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乳科男醫生 作者:劉賓白 (連載中)

mk2257 2008-12-3 17:42:5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5 155443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13
「老哥哥,我現在手上有一個棘手的事兒。你幫我一個忙。」周小川冷靜下來,試著請求道。



  「說!小兄弟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東方朔毫不含糊,一口應了下來。



  「我有一哥,昨天和太太弄過了,被掏空了,這可怎麼辦?有什麼藥沒?」周小川想起了周謝燕的丈夫,他想用他們的事兒,試一試東方朔怎麼用藥。



  「平時身體怎麼樣?」東方朔一聽是這種事兒,便放下心,漫不經心地問。



  「挺壯實的,每天都做晨跑。」周小川順嘴說。

  「現在是個什麼情形?」東方朔看了一眼周小川問。

  「累,乏,睡不醒。」周小川從容應答。

  「是頭一回嗎?以前有過嗎?」東方朔仰起頭思考著。

  「頭一回。兩人叫勁兒,非把一個人弄服了不可。」周小川笑了笑說。

  「你這哥可夠笨的。小事兒一樁。回去給他熬點薑糖水,姜多點兒,辣味要足。」東方朔特別隨意地說。

  「一整塊兒姜夠嗎?」周小川用手比畫著。

  「你要他的命呵?有少半塊就行了。」東方朔樂了。

  周小川也樂了。他對東方朔的用藥很是滿意。真有玩意兒!用姜,真是邪性。

  周小川知道,遇到這種事兒,一般的中醫都會用參。用參,一穩當二省事兒。如果東方朔也這麼用,周小川轉頭就走。可這老哥用姜,真有邪的。

  估計錯不了。

  見周小川不說話想心思,東方朔詭異地一笑,又對周小川說:「想不想快點讓你這個哥過來?」

  「怎麼快?」

  「按摩。」

  「按摩?怎麼做? 誰來做? 」

  「他太太。」

  「他太太? 她沒學過。」

  「會,肯定會,就怕她不幹。」

  「怎麼按摩?」

  「讓你嫂子給你哥揉搓揉搓他的傢伙。」

  「手淫?」

  「別說的那麼專業!只揉搓,不讓你哥放炮。你哥想放,估計這會兒也放不了。」

  「你出這招?呵?」周小川笑著說。

  「別忘了,我的外號是老流氓。你以為我浪得虛名呀。」東方朔得意地說。

  「怕了你了。我可真讓他們試了。」看著東方朔,笑著說。

  「如果不管用,三天,咱們以三天為限。三天後,你哥幹不了當丈夫的事兒,你來砸我老流氓的牌子!」得意晃著頭,極自信地說。

  「呵呸!這破牌子,你巴不得有人砸呢,我才不上你的當。」

  「錯!這你就不瞭解了。我這個人,量尊重人,別人給什麼,我都接著,我都當個寶兒。當然,我也要把它做實! 」

  「得,我怕了你了。我拜你為師吧。」周小川很感動地說。

  「拜我為師?當個小流氓?得了吧,你還不夠格呢。插一句,告訴你哥,再弄,可得小心點,別被弄成習慣性的,那就麻煩了。這你懂,你多勸勸吧。」東方朔又鄭重地囑咐道。

  「你還真上心。」周小川不好意地說。

  「醫者父母心。有些事兒,看似小事兒,弄大了,一樣要命。」東方朔歎了一口氣說。 「嘿,剛才還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樣,我還以為你真拿自己當東方朔了。人家漢東方,可是有權在手,才敢那麼玩兒,你有什麼?」

  「哈!小老弟,你以為你老哥哥沒權?那天讓你見識見識。」

  「你有什麼權?」

  「什麼權?我的藥方就是權,對不?」

  「這到是真的。你這權,在我這兒就好使。」

  「那是當然!不僅是在你這兒好使。」

  「我想拜你為師,讓你教我用藥。」周小川誠懇地說。

  「不行。」東方朔一口回絕。

  「為什麼?你不會也像他們一樣保守吧?只想傳給你兒子?」周小川擠兌他。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不傳你自然有不傳你的道理。告訴你吧,不傳你是因為你沒有童子功。」東方朔一本正經地看著周小川。

  「童子功?」這又不是習武!周小川真是不太明白。

  「對,別說中醫童子功,恕我直言,想拜我為師,你就連基本功都沒有。」東方朔依舊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周小川說。

  「我不信。你有點故弄懸虛。」周小川不客氣地說。

  「你別不服氣。進門時你說的幾句話和剛才你對我的試探,別說你沒跟我動心眼兒。看得出,你有兩下子,但是,這只能算是小招術,這不能說是你有功夫。對不對?」

  「對不住。」

  「甭弄這個,這沒那麼小氣。還跟你實說,你要是不弄這個,我還真就看不上你。想知道為什麼嗎?能找我來,一定是為藥。不試,一是你沒用,二是不上心。沒用加不上心,你說,老哥哥我還能讓你二次進門嗎?」

  「換我也不讓。」

  「對嘍!是這話。可這也只能說你聰明,並不能說明你能幹入一行。」

  「老哥哥,我還是不服氣,在學校我好歹也修過中醫,你怎麼就說我沒功夫能?」

  「老弟,我這麼一說,你就懂了。騎慣車的人就不愛走路了吧?坐慣車的人肯定不會走路了。我是指走長路,走到美國去,不是指在家門口兒遛彎兒。現在,中醫就像是用腳走路,而西醫呢?現在都是坐飛機了,用不了兩天,就該坐火箭了吧?

  「你想,你學了五年西醫,又是個拿刀的,那就是個坐火箭的,你怎麼還會走路?不說別的,就是走路這個慢,你受得了嗎?」

  「你說的不對,我已經放棄手術了。也就是說,我已經下了火箭了,我現在要步行。」

  「那你也學不了,習慣已經形成了,你改不了。不過,你到可以試一下中西醫結合。」

  「怎麼個結合法?」周小川不辯了,他上心地問。

  「西醫診斷,中醫治療。」東方朔思謀著說。

  「對呀,我就是這麼想的。咱們說的是一回事兒。」周小川高興了。

  「咱說的不是一回事。我說的是,你診斷,我治療;你檢查,我用藥。」東方朔直截了當地說。

  「這樣呵,分著家,能行嗎?」周小川疑惑地問。

  「咱們試一回,爭取弄它一個突破。」東方朔下決心般地說。

  「要不,咱就試試?」周小川也思謀著說。

  「試試。不過,要保密。不然,你會有麻煩。」東方朔也是很小心。

  「行,我回去再琢磨琢磨。你先領我參觀一下你的一畝三分地?」周小川覺得說到這兒,就差不多了,應該先打住。

  「好!就讓你看看。告訴你小子,能進我這一畝三分地的人,不多。大夫,你是第一人!」

  「呵,東方先生,多謝抬舉,小生這廂有禮了。」

  「呵,不必客氣,先生請了。」

  「大夫請。」

  「先生再請。」

  「大夫再請。」

  「走吧!」

  哈哈……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14
 周小川終於回來了。他是快下班了才回來。



  周謝燕一直在等著周小川回來,而且是如坐針氈。她先是急,後是氣,再後來是恨!



  鄭麗也一直沒露面,周謝燕在心裡已經不知道殺死她多少回了。



  看到周小川回來,周謝燕的眼淚差點沒下來。她沒說話,站起身,朝著治療室走去。



  看見周謝燕進了治療室,周小川很奇怪,周圍也沒人呵。看病的病人不都走完了嗎?但是,周小川還是跟著周謝燕走進了治療室。

  周謝燕走進了治療室,拉過把椅子坐了下來。

  周小川隨後也進來了。他走到周謝燕身邊,說:「姐,我回來了。」

  周謝燕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她說不出來!一扭身,周謝燕給了周小川一個後背。

  周小川傻了,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鄭麗推門進來了。

  鄭麗還真是沒失職,她一直在瞭望著。周小川一上樓梯,她就看見了,跟著他就過來了。

  「小弟弟,你可回來了,急死姐姐了。你沒事兒吧?」鄭麗一進門就急急地說。

  聽見鄭麗說話,周謝燕的火更大了,她真想轉身臭罵鄭麗一通!可是,她真是不會罵人,再加上這會她氣得直哆嗦,真是動不了了。

  周謝燕依然背對著周小川坐著。

  「哎喲我的親弟弟,你可是急死我了。」鄭麗真沒眼力勁兒,居然沒看見周謝燕在生氣,她甚至沒看周謝燕,而是上來一把抱住了周小川。

  「麗姐,沒事兒,我又不是去了狠窩。東方朔那人挺好的。」周小川邊說,邊彎回手,拍了拍鄭麗的臉。

  「快跟姐說說,你們都幹什麼了?」鄭麗急急地問。

  「我們先斗了會嘴,後來又說了會中藥的事兒,最後還參觀了一下他的一畝三分地。」周小川簡略地回答了一下。

  「屋裡就你們兩個人?」鄭麗又急急地問。

  「對呵,就是我們兩個人。帶路的金子,東方沒讓她進。」周小川如實地說了。

  「呵,這樣呵。」鄭麗鬆了一口氣。

  「可你怎麼呆了那麼長的時間呀?可急死我了。」鄭麗又說。

  「我們挺投緣,聊得挺開心,就把時候給忘了。」周小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

  「就顧自己開心,也不說給我們打個電話。」鄭麗埋怨道。

  「姐,我錯了。」周小川藉機轉過臉,對著周謝燕的背說。

  鄭麗這才看見周謝燕是背對著他們。

  鄭麗鬆開了周小川,走過去,推了推周謝燕,說:「姐,他不回來了嘛,他知道錯了,別行氣了,呵。」

  周謝燕猛地站起身,一撥了鄭麗的手,衝著鄭麗叫道:「他知道錯你,你呢?這半天,你上哪兒去了?說!」

  鄭麗沒想到周謝燕會衝自己來,嚇得直往後退。

  「說話,我問你話!」周謝燕氣急敗壞地追著鄭麗,並且下意識地舉起了手。

  「小弟弟,救命。」鄭麗嚇得邊喊,邊往周小川身後躲。

  「姐——」周小川邊叫邊抱住了周謝燕。

  「小弟弟,你先和姐聊會,我先下去了。」說完,鄭麗抓緊機會往外溜。

  「你給我回來!」周謝燕的火沒出成,大聲叫著。

  「小弟弟,姐交給你了。」說完,鄭麗自知理虧,跑出治療室,並關上了門。

  「鬆手。」鄭麗跑出去後,周謝燕想掙脫出周小川的懷抱。

  「不松,就不松。」周小川強硬地說。

  周謝燕不吭聲了,也不動了,甚至也不看周小川。

  周小川突一鬆手,然後往下一錯,再次抱住,然後一舉。

  周謝燕到了半空中。

  「放我下來。」周謝燕壓著嗓子喊。

  「不放。你生氣,就不放。」周小川不僅不放,還跟顛小孩兒似地上下顛著周謝燕。

  「放下來,你討厭!」周謝燕把生氣狀換成了嬌羞狀。

  「不生氣啦?」周小川停了手問。

  「嗯。」周謝燕點了一下頭。

  「不許反悔!」周小川強調到。

  周謝燕又點了一下頭。

  周小川把周謝燕放了下來。

  「累死我了。」周小川鬆開周謝燕,甩著胳膊說。

  站在地上,看著周小川,不知是又想起生氣的碴兒,還是心痛他,周謝燕的眼圈又紅了,並且噘起了嘴。

  「又生氣,又生氣!」周小川看見了,趕緊過去,再次把周謝燕抱住,在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姐,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可愛。你這樣子都不像是我姐了,倒像是個小妹妹。」周小川說完,親了周謝燕一下。

  周謝燕沒說話,一打挺,躲了一下。

  「嗯,不乖是不是?」周小川邊說邊又使勁地親了一口。

  親過之後,周小川看著周謝燕臉上被自己親過的地方,發現,她粉嫩、潤澤的臉上,被自己親出了一個紅印兒。

  「姐,你被我蓋了章了。」周小川得意地笑著說。

  「你這個破孩子,你想讓你姐夫跟我玩命呀!」周謝燕邊說,邊掙扎著要下來。

  「就不讓你下來。」周小川一邊抱緊周謝燕,一邊把臉貼在了她被自己吻出印的地方。

  周謝燕一急,抬手打了周小川一下。

  「疼死我啦!你打在我心上了。」周小川誇張地叫起來。

  「打死你。省得你氣我!」周謝燕說完,用雙手抱住周小川的脖子,淚水禁不住湧出。

  周小川感覺到了,心裡一酸,緊緊地抱住了周謝燕,說:「姐,我沒氣你,真的。姐——」

  周謝燕的淚水,更止不住了,流的更快、更多了。

  周小川也感到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眼睛濕濕的。

  「唉!」終於,周謝燕停住了哭泣,發出了一聲長歎。歎過之後,她又捶了一下周小川,然後,掙脫開來,站了起來。

  「川兒,你不聽姐姐的話,姐不要你了。」周謝燕走到桌邊,打開裝敷料的鐵盒,用鑷子夾出一塊敷料,用它擦了擦眼睛後,說。

  「你不要我,我要你。你不要我,真好,我就可以不聽你的話了。現在,我要你,你得聽我的話了。」周小川走到周謝燕跟前,說完,又一把將她抱住。

  「討厭,你討厭!」周謝燕邊捶打周小川,邊嬌聲說。

  「不許說我討厭!你要是不聽話,我打你!」周小川真事兒似地嚇唬道。

  「你打,給你打。」周謝燕用自己的身體撞著周小川。

  「姐,不鬧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周小川用力地抱了一下周謝燕說。

  「你又想不聽話,我不聽!」周謝燕邊說邊用手堵自己的耳朵。

  「姐,我給你找了個藥方,你試試。」周小川繼續說。

  「什麼藥方?」

  「給姐夫的,讓他還陽用的。」

  「討厭!又犯壞。」

  周謝燕羞紅了臉。

  「真的。姐,看你吃得這樣飽,我估計這次夠姐夫受的。」

  「他活該,誰讓他想欺負我。」

  「可是你也不能不管他呀。他要是成了太監,姐,難受的可是你。」

  「你真噁心。」

  「姐,我可不是嚇唬你,這可是保不齊的事情。」

  「拿來。」

  「什麼?」

  「藥方呀!」

  「沒有藥方。你回去,用半兩左右的鮮姜,給他熬水喝。」

  「就這個呀?能管用嗎?」

  「你回去試試不就行了嗎?」

  「行。就是不管用,也沒壞處。對,再讓他出身臭汗,折騰折騰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起壞心。」

  「姐。那個,那個……」

  「什麼?快說!」

  「姐,你想不想讓她姐快點行呀?要是想,你就給他揉搓揉搓那個。」

  「你個壞小子,去了老流氓那兒一會,就學得這麼壞!」

  周謝燕真生氣了,站起身,舉起粉拳,真往周小川身上招呼。

  「姐,別打了,我說的是真的!」

  周小川用手護住頭,邊躲邊叫道。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15
「喲,老公,你這是怎麼了?」



  老公今天沒在門口迎接,周謝燕和女兒便急急地進了屋。在廳裡的沙發上,看見邢佳民正在那兒歪著。



  「爸爸,你病了?」邢娜先跑進去,撫摸著邢佳民的臉問。



  周謝燕也趕緊走過來,彎下腰看著邢佳民。



  「沒事,就是有點累。腰酸,帶得後背也痛。全身沒勁兒。」邢佳民支撐起身體,說。

  「爸爸,痛的厲害嗎?我給你捶捶。」說完,邢娜拿著姿態馬上要干。

  「謝謝乖女兒。看你的動畫片吧。」邢佳民強努著撐起身,親了女兒一口,然後給他打開了電視機。

  「嘿嘿」周謝燕明白了,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媽媽壞,爸爸病了,你還笑。」邢娜瞪起小眼睛,看著周謝燕。

  「娜娜,媽媽不是笑爸爸,媽媽是高興。」

  「爸爸都病了,你還高興!你就是壞媽媽。」

  「媽媽看你會照顧爸爸高興!你個小白眼狼!」說完,周謝燕去廚房做晚飯去了。

  「你剛才笑什麼?」邢佳民強努著,跟到了廚房。

  「跟我玩命呀,收拾我呀?累著了吧?」周謝燕笑著說。

  「你別得意,我不過是失手了。我這是感冒,等我好了,非得給你來回起不來床的。」邢佳民發著狠說。

  「都這樣了,還敢吹牛?」周謝燕撇了撇嘴說。

  「好,好,你等著。」邢佳民站不住了,還想去歪著。

  「你等會兒,你還有什麼不好?」周謝燕不逗他了,一本正經地問。

  「出汗是涼的。」邢佳民說。

  「行了,廳裡坐著去吧。」周謝燕全明白了。

  邢佳民走後,周謝燕拿出路上買的姜,洗、切、煮。

  周謝燕沒做飯,先給老公做了一碗薑湯。

  「你讓我喝這個,大熱天的,你讓我喝這個?算了吧,你還是給我找點藥吃吧。」周謝燕把煮好的薑湯端到了邢佳民面前,可是他拒絕。

  周謝燕沒說話,只是看了邢佳民一眼,就轉身回廚房做飯去了。

  「唉!」邢佳民在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後,低下頭,吹了吹,喝了一口。

  嗬!這叫一個辣!放了多少姜呵。雖然這樣想,可是,邢佳民還是把這口湯嚥下去了。

  熱熱的湯,從嘴裡一路熱到了肚子裡。

  咦?舒服,真舒服。邢佳民感覺很好。

  不再多想,也不管辣不辣了,邢佳民一口接一口喝下去,直到把一碗薑湯喝完。

  爽!真叫一個爽!一身透汗。心裡這叫一個通快!

  肚子裡暖暖的,身上感覺也有力氣了。

  咦?背不痛了。

  咦?真的是有力氣了。邢佳民站起身。

  「老婆,你的薑糖水真管用,我好啦。看來,我就是著涼了。」邢佳民走到廚房,匯報般地對周謝燕說。

  「別喝呀,我是害你的。」周謝燕瞟了邢佳民一眼,給了他一句。

  「謝謝老婆大人。」邢佳民陪著笑臉,說了一句。

  「歇著去吧,攢足力氣,晚上收拾我。」周謝燕調笑著說。

  「好,你等著,咱們床上見。」邢佳民得意地拍了拍周謝燕的臀部,轉身回了客廳。

  當周謝燕把孩子哄著來到床上時,邢佳民又不行了。

  「老婆,又不行了,你是不是給我點藥吃呀?」邢佳民無力地商良著說。

  「我給你點耗子藥!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盡想著瞎吃藥。你也不怕吃壞了。」周謝燕沒好氣地說。

  「我難受,渾身沒力氣,出冷汗,這不就是感冒嘛。」邢佳民不服氣。

  「腰呢? 」周謝燕找關鍵的問。

  「酸,還是酸。背又跟著痛了。」邢佳民痛苦地問答。

  「躺平。」周謝燕懶得跟他廢話,命令道。

  邢佳民見周謝燕臉色不好看,聽話地躺平了。

  周謝燕把邢佳民身上的短褲退下。

  邢佳民的小弟弟像過冬一樣, 緊抽著,縮成一團。

  周謝燕把手捂在了邢佳民的小弟弟上邊。

  邢佳民不再說話,合上雙眼,細細地感覺著。

  周謝燕的手很熱,小弟弟被捂得很舒服。

  像是漸漸地像是被暖和過來了,小弟弟慢慢地開始舒展。

  變化太慢了。周謝燕等得有些不耐煩,便合起手指,把小弟弟的腦袋攥住,輕輕地揉搓起來。

  舒服,真舒服。隨著小弟弟被揉搓,一股暖流從小腹生成。邢佳民覺得自己又開始還陽了。

  可是,雖然邢佳民有感覺了,可是小弟弟的外表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特別是,它跟本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揉弄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反應,周謝燕煩了,一甩手,不幹了。

  「別,別,再弄會兒。好老婆,我有感覺了,我快了,快了。」邢佳民急忙叫著。

  「行了,好好休息吧,別瞎想了。」周謝燕阻止道。

  「再弄一會兒,就一小會兒。」邢佳民請求道。

  「緩緩勁兒就行了,別強努,努壞了身體,可不是鬧著玩的。」周謝燕勸著。

  「好,好,我聽老婆大人的話。」邢佳民邊說邊偎上來。

  「好呵,你還說沒吃藥,你看你!」邢佳民突然坐起身,把手從周謝燕的睡衣裡抽出來,扯開了周謝燕的睡衣。

  「我怎麼了?我吃什麼藥了?」周謝燕不解的低頭看自己。

  周謝燕苗條的身體很潤,很有點玉質感。

  「你原來不是這樣的,不吃藥,怎麼會變的?」邢佳民質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都是你昨天給弄的。早上一醒,就成這樣了。」面對丈夫的懷疑,周謝燕不高興了。

  「真是我弄的?」邢佳民驚奇的說。

  「我騙你幹什麼?」周謝燕更不高興了。

  「呵呀,我知道了,你把我掏空啦!你把我的精血,都弄到你身上去啦! 」邢佳民惱怒地說。

  「賴我呀,誰讓你昨天那麼玩命的?不是你自己玩命給,我怎麼會得到? 你不是想搞死我嗎?這回不想了吧?」周謝燕先是反駁,後來又得意地說。

  「我悔呀,我真是悔死了。你這個潘金蓮!」邢佳民裝出一副哭腔說。

  「大郎呵,這不能怨我,要怨,就怨自己無能吧。」周謝燕拿著戲劇腔,戲謔道。

  「你等著,我,我這明天就去修煉,讓你看看,你老公是武大郎,還是武二郎!」邢佳民發著狠說。

  「好,我等著。大郎,奴家先睡了。」

  「不許我這樣叫我,我不是大郎——! 」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16
 電話響了。



  接還是不接?



  周謝燕和鄭麗去食堂打飯了,只有周小川看家。



  打電話的人還挺頑強,電話一直沒掛。



  會不會有急事? 周小川想著,拿起了電話。

  「乳房門診嗎? 周小川在不在? 」一個火爆的聲音響起。

  「我就是,哪位? 」周小川奇怪地問。

  「你怎麼不接電話? 東方讓你過去。」打電話的人並不報姓名。

  「我還沒吃飯呢。」周小川老實地說。

  「別讓他等,你緊著過來吧! 」「咣」電話被撂下了。

  這火爆,是誰呀? 周小川拿著電話沒放,猜想著。是麻姐? 有可能。

  「幹什麼呢? 偷偷地給誰打電話呢? 老實交待,我們可聽見了。」鄭麗進來了,審問道。

  「是東方朔讓人給我打來的,他讓我馬上過去。」周小川老實交待。

  「噢,是老流氓找你呀。一個老流氓這麼想著你,你可是危險了。吃飯! 」鄭麗調侃著。

  周小川沒說話,搶過鄭麗手中的飯盆,打開就吃。

  「這不是你的,你的飯在姐那兒呢。別吃啦。」鄭麗邊說邊搶。

  周小川還不說話,邊躲,邊低頭猛吃。

  「川兒,給他們打個電話,別去了。姐有事要跟你說。」周謝燕邊把飯盆遞過來,邊說。

  周小川騰出一隻手,接過周謝燕遞過來的飯盆,隨手給了鄭麗。

  「姐,我就是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周小川說完,又低頭吃起來。

  「哈,哈! 小弟弟,你虧啦,姐給你買的飯,可比我的好。」鄭麗打開周小川遞過來的飯盆,開心地說。

  「我吃完了。姐,我走了。」周小川放下飯盆,說。

  「小弟弟,我吃不了這麼多,給你一半兒,你再一吃點兒。」鄭麗舉著飯盆過來。

  「麗姐,不吃了。」周小川拒絕。

  「川兒,別走。」周謝燕怕周小川真走,趕緊叫。

  「不許走! 」鄭麗伸開了雙臂,比畫著,阻攔周小川。

  「姐,我快去快回。」周小川一閃身,躲開了鄭麗,走出了治療室的門。

  「回來! 有種你別回來,仔細我們打你! 」鄭麗追了一句。

  周小川已經走遠了,跟本沒聽見。

  「姐,別理他,吃飯吧。」鄭麗寬慰著周謝燕。

  「吃,吃,你就知道吃! 要不是你,他能去嗎? 」周謝燕沖鄭麗發著火。

  「他那麼大人了,他要去,我也攔不住。什麼事都賴我。」鄭麗嘟囔著,拿起飯盆。

  「你看著吧,他早晚得跑到那邊去! 」周謝燕生氣地把飯盆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周小川路過中藥房時,從拿藥的小窗口往裡看了一眼。

  不認識。周小川沒停留,直奔東方朔的老窩——制劑室。

  「嗬! 周大夫,架子夠大的呀! 您要是再不來,我就派轎子接您去了。」周小川敲門,開門的是麻姐。麻姐真沖,上來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通。

  「老哥哥,有水沒有? 我剛吃完飯,連口水都沒來得急喝。」周小川不知道該怎麼回麻姐的話,可又不甘心認栽,便不見外地對東方朔說。

  「來,喝一口。」東方朔樂哈哈地把自己的杯子遞上來。

  「這是什麼? 什麼味? 真難喝。」周小川喝了一口,皺著眉問。

  「說你小子沒有童子功吧,你還不服氣,一試,就露餡了吧? 」東方朔一伸手,把自己的杯子奪回來了。

  「東方老邪,當著你的人,你噁心我? 」周小川並不生氣,反而樂了。

  「不說這個了,今天找你來,是有事兒讓你幫忙。」東方朔見周小川不生氣,也就不往下逗了,轉了話題。

  周小川沒接話,看看在場的人。

  在場有四個人,除了自己和東方老邪之外,還有麻姐和金子。

  「老大,他管你叫老邪,好聽,我們也要跟著叫。」金子忽然沒心沒肺地說。

  「哈哈,好呵。就這麼叫吧。」老方朔無所謂地說。

  「老邪,快說正事,還有人等著我呢。我還得趕回去。」有麻姐和金子在場,周小川想著也說不了什麼正事兒。周小川還想著周謝燕說找他有事兒,便催著說。

  「好,說正事。沒什麼大事,你,幫忙給她們兩個做一個體檢。」東方朔揭了底。

  「行,沒問題。你們兩個,誰先來? 」周小川轉臉向著麻姐和金子說。

  「你們兩個誰先來? 金子,你先來。」東方朔對著兩個人,把周小川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後,又點了金子。

  「我先來就我先來。」金子說完,麻利地把上衣脫了,裸出了上身。

  目瞪口呆。

  周小川目瞪口呆。

  一對豐滿、白晰、潤澤的乳房,像是一對鴨梨一樣,掛在了金子的豐滿的身軀上。

  漂亮,真漂亮!

  周小川以前看了許多生病的乳房,特別是患癌的乳房,以至於習慣了,以為那才是女性的乳房。可是現在,他看到了這樣一對健康的乳房,周小川忽然明白了,自己先前看的那些,真的是一些病乳!

  金子毫無羞色地看著周小川,見他傻呆呆的樣子,不禁「吃吃」地笑起來。

  「怎麼樣,小川,看上去不錯吧? 你用你們西醫的那套,給她檢查一下她的乳房有沒有問題? 」東方朔也得意地問。

  「從外表和外型上看,這應該是很健康的。只是,不能光看外表,還得做進一步檢查。」周小川定了定心神,認真而又專業地說。

  「好,你繼續。」東方朔用鼓勵的口氣,對著周小川說。

  周小川上前,站到了金子的左側,微微彎腰,湊近了看。

  外型漂亮,膚色健康,真是一對好乳房。周小川像是一個看慣了丑姑娘的人,乍一看見美麗的姑娘,喜歡得不得了。

  「周大夫,小心點兒。小心看到眼裡,撥不出來啦。」看周小川遲遲不動手,麻姐酸溜溜地在邊上給了一句。

  「麻姐,你要是著急,把你的衣服也脫了。只是,您脫之前,得先問問小周大夫扛得住不。別您再一脫,咱小周大夫再暈過去。」金子得意地說。

  「還是別介了,我再脫了,咱們小周大夫准暈。你沒看見,他都見汗了? 」麻姐也得意地說。

  周小川真的見汗了,他越看越覺得這對乳房好。同時,她也有些後怕,要是沒見到這對乳房,自己真會把病態的當成了正常的。要是那樣,他也會麻木,治病? 那真就只是一句空話了。想到這兒,周小川見汗了。

  東方朔笑著看著周小川,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周小川直起彎,深吸了一口氣,靜了靜心,然後伸出了右手。

  周小川先用手挨個托了托金子的兩個乳房,掂了掂份量。

  不錯,真不錯。手感真好,軟,有彈性,能感覺出份量。到底是正常的,那些生病的不是硬,就是緊,絕沒有這麼好的手感。周小川在內心裡感慨著。

  金子不說話了,她的臉忽然紅了。

  周小川又開始了進一步檢查。

  周小川用手捏了一下後,用指、中、無名三指從靠近腋窩的地方,壓住金子的左乳,按起來。

  周小川邊按,邊移,畫著圈。

  隨著周小川的動作,金子身體開始渾身發熱,繼而變僵,呼吸越來越急。

  周小川沒發再金子的變化,仍舊細細地檢查,檢查完左乳,又檢查右乳。

  金子開始忍著,可忍著忍就有些迷糊了,她想往周小川懷裡撲。

  終於,金子忍不住了,嘶喊了一聲,撲向了站在周小川一旁的東方朔!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17
金子一把抱住了東方朔,死死地抱住。



  東方朔沒有想到,傻了,仍由金子抱著。



  金子一邊從嗓子眼兒裡發著哼嘰聲,一邊用嘴在東方朔的臉上亂拱著。



  東方朔本能地用力地扭著臉,左右躲閃著。



  東方朔的不配合,刺激了金子,使她完全陷入了顛狂:裸著上身的她,一邊繼續呻吟,一邊繼續親吻,同時還把東方朔往牆邊頂。

  在靠牆的地方,有一張床。

  快到了。金子瘋得更厲害了,她又加上了撕扯東方朔衣服的動作。

  「金子,金子!」東方朔狼狽地、急切地叫著金子。

  可是,東方朔的叫聲沒有能夠阻止住金子的進攻,反而招來了更猛烈的攻擊。

  周小川真的傻了,他傻呆呆地看著,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麻姐沒傻,但是她卻在做冷眼旁觀。

  金子的目的達到了,她終於把東方朔撲倒在了床上。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所剩無幾。幾近赤裸的金子,把東方朔壓在了身子底下。

  新的攻擊又開始了。這是最致命的攻擊。

  東方朔在金子的身下掙扎著,想把她弄下來。可是,他跟本不是陷入瘋狂的金子的對手。他張開嘴,又想說什麼。金子用自己的胸,一下壓住了他的臉。於是,東方朔的聲音就變成了嗚嗚的。

  被乳房堵住了嘴,東方朔嗚嚕著,不知是在說什麼還是在做別的什麼。

  金子繼續瘋狂著,她要把自己和東方朔連在一起。

  「別管他們了,周大夫,咱們繼續吧。」麻姐在周小川的背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呵,好。」周小川轉過身,面對麻姐,如夢初醒般地說。

  「來吧。」麻姐邊說,邊解開了上衣。

  麻姐並沒有像金子那樣把上衣脫掉,她只是解開了衣扣和乳罩,用兩隻手撩著,以便把乳房全部展現在周小川面前。

  周小川又一次呆住了。

  麻姐展示在周小川面前的,是一對碩大的乳房。麻姐的皮膚是淡淡的蜜色,潤潤的,很是迷人。而一對同色的,小西瓜般的乳房,正鑲嵌在蜜色的身上。

  「怎麼樣,小周大夫,我這個不比她的差吧?」麻姐得意地說。

  真的,周小川從沒見過這麼大,這麼豐滿的乳房。一對圓潤光滑的豪乳,真像是精美的工藝品!這對工藝品,讓周小川產生了把玩一番的衝動。

  「外面是很不錯,我再檢查一下裡邊。」周小川邊說邊靠了上來。

  突然,身後的床上,金子從喉嚨的深處,發出了一聲幽長的呻吟。

  周小川一怔,繼而轉身,向床上望去。

  金子終於把自己和東方朔連成了一體。

  「別管他們,做你的事兒。」麻姐一把將周小川拉到了自己的側旁,並抓起了他的一隻手。

  周小川只得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把心思重新收了回來。

  周小川抽回麻姐握著的右手,伸向了她的乳房。

  先慢慢地掂了掂左乳,並撫摸了一下後,又掂了掂右乳,然後把手放在了上邊。

  嗯,很有質感,真有份量,手感也很好。精緻,真精緻。周小川很是喜歡。

  當周小川的手觸到了自己的左乳時,麻姐下意識地發出了「嘶」地一聲;當周小川的手再觸到自己的右乳時,麻姐又發出了「呵」的一聲。

  麻姐忍著,可周小川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不動了。麻姐忍不住了,她再次發出了「喲」的一聲後,倒退了一步,並伸手把周小川的手拿開。

  「怎麼了麻姐?」周小川不解地問。

  「周大夫,你的手,怎麼有電呵?」麻姐邊說邊用手摸著自己的奶子,並胡嚕著。

  「有電?有什麼電?」周小川不明白。

  「你的手……」

  「小川,快,快幫我一把。」東方朔用走了調的聲音,叫了一聲。

  東方突然的叫聲,打斷了麻姐的話。兩個人一起向床上望去。

  床上,金子正坐在東方朔的身上,用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臀部用力向下扭動、碾壓。而東方朔則滿臉通紅,頭上青筋暴起。他努力撐著,並時不時地長吸一口氣。

  「麻姐,這……」周小川沒經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快點,東方要不行了。」麻姐內行地說。說完,她拉著周小川走到床邊。

  「金子,金子。」周小川伸手抓住了金子的胳膊,用力地搖著,叫著。

  金子並不理會他,仍是下死力用臀部摩磨般地碾著。

  「快,快!」見他們過來,東方朔從嗓子眼裡擠出聲音催促道。

  「金子,金子。」周小川手上用上了勁兒。

  「沒用,她不到高潮,沒完。」麻姐拍了拍周小川的背,對他說。

  「那我怎麼辦?」周小川求助地看著麻姐。

  「對,你手帶電,電她的乳房。」麻姐大聲地說。

  周小川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金子的一隻乳房!

  當周小川的手握住了金子的乳房時,金子「啊」地叫了一聲。

  金子更加瘋狂了,對東方朔的碾壓更猛烈了,臀部劇烈地扭動,並且帶著全身劇烈地運動起來。

  東方朔不禁「啊」地發出了一聲驚叫。

  不對,不對。周小川緊張地思索著。

  怎麼辦?怎麼辦?

  急!周小川這叫一個急!

  有辦法了!用小川鬆開了左手,放掉了金子的乳房,用右手從上到下,輕輕地沿金子的脊椎骨撫摸!

  「啊——」金子又從喉嚨的深處發出了一聲幽幽的叫聲。接著,鬆開了按著東方朔雙肩的手,挺直了身體。

  見金子有了反應,周小川沒住手,沿著她的脊椎骨繼續下撫摸。

  金子挺直了身體,呻吟著,感覺著,等待著。

  慚慚地,周小川的手來到了金子的腰,然後再向下。

  「啊!」金子的叫聲換成了尖叫。

  叫過之後,金子一挺,然後就是劇烈的抽動。

  東方朔聳起上身,用雙手緊緊抱住了金子的臀部。

  抽動。一波接一波。

  終於,在一次猛烈的抽動過後,金子像戰場上被子彈擊中了要害的士兵,慢慢地軟下去了,癱在了東方朔的身上。

  東方朔依舊抱著金子的臀部,喘息著。

  「行了,完事兒了。讓他們歇會兒吧。」麻姐拉了一把周小川,退後了一步。

  周小川沒動,他有了一個發現。他發現,金子的膚色,在變! 金子的膚色,從通紅逐漸變成了粉紅,又變成了白色,再一點點地變成了蒼白。隨著顏色的變化,光澤也正在退去。

  周小川彎下腰仔細地觀察。

  動了一下,金子身下的東方朔動了一下。

  周小川抬眼看了一下東方朔。他發現,東方朔的臉依舊是紅撲撲的,和剛才的一樣,只是頭上的青筋看不見了。

  再低頭看金子,她的膚色更黯了。

  「你看什麼呢?」麻姐見周小川站在金子身邊半天不動,也好奇地湊過來看。

  「你看她的膚色。」周小川輕聲說。

  「喲,怎麼成這樣了?跟生了病似的?哈哈,我知道了,她被東方給吸乾了。」麻姐直起腰,哈哈地笑起來。

  麻姐的笑聲驚動了東方朔,他睜開了眼。看到周小川他們看著自己,他便一側身把金子放在床上,然後坐了起來。

  「老東西,金子讓你給掏空啦!」見東方朔起來了,麻姐開心地說。

  東方朔趕緊去看金子。

  金子對大家說話和東方朔的翻動,沒有絲毫反應。

  「壞了!」東方朔伸手搭了一下金子的脈後,立即站起身,顧不上穿衣服,找著筆和紙,趕緊寫起來。

  「麻兒,快去給我抓來。快!」東方朔寫完,邊遞給麻姐,邊催著。

  麻姐不樂了,趕緊接過藥方,繫著衣扣,一陣風似地出去了。

  周小川再低頭看金子,她身上的皮膚,已經泛出了薑黃色。

  「要緊不要緊?」周小川緊張地問東方朔。

  東方朔穿好衣服,走過來,把金子翻過來,讓她平躺著,看了看,說:「沒多大的事。她這是把元丹給丟了。沒生命危險。」

  「元丹?」周小川不懂。

  「看,又露陷了吧?說你沒有功夫,你還不信。」東方朔一笑,說。

  很快,麻姐回來了。她把一包藥遞給了東方朔。東方朔接過藥去熬了。

  「怎麼樣,小周大夫,開眼了吧?」麻姐笑著問。

  「麻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出呵?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吧?就讓我來看這個?」周小川不解地問。

  「不是,這是個意外。東方讓你來,是他想讓你給我們檢查一下,我們一直在吃他配的藥。」麻姐解釋道。

  「藥?你們吃什麼藥?」周小川問。

  「先別問我,我先問你。剛才你摸我們倆的奶子,你想什麼?」麻姐笑吟吟地反問。

  「噢,我一邊摸,一邊想著解剖圖譜。」周小川如實地回答。

  「圖譜?你摸著我們的奶子,想的是圖譜?真的嗎?」麻姐不相信地問。

  周小川沒說話,點了點頭。

  「你怎麼能這樣?」麻姐不相信,我這麼漂亮的奶子,他就不動心? 麻姐有些生氣。

  「職業習慣。」周小川簡捷地說。

  「行,你真行。你要是不能成一個好醫生,天下就沒好醫生了。」麻姐信了,並且發出了感慨。

  「麻姐,你把他的藥方給我看看。」周小川想起了藥方。

  「給你。」麻姐把東方朔寫著藥名的紙遞給他。

  周小川看了半天,沒看明白。

  「看不懂把? 好好跟他學吧,他有把豆兒。」麻姐囑咐般地說。

  「是,謝謝麻姐。」周小川對麻姐說了一句,又低頭看手中的藥方。

  「你學著吧,我回去上班了。」麻姐說完,不等周小川回話,便急匆匆地走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18
周小川拿著藥方,守在赤裸著身體,睡在床上的金子身邊。



  金子的身體還在變化著。她的皮膚更加衰萎,並且變朽,已經泛出了薑黃色。



  藥熬好了,東方朔把它盛在碗裡,端了過來。



  東方朔把碗遞給了周小川,讓他拿著,自己把金子扶起來。



  東方朔坐在床上,讓金子靠在自己的懷裡。

  金子醒了,看見自己是在東方朔的懷裡,便得意地嘿嘿傻笑起來。

  「還笑,你看這副德性!感覺怎麼不好?」東方朔喝斥道。

  「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累。剛才用勁太狠了。嘿嘿……」金子無所謂地說。

  「沒事呵,沒事我不管了。」東方朔推了金子一下,像是要撒手。

  「別別,老大,這麼著舒服,舒服。」金子賴嘰嘰地在東方朔的懷裡擰了擰身子。

  「喝藥!」東方朔拿她沒辦法,便命令道。

  周小川把藥端過來,送到金子的嘴邊。

  「麻姐呢?燙!你給我吹吹!」金子拿著樣,賴賴地對周小川說。

  「麻姐上班去了。」周小川邊說,邊把碗收回來,放到自己的嘴邊吹起來。

  「喝!趁熱喝!」東方朔又命令道。

  周小川用嘴試了一下,嗬,這叫一個苦!這味真沖。還好,藥能進嘴了。

  周小川又把藥碗送到了金子的嘴邊。

  金子抿了一口,一點點嚥下去。咂巴咂巴嘴,感覺了一下,然後也不怕燙了,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舒服,真舒服。」喝完藥,金子又嚷嚷起來。

  「哪舒服?」東方朔問。

  「肚子。從肚子,到全身。」金子又是傻笑。

  「現在還有什麼感覺?」東方朔又問。

  「我還累,你抱著我。」金子又來了。

  「你睡會吧。我們守著你。」東方朔邊說邊把金子放平。

  「守著我,不許走。呵!」金子看著東方朔,一臉媚相。

  這個金子,真是有點人來瘋,越當著外人,小娘們的勁兒拿得越足!

  「好,我們守著你。睡吧。」東方朔說著,拿過個單子給她蓋上了。

  金子聽話地閉上了眼。

  東方朔拉過把椅子,讓周小川坐下,自己坐在了床邊。

  藥的作用真快,金子的身體不再往黃裡變了,而且,慢慢地有血色了。

  「你沒事兒吧?」見金子明顯有好轉,周小川又轉頭看著東方朔問。

  「我有什麼事兒?沒事。」東方朔精氣神十足,臉還紅撲撲的,說話底氣也十足。

  「我是說,沒撐著吧?」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周小川有些來氣,便不客氣地說。

  「撐著?嘿,你也懂這個?」東方朔轉過臉,正視著周小川。

  「知道一點兒。很少,皮毛。哎,你說的『元丹』是什麼?」周小川見東方朔認真了,不好意思地交了底,之後又問。

  「嘿,我還以為你真懂呢,敢情是蒙我。」東方朔放鬆了說。

  「你給我講講,『元丹』到底是什麼?」周小川追問道。

  「這個……跟你這麼說吧,中醫不像是西醫,什麼都能清清楚地看見,所以不太好說。『元丹』有點像練武人說的元氣,也有點像是修道之人說的元神,但是,可不是一樣的呵。兩個結合一下,就有點靠譜了。你能明白嗎?」東方朔舉著例子,試圖讓周小川明白。

  「我有點明白了,可是,它是以什麼形式存在的呢?」周小川有點感覺了,可還是不太明白。

  「你看,你又來了吧?你們學西醫的人,只相信自己的肉眼,一說什麼就想往實裡想。說你沒有功夫,你還不愛聽,一說話,就露餡了吧?」東方朔沒有回答周小川的提問,而是又一次說出他不能學中醫的問題。

  「你們中醫就愛故弄玄虛。就像是那些迷信的人,一來就是什麼主呵,上帝呵的。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也沒誰見到過。」周小川反擊道。

  「哎,你這個比喻就有點意思。你們學西醫的就是像普通人,什麼都講究眼見為實,而學中醫的就像是傳教的或是教徒,相信看不見的。你要是不變一下,還真和我弄不到一起去。」東方朔藉著周小川的說法,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你讓我怎麼理解你的話?是找不教我的借口,還是一種探討?」周小川很實在地問。

  「嗯,這麼說吧,我不認為你跟我重頭學,是一件好事。你可以有許多選擇嘛,為什麼非要在拜師這一棵樹上吊死?再說,現在咱們首先要解決的,應該是怎麼樣合作的問題。」東方朔也是很認真地說。

  「好,不說這些了。我問你,你剛才給金子用的藥,是經驗方,還是現配的?」周小川又是直截了當地問。

  「唉,小朋友,這也就是你,換個人,我早就把他轟出去了。」東方朔無奈地歎了口氣。

  「怎麼了?我問得有問題嗎?」周小川不明白。

  「哪有你這麼直著問的?你讓我怎麼回答?是,不是?中醫不是西醫,沒有那麼多固定的東西。」周小川的問題,真是讓東方朔為難。

  「這有什麼難的?我不明白。」周小川是真不明白。

  「這麼說吧,我說是經驗方,可我卻換了藥;我說是配方,又有經驗方做底子。你說,我怎麼回答你?說你沒功力,你還不愛聽,可是一說話,就又露了底。」東方朔這回也來了個直白的。

  「呵,是這樣。看來,我的思維得變一下。」周小川想明白了。

  「這回你說了句對的。」東方朔滿意地說。

  「看來,我得在你這呆一陣,多瞭解瞭解。我來呆上一陣,你歡迎嗎?」周小川又犯起了琢磨。

  「歡迎,當然歡迎。只是,你問問題時,得要順著我這裡來,別總弄你西醫的,總想著看得見。」東方朔表了態。

  「那是當然。行,咱們一言為定。」周小川高興地說。

  「別高興得太早,你能來的了嗎?醫院又不是你家的,你想上哪兒就上哪?」東方朔給他潑了盆涼水。

  「這是我的事兒,只要你讓我來,就行了。」周小川真不拿能不能來當回事兒。

  「好,好。我可等著你了。」東方朔看著周小川笑。他的笑,有些像是在笑天真的兒童。

  周小川並不在意東方朔臉上的表情,他又轉頭去看金子。

  金子還在睡著,可看上去順眼多了。由其是膚色,雖然不像初一見時那麼有光澤,可是,看上去已經是正常了。由其是,黃色已經一點都看不見了。

  「你這藥用的真準,見效也夠快的。誰說中醫用藥慢?你這也算是立竿見影了。」周小川由衷地讚歎道。

  「想聽實話嗎?」東方朔依舊是笑著說。

  「當然。這裡還有秘密?」周小川很有興趣地問。

  「藥用的准,不是用藥神,是因為對人熟。這是中醫的優點,也是弱點。」東方朔真說實話。

  「對,對。我明白了,我真明白了。中醫的優點、弱點。真有學問。」周小川邊琢磨邊自言自語。

  「好的中醫一是有一套自己的用藥,再一個,就是對病人有一個準確的判斷。缺一不可。」東方朔依舊是笑著,淡淡地說。

  「老東西,別說了,我可不想把你的底都掏了。」周小川感覺到了東方朔說出的東西的份量,趕緊阻止。

  「怎麼樣,拜不拜師無所謂吧?」東方朔大笑著說。

  「唉,我又遇上了個好人。看來,到慈仁女性專科醫院,我是來對了。」周小川有些動情。

  「這就叫緣份。對吧?」東方朔也有些興奮。

  「對!緣分!」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19
金子動了一下,由平躺翻動成側臥了。



  周小川和東方朔停止了說話,一起向金子望去。



  金子出汗了。她嫌熱,把東方朔蓋在她身上的單子扯掉了。



  金子的膚色基本恢復到正常,但仍是沒有光澤。她看上去不那麼疲乏,也沒有朽的感覺了,只是她的兩個乳房,仍沒有再挺起來,而是貼身垂著,看上去像是老了很多。



  周小川探過身去,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摸了摸金子的乳房:軟軟的,幾乎沒有什麼彈性。

  周小川檢查完畢,退後,重又坐在了自己的坐位上,看著東方朔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唉,我這是跟著他們胡來了。」東方朔歎了口氣說。

  接著,東方朔告訴周小川,現在社會上興隆胸,中藥房的幾個女的也想隆。她們問東方朔吃藥能不能隆?東方朔不想管,就說不知道。可是她們隆胸的願望很堅決,同時看出來東方朔不想管,就拿話激他,說他是冒牌貨,一遇真事兒,就不行了。隆胸這種事,在東方朔這裡,其實是小事兒一樁。所以,他就給她們配了藥。她們吃了以後,還真見效,再加上附助操作,她們的胸還真都大了不少。

  多事兒總是會出麻煩的。把她們的胸給弄大了,東方朔也動心思了,他想試試西醫能不能接受,於是讓麻姐叫來了周小川。他想看看周小川的反應,以及他的想法。沒曾想,金子弄了這樣一出。

  「你的藥裡一定有催情的成分,是不是?」周小川判斷著說。

  「當然。這是起碼的常識。」東方朔不以為然地說。

  「所以,金子的反應是正常的。」周小川給出了結論。

  「不對,她們吃的藥,都是我對著每一個人單獨配的,藥量絕不會有問題。再說,金子吃我的藥,也不是一兩天了,她從沒有這種反應。」東方朔果斷地說。

  金子的乳房原本不大,藥房的女人們鬧隆胸時,她是最迫切的。東方朔配的藥,她是第一個吃的。一直以來,金子從沒有過不良反應。金子的藥效也是最明顯的,因為她最認真,讓怎麼吃就怎麼吃,讓怎麼做就怎麼做,結果,她成了榜樣。

  東方朔還知道,金子和她老公是別人介紹的,剛結婚,兩人還成,後來她爺們兒跟人家倒騰煙掙了倆錢,一有錢就變了臉。金子的小模樣還成,可他老公硬是找碴嫌她奶子小,跟她鬧,所以,她才這麼上心。

  「如果不是催情藥的劑量用大,還能會是什麼原因呢?」周小川犯開了琢磨。

  「從你剛才的檢查看,從你們西醫那邊說,她的乳房正常不正常?」東方朔對金子的表現並不太上心,他更關心的是她的乳房。

  「絕對沒問題,很健康。」周小川給出了結論。

  「這就好。」得到這個結論,東方朔很滿意。

  「按說,中藥是沒什麼副作用的,可是,金子的這種反應,也是應該小心的。」周小川說出了他的擔心。

  「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勸你在別處找找原因,問題絕不會出在我的藥上。」東方朔肯定地說。

  「不對!剛才你一說讓我檢查,讓金子先來,她那樣脫衣服,我就覺得有些不對,怎麼那麼猛?怎麼一點都不怕羞?」周小川懷疑地問。

  「嗨,你以為她是你們同學?她和麻子文化都不高,從來都是這麼痛快。你這是少見多怪。」東方朔笑著看著周小川。

  「不會吧?」周小川不信。

  「她們從小是在窮人堆裡長大的,沒那麼多毛病。窮人家的姑娘,就是在長大成人後,出嫁前,保守那麼一段時間,一但結了婚,可就不把自己當回事了,不像是有文化的姑娘,總拿自己當個寶兒。」東方朔解釋道。

  「這我懂,你說的我也能理解,可是,咱們怎麼解釋她今天這樣呵?」周小川讓東方朔說的沒招了。

  「這也好解釋!脫衣服痛快,那是她在臭顯;後來跟我這一出,哼,要我看,多半我是你的替罪羊。」說到這兒,東方朔嘿嘿地壞笑起來了。

  「這可是跟我沒關呵,麻姐說的對,她早就想來這一出了。這可是麻姐說的呵。她這是想知恩圖報,是在報答你?」周小川問。

  「有可能,金子這人,厚道。可是,有一點解釋不通,為什麼她早不報答完不報答,為什麼非在你面前報答?她再大方,也不致於當著你面來,不合情理,這裡面還有別的事兒。」這回改東方朔犯琢磨了。

  「對了,麻姐還說我手上有電。」周小川想起了麻姐還說過這話。

  「你手上有電?這……你練過什麼?」東方朔琢磨著問。

  「沒有呵。」周小川也是一臉的不解。

  「你摸我一下試試。」東方朔伸出了手。

  周小川輕輕地在東方朔手背上摸了一下。

  沒有什麼感覺呵。東方朔仔細感覺著。

  「你再往上摸摸。」東方朔又命令到。

  周小川聽話地又摸了一下東方朔的小臂。

  還是沒感覺。這是怎麼回事兒?

  東方朔低著頭,繼續犯著琢磨。

  「請教你一個問題。隆胸一定要用催情藥嗎?」周小川還是順著自己的思路想。

  一般西醫給女性隆胸,首先想到的就是手術,或者使用物理的方法,很少想到用藥物的方法。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西藥純度高,副作用大,弄不好,容易出問題。當然,最主要的是,西醫有手術這個好招兒,什麼事兒,一動手術,萬事皆休,於是西醫也懶得費腦子去想了。

  「這個……我想你提這個問題,一定是你觀察女性比較少。當然,最主要的,是你們西醫不學這個。以後,你有很多機會,你要注意一下,看看什麼樣的女性肌膚好。我先告訴你,內向的女性比外向的好,有老公的,不,應該換個說法,憋著的,比不憋著的好。為什麼會有這種結果?就是一個字:情。你能明白嗎?」東方朔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周小川。

  「我明白了。這是因為後者女性體內的激素水平高。」周小川是真明白。

  的確是這樣的,女性的膚色和女性的性別顯現,取決於女性自身的激素水平。女性激素水平越高,女性的膚色越好,女性的魅力越足;相反,女性體內的激素水平低,比如:月經過後,性交過後,當然,特別是在縱慾過後,女性激素水平低,膚色就差,特別是沒有光澤。當然,女性的膚色沒有光澤,女性的魅力就幾乎全無。這種現象,西方有科學家專門研究過,有專著。

  「你明白什麼?說點兒大白話兒,別用你們西醫的名詞糊弄我。」東方朔不太相信周小川真能明白。

  也是,換誰也不相信。這種事兒,不是你學過醫,就一定懂,必須得長大,特別是經過人事兒。周小川一看就是個老實孩子,讀書又都讀傻了,看著女性身體也沒有本能反應,他能懂什麼?

  「用老百姓的話說,越騷越有味。對不對?騷就是要發情,要發情就是西醫說的激素水平高。」周小川覺得東方朔是在拿大,是在賣老,便不客氣地說。

  「喝,你這個小傢伙,懂得還真不少。」東方朔聽周小川這麼一說,對他真是刮目相看了。

  「嗨,我這也是聽說的,嗯,也有點蒙事兒。」周小川見東方朔認了真,不好意思地交了實底。

  這小傢伙,看來是真聰明,是個可造之材。東方朔在心裡說,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嗨!在我這兒瞎貧什麼呀,到金子自上試去呀!東方朔在罵自己:真是糊塗!

  東方朔還是沒忘剛才的碴兒,思路忽然又轉回去了。

  「你再去檢查一下金子的乳房,看這會兒有什麼變化沒有?」東方朔命令般地說。

  對呵,這又是一個剛性交完的乳房,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去摸一下?糊塗!

  周小川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再次起身,走到金子的身邊,伸出了手。

  周小川認真、仔細看過一遍後,再次伸手進行檢查。

  金子感覺到了,她配合地翻了一下身,平躺了身體,以便周小川的觸摸。

  周小川細細地邊琢磨邊摸著。

  東方朔則注意著金子臉上的變化。

  金子看上去很舒服,一副懶懶的樣子,閉著眼,像是在享受,只是時不時地還皺一下細細的眉毛。

  東方朔看著金子的表情,心裡琢磨著。

  突然,東方朔上前,拿開了周小川的手,用自己的手,按著周小川的方式,摸弄起金子的乳房。

  沒兩下,金子就感覺不對,她睜開了眼。

  一看,是東方朔在摸弄自己的乳房。金子哼了一聲,一把抓起東方朔的手,一下便放在了自己的下體上,然後一側身,用兩腿一夾!

  周小川更蒙了,這叫怎麼一回事兒?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20
金子把東方朔的手夾住,又閉上了眼睛。



  周小川忍不住直想樂。還用說嗎? 是誰的把事情弄成這樣,不是明擺著的嗎? 還是麻姐看得明白。



  還說是我的原因,這回清楚了吧?周小川想這樣說,可是,他沒敢說出口。



  東方朔有點惱,金子的行為讓他覺得有些丟面子。



  東方朔調了一下手的姿勢,把中指放在了金子的下嘴唇裡,然後用食指和無名指夾住兩片唇,邊揉邊捻。

  金子團起了身,忍不住像個小豬似地哼嘰起來。她的哼嘰聲賴賴的,充滿了舒服和快感,像是在享受。

  周小川啞聲笑著,然後拿手點指著東方朔。

  猛然間,東方朔抽回了自己的手。

  金子猛睜開眼,下意識地叫起來:「不嘛,我還要。」

  周小川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啪」東方朔一巴掌拍在金子光著的臀部,惱怒地說:「你給我丟死人了!」

  金子這才有了害羞的意識,抓過單子,蓋在了臉上。

  周小川還在笑。

  東方朔直起身,看著床上的金子運氣。

  忽然,金子嗚嗚地哭出了聲。

  周小川意識到這樣笑人家,太不厚道了。再說,金子這麼真,怎麼能這樣笑人家呀。太不厚道了。他趕緊收了笑容。

  東方朔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側身坐在了床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金子赤裸著的身體。

  金子悲聲大起,身體隨著哭聲一起抽動,劇烈地抽動。

  周小川眼圈紅了,他最受不了這個。他推了推東方朔,向著金子示意了一下。

  東方朔低下身,湊進金子,小聲說:「別哭了,是我不對。行了吧?」

  金子翻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身兒,滾到牆邊,面對著牆,背衝著東方朔,哭聲更大了。

  「你好好勸勸吧,我,我先走了。」周小川見勢不妙,自己在這兒也插不上手,又最怕聽女人哭,況且時間也不早了,趕緊起身開溜吧。說完,周小川趕緊走了。

  見周小川走了,東方朔把金子扶起來,抱在了懷裡。

  金子一邊抽泣,一邊用拳頭捶打東方朔,拿出了沒完沒了的勁兒。

  「好啦,好啦,別哭啦。」東方朔讓她哭得心裡也酸酸的。

  「就哭,就哭,誰讓你不理解人家的。」金子來了勁兒。

  「好,好,你哭吧。把眼睛哭腫了,我看你回去怎麼跟你老公交待。」東方朔點著金子的要害說。

  「哼,是你怕了吧?告訴你,他又沒影啦。」說完,金子心一酸,又嗚嗚地哭起來了。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周謝燕得接孩子,走了,留下鄭麗等周小川。

  周小川急匆匆趕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心急如焚的鄭麗。

  「麗姐,還沒走呢? 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周小川抱歉地說。

  「知道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鄭麗早在心裡罵了周小川不知道多少遍了。她還發誓,周小川回來後,她要好好罵罵他。可是,現在真見到了周小川,她又罵不出來了。真是罵不出來了,她的腦子裡忽然成了一片空白。

  原來,在心裡罵人,也能累著,鄭麗這是罵過勁兒了。

  「麗姐,姐也生氣了吧? 」周小川小心地問。

  「沒有,她沒生氣,她好著呢。」鄭麗故做輕鬆地、微笑著說。

  臭小子,我是拿你沒辦法,你等著吧,看姐怎麼收拾你。周小川的問話,提醒了鄭麗,她的微笑,就是這麼來的。

  「真的嗎? 」周小川狐疑地看著鄭麗問。

  「怎麼著,咱們甭回家了,再在這兒聊會兒? 」鄭麗答非所問。

  「走,我這就走。」周小川邊說,邊快速地把白大褂脫下來,洗了洗手。

  「麗姐,你怎麼走? 」周小川問。

  「跟你一起走,坐車。」鄭麗簡捷地答道。

  「噢。」周小川應了一聲。然後,檢查,關燈,鎖門。

  醫院裡的人除了值班的,都走光了。大廳裡冷冷清清的。周小川低著頭,想著心事,走在前邊,鄭麗跟在後邊。

  兩個人也不說話,一直走到了車站。

  乘車的高峰過了,車不那麼擠了,周小川和鄭麗並肩站在一起。

  好容易把思路找到了,鄭麗想告訴周小川,不許他再去中藥房的制劑室了,可她還沒張嘴,周小川卻搶先說話了。

  「麗姐,我想下星期去東方朔那裡去呆上一陣,跟他學學用中藥。這邊的病歷我也看著差不多了,真沒找到什麼對症的藥。」周小川看著窗外閃過的街景,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了鄭麗。

  「你,去哪兒? 」鄭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小川看了看鄭麗,知道她聽明白了,便沒再說話。

  鄭麗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動手打周小川一頓。她全亂了,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她木木地站著。

  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向周謝燕交待? 這個小弟弟,怎麼這麼不省心呀! 鄭麗全亂了,她想大聲叫喊,又想一走了之。可是,最終她是一動沒動。

  鄭麗專注地看著車窗外。車窗外,不時地變換著城市的風景,可鄭麗什麼都沒看見,她的腦袋裡,又空了。

  周小川見鄭麗不說話,認真地看著窗外,便不再打擾她。

  默默地,兩個人默默地看著窗外。

  「麗姐,我到了。我下車了。」周小川見碰了碰鄭麗,忍不住說。

  鄭麗沒有反應,兩眼仍直勾勾地看著前方。

  「麗姐,你沒事兒吧? 」周小川不放心地問。

  「噢,噢,你到了? 下車,下車! 」鄭麗沒事人似地推著周小川下車。

  周小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著鄭麗的勁兒,他下了車。

  鄭麗也跟著下了車。

  鄭麗一言不發,低著頭,依舊跟著周小川走。

  「麗姐,你去哪兒呀? 」周小川不解地問。

  「呵,回家,回家。」鄭麗心不在焉地說。

  周小川聽了他的回答,更糊塗了,他看著鄭麗。可是,鄭麗卻不看他。無奈,周小川只能繼續往前走。

  到了,周小川到家了。

  「麗姐,到我家了,你上去坐坐吧? 」周小川停下腳步問。

  「呵,到家了? 你上去吧。」鄭麗依舊是一臉茫然。

  「麗姐,你不上去呵? 」周小川問。

  「呵,你趕快上去吧。我走了。」鄭麗說完,轉過身。

  看著鄭麗走了,周小川很是納悶:「麗姐這是怎麼了? 」

  上了樓,進了家,周小川下意識地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嗯? 麗姐怎麼沒走? 」周小川大驚。

  鄭麗沒走,她正坐在周小川家樓門口不遠處的一樹下。鄭麗雙手抱著膝,頭深深地向下埋在腿裡。

  一見這情景,周小川慌了,撒腿就往樓下跑。

  「麗姐,你怎麼了? 」周小川跑到鄭麗身邊,喘吁吁地半蹲在鄭麗的面前,急切地問。

  鄭麗沒說話,使勁地搖著頭。

  「麗姐——! 」周小川心痛地叫了一聲。

  鄭麗依舊沒抬頭,並用雙手抱緊自己,身體劇烈地抽動了起來。

  「麗姐,你說話呀! 」周小川快急瘋了。

  「哇! 」鄭麗沒有說出話來,卻失聲痛哭!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21
周謝燕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進了家,她便一頭扎進了廚房。



  邢佳民還是在沙發上歪著。



  邢娜跑到邢佳民的身邊,小聲說:「爸爸,媽媽今天有心事,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跟我講。」



  「是嗎? 她怎麼了? 」邢佳民詫異地問。



  「不知道。不正常,很不正常。」邢娜小大人似地一本正經的說。

  「她怎麼不正常了? 」邢佳民忘了自己的不舒服,直起身,上心地問。

  「她也不和我說話,就那麼慢慢騎車。我叫她,她也聽不見。」邢娜邊說邊比畫。

  「好,我知道了。你看電視,我進去看看。敢不理我閨女,我去批評她。」邢佳民從沙發上起來,邊說,邊給女兒打開了電視。

  還是動畫片兒。一看動畫片,邢娜一下就被抓住了,進去了,別的什麼事兒都不管了。

  邢佳民悄悄地走到廚房門口,從背後仔細地觀察周謝燕。

  周謝燕還像住常一樣,手腳麻利地忙活晚飯。

  邢佳民看了半天,沒看出有什麼不對的。但是,他心裡覺得那兒還是不對,不是因為女兒的告狀。邢佳民繼續觀察,繼續思考。

  「哎喲,你要嚇死我! 」周謝燕無意中一回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邢佳民。

  「嚇死你? 哼哼,做什麼虧心事兒啦,這麼心虛? 從實招來! 」邢佳民反攻為守。

  「虧心事兒? 我,我能有什麼虧心事了? 」周謝燕被邢佳民問得有些結舌。

  「不招是不是? 現在不招是不是? 現在不招,到了床上再招,可就晚了。」邢佳民威脅道。

  「去去,一邊去。又還陽了是不是? 」周謝燕定了定神,開始反擊。

  「你現在真不想交待是不是? 」邢佳民上前一步,繼續追問。

  「去,別搗亂! 」周謝燕不看邢佳民,嘴上卻很硬。

  「轉來看,看著我。」邢佳民發現了周謝燕不敢看自己,信心一下大增。

  「看,看,看什麼? 」周謝燕一咬牙,一發狠,轉身衝到邢佳民的跟前。

  看到妻子猛地衝到自己面前,邢佳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這一步後退,讓邢佳民的氣勢全無。氣勢一無,邢佳民的話就跟不上了。

  「哼。」周謝燕蔑視地表了一下態,然後又轉身繼續做飯。

  「嗯! 咱們女兒都看出來了,你最好還是交待吧! 」邢佳民打起精神,企圖重新發動攻勢。

  鍋開了。周謝燕把鍋裡煮著的薑湯盛到碗裡,轉身往老公手裡一塞,說:「去,把嘴堵上。」

  「哎,這可是好東西。」邢佳民一看薑湯,便沒心思再審賊了。

  這可是好東西,還得趁熱喝!邢佳民真識貨,端著薑湯回客廳了。

  這薑湯真是好東西。邢佳民有了上次的經驗,對這碗薑湯很是喜歡。忍著燙,他趁著熱一口接一口地喝。

  舒服,真舒服。幾口熱薑湯下去,邢佳民身上汗毛孔都張開了,汗跟著就下來了。 繼續喝,繼續喝,汗向開了閘般地狂出。

  湯喝完了,大汗淋漓,真出透了。邢佳民感覺好極了。不僅是舒服,更是痛快!

  出透了汗,真是痛快,從心裡往外地痛快!

  「吃飯。」邢佳民喝完了薑湯,正美著呢,周謝燕把飯也做好了,端上了桌兒。

  動畫片也完了,邢娜也起身過來,一家人圍在一起,吃起了晚飯。

  「爸爸,你瞧媽媽。」邢娜又發現周謝燕不對勁兒了,小聲招呼她邢佳民,提醒他注意,媽媽又不正常了。

  周謝燕心不在焉地吃著飯,半天不動一筷子,可是嘴裡卻嚼個不停。

  「嗯!你還不想招嗎?」邢佳民見周謝燕露了馬腳,擻了一下嗓子,逼問道。

  「什麼?又來了是不是?」周謝燕忙從自己的思維中轉出來。

  「哼哼,還嘴硬,是不是想受一下家法呀?」邢佳民威逼道。

  「爸爸,什麼是家法呀?咱們家的家法在哪兒呀?」邢娜好奇地問。

  「別理他,你爸爸是在吹牛呢。」周謝燕把女兒的話接了過來。

  邢佳民臉紅了,找著折,說:「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不是周小川又有問題了?」

  周謝燕沒話了,奇怪地望著邢佳民。

  「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說吧,他又怎麼了?」邢佳民一臉的得意。

  「沒怎麼,就是又到別處串去了。」周謝燕掩示著,邊往嘴裡扒著飯,邊說。

  「我當有什麼大事兒呢。你也就是在家能耐,管我有辦法。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沒讓他聽話?」邢佳民不滿地說。

  「你行,你給我出個主意。」周謝燕不愛聽了,頂了一句。

  「你跟我說說,他又出什麼妖蛾子了?」邢佳民放下碗筷,拉開了架式。

  「他找老流氓去了。昨天去了,今天又去了。下班了,他還沒回來。」周謝燕氣哼哼地說。

  邢佳民一聽是這,放了心,隨口就說:「嗨,就這,這也算事兒?我還以為他被哪個小護士給勾走了呢。我問你,他去老流氓那兒,你同意了嗎?」

  「我沒同意。說了不讓他去,可他照走不誤!」周謝燕不知道邢佳民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便如實招來。

  「明天他要是再去,你就告訴他:不行!」邢佳民斬釘截鐵地說。

  「我怎麼能這麼說?再說,他不聽我的,我能怎麼著?」周謝燕以為邢佳民有什麼好辦法呢,原來就是一個這!周謝燕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怎麼不能說?你有權力!門診考勤規你管,他上班不到崗,你就有權過問。他要是不聽,你可以威脅他。你要讓他明白,他現在不是學生了,他是醫生,他這是在上班,是要遵守紀律的。」邢佳民拉下臉兒,嚴肅地說。

  「對呀,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看不出,你還真有兩下子,晚上那什麼,呵!」周謝燕高興了,一臉輕鬆。

  「你們呀,就是沒有紀律觀念。晚上,你得讓我夠了呵。」邢佳民先是板著臉教育著說,說完又露出了一臉饞相。

  「你們這是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邢娜見他們說了半天,自己聽不明白,就發表了抗議。

  「爸爸在教你媽怎麼管人呢。」邢佳民笑瞇瞇給女兒解釋道。

  「管人好,管人好。爸爸,你也教教我。」邢娜央求道。

  「娜娜,別搗亂,媽媽這兒有正事兒。你還有什麼辦法?」周謝燕阻止女兒,想聽聽邢佳民還有什麼招。

  「明天是週末,讓他來咱們家吃飯。」邢佳民又想起一招,得意地說。

  「讓他來?」聽到丈夫說讓周小川來家裡,周謝燕有些猶豫。

  「對,讓他來。你不想知道他到老流氓那裡去幹什麼了嗎?到咱家,我跟他一聊,他全得招。」邢佳民自信滿滿。

  「他到老流氓那兒,也就是為了弄藥。也沒什麼事兒。」周謝燕有點推三阻四。

  「聽我的,明天讓他來!」邢佳民覺得周謝燕太粘糊,一點都不痛快,便下了命令。

  「媽媽,明天你領叔叔到幼兒園去接我,呵!」邢娜插嘴說。

  「幹什麼?」周謝燕問。

  「上回說的,你忘了?」邢娜很是不滿。

  「對,娜娜說的對。你明天先帶他去幼兒園。娜娜真聰明。」邢佳民明白了,想起了女兒上回說的事,於是,繼續命令道。

  「好,聽你們的。不過,醜話可說到前邊,別人走了以後,你們跟我生事兒。」周謝燕先打了針預防針。

  「放心我沒那麼小心眼兒,儘管把他往家領!」邢佳民也給周謝燕吃了一顆定心丸。

  「好,我都照著你們說的辦。」周謝燕生怕他們反悔,趕緊站起身,收拾桌子,打掃戰場。

  「放心吧,有你老公出馬,一切都會搞定。」邢佳民得意地做了總結。
mk2257 發表於 2008-12-3 18:22
 周小川真想把鄭麗緊緊地抱在懷裡,他心痛!可是不行呵,這是在大街上。不斷有人過來過去的。



  鄭麗可不管這是哪裡,她只顧自己,由著性子地宣洩。哭聲時而憤怒,時而悲傷,時而無助。鄭麗是真的傷心到了極點,想起什麼,就哭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



  天還沒有黑透,街上還時不時地有人走動。鄭麗的哭聲,招來了複雜的眼光:有好奇的,有猜測的,也有鄙視了。還有人停下了腳步。



  周小川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這樣的目光,乾脆轉身,面對鄭麗,背對著他們。



  鄭麗盡情地哭,周小川咬著牙忍。

  折磨,真是一種折磨,精神的折磨。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能讓麗姐這麼哭!

  周小川的心裡,又是痛,又是氣,又是煩。他想大叫,他要發洩。他希望看熱鬧的走過來一個,別只是在遠處指指點點,走過來,到跟前說!

  周小川憋著勁兒要跟誰打一架!

  看熱鬧的人,都是些聰明的人,他們只是看熱鬧,並不想給自己招事! 沒人走過來,只是遠遠地站著,討論著,評論著。

  都是在看熱鬧,在解悶兒,沒人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因為,他們只是站在遠處說、聊,並沒有一個人走上來問、勸。

  周小川沒機會打人,也沒機會被打,他只能沉默著,等待著。

  鄭麗哭累了,聲音從大到小,再到無聲抽泣。

  天,全黑了。

  看到沒有進一步的變化,看熱鬧的人失去了興致,漸漸地散了。

  街燈亮起來了,照在了樹的上方,於是,樹下成了黑影。

  周小川注意力不再分散,全放在了鄭麗身上。

  看著深著埋頭,時不時抽搐一下的鄭麗,周小川的心,又疼了起來。

  周小川轉到鄭麗的側面,坐下,伸出手,抱住了鄭麗。

  鄭麗沒有反應。

  周小川手上加了些力。

  鄭麗依舊沒有反應,她像是一個自閉症患者,可怕地留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毫無反應。

  周小川內心的痛更深了,到達撕裂的程度。

  周小川是個倔犟的人,同時,獨立的生活,也讓他習慣了封閉,習慣了忍受,習慣了自我折磨! 心裡越是難受,他越要忍,叫著勁兒地強忍!

  心痛的周小川更沉默了,他也不說話,只是輕輕地抱著鄭麗的肩,攬著鄭麗,而另一隻手緊緊地攥著拳,放在胸前。

  鄭麗依舊是不動,像是凝固了一般。

  周小川也只能這樣抱著她,沉默著。

  終於,鄭麗走出來了。她從自己的內心世界裡走了出來,站起了身。可是,坐得太久了,一個姿式呆得太久了,站起身來的她,一個踉蹌,要倒。

  周小川見鄭麗站起來,也趕緊跟著站起來。見鄭麗要倒,周小川伸手把她抱住!

  倒在周小川的懷裡,鄭麗並沒有太多反應。她就像是一根電線桿似的站著。

  這不是自己熟悉的、熱情的鄭麗! 周小川心亂得很,疼得狠! 一時也想不起說什麼,只好靜靜地抱著她。

  等待,又是像在等待。

  等待是漫長的。

  終於,等待結束了。

  鄭麗推了周小川一把,離開了他的身體。

  鄭麗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又用手指攏了攏頭髮,然後,轉身就走。

  鄭麗走的堅決,走得果斷。

  這又不是自己認識的、善良的鄭麗! 周小川傻了。他傻呆呆地站著。

  鄭麗走遠了,周小川突然覺得不對,真的不對!

  周小川拔腳,趕緊去追。

  追上鄭麗,周小川走到鄭麗的右側,伸出左手,握住了鄭麗的右手。

  鄭麗也沒反抗,也沒拒絕,任由周小川拉著。只是,她的手,冰涼。

  炎熱的夏天還沒結束,空氣中還是充滿了暑熱,可是鄭麗的手卻像是到了冬天,冬天般的冰涼。我是怎麼傷著她了? 鄭麗的心,死了?

  兩個人依舊是默默地走。

  一輛出租車駛過來,跟了他們一段後,司機招呼著:「要車嗎?」

  鄭麗停是腳步,點了一下頭。

  出租車司機把車停了下來。

  周小川過去拉開車的後門,鄭麗上去了,周小川也跟隨著鄭麗坐了進去。

  「去哪兒?」司機問。

  「大旺西裡。」鄭麗簡單地回了一聲。

  車子起動了,快速向前駛去。

  鄭麗把頭轉向身邊的車窗,看著窗外。

  窗外,燈火通明,人們輕鬆地逛著,成雙成對,攜妻帶子。小販熱情地吆喝著,高吭、開朗,一片熱鬧的景象。生活多麼美好,生活多麼逍遙。

  鄭麗癡癡地看著,看著。

  周小川一聲不吭,看著前方。變幻的燈光從頭頂劃過,色彩斑斕。

  外邊,喧囂一片;車內,一片安靜。

  司機弄不明白,靜得讓他有些心虛,他時不時地從後視鏡裡偷偷地瞟一眼。

  車子駛到一片樓群前。

  大旺西裡到了,車子減了速。

  「到了。」鄭麗又是一聲簡捷。

  司機靠邊,停下了車。

  鄭麗推門下了車。

  周小川掏出錢付車費。

  鄭麗並沒有停留,逕直向樓群中的一座走去。

  周小川猶豫了一下,再次跟過去。

  鄭麗走進了一個樓門。

  周小川快步跟上。

  鄭麗上了樓梯。

  周小川也跟著上了樓梯。

  鄭麗打開了一扇門進去。

  就在鄭麗要關門的時候,周小川一步趕上,伸手撐住了門,不讓鄭麗關。

  鄭麗搶步上前,猛地推了周小川一把。

  周小川踉蹌地向後退了一步。

  鄭麗「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周小川愣在門前。

  不甘心!周小川伸手敲門。

  「你走!」鄭麗在門後發出了一聲撕裂的喊叫。

  周小川把雙手放在門上,繼而是頭。

  門內,突然鄭麗又爆發出悲鳴。

  周小川無力地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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