小川說。

    「好,咱們一言為定!」東方朔一聽周小川這樣說,來了精神。他生怕周小川變卦,趕緊說。

    「一言為定!」周小川不憷。

    兩個人伸手擊掌。

    「小川,這兩天中午在哪兒吃飯呢?」東方朔關心地問。

    「李薌她們給我買。」周小川如實說。

    「嗯。也好。哎,對了,小川,要是你輸了,你可不能瞎來呵。別找那些沒經驗的小姑娘瞎破身,找一個有經驗的。要不然,你也是白破。要不,到時候讓你金子姐幫你。」東方朔又囑咐道。

    「你別瞎操心了,還不一定誰輸呢。」周小川不服氣地說。

    「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想當一個好的婦科大夫,你就得破身。不管你是輸,是贏。」東方朔又教育般地說。

    「是,破身。」周小川這回不犟了,而是無奈地說。

    「嗯?想通啦?」發現周小川不犟嘴了,東方朔高興地問。

    「什麼什麼!我走啦。」說完,周小川甩手就走了。

    「這小子,真是有意思。」東方朔開心地說了一句。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09
周小川還是由李薌她們管飯。

    可是,這飯,吃得不再是那麼有趣,而是沉悶無比。

    經過那天一鬧,他們之間起了隔膜,尤其是馬曉晴,她雖然還是每天都來,但是,她對周小川愛搭不理。

    李薌也不怎麼說話了,更不和周小川叫板了。她像是有心事兒。

    當然,把周小川鎖在屋裡的事兒,也就沒再發生。

    最初一起吃飯時,周小川覺得李薌和馬曉晴有些鬧,他有些受不了。因為看了一上午的病人,中午周小川想安靜一會兒。可現在,真的安靜下來了,周小川發現,其實還是鬧的好,鬧能打打叉,分分神,也是一種休息。

    乳科門診治療室裡的安靜,太不自然,有一種壓抑的氣氛,很讓周小川難受。

    雖然周小川受不了這種氣氛,可是,他反到不敢走了,因為出現了這種局面,是讓他給鬧的。

    這幾天中午,幾個人都是悶著頭吃飯。飯盆還是只有兩個,只是多了一把勺子。李薌和馬曉晴雖然還是共用一個飯盆,但是,她們卻不再是喂來喂去。

    失去了,才知道好。沒了她們倆的喂來喂去,大家的飯,吃著無趣,吃得更是不香。

    要是由著周小川的脾氣,吃完飯他就走,他還有自己的一堆事兒呢。可是,沉悶的氣氛讓他很自責,他不能走,得陪著她倆。

    沒周小川不行,有了他也不行。吃過飯,那兩個人還是不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馬曉晴也不再和李薌膩了。每天吃完飯,三個人,兩個坐椅子,一個坐床,誰也不看誰,各想各的心事兒。

    周小川幾次想找一個話題,打破這沉默,可是,他好容易想出來了,該說時,又張不開口了。

    為了表示自己的欠意,周小川每天都搶著洗碗,可是,每回都遭到了李薌粗魯的拒絕。

    周小川每天中午就這麼尷尬地坐著,心裡很鬱悶。

    可周小川沒想到,還有更鬱悶的事情等著他呢。

    就在周小川又過完了一個沉默的中午後,下午上班,郭勤來複診了。

    郭勤複診晚了兩天。

    一看紅光滿面的郭勤,周小川的心就是一沉。

    周小川沒多問,就叫郭勤解衣服上床。

    郭勤解開上衣,露出胸,舒服地面朝上平躺著,她的那個乳房,驕傲地向上挺立著。

    周小川一看她那傲然挺立的大乳房,心情立即降到了冰點。周小川真不想給她看了。

    「大夫,我從讓你看病到現在,就沒現再痛過。我是不是要好了?」郭勤心情挺好,不知趣地問周小川。

    周小川強打精神,把手放到了郭勤的乳房上。郭勤的乳房有力地頂著周小川的手。這堅強的上頂,讓周小川備感鬱悶。

    郭勤這是停藥的第五天,不到五天,她的乳房就又快恢復到用藥前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是藥力不夠,還是藥量不夠?問題出在哪兒了?難道真像是東方說的?難道性生活真有這麼大的作用?

    不明白呵。我要是個女的就好了,我非得親自吃一回藥,感覺一下。

    唉!這麼硬的大乳房,檢查起來真費勁兒。

    因為郭勤的乳房叫勁兒,周小川檢查起來就慢了許多。

    檢查開始時,郭勤還感覺著周小川的動作,時不時問兩聲。可過了沒多久,郭勤不再問了,並時不時地哼哼幾聲。

    見郭勤這副模樣,周小川心裡有些明白了,又讓老東西說中了。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周小川在檢查完全,並沒有停手,而是兩手齊上,揉弄起她的乳房。周小川並不是調戲郭勤,他做的還是檢查動作。

    周小川用雙手,費力地抓住郭勤的大乳房,用力地擠壓。他想看郭勤的乳頭,有沒有溢出液。

    郭勤在周小川的揉弄和捏擠下,舒服地呻吟起來。猜想得到了證實,周小川住了手。

    正在興頭上,周小川突然住了手,這讓郭勤很不舒服,郭勤抬手抓住了周小川的手,繼續揉弄。

    周小川沒有反抗,而是輕輕地咳了一聲。

    周小川的這一聲警示性的咳嗽,一下驚了郭勤,她睜開了眼睛,趕緊鬆了手。

    為了不讓她過分尷尬,周小川裝做沒事兒人似地輕聲說:「好了,檢查完了,你可以起來了。」

    郭勤紅著臉坐起來了。

    周小川坐回到桌子旁,郭勤跟了過來。

    「怎麼來晚了?」為了緩解郭勤的尷尬,周小川找話問。

    「我的一個朋友結婚,讓我去幫忙。結完了婚,她害怕,讓我陪了她兩天。所以來晚了。」郭勤解釋說。

    「病可在你身上,你要是不上心,我也沒辦法。你這朋友多大了,怎麼還害怕結婚?既然害怕,為什麼還好結呢?」周小川有些好奇。

    「我這朋友是二婚。可那男的太那個,弄得我的朋友有些害怕。」郭勤解釋說。

    「有暴力傾向?」周小川沒聽明白。

    「不是,他太喜歡那事兒,弄起來沒夠。」郭勤吃吃笑著說。

    「噢。還是說你吧。我跟你說的,你都沒做吧?」周小川和氣地問。

    「你說的什麼?」郭勤沒從她朋友那邊轉過來,沒想明白周小種問的是什麼。

    「你丈夫沒有回來陪你吧?」周小川提示著問。

    「沒有,一天也沒有。」郭勤從尷尬變成了沮喪。

    「不行呵,你這樣可不行。我告訴你,你非但沒好,再這樣下去,你非加重不可。」周小川警告地說。

    「大夫,你別嚇唬我,你不是說我這不是癌嗎?」郭勤緊張地問。

    「早就有發現,囊性增生能癌變了。」周小川看著郭勤說。

    「呵?大夫,你可給我上心治呵,別讓我轉成癌了。」郭勤緊張地請求道。

    「治病不僅是大夫的事兒,病人也要配合。你不配合,我也很難給你治好。你說,給你加大藥量,你跟本受不了;不加大藥量,又控制不住。唉!」周小川不僅歎了一口氣。

    周小川這一聲歎息,讓郭勤的心,一哆嗦。

    「大夫,哪可怎麼辦呵?」郭勤無助地說。

    「和我配合,按我說的作。要是你能和你朋友換換就好了。你真需要一個那樣的丈夫。」周小川無奈地說。

    「真的呀,這事兒真對我治病有大幫助。」郭勤琢磨著。

    「走,你跟我走。」周小川說完站了起來。

    周小川沒招了,只好帶著郭勤去找東方朔。

    東方朔給郭勤把完脈,脫口說:「您的身體,真好。」

    「那,我這病不要緊吧?」聽東方朔說自己身體好,郭勤立刻有了希望。

    「你這病,身體越好,越麻煩。」東方朔歎了口氣,說。

    東方朔的這一聲歎息,又讓郭勤心裡一哆嗦。

    「喲,還有這種事兒呵。」郭勤頭一次聽說,還有這種說法。她強打精神,表示不相信有這種怪事兒。

    「您好別不信,有些病,就是身體自己和自己叫勁!這樣吧,藥,您再吃一周。飲食上控制一些,肉、蛋、奶,都別吃了。吃素吧。最好是和尚吃的齋飯,別見油腥。」東方朔仔細地想了想。然後說。

    「還有,最好您的夫妻生活,勤點兒。您明白嗎?」東方朔又補充說。

    郭勤紅了臉。

    「這有關係嗎?」郭勤嘟囔著說。

    「您是過來人,我一說您就能明白。您乳房要是脹著,房事完了,是不是用不了幾個小時它就癟了?您想想有沒有這樣的情況?您想,它要是癟著,您能難受嗎?您琢磨琢磨,是不是這麼個情況?」東方朔為了讓周小川明白,也豁出去了,直截招呼。

    郭勤想了想,居然點了點頭。

    「好,就這樣吧。有些問題,還得您自己解決。解決的好,病好的快;解決不好,我們也控制不住。」東方朔說了結束語。

    「謝謝大夫。」郭勤聽明白了。說了這句話,她就交費去了。

    「明白了,小川?像這類病人,應該算是內病,藥物治療反到成了輔助治療,身體需要到佔了主動。她要是解決了性需求的問題,藥到病除;她要是解決不了,她能把咱們累死。」東方朔看著周小川說。

    又來啦!周小川沒吭聲,轉身走了。

    「這小子,快被她們逼死了。破身吧!只有破了身,你才能看到光明。不然,你就在黑暗中瞎撞吧。」東方朔看著周小川的背影,發了一通感言。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10
開心,東方朔真是開心。

    三天一到,村婦的男人就帶著村婦來了。

    村婦的男人真聰明,他來了以後,沒按著周小川的要求,掛號後到周小川那兒去看病,而是直奔了東方朔這兒。

    一看村婦的臉變長,下巴變尖,東方朔就知道村婦的男人幹得不賴。東方朔連村婦的脈都沒搭,就讓村婦去找周小川。

    東方朔把村婦的男人留下來,一是想問問他怎麼幹的,二是給他看看病,因為東方朔發現,村婦男人的腰,有些直不起來了。

    「按照我說的辦啦?」東方朔開門見山的問。

    「噯。嘿嘿……」村婦的男人憨憨地笑著。

    「給她弄舒坦啦?」東方朔又問。

    「噯。嘿嘿……」男人還是憨笑。

    「你不光是黑了弄吧?」東方朔笑著問。

    男人點點頭。

    「每次都讓她叫了?」東方朔接著問。

    男人又點了點頭。

    「看得出,你是出力氣了。是不是有點兒弄不動啦?」東方朔又問。

    「這個女人,真難日,要起來沒個完。」男人說完,又嘿嘿地笑起來。

    「回去,還得接著日弄。這樣才好的快。」東方朔又囑咐說。

    「咦呀,不弄還不中咧,她上了癮咧。」男人咧了咧嘴,有苦難言地說。

    「不怕。我給你也配副藥,不怕弄不舒坦她。」東方朔笑著說。

    「那中,那中。」男人頻頻點頭,表示滿意。

    「記著,不能讓她吃好的,讓她多吃點你種的菜。最好吃沒用藥的,用了藥的要多用清水泡。不讓她吃好的,不是不讓你吃,你得多吃點好的。別拿她當病人,讓她幹活,別讓她沒事兒養精神頭。她要是養足了精神,你不更日不過她啦?」東方朔教著男人。

    男人用心地聽著,不時地點著頭。

    村婦找到周小川。

    周小川正在給病人做檢查,他示意村婦坐下等。

    周小川也看出村婦不一樣了,不那麼生硬了,就像是被弄熟了。難道老哥哥真贏啦?這老傢伙,真是個邪人。

    把手上的病人處理完,周小川讓村婦過來,脫上衣檢查。

    對於不懂事兒的人,打一頓就是比講道理管用。這回,村婦二話沒說,就把上衣脫了。

    見她光著上身,周小川趕緊說:「穿上,不用脫下來,把胸露出來就行了。」

    「不礙的,俺不冷。」村婦不在乎地說。

    愛穿不穿,周小川顧不上理她了。周小川被她胸前的乳房吸引住了。

    在村婦赤裸的身上,兩個乳房像兩個空布袋似地掛在胸前!周小川一看,知道自己是徹底的輸了。

    「躺到床上去,我給你檢查。」周小川站起身,把村婦帶到診床上。

    周小川併攏右手三指,從村婦的腋下開始檢查。村婦的乳房很鬆軟,很容易就摸到了裡邊的東西。村婦左乳的囊腫明顯收縮了,右乳的腫塊卻沒什麼變化。

    性生活真有這麼大的作用?周小川明知道這是性生活的作用,可是,他的內心,還是牴觸。

    「起來吧。」周小川檢查完了,說了一句。

    坐回到桌子旁,周小川在村婦看病用的小本上寫著檢查結果。

    村婦起來,仍裸著上身,過來坐在周小川身邊。

    鄭麗來了,她還是借收病歷,來看周小川。

    鄭麗一看見周小川身邊坐著半裸的村婦,鄭麗差點沒樂出聲來。

    這叫什麼呀,怎麼讓人家把上衣服給脫啦?這個小弟弟,真是不注意,讓人家看見了,還不得成了笑料?

    「哎,你這是幹什麼呢,把衣服穿上,也不怕著涼。」鄭麗走過來,上來就對村婦說。

    「沒事兒,她說她不冷。」周小川看了一眼見是鄭麗,便沒停手。

    「檢查沒有?」鄭麗又問。

    「完了。」周小川回答道。

    「你穿好衣服,在外邊等一下。」鄭麗聽周小川做完檢查了,就把村婦給轟出去了。

    村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可鄭麗也穿著白大褂,她不敢不聽。只好出去了。

    「川兒,你也太楞了吧?這要是讓人家看見,會怎麼說你?」等村婦出去後,鄭麗埋怨道。

    「怎麼說?也說我是流氓?她願意脫,我也不能不讓人家脫呀?再說,她脫了更放便的檢查。」周小川不以為然地說。

    「我不跟你理論,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去跟李薌說,讓她天天在你這屋裡坐著,省得弄出麻煩來。」鄭麗見周小川這樣無所謂,生氣地說。

    「別,可別,要是讓她成天看我摸人家的乳房,早晚有一天,她得把我的手剁了。就她那脾氣,麗姐你可別害我。」周小川趕緊告饒。

    「那你自己就注意點兒!別再讓我看見這樣。」鄭麗依舊氣哼哼地說。

    「姐,知道酒窩征嗎?見過嗎?」周小川見鄭麗沒完了,便趕緊打叉。

    「知道,沒見過。怎麼啦?」鄭麗不知道周小川要幹什麼。

    「光生氣了吧?那人右乳上,就有一個。」周小川得意地說。

    「是嗎?我把她叫進來,我看看。」鄭麗說完,就要出去。

    「不許折騰我的病人!」周小川趕緊阻止。

    「不行,我就要看。」鄭麗不聽。

    「麗姐,麗姐。你來找我有事兒吧?麗姐,姐還在護理部?還沒動?」周小川趕緊打叉。

    「沒呢。也不知道李薌是不是真的說了。」鄭麗被拉過來了。

    「我想,不應該出這個星期。看李薌那天跟我說話的神氣勁兒,應該錯不了。中午見到姐,你跟她就,好飯不怕晚。麗姐,要是沒別的事,我得帶她去東方那兒。」周小川看著鄭麗說。

    「行,你忙吧。你家的鑰匙,我已經給姐了。我過來就是告訴你這事兒。」鄭麗說。

    「那,麗姐,咱走吧。」周小川對鄭麗說。

    鄭麗點了點頭,和周小川一起出來了。

    「檢查過了?」見到周小川過來,東方朔主動問。

    「嗯。繼續用藥吧。」周小川說。

    「聽你的。」東方朔看著他說。

    「右乳明顯沒做用。我還想用蜂。」周小川說。

    「好。這回一定有效果。」東方朔說。

    「行啦,你們找地方休息會吧,我給你們煎藥。下回來,記著帶蜜蜂。」東方朔告訴村婦和她男人,病看完了,等著拿藥就行了。

    村婦和她男人出去了。

    「小川,有什麼想法?」東方朔掩示起得意,平和地問周小川。

    「有什麼想法?都在她身上寫著,教科書都沒有,長見識了。」周小川無奈地歎了口氣。

    「其實,這也不能你有問題,這種情況本應該寫入書本的,可是,咱們要面子,講文明,所以不能寫。所以呀,就造成了你們年輕醫生犯難的現象。小川,還不是我自誇,我要是不成為老流氓,我也不會往這上想。這不是正經人想的事情,對不對?」東方朔說到這兒,臉上的得意之色,再也掩示不住了。

    「行了,別得意了。我讓病人打了耳光,瞧把你美的!告訴你,打賭的事情,我會認賬!我是男人,願賭服輸。我會去破身的!」說完,周小川轉身就走。

    窩囊,真窩囊!周小川受不了這份窩囊。

    「別,別,小川,老哥哥錯了,不該給你嚇套。別走,別走。」東方朔慌了,他怕周小川來蠻的,趕緊拉住他。

    周小川掙扎著,還要走。

    「小川,聽我一句話,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放你走。」東方朔央求著說。

    「你說。」周小川站下了。

    「你一定不能胡來!也別和不懂事兒的小丫頭弄,白弄,弄不明白,反而會把你帶入歧途。你要是真決定破身,我教教金子,讓她幫助你。呵。千萬別衝動,千萬別衝動。」東方朔急慌慌地囑咐說。

    「我知道了,你別管了。」說完,周小川一甩手,走了。

    「唉,我也是,怎麼這麼急性子呀!」東方朔後悔地說。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11
「燕子,事兒來了,院長讓你去一趟。」護理部主任通知道周謝燕。

    「主任,真是院長找我?」周謝燕緊張地問。

    「對,去吧。」護理部主任說。

    「您囑咐囑咐我,有什麼要注意的嗎?」周謝燕向護理部主任請教。

    「多聽,少說。不要急於表態。」護理部主任教授秘訣。

    「好,我明白了。主任,我去了。」周謝燕真聽明白了,這真是好主意。

    站在院長辦公室門口,周謝燕定了幾次神都定不住。不是她膽小,是她從來沒進去過。

    沒辦法,到了總不能不進去呀。再讓人家看見,不更是麻煩了嗎?

    一咬牙,周謝燕敲了門。

    真沒想到,董院長很熱情,上來就說:「小周呵,你怎麼從來不上我這裡來呵?」

    暈!

    上您這來?我是吃了熊心,還是吃了豹子膽了?頭一句話,周謝燕就讓院長弄得有些找不到北。

    「小周呵,我過一會兒還有一個會,咱們長話短說。你對今後的工作,有什麼打算?」院長客氣地爭求周謝燕意見。

    更暈!

    這都不怎麼回事兒呵?院長爭求我的工作意見?我一個小護士,也有選擇的權力?

    「院長,我聽您的安排。」周謝燕屏住呼吸,拿出護理部主任的秘訣,輕聲說。

    「這樣吧,我問得也比較突然,你回去再考慮一下,不過,盡早給我一個答覆。給你,這是青干班的學習的通知。」院長說完,把一份通知遞給了周謝燕。

    周謝燕站起身,用雙手接過通知,然後說:「院長,您忙。我先出去了。」

    「好,先這樣。明天別來了,休息一天,準備一下。見到李局,替我問聲好。」院長又說。

    見李局問聲好?誰?誰是李局?不知道。不知道別表態。周謝燕沒再說話,沖院長點了點頭,然後說了聲:「院長再見。」趕緊出來了。

    走出辦公區,周謝燕拿出通知看起來。

    一看不要緊,周謝燕就是一哆嗦。

    這是一份衛生系統青年幹部培訓班的通知。通知上寫著:為了衛生系統改革的需要,本市衛生系統舉辦青年幹部培訓班,為期三個月……請接到通知的各醫院務必重視,推選後備人員,參加培訓等等。其後,還附了一張報到通知,上邊填的名字是周謝燕。

    這,這……

    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怎麼會砸在了我的頭上?周謝燕更暈了。

    周謝燕真的被這個大餡餅給砸暈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護士,只是人緣好點兒,但也不是院裡辦公室***裡的人,怎麼會有這種事情輪到我?這是怎麼回事?

    找誰去問問?能找的只有護理部主任。可是,她明顯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不早就說了嗎?

    怎麼辦?怎麼辦?

    「少說,多聽,不急於表態。」對,就這樣。拿定主意,周謝燕返回護理部。

    「回來啦?沒什麼情況吧?」護理部主任說。

    「呵,沒有什麼大事。」周謝燕輕聲說。

    「我說也是,真有事,院長是會先找我的。」沒等周謝燕說完,護理部主任就把話搶了過去。

    「您說的對。」周謝燕正不知道該怎麼說下邊的話,見主任把話搶過去,正好樂得不說。

    「院長找你幹什麼呀?」護理部主任確認沒什麼重要事情後,很隨意地說。

    「讓我參加個培訓。」有了前邊的緩衝,周謝燕能應付了,她輕描淡寫地說。

    「好,好。這是個好機會。燕子呵,你在一線做了那麼久,應該有你的機會了。我呀,也一直為你爭取呢。好了,這回來了,高興吧?」護理部主任說。

    「謝謝主任的栽培。主任,院長說讓我明天別來了,好好準備一下。」周謝燕謝過主任就勢說。

    「好,準備去吧。你現在就走吧。」護理部主任格外痛快,她也要當個大好人。

    「謝謝主任,正好我家裡有點兒事情,我走了。」趁主任高興,抓住機會,走人。

    「行,走吧。咱們下周見。」護理部主任笑吟吟地說。

    「主任,再見。」周謝燕快速脫下白大褂,走了。

    「川兒,今天我沒見到姐。」把周小川從治療室裡叫出來,開口就說。

    這是周謝燕接到通知的第二天。

    鄭麗等了一中午,她慢慢把飯吃完了,也沒見到周謝燕。她忍不住了,四下裡打聽了一番,可誰都說沒見過周謝閾。所以,鄭麗沒能找到周謝燕的下落。

    周謝燕悄沒事的不見了,鄭麗有些慌。

    「沒事兒,我進去問問李薌。」周小川轉身進了治療室。

    「李薌,你能說一下你的安排嗎?」周小川客氣地問。

    「我的安排?我的什麼安排?」李薌被周小川問的有點蒙。

    「周謝燕的。」見李薌沒明白,周小川給點明說。

    「她沒接到通知?」李薌奇怪地問。

    「什麼通知?我們找不到她人了。」周小川交了實底。

    「問她去。」李薌發現馬曉晴在看自己,突然變了臉,又擺出了一副蠻橫樣。

    一見她這樣,周小川想發火。可轉念一想,這傢伙這麼橫,會不會是因為姐得了好?要不她能這樣?

    周小川按住火,轉身又出來了。

    「姐可能沒事兒,不行,晚上或明天我去一趟她家。你別擔心了。麗姐,我正想找你呢,我有幾個病人,這周沒來複診,我想到你那兒查一下她們的病歷。行嗎?」周小川對鄭麗說。

    「行。有病歷號嗎?」鄭麗見周小川不著急,自己也平靜了。

    「有。」周小川回答說。

    「那咱走。」鄭麗帶頭向外走。

    「你幹什麼去?」李薌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追了出來。

    「我去辦點事兒。」周小川停下腳步說。

    「我還找你有事兒呢。」李薌攔到了周小川前面。

    「你有什麼事兒快說。我真有要緊的事兒。」周小川看鄭麗在樓梯口停下等著他,便急急地說。

    「不許去。」李薌沒說什麼事兒,卻再次耍蠻。

    「要不咱們改天再說。呵。聽話。你先去哄哄那個寶貝,等你們都不生氣了,再說,好不好?我真有重要的事兒,是我看的病人的,我得走了。」說完,不等李薌回話,周小川急匆匆地走了。

    「不許走!你要是敢走……」李薌下邊的話,沒辦法說了。因為,周小川走得太快了,人已經走遠了。

    沒辦法,李薌只好回到治療室。

    「晴,沒事,他跑不了。咱給了周謝燕那麼大的好處,他早晚得回來謝咱們。」李薌很有把握地說。

    馬曉晴像是在聽著,可她沒做回應。

    「晴兒,你到底是怎麼了?」李薌有些不耐煩了。

    「他好像喜歡的是你。他都抱了你了。」馬曉晴幽幽地說。

    「不可能!再說,就是他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他!你瞧他那樣,書獃子一個。」李薌說。

    「真的?」馬曉晴臉上有了笑模樣。

    「晴兒,你說,我能搶你的東西嗎?」李薌一臉坦誠地說。

    「嗯。我信你。就你對我好。」說完,馬曉晴又膩了上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12
周小川天黑才回家。

    這一個下午,周小川忙了一個團團亂轉。他先是去了病案室,拿著病歷號一通查,得到的結果,只是這幾個病人再沒來看過病。不甘心,周小川又到東方朔那裡去問,讓東方朔回憶。結果,東方朔並不配合,還笑周小川認真得有些過了。氣得周小川直跟他嚷嚷。

    周小川這分折騰是有目的的,一,他要給這些病人做出完整的病歷;二,他想回訪。

    弄了筋疲力盡,周小川也沒能有一個想要的結果,周小川煩悶地回到家。

    一開門,咦?燈怎麼亮著?再一聽,有人在廚房。

    周小川把包輕輕地放在了廳裡的椅子上,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

    是周謝燕,她正在做飯。

    周小川悄悄地走到了周小川的背後,一把抱住了她。

    「哈哈!田螺姑娘叫我抓住啦!」周小川忘記了煩惱和勞累,歡快地叫了起來。

    「死小川,你嚇死我啦!」周謝燕專注地做飯,沒聽見周小川進來。周小川的猛然行動,真是嚇了她一跳。

    「姐,你想死我啦!」周小川死死地抱住周謝燕,根本不管她是不是被嚇到了。

    周小川的叫聲,讓周謝燕心裡一下就軟了,她向後靠著周小川,任由他抱著。

    灶上的火,還在燃燒,鍋裡的菜,被火烤得吱吱叫。

    「川兒,你到外邊等一會兒,飯這就好。」讓周小川抱了一會,周謝燕轉過身,親了親周小川說。

    「姐,你什麼時候來的?」周小川鬆了手,但依然不想走。又像是個小尾巴似地圍著周謝燕轉。

    「我今天就沒就沒去上班。」周謝燕得意地說。

    「我說的呢,麗姐沒找到你,還著急呢。」周小川恍然大悟地說。

    「鄭麗找我了?她聽到什麼了嗎?」周謝燕上心地問。

    「麗姐急壞了,還以為你怎麼了呢?姐,你是怎麼回事兒呀?你去哪兒了?」周小川想起來了,問周謝燕。

    「我去哪兒,待會兒告訴你。鄭麗聽說什麼了沒有?」周謝燕對醫院有沒有自己的傳言,很是關心。

    「沒有,沒有人知道你去哪兒了。」周小川說。

    「咱們先吃飯,吃完了告訴你。姐有好事兒了。」周謝燕關了火,對周小川說。

    周謝燕真沒少做,一樣一樣的擺了一桌子。

    「姐,真有好事呀?你這是不是要慶祝呵?」周小川看著豐盛的佳餚問。

    「你說呢?」周謝燕得意之色,佈滿臉龐。

    「姐,你今天看上去,真喜興。嗯,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周小川注意地看看周謝燕。

    「是嗎?你看看,今天的我炒的菜怎麼樣?有喜氣嗎?」周謝燕心情愉快地問。

    「紅紅綠綠,哈哈,還是雙數。姐,你這像是辦了桌兒喜宴。只是,這個喜字可是雙喜的喜字。」周小川看著滿桌的色彩豐富的佳餚,高興地開起玩笑。

    「哼,我要是說都是,你信不信?」周謝燕話裡有話地說。

    「嗯?你是什麼意思?」周小川開玩笑沒窘到周謝燕,反到把自己搞糊塗了。

    「嘗嘗姐的手藝吧。」周謝燕沒回答周小川的問話,而是讓周小川品嚐。

    看著滿桌的美味,周小川早就食慾大開,他抄起筷子,一通狂掃。

    周謝燕沒動筷子,開心地看著周小川大嚼。

    一輪掃蕩過後,周小川停下來,喘了口氣。

    「姐,味道好極了。」周小川用了句廣告語,讚揚周謝燕。

    「還有呢?」周謝燕像是沒聽夠讚美,繼續問。

    「你真是個好太太,姐夫真有福氣。」周小川見周謝燕還要聽好的,又說。

    「姐給你當一晚上好太太,好不好?」周謝燕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好呵,咱們學娜娜他們幼兒園的小朋友,玩一玩過家家。」周小川開心地說。

    「好吧。小老公,咱們往下怎麼玩?」周謝燕笑著說。

    「說話話,睡覺覺。」周小川學著小孩子的口氣說。

    「不洗澡澡啦?」周謝燕逗周小川。

    「洗,當然洗,一起洗。」周小川被周謝燕逗得開始瘋了。

    周謝燕看著她這個傻弟弟,眼裡充滿柔情。

    「姐,你怎麼不吃呀?快吃。」周小川又開始了第二輪的進攻。不過,他這輪進攻速度要慢了許多,而且,更注重品味了。

    周謝燕拿起了筷子,一邊慢慢吃,一邊讓周小川一道一道地品評她炒的菜餚。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周小川真吃不動了。

    「哎喲,姐姐老婆,你要謀殺親夫呵。」周小川摸著肚子說。

    「吃吧,一頓把它吃夠了。」周謝燕還讓周小川吃。

    「姐,我真吃不動了。」周小川告饒了。

    「要是真不想吃了,你就休息一會兒,我收拾了。」周謝燕用爭求的口氣說。

    周小川真是吃多了,都不願意說話了,他只是點了點頭。

    「小老公,你到屋裡先休息會兒,我收拾完,有樣東西給你看。」周謝燕讓周小川到屋裡去。

    周小川慢慢站起來,晃晃悠悠地進了屋,在床上躺下。

    周謝燕是真麻利,一樣一樣快而不亂,沒用多久,就收拾完了。

    周謝燕擦乾淨手,走進屋一看,周小川竟然睡著了。

    周謝燕走到他身邊,看著他,柔柔地看著他。

    睡著的周小川,更安靜。安靜的周小川多了一分清秀,多了一分文靜。

    周謝燕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周小川的臉,並不時地親吻著。

    周小川醒了。看見周謝燕在自己的身邊,他笑了,說:「姐,我睡著了。」

    「嗯?把我晾著了。」周謝燕佯裝不悅。

    「姐姐老婆,對不起。我睡著了。」說完,周小川坐了起來。

    「川兒,要是累了,洗洗睡吧。」周謝燕看他真累了,便說。

    「待一會兒。姐,你要給我看的東西呢?」周小川沒忘這事兒。

    周謝燕站起身,走到沙發前,拿起自己的包,從裡邊拿出了那份通知。

    周小川接過周謝燕遞過來的通知,認真看起來。

    「姐,你要當官啦?」周小川詫異地問。

    「應該是。」周謝燕笑瞇瞇地回答。

    「祝賀姐姐。」周小川站起來,捧著周謝燕的臉,親了親。

    「謝謝。」周謝燕回親了周小川一下後,說。

    「姐姐運氣不錯嘛。」周小川又抱住周謝燕說。

    「都是弟弟帶來的好運氣。」周謝燕開心地說。

    「姐,我還不知道,你在醫院裡有人,你是誰的死黨?」周不川逗趣地問。

    「姐是川兒的死黨。」周謝燕笑著說。

    「姐,我說的是真的。」周小川鬆了手,認真地問。

    「在醫院領導裡,姐還真沒人。姐就是一個幹活的,沒靠山。」周謝燕也不開玩笑了。

    「姐,不對呀,你要不是哪個大頭的死黨,這種事兒,落不到你頭上吧?」周小川懷疑地說。

    「是呵,別說青干班了,就連業務培訓,要是院裡沒人,都輪不上咱。」周謝燕冷靜地說琢磨著。

    「要是樣,這事兒就有些蹊蹺了。」周小川看著周謝燕。

    「還有怪的呢。院長給我這個通知時,態度特別好。她還說,讓我問李局好。可這個李局是誰呀?」周謝燕琢磨著說。

    「是李薌!」兩個人突然醒悟了,指著對方異口同聲地說。

    「真想不到,這個小丫頭,給我弄了一個這麼大的事兒。」周謝燕驚訝地說。

    「我也沒想到。李薌這個人,還真夠意思。姐,你說是不是?」周小川看著周謝燕說。

    「是呵。可是,讓我欠了她這麼大的一個人情,我可怎麼謝她呀?這可是讓姐在醫院裡上了一個台階呵。」周謝燕有些無奈。

    「姐姐老婆,別擔心,這個賬,由小老公來還。」周小川大包大攬。

    「你怎麼還?」周謝燕想不出周小川有什麼辦法還。

    「大不了讓她提個要求,我來滿足她。沒什麼的。」周小川不在乎地說。

    「不行,這可不行。算了,還是我想辦法吧。」周謝燕可不敢冒這個險。

    「姐,不怕的,她不會也提出讓我當她老公吧?提不出這問題,姐你還怕什麼?」周小川抱住周謝燕,在她耳邊小聲說。

    「也是。好吧,這件事就交給小老公辦吧。小老公,累了一天了,洗洗澡,解解乏吧。」周謝燕鬆了口。

    「嗯,老婆真乖。香一個。」周小川親了一下周謝燕。

    周謝燕也親了一下周小川。

    「姐姐老婆,要不要一起洗呀?」周小川鬆開周謝燕,搞笑地說。

    「小老公,老婆隨你。」周謝燕說完,臉紅了。

    「真的?夫人你說的可是真的嗎?」周小川湊近了,使勁看著周謝燕問。

    「來,讓小女子為夫君寬衣。」周謝燕說完,紅著臉,上來幫周小川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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