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踏秦川 作者:革命咖啡 (連載中)

whiesdep 2009-1-31 19:50: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46747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7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四章 瞞天過海,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文站在城牆上因玉佩碎裂而心煩意亂,李信居于陣中信攻城的時刻而東城沒有一絲的動靜而坐立不安。

    按說,越是這個時候東城的方向越是安靜越能證明韓信此計的成功,可是李信卻在此時忐忑起來。當然,他的忐忑隱藏在內心的最深處,在面上根本沒有一絲的顯露。

    英布的焦灼不安完全寫在臉上,他在李信面前來回踱著步,擰著眉咬著齒似乎在下著一個很大的決心。終于他在李信面前站定,道︰“將軍,眼看就要到攻城的時刻了為何沒有一絲的動靜?”

    “沒動靜就是快了!”李信面色平靜的淡淡道。

    英布又開始踱起步,一邊走一邊道︰“將軍,我們總該做些什麼!不然這樣一直干耗著,真急死個人。”

    “是啊,應該做些什麼,最少也得把吸引到西城的敵軍穩在這里,不能讓他們往東城的方向去!英布,你將剩余的兵力全部組織起來,馬上對曹陽城發起攻擊。”

    “全部組織起來?”

    “對!全部組織起來,包括旗手與騎兵。”

    “是,末將這就去辦!”

    英布領令而去,這一次他稍稍的違背了李信的軍令,只是組織起旗手與殘兵,並未把騎兵也組織起來。誠然,那一千騎兵可當五千乃至八千步兵使,可是他也知道這一千騎兵對于李信的重要性,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實在舍不得讓這些騎兵受到哪怕一點點損傷。再說,萬一事情有個變化,李信的安全還全仰仗著這一千騎兵。

    他帶著人馬,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行至城下。城上的守兵並未發覺他們,最少他是這樣認為的,因為沒有箭矢朝他們射來。

    估摸著英布已潛到城門附近,李信讓留在身邊的鼓手同時擂起戰鼓,密集的鼓聲既是向城內的敵軍宣稱大軍即將攻城,也是向英布下達攻城地號令。

    白日里敵軍往城下堆積了很多的木柴。英布自是明白木柴既能點亮如漆的黑夜也能燒死英勇的兵卒。雲梯攻城已是不能,那樣做的話無疑是讓兵卒前去送死,于是他將僅剩的兵馬全部埋伏的城門附近。威武的戰鼓聲在寂靜的黑夜里聲傳百里,震人心魄。鼓聲就是號令,鼓聲一響,他與七八個兵卒抬起一根擂木,沖到了城門前。

    “敵人襲城了,敵人襲城了!”城上地敵軍大叫起來,一枝枝火把從城上翻著跟頭落下。引燃城下的木柴,頓時城下如同白晝。

    英布他們完全暴露在火光之下,如蝗的箭矢準確無誤地射中他們的身體。瞬時間。已有幾百人倒斃在箭雨之下。“起盾,起盾!”他一邊大喊道,一邊用盡全身之力抬起擂木撞擊著城門。

    一下,二下,三下。城門慢慢松動起來,城上的兵卒發了瘋的往城下扔大石滾木,以及把點燃的稻草垛拋于城下。一個個兵卒倒于大石滾木之下,一個個兵卒被火燒引燃了身體痛苦哀號地在地上打滾,再不把城門撞開眼瞅著幾千人馬都要全部死在城門之下。

    “一、二、三,撞!”英布大喊道。擋門的腿粗門檔被撞折,城門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里邊擠滿密密麻麻的敵軍,他們見門被破,齊齊用肩膀扛著門把門又關了起來。

    英布丟開擂木拽過一名親兵,道︰“叫上十幾個勇士,一會門開了隨我沖進去,明白嗎?”

    “明白!”那名親兵點了點頭。朝身後喊了幾個人的名字,也同英布一樣把身體緊靠在城門上。城門又被撞開一條縫,一條僅可鑽過一個身子的縫,英布從這道縫里閃進城內,旁邊親兵緊跟著也要從縫里閃進,可是縫隙受里邊敵軍的拱壓迅速地縮小。親兵連忙伸出一腿別在門縫里,指揮著跟在身後的勇士用力往里推,把那條縫推開推大。

    攻城的李信兵馬忍受著被城上兵卒射殺的危險,想盡一切辦法要往城里闖。守城的周文兵馬害怕城門被破之後受到將領的懲罰,用盡一切力量把門抵壓起來。英布已沖入門內。門內正全心全意將城門關起來的兵卒並未發現他的到來,或許他們已經發現里邊來了個不速之客。可是誰也騰不出手來對付他。

    人擠著人,人壓著人,英布被牢牢地抵在城門上。他想將腰際系著的佩劍拔出,可是手臂被

    前根本無法往下邊拔劍。多僵持一刻,自己的人馬多,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擋在身前的兵卒用力往前一推,迅速的拔出寶劍四周一揮,將四五人砍殺。周圍松了一松,那道縫被推開的有些大,十多個勇士全都擠了進來。

    城門洞內開始混亂起來,堵在門洞里的敵軍眼見城門被打開敵軍越來越多,只得放棄城門往後逃去。門洞那邊排著一排排的持戈兵卒嚴陣以待,一眼望不到頭,根本不知守城門的這支兵馬究竟有多少。

    “殺……”英布劇烈的喘著粗氣,手中寶劍朝前一揮。兵卒從他身旁通過,兩股鋼鐵洪流混在了一起……

    “將軍,有些不對,城門已破敵人應該大軍隨後緊跟著沖入城內才可以保證攻下曹陽縣。但是敵軍只是派出了這不到四千人馬,似乎他們只剩下這一點人馬,再也派不出人馬一樣。”一個將領指著城下已經死傷過半地李信軍,疑惑不解的道。

    從敵人攻城地那一刻起,周文已發覺敵人這次攻城的人數有些少的出奇。城門被攻破,他一點也不擔心,他已在城西布下大批的人馬,最好是敵軍的主力全部進城那才合他的心意。

    周文望著眼前無垠的黑暗,一直在等待著敵軍的主力人馬從黑暗中殺將出來。可是,他等來等去黑暗中並無所預想的大批敵軍沖出,有的只是這不到四千人馬並且已死傷過半。這個將領的話點醒了他,聯系起玉碎的不祥征兆,周文回頭朝東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莫非被敵人所騙,他們真正的破城方向在東城?如果他們破城的方向真的在東城,那破城的時間又在何時?”

    城下已經死傷過半的敵軍在後無援兵的情況下仍在往城里突,他們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似乎要全部戰死在城下。這種飛蛾撲火的精神把周文驚出一身冷汗,瞬時間他明白過來敵人破城的時間就在此刻。

    “快,快!把主力都調往東城!”周文大喊道。手下將領十分迷茫的看著他,沒明白過來為何在城下戰的正酣時,要把主力調往東城。

    “都在發什麼愣,我們上了敵人的惡當,他們的破城方向並非西城而在東城!”周文憤怒的大喊道,轉身朝城下走去,還沒走出幾步,東城的方向起了點點火光,瞬間那些火光連成了一片,映紅了半邊天。

    “完了!”周文喃喃了一句,差點跌倒于地,扶著牆慢慢朝城下走去。一名將領走上前去想扶他一把,卻被他無情的推過一旁。

    從城東的方向趕過來一匹快馬,跑到周文面前勒停馬,跳下馬身跪在周文面前,哭道︰“將軍,城東門被破。也不知從哪來的敵軍,突然就出現在城門下,迅速的將城門拿下。末將無能,沒有守住東門,請大將軍責罰。”

    “責不在你而在于我,是我沒瞧破敵人的伎倆啊!”周文搖頭嘆了一聲,將跪在地上的東門守將扶起身,問道︰“那邊有敵人多少人馬?”

    東門守將戚道︰“天色昏暗看不清敵人有多少人馬,不過人數肯定在數萬之上。將軍……”

    “敵軍已經入城,看來曹陽是守不下去了!”周文轉身又上了城牆,朝西邊的黑暗之中凝視片刻之後,喃喃道︰“李信啊,李信!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一破我于戲城,二破我于曹陽。”

    “將軍,現在我們該如何辦?”隨在身後的將領問道。

    “傳我將令下去,所有人馬從南北兩門朝池退去。”周文道。

    “是!”眾將領紛紛領令,自去帶領自己手下人馬退出曹陽縣。周文手握佩劍,目視李信扎營的地方,夜風卷起他身上腥紅披風,有一股說不盡道不明的蒼涼之感。

    西門守將正待離去,見周文並無出城之意,上前小心的問道︰“將軍,由末將來殿後,您速速退出曹陽縣城吧!”

    “你走吧,我誓于曹陽共存亡!”

    “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切不可意氣用事!”

    “我意已決,勿須再勸!”

    “將軍……”西城守將見周文不肯听勸,只得給左右使了個眼色,幾名親兵上前架起周文便走.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7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五章 李信施計賺澠池,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廣手下有一將領姓田名藏,自恃天分很高平日里頗看幾個大字的吳廣。近些日子來,听到探馬來報,說函谷關內秦軍調動頻繁看來過得幾日就會出關,而帶軍的主將很有可能是在戲城大敗周文的李信。

    這個消息田藏很上心,叫來幾位平時交好的將領居于自己的帳內,三巡酒過後,他怪笑一聲,道︰“諸位哥哥,如今有場大富貴擺在我們面前,不知哥哥們可敢伸手去拿?”

    幾位將領不知他所說何意,停箸放樽道︰“是何等富貴!”

    “殺吳廣,逼陳勝立我為大將軍!我若為大將軍,幾位哥哥也都可為大將,不知這場富貴,您們可敢伸手去拿?”

    “這……”幾位將領遲疑起來,殺主將的事情他們可是連想都沒有想過。

    “若哥哥們不敢去拿這場富貴,那就在這里等死吧!”田藏站起身,走到一張地形圖前道︰“我听聞秦軍即將出關,帶軍的仍是在戲城大破周文軍的秦軍大將李信。他既能一破周文,必能二破周文。等到他在曹陽再破周文時,估計周文是凶多吉少,那時秦軍隨時都可能趕到陽。

    諸位哥哥可以想象一下,秦軍若趕到陽會是個什麼局面?我們在堅城之下扎營已有幾月余,糧草即將耗盡,李信若率軍趕來,我們馬上會腹背受敵,勢將被其所破!吳廣是個沒本事的人,只因率先起義而坐了這個位置。他根本不懂得軍事,給他獻計完全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說不定還會在惱怒之下殺了獻計之人。形勢就是這樣,是生是死你們自己拿主意!”

    經過片刻的沉默,幾位將領中的一個名叫李歸的將領道︰“听哥哥如此一說,我們要想活命,除了殺掉吳廣再沒其他辦法?”

    “再無其他的辦法!吳廣的為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憑他的傲慢勁,會听從你我的建議留少數兵卒在此圍攻陽。率大軍西進給秦軍一個迎頭痛擊嗎?”田藏反問道。

    “估計他是不會!可……殺了吳廣,如何跟楚王陳勝交待?”李歸再次問道。

    “陳勝如今只是架了個楚王地空架子,對手下大將根本無法控制,我們殺了吳廣他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田藏道。

    “如此我們就擊殺吳廣!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再怎麼說也不能把性命毀在他的手上。哥哥,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全听您的。”李歸道。其他的將領紛紛附合,也同意李歸的說法。

    “我打算派一兵卒假扮成楚王的特使。借傳旨之機,襲殺吳廣。殺了吳廣之後,只需把他的頭顱送給陳勝一瞧。陳勝自會明白我們的意思,委任我為大將軍……”……

    李信入了曹陽縣,拿縣衙當作自己的行轅,虎居于殿上,躊躇滿志地瞅著殿下坐著的黑夫、英布、韓信等大將。曹陽一戰。戰得痛快贏的麻利,周文大軍只有三萬逃出城外,這樣地大勝只有在秦全盛時期,王剪率秦軍統一之戰時才有。

    李信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宛然把自己當作了王剪,最少也把自己當作了蒙恬。甚至以為王剪與蒙恬都無法與他相比,因為他只用了兩天時間便以幾千的損傷拿下了曹陽縣,王剪與蒙恬有這樣的戰績嗎?他張著嘴呵呵傻笑著,有些認不清自己是誰,听到韓信詢問那五六萬被俘的楚軍該如何辦,哈哈笑道︰“先將十萬大軍補充完整,其余地化整為零遷入九原郡。我們九原郡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人。周文是個好人啊,一仗就給我們送來六萬人。真想與他多打幾仗,每一仗都給我們送上幾萬人來那才叫好,用不了多久我們九原郡就人滿為患了。”

    “將軍,臣以為現在不是慶功的時候,我們應該乘勝追擊,盡快的消滅周文這支兵馬。現如今,雖說我們重創周文軍,但陽的楚軍有變,不盡快消滅周文軍。兩支楚軍一旦會合,又成一患。”韓信道。

    “成患?他們能成什麼患?我有能以多勝少的韓大將軍你。又有能以少勝多地英布,還有敢打敢拼專撿敵軍主力硬踫硬的黑夫與韓敬,楚軍算得了什麼?他們兩軍要會合?會合了好啊!我正愁現在逮不住楚軍的主力打,他們會合了正好再來一仗,再俘他幾萬人馬。對了,吳廣為何不圍陽突然向西而進,莫非李由知道他爹李斯死了,竟投靠了楚軍反了不成?”李信笑道。

    “信猜李由早已知道他爹死了,不過依他的性格不會投靠吳廣,相反會竭盡全力保住三川郡,瞅準時機之後佔郡為王。楚軍所以突然不再大軍圍困陽,皆因吳廣死了!”韓信道。

    “什麼,吳廣死了?”李信大吃一驚,端起的酒樽掉于地上,酒酒了一地,大殿內飄起一陣酒香。陳勝吳廣起義後,兩人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被殺,這個他知道的。如今吳廣一死意味著陳勝馬上也要死了,這是歷史的規律也是必然會發生地,可是與陳勝相交多年的他听到這個消息之後還是忍不住神傷,發熱的頭腦暫時的冷靜了下來,道︰“他是怎麼死的?是被李由暗箭所殺,還是……”

    “他是被自己的下屬將領田藏所殺!”

    “被自己的下屬將領所殺?我早知依他那種嫉賢妒能的性格早晚有這麼一天,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陳勝可知此事,又是如何處理的?”

    “陳勝濫殺大將之後,對于楚軍將領漸有控制不住之勢,听聞這個消息之後也是無法,只得任命謀殺吳廣地田藏為大將。田藏也算是個懂軍事的,為大將後留下少數兵將繼續圍困陽,自己帶著大軍朝西而進準備于周文軍會合,準備對我軍來一場迎頭痛擊地惡仗。”

    “陳勝怎會如此作!他本應該借此時機率軍誅殺田藏再立軍威,如此不殺反賞今後還有哪個將領會听他的?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李信問道。

    “信率軍前去曹陽東門,一過河便抓到一個田藏派來與周文聯系的探馬,事情的經過全是從這名探馬嘴中

    “探馬可曾說他此次前去聯系周文所謂何事?”李信站起身,走到地形圖前問道。

    “田藏派探馬前去聯系周文有兩個意思。其一,我軍若尚未出關或者周文還佔據著曹陽縣,務必讓周文在曹陽縣堅守到初九日。那時他一定帶精兵趕來援助。其二,我軍若已出關或者已奪下曹陽縣,希望他可以退到池縣,並于初三日與他對三川縣形成兩面夾擊之勢。只要佔據了三川郡首府三川縣,就可與我軍形成相持的局面。”韓信道。

    “初九,初七,池、三川!”李信站在地形圖前自言自語,過了一會,道︰“今日是二十四日。從陽至三川縣只需六日時間,這麼說田藏在陽還沒出發,我們還有三日的時間趕往三川縣東的敖倉。周文此退必去池。得盡快的除去這支人馬以絕後患。”

    “將軍地意思是?”韓信道。

    “我想在敖倉與田藏展開一場決戰,你看如何?”李信道。

    “敖倉西臨黃河,北依大山,東南是一片千里開闊之地自是決戰的好地方。”韓信道。

    “決戰于野總比決戰于城容易許多,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給我迎頭痛擊還是我給他迎頭痛擊!韓信、英布、韓敬听令!”

    “在!”韓信、英布、韓敬同時起身道。

    “你們三人馬上率領大軍直奔敖倉。勿必在三日之內趕到那里!”

    “遵令!”英布與韓敬領令退去,韓信停了一停,道︰“將軍準備憑一千鐵騎拿下周文潰軍?”

    “你認為如何?”

    “周文軍連敗兩陣正是士氣低落之時,將軍帶領一千虎狼之師必能完全擊潰這三萬殘兵敗將,可是將軍的安全……”

    “有黑夫在,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你自去敖倉。等全殲了這三萬敵軍,我將去那里與你們會合……”李信道。

    等到韓信退了下去,他轉頭對黑夫道︰“讓那一千騎兵在甲外套上楚軍衣服,半個時辰之後隨我出城。”

    “大哥,我們騎著快馬一路殺將過去便是,為何要換上楚軍的衣服?”黑夫不解的問道。

    “不該問的別問,山人自有妙計!”李信搖頭晃腦答道。

    沒錯,正如韓信所說。用一千裝備精良的騎兵對付三萬潰逃之中的敵軍,自是可以一路殺將過去將這支敵軍完全擊潰。可是,李信並不打算這樣干,他有一條更好地妙計,想要走一步險棋,依靠這一千騎全俘了三萬敵軍。

    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了周文,敵軍想不降都難。他計劃依靠這一千騎兵快馬的優勢,先周文潰軍一步拿下池,然後隱于池縣衙內。只要周文一入縣衙便生擒周文,逼其投降。

    澠池只有一千多楚兵把守。用一千偽裝成楚軍的騎兵拿下池自是不難。李信為自己能有這樣大膽地一個計劃而感到高興,獨自在大殿內還沒等上一刻鐘,便迫不及待的叫來親兵牽過白蹄烏,換上一套楚軍將領的衣服上馬前去催促黑夫趕快整軍出發。

    一千騎兵在他的率領之下,從寅時一刻一直趕到亥時三刻方趕到池縣。澠池縣的城頭上只有幾個稀稀拉拉地兵卒在巡邏,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曹陽已丟。為了能讓城頭的兵卒看清楚他們是自己人並非敵軍,李信特意讓黑夫點上火把前去叫門。

    “來的是哪位將軍?”城頭上一個兵卒喊道。

    黑夫胡亂編了個名字應答。

    周文大軍有大小將領上百個,一個兵卒哪能認得齊?那名兵卒也就隨口那麼一問,根本沒有在意去听黑夫回答的是什麼,又道︰“口令!”

    從抓來的俘兵口中,黑夫自是早已清楚口令是什麼,回答了口令。那名兵卒也是個好說笑之人,見確是自己人,隨口又笑道︰“將軍不在曹陽,怎會突然來到了池?”

    黑夫見那名兵卒一直問個沒完,不覺來了氣,怒喝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位將領手下?讓你開門你就開門,� 魎髂閬 墑裁矗 依翠懦廝 問掠質悄閾︵∫幻淥 實模渴禱案嫠唚悖 頤鞘侵 鬧艽蠼 厙妝 袢樟璩坎苧粢馴磺鼐疲 頤搶湊飫鍤俏 送聳劁懦兀︿慊瓜脛 朗裁矗 徊食隼次彝懲車母嫠唚悖俊br />
    那名兵卒一听來的是周文親兵,哪敢再問什麼。心中嘀咕著︰“你們丟了曹陽,奈何拿我出氣?有本事去把曹陽奪回來,對我凶個什麼勁!”三步並作兩步的朝城下走去,城樓里走出一名百將,問道城下是誰在半夜喧嘩,那名兵卒一一說了。

    百將听罷也是大驚,連忙下樓帶人把城門打開,走到黑夫面前騎著馬往城里走去,道︰“將軍,曹陽真的被破了!”

    一進入城門,黑夫嘿嘿一笑,道︰“當然被破了?並且是我們破的!”不等那名百將反應過來,舉起手中鏜已劈下那名百將的腦袋。

    隨在百將周圍的兵卒一見首領被斬,下意識地紛紛舉起手中長戈,還沒來得及向城上守兵報警,又都被其他騎兵斬殺。

    黑夫下馬帶著人馬摸上城樓,李信騎馬緩緩入了城,只听城上傳來一聲聲的悶喝,過了一會黑夫帶著人滿身是血的從城上下來。

    “都解決了?”李信問道。

    “都解決了!”黑夫笑道。

    “留下一百人守住此座城門,你帶上五百人再去解決其他三座城門的守卒,每座城樓都留一百兵卒守候。知道現在最得注意什麼嗎?”

    “不知道!”黑夫搖了搖頭。

    “最得注意不能讓奸細溜出城外給周文報信,不然我們就前功盡棄了!我帶四百人先去縣衙布置,你把三座城樓的守卒都解決後,再帶領剩余的二百人馬全城搜索,務必把所有楚軍都解決掉。記住,不可傷害百姓!”“是!”黑夫領令道。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7
: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六章 周文自殺,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文的脾氣變得很壞,從曹陽城退出後的他與之前相比人。他的溫文爾雅不見,時常掛在臉上的微笑也不見了,一天到晚都黑沉著臉,不管與誰說話都是凶巴巴的,嚇得那些將領們誰也不敢再上前說上一句話。

    “關門!”周文怒喝一聲,守在縣衙兩側的兵卒將吱呀作響的大門關上。門外尷尬站著的將領們訕訕的對著緊閉的大門笑了笑,紛紛離去,誰也沒有發現守城門的兵將與守衙門的兵卒並非是真正的楚軍。

    經過曹陽的大敗,周文明顯感到自己一下子老了許多。又經連日連夜的逃亡,他的精力已被耗完,拖著疲憊的身體,就如一個行將朽木的老者蹣跚的朝寢室走去。

    他半躺在榻上,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歷,跟做了個夢一樣。陳勝起義之初,他原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知窩在家里讀書,走到街上沒人會知道他是誰的普通人。陳勝起義之後,在種種機緣巧合之下他成了將領,率領著大軍西進攻擊秦都,一下子變得不凡起來。他以為自己會攻下秦都,以為自己會成為開國的最大功臣,以為自己能解救苦民與倒懸之中,可是這一切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如一個本身窮得叮當響的賭徒,一下子贏了許多錢,正當籌劃著等天明之後靠這些錢去把自己的生活好好改善一下,天意偏要弄人,一瞬間又輸了個精光。不光將贏的輸掉,就連借來的本錢也都輸光,翻盤已是無望,又欠下一輩子也還不完的賭債,似乎除了死可以一了百了之外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他半死不活的靠在榻上哀聲嘆氣,閉上眼任由兩道淚爬滿臉頰,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睜開眼卻發現榻前站著一個人影。

    周文被嚇了一跳,伸手欲取腰間佩劍,摸了個空後想起佩劍已被怕他自殺的將領收去。他雙手撐著榻面盡量往後退去。當退到無法再退之時停了下來,一邊細細打量來的人是誰,一邊問道︰“你是誰?竟敢擅闖我的寢室?”

    來地是個穿著楚軍將領服的青年,站在那里很陽光的沖著他笑。周文覺得這人很面熟,一時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進來那人並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很自然的走到榻前坐了上去,笑道︰“你就是周文!我想跟你聊一聊!”

    來人的大膽讓周文十分的吃驚,神情間的自恃無恐又讓他猜不透這人到底是誰,不過最少他能肯定此人並非他的下屬。又問了一遍︰“你究竟是誰?”

    “周將軍好壞地記性。你我在曹陽大戰兩天,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就記不起我了?”

    “原來是你!秦軍先鋒大將——李信!”想起面前坐的是連敗自己兩次的秦軍將領李信,周文反而無比放松下來。豎起拇指道︰“了不起,真叫周某人佩服地五體投地。”

    “佩服我?我有什麼好佩服的,只不過僥幸的贏了將軍兩次罷了!”

    “李將軍軍事上的造詣頗高,但周某人並不佩服,連敗你手兩次只怪剛開始的勝利來地太過容易。讓我自負起來看不破迷局。若一開始便遇上將軍這樣的對手,誰勝誰負還不定呢!我佩服的是將軍的膽氣,外邊有我三萬人馬,你就不怕命喪池嗎?”

    “有你在此陪我,外邊就是有三十萬人馬又能奈我何?”李信側躺于榻上,頭枕手臂看著周文道。

    “你這是在要挾我?”

    “不。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聊聊?只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當然不止聊聊這麼簡單,最主要的是想求將軍一事,希望將軍可以成全我!”

    “這事我不能成全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還沒說所求何事,你怎就知道不會成全我?不如听听我所求何事,再做決定不遲!”

    “你要求何事我心知肚明,這事決不能答應你!就是死也不能答應你!”

    “哦,你真的知道我求何事?”

    “李將軍所以能先我一步趕到池並藏于縣衙之內。想必憑借地是那一千快騎。將軍騎兵的能耐我在戲城早已見過,若將軍不是連夜趕來澠池而是追著我的三萬潰兵窮追猛打,此時我只怕已全軍覆滅成為孤家寡人一個。可將軍放著潰兵不擊,遠巴巴的跑來池設下埋伏,這不是明罷著要拿下我逼著三萬敗兵投降,生俘他們嗎?陳勝對我有知遇之恩,我連敗

    無法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又怎能將他辛苦得來的兵卒你?”

    周文的一番話讓李信大有驚為天人之感,周文與蕭何、韓信一樣都屬于最聰明的那類人,別人地想法算計在他們面前都無所遁形。這讓他起了收服此人之心。笑了笑,道︰“不瞞你說。澠池的四座城門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那三萬人馬居于城內有如甕中之鱉,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將他們剿滅。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如此做也是為了他們的性命考慮,你再想想回答不遲?”

    “這事勿須再想!人生下來就會經過死亡這道檻,這是生命的必然經歷,他們身為戰士死在戰場之上也算死得其所!我很樂意看到他們被你所殺,這是他們的榮譽也是我的榮譽。”

    周文坐在那里有如臨刑前的囚犯,死志已決。李信看著他,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不再輕浮的臥于床榻,坐直了身問道︰“我能收買你嗎?人都有一個價錢,說說你要降我需要什麼樣地條件?為軍,我可申明陛下任命你為統管十萬大軍的大將軍。為政,天下地郡守任由你來挑選。”

    周文搖了搖頭道︰“武臣可以收買我,韓廣可以收買我,你不能收買我。對于你來說,我是無價的,只因我們不在同一條道上。”

    “其實……”李信遲疑了一下道︰“其實我們也算是在一條道上走得兩個人,我雖為秦軍大將但絕不是那種一心一意為秦效力的死忠之臣。按說,我與你們楚王陳勝也算相交多年,彼此之間多有些聯系。只不過他走的是與秦直接對抗,而我則在等待一個時機。”

    “等待一個什麼時機?一個稱王的時機?”

    李信曬曬一笑,算是默認。

    “謝謝將軍對我的信任,能將這些告訴我,不過我以為將軍的想法竊不可取。如今將軍下轄十萬大軍,又俘我六萬人萬,若將軍與我合兵一處,二十萬大軍必可破十萬軍,接而進咸陽拿下胡亥,將軍被封為秦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樣好的一個時機將軍為何視而不見?反而要干這樣的兄弟相殘之事?”周文問道。

    這樣的時機李信不是沒有看到,但九原郡經營多年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如此干將會把他的心血毀于一旦。再說,他的心又豈是一個秦王能滿足的?助陳勝推翻大秦,那時名份已定,他又如何去滿足他的野心?“我那十萬大軍多是秦囚,都受了胡亥的大恩方脫囚為兵,現在反秦只怕掌控不了他們。況且九原等地還屯有秦軍精兵三十萬,這些都是歷經大戰的勇士,我們焉是他們的對手,貿然反之只會壞事!”

    “李將軍何需諸多借口?”周文盯著李信的眼楮笑笑道︰“將軍若不是用言語騙我,就是有更大野心,不滿足于僅僅為一個王。我瞧將軍的眼楮,將軍不似是在用言語欺騙于我,而是有稱帝的野心,如此我願隨將軍立大業!”

    “你真願助我?”李信有些不信的問道。

    “我又豈敢騙將軍?將軍稍待,我這就去寫手諭,命三萬殘兵降了將軍。”周文下了榻,找來筆墨在一段白綾上書寫手諭,寫罷蓋上大將軍的印信連印一同遞給李信。

    “周將軍,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大將軍。現在還不能明反,我會把將軍與將軍的下屬秘密送到九原,你先屈就在那替我養一養兵。等待時機成熟之後,天下便是你我的天下……”李信一邊看著周文寫下的手諭,一邊說道。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好像什麼東西撞在了牆上。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周文撞壁自殺,人已倒在血泊之中,眼看已是不救。

    “你……你這是為何?”

    “我知道,楚王如今已是強弩之末,天下的局勢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我也知道,憑借著將軍的才智與勇敢,將來的天下是將軍的天下。但……一臣不伺二主,陳勝對我有恩,我不能作對不起他的事,就請你成全我吧!”……

    周文就這樣死了,直到李信收俘了那三萬殘兵,棄城向敖倉趕去還是沒想明白好好的周文怎麼說自殺就自殺,死的是那樣突然,又好像那樣的必然。他不知道,早在他率軍破曹陽之時,周文已經存了死意,把殘軍交給他之後,覺得再無什麼牽掛也就死意再燃撞壁而亡。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8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七章 敖倉決戰,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將軍準備如何在敖倉與田藏展開決一死戰?”韓信立之側,笑道。

    “如此大的一塊平原,最是適合騎兵沖鋒作戰。我打算先用一千騎兵將敵陣形沖亂,然後兵卒趁機掩上,必能大敗田藏于敖倉。”李信指著前邊的平原,想象著不久就要展開的二十萬兵卒大廝殺,笑道。

    “與田藏作戰不同于跟匈奴人作戰,也不同于用計奪周文城池。這支兵馬原是吳廣的兵馬,本是楚軍的一支精兵,其武器裝備與我們並無太大差別。田藏敢于殺吳廣並能下達西進與我展開決戰的命令,可見他也是個有膽有識的人,對于布陣打仗很有研究,估計其會用戰車作壘,勁弩強弓壓陣,戈手居于最後隨時待命出擊。將軍那一千騎,雖說兵堅甲厚,但要想沖入敵陣死傷將會很大,只怕攪不亂敵人的陣形。”

    “你的意思是?”

    “我們身後雖有山,卻因地形險惡無法將人馬隱于其上,只能在平原上擺開陣形與其對攻。信以為,可趁田藏率軍未趕到此處之前,挖士為壘,嚴陣以待。敵只有一支兵馬,我方後續還有十萬大軍,時間拖得久了對我們有利對敵不利,敵會想盡一切辦法速戰速決,到時可趁敵人急攻之下陣形大亂之時行事。”

    “嗯,如此甚好!不過,你說田藏如果知道周文自殺的消息還會向西而進嗎?若其真的還向西而進,在敖倉見我軍已擺下陣形等待,還會與我們展開決戰嗎?”

    “這個將軍放心,他必會與我們決戰。”

    “為何?”

    “田藏殺吳廣,打的就是吳廣不懂軍事,只知圍困陽不知西進與出關的我軍展開決一死戰的旗號。如今,他為大將,我軍在此擺下主力,他若不與我們決一死戰,一來對不起楚王陳勝。二來無法給兵馬一個交待,三來有自扇嘴巴之嫌。現在的情況對于他來說已成騎虎之勢,不管我們這里是刀山火海還深淵,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沒有一點的退路。”……

    田藏殺了吳廣,把吳廣的頭顱送給陳勝贏得大將軍之位後,先是把自己的親信與好友都提升一番,接著連續的擺下十多天地宴席與好友大吃大喝一番,一同暢想著未來。他躊躇滿志。叫囂著要在三個月內拿下秦都咸陽,活捉胡亥生煎趙高,然後自立為秦王。如果有必要的話還要在咸陽宮里稱帝,並不惜再來一次統一之戰。

    酒宴終究有散的時候,滿好的想象還得靠雙手去實現。這一日,他下令李歸帶領少量兵馬繼續圍困陽,自己親率大軍拔營西進準備前去與曹陽的周文會合。兵行兩日。前方探馬回報敖倉發現秦軍主力。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田藏心中狂喜,命令兵馬加快行軍速度,于夜前在距秦軍五里開外的地方下了營。

    “秦軍為何突然來到這里?看來周文軍已經徹底失敗!周文也是有才能的將領,十萬大軍如此快的便被這支秦軍所滅,這支秦軍絕對不能小覷!我得細細考慮該如何與其對戰。絕對不對步周文的後塵。”狂喜過後,逐漸冷靜下來地田藏心中暗道,叫來千長以上的將領,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

    田藏的軍馬以萬為一個方陣,彼此之間分開又有所相連,一共分為十個陣。位于最前地是戰車陣,接著是兩個弩兵陣,後邊跟著三個弓箭陣。排在最後邊的是四個持戈陣。每個陣都成三角形,十個陣又組成一個大的三角形,田藏居于最中指揮著整個大陣。

    李信行轅之內,不時有探馬進進出出,大小將領也都聚在里邊,等待著李信的命令。探馬報來的消息都是一樣——敵軍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動,最終在三里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敵人這個陣勢倒顯的很怪,如此逼近我陣更顯的怪異,也不知他想干什麼?”李信笑道。

    “敵人此陣名為魚鱗陣或者是稚形陣。只是現在天黑瞧不清楚擺的究竟是何陣。此陣前緊後松,正面沖擊難度很大。若有一支奇兵從後邊突擊可輕易破敵此陣。他所以如此的逼近我陣,自恃前陣堅固不怕我軍沖擊,使地是以攻為守伎倆。不怕我軍從後攻擊,要麼是另有計策,要麼是看到我軍在此築壘,認為我軍打定防守的主意不敢出擊。”

    “你猜他有什麼計策?”

    “這個信倒猜不出來,不過信估計其使的是虛虛實實那一套罷了,並無什麼真正的計策。若想從後邊擊散他的陣形,必須得有千乘重裝戰車或者幾千乘輕裝戰車,如此多的戰車調動,聲勢頗大,他距我們如此近哪有不發現的道理?但田藏不知道我們還有一支重裝騎兵,這支騎兵調動起來神不知鬼不覺效果卻可與一千乘重裝戰車媲美。”

    “你的意思是讓這一千騎兵趁夜在後擊敵?”

    “不!雖說一千重裝騎兵地戰力可與一千乘戰車媲美,但真實的戰力還有所不如,強行出擊死傷頗多。如此︰一來看不出我韓信的能耐,二來騎兵的損兵也讓將軍心痛。信獻一策,保管我軍用最小的傷亡取得這場勝利。”

    “何策?”

    “使魚鱗或者錐形陣者,都是典型的文官陣形,主將守在正中偏後的位置安全可以得到保證。我軍可使一鋒矢陣形,由一擅戰武將帶領。人數不需太多,兩三萬足亦,其目的看似在破敵大陣,實則是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然後由那一千騎兵趁勢出擊,必能大敗田藏軍。”

    “哦,好!”李信點頭應道︰“黑夫听令,你率一千騎兵藏于敵陣後方,于明日見敵有向前沖擊的動靜時,給敵致命一擊。英布、韓敬听令,你二人一為前鋒主將一為副將,明日率三萬精兵,天一明對敵發起總攻。”“得令!”黑夫、英布、韓敬站起身道。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9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八章 李信敖倉大敗田藏,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邊的山上有座二十丈高的平台,李信與韓信居于平台的敵我雙方。陽光斜打在戰士的兵器盔甲上,盔上滲出黑亮,兵器上泛著白光。

    現在可以無誤的判定敵人擺的是錐形陣而非魚鱗陣。因為魚鱗陣是一層壓著一層,每個兵卒之間的距離很小,其特點為不易被沖散但移動速度相對較慢,適合于向前沖擊。錐形陣則不同,每個兵卒這間的距離略寬,移動起來雖比魚鱗陣快上許多,但極易被沖散。

    兩軍兵卒的臉色十分不好,眼里全都布滿了血絲,看來昨夜在大軍壓陣的境況下沒有一個休息好的。英布與韓敬把鋒矢陣一擺,距離敵陣的前沿也就不到五百步的距離,兩人輪番叫罵,田藏的兵馬安安靜靜的立在那里,並未被兩人惡毒的言語所激怒。

    韓信手持令旗即將揮下命令黑夫與韓敬率領兵馬沖擊時,突然有些不安。他發現田藏擺出的這個錐形陣似乎于常見的不同,看上去並非是個整體而像是由多個錐形小陣組成。他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形,感覺這個錐形陣可以分散成多個小陣各自為戰,一次沖擊很可能擊不潰敵人反而被敵人包圍。可是,雙方陣形已經擺定,大戰一觸即發,這時停止攻擊再行變陣應對對自己這方的士氣將會影響很大。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令旗揮了下去。

    戰鼓一響,韓敬領著一千乘戰車就沖了出去,英布帶領著二萬步兵緊隨其後。田藏那邊先是射了一陣雨箭,緊跟著戰車也動了起來,一瞬間後,兩千乘戰車遭遇,一個對過之後,戰車大部分車毀人亡,兩軍的車屬步兵展開了�死的廝殺。

    敵人陣中射來一排排的弩箭,根本不顧廝殺中的也有他們的人馬。

    “他這是在跟我拼消耗!”李信嘆道。

    “這也是田藏的聰明之處!他亦知道自己拖不起。想靠這一仗大量的消耗雙方人馬盡快的決出勝負。”韓信道。

    “這樣的狠人不好對付!本來還想收服他為我所用,不過他這種只為目地不擇手段的人著實可怕,我看還是算了吧!傳令下去,有得田藏首級者,賞金百兩!”

    田藏軍中射出的弩箭射死大半李信的車屬步兵,同時也射死許多己方的車屬步兵,待英布領著二萬步兵前來,所剩無己的車屬步兵很快被清剿干淨。

    英布快步飛奔從地上撿起一盾頂在面前帶著步兵繼續往前沖,己到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內。箭射過來的更密。他不敢有一絲的停頓,知道沖到這里自己所率地兩萬步兵傷亡會很大,很可能沖入敵人陣中傷亡會達到六成往上。可是他也知道。只有殺入敵陣,自己所帶的這支人馬才有用武之地,戈兵與弩兵以及弓箭兵近戰常常能以一擋十。

    一挨到敵陣,他首先將手中的盾朝面前地一個弩手甩了過去,這時他才發現盾上已布滿了箭矢。一把被他舞的有如騰著黑雲的猛龍。來不及上箭的弩兵毫無還手之力的被他斬死十來個。

    英布稍稍停了一下,回頭一掃,發現二萬步兵只是死了四成左右還有一萬余人。一時間信心大增,狂喊著猛殺過去。後邊兵卒受到他地影響,也都大喊不已,持戈盡情的殺敵。

    田藏身邊旗手將令旗揮了揮。位于第三排左右兩側的兩萬弓箭手脫離大陣向兩邊移動並迅速的朝後退去,中間的那個萬人隊仍在朝前邊射著箭矢。後邊持戈的兩個萬人隊朝上頂去,從弩手中間地空隙竄向前去,與英布接上了陣。

    位于高台之上的李信自是將這一切瞧在眼里,驚道︰“錐形陣竟還能變陣?”

    “是陣都能變,只不過沒有他變得快速罷了!將軍,英布有被圍的趨勢,我看不如先將他們撤下來。等想好了應對之策再戰不遲!”

    “不!”李信指著下邊道︰“這正是我們想要的!田藏這樣將陣形前移,他的後方會更容易被破,只盼黑夫能抓住這次機會,破敵大陣!”……

    黑夫隱于田藏陣後兩三里外,耳听兩軍已經開戰,一陣陣吶喊聲撩得他心急如焚,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加入戰陣。一刻鐘就如一天那麼漫長,黑夫懷疑自己已等了兩天乃至于三天,抬頭看天日頭只不過稍稍移動了一點。

    居于後方的敵人持戈手有一半突然向前而去,回補的是兩萬左右的弓箭手。敵人地陣形稍稍有點混亂但依然井然有序。可是黑夫再也無法等下去,也早已在心中編好李信若是怪罪用何說詞。低喝一聲︰“上馬!”

    盔全甲的騎士都上了馬,等待著主將發出攻擊的命令前方一愣,又突然道︰“下馬!將馬尾上都綁好樹枝,動作要快,我老黑也要用一用疑兵之計!”

    田藏坐在指揮用的馬車之上,眼看敵人出擊的人馬已全被他圍了起來,可並不派出後援部隊,也就坐在那里心安理得的看自己這支人馬如何將圍起來的敵人全部吃掉。他在心中開始小瞧打敗周文的李信,認為秦軍這個主將也非什麼名將,竟會傻得丟出來兩萬人馬任憑他把吃掉。

    他覺得自己當初打算消耗七成以上的兵馬將這支秦軍吃掉的念頭實在有些高看這支秦軍了,現在看來只需死傷五**馬或者更少便可將此支秦軍消滅,並能在戰後用俘兵把人馬重新補充為十萬或者更多,不需向陳丘要一兵一卒便可消滅後邊地軍,然後在三個月之內拿下咸陽。

    後邊起了一陣騷亂,田藏回頭看去,大陣的兩里外起了一陣黃沙,隆隆地馬蹄聲似在暗示他有一支騎兵殺了過來。

    紅光滿面得意洋洋的田藏突然間臉色蠟黃,連連問道︰“哪來的騎兵?哪來的騎兵!”

    一名百將慌慌張張從陣後趕到轅車前,結結巴巴道︰“大將軍,瞧其穿著是秦軍,人數大約在一萬騎往上!”

    “他們是從哪來的?難道李歸沒圍住陽,是從陽來的不成?不會的,陽哪有這麼多的騎兵!他們究竟是哪里來的?從沒听說過秦軍有這麼一支騎兵!”

    “將軍,現在不是探尋這支騎兵來處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一名將領見田藏已方寸大亂,焦慮的問道。

    錐形陣的弱點是什麼田藏自是一清二楚,有一萬騎兵從陣後殺來會是個什麼下場,他也是明明白白。“撤,快隨我撤!”他喊道,不等立在那里的將領傳令下去,吩咐御手駕車朝北便走。

    大將軍一走,田藏軍立馬大亂,爭先恐後的作鳥獸散隨在轅車之後便逃了起來。李信哪肯放過這樣的時機,令讓土壘之後的大軍全線出擊,追殺大亂之下的田藏潰軍。將大部的潰軍截攔下來,只有少數不多的潰軍追著轅車而去。

    黑夫從亂軍中殺出,四下一看敵人主將轅車已駛出三里多地,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帶著騎兵就追了過去。

    田藏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忘記了北邊是黃河無路可逃。等到了黃河心也就死了,駕車調頭之時又發現已被黑夫的騎兵所圍。

    “給我殺了他們!”他朝身邊的潰軍下令,如驚弓之鳥的步兵手持戈害怕的看著周圍的騎兵,組起一個千余人的方陣虛張聲勢想將趕來的敵騎嚇跑。

    黑夫輕蔑的搖搖頭,讓疥帶領一隊騎兵隊前去迎戰。大約百騎的騎士在田藏潰兵的方陣中來沖擊了一次,一千潰兵已死傷數百,其余的哪敢再戰,紛紛丟棄兵器,跪地投降!

    御手坐在車上嚇得渾身發抖,田藏提劍將其刺死,怒力掩飾著顫個不停的手,昂首挺胸對黑夫道︰“你敢單獨與我一戰嗎?”

    田藏很文弱,站在轅車之上就如轅車上邊戳著一棍柴火棍。听到他的挑戰,黑夫先是大笑三聲,騎兵也跟著笑了起來,就連跪在地上的降兵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怎麼?你不敢?”田藏的表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黑夫下了馬,走到轅車前合起盔上的鬼面,道︰“莫道我欺你,我可讓你先刺我三劍!”

    田藏一喜,從轅車上跳下,舉起手中劍邊刺邊道︰“這可是你說的,千萬別後悔!”

    田藏的劍很快,是從吳廣身上解下來的,端是一把好劍,尋常的盔甲根本不在話下。可是他這一劍卻如同刺在一塊石頭上,莫說將黑夫身上的甲刺穿,使盡了全身之力黑夫連晃也沒有晃一下。

    他又刺了一劍,如同第一劍一樣。

    “怎麼會這樣?”他暗道一聲,這時才發現黑夫身上的甲與他所見過的甲不一樣,整個甲是一次性鑄出來後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平整,就連所使用的材料也與平常的銅甲不一樣。

    他不甘心的提劍朝黑夫的脖間砍去,黑夫的腦袋沒有被砍下來,劍倒被成兩段。

    “三劍已夠,現在該我出手了!”黑夫大喝一聲,抽出腰間彎刀斜劈下去。陽光下,彎刀的刀刃泛著光亮,刺得田藏有些睜不開眼……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49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四十九章 出使趙國,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倉大敗田藏,得俘兵七萬有余,加上曹陽與池所得十多萬。這些俘兵留著多耗糧草,等到趕到說不定還要全部斬殺,李信只得令這些俘兵化整為零前往九原郡。他留下韓信在敖倉全權處理此事,自己則率領大軍前去擊李歸部解陽之圍。

    兵圍陽的李歸部不過二萬人馬,李由一見外邊楚軍被趕到的秦軍包圍,立馬打開城門形成內外夾擊之勢,只用了三個時辰便把城外楚軍全部解決掉。

    李由倒是客氣,敲鑼打鼓異常隆重的將李信軍迎入陽城內,感謝的話說完一馬車又述起了同宗之誼,言語中極盡拉攏之意。李由心中的那點算盤早被韓信說破,李信也自有自己的打算,這話自然是不投機。說了一會,李由也就放棄不再說下去,給李信安頓了住處稍作休息。

    只在陽睡了一夜,李信便以擊城的鄧說部與許城的武逢部為由,告辭離去。李由只是客套的留了一留,並不強留,任由李信拔營而去。城與許城並無多少人馬,鄧說、武逢見大軍壓境,裝模作樣的出城打了一仗,便率軍朝陳丘逃去。李信也無意追擊,任由兩人率部逃脫,令英布、黑夫坐陣城,自己則拿許城當了行轅。

    過了三五天,韓信趕到許城給李信稟報了三個消息。第一︰因為李信連勝幾場大仗,胡亥或者是趙高已經下旨封李信為大將軍,而被封為上將軍,聖旨不日就會送達。第二︰朝庭派司馬欣與董翳輔佐邯,一個為內史幫處理軍務,一個為都尉掌管糧草。由此可見朝庭是怕做大,派來兩人名為協助實為牽制。其三︰俘虜的事情已經辦妥,因為走內史、上郡入九原風險太大,已讓他們過黃河由趙國、燕國境入九原。現在正逢亂世,十多萬人馬必會因種種原由逃跑、為賊、被殺等,到了九原不知能否還有三**馬。

    對于這三個消息。李信唯一在意的只有第二個消息。他與司馬欣有仇,不管願不願意,反正這仇是結上了。他怕司馬欣這小心眼的,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尋機報復他一下。

    從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可以得知,陳勝現在是越來越把握不住部下,紛紛揭桿而起的英雄豪杰也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據說陳勝現在的肺都快氣炸了,鄧說與武逢逃到陳丘之後,他二話沒問就把這兩員敗將斬于劍下,嚇得陳丘的大小將領人人自危。

    陳勝生氣是有道理的。凌邑人秦嘉、符離人朱雞石聚眾造反,把東海郡郡守圍困在郯城。他得知這個消息後派武平君前往充任監軍,想控制住這支兵力。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秦嘉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二話沒說就把武平君斬了,自封為大將軍。殺就殺吧,還誣說是奉了他地密昭才殺武平君的。

    更讓陳勝生氣的是,周文兵敗,自吹自擂殺了吳廣的田藏同樣兵敗。二十萬人馬就這樣完了,陳丘以北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屏障。秦軍已經壓境,他寫信給武臣讓其率軍來援,武臣卻一點音信不回。

    “如今,陳丘以北再無兵馬可阻攔我們,過得幾天等前來必會下令兵圍陳丘。看來陳勝這次是在劫難逃了!”李信自言自語了一句,問道︰“九原那三十萬秦軍可有異動?不行就帶兵返回九原,我們也反他娘的。”

    “九原的三十萬秦軍並無異動!”韓信頓了頓,道︰“將軍突然起了返郡之心,是不是心中有所怕!”

    “怕?我怕什麼?只不過隨便問問!不知這王離是否可以收買,若能收買,我們又可得三十萬甲士。”

    “王離此人沒有收買的可能,其家代代忠良。對大秦是死了心的效忠……”

    兩人正說著話,親兵來報,道來訪。

    “來了?他一個人來地?”李信問道。

    “一個人來的!”親兵道。

    “沒跟隨其他的將領?”

    “除了二百多個親兵,並無其他將領!”親兵道。

    “這倒奇怪,也不知他突然只身前來,有何要事!”李信轉頭朝韓信看去。

    “只怕是一件難辦之事,或者此事與將軍關系重大,他只得親自前來向將軍解釋一番,怕傷了與將軍地和氣!”韓信道。……

    進屋的時候韓信已經退下,李信把他讓于上席還沒開口。

    道︰“李將軍,朝庭下旨封你為前軍大將軍。這事吧!”

    “不知道!”李信搖了搖頭,笑道︰“我何德何能,竟被封為大將軍。”

    “李將軍謙虛了,一月不到的時間內連破反賊二十萬大軍,這樣的功勞就是封為上將軍也不為過。為兄倒是沾了賢弟不少的光,一場仗沒打被擢升為上將軍,這可是當年蒙大將軍也沒有地榮耀,說起來我都有些臉紅。”

    “末將是上將軍的下屬,打兩場勝仗也是上將軍指教有方,不敢專功!”李信繼續謙虛著,不時的打量著的臉色,等待著他將此次來的真正目的道出。

    “李將軍!”嘆了一口氣,猶豫了半天終于道︰“朝庭派司馬欣為內史,名為協助你我剿賊,實則牽制你我怕我們作大。我知道,你與司馬欣有仇,可他司馬欣與趙高走得極近,有時候他說地話比我說的話還要管用,這個你能理解?”

    “能理解!上將軍有什麼話直說,是不是司馬欣有什麼毒計要害我?”

    “賢弟多心了,他倒沒有什麼毒計害你!只是……只是不久前司馬欣曾偽造了一封陛下的書信,派人送給趙國大將李良,希望能夠策返李良歸秦。據使者稱,李良當時猶豫了許久,並好吃好喝的款待了使者,看來這事有戲!”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李信故作輕松的道。

    “司馬欣的意思是此乃一場大功,想再添一把火將這事做成了。所以,想派個有勇有謀的人去趟,勸說李良歸順秦國。他首先就想到了你,希望你能去完成這次任務……”說道,不時的瞅一眼李信觀察他臉上地變化。

    果然是個好計策,此事若成,領頭功的是司馬欣。此事若不成,很可能被李良殺掉或者回來之後被朝庭問罪。說得好听,再添一把火這事就成了。也不想想那封書信本就是假的,若被李良識破哪還有命在?

    “這事不好辦,我哪有說客之才?不如換個能勝任的人去?”李信推托了一下道。

    “李將軍又謙虛了,憑你的本事讓李良歸降並非難事!說白了,司馬欣是看到你屢立大功,眼瞧著就打到陳丘怕你再立大功于是想到這個方法把你調開。我听他說這事時的意思,好像你若不听令行事,他就要告你個擁兵自重、抗令不遵的罪名,還請賢弟三思而後行。”站起身,接著道︰“其實這事一點危險也沒有,我們出關後的幾場仗都是大勝,這一切他李良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敢對賢弟怎麼樣。但賢弟若是不願去,我絕對支持你,不就是抗令不遵嗎?我就說眼看大戰在即,是我舍不得你這員猛將離去,大不了就陪賢弟入牢罷了!”

    嘴上說的動听,可其一言一語又有哪句不是希望李信接了這趟差事?李信明白地難處,朝庭上自李斯死後趙高一家獨大,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去惹趙高的,于是道︰“這事只要上將軍下道令,末將哪敢不遵?末將感謝上將軍能在下令之前親自跑一趟告訴末將這件事情,不過信有一事想問明,我走之後我地兵馬由誰帶領?”

    “我替賢弟先看著,等賢弟完成此事,保證完好無缺的把兵馬再還給賢弟!”……

    走了,就如他來的那樣匆忙,連一口水也沒顧上喝。李信一人坐在屋內沉思起來。韓信走了進來,道︰“將軍真要去趙國說服李良降秦?”

    “不去又能怎樣?我們現在受制于人,哪能抗令不遵?”

    “將軍若去,不如把一千騎兵帶走……”

    “騎兵不能帶,又不是去打仗,帶那麼多人馬前去徒惹李良懷疑。”

    “那把英布與黑夫帶上,也好有個照應!”

    “嗯!”李信點了點頭,道︰“看來這趟趙國還得非去不可,將來說不定還得借道趙國返回九原,這次前去就算說服不了李良降秦也得跟他們打好關系,免的到時借道之時再生阻礙。”

    “將軍孤身犯險,一切都得小心從事。信會把那一千騎兵安排在黃河附近,隨時準備接應將軍,不知將軍何時出發?”“這事不急,等的命令到了再走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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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章 游說李良,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此過了三五日,先是封李信為大將軍的聖旨到了。~來將令令他率部向東推進,在‘陳丘’西扎下營陣。等到這一切都完備之後,讓他出使趙國的命令也就來了。

    李信一副商人打扮里邊套著全甲,騎上‘白蹄烏’,又帶了上百斤的黃斤以及親寫的蓋有上將軍令符的信,過了黃河朝‘’而去。一路無事,走了七八天安安全全的就到了。

    “我們是從關內來的商人,帶來幾件寶物想讓李良李將軍過過眼!”站在李將軍府門前,李信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對一個看似精明的總管道。

    “不用!我們府內什麼東西都有,什麼東西也不缺,你還是去其他府上賣所謂的寶貝吧!”李府的總管目露鄙夷之色,擺擺手趾高氣揚的道。

    “大人多通融通融,您瞧我還給大人備了一件小禮物,請大人笑納。”李信給黑夫遞了個眼色,黑夫沉著臉解下背上包裹取出來一個錦盒。李信接過,硬塞到那名總管的手內。

    錦盒份量極重,沒有準備的總管差一點把摔到地上,拿穩了打開一條縫朝里看去,里邊是兩塊斤重的金餅正放著金光朝他微笑。

    “看你這麼有誠意,我就代為通傳一下!”總管放下端起來的架子,平易近人的笑眯眯道︰“不過,我家將軍剛從邊疆回來,一路勞累連水都還沒喝上一口,見不見你,我可不敢保證!”

    “謝謝大人!將軍若不見我,是我沒有這個福份,與大人無關。”李信拱手謝道,從懷里掏出一塊用布蒙得嚴嚴實實的木板——這是親筆寫的信件,上邊列明李良若降可以領到的賞賜。交給總管,道︰“這是此次帶來寶物的清單,請大人勿必親手交給李將軍,他一看便會讓我攜寶物進去相看。”

    “那倒不見的。我家將軍又有什麼寶物沒見過?”總管不以為然的道,指了指李信身後的馬︰“我看你這匹馬倒不錯,我家將軍是愛馬之人,你這匹馬若賣,我家將軍或許見你。”

    “賣,賣!只要李將軍能看上這匹馬,我也忍痛割愛了!”李信連連奉承傻笑著,等總管進去院內很遠,方收了笑意。

    總管進去片刻之後。匆匆忙忙的又趕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喜道︰“你帶地是什麼寶物?為何我家大人一見之下大驚失色,急叫你們進去相見!”

    “這寶物豈是能讓凡人所看到的?煩大人前邊引路去叫你家大人一見!”李信跟在總管的身後進了李將軍府。

    李良坐在屋內正自愁眉不展。燕國與趙國在西北邊有塊很廣闊的土地。這片土地目前還在秦軍的手內,趙王武臣令他將這片士地全部拿下來。經過幾個月的激戰,他已拿下常山,也拿下了石邑,兵至井後發現秦軍在此布防嚴密。打定了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主意甚不好攻,只得又退回石邑。

    井並非攻不下來,可攻下來死傷將會很多,那時在北不遠的燕國大軍會趁趙軍與秦軍兩敗俱傷之時坐收漁翁之利。他把憂慮奏報給武臣了,希望武臣可以考慮暫緩攻打井的計劃,或者再派五萬援兵以待打下井之後還能守得住。不使燕國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武臣是鐵了心地要盡快攻下井,可笑的是又不想增援一兵,他這次回就是要親自跟武臣談這件事情,希望武臣能夠明白他的苦心,要麼暫緩攻打井地計劃,要麼調附兵的屯軍增援。若武臣都不答應,他就讓出這個將軍位,誰愛當誰來當。反正他是不願再干下去了。或者……

    有件事搞的他心有些癢癢,在未回之前,秦軍曾有個使者拜見了他,遞給他一封二世皇帝胡亥親筆寫的書信。書信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不過上邊蓋著皇帝的玉璽,大意是希望他能夠降秦。里邊開出地價碼很誘人,什麼賞金千斤,什麼封候讓其為一郡之首,什麼……反正這些東西是武臣沒有辦法給他的,或者暫時沒有辦法給他的。

    “真不行就返回石邑降了秦軍。但不知這是不是秦軍的一計?”李良在心中暗嘆,繼續的想著明日見武臣時該如何規勸。

    府內的總管進來了。交給他一封包裹地十分嚴實的木板書信,說什麼外邊來了個秦商想賣些寶物給他。

    “什麼寶物?我要那些東西干麼,又不當吃又不當喝的!”雖然李良對于總管的打擾十萬惱火,但從小受過的良好教育讓他慈眉善目的說道。將布剪開,取出木板瞧了一眼。

    這一瞧不要緊,直讓他心�緄穆姨 媳吒親徘鼐轄 幕 ︵牛 吹鞀故僑八榻擔 徊還庖淮慰 募  佑杖恕br />
    “快,快把那個秦商請進來!”他激動的叫道。等到總管退下去後,將身上的衣物好好整理了一番,靜候秦使進來相見。

    李信進了屋,李良起身把門關好,將李信讓到一張席上同坐,道︰“不知特使如何稱呼?”

    “我亦姓李,祖上五百年前說不定還和將軍的祖上在同一個鍋里吃過飯呢?”李信笑道。

    “原來是本家!”李良賠笑道︰“不知這封書信上寫的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上邊蓋著上將軍的虎符大印,如何假的了?將軍多心了!”

    “真的有兩千斤黃金地賞賜?”

    “有的!”

    “真地會封我為關內候?”

    “媽的,老子打了這麼多的勝仗也不過為個大庶長的爵位,他一來就封個關內候,比老子還高上一級。這事也只能騙騙他這樣沒有在秦軍混功名的人,凡是在秦軍中干過的人誰會信這個啊!遠的不說,王離掌管三十萬大軍,不過跟我爵位一樣!率二十萬大軍,肩負救秦的重任,也同我的爵位一樣,大秦現在哪有被封候的將領?這個司馬欣真陰險,看來

    一切辦法要除掉我,因此在信上留下如此大的一個破邯寫的,莫非這事也有他一份。他也想除掉我?”李信心中想著,笑道︰“自是會封將軍為‘關內候’,我們是本家,我騙誰也不能騙將軍啊!”

    “這麼說賞我六進大宅一座,良田千頃,奴僕無算也是真的了?”

    “真地真的,都是真的!將軍是不是願降了?若願降我這就回去稟告上將軍,然後由他稟明陛下!”

    “不急,容我再考慮考慮!”李良道。

    秦國開出的價碼確實吸引人。可是他也不敢就此答應。所謂作熟不作生,在武臣手下干的時間久了,也不想輕易的換主子。除非武臣逼的他無法再干下去。

    李良把李信等三人安排在府內休息,帶上幾個親兵前去王宮見武臣。本來他是打算明早見的,可是听完李信的話語後有些急不可待,想盡快知道事情地結果,瞅著天色還早不過申時一刻。便提前去見。

    才出門沒走多遠,一輛車迎面駛來,路旁百姓紛紛閃避下跪。瞧兩邊敲鑼打鼓開道的儀仗隊架勢,李良還以為趙王武臣路過,慌忙下馬帶著親兵也在過道旁跪了下去,嘴中呼道︰“臣。李良求見大王,有要事稟報。”

    李良下跪的有些慌了,等車駛到近前才發現雖然同是宮制車,但這輛車是五馬拉地並非是六馬拉的,也就是說來的並非趙王。他想起身,可是已跪了下來,此時起身顯得不把王室成員放在眼里,只得接著跑著。心中盼望坐在車里的王親能夠親自下車將他扶起來,然後嘴中連連稱罪,給他挽回一些面子來。

    他的這些想法坐在車之內地人自是不知,可巧車里的人剛剛參加完宴會回來,醉的把李良是誰也忘的一干二淨。

    車里坐的是趙王武臣的姐姐,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車停了下來,嬌喝道︰“為何停車?”

    “李良李將軍求見!”侍從畢恭畢敬地道。

    “不見,讓他有何事明日入宮求見!”

    “公主,跪的可是李良李將軍!”侍從特意的把李良二字重重吐出,道。

    “不見!”武臣的姐姐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李良是誰。只當是個低級的小將,把手重重拍在俯臥的車榻之上。醉燻燻的厲喝道︰“趙國大小將領沒有數千也有數百,一個個見下去哪能見得完?讓他明日入宮求見!”

    侍者不敢再勸,放下車幔唱喝道︰“起駕!”

    車隊緩緩駛過,李良把手握在劍柄上又松開,再次的緊握又再次地松開。車駛的遠了,他才在一個親兵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

    血往腦袋上沖,李良的大腦亂糟糟一片,似乎想了許多又似乎什麼也沒想。他覺的親兵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眼里帶著幾許的輕視,這讓他更加的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他在趙軍中的地位最為尊貴,掌管著趙國的兵馬,身份比張耳、陳余都要高貴些,平時里趙王武臣見到他都得賣三分面子,不敢對他說一句重話。沒想到今天卻跪了個女流之輩,並且得來了平生最大地羞辱。

    “回去!”他怒喝一聲,騎上馬飛奔回府躲入屋內,拿著屋內陳設出起了氣。

    李信正在院內溜,看到李良氣沖沖的回到屋內,心中清楚他剛才出去這一趟一定是受了誰地氣。又見隨行的親兵各各臉色黑沉,便使了個手腕把事情探听出來,走到李良寢前敲了敲門。

    “誰?”

    “大秦使者!”

    “進來!”李良沒好氣的道。

    李信推門而入,見屋內散落一地的東西,笑道︰“我剛才听說一件奇恥大辱的事情,本不相信想跟將軍求證一下,一見將軍的臉色,知道這事不用再求證了,一定是真的!”

    “什麼事是真的?有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李良臉上一紅,問道。

    “我听說將軍剛才出門跪拜了一個婦道人家,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以將軍之尊屈尊下跪,人家連車都沒下,徑直去了!”

    “哼!”李良朝木柱上狠狠擊了一拳,氣呼呼的坐了下去。

    “這可是奇恥大辰,將軍怎能當作沒有事一樣?”李信走上前去,激憤的道︰“天下叛亂四起,不管有本事的沒本事的都敢擅自稱王!武臣本就不如將軍,其原來的地位也比將軍低下,只不過開始之時大膽稱王,使將軍屈就在他的手下。憑將軍之能竭盡全力為他做事,趙國多半的疆土是將軍之功,可是他的姐姐竟傲慢的不肯下車見你!現在他們就如此待你,等到天下平定了,更沒有將軍的立足之地,還不知要如何輕賤將軍!將軍好好想想,這樣為一個本不如你的人打天下值不值,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那個傲慢的女人以解心頭之恨!”

    “殺了她?”

    “對,殺了她!然後,帶軍殺入皇宮再斬武臣之首,將與將軍有二心的大小官員一掃而盡,這樣趙國就是將軍你的了!將軍試想,以數萬兵馬降秦所得到的賞賜高,還是拿整個趙國投降所得到的賞賜多些?”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他既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李良站起身,打開寢門喝道︰“來人!”

    幾個親兵闖進屋內,李良下令道︰“你,立馬組織府內親兵,一會隨我去把武臣那個不開眼的姐姐除掉。你,拿我印信出城調張強屯軍入邯鄲城鎮壓叛亂。你,拿我手御令城內守將率軍捉拿大小官員,膽敢抗令不遵者,立馬斬于劍下。你……”

    眾親兵紛紛領令而去,李良握住李信的手道︰“李先生稍等,隨我一起出府看我如何雪恥,又是如何斬殺擅自反秦的武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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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一章 李良手刃武臣,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信與李良並肩而行,後邊跟著氣勢洶洶的二百親兵,羨慕的道︰“您有一匹好馬!我這匹馬雖也是良馬,但與你的馬比起來就成了劣馬。這馬只怕當今的皇上也無,不知先生從何得來?”

    稍微懂馬之人就知道李信跨下之馬是天下良駒,他早已見怪不怪,笑道︰“這馬是從西陲的一個小國得來,那個小國除了有好馬什麼也沒有。將軍若是喜歡,自請拿去!”

    “我是一個愛馬之人,同時亦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如何敢奪先生所愛!”李良笑了笑,道︰“不過以後你我同朝為臣,若有機會能再去那個小國,到時一定給我也買來一匹!”

    “兄弟一定把哥哥的話語記在心上,有機會替哥哥買上一匹來,不過這價錢可有點貴!”李信開著玩笑,道。

    “貴才是好馬,哥哥就是傾家蕩產也要買上一匹來!”李良十分認真的道。

    兩人越說越熟絡,逐漸不再彼此客氣起來,稱呼上也開始親密的稱兄道弟起來。武臣的姐姐是往王宮而去,越離王宮近路上也越顯的繁華起來,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剛躲過離去不遠的車,又見一隊二百人的全副武裝兵士洶涌而來,紛紛跳到路旁再次閃避。

    離王宮還有兩條街,在‘’府衙的大門前不遠處,李良終于追上了武臣姐姐的車隊。他駐馬持鞭朝前一指,後邊的親兵提起兵器直沖而過。

    百姓們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站在房檐下目光疑惑的隨著沖向儀仗隊的兵士傻瞧。當一個兵卒提劍割下一個儀兵的腦袋後,他們方明白是怎麼回事,紛紛逃散起來,再也不敢多瞧一眼這樣的熱鬧。

    街道上開始冷清,同時儀仗隊大亂起來,醉臥在車內的趙國公主听到外邊的吵嚷聲大怒。揭開車幔正準備斥喝外邊人等不懂規矩,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兵卒抓住一個儀兵的發髻,將劍橫在脖子上如殺雞一般割了下去。

    兩人正好面對著她。之間地距離不過兩三尺,她異常清楚的看到劍把那個儀兵的脖子割開一道口子,血噴射出來濺的她滿臉都是。

    暈呼呼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武臣的姐姐如一個嚇壞了的瘋子一樣目光呆滯的放下車幔,手腳笨拙的退回到車廂內一角,嘴唇發白喃喃道︰“殺人了,造反了!殺人了,造反了!”

    儀兵雖多,但哪是李良這些身經百戰地親兵對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已被清理完畢。‘邯鄲’府衙離的近,外邊地混亂早已得知,但清楚殺人的是大將李良後誰也不敢出門制止。縣令焦灼不安的在門後走來走去。眼瞅著儀兵已被除盡接下來就要殺車內的王親,再也躲不下去,深吸兩口氣鼓足勇氣帶著衙役走出大門。

    按照他的想法,他要大義凜然到走上前去,用一身浩然正氣喝止李良繼續施暴。可是現實與夢想之間地差距太大。當他走到李良面前時,那本就不多的大義與正氣從體內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憐而又卑微的笑道︰“李將軍,您這是干啥,這是干啥……”

    “滾!”李良回頭怒視一眼,不想多說的喝道。

    這一聲大喊把縣令嚇得差點坐倒在地。渾身打著抖。他嚇得膽裂心寒,但亦知道自己不能听話的‘滾’。李良擅殺王親,這事發生在衙門口他若不制止將和李良同罪,結結巴巴地再次道︰“將軍,殺王親可是罪同謀反,千萬不可作這等傻事!若是大王有什麼對不起將軍的地方,將軍給微臣說一說,微臣一定代為通傳。盡力化解將軍與大王之間的芥蒂。”

    “再不滾信不信我連你也一同殺掉!”李良冷目掃了縣令以及跟在縣令後邊的衙役一眼。衙役們害怕,扔了兵器作鳥獸散。縣令見只剩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灰溜溜的逃回衙內。

    趁著這個時機,武臣的姐姐悄悄從車上爬下,跪行想從那些靜立的兵卒身邊溜走。李良縱馬走到她地面前,擋住她的去路,冷笑道︰“武大公主,哪去?”

    “原來是李大將軍!”武臣姐姐的頭發已經紛亂,臉上到處都是血污。瞪大的眼楮里滿是驚恐害怕之色,露出滿口上下直踫的白牙道︰“不知臣妾哪里得罪了將軍。竟惹的將軍起了殺心?”

    “你不知道?就在不久前,我當眾跪在街頭求見。你怎麼說的?讓我明日入宮晉見你!我這人心急,等不了明日入宮相見,只好以此方法見見你這位趙國的大公主!”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武臣的姐姐跪在地上把額頭都磕出了血。自己的新血與別人地舊血以及眼淚混在一起,再加上沾惹到地上的塵土,整張臉就如多年不曾洗臉地叫花子一般。她再無當公主時的傲氣,身上除了卑微沒有一點的貴氣。一邊叩頭,一邊泣道︰“都怨臣妾貪杯,喝的大醉以至不知將軍在街頭求見,請將軍饒過臣妾這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李良抽出腰中寶劍,道︰“放虎歸山是什麼後果,我懂。再說,不殺你也難解我心頭之恨!”說罷,拎劍就要向跪在地上的武臣姐姐砍去。

    “哥哥,一個婦道人家殺她干啥?嚇嚇她也就罷了!”李信心生不忍,攔道。

    “這位大爺說的極對,將軍殺我不算是英雄所為!”武臣的姐姐繼續叩頭求饒。石板路面咚咚作響。

    “殺你我還真怕髒了我的手!”李良還劍入鞘,道︰“來人!”一個親兵趕到近前,他接著道︰“去僻靜的地方給她留下全尸,日後以公主的禮儀安葬!”

    “是!”那名親兵領令,一手提劍一手提起跪在地上的武臣姐姐。

    “哥哥……”

    次開口道。

    “兄弟莫在勸我!今日之辱,我的下屬已看在眼里,的百姓也看在眼里,不殺她讓我今後如何帶兵?又如何在軍中樹立威望!”李良回頭瞧了一眼,道︰“兵馬已到,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後邊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李信回頭一看,只見這條街上趕來一支兵馬。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望不到頭。領隊的將領從萬軍之中擠將出來,上前道︰“末將張強奉將軍令帶三萬人馬趕來,請將軍吩咐!”

    “張強!”李良似笑非笑,嘴角上翹地道︰“你從一個伍長未立一功而被擢升為屯軍大將,可知這是為何?”

    “這是將軍念在小時之誼對末將的恩寵,末將對將軍的大恩是時時放在心里不敢忘記,並隨時準備報答將軍。”張強跪在地上,一手扶劍,低頭道。

    “是嗎?今日我就要你報答我!實話告訴你。我欲殺武臣,不知你有何打算?是助我殺了他呢,還是將我拿下送交他來問罪!”李良說道。一邊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強。一邊把手按在劍柄之上,只待張強若有一絲的不同意,立馬將此人斬于馬下,取得這支兵馬的指揮權。

    “將軍這說的是什麼話,末將哪敢拿將軍!”張強站起身。一臉諂笑的走上前去,用袖給李良掃了掃褲灰,並順帶著把李良腳上的一滴血跡擦拭干淨,道︰“武臣地無能,兄弟們都是瞧在眼里的,早有除掉他推將軍為王的心思。只是怕將軍不同意一直不敢提。如今將軍有殺他之心,這是兄弟們心中籌劃已久地事情,哪有不同意之理?末將願為先鋒,領軍攻入王宮,誅殺武臣。”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算我沒看錯你,這就隨我去攻打趙王宮!”……

    李良殺武臣姐姐的事情還沒傳到宮內,王宮的大門如往日一樣洞開。當毫無戒備的守城兵卒看到一支兵馬飛奔而來。領頭的是李良時,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紛紛詫異李良怎麼帶著兵馬前來王宮,莫非宮內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李良快馬當先刺死含笑而立拱手以對地宮門將領之後,才明白過來這是李良想要造反,想要將宮門關起來時已經晚了!

    左丞相邵騷听說李良回到‘’之後,馬上猜出李良此次回來的目的是來請援兵的。他明白,打‘井’不容易,守‘井’更不容易,若想在打下井之後還能守得住,必需得有足夠的兵力對付北邊覬的燕軍。而這些最少還得需要五萬援兵。

    南邊秦軍與楚軍戰地正酣,楚軍節節敗退眼看楚都‘陳丘’都保不住了。所以鎮守在黃河北岸的兵馬絕對不能抽調,以防秦軍打下‘陳丘’之後突然調頭過河攻打趙國。能調的兵馬只有‘’城外的屯軍,可武臣自從被燕軍逮住過一次後變得異常小心,城外僅有的五萬屯軍看的比什麼都金貴,絕對不可能撥給李良而讓無兵防守。

    援兵既無,他趕在李良面前見武臣,為的就是要向武臣細說厲害,希望可以下達暫緩攻打‘井’的命令,以等待將來有時機之後再說。經過長時間地述說,眼看武臣不再對拿下‘井’表現的那麼急切,他長松了一口氣。還沒等他把這口氣完全松完,殿外突然大亂起來。

    “外邊發生了何事?”武臣面色蒼白的問道,被囚燕地的那段經歷實在讓他有些不堪回首。

    殿外突然大亂,除了兵變沒有第二個原因。邵騷強自鎮定的道︰“許是宮里人沒有規矩胡鬧起來,容臣前去喝斥他們。

    邵騷朝殿門走去,伸出手還沒摸到門,大門就被一腳踹開。殿外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兩支人馬廝殺起,佔于上風的那支人馬也不知是叛亂的人馬還是鎮壓的人馬。

    走進兩個人來,武臣定楮一看,見進殿地手中提劍那人是李良,身邊跟著的商人打扮那人雖不認識,但有李良在此心中還是大安,笑道︰“有李將軍在此我就放心了,再大地亂子也翻不過天去。將軍怎知有人要叛亂,這麼快的就趕來護駕?”

    “趕的快,是因為叛亂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李良笑道,提起劍朝武臣走去。

    邵騷急忙擋在李良面前,喝道︰“大膽李良,本以為你乃一代忠良,誰知竟敢叛亂!不可胡鬧下去,速速將你的人馬撤走,我保證大王絕對不會追究此事!”

    李良一把將邵騷推倒在地,步履堅定的繼續朝武臣走去!

    “你因何事要叛變!”邵騷一撲,抱住李良的一條腿道︰“是不是因為攻打‘井’之事?我已與大王說好,準許你暫緩攻打‘井’。是不是啊,大王?”

    “是!丞相說的沒錯,寡人已同意暫緩攻打‘井’。”趙王面色蒼白的連連點頭道。

    “那已經不重要了!”李良道,想從邵騷的手臂中掙脫出來。邵騷抱的極緊,一時掙脫不出。

    “李良,你我也算知交,我雖不知你為何要反,但絕不會讓你做這等傻事。要殺大王就先殺了我吧!”邵騷趴在地上說罷,張嘴朝李良的腿上咬去!

    “擋我者死!”李良大喝一聲,雙手握柄向邵騷背上刺去……

    從死了的邵騷手中掙脫之後,他趕到武臣面前,喝道︰“你可知罪!”

    “寡人平時待你不薄,為何要殺寡人!”武臣抖成一團,顫聲問道。

    “待我不薄?哈哈,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李良仰頭長笑一聲,面目猙獰的道︰“我殺你自有殺你的原因,到了九泉之下,自去問你的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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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二章 李良降秦,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刃武臣,李良心中的那口怨氣終于吐了出來。望著他突然有一種想坐上去的沖動,要嘗一嘗當王的滋味。

    他似不經意的瞧了一眼李信,想要告訴這位大秦勸降使者不願降了,要是李信敢嘰嘰歪歪的,他會毫不留情的一劍殺了此人。不過,馬上他又想到現在雖殺了武臣,但局勢尚未安定下來,城里乃至于整個趙國的疆域之中到處都隱藏著不安定的因素,這個王位不是那麼好坐的,不能把降秦這條路給堵死了。

    李信為官為將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也是不學自會。從李良的眼神中他瞧出了悔意,同時也瞧出殺機。他猜測著李良的打算,笑道︰“哥哥是不是突然又不想降秦了,想取武臣代之,行大王之權?”

    “我哪有那種打算!”李良搖了搖頭,極力的否認道。他沒想到李信會把他心中的想法挑明,頓時神色有些慌亂,不過馬上又恢復了平常,道︰“倒是真想去坐一坐這張王榻,看是否有家里的榻舒服。”

    李良順階而上,在王榻上坐了下來,伸手把王位撫摸了個遍,道︰“這王位坐起來並不舒服,也不知天下人為何都想坐上一坐!”

    “天下人所坐的並非是這張榻,而是榻背後所擁有的權力,那些可以滿足心里所有欲望的權力。坐在這上邊人,往往認不清自己,因為貪戀,膽子也會變的越來越小。想他武臣幾個月前也是個能征善戰的武將,這才坐在上邊多長時間膽氣就被磨滅的絲毫不剩,對于將軍的劍竟不敢有所反抗。”李信道。

    “我沒有當王的命,平時最愛東奔西跑,豈能被一張榻綁在這里!武臣已死,現在趙國我說了算,這就跟您前去‘咸陽’交接所有的事宜!”

    “這個不急,只怕哥哥還得在這里當上一段時間的王!”李信盯著李良的眼楮看,想看看他究竟是虛情假意還是確實如此打算。這一次李良隱藏的很好。他沒瞧出一點地端倪。李良為不為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降不降秦跟他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他只需得到李良願降秦的一句話罷了。只要李良給他寫上一封書信,讓他平平安安的離開趙國,後邊的事情如何發展他沒有一絲的興趣。

    李信干笑了兩聲,朝坐在王榻上的李良拱拱手道︰“如今大秦烽煙四起,朝庭疲于剿滅各處的戰火,哪能騰出人手治理這片土地。哥哥先在這里為王,寫一封願降的書信交由我帶回交差。什麼時候大秦地戰火都平熄了,自會有人來頂替哥哥。”

    “您不再這里陪我?”李良心中一喜。給他一段時間,正是他所希望的。等到把趙國的一切隱患都清除了,降不降還不是他說了算?

    “我只是一個打打下手地小人物,該去哪里豈是我能決定的!只盼能夠早日回去交差,了啦這件事情。”

    “兄弟就這麼走了,不怕我在王位人坐久了。坐著坐著坐舒服了又不想降了?”

    “哥哥降不降是哥哥的事,這又豈是我能左右的?不過哥哥也是個明白人,別看現在匪患鬧的凶,上將軍帶兵出征很快就會把四處地叛亂剿滅,哥哥不降只怕也沒什麼別的出路,到最後說不定還要死無葬身之地!降與不降。像哥哥這麼聰明的人一定會自有打算的。”

    “您別當真,我只是一句戲言罷了!”李良從王榻上站起,道︰“看來我還的寫封書信給陛下,讓他任你個官職在此地陪我,不然偌大個王宮只有我一人非寂寞死不可!現在大事未定,希望您能在此再多呆幾日,等一切都安頓下來了再走不遲。”

    “哥哥擔心有人會壞了哥哥的好事?”

    李良點了點頭,道︰“其他人我都不擔心。唯獨擔心張耳與陳余!這兩人都是有本事地人,不將其除掉,始終都不安全!等一會守城將領就會把抓捕的官員名單呈報,若這兩人在名單之內,趙國也算安定下來了,我馬上給你書信讓你回去復命。若這兩人不在名單之上,您就在此多留幾日,待除了這兩人再走。”

    “一切听哥哥的安排!”李信道,隨在李良的身後四處打量這座王宮。

    這座臨時的王宮並不大,很快就轉了一圈。再回到殿內時,親兵已將殿內的邵騷、武臣尸體清理出去。並用水將血跡清洗干淨,就像這里並未發生過血腥的殺戮。而這時,守城將領也終于把抓捕到的與李良不一條心地官員名單呈報上來,果不其然,里邊並無張耳與陳余的名字。

    “我早已吩咐你嚴守城門,勿必抓到張耳與陳余,為何還是逃脫了這二人?”李良黑著臉,斜著眼看著守城將領道。

    “平素里軍中多有與二人交好的將領,想是不知誰事先透露了消息,因此讓兩人逃脫。”守城將領小心的應道。

    “是誰通風報信,又是誰私開城門放兩人出城,總會查個水洛石出的。可知那兩人逃去何方?”

    “有兵卒報,見兩人騎著快馬朝南而去!”守城將領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道。

    “往南而去?莫非他們是要去糾集駐守黃河的兵馬奪回?”李良喃喃了一句,道︰“速派一千騎兵追殺,勿必在兩人趕到黃河駐地之前將兩人除去!”

    如此明目張膽的朝南逃去,李信懷疑這是張耳、陳余的聲東擊西之計,看似朝南實則朝北,要去調李良駐在石邑的大軍。他想提個醒,想了想覺得李良現在剛除去武臣正是自信心膨脹地時候,一定不會听他的。再說,不是絕頂聰明而又孤投一擲之人,誰會去調李良一直帶著地石邑兵馬而不去調與李良關系並不是很近的黃河沿線兵馬。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若是李良就此除去張耳與陳余,他李信的性命就岌岌可危,萬一李良一時性起殺

    那死的真有些冤。最好是張耳、陳余調來兵,兩伙傷,逼得李良就此率軍跟他離去。

    李信住在王宮之內十多天,平時也沒什麼事。只是陪著李良說些話。正如他所料,李良派出去的兵馬沒有找到張耳與陳余,之後李良也曾懷疑這兩人朝北而去,派人去石邑也沒發現兩人影蹤,這事也就放了下來。

    張耳與陳余究竟去了何處?那日,李良率軍圍攻王宮,有人趕在抓捕兩人的兵馬趕到之前密報于兩人。他們倉皇之下騎著馬出了城,先是裝模作樣朝南而奔,跑出幾里地後向東急走又拐而向北。

    兩人也曾商議著要出奇不意的去石邑控制李良的兵馬。接而率軍南下拿下。這個計劃太過瘋狂,他倆沒有足夠地把握只好另想他法。最後,兩人決定一人留在常山附近。聯系與李良有仇隙不和的將領,悄悄將兵馬聚積于常山附近。另一人則偷偷前去燕地借兵,作勢攻打駐在石邑的兵馬,以防攻打之時,石邑的人馬回援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留在常山的張耳很快就聚集起六七萬人馬,出使燕國的陳余也說通了韓廣,以事成之後割石邑附近千里之地為代價借來十萬人馬壓陣于石邑,約好時日攻打。

    也不知出于什麼目的,李良把進城地屯軍又調出城外。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風平浪靜,城內的隱患全部清除。而張耳、陳余又沒有絲毫的音信,他認定不會再有事發生才會如此地安排。

    這一日,李良將李信一日幾問的書信寫好,設宴送行。席間,兩人就如發小一樣親密無間,面子上全是熱情的客套,內心里卻各打著不同的主意。

    李良打的是送走李信之後,降秦這事一定要往後拖。拖地越久越好,直到混亂的局勢明朗起來。若世道越來越亂,大秦無力回天,他便自稱趙王。若大秦勢如破繡橫掃天下亂局,他便投降。這樣兩頭都能撈得好處的事情,他覺的能干。

    李信則是心急昨日輾轉傳來的消息,說率領大軍已與陳勝軍在陳丘附近展開大戰。陳勝集結了三十萬兵馬與陳兵與陳丘西郊的二十萬兵馬廝殺起來,兩軍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他一會擔心陳勝大敗,陳勝死是他不願意看到地。他一會又擔心大敗,那意味著韓信、韓敬等這些好不容易聚起來的英才會有性命之憂!

    “真他媽不該來這里當這倒霉差事。我要是在戰場之上哪會如此心煩!”李信心中暗罵,端起酒樽又應景的恭賀李良一句。兩人踫樽喝酒。

    “兄弟這一去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上面,我真想把這爛攤子扔在這里隨兄弟一同回去!”李良給李信的樽里添著酒,頗有些傷感的道。

    “我也會想哥哥的,一有空閑就會來找哥哥!”李信接過酒壺給李良的樽里添酒,道。

    門外有個親兵如家中失火一般闖進屋內,李良大怒,舉手砸在幾案上,罵道︰“我早有交待,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攪,難道你沒听到嗎?”

    “將……將……軍,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快說!”

    “張耳、陳余不知從哪調來兵馬,已與城外的屯兵戰上。張將軍來報,敵人來地迅速,屯軍死傷慘重,不是敵手!”

    “什麼,他們兩個從哪來的兵馬?快,快派人前去石邑調集兵馬來援!”

    “是!”那名親兵領令而去。

    “兄弟先在這里喝著,容我前去瞧瞧!”李良站起身,朝李信拱了拱手,急急朝城門而去。

    李信坐在那里又飲了一樽酒,站起身也出門而去。趕到住處叫來黑夫與英布,令兩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大哥,李良終于想通要放您回去?”黑夫一邊收拾著行裝,一邊道。平日里李良對李信那股粘糊糊的勁頭,讓他有些不敢相信李良會輕易的放他們離去。

    “這一次由不得他了!”李信笑道︰“張耳、陳余率軍圍攻城外屯兵,不時將會除盡屯兵攻城!”

    “我說外邊怎麼亂哄哄的!”英布將手頭的事情稍微停了一停,道︰“城內防軍連帶衙役不過萬余人,這次李良看來即將大敗。不過,他若是能支撐上十來日,待石邑的兵馬前來或許可以勝了此仗,除掉張耳、陳余。”

    “管他呢!他敗,自會降我跟我渡過黃河。他勝,我們可以趁著大亂逃出城,反正他願降秦的書信我也拿到,也算完成了這份差事。只盼能夠早日回到軍中……”

    不說石邑的駐軍被燕軍所圍根本無法回援,就說能夠回援也需十日時間。可李良莫說靠一萬兵馬守住十日,就連一夜也沒有守住。

    張耳依靠七萬人馬大敗屯兵,兵馬迅速升為十萬人,對著城門展開晝夜不停的進攻,至天明城門終于被破。李良領著不到三千地敗兵跟著李信朝黃河而去,自此為王的念頭徹底地打消。

    張耳與陳余拿下城,兩人在立誰為王的問題上分歧很大。張耳信誓旦旦的願奉陳余為王,陳余慷慨陳詞的原立張耳為王,看似兩人都在勸說著對方為王,其實內心中都不願對方為王。

    兩人爭執不下,為此鬧的甚不愉快,一個幕僚道︰“兩位大人都不是趙國人,在趙國就跟客人一樣,無論立誰為王都無法立足。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應該找一個趙國的後人為王,而兩位大人輔佐此人才可成功。”

    這人說的很有道理,同時這個辦法也不傷兩人的和氣,于是物色了一個名叫趙歇的人為王。不日後,趙國的都城從遷往信都.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51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三章 陳勝敗走下父,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趙國,李良可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差點成為只王,說起話來那是說一不二霸氣十足。離開趙國,尤其是過了黃河之後,李良的霸氣頓時收斂了許多,就連與李信說話的口氣也與之前截然相返。在趙國時,他總是以一種俯視的姿態與李信交流,過了黃河這種姿態由俯視逐漸演變成了仰視。

    他听說過‘兒是爹的膽’這句話,如今想想這句話同樣適用于‘兵是將的膽’,瞅著區區那三千左右兵馬,始終提不起膽氣來。雖然李信幾次三番的對他保證,投降的條件是不會變的,就算朝庭有變,他也要想辦法按文書上的辦,可是他始終將信將疑。當初讓他投降是看在他有十多萬兵馬的份上,所以才開出那麼大的價碼。如今只乘下三千兵馬還按原來的價碼辦,簡直就是笑話。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這個道理他懂。你一個小小的使者,哪有資格去說會想辦法按原來的辦!不過,說到底他還是十分的感激李信,最少已到了秦地,李信還同在‘’時那樣尊敬他,一點也沒有小瞧他的意思。

    從‘陽’一路走過來,經‘臨濟’到‘陳丘’,李良越來越迷惑起來,李信似乎並非他所想象的那樣只是個小小的使者,在軍中十分的受人愛戴,似乎每個人都認識他,一見到他臉上全寫著崇敬二字,張口閉口的全喊李將軍。他笑問李信的真正身份,李信總是笑笑而不答,直到趕到陳丘之後,李信先去楚王宮對復命,才從英布的嘴中得知其真正的身份。

    “你家主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一路上盡見兵卒將領喊他將軍,只怕不光是個使者這麼簡單吧。”候在當初的楚王宮,現今的行轅門外,李良似乎無意的問道。

    英布很吃驚,平日里見兩人稱兄道弟說不出的親切,沒想到李良竟然會不知道李信真正的身份?笑道︰“將軍一定是跟我開玩笑。你與我家將軍如兄弟一般,怎會不知我家將軍是誰?”

    “這……”由始自終,李良只是以為李信不過是個小小地使者,自己願與他結交那是他八百年修來的福份,哪會去打听李信姓啥名誰,在秦軍中居何位置?面對英布的反問,他心里邊有些慌亂,面上仍是平靜無常,道︰“兄弟相交貴乎于心。又何必去關心在意對方的身份呢?”

    “將軍說的很有道理,但現在怎麼又關心起來了?”英布道。

    “我只是好奇,你要不願說就算了。等一會他出來我自去問他。”李良道。

    片刻的沉默之後,英布呵呵笑道︰“將軍生我氣了?我家將軍姓李名信,以九原郡郡守之職暫代前軍大將軍,掌管十萬兵馬,曾于曹陽破周文……”

    “原來是他!”在英布霹靂叭啦的介紹之中。李信在李良心中的形象逐漸清晰起來。他既後悔在‘邯鄲’時對李信的尊敬有所不夠,又自得于秦軍會派這樣地一個大將為使者勸降,足見他在秦國的威望,靜靜的候在楚王宮門前等待著里邊地傳見。

    一路上從各方面打听來的消息,李信得知秦軍與楚軍的決戰已于三天前結束。此次決戰,邯那十萬兵馬為主攻力量。他那十萬兵馬為後援以及側翼支援。不知是因為他的幾場勝仗給秦軍帶來空前高漲的士氣,還是楚軍實在戰力太弱,反正雖有陳勝親自督戰,三十萬楚軍還是大敗。

    此戰,殺楚軍十萬有余(十萬中有七成往上本已投降,但還是下令將全部殺死。)剩余地十多萬敗軍,有的逃往‘新陽’、‘汝陰’,有的逃往‘下父’。據說。被殺的人中沒有陳勝的尸首,看來陳勝業已逃走。

    大殿外守門的親兵似乎不認得他,一本正經地告訴他、英布、司馬欣正在里邊商討要事,讓他明日再來。李信著急于把這件事情趕緊了結,更為了讓想看他笑話的司馬欣笑不出來,稟明身份令親兵馬上通傳。

    親兵入了殿,殿內傳來的兩聲大笑,道︰“快把李將軍請進來!”那名親兵一溜小跑的快步出來,請李信步入大殿。

    李信踱著步,走入大殿之中。就如一個打了一場勝仗的大將軍從夾道歡呼的百姓中通過一般,又如一個斗勝的公雞昂首挺胸傲視群雞一樣。走到殿中站定,拱拱手道︰“上將軍,末將不辱使命勸降歸來,李良就在行轅門外恭候,將軍見是不見

    司馬欣坐在大殿右側首位,下手坐著董翳,坐在對面首位。听李信說已將李良勸降歸來,三人同時站起身大笑。笑的很真誠,司馬欣笑地皮笑肉不笑,董翳笑的很親切,可是這親切之中透露出無盡的虛偽。

    道︰“見,當然要見他一見,快傳!”

    司馬欣攔道︰“李良此次歸降,帶來多少兵馬?”

    李信正要轉身去叫李良入殿相見,听司馬欣開口先問李良帶來多少人馬,譏諷道︰“不知內史大人問這話何意?是否他帶的兵馬多了,所得的官職就會高一點點,帶的兵馬少了所得的官位就會低一點點,若一個兵卒未到,就會把他晾在一旁不理他了?”

    “那是當然!”司馬欣止了笑,道︰“他帶來的兵馬多,我們給朝庭奏報時也好說,自會有高官祿等著他。他帶的兵馬少了,我們如何跟朝庭奏報,又如何賞他高官俸祿?”

    “簡直就是放屁?”李信走上前去,道︰“當初,你們讓我為勸降特使,親筆書信寫的天花亂墜,許以候爵賞賜無算。如今,人家听信你們地鬼話來了,見人家已被你們掌控就反悔當初的決定,依所帶兵馬多少看人下菜碟?司馬欣,你如此做就不怕天下人心寒,再無人听信你們地鬼話投降了嗎?”

    “你敢罵我?”司馬欣按住腰間劍柄,急走兩步站在李信面前,朝邯喊

    你听到了,他竟敢罵我。”

    “我罵你怎麼了,我罵的就是你!”李信輕蔑的斜視司馬欣。道︰“甭拿劍來嚇唬我,你劍還沒拔出來已死在我的劍下,不信你就試試。你心中的那點算計別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看在將軍的面上,我定上你血濺三尺之內。”

    “大家坐下說話!”董翳擋在兩人中間笑道︰“李將軍一路勞頓先坐下歇歇,司馬大人也坐下來說話。李將軍莫怪,當初我們誰也沒料到李良竟真的會降了,如今即降了,總得找個辦法把這事給解決了。”

    “你們沒料到李良會降便叫我去勸降。不知你們安地是什麼心!”李信怒道。

    將李信拉在身邊坐下,董翳也把司馬欣拽到席上坐下。道︰“大家都是為朝庭辦事,只不過所走的門路不一樣。又何必為個降將傷了和氣?李將軍說說,李良此次投降究竟帶了多少人馬,我們也好給陛下寫道奏折,看看陛下的意思。”

    “本來是可以帶著整個趙國疆域投降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後只帶來三千人馬!”李信道。

    “哈哈!”司馬欣大笑道︰“三千人馬?這倒難為住我了,我是給他個千人長干干呢,還是給他個軍候干干。”

    “你!”李信怒目直視司馬欣,回頭對道︰“上將軍,當初你們為了他降,可是說的天花亂墜。應承人家的東西多了。李良接到降書,殺了武臣,引得趙國大亂,兩軍對戰死傷十數萬,立如此大功不說按信上所說照實了賞,也得給個大將讓人家心慰才對!”

    “李將軍,這事著實難辦。大將之位得陛下諭準,我們當初是瞞著陛下辦的。如今貿然稟報陛下,只怕……雖說他立了這等大功,陛下得知或許會按實加封,不會怪罪我們假陛下之名行事。但聖意難測,誰又能保證陛下不會怪罪我們呢?這可是殺頭之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不過,司馬大人說的那個官職太下,我看不如任他為一個裨將吧,這可是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所能任免地最高將職,你看。你去好好的跟他說上一說?”語氣籌措的道。

    “我可沒有那麼厚地臉皮跟人家直說!”李信站起身搖搖頭道︰“這事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今後這種喪盡天良騙人的把戲千萬別來找我。上將軍。請問我的部下駐在何處,從今往後我只管帶軍,其他事情一概不問。”

    “別急!”拉住李信的袖口道︰“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正在商量著該如何全殲陳勝殘部,也听听你地意思。”

    李信坐下身,接著道︰“‘新陽’聚積了楚軍三萬多人馬,‘汝陰’聚集了敵六萬多人馬,‘下父’也有敵七八萬人馬。如今,‘新陽’的叛賊已基本上調往‘汝陰’,陳勝又趕去‘下父’調派人手,想必是要在‘汝陰’與我軍再次展開一場大戰。我們已經商妥,準備趁這個時機用十萬人馬攻打‘汝陰’,再派十萬人馬橫在‘汝陰’與‘下父’之間,將楚軍橫腰截斷,使其首尾不能相連。本來,執行橫腰截斷的人馬就是你李信的人馬,如今你回來了,正好由你前去指揮,你看如何?”

    “將軍即令,末將願為。可是為何不讓我部直接攻擊‘下父’,反而要多此一舉呢?”李信問道。

    “陳丘一戰,敵戰力雖不甚強,可是逃跑的功夫那是天下一絕,攔都攔不住。為了能盡快的消滅叛軍,就要大規模地殲滅他們的有生力量。你部攔在中間,上可阻擋‘下父’的叛軍相援,下可防範‘汝陰’的敵人上竄……”

    “末將領令!”問明了部下駐在何處,李信站起身告辭出殿,走出宮門正遇仍在等待的李良。

    “兄……李大將軍,如何?”

    “哥哥,我是再沒臉見您了!”李信臉上一紅,十分尷尬的道︰“他們……唉,不說了,您去了自會知道!”胡亂的敷衍了兩句,迅速逃離陳丘。

    從李信的神色與語氣中,李良知道想按降書上說地封已是不能的事情,腳步沉重的朝大殿走去,一路上默默念道著︰‘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

    入了殿,他掃了一眼殿上相對而坐的三個人,見司馬欣的架勢神色是三人之中最傲慢的,以為其便是上將軍,納頭拜道︰“降將李良叩見上將軍!”

    “這人什麼眼神,怪不得會被張耳所敗!”司馬欣嘻笑著對旁邊的薰翳道,董翳在旁陪著笑臉,李良低頭不語臊的厲害。

    “我是!”開口道︰“的事情李信將軍都跟我們說了,對于你殺武臣立下的大功我們會據實稟報給陛下地。至于對你的賞賜……”頓了頓,為難道︰“如今大秦戰亂四起,一時間只怕難以實現。我們先封你為將,希望你在軍中再立新功,等平叛了所有地反叛,那些賞賜一定會一樣不拉的都給你的。”

    “只是一個小小的裨將!”李良在心中無奈的搖搖頭,暗道︰“這三人陰陽怪氣的,在他們手下為將,只怕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見李良一臉的失落表情,接著道︰“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我一定會想辦法滿足你的。”

    “上將軍,人家這時嫌官職小了,正不高興呢!”司馬欣譏笑道。

    “不……末將絕沒絲毫嫌官職小的意思!”李良連忙解釋,道︰“上將軍,請問我可在李信李將軍手下為了裨將嗎?”

    以為李良會大鬧一番,這事終究是他們做的有些不地道,沒想到如此輕松的就解決了,喜道︰“可以,當然可以。我這就給李信下一道手諭,你即日便可前去李信帳下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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