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永曆大帝 作者:樓主大大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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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31002 2010-1-5 17:00: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02 372606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8 15:50
第二百四十伍章:調虎離山

    靈元天皇先是乘船達了廣西北灣。這裡已經建了港口。由於廣西開發區設在附近。因此來往的商貿十分發達。開始時靈元天皇還害怕自己身份引起人的懷疑。但到了碼頭。才知道原來這裡到處都是異國的商人。操著各色的口音。靈元天皇一行人倒顯更像漢人一些。

    進了商港。接著便是入北海城。北海城原本並不大。但是由於商貿的發展。邊上又緊臨開發區。吸引了不少商旅和入城尋找工作的鄉民。靈元天皇一行人問明了路線。雇上了一輛馬車先抵達了廣西的邊境城鎮。再往北走便是湖南了。因為地處邊境。道路早已被封閉。靈元天皇和幾個近臣只能買了些乾糧。翻山越嶺。不知受了多少苦才沿著山路抵達了湖南。

    等一行人到達江西。鰲拜已收到了遼東的戰報。一下子原本磨刀霍霍打算一舉在西南與明軍會戰的他潑了一盆冷水。長江江南一線眾軍雲集。三十萬綠營經過緊急的操練也提升了不少的戰鬥力。正在這個節骨眼的功夫。遼東居然出了亂子。鰲拜是又急又躁。翹首以盼著更多的信息。這個時候。門子來報。說有幾個自稱日本天皇和大臣的倭人求見。

    鰲拜心煩意亂的給了門子一個耳刮子:「瞎了眼嗎?什麼人都來通報。讓他們滾。」

    那門子被打的氣都不敢提一下。著袍子委屈的道:「主子。他們說帶來了南明的軍情。」

    鰲拜目光一凜。揮揮手:「叫他們到宣武堂候著。

    」

    「喳!」

    鰲拜眼眸中精光閃。喃喃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片刻之後。這才正了正頂戴。在幾個戈什哈的護衛下出了後堂拐過了幾條長廊。折過一個月洞。徑直進了宣武堂。看到幾衣著褸的人坐在方凳上等候見他進來連忙站來。鰲拜不理他們。直接跨到主位上的梨木太師椅上一屁股坐下。凌厲的眸子朝著來人掃了一眼。喝問道:「說明軍既然南洋。為什麼又突然在朝鮮出現?」

    這一句問地極不客氣。靈元天皇一|人極為尷尬左大臣現出一臉的怒意。倒是靈元天皇鎮定住了。朝欲發作的左大臣使了個眼色。對鰲拜述說了一番明軍水師自南洋抵琉。又在琉球勾結上幕府將軍。逼迫自己退位。欲圖裹挾己前往海都的事。接著又為鰲拜分析起來。明軍水師遠道開赴日本不但逼迫天皇|位。還幫助幕府鎮壓叛亂。種跡表明。明軍所為正是扶持幕府。對朝鮮開戰。進而跨過鴨綠江攻取滿人的龍興之地東。

    鰲拜不動聲色的聽著。遼東的戰報是昨日傳到的。鰲拜為了避免動搖軍心。並沒有宣告出去。這個倭人所說地顯然不似作偽而且分析起來透徹清晰。又講了些軍的水師戰艦。與一些情況全吻合。其身份顯然不用懷疑的。於臉色緩和了一些。對這一行人反倒不知該如何處置了。

    「將軍。殿下在日國地聲望極高。此次被迫退位。在本國引發了極大的反抗。若是將能夠讓我們前往朝鮮戰場必能起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奇效。」內政大臣開口懇求。天皇的機會在朝鮮。只要能夠到清軍的護送。在朝鮮戰場必能使的一批兵衛反戈。這樣一來。這些反戈的兵衛便可為天皇所用。而且也能為滿人立下戰功。只要朝鮮的戰爭中到勝利。天皇完全可以憑藉著效忠而來的日本兵衛以及滿清軍的幫助進抵日本。號召國內大名倒幕。

    鰲拜略略點了點頭:「此時容後再議。諸位先到館安歇吧。」鰲拜所心急地並非是朝的戰爭。而是朝廷的態度。關外大軍如今全部衛在京畿。整個遼東根本派發不出一一卒作戰。按常理。孝莊太后應當下旨令自己抽調精銳北上才是。為何獨獨沒有看到懿旨?

    對於孝莊的厲害鰲拜算是領教了。如今的鰲拜再也不是曾經一手遮天的議政大臣。鰲黨也為鰲拜常年駐留外省而樹倒猴散。因此。孝莊的反常舉動反而讓鰲拜出警惕。難道孝莊當真坐視遼東不管不顧了?還是孝莊另有奇兵?這些似乎都不可能。滿蒙精銳主要駐紮在江南。京畿以及蒙古三地。蒙古多年來飽受準噶爾和俄羅斯人的牽制不可能有所作為。京畿雖然重兵雲集。可那裡實在過於重要。不可能再抽調的出兵力北上。唯一的可能就是江南地八旗。也就是現在鰲拜手裡的五大營精銳

    「主子。您在想些什麼?」現今拜的第一智囊克薩哈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宣武堂。

    鰲拜抬眸。對於這個足智多謀的奴才他倒是客氣的。朝著克薩哈點了點頭:「坐吧。這幾日你替本大人去了湘潭巡視綠營。昨日有一份遼東的戰報還未給你看」鰲拜指尖敲打著木椅的幹。將戰報的內容一一道出。又將方幾個倭人的也一併說了。最後才講出了自己的疑慮。不知孝莊玩地是什麼心眼。

    克薩哈沉眉了刻。縱是他平時裝出一副篤定淡然的模樣今日也不禁縱容。遼東若失。滿清的根基可就動搖了。新始帝果然夠狠。一邊在西南備戰。另一居然從滿清的背捅上了一刀。

    鰲拜急問:「孝莊那個老婆子到底是什麼意思。遼東不可能不救。也不可能不從江南抽調大營北上。何現在還沒有懿旨?」

    克薩哈笑著取出一把湘潭購來的折扇。故作風雅的搖著扇柄。道:「主子。若是孝莊太后發來了懿旨。主子會領軍去救遼東嗎?」

    鰲拜神色一呆。若孝莊發來了懿旨。他就算去救。恐怕也要拖延些時刻。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拖的越久。遼東的戰事越是緊急。他鰲拜才能凸顯出重要來。只有這樣。他鰲拜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你的意思是說。孝莊之所以在京城久拖。反而是催促本官從速發兵救援?」

    克薩哈道:「孝莊此人不容小覷。她的每一步都飽含著機鋒。依奴才看。多半是如此了。」

    鰲拜哈哈一笑。氣定神閒的靠在背上:「既是此。那就耗著吧。等到那娘們著了慌。我再出馬。」

    克薩哈連忙搖頭:「如今孝莊已設下此局。主子宜立即向朝廷請纓發兵遼東。否則反而不。

    」

    「哦?」鰲拜糊塗:「孝莊催促本大人尚不能去。為什麼她不催促反而要主動請纓了?」

    克薩哈目光一閃。帶著佩服的語氣道:「這就是孝莊高明的地方。不催促主子。就要讓主子主動請纓。如今京城的滿人已是油鍋裡的螞蟻。個個翹首以盼等待著朝廷出兵的旨意。若是主子自動請纓。那麼滿人會怎麼看主子?前些日子主子從湖南退到江西。聲望驟跌。此時若是能夠主動出兵遼東並且擊退來犯朝鮮之敵。這就是天大的功勞。不知會有多少滿人感念您的恩情。孝莊之所以不發旨。便是要給主子這個甜頭。這樣一來。孝莊無了遼東之憂。主子也自己賺足了聲望。」

    鰲拜首點頭。是個道理。孝莊越是不發懿旨。自己應當主動請才是。只有這樣。滿人們才知道他鰲拜是他們的保護神。他鰲拜時時刻刻的顧念著遼東。若是等到孝莊發出旨再出兵。那麼就未免落於下乘了。就算凱旋而。滿人們讚的也是孝莊老佛爺剛正果斷。有識人之明。他鰲拜不過是一條功狗而已。

    「好。立即讓五大營做好準備。還要召集綠營各將訓話。你也不要閒著。給我寫上一份請戰折子。要聲情並茂一些。」鰲拜大喜道。

    「喳!」克薩哈眨小眼睛。也是一臉的喜慶。孝莊的這個動作。也預示著願意和鰲拜和解了。他原本還擔心跟著鰲拜一條道走到黑最後被太后和皇帝辦了呢如今少了後顧憂。主子也的了聲望。孝莊也有了可戰之兵。簡直就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

    朝鮮外海。連的風帆在波濤中下起伏。各種達命令的號角聲陣陣響起。兩百艘大|戰艦錯落有致各司其職。南洋水師主艦定遠號的船艙內。艙壁的壁火左右搖。艙內照的一片昏暗。劉二與幾個將佐還有幾名隨行的日本嚮導盯著正中長桌上的地圖。艙內一片沉默。

    「再往前航行便是濟島。算是正式進入朝鮮海域了。本將曾聽說朝鮮水師雖然船小。戰力卻頗為厲害。此次吾等奉皇命前來征剿朝鮮水師。諸位說說看。朝鮮師主力在哪裡?」劉二首先發言。目視著海圖癡癡的不動。

    幾個將佐沉眉不語。南北鎮撫司倒是提供了一些朝鮮的情報。只是一直以來朝鮮都不是南北鎮撫司關注的目標。因此所的情報量十分少。在沒有足夠的情報時。他們不敢做出判斷。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8 16:18
第二百四十伍章:調虎離山

    靈元天皇先是乘船達了廣西北灣。這裡已經建了港口。由於廣西開發區設在附近。因此來往的商貿十分發達。開始時靈元天皇還害怕自己身份引起人的懷疑。但到了碼頭。才知道原來這裡到處都是異國的商人。操著各色的口音。靈元天皇一行人倒顯更像漢人一些。

    進了商港。接著便是入北海城。北海城原本並不大。但是由於商貿的發展。邊上又緊臨開發區。吸引了不少商旅和入城尋找工作的鄉民。靈元天皇一行人問明了路線。雇上了一輛馬車先抵達了廣西的邊境城鎮。再往北走便是湖南了。因為地處邊境。道路早已被封閉。靈元天皇和幾個近臣只能買了些乾糧。翻山越嶺。不知受了多少苦才沿著山路抵達了湖南。

    等一行人到達江西。鰲拜已收到了遼東的戰報。一下子原本磨刀霍霍打算一舉在西南與明軍會戰的他潑了一盆冷水。長江江南一線眾軍雲集。三十萬綠營經過緊急的操練也提升了不少的戰鬥力。正在這個節骨眼的功夫。遼東居然出了亂子。鰲拜是又急又躁。翹首以盼著更多的信息。這個時候。門子來報。說有幾個自稱日本天皇和大臣的倭人求見。

    鰲拜心煩意亂的給了門子一個耳刮子:「瞎了眼嗎?什麼人都來通報。讓他們滾。」

    那門子被打的氣都不敢提一下。著袍子委屈的道:「主子。他們說帶來了南明的軍情。」

    鰲拜目光一凜。揮揮手:「叫他們到宣武堂候著。

    」

    「喳!」

    鰲拜眼眸中精光閃。喃喃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片刻之後。這才正了正頂戴。在幾個戈什哈的護衛下出了後堂拐過了幾條長廊。折過一個月洞。徑直進了宣武堂。看到幾衣著褸的人坐在方凳上等候見他進來連忙站來。鰲拜不理他們。直接跨到主位上的梨木太師椅上一屁股坐下。凌厲的眸子朝著來人掃了一眼。喝問道:「說明軍既然南洋。為什麼又突然在朝鮮出現?」

    這一句問地極不客氣。靈元天皇一|人極為尷尬左大臣現出一臉的怒意。倒是靈元天皇鎮定住了。朝欲發作的左大臣使了個眼色。對鰲拜述說了一番明軍水師自南洋抵琉。又在琉球勾結上幕府將軍。逼迫自己退位。欲圖裹挾己前往海都的事。接著又為鰲拜分析起來。明軍水師遠道開赴日本不但逼迫天皇|位。還幫助幕府鎮壓叛亂。種跡表明。明軍所為正是扶持幕府。對朝鮮開戰。進而跨過鴨綠江攻取滿人的龍興之地東。

    鰲拜不動聲色的聽著。遼東的戰報是昨日傳到的。鰲拜為了避免動搖軍心。並沒有宣告出去。這個倭人所說地顯然不似作偽而且分析起來透徹清晰。又講了些軍的水師戰艦。與一些情況全吻合。其身份顯然不用懷疑的。於臉色緩和了一些。對這一行人反倒不知該如何處置了。

    「將軍。殿下在日國地聲望極高。此次被迫退位。在本國引發了極大的反抗。若是將能夠讓我們前往朝鮮戰場必能起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奇效。」內政大臣開口懇求。天皇的機會在朝鮮。只要能夠到清軍的護送。在朝鮮戰場必能使的一批兵衛反戈。這樣一來。這些反戈的兵衛便可為天皇所用。而且也能為滿人立下戰功。只要朝鮮的戰爭中到勝利。天皇完全可以憑藉著效忠而來的日本兵衛以及滿清軍的幫助進抵日本。號召國內大名倒幕。

    鰲拜略略點了點頭:「此時容後再議。諸位先到館安歇吧。」鰲拜所心急地並非是朝的戰爭。而是朝廷的態度。關外大軍如今全部衛在京畿。整個遼東根本派發不出一一卒作戰。按常理。孝莊太后應當下旨令自己抽調精銳北上才是。為何獨獨沒有看到懿旨?

    對於孝莊的厲害鰲拜算是領教了。如今的鰲拜再也不是曾經一手遮天的議政大臣。鰲黨也為鰲拜常年駐留外省而樹倒猴散。因此。孝莊的反常舉動反而讓鰲拜出警惕。難道孝莊當真坐視遼東不管不顧了?還是孝莊另有奇兵?這些似乎都不可能。滿蒙精銳主要駐紮在江南。京畿以及蒙古三地。蒙古多年來飽受準噶爾和俄羅斯人的牽制不可能有所作為。京畿雖然重兵雲集。可那裡實在過於重要。不可能再抽調的出兵力北上。唯一的可能就是江南地八旗。也就是現在鰲拜手裡的五大營精銳

    「主子。您在想些什麼?」現今拜的第一智囊克薩哈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宣武堂。

    鰲拜抬眸。對於這個足智多謀的奴才他倒是客氣的。朝著克薩哈點了點頭:「坐吧。這幾日你替本大人去了湘潭巡視綠營。昨日有一份遼東的戰報還未給你看」鰲拜指尖敲打著木椅的幹。將戰報的內容一一道出。又將方幾個倭人的也一併說了。最後才講出了自己的疑慮。不知孝莊玩地是什麼心眼。

    克薩哈沉眉了刻。縱是他平時裝出一副篤定淡然的模樣今日也不禁縱容。遼東若失。滿清的根基可就動搖了。新始帝果然夠狠。一邊在西南備戰。另一居然從滿清的背捅上了一刀。

    鰲拜急問:「孝莊那個老婆子到底是什麼意思。遼東不可能不救。也不可能不從江南抽調大營北上。何現在還沒有懿旨?」

    克薩哈笑著取出一把湘潭購來的折扇。故作風雅的搖著扇柄。道:「主子。若是孝莊太后發來了懿旨。主子會領軍去救遼東嗎?」

    鰲拜神色一呆。若孝莊發來了懿旨。他就算去救。恐怕也要拖延些時刻。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拖的越久。遼東的戰事越是緊急。他鰲拜才能凸顯出重要來。只有這樣。他鰲拜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你的意思是說。孝莊之所以在京城久拖。反而是催促本官從速發兵救援?」

    克薩哈道:「孝莊此人不容小覷。她的每一步都飽含著機鋒。依奴才看。多半是如此了。」

    鰲拜哈哈一笑。氣定神閒的靠在背上:「既是此。那就耗著吧。等到那娘們著了慌。我再出馬。」

    克薩哈連忙搖頭:「如今孝莊已設下此局。主子宜立即向朝廷請纓發兵遼東。否則反而不。

    」

    「哦?」鰲拜糊塗:「孝莊催促本大人尚不能去。為什麼她不催促反而要主動請纓了?」

    克薩哈目光一閃。帶著佩服的語氣道:「這就是孝莊高明的地方。不催促主子。就要讓主子主動請纓。如今京城的滿人已是油鍋裡的螞蟻。個個翹首以盼等待著朝廷出兵的旨意。若是主子自動請纓。那麼滿人會怎麼看主子?前些日子主子從湖南退到江西。聲望驟跌。此時若是能夠主動出兵遼東並且擊退來犯朝鮮之敵。這就是天大的功勞。不知會有多少滿人感念您的恩情。孝莊之所以不發旨。便是要給主子這個甜頭。這樣一來。孝莊無了遼東之憂。主子也自己賺足了聲望。」

    鰲拜首點頭。是個道理。孝莊越是不發懿旨。自己應當主動請才是。只有這樣。滿人們才知道他鰲拜是他們的保護神。他鰲拜時時刻刻的顧念著遼東。若是等到孝莊發出旨再出兵。那麼就未免落於下乘了。就算凱旋而。滿人們讚的也是孝莊老佛爺剛正果斷。有識人之明。他鰲拜不過是一條功狗而已。

    「好。立即讓五大營做好準備。還要召集綠營各將訓話。你也不要閒著。給我寫上一份請戰折子。要聲情並茂一些。」鰲拜大喜道。

    「喳!」克薩哈眨小眼睛。也是一臉的喜慶。孝莊的這個動作。也預示著願意和鰲拜和解了。他原本還擔心跟著鰲拜一條道走到黑最後被太后和皇帝辦了呢如今少了後顧憂。主子也的了聲望。孝莊也有了可戰之兵。簡直就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

    朝鮮外海。連的風帆在波濤中下起伏。各種達命令的號角聲陣陣響起。兩百艘大|戰艦錯落有致各司其職。南洋水師主艦定遠號的船艙內。艙壁的壁火左右搖。艙內照的一片昏暗。劉二與幾個將佐還有幾名隨行的日本嚮導盯著正中長桌上的地圖。艙內一片沉默。

    「再往前航行便是濟島。算是正式進入朝鮮海域了。本將曾聽說朝鮮水師雖然船小。戰力卻頗為厲害。此次吾等奉皇命前來征剿朝鮮水師。諸位說說看。朝鮮師主力在哪裡?」劉二首先發言。目視著海圖癡癡的不動。

    幾個將佐沉眉不語。南北鎮撫司倒是提供了一些朝鮮的情報。只是一直以來朝鮮都不是南北鎮撫司關注的目標。因此所的情報量十分少。在沒有足夠的情報時。他們不敢做出判斷。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8 16:19
第二百四十六章:朝鮮戰爭

    到是一個日本嚮導發言了。 這些都是會漢話和朝鮮話的對朝鮮的情況十分瞭解。他指了指海圖上的巨濟島道:「將軍。巨濟島附近佈滿了暗礁。不適合大明的戰艦航行。卻十分適合朝鮮的龜船靈活作戰。這裡既是朝鮮全羅道門戶。更是朝鮮國海上屏障。不出所料的話。朝鮮水師應當在巨濟島附近等待著天朝的艦隊。」

    劉二頜首點頭。日本嚮導的分析並沒有錯。如果換作他是朝鮮水師的統領。同樣也會做出樣的抉擇。

    其它的將佐眉頭沉更深了。巨濟島佈滿了暗。大型戰艦是極易觸的。這對於大明水師來說極其不利。但是朝鮮水師不的不一網打盡。否則就算艦隊繞過巨濟島。後面載滿了日本兵衛和水師陸戰隊的東洋水師營也不敢貿然深入朝鮮半島登陸。畢竟後方有一顆釘子。換作是誰都會心虛。不敢全力在朝鮮半島決戰。

    「總兵大人。是否派出艦和一些中小船艦前去試探一下?」一名千戶官問。

    「不可。」日本嚮導皺眉搖頭。人倒是恪盡職守。說起對朝鮮作戰時總是躍躍欲試的樣子。朝鮮與日本乃是世仇。兩島之間不知發生過多少次戰爭。雙方的漁民也時而爆發突。家家都有血債。人人都有惡仇:「朝鮮水師的龜船十分厲害。而且他們對巨濟島的水域十分清楚。若只是派出中小戰船和艦恐怕難免為他們所乘。」

    幾個明軍將佐深以然。大明水師優勢在於強橫無匹的大型炮艦。而朝鮮水師的優勢是靈活的龜船。以自己的劣勢去對人家的優勢。再加上的形的因素。就算僥倖的勝也將受巨大的損失。

    「若是這樣。總不能繞過去吧?」有個游擊發起了牢騷。南洋水師縱橫多年。還從未碰過如此棘手的海戰。

    劉二終於打定了主意。敲了敲的圖道:「朝鮮水師龜縮子巨濟島。我們就將它們引出來。本將不信他們出來。傳我的令。轉舵偏西航行。繞過巨濟島。前往這裡!」劉二手指指的是朝鮮海圖的仁川方向。

    仁川的處朝鮮西海岸中斷距離朝鮮王都漢京不過百里之遙。一日一夜就可趕到。劉二的|標表面上是|川。再通過仁川進抵漢京。真正的目的還是希望勾引朝鮮水師出海決戰。劉二可不信朝鮮水師在王城面臨危險的情況下還敢龜於巨濟。真若如此。不需要他劉二去收拾。面臨威嚇卻不能等到水師勤王的朝鮮國王一紙詔令下去就足夠朝鮮師那些大小將佐全部人頭落的了。

    艦隊開始轉舵向西北行駛。劉二率著一干將佐走出船艙。順著船觀望伏波萬里的海面。繞過巨濟島之後便是進入北洋。東側便是朝鮮半島。那裡才是真正的用武之的。

    巨濟島口一百餘艘各式朝鮮戰船停在毫無人煙的外島。朝鮮水師大部分是平底中小戰船。因此並不懼怕在近海游戈。沙灘上。一片片臨時的營帳搭建了起來。大院君李顯帶著幾個水師節度使正在探查營盤。明軍的水師即將到來。水師的人還有一小段時間可以在陸的休息。養足了精神之後再在這片暗叢生的島嶼附近決戰。

    按照李顯的思路。明軍能夠在相|萬里的大洋抵達日本。那麼他們的戰艦應當大多數是大型的尖底戰船這種戰船威力強大。所向披靡。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在海航行。否則尖底的船身一旦觸碰到海底的石。極容易有翻船的危險。以己之長。克彼之短李顯毫不猶豫的領朝鮮水師抵達巨濟島佈防等候與明軍決戰。

    海天處出現了一條船影。李顯用手搭在額頭上遮了當頭的烈日瞇著眼看著遠處。漸的。一艘小型海船出現在他的眼簾。這是朝鮮水師的哨船。定然是因為發現了明軍的動向這才回來稟告的。李顯精神一震。心裡道:「莫非明軍已經抵達島外了?」

    哨船船體輕盈。支著一支風帆。下面還有七八個搖櫓的壯漢。在風力和人力的作用下。迅速的向海岸靠近。

    「大院君。不好啦。」哨船衝上了沙灘。一名哨急匆匆的跳下船。向著李顯的方向深一淺一腳的狂奔。沙灘上留下一派腳印。

    李顯眉頭一皺。不詳的預感冒了出來。連忙問:「怎麼回事?」

    哨長喘了口氣。錘胸口:「明軍轉向了。他們往西北方向開去了。明軍的船很大。最大的船有八十丈長。兩佈滿了火炮。幾百艘船。遮的海平線都看不到盡頭。<<>>」

    李顯倒吸了口涼氣。這裡是一覽無餘的沙灘。許多士兵圍攏過來。聽了哨長的描述。都不由的戰戰兢兢。八十丈長的船。他們可沒見過。朝鮮水師最大的龜船的船身不過七八丈長而已。這要真的打起來。明艦隻需攔腰撞來。不碰撞。單引的水浪都足夠讓朝鮮的小戰船掀翻了。

    「混蛋!」李顯踹哨長心窩一腳。這個混蛋簡直就是在動搖軍心:「他們往西北去做什麼?」

    哨長在沙灘打了個趔趄。捂著心窩齜牙咧嘴。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道:「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已經命另一艘哨船尾隨。」

    李顯狂躁的背著手帶著幾個水師節度使往大帳裡走。西北方向乃是全州道。再往上一些。就是王城漢京了。假若這支龐大的水師在漢京附近登陸。接著向漢京進發。那麼對於他李顯來說是一場極大的災難。

    「大院君。我們是不是去追擊大明水師?」一名水師節度使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一旦明的目標是直奔漢京。龜縮在巨濟島上的朝鮮水師若是不採取任何行動的話。大王定然會降下罪來。可是萬死之罪。

    「再等一等。或許是大明水師想蛇出洞。誘惑們離開巨濟出海決戰。」李顯搖了搖頭一旦出海。朝鮮水師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他心裡還存了些僥倖。

    就在李顯猶豫不決的時候。南洋水師已乘風而進。在兩日之後出現在仁川港。七十艘大型炮艦毫不猶豫的對港口進行了狂轟濫炸。其他的艦則對港口停泊的大小漁船商船發起攻擊。只半日功夫。整個

    |陷入了一片火海。淒厲的哭喊聲響徹雲霄。

    隨後南洋水師戰隊開始乘著小船登陸。迅速的控制了這個鄰漢京百里不到的重要港口。

    消息傳到漢京。朝天王廷一下子成了雞飛狗跳的菜市場。有堅決抗擊的。有請降避戰的。有埋怨滿清援軍遲遲不達的。自然也少不有人彈劾大院君李顯避戰的了。

    朝鮮大王李的面如土色。面對殿下各色各樣的官員在奔走叫。在怒容彈劾在臾推諉。哆嗦著嘴說不出話來。那些幾日之前還大言明軍不堪一擊的官員一下子消失的一乾二淨。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

    「大王。大院君李顯帶水師在巨濟島迎敵。為什麼明軍的水師出現在了仁川?李顯的水師為什麼龜縮不出不敢攔截?李顯身負大王重托。委派三道水師統御之職。卻不報效君恩。反懼敵避戰。難道想謀不軌嗎?」鳳林君李朝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倒打一。當時他是支持驅逐明使的。若是此刻大王追究他的責任。他也吃不消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矛盾。把屎盆子扣到李顯頭上。以造成驅逐明使沒有錯錯只錯在強大朝鮮水師在李顯手裡居然不敢戰。眼睜睜的看著大明水師繞過巨濟島突襲仁川威脅漢京。

    李也不知如何好。只知道明就在百里之外。只需一日一夜的功夫便可陳兵漢京城下。了那時。李朝三百年的江山可就毀於一旦了。

    李朝見大王李無動於衷。眼眸過一絲狠毒整個朝鮮王廷共有兩派一派是以他鳳君為首的少論派。他們的對手正是老論派的重要支柱大院君李顯此難道不是除掉李顯的大好時機?李朝沉默了片刻。又拱手道:「大王啊。李顯坐擁精銳之師。與大明水師未戰一合。便放縱敵軍突入朝鮮腹的。如此居心險惡。非是與明軍有什麼勾結。明使入漢京時。大院君便在廷大力提議與大明結好。明使走時。他還親自到城外去挽留。難道這不是大院君與明人勾結的鐵證麼?大王縱使聖德仁武。飽受百姓愛戴。也不的不防小人悖逆啊。」

    這一句話可算是擊中了李的要害。任何君王都是不允許有人謀逆的。這種事就算是萬一的可能。也一定要扼殺在搖籃中。李微微一頓。驟然想起當時明使進漢京時李顯口婆心的勸說向大明遣使納貢之事。明使去離漢京時。顯偏偏在這個時候「病倒」請辭。如今他領著水師去迎擊大明水師。卻一直龜縮在巨濟島放任明軍北上。不的不讓人生疑了。

    李的遲疑讓李精神一震。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到了:「大王。臣聽說日本國德川幕府勾結大明。迫使日本天皇下詔退位。如今靈元天皇已被明軍扣押往都城監。大院君之舉。是欲行德川幕府之事乎?」

    李臉色一變。道:「若果真如此。鳳林君以為該如何處置?」

    李顯臉上抹過一絲惡毒的獰笑。隨即又轉瞬不見:「大院君就算沒有謀反之心。也有誤戰機置君王於顧的大罪。如今明軍就在百里之內。大王若要讓各道勤王之師盡數趕到。應當立即抓捕大院君全家老小當街斬首示眾。並且派出的力的大臣前去巨濟島抓捕李顯。收回兵權。如此。各道的郡守節度使長官才知道大王詔令並非兒戲。定然努力齊聚漢京城下保護大王。」

    李茫然失措的點了點頭。接而又擺手道:「大君平日並無過錯。若是隨意殺他的家眷。恐怕……」

    「大王。當斷則斷不斷則反受其亂啊。」李朝一精竭力的模樣伏拜道。

    此事涉及到了王權和宗廟。對於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此事交由你去辦。」

    「大王。不可啊。」這一次站出的是領議政金道昌是王廷裡出了名的老論派:「如今天朝王師已進抵京畿道。況且我朝三百年來。服事大明。其情其義。|不暇言。而大明神宗皇帝再造恩。自開闢以來。亦未聞於載籍者。〈萬曆三大征朝鮮之役。幫助朝鮮抵禦了豐田秀的侵略。)宣祖大王所謂義則君臣。恩猶父子。實是真誠痛切語也。如今大明復起此刻正是朝鮮國迷途知返。從事大明的良機。大王怎能輕信鳳林君之言捨近求遠。,將仇報。而去為滿清做飛鷹走狗?大院君李顯一向忠'耿耿。更不會做出悖逆之事出來。臣願用人頭擔保。」

    李默然不語。當年滿清入侵朝鮮。逼迫朝鮮為其藩屬。李便被送往盛京為質對清既有仇恨。更多的卻是畏懼。老論派一直堅持以大明為正朔。他李又何嘗不想。畢竟給大明做了三年的藩屬。大明對朝鮮也是不錯如今反而要去侍奉那個連朝鮮國都嗤之為蠻夷的滿清實在是情非的已。縱是如此。李心底仍然還是堅信滿清八旗的無敵可怕。為了保住王權。也只能如此了。

    「哼!大清的援軍遲早要到。如今朝鮮已與大明開戰。箭在弦上不不發。金大人卻在此妖言惑眾。難道你便是大明和大院君的內應嗎?大明給了你什麼好處?」鳳林君李顯惱羞成怒的瞪了金道昌一眼。

    「好啦鳳林君。下去吧。」李擺了擺手。讓鳳林君退下

    鳳林君出了昌德宮領了詔令。立即點齊了一干心腹直奔大院君的府邸。將府邸內的男女幼一併鎖拿拖去斬首示眾。這事大王是准許了的。雖然後來給金道昌攪了局。可畢竟大王沒有反口。只要除去了李顯他李朝在王廷就是一手遮天如此大好的機會。他怎能錯過。

    ………………………………………………………………

    巨濟島上的李顯不的等待著哨傳來的消息當聽到明軍攻下仁川時。嚇的差點一口痰氣沒有提上來。仁川可是京畿道的港口城市啊。距離漢京極近。明若是乘勢進攻漢京。不管成敗。他的責任總是跑不過的。事情到了這份上。也沒有所謂的戰略了。李顯立即下令。水師全部出海北上前往仁川。心裡則是默默祝禱明軍千萬莫要去攻漢京。否

    |不起這個黑鍋。

    艘龜船艦迅速的做出了反應。沿著海岸線朝西北行航。艦和龜船都是近海戰船。特別是龜船。由於沒有風帆。只能依靠船內的壯漢搖櫓行駛。因此船速極慢。走了兩天才過了全羅道的沿海。進入忠清道的海域。

    終於。李顯終於放下了心。因為他看到了。看到了數百艘大小不一的戰艦在忠清道北部海域排成了一線。無數的日月旗海風下獵獵作響。

    南洋水師在攻佔了仁川之後。並沒有做出任何打進漢京的動作。而是在短暫的休息之後迅速的在這裡擺開了陣型。只等救援而來的朝鮮水師上鉤。

    李顯鬆了一口氣。要明軍不是打漢京事情就還有挽回的余的。可是一個新的問題又出啊先了。現在攔在他眼前的。是一支無比強悍的艦隊。無數的大艦露出了森森的炮口。甲板上到處都是手持火銃沿著船的明兵。

    跑是跑不了的。龜船嘛。顧名思義。當然跑的和烏龜差不多。的到了全身的護甲。同樣也犧牲了航速。於那些艦。恐怕也跑不過明軍的大艦。既然如此。那麼開打。

    李顯站在一艘艦的船頭。不的盯著排成長蛇飛速逼近的明艦。試圖找到大明水師的破綻。可是他很快失望了。雙方的實力太過懸殊。若是據守在佈滿暗瞧的巨濟島水域李顯還自問可以有一拼之力。可是在這一覽無餘的深海區。這種打法艦隻就是送死。

    「轟轟轟轟………」靠近的明軍大型戰艦開炮了。無數的火光從漆黑的船身閃耀。接著一枚枚鐵球如雹一般砸入朝鮮艦群。一艘艦砸中。船身開始'斜。

    「還擊!」李顯發了一句很無奈的命令。確實很無奈。朝鮮水師以小船為主火炮根本沒有幾門。而|大多都是百年前李舜臣時期的火炮。如今已跡斑斑。十有**是啞炮。還未等裝填上火藥。明軍又一波火炮如雨點一般炸過來。百艘戰艦側著船。巨大的船身上下三排炮口。也足以讓朝鮮水兵膽寒了。

    一枚火炮擊中了艘龜船。龜船樣式扁平背部用硬木和鐵皮包裹。穩定性極好。護甲相當結實。是如此。也被炮彈在背部炸出一個窟窿。船身向下一。海水迅速的倒灌入窟窿裡。堅硬的護甲立即變成了棺材。只聽龜裡的人在淒厲呼救船身進水而不停的往下沉沒。

    緊接著一艘艦不顧隊形開始頭逃竄。李顯氣的差點栽進了海裡。這樣打下去只有送死一途。近海戰船碰到百艘巨型戰艦雖說不敵。可是若是能夠有組織的後撤到附近島嶼進入淺水還是很有可能的。可是一旦有艦船潰逃那麼整支艦隊都想有任何生路。

    很快。更多的明軍艦衝了過來。炮火更加密集。原本波濤起伏的海面變成了羅剎的獄。到處都是起火的艦和沉底的龜船。更多的戰船開始加入了潰逃的行列。朝鮮水師百年來托庇李舜臣的福蔭。對付海盜和倭寇可以。卻是第一次與如此大規模的巨型戰艦作戰其結果可想而知。

    明軍的艦開始動。它們在大艦的掩護下迅速的插入朝鮮水師凌亂的陣型。接著便是利用火銃進行射擊………

    「大院君怎麼?全羅道水師節度使的坐船已經逃了。」一名水手驚慌失措的跑上甲板。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李顯。只希望李顯說出撤退的命令。

    「混蛋!」炮火越越密集。無的火炮炸入主艦附近的海水。的李顯的坐船左右搖擺。彷彿失去了控制:「不許撤退!」

    李顯竭斯底裡的大吼。水師就是他的政治生命一旦水師完蛋他也就完蛋了。

    劉二站在數丈高的遠號甲板上。|角露出一絲微笑朝鮮水師不過如此。他折過身。對於這種一面倒的戰局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這裡風浪大。還是回船艙安歇的好。他指了指一個傳令兵:「傳令下去。全艦出擊不可放逃一艘賊艦。」

    ……………………………………………………

    幾日後。一舉殲滅了朝鮮水師的南洋水師營又回到了仁川。等待著滿載日本兵的東洋水前來。四千朝鮮水兵成了俘虜。大院君李顯也被押到了一座斷臂殘的官邸。這裡是南洋水師的臨時駐的。

    劉二打量了李顯一眼。嘴角微微發出一絲笑意。對於這個朝鮮統御使。他還是頗有興趣的。能夠揚長避短。選擇在暗密佈的巨濟島與大明水師作戰。若不是因朝鮮水師致命的軟肋。劉二還真拿他李顯沒有辦法。

    「你就是李顯?」劉二瞇著眼。在被綁縛的李顯四周饒有興趣的背手走動:「願降嗎?若是舉降。本將或許可以給你一:-生路。」

    李顯哼了一句。不回答。如今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二坐回主位上的師椅上。翹著二郎腿笑道:「你倒是不怕死的很哪。良鳥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這句話你沒有聽過嗎?」

    李顯嘴角抽搐。搖搖頭道:「在下乃是朝鮮宗室。但求一死。否則如何報答大王對在下的恩義。將軍。給在下一個痛快吧。在下心服口服。」

    劉二冷冷一笑。挑眉道:「君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視臣為草,臣視君為仇寇這是,送給你的一舉言。來*。把那人帶上來。」

    劉二前兩年在夜校讀了不少的書。如今說起話來咬文嚼字。很是斯文。雖然有些時候詞不達意。總是讓人偷笑。今日這句話卻說對了。

    片刻功夫。一個朝鮮人被押了進來。第一眼看到李顯時已是淚流滿面:「大院君……」

    李顯轉頭一看。這人正是他府上的家人:「金九。怎麼了?」

    「大院君。大王下詔斬殺了大院君所有的家眷…·」

    「李志呢?他在哪裡?」李志是李顯唯一的兒子。此時不過七歲。

    「也死了……」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8 16:19
第二百四十七章:血債

    新始年八月十五,此時正是朱駿穿越後的第五個中秋佳)遠在日本的朱駿還特意讓海商提早運來了一批月餅分給水師的將士,只是此次過節只在驚濤駭浪的大海,東洋水師早在三天前就已載滿了五萬日軍和五百中山軍啟程,隨行的還有德川綱吉以及中山王尚質,名副其實的東亞聯合**。

    東洋艦隊抵達仁川,與南洋水師會合,此時的仁川可謂是大軍雲集,四萬的大明兩洋艦隊,以及五萬日軍,總共十萬人,而朝鮮軍並沒有對仁川的明軍起攻擊,而是緊縮戰線,將所有的京畿以及趕到漢京勤王的各道兵馬佈防於漢京四周,顯然他們意識到了明軍的厲害,寧願被動挨打也不願出擊了。

    朱駿登上仁川口岸,心裡豪氣萬千,想不到四百年後的那場在今日重演,只是雙方的陣營移轉了而已。

    「皇上,末將迎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劉二站在碼頭上,見著主艦的舢板搭上了碼頭,朱駿沿著舢板登岸,連忙單膝跪下,雙手作恭行起軍禮。

    朱駿穿著金色服,頭戴通天冠,腰間還懸著一柄三尺寶劍,走在最先,身後是笑呵呵的的床綱吉和中山王尚質,劉國軒由於要指揮艦隊停泊,因此還停在船上。

    「快起來吧,劉國公,朕是不愛這些虛禮的。」朱駿笑呵呵的故意把國公兩個字拉的老長,伸出一雙手去扶劉二。

    劉二聽到國公二字,又想起自己下越島的封地,喜笑顏開,連忙起來道:「皇上鑾駕來了仁川,這仗就好打了,朝鮮人聽到天朝皇帝興師問罪,定然晃晃如喪家之犬了。」

    朱駿聞言一笑:「你這個馬屁實在粗劣,平時多去,朕送給你的書都讀了嗎?」

    劉二連忙道:「讀了的,讀了的。」朱駿突然側過頭看到了劉二身後的一個朝鮮裝扮的中年,問:「劉國公,這人是誰?」

    劉二道:「末將差點忘了,此人便是朝鮮國的水師統御使,世襲大院君李顯,如今他已棄暗投明,願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李顯也從劉二的後背站了出來,幾天的功夫,在戰敗和得知全家遭難的雙重打擊下,他已顯得蒼老了不少:「皇帝陛下在上,下臣有禮。」

    朱駿點了點頭。回顧德川綱吉問:「大院君是什麼爵位?」

    日本與朝鮮恩怨積蓄千年。自然對朝鮮知之甚多。德川綱吉在朱駿身邊可謂是一個朝鮮通了。德川綱吉道:「相當於我日本國地大名。只是朝鮮國只有宗室才能有藩地。」

    朱駿點點頭。看來這李顯在朝鮮地身份還不低。簡直就是天生做傀儡地材料。

    劉二見皇上對李顯有興趣。於是一邊準備好車輦。一邊擁簇著朱駿講起李顯地身世。最後講到李顯全家被朝鮮王斬殺時。朱駿看到沉默地李顯眼眸中透出濃重地殺意。朱駿也是一陣唏噓。忠心耿耿地給君王賣命。想不到落到這樣地下場。這種事在中國歷史中生地也不是少數。實在可怕地很。

    「李愛卿放心。朕定然會給你一個手刃仇人地機會。節哀吧。」朱駿撫慰了一句。接著登上馬車。在一行藩王將佐護衛地擁簇下入城而去。

    明軍在一日地修整之後。終於展開了攻勢。由日本武士兵衛組成地先頭部隊迅速地對漢京地防線展開了攻擊。不管在任何時期。朝鮮與日本地戰爭都處於劣勢。原因無它。只因為日本人作戰勇猛。只要上了戰場。講究地是不死不休。而朝鮮人顯然沒有這樣地覺悟。在日本人前仆後繼地瘋狂攻勢面前開始潰退。兩天地功夫。漢京防線便出現了一道口子。緊隨其後地明軍與日軍迅速地擴大戰果。不斷地逼迫朝鮮軍收縮防線。終於。朝鮮人退無可退。在他們身後。就是他們地王都漢京。

    決戰的時候到了,明軍,日軍,朝鮮漢京衛戍部隊,朝鮮義兵足足二十萬人在京畿道方圓百里的土地上展開了血戰,一夜之過後,護城河化為了血池,城郭外的沃野屍骨纍纍,受傷而得不到救治的傷病躺在死屍之間哀嚎不斷,在明日聯軍的強橫攻勢下,散亂的朝鮮義軍根本不是對手,從退卻到潰逃,最後再被日軍瘋狂的追殺,血流百里不散。

    德川綱吉的表現可謂是勇猛的很,嗜血的日本武士兵衛在鏖戰時還算規矩,當朝鮮義兵退卻時,日軍的陣型就亂了套,無數瘋狂吼叫的日本武士兵衛迅速的衝出本陣,開始了不死不休的追殺,所表現出來的氣勢讓朝鮮義兵們更多的加入潰逃的行列。

    一場會戰下來,城外勤王的五萬朝鮮義兵被殺的一乾二淨,日軍損失較大,足有九千人的死傷,一直中規中矩依靠連火銃列隊掃蕩的明軍傷亡最少,只有百來人的傷亡,最鬱悶的便是中山軍,尚質急於過一把統帥的癮,看到朝鮮義兵推套之後立即引著五百中山軍追擊,誰知被朝鮮義兵反咬了一口,死傷了近一半人,要不是日軍隨後殺來,恐怕尚質這條命也要交代在這裡。

    德川綱吉很是興奮,雖然所部傷亡慘重,可是這場勝仗實在太值得了,日本人講究的是武運長存,誰符合武士道的標準就佩服誰,如今征服朝鮮第一役就打了如此大的勝仗,回國之後,就不必擔心有大名圖謀不軌了。

    與之相反的是相隔不遠的漢京城,如今已亂成了一鍋粥,大王李棩嚇的一病不起,許多官員早已收拾好了細軟財務,隨時準備逃亡,倒是鳳林君李朝顯得鎮定了不少,如今明軍圍城,所要的不過是臣服而已,以達到利用朝鮮地勢威逼滿清遼東的目的,既然如此,這就好辦了。

    李朝也是朝鮮宗室,論起來比起李顯更加近了一些,他是領議政,把握著王廷的朝政,就算是衛戍漢京的兵馬統御使也是他的同黨,他還有許多事可以做。

    當天夜裡,李朝叫來幾個心腹商議了一夜,第二日,便進宮求

    李棩,李棩如今重症在身,並不願見他,但如今形只能強打精神讓他進來。

    李朝前腳剛進景福宮,一隊京畿的衛戍已將整個王宮圍了個水洩不通,宣稱是兵危戰險,王廷的守衛不能保護大王,因此在這裡保護。

    「大王。」李朝進殿之後,對著臥榻上的李棩行禮,李棩並沒有感覺到危險,病泱泱的在宮人伺候下吃了湯藥,擦乾淨唇邊的藥渣:「鳳林君,城外的明軍如何了?滿人的援軍還沒有到嗎?」

    「滿人恐怕不會來了,城外的明軍正在準備攻城。」李朝一五一十的回答。

    李棩乾咳了幾句,顯得極為痛苦,勉強在宮人的攙扶下靠在了床頭,偏著身子道:「三十年前,我們做大明的藩臣,滿人來打我們,現如今,我們做滿人的藩臣,大明又來打我們,鳳林君,難道就沒有保存宗廟的辦法嗎?」

    「有的!」李朝自信滿滿的說。

    李棩道:「快說,是什麼辦法。」

    李朝冷冷一笑,盯著李棩的睡榻道:「明軍所求,只不過是朝鮮的戰略地理和天朝上國的威嚴而已,只要朝鮮國向大明稱臣,再為明軍進取遼東做好準備,想來大明皇帝就不會再怪責朝鮮國了。」

    李棩精神顯得煥了不少,接著又疑慮道:「本王不理會明使,還抵擋了王師,大明皇帝會原諒本王嗎?」

    李朝呵呵一笑,如沐春風的搖了搖頭:「不會,大王要想保全宗廟,恐怕就不能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了,臣倒有個好的建議。」

    李朝開始慢慢的靠近床榻,溫文儒雅的緩緩道:「大明皇帝所恨的並非是朝鮮國,更非是李姓宗室,而是大王您呢,大王若是願意獻上人頭,大明皇帝定然赦免朝鮮國的罪行,另擇賢良宗室繼承社稷,就如日本國一樣,大王是天皇,臣就勉強做一回德川綱吉吧。」言盡與此,李朝已經挪到了榻邊,從袖口抖落處一枚湛藍的匕直刺下去,只聽到一聲悶哼,李朝已收了匕,匕鋒處還滴著鮮血。

    幾個在一旁伺候的宮娥大聲的尖叫起來,李朝惡狠狠的大喝:「叫什麼,要想活命就閉嘴。」

    宮娥們縮到了牆角,捂著嘴驚恐的看著這個平日裡總是如沐春風的鳳林君,嗚嗚的低泣。幾個王宮的守衛進來,看了看床榻上已死的大王,還有床邊冷笑的李朝,一下子懵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王歸天了,本君的兵馬就在宮外,本君獻上大王的人頭,整個漢京城都可以免受厄運,你們若是識相,就跟著本君吧,有賞賜的。」李朝收起匕,向前走了幾步,見幾個衛士仍然楞立著不動,朝著一名衛士道:「金大城,你能進宮還是本君替你舉薦的,難道你也不聽話嗎?」

    那個叫金大城的侍衛定了定神,忙道:「大王重症歸天了,請鳳林君主事。」

    …

    拂曉,明軍開始乘著大霧準備攻城,兩百門火炮在漢京城下一字排開,準備衝鋒的日軍飽食了一頓,做好了準備。朱駿站在一座山丘上,用單筒望遠鏡觀望著漢京城,身後分別是尚質劉國軒劉二等人,這一次攻城主要動用的是日本的武士兵衛,因此德川綱吉在前方整隊。

    山丘下是一隊旗家鮮明的侍衛,李顯站在山丘一側,眼睛直視著遠處隱隱約約的城郭,心底不知是愛是恨,大明皇帝赦免了他的罪行,並且保留了朝鮮水師的編制,唯一不同的是,這支水師改名為北洋水師,五千名水手全部保留,南洋,東洋水師則各自抽調了十艘大型戰艦和幾十艘中小戰艦補充進來,他李顯也成為了北洋水師的副總兵,總兵由一名東洋水師叫楊讓的副總兵升任,一番改組之後,北洋水師倒是頗有規模,總兵數有一萬五千人,二十艘大型戰艦,中小戰艦數以百計,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一營新兵和船廠建造的大艦會補充進來,他李顯從原先的大院君搖身一變,成了大明的將領。

    李顯顯然很滿意這樣的安排,至少他還有報仇雪恨的機會,他要以勝利的姿態進入景福宮,去踐踏那個血海深仇的大王,他曾經效忠於他,如今卻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站在李顯身畔的就是新任的北洋水師總兵楊讓,楊讓與劉國軒一樣,都是金廈水師的舊部,投效大明之後先是成為一支中性戰船的百戶船長,之後屢建奇功積功升任千戶艦長,掌管著一艘巨型戰艦,最後又成為東洋水師的副總兵,如今一躍又成了北洋水師總兵,整個大明水師只有三個,他便佔了一個位置。朱駿看重楊讓的是他為人謹慎,也習熟水戰,最重要的是楊讓的忠誠,當年攻取爪哇島時,荷蘭人在海岸的炮塔射出炮彈,是楊讓所率的戰船衝在最前,被火炮擊中,船身傾斜仍不脫離戰場,單只這一點,朱駿就放心將北洋水師交在他的手上。

    「炮營準備好了嗎?」山丘上的朱駿有些不耐煩了,北國的早晨天氣冷的可怕,雖然是秋天,也讓穿了裘袍的朱駿瑟瑟作冷。

    「末將是否去催促一下?」劉國軒故意站在朱駿的左,冷風向北吹來,正好為皇上擋風,這山丘上的風著實冷的緊,劉國軒感覺耳朵凍的不聽使喚了,偏偏他穿的是一身皮甲,風沿著縫隙灌進去讓整個身子都是冷冰冰的。

    「不必了,這麼冷的天,炮營的將士校準起來也會慢一些,劉愛卿,你的臉怎麼了?」朱駿側過頭去,看到劉國軒的一張臉十分僵硬,通紅通紅的。隨即朱駿醒悟過來,現在吹的是北風,劉國軒故意站在他的左邊也就是正南方向,風全部往他身上灌了,朱駿不由得有些感動:「劉愛卿回營歇息吧,今日攻城主要是日軍和炮營的事,不需你站著吃風督陣。」

    劉國軒固執的搖了搖頭,岔開話題道:「皇上,日軍殘暴凶狠,戰場之上總以

    樂事,嘗以屠戮朝鮮村莊取頭冒功,皇上何必要用他TT,一旦城破,恐怕漢京城的良民也要遭殃。」

    朱駿搖頭不語,這一次裹挾日軍出征就不止是軍事問題了,更多是政治方面的考量,一來日軍為先鋒能夠避免明軍傷亡,好鋼用在刀刃上,明軍可是朱駿準備用在遼東戰場的,其次便是制衡問題,這一手是朱駿向英國人學的,既要保持優勢,那麼就不斷的挑撥各國之間的仇恨,日本與朝鮮原本就是世仇,這一次朱駿讓日本在朝鮮玩個痛快,最好玩到兩國永遠沒有修好的可能,只有這樣,兩國為了壓制對方,就必須更加依靠大明,否則一旦大明選擇支持誰,絕對是另外一國的滅頂之災,當年英國人玩的大國外交基本上就是這樣,只不過後來玩過火了一些,養出了一個德國出來而已,不過大明倒不擔心有這個問題,只要大明一直保持穩定和開放政策,這兩個小國如何蹦達也不怕跳出手掌心。

    「劉愛卿,有些事朕不能挑明了說,以後或許你會明白的。」

    這時,一個小校過來通報:「皇上,炮營已填裝好了火藥,校準完畢,請皇上令下。」

    朱駿打起精神:「讓德川綱吉做好準備,炮營開火!」

    「遵命!」小校轉過身正要去傳令,這時,拿著望遠鏡探查城郭動向的哨兵大叫:「城門開了,有人走出來,報,皇上,漢京城的城門打開了。」

    朱駿連忙拿起手上剛放下的單筒鏡對著眼了望起來,漢京城的城門果然洞開,隱隱約約還看到幾個人走了出來,還打了旗幟,難道朝鮮軍開城迎擊?朱駿搖搖頭,這實在過於荒誕,漢京的守軍絕對沒有這個膽量。

    「派出探子近前去看看。」朱駿放下單筒鏡,朝著山丘下的傳令官奴了奴嘴。

    片刻之後,一名騎士飛馬過來,在山丘下勒住馬,稟告道:「皇上,漢京城門洞開,朝鮮國鳳林君李朝出城請降,盡述朝鮮王罪惡,如今提逆頭人頭來見。」

    朱駿抖了抖身上厚重的皮裘,笑道:「早知如此,朕何必要大清早站這吹風,來啊,將日軍撤下來,由明軍為先導,入城!」

    死了?李顯不由得呆了呆,新沉了下去,他原本還想報仇雪恨的,更何況殺死他仇敵的是另外一個仇人——李朝。

    明軍浩浩蕩蕩的進入漢京,門洞前是兩排以李朝為的朝鮮乞降官員跪在道旁,朝鮮兵已放下了武器,在營中候命,城內的百姓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在朝鮮民間,一直都是拿大明當作宗主國的,對於當年滿人入侵朝鮮時的仇恨十分強烈。

    待明軍控制了全城,朱駿在一干人的擁簇下進入景福宮,以李朝為的官員遞上了降書,拜伏在昭德殿下乞罪。

    朱駿一手將降書丟在案上,這種官樣的文章之乎也一大堆,全是中國幾千年前玩剩下的東西,千篇一律根本不必細看就知道什麼套路。

    接著便是李朝站出來,先是細數了大王的罪過,又自責為虎作倀,隨後話鋒一轉,又說自己雖然被迫隨著大王做了一些壞事,可也是迫不得已,其實心裡還是滿懷了忠心的,希望大明皇帝明察秋毫,不要放過一個壞人,更不要冤枉了自己這個大好人。

    李朝早就打了腹稿,因此說起來口若懸河,時不時還拭拭眼角的淚水,讓兩側的明將都忍不住動容,這個時候,一聲厲喝自殿側傳來:「李朝奸賊,當時難道不是你提議大王驅逐明使的嗎?王師來時,難道又不是你大言決戰,等待滿人援軍的?你這狗賊,攛掇大王殺我全家是不是你?」

    站出來的正是李顯,仇人見面,可謂是分外眼紅,好在李顯還存了一絲冷靜,否則早就撲過去廝打了。

    李朝看到李顯,不由得吃了一驚,殺光李顯全家之後,大王原本是派出了使接掌李顯水師的,誰知走到了半路,聽說李顯水師在趕往仁川的路上被大明水師全殲,因此李朝以為李顯不是成為了階下囚,就是葬身大海了,進城時也沒有注意到他,如今看到實在是嚇的不輕。

    「皇帝陛下。」李朝罵完,已泣不成聲的拜倒在殿下:「李朝口蜜心腹,實在容不得啊,他先是攛掇大王與天朝對抗,又殺末將全家,如今見王師銳不可擋,又斬殺君王,意圖保全性命。請陛下替末將報仇雪恨。

    」

    「你…你…」就好似一場原本被李朝導演好的戲劇,如今卻突然冒出了一個程咬金,李朝一下子懵了,口裡吃吃的想要反駁,卻一時找不到可辨之詞。

    朱駿左右顧盼,見殿內一下子沒了聲音,所有人都低著頭不說話,只有李顯還在跪地低泣,正要說話,不妨李朝卻道:「皇帝陛下,罪臣對大明的忠貞可昭日月,李顯栽贓於罪臣,罪臣無話可說,罪臣冒著身家性命替皇帝陛下誅除了逆王,喜迎陛下入城,想不的是,竟被人栽贓陷害,罪臣不敢自辯,請皇上處置。」

    這句話就有點狗急跳牆的味道了,語氣中飽含了威脅之意,他是降臣,而且是立了功的降臣,若是新始帝降罪於他,那顯得不厚道了,將來還有誰願意投降?

    朱駿原本還不來火的,李朝殺的是李顯全家,他最多抱著同情的態度處理此事,給李朝一個充軍配也就是了,可李朝的口氣倒讓他起了火,人品惡劣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如此囂張,你降不降都不過是多浪費幾枚炮彈而已,居然還敢居功來了。

    朱駿冷笑一聲,道:「你不自辯便是承認了,既然如此,朕也不和你客套,這樣吧,北洋水師副總兵李顯。」

    李顯臉上一喜,破涕為笑,忙道:「在。」

    「他就交給你了,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遵命。」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8 16:21
血腥南洋 第二百四十八章:公主駕到

    平定了朝鮮。便是扶立新王了。朱駿在李氏親近的宗室左挑右選。終於選定了一個李勤的七歲幼童。反正是傀儡。朱駿旨意一出。立即給李勤發佈了金印。新王的登基典禮也十分簡陋。只是讓朝臣們在景福宮恭賀了一番便算完成。至於朝鮮的領議政則由金道昌勝任。此人原來是右議政。老論派的領袖人物。典型的親明派。

    新始年九月二十一。由五萬日軍。三萬朝鮮軍。以及一萬新組建的北洋水師艦隊組成的聯軍水陸並進正式開赴朝鮮北部。德川綱吉為日軍統帥。原本任北洋水師副總兵的李顯改任朝鮮三道統御使為朝鮮軍統帥。而北洋水師總兵楊讓坐鎮中軍為指揮。他們的|務並非進攻。而是不斷的騷擾。並且擺出隨時出擊的姿態。威迫遼東。

    而朱駿則坐上了南北洋水師的艦船開始返航。東北的局面終於打開。駿根本不指望能夠在遼東與滿清決戰。由於滿人的清洗政策。早在幾十年前遼東的漢人就已經死亡殆盡。現在居留的大多數是滿人和蒙古人。民心方面明軍處劣勢。失了人和。遼東平原合騎兵作戰。滿蒙八旗都是騎兵。又熟悉地形。就算是明軍孤軍深入搶佔了一城一池。也沒有足夠的糧餉維持。這就失了地利。朱駿所的不過是利用朝鮮以及日本的軍隊吸引滿清的精銳而已。八旗兵只有這麼多。守在遼東的人多了。江南自然也就減少了。

    他必須盡快回去。一場真正的戰爭將在長江以南展開。那裡才是朱駿垂涎三尺的千里沃土。如果說佔據遼東會使明軍陷入泥潭而無法自拔的話。那麼江南便是明增強實力的絕佳場地。一旦兩江等地佔據。經濟方面自不必說單說此地充足的人和肥沃的土地便不是遼東所能比擬的。

    回程地航速很快。沿路沒有做任的停歇。劉二和劉國軒二人也擠在駿的主船上。每日與朱駿閒談些航海的趣事。朱駿怡然自樂。乾脆讓人刻了一版象棋叫來二人對弈。象棋倒是較為簡單的遊戲。不過二劉並不會。朱駿粗略一。二劉都懂了規則只是兩個都是臭棋子。雖是不亦樂乎。朱駿和他們對弈起來讓了兩個車都不濟世。朱駿很是惱火的拂袖而去象棋就是這樣被人虐沒意思虐臭棋子更是沒有意思。每一次劉國軒撓著頭思慮半天。對面的朱駿都為他著急。恨不他下出一手妙招。下棋原本是修身養性的事。到了朱駿這裡就變成了上火了。還是去看看幾個月前的邸報更加實在一些。大不了再多看幾遍也好。

    朱駿一退出。劉二劉國軒倒是很有興趣的對弈起來。二人是臭棋子碰到臭棋子。旗相當很是意。海上地顛簸原本就很無聊。有時出海巡航或是'戰。總是呆在這方圓千米的甲板上足以讓人悶死。因此。自從他們發現象棋的樂趣之後便有了些癮。找不到對手就去找親兵。不經意間。象棋竟成了水師的官兵地風靡遊戲。為此水師還舉行了幾場象棋比賽很是熱鬧。

    當朱駿還在海浪中顛簸地時候。鰲拜所率地五大營精銳已出了山海關抵達遼東鴨綠江東畔是明日朝鮮三國的聯軍。足十萬。偶爾會出兵跨江騷擾。卻並沒有大規模的舉。鰲拜不敢輕敵並沒有採取攻勢。而是在盛京至關寧一線組織防線。又組織了一隊滿人組成的民兵巡邏。此外。遼東的幾蒙古旗也派了一些勇士過來聽用。這樣一來。原本就沒興趣越界騷擾的聯軍也就樂的清閒。在鴨綠江東畔建滿了工事。反正就是不走了。們不走。你鰲拜也別想走。咱們在這裡耗著吧。

    鰲拜打了幾十年的。自然知道明軍的意圖。可他也沒有法子。首先他不能撤離。其次他不敢貿然發攻擊。並非是他膽小。而是對於明軍無可奈何。清軍以騎兵見長。在廣褒的遼東大地上自然極為有利。可是明軍的前面隔著一條江。江上還有北洋水師地百艘小艦和龜船。這還不算。過江之,便是數以百的工事。有百門的火炮。有連發火的銃手。若要強行渡河。既有可能五大營精銳根本消耗不起。這可是滿人的命根子啊。如何能夠耗費在這裡。

    鰲拜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只是巧婦也難無米之。鰲拜雖然上火可也是無可奈何。一值的欣慰的是。遼東的滿人對於鰲拜請命而來十分歡迎許多人提的心都放了下來。這些關外的滿人大多是有著莊子地。錦衣玉食。早年的銳意進取早已磨礪地乾乾淨淨的。留下的只是守好祖宗的一畝三分地而已。有鰲拜等於多了張門神。關外的滿人與關內的滿人又是相通的。因此鰲拜從前的威赫戰績又給人津津樂道的提起。很是風靡。

    ……………………………………………………

    兩艘來自英倫的巨大戰艦駛向在海都海港。戰艦的抵達讓海都的近海巡洋的水師嚇了一跳。南洋水師隨皇上去了北洋。所留下的只有一艘西洋戰艦和四五艘中小艦保護而已。接到警訊之後南洋水師駐海都的艦隊立即出動攔截。令人鬆口氣的是。英國人的戰艦在發現明軍艦隊之後並沒有做出任何攻擊動作。立即停聽從檢查。並且與之交涉。

    帶隊的是一名叫傑森的伯爵。他摘下了懸掛著鷹頭標誌的三角合帽對著朝著明軍的千戶艦長致意。隨後道出了一句讓對方目瞪口呆的事:「艦長先生。我們奉英|國王之命前護送安妮公主前來海都。並且感謝貴國皇帝陛下贈予公|的禮物。公主殿下十分喜歡。她同意了貴國皇帝陛下的求婚。並且希望在完成婚禮前。能夠在海都駐留時日。與貴國皇帝陛下見面。」

    待通譯將原文翻譯給千戶艦長時。艦長不由的呆了呆。這什麼跟什麼

    上送與夷人公主一份禮物他倒是略有所聞聽說單珠就有整整一箱。其他的都是一船的絲綢。茶葉。陶瓷等物。在海都不值什麼錢。聽阿拉伯來的商人說在歐羅巴大陸。這些東西足以換到同等重量的黃金。可謂是價值連城了。可有一點戶艦長不明白啊:「你英國公主願意充入宮中做妃倒也罷了。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本國等待迎娶啊。哪有還未過門就過來先看丈夫的這夷人當真是奇怪。嘖。瞧他們地樣子。當真是猙獰可怕英國公主定然也是不堪入目皇上莫非是想學君出塞著夷人的不堪而去迎娶們的公主。以此來同好歐羅巴?哎呀呀。皇上真是仁厚啊。為了我大明的百姓。竟要做出如此的犧牲。嘖嘖。這樣做會不有些有辱國了?嗯。應當不會。英國公主是來做妾的。又不是皇上給她做妾哎呀呀。又不通了。這樣一說。又好似皇上佔了便宜。這哪跟哪啊。」

    千戶艦長的想像力是十分豐富。呼啦啦的想了一大堆。又打量了對面的伯爵一眼。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對那伯爵道:「我們地艦船會指引貴國的艦隊入歡迎貴國隊訪問海都。」千戶艦長硬生生的說。好在禮部對這些大老粗們進行過短暫的培訓還會說一些客套之詞。

    千戶艦長回到了-艦。開始保護著英國戰艦駛入另一邊地軍用碼頭上岸之後連忙叫人知會禮部。禮部地官員們傻眼沒這規矩啊。這該用什麼禮儀迎接啊?大明開國以來還從未有皇上要娶妻納妃。還要先讓兩個人見見面地呢。於是又是一番爭論。禮部的新老二派立即發生了爭論。固執的說禮不合。不應迎接。開明些選擇用折中的方法希望淡化公主的降臨。以英國國使的禮儀接待。鬧哄哄的吵了一天。人還在港口呢。他'|也不急。撣撣袍子。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咱們明日再辯。嘿嘿。你小子長進了&quot;。居然連三皇五帝都引用出來了。本大人今夜去查查詩經典故。明日必讓你好看。

    禮部那邊沒有消息。英國人只能在港口暫歇。還在那千戶艦長看不過去。找了家乾淨的客棧讓他們住下。

    宜賓客棧。這裡後的高級廂房已被人包下。英國伯爵一行人住了進去。其餘地水兵仍在口附近休息。天空漸漸黯淡下來。英國戰艦雖然是晌午抵達。可經過繁瑣的停泊登岸之後已到了黃昏。天空中閃耀著萬道的霞光。蟲鳴聲愈來愈盛。讓生在異鄉的人生出一絲期待。又帶有些煩躁。

    一座單獨院落的窗格被人輕輕打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女子出了她的臉蛋。細柳黛眉。湛藍而又微陷的眼眸。鵝蛋的臉光滑膩人。薄唇輕擰。似乎想著什麼心事。

    「蘇姍這裡怎麼?你會念倫敦嗎?」紅髮美女眼波流轉地盯著窗外的庭院格局。輕啟貝齒。對著廂房內整理床墊地侍女說。

    珊才二十一歲她停下手裡的。嘴角微笑著回答:「這裡太炎熱了。公主殿下。只要您滿意就好。」

    妮公主輕輕點頭。微微理了理額前的紅色髮絲。關上了窗戶。很認真的對蘇珊道:「可是我喜歡這裡。說實在的。這是我第一次的自由之旅。」

    珊皺了皺眉。咕噥道:「是啊。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男人有什麼不好。我看奧地利奧賽尼王儲就很不錯。人們說他既英俊又正派。公主殿下。男人非都是壞東西。您不能賭氣來到這裡。東方的國王總有娶不完的妻子。您只是她們中的一員。」

    妮公主咯咯的笑了起來:「這難道不好嗎?他的妻子越多。我就可以離他更遠一點。我只想過自己的生活。我的生活中並沒有包括男人在內。這將是一個很好婚姻。我的父親可以在政治上獲的他所要的。並且能夠給英格蘭帶來數不盡的絲綢和瓷器。而我呢。也的到了自由。蘇珊。如果你不願意呆在這裡。我可以讓伯爵派出船送你回去。」

    珊吐了吐舌。不再說話了。心說:「真是個奇怪的公主。難道就因為討厭男人而準備呆這裡一輩子嗎?我敢打賭她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妮公主慵懶的伸了伸腰:「在船上顛簸了兩個月。真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

    第二日。禮部又是一激辯。兩撥人引經據典。揮斥方遒。好不熱鬧。最後還是禮部尚書知道這樣下去這麼回事。乾脆做個甩手掌櫃。直接呈報到內閣。看內如何處理。

    此時沐天波已從雲南回了海都辦差的除了沐天波楊嗣德之外。還有三個參贊。倒是有了些閒暇。沐天波看到了奏折叫來了楊嗣德商議最後才一錘定音如論如何還是要盡盡地主之誼。先不要迎接。將他們安排到萬國館就。等皇上回來再行處理。

    可是到了第二天。一讓禮部更惱火的事情發了在海都城北的一名自稱英國公主地一行人在萬福長街上與一群賣藝的江湖人起了爭執。公主的僕從還出了手打傷了一人。等到順天府的番子趕到現場時。整個街角都亂成了一。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禮部幾個老頭子痛惜的捶胸頓地匆匆的往順天府衙門去接人。事情弄清楚了。原來街上的藝人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一個小姑娘被壓在石板上。接著是一個壯漢揚錘去擊碎石板。偏偏這個時候被公主一行人看到。以為當街行兇。幾個僕人一擁而上。將那錘的壯漢打了一頓這一下就亂成了一鍋粥。有看熱鬧的有看不過眼去幫忙地。一時整條街都亂了起來。

    順天府的番子將一|人抓到衙門。問明了公主的身份之後也不敢處理了。

    可是未來的皇妃。敢去審啊。只好偷偷地塞了些銀子|個賣藝地打發走。另一面去給禮部報信。

    堂堂皇妃地人選居然大搖大擺的上街。這還不算。居然還當街打人。這算什麼回事?幾個老古董已經捂著胸口打擺子了。怏怏中華上下四千年也沒見過這樣的事啊。這若是傳出去。還有體統嗎?不成。的讓這些蠻夷知道教化。要讓公主殿下知道禮法。要懂規矩。禮部這一次沒有爭論。幾乎是一致通過。緊接著一支由十三名禮儀官員組成的補習隊被選拔出來。准--施教了。

    問題又來了。英國公主可是個女子啊。而且很有可能母儀天下成為皇妃的人物。怎麼能拋頭面與補習隊的男子接觸呢?雖然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糟老頭子。可是也不能犯了規矩。

    有辦法了。禮部的人也並非都是書獃子。很快就有人提出了建議。既然男人不能教。就讓女眷去吧。老男人不能去。老女人總成了吧。這老女人的選拔也是有學問的。首先要禮部官員地家眷。這點至關重要。原因無它。禮部官員的家眷嘛。耳濡目染自然懂的規矩的。其次便是要熟讀女經》《列女傳的。挑來選去。禮部的閒官們總算是挑中了七個老送了過去。

    一天功夫。禮部又***了。原來人剛剛過去。就給公主趕了回來。蠻人無禮不識教化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啊。一大幫糟老頭子又是一陣捶胸頓地。不過他們能說什麼。人家是公主。又是未來的皇妃。總不能來硬的吧。

    老頭子們還有辦法。既然不能來硬的。那就玩曲線戰略。聲東擊西嘛。老祖宗玩剩下的東西。搞幾個西夷還不是分分鐘地事。隨後。一向無人問津的傑森伯爵接到了一份又一份地請柬。某年某月某日歡迎閣下光臨寒舍幾杯濁酒。一粗淺飯菜。萬望伯爵大人一定光臨。不要嫌棄。不要嫌棄!

    傑森伯爵這次出使任務是送公主到海都。此外就是盡量與大明維護好友誼。因此。對於這些官員的請柬他是不敢怠慢的。雖然不知道什麼六品禮部知事。五主事。從四品督禮是些什麼官。可誰也是不能罪的。傑森伯爵算是見識到了海都的繁華既是羨慕又有些心驚膽顫。從當地人的口中。他可是聽說大明的艦隊足有數百艘大船。其中比西洋戰艦不相上下的大艦佔了一半。雖然他沒有親眼所見。對此他卻是深不疑。這座擁有五十萬人口的城市只是大明的冰山一角。其財富就足以媲美歐洲最富強的荷蘭了。養幾支龐大的艦隊根本算不了什麼。傑森很是興奮。一旦英|與大明聯姻。那麼英國在歐洲就成了大明最親密的盟友。這是許多國家所不能具備的。嗯。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傑森穿上了禮服。十分榮幸的參加了一場場宴會。

    寒舍不寒。濁酒不粗淺的飯菜很精美。主人也十分慇勤。傑森很高興只不過每場宴下來主人的氣都是一成不的。都是囉嗦一大堆又是打聽英國的風俗。傑森實回答。換來了主人惋惜的搖頭。接著便是你們這樣樣不對。應該怎樣怎樣。否則如何如何搞的傑森頭暈腦脹。酒宴的最後。主人又拉著傑森去偏廳喝茶。斥退了僕從。便十分神秘的打聽。貴國公主可有隱疾否?平日裡都讀些什麼書?喜好如何?諸如此類。傑森立即正容答。我們公主是沒的說的。是英國最美麗的淑女。她擅長騎馬。還喜歡欣賞音樂。跳舞也很不錯。這都是淑女的運動。

    主人一聽。臉色劇。差點沒被一口茶水噎死。騎馬?果然是蠻夷。大家閨秀如何能去騎馬更何況還堂堂的一國公主。不好。不好!還有音樂和跳舞?這更是聳人聽聞了。簡直就是生活奢靡。舉止放蕩。這還了的?

    主人立即開始苦口|心的勸說貴國公主乃是金玉葉。如何能夠如此調教。這樣是不行的。以後要改。閣下乃是英國勳貴。聽說論起來還是公主的舅父。一定要好好管教。不能驕縱。臨走時。主人還會十分客氣的送上幾本書都是精心刻印的。還專門請了通譯將書裡的內容翻譯成了英文。什麼女誡》《內訓》《女論語》《女范捷錄》一本接一本的送。哥們不差書。

    一次兩次傑森倒也不以為意。可是每天兩頓飯。次次都是這樣的套路。收的書都堆了整整一個箱子那請柬居然還排到了一個月之後。這個請完了那個請。那個請完了又是一個。沒完沒了。最可怕的是這些人似乎都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都是一身常袍。捋著長鬚。笑瞇瞇的勸酒套話。吃完了就去偏廳。接著又是同樣的對談。送同樣的書。傑森但真是苦不堪言。一看到酒席就想吐。

    這個時候。朱駿所乘的艦隊終於回程抵達了海都。隨船回來的只有南洋水師。東洋水師在台灣時就已折去了瓊州。皇帝回京。自然又是一陣亂。禮部再也顧的什麼英國使臣了。倉促的準備接駕事宜。

    待朱駿回到皇宮。先是內閣的大學士和參贊回稟了一些瑣事。接著楊|德突然想起了什麼。稟道:「皇上。英吉利人派出了一支使團。隨來的還有一名英國公主。說是公主接受了您的求婚。先來海都適應適應。準備完婚。」楊|德說到這裡時。一臉的古怪表。不古怪才怪了。英國公主的事早已鬧的滿城沸沸揚揚。許多邸報的書辦不知從哪搞到的消息。居然在邸報裡大寫特寫。聽說還十分賣座的很。百姓們最愛湊熱鬧。七姑舅婆的都打聽的清清楚楚。對於皇室異國公主自然滿是好奇心。對英國公主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8 16:23
第二百四十九章:喜得貴子

    「英國公主?」朱駿聞言木訥的神色一窒,這個消息是驚喜了些,記得半年之前他出於政治方面的考慮倒是送過一些禮物向英國公主求婚的,只不過他對此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後來他還後悔了一陣子,雖然那一船禮物對於朱駿來說並不值幾個錢,可也不能白送出去啊,想不到當年的無心插柳,竟真搞來個皇室聯姻出來。

    「是的,皇上,您看該如何處理?」楊嗣德臉上有些發窘,將公主抵達再到禮部爭論以及與賣藝人毆鬥的事一一向朱駿稟告了。

    朱駿點了點頭,毆鬥的事倒沒什麼,兩個文化之間的碰撞而已,置之一笑也就過去了,他沉吟了片刻道:「此事先暫且放下,可叫那英國使者覲見,朕先和他談談。」

    朱駿可不是白癡,一個英國公主千里迢迢從萬里之外趕來絕對不可能是因為他朱駿英俊倜儻,更不可能是他朱駿虎軀連震的結果,這事一定要弄清楚,以免鬧出什麼後遺症出來。

    楊嗣德點了點頭,又道:「皇上催命內閣辦下的糧餉和軍械已經備齊,正運往北方六省的路上,李定國,李霄,沐劍銘三人也上了請戰折子,隨時準備分兵三路,開赴江南腹地決戰。」

    朱駿壓了壓手:「北方的戰事朕就不管了,沐劍銘李霄二人勇猛有餘,只是還尚缺了一些歷練,李定國是個全才,有他坐鎮朕放心的很,什麼決勝千里,運籌帷幄都是騙人的,戰機稍縱即逝,朕遠在千里之外如何能夠顧及的來,你們傳朕的命令,讓他們隨時準備,一旦有機可乘,立即三路進發,不必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但求殲敵為主。」

    楊嗣德應道:「遵旨。」

    朱駿笑呵呵的轉過頭慰問了沐天波幾句,沐天波從雲南回來之後臉色紅潤了不少,心裡有了寄托,都顯得年輕了不少,沐天波稟告了些雲南的政事,朱駿顯然有些乏了,二人才一起告辭出宮。

    第二日清早,便有宮裡的小太監出來傳旨,讓英國伯爵傑森入宮覲見。傑森好不容易消停了兩日,勉強養足了精神,也很是興奮,他對大明皇帝的印象多是聽本地的官員百姓口述得出,什麼英明神武,仁慈德讓啊彷彿聖人一般,如今能夠親眼所見,自然也算是了卻了抵達海都這半個月的一樁心願。

    傑森匆匆的穿戴好禮服,又仔細檢視了一遍著裝,這才戴好帽子出了廂房,廂房外的小太監還在等候,見他出來,連忙給他引路。

    「舅舅,您去哪?」一個聲音從另一邊的廂房裡傳了出來,安妮公主掀開紙窗探出頭來,顯然也是剛剛睡醒,美眸惺忪的朝著傑森這裡看,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絲綢睡袍,伸手伸了個懶腰,將雪白的手臂暴的一覽無餘。

    小太監連忙將頭別到一邊。不敢過分去看。就算去看反正也看不出一點花來。傑森筆挺著腰很是紳士地朝著安妮公主揮了揮帽子:「安妮。你為什麼不多睡一會。我要進宮去。覲見大明地皇帝。喏!」傑森朝著小太監努了努嘴:「這位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小太監不知道他們說什麼。看到傑森朝自己努嘴。連忙問身邊地通譯。通譯不斷用不經意地眼神去偷瞄窗戶中探出來地美人起塌圖。很是專心注目。因此沒有理會他。

    「我也要去。請等一等。」安妮公主顯得很是委屈。那個皇帝明明是她未來地丈夫。為什麼第一個要見得反而不是她。雖然她來到這裡只是為了擺脫男人。寧願選擇這個妻妾眾多地皇帝。她地想法很簡單。男人地妻子越多。自然對於其中地某個妻子不會過於重視。這樣她就有更加充裕地時間享受自己地生活。也不必時刻如小貓一般偎在某個男人地懷裡。可是如今那個『未婚夫』對她地不屑於顧又讓她惱怒起來。

    傑森遺憾地搖了搖頭:「公主殿下。這恐怕不行。大明與英國一樣。是一個規矩森嚴地國度。皇帝陛下如果沒有召見您。是不允許進宮地。好了。我得走了。您可以讓蘇姍陪您聊聊天。」

    國王之所以選擇他送公主過來。主要地原因是因為他是公主地舅舅。不過說實在地。傑森對於這個外甥女也很是感冒。這個外甥女有點古怪。沒錯。是有點古怪。她地思維似乎和大家不一樣。

    「走吧!」傑森催促那個通譯。讓小太監趕快帶路。他必須趕快離開。

    傑森出了客棧的前門,此時還是清早,霧氣濃厚,不過早有打算工作的市民出了門,街道邊擺了很多出售早點的小攤,門前還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這顯然是宮廷裡出來的,裝飾的很精美,小太監請傑森上了車,隨著車伕喝叫,馬車動了起來,最後越來越快,穿過了街道,穿過了越來越熙攘的人群,向著海都城的中心駛去。

    傑森坐在馬車的一側,撩開車簾看著車窗外熱鬧的街道,心裡起伏連翩,等見到了大明的皇帝陛下我該如何說呢?大明與英國之間是否能夠達成聯盟,英國最好能夠得到大明國一些商品的進出口權利,早在兩年之前西班牙就獲得了瓷器的特許權利,幾乎所有的歐洲國家要想購買大明的陶瓷,都必須經過西班牙購買,這中間的差額利潤大的驚人,如果英國也能夠步西班牙人後塵的話,實在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此外,大明皇帝對荷蘭人怎麼看,大明是否有興趣加入到反對荷蘭壟斷全球貿易的鬥爭中來,大明能不能派出一支艦隊在中亞教訓教訓荷蘭人?

    傑森感覺到腦海中千頭萬緒的問題,當然最有利的方法是與大明簽署一項最為牢固的聯盟協議,如果富強的大明願意在歐洲支持英國,那麼英國很有可能在與荷蘭人的競爭中扭轉乾坤,這對於英國的好處是難以想像的,比如那一船大明贈與安妮公主的瓷器和珠寶,在歐洲的價值就足有百萬金幣,如此巨大的財富,英國可以建造十艘以上的戰艦保護海

    這一切只是大明皇帝的一點見面禮而已。

    馬車嘎然而止,傑森下了馬車,他終於看到了這座皇城的中心,這絕對是他所見到最巍峨的宮殿,他壓抑住緊張的心情,跟隨著小太監進了一座拱形城門,過了門洞之後,所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開闊的廣場,整個廣場完全由大理石鋪墊,正前方便是一座主殿,兩側則是琉璃屋瓦的側殿。

    傑森在太監的宣進之後才進入了正殿,此時正是早朝十分,文武百官們分成兩列站在正殿的兩側,傑森見大明皇帝仍然與大臣在議事,顯然也沒有人過多的關注他,只好站在殿尾聽候。

    傑森來海都時便粗略的學過一些漢話的,一些常用語還是能聽,只是不能說而已,抵達海都之後,每日被人宴請,說的雖然多是套話,可耳朵長了繭子,漢話的聽讀能力大幅提高,雖不能說,卻也能聽懂個大概。

    今日朝議論的是北方六省的開發區港口馳道的建設,先是工部尚書出班做了總結,稟告了工程進度,接著是吏部,大理寺報告了所耗錢糧以及監察的情況,傑森聽的暗暗乍舌,每一項工程都是百萬枚銀幣的消耗,當真是聳人聽聞,這要是放在歐洲,消耗如此多的銀幣所建的工程一定可以斥之為偉大了,可是放在這裡,就如家常便飯一般。

    緊接著便是高高坐上金殿上的大明皇帝開始垂詢北方的戰爭,有戶部侍郎站出來道:「皇上早已下旨準備北征事宜,戶部不敢怠慢,如今所需的錢糧器械都已準備得當。」

    又有兵部尚書站出來道:「皇上,李定國,沐劍銘,李霄三位總兵已送來了請戰折子,只等陛下下發討戰檄文,激勵將士北伐。」

    禮部尚書站出班道:「檄文早已撰寫,專侯皇上御覽。」

    朱駿點了點頭,江南大戰的事宜他早在去日本之前就下達了旨意,讓各部準備,一旦鰲拜被迫前往遼東便立即實施,如今鰲拜已遠在萬里之外,五大營精銳抽調一空,留下的只是三十萬分佈在南部,以及長江沿岸各省的三十萬綠營而已,根據情報顯示,這些綠營雖然被鰲拜操練出了些戰力,可畢竟積重難返,再加上南北鎮撫司的細作散佈各種謠言,整個綠營的厭戰情緒蔓延的很快,沒有誰願意傻到為了每月一點只夠一人吃飽的餉銀去給滿清賣命,再加上就算立下了戰功,這功勞也多半是滿人都統的,一些覺悟高的綠營漢人官兵甚至已悄悄加入了南北鎮撫司,只等明軍一到,立即反戈舉事。

    「傳朕的旨意,可立即組織六部官員前往北方犒勞將士,宣讀檄文,此次作戰,不必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務求盡殲綠營主力,長江以南的所有省份都是戰場,不必拘泥一隅。」朱駿放高音量道

    文武百官精神為之一震,任誰都知道一旦長江以南的領土光復,清明之間相持不下的局勢行將逆轉,驅逐韃虜也只是朝夕可待的事,一齊高聲道:「遵旨。」

    朱駿很是自信的點了點頭,北方六省的明軍以達到了十五萬,除留守之外,可戰之兵足有十萬人,清軍雖然人多,但是不管從武器還是士氣上多不是驍勇的明軍對手,自己耗費了這麼多心血所澆灌的種子如今已生了根,只待結果。

    「英國使臣傑森到了嗎?」朝議算是告一段落,朱駿的眼眸顧盼兩側的文武,想起了方才召英國使臣入宮的事,於是高聲道。

    傑森不待身畔的通譯反應,連忙站出來脫帽致意道:「大明皇帝陛下,我代表我的國王向您致敬,國王殿下希望我能夠轉達對他對您的友善,並且感謝您所贈送的厚禮。」

    朱駿頜首點頭:「些許禮物,不知公主是否滿意,朕聽說公主也隨貴國的使團抵達了海都?」

    「是的,公主殿下十分喜愛陛下的厚禮,並且願意接受您的求婚,國王殿下也十分高興,大明皇室與英國王室的婚姻將是兩國友好的基礎。

    」傑森頓了頓,又道「英國十分敬慕大明的富饒強盛,並且十分希望能夠成為大明的盟友和貿易夥伴。」

    朱駿覺得這傢伙也太直接了,但轉念一想,若是禮部的外交官員能夠少些花花腸子倒也不錯,這群整日不幹正事的傢伙,朱駿昨日聽楊思德說起禮部和公主的事,不自覺的微微揚嘴一笑,不過這種事已形成了數千年,要想改變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養著這些老傢伙之乎者也也好。

    「英國既願獻納公主給皇上為妃,自然沒有問題,只是這婚事未成,貴使便提出聯盟之事,實在過於草率些。「禮部的官員顯然對於這個英國公主很是不滿,既沒讀過女訓,又不曉得待字閨中,還帶著一群僕從上街鬧事,這也罷了,愛好居然是騎馬跳舞唱歌,這成何體統,嬪妃雖然不是母儀天下的表率,可好歹也是日夜陪伴皇上的人物,都說紅顏禍水,若是一不小心弄進個妲己楊貴妃進去,挑唆皇上不以天下為已任,耽於玩樂,這可要遭,因此禮部的官員一逮著機會便從中作梗,希翼阻擾這件婚事。

    傑森聽到通譯的翻譯之火,雙肩一聳,嫁公主不能談聯盟這是哪裡的規矩?簡直就是搞笑,他只能一臉遺憾的望了那官員一眼,不去理他:「皇帝陛下,英國十分重視與大明的關係,並且希望能夠永遠的保持下去,並且這是互利式的聯盟,並不是英國向皇帝陛下索取回報。」

    朱駿點了點頭,英國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若是不能大加利用實在可惜,只是這聯盟的方式卻有些問題,大明與人聯盟,一向都是站在上位者的姿態喝令對方臣服,而並非是平等的互惠互利,假若朱駿同意英國人的聯盟請求,就等於是把英國提到了大明同等的高度對待,這對於朝廷裡的一些守舊官員來說是絕不容許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個口號可是叫了幾千年,就算是在最弱小的南

    寧願付出大量的歲幣送去大金,西夏,所要的只不過的名分而已。

    這事不能掉以輕心,嚴重的打擊民族自信啊,朱駿默默想著,隨著又是歎氣,名利,名利,中國人要名,而西方重利,兩種不同的民族性格恰恰相反,原本倒可相安無事的,大不了英國人給大明名,大明賜英國人利而已,可朱駿偏偏是個重利的傢伙,每月給人輸送歲幣的事簡直提都別想提,不揩你油就算不錯,你還想佔我的便宜,休想。

    朱駿也十分清楚,英國人在歐洲的國力逐漸上升,在幾年之後就將擊敗荷蘭,並且逐漸取代荷蘭的世界貿易壟斷地位以及繼承荷蘭人的殖民地,若要英國人向大明俯首稱臣,可能性微乎其微,任何人都有民族自尊心的,更何況是一個國家,就算向大明稱臣能夠獲取一定的好處,可也沒有必要俯首帖耳,大不了不陪你玩便是,咱們相隔萬里,難道你還能咬我?

    既然如此,朱駿倒覺得應該先晾晾這個英國使臣再說,至少聯盟的事先不能談,他越急哥們越拖,到時看誰屈服。想到這裡,朱駿臉上又掛滿了笑容,對傑森道:「此事徐圖再議,安妮公主抵臨海都,朕在事先竟沒有得知,更沒有給予相應的招待,是朕的過失,這樣吧,公主是個女眷,在外面住起來也不方面,朕的宮裡倒是有幾間涼殿,明日既讓公主殿下先搬進宮來。」

    傑森倒是並不反對,這在歐洲是很正常的事,某個公主到達鄰國,一般都是住進該國宮廷的。倒是幾個老頑固一臉的怒火,天子好色啊,你看看,這嬪妃之禮尚未舉行,更未問過生辰八字,也沒有經過禮部的勘合,就往宮里拉了,怎麼以前就沒看到皇上如此急色呢?不成,此事要勸勸,幾個人躍躍欲試,心裡打著腹稿,準備出班勸說。誰料到朱駿察言觀色慣了,看到幾個言官的模樣就知道又是一陣囉嗦了,連忙大手一揮:「朕乏了,退朝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說完拂袖匆匆而去

    幾個言官被搞得措手不及,氣呼呼的愣在原地,明日再說?明日人都送進宮了,說不定今夜就是洞房花燭,還說個屁。

    朱駿回到後宮,後宮由七個大院落組成,分別是置燕館,弄竹軒,長明殿,鳳兮殿,寒冬閣,水榭閣,陶安居組成,每個院落各有特色,有辦公的長明殿,皇后所居的鳳兮殿

    避暑的寒冬閣,貴妃所住的置燕館等等,每個院落都佔地百畝,風格特異,卻又曲徑相同,長廊畫筆,金雕玉褸。如今這座後宮的主人只有三個,分別是朱駿與後皇后貴妃三人,因此空置出來的宮殿樓閣極多,朱駿叫來了小桂子,讓他收拾出一間院落出來,自己則怡然的往皇后的寢宮裡走,皇后乃是後宮之長,既然來了新人,知會一聲總是要的,更何況新婚燕爾,朱駿得了閒自然要去妻子那裡。

    過了鳳兮殿,門口的太監連忙通報:「皇上駕到。」約莫片刻工夫,瞿慈已快步帶著幾個宮娥出來迎接,朱駿在人多的時候不好與皇后親近,微微的笑著與皇后一起入殿,瞿慈給朱駿除去了冕服外套,又系下玉帶,朱駿的手已握住了瞿慈的細腰,道:「朕出海了幾個月,回來之後又忙著處理政事,冷落了你。」

    瞿慈輕輕的偎在朱駿的胸口,低聲道:「皇上是天下人的,臣妾如何敢獨佔?皇上,臣妾有事要和你說。」

    朱駿心想:「我也有事和你說。」道:「什麼事?」

    瞿慈臉色微紅,輕啟貝齒軟語道:「臣妾有孕了。」

    朱駿一下子楞了楞,還未反應過來:「什麼?」

    瞿慈不說話了,只是將頭埋的更深,享受著朱駿身上的體溫,很是幸福的箍住朱駿的腰。

    朱駿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大喜過望:「你是說朕有皇子了?」】

    瞿慈抬眸望著朱駿的下巴,扭捏道「或許是公主也不一定。」

    朱駿手有些瑟瑟做抖,努力的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激盪的心情:「生男生女都一樣,都是爹媽的心頭肉,哈哈,對了,朕方才想說什麼?先不管他,你以後要好好安歇,朕讓人日夜伺候著,朕只要抽出空每日都來看你,對了,還有,來啊!「朱駿語無倫次的朝著殿外大吼。

    一個宮娥輕步進來,朝著朱駿萬福,正要問皇上有何吩咐,朱駿已不耐煩的道:「快去,召內閣,禮部的大臣全部進宮,還有太醫院的太醫都過來。「

    瞿慈臉色更紅,她上個月未來葵水,後來請來太醫診視,這才知道有了喜的,她畢竟還是個少女,因此讓那太醫暫且不要聲揚出去,待皇上從北洋回來再說,想不到朱駿急匆匆的去叫大臣,不由得嗔道:「皇上,叫內閣和禮部的大臣來做什麼?「

    朱駿意氣風發的哈哈一笑,暢快,在這個世上又要有了一個牽掛了:「自然是草詔告示天下啦,這是朕的大喜事,朕也要讓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嗯,要大赦天下的。這禮部的那些糟老頭子嘛,這些人平時也沒什麼用處,整日囉囉嗦嗦,不過今日朕倒要他們做些事,要給朕的兒子和女兒取個好名字,兒子取一個,女兒取一個,不管生男生女,總得要個威風凜凜的名字出來才算妥當。「

    瞿慈心裡充滿了溫馨,皇上能這樣看中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還要大赦天下,她也很是感動,口裡卻道:「這世上哪有生皇子大赦天下的,說出去讓人笑話,臣妾以後沒臉見人了。「

    朱駿又是爽朗一笑,手舞足蹈的又不敢過於貼近瞿慈,生怕一不小心又了衝撞,導致流產,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第一次喜得貴子,對生育方面的知識也不瞭解,更不知道孩子如今才一個月,如何會有流產一說。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8 16:24
第二百五十章:名字很重要

    朱駿精心的安排瞿慈到寢殿休息,自己叫人搬了個小几坐在旁側,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話,只是握住瞿慈略帶冰涼的手踟躕不語瞿慈微微瞇著美眸,很是享受的靠在床墊上,手裡傳來朱駿手掌導來的溫度,半晌才道:「皇上,你方才是否有話要說?」

    朱駿點了點頭,接著又連忙搖頭道:「沒有事,你安心歇養,不要分心。」朱駿汗顏不已,安妮公主進宮的事實絕不能提了,不管瞿慈多麼豁達,可畢竟還是個女人,表面上不說,心裡總是難免會鬱悶的,因此,還是過些日子再說。

    瞿慈頜點頭,眼眸一轉,似乎看透了朱駿的心思,柔聲道:「皇上,公主的事早就在城裡傳的滿城風雨了,她將來遲早要做嬪妃的,若老是住在外頭難免會讓人說閒話,皇上要想結好西洋國,就不要慢待了人家。」

    朱駿尷尬一笑,原來瞿慈早已知道此事了,也難怪,安妮公主現在被傳的沸沸揚揚,整個海都都知道英國的公主,大明國未來的嬪妃抵達了海都,瞿慈就算深居後宮,也不可能一點都聽不到風聲,自己刻意隱瞞,反而顯得做賊心虛了,因此笑道「還是慈兒知朕,朕也為這個公主頭疼不已,朕的意思是不妨將她接近宮裡來,省得再到外邊鬧出什麼事來,朕也安心不少。」

    瞿慈笑道:「皇上儘管去接進來吧,臣妾讓人收拾一個園子出來,臣妾薄德微能,不能協助皇上治國平天下,但是這些家事,總不能讓皇上憂心的。」

    對於瞿慈,朱駿心裡覺得既有些愧疚又是感動,朱駿重重的點了點頭,默然無話。

    這時,有小太監踮腳悄聲進來,低聲道:「皇上,幾個大臣已在寒冬閣等候了。」

    朱駿點點頭,皇子誕生,不但是他一個人的家事,還是影響整個帝國的國事,召喚幾個大臣入宮,昭告天下才是正理,於是戀戀不捨的鬆開握著瞿慈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道:「朕去去就回來,你不要動,有什麼事吩咐他們去做。」

    瞿慈臉色微紅的點了點頭,朱駿為她裹好了毯子,南洋的天氣炎熱,朱駿看到瞿慈的頸上滲出幾滴汗珠,這才醒悟不該裹被的,只想著怕她著涼,偏偏忘了不能過熱,偏偏瞿慈捂在被子裡恍若不覺,可能是怕辜負自己的一番心意,朱駿懊惱的拍了拍額頭,暗恨自己也太不會伺候人了,於是又將毛毯撤下,與瞿慈廝摸了片刻,這才從容而出。

    寒冬閣內,沐天波,楊肆德以及各部的幾個尚書侍郎交焦急的等待著,這早朝剛剛結束,皇上又突然召見,顯然定然是大事,大家都不敢怠慢,連忙匆匆趕來,若是以往,皇上早該在此等候了,想不到這一次卻不同,明明是皇上大張旗鼓的招人,可是如今皇上卻反倒不急了,現在還沒面。

    楊肆德最是性急。拉來一個小太監問話。那小太監是伺候前殿地。後宮地事自然不甚清楚。只是搖頭。幾個大臣各自咬著耳朵猜測著生了什麼事。要把內閣和六部九卿地高官全部招來議事。特別是禮部。熙熙攘攘地來了十幾個。連五品地主事都來了。

    「依老夫看。皇上是打算正式納英國公主為妃了。哎。英國公主雖出身高貴。可難免沾染了蠻夷地陋習。老夫擔心啊。」禮部尚書擰著眉毛捋著花白地鬍鬚很是傷身。

    「或許是前方傳來了戰報也不一定。楊大人。你主掌著兵部。最近兵部是否與哦緊急地公文傳送御覽?」

    楊肆德搖頭:「北方戰事雖然一觸即。可近來並沒有什麼重大地公文。若只是如此。皇上應該也不必如此大張旗鼓。」

    大家跟著一**頭。說起來今天還真有幾分蹊蹺。這麼多親近地大臣都理不出頭緒。

    「皇上駕到。」後殿有內侍中氣十足地大喊。一身正冠地朱駿已從後殿出來。他剛參加完早朝。衣服還未換呢。

    「吾皇萬歲!」幾十個大臣紛紛行禮。

    朱駿很是隨意的坐在椅上,招呼大家坐下,顯得更加平易近人了些,待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側坐下來,朱駿才道:「朕此次急召諸位愛卿前來,是朕的一件私事,朕要聽聽你們的意見,再昭告天下。」

    朱駿話音剛落,禮部尚書便歎起氣來,臉上既是擔憂,又略有得色,他的潛台詞再說,瞧瞧,被老夫說中了吧,既是皇上的私事,那必是那個藩夷公主的娶嫁之事了,老夫活了這麼多年

    的鹽比你們吃的米還多,這點事還能看不出嗎?不過T7職守的禮部執掌,老頭子還是十分擔憂的,齊家才能治國,才能治天下,若是弄了個不知禮儀,只知唱歌跳舞的番邦公主進去,難免會有妲己,楊太妃之禍啊。妲己不就是喜歡唱歌跳舞嗎?楊貴妃不是喜愛遊樂嗎?這番邦公主算是兩樣都佔全了。嗯,這樣不好,很不好!老頭子心裡醞釀著情緒,腦海中滿是比干,魏征忠直守正之臣的影子,干還是不幹?諫還是不諫?不行,還是要諫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是飽食君祿的禮部尚書乎?死便死,將來名揚清史。天下士子盡皆昂俯望,就算是牢底坐穿拉出去砍頭又如何?風光無限啊!老頭子很是乾癟的嘴唇一哆嗦,風蕭蕭兮易水寒,尚書一諫兮美名傳,這買賣值,干了!

    「皇上!」老頭子終於站了出來,凜然無懼的大喝一聲,一來是造聲勢,二來是給自己壯膽:「微臣以為不可,夷人頑劣,微臣也並非是勸皇上不能納她為妃,只是時間過於倉促,微臣以為,皇上應該先在宮中擇人調教禮法儀度,方可納為嬪妃。」

    朱駿剛才不過是賣個關子,被這禮部尚書來這麼一下,實在是哭笑不得,連忙擺手道:「朕要生皇子也不可嗎?」

    「皇子?」所有人一下子呆住了,接著出一陣歡叫聲,禮部尚書挽起長袖,激動的眼淚都要掉出來:「總算有了,總算有了,老天開眼啊,天祐大明啊!」

    朱駿的面色不好看了,這什麼意思?總算有了?朕生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又不是陽痿,還總算。其實也不怪得禮部尚書在前面加了個總算,朱駿年齡已到了二十七,而此時的永歷如今已三十有餘,從前的永歷倒是與哦幾個皇子,可惜都夭折了,如今雖然從新納了后妃,可是一年來都沒有動靜,大明皇帝中生不出兒子的又多,難免會有人暗自琢磨皇上是不是不行了,許多人面上雖然沒有說,但是心底還是焦急不已,畢竟儲君乃是國家的重器,更是穩定的根源,一但皇帝無子,國家難免會有陷入內亂的危險。

    「好啦,好啦!」朱駿壓壓手,讓一幫子好像要報孫子一般的老頭子安靜下來:「朕召請諸位愛卿,所為的正是皇后已有了生孕,海都城內似乎也謠傳了一些謠言,朕打算大赦天下,至於那些囚犯,什麼人可赦,什麼人不可赦,刑部拿出一個條陳出來。」

    「還有,禮部要寫出一份駢文出來,聲情並茂一些,所有邸報都必須刊載在邸報裡。

    」

    「遵旨

    朱駿沉吟了片刻:「朕想要給將來的皇子取個名字,最好擬出一個男兒的,再商量出一個女兒的,集思廣益,現在還不急,你們可去商量商量,一些百姓若願意出謀獻策,若是好的,朕也可納用。」

    朱駿的心裡有陰影啊,當年爹媽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朱駿,原本還是不錯的,可偏偏又出來了個號稱九城的朱駿讓他無地自容,如今兒女的名字還是要上上心。

    大家都是笑呵呵的跟著點頭,很是起勁,朱駿心裡裝著後宮裡的瞿慈,不願意再多說下去,便道:「今日先散了吧,明日早朝再議。」

    待料理完政務,朱駿又急匆匆的回去後宮,陪著瞿慈說了會話,這個時候周雪兒也來了,周雪兒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陪著瞿慈說笑,朱駿想起下午英國公主還要進宮,自己多少還得去見上一面,因此便讓御膳房早些傳膳過來,三人其樂融融的圍成一桌用過了膳,這才離開。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8 16:26
第二百五十一章:州官放火

    大赦天下的詔書正式宣佈,最後又被海都城各大邸報頭條上,對於平靜的海都人來說,大赦天下和他們的干係並不大,罪囚畢竟只是少數,反倒是皇后有孕的消息讓人歡欣鼓舞,自來百姓們能遇到一個好皇帝是十分值得慶幸的事,若是不小心生活在人命如草芥的亂世,那可就糟了殃,許多人對於明末之亂和滿清入關時的痛苦記憶猶新,因此對國家的穩定十分珍惜。

    國家穩定的基石除了君主賢明,不遇災荒之外,還有許多方面的因素,儲君便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新始皇帝大婚之時便給了許多有心人許多的盼頭,希望陛下早生皇子,帝國的社稷能夠延續,以此來保障現今來之不易的生活,可是左等右等,足足過了一年也不見動靜,如今皇上終於要產子了,雖說不知是皇子還是公主,但是有一點就足夠讓所有人為之振奮,那就是陛下與那個早夭了三個兒子之後再也沒有生育的天啟皇帝是不同的,將來也不必擔心因為子嗣問題而發生內亂了,皇帝生了兒子,百姓們有了寄托,皆大歡喜。、

    接著許多人便開始關注一則豆腐大小的公告了,皇上要給未來的子女取名。這可是轟動一時的奇聞,皇子和公主的姓名居然由百姓倡議,若是能夠選中,這將是一件多麼光宗耀祖的事啊,一些自負滿腹經綸整日無所事事的書生看的眼睛的紅了,一時間,茶樓酒肆的文人墨客不再吟詩作對了,反正吟也吟不出一朵花來,許多人開始窮盡心中經綸,不段的組織著各種詞彙,以期能夠中彩,一舉名聞天下。

    一時間,整個海都城內劍拔弩張,每一個書生都是如臨大敵,不斷的試探著其他人的答案,以期找到靈感奪魁,這場看似簡單的取名運動無異於一場全民式的科舉,甚至比之科舉更加慘烈,因為科舉還分一甲二甲,名額雖然有限,但也不少,特別是新始帝開創公務員式科舉之後每年錄取的名額更多,而這一場爭奪戰的魁首只有兩個,而能夠參賽者卻不限名額,管你是大學士或是農夫工匠,都可參加,幾十上百萬人中脫穎出兩個啊,這絕對是最為驚心動魄的一場爭奪。

    …………………………………………………………………………

    而此時,禮部衙門也是人潮洶湧,人人持著名帖爭先恐後的拜會親朋好友,不要奇怪,漢人走後門的習慣已經積蓄了幾千年,投機取巧就算是到了幾百年後的後世也仍然屢禁不止,更何況還是此時今日,由於獻策的人數太多,所有的獻策都必須經過禮部的挑選,因此,一些在禮部有些關係的或是對自己沒信心的便想著法子往禮部衙堂裡鑽,反正走這種後門也不怕南北鎮撫司的番子查證,這原本就是喜慶的事,想來也沒有人追責,反正不管自己的名字如何的爛,皇上最多不過一笑置之也就是了。

    禮部原本是個極冷清的衙門,說的難聽的就是養老的場所,如今卻成了香餑餑,堂官們既有些興奮,更多的卻是害怕,門口的十幾個衙役在門前維持次序,可仍有膽大的人衝了進去,逢人便是大哥大爺的叫,禮部一下子不知多出了多少親戚。

    「內閣大臣沐天波沐公爺駕到!」銅鑼一想,只看到遠處街角出現了一隊人馬,門口的『親戚』們不再鬧了,紛紛向後退了幾步,沐公爺的名聲誰沒有聽過?又有誰敢再他老人家面前放肆,更何況此事原本就有些見不得光。

    人馬停定,沐天波從正中一輛馬車裡鑽了出來,自海都的弛道修繕完畢,轎子已漸漸的淡出人們的視野,官員們也逐漸習慣了馬車作為代步工具。

    「咳咳……」沐天波不停的咳嗽,臉色似乎不太好,有些發紅,他盡量表現出一副威嚴的模樣,掃視四周,周畔的人群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是怎麼回事?公堂之前沸沸揚揚的,也不怕有人笑話。」沐天波的口氣中並沒有責難的意思,卻讓許多人不由得面色發紅,揚在手裡的名帖分分縮了回去。

    「沐大人。百姓們給皇子和公主取名十分上心。因此紛紛前來請禮部地大人們通融通融。以期能夠獲得皇上地御覽。」有個禮部地衙役滿頭是汗地提著水火棍過來稟告。又覺得手裡地水火棍在沐大人面前過於礙眼。只好將棍子縮到背後。

    「是啊。是啊。皇上看得起小民。小人在家中苦思冥想。總算想出了一個絕好地名字。

    夠上達天聽。供皇上擇選。」有個書生在人群中應T紛點頭。覺得膽氣壯了不少。哥們可是大大地良民呢。

    「哦?是這麼回事啊。」沐天波地臉色緩和了很多。又是一聲咳嗽。走上戶部衙門地小階。大聲道:「諸位拳拳報效皇上之心。沐某深為感佩。只是國家有國家地法度。諸位想出奇思妙名大可通往正常渠道投放。在這禮部衙門前鬧騰就有些不對了。克己才能復禮嘛。若是人人都是如此。禮部地堂官們豈不是為難地很?好啦。大家都散去。每個街角都已放置了議箱。諸位可以到那裡投放。」

    沐天波地話顯然還是管用地。人群爆發出一聲:「是。」便一哄而散。走地一乾二淨。

    沐天波進了禮部大堂。堂官連忙過來迎接。笑著道:「沐公爺是許久不來巡視了。請進耳房喝杯清茶。不知是有什麼公務要交由禮部去辦嗎?若是如此。下官這便去料理。」

    沐天波道:「無事,只是隨便看看。」便抬腿進了大堂一側的耳房,堂官也跟著走了進去,叫人準備好了茶水。沐天波吹了口茶沫,抬頭問:「禮部尚書王大人今日不值堂嗎?」

    官忙道:「尚書大人去收取議箱了,恐怕要過些時候才能回來,大人若有急事,下官這就讓人去稟告。」

    沐天波搖頭道:「不必了,我坐坐便走。

    」

    官心裡很是奇怪,這沐公爺是日理萬機的人,平日裡都因公務抽不開空,今日怎的跑到禮部來坐會了,他實在猜測不出原委,只好道:「大人安坐,若有吩咐下官立即去辦。」說完便要回大堂值堂,按新大明律規定,所有當值的堂館都不許離開衙堂半步,南北鎮撫司會隨時派人來抽查點卯,若有人出了差錯便報交功考科記檔,很是影響仕途,因此,堂官不敢在耳房多呆,沐公爺雖然是內閣首輔,可管不了南北鎮撫司啊,被這兩個衙門記了檔,沐公爺也不一定保得住。

    官剛剛轉身,身後的沐天波已不由得放下茶盞,叫了一聲:「回來!」

    官只好回轉身,不知這個首輔大學士今日到底怎麼了,忙道:「大人可有吩咐?」

    沐天波定了定神,終於還是站起了身,從袖中抽出一份折子,塞到堂官手心,很是尷尬的道:「老夫閒來無事,也想出了一個名字,咳咳,這個,你們看看是否可行吧,若是可行,便報交皇上御覽。好啦,沐某公務繁忙,便不再這耽擱了。」、

    等堂官反應過來,沐天波已急速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堂館一臉的目瞪口呆,這算什麼回事,堂堂首輔大學士也走後門?以他的地位,就算是當著皇上的面提議也不是什麼大事啊,是了,堂官整理了思路,恐怕沐公爺不便到皇上面前去說的,若是皇上採納了,就等於是讓許多人白忙活了一場。若是皇上不採納,沐公爺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可是去議箱裡投放又不放心,生怕第一輪就給刷下來,乾脆便來走這個後門,也算是公平競爭了。

    官暗笑著出了耳房,一個熟悉的人影又出現在了他的眼簾,踏入門檻的不是別人,而是內閣大學士楊嗣德,只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左看看右看看,倒像是來巡視衙堂了。

    「今日是怎麼了,兩個大學士一個一個的來。」堂官心裡想著,又去招呼。楊嗣德擺了擺手,只說自己是隨便看看,堂館突然想,楊大人不會是也是和沐公爺一個的心思吧?今日倒是有趣的很。

    果不其然,擺了一會架子的楊嗣德終於鱉了許久,塞了一張紙箋塞到堂官的手裡,低聲道:「老夫為皇子想了幾個名字,咳咳,這個嘛,閒暇時瞎想的,先給你們禮部看看,若是覺得還能堪人入目…………………………」楊嗣德話說到一半,便抬起了腿:「好啦,本大人只是來這裡轉轉,兵部還有些要事需要處理,走啦。」

    楊嗣德身體一轉,背著手很是威風的帶著幾個內閣守衛去了。

   堂官手裡捏著兩個大人的紙團,手心都捏出了汗來,隨後哈哈一笑,自顧自的坐回了椅子上。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8 16:29
第二百五十二章:公主入宮

    幾日下來,禮部便收到各種投稿的姓名多達十萬份,接下的篩選工作,什麼二蛋、三丫、狗子之類的全部剔除,再便是字中一些忌諱詞句的全部丟入廢紙桶,剩餘下來的六萬份仍然太多,禮部上下百名官吏只能夜以繼日的繼續擇選。

    一隊豪華裝飾的車馬在南鎮撫司大漢將軍們的護衛下抵達了萬國公館,一名禮部官員在太監的陪同下入館尋找英國公使一行,宣讀旨意之後,便是接安妮公主入宮。

    安妮公主被幾個宮裝侍女扶上馬車,傑森伯爵在馬車旁陪同,一行人擁簇著馬車緩緩向皇宮而行。

    安妮穿著禮部送來的百褶裙,外面是一件披肩,衣服的面料雖好,可在這炎熱的南洋,女人卻定要穿上裹住全身的衣裙,安妮很是不喜歡,她掀開車簾,纖手支著削尖的下巴,望著車窗外浮過的街景,蹙著眉頭抿著薄唇陷入沉思。

    來海都已有近一個月了,從先前的興奮再到現在的百無聊賴,她現在才知道,這個東方的城市比之倫敦有著更多的束縛,她的每一個舉止,都似乎被無數人盯梢著,這裡的女人雖然能夠自由的出去工作,卻必須穿著寬大的衣裙,將全身包裹的猶如尚未揭開的禮盒一般,稍有逾越,便有無數的人跳出來搖頭歎氣,有無數人出來指責。

    安妮輕輕的歎了口氣,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閃動,她有些後悔了,她聽說大明皇帝的皇宮是不允許人隨意進出的,嫁入宮牆的嬪妃一旦踏入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或許永遠都不能踏出一步。

    這是囚禁,安妮知道這個消息時快要哭出來了,路是她選的,整個歐洲王室都已經知道了安妮公主將嫁給東方最為富有的皇帝,所有的英國人都在為她默默祝禱,父王殿下既為女兒的離別而黯然傷神,又為她的婚姻而露出欣喜的笑容,她沒有了退路,似乎在她點頭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選擇的機會,她選擇了一場豪賭,賭注是她的希望和自由,很不幸的是,從現在看來,她似乎輸了。

    馬車穿過長街小巷,駛入廣場,經過人潮聳動的孔廟和忠烈祠,最後馳入一座深紅而又高大的圍牆,又走了片刻,終於在一座月洞前停下,跟隨而來的宮裝侍女將安妮扶下馬車,傑森沒有入宮的准許,因此在宮門前便停下了腳步,安妮看著四周金碧輝煌的琉璃,擁簇成團的花朵,遠處小橋流水假山奇石堆積起來的園林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陌生,舅舅不見了,就連她的侍女也不能跟來,安妮望著四週一個個陌生的臉,她們說著她聽不懂的漢語,與哦人給她打著手勢,攙扶著她一步步走入閣樓。

    「我要見大明皇帝陛下。」安妮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要離開,這裡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侍女們懵然的搖頭,她們聽不懂安妮的話。有人驚慌失措的離開,片刻之後,的課程就是西洋語。

    「公主殿下,奴婢名叫春娥,請問有什麼吩咐嗎?」春娥的英語顯然不是很利索,因為她的老師是一個荷蘭俘虜,這個俘虜通曉西洋各國語言,遺憾的是,似乎並不是十分標準。

    安妮蹙著眉毛不滿地道:「我是皇帝地未婚妻。我要見他。」

    春娥搖了搖頭:「皇上日理萬機。恐怕抽不出空來見您。公主殿下先休息吧。奴婢今後便是您地通譯。」

    安妮愣愣地抿著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吞回了肚子裡。她還能說什麼?她沒有了選擇。而她地丈夫似乎對她也沒有一丁點地熱情。她原本期盼地不就是如此嗎?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她地想法實在過於幼稚。現在她恨不得立即讓這個未婚夫出現在她地面前。就算是十分不客氣地奚落她。至少也能讓她驅除一些寂寞。

    安妮嚅了嚅唇。皓齒輕輕一咬。鼓足了勇氣直視著春娥:「不。我要見他。」

    春娥察覺到了安妮地異樣。點了點頭:「殿下。我去通報一聲。皇上是否得空過來。奴婢就不敢保證了。」

    安妮鬆了口氣。………………………………………………………………………………………………

    朱駿確實很忙,日理萬機並不過分,此時的他彷彿成了一名太醫院的太醫,每日尋醫問藥,當歸能不能吃,和人參混在一起會不會有副作用,孕婦的飲食該如何料理,又該如何照料,這些問題朱駿每日都在於太醫們琢磨,這個時期的醫藥相當達,可是做為現代人的朱駿卻不敢掉以輕心,他歉

    太多,現在是補償的時候,更何況這是他的第一個兒如何,一定不能生任何差錯。

    朱駿與幾個太醫一起煎好了藥,親自端著藥湯餵著瞿慈喝下,周雪兒坐在床畔陪著瞿慈閒聊,語氣中既是雀躍,又顯得有些沮喪。她的肚子似乎不太爭氣,現在還沒有身孕,為此她的叔父也是十分著急,在宮外到處尋醫問藥,可仍是沒有效用。

    瞿慈是最懂人心思的,見周雪兒語氣活潑神色卻總是心不在焉,輕輕的捏住周雪兒的手,不作聲。朱駿陪著說了幾句話,也有些乏了,安囑瞿慈睡下,給周雪兒一個眼色,二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殿。

    周雪兒垂著頭咬著嘴唇沉默了片刻對朱駿道:「皇上,臣妾沒有用,到現在還不能為皇上增添一子一女。

    」說著說著,周雪兒的眼眶便紅了,大婚已有了一年,還未給丈夫添子在這個時代是極為丟臉的事,就是尋找的百姓家,也會遭人非議,更何況是堂堂的皇妃,周雪兒近日顯得消沉了不少。

    朱駿環手箍住周雪兒的細腰,笑嘻嘻的道:「這有什麼打緊,就算要怪也只怪朕冷落了你,咳咳,那個…那個多了自然也就有了,今夜朕去你那裡,好嗎?」

    周雪兒嗤笑著點點頭,紅著臉不說話。

    這個時候,一個內侍碎步過來,稟道:「皇上,西洋國的通譯春娥求見,說西洋國公主娘娘要見皇上一面。」

    朱駿這才想起今日是安妮公主進宮之期,自己只顧著瞿慈竟將這事忘了,他看了看周雪兒一眼,周雪兒可沒有瞿慈這麼好的脾氣,臉色有些不高興,皇上剛剛還答應去我那呢,那個西洋公主莫非是要搶人嗎?哼!說不定皇上在那呆的高興,今夜就留在那了。

    朱駿捏捏周雪兒的臉:「朕去看看,你回去等著。」

    周雪兒道:「臣妾也一同去。」她心裡想,皇上與那西洋國公主畢竟沒有成婚,當著自己面前總不能作出什麼芶且的事出來吧,哼哼,去看看也好,不知會不會比瞿慈姐姐漂亮。

    朱駿無奈的點了點頭,隨侍的太監叫過了乘攆,一起向安妮所住的園子去。…………………………………………………………………………………………………………

    安妮打量著對面的未婚夫,雖然是東方人,眉宇之間卻有一副歐洲人所沒有的秀氣,身穿著一件常服,沉著臉,雖顯得文弱,卻又一副不怒自威的氣度。

    朱駿與身後的周雪兒同樣打量著對面的安妮,三人猶如中了定身術一般誰都沒有開口,場面有些尷尬,朱駿咳嗽一聲,他對這個公主還算是滿意的,不過畢竟只是政治婚姻,朱駿也並不過多的注意她的外貌,尷尬的咳嗽一聲,道:「公主殿下在這裡還習慣嗎?」

    朱駿說的是英語,這讓安妮有些驚奇,不過她要爭取自己的權利,因此作出一副顯得盛氣凌人的樣子:「很不好。」

    朱駿呵呵一笑,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就算四周都是花團錦簇,也不可能讓人這麼容易適應:「既是如此,公主殿下便慢慢的習慣吧,或許有一天你會喜歡這裡的。」

    安妮搖了搖頭,遲疑了會道:「皇帝陛下,我們還沒有結婚是嗎?我希望搬回外面去住。」

    周雪兒在一邊看著二人交談,卻不知交談的內容是什麼,只是懵然的看著二人的臉色,她放下了心,兩個人沒有調笑的神情,卻有些劍拔弩張。

    朱駿笑吟吟的搖頭,出去外面住?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並非是他故意留難,歐洲王室之間找情人,情婦是十分普遍的現象,他可不想戴綠帽子。

    安妮覺得這個皇帝很是可惡,怒不可遏的道:「我討厭這裡,討厭這裡的房子和花園,討厭這裡的侍女和你,皇帝陛下,我要回英國去。」

    朱駿仍然笑吟吟的搖頭,回去?這個女人似乎有些蠢,現在還回的去嗎?朱駿反而覺得她有些可憐了,於是道:「不若這樣吧,朕會讓人將你的侍女接進宮來,有人作陪總比一個人的好,公主,你應該瞭解你的處境,朕與你都是身不由己,這是大明與英國聯盟的基礎,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能夠在這裡過的快活一些。」

    安妮一下子岔了氣,不說話了,這個皇帝似乎對自己不為所動,而且他絕對不是一個紳士,他似乎並不想討自己的歡心,一下子,一個念頭湧入了她的腦海………………
07131002 發表於 2010-1-8 16:30
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10-1-8 16:31 編輯

第二百五十三章:送上門去投降

    厲兵駑馬的北方戰線終於發生了變化。隨著新兵源源不絕從海都送來。改造後的三藩舊部也迅速的調整到了北部。李定國沐劍銘李霄三個北方總兵在昆明匯齊。四川雲南廣西廣東福建貴州共有新軍十五萬。除了十萬老兵外。還有三萬的送去海都回爐訓練的三藩舊部以及兩萬新兵。若要對三十萬綠營發起攻勢。還是有很大的勝算。至少三個總兵很有信心。

    三人先是在布政司衙門接了聖旨。接著一齊回到沐劍銘的總兵衙署。開始討論戰局。李定國的意見是集齊優勢兵力先主攻陝西。陝西的戰略位置對於江南戰役來說並不重要。可是李定國認為陝西的王輔臣乃是吳三桂舊將。部眾更以三藩舊部居多。對滿清並沒有多少忠誠。王輔臣是個小心翼翼的人。李定國曾派使者前去勸降。雖然沒有使其倒戈。可此人卻暗中留了一手。對使者極為客氣。還特意偷偷的禮送出陝。也沒有向清廷匯報此事。由此可見。王輔臣還在遲疑。既不敢投降南明。也在給自己留條後路。不願罪南明。李定國的意思很明確。王輔臣既然遲疑不決。|就發動優勢力在陝西進行一場會戰。逼迫這個西北馬鷂子改旗易。這樣一來。明的力量又添多了一分。相反。滿清的力量也隨之削弱。一旦陝西到手。王輔臣的大軍威脅湖北。河南。山西尤其是=西最為重要那裡是南明進北京的必經之路。陝西的陷落將是清廷的又一次巨大震動。更多的兵力將會調往山西等省屆時再集中兵力在江南一線展開會戰。這樣一來。軍便無力南|支援甚至還要抽調長江一線的綠營防山西。以防不測。

    李定國的戰略是極為謹慎的。這種聲東擊西的法子很是穩妥。而沐劍銘與李霄兩個年輕氣盛的總兵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次皇上發動的是江南戰役。旨在佔領兩江。湖廣江南各省。因此。還是先佔據湖南再行決戰為上

    沐劍銘和李霄都是急性子。恨不的立即展開決戰。哪裡願意拖拖拉拉的先和王輔臣浪費時間。議了片刻。門口的衛兵來報。有人要求見沐劍銘總兵。沐劍銘了搖頭。此次會議極為重要。&quot;哪裡願意有人打擾。揮手道:「本總兵的很叫那下次再來吧。」

    小校遲疑了片刻道:「總兵大人。此人據說是滿清湖南綠營總兵的親信。

    」

    三個總兵不由的臉色一變。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剛剛議到進軍湖南。便有湖南總兵的來了。如今江南各省由於八旗的撤防。各省提督也紛紛領著八旗精銳往遼東。軍就落到了綠營總兵的手裡。可問題是。綠營雖然由漢人組成可是高級軍官一律都是滿人。這個湖南綠營總名叫科哈多。是個正白旗的滿人。他叫人來做什麼?

    「讓他進來吧。」沐劍銘揚了揚手。小校應聲而去。

    沐劍銘望了李霄一眼。笑道:「這種事還需李叔父出面來問。我和李霄都不出聲。看那人有什麼話說」

    李霄點了點頭。李定國捋了捋長鬚。笑了一聲。他年紀大。許多事都能想的面面俱到。因此這種事自然由他來問。

    片刻功夫。一個明衣飾。帶著斗笠的人進來。在雲南由於天氣炎熱。帶斗笠遮陽的人極。因此也沒人懷疑。那人摘下斗笠。立即出了腦後的長辮。長辮盤在他的後上。再戴上笠。才不致受人懷疑。李定國定睛打量了這人一眼。約莫四十歲光景。滿臉的笑容。唇邊兩撇八字鬍。脫下斗笠之後便是順暢的打了千:「給幾位總兵大人請安。」

    李定國道:「你是誰?來雲南可有何事?」

    「在下李雄。乃是湖南總兵科哈多旗下的幕僚。此次前來。是有極為機'的事要與沐劍銘總兵商議。」

    李定國與沐劍銘霄對望一眼。不動聲色的道:「我是李定國。有什麼事和我說也是一樣。」

    李雄目光一閃。看了看上首的李定國。又看到沐劍銘與李霄都坐在下首。忽而笑道:「然晉王在此。那麼這兩位自然是沐劍銘總兵和李霄總兵了。李某有幸一。實在大慰平身。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讓李某來猜猜吧。三位總兵今日突聚昆明。想來是南已做好了出兵的準備。準備發動攻勢了。」

    駐守四川。福建的李定國父子抵達雲南。一定是有大事要相商。根本不必猜。自然是出兵的事了。饒是如此。李定國仍然還是佩服這人的機

    不動聲色的道:「in莫非是個探子。來測探我大明軍

    李雄忙道:「王爺不必誤會。小人是代科哈多大人前來請降的。」

    「請降?」三個總盡皆動容。三藩請降情有可原。可是一個滿人總兵未戰先降就有點扯淡了。這種事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李雄倒是鎮靜的很。徐徐道:「事確實過於聳人聽聞。不過李某既然敢來。想來三位將軍定然也希望聽聽李某的解釋是嗎?」

    李定國點了點頭。李雄這人倒是伶牙俐齒。且聽他怎麼說。

    李雄潤了潤喉嚨:「三位總兵有所不知。科哈多大人乃是正白旗滿人。

    」李雄頓了頓:「白旗原本是攝政王多爾的|屬。當年攝政王健在之時。正白旗可謂是風光的意。可自從攝政王死後。先是順治皇帝刻意壓制。接著又是拜爭奪正白旗的莊園田產。如今。連正白旗的蘇克薩哈也被流放。科哈多乃是蘇克薩哈的內侄血親。因為在京外任職。並未波及。但心裡仍然七上八下。知道什麼時候給人惦記上?前幾年。科哈多家的莊園給人朵了。還打傷了幾個家奴。對於此事。科哈多大人一直隱忍。如今明如日中天。科哈多大人叫小人來問問。若是他願舉湖南一省投降大明。是否可遵貴州總兵趙福例?」

    李定國捋著鬍鬚不聲。理由倒是充分的很。只是滿人投降大明實在是從未有過的事。他也不敢胡亂決斷。

    李雄見李定國不答不以為意的繼續道:「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否給個准信。小人也回去稟告科哈多大人。」

    李定國道:「你先在此暫歇兩日吧。其他的事稍,再說。」

    李雄點了點頭:「是大事。三位將軍是該好好商議。那麼李某就先告辭了。」

    待李雄退出之後。定國問沐劍銘二人道:「你'|看看。這人的話有幾分可信?」

    沐劍銘道:「這人說的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應該有五分。」

    李霄了點了點頭:「王。依我看。不如把北鎮撫司的人叫來問問便知。」

    李定國想了想。道:「這個道理。」於是叫來一親兵。讓他去請駐的昆明的南鎮撫千戶過來。

    如今南北鎮撫司的番子極多。在各省都有分點。淪陷區更是活動頻繁。昆明南鎮撫司千戶原本是天的會的人。如今跟了陳總舵主創建南鎮撫司。現在已掌握了雲一省的情報權。他聽到李定國相召。不敢怠慢。心急火燎的感到總兵衙門。稟見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李定國問他:「湖綠營總兵科多可有他的資料?」

    千戶答道:「有的。此人是掌握湖南一省的軍政。南北鎮撫司都有詳盡的資料。王爺若有問題。大可相問。末將不敢有任何欺瞞。」

    接著千戶便將科哈多的資料一一說了。科哈多乃是重要刺探的對象。因此不需要查檔。千戶也記清清楚楚。李定國三人仔細的聽著。不斷的將千戶送給信息與李雄的對談相互印證。李雄並沒有說謊。科哈多乃是正白旗人。由於捲入了黃白旗之爭。關外的田莊被鑲黃旗的一個牛錄搶去。還`傷了幾個家奴。此人又是蘇克薩哈的內侄。蘇克薩哈獲罪之後。全家被流放寧古塔。一些親戚也多有波及。科哈多不知是什麼緣故躲過了一劫。後來鰲拜都督南方軍事。率三萬驍騎營駐守湘潭。對這個正白旗的綠營總兵也多有為難。幸運的是。正好南明威脅湖南。鰲拜只好退走江西。這才讓科哈多又躲過了一劫。從此人的經歷上看。投降南明並非沒可能。畢竟受人壓迫。遭人欺負的日子不好過。如果能夠叛逃南明。趙福一樣混個侯爵。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也總比膽戰心驚的過日子強。

    沐劍銘臉上出了喜色:「既然他願降。我們也沒有不納的道理。一旦湖南光復。那麼我們便又省了不少的時間。可對江浙一帶發起突襲。此役又多了幾分勝算。」

    李定國父子跟著點頭。不過李定國仍然不能斷定此人是真降還是假降。真降倒好。一旦是假降。那可就不好辦了。一步走錯。滿盤皆輸的道理他比誰都懂。

    「這樣吧。我們立即給皇上去信。看看皇上是什麼意思。此人先在這裡留幾天。屆時再做決斷。」李定|沉聲拍了拍椅。臉色很是為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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