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回 墨門沂州劉家
「關鍵時刻,沒電了!」
武松停下腳步,背後的妖虎元神如同一個電動小馬達,源源不斷提供能量,才讓他如此生猛,哪知那妖虎在逃出龍脈時強行與龍脈衝擊一下,也受了重傷,根本無法持久的供應妖元,此刻妖元耗盡,便不由自主潛伏下去,繼續療養。
武松一個人倒不敢去追殺陳希真,陳希真的武藝比他絲毫不遜,更兼得有件異寶在手,殺他不易。
不過此刻不殺他,等到他恢復修為,一身的法術,再要殺他就難上加難了。武松等了片刻,只見籠罩開封城的濃霧漸漸淡了,楊戩帶領李二娘等人尋了出來。
武松道:「陳道子不是我的敵手,已經逃了,殺人須見血,斬草須除根,大傢伙追上去,砍了那道人,搶了他的寶貝!」
李二娘等人暗暗驚懼,不由對他佩服萬分,這時候才算徹底被武松拉上戰車,畢竟是得罪了龍虎山的道人,若是那道人尋仇殺上門來,誰能抵擋?武松一面是要除掉陳希真,一面也是要將他們的命運與自己綁在一起,讓他們沒有貳心,為自己賣命。
眾人呼嘯追上去,一路沿著陳希真留下的足跡,卻見他出了開封,直奔東北方山東而去。那道人狡猾,在路上故佈疑陣,又竄入山裡,眾人追之不上,只得返回來,剛剛進城就被一群差人圍上來,卻被開封府尹請過去「喝茶」,詢問辟邪巷的爆炸事件。
武松命人通知端王,很快趙佶派人前來作保,府尹無奈,只得將他們放出來。畢竟宮裡已經傳出風聲,端王幾日後便要繼位登基,榮登大寶,這時候不給端王面子,他登基之後還能有自己的好果子?
那府尹與朝中幾個大臣交好,說了此事,道:「聖上重視術士,但偏偏那十來個男女,一看便知不是好人,將來只怕非社稷之福。」
幾個大臣都是愁眉不展,突然門下一個小吏站出來,冷笑道:「術士做官,便不是社稷之福?騰相公也恁武斷了些!」說罷,拂袖而去。
騰府尹與一干大臣瞠目結舌,搖頭道:「莫非這人也是一個術士?」
騰府尹搖頭道:「我也不知,只知這小吏高廉,投靠我府上已有三五年,並無怪異之處,聽他說還有個叔伯哥哥,在端王府當值,卻是名叫高俅的小吏。」
一干大臣都不以為意,搖頭道:「不過是門下走狗,卻這般無禮,真個掃興!」
那高廉出了開封府,心中依舊憤憤不平:「這些官人,只知非議朝政,哪裡知道,若不是武軍主等人接下三國術士的挑戰,只怕現在那些胡人使者鬧得更歡!不過,話說回來,兩日後武軍主等人與三國術士在少室山決戰,倒是我出頭的好時機,若能立下一些功勞,將來高俅發跡,我也發跡,省得看他的臉色!」
高廉一邊想,一邊直奔天機閣而去,又想道:「我不認得那武軍主,貿然前去,只怕不得重用,何不再去尋高俅一回?」索性又跑到端王府,去見高俅。
高俅因為他學了一身的邪術,因此有些不大待見這個堂弟,只是礙著伯父的面子,不好給他臉色看。這才帶著高廉前去天機閣拜訪武松,卻得知武松、楊戩帶著那一班邪魔外道已經出發,向少室山而去。
整個京師風風雨雨,一面是議論端王登基,一面是討論大宋國術士與胡人國師鬥法的情形,上到王公貴冑,下到平頭百姓,都沸騰起來。
賭坊裡甚至設了盤口,賭兩國術士哪個能活著回來,但有押胡人的,都被賭徒痛打一頓,丟進糞坑裡泡著。酒館茶寮裡的說書人,也開始說武松、楊戩、公輸、魯達四人的故事,編成了演藝,吹得雲裡霧裡,沒邊沒沿,只將三人說成天上的神靈下凡,唬得聽眾一愣一愣,聽完書,才心滿意足離去。
至於京城裡那些真正的高人,對此根本不以為意,無論三國術士還是武松等人,還不放在他們眼裡。
高廉尋訪不到武松,向高俅道:「此去少室山,還有二百里的路程,哥哥,你手書一封,我帶信追過去。小弟這身富貴,全繫在哥哥這信上!」
高俅看不得他發跡,又無可奈何,只得修書一封,偏偏在信中隱約點明高廉修煉的是妖術,巴不得他不受武松重用。高廉不知道自己兄弟的花花腸子,將那信揣在懷裡,逕自出了新宋門,直奔少室山。
且說那陳希真受了重傷,晝夜不停,一路倉皇逃走,來到山東沂州,跑進一家劉姓的宅院門前,仰面就倒,昏死過去。
那劉家當家的名叫劉廣,連忙跑出來,看了一眼,道:「這是我的襟丈(妻子的姐妹的丈夫),如何受了這麼重的傷?」連忙命人抬進去,好生療養,三日後才堪堪醒過來。
劉廣捧了杯參茶,扶著陳希真,讓他喝下茶,這才道:「襟丈,你的道術出神入化,連我也佩服萬分,誰竟能傷到你?」
陳希真虛弱的喘了口氣,道:「慚愧,是那個逃脫龍脈鎮壓的妖魔,帶著隱門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用火藥炸我。我不曾提防,這才受了重傷。那些匪類又一路追殺,我徹夜不停,才逃到此地,想起襟丈是墨家的高賢,特來投靠。」
劉廣駭然道:「就是那個將龍脈撕裂的巨妖?你我如何能收拾得了他?不如去請張天師……」
陳希真道:「不可。那武賊被龍脈重創,沒了修為,我若讓師尊出手,師尊非但不會搭理,反而要訓斥我無能。我聽說令愛青出於藍,不知有襟丈幾分修為?」
劉廣皺眉道:「慧娘被南海的尼姑搶去了。」
陳希真連忙問是何故,劉廣道:「南海的人見龍脈四分五裂,知道遼夏吐蕃沒有作為,便捨棄了三國,四處打探其他龍脈落下的方位,準備扶龍庭培養新一朝天子,爭霸天下。就在前不久,一個老尼姑經過我家,看到慧娘在做木牛流馬,將她搶了去,留下信說,四年後必然將慧娘送回來。我雖然是墨家弟子,但畢竟不是核心弟子,無法說動師門出手搶回慧娘。」
陳希真道:「我的傷勢太重,一路奔行元氣大損,也要調養兩三年才能復原,到時必然助你一臂之力,與那老尼理論一番!只是現如今我的仇報不得,那武賊將我家麗卿也搶了去,可憐……」
劉廣怒道:「武賊該死!」
兩個虎落平陽的男人搖頭嘆息,陳希真道:「那武賊狡詐異常,滑不留手,若被他戰勝三國的國師,只怕端王登基,便要封他為國師,他的氣運更勝,也就更加難除了。」
劉廣笑道:「南海的人雖然從那三國撤離,但他們宮廷中多有高強術士,武賊又沒有幾分法力,這一次少室山大戰,必然是死的!」
陳希真笑道:「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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