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踏秦川 作者:革命咖啡 (連載中)

whiesdep 2009-1-31 19:50: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46750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08:52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四章 李信孤身勸楚王,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勝正在大帳內苦思破敵良策,一名親兵步入大帳道。個自稱叫李信的在門外求見!”他在心中暗思李信在他如日中天時離開,又在他最無助時趕來的原因,過了一會道︰“讓他進來。”

    “大哥!”李信走入大帳內,對著強自苦笑的陳勝拱了拱手,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中,一點也不跟陳勝客氣。

    “在陳丘時,我本想封李兄弟個丞相或者大將干干,可是李兄弟不告而別,常使我後悔沒有留住您。今日,我被秦軍大將所破,辛苦建立起的大楚國眼看就要土崩瓦解,您又突然出現,莫非是來看我的笑話不成?”

    “大哥也太小看我了!我常听人說,為友者,最應該在朋友得意的時候離開,在朋友失意的時來趕來相助,此乃為友者的大義也。如今我這樣做了,大哥卻如此小看于我,真讓小弟心寒。”

    “難得您有這份心,這次前來是……”

    “小弟這次前來是救大哥的!”

    “您有破敵的良策!”陳勝語氣開始激動起來,眼巴巴的瞧著李信。

    “我無破敵的良策,前來是勸哥哥放棄無謂的抵抗,或者退隱山林,或者向東撤離……”

    “放肆!”陳勝站起身,立于李信面前怒喝道︰“我尚有精兵強將數十萬,不過區區二十萬兵卒,誰勝誰負還說不定呢。你竟在我面前說如此話語,散布謠言渙我軍心,不想活命了嗎?”

    “大哥!”李信也站起身,道︰“來見大哥之前,我曾路過汝陰。汝陰縣已如一座鬼城,所見到的兵卒除了喝酒度日就是行**擄掠之事,唯獨沒有人去想如何對付大軍壓境的秦軍。軍紀已渙散到如此境況,士氣已低落到這種地步,這仗還能打下去嗎?還能打得贏嗎?大哥貴為楚王。別的人戰敗都可投降,唯獨大哥無法降,朝庭不會容許大哥之樣的一個敢冒天下之大不違者繼續活在人間。現今,大哥打又打不贏,戰敗之後又是個死的下場,所以我勸大哥就此隱姓埋名,也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的生活。兄弟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還望大哥在心中好好的想上一想。”

    陳勝也明白李信的話都是好意,可是好不容易才到手地東西就此拋棄。著實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他站在那里發了一會的愣,突然笑了笑,拉著李信在席上坐下。道︰“還記得我們在安崖底的日子嗎?”

    “當然記得,那時候大哥的心氣很高,不大看得起我這個因為蔭功而為伍長的人。”

    “兄弟如此說,就是在編排當哥哥的不是了!當時我們五個人住在一個屋內,日子過得雖苦。但快樂無窮。現在我還能清晰的想起健壯如牛的黑夫,喝醉了酒就會大哭大鬧不滿于現狀的張忠,一張嘴能把死人都說得活過來地王驚。最近不知怎麼搞的,常常想起你們來,做夢都想和你們坐在一起好好的喝上一頓酒,把該說地話一氣說完。把該樂的事情都講出來讓大家一次樂個夠。”

    “有機會的,直要哥哥能保下命來,我想我們五個人終究會有一天齊聚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共憶在安崖底時的快樂時光。”

    “只怕不可能了!”陳勝搖了搖頭,臉色十分的陰沉,過了一會又快樂起來,道︰“兄弟還記得我從安崖底臨走那天,我們說地那些話嗎?”

    “記得。我怎會忘記!”李信回想著那晚的事情,道︰“我記得那晚的月亮很圓,就如一個銀盤掛在天上,把夜照得如白晝一盤。那晚千長大人賞賜了酒肉,黑夫喝多了,躺在榻上扯起如雷的鼾聲。王驚喝多了,表情異常的滑稽。張忠也喝多了,滿嘴胡言亂語似乎還吐了王驚一身,第二天惹得王驚差一點與他翻臉。我想我那晚也喝多了,要不然怎會突然去跟大哥說起了話。要知道大哥平常都黑著臉,最是煩我這樣的人。”

    “其實你這人挺不錯地。只是當時我因為嫉妒你沒給你好臉色看罷了!”陳勝笑道。

    “大哥那晚說要讓天下的小麻雀都知道大哥的鴻鵠之志,這點我覺得大哥做到了。”

    “是啊,做到了!自從起義之後,我也算光宗耀祖,著著實實的風光了一把,把那些平常看不起我的人好好羞辱了一番。我也記得當年兄弟問我如何才能在亂世之中有一番作為,兄弟還記得我是怎麼回答的嗎?”

    “我怎敢忘了大哥的教誨,自是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字也不敢忘記。大哥說︰‘要想有一番作為,必須得有十人敵之能。’又說︰‘你的十指修長,是個射箭地好手,這就是你的十人敵之能。’”

    “你練成十人敵之能了嗎?”

    “也算練成了吧!”

    “什麼叫也算,讓我來考較考較你!”

    陳勝從壁上取下一張弩,丟給李信。然後從果盤里取出一顆棗走到十步外頂在頭上道︰“來,射我頭頂之棗,若中便是已成十人敵之能。”

    “大哥,這……”

    “別婆婆媽媽的,我都不怕你怕個啥!這樣吧,我們再加個賭注,你要是能一箭擊中我頭頂之棗,我就听你的勸說放下一切權力,隱姓埋名且偷活下去。”

    李信舉起了弩,略一瞄準,扣下弩機正中陳勝腦袋上的棗。

    “難道這一切竟是天意!”陳勝望著擊中頭頂棗後又射在帳壁上的箭,喃喃了一句。走到李信的身邊,拉著李信再次坐下,道︰“兄弟,你有這手技藝,我也就放心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覺得曾見過黑夫?”

    “大哥見到他了?在什麼地方!”李信問道。

    “就在幾天之前,我軍被軍大敗。我一路倉皇東逃遇到一支騎兵,帶頭的那人像極了黑夫。當時,追隨我左右的人馬並不很多,如果他們願意很可能將我擒下,可是他並不追擊而是遙遙的退去。現在想起他一定是黑夫,必是見到我大旗上地那個‘陳’字故意放我一馬。”

    “哦,听大哥如此一

    必是黑夫了!”

    “黑夫都能當上一個騎兵千人長,以兄弟的才能若還在軍中混跡現在必也早是校尉級別地將領了。兄弟為何不在秦軍中干?不過這樣也好,不然你我現在已是處于敵我相對的局面了。本來,兄弟前來勸我,我亦覺得不能再勝秦軍,如今見兄弟亮了一番技藝,又想出一計可敗秦軍。”

    “何計?”

    “正在圍攻汝陰,我帶軍前去汝陰,偽以投降叫上前答話。你可隱于我身側,趁邯走上前來之時用暗箭射殺他。就如你當年刺殺匈奴右賢王那樣將殺死。彼時,秦軍失了主將必然大亂,我軍士氣雖然低落。亦可大破秦軍。”

    “大哥,此計不見得可以成功,況且……”李信躊躇了一會,道︰“上次我去陳丘見你,有些話騙了你。還望大哥千萬不要見怪。”

    “什麼話騙了我?”陳勝把臉一黑,道。

    “我在射殺匈奴右賢王之後,並未從軍中退出,而是在軍中一直干了下去。把匈奴人從河南地與北假趕出陰山之後,我就成了九原郡郡守。始皇帝一死,朝局紛亂。在一次出游散心的途中沒想到踫到了大哥,見大哥不知我的身份,也為了不與大哥傷了和氣,就欺瞞了大哥……”

    听著李信地一番解釋,有個疑惑慢慢的在陳勝心中清晰起來。一直以來,前方都有戰報傳來,說秦軍前鋒大將李信如何如何。雖然這個李信與他兄弟李信是同名同姓,但他從沒疑心過兩個人竟是如一個人。現在他可以確定兩人是同一個人了。“

    “這麼說,你現在是秦軍前鋒大將軍了!破周文大軍,田藏大軍的都是你了?”

    李信點了點頭。

    “是啊,你與相熟,站在那里他一眼就認出了你,這計一定是騙不了他的。你只身前來我大帳,就不怕我殺了你嗎?”陳勝的面目開始猙獰起來。

    “我相信大哥會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殺我,所以才來與大哥相見。再說,我也並非只身前來,大哥的陣外便有我伏下的一支精兵!”

    “精兵。什麼樣的精兵,有多少人馬?”

    “人數不多。只是一千騎兵,但這一千騎兵是天下少有地精兵,一個個都有十人敵之能!更何況帶領這支騎兵的人也非同小可,對為極為忠心。“

    “是誰?”

    “便是大哥所說的黑夫!我听從大哥地話,殺了右賢王為千長後,便把張忠、王驚、黑夫網羅于羽下。他們幾個對我都是極為忠心,大哥若敢動我一根毫毛,我想他是不會念昔日之情,對大哥手下留情的。”

    “就憑黑夫,還有那一千騎!你可知我帳外有多少兵馬?就算他們一個個都有十人敵之能,能闖得進來嗎?”

    “能的,一定能的!”李信解開套在外邊的大袍,露出里邊地鎧甲,道︰“大哥用盡全身之力刺我一劍。”

    鎧甲閃閃發光,胸甲更是渾圓的一塊中間沒有一絲的縫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鎧甲。陳勝搖了搖頭,他的劍也不是一般的劍,尋常地鎧甲都可以輕易的刺透,他不願就此傷了李信的性命。

    “你放心,我這甲是刺不透的。”李信慫勇著道。

    陳勝猶豫不決的拔出劍,輕輕的刺去。李信喊道︰“慢!大哥用全力去刺。”

    陳勝用盡全力朝李信的腹部刺去,這里不是要害,萬一傷了還能有的救。劍受阻折斷,掉在地上。

    “再用戈來試!”李信道。

    戈照樣是刺不透。

    “再用弩來試!”李信道。

    弩箭也射不穿他身上地甲,陳勝的目光越來越驚詫起來。

    “大哥,借你鎧甲一用!”李信拔出腰間刀,道。

    陳勝拿出鎧甲正要往身上穿,李信攔住把鎧甲放于幾案上,揮刀一斬。就如用快刀斬濕軟的泥土一般,鎧甲連帶著幾案齊刷刷從中間斷折。李信把劍收回鞘中,又把折斷的鎧甲疊放起來,放于另一張幾案上,走到帳門口拿起放于那里用布包裹起來的東西,解開一看是件怪異的兵器。他舉起,斬向鎧甲,鎧甲再次的斷裂。

    “大哥,那一千騎兵全是這樣的裝備,你說能否闖入你的陣中。”

    “有這一千騎兵,可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可是我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陳勝在帳內踱起了步,道︰“大秦地沒落已是不爭的事實,你為何還要一無反顧地追隨它?就算,你與把我剿滅了,但天下的紛亂已經四起,你們能一處處的都把剿滅嗎?兄弟,听我一聲勸,不如把你帳下大軍與我部合成一處,必能把軍殲滅,到時天下便是你我兄弟二人的了?”

    “大哥!”李信搖了搖頭,道︰“並非我不願與你把兵馬合成一團共滅,而是兄弟另有打算……”

    李信把心中所想以及所慮一一說了,陳勝听罷也不再說些什麼,知道李信是如何也不會助他的。他面色慘然的道︰“如此看來,我要麼戰死殺場,要麼只能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了。”

    “事實確是如此,我不希望大哥有什麼不測,倒是希望大哥能好好的活下去!”

    “容我想上一想。”

    “希望大哥可以考慮清楚,我就不在這里打撓了。”李信解下身上鎧甲,連同腰刀、鏜一起遞給陳勝道︰“這些東西都送給大哥留作紀念吧。”

    陳勝點了點頭,把李信送到帳外,道︰“還有一事我沒想明白,記得我從安崖底走的那天早上,你對我做了個奇怪的手勢,是這樣的!”他伸出兩指做了個‘V’形的手勢,接著道︰“這個手勢有什麼意義嗎?”

    “這是勝利的意思!”李信沒想到陳勝還記得這個手勢,頗為傷感的道︰“大哥,雖然你失敗了,但我一定會勝利的。請您要好好活著,將來我們必可以在一起喝酒吃肉。”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15:37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五章 為功名 莊賈殺陳勝,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信走了,留下一句‘大哥是戰死殺場,還是好好的活來再聚首相會?’走了。陳勝坐于大帳內,若不是放于身側的一柄長、一把彎刀以及做工考究的鎧甲提醒著,他真要以為剛才李信並沒有來過,只是做了一場夢罷了。

    他坐在那里,腦袋里亂麻麻的一片,猶如兩個人在他腦子里決斗,一會抱定戰死殺場的那個人佔據了上風,一會那個拋離一切且偷生的人佔據了上風。他猶豫不決、迷茫無助,實在是拿不定主意該怎辦。

    當楚王之初,親朋好友不遠千里來賀的場景還如昨天的事情一般。那時,正是他春風得意之時,把誰都不放在眼里,就連岳父前來也僅是一揖並不下跪。親朋好友越來越多,該露的臉也露了,該滿足的虛榮也已滿足了,對于這種場面漸漸也有了煩意。

    有謀士建議說︰“大王這些親朋,都是一些愚昧無知的人,連話也不會說,這樣下去只怕會影響大王的聲譽,降低大王的威望。”他覺得謀士說的十分在理,毫不猶豫的將這些人全部殺掉,嚇得所有的親朋好友再也不敢前來相見。對于這些他一點也不後悔,認為這些人不過是附勢之輩罷了,在家鄉時也不見他們夸贊自己一句,如今都來揀好听的說。

    他認為朱防公正廉潔,于是任命其為中正(一種選拔官員的大臣)。他認為胡武正直,于是任命其為司過(負責情報與安全的大臣)。兩人對在外打仗的將領十分苛刻,但他卻認為這正顯視了兩人的忠心,對兩人更加的信任。只要是兩人認定有罪的將領,不管這些將領原來跟他是如何的親密,他也同樣認為其有罪,下令殺掉。

    陳勝想,之所以有今日之敗或許跟殺了親朋好友與親密的將領有關,不過他不能十分的確信,但對于殺了這些人搞得現在連說話商量的人也沒有一個這一點。倒是十分地確信。

    該殺身成仁還是隱姓埋名過完一生,這確實是個難以決斷的問題。陳勝從身上摸出一枚新造的楚錢,暗暗祈禱一番,向地上拋去。

    大錢掉在地上叮叮啷啷滾了兩滾,背面朝上的停了下來。按照剛才祈禱的內容,這意味著要他如烏龜一樣躲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過完這一生。陳勝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內心深處還沒完全放棄要滅秦為帝的大志,再次拿著大錢祈禱了一次,向地上丟去。仍是背面朝上。

    一連試了九次,每次都是背面朝上,陳勝完全死了心。頹廢的坐在地上朝面前的大錢瞧去。“或許這個大錢造地有誤,兩邊都是背面並無正面。”他在心中暗道一聲,雖然明知這枚大錢沒有可能出錯,但還是彎起身把那枚大錢撿在手上顛來復去的看了許多遍,失望的再次坐于地上。

    “既然老天都要讓我且偷生。那還有什麼好說地!”終于,他站起身對著那枚大錢惡狠的吐了一口痰,道︰“來人!”

    進來的是車夫莊賈,陳勝打量了一眼,指著身邊的鎧甲,道︰“把這些抱上車。我們走!”

    “大王這是要去哪里?”莊賈笑眯眯的道。

    從陳勝稱王之初,莊賈便是他地車夫,對于這個人他太了解。雖說此人膽小怕事、好吃懶做、貪財好色、厚顏無恥……幾乎把人的所有缺點都集中于一身,但對他還算忠心,最大的理想就是盼望著有朝一日他會封其個高官做做。

    對于這種人,他從來就不放在眼里,也從不去防備,就如對待一只卑微的蟑螂一樣。更無需在此人面前去保守什麼秘密。陳勝實話實說,道︰“去東邊!”

    莊賈先把那柄頗有些分量的鏜夾在腋下,然後把鎧甲捧在手上,把刀橫在鎧甲之上,道︰“大王是要向東撤離?小人這就去叫其他將領進帳听候大王的吩咐!”

    “不!”陳勝搖了搖頭,道︰“別告訴他們,我只想一個人離去,找個清靜地地方了此殘生!”

    莊賈吃了一驚,心神恍惚的差一點把鎧甲扔在地上。這個消息無疑是告訴他陳勝準備隱姓埋名去了,自己一生的抱負就此了結。要麼繼續跟著陳勝由大王的御手變成為一個低賤的普通馬夫,要麼就得從新再找個出路。他屏氣凝神的道︰“大王。秦軍雖然屢屢戰勝我們,但我們還有數十萬的兵馬,只需再把左近的十多萬蒼頭軍調過來,並非沒有機會戰勝他們。大王何需如此斗志全無,甘願成為一個普通人。”

    “非我甘心願為一個普通人,而是天意弄人。”陳勝地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的斗志,表情無奈的道︰“秦軍如日中天殺氣正旺,就是有再多的兵卒也無法擋其鋒芒,只會使他們毫無意義的前去送死罷了。你瞧,你手上捧著的就是剛才秦軍中來的那個使者送來的禮物,斷裂的幾案與戰甲都是刀與鏜留下的杰作,他們有如此厲害地裝備,把蒼頭軍調來又有何用?”

    “秦軍中來使者是勸大王降嗎?”莊賈內心有陣莫名的激動。

    陳勝還能如何回答?難不成他要說來地是他昔日為伍時的好友,勸他去獨自偷生不成?只得點了點頭。

    “大王不降而逃,是因為秦軍給大王開的投降條件太過苛刻?”

    陳勝搖了搖頭,道︰“他們開的價碼倒是滿誘人的,只是我一個反秦出身,如何甘心在他們手下受這等鳥氣,不如逃走獨善此身。”

    ‘價碼很誘人!’幾個字不停的在莊賈腦子里盤旋,他覺得自己的苦難終于到頭了,突然惡向膽邊手,把手上的鎧甲放回到幾案上,指著地上的斷甲道︰“秦人的兵器竟能把甲毀成這樣,小人想見識一下究竟是何等的利器。”

    他笨拙的想把刀抽出來,可是不管如何使力都無法將刀拔出,累得額上都泌出一層汗珠來,朝陳勝愧笑道︰“大王,這刀怎麼拔不出來。”

    “你這人?”陳勝搖頭道︰“除了馬

    好,一事無成。刀鞘上有個暗簧,你得按下暗簧。中彈出。”

    莊賈的手早在暗簧上準備著,仍是十分著急的道︰“在哪呢,大王!瞧我笨成了什麼樣子,竟找不到在何處!”

    陳勝朝莊賈走去,越來越近,轉眼之間就到了刀所能攻擊到的範圍之內。莊賈按下了暗簧,刀往外跳出一寸,他迅急地拔出刀,就如一名驍勇善戰的將軍一般。準確無誤的劈向陳勝的脖間。

    “好刀!”莊賈看著陳勝身首異處的尸首由衷的贊了一聲,握刀的手不听指揮的顫個不停。他把刀扔在地上,癱坐下去。一手握住另一只手,兩只手同時顫個不停。

    等到手顫的不是那麼厲害,他摸了一把臉上地汗水,望著已經僵硬的陳勝尸體,仍是不敢相信剛才是自己殺了陳勝。

    “我除掉了秦國的心腹大患。又率領七萬兵卒投降,二世皇帝不說封我個三公做做,最少也會讓我做九卿之一。”他在心中暗道,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從陳勝身上摸出玉璽掛在腰間。又拎起陳勝的頭顱拿到臉前,正視著沒有閉上的眼楮。猙獰的笑了笑,道︰“我不能讓你壞了我的大志,你即無心為王,我也就只能拿你地腦袋去換取功名。”

    他把陳勝的腦袋也系在腰間,對著帳內的銅鏡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氣走出帳外……

    前方來報,說西北方趕來一支人數大約在十五六萬的蒼頭軍。他們青巾包頭身無片甲,凶惡異常的朝這邊殺來。瞧其架勢是來助陳勝與秦軍展開決戰的。為首地那人姓呂名臣,原是陳勝的侍從官,與陳勝私交甚好。

    “這些人十分勇敢,從不惜命,看來不好對付。據他們現在的位置,將于三天後與我們接觸。”李信行轅內,韓信面有憂色的道。

    “我們東有陳勝七萬大軍,北有這十多萬蒼頭軍,西有汝陰十萬楚軍,已形成三面夾擊之勢。將軍若不盡早做出決斷,十萬人馬很可能要全摞在此處。”英布道。

    “依敬之見。汝陰那十萬楚軍並不足慮,擔心的倒是東邊即將趕往汝陰的陳勝軍。我們應該主動出擊,先滅了陳勝這七萬大軍,然後靜候呂臣的蒼頭軍前來。”韓敬道。

    “大哥,你昨日前去私見陳勝,他可同意逃命?”黑夫道。

    “這個不好說,他既沒同意也沒反對!”李信道。

    “如今也顧不那麼多了,不行就先擊他這七萬兵馬。老……老黑願為前鋒,破陳勝……”黑夫心有不忍,道。

    “現在還不急,再給陳勝多一天的考慮時間。”李信頓了頓,接著道︰“當初在陳丘時,我倒是與呂臣也有一面之緣,其也算是個英雄也,手底下又有這十多萬不怕死地兵卒,要是能讓其投降就好了。”

    “大將軍!”一名親兵快步步入殿內,臉上的喜悅根本無法掩飾,道︰“大喜啊,將軍。陳勝軍前來投降!”

    “降了?莫非是陳勝已走,大軍群龍無首,只得前來投降?快請!”李信道。剛才還彌漫在行轅內的沉雲,隨著這個消息的到來而煙消雲散。

    在親兵的帶領之下,殿內走入一個身著華服的胖子。衣服穿在這個胖子身上十分的不合體,就如一個暴發戶,根本不知道如何穿著打扮,以為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套在身上就會有最好的效果一般。

    他跪在殿內,面前放著一個錦盒,盒上放著一塊玉璽。

    “殿下跪著何人?可是你帶領楚軍來降?”李信壓著心中的喜悅,道。

    “小人名叫莊賈,現為楚王,正是小人帶領楚軍來降。”莊賈不敢抬頭,跪在地上道。

    “胡說,楚王明明是陳勝,何時換成了你這個名喚莊賈地胖子?是不是楚王突然不願為王,把王位傳給了你?說說,你跟楚王是什麼關系!”李信笑道。

    “小人原是楚王的車夫!”

    “胡說,你一個車夫楚王怎會將楚王地重任委托給你?”

    見到殿上的秦軍大將軍在對自己笑,挺和藹可親的樣子,莊賈不在拘束,抬起頭道︰“是啊,楚王怎會把王位傳給我,所以小人只好殺了他取而代之。正如大將軍所說,陳勝突然之間想摞挑子去隱居,小人心想你陳勝把大秦禍害成這個樣子,豈能說走便走?于是把心一橫,殺了他帶領大軍前來投降。”

    “簡直是一派胡言,陳勝是何等的一個大英雄,豈是你殺得了的。”李信面色一沉道。

    “小人並無一句虛言……”莊賈把如何殺陳勝,異常詳盡的述說了一遍,其中添油加醋的自是把自己形容成天底下最大的一個英雄。他講的興高采烈,完全沒有發現李信面色已變,韓信等人暗暗搖頭,黑夫已把手按在刀上。

    “有何為證!”李信道。

    “大將軍請瞧,這錦盒里裝著的便是他的人頭,錦盒上放著的是他的玉璽。”莊賈捧著錦盒走到李信面前呈了上去,見李信打開錦盒後面上的那種驚慌失色,更加的得意起來道︰“我殺了陳勝,又率大軍來降,朝庭會不會給我豐厚的賞賜?”

    “陳勝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在安崖底為伍的事情?”李信強忍住心中的悲憤,道。

    “這個他倒沒有跟我說過,不過有幾次喝的大醉之時在車內說過類似的話,似乎他在那里交過幾個好朋友!”莊賈道。

    “你可知道,他說的那個好朋友就是我!”李信道。

    “將軍說笑了!想陳勝那副德性如何配交將軍這樣的朋友!”莊賈笑道。不過很快他便發現李信並非在說笑,表情十分的認真。當黑夫把頭架在他的脖子上怒喝道︰“他那幾位朋友中還有我老黑!”更是明白李信沒有說笑。“大將軍饒命,黑將軍饒命!”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15:38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六章 張良被俘,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了莊賈,李信把陳勝的尸體用厚棺裝載,連同莊賈的給定陶附近的蒼頭軍大將呂臣。他還給呂臣寫了封信,把自己與陳勝的關系以及陳勝是如何被莊賈所殺寫的清清楚楚,信末又講了許多的譽美之詞,希望呂臣可以歸降于他,今後一定不會虧待他的等等……

    李信知道,憑借這封信便讓呂臣歸降是不可能的事情情,因為他沒有一個能縱橫天下的游說家可供驅使。一個好的縱橫家有時候靠一張嘴皮子可拿下一座城,不費一兵一卒可使十萬敵軍歸降,要是能有這樣的人帶著陳勝的尸首又帶著殺陳勝的人的頭顱前去一番的游說,便可說動呂臣歸降。他有計謀無窮的韓信,有能征善戰的英布、黑夫,唯獨確的就是這樣的人才。

    不過,他也相信這封信可以取得一定作用的,最少能使呂臣對他保持好感,不會輕易對他宣戰。

    不知是不是那封信起的作用,反正呂臣在定陶附近停了下來。過了幾日,當把‘汝陰’附近的楚軍全部清剿完畢之後,下達了讓李信整頓兵馬繼續東進的命令。

    陳勝一死,天下顯的更加紛亂。

    先是秦嘉听聞陳勝在陳丘大敗的消息後,也不管陳勝是否真的戰死,馬上對天下宣布楚王已死的消息並擁立景駒為楚王,定都‘留縣’,率軍趕往‘方與’準備攻打駐扎在‘昌邑’一線的李信軍。

    他害怕憑借自己的力量無法攻克李信軍,派公孫慶出使齊國約期共同出兵。誰料,也不知公孫慶自恃才識頗高,還是腦子一時的糊涂,當田詢問︰“陳勝戰敗,生死未卜,你們為何不前來請示寡人,就自立景駒為楚王?”反唇相譏道︰“當初您不向陳勝請示就自立為王,楚王為什麼要向你請示才能為王?況且,反抗秦的暴政是由楚開始。楚王自當號令天下,何需向你請示?”

    公孫慶是痛快了,把田逼的惱羞成怒當即將其斬殺于堂下,共同出兵也成為不可能的事情。秦嘉痛恨自己讓公孫慶出使齊國,搞得現在進攻不能勝,退回留縣又抹不開面子丟不起這人,只能把兵扎在方與進退不得。

    接著是呂臣等李信大軍東移,大軍南下,陳丘守兵不多之時率軍奪下了陳丘。把陳勝厚葬。過了幾日,邯分兵五萬,司馬欣、薰翳親自掛帥奇襲陳丘。呂臣敗逃率軍降于李信。

    還有奉陳勝命令奪取廣陵的大將召平,听聞陳勝失蹤的消息後,又聞邯率軍馬上便到。見左近有一支幾萬人的隊伍,為將地是項梁,便詐稱陳勝下令。封項梁為楚國上將軍,西擊軍。

    項梁對于這個命令只听取了一半,便是封其為楚國上將軍的命令,而對于西擊軍並不听取。他有個更好的主意,想先絳{蔚惱庵 寺恚 悶潿游楦幼炒籩 蟆T俟懷佟︰慰觶 褂幸桓齜淺︰玫睦磧桑  鐘行判牡紫慮握庵 寺懟br />
    項梁把軍駐在下,秦嘉明白他的用意,也從方與調軍駐在彭城。開戰之際,項梁昭告全軍,道︰“楚王戰場失利,暫時不知去向。秦嘉竟敢背主。擅立景駒為楚王,此乃大逆不道也……”

    道德上佔了上風,兵卒的士氣自然高漲。一戰之後,秦嘉大敗,率軍逃往胡陵。項軍緊追不舍,秦嘉在無路可逃的情況下在胡陵反擊,戰死沙場。景駒逃往魏國,後被魏王咎所殺。

    李信見秦嘉從方與撤軍,率軍拔營趕往方與,距胡陵地項梁不過幾百里。而邯此時也率軍抵達粟縣。項梁見狀,分兵兩路。一路由朱雞石、餘樊君帶領,攻擊粟縣的軍。一路由陳嬰與新降的劉邦帶領,攻擊方與地李信軍。兩路都被秦軍所破,餘樊君戰死,陳嬰被俘,朱雞石與劉邦逃還胡陵。

    劉邦好義,新降項梁便與項羽打好關系,平日里稱兄道弟十分親密。朱雞石為人死板,跟項梁日久,與項梁關系極為普通。雖說出擊之前都立了軍令狀,但失敗之後朱雞石被項梁毫不可惜的殺掉,而劉邦則由項羽求情揀回一條小命來。

    這一仗,李信破項軍近兩萬,殺四千多,俘一萬有余。而這些俘虜之中,正有兩個不平凡的人處在一起,說著話。

    陳嬰端著大黑碗,瞅著一碗白花花的精米飯上邊蓋著兩塊大肥肉,不由的愣著神,拿箸敲著碗,道︰“兄弟,都說秦軍凶暴,對我們這些反叛之人更是殘忍,莫非這碗飯就是斷頭飯。”

    “您說地那是軍,他們遇俘便殺,如何舍得這碗好飯。這支軍隊不同,雖也歸調度,但他們的將軍李信最是心慈,從不殺一俘。听說,當初與匈奴人開戰時,他連匈奴俘虜也不肯殺,最後迫于蒙恬的威嚴只得斬每個俘兵一腿一手,全部送還給匈奴人。”張良一邊如餓虎般拔拉著碗中的飯菜,一邊道。

    “你倒知道的挺多,不敢問這位兄弟如何稱喝?”陳嬰道。

    “我叫張良!”

    “張良……”陳嬰吃著米飯配著這個名字好好的咀嚼著,過了一會,面色崇敬地撂下手中的碗筷,道︰“可是那個在始皇帝東游時,重金買來可使一百二十斤大鐵錘勇士擊殺嬴政的張良?”

    “你听說過我?”張良笑了笑,雖然笑容很純真,但眼角的皺紋顯示出他已經不小了。

    “天下又有哪個沒听說過您!您本是韓國的貴族,祖上五代為相,韓被秦滅之後,你為了給韓報仇,花盡所有家財尋找勇士謀刺始皇帝。那一次是運氣不好,要不是擊中的是始皇帝的副車,天下之怕早已大亂。政也嚇的夠,我記得為此還曾天下大索十日。這麼多年你都躲藏在什麼地方了?”

    “是啊!運氣是有些不好,不過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大索,不然我也只是個憑一腔熱血行事,而無真正本事地莽夫罷了!”張良道︰“擊殺

    功,我便在下隱藏了起來,每天游走于下橋頭,運氣不佳。竟累得希苦找來的數百勇士為了掩護我全部戰死。現在回想起來,那天我一定遇到了神仙?”

    “神仙?”陳嬰道。

    “是,神仙。或許他真的是神仙!”張良仰望頭頂一塊潔白的雲朵,道︰“那天是傍晚時分,行人已經漸漸稀少,我站在橋頭望著橋下流水暢想自己這樣的亡命之旅還要到什麼時候!一個如叫化子一樣地老頭走到我的面前,脫下腳上滿是污垢的鞋扔到橋下,沖我喊道︰‘小子,下去把鞋給我撿上來。’”

    “我想你當時一定很想揍他。”陳嬰笑道。

    “是啊。那時我正年青,血氣方剛的。再說,剛剛擊殺政不成。滿肚子都是煩心事,差一點就沒忍住揍他一頓。我很驚訝他竟敢對我說出這樣地話語,握緊拳頭差一點就砸到他滿是麻子的臉上,只是看到他年老才強忍了下來,下河去把他地鞋給撿了上來。老頭又說︰‘把鞋給我穿上!’那只腳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惡心的腳了。多盯著看一會,就會惡心的把前天吃地飯都吐出來。我想把鞋摔到他那張丑臉上,然後大罵一句離開。可是又想,既然鞋都撿上來了,為何不好人作到底,再給他穿上呢?”

    “你就給他穿上了?”

    “嗯!”張良點了點頭。道︰“給他穿上了,而且是半跪在橋上給他穿上的。老頭很高興,笑著離去。我對這個行事怪異的老頭充滿了好奇,目送著他離去。他走出一里地,又折而返了回來,對我點頭笑道︰‘你這個小孩子,或許可以教導一下。五日之後,天剛亮之時。你來此處與我會合。’我越來越奇怪,隱隱中覺地這個老頭可能給我一些受用無窮的東西,情不自禁的跪下去,道︰‘小子一定遵命。’”五日後,天剛拂曉,我便趕到了橋頭,誰知那老頭早已等在那里,十分生氣的道︰‘你與一個老人家約會,年老無力的老人家都到了,你卻遲遲才來。怎會如此無禮?’我無言以對,他生氣地離去。並說︰‘五日之後早早前來會面。’

    五天後雞一叫,我就動身前去。誰知那個老頭又先在那里,這次比上一次更加的生氣了,道︰‘你又來晚了,我很失望。再給你一次機會,五日之後來的早點。’五天後,我夜里也不敢睡覺,不到三更天就趕到橋頭,本想著要在那里等上一宿,沒想到只是過了一會他便來了,很高興地說︰‘這樣才好。’說罷,拿出一卷木扎,接著道︰“讀了這部書,你就可以做帝王的老師了。十年以後你就會發跡。十三年後你到濟北見我,谷城山下的黃石就是我。”說完便走了,沒有別的話留下,從此也沒有再見到這位老頭。天明時一看老頭送地書,原來是本兵書。展開一看,里邊的東西十分深奧,也就經常學習誦讀。”

    “如此說來,他確實是個神仙,不然怎會說谷城下的黃石頭便是他的話語。從你擊殺政到現在,也有十年了吧,看來也到你發跡的時候了,你是怎麼又跟了劉邦的?”陳嬰道。

    “唉!是有十年了,不過我又開始懷疑起那個老頭,難道這就是他說的發跡嗎?”張良指了指周圍看守他們的兵卒道︰“這十年我一直就躲藏在下,其間曾救過一個名叫項伯地人,今天才知他是項梁的本家。陳勝起義之後,我也覺的我發跡的時間到了,就帶領一百青壯前去投靠景駒,半道上遇到劉邦。與其談了一些話,發現那些常人都不明白的道理,跟他一點就通,大有知己之感,于是就跟了他。

    秦嘉戰敗,景駒逃往魏國,我又隨著他投奔了項梁見到了項伯。項伯也曾勸我助項梁,可既跟了劉邦又怎能背叛他呢?再說,我也曾與項梁交談過,他對于一些方略也是不明,哪有與劉邦知心?”

    “天下的事情都是過眼雲煙一般,又豈是你我所能掌控的?就說我吧,不久前眾人還擁我稱王,我卻听從母親的教誨投了項梁,如今又被秦軍反俘,看來你我都無發跡的命。”陳嬰長嘆一聲道。

    “也並非無此命!想必李信現在已經得知你被俘的消息,不久便會派人前來勸你歸降,再作個將軍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

    “就算勸降我也不能降啊!他要麼把我殺了,要麼就把我放了,最怕他不管不問的一直把我留在軍中。你說我們這些反秦地人又降了秦算是什麼事?”陳嬰道。

    “我總覺的李信這人與其他的秦將有些不同,他似乎有很大的野心,只怕其志不也在甘心為個秦將。听說,他把九原郡治理的很好,那里的百姓都很富庶,又趁雲中郡沒有郡守,百姓們紛紛逃離之機,暗暗戰據雲中郡,把守雁門關。北假格局已定,秦朝一旦覆滅,誰也無法動他分毫。”

    “你的意思是他跟我們是一路的?那為何他還要听從的號令,打擊義軍毫不留情?”

    “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甩掉頭頂懸著的那把劍的機會。如今九原尚有三十萬秦軍,他是不敢有所異動。”

    “這麼說我能降他?”

    “能降!”

    “兄弟隨我一同降了,從今往後你我有富同享,有難同當。”

    “不,你能降而我不能降。我這人孤獨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能理解我的知己,就算讓我死也願意,但就是不能離他而去。除非,除非他李信也能理解我。”

    “陳嬰,哪個是陳嬰,站起身來!”陳嬰還想說些什麼,一名千長沖著俘虜喊道。

    “我便是陳嬰!”陳嬰站起身,虎視千長道。

    “大將軍有請,你跟我走一趟吧!”千長朝李信行轅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15:38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七章 收張良,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次在‘方與’和項梁打的這一仗,是李信第一次與項因為項羽的威名,戰前他還頗有些不自信,直到此仗勝利之後,方長松了一口氣。事後,听說此戰的主將為陳嬰,副將為劉邦,項羽並未參與其中,不免又有些落落寡歡。

    對于被俘的陳嬰,李信似乎覺的歷史中有這麼一號人物,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其究竟算不算是個有名的武將。當听韓信說百姓擁戴其為王後,陳嬰並不為王,而是選擇投靠了項梁。頓時對這個不自滿,眼光敏銳能看清世事選擇投靠秦未一霸的人物感了興趣,迫不及待的讓人把他請了過來。

    陳嬰很威武,四十歲左右的年齡站在那里一點也不比英布這些年少的將領缺一分威勢,李信坐在一張披著虎皮的榻上略微欠了欠身,笑道︰“你就是陳嬰?”

    “怎麼?難道陳嬰是個多有名氣的人物,我還冒充他不成?”陳嬰笑道。

    “我倒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有些奇怪。你為‘東陽’縣令史,平日里很受百姓崇敬,被尊為長者。為何百姓擊殺東陽縣令反秦後,擁你為王,你竟不為王,而要選擇投靠項梁?”李信道。

    “將軍以為這是為何?”

    “我以為你是個能看清自己的人,並不會因為百姓的擁護就妄自為王,而是選擇一個更可能成為霸主的人投靠。此乃識時務者為俊杰,在這等亂世之中像你這樣能看清自己的人實在不多。”

    “將軍如此說是太看得起我這個敗將了!”陳嬰哈哈一笑,道︰“並非我能看清自己,而是家母不讓!我這人也沒什麼能耐,唯一可顯擺的也只有孝順了,也正因為孝順,所以才沒敢妄自稱王。至于選擇投靠項梁,著實因為秦嘉愚蠢,田自大狂妄目中無人,唯一能投靠的也只有他了。”

    “陳將軍太謙虛了!”李信哈哈一笑。對這個談吐風趣的人更回感興趣了。

    “我一點也沒謙虛,而是將軍太高看我這個敗將了。”陳嬰道︰“當初,天下叛亂四起,百姓們擊殺‘東陽’縣令,聚兵二萬有余擁戴我為王。我心中亦是十分的高興,試問天下男兒又有誰會放棄這樣的美事?急匆匆回家對老母稟告這件喜事,誰料老母听罷,並不高興反而痛哭起來。我問母親因何事痛哭,母親泣道︰‘自從我嫁到你陳家之後。還沒听說你家的祖上有誰做過縣令以上的官員,如今你突然稱王,絕非祥瑞之兆。我擔心你不久便會被殺,所以痛哭。’我問母親大人那該如何辦?母親道︰‘百姓們愛戴你,奔的是你能帶領他們走一條可帶來富貴地道路,讓你推卻已是不能。不如找一個有能耐的人追隨,如果此事成了。你可被封為王候。如果此事敗了,最少你沒有那麼大的名氣,逃跑起來也容易些。’我覺的母親講的有理,也就听從母親的話投靠了項梁,並非將軍所說有什麼眼光。”

    “你倒挺實成的,這樣的話也對我們講!”李信笑道︰“不管怎麼說。我覺的你這人不錯,想讓你降我,不知你可降否?”

    “若我不降,將軍是否會殺了我,或者拿我送交衙門治罪?”

    “不會!”

    “我本是大秦地官員,若不是陛下屢施暴政又豈會造反?將軍如此大義,按說我應當知個好歹就此降了,可我新交一個好友。此人不降,我亦不降!”

    “此人是何方人氏,姓啥名誰?”

    “此人絕對是個人才,竟能看出……”陳嬰掃了一眼坐于屋內的韓信等人,閉而不談。李信看出他的疑慮,道︰“屋內之人都是我地親信,但說無妨。”

    “他竟能看出將軍其志並非為秦軍一將,而是另有打算,不然也不會苦心經營‘九原’郡。將軍所以在中原剿叛,只是在等待盤踞在‘九原’的三十萬秦軍精銳離去。那時便可在九原、雲中二地稱霸,繼而進軍中原與諸位英雄逐鹿。”陳嬰一邊說道。一邊小心的觀察李信等人的神色,猜測著張良所說是否為實。雖然李信、韓信努力的掩飾著,但他還是從眾人上挑地眉毛中看出張良所說沒錯,這些人確是另有打算。這時,他又害怕起來,怕李信為了保守這個不能為他人所知的秘密,而殺了自己。接著道︰“我這也是為將軍招攬有用之才,並無其他的意思。”

    “他究竟是誰?”韓信皺眉道。

    “這人也非碌碌無為之輩,說出來大家也一定听說過他。”陳嬰道︰“諸位可曾記得多年之前,始皇帝東游之時有一伙人擊殺嬴政,誤中副車而失敗。為此,天下還曾大索十日,緝拿首犯?”

    “原來是他!”韓信含笑對李信點了點頭。

    這事李信也曾听過,知道陳嬰說的是張良,心中激動的無以名狀,表情卻異常平靜的道︰“你說地可是張良?”

    “正是張良!”陳嬰點頭道。

    “他……他不是投奔了劉邦嗎?”李信道,馬上又想起昨日之戰為副將的正是劉邦,道︰“莫非他也在俘兵之中。”

    “將軍高見,他正在俘兵之中。”陳嬰道,並沒去懷疑李信怎知張良投奔了劉邦。

    “快,快把他給我請來!”李信沖一名親兵喊道。陳嬰攔道︰“將軍勿急,這個張良有些怪異,也不知從哪學來一部兵書,說天底下只有劉邦能懂他的意思,所以打定了主意要跟劉邦。將軍若想抬降他,急是急不來的,要找些懂的兵法的奇才,再約他前來對答一番,或許才有招降的可能!”

    “這個就不用陳將軍多慮了!”李信朝韓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道︰“我營中便有一位天下少有地兵法奇才,與他相比並不會遜色多少,最起碼要比劉邦強上許多。”……

    為了給張良營造一個輕松的氛圍

    在屋內擺下宴席,韓信等人坐在左首相陪,右邊首位第二位坐著陳嬰。

    張良被帶了進來,看著右首第一個位置空了出來,知道這是李信要招降自己。輕輕的咳了一聲。朝那首位走去。還未走到那里,李信已站了起來,扶著他坐了下去,並把身上腥紅披風解下披在他的身上,道︰“天氣已經轉涼,張先生應多注意身體。”

    張良頷首相謝,在席上坐定,道︰“將軍的意思我明白,想必陳哥哥也把我的怪癬講給將軍听過。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先不忙著吃飯,听我先說一題看看我們是否合得來。”

    韓信瞪視張良,早就擺好架勢迎戰。張良道︰“如今我有兩萬人馬攻一關隘。關隘極險。易守而難攻。守關的人馬有三萬有余,一個個都是多經殺戮的善戰之士,守關將領更是屠戶出身,最是心狠手辣。問︰‘如何才能以最小地損失將此關隘拿下?’”

    張良的題目一出,韓信早有應對之策。他並不急著回答,而是給英布使了個眼色。英布道︰“此關好攻!若讓我攻,就與敵守將斗狠,他狠我更狠。我身先士卒,率軍直沖把軍馬地士氣完全調動起來,定可破其關隘手刃此敵。”

    張良搖頭道︰“如此破關死傷必多。敵傷八百自損一千,不妥不妥。”

    韓信仰頭拱手道︰“試問先生一句,此既為關隘四處可有山?”

    “有山!”張良點頭道。

    “既有山,山上可有樹?”韓信道。

    “有樹,並且樹木極其茂密。”張良點頭道。

    “如此,我可在山上盡插旗幟,作為疑兵,讓敵守將誤以為此次前來攻關的非二萬之眾而是三十萬。兵法有雲︰十而圍之。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我以敵十倍之力圍敵,敵自知不敵,士氣必定低落,主將必然心寒,過上三五日,以一萬兵卒攻城,必可下敵關隘。”韓信道。

    張良含笑點頭,道︰“將軍此計亦可,不過仍有死傷。可有不死一兵一卒而下敵人關隘地辦法!”

    “世上哪有攻城而不死人的?”黑夫站起身,怒視張良道︰“我家哥哥好好待你。你卻不識抬舉的拿這等問題難為人。若不想降,早早說將出來,看老黑將你這個病秧斬成兩段。”

    陳嬰在幾案下邊也輕輕拽了拽張良的衣袖,暗暗警告張良千萬別要太過難為人,要知道現在的身份並非什麼貴賓,只是俘虜罷了。張良並不領情,也怒視著黑夫。

    “坐下!”李信怒喝一聲,對張良賠理道︰“這等粗人不懂得規矩,先生千萬不要見怪。我倒認為先生並非難為人,或有辦法可不死一人奪得此處關隘。”

    “願听將軍高見!”張良拱手道。

    “先生剛才說守關將領乃是屠戶出身,我本以為是先生無意地隨口說出,如今想來卻是先生有意為之。屠戶者,每日糾纏于蠅頭小利,必然會市儈無比。我先用韓信之計,讓守關將領以為此關必會被破,破關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然後,派一使者多帶貴重寶物前去威逼利誘,可使他棄關投降。”

    “好!難怪將軍會連續大敗楚軍!”張良起身鼓掌笑道︰“我還有一問。使者說服守關將領投降,回來之後又帶來一個消息。說的是,那個守關將領出了一計,想把兩軍混于一處,共同出擊關內縣城。我方不知其出真意還是假意,此時又該如何。”

    韓信正要開口作答,李信攔道︰“這個好辦。我想那個守將一定是真心想降,可是又怕手下將領不听號令,才想出這等方法來威逼下屬就範。但為了萬無一失,且不管他是虛情還是假意,都可散布出守將願降的消息,在關隘兵卒士氣正是低落,又分不出將領願降是真是假之時,迎頭痛擊關隘,必可一舉拿下此關隘。”

    “良,願降將軍!”張良跪拜李信道。李信地回答也正是他所想的那樣,頓時已把李信引為知己。

    李信大喜,把韓信、英布等人一一引見給張良與陳嬰。酒席就此開始,當張良喝到有三分醉之時,又道︰“李將軍在中原混跡,是不是一直在等待‘九原’郡的三十萬秦軍精銳離去?”

    “嗯!”李信點了點頭,道︰“先生可有計策讓那三十萬秦軍精銳速速離去?”

    “信確有一計,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張良道。

    “先生說來听听!”李信道。

    “如今,項梁西敗于將軍,南敗于,此時必與田聯絡,希望楚齊兩國兵馬合為一處與我們展開決戰。將軍的兵馬正處于強勁之時,此戰必可破梁田合兵,那時將軍可向建議,楚地反賊已不中慮,應渡河擊燕趙兩地的反賊。邯一心想把反賊盡快剿滅,自會同意將軍地建議率軍渡河而戰,那時楚地的項梁或者劉邦便可趁機死灰復燃,朝西攻擊直搗‘咸陽’。如此一來,朝庭上的大臣們見軍馬已到燕趙之地,想調回來已是不能,只有把守關的‘九原’屯兵調回‘咸陽’防守。”

    “好計!”李信含笑點了點頭,道︰“如此,懸在我頭頂的這把劍也算是不取自去了。”

    “要是匈奴人趁此時機突然佔據‘九原’,又該如何?”黑夫問道。

    “這個不足為慮!”韓信也佩服起張良的聰明來,連連點頭道︰“我們過了黃河,應主動請戰于燕地。那里距‘雁門’關極近,‘九原’地屯兵一有異動,馬上入關便可擋匈奴人與關外。”

    哈哈哈……屋內蕩漾著快樂的笑聲,這件煩了李信很多年的心事,在今日終于被張良的一番話給解決掉了。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15:39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八章 夜擊齊楚聯軍,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梁吞並了秦嘉的兵馬,又經一番的招兵買馬,兵力已萬。雖然看上去與邯的兵馬所差無幾,但歷經兩次大敗之後士氣十分的低落,急需一場勝利重振委靡不振的士氣。

    于是,他走了一招險棋,令劉邦率五千兵馬攻打豐邑(今江甦省豐縣)以此切斷軍與李信軍之間的聯系。另派項羽率八千兵馬,長途奔襲,橫穿‘碭’郡與‘穎川’郡,打擊秦軍的糧草中轉站襄城(今河南省襄城縣)。這兩場仗如若都打勝了,既重創秦軍的銳氣又漲己軍的士氣,是兩場非打不可的仗。而他則率領大部從‘胡陵’朝東北方的‘薛城’(今山東省騰縣)退去,以躲避正處于強勢的李信軍。

    劉邦與項羽果不辱使命,很快劉邦就打下了‘豐邑’,接著項羽也拿下了兵馬並不很多的‘襄城’,項軍頓時士氣高漲。等到項羽帶回陳勝確實已死的消息後,項梁在‘薛城’召開了一次意義重大的軍事會議,其間更是邀請了劉邦參加。

    項羽拿下‘襄城’,劉邦拿下‘豐邑’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經探馬報于李信。李信在心中痛罵著項羽在拿下‘襄城’之後舉行了屠城的壯舉,連連向請命,希望盡早趕往‘薛城’與項軍展開決戰,以實現打殘項梁兵馬渡過黃河的計劃。

    距‘泗水’郡有兩郡之遙的襄城突然被襲,令對李信的急切並不支持。他深感于越往東打,控制的地方多了,越是兵力有所不足的窘迫。一邊嚴令李信不得擅自東進,一邊給二世皇帝發奏折,希望其多調派些兵馬前來支援,最好能讓屯守‘九原’的王離那三十萬大軍前來,以盡快剿滅四處的反叛。不知什麼原因,奏折上去了一個多月,有如泥牛沉海一般。就是不見二世皇帝或者趙高的回復,而這時又傳來‘穎川’郡有個叫韓成的人,自稱為韓王,起兵收復故韓國領地,已打下幾座縣城。邯急令李信從方與撤軍,剿滅‘穎川’的反叛,繼而向北再行攻打定都臨濟(今河南省陳留縣)的所謂魏王魏咎。

    李信接到地命令,尷尬著的小題大做,為了剿滅一個小小的韓成。竟令他穿郡過縣的長途奔襲,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不過他不知道在暗地之中已向朝庭請求王離率軍出關,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在心中暗暗的感謝而不會再罵一句了。他放下手諭,正與張良、朝信商量任誰為前鋒,又讓誰來殿後向‘穎川’郡出發,這時探馬帶來從‘薛城’探得的消息。

    也不知探馬用何手段探來如此重要的消息,他不光探得了項軍兵馬在‘薛城’布防的情況。就連項梁召開的那次重要軍事會議內容也探得一清二楚。

    探馬道︰“據可靠消息,當時參加會議地一共有十人,其中項梁坐于上位主持會議,項羽在座下相陪,然後是以計謀著稱的範增,接著是……最後那個是新近聞名的劉邦。”

    探馬把當時參加會議地人的臉上表情都形容的清清楚楚。就如他親臨了會議現場一般,他道︰“從項梁的表情上以及項羽的語氣上可以得知,項梁十分想自稱為楚王,項羽也是十分地擁護,可是範增卻道︰‘秦國滅六國,楚國最是無辜。自從懷王被騙入武關之後,再也不能回國,楚地百姓們至今對他十分思念。南宮先生因此有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說法。陳勝的失敗是必然的,只因其在楚地首先發難,卻不找懷王的後裔為王,而要自己為王。所以他的氣勢不夠深厚,因此不能長久。項將軍起兵江東,是故楚國名將地後人,依托先人的名氣,楚國的將領才先後歸附。將軍如學陳勝那般,只會讓將領們心寒。下場也如陳勝一般,不如找楚王的後人為王。這樣才可以反秦成功。’”

    “項梁可曾听從範增的話找個楚王的後人為王?”一問出這句話,李信就有些後悔。他想起一部電影來,記得里邊有個人被項羽找到封為楚懷王。那人看起來挺傻的,一天到晚都抱著一頭小羊,行事膽小而謹慎,最後又被項羽的一個下屬殺掉。這部電影叫什麼名字,李信已記不起來了,不過他肯定項梁沒有自己稱王。果不其實,只听那個探子道︰“項梁十分佩服範增地見解,會後就找到了在山間牧羊的懷王孫子,擁其為王。他也是叫楚懷王,想必項梁是想借著懷王的名號去招攬那些仍對楚懷王懷有忠心的百姓。如今。楚懷王已定都‘’,項梁自稱為武信君。”

    “能把如此重要的消息探的如此明白,也真難為你了,看賞!”李信賞了那名探子一斤的黃金,又與韓信、張良商量了從方與撤軍的事宜,第二日,他率軍拔營向西而去,又過了一兩日,也把營拔起,朝北而去,在‘東阿’城下了營。

    李信率領大軍不費吹灰之力的便把‘穎川’郡被韓成奪下的幾個縣城收復,逼得韓成落草為寇。不日,又帶著大軍折而向北,朝臨濟‘逼近’。

    早早就有探馬來報,說原陳勝地大將現魏國的丞相周市察覺了他地目的,已向齊國的田,楚國的項梁求救。田親自掛帥,帶來十萬人馬與楚國的五萬兵馬合兵一處,號稱四十萬大軍齊援魏咎而來。

    十五萬大軍,連同‘臨濟’的軍馬有近二十萬人,這是一塊碩大肥肉,如何才能把這塊肥肉一舉吃掉?擺在李信面前的似乎只有兩條路走,一是盡快攻陷‘臨濟’縣,讓齊楚援軍感覺已無相援的必要,折而返回。一是放棄‘臨濟’縣轉而攻擊齊楚聯軍,待擊退齊楚聯軍之後再攻陷臨濟。

    對于這兩個方案,張良與韓信都想出了堪稱甚妙的策略,可李信並不十分的滿意。第一個方案

    覺白白的放掉這十五萬人馬著實有些虧欠。而第二魏咎也同韓成一樣眼見不敵,落草為寇增加以後清剿的難度,他想一口同時吞掉齊楚聯軍與臨濟。

    “有沒有這樣的一個辦法?”李信道︰“我們圍定‘臨濟’城,卻並不攻陷它。讓田以為‘臨濟’隨時都有被攻陷的可能,快馬加鞭的前來趕援。等到他趕來之時已成疲憊之師。而我們以逸待勞,一舉擊潰齊楚聯軍,再而攻陷‘臨濟’縣,生擒魏咎。”

    “這樣的辦法不是沒有,不過太過危險,稍不留神反會被敵人形成兩面夾擊之勢,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張良擔心的道。

    “是啊!我們地兵馬人數太少,只有區區的十萬之眾,而敵人兵馬則是我們的兩倍。稍有不慎反會被敵人所滅。可萬事都不能太過謹慎,有時候兵行險招反而會有出奇不意的效果。”韓信意味深長的對張良一笑道。

    “我只是這麼一說,沒想到兩位還真有計謀啊!快來說說。該如何行事?”李信笑道。

    “我們兵馬人數雖少,但士氣正盛,可當敵二十萬兵馬使用,足能立于不敗之地,此乃人和也!既已立于不敗之地。就得找尋戰機,想辦法取勝。”張良笑道。

    “魏咎堅守‘臨濟’,又有十五萬援兵在外,他在地利方面較我們為優。所以我們得在天時方面找尋我們的優勢,得憑借天時之利大敗敵軍。敵眾而我寡,夜戰對于我軍有利……”韓信道。

    “良夜觀天象。發現西北方有一明星,忽明忽暗,暗示著四日之後將有場大災。”張良道。

    “此災的端倪在三日後就會顯現,那夜天空將無一星懸掛,奇黑無比。借著黑,又憑借我逸敵勞,可一取擊潰齊楚聯軍。”韓信道。

    “可現在的狀況是,齊楚聯軍兩日後便可抵達。該想個什麼辦法阻得齊楚聯軍一日,讓他在三日後黃昏方趕到臨濟?”張良說罷,與韓信一同笑看李信。

    听著兩人一唱一和的對答,李信知道此戰必勝無疑,笑道︰“是不是去阻齊楚聯軍地這支兵馬人數不能太多,而且戰力又得奇強無比,但又不可能戰勝聯軍。激戰一日之後,必然得敗逃回來。”

    張良與韓信同時點了點頭,李信接著道︰“你們兩個明說想讓黑夫帶那一千騎兵出戰不就行了,何必如此拐彎抹角的一番說道。”

    張良與韓信又同時的搖了搖頭。韓信道︰“黑夫那一千騎兵人數雖少,但戰力過強。貿然出擊田一見之下會驚恐于這支騎兵而猶豫不前,反而會使計劃失敗。”

    “那你兩人是什麼意思?”李信道。

    “令英布率一萬步兵迎戰,號稱五萬之眾。英布雖常能以少勝多,但絕不可能以一萬之眾破敵十五萬,其凶猛地性格也可使田相信其所率兵馬是五萬而非一萬。經一天之戰後,英布潰逃,到時田會以為已擊潰我軍主力,究追不舍盡快的趕來‘臨濟’。”

    “如此甚好,就按你們兩個說得辦!”李信頷首道。不過他不是很相信張良與韓信所說的天象之類的話語,笑道︰“你們兩個說從一顆星星的閃爍上可看出四日後將有一場大災發生,並且這場大災將于三日顯現,也不知是真是假,要是三日後天上萬里無雲,星空閃爍又該如何?”

    “我願在將軍面前立軍令狀,三日後天空若有一星閃爍,請將軍取信(良)地人頭!”張良與韓信同時道。

    見兩人神色信心十足,李信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哈哈一笑道︰“我怎舍得取你兩個項上人頭?不知那場大災又是如何?”

    張良沉思片刻後,道︰“四日之後將有一場大雨,三月內將不見一僂陽光,不見一縷星光。”

    三個月這麼長的時間里不見星光,這種天文奇象李信連听都沒听過,更是不信。他沒再說些什麼,給英布下令讓其帶領一萬軍馬前去阻攔,自己則帶領大軍將‘臨濟’城團團圍住。攻城仗打得十萬激烈,可是城門始終沒有攻破,但把魏咎嚇得夠嗆。不過奇怪的是,魏咎每次派出去尋援的兵馬都可順利的突破秦軍防線,如此過了兩天,他見城門堅固,而尋援的兵馬也都出去了,慢慢安安了心堅守‘臨濟’等待援軍地到來。

    第三日,英布帶著所剩不過三千的兵馬返回,一邊發著出擊所帶兵馬太少,要是能多帶個三五萬兵馬,必能把齊楚聯軍擊潰的牢騷。一邊向李信稟報,田再過二個時辰就可抵達‘臨濟’城下。

    此時,天已接近傍晚,西落的斜陽把天際的雲霞染得一片血紅。

    “今夜,只怕並非暗無星日吧!”李信指著夕陽對張良與韓信笑道,話音才剛剛落地,西邊的雲朵快速的朝東邊移動,一個半時辰之後,天空已完全暗了下來,近在咫尺的兩個人竟瞧不清彼此地模樣。

    “將軍,田此次趕來必是打火而來,速令全軍以千人為一個單位,不許點亮一火,靜待齊楚聯軍前來。”韓信道。

    “可另派一萬兵馬,隱于四面城門之前,在田趕來之時摸黑奪城。”張良道。

    “準!”李信道,眾將領紛紛把他的命令傳了下去。

    一片的寂靜加上一團黑,在如此的情況下等待無疑是一種折磨。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前邊出現一片火海,那是田的大軍趕到近前。

    待那片火海離李信軍只有不足兩里地,李信下令擂鼓出擊。四面八方傳來震天的殺聲,戰斗一直持續到天蒙蒙亮方停了下來,四周再次的歸于沉寂。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15:39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五十九章 魏王自殺,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信前腳才進‘臨濟’城,大雨就下了起來,早有溜須知從何處找來雨傘遮在他的頭頂。此時,魏王宮還沒攻下,李將軍行轅便設在‘臨濟’縣縣衙之內。

    韓信與張良前去匯總敵我雙方的死傷,黑夫、英布等人則率軍鎮守‘臨濟’縣四周並看押被俘的敵方人員以及掩埋那些死者,行轅內只留李信一人無聊的盯著面前的雨簾發呆,心中仍在狐疑韓信與張良怎麼就能從一顆星星的閃爍上觀察出有這場雨災。

    大風沒有一個定向,東南西北的來回刮,傾盆倒般的大雨也被風帶著來回的搖擺。雨水已浸透站在檐下李信的衣物,可他並不去理會。

    韓信與張良攜手含笑而來,也如落湯雞一般,見了李信拱手道︰“將軍為何在此發呆?”

    “我剛才似乎入了定,眼楮穿山過水的一直看到‘九原’郡守府里。那里的情形模模糊糊,人物大多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許多馬跑來跑去,家里的僕人驚慌失措的來回躲藏,似乎還能听到王瑩與興樂撕心裂肺的哭喊,莫非‘九原’郡出事了?”

    韓信與張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李信也發覺自己剛才的言語有些不當,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幻覺或許只是太想王瑩與興樂的緣故。他啞笑一聲,道︰“如何?可抓住齊王田?”

    “田與周市皆已戰死,俘敵兵有七萬有余!”韓信頓了頓,道︰“反正這些俘兵都要送往‘九原’,將軍既對‘九原’郡的情況頗是擔心,信覺得這次就由我帶這些俘兵返郡,去照看‘九原’郡以安將軍之心。”

    “這事不急,等‘臨濟’之事完畢後再議。走,我們進屋換套干淨的衣物再說話,張良身體本就不好,莫再被這場風雨搞的一病不起!”李信把兩人讓進屋內。自有親兵捧來三套干淨的衣物替他們換上。

    三人在屋中坐定,還未開口說話,韓敬急匆匆的趕了進來,道︰“將軍,魏王宮防守嚴密,一時不能破宮。末將無能,請將軍責罰。”

    “今天破不了就明天破,明天破不了就後天破,終有一天會破了他的魏王宮。難不成他魏咎還能施個什麼法術把王宮搬出‘臨濟’城不成?”李信笑道︰“你也別去指揮兵卒攻打王宮了,留在這里陪我們說話,讓親兵傳令叫他們把魏王宮團團圍住。不得使一只鳥兒從宮內飛出。困,我也得把魏咎困死。”

    “將軍,魏王宮之內射出一封書信!”韓敬從懷內掏出一塊黑乎乎的絹布,展開一看上邊的字跡早被雨水浸濕變成一團黑,哪能分清上邊寫的是什麼?韓敬臉紅耳赤告了一聲罪。道︰“這是魏咎寫地一封親筆信,大意說他願降,不過要與將軍面談。”

    “好啊,我也正想與他談上一談。你去把周市與田的印信解下,這就隨我一同前去魏王宮見識一下。”李信說罷,站起身對韓信與張良拱拱手道︰“兩位稍待。我去去就來!”

    “將軍,這等美事不如交給我辦吧!”張良起身道。

    “你去?”李信知道張良這是為自己的安全考慮,道︰“魏咎指名點姓要見我,你去只怕不全適。”

    “將軍,剛才我與張良前去查看敵我雙方的死傷,听前方探馬傳來一個重大的消息,正要跟將軍說道。此事關系重大,不如就讓張良前去。讓屬下將此消息稟報給你听!”韓信也站起身,給張良使了個眼色。張良帶著韓敬出去,他接著道︰“此探馬講,項梁在東阿趁立足未穩,大敗大軍。如今邯已退守濮陽,不日便會向將軍下達命令讓將軍前去濮陽支援。”

    “項梁只有十六七萬兵馬,馳援‘臨濟’走了五萬兵馬也就只剩十一二萬兵馬,秦軍氣勢正強,怎會被人數相等的項軍所破?此消息是否有假?”

    “此消息千真萬確!听說項梁有個佷兒名羽,有如天降煞星一般。英布加上黑夫再帶上韓敬也不見得是他的敵手。還有他從家鄉帶出的八千子弟兵,一個個都是以一擋十的好手。與將軍地一千騎兵相比也絲毫不遜色,所以才有此一敗!”

    “哦,原來是這樣!”李信頷首點頭道︰“這樣說來就算我們前去‘濮陽’也不一定能敵他了?”

    “話不能這樣講。將軍,他那八千子弟兵再凶悍,也不過八千之眾,而我們卻有十萬精勇善戰之眾。听說項羽這人有勇而無謀,到時我與張良略施一番小技,必能讓他連連上當,大敗而還。”

    “這個自然!只是來了項羽這個勁敵,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大破項梁,讓放心的過河北上。”李信道。

    “這個估計快了!”韓信道︰“信听到一個小道消息說,已上奏朝庭,希望朝庭放棄‘九原’與‘雲中’兩郡,把三十萬秦軍精銳調回‘咸陽’進而支援關外的秦軍剿叛。只是這事一直未經證實,所以不敢對將軍有絲毫地提起。”

    “這只怕是真的,估計還是司馬欣那廝的詭計!”李信略一沉思道︰“他這是使的釜底抽薪之計,要讓匈奴人滅我的老窩來著。不管這事是真是假,看來你都地回‘九原’一趟,暗中籌劃,一待王離率軍離去,速速把守各處關隘,據守黃河沿岸。我要讓秦軍出去之後就進不來,更要讓匈奴人休想踏入‘九原’一步。這樣吧,你這就去準備一番,帶三千鐵甲押送俘兵渡河,繞著趙軍與燕軍走,勿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九原’。”

    “是,屬下遵令!”韓信拱手道,還想再說些什麼,又想起張良的謀略比之與他毫不遜色,也就不再說些什麼,出衙準備去了。

    張良與韓敬趕到王宮門外稟明

    守門兵卒自把宮門開出一道縫來放兩人入宮。兩人上,魏咎與文武百官早已候在殿內多時。魏咎瞧著病秧秧的張良,有些不信他便是秦軍大將軍李信,道︰“你就是李信?”

    “我不是李信,是他手下謀士張良!”張良搖了搖頭道。

    “大膽!”一個魏國大臣站起身指著張良斥道︰“我家大王見得是你家大將軍李信。速速回去把李信叫來,休要在此誤了你的性命!”

    “敗軍之將焉敢如此霸道?實話跟你說,‘臨濟’守軍與齊楚聯軍早被我們剿滅,你們所謂的魏國只剩下這座孤宮以及三千守宮地兵卒,會是我十萬大軍的對手嗎?”張良喝道,從懷里掏出田的王印以及周市的將印慣摔于魏咎面前道︰“王宮何時被破,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家將軍不忍再多添殺戮才派我前來與你談,你若不談我馬上便離去!”

    “慢!”魏咎怒視那位大臣一眼。座下地印信無誤是屬于田和周市的,看來確如這個張良所說。齊楚聯軍已經戰敗。道︰“齊王田與丞相周市可安好?”

    “田與周市皆已戰死!”張良道。

    殿內大臣大驚,魏咎更是淚流滿面,指著殿內首位道︰“秦使請坐下說話!”

    “笑話!”張良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既稱我為使者,那我便代表著秦國。今我勝而你敗,豈能你坐高位而我坐低位?”

    “這……”魏咎沉吟處刻,走下王座在左首第一位坐下,指著右首第一位道︰“秦使請坐!”

    張良冷哼一聲。道︰“你可能戰敗嚇糊涂了腦子。是人都知道左尊而右卑,豈能你坐尊位而我坐卑位。”

    對于張良的張狂,大臣武將們一個個全把憤怒寫在臉上,但誰也不敢出一聲。外邊被十萬大軍所圍,宮門被攻破是遲早地事情,誰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魏王無奈。只得走到右首位坐下把張良讓到左首位坐下。韓敬並不坐下,手握劍柄虎視殿上眾人。

    魏咎道︰“當初,陳勝初反,派周市向東奪取大秦土地。無意之中我與他相遇,一番交談之後,他明了我是前魏王後裔,稟明陳勝擁我為魏王,而他甘願為我一丞相。這是周市的大義也是我的罪過。想當初魏國倒行逆施方有滅國之禍,天下在大秦的治理之下漸趨平穩,我怎會一時的糊涂應允為王,累了故魏國百姓地性命!”

    魏咎說著話,抬眼掃了張良一眼,張良的臉色極為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的喜怒。他接著道︰“‘臨濟’之敗是我早已預料到地,我會為我地罪過受大秦之罰。可是,這些與百姓無關,希望使者替我向李將軍稟明。萬不可害故魏國百姓一命。”

    “這時倒顯出你的大義來了!”張良冷笑道︰“可知我家將軍最是仁慈,從不傷百姓一命。不光不傷百姓一命。對于俘兵也不傷一命,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殿上地文武百官眼角都露出笑意,張良的話無疑是說他們全都可活下命來。

    “那這些大臣們呢?”魏咎道︰“天下地罪過都是因我而起,這些人都是受了我的誘惑而助我為孽,還望使者稟明李將軍。”

    “都不殺!”張良道︰“咱們別在這些事上糾纏不清,趕快說重點的吧,你何時歸降?”

    “若使者所言非虛,我這就歸降!”魏咎道。

    “我又怎會虛言!”張良道︰“你這就口傳諭令,讓兵卒放下武器,跟我去見我家將軍!”

    “唉!”魏咎長嘆了一口氣,傳下命令後,起身拱手道︰“容我前去沐浴更衣,隨你前去見李將軍。”

    李信的兵馬進了王宮,兵卒與大臣們紛紛投降。張良與韓敬在大殿之中等了半個時辰仍不見魏咎從寢宮中出來,焦急的站起身從大殿小門向寢宮走去。正行間,寢宮內的僕人宦臣驚慌失措地四散逃出,定楮一看,原來是寢宮內的主寢火起,急令兵卒前去救火。等到把火救下,搬挪過燒焦的殘椽斷壁,魏咎已燒成一團黑炭。

    “沒想到這人竟有些骨氣,寧死而不降!”張良長嘆一聲,也無他法自回縣衙向李信稟報。

    如此過了三五天,正如張良與韓信所料,天一直就這樣陰沉下去,時不時還下一場大雨,果真是白日不見一縷陽光,夜里不見一寸星光。這一日,的手令也傳了過來,令李信速往濮陽援助。

    也就在這一日,逃往楚地投奔楚懷王的魏咎弟弟魏豹,從楚懷王手中接過五千兵馬,前往故魏國尋找復國之機。而齊國的大臣們,听聞齊王田的死訊後,並不請示田榮,擅立田健之弟田假為齊王,更令田角之弟當大將軍,擠了田榮之位,這也引起不久後齊國的一場奪位大戰。

    項梁在東阿大破軍後,信心大增,尾追軍至濮陽東郊。邯率兵出擊,再次被項梁大敗,只得退守‘濮陽’,堅守不出,決河水環繞‘濮陽’城,拒項梁于‘濮陽’城東。項梁見一時無法破城,兵分二路,一路由自己親率與‘濮陽’地軍對恃,另一路由項羽、劉邦率領,進攻‘定陶’。

    話說,韓信率軍過了黃河,趙軍見境內突然多了一支兵馬,令軍出擊。誰料才接一仗便被只有三千鐵甲的韓信大敗,韓信一時興起,更是以俘兵充勇士兵圍趙都,嚇得趙歇連忙向齊國求援。齊王田假剛接王位,急需趙國國王趙歇的支持,派大將軍田間率齊軍大部前往支援,等到田間帶兵入了趙境,韓信早率兵馬入了燕境。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15:40
第二卷 英雄四起 第六十章 李信反秦,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初,田榮與田一起起事,田稱王後田榮就一直為軍。此次,田率軍援魏,田榮正好有事被派了出去,回到齊都之時江山已經易幟,偌大個齊國竟無他立足之地。風聞新立的齊王田假與大將軍田間要捉拿他,田榮連夜逃出齊都,四處收羅在‘臨濟’戰敗逃散的將士,並招集亡命之逃組成一支兩三萬人的兵馬,攻打齊都。

    大軍已被派出援趙,並無多少兵馬防衛的齊都很快就被田榮拿了下來,宮被破之後田假裝扮成一名僕人從宮中混出,逃往楚地投奔楚懷王。而已到趙都的田間听聞田假逃奔,齊國落入田榮手中,害怕回去後會被田榮所殺,躲在趙國再也不肯踏入齊地一步。田榮遂立田之子田市為齊王,自己任丞相之職扶佐,另封田橫為大將軍,全面恢復故齊國土地。

    項梁屯兵于‘濮陽’城東,遙看一支十萬人的兵馬從‘濮陽’西門入了城,打的將旗之上繡著一個碩大的李字,知道是那支先在‘方與’大敗陳嬰、劉邦,又在‘臨濟’破十五萬齊楚聯軍的秦前鋒大將李信來援,心中先自露了怯。怕自己所帶人馬太少威勢不夠難以抵擋住這支新援的秦軍,于是給新任的齊王田市寫了一封信,希望其速速派兵馬來援。

    過了十幾日,每日讓人提心掉膽的濮陽城內並無出擊的跡相,派往齊國的使者也終于帶來了齊國的回信。展開信件一看,項梁忍不住破口大罵,白絹從手上掉落在地上。

    絹上二十多個黑色大字寫的清晰無比,上邊道︰“要我出兵不難,只需楚國殺田假,趙國殺田角、田間,便可。”落款的田榮兩字寫得龍飛鳳舞,就如兩個人正指著項梁捧腹大笑。一陳風吹過,白絹在地上卷了兩卷,落在一個兵卒的腳下。那名兵卒趁項梁沒在意把絹布撿起收入懷內,心中盤算著回去把絹布好好洗洗干淨,還可給妻子當手帕的主意。

    攻擊‘定陶’的項羽、劉邦一直沒有傳來消息,齊國不願出兵來助,攻打濮陽里的秦軍又無多少勝算,項梁打算退兵,去‘定陶’與項羽的兵馬會合。他在‘濮陽’東又停了一夜,拔營而起朝‘定陶’出發。趕到定陶後才得知項羽早把‘定陶’打了下來,並且繼續向西在雍丘(今河南省縣)大敗秦軍。擊殺了三川郡郡守李由,如今正在攻打外黃(今河南省縣東)。

    這個消息尤如瘟疫一般在兵卒中蔓延,使他們一個個宛如打了雞血一般亢奮不已。摩拳擦掌地也要再次的大敗秦軍。看著大軍高漲的士氣,又在這兩個大勝的消息刺激之下,項梁開始有些瞧不起秦軍來,臉上全是傲慢的神色。在得知邯派李信前來奪取‘定陶’的探報後,他不眠不休的站在地形圖前研究著。準備在‘定陶’東大破這支秦軍。

    謀士宋義暗暗提醒道︰“項羽的兩次大勝,使得大小將領們都跟將軍一樣,驕傲異常目中無人。兵卒們也都懈怠起來,基本的日常訓練都開始蒙混。且不說,王離帶領三十萬大軍日夜兼程朝此處趕來,就說李信地這支前鋒軍又豈是容易對付的?俗話說驕兵必敗。項將軍不可不防啊!”

    項梁根本听不進宋義的勸說,甚至厭惡起這個大戰在即不說替他謀劃卻泄他志氣地謀士,巴不得現在就有人射出一支冷箭將這人射死在他的面前。他再也不想看他宋義,盼望著這人馬上在他面前消失,道︰“秦軍如今已聚集起兵馬五十多萬,而我軍只有不足二十萬的兵馬,兵力著實捉襟見肘。都說宋先生生得一張好嘴,前次去齊國找援齊國未派一兵一卒。希望可派先生再去,從齊國找來援兵。”

    項梁自滿的神色宋義如何瞧不出來,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勸服項梁,留在這里不是被項梁所殺便是被秦軍所殺,實在危險,順水推舟的應允出使齊國。半道上,他遇到齊國派來地使者,問道︰“君可是去見項梁?”

    使者道︰“上次我家丞相忌恨于楚王收留田假,一時的氣憤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如今秦軍兵馬強壯,隨時都有可以攻打楚國與魏國。為了不使兩國之間產生什麼仇隙,齊王特派我去見項將軍解釋一二。”

    宋義大笑兩聲。道︰“項梁狂妄自大,驕傲的天下已經容不下他,我料其不久將死。你還是別著急趕路,慢慢的前往定陶,或許還能撿得一條命來,不然只會給他陪葬。”

    使者詫異的目送宋義離去,然後令馬車徐徐往定陶趕,原定一日百里地路程也改成了每日只行二十里。

    此次由‘臨濟’到‘濮陽’,李信幾次請纓出戰破面前的項梁大軍,只是含笑搖頭不答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李信懷疑所以如此,一定跟‘九原’的屯兵有關,可惜的是無法從其口中得到確認,直到一日醉酒後,左右又無讓人生厭的司馬欣與董翳,他才道出實情。

    “我知道,你李信打仗是這個!”歪眉斜眼醉態畢現的豎起大拇指,道︰“你若出擊一定可以擊敗面前的楚軍,可……可你能保證全殲他們嗎?”

    “這……末將,倒不敢保證!”李信道。

    “我們出來多久了?有一年多了吧,為何這叛軍總是剿不完,反而有越剿越多地趨勢?”道︰“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憑我們這點兵力再如此剿下去只怕十年也不能把這場叛亂平定。我已稟報朝庭,讓屯守九原的王離那三十萬大軍前來相助,只要王離那三十萬大軍一到,便可先將項梁這支兵馬團團包圍,消滅的一點不剩。等消滅了項梁,我們就過河北上,以相同的手法消滅趙國的趙歇與燕國的韓廣。”

    “朝庭可

    王離的兵馬調離?”李信問道。

    從李信的語氣之中听到李信有些激動,還當李信是在為辛苦經營的‘九原’郡擔心,笑道︰“奏折一個多月前就遞了上去,一直沒有得到陛下的回復,就在我對此不再抱什麼希望,你攻打臨濟時朝庭終于有了回復,同意王離率兵來援。我一直不告訴你。是怕你以為這又是司馬欣所使地詭計,引起軍內不和來。其實這事都是我地主意,和司馬欣並無一絲地關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九原’郡的屯兵一撤,河南地與北假又會落入匈奴人的手中,你多年的心血就毀于一旦了。不過,為官應把眼光放得長遠一點,只要我們把關東的這場叛亂剿滅,那是天大的一件功勞。到時便可封候拜相又豈是區區一個‘九原’郡郡守能比的?”

    “那是,那是!”李信隨口應道。不知韓信是否已經順利趕回九原,‘九原’郡現在究竟還在不在自己地手中。

    “現今。王離的兵馬已經出關,到定陶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我想令你前去定陶吸引項梁軍,等到王離趕到定陶形成包圍之勢後,一舉殲滅項梁軍。不知你可願擔當此重任?”含笑問道。

    “末將願擔此重任!”李信起身拱手道。

    “這可真有些難為你了!”笑道︰“你是個喜歡找攻堅戰地勇將。如今讓你去作一枚誘子,不許勝也不許敗在定陶吸引住項梁軍……”

    第二日晨,李信領兵出了濮陽城不緊不慢的朝定陶而去,走了一日突然有個探馬求見,報已回‘九原’的韓信傳來消息說,他已帶領俘兵順利的趕回九原。王離率軍已經離開,在張忠、王驚的攜助之下,依托俘兵組織起一支二十萬人地兵馬,希望李信隨時返回‘九原’郡主持大局。

    有韓信在九原,匈奴人必無法踏進九原一步,一直盤旋在李信頭頂的那片烏雲就此散去。找來張良告知這個消息後,他道︰“我們隨時都可逃往九原,先生看這定陶一仗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

    張良略一沉吟。又問了李信幾個問題,道︰“即把實情告之將軍,想必早防著將軍帶兵去救九原,貿然行事將軍能夠安全返郡只怕這十萬兵馬帶不走。依良之見這一仗得打,可趁這個時機把軍中大小將領的底細摸察清楚,在那些與將軍有二心的將領旁邊安插些我們的人為副手,等到把項梁軍殲滅,渡河擊燕趙之時,令那些副手們把主將擊殺,到時這支兵馬便會被我們全部帶入九原。”

    “先生說地沒錯。確該如此!”李信點頭贊成,在定陶東五十里處安下營寨。

    這是一場頗有難度的戰役。李信得保持著不能強也不能弱的姿態,等待著王離軍趕來把項梁軍全部殲滅。太強,就有可能把項梁軍擊潰,太弱又會使項梁更加的狂妄,分兵去打其他地方的秦軍,得不到全殲項梁軍的目的。

    這場仗一共打了五日,前三日的每日早上,李信先令弩箭急射,使得項梁軍無法前進一步。到了下午,則派出一支萬人隊與項梁軍對攻,攻擊甚是激烈,而常常又顯地斗志不強,且戰且退,待至傍晚時分已退也五里地。至夜,借著星月無光,再退五里地。如此一直退了三十里地。

    項梁軍越戰越勇,對于身後快速逼近的王離軍不聞不問,等到發現王離軍時,已被秦軍徹底的包圍了。項梁一邊組織兵馬對李信軍發起總攻,希望可以從李信這支看似斗志並不強的軍中撕開一道口子沖殺出去,可李信軍突然又強悍起來,損失了兩萬兵馬也沒撕出一道口子來。

    項梁無法,找了一處較為有利的地形挖壘固守,並派出幾隊人馬分頭向項羽軍求援,希望可以堅持到項羽前來沖殺出一條生路,救他出去。

    求援的兵馬趕到外黃時,項羽因多日無法攻破外黃早已轉戰陳留(今河南省陳留縣),等到得知項梁被圍的消息後,整兵備馬正待出發,又遇一潰將前來,哭訴項梁已經戰死,十多萬兵馬被秦軍屠殺的慘況!

    大軍已滅,軍心頓時渙散,項羽這支孤軍也不能再在三川郡呆下去,只好向東撤去。趕到之後,另遇大將呂臣的一支兵馬,兩軍合兵一處。恐秦軍順勢追擊,無險可守,兩人商議之後,把楚都由遷往彭城。呂臣帶三萬兵馬扎營彭城東,項羽帶八千江東子弟所營彭城西,劉邦帶一萬余眾扎營碭邑(今江甦省碭山縣)。

    破楚國十多萬大軍,又擊殺了楚國大將軍項梁,在濮陽大宴三日,一來為這次大勝祝賀,二來也算為遠道而來的王離接風。

    楚軍主力既已被滅,所謂地魏國、韓國也都被剿,又在李信幾次三番的慫勇之下,確信黃河以南地叛亂再也構不成威脅,派李信先行渡過黃河攻擊趙都,王離隨後渡河。數日後,王離傳來消息,說李信那十萬大軍不見了蹤影,就如憑空消失在趙地一般。大驚,留下兩三萬人馬,令收復的各郡縣配合這三萬人馬繼續剿叛,急忙率軍趕往趙境查明真相。

    這時,王離已率領大軍一路勢如破竹的打下,徹底的破壞城郭把居民遷往河內(今河南省黃河北岸一帶)。緊接著,又把趙都打下,張耳與陳余帶領殘軍跟隨趙王逃到巨鹿固守。

    從俘兵口中,得知李信帶軍直奔燕地,明白過來這是李信私帶兵馬趕往九原,派使前去責問。月余後使者帶還消息,道李信佔據九原、雲中兩地已經反秦,自稱唐王,建立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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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一章 劉邦西出擊秦 李信九原稱王,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一過黃河,魏豹趁機連下二十三城報請楚懷王,楚魏王。

    ‘巨鹿’(今河北省平鄉縣)的趙國潰兵雖只有幾萬,但張耳依據地形之利固守,一時間秦軍盡管有近四十萬兵馬也奈何不得。後,陳余又從‘巨鹿’走‘常山’(今河北省元氏縣),在那里聚集起幾萬人馬與‘巨鹿’互成犄角之勢,只得把自己手下兵馬扎在‘巨鹿’東北角,以防‘常山’與‘巨鹿’的趙軍連成一片互相呼應。

    秦軍已過黃河,楚懷王也算喘了一口氣,在‘彭城’廣招兵馬,不久又聚集起十多萬的人馬。封劉邦為‘武安候’,統領楚地各郡縣兵。把項羽與呂臣的兵馬合為一處,先封項羽為‘長安候’,過沒幾天發現項羽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凶狠狠的,心中害怕又加封項羽為‘魯公’。

    趙歇求援的使者一撥接著一撥趕到‘彭城’,楚懷王雖有心相援卻又不知該讓誰帶兵出擊。劉邦與項羽表面上依然和氣如好友一般,私下里將領們與兵卒早已勢同水火,只差有個什麼緣由就要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兩軍之間的矛盾說白了也沒什麼,就是因為待遇上的問題。項羽的兵馬是正規軍,裝備糧餉都是緊著他的兵馬用,自然一個個衣著光鮮,不愁吃喝。劉邦的兵馬是後備隊,缺盔少甲,連兵器都無法保證更別說糧餉了。所以,項羽的兵馬在劉邦的兵馬面前總是得意洋洋,似乎高人一等的樣子。劉邦的兵馬自是氣憤同是反秦為何項羽的兵馬還像個軍隊的樣子,而他們卻如同一群衣不蔽體的叫化子。

    按說,既是援趙,對付的又是、王離這樣的秦國精兵,就得派項羽這樣地正規軍前去,可不知什麼緣故一向與世無爭的劉邦這一次卻死活要去援趙。劉邦的理由很充分,說是想以戰養戰,從戰場上把他這支兵馬徹徹底底的武裝起來。

    楚懷王懷疑劉邦另有目的。想起自己當初被項羽叔佷趕鴨子上架為王時,項梁為了日後當王曾逼著他詔告天下——誰先入關中就封誰為秦王這檔子事。從他當王至今,一直都被秦軍趕著打,項梁也在‘定陶’一戰中戰死,大家總是疲于逃命,這事也就無人再提起。如今,秦軍主力全部過河,是不是劉邦見關中虛弱因此打起了殺入關中稱王的主意?

    他不知自己這個懷疑對不對,想親口詢問一下劉邦。不過也明白別看劉邦平時里嘻嘻哈哈好像很容易相處的樣子,其實這個人異常圓滑,休想從他嘴里套出一句實話來。他打心眼里認為劉邦這是指東打西之計。表面上似乎是與急報殺叔之仇的項羽爭出擊秦軍的將軍位,其實是想讓自己令他向西擊秦,不然以戰養戰在哪里不行,何需非得去觸這個霉頭?不管他懷疑地對不對,在內心里他也想劉邦盡快的做大做強。最少圓滑的劉邦比凶悍地項羽好接觸許多,到時也有個制衡項羽的法寶。

    楚懷王躊躇再三,把自己打算兵分兩路的想法派人透露給項羽,想探探項羽的口風。項羽回話道︰“若如此,末將願為西出擊秦的將軍,請劉邦率軍援趙!”並賭咒發誓一定要直搗黃龍。要將秦國連根拔起。還威脅道︰“若懷王一意要讓劉邦出任西擊‘咸陽’地大將,羽願為劉邦軍中副將,一同出擊。”

    這是個難題,愁得楚懷王坐在宮中連飯也吃不下去。派劉邦率軍援趙?簡直是個笑話!劉邦的那點能耐,這不是去送死嗎?

    趙王的又一個使者趕到‘彭城’,這一次來的是那個曾經出使‘定陶’半路上遇到宋義的那個使者。來使一見楚懷王,第一句話便道︰“秦軍是否在‘定陶’把大王的膽嚇裂?不然我國地使者一撥接一撥的來,大王就是不說援或者不援?若援。請盡快援助,別等秦軍破了‘巨鹿’趕著去給我家大王收尸。若不援,也請大王盡快明示,我也好去別家求援!”

    “笑話!”楚懷王笑道︰“寡人並非是怕秦軍而決定不下是否援助你家大王,著實是因為項羽與劉邦兩位大將都要爭做援助趙國的大將軍,這讓寡人如何決斷?”

    “大王既無法決定,不如我給大王推薦一個人選?”

    “誰?”

    “你們軍中可有一人,姓宋名義?”

    這個名字太陌生,楚懷王還是第一次听到,但豈能在一個使者面前失了自己威嚴。道︰“是有這麼個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與他有一面一緣!”宋義講起那次出使‘定陶’的經歷。道︰“貴國的宋義,曾推斷項梁必敗,沒過幾天,項梁果然大敗!戰爭還沒開始,他已察覺出失敗的征兆,這樣的人才大王為何不封其為大將軍?”

    “這樣地人在楚國

    百也有幾十,豈能一個個都封為將領?……”楚懷王日給他答復。

    等到趙國使者離去,楚懷王馬上派人找來宋義,一番對答之下,發現宋義果然是個人才,心悅誠服的打算封宋義為上將軍,率軍前去馳援趙國。派項羽為大將軍,西擊秦國心髒‘咸陽’。至于劉邦嗎?就留在身邊屯守‘彭城’,或者讓其為項羽一副將。項羽這人終究是得罪不起的,只有這樣做,才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詔書已經寫好,壓在案上只等發出便可。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幾員曾跟隨過項燕的老將齊齊入宮求見,道︰“大王準備任項羽為大將,西出攻秦?”

    “沒錯!”楚懷王一邊猜測著這幾員老將的來意,一邊點頭道。

    “大王敬請寬心,我們幾個雖曾為項燕的下屬,但也是楚國的將領,並非項家的私軍,一切都是為楚國考慮!”一員老將道︰“我們幾個深感大王的這個決斷過于草率,前來是勸大王另立詔書?”

    “此話如何講?”楚懷王道。

    “項羽的為人,悍殘暴而仁慈不足。‘襄城’一戰,百姓不管男女老少都被他一律坑殺,無一人生還。凡是有他參于地戰爭。城市都被毀滅,由他西擊秦都,一路殺伐過去,座座城池都將固若金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到‘咸陽’,或許還會再敗。楚國的數次攻勢,從陳勝到項梁都遭失敗,再也不能冒這樣地險了!”那位老將頓了頓,接著道︰

    “依老臣之見。應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為此次西擊主將,用仁義去征服秦地百姓地心。秦政府統治下的人民,被暴政蹂躪太久。都在盼望著有一位不搶奪他們財產,不傷害他們性命的將領出現,真的有這樣的將領出現的話,這些百姓一定會望風而降,攻打咸陽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項羽不行。而劉邦一向寬厚,似乎是唯一的人選思。”

    “這……你們幾位的忠心,可表天下!寡人十分地安心。可……項羽的為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如此決斷他一定懷恨在心……”

    “大王莫怕,我們幾位老將勢死保護大王的安全。”幾位老將同時道。

    “那……讓項羽為援趙地上將軍?”楚懷王問道。

    “不!”幾位老將同時搖頭。一位老將上前一步道︰“項羽也算是個人才,但其太過年少,做事率意而為,從不考慮後果。我們幾個覺得應該讓他再磨練一番,日後一定會再現其祖父當年的風範。听說大王已有援趙的人選,派項羽為其手下一副將便可。”

    “要是項羽不听呢?”楚懷王道。

    “宋義的事情我們也有耳聞!”一員老將道︰“大王可把宋義勸項梁的事情通告全軍,先讓項羽明白宋義地能耐。其後封宋義為‘卿子冠軍’(卿子,跟王子公子一樣。是當時的一種尊稱。冠軍,全軍之冠。)節制天下兵馬。宋義有了這個頭餃,項羽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楚懷王想想覺得這幾位老將說的十分有道理,加上他們拍胸膛保證自己的安全,把心一橫,將詔書改寫。令劉邦為西擊秦軍大將軍,宋義為卿子冠軍,率領大軍援趙。項羽為宋義軍中次將,範增為末將。

    詔書傳了下去。楚懷王提心掉膽的等了幾日,並不見項羽前來大鬧王宮。也沒听聞他放出什麼狠話來,一切都顯的異常平靜。過了幾日,等大軍都出發離開‘彭城’,他那顆忐忑不安地心才放了下來。

    韓信回到‘九原’郡,匈奴大軍已距‘九原’縣不遠,還好張忠安排得當,各個縣城都堅守不出,匈奴人並沒攻下一座城池,也沒搶掠到什麼。

    王離率軍離去之時,得到朝庭的命令,打著不給匈奴留一物的旗號把‘九原’、‘雲夢’兩郡的財物以及兵甲全部搬騰一空。還好他走的匆忙,輜重車的數量有限,沒把各縣的糧草也一並運走,不然九原、雲夢兩郡就成了死郡。

    面對既將兵臨城下的匈奴人,‘九原’縣內雖說聚著幾十萬俘虜以及不願離去地百姓,但缺乏兵器與盔甲,又如何抵擋為雪恥下定決心要破九原縣的匈奴鐵騎。

    張忠越來越愁苦,令兵器作坊日夜開工,也不過打造幾千把刀劍,裝備起來區區的九千人馬。而對付匈奴騎兵行之有效的弓箭、以及長柄兵器並無多少。

    終于,韓信帶兵回郡,張忠喜出望外的出迎,看到剛入城裝備齊全的三千鐵甲時,他以為這次‘九原’是守住了,等到看到跟在後邊的是手無寸鐵的俘兵,再也笑不出來。

    “韓將軍,李將軍沒有回來?”張忠一邊說著,一邊掂起腳尖朝城外看去,盼望著後邊還跟著李信的大軍。

    有!”韓信搖了搖頭,道︰“中原戰事正烈,又極緊,哪有機會抽身回來。瞧您臉上一片惶色,是否遇到了什麼難事?”

    “匈奴人已經入關,十萬鐵騎在冒頓的帶領之下朝‘九原’縣殺來,這該如何是好?”張忠毫不掩飾自己地惶恐,道。

    “來得好!正愁沒地方尋找他們,他們卻自己找上門來!”韓信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張忠怪道︰“王離率軍離郡之時,把一切兵甲搬騰一空,我令兵器作坊日夜趕造,也只打造出來不足五千的兵器,盔甲與弩箭那是一件也沒有。我看你帶回來地兵士也只有三千裝備齊全,我方人數雖眾。可兵器嚴重缺乏,如何與匈奴一戰?”

    “我為何笑不出來?”韓信笑道︰“你過慮了,我們豈止只有不足八千的兵卒,我們有雄兵鐵甲三十萬,必能擊潰來犯的冒頓。你且回去令百姓多做將旗,再把王驚給我找來,明日看我如何大敗匈奴騎兵。”

    自從王離把兵甲收剿一空,軍中就有個傳說,說的是李郡守早知會有這麼一天。事先在‘九原’郡建造了幾個密庫,里邊屯放著數不清的兵甲弩箭。對于這個傳說張忠一直不信,他與李信的關系是那樣地密切。要是有這樣的密庫,他為何一點不知。如今見到韓信一副成繡的在胸的樣子,他有些相信密庫的傳聞或是真的,問道︰“是不是李將軍建有幾座密庫,里邊屯放著許多的兵器?韓將軍快告訴我這個密庫在何處。這就讓兵卒們把兵器取出來,裝備全軍?”

    “密庫?什麼密庫?”韓信詫異的問道。

    “當真沒有密庫?那將軍所說的三十萬雄兵鐵甲又在何處?”

    “這個你不要擔心,我自有破敵之計!”

    ……

    冒頓在‘九原’西五十里處扎下營,軍中謠言四起,說地是李信已從中原趕回,帶來了三十萬鐵甲。于昨日進駐‘九原’縣,勢與匈奴人展開一場�死決戰。

    這個謠言冒頓不信,他花重金買來的消息說,李信還在中原廝殺,就是全軍長上翅膀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飛回‘九原’。王離大軍已經撤離‘九原’郡,如今地九原兵少將寡,正是他奪回北假與河南地的最好時機,他豈能為一個謠言而放棄這次攻擊?

    冒頓下令讓兵馬在此歇息一日。明日趕往九原縣攻城,勢必奪下九原城。並下令禁止這個謠言傳播,有再敢傳者,定斬不饒。

    第二日天還沒大亮,冒頓正在大帳內休息,一名親兵趕入帳中道︰“大單于,大事不好,我們已被秦軍給包圍了!”

    “什麼?”冒頓坐起身,顧不得穿甲帶盔趕到帳外一看,秦國大軍正分三路把其營地包圍起來。晨霧中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但確實可以看出幾十萬的人正眾朝他這邊趕來,最近的離他只不過三四里地罷了。

    “這是從何處來的秦軍。莫非李信真地長著翅膀從中原飛回來了不成?或者是秦將王離撤軍只是個假象,為的就是把自己騙入關內圍而殲之?”冒頓在心中想著,拿不定主意。這時,又有一個親兵來報,道有一支幾千人的秦軍已斷了他們的後路。

    “撤,撤!要趁南路與北路的秦軍還沒把西邊的退路完全封起來,擊潰那幾千人馬撤出北假!”冒頓咆哮道,翻身上馬率軍朝西路撤去。匈奴騎兵一陣地慌亂,丟下東西無算。

    雖說西路的三千兵甲很是英勇,但哪能抵擋往冒頓的十萬鐵騎,只是擋了一刻多鐘便被匈奴騎兵沖散。冒頓在後邊幾十萬秦軍的吶喊聲中倉惶而逃,不敢有所停歇,直到逃出關外,仍是沒有弄明白秦軍是從何處而來。

    等到李信回郡,張忠仍是對韓信佩服不已,說起那場大勝來,感嘆不已︰“韓將軍真是大膽,憑借不足八千的兵卒,硬是把匈奴人嚇得退出‘九原’郡!”

    “這又豈是我一人的功勞,若不是你連夜趕制出那麼多錦旗來,這兵馬裝起來也不像,只會讓冒頓以為來了三十萬流寇罷了。還有王驚,若不是他憑借著這麼多年與匈奴人做買賣而得來的關系在匈奴軍中散布謠言,也騙不過他們。”

    “有你們助我,真乃我的一幸也!”李信嘆道︰“王離拿走了兵器財物,這並沒什麼,過不了多久我們會再次地積攢起來。如今我打算反秦,大家合計一下看用什麼國號為好!”

    眾人說了幾個國號,李信都甚不滿意。思前想後著實又沒有什麼好听而又叫出來威風八面的國號,就把後世一度冒盛的‘唐’直接拿過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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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二章 李信西出雁門關 項羽怒殺宋義,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了能使糧草快速的供應秦軍,也為了不使糧道遭屑小在趙國境內驅使百姓幾十萬,修築了一條西起‘’城東的‘.河北至‘巨鹿’的高速甬道。此甬道士而就,牆高二丈,路闊三丈,既可防範敵人突襲,又不受交叉路口的影響。路成之後,糧草源源不斷的運往‘巨鹿’,供應兵圍‘巨鹿’的王離大軍。王離兵多將廣,再加上充足的糧草,直打的‘巨鹿’糧草消耗殆盡,兵卒愈來愈少,眼看就要被王離破城。

    甬道修成的那一天起,張耳就派人聯系陳余盡快將組織起來的兵馬調往‘巨鹿’,共同據守對抗王離大軍。陳余眼見王離把‘巨鹿’給圍的水泄不通,又有橫在‘巨鹿’與‘常山’之間,自己這區區幾萬人馬根本無法一破軍,二破王離軍進入‘巨鹿’城。于是不敢有所行動。如此拖了幾個月,終于等到憤怒的張耳派陳澤前來責罵。

    陳澤先告了一聲罪,代表張耳罵道︰“當初你我也算是刎頸之交,如今,我和大王被困‘巨鹿’,隨時都有被殺死的危險,而你卻坐擁兵馬數萬靜觀不動,還有什麼臉面談同生共死?如果當初我們發的誓言是真的,你就應該率領兵馬前來相救,共同攻擊秦軍,大家也好死在一起。何況這並非是一條死路,還有一線的生機,莫要因為貪戀性命而讓你我的交情付之流水。”

    陳余呆思片刻,泣道︰“我與你的交情已數十年亦,何況你對我又有救命之恩,如何會不去救你?可如今的情況是如此的嚴峻,強行突擊相救只不過白白讓將士們送死罷了,跟拿肉去喂餓虎一般,又有何用?我們發的誓言是真的,可我現在不能與你同死,只能背負不義的罵名留下此命為你和大王報仇,你若忌恨于我亦無法。但我心天地可表,此生決不負你。”

    陳澤見陳余說的確是肺腑之言,躊躇了一會道︰“將軍的話我會如實帶給丞相地,可我不能留在此地偷生眼看著大王與丞相戰死,願向將軍借一軍試攻秦軍。”

    陳余無奈,只得把軍中精銳抽出五千交給陳澤。陳澤率軍出征,才遇邯軍,只交一手便全軍覆滅,無一生還。

    經過幾個月的準備。兵器作坊生產出來的武器勉強可以供應把守長城關隘的一萬多將士使用,李信也開始琢磨起該如何盡快的搶佔地盤。西邊與北邊是匈奴的人的地盤,土地貧瘠除了可以牧馬並無其他太大的用處。可正處于強勢的匈奴人枕戈西北始終是一個威脅。于是李信打算將自己帶回地十萬人馬交由韓信帶領,由西出攻打匈奴人,最少打出一片五百里的開闊帶,讓匈奴人遠離長城。

    而他則率一千騎兵,帶領大小將領東出‘雁門關’。遇燕軍打燕軍,遇秦軍則打秦軍,攻城略地壯大隊伍朝‘巨鹿’靠攏。‘巨鹿之戰’是場大戰,此仗徹底的葬送了大秦,也奠定了項羽日後唯我獨尊強勢封王地基礎,李信是如何也不肯錯過這場熱鬧的。更何況。若在‘巨鹿’打響名堂,事後瓜分天下之時也可多佔些便宜。

    李信在唐王宮大殿內說出了自己的考慮,薦于他此次所帶的人中有張良、陳嬰、英布、黑夫,韓敬等諸多將領相隨,又有以一擋十的一千鐵甲騎兵相護,安全是不成問題地,眾人也都沒什麼反對意見,只是認為此次所帶兵馬過少。

    “韓信擅長以多勝少。此次出擊匈奴,十萬大軍還不夠他使用,人數上是不能再少了。我們雖有諸多的俘虜,但兵器裝備嚴重不足,除了供應守衛關隘的兵卒外再也多不出來兵器裝備兵馬,只有這一千騎兵可以調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李信笑道︰“此次東擊,燕地韓廣軍是烏合之眾哪是我們一千騎兵的對手,其他地方的秦軍人數甚少更不是我們地對手。這一路打殺過去,攻城略地、招兵買馬的等到了‘巨鹿’保不準又拉出十萬的大軍。所以說兵馬並不少!”

    殿內的眾人都是傲氣十足的人,听罷李信的言語全都會心的一笑。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隔了一日,李信在大殿擺下宴席為韓信餞行,席間又談起中原各國的消息。

    張良先扯開話題,道︰“秦軍這一圍,倒把兩個刎頸相交地英雄逼的反目,看來這世事真的有些難料!”

    “張耳與陳余都是難得的賢才,兩人不管到哪個國家都可取得丞相級的高位,甚至他們的門客、奴僕都是天下少有的俊杰。兩人在貧賤之時,互相發誓為對方效死,並非只是一句虛話,等得了高位之後,為了爭奪權力竟搞得如此下場!我們要以此為戒,要明白手中的權力都是大王所賜,應該誓死效忠大王,切不可今後富貴了忘了今日的情誼。”韓信站起身,拱手道。

    李信覺的韓信似乎是在向自己表白忠心,希望自己千萬不要對他有所疑慮,他會向以前自己沒稱王時那樣對自己忠誠。座下地其他將領紛紛點頭稱是,李信含笑道︰“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相愛易,相信難,相諒尤難。想那張耳與陳余地友情並不虛假,兩人也並非爭奪權力而反目,而是因為兩人還沒相愛到絕對相信對方與絕對相信對方的地步。

    張耳獨守孤城,四周又無援兵,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常山的陳余軍。可是他幾次三番的讓陳余來援,陳余就是按兵不動,他能不憤怒嗎?而陳余看到的是只要出擊,必敗無疑,陳澤那五千兵馬的全軍覆滅也證明了他們這群烏合之眾根本不是秦軍主力的對手。兩人的視點不同,所想的不同,不去絕對的相信對方也不去體諒對方的難處,因此才會反目成仇。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今後要互相相信對方,為人處事之時也多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一想,就不會再現張耳、陳余這樣反目成仇的事情。”

    眾人紛紛起身稱了聲‘是’,張良道︰“我們應牢記今日大王的教誨,決不能發生手足相殘欲治對方于死地地事情。想那張耳的兒子張敖也在外集起近兩萬的人馬,面對秦軍的凶悍不同樣不顧老父的生死一動也不敢動?張耳為何不責罵張敖。還不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兒子絕不會背叛他嗎?”

    “所謂兄弟一心,齊力斷金。只要我們彼此信任對方,天下就一定會落入我們的手中!”李信笑道︰“今天,寡人給諸位撂下一句話,寡人絕對不會相疑諸位,所以諸位也不要相疑于寡人。”

    “不敢相疑大王!”諸人再次的起身拱手道。

    李信舉起案上酒樽與諸人同飲一杯之後,道︰“听聞,宋義援趙大軍已在安陽(今山東省曹縣)停留三十六日,大家猜猜。他還要在安陽停留到何時?”

    “只怕這老東西已被秦軍嚇破了膽,只等巨鹿城被破之後便返還彭城稟報楚王,沒有相援的必要。”黑夫先咧嘴笑道。

    “不!若沒項

    軍中。他可能會無限期地拖延下去,只到巨鹿被破如今項羽在軍中為次將,依他的性格只怕不會任由宋義拖延下去,我倒為宋義地性命擔憂起來。”韓信道。

    張良皺眉道︰“項羽估計非殺宋義不可!容良大膽猜測,不出半月他必會耐不住性子殺了宋義。率軍前去巨鹿援趙。”

    “看著這個宋義寡人倒想起趙括來了!”李信笑道︰“這宋義也算是個有才能的人,不過他這才能始終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項羽不殺了他取而代之,估計諸國的反叛最終會被與王離所滅……”

    援趙的大軍已在安陽停留了四十五天,此時已至秦二世二年十一月份,天氣寒冷糧草也既將被食用完畢。士兵們既饑且寒,一臉地茫然不知還要在此停留到何時。

    項羽一臉怒氣的回到行轅,朝坐在幾案後正把完玉訣的範增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在榻上坐下。

    “此次前去見卿子冠軍,如何?”範增鄙夷的道,似乎剛才說出‘卿子冠軍’四個字時已經髒了他的口。

    “那家伙簡直是不可理喻!我進了大帳,好言好語道︰‘秦軍四十大軍把趙國團團圍住,趙國已經萬分地危急。我們應盡快的率軍渡過黃河。趙軍在內我軍在外對秦軍發動內外夾擊,便可破秦軍于巨鹿。’”

    “你說的沒錯啊,他是如何說的?”範增問道。

    “他道︰‘不然!一掌能打死叮咬大牛的牛:|L如今,趙國就是那只打不死的虱子,秦國力量雖大,但一時間是打不死趙國的。就算秦軍擊趙勝利,那時兵力已衰,我們正可利用他的疲憊大敗秦軍。如果秦軍不勝,等趙國再拖些時日,等秦軍銳氣受挫之時再攻不遲。要說沖鋒陷陣。我不如你。但論運用計謀,你不如我。’”

    “這算什麼狗屁計謀。簡直是不知死活!他就說了這麼多?”範增問道。

    “宋義好像還有什麼事情,說了這些話就擺擺手讓我出來了。當時屋內還有一人,似乎是齊國地一個什麼使者。我故意的慢走兩步,好像听他們在說讓宋義的兒子宋襄去齊國擔任右丞相。”

    “所以停留在此不管士兵的死活,原來是為了經營自己的私事!”範增搖頭嘆道︰“將軍打算如何辦?”

    “我真想一劍生戮了他!”項羽惡狠狠的道︰“不知範父有何計謀?”

    “正如你所說,一劍殺了他,取而代之!”範增站起身,把玉訣收入懷中,道︰“你速去叫親信將領來此商議,明日軍營朝會行事。”

    “這……我家世代為楚國大將,貿然殺了楚懷王親封的卿子冠軍,只怕無法給楚王交待吧!”

    “項羽!”範增喝道︰“最早提議擁戴楚懷王的是將軍叔佷,而今眼看著宋義將把楚國帶向滅亡,將軍手刃此賊正是救楚國于危難之中,楚懷王感謝都來不及,如何敢怪罪將軍?”

    “如此,該如何跟親信將領述說?”

    “……”範增附耳輕聲道。

    是夜,宋義大帳之內擺下美酒佳肴,舉行盛大宴會為明早便要趕赴齊國的宋襄餞行。項羽的行轅之中也有一個宴席,不過比起宋義地宴席寒酸了許多,也沒有美酒可飲。十多個將領一邊吃著飯,一邊議論著宋義今日又剛頒下來的一條軍令,說地是凡凶猛如虎,違逆如羊,貪婪如狼,倔強不听指揮的,一律斬殺。明眼人又有誰看不出來,這條軍令擺明了就是針對項羽的。

    宴席將畢,項羽一臉愁容的走入屋內,剛才還議論不止的將領全都禁了聲,起身齊聲道︰“將軍!”

    項羽擺擺手,讓眾人坐下,在屋內來回踱著步,道︰“天上已開始飄雪花了,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兵卒面色蠟黃的擠靠在一起彼此取暖,再在此處逗留下去,過不了幾日不是餓死便是凍死。”

    “也不知這個宋義是如何騙得楚王的信任,被楚王封為卿子冠軍。若是由將軍帶領此支軍馬,如今早已擊潰秦軍解了巨鹿之圍了!”十多個將領嚷嚷開來,紛紛為項羽抱不平。

    項羽擺擺手,等將領們安靜下來,接著道︰“今年遭災,家作物本就欠收,百姓們已成饑難以為生。兵卒伙食有一半是豆谷雜糧,軍營之中已無存糧,卻有人視而不見,為了一己之私大擺宴席飲酒作樂,而不知道渡過黃河利用趙國的的糧草攻擊秦軍。說什麼在此停留是為了利用秦軍攻下趙國的疲憊。我就不明白了,以秦軍的強悍,攻下趙國之後只會更加強悍,又有什麼疲憊可以利用?更重要的是,我們前不久才剛遭一連串的失敗,大王整日里坐臥不安,集中起全國的兵馬交由宋義掌管,寄希望于他能解救趙國之危,也就算解救了楚國之危。國家安危在此一舉,豈能由他宋義為了一己之私而胡鬧下去,諸位說說該如何辦?”

    “殺!”十多位將領輕輕吐出一聲。

    第二日晨,項羽趕到虎帳之內參加朝會,宋義還未開口說話,他已上前一步再次詢問何時拔營渡河相援趙國?宋義大怒,道︰“我昨日才剛頒下軍令,今日你就敢違,看來不殺你不能明軍紀,來人!”

    兩個親兵趕入帳內,動手就要捉拿項羽。項羽虎目一瞪,殺氣四身,親兵不趕上前。他拔出腰間佩劍,大喝一聲,道︰“大王已知你與齊國勾結意圖謀返的事情,密令我今日除去你!”說罷,上前將宋義刺死,割下宋義的腦袋挑在劍上。

    帳內將領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時,項羽的親信將領已拔出佩劍控制住局面。眾將領平時也不認同宋義駐兵不出只為自己兒子為相的事情忙礙的作法,如今見宋義被項羽所殺,也都沒有什麼反抗之意,按照範增的意思共同推項羽代理上將軍之位,統領全軍。

    見局勢已被控制,項羽傳下軍令,派人前去追殺宋義之子宋襄,直追到齊國境內方才斬殺。事後,項羽又寫了一道奏書,把事情經過,為何兵變詳詳盡盡的寫了送交楚懷王。楚懷王無法,只好順水推舟任命項羽為上將軍。

    一直在安陽停留四十六日的援趙大軍終于地宋義被殺項羽為上將軍之後拔營而起,路過濟北(今山東省高唐縣一帶。),剛剛打下濟北的齊國大將田安,見項羽大軍兵強馬壯率軍追隨項羽軍渡河而去。

    在項羽殺宋義的當天,劉邦大軍也抵達粟邑(今河南省夏邑縣),趁粟邑縣令不備,舉兵攻下粟邑縣城,得兵甲四千多。接而劉邦繼續向西,與魏國大將皇欣、武滿的軍隊會合,兩軍合兵一處。

    李信出了‘雁門’關,先靠一千兵馬攻下一城,得兵甲三千。留二千兵甲守城,一千兵甲隨軍,朝巨鹿而去。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6 15:42
第三卷 天下三分 第三章 彭越歸降,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信從雁門郡出發,攻佔‘善無’縣,得兵甲三千。無’駐守,一千隨隊繼續向東而去,如此走了七八日,接近仍在秦軍手中的‘平邑’縣。

    他探得‘平邑’縣牆高水深,內有五千裝備精良的秦軍駐守,甚是難攻,況且就算攻下也會浪費許多的時日,所以決定放棄‘平邑’繼續趕路。正趕間,探馬來報前邊過來一支千余人左右的隊伍,瞧其穿著打扮既非秦軍也非燕軍,說其是一郡逃難的乞丐手中又拿著兵器,說其是一群盜賊對百姓又無侵擾,分不清是哪路人馬。

    李信從探子的形容上得知這是一支剛剛起義的義軍,如今正如無頭蒼蠅一般在尋找有能耐的人追隨,頓時起了收攬之心,把兵馬駐了下來派張良前去想辦法招攬。

    來的這支兵的首領是昌邑人彭越,原是巨野(今山東省巨野縣)湖中一漁夫,靠打魚為生。生得一副英雄骨,平時里最是仗義,惹得四里八鄉的少年常去親近。

    陳勝吳廣起義之初,一些少年們羨慕陳勝為王後的風光,常常慫勇他也扯旗造反,混得一身富貴。彭越對于當時的形勢看得真切,推托道︰“如今是兩龍初爭,形勢還不算明朗,不能造反。”

    過了一年,項梁起事,這幫少年已聚起四五百眾,再次來到湖邊尋找彭越,舊事重提。彭越瞅了一眼這一群楞頭青,知道若不能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根本無法起事,假托年事已高、精力不濟再次拒絕。眾少年紛紛堅持彭越為他們的首領,彭越勉勉強強的笑道︰“大家伙既如此看得起我,我若再推辭有不知好歹之嫌,只有厚著臉皮答應了。”

    眾少年見他答應,歡呼雀躍起來,仿佛一場富貴近在眼前隨手可得一般。彭越擺手止住眾人的歡慶,接著道︰“我與諸位相約在明日太陽初升之時在此相聚起事!我們既然要起事,再不同于平時里的百姓而成了一支軍隊。為軍者以軍紀為首,盼望諸位明日準時到達,莫要遲了惹我用軍紀懲處。”

    眾人紛紛笑應,一夜無話,至第二日太陽初升之時,大多數人都已趕到,只有十來個人遲到。彭越黑著臉坐在高壘之上一直等到中午,最後一個人才慢騰騰的步入人群之中,一邊拱手向眾人道歉。一邊笑道︰“我家娘子真是煩人,� 鑼亂恢輩豢戲盼頁隼矗 購彌形縭狽炙松艏醫杳住N也懦蜃趴盞堤恿順隼矗 鉅壞憒砉獬「還蟆!br />
    有人道︰“看來你家娘子是怕獨守空幃,因此舍不得你出來。我看你還是回家抱著娘子睡覺去吧,莫讓你家娘子在家守了活寡。”

    他的話惹得眾人一陣嘻笑,那人也不臉紅。等到眾人笑夠了,道︰“我豈能為一個女子而放棄了這場富貴?若是你看中我家娘子,我這就把她休了讓你與如何?怎樣,不願意吧,誰都知道跟著彭大哥會有一場大大的富貴,將來有權有錢之後又有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

    大家又是一陣地嘻笑。誰也沒注意彭越的臉色已越來越黑沉,兩只眼楮死死的盯著那個正在說笑的直到中午方趕來的人。

    彭越給剛任命的一個親兵使了個眼色,那名親兵上前一步,喝道︰“靜聲,大哥有話要講!”

    大聲的喧鬧輕了許多,仍有不少人在隊伍之中小聲說話。彭越並不以為意,抱歉的一笑,道︰“我說我年紀已老。沒有精力去帶領大家奔一場富貴,可是你們一再堅持讓我為首領。我不當首領則是諸位的一個老哥,與諸位都是最好地朋友,大家平常里說說笑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們誰若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地事,我都是一笑而過從不放在心里,更何況是這種遲到一兩個時辰的小事?如今大家既推我為首領,奔得就是我能給大家帶來一場富貴來,可如何才能得到這場富貴呢?秦軍有劍有戈有弓有弩。不是你我聚在一起走到城牆下對著人家笑笑,人家就會棄械投降。我們就會得到城池得到財富。要想得到這些東西,必須拿命去拼,把強大的秦軍打敗,把他們手里的城池奪過來,財富奪過來。可,有拼命的精神也不見得能打勝秦軍,究竟怎樣才能打勝秦軍呢?”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打退秦軍,道︰“願听大哥吩咐。”

    “我們必須成為一支比秦軍還要強大地軍隊,才有戰勝秦軍的可能。為軍者,軍紀第一。軍紀不明者,必敗無疑!”彭越站起身,手指青天怒道︰“什麼是軍紀?軍紀就是首領下達的命令,屬下必須听從,哪怕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得听從!昨日我與大家約定今日太陽初升在此聚義,可太陽升起來後並沒全部到來,竟有十幾人遲到,其中最後來的那人竟一下子遲了二個多時辰。戰場上,勝負的決斷是在瞬間,二個時辰不到焉有不敗之理?按軍紀,凡遲到者——斬!”

    他笑了笑,接著道︰“當然,今天是第一次聚會,不可能全部處斬,那就處斬最後一位吧!”

    所有地人都以為彭越只是在開玩笑,平時里大家都好的跟親兄弟一樣,彭越就如他們的兄長一般,所以並沒人把彭越的話當真,包括那個最後來的人還在對左右的人笑道︰“大哥今天怎麼了,怎會開這樣嚇人的玩笑。”

    當兩個親兵上前剪起那人的雙臂,把他拖出人群之中,另有一名親兵面無表情手持一把劍架在那人地脖子之上,眾人才醒悟過來彭越並非在開玩笑,而是在動真格的。

    “大哥,大家相處已四五年了,如兄弟一般,怎能說殺便殺?警告他一下,讓他下次注意便是了!”眾人紛紛勸道。

    “我不干了還不成嗎?大哥,放了我吧,我不干了還不成嗎?”那人求饒道,只差說出家里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與一吃奶孩子之類的話語求饒。

    彭越並不動容,嘴唇輕吐道了個‘殺’字。行刑的親兵把劍往前一送,結果了那人的

    |彭越設立祭台。向天地宣告起義,眾人才從遲的震駭之中反應過來,低頭聆听彭越的誓言,誰也不敢四處亂看。

    嚴明了軍紀,彭越帶著人馬投奔項梁,沿途打下一兩個小縣,軍馬人數擴充到一千出頭。在往定陶趕的半道上,他發現韓信三千之眾押送著幾萬俘虜正在過黃河,左右一思索。覺的自己這一千人馬或可吃掉韓信那三千人馬,然後把俘虜招為己用。

    他尾隨著韓信過河,正準備突襲韓信軍。卻發現韓信憑借著三千之眾竟敢兵圍趙都,嚇得趙歇連連向四周諸國求救。

    “這人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大膽地軍事奇才,看來得小心行事!”他在心中暗道,一路尾隨過去,想找個千載難逢地機會殺了這個秦軍將領。可是一路跟過去。發現韓信總是小心翼翼地,直跟到雁門關也沒找到一個恰當的時機。

    雁門關重兵把守,想奪關過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過去之後又有什麼作為,這不是自投羅網嗎?關外,秦軍與燕軍乃至于趙軍互成對恃的局面。他嘗試著投靠燕軍或者趙軍,可是這兩路人馬對他這支缺盔少甲的兵馬根本瞧不上眼。想打下一個秦軍佔據的縣城,每個縣城又都是重兵把守,憑他這點人馬根本不可能打得贏。而糧草又已吃完,想回去投靠項梁也是不能,彭越把心一橫,在雁門關外落草為寇,等待時機再度出山。

    如此過了幾個月。听聞雁門關外有個秦將李信反了秦,自號為唐,並派出一支騎兵東出朝巨鹿而去,看情形是要援助趙國去了。彭越心念一動,打算投靠這支唐軍,為了不使當初投靠燕國與趙國的情形再次發生,他打算先與這支兵馬打上一仗,讓對方明白自己的能耐,好賣個好價錢。

    “一千騎兵,一千步兵。人馬比之我也多不了多少。這仗不能打狠了,打狠了敵方主將會跟我拼命。可仗也不能打輕了。打輕了他們會小看于我。最好能打殘其一百騎兵,兩百步兵,這樣不輕不重地最好。”率隊迎面向李信靠去,彭越仍在籌劃這仗該怎麼打,一名親兵跑到跟前報︰“唐軍來一使者,要面見將軍。”

    “咦,他倒親自來招攬我了!”彭越在心中一笑,道︰“快把他帶來!”

    張良進入彭越軍中,朝彭越拱了拱手,道︰“不知這位爺如何稱呼?”

    “在下姓彭名越,不知這位使者如何稱呼?”彭越相迎到面前,攬著張良一手往一處背陰的土堆走去。

    “我姓張名良,現為唐軍中一謀士。不知彭將軍帶領這支人馬將向何處去?”張良伸手用大袖把一塊石頭的灰塵掃了個干淨,坐下身仰頭笑道。

    “不去哪里,只是四處轉轉!”彭越也在一塊石上坐下,道︰“使者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我是為你心中所想之事而來。”張良道。

    “我心中所想之事?使者說笑了,我心中又會去想什麼事?”彭越道。

    “彭將軍此次並非轉轉這麼簡單吧!此路往西所有縣城,不是有秦軍重兵把守,就是有燕軍重兵把守,哪個縣城也非將軍之兵力可以攻破?頂到頭便是雁門關,那里駐有我大唐萬余兵馬,莫非將軍是想去攻打燕門關?所以,將軍一定是看我家將軍所帶兵馬只有區區兩千,于是起了打一下地心思?”

    “不不!使者誤會了,彭某絕無此心!”彭越連連擺手,否認道。

    “我知道,你這一仗並非是真打,而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其最終目的是投靠我家將軍,要不然也不會對我如此客氣!”張良輕輕一咳,笑道︰“你我都是聰明人,說話不必遮遮掩掩的。說吧,你要投靠我家將軍,有什麼條件!”

    “讓我投靠也不難,最重要的是必須充足供應我這支兵馬糧草以及兵器裝備!”彭越道。

    “可以!”

    “今後,我所招來地兵馬必須由我指揮。”彭越斜眉看著張良,笑道。

    “也可以!”

    “唐王若是稱帝,必須按照我所獲的功勞照實了封,哪怕到時封王也得封,不能舍不得而傷了將士的心。”

    “可以!”

    “哈哈哈!”彭越大笑三聲,道︰“你在騙我,你只不過是個千人長的謀士罷了,這樣的事情豈是你能決斷的?”

    “我沒騙你!”張良搖頭含笑道︰“其一︰你能如此說話,信心又是如此地足,想必是個有本事的人。唐王最愛有本事的人,像陳嬰、黑夫、英布等人,哪個不是兵領上萬的將領?還有韓信,因其常能為唐王出謀劃策,如今已是兵領十萬的大將軍,兵出西域抗擊匈奴人去了。所以,只要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大王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其二︰我並非是一個千人長的謀士,而是大王身邊地謀士,此次帶兵出關的也非是千人長,而是大王親自率軍。”

    “真的?”

    “我又何必騙你?”

    “既如此,彭某願降。不過,大王這次親征,為何只帶兩千人馬?大王的安全豈不是讓人擔憂?”

    “誰告訴你我們只帶兩千人馬?”

    “這……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張良站起身,指著遠邊的地方道︰“天下之大,縣城之多,到處都給我家大王準備著兵馬,只是等待著我家大王前去接收罷了!”

    “痛快!”彭越也站起身,道︰“跟你們這樣的一群人處事真是痛快!遠近就有一座縣城,我們何不先去哪里接收些兵馬,備一些糧草?”

    “你是說平邑縣?”張良問道,見彭越點點頭,道︰“巨鹿正有一場大戰發生,如此大的熱鬧我家大王焉有不去之理,所以還是加緊趕路為好豈有折而返回之理?若要招收兵馬準備糧草,前邊的廣靈縣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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