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踏秦川 作者:革命咖啡 (連載中)

whiesdep 2009-1-31 19:50: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5 46732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10:00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五章 軍中市場,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勵百姓移民邊塞?

    韓信是個足智多謀的武將,一輩子的心血都耗費在研究排兵布陣上邊,對于行軍打仗之外的事情根本不操心,所以听到陳纓的建議時,微微把眉一皺,暗覺有些不妥,至于哪里不妥卻又說不上來。

    張良恰恰與韓信相反,雖然他得了一本兵書,搏得決勝千里之外的美譽,但考慮事情往往從大局著手,因此對民政方面的事很是關注。听到陳纓如此說,嘴角掛出輕藐的微笑,道︰“讓中原百姓移民邊疆?陳將軍,你不是在做夢吧!在中原,百姓們如今都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他們為何要放棄安定的生活到邊疆受苦受累。還有,你以為憑借沒有受過訓練的百姓就能對付得了凶悍的匈奴人嗎?”

    “所以,要想把中原百姓移民邊疆,就得給他們足夠的誘惑,把他們吸引到邊疆來!”陳纓見李信埋頭苦思,對他的話似乎很有興趣,信心也就越來越足,道︰“我是這樣考慮的,告訴那些有罪關押在監獄里的囚犯,只要他們答應拖家帶口移民邊疆,就赦免他們的罪刑。告訴那些沒有罪的,只要他們願意遷移到邊疆,就賞賜給他們爵位,並免除所有的賦稅。許諾發給他們冬夏衣物,還有夠他們好好生活的糧食錢物,將他們在中原的田地房產按官價收購,在邊疆再免費送給他們等同或大于中原時的房屋以及幾十倍、上百倍地土地供他們耕種放牧。解除他們的所有所顧之憂,並給他們一個美好的未來。”

    “韓將軍。你想過沒有,建設國塞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我們能承受得了嗎?”李敢好心的提點道。

    “開支大嗎?這還只是開支的一小部分罷了!”對于李敢好心的提點,陳纓抱以感謝的微笑,不過笑里還夾雜著輕視地含義,似乎在說現在你都位居高位了,怎麼還跟一個沒見過世面地小子一樣,道︰“上面所說地僅僅是能把百姓吸引過來。可要留住百姓不再返遷中原。永遠的在要塞定居下來。還得以利祿誘之。

    百姓們初至邊疆,辛苦耕種的田地喂養的牛羊遭遇匈奴人的一次攻擊,他們能接受損失繼續留在邊疆。遭到匈奴人的第二次的攻擊,仍能留在邊疆,可心中要返中原地願望已經很大。如果遭到匈奴人的第三次攻擊,首先財產上的損失便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了,返回中原的意念將到最大。會不顧一切的離開要塞回到中原。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管轄要塞的官衙要對百姓許諾,告訴他們凡是有人能阻截匈奴人搶掠牛羊的,就把保護下來地牛羊一半作為賞賜,至于百姓因此而受到地損失,官府以官價拿出一半牛羊的錢來發給百姓作為補償。

    如此做,鄉里鄰居會自發的組織起來,對來犯地匈奴人以死還擊。並不是因為他們品德突然高尚。而是為了維護骨肉親情,在巨額的獎賞誘惑下本能反應。這樣,每個要塞周圍土地自然而然的就控制在我們手下。比讓大軍來回奔波剿滅有把握的多。”

    “何止有把握的多了,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李信一直愁的就是兩件事,第一是打下來的土地無人防守,大軍一走匈奴人又來侵佔了去。第二是國人性格有種故土難離的情結,就算是把匈奴地全都打下來了,把匈奴人一個不剩的全都殲滅了,可中原的百姓並不會自動的去打下來的土地上生活,這樣一來費巨大精力打下來的匈奴地就會成為一片荒地,打下來又有什麼意義。陳纓的話就像給他展開一張藍圖,告訴他如何能佔領匈奴地,不光佔領還要能守得住。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朕看陳纓說的有理,在大草原上建要塞簡直是個天才的想法,假以時日,以要塞為基礎,荒無的草原上還要舉起一座座城市!”李信制住張良開口說話,道︰“朕知道你想說什麼,是想告訴朕建一個要塞將花費幾何。沒錯,建一個要塞是得花許多錢,可你想過沒有,如果要塞建起來後就沒有必要再在長城上屯實兵馬,那樣又會省多少錢。九萬騎兵毋須再在草原游蕩,又花省多少錢。從長遠來看,不管怎麼算,建要塞的錢比起這些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還有,百姓充實邊疆,將來軍事上的調動就會越來越少,運輸等費用的開支也會越來越少,這是國家的大幸。韓信,剛才陳纓說的以利誘百姓抗敵太過單一,你來說說如何才能使要塞成為一個不可逾越的堡壘。”

    問韓信如何防守攻擊,自是信手拈來,他連想也不想,道︰“古時候的人們在邊疆興建城市,目的在于防御敵人。所以,臣認為移民都應該有軍隊編制,這樣才能更有效的戰勝敵人。套用軍事上的編制,把五戶人家結成一伍,伍有伍長一名。十伍結成一里,里有里長一名。四里結成一連,連有連長一名。十里結成一連,村有村長一名。這些大小官員都由百姓選出有才干又有能力保護村民的人充任,再物色熟悉周圍地理環境,有作戰經驗的人對村民進行騎馬射箭短兵格斗的技巧,遇戰親自上陣指揮作戰。然後,陛下再頒發召令,對殺敵有功的人給予封厚的賞賜,對臨陣脫逃的人加以嚴歷的責罰。這樣一來,前面的人就算被殺,後面的人也會繼續向前沖鋒。”

    “不錯,正是這麼一個理,你與陳纓好好商討一番,寫出一道草詔來。”李信含笑道,十分滿意今天陳纓的表現,心中暗道把人留下來再談,是個英明的決斷。正要下令讓諸人回去休息,張良站起身道︰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李信有些不樂。但沒有讓人看出

    不樂,點點頭道︰“何事!”

    “在要塞里修建房屋,購置生活以及農田里地必需品,讓百姓們一來就有的吃有的住,可以舒服的生活下去。臣想,如果這事真的成了,過上一年半載,當要塞修建夠一定的數量。匈奴人也就不足為慮了。不過。臣還想指出一些細節來。比如應該聘請一些醫生與巫師,為百姓治病和幫助百姓祭祀鬼神祖先。應鼓勵互相通婚,生育。生產嬰兒、老病死亡都應受到賀禮與撫恤。給一塊統一的墓地,讓死者的墓相挨……等等這些都是一些小事,能增進鄉鄰之間地親情,陛下應該考慮。”

    張良一開口,李信就以為他還要對興建要塞持反對意見。因此心中不樂。誰知張良竟提出許多地細節問題,這讓他把不樂丟到九天之外,點了點頭。

    “然而,今天臣想說地並不是這些,而是想說另外一件事情。”

    “張愛卿想說的是什麼事?”

    “這事還是陳纓提醒了我,臣本來在陳纓話完後想說,又被陛下打斷了。”

    “倒是朕的不對了,陳纓怎樣提醒了你?”

    “陳纓抱怨九萬騎兵軍餉可以從容養活百萬大軍時提醒了臣。這確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當時臣靈光一閃。想出一條計劃來。可以幫助陛下減少這筆開支!”張良侃侃而道︰“按照我軍兵制,一切繳獲要充公。臣打心眼里以為這個規矩不錯,既然兵卒的軍餉已經那麼多。活著的時候就可上三口之家過上富裕的生活,死後發地撫恤更是可讓家人不必勞作舒舒服服的過上三五十年,陛下如此厚餉,戰場上的繳獲自然得充公。然而到了匈奴地,臣以為這條規矩得改一改了,于是想起一人。”

    匈奴地作戰不比中原作戰,在中原作戰,步兵速度奇慢,又有後勤保障車隊,繳獲可以從容的充公,然後被後勤保障車隊運走。到了匈奴地,尤其是此次全是騎兵作戰,速度極快,又無後勤保障車隊,因此繳獲的東西確是一個難事。

    此次大敗耳孫屠,繳獲自然不少,加上出關時一路搶掠牧民,繳獲更是多得帶不走。于是軍中出現把不是很值錢的東西拋棄,把不是上等的匈奴戰馬殺掉,把跟不上大軍行走速度的牛羊放逐。這些事情李信都一清二楚,如果是在國內,這種行徑早就用軍法對待,可是在匈奴地又有什麼辦法,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張愛卿想到了誰,打算如何改繳獲充公地兵制。”

    “臣想到趙國名將李牧。都傳聞陛下近前小將李敢,其父李奇乃是李牧之子,臣希望李敢能把其祖之事再說一遍,看我是否對他地事跡有所謬記。”

    李敢不明白張良為何突然要在此時听其祖之事,看了李信一眼見李信含笑點了點頭,便道︰

    “我父親親口對我說,當年我祖出征,車陷宮門外,君王聞言親自從宮內出來,給他把車推出陷坑。並吩咐道︰‘將軍,國內之事寡人做主,國外之事將軍做主。軍功的賞罰,爵位的升遷毋須問寡人,自行決斷,回國後給寡人說上一聲便行。’我祖與君王告辭,率一千三百輛戰車,十萬勇士,北逐匈奴,東破東胡、滅檻,南援韓魏兩國,西抗大秦帝國。那時趙國幾乎稱霸天下,可惜趙王趙遷繼位,听信郭開地讒言,把我祖殺掉,用顏聚代替,結果被秦滅國。”

    說到被趙遷所殺,李敢忍不住悲從中來,掉下一顆淚珠。

    “傳言說,郭開讒言中有一條說你祖父在軍中經商,敗壞軍紀?”張良問道。

    “這並不是傳言!”李敢頓了頓,穩定一下情緒後,道︰“我祖確實在軍中經商,可經商所得全部用來犒賞全軍,一文錢也沒落入他的口袋。”

    “這就對了,看來我沒有記錯!”張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

    “張大人,你是說讓我們也在軍中經商,用經商所得去給騎兵發餉?主意倒是不錯,這樣一來既能節省出不少的餉銀,又能讓騎士不拋棄戰利品,可茫茫大漠誰會來買這些東西?”韓信道。

    “張良說的沒錯,是該在軍中設一市場,把戰利品明碼標價往外出售!”李信說罷,想了想又道︰“給‘咸陽’發一道詔書,讓蕭何通報全國,就說大軍有不少繳獲需要出售,跑一趟販往國內可賺取兩到三倍的差價,望有能力的人踴躍前來購置。”

    “這樣行嗎?誰會冒被匈奴人殺頭的危險來草原送命?”韓信臉上仍是擔憂的神色,道。

    “有職位的官員不會來,有錢的土紳不會來,在田地上勞作的農人不會來,守御四方的將士不會來,可有一種人會來,這種人來了也就夠了!”李信伸出一指,晃了晃,道︰“商人!這道消息一發出去,天下的商人都像聞到腥味的蒼蠅,嗡嗡成群而來,多得趕也趕不走。他們為了一倍的利潤就敢鋌而走險連命也不要,現在朕給他們兩倍乃至三倍的利潤,朕想他們是會拼了命的來的。為了不使一分繳獲被遺棄,這樣吧,張良傳個令,告訴將士賣繳獲所得一半由將士所得,另一半上交朝庭用以發餉,如此軍餉在不動用國庫的情況下便有了著落,兵士們的餉銀又有所增加,何樂而不為。至于市場設在何處嗎?”

    李信朝地形圖上看去,良久後道︰“明日大軍化整為零,搜索耳孫屠潰軍,一個月後在‘白狼’,亦就是匈奴與烏桓的交界處匯合,此處便是賣繳獲的市場所在地。”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10:01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五章 順我者昌,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千精兵、八萬騎兵,化整為零呈散線鋪開朝東而去。跟在身後緩緩而行,每天都有精兵率部送來繳獲品,隨著繳獲品的逐漸增多騎兵猛虎營的速度更加顯得慢,不過在一月的期限內趕到‘白狼’還是綽綽有余。

    由于李信人馬追的急,耳孫屠竟沒時機再把大軍集結起來,只能倉惶的向東而去。這一日來到匈奴與‘烏桓’的邊界,面前橫著‘烏桓’這頭狼,身後追著李信這頭虎,兩相一比較,一頭猛扎進‘烏桓’國內。

    從心理憂勢上來說,打敗了東邊最強悍的東胡,耳孫屠一點也不怯從東胡分裂出來的‘烏桓’國,要不是前兩年冒頓突然下令向南而不是向東攻擊,他相信自己現在也許都打到海邊了,而不僅僅滅了東胡。

    從目前處境上來說,自打‘賽因’草原一敗後,耳孫屠已經沒有時間把大軍集結,反而被李信兵馬零敲碎打又打殘了一萬騎士,他急需一段時間,一段不長的時間,只要夠把分散逃奔的人馬集結起來的時間就夠了。入‘烏桓’是個時機,一方面‘烏桓’人面對李信大軍一定會有所反抗,另一方面對于‘烏桓’人馬對他的攻擊,他可以從容對付,不像對付李信兵馬,只有挨打的份而沒有還手的力。

    不管怎麼說,無論是‘烏桓’打匈奴,還是‘烏桓’打李信,或者是匈奴與李信對打。只要一亂,耳孫屠就有了喘息的機會。集結起大軍或者征服‘烏桓’用兩國人馬與李信展開最後一擊,或者從李信分散地攻勢上打破一個缺口,帶領人馬朝西而去。這兩個結果是最好的結果,對于他來說都是不錯的選擇,所以急不可奈的入了‘烏桓’國境,似乎又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李信人馬集結地‘白狼’,本來是東胡一個不小的城池。這里離‘烏桓’極近,不過幾十里路。離上谷郡、漁陽郡、右北平郡不遠。就是離最北邊的‘夫余’也不遠。在冒頓蟄伏。秦國大亂時。此城是走私商人的冒險樂園,交易各種獸皮、藥材以及從長城南邊傳過來地各種新奇玩意。自打冒頓滅了東胡後,這里失去了往日地喧囂,漸漸凋零起來,一些‘烏桓’人趁勢擠了進來,然後又被潰逃地匈奴人趕走,再被李信的人馬佔據。

    當李信進入這個傳說中的東胡第一大都市。面對眼前的一片破敗景象,真不敢相信眼前便是在地形圖上有明顯標著,據說排在東胡都城之後的第二大城市。這里除了有數百間粗制亂造,縫隙足有一指寬的茅屋外什麼也沒有,所有的盡是些四季長青地松樹。他抽了抽鼻子,眼中流露出不屑之色,在他看來所謂的‘白狼’連國內最簡陋的村落也不如。

    “這些游牧民族,佔據一望無際的森林(白狼北邊即是大興安嶺山脈)。為何就不能造出幾間像樣的房屋。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李信發了好一通的牢騷,道︰“讓人將這些破敗不堪的屋子好好收拾收拾。縫隙用獸皮或者木料堵上,屋內打掃干淨,過幾天大批的商人就要來,不能讓他們在野地中挨寒受動!”他笑了笑,接著道︰“當然,商人來地一定很多,而我們地房屋有限,所以為了公平起見,也只有出價高的人才能入住。還有,這些商人一定不會空著手前來,這不是他們的作風,會帶上許多地玩意賣于士兵,在‘白狼’東邊給他們開闢出一片空地來,讓他們擺攤做買賣,至于攤位費用如何,根據當日的行情升降。”

    張良發現,一說到有利可圖,李信眼中總會透露出發自內心的喜悅。有時他真的看不懂,這個君王究竟是商人還是代天行旨的陛下,道︰“去聯系‘烏桓’大王的人已經出發,如果能說服他們附依我國,助我們消滅耳孫屠,臣想一定有很多‘烏桓’人也會把他們集攢多年的獸皮珍物拿來買賣,用不用給他們也開闢出一個市場來。”

    “嗯,說的沒錯!”李信點了點頭,道︰“那就在西邊給他們開闢出一個市場來,攤位費什麼之類的就不收他們的,不過要抽稅,抽十分之一的稅朕想他們也是能承受的。”

    “臣明白!”張良道︰“陛下,出來作為陛下的行宮。”他頓了一下,又解釋道︰“如果‘烏桓’大王真的要歸附我們的話,也好有個接見他的地方!”

    每座房屋因為長久沒有人居住,房頂上生出草來,四壁長滿綠衣,很多地方還發生霉變,就算仔細的收拾,也收拾不出什麼樣子來,最可怕的是屋內肯定有一股難聞的霉味,沒有個十來天根本不可能除掉那種味道。李信想,在這樣的地方接見‘烏桓’大王,一定震不住‘烏桓’王,說不定還會小瞧自己。如果在帳篷里接見,更是不可以,不說帳篷空間狹小,再怎麼布置也布置不出金碧輝煌的感覺出來。

    “陛下!”張良輕道了一聲。

    “這里有這麼多的參天古樹,要是能新造出一座宮殿就好了!”李信看著不遠處大興安嶺山脈,喃喃了一句︰“不然的話顯不出朕的威風來。”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要建出一座宮殿也不是不行,我們軍中還真有幾個以前從事木匠營生的騎士。可費時費力的造出來,只為接見‘烏桓’王,要是他不來……”

    “‘烏桓’王一定會來的,耳孫屠在其境內集起兩萬騎兵肆意廝殺,我們就是不去請他,他也會來的!新造一座吧,根基不必牢固,但里外一定要奢華,要在第一眼震住‘烏桓’的大王,說不定還可以賣給他當作王宮。那時我們又可再賺一筆。”

    李信話剛說完,一個親兵前來,稟告地道︰“陛下,王驚領著全國商業大嗇夫卓越前來晉見!”

    “哦!沒想到來的

    大商人竟是卓越,還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官商,有請!道。

    賽因農場一戰敗匈奴左賢王耳孫屠的消息早已傳回國內,王驚與卓越臉上的喜色燦爛有如正午陽光一般。因為怕武器損壞嚴重,所以王驚此次前來帶了許多的武器裝備。用了近百輛大車。數千騎兵護送。因為想把玻璃、陶瓷等制作精美的工藝品賣到‘烏桓’、‘夫余’等國。所以卓越也將這些東西裝了上百輛大車,隨同王驚的兵馬一同前來。

    兩人見了李信,告訴此行地目地,李信微微一笑,並不顯得比剛才高興,道︰“來地正好,朕正愁沒有把宮殿裝潢的金碧輝煌的材料呢。沒想到你們兩個就來了!”……

    壺里握十二歲當了‘烏桓’國的大王,那一年發生了一場大事,東胡向東攻擊,弱小的‘烏桓’不是對手,壺里握的父親在一次戰爭中死去,十二歲的他被族人推選成為大王。

    壺里握年齡雖小,可是顯得異常成熟,不顧所有人地反對。獨闖東胡大營。面見東胡單于,擬定了‘烏桓’歸附東胡的條約,既每年族中收獲的三分之一歸東胡所有。每年送一百少男去東胡為奴,送一百少女去東胡為婢。這是個恥辱的條約,壺里握咬碎了牙往里吞,他們‘烏桓’太弱小了,雖然個個都是以一擋十的勇士,可不足五千的兵馬不可能抵擋稱霸一時的東胡。

    壺里握人小志氣卻不小,忍受著恥辱秘密的訓練兵馬,過了幾年,當人馬達到三萬,又從‘夫余’借了三萬人馬,感覺可與東胡一比高下時,東胡竟然被匈奴人給滅了。匈奴騎兵壓境,一個個比之他地人馬一點也不差,于是壺里握打算繼續地忍辱負重,將‘夫余’人馬歸還,正要去匈奴營地求和,匈奴人卻莫明其妙的退去。

    雖然匈奴退去,可壺里握一點也不敢放松,繼續的訓練兵馬,趁這個時機壯大自己。兩個月前,‘夫余’、‘慎沃’遭到高句麗強勢攻擊,抱著‘人有難我幫,我有難人幫’地態度,他把僅有的三萬人馬調去兩萬助‘夫余’、‘慎沃’抵抗高句麗的攻擊,身邊僅留一萬人馬。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邊人馬才高高調出,匈奴人馬就入境了,而且還是八萬左右的騎兵強勢入境,以一萬人馬根本無法抵抗,只能把分散在各處的人馬往國都聚攏,以策安全。又派人告訴‘夫余’王,說明這邊的情況,希望‘夫余’王能夠把他的人馬送回,並在可能情況下再借一些人馬。

    壺里提知道,‘夫余’王與‘高句麗’戰得正酣,送還他那兩萬人馬已是難之又難,再借人馬更是痴心妄想。一邊加緊對隱在深山才林,僅僅百間木屋的所謂國都加緊防範,一邊派人聯系耳孫屠,希望可以兩國罷戰。

    使者回來告訴他,耳孫屠的要求十分簡單,就是‘烏桓’兵馬全部調歸他使用,共同對付李信兵馬。這時,壺里提才明白,匈奴人入境並非是侵略而是被人趕入境的,追的人是以前的秦人現在的中國人。

    說實話,壺里提與中國有仇,本來他們的部落在長城內直達太行山,可是在幾百上千年內的時間內一直被打著各個旗號的中國人往北趕,終于在上百年前被打著趙國旗號的中國人趕到這里,並修建了長城、要塞,將他們擋在長城外。

    對于這樣的大仇,壺里提並不十分放在心上,畢竟那都是上百年以前的仇,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仇恨正在慢慢消亡,目前最重要的是能保持現在的局面。耳孫屠開的價是他無法接受的,兵馬是國家之根本,如果被耳孫屠征用,他將對于任何入侵都沒有反抗的能力。再說這些人馬都是歷經多年辛苦訓練出來的勇士,豈能讓耳孫屠送給中國肆意屠殺?

    對比了李信人馬與耳孫屠人馬的實力,壺里提得出匈奴人馬根本不是李信人馬對手的結論,就算加上他那一萬人馬也不是對手。既然被卷進了這場爭斗,要助也是助強勢的那方豈能助弱勢的那方。況且李信人馬比耳孫屠人馬有教養些,最少人家在邊境停下腳步而耳孫屠卻粗暴的入侵。雖然打的是潰逃的旗號,但總得給人打聲招呼,看他樂意不樂意啊!

    在壺里提躊躇該不該派人去跟李信聯系一下,李信派來的使者卻先來了。

    “匈奴人對我天國上朝多有侵擾,皇帝陛下終于大怒,于是御駕親征勢滅匈奴左賢王。如今耳孫屠逃入貴國境內,你我兩國相交甚好,沒有得到大王的同意,皇帝陛下不想擅入,因此派我前來問問,能不能在你國的土地上把匈奴人剿滅。當然,如果你同意這個請求的話,戰勝之後為了表示對你的敬意,皇帝陛下會給你一些賞賜的。”

    使者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一套說詞已把壺里提打動,笑了笑,道︰“給我什麼賞賜?”

    “比如說會給你一定數量的黃金,以表示對你有此義舉的感謝。比如說可向你提供一些保護,如果你每年可以提供一點點貢品的話。”

    壺里提從中听出一些不懷好意的東西來,明白李信想把他變成附屬國,臉現瘟色,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皇帝陛下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今天耳孫屠的下場便是明天你的下場。不過,皇帝陛下還說,他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一定會答應他的請求的,並且希望你能去‘白狼’見見他,如果你不害怕,還有勇氣的話。”

    思索了良久,多年的忍辱負重已把壺里提養成能忍別人難忍的性格,道︰“我還真想見見天國上朝的皇帝,看看他用什麼語言來說服我歸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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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七章 眼花繚亂,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走了李信派來的使者,壺里提打算親自一人前去‘白他打算帶幾個勇士隨行,不過想了想那里有李信人馬八九萬,自己就是把境內人馬全部帶去,如果人家要是取他的性命,也是死路一條。精心打扮了一番,盡量的把自己裝扮成普通‘烏桓’國牧民——其實也不用故意的裝扮,只要把頭上插的,脖間帶的代表王者身份的物品取掉,不用換衣物就跟普通的牧民沒有什麼兩樣。

    一人一馬連夜趕路,竟超過了使者,至第二天中午時分來到‘白狼’。還未入‘白狼’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星羅密布的營帳把‘白狼’城圍繞的嚴嚴實實,大旗烈烈迎風飄揚,先就給人一種肅穆蕭殺的感沉。隱隱中似乎看到營帳中間,‘白狼’城一隅,新起了一座大屋,像極了傳說中的‘咸陽’城宮殿。

    壺里提有些懷疑自己的眼楮,因為不久前,在匈奴人還沒被趕入‘烏桓’國境內時他來過此處。那時這里一片破敗景象,除非李信有什麼神力,不然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蓋起一座宮殿來。

    三三兩兩的‘烏桓’牧民打他身旁經過,用馬馱著大量獸皮,穿過營帳的縫隙向‘白狼’涌去,誰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大王也在此處。而壺里提對身邊經過的臣民也沒有什麼反應,竟似呆了一樣,瞧著另一邊,從長城南邊過來的中國商人,大車小車地馱著各種東西。有些是往‘白狼’城內趕,有些是要出‘白狼’城,陽光下有些東西閃出耀眼的光芒,晃得他睜不開眼楮。

    不知過了多久,壺里提才從富裕與貧瘠的強烈對比中回過神來,收拾心情抬腳向‘白狼’走去,走的近了,才發現剛才所見的那座大屋並非自己眼花看錯。確確實實在‘白狼’城東北一角憑空而起一座大屋。其屋之大。足夠一兩千人在里邊舉行一場盛大的晚宴。宮殿的外牆被一種金燦燦的東西包裹,好似用黃金蓋起地一座宮殿一樣。

    壺里提想,如果能在這樣地大屋中住上一日,肯定是上天對他地莫大眷顧。同時他也知道,中國的皇帝陛下現在一定就在里邊,而他暫時又不想會面,轉過頭去先進了西邊專為牧民們開闢出的市場。

    市場很大。幾百個牧民入駐也僅僅佔據市場的一角,他們把各種獸皮隨意的擺在地上兜售,而在市場中轉悠的只有臉上寫著‘精明’的十來個中國商人。個個擺足了大爺地譜,從這個攤位轉到那個攤位,不時的搖搖頭似乎對地上的獸皮不感興趣,可是沒過多久,就以極低的價格把一個攤位上的貨物一掃而空,而且還連連嘆氣。嘴中說著吃了老大的虧。昨天以相同的價格可以在南邊的軍用市場上買到兩倍于此地獸皮。

    壺里提掃了兩眼,厭惡這些商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地丑惡嘴臉,退出這個市場信步來到南邊的軍用市場。市場里的人不多也不少。轉悠買東西地大部份是‘烏桓’牧民。攤位上的東西基本上清空,所剩下來的只有匈奴人做的弓、盾、皮甲等物。

    匈奴人的弓射程與烏桓人的弓射程相差無幾,買弓的牧民很少,大部分買的都是皮甲、彎刀。這些東西的售價極低,許多連成本都不足,比如一個皮甲的售價還不如一張獸皮的售價,而匈奴皮甲的制作又很精良,所以牧民們都十幾二十件的購買,不一會把馬背上都堆滿了。

    兩個牧民邊說邊笑從壺里提身邊經過,一個高而瘦的牧民說︰“我們來晚了兩天,昨日還有許多的牛羊等物,以及匈奴帳篷之類的東西,售價也是很低,比我們那里還低三成,可惜都被中國商人一掃而空。不過,買到這些皮甲、彎刀也是意外的收獲,以前哪敢想象一張獸皮就可換一套皮甲、一把彎刀。中國人或許腦子有毛病,才會把這麼好的東西以這麼低的價格出售。”

    另一個矮而壯的牧民臉露不屑之色,道︰“這些東西都是他們搶匈奴人的,跟撿的沒有兩樣,以這麼低的價格出售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他頓了頓道︰“今晨我到東邊的中國市場轉了一圈,那里邊的東西琳瑯滿目,大部份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比如吃飯用的盤子,咱們的是用木頭板子,最多也就是用劣銅打造出一些盤子,可他們卻能制造出一種雪白雪白的盤子,上邊繪有各種圖案,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樣。如果買一兩個回去,那些女人見了兩只眼楮都會瞧得發直,像珍寶一樣把收藏起來,直有到盛大的節日才會使用。”

    “真的?走,咱們去買他十來個拿回家去。”高而瘦的牧民雙眼已經听得發直,急不可耐的道。

    “十來個?敢問你這次帶了多少獸皮前來出售?”

    “這次帶了四五百張牛羊皮,還有幾十張熊虎皮,足足裝了十六匹馬。”高而瘦的牧民有些得意,把臉稍稍仰起,腳在地上壓著,道︰“全都賣出去了,現在我感覺自己跟個財主一樣,大王可能都沒有我有錢,如果願意的話,最少可以把中國商人市場里的東西買走一半。”

    矮而壯的牧民大笑起來,高而瘦的牧民問他為什麼大笑,他也沒功夫答理,只是彎著腰大笑,過了良久方道︰“買走一半,天呢,你也太敢說了。那種白色的盤子有的售價四十張牛皮,有的售價一百多張牛皮,就憑你那點錢還敢夸口全部買下?我問為什麼這些盤子看起來都一樣,可賣的價格不同。他們說有的是九原產的,有的是兩淮產的,做工不一樣細膩程度也不一樣,因此價格不同。可我看起來全都一樣。所以認為這是奸詐的中國商人故意如此,你要是買地話撿那種最便宜的買就行。”

    高而瘦的牧民再次眼楮直勾勾發愣,嘆了一聲︰‘四

    皮’,過了一會又換了種神氣,似乎他並非買不起而些沒用的東西,道︰“其實吃飯的家伙用什麼不行,我看還是不去看了,不如你我現在就結伴回家?”

    矮而壯的牧民道︰“看看又不花錢你怕什麼?現在天色還早。我們就再去轉上一圈。說不定可以找到便宜又好的東西帶回家去也能在四鄰面前顯擺一下。”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牧民便向東邊地商人市場走去。

    壺里提心中好奇,跟著兩個牧民出了軍用市場向東邊地商人市場走去,半道上踫到去‘烏桓’都城見他地使者,可是他的心思全在兩個牧民身上,並未看到使者舉手欲叫,又將手放下嘴角掛笑的神情。

    說好不買東西的兩個牧民在一家售賣武器的軍用攤位停下腳步,此推位佔地面積極大。還有一個一百五十步的射箭靶場。一個會講‘烏桓’話的伙計站在店鋪外拿著一張弩正在向圍觀地牧民講解該如何用此弩,然後舉著弩朝一百五十步遠的掛著一套匈奴上好皮甲的箭靶扣下弩機。他跑過去拿過皮甲指著被箭洞穿的皮甲道︰“此弩名為神臂弩(此店所售是專供外銷的弩箭,有效射程二百步,比軍用的神臂弓少了二百五十步的射程,不帶連發。),有效射程兩百步,一百五十步可洞穿匈奴皮甲,誰要?”

    所有的圍觀者全都動了心。包括剛來地壺里提與一高一矮兩個牧民。眾人紛紛嚷嚷詢問價格。伙計報出一個價後眾人咋舌不語,周圍一片寂靜。

    神臂弓地穿透力與射程是匈奴弓弩沒有辦法比擬的,可其高昂的價格一個普通牧民窮其一生也不可能購買到這樣地一張弓。壺里提傾其所有也僅僅能買到數百張這樣的弓。伙計不再說什麼,這樣的場景他已見過數十次,從臉色上就知道這些人無力購買,接著拿過一柄馬刀又開始叫賣,可馬刀的售價也極高,數天來只賣去幾把,伙計本不抱多大的希望,見無人購買就取過一把靴匕。

    靴匕尺余長,與‘烏桓’人切肉的刀大小差不多,伙計將其拿在手上時,圍觀的人輕藐的搖搖頭發出一陣恥笑聲。通譯並不把這通笑聲放在心上,拔下一根頭發借著陽光輕輕一吹,頭發掠過鋒面斷成兩截。又拿過剛剛被射一箭的皮甲隨意的劃了幾刀,也不見他使力,皮甲如糟布般被劃成一片一片。

    “你!”翻譯指著剛買了許多彎刀,裝了滿滿一馬囊的高而瘦牧民道︰“對,就是說你,借柄馬刀一用!”

    牧民不知他要干什麼,還是從馬囊中取出一柄彎刀,透過人群頭頂遞了過去。翻譯把彎刀從鞘中抽出,左手持靴匕右手持彎刀做出了驚人之舉,讓兩柄兵器互砍起來。人群發出一陣驚呼,彎刀變成兩斷,陽光下,靴匕鋒面上連個豁口也沒有。

    “多少錢?”高而瘦的牧民激動起來,竟忘了讓翻譯賠彎刀,問道。

    翻譯報出一個價來,牧民搖搖頭,那個價錢相當于他兩年不吃不喝所積攢下來的全部財產,轉身離去,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對身邊的那個牧民道︰“借我點錢!”

    “你要干什麼?莫非要去把那把小刀買下!我的朋友,它雖然鋒利,可它太小了,除了切肉並沒有其他的用處?”

    “借我點錢!”高而瘦的牧民似乎下定了決心,非將那把小刀買下。

    “好,我可以借給你錢,可你後悔時不要怪我今日沒有提醒你。”

    “不怪你!”高而瘦牧民拿了錢,擠入人群把靴匕買下,用氈布包了幾重,寶貝似的收在懷中離去。

    壺里提簡直花了眼,喃喃一句︰“一個牧民兩年的辛苦只能換來一把小刀,可那把小刀實在鋒利,要是……”他捏了捏懷里的錢袋,那些錢僅僅夠他買一把小刀而已。雖然也是極愛這把小刀,但身為‘烏桓’王卻在市場中只買了一把小刀,還不讓牧民小瞧他,繼而在心中笑話他?

    他強迫自己硬是把眼楮從神臂弓、馬刀、靴匕上拽了回來,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才走兩三步,喧囂的市場突然安靜許多,商人們規規矩矩從商鋪後邊走出,立在鋪位前頭,彎腰拱手道︰“萬歲!”

    “中原的皇帝來了!”壺里提暗道一聲,抬眼望去看到市場入口走來一人,穿著金繡龍袍,頭頂小拇指大小珍珠串成的板帽,昂首挺胸邁著雄武的步子而來,身後跟著幾位大臣武將,再後邊是數十個全副武裝的衛士。

    “他來這里干什麼,莫非也是買東西的?”壺里提再次暗道,與他的同胞一樣,並不像商鋪的老板表示出尊敬的神情,做出卑微的動作,只是好奇的打量。

    “烏桓王!”李信伸開雙臂,熱情的與壺里提相擁一下,如同遇到數年未見的好友,笑道︰“來了也不去找我,卻鑽到這里微服私訪來了。走,隨我一同去行宮里坐坐!”

    壺里提听不懂李信在說些什麼,可從眼楮里看出來人絕對沒有惡意,听完站在李信身側的通譯講罷,頓時極是感動。他見過東胡單于,可東胡單于對他就如主子對待奴隸一般。他沒見過匈奴左賢王,可從使者的轉述中可以看出耳孫屠待他就是主子對待下人一樣。如今李信待他如朋友一般,熱情的向他打招呼,眼楮里充滿友善,一時讓他分不清身處幻境還是在現實之中。

    此時,牧民才發現一直在他們中間的是他們的‘烏桓’王,而且得到中原皇帝如此禮遇,也學著商人的樣子山呼萬歲。壺里提如沒有生命思想的木偶,在眾人的呼喊聲中,被李信拉著朝那座閃爍金光的宮殿走去。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10:01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八章 兵震烏桓王,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里提略略有些不自在,雖然李信在面前表現的跟久別一般,可李信越是謙恭他越是不自在,尤其是站在新蓋起的大殿外邊,望著用金泊包起來的外牆,透過窗戶望著里邊使上眼花繚亂的陳設後,這種不自在尤為強烈——要是那一個個大洞也算窗戶的話。

    大房間被挖了無數個大洞,然而大洞上卻沒有對開的窗戶或者支起來的擋板。他並沒有去想留下這麼多大洞會不會引來盜賊偷竊,因為在‘烏桓’眼里沒有小偷的概念,只是擔心這樣的大屋能否抵擋冬日的寒冷。在參觀完屋內人高的花瓶陶瓷,工藝復雜的雀形燭台以及各種用金、銀、銅制成的擺件後,他悄悄的向大洞靠去,離得近了似乎能看到大洞上邊還罩著一種透明的東西,伸手一摸,上邊果然有東西擋著。

    壺里提有些愕然,不知道這種透明的東西為何物,任人擺布的入了席,面對眼前見所未見的珍肴,很快便將那東西忘了個一干二淨。舉杯淺淺嘗了一口燒酒,習慣了馬奶酒的味蕾一開始並未習慣火辣辣的燒酒,看到周圍陪客的武將全都一樽一樽相敬,不甘示弱的也喝了幾樽。

    這時酒意涌了上來,身上那種不自在一掃而光,他不敢再喝,保持著幾分清醒以待一會與李信談大事。再有武將前來敬酒,他總是淺淺的一嘗,等待著酒宴結束。

    可是,酒宴似乎沒有結束的意思。不像他們烏桓人那樣,待客總是用一只全羊,最多也就是多加一塊煮牛肉。李信待客地宴會十分繁雜,不重樣的菜一道一道上,似乎沒有窮盡。壺里提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在最初的幾道菜時為了填飽肚子而海吃一番,菜越往後上制作的越是漂亮,看起來也越好吃。可是他連提一筷嘗嘗的勇氣也沒有。只怕再吃上一點溜圓的肚子就會被撐破。

    好不容易。在李信再三詢問吃飽了沒?吃好了沒?他點了點頭,並感謝李信熱情的款待,終于沒有菜再上來。圓桌上的菜肴開始往下撤,同時又端上來一盤盤地水果,以及一碟碟地甜點。

    有個親兵在每個人地面前擺放一個小杯,里邊裝著九分滿的碧綠湯汁。這種東西顏色太過古怪,對于不了解沒見過的東西人類總是保持十二分的戒備。所以壺里提不敢去嘗一嘗那是什麼玩意,只是注視著李信不語。

    李信看出壺里提的謹慎,端起杯聞了聞,淺嘗一口閉目十分享受的半靠在椅背上,過了一會,睜眼道︰“這叫茶,有提神醒腦的功效,‘烏桓’王可以嘗一嘗。”同時。做出一個請地手示。

    壺里提學著樣子把杯端到鼻端聞了聞。一股淡淡清香直入大腦,三分酒意頓時減了一分。他一邊暗嘆神奇,一邊把杯舉在嘴間淺嘗一口。嘴內清香宜人,連忙把嘴閉上害怕這股久留不去,在唇齒間流連的香氣跑掉一分。

    隨著茶水的咽入,他又感覺喉嚨、腸胃被清香灌洗了一遍,說不出的輕松自在,酒意又去了一分。隨後,清香隨著血液在身體四周流動,又透過毛孔打兩腋下散發出來,骨頭好像都輕了三分,兩腋下生出徐徐涼風,有一種即將御風而去的錯覺。

    壺里提閉目享受一番,睜開眼後把杯內茶湯一飲而盡,示意親兵再來一杯。

    李信沒有說話,面含微笑淡淡的看著壺里提一連喝了五杯茶湯。陪客的文官武將也不說話,臉上略現詫色的看著壺里提一副欲仙欲死地樣子。

    四周地寂靜以及眾人的臉上使壺里提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雖然還想再來一杯,但強忍住心中地欲望,站起身,既對李信展示充分的尊敬又顯的不失一點尊嚴的鞠了一躬,道︰“中國的皇帝陛下派人把我叫到此處,不是只為了讓我吃到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喝到天底下最好喝有茶水吧!”

    “把受人尊敬的‘烏桓’王請到此處自然有要事相商,不過依照我們中國的待客之道,一定得讓貴客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方好。現在宴席還沒結束,等宴席結束了再談不遲!”李信始終保持著微笑,站起身拉著壺里提的手向後走去,讓壺里提在大殿上方挨著自己的椅子坐下,等陪客的諸位大臣武將都落座,拍了一下掌。

    ‘宴席還沒有完?’如果說剛才壺里提的感覺是驚愕、詫異的話,現在他只剩下羨慕了。深感自己這個‘烏桓’王當的,比之中國的皇帝來只怕連個乞丐也不如。

    “此乃軍中,沒有聲樂歌舞作興,只能一切從簡,讓幾位將領舞槍弄棒一番,以助酒興!”張良站起身字正腔圓的說道︰“第一個節目為神射,有請宮門朗中令李敢!”

    李敢從座中站起,分別對李信、壺里提行了個躬身禮,接過親兵遞過來的一張神臂弓。這東西壺里提在東邊的商人市場見過,據那個會說‘烏桓’話的伙計說射程為兩百步,一百五十步可以穿透匈奴的皮甲,而他也親眼看到一百五十步穿透了匈奴皮甲。當時他異常的驚嘆,倒不是驚嘆于一個買貨的伙計都能射中一百五十步遠的東西——他相信,隨便找個‘烏桓’人都能射中一百五十步遠的東西,如果弓的射程夠遠的話。而是驚嘆于神臂弓的穿透力與高昂的價格。

    此時他所見到的‘神臂弓’又與市場中見到的略略有些不同,下邊多了一個長匣子。

    大殿外邊,長長的甬道盡頭,擺放著一個稻草扎的人,外邊套了一件匈奴人的皮甲。因為這座宮殿是臨時搭建起來的,所以宮殿沒有城牆保護,外邊便是商人住的木屋。甬道兩旁人來人往盡是一些閑雜人等,為安全起見被兩隊士兵隔開。

    從李敢站地地方距箭靶之間的距離有四百步,壺里提看李敢的眼色很復雜,這樣的距離不是普通的弓弩能夠達到的,傳說只有秦制的車弩可以輕易

    而李敢手中的小弩?壺里提搖了搖頭。

    李敢扣下弩機,一枝弩箭飛了過去,到兩百步遠地時候。壺里提心中暗道︰“力已竭!”可是弩箭地去勢絲毫沒順著他這聲暗道而稍減一分。義無反顧目標堅定地朝箭靶而去。只到射中箭靶方停了下來。

    但見李敢把弩往下一放,用腳踩住弩臂向上一提,也不見他上箭,又是一枝箭飛快而去。這使的壺里提心中更奇,不明白射出的箭怎麼的就上到弩上。如此五射之後,李敢收了弩交給身旁親兵,再次向李信、壺里提行了一個恭敬的禮。

    “要是能給我市場上所賣的弩裝備出一支軍隊來。我一萬人馬可對付匈奴人兩萬。要是能給我宮門朗中令手中的這種弩裝備出一支軍隊來,我一萬人馬可對付匈奴人四到五萬!可是市場上那種射程近,只能單發地弩售價都如此之高,這種弩射程遠還是連發弩售價更是天價,裝備出一支萬人騎兵,簡直就是做夢!”壺里提心中暗道,整個人愣了起來。

    “‘烏桓’王,你看我這宮門朗中令的射箭水準還可以吧!”李信指著送上來的箭靶。不冷不熱的問道。

    五枝箭全射在靶上。雖然都沒射到心髒的位置,可這樣遠的距離能身中靶‘烏桓’人也沒幾個能做到。壺里提似笑非笑,表情異常古怪的道︰“不錯!天朝上國果真是天朝上國。竟能出這樣的神射手!”

    “第二個節目,以一擋十!”張良站起身,朗朗道。

    英布全身披掛到走到殿中空闊處,左手提了一柄馬刀,右手握著一柄靴匕,十個親兵三人持戈,三人持槍,三人持劍,還有一人持弓把他圍了起來。

    首先攻擊地是持戈地三人,三柄戈同時越過英布的身體,從兩側伸出然後向後回拉,想用鉤刃傷敵。英布頭也不回,左手馬刀向後一壓,放在身體左側,稍稍超過腰部靜待大戈鉤來。右手倒持靴匕向右一推,匕刃已與木制的戈柄相觸,稍一用力,那柄戈已斷開,兵卒只收回來一根木棒。

    這時,攻向左側地兩柄戈開始回拉,鉤刃與馬刀相踫後,紛紛斷開,就如樹枝踫到利斧一樣,在戈頭上斷了下來。英布把腰一扭,並不等兩柄戈全部拉回,右手持匕又是一推,兩柄戈的戈頭斷掉。

    持戈的三人敗退,持槍的三人與持劍的三人分為左右,同時向英布刺來,另一個握弓的箭手在陣外游走,看準時機射了一箭。箭後發而先至,英布把頭一扭,張嘴咬住射來的箭身,同時左右開弓的用馬刀去架刺過來的槍,用靴匕去掃刺過來的劍。三柄槍的槍頭被馬刀一架,立馬斷掉,三個使槍的兵卒似乎還沒意識到槍頭已斷,仍將槍把刺來,可惜已對英布造成不了傷害。而三柄刺過來的劍,也被鋒利的靴匕一掃,紛紛斷成兩截。

    弩手還在往弦上搭箭,弓尚未拉開,英布向前猛跨兩步,別著臂把靴匕從下往上一掏,隨後向內一拉,靴匕又將弓臂劃成兩段。

    “好!”壺里提大叫一聲。也不知他是為馬刀與靴匕的鋒利叫好,還是對英布的英勇叫好。

    李信朝全神貫注的壺里提打量一眼,嘴角掛出一絲得意,對張良點了點頭。

    “第三個節目,也就是今天最後的一個節目,請彭越彭將軍上場為大家表演刀槍不入!”

    張良說完坐下身去,彭越身披鎖子連環甲,頭戴有遮面的全盔,手背于後在殿中跨步而站。先是上來十個長槍手,前邊五個後邊五個。前邊的五個先出槍,同時向彭越刺出,使出了渾身之力,槍不離身的把彭越刺得退後兩步,這時後邊的五個長槍手也出了槍,抵住彭越的後背與前邊五個長槍手相抗,竟把彭越從地上抬了起來,腳離地面足有兩寸。

    十個長槍手退下,又上十個戈手,圍成一圈對彭越又劈又砍、又刺又鉤,使出了渾身解數,依然對彭越沒有辦法。

    無奈,戈手也退了下去,又上十個弓手,站在五步之內,同時向英布射了一箭。箭踫甲即落,沒有一枝箭在這麼短的距離刺透鎖子連環甲一寸。

    “如何?”李信臉帶微笑,與先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語氣中透出十二分客氣。

    壺里提此時完全被震住,根本沒有听到李信的問話,眼神空洞的看著彭越摘下全盔對他與李信各鞠一個躬。他似乎已無意識,腦子里想的全是刀槍不入的盔甲,削鐵如泥的馬刀、靴匕,遠戰無敵的‘神臂弓’。暗暗嘆道︰要是能讓我裝備出一萬有這樣的盔甲,這樣的寶刀,這樣的神弩,即可橫行草原再也沒有對手。

    “如何?”李信不急不怒的再次問道。

    通譯把聲音提高了八度,翻譯了一遍。

    壺里提答非所問,道︰“陛下有多少人馬穿有這樣的盔甲,帶有這樣的馬刀,拿有這樣的弓弩?”

    “這些東西制造起來工藝十分復雜,整套下來得需數個工匠一年之工,所以花費很大,帶來的人馬也沒多少能穿全套,算算下來也就不到一半吧。不過馬刀與靴匕的工藝已經成熟,基本上每個兵卒都有一把,而且多得已開始在市場公開出售,當然從質量上來論終究沒有軍用的好。”為了能完全震住壺里提,明明只有兩千人馬有連弩與全套鎖子連環甲,李信卻信口開河道有一半人馬都有。

    “啊!”壺里提張著大嘴半天沒合下來,道︰“那整個天下豈不是陛下的天下。”

    “這也就是遲早的事!”李信點了點頭道,好像意識到泄露天機一般,捂著嘴低笑幾聲,搖搖頭又道︰“咱們先不談這些閑話,此次叫‘烏桓’王前來,著實有件大事需要商量。”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10:02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二十九章 烏桓王歸附,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里提目不轉楮的看著李信,當然清楚李信嘴中所謂的他依附于中國共同對付耳孫屠。本來,兩相比較之後他已打定歸附中國的主意,不過來到這里後看到李信如此平和,沒有一點的霸氣,心中又想能不能把歸順的價碼抬的高高的,最大限度爭得對‘烏桓’有利的價碼!

    他張了張嘴準備開口,李信似乎預料到他要開口說話一樣,率先開了口,道︰“目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匈奴左賢王耳孫屠十二三萬大軍,被我軍殲滅五萬余,剩下不足八萬人馬逃入貴國境內。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三個選擇,可不管你怎麼選所得到的只有一個結果。其一︰你投降耳孫屠與我大軍對抗,最終被我軍所殺。其二︰你坐山觀虎斗兩不相幫,最終被得勝的那方,當然有九成的把握是我們,會埋怨你不來相助而被殺。其三︰對于耳孫屠的招降不理不睬,事先被惱怒的匈奴人所殺!”

    這三個選擇全是個死,壺里提頓時忘了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麼,臉色蒼白喃喃了一句︰“或許我還有別的選擇!”

    “沒錯,除了這三條死路之外你還有三條活路可行,而且我都給你想好了!”李信就如助人為樂的大善人一樣,或者說就如一個掌握別人生死的神一樣,說這話的時候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是哪三條活路?”壺里提並沒意識到李信態度的轉變,問道。

    “其一︰你請我大軍入境。不用出一兵一卒,只是在旁吶喊助威即可。其二︰你軍與我軍組成聯軍,共同對付匈奴人。其三︰你並入我國,俯首稱臣,事成之後免不了有你地好處!”李信道。

    壺里提思索片刻,笑了笑道︰“陛下說的三條活路,我想任誰听了都會選第一條活路。選此路者可不費一兵一卒,又能掃清境內的隱患。何樂而不為?”

    “不然!”李信搖頭道︰“天底下只有蠢人才會選第一條路走。因為他們目光短淺看不透這一條路只是一條暫時的活路。最後仍是一條死路!”

    “為何仍是一條死路?”壺里提問道。

    “你借道于我,我軍勝了耳孫屠,表面上你不費一兵一卒,而勝利之後我軍佔據‘烏桓’國土豈能什麼好處都不得就此退出?所以會要求你歸附我國,就如你歸附東胡一樣,每年以奴隸主的身份對付你們。而你,會不服于這樣傲慢的對待。暗地里招兵買馬,想把我駐守‘烏桓’的兵馬趕出去。過得三五年,兩國的矛盾越來越大,免不得展開一場大戰,你自信憑你地人馬能勝得了我天朝大軍嗎?”

    剛才李信武器裝備地利害是壺里提見識過得,哪有信心去戰勝李信兵馬。但他沒想到李信會說得如此直白,毫不掩飾自己地野心,臉色更加蒼白的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我軍的對手。那選這條路還不是死路一條嗎?”李信頓了頓。嘴角閃過一道微笑,又道︰“我把你當成朋友,才會如此直言不諱的告訴你。請你不要見怪。”

    “如果我選第二條路呢?”

    “選第二條路就比選第一條路的人高明了許多,會讓人覺得不那麼蠢!你助我剿滅匈奴人,勝敵之後當然可以分得一些好處,我也不好意思佔據你的國土,率軍離開。可中國有句俗話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還有一句諺語叫做︰‘一山不能容二虎!’不管這兩句話怎麼說,其實意思都一樣,是說身為一個國家的君王不會容許身邊另外一個國家強大,對自己造成實質上地威脅?可以看得出你是個精明人,也可以看得出你很有志氣,我想你不會任憑‘烏桓’如此弱小下去,總會想辦法把自己的國家搞得強盛起來,而只要我發現一點端倪,又決不會等你強大到可與我抗衡時才去對付你,會等你只是強大那麼一點,便會把你消滅。所以說,這第二條路看上去會比第一條路好些,但終究仍是一條死路。”

    哪怕李信說得再有道理,可想不費吹灰之利就想把‘烏桓’拿下,仍是一件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壺里提冷冷道︰“這麼說我只有第三條路可走了!”

    “你確實只有第三條路可走,而我也相信如果你選擇第三條路後一定不會後悔自己今天的選擇!”李信道。

    “這麼說你佔我國土,我還得感謝你了?”壺里提冷笑一聲,譏諷道。

    “你感謝不感謝我,倒沒關系,但我相信你的子孫一定會感謝你的!”李信道。

    “要是我不選擇第一或者第二條路,你會不會在這里就殺了我,以免日後麻煩?”壺里提道。

    “我中國是禮儀之邦,所講究的是先禮後兵,怎會殺你?”李信詫異的道。

    “那好,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所選擇地是蠢人所選擇的那條路,至于後果如何,只有等著瞧了!”壺里提站起身準備離去,心中盤算只要同‘夫余’、‘慎沃’三國人馬一起對付李信大軍就可把其趕出國境。李信甲厚兵強,他便不與之直接對抗,而是把兵馬藏身與大興安嶺之中對李信兵馬進行搔撓,相信終有一天李信兵馬會不堪其撓退回到長城以南。

    “‘烏桓’王果真英雄也!可,你就不想听听第三條路究竟有多少好處嗎?”李信以輕松的口吻道。

    “也好!”壺里提朝門外看了一眼,天色已晚,摸黑回去只怕會踫到耳孫屠地散兵,看來今晚得在此將就一晚了。又坐下身去,道︰“不過,還是從如何並入談起吧!”

    “我是這樣考慮的,如果你真地同意的話。具體的細節問題以後可與張良商議,但三個基本原則不能變!”李信閉目沉思,緩緩道︰“第一︰你‘烏桓’王的王位仍可保留,每年在境內的稅收自己留一半,往朝庭上交一半。第二︰容許你留私軍,但總人數不能超過三千!第三

    開春得去‘咸陽’述職,稟告上一年的大小事務!”

    “沒了?”壺里提問道。

    “沒了!”李信睜開眼點了點頭!

    “這倒挺簡單,只有三條。可我的兵馬足有三萬。僅留三千如何保證境內的安全?”壺里提道。

    “如果是平時。我建議你把剩余地人馬就地解散,必竟他們都不是無牽無掛地人,總有一大家子人等著他們回去養活。但現在是戰時,可以把他們暫時調于我地帳下听用,至于你所擔心的安全問題,我可另調兵馬前來助你協防!”

    “是啊,‘烏桓’都成了你的一個郡了。你當然可以調兵前來駐守!”壺里提的語聲越來越冷,可以看出正在極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怒氣,道︰“那麼好處有什麼呢?”

    “好處當然有很多,除了上邊所說的把‘烏桓’的安全納入中國疆土地整體安全防範範圍之內外,我還將派工匠前來為你們改善居住的條件,送來各式各樣的商品豐富你們的生活上的享受,這間屋子也留給你做你暫時的宮殿,再從軍中拿出一部分武器裝備你的私軍。以求能夠徹底保記你的安全。”

    “武器裝備?”壺里提暗暗有些心動。問道︰“是剛才演示地那種嗎?”

    李信見壺里提對什麼都不上心,唯獨對武器裝備上心,暗留一個心眼。把本來打算提供三百套人用連環鎖甲、馬用連環鎖甲,三千張可連發神臂弓、三千柄馬刀與靴匕全都改為三百個,道︰“對,就是剛才演示地那種!在東邊的商人市場你也見了,高昂的價格不是你能買得起地,給你的這部份鎧甲可比市場上買的好上許多。”

    “陛下能給我多少?”壺里提問道。

    “這些東西制作起來十分繁雜,價格異常昂貴,就算你答應並入中國,每年進的貢也不過能買兩三套,所以數量不可能很多。”壺里提越是表現的對此上心,李信就越是有些許的不安,再次減少數量,道︰“本來我想只提供一套,以保護你的絕對安全。可是又想,如果你答應了朕的要求,足見對朕的忠心,朕不能顯得太過小氣。算了算你留三千私軍後百夫長以上的將領應在五十個左右,決定給你五十套。”

    李信的神情異常不舍,壺里提猛然一喜,隨即又冷冷道了一聲︰“五十套?”

    “你也看到了,朕用十數年,集全國之力才裝備出這麼一點的兵馬,五十套已經是很不少了!可是朕覺得于‘烏桓’王甚是投緣,都是性情中人,于是再抽出一百套,合一百五十套!如何?”

    壺里提的臉上又閃過一道喜色,道︰“陛下如此待我,本該肝腦涂地以報陛下之恩,可是正如陛下所說,‘烏桓’並入中國是件大事,不是我能獨自決定的,所以請陛下給我幾日時間與各部落的首領商量商量,然後回復陛下!”

    李信知壺里提已經動心,只是還沒有拿定主意,推脫回去與部落首領商量,只是為了拖延幾日再想想這事究竟劃算不劃算。他心念一轉,拋出一個大大的蛋糕,要一次性把壺里提砸暈。

    “你說的沒錯,是得回去與各部領首領商量商量,可你也要知道,時間拖的越久,耳孫屠聚集起來的人馬也就越多,戰勝他的難度也就越大,所以說幾天的時間是拖不起來。再說,據我所知,‘夫余’王、‘沃’王正在對付西侵的高句麗,你也在里邊投了兩萬人馬,時間拖得久了,那邊的戰局一旦失利,你手中的籌碼將會減少許多。”

    李信把身子微微後仰,接著道︰“說到這里,我想起一句話來——草原是匈奴人的草原!當然,你們‘烏桓’人可以說草原是烏桓人的草原,夫余人可以說草原是夫余人的草原,但不管怎麼說草原肯定不是中國人的草原。為什麼呢?只因你們是游牧民族我們是家耕民族,你們逐水草而生,而我們則守著一塊土地仔細耕作。雖然,我也曾想過用建要塞的辦法去控制草原,但終究不能把草原全部佔據。”

    李信故意停了一下,瞧了壺里提一眼,又道︰“今天見到了‘烏桓’王,有個聲音一直在我耳邊喊,讓我把草原交給放牧的人管理。這下你明白為什麼我明知你只有一萬人馬,又受到匈奴人的威脅,就是不肯率大軍進入‘烏桓’將你與匈奴人一同掃滅的原因了吧,我這是想讓你管理所有的草原!等打敗了左賢王耳孫屠,再打敗了冒頓與右賢王須卜呼韓,目前匈奴人所有的土地都交由你來管理,那時你便會成為大漠之王!”

    “陛下說的是真的?”壺里提完全動了心。

    “豈不聞君無戲言之說?”李信道︰“只要你答應了我的條件,今後茫茫草原就是你的了!”

    “可臣的‘烏桓’國人數太少,只怕治理不了偌大的一個草原。”不覺中,壺里提已經開始學著張良他們的樣子對李信開始稱臣了,道︰“不過陛下若是真心的,臣願去說服‘夫余’王與‘沃’王一同歸並中國,集‘烏桓’、‘夫余’、‘沃’三國的力量共同為陛下治理好草原。”

    “朕的條件可是有些苛刻,要把他們的兵權都收了,讓他們無法開疆擴土,你有把握說服嗎?”

    “有陛下的庇護何需我們再去開疆擴土?他們與臣的交情都不淺,臣有把握把他們說服,只是……要是……”壺里提猶豫的道︰“如果陛下能夠助我等打敗高句麗的話,臣就更有信心說服他們了!”

    “這事你不說我也得相助你們!”李信站起身高興道︰“耳孫屠已在‘烏桓’境內集起三萬人馬,我軍一入,其必再次的潰逃,穿過‘夫余’國境與高句麗結成同盟,那時不打也得打!”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10:02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三十章 匈奴兵退高句麗,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孫屠很有先見之明,李信這才踏入‘烏桓’國境,他逃,領著不足四萬的人馬于‘夫余’、‘慎沃’兩軍之間跑到了‘高句麗’境內。

    高句麗與‘夫余’‘慎沃’戰到緊要關頭,眼看就要大破‘夫余’‘沃’兩國人馬,國境內突然出現了一支人數達四萬的匈奴騎兵,不清楚是敵是友,而且出現在陣後,也不敢再戰。拉回人馬固壘防守,一邊防範‘夫余’、‘慎沃’兩國兵馬,一邊派人前去調查清楚匈奴騎兵的來意。

    耳孫屠跑的雖快,除了那四萬騎兵外,其他的散兵卻沒能像他一樣消息靈通,還在‘烏桓’國境內游蕩,被李信精兵逐點擊破。後,眼看形勢不妙,耳孫屠又沒了影蹤就接著往東跑,又被往回拉的‘夫余’、‘慎沃’來了個兩面夾擊,最後消失在大興安嶺。

    ‘夫余’‘慎沃’本是兩個小小的部落,因為離東胡較遠,幾百年來中國境內又陷入春秋戰國時代的諸國紛爭之中,沒有大國前來侵略得以持續發展,逐漸形成兩個佔據邊遠荒涼大片地區的國家。

    ‘烏桓’王壺里提歸順東胡後不久,同樣弱小的‘夫余’王扎扎達與‘慎沃’王利湖弟也相隨歸順東胡,因為共同的遭遇,又因三人的年齡相差不是很大,三人慢慢的成了莫逆之交。自東胡被匈奴所滅,三國暫時得以自由,三人的關系更加緊密,簽訂了一國有難三國同幫的協議。

    誰料好景不長,隨著中國境內動蕩局勢越來越緊,兵馬慢慢向國內抽調,一直被壓制在半島的‘高句麗’終于脫困。走出半島拿下了無人防守的原屬遼東郡管轄的大片領土,直抵長城腳下。

    或許是在拿到大片領土地刺激之下,又或許本來‘高句麗’這個民族與生俱來就有一種自大狂妄的性格,他們竟制訂了一個全面侵略中國至少拿下一半中國領土的計劃。可惜,高句麗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沒多少人防守的長城竟成了他們無法逾越的天澗,被擋在長城之外寸步難進。眼看長城內亂成一鍋粥可就是無法進入。佔領更多的領土這個念頭整日整夜的折磨著高句麗的百姓,也折磨著高句麗的大王,終于他們放棄中國這塊雖肥卻有鐵罩保護的肥肉,轉而往北向弱小地‘夫余’、‘慎沃’攻擊。

    根據簽訂的協議。扎扎達、利湖弟集全國之兵共八萬人馬,外加壺里提支援的兩萬人馬合十萬左右在蓋馬大山沿線抗擊入侵的高句麗。戰爭打的很苦,雖然他們有整整十萬騎兵,可由于從沒和中國交過手,不知道世上還有一種叫馬鐙的東西,近敵作戰只能下馬步戰。而高句麗騎兵雖然很少,但佔領原屬遼東郡的大片領士兵,接收了大批的武器裝備後,老少齊上陣拼湊起三十萬人馬,里邊竟有十數萬精兵鳥槍換炮。不再使用以前粗制亂造的弓或者把木頭削尖的標、上邊綁著骨刺地矛,換成了秦制的精良裝備。

    所以,當扎扎達、利湖弟踫到這樣的一支人馬,在佔據了騎兵速度的優勢之後。因為不明‘高句麗’兵馬中裝備了許多地強弓大弩,吃了不小的虧。並一度被圍困在蓋馬大山一隅,差一點被‘高句麗’全殲。

    緊要關頭,‘高句麗’突然撤了兵。扎扎達、利湖弟羞惱的退回國境,拉著人馬去援壺里提——幾日前,壺里提送來信。說是被匈奴人攻擊。

    兩人兵合一處。剛入‘烏桓’國境不久便踫到了壺里提派來的使者。一個年輕而又勇敢地人。只是這個人看起來有些憨厚,而且有些執著。

    “小的見過兩位大王!”使者下了馬。朝兩人行了一個禮,眼楮去尋後邊的騎兵隊伍里地熟人,問道︰“兩位大王率大軍返回,可是打敗不知好歹地高句麗了?”

    利湖弟羞愧地低下頭,扎扎達長嘆一聲。在蓋馬大山與高句麗決戰之前,也曾與‘高句麗’小規模的交過手。那時,他們地一百騎兵就能對付兩三百手持骨矛身上沒有任何防護裝備的‘高句麗’兵卒。所以,他們以為用十萬騎兵對陣高句麗三十萬人馬應該是實力相當,或許還要高出那麼一點點,于是同意了‘高句麗’王決戰的請求。

    大戰臨即,兩人站在陣前看到高句麗擺出一個橢圓形的陣式,僅有的兩三萬騎兵被分成六股位于陣形外邊,就如一個人手持六條鞭子,感到很是奇怪。日頭掛在中天,決戰的時刻到了,兩人率軍沖了出去,面對他們的那條鞭子把他們吸引住,糾纏了一會,橢圓形主陣越來越近,並放出鋪天蓋地的箭矢後,他們才意識到了危險。想要撤退,又發現另外兩條鞭子不知何時已切斷左右兩側的退路,而敵人主陣有條不紊的繼續向他們逼近。

    損失了近兩萬人馬,所有退路又被切斷,扎扎達與利湖弟把人馬撤到蓋馬大山腳,等待著被全殲的那一刻到來。天幸,‘高句麗’大軍突然撤退,方才逃出一條生路。

    如果使者有眼色,瞧見了兩人的臉色就不會再問下去!可他,這時正與隊伍中認識的一個同鄉擠眉弄眼,根本沒有看到兩人的臉色,接著問了一句︰“這一次大勝‘高句麗’,繳獲一定不少吧!”

    “放肆,這些軍國大事是你一個小小的百長能知道的嗎?”利湖弟寒著臉怒喝一聲。

    “小的,小的只是問問嗎?”使者驚慌失措,不知哪里得罪了這位大王。

    “‘烏桓’戰局如何?壺里提沒有被匈奴人砍了腦袋吧!”利湖弟接著問道。

    “仗根本沒打起來,我家大王歸順了!”使者臉色輕松的道,就如同在說我家大王與別人喝了頓酒一樣輕松。

    “歸順了?我與扎扎達大王率領大軍前來援助,他竟然歸順了!沒有骨頭的奴才……”

    扎扎達給利湖弟使了眼色,防止利湖弟

    听的話罵出來,上下打量了使者兩眼。道︰“我知思,是不是跟當被歸順東胡一樣,只是假意的歸順,暗中發展自己地勢力?你快馬趕回告訴壺里提,我與利湖弟已經進入‘烏桓’國,讓他想辦法穩住那個叫耳孫屠的左賢王,大家來個里應外合,一舉全殲了匈奴人。”

    “不不!”使者連連擺手,道︰“不是歸順了匈奴人,而是歸順了李信。並且是真心實意的歸順!”

    “李信?那個在稱帝的中國皇帝,他很厲害嗎?”利湖弟把眼一瞪,問道。

    “很厲害,小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厲害的人!他們個個刀槍不入,闖入‘烏桓’的匈奴騎兵就是他們趕過來的,僅僅用了兩千人馬,就殺了匈奴騎兵四萬人馬……”

    扎扎達、利湖弟同時愕然,張大的嘴半天合不攏。東胡人的利害他們是知道地,可東胡人干不過匈奴人,匈奴人又被李信打了過來。而是用兩千人馬就能殺匈奴四萬人馬!過了好一會,利湖弟終于把嘴合起,臉上有些憤憤然,道︰“死就死吧。又有什麼好怕的,為什麼要歸順中國,而且還是真心的歸順!對了,什麼叫真心歸順?”

    “我家大王完全放了兵權。僅留三千騎兵保護宮殿!也就是說,兩位大王隊伍中的我國騎兵現在都成了中國騎兵,等見了我家大王。就要舉行交割儀式了。”

    “什麼?”兩位大王再次的愕然。利湖弟正要破口大罵。而扎扎達卻想到另一件事情,覺得可借李信兵馬除去正在國境游蕩的‘高句麗’人馬。問道︰“是不是中國皇帝以死相要挾,壺里提才同意了這個恥辱的條件!”

    “那倒不是,中國皇帝挺和善的,並給我家大王三條路走,不過我家大王選了最後的這條路,也是給‘烏桓’帶來富貴繁榮的一條路!”使者道。

    “哪三條路?”扎扎達問。

    “第一︰借道入境剿滅耳孫屠部。第二︰兩軍合兵一處,共同對付耳孫屠部。第三︰完全歸附中國,得到中國皇帝地獎賞!”使者道。

    “獎賞,貪圖富貴的家伙!”利湖弟恨恨的罵了一句。

    “這個中國皇帝倒是個挺有趣的人,還給三條路讓人走,真該去見上一見!現在,他可在壺里提處?”扎扎答嘴中說道,心里卻打著另外地主意,想著以什麼借口讓李信同意與自己合兵一處共同對付高句麗。

    “只怕大王見不到中國皇帝了!”使者頓了頓,道︰“他帶著人馬正在‘烏桓’境內清剿匈奴殘軍,可惜的是耳孫屠帶著四萬主力借道‘夫余’,向‘高句麗’的方向逃去。”

    一切都已明朗,這次所以能從被圍中脫困,完全是拜了李信之福,匈奴人之福。扎扎達暗暗點了點頭,道︰“你家大王都得到了什麼好處?”

    “那好處可多了!我家大王得了在‘白狼’的一處宮殿。中國地商人蜂擁而至,以最便宜的價格把各式商品買給百姓,而且即將來許多的工匠幫助百姓修房建屋,等等,一時間根本說不完!”使者臉上充滿對未來生活地憧憬,又道︰“對了!中國皇帝還送給我家大王一百五十件刀槍不入地鎧甲,連馬兒也都各有一副呢!還有一百五十張可射四百五十步遠地‘神臂弓’,一百五十把削鐵如泥的馬刀與鞘匕。”

    使者嘴中說地那些兵器雖然駭人听聞,也勾起利湖弟想看看什麼是刀槍不入的鎧甲、什麼弓又能身四百五十步遠、什麼刀能削鐵如泥的欲望,但還是面露譏諷之色的道︰“就這點東西壺里提就把自己賣了?”

    這些東西在使者看來已經是多得不能再多了,他不明白利湖弟為何還要說一點東西,一時啞口無言。可惜,壺里提為了把最大的驚喜留到最後,並沒把李信承諾的匈奴大片領士告訴使者,不然一並說出來利湖弟會動心的。

    沉寂了一會,扎扎達道︰“你家大王派你來不是顯擺自己得了多少好處吧,是否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哦,你瞧小的這腦袋,竟把我家大王交待的事情給忘了!”使者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道︰“我家大王派我前來是請兩位大王去‘白狼’見面,要讓兩位大王一同投了中國皇帝,共享榮華富貴!”

    這簡直是對利湖弟最大的侮辱,拔起刀就要往使者的身上捅去。扎扎達連忙攔住,對使者道︰“你且先回去,我與利湖弟過幾日便到!”

    使者經此一嚇,哪敢在此再呆下去,趕馬朝西而去。利湖弟憤憤然的道︰“我看我們還是各回自己的國家,由著壺里提獨享他那份榮華!”

    “回去?回去等著高句麗把你我兩國滅掉,我們去當高句麗的奴隸?”扎扎達雙眉一皺,道。

    “莫非你動了心,也想投中國皇帝?”利湖弟越來越生氣,想不透以前兩個在自己眼中還算是好漢的扎扎達、壺里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投是一定要投的,不過不是壺里提那種投法,我打算與李信聯軍共同對付高句麗。兄弟,現在也只有這條路好走,不然不是被高句麗所滅,就是被中國所滅,先與他交上朋友,總有一個喘息的機會!”

    使者走後,沒有外人在場的利湖弟慢慢冷靜了下來,沉思片刻後道︰“非得去‘白狼’不可?”

    “非得去白狼不可!不然見不到李信,又怎能談什麼條件?”

    “現在就走?”

    “不急!我想給李信送一件禮物,不然他會小瞧你我?”

    “你的意思是與李信正在追剿的人馬形成兩面夾擊之勢,共同對付留在‘烏桓’的匈奴殘軍!”“正是這個意思!”扎扎達點了點頭。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10:03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三十一章 烏龜王八陣,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信開出的價碼不是扎扎達與利湖弟所能拒絕的,來到第三日便與李信簽訂和約,得到心儀的一百五十套裝備,歸順了中國。而殘留在‘烏桓’的匈奴散兵,除極少的一部分逃入深山老林中外,其余的都被消滅在‘烏桓’國境內。

    大軍繼續向東挺近,終于在東遼河與西遼河的交界處與耳孫屠、高句麗組成的聯軍踫了面。

    李信大軍擺出一個兩翼齊飛陣︰

    其陣中間是由騎兵猛虎營的一萬人馬外帶‘烏桓’、‘夫余’、‘慎沃’的七萬人馬組成。前邊提過,這三個國家還處于混沌階段,比之匈奴騎兵都差很遠,除了坐下有匹快馬外,與手拿骨矛、竹標的高句麗並沒太大的區別。所以,李信調這三國的七萬人馬前來,一來是為了湊個人數,給敵一定的壓力,讓敵首先在氣勢上先輸一籌,根本沒打算靠這七萬人馬破敵,到時真正擔當破敵重任的還是以‘車懸陣’架式排布的騎兵猛虎營。第二則是把三國的兵力掏空,以防三國大王趁他與敵對決,突然起了非份之想,那時腹背受敵可就……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他還是不能不防,或許只有等到長城內的步兵趕來幫助三國擔起守護的責任,他才可以完全放下心來。

    布在陣兩側充當兩翼的是兩千精兵外帶八萬騎兵組成,兩邊各有一千精兵與四萬騎兵。

    高句麗擺的陣還是扎扎達與利湖弟說的橢圓形陣,兩萬多騎兵分成六個觸角從陣中伸出。耳孫屠的四萬騎兵在這個橢圓形陣的左側靠後位置,即能助高句麗防守橢圓形陣的左肋,又可在一個適當地時機從左肋殺出,以快制快,給敵軍一個意想不到的沖擊。當然。如果高句麗失利,他向後撤退也非常的便利快捷,不會有腳程慢的潰兵擋住他撤退的步伐。

    李信站在一處高地,用千里眼仔細觀察一番高句麗擺出的橢圓形陣,向同樣正用千里眼仔細觀察的韓信道︰“你說,這個陣究竟有什麼名堂!”

    “這個陣說它是圓形陣,但又不符合圓形陣布築的基本要點。說它是方形陣,其又不遵從外緊內松的原則。進,不能攻,攻不能克。退。不能守,守不能成。亂七八糟,亂七八糟!”韓信痛苦的搖了搖頭,就像一個做飯地好廚子,看到別人把配制豐美菜做成一鍋亂炖時的表情。

    “臣看它倒像是我們對付劉邦時所使用的那個陣,里邊還是有些名堂的。”張良插了一句嘴。

    “什麼,你拿這樣的一個破陣跟我布出來的陣相比?他這陣能與我的陣比嗎?簡直是對我的一種侮辱!”韓信急了,道。

    “這個陣就是一個橢圓形陣,除了伸出的六條鞭子能有些變化外,中間沒有任何的變化。當然沒辦法與韓大人布地有諸多變化的陣相比。我只是說跟大人的陣有些像罷了!”張良不急不慢,而含微笑的道。

    “張愛卿說這陣里邊有些名堂,可朕觀察了許久,看不出里邊有什麼名堂!不過有一種奇怪地感覺。老覺得這個陣像個什麼東西?”李信道。

    “陛下是不是想說覺得它像個龜玄陣!”韓信問道。

    一听這個龜字,李信馬上醒悟這個陣像是個什麼東西,大笑道︰“對對對!它就像個烏龜王八,如果這個陣還沒有名字。朕就賜它叫烏龜王八陣。你們瞧,正對著我們的像不像個龜頭,大陣兩側的像不像四個龜足。後邊拖著的那條像不像龜尾?還有中間那一塊簡直就是龜背!韓愛卿。剛才你說他像個龜玄陣。朕記得龜玄陣應該是個陷殺陣,他們這個陣有沒有陷殺地作用!”

    “龜玄陣是古人依據龜背上的紋路所想出的迷魂殺陣。是讓陣中地兵卒用盾與兵器構成一道迷宮,把敵人放入陣中,不斷地改變通路,將敵人陷入迷路分割包圍,逐個擊破!用此陣,得由一個德高望重而又明察秋毫地將領主持,擺陣的兵卒又得經過長久訓練能夠明白將領地意圖將陣中迷路改變!高句麗里只怕再過百年也擺不出這樣的陣來!”韓信輕蔑的搖搖頭,接著道︰“剛才張大人說了,看不出這個陣里有什麼變化!臣也仔細察看了,高句麗所擺的這個陣,外邊與里邊的密度一樣大,人與人之間前後左右都是一臂寬,根本不可能產生出什麼變化來,因此這是個極好破的死陣!”

    “死陣!”李信喃喃了一句,心道韓信是個天下獨一無二的軍事大家,對于陣形的運用又有舍我其誰的霸氣,看不起高句麗擺出的這個陣形也在情理之中。回頭問張良道︰“剛才你說陣中有些名堂,意指什麼?”

    張良道︰“秦時期,遼東郡守率軍出關,佔領了長城外的大片領土,修建了軍事要塞,里邊囤積許多的兵器。陳勝吳廣反,國內大亂,遼東郡守帶軍返回長城關,那些兵器裝備就留在了長城外,竟被這些霄小之輩得到!大王請看,”他讓李信在千里眼內打量他手指的位置,接著道︰“此陣的外邊幾重,都是用馬車、牛車以及戰車為壘,上邊插滿用細木削成的標,成為鋒利的拒馬,要想突破必有死傷。”

    張良說話的時候,韓信也在千里眼內觀看,點了點頭,道︰“是有死傷,可能死傷還不小!而且拒馬後邊還有用秦制大盾組成的第二道防線,以及用圓盾組成的第三道防線、用勁弩組成的第四道防線。大盾厚重,圓盾皮實,神臂弓只有在兩百步內才可穿透,而到這個距離,也進了強弓勁弩的射程之內,鎖子連環甲雖然可以抵擋,可普通的甲卻無法抵

    .甲的兩千精兵先沖出一道口子,進入敵陣一通亂殺。然後其他騎兵跟進,一舉破了他這個陣!可惜,只用兩千精兵突陣,所耗時間將會很長,可能兩三天也打不開一道口子來。唉!”

    “韓愛卿為何嘆氣?”李信問道。

    “要是有‘雷神之怒’之類的利器,破此陣就相對容易了許多。”韓信道。

    “你又怎知我們沒有這類東西,傳英布前來!”李信呵呵而笑。也是踫巧,這次王驚來的時候所運武器里還有三車地‘雷光波動’!所謂‘雷光波動’說白了就是根據李信所描述的手榴彈樣子制出的類似東西,當然它沒有手榴彈使用方便,也沒有手榴彈的威力大。但對于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的‘高句麗’士兵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與威懾力的。

    因為沒有即時引信,王驚便在‘雷光波動’的後邊拖出長長的一道引信來,使用時用火把將引信點燃,然後再拋甩出去。因為所造炸藥還沒到炸碎鐵的地步,所以‘雷光波動’全部是用木頭做成,為了彌補威力地不足,在加大加粗雷光波動的前提下,里邊更是填塞了許多鋒利的鐵片、玻璃之類的東西,同時外部也包裹了許多這樣的東西。

    英布趕來面見李信的同時,三車‘雷光波動’也運到了帳前。李信揭開遮蓋大車的粗麻布。笑道︰“里邊一共有兩萬多枚‘雷光波動’,時間緊迫,兩千精兵每人取十一枚,十枚作戰時使用。一枚現在使用,試試手,也好明白如何操作它!”

    英布取出兩枚掂在手上拎了拎,重量正好十分趁手。道︰“如何使用?”

    “隨我來!”李信接過一枝點燃的火把,拿著一枚‘雷光波動’在前邊帶路,後邊跟著韓信等諸班大臣。來到一處開闊地。李信點燃手中的引信。向外拋出四十多步。在落地的同時,發出一聲悶響。

    “它地殺傷力不小。細微的破片可以透過鎖子連環甲的縫隙鑽入人體,重則傷及人命,輕則身負重傷。如果你不想讓兩千精兵有所損傷的話,進攻時就要拉開一定地距離,另外千萬不要丟在身體周圍。”

    英布點點頭以示明白,接過李信手中的火把也遠遠的拋了過去,發出一聲悶響。

    把車里的‘雷光波動’分發完畢,又帶兩千精兵帶到離‘高句麗’烏龜王八陣很遠地地方各試了一枚,時間已過去一個時辰,離‘高句麗’約定的開戰時間不到兩刻鐘。

    高句麗的首領是個很聰明地家伙,如果不是其整個民族過于愚昧落後,他一定可以大有一番作為地。他清楚自身地弱點,所以與敵對戰總是約定好時間,把陣擺好了再開戰。這個陣是他心血的結晶,是經過了血與火地考驗,他相信,只要陣擺好了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雖然李信的兵馬看起來只是比他少了一半,武器裝備也比他好上許多,可只要立于不敗之地也就有了取勝的希望。

    英布以及兩千精兵顧不上休息一下,披掛上陣,等著沖鋒的鼓聲響起。此次,每人的馬囊里裝了十枚‘雷光波動’,而想使用‘雷光波動’又得手持點燃的火把,所以放棄了神臂弓。

    兩千精兵左手持著火把掌控韁繩,右手拿著一枚‘雷光波動’靜靜的等待。每匹馬之間的距離大約為五步,與高句麗擺下的烏龜王八陣之間為五百步左右。

    戰場靜悄悄一片,時間慢慢流淌,這是一段苦悶的等待。終于,鼓聲響了起來,兩千精兵用腳磕扣馬腹,那里的肉十分柔嫩,馬兒受痛飛快的揚蹄出擊。距‘烏龜王八陣’兩百步時,敵陣中飛來如雨箭矢,可惜到了精兵身前力已竭,紛紛飄落在地上。一百步,如雨箭矢再起,這一次力道十足,打在連環甲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不過沒有一枝穿透了甲,倒是有十多個精兵手上的火把被射滅,還有幾個精兵因為一時大意,沒拿捏緊手中的火把,火把被飛來的箭矢從手上射落。

    五十步,敵人的弩箭還沒掛上弦,填上箭。這是一個好機會,精兵點燃手中的‘雷光波動’,遠遠的拋了出去。巨響之後,濃煙散盡,他們已沖到陣前。

    緊挨‘雷光波動’爆炸點的車壘,有的被炸塌,有的被炸散,有的上邊插著的標被炸折,可炸出兩千個通道的目標並沒實現。炸塌、炸散的車堆積在那里,所留縫隙不足以讓馬通過,而且車壘後邊還有一道壘,地上隨意斜插著密密麻麻的標槍。

    入不了陣,兩千騎兵只能順著陣在陣前游走,不時把‘雷光波動’點燃扔入陣中。有大盾與小盾保護,敵軍並沒多大的死傷,兩次三番之後,更是讓陣中的‘高句麗’兵卒適應起來。雖說臉上還有懼色,但已不像先前那樣慌亂,又開始用手中的弓弩對精兵射殺,其中還夾雜著許多的標槍。

    “鳴金吧!”李信放下‘千里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金聲響起,英布恨恨的瞪了一眼陣中的‘高句麗’士兵,縱馬帶著人朝已方陣營退去。

    ‘高句麗’兵卒高興起來,好像他們擊退的不是兩千人馬而是二十萬人馬一般,發出‘嗚嗚’怪叫,似乎在向天地宣布——老子天下第一。

    誰也沒注意,耳孫屠的人馬悄悄往前移了一點,把四萬騎兵從‘烏龜王八陣’靠後的位置,移到了靠中的位置。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10:04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三十三章 去其手足,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戰失利使得李信額頭上掠過一道陰霾。按照他的設;動’爆炸之後,那些遍插細木制標槍的戰車、牛車、馬車做成的壘會被撕裂成碎片,一道道可容下兩到三匹馬同時通過的道路即將形成。二千精騎中只要有一半人能把‘雷光波動’扔到壘上,便可炸開一千個通道,八萬騎兵能在三到五刻鐘通過一千個通道進入敵陣大開殺戒。

    然而,想象是那麼的美好,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看來他還是把‘雷光波動’的威力想象的過大。或許對付擠成一團又無遮無掩的士兵它的殺傷力會不小,但對于車、盾這些起掩護作用,沒有生命力的東西來說殺傷力還是太小了。

    一臉晦氣的英布前來復命,李信含笑安慰了幾句,囑咐他先下去休息一會,下一戰還得用他的精兵沖鋒。

    英布告退,李信的額頭上再次掠過一道陰霾,張良迅速的猜出他所憂何事,道︰“臣覺得咱們可以用火攻?”

    “火攻?”李信抬頭望去,以為張良發了瘋。好像‘高句麗’早知他們會用火攻之計似的,早在陣的周圍挖出了一條隔火帶,他搖了搖頭,道︰“敵人早有準備,何況現在正是水草肥滿的季節,並非草木皆枯的時節,如何使用火攻?”

    “臣說的是用火箭射在他們的壘上,引燃那些木制的壘,燒了敵人的第一道防線!”張良道。

    李信心中一動,拿起千里眼再看,發現車以及插在車上的標上邊都有一層東西。像是人為的抹了一層泥巴。叫來英布再問。上邊果真是涂抹了一層泥巴。

    “如今之計!”李信難以下決斷,猶豫道︰“只能把兩翼全部放出,硬撕開一道口子來。”

    “那樣地話死很多人。”張良道。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打仗總是要死人地!”

    “但我們本可以少死些人!”

    “那道壘,那道壘!”李信指著壘道︰“敵人陣中一定有能人,不然他們不會用秦軍的戰法。現在除了硬撕出一道口子來,又有什麼辦法破了他的壘!”

    “火攻!”

    張良的面色十分平靜,這惹得李信忍不住再三的打量。道︰“剛才英布也說了,敵軍的壘上都涂有泥巴,火箭射上去根本沒辦法引燃。如何行火攻之計?”

    “是啊。單純用火箭射擊當然引不燃敵壘,但要是給敵壘上加一些東西,勢必將敵壘給燒成一團灰燼。”

    “什麼東西?”

    “火油!”

    “火油?”李信喃喃了一句。不知張良說的火油意指何物。張良亦看出李信眼中地迷茫,解釋道︰“所謂火油,臣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只是從新加入的‘夫余’騎兵中听說,他們國內有個寨子。在打井時打出來一種顏色發黑,異常黏稠的東西。用火引之則燃。冒著濃煙百里之外可見。其火勢極大,用水,澆不滅。用樹枝,打不滅。因為這種東西黏稠,除了顏色有點黑外,看起來像油一樣,于是他們給這種東西起名為火油!如果,我們派兵去多取些火油回來,潑灑在敵人地壘上,然後用火箭引燃……”

    從張良描述地東西上來看,李信猜測他說的火油一定是從地里冒出來未經提煉的天然石油,不過又有些懷疑。此處已至東北,雖然在後來出現聞名世界地大油田,可從來沒听說過這里的石油多得能從地下冒出來啊!

    “或許,只是有那麼一小塊油離地面較近,而‘夫余’的一個村寨又正好把它打了出來!”李信寬慰著自己,道︰“你能肯定那里直到現在還有火油溢出?”

    “陛下你是知道的,臣這人比較好奇,听到這些話後哪有不鬧明白的道理。于是專門找到從那個寨子里出來地騎兵,詳加詢問。那個騎兵說,扎扎達命令騎兵集結對付‘高句麗’入侵時,他回到因為出現火油無法居住而全村搬遷的村寨,想與祖先說說話,希望他們可以保護他不死。到了那里看到,火油仍在不斷涌出,村寨周圍十里都被覆蓋,發出刺鼻地氣味,害得他只能站在村子外老遠與祖先說話,也不知祖先們是否能听到他的話,會不會保佑他不死……”

    ‘烏龜王八陣’所厲害的,能給騎兵增添傷亡的,也只有這道壘了。要是能把原油帶來這里,給壘潑灑一層,莫說它只是木頭制成上邊添抹了一層泥巴,就是全是鐵制的,只怕也能給他燒化了。

    李信點了點頭,道︰“這不愧是個好辦法,那里離此地可遠?”

    “不遠,以馬的腳程計算,現在出發,明晨天不亮便可打個來回!”

    “好!你親自去一趟,把‘夫余’、‘慎沃’、‘烏桓’這三國人馬全部帶走,要求他們把自己的酒囊飯袋里全部裝上火油,明晨天亮前趕回此處準備屠殺‘高句麗’!”

    張良領令離去,不一會的功夫,騎兵猛虎營後邊起了一陣騷動,帶著人馬往有火油的村子而去。李信抬頭見英布在不遠處正自張望,便朝英布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英布在第一次攻擊中失利後,十分害怕李信自此不再用他們打前鋒。這時,見‘夫余’等國騎兵離去,還當李信要派這些裝備低劣的騎兵沖鋒,于是便往這邊張望。看到李信招手叫他,大跨步的趕上前來,似又意又似無意的嘿嘿一笑,道︰“陛下把那些人馬調去何處?”

    “哦,叫他們去辦點小事!”李信拽著英布的手親熱的把他拉到與自己並排而站的位置,指著‘烏龜王八陣’道︰“這個陣擺得有些門道,它的殼十分堅硬,要想把殼破掉只能等明日天明。等我們有了敵人意想不到的東西才能。但我們不能

    等到明日天明。你還能戰否?”

    英布不明白李信為何不現在破陣,非要等到明日白天,要知道他們有這個實力,只不過會多些傷亡。但他沒有向李信提出自己心中地疑惑,因為接下來他听到李信問他還能戰否,這不明擺著讓他打沖鋒嗎?

    只要有陣打,英布馬上便能把所有地事情忘掉。連連點頭,道︰“當然能!只要陛下下令,不用等明天。末將便能把此陣拿下。”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過現在還用不著!你率兩千精兵,去把這個‘烏龜王八陣’的龜頭割掉,四足斷掉。尾巴剪掉。不過你要記住,明日破陣還需兩千精兵帶隊沖鋒,所以打敵近三萬騎兵一定要快,爭取有更多的時間休息,而且不能靠敵主陣太近。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傷。”

    “末將尊令!”英布給李信行了個瀟灑自如的禮,回頭正要走。又道︰“匈奴左賢王耳孫屠的人馬該怎麼辦?”

    “現在我們最主要的目標是對付‘高句麗’,暫是不用管他們!”李信沉吟了一下,又道︰“如果他們突然出擊,你們暫且退回來。如果他們只是坐山觀虎斗,你盡量地靠近他們,看看他們有何反應!”

    英布離去,再次召集兩千精兵,準備出擊。無可厚非的說,這兩千人馬都是猛士,身體魁梧異常,個個如神兵天降。但是,他們必竟不是天降神兵,他們是人,是比普通人稍微強一點的人。是人就會感到勞累,尤其是身披重甲在敵陣已殺過一個來回地人說更是如此。

    經過幾刻鐘地休息,大部分的精兵已恢復過來,精神飽滿的準備出征。英布掃了一眼,此時精兵因為剛才地那場失利,雖然強打精神把自己裝扮得像未遭遇失利前那樣土氣高昂,可他還是發現士氣衰減了不少。

    士氣低落對于一支人數極少的精兵來說是致命的,士氣一低落人就沒了心勁,心勁一減就特別容易感到累。

    英布自有提升士氣的一套方法,首先得讓兵卒放松下來,笑了笑,道︰“知道我把大家集合起來干什麼嗎?”

    “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上陣殺敵,難不成要給我們娶媳婦!”黑夫自是明白英布的用意,高聲喊道,引來精兵們哄堂大笑,他們緊繃地肌肉頓時放松下來。

    “當然不是給你們娶媳婦,再說這也沒給女的啊!”英布大笑兩聲,道︰“正如趙大所說,把大家集和起來是為了再次上陣殺敵。我們是什麼?我們是陛下身上地甲,手中的劍,胸中的膽,沒有了我們就打不贏這場戰爭。可剛剛的那場失利,使得有些人懷疑陛下身上的甲已失、手中的劍已斷、胸中的膽已破。我同大家一樣,對這些人的說法很不贊同,陛下也十分的相信我們,可畢竟是敗了一場,難免讓人有些懷疑。所以為了試試自己的甲夠不夠厚,劍夠不夠利,膽夠不夠正,陛下給我們一個小小的任務,看我們能不能把面前的‘烏龜王八陣’的龜頭、龜足、龜尾斬斷?大家有沒有這個信心!”

    兩千精兵都給了正面的回答。性格沉穩陰冷的人僅僅答了個‘有’字,性格豪邁粗鄙的人已破口大罵,追問是誰敢有此懷疑。

    “是誰敢如此懷疑我們的實力,陛下沒說我也就不知道,但我們將用自己的實力去證明這些人的懷疑是錯的,而且錯得離譜,竟有十萬八千里!該如何斬了敵陣的龜頭、龜足、龜尾,我是這樣考慮的,用靴匕,听清楚了,只許用靴匕割了敵之龜頭……”

    經過上百戰,英布十分清楚只有近身相搏,讓血噴濺在身上才可能把士氣提到最高。不然,面對近三萬高句麗騎兵,四萬匈奴騎兵,二十多萬按兵不動躲在龜背中的高句麗步兵,只怕精兵雖勇,也難免不會因為士氣低落,力氣用竭而被困起來活活累死。

    用靴匕刺殺足有五千的龜頭部‘高句麗’騎兵是個很凶險的計劃,但對于英布以及兩千精兵來說又是個很穩妥提高士氣的辦法。他們有刀槍不入的甲,用極短的靴匕劃破敵人的喉嚨,刺透敵人的胸膛,讓血噴灑在身上,用血腥來提升兵卒的士氣與殺氣。

    戰鼓聲中,英布拿著靴匕沖入敵騎兵隊里,此處離敵主陣的位置十分近,可敵不敢射弩發箭,只怕誤殺了自己人。

    高句麗騎兵早就听耳孫屠描述過李信精兵的厲害,所以英布兵馬第一次沖陣時,他們不敢迎戰,遠遠的躲開。誰料耳孫屠描述的那種厲害並未出現,除了聲音極響的爆炸聲外,所能看到的就是兩千精兵被步兵殺退。這一次他們見沖過來的人手中只是拿了個短匕,不再退避,拿弓急射。見弓無效,又都抽出秦劍準備近戰。

    這正合英布之意。他伸手握住個‘高句麗’騎兵刺過來的劍,使騎兵無法亂動,兩馬交錯而過時,一邊拉著劍往自己身邊拉,一邊身子傾靠右手持匕狠狠往來兵心口一戳,拔出靴匕時十分清楚的看到一道血如彩虹般噴涌而出。他以相同的方法又殺一名騎兵,接著用匕劃脖子的言法殺了一句騎兵,抬頭一看,五千‘高句麗’騎兵已所剩無幾,將匕插回靴中,拔中腰中馬刀,喝道︰“馬刀出鞘,兵分兩路。”

    此一戰,精兵的士氣全部殺了起來,用馬刀很快又破了‘烏龜王八陣’的兩只‘前足’,接著又用鏜破了‘烏龜王八陣’的兩個後足,分開的兩隊于龜尾處相夾,用‘神臂弓’把最後的高句麗騎兵也消滅干淨,只留下龜背一部,孤零零擺在那里。
carlsiu 發表於 2011-9-27 10:05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三十四章 火燒王八蓋,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孫屠不斷調整自己兵馬與‘高句麗’大陣之間的距離馬靠近,他們就往後稍撤,當‘高句麗’大陣的頭尾四肢被徹底斬斷,英布率軍返回陣營時,他又帶兵往前稍移。這一切動作都被李信在千里眼里看得真真切切,忍不住嘴角掛出一絲獰笑,下令道︰“大軍後撤十里,扎營駐防,明日再戰!”

    第二日,天且不亮,李信便出帳朝張良去的方向凝望,一輪彎月掛在空中,下邊不遠處懸掛著一顆透亮的明星。這種天象意味著什麼,他不知道,心想如果韓信在此一定可以給他解釋清楚。想到這里,他的目光忍不住就往韓信的帳掃去。

    韓信帳內悄無聲息,兩個守帳兵卒,一個拄矛跨站,目光炯炯也朝他這邊打量,另一個把頭靠在矛上打盹。

    “最少他們還能睡得著覺,可見並不把面前的匈奴、高句麗聯軍放在眼里。”李信喃喃了一句,回頭對給他披上一件披風的親兵點頭示意。

    星羅棋布的營帳中間想起急促的馬蹄聲,帳角高聳,看不到來的是何人,可從來者毫不停頓的馬蹄聲中能分析出這人的身份極高,以至于沒有兵卒上前盤查。

    “莫非,張良回來了!”李信抬頭看了一下天,最少還有一個時辰天才亮。

    回來的正是張良,灌取火油的任務圓滿完成,他迫不及待的要馬上見到李信,便令身後的兵馬慢慢回營,自己騎著快馬率先回來。下了馬。行了個禮。張良拍拍馬上的酒囊道︰“陛下,臣幸不辱使命,把東西安全帶回!”

    李信地心跳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許多,倒不是因為能用火油去破‘高句麗’地烏龜王八陣,而是想到火油的用處是如此的重要,深深影響後世人類文明的進程,如果……

    他也知道現在對火油一切美好的願望都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根本沒有辦法實現,心跳隨之恢復正常,以毫不感興趣的神情朝酒囊里打量了一眼。接著用手挨著囊口輕輕一撩。聞了聞飄散出來地味道。道︰“去大帳里談吧!”說罷,又對一個親兵道︰“把韓信韓大人請過來。”

    韓信也沒睡,仰躺在用數張獸皮疊摞起來的窩里。雙手交差放在腹前正在腦海中排兵布陣,預演該用什麼陣法既能大破敵陣,又能最低限度的減少自己這邊地傷亡。听到有人朝帳前走來,暫時停止腦中兩軍大戰地想象,仔細听來的那人是誰。

    李信親兵向守帳的韓信親兵說明來意。韓信親兵入帳稟告時,韓信已從窩里站了起來。一邊束緊腰帶,一邊拖著靴就出了帳,隨著李信親兵而去。

    李信與張良正蹲在地上把數十個白瓷小圓杯一個挨一個擺成橢圓狀,有如外邊地高句麗大陣。見韓信入帳,李信點了點頭,示意挨著他蹲下。這時張良站起身,從燭台上拔下一根燃燒一小半的紅燭,順手又把椅子上放的酒囊取在手中,轉過身回到李信蹲的地方再次蹲下身。

    他把火把遞給韓信,韓信接了,心中卻忍不住納悶李信與張良這是在干什麼?又是酒杯酒囊的,難不成喝酒?可,四下無菜,又是蹲在地上,怎麼也不像是喝酒啊!見張良小心地從酒囊中倒出黑色的黏稠物質,在確定並非喝酒地同時心中更是不解。

    “韓愛卿,如果面前的酒杯就是高句麗大陣,要你破之該如何破?”李信突然問道。

    “臣一夜未睡,想出幾十種破‘高句麗’陣法的辦法,可每個辦法都會有所死傷。其中只有兩個辦法死傷最少︰第一,用拖字決。‘高句麗’用陣拒守,此陣一經擺成,進攻不易,退逃更是不易,只能據而困守。我們可以把其陣圍困,斷了他們的糧草,過上十天半月,其陣不破自破。可這個辦法與陛下的迅戰迅決相背而馳,也不能控制高句麗棄陣突圍,而我們十多萬人馬圍三十多萬人馬又不能完全圍堵,所以臣以為第二個辦法最合陛下的心意。”韓信道。

    “第二個辦法是什麼?”李信問道。

    “用兩千精兵打頭沖鋒,硬是撕出一道口子來,然後讓八萬騎兵把口子撞大,騎兵猛虎營順勢也沖入陣中,殺他一個天暈地暗。”

    “這還是一開始你說的那個法子,死傷會有很大!”李信道。

    “沒錯,死傷會很大。據臣的估算,兩千精兵可能折損數百,八萬騎兵可能死傷幾千至一萬,如果待在旁側窺視的耳孫屠趁機向我們腹背沖殺的話,”韓信補充了一句︰“這個可能性很大,除非我們率先把耳孫屠部殲滅,否則總傷亡人數應在五萬上下,所以臣以為還是用拖字決為妙!”

    听完韓信的話,李信笑子笑,道︰“我想起一個笑話來,說的是有只青蛙坐在井底,以為天只有井口那麼大。本來,朕只把這個當作笑話來看,可是今天卻看到天底下真有井底之蛙這號人。高句麗這群還未開化的野人,竟敢在先攻打我們遼東郡未果的情況下,又觸犯天威與我大軍對戰。對待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必需給他們點厲害瞧瞧,不然他們還期我中華無人。所以,此戰得速戰速決,而且要一戰全殲,讓他們明白狂妄自大是要付出代價的,也使天下的人都明白我中國的天威!”他頓了頓,面露狠色,接著道︰“必需得在明日拿下高句麗大陣,而且勿必全殲來敵。”

    “這……”朝信犯起了難,不明白李信今天是怎麼了,好像對高句麗有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道︰“明日拿下高句麗大陣倒不是什麼難事,可全殲恐怕難了點。”

    “所以,朕與張愛卿想出一個辦法。用火燒了這道烏龜殼。到時王八沒蓋保護,

    肉還不是任我們享受?”說罷,李信朝張良使了個眼韓信手中拿過蠟燭,點燃面前的一個酒杯。酒杯里竄起大火,很快引燃周圍地幾個酒杯,片刻後。所有地酒杯都在烈火中燃燒……

    天大亮後,耳孫屠便發現敵軍的主將中國的皇帝瘋了!一個早上,他所能看到的就是兩千精騎頂著箭矢。把馬上帶著的酒囊飯袋拋到高句麗嚴絲合縫的壘上。一趟又一趟。用了整整一個早上,才將全部拋完,他粗略的算了算。李信這兩千人馬所拋出地酒囊飯袋應在十幾萬上下,高句麗的每輛壘車上都掛了四五個這樣的東西,遠遠看去甚是有趣。有些還在風中左右前後搖擺,猶如軍中地隨風搖擺地錦旗。

    當高句麗首領派人前來說陣中箭矢所剩無幾,希望他可以幫助阻擋這只兩千人的騎兵時。耳孫屠似乎明白了李信的用意,但又覺得李信不應該僅僅就為了消耗敵軍箭矢這麼簡單。里邊一定還隱藏著什麼陰謀。裝模作樣地把隊伍往前拉了拉,等到李信營中金聲四起,兩千精兵後撤,他又把隊伍退到原來那個十分利于逃跑的地方。

    兩軍戰場上大約平靜了半個時辰,太陽往西偏了一丁點的時候,兩千精兵再次出擊。這次,用的不再是酒囊與飯袋,而是站在‘高句麗’箭手的射程之外遙遙朝陣中射去,所射地目標也不是‘高句麗’人馬,而是射向了壘上的酒囊與飯袋。

    “李信瘋了,一定是瘋了!”這個想法又出現在耳孫屠腦中,只是不明白酒囊飯袋中流出地黑色黏稠物是什麼東西。

    半個時辰之後,兩千精兵再次退去,這時,車壘上掛著的酒囊與飯袋已有四分之三被箭破。這一去後很長的時間里,兩千精兵沒有再次的出的現擊。耳孫屠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以為今天的兩軍作戰自此要停了下來,敵方陣營中戰鼓聲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出來的是八萬騎兵。他們在距高麗句大陣還有三百步遠的時候停下馬,然後向兩邊散開,以敵陣三百步為距圍成一個圓,把‘烏龜王八陣’完全包了起來。

    耳孫屠在這個圓圈的外邊,心中突然出現一陣恐懼,意料到將有很壞的事情發生,把隊伍再次的往後拉三百步,以防突有不測時拔腿就跑。

    八萬騎兵下了馬,用火石把手中的火把點然,又往前走了大約八十步,把火把插在地上,從馬囊中拿出神臂弓,點然上邊裹了油布的箭矢,借著夕陽留在大地的最後一抹紅,把箭朝壘上的酒囊或者飯袋射了過去。

    壘上燃起大火,越燃越大,如一道火牆把高句麗兵馬全部圍在里邊。火舌有的三四丈高,最低的也有兩丈高,看不到里邊的高句麗兵馬是否被大火燒死,听不出從火牆里傳出的號叫究竟是因為害怕而發出的號叫,還是被火燒到垂死之時所發出的號叫。

    英布帶著兩千精兵出動,身後跟著李敢的騎兵猛虎營。距火牆還有二十多步,已明顯可以感到撲面而來的灼烤。還如第一次使用雷光波動時一樣,他們每人拿著一個火把,可第一輪投擲時並不把雷光波動點燃,而是將‘雷光波動’集中在二十步大小的一點投了過去,連續投了三枚。

    二十步大小的那堆火中不時想起爆裂聲,火光暗淡了許多,終于被炸開一道口子。兩邊的大火想將這道口子舔起來,可口子里可供大火燃燒的木材火油已被炸得不知飛到何處,中間始終空留出一道十步左右的口子。

    十步的距離對于一個人來說足亦,可對于百人來說就顯得有些小了,對于以萬計的三十萬‘高句麗’兵卒來說無異于一頭巨象面對一個蟻穴。兵卒已被四面突起的大火嚇得丟了魂、破了膽,雖然通道兩邊舔著烈火,外邊還有未知的危險,可那終究是個逃生的生路。一個盾兵丟了盾朝通路跑去,又一個盾兵丟了盾朝能路跑去,這種形為有如傳染性極強的的細菌,頃刻後,越來越多的兵卒朝洞口擠去,根本不管被擠到外邊的兵卒已被火燒的嘰哇亂叫。或許這更加增加他們內心中的恐懼,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跑,從這道可以逃出被大火所圍的險地的口子逃出去。

    口子里沖出十多人,後邊還跟著數不清的人,英布把手中的‘雷光波動’點燃扔了出去,一聲巨響之後,人群中炸開了花,十數個兵卒倒在地上,可那些後邊的兵卒不管不顧,踩在他們的殘肢斷臂上繼續往外跑。

    更多的‘雷光波動’被精兵們從手上拋出,聲聲巨響之後,無數的兵卒被炸死,擠在火口的兵卒大亂,遲疑間又被後邊涌上的兵卒無情的往兩邊推,被火舌所吞沒。

    當精兵們把囊中的‘雷光波動’全部拋出,炸死的人應該在數萬左右,那道火口也被身不由已,讓後邊的兵卒推攘著沖入大火中,硬是從只有二十步大小擴大成到兩三百步大小,空氣中充滿烤肉刺鼻的氣味,讓人作嘔。

    “沖!”英布拋下手中的火把,抽出鏜朝前一指,迎著像潮水涌來的高句麗兵卒沖了過去。

    兩千精兵在英布拋下火把的那一刻,也把手中火把扔在地上,隨在英布身後朝那股大浪迎了上去。

    騎兵猛虎營等到兩千精兵一動,也打馬前行,緊緊咬在兩千精兵。兩股人馬如一個木塞朝火口堵去,仗著馬身大力猛的憂勢將涌過來的高句麗人馬分成兩道,再次的朝著火的兩邊撲去,可供出入的火口被擠開得更大了,由三百步迅速擴大到五百步,六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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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三十五章 海冥遇田橫,若您有任何疑問發信請聯系管理者,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永久聞學網的支持。我們會繼續做好,給書友提供一個最舒適的閱文平台!)
    布領著兩千精兵,李敢領著猛虎騎兵營在匈奴大陣中‘高句麗’兵卒在大火的驚嚇之下,又加上本身就不是李信兵馬的對手,徹底的大亂。也不再往唯一的出口涌去,四處亂竄,人擠人人擁人,把火牆又擠出幾道出口來。他們不顧一切的從出口往外逃出火牆,空氣中灼烤毛發、衣物、骨肉的臭味更濃,除了悄悄遁走的耳孫屠以及旗下人馬外,鑽入每個人的鼻子中。這種味道使逃散的‘高句麗’人馬把更加混亂,讓殺戮的李信兵馬更加凶狠。

    逃出來的‘高句麗’人馬所面對的並非是他們所想象的能活下命來,背對火牆,在漆黑的夜里把他們的身影映的格外分明,成為了一個個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箭靶,任由三百步外,把大陣圍起來的騎兵用‘神臂弓’逐個精準射殺。有些僥幸躲過箭射,而且通過騎兵圍起的包圍圈,但最終也沒有活下命來,被更外邊的‘夫余’、‘慎沃’、‘烏桓’三國混編人馬砍殺。

    從天剛剛入黑,這場殺戮一直持續到天大亮,三十萬‘高句麗’大軍沒有一個存活下來。戰場上硝煙滾滾,幾個破敗的‘高句麗’戰旗在硝煙中四處搖擺,說不出的淒涼。

    兩千精兵與騎兵猛虎營眾將士躺在尸體旁邊休息了三個時辰,起來繼續追擊逃竄的耳孫屠部。八萬騎兵與三國混編人馬留下來打掃戰場,等待商人前來收購戰利品。

    耳孫屠兵馬因為打‘賽因牧場’一戰失利後一路狂奔,未小勝一場又目睹了‘高句麗’兵馬被殘酷的擊殺。士氣已經降到最低。潰逃的途中有騎兵三三兩兩地出離。可指揮龍騎士地英布與指揮騎兵猛虎營的李敢已顧不了這些小魚小蝦,朝著唯一的目標耳孫屠追了過去。

    時間過去了兩三個月,一路上追追逃逃,這一日到了一個名為‘海冥’的要塞,前邊便是汪洋大海,再也無路可逃,耳孫屠停了下來。入駐‘海冥’要塞。

    英布以為自己追到了天邊,望著一望無垠的大海也停了下來。李敢見英布停了下來,自己也停了下來。‘海冥’要塞修築的十分堅固。騎兵沒有登城利器。只得圍困城中匈奴騎兵。過了半月,李信領著八萬騎兵與三國混編的七萬騎兵也趕到此地,十多萬人馬把耳孫屠圍在一個三面環水地狹長地帶。置耳孫屠于板上肉的地步,想怎麼割就怎麼割。

    又過去一個月余,‘遼東郡’趕過來的五六萬步兵也到了這里,他們帶來登城地利器。已等了將近兩月,己方人馬達至二十萬以上。李信反而不急于破城。耳孫屠所率人馬已不足三萬,拒守著一座當初秦軍留下地要塞死抗。然而也死抗不了多少時間,每人三匹的馬兒已剩一匹,再過一月多,跨下的戰馬也將進入肚中,到那時不戰而屈人之兵……

    現在有必要說說‘海冥’究竟是個什麼樣地要塞。‘海溟’即現在朝鮮境內的‘海州’。秦時,遼東郡守出關,一面朝北開拓疆士,把‘高句麗’封于半島東北角一隅。一面向東開拓疆士,打至後來著名的三十八度線附近停了下來,設‘樂浪郡’。因為始皇帝認為那里太過偏僻,人煙稀少沒有什麼價值,便沒把‘樂浪郡’納入朝庭的直接管轄中,交由‘遼東郡’郡守代管。

    ‘海冥’就在‘樂浪郡’的東南角,離仁川極近,快馬三天可到。這里是內灣,一年四季不受季風地影響,算是個天然的捕魚良灣,每年都有無數地漁民來此捕魚。遼東郡守佔領此地後,為防範漁民上岸攻擊防軍,在此處修了一道堅固的要塞,取名‘海冥’。

    當初,遼東郡守之所以把‘海冥’前插至海邊,主要是仗著手中兵強馬壯,沒人能從後邊將要塞圍困。如今,局勢改變,匈奴騎兵退守‘海冥’,手中又沒控制住要塞身後的廣袤土地,把自己擺在三面環水的險境之中。不用去刻意的去圍困,只要守往唯一的出口,耳孫屠想走,要麼化作鳥兒從天上飛走,要麼化作魚兒從海中游走。所以,等到大軍全部就位之後,李信改變把‘海冥’要塞圍困的戰略,將人馬駐在‘海冥’西邊,組成了三道門,把耳孫屠的退路牢牢關死。

    第一道門便是最後趕來的‘遼東郡’步兵,一共五萬六千多人馬,組成一個‘雁形陣’。匈奴騎兵如果出塞,雙翼隨時都可展開,把從要塞里逃出來的匈奴騎兵圍而殲之。

    第二道門是由李敢的猛虎騎兵營外加三國騎兵組成,以‘一字長蛇陣’的架式排在‘雁形陣’後邊。如果有匈奴騎兵突破第一陣的防線,一字長蛇陣可以把漏網之魚逐個殲滅。

    第三道門是龍騎士以及八萬騎兵組成的‘車懸大陣’。這個陣不過是擺擺樣子,匈奴騎兵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通過前兩道門來到此處,就算有命通過了前兩道門,人數所剩無幾,到時也用不上‘車懸大陣’。

    這一日,李信登上高台朝‘海冥’要塞里邊望去,心中盤算一兩個月後,當耳孫屠糧草絕盡出城投降,自己是將匈奴騎兵全部收服,還是找個理由全部殺掉。收服有收服的好處,不過里邊也隱藏著一定的危險,全殺又顯得太過殘忍,‘高句麗’三十萬兵馬的殲滅讓他有點菩薩心腸。想了半天也沒拿出個主意,他把千里眼往上抬了抬,突然在海天交際的那一線間發現有幾個小黑點。

    李信以為那不過是極遠處的幾只海鳥,並未放在心上,把千里眼往下壓了壓,看到耳孫屠極其傲慢的站在城樓上朝這邊怒視,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定——不管騎兵是殺是留,耳孫屠這家伙是一定要殺的

    又看了一會。李信準備收了千里眼回大帳去。不經意間千里眼又指向那幾個黑色。黑點地輪廓漸漸顯現,原來不是當初以為地海鳥而是數艘大船,中間夾雜著幾十艘小船。

    “來是是什麼船?”他在心中犯起了嘀咕。從來的方向來看,應是打‘扶搡’的方向而來,可是他不相信‘扶搡’能造出這樣的大船來。不說那個地方的人是否還處于原始社會,就算已進入了奴隸社會,憑幾個愚昧的扶搡野人根本不可能造出大船來。

    李信凝神靜氣的看著駛過來地船。不停猜測來的是什麼國家的船,一番搜腸刮肚之後,也沒能想出現在除了中國外還有什麼國家能造出這麼大船。或許羅馬能夠。可羅馬地船能千里迢迢來到這里?要真是羅馬地船倒好了。也能看看羅馬帝國的軍事實力究竟有多麼強?

    船又近了許多,船上懸掛的旗幟依稀可以看到,上邊很明顯是中國地龍旗。正中的位置還懸掛有大大的‘田’字!

    “原來是他?”李信有些興奮,興奮中又有些失望。興奮是因為田橫終于出航,而且巧中之巧的趕到這里。失望是因為來的並非歐洲那邊地船,雖然他也知道,在中國造的指南針還沒傳到那里地情況下。歐洲那邊就算能造出大船來也無法到大海的深處游弋,沒有指南針來指明方向。他們會在大海中迷了方向,直到最後餓死累死,變成一條條幽靈船。

    就在李信發現東邊來船後不久,耳孫屠的親兵也來稟報東西的海面上駛來不少的船,大大小小有近百艘。耳孫屠心中一喜,還以為老天派人送來船只助他脫困逃命,興沖沖的下了西城,來到東城,登上城樓一看,不久便看到上邊懸掛的中國旗幟的船只。忍不住,耳孫屠指著那些船只破口大罵,暗問蒼天為何來的不是別國船只非是中國船只?

    耳孫屠的罵聲雖大,也無法傳到船上,老天也沒回答他為何李信不光斷了他的陸路還把水路也斷了的問題。與此同時,最大的那艘船上站立的田橫也從千里眼中看明白這邊的形勢。下令旗手給各個船只發令,讓航道稍稍偏離,朝李信這邊駛來。

    六個月前,在‘縣’將船打造好,商品諸物都購置齊備後,田橫率領船隊出發。船員都是近海捕魚的漁夫,他決定暫時不向東去尋找‘台灣’與‘扶搡’,而是先適應一段時間,讓漁夫們熟悉了遠處的海洋再說。于是命船隊往南航行,始終與陸地保持十五天的距離,以備有了什麼不測時可以迅速回到大陸。

    航行十分的順利,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便在東海郡的外邊連續發現了十個略大的島。島上沒有居民,也沒有漁夫停靠的痕跡,船隊在此停留了數天。他以沙為名,分別給這十個島起了諸如‘北沙’、‘莊稼’沙,‘暗子沙’等名號後率領船隊離開。

    船隊順風繼續向南,不久又來到一個叫‘泗’列島的地方。這個名字不是田橫所起,是途經此島的漁民告訴他的,由漁民之口他還知道這里離‘會稽郡’不遠,再往南便要入南越王趙佗的地盤。

    要是在以前,田橫獨軍入南越可能會感到害怕,可如今大家都在中國為王,他反而十分的高興,準備去拜訪拜訪趙佗。在島上補給了淡水,一鼓作氣殺到了‘閩中郡’,問了郡守才知道想見趙佗的面還真不容易。趙佗的王府離此地還有千里之遙,在南海郡的‘番禺’縣,坐車得需十數日,坐船也得得數日才能到。

    田橫在閩中郡盤桓了數日,還是下了去見趙佗的決心,將糧食淡水補充齊整之後,接著往南而去。已經近兩月的航行,船員們對遠洋都有了經驗,田橫把船拉得離海岸更遠。這一日船過一個大島,剛開始他還當又近海岸,可觀看指南後發現並未偏離航道,繞著島轉了一圈,才發現不是海岸,而是個巨大無比的島。

    見島停靠留名是每次必做的功課,在島上轉悠數日之後,工匠們來問所雕島碑用什麼名字時,田橫才想起還沒有給此島起名字呢?他先找來島上的土生民族,問他們此島何名,原住民渾渾噩噩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自己想個名字來,于是便查經據典給島起了個名字。

    接下來他繼續在島上閑逛,說是閑逛也是在做著自己應當做的事情,比如把島上的各種植物生物都做了兩份樣本放到船上,比如讓人教原住民如何耕種冶煉,比如……

    這一日,繪制大島全圖風貌的匠人拿著島圖前來復命,他突然發現這個島的形狀與李信說的那個‘台灣’島是如此的相像,于是又叫來匠人讓把碑上的文字改為‘台灣’。

    按照李信的說法,‘台灣’的東邊便是‘扶搡’。此次出行的兩件要事一個是找到自己的封地台灣,另一個是尋找‘扶搡’。如今第一個事情已經完成(這事沒譜,不過田橫已有了八成把握,這個島就是台灣。),第二件事就得馬上行動。于是,田橫備足了糧食淡水,領著船隊再次出發。

    向東航行了四五天,大海上刮起了西南風,吹得是天暈地暗,月余方停。此時再談向東前去尋找‘扶搡’已成笑談,船上淡水食物已經不多,還有許多船員生病垂死,要想活命只能就近找個停泊之地。大海上茫茫四野不知到了何處,田橫準備搏一把,讓船隊盡量向西北行,希望可以能找到停靠補濟的地方。

    也算幸遠,才走出兩三天便看到海岸線,而且發現了李信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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