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三國神隱記 作者:大篷車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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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eph06.tw 2009-1-7 19:11: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4 446680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6-14 20:40
三國神隱記 - 正文 第八十一章:亂殺
    曹操和曹洪二人只看得瞠目結舌,半響方醒悟過來,自己這條小命是保住了。

    正欲說話間,聽得後面大河之上,傳來夏侯敦等人的呼喊之聲傳來。原來李儒定計可謂穩准狠辣之極了。處處算定。竟在河對岸也有伏兵。

    夏侯敦等人從那邊尋來,正迎頭遇上,方欲接戰,卻聽得一片嘩然,追軍不知什麼緣故,紛紛退去。待的他們發現對岸的曹操,這才大喊著,渡了過來。

    曹操卻沒和他們多說,只是快步走到柳飛面前,恭聲道「多日未見,恩公清鍵如昔,可喜可賀。今日蒙恩公再次援手相救,操實不知該如何報答才是」言罷,只是低頭躬身不起。

    夏侯敦等人看的俱是心中暗凜,不知這是什麼人,竟得自己主公如此相待,此時,俱都不敢屏氣靜聽,整個岸邊,只聞一片細細的喘息之聲。

    柳飛雙目遠眺,良久才回身看了看他,道「你們這些諸侯啊,唉,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宮闕萬里,俱為焦土,幾多百姓,橫屍盈野。。。。。。罷了罷了,你們去吧」

    說完,輕輕拍了拍金翅,金翅長鳴一聲,扶搖直上,瞬間已是無蹤。曹操滿面臊紅,望著天際,久久不語。

    夏侯敦、曹洪等見曹操只是在那愣怔,不禁焦急。追兵雖退,但終是未脫險境,應及早離去方是。

    二人對望一眼,同時叫了一聲「主公。。。。

    曹操身子一震,回身看了他們一眼。黯然歎了口氣。道「收兵,回去。」言罷,當先而行。

    待的聚齊殘兵,只剩五百餘人,淒淒慘慘回到河內。這邊袁紹早已接報,忙帶眾接著,接至寨中,會眾置酒。與操解悶。

    飲宴間,曹操歎曰:「吾始興大義,為國除賊。諸公既仗義而來,操之初意,欲煩本初引河內之眾。臨孟津、酸棗;諸將固守成皋。據敖倉。塞轅、太谷,制其險要;公路率南陽之軍,駐丹、析,入武關,以震三輔。皆深溝高壘,勿與戰,益為疑兵。示天下形勢。以順誅逆。可立定也。今遲疑不進,大失天下之望。操竊恥之!」袁紹等人皆無言可對。

    既而席散。操見紹等各懷異心,又得知孫堅因得玉璽之事,與袁紹鬧翻,已自回江東去了。暗思這幫人不能成事,遂自引軍投揚州去了。

    公孫瓚謂玄德、關、張曰:「袁紹無能為也,久必有變。吾等且歸。」遂拔寨北行。至平原,令玄德為平原相,自去守地養軍。

    剩下眾諸侯,既不能進而誅殺董卓,常處一地,便生出禍事來。先是兗州太守劉岱,問東郡太守喬瑁借糧。喬瑁推辭不與,劉岱心恨,覷準時機,引軍突然殺入喬瑁大營,殺死喬瑁,盡降其眾。

    袁紹眼見眾人盡皆散去,無奈下,亦自收攏軍士,自往關東去了。思及孫堅得玉璽自匿,不教與自家之事,心實恨之,便遣心腹家人,修書一封送與荊州刺史劉表,讓其截取之。

    卻說這劉表,亦是漢室宗親。自黃巾復起,太常劉焉上書,以宗室治地後,正值當時刺史王崎病故,方始接掌荊州。時有謀士蒯良、蒯越兄弟輔佐。更與當地氏族蔡家結親,僗得蔡氏女兒為〔,以蔡冒為掌軍,由是自以立穩腳跟。

    殊不知,田豐得柳飛安排,早已在荊州經營多時。那蒯氏兄弟頗是佩服田豐學識機謀,田豐又是特意加以交納,自是結為至交,與荊州各文臣多有交好。已是將荊州政權暗暗掌控。

    顏良、文醜得田豐通過蒯氏兄弟推薦入軍,雖置於蔡氏兄弟手下為副職,但得了田豐指點,與下級將校打成一片,只將蔡氏兄弟幾個草包唬弄住,架空起來。軍中經營已是如同鐵桶一般。

    田豐自太史慈處得了柳飛書信,心中有數,通過荊州政事,於荊州境內大肆修路搭橋,開河建渠。柳飛信中囑咐田豐,定要想方設法,將路向南修至交、越之地。向西修至雲南。將兵備險要盡行畫圖備置,以為後用。以十年為限,盡力為之。與地方土著,當以商人身份掩飾,傾向接納。土著生活多疾苦,且世受漢人官家欺壓,不能通商,得不到所需物資,以商家身份秘密接洽,必能得到其地擁護,卻須小心行事,安全為上。

    信中告知田豐,孫堅隱匿玉璽之事,此次孫堅回轉,經過之時,劉表必然阻截。讓田豐自己思量,就中取事。

    卻說這日,劉表果然得袁紹信件,便招人商議。蒯氏兄弟得了田豐指點,自是盡力促成。劉表本就心中勃勃,當下心中底定。發兵來截孫堅。

    孫堅兵到,蒯越、蔡冒將路攔住。孫堅怒道「蒯異度因何攔路?」蒯越道「奉主之命,著請將軍留下大漢國寶。」

    孫堅大怒,命黃蓋出戰。這邊,蒯越卻令蔡冒迎敵,不幾合,已是被黃蓋一鞭打中護心鏡,蔡冒大駭,回馬便走。孫堅驅軍追趕。

    轉過山腳,卻見劉表親率大軍攔住去路。孫堅就馬上施禮曰:「景升何故信袁紹之書,相逼鄰郡?」劉表道「汝匿傳國璽,將欲反耶?」

    孫堅發誓,道「吾若有此物,死於刀箭之下!」劉表卻道「汝若要我聽信,將隨軍行李,任我搜看。」孫堅大怒曰:「汝有何力,敢小覷我!想要搜我,勝了再說」說罷揮軍向前,劉表見狀急退。孫堅哪裡肯捨,縱馬趕去,堪堪趕至,卻見兩山後伏兵齊起,背後蔡瑁、蒯越趕來,將孫堅困在垓心。

    孫堅左右衝突,不得解脫。正自難過之時,程普、黃蓋、韓當、祖茂一起殺至,大軍一頓激戰,兵力折損大半,方得以脫身。孫堅心中大恨,發誓定要報此攔截之仇,自行引著殘兵,回轉江東。

    自此,孫堅與劉表結下仇怨。江南之地,荊、吳之間,各自整軍練武,小戰不斷。經虎牢一役,天下諸侯已是亂成一片,混戰、殺亂漸起。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6-14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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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諸侯亂戰已是拉開序幕,只說柳飛自救了曹操後,心中卻是有些煩亂。

    這一趟出來,本來兩個目的。一是想在大亂將起之際,將蔡邕一家安置好;二是將呂布打擊一下,使得在董卓面前的影響更小,以董卓之心性,必定輕而常怨之。這樣,就為日後的誅董,打好基礎。

    第二個目的已是圓滿完成了。但偏偏第一個目的,卻未能達到。心中不爽之餘,又想及所救百姓的慘狀,煌煌古都被焚,心中愈發難以消遣。

    立於雕背之上,放眼望去,但見下面不遠處,群山環峙,景物風雅。遂讓金翅落下,揮手讓其自去,自己卻邁步獨自禹禹而行,沿途賞景觀風,發散心中塊壘。

    於路向人打聽,才知竟是身在嵩岳,離著滎陽並不多遠。這嵩岳便是後世的嵩山了。此時,只是定為中岳,嵩山之名卻是晉時方有的稱呼。

    嵩山東西橫臥,雄峙中原,綿延約60餘里。山巒起伏,峻峰奇異。形成於23億年前,此前,嵩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歷太古代、元古代、古生代、中生代、新生代五代,後世稱為「五世同堂」。

    後世之所以名傳,卻並不是只為這些,實是佔了武學聖地少林寺不少光。此時雖沒有這座名剎,但漢三闕、將軍柏卻也甚是有名。歷代帝王將相封禪祭祀,香火極盛。頂名峻極峰,素有「峻極於天」之說。

    此時,正值初平二年曉春。山中冰雪尚未消融。處處瓊裝玉裹,冰凌垂掛,日光照射下,一片璀璨光華。

    柳飛施施然,逶迤而上,心中郁氣稍解。

    待的行至半山,卻見前方正有二人也自往上行去。心下自思,當真是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

    待到走進,卻是個書生,帶著書僮。那人弱冠年紀,面如冠玉,細眉入鬢。眼神靈動。長相極為清秀。旁邊小童亦是雙目靈動。顯是極機靈的角色。

    書生披著一襲大氅,此時走的已是氣喘吁吁,看見柳飛滿面淡然,心氣平和地緩步而來,不禁目射奇光,不住打量。

    柳飛友善地向他笑笑,卻是並未停留。腳下若行雲流水。輕快至極。那書生見柳飛微笑招呼。亦是頷首,待見柳飛逕自走了。卻是著急。出聲道「這位兄台請了」

    柳飛訝然停步,回身望向他,見他正自施禮,忙還禮道「不知兄台喚在下何事?」

    那書生灑脫一笑,道「卻是無事,只是見兄台氣宇不凡,且亦是早早登山,想必是同好之人,何不結伴而行。唐突之處,還望見涼」

    柳飛呵呵一笑,道「也好,只是我見兄台似是累了,不若稍事歇息,再上不遲。」

    書生面上一紅,卻並不掩飾,道「如此正好,著實的有些累了」抬眼打量,卻見前方有一松樹,亭亭如蓋。便肅手道「不若去那個所在暫歇」

    柳飛自無不應,二人至松下,小童拿出皮墊、坐席等物,佈置妥當,方請二人入座。

    柳飛撇眼間,見那小童身上尚自背負一個葫蘆,暗笑此人必是好酒之人,真可謂同道了,嘴角不由露出些笑容。

    那書生卻是眼尖,爽朗一笑,吩咐小童取出些鹵質肉食,又將葫蘆取下,道「如此良景,不若用些酒菜,你我同飲一斛可好」

    柳飛微笑道「故所願也,不敢請耳」也自將腰間葫蘆解下,放於席上。那書生見了白玉葫蘆,眼中不禁放光,道「兄台此物不是凡品,裡面所裝定是極品仙釀,嘉今日卻是有口福了」說罷,呵呵而笑。眼中卻有一絲得意閃過。

    柳飛何等眼力,一望即知。原來這書生早見自己腰間葫蘆,瞬間定計,卻讓自己甘心解下,直是好心機。

    當下微微一笑,道「好與不好,飲過才知。未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嗎,兄台定論卻是早了些。」那書生聽得柳飛所言,雙眸一亮,喃喃念了兩遍,不由拱手道「兄台出口成章,短短八字,直有無窮道理。真高士也,卻未請教高姓大名」

    柳飛亦拱手回禮,微微一笑,道「不敢當高士之稱,東萊人氏,琅琊野人,柳飛柳雲逸,不敢請教兄台大名」

    那書生聽得柳飛姓名,眼中又是一抹異彩閃過,卻並未像其他人般訝然驚呼,只是道「呵呵,果然高士當面,小弟卻真真是無名之輩,穎川郭嘉,字奉孝的便是」語雖謙恭,卻毫無自卑之意。

    柳飛心中一驚,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方道「奉孝過謙了。今日不名,未必他日不名。豈不聞,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乎。」

    郭嘉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面上卻波瀾不驚,微笑道「嘉何能,竟能得柳公稱許當面,實在慚愧。」

    柳飛微微一笑,卻不接話,只是將白玉葫蘆打開,將斛中填滿,舉杯邀飲。郭嘉在柳飛打開葫蘆之時,便已是鼻翼翕動,此際接過酒樽,但見酒質清冽微黃,微稠似蜜,一股馥郁之氣,竟是凝而不散,不禁讚道「真仙釀也」舉斛飲下,微閉雙目,甚是陶醉。

    柳飛也不搭言,自顧飲下斛中玉露,將了塊滷肉,扔進口中,細細嚼著。旁邊小童極是有眼色。此時,卻是取出一隻小炭爐,將了一個酒壺出來,逕自將酒倒入壺中,放在炭爐上慢慢溫了,那股濃郁的酒香,被熱氣一激,更是芬芳馥郁。

    郭嘉性子甚是灑脫,見柳飛不言,也不多說,竟是逕自側倒,讓小童給二人斟酒布菜,他自持斛而進,毫不見此時文人的繁文縟節。

    柳飛心中激賞,亦自盤膝而坐,飲酒賞景。二人一時俱各無言。

    於這半山腰上,雖不能如峰頂般,將景色盡收眼底,卻也是視界極為開闊,兼且沒有山頂那般大風。但見,滿眼松蒼柏翠,生機昂然。

    山風吹來,呼嘯作響,輕如流水潺潺,猛似波濤怒吼,韻味無窮。群山碧綠,林海蕩漾,雪霧飄渺如臨仙景。

    這初春之日,嵩山半腰,松下童子持壺將酒,二人於草蓆之上,一坐一臥,炭爐上熱氣蒸騰,四周便是一片雲遮霧靄,微風間或吹過,酒香一片,直如一副世外隱士圖。。。。
      


    卻說於嵩山之上,柳飛與郭嘉二人相對而飲。清風拂動間,寵辱皆忘。

    柳飛這幾日心中的煩悶,竟是無形中盡數蕩滌乾淨。面上一片瑩然之色。轉首向郭嘉望去,卻見郭嘉此時卻也正看著他。

    二人眼神相對,不約而同同時呵呵一笑,心中頓生知己之感。

    郭嘉微微起身,道「適才見柳公獨自上山,眉宇間似有煩惱之意,卻不知如柳公之能,何事竟能使你如此」

    柳飛聞言,手中酒樽頓了一頓,方喟然歎道「為兄日前卻是自洛陽而來」說罷,便不再接下去。

    郭嘉聞言,眉頭一蹙,也是歎了一聲。良久方出聲道「那日之事,嘉也是知曉一些,吾早料成不了事,柳公高明,又何必看不開」

    柳飛苦笑,道「早料到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卻又是一番心境了。」眼望空無之處,不覺長聲吟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吟罷,唏噓不已。

    郭嘉聽得身子不禁一震,細細咀嚼其中韻味,半響,方正身而起,對柳飛深深一揖,道「柳公大才,心繫百姓,悲天憫人之心,嘉,不如也。請受嘉一拜」柳飛連忙扶住,搖搖頭,想要解釋此詞非自己所作,卻又覺無味之極,最終只是舉起酒樽,一口而盡。

    郭嘉目閃奇光道「柳公即如此愛民。何不隨嘉一起擇一明主侍之。以公之才,當展駿足。」

    柳飛呵呵一笑,搖頭道「我非不為也,實不能也。」

    郭嘉愣了愣,道「公有何故?若嘉能助一二,願校死力」

    柳飛微笑,道「沒那麼嚴重,奉孝多心了。只是我性子不羈。上不能以鐵血治軍,下不能以耐心治民,進而厭煩魅上而陷虞詐之鬥。牽扯即多,便不能靜心以事矣」

    郭嘉想了想,方復坐倒。進了一斛酒。方問道「柳公之心。嘉已知之。今嘉欲往投渤海袁公本初。柳公可有言以教我」

    柳飛呵呵笑道「奉孝卻來考我。」

    郭嘉正色道「非也。嘉實有此心,只是不知底細,知公乃當今高士,故而請教。」

    柳飛愕然,道「你真欲投袁紹?」

    郭嘉道「正是,大丈夫處世,當立功名以張後世。今遍觀天下。唯袁公仁俠。常有慕賢之名,我欲往相投。以觀之。若能輔則輔之。」

    柳飛搖頭,道「夫智者審於量主,故百舉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機。多端寡要,好謀無決,欲與共濟天下大難,定霸王之業,難矣!奉孝若往,是明珠暗投也。」

    郭嘉沉吟,半響方道「然以公所見,嘉可有適合相投之主?望公薦之。」

    柳飛想了想,道「我心中雖有一人,你卻不見得喜歡。蓋因於你之性子不符。且此人之起,非在今時,而在日後。」

    郭嘉奇道「何人竟得公如此看重,且能如此放言。」

    柳飛微笑不答。

    郭嘉無奈,便又道「如此,嘉只得先往袁公處,觀察一二,再定行止了」

    柳飛道「卻也不必。你自有明主相候,只是有兩點後果,卻要你先知曉」

    郭嘉喜道「便請公試言之」

    柳飛道「你若投此人,必能盡展所學。但卻與你不利,若輔之,你壽命將不過四十便要夭折。其二,此人初期你輔之,必喜得主,然此人性強厲多疑,中懷虎狼之心,殘刻少恩,用人時輕為人屈,不用亦輕棄人。若其得志,天下皆為魚肉矣。故,此人之才,雖足以兼併諸侯,然帝業必不可就。後期,你若尚在,必不喜矣。」

    郭嘉愈聽愈奇,道「竟有此事?此人究竟為何人也?」

    柳飛笑道「天機不可洩漏,你到時自知。只是,我卻想於你約定一事,你可答應?」

    郭嘉道「何事?且請先言」

    柳飛道「好。其一,若你果然日後相助此人,一旦至性命將危之日,自知必死之時,我必前往救你性命,但你卻不能與任何人說之。你可應得?」

    郭嘉想了想,道「且言其

    柳飛暗讚,道「其二,在我救你之前,你可盡力觀察,若此人果然如我所說,為虎狼狠毒之輩,殘忍嗜殺之徒。我救你之後,你不得再往輔之。到時,或隨我逍遙世外,或另擇明主侍之,只是,以我觀之,不管你屆時選擇何人,皆必與舊主為敵,以你之性,恐不能為之。」

    郭嘉只聽得瞠目結舌,半響方道「公如何知曉後事?且竟是如此精細?」

    柳飛微微一笑,卻不做回答。只是望著他,等他回答。

    郭嘉蹙眉沉思,半響方展眉笑道「好,我便應了。大丈夫能得明主,便只半生相得,也算幸事也。況屆時若不得公解救,嘉亦是死人矣,更何談後面之事。若世事果如公之所言,嘉後半生便是白白賺得,到時與公一起不問俗事,做一閒散逍遙人,亦是人生快事也。」

    柳飛哈哈大笑,道「好,如此你我便擊掌為誓。」當下伸出手掌。

    郭嘉亦笑,道「好」伸出手掌,與柳飛互擊三掌,定下約定。

    二人重整酒食,煮酒相談,甚是相得。飲得三斛,郭嘉問道「若嘉到時不治,如何可得等你前往?難不成公竟能起死回生不成?」

    柳飛微微一笑,道「起死回生,卻是沒那本事。但稍延你性命,等我趕至,卻是小事耳。」

    當下,取過一塊晶石,也不避諱。當著郭嘉面前,直接用神煉之法,煉成一枚玉炔,將自己一絲精神印記,刻入其中。又往裡刻入一個聚魂陣法。

    此玉炔佩戴於身上,柳飛便能感受佩戴之人的氣機變化。若佩戴之人氣機將絕,精神印記自會傳回。且聚魂陣能保佩戴之人,七日內,精神不散。

    柳飛又取出一顆九轉還陽丹,和玉炔一併交與郭嘉。道「將此玉炔貼身佩戴,掛於頸下。若你感到玉炔灼熱之時,則立即將此丹藥服下,可保七日之內,氣息不絕。我便於萬里之外,七日內也必能感到。」

    在柳飛煉器之時,郭嘉便已是驚訝無比。此時,接過兩樣物件,心中卻甚是激動,道「公與嘉雖初次相見,卻以死生之事以助。不論後事如何,這番恩情,嘉記下了,唯望期以後報了」說罷,長施一禮。

    柳飛知道他尚不太相信,呵呵一笑,起身道「異日你命危之地,必為極北征途之上,屆時自會明瞭吾言不虛。」

    俯身拿起白玉葫蘆,掛於腰間,拱手道「今日相見,緣分不淺。他日江湖再見,你我再杯酒言歡,咱們就此別過」言罷,大笑聲中,身形展開,瞬間不見。

    郭嘉呆立當場,只覺今日遇事之奇,直是匪夷所思。緊了緊手中玉炔,尚自帶著餘溫。抬頭縱目望著柳飛遠去的方向,久久不動。。。。。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6-14 20:46
第八十四章:奉送

    柳飛別了郭嘉,心中暢快。能如此解決郭嘉的事情,與各方都有好處不說,只要能救得這個絕世鬼才的性命,便是值得了。

    算算日子,袁紹已是回返渤海了。接下來便要圖謀冀州,卻是要有一位蓋世英雄登場了,便是那常山趙雲趙子龍了。

    柳飛暗暗計算日子,左右其他事情暫都不急,便有心見見這位一身都是膽的少年英雄,便直往河北而去。

    卻說袁紹在渤海,糧草甚是缺乏。冀州韓馥便使人遣送糧草,以資軍用。一時間,大小車輛往來,駱繹不絕。渾沒想到,這卻給自己引來大禍。

    原來,袁紹早對冀州富庶垂涎三尺,只是好歹掛個盟主的稱號,不好直接下手。謀士逢紀心中有數,便進諫道「大丈夫縱橫天下,何待人送糧為食!冀州乃錢糧廣盛之地,將軍何不取之?」

    袁紹自是心中怏怏,道「豈有不想,只是沒有好的辦法啊」言罷歎息。

    逢紀微微一笑,道「此事卻是不難,紀有小計一條,管保主公早晚坐於冀州城中。」

    袁紹大喜,忙問道「計將安出」

    逢紀陰陰一笑,道「主公可暗使人馳書與公孫瓚,令進兵取冀州,約以夾攻,公孫瓚貪婪之輩,得信必然興兵。韓馥無謀之徒,屆時必請將軍領州事;到時,主公可就中取事,則冀州唾手可得也。」

    袁紹眼望著逢紀,兩個奸人同時哈哈大笑。即發書到公孫瓚處,約定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公孫讚得信後。果然大喜,他雖具有燕、代之地,但兩地實為苦寒之處,對冀州的富庶亦是早看在眼中。此番當真是瞌睡之時,就有人將枕頭送到了。也未及多想,立即整備軍伍,準備兵發冀州。

    這邊袁紹卻讓人悄悄的送信給韓馥,俱言公孫贊欲圖冀州。韓馥本無能之輩。一聽之下,當即慌神。忙召大臣商議。

    謀士荀諶早被袁紹買通,此時聞聽,故作沉吟,半響方道「主公自思手下兵士比之關外草原鐵如何?」

    韓馥道「不如也」

    荀諶又道「主公手下雖有張頜、高覽河北二壁。然比之如呂布、華雄之輩虎狼之將如何」

    韓馥皺眉。道「恐亦不如也」

    荀諶至此。方道「那公孫贊以燕、代之眾,外能驅草原鐵騎於關外,白馬義從威震外族。內有溫酒斬華雄的劉備、關、張兄弟為爪牙。主公自思能抵擋否」

    韓馥臉色愈發陰沉,道「先生有話,但請明說。我若能敵,如何這般著急。」

    荀諶卻是微微一笑,道「主公莫急。公孫贊雖難敵。這邊卻有一人勝之不難。只要主公一紙相求,必來相助。冀州無憂矣」

    韓馥大喜。忙問其人。

    荀諶道「今袁本初智勇過人,手下名將極廣,且為諸侯討伐董卓時盟主。此時正坐鎮渤海。將軍可請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將軍,無患公孫瓚矣」

    韓馥猛然省起,哈哈大笑,喜道「我幾忘卻此事,冀州得保,公之首功也。」當下,即安排人往請袁紹。

    旁邊長史耿武急諫道:「袁紹孤客窮軍,仰我鼻息,譬如嬰兒在股掌之上,絕其乳哺,立可餓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

    韓馥道:「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擇賢者而讓之,諸君何嫉妒耶?」

    耿武無奈,又道「即如此,主公可召沮授先生問之,公與先生素來多謀,必能有良謀獻於主公。」

    韓馥平日便因沮授曾於田豐交好,多有不喜。如今聞聽,頓時不悅,道「公與事物多忙,此等小事,不必煩他。難道我以州牧之職,反不如一別駕焉?此事已定,毋復多言」言罷,甩袖而走。

    耿武呆立半響,方長歎一聲,道「冀州休矣!」急往沮授府上而來。沮授接進,耿武俱言前事,沮授登時瞠目,心中直如翻起滔天巨浪。卻是想起當日柳飛去時之言。

    耿武見沮授聽完,臉色變換不定,卻並無一言,不禁頓足,道「先生卻在想些甚麼,還不想法子,真要我冀州落於他人之手乎?」

    沮授渾身一震,抬眼看著耿武,滿嘴苦澀,道「州牧大人連見都不願見我,便有萬般計策,又有何用?況大人已是決心已定,便是神仙也無法可想了」言罷,不禁甚是落寞。

    耿武呆了半響,臉現紅潮,道「即如此,武便去了,便死也要阻賊子覬覦我州郡之心。」言罷,便往外走。

    沮授見狀,急拉住,道「汝將何往?」

    耿武大怒,道「我自去城外埋伏,待那賊子入城,趁機結果了他性命,看他如何圖我冀州」

    沮授亦怒,大喝道「糊塗!」抬眼四外看了看,又去將門掩上,方拉著耿武至內室坐下。

    耿武見沮授神秘兮兮,不明所以,只是瞪目望著他。沮授這才道「不滿耿兄知曉,其實早在多年之前,便有人已預知今日之事,吾當日亦是不信,直覺如同笑話,不想今日果然應驗。」言罷,歎息不已。

    耿武大驚,急問道「何人如此高明?可有定計以救我冀州?」

    沮授搖搖頭,道「預言此事者,便是人稱隱神谷主地東萊柳公。當日告知此事,便說乃是天意如此,挽回不得,只叫我答應,萬不可隨侍袁紹,言其日後必然遭禍。讓我此事一旦發生,便急速脫身,往南去尋元皓,共謀後事」

    耿武驚疑不定,問道「然現在先生欲如何行止?」

    沮授站起身來,繞室走了兩圈,方道「吾觀州牧此人,心性剛愎,且無能之至。即便無今日之事,冀州亦自難保,早晚必落他人之手。且我當日既已答應,今便應當按約而赴。耿兄忠直之士,某不忍不救,不若隨我一起南下。想柳公即早料到此事,必有一番安排,你我前去,或能得有大作為,亦未可知也。不知公意如何」

    耿武低頭思量半響,道「好,便是如此。只是別駕關純於我交厚,當不瞞他,一發請了他同去,如何」

    沮授點頭道「便是如此,只是莫走了風聲,多出事端。」

    耿武點頭,自去尋關純去了。

    兩日後,幾駕馬車馳出冀州,直往南去,目標---襄陽。
iceblue666 發表於 2009-6-14 20:50
三國神隱記 - 正文 第八十五章:磐河
    韓馥乾綱獨斷,將冀州付與袁紹。此事一出,眾皆嘩然。一時間,去職者三十餘人,韓馥也不多問。

    數日後,袁紹兵不刃血,輕鬆得入冀州。

    入得城中,隨即分派人手,於各緊要之處,盡數換為自己人把守。以韓馥為奮威將軍,以荀諶、辛評、許攸、逢紀分掌州事,盡奪韓馥之權。韓馥至此,方明白過來,懊悔無及,遂棄下家小,匹馬往投陳留太守張邈去了。

    與此同時,冀州城門,一白衣人卻是施施然,獨自進了城來。正是自嵩山下來的柳飛。

    舊地重遊,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遙望以前甄府所在,不禁想起家中嬌妻,嘴角不由泛起一股溫柔。心中不由想著,不知姜兒此刻卻在做些甚麼?

    殊不知,此刻的甄姜已是被甄絡搞的一個頭,兩個大了。原來,自柳飛走後,小妮子甚覺無趣,便每日來尋姐姐說話。甄姜本甚是高興,哪知不到半日,便被甄絡搞的暈頭漲腦。

    甄絡自多隨柳飛,柳飛便以後世教育方式,教導甄絡。誘發甄絡對任何問題都是多看,多思,多問。平日,自有柳飛這個萬事通解答,現在柳飛不在,可憐甄姜哪裡知道,天為什麼是藍的?魚為什麼能在水裡游這些古怪問題。每日直是煩不勝煩,只盼柳飛早日歸家,將這個小魔女趕緊帶走。

    柳飛此時若是知道,當日得意洋洋的教育方式,會給自家老婆,帶來這多煩惱。實不知會是何等模樣。現在卻是心下溫暖。逕自往當日住下的客棧安頓,正靜靜的等著好戲登場呢。

    卻說公孫瓚知袁紹已據冀州,不由大喜。忙遣弟公孫越來見袁紹,欲分其地。袁紹道:「可請汝兄自來,吾有商議。」

    公孫越無奈,只得告辭而歸。哪裡知道已是死星高照了。行不到五十里,道旁閃出一彪軍馬,口稱:「我乃董丞相家將也!」一通亂箭之下。可憐地公孫越已是死地透了。從人逃回見公孫瓚,將事情經過一一稟報。

    公孫瓚再傻,也是明白了。不由大怒道:「袁紹誘我起兵攻韓馥,他卻就裡取事;今又詐董卓兵射死吾弟,此冤如何不報!」當下盡起本部兵。殺奔冀州來。

    這日。柳飛於客棧中聽得街上紛亂喧嘩。曉得那事來了。遂即起身,逕自往磐河而來,自尋的個方便的所在,卻是一個山丘。此時雙方人馬俱未到達,柳飛便於山丘之下,取出些滷肉熏雞,自將著白玉葫蘆。愜意的進著酒食。這廝的惡趣味一發。實是令人髮指。正自吃的歡暢之際,卻聽得一陣馬蹄之聲近前。只是聽聲音卻只有一騎,不覺心中奇怪。遂起身觀看。

    卻見一騎已是慢慢近前,那馬通體雪白,窄額龍頸,骨骼有力,端是一匹良駒。馬上卻是一個少年,年約十**歲。身長八尺有餘,銀盔銀甲素羅袍,一手控僵,一手倒提一桿亮銀虎頭槍。

    濃眉虎目,寬額闊面,鼻直口方,臉上稜角分明,如斧削刀琢。兩眼顧盼之間,灼灼生輝。此時,亦是好奇的打量著柳飛。

    柳飛此時,面上亦是溫和的笑著,心中卻大歎形象毀了。這廝此刻造型,卻是一手舉著葫蘆,一手提著一根油膩膩地雞

    看著面前的小將,柳飛便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必是常山而來的趙雲趙子龍。趙雲於馬上卻是奇怪。他本為極精細之人。自常山過來,本欲投袁紹,但觀望之後,甚是失望,便想來投公孫贊,聽得雙方正要接戰,估計戰場應在這磐河。便先來候著,以便在公孫贊需要的時候,再行殺出。也博個晉見之功。此時,於這戰場邊緣,卻突兀的出現了柳飛這麼個人,雖並無馬匹兵刃,但著實怪異,由不得趙雲不心中嘀咕。

    柳飛見了,不由呵呵一笑,道「小哥兒莫要瞎猜,這時候還早,且下馬來,咱們共進一杯,我包你誤不了事便是。」

    趙雲一驚,道「先生何人也?怎會在此獨飲?又怎知某要辦什麼事?」

    柳飛呵呵一笑,道「這世上,我所不知地事情卻是不多。」見趙雲兀自坐在馬上,不由蹙了蹙眉頭,道「怎麼,你可是擔心我對你有何圖謀?你自頂盔貫甲,手持利器,我卻手無寸鐵,你如此膽氣,日後如何成地大事?真要我失望」說罷,直是搖頭。

    趙雲此時畢竟年輕,受不得激。且見他不過一書生,便有計謀,自也不怕。當即亦是爽朗一笑,道「先生教訓地是,如此,雲便叨擾一二。」說著,翻身下馬,將銀槍往地上依住,逕自坐於柳飛對面。

    柳飛微笑道「這便對了。來來,且嘗嘗我自釀的玉露酒,味道如何?」說著,給趙雲拿了個酒杯,斟了一杯遞過。

    趙雲極是精細,雖聞著酒香馥郁,不似尋常佳釀,卻也不即飲下,只是持杯望著柳飛,道「雲不善飲酒,多謝先生好意。況待會兒還要廝殺,多有不便。先生卻是何人,怎會在此處」

    柳飛呵呵笑道「我姓柳,在這的原因嗎,有二。」言罷,仰首盡了一斛,卻不說話。

    趙雲也不問,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柳飛看的暗暗點頭。不急不躁,進退有度。答話不卑不亢,始終清醒的保持警惕。如此美酒當前,卻能克制自己。真不愧為一代名將。

    當下接著道「其一,聽說這裡會有一場熱鬧,我閒來無事,便來瞧瞧熱鬧。這其二嗎,卻是為了一個人來的。」

    言罷,看了趙雲一眼,見他依然是面色平靜,但眼中微微閃過地驚訝,卻顯是對柳飛能知道大戰在此,很是驚奇。此際,聽柳飛說是為了一個人來地,也只是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卻並不多問。

    柳飛道「哦,你不想知道,我究竟是為何人而來嗎?」

    趙雲道「雲與先生首次相見,叨擾先生已是失禮,豈能多問先生私事。況且先生之事與雲又有何干係」

    柳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道「是嗎?那便聽聽也好。我說的這個人啊,先是看好一個主公,但觀察後呢,甚是失望,便又準備再尋一個,便往他原本看好的人對頭這來了,只是啊,我卻是怕他最終後悔,所以呢,就來這等著他,好歹給他些建議,莫要空等多年,虛度年華。只是此人好像並不想多問呢。小哥兒,你說好笑不好笑啊」

    這一番話,只聽的趙雲心中大震,蹭的站起,目光直直的瞪著柳飛。。
cslcsl 發表於 2010-2-23 19:49
正文 第八十六章:火並



    趙雲聽得柳飛一番話,心中再也不能平靜,霍然站起,望著柳飛。心中直是不明白,此人竟是如何得知自己行蹤,且能如此精確。

    柳飛卻是自顧斟酒,慢慢的喝著。口中卻是輕輕的道「唉,年輕人,還是年輕了些啊,沉不住氣啊。」

    趙雲心中一凜,暗道自己果然有些失態。遂深吸口氣,隨即躬身施禮道「雲年幼失禮了,望先生莫怪。先生既有教言,雲自洗耳恭聽」

    柳飛見他只瞬間,便已將心緒調整,暗暗稱許。遂正色道「子龍不必多謙。多心更是不必。我知你志向,今日此來,也是但憑天意。若能見你,自是機緣。若見不到,也是天意如此了。你且坐下,容我慢慢道來。」

    趙雲略一沉吟,復坐下,靜靜的聽著。

    柳飛道「袁本初何許人也,你既已看清,吾不多言了。然公孫贊卻也空有英雄之名,非你明主也。我只恐你上來便即投之,一旦遇到真正明主,則欲投而不能,空自耗去許多年華,徒增煩惱」說道這,頓了頓,見趙雲果然凝聽。便又接了下去。

    「待會兒戰起,你可聽我安排,依然去救了公孫贊,只是莫要直言相投,只要說路徑此處。他若邀你加入,不可答應,只可暫為客卿,為他將此圍解去,細細觀看,自可明白我所說是否為實。也自能發現你之明主何在,免得對面錯過,以至後悔。你,可記下了嗎?」

    趙雲頷首道「雲自記下了。多謝先生指點。只是聞聽先生之言。似乎所謂明主,今日也會出現,卻不知是何人哉?」

    柳飛笑道「不必多問,汝可自行觀看,自有所得」

    趙雲凝目看著柳飛,又道「先生絕非凡俗之輩,究竟何人?可能見告?」

    柳飛微微一笑,道「某乃東萊柳飛。你可明白了?」

    趙雲大驚,忙起身施禮道「原來是柳公當面。雲償聞家師提及,言先生乃當世真正高士也,今得相見,實是雲平生之幸也。」

    柳飛呵呵一笑。擺擺手道「哪有甚麼高士。一閒散人耳。你師父可是童淵?我早聞其名。只是聞聽他已隱居多時,一直未得相見,卻也是憾事也。」

    柳飛讓趙雲坐了,二人隨意聊著。趙雲即知柳飛身份,也自放心,與柳飛隨意飲了幾杯,說著話間。已是聽得一片喧囂傳來。

    柳飛呵呵一笑。道「熱鬧來了,且先看戲」說罷。身影晃動間,已是立於山丘頂處,臨風而立。

    趙雲但覺眼前一花,柳飛已是早立於丘頂,不禁暗自咋舌,忙自牽馬跟上,立於柳飛身旁,縱目望去。

    卻說,袁紹知公孫贊領兵至,亦領軍出。二軍會於磐河之上:紹軍於磐河橋東,瓚軍於橋西。公孫瓚立馬橋上,大呼道「背義之徒,何敢賣我!」

    袁紹亦策馬至橋邊,指著公孫瓚道「韓馥無才,願讓冀州於吾,與爾何干?」公孫贊大怒,道「昔日以汝為忠義,推為盟主;今之所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於世間!」

    袁紹聞言,不禁羞怒,回身喝道「誰可為我擒之」言未落,後面早閃出一將,正是張頜。策馬挺刀,直殺上橋。

    原來,張頜自得柳飛傳刀後,日日苦練,已是大有所得,常自唏噓,自己不能得入門牆。心中煩悶之餘,卻被韓馥聞知名聲,延請入軍,此次韓馥將冀州獻於袁紹,他自是不知其中緣故,便直接轉為袁紹部下,袁紹甚是愛之。此次,磐河大戰,便也隨侍袁紹身邊。聞聽主公點將,便逕自殺出。

    公孫瓚就橋邊與張頜交鋒。戰不到十餘合,便已是抵擋不住,敗陣而走。張頜乘勢追趕。公孫瓚走入陣中,張頜亦飛馬徑入中軍,往來衝突。瓚手下健將四員,一齊迎戰;張頜如今何等武藝,只一刀,便將其斬於馬下,三將俱走。

    隨後直趕公孫瓚出陣,公孫瓚大駭,望山谷而逃。張頜驟馬厲聲大叫:「還不快下馬受降!更待何時?」

    公孫瓚此時長槍已失,弓箭盡落,頭盔墮地;披髮縱馬,只得奔轉山坡;卻不料忽的馬失前蹄,翻身落於坡下。

    柳飛在上面看的清楚,輕喝一聲,道「還不快去」

    趙雲微一躬身,翻身上馬,就丘上一衝而下。

    張頜才要揮刀來斬,忽覺一股殺氣直衝而來。忙凝目看去。卻是一個少年自坡上衝來。公孫贊忙自爬上坡去,柳飛自是早已躲開。

    公孫贊見那少年,威風凜凜,大槍展開,於張頜大戰五六十合,不分勝負。此際,公孫贊部下救兵已至,張頜不再戀戰,自撥馬而回。趙雲亦不追趕。

    公孫贊忙下坡,向趙雲道謝,問其姓名,趙雲說了。想起柳飛所囑,便言路過,碰巧相救。公孫贊力邀加入,趙雲便按柳飛所教,說了一遍。公孫贊雖不願,卻也無奈。遂同歸寨,整頓甲兵。

    次日,公孫贊重整甲兵,列鶴翼之陣。其中多為騎兵,卻是名震關外的白馬義從。關外羌人當時但見白馬,便俱皆退走,不敢輕攖其鋒,端地是剽悍無比。

    袁紹這邊以張頜、高覽為先鋒,各引弓弩手一千,亦分作左右兩隊;令在左者射公孫瓚右軍,在右者射公孫瓚左軍。再令麴義引八百弓手,步兵一萬五千,列於陣中。袁紹自引馬步軍數萬,於後接應。

    公孫贊初得趙雲,不敢作為心腹使用,只令他另引一軍於後。趙雲心道,果然如此,不由心中感激,眼望向山丘,卻是無所見,不知柳飛躲於何處。

    公孫贊遣大將嚴綱為先鋒。自領中軍,立馬橋上,傍豎大紅圈金線帥字旗於馬前。準備迎敵,只待袁紹大軍上來,即給予雷霆一擊。

    袁紹這邊麴義令弓手皆伏於遮箭牌下,只是不動。待到嚴綱不耐,鼓噪吶喊,揮軍直進,來得至近時,方一聲炮響,八百弓弩手一齊俱發。嚴綱大駭,急待要回,被麴義拍馬舞刀,斬於馬下,瓚軍大敗。

    左右兩軍,欲來救應,都被張頜、高覽引弓弩手射住。袁紹三軍並進,直殺到界橋邊。麴義馬到,先斬執旗將,把繡旗砍倒。公孫瓚見砍倒繡旗,回馬下橋而走。麴義引軍直衝到後軍,正撞著趙雲,挺槍躍馬,直取麴義。戰不數合,一槍刺麴義於馬下。趙雲一騎馬飛入紹軍,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公孫瓚引軍殺回,紹軍大敗。
cslcsl 發表於 2010-2-23 19:50
正文 第八十七章:再聚

    這邊袁紹派出斥候打探,回報說鞠義以弓兵大敗公孫贊,陣斬大將嚴綱,正自帶兵追趕敗軍。袁紹大喜。

    洋洋得意之下,與逢紀引著親兵,催馬出來觀看。將手中馬鞭指著對面,哈哈大笑,道「公孫贊真無能之輩也」。左顧右盼,頗有些指點江山之感。

    正自得意間,冷不防間,卻見一騎白馬衝至,正是趙雲。弓箭手方欲張弓搭箭,卻哪裡來得及。趙雲銀槍閃動,已是連刺數人。眾軍大駭,頓時四散奔逃。

    公孫贊大軍已是自後面蜂擁而上。逢紀急忙扯住袁紹,道「主公快快到牆後躲避」袁紹卻是英雄氣大盛,將頭盔摘下,擲於地上,大喝道「大丈夫願臨陣斗死,豈可入牆而望活乎。」

    眾軍死力擋住,趙雲終究只一人,衝突不進。袁紹後面大軍已是感到,張頜領軍衝殺,高覽亦領兵趕到。兩路大軍合圍,公孫贊大敗,趙雲在旁護著,殺透重圍,直退回界橋。

    袁紹驅兵於後,緊追不捨。堪堪追了五里,到了一座小山。卻猛的聽山後一聲炮響,轉出三員大將,正是劉備、關、張三人。各挺兵器,直殺過來。袁紹直驚的魂飛天外,撥馬而走,眾軍大潰。此時,英雄氣概卻是不復再見了。念及當年虎牢之時,曾幾何時,竟是如此懼怕區區馬、步弓手。徒增笑耳。

    劉備也不追趕,自於公孫贊匯合,收攏軍士,回營安置。

    公孫讚歎氣道「此番。若不是得賢弟相救。恐無相見之時了。卻也得虧子龍護持」就將趙雲引見劉備。

    劉備何等眼力,見了趙雲,心中便是極是喜愛。扯住趙雲,不願撒手,滿面激動神色,大讚不絕。趙雲心中感動,隱隱間,已是明白了柳飛昨日之語。當下。也不多說,只是心中暗暗計較,已是打定主意。

    袁紹這邊大敗一場,又忌憚劉、關、張勇猛,遂不復前來。只是閉門不戰。雙方得以暫時休兵。相互對峙。公孫贊已是有休兵之意。趙雲深感失望。

    忽忽然已是兩月有餘,這日趙雲見已是無事,便向公孫贊告辭。公孫贊苦留不住,只得隨他。劉備卻是心中不捨,直送出老遠。

    趙雲見左右已是無礙眼之人,方轉身拜倒,道「雲自下山以來。先欲投袁紹。然見其非明主,後欲投公孫贊。卻幸的高人指點,先觀之再做決定。公孫贊果如袁紹之輩。今見劉公,卻不因雲之年幼而輕,深情厚誼,雲感之不淺,雲奔走四方,擇主而事,未有如劉公者。今得相隨,大稱平生。雖肝腦塗地,無恨矣」

    劉備聞聽大喜,忙將趙雲扶起,道「吾與子龍,一見如故,今能得子龍相投,真天幸與我,不復求矣。」

    趙雲精細,道「今雲不能即時隨主公,恐惹公孫贊不快。雲可先往平原相候,可好」

    劉備自是無有不應,二人將事情細細安排,方各自分開。趙雲徑往平原而去。劉備望著趙雲遠去背影,心中卻是思量,不知何方高人指點,心中隱隱有些明悟,卻是不敢肯定。

    返回公孫大營,卻得知長安有使者到來。原來,袁紹、公孫贊大戰之事已是有人報於董卓,謀士李儒獻計道「袁紹與公孫瓚,亦當今豪傑。現在磐河廝殺,宜假天子之詔,差人往和解之。二人感德,必順太師矣。」董卓稱善,遣人調停。雙方方自罷戰,各回防地。公孫贊又表薦劉玄德為平原相。

    劉備心急回平原見趙雲,一路急行。到得平原,趙雲已是早早恭候,劉備大喜,扯住趙雲往府中敘話。關、張二人俱皆相隨。一番話下來,眾皆大悅。趙雲歎道「真吾主也。」

    劉備想及當日之事,便欲問那高人是誰,還未及張口,人來報,外面有一白衣人,自稱姓柳,要見劉備劉備一問模樣,不禁大喜過望,起身便直往外奔去。關、張、趙雲俱不明所以,趕緊跟上。

    到得門外,卻見一白衣人正含笑而立,趙雲識得,正是柳飛。心中亦喜,也是直奔過去。卻猛的見劉備直奔至柳飛身前,跪倒大哭,道「不肖弟子,劉備叩請師尊金安。」言罷,忍不住心中激動,放聲大哭。

    眾人盡皆大愕。柳飛已是伸手將劉備扶起,溫聲道「哭些甚麼,不過幾年不見而已,卻來做些小兒女之態,汝此時為三軍之首,怎可如此失儀。且進去敘話不遲。」

    劉備方悟,忙請柳飛入內,待柳飛坐定,方引著關、張兄弟給柳飛見禮。柳飛呵呵一笑,拂袖將三人托起。劉備尚無甚麼,關羽、張飛卻是心中大駭,這人只是輕描淡寫一揮袖,自己便身不由己的起身,竟是自然到了極點,勁力拿捏之準,運用之妙實以到了隨心所欲之境。不禁均是目露敬服之色,垂手立於劉備身後,不敢言語。

    柳飛將三人扶起,才轉頭去看趙雲。卻見趙雲正站在堂下,滿目感激地望著自己。不禁笑道「子龍今日可知明主否?若再邀你飲酒,卻是不需千防萬防了」,言罷,揶揄地笑著。

    趙雲被柳飛打趣,想起那日初見之時,臉上不禁微赫。隨即目露感激,趨前跪倒,道「若非先生當日點醒,雲焉能得遇明主以侍之。雲日後但有成就,皆賴先生所賜,請受雲一拜」說罷,叩下頭去。

    柳飛呵呵一笑,並未攔阻,待他行完禮,方道「子龍且莫急謝我,須知你今日雖得明主,但你主卻是根基薄弱,日後吃盡苦頭之時,需莫怨我才好」

    趙雲正色道「先生哪裡話來,雲即歸於我家主公,休說小小苦頭,便是粉身碎骨也絕無憾矣」

    柳飛點頭微笑,道「好好好」。幾人談談說說間,下人來報,酒宴已是備好。眾人遂移席而就。柳飛更是取出玉露,卻把個張飛喜翻了天。

    一番觥籌交錯之下,眾人見柳飛性子隨和,便也自放開。張飛於席間,卻是似有話想說,只是不知該不該開口,下面偷偷扯動關羽,關羽卻只是微微搖頭。只把張飛急得一張黑炭似的臉,憋的發紫。
cslcsl 發表於 2010-2-23 19:52
正文 第八十八章:重煉


    柳飛早已看見,卻不發話,此時見他如此模樣,終覺好笑。忍不住打趣道「翼德若有話說,便儘管講來,卻不需將自己搞的如同開染鋪的一般,青紅藍靛的」

    眾人聞聽,皆哈哈大笑。張飛卻是有些尷尬,伸手搔了搔頭,憨聲道「先生神人,翼德卻是想求先生一事,只是尚未向大哥稟告,故不知當不當說」說罷,拿眼看著劉備。

    劉備一愣,道「三弟有話,但說便是,此處又無外人,並無許多規矩。」

    張飛大喜,道「即如此,小弟就說了啊」轉首又對柳飛施了個大禮,方道「俺見大哥所用鎧甲,雙劍甚是不凡。問起哥哥,方知為先生所造,極是眼饞,卻不知先生能否給俺也弄上一件,嘿嘿。」

    眾人一齊大笑,眼神卻俱是看著柳飛,滿含期待。只趙雲不知,頗覺詫異。

    柳飛一愕,笑道「你這黑炭,卻是識貨。也罷,今日即有相聚之緣,我若不拿點見面之禮,似也說不過去」言罷,卻是伸手舉樽邀飲,並不再多說。

    張飛急得抓耳撓腮,不知柳飛究是何意。關羽好笑,低聲道「三弟毋急。先生既已答應,自會安排,且放心飲酒便是。」

    張飛方悟,裂開大嘴,摟著玉露,鯨吸海飲。看的柳飛直是搖頭,暗歎牛嚼牡丹。

    一頓酒直飲了兩個時辰,方才停住。張飛早已不耐,引著眾人直至後院,將各自兵器取出。

    柳飛將丈八蛇矛拿過。細細看了。雖是上好鑌鐵。但恐難以承受自己氣精之火的凝練,便取了黑石,將其融入。雙手合抱胸前,但見白光閃爍,一團黑紅不斷翻滾,半注香功夫,方聽柳飛輕叱一聲,那團黑紅已是漸漸成型。最終嗡然一聲響過。一支黑黝黝的丈八蛇矛便已煉好。

    眾人何曾見過如此煉器之法,均瞪大了雙眼,滿面呆然。及至柳飛將蛇矛立於張飛眼前,眾人方始清醒過來。

    張飛迫不及待的拔起蛇矛,仔細觀看。但見此時蛇矛。整體線條柔和。鋒尖處黑中透著藍汪汪地光澤。彎曲地鋒尖,兩側竟也開出側鋒,竟是能行劈砍之利。矛身整個已是融為一體,毫無接縫。通體佈滿奇怪神秘的花紋,顯得倉拙古樸之意。拿在手中,竟有一股與自己血肉相連的感覺。

    大喜之下,不禁舞動起來。但見黑雲翻滾。銳氣四溢。舞動間,但覺矛身卻是多出些韌性。纏,轉,抹,挑,如臂使指,漸漸竟已是不感其分,矛便是人,人便是矛,人矛合一。舞至急處,氣機牽引,手中長矛輕鬆,逕對著一塊巨石刺去,卻聞「嚓」的一聲輕響,已是插入三尺有餘。

    張飛停下身形,呆呆的望著自己雙手,又看看插入巨石的長矛,片刻,不禁仰天大笑,搶上前去,拔出長矛,細細摩莎,滿眼沉醉喜愛之色。

    柳飛微微一笑,道「翼德可還滿意否」

    張飛身子一震,這才反應過來。抱著長矛不捨離手,過來躬身一禮,道「多謝先生成全之德,這,這真是成了神物了,俺甚是喜歡,甚是喜歡」

    柳飛莞兒。旁邊關羽、趙雲俱圍上來觀看,手扶矛身,眼中已是滿目熱切。張飛在旁直是大呼小叫,道「諾諾,二哥,子龍,且輕些,輕些,莫損了老張寶貝。」

    劉備在旁捋著頜下短髯,微笑看著,眼中卻是對著關羽施了個眼色。關羽會意,趕忙將自己青龍偃月刀拿起,送給柳飛。

    柳飛接過,見這傳說中的寶刀,其實打造極是粗糙,除了刀型略有些新意外,只是稍微重些而已。背厚無鋒,刃面無光。其能得享大名,卻全是關公武力所致。

    搖搖頭,沉思半響,方取出晶石、黑石各半。微瞌雙目,提火精煉。張飛在旁見柳飛手掌翻動間,便是拿出些物事,大是好奇,卻是不敢動問,只將兩隻眼睛瞪的如同牛眼,想要看個仔細。

    柳飛之所以凝煉青龍刀不單用黑石,實是被後世描述所誤。唯恐壞了此刀在心目中地形象。便按照後世樣子進行定型,卻是造就了一把此時,堪稱工藝品的極品武器。

    柳飛以青木決為注色決,將晶石浮於最上,整刀被青木決所映,便漸顯古青銅之色。刀鋒延長,峰頂向內傾斜三十度,旋起一個尖峰,順勢往後延去。刀桿整體為一條青龍盤繞,至鋒刃處為龍口吞住。刃面上俱以浮雕手法,現龍嬉珠圖,且加了血槽,平添一股煞氣。刃口處雖無鋒刃,卻朦朦的透出一股刀芒,卻是柳飛加了個攻擊法陣在內,將刀芒自行逼出。

    隨著一聲輕響,一把超越時代的,真正的青龍偃月刀便新鮮出爐了。

    柳飛睜開雙眼,向著關羽微微一笑,道「雲長,且拿去看看,可滿意否?」

    關羽滿面迷醉,伸手將刀接過。目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柳飛讓劉備命人取過一塊錦帕,對關羽道「雲長將鋒面向上」關羽照做。柳飛自將那錦帕往刀鋒上一湊,但見不聞絲毫聲息,錦帕尚未至刀鋒之上,便已是分成兩片,飄落地上。柳飛點點頭,自覺滿意。

    關羽猛抬頭,滿目駭然,良久方道「羽多謝先生所賜,日後但憑此刀,助大哥靖平天下。刀在人在!」

    柳飛微笑點頭,轉首向著趙雲道「子龍地銀槍卻是你師父所賜,我卻是不好多動。便給你稍加些護持吧」

    趙雲本極是眼熱,聞聽柳飛此言,想想也是道理。雖覺遺憾,卻也將亮銀虎頭槍遞於柳

    柳飛提起神念,雙手十指凝住。忽地十指齊動,霎時化作一團指影,旁觀幾人,只覺一陣眼暈,只能約略看到柳飛指尖似是飛出道道白光,不斷進入槍身,那槍便是一聲聲地顫音響起,最後一手苻決打完,槍身猛然一亮,眾人不絕均是雙眼一閉,再睜開時,異像已失。只是那槍卻是宛然如重生一般,光華流轉,隱隱一層光暈,自槍尖處向槍尾來回劃過。

    柳飛讓關羽持刀來攻,自己則持槍相碰,但聞「鏘鏘」之聲響起,那槍卻並無半分損傷,只是每次碰觸,槍身便泛起一股幽光,卻是柳飛打入的陣法啟動,護住長槍,不受損傷。

    趙雲大喜接過。手撫槍身,愛惜不已。旁邊張飛瞪著眼睛,看看關羽的刀,又看看趙雲的槍,最後摸摸自己的蛇矛,不覺低聲嘀咕道「先生卻是偏心,怎的二哥與子龍的俱是這般好看,偏我地只是黑丑。」

    柳飛呵呵笑道「翼德休要不知足,須知神物自侮,大巧不工。若你嫌棄,那便還了給我」

    張飛哪裡肯捨,緊緊抱住,頭搖地跟撥浪鼓一般,道「哪有嫌棄,不嫌不嫌,正好配俺」說罷,撒腿便跑。

    眾人看的有趣,盡皆大笑。

    當晚,柳飛將劉備獨自叫道房中,師徒二人細細談了半宿,至於所談何事,卻是未能得知了,只是劉備走出屋外之時,興奮之色難以自抑。

    第二日,當劉備等人前來請安之時,方發現柳飛已是早走多時了。唯於牆壁上四個大字「好自為之」。

    劉備等人望著四個字,想及柳飛種種,不禁心馳神往,崇敬不已。。。。。。
cslcsl 發表於 2010-2-23 19:57
正文 第八十九章:長安

    長安,意為「長治久安」。與開羅、雅典、羅馬並稱「世界四大古都」。

    公元前202年,漢高帝五年置縣,七年,定都於此。只是,此時長安卻不是後世所說的唐長安,乃是秦時的咸陽。

    劉邦奪得天下後,經婁敬、張良等的勸說,建都長安。修繕秦的興樂宮而改為長樂宮,在秦章台基礎上建未央宮。而唐長安,乃隋開皇二年(582)在漢長安城東南建新都大興城,入唐後改稱長安,卻是今之古都西安了。

    長安地處關中平原中部。東臨藍田,南接寧陝、柞水,西與戶縣接壤,北接雁塔。地勢東南高西北低,四面跨度皆百餘里。

    長安雖多經戰火,然文化底蘊極其深厚。城內新石器遺址、倉頡造字台、灃鎬西周車馬坑、秦阿房宮遺址、杜陵、樊川故道等文物古跡觸目皆是。城外,綿延百里的秦嶺北麓蒼翠神奇,植被茂盛。青華山、南五台、嘉午台、翠華山等環繞,皆瑰麗多姿,以為屏障。

    這日午後,柳飛已是漫步進了這座聞名中外的歷史古都。古樸厚重的氣息,迎面而至,讓柳飛亦是讚歎不已。

    即進得城中,也不稍歇,向人打聽的蔡邕府邸所在,便一路直趨蔡府。

    到得蔡府門前,卻見此時蔡府與洛陽時大是不同。飛簷斗壁,雕樑畫棟,極是豪華,顯見此時蔡邕被董卓極是看重。

    柳飛正佇立府前觀看,卻見一老家人正自門內而出。猛然抬頭看到柳飛。不禁大喜,忙奔過來道「啊,原來卻是先生來了,我家老爺與小姐整日惦記,先生快請,老奴這便前去稟告」說完,歡天喜地的向內奔去。

    柳飛點頭微笑,自顧向內行去。不多時。便聽得一聲長笑,道「不想賢婿來的如此快捷,快快請入」隨著話音,一皂衣老者轉了出來,卻是蔡邕迎了出來。

    柳飛忙向前見禮。施禮道「小婿柳飛給岳父大人見禮了」

    蔡邕呵呵笑著。拉起柳飛道「不需多禮。你我雖為翁婿,卻也是知己之交,這次,卻是要多住些時日。」言罷,轉頭四下望望,見無人注意,方悄聲道「我家琰兒可也是望眼欲穿了啊」說罷。滿臉揶揄。卻甚是歡喜。

    柳飛心下一熱,腳下也是不禁快步跟上。待的走近廳堂。卻見自後院奔出一個倩影,裙裾飛揚間,兩朵藍色絨花顫動,正是蔡琰。

    柳飛抬眼看去,心中不禁一疼,小姑娘自上次分手後,已是幾月過去,此時卻是頗見清減。顯是洛陽劇變,路途多受驚嚇,且心有所繫所致。

    蔡琰此時卻是滿面激動,嘴唇顫抖。兩隻大眼睛內,滿佈水霧。渾渾然不覺外物,眼前便只是那張日思夜想地俊臉。千言萬語,最終卻只是喊出了「柳大哥。。。。」三字。

    蔡邕在旁見了,只是微微搖頭歎息一聲。柳飛早已趨前,伸手扶住蔡琰,輕聲道「琰兒,多日不見,卻是清減了許多啊」

    蔡琰只是癡癡地看著他,卻不說話。他二人這裡只是相互望著,旁邊蔡邕不禁輕輕咳了咳,二人方始驚覺。蔡琰不禁臉紅,這才後退一步,襝衽一禮,輕聲道「柳大哥遠來辛苦,琰兒給大哥見禮」柳飛忙自扶起。三人始進屋敘話。

    說起上次分手後種種,俱皆感歎。蔡琰聽得柳飛於洛陽大火之時,曾前來尋找,眸中柔情大盛。蔡邕卻是想起當日情形,不禁歎息不已。

    柳飛問起當日詳情,蔡邕方將細節道出。原來,當日,董卓定下遷都之事,蔡邕亦是苦勸,奈何董卓只是不聽,最後聽得煩了,便將幾人俱皆提前打發走了。董卓自掌權以來,極力拉攏司徒黃琬,司空楊彪二人,當日若不是二人當面頂撞,也不會直接罷了他們的官位。抬舉和扶植已被貶斥的陳蕃、竇武等人。董卓不光全部恢復陳蕃等人以前的爵位,還擢升他們的子孫,以使他們世世代代為己所用。

    利用手中特權,重新提升和任用大批黨人,如吏部尚書周鉍、侍中伍瓊、尚書鄭公業、長史何颥、司空伍處士等。不僅如此,只要是與以上人員有關的黨錮之徒,董卓都把他們拔為列卿,一時之間,「幽滯之士,多所顯拔」。

    這些人中,多有參與蔡邕建紙坊的,眼見進言不得。也是心灰,便抓緊時間,將剛剛稍據規模的紙坊,盡數拆了,直奔長安,重新安置。眾人於到了長安,便日日奔忙,直至此時,尚未完全安定。

    柳飛聞聽,心下卻是失望。這次,本來想直接讓蔡邕離開,看樣是不可能了。試探地問了下,果然,蔡邕要求再給他半年時間。柳飛暗歎,卻也不再多勸。便於蔡府暫住下來。蔡琰自是大喜,整日與柳飛相處,漸復往日精神。

    此時,長安城中,董卓已是日益驕橫。自諸侯聯軍散去,再無顧忌,發動民夫數萬,於長安城外建「萬歲塢」,又名「塢」。規模建制竟於長安一般。廣納美女俊男充入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積不知其數,倉庫屯積糧食達致二十年所用。自己則來往與長安與塢之間,或半月一次,或一月一次,每次公卿皆候送於橫門外。

    董卓掌權後,國家制度朝令夕改,反覆無常。頒布的法律刑罰尤為混亂無度,不成體統:對普通老百姓往往實施嚴刑酷法,而對親信家族,則違法不究,一切都取決於董卓個人的意志。專門指派司隸校尉劉器登記所謂「為子不孝,為臣不忠,為吏不清,為弟不順的臣民,凡是冊上有名者,都應處死,財產沒收。不久,整個社會便民怨沸騰,冤獄遍地。

    為了自己聚斂巨額財富,董卓大量毀壞通行的五銖錢,還下令將所有地銅人、銅鐘和銅馬打破,重新鑄成小錢。粗製濫造使得貨幣貶值,物價猛漲。時買一石谷大概要花數萬錢。老百姓苦不堪言,生活陷於極度痛苦之中。董卓卻利用搜括來地錢財,整日歌舞昇平,尋歡作樂。償於公卿飲宴。

    至此,長安城內已是暗流湧蕩。

    這日,柳飛正與蔡琰於院後閒聊,下人來報,司徒府不知怎地得了消息,派人來請。柳飛思及一事,概然允諾。。。
cslcsl 發表於 2010-2-23 20:05
正文 第九十章:謀董


    卻說這司徒不是別人,正是歷史上有名的剛直名臣--王允。

    王允,字子師。王允出身官宦世家。他十九歲就開始任公職,壯年時任豫州刺史。因為在和中常侍張讓的鬥爭中失敗,王允被迫去官隱居,在中平六年,何進掌權之後重新出仕,歷任從事中郎和河南尹。

    在何進被宦官誅殺,董卓掌權時,王允已經敏銳地意識到他將成為威脅東漢政權的最大隱患,必須採取必要措施遏制和除掉董卓。可是,董卓手中掌握有強大的軍事力量,黨羽眾多,而且董卓本人凶殘毒辣,如果主動出擊,只能是以卵擊石。

    於是,王允表面上一味聽任,甚至順從董卓,不惜矯情曲意,偏違原則,來換取董卓的信任。董卓見王允不但具有才識,而且對自己忠心耿耿,毫無二心,於是便把王允當作自己的心腹親信,對王允不生絲毫疑心,無論朝政大小,都托付給王允處理。此時,他已經代替楊彪成為了司徒兼尚書令。

    王允既有謀除董卓之心,與黃琬、尚書鄭公業等人共同商議誅殺董卓的計策。為了控制一定武裝力量,王允等人極力向皇上推薦、保舉羌校尉楊瓚行使左將軍的權力;

    同時還舉薦執金吾士孫瑞擔任南陽太守,掌握一定的地方勢力,並且命令他借討伐袁術為名,帶領兵馬出道武關,實則為多路夾擊董卓作準備。士孫瑞的行動引起了董卓的懷疑,他決定把士孫瑞留在都城。王允聽說後,便順從董卓的意思。擢升士孫瑞為僕射。另外又擢升楊瓚為尚書。為最後反擊董卓作準備。。

    這次之所以得知柳飛之事,卻是偶然聽黃琬提起。那黃琬亦是東漢大儒,向於蔡邕交好,亦是新紙製作參與人之一,蔡邕於新紙製作之事稍有不明之處,便向柳飛問明,黃琬由是知曉柳飛已到長安。

    王允對柳飛之名早聞,也知道呂布在他手中吃過大虧。對柳飛極是畏懼。便是董卓聞聽柳飛之名,亦自股慄。得知柳飛到了長安,大喜之下,當下便下帖邀約一見。

    柳飛出門,便見一馬車停於門外。遂登車而行。不多時。已是到了王允府上。那馬車卻是不停。逕自繞到後門,直接進了院子,方自停住。

    柳飛下車,暗自打量,但見後院之處甚是幽靜,顯是此次,王允相召。也是小心。那下人將車馬安排給了其他人。自行引著柳飛往前廳行去。

    柳飛方欲舉步,卻忽聞地一聲驚呼。似為女子之聲。只是,那聲音似乎帶著驚喜之音,想必不是為了自己而發,是以,腳下微頓,隨即快步跟上而去。

    待地柳飛走過,身後枝分葉開,一個絕代佳人卻是走了出來,眼望柳飛遠去的背影,滿臉俱是激動之色。見柳飛走遠,略一沉吟,便又反身而去。。

    柳飛隨著家人來至前廳,遠遠便見一面相清矍的老人昂然立於階前。那老人年約五十多歲,身軀挺拔。身著褐綢大袍,腰繫絲絛。五縷花白長髯飄於胸前,眉發俱呈灰白。一雙眸子甚是明亮,顧盼見,顯得威儀不凡。此時,正一手撚鬚,一手負後,望著自己這邊。

    堪堪走的近前,那老者已是呵呵長笑一聲,往前幾步,施禮道「來者可是東萊柳公?老朽王允這廂有禮了」說罷,已是雙手一抱,長身一揖。

    柳飛慌忙回禮道「正是柳飛。山野閒人,不敢當司徒大人之禮。」

    王允見完禮,滿面笑容,已是上前幾步,扶住柳飛臂彎,道「今日冒昧相邀,能得柳公前來一晤,老朽甚是歡喜。只是唐突之處,還望莫怪。這便快快請入」言罷,爽朗大笑。

    柳飛見他語態豪爽直白,毫不做作,心中暗自稱許。也不再多做謙讓,與他把臂而入,直如廳堂。

    進得堂內,卻見尚有二人立於堂前相迎。此時,見二人把臂而入,俱是長施一禮。柳飛忙回禮,卻是望向王允。

    王允含笑道「且容允介紹」,指著一著綠衣之人道「此乃前司徒、太僕、陽泉鄉候黃琬黃大人」指著另一人道「此乃尚書鄭公業鄭大人,俱為忠義之士也」

    柳飛心中恍然。幾人重新見禮,分別落座。

    柳飛坐定之後,方拱了拱手,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三位大人相邀柳飛至此,不知有何見教?」

    王允三人互相看了看,王允略一沉吟,便道「別無他事,只是素聞柳公名傳華夏,渴思一見,且近聞柳公曾輕折溫候呂奉先,心下好奇,故才冒然相請,欲稍聞細節,還請公莫怪。」

    柳飛哂笑,道「柳飛薄名,皆無知鄉人亂傳耳,只怕大人們要失望了。至於和溫候之間,也只是小小衝突,信手為之罷了,想來當時溫候不願與飛多做糾纏,故自退耳。也不見得就是柳飛之功」

    王允與黃琬又是對望一眼,不由有些冷場。這邊鄭公業卻是突然道「柳公不必多謙,我等早已打探明白,當日洛陽城外,公只一袖,便已將溫候掃落馬下,後於滎陽外,更是咋一現身,便將呂布驚退。真可謂當世英雄也。我等今日誠心相邀,並無他意,公何故明言相欺耶,此非為君子之道也。」

    柳飛聞言,呵呵一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鄭大人知道的如此清楚,又何必向飛多問?幾位大人即輕輕問來,飛自是淡淡回去。何違君子之道?」

    王允三人聞聽,盡皆老臉一紅。稍一沉吟,王允方起身拱手道「先生莫惱。卻是我等的不是。只是此事干係太大,不得不加以小心,所為何事,想必先生必已知曉,還望有以教我」說罷,只是看著柳飛。

    柳飛心中暗罵老狐狸。王允這話聽著甚是爽直,但話語中是滴水不漏。無一言提及董卓,偏偏所說,大家都是明白人,讓人只感其心誠,卻是不覺掉入其殼中。此時,不答是為失了擔當,答了卻是自己先提,與他人並無相干,進退皆有餘地。

    心中撇撇嘴,面上卻是淡淡一笑,道「大人哪裡話來,飛只一布衣耳,何敢妄言大事?若三位大人欲謀之事,有用於柳飛之處,且請言來,飛自會斟酌,總不讓各位失望便是了」言罷,嘴角帶笑,卻不再多說。

    王允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大感頭疼。王允終是與柳飛初見,不敢明言。當下,微微一笑,道「如此,這些瑣事且放一邊,先生來此,允等若不能與先生一醉,豈不憾事。且少待,共謀一醉,如何?」柳飛心下道「便瞧瞧你這老兒弄出些甚麼花樣來」主意打定,自是含笑應了。王允自去安排,不多時,酒宴擺上,尚未開始,下人來報。卻是董卓宴請諸卿,著王允前去赴宴。
cslcsl 發表於 2010-2-23 20:06
正文 第九十一章:英雌


    卻說董卓要宴請大臣,柳飛見狀,便要起身告退。

    王允好容易走到這步,哪能答應,遂對黃琬道「子琰此時已是無官之身,且暫陪先生先飲,我與鄭公先去應酬一番,即刻便回,再來詳談,可好?」說罷,向黃琬施了個眼色。

    黃琬點頭,極力挽留。柳飛欲要看王允手段,便假意推辭,最後勉強應了。王允見狀,暗自舒了口氣,方與鄭公業去了。

    這邊黃琬自與柳飛相陪,二人聊些經史,書法詩詞。黃琬不禁大是歎服,言談漸漸放開,二人由是熟絡起來。

    二人既有共同語言了,相談便甚是歡暢。這一飲,便直到了酉時,王允方回。只是,鄭公業卻是沒有隨同,王允更是臉色鐵青。

    二人見王允如此模樣,俱皆問其故。王允卻只是不答,只是歎氣不已。柳飛見狀,也不再問。王允自坐於席上,覷眼看了柳飛幾眼,卻始終拿不定主意,良久後,終是臉現堅定之色,不再多言,只是勸酒布菜。

    柳飛心中一歎,知道這老兒終是不相信自己,怕是早晚要出那一步臭棋了,心下已是暗暗打定主意。

    三人食不知味的喝了一會兒,各懷心事,堪堪時辰已是戊時,柳飛、黃琬便俱起身告辭。王允亦不再留。黃琬以目示意,王允只是輕輕搖頭,黃琬輕歎一聲,自行去了。柳飛仍自後門而出,王允直送至門口,方回身而去。

    柳飛走到街口。回頭看了看王允府邸。低低一笑,身形動處,已是消失原地,片刻後便已至王允前廳屋頂之上,凝神以待。

    只見王允自在前廳負手度步,顯得甚是不耐。過不多時,果見黃琬去而復返,二人湊著。逕自往後面書房而去。柳飛暗暗跟著。

    到得書房,見王允將下人俱皆打發下去,關上房門。柳飛側耳聽去,便聽黃琬急聲問道「子師,卻是出了甚麼事?」

    王允長歎一聲。方始道出原因。

    原來。下午他與鄭公業前去赴宴。董卓於省台大會百官,列坐兩行。酒至數巡,呂布逕自走了進來,在董卓耳邊言不數句,董卓笑道「原來如此。」隨即命呂布就於筵上直接將司空張溫揪下堂來。百官大驚失色,不明所以。

    不多時,侍從將一紅盤。托張溫人頭呈上。百官直嚇的魂不附體。董卓卻哈哈大笑道「諸公勿驚。張溫結連袁術。欲圖害我,因使人寄書來。錯下在吾兒奉先處。故斬之。公等無故,不必驚畏。」

    原來這張溫雖是買來的官職,卻也是頗為忠義。眼見董卓專權,心中不忿,便暗暗使人聯絡袁術,哪知袁術本就草包一個,手下之人行事更是疏懶,竟將二人之間的密信錯送到呂布地府上,竟至若出這般禍事,白白送了性命。

    黃琬聽完,頓足怒道「老賊可恨!我與楊老大人俱為三公,他說罷便罷了。今又斬了司空,這,這。。。。」

    王允亦自唏噓。黃琬問道「那今日何不向柳公明說,以他手段,斬殺此獠,易於反掌。便是呂布亦不敢稍動,大事豈不可成?」

    王允橫了他一眼,道「你說得輕巧。那柳飛心思極深,又於蔡邕相交極厚。而那老賊如何待那蔡邕你不見嗎?我幾番試探,他竟滴水不漏,如何讓我放地下心,此事還是我再多想想吧。今日之事,切莫傳出,否則,必召大禍」

    二人又談了會,黃琬方告辭回去。柳飛於屋頂聽得明白,心中卻是苦笑,不成想自己竟拐彎抹角的,和董卓這臭賊有了掛礙,直如吃了個蒼蠅般噁心。

    搖頭苦笑中,見已是將近子時,見王允房中***搖曳,歎息不斷。知道沒什麼可聽的了,便欲轉身離去。卻突然發現後花園中走出一個女子,獨自立於院中小亭,手中尚舉著三支長香,正望月而拜那女子身形婀娜,滿頭黑髮如雲鬢霧繞。雙手合十,將香舉在胸前,正自喃喃禱告。柳飛側耳聽去,卻只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字「。。。。願。。。他好。。。好的。。。再見一面。。。也願大人。。。。。唉」

    柳飛聽得好笑,以為自是王允府中下人想念自己情郎,方才在此禱告。方要轉身,卻見那女子卻是抬起頭來,柳飛撇了一眼,卻頓時心中一震。這女子竟是長得美麗之極。瑩白的面龐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新剝蛋清般,隱有光芒流轉。纖眉星眸,瓊鼻攖口。此時虔誠祈禱,神態幾如月宮嫦娥下凡,於香煙氤氳之間,幾欲破空飛去。此際,許是心頭牽掛情郎,黛眉微蹙,神情矯楚,直欲讓人將她攬入懷中,為她撫平哀傷。

    柳飛正自呆呆的望著,卻見王允房門一動,王允卻是也自難眠,披衣出來,逕往花園處行去。

    柳飛見此情形,腦中飛快閃過一事,不禁心中哎呀一聲,此女莫不是就是貂禪?想及剛剛貂禪片言隻語,心中卻莫名地一陣嫉妒。不想貂禪竟是有了心上人了。心中大是感到難過。

    略略定神,身形展動,悄悄跟了過去,卻見王允亦自愕然站在貂禪身後。隨即,好似若有所思。。。。

    柳飛心中暗道不好,卻聽果然王允出聲,怒喝一聲「賤人將有私情耶」那女子大驚,急回身,見是王允,慌張神色稍抑,方道「大人哪裡話來?妾自得大人收留,養在府中,錦衣玉食,深感恩重,近日見大人常自歎息,定是有事無法解決,妾卻又不能幫上甚麼,心下焦急,便於此處為大人祈之。妾若能為您分憂,則萬死不辭。」說罷,盈盈拜倒。

    王允緊緊盯著她,良久始顫著手指著貂禪,道「你且起來,隨我進來說話。」說罷,轉身返回屋中。

    貂禪趕忙起身,跟著進屋。外面柳飛心中不禁大怒,暗道「好個王允,當真要使那美人計了」身形晃動,已是悄悄立於窗外,側耳靜聽。

    卻說王允將貂禪帶進房中,讓貂禪坐了,自己卻轉身納頭便拜,道「今大漢天下卻在你手中,望你能憐憫天下蒼生。」說罷,淚流滿面。

    貂禪大驚,慌忙起身跪倒,道「大人有何吩咐,但講便是,妾便粉身碎骨亦不推辭,卻不敢當大人如此」

    王允隨即道出一番話來,卻將貂禪驚的魂飛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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