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乳科男醫生 作者:劉賓白 (連載中)

mk2257 2008-12-3 17:42: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5 155458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53
一個村婦模樣的女人,少氣無力地扶著樓梯的扶手,堅難地往上走,她的無力與虛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這個村婦,是用右手扶著樓梯往上走,她的左手,提著一個手帕包。


  終於到了。這個村婦來到了乳科門診 2室。


  「大夫,俺來啦。」說完這句,村婦大口喘著氣。


  周小川循聲望去,看見這個村婦就是昨天自己治療過的那個患乳癌的農村婦女。她正靠著門,臉色蠟黃,喘著粗氣。周小川趕緊過去,扶住她。


  「俺的那個娘呵,你給俺吃的是什麼藥?可要了俺的命啦!」村婦抓住周小川的手,可憐兮兮地說。

  「這是蜜蜂?走跟我去治療室。」見村婦點頭,周小川便把她帶去治療室。

  「姐,你來幫我一下。」路過周謝燕的分診台,周小川叫了一聲。

  周謝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看見村婦一副要不行了的模樣,趕緊過來幫助周小川扶住了村婦。

  進了治療室,周小川扶她坐下後,問:「你感覺怎麼不好?」

  「俺的那個娘呵,你給俺吃的是什麼藥?可要了俺的命啦!吃了你的藥,俺啥都吃不下了,說不上來地難受。」村婦痛苦而又可憐地說。

  「是不是想吐,吐不出來?別的呢?」周小川又問。

  「沒勁兒,俺是一點勁頭子也沒咧。」村婦又說。

  「沒事兒,是你對藥有反應。今天的藥吃了嗎?」周小川說。

  「吃咧。後邊的那個大夫逼著俺吃的。大夫,能不能不讓俺吃咧?換個,換個藥,中不?俺受不了咧。」村婦說著說著,眼淚下來了。

  「這樣吧,我再檢查一下。把衣服解開。」周小川想了想說。

  女病人不動,什麼也不說了,低著頭。

  周謝燕看著周小川,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你男人來了嗎?」周小川問。

  村婦沒說話,搖了搖頭。

  「你還是不想解開衣服是吧?行了,你不願意我不免強,你換別人治吧。對了,把你的藥錢付了,一共是四百元。」周小川見他又是這樣,便虎起臉說。

  村婦偷眼看了一下周小川,見他的樣子很凶,是來真的。

  猶豫了一下,她慢騰騰地用手解衣扣。

  「你能不能快點兒?我屋裡還有別的病人。」周小川催促道。

  「姐,你幫她一下。」周小川又對周謝燕說。

  周謝燕上去,幾下就把村婦的衣服解開了,把她的胸露了出來。

  村婦的乳房下半部全腫著,比昨天周小川看的時候,腫得更大一些了。但是,她的乳房並沒有全腫。

  「姐,你看,這就是酒窩征。」村婦乳房有酒的地方,沒腫。周小川指給周謝燕看。

  開始,周謝燕覺得,川兒給村婦看病的樣子很可樂,可一看見村婦乳房上的酒窩,她的臉上,一下嚴肅起來了。

  「你還是不讓摸是吧?」周小川看著村婦問。

  村婦沒說話,使勁兒一扭臉兒。

  周小川什麼也不說了,過去拿了兩把鑷子過來。

  「姐,幫我拿一下。」周小川把其中一把小一些的,遞給了周謝燕。

  周謝燕不知道周小川要幹什麼,接了過來。

  周小川小心地打開手帕包。

  村婦帶來的手帕包裡面,有一個用鐵製窗紗做成的小籠子,裡面有十幾隻蜜蜂。周小川小心地打開一個口,伸進鑷子夾住了一隻蜜蜂的腰。

  周小川小心地把蜜蜂拿出來,放到女人的乳房上,讓蜜蜂蜇上。

  被蜜蜂一蜇,女人又是一哆嗦。

  周謝燕一直看著。見女人被蜇得一哆嗦,她不禁「呀」地叫了一聲。

  又是五分分左右,周小川伸手把周謝燕手中的鑷子要過來,把蜂針撥了出來。然後,把蜜蜂放掉。

  蜜蜂晃晃悠悠地往玻璃上飛去。撞到玻璃後,不回頭,仍然努力往外飛。

  換了一隻蜜蜂,周小川又做重複動作。然後再換一隻。

  這次,周小川用了四隻蜜蜂,在村婦的乳房上,各用了兩隻。

  做完蜂療後,周小川對周謝燕說:「姐,讓她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診室把那個病人看完。」

  說完,周小川就出去了。

  「痛嗎?」周小川走後,周謝燕問村婦。

  「痛,咋能不痛?」村婦說。

  「怎麼個痛法?」周謝燕又問。

  「燒著痛。」村婦說。

  「讓我看看。」周謝燕說。

  村婦痛快地解開衣服,露出了胸。

  這一回,村婦的乳房全腫了,腫得老大個兒。

  「你為什麼不讓他給你檢查?」周謝燕問。

  「他是男的,多不好意思。」村婦低下頭說。

  「你這不也讓他看了嗎?」周謝燕又好氣,又好笑。

  「那不一樣,不是俺自願的。」村婦還真有說頭。

  「到醫院來治病,別那麼多講頭。」周謝燕教育村婦說。

  「那不中,到哪兒也得要臉不是?」村婦抗道。

  「得,我說不過你。你上那床上躺會兒吧。」看村婦在椅子上坐不住,直往下滑,便讓她上診床上躺會。

  「謝謝大夫。」村婦真扛不住了,上了診床。

  周謝燕又去了分診台。

  周小川看完病人後,走出診室。看見周謝燕在分診台,便過去了,問:「她走啦?」

  「沒有,我看她不行了,讓她躺著呢。」周謝燕說。

  「我去看看。」周小川說完,便進了治療室。

  「怎麼樣?」周小川問村婦。

  村婦掙扎著想起來,可沒起來。

  「行了,你就躺著吧。有什麼不舒服嗎?」周小川問。

  「還是心裡難受。」村婦可憐巴巴地說。

  「就是想吐?暈嗎?」周小川又問。

  村婦搖了搖頭。

  「那,你躺著吧。」只要不暈,心不慌,不是蜂毒反應,就行。

  周小川心裡有數了,退了出來,接著看病去了。

  周小川不當回事,周謝燕放不下心。周小川出去後,就再沒有來看過村婦。可周謝燕一會一趟,還給她送了一回水。

  見村婦總過不來,周謝燕又找了一回周小川,讓他過去看看。周小川聽話地過去了。結果,還是那樣,周小川笑了周謝燕一回,並說她瞎緊張。

  村婦直呆到下午喝藥時才走。中午周謝燕問她吃不吃飯,她說吃不下。後來,周謝燕還是出去給她買了瓶飲料。

  村婦走了以後,周謝燕一直揪著心,生怕她倒在半道上。

  晚上回到家,她把這事兒跟邢佳民說了。

  邢佳一聽,眼睛又亮了,並連聲叫好。

  周謝燕聽他叫好,當時就罵了邢佳民。

  邢佳民沒生氣,而是很有信心地說:「小川這麼敢用藥,一定能成功。真的。你別看那個村婦這樣,等她好了,非叫周小川活菩薩不可。」

  「得了吧,你別扯了。連菩薩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還在這兒瞎扯什麼?」周謝燕很是不高興。

  「是我不知道,還是你不知道?菩薩原本是個男的,佛祖為了讓他去度女弟子,才讓他化成女身的。沒文化吧?」邢佳民得意地說。

  「我不懂。我不懂村婦懂?」周謝燕不服氣地說。

  「好好,我不和你爭。告訴你,看緊點,小川這麼敢幹,很快就會出成績。我可是說真的。」邢佳民囑咐道。

  「我怎麼看緊了?」周謝燕不耐煩地問。

  「這樣,週末,我帶孩子回我們家,你去周小川家。」邢佳民思謀了一下說。

  「呵,成嗎?」周謝燕沒準備。

  「就這麼定了!」邢佳民拍了板兒。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54
乳科變了,真變了。原來,候診的長椅上總是坐著人,即便不坐滿了,可也總是坐著人。可是現在,只有每天上午開診前,這裡才會坐滿人。只要一開診,病人很快就會消失的。

    不是病人少了呀? 難道只是因為添了一個周小川嗎? 不會呀,他每天連十個病人都看不到,乳科看病的速度提高的也不止這一點兒呀?

    不明白,真是不明白。

    外人不明白,病人不明白,分診護士周謝燕也不明白,可是乳科的大夫心裡明白:她們是在和周小川搶病人。

    原因有兩個:一個是,乳科門診的獎金發放,與所看的病人的數量掛鉤;再一個,她們不想給周小川更多的接觸病人的機會。

    這並不是故意的,而是本能的。一,誰也不甘心見到的錢被人分走;二,誰也不會把機會分給新人。更何況,乳科門診的大夫們都知道周小川是在開中藥方。羊群裡出駱駝,他們更是反感。

    其實,不給新人機會,不但乳科門診的大夫們如此,別的地方,也是如是。誰都當過新人,可是,誰也不會給新人機會。或許,這也是生存的本能。

    無所謂,真是無所謂。周小川明白這裡面的道道,可他並不生氣。相反,周小川倒是想看看,她們這樣能撐多久。周小川更是想看看,病人能容忍她們多久。有自己做標準,看他們還能糊弄多久。

    由於明確了想法,周小川看病人更細緻了。檢查、用藥,都是考慮周全以後,才做。這一細緻周全,周小川變得成熟了許多,也老練的許多。

    對於周小川的成熟與老練,周謝燕和鄭麗都發現了,她們也很是歡喜。

    當然,很快周謝燕和鄭麗也看明白了慈仁女性專科醫院乳科門診的大夫們的用心。周謝燕利用自己分診的權力,盡量把病人平均分配給每一個診室。

    可是,儘管如此,周小川依舊是不能更多地診治病人。雖然他在處方上,使用了「醫乳一號」、「醫乳二號」,可是,他搶不過孫淑芳。

    月底了,該統計工作量了,這是發獎金的基礎。

    數字出來了,孫淑芳高居榜道。與其它人相去甚遠。

    相差的數量太大了,其餘三個大夫不幹了。

    獎金多少是小,主任看了數字會怎麼想? 是想我們偷懶,還是想我們沒出全勤? 因為這個被懷疑,再被扣了全勤獎,這損失可大了,真不是鬧著玩的。

    工作量出現具大差距,這種現象以前從沒出現過。以前,大家互相顧著面子,雖有小動作,但是不會在工作量上用招,所以,工作量上相差並不大。當然,工作量差不太多也是周謝燕的功勞,她總是在做著平衡的工作,讓大家都差不太多。那時,如果誰的工作量比大家少了,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她請假了。

    不幹了! 那三個大夫聯合起來找周謝燕談話,指出她工作不認真,造成大家工作量出現這樣大的出入。

    周謝燕一肚子委屈,她還真沒偏著誰,向著誰。她告訴三位大夫,自己分配病人,和原來一樣,絕沒有厚此薄彼的行為。

    事實在這兒,誰信?

    不信? 好,自己看! 周謝燕把工作量統計表,放在了桌子上。

    細心的王大夫一眼就看到周小川的工作量奇少。

    「哎,女小周。這個男小周怎麼才看了這麼幾個病人? 他都在幹什麼? 」王大夫問。

    這一提醒,周謝燕想起來了。她拿出計算器,把周小川的看病數量和孫淑芳的一加,然後再除二,結果,他們的平均數跟大家的工作量,差不多。

    「你們看,這和我沒關吧? 周小川為什麼看得這麼少,我用我說嗎? 你們還不清楚? 」周謝燕讓大家挨個看了手中的計算器,然後說。

    「這個人真是的,怎麼能這樣干? 」方大夫氣憤地說。

    「小周,出現這種情況,你應該選擇相應的對策,以後得把給他們的病人的數量減少。」袁大夫高明地說。

    「這我弄不了。應該怎麼減? 減多少? 孫淑芳要是鬧起來,我也沒理呀? 」周謝燕表示反對,這招不好使。

    「咱們不能讓她這樣下去。小周,你向主任報工作量的時候,跟主任把情況反應一下。告訴主任,不能讓男小周總跟她一個人,讓男小周輪轉。」王大夫也出了招兒說。

    「對,告訴主任,這是我們大傢伙兒的意見。」袁大夫也表態說。

    「這成,我一定反應。」周謝燕答應了。

    周謝燕真是說到做到,她真的在向主任報告門診工作量時,匯報了出現的情況,並轉達了門診醫生們的要求。

    「胡鬧! 我看她們都老糊塗了! 這是過家家嗎?!」一聽她們出這樣的主意,吳主任氣的直想拍桌子。

    「可是,要不這樣,還真不好弄。孫淑芳的工作量總會超過大家的,而且很多。」周謝燕也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這些人,就會拿眼睛看著別人。自己的那份沒少,不就完了嗎? 看別人的幹什麼? 」主任真是很煩他們這樣。

    「沒辦法,主任,他們就是這個樣,您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主任,周小川一來,他們的工作量是少了。」周謝燕無奈地說。

    「他們要是不好好看病,病人來的少了,他們的工作量還得少! 」吳主任很明白。

    「算啦。把我那間診室打開吧。讓周小川進我那間。」主任不想生氣,但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輪轉周小川是絕對不行的,想想,也只能這樣辦了。

    這確實是個辦法。

    沒想到,主任這一讓,門診又亂了。

    主任的診室是一號,離門口最近,然後是二號三號的往後排,最裡面是五號診室。一般,下午三點鐘以後,病人就不多了,再來的病人不用等。這時候,就用不著周謝燕分診了。下午三點以後來的病人,都會拿著病歷直接進診室。當然,病人進診室,肯定是順著走,見前面屋裡沒病人,就進去。這樣一來,進前邊的門診的機率就大,裡面看病的大夫看的病人就多。

    再則,慈仁女性專科醫院門診診室的數字也代表坐在其中之人的身份,數字越小,職稱和身份越高。

    周小川沒問題,直接進 5號,可那四位就不好分了,因為大家的職稱都一樣。

    最後,還是周謝燕出來和了稀泥,弄了幾個簽,大家抽籤。這樣,才把診室的事情搞定。

    這一換診室,大家又發現了一個秘密,周小川預約病人!

    周小川換診室,他預約的病人不知道,還進原來的屋。來找的人多了,裡面的大夫就上心了,結果發現周小川預約病人。

    好小子,真有心機。於是,乳科門診 2室的大夫也開始把自己看的病人進行預約。

    這一來可好,兩個預約了病人的大夫沒閒著的時候,總有病人等。別的大夫發現這一情況,立即著手調查,結果發現,他們是在預約病人。

    預約病人,誰不會呵? 來吧! 大家就一起都玩起了預約。

    都預了,真好,周謝燕可省大事兒了。每天她除了把少數幾個新來的病人平均分一下,然後就沒事兒了。

    這可真好,周謝燕終於能輕閒下來了。

    周謝燕輕閒了,沒有人再來平衡病人分配了,幾位大夫搶奪病人,又進入了白熱化,結果,又出現了一系列新問題,這是後話。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55
那天,周謝燕和吳主任談完門診工作之後,吳主任還和周謝燕談了另外一件事情。這是一件周謝應該想到,卻讓她疏忽了的事兒。

    「李薌和馬曉晴知道周小川回來了,又鬧著換你。」吳主任煩惱地說。

    聽了這話,周謝燕心裡咯噔一下,然後就亂了。

    「主任,不能讓她們過去呀。您看,門診就因為那點兒工作量就要亂,她們弄得了嗎?我工作熟,還能控制,她們要是過去,門診大夫能買她們的賬嗎?弄不好非亂套不可。再說,周小川這兒還有一攤子呢。主任,周小川也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再說,他那一攤也不是誰都能管的,李薌他們知道周小川要什麼樣的病人嗎?要是換個不懂的,不但幫不上周小川的忙,還得添亂。」周謝燕是真亂了,一下就把自己的借口都拋了出來。

    「周小川現在怎麼樣了?你怎麼一直沒有匯報?」吳主任聽到周謝燕提起了周小川,便上心地問。

    「呵,我一直沒跟您匯報,是想等有了結果再說。周小川現在挺好的,挺踏實的,一心在研究上。我估計,再有一段時間就該出成果了,我現在也跟著忙呢。前幾天我還跟中醫房的孔主任溝通過,她也特別滿意。現在周小川的問題就是,病人少,她們搶病人搶得太厲害。當然,現在好了,您讓他有了單獨診室,他的病人就能多一些了。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不在,周小川就不能保證得到他需要的病人,所以,弄不好,又得拖時間。」周謝燕又是一通狂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盡量不讓她們過去。不過,李薌很難辦,她和上邊通著。我盡力吧,周小川那邊,你一方面要抓緊,另一方面要照顧好。一定要讓他對咱們這裡滿意。」吳主任下指示般地說。

    「主任放心,只要有我在,不會有問題。」周謝燕保證道。

    和主任這次談話之後,周謝燕又有了心病,而且,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周謝燕的預感,真的出現了。上班不久,醫務科的趙幹事來了。

    趙幹事先過去看了周小川。過到的時候,趙幹事只是對坐在分診台的周謝燕點了一下頭,沒停腳,直截進了周小川的5號診室。

    周小川正在忙著,看著一個病人,屋裡還有一個等著的。

    趙幹事走到周小川對面坐下,拿起周小川剛看完的一份病歷翻起來。

    趙幹事沒有想到,周小川的病歷寫得那麼認真,字跡工整不說,還非常完整,該有的都有了,很是正規。趙幹事在心中不由得暗暗叫好:真是醫科在的高材生,真有規矩。

    「趙姐,有事兒?」周小川看完的手中的病人,問趙幹事。

    「沒事兒,過來看看你,怎麼樣,有什麼困難嗎?」趙幹事打著官腔。

    雖然趙幹事外表沒露出什麼,可內心裡卻驚歎周小川的變化。這小子,才幾個星期沒見,怎麼變化那大?書生氣這麼快就脫沒了,還會叫趙姐。

    「我現在挺好的,他們很照顧我。謝謝趙姐。」周小川從容地說。

    「好,你先忙吧。院長讓我給你帶個好。」趙幹事見等著的病人坐到了周小川的身邊,不好再說什麼了,便站起了身。

    「趙姐,幫我謝謝院長,我很感謝她。」周小川真誠地說。

    趙幹事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趙幹事走出5號診室,來到了分診台。

    周謝燕看出趙幹事有話要說,便把她請進了治療室。

    「周小川上手了?」兩個人剛一坐下,趙幹事便發了話。

    「我也沒想到,周小川真懂中醫,而且,中藥房的東方朔還真幫他,他居然弄出方子,給病人用上了。」周謝燕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據你的觀察,療效怎麼樣?」趙幹事問。

    「現在還不好說,剛開始,還都在治療中。而且,看的病人也還不太多。」周謝燕沒弄明白趙幹事的來意,留了一手。

    「嗯。」趙幹事應了一聲。

    應過一聲後,趙幹事不再說話,低頭沉思,像是在想什麼。

    見趙幹事在沉思,周謝燕不敢打擾她,便一聲不吭地陪她坐著。

    「我走了。」突然,趙幹事抬起頭,說了一句後,就站起身來。

    「趙姐,你走呵?還要我做什麼嗎?」周謝燕有點懵。

    「忙你的吧,我走了。」說完,趙幹事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趙幹事什麼話都沒撂下,周謝燕心裡慌了。趙幹事要是說了什麼,還能有個應付,有個準備,可這沒說,就難辦了。趙幹事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她來一定有目的。可是,現在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這不能不讓周謝燕提著心。

    就在周謝燕一心一意地琢磨醫務科趙幹事是幹什麼來的時候,李薌又來了。

    今天是這怎麼的了?周謝燕暈了。

    下午,周謝燕正坐在分診台裡想心事兒,李薌在她頭上叫了一聲。

    「喲,你怎麼來了?」周謝燕心裡又是一驚。

    「沒事兒,過來看看。」李薌邊向四周打量,邊說。

    「進來坐會。」周謝燕招呼李薌。

    李薌笑了一下,真的就坐了進來。

    李薌笑了一下,她居然衝自己笑了一下。周謝燕的心裡更毛了。

    這個丫頭,對人一向是冷酷到底,對誰卻是冷著個臉,像個男人似的,板板的。可是今天,她居然笑了,衝我笑了,這太反常了,不會是好事情,絕不是好事情。

    是的,李薌的笑,不像是女人那種甜甜的、柔柔的、暖暖的,她的笑,也透著冷。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是家庭影響?還是受過傷害?

    沒人知道,李薌就是冷著個臉,就很少跟人笑,就是見了吳主任,她也不笑。

    「你來是,看他?」周謝燕想了想,來了個單刀直入。

    對付這麼個小丫頭,周謝燕不像是對付趙幹事,她還是有辦法的。

    「不,就是到這看看。每天這兒的事兒多嗎?」李薌不看周謝燕,很隨意地問。

    「還行吧,上午忙病人,下午完成咱們護士的任務。」周謝燕介紹般地說。

    「和人住院差不多呵。」李薌若有所思地說。

    「還是比病房忙些。最煩人的是這些人,可難伺候了。」周謝燕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邊上的診室。

    李薌沒說什麼,只是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聲,表了一下態。表完態後,她站起了身,說:「周姐,你忙吧。」

    周謝燕不知道李薌要幹什麼,衝她客氣地點了一下頭。

    李薌起身沒往外走,卻向裡走。她,居然進了周小川的診室。

    周小川正好沒病人,他正在整理病歷。

    李薌走到周小川的診室,先掃了一圈,然後走進去,到了周小川對面,坐了下來。

    周小川抬頭看了看,見是李薌,便衝她點了點頭。

    李薌沒想到,周小川會這樣跟自己打招呼,一時沒接上,而且,臉一下子紅了。

    周小川見她沒說話,便又低下頭接著弄整理了一半的病歷。

    李薌沒說話,就那麼坐著看著周小川。

    周謝燕不放心,忍不住,還是走過來。

    見周謝燕進來,李薌站了起來,沖周謝燕又是一笑,走了。

    李薌對周謝燕的這一笑,讓周謝燕感到意味深長。這個小丫頭,神神秘秘的,要幹什麼?莫非……

    「川兒,她幹什麼來了?」周謝燕帶著疑慮問周小川。

    「不知道,她沒說。」周小川沖周謝燕邊說邊搖了搖頭。

    「真怪,她到這兒來,是想幹什麼?」周謝燕自語道。

    「我看是閒的。甭理她。」說完,周小川繼續埋頭在病歷裡面。

    周謝燕又想了一下,轉身到門外看。

    李薌走出去了。

    周謝燕快步跟過去。

    李薌下樓了。

    李薌真的走了,她到底是幹什麼來了?不明白,真是不明白。

    周謝燕搖搖頭,走回了分診台。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56
周謝燕不好的預感,真的成為了現實。

    週五,護理部通知周謝燕,把手裡的工作交一下,下週一,來護理部報到。

    得到這個通知,周謝燕猶如晴天霹靂。

    壞了,壞了!這可怎麼辦?周謝燕的心,亂了。

    通知是用電話發出的。對方已經掛了。可周謝燕還舉著電話。

    冷靜,冷靜!周謝燕放下電話,坐在治療室裡,努力地控制著自己。

    怎麼會是這樣?

    有人背後搗鬼?

    周謝燕設想著,猜想著,想弄明白情由。

    可是,做這些想有什麼用?是不滿意的的工作?還是出了什麼事兒?周謝燕努力地控著著自己的慌亂,想理出個頭緒。

    「姐,你怎麼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坐著?外邊病人等著呢。」鄭麗進來了,問。

    「壞了,壞了,出事了。」周謝燕看見鄭麗,一下就撐不住了。

    「姐,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見周謝燕一副少有的亂了營的模樣,鄭麗嚇得趕緊走到她身邊。

    「護理部通知我,讓的把工作交了,下週一去護理部報到。」周謝燕帶著哭腔說。

    「呵?這是怎麼回事兒呵?出什麼事兒了?」鄭麗一聽,也急了。

    「不知道。」周謝燕真是想不清楚。

    「咱們這兒沒出什麼事兒吧?」鄭麗問。

    「你天天來,要出事兒,你還能不知道?」周謝燕無奈地說。

    「哪是為什麼呀?」鄭麗想不明白了。

    「昨天趙幹事一來,我就覺得不對;下午李薌又來了,我更是覺得要出事。唉,沒想到,這麼快。」周謝燕歎了一口氣。

    「是他們搞的鬼?」鄭麗問。

    「我們主任跟我說了,李薌她們又鬧著要來。可是,要是她們幹的,怎麼會讓我回護理部呢?要是她們來,也應該是換崗才對呀?」周謝燕想不明白。

    「不是她們,又能是誰呢?這段時間,有別人來過嗎?」鄭麗覺得,以周謝燕的人緣,不應該有找麻煩的人,所以,她一時也想不出來。

    「別人,只有趙幹事來過。可也沒說什麼呀?」周謝燕想了想說。

    「一起,一定是他們一起,是他們的合謀,這是衝著川兒來的。她們弄不動你們主任,讓護理部弄。」鄭麗突然間又聰明起來了。

    「對,對呀!我怎麼就沒往這上邊想!」周謝燕也一下開了竅。

    「這是要把你徹底弄走,他們覺得你妨礙他們了。」鄭麗明白地說。

    「對!這一定是趙幹事的主意。不然,不會讓我回護理部。」周謝燕補充說。

    「這可怎麼辦呀?」周謝燕又沒主意了。

    「找你們主任呀。你不是還管著合作的事兒嗎?」鄭麗提醒道。

    「對,對,你提醒的對!我這就去。」周謝燕起身就要走。

    「別,姐,別去。打個電話,先探探,心裡有數了,再去見面談。」鄭麗今天是要聰明到底了。

    「對,對。打電話,打電話。」周謝燕嘴裡叨咕著,去拿電話。

    「姐,冷靜點兒,先試著問問,看你們主任的反應。」鄭麗又提醒道。

    周謝燕聽明白了,定了定神,撥通了電話。

    「主任,是我,小周。問您個事兒。您能透露一下,為什麼要讓我回護理部?讓我去護理部幹什麼?」周謝燕盡力保持著自己語氣平和。

    鄭麗也把耳朵貼在電話上,認真地聽著。

    「什麼?你去護理部?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兒?」吳主任在電話那頭驚奇地問。

    「護理部用電話通知我,讓我下週一回護理部報到。」周謝燕趕緊說。

    「什麼?有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去問問。」吳主任說完,放下了電話。

    「你們主任怎麼會不知道?」鄭麗奇怪地問。

    「可能她一來就去查房了。」周謝燕猜測說。

    「咱們先等一等吧。姐,你先把外邊的病人打發了吧。」鄭麗提醒說。

    周謝燕一聽,趕緊出去分診。

    事實就是事實,改變不了。

    中午吃完飯,吳主任打來電話,讓周謝燕下午過去一下。

    周謝燕一接電話,知道,完了。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要是吳主任有辦法,她就會在電話裡說了。

    明白這一點,周謝燕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又放下了。她冷靜地想了一下,然後咬了一下嘴唇兒。

    她先給丈夫邢佳民打了一個電話。

    「老公,有些麻煩了,我的工作有變動,讓我下週一去護理部報到。」周謝燕平靜地對邢佳民說。

    「怎麼?這怎麼可以?」邢佳民一聽就急了。

    「沒事兒,我就是告訴你,下班接了女兒回你們家吧。我去他那兒。」周謝燕依然從容地說。

    「好,一定要和他談好。把事情砸死,坐實了。讓他當成一件重要的事情辦。」邢佳民囑咐說。

    「放心,我明白。掛了。」說完,周謝燕掛了電話。

    知道這事兒後,周小川一直沒說話,他也在想,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呵?哪兒跟哪兒呀?這平白無故的,算是什麼事兒呀?這個醫院,怎麼這麼亂呵?

    鄭麗則在等,她在等看周謝燕怎麼安排。

    「川兒,下午姐要去主任那兒,我會把事情安排好的。你下午去東方朔那兒,跟他通一下氣,看他有什麼想法。然後,下班,咱們一起去你家。好不好?」周謝燕看著周小川,用商良的口氣說。

    「姐,我聽你的。我這就去找東方朔。」說完,周小川起身就走了。

    「鄭麗,沒辦法了,真沒辦法了,只能認了。」周謝燕歎口氣說。

    「姐,我覺得不會有什麼事兒,只要川兒跟咱們一條心,咱們什麼都不怕。」鄭麗給周謝燕打著氣。

    「川兒弄藥的這事兒,先前沒讓你過來,一是你不高興,二是不想太招遙。現在,我給你交個底吧,無論如何,咱們也得幫川兒弄成,而且,絕不能讓外人插手。這是川兒和老流氓的心血。我老公有想法,幫他們弄出成藥。你明白了嗎?我老公一再提醒我,絕不能讓外人插手,我還沒太當回事兒,現在看來,咱們還真得小心,也說不準是這事是讓誰惦記上了。鄭麗,川兒的藥,我看能成,這些日子我都在看著。川兒的藥,要是沒作用,她預約的病人,是不會一連兩個星期吃他的藥。你不知道,川兒藥多霸道,估計也很難吃。」周謝燕歎了口氣說。

    「姐,你說,讓我怎麼做?我想明白了,川兒這是真想幹事,我得幫他。以前有你在這兒,我沒真沒拿自己當他姐姐,現在,你的事兒,我來。」鄭麗表決心般地說。

    「也沒什麼,一個咱們保持聯繫,多溝通;再一個,川兒的飯,還是你給他打回來,別讓他去飯堂;還有,中午如果川兒不走,盡量和川兒一起待著,可別生出別的事兒。總之,一句話,要保證川兒把藥順利弄完。」周謝燕想了想說。

    「我明白,不讓他多接觸人,讓他一心弄藥,順利弄完。姐我記住了。姐,你說,會是誰來接你?」鄭麗表過態後,又問。

    「不是李薌就是馬曉晴,還能是誰?」周謝燕心裡很明白。

    「她們?」鄭麗有些犯嘀咕。

    「沒事兒,咱們走一步說一步。今天我去他家,我會和川兒好好談談的。」周謝燕安慰般地說。

    「好。姐,用我去嗎?要不,還是你先自己去。你一定要和川兒說開了。讓他真明白,咱們都是為了他。」鄭麗囑咐說。

    「這你放心。行了,我也得找我們主任去了。」說完,周謝燕站起了身。

    「我也下去了。」鄭麗也站起身。

    兩個人一起下去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57
周小川的家,到了。

    「姐,請進。」周小川打開門,伸出一隻手,向裡面讓周謝燕。

    周謝燕沒有騎車,她是和周小川一起坐車來的。

    路上,周謝燕問周小川,自己這樣來了一個突然襲擊,他會不會慌張?周小川不明白,問周謝燕慌什麼,有什麼可慌的。周謝燕又問,你的家裡進得去嗎?周小川不明白,問怎麼進不去?周謝燕見他不明白,便又說,用不用她先在樓下轉一圈,給他留出收拾屋子的時間?周小川這才明白周謝燕問他的意思。周小川反應很快,說憑什麼我收拾呀,讓你來是幹什麼的。氣得周謝燕直悄悄擰他。

    周小川的家到了,周謝燕沒直接上去,她硬讓周小川回家去收拾。周小川就是不幹,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周謝燕。周謝燕不理他,自己走自己的。周小川一下糊塗了。

    「姐,走過啦。你這是要幹什麼呀?」見周謝燕還往前走,周小川趕到她前邊,堵住,問她。

    「姐讓你先回去收拾,你沒聽見?」周謝燕故做嚴肅地問。

    「我收拾什麼呀?」周小川想不出要收拾什麼。

    「把你的臭襪子什麼的,收起來。然後打開窗戶通通風。這都不會,還用我教?唉,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這都不會,以後有了女朋友,還不把人家給熏跑了?」周謝燕這會兒不僅像大姐了,更像是個媽了。

    「姐,你這是教訓我,還是嫌棄我呀?」周小川不高興了。

    「我這是教你。幹什麼?還敢給姐弄臉子看?」周謝燕沉下了臉,躲開周小川的阻擋,繼續往前邊走。

    「姐,你怎麼這樣呵?」周小川不高興地跟著。

    「哪樣呵?姐是哪樣呵?」周謝燕邊走邊問。

    「像個事兒媽。」周小川站住了。

    「你這個臭小子,敢這樣說我?」周謝燕有心打周小川一巴掌,可是,這是在大街上,沒辦法打。

    見周謝燕被自己說急了,周小川得意了,邊和周謝燕拉開一段距離,邊又說:「事兒媽姐姐,咱能不這麼事兒嗎?」

    「你!」周謝燕真有些生氣了。

    「明天我不管你叫姐了,我改叫您事兒媽了。」周小川依然沒完,解氣地說。

    見周小川瘋起來,周謝燕知道不能再跟他鬧了,不然,他非瘋出圈去不可。周謝燕不再理周小川,繼續往前走。

    見周謝燕不理自己,周小川覺得沒意思了,也不再說了,又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周謝燕身後。

    看見商店了。這是周謝燕要找的。

    周謝燕走了進去。

    周小川這才明白,周謝燕為什麼到了他的家門口而不進去。

    店裡的東西還挺全,周謝燕這買點兒,那買點兒,一會兒就買了一堆東西。

    見周謝燕還在向四下裡看,周小川趕緊攔住:「姐,可別再買了,沒地方放了。」

    聽周小川這麼說,周謝燕看了看手裡的東西,覺得是差不多了,便說:「夠啦?」

    「姐,快夠我吃一個星期的了。」周小川趕緊說。

    「誰給你買的?美的你。」周謝燕說完,轉身往外邊走。

    「姐,姐,我來拿,我來拿。」周小川趕上前來,把周謝燕手裡的東西都接了過去。

    「這還差不多,有個當弟弟的樣子。以後再胡鬧,我就不要你了。」周謝燕見周小川老實了,便開始往回找補。

    「姐,我剛才還真以為你是要教訓我呢。」周小川笑嘻嘻地說。

    「怎麼啦?姐還不能教訓你了?」周謝燕拿大地說。

    「能,能。只是,教訓完了,得給買好吃的。」周小川邊說邊舉起手中的東西示意著。

    「美的你!噢,教訓你,我受了累,還得賠上錢?」周謝燕氣惱地說。

    「那是當然,接受你的教訓,我得受多少罪,我得死多少細胞呵,你當然得賠我啦。」周小川理直氣壯地說。

    「噢,你還有損失,那我的損失呢?」周謝燕不滿地問。

    「這,我不管,是你自己願意的。」周小川得意洋洋地說。

    「哈,川兒,我今天才發現,你小子原來這麼壞呀。」周謝燕驚訝地說。

    「是嗎?以前我是好人嗎?」周小川又來勁兒了。

    周小川這會兒已經忘記了周謝燕今天是為什麼來的了,他只剩下高興了。心裡一高興,壓在心裡已久的少年心性,便冒了出來。於是,他就有些失控了。

    「你就氣我吧。我看出來了,我真是認錯你了。你這個壞小子。」周謝燕一邊說,一邊悄悄地向周小川示意自己的手掌。

    「嘿嘿,壞的還在後邊呢。」周小川不但不怕,還詭異的一笑。

    見周小川這副壞樣,周謝燕心裡不禁一驚,這小子今天真想犯壞?

    「哼,我今天到要見識見識,你有多壞。」周謝燕定了一下神,拿出了大無畏的精神。

    周小川的家又到了,他們又走回來了。

    「怎麼著?姐,這回能上去了吧?」站在樓門口,周小川問。

    「嗯。」周謝燕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有姐姐真好。」周小川舉起手裡提著的東西,高興地說。

    「你才知道呵。」周謝燕看著周小川,氣惱地說。

    「哈哈……」周小川邊開心地笑著,邊快速走到前邊去開門。

    周謝燕跟在後邊,上了樓。

    雖然是突然襲擊,但是,屋裡的一切,還真不是周謝燕想像的那樣,家裡真不亂。

    周小川住的是一個單居,一室一廳。房子是老式的,廳不大,一張餐桌和一個冰箱,就讓這裡感覺很滿了;從餐廳過去,就是臥室,挺大,有十四五平方米,裡面放了一張雙人床、兩個單人沙發、一個寫字檯和一個衣櫃。廚房和衛生間都不大,廚房和晾台連著。

    周謝燕把買來的吃的放在廚房,然後參觀了一圈。

    「姐,看看哪裡該收拾一下,就幫忙收拾一下吧。」周小川領著周謝燕參觀完,得意地說。

    「呀!還真看不出來呀,我們川兒的生活能力還挺強的。」周謝燕真心真意地誇道。

    周小川的家還真不亂,沒有亂丟的東西,更沒有髒衣服、髒襪子什麼的丟在地上。只是,有些時間沒打掃了,窗台上、桌子上什麼的,有些塵土。

    「是挺強嗎?是挺強嗎?」周小川對周謝燕的評價不滿意,湊進周謝燕問。

    「噢,是真強。行了吧?」周謝燕像個和氣的大姐,笑瞇瞇地摸了摸周小川的臉,說。

    「不是真強,是超強!」周小川還是不滿意周謝燕的評價,自誇道。

    「好,是超強。」周謝燕戴著老媽媽般慈祥的笑臉,又拍了拍周小川的臉。

    「就是超強。」周小川說完,突然一把抱起了周謝燕。

    「哎呀,小瘋子,別把我摔著啦!」周謝燕紅著臉,用雙手推著周小川。

    周小川紅著臉,像個傻小子似的,舉著周謝燕,轉著,喊著:「我就是超強!」

    「別鬧了,好弟弟,姐姐頭都暈啦。」周謝燕告饒,說。

    「哈哈!姐,你怕高呵。」周小川對他的發現很得意。

    「川兒,聽話,快把姐姐放下來。」周謝燕用手捶打著周小川的肩。

    「不放。說!以後還教訓不教訓我了?」周小川不轉了,但是也沒把周謝燕放下。

    「姐是為了你好。」周謝燕辨白道。

    「好呵,還敢嘴硬!」周小川氣哼哼地說。

    周小川先把周謝燕上下顛了兩下,然後,又要開始轉圈。

    「不硬了,不硬了,你把我放下來吧。」見周小川又來了,周謝燕趕緊告饒。

    「說,『以後不當事兒媽了』。快說。」周小川要挾道。

    「我不是事兒媽。我真是為你好。」周謝燕就是不認賬。

    周小川這回,不問了,抱著周謝燕又轉上了。

    周謝燕也不出聲了,緊緊地用手,把周小川的頭,抱在懷裡。

    沒勁了,真的沒勁了,周小川抱著周謝燕,倒在了床上。

    周小川臉紅紅的,趴在周謝燕身上。

    周謝燕的臉也是紅紅的,兩隻手,鬆鬆地環住周小川。

    「姐——」周小川聲音啞啞地叫了一聲,然後,把自己的嘴,壓在了周謝燕嘴上。

    周謝燕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周小川。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58
絕對大片!

    激情在釋放,情感在交流,身體在粘合,心靈在貼近。

    周謝燕和周小川盡情地在床上吻著:身體緊貼在一起,手臂摟抱在一起,嘴唇粘連在一起,舌頭攪在了一起!

    驚心動魄,驚心動魄!

    沒有掩示,沒有做作,真情交流,純情渲洩。

    感動,感動!感人至深。

    終於,兩個人肺裡的氧氣不夠用了,兩張粘在一起的嘴,分開了。

    兩個人劇烈地喘息著。

    喘過一陣兒,周謝燕的嘴裡,喃喃地叫著:「川兒,川兒……」

    聽到周謝燕的呼喚,周小川發狂了。他猛烈地吻周謝燕的臉。

    從臉到耳後。

    從耳後到頸。

    從頸再往下。

    周謝燕被周小川吻得禁不住發出了聲。

    「川兒。」周謝燕邊叫,邊輕輕地拍了拍周小川。

    「姐。」周小川停下動作,聲音依舊是啞啞的。

    「川兒,起來。姐,姐想喝水。」周謝燕又拍了拍周小川說。

    周小川沒動。他真不想動。他還想繼續。

    周小川難受,他不想離開周謝燕。

    「川兒,聽話。給姐拿點兒水來。」周謝燕邊說,邊推了推周小川。

    看到周謝燕不斷地要求,周小川不情願地站起身。

    周謝燕也隨著周小川站起身。

    看到周小川像是被掃了興,有些鬱悶,周謝燕抱住周小川,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臉。

    「姐,沒事兒,我給你倒水去。」周小川說完,從周謝燕身上下來,站到地上,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周謝燕,然後轉身,走到廳裡,去倒水了。

    周謝燕整了整衣服,用手攏了攏頭髮,最後咬了一下嘴唇兒,然後坐進了沙發裡。

    周小川倒水回來,看到周謝燕坐進了沙發裡,愣了一下,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姐,給你水。」周小川克制著心裡的不滿,叫了一聲後,把水杯遞給了周謝燕。

    周謝燕點了點頭,接過水杯,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後,指了指另一個沙發。

    周小川聽話地坐到了另一個沙發上。

    看周小川這樣聽話,周謝燕放鬆下來,隔著茶几,把水杯遞給周小川。

    周小川要用手接,周謝燕沒給。

    周小川明白了,低頭,就著周謝燕的手,喝了一口。

    周謝燕見周小川喝完抬起了頭,就回過手,把杯子拿過來,自己又喝了一口。

    周謝燕喝過之後,周謝燕又把杯子遞過去。

    周小川又就著周謝燕的手,又喝了一口。

    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杯子裡的水,很快就被喝完了。

    周小川起身,又去倒水了。

    周謝燕看身邊茶几上有一些稿紙,寫滿了字,便拿起來看。

    稿紙上寫著的是周小川用藥記錄和一些體會。周謝燕認真地看著。

    周小川倒了水進來。

    周謝燕向他揚了揚稿子問:「你寫的?你的藥現在研究的怎麼樣了?我這個負責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呀?」

    「姐,對不起。這陣子,腦子全在藥上邊了,也沒跟你匯報。」周小川不好意地說。

    「沒事兒,現在匯報也不晚。說吧。我聽著呢。」周謝燕收起笑容,拿出了認真的勁兒說。

    「姐,你別生氣。現在,我有兩樣藥基本成型了,用藥和藥量我也給定下來了,也起了名字,叫「乳醫一號」和「乳醫二號」,主要是用於治療乳腺增生的。你看,就是這個。」周小川邊說,邊從那稿紙裡找出幾張,給周謝燕看。

    周謝燕細細地看起來。

    「怎麼樣?我的工作,還是很努力的吧?」周小川很是得意地說。

    「嗯,是不錯。你們真是下功夫了。不過,我問你,這個藥,有副作用嗎?」周謝燕上心地問。

    周謝燕想起那天村婦對周小川說的話。

    「沒有,只是,湯藥難喝。」周小川很有把握地說。

    「是不是和那天那個人一樣的?不僅是難喝吧?」那天,村婦那樣,像是嚇著周謝燕了,所以,她一再追問道。

    「是。有人喝了,還想嘔吐。有人服過藥後,有這症狀。」周小川補充說。

    「這是不是副作用?」周謝燕關心地問。

    「姐,這不應該叫副作用把?它不傷人。相反,這是藥在起調節作用。不然,我這裡用藥阻止,她那裡猛補,跟藥對抗,要是沒有反應,那樣,藥不就白吃了嗎?」周小川看周謝燕有些不相信,便解釋說。

    「也對,這不能叫副作用。沒有對人體造成傷害。」周謝燕一想,周小川說的在理。

    「姐說的對。姐,你真聰明。」見周謝燕真明白了,周小川誇了一句。

    「實際治療怎麼樣,效果好嗎?」周謝燕又關心地問。

    「通過這兩個星期的用藥觀察,這兩種藥對不同類型的乳腺增生,都有作用,效果也不錯。只是,現在治療的病人還少,還不敢說普遍有用。」周小川想了想說。

    「這個,我明白。剛才我回治療室晚了,就是在和李薌做交接。下週一,李薌替我去分診。當著主任的面,我跟她交待了。她也答應幫你了。對了,你去找東方朔,他怎麼說?」周謝燕說。

    周小川去東方朔那裡,工夫不大就回來了,然而,周謝燕卻用了很長時間才回來。周小川一直在等周謝燕。周謝燕回來後,並沒有告訴周小川什麼,而是叫上周小川就走了。在路上,周謝燕也沒提這件事,只是說和去周小川家有關的事兒。

    周謝燕之所以不說,是她真不想說。

    「姐,你真的要走呵?我還以為你不走呢?」周小川失望地說。

    周謝燕回來後,周小川以為,周謝燕會跟自己說她見吳主任的事兒,可是周謝燕卻沒說。因此,周小川天真的以為,周謝燕把事情搞定了呢。沒想到,周謝燕還是得走,周小川很是失望。

    「川兒,你還不明白,單位裡的事兒,就是這樣,一但定下來,很難改變。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對了,東方朔怎麼說?」周謝燕勸過周小川後,又問。

    周謝燕最不放心的還是東方朔。

    周謝燕怕東方朔一聽這個,不幹了。因為,他們的合作還是以乳科為主,這邊牽頭的沒了,他還干人什麼勁呀。

    「東方朔讓我靜觀其變。」周小川回答道。

    「靜觀其變?」周謝燕聞聽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驚。

    這傢伙,打的是什麼算盤?周謝燕在心裡不禁問自己。

    「對。東方朔就說了這麼多。」周小川再次回答說。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明白嗎?」周謝謝燕又追問道。

    「他好像是有主意。當然,他主要是為了安慰我。我跟他說你要走時,心裡特別不痛快,發了幾句牢騷。」周小川一邊回憶一邊說。

    周小川看周謝燕對東方朔的態度很上心,便很認真地回憶,力求準確。

    「他還說別的什麼了嗎?」周謝燕還是沒底。

    周小川又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他到底拿的是什麼主意呢?」周謝燕喃喃地自語道。

    「姐,東方朔那兒,你不要瞎想,他不會怎麼樣的,他跟我是一條心。姐,你也別擔心,只要我小心點兒,分出些精力注意點亂七八遭的事兒,就不會出亂子。再說,東方朔也會幫我的。其實,當初就是不弄這份協議,也會是像現在這樣,我和東方朔早商良好了。」周小川看周謝燕很擔心,便安慰她。

    「川兒,這件事關係到你的前途。川兒,你想過沒有,你現在沒有回頭路了。」周謝燕覺得,應該讓周小川明白自己的處境,便這樣說。

    「回什麼頭?我就沒想過回頭。」周小川堅定地說。

    「川兒,我說的是真的。你想,你現在如果再想去手術室,是能去,可是,要想主刀,難了。」周謝燕說這話時,心裡有些後悔。

    當初,真是應該阻止他,這下一來,進退兩難了,弄不好,會毀了川兒的。周謝燕是真有些後悔了。

    「姐,別瞎想了。呵。」周小川站起身,站到了周謝燕面前。

    「川兒。」周謝燕心裡難受,叫了一聲,站了起來,撲上去,抱住了周小川。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59
淚水,周謝燕眼睛湧出的淚水,打濕了周小川的臉。

    周小川感覺到了周謝燕的眼淚。

    周小川和大多數男人一樣,最是容易被女人的眼淚擊中,泡軟。

    周謝燕還在流淚,流著傷心的淚。

    周小川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吻著周謝燕。

    吻著,不停地吻著。

    周謝燕不知是因為傷心,還是怎麼的,身體在發軟。她站不住了。

    周小川感覺到了,他一伸手,抄住周謝燕的腿,然後把她抱了起來。

    周小川緊緊地抱住周謝燕,周謝燕把頭埋在周小川懷裡。

    周小川抱著周謝燕,向著床,走過去。

    來到床邊,周小川把周謝燕輕輕地平放在床上,然後俯下身去。

    看著周謝燕流淚的雙眼,周小川很是心痛。周小川再次親吻周謝燕的雙眼,把她的淚吻干。然後,用力地把自己的嘴,壓在了周謝燕的嘴上。

    重重地親了一下周謝燕的唇,周小川抬起身,俯看著周謝燕說:「姐,你不要這麼自責,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我也不後悔。不管今後有多難,我都會堅持把事情做完。姐,你放心,什麼都難不住我。我也什麼都不怕。」

    聽到周小川這樣說,周謝燕心裡一熱,她抬起身,再次緊緊地抱住周小川。

    「姐,別想那麼多了,你累了,休息會兒,我去做飯。」周小川輕輕地拍了拍周謝燕,說。

    「還是我去吧。」周謝燕鬆開周小川。

    下了床,站在地上,周謝燕摸了摸周小川的臉,說:「川兒,謝謝你。」

    說完,周謝燕轉身去廚房。

    周謝燕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又在廚房裡忙碌起來。

    周小川站在門口看著。他曾想幫忙,可是周謝燕堅決不讓。

    看著周謝燕忙碌的背影,看著曾經有過的這樣畫面,周小川忽然想起了小的時候,想起了母親。

    曾經的畫面,遙遠的畫面……

    「川兒,姐還沒問過你呢,姐來,你歡迎不歡迎呵?」忙碌著的周謝燕突然問。

    周謝燕的問話,驚醒了陷入回憶中的周小川。

    「當然歡迎了,我早就想讓你們來了。」周小川輕聲說。

    「真的嗎?」周謝燕又問了一聲。

    「當然。」周小川理直氣壯地答道。

    「那你怎麼不請我來?」周謝燕回過頭,看了周小川一眼,繼續問。

    「怕你不來呀。」周小川說。

    「我怎麼會不來?再說,我不來,你不會再請呵。」周謝燕隨口說。

    「哪怎麼行?我多沒面子。」周小川說。

    「好呵,臭小子,你跟姐還講面子。」周謝燕回過身,邊說邊揪了揪周小川的耳朵。

    「那當然,我是男人。」周小川挺身,正色說。

    「好,你是男人。小男人。」周謝燕親了周小川一下。

    「姐,你只拿我當小男人?」周小川上前,站到了周謝燕的背後。

    周謝燕知道自己這話有些惹火,便趕緊說:「川兒,你把弄好了的先端出去,這個菜炒完,咱們就可以吃了。」

    周小川一把緊緊抱住周謝燕,說:「你要再叫我小男人,我就給你點厲害的。」

    「對不起,大男人,姐說錯了。快鬆手,鍋糊了。」周謝燕告饒地說。

    「哼,這次放你一馬。看你還敢再說。」周小川邊說,邊又用力地抱了周謝燕一下。

    晚飯做好了,倆個人坐在了桌邊,很自然地吃起來。

    「姐,你和主任是怎麼談的,剛才為什麼那麼傷心?」周小川邊吃邊試著問。

    「主任說,她幫不了我了。看樣子,事情不太好。」一說這個,周謝燕的情緒又低落下來,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來。

    一看周謝燕這樣,周小川覺得不妙,趕緊說:「姐,沒事兒,我就是隨便問一聲。」

    周謝燕沒吭聲,用筷子在自己的碗裡撥拉著。

    「姐,我吃過你做了菜,還吃過中藥房麻姐和金子做的菜,你想不想知道你們誰做的最好?」見周謝燕還是過不來,周小川急中生智地出招說。

    「誰?誰做的最好?」這招果然好使,周謝燕抬起頭問。

    「你猜?」其實周小川並沒做好準備,他只能對付。

    「哼,我不猜。你心偏誰,誰的菜就好。」周小川沒想好,周謝燕卻想好了。

    「怎麼會呢?我這麼公平的人。」周小川表白道。

    「那你說。」周謝燕注意地看著周小川,看他到底怎麼說。

    「其實,還真不好說。你們仨人的風格不一樣。麻姐擅長清炒,金子是燉,姐的是家常菜。姐,你知道嗎?你看著麻姐人挺粗的,可她炒菜跟她完全不一樣,她清炒是一絕,特別爽口。」周小川認真地邊想邊說。

    「你就說吧,姐跟她們比,怎麼樣吧?」周謝燕不關心別的,只關心自己在周小川心裡的位置。

    「姐做的是家常菜,吃著舒服。」周小川笑著說。

    「呵,就一個舒服呀。我聽明白了,我炒的不如她們的,對嗎?」周謝燕有些不高興地說。

    「不是,不是。姐,你別急,聽我說完。麻姐炒的菜挺好吃,可是不解饞,吃完總不覺得飽;金子的菜正好相反,每回吃完,我都會撐著,晚飯都不吃了。姐,特逗。我在東方那兒吃飯的時候,我經常和他搶,氣得他直叫。其實不賴我。麻姐的菜,總吃不過癮,金子的菜就是應該猛吃。」周小川想起在東方那吃飯,就想笑。

    「姐笨,還是沒聽明白,你到底是喜歡誰的。沒事兒,你大膽地說。要是姐的不好,你說出來,姐再去改。」周謝燕這回是平和地說的。

    「姐,你千萬別改。姐,你的菜,雖然不像她們做的有特色,可是,吃著舒服。真的,能吃飽,扛時候,不像麻姐的,吃不飽,沒到飯點就又餓了;你的飯,到飯點就餓,不擋下一頓。不像金子的,存食。真的,姐,你別改。」周小川極力地說。

    「我聽明白了,姐的飯,就是像你在家吃的;麻姐的,是嘗鮮;金子的,是過癮。對不對?」周謝燕總結說。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姐,你總結的真棒。你不說,我還真沒想清楚。」周小川高興地說。

    「好呵,你個小花心,吃著這家,還想著別家。你還都惦記著,看我不打你。」周謝燕舉起身中的筷子。

    「別打,我不是花心。我認罰,我涮碗。」周小川趕緊站起來,說。

    周小川聽周謝燕這樣說,一想,可不是嗎?自己真是她說的這樣。心一虛,就不敢再辯了,所以趕緊找事兒,溜。

    「川兒,我跟你再說一遍,以後不許再伸手這種事兒。以後接了婚,也不許!聽明白了嗎?」周謝燕見周小川又要幹這活兒,真生氣了。

    「姐,你是客人,我怎麼能讓你幹這個?」周小川解釋說。

    「我是什麼?」周謝燕一聽,更生氣了。

    「姐,我錯了,你是我姐,該你幹。」周小川一見周謝燕變了臉,趕緊說。

    「川兒,記住,男人要像個男人!不然,你就不要做大事兒,娶個媳婦,當個小男人就完了。」周謝燕教訓著說。

    「是姐,我明白。可是,現在的女人都跟李薌似的,我上哪兒找你這樣的?」周小川不傻,很明白。

    「那我不管!」周謝燕橫橫地說。

    「你娶了媳婦,她要是真讓人幹這個,我就是過來給你當老媽子,也不能讓你幹!」周謝燕又補充說。

    「姐,你真好。」周小川邊說邊走過去,抱住周謝燕。

    「吃飽沒有?去,像個老爺們兒,到屋裡歇著去。」周謝燕命令道。

    周小川紅著臉,鬆了手,往屋裡走去。

    周小川是真不忍心讓周謝燕干,可他也真不敢過去。他坐不住,站在門口悄悄地看周謝燕幹活。

    周謝燕在廚房涮涮洗洗,又是一通忙活。

    終於,周謝燕幹完了。

    周小川趕緊坐回到沙發裡,拿著自己寫的東西,假裝看。

    「川兒,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周謝燕走過來,對沙發上的周小川說。

    「姐,你走呵?」周小川沒想到。

    「不早了,我該走了。」周謝燕又說。

    「姐夫和娜娜在家等你?」周小川問。

    「沒有,他們回孩子爺爺奶奶家了。」周謝燕沒過腦子,順口說。

    「姐,要是家裡沒有,就別回去了吧?」周小川試著說。

    「住你這兒?」周謝燕猶豫地說。

    「姐,別走了。留下吧。」周小川臉紅了,他走過來,輕輕地抱住周謝燕。

    「這,不好吧?」周謝燕的臉,也紅了。

    「姐,留下,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呢。要不,明白,我明天跟你一起再去你家。」周小川用力抱了一下周謝燕。

    周謝燕想了想,然後,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周小川一把再次抱起了周謝燕。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00
「川兒,先把姐放下來,都一天了,姐身上都臭了。姐想先洗洗。」周謝燕抱住周小川的頭,在他耳邊輕聲說。

    「嗯。」周小川輕輕點了一下頭,然後鬆手,把周謝燕放下來。

    「東西都在哪兒?」站到地上,周謝燕問。

    「洗髮水和浴液都放在裡面,我給你去拿浴巾。」周小川先指了指衛生間,然後去了涼台。

    見周小川進了廚房,周謝燕了外衣和裙子,穿著貼身的小衣服,走衛生間。

    周小川從晾台摘了浴巾回來,看見周謝燕已經進去了,便把拿著浴巾走到門口。聽見裡面有水聲,知道周謝燕已經洗上了,就把浴巾搭在廳裡的椅背上。

    拿著周謝燕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周小川進了屋。

    女人洗澡真叫一個慢。周小川把周謝燕的衣服掛好後,又把床上的涼席用濕布擦了一遍,又洗了幾個水果,擺了盤,拿到屋裡,然後坐在沙發上又看了五分鐘的表,可周謝燕還沒出來。

    「姐,你是洗頭了嗎?要不要再多給你準備一條浴巾?」周小川想了想,便走到衛生間門口問。

    「不用,姐沒洗頭,你把浴巾給我就行了。」周謝燕關了水,在裡面說。

    「給你。」周小川拿起椅子上的浴巾,走到門口,說。

    「你放在廳裡把,我自己去拿。你到屋裡去。」周謝燕對周小川說。

    「噢。」周小川應了一聲,又放下浴巾,進了屋。

    周謝燕伸出頭看了一下,見到沒人,便赤裸著身子,走了出來。

    她把自己貼身的小衣服搭在椅背上,快速地拿起浴巾,把身體裹住,然後解下頭上的毛巾,之後伸手把別在頭上的發卡抽下來,向後仰著晃了晃頭。她的頭髮,像瀑布一樣瀉下來。直到背部。

    「川兒,水還熱,你也洗洗吧。」周謝燕邊說邊往裡走。

    美人出浴!周小川看呆了。

    新沐浴過周謝燕臉紅紅的、嫩嫩的,一派嬌柔。身上被浴巾擋住,可浴巾有些短,剛及臀部,整個腿全露在外邊。

    周小川看見過周謝燕的胳膊,她穿短袖,可是,他沒看見過她的腿。周小川沒想到周謝燕的腿會是什麼樣,可是,現在一見,周小川迷住了。她的腿很均,很白,很細膩。

    最讓周小川著迷的,還是周謝燕的那頭長髮。她的長髮,半掩著她的臉和身體,讓她顯得那麼性感,那麼迷人。

    「不許瞎看,洗澡去。」周謝燕發現周小川的呆樣,便紅著臉,拿手中的毛巾擋住他的眼睛。

    「別,我要看。」周小川一邊說,一邊用手搶過毛巾。

    「真沒羞!去,洗澡去。」周謝燕先用手推了一下周小川的臉,讓他側過去,然後,又打了一下他。

    聽周謝燕這樣說他,周小川不好意思地站起身。

    「那我去洗澡了。」周小川還是想看出浴的周謝燕,嘴上說著,人卻不動。

    「快去!」周謝燕衝著周小川揮動手中的毛巾,轟他。

    「哼!」周小川表示了一下不滿,走過去,搶下毛巾,然後洗澡去了。

    周謝燕拿過自己的書包,翻出擦臉油,站在衣櫃的鏡子前,撩開頭髮,抹起來。

    擦完油,周謝燕又描了眉,抹了口紅。

    周謝燕剛收拾完臉,周小川就出來了。

    周小川只穿了一條短褲,赤裸著上身。

    周謝燕也沒有想到,周小川這樣健壯,身上的肌肉也很發達。

    「川兒,你平時參加健身?」周謝燕問。

    「不,我沒那麼多錢。我每天做俯臥,有時間就是跑跑步。」周小川握拳發力,讓身體的肌肉鼓動。

    周小川四肢的肌肉都鼓了起來,小腹上邊也出現了六塊肌肉。

    周謝燕走過去,用手四處按了按。真是很硬實。

    「看不出來,我弟弟的身體還真棒,以後,再有體力活兒,就是你的了。」周謝燕開玩笑地說。

    「行,我現在就要出力氣。」說完,周小川一把就抱起了周謝燕。

    「等等。川兒,聽話,把我放下來。」周謝燕捂著胸前的浴巾驚叫起來。

    周小川猛得這一抱,差點沒讓周謝燕全裸了。

    「要幹什麼?」周小川並沒鬆手,而是托著周謝燕問。

    「川兒,別讓姐難堪。找件你的衣服,讓姐穿上。呵。」周謝燕用手摸了摸周小川的臉,輕聲說。

    周小川沒出聲,也沒動。

    「聽話。」周謝燕有些氣惱地說。

    周小川抱著周謝燕,走到床邊,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後又走到衣櫃前,打開,找出一件綿布T恤,遞給周謝燕。

    周謝燕接過來後,又指了指了指周小川的下身。

    「不給。」周小川壞壞地說。

    周謝燕興起T恤,擺出要打周小川的樣子。

    周小川只好轉身,又給周謝燕拿出條內褲。

    接過周小川的內褲,周謝燕轉過身,背對著周小川,坐在床上穿上。然後,邊套上周小川的T恤,邊解下身上的浴巾。

    周小川看著周謝燕,喘著粗氣。

    換好衣服,周謝燕拿著浴巾,下了床。

    周小川不明白周謝燕要幹什麼,仍是看著。

    周謝燕走到衛生間,拿出一個盆,到廚房裡去洗浴巾。

    周小川的衣服穿在周謝燕身上,別有一種味道。

    周小川又是沒見過,於是,傻傻地看著。直到周謝燕走進了衛生間。

    女人事兒真多。周小川無奈地走向床,歪倒了在上邊。

    洗完浴巾,涼好,周謝燕走回來,拿了個水果,到床邊,邊吃邊脫了鞋,上床。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01
周謝燕拿著的水果是一個梨。

    上到床上,斜躺在周小川身邊,她又咬了一口手中的梨,有滋有味地嚼著,並抬手把梨送到周小川唇邊。

    「不吃。」周小川看了一眼,一晃頭,躲開。

    「怎麼啦?」周謝燕不解地直了一下身子,看著周小川問。

    「你說呢?」周小川也看著周謝燕,反問道。

    「嗯。」周謝燕想了一下,應了一聲,又咬了一口,沒嚼,叼著,送到周小川唇邊。

    周謝燕領會錯了。

    周小川又一次躲開。

    周謝燕像個小孩子似的覺得好玩,叼著梨,探過身子,追著喂。

    周小川生氣了。他一把抓住周謝燕拿梨的手,一翻身,把她壓在自己身下。

    「怎麼啦?川兒?」嘴裡有東西,周謝燕躺在床上,說出來的話嗚裡嗚吐的,不清楚。

    可是,周小川還是聽清楚了。他抓過周謝燕拿梨的手,舉到她的臉前。

    周謝燕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正在吃梨。她謝燕見周小川這樣認真,心裡很高興。一高興,周謝燕還要鬧。她用手抱住周小川的頭,梗著脖子,把嘴送上來,硬要喂周小川。

    周小川就是不吃,搖頭躲閃。

    周謝燕用力抱著周小川的頭,堅決要喂。

    兩個人送來躲去,並在床上滾成一團。

    周小川見總是躲不是個辦法,便緊閉雙唇,緊咬牙關,直挺挺的不動了。

    周小川不動了,周謝燕來勁兒了,她趴在周小川身上,從上往下,用嘴使勁兒往下壓。

    梨,周謝燕口中的那塊兒梨,終於被兩個人的嘴擠爛了,剩下的殘渣還是留在了周謝燕的嘴裡。周謝燕沒辦法再喂周小川了。於是,她放棄了行動。

    「川兒,你真是這麼在意嗎?」周謝燕咽乾淨口中的食物,問周小川。

    周小川坐起來,把周謝燕抱在懷裡,然後,點了點頭。

    「川兒,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周謝燕把臉貼的周小川胸前。

    周謝燕看到自己和鄭麗在周小川胸上咬的牙印結下的疤痕,便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兩排牙印兒。

    「我喜歡你。」周小川輕聲說。

    又是喜歡,又是喜歡!

    周謝燕生氣了,她猛地坐了起來。

    周小川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到周謝燕了,傻傻地看著她。

    周謝燕不再說話,把雙腿收到胸前抱著,臉貼在腿上。她的長髮披散開來,擋住了臉。

    「姐。」周小川試著輕輕地叫了一聲。

    周謝燕沒動。

    周小川不敢再叫了,只能陪著她坐著。

    忽然,周小川發現,周謝燕的肩在抽動。

    周謝燕又哭了。

    「姐。」周謝燕的哭泣,讓周小川心疼。

    周謝燕還是沒理他。

    「姐,別再哭了,我有什麼不對,你說,你打!」周小川受不了了。

    周小川真急了,也煩了。鄭麗給他鬧了這麼一出才沒過多久,怎麼周謝燕又來了?周小川有經歷了,知道這周謝燕這一哭,沒準以哭到天亮。周小川急了,他沒有心情再看周謝燕哭到天亮!周小川抓起周謝燕的手,用力地、狠狠地往自己胸口上捶打。打擊發出了咚咚地聲音。

    起初兩下,周謝燕沒理他。可是,周小川卻沒住手的意思。

    周謝燕的手都疼了。她明白,周小川是來真的了。她的心,也疼了。周謝燕忍不住了,哭著,一下撲到周小川身上。

    周小川沒有防備,一下被周謝燕壓在了身下。

    「你說,你為什麼不說愛我!」周謝燕憋不住了,喊了出來。

    周謝燕的淚水,落在了周小川的臉上和嘴裡。

    「姐。我是愛你。」周小川一聽,是因為這個,便脫口說道。

    「你再說一遍。」周謝燕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掛滿淚珠的臉,再次要求道。

    「姐。」看著認真的周謝燕,周小川又說不出來了。

    剛才,周小川說出來,是下意識的,沒經過大腦的,屬於條件反射。

    周謝燕看他又不說了,眼淚又成串地流下來。

    「姐,姐!我愛你,愛你。」周小川又慌了,坐起來,把周謝燕抱在懷裡,連著聲說。

    慌張讓周小川衝破障礙,衝破內心的阻力。難出口的話,終於說出來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愛,是一種心情;愛,是一份感情;愛,也是一個負責任的承諾。女人不懂得,只想聽她們愛聽的話,便無原則地逼男人說出這個字。結果,造成了現今,愛,被人掛在了嘴邊。於是,愛,也就不再那麼沉重,也不再那樣有價值。甚至,愛,成了欺騙的手段。

    女人呵,你們是自作自受!

    「你為什麼不早說!」周謝燕哭泣的聲音更大了,簡直成了號啕大哭。

    「姐,你別哭了,我求求你啦。」周小川緊張地說。

    可是,周謝燕並不理會周小川的請求,依然故我。

    「別哭啦!鄰居要報警了!」周小川沒招了,大喊了一聲。

    「你,你,討厭死了你。」聽周小川這麼一叫,周謝燕破泣為笑。

    周謝燕這一笑,周小川知道她終於鬧完了。我的媽呀,總算是完了。周小川鬆了口氣。

    「是我討厭還是你討厭?你瞧瞧!你自己說,哪有你這樣的,給人家在床上洗澡?還用眼淚。」周小川指著自己裸著的上身,說。

    「討厭死了你。」周謝燕用手摀住臉,不讓周小川看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

    「又哭又笑的,還是姐姐呢,羞不羞?」周小川繼續說。

    「討厭死啦!」周謝燕扭身,離開周小川的懷抱,用脊背對著周小川。

    「還說我討厭。你們一個個的,就會哭。你們不是愛哭嗎?明天我就打聽打聽,看哪個地方又旱了,把你們發過去,讓你們去解決旱情。我讓你們眼淚多。」周小川一邊解氣地說著,一邊下床。

    走到衛生間,周小川拿起手巾在胸前擦了一把,然後在籠頭上衝了一把,擰乾後,往回走。

    「還哭嗎?不哭就起來擦一把。」周小川見周謝燕還背對著自己,就嚷了一聲。

    聽見周小川說話聲挺大,周謝燕轉過臉看他一眼。見周小川一眼嚴肅,周謝燕坐起了身子。

    「過來!你看你哭的,眼睛都腫了。」周小川命令道。

    周謝燕聽話地跪行幾步,到了周小川跟前。

    周小川輕輕地用毛巾沾著周謝燕的眼睛。

    慢慢地擦完了,周小川用毛巾指點著周謝燕,說:「下回再哭成這樣,我打死你。」

    周小川說這話時的樣子,就像是大人黑乎小孩兒。

    「你打,你打。」周謝燕跪直身子,挺胸抬頭,像個小孩子似地犟嘴。

    周謝燕裡面沒著小衣服,這一挺胸,T恤上出了兩個小點點兒。

    周小川一看,樂了。他壞壞地用手裡中毛巾去撥那兩個小點點兒。

    周謝燕沒想到他會來這手,「呀」地叫了一聲,下意識地往後面一倒,坐在自己的腳上,用雙手抱住胸。

    周小川大樂!周謝燕滑稽的樣子,讓周小川樂得彎了腰。

    周謝燕反應過來了,伸手就打周小川。

    周小川倒了一步,周謝燕沒打著。

    周謝燕探著身子又打。

    周小川退到周謝燕夠不著地方,繼續樂。

    周謝燕努力地一次又一次伸長手去打周小川。

    周小川繼續樂。

    打不著周小川,周謝燕生氣了。

    「你給我過來!」周謝燕不打了,叉著腰,命令周小川。

    「你打呀,我就不過來。」周小川晃著頭,氣周謝燕。

    「你過不過來?」周謝燕又問。

    「我就不過來!氣死你。」周小川繼續搖頭晃腦得意地說。

    周謝燕真生氣,一轉身,背衝著周小川,坐下。

    周小川看了看,又試著向前湊了湊。

    周謝燕沒反應。

    「姐,你真沒意思,一點都不好玩。」周小川掃興地坐到了周謝燕身邊。

    周小川剛一坐定,周謝燕一轉身,一把揪住了周小川的耳朵,接著叫道:「說,你這麼壞,是不是跟老流氓學的?!」

    「姐,輕點兒。不是。喲!姐,輕點,掉了。」周小川邊叫邊就合著耳朵,往周謝燕身邊靠。

    「你不說,是不是?」周謝燕真下狠手,揪著周小川耳朵的手,向上提起。

    「姐——」周小川吃痛不起,驚叫了一聲,順的一伸,從周謝燕的衣服底下,伸進手去,抓住了周謝燕的一隻乳房。

    「還說不是!」周謝燕鬆了手,怒視著周小川。

    周小川也覺得自己太那個,紅著臉,把手收了回來。

    周謝燕不說話,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式。

    「對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鬧,咱們說說話。」周小川上了床,靠舒服了後,伸手抱過周謝燕。

    「還說沒學壞,剛才那是幹什麼呢。」周謝燕嘟嚷著說。

    「姐,這真不是他教的。我剛才也是痛急了,瞎抓了一把。」周小川小聲解釋說。

    「真的?」周謝燕抬臉看著周小川。

    「是真的,姐。」周小川一臉誠懇。

    「哪你說說,他都教你什麼了?」周謝燕又問。

    「當然是用藥啦。」周小川回答說。

    「還有呢?」周謝燕還問。

    「配合用藥啦。」周小川吭吃了一下,說。

    周謝燕沒發現,她住後退了一下,離開周小川,舒服地趴在床上,雙手托腮,看著周小川問:「老流氓說過你沒有?」

    「你指什麼?」周小川抬起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問。

    「說過你笨嗎?」周謝燕問。

    「當然沒有啦?難道你不知道你弟弟有多聰明嗎?」周小川得意地晃著腿腳,回答說。

    「這麼說,他對你都滿意?」周謝燕看著周小川得意樣,不滿地反問道。

    「呵,不滿肯定會有的。我畢竟不是學中醫的嘛。」周小川不在意地說。

    「他對你什麼不滿?」周謝燕繼續追問道。

    「他,他,他那個,那個說我不瞭解女性。」周小川開始結巴。

    「還有呢?」看周小川不再得意了,而是吭哧吭哧的,周謝燕來勁兒了,追問道。

    「他說,我要是真想瞭解女性,就得就得去破身。還說,還說,我要想當個好婦科醫生,就得先去先去破身。」周小川嘟嘟囔囔地說。

    「他說什麼?讓你去破身?讓你破身?」還有讓男人破身的,真新鮮!周謝燕聽著大樂,並且,邊樂邊抬起一隻手,在身邊周小川的下身上,打了一下。

    壞了,周謝燕這一打,周小川支起了小帳篷。

    周小川不說話了,看著周謝燕。

    周謝燕也意識到打錯地方了,並且看到了小帳篷。

    周謝燕下意識地想把小帳篷按下去,便不經大腦地伸出手,按小帳篷的頂端。

    小帳篷的支柱頂住了周謝燕的手。

    周謝燕稀里糊塗地用掌心扣住支柱邊捏,邊向下按!

    「呃!」周小川發出聲音,坐直了身。

    周謝燕忽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在自己家,身邊的人也不是自己的老公。她抬起了身,收回了手。

    周小川感覺下身一空,覺得周謝燕要跑,便狼一般的撲過去,一下把周謝燕壓在身下。

    周謝燕試圖掙扎,她扭動著。

    周謝燕的扭動,更激發了周小川的衝動。他更加用力地壓住周謝燕,並用小帳篷的柱子,用力在她身上頂,使勁地頂!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9:02
周小川失控了,慾望和衝動迫使他要成為真正的男人。

    周謝燕可慘了,她在周小川身下苦苦地支撐著。

    周小川上下一起動作。

    周謝燕也上下一起躲閃,盡力減輕著周小川的衝擊。可是,被壓在人家身下,她哪裡躲得開呀?

    周小川喘著粗氣,不時地用暗啞的聲音叫著:「姐,姐。」

    周謝燕一邊推著周小川,並用盡全力克制住自己被激發出的慾望,不讓自己被周小川帶入瘋狂,一邊叫著:「川兒,姐受不了啦。」

    周小川有無盡的力氣要發洩出來,他在用力,並且,不停地加力。

    周謝燕則抓緊在每次周小川用力的間隙,努力地吸進一口氣,不讓自己衝動,更不讓自己憋死。

    周小川一反往日的溫文爾雅,變得異常粗魯,狠狠地碾壓著周謝燕!他只想發洩。

    周小川的反常,讓周謝燕沒有招了,她再也抓不住主動權了,只能被動地承受著。

    周謝燕的不停抵抗,讓周小川很煩,他抬起身,想要按住周謝燕。周謝燕則想抓住機會,擺脫周小川。周小川一看不行,便又再次趴下,死命地壓住周謝燕。他小帳篷的支柱,不管是杵在了哪裡,都是往死裡頂。

    周謝燕被周小川壓得實在受不了了,她急了,抬頭,一口咬住了周小川的肩。

    疼痛讓周小川清醒了一些,他明白了周謝燕真是不願意,他不情願地停下來。

    周謝燕板著臉,又推了一把周小川。

    周小川撐住身體,坐了起來。

    沒了壓迫的周謝燕卻沒動,她張著嘴,劇烈地喘息著。周小川可把她給壓壞了。

    剛才的角力,周小川毫不吝惜體力,身體消耗不少,這讓他感覺自己不是那很有力氣了,也不那麼憋得慌了。

    慚慚的,周謝燕的喘息平穩下來,可是,她還沒有動。周小川又鬱悶,又煩燥,頭低垂著,依舊坐在周謝燕的身邊。

    情緒完全平穩了,周謝燕抬臉看了一眼周小川。

    周小川還是一副沮喪的樣子,坐在周謝燕的身邊。

    「川兒。」周謝燕挪動身子,躺到枕頭上,叫了一聲。

    周小川沒應聲,但是他抬頭看了一眼周謝燕。

    「過來,川兒。」周謝燕又叫了一聲。

    「姐。」周小川艱難地發出了乾澀的聲音。

    慾火,像自然界的火一樣,也能把人烤乾。

    周謝燕直起身,抱住周小川,讓他跟自己一起躺下。

    「川兒,想要姐姐嗎?」周謝燕感覺到周小川的身體依然很燙,便問。

    周小川沒回答,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川兒,你說,姐第一次到你家,就和你做那事兒,好嗎?」周謝燕又問。

    周小川又沒說話,而是翻了個身,趴下,把頭埋在枕頭裡。

    「川兒,姐不能這樣。今天姐要是答應了你,以後,你會看不起姐的。」周謝燕看著天花板,喃喃地說。

    「我不會。我永遠不會。」周小川悶悶地說。

    「可是姐會。姐會看不起自己。」周謝燕依舊是看著天花板說。

    「姐,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周小川又悶聲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姐,不生你這氣。姐,姐有一天會給你的,只是今天不行。你明白嗎?」周謝燕咬了一下嘴唇,又說。

    周小川把頭,從枕頭上抬起,看著周謝燕。

    「川兒,你的第一次,是應該讓有經歷的人引導,咱們是學過醫的,明白其中的道理,當然,最主要的是,咱們這兒以前也有這樣的風俗。姐,也願意。只是,今天你太衝動了,弄了也是白弄。姐也是第一次來,也不能這樣。你明白了嗎?」這次說話的時候,周謝燕看著周小川。

    「姐,我聽你的。」周小川邊說,邊移了一下身子,靠著周謝燕。

    「川兒,你是不是特想長大?」周謝燕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周小川的身體說。

    周小川點了點頭。

    「也想破身。」周謝燕笑了。

    「我想當一個好大夫。」周小川沒笑,誠懇地說。

    「川兒,你看過女人的全部身體了嗎?」周謝燕又問。

    「看過標本。」周小川回答道。

    「想,你想看姐的身體嗎?」周謝燕問。

    周小川的臉,一下紅了。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看吧。」周謝燕閉上了眼睛。

    周小川坐起身。

    周謝燕閉著眼睛,靜靜地等待著。

    周小川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動作。

    周小川輕輕地把周謝燕身上的T恤一點兒一點地往上掀。壓住,掀不動的時候,周謝燕便輕輕地抬起身,配合他。

    T恤衫全脫下來了,周謝燕裸出了上體。

    周小川看了看,又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退周謝燕身上的內褲。

    壓住,退不下來的時候,周謝燕又配合地動下身體,讓周小川順利脫下。

    周謝燕完全裸體。

    周小川覺得自己心跳加快了。

    伸手顫抖的手,周小川從上往下,一點一點地撫摸周謝燕的身體。

    周謝燕的軀體很白,很豐盈,也很有彈性,皮膚細膩。摸上去的感覺,真好。

    周小川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撫摸著,用心感覺著,享受著。

    上身全摸過了,腿也摸過了,周小川停住了手。

    周謝燕像是知道周小川在想什麼,慢慢地分開了雙腿,露出了私地!

    周小川伸右手的食指,輕輕撥開細草,輕輕撥開山門,欲尋徑而入。

    周謝燕的臉上,浮出潮紅。

    忽然,周謝燕合併了雙腿,翻身趴在了床上。

    姐背部的線條真好,柔美、流暢。

    周小川這回雙手齊伸,一起輕輕的撫摸起來:從肩到背,從背下滑到臀,從臀到腿……

    突然,周小川趴到周謝燕的身上,並用雙手扣住她的乳房。

    「姐,我難受,我要你!」周小川又忍不住了。

    「川兒,你等一下,姐來幫你。」說完,周謝燕動了一下,示意周小川放開。

    周小川鬆開了手,側歪到一邊。

    周謝燕起身,迅速穿上T恤和內褲,然後坐下來,從頭的拔出一個卡子,然後對周小川說:「來,川兒,把頭放在姐的腿上,姐給你掏掏耳朵。」

    掏耳朵?周小川真是不明白,周謝燕怎麼會在這會兒給自己掏耳朵!

    見周小川遲疑,周謝燕伸手拉周小川:「聽話,快過來。」

    見周謝燕堅持,周小川聽話地把頭放在了周謝燕的腿上。

    周謝燕上床的時候,就把大燈關了,照亮的始終是一盞檯燈。周謝燕搬動著周小川的頭,讓他的耳朵眼兒對著燈。對好以後,周謝燕開始給他掏起來。

    真舒服,有點癢,又有點疼。周小川的注意力,一下就到了耳朵上,很快就忘記支著的帳篷。

    帳篷倒了,瞌睡上來了,周小川喃喃地說:「姐,你真香,我要睡了。」

    「嗯,睡吧。」周謝燕同意了,但是,她仍沒停下手中的工作。

    到底還是沒有成人,周小川說困沒多久,就發出細微的鼾聲。周謝燕停了手,輕輕地抱起周小川的頭,把自己的腿抽了出來。

    周小川翻了個身,面朝天,平躺在床上。

    周謝燕抱著腿坐在他身邊,看著他。

    川兒平時穿著白大褂,光能看見臉的時候,絲絲文文的,像是個小書生。可是,現在,看著他身上的肌肉,周謝燕才真感覺到他是一個壯小伙子。剛才光想著照顧他,就許諾給他了,可是,自己能受得了他嗎?

    想到這兒,周謝燕伸手,把周小川的內褲,也輕輕地退了下來。

    還好,還好,不算太大。周謝燕放心了。這個支帳篷的小傢伙!想摸一下,可是,她又忍住了。

    周小川睡熟了,他怕燈光,一隻手臂搭在前額,擋住了光。

    看著鼾睡著的周小川,周謝燕心中又生出一片柔情。周謝燕跪在周小川身邊,一點一點地撫摸起周小川。越摸,周謝燕的心裡越軟;越摸,她的心裡越柔。

    終於,周謝燕也忍不住了,她撲到周小川的身上,用力抱住他。

    濕滑的體液,塗抹在了周小川的腿上,可他依然沒醒。他真的是沒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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