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踏秦川 作者:革命咖啡 (連載中)

whiesdep 2009-1-31 19:50: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46735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52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十五章 殺馬,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天一過,匈奴騎兵求戰的欲望越來越旺,私下里紛紛城而入後可從李信兵馬的尸身上刮得多少金銀珠寶,又能斬得多少腦袋換取多大的榮耀賞賜,鼓動著自己的上級一級往一級傳達渴望一戰的心情。四隊顏色各不相同的騎兵主將自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知道哪隊人馬先入城,面對餓得手無扶戟之力的敵人不會遭遇什麼抵抗,只會是瘋狂的搶掠,得到的回報將達到最大,所以都盼望著成為最先入城的那一隊。

    他們或央求自己的頂頭上司左賢王、右賢王前去冒頓那里請戰,或者親自前去請戰,又或者雙管齊下既去左右賢王那里請戰,又去冒頓那里請戰,生怕被哪隊拔了頭籌,到時落下看人家吃肉自己喝湯的下場。唯獨全是白馬的騎兵主將不去冒頓面前請戰,因為他們是冒頓的嫡系騎兵,心里有譜,清楚冒頓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然而到了第三天,眼看離攻城的時間越來越近,是否讓他們作為首攻部隊仍是沒有一點消息,白馬主將再也無法安坐,跑到冒頓大帳準備請戰,挑簾入帳進去一看,該來的大將全都來了,包括左右賢王與虛邪在內把大帳給擠了個嚴嚴實實。

    冒頓坐在大帳的最里邊,盤膝打量入帳的大將,他知道這些大將來是干什麼的,按照事先的約定今日便是破城之日,想起平時這些大將單獨見自己時,一個個意氣風發。拍胸膛求請要入城破敵,殺得李信兵馬人仰馬翻。而如今大家都坐到了一起,反而扭扭捏捏一個個像未出嫁的大姑娘一般,彼此倒客氣起來,誰也不提攻城之事,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諸位不坐陣一方,跑到我這里來干什麼?”冒頓干笑兩聲,打開僵局道︰“莫非是我帳中燒煮的牛肉鮮美奶酒醇厚。你們從四面八方趕來只為在這里吃肉喝酒不成?”

    “哈!”所有大將都豪爽的一笑。端起奶酒向冒頓敬了敬。轉目看到與己對面而坐的大將時又都冷哼一聲,眼中露出挑釁神色,仰脖把奶酒一飲而盡。

    “既然你們來此只為飲酒,那借此機會我把攻城任務部屬一下,也省得再派傳令兵通知各位前來!”冒頓笑了笑,張嘴正欲往下再說,黑馬將領突然插話。按照實力。他是此次兵圍‘代縣’人馬中實力最強的一方,可按照與冒頓的親密關系他又是最為疏遠的。他隸屬于左賢王,紅馬騎兵隸屬于右賢王,白馬騎兵隸屬于冒頓,黃馬騎兵是由左右賢王以及虛邪的人馬組成。從與冒頓親疏地關系來看,他這只人馬是最不可能率先入城地人馬,為了不讓自己沒有一點機會入城,所以開口道︰

    “大單于。我們黑馬騎兵是真正地勇士。一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英雄。攻打‘代縣’城是一場惡仗,應該派真正的勇士去打,所以這首攻部隊們非我們黑馬騎兵莫屬!”

    “你們是真正的勇士?那我們算什麼?”紅馬將領反駁道。

    “你們算什麼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我們拿下了東胡,為匈奴人開疆裂土,使匈奴的版圖擴大一半有余。你們呢?河南地是誰丟的!是哪個讓秦人打得落花流水,從河南地退到北假,又從北假退出陰山,白白把水草肥美地北假、河南地拱手讓給秦人,還累得匈奴健兒十數萬戰死沙場?”白馬將領說完感覺語氣有些過重,怕冒頓責怪,轉頭朝左賢王看去,見左賢王面無表情的坐在冒頓下首,右手藏于肘下給他豎起一個大拇哥,心中大安。

    “你……這麼說你比我們強了?”紅馬將領站起身把腰刀拔出一半,喝道︰“是英雄是孬種不是靠嘴說的,敢與我出去比試比試嗎?”

    “比就比,還怕你不成嗎?”黑馬將領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冒頓攔下,道︰

    “你們都別爭了,誰先入城我自有打算!”他瞧了一眼須卜呼韓已經變綠的臉,又想今天如果不定下由誰先入城的人選來只怕影響彼此之間的團結,接著道︰“這……誰先入城嗎……這樣吧,四隊人馬同時破門同時入城,你們看可好?”

    四隊人馬同時破門同時入城,這也算不是辦法中的辦法,至少比較公平,至于入城之後誰能有更多的繳獲那就看各自地本事了。黑馬將領與紅馬將領不再吵著出帳比試,在自己地毛氈上坐下,白馬將領道︰

    “敢問大單于,破城時間定于今日幾時?臣等也好回去稍做準備!”

    “不急,不急!”冒頓坦言道︰“且往後推上幾日再說!”

    “大單于!”抱著早剃頭早涼快的想法,黃馬將領道︰“臣曾听人說,在不喝水的情況下,一個人只能存活三日。大單于當時也是拿此為依據定下了兵圍‘代縣’三日入城殲敵地策略,好好的怎麼又把攻城的時日往後推呢?”

    其他將領也是抱著與黃馬將領一樣的想法,紛紛道︰“是啊,城中大小水井已被大單于下了蠱,無水食用的敵軍只怕早已渴死,為何不現在攻城,卻要再苦苦捱上幾日?”

    “諸位!”冒頓平抬雙手,手掌向下壓了壓,道︰“我明白諸位的心情,可對付李信這等奸賊不可有一絲的松懈。這幾日,我天天派人點數城樓人數,發現自第一日起後,城樓守兵由二千人銳減至五百人後便不再減少,而且瞧他們的神色也不像極渴之人,所以我想李信肯定又在別處另打了新井,因此這些人等才能扛過三日。”

    說到這里,冒頓朝黃馬將領笑了笑,道︰“你听說過一個人不喝水只能存活三日,是否听說過人不吃飯只能存活七日?李信入城兵馬沒帶糧草。這幾日又不見有糧草往‘代縣’運送,由此推斷李信在入‘代縣’之前一定是相信了‘代縣’

    夠數十萬大軍食用半年的騙局。所以,時間拖得越利,就算他們帶有一定數量地干糧,最多也只能堅持三日,等再過上七日,不管他們是否會被餓死,最少把他們餓得半死。那時入城殺敵可謂是事半而功倍。一雪當初之恥……”

    “大單于英明!”眾將領恭頌道。……

    已過韓信推算的三日之後匈奴騎兵必定攻城的時間。英布拿著千里眼站在城樓向城下觀察,匈奴騎兵立于城樓之下沒有一點攻城的意思,不僅沒有攻城的意思就連攻城的準備也沒有做。

    “怎麼搞的?”英布暗嘆一聲。

    地道已經挖通,八千人馬已下了地道,只等匈奴騎兵入城便從地道遁走,可匈奴騎兵為何就是不攻城?他們在等什麼!

    英布百思不得其解,在城樓來回踱步。突然停下腳步,對身旁一位將領下令道︰“掛白旗,試試他們的反應!”

    “將軍……”那位將領躊躇道︰“如果匈奴人以為我們真降,派使者前來談判,城中地情況豈不是一下子就穿幫了?”

    “不會地,冒頓勝券在握怎會接受我們投降?”英布冷笑一聲,道︰“再說,使者來了我們一刀斬了。又怎會穿幫?到時把使者之首懸于城頭。激怒冒頓率軍來攻,也比干等在這里強!”

    四座城樓上同時升起了白旗,然而匈奴騎兵還是沒有任何地反應。好像他們全都瞎了,沒人看到城樓升起的白旗。白旗懸掛一天後,英布無奈的令人收起白旗。

    “問題究竟出在何處?匈奴人到底在等什麼?”英布百思不得其解,行走于各個城樓之間觀察下邊匈奴騎兵的一舉一動。

    “將軍……”身前擋著一個人影,英布抬頭一看,原來是管糧草供應的糧秣官。

    “何事!”

    “將軍,戰士們已一日未曾進食,你看……”

    听糧秣官這麼一說,同樣一日未曾進食的英布才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干糧從昨日稍晚便全部食盡,收集來的糧谷也在今晨熬煮稀粥吃了,如果匈奴人就這樣一直停在城外不攻,他們也就無法撤退,那時可能有餓死之危。

    “城中各屋可否都翻騰仔細,真地就沒再找到一粒糧食?”英布憂愁的問道,雙眉擰成一團。

    糧秣官搖了搖頭。

    “這可如何是好?”英布道,兩手在腹前互相摩擦,焦慮的在糧秣官面前來回走動。挖掘地道的兵卒干的都是重體力活,那點干糧根本不夠他們看的,在半饑半飽中連續干了三日,一個個全都勒緊褲腰帶苦撐。今日,見匈奴不攻,他又下令讓兵卒繼續往前挖,以保證能挖到絕對安全的地方。如果,匈奴再等上幾日不攻,這些開挖的兵卒很可能餓死,就算餓不死也會累死。

    “將軍……”糧秣官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說!”英布停下身問道。

    糧秣官抬頭看了英布一眼,咬咬牙道︰“將軍,我倒有一計可解糧草問題,可……”

    “可什麼?今天這是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地,一點也不像個軍人!”英布怪道。

    “這是個殺頭地大罪,所以末將有些猶豫,請將軍見諒!可為了一萬弟兄能夠活下去,末將也就豁出去了!”糧秣官把心一橫,道︰“此次我們帶來兩千匹戰馬,不如殺馬充饑!”

    “殺馬?”英布一愣!李信有過嚴令,軍中擅殺戰馬者斬。這還真是個殺頭的大罪,難怪糧秣官猶豫不決。

    “將軍,如果陛下問罪,可盡往末將身上推……”

    “不,這事不是你能承擔下來,那可是兩千匹戰馬,是陛下為了行誘敵之計從各部調來的刺探軍情用馬,全是好馬啊!”英布道了一聲,馬上又開顏道︰“還是我來承擔吧!不過我們也不用太過害怕,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也是沒有辦法中地辦法。戰馬雖然珍貴,總比不上人命,我想陛下會理解的。再說,地道高度不夠,棄城逃跑時戰馬只能留在城中,與其白白便宜了匈奴人,還不如我們享用!”

    “好,有將軍這句話末將就放心了,這就吩咐人去殺馬做飯!”糧秣官喜笑顏開的告退正要離去,英布道︰“既殺馬就不要顯的小氣,要大大方方的多殺馬,讓兵卒們吃飽吃好!”

    “好勒,末將一定照辦!”

    糧秣官領令退下,英布抬頭一看,斜陽正好掛在西城門角樓處。余輝下,兵卒們一手持戈一手背在身後,雄糾糾氣昂昂威風八面的目視城下匈奴。

    “好樣的,全是好樣的!餓了整整一天還有這樣的威風,這樣的士氣,真是好樣的!”英布暗暗夸嘆,快步朝城樓走去,近得城樓,心中想起一事突然一寒,快步上得城樓,叫來守城主將,道︰“是你讓他們保持這樣的威風,這樣的霸氣?”

    守城主將看到英布怒氣騰騰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小心謹慎的答道︰“是,將軍……”

    “我說匈奴人為何不攻城,原來都是你壞的事!”英布板著臉道︰“你瞧瞧他們的樣子,一個個都跟天兵天將一般,匈奴人一瞧膽都嚇裂了,屎尿齊流,哪還敢攻城?”

    “這……”守城主將不知英布是在怪他還是在夸他,一時無語。

    “這什麼?讓他們全都給我裝成有氣無力好多天沒吃飯的樣子,從明天開始,每天給我再抽下一百人,讓城樓上的守卒越少越好!”說完,英布扭頭離去,經過守將身邊又停了下來,拍拍守將的肩膀道︰“一會開飯,多吃兩碗肉。守城的兵卒少吃點,要裝成餓得半死,明白嗎?”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53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十六章 地下出城,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間又過去六日,每座城樓上守城的兵卒已撤得只剩三們手扶旗桿半靠在垛口上,臉色極差。有些為了把戲演得逼真,甚至于真的就六日沒有進食,身體已開始明顯浮腫,奄奄一息處在隨時都可能倒斃的危險之中,然而匈奴人依然沒有攻城的跡象。

    “把那些身體撐不住而要硬撐的給我強拖下來,灌以流食,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他們的性命!”英布立于南門不遠,指著城樓上的兵卒對身邊的一名副將,道︰“都是些真正的義士,此番事情一結束,我定稟明陛下給他們爵升三級,賞金千兩!”

    副將領令離去不久,糧秣官匆匆而至,拱手道︰“將軍,馬匹已殺的只剩百匹,還殺嗎?”

    “城下匈奴兵馬雖然未動,可憑我的直覺他們在這兩日就要攻城!為何不殺,讓戰士們填飽肚子,有力氣逃命!”

    “是,可……”糧秣官遲疑了一下,道︰“百匹馬中有陛下的六匹天駒與將軍的愛騎,這七匹也殺?”

    英布右眼皮一跳,雙眼頓時被淚水浸濕,把頭高高仰起,忍住沒將淚流出,道︰“也殺!”

    “陛下的六匹天駒,匹匹個頭一般高,毛色年齡一模一樣,是少有的神駒,單拉出一匹都值萬兩黃金,六匹齊售更是在十萬兩黃金往上,這……。還有,將軍的那匹愛騎隨將軍征戰多年,助將軍立下了汗馬功勞。將軍怎舍得殺它?能不能留下它們的性命,不殺它們?”糧秣官再也忍不住,聲音哽咽地道。

    英布將頭仰的更高,想起兩件往事來。巨鹿之圍,自己身中兩箭,又被數十名秦軍兵卒包圍。危難之中,是自己的愛騎破圍而入,半跪在身旁。硬是把他馱到背上沖出了包圍。‘陽’混戰時。自己領軍誤入楚軍埋伏。愛馬駐足不前,抽斷了一根鞭子,它雙眼含淚望了他一眼,冒著被他一劍刺死的危險轉身朝‘陽’方向而去。還好,因為它那一鬧,自己與屬下兵馬入楚軍埋伏不深,大部分都撿了一條性命。那可是救過他兩次性命的戰馬啊。陪他沖鋒陷陣,身上的傷痕多達六十二處,其中差點要了它命的重傷十六處,是匹戰功累累的戰馬!現在,讓他下殺它之令,怎能開得了口!

    “你怎麼這麼糊涂!”過了一會,英布垂頭盯著糧秣官,任由兩道清淚奪眶而出。道︰“不殺它們就能救得了它們嗎?留給匈奴人還不是難逃死劫!殺。殺吧!給我留下一條馬尾,回去之後要給它修一馬冢,時時陪它喝上一壺老酒。以慰它在天之靈!”

    “是!”糧秣官抬手抹了一把淚,轉身快步離去,再也不忍看傷心到極處地英布一眼。

    “將軍!”南門守將來到背後,拱了拱手道。

    “何事!”英布將臉上地淚水擦盡,紅著眼轉身回頭道。

    “城外匈奴戰馬嘶鳴,營壘盡撤,看來是要準備進攻了!”

    “哦!”英布點了點頭,還沉醉于即將痛失戰騎地悲傷之中,沒有意識到這個消息的重要性。片刻後,東門、西門、北門的守將也紛紛趕到了他的身旁,報以同樣的消息,他才悲痛欲絕中猛醒,大呼一聲終于來了,令守將把城樓上的兵卒盡撤,全軍于地道入口集合。

    又多了六天開挖的時間,地道向外延伸了近十五里,看著部下一個個灰頭土臉不像英勇地戰士倒像一個個開挖道路的役工,英布捧起一碗酒朝部下敬去,仰頭將整碗酒倒入喉中一飲而盡,道︰“這些天弟兄們都辛苦了,我英布在此感謝大家。城外的匈奴騎兵已開始蠢蠢欲動,天明之後便會破城而入。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圓滿完成了陛下交給我們的任務,把匈奴騎兵嘆引到‘代縣’之內。這一仗我們未殺一名敵人,可所起到的作用比殺三萬五萬匈奴騎兵還要大,在此我英布再次的感謝大家所做出的努力,回去之後為你們請功!”

    全軍將士表情剛毅的看著英布,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知道現在自己必需保持沉默,讓城外地匈奴人誤以為他們全都餓死,‘代縣’城是座空城。

    “其他地話我在此也就不多說了,等逃出‘代縣’我請大家喝酒!現在,原地休息,等糧秣官送來吃食,吃完飯後整裝出發!”……

    距‘代縣’七十里之外,被樹木枝葉層層偽裝的李信大帳內,十數個將領圍坐于李信周圍,一個挨著一個稟報軍情。此時,輪到先鋒官彭越稟報,道︰

    “千輛連弩戰車、數萬神臂弓射手已推進到匈奴騎兵屁股後,直等天明匈奴騎兵悉數盡入‘代縣’,四座城門便會被連弩與神臂弓射出的弩箭封鎖,末將誓不放一個匈奴騎兵逃出城外!”

    緊接著,中軍指揮使韓敬道︰“十五萬步兵也已推進到‘代縣’城外三十里處待命,只要先鋒人馬能夠支撐兩個時辰,末將便可趕至‘代縣’完全封鎖‘代縣’。”

    “稟陛下,後軍也趕到‘代縣’五十里處待命,如今是萬事俱備,只等匈奴騎兵入城了!”後軍主將陳嬰道。

    “各位將領報地都是好消息,臣也來報一個錦上添花的好消息!”見李信低頭沉思不語,張良道︰“從‘遼西郡’與‘雁門關’傳來的消息,兩處人馬合三十萬大軍已經起程,日夜不停的朝此處趕來,一月之後便可趕至‘代縣’。另悉,李敢率五萬騎兵朝‘代縣’沿線長城急奔,十日後便可將逃出長城的退路封死。”

    “太好了!”諸將領手握拳頭暗暗一呼,李信依然低頭沉思,一言不發。

    “陛下。陛下!”韓信輕輕呼了兩聲。

    “哦,何事!”李信抬起頭道。

    “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完畢,請陛下下令。”韓信道。

    “按原計劃執行!”李信下了令,諸將退出大帳後,韓信側身問道︰“陛下有心

    “唉!”李人站起身,走出帳外遙望北邊‘代縣’方向,良久後回頭對跟在身後地張良、韓信道︰“一切都很順利,冒頓此次定會反中請君入甕之計。可朕擔心。英布他……”

    “陛下毋須為英布的安全擔心。他最能以少勝多,一定可從匈奴的重圍之下逃出!”張良笑道,用肘頂了頂韓信,示意韓信也勸勸李信。

    “張大人說的沒錯,英布不像短命的人,臣想他一定可活著回來的!”韓信道。

    “三天,三天!”李信豎起三根手指。道︰“如果三天後匈奴便攻城,英布他們有食裹腹或可突出匈奴重圍。可今天已經是第九日了,等到天明匈奴攻城便是第十日了。七天不吃飯,餓也把英布他們給餓死了,就算餓不死也是躺在地上等死,哪有力氣突圍?”

    “陛下放心,隨英布入城的不是還有二千匹戰馬,臣想英布一定會殺馬充饑的。”韓信道。

    “殺馬?”李信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朕曾下嚴令,擅殺戰馬者斬!英布怎敢違朕之嚴令,殺馬充饑?”

    “別人或許不敢違陛下嚴令殺馬充饑。可臣了解英布,他一定敢違陛下嚴令殺馬充饑?”張良道。

    “哦!”李信眼內精光一閃,似乎看到一點希望,道︰“說說你地理由!”

    “英布率部打仗最不惜命,總是沖在最前,身先士卒為兵卒作個表率。平時里更是對手下愛護有加,容不得兵卒受一點委屈,哪能忍心看一萬兵卒活活餓死?一個不怕死不惜命地人,踫到這種情況會把所有地罪過扛在身上,下令殺馬充饑讓兵卒們飽食,以一人之命換**之命。”

    “如此說來英布還是有機會生還的了?”李信笑了笑道。

    “英布必定會活生生的站在陛下面前,為陛下稟告此次出征的情況!”韓信、張良一同拱手道。

    ‘代縣’城內,英布手執一只火把部下地道的兵卒喊道︰“讓守城的士兵先行,走不動的令強壯兵卒背著走!”接著回頭又對往大堂堆放柴草地兵卒吩咐道︰“多找此柴草,把大堂給我堆放嚴實了。

    時至三更,入地道的已達一半兵卒,眼瞧天不亮兵卒便可全部出城,英布又想起一事來,叫來一名千長道︰“你帶上一千人馬,把城中鐵、頭、鐵鎬之類能掘土的工具都給我集中到這里來。”

    “是!”千長道了一聲,不明所以的轉身正要離去,英布叫住他,接著道︰“知道我為何又把你叫回來嗎?”

    那名千長搖了搖頭。

    “我就怕你不明所以有所遺漏!”英布拍了拍那各千長的肩膀道︰“此次我們兵圍‘代縣’城匈奴兵馬,可能是十天半月也可能一到兩月,時間如此久遠萬一匈奴人也想出挖地道出逃的計策豈不壞了陛下的大事?我這招也叫堅壁清野,把挖掘工具全給他拿走,讓他就算知道我們如何出城也沒辦法挖地道出逃,明白了吧!”

    “明白!”千長雙手一拱笑道,轉身調集人馬前去辦這件大事,不到兩個時辰便把全城所有的挖掘工具集中到大堂門外,這時離天亮不過一個多時辰。

    “把挖掘工具前端地鐵制物卸下背于身上帶走,木把靠在大堂四周到時一起焚燒了!”英布再次下令,等到一切完工,兵卒們全都下了地道,天也就亮了!

    城外傳來匈奴騎兵特有地號角聲,與此同時戰馬啟動所引發的隆隆之音也隨之傳至大堂,攻城開始了!

    數十親兵催促英布快入地道,然而英布並不著急,拿著火把在堂內連點了十幾個著火點,方不慌不忙的來到地道入口。可他仍然不急,站在地道口竟看著火勢慢慢漫延開來。

    親兵們再也等不下去了,保護英布地安全是他們的天職,隊長使了個眼色,一伙人強擁著英布便入了地道。

    “放手,你們這些人著實大膽,竟敢把我強拉入地道!”英布戲罵一聲,親兵們放了手,他回頭一口地道口火光一片,心中知道火勢已經燃起,帶著親兵排成一隊快速朝前走去。大約走了百步不道,地道里突然飄起輕煙,燻得人眼楮流淚睜不開。

    初時,英布也沒在意,又往前走了五十來步,地道里傳來陣陣咳嗽聲,並且咳嗽聲越來越烈,幾乎附近所有的人都開始咳嗽。

    “毒煙!”英布停下身,舉著火把往身後一照,濃濃煙霧朝這邊齊涌而來。

    “不好,地道過長,空氣流通不暢,要不快想辦法一半往上的兵卒都可能燻死在地道里!”英布暗道一聲,拿拳重擊腦袋,心中充滿了悔恨,暗罵自己︰“我真混蛋,怎麼想起燒房的主意,致使濃煙倒灌入地道,如果有一半兵卒被煙燻死,豈不是我親手殺了他們嗎?”

    一個殿後的親兵,因為離濃煙最近,已被煙燻的咳嗽不止直不起腰來,半靠在地道壁上,道︰“怎會這麼大的煙,要是有什麼辦法把地道堵上就好了!”

    “堵上,對堵上!可拿什麼東西把地道堵上呢?”英布在地道中急走兩步,抽出寶劍在地道壁連砍兩劍,一粒土塵踫巧蹦入他的眼楮。

    “媽的,連士也欺我!”英布惱怒的把劍摔在地上,揉著眼楮喝罵一句。腦子猛的空靈一片,連道兩聲‘土……土……’,對身邊親兵傳令道︰“快,解下身上鐵杴頭,用士把身後給我築也一道密不透風的牆來!”

    親兵們听令,紛紛解下身後背的鐵杴等物,瘋狂的挖起兩側沙土,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已築好一道土牆,把身後的濃煙擋住。地道里的咳嗽聲欲來欲少,一刻鐘後竟全消了,又恢復到剛才的空靜,除了快速移動的腳步聲,諸音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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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十七章 甕中捉鱉,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座堅固的城門很快便被凶悍無比的匈奴騎兵攻破,這 料之中,然而入了城望著空空蕩蕩的街道,並不見一個餓死或者餓的奄奄一息的敵軍又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匈奴騎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可是對于敵軍身上所攜帶金銀珠寶的渴望並未因此減少一分,以為敵軍或許躲在城中大大小小的宅院等死,縱馬破門入院仔細搜索起來。最終的結果讓人有些失望,依然是一無所獲,那些想象中已餓死或者餓的奄奄一息的敵軍並末出現在大街小巷之中,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上天入地,留下一座空蕩蕩的城池。

    各隊的主將幾乎在同一時刻醒悟中了敵軍之計,想要率軍退出城 池,可是後邊等待入城的騎兵把城門擠的水泄不通,源源不斷的涌入城來根本無法退出城池。四位主將無奈,只得趕到‘代縣’韓王宮大殿,去見先期趕到那里的冒頓以及左右賢王。

    冒頓原想,四十萬敵軍在‘代縣’城內被困十日一定會把韓王宮里邊搞的屎尿齊飛尸橫遍野,誰料韓王宮里干干淨淨就像沒有駐扎過兵卒一般。他在大殿王榻上坐下,不去理會韓王韓信忽隱忽現想要殺人的眼神,把雙手平舉向上微抬,道︰“眾愛卿平身。”接著向韓王韓信問 道︰“中原的皇帝是這樣召見大臣的嗎?”

    韓王韓信心中正在暗罵冒頓坐在他的王榻上不得好死,又听不懂匈奴話。所以對冒頓地問話沒做絲毫反應。須卜呼韓暗踢一腳,把冒頓的話翻譯一遍後他才誠惶誠恐的道︰“沒……沒錯!大單于英明!”

    听了須卜呼韓的翻譯,冒頓還想問問中原皇帝當皇帝的一些細節,抬頭見四隊主將神色慌張的從殿外齊入大殿,直起腰板在王榻上坐好,語氣威嚴的道︰“收獲如何?”

    “大……大大大……大單于!”白馬主將在最前邊單膝下跪,身後依次跟著黑馬主將、黃馬主將、紅馬主將,結結巴巴的道︰“臣想問個問題。人餓死之後。會不會連尸身衣服都餓地無影無蹤?”

    “這怎麼可能!”冒頓笑了笑。道︰“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單于!”白馬主將一拳按于地上,低頭彎腰道︰“城內沒有一個敵兵,連一具敵兵尸體也沒發現,所以……所以臣懷疑上了敵軍地奸計!”

    “啊!”冒頓從王榻上站起,腦袋一沉又坐到王榻上,道︰“空無一人?明明見到敵軍幾十萬大軍入城,怎會空無一人!”

    “報……”一名傳令兵快步走入大殿。半跪下身道︰“稟大單于,東城外突然出現李信兵馬,用箭陣封住城門!”

    “用箭矢封住城門?”冒頓喃喃了一句,眼神復雜地看了左右賢王一眼,還沒開口說話,又有三名傳令兵進入大殿,分報南城、西城、北城也被敵軍用箭封住城門。

    “快……快,傳令下去。緊閉城門。不能上李信兵馬入城!”冒頓站起身下令,轉身對左右賢王道︰“兩位速陪我登城樓一看,瞧瞧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敵軍不在城內反而出城把我軍困在城內!”

    韓王韓信一頭霧水的跟在右賢王須卜呼韓身後,不明白匈奴人一驚一乍的為何由剛入城的大喜變成現在的大驚,快走兩步與須卜呼韓平 行,輕聲問道︰“右賢王,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冒頓怒不可遏,一腳把韓王韓信踹倒在地,怒罵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說什麼要把李信當作一只老鱉困在‘代縣’城內,先來一個請老鱉入城,再來一個城中捉鱉。現在好了,老鱉沒抓到,反被老鱉把我們當作老鱉給困在了城內!”說罷,頭也不回出了大殿門,隨冒頓朝就近的東城而去。

    大殿只留韓王韓信一人捂著肚子哎喲哎喲了半天,眼中瞧著在門外逐漸消失地右賢王須卜呼韓背影,暗暗罵道︰“我只是出計的人,計策是否能成功得看使計人的本事,干嘛把火沖我頭上發?匈奴人,匈奴人全他媽是不學無術粗陋無禮的蠢蛋,還請老鱉入城,連句成語也不會 說,這叫先請君入甕,再甕中捉鱉。當初真是瞎了眼,怎會跟這等父母兄弟都可**的禽獸合作,真是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啊!”……

    李信騎著‘白蹄烏’,左右隨著張良與韓信,身後跟著一千親兵護衛不緊不慢的朝‘代縣’城內出發,離‘代縣’還有不足四十里的距 離。

    一騎飛身前來相報,道前方十里左右出現一支灰頭土臉的兵馬,人數大約在萬人左右。

    李信停了下來,這個消息讓李信、張良、韓信三人摸不著頭腦,按說一個時辰前,陳嬰地後軍剛剛從那里經過,本不該有所謂地兵馬,除非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可是匈奴的人馬?”李信問道。

    “不像!”探馬搖了搖頭,道︰“他們全是靠兩條腿走路,沒看見一匹戰馬?”

    “可是原代國地潰軍?”韓信問道。

    “不像!”探馬搖了搖頭,道︰“他們雖然灰頭土臉,但看起來士氣十分高昂,不像士氣低落的潰軍。”

    “可能匈奴人堅壁清野政策引起‘代縣’城內百姓不滿,自發組織起來的義軍!”張良笑道。

    “也不像!”探馬搖了搖頭,道︰“他們紀律嚴明,不是臨時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倒像訓練多時的正規部隊!”

    “也不是匈奴騎兵,也不是代國潰軍,更不是烏合之眾,莫非真的是上天派來的一支天兵天將!”李信笑道︰“可他們灰頭土臉衣服泥濘又做何解釋?難道是從地下鑽出的一支陰兵!”

    “陛下!”韓信把戰馬駛到李信旁邊,輕聲道︰“依臣之見應該讓陳嬰派來一支人馬把這支來歷不明地人馬剿滅。”

    “對方身份不明。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妄自剿滅萬一殺

    我們的人馬呢?朕覺得還是派人前去詢問一下,辯明 決定不遲。”李信道。

    “陛下,韓大人說的十分有理,這支人馬距我們不過十里,距後軍卻有十多里,萬一把我們包圍,陛下的安全豈不是受到威脅。臣覺得還是派人前來圍住這支人馬。然後辨明身份不遲!”張良道。

    “這……”李信正要說話。又有一個探馬飛身而來,瞧其神態喜氣盡露,知道要報的是個好消息。等到那個探馬近身下馬,拱手正要開 口,李信笑道︰“給朕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探馬一愣,心想我尚未開口怎麼陛下竟知報的是個好消息,對李信更是崇敬。道︰“前方十里突然出現的人馬身份已經查明,是英布將軍所率地一萬兵馬!”

    “英布,一萬兵馬,他竟成功突圍,而且絲毫沒有損傷,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李信心中暗想,壓制一下自己地情緒,道︰“你可探查清楚。確是英布人馬無疑?”

    “小地已與英布將軍打過照面。確是英布將軍無疑,英布將軍得知陛下就在左近,率領大軍朝這里趕來。等著拜見陛下!”探馬道。

    “好好!”李信點了點頭,道︰“可知英布他們如何從城中脫 困?”

    “說出來陛下可能不信,英將軍他們從‘代縣’城中打了一條長達三十里的地道,他們在匈奴人攻城之初從地道脫身!”探馬道。

    “挖地道脫身,英布怎能想出這等妙計來!”李信笑了笑,道︰ “看來我們的英將軍不光是個好戰勇殺的猛將,還是個心細如發的儒 將。你去傳令讓英布他們原地待命,朕這就去見他!”

    “是!”探馬翻身上馬絕塵而去,李信領著兵馬繼續前行,一個時辰後兩軍踫頭。兵馬停下略作休息,李信查看了地道出口令人把地道填實,與張良、英布、韓信三人圍坐在一堆火旁,听英布講解此次脫困過程。

    “……出了地道口末將還在想,冒頓一入城見城中空無一人,那種上當受騙的表情一定十分可笑,可惜看不到了!”講完,英布把在胸前快速互搓的雙掌湊到火前烤了起來。

    “匈奴人每人有三匹馬,如果也按英將軍那樣殺馬裹腹地話,他們能撐兩月以上。兩個月如此漫長,只怕他們也會想到挖地道出城的計 策,臣建議應在城外隔十步埋一甕將‘代城’圍起來,派人聆听地下動靜,以防匈奴人挖地道出城。”韓信往火上添了一把柴,道。

    “韓大人多慮了,臨走之時我把‘代縣’城內的所有挖掘之物都收繳一空,他們怎麼可能挖一條地道出逃?難不成他們就憑腰上彎刀挖出幾條供逃跑的地道嗎?”英布道。

    “小心沒大差,韓信顧慮的有理,派人通知彭越他們照做!”李信吩咐道,緊了緊身上的皮裘,暗道一聲這天怎麼這麼冷。

    張良用手中木柴撥了一下火,心中靈機一動,道︰“英布將軍能挖地道出城,臣突然想我們能不能挖地道入城,來一個內外夾擊,打匈奴人一個措手不及!”

    “不妥!”李信搖了搖頭,抬頭望一眼陰沉無比的天空,道︰“英布雖然利用被火焚燒後的殘垣斷壁將地道出口堵上,可匈奴人不是傻 子,過上三五天便會察覺其中地奧妙,派人嚴加防範,入城中地人很可能遭到匈奴人的屠殺。”

    眾人又在一起說了一會話,英布突然把話鋒一轉,似笑非笑的盯著李信身上皮裘,道︰“在城中也未覺得,出了城往這野地中一坐,被寒風一吹還真是冷!這才九月地天氣,怎麼就冷到這種程度!”

    張良與韓信相視一眼,會意的哈哈而笑,知道這是英布拐彎抹角的向李信討要皮裘來著。皮裘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如果得到皇上身上穿的皮裘,那可是一種天大的榮耀,足可令諸班大臣武將羨慕的無以復加。

    “哦!”李信站起身,解下身上皮裘走到英布面前給英布裹上,笑道︰“英布立了如此大功,朕還沒有賞賜什麼呢,今天先小賞一件皮 裘,等解決了‘代縣’城內的匈奴人,到時再大賞你和那幫英勇的將 士!”

    “臣只是順口胡說,怎敢要陛下身上皮裘?如今天冷,陛下凍壞 了,臣可就成了大罪!”英布把皮裘脫下假意推托,李信佯怒道︰“披在自己身上取暖,朕的馬上還有御寒衣物!”令親兵取來一件披風裹在自己身上。

    “英將軍,英將軍穿了皇上的皮裘滋味如何?可曾暖各了許多!”張良嬉戲道。

    “暖和,真暖各!”英布把皮裘裹在身上,得意洋洋的道。

    李信正欲坐下身去,朝遠處的兵卒看了一眼。他所帶的親兵,剛剛趕了二十多里的路。英布所帶兵卒在地道中也爬行二十多里路,此時已近深秋,兵卒們還穿著入秋時的衣物,再加上剛剛趕路每個人身上都出了一層汗,被冷風一吹個個聳肩縮脖往火堆前緊靠。他心中一寒,坐下身道︰“張良,送裝備的兵馬何時才能趕到此處?”

    “多則十五天,少則八九天,必定可達‘代縣’!”張良道。

    “陛下在擔心什麼?”韓信問道。

    “天冷的過快,朕怕突降大雪,兵卒們衣物單薄怎能御寒?”李信皺眉道︰“都怪朕,當初好大喜功為了殲滅匈奴機動騎兵,領著大軍冒進。如果听你之言,大軍慢慢推進,如今兵卒們都能穿上冬衣了!”

    “陛下安心!”韓信瞧了一下天,十分沒有把握的道︰“再過一月才到冬天,半月之內衣物便可送達,兵卒們會趕在嚴寒之前穿上冬衣御寒。天雖然陰的可怕,可臣想最多下一場秋雨,那時多熬姜湯食飲,也就挺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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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十八章 天助匈奴,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奴人開始攻擊,以少量人馬由四道城門輪番出擊,既外李信兵馬不得休息又起到試探四個方向兵馬實力孰弱孰強目地,為大軍突圍做起準備。

    英布借地道出城的第二日,連綿的細雨便下了起來,雨雖不大但從早下到晚從白天下到夜里,一連三天不曾停過一刻的雨還是把兵卒們所穿的衣甲全部打濕。姜的用量越來越多,三四十車的老姜在這三天里耗盡一多半,眼看再過兩天即將全部食盡。

    到了第四日晨,雨終于停了下來,可天卻陰的更沉,至傍晚飄起了雪粒,天一擦黑指甲蓋大小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了起來,一夜後大地銀裝素裹煞是好看,那雪已下了三寸厚。

    英布深一腳淺一腳趕到大帳,將身上的雪花抖擻干淨,跺了跺腳怒視仍在飄揚的雪花,惡狠狠的咒罵一句。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太快,太突然,足足比以往提前一月有余,部下們手腳凍壞的已達一成,因嚴寒而生病的也達半成,仗還沒真正打起非戰斗減員已近一成五,如果再拖上三四天減員的數量很可能增至三成。

    他如今是鎮守北門的主將,北門是匈奴人回家的方向所以兵力最優,減員的總人數也就最多。據他所知其他三門的情況跟他的差不了多少,有的減員甚至比他還嚴重,如果兩天後斷了老姜因雪減員可能達到三成,那可是十多萬兵卒啊。要是四天之後冬裝還沒辦法運抵。到時減員會增至幾成,他簡直連想也不敢想。

    英布挑開簾步入帳內,里邊生著三盆炭火,與外邊的嚴寒涇渭分明。帳里一共坐著七個人,除了鎮守其他三門地陳嬰、彭越、韓敬這三員武將外,還有張良、韓信、當今的天子李信級及剛剛趕到,主管後勤裝備供應的陸賈。

    見到陸賈,英布就如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的稻草。垂死之人見到救命的仙丹。久沉黑暗多年之人看到冉冉升起的太陽一般。急走兩步趕到近前,眼中閃爍著淚光,語氣激動不安的問道︰“陸大人,可是御寒衣物運到了!”

    陸賈此次面見李信主要就是來說明運送裝備的困難地,雖然按照軍令他在剩下地十一日內完全可把將士們急需地冬裝運抵,但這場秋雨來的太快,本來想提前八到七日把冬裝運抵的計劃完全被雨打亂。只得先行趕來向李信稟明無法提前運抵的緣由,誰料未到‘代縣’這雪已下了起來,情況也就越來越嚴峻。

    這已是他第七次重復說明情況了,先是向李信陳述,然後張良、韓信等人相隔入帳,每入帳一人,神情都異常焦慮的向他詢問供給車輛到達何處,救命冬裝何時能抵。他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作答。

    “按照原先的計劃。衣物在後天或者大後天就可運抵。可你也知道,這幾天先是下起秋雨,路面濕滑車隊速度受到一定地影響。將會順延兩到三日。豈料昨日天降大雪,路面更加濕滑,只怕還會延誤兩日,衣物會在六七日後運抵!”

    “什麼,六七日!”英布怒目急視,左手拽著陸賈衣領,右手握拳就朝陸賈的臉上揮去。還好離得最近的彭越沖上去把英布抱住,緊接著韓敬、陳嬰也上前幫忙把英布硬往後拖了兩三步,要不然這一拳下去,不把陸賈給打死也把陸賈給打得半死。

    英布被陳嬰、韓敬夾在身後,腰被後邊的彭越牢牢抱住,雖不能再沖到陸賈跟前但發了瘋似的上竄下跳,指著陸賈的鼻子罵道︰“六七天,說的多輕松!知道六七天意味著什麼嗎?六七天之後四十萬大軍全會被凍死在這里,你送來御寒衣物給誰穿,給鬼穿還是讓將士們盛裝入。你這個後勤官是怎麼干的,連衣物都無法及時運抵,是吃屎辦事地嗎?”

    “陛下!”陸賈突然轉身跪在李信面前,臉色蒼白地道︰“大軍的情況臣已听說,很多人因為冬裝未到凍壞了手腳,這件事一定得給將士們一個交待。臣想過了,將士們所以被嚴寒凍壞了手腳全因臣沒能及時把衣物運抵,請陛下將臣斬首,也好給將士們一個交待。”

    “你已盡力,這事與你何干!”

    幾日來連續不斷的雨雪天氣已把李信攪得心力交瘁,他甚至想到了拿破侖在滑鐵盧遭遇大雨地心情是否跟他此時一樣,希特勒在兵圍莫斯科遭遇大雪時心情是否跟他也一樣,如今又是雨又是雪的讓他懷疑自己即將步入拿破侖的滑鐵盧、希特勒的莫斯科。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天不佑我,與爾等何干!”李信仰天長嘆一聲,掃視帳內諸人一眼,道︰“跪著的起來坐好,打人罵人勸人拉架的收拳閉嘴也都坐好,既然事情已走到這一步,大家應該都冷靜冷靜想想解決的辦法,打人罵人是解決之道嗎?”

    諸人紛紛落座,沉寂片刻之後,韓信道︰“陛下,據臣觀察,這幾日匈奴騎兵攻擊的力度越來越猛,看來他們也意識到這場雪是天在助他們,準備要大規模突圍了!”

    “匈奴人會如何突圍?”李信問道。

    “每一次出城沖擊,匈奴人似乎使用兵力一致,可臣還是看出其中的細微差別來。比如昨天下午申時四刻對南門的沖擊,是這麼多天來所使用兵力最多沖擊力度最大的一次,靠馬的爆發力差一點沖破韓敬兵馬由連弩及神臂弓組成的第一道防線。這是一種試探,匈奴人正在估算用多少人馬可以沖破南門守軍的第一道防線,接著攻入第二道乃至于第三道防線,逼得東門、西門、北門的兵馬前去增援,好讓大軍則由北門突圍。”

    “想從北門突圍?”英布站起身。嗡聲嗡氣的說道︰“陛下放心,臣誓

    北門陣地,不讓匈奴兵馬越雷池一步!”

    “英將軍差矣!”張良笑了笑,道︰“將軍把他堵在城中不是讓他置之死地而後生嗎?時間拖得久了反而對匈奴人有利,要是他再等上三五日,發現我們因凍害減員達到三到四成,那時你請他突圍只怕他也不願,吃虧地始終會是我們。”

    “你的意思是讓我放虎歸山!”英布滿臉的愕然。有如一座鐵塔。轟然倒坐于座上。

    “兩位真的要……放虎歸山!”顯然。李信雖然也意識到這次因為大雪可能慘敗于把家安在馬上的匈奴騎兵,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匈奴人圍困于‘代縣’城內形成甕中捉鱉之勢,要他放手,這個決定太讓人難以決斷。

    “陛下,有時候放手,用小敗去防止大敗也是最好的選擇!臣于韓大人商量已久,認為在這種我軍御寒之物無法運達大軍多有凍傷的情況下。應該在匈奴人還未發覺我軍的窘狀讓他們突圍,總比讓他們發現我軍受寒凍之苦而大破我軍好上百倍!”張良道。

    李信心中一動,暗暗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果真要是寸步不讓,必將會同拿破侖與希特勒那樣遭遇平生最大地失敗,最終可能導致整個帝國地失敗。張良與韓信是天下少有地奇才,在軍事上的建樹世人更是難以望其項背,他們兩個一定也是看出其中可怕的後果才勸我放虎歸山以解現在之危。也好。與其大敗不如接受現在小敗這個事實。最少能保存實力以待將來對敵致命一擊。至于以後該如何對付匈奴,看來得從長計宜,這次失敗也充分證明了面對匈奴人機動性強的特點。用機動性弱的步兵很難再現當初河南地時的大勝,得仔細考慮考慮怎樣打匈奴騎兵之快,又怎樣打匈奴騎兵之散。用李敢的猛虎騎兵營以快打快?不,匈奴人一觸即散,騎兵營多擅軍團作戰,無法對化整為零地匈奴騎兵定點清除,得用一支什麼人馬去打匈奴騎兵化整為零的點呢?”

    韓信見李信長時間不語,還當李信不舍得在此時放手,道︰“此次前來的大軍,多半是趙佗帶到南越的秦軍,他們雖也生于關內算是北方人,可在炎熱的南越生活十多年早已不適應北方的酷寒。如果再等上兩三天,受凍而傷的兵卒只怕會成倍增加望陛下盡快決斷。”

    李信已想到一個關鍵點,心中一道靈光忽隱忽現,抬手止住韓信再往下說,道︰“諸位且慢進言,朕想點事情!”

    李信想起自己那個時代各國對付恐怖分子都不會使用部隊大規模整軍團作戰,而是用一支精兵對恐怖分子集中的地域強火力攻擊,對于恐怖分子分散地地域則以十人左右地小隊方式定點清楚。

    “我可不可以也按這種方式對付化整為零的匈奴騎兵呢?”他暗問一聲。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匈奴人除了有馬速度快外,不管弓弩劍戟還是盔甲裝備都無法與他地兵馬媲美。他就如裝備精良的正規部隊,匈奴人就如打一槍換個地方的恐怖分子,如果也用精兵入匈奴地慢慢蠶食匈奴有生力量,那樣的話……

    李信心中有了打算,雖然還沒有這種戰法的整套構思,但已有一個清晰的思路,也就不把‘代縣’這里暫時的失敗放在心上,手往椅背上猛擊一下,道︰“好,就來個放虎歸山!韓信,說說你的整套計劃!”

    “臣與張大人是這樣打算的!”韓信道︰“如果臣所料未錯,今夜匈奴人會集中兩到三萬的死士對韓敬陣地猛沖,打亂韓敬的陣型,大軍于南門佯動給人一種要從南面突圍的錯覺。我們將計就計,調英布大部人馬以及東門、西門少數人馬趕往南面增援,放心大膽的讓匈奴騎兵從北門突圍。”

    韓信朝英布看了一眼,笑笑道︰“英將軍說這是放虎歸山,是因為英將軍沒有把整套計劃听說,以為我們要放虎歸山,其實這還是個甕中捉鱉之計,只不過把這個甕擴大了許多,由‘代縣’一個城擴大到整個中國。據悉,李敢兵馬已將出長城之路堵的嚴嚴實實,匈奴人出不了長城就困在長城之內,假以時日必會把陷入我國的匈奴騎兵全部殲滅。”

    英布以及彭越緊張的表情逐漸緩合,相信憑韓信之計必能將此處匈奴騎兵全部殲滅,只不過所費時日長了點罷了,正要贊同韓信之計,李信道︰

    “不!當初讓李敢擋住匈奴人的退路,是因為算定匈奴人突圍之後只剩兩至五萬的殘軍,所以才敢放心大膽的讓他們留在國內慢慢清除。如今可是四十萬匈奴騎兵,他們跨下有馬速度極快,留在國內是個大患,將侵擾半個中國乃至整個中國。我們不能再在國內燃起戰火,百姓們才過上兩天舒心的日子再經不起此番折騰,要打也要在匈奴地打,不能在國內酣戰!傳朕召令!”

    帳內之人全部站起,聆听李信召令。

    “命,匈奴如若從南城出擊,韓敬稍作抵抗便可全線潰退佯裝大敗,彭越、陳嬰兩部留少數人馬固守東西二門,其余人等呈兩翼狀增援韓敬大軍,護住韓敬軍兩翼。令,英布人馬全線固守北門,打得匈奴人馬無法從北門出得一騎,只能從東西兩門突圍。不能隨了他們的意,不然會使他們懷疑其中有詐,繼而猜出我軍可能有變,對我軍做出不利的決定。另派人前去李敢處傳朕詔書,令他全線退守‘平城’,留出一條生路供匈奴人退走,一旦匈奴人全部退出長城,封堵長城入口,嚴防匈奴人再次闖入中國!”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54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十九章 精兵政策,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奴人突圍成功,李信率大軍返回‘咸陽’,攆車上張陪。車行一日,絞盡腦汁想出的對付匈奴人念頭逐漸成熟,他把心中所想道了出來,以期借張良與韓信之手把這個想法再加完善,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

    張良與韓信雖是軍事大家,可局限于當時的條件對李信所說是聞之未聞,一臉的驚愕。過了良久,張良道︰“如果臣沒有理解錯的話,陛下要用兩千騎兵對付匈奴幾十萬騎兵?”

    李信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能!”張良看了韓信一眼,見韓信垂頭苦思,接著道︰“以兩千騎對付敵幾十萬騎!臣說句不恭的話,陛下如果真這麼做了只怕天下人都會以為陛下瘋了!”

    “臣倒覺得陛下所言有些道理!”韓信抬起頭,道。

    張良以為韓信為了得寵,竟要恭維李信這個瘋狂的想法,急忙道︰“韓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什麼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張大人莫急,且听我把話說完,看我說的在不在理!”韓信朝張良一笑,打了個眼色,回頭向李信拱了拱手,道︰“臣遍查兵書,發現一個放之四海皆準的戰爭必勝法。一次戰斗的勝利取決于三個條件,首先要掌控有利的地形,其次要有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最後需要有制作精良的武器。無論是步兵、騎兵,還是戰車部隊、弓箭部隊,只有在合適的地形上才能發揮最大威力。所佔地形不合勢。十個人也打不過一個人,臣想問陛下,這支人數為兩千人地精兵在匈奴人的地盤上面對匈奴人快速的騎兵怎樣才能搶佔有利的地形?”

    “這也是朕為何要組建精兵的目地所在!”李信笑道︰“朕打算學匈奴人的樣子給他們每人配上兩到三匹馬,以快打快,用速度去搶佔有利的地形。”

    “或許可成!”韓信點了點頭,又道︰“听陛下的意思,這支兩千人地隊伍將要在全國征召重新組建。臣再問陛下,怎樣才能在短時間之內把這支兵馬訓練成一支軍紀嚴明、訓練有素地隊伍。要知道。如果部隊沒有紀律。戰士不服從將令。駐扎時將營帳搭得東倒西歪,集合或者解散時一片混亂。擊鼓沖鋒,形勢有利,唯恐落後。鳴金撤退,形勢不利,只怕跑得不夠遠。前隊已投入戰場,後隊還一盤散沙。如此兵馬一百個也打不過一個匈奴騎兵。”

    “匈奴人受此大挫,一年內如果不見我們有所作為,便會再次入侵。從全國征召勇士,到選拔勇士成功需半年之久,也就是說只有半年地訓練時間!”李信道︰“朕準備把重金高爵征召來的一萬猛士,交由你來訓練。你韓信訓兵練卒的能奈朕是知道的,給你一萬猛士用淘汰法半年內練出兩千精兵也是可行的,君意下如何?”

    兩千精兵在李信心中重量幾何。從談話中韓信便能休會。能得李信看重去訓練兩千精兵,韓信哪有不願之理,道︰“臣願意為陛下分憂。但臣還有一事要問陛下!”

    “有話直講!”李信道。

    “武器不精良,跟赤手空拳沒有區別。甲k患 蹋 庾偶沽豪嗤 9 洳輝叮 殖重笆鬃穌轎摶 I洳恢心勘旮簧湟謊 渲卸荒茉斐傷鶘爍揮屑廢嗤 K暈淦髯氨敢約叭嗽鋇乃識際侵種 兀 菹露哉廡┘啥加興鹽眨俊焙 盼實饋br />
    “征召猛士,對騎馬射箭近戰格斗都有一定的要求,並非只需力大勇猛便可,這點你可以放心!至于武器方面,不用朕講你也該明白匈奴人根本沒有辦法與我們地兵器相比。”李信道︰“秦時的勁弩都不是匈奴那種獸皮做的甲@ 就紛齙畝芘頗芄壞值駁模 慰魷衷諭蹙 繅共煌5難芯扛慕率轎淦髯氨福儈蘅梢願忝峭嘎兌桓魴:孛埽 雜詮 螅 蹙 迅菥藪罅 蟺牡覽碭癖酃 滄耙桓魷唬 淮慰砂囪刮逯浮R簿褪撬到窈笊癖酃 揮錳羆 恍璋彥蠹 鈴蠡舷蛔永鎰暗募突嶙遠 詈茫 隋蠓淺J屎掀銼髡蕉醫謔︵磯嗍奔洌   切倥 銼匾桓鮐 巍V劣誚匠宸媸彼玫 郟 潯蹙 燦懈慕 秩誑墑賬趵 牛 醣湮 叩畝癱鰨  殖燒捎喑鰨 閿諂銼 br />
    還有馬刀靴匕也有改進,比以往更加鋒利。最重要的突破是甲@ 曬 種頻匚薹祛贅奈 粲鋅佔浞煜兜乃恿 芳祝 饒苡行璧殘倥 思岡渡漵虢犢常 幟芨哺瞧鍤咳 磯雲鍤咳 奼; 矣胍醞募紫啾戎亓可霞趿稅順傘V 勒庖 蹲攀裁綽穡懇 蹲鷗鉸澩┤媳;願旨椎納柘氪喲聳迪鄭 鉸壞腥思淶渡說奈O戰檔階畹汀!br />
    鎖子連環甲!韓信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詞,十分期待能馬上見一見這種甲!道︰“數量上能保證兩千騎兵每人都有一套嗎?”

    “現在還無法保證,不過出征時每個兵卒的身上都會有一套這樣的戰甲!朕想過了,別看我們這支人馬僅有兩千人馬,但這兩千人馬的戰力不可小瞧,仗打到順時,一人勝匈奴百人都有可能,可謂是二十萬鐵甲!……”李信道。

    眼見韓信與李信完全陷入對所謂兩千鐵甲的憧憬之中,張良還是不無擔心的插嘴道︰“匈奴國的地形與我國不同。翻山越嶺跨河跳澗我們的戰馬不如匈奴人的戰馬,險道危徑上邊一面奔馳一面射箭我們的騎士不如匈奴騎士,狂風暴雨、冰凍三尺仍能忍饑挨餓進行纏斗我們還是不如匈奴。有此三不足,陛下真的有信心以區區兩千人馬勝匈奴數十萬大軍?這未免有些兒戲了吧!”

    李信略了思索。道︰“正因為我們地戰馬不如匈奴戰馬,所以

    朕才從邊陲各國收羅戰馬讓我們的戰馬勝過匈奴戰馬們大部分騎士的騎術、身體各方面條件都不如匈奴騎兵,所以朕才要在全國征召猛士用精兵策略來勝匈奴騎兵,你為何不明白朕的苦心呢?”

    “不是臣不明白陛下的苦心,著實是因為戰爭是一場凶惡危險的行動,誰大誰小誰強誰弱往往決定于剎那之間,用人的生命為賭注,一旦跌倒就難以爬起來。那時後悔都來不及了!”張良頓了頓。道︰“如果臣所料未錯的話。兩千騎兵出征陛下一定是親征地了,這不是陛下拿自己地性命在開玩笑嗎?臣不是懷疑兩千騎兵有沒有殺匈奴騎兵地能力,而是懷疑他們有沒有保護陛下的能力。”

    “這……”李信快速用手指抽了抽鼻子,道︰“誰說到時朕要御駕親征了,朕就在‘咸陽‘呆著,哪里也不去!”

    張良與韓信都是絕頂聰明之人,一看李信說話時的舉動就知這話不能相信。到時他一定會找個理由御駕親征的。張良嘆了口氣,道︰“臣不是反對陛下御駕親征,最少要陛下的安全能夠得到保證的情況下再出征吧!臣想過了,我們與匈奴人相比雖有三不足,但也有五項能力超過匈奴騎兵。其一︰平原對陣,用戰車突襲,騎兵出擊,匈奴騎兵再多也可以摧殘他們將其大敗。其二︰我們有強弓勁弩。可在遠距離對敵造成傷害。匈奴騎兵弓箭射程太近,不能抵擋。其三︰我們戰士身穿堅固盔甲,一旦與敵接觸。各種兵器齊涌而上,再由騎兵掠陣。戰士五人一伍十人一組,要進同進要退同退,匈奴騎兵不能抵擋。其四,神射手埋伏陣後,匈奴騎兵一入陣,驟然發動,萬箭集中目標齊射,匈奴那種獸皮做的鎧甲,木頭做地盾牌不能抵擋。其五︰騎兵下馬步戰,刀槍劍戟,短兵沖殺,肉體相搏,匈奴騎兵不能抵擋。以數十萬兵馬圍殲敵幾萬騎兵,用十個打敵一個,這種戰法最為穩妥,所以臣請陛下還是用這種穩妥的辦法為好。”

    “你未入匈奴地,不知匈奴地的情況,草原上看起來平坦如湖,草下邊暗藏溝壑,高低起伏不適合戰車沖鋒,所以這第一強嗎?”李信搖搖頭,一條一條的反駁張良所謂五強,道︰“我們雖有強弓勁弩,可此次北征你見過匈奴人進入過勁弩的射程嗎?沒有,連一次也沒有,這第二強有用嗎?人家連射程都不入,又如何會跟我們近戰,這第三強第四強也是無用。還有這第五強,它只適用沒有馬鐙時的年代,如今馬鐙滿天飛,匈奴人也知用繩為鐙,誰還下馬步戰呢?”

    “陛下說的是在‘代郡’之戰,那時匈奴人為把我軍引到代郡,不入射程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我們入了匈奴地,攻打他的單于庭,他們還會不與我們近戰嗎?這只怕說不過去!”張良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誰又說得了呢?”李信笑笑頭笑道︰“單于庭?單于庭!名氣倒是挺大,可那里是個什麼地方,連我們最小地縣城也不如,就有幾頂帳蓬罷了!就算他們會近戰,可用幾十萬大軍入匈奴地,光送運糧草地人馬就得百萬之巨,如果被匈奴人斷了糧草,數十萬人不是要全葬送在匈奴地了!”

    “幾十萬的大軍需要糧草,陛下的兩千精兵就不需要糧草了?如果被斷了糧道,耗費無數地兩千精兵不是也得葬送在匈奴地?”張良道。

    “這就是朕即將要給兩位說的第二個設想!”李信哈哈大笑,道︰“匈奴人呼嘯而過縱行千里為何不需要糧草?我們推進百里之地為何就得等待糧草供應!”

    “匈奴人游牧為生,平時食牛羊之肉,戰時要麼靠搶掠為生要麼靠狩獵為生,因此他們不需要糧草。”韓信道。

    “有理!”李信點了點頭,道︰“他們能搶掠為生,我們就不能搶掠為生嗎?”

    韓信反應過來了,道︰“陛下的意思是也讓他們自己用各種手段籌集軍糧?”

    “不不不!他們的任務是打仗,不是籌集軍糧!”李信道︰“朕的第二個設想便是,這支精兵雖然只有兩千人,可支援他們的後勤人馬卻有很多。我初步設想是這樣的,每個精兵的後援人馬定為四十騎,主要任務是為精兵在茫茫草原上尋找匈奴騎士,搶掠所需糧草以及為精兵載帶繳獲,並可在與匈奴戰時和精兵並肩作戰。如此一來,對付人數在百人以下的匈奴小隊,一個精兵外帶這四十後援人馬便可應付。對付千人以下的匈奴騎兵,十個精兵聚在一起便有足夠實力勝戰。對付十萬人往上的騎奴大隊,兩千精兵完全可以應付,就算應付不了,也可迅速化整為零,消失在大草原里,讓匈奴騎兵無從尋找。這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兩位以為如何?”

    “四十騎為一個精兵服務,那一個精兵的級別可就相當于千長以上的將領,級別可夠高的了。陛下,到時臣是否可隨軍出戰?”韓信心里直癢,道。

    “你是朕的戰神,誰都可以不入匈奴地,唯獨你不可以不入。”李信道。

    “一個精兵四十個兵勤援助,這哪是兩千人馬,足足有八萬人馬!陛下從哪去組建此八萬騎兵?”張良長舒了一口氣,道。

    “如今全國境內有騎兵近九萬人,還是能湊夠八萬之數的。當然,此八萬騎兵的裝備沒辦法與兩千精兵的裝備媲美,不過比之匈奴人綽綽有余!張良,還擔心我的安全問題嗎?”

    “如果陛下把騎兵猛虎營帶在身邊的話臣就不再擔心了!”張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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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十九章 怒斥和親,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咸陽’城里的大臣們,從各種渠道得知‘代縣’之戰然傳回來的戰報說是把匈奴人徹底的趕出長城,但從大軍因寒冷被凍傷近七萬人的消息上聰明的大臣還是想到這場貌似全勝的戰爭其實打骨子里已經失敗了。

    有則任心的大臣冥思苦想的為以後戰勝匈奴或者說與匈奴人能夠修好永不再戰出起了計策,其中以叔孫通為最,這不,趁著上朝之前他只身來到李信披閱奏折的暖閣,述說起如何與匈奴人修好,永不再戰的計策來。

    “臣听說陛下今天要在朝會下一道旨意,用重金厚爵在天下征召猛士組成一支精兵?”

    “嗯,你的消息倒挺靈通!”李信點了點頭,手捧張良送來的奏折一邊沉思一邊道。

    對于組建一支精兵,張良有了新的想法,在奏折中指出既然是全國性的征召猛士就應該拋棄民族地域的局限性,應該把居住在‘九原’、‘雲中’、‘上郡’等地,因為匈奴人攻擊而亡國暫時在境內避難的東胡、義渠、蠻夷等族也列其中。目前,這些人的數量已達數十萬,在生活習性又與匈奴人相同,如果列入精兵的序列將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李信在奏折上批了八個大字,想了想用又把這八個大字涂抹成一團紅,正要提筆再批,叔孫通絮絮叨叨的話語聲猶如一只在耳旁飛來飛去的蒼蠅,使他無法寧神下筆。只得放筆听叔孫通長篇累牘地講了起來。

    “自古以來窮兵黷武都是滅國之兆……陛下才在‘代縣’大戰回國,馬上又展開全國性的征兵……百姓與戰士都已筋疲力盡,臣以為陛下應該放棄再使用武力的念頭。”

    “這麼說朕應該什麼也不做,專等匈奴人打上門來束手就擒?”李信冷冷一笑,道。

    “臣,臣不是那個意思,臣的意思是陛下應該改變對付匈奴人的思路!”叔孫通微微一頓,道。

    “改變思路?莫非你是想讓朕用仁義道德感化他們臣服中國?這倒也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派誰去說服他們呢?”李信不懷好意的打量叔孫通。笑道︰“叔孫大人對儒學頗有造詣。如此大任看來只有交給叔孫大人來處理了。”

    叔孫通一驚,讓他前往匈奴地走一趟豈不是要他的命嗎?馬上道︰“冒頓殺父妻母,可見匈奴人都做禽獸行徑,跟禽獸談仁義無異于與虎謀皮,用仁義是萬萬不行地!”

    冒頓殺父固然是禽獸行徑,可匈奴人妻母卻是本民族地風俗習慣。去過匈奴地地李信自然明白匈奴人嫡子有娶庶母的責任,弟弟有娶寡嫂的責任。並非是因為他們願意干這等**的禽獸行為,著實是因為不這樣做的話庶母、寡嫂就會有餓死或淪落為奴的危險。他最煩的就是儒家動不動就把自己地行為標準強加給與己社會結構不同的民族身上,心里更是不喜,譏道︰“武力不行,仁義也不行,你說什麼才行?”

    “臣以為,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目光放的遠一點,應該瞄準冒頓的下一代身上。想辦法使冒頓的子孫向中國臣服!如果。陛下能把一位公主嫁給冒頓,再送上一份豐厚的嫁妝,冒頓這家伙眼皮薄。有個大富大貴的娘家,一定會把公主立為皇後地。公主生了兒子,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匈奴太子,逢年過節的陛下再把吃用不盡的東西給匈奴饋贈些,作為女婿地冒頓哪還敢與匈奴對抗?等到冒頓死了,陛下的外孫就繼承了大單于位,到時匈奴地雖不是中國之土也跟中國之土無疑,用一女子而得匈奴之地何樂而不為?”

    李信記得大約從漢代開始便興起和親政策,,至唐朝幾乎都靠和親來馴服邊疆蠻族,延續到清朝,和親更是演化成一件秘密武器,使內外蒙古俯首貼耳心甘情願成為番屬。那時,清王朝把大把的皇族女子嫁給蒙古王子,生下的子孫從小隨母親居住在紫禁城,不僅在生活習慣上幾乎被同化,而且跟外祖父,舅父,表哥表弟整天玩耍在一起,讀書在一起,養出濃厚的感情,日後回蒙古掌權,跟中國的關系更加密切。更重要的是和親政策如蛛網一般,兒子、兄弟、佷兒、家家戶戶的主婦都是清王朝的皇女,誰想特立獨行擺脫中國的控制,連個商量謀反的人都沒有。

    縱觀歷朝歷代自秦以後沒有和異族和親的恐怕只有宋朝了,那些儒家不知怎麼的突然要去了面子,認為把皇族女子嫁給契丹、女真簡直就是一種侮辱。文既不肯和親,武又打不過,最終導致國士面積越來越少,終于淪亡,落了個皇女成為蠻族婢女、奴隸的淒慘下場。

    如果說中國此時的實力與匈奴相差太遠,又沒行之有效對付匈奴人的辦法,李信說不定就同意了叔孫通的建議,用和親政策去對付匈奴人。可現在的情況是中國比匈奴強上許多,匈奴除了馬匹多跑的快外幾乎不佔一點的優勢,況且他還找到了對付匈奴人的辦法。

    “叔孫大人真是本朝最有遠見的大臣,竟能想到幾十年乃至上百年後的事情,如果大臣們個個都像叔孫大人一樣肯為朕動腦子想辦法,匈奴之患又有何憂?可現在的情況是朕只有一女,且不足三歲,你說的這個辦法恐怕行不通吧!”

    “這事臣也想過,本以為此計過個十多年才能施行。可臣又想嫁給冒頓的女子又何需真的是陛下子嗣,完全可從宮女啊、妃子啊、皇後啊,續道︰“中間隨便選出一位,封為公主下嫁給匈奴……”

    “叔孫大人以為

    個為好。”

    “臣……臣以為選皇後為好!臣听說。皇後與陛下感情甚好,願意為陛下做一切事情。臣還听說冒頓對皇後早有覬覦之心,與我國戰爭大多都因皇後而起。因此……因此臣覺得把皇後封為公主嫁給冒頓是個不錯的選擇!”

    李信有些懷疑叔孫通地腦子是不是出了毛病,初時說的和親政策還算有理有節,這時說到和親人選就有些胡說八道了。和親政策最忌狸貓換太子,找個冒頓不認識的假冒成公主嫁給冒頓,被發現後還可能前功盡棄引來更大的沖突,叔孫通竟讓他用冒頓認識的王瑩去充當這個公主。這不是胡言亂語是什麼?

    再說。王瑩本就是匈奴人。用王瑩前去能起到用親情紐帶來掌控匈奴的目的嗎?不說他本沒有和親的意思,就算有也要對叔孫通這番話橫加斥責。

    “看來楊熊罵他只是偷了儒家地一些殘渣一點也沒罵虧他!”李信心中暗想,正要就地駁斥他,又想不如在朝會駁斥所起地作用大此,面含微笑道︰“叔孫大人且上大殿,容朕考慮考慮。”

    王瑩被立為後,叔孫通等人一直都因王瑩匈奴人地血統而持反對意見的。可是李信以強硬的態度硬是立王瑩為後。此時見李信答應考慮,叔孫通還以為這招既廢王瑩後位又讓匈奴人沒了攻擊中國借口的一箭雙雕之計成功,喜形于色退出暖閣來到大殿,對幾位好友眨了眨眼楮。

    李信發了一會呆,提起筆在張良的奏折上批下︰“可行,不過暫時不入精兵之列,入後援列中考察一番,擇優入精兵之列。”寫罷起身。出了暖閣走向大殿。

    大殿的布置在李信廢了跪禮後改成王榻高于地面三尺擺放。下邊按大臣的級別分別擺上座椅,開朝會時皇帝能俯視下邊大臣,大臣需仰視上邊皇帝即可。他在王榻上坐定。擺了擺手讓大臣們坐下,開口道︰“剛才有位大臣給朕獻了一計,朕以為此計甚好願與爾等共享!獻計者乃叔孫通叔孫大人也,他讓朕與匈奴和親,用親情地紐帶關系控制匈奴人,可朕有個難處,沒有成年女兒可嫁匈奴。于是叔孫大人又想出一計,現在請叔孫大人給大家講講此計為何?”

    叔孫通整理一下衣物,從椅子上站起面露得意之色的把自己所想講了一遍,大殿內鴉雀無聲,除了幾個暗與叔孫通互相通氣的大臣外全都寒著臉,就連一直以來頗贊同叔孫通的陸賈也把臉一寒。

    “這個計策好啊,用一個女人就可換得一國平安,如果這還不算好計什麼才算好計?可朕事後想了想,冒頓認得皇後,匈奴人雖傻但強說她是中國的公主朕的女兒恐怕誰也不信,似乎有違和親的深意。再說,朕身為一國之君連個皇後都保護不了,要拿她去換一國平安,只怕冒頓會更加小瞧朕,加緊攻打中國,所以朕想……”李信頓了頓,黑著臉突然喝道︰“叔孫通,你家有個女兒剛剛成年,听說容貌姿色都還不錯。朕現在就封她為興國公主,嫁到匈奴為妃如何?”

    “這……這……”叔孫通大窘,連連擺手道。

    “怎麼,你不願意?”李信喝道。

    和親政策是叔孫通起出來的,說實話他也是願意試試這個計策能否成功。可畢竟女兒已養了十多年,平時又異常可愛常為他排解憂愁,如果被嫁到千里之外地匈奴,此生可能再也無法相見,骨肉之情如何讓他舍得。何況家中地那只母老虎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女兒就是她的心頭肉掌心寶,要是讓她知道了還不把他撕成兩半。

    “臣倒是願意,可……可和親政策不能有一絲地作假,如果讓冒頓發現並非陛下親生,就會以為遭到陛下的戲弄,反而把事情搞砸。而且不是陛下親生的女兒,關系上始終于陛下隔著一層,也不會起什麼作用!”

    “哦,這些道理原來你都懂啊,為何要讓朕用皇後假冒!”

    “臣……臣一時糊涂啊,還請陛下饒命!”叔孫通手腳顫抖,雙膝一軟就想跪下。可又怕李信見他下跪更加大怒,只得可憐巴巴的看著李信,連呼饒命。

    “糊涂?有些人身為儒家,卻忘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于己無關那是一個勁的吹捧慫恿,一挨到自己身上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什麼和親政策,還讓朕把吃不完用不完的東西饋贈給匈奴。饋贈?說的好听,跟進貢有何不同,難道我泱泱中華竟要對匈奴人俯首稱臣?置我中國的威嚴于何處!即日起傳朕召令于邊陲各國,告訴他們,有敢犯我中國者,雖遠必誅。”李信道︰“至于你叔孫通嗎?念在你也是為國家好,暫且把腦袋寄在脖子上,官降三級,以觀後效。”

    “謝陛下不殺之恩!”叔孫通惶恐的坐下身,半天還沒把驚出體外的魂魄收回來。

    李信慢慢將緊鎖的眉頭舒展,笑了笑,道︰“這些日子朕與韓信韓大人、張良張大人共同想出一個對付匈奴人的辦法,有了這個辦法朕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匈奴人之患一定能被徹底的解決。你們一定很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計策,可是現在還不能造訴你們,這叫天機不可泄露,泄露了也就不靈了。即日起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諸位大臣都把手頭上不重要的事情先放一放,著手準備全國性的勇士大比,從全國的百姓以及軍隊中選出萬名真正的勇士,努力做到不使一個勇士被遺漏掉。”

    “遵旨!”諸位大臣紛紛起身離座,彎腰拱手領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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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章 龍騎士,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頓為了十萬兩的黃金把黑夫放了回來,從北海歸‘咸了個候爵在家中靜養。這一日實在憋悶走到街上四處閑逛,發現‘咸陽’城衙門門口擠著許多的人,一時好奇就走上前去觀看。

    大家都在看著新張出來的榜文,黑夫不認得字一言不發擠在人群中,里邊有認字的邊看邊讀,每讀一句就引來眾人的一番議論,一刻鐘之後他也听了大概,原來是朝庭上舉行大比,招收龍騎士,如果被選中,有爵位的貴族爵升三級,俸祿翻番。沒爵位的白丁賞大夫爵位,俸祿與左庶長爵位同祿。

    黑夫心中一動,倒不是因為被爵升三級、俸祿翻番所吸引,而是自從回到咸陽一轉眼也有小半年了,那些老朋友們雖時常前來拜訪,自己也常入宮與陛下一同吃飯閑聊,可總是不給他安排一點事情干干,實在閑的發慌。

    每當他隱晦的向李信表示希望再次的帶兵打仗,李信總是樂呵呵的勸他先休息休息養養,等將來有仗打了再說。他看出來了,李信這話說的好听,其實根本沒打算讓他再帶兵打仗,要把他當成‘閑人’養起來,一直養到老養到死。他明白李信這是對他好,可是不想以才三十八的年紀就這麼一直閑著,拿國家重金厚祿卻不為國家出力辦事,這不是他的性格。

    黑夫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要成為龍騎士的念頭在心里轉來轉去,屈肘握拳摸了摸臂上地肌肉。還像以前那樣結實。有個人從背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條件反射似的抬手按住那人拍在肩膀上的手,左腳一個側滑轉身已閃到那人身後,把那人的手臂別起制住。

    “大膽!竟敢挾持‘咸陽’令,還不放手!”十來個兵卒提槍持戟、拉弓拔劍異常緊張的把兩個人圍了起來,近旁的百姓一呼而散圍在遠處形成一個圓圈瞧起熱鬧。

    “老將軍手下留情,是我,是我啊!”被制住的那人把臉仰起。道。

    “原來是你!”黑夫一瞧。原來是以前自己麾下地一名千長。松手放開笑了笑,道︰“是你啊,現在都成咸陽城地縣令了!不簡單,不簡單,我到‘咸陽’也都小半年了,為何不見你前去拜見,是不是當了‘咸陽’令就把我忘了!”

    “豈敢忘了老將軍。只是老將軍府門太高,我這等小官哪能前去拜見!”縣令回頭喝斥兵卒收了兵器,笑道︰“知道這位老將軍是誰嗎?這就是我時常給你們講地黑夫黑將軍,爾等怎能如此無禮。當初黑將軍得右更軍爵時,我才不過是個小小的官大夫……”

    縣令著實把黑夫吹捧一番,然後讓到縣衙大堂上,揉著還在酸痛的胳膊道︰“老將軍英勇不減當年,若是再多使一分力來。小的這條胳膊也就廢了!”

    “別老將軍老將軍的一個勁的叫。我比你大不了幾歲,這樣叫好像已經很老了一樣!”黑夫挨著大堂審案時縣令專用的那張大桌子旁坐下,指了指外邊擁擠地人群道︰“外邊張貼的是什麼。竟惹得眾人觀看。”

    “老將軍有所不知,這是陛下張出的榜文,要天下大比選出一批龍騎士來!唉……”縣令嘆了口氣,道︰“可惜我們都老了,不然還真想去參加這場大比,倒不是為了其中的賞賜,而是想再在伍中行走,感受那種行軍打仗的刺激,那可比當縣令有意思多了!”

    “老了嗎?我看我們正是身強體壯為國立功的年歲。報名是不是在你這里報,算我一個。我倒要看看究竟老了沒有,還能不能比過年輕人。”

    縣令一愣,不知道黑夫是戲言還是當真,打了個哈哈道︰“老將軍若要報名參加,我便去多聯系一些老伙計一同參加,倒要那些年青人看看我們的能奈。可我知道老將軍是在說笑,誰不知你是陛下身前的紅人,是立下天大功勞地重臣,陛下怎會讓你參加大比?還有,主持內史郡大比地是老將軍的妹夫李敢將軍,我若敢讓老將軍參加此場比試,他還不把我撕吃啊!”

    黑夫欲要再言,告訴縣令自己並非戲言而是真有意參加大比。想了想縣令說的話又十分有理,李信連給個閑差都不給只讓他在家休養身體怎會同意他參加大比?與縣令閑聊了一會,起身告辭,再三交待縣令沒有事地時候去他那里坐坐,一同回憶過去打仗的事情,趁縣令不注意把大堂案上放的一張榜文塞到袖中帶了出去。

    黑夫出了縣衙大堂並沒著急回家,穿過兩道街來到李敢府第。李敢與趙梅已經結婚年余,平時里總是趙梅攜同李敢前去他那里,因為感覺李敢年齡過小他總以為兩人的結婚是個錯誤,這還是第一次親上李敢府上。

    明眼的總管從風言***中得知黑夫跟李敢之間可能有些矛盾,此時見從不上門的黑夫也不坐車獨自一人突然在大門外出現,猶猶豫豫考慮著進還是不進,也不敢出去相迎,怕一言不對黑夫自此離去,急忙步入後院通報。

    李敢得了消息,快步向前院而來,趙梅腆著一個大肚子跟在身後也向前院走去。李敢出了門朝黑夫打了個拱,語氣尊敬同時又不失威嚴的道︰“大哥好!”

    “好,你也好!”黑夫隨口回道,快走兩步扶住正要跨門檻的趙梅道︰“都要生了還出來干啥,走,我們屋里坐。”

    一行三人來到東寢,黑夫扶著趙梅在椅子上坐下,來回在屋里踱著步,不知那件為難的事情該怎樣開口。李敢則尷尬的看著也不開口,他還是一員什麼也不是的親兵時,黑夫已是鎮守一方的大將,雖然現在爵位也差不了兩級。況且還是此人地妹夫,可一見到黑夫還是打心眼里蹦出一股怯意,不知該說些什麼。

    “哥哥如此心神不安,可是有什麼難事?”趙梅道。

    “沒……我能有什麼難事!”黑夫道了一句,走到李敢前停下腳步,第一次親昵拉著李敢在一張茶幾前

    一邊往外掏布告一邊道︰“今天出門閑逛,撿了一張不識得字。礙于面子又不好問他人。就來府上讓你給哥哥念念上邊寫著什麼?”

    李敢掃眼一看。這樣的布告他已不知看過幾千幾百次,也曾想過參加大比,可李信卻明白無誤的告訴他什麼人都能參加就他不能參加,詢問原因李信又不說,心中不服在家生了幾場悶氣。此時見黑夫掏出布告來,不知黑夫這葫蘆里裝的什麼藥,接過布告心里嗝 一聲︰“莫非他也想去參加大比?”

    ‘告示︰今天下大安。百姓樂業,然西陲匈奴突起對我中國橫加侵撓。朕代天行令,詔告全國即日起各縣舉行大比,組建一支龍騎士對抗匈奴蠻軍。凡力大、善射、能騎者,無論在役將士還是普通百姓或者在押囚徒均可參加各縣比試,前百名者參加各郡比試,前千名者入‘咸陽’參加決試,擇其前一萬名者入訓龍騎士。路途所需花費皆由各驛站提供。凡最終入選龍騎士者。爵……’

    李敢將布告念完,黑夫把布告卷起塞入袖中,笑了笑。道︰“原來是招收龍騎士,我還以為邊陲又有戰事,陛下號召老將上陣殺敵呢。”

    “大哥放心,目前匈奴人已被打怕,年內沒有戰事!”李敢賠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黑夫又道︰“陛下招一萬龍騎士就想對付數十萬匈奴騎兵,可見這些龍騎士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漢。”

    “大哥誤會了,哪是招一萬龍騎士啊,真正的數量只有兩千,布告上寫的很清楚,一萬人是入訓龍騎士,最後要的也就兩千。”

    “兩千?”

    “沒錯,是兩千!可這兩千又非真正地兩千,實際上是八萬兩千!”李敢把李信地策略一一講了,黑夫感覺如果能入選兩千龍騎士將會大有作為,奈不住心中地喜悅,道︰

    “布告上說什麼人都可參加?”

    李敢警惕的看了黑夫一眼,點了點頭。

    “這麼說我也能參加了?”

    “哥哥說笑了!”黑夫既把此來的真實目的說出,李敢也就不能再裝糊涂,明確的道︰“小弟想參加都被陛下明言回絕,大哥比小弟的爵位還高上兩級,陛下怎麼可能同意。”

    “可我听說你是此次內史郡的主考,也是將來決定哪一萬名入訓地主考,讓誰考不讓誰考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話雖如此,可大哥的威名哪個人不知道,大哥如果失敗,威名豈不受挫……”

    “你說什麼?”黑夫大喝一聲,站起身。

    “小弟不是那個意思,小弟是說最後的比試結果陛下可是要親過名錄的,大哥若要參加,陛下看到大哥的名字赫然其中還不重責小弟?”李敢連連賠禮道。

    “我不管,布告上又沒有說爵位高就不能參加,這場大比我是參加定了,你且給我想個辦法。”

    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一道難題,黑夫這樣的大將去參加大比為一個騎士,別說陛下不會答應了,任誰也不可能答應地。李敢略一沉吟,搬出李信這道擋箭牌,道︰“大哥說地也十分有理,要不我去請示一下陛下,看看他的意思!”

    “好小子,你敢拿陛下壓我!”黑夫雖是個粗人,但也明白李信有諸多的緣由不會同意他參加大比,這事要是鬧道李信那兒,參加大比地事情就算徹底完了。怒氣沖沖道︰“老子為將時,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親兵,那時老子待你如何?老子還把長得跟天仙一樣的妹妹送給你,如今我這個妹妹還要給你生個兒子,可老子來求你一件事,你去左推右擋不願去辦。哦,老子明白了,現在我沒了將位官職,成了天下第一大閑人,所以你就看不起人不願搭理老子了,對不對!好,算老子養了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從此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老死不相往來。”

    “哥哥!”趙梅起身拉住轉身就要離去的黑夫,黑夫拂袖想把趙梅甩到一邊可又怕傷了肚子里的孩子,站在那里左手托著趙梅,像推又像扶,道︰“你別管我,這事就這麼定了。你願跟哥哥回家就跟哥哥回家,孩子出生後我們趙家撫養。要是不願意回家,我回家就對父母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忘了你這個女兒吧,”

    “哥哥先別生氣,或許我有辦法!”趙梅盈盈一笑,拉著黑夫坐下,白眼一翻瞪了一下欲言的李敢。

    “人家宮門朗中令兼騎兵猛虎營都尉,如今又主持天下大比的考官都沒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黑夫譏道。

    “他沒辦法只能說他腦子笨,可你妹妹聰明啊!”趙梅道︰“目前李敢他最擔心的就是陛下發現後責怪于他。還有就是哥哥的爵位太高,參加大比有所不妥。小妹就想,哥哥姓趙又不是姓黑,如果把黑夫的名字改成趙什麼不就妥了,如此一來即可不讓陛下發現哥哥參加了大比,又可暫時以無爵之人參加大比,豈不是一舉兩得。”

    “對,好主意!我姓趙,在家排行老大,那就改為趙大好了!”黑夫呵呵一笑,橫眉冷對的道︰“好妹夫,你以為如何?”

    “不……”

    趙梅在底下暗踢了李敢一腳,李敢改口道︰“小弟以為能行!”

    ……送走了黑夫,李敢埋怨道︰“你出的是個什麼主意,紙能包住火嗎?這事瞞得了一時,能瞞得了一世!”

    “嚷嚷嚷,就知道嚷!陛下知道了又怎麼樣,大不了就訓責你一頓罷了,可我哥哥他……”趙梅眼圈一紅,泣道︰“在匈奴地呆了多少年,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不能讓他高興高興?”

    “別哭,別哭!會動到胎氣傷了孩子的,我豁出去性命不要,听你的還不行嗎?……”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56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一章 飛將軍出世,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奴人已經急不可奈了!最少就目前的形勢而言李信是的,長城沿線送來急報,左賢王率一部人馬急攻陰山關隘,企圖打通進入‘高闕’以及河南地的通路。右賢王則急攻狄道。

    兩道奏報一前一後送達,前後相差不過兩個時辰,李信把兩份奏報捧在手里又仔細看了一遍,在有關左賢王的那道奏報上批示,令重新組建起來的八萬騎兵部隊趕往增援。(也就是那八萬為兩千精兵所準備的增援部隊。)又在有關左賢王的那道奏報上批示,令隴西郡郡守組織郡縣兵自行抵抗。

    李信有一種直覺,認為這兩次攻擊匈奴人不過是試探性的攻擊罷了,目的就是試試他的反應以及看看長城沿線哪處防守松懈,可以成為下次突入中原的道路。所以,他有信心相信匈奴的攻擊很快就會被打退。

    龍騎士的訓練基本上結束,李敢與韓信為他精心挑選出來兩千擅戰的騎兵,其中現役的將士達到三成,又以李敢的騎兵猛虎營為最。曾經服役,現已退役的也佔兩成,剩余都是新近挑選出來的還沒多少打仗經驗的白丁。

    他把批閱完畢的兩份奏報放于案頭,雙手互交置于腿上,仰頭靠在椅背略作休息,等待派人去傳的李敢晉見。一切都已準備好,入匈奴地作戰也就是月內之事,李敢這支騎兵猛虎營究竟該如何安排,是放于一線部隊作戰與兩千精兵形成遙相呼應之勢。還是留在身旁以策安全他一直下不了決心。按照張良、蕭何等幾位大臣的意思,猛虎騎兵營絕對得留在身邊,不過他還是想听听李敢地意思。當然,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一件小事,一件非常非常小的小事,他得問問李敢此次挑選出來的兩千精兵中成績排名第三位,一個叫趙大的人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他曾問過韓信,可韓信意味深長的回答對于趙大的來歷他不甚清楚。也許李敢清楚。請他詢問李敢。依據送來的一百多封告密信來看。所有人都指證這個趙大就是黑夫,他有些明白韓信為何不願直接回答趙大是誰反要他問李敢,也有些明白為何去傳黑夫入宮同聚,傳旨的回來總說黑夫不在家,回老家探親去了。他要從李敢嘴中考證一下,這個趙大究竟是不是黑夫。

    李敢懷著忐忑不安地心情來了,自從黑夫改名趙大以後。這種忐忑不安地心情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每一次見到李信,都害怕李信突然問起這件事來。除了心情上地忐忑外,為這事他還使了不少的錢。黑夫是個名人,就算改成趙大,能認出他的人還是不少,尤其是主訓的韓信以及常來營中閑逛的幾位大將,也不知被這些人敲了多少頓的酒。方堵住眾人之口答應不去上報。然而。這些人又總是拿著這事相要,每天總要敲他一頓酒才罷。

    花錢請酒還是小事,時間久了他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不管怎麼說,時間拖地越久,黑夫越可能被人發現報到李信這里來。

    李信呆的雲霄閣,在李敢眼中就像張大了嘴要吃人的猛虎,離的越近他就越怕。可不管他情願不情願,還是越來越近,最終站到了門口,透過玻璃瞧李信閉目養神不似發現了什麼的樣子,心中那份忐忑才減了兩份,整整朝服,彎腰報道︰“臣,李敢叩見陛下。”

    “進來吧!”

    李敢推開門走入屋內,垂頭到了李信辦公的桌前,道︰“不知陛下見臣前來有何要事?”

    “沒事,就是想找你來說說話,自己找張椅子坐下吧!”

    李信的聲音平和,听不出有什麼異處,李敢心中的忐忑又去了兩分,挨著一張椅子坐下,抬頭看時,仰躺在椅子上地李信已經坐起,面含微笑地道︰

    “匈奴人又開始侵撓邊疆,這事你都知道了吧!”

    “不知道!陛下,是不是要迎擊匈奴?”李敢道。

    “朕說過,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並且早已派人通報過冒頓。冒頓不給朕面子,妄想螳臂擋車,非要摸老虎的屁股以試安危,那也由不得朕了!”李信懶洋洋的把身體靠在椅背,道。

    李敢高興起來,有仗打就有可能離開這個事非之地,不必整日心情忐忑地守在‘咸陽’城,起身拱手道︰“臣願為先鋒,打掉冒頓的囂張氣焰。”

    “今日叫你來正是說此事。朕有個打算,匈奴人兩線出擊,我們也來個兩線迎及,讓兩千精兵從‘陰山’入匈奴地痛擊左賢王耳孫屠。令你從隴西郡出關,打退右賢王須卜呼韓的挑釁,可張良、蕭何等幾位大臣卻不同意!”

    “他們為何不同意,如此臣便可與兩千精兵遙相呼應,痛擊匈奴騎兵了!”李敢有些憤憤然,心中大呼那些客都白請了,沒想到張良等人竟給他下絆子。

    “因為他們怕朕出去後沒有你的保護匈奴人會砍了朕的腦袋,非要你呆在朕的身邊以策安全!”

    “陛下也要入匈奴地?”李敢一愣,問道。

    “當然!此次出擊匈奴,朕足足準備了將近一年,把殲滅匈奴的可能性提高到九成往上,為何不親自出征以壯軍威?朝庭里的事情朕都安排好了,有蕭何留守足亦,英布等大將也都調在身旁出謀劃策,還怕他匈奴人不成?你是騎兵猛虎營的主帥,所以朕想問問你的意思,是想留在朕的身邊還是獨立作戰!”李信道。

    “這……”說實話,如果李敢能選的話他情願選擇獨立作戰,可李信如果入匈奴地,保護李信的安全就成了天下第一等大事,何況騎兵猛虎營的本職就是保護皇上地安全,道︰“臣與張大人所想一樣。猛虎騎兵營應在陛下身邊守護。”

    “原想你會反對,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聯手反對張良的建議,卻沒想到你

    。看來只能放棄兩線出擊的構想了!”李信嘆了口面前上下一打量,道︰“這幾日朕細觀你與韓信報來的名錄,此次選出來的狀元、榜眼朕都認得,都曾在騎兵猛虎營呆過,兩個都有十一級上造士的軍爵。都曾與朕並肩作過戰。唯獨探花趙大不認得。而且是個什麼爵位都沒有的白丁,你與他相處日久,可知此人家在何處,以前干什麼營生。”

    李敢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嘗試最後地怒力,結結巴巴道︰“臣……臣忙著訓練。沒有打听過。”

    “真地不識得?”李信轉身走到桌前,把那一百多封告密信舉到李敢身前晃了晃,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不……不知道!”

    “以前,朕為伍長千長,在秦軍里頭為將時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在九原稱王,整日里南征北戰也沒見過這些東西,可天下一統之後這些東西就如雪花一樣飛來,全是指證你。說你瞞著朕作了一件驚天地大事。要求朕殺了你,以杜絕這種事再發生。這些是什麼東西?是要借著你的血,你的人頭往上爬的告密信!告密信。懂了嗎?”李信也不知自己怎會突然之間發這麼大的火,頓了頓平靜一下心情,接著道︰“上邊說……”

    “臣全說,臣全說!”李敢站起身,一臉慘白的道︰“上邊說的沒錯,黑將軍改姓換名參加大比,臣瞞著未報陛下,還請韓信他們吃了幾次酒,讓他們也幫著隱瞞。”

    “這麼說上邊說地全是真的了?”李信冷冷一笑。

    “全是真的,求陛下責罰。”

    “可……”李信哈哈大笑起來,把李敢笑的莫明其妙,過了良久止了笑道︰“朕並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有意瞞著朕,並讓韓信等人一同瞞著朕,這事有錯但還沒到非要責罰你的地步。朕知道黑夫的脾氣,他一直想找點事干,可是朕卻想讓他好好休息,于是他就親自來找點事干。你是此次大比的考官,他求到你地頭上,讓你幫著隱瞞,你若不答應還不把你府上鬧地雞飛狗叫。所以朕不怪你,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這都不是一件大事,只要黑夫高興,任他玩去,只是朕不敢相信,他那麼大的年紀還能奪得第三名,實在讓人無法相信。在這事上,你與韓信沒有作假吧!”

    “沒做假?”李敢搖了搖頭,馬上又接著道︰“也做了一點假,本來黑夫將軍奪了第二名,臣與韓大人怕陛下察覺便想往下給他降,又怕黑夫將軍生氣,最後只降了一名!”

    “好,好黑夫,老當益壯!”李信道︰“朕生氣不是生你的氣,而是生這些告密者地氣!都從哪學的歪門邪道,有什麼事不能當著面指出,偏要背後耍什麼陰謀。朕把信給你,你找到寫信的人,把信摔到他們的臉上,明白無誤的告訴他們,朕不喜歡背後放冷箭這種行為,以後有什麼事或在大殿奏報,或寫正式奏報,誰若再敢寫這些神神秘秘的告密信,回家寫去!對了,讓黑夫改名趙大參加大比是誰的主意?黑夫大老粗一個絕對想不出這樣的主意來,你一天到晚忙著練兵也沒功夫去想這樣的主意來,是張良給你出的還是韓信給你出的?”

    “不是他們兩個出的,是賤內!”李敢有些羞澀的道。

    “趙梅?朕的御妹,她還真有些急智!回去後告訴她,皇後有些想她了,讓她沒事多往宮里跑跑。哦,想起來,她最近可能就要臨產了對不對?”

    “月內既將臨盆!”

    “這事多不巧,我們就要出關征戰,兩件事情湊到了一起。看來這次兒子出生,你不能呆在趙梅身邊親見!”李信嘆了一口氣,道︰“要不,你留在‘咸陽’……”

    “不!陛下,上陣殺敵是一個將領應盡的職責,以國事為重!”

    “好!”李信拍了拍李敢的肩榜,道︰“你還沒給孩子起名字吧,要不朕給他起個名字!”

    “犬子何德何能,竟得到陛下如此恩寵?”

    “還給朕來這一套,不就起個名字罷了,有什麼恩不恩的!”李信在屋內來回走了幾步,想起一首小詩來,忍不住念了起來︰“秦時明月漢……中國……現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秦時明月現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好詩,好詩!陛下真是學富五車,出口成章……”

    承受李敢如此的拍馬,李信面頰微微一紅。這哪是他做的詩,他只是記得這四句詩,至于此詩的名字是啥,作者是誰早就忘了,不由的解釋道︰“這不是朕做的詩,是當年朕打到陰山口時一個老者做的詩。”

    “此詩真好,只是萬里長征人未還這句有點悲涼,不然可全軍傳唱。還有,龍城飛將是誰,好大的霸氣,只要他在,匈奴人就不敢度陰山。”

    “據那個老者說,龍城飛將是他做夢時老天給他的預言,多年之後中原將出現一個勇敢的將軍,叫飛將軍李廣,可把箭射入巨石之中。朕想了想,事情已過了這麼多年,一直不見這個飛將軍李廣出世,或者可能就是趙梅生的這個小娃娃罷,不如就給他起名叫李廣,也好借借他的喜氣,殺匈奴騎兵一個落花流水。”

    “犬子怎能用飛將軍的大名,再說也不知生的是男是女,請陛下收回!”李敢大驚,道。

    “你李敢也是名將李牧之後,辦起事來怎麼沒有祖上的霸氣。朕敢斷言,趙梅所生一定是個男孩,而且敢斷言,其將來長大就是朕的飛將軍!”……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09:59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三章 一場屠殺,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布毫無爭議的得到了二千精兵主將的帥位,這在他的不管怎麼說憑借‘好以少勝多’的名聲,得到這個帥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雖然他大戰小戰也經歷了近百次,但這次以兩千精兵沖擊敵十多萬騎兵還是首次,而且是與匈奴人騎兵對攻。這讓他多多少少帶了點緊張,緊張之中又帶著激動興奮,搞得一夜沒有睡好,天不亮就叫來親兵幫他披上鎖子連環甲,一會摸摸背上的神臂弓,一會又握握面前的鏜,躊躇滿志的要在今日殺出威風來。

    鼓響三聲,英布血紅著眼從帳中踱出,帳外兩千精騎早已待命多時,一個個也如他一樣眼楮里布滿血絲。由此可以看出,對于今日的大戰有太多人沒有休息好,可他卻一點也不擔心休息不好可能影響戰斗力,反而以為血紅的眼楮平添了幾分殺氣。

    英布很健碩,精騎也都很健碩,有的比他還要魁梧幾分。大致估量一下,他覺得這些人的酒量都在七碗往上,叫人取來黑碗酒壇,每人灌了三碗酒,一言不發的上了戰馬,馬刀一揮領著兩千精騎走出如要塞一般的山包,在離匈奴騎兵三里地停了下來。

    酒是英雄膽,英布把量定在三碗這個度拿捏的非常好,保持四五分的酒意,既不影響精兵敏捷的身手又能增添幾分豪勇,能夠迅速的激發殺氣,有事半而功倍的功效。

    跟在英布身後的騎兵猛虎營仍由李敢統率。他曾向李信表示,黑夫黑將軍以前是猛虎營地統帥。被匈奴人捉走後才由他暫代,如今回來了自得由黑將軍再次統領。而他,情願在黑將軍手下為一副將即可,如果黑將軍願意,哪怕降為一個親兵也沒什麼。

    對于這個請求李信只是微微的笑,道︰“黑夫黑將軍不是回老家探親了嗎?”

    李敢不明白李信明知黑夫就在此處為何要這樣說,猶豫了一下道︰“陛下,黑將軍不是在精兵……?”

    “你是說趙大?”李信故意道︰“可他姓趙名大。並不是黑夫將軍啊!如果你能證明他是黑夫將軍。那朕就把他調來大帳。憑他在匈奴地呆了幾年的經歷一定能給朕出些謀略!”

    李敢從最近幾次與黑夫踫面的情況上分析,黑夫十分滿意當一個小小的精兵,有一次大醉之後還大呼痛快,又能跟敵人真刀真槍的干上一場了。他明白,黑夫是個不識得字的粗人,要他出謀劃策,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人難受。但讓他如一個兵卒上陣真刀真槍地干。他又高興地像一個得到某件新奇玩具地孩童一樣。若是把黑夫調到營中,而且知道此事跟他有關的話,那可是慘了。也就不敢再說些什麼,只得領命仍為騎兵猛虎營的統帥。

    ‘韓信用兵,多多益善。’這句話早在兩三年前由李信口中說出早已是人人皆聞,人人都佩服李信對韓信的這句贊揚簡直貼切到無以復加。人的才能有限,有的將領雖然勇猛,爵位也是很高。但憑他的才能只可指揮兩三萬人馬。多了就有些力不從心了。韓信地才能卻似大海一樣無限,你永遠不知他有多深多大,無論給多少人馬他都能從容指揮並且不出一點紕漏。因此。實行兩翼包抄,指揮八萬騎兵的重任無可非議的落到了韓信的肩上。

    英布把兵馬拉到匈奴大營三里外,時間是辰時初刻,天剛微微亮。李敢把兵馬在英布身後一里外停下,時間是辰時四刻,天已大亮,一輪紅日從東邊緩緩升起,大得如可做三十人飯的大鍋。這時,匈奴人也在英布陣前兩里地停了下來,黑壓壓的一片,與周圍尚未熔化的積雪形成鮮明的對比。

    英布地位置稍稍靠前,與身後排成六排地精兵方陣相隔五步左右,回頭在第一排靠中的位置找到黑夫的身影,把頭稍稍往上一點,眼露挑釁地神色,似乎在說︰“老伙計,敢同我比一比誰殺的人多嗎?”

    黑夫咧嘴一笑,把頭輕輕一搖,露出白花花的牙齒,似乎在回應道︰“別看老黑數年沒有打過仗,真打起來你不是對手!”

    “取弩!”英布把臉一黑,喝道︰“上有毒弩箭!”

    兩千精兵動作劃一的把左側馬囊中的弩弓抽出,在把有毒弩匣安到神臂弓弩臂下的同時,用右腳把弓弦蹬上,左手持韁右手持弩垂于馬身右側。當精兵把抬放在頭頂的護面拉下,對面匈奴陣地吹出短而急促的號角,兩萬騎兵從陣中脫出,飛速向這邊沖來,最前邊的第一道騎兵,手持用樹皮壓成的方盾護住跨下戰馬的上半身與整個人的身體。也就在匈奴號角響起的同一時刻,李信軍沖鋒的戰鼓也響了起來,英布雙腿緊夾馬腹,持韁的手一抖,領著兩千精兵也向匈奴人馬沖了過去。

    兩里亦就是五百多步的距離,沒跑兩步便入神臂弓有效射程之內,英布扣下弩機,一枝利箭從弩上飛出。他也不看是否正中目標,垂下神臂弓用最快的速度再次拉上弩弦,又是一箭飛出。此時,身後嘯聲頓起,兩千弩箭向兩千顆流星,從他兩側一閃而過,沖向了敵陣。

    秦制弩箭的三稜箭頭穿透力極強,李信改用好鋼特制的三梭箭頭加上神箭弓夸張的擊發力使弩箭的穿透力更強,那些用樹皮制的大盾根本無法抵擋這種弩箭,再加上每枝弩箭上都涂抹了見血封喉的毒藥,所以一陣弩箭過後,第一排持盾起保護作用的匈奴騎兵死傷殆盡,隱藏在後邊的匈奴騎兵完全暴露在神臂弓望山之下。

    正如李信所說,這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簡直就是一場屠殺。耳孫屠臉色蒼白的看著這場屠殺,有些明白冒頓與須卜呼韓為何會遭遇河南地之敗與北假之敗了。本來。他考慮到此時正是嚴冬,生于南

    國兵馬沒有經受過如此嚴寒肯定不是頂個帳篷隨遇而寒當作朋友的匈奴騎兵對手,憑借兩萬先鋒人馬完全可以大破面前的九萬敵兵。可眼前所看到的情況與他所想的相差太大,有一種被人迎頭棒擊的感覺,有些不相信自己眼楮所看到的一切。

    敵人打頭陣沖鋒的兩千騎兵,個個都堪比他們有射雕手榮譽地神射手,而且上箭速度極快。短短一百步地距離就射出了五箭。七千左右地匈奴騎兵落馬倒斃。

    目睹這樣的場面。耳孫屠僅僅是驚訝,驚訝于敵軍從哪里找來這麼多的神射手,簡直箭箭斃命。他心中一點也不害怕,因為馬上就到了匈奴騎兵弓箭的射程,他的部下的射術也不差,上箭速度也不慢,相信一輪箭過沖入射程的敵軍也會如自己倒斃地愛卒一樣。被魔鬼收去。看到敵軍五輪箭罷竟收了弓取出一柄古怪的長柄兵器,他的信心更加足了。近兩百步的距離是座刀山,是道火海,雖然冒頓常常夸贊中國的瓖銅牛皮甲十分堅固,匈奴人的弓只能在五十步的距離之內才能穿透,可他依然相信由一萬三千騎士射出去的箭雨,決不會容敵軍沖到五十步之內。

    然而現實是如此地殘酷,在匈奴騎士無與倫比地精確射擊之下。兩千精兵每個承受十數箭乃至數十箭的蜂擁攻擊。可他們就如人人披了一件刀槍不入的仙甲戰衣,沒有一人落馬倒地。

    “或許真如冒頓所說,只有到了五十步內弓箭才能射穿他們地戰甲!”耳孫屠暗暗祈禱。心中的驚訝轉為緊張,大冷的天持韁的手生出許多汗,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兩軍之間的距離慢慢縮短到五十步。

    激動人心的場景並未出現,想象中敵軍如一片片被割倒的草一樣躺在面前的場面頓時被眼前的畫面給擊碎,箭雨中敵軍把古怪的長柄平端,那馬跑得更快了。

    “或許近戰可以勝敵,匈奴人玩轉彎刀的技巧已經出神入化,一定可以能像屠牛殺羊那樣把敵軍大卸八塊!”耳孫屠用近乎祈求的語氣喃喃一句,他的緊張已經變成害怕,預料到今天所能見到的將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兩千精兵十分巧妙的用鏜把即將與跨下戰馬迎頭相撞的匈奴騎兵挑開,匈奴騎兵手中的彎成與鏜一踫,變成了如制作精美的陶瓷一樣不堪一擊,發出一聲碎響斷成兩截,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鏜上如矛的利尖刺死,挑翻落于馬下。解除了相撞的威脅,精兵一個個成了誤入羊群的狼,發現被美食所圍,伸出利爪毫不留情的向一只只羊撲去。他們不是為了解決溫飽而殺戮,而是把殺戮看成了近似瘋狂的游戲,似乎只有把所有的羊都殺完,才能平息他們被無端挑起的狂臊。

    面對這樣一群刀槍不入手中又有利器的精兵,一萬多匈奴騎兵在人數上雖然佔據了近七倍的絕對優勢,但是所表現出來的卻是毫無招架還手之力。匈奴人性格彪悍,尤其是這支不久前才剛剛打垮東胡以及與匈奴地接壤的周邊諸國的經歷更加劇他們這種不畏死的彪悍本能。面對同伍好友們一批批倒地而斃,只留下一匹匹戰馬無助的停在周圍茫然四顧,他們所想到的不是逃而是向敵人發起最後沖鋒,為了自身的榮譽也為了給同伴們報仇,哪怕此時他們听到撤退的長聲號角,也不會停下沖鋒的腳步。

    “屠殺,這是一場屠殺!”耳孫屠驚愕、害怕的表情糾纏在一起,不敢相信兩萬人馬就這樣被兩千人馬全部屠殺,而敵軍竟然未死一人,連受傷的也沒有一個。短短的兩刻鐘內得了一場最不可思議的大敗,他懷疑自己可能是在做夢,抽出彎刀在掌心輕輕一劃,血流了出來,隨後一股疼痛讓他齜了一下嘴。

    “不是做夢,是戰還是退!”耳孫屠抬頭看了一眼跟在左右的將領,每個將領臉上除了驚懼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表情。他再回頭看,那兩千精兵在奮戰一場後絲毫不覺得疲倦,威風凜凜的繼續往前沖來,離他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他把頭略略抬起,兩千人馬後邊跟著的是一萬敵軍,一萬敵軍後邊跟著的是八萬騎兵,他們悄悄把兩翼展開,看樣子是想包圍。

    “撤,撤!”耳孫屠驚慌失措的大喊道,回頭見將領還沒從驚懼中擺脫,揮刀斬了一個將領的馬,才把他們從夢中拽回。

    “你率兩萬人馬前去抵御!”左賢王指著一個將領道,那名將領馬上反對道︰“親愛的左賢王,這是去送死!”

    “你以為我不知道是送死,你以為我想下這個認人痛心的命令,可不如此做,我們就沒有時間逃生,送死的不光光是兩萬人馬而是十幾萬人馬!還在猶豫什麼?還不快去,是不是敵軍的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是!”那名將領飛奔而去,帶著本部人馬自殺式的向敵軍沖去!

    “我們往哪撤!”一名將領問道。

    “西邊的路完全被堵死,向東撤!先撤出敵軍的包圍,等到了安全地帶化整為零,尋機朝單于庭方向退去,希望還有命再在單于庭見面!”耳孫屠說罷,完全不再顧及自己右賢王的高貴身份,率先調轉馬頭朝東退去。

    “陛下……”張良放下千里眼,指著略顯亂式的左賢王軍道︰“看來匈奴軍準備向東撤退了!”

    “可惜!”李信搖了搖頭,道︰“要是耳孫屠再給我們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可完成對他的包圍!”

    “最少他是按照陛下的意願向東退去!”張良笑了笑,奉承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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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四章 興建要塞,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打遠古時期黃帝與蚩尤展開戰勝的那一方在戰罷之後總要舉行盛大的慶功儀式。這次也不例外,挖開冰雪凍土,掩埋死狀各異的匈奴騎兵,把流浪在草原上的無主戰馬收攏到一起,疲憊歸來的戰士終于可以享受到灼熱的大火,噴香的馬肉與美味的烈酒。

    吃飽喝足,戰士圍著火堆盡情歌唱跳舞,把心中的喜悅完全宣泄出來,有些人還不盡興,可惜馬囊中的美酒已空,于是有人開始翻騰匈奴的戰馬找來奶酒,忍受怪異的味道再次痛飲。

    李信大帳中也是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大家用最華麗的語言恭維李信的英明贊揚英布的勇猛,然而這兩位接受恭維與贊揚的人卻沒有同其他人一樣完全沉醉于這場勝利之中,總在眾人不注意時臉色一沉眉頭一皺。英布所以如此是因為他這一次殺的匈奴人竟然與黑夫殺的匈奴人幾乎相同,只是比黑夫多殺了三個匈奴人,這樣的戰績使他有些不安,要知道這些年來他可是一直南征北戰而黑夫一直被囚禁于北海。李信隱隱不快則是因為另外的事情。

    探馬送來幾封密報,說大軍從‘陰山口’推進到賽因草原,沿途打下來的地方又被匈奴牧民佔領,他們收拾被搶掠一空的帳篷,尋找遺存下來的牲畜,面對初升的太陽展開新的生活。這是一個問題,怎樣才能在打得下來的情況下還能守得住?

    “陛下。痛快啊,以兩千精兵狂破匈奴四萬騎兵,這事說出去只怕沒人相信。可這事又實實在在發生了,跟隨陛下這樣決算天下地明主行事,是臣之幸天下之幸。請允許臣再敬陛下一杯酒,祝陛下龍體安康,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信舉起面前金樽緩緩一嘗。含笑對大醉的韓敬微微點頭。韓敬將~<.|坐下。

    “追擊匈奴騎兵已是不易,盡屠匈奴牧民更是難事,況且我又不是殘暴的嬴政、項羽之流,豈能做出此種全城盡屠的慘事,畢竟打仗是兩國軍力之間地對抗,與牧民何干。”李信想起初入河南地曾遭到好客牧民熱情地款待,轉念又想到︰“可……匈奴地騎兵就是聚起來的牧民。想解決匈奴之患必需得把匈奴有生力量全部剪除,又不能不對牧民進行清剿,不然我前腳走,他們後腳進,一輩子耗在草原上也不可能徹底解決匈奴隱患。不行,得找幾個沒有大醉的人,最少腦子里還保持著三分清醒的人好好說道說道,本來這事可留在明晨再說。但現在心亂如麻也等不急了。”

    張良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在這樣大喜的日子並未飲多少酒,頭腦也就沒有受到酒精的刺激,保持十分地清醒。見李信使了個眼色。心中會意,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明日還得追擊匈奴人,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眾人依次起身退出大帳,李信觀察每人行走時的步伐,把步履沉穩的幾人暗暗記下,對張良悄悄吩咐道︰“悄悄把韓信、英布、陳纓、李敢再叫入帳內,朕還有些事情商議。至于那些個大醉的人,雖然迫于朕的威嚴遵令退下,可朕知道他們還沒有盡興,把他們引到黑夫坐的火堆旁,讓他們再樂呵樂呵。”

    張良領令出了帳,趕上出帳內退下的眾人給韓信、英布、陳纓、李敢打了個眼色,四人把腳步放緩退到張良身旁,听到張良的低聲吩咐,點了點頭又朝大帳走去。

    “英布兄弟,你去哪里?走,咱們再去找個地方樂呵樂呵!”韓敬把手搭在樊噲地肩上,回頭沖著英布地背影喊道。張良快走兩步,笑道︰“幾位都喝多了,連路都走不成了吧?”

    “誰喝多了?誰說我連路都走不成了?”韓敬把臉湊到張良面前上下打量,道︰“哦,原來是你啊!我沒多,張大人請看,看我能走成一條直線!”

    韓敬推開樊噲,搖搖晃晃朝前走了幾步,張良上前把韓敬扶住,笑道︰“都說韓將軍海量,今天我算是徹底服了。沒多,一點沒多,走的簡直就是一條直線。可是……”

    “可是什麼?”韓敬把眼一瞪,問道。

    “我服了,可是有的人不服!”張良道。

    “誰不服?”

    “黑夫黑將軍!”

    “他不服?他不服我喝死他!他在哪里,我倒要去會會。”

    “噓!”張良將一手指放在唇間以示輕聲,道︰“黑夫改名趙大,這事陛下還不知道,不可露了他地身份,你瞧那不是!”

    韓敬的左手搭在張良肩上,用右手堵了一下嘴,哦了一聲,道︰“對,不能泄了黑夫的身份,不然他真要跟我拼命了!”抬眼一看,見黑夫一直往李信大帳這邊打量,搖搖頭道︰“看來他還真是不服我的酒量,你瞧他在向我挑釁呢!張大人,走,我這就與他拼一番酒,你來做個見證。”

    “韓將軍先行,我得去解個手,一會便去做這個見證!”打發走了韓敬一伙人,張良回到帳中,大帳已被親兵收拾干淨,李信坐在正中的位置,英布、陳纓、李敢坐在右手位置,每人中間被一高腳茶幾隔開。韓信坐于右手,正在對帳內諸人講解賤茶與貴茶之間的不同之處,張良挨著韓敬的下手坐下,韓信知道人已來齊,盡快把講解結束,道︰“陛下叫我等前來有何要事吩咐!”

    “朕踫到了一件難事啊!”李信嘆了一口氣,讓親兵把密報送過來,捏在手上晃了晃,道︰“探馬傳報,我們剛剛拿下來的匈奴地,從陰山口至賽因草原又被匈奴牧民佔領。亦就是說。我們前腳一走,他們後腳跟到,把我們打下來地土地又從我們手里拿走,這跟沒有打下來有

    ?”

    “這算什麼難事,再打回去不就得了?”英布起身,道。

    “不行,我們首要的目標是對付耳孫屠的大軍,用數萬大軍去對付幾個牧民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再說。要殺過來時早就殺了。為何能使他們逃了命去?只因匈奴牧民與我們一樣。家家都有快馬,可以輕易逃過我們的追捕,因此就算大軍再次前去也殺不干淨!”韓信道。

    李信贊賞的點了點頭,道︰“韓信所慮也是我所慮,大家想想可有什麼辦法能讓大軍所踏過的土地都變成我們的土地。”

    陳纓蠕動嘴唇想要說話,可看到帳內英明神武地李信、神機妙算地韓信,決勝千里之外地張良都沒有主意。他算是老幾。自打從‘代縣’與匈奴人一戰之後,他就把近幾百年來與匈奴戰的史料全部找來加以研究,心中有了個考慮,可面對李信目前還不敢把這套不成熟的想法說出來。

    等了一會,見還是無人開口,他鼓足了勁再次想開口,抬頭見到李信含笑對他點頭,眼楮里全是鼓勵之色。終于道︰“臣有個不成熟的考慮。希望說出來以供陛下參考。”

    “請講!”李信朝他抬了抬手,道。

    “臣仔細觀看秦攻擊胡人、匈奴等部落的史料,發現秦王嬴政並不是為了保家為國而是為了一己私欲開疆裂土。動輒動用數十萬兵力,上百萬苦役,因此搞得功勛還沒有建立,國家已經大亂!”

    坐在陣纓兩邊的李敢、英布同時踢了陳纓一腳,陳纓把話打住,不解的問道︰“為何踢我!”

    “你們兩個莫打斷他,陳纓說地沒錯,開疆裂土是嬴政的一己私欲也是朕的一己私欲,但同時是諸位將領們心中的一己私欲,難保天下的百姓沒有這樣的私欲。所以說,當這種私欲天下人皆有時就不再稱其為私欲,而是利國利民的一件好事,最少可以把戰爭拉到國土之外打,做到不擾境內百姓。陳纓按照你心中所想盡管直言,有說錯的地方朕不怪你。”李信笑道。

    “臣剛才所說並不是指責陛下開疆裂土,也不是說開疆裂土不好,而是想借此說明秦對付匈奴地策略打根本上就是錯誤地。”陳纓向李信告了個罪,接著道︰“秦王朝派出的戰士不能適應當地的水土,在邊疆死亡,在行中徒軍倒斃地數不勝數。為了解決兵源的不足,只能更大範圍的征兵,于是犯罪的低級官員,貧苦的贅婿,經商的商人都被征召。等這些人都征召完了,便開始追查出身,再追查三代,繼續征召。這些人也征召完了,再發配左右鄰居。所以說,秦的征兵不算是征兵,簡直跟即將走上刑場沒什麼區別。這些兵卒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卻不得到一文錢的獎賞,戰死病死,家中所應負的稅賦也得不到一文錢的免除,終于惹得天下大亂。朝庭上反對陛下用武,臣想也是居于以上的理由,然而陛下用兵臣卻可不會天下大亂。”

    “為何?”李信臉上保持著笑意,問道。

    “陛下用兵,用重金召募,給以豐厚的賞賜,而且英明的用騎兵對付騎兵,讓食慣五谷雜糧的兵卒去適應牛羊肉食,這樣就可省卻百萬的役工,不會大量耗費國庫,最低限度的打撓百姓,使他們能夠安居樂業,所以不會像秦那樣天下大亂。”吹捧一番後,陳纓把話鋒一轉,道︰“但是,陛下在軍事上有太多的沿習秦朝陋習,這里邊還是隱藏著許多的危險。”

    “這里邊隱藏著什麼危險?”李信問道。

    “陛下現在所慮的是什麼?無非是我們打下來的土地卻無法佔領。匈奴人穿的吃的不依賴土地,大軍一到,他們便走,大軍一去,他們便來,輾轉遷移在茫茫大草原上與我們捉起了迷藏,使我們有力使不上。可陛下想過沒有,這種憂慮在長城邊塞同樣存在。我們用秦軍制,從各郡征兵屯守長城,費用開支極大。匈奴人卻派少量牧民監視,哪個關隘人少了他們攻擊,陛下不發兵救援,邊民就會絕望,產生投敵的心理,臣想韓王韓信投敵不會沒有這方面的因素。而陛下發兵救援,人少了不足以抵抗,人多了集結費時過長,等趕到救援地點,匈奴人又揚長而去,陰山口與狄道被攻便是明證。

    集結的兵力如果不解散,費用龐大,不是國庫可以長久負擔。集結的兵力如果解散,匈奴人又會來攻,幾年下來百姓都將苦不堪言。”

    李信已從陳纓的話中品出他這是借長城防守來指現在的所慮,把手撐住大靠椅急道︰“看陳將軍所說並非臨時想出,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如何解決想必也有辦法,快快說來。”

    陳纓想這個問題時,還不清楚李信精兵政策的深意,所以考慮的是長城防守問題。這時略一思慮,為了能讓眾人更好的理解,把長城防守問題直接搬到佔領土地如何守住的問題上,道︰“臣覺得陛下應該在佔領的土地上興建要塞。”

    張良從陳纓所說軍費開支過大的話中想起一事來,正在盤算如何減少這支只有九萬人馬開支卻大到近百萬人馬的所需,听到陳纓又說要興建要塞,把這事先放到一邊,急忙道︰“興建要塞?談何容易!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成的事情!”

    “匈奴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殲滅的!”陳纓回了一句,道︰“臣覺得陛下應該在水草肥美,有河流經過的地方,修建高大城堡,外圍加深壕溝,讓匈奴人無法逾越。每城住戶應在千戶以上,讓官衙先在城中修建好房屋,準備耕田放牧用具,然後鼓勵中原百姓移民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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