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都市神話 作者:馬上將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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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16 23:03: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8 577271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7:34
缺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286大賭局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7:35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287堅決反對,無稽之談!

  達捨.塔塔的「彎刀」團配備斯特瑞克裝甲運兵車,裝有一挺十二點七毫米機槍,一座四十毫米自動榴彈發射器,並且還加裝一門二十五毫米機關炮,可以乘坐九名精銳士兵。這支人數超過一千五百人的「團」雖然號稱是步兵團,但實際上,在印度國內的時候,該團通常情況下,團營連單位加起來的裝甲車輛超過五十輛,這已經是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無法企及的標準。

  雖然不至於和中國美國俄羅斯一樣一個動不動就九十幾輛一百多輛甚至美國人旅級單位直屬兩百多輛這種令人震撼的數字,可是步兵團的戰力來說,以這樣的配置,加上斯特瑞克火力輸出車型的一百零五毫米炮,絕無可能在緬甸這種地方打出一場狗屎戰役來。

  說是戰役,倒不如說,這是請君入甕,整個戰術幾乎完全照搬了美軍在阿富汗一座山谷幹掉塔利班主力部隊的模式,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達捨.塔塔少算了一些東西。

  比如說對方遠沒有比自己想像的要弱。

  以國內裝甲團的配置,一般來說裝甲車輛在一百輛左右,又因為當年和老毛子對峙,加上精兵簡政,實際上裝甲車輛富餘也算是一種常態。出售給張賁或者半賣半送的裝甲車輛數目可觀。

  同時馬克將重炮拉過來的時候,看著對方的一百零五毫米炮冷笑不止,達捨.塔塔被包圍的時候不得知,聯軍指揮官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天上的衛星可不是吃素的。

  通知了達捨.塔塔,但是時間差就在這裡,十五分鐘,整個炮擊一開始就是洗地。

  六六式一百五十二毫米加農榴彈炮和五九式一百三十毫米加農炮的組合,在營級單位中,九二式步兵炮以及多管火箭炮的威力在這種詭異的地形下面現的淋漓盡致,怪只怪,達捨.塔塔太過冒進,如果他留守孟航不再追擊,恐怕就不會被抄了後路,僅有的幾架直升機被米格二十五給幹掉之後,整個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戰鬥不過是二十來分鐘,聯軍要從孟考趕到孟航並不算難,如果強行用支奴干直升機運輸的話,倒也沒有問題,天上隨時都可以招來美國人的戰鬥機,老舊的米格二十五肯定是不給力的,可問題在於,誰能想到在薩爾溫江南部地區,竟然會有超過七千人的部隊在這裡?而且配備七十餘輛各類裝甲車,火炮破百,雖然沒有全部投入到吃掉印度阿三這個傳說中的精銳團身上,但也足以證明,薩爾溫江軍絕非善類,更不是那些沒腦子的反政府武裝成員。

  已經不是一個層面的戰鬥。

  一百五十二毫米加農榴彈炮咆哮出一道火龍,八公里的距離之內,一切都是渣。

  當然,不至於是八公里這個距離。

  從孟帕亞開始,其實就有高速公路,但問題就在於,這段公路也僅僅是被來回折騰一次就夠了。

  馬克可並不認為自己真的能夠和對方死扛。

  而重炮團的臨時長官其實是國內「秘密」援助的軍官,並且有大量炮兵學院的學生在這裡跟隨,親臨戰場第一線,炮灰紛飛,望遠鏡下面,滿是焦土,密集的火力洗地之後,凌亂的「彎刀」團營地被打成殘廢,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在孟航掙扎,而一部分,則是被切割在了外面,就地反擊,等待援軍。

  不過實力差距太大。

  預料不及的情況便是如此。

  按照之前演習出來的表象,這裡的敵方部隊最多只有兩千人,而且裝備無非就是阿卡七十四這種賣到老闆都要撇嘴的自動步槍,手榴彈和火箭筒就了不起了。

  可現在呢?不論從人數、戰鬥經驗還是火力輸出,他們都是被甩出了幾條街。

  包圓的餃子下鍋……

  ……

  「開炮——」

  轟轟轟轟!

  就像是炮擊演習一般,只看到連綿不絕的轟隆轟隆,整個薩爾溫江的空中力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僅有的戰鬥機也不過是八架米格二十五,而且買來的時間尚短,飛行員都是僱傭的烏克蘭人和俄羅斯人,還有一個巴基斯坦人,地勤人員都是從雲南省直接租賃的,機場佈置在了芒市。

  此時此刻,終於有人明白為什麼張賁要那樣做了。

  他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讓緬甸那些雜七雜八的勢力有好果子吃。

  要麼不動,一動就要打到底,直到完全勝利!

  不用管這一通炮火攻擊到底打掉了幾個一百萬,還是說五九式坦克轟鳴而出,旁邊跟隨前進的步兵不停地開火,那些國內過來的教官其實心中也是緊張。

  誰也不知道這法子在現代戰爭中,尤其是和軍事強國之間的碰撞,還有用沒有用。

  但張賁知道是有用的,因為這裡是緬甸,不是別的地方。

  這地方他們熟悉的比自家後院還要明白,哪裡有路,哪裡有暗道,哪裡是絕路,一清二楚。

  重炮開火,一炮將裝甲車轟的七零八落,斯特瑞克吹噓的防禦能力在一百五十二毫米的加農榴彈炮面前就和紙片一樣可笑,有些要下不下車的士兵甚至直接被撕扯成了兩截,然後被滾燙的空氣灼燒的熟了。

  並非沒有美國人的重型戰鬥機過來轉一圈,第五艦隊絕對不是吃素的,但也僅僅是轉了一圈而已,如此而已。超級大黃蜂過來就離開,這裡並非沒有防空力量,兩架超級大黃蜂無奈離開,緬甸仰光的機場雖然一部分被用作戰鬥機起降,但是這裡還沒有幾架戰鬥機。

  原本還準備安排轟炸機的聯軍司令部,此時也要慎重考慮在緬甸的佈置。

  並且他們也知道,中國人也盯著北緯二十度線,只要他們一動彈,雲南省的大軍隨時可以開過來,過去兩年,除了中緬二號公路之外,還有三號公路和四號公路上馬,它們未必能夠深入緬甸,但是它們能夠將軍隊投送進來,並且中緬鐵路已經架設到了萊別山的東麓。

  也就是說,此時的中國軍隊投送能力,處於壓倒性的優勢。

  坐看印度「彎刀」團從這顆星球上消失?

  看上去只能如此。

  ……

  達捨.塔塔的求救信號就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找不回來了。

  幾乎是印度政府得知這個小時的第一時間,印度總理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們那裡還是晚上,新德里的空氣不好,總理大人立刻照會中國大使館,此時還沒有進行明面上的談判,只是希望中方阻止這樣的軍事行動。

  五分鐘,大使館的回復立刻讓印度人知道什麼叫做陰險。

  這是緬甸內政,中國政府從來不干涉他國內政。

  如果可以罵娘的話,印度總理第一時間會罵操你媽這三個字。

  同時在京城,九大長老顯然也沒有料到緬甸這塊會這麼給力,當初扶持的那條瘋狗竟然這麼凶狠,朝著印度大白象身上的後腿肉就是一口咬下去,這一口咬下去,恐怕得痛上一陣子,至於印度國內如何煽動青年決心以及要復仇,那都是後話,玩這一招,印度佬依然被某些大國甩出去十條街。

  但是聯軍司令官並非什麼都沒有做,英軍一支特種營還是有所動作,不過很快就停止了前進的腳步,他們遇到了雷區,而且進入的時候為時已晚。

  已經有兩人死於地雷,前後只有兩秒鐘,一人爆炸被炸飛,另外一人驚愕一轉身左腳踩出去不過幾公分,當場也飛了起來,此起彼伏,頗為壯觀,排雷專家在後面不斷前進,才讓人鬆了一口氣。

  而前方有多麼慘烈,後方只知道很慘,但具體如何,卻是說不清楚。

  不過衛星圖片卻很能說明問題,對比交戰雙方前後的衛星圖來看,之前孟航和營地一帶還是有村莊村落的,但是炮擊過後,那裡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第二混編旅殺入孟航之後,活捉了逃出營地,坐著悍馬車倉皇欲逃的達捨.塔塔,這位皮膚黝黑頭髮宛如康師傅方便面的可憐蟲被馬克逮住之後,當場被一刀剁了腦袋。

  至於時候,只管說是他們遇到了堅決反抗,印度軍人英勇不屈的形象躍然紙上。

  也好撇清什麼虐殺俘虜的屁話,這支歷史悠久超過一千五百人的「團」在幾十分鐘的虐殺情況下,成為了老舊炮火和老舊坦克,還有一群看上去也挺「老舊」軍人的勳章。

  一場豪賭的開局,完美無比!

  ……

  此事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印度政府嚴重抗議中國政府的不作為,而外交部發言人很嚴肅地說道:關於某些國家對於我外交原則的污蔑、誹謗,我們只能說,這些都是無稽之談。緬甸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國家,他們未來應當由緬甸的人民自己選擇,走什麼樣的路,我們可以提供幫助,但絕不干預……

  口水戰自然是要打的,從中印大戰多年之後來看,印度人除了在小巴身上吃過這麼大的虧,便沒有這麼嚴重的滿編全滅的記錄,這也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但要知道,七千人打一千人,裝備雖然有代差,可是「份量」那真是不一樣,而且所謂的狗屁混編旅,居然還有重炮團和裝甲團,也虧難馬克牛叉了一回,弄了一套美國人的軍服穿在身上,一腳踩在炮塔上,一腳才在五九坦克的車身上,作麥克阿瑟狀。

  以多打少,集中優勢兵力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全殲,或者說……全殺。

  能夠拼湊齊全的印度士兵最多只有兩百人,死裡逃生的只有三人,這些還都是因為各種天然掩體的幫忙,否則的話,沒有被高溫氣化,也要被周遭的土地弄成鐵板燒牛排。

  印度政府對中國的指責,大體上就是指責中國明明在緬甸擁有大量的國家利益,存在影響和左右緬甸當地勢力構成的能力,卻不著力,卻不動用起影響力。

  口水仗還牽扯了出了南朝鮮和日本,也多是提到中國對北朝鮮有影響力卻故意放縱。

  便是網絡論壇上,也難得地火爆了一把,多少年了?這樣成建制的團滅沒出現了?

  廣大人民喜聞樂見的某個山口山貼吧更是出現萬人跟帖隊形,樓主在主貼中很蕩漾地表示:印度玩家達捨.塔塔團長刷緬甸副本不幸團滅,以茲鼓勵,重啟再來……

  ID是友回復:我有咖喱我自豪……

  於是後面全部都是如此回復。

  至於某些詭異論壇中的所謂「恆河聖水有點甜」,畫面上有那麼一行標紅小字:一千五百人算什麼,有恆河聖水,他好我也好……

  配置的圖片極盡噁心之能事。

  中印雙方論壇技術宅政治宅除了互相吐口水對噴之外,還在不停地搶佔中立論壇在海外大戰,最後演變成黑客之間的你儂我儂,三天後你好我好大叫好。

  中方外交部發言人一臉正氣地對著鏡頭如是說道:對於印度政府的無端指責,中方表示堅決反對。對於印度政府污蔑中方外交原則,中方同樣堅決反對……

  有網友表示第一次覺得「堅決反對」這樣的詞語其實也挺爽的。

  原本屁股做在華盛頓這張美元上的丁磊這一回也知道自己不能傻逼,論壇上神經質糞便帖一掃而空,儼然一派同仇敵愾的架勢,歪樓黨以及躺著中槍黨幾乎沒有出現,就算出現也是見光死。

  網名「很黃很暴力」戲稱網易居然洗紅了,孺子可教。

  不過半個月後一條褲衩瞬間刷白,糞便帖和歪樓黨再度佔據評論……

  某只躺著也要中槍的兔子已經無力吐槽當今天下。

  ……

  撇棄中印雙方的吐口水也明爭暗鬥,中方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損失,馬克做事乾淨,而且乾淨利落,再加上這邊人你就算講滿口中文也沒事兒,反正緬甸也沒少講中國話的人不是?沒有五百萬,頭兩百萬那真是小意思。

  而且操著雲南省方言的,恐怕上到八九百萬也沒有問題,這還沒算佤族人自個兒講的滇南滇西南的方言。

  既然印度阿三被按倒在地狂操,他們叫喚兩聲也是無所謂,便是他罵了祖宗十八代,也只當聽聽說笑而已,還能真把你如何?至於印度宣佈要在某個阿什麼什麼邦增兵,增兵還要幾萬,明面上雖然外交部還要抗議和反對,恐怕底下已經是冷笑連連,你去啊,你去啊,你倒是他媽的去啊!

  窮兵黷武的阿三,才是好阿三。

  這一次,孟航殲滅戰,不可謂不震動,千五百人死於炮火、坦克、自動步槍、火箭炮,整個東南亞都是菊花一緊,問題就在於,印度對於這些國家來說,也是屬於區域性大國,至少在印度洋,除開美國人的實力的話,印度政府從來都是認為印度洋算他們家的。

  裝逼裝成傻逼說的就是這個。

  如果說之前割據薩爾溫江,幹掉席丹瑞只能算是一邦之雄,如果說之前和黑水王國大戰互推算是上下齊心勇力無雙,那麼這一回,便是隻手補天缺,岳武穆重生!

  於東南亞華族而言,這可是一劑強心劑,之前的中立派,騎牆派,也開始觀望,那些逢中必反的華族華人自然是瘋狂抨擊,從人權、和平、安全上不斷地抨擊,就差將張賁這個軍閥描述成人類歷史上的阿道夫.希特勒第二。

  誠然,原本在亞洲沒什麼名氣的薩爾溫江解放軍,在這一刻,竟然是名聲響徹,全球聞名。

  南美、北非以及東南亞中亞各地的游擊隊都是振作絡上更是有流傳薩爾溫江解放軍總司令,這位看上去還極為年輕的軍閥閣下,張賁,其實還和中情局玩過貓和老鼠。

  但是國內除了大眾化局域網的防火牆之外,還有傳說中的爬牆利器……此獠長的到底如何,國內一群悶騷死宅終於得以一窺冰山真容。

  而早知底細的中海大學機械學院院長陳淮安,被他的學生們堵在了辦公室,之後還是MSS的大佬們到場,才算是將這位救了出來,儘管主流媒體並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怪物,可是,張賁和他身後的一票最「上鏡」的悍勇之輩,在網絡上發掘了出來。

  儘管大多數時候都是見光死,不過此時在國外,美國人並沒有繼續去封殺此獠頭像,反而是大有將張賁推到世界的前台,讓其和全世界的敵人針鋒相對,到時候,就算不是美國政府一家要他人頭,甚至未必沒有朝廷要他的人頭。

  三年前,這位大軍閥還是和他的同學一樣,只是一個大一新生,還期望著在機械大賽上有所建樹,三年後,他的同學們開始實習,馬上準備畢業,而陡然在網絡上看到這麼一則震撼人心的消息,而在歐美的主流媒體上,基本上都用引用張賁全副武裝的形象,有美國軍事發燒網友戲稱:緬甸的蘭博?

  中海大學機械工程學院的學子們的四年本科生涯或許談不上波瀾壯闊,也覺得和平安逸的生活有點無聊,唯一要緊張一下的,無非就是四年後的就業問題,壓力也就是房子車子票子,然後兒子他媽。

  可現在陡然發現,之前的那位同學,貌似承受的壓力比他們想像的還牛叉一百萬倍。

  這比自己中了五百萬還要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和匪夷所思,三年前還是自己的同學和自己一樣每天都要上課吃飯打籃球吃飯睡覺泡妞洗澡,三年後的今天,竟然是一個軍閥頭子?

  並且還幹掉了印度人的一個團?這是在幹什麼?

  風雲際會,讓他們有一種在時代浪潮前的覺悟,絕對不是因為裝逼或者是崇拜,更不是因為什麼張賁這樣的生活肯定是驚心動魄儼然就是美國好萊塢大片,而是他們突然發現,所謂戰爭,原來一個眼皮子一眨,就可以這麼近,就可以如此的真實,國家之間上演的車皮和吐口水,竟然真的可以影響到他們的生計。

  一碗飯要吃飽,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陳淮安身為張賁的導師,在學院中多有維護,說一句恩師也不為過,此時便是當年和他爭位子的那些頭頭們也知道,他的一位學生現在是割據一方的軍閥,當然,這事兒不能亂說,你知道可以,你不能去瞎說。也就是中海大學中,流傳著這些傳說,別的地方,卻並不知道張賁的出身到底是如何的光景。

  而當初看到張賁這番境地的人,也不約而同地感覺到冷汗淋漓,有些人毛骨悚然,有些人自然是崇拜不已。

  缺失英雄的時代,便是一個人虎嘯天下,也讓人覺得大呼過癮,暢快到了胸腹之間,有一種不可而發的郁氣在瞬間被吐出去的感覺。

  三年,東方剛更進一步掌握中海最高大權。

  三年,黃四郎的資產膨脹到了一百二十五億美金,確切一點說,這是個人資產。四海實業比三年前強悍不知道多少倍,將遠洋集團大拿姚氏吃下,也不過是才半年前的事情。而希臘船王此時更是完全和四海實業合作。還沒有死,人在加拿大的黃雲圖神色複雜,看到黃四郎和張賁的際遇,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完全是另外一種他不熟悉的規則在運行,而這兩人,分別掌握了不同的一種方向。

  三年,阿富汗戰場上美軍陷入的泥沼讓他們也感受到了一種疲憊,厭戰情緒開始蔓延,一場讓無數美國人都唾罵的愚蠢遊戲。

  三年,老歐洲終於讓他們的歐元更加虛弱。

  三年,強者自強,廢物卻依然還是廢物。

  ……

  這場大勝之後,張賁接到了尚和心的電話。

  長久以來,都是他聯繫尚和心,卻是尚和心難得聯繫他一次。

  此時此刻,心情複雜的尚和心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但是到了這個地步,張賁得到的扶持肯定是越來越多的,就算表面上不說,底下的動作肯定遠超這兩年的總和還要多。

  「你要有所準備,從今往後,你就不是隱藏起來的人。你的一舉一動,未必只有一些人在注意,或許全世界都盯著你,盯著你犯錯,盯著你犯下大錯。」

  「如果全世界都盯著我,更加適合我,因為這是最好的隱藏。」張賁如是說道。

  到了現在,他依然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冷靜,這份堅毅果敢是尚和心無法理解明白的,一個年輕人堅持到這一步,如果是七十年前,如果是六十年前,那麼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的情愫,讓這樣這個傢伙走到了這個地步呢?

  當初那一百萬的欠債?他老子張耀祖的瘋狂經歷?還是他祖父那種冷靜到殘酷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亦或是幾代人的那種氣氛,影響了他?

  尚和心不相信血統論,但是有些時候,他真的要說一句,有些不知名的玩意兒,說不定真是遺傳的,精神上的血統!

  「我只是想要嘗試說服你,雖然我知道成功率幾乎為零,而且答案也已經顯而易見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你的位置已經越來越讓人覺得不放心,你要做什麼,每一步的謀算如何,恐怕都會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左右和影響,而這些影響後面的後果如何,你要明白,你已經不是一個人。」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從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手撫摸在一張木板上,這木板看上去倒是打磨的乾淨,若不是那個煞風景的「奠」字,恐怕論誰也想不到,這竟然是一具棺材。

  上好的老柚木……打造的竟然是棺材。

  一排排,排出去,兩位數。

  密密麻麻的人頭,打著傘,天上烏雲密佈,到處都是風風火火的壯漢在那裡喊著號子,吹著號,法螺嗚嗚作響,也有呼喝著什麼歸去來兮的文人,倒是石覺星這個老雜毛一如既往是薩爾溫江最讓人不省心的大教主,儼然就是一個邪教教主。

  比之之前,可真是要簡陋的多,人雖然多,和以前比起來,卻又少了,而且這裡,並非是薩爾溫江特區的東北富庶地區,這裡就是小城小鎮,到處都是看得見的裝甲車坦克碾壓過的痕跡,四周沒有什麼像樣的大型建築,就算偶爾看到一兩個,也是完全不給力。

  佈滿了彈孔。

  這些棺材,倒不是要活埋,也僅僅是出殯的時候,收斂的時候,讓人風光一下,到最後,還是要一把火燒了的。

  看得出來,這一次當地的土人多了許多,站在密密麻麻戰士的身後,穿著茅草蓑衣或者簡陋的雨披,要不就是黑布傘,戰士們都是面目嚴肅,恨不能噴火出來,也有年輕的學員在那裡看著,偶爾還要別過頭去不敢看或者不忍看,再或者就是怕哭出聲音來。

  張賁和尚老闆的對話結束之後,他從幾個保鏢的簇擁中走了出來,中山休閒裝,天氣因為下雨降溫降了許多,長長的披風儼然就是蘇制軍服的那種做法,若是戴上一頂軍帽,就和當年的斯大林差不多了。

  此時要他命的人,恐怕是更多了吧。

  周遭幾人也是顧不得那麼多,只管護著,身上都是掛了兩件防彈衣,大兵們多半都是自動步槍掛在胸前,以前這邊趕趟子混鈔票的老兵走了三分之一,留下的三分之二有不少是想再搏上一把的,大多數則是想扎根在此。

  不論怎樣看,這一地的亂邦氣象,已經被沖淡了許多,若是能立個一國,便是被朝廷說上一聲撮爾小國,那也有了「從龍」的功勞。

  而且整個緬甸看來看去,也就只有張賁這裡還有點人樣,別的地方,更是一塌糊塗,沒有什麼意義。

  夏天的熱氣還沒有散去,這光景,卻是降了一點溫度,連綿不絕的北邊雨,下的久了,河水也滿了上來,不過這幾年修了河堤,河道和疏通了許多,那些樹木倒臥,雜草叢生的自然景象,也只能從照片和影視畫面上追憶。前頭還站著許多記者,有些人甚至千里迢迢從外國趕來,就為了拍一拍如今風頭最盛的東南亞軍閥。

  這個名叫張賁的傢伙。

  看上去像是一個華裔,有人這麼想著。

  卻不料那些早就獲得消息的人嘴上一撇:華裔?人家是正兒八經從中國出來的人

  江南自古多有仗劍豪傑,到了末代,風景秀麗商業頻繁,倒是讓人覺得旖旎柔弱了起來,卻不知道,華夏大地,從黃河到江水,又何曾少了這般猛士勇者。

  那些高鼻子藍眼睛的洋鬼子,嘴中嘟囔著什麼,大英帝國的記者更是有些泛酸:多年之前,這裡可曾是帝國的殖民地哩。

  羨慕嫉妒恨,滿肚子的酸水沒處倒。

  約翰牛也終究只能抱著白頭鷹的大腿掙扎,想來到時候真到了窮困潦倒的時候,這貨連五大流氓常任理事國的位子都能賣的吧。

  但是想想,人家坐在那裡,倒也不是大英帝國的榮耀,儘管兩戰死了千兒八百萬人,可如今核彈頭也是美國造,還得美國管,這兩家兩票,說是一家兩票也不為過。

  ……

  手裡也得了一些黃色雛菊,再仔細瞧瞧,竟然還有白色的,雜七雜八,有些洋鬼子也不好意思在這地方扔了花,那邊雙眼瞪大如牛眼,眼珠子裡泛著血絲的大兵,可是手中拿著阿卡七十四,隨時就要射擊的模樣。

  不過這大英帝國的記者心中也有了憤恨,只是暗道:我只管寫上軍閥屠戮平民,到時候去了英吉利,你還能拿我怎樣?

  倒是也有幾分睚眥的脾氣。

  馬克人在南邊,臨走的時候,帶著孟航的人全部撤了,本來就是一片廢墟,接著又是燒了一把火,整個孟航就廢的一乾二淨,而這裡本來也要重建,他倒是將未來的事情也算計了進去,那頭聯軍司令官只是從望遠鏡裡看著,卻也沒有派出部隊去追擊。

  天空中兩家眼鏡蛇遠遠地看著,若不是對面也有米二十四跟著,他們要是騷擾兩下,倒也沒什麼大問題。

  從薩爾溫江南部地區撤了出來,後撤了大概三四十公里,整條像樣的路都被犁了一遍模樣,泥土都翻了起來,但到了駐地,夾道歡迎的土著竟然是多不勝數,大十萬人在那裡呼喊,操著雲南方言,你也聽不太懂他們說個什麼,只是說的慢了,用半土不土的話,拗口地再喊著,才挺清楚:「打得好,解放軍萬歲!」

  「解放軍萬歲?」

  破軍大人這位第二混成旅的旅長眼珠子轉了一下,這聲音放國內,聽了可真是一點都不矯情,可在這裡,看著這些身材矮小,說話急促,口音奇怪,周遭風貌還如此不一樣的地方,聽著就讓人覺得心裡爽又不爽。

  或許將來等時間夠了,才能痛快吧。

  他這裡折損了一些人手,張賁那裡也折損了一些。

  只是張賁不會打仗,只管定好大方向,白扇子師爺們也改了名稱,號稱是參謀部。

  那頭過來的幾個成都軍區的參謀,其中一個當了參謀長的幕僚,大多數都是什麼參謀顧問,在「虎賁節堂」裡做了個外八堂的客卿,將來出了事兒,只管往江湖上推,還能怎麼地?

  只是師爺們,這會子叫參謀了,參謀們多半都是不爽當家的暴露的一乾二淨。

  雖然還不至於一乾二淨,可當下全世界似乎都盯著這邊,就看著你要做什麼,還是躲起來。

  你打還是不打,都有人盯著。

  美國人做事不地道,但他們拳頭大。

  挨著狂轟濫炸的輿論攻勢一個多月,稍稍地淡定了下來,除開印度國內有大量死亡士兵的家屬在中國大使館面前控訴,聲淚俱下,聚集起來也有上萬人,後來規模越發地大了,印度政府自己也怕,索性就開始管制起來。

  只可惜大使館這邊根本不理會,只要沒衝撞大使館,還真天塌了不成?在這個只有一億人十億牲口的國都內,什麼事情怎麼應對,心中也有機會心思。

  但也得承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對緬甸那邊的同志捏了一把汗,頂著多大的壓力?

  外交部一如既往地讓發言人在那裡嚴重抗議,堅決反對,懸崖勒馬,卻還沒有出大殺器勿謂言之不預也。

  就這個,到還真是不如僱傭兵扎堆的地方在那裡攀談,那些戰鬥機僱傭兵又一次精彩演出,雖然打的是直升機,但也讓人興奮不已。至於緬甸這個國家到底在哪兒,卻是不去想了。

  不過,因為將印度佬幹趴下一個有名有姓的團,倒是一筆大買賣的談判正在進行。

  便是阿拉伯諸國之中,有錢人少的那些個小國,竟然都過來問了個話:總司令,你家大兵多少錢一個,我們包場三年五載,如何?

  情真意切,不似作假。

  正值威風的張總司令答曰:可以考慮。

  於是就將這些油霸小國的客人,安置在了芒市,花銷無算,只待來日。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7:36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288兵臨城下

  一如張賁當初所言,要麼不動,要開打,便要勢如破竹一舉成擒。

  就是林飛虎,在谷特城的時候,也沒料到張賁實力本錢竟然如此雄厚,他雖然知道張賁和朝廷有交易,可從未想過朝廷有心扶持之下,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其實,說來也是好笑,當年朝廷扶持,多半只是行個方便,給錢也不是那麼痛快,畢竟比起死要錢,朝廷底層的這些官吏,也絕對不是什麼花兒草草。

  但是如今朝廷手握大把鈔票沒處花,和美國人比誰印鈔票更加不要臉,這個地步,有人給消耗,也是一樁不錯的買賣,只是張賁這邊戰果輝煌,東南亞,尤其是泰國曼谷的股票期貨市場就是一片動盪。

  有些做老柚木的那些投機客,從頭到腳虧的連內褲都不剩,在廣華勝傑四家逼債之下的那些可憐蟲跳樓自殺的多不勝數,廣華勝傑既然已經得了張賁的首肯,自然是放手一搏,算是拜在「虎賁節堂」門下,這事情不會傳到別的地方去,致公堂的分家分堂分會敢這麼做,或者說選擇這麼做的,只有東南亞這一塊兒。

  沒良心的事情做起來倒也稱手,將那些不服管教的雜碎只管往死路上逼,緬甸這塊兒越是戰果輝煌,這邊越是幹的起勁,大曼谷地區為例,勝記在此的勢力範圍擴充極為,將曼谷三分之一街區的垃圾處理和保潔業務給拿了下來,本地的泰國黑幫因為人數和實力的差距太大,根本扛不住對方竟然都是大規模的自動步槍和炸藥,縮卵認慫的二逼多到爆棚。

  甚至還有當地的頭人過來磕頭,這可是大為光火的事情,泰王雖然不知道民間如何,可不代表沒有中產階級惱火這些華人幹的事情,但是他信上台那會兒,可別忘了這位總理大臣可是正兒八經的華族。

  因而有人以為他信搞什麼改革,便是這邊出了力。

  實際上,他信差點被黃衫軍趕出泰國,成為歷史上最杯具的總理大臣。

  當首相都是不容易的。

  但是因為廣華勝傑的出現,竟然形成了詭異的均勢。

  這個均勢的由來,便是張賁在緬甸的節節勝利,再加上馬克的第二混編旅竟然打出這樣的打勝仗,而且,那孟航距離泰國只有區區的十公里不到,當日在那裡巡邏的泰國邊防軍,都聽到了震天響的炮火聲音,這等地動山搖,一切都是渣滓。

  越是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山賊土匪,更加的惶恐了。

  黃衫軍是保皇黨,自然是不希望他信影響到泰王在民間的影響力,更加不希望他信將改革的觸手伸到中產和大資產階級身上,但是底層的普通民眾卻是不這麼想,當初黃衫軍和紅衫軍對峙並沒有這般犀利,可是這一回,倒是底層不少泰國本土人認為他信這個華族總理大臣還不錯,當首相也是可以的。

  對華族的認同感竟然在底層有了不少的提升,反倒是華族因為佔據了泰國大多數的中產高產階層,反而對他信頗有微詞。

  只是,廣華勝傑四家龍頭大爺同時出馬,要做什麼還不得而知,可這番聲勢絕對不小,當日廣華勝傑操持的碼頭作業大罷工,損失不說上億美元,幾百萬美元還是有的,只是第一天,就開了工會談判,薪資問題勞動強度問題福利問題只管談判。

  泰王也不好出面,軍警雖然沒有出來鎮壓,可因為北方緬甸正在鬧內戰暴力革命,軍隊大多數都牽扯到了北方去了,這一瞬間,倒是讓泰國中心地區的兵力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強大,他信的改革推進,竟然有所建樹。

  九月底,他信訪問中國,張賁此時的緬甸聯邦薩爾溫江解放軍號稱四個混編旅。

  當然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四個,只有兩個,總兵力一萬三千人,其中土兵過了七千,但這些土兵無一不是講的雲南方言,還有一些僱傭兵則是散落在東南亞的一些著名團隊,雖然不進行主攻,但是一些定點治安維持和防衛,就是交給了他們。

  還有一些僱傭兵,則是不在這個編制序列中,這些「僱傭兵」的來歷十分蹊蹺,國際人權觀察員還沒有入曼德勒就被火箭炮團滅在了臨近的實皆。箇中巧合,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

  伊洛瓦底江,鮑有祥雖然惱怒,可也不得不讓出包德溫礦區和曼德勒,此時鮑有祥有心爆發和張賁火拼,可是熬不住周遭還有梭溫在此地留下的維持部隊,人數不等,有裝甲團和步兵師,數量可觀,萬把人幾十兩坦克還是有的,只是張賁根本就沒有和他們死磕的意思,火箭炮洗地,避開了正面交鋒,炮轟曼德勒。

  九月底,他信訪問中國的同時,張賁兵臨實皆省首府實皆城。

  這個和曼德勒毗鄰的雙子城,便是控制在當年羅星漢中將手下拉姆丹手下,此時這位少將閣下早就被梭溫提拔為堂堂聯邦「中將」,任此地一個步兵師的師長,當初這裡別說是步兵師,就是拉出兩個團來都沒有。

  梭溫給錢給裝備,只管讓拉姆丹裝備訓練,為的就是牽制鮑德溫。

  而吳登盛和梭溫開打,在東枝也是如法炮製扶持代理人。

  這幫子內戰打起來倒是順手,不過張賁也不管那麼多,炮轟實皆城的同時,朝廷通過新建的鐵路橋運送到芒市機場大量集裝箱,這些集裝箱分裝掩飾之後,轉而拉到了南定城城外的小型機場,這裡的機庫內,便是從成都軍區過來的大量地勤人員和維修人員。

  這一批貨,是正兒八經的武直八,為的就是對付拉姆丹手下的這些坦克。

  張賁手頭的裝甲車不多,基本上都給了馬克的第二混編旅,南部地區地勢平坦,適合裝甲車輛碾壓,他這裡便是大量的戰防炮、步兵炮、加農榴彈炮洗地。

  還有八管火箭車和十二管火箭車,整個實皆城倒是沒有轟炸,但是在十公里外的拉姆丹仗著人多和對夜色,想要偷雞張賁一把,坦克幾十輛聲音震天響,那些老舊的蘇聯坦克轟隆轟隆地碾壓過來,等待他們的卻是早就卯足了勁的武裝直升機。

  一通反坦克導彈外加反坦克火箭彈洗地,地面部隊雖然裝甲車輛稀少,但是勝在以逸待勞,這邊是高端打低端的好處了,其實不論拉姆丹有什麼動作,都逃不過天上的衛星,北斗導航系統雖然還不至於全世界都好使,可要在中緬使用,還真是沒有什麼壓力。

  「支援!支援!請求支援!」通訊器中,傳來了大聲的叫喊聲。

  偷襲不成反被奸,說的就是這種情況,空地一體,雖然不至於步坦協同,可是這裡地形其實也摸的熟悉的很,張賁手下土兵多有從曼德勒省出來的,甚至有人就是曼德勒城的人,這邊小市民的性子很濃重,時間大概是凌晨兩三點鐘,想要逃跑的拉姆丹還沒有等梭溫的救援回音傳達過來,就被包了餃子。

  原來,他們的後路,也早就被包抄,整個實皆城,就是一個圍點打援,只是拉姆丹好歹還算是有血性的緬甸爺們兒,死在這個窩囊地方,委實有些可惜。

  反觀薩爾溫江解放軍,一通猛打下來,減員雖然不見得如何,可是這種氣勢著實地打了出來,四戰四捷,已然是一派無人能擋的架勢,整個緬甸基本上都有了觀望和投效的心思。

  兩日之後,梭溫號召全國整個緬甸聯邦共同抵抗「外族」入侵,可這邊只管求個活命,管你什麼「外族」還是裡族,梭溫那套屁話根本沒用,便是吳登盛,也是知道,若是他和梭溫繼續死磕,恐怕也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現如今瞧著這個張賁便是一套暴力革命洶洶而來的架勢。

  他們這些權貴階層,早晚都是被清算的命,還不如放下成見,先貌合神離聯合在了一起。

  梭溫也是心領神會,雙方罷兵東枝,各自誓師攘夷,要讓入侵者們知道知道緬甸人民「不屈不撓」的鬥爭精神,這話聽上去倒也挺有煽動性,不過正所謂比起暴力革命和煽動革命浪潮,天朝甩他們十條街,便是現在伊斯蘭世界的所謂伊斯蘭革命,都是天朝玩剩下的。

  什麼運動什麼革命,在天朝根本就是玩爛了的玩意兒,現在都不玩了,他們卻是如獲至寶,但是卻忘了一點,人可以煽動起來,如何利用才是一個問題。

  抵禦外族入侵,你幫幫忙好不?人家打的招牌可是「推翻腐敗政府,實現緬甸各族人民大解放」。

  牌子可是比梭溫和吳登盛的口號要響亮的多,而且正所謂屁股決定腦袋,坐在哪裡吃飯就得為哪裡說話。

  張賁手底下也是有御用文人和御用技術宅的。

  網絡、電視、電話甚至是傳單,整個緬甸北緯二十度線以南,竟然是如臨大敵,進而是封鎖消息和輿論管制,到了最後竟然是施行軍事管制,便是內比都,要不是有多國部隊這些洋大人的屁股在,梭溫和吳登盛都要帶兵進入管制一二。

  席丹瑞之後,緬甸再無強悍之輩收拾殘局,當年緬甸起家的那些家底也早就被敗的一乾二淨,席丹瑞造反上台的那些手段還有老部下,在梭溫和吳登盛的拉攏不成就弄死的腦殘手段之下,全部離心離德雖然說不上,可出工不出力磨洋工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到了最後,竟然底下傳來「不是我軍無能,而是匪軍太狡猾」這樣的言論。

  丟了曼德勒,丟了實皆城,緬北震動的同時,更是讓人感覺到一股潮流正在湧動,緬甸大勢所趨的意識越來越濃重,雖然緬甸沒有所謂「天命」之言,可是不管是誰,上至精英下至平民,都有一種薩爾溫江解放軍實力強勁,而且好像也還不錯的感覺。

  這種正面的情緒傳播起來,雖然有點像逆向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可你得承認,張賁打下曼德勒和實皆城的象徵意義終於產生了蝴蝶效應。

  敏建失守,密鐵拉失守,皎施失守,實皆省駐軍投降,緬甸聯邦第十九步兵師師長羅丹宣佈起義,投降了張賁,因為是第一個成建制的師級單位投降,整個緬甸竟然是進一步的震盪,連鎖反應越發影響到了整個緬甸的局勢,梭溫和吳登盛甚至有種大勢已去的感慨,可是不得不承認,到了如今,更加的不能夠放手,按照張賁對底層階級的承諾,清算了特權階層之後,便是新一輪的洗牌,社會生產資料的重新分配問題將會在年輕的薩爾溫江解放軍總司令,薩爾溫江和平發展委員會委員長面前。

  但是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前線打仗,後方種田。

  不說別人,便是鮑有祥,也退到了萊別山以北,沒有繼續南下爭鬥的欲望和本錢。

  國內朝廷在震盪同時,高層也在分析薩爾溫江解放軍的戰鬥力,沒想到竟然這般犀利,最後得出的結論,也無非是不是張賁帶兵厲害,而是對手實在是連豬比他們強。

  ……

  「失了曼德勒,我們還能做中將,做上將,做大將。失了內比都,我們還能到仰光去繼續享福,但是如果仰光也失去了呢?所以,內比都是我們的最重要防線,要保住緬甸,就不能丟了仰光,就不能丟了內比都。你們如果現在不出錢,到時候被這群赤色分子清算,到時候整個緬甸,就要落在他們手中,你們的老婆就要被共妻,你們的房子就要被共產,你們就想是要做亡國奴,也是不可得!」

  內比都的講話,讓梭溫講的很清楚,吳登盛也在聯軍司令官的撮合之下,和梭溫聯合在了一起,建立了聯合政府,對外是過渡政府,號稱是緬甸的唯一「合法」政府。

  這次講話的對象,卻是在緬甸的那些富豪、中產階級還有大資產階級。

  只是問題在於,張賁他們被稱作赤色分子,實在是太過譽了。

  吳登盛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也得放下分歧一致對外。倒也沒有腦子壞掉。

  可是前線傳來的消息可真是糟糕的很,丟了曼德勒,等於丟了整個北方,因為曼德勒是緬甸第二大城,而且是北方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雖然沒辦法和內比都仰光相提並論,也不是什麼國際大都市,可是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雖然如今曼德勒被鮑有祥搶的一乾二淨,可到底還是底子在,只不過張賁並沒有什麼念頭將重心放在曼德勒,依然是繼續戰鬥。

  還沒有到手下部隊喊不想打了的時候。

  薩爾溫江以東依然在訓練新兵,國內聞風而動的退役老兵知道這裡有甜頭,也有更多的人冒險一搏,中緬邊境的第二次出入境高潮便是此時,芒市的快車道上,來來往往的大巴上,一個個都是皮膚黝黑,一頭板寸,穿著綠色T恤一臉憧憬和嚮往,帶著旅行背包的硬漢。

  倒不是說為了錢就如何的庸俗,這世界上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他們說他們是合法政府,那麼就讓他們合法去吧,他們喊他們的,我們喊我們的。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也要學學當年的毛主席,做自己的事情,讓別人去說吧。」

  薩爾溫江解放軍拿下敏建的時候,已然是對緬甸聯邦的四面八方都有威脅。

  中央腹地被張賁他們佔據,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而且是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說到底還是緬甸政府不給力,席丹瑞被張賁和馬克搞死,全世界數得著的華人江湖高手也朝著緬甸跑,這邊雖然不至於有錦衣衛這樣的特務組織,可是「虎賁節堂」已然是奮起直上,內八堂外八堂外加總堂,一共是十七個分支,自然有人分管探子。

  而且從國內來的一些特工精英也多有幫忙,尚和心尚老闆可算是有自己的考量,於朝廷而言,這些番邦搞什麼錦衣衛簡直就是謀逆。

  不過此時不是大明朝,張賁也不是緬甸國王,各方扶持自然有各方博弈和妥協。

  都說是零和博弈,這場遊戲雖不是經濟活動,可是暴力革命說穿了就是沒有本錢的一場大暴亂。

  緬甸內部的民族主義思潮還沒有起來,完全沒有一個正常國家應該有的素質。反而是地方的土邦土族有著抱團的精神,倒是有了一些民族主義的雛形。

  但是這些是不夠的,張賁既然敢拉著隊伍席捲緬甸,自然敢喊出口號。

  這個口號讓吳登盛和梭溫都是心驚肉跳咬牙切齒,卻又讓那些大資產階級和地主階級渾身發抖,同時,也讓那些底層的普通農民還有小資產階級有著自己的嚮往和政治訴求。

  整個緬甸歷史上最有氣勢的運動,便是始於薩爾溫江解放軍兩支部隊會師之後,張賁喊出的那句口號。

  「打下內比都,解放全緬甸!」

  風起雲湧,始於此時!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7:37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289緬北手段

  一年前,緬甸聯邦局勢尚且糜爛,內戰頻繁,各大軍閥之間連戰不絕,幾乎不能夠給底層平民任何希望,很多人都開始選擇站隊或者尋找可靠的「明主」,至於傳說中的民主,昂山素季那傻逼被扔到監獄中輪姦的時候,恐怕想的也是出來民主之後殺全家。

  於一個連民族主義都沒有覺醒的世界上最落後的五十個國家之一而言,能夠救他們的,除了「救世主」,別無他選。只是軍閥混戰,反政府武裝之間和軍閥之間的勾當也到了讓人佩服的地步,到了張賁如火如荼種田爆發,一波流平推到曼德勒的時候,緬甸的半壁江山已經快要岌岌可危,落入此獠手中,恐怕只是指日可待。

  但是越是張賁犀利,他的那些可憐對手們越是不能夠選擇立馬妥協,就像是賣國者,首先,他們要有一個國,這樣才可以賣。那些優秀的賣國者,首先得有一個非常值錢的國去賣,那麼才能成為優秀的賣國者。

  緬北尚無定論,但是這裡的中國人,尤其是佤族同胞們,卻感覺到時局不一樣了,整個緬甸北方,北緯二十度線都開始了不停的難民潮。有些人朝著南方去了,這些人大多數都算是小有薄產,有地主也有小資產者,也有一些稍微發達地區城市的小市民。而更多的則是拖家帶口,搭上了那些運牲口的落後老舊蘇聯造卡車,前往緬北或者薩爾溫江以東。

  這種動向,倒是簡單明瞭。

  造反,就這麼簡單。

  底層人能夠期待到的一種蛻變,就在此時。

  如果要革命,要徹底的改革,請暴力革命,同時請流血。

  沒有流血的革命,絕無可能是為了最廣大人民的利益。

  張賁絕非是為了拯救緬甸底層勞苦大眾而來,但是從表面上看,他確實是給予了這些底層的「動物」以極大的改變生存狀態的希望。

  緬甸數十年來的變革變化,時至今日,終究是要被打破了。

  支離破碎,一乾二淨,一如中國當年所走的路一般。

  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讓那些權貴們感覺到戰慄,軍閥和脫離群眾基礎的反政府武裝紛紛組成各式各樣的奇怪政府,他們在比賽,比什麼?比賣國求榮。

  一切資源都可以賣,一切條件都可以談,只要給錢給裝備給武器給物資,只要支援他們打贏一場他們絕對想要打贏的內戰。

  便是在緬北,連鮑有祥也看穿了這一切,但他還沒有走到賣國求榮的地步,轉移了力量,去了甘高山以西,度過伊洛瓦底江的時候,鮑有祥有憤怒和滔天的憎恨,恨為什麼走到如今地步的是張賁而不是他,當日他的基業,都成了張賁整個榮耀上的點綴,錦上添花而已。而他,不說如喪家之犬,但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儘管他依然是那個鮑總,家財萬貫,緬北呼風喚雨沒有任何問題,但比起當年的霸氣雲湧,已經是蕩然無存了。

  落腳霍馬林城的鮑有祥算是將這裡的政府軍都收編,組成了一個「緬北自治政府」,意圖過一把癮頭,底下的人戰意蕩然無存,沒有群眾根基,要在這裡發達起來,談何容易。

  倒是張賁,依然是如火如荼,後方種田,前線節節勝利,便是在芒市的賭場之中,賭場之中還開了「戰局之賭」,這種春秋戰國時期的豪賭,在這裡是隨意的很。

  一擲千金真是不足為道。

  ……

  克欽獨立軍總司令都介要和張賁談判,說是以甘高山劃山而治,山東南歸張賁,山西北歸他都介,井水不犯河水。

  都介是腦抽了。

  但是陪著都介一起腦抽的,還有一人,便是丁英,克欽新民主軍總司令。人馬不過才三千出頭,口氣倒是不小,當初和都介分家,倒也算得上有點底氣,在中緬邊境做點偷雞摸狗的勾當,也能過活的不錯。只是沒有都介那般財雄勢大人多勢眾,更何況緬北地形獨特,平坦的地方平坦,崎嶇的地方崎嶇,種田倒是不錯。

  若是有人扶持,要在緬北發達起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都介口氣挺大,彷彿張賁打不過來的也似,只管挑釁。

  到了九月中旬的時候,在伊洛瓦底江江畔,兩家談判,林子裡到處都是持槍猛人,大兵們都是各自對峙,比氣勢,都介的談判代表輸道爆棚。比裝備,張賁手下用火箭炮就能平推。比素質,這邊都是個頂個的好漢,那邊只是窮山惡水出來的流氓。

  「我們總司令的意思,就是這樣,大家和平共處,共同發展。」

  談判代表可以說是無知者無畏的境界,也不知道是被都介傳染,還是說腦抽,只管說著胡話。

  過來談判的參謀們都是哭笑不得,道:「不用廢話,都介人在哪裡?他不是說要面對面和我們總司令委員長談判嗎?怎麼最後來的都是貓貓狗狗的東西?該不會是怕了我們吧!」

  「嘿,談判還得帶個一千人馬,真是不知道這是談判呢,還是要火拼呢。」

  劉成虎只管冷笑,他跟著張賁一起過來,只是張賁不在明面,他們帶的人馬不過才三百來人,但是裝甲車卡車炮俱在,還有步兵炮和火箭筒,倒是不怕什麼。

  真要是在伊洛瓦底江火拼,送這群克欽獨立軍餵魚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到了快要傍晚的時候,雙方已經是沒多少耐心,對方才終於姍姍來遲,一輛嶄新的吉普車,越野車外頭探著腦袋,前後開道的車子上面都架著機關槍,如臨大敵的架勢。

  「我們總司令來了。」

  克欽獨立軍在緬北是一家獨大,當然鮑有祥過去的話,就完全壓著他們打沒問題,只是鮑總可能已經失去了爭奪天下的心思,只管在霍馬林混跡,將來或許就奔孟加拉國去了也說不定,至少現在嘛,還不至於完全喪失了那股子氣勢。

  「好大的架子,真以為是緬北王了?」

  劉成虎依然面部表情麻痺,緬北王這個稱呼多半都是國內一些人給的尊稱,江湖上走動的人也多少給點面子,都介雖然形式粗暴,可勝在緬北和他爭權奪利的人幾乎沒有,一家獨大之下,自然是非常讓人羨慕。

  再一個,因為緬甸內戰,能夠安安心心種田的沒幾家,他算是一家的,緬北大半地盤都是被他打了下來,有些政府軍地方軍也多半投降於他,緬北實力可以說不容小覷。

  若要說戰力如何,和鮑有祥起碼有的一拼,實力就算差點兒,但是也相差不多,卯足了勁,拚個你死我活還是行的。

  ……

  「你們哪個是張賁?」

  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盯著劉成虎,掃了一會兒,這位面目可憎長相奇怪的中年大叔嘁了一聲:「你不是張賁。」

  揮揮手,一叉腰,肚子一挺,露出他腰間插著的銀色手槍,手指上戴著寶石戒指,脖頸上的金項鏈恨不得別人看不見似的,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前後恭恭敬敬的克欽獨立軍大兵多半都是畏懼的很,此獠在緬北威勢氣焰如何,可見一斑。

  「都介將軍,好氣色。」

  這聲音一出,薩爾溫江解放軍這邊氣勢明顯暴漲,一巨漢不說是遮天蔽日,但是將都介整個人比下去,那是人人所見的事情。

  張賁面無表情,一對劍眉之下是滿目平靜,看著都介那暴發戶式樣的氣焰,張賁並不以為意。

  此時此刻的江湖地位,張賁並不需要在這方面證明什麼,他手下這票人馬,更是不需要他再做什麼事情去增強他們的信心,只要一開口一說話,隨便一個決策,就能夠讓他們信心爆棚,這才是根本所在。

  「張賁?」

  都介心中一怔,但表情卻是沒有太多驚訝,反倒是眉頭一挑,口中黃牙露著:「我說的條件,你看看怎麼樣?」

  「密支那歸我。」

  「休想!」

  張賁只一句話,就讓都介跳腳不已,什麼都可以扔,密支那是不能扔的,高黎貢山過來,還有什麼像樣的大城?無非就是克欽邦的密支那城,這地方位置極好,可以說在平原交匯處,又是緬甸重要的產糧區之一,若說張賁手下那票智囊沒有盯著這裡,絕對是瞎了狗眼。

  「都介將軍,我已經很讓步了,跟你談判,已經表示我的誠意。否則,大軍壓境,你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張賁看著都介,不屑說道。

  都介一愣,怒極反笑:「你有多少人?我有多少人?就算是今天談判,我帶了兩千人馬,你……能有五百人嗎?今天我就算要你死,輕而易舉!」

  「席丹瑞三十幾萬大軍,我要弄死他,也就是一天的功夫,你覺得你比席丹瑞要強?」

  張賁冷眼看著他,都介心頭震動,嘴唇微微抖動,他自然是知道席丹瑞死的不明不白,可最多以為是席丹瑞手下那些狗子不給力,卻沒想到這一茬上,難道說,真是薩爾溫江特區那邊傳言的,是眼前這個大塊頭親自幹的?他堂堂老大級的人物,還要親自出馬?這不是瘋了嗎?

  張賁瘋沒瘋,都介不知道,但張賁卻知道,都介這個人,恐怕真的是順風順水慣了,坐井觀天之下,狂妄的每邊,就是現在,除非被虐到底,否則不可能服輸。

  既然如此……

  張賁心中有了計較。

  「那麼,都介將軍,別的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之前的談判就當放屁。一句話,你要麼投降我,要麼就開戰!」說罷,看著都介,都介恐怕都沒料到張賁會這麼說話,這分明應該是他的台詞!

  「哈哈哈哈……真是……真是好笑!」

  都介眉頭一跳,雙眼微微地瞇了起來,他氣到了極致,獰聲道:「今天難道就要開開殺戒?」

  「都介將軍是有了決斷嘍?」

  張賁看著都介,都介打了個手勢,周遭到處都是槍抬起來,卡嚓卡嚓拉槍栓的聲響。

  都介自己正要握槍,突然看到周遭一陣驚呼,接著一道勁風衝了過來,張賁和他說話,最起碼在二十米朝上,可就是這光景,一道黑影衝過來,直接將他從人堆中拉了出來,整個人落在了張賁手中。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人,讓人猝不及防,接著張賁大吼道:「開火——」

  劉成虎立刻下令:「開炮——」

  步兵炮和火箭炮立刻開始洗地,火龍噴射出去,當場將對方的裝甲車以及各式車輛報銷,之前因為衝擊力太強,這些大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克欽獨立軍又怎麼會想到談判的時候,對方的老大會親自動手?這種事情前所未有。最可怕的是,二十米啊,張賁發動的時候對面還沒有反應過來,等腦子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張賁已經躥到了面前。

  短短數秒,從人堆裡單手卡住都介的脖子,一手將他拎了起來,一手將都介的佩槍拔出來頂住他的太陽穴,手段簡單,更是充滿了無數種變數。

  投鼠忌器之下,這些跟過來的大兵誰都沒有開槍。

  可張賁並無顧忌,立刻下令,劉成虎和張賁早有默契,自然是有分寸,一氣呵成。

  炮火連天,接著就是各自照著掩體對射,而這個過程中,都介已經被扭斷了脖子,整個人被張賁扔在火堆之中,這千餘克欽獨立軍,群龍無首之下,立刻開始逃竄,但是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場追殺。

  伊洛瓦底江江畔要逃,無所遁形,根本就是被完虐。

  都介到死都沒明白過來,怎麼就一下子就死了,死的這麼窩囊憋屈,黃泉路上沒老少,這個「緬北王」,當了連一年都沒有,過去十多年的風光,一朝毀於一旦,若是能夠做鬼咬人,都介第一個要弄死的,便是張賁。

  只是這狂妄無腦付出的代價,倒是相得益彰。

  因果論而言,種下什麼因,得了什麼果,你也怨不得如此了。

  ……

  於是,緬北和薩爾溫江特區談判,不僅僅是破裂的問題,張賁直接是要和緬北開戰,芒市那邊的賭局,一時間又是風雲再起,九月二十八的時候,大東賭場開了賭盤:幾日拿下密支那城。

  事情倒不算是那麼簡單,其實在印緬公路,納妙拉那裡訓練的幾支全印度裝備軍隊還是有的,如果當地的緬甸政府之前還在的話,自然是不可能讓印度人大搖大擺地進來,可這光景也是顧不得那麼多。當時地方軍根本就沒有自給自足的能力,軍政府如果不從牙縫裡扣點東西出來讓他們吃,就得餓死。

  所以席丹瑞一死,梭溫和吳登盛爭權,內戰頻繁,戰亂不堪的時候,這邊地方軍甚至是邊防軍的不少部隊,能撤回曼德勒的自然是撤,不能撤的,就全部投降了都介或者鮑有祥。

  誰又能想到,鮑有祥沒了爭奪天下的心思,而都介這個狂妄匹夫,意外地死在了一場自己編導好的談判之中。

  正如當初出來時候預料的一樣,讓這群一千多號傻逼扔伊洛瓦底江餵魚,還真是挑對了時候。

  都介是沒可能找場子找回來了,可這邊想著上位的克欽獨立軍的那些有野心的崽子們,能夠賣國求榮的時候,還顧得了那麼多?

  兩個印式裝備旅,一個新訓師,足足的整編師,人馬有九千多,算上兩個旅,萬五人馬妥妥的,而且戰鬥力肯定比當初游擊隊那會兒要強上不少,系統訓練之後,你哪怕再怎麼小瞧印度阿三的部隊,可在這緬北,能出像樣的部隊,還是不錯的。

  又因為印度有意在印度東北和中國爭雄,此時緬甸內戰,中國雖然沒有插手,可是之前達捨.塔塔死的實在是窩囊,只要能夠給張賁添堵,印度軍方而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再加上有塔塔家族的推波助瀾,整個印度那一億多人十億多牲口,都在輿論攻勢下,自有一番要讓中國人知道知道厲害的架勢。

  可在緬北,要搞這個東西,都介也只管人越多越好了事,真正戰力如何,卻沒有受到過檢驗。

  而且人心齊不齊尚且不論,單獨來說雙方的裝備氣勢,還真是只能說,如之奈何了。

  九月下旬,一群緬甸南方過來傳播「民主」思想的年輕學生們去了緬北,他們要通過薩爾溫江解放軍的層層封鎖是不容易的,所以走的都是曼德勒西邊的那條公路。

  去了緬北密支那,還沒等他們開始傳播獨立自由之思想,領頭那群學生中最活躍份子,似乎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個學生很是推崇昂山素季,更是她的擁躉,可這光景之下,前頭得了都介被殺的消息,後頭就有薩爾溫江解放軍開拔密支那。

  而中國政府外交部依然表示堅持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不干涉他國內政,如是云云……

  而鐵道部發言人則是另外一派氣象,眉目之間,倒是有幾分春意盎然:「……中緬鐵路緬北支線的開工,預示著中國和中南半島各國各族人民的偉大友誼……」

  ……

  密支那城,學生們將會感受到人生最顫抖的一顆,炮火的猛烈,將會摧毀他們那並不算堅定的訴求。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7:38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290正義超人記者

  高黎貢山,中緬邊境的北方線,施工隊開始著手打通這條山脈的中央,一個對穿的四十公里隧道將會在這裡建成,並非是修建這個工程的人腦袋秀逗了,這條隧道的投資預期未來五年共十八個億人民幣,聽上去很多不是嗎?其實不然,整個工程量如果壓縮在一年之內,自然是讓人感覺到戰慄,可如果拉伸到五年,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張賁北伐克欽邦,密支那城連兩天都沒有堅守下來,城內守軍終究還是投降,那些接受了炮火洗禮的學生們終於明白什麼民主什麼自由,還是要靠流血才能獲得,只靠一張嘴,成天在那裡呼籲這個驚醒那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見識超人一等,最終也只是被人唾棄和辱罵。

  到頭來,可能還是要在斷頭台上走上一遭。

  對於緬甸這個新生的強力軍閥,西方媒體多有報道,他們不停地用人權去抨擊這個軍閥,希望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甚至連菜市口的槍斃、斬首等刑罰,配上了潸然淚下的悲鳴音樂,真的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不少人都是咬牙切齒地盯著電視機的屏幕,然後唾棄著遠方亞洲某個地方的軍閥幹著天怒人怨的事情。

  ……

  「將軍將軍……請別這樣……將軍……他們都還只是孩子……噢,我的天吶……」

  遠處,密支那城外,那些學生被綁縛在了木樁上,大小便失禁者也有,哭喊的也有,到了這個時候,終究還是怕死了。如果運動喊口號可以換取富貴和他們的訴求,那麼張賁他們就不用提著阿卡系列的自動步槍拚殺了。

  劉成虎看著四周,環顧著人群,手臂高高舉起:「預備!」

  卡噠卡噠,子彈上膛。

  「放!」

  砰砰砰砰!

  一排士兵,一排學生被槍斃,當初密支那城被打下來的時候,鬧的最凶的就是他們,底層的農民們只知道這些學生活躍的很,亢奮的厲害,傳單和口號到處都是,可是真當密支那城被打下來,這群全副武裝的大兵殺進來如狼似虎的時候,無人幫忙。

  這種絕望是讓人無力的。

  「托尼.布萊恩先生,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劉成虎一臉猙獰,他滿臉的絡腮鬍子上佈滿了一貫屠夫才有的血腥,這裡的人都知道這個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人不眨眼,別說是這區區五十來個學生,再加兩個零,他照樣殺。

  鬧事?可以,不怕流血只管鬧事。要政治訴求?妄想!

  「將軍,難道你的工作就只是屠殺這些手無寸鐵的學生嗎?他們還只是年輕人!求您了,您的慈悲仁德善良,不管什麼人性上的閃光點,求您了,放過他們吧。」

  這位來自大不列顛的記者閉著眼睛,他有些不敢看了。

  劉成虎咧著嘴:「托尼.布萊恩先生,我並不介意您將這裡的畫面拍攝下來,然後去任何一個世界的角落傳播,我甚至不介意您將來將我的名字釘死在恥辱柱上,真的,我完全不介意。您明白了嗎?尊敬的無冕之王先生。」

  大不列顛的記者在這兒可不怎麼好使。

  至於傳播……

  劉成虎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後路。

  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他們還只是……」

  「他們是反對派,是鬧事者,除了拖後腿一無是處的廢物。我只是做一點點好事,對於當地的農民來說,一公斤的米麵遠比他們一句煽動力的話有用的多。如果你覺得我們是屠夫,就只管去告訴全世界,這裡發生了什麼,真的,如果耶穌基督能夠救他們……嘿嘿,我並不介意上演一齣好戲。」

  ……

  三天後,在全世界都在播放著殘忍的殺人屠夫劉成虎的畫面時候,人權組織在強烈要求交出屠夫,接受審判,薩爾溫江特區表示這位屠夫軍官已經被槍斃……

  劉成虎「死」在了刑法之下,聽上去還不錯,至少薩爾溫江特區還是秉公執法的,不是嗎?至於那個死了的劉成虎如何如何了,可就不是別人要多嘴多舌的了。

  同時,在孟加拉國國內,吉大港專區的戈布多伊湖附近,村莊周圍的農民們牽著耕牛或者其它什麼牲口聚集了起來,這裡來了別的地方的獸醫,給他們的牲口們看看有沒有什麼病,因為是免費的,倒還算不錯。

  來的人很多,男女老少看熱鬧的也不少,還有一些小崽子在這裡追鬧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蹭一點。

  百分之十的葡萄糖注射液是這裡小崽子們最喜歡的東西,味道有點甜,而且貌似還挺有營養。

  這邊的口音和人種就有些奇異了,雖然號稱是孟加拉族,但實際上,孟加拉國當初其實是東巴基斯坦,信奉伊斯蘭教的同時,這裡的種族很複雜,屬於一鍋燴囊括在了一起,統稱孟加拉族,大多數時候,村莊和村莊之間,就是完全兩種不同的語言,不過全國英語倒也算是通用。

  只是和印度英語一樣,屬於比較坑爹的就是了。

  吉大港專區的港口地區還算富裕,但是周邊的農村以及戈布多伊湖農作區,就非常的貧窮落後,乃至非常的愚昧,而且有大量的毛派游擊隊活動,群眾基礎也還算不錯。

  此時來的獸醫堆裡,有一個高壯黑人大漢很受矚目。

  「阿卡四十七,一共五十把。手榴彈五箱。」

  戴著口罩,在停歇下來的獸醫診斷之後,暫住的一處院落中,擺放著數量不菲的軍火,對於這裡的幾個村莊來說,這點東西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

  還有四箱子子彈,有幾個年輕人正要衝過去拿槍,卻被那黑大漢一把拎了起來,單手卡住脖子,然後扔了出去:「滾開!」

  這位黑大漢聲音壓的很低,旁邊還有兩個個子不高的當地人,身上掛著兩條彈鏈,腰間是一把阿卡七十四,裝備明顯要高檔一些。

  說實話,這裡的文盲絕對是多到嚇死人,不過此時黑大漢拍了拍箱子,讓兩個當地人用方言說著什麼。

  許久之後,這裡的人面面相覷,有的點頭有的搖頭。

  有人退了出去,不過沒走多遠,彷彿要出村口的時候,有黑影將他們拖到了小樹林中,扭斷了脖子,就地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槍油是豬油牛油混合物,這群原本信仰伊斯蘭教的人完全沒有壓力,盯著這些裝備的時候,眼珠子都要落下來了,這陣子在整個孟加拉國鬧事情的很多,警察局的壓力很大。

  毛派游擊隊在錫爾赫特專區的影響力已經到了動搖當地政府的地步,整個孟加拉國對現政權不滿意已經到了暴力對抗的程度,實際上,這是印度國內六百多個地區中六分之一地區的逆向影響,毫無民族和國家歸屬感榮譽感的印度和孟加拉國隨時可能爆發一場全國性質的暴力革命。

  而其中不少組織,則是境外勢力所扶持的。

  有些新生的反政府武裝或者毛派游擊隊並沒有太多的裝備,但是在半年前,不少游擊隊獲得了一些老舊的裝備槍械,甚至還有火箭筒。

  R7這種檔次的貨色不說是隨處可見,但至少每一地都會有出現這樣的裝備,這一點是錯不了的。

  ……

  黑面壯漢豹頭環眼虯髯鬍鬚,看著這些雙目灼灼一臉興奮的農民,這是一群有著拚死一搏而不是麻木到死的眼神,讓人不得不承認的是,這群傢伙至少現在來說,是整個孟加拉國比較有革命性的一群人。

  他們很早就完全喪失了對土地的控制,並且因為印度對於洩洪毫無人性的處理方式,孟加拉國成為了印度洪澇災害的天然洩洪區,對於這個國家死多少人,印度國內上下,可是非常的高興呢。

  整個國度雖然面積狹小,卻擁有一點二億人口,如此人口密集的地方,卻還湧動著暴力革命的源泉,真是不知道孟加拉國當局是在何等的心理狀態之下處理著國內的兩級矛盾。

  矛盾激化的今時今日,只要有人登高一呼,就能輕而易舉地找到跟從追隨著,多少讓人有些唏噓。

  比起某些國度中除了嘴炮一無是處,想要別人流血自己享受革命果實的廢物來說,這個全世界最貧窮的五十個國家之一的孟加拉底層農民以及城市無產者,反倒是讓人要敬佩的多。

  「你們現在擁有槍擁有手雷擁有炸彈擁有火箭筒!甚至擁有可能打不完的摻和了豬油的子彈……但是,你們缺少一樣東西。」

  黑面大漢在那裡咧嘴一笑:「知道是什麼嗎?」

  這群沒腦子的農民們都搖搖頭。

  「沒有頭腦。」這個壯漢手指頭指了指太陽穴。

  「不過你們現在不用擔心了。留給你們的禮物是這樣的豐盛。我來了,可以給予你們絕無可能的想像,直到獲得你們的土地,你們的財富,直到你們決定放下手中的槍,選擇停止你們的腳步,如果願意的話,現在看著我,你們願意聽從我的指揮嗎?來自國際革命陣線的領導。」

  這一刻,這個黑面大漢一臉的神聖模樣,當然在一些人看來,有些神棍,但是口中念道著「第一國際」一些詞彙的黑臉大漢手中拿著小紅本,上面有一個偉人頭像,然後肅然崇敬的表情頓時有一種讓人很滿足的爽快。

  有人說,當一個人拿起束棒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暴徒。當一個人帶領十個人拿起束棒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流氓頭子。當一個人帶領一千個人拿起束棒的時候,他就是一個革命家。

  當然,如果更誇張一點,當一個人帶領數百萬人拿起束棒的時候,他已經不是革命家,而是法西斯。

  那麼,如果一個人帶領數千萬人乃至數億拿起束棒呢?

  他不是法西斯,而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

  劉成虎終於有點明白站在一群無知之輩面前煽動情緒揮舞胳膊,然後讓這群人嗷嗷叫著去衝殺的時候,這種推翻一個政府的快感是何等的犀利了。

  至於焦點是什麼?誰關心?誰知道?

  尤其是,越是這樣的緊要關頭,越是有印度政府命令他們的軍隊在邊境地區屯兵二十多萬。

  賈木訥河上游,印軍屯兵已經超過二十萬,除開要在藏南佈置五萬兵力之外,還有將近十五萬人是為了維持邊境地區的安全,緬甸內戰,緬北的難民潮讓印度政府苦惱無比,最重要的是,隨時會有一些恐怖分子夾雜其中,當然,因為是民主政府,所以他們不能夠開槍掃射,但是難民營的惡劣環境讓印度當地的邊防軍苦不堪言。

  除此之外,毛派游擊隊的活動越來越頻繁,甚至開始襲擊軍車和警察局,大量的槍支彈藥散落在民間,甚至很明顯地察覺到,那些游擊隊的裝備又升級了不少,說沒有境外勢力支持,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孟加拉國國內的游擊隊爆發式氣氛,讓印度當局也是有些苦惱發愁,再加上緬北都介被滅,印度政府除了要報仇之外,還期望於此時給予緬甸那個該死的白癡一個教訓,提升民間支持率還有人民的信任,似乎是這一屆印度政府應該做的事情。

  不過很顯然,在印度國內的毛派游擊隊看來,這是世界上最好的機會沒有之一。

  到處都是反政府遊行,還有爆發式的游擊隊氾濫。

  原本銷聲匿跡甚至可以說是無人同情的毛派游擊隊,竟然很快在印度的六百多個地區中的六分之一,也就是一百多個地區建立了群眾基礎,雖然互相之間因為語言問題很難統屬,但是這種共同性和統一性,確實讓人感覺到印度本身內部也是定時炸彈到處都是。

  當年建國時期的第三世界老大的風光不復存在,同時對於追趕中國的所謂「對抗」一次次失敗,使得很多時候,印度的所作所為就像是陪襯一樣。

  現在,那些該死的游擊隊還要讓他們費盡心神,這種事情,不論如何,都是一種罪惡滔天的事情。

  甘地家族在獲得了印度的最高權力之後,似乎從來就沒有丟掉過這份權力,如今,甘地家的兩個女人開始爭奪印度的議會權力,聽上去可真是帶勁,但是很抱歉,這時候女人可真是不靠譜,因為游擊隊已經靠近印度斯坦的轄域了,這種事情前所未有,再加上不久之前在印度東北發生了游擊隊襲擊軍車的事件,大量軍火被搶走,造成九十多軍人死亡的惡性事件,如今在地方上的控制力,印度中央政府有收縮權力的意圖。

  只是……這種可能性有多大,哪怕「聖雄」甘地從骨灰盒裡爬出來,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畢竟,印度在很多時候,僅僅是一個地理名詞,而無國家意義,沒有形成有效的國家概念,很多時候人們甚至不知道這個國家的元首是誰,或者到底是誰在執政。

  他們關心的是依靠多少土地才能養活他們十幾口人。

  龐大的人口壓力,並沒有像中國一樣產生所謂的「人口紅利」,反而是一種極大的「人口負擔」。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教育的投入實在是太少太少。

  不過,誰管他呢,只有落後的印度,才是一個好印度。

  至於究竟是一億人統治管理著十億印度牲口,還是十一億印度人在這片次大陸上生存,都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

  ……

  緬甸少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劉成虎,緬甸聯邦薩爾溫江解放軍總司令的秋季講話也表明要嚴懲軍紀「敗壞」的惡劣份子,但有發現,嚴懲不貸,絕不放過一個。

  如此魄力,著實讓緬北百姓信服不已,再加上劉成虎的「屍體」可還掛在那裡沒有火化,之後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至於托尼.布萊恩記者先生的報道,在歐洲的電視台節節攀升的同時,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托尼先生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讓他很興奮地打起了招呼:「啊,合作愉快。還有什麼樣的合作需要嗎?」

  英鎊是不錯的選擇,他已經賺到了這輩子都未必賺得到的錢,一千一百四十二萬英鎊,還有九千多英鎊則是添頭,那些錢被他在一家高級旅店給用完了。

  托尼.布萊恩喜歡享受,但他很少去享受那些高檔貨,高級一點的酒店是不去的,旅店……可以考慮。

  他準備搬家去蘇格蘭的格拉斯,或者利物浦之類什麼的。

  「你想成為世界上最有名的人權記者嗎?」電話中,那個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渾厚有力。

  「當然,這是當然的。」

  製造新聞這種事情,他很喜歡,尤其是……和大反派一起製造新聞,他會覺得是一個正義的超人,如果有克拉克這樣的超人在,他會是那個獨家新聞的記者。

  「或許你還可以再來緬甸一趟,如果你不害怕的話。」

  「我明天的飛機,等著我。」

  托尼.布萊恩先生從床上跳了起來,電話的那一頭,薩爾溫江解放軍總司令張賁掛斷了電話。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7:39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291四千億的盛宴

  在印度布拉馬普杜拉河附近,納薩爾派游擊隊再度襲擊了一支陸軍補給小分隊,兩輛軍車被搶,一輛吉普車被燒毀,還有兩名軍官和十二名士兵被打死,這是字零八年以來第五大規模的襲擊,造成整個印度東北地區的震動雖然沒有前幾次來的激烈,但也讓印度政府非常頭疼。

  新德里在面對種姓問題的時候,一點辦法都沒有。

  並非和國人知道的那般印度民主自由平等,實際上,這個國度之中基本上擁有教育權和大量社會福利的人,其實只是一億人而已,另外的十億人,說是牲口也不為過。

  硬要比較的話,有類中國古代歷史上的蒙元和滿清。

  統治階層並非是多數民族,被統治階層則是主體民族。

  而納薩爾派游擊隊的目的,自然是暴力革命推翻現有的印度政府,印度國內一共有三支規模龐大的反政府武裝,在全印度六百多個地區中,其中六分之一已經有這三家反政府武裝的盤踞,甚至有些地方形成了和地方政府的對峙,白天可以說是屬於印度政府管轄,但是到了夜晚,完全可以說是這些毛派游擊隊的天堂。

  ……

  布拉馬普杜拉河其實就是賈木訥河,河流很寬,河水中有零星的沙洲,人口稠密,而且有很多類似漢藏人種在這裡生存,或許是西藏的珞巴族,也或許是其他,這片土地數以百萬計的人都是生存在極度貧困的環境之下,沒有合適的醫療衛生,農業生產能力低下,甚至很多耕作手段還是原始作業。

  如果有人來這裡轉一圈,完全無法想像這裡竟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國家印度的真實情況。

  納薩爾派游擊隊在東北和西北地區的影響力很大,雖然不至於在印度斯坦也有那麼強悍的影響力,但是暴力革命催生出來的利益卻是實實在在的。

  東北地區尋求自治並非是偶然現象,至少在印度國內的底層民眾情緒中,對東北乃至西北地區印度人的歧視和排斥,非常的嚴重,甚至也有人說「既然他們要獨立,就讓他們獨立好了」這樣的話。

  可見印度國內的矛盾,越是底層,反而越是不可捉摸。

  但真因為有了矛盾衝突,才會產生危機,而危機,正是由危和機兩個並重的。危險的情況,反而能夠催生處機遇來,如果印度政府擁有強有力的行政手段乃至威信,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但如果不啻以最歹毒和邪惡的念頭去思考,或許也是政治精英,乃至統治這個國度的權力者們所不希望看到的。

  和中國國內要實行強制教育不同,甚至可以說,在國外很多人完全不理解的中國式教育的那種「偏執」,反而正是印度所需要的。

  正因為有了基礎教育的普及,國內的文盲雖然不說是一掃而空,但確實是將人口壓力轉化成了「人口紅利」,而印度因為教育水平低下,哪怕印度的高端精英教育再如何發達,也是空中樓閣,以至於最後人口眾多成為了極大的人口壓力。

  之所以印度還沒有被壓垮拖垮,從糧食問題上也能看出來,中國面積雖大,可是適合耕種的土地卻少的可憐,印度沒有中國那麼大,可是要找一塊不能耕種的土地,還真是很難很難。

  ……

  有人說,上戰伐謀,也有人說,上戰伐交。但不管如何,沒有過硬的自身硬功,如何也不可能玩得轉地球在線這款遊戲,中國玩家拼了數百年才拼處了一條血路,要想書寫正確的歷史軌道,又豈是印度這群想要放手又不敢徹底放手精英們所能夠理解的?

  上至帝王,下至百姓,同心協力,乃可逆天。

  ……

  傑馬勒布爾的火車站上,密密麻麻的貧民爬在火車上,這是一輛發往印度庫奇比哈爾的火車,在以往的印度列車中,是很少會出現戒嚴這種情況,但是這一次,在庫奇比哈爾的印度軍警明顯多了不少。

  呼喝叫喚,揮舞著橡膠棍的警察和軍人雙目如電地掃射著,他們接到了線報,一群身份來歷不明的恐怖分子將會通過孟加拉國進入印度國內。

  庫奇比哈爾一帶並不富有,雖然這裡也算得上是印度交通樞紐之一,但也僅限於他的鐵路中轉作用,劉成虎搭乘這輛專列的時候,想要連人帶車炸個乾淨的衝動都有了。

  這一回是孟加拉工人前往印度討生活,至少從明面上來說是這樣的。

  孟加拉的小商販在印度東北地區很有名,當然這裡的犯罪率很高,通常來說,因為歧視性的緣故,印度斯坦人本身的優越感很強,而民主的法律自然是可以通過某種不可意會的手段來繞過,比起一個新德里富豪在這裡強姦庫奇比哈爾少女這樣的新聞,顯而易見比某個反政府武裝分子襲擊了軍隊專車更能夠吸引人。

  大概是快要十月一號的時候,從仰光轉道新德里,又去孟買搭上前往印度東北列車的英國著名人權記者托尼.布萊恩先生開始了他糟糕的上吐下瀉。

  衛生條件奇差無比是印度全國性的難題,當然如果真要追究,其實還是基礎教育問題,不過無所謂了,托尼.布萊恩帶了大量的中成藥,儘管不說是神丹妙藥,好在見效快。黃連素若干,箱子裡的衣服若干,單反的相機還有索尼產的攝像機。

  在庫奇比哈爾他正在記錄著傳說中的一個平凡印度人的一天。

  如果這也算是平凡的話。

  「不行不行,沒有身份證明,這不行。」

  庫奇比哈爾這裡的警察頭子很是頑固,那邊來了一隊大兵,中等身材但是看誰都跟看到了肥羊一樣,該宰的時候就宰,絕不放過一條漏網之魚,財不走空就是印度軍警們的最大寫照。

  這也是為什麼來新德里或者孟買的亞洲人,多少都會自稱是中國人,哪怕是一個日本人,也會這麼說。

  因為在印度人眼中,中國人應該是沒錢的,沒宰的必要,而日本人則有錢,要宰。

  當然,開眼看世界這種事情早百五十年前就有人做過,印度底層如何,還是如何。

  「我們只是過來找點活兒幹幹。」

  綠油油的鈔票,警察頭子嘴唇舔了舔,那邊大兵們都過來抽著煙,這都是從緬甸弄過來的高檔煙絲,味道很好,大兵和警察們都是一人一支,倒是輕快的很。

  這邊劉成虎化了妝,身材雖然高大,可還不至於被人摁倒在地上,再加上一疊美金,警察頭子和大兵頭子一人一疊,這邊呼喝著的印度佬竟然都連連微笑,許久之後,還將他們送上了一輛中巴車,黃色的車子,那些早就搶好了位置的印度貧民被趕了下來,劉成虎他們則是被這群軍警好言相送,庫奇比哈爾的特色,終於讓劉成虎感覺到資本家為什麼喜歡民主社會了。

  ……

  「這些都是代表我們對諸位的尊敬……」

  這話說出來恐怕都噁心,但在這裡,沒什麼太大的問題,真要說的話,恐怕當今印軍的戰鬥力還沒有國軍的水準,不過腐敗程度的話,兩家都是大哥不笑二哥,但真要比爛,印軍可能還真不如國軍。

  撈錢的法門多,至於真要讓這群草包抓什麼恐怖分子,還是不肯做的,最多就是磨洋工,至於當地什麼納薩爾游擊隊又襲擊了哪裡哪裡,管他們一個屌事兒?

  跟著劉成虎他們上車的,則是那個英國佬,好歹是當年有著印度皇帝權柄國家的後裔,雖然托尼.布萊恩記者先生還不至於一直扯什麼帝國當年如何如何,但喋喋不休說印度這裡他怎麼怎麼熟,差點讓劉成虎一刀砍了他。

  半晌之後,他們到了地兒,才算是鬆懈下來,這裡有片地,村莊極多,納薩爾游擊隊在這裡有兩個據點和主要活動區,比起印度同僚們的廢物,孟加拉國國內的問題可真是簡單的很。

  至少在錫爾赫特專區,恰布拉和恰個多兩個地方都被毛派游擊隊控制,要知道這可是人口超過八十萬的城市,當然不是什麼城市人口,而是包括了這裡的村鎮,兩個地方的孟加拉軍隊因為戰鬥力太渣的緣故,被爆的體無完膚而死,雖然沒有上什麼國際時政的報道,但是對於印度來說,卻不是什麼好消息。

  於印度和孟加拉而言,他們是有國境線的,但對於游擊隊來說,國界就是個渣,他們想要躥哪兒就躥哪兒。

  這一回,也算是有托尼.布萊恩打馬虎眼吧,來這邊混跡的孟加拉人和當地的印度人在血緣關係和語言方式上並無太大差別,而且這裡貧富差距極為廣大,  再加上地方政府的控制不力,底層的反政府情緒已經引爆。

  而張賁命令劉成虎「死」在緬北之後,就讓他來了孟加拉國,甚至還要求他在印度也掀起一些風浪。

  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為緬北初定,兩地邊境實在是不太平,國內雖然要讓高黎貢山成為渣滓,那價值四千個億的資源要從緬北運送出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邊上還有印度人盯著,自然是不會這麼容易讓資源就這麼讓中國人爽。

  因此扶持緬北反薩爾溫江解放軍的力量就是必要性的問題,印度是急先鋒,而後面有沒有歐美西方勢力扶持,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不過至少現在看來,這四千億的盛宴,雖然還沒有開始,卻已經讓不少人垂涎三尺,尤其是想要進來插一腳的人多不勝數。

  遠的如日本軟銀帝國三井重工住友株式會,近的好比新馬泰的華族富豪,尤其是反華反共反中的華族周氏兄弟,既想要在緬北資源大開發上分一杯羹,又不想落人和赤色分子掛鉤的口實。

  所謂買辦漢奸,也不外如是了。

  一張千瘡百孔的臉皮,簡直渣化到了極點,只是做了婊子的人,你若是罵她們婊子,赤裸裸地來,也是明面上不好看的,所以不管怎麼說,還是要遮遮掩掩,哪怕再怎麼不好看,也不能讓人當著面罵婊子不是?

  說到底,張賁也是看穿這些雜碎的手段,在將中印矛盾以及印度國內矛盾引爆,到時候他接受的緬甸,就不是那麼外部環境惡劣處處是敵,這樣的謀算,讓他一個人來,自然是不行的,不過若是放在參謀部以及幾家師爺們的智囊面前,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說起來,緬北資源,各種金銀銅鐵還有鎢礦稀土,多是些價值連城的玩意兒,還有玉石以及煤炭資源,甚至可以說,水資源也是緬北地區的重要優勢,只是緬甸聯邦多年內戰,再加上國內矛盾重重,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開採,說這緬北是處女地,倒也不為過。

  而且緬北中心地帶是上好的種植區,開墾的話,將會有至少十二萬平方公里的農業區,到時候就算出口糧食到中國,也不是什麼不可以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腦海中的意淫,一切還是要靠實力來拼,張賁打下緬北,甘高山一線已經沒有像樣的勢力可以抵抗他,政府軍投降的數量遠超過反抗的數量,「偽軍」二字用在那些政府軍身上可真是不為過,讓他們和薩爾溫江解放軍開戰,自然是沒有勇氣的。

  但要說去處理反對派的聲音,手段之毒辣,比起黑水公司來說,不遑多讓。

  真要算起來,張賁這一路人馬說是太上皇,倒也不為過,倒是那些投降的緬甸政府軍,因為投降之後生怕這邊不信任,行事作風簡單粗暴,意圖也是明顯,便是好叫這邊老爺們明白,他們可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哇。

  到了十月底的時候,這秋天的日頭在緬甸並沒什麼區別,熱帶國家,打仗的時候真是什麼都怕,天上下大雨出太陽,便是沒好事情。

  這邊緬北公路從大的小的算起來,一共就六條,其中五條還是中國人援建的。

  援建的目的,自然也不是為了什麼緬甸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這麼多年下來,國內高層是從來不會落人口實的,但底下的人吃相如何,就不得而知的。

  有稍微吃相不那麼難看的,跑過來和張賁打個招呼,說高黎貢山隧道打好之後,這修路的錢,就他們出了,到時候礦山承包劃分區域如何如何……

  口頭上的承諾反正不值當什麼花銷,只管嘴炮來嘴炮去,張賁也不忌諱這個,他現在囊括半個緬甸,在世界上來說,有這樣實力的人也是數得著的。

  水漲船高的實力地位,張賁在國內高層自然是有了變通的想法。

  可到了中海或者張家大院這裡,誰也只當張家出了一個恐怖分子乃至一個極端赤色分子,不過自家人有自家的想法,張三賢老頭子最多在罵一句「操恁娘逼」的時候吐口痰,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想法,來這裡討教的人多半都要吃吃武警官兵們的一頓好打,整個國內外的局面,倒是讓人看不懂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就是現在,高層也不曾說是放任張賁這樣的雜碎進入國內,怕的就是他一旦回國,就是一片禍害,到時候捲動起來,真要動用千萬大軍剿滅此獠,就未必是什麼好事兒。

  但要說讓此獠成就緬甸霸業,到時候高層平等相待,也是一國之主,這裡面的花頭,就值得說道說道了。

  張賁並無做棋子的覺悟,但國內自然是要幫襯於他,印度孟加拉國活動,乃至在越南搞事,要將泰國人越南人新加坡弄到服帖,唯有拳頭和實力。

  越南人不老實,自有朝廷法度在,如何教訓是高層的考量,但再泰國新加坡,說的不好聽點,人妖一般鼻屎一般的國家,若是要動用大殺器,實在是有辱斯文。

  倒是張賁這樣的瘋子,只管鬧騰去,戳破了天,他們美國爸爸還是脫了褲子過來拍鬼畜基佬猛片不成?

  吃準了美國佬沒實力真正支持所謂的「全球」軍事力量,為什麼這麼說?那是因為即便是以美國佬的實力,他也沒那麼多錢養那麼多廢物在全世界的軍事基地。尤其是,現如今老歐洲沉淪的同時又不想承擔責任,自然是沒有那麼多的錢源源不斷輸送給美國,這又不是當初冷戰的時候美蘇爭霸,老大們抄傢伙的同時,小弟們還得頂住。

  沒了老毛子這等怪物,龐然大物的美國佬高手寂寞的同時,也不得不面對這種無力感。

  沒錢,就是沒錢。

  借錢度日有航空母艦自然沒事兒,可這已經過去十年了,美國佬又建造了幾艘船?如是而已。

  看穿問題的本質,只要沒有真正第二次太平洋戰爭爆發,這天下,就還是暴發戶的嘴臉到處橫行的天下

  朝廷可以說是暴發戶,張賁也是暴發戶,但不管如何來說,緬北四千億的盛宴,也只是一個開端,到底如何,卻還要看張老虎在印度孟加拉國如何禍害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7:40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292邊談邊打

  一晃已經將近四年,緬北緬東從震盪到和平,這條路顯得崎嶇和漫長,緬甸中央政府垮臺,高層信用破產,整個緬甸的通貨膨脹已經快要和越南接軌,甚至可以說是和津巴布韋一個德行。

  但便是如此,底層人的信心反而是增強了起來。

  隨著緬北和緬東的改革,依托著中緬邊境的通道,中緬一號二號公路以及四條在建並且已經打通的簡易公路成為了緬甸東部和北部地區的救命線,這六條線,將會是緬北以及緬東地區兩千多萬人生計的重要保障。

  也是張賁極其團隊和組織的承諾。

  緬東農民的投資和投靠在這第三個年頭終於讓他們揚眉吐氣。

  當年被打倒的土司以及頭人雖然不知道其蹤影,但是田地回歸到平民手中時候,外資的介入雖然有賣國嫌疑,可惜比起這個,到手的票子反而是讓人信服的。

  那些開辦在此地的中國國內的銀行,通過一系列的信用抵押,使得這些土人農民願意將這些算不上巨資的鈔票存入銀行吃那麼一點點微薄的利息,至少,這裡還不至於有人為了一頭羊就搶光他們全家。

  再一個,因為土人的教育權基本不掌握在手中,所謂同源同種這種屁話講出來的時候倒也沒有什麼阻礙,但凡有些見識的學生想要鬧事,便會有幾天後被槍斃的薩爾溫江解放軍頭目過來燒殺搶掠。

  學生們一個勁地抗議,而薩爾溫江解放軍這邊的軍官則是隔幾天就會被「槍斃」,屍體都可以組成一個加強排了。

  昂山素季本以為這是她在緬甸崛起的最佳時機,卻不料對手遠非她想像的那樣豬一樣,實際上,張賁所作所為,無非就是實力最強,以絕對實力在緬甸內部碾壓過去,比起軍政府那票廢柴,他這裡軍工廠也已經建立三家,雖然都談不上什麼先進,可比起軍政府連顆子彈都造不出來,可真是要強上無算。

  到了這一年的年底,元旦尚且沒到,這裡的氣候也稍稍地有些轉涼,不過也是和內地的春季一般,說起來,緬北風光,倒真是四季如春,來緬北包養情婦避暑的富豪並不在少數,緬北那些草包被張賁或收服或一掃而空之後,整個緬甸幾乎沒有像樣的正規軍可以在正面戰場上和他對抗。

  當年政府軍三十七萬大軍,到現在吳登盛和梭溫手中捏著的,無非就是嫡系的五六萬所謂「精銳」,可這些精銳,吳登盛當初在景東可是被打成了殘廢,跑的比兔子還快,這年月,軍隊強大與否,可真不是看你裝備如何如何先進,還得看有沒有種去打。

  興許也是覺得有些無奈,美俄英三方看緬甸內部那些阿斗幾乎是扶持不起來了,但也不甘心就讓另外一家吃獨食,索性就給中國人添堵,什麼人權、民主自由、種族屠殺以及國家重建……能扯上的都能扯上,所為目的,就是讓中國人督促張賁走到台前來談判。

  說實話,這個策略到也正中張賁下懷,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現在需要時間來種田。

  印度人因為多國部隊北緯二十度線失利的緣故,耿耿於懷,說過眼雲煙,恐怕是在打整個印度的臉,但也不能公開軍隊開入緬甸,因此也只能在印度境內訓練反薩爾溫江軍隊。

  整個軍事訓練就是印度一方在砸錢,但是印度政府想的其實挺好。

  中方地質考察團在緬北的勘察得出了三千億盛宴的結論,百餘家企業想要從國內奔過來瓜分,這可是赤裸裸的事情。

  在國內,吃相這麼難看肯定被媒體噴到死,被老百姓罵到死,但是在緬甸這裡,倒也用不著管那麼多,合同砸過來,底下「虎賁節堂」的人倒也沒有覺得什麼,但是那些專門做買賣的白扇子師爺們,收賄賂真是收到手軟。

  資源大亨想要在這裡分一杯羹,絕非是失心瘋,若是能下拿下一座礦山,別說是這輩子,下輩子的錢都能賺夠。

  什麼緬甸內戰不內戰,知道緬甸行情的人自然是在國內逢人吹噓,「我和緬甸薩爾溫江的總司令是哥們兒」,如何如何,大有緬甸裡面行走老子一句話就能擺平的架勢。

  若不是知道底細,還以為跑到京城碰上的太子黨大爺在那裡擺譜。

  終究還是翻了一頁新年,元旦的時候,朝廷的九大長老之一出面談判,倒不是說真是談判,而是之前來了一次講話,多有嘆道呼籲緬甸各方保持客觀冷靜,克制行動,不要將矛盾進一步擴大化,如此云云。

  美俄英三方自然是見好就收,四家本來就談不上誰裝逼更厲害,只是到了這個地步,既然是要上談判桌的,身為五大流氓常任理事國之一,法國人又怎會落後?

  聯合國安理會一共是五方代表商議,然後準備在北緯二十度線附近,在緬甸內戰中實力最強的張賁以及臨時政府之間談判,談判地址選擇在了繆迪。

  隨同法國代表一同來到繆迪的人,還有世界百強企業,法興銀行的東南亞行政總裁讓.迪塞爾。

  這位有著西班牙血統的里昂人可沒什麼巴黎人的羅曼蒂克,在政治家們玩棋盤政治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拜訪了下榻在繆迪大酒店的薩爾溫江總司令張賁。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讓.迪塞爾為對方的年輕所震驚,實際上,世界各大財團中,並非沒有年紀輕輕不過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甚至世界百強集團中,也不是沒有三十七歲就可以掌舵的猛人。

  但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能夠掌握數以千萬計人的性命前途,這一點來說,確實值得讓.迪塞爾尊敬。

  他見過不少獨裁者,不論是卡扎菲還是很久之前就被絞死的薩達姆,他都見過,他在成為東南亞行政總裁之前幹的勾當談不上骯髒還是正義還是說聖潔如花,不過現在而言,他知道東南亞經歷了金融風暴之後,已經完全沒有可能在大國環伺的情況下崛起。

  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和菲律賓已經完全被中國和美國在行政和軍事上壓制住,絕無可能爆發出新的生命力。

  但正因為如此,讓.迪塞爾才會選擇來這裡做行政總裁,而實際效果也是非常明顯,攫取這些國家底層人民的血汗錢,還真是簡單的厲害,令人髮指的殘忍讓讓.迪塞爾有一種變態一般的痛快和興奮。

  ……

  「很高興見到您,真是令人驚訝的年輕,張先生。」

  他用了先生這個詞,實際上讓.迪塞爾會講廣東話,也就是粵語,但是卻不會說普通話,主要原因是他要和香港的銀行家打交道,而且九七年東南亞金融風暴的時候,香港本土富豪並非沒有狠賺中國政府一大筆錢的雜碎在。

  李超人當年正因為站在了香港和中國政府一邊,才有了後來的進一步騰飛,至於當年做出賣國之事的香港富豪,後來的結果如何……簡單點講,如果說當年李超人只是諸強並列在香港,那麼後來就是李超人一超多強的局面,甚至可以說是李氏家族的一枝獨秀也不為過。

  站隊站隊,任何時候,屁股絕對不能坐歪,坐歪了,就什麼都晚了。

  張賁手下的商業參謀團隊雖然無法和那些智囊智庫相提並論,但是白扇子師爺們出身也有不少學經濟的專業人士,讓.迪塞爾在不停推銷他的「小額貸款」時候,白扇子師爺們就比較淡定地指數「坑蒙拐騙偷的九出十三歸也是祖輩玩剩下的,這個法蘭西的紅帽子該不會認為咱們都是土鱉土包子吧……」。

  既然定了性,就事情好辦的多,雖說沒有直接讓這位法興銀行東南亞行政總裁讓.迪塞爾當場被扁一頓,挨著法國代表的面子,再一個各方還有保鏢在此,若是死了一個誰誰誰,還真是不好說。

  可就這個光景,張賁倒是很冷酷地看著讓.迪塞爾:「迪塞爾先生,談判期間,您和我說這個可真是沒什麼用呢。有什麼事情,等我打完這場仗再說吧。」

  言盡於此的時候,邦尼亞山落入張賁之手,談判桌上,這位年輕的軍閥倒也不懼五方代表,面對吳登盛和梭溫的咄咄逼人,此獠鎮定自若,咬死了是政府軍先開的槍,打破停戰協議的人,不是他張賁,而是吳登盛。

  證據嘛,倒是立刻從邦尼亞山送了過來,仔細瞧瞧,卻也不算是張賁耍賴,而是吳登盛手下的一個火力點機槍走火,這邊立刻打了旗語,說是你們撕毀停戰協議,不等那邊開始叫喚,這裡已經是炮瞄準備,一通炮彈將山頭削平半米。

  純粹就是逮著機會來上一發,火箭炮洗地,原本還在政府軍控制之下的戰略之地邦尼亞山,制高點被拔除之後,全部落入了張賁手中。緬甸的半壁江山,卻是真正實實在在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三十多萬平方公里,幾乎是一個日本那麼大的國土面積。

  可以說,論全世界的大軍閥中,或許除了卡扎菲這個「逆天」上校之外,就沒有比張賁更加牛叉的人物。

  一代梟雄,也不過如此了。

  法興銀行的東南亞行政總裁併沒有料到張賁這般不給面子,在他看來,一個地方軍閥憑什麼這麼拽?但他並不知道的是,便是法國人自己,現在也未必敢在各處動手,事到如今,已經不是輕易解決矛盾的事情。

  一切還是得看流血和拳頭。

  等到元旦談判一過,打出狗腦子來,就是那麼一回事罷了。

  原本來說,政府軍被壓著打,北緯二十度線一度成為雙方的控制線,其實美英雙方倒也無所謂,有心想讓這條線做死,也好讓中國人沒出海口入印度洋。

  卻不料這邊並沒有要死這個底線,靈活的很,公路修到曼德勒,原本應該七個月的工期,才兩個月出頭點就敲定,鮑有祥知道此事之後,也暗恨張賁真是個半路程咬金,殺出來專門壞人好事。

  本來他倒是想索性抱了印度人的大腿,可見到印度人在談判桌上屁本事兒也沒有,便知道靠美國人撐腰,也不是個事兒。

  反倒是張賁,一如既往地窮橫,美國人未必敢三線作戰,再一個,中亞諸國也出了一些事情。

  此事,便是吉爾吉斯斯坦的所謂茉莉花革命,大量底層民眾上大街散步,一派浪潮埋下種子,這事兒過去半年多,也沒見著有什麼事情,可沒料到,伊斯蘭世界之中,就彷彿是丟下了一顆種子,這地方雖然不至於真主萬歲萬萬歲,老毛子統治這麼多年也不是瞎折騰的。

  真主萬歲還不至於真的可以如何如何,只是,地中海陡然事變,又恰逢西太平洋忽悠的太過厲害,當初鼓吹的民主自由,本來是為了忽悠對方的,卻沒料到,將自己這邊的民眾給忽悠傻了。

  也算是美國人自己吞下了惡果。

  要反轉過來,確實是多有麻煩。

  聯合國安理會自然是知道在緬甸談判就是雞同鴨講,無非就是走走過場,炫耀一下五大流氓常任理事國的肌肉,再顯擺一下地位身份,宣告宣告自己的存在感,可別讓那些唧唧歪歪的小國給無視了自己。

  但是緬甸這邊,該打的地方還是得打,不能賴賬。

  甭管在聯合國如何不反對不同意不表態,邊境線上賣軍火,那真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王英明本來被調往成都軍區,之後來的雜碎裝逼被薩爾溫江這邊打臉之後,朝廷和兵部終於反應了過來,也別管薩爾溫江這裡的土鱉們到底是不是不服王化還是怎麼蠻夷怎麼無知,王英明過來的時候,也是唏噓無比,倒是給薩爾溫江的土鱉們真正弄了一些好貨。

  二十來架七爺,能開就行,再一個,巴基斯坦的僱傭兵可真是不缺飛行員,而且巴基斯坦的飛行員也算是妖孽級別,將七爺玩出了個花兒來,政府軍那點小玩具,被單方面完虐。

  知道薩爾溫江就是欺負多國部隊沒錢,美國佬也只能暗暗吞苦果,實際上,美國佬還真是沒錢支付三場戰爭同時開打,哪怕只是弱到掉渣的對手。

  一切都砸錢的日子,可不是大老美還能玩個幾十年的生活。

  事到如今,也真是沒毛的鳳凰不如雞。

  這邊談判談的嗨到爆棚,那邊張賁只管推進,竟然是三進三出內比都,將大老美的談判代表氣的吐血,至於吳登盛和梭溫,拍桌子罵娘怒喝薩爾溫江這邊不講道理的時候,這邊總有證據打臉打回去。

  「操他娘的,有屌的倒是硬一下給老子看看啊,操恁的,還就不相信了。內比都還當什麼黃金寶貝,老子進進出出三次,銀行裡的東西能弄走的都弄走了,娘逼的倒是來日老子啊!」

  張小山裝逼裝成厲害,那也是因為這貨來去就是火箭炮洗地,將內比都這邊五萬大軍就像牽狗一樣地牽了一圈。

  美國人從衛星上看的時候都快哭了。

  緬甸政府軍這幫傻逼,根本比國民黨還要不如嘛,靠不住。

  可這時候畢竟還算是打打停停,有的談就有的打,印度阿三就不能在邊境上挑事,其實倒也希望他挑事情,這樣中方倒是可以全力施壓,一窩蜂地壓上,多少炮彈都能給,最好張賁能把印度給肢解了。

  還別說,朝廷並不知道張賁還玩這手花活,那邊印度阿三裝逼裝低調的時候,這邊劉成虎帶的人已經開始教導納薩爾派游擊隊如何襲擊小鎮警察局和軍械庫。

  暴力事件都是小意思,將警察們衣服脫光了扔河裡泡著,這才是印度阿三跳腳的原因之一。

  至於緬甸這邊到底如何如何不給力,那是另外一回說法。

  不過嘛,法國人既然有動作,美英俄中豈能閒著?美國人一家是絕無可能將緬甸也玩起來的,所以拉攏了日韓和新加坡,倒是頗有金融多國部隊的架勢,什麼談判什麼利益巴拉巴拉一大堆。

  但是張賁在談判桌上倒是光棍的很,掀桌子一推三五六:「這些合同,我是不會承認的,那些都是非法武裝私自簽訂的合約,我代表緬甸人民表示這些都是齷齪的非法合同,是不被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承認的。」

  大軍閥張總司令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義正言辭,雖然中方代表頗有掀桌的衝動,可也得承認,這般手段,倒還真有朝廷起家立國時候的風範。

  美國人不用發飆,要發飆的是日本人和英國人,因為緬北的主要產業,多半是兩家在那裡砸錢搞基礎投資然後資源開採。

  但是誰料到,和當年一般無二,不要臉皮真是這幫子赤色分子的特色,合同成了廢紙,可從法理上來說,也確實說的通,畢竟張賁並非繼承與緬甸聯邦政府,而是獨樹一幟的另起爐灶。

  於是,等到談判了十多天,真要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那就是「青山不改,咱們綠水長流」!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7:41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293投張賁所好

  五大流氓常任理事國中,對緬甸資源有深刻認識的,應當算是中英兩國,美俄法三國並沒有太多的概念,不過英美兩國算是一心同體,情報數據共享也不為過,緬北資源表面上看是四千億的盛宴,但從英國倫敦評估智囊團的判斷來看,緬北資源,應該是遠超中方資源勘查團所發佈的數據。

  再一個,緬北的平原地區,發現了石油。

  在北緯二十度線往北,沿著伊洛瓦底江沿岸,有色金屬黑金屬的分佈很廣,這一帶並沒有太多的燃料資源,但是再往北,就有一片勘察不均的油田和煤田,煤礦含硫量並沒有像大多數的含硫煤那樣偏高,相反可能因為地質上的一些問題,在玉礦周邊,煤礦的質量竟然出奇的好。

  如果消息屬實的話,這個數據就要再往上加三分之一也不為過。

  比起中美英俄四國,法國的優勢,恐怕就在於其技術是具有獨立性的,而起,他們很有摻和一腳的移動。

  自丟失越南這塊遠東的殖民地之後,想要重回亞洲博弈,一直是法國歷來的願望,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擺放在眼前,法國總統薩科齊又剛剛大選勝出,需要一場海外勝利還加強他的初步權柄。

  緬甸,就是一個契機。

  除開法興銀行的介入之外,商業團隊自有辦法,巴黎的智囊團智庫也並非是弱智,打緬甸底層農民的念頭也只是初級的準備方案,他們的第二套準備方案,就是聖戈班集團的投資還有達索公司、泰雷斯公司以及MBDA公司合作項目。

  法方談判代表畢竟身處聯合國五大流氓常任理事國的席位上,互相之間要探聽虛實雖然不是那麼容易,可是籌碼是互相交換的,情報可以交叉,一句話,一個行動,可能就可以判斷出對方做了什麼事情。

  而中方給予張賁在薩爾溫江以東修建了彈藥廠,這一點,法方清楚的很,同樣,英美俄也非常清楚,但這種小問題,就和當年利比亞原子彈製造圖流出一樣,屬於五大流氓常任理事國之間的默契,你可以做,但不可以說。

  法方當然明白緬甸算是中國的自留地,在遠東東亞地區,中國是不允許法國在此地興風作浪,別說是法國,便是美國,也是不允許的。不過,不允許歸不允許,各自賺錢也顧不得什麼臉皮。

  張賁手頭上的錢有多少法國人並不清楚,但是從中緬二號公路以及一號公路修繕還有中緬鐵路的搭建,法國人對於這種投資的嗅覺十分靈敏,尤其是聖戈班集團,他們是專門做建築和玻璃生意。

  這個十七世紀就存在的公司,在步入了新時代之後,成就世界五百強,在建築方面有著驚人的嗅覺。

  從張賁的動作來看,法國智囊團斷定:薩爾溫江以東地區的軍閥絕對不是傳統的緬甸軍閥,張賁有著基礎建設的決心和魄力!

  數百億砸進去,自然是有那個決心和魄力的。

  當中緬二號公路抵達曼德勒的時候,法興銀行東南亞行政總裁拜訪了聖戈班集團中國代表克里斯.猶納這個阿爾巴尼亞移民荷蘭人,讓.迪塞爾將合同放在克里斯.猶納面前的時候,顯而易見,這是一場盛宴,如果聖戈班集團拿到緬甸戰後重建工作中的一小部分任務,哪怕只有百分之十,不,只要百分之五,這就是十幾億美元的進賬,或許更多。

  只是,聖戈班集團高層的考量卻非這麼簡單,因為聖戈班在中國亦有生意,雖然不至於說鋪設如何廣闊,而且大多數都很難設計到基礎產業,硬要說指望拿到基礎產業的投資,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塊盤子,少不得都是中國人吃下九成,甚至十成全部是中國人吃下,也未可知。但是聖戈班集團為何還要派遣克里斯.猶納進入緬甸,隨同法國代表來接觸張賁呢?那是因為中法雙方的貿易活動因為薩科齊的愚蠢遇到了瓶頸期,中國在歐盟灑金的時候,唯獨法國看著那數百億美元的金票卻吃不到,法國資本家宰了薩科齊這頭蠢驢的心思都有了。

  事到如今要說從高處走,那自然沒有想像的那麼美好,不過正所謂高開低走,走點旁門左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外交部那邊要面子好看,幾個工業部在砸錢摟錢的時候要和地方博弈,法國人切入點也算是恰到好處。

  再一個,基礎建設的大塊肉吃不到,可是大量的裝潢以及商業區的籌備,卻是聖戈班的強項,這裡面的利潤,多了不敢說,一億五千萬美金是至少的,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單子。

  而張賁拿得出二十個億人民幣砸商業區建設嗎?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最重要的是,張賁並不需要自己出錢,澳門四家,香港二十餘家,南洋四十餘家,搶著出錢的人不在少數。

  緬甸如今的光景,最多也就是半年可能就要落入此獠手中,只要不是瞎子,只要不是死對頭,但凡腦子沒燒壞,也知道這時候該如何選擇了。

  只是緬甸不同於朝鮮半島,也不是當年抗美援朝的光景,北棒子當年就不待見中國人,死抱著老毛子的大腿不甩中國人,這邊緬甸的行情,算是大同小異吧。一是國內沒有霸氣外洩的集權領導者可以壓制住張賁,二是緬甸環境並無中國軍隊的明顯作為,九成九都是張賁自個兒打下來的,死傷無算也要算在自己頭上。

  因而從根本上要干擾張賁,並沒有太大的可能,而是通過一半拉攏一半打壓的方式讓張賁知道,緬甸此地,萬萬不可落入蠻族手中。

  張賁心中自然是明白此地重要,中國要印度洋的出海口想了整整三十年,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只要半年,張賁打下緬南,就是功德無量,若是歸國,恐怕也是朝廷九大長老任誰也要握手致謝三分。

  這份功勞,張賁是一定要拿到手的,為何?只為可以歸國!

  哪怕將來不再以國人身份行走,緬甸這塊兒,卻不能忘了本,到了國內,便是被人當做西南殺出來的山炮,也是無所謂,地位身份什麼的無關緊要,張老虎到了這個地步如果還不理解老子張耀祖和阿公張三賢當年的困惑,他就可以死了算了。

  中美英法俄,五國手段各顯其能,時間拖得長,讓印度人吃癟也就吃的越久,張賁調動能量的機會也就越高。

  實際上,到了元月十五的時候,離過年也沒有多少時間,南洋華族感覺到東南亞這邊變天趨勢的,已經不在少數,廣華勝傑在泰國、緬甸、柬埔寨、新加坡所作所為,如果是歐美國家,恐怕已經是叛國罪了。

  但是歐洲尚且有意大利這樣的變態,越南又如何?傑記一幫窮橫將南越幾乎所有的社會公共衛生的服務拿了下來,此間利潤,竟然也是非同小可,仔細算計一下的話,一年也有五億人民幣左右的利潤。

  也算是有樣學樣,大馬和泰國那邊,華族也是將這些服務型行業承包下來,原本處理起來極為困難的東西,因為各方技術的共享和援助,確實做到了有錢大家賺。

  而為此開支,各家中央政府也不得不進行公共開支的預算提升。

  原本大概兩億美金的預算,議會上一過,可能為了回扣就會開到五億甚至八億美金,這也算是華人行賄手段的無孔不入了。

  說來也是巧,克里斯.猶納在中國大陸的商業活動其實業績一般般,但是在香港和台灣卻是小有成效,而和他合作的人,正是廣華勝傑中的勝記。

  因為這層關係,克里斯.猶納對張賁在緬甸的活動更是有所耳聞,他會說普通話,也會一些中國大陸的重慶方言,這一點是非常不容易的,大多數的老外學會普通話就已經非常的艱難,但是這個阿爾巴尼亞移民到荷蘭的紅毛男人,卻為了商業活動的推廣,學會了重慶話。

  所以,在緬甸行走的時候,和張賁手下智囊團談判,竟然是游刃有餘,也讓智囊團眾多白扇子師爺們感慨這洋鬼子不簡單。

  克里斯.猶納當然不簡單,他除了要應付張賁之外,還將讓.迪塞爾玩了一把,法興銀行在商業貸款和風險投資中幾乎是無往不利,但是克里斯.猶納利用讓.迪塞爾在遠東地區的無能導致想要極力挽回地位的心理,再加上他本人在法興銀行中還留下了一些商業間諜,一項對聖戈班集團極為有利的融資以及貸款條約順利簽署。

  也算是法興銀行的難得一次割肉吧。

  克里斯.猶納當然不會和讓.迪塞爾那麼愚蠢去認為中國人做生意肯定就是腦殘腦抽加腦癱,實際上,因為在中國大陸生活的時間很長,他很明白中國人在生意上的那種精明,這種精明是沾有道德優越感的,也就是說,中國人除了賺錢賺的要狠之外,是絕對不會留下罵名或者惡名在明面上,如果有,也是多年之後別人才會恍然大悟或者反應過來,這種精明,你不能說資本主義的原罪,或許還要夾雜一些特有的東西在裡面。

  正因為如此,克里斯.猶納當得知要隨同法國代表入駐繆迪,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大機會,別人不清楚,他卻是很清楚華南鐵路局在之前的中緬鐵路中,恐怕已經吃撐了,再加上六條公路的基礎建設,讓中國國內許多建築集團可能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中,都會數錢數到手抽筋。

  而這些並沒有結束,克里斯.猶納除了是中國通之外,他對東南亞的研究也頗有一點點成果,當然不是九七年東南亞金融危機之後的事情,而是時局穩定下來的社會金融發展。

  對於東南亞,他看的和大多數人一樣明白,這十一個小國,早晚都會成為中美雙方輪流強暴的地方,從資源到產業,可能會掠奪的一乾二淨,吸乾搾乾這些國家,哪怕是新加坡也絕對不可能倖免。

  因而,但是是中國投資公司的活動,他的注意力一向很集中,正所謂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克里斯.猶納從來不是一個依靠上帝擲骰子來賺錢的人,他知道這個機會真的是三十年難遇。

  他只需要那麼一點點的活動,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富可敵國。

  的確,按照他和聖戈班的合同,他確實會分到豐厚的利潤。

  張賁要被說服並不容易,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想過讓張賁一口答應,通過他在民間的關係,確切點將,當年他在阿爾巴尼亞的時候,因為阿爾巴尼亞對法國武器系統的嘗試,他和達索集團還有泰雷斯公司有一些人脈。而MBDA公司則是因為聖戈班集團在海外活動中,需要通訊器材供應商就選擇了MBDA公司採集,而那時候,他是通訊器材以及儲備器材的採購主管。

  可想而知,正所謂投其所好,張賁現在需要什麼?無非就是槍炮導彈坦克飛機甚至是核彈頭都行。

  但是不是誰都能給的。

  中國自然是能給,可是層層審批外加軍火出口很容易落人口實以及製造中國大國沙文主義的形象給周邊諸國,這種手段不長久,確切點講,是中國軍工很想做,但是中國軍方卻不太能做的事情。

  彈藥廠也算是厚著臉皮做的買賣,至於從地裡憑空冒出來的火箭炮多管火箭車還有五九式坦克,那就是浮雲吧,臉皮厚到這個程度,也不能繼續厚下去,算是對周邊各國的底線吧。

  這也是為什麼當軍工出口坦克到緬甸,交付張賁的同時,中國軍工立刻在泰國和柬埔寨開檔,賣各種武器賣的很嗨,箇中滋味,也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中方不能做,不代表法國不能做,甚至連老毛子也洽談了一番,只是老毛子可能是窮瘋了,隨便一輛老坦克喊價都是八九百萬甚至是兩千萬的喊,這就當緬甸這邊是傻逼是肥羊了。

  重型地面裝甲車輛,張賁並不是太需要,在道路修建完畢之前,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彈藥廠,其餘的火箭炮迫擊炮以及一些小型炮的生產,卻是有必要性的。

  能夠靠火力碾壓不需要靠人命填,總歸是好事。

  達索集團、泰雷斯公司還有MBDA公司當然就屬於非常值得考慮的公司,雖然是質量不怎麼樣的法國貨,可勝在各項齊全,張賁也是考量再三,參謀部的人倒是明白的很,只做一錘子買賣,做完拉到,只要緬甸在手,這些法國貨隨手就可以扔到別的地方去,他們自己做售後。

  緬甸的武器裝備標準,還是得用中式武器,無他,將來必定是背靠朝廷好吃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朝廷要打通印度洋通道,自然是要給甜頭不是?這便是未來的考量了。

  各家算計的好,法國人談判桌上打醬油路過書圈圈看黃片這都不是問題,讓.迪塞爾沒做成的事情,讓克里斯.猶納三天搞定,倒不是說他神速,而是實在是恰大好處。

  投其所好,再加上一些添頭,聖戈班集團承諾要在薩爾溫江以東建立玻璃廠,此間技術指標比歐洲要低一代,不過其實不重要,目前來說,整個緬甸需求量最大的,還只是張賁,等到薩爾溫江解放軍解放全緬甸,到時候的基礎投資,數目如何,就是另外一派光景了。

  也算是時運相濟吧,讓.迪塞爾因此沒有被掃地出門,繼續做他的東南亞法興銀行行政總裁,而之後停戰剛剛結束,政府軍又丟了耶南馬和敏東,便是美國人自己,也不得不開始拍桌子罵娘大罵吳登盛和梭溫是廢物。

  只是一件事情倒是奇特無比,七方會談,張賁代表薩爾溫江解放軍發表了冬季講話之後,所謂的春季攻勢可能就要提上議程,但是這一次,聯合國安理會卻縮卵了,確切地講,是美國人縮卵了。

  為何?因為一件事情。

  突尼斯民眾開始走上街頭散步,鬧革命了。

  伊斯蘭世界當初點著的那把火,竟然沒有在美國人的控制之下,就開始了熊熊燃燒,這不得不說,是極大的威脅,為何?那是因為,如果伊斯蘭世界革命開始蔓延,一如伊朗和伊拉克那般,恐怕中東油霸不保,中東油霸不保,美國人就要赤膊上陣。

  這不是十年前二十年前,美國當時雖然如日中天,可現在也是自顧不暇,兩場局部戰爭尚且難以支撐,到了如今要想介入中東和緬甸,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性。

  中東和緬甸,終歸要選一個的。

  最後,突尼斯尚且沒有定論,埃及也是一把火燒了起來,穆巴拉克發表全國講話也沒有用……埃及一動彈,美國人自然有了選擇。

  緬甸就隨他去吧,當然本著自由貿易的選擇以及所謂的大國責任,吳登盛和梭溫在聯合國五大流氓撤離緬甸之前,先草草地簽下了一些貿易合同,但是實際上,美方代表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因為,事情已經變麻煩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7:42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294六大訓誡和聖女

  緬甸內戰爆發已經兩年,中國農曆新年的正月初五,緬甸聯邦薩爾溫江解放軍控制區難得地過了一把所謂的「同文同種追本溯源祭祀」,說穿了,無非就是中國新年在緬甸的簡化版,但是因為緬甸本土佛教興盛,小乘佛教自有一套古代面點王國曆法在,只是那些有知識的人,多半都是僧伽,底層人民以文盲居多。

  不過,這個「同文同種追本溯源祭祀」依然是有人鬧事的,牽頭的是昂山素季,動手的是伊斯蘭教穆斯林,整個東南亞而言,伊斯蘭教派是以遜尼派為主,教眾佔據東南亞全部人口的百分之四十,以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居多,人口超過兩億。

  在緬甸,伊斯蘭教教眾大概在百分之五左右,也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吳登盛和梭溫本來就是信佛的,不過到了這個時侯,也顧不得那麼多,正所謂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既然張賁辦的事情無一不是去緬甸屬性,大有中國化的意思,如何不讓那些高級知識分子跳腳?昂山素季在仰光叫囂著民族獨立和屬性自強,卻不料在緬北自顧自搞事的張賁只管簡單粗暴,至於這個瘋婆子如何想要依靠民主上台,就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手上連一把鳥銃都沒有還想鬧革命?

  奶奶個孫子的,光想著別人流血自個兒白撿勝利果實,這等好事,怎麼輪也輪不到她啊,估計這爛婊子的老子要是知道自己英明一世女兒在擺爛,恐怕在黃泉也會噴血三升。

  穆斯林鬧事,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幾十萬人撐死的事情,他們要過甚齋月,做甚禮拜,本來是不在張賁卵上,但也只怪穆斯林國家不給力,無一強國大國,導致這個世界上三大宗教之一的教眾在很多時候都比較自卑和敏感,一有事情就覺得自己被害,只是可惜,張賁不是席丹瑞,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穆斯林在薩江要鬧事遊行,可以,只管去就是了。

  不過便是伊斯蘭教這般鬆散組織,要出叛徒也容易的緊,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人是不可以被收買的,除開那些信仰極端之輩,剩餘的那些人,無非就是籌碼不夠而已。也僅此而已。

  鬧事的人從緬西跑到薩江附近要建寺廟,可以,沿途佛教徒自然是不爽,衝突不斷,這時候還在內戰,宗教問題也有爆發的趨勢,緬南的臨時政府又開始造勢,大有從東南亞另外諸國拉攏穆斯林同情的意思。

  吳登盛和梭溫也盯著張賁的行動,想要看看,這個狗娘養的雜碎到底要如何行事,一旦有所大動作,開了一槍,便說他一個藐視真主,褻瀆神教的罪名。

  到了這個地步,其實也不怪他們不要臉皮了,美國代表雖然暗罵這倆傻逼就是爛泥臭狗屎,可也要咬牙死撐,全世界大老美算是伊斯蘭世界的死敵,可便是如此,在緬甸這塊兒既然要放手,就隨他們去了。

  張賁要爆發,有人扯後腿,也樂得清閒。

  國內朝廷有心幫忙,但被薩江高層一口回絕,張賁冷笑,暗道吳登盛和梭溫兩人是不是腦子抽了,要造勢,也要有個由頭,這種造勢,太過做作,恐怕連梯田裡耕作的老農民也欺騙不了。

  更何況緬甸不似其他東南亞諸國,伊斯蘭信眾並不多,撐死二三十萬而已,就這個數據,還是非常的誇大了。

  但不得不說,張賁也是有著極大的謀算,又或者說,是白扇子師爺們的損招,這一招使出來,便是一擊斃命,讓緬甸所有穆斯林吃癟也是輕而易舉。

  這一招,倒也算是神來之筆,只道是張賁時運逆天,當初種下的善緣,如今開了花還結了果。

  原來,當初張賁在伊朗一行,救了那女人一次,阿雅妮這個小妞雖然是伊朗人,可身處邊遠山區,並非是伊朗什葉派教眾,而是遜尼派教眾,這世界上遜尼派本就是主流,伊朗境內也是有這些教眾在的。

  遜尼派自稱伊斯蘭正統,號稱「真理遜尼派」,信奉六大訓誡,更是對三代哈里發的位置極為認同。

  和什葉派自然是不同的。

  阿雅妮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可畢竟是「大秦寶珠」,未必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可也差不了多少,她短短三月學會中文,更是半年便學會了沙洲方言,這等本領,不說是多麼高強,也要讓人瞠目結舌。

  再一個,原本是文盲的「大秦寶珠」,在張賁老家的長久生活後,也算是過著看書消遣的日子,那些穆聖經典,不說是倒背如流,滾瓜爛熟那是肯定的,而且畢竟是能夠媲美玉美人的「大秦寶珠」,有著自己的領悟和見解,也不曾有什麼激進的念頭,倒是十分溫和。

  從文化、談吐、出身、智力、外表等等,這些因素來看,阿雅妮的特別之處,倒是十分明顯,而白扇子師爺們為的就是一刀切,來個釜底抽薪,讓緬甸那些遜尼派的穆斯林老老實實下來。

  這等謀算,倒是和有唐一代的手段有些相似。

  大唐貞觀年間,倒是也出過類似波斯聖女的典故,可波斯人和阿拉伯人還是不同,伊朗自是可以稱作波斯,但到底是被阿拉伯人征服過,當初的宗教也毀於一旦,伊斯蘭教的毀滅性和排他性,有其優勢,也有其弊端。

  但說到底,宗教力量,是不可能和槍炮炸藥這些現代力量相抗衡。

  尤其是,中國人和外國人不同的是,中國從來都是君權遠遠大於神權,帝王可以封神,卻從來不信奉神授權於君,硬要說的話,中國人信的是天,信的是祖宗,就是不信教。

  信教什麼的,無非就是餓肚皮了,想要斂財了,想要財色勢了,便將這宗教拿過來,擦擦屁股,用完了,依然扔到一旁去。

  這也是為什麼中國古代滅佛滅道自有一套說法,什麼鬼神妖魔,在君權人性面前,那根本就是個渣。

  而中東中亞以及歐洲則不同,神權大於君權,君權的合法性和正統性需要獲得宗教的承認認可。

  可以說,這些地方古代的帝王必然是當的不爽的,隨時都要被宗教菊爆,不時地還要向教皇教宗乃至什麼什麼領袖下跪,甚至連神父或者什麼聖者賢者也要低頭。

  說白了,西方的古代世界,神明可以強暴帝王,而中國古代,不論什麼神,都是被皇帝輪大米輪到搖搖欲墜體無完膚而死,惹惱了,讓皇帝不爽了,做了個夢不爽,就來個滅了某個神,沒有翻身的任何可能。

  或許,也真是因為這種特殊性,才使得中國人的傳承讓人感覺到比較恐懼。

  人定勝天四個字,可不是說說的。

  ……

  兩種不同世界的世界觀,人種上的歷史優越感的差距,白扇子師爺們的算計也是老祖宗們玩剩下的,可是,方法計策其實千千萬,用的好,那就是妙計,用的不好,那就是無腦無謀。

  釜底抽薪、高屋建瓴、醍醐灌頂……不管是什麼,白扇子師爺們搖頭晃腦擺出方案的時候,便是軍方的參謀軍,也大談你們「大大地良心壞」,卻也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無良文人的良心壞起來,還真是狗吃了也不為過。

  狼心狗肺無所謂,千里只為黃白來。白扇子師爺們壞壞一笑,倒是成算在手,有幾個保守說話只道了一句「大概有六七分的成算吧……」,那表情上的蕩漾,倒是似乎是百分之一百的勝算在手,頗為看不起那些緬甸的土包子。

  說來也是,現如今緬甸國內,那些有類拼音的文字早就不給力,薩江沿岸多有工業區和商業區,賺錢撈錢,只有奔這裡才算是又安全又可靠,而且掙錢全是紅彤彤的票子,毛太祖的畫像,比起那些宛若草紙的緬甸鈔票,哪個保值,不言而喻。

  這邊貧民原本極多,富人也多是一些中國人,說雲南方言和普通話自然要多一些,國內來了什麼援建小學,雲南省本身希望小學也是無算,可這邊薩江說要建小學,那邊省府只管出人出錢,張賁這邊則是多了一份補貼。

  緬甸語?不好意思,咱不會講……中文將就一下吧。

  實際上,農民們倒也無所謂,小娃兒說什麼話不是說?那些緬甸的知識分子知道薩江的用心歹毒,一邊呼籲「張賁乃是匪類」,一邊有高呼「保緬去華」,不聽他們的,緬甸將國將不國,亡國不遠矣。

  但土包子們腦子可能不靈光,可眼睛沒瞎,數錢還是會數的,丟你老母的,你乾嚎這麼久就是讓老子餓肚子滾回山裡剝蕃薯?去你奶奶個孫子的!

  「民主鬥士」的不給力,恐怕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嘴炮誰不會?便是文盲和老農,也知道哪裡有錢賺去哪裡,至於小娃兒學校裡學什麼,礙著你個雞巴事情?

  這事兒放在穆斯林身上,其實是一會兒事兒,只是張賁做事也算是簡單粗暴的同時不乏智慧,將昂山素季的擁躉玩死也是指日可待而已。

  但他手下民政司的白扇子師爺們,現如今也掛著差使,你叫芒市管事,我叫南定主任,民政司這裡頭塞著的無良文人,多半都是損招不斷的人物,好在頭上壓得住他們的人還在,張賁一時半會兒也是死不了的,外頭死戰的敢戰士也上升到了萬把人,不說是大軍出行車千乘,虎賁萬餘莫能敵肯定是綽綽有餘。

  對內對外,張賁手上的這些敢戰士,震懾起來,確實威力不小。

  而且張賁尚且年輕,那些白扇子師爺們如果真是人心不齊要散伙兒,恐怕就算拼壽命,也是他們先死。

  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緬甸這邊也熱鬧了一番,什麼孔明燈荷花燈點天燈元宵花燈,能點上的都給他點上,緬甸土人也是樂得熱鬧一番,內戰兩年多,到處都是不太平,陡然太平下來,還算有個溫飽,倒也不錯,偶爾這麼一調劑,腦子想想,也覺得日子這樣下去還算可以。

  唯一不爽的,恐怕就是南邊的臨時政府還在盯著,盯著張賁是不是在哪塊地上犯個錯,弄死了誰又陷害了誰,到時候南邊宣傳,無非就是將無惡不作的張賁再添上一筆惡名罷了。

  不過正所謂實力為尊拳頭為大,緬甸這邊吃癟也是數百年的光景,太平日子也沒有幾天,陡然之間這麼安寧,倒也有些不習慣,那些原本不給力的時節就上山打游擊的刁民也突然發現他們的手段不靈光的。

  一是農民們不聽他們的,二是張賁手上直升機超過了五十架,而且還有頭頂衛星的半年期限。

  這些游擊隊想要和他薩爾溫江解放軍作對,只有死路一條,最絕的是,有一次在萊別山山上,包圍一支部隊,山上游擊隊不願意投降,張賁威脅燒山,對方不信,結果真的將周邊開闢了防火帶,直接燒山。

  那百餘緬甸游擊隊全部悶熟在山上,死狀慘烈,而且臨死之前的掙扎十分明顯,看得出來,他們中有人嘗試過逃出火災區,結果都來不及逃出來,直接被燒熟在了裡面,皮膚燒焦,油脂外溢,這種毒辣手段,拍好照片,只管在人多的地方警示,同時派出一群狂熱份子宣傳加入薩江政府的好處,再找當地老鄉喊話,效果倒是不錯的很。

  笨辦法有時候也是好辦法,說穿了。這年月在緬甸,有口吃的,那就算不錯了,更何況還不止於此。

  緬甸上下,也是越發地震懾於張賁在行事作風的簡單粗暴,這種簡單粗暴,比前蘇聯老毛子還要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到了一種類似病態的地步。

  這一點,從阿雅妮在一群保鏢接到緬甸之後行動就可以看出來。

  ……

  「……委員長,按他們教裡頭的說道,這遜尼派和什葉派還是有些不同,不過嘛,咱們講究的是身份地位不是?那遜尼派早年起家,也是和什葉派爭論三代哈里發,還有穆聖之女,也就是所謂的聖女法蒂瑪。這裡頭的說道,倒是獨特。雖說和基督教三大派只有英吉利新教一般承認所謂聖女,也著實操持起來簡單一點。更何況,緬甸此地腦子不靈光的人多的是,委員長多年經營,威勢已成,這時候說什麼,輿論攻勢遠超他們區區幾十萬穆斯林,所以,委員長的外房夫人阿雅妮,確實得力,此時若造勢成了遜尼派緬甸的聖女,那些土包子就算開始反彈,可只要收買人心得當,宗教這點齷齪骯髒事情,比的還是財力。」

  「王司長說的是,司令,您有所不知,統治區內,穆斯林人數不過在十萬人出頭,其中過半頭目又拜入咱們名下,民政司和教化司多有接觸,地方的土族頭人做了表率,他們人在緬甸,說白了首先是個緬甸人,其次才是個穆斯林,要蠱惑他們,倒不用在教義上如何衝擊,阿雅妮夫人精通六大訓誡,古蘭經要說如何解釋,也是當世賢者才能通殺,可是司令也別忘了,石覺星老爺子精通三大教義,更是道家高人,要說玩宗教界的功夫,那些穆斯林都是玩的咱們剩下的,石老爺子的身份,我們定位是賢者,他就是賢者,說他是耶穌基督,也為不可只待聖女一出,由這賢者呼應,再有各家內應影從,便是有人想要抵抗,剩下的,也不過是內部的狗咬狗,我們只管盡收漁翁之利。」

  王司長,便是民政司王成林,和王宏圖算是本家,不過卻是沒什麼關係,當年乃是朝廷錦衣衛裡頭的文職,退下來之後,便入了緬甸,此時雖然為張賁服務,卻也言必稱華夏,三句不離中華。

  只是張賁出身中國,倒也是和他同道中人,民政司當初是張大山、馬克、王宏圖連續上任,但做生意打仗是一回事,治理地方是另外一回事,行政官僚的那些手段,當兵的丘八們知道個雞巴?

  還是得官僚行事。

  文官們雖然貪財貪權,可不得不說的是,這位王成林,手段極為犀利,副手王成龍是他堂弟,畢業於北外法學系,原本是京城大律師行的律師,可惜得罪了一個太子黨,也算是落難投靠,誰曾想過,當初奚落於他的那些當年同學,如今竟然只能仰望於他,不論從何種角度來說,王成龍說是寧做雞頭不為牛後,也算是做到了。

  而且財色勢的話,王成龍在緬甸,真是不缺什麼。

  風度翩翩眼鏡男一個,但要說腹黑手段,卻是數一數二的,便是他堂兄王成林,也比不得他,民政司的副司長,芒市民政局局長,「虎賁節堂」外八堂執事,地位不俗,若是丟了緬甸的營生,就憑這點江湖地位,香港的紅棍王乃至雙花紅棍見到王成龍,也必須叫一聲前輩,這就是江湖地位。

  但這兩兄弟,卻是張賁的民政白扇子事業,號稱「緬東雙毒士」。
mk2257 發表於 2011-5-17 07:43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NO.295菩薩、聖女還有洗腦

  王成林、王成龍,這兩位算是「虎賁節堂」外八堂中,以白扇子師爺身份穩固住江湖地位的人,當然他們其實不是江湖中人,這朝廷治下,也沒聽說什麼江湖中人能夠牛叉到哪裡去。

  哪怕敢衝一個小縣城縣令大吼的扛把子,也只能夠被專制鐵拳給鎮壓的一乾二淨,不過在緬甸,政府的公信力和威權蕩然無存,毫無可信度,自然給了這些草莽之輩崛起的可能。

  都介崛起的時代,也算是草莽真正博弈,真正能夠鵲起兔落的同時有蛟龍飛天的時候,於緬甸而言,這個破爛地方破爛了幾百年,被中國人、英國人、日本人然後是緬甸自己人日了不知道多少遍,肉體上可能創傷在癒合,可是精神上來講,已經完全是個受虐狂。

  就如那印度斯坦的順民們一般,什麼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反過來講,那就是說,用了暴力就會合作嘍?

  當然這是扯淡,講到底,還是各自的手段如何,張賁帶動整個團體運作,利益捆綁起來的時候,裹挾在這條大船上的緬甸土邦頭領也知道,這時候也是潮水洶洶,絕無可能翻本,主要問題就在於,張賁太年輕了。

  就算是拼壽命,他們也拼不過啊。

  之前又不是沒有人想要玩什麼刺殺遊戲,可這是隨隨便便就玩的了的嗎?對付一個身經百戰,名聲在外,屬於高手高手高高手行列的怪物,去多少殺手,不都是一個結果嗎?說白了,無非就是給對方的名頭上,錦上添花而已。

  這種添堵的事情,做了一次兩次,興許還有一點點念想,可做的多了,也覺得會噁心嘔吐,甚至會覺得自己愚蠢到了一定程度。

  張賁年輕,而政府軍和軍政府的首腦,不是六七十歲就是七老八十,難得有個五十來歲的年輕後輩,還要看那些資歷在其之上老頑固的臉色,改革推進,卻是困難重重,到了一種歇斯底里的地步。

  而那些人行事作風,明明粗暴不堪,卻還要一張臉面,什麼昂山素季什麼民選政府,說到底,還是一票精英在那裡玩弄愚弄大眾,自認個體智商遠遠超過群體之上,小覷小視底層民眾的智慧,便是一種絕對政客式樣的笑料。

  反觀張賁這邊,洶洶大勢而來,憋著一口氣,整個緬北拿下,整個曼德勒行省幾乎到手,緬西更是將鮑有祥的一支偏師釘死在了那裡,佤邦的老巢雖然還在,可是鮑有祥想要回到老巢,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個局面,哪怕在半年前,或者說年前,可有人想到?沒有!

  他們以為那薩爾溫江以東的牲口們盯著的就是一畝三分地,以為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量邁出那麼大的步子。

  這樣那樣的人在狂歡著,以為這個國家的命運還是會被本土的精英所控制,但是席丹瑞死後,這緬甸的男人也隨之而去地割掉了胯下的兩顆卵子,沒種就是沒種,打腫了臉充胖子,這世道艱難,誰也玩不了誰。

  ……

  鼓噪著要鬧事的穆斯林本以為這時候是一個極好的時機,十餘萬人,緬甸境內的穆斯林數量的一半已經在這裡,可瞧著薩爾溫江特區的政府和軍隊並沒有鳥他們,反倒是當地的土族頭領或者某些村寨的寨主村長火氣大的很,時不時地有衝突過來。

  這緬甸號稱佛塔之國,雖然沒有泰國那般號稱佛陀之國,可這佛教的能量還是不小的,僧伽們雖然並不反對穆斯林在這裡做禮拜或者傳教,但那些極端分子卻十分的討厭,早早地引爆了此地的重重矛盾。

  這種事情,落在緬甸聯邦政府手中,自然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可臨時政府想要看看東邊的那些雜種,會如何操持。

  雖然七方會談根本就是一場鬧劇,邊談邊打,張賁獨來獨往,也沒有將梭溫和吳登盛放在眼裡,大抵上,就沒有認為這些傢伙會是強有力的對手吧。

  不過美國人雖然撤離這裡,卻也留下一條毒計,那便是,鼓噪著媒體運作,外國媒體進入緬甸,多有宣傳緬甸要大選,做什麼民選政府的操持,顯而易見,這是要將張賁打下的地盤拉下水,讓張賁掉他們挖好的坑裡。

  手段不錯,挺好的,再加上宗教信仰衝突這條明面上的刀子,雙管齊下,難保不會中招,可這邊卻忘記了一件事情,張賁起家,靠的是後方朝廷扶持還有錦衣衛的默許,更有自身一身鐵骨的打拼,從來就不是靠的上下兩張嘴皮子。

  想要讓張賁將打下來的地盤再吐出來,這可是難如登天,最重要的是,現如今朝廷也是多有矚目,中美在國際上硬碰硬的同時,軟刀子自然是在西太平洋互相捅著,痛是不痛,可有點癢。

  本來以為緬甸只是一塊能源材料輸送基地,誰曾想張賁是暴兵種田的好手,手下能人也算是不少,竟然打開了半壁江山的局面。

  再加上半年多前在克倫邦埋下的種子,南北呼應,如果這時候動手,裡應外合之下,只要沒有美國人強行干預,只消三個月,吳登盛和梭溫恐怕就要逃離緬甸。

  可是,第五艦隊在印度洋游弋,誰能夠知道他會不會在北緯二十度線以南動手呢?誰又能肯定,緬甸不會成為第二個越南?

  自然,當年抗美援越打的緣故是美國佬被前蘇聯老毛子坑了,可是中蘇一交惡,雙方罷兵不也是馬上就眉來眼去麼?說到底,這國與國之間,從來就不存在什麼友誼,只有赤裸裸的利益。

  仔細想想,便是美國人覺得緬甸的利益還是對他們有利的,有利可圖,有能源可以搾取,便不能讓中方吃獨食,可緬甸好歹也是中國難得的自由地,就這麼分潤出去,實在是心有不甘,所以,這邊邊境偷偷摸摸輸送的彈藥,從之前的購買到半賣半送再到現在赤裸裸地傾瀉,不是沒有道理的。

  證據總歸是有的,硬是被拍到了武裝直升機的照片,外交部也是一面咬死直升機是人道主義援助,另面則是咬死那火箭炮是拆卸下來當固定炮台的……是緬甸的採購特殊廉價防禦性武器。

  這種坑爹的設定一旦接受的話……其實美國人也會笑的。

  好吧,不管如何,雙方也不曾赤膊上陣,依然只是象徵性的代理人手段。

  可這邊臨時政府搞民選搞宗教信仰衝突的時候,張賁這邊終於出牌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緬東便流傳兩條傳說,一條是小乘佛教的菩薩顯靈了,另外一條是遜尼派的聖女顯聖了。

  兩條都很扯淡,但對於狂信徒和無腦沒文化宗教信徒來說,卻是一劑強心劑,而且非常非常的生猛。

  阿雅妮的裝扮實在是太有欺騙性,波斯混血兒的特點就在於,她有著中東阿拉伯世界的那種神秘,亦有偏外高加索的那種陽光。

  一雙眸子更是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當然這種手段不算什麼,不過對於尋常的男人來說,尤其是這些山炮和土鱉,一顆「大秦寶珠」在眼前綻放,光華閃耀,淹沒星月,聖潔、神秘、高貴、親切……

  某位早在兩年前就活動開來的「賢者」意味深長地說道:「有智慧之女為我們指引方向。」

  這話你不論在佛教還是伊斯蘭教折騰,都他媽的能用,什麼叫做語言的博大精深?這就是!

  當然,這手段是上不得檯面的,但你也擋不住那些僧伽們收了錢來個叩拜行禮,道一聲阿彌陀佛,前頭走了一票,一轉眼,另外一群穆斯林雙手合什虔誠無比地念叨著阿拉或者法蒂瑪……聖女顯靈如是云云。

  如果只是這般顯靈,自然沒有多少人信這神神叨叨的事情,可耐不住有收了錢被收買的內線,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好鳥,羊群效應便是在一聲聲叫好聲中開始,於是這種近乎邪教的傳播方式,便再緬甸的部分地區蔓延,那宗教信仰的矛盾衝突。

  在阿雅妮經書講解之後,如天籟一般,佛陀言:言出法隨。

  而之後便是波斯語和阿拉伯語的兩種古蘭經,六大訓誡和之前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成為了一種超自然力上的影響。

  也別怪這些白扇子師爺們手段齷齪,念道經文的時候放著洗腦的音樂,誰也不見得在這種氣氛下能夠不影從,想想看那些可憐的傳銷人員吧,自我催眠和洗腦多了,什麼都會信的。

  不過是短短兩個月,緬北緬東的穆斯林以及頑固僧伽不僅沒有再繼續反對,反而絕大部分開始追求精神上的「愉快」,而現實中,那些質疑的人……唔,他們似乎是被自己的同道用石塊砸死在了深坑之中,然後順利地掩埋了,那群體殺人的時候,似乎互相之間,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殺人……如殺一豬狗爾。

  事情傳到緬南,臨時政府除了眾人吞口水之外,更是知道,他們的對手,早已從各方面將他們甩開,剩下的,依然只是碾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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