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踏秦川 作者:革命咖啡 (連載中)

whiesdep 2009-1-31 19:50: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46741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0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三十四章 李信兵駐戲城,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文軍一過函谷關,李信立馬分出一萬人馬由韓敬帶領而去。為了給周文一個喘息的時機,他把大隊人馬扎于‘戲城’,並不尾隨出關追著周文打。

    把營扎于‘戲城’外,派了一名親兵請李信出城來見。親兵入城尋到李信之時,李信著盔帶甲也正要出城去請入城來住,听完親兵的話後,道︰“你先回去復命,我這就出城去見大將軍。”

    李信明白著急見他是要問他為何駐兵不前,他也早已在心中想好應對答辯之詞,叫上韓信,兩人騎馬出了城。

    “將軍這番駐守不出,心中已有疑慮,此次叫將軍出城相見,看來是要逼將軍出關平叛!不知將軍可有應對之策?”韓信道,見李信騎在馬上眼看前方含笑而不答,接著道︰“如今關外戰亂四起,我們出去也是平息不了這場亂局,將軍還有何慮?這樣駐守不出,除了徒增邯疑心外,並無一點好處!”

    李信不是不想出關,只是現在他尚無十足的把握,怕自己一出關,用力稍猛便把這場火給吹滅了。現在最重要的兩個煞星還沒有出現,他想再等一等,等到有了項羽與劉邦的消息後,再出關不遲。听罷韓信的一番話後,他笑道︰“還是穩妥一點好,過個十天半月,等這場火燒得更烈,再出去不遲!”

    “只怕不會隨了將軍的心意!”韓信道,小心的打量李信的神情,見李信春風得意的面含自信微笑,知道他已有對付的辦法。想再說些什麼,剛張了張嘴,又想起上次李信離郡之時,似乎已知道有人要在那時起義一般,神奇的連起義者是誰都一清二楚。

    從听到陳勝在大澤鄉起義的那一刻起,韓信就對李信有一股怕意,覺得李信有些深不可測。讓他無法捉摸。他不好再說什麼,心中想著等到他們得九原、雲中兩郡後,該如何給李信披上一層神秘尊貴的外衣,才能迷惑天下人的眼楮……

    行轅之中,千長往上地將領擠了滿滿一堂,見李信進來,紛紛起身對李信拱手祝賀。邯從首座上下來,攜住李信的手朝里走去,道︰“一戰而將十萬楚軍逼出函谷關。這樣的大勝也只有李將軍方能。今日叫李將軍前來,別無他事,只是擺下宴席祝賀李將軍的這場大勝!”

    兩人相讓著在首座並肩坐下。李信道︰“戲城一戰,因末將一時疏忽,讓叛賊逃走。將軍不治末將之罪,反而盛譽末將,著實讓末將感到慚愧。”

    “李將軍能以一支新軍。大敗十萬楚軍,身居大功卻能如此謙虛,真是讓我佩服!”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站起身道︰“來,大家都舉起手中樽,共敬李將軍一樽酒!”

    酒宴開始了。不時有將領端~.醉,來者不懼的一一喝了。等到酒宴結束,他已有七分醉意,對此他很滿意,呆會與他單獨談話,有些話在清醒的情況之下不好說,只能借著酒意說出來。

    將領們紛紛起身告退。李信佯裝著也站起身拱拱手準備告退,拉住他的手,道︰“李將軍稍待,我有些事與將軍商量!”

    “大將軍有何事敬請吩咐,何來商量之說?”李信道。

    “你我同軍為伍已經多年,早已如老朋友一般,又何必把尊卑分得如此清楚?”笑了笑,道︰“李將軍戲城一戰地經過,有人已經稟告給我,有些事情我很不解。望將軍能解我心中之慮!將軍兵圍戲城,周文龜居城內不出。將軍為何只圍三座城門,而不將四座城門全都圍起,等待我前來援助,全殲來犯敵軍于戲城?”

    “我軍初組,未經一戰也未曾訓練,敵軍則經大小數十戰,經驗十分非富,兩軍對壘勝負一眼便明。若四座城門全圍,敵軍眼見逃生無望,反倒會以必死之心而與我決一死戰,對我不利。留一門不圍,敵見尚有生還可能,士氣則不旺,守城則不堅,能給我軍創造許多敗敵的機會。不過末將還是疏忽一事,沒料到敵軍在大將軍尚無趕來之時突然棄城而去,以至于其大部都逃出函谷關。早知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真應該事前便將函谷關迅速拿下並嚴防死守,形成關門打狗之勢,或可全殲來犯敵軍!”李信道。

    “哦,原來如此!將軍說地沒錯,我軍初組,確

    敵軍的對手。”邯哈哈一笑,道︰“不過,敵大形已散,士氣已落,將軍若尾追擊敵,可給敵重創。將軍又是為何放棄再立大功的機會,而把軍隊駐扎于戲城,任由敵軍逃竄?”

    “大將軍是想听真話,還是假話?”李信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當然是听真話!”

    “那末將就給大將軍說真話!不過,說真話有掉腦袋的危險,一會有犯上的言語,還請大將軍饒恕,只當未是一喝多了地酒徒,胡言亂語罷了!”

    “你我只是酒後隨便聊聊罷了,將軍不必有所顧慮。”

    “自從與匈奴一戰後,秦國數年沒有戰爭,你我再無立功時機。這次能夠再次領兵征戰,出于私心末將考慮,若把這支敵軍全殲,反叛勢力很可能馬上偃旗息鼓,向朝庭投降。那時,你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軍權會被再次解除,被委以沒有實權的虛職。末將更怕等到天下太平後,趙高容不下你我,設計除掉我們。每當想起蒙大將軍的下場,末將都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大將軍莫非也想得到這樣的下場?”

    沉思片刻後,道︰“你的意思是把叛軍養起來?將這場仗打上十年八年?”。

    “這只是其中地一個緣由罷了!”李信道。

    “還有什麼原因?”

    “我不說大將軍也明白,二世皇帝雖說登基已有一年,但其基本不理朝政,朝庭被趙高與李斯把持著。我听說,這兩個大臣的關系越來越惡劣,他們都是有實權的人物,萬一一方被另一方逼急了,率兵造反,二世皇帝豈不成了刀下魚肉?”

    趙高與李斯從先前的聯手到如今的互相為敵,自是瞧出一點端昵。這次御前議事,二世皇帝怒李斯身為三公卻讓秦國出現叛亂,若在以前趙高肯定早早相助李斯,為李斯解脫責任。可是這次趙高的態度看起來十分的曖昧,明顯是想看李斯的笑話,看來兩人分道揚已成事實,為了除掉另一方,還真有可能出現李信所說地反叛!他倒抽一口冷氣,道︰“將軍的意思是?”

    “戲城距咸陽不過二百里的距離,咸陽有亂,大將軍可率大軍迅速趕往咸陽救駕,少則一天,多則三天便可平叛咸陽之亂!到時剿滅叛亂一方,趁機除去另一方,將軍不就可以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尉?人活一世不過為了權利罷了,如今有這場大富貴在眼前,大將軍難不成要讓于他人?”

    “這……”頗有些激動。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也是從來不敢想的,如果真如李信所說,到時何止只為一個國尉,必會成為繼李斯之後的第二個三公。他道︰“話是這麼說,可是朝庭命我們平叛,豈能久久留于關內不出?”

    “這個好辦!”李信道︰“我們可以上奏朝庭,就說兵卒新組,毫無戰力可言。為了更快的掃除叛亂,也為了減少我軍的傷亡,肯請陛下同意大軍在戲城修整,把士兵訓練成為合格的戰士後,再出關尋敵野戰。”

    “朝庭若不同意,強令我們出關又該如何?”問道。

    “會同意的,朝庭一定會同意地!”李信笑道︰“二世皇帝一天到晚總想著享樂,無心過問朝政,這一次若不是戰火燒到咸陽,也不會召開御前會議,派大將軍出征。李斯與趙高明爭暗斗的正急,根本無心來理會我們,只要大將軍把叛軍已被逐出關內,函谷關由精兵強將把守,敵就算有百萬之眾也不可能攻破函谷關地詳情報于朝庭,眼見無性命之憂的二世皇帝與把持朝政的趙高、李斯二位,必定會同意將軍所奏。再說,他們的小命捏于大將軍之手,正是有求于大將軍平叛戰亂,哪敢駁了大將軍之意?”

    點點頭,道︰“那就按你的意思辦!”

    李信起身告退,搖搖晃晃朝大門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過頭,道︰“大將軍,不如隨我一起到城內居住?戲城縣衙雖說比不上將軍在咸陽的候府,但終究比這窮鄉僻壤好上百倍!”他頓了頓,一臉媚笑的接著道︰“末將已將縣衙主寢收拾出來,並找了四個貌似天仙的女僕隨時伺候,大將軍何不隨末將一同進城,好好享受一番?”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1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三十五章 李斯遭陷,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文軍被逐出‘函谷關’的消息傳到‘咸陽’後,李斯氣。本來,這次勝利之後,他完全可以趁機告老還鄉,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但對于權勢的貪婪已到了喪心病狂地步的他,如何舍不得這樣輕易的放下手中權勢。

    為何‘函谷關’以東完全反了起來,對于這個原因他十分的清楚,其根源並非在于他居三公之位而不行三公之權,疏于治理才有今日之禍。而在于始皇帝死後,二世皇帝只為享樂,隨意增加賦稅雜捐,苦役百姓修建水陸運輸,隨心所欲的讓四方戍邊戰士來回調換的結果。這已不是天下百姓能夠承受得了的痛苦,百姓在無法存活的境況下怎會不去造反?

    為了給自己開罪,也為了大秦的將來,李斯打算進諫,希望可以規勸二世皇帝稍稍收斂一番,給百姓一條活路,這樣或許可避免大秦亡國的局面。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雖說位居三公,看似風光無限,但與深受陛下寵幸的趙高比起來,份量還是不夠。經過一天的考慮,他終于決定拋棄前嫌,要與趙高聯手共勸二世皇帝。

    李斯出門上了四馬拉的官車,獨自來到趙高府,經過門房稟報,進了府院大門。李斯在引路的僕人帶領下往寢室趕,心中暗怪趙高的目中無人,自己親自拜訪,趙高竟然不出來迎接一下,囂張跋扈的讓他去寢室相見,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李斯無心去欣賞趙高府里別致的美景,急急趕著路,躊躇趙高會不會與他聯手,當來到後寢,听到里邊傳來眾多女子的嬌笑與趙高淫蕩的尖笑聲,他終于有七成的把握趙高會與他聯手,就像當初始皇帝死後,他與趙高密謀聯手一樣。這事不光是他一人的事,而是關系著大秦的存亡。趙高不會不管不顧的,大秦亡了對誰也沒有好外。

    僕人叩響寢院的黑色大門,李斯朝著門上的那對獸形環首冷笑了兩聲,心中暗道︰“趙高啊,趙高!等到這件大事辦完,你我再決高下。”

    寢院里一片春光,衣著絢麗地女子如蝴蝶般飛舞,趙高雙眼蒙著一道黑布,如一只螃蟹一般張牙舞爪。去抓那些飛舞著的‘蝴蝶’。見有個陌生人到訪,女子們以袖遮面,吃吃笑著飄入各自的寢室。趙高在院子中又胡亂抓了一通,嘴中尖聲道︰“你們都躲到哪里去了?都快出來啊!”解下眼上黑布四下一瞧,院子里空空蕩蕩,哪還有那些女子的身影,只有李斯一人面含譏諷之色的站在寢院門口。盯著他看。

    “你個孌童的老不死,有什麼可笑的!”趙高心中暗道,滿面堆笑的朝李斯迎了過來,口中道︰“喲,哪陣風把李丞相吹了過來,真是稀客。快請進。快請進!”

    “你個閹人,也不知找這麼多少女干麼,這不是禍害了人家一生嗎?”李斯心中暗罵,臉上透露著真誠而且高興的笑容也迎了過去,道︰不知可打攪大人的雅性?”

    “哪里,哪里!”趙高站在李斯面前拱了拱手道︰“丞相大人是我平時請都請不來的客人,如今親臨我府。是我趙高三生修來地福份,歡迎都來及呢?大人有什麼事敬請吩咐,何來商議之言?”

    “趙大人太客氣了,誰人不知大人是陛下座前紅人,陛下有什麼事都會與大人商議,更何況我一個小小的丞相,有事哪敢不跟大人商量一下?”

    一通的客套之後,兩人在一間寢室坐了下來,李斯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的考慮給趙高講了。趙高笑道︰“丞相考慮地頗為周到,我亦時常這樣想著來的。正如丞相所說的那樣。‘函谷關’以東的廣大地方,盜賊反叛一天比一天嚴重。陛下卻不管不顧的征調苦工修建阿房宮,又窮天下的財力民力收斂犬馬花鳥這些沒用地東西。我也曾打算規勸,可是丞相考慮過沒有,我是一個地位低下的閹人,貿然勸陛下這些,只怕會惹惱了陛下,這事反而不好辦了!”

    “怎麼會?”看著趙高似笑非笑的臉,陰陽怪氣的腔調,李斯心中大怒,但又不敢得罪趙高,笑道︰“趙大人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您說一句話比我們說十句百句話更有用處!希望大人……”

    “嘿嘿!”趙高笑道︰“說到底,陛下行事有誤,作丞相的應該當面指責出來,這本就是丞相大人應該辦的事情。我只是個小小的中令,哪能去指責陛下地失誤,這事萬萬不能由我來辦,還是大人親自辦得好。”

    趙高話明確無誤的告訴李斯他不願摻和這事,李斯不好再說些什麼,苦笑兩聲道︰“趙大人說得沒錯,這確實是我應該辦的事情。可是陛下他深居簡出,一直不曾露面,我該如何規勸陛下?這些話又不能借他人之口轉達,只能求陛下接見我當面規勸。可是,陛下又沒時間,趙大人你看……”

    “丞相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大秦亡了對我們誰也沒有好處!丞相請放心,只要丞相肯規勸陛下,我趙高將盡自己所有的能力為丞相安排,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丞相見到陛下。咳咳,丞相還有什麼事嗎?若沒有事情我就回寢安睡去了,這一天到晚的伺候陛下,連個安穩覺也睡不塌實!”

    “那好,大人請去休息,我這就告退!”李斯訕訕的告別而去,看著李斯的背影,趙高目露凶光的冷笑了兩聲。

    李斯坐在車中,走了大約兩里地路程,當與趙府大門已有相當遠地距離,車廂內傳來李斯狂怒之下的大嚷︰

    “什麼東西,一個閹人竟敢擺這麼大地譜。趙高啊趙高,莫怪老夫無情,只要見到陛下,瞧老夫讓你如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1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三十六章 李斯遭陷 二,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高最近從民間收羅了十個美女,本打算與這些美女虛番,因李斯之故他忍痛把這十名美女敬獻給了胡亥。正如他所料,胡亥完全被這十個世間少有的美女吸引住,每日沉迷于這些美女的嫵媚嬌柔之中,過著荒唐享受樂不可支的生活。他見時機已經成熟,于是派人請來李斯。

    李斯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趕到宮中,見趙高垂手閉目待于宮殿門前,上前道︰“大人,陛下他今日……”

    “陛下今日正有空閑,丞相可以去里邊晉見了。”趙高異常喜悅的道。

    “謝謝趙大人相助,此事若成,天下的百姓不會忘了大人的恩德!”李斯拱手謝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丞相大人不必客氣。大人請在這里稍候片刻,待我進去給您通報!”趙高尖聲笑道,朝宮內而去。李斯望著其逐漸遠去的背影,心里再次的把見到胡亥之後該如何規勸,細細理了一遍。

    皇寢之中傳來淫聲浪語,趙高立于門外,小心謹慎的道︰“稟告陛下,丞相李斯有急事求見!”

    “他有何事不能對你說,偏偏要打攪朕的安樂!”寢室中傳來胡亥帶著十二分不快的問話。

    “丞相說這事關系著大秦的安危,不能對小臣講,必需親自跟陛下講。”

    “這個老東西就是事多,傳他來見吧!”

    寢室門被打開,一臉不快的胡亥在宦官的扶擁之下朝大殿而去,趙高對胡亥遠去的背影深深的一揖到底,道︰“臣領旨!”

    他故意在原地又等了一刻,覺得胡亥已等得不耐煩,方走出宮外對李斯陰陽怪氣的道︰“丞相大人可以去了,陛下在大殿中等你。”

    李斯顧不上說個謝字,挽起下襟朝大殿而去,到了大殿門口方放慢步伐,整整衣衫低頭入殿朝殿上胖胖的身影跪下。叩首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抬起頭,偷偷打量一下胡亥的神情,胡亥黑沉的臉色讓他有些害怕。他感覺自己好像中了趙高的圈套,想站起來找個借口告辭離去,等將來胡亥高興了,再來規勸。可是還沒容他站起身來。胡已經發起怒來,冷笑兩聲,道︰“朕平常閑著。不曾見你有事。好不容易有幾天地空閑,你又來見我說有大事稟報!李斯,你究竟打得是什麼主意,是不是不想讓朕有一天的安寧?”

    李斯打算好的規勸之語在胡亥的問責之下被嚇得想不起來一點,慌張的道︰“臣……臣不敢!”

    “你不是有大事要跟朕說嗎?為何見了朕又不說!”胡亥十分不耐煩的道。

    “臣……”李斯道︰“天下盜賊猖撅。全因百姓無法存活,要是……要是陛下能將阿房宮停建一下,給百姓們一個喘口氣的時機,想信盜賊們將不剿而滅。”

    “什麼!”胡亥猛的站起身,又坐到皇榻之上指著李斯氣罵道︰“你身為三公,盜賊四起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讓我停建阿房宮?虧你想得出來!”

    李斯眼前一黑,他還從來沒有看到胡亥會如此大怒,身體發軟的差點癱倒在地。他不敢再說些什麼,怕惹得胡亥更加大怒,心中打著主意,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平息胡亥地惱怒,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

    “哦!朕明白了,你師從韓非學說。因此要用韓非子那套教朕治國。”胡陰笑兩聲,道︰為楷模。’統治天下時,其住的宮殿不過三尺高,進出都得彎著腰。他地宮殿是把木椽子直接使用而不加砍削,茅草做屋頂而不加修剪,如此住處只怕是小酒店里的破敗茅屋都要比它強上百倍,世間沒有比這更艱苦的住處了。他冬天穿著鹿皮,夏天穿著麻布衣,吃的是粗米飯,喝的是野菜湯。盛飯用土罐,喝水用土缽。即使看守城郭小門地人生活也不會比這更清貧了。夏禹鑿開龍門,開通大夏水道,又疏通多條河流,曲折地築起多道堤防,決積水引導入海。他一年四季在外忙礙,到最後累得大腿上沒了白肉,小腿上沒了汗毛,手掌腳底都結滿了厚繭,面孔漆黑,最終還死在外邊,埋葬在會稽山上,即使是奴隸的勞苦也不會比這更厲害了!你不讓我再建阿房宮,是不是想讓我與堯、舜那樣為帝?是不是我吃堯吃的飯,穿堯穿的衣,住堯住的屋,干舜干的活,天下就太平了?盜賊就不會出現了?”

    “臣……臣不是那個意思?”李斯無力地辯解道。

    “你不是這個意思?你就是這個意思!堯與舜干的事都是低下無能的人才去干的事,丞相可曾見過賢明的人干這樣的事情?賢明的人統治天下的時候,只是把天下地一切東西拿來滿足自己的欲望罷了,這也是天下人把統治天下的皇帝看得無尚尊貴的原因。若朕與堯、舜一樣統治天下,天下人都會小看朕,不會對朕有哪怕一絲的尊敬,那時天下將更加紛亂。人們常說有賢明的王統治天下,就一定能安定天下、治理萬民。丞相,你說朕講得有理沒有?為了能夠使天下安定,朕才會盡所有的能耐去成為一個賢者,才會姿心廣欲,永遠享有天下而沒有禍害。朕如此為國為民,你給我說說朕為何就不能候阿房宮?為何就不能再享樂下去?”

    耳听胡亥強詞奪理胡說八道,故意曲解韓非子學說,李斯跪在地上想駁而不敢駁。為了保住自己這條老命,也為了不讓手中的權力不被奪去,他決定順著胡亥講,希望胡亥在高興之余,放自己一馬。

    “陛下想得極對,倒是臣老了,一時糊涂起來,竟勸陛下放棄享受。陛下如今做的正是古之賢者做的,並無一絲地過錯,還望陛下饒恕老臣這一回。“

    “哦,朕做的還不夠,你給朕說說今後除了享樂,朕還應該辦些什麼事?”胡亥道。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2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三十七章 李斯遭陷 三,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斯閉目沉思片刻,開口道︰“所謂賢明的君主,必得握為君之道,享樂只是其一,還有一項為御下之術。如若御下之術不能掌握,則享樂不能長久。”

    胡亥笑道︰“何為御下之術?是不是像一些大臣們說得那樣對臣子們應該當賞則賞,當罰則罰,該嚴時候嚴酷無情,該慈時候和顏悅色?”

    “他們說得沒錯,這確是御下之術。可是陛下一天到晚的忙礙,哪有時間去體察大臣們是該賞還是該罰。臣倒是有一個十分簡單而又行之有效的御下之術,當年先帝也是遵從這樣的方法,才能威服四夷!”

    “是什麼?何不快快道來!”

    “這個方法其實很簡單,陛下只需對大臣們嚴加督責便可!”李斯道︰“對下嚴加督責,則臣子們不敢不竭盡全力為陛下效勞。陛下才能專制天下而不受任何約束,能享盡達到極致的樂趣!”

    “哦,似乎有點道理!來,李丞相請坐于朕的階下,與朕好好聊聊。”胡點了點頭,道。

    “謝陛下大恩!”李斯叩了一個頭。站起身在胡亥腳下坐了,道︰“容臣慢慢稟來。古之賢者申不害曾道︰‘佔有天下而不懂得縱情享樂,這不是什麼君王,而是一個把天下當成自己牢籠的囚犯罷了。’申不害的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告訴陛下如若不去運用御臣之術,自己就得辛辛苦苦為天下百姓操勞,就會像堯和禹那樣的君王一樣,得不到任何君王可以得到的尊嚴,簡直就是一個關在天下這個牢籠里的囚犯而已。”

    “陛下若不懂得督責大臣,那只能自己拼命為百姓干事,這不就成了百姓的奴僕,而非是統治天下的帝王。百姓的奴僕有什麼尊貴可言?讓別人伺候自己,那才是自己尊貴而別人卑賤。自己若去伺候別人,那就成了自己卑賤而別人尊貴。自古以來都是伺候人的人卑賤。被別人所伺候的人尊貴。從古至今,天下人之所以尊重賢人,是因為受尊敬的人自己尊貴;之所以討厭不肖地人,是因為不肖的人自己卑賤。而堯、禹是為天下獻身的人,因襲世俗的評價而予以尊重,這也就失去了所以尊賢的意義了!憑心而論,說堯、禹把天下當作自己的囚房一點也不為過,只怪當初他們還不懂得該如何去督責臣下!”

    “哦,原來如此!朕說嗎?他們兩個過得如此淒苦。怎會得到天下的敬仰,原來他們不是不會享樂,而是他們不懂的督責臣下。只能過著囚犯一般的生活。”胡恍然大悟地道。

    李斯見胡亥已被自己完全說動了心,知道自己今天的命是活了下來,接著道︰“陛下說得沒錯,韓非曾道︰‘慈愛的母親會養出敗家地兒子,嚴厲的主人家中沒有強悍的奴僕。’他為何會如此說。這里邊有什麼原因?其實道理很簡單,嚴厲的主人家之所以沒有強悍霸道的奴僕,都是能嚴加懲罰地必然結果。從這里也可能看出,關外盜賊四起並非是由于陛下貪圖享樂,而與陛下過于仁慈有關。”

    這次李斯把盜賊四起的原因歸咎于胡亥的仁慈,胡亥不僅沒生氣。相反還十分的高興,笑道︰“丞相繼續講下去,為何因為我的仁慈,讓關外出現了盜賊?”

    “世間只有賢明的君主才能嚴厲地處罰輕罪,那些愚蠢地君主常會因婦人之仁而壞了天下大事。陛下試想,輕罪尚且嚴厲處罰,何況犯有重罪的呢?所以若想百姓不敢去為盜為賊,就得輕罪重責。臣記得韓非還說過︰“對幾尺綢布。一般人見到就會順手拿走,百美好的黃金,盜不會奪取。”這並不是說常人貪心嚴重,幾尺綢布在他們眼里就是無價之寶。也不是說盜利欲淡泊,輕視百黃金的重利。原因其實很簡單,只因偷幾尺的綢布並非什麼大罪,而偷百黃金則是殺頭的大罪。所以盜不敢奪取白黃金,他知道自己一旦伸手奪取黃金,必會受到重罰。所以常人敢于偷幾尺的綢布,因為他們明白自己這樣做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由此可見。若是不堅決施行嚴刑酷法地話,那麼百姓就不會放棄偷盜幾尺綢布。繼而為盜為賊。”

    “……五丈高的城牆,樓季不敢輕易冒犯;泰山高達百仞,而腳的牧羊人卻敢在上面放牧。難道是樓季把攀越五丈高的城牆看得很難,而腳的牧羊人登上百仞高的泰山看得很容易嗎?不!這是因為五丈高的城牆雖低則陡,百仞高的泰山雖高則緩,這是兩者之間本質的不同,就如同陛下施不施嚴法的道理一樣。賢明地君主之所以能久居尊位,長掌大權,獨自壟斷天下利益,其原因並不在于他們有什麼特殊的本領,而是在于他們能夠獨攬大權,精于督責,對犯法地人一定嚴加懲處,所以天下人不敢違犯。現在,陛下不制訂防止犯罪的措施,去仿效慈母養成敗家子的作法,那就太不了解前代聖哲的論說了。不能實行聖人治理天下的方法,除了去給天下當奴僕還能干什麼呢?這不是太令人悲傷的事情嗎!”

    “陛下要想永遠享受天下所有值得享受的東西,首先必須得遠離三種人。其一是節儉仁義的人,有他們在朝中任職,那些荒誕放肆的樂事就得中止。其二是自以為正直的人,有他們在身邊規勸陳說、高談闊論干預陛下,放肆無忌的念頭就要收斂。其三是自以為忠烈的人,有他們在身邊,縱情享受的樂事就要放棄。”

    “陛下在朝中排斥這三種人後,再把權力全部握于手中去駕奴言听計從的臣子,頒布嚴明的刑法,便可以永遠享樂。臣縱觀天下所有史冊,發現所有的賢明君主,都能拂逆世風、扭轉民俗,廢棄他所厭惡的,樹立他所喜歡的。這樣,在他活著的時候才有尊貴的威勢,在他死後才有賢明的謚號。也就是

    陛下集權專制,使權力不落入臣下手中。然後才能路,堵住游說之口,困厄烈士的死節行為,閉目塞听,任憑自己獨斷專行,這樣在外就不致被仁義節烈之士地行為所動搖,在內也不會被勸諫爭論所迷惑。”

    “只要陛下能做到臣剛才講的,就能滿足自己為所欲為的想法,而沒有人敢反抗。陛下如此做了。天下還會大亂,這樣的事臣還從來沒有听說過。……所以,有人說︰“帝王的統治術是簡約易行的。”只有賢明君主才能這麼做。像這樣。才可以說是真正實行了督責,臣下才能沒有離異之心,天下才能安定,天下安定才能有君主的尊嚴,君主有了尊嚴才能使督責嚴格執行。督責嚴格執行後君主的欲望才能得到滿足,滿足之後國家才能富強,國家富強了君主才能享受得更多。所以督責之術一確立,君主就任何欲望都能滿足了。群臣百姓想補救自己的過失都來不及,哪里還敢圖謀造反?”

    一番**澎湃地講演之後,李斯不覺有些口渴。上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十分滿意自己這一番話語。他早已不憤趙高所耍的只有其能常常見胡,而其他人,就算尊貴如他這樣地三公也不能隨意見胡亥的伎倆。剛才那一通話,字里行間透露著要讓胡亥收了趙高的所有權力。他以為胡亥能夠听懂自己這一番深入淺出的講解,可是怎麼也沒料到,胡突然問道︰

    “丞相說了這麼久,那究竟該怎麼督責大臣們呢?”

    “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一個君主?”李斯暗道一聲。無力再給胡亥講解下去,站起身拱手道︰“其實十分地簡單,陛下只需牢記住一點,只有陛下才有權力對臣下封賞。陛下要做到不去親近任何的大臣,對所有的臣下一視同仁的嚴厲便可。”

    “那該如何封賞,又該如何懲罰?”

    “那些征收稅賦最多的官員,自然是有才干的官員,陛下就該獎賞他們,提升他們地官職。那些征收稅賦最少的人,自然就是一些庸才。陛下自得懲罰他們,判他們有罪關入監牢。那些殺人最多的官員。都是忠于大秦的官員,陛下也該獎賞他們,提升他們的官職。那些殺人最少的官員……”

    “听丞相如此一說,御臣之術果然簡單。你先下去吧,朕也累了,等回來後朕與趙高商量一下,便施丞相之策。”

    一听胡亥還要與趙高商量,李斯大驚失色,自己含含糊糊的慫勇胡收權,主要就是為了削弱趙高的勢力,若讓趙高知道了今天自己所講地話,那還不遭了趙高的黑手?他驚恐的叫道︰“陛下……”

    “怎麼,丞相還有話要說?”

    “反正已與趙高撕破臉,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不如與其一拼到底!”李斯心中暗想,將心一橫,道︰“陛下,有些話本來老臣不該講,但為了大秦,今日老臣就算拼了老命也得告訴陛下。趙高依仗著自己與陛下的私交,在內哄騙陛下,在外欺壓大臣。他由著自己的性子任意的升遷他喜歡的人,又任意的懲罰他不喜歡的人,手中所握之權已與陛下沒有什麼兩樣。陛下與其商量,他怎會同意放下握在手中的權力,逼得急了說不定還會狗急跳牆謀害陛下,所以臣肯請陛下萬萬不可與其商議這等大事,盡快地收繳他手中的權力。”

    李斯稍微頓了頓,接著道︰“從前,田恆當齊國地宰相,他將國君對臣下的恩德與威嚴都攬在自己身上,對下收買民心,對上拉攏百官,終于殺了國君自立為齊王。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陛下萬不可走齊國的老路。今天的趙高就是當初的田恆,他心存歹意,為人陰險,積累起來的財富以及收買拉攏的大臣都超過了當年的田恆,陛下再不對他加以控制督責,只怕要發生大變!”

    “你……你說什麼?”胡亥面色黑沉,怒氣忍不住的爆發出來,厲聲道︰“李斯啊,李斯!本來朕想心平氣和的與好好說點事情,可是你卻惡語相交誣趙高的清白,你究竟是何居心?朕自小與趙高一起生活,趙高的為人天下還有比我更清楚的嗎?他不會因為安適而放縱,也不會因為危險而變心,是一個潔身自愛,謹慎忠誠的人。他由一個閹人升為郎中令,是偷奸耍滑、阿諂奉承得來的嗎?不!他是通過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這樣的位置的。他用他的忠貞作為進身的階梯,用他的信譽保持著他的官位,你怎能如此懷疑他的為人?為什麼?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誣諂他!”

    李斯沒想到胡亥信任趙高已到了如此入迷的程度,嚇得再次跪倒于階前,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再說。”胡頓了一頓,道︰“朕如果連趙高都不能相信,朕還能相信誰?你說,你讓朕相信誰?朕告訴你,趙高這個人,不僅精明廉潔,而且行事干練有魄力,對下深切了解民心,對上又能了解朕的心事,這次你受他人之騙誣陷趙高就算了,今後若敢再講他的壞話,看我還饒不饒你。”

    胡亥把身體往後靠了靠,顯得十分的疲憊,道︰“你李斯扶佐先帝又扶佐我,是個有才干的人。趙高從小教我律法,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你們兩個今後應該拋棄疑忌,好好合作才是,怎能各自為戰,欲置對方于死地?唉,你先下去吧。這事咱們以後再談。”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斯失魂落魄的離開大殿,路遇趙高感覺趙高對他含笑點頭,那臉上的笑意是如此的陰險又是如此的毒辣。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出了宮回到府,急急召來右丞相馮去病與國尉馮劫,準備在趙高對他下黑手之前,作最後的一搏。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3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三十八章 李斯遭陷 四,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不知李兄急急把我找來所為何事?”馮去疾走入屋內了拱手,道。

    “大秦要出亂子了!”李斯把馮去疾讓到一張席上坐好,道。

    “要出什麼亂子了?”

    “馮兄稍待,等馮劫老弟趕來,再說不遲。”

    李斯雖說努力的保持著鎮定的神色,但馮去疾仍是從他不時往門外瞥一眼的小動作中看出,這位扶佐始皇帝滅六國統天下的老丞相已是十分的焦慮不安。又听其還找來了總管全國兵馬調動的馮劫,他有一種預感,大秦出的這個亂子已關乎到大秦的生死存亡,並且與趙高這個狗賊有關。

    兩人相對而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各想著心事,誰也不再說一句話。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馮劫才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進門時一不留神差點被低矮的門檻絆了一跤。他也不等站穩身,一邊踉蹌的朝李斯走去,一邊開口道︰“兩位丞相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李斯心中洶涌澎湃不已,面上卻保持著鎮定的神色,伸手指了指馮去疾坐著的那張席,不過他無論怎樣努力,手都忍不住顫得厲害。道︰“慌什麼慌,天還沒塌下來呢!你先坐下,有什麼話慢慢的說,不用大驚小怪的。”

    “我一接到丞相大人的命令,便往丞相大人府趕來,剛走出門還沒上得馬車,陛下的特使已捧著聖旨趕了過來,正好打了個迎面。宣讀的聖旨很簡單,就一句話,讓我馬上交出虎符。聖旨上蓋著陛下的玉璽,那是假不了的,我也無法,只好把虎符交給特使。丞相大人,你說這是不是趙高假傳聖旨逼我交出虎符,然後好對我們下手啊?”

    虎符一交,李斯手中唯一行之有效的殺手 也沒有了。他再也無法鎮定下去,終于癱坐下來,口中喃喃道︰“今日我入宮去見陛下,誰知中了趙高的奸計,他竟讓我在陛下正在享樂之時晉見,還沒開口說話已惹得陛下老大的不高興,差點掉了腦低。我順著陛下的話語,萬分的討好,並自以為聰明地暗示陛下應盡快的收了趙高的權勢。誰知陛下對趙高的信任已到了可笑的程度。說什麼要與趙高商議後再收趙高手中的權力!這叫什麼話,這不是與虎謀皮嗎?我只得撕破臉皮將趙高的所作所為告訴陛下,並將田恆奪齊的典故告訴陛下。希望陛下能夠警醒,誰知卻遭來一通責罵!……本來還想憑借可調動天下兵馬的虎符調來城外屯軍,清除君側小人,規勸陛下好好治理國家,保我大秦基業。可惜我們還是慢了一步。竟讓趙高得了先機把虎符收去,這不是天要絕我大秦嗎?”

    “李丞相,不行就跟他們拼了!我們可以集中三府家奴,能得一千精兵……”馮劫道。

    “晚了!”李斯搖搖頭道︰“咸陽城內,方圓幾百里之地,遍布著大小宮殿上千座。我們怎知趙高在何處,陛下又在何處?再說宮高城厚,以一千之眾攻打宮門也不是旦夕可成之事,時間一久,城外屯軍趕到,你我不僅難逃一死,還落了個謀反地名聲。”

    “為臣者,忠君第一。反正都是死。也不能坐以待斃。我看,我們現在應該聯手再給陛下上一奏折,希望能夠靠我們三人為大秦出生入死幾十年的份上,讓陛下賣一面子……”馮去疾面色蠟黃的道,雖然他也知道如今這事已不是一道奏折能夠辦地,但還存了一絲的僥幸,道。

    “如今,也只能這樣辦了!”李斯點了點頭,拿來筆墨三個合寫了一道奏折差人遞往宮內。

    其實李斯等三人在兵符被收這件事上都誤會了趙高,收馮劫虎符並非趙高的主意。而是胡等李斯退下之後,害怕李斯耍什麼陰謀除去趙高。于是下了道旨意,將調動兵馬的虎符收去。等到傳旨的人離去,他又召趙高入殿相見。

    胡亥先把與李斯地關于享樂與督責臣下的談話告訴趙高,趙高皮笑肉不笑的待立于旁並不說話。接著,胡亥又將李斯攻擊趙高的話給趙高重復了一遍,這時,趙高再也拿捏不住,跪倒在地大哭起來,道︰“陛下,丞相如此說,可見丞相所害怕忌憚的人只剩下我了,我一死,丞相大人就可以做他所說的田恆了。我地為人與忠誠,陛下心里一清二楚,還請陛下給我做主。”

    “朕怎會不知你的為人與忠誠,當時就怒斥了李斯,並收繳了馮劫的虎符,防的就是他們胡為,傷害于你。你什麼都好,就是一有什麼事就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這樣不好,有朕在你又怕個什麼?快起來說話!”胡亥道。

    “謝陛下

    ”趙高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抹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朝胡道︰“臣最近听得一些謠言,不知該說不該?”

    “愛卿怎麼現在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了?有什麼話快說!”

    “本來這些都是一些捕風捉影之說,我說出來,怕被別的大臣說我有意誣陷朝中大臣,所以一直不敢跟陛下說。如今李斯無故誣我清白,陛下又在殿上問起,我不敢有所隱瞞,只得一一說了,也好給陛下提個醒。”

    趙高偷偷的打量一個胡亥的臉色,見胡亥點了點頭,接著道︰“當初沙丘密謀,李斯之所以相助陛下,其實是另有私心。那時他已為丞相,助陛下登基無非是想讓陛下封其為王,可是如今陛下已經登基一年有余,他仍然只是丞相,心中早已不憤,開始聯絡大臣密謀大事。因此,他第一步便是要除掉下臣,然後上挾陛下,下令百官……”

    “這……李斯他只怕還沒有這麼大地膽子吧!”胡亥遲疑了一下道。

    “他怎會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就說這盜賊之事吧,他們哪是盜賊這麼簡單,完全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叛亂之徒。我听說,他的兒子李由身為三川郡郡守,對于發生在三川郡周圍的反叛不聞不問,還任由叛賊在三川郡的土地上公然橫行、任意穿梭。並且時有傳聞說他與叛賊頭領有書信來往,還相助叛賊許多兵器甲@ 凳裁吹冉 創螄孿萄簦 繃吮菹攏 衫釧棺鑾毓墓  率齔墓  鈑勺穌怨墓酢  br />
    “竟有此事?”胡亥又驚又怕,愕然的道。

    “這只是一些傳言,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臣已得知,叛賊地頭領姓陳名勝,與李丞相家鄰縣,雙方有著濃厚的鄉情,就算做出這樣地事來也不稀奇。”

    “朕……朕說這盜賊怎會如此的猖撅,原來是這樣……”胡亥正說著,見門外有個人影一閃,怒喝道︰“門外是誰?鬼鬼�返腦詬墑裁矗俊br />
    “陛下,是小臣!”一名宦官滾進殿內,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在殿外干何,是否在偷听朕與趙高的談話?”

    “臣不敢!剛才左丞相李斯,右丞相馮去疾,國尉馮劫聯合上了一道奏折。臣見此事關系重大,便拿來大殿準備遞給陛下,見陛下正與郎中大令議事,一時不敢進殿……”

    “奏折呢?拿上來!”

    “是!”宦官手捧著一道白絹,跪走到胡亥面前呈了上去。

    趙高心驚的看著胡亥,不知道李斯他們上的這道奏折上邊寫的是何內容。眼見胡面色由白變黑,嘴唇哆嗦,手指顫抖,知道李斯他們這道奏折又摸到老虎的屁股上去了,放了心,含笑而立!

    “卑鄙,小人!”胡亥大怒,將那道奏折扔到地上,道︰“僅僅是剛才,李斯在這里還說什麼天下的反叛只是因為朕對下過慈。這才剛走出宮門,他又變了一副嘴臉,說什麼盜賊之所以蜂擁而起,禍根起至大軍輪番戍兵,水陸運輸建設太多,賦稅雜捐過苛。要求朕停建水陸交通要道與阿房宮,減少賦稅雜捐,停止大軍輪番調換戍兵。他李斯怎會是這樣的人,怎會是一個一會一個樣,反復無常的小人?他們這三人坐在朝庭上最尊貴的位置之上,除了胡說八道,還能干什麼?”

    “陛下,李斯他們三個年紀已經老邁,有時候一時糊涂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陛下饒過他們這一遭吧!”趙高假惺惺的道。

    “不!年邁並不是他們開罪的理由,正如你剛才所說,朕覺得他們行事如此古怪,確是有陰謀造反的意思。他們三人都在朝庭上為臣幾十年,位居高位早已是根深蒂固,得趁他們還沒有異動將他們剪除掉。趙高,這事交于你辦,胡亂給朕找些罪名,將這三人除去。”

    “是,臣這就去辦!”趙高道。

    第二日,咸陽城內大亂,四處都是抓捕人的衙役與兵卒風風火火的來回跑動。至夜,這陣騷亂終于平息了下來,民間開始傳聞四起。

    “馮去疾馮丞相自殺了!”

    “馮劫馮國尉也自殺了!”

    “他們為什麼自殺?”

    “不知道,這朝庭上的事誰又能弄得明白!不過,李斯李丞相也被抓了起來,還有他的賓客、門人以及與他有聯系的百官都被抓了不少!”

    “完了,大秦看來是要完了!”

  “噓,小聲點,不想要你的腦袋了?”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4
: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三十九章 李信出關,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知道嗎?李斯死了!”坐在榻上,盤膝揉著腳,靜的道。

    這個消息對于坐在對面的李信,無疑是個晴天霹靂,也宣告著大秦的即將結束。這樣一位老臣,協助政登基滅六國的老臣,突然之間就這樣死了。就好像一間廣廈正中的那根頂梁柱倒了,雖說廣廈一時之間還有至于轟然倒塌,但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無論你再費盡心思的加固其四周的根基,都無可避免其倒塌的必然。

    “李丞相死了,他是如何死的。”李信掩飾著,似乎對于這個消息並不感興趣。

    “他被判了五刑!知道什麼是五刑嗎?第一刑是在面上刺字,第二刑是用刀削去鼻子,第三刑斬斷腳指與手指,第四刑用鞭子鞭撻至死。”邯看了李信一眼,語氣中透露著陰森,道︰“這還沒完,最後一刑是在人死之後還要把尸體剁成了肉醬。”

    “有夠慘的!”李信道︰“大將軍,不知他因何罪被判了個五刑之罪。”

    “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嘴角上翹,一絲猙獰從臉上閃過。

    “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只是在幾天前听說他遭了趙高的陷害,被打入大牢。當時末將還想,李斯被下的這個獄一定是個冤獄,不過也相信他能憑借其對大秦的功勞以及他的辯才為自己洗脫冤屈。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才區區幾天,就被如此恐怖的殺掉了!”

    “唉!誰說不是呢?”嘆了口氣,道︰“李斯是以謀反罪被論處的!”

    “謀反?他承認自己謀反了?”

    “既然被公開處決了,那一定是認罪並在罪狀上簽字畫押。”道︰“想知道這里邊有什麼玄機,他為什麼認罪嗎?”

    李信點了點頭,道︰“大將軍願透露一點給我?”

    “我听說……”下了榻,來到李信身邊坐下,悄聲道︰“李斯被捕入獄後,由趙高親自審判。每天里嚴刑酷打多達百次,十來天下來何止千次。目的就有一個,逼著李斯承認自己謀反。”

    “他也不是個銅打鐵鑄的身子,能經上千次的嚴刑,也算了不起了。”李信道。

    “誰說不是呢!不過,最後終于還是忍受不了,或許他也感覺出自己再不招供就會被打死在暗無天日的監牢里,屈招了供。招供後的第二日,趁著趙高不在。掙扎著用血給陛下寫了一道奏折,希望陛下能夠警醒,將他從大牢之中解救出來。”

    “不知大將軍可知李斯的奏折上寫了什麼?人在臨死之前總是才思不斷。這道奏折一定寫得相當精彩。”李信笑道。

    “李斯真不愧有當丞相的才能,這道奏折寫得確實精彩!上邊說他擔任丞相,治理百姓已經三十年了,把秦國從一個擁有千余里士地,十多萬兵卒地邊陲小國。治理成為一個滅六國,統一天下的天朝上國。他說他這三十年來竭盡全力,為相之始便派大批的探子攜帶黃金,到各國去游說,讓各國對大秦不加提防。而大秦則在暗中擴軍,修明政治。提升有才能的勇士為武將,尊崇對國家有功的人。積攢夠一定的力量之後,又在他的計劃之下,威脅韓國、削弱魏國、擊破燕趙、消滅齊楚,統一了六國,捉拿到他們的國王,擁護先王稱帝。

    他說,天下一統之後。他也不敢稍有停息。助先帝向北驅逐胡虜,向南吞並百越,讓秦國強大到從古至今從來沒有過的程度。更是建議統一度量衡以及文字,把其推行地全國,樹立秦國的威望。什麼叫有罪?如果他真的有罪地話,他這三十年來所作的一切就是他的罪行,早該被誅。可是先帝念他還有一點用處,讓他繼續施行他的權力,如今陛下當政,望陛下如先帝一樣大量。赦他之罪,讓他繼續為國效力。”

    頓了一頓。李信道︰“好!他這篇奏折寫的真好,這哪是什麼罪狀,完全是對大秦立下地所有大功!若這篇奏折能夠傳到陛下手中,陛下一定會念其先前為大秦樹下的大功饒他一死,可惜這篇奏折沒有送到先帝手中,因此壞了他的性命。”

    “沒錯!”點點頭道︰“這篇奏折確實沒有送到陛下的手中,而是傳到了趙高的手中。听說趙高掃了奏折一眼,冷笑幾聲後,道︰‘一個意

    的囚犯還有什麼資格給陛下上奏折?’說罷,將奏折掉。這也給趙高提了個醒,怕李斯到時會反供,于是派門人冒充特使,詢問李斯是認罪狀上地可否屬實。

    李斯當然不會認罪,連呼冤枉,並懇請特使將他的冤屈轉告陛下。可惜,他怎能料到這些所謂的特使都是李斯門人裝扮,每喊一句冤屈,換來的就是一頓毒打。最後,當陛下當真派特使前來了,他也不敢再喊冤屈,承認自己謀反的大罪。特使回稟陛下,陛下信以為真,大喊︰‘若不是趙高,差一點被李斯這個奸人騙過。’親下召書,判李斯五刑之罪。”

    李信笑笑正要說話,突然想到剛才說的這些事情都是趙高十分謹慎小心的情況下辦的事情,為何知道地如此一清二楚?莫非其中有詐!道︰“大將軍這些只是道听途說,作不得準,若無其他事,末將就先告退了!”

    “慢!李將軍,你以為我讓你來只是听故事嗎?”笑道。

    “大將軍莫非還有什麼要事?”

    “李信啊李信,自從你不在軍中為伍之後,我們多年未見,彼此之間倒顯得生份與猜疑起來。前些日子,我令你出關,你推三阻四說什麼怕咸陽發生叛亂,讓我在此靜候,並拿平亂之後所能得到的獎賞來迷惑我。這幾日,我越想這事情越不對,好像你給我下了一個套,等著我往里邊鑽。”

    “大將軍多疑了,不出關,確實為大將軍的前程著想。當然,這其中也有末將的一點私心,只想到時跟著大將軍撈得一些好處!”

    “不對吧!”一把拉住李信的手,死盯著李信的眼楮道︰“這些日子,你常派探馬出關。這些探馬因此出關?辦得又是何事?不會是眼看大秦不保,想與叛賊聯手,陷我于大秦不義?”

    “未將絕對沒有一絲想與叛賊聯手的想法,更不會有陷大將軍于不義的舉動。所以派探馬出關,只是因為前些日子得知馮丞相自殺,李丞相被拘的消息後,預感李丞相這股勢力已被鏟除,接下來趙高就要令我們出關剿敵。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臣派出探馬只為尋找叛軍主軍,以期出關之後與其展開野戰。”李信臉色平靜如水,眼楮連眨也沒有眨一下。

    “是嗎?”冷笑一聲。

    “末將豈敢有騙大將軍!大將軍若不信末將之言,末將願束手躺倒于大將軍面前,任由大將軍處置。”李信道。

    “李信,你莫怪我對你有所猜忌,如今兵荒馬亂的就是親娘老子也是信不過地。”邯道︰“不過我相信你,你為你說話時很真誠,就如當初你我在河南地對付匈奴人一樣。今日,你別把我當作大將軍,我也不拿你當下屬,我們像兩個好朋友那樣談上一談。”

    “好!”李信答應道︰“不過,首先我能知道大將軍為何對李斯被殺的情況如此了解嗎?”

    “咸陽城內是個是非之地,不安插一些耳目,哪能活到今天?實話告訴你,這些都是我地耳目密報與我,至于他們是誰,恕我不能相告。”

    “這個末將明白,大將軍有何話請講。”

    “如今李斯已誅,咸陽已不會有所謂的叛亂,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出關!”

    “明天,明天一早就出關!末將可對大將軍下軍令狀,十日之內不除去周文,提頭來見。”

    本以為李信還要找些借口來推脫幾日,沒想到李信會答應的如此爽快。他哪里知道,就在李信前來見他之時,已有探馬密報李信,江東的項梁與項羽率領八千壯士已過了江。泗水郡的劉邦剛剛奪下泗水郡,率領三千之眾也向西而來。兩個魔王,兩個最大的對手已經出現,這場大火是怎麼吹也吹不滅的了。他已下了決心,明日便出關,因此才會說的如此爽快。

    “明天?這麼快!你那十萬步兵可訓練好,能否上陣殺敵!”問道。

    “雖比不上屯軍,但對付叛亂的烏合之眾還是有十分的把握的。”李信道。

    “好,明日你領十萬兵馬先行出關!”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5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章 夜探曹陽,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有點懷疑我,不過他不知道我們在九原郡的那點我呆在關內不出去是想和叛軍聯手呢?”

    坐在車內,李信一邊往‘函谷關’趕,一邊對韓信笑道。

    “將軍有何打算?”

    “他為大軍主將,我為前鋒大將,始終是要听他的指揮,讓他起了疑心終歸不好。我打算每天派個親兵去他那里商討打贏仗之後要得到什麼好處。比方權力、錢、房子什麼的,我要讓他認為我上陣殺敵只是為了今後的享樂罷了,並沒什麼歪心,不疑慮我便是。”

    “好計策,這個計策以前王剪用過,瞞過了始皇帝。如今將軍再次使用,一定也可以瞞過。他邯就算再聰明,以道比始皇帝還聰明嗎?”

    “哦,原來已經有人用過了,我還以為是我想出來的主意,獨此一家呢?現在一定不能讓對我們起疑心,這十萬兵馬得來不易,最合我心意的是他們都是囚犯,並未受過大秦的什麼恩惠,相反還十分的仇視秦國,得找個機會把這十萬兵馬拉回‘九原’郡去!對了,探子探得情況如何,三川郡如今有幾路人馬?周文扎在曹陽的兵馬可有異動?”

    “周文的兵馬並無異動,七八萬人把‘曹陽’守得固若金湯,看來他是誓死要把這七八萬人都送到將軍嘴中!肉這麼肥不吃有些對不起他的好意。李由看來還不知道他爹已被趙高所害,估計連他爹被囚的消息也不知道,將‘三川’郡所有兵馬都集中到了陽,堅守不出,打定了耗下去的念頭。那個與陳勝一起起義的吳廣不行,其本事最多也就能當個千長,那能任大將統領十多萬人馬。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把‘陽’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也不攻也不撤,莫非是想等上一年兩年。等到‘陽’沒有糧草,兵卒全都餓死了,才破‘陽’城門?”

    “哈哈!”李信大笑了兩聲,道︰“吳廣就是個沒本事的人,還十分的小心眼,看不得別人比他強。我看,陳勝也撲騰不了幾天了,他手下有用的大將不是稱王,就是被他親手除去。如今無將可用,只得派吳廣來戰。如果我是吳廣,干麼圍他‘陽’啊。只需率軍西進,佔據‘曹陽’、‘池’兩座縣城,然後打下‘函谷關’,使關內的秦軍出不來,關外的秦軍進不去。困都把李由給困死了,何需用十多萬兵馬去圍一個城?周文從‘函谷關’退出,並不狂奔而逃,而是佔據了‘曹陽’。他是個有本事地人,知道‘曹陽’是連接‘函谷關’與‘三川’郡的要隘,是丟不得的。我有一種預感。這塊肥肉不是那麼好吃下去的,我們得小心,莫要肉沒吃到嘴,反被噎死了。”

    “將軍放心,信早已想好攻‘曹陽’之計,能在兩日之內拿下‘曹陽’。”

    “有你在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對了,北邊的趙國不會趁機渡河相助周文吧?那樣的話,我們可就腹背受敵。搞不好會鬧個全軍覆滅的下場。”李信道。

    “將軍放心,探子早有回報,趙王武臣已被燕王韓廣擒住,要不是有一個廚子相助,早被韓廣殺了。他才回‘’沒兩日,此時正滿腔怒火的準備報復韓廣,哪有心思過河對付我們?”

    “韓廣以前不是武臣手下一將嗎?他倒是六親不認,敢抓了自己地老首領。連武臣他也敢抓,這人什麼事也干得出來,听說他已拿下雁門郡。可曾派親兵回去告訴張忠一聲,一定要把雁門關給我守好了。千萬別讓韓廣把手伸到我們的地盤上。”

    “已派人去通知張忠!不過,我們那里是蠻荒之地,想他也不會有什麼興趣!”

    “還是小心一點好,千萬不能干讓自己將來後悔的事!”李信挑開車廂窗簾,對騎馬與車同行地黑夫道︰“此處離‘函谷’關還有多遠?”

    “回將軍,還有二十里地!”黑夫道。

    “通知後邊的步兵,都加上一把勁,天黑之前必需趕到‘函谷’關!”李信道。

    “是!”黑夫調轉馬頭向後傳令。李信放下車廂窗簾,道︰“左右無事,給我講講武臣是如何被抓的,那個廚子又是如何救了他的。”

    “這事說來話可長了!”韓信笑道︰“一個月前,武臣領著大軍沿燕國的邊界奪取土地。有一日,他一時興起帶著十多個親兵外出狩獵,一不留神到了燕國地地界,被燕國的兵卒抓去!韓廣

    時狂喜,完全不念當年的交情,把武臣就地囚禁,並了價碼,讓趙國用大片的土地交換自己的國王。”

    李信插口道︰“趙國的將領誰不知道韓廣是從他們里邊分出去地,當年的哥們如今恬不知恥的用武臣來換國土,自是不願意用一片土地去交換。更有甚者,眼見武臣被俘,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更是不願用土地把韓廣換回。只怕他們心中還打著小算盤,籌劃著武臣被殺之後,自己該用何種手段稱王,就算稱不了王也要以一縣一鄉之土弄個諸候之類的當當。”

    “將軍說的一點沒錯,趙國接到燕國的通牒,只是派出使節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希望把武臣從燕國要回來,對于燕王提出地國土要求根本沒有誠意。最後把韓廣說的急了,一氣之下將前來耍嘴皮子的使臣全部誅殺,並恨恨的要殺武臣。正在無奈之時,一個隨同使團做飯的廚子獨自趕到關押武臣的營地,張口第一句話說的就是要見燕王韓廣。韓廣還當來了個願意答應他條件的使臣,便讓他進帳相見。

    一見來的是個廚子,韓廣頓時不喜,喝令左右將其趕出帳外。那廚子也不害怕,上前便道︰‘大王可知,張耳、陳余現在最盼望什麼嗎?’韓廣懶洋洋的答道︰‘他倆個盼望什麼?自是盼望趙王武臣回國!’那名廚子上前一步,大笑兩聲道︰‘大王差異,這並非他們所盼望地,他們所盼望的是大王殺了趙王。事實上,武臣、張耳、陳余不費吹灰之力得到趙國之後,三人都想當大王,誰又想只是當個宰相將軍!只是,趙國初定,他們三個不敢一下子將趙國疆土分為三份,只得以長幼為序,推舉年長地武臣為王,借此收攬民心。如今大局已定,張耳、陳余正要瓜分趙國的土地,沒想到大王卻要殺趙王,豈不是正合他兩個的心意?’

    韓廣有些猶豫,道︰‘此話當真?’那個廚子道︰‘當然是真的,我怎敢欺騙大王?大王試想,大王所要的土地不可謂多,為何那些派來的使者都不願同意大王的要求?而今,大王又將土地降少了許多,他們依然不肯答應,就連一寸的土地也不肯給大王,這不正顯示張耳與陳余的用心嗎?他們不給大王國土,要的不正是讓大王殺了趙王,然後兩人再瓜分趙國的土地嗎?’韓廣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是趙國不同意寡人的要求,寡人也不能就此放了武臣,那樣的話傳出去,寡人還有什麼顏面?’

    廚子道︰‘大王萬萬不可殺趙王!小人有一事不明想問大王,武臣與張耳、陳余這三人,哪個聰明,又有哪個賢明?’韓廣道︰‘自是張耳與陳余聰明賢能!’廚子道︰‘大王,一個武臣就不把你放在眼里,大王殺了武臣,等過上幾天趙國就會出現兩個賢明的國王,他們兩個若聯手,打著大王無故殺趙王的旗號討伐你,燕國非得滅王不可!還請大王三思!’”

    “韓廣就這樣放了武臣?”李信問道。

    “就這樣放了武臣!一救出武臣,那個廚子便駕著馬車駛離燕國,等韓廣回過味來,哪還有兩人的蹤影!”韓信道。

    “這個廚子倒是個有膽有識、不可多得的人才,看來茫茫人海之中盡是臥虎藏龍之輩!可知那個廚子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如果有可能的話把他帶來這里為我所用!”李信道。

    “這個倒不清楚,只听說他姓張,救了武臣之後也不居功,回到鄲之後便悄悄的離去了。等武臣想感謝他時,已找不到人影!”

    “姓張?莫非是張良?”李信暗道一聲,不過他馬上便否定了這個瘋狂的念頭。“張良?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跑到這里在武臣手下當個廚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去投奔某人之時,半道上遇到了劉邦,自此跟了劉邦。這麼說來,他應該還隱在泗水郡的某個地方,要是能收了他就好了。”

    “將軍,將軍……”韓信輕輕的喚著,見李信抬頭朝他看來,道︰“將軍,想什麼想的如此出神。”

    “沒想什麼,叫我何事?”李信笑道。

    “將軍,已到‘函谷’關!”

    “到了?好,反正現在天色尚早,你隨我一同前往‘曹陽’探探那里的情況。”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5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一章 英布請令,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信下了車,叫親兵牽來兩匹快馬,也不讓人跟隨帶著里開外的曹陽而去。趕到曹陽時,天色已晚,一輪彎月掛在天空,給曹陽縣城牆上披了一層銀光。他趴在一塊土堆後邊指著曹陽縣的方向,道︰“此座縣城的城牆好像比其他縣城的城牆都高。”

    “將軍好眼力,城牆原高四丈,與其他縣的城牆並無二致。這一個月來,他們連夜開工,又加了一丈一,如今牆高五丈二。不過將軍放心,我們的登牆梯也有所加高,開戰之時不會誤事。您瞧,他們還加寬了護城河,城牆上堆積著數不清的擂木、滾石。據探子報,城內的糧食夠吃一年有余,箭矢堆滿兵庫……”

    “不好打啊!听你這麼一說,曹陽縣真有些固若金湯的意思。我有點後悔,不該給立軍令狀,只怕小命都要賠在這場仗上。”李信樂呵呵的道,臉上並沒有把小命賠在此處的意思。他頓了頓,接著道︰“韓信,剛才你說兩日能攻下曹陽縣,此話當真?”

    “信不敢有騙將軍,兩日內必拿下曹陽縣。”

    “是嗎?”李信輕輕搖了搖頭,道︰“周文如此布置曹陽,看來也如李由一樣打定了堅守不出的念頭。要想破城,必須強攻,不說我們將死傷慘重,這時間上只怕就得拖上一月有余。不知你有何計謀可在兩日之內拿下曹陽?”

    “信打算用‘瞞天過海’之計!”

    “瞞天過海?如何能瞞住周文這個天,如何又能過曹陽這片海。”

    “信準備抽出一萬三千步兵,先把其中一萬步兵分成十個戰略方隊,輪番急攻曹陽縣城。然後集中起全軍將帥錦旗,由三千步兵舉旗于後,偽成疑兵,讓周文誤以為我軍全部兵力都集中在此處攻其西門,讓其亦集中起所有兵力聚于曹陽縣城西,以防我軍破門。而我軍主力則日夜兼程,由北順著黃河繞到曹陽縣東。趁敵人城東防守稀松,一舉破門攻入‘曹陽’縣城。”

    “好計謀!但……”李信嘆了一口氣,道︰“如此一來,留在此地的一萬步兵必須堅持一天一夜,而且還得用潮水一般的攻勢讓周文相信我軍所有主力都在攻擊他的城門,使曹陽城門岌岌可危,隨時都有被破門的危險,逼得他只能將其他三門守兵,尤其是東門守兵調至西門。難……難……難。一萬步兵干十萬步兵的活計,實在太難!”

    “是很難,所以信想請將軍同意黑夫擔任此次西門佯攻的大將……”

    “不……周文是個聰明人。我方誰為主將,長相如何他自是探的清清楚楚,讓黑夫為主將,周文一看便知,如何能瞞得過他?”

    “將軍的意思是?”

    “只能由我來指揮這一萬步兵。你攜同黑夫率領大軍去破敵東門。”

    “將軍萬萬不可以身犯險,周文若發現我軍此處只有一萬步兵,率軍出城攻擊,將軍將會十分的危險。我看不如找個與將軍年齡大小相仿地人假扮為將軍……”

    “不!”李信擺了擺手,道︰“為了能夠瞞過周文,不能有絲毫的差處。否則將前功盡棄!我心已決,勿需多談。”

    “那,讓一千騎兵留在將軍身側,以護將軍安全。”

    李信本想反對,想想與周文在‘戲城’對戰時,這一千騎兵曾發揮過作用,在周文心中肯定也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相。他點了點頭,道︰“周文從陳丘出發。一路向西攻破函谷關,拿下戲城,此人也算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我們不能小覷。大軍沿黃河向曹陽縣東出發,我怕他早有應付之策,會在黃河沿線布下暗哨,此行軍路線只怕不妥。”

    “將軍的意思是?”

    “把大軍拉過黃河,借道趙國向曹陽東城出發。”

    “信也曾想過此法,依趙國現在的局勢武臣就算發現我們也不會對我們怎樣。可是,大軍渡河得多耗費一日時間。將軍在這里會更加的危險。”

    “多耗費一日,我便在此處多挺一日。重要的是一定得瞞過周文,讓其不能發現我們的意圖。如果被他發現了,就不是多耗費一日地損失了。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全,但你莫忘了,那一千騎兵每個都是以一擋十,甚至擋百的猛士,有他們在最少不用為我地性命擔憂。”

    “是……”韓信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城門突然被打開,吊橋放了下來,一隊十多人的騎兵從城里竄出,分成三隊。一隊朝北邊的黃河而去,一隊朝南邊而去,另一隊向西邊的函谷關而去。

    “你瞧瞧,我們來探他,他也派人去探我們。明日之仗不好打,周文不是匈奴人可以比擬的,成功地關鍵就在于你是否能破敵東門!我們回去吧。”李信道,騎上快馬朝函谷關而去。……

    “報!”

    第二日晨,一個親兵快速跑入曹陽縣衙,進入大殿單膝跪在地上,道︰“稟將軍,秦軍已聚集到曹陽縣西二里之外,如今正整軍備馬扎營做飯。”

    昨日得到秦軍主力朝函谷關集結的消息後,一大早周文就召集來大小將領商議對策,听到親兵來報,道︰“來得有多少人馬?”

    “瞧其大旗數量,應為十萬人馬!”親兵道。

    “可曾派騎兵近處查看!”

    “曾派騎兵,但秦軍用一千重裝騎兵散于四處警戒,我軍騎兵無法接近。”

    “哦,你先下去吧!”周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等到親近退下,他環視殿下大小將領一下,道︰“又得此報,不知諸位有何想法?”

    “戲城之敗,敗于敵那一千凶勇擅戰的騎兵。今日,敵一千騎兵散于四處,而敵又新到,營為扎穩,將士困累,我看不如趁機率領所有兵馬出城迎戰,必能大敗敵軍于野。”一個將領站起身道。

    “不!敵人厲害的不光是那一千騎士,他們步兵的攻城氣勢,我們在‘戲城’時也曾見識過。比之我們地步兵有過之而無不及。雖說敵人新到,我們可趁其根基未穩

    擊一下,但誰又能保證敵人不是看到我們防守嚴密,故意如此想將我們從城中吸引出來野戰?”另一個將領起身反駁道。

    “我記得戲城之敗後,我們退出函谷關駐守曹陽之初,大將軍曾經說過︰‘從關內退出不可怕,丟了函谷關也不可怕,只要我們能守住曹陽,等陳王清除其他地方的秦軍之後。到時大軍雲集想奪取函谷關,攻破咸陽,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大將軍說的這個策略是一個很好的策略。我們要一貫的堅持這個策略。如今,秦軍十萬大軍駐于城外,想攻破曹陽城門難于上天,他們就如擺在我們面前地一塊肥肉,誘惑著我們將其吃掉。可是大家想過沒有。這塊肥肉我們可能吃到嘴里,也可能吃不到嘴里,但只要我們堅守不出,到最後就能把整個大秦而不是這區區十萬步兵吃掉。所以,末將以為我們不能出擊,得等著吃整頭牛的日子到來。決不能因為一塊可能吃到又可能吃不到地肥肉,放棄了整頭肥牛。”……

    下邊爭吵起來,有說應該急攻秦軍,有說絕對不能出城,應該堅守曹陽,等待吳廣攻破陽來援。周文擺了擺手,道︰“我有一怕,害怕這西城集結的並非是十萬秦軍。而是一支人數並不多的秦軍。他們擺在那里,為的就是把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到西門,而其主力繞道前往我們的南門、北門、乃至于東門!諸位,戲城之戰我們就可以看出秦軍這位主將是個狡猾至極的人,不可不防啊!”

    “稟將軍,今日晨黃河沿線地探馬以及派往南邊的探馬都有回報,並未發現秦軍的蹤跡。我想,秦軍應該是把主力都放在此處!”一名將領起身道。

    “你可曾把探馬派到黃河北去,若是敵軍渡河朝東門而去呢?”另一個將領起身道。

    “哈哈!”那名將領笑道︰“從黃河北岸過?這怎麼可能,那可是趙國地地盤。他們去那里不是送死嗎?”……

    “別吵了!”下邊又爭爭吵起來,周文站起身。道︰“駐下來的秦軍是不是主力,試試便知。傳我令下去,派一支一萬人地隊伍出城迎戰秦軍。敵若只守不攻,便是虛張聲勢,另有所圖。敵若大軍包圍,便是主力在此,我們另想對策。”

    ……

    李信實在沒有料到周文會放出一萬步兵在城下慢慢集結成陣,準備對他發起攻擊。一直以來,他與韓信所商議的都是如何把這一萬步兵有效的組織起來,以何種陣勢對曹陽縣發起攻擊,才能讓周文誤以為他這是十萬大軍而並非只是區區地一萬人馬,兩人誰也沒有想過周文會突然派軍出擊,更沒有去想出現這種情況後該如何應付。或許是‘戲城’之戰打得太過順利,他們兩個有些膨脹,都認為周文只會堅守不會出擊,竟把如此重要可能出現的狀況給忘記了。

    要是一千重騎兵沒有散于四處,他完全不杵敵人這一萬步兵。現在,他惶恐起來,糾集一千重騎已來不急,敵人的步兵只要沖殺起來,馬上就會知道他這邊只有一萬步兵,那些重重疊疊的錦旗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要是我剛才就發動第一輪攻勢,周文一定疲于應付,不會派出這一萬人馬!”李信在心中暗嘆一聲。這是漫長的一天,一萬步兵要當十萬人使,最少得讓兵卒吃一頓飽飯,不然哪能挨上一天。只需再等上一刻,等上一刻之後他就會發動攻擊,那時敵軍鑽在城內嚴守起來,不會派兵出擊以探虛實。就遲了這麼短短的一刻時間,敵人從城內出來了,整整出來了一萬步兵,與他所能指揮地步兵數量相同。這該如何辦?

    一樣的兵器,一樣的裝備,不一樣的是敵人比他的步兵擁有更多的戰斗經驗。兩軍只要一接觸,敵人馬上便能探得虛實,瞞天過海的計策立馬就流產了。

    敵人仍在集結,李信腦中飛快轉著念頭,這事來得太急,他根本沒有應對之策。英布快步走到他的指揮車前,請令道︰“將軍,由布來迎戰吧!布保證可以擊退敵人這一萬步兵。”

    “我相信你能擊退敵人這一萬人馬,可是我們也只有一萬人馬,還得派上大用場,不能給你太多地兵馬。”李信道。

    “將軍,布只要一千人馬便可將這一萬人馬擊退!”英布說的斬釘截鐵,信心十足。

    “一千人馬?”李信搖了搖頭,道︰“英布,這些步兵可都是只經過戲城一戰的新兵,不比我那一千重甲騎兵。你如何能憑一千新兵,將一萬楚軍擊敗?”

    “將軍,請信布一次,布自有辦法將那一萬步兵擊退。要是將軍嫌人不夠用,給布八百步兵也行,要麼五百吧,五百步兵布便可把這一萬楚軍擊敗。”

    “就憑你?英布,你可知道,這是戰場,作戰的都是英勇不懼死的勇士,並非你為寇時所要對付的衙役。”李信道。

    “布知道。”

    “敵人可都是歷經數次生死的戰士,殺人的買賣做的一點也不比你少,不比你當初打劫的商隊,一次沖擊下去就四處逃散。”

    “布知道。”

    “戰場之上刀光劍影,步步殺機,時時都會被死亡所威脅。不像平常你與黑夫、韓敬角力,成敗是你能控制得了地。戰場上,是成是敗,是生是死,你就是再勇猛也是控制不了的。”

    “將軍,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布,以為布只是個凶悍地山賊,落魄的囚徒罷了。可是將軍莫非忘了,布也是行伍出身,曾經為一屯長。”

    “屯長?”

    “對,屯長!陳勝以一屯長而為王,將軍以一伍長而立威……”

    “好!英布,我給你一千人馬,只要能將眼前這一萬步兵打回城內,即日起你便是校尉!”

    “謝將軍!”英布站起身,拉起一支千人隊朝一萬楚軍迎了過去。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6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二章 以少勝多,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英布帶著一千步兵在陣前拉出一條細細的線,立于城會心的一笑,居于轅車內的李信則不由的搖了搖頭。

    英布所帶步兵人數本身就少的可憐,面對敵眾我寡的局面,無論你是身經百戰的老將,還是初生牛犢不為虎的小將,都知道絕對不能把已經少的可憐的兵力再分散開來。應該把兵力聚集在一起,捏成一個無堅不摧的拳頭,才有可能把一萬人的步兵陣撕開一道口子在亂中取勝。可是英布卻把一千步兵在陣前拉出一條細細的線,一條比敵人排的陣還長的線,似乎是要憑借一千步兵把敵人的一萬步兵包圍起來,擺出一副全殲來犯之敵的架勢。

    楚軍前鋒將領沒鬧明白英布如此做是何意思,究竟是目中無人還是跟他開了個玩笑。最後,他認為英布是目中無人,是看不起他,要憑借區區一千步兵擊敗他的一萬猛士。他很生氣,將排在前邊的弩手與弓箭手撤到陣後,由五千長戈手打頭陣,要給這個目中無人的家伙迎頭痛擊,讓其嘗嘗看不起人的下場。

    英布站在陣前意氣風發,兩個鼻孔劇烈的煽動著!就好像面前邊立著的不是一萬善戰的敵軍而是一萬草扎的假人,後邊跟著的不是一千步兵而是十萬虎狼之師。他眼中除了藐視就只剩下凶狠,將手中的月牙鏜一橫,大有一股老子在此不叫爾等上前一步的霸氣。

    手中的鏜是他在九原郡見黑夫的騎兵都使這種古怪的兵器,一時好奇拿了一把在手中舞了舞,發現這東西比戈更加的趁手,廝殺起來也比戈更加的厲害,一下子就愛上了這把兵器。騎兵使的鏜顯得有些輕,他央求王驚給他專打了一把,比普通的鏜都重了許多,沒有幾個人能舞動幾�  估詞 值某檬幀br />
    月牙鏜沉甸甸地十分壓手,有鏜在手的英布膽氣十足。就連感覺都敏感起來。他不用回頭看就知道身後的步兵看到敵人持戈過來心中生了怯意,有的人身子顫了起來,手也抖了起來,身上的甲與手中的戈踫撞後叮當作響。

    “你們怕了!”他問了一句,沒有人承認。

    “其實他們比我們還怕,因為我們都曾是囚犯!”英布笑笑道︰“我听老人說,囚犯前世都是殺人魔王,所以今世老天才會懲罰我們,讓我們失去自由用一生的時間去贖前世造下的罪孽。不知你們信不信。反正我特信這句話,並且相信我們不光前世是魔王,今世也不是善人。不然哪有膽氣犯下大秦的律法成為囚犯?你們都睜開眼楮瞧清楚了,是不是發現敵人之中有許多十分熟悉地面孔,他們是不是像極了我們熟識的因窮困過不下去向富翁跪求乞食的張三,像不像老實巴交三棍打不出一個悶屁地李四?這些都是些什麼人,曾經可敢在我們面前大聲說話。瞪目怒視?我們未為囚前,他們怕我們,我們成兵卒後他們只會更怕我們!”

    楚軍大部分都是無法過下去的窮苦人,未反之前大多正如英布所說的那樣是老實巴交三棍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人。而囚犯之中大多是些什麼人?大多都是些亡命之徒,都是各個縣里被稱為禍害的人。他們雖然不認識面前一萬楚軍其中地一個,但從英布的話語中發現敵人的面容確實像以前縣里那些所謂老實人。跟看到他們就繞道走的人神情一樣。他們的身子不再顫抖,握戈的手也開始有勁。

    “來之前,我已與將軍商量好,只要把敵人擊退,我們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地,並且比我們想的還要好。現在是戰亂時期,得敵一首者,升為二級爵。得敵二首者,升為三級爵,以此類推,就算未斬敵一首者,也可開恩領一級爵位!你們還站在那里發什麼愣,快隨我撈爵位得功名去!”

    英布大叫一聲,提起手中月牙鏜率先沖入了敵陣。他揮鏜一掃,已有三四個敵軍被鏜上月牙刀砍倒于地,提鏜一刺,又將一名敵軍刺死。也不知被英布的話語打動。還是被血一刺激,洶涌而來的敵軍在一千步兵的眼里已變成黃金、美女、大屋。他們怪叫著朝敵人沖殺過去。

    這一千步兵在英布的帶領之下,就如一道用大石築起的堤壩,把如潮的敵軍擋在堤壩之外。周文會心地笑意僵在臉上,本以為已清楚李信這里並無十萬兵馬,所以才派一千步兵出戰。可是他沒想到這一千步兵便擋住了他一萬步兵,又搞不清楚究竟是敵人沒有十萬人馬而派出一千之眾迎戰啊,還是敵人自恃憑借著一千人馬便可戰勝他一萬之眾,因此只派出一千之眾出擊。他一邊在心中大罵這個帶兵的將領為何要與敵軍硬踫硬,為何不先用弩箭再用弓箭,一邊急令鳴金收兵。

    搖頭的李信不再搖頭,臉上露出心慰的笑意。他知道英布強,但沒料到英布會如此的強。他明白英布猛,但沒想到英布會如此的猛。他清楚英布凶悍,但沒意識到英布會如此的凶悍。對于十萬步兵的戰力如何,他心知肚明,雖經一月有余的訓練,但與周文的兵馬比起來最多只在伯仲之間,客觀地講還稍遜一籌,也就是說傷敵八百會自損一千。可是,也不知英布使的是何種魔法,頃刻之間那些兵卒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狂暴起來,能做到以一擋二乃至于三。更可怖地是英布簡直就是個戰神,沖入敵陣之中有如如魚得水,只有他橫沖直撞殺敵的份,敵人休想近得他身一分。

    敵人鳴金之後,紛紛調頭便向城中跑去。英布率著人馬窮追不舍,攆著敵人屁股後殺,直追到城下,當城上楚軍放出如蝗的箭雨之後才退去。他們退得很從容,一點也不急,每經過一個死尸旁,都會有一人停下割了腦袋再走。

    頭顱在李信面前堆成一座小山,

    表情各異,有驚懼有害怕,有無奈有不信。英布咧“將軍,布將敵軍擊退。共得敵首二千八百七十三顆。將軍答應布的校尉之職,可曾忘記。”

    “我記得清清楚楚,現在你就是校尉,這一萬人馬就由你指揮!不過……”李信把臉一寒,道︰“剛才敵軍收兵,我也令人鳴金收兵,為何你竟敢違令,沖殺至敵軍城門之下?”

    “將軍鳴金了?布為何沒有听到!可能是當時殺得急了,兩耳嗡嗡直響。只听得吶喊沖殺之聲,未曾听到鳴金收兵之音。看來下次再戰,得找個耳朵好使的隨時侍候在身側。以待不違將軍之令!”英布含笑而道。

    “你啊,還跟我玩這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戲?說說,這次我們損傷多少?”李信道。

    “死二百二十二人,重傷一百七十九人。其余全有輕傷。”英布道。

    “以敵十分之一的損傷,勝敵十倍之眾,也算是個大勝。可是,你要知道,我們只有這一萬之眾,對付的敵人卻有十萬。韓信與黑夫繞道前去曹陽縣東門。得需兩天時間,也就是說我們在這里要熬上兩天兩夜,你說說,讓你如此殺法,我們能熬上兩日嗎?”

    “這……或許不能,布一見到血就興奮異常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英布撓撓頭道。

    “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把那一千步兵變得如此勇猛,但我希望你將所有的步兵都變得如此勇猛。敵軍大將周文如今正疑惑我們在此究竟有多少人馬。我們得想辦法讓他相信我們有十萬之眾,你說該怎麼辦?”

    “急攻曹陽,與敵擺下決戰之勢!”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事就交給你辦了!”李信道︰“韓信臨走之時留下一計,要把這一萬步兵分為十隊,依次進攻首尾相連,讓曹陽城內守軍從連綿不絕地攻勢上錯以為我們的主力全部集于此處!如今,有一隊人馬在你的貪殺之下損傷過半,只怕做不到首尾想連之勢了。你說,我們現在又該如何辦?”

    “損傷過半的那隊人馬……”

    英布全權掌控了這一萬步兵。李信只是坐在轅車上看,任由英布指揮。他相信英布。直覺告訴他英布一定可以讓這一萬兵馬支撐上兩日。

    英布將損傷過斗的那隊人馬排于城下,令其用弩壓制城牆上弩手的射擊。然後,他令一支千人隊在盾牌的掩護之下,用衣服裹士將護城河填出一道寬十丈的土路來。最後,他命令九支千人隊對城門發起輪番的攻擊。

    對于兵卒地安全他做的很好,每支千人隊中都有盾牌手持盾于頂擋住從城內射出的箭矢與從城上拋下地擂木、滾石。每一隊攻擊城門的時間為一刻鐘,時間一到馬上後撤,快速返回到錦旗招搖之處,準備著第二次的攻擊。

    歷經一天的攻城,雖然一切防護都做得十分好,但一萬兵卒還是死傷過半。只剩下五千之眾,人數顯的有些少了,等到明天再攻之時,敵人多多少少會發現攻勢沒有昨天地強勁,進而懷疑這里的人馬究竟有多少。

    “要是能再多上一萬人馬就好了,那樣的話或許不用等黑夫他們去攻東門,我們便可破曹陽,大敗周文守軍。”英布身上已負了六七處傷,神情依然昂揚的道。

    “周文的防守確實不錯,這一天攻打下來城門依然紋絲不動,就算再多兩萬人馬也不見得可以破城。不過,從城內射出的最後一波箭矢中可以推算出,敵人已將五成地兵力集中到城西。”

    “將軍,明日該如何辦,究竟是攻還是不攻?”英布問道。

    “這還真是個問題!攻,敵人可能從中瞧出我們的破綻。不攻,敵人又會把好不容易吸引過來的兵馬散于他處。韓信他們會于後日凌晨對曹陽東門發起總攻,這樣看來還得拖上十來個時辰。明天,不好辦啊,看來只能唱唱空城計了。”

    “空城計?”英布不解的問道。

    “對,就唱空城計!”李信下定了決心,道︰“不過要把這計唱得好,首先得嚇敵人一嚇!明晨丑時四刻,在人最困之時,對曹陽發起一次攻擊。這次攻擊不管犧牲多少人馬,也不管用何辦法,一定得破曹陽城門一次。”

    “只怕不容易破門!曹陽城的防守太過嚴密,憑借五千之眾,如何能破敵城門?”英布有些為難的道。

    “將騎兵營調給你,再將後面的三千步兵也調給你,用九千之眾,破敵城門應該有把握吧!”

    “有那一千騎兵相助,布一定可以破門。”英布終于笑道。

    周文與一謀士對坐于寢中,道︰“今日你與我同在城上觀戰,可曾看出秦軍攻城有何不妥之處?”

    “我見秦軍攻城,只是以千人為一小隊,敵軍明明為十萬大軍,為何總是以一千人攻城?這里邊似乎有什麼不對之處。”一名將領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或許他們怕人多攻城會傷亡慘重?不過,我總覺得陷入敵人地一個可怕計謀之中,我們面前並非敵人的主力。”

    “將軍,今日敵人的攻勢連綿不絕,沒有一刻的停歇。我算了算,從早到晚一共有四五萬人攻城,這樣都不算是敵人的主力?”

    “說不了,我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將軍應該小心,剛才我觀察天象,發現今晚烏月蔽月,敵人或要夜襲。”

    “我倒是希望他們夜襲,這樣最少可從他們夜襲的規模之上推算出究竟有多少人馬!來人,傳我令下去,嚴守四處城門,以防敵人襲城。”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6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三章 夜襲曹陽城,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文雖下令嚴防敵人趁夜襲城,但在內心深處對于李信仍是半信半疑。他有一種預感,敵人並非像白日里所看到的那樣兵將頗多,這一切都是蒙蔽他要使他上當受騙的假象。可是他不敢相信這種預感,白日里的情形毫無疑問的告訴他,敵人將主力全部放在此處與他絞殺。當近子時,一會感覺敵人的主力都在此處,一會又覺得敵人在耍一個陰謀的周文,終于在疲憊之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並做了一個很長很真實的夢!他完全沉浸于夢境之中無法自拔,敵襲城而引起的騷亂都沒有把他從夢中驚醒,當親兵將他搖醒時,他還在回味著剛才的夢境,以為剛剛一覺睡了一天或者兩天,坐在榻上一時發起了愣。

    “現在什麼時辰?”周文晃了晃腦袋,努力的使自己清醒過來!

    親兵沒反應過來周文為何在這種狀況下還有心思問現在是什麼時辰,隨口答道丑時六刻。馬上又將自己前來的任務復述了一遍︰“將軍……將軍,敵人襲城了!”

    “丑時六刻?原來我只是睡了一個多時辰,並非感覺的那樣睡了很長時間。”周文喃喃了一句,突然又意識到親兵好像還說了句什麼,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敵人襲城了!”

    “襲城?他們真的襲城了!”周文站起身驚呼道。

    這時,遠在天邊的吶喊聲被拉到近前,哀號怒罵之聲就像在他耳邊響起一般。周文一邊穿著戰甲,一邊道︰“攻城的有多少人馬,可曾把城攻下?”

    “烏雲遮盡星月,看不清敵人來得有多少,不過西城方向各處都有敵人趁夜摸上城牆,人數大約應有上萬人。城下更是吶喊聲四起,也不知有多少敵人,幸虧守城的將領已將攻入城內的敵軍趕出城外。城門一時還沒被敵所破!”親兵道。

    “上萬人襲城,看來敵人的全部兵力都在此處!快,你往南城、北城、東城跑一趟,傳我將令讓三城守將留下三千兵卒守城,其余人等馳援西城!”……

    周文趕到西城時,戰斗已經結束,到處都有胡亂堆放的尸體與痛苦呻吟的傷兵。守城主將忐忑的陪在旁邊,不時的苦笑一下。

    “傷亡如何?”周文問道。

    “我軍死三千多,傷二千多!”

    “敵人呢?”

    “城下射死地大約兩三千。城內殺死的可能有一千多人……”

    “我听說攻上城頭的有上萬人,為何只殺死一千多人!”

    “這……”守城將領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說實話,以他的經驗攻上牆頭的最多只有一千人。不過這一千人都著重甲,打扮跟先前的那支重騎兵一樣。他們太過威猛,城上守兵雖眾但哪能阻擋得了他們,硬是被他們沖下城牆打開了城門。要不是他一邊令城上守兵向城下射箭,一邊集中一萬多兵甲堵在城門口與敵展開對殺。敵人現在可能已經全部進城了。

    他不知道是誰向周文稟報攻上城頭的有一萬敵軍,但這樣的說法是他所需要的,也是對他十分有利地,最少不用再跟周文解釋為何自己那麼多的部下會阻擋不了區區一千敵軍,並讓敵人打開了門。守城將領艾艾的道︰“敵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可能是看到我們防守嚴密佔了什麼便宜。因此又迅速撤離。”

    “可抓有活口?”

    “沒!輕傷地都被他們帶走,重傷的都拔劍自刎。”

    “要是能捉到一個活口便好了,不過,現在敵人的勢頭都擺在那里,要不要活口也無所謂了!”周文嘆了一口氣,走上城牆來回巡視了一番。也無心再回去休息,盯著面前看不透的黑暗發起了呆。

    ……

    天漸漸亮了,清點過人數之後能夠被李信調派的人手不足五千人。這其中還有許多身負輕傷地兵卒,唯一讓李信覺得安慰的是那一千騎士並無什麼損傷。

    “按照我們先前計劃好的,三千搖旗手還居于以前的位置,不過今日不能像木頭人一樣定在那里不動,要讓他們交叉行進,給敵一種大軍正在調動的錯覺。”李信吩咐道。

    “是!”英布領令道。

    “我們能戰的兵士不足兩千人,在這種情況之下更是不能讓敵人清楚我們真實地狀況。一千騎兵還放于外圍,嚴防敵人刺探我們的軍情。”

    “是!”

    “留下的那幾百兵卒,讓他們在天明之後居于錦旗之內埋鍋造飯。把炊煙給我升起來,要讓敵人知道我們是在給十萬人做飯而非是在給五千人做飯。等飯做好之後。讓這幾百人端著碗到陣前吃飯,吃罷再在陣前明目張膽的睡覺。讓他們有多張狂就多張狂,有多自傲就多自傲。”

    “是!”

    “成敗就看今天了,這一天一定是我們有生之年中最漫長難熬的一天。”

    “將軍,要是敵人出擊一下,我們不就全完了?”英布道。

    對于這個空城計,李信有著十分的信心。儼然,他那架勢就如神機妙算的諸葛亮一般,輕輕晃了晃腦袋,非常有把握的道︰“敵人是不會出擊地,我們越是張狂自傲,越是目中無人,他們就越不敢出擊。”……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一夜未睡,血紅著眼站在城頭上的周文,遙看李信與英布坐在一把黑傘之下無比輕松的下著棋,不明白對方主將這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李信與他的距離大約為兩里,周圍除了他倆個在下棋外並無一人,就連親兵也沒有一個。警戒在外圍的騎兵仍如昨天一樣輕松自在,錦旗也在原來的位置,只是寫著主將名字的旗稍稍有些變動。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將軍,末將願獨自出城將這兩人擒于馬下!”一個將領再也無法忍受李信與英布談笑風生的下著棋,氣憤地道。

    “他這樣做正是要誘我們出去,我們一出去正上了他的當!”認定城外扎著秦軍主力地周文搖頭笑道。

    這

    旗周圍騰起炊煙,從道道炊煙的數量上周文估算出鍋此又估算出這是給多少人做飯。他自得地含笑而立。一句話不再說,只是看著敵軍的變動,內心深處更加確定李信與英布後邊跟著的是十萬人馬。過了一會,從後邊走來幾百個兵卒端著飯碗三五成群的圍在李信與英布周圍吃飯。吃罷飯,有的高談闊論起來,有的躺倒于地曬起太陽,有的將甲卸去翻動著內衣捉起了跳蚤。

    “瞧其軍紀也不怎麼樣,將軍,請準許末將帶領五千人馬。必能大破敵軍!”另一個將領請令道。

    “這都是敵人的伎倆,為的就是把我們引出城外,千萬不可再上敵人惡當!”周文含笑搖頭道。心中卻暗罵此將瘋了,完全忘了昨日那一萬步兵是如何被敵人地一千步兵所破。

    “將軍,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在我們面前如此張狂?”一個將領道。

    “就讓他們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張狂下去!傳我將令,留下少數兵馬警戒,其余人等睡覺休息。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張狂多久。只要等援軍將李由打敗,便是他們地末日。”

    “睡覺?將軍,大敵當前怎能睡覺?”眾多的將領齊聲問道。

    “哼!昨夜敵人僥幸破城,自是嘗到了其中的好處,料其今日白天不會再有所舉動,只會在夜里尋機再次破城。我們不去睡覺。到了夜里哪有精力再與他他們好好的玩上一玩。”

    “將軍……”將領們還想再說些什麼,被周文粗暴的擺擺手打斷,道︰“他們如此示敵以弱,你們還不明白他們地目的嗎?”說罷,朝城下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們給我多備木柴,今夜我要讓城下亮如白晝,看他們還如何破城。”

    ……日頭漸漸西斜。英布長舒了一口氣,道︰“將軍真神機妙算也,敵人竟不敢放一兵一卒出城。”

    “周文太過聰明,胡亂換上個粗獷的將領,此計也就騙不過去了。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李信笑道。

    “將軍真神算也!”英布朝下邊的棋盤瞧了一眼,道︰“布與您裝模作樣的下了一天的棋,到現在還沒鬧明白這棋究竟如何下法,將軍可以再給布講一次規則嗎?”

    “我不是都給你講過了嗎?”

    “將軍是給布講過了,可是大敵當前。布哪有心思去听,因此……”

    “你沒心思听。我也沒心思下,我們地心思都放在曹陽城周文的身上了。”李信樂道,低頭往棋盤上一看,忍不住大笑道︰“你的兵怎能退守的九宮?你的士為何會出宮?你的相怎會過河?象棋不是這樣下的!”

    “那該如何下?”英布道。

    “象棋應該……現在不是下棋的時候,等黑夫回來你向他討教去!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去,令掌旗地慢慢往前移,那些沒事干的兵卒也給他們找點事干,去到遠處給我生出千堆大火來!”

    “是!”英布站起身,領令而去……

    周文再次登上城樓,趁著斜陽的余輝朝李信的陣營看了看,問道︰“敵人兵馬好像已經前移。”

    “將軍說的沒錯,他們趁夜前移一里地,在二里外扎下營。大旗輪換很快,看來敵人正在調兵遣將,要趁夜再次攻城。”守城將領道。

    “城下可堆滿木柴?”周文道。

    “謹守將軍令,城下已堆滿木柴!”守城將領道。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周文抬頭看了看天,道︰“等敵軍來襲之時,把木柴都給我點上,我倒要瞧瞧他們在月光與火光之下如何襲城。”

    “是!”守城將領拱手道,抬頭之時發現城下三里外燃起了千堆大火。他指著那些大火道︰“將軍,敵人那邊燃起大火,但看其情況周圍並無人影,不知這是何意?”

    “這是敵人的疑兵之計,是想讓我們以為他們的大軍在三里開外並無異動!別管他,他們干他們的,我們干我們的。我已在西城伏下八萬大軍,今夜他們若敢攻城,定叫他們有去無回。”

    一個時辰過去了,又一個時辰過去了,月兒掛在西天,總讓人產生一種天馬上就亮了地錯覺。其實還未到子時,離天亮且有一段時間。李信營中那千堆大火慢慢的熄滅,城外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曠野很寧靜,靜地有些可怕。

    “將軍,為何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守城將領輕輕的問道。

    “沒有動靜就是快了!”周文輕輕答道,眼楮盯著遠處的黑暗,似乎他能看清楚黑暗中隱藏著的一兵一卒,已經看到他們正在摩拳擦掌,整盔備甲,準備著襲城了。

    過了一會,守城將領再次的問道︰“將軍,是不是敵人也猜到我們今夜會防守嚴備,見無機可乘因此放棄了襲城?”

    “不會的,我有預感,敵人今夜一定會襲城!”周文頓了頓,接著道︰“打仗除了經驗與頭腦外,最重要的還需要直覺,能預感到要發生什麼。這種直覺很重要,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但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哪方能夠勝利,很大程度決定于主將的這種直覺。”

    周文的雙腿站得已經有些酸楚,他挪動著身軀打算朝旁邊走動兩步,活動一下筋骨。一轉身,身上的玉佩正好撞到城牆上,磕成了幾塊。借著火光,他愣愣的看著碎成幾塊的玉佩,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將軍,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傳令下去,讓所有的兵卒都給我打好精神,敵人一旦襲城就要給敵痛擊。”周文嘴上說道,心中卻暗想︰“怎麼會這樣,為何玉佩會在此時碎成幾塊,莫非上天在暗示我今夜將慘遭大敗?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已作好準備,敵人莫說以十萬之眾攻城,就是以百萬之眾攻城,也不會攻下來的……”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whiesdep

LV:4 遊俠

追蹤
  • 1

    主題

  • 22

    回文

  • 1

    粉絲

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