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重生成了吳應熊 作者:而山 (連載中)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4-3 15:31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血的衝突
    今日第二更,晚了一點!另,我如果一天有二更,好像許多大大們就們漏過一章,前後兩章訂閱率不同數,且後章比前章訂閱的人更多,就是明證,所以希望大們訂閱時注意一下,別漏章節了!

    一塊塊精心製作出來的玻璃鏡被打碎,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工人師傅們心在滴血,他們還被野蠻地押跪在地上,制鏡廠主事來質問,被打倒在地,昆明經濟區主事也就是天朔府經濟部部長張明洲前來詢問,也被無理扣押。

    吳應麟親衛們蠻橫得近似暴亂的動作在整個經濟區蔓延,制鏡廠左邊的制煙廠及右邊的化妝品廠緊接著遭殃,許多雇工被毆打,設備被破壞,產品被毀壞。

    「小千!回將軍府把所有親衛隊都調來,今日我要查封了整個經濟區。同時,通告各部府,讓他們協助搜查逆賊同黨!」吳應麟眼裡燃燒著火焰,全身從頭到腳都流動著一陣快感。

    周王府柳營,馬昕急匆匆闖進別院,桂明與劉玄初同時心極速蹦跳——又出事了!

    果然,馬昕喘著粗氣:「桂統領!劉先生!吳應麟將軍率部在查封經濟區,許多作坊設備被打爛,產品被毀,雇工被押被打,張明洲部長也被扣押了!」

    桂明長長嘆息一聲:「馬昕!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是一個為將的素質,做什麼事都不要慌亂,你這方面還需加強!」

    馬昕愣然點頭:「是!」

    桂明與劉玄初對視一眼,劉玄初道:「桂統領作主吧,有什麼事我與你一併承擔!」這段時間以來與桂明的處事配合,他十分欣賞桂明,大才也!

    桂明微笑,接著倏地站起,透著凜凜殺氣:「派人速去盤龍谷調二千新兵進城,進城後直接去經濟區,讓監國王孫吳世璠一起進城;集合城內一千新兵及王府所有明衛全副裝武隨我去經濟區制止騷亂!」

    劉玄初讚賞點頭,桂明一句話便為經濟區事件定了調——騷亂!

    馬昕遵令而去,桂明望著劉玄初,他十分有經驗,知道不能什麼都自己說完,得留些給別人說。

    劉玄初心知肚明,道:「剩下的事我來做,我會以王府名義通告各部府協助於你;我會請動孫王妃出面掃尾!」

    桂明道:「最重要的一點要讓吳應麟調不動新兵營的新兵!」

    劉玄初點頭:「明白!」

    桂明說完大步流星往外衝,外面部隊已集合好,他跳上馬,殺氣騰騰道:「所有將士聽令,侍衛隊跟我衝在前面,新兵在後面,大家跟我一起平息經濟區騷亂!」他正義凜然,豪情萬丈。

    一大隊人馬穿街而過,直奔經濟區。經濟區裡混亂不堪,哀聲遍地,部分趕到的官府衙役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見是討朔將軍帶隊在查封,他們也不問理由也跟著上去幫忙。

    趕到經濟區,目睹往日生機勃勃,欣欣向榮的經濟區被破壞殆盡,桂明青筋凸起,髮指眥裂,大吼一聲:「殺!」

    緊隨著的馬昕擔心問:「桂統領!裡面可是討朔大將軍,恐不妥!」

    桂明怒目一瞪:「我們是來平息騷亂的,哪來的什麼討朔將軍?」他的想法是先殺一陣再說,這回一定要給那自以為是的討朔將軍一個深刻教訓,問罪了就以誤會推托。他再吼一聲:「殺!」

    馬昕明白過來,帶著百名侍衛衝在最前面,他們使用的是連發弩,衝進去後見只要是穿官服的一律射殺。

    裡面吳應麟的親衛隊及一些衙役們猝不及防倒下大片,暗地裡馬昕吩咐多對那些高傲囂張的親衛兵射殺,不要留情,也不要怕,自有人負責。

    「將軍!將軍!外面有人殺進來了!」一個親衛慌張跑進制鏡廠稟報,吳應麟正在教訓一大堆跪在地上的人。

    吳應麟不敢相信:「誰殺進來?」匆匆往外走。

    小千先一步跑出查看,外面一隊軍士氣勢洶洶衝來,他大驚失色:「將軍!真有人殺進來了!」

    吳應麟也已出來,看到眼前震驚得不能置信的一幕,他大叫:「反了!反了!」竟真有人敢動手,親衛們一個一個倒下,他又氣又急。

    小千吼道:「保護將軍!快來保護將軍!」分散的親衛們開始聚集。

    「將軍!是天朔府的人!」小千噴火的雙目盯著沉穩走來,指揮若定的桂明。

    吳應麟同樣早看到了桂明,咬牙切齒:「好膽!竟敢對大將軍動手!」

    「將軍!他們勢盛,請暫且退後!」一名親衛百戶建議。

    吳應麟憤怒:「我倒要看看他桂明真敢殺我否?」他大膽地衝出去,誰攔也攔不住。小千隻得大聲叫道:「討朔大將軍在此,誰敢動手?討朔將軍在此,誰敢動手?」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忘不了耍威風。

    回答他的是一陣利箭,十多名親衛又被射倒在地,小千見對方勢凶,正準備護著吳應麟強行後退,前面的人卻突然慢了下來,並傳來一個聲音:「是討朔將軍嗎?大家快住手,快住手!」

    小千又威風起來,擁著吳應麟走向前。「站住!膽敢再前進者,殺!」又傳來一聲厲喝。吳應麟等人聞言停下來,桂明從兵眾中走出來,雙手分開指指,二百多名弓箭手分左右成半圓形圍住吳應麟等人。正面的人則持槍嚴陣以待,這一番佈置引得吳應麟一方的人一陣驚慌,但吳應麟一樣傲然而立,一點不亂。

    佈置完畢,桂明盯著吳應麟看了兩眼,然後才拱手道:「見過將軍!」

    吳應麟知道桂明不敢真殺了自己,否則就不會叫停了,他鎮定但異常憤怒,陰森森問:「桂統領這是干什麼?」

    桂明平靜道:「得報經濟區發生騷亂,卑職帶兵平亂!」

    吳應麟怒喝:「是本將軍在此搜查逆賊!」

    桂明不以為然:「那便是誤會了!」

    吳應麟深深盯桂明一眼:「殺了我那麼多的親兵,你可知你犯了什麼死罪?」

    桂明嘿嘿冷笑:「討朔將軍!你可知你查封的這些作坊,毀壞的這些東西,打傷的這些人都是誰的?他們都屬於天朔府,你現在明目張膽與天朔府作對,可知後果?」

    吳應麟色厲內荏:「制鏡廠有逆賊欲圖刺殺本將軍,我是依法抓捕疑犯!」說完,側身向小千小聲吩咐:「去城外把新兵營全都調進來!我要滅了這桂明!」他沒想到天朔府有如此氣魄之人,以為那狗熊不在,可為所欲為,也好生後悔沒有多帶些兵進來。

    桂明反唇相譏:「制鏡廠由天朔府管理,哪來的什麼疑犯,討朔將軍分明想與我天朔府作對!」赤裸裸地威脅:「你現在很麻煩,若是將來世子掌權,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吳應麟面部肌肉**,此一針刺到了他的死穴,氣勢大弱:「我有人證、物證證明是有叛賊刺殺於我!」

    桂明心中大定,氣勢壓倒對方了,這討朔將軍心已虛,現在只想以正端理由脫身,連射死他那麼多人都不敢追究了。

    「來人啦!把那兩欲圖刺殺我的逆賊帶上來!」吳應麟想證明自己行為的正端。

    桂明斷然喝止:「不要跟我說什麼叛賊逆犯,經濟區屬於天朔府,你動這裡的任何一人一物都是跟天朔府作對,天朔府將不會對你討朔將軍府客氣。」

    桂明是吳應麟一生中遇到最蠻橫的人,他居然不與你講理,現在都不知該如何下台了。

    「討朔將軍!桂統領!你們這是怎麼啦?」不知哪個角落傳來一聲嘶啞而驚詫的叫聲。

    所有人四處尋找,好半晌才從一大隊的士兵人群中出來一個人,卻是李菱大人。其實一些部府官員早趕來了,可他們見是天朔府與討朔將軍府之間的衝突,他們又偷偷溜了。但李菱不能溜,他是內閣責任大臣。

    「李大人!」桂明與吳應麟同聲尊呼,之後又相互怒瞪。

    「大家快快收兵!快快收兵!你們肯定是發生了誤會,大家坐下來慢慢解釋!」李菱老奸巨滑,堅定地認為雙方都沒有錯。

    桂明斜望著吳應麟,看他怎麼說?吳應麟看到滿地自己親兵屍體,心中實不甘,他緊閉著嘴不開口,還在幻想著小千能把新兵帶進來,他一定要把這可惡的桂明千刀萬剮。

    李菱對桂明道:「桂統領!你先收兵,討朔將軍不是敵人,怎能把刀槍對準他呢?」

    桂明招手,兩邊的弓箭兵收隊回來,他給了李菱一個面子,然後道:「我希望討朔將軍把經濟區的人都放了,並立刻撤出經濟區!」

    吳應麟還倨傲地不動,他現在死撐著,不然怎麼向手下們交待。

    這時,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孫王妃駕到!」

    所有人均跪下:「叩見王妃!」

    孫氏剛下轎,立又被眼前的血流淌地,屍橫體殘的血腥場面嚇回去了。「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驚顫顫問。

    責任大臣李菱匆匆過去,好一陣小聲解釋後,孫氏方撩開轎簾向吳應麟招手:「應麟!回來幾天也不去看看我,可是不願見我?」

    吳應麟躬身道:「應麟想著王妃呢!早幾天忙,正準備這幾天去探望你!」孫王妃對他很好,只是因齊良回來後,他自然地對孫王妃疏遠了。

    孫氏道:「跟我一起回王府,中午便與我一起用膳了!」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4-3 15:32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消於彌形
    各位大大,十分抱歉,今日有事在外,只能更新二千字,欠下的明日補上!!!

    一場災難衝突僅孫氏一句拉家常式的話消於彌形,吳應麟十分不甘,可渴盼的新兵遲遲不來,己方處於弱勢又不敢輕舉妄動,正不知如何應答,老道的李菱已拍著手道:「好了,沒事了!衙役們清理一下!」

    桂明淡淡一笑,揮手手,士兵分成兩邊讓一條道。孫氏起轎,吳應麟只好跟著走,在此種情況下,這未嘗不是最好的下台階。

    一行人浩浩蕩蕩,雖是大白天,但大街上沒有一個閒人,顯是部府下了禁令。孫氏坐在轎裡問著話,而吳應麟騎在白馬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他樣子看起來依然英氣俊美,但眉宇間的怒氣與愁雲令其就像失了魂魄的人一樣。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吳應麟精神大振,暗喜:「小千領新兵進城了吧!」可這時趕到還有什麼用呢?難道向那可惡的的桂明發起攻擊?這不是等同於造反?他當然明白孫妃把他叫走的意思是什麼。

    胡思亂想間,前面安靜了下來,應該是馬隊受到孫氏轎隊前面開道的侍衛警告在遠處停下。

    二千多全裝著甲的士兵分兩邊威風凜凜的站著,吳應麟驚訝發現站在最前面竟的是監國吳世璠王孫,才明白來的是盤龍谷的新兵,心不由一陣發冷,越想越怕:「小千領的新兵呢?」

    吳世璠冷冷望著吳應麟,吳應麟也冷冷盯著吳世璠,轎裡傳出孫氏帶著威嚴的聲音:「前面是何人?」

    看到這十六人大轎,吳世璠當然知道轎裡坐的什麼身份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馬上跑上前跪在地上:「孫兒叩見祖奶奶!」

    「是璠孫兒?璠孫兒回來了?快讓祖奶奶看看,都變什麼樣了?」轎裡孫氏歡喜,太監把轎簾拉開。

    「祖奶奶!」吳世璠走近。

    「璠孫兒怎麼變這樣了?」孫氏見黝黑的吳世璠,好生心疼,「可是誰虐待了你?」慈悲心腸的她已眼淚含含。齊良把吳世璠送到盤龍谷時,孫氏是一直持反對意見的。

    吳世璠道:「沒事!孫兒在桂叔叔那受訓,好得很呢!」

    「那個桂明忒是大膽,得好好說說他!」孫氏惱著,接著道:「快來見過你的應麟叔叔!」

    一旁的吳應麟馬上躬身:「見過監國!」他現在對與齊良有關的人,對所有天朔府的人都懷著怨恨。

    而兩次事件令吳世璠對吳應麟生了討厭,眼睛冷漠語言平淡道:「堂叔!」他再怎麼不懂事也知道這位堂叔與自己父親不對路。父親對自己嚴厲,那是為自己好,將來吳家還是自己。

    孫氏並不知這些,笑道:「璠兒跟我一起回王府吧,今日我請了你應麟叔叔,我們一好好團聚聚!」

    吳世璠恭敬道:「孫兒有令在身,請祖奶奶准孫兒覆命之後再去探望您!」

    孫氏感到欣慰,璠孫兒長大了,慈祥道:「去吧!快去快回!」

    在王府別院裡歌舞熱酒,孫氏宴請吳應麟,一家人熱鬧,但吳應麟心不在焉;而在王府柳營裡靜寂沉悶,桂明、劉玄初及馬昕正憂心忡忡地商議。

    「這次與討朔將軍的矛盾已公開化了,將來雙方不死不休矣!」劉玄初無奈,大敵未除,壯志未酬,這內部竟起紛爭,他深深地失望。同時,他對齊良這一段時間以來的一番隱蔽安排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世子高瞻遠矚,未雨綢繆。

    桂明道:「如此也好,讓我們大家都提高了警惕!讓世子也不再對吳應麟抱任何幻望!」接著轉問:「只是不明白這吳應麟怎會如此魯莽,竟如此不明智地公開與世子作對,難道明面上他還能鬥得贏世子?不怕世子對他秋後算賬?」

    劉玄初也搞不懂其中原因,白馬將軍吳應麟處處與世子作對實不明智也!等著世子回來找他算賬吧!憂慮問:「現在事件雖已被壓下,但此事肯定會被呈報上大元帥營,不知周王殿下會作何處理?」瞧著桂明,擔心道:「吳應麟與世子,都不可能被處理,最後可能會找一個替罪羊不了了之!」

    桂明明白劉玄初的意思,淡淡道:「我自有擔當!」他毫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心上,擔心其它問:「現在事件雖已平息,但吳應麟手握城外一萬重兵,不知他事後會否再起事端?」

    劉玄初道:「任他吳應麟怎樣失去理智,怎樣的妄為大膽,諒他也不敢攻打周王府。但我天朔府其它地方就不得而知了!」之前,他以天朔府的名義請動兵部王元林大學士才管制城外新兵營不動調動。

    桂明道:「各部各府都不願意看到昆明混亂,發生此事件後,李菱大人及兵部肯定會對新兵營新兵有所約束,對吳應麟調用新兵有所限制!」

    馬昕道:「要能把吳應麟的兵權削弱一半就好了!」

    劉玄初道:「對此事兵部已有所防範,他們已收回吳應麟的兵權,吳應麟想調動兵力恐已不行,除非他領兵離開時,方能調動那些部隊!」

    馬昕又問:「若吳應麟在領兵上路時突然發難呢?」

    劉玄初一怔,桂明點點頭:「不可不防這一點!」

    劉玄初想想道:「我去與李菱大人及兵部的人說,讓一半以上的新兵先行!」

    桂明點頭:「為著大局著想,想必他們答應!」

    馬昕心安,再問:「善後事情怎麼處理?」

    桂明道:「加強對吳應麟一方的監視;清理經濟區,使經濟區盡快恢復生產,且派五百兵駐防;天朔府各單位加強戒備,進入戰備狀態,特別盤龍谷及鬼屋;周王府也要加強戒備。」

    劉玄初補充:「先一步向大元帥營詳細稟報經濟區事件;快馬通知世子,讓其早日返回!」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4-3 15:32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圈牙印
    晚上爭取再更新一章!!大大們可耐心等待!!!!

    廣州,齊良接到昆明方面快馬傳來的消息,拍著桌子站起來,這吳應麟是否腦子進水了,難道他不為自己的將來想想?既然他找死,就滿足他!他決定不再縮手縮腳。事實證明,即便自己怎麼的顧全大局,委曲求全,都無法改變歷史,不管對不對付吳應麟,吳軍都必然敗退,清廷必將大勝,除非自己採取特別手段。

    現在齊良更急著想回昆明了,發生這麼大的事,不知劉玄初與桂明能否撐得住?「備馬!去尚之信世子府!」他沉聲吩咐,回去之前得與尚之信來一次深談,也可以理解為攤牌。

    劉勝明與小六子內外各自去準備,等齊良走出來時,齊惜音突然出現,現在她對齊良警惕得很。齊良知道想撇下她已不可能,坐上馬車自動往旁*了*空出一塊地方,果然齊惜音笑靨如花爬上來。

    車簾剛放下來,齊惜音便嗔眸:「可是又想撇下我獨自去偷歡?」齊惜音的職務也是齊良的貼身侍衛,所以大家都憑她自己的嗜好,她是隨身出去或是留在住處都由著她。

    齊良大呼冤枉:「什麼獨自去偷歡?我是去辦正事!」

    齊惜音挨近些:「辦正事正好!我更應該去!」全然不顧自己那誘火的身體觸到男人時男人會起什麼反應。齊良僅正經片刻,馬上便被齊惜音那挺聳的豐胸磨蹭得受不了,伸手摟著了她的小蠻腰。

    這登徒賊子又作怪了!齊惜音連不自省,只知怪著別人,咬著唇,媚眼輕瞟,渾身顫慄一下,不怒反喜地*到齊良身上。齊良喜然,色色地笑著,馬車剛開動,他的手向上移了幾寸,在齊惜音碩大的豐乳邊緣劃過一圈。

    這登徒賊子!齊惜音驚顫未了,她又暗吸一口氣,「啊」地叫出聲,齊良的大手已攀上了她整個豐胸。

    齊惜音身子如抽空了般,臉上暈紅酡紅一股腦地湧上,按著齊良的手不僅沒有減少齊良的活動反而為其增加了重量。

    「世子!你就作賤惜音吧!呆會若是弄得我下不了車,我咬死你!」齊惜音放棄抵擋,由著齊良胡來,這樣又不是第一次了。

    齊良嘿嘿而笑,在馬車的顛簸中香豔地很快地到了世子府。

    尚之信在內院密屋接見齊良,兩人客氣的寒暄一陣後,齊良直入主題:「尚兄可還想與我方合作?」

    尚之信堅定道:「尚某想與你們合作的態度從未改變過!」

    齊良又問:「尚兄可還有信心與我們合作?」

    尚之信滿是疑惑:「尚某一直充滿信心!」

    齊良道:「如果尚兄還是一味的拖延時間,讓我方去說服平南王爺,我是沒有一點信心了!」

    尚之信道:「何出此言?」

    齊良道:「之前我方局勢佔優,平南王尚且對我方冷淡拖沓,現在清廷一方佔優了,他更不待見了。小弟已決定,與平南王府合作無望,廣州出使告一段落,過兩天即起程返回!」

    尚之信忙道:「賢弟稍安勿躁,再等一段時間,可能情況會有變化!」

    齊良搖頭,定定地望著尚之信問:「說實話,兄長心中到底怎麼想的,請告訴小弟!」

    尚之信還在虛偽道:「為兄還能怎麼想?說服父王與你們合作啊!」

    齊良再次搖頭,真心實意道:「兄長啊!你可知現在情況有多危急?如果我方佔優,你們拖延一下時間還無所謂,可現在是清廷佔優,你們還猶豫什麼呢?等清廷滅了我們以後,就一切都完了!」

    尚之信怔愣著,不知齊良這話什麼意思。齊良苦笑解釋:「這樣說吧!現在因為清廷需要你們,所以清廷加封平南王為親王,你與你弟弟都是將軍!如果平西王府與靖南王府都不存在了呢?清廷還會允許你們平南王府單獨存大嗎?那時,清廷要撤銷平南王府,剝奪平南王府的權力,你們會怎麼辦?是甘願平淡過一生嗎?如果是這樣我無話可說。是舉旗反叛嗎?那時你們孤掌難鳴,能有何作為?還不如現在就舉旗,合著我們大家的力量共同反清!其實,就是到時你們願意削爵去權平淡過一生,也不一定就能成,誰能擔保別的權貴會否找你們麻煩?皇帝小兒會否還有戒心?」

    尚之信聽得驚驚乍乍,濃眉深鎖,問:「那我該怎麼辦?」

    齊良道:「我已對平南王徹底喪失信心,我是不會再去找平南王了的!」瞅著尚之信不放,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

    尚之信驚魂,想一會兒,連忙搖頭:「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去逼宮!」

    齊良根本沒這意思,既然尚之信這樣說了,他便順著道:「兄長想想將來吧!說句大不敬的話,平南王府年老體衰,體弱多病,他還能活多久?在他殘剩的歲月中,他可能見不到清廷令其作難的時候了,最後面對清廷的還是尚兄你們兩兄弟!」

    尚之信堅定道:「不管怎樣,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我是不能做的,為兄還是請世子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齊良明確拒絕:「小弟不可能無限期地呆在廣州城!」接著問:「請尚兄說句實話,你到底掌握了多少兵力?」

    「一萬部隊!」尚之信遲疑了一下。

    齊良道:「我不逼你做那些事,我只要求你好好掌握那一萬部隊。既然平南王府無法與我方合作,你可以跟我們合作,至少也應該保證平南王府保持中立!」

    尚之信道:「這點我可保證!不過,我希望你們最好不要再進攻廣東!」

    齊良道:「現在清廷進攻犀利,我方連連退卻,我回去後自會說服父王把粵西的部隊北調!」

    「多謝賢弟!」尚之信喜道。

    「不過,福建方面又特別是台灣方面我無法保證他們會撤兵!」

    尚之信道:「只要你們在粵西能撤軍就行了,其它我們自己去辦!」

    齊良笑笑,意味深長道:「兄長啊!當機立斷,當斷不斷必自亂!」他站起來,準備離開,今日能達到使尚之信長久保持中立的目的也算不錯。他也不擔心尚之信會反進攻廣西,他相信尚之信應該明白,反清聯盟與清廷鬥得越凶,相持得越久對他們廣東平南王府越有利。

    尚之信跟著站起,送齊良出門,後面那句話他沒有答。

    快到門口時,尚之信瞅了一眼遠處惹火的齊惜音,突然道:「賢弟!你的那位屬下可否……」他見過齊惜音三次,早對齊惜音垂涎三尺。

    齊良見其瞄著的是齊惜音,暗罵:「媽的!色鬼,竟這樣明目張膽要人?你以為是春秋戰國時代啊?」一點不客氣道:「尚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著這檔子事?」

    尚之信臉紅,悻悻然。齊良又道:「那是你弟媳呢!現在只是欠缺一個名份而已!」

    尚之信歉意:「為兄唐突了!」心中則妒忌發狂,這狗熊真走狗屎運,竟可享用如此絕色美妙女子!

    回去的路上,齊惜音為防齊良又施色手重蹈覆轍下不了馬車,她要一名侍衛讓出一匹馬自己騎著回去。

    齊良剛恨恨地離開尚之信,驚愕地望著齊惜音翻上一匹馬,忙招手道:「齊姐!你過來,同我一起坐馬車回去!」

    齊惜音噘著嘴不願,齊良瞪一眼,加重語氣道:「你下來!」她這樣不蒙面紗騎著高頭大馬走到街上,還不引起馬路堵塞?

    齊惜音極不情願,但還是順從地鑽進了馬車中。馬車剛一起動,齊良就粗魯地抱著她,近乎野蠻地蹂躙,全然沒有來時的溫柔與情趣。

    這騷豔女子真是個害人精,誰見了都想要,想著鄭聰與尚之信這些權貴人物那色迷迷的眼,他把全部的怒火都發到齊惜音身上。

    齊惜音都不知發生了什麼,又驚又怒又羞,當一對晶瑩剔透的傲人豐胸暴露在空氣中時,她已如一灘爛泥癱在齊良懷裡憑由這登徒賊子施為了。

    回到福臨府,齊良瞧著紅酡嬌羞,嫵媚蝕骨的齊惜音,賊賊的眼珠轉動,得意而又滿意地微笑。齊惜音惱得不行,叫人家如何下車?她猛地撲上,狠狠地在齊良肩上留下一圈牙印。齊良抽著冷氣,驚兔似的逃逸,而齊惜音則在馬車上半晌都不能下來。

    使尚之信答應保持中立,齊良達到了最低的出使目的。在回去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解決柳依依的問題。

    第二日,齊良第一次親上陳府邀請柳依依出遊。柳依依坐在昨日齊惜音坐過的地方,齊良不敢對待齊惜音那樣對待她。

    柳依依低垂螓首,小女兒態十足,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為何會有這種情態?齊良瞧著抿嘴笑笑,柳依依不忿挺直身子不讓齊良小瞧了自己。齊良嘴角笑意更濃,兩人不說話卻在暗鬥著,終齊良拉起柳依依的手,柳依依喜悅輕輕*向齊良。

    「唉喲!」齊良輕叫一聲。

    「怎麼了?」柳依依驚悸。

    「沒、沒什麼!」齊良好生後悔失態,那處正是昨日齊惜音留下的牙印。

    柳依依蹙眉,關心道:「讓我看看!」

    齊良不肯:「真的沒什麼,沒什麼!」

    柳依依跌下臉色:「給我看一下!」

    齊良居然害怕地不敢再動,柳依依掀開衣服,看見一個紅紅的深深的牙齒,又驚又怒。齊良則還在嘮叨:「別看啦!別看啦!沒什麼的!沒什麼的!」

    柳依依柔柔道:「痛嗎?」輕輕撫一下,齊良又是「嘶」地一聲:「不痛!」

    「可是惜音姐姐弄的?」柳依依睜著明眸,怪著齊惜音,「她怎麼下得了手?」

    齊良嘻嘻而笑:「不是下得了手,而是下得了嘴!」

    柳依依嗔眸拍一下齊良:「都這樣了,還油腔滑調!痛死你活該!」旋又道:「可是你惱了惜音姐?」

    齊良道:「沒有!」

    柳依依不信:「那她為何要咬你?」

    齊良揚眉問:「你真想知道!」

    柳依依點一下頭,又立感後悔,因為齊良臉上那壞壞的笑太邪惡。

    齊良抓著柳依依的玉手,然後貼近她的耳朵,先吹一口氣,然後再輕輕說:「就在這馬車上,我把齊姐姐的衣服都脫光了!」

    「啊!」柳依依驚叫,馬上臉紅彤彤,離得齊良遠遠地,更不敢看齊良。

    齊良這會哪會放過她?挪過身子又貼近她。柳依依心如塵撞,又羞又嬌的美樣兒,女人風情,教人目為之眩,神為之奪彩。

    齊良伸舌尖舔一下柳依依粉紅的臉,問:「可以嗎?」柳依依嬌軀款擺,渾身輕顫,呼吸愈來愈急速,羞澀地閉上了眼。齊良得意一笑,輕輕吻上柳依依紅豔豔的唇,柳依依又是一陣顫動,堅持一會兒後,她的香舌反應不斷加劇,顯是開始動情。

    一陣纏綿之後,齊良停下來,又問:「可以嗎?」他的手在剝柳依依的衣裳。

    柳依依搖了搖頭,旋又含羞點頭,紅霞擴散,連耳根玉頸都燒了起來,咬著唇,眼不知瞧哪,手不知放哪,只是嬌軀一陣陣顫慄!

    衣服慢慢被剝下,露出嬌挺秀聳的上身,那對晶瑩飽滿的酥胸跳躍蹦出,峰巒起伏的美景立即呈現眼前,齊良立時為之目呆,為之口開。

    柳依依含羞答答垂下縶首,不敢看齊良,嬌軀發顫,臉紅如燒,一對秀目噴出火。

    齊良又問:「可以嗎?」

    柳依依好惱,這壞東西都這樣了還問,這不是作難人家嗎?挺聳酥胸急促起伏,以蚊猗般輕細但甜美的悅耳聲音輕哼:「嗯!」

    齊良咽一下,張嘴吞沒,柳依依小口張開,忍不住喘息**,片刻即春情氾濫,情態誘人至極點,她已慾火焚身,難以克持矣!。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4-3 15:32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右左一個
    今天第二更,看神七發射,耽擱了一下,晚了點,大大們見諒!!!!

    驕陽豔天,車出城外,在一片青青的草地裡停下,柳依依從齊良懷裡坐起來,含羞輕輕道:「世子!你下去讓他們都走開了!」她跟齊惜音一樣都不堪下車。

    齊良撩開車簾,其實不用他吩咐,侍衛們早已散開,但他還是故意取笑道:「依依怎如此不堪?齊姐可是比我還先下車的哦!」

    柳依依不信:「才不會呢!」突又想到齊良說的那話,惜音姐姐會否也是被這壞東西這般使壞了?想著她又一陣臉紅,催促:「你先下去把他們都叫走了再說,否則我是不會下車的!」

    齊良哈哈大笑:「侍衛們早走開了!依依放心跟我下車就是!」他跳下來,大膽地掀開車簾,這一著嚇得柳依依大跳。

    瞟著外面,柳依依被齊良攙扶下來,這才背過身再整理被齊良弄亂的衣裳。齊良靜靜欣賞著美人兒嬌羞模樣,如果生命能得到保障,他十分願意放棄一切就此過平靜的生活。

    齊良拉著柳依依的手緩緩漫步,在一株大樹下,兩人面對而站,齊良突然道:「我過幾天就要返回了!」

    柳依依知道此次齊良邀請出遊必是有事,卻不料是如此突然消息,心中一陣發緊,身子立馬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齊良異常認真道:「我再次希望依依能跟我一起回昆明!」

    柳依依不知如何回答,齊良嘆息:「依依!不管你屬於哪個勢力,你想說服平南王府反清已是不可能了,而若是想讓平南王府保持中立,則我已幫你完成了任務,你也沒有必要再留在廣州了!」

    柳依依道:「我不能與世子一起回昆明!路上會給你增添許多麻煩!」

    也不知是誰給誰添麻煩,齊良想一路平安回昆明很難,他道:「只要依依願意,我可派人先護送你去昆明!」他認為還是自己給柳依依帶來的麻煩可能性更大,柳依依跟自己一起走很危險。

    柳依依搖搖頭,齊良火道:「依依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還是為了報什麼恩,還什麼情嗎?」

    柳依依被齊良說得眼紅紅,齊良一點不憐憫,再次加重語氣:「說!你到底欠誰的情?欠了什麼情,我來還!」

    柳依依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又是哪樣的?」齊良最討厭這種狀況,有力無處使。

    柳依依滴下兩滴清淚,索性不再說話,齊良深深失望,心中發冷,這樣都還是不願說。

    柳依依轉背抽泣,齊良終還是不忍,走過去輕輕擁著她,溫柔地為其擦掉眼淚,道歉道:「是我不對,我不該逼你!你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好嗎?」

    柳依依道:「非依依不願與世子一起回昆明,依依作夢都想能與世子自由自在的生活呢!可依依有不得已的苦衷,世子先走,我隨後再到,但就是不能我先走,或是與你一起走!」

    齊良糊塗了,為何這樣啊?難道柳依依顧慮著想不給我增添麻煩?可這有必要嗎?誰能給我添麻煩,誰能威脅到我?在這個講實力的時代,只有強大才能威脅到別人。

    「好吧!」齊良再次妥協,「如果韓紅兒小姐願意,依依可把她一起帶來!」

    之後兩人再不談這惱人而傷感的事,兩人盡情地玩盡情地鬧,時而纏綿,時而嘻鬧,齊良為柳依依唱歌,柳依依為齊良起舞,一直到黃昏兩人才返回城中。

    「依依!到陳府了!」齊良輕輕道,甚是不捨。

    柳依依「嗯」一聲,卻不下車,齊良道:「不若依依今日跟我去福臨府吧?」

    柳依依搖頭:「不好!惜音姐姐在呢?」

    「沒事的!」齊良雖心中打著鼓,但自信還是能擺平齊惜音。

    柳依依還是搖頭:「我下車了!」

    齊良知道柳依依不願與自己回福臨府並非真因為齊惜音,只得無奈道:「好吧!」

    柳依依突地撲上,狠狠地在齊良另一邊肩上咬上一圈牙印,齊良痛得齜牙咧嘴,怎麼女人都屬狗的嗎?

    「惜音姐留下一個印子,我也要留一個!」柳依依生平第一次蠻橫道。

    齊良苦著,柳依依嗔眸一眼下車了,直到消失在陳府庭院中也未見她再回頭。

    之後兩天,齊良秘密安排著各項工作,為離開作準備。譚炎良與尚之信的首席謀士杜緯侖進行世子府與雲南集團之間小範圍的合作談判;陳正成與張景山籌劃夜鷹組廣州中心情報站的建立;夜鷹組經濟處趙凌凡主事加強與西洋商人的交流與接觸。

    來時安全,回時凶險,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在路上打著主意,為了不引起各方面的注意,齊良表面裝著無事般,成天在城外游舟賽馬。這日,齊良邀請薩蘭斯兄妹登白雲山。

    白雲山位於廣州城東北,為南粵名山之一,有「羊城第一秀」之稱,由30多座山峰組成,面積20.98平方公里,主峰摩星嶺高382米,峰巒重疊,溪澗縱橫,登高可俯覽全城,遙望粵江。每當雨後天晴或暮春時節,山間白雲繚繞,蔚為奇觀,白雲山之名由此得來。

    一眾人騎著馬一起沖了一陣後慢下來,三騎並列緩行,齊良在中間,薩蘭斯兄妹一右一左在兩邊。本來是萊特.薩蘭斯在中間,但走著走著妹妹欣芬.薩蘭斯就走到了齊良的另一邊。

    「尊敬的薩蘭斯兄妹!我前段時間向你們發出的邀請,不知你們想好沒有?」齊良左右瞧瞧問,還是妹妹欣芬.薩蘭斯養眼,目光多停留在了這西洋美女身上。

    「王子殿下!很榮幸受到您的邀請,我與哥哥商量了,我們決定去你的領地看看!」欣芬.薩蘭斯甜甜道。平常交際一般由哥哥茉特.薩蘭斯說話,但在齊良面前總是她搶在前頭說話,而哥哥萊特.薩蘭斯一點不責怪,反是笑意欣然地側首看著,眼裡充滿了寵愛還充滿了鼓勵。

    齊良十分高興:「小王真誠歡迎你們兄妹倆到我的領地去,屆時迎接你們的是鮮花和美酒!」

    山風吹拂著大地,欣芬.薩蘭斯金發飄香,渾身洋溢著青春活力,美眼閃動,粲然一笑問:「王子殿下準備讓我們怎麼去?與你一起從陸路回去嗎?」

    齊良心中一緊,怎地這兩兄妹都知道自己要回去了?看來這倆兄妹的確不允小覷啊!「有美同行何樂而不為?美麗的欣芬.薩蘭斯小姐若願與小王一起去昆明,小王高興之至!」

    哥哥萊特.薩蘭斯道:「請恕在下無禮,我還是願意從海路去王子殿下的領地。」對於他們這些萬里飄洋而來的西洋人來說,還是覺得海上安全些。同時,他這也是給齊良出一個小小的難題,意思是說如果齊良的領地沒有海港,他們是不會去。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齊良發現薩蘭斯兄妹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已對中華瞭解了許多。地理上知道了雲南集團沒有出海口,至少是沒有安全、設置完善的海港;政治上知道了中華各勢力集團在混戰,陸路上不安全。「尊敬的萊特.薩蘭斯先生,請你放心,昆明之行不會讓你失望,安全而設置完善的海港將在你第二次滿載一船船物資到來時張開懷抱迎接你!」

    欣芬.薩蘭斯又搶著答應道:「有王子殿下作出的承諾,我們將懷著愉快的心登上王子殿下的領地。」

    而萊特.薩蘭斯笑著搖頭,自家的小妹完全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但也不阻攔,不過他更在意實際的利益,問:「王子殿下所說的不令我們失望指的只是讓我們在你的領地建廠置業吧?」這事妹妹欣芬.薩蘭斯在那日的宴會之後第一時間便告訴了他,但他認同中國的一句俗語——「天上不會掉餡餅」。另外,如果沒有出海口,他不認為在昆明建廠置業有什麼意義。

    齊良道:「萊特.薩蘭斯先生!當你滿載整船整船的西洋產品來我華夏之後,你也將會是整船整船的裝著我中華生產的東西近回你的祖國,而且我敢肯定只要你去了我的領地,我相信你返回時絕對不再只是茶葉、陶瓷和絲綢,還有令人欲罷不能的香菸和令人情迷神醉的香水!」

    「香菸?」哥哥萊特.薩蘭斯靈敏地嗅到了不知是煙味還是銀子?

    「香水?」妹妹欣芬.薩蘭斯則敏感地嗅到了芬芳味。

    「這兩樣東西你們一定會感興趣,也一定會讓你們賺得盆滿缽滿!」齊良自信道,接著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兩樣東西。

    薩蘭斯兄妹充滿了好奇,對去昆明又多了一份濃濃的興趣。

    陽光直射而下,把欣芬.薩蘭斯的臉曬得通紅通紅,談了一會兒後,她揚起馬鞭道:「我們再比試比試,看誰跑得……」她話還未說完,齊良突地撲向她,大叫:「快隱蔽!」兩人掉下馬滾在一起,而萊特.薩蘭斯也機敏的跳下了馬,後面的侍衛們跟著飛快下馬。

    接著聽到一聲大吼:「射!」一陣箭雨嗖嗖飛來,齊良等人遇埋伏了!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4-3 15:33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要求協查
    今日有二更!!!!

    森林的靜寂被打破,驚鳥飛、烈馬嘶,箭雨破空而來,眩目的陽光下居然都看不清利箭飛行的痕跡。

    發現得快,提醒得早,箭雨後至,所有人都跳下了溝壑中,躲到了樹背後或是馬匹下,躲過了第一波利箭的襲擊,只是那些坐騎受了大難,有的重傷馬匹嗷嗷地倒下,有的輕傷馬匹則失控突奔向前。

    「保護世子!」劉勝明情急大叫,聲音未落,齊良又一聲喝叫:「「大家跟著馬匹衝!」這是敵人第二波弓箭攻擊的間隙,他第一個站起,並迅速拉起欣芬.薩蘭斯轉身既跑。

    劉勝明等人飛速跟上,片刻間箭雨又至,無數利箭在空中飛行,但就是這片刻時間也足夠齊良等人跑出空曠地帶。進入一片樹林,左下面是一個荊棘密佈的斜坡,再下面則傳來淙淙的流水聲,齊良毫不猶豫帶頭跳下,其它人也跟著跳下,只有欣芬.薩蘭斯猶豫著,但還是被一名侍衛強制地拽了下去。

    後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伏擊者追來了。齊良等人更不敢停竭,連滾帶摔地往下面滑去,後面劉勝明領著十幾侍衛端著連發弩殿後,他們看見第一個伏擊者,竟然蒙著面,著裝亦普通。

    伏擊者越來越多,劉勝明等人邊下行邊射擊,追擊者還以顏色,幾名伏擊者斃命,齊良一方也有兩名侍衛中箭,但至少扼制住了伏擊者的追趕速度。

    後面的的追擊者漸遠,但齊良等人不敢有絲毫鬆懈,順著山澗歪歪斜斜,跳跳躍躍,摔摔倒倒地往山下跑。到了山腳,所有的人都渾身濕透,手上腳上臉上都細長細長地帶著傷,衣褲破爛破爛,這些都是樹枝與荊棘造成的,齊良還扭傷了腳,跟兩個中箭的傷員一樣現在被兩個侍衛拖拽著跑。

    「王子殿下!我跑不動了!」欣芬.薩蘭斯癱在地上,一倒下便不願再動。

    「大家暫且歇息一下吧!」齊良被人攙扶跳到一棵大樹旁*著,他也跑得臉青唇紫,喘不過氣來。

    「世子!不可,這裡還不安全,後面還有追兵!」劉勝明反對。

    齊良*著樹,左手的衣袖被樹枝劃破一大塊,晃來晃去的吊著,他索性「吱」地一聲把他整塊撕了下來。「無妨,不遠就是鎮所了,追兵應該不會再追來!」齊良愁雲布密道。

    萊特.薩蘭斯問出了他的疑惑:「王子殿下!為何有人伏擊你們?」他可肯定襲擊者絕對不是針對自己兄妹倆。

    齊良抱歉:「萊特.薩蘭斯!欣芬.薩蘭斯!對不起,連累了你們兩兄妹!」這點他有自知之明。

    薩蘭斯兄妹劫後餘生,驚魂未定,妹妹欣芬.薩蘭斯嬌喘氣道:「王子殿下!你應該速速查明伏擊者的身份,派兵剿了他們!」哥哥萊特.薩蘭斯則仍心有餘悸,想著這雲南來的王子仇敵眾多,跟著他一起去昆明是不行的了。

    齊良點點頭,劉勝明稟報:「世子!那些人全都蒙著面,著裝普通,弓箭武器雜亂,什麼部隊的都有,搞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他也不簡單,在如此緊張慌亂的掩護撤退途中還能有心識別敵人的武器裝備。

    齊良吩咐:「速派人回軍營稟報高大節將軍,讓其帶兵來接應;我們續繼上路,光明大正走大路!」他好像不甚在意襲擊者。

    萊特.薩蘭斯驚問:「王子殿下!為何光明正大走大路?不怕暴露行蹤被伏擊者追上嗎?」

    齊良笑而不答,他的妹妹欣芬.薩蘭斯艱難站起,拍著身上的塵土道:「哥哥!那些襲擊者既然都蒙著面,顯是見不到人的了,他們又怎敢在大路上出現呢?」

    齊良讚賞點頭:「那些伏擊者不僅不敢追來,猜想現在早已消失了!」

    欣芬.薩蘭斯道:「我十分好奇,當時毫無徵兆,王子殿下是怎麼察覺有埋伏的?」幸虧齊良發現,提醒得早,不然不知今日能逃出活命的能幾人?

    齊良道:「陽光明亮,山風吹過,樹搖草動,但在我們的左右兩邊草叢中竟有一片空間沒有動,那一片草明顯是被什麼東西壓倒了,我第一時間懷疑是伏兵。因為在此山中不可能有一大群的同類動物出現,而在這春夏季節,草木旺盛,也不可能空有片地方雜草長不出來。」

    眾人欽佩,為何自己就沒有發現這些呢?劉勝明感到特別心愧,他是飛豹組明衛首領啊!

    進了鎮所,在百姓家租借了幾輛馬車,齊良一行回軍營,路上時有行人,果然不再見有追兵出現。

    半路,遇到高大節親率五百精兵前來迎接,見到齊良,高大節即跪在地上請罪:「卑職護衛不利,請賜罪!」

    齊良揮手:「回去再說!」

    高大節連忙吩咐下面的人為齊良及受傷的人換上好馬車。一大隊人匆匆回到軍營,薩蘭斯兄妹換一身衣裳後執意要走,齊良只得派出一隊侍衛護送他們進城。

    不久,城內的陳正成與齊惜音也趕來了,而此時齊良躺在帳營裡扭著的腳也已包紮好。齊惜音站在一邊陰著著,又是氣憤又是心痛,想上去看看登徒賊子的傷腳,又怕眾人的目光,只是一個勁的啐罵:「看你還往外跑不,痛死你!」

    陳正成問:「世子!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齊良輕輕動動腳,又輕輕伸一伸,掃視一圈道:「大家都在,我們商議一下吧!」

    馬上軍醫及一眾侍衛們離開賬營,齊良叫道:「勝明!你留下,呆會有些事要問你!」劉勝明留下,外面的警戒即交由劉德祥負責。

    軍師譚炎良第一個開頭問:「世子!發生的地點是哪裡?」

    齊良道:「發生在廣州城東北的白雲山摩星嶺!伏擊者均黑巾蒙面。」接著讓劉勝明詳細把伏擊及逃脫的過程說了一遍。

    高大節越聽越驚,疑惑問:「是誰想要了世子的命呢?」

    劉勝明憤憤然:「想要世子命的人多著呢!」

    陳正成分析:「但根據勝明所說,此批設伏賊子人數眾多,武器多樣,紀律嚴明,戰力不凡,而在廣州府地界能出動如此規模,動用如此財力,擁有如此戰力的,也不外乎幾大勢力集團!」

    高大節問:「下毒手的人到底是誰呢?」

    劉勝明第一個想到清廷方面的人,道:「一定是索額圖、曹寅等狗賊!」

    齊惜音嬌哼道:「發生的地點在城東北,那裡正是清廷與福建方面出使團護衛軍駐地交界的地方。世子出了事,誰都會第一個想到清廷,索額圖不可能愚蠢地向世子下手,更不可能蠢到選擇在自己駐軍的地境裡下手的地步。」

    劉勝明悻悻地低下頭,他雖大條但還是聽出齊惜音在罵自己,但他無一絲怨恨,一是因為確是自己失職造成了世子受傷,二是齊惜音的特殊身份,他不敢有怨言。

    「難道是福建方面的人?」陳正成大敢問。

    譚炎良道:「福建方面的人與我們是盟友,怎麼可能向世子下手?即使要下手,他們同樣不會選擇在與自己有牽連的地方!」

    「這麼說是有人嫁禍給索額圖或是福建方面的人?」高大節問,旋又問:「是誰在嫁禍呢?」

    譚炎良道:「誰對世子的仇恨大,誰就有可能下手!」

    陳正成道:「除了清廷對世子懷有極大仇恨外,對世子有恨的還有尚之孝等人!」

    劉勝明叫道:「對!對!上次魏士安殺了尚之孝手下大將楊剛,尚之孝的人特別是楊家對世子恨之入骨,他們最有可能下手!」想一會兒,接著又道:「還有鄭家的人,世子屢挫鄭聰銳氣,且沐王府還有人質在我們手上,他們也極有可能向世子下手!」

    齊良瞅一眼齊惜音,意思是說鄭聰因妒生恨也有可能下手哦,齊惜音躲閃著齊良的目光,旋又恨恨盯其一眼。

    陳正成斷然否定:「從規模與人數上,鄭家派不出這麼多人!」

    高大節問:「那麼只有可能是尚之孝的人了?」

    齊良問:「大家說平南王有不有可能?或是尚之信有不有可能?」

    譚炎良道:「平南王還在耍著左右逢源的伎倆,他絕對不可能!尚之信?」他搖搖頭,不知是否定還是肯定?道:「表面尚之信與世子稱兄道弟,可人心難測,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會否背後來這麼一手?」

    齊良截斷:「大家不要亂猜了,不要被表面的現象所迷惑,各勢力集團講究的是利益,誰都不會被個人仇恨恩怨所左右,大家只要從誰得利益這方面去考慮,這個事情就簡單了!」

    最後大家把懷疑的對象鎖定在清廷出使團與尚之孝一系人身上。

    齊良吩咐:「派人認真查此事,並向平南王府提出交涉,要求尚之信世子協查!」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4-3 15:33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全表清白
    今日第二更!!!

    吳世子白雲山遭襲的消息迅速傳開,深知責任與影響的平南王府迅速派人來探望,尚之信被領進帳營,即快步跑過去拉著齊良的手道:「賢弟受驚了,為兄保護不周,請賢弟恕罪!」

    「謝謝兄長關心,我沒事!」齊良輕鬆道。

    尚之信滿懷關心:「見到賢弟無事,我放心了,否則我怎麼向周王交待?」這是天大的事啊!他心有餘悸,後果不堪設想,不說事後會遭到雲南集團猛烈進攻,便是現在廣州城內外都會遭到雲南出使團護衛軍甚至於福建出使團護衛軍的瘋狂報復,想想都不寒而粟。

    齊良從尚之信語調與神態中感覺尚之信的關心不假,那份緊張也不假,這事絕不是尚之信所為。「沒事了!沒事了!兄長寬心就是!」

    尚之信齎恨道:「不知是誰包藏禍心?想害了我家兄弟,他們與賢弟為敵就是與我平南王府為敵!」接著信誓旦旦:「我一定要把那些賊子挖出來,將他們碎屍萬段。」

    齊良有意味地問:「兄長以為會是誰向我下的手呢?」

    尚之信馬上道:「不可能是朝廷安撫使團!」他居然首先為清廷安撫使團證明清白,而不是為自己。齊良想只有心中坦蕩的人才能做到這點,笑道:「我知道!」

    尚之信鬆出一口氣,也不問為什麼,轉反問:「賢弟你又以為會是誰?」

    齊良搖頭:「我也不知道!」

    尚之信問當時遇襲時發生的情況,齊良輕描淡寫敘述,沒有把內部會議總結出的歹徒特點說出來。尚之信再問了一些情況,說了一些關心的話並保證追查凶手之後就離開了。

    回城路上,其手下首席謀士杜緯侖問:「世子!情況怎樣?」

    尚之信道:「吳世子確實傷了腳,他的腳裹得像一個包子,藥味濃郁。」

    「屬下也探看了一下侍衛營,確有兩位侍衛身受箭傷!」杜緯侖與尚之信並列而騎。

    尚之信問:「緯侖可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杜緯侖道:「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唯一可疑之處即是他們的損失太少!」接著問:「世子您呢?」

    尚之信思慮片刻,道:「聽薩蘭斯兄妹描述,吳世子遭襲已是事實無疑,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何吳世子只是平淡地說了一下那些歹徒,對是否查出那些歹徒意願並不強烈!」

    杜緯侖「歐」一聲,似有所悟,尚之信接著說:「現在我們不用擔心吳世子對我平南王府的懷疑了,也不用擔心他們與朝廷安撫使團之間會發生衝突!」

    杜緯侖笑笑,他從未擔心過這些,只是平南王府內那位老王爺為此焦心。

    尚之信問:「此事既不是我們幹的,又不是索額圖等人幹的,緯侖認為此事會是誰幹的呢?」

    杜緯侖眼睛望著前方,嘴角抹著一抹冷笑道:「世子認為吳世子對我平南王府不再有懷疑,這個未必!」

    尚之信蹙眉:「為何?」

    杜緯侖道:「因為尚之孝將軍!」

    尚之信這才想到楊剛事件,弟弟尚之孝確有下手的嫌疑,心中不由又不安起來。

    杜緯侖寬慰:「世子勿用擔心,會對世子下手而且也有能力下手的還有台灣鄭家!」

    尚之信問:「怎麼說?」突想到杜緯侖曾稟報過吳世子曾偷襲過天地會並扣押了十多名天地會成員之事,道:「可是鄭家因為天地會之事報復吳世子?」

    杜偉侖輕蔑道:「鄭家下手還有一個理由,鄭聰垂涎吳世子那位絕色美女手下因妒生恨,且吳世子兩次羞辱於他,這都有可能促使鄭聰失去理智展開報復!」

    尚之信心情複雜,自己不也同樣垂涎那齊惜音美色而心懷妒恨嗎?不過自己絕對不會失去理智,下面的謀士們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失去理智。

    尚之信自己不會失去理智,但他不懷疑鄭聰不會失去理智,鄭聰只是一個志大才疏,專橫跋扈,小肚雞腸的花花公子。但他還是不敢確信地問:「就是台灣鄭家了?」想到吳世子帳營欲淡化此事的表現,愈發相信是鄭家所為,準備回去後即下令搜捕鄭家之人。

    杜緯侖語出驚人:「還有一種可能即這是吳世子他們自己在自編自演!」

    尚之信搖頭:「這絕對不可能,他們沒有如此做的理由!」

    杜緯侖不為以然:「如果是為了回昆明呢?」尚之信驚訝,吳世子欲返回之事他並沒有任何人透露啊!他怔然出神不再說話,杜緯侖則自嘲地笑,此事最為清白的竟然是朝廷安撫使團!

    尚之信走後,柳依依來了,同來的還有韓紅兒及唐媛媛。對於韓紅兒的出現,齊良有點意外,與其對了一眼,韓紅兒臉上雖還冷漠,眼裡卻透著一絲關懷了。

    看著躺在床上動不了的齊良,柳依依心急如焚,想上去好好關懷,可旁邊站著的都是人,只能表面化地問:「世子沒事吧?」

    齊良道:「謝謝柳大家關心,謝謝韓紅兒!謝謝陳夫人!」

    侍衛們退出去了,齊惜音還緊緊站在齊良旁邊,幾句簡單的關心問候之後,冷了場。有人一肚子的話想說卻無法說,柳依依扭著衣角,心中發急。齊惜音嫣然一笑道:「韓妹妹!陳夫人!我們出去走走!」她趁為齊良掖被子之時,狠狠地擰了一把齊良。齊良又感激又痛苦,心想這媚骨女人還真是體貼人啊。

    韓紅兒與唐媛媛望著柳依依,柳依依剎時臉紅通通,也想跟著出去,可她更想留下來,左右為難之間嬌羞得都似是朵剛開的紅色玫瑰。

    韓紅兒瞟一眼齊良,只是奇怪依依姐怎麼就喜歡上吳世子了呢?易英姐也喜歡,為何就只是自己討厭?現在看這吳世子確實不令人討厭,可能自己有偏見吧!可以前的吳世子確實令人厭惡啊!胡思亂想間她被齊惜音拖著出了帳營,齊惜音居然還她走神之時捏捏了她那粉琢的臉,她沒反應過來。

    帳簾剛放下,柳依依迫不及待*近齊良,柔柔地問:「痛嗎?」

    齊良笑著搖頭,輕鬆道:「不痛!沒事!」拍著自己旁邊道:「依依來,這邊坐!」

    柳依依順從的坐過去,齊良摟著她溫暖柔弱的身體,馬上湊過去吻她的臉,柳依依忸怩道:「世子!外面有人呢!」

    齊良笑說:「裡面沒人啊!」又把柳依依舒服地摟緊了些。

    柳依依緊緊貼著齊良,心跳得就像在擂鼓:「會進來的!」

    齊良道:「外面有侍衛守護,誰敢進來?」話音未了,帳簾掀開,一個紫影閃地進來。

    柳依依馬上離開齊良,齊良則訕訕道:「齊姐姐!你不是陪韓紅兒及陳夫人出去了嗎?」

    齊惜音沒見過還不能想像齊良與柳依依親熱的狀況,現在見了又妒又恨,這登徒賊子就會作賤我們女人。「我來拿點東西!」她噘著嘴恨恨地盯著齊良。這才離過多久就親熱上了,也不顧及自己的傷勢,真是干柴烈火,姦夫淫婦,想著後面自己罵的竟吃吃地笑了。

    柳依依不敢看齊惜音,站起來:「我出去找韓妹妹她們了!」

    齊惜音攔住道:「依依妹妹別走啊!我真的只是進來拿點東西,我剛什麼都沒看見!」

    柳依依臉更紅,跺著腳:「惜音姐!你笑我!」

    齊惜音拖著柳依依到齊良面前,狠狠道:「好好待依依妹妹!」

    齊良盡看兩女的表演,他現在都不知該怎麼評論這齊惜音,好像她並不介意柳依依的加入,可又滿懷妒恨。「不若你們兩人都留下,我既好好待齊姐姐又好好待依依?」他色色地美美地笑著。

    齊惜音擰一把齊良:「想得美!」扭著婀娜的身子走了,柳依依馬上趕上:「我也去!」

    齊良錯愕出神,怎麼一個也不留下啊?

    齊惜音帶著柳依依等人在軍營逛,柳依依、韓紅兒和唐媛媛少進軍營備感新鮮,而四大美女出現在軍營這種純男人的群體中馬上吸引了無數惡狼般的目光,但大家都只能流口水,而不敢接近半步,誰都知道齊惜音仍世子身邊的特別護衛。

    都走了也好,可以安靜躺會兒,齊良挪著身子慢慢下滑,他還未躺直,侍衛稟報:「世子!鄭家來人了!」

    齊良又只得直起身子,鄭家來的是陳永華參軍,他簡單地問候虛偽地關懷一下後走了。不過,齊良還是從兩人簡單的談話中得到一點信息,蔡德忠已離開了廣州。

    接著尚之孝系派來了代表,福建方面也派來了代表,他們的到來都只是想向齊良表明自己的清白。

    最後,居然清廷安撫使團也派來了代表,來的人是曹寅與桑蘭珠,兩人僅帶了五個大內侍衛就直闖吳軍大營,勇敢地證明自己的清白。

    桑蘭珠至始至終未說一句話,眼卻死死盯著齊良,想著那日被齊良的污辱,恨不得馬上撲上把對方撕成碎片。一段時間以來她天天都想著那日之事,心中充滿了無盡的仇恨,可聽到這賊子受了傷,卻又想著要來看看,弄得索額圖與曹寅都莫名其妙,他們知道桑蘭珠來廣州為的是建寧公主,想去看那狗熊也是為了建寧公主吧!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4-3 15:33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驚人消息
    年輕的曹寅蓄起了小鬍子,站在齊良身旁仔細端詳,進吳營時他一陣緊張,但當他站在齊良面前時,他便一身輕鬆了,因為齊良向他微微地笑了一下。

    幾批人來齊良都是躺著不動,但這次齊良故意抬了抬腳,曹寅居然搶在旁邊侍衛們的前面去攙扶齊良,出聲道:「世子可要小心!」從內心裡他對齊良一點不討厭,確切地說應該是他並不討厭散盡家財救濟那些災民後的吳世子。

    齊良問出一句不相關的話:「曹統領覺得我這身裝扮好看還是你的那身裝扮好看?」

    曹寅愣怔片刻,立刻明白齊良之意,笑道:「沒飯吃沒衣穿談何裝扮?有飯吃有衣穿什麼裝扮不一樣?」兩人明顯著不同裝扮,一個前明裝束,一個現清裝束。

    這是一個再現實不過的問題,所有的人首先考慮生存權,之後才會講慮其它。「看著滿洲人屠殺你的漢族同胞,有什麼感覺?」齊良又問,他無意與曹寅爭辯,只是想聽聽這皇帝身邊的紅人的國家與民族觀什麼樣的?又或是因著曹雪芹而想瞭解一下曹寅的思想。

    曹寅淡淡道:「被殺之人必有可殺之處!」

    齊良倏地變色,真是腦子被洗了,奴才做慣了,思想完全被毒害了!

    齊良很快又恢復常狀,壓著暴戾之氣,儘量平淡道:「白雲山襲擊之事與你們無關!」

    齊良變色之時,曹寅嚇了大跳,躬身道:「多謝世子明辯!」他突然感覺吳世子無比的威嚴,那份氣勢不弱於皇上。

    齊良把目光從曹寅身上移到桑蘭珠身上,曹寅明了地拱手:「世子休息!余先一步告辭!」他誤以為齊良想與桑蘭珠說話,而桑蘭珠跟來也應該想與吳世子說話吧!

    齊良含有深意道:「曹統領!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曹寅瞅一眼不作答,欠身先一步走出,而桑蘭珠也跟著往外走,他不由奇怪,但又不好出聲問。

    「桑姑娘請留步!」後面傳來聲音。桑蘭珠低垂螓首瞥著止步,曹寅轉身對桑蘭珠道:「我在外面等你!」

    齊良揮揮手,讓其它侍衛也下去,帳營裡只剩下他與桑蘭珠兩人。「桑姑娘就這樣一直背著我嗎?」齊良充滿歉意,不管桑蘭珠怎樣鄙視自己,但人家怎麼也是從北京跑來為自己傳遞信息的吧!

    桑蘭珠咬著銀牙,抖著嘴唇,一字一字恨恨道:「我不想見到你這淫賊,禽獸!」

    這完全是一句言不由衷,言行矛盾的話,齊良笑笑:「桑姑娘剛不是一直面對我的嗎?」如果真有如此恨,桑蘭珠還來見自己幹什麼?

    桑蘭珠不講理道:「我現在不願見到你!」

    齊良真誠道:「桑姑娘!對不起,那日……」

    桑蘭珠厲聲呵斥:「不要再跟我提那日之事,你再提我就殺了你!」語調雖厲,聲音卻壓得很低,顯是怕外面的侍衛們聽到了。

    齊良道:「你轉過身來吧,我們好好談談,我知道你跑來是有話跟我說!」

    桑蘭珠其實根本就未想背對著齊良,只是因為齊良要她轉身,她就與齊良作對了,目的只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恨。

    見桑蘭珠依然不動,齊良突然慘叫一聲:「唉喲!」

    「你怎麼啦?」桑蘭珠飛地轉身跑過來關心問。

    齊良驚訝望著桑蘭珠,她怎會這種反應?桑蘭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紅耳赤,暗罵:「這淫賊!」又想站回原位,齊良眼明手快,一把拉著她,叫一聲:「桑姑娘!」

    「你放開我!」桑蘭珠杏目圓睜,怒斥,雖在掙扎但並不堅決。

    齊良不僅不放,反拉得更緊,稍一用力便把桑蘭珠拉入了懷中。桑蘭珠驚呼:「你——」這淫賊不會又像那日一樣吧?又氣又急還有點隱隱約約的期待。

    「桑姑娘!你別動,我們好好說會兒話!」

    桑蘭珠緊張得發顫,低聲道:「你放開我!放開我!外面有人!」她心都跳到口腔了。

    齊良卻一點不怕,好像還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一樣,大聲道:「你不亂動,我就……!」

    桑蘭珠連忙伸出玉手去掩齊良的嘴,齊良噘著嘴啄一下桑蘭珠的手,桑蘭珠馬上如電擊般把手鬆開,齊良張口又要說話,她又馬上又掩上,忙道:「我不動!你要小聲點!」

    齊良好笑,卻也被這香豔刺激像偷情似的緊張激得一陣興奮,鬆開一隻手,見桑蘭珠果然未動,他便又鬆開了另一隻手,卻不料桑蘭珠馬上如觸電似的脫離開去。

    女人怎麼都這樣啊?齊良好生懊惱,瞠目著。桑蘭珠吃吃一笑,如荷花初露,立又沉下臉。

    齊良這會大致能把握桑蘭珠的心態了,桑蘭珠對自己有好感,而這好感可能是因為自己那日的野蠻給對方留下的後遺症,產生這種後遺症的原因,可能是桑蘭珠喜歡那調調,不過這種可能太小。另一種可能是古時女子請究清白,從一而終,自己那樣對她幾乎等於已壞了她的名聲,她只好就著自己了。而至於桑蘭珠面對著自己時沒有好臉色,這個很好理解,女孩子的矜持嘛,她怎麼也要對壞了自己名聲的人表示一下憤怒吧!

    不過,還好桑蘭珠沒有再背對而站,「桑……」齊良伸出手,剛吐出一個字,外面湧進來幾個人,個個香香豔豔,嬌喘吁吁,齊惜音、柳依依、韓紅兒、唐媛媛四大美女玩得累回來了。

    四雙美麗的眼睛對上一雙美麗的眼睛,桑蘭珠立刻臉紅,誰讓帳營裡只是孤男寡女呢?齊良嘆息一聲,春色滿園,滿賬飄香,美女大聚會啊!可他無一絲心情陶醉,所有女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他身上了,齊惜音恨恨地瞪著,柳依依滿含幽怨,韓紅兒又露出了往日的不屑,唐媛媛則暖昧的眼神可羞死人,桑蘭珠無辜的目光像是在求助。齊良悄悄地向下面縮,手慢慢地把被子往自己頭拉,齊惜音氣沖沖走過去,齊良彷彿覺得天要崩了一樣,索性脹起膽,倏地坐直,唬住齊惜音後,沉沉穩穩道:「桑姑娘!代我向建寧公主問好!」

    桑蘭珠「嗯」一聲:「奴家告辭了!」剛幸好離開了那淫賊,她心中暗暗慶幸,匆匆離去。兩次找齊良,兩次沒能好好談談,時也命也!

    柳依依、韓紅兒、唐媛媛恍然過來,原來兩人在談建寧公主之事啊!但唐媛媛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世子!那美貌女子是誰?」她很受打擊,以前以為世上只有柳依依比自己美,後來發現多了一個齊惜音,現在又多了一個桑蘭珠。

    齊良道:「你們看見外面的曹寅了嗎?」

    柳依依問:「曹統領嗎?他在外面。」四女中只有她與齊惜音見過曹寅,她可能是去拜訪索額圖時見的曹寅,齊惜音則是那日茶樓中見到的曹寅。不過,兩女都還不知曹寅的真實身份。

    齊良道:「她是跟曹統領一起來的!」

    齊惜音暗惱,這登徒賊子她她的叫什麼啊?問你她是誰呢!她當然不敢當著這麼多人面罵齊良,只是用目光殺著齊良,她還惱著桑蘭珠那日劃傷了齊良的臉呢!

    齊良接著道:「她叫桑蘭珠!」這個柳依依與齊惜音早知。

    「她是清廷太皇太后最寵愛的侍女,建寧公主的妹妹!」他把桑蘭珠與康熙皇帝的關係則毫不留情地刪了。

    唐媛媛驚呼:「她是皇宮裡的人?」對於平民百姓,皇宮是多麼遙遠而不可及的地方啊。現在她們對齊良與桑蘭珠單獨在一起不足為怪了。

    唐媛媛的詢問其實是在為柳依依解心結,明白之後,柳依依輕鬆地向齊良揖禮:「世子!我們告辭了!」

    齊良想留她們,終是不可能,只得令一組侍衛們護送三女回城!今日齊良對桑蘭珠與柳依依的離去都甚是不捨,送她們離開目光久久不願移動,齊惜音妒恨得很,故意走著重步,摔著東西,說著冷語,可齊良全然無視。

    晚上陳正成不知從哪回來,他帶回來驚人的消息,向齊良稟報:「世子!已查明,在白雲山偷襲您的是福建方面的人!」

    帳營裡立時炸開了窩,所有人難於置信,劉勝明立刻轉身:「我去削了他們的營!」

    齊良喝道:「回來!」劉勝明老老實實退回。

    齊良望著譚炎良,譚炎良會意問:「陳統領何以認為是福建耿家所為?」

    陳正成道:「從白雲山追著歹徒撤退的痕跡,最後竟然到了福建使團的軍營!」

    譚炎良問:「沒有可能別人嫁禍嗎?」

    當然還有其它方面的佐證,只是陳正成不能說,而齊良也知道是夜鷹組提供了消息。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4-3 15:33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腳好了
    今日第二更!!!

    譚炎良的反問,令所有人清醒過來,會否有人栽贓嫁禍?畢竟福建耿家與雲南吳家是反清聯盟中最親密的夥伴,他們都懷疑地望著陳正成。齊良苦笑,只有他心中明白,陳正成說是福建方面做的那就一定是福建方面做的。他還真有點欽佩陳正成與張景山呢,僅一天時間便查出了真相,自嘲自己的飛豹組與夜鷹組越來越厲害了!不過,現在他情願這個真相沒有被查出。

    陳正成精明能幹,忠誠智慧,但還是缺乏更遠更大的戰略思維,這可能與他剛脫身一個小小的侍衛有關。他沒有明白齊良心中的憂慮,眉目揚了揚道:「在福建使團軍營旁邊發現了他們埋藏的伏擊時使用過的武器!」他怕眾人還是以為是別人栽贓嫁禍,又補充道:「是一隊耿軍士兵埋藏的,這一隊士兵埋藏完畢後,返回了福建使團軍營!」

    證據確鑿,眾人無話可話,高大節道:「現在看來他們選擇白雲山設伏用心良苦啊,白雲山地處城東北,是他們與清廷安撫使團駐軍的交界點,發生襲擊事件後,任何人首先懷疑的應是清廷安撫使團而絕非他們,因為他們與我們是同盟!」

    「大敵未除,禍起蕭牆,怎麼成大事?」譚炎良冰涼冰涼地搖頭。

    劉勝明憤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福建耿家嫁禍他人,挑起事端,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這是問題的關鍵。

    高大節冷笑:「若世子真的有事,又證明非清安撫使團所非,我方與平南王府的血戰勢不可免,雙方實力受損,他們自然漁翁得利了!」

    譚炎良三角眼越眯越小:「漁翁非他福建耿家一個,還有台灣鄭家呢!他們能得到多少?而且還有最大的一個漁翁——滿清朝廷存在,最後他們莫要也成了人家眼中的鷸蚌!」

    齊良揮揮手:「大家不用再爭執這樣,也不要管這是否是事實,我們現在必須當作此事沒有發生或是不知道是福建耿家干的!」

    劉勝明大為滿:「就這樣放過耿家那些兔崽子了?」

    齊良都懶得再理他,道:「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他停頓片刻,掃視一眼繼續道:「收拾行囊,打包回家!」

    眾人怔然,齊良拍拍手,不允否定吩咐:「封鎖軍營,所有人只准進不准出,今晚子時開始撤退,同時通知隱藏的劉鋒雄將軍一部撤退;為了掩護主軍撤退,軍營依然留下二百軍士,由譚炎良軍師負責,並處理好所有遺留下來問題;陳正成則留下處理城內福臨府事務;事畢後,兩人務必五天之內趕上主軍!」他早有了借遭襲受傷之機隱密撤退的想法。

    現在眾人才明白世子早有安排,齊惜音美目盯著齊良,難怪這登徒賊子對那兩女人依依不捨的了,原來他都準備要離開了啊!唉!心中感慨萬千,也難為他了,這一離別又不知他們何時能再見?不由為柳依依與桑蘭珠感到憐惜與傷痛。

    齊良最後提醒大家:「查明之事不得向外洩露,違者斬!」

    大家都出去後,帳營裡只剩下齊良與譚炎良,譚炎良苦笑:「沒想到世子的屬下這麼厲害,才一天功夫就查出了真相!」

    齊良道:「只能是說福建耿家的人做事太馬虎,還不知其它勢力是否也查明了真相了呢!」

    譚炎良道:「不管查明與否,事情只要能拖個三五天就行了!」

    齊良點點頭:「我們走之後天明,先生可向福建耿家與台灣鄭家知會一聲,讓他們有所準備;第二天,先生再知會平南王府及尚之信世子。」

    譚炎良點頭明白。

    子時,靜謐的夜空下一大隊人馬在潛行,所有人都單人單騎,只有齊良坐在馬車裡舒服地睡覺,他本想讓齊惜音也進來,但齊惜音早不知跑哪去了,可能有先見之名吧!

    齊良一行不斷地趕路,他採取行軍兩個時辰休息半個時辰的辦法連續行軍三天,就連晚上也如此,到了粵西的雲霧山脈山腳才真正地安營紮寨,這裡已脫出平南王府勢力範圍,進入了吳軍前沿警戒區域。

    雲霧山顧名思義就是滿山的雲霧,雲霧山上常年雲遮霧罩,霞霧繚繞,站立巔峰,瞭望四周,就若置身於雲濤霧海中。但此時,齊良卻是站在山腳下,雖已是黃昏,遠處橙色的太陽還是顯得特別大,太陽下雲霧山頂籠罩著一大團氤氳,幽遠而神秘,那夕陽慢慢被吸入似霧非霧中。

    遙望那猩紅的落日墜入山頭,齊良有一種說不清的繾綣不期然地湧上心頭,齊惜音輕輕走近,不敢打擾了齊良似融入了畫卷中的沉思。在齊良背後半步,與齊良一起看那山上的雲霧繚繞,見慣了青山秀水出自於大山的齊惜音也忍不住讚歎:「好美!」

    齊良早聞到齊惜音那幽幽的香氣,回首一笑,開口便不正經,揶揄:「就像齊姐姐一樣美!」

    這登徒賊子,沒一句正經話,剛那份詩情畫意跑哪去了?「油腔滑調!不跟你說!」翻著白眼,表面嗔怪,心中卻甜著呢。

    齊良賞心悅目,賞山賞陽賞美人,還一本正經道:「雲霧山被一層厚厚的紅霞包裹,就像披著一件碩大紅紗紅綢的妙齡女子,萬般豔麗迷人!」側首盯著齊惜音:「齊姐也一身全紅,不就像那雲霧山嗎?」討其歡心道:「比那雲霧山更美!」

    「真的嗎?」齊惜音竟有點痴迷,馬上犯老毛病問:「與柳依依和桑蘭珠比起來,誰更美?」

    齊良頓時噎住,女人啊!齊惜音瞪著美目,小恚:「說啊!」

    齊惜音丹唇素齒,鬢雲腮雪,黛眉開嬌,婀娜小蠻,散衣舞風,芳菲嫵媚,丰姿盡展,風嬌水媚,端是風情無限。但齊良迷醉之餘,絕不陷入這個沒完沒了的陷阱中,拉著齊惜音如玉蔥般的手輕輕吻吻,道:「齊姐姐!我們去那溪邊坐坐!」

    四周都有人呢!這登徒賊子!齊惜音嬌羞地四處瞟瞟,見似沒有人注意,才抽出自己的手走近齊良攙扶著。

    齊良嘻嘻而笑,趁著齊惜音不注意又親吻了一下她的面頰,齊惜音本已菲紅的臉更紅,想扔了這登徒賊子走了,可又擔心他的腳,無奈只得瞟著四處,祈求沒人看見方好。

    泉水叮噹,從山上流出的山泉清甜而冰冷,齊惜音扶著齊良坐下後竟獨自跑開。

    「這裡只有兩人,夕陽無限好,咱倆又是情侶,怎麼也得相依相偎一番,那才有情調啊!」齊良嚷嚷著,他怎麼招齊惜音過來,可齊惜音就是不上當。

    無奈齊良自個兒捧一掬水洗臉,山泉十分清涼,齊良精神大振,又連續捧著水敷在臉上,還甜甜地喝了幾大口。「齊姐姐,你也——」舒爽一番,他抬頭想讓齊惜音也嘗嘗這山泉,可看見的竟是齊惜音哼著小曲相當純真地在濯著玉足玩著水。「你!你——」齊良氣得暈厥。

    齊惜音見齊良色變,相當無辜道:「我,我怎麼了?」

    齊良指著齊惜音道:「我在下面大口大口地喝著水,你卻在上面洗腳?」

    齊惜音這才發現似有不妥,旋地「哈哈哈」暴笑出聲。

    「你還笑?」齊良怒道,「你給我過來!」

    齊惜音哪會過去?齊良腳痛又不能走,撩著水便往齊惜音身上去,齊惜音驚聲尖叫,跟著與齊良對幹。不一會兒,齊良頭上身上到處都是水,抬頭看向齊惜音頓時猛咽一下喉,呆若木雞。齊惜音濕衣貼身,玲瓏盡顯,那高聳的豐乳若穩若現,比那雲霧山鋒還要風彩迷人。

    齊惜音瞧一下自身,馬上扭著身子不同讓齊良看,暗暗啐罵:「這登徒賊子瞧哪裡呢!」也不敢再與齊良對仗,擦乾腳穿上鞋子站了起來。她剛站起,遠處風燎火燎跑來一人,是劉德祥,他急急稟報:「世子!軍營四周出現山賊!」稟報完畢,瞧了一眼齊惜音,立馬眼凸目暴,狠嚥著口水,很是不堪!

    齊惜音側著身子掩著前面警告地瞪一眼,劉德祥馬上顫慄地縮縮脖子,許多侍衛吃過這女魔頭的苦。齊良倒不在意,這是男人的自然反應,無關乎人品。

    齊良倏地站起,還沒開口,東南方向已傳來叫喊撕殺聲。他沉聲道:「回軍營!」大步流星往軍營跑。真是怪了,一路從廣州城至雲霧山下一直都沒有人攻擊,回到己方的控制區域反有了!

    齊惜音驚訝得目呆,嘿嘿地叫:「你的腳!你的腳!」

    齊良頭都不回:「我的腳好了!」

    才幾天時間就好了?齊惜音根本不信,氣得咬牙:「騙子!竟給這登徒賊子騙了好幾天!」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她也匆匆跟上。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4-3 15:33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越聽越驚
    我們這去年是冰災區,昨天換電線杆,停電整整一天一夜,所以斷更了,請大大們見諒,今日補上!!!

    軍營已亂作一團,「我軍遭山匪襲擊,請世子上馬,往西南撤退!」劉勝明帶著一眾侍衛,趕著馬車過來,他們至今還沒有發現齊良是自己跑回來的

    齊良揮著手,果斷幹練道:「不坐馬車了!把馬車卸了,騎馬!」心中奇怪,哪來的什麼山匪?這兩軍交戰的地方還有膽敢進攻官軍的山匪?

    劉勝明訝然,怔愣片刻方發現齊良腳好了,旋即毫不猶豫執行。齊良一邊讓小六子幫助著甲,一邊問:「高大節將軍在哪?」

    劉勝明大聲回答:「高將軍正率部抵擋山賊進攻!」

    齊良蹙眉不解問:「既是山匪,怕他作甚?為何要撤退?」

    劉勝明道:「山賊兇猛,人數眾多,我軍擋抵吃力,高將軍怕有失,請世子先行撤退!」

    齊良更加奇怪,粵西地域還有打得官軍撐不住的山賊?而且拿捏的時機也准,竟曉得傍晚時分軍營打灶做飯防備最鬆懈的時候進攻?

    抬頭望望天,再過一刻鐘天就要黑了!齊良迅速著裝完畢,一名魏士安牽來馬匹讓他上馬。這時,齊惜音也已穿上皮甲戴上頭盔過來,她顯得英姿颯颯,光亮逼人。不過,她與齊良一樣身上濕衣均未來得及換。

    軍營中士兵們還在慌忙收拾,齊良跳上馬掃一眼,沉聲問:「都準備好了嗎?」他知道,自己動作越迅速越早離開,部隊的損失越小。

    劉勝明拱手:「回世子!都準備好了!」當然他指的是齊良的侍衛隊。

    齊良揮手:「往山裡走!」

    劉勝明不解:「高將軍讓世子往西南方向撤退,那裡是吳世琮將軍大軍方向!」

    齊良不允否定:「往大山裡撤退!通知高大節將軍隨後跟上。另外,若時間來不及,讓士兵們棄下帳營,帶上乾糧和水就行了。」說罷,帶頭往正西方撤退。

    齊惜音緊緊跟著他,她的職責就是保護齊良,現在齊良就是她的全部。

    「齊姐!你注意保護一下小六子!」奔出幾步,齊良突道。齊惜音在他的左邊,小六子在他的右邊,上幾次混戰都沒有顧及到小六子,他心中愧疚。上幾次是小六子命大,但他不相信小六子次次都命大。

    齊惜音雖有不願,但在這個時候她還是無條件遵命,把馬速放緩一點,接著插進了齊良與小六子的中間。

    小六子十分感動:「世子!奴才能自己照顧自己,齊總教頭保護您才是!」自從上次齊良訓斥他一次後,他好久沒有再自稱奴才了,這回齊良也沒有注意。

    進入山中,天已黑了,山林裡猿啼猴叫,鳥鳴狼吼,甚是陰森恐怖。越往山裡走越冷,到一塊稍平點山地,齊良命令停止前進,他也不吩咐士兵安營紮寨,也不吩咐士兵打灶做飯,只是靜靜地休息。

    黑漆漆的夜中,二百餘人就好像溶入了這黑夜,與這黑夜、大地、森林成了一個整體。雖已是夏季,山中的溫度低,就像春末料峭時,齊惜音依偎齊良,兩人因身上的濕衣都冷得打顫,齊良緊緊摟著齊惜音,這個時候齊惜音不再顧及別人的目光,而這個時候也沒人能看清楚他們。其它侍衛們也同樣三三倆倆擠在一起取暖。

    小六子走過來,也不知他從什麼地方弄來一些干巴巴的烙餅,道:「世子!吃點東西!」

    齊良接過烙餅,又轉遞給齊惜音,齊惜音往齊良身上拱了拱,道:「我不餓!」她心中暖洋洋的。

    齊良自己咬了兩口就又遞給小六子,太乾澀!

    齊惜音問:「世子!為何不讓做飯?」她窩在齊良額下,聽到齊良喉嚨裡傳來「嗯嗯」地下嚥聲,直想笑。如果准做飯的話,從大山裡生長的她自信馬上可以給齊良奉上美味的野餐。侍衛隊裡還有一些她帶出的人,也個個是野外生存的高手,比如魏士安,左右劍方明方仲兩兄弟等等。

    齊良道:「等高大節將軍回來再說!」他主要還是擔心生火會暴露。

    一個時辰之後,來路中鑽出一個身影,驗明是張明洲之後,劉勝明放他過來,他稟道:「世子!高將軍已撤入山林中,半個時辰之後即會趕上!」

    張明洲是飛豹組明衛最機靈的探子,齊良吩咐:「明洲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黑黑的夜中,除了馬匹濃重的鼻音,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一般。高大節終於趕來,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聽他說話的口氣顯是很大意見,問:「世子!為何退入山林中,而不選擇向西南撤退?」

    齊良讓所有人退開,反問:「這些山匪是什麼人?他們從哪個方向來的?」

    高大節道:「山匪是什麼人尚不清楚,但他們從東南方向而來卻是知道的!」

    齊良有意味地問:「這些人是山匪嗎?」

    高大節理所當然回答:「當然是山匪!」

    齊良緩緩問:「山匪有多少人?」

    高大節道:「約有二千至三千人!」

    齊良又問:「他們的裝備如何,他們的戰力又如何?」

    高大節思慮片刻道:「裝備較好,近似官軍,戰力強悍,不輸我軍!」說著這些,他意識不對。齊良已經重音反問:「粵西有敢於主動攻擊官軍的山匪嗎?有高將軍打不過的山匪嗎?有裝備如此完善戰力如此強悍的山匪嗎?」

    高大節吃驚:「世子的意思是有人假扮山匪?」他拍著腦袋罵自己笨,當時怎麼就沒有意識到這些呢?其實這也不怪他,當時情況危及,他專注指揮哪有閒暇思考這些?

    齊良沉默不言,高大節問:「世子認為會是誰假扮山匪,欲置我們於死地?」

    齊良反問:「高將軍以為呢?」

    高大節想都不想道:「一定是清軍!」

    齊良嗤之以鼻:「若是清軍他們何需假扮?又何需選擇在此時選擇在此地?他們早在他們控制的區域動手豈不更方便?」

    高大節想到白雲山伏擊之事,道:「可能他們只是想嫁禍於人呢?」

    齊良直翻白眼:「高將軍!嫁禍於人的目的是引起另兩方的鬥爭,自己漁翁得利,而現在看這陣式,他們只想置我們於死地,而不是想嫁禍於人!如此大規模的進攻,是瞞不了人的,且這種嫁禍很容易被戳穿。」

    高大節深以為然,詢問:「世子認為會是誰?」

    齊良還是不明說,有意味地一連串問:「山匪是來至東南方向是嗎?他們的裝備很齊全是嗎?他們人數眾多是嗎?」

    高大節越聽越驚,但仍難以置信:「世子的意思是……?」他不敢說。

    齊良嘆息:「姑且這樣認為吧!」兩人都不說明,但兩人都明白對方說什麼。

    雖還未確證事實,但想想都是瘋狂的,高大節心寒,沉默著不願再作聲,已有點心灰意冷。

    齊良猜測這已八九不離十,但他沒有高大節這種心寒心灰的感覺,首先他從後世來,什麼稀奇古怪,陰險奸詐的內部鬥爭歷史故事沒有看過?第二點,他穿越而來,他不真正屬於雲南集團,對於雲南集團的東西感情不深,有無、失得都無所謂;第三點,他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雲南集團的舊勢力,他一心只想培養自己的新力量。

    良久,高大節問:「世子!現在咱們怎麼辦?」如果所推斷是事實的話,情況便萬分危險了。

    齊良反問:「高將軍以為呢?」他覺得這種事應該高大節來想辦法,他應該更有經驗。

    高大節分析:「向西南撤退,自投羅網;向東,已被封堵,且那是來路方向,我們總不可能再回到廣州去吧!現在只剩下向北和向西!」思慮片刻,下定決心道:「我們向正西方向撤退!想來,世子選擇撤入雲霧山,已決定了西撤吧!」

    齊良冷笑:「雲霧山平均高千米,山高路陡,多深谷山澗,雲繞霧漫,雨多瘴濕,怎麼撤?還有毒蛇猛獸和真正的山賊我們暫且不說!」

    高大節怔然,不自信地問:「我們向北撤退?」這也未尚不是一個選擇,雖然如此一來要多走許多彎路,但只要安全就行。

    齊良仰望北天星斗,喃喃:「既然想置我們於死地,三個方向他都已堵死了,又怎會漏過北方一個方向呢?想,只要我們向北撤退,那裡某個地方可能早有一支伏兵在等著我們了!」

    高大節現在都停止了呼吸,事情怎變得如此驚險而複雜了呢?「世子!四個方向都不行,難道我們呆在這坐以待斃?」他絕望問。

    齊良卻在想,他何以非要置自己於死地呢?這只是他一個人的意願嗎?還是他們某一個利益集團的意思?看他們偷偷摸摸的行徑,想應該還是有許多顧慮的,至少他們的力量還不足以控制整個局面,這時他想到自己的那便宜父親——吳三桂,他的存在是多麼的重要啊!同時,他又一陣悲哀,清廷大敵非除,大的—— 反清聯盟內部在鬥爭,小的——雲南集團內部在鬥爭,如此怎麼實現整個漢民族「恢復中華,驅除靼虜!」的宏偉目標?
傲笑人間風雲客 發表於 2009-4-3 15:33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簡單戰鬥
    馬上國慶了,祝大大們國慶快樂,開心痛快,外出時注意添衣!!!!!

    冷冷的夜風吹過,高大節一陣顫慄,大家竟處於了四難之地?見齊良不言不語,他愈發心冷。

    空靈的黑夜裡,齊良突然出聲:「對!我們就是坐在這,但絕不是待斃,而是等待機會!」

    原來世子早有謀略,高大節鬆出一口氣,期期切切問:「世子是想……?」

    齊良問:「後面追兵跟著進入雲霧山了嗎?」

    高大節搖頭:「沒有!」

    齊良笑笑,這早在預料之中,語出驚人:「立刻派出探子偵察追兵蹤跡,準備反擊!」

    高大節瞠目結舌,急切道:「世子!我們剛敗退,怎可反擊?」

    齊良自信道:「正是因為我方敗退,所以才立刻反擊,山匪絕料不到我們膽敢反擊!」

    高大節面有豫色,山匪可是己方的三倍哪!齊良不再多言,果斷下令:「天已大黑,正好借夜色反擊,一挨山匪駐營紮寨立刻攻擊,定可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允違抗道:「高將軍,執行吧!由我的侍衛隊擔任突擊前鋒,你的部隊在後面跟著是,我建議整個指揮由齊惜音總教頭負責!」

    齊良不僅是世子,他天朔將軍的身份及天神的名頭還是很響的,高大節遲疑片刻即遵令而行,他疲憊的回來還沒有一刻鐘又轉身督令軍士們提起精神準備反擊了。

    高大節走後,齊良招來齊惜音、劉勝明、劉德祥、魏士安、左右劍兄弟下達命令:「各位聽好!我剛與高將軍已商議妥當,我軍將馬上發起反擊!」

    眾人精神大振,士氣高昂,齊良接著道:「整個反擊呆會大家吃點東西后立刻執行,由齊惜音總教頭負責指揮!」

    眾人愕然,想齊總教頭曾領導整個山寨,便也不足為怪,又特別在這種高山地帶實施夜襲齊總教頭更有經驗。

    齊惜音既興奮又驕傲,嬌聲道:「屬下遵命!」劉勝明略有不服,但他不敢多說一句話。

    齊良又道:「反擊由侍衛隊擔任突擊前鋒,劉勝明一定要指揮好,找著山匪的指揮首腦打!」

    劉勝明露出喜色,大聲道:「明白!」自己還是前敵指揮嘛!

    齊良望著右左劍兩兄弟道:「你們兩兄弟注意保護好齊總教頭,我就把她交你們了。」

    齊惜音噘著嘴:「我不用保護,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齊良沉聲呵斥:「這是命令!」

    齊惜音頭次見齊良對自己這麼厲聲說話,吐吐舌頭不敢出聲,但心裡卻知道這是登徒賊子在關心自己。

    齊良又道:「先探清敵情,執行要果斷堅決,大家都下去準備吧。」

    劉勝明有擔心:「世子!我們都走了,誰保護你啊?」所有的人正要走又都停了下來。

    齊良道:「有小六子就行了!」

    小六子?大夥兒鬧了:「那怎麼行?」

    一旁的小六子則不滿了,挺直自己的小身胚,暗忿忿然:「難道我不行嗎?」

    齊惜音急切:「左右劍兩兄弟留下保護世子!」左右劍兄弟也應聲:「我們留下來跟著世子!」

    齊良吼道:「我有什麼危險?只要你們在前面打贏了,我就最安全了。再說,我與那些傷員在一些,那麼多人陪著我你們還擔心什麼?」

    大家不敢再多說,分頭下去準備,齊惜音跑去與高大節商議去了,而幾路探子先一步被派出。

    山腳下,山匪們竟在齊良他們原來的營地裡駐營,他們開始入林追擊幾里,但見夜黑林深恐反遭襲擊又退了回來,他們不擔心齊良等人進入山林中,也不認為他們能逃出活命,大山深處他們另有佈置……

    護衛軍休息半炷香不到,稍稍恢復體力,乾澀地吃過一點東西,又匆匆出發,之前劉勝明率領二百侍衛隊已先行了一步。

    「世子!卑職出發了!」齊惜音向齊良告別。

    齊良對著齊惜音看一眼,如果是在白天那目光看了一定很深情,他突地貼近在齊惜音的額頭上親一下:「小心!保重!」

    歐咦!這登徒賊子!齊惜音菲紅湧上臉頰,當著這麼多人面,都不敢再說話,扭身就走。其實夜這麼黑,誰看清了他們在幹什麼啊?

    走出幾里山路,齊惜音臉上還在發燙,「齊總教頭!為何要求士兵們全都脫下盔甲?」高大節問。

    「啊?」齊惜音沒反應過來,「什麼?」

    高大節重複一遍:「你為何要求讓士兵們全都脫下盔甲?」心中他對齊良讓齊惜音來指揮反擊是有想法的,儘管聽說這絕色女子以前是山賊匪首,熟悉山地作戰,但他還是不認為一個女人家能指揮什麼作戰。

    齊惜音聽明白回答:「我們這是偷襲,講究的是快速靈活,盔甲笨重影響我們的行軍速度,更重要的是這裡是山地地形,騰挪作戰亦不方便。」

    高大節暫且信了齊惜音,又走了半個時辰,齊惜音突地下令停止前進,高大節不解問:「齊總教頭,為何要停下?」

    齊惜音頭:「馬上快出山了!」

    高大節四處看了看,前後左右都是高山都是樹林,而且都是黑黑的,他根本辨不清方向,也不相信齊惜音能辨清,便問:「這又如何?」

    齊惜音道:「我們得等待劉統領的消息!」

    這一點高大節不反對,片刻後,一位侍衛回報:「侍衛隊已清除所有暗樁,大軍可以放心前進!」

    高大節心驚,這黑乎乎的夜裡怎麼發現山匪的暗樁?齊惜音已嬌喝一聲:「繼續前進。」

    轉了兩個彎看見了山外平平的草地,還聽到潺潺的流水聲,還真到山外了?高大節忍不住好奇問:「齊總教頭是怎麼知道快到山外了的?」

    齊惜音嫣然一笑:「進山之時,我一路已留了記號!」

    高大節恍悟,果然不愧為山賊出身,他開始認真聽從齊惜音吩咐。看著山下點著成堆篝火的匪營,問:「齊總教頭!咱們怎麼攻?」

    齊惜音胸有成竹:「派出四隊小旗分散四周依信號敲鑼打鼓,以亂敵心;侍衛隊從正面突擊,直插敵中軍;我率三個百人騎隊從西、北、東三個方向隨後攻擊!」

    高大節開始聽得直點頭,到後面覺得不對,問:「齊教頭!我呢?我幹什麼?」

    齊惜音笑道:「將軍不要急嘛!」指著左邊:「將軍帶剩下的四百餘人去南面設伏,所有弓箭手集中由你使用。」

    高大節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當然明白齊惜音這番佈置的妙處,圍三厥一,輔以心戰,虛虛實實,亂中取勝,完全彌補了己方的兵力不足。他爽快地遵令行事,當各部需爬山越溝隱蔽趕往指定地點時,高大節更欽佩齊惜音要求所有人均脫盔卸甲的英明。

    劉勝明率領二百名侍衛由張明洲帶路偷偷摸近匪營,匪營裡可能山匪們也剛息歇不久,伙伕們還在做飯,整個匪營飄著勾人腸胃的清香。

    一隊巡邏兵過去,劉勝明就要躍起,張明洲忙拉住他,指著一個營帳的轉角處,壓低聲道:「劉統領且慢!那裡還有一個暗哨!」

    劉勝明仔細觀察,果然發現那裡有動靜,吩咐:「去幹掉他!」

    張明洲得令,機敏地閃進匪營,轉眼功夫即抹掉了那暗樁的脖子。他緊接著發出信號,劉勝明一躍而起,咐吩:「分成三個方陣,成『品』字型直插中軍!」三個方陣分別由他自己,劉德祥及魏士安帶領。

    所有人得令右手持連發弩,左手持刀,不再躲藏飛跑進匪營,張明洲等幾個探子再放的放火,發的發信號,僅片刻間,匪營就如被炸開的馬蜂窩,匪徒們四處逃竄,張明洲還機靈地把火把往馬群裡扔,受驚的馬匹四處亂跳亂跑,把個匪營攪得更加混亂。

    喊殺聲震天,火光衝天,劉勝明率領的「品」字方陣所向披靡,湧向他們的匪徒越多死得也越多,那連綿不絕的弩箭使山匪們根本不能近身。但真正對山匪們形成致命打擊的是齊惜音率領的三個百人隊騎兵們,他們強悍的衝擊如旋風般捲過,所過之處山匪們不是被砍了頭就是被馬蹄踩在了下面。這時,二百名侍衛十支連發弩也已發射完畢,他們收掛好連發弩,聽劉勝明一聲令下:「殺!」所有人分散殺去,他們都是精挑出來的武林高手,難有山匪是他們三合之敵。

    猝不及防,中軍被衝亂的山匪們沒有指揮就如無頭蒼蠅般,跑來跑去竄來竄去形成不了有效抵抗很快崩潰。又聽四周鑼鼓掀天,馬嘶蹄震,他們抱頭鼠竄。很快他們發現南面沒有人攻擊,他們都不及細想蜂擁著往這個方向逃竄。

    三個百人騎隊兩個來回衝殺後,再一次整序隊伍,齊惜音這回讓所有騎隊集中一起,不快不慢地驅趕著山匪們往南走。劉勝明率領的二百侍衛跟在騎隊後面,他們一邊小跑一邊上著連發弩。

    前方突然亮起火光,無數火把往一個方向扔下,齊惜音知道前面高大節將軍伏擊戰開始了,大吼一聲:「殺!」三百騎兵驟然加速奔殺過去。

    這是一場簡單的戰鬥,無數山匪在亂軍中被踩死踩傷,軍心已失的山匪很快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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