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神策 作者:黯然銷魂 (已完成)

 
~巴豆妖~ 2011-12-15 02:34:5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7 717638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2-2 22:00
第222章 飲鴆止渴,元宵大禮包


    一絲冷漠,一縷淡然。

    皇帝的面色漲紅,咳嗽不止。白化武帝淡淡道:“你的身體,你比誰都清楚。”

    “你的武道修為越高,問題就越大。當有一天你承載不住的時候,便是問題悉數爆發的時候。那時,便不是一個死能解決的了。”

    “我說過,你的路錯了,你就是修成武帝,也不會成為人皇。”

    皇帝喘息一會,褪去不適感,默然嘆息:“是對是錯,都已是來不及更正了。

    便是飲鴆止渴,也是顧不得了。 ”

    一個嗤之以鼻的嗤笑發出,白化武帝泛漾一抹不以為然。皇帝似乎沒察覺,卻忽然說:“其實你有辦法,解決我身上的問題,為何不肯告知我。”

    “為什麼?”

    皇帝的目光灼熱,白化武帝神色不變,合眼養神,彷彿什麼都沒聽到。

    皇帝不惱怒,淡淡道:“一年不說,那便十年。十年不說,那便一百年。”

    白化武帝無動於衷,彷彿囚禁的日子對他來說,也不過是生活中的一種點綴。

    例是皇帝抬腳走的時候,白化武帝忽然眼皮都不動的問:“你的三代血親中,只有王策這一個武道天才了?”

    皇帝眼底一抹冷光閃動,不疾不徐道:“一個,便夠了。何況,王策的下一代,才是第三代。”

    從皇帝的父親數下來,真龍之氣的影響,會延綿三代。皇帝是第一代,皇子是第二代,第三代當中顯然也沒什麼天賦可觀的人。

    大皇子,二皇子,乃至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死了。其中老五是早年夭折,二皇子死時也沒成親。只有一個大皇子還有一個女兒,也是嫁人了。

    三皇子有孩子,暫時看不出是否有武道天賦。六皇子還沒成親,七皇子自個都還是小屁孩。這是皇帝的下一代嫡親,皇帝的弟弟老信王只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都沒有武道天賦。

    也就是說,皇帝的第三代血親,就只有指望王策等這麼兩三個能誕下具備武道天賦的子女。

    白化武帝忽然譏笑:“就是有武道天賦,那便又如何?有幾人能修成神化九境修不成神化境界,對你就沒有絲毫的價值。”

    “王策年滿十七歲,罡風境,他才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後的希望。”

    “繡兒的血,繡兒的武道,王策的血,王策的武道。他很是聰慧,你想他早早成親生子,他必定不會中計。”

    “所以,你是有意放他走的。”白化武帝淡淡的說:“在北唐,他一輩子的成就都不會有多大。見識,影響並決定他的境界。只有走出去,他的武道才能獲得磨礪,才能走得更高更遠。”

    “那便是你想要的。因為!你等不起,你的時們不多了。”

    皇帝也淡定的看著他,良久,泛漾一抹苦澀:“不錯,他在除夕夜逃跑,我一早就有一些預料了。只是……。”

    皇帝緩緩搖頭,只是,他也多少拿不准,多少有些遲疑,是不是要故意放縱王策逃走。九洲太大了,一旦走了,說不定就真的再見不到。

    放王策走,是一個冒險。事關重大,皇帝也不免動搖,不然怎會在這一些事上前後有一些矛盾的表現。

    白化武帝再次睜眼,彷彿有一層光輝:“這次紀千敗忽然出手,想必是你萬萬想不到的。”

    皇帝忽然大怒拍案,努力克制心裡的怒意和壓抑。

    給你,你怎麼猜?憑繡兒身邊的殘部數人,最大不過武尊修為,憑什麼能請來武帝,還是紀千敗這個武帝中的戰鬥帝。莫說繡兒的殘部,便是皇帝都沒這份自信。

    “你後悔了。”

    “是,我後悔了。”皇帝慢條斯理,承認了:“他第一次逃走的時候,我不該把他抓回來的。”

    “因為那時,他是風箏,線在我手裡。”

    衛致遠衛輔政的府邸,外邊一條鬼祟的身影來來回回。

    “老爹,相信我,等時機來了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交給王壽和衛致遠等。記住,要分別交,不能只交給一個人。”

    王斷想起兒子的交代,並非不相信。他不過是北衙一個小小的百戶,跟內閣輔政之間相差太大太多了,就好像一個縣城管大隊長跟總理之間的差距。

    忐忑,是一定的。王斷素來不是膽小的人,不過,這種對朝廷高官的敬畏,是天然的,是遊戲規則決定的。你以為個個都是傻大膽王策啊,也不是個個叫王策的都是上邊有皇帝罩,後邊有老顧做後台的。想了想,王斷幾番沉澱心情,終於是大步走上前去,遞'拜帖。一個百戶也想拜訪輔政?發白日夢呢?門房一個輕蔑的目光,讓他好不受傷。

    好在北衙的牌子多少還是比較硬朗,很快就有人迎來,門房赫然發現居然是輔政大人的幕僚,居然是親熱的迎過來。

    一名護衛在一旁呵斥這門房:“王斷是王策的父親!”王斷聽見,有點尷尬,好在這幕僚三言兩語岔開話題。

    王斷是王策的父親,這一句就夠了。憑你是輔政也好,旁的也好,總是要以禮相待。

    王斷沒在衛致遠家逗留多久,只將一本本冊子交給衛致遠,便果斷的去了程故林以及王首輔等人的家中拜訪,陸續贈送了一批冊子。

    當皇帝從白化武帝那邊走出來的時候,老汪太監皺眉而古怪的躬身道:“陛下,內閣五位輔政大人要覲見。”

    “傳召。”皇帝面色凝重,五大輔政一起前來,莫非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謎底很快揭穿,五大首輔面無表情的趕來,一一拜見皇帝之後,正在辦理致仕手續的王首輔閉眼養神,假裝自家不在皇帝其實看不見他。

    傳聞即將擔任首輔的衛致遠,神色不快的將一疊冊子,或者說是賬本,重重的扔給老汪:“陛下這些賬目,作何解釋?”

    老汪太監保持緘默,把賬本交給皇帝。皇帝翻閱一二,皺眉:“這是?”

    衛致遠壓抑怒氣道:“陛下,此乃戶部十七年來的虧空賬目。不知陛下有什麼要跟臣下等人解釋的。”

    皇帝眼波一動,淡定道:“這卻是有什麼好解釋的,這些銀兩換回一名武帝,難道不值?”這很明顯是在忽悠和搪塞了吃藥能吃出武帝來?那高興也吃藥不高興也吃藥的美帝早就統治銀河係了。

    程故林幾人相視苦笑衛致遠索性直言:“陛下如果吃天材地寶便能吃出武帝來,便是花再多的錢,臣等絕無怨言。”

    “陛下既然把政務交給臣下等人,那便要信任臣下。十七年,這麼多的銀兩……。”衛致遠的口吻忍不住震怒:“能為北唐做多少事了。

    見多識廣的老汪太監暗暗嘆氣,這回陛下怕是要焦頭爛額了。

    王策給的元宵大禮包,果然是相當給力。

    “老汪,你說聯是該高興還是氣惱?”

    好說歹說,總算是把發飆的五大輔政勸回去。皇帝這是焦頭爛額,吃力不討好。估計就這樁事內閣是跟他幹上了,他這個當皇帝的八成得認錯,乃至補貼一些錢給戶部。

    私下截留好處,這種說內閣也不是說不能容忍,你皇族的力量強大,也等於北唐強大。關鍵是,你無視內閣,十七年來從戶部偷了那麼多錢,你怎麼解釋。

    皇帝這一時半會的,去哪裡找一個有關部門來頂缸?

    一個武帝擺著,多少是一個安慰,這樁事不依不饒是一定的。不過,皇帝的說辭,多少對內閣也是一個安慰。莫說拿幾千萬,就是拿一億兩換一個武帝,都值得。

    是否相信這麼爛的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收拾爛攤子,避免皇帝再有此類的事。

    皇帝漫步在走廊中,苦笑:“或許,聯真應當多謝那孩子。一句話讓兩衙差不多等於翻臉,沒個半年很難合作。加上今天這一出……。”

    今天這一出,內閣未必會當真逼迫皇帝太緊,可跟皇帝置氣那是一定會的。沒個半把年的功夫,很多人和事都未必能理順當了。

    一進一出,大約便能為皇帝爭取了一年的緩衝時間來準備戰爭。

    莫要看北唐上下是一心一意的準備開戰了,可按王策的推測,皇帝或許是唯一沒有做好準備的。這一年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可是有總好過沒有。

    準備總好過倉促行事。

    “開戰?朕有苦衷呢。”

    給王策調戲一把,是氣又不能,高興也不能,皇帝鬱悶慘了。

    “老汪,你去替朕看著。”

    皇帝默默入了某地,取出那一塊水晶物體,幾口呼吸之後:“罷了,是生是死,是成是敗,皆是在此一舉。”

    咳嗽一下,把染了一抹鮮紅的手絹一扔。皇帝肅然,指尖一挑,頓時破出傷口,點點的鮮血冒出,指頭按在這塊水晶物體上。

    一絲真氣鼓動,一霎時,水晶物體竟然煥發奇特的光芒。那一些蘊在其中的鮮紅,彷彿霧水一樣的徐徐​​浸透出來,隱隱約約的又夾雜了一種獨特的能量。

    那能量給人一種充滿生機勃勃的感覺,就好像生命的能量。那正是一個人的精氣。

    血色的霧氣浸透出來,一點一​​點的會流,和生命精氣,一起沒入皇帝的指尖。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2-2 22:01
第223章 風箏斷線,野馬脫韁


    “嗯!”

    皇帝忽然悶哼一聲,大口大口喘息,面如紫金。一睜眼,便是一抹驚駭之色:“怎麼會?”

    這一霎,皇帝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倒是徹底消除了某些疑惑。王策的確是他三代以內的血親,不過,這鮮血和精氣的反應太過強烈了。

    細心感應一番,皇帝神色震撼不已,用力搖頭,彷彿不敢置信彷彿難以相信:“他的鮮血和精氣,竟然竟然……。”

    重新沉下心來,皇帝慢慢的汲取其中的鮮血和精氣。一時半會當中,他一口悶哼,噴出一口鮮血,面上和身上金光大盛。

    王策的鮮血和精氣中,竟然蘊藏極為猛烈的衝擊力。皇帝一時措手不及,幾乎當場就被沖擊而傷勢不輕。

    一絲絲的鮮血,一絲絲的金色,慢慢的從皇帝的另一隻手的指尖,一點一滴的浸潤出來。

    一隻手在汲取王策的鮮血和精氣,另一隻手,卻在逼出自家的鮮血和那金色的​​,瀰漫的,宛如小龍的東西。

    “差一點,就壞事了。”皇帝松緩一口氣,隨手一甩,從指尖滴答滴答出來的鮮血,竟然像硫酸一般的腐蝕地板。

    “你,過來。”皇帝氣息一震,雙手一抓那金色的宛如浮光掠影的小龍形狀的霧氣。若白化武帝在,必定一眼認出,此乃真龍之氣。

    這一些的真龍之氣,就似有一些靈性一般,知道不妙,拼命的震動霧氣來抵抗皇帝。

    皇帝滿是厲色,一把抓住這一團霧氣,重拳出擊,轟隆一下把真龍之氣轟在地板上,幾乎將其轟碎。然後,十指紛飛把真龍之氣撕成粉碎。

    十指拈住一按一打,這一些化為零星的真龍之氣無聲無息的被打入地下,成為滋潤大地和莊稼的地氣。

    “這些真龍之氣,越來越強了。他說得不錯,再是如此下去,我怕是等不到那孩子回來了。”皇帝凝重,重新汲取,一點一點的汲取,然後分批次的把真龍之氣替換逼起出來,再打散掉。

    “怪了。那孩子的鮮血和精氣,我取的不多。怎人……一波真龍之氣被替換被逼出來,然後是兩波三波,更多次。

    皇帝心里頓時咯噔一下,王策的鮮血和精氣,超乎想像的強大。

    這意味神麼?

    皇帝先是面無表情,然後是輕笑起來,隨後變成了愜意的,放懷的喜悅大笑。看著無人之處,他說:“你錯了,那孩子的鮮血和精氣無比的強大,一個王策就足夠。”

    皇帝瞇眼,充滿喜憂,也充滿了一些說不出來的複雜。

    此時的王策,於他皇帝,是脫韁的野馬,是們線的風箏!

    不知不覺,冬季將要過去,春的腳步將要來臨。

    王策一行人,正在東洲最北邊,饒是極北了,仍然有一些春色的痕跡,冰雪在融化,樹枝在發新芽。

    不知是否一路的冰寒,令每一個人感到疲憊和苦不堪言,人人都很少說話了。沒心沒肺如王策,都偶爾會陷入沉默。

    東洲這極北一帶,早不是西樑的國境,乃是一些部族的定居點,多年來始終如一的生存在這片土地上。一路過來,王策也委實大開眼界,很有點旅遊的感覺。

    雖然沒有說,可人人都多少腹誹,前往北洲的路很多,王策偏偏選了這一條最難的,也是最痛苦的。

    部族的風俗,很令人嘖嘖讚頌。不過,一路越是靠近北洲,這一路上的部族,也是逐漸的多了一些文明氣息。當第一個鎮子出現的時候,眾人知道,終於回歸文明世界了。

    大約在東洲和北洲交界的位置上,一個繁華的城市躍然在地平線,是熱鬧的,也是充滿喜氣的。

    繳了入城費,一個詢問才知曉,原來是立春了,是百姓供奉聖人的時候。這就跟立秋節一樣,只不過,一個是文一個是武,都是百姓的美好願景。

    說是繁華,其實還不如現代的一個縣城。架不住大夥在淒清的冰原中太久了,一看見人,就一廂情願的認為是紐約。

    “找個客棧,休息一下。”王策交代下去,抱起被嚴密衣服包得好像聖誕禮物的小蘿莉:“豆子,勞煩你去探探消息。嗯,小蕾,你不許去,不然會趁機假公濟私把豆子嚇跑的。”

    黃小蕾不情不願的嘟囔:“當初又不是我喝醉酒,是他喝醉酒。哪有不負責的道理。”

    看,祥林嫂了。王策無奈,關豆子拔腿就跑。

    “憂來客棧”果然不愧是有史以來,最跨位面和時間的超級連鎖客棧,便是這兒都能發現它的存在。客棧不是差了一點,說難聽一點,那簡直就是火車站拉客的那些客棧。

    這種品質的客棧,要是在北唐京城,王策估計路過打醬油都不會幹。這他娘的隔了三丈遠,都有那一股子馬糞的混合其他的氣味發散。 “哎呀好臭。”被包成一個大大的繭,一個大大的臃腫的圓球的小蘿莉發出不滿的聲音,王策發誓,他當初真心不是故意把小蘿莉弄成這麼卡通式裝扮的。

    “湊合一下。”王策拍了一下小蘿莉,頓時就骨碌骨碌的滾在客棧門檻前邊,可憐的娃被折騰成這圓溜溜的造型,整個就是一悲劇。

    捨不得“完美靈紋。”一起跑路的蘇寐嗔怪一眼。

    王策身上是有“完美靈紋”呢,蘇寐冀望在此,怎會讓他跑掉從此無踪跡。於是,王策這師父寧可一起跑路,只是這一路下來,蘇寐的豐腴體態也不免有些清減了。

    入住客棧,點了一些能吃的飯菜,等送上來的時候,關豆子也正好趕上,輕聲的描述:“這城……,大約有四五千人,最強的似是鬥罡高手。 ”

    武尊才不會來這鬼地方喝西北風呢。王策笑了笑,關豆子很快便將一些消息說了出來:“此處距北洲大約還有三百里……,不過,北洲也不太安全,聽說大律國正在跟蠻國打仗。”

    又是大律和汗王的戰爭,王策咂咂嘴,只覺好笑之極。東洲有大世和大岳兩個上等大國,一北一南,基本沒接觸。

    北洲只有大律這獨一咋】超級大國,唯一的老對手,便是北邊草原上的部族蠻子,是正兒巴經的蠻子,跟西梁那種半蠻子不一樣。大律和蠻子,就像是一對小夫妻,恨不得天天惡戰,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纏綿得很。

    大律和蠻子又一次恩愛的開戰,對王策他們,並非一個好消息。

    王策這一邊七人說話的時候,客棧大堂裡的某桌客人不住的頻頻來看。

    說到要緊處,這一桌的一位老者忍不住上前:“各位初來乍到,怕是不知,這東洲到北洲的中間路程,是最難通行不過了。這一路,有好幾波山賊。”

    “據說匪首,多數都是罡氣境呢。其中有兩個,似乎還是鬥罡境。”這老者誇張的語氣,有點可笑。

    多大的地盤,就有多大的眼界。一縣之地,一個罡氣境足以橫行,一省之地,一個武尊足以橫行。可王策這是連武帝都見過的,罡氣還真沒放在眼裡。

    老者的意思簡單明了:“各位看來身手出色,不如一併結伴同行?”

    王策婉言謝絕,吃了東西,回房後才道:“我要出去一段時日,你們都在這兒等我。”

    眾人沒什麼反應,王策撓頭,重申:“我是去採集煞氣,引煞氣入體。不知要多少時日才能回來。”

    “你已經罡煞境了!”戴霖,杜衷之等無不大吃一驚。蘇寐神色凝肅:“小策,這煉化煞氣,並非一件容易的事。並且,煞氣品質越好,對你日後的戰力也有好處。”

    “你莫要輕率的選擇煞氣才是。”蘇寐有板有眼的提醒,絞盡腦汁道:“該死,早知我應該先考慮一下這方面的東西。等一等,我記得好像什麼地方有煞氣… …。”

    一眾人等的關心,王策大大承情,也哭笑不得:“我知道,我來這極北之地,便是為了一處上等煞氣。”

    如果沒離開北唐,皇帝大約就會像準備了薄情花一樣,為他準備好一處煞氣。

    關豆子抓頭皮,不知從哪兒弄來豆子,嚼得嘎嘣響:“你的年紀太小了,這麼早早的煉化煞氣,對你沒好處。忍一忍,身子長開了再說。”

    王策變戲法似的變出薄情花:“有了它,那便沒影響了。”

    關豆子和戴霖等無不目瞪口呆,看看王策,看看包裹,心想這裡邊到底還有一些什麼?

    一念想起,王策很會就沒準成為真武九境的高手,關豆子等就吞了吞口水,總也感到匪夷所思。

    感覺好像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關豆子想起師父的交代,說凡是二十歲以下的真武高手,要么是一洲之才,要么就是瘋子。他忽然發現這很有道理。

    蘇寐沉吟:“是什麼煞氣?”

    “水火煞,似是九重琉璃水火煞?”雜事太多,王策也有點忘了。

    蘇寐眼睛一亮,拍案而起:“好,這是極為罕見的,也是一等一的頂尖煞氣。正正合你用,你怎會知道?”

    王策訕訕一笑,忽然慚愧,不好意思說是從諸子學宮的心相學士嘴裡欺騙交換來的。

    蘇寐思量一會,毅然道:“徒兒,我陪你一起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2-2 22:02
第224章 半身北極冬泳,半身赤道燒烤


    冰雪初融的光景,一隻白色的像大老鼠一樣的蓬鬆動物竄出來尋覓食物。

    這兩隻小爪子在冰層下刨啊刨啊,忽然察覺什麼,知道來不及躲避了,才臨時的晃悠一下砰然倒地詐死。嘩啦,一塊塊的冰屑飛起來。四行白生生的軌跡從它身邊掠過,飛速的滑翔延伸。

    “師父,您清減了呢。改日咱一定讓你補回來。”一個不懷好意的聲線隨風。

    啪。雖然在滑冰,蘇寐仍然好氣又好笑的給了王策一記腦崩:“你這腦瓜裡邊,一整天都是在想一些什麼亂糟糟的。”說是這麼說,蘇寐還是暗自竊喜。

    王策垂頭喪氣的滑過去,頂風苦逼道:“師父,您是不知您的魅力有多大呢。我一見你,就又緊張又有壓力。”

    蘇寐信嗎?扯淡呢。雖然看不懂這徒弟,不過,在一起這麼些時候,總是知曉一二,這徒弟講話越客套越加敬語的時候,就越扯淡,越等於信口胡說。

    王策都沒發現這個壞習慣。

    “師父,話說,你幾時能突破為地煉師呢。咱們去了北洲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指望你了。”王策這時一半是調侃一半是真心詢問。

    當日在鬼界出口,蘇寐忽然失驚無神的說要一起跑路。肯定有皇帝眼線嫌疑,王策答應,自然也是考慮一名人煉師的江湖地位。再說,蘇寐好歹還是鬥罡高手呢。

    蘇寐無語凝噎,這徒弟真以為煉師這行當就像吃飯喝水了呢,冷哼道:“等你成了真正的煉師再來問我。”

    王策訕訕不已,他目前的學問是差不多了,滿嘴理論就是沒試過,相當紙上談兵的趙括,也相當沒開過刀妁外科醫生​​。

    這麼無所事事的閒聊,也是無聊。當日那位心相學士描述的地點,是比較明確,可一旦放大在東洲極北,那就真心不是三兩天能找到的了。

    關豆子等人的勸說,是有道理的。如果不是有薄情花,王策也不敢貿然行事,不然身體不發育了怎麼辦。

    武道一途,有好幾個公認的瓶頸。鬥罡境和三花武尊境,便是一個極重要的瓶頸,一具度過,那就是神化級別的大高手,最少延壽數十年。

    “內聖外神”是普世思想,武道也隱隱暗合其中道理,武學在內是養生,在外是殺生。

    鬥罡以下的一個最最最關鍵的,便是息火,合龍,種玉,此三個境界,乃是真武九境的開端。尤其是息火跟合龍,只要過了這兩關,就是海闊天空了。

    一個息火,足婆生動的描述了其中的凶險。什麼是息火?就是差不多等於熄滅掉生命之火,醒不過來,那便委鬼界找鬼帝吹牛打屁吧。

    罡煞和息火這三境想必,並不凶險,只能說煞氣這玩意決定你往後的戰力。一種好的煞氣,比起普通的,那自然是要強大不少。

    所以說,好的煞氣,真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沒點身份地位勢力,你丫根本別指望什麼好的煞氣了。可見,很多武道資源,便是如此緊密的跟權勢發生關係。

    沒錢,沒權,沒名,沒身份沒地位。你便很難得到更高的成就,這世道在哪兒都是一樣的。要不,平民出身的紀千敗怎麼會名氣那麼響。

    王策取出一疊金燦燦的金票,像這玩意,就是多家票號一起聯袂開設的,能跨洲際提取金銀。

    如果一輩子在北唐,怎麼能看見這麼多的新鮮玩意。

    這一找,便花了二十來天,在這冰天雪地裡轉悠。要不是王策早早準備水晶墨鏡,雪盲症大約是沒跑了。

    “真草蛋。”王策洩氣的仰天哀號:“這要找到何年何月呢,天吶,你就放我一馬,不要再玩我了。”

    蘇寐嗔怪的敲了他一下,不以為然道:“要多一些耐心,才二十來天算什麼,很多武者都為了尋上等煞氣,不得不找上半年一年呢。”

    “你說的,那都不是普通人吧。”王策撇嘴,普通人除了撞大運,不然哪兒來的上等煞氣。專心找煞氣的,肯定多半是天才之流。

    好在是冰雪初融,一些動物冬眠出來吃飯睡覺打豆豆。王策就摟草打兔子,順便打豆豆玩兒,也好歹算是有一些能填飽肚子的,都是一些野味呢。這年月可沒人跟你講環保。

    王策這貪圖享受的總是身邊調味品十足,蘇寐也是一番好手藝,不一會一隻孢子就又香又脆了。王策迫不及待的拽下一條滴油的金黃的tuǐ,含糊道:“師父,講故事,上次你還沒說完呢。”

    蘇寐皺眉,多少有點嫌:“吃東西的時候,說那乾什麼。”

    “一定要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背背山呢。”王策真心想知道後來的故事:“趕緊的,我太想知道了,那一段純潔的,基情的愛戀結果如何。”

    索性這一路找煞氣是無聊,蘇寐那便順道說起一些九洲的傳奇故事和往事。其中一個故事,最讓人震撼斷腸。

    因為,那是一個武帝的基情故事。說來簡單,就是一個強大的武帝,不知怎麼的從來不愛美女,反而喜歡跟一名武尊廝混在一塊,如你所願,正是男武尊。

    互相是極好的朋友,在一起很多年。奈何,武尊是活不過武帝,終於,武尊快老死了,那位武帝想不開了,決定在愛人臨死前來一次告白。

    這個世界還沒有被腐給佔領。所以,那名武帝告白的結果是可想而知,暗戀的愛人一下承受不住這麼基情四射的愛,一個沒想開就蹬tuǐ了。

    多麼銷混,多麼失混落魄啊。那武帝的心情就不必說了,失混落魄的走了,卻不妨隔牆有耳被人給傳了出去。

    王策上次就听到這兒,蘇寐無奈只好繼續說了。後來的故事也簡單,總之,不知怎麼的,這位武帝被憤怒的同行們給圍攻了。

    “再後來便失踪了。”蘇寐想想:“就是二百年前的事,那位武帝據說當年就是在東洲極北這一片土地上失踪的。小心被你給撞上。”

    我撞上不要緊,不要被腐女們給撞上就好了。王策熱淚盈眶,愛得多麼奔放啊,多麼斷腸的一份基情呢。

    一個不小心的激動,一腦袋撞在凍結的石壁上。頓時咔嚓一下發出一個悠遠的聲,王策錯愕一掌打碎,一條狹窄的兩山縫隙出現。

    “好像就是這兒。”王策欣喜若狂正合了當日那心相學士的描述。沿住縫隙一路走了幾百米竟然一路自然而然的有這樣一條狹窄小道。難怪這麼難找呢。

    一路蜿蜒而入來到盡頭,分明是一個山谷。

    山穀不大,卻給人一種極為彆扭的感覺。赫然一半是溫暖如春的跡象,而另一半卻凍結成冰天雪地,彷彿恆古便是如此,從未改變過。

    王策一腳踩上去,頓時一股森冷白氣從足上快速蔓延:“好冷啊!”多虧是拉得快,不然沒準就凍結在這兒了。

    往另一邊一腳踏過去卻是那滾燙滾燙的滋味,幾乎能把人給融化掉。

    “小心,這煞氣非同小可。”蘇寐凝重無比運真氣試探的湊上去摩挲一下,才放心:“沒問題,你運真氣應該能承載。”

    王策試了一下,果然沒問題。卻是凝神一想,取了那把在鬼界搶來的人級寶劍,用力的在凍土上挖了挖,頓時眼睛就直了。這一劍切割上去,竟然連一條白色印子都沒留下。

    凝目往裡邊查看,方自發現在山谷正中央的位置上,一條彷彿清泉的液體緩緩流動在中央停滯不動。正中卻有一朵朵火花,奇妙的是火花跳動的時候,很像一塊塊色彩斑斕的固體。

    “好厲害的煞氣。”蘇寐動容:“這隨意一種,便是一等一的厲害煞氣了。這兒卻是恰恰兩股煞氣交匯之地,才造就了這獨特的煞氣。”

    王策眨眨眼:“難道我要把那水和火引入體?”他一定是瘋了。

    “並非水與火,此乃是聚形煞氣。”蘇寐詫異的解釋一下這個常識:“看來是水與火的形狀,其實只是聚形後的樣子。”

    王策恍然,我就說嘛,煞氣這東西應該是氣體,就算不是煤氣,也不要是石油氣。

    蘇寐凝重:“你準備好了?”

    “時刻準備著!”王策上輩子其實是少先隊員,這麼碉堡的身份,他當然不會輕易透lù給你,你們就羨慕去吧。

    蘇寐流lù微笑,忽然有個預感,王策或許會是她最為得意的弟子。

    王策咂咂嘴皮子,謹慎的運住真氣,踩住中間這一條涇渭分明的線。直是欲哭無淚的心想,哥們這回是真真懂了,什麼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半邊身子好像在北極冬泳,另外半邊身子卻好像在赤道燒烤。這兩個地方,王策都去過,但這真是第一次有這麼非凡的,四分五​​裂的同時體驗。

    王策一步步的往裡邊走,一步步的很想大喊一聲老子的一小步其實是全人類的一大步。

    再是走了一會,這溫度更加高或低,不得不靠真氣來抵禦。王策感到越來越難熬的時候,蘇寐睜大一雙嫵媚動人的眼脫口而出:“不好!快出來。”

    “快出來!”蘇寐歇斯底里的尖叫。

    一霎時,王策的身體一半被凍結,一半變得通紅,像是燃燒的火鳥。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2-2 22:04
第225章 冰火九重天,電光毒龍鑽


    冰火九重天呢!

    半邊奇寒無比,半邊滾燙不休。王策死到臨頭,居然很是離奇的誕出這一個想法。

    蘇寐的喊聲入耳,王策一個激靈,意念一動:老爺子們,我就靠你們了。

    戰靈,合體!徐霞客老爺子頓時合體發飆,強行在王策的意念下,轟然呼嘯,拖曳王策一躍逃遁出來。

    “盤膝運功。”蘇寐首次聲色俱厲的喝令:“坐下,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王策一個盤膝,調勻無名心法,真氣流轉在經脈和竅穴當中,一點一點的運轉,卻發現竟有一些些的艱難。蘇寐大喝:“凝神,拔出煞毒!”

    煞毒,乃是一種說辭罷了,煞毒也好,煞氣雜質也好,都是因為不恰當,所以中了煞氣。如果不能及時拔出,那一旦在經脈竅穴裡生根,那一身修為也差不多到頭了。

    須知,先天九境的前三個境界,正是清理身體經脈和竅穴中的雜質。若被這煞毒侵入體內,那等於走回老路子,辛辛苦苦一夜回到解放前。

    細心感應,王策很快就凜然發現,這煞毒的兇猛。厲害時能聚形的煞氣,一旦侵入體內,那就真心如草蛋的艾滋病毒一般了,大有賴定你不走了的意思。

    蘇寐凝重萬分:“聽好,每一種煞毒都有它的特點,你必須要先洞察它的特點,再來拔除掉。”

    “收到。”王策不動聲色,感應一下,這身體裡的煞毒是一絲絲一縷縷,在徑脈裡流動不休的赫然是那水煞,而在竅穴中不住噌噌飆火花的就是火煞。

    蘇寐暗自鬆了一口氣,這還好處置,如果這水火煞是在體內交融了,那就真會成為大大的麻煩事:“聽我說先拔除掉竅穴中的火煞!”

    經測試,王策的身體明顯傾向水行火行,其中又稍微偏向水一些。從這一點和其他來說,先拔掉火煞是棄充分道理。

    每個人都有或明顯或隱性一點的身體五行傾向,戰靈是人死後轉變的,也存在這種傾向。這又決定,人人都或多或少對戰靈的天然五行屬性有一些些的要求。

    一名武者用相剋的戰靈,是發揮不出多少戰力的,給你你也覺得彆扭。只不過,九成武者都請不動煉師,來專門為自己準備屬性相對的戰見某些武者喜歡某隻戰靈的戰靈技卻屬性對不上。這時就是煉卑發揮合成戰靈篡改戰靈屬性的範圍了。

    就好像李香君和曾國藩,王策明顯很少用,未必是因為不夠強,沒準也是因為屬性不對路,感覺彆扭。

    王策這一邊把水火煞毒在體內的特徵表現,一一說給蘇寐。蘇寐一邊沉吟,一邊很快就給出應對方案:“我不能為你拔除煞毒,不過我的真氣會是一種恰到好處的外力。需要下猛藥衝擊的時候,就動我的真氣。”

    “好的。”王策凝神,兩耳不聞天下事沉下心思,把竅穴裡的火毒挨午拔掉,逼迫出去。

    起初還有一典陌生感,很快就順手了,一番施為下來,便是飛速的拔除掉火毒。一直來到最後一個,也是足下,侵入體內的第一個大穴。

    此處,乃是重點之重。因是從足下這兒侵入的,因此這就好比第一個據點,火毒的力量是最強大的。

    王策一口氣綿綿不斷半晌,調動蘇寐的真氣,一下子一個猛衝猛打,憑足夠強大的壓力,一個呼吸之間強行把火毒給逼迫離體。

    蘇寐正高興,卻見王策一口張開,噴出一口滾燙如岩漿的鮮血,心裡咯噔一下。王策卻展顏:“師父,搞定火毒。”

    蘇寐強顏一笑,隱約感到似乎有一些不對勁。

    火毒一去,水毒倒也就不成問題了。

    等王策陸續把水火煞毒拔除,都過了好幾個時辰。繼續在山谷逗留,也是毫無意義,索性先是出了山谷,尋了一處避風雪的洞穴,點燃篝火。

    王策面色有一些說不出的怪異,紅潤而又蒼白,渾是不受影響,興高采烈的獵取一隻傻狍子:“師父,吃燒烤。”

    然後,取來一口小鍋,在外邊抓了冒尖的一鍋純淨白雪,歡快的衝回去架在篝火上。把雪煮化了開了,才放入一些骨粉和調味品等等,煮成一鍋湯。

    蘇寐面色殊不好看:“知曉今日為何會如此?”王策聳肩,這不就在等師父你解釋嗎。

    “時間錯了,一天當中,只有兩個時辰能進去。其他時候都會變得凶險,會更加凶險十倍。今日你是運氣不錯,我們柢達的時候,恰恰是哪個時間。”

    “一個正午,一個午夜。”蘇寐不寒而栗,今日抵達,正好是正午快過去。不然,王策必死無疑:“這裡的水火煞比你我想像的還要厲害。”

    王策更關心湯好不好喝,蘇寐這一邊繼續說:“正午和午夜,乃是水火煞最旺盛的時候。但它們本來就不同一般的水火煞,於是,這最強的時候,恰恰就是最弱的時候。”

    一天當中,這水火煞只有兩個時辰,是最為平衡的。分別是午夜和正午。

    一番思量下來,蘇寐基本琢磨出來了,這兒為什麼會誕生這麼奇妙的水火煞。這一來,很多東西便迎刃而解了。

    蘇寐糾結,王策趕緊盛一碗湯:“師父,想這麼多幹嘛,好好的喝完湯,明天再試就是了。”

    蘇寐無語凝噎,她這徒弟是怕死呢,還是不怕死呢?她真有一些糊塗了。

    一夜兩師徒閒話一會,便各自休息了,第二天早早起身,王策依然鍛煉之後,便和蘇寐徑直入了山谷。

    在山谷裡,細心的觀察了一會,蘇寐不住的給王策交代一些要點。等差不多正午的時候,王策定神,謹慎沿住那一條一半白色世界,一半彩色世界的中線進去​​。

    踩著唯一龘安全可靠的中線,王策踮起腳尖,樂不可支的忽然覺得這姿勢當真十足真金的像芭蕾舞。一時興致來了,效法記憶中的芭蕾舞者,一個上躥下跳,兩隻胳膊不住的舒展抖擻,倒也似模似樣的。

    只奈何蘇寐在一旁看的是心驚肉跳,生怕王策是一個行差踏錯。

    端坐在水火煞交彙的中央點,王策像一頭好奇的毛驢,用事前準備的枯枝捅了捅水火煞!

    事實證明,不論你桶誰的菊花,是人不是人,是生物不是生物,對方同樣會發飆。水火煞這一發飆,那便是樹枝一邊是啪啪的凍結成無數飛屑,一邊卻好似燃燒的火星,詭異非常。

    王策懵住,猛吞口水。這零下一千度和零上一萬度,這麼詭異的溫度現象居然能組合發生在一起,太不可思議了。

    這引入體內,真的不會欲央交加而死?王策忐忑的心想。

    幾口呼吸,安定心神。王策重回理性,雙手伸出,半是合抱住水火煞氣。取其交匯點,一番真氣鼓盪,火力十足和冰力十足的感覺,同時從雙臂蔓延往五臟六腑。

    不光是要引煞氣,更加要細心觀察煞氣,洞察該煞氣的特點和本質,方自能領悟!王策思緒中,浮現修煉數氣的要訣。

    大胸姑娘顯然有她老子準備的煞氣,為什麼要親自去遊歷採集煞氣?因為她要親自看,親自採集,才會更洞察煞氣的本質,從而認識和感悟。

    就好像愛愛這種事,別人跟你描述一萬遍,都不如親自體驗一遍來的真切。這比喻是下作了一點,道理是相通的。

    採集煞氣,有典型的兩種方法。

    一是先採集在某種儲存的東西里邊,一般是身交肉貴的主才會這麼幹,就好比你幾時見過皇帝親自挽袖子,掄板磚赤膊上陣跟刁民叛軍大干一場了?

    再是就地採集引入體內。

    王策在引煞氣入體,蘇寐只是一聲嘆息。想她蘇寐以煉師聞名,不想收個天資出色的徒弟,卻是率先在武道上出了成績。

    憑水火煞氣,蘇寐斷言這徒兒往後必定是比一般人要強大許多,戰力必然超越同輩和同境界的人。上乘煞氣,一般煞氣,沒煞氣。這就是三個不同檔次的戰力了。

    然而,王策在煉的煞氣,隨便一種就是上乘了,加在一起,那就是世所罕見的頂尖煞氣。蘇寐也委實想不通,王策從哪知曉的。

    一個時辰很快就差不多了,王策急忙返回來。一起重新離開,回了山洞,一邊準備煉化煞氣,一邊等待午夜。

    蘇寐親自去找了一些乾柴回來,這一回來的時候,卻看見山洞裡一些白雪上分明有染紅的鮮血。

    蘇寐心里頓時緊張,一眼掃視?難道有敵人?

    這一眼,蘇寐心神大震,駭然看見王策從頭到腳好像白化了一般,被一層冰雪覆蓋。尤為可怕的是,那寒氣從王策身龘體裡冒出來,冰層身上不住的加厚。

    像是一個冰棺。

    本來點燃的篝火,被王策不知幾時滾在上邊,甚至光憑寒氣就把篝火給徹底的滅了得一絲溫度不剩。

    這是怎麼了?蘇寐呆若木雞,倉皇而不知所措。

    一個哆嗦,蘇寐驚醒:“火,對,火!”

    蘇寐急忙點燃火,準備把王策搬過來烤火的時候。一個彷彿凍結幾百年的聲線悠悠:“小姑娘,你若想害死他,那便燒吧。”

    蘇寐面色慘白,一個躥躍起來,厲聲大喝:“誰!誰在說話,出來!”

    “我是誰?重要嗎?”

    “重要的是,他不是凍結並非寒冷,而是熱!過熱!你再替他加熱,他便會五臟六腑焚燒而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2-2 22:05
第226章 蘇寐師父不要,我沒成年呢


    “焚燒五臟六腑而死!”

    蘇寐嫵媚明豔的容顏上,躍現一抹明悟,脫口:“琉璃火煞。”

    細心端詳,王策此時的冰棺現象,顯然便是琉璃火煞發作的傑作。

    只是蘇寐怎都想不明白,怎麼會失驚無神的發作起來?

    一口濁氣吐出,蘇寐心頭咯噔一下,重新回憶起昨天的感覺。那把悠悠的奇怪聲音,平靜提醒道:“昨日。”

    蘇霜的面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彷彿想起了什麼,卻是一個更加可怕的真相:“錯了,錯了,統統錯了。”

    昨天,王策的拔毒方法,整個就錯了,完全反了。

    竅xué裡的不是火煞,而是水煞。經脈裡的,才是火煞。蓋因這兩種煞氣交匯之後,互相有了彼此的特點,形成了一種極為獨特的煞氣。她被假象門g蔽了。

    王策此時看來快要凍死了,然而,那不過是外表的假象,實際上卻是快要被燒死了。

    水中有火,火中有水。蘇寐面如死灰,她昨天的判斷完全反了。

    一霎時,學識淵博的她就想通。過電一般的回憶昨天的步驟,忽然靈光一閃,抓住一條救命稻草:“有希望,拔毒步驟錯了,他有希望。

    “步驟錯了,反了。如此說來,昨天的拔毒,沒有徹底拔乾淨。”蠶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蘇寐緊張的喃喃自語:“所以,所以……”

    餘毒未消”水火煞氣就引入〖體〗內”你說是什麼結果?就好像一隻驢子在前邊狂奔亂跑,這還沒完全制止住,後邊又殺來一群。不堪設想“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所以,會是什麼?會是什麼?”蘇寐年紀不大”卻是一代人煉師,自蔡是極敏銳極聰慧的人,隱約就察覺到一個機會,只是一時還想不到。

    覆蓋王策身體的冰層,以極快的方式加厚”很快便達到了半尺的厚度。這寒氣一點一點的從王策身體娶冒出來,一點點的滋潤加厚,幾乎是肉眼能見的速度。

    “好厲害的煞氣。”那把來路不明的聲音,第一次流lù一絲震驚:“老夫在此地多年,卻也沒想到,這兒竟有一處如此厲害的煞氣。”

    再是這麼凍結下去,一萬年後王策就是新鮮出土的“冰乃伊古董”留給後人瞻仰。

    這一句,好像擊中了蘇寐的靈感,智慧的光芒不住的交織:“好厲害的煞氣?好厲害的煞氣!”一頓”她猛的擊掌一躍:“我明白了。 ”

    不是一種煞氣。不論是重水煞,還是琉璃火煞,一種是沒有這麼厲害的,除非是兩種聚合在一起了。

    昨天拔毒,餘毒未消,反而……

    蘇寐目光閃亮”此時的她簡直有一種耀眼的美麗:“昨天拔毒未盡,步驟反了,全反了。於是,兩種煞毒混合在一起了”因此才會發作。”

    昨天王策中的是兩種煞毒,是分別中的。

    今天汲取入體的煞氣”卻是兩種煞氣交匯點產生的混合體。

    答奉差一線就呼之欲出了。

    蘇寐焦急的絞盡腦汁時,那把蒼老的聲線,彷彿沒感情色彩的淡淡然:“我為他壓制,你速速想辦法應付!”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氣息力量,頓時從某處奔騰而來,眼見就將要為王策壓制住的時候。蘇寐忽然跳起來尖叫:“不要!”

    一個躥上來,蘇寐震動氣息轟向這股力量,厲聲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不能靠外力來壓制,不能壓制,否則他會死。”

    “我有辦法了。”

    一語未落,蘇寐一把抗起王策,交喘吁籲的快速趕往山谷!一邊趕去,一邊是大聲說:“小策,你聽好。師父知曉,你在裡邊暫時沒事,師父知道你聽得到。”

    “你一定要聽好了,只有一個辦法能救你。你一定要細心聽,一點不漏的做。否則,但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你便死定了。”

    呸!老子永遠不死。

    蘇寐是對好,王策很清醒,儘管內火燒的他心都快熟了。可卻依然保持著詭異的清醒,那感覺當真他娘的跟在地獄一樣。分明被火燒,外邊又冷死了,可你就是意識不死不昏。

    不是說人有最大承受力嗎?為什麼我還沒昏迷。王策憤怒譴責上輩子的醫學家,為什麼不抓個超人和蜘蛛俠研究一下他們的承受力有多大。

    王策冰火九重天的時候,就已經試圖動用戰靈和心相。一句話,沒用。也就是意味著,這他娘的煞氣力量壓制住戰靈和心相了”起碼是鬥罡或武尊級別。

    玩笑歸玩笑,樂觀歸樂觀。王策仍然一絲不漏的聆聽了,並且潛心照辦。

    蘇寐交喘跑入山谷,把王策化身的冰人一下丟去。正正落在水火煞氣的交匯點上,並大喊:……小策,記住借助煞氣餘毒,利用它。 ”

    “汲取你身下的水火煞氣,然後,利用餘毒作為藥引,就能一點一點的把餘毒逼迫出去。”“如果我沒料錯,這是唯一的辦法,雖然比較冒險。但是,如果做成了,你會省去很多引煞氣入體的時間。”引煞氣入體,不是一樁好事,那玩意就好像喝毒藥。你說你一口氣喝下一大瓶子毒藥,不死才怪,不說毒藥,就是給你吃飯,吃多了都能一次撐死呢。於是才要慢慢來。

    引煞氣入體,要多久?那要視乎各人不同,通常而言,一個月是少不了的。如果能節省這一階段,那無疑省事省時許多。

    說來也簡單,蘇寐提的辦法,正是利用餘毒的肆虐來牽動煞氣,

    從而加速汲取這個過程。本來這一過程是極為凶險的,可餘毒的存在卻令煞氣有了這一種詭異的宣洩發作方法。

    如此一來,反而緩解汲取過程裡煞氣對身體的創傷。

    “等你〖體〗內的煞氣達到一個頂點的時候”身體撐不住的時候”再憑煞氣一句把餘毒給逐出體外,或者……吞噬!”這就是蘇寐的法子。

    不一會的工夫”覆蓋在王策周身的冰層越來越厚,足足達到一尺。

    蘇寐不但不擔心,反而笑了。

    王策果然是清醒的”果然在按她說的辦。

    冰層下的煞氣一點點的減少減弱,說明王策正在努力的汲取。

    王策在汲取的煞氣,本來是水火一體了,所以,一旦汲取入體,那種五臟六腑快被焚燒乾淨的感覺,反而減緩減弱了許多。

    很快的,煞氣的數量和質量,隱隱快要壓製過餘毒。

    王策隱約感到,差不多快要是逼出餘毒的時候,卻忽然又有了新的變化!一霎時,好像一條鋼絲的平衡被打斷了。

    這根鋼絲一斷,身體機能的平衡也彷彿一切隨之紊亂了。

    王策的異變,蘇寐第一時間便察覺了。

    見王策隱隱呼吸急促,更加是面紅耳赤,一身上下的皮膚燒成幾乎火一樣的紅潤起來。

    蘇寐心裡忐忑,這一次卻是真真死活想不出問題是在哪兒了。按理說,一切本該順利的,為何會忽然出現這麼一個變數?難道漏掉了什麼?

    蘇寐焦急,不顧儀態直跳腳的時節,一個悠悠的嘆息再一次響起:“小女娃”你疏漏了。 ”

    “這位老先生,請務必指點。”蘇寐大急,四處作揖抱拳,真誠無比的懇求:“他是我徒兒,我決不會讓他這麼沒了。”那把蒼老而悠悠的聲線,發出一個嘆息:“你既然知曉正午和午夜”這兩個時辰才是唯一採集煞氣的時間,難道還想不到是疏漏了什麼? ”

    疏漏了什麼?蘇寐錯愕萬分,當真是挖空心思都想不到。

    那老人淡淡道:“一水一火,一陰一陽,一男……一女!”

    一念貫通,蘇寐立刻懂了,也立刻傻眼了。只得是不住的來回踱步,不住的來回,卻是想不到還有什麼替代的辦法。

    那老人好聲線再次響起,有一絲詫異:“你不想救你徒兒?”

    “他是我徒弟。我是他師父。”蘇寐的明媚眸子和臉蛋漲紅,不知是憤怒還是尷尬:“豈能亂了倫常!”

    山谷頓時沉默下去。

    好一會,才有聲音傳震,充滿了友善的笑意:“誰說讓你和你徒兒**常了?老夫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你是煉師,怎會不懂。”

    中毒後,不一定要吃屬性相反的毒藥來中和,去醫院洗胃也是辦法,實在不成,扣喉嚨也是一個又快捷又省錢的辦法。吃了春藥,也不一定就是鑽頭,沒準是被鑽的。

    蘇寐本是煉師,一點就透,頓時那艷麗的容顏便好似火燒一樣火辣辣的,好不尷尬,好不羞怒交集。

    尷尬一會,見王策委實是頂不住了。蘇寐這才一咬牙,輕輕除下外衣,剩下褻衣,豐腴交軀若隱若現。運真氣抵擋寒氣和火氣,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怒視冰塊裡邊的王策,蘇寐不滿意的哼哼一下,環住胳膊一抱,身子和雙臂隱隱跟王策對在一起,形成一個循環。

    不多一會的工夫,蘇寐的身子就好像沒入冰塊當中,和王策一起被冰封了。

    卻是不知不覺的沉入其中,緩慢的跟王策的身子貼在一起,手掌互相抵在一起。單純從冰層外邊來看,就像是把一堆纏綿的男女給冰封了似的。

    感覺到蘇寐的身體,王策勉強睜開一線眼睛,吃驚不已,眼神里分明是說“師父,你這是哪一出?我可是警告你,我是你徒弟呢”。

    “我才十七歲,從某些法律來說,我還沒成年哦”。

    蘇寐這一會真想一把掐死這個天才徒弟。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2-2 22:06
第227章 愛男色不愛女色的武帝


    王策的上一世很不走運,很黑仔。這一世卻好像轉運了,鴻運當頭。

    是鴻運,這不會有錯了。王策很快就肯定,從蘇寐來緩解他的麻煩時,快要暴走的煞氣像流氓一樣過了蘇寐的身,立刻就爽了溫順了。

    不知為何,這時的煞氣,竟然出奇的溫順,出奇的容易煉化。王策這一時,不但是把需要分為一個月來汲取的煞氣,一次性全部汲光了。

    甚至,開始煉化煞氣。

    蘇寐察覺這一點,頓時驚詫萬分,這麼快就汲取本來就很是意外了,竟然還能在這時一併煉化,那就真正是鴻運當頭了。

    學識淵博如蘇寐,也不過是大約的猜到,因為餘毒引導等緣故,煞氣中最猛烈最傷人最難清理的雜質,在煞氣暴走的過程裡,成了余毒的一部分。

    然後,王策在排毒的時候,似是一併隨餘毒被排除了。不可否認,蘇寐作為一個載體,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恰是因為各方面的湊巧,才是一次過完整了。

    王策不是來搞科學研究造福全人類的,更加不是來解放封建時代全人類的,那種嚴肅活還是交給偉人吧。所以,這其中的詳細遠離,就沒必要一一描述了。

    煞氣視乎種類,或猛烈,或陰柔,總歸是好像擼管一樣是極傷身的,需要的是小心呵護和煉化。通常來說,這個階段一般需要三個月乃至半年,偶爾一年的也不稀罕。

    王策汲取的這種煞氣,乃是兩種頂級煞氣的綜合體,品質只高不低,本來也至少需要三個月或半年來煉化。

    然而此時卻是以你和我都不敢相信的速度,在飛一般的煉化。

    最坑爹傷身的雜質一旦跟餘毒排除,等於是清除掉了煉化過程裡最大的障礙。等於你某一天開車出門,發現北京其他的車全沒了只要你不是“老爹老媽浪漫史”中的巴尼,只要你開的不是板車,那麼除了大氣層和外太空,什麼都阻止不了你的速度了。

    王策煉化煞氣的速度,就是快得如此離譜。

    汲取煞氣,煉化煞氣,這一個一般需要半年的階段,王策在不過三兩天裡就捂搖而過。

    哎呀哎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奇遇?王策竊喜暗自抖擻精神,心想自己會不會一下子突破成武帝了?或者一下子多了超能力?奇遇嘛。

    過年的時候,又是奇遇,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除了省時省事的突破了顯煞境,那便再沒有什麼變化。王策不滿意的嘟囔幾句,唏噓不已:“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果然呢。這就是命啊。”

    早知這麼危險,王策情願按步驟來修煉來突破。早半年晚半年對他的影響等於不存在。早半年,他是十七歲,遲半年他還是十七歲。

    他是置風境,勉強能抗衡武尊。難道一入真武九境就能放倒武宗武帝?還不是一樣的充其量能跟武尊過招。

    反而平白無故的多了幾次bō折和要命的凶險,這真真是草蛋的命啊。

    一邊婦匕糟糟的胡思亂想,一邊是從突破的快感中甦醒。

    王策睜眼,就被一雙明媚卻噴出怒火的目光給嚇住了:“師父!”

    蘇寐咬牙切齒:“你還不鬆手!”

    王策定神,頓時尷尬異常,蘇寐身穿薄薄褻衣,和他正面差不多貼在一起。這不要緊,要緊的是王策的雙手不知何時,跟蘇寐十指緊扣了,死都沒松。

    這臭皮囊裡是一個現代靈混,莫說蘇寐還穿了褻衣,便是一絲不掛,也嚇不住王策。王策不覺尷尬,可蘇寐卻分外感到羞憤和尷尬。

    王策一念通達,恍然松十指,連連賠罪:“師父,別惱怒了,我真不是有意的。這不,師父您是我唯一的依靠,我無依無靠了,就只有抓住你,不肯讓你走。”

    王策臉色一邊,紅著眼眶哽咽。

    蘇寐躥出去,急忙穿上衣服,才緩了。氣,漲紅了臉哼了一下:“少裝模作樣了!我沒怪你。”

    說哭就哭,這就叫演技,跟皇帝演對手戲很鍛煉演技呢。王策嘿然一笑,撓撓頭,欠身大喊:“師父英明神武,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王策這一番作怪下來,蘇寐的尷尬去除不少。

    王策灑然一笑,向四下作揖一下:“老前輩,晚輩在此致謝。”

    好一會,那悠悠的聲音才重新響起:“你真的認為……敢瑜天爭是一代奇男子?”

    敢瑜天爭,本姓俞,和半帝王混一樣,都是尊號。凡是有尊號的人,無一不是最驚艷絕倫的人。

    敢公然搞基情的武帝,絕對是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遭,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這都不是一代奇男子,那什麼才算。王策不假思索:“不錯,他是一代奇男子,無人能否認!”

    蘇寐臉色大變,敢瑜天爭,正是那個愛男色不愛女色的武帝。

    忽然一下子想起,相傳二百年前,敢瑜天爭便是在此地一代失踪的。難道?蘇寐的臉一下子變成雪白,她可是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嗯。”

    一個低沉的聲音重新震dàng在耳邊,顯得有少許的激動。良久,那人才輕聲道:“莫要謝我,應是我謝你才是。”

    “少年人,如果敢瑜天爭還活著,他一定引你為知音之交,謝謝。”

    此聲過後,無論王策和蘇寐再嚷嚷什麼,都沒能讓這人再次出聲。幾乎令人懷疑,在這放眼全是冰天雪地的世界裡,真的曾經有一個人?

    王策倒是挺樂意找那人出來,奈何蘇寐心虛,拽著他便要走。王策無奈,只好說:“天大地大,師父最大,你說了算。”美女師父最大。

    走的時候,王策仍然向四下作揖為禮。

    “謝謝。”一名一身白皚皚盤膝坐在一座冰峰之巔的男子,被冰雪覆蓋了全身,看不出​​年紀,在王策作揖的時候,發出一聲。

    此男子的一身衣服都冰封了,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冰雕。

    冰雕下,這男子發出一聲幽幽嘆息:“已經二百年了嗎!”

    風聲重新掩蓋了一切,一年十年一百年,這風一如既往的吹動,這男子一年十年一百年的像冰雕一樣巋然不動。

    王策和蘇寐一道滑行趕回小城。

    蘇寐像是見鬼了似的飛速趕路,王策不由好笑:“師父,你料事如神,我十分崇拜。”蘇寐費解,王策嘿然坏笑:“你說,說不定我們會碰到敢瑜天爭,還真就碰到了。”

    蘇寐只想一腳踢死這沒心沒肺的徒弟,王策哈哈大笑:“放心吧,人家是武帝,這點度量每是有的。”

    “他真的是敢瑜天爭?”蘇寐這一出口就知道犯傻了。對方修為至少是武宗,除了敢瑜天爭還會是誰關心那種背背山的事?

    王策老氣橫秋的拍拍蘇寐:“師父,莫要多想了。我以為兔兒爺這種東西,也不是只有這一樁,權貴之中怕也不鮮見,何必這麼看新鮮。”

    有是必然的,某一些現象,那就是存在必然有道理。自古以來就是如此,這兒也不會缺。只不過,社會風氣充滿鄙視,那就要躲躲藏藏了,沒那麼公然。

    “權貴是權貴。那是武帝,武帝。”蘇寐生怕王策不懂,強丹了一下這樁事發生在武帝身上。

    王策撇嘴,武帝首先是人,才是武帝,用腐女的標準,凡是雄性生物都有嫌疑。

    蘇寐便是想一想都覺受不了,乾脆不想:“你打算幾時修煉突破息火與合龍境?”

    “找時間吧,眼下哪兒有工夫呢。”王策撓頭,突破息火三境是很快的,不然熄滅生命機能的前提下,餓都餓死了。比較棘手的是,息火這三午境界突破時對環境的嚴苛條件。

    一名武者只要突破了顯煞境,也就等於半隻腳邁入劍氣三境了。

    “就在這兒突破,不是很好?”蘇寐意外,這兒環境正合適。

    “那不成,小城說不定也會有大事。”王策輕聲解釋:“這小城是極北了,但這兒也是東洲最北邊的,唯一能通往北洲的必經之路。我不敢肯定,北衙在這兒有沒有佈置眼線。”

    皇帝一心要做人皇的打算,在這兩洲極北的必經之路佈置眼線,那極有可能。

    是否被皇帝放風箏,小爺不太在乎。王策心想,不論皇帝是真心假意,是否要他的命,都不會是最近幾年的事。

    這是一段空白期,必須要在這一段時間裡,擁有一個分基地,一個力量。才會有充分的自保能力。

    儘管他要是取出壓箱底的本領,足以抗衡武尊,這已經是非凡的成就了。王策見過武宗,連武帝都見了,分外的感到沒安全感。

    蘇寐是心事重重,王策卻是歡樂無限,雖然很冷,卻還是從滑雪中找到快樂享受。

    一路趕回小城的時候,王策頓時驚呆了:“我幹!”哥斯拉來訪?三戰爆發?天外來客?無數經典形象浮現在腦海裡。

    這一個小土城中,赫然處處黑煙和火光沖天,滿地滿街的都是一些垂頭喪氣的人們。泥濘的地上,偶爾有一些鮮血和污泥混在一起,發出腥臭。

    王策一路衝回客棧,一把揪住客棧掌櫃。這掌櫃哭喪著臉,扯嗓子乾嚎:“客官,你的同伴被挨千刀的山賊抓走了!”

    掌櫃繼續乾嚎:“那挨千刀的女匪首,說是比武招親,其實就是搶人回去做她夫婿!客官,你還是趕緊走吧。女匪首可是把所有年紀在四十歲以下,十六歲以上的男芋都抓走了。”

    “啊!”王策正在遐想孫二娘和人肉叉燒包,不想掌櫃忽然冒出這麼一句,頓時把他給震撼了!

    “啊啊啊?比武招親?女匪首?”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2-2 22:08
第228章 山賊的家族事業


    “二位,你們一定不知道,這下林城以往是什麼來歷。”

    山賊來過,客棧生意差了。一名小二便臨時充當了耳目和導遊,興高采烈的攥住一片金葉子,口沫橫飛的知無不言。

    下林,便是這小土城的名。小二故作神秘:“少爺,你猜下林城以前是什麼地方?”

    “土匪窩?”王策呵呵一笑。小二吃驚不已,大聲恭維起來。

    王策美滋滋,下林城是東洲和北洲的交通要道之一,他一心跑路,自然是調查過的。

    下林城,是一些被通緝的逃犯跑來這兒。然後,陸續的便有一些通緝犯,罪犯等等,都來了這兒定居。不過,大體是沒多少高手,也多數是刑事案件,或者得罪人。

    你說你這地,一群不惹眼的通緝犯窩在一起就算了,千里迢迢誰都不耐煩派武尊特地來抓人。犯事的得罪人的,總體來說都屬於中不溜丟。

    奈何,下林城名氣略大一點,便引來了資歷修為更強大的猛人。來了犯罪的猛人,後邊的追殺者那就不必說了。

    就好比一個小城市,小偷劫匪不少,可真要來了一個國際十大通緝犯,那全城的罪犯都要跟著一道倒霉。實情也是如此,人家跟著追殺過來,這破地方就毀了。

    說道這兒,小二神秘道:“很多人都以為,當年那些壞蛋全部都死子逃了,其實,有不少都躲在山里邊做山賊了。這些山賊很多都是子承父業。 ”

    當山賊當成家族事業,那十足是一份有理想有追求的工作!王策忽然油然生出幾分敬意。

    有需要,有就人。現在的下林城,和原本的下林城,是在一個地點,不過,基本是不相干了,就不是那票人了。

    東洲和北洲的交界點不少,這下林城位於東洲極北,悉數是部族。一般來說,除了王策這種逃亡的和犯罪的,以及一些走私逃稅的商人,大體是沒人會走下林城這一條路的。

    犯罪的,流亡的,逃亡的,走私的,逃稅的。林林總總,古龍說有人就有江湖,自然,有人便有形形色色的爛事。此乃一個充斥武力的世界,不是說朝廷有心便能約束。

    一名先天高手殺人犯案,那便是等著被通緝被緝拿。一名武尊殺人犯案,那便是主持正義。一名武蘋殺人,那就是為了世界和平,諾貝爾和平獎都拿到手軟為止。

    單純的犯罪者,很少會有神化高手。反而是流亡的走私的,這種人當中神化高手居多,典型的就是逃亡的沒落皇族,以及得罪朝廷宗派和世家的人。

    正兒已經的說,九洲很大,一般的犯罪者,各國朝廷多半沒工夫理會。你刑部要求我南衙萬里迢迢來極北的一帶,逮捕一個滅門案的真武高手歸案?吃多了撐呢,經費都不夠開銷的。

    於是,就造成了一個很好玩的事。很多江湖高手最次的都在個別國家被通緝,​​武者嘛,走路碰一下互相不順眼就拔刀相向了。這武者一旦動手,也並非個個都能收放自如不波及旁人,被通緝就難免。

    通緝這代表朝廷態度,有沒有精力抓人,那就是另一樁爛事了。

    總體來說,這便是朝廷約束力,以及武力一起磕磕碰碰勉強共存的一個奇怪的,王策越想越是可樂的一種奇怪狀態。

    以往人在朝廷上,絲毫不覺得江湖武者能有多大能量。可真要走出來,這一看才發現,我你娘喲,這滿世界都是跑路的人,你在東洲被通緝,去北洲吧,就這麼簡單。

    要真滿世界被通緝,躲入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裡,誰都不會來抓你。這裡不會有烏龍山剿匪記。

    雜七雜八的心事思量不少,王策和蘇寐這在小二導遊的帶領下,在城外的道路上溜達。

    “二位,你們看。說是三百里,其實便哪兒有這麼遠了,最是要緊的恰是這中間的百來里路。便是這一段路上,這山賊土匪最多不過。就是我們本地人,都要小心翼翼呢。”

    小二憤憤然道:“這些山賊,每年都會糾集在一塊來洗劫下林城一次,倒像咱們都成了他們養的豬狗一般。”

    每年?王策徵徵翹嘴:“山賊好像不傷你們的性命?”

    “那是,山賊也不笨呢,往往還給一些餘地,也不怎麼傷人性命。不然,咱這下林城人本來就不多,萬一以後不來了,咱得餓死,他們怕也好不到哪兒去。”小二的一抹自豪快速斂去。

    短短的一百來里路,正是通往北洲的關鍵要道。按小二的介紹,這一路上的山賊大約有三股,加上也多少有個幾豐號人馬。

    東洲和北洲的交界點是不少,不過,接壤線上多數都是崇山峻嶺。不直接接壤的地方,則是被海洋給阻隔開了。跟小二一路往前,王策察覺這地形逐漸是險峻起來,一眼看見那漸漸高聳入雲,陡峭的高山,頓時眉開眼笑,琢磨高山蹦極會不會更加刺激。

    踏實的走上這一條路考察一二,王策立刻就懂了,為什麼這一條是要道。還真真就這一條旅人的道路,比較平坦。

    是險要之地,反過來看也是絕地。王策先是想了一下,然後才以兵家眼光來審視。

    小二走到這,就不肯再向前了。王策無所謂,賞錢讓小二先回去。蘇寐跟著走了一會,忽然回頭看了一眼:“那小二,好像是有意引我們過來?”

    王策答非所問:“這是一個險要之地。”對某些人,是重要是不重要,那要視乎某些人的野心有多大。

    蘇寐錯愕:“你把行李都帶上,是猜到了?”

    “差不多,等一下就知曉了。”王策嘿然一笑:“師父,等一下就委屈你了,不要出手。”

    “應該來了。”

    話音未落,一面招展的旗幟呼嘯而出,一群群山賊鬼哭狼嚎跟殺豬似的衝出來。

    王策面無表情,心裡實在是笑開花了山賊一定要這麼喊來壯氣勢?等對方明晃晃的刀劍亮出來,王策面無血色的嚇軟在地,含辛茹苦的歇斯底里大喊:“各位山賊大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蘇寐明艷動人,雖然穿得很厚,也實在容顏動人風姿綽約。一名手賤的山賊色心一起,伸手過來,頓時就被一條冒出來的戰靈把指頭給切掉了。

    蘇寐狠狠的怒視徒弟一眼,不知他要作怪什麼,只是傲然一眼冷冷:“我是煉師。”

    這群山賊中的頭目頓時凜然,占前恭敬道:“請大師跟我們走一趟。”

    王策頓時沒勁老大你們是山賊又不是狀元郎,裝什麼文雅勁呢。

    從蘇寐亮開身份,山賊就給予了充分的彬彬有禮的禮遇。這讓王策恍惚以為自個成了被租借給老外的熊貓。

    被“請來”山寨一天了,所謂的寨主大當家女匪首還沒出現。

    蘇寐心焦,王策倒是悠哉,在暖暖的屋子裡享受了一番比在客棧更好更美味的食物,心想這才勉強算是生活嘛。

    衝上一壺茶,悠然的瞇眼似夢似醒的回憶感覺。被請上山寨的時候,山賊很有憂患意識的為他們套上黑頭套。王策這一番回憶的,正是大概的方位。

    “不是。”王策忽然喃喃自語腦海裡飛一般的掠過無數個景象和地點,看得見的看不見的,一個個的否定:“不是,不是,也不是。”

    悠然走出屋子,站在泥濘的院子,細細的拈住一點飛灰懸空,眼底精光一動:“風勢很亂,有意思。”

    看來,這山寨的創立者,或者說把山寨建立在這兒的那個人,必定是此道高手。王策咂咂嘴皮子,如果沒錯,這兒多半是一個兵家舟經典險要之地,絕對易守難攻。

    重回屋子,王策給做簡單實驗的蘇寐斟了茶,笑呵呵的看蘇寐描繪靈紋,一邊道:“師父,你以為這裡作為一個軍事重地,如何?”

    蘇寐動作一滯,想想:“好像還不錯。”

    “是很不錯。平素或許​​不惹眼,可若是能在關鍵時竄出來,猛的來個當頭一鬆……呵呵,太有意思了。”王策若有所思。

    卡在東洲和北洲的極北的唯一要道上,這能有多少價值?

    不知是否被徒弟打斷死路,蘇寐轉身過來,壓低聲線​​:“你這一路,究竟打算去什麼地方?和小丫頭有關?”

    “本來是的。不過,或許會有一些變化,我們都預料不到的意外。”王策用力的說:“沒錯,意外。”

    正巧,蘇寐向山賊要求一個獨立的大院落,才有足夠空間來住人和做試驗。

    這一晚,蘇寐在一心一意描繪靈紋的時候。王策在臥室取出了青銅壺,撫摸一下感慨,哥們真想念它呢。

    不動聲色的釋放戰靈偵查半會,確保無人。王策才微笑,拍拍青銅壺:“靠你了。”

    悄然無息中,王策啟動青銅壺,調整壺底的八卦線條,強忍心頭的激動和亢奮!能否開啟第三個圖案,就看這一遭了。

    一番施為後,等待了一會,一種非凡的滋味,熟悉的經歷過兩次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

    一種非凡的灼熱感,從左臂傳來。赤裸的半身上,左臂的空氣彷彿扭曲了,一陣陣宛如高溫的炙熱後,一個若隱若現的母案出現。

    鮮血和靈混。一個是本地土著的鮮血,一個是非土著的地球靈混。王策隱約的一絲奇怪想法,瞬間被這個圖案給吸引走了。

    這是一個在意料中的圖案,書本,毛筆,以及印章!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3 17:00
第229章 文臣之道,馮道復活


  文臣太多,很難想到合適的,大夥能否給一些建議,做我老黯的智囊幕僚,提供一些選擇?
 
  文臣,不問品德,按名氣和功績劃分等級,按戰靈等級來算。從五級人雄戰靈開始。
 
  毛筆,書本,以及印章。
 
  印章的存在感很弱,很細心才能察覺出來。毛筆和書本,就像是印章兩行的篆刻圖案。
 
  這就是第三個圖案。
 
  毛筆和書本,是代表文化和知識,這只是指文人。可若是加上印章,那就代知……文臣!就好像第二個圖案,細心察看之後,會發現代表武將的虎符。
 
  第一個靈紋,是民之道,不偏不倚的烙印在心口。第二個靈紋,是武之道,烙印在右臂。第三個靈紋,是文之道,卻是在左臂上。
 
  有意思。一文一武,一左一右,恰是成了左臂右膀,這和一個政府恰恰是相似的,文武並存缺一不可。
 
  民之道,在心口。民為根本,烙印在心。再恰當不過。王策泛漾一抹清澈的微笑,先有民,才有文臣武將,這順序也很有意思。
 
  思量一會,王策暫不急於復活戰靈,潛心與青銅壺略微溝通。青銅壺的靈性很樸素,就像是一個能自動問答的略含智慧的軟體。
 
  一番是交流下來,王策頓時便有一些明瞭,某些以往的疑竇,也算是迎刃而解。
 
  曾國藩按理本應算是文臣,卻被當成武將復活,這一度令王策納悶。這會兒答案出來了,曾國藩算是文臣也是武將,你恰好復活他,那他就是武將,這看時機。
 
  比如蘇軾,這蘇老爺子做官的成就肯定沒作詞大。可若是從文之道復活蘇軾,那蘇老爺子就是文臣。若是從民之道復活,那便是偉大的詞人。
 
  王策的臉頓時就綠了李白蘇軾杜甫如果復活成文臣戰靈,那就不要指望至少暴君級的詩仙詩聖。這敢情就是在賭運氣,太不靠譜了。
 
  悲痛半會,王策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呐喊:這就是草蛋旃命啊!
 
  是不是復活戰靈?王策沉吟遲遲沒做決定。目前七大戰靈,除了李香君,一色是人雄戰靈,再復活新戰靈的意義並不大。
 
  王策此時能承受的範疇,大約就恰恰是復活人雄戰靈,估計還是下階的。說到底,他的修為不過是才入真武息火境。六級絕地戰靈,估計要顯氣境才能復活這是王策的判斷。他又不急著等戰靈保護自是沒必要大量失血來超越負荷的復活戰靈。
 
  有多強的修為,才能復活多強的戰靈。這是青銅壺的規律。不過,真想知道,會不會復活張居正?王策心癢癢的,知道沒必要復活新戰靈,反正復活來也就只是人雄級。他目前難道還缺人雄戰靈?
 
  按板凳厚度來說,王策的人雄戰靈都比豪門還要強悍了,這都能輪流組成三波替補陳英雄登場了。不過這是文縣之道,會不會有什麼新鮮的?青銅壺是死物,很多東西都需要我自個來琢磨呢。要不還是妾活一個?王策心癢難搔。
 
  有一點王策說對了,青銅壺是死物,很多規律都需要他親自來琢磨。
 
  細心調整一下八卦。
 
  把汲取精氣魂的模式,調整為復活模式。王策端洋這上邊的八卦線條,線條顏色是相當非凡,光彩奪目。每一條線條的色彩,都代表不一樣的意思。有色彩,就代表某一級別的精氣魂。其中的先天九境級別的精氣魂,基本不多,上次北唐京城外一戰,殲滅一千守備軍。
 
  那一戰的收穫,絕大多數都就地配合鮮血,復活了白馬義從。
 
  一直以來積攢的精氣魂,反而是平叛的過程,以及平叛之後的大清洗。一名武宗,五名武尊的精氣魂,外加數十名劍氣顯氣高手的精氣魂。
 
  “顯氣境,差不多就能復活人雄戰靈了。”王策一點都不想浪費,精氣魂來之不易,尤其是神化高手的精氣魂更為難得。
 
  細心考慮再三,果斷調整八卦線條,達到某個規律,一條茫然的戰靈從裡邊冒出來。這裡只是完成了一半的步驟,剩下一半就要王策來付出鮮血和靈魂了。
 
  這一次王策損失的鮮血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基本肯定他的判斷。在沒修成顯氣境之前,估計是很難承受復活絕地戰靈的損失了。
 
  戰靈默默的站在地上,好一會,氣息漸漸真實起來,氣質一點一點的自然流露,給人一種圓潤的感覺,抓不准看不透的感覺。
 
  這戰靈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之相,抬頭一笑,上前欠身一拜:“馮道……拜見主公!”
 
  馮道?不熟悉,好像聽過,名臣?王策煞是納悶,卻不知這馮道委實在歷史上是一個極致強大的猛人,歷經“五朝十帝”而不抖的名臣。不論馮道是好是不好,王策都認為是好事一樁。多一個圖案,那他平時就能多容納一個戰靈了。
 
  有多少圖案,就只能有多少戰靈寄宿在王策的身體裡。其他的戰靈,只能在青銅壺中等待被放出來,而不是寄宿著隨時就能戰鬥。
 
  王策心平氣和,盤膝坐下,默然與新戰靈馮道交流。這是武者和戰靈之間,最為重要的交流,一個戰靈能發揮多大的戰力,能否參悟戰靈技,都要靠心靈交流。
 
  萬一一個沒准,有靈智的戰靈看你不順眼,那你就慘了。
 
  很多武者往往要在與戰靈溝通上,花費很多時間。而王策復活的戰靈,卻因為用的是他的靈魂,交流變得異常的輕鬆。
 
  不一會,王策的眼底湧出喜悅,乃至於無限的驚喜!馮道,不,是文臣之道給了他一個很大很大的驚喜。
 
  細小的嫩芽從枝條發出,春天真的來了。
 
  被抓上山幾天,一絲絲的細雨,便也仿佛變得新鮮了。王策在細雨中悠然漫步,享受這種快活,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未來和安危。
 
  或許蘇寐的要求,山賊很禮遇的把流無瑕三人都送過來了,重新見面後,感覺自然是相當的好。
 
  王策一點都沒有問起關豆子的意思,戴霖好像一下子在這樁事上變成了啞巴,就是小丫頭也沒提。唯一按捺不住的,是杜衷之:“豆子和他師妹……心
 
  話一出口,杜衷之立刻怔住,電光火石的想起疏漏之處,脫口:“下林城和山賊是什麼關係?”能問出這一點,杜衷之的理智回來了。
 
  “豆子很聰明。”王策點頭,裁霜給了一個眼色暗示,這就沒必要真的說穿了。你真以為人家山賊禮遇你?是有這可能,但為什麼不是忌憚關豆子和黃小蕾呢?
 
  豆子和小蕾並未被抓住,身為裡氣高手,在北唐京城不起眼,在這極北的一帶,卻是堂堂正正的大高手。給你是山賊頭領,外邊有兩個高手虎視眈眈,你怎麼打算?
 
  說起來,王策這一邊的武力不弱。豆子和小蕾是置氣高手,戴霖是劍氣高手,蘇寐是鬥裡,王策都順利踏入真武息火境了。就一個杜衷之是歪風境,外加一個基本等於包袱的小蘿莉。
 
  王策實際上能抗衡武尊,這就不必說子。只是氣候未成前,戰靈軍必定不能暴露。
 
  心相也不能輕率施展。
 
  山賊和下林城明顯有聯繫,甚至勾結,那也是不必再說了。
 
  如是種種,在王策想來,都不要緊,要緊的另有其事。或許一如戴霖此時的微笑,低聲道:“這是一個好地方。”
 
  “好地方?”杜衷之忽的心中一動。
 
  這兒是好地方,可換言之,也是一個死地絕地。王策瞪戴霖一眼:“老戴,你那一些揣摩人心的手段,莫要用在我身上。此間事,跟你想的大不一樣。”
 
  “那主上,你的意思是?”一句主上,已經足夠說明戴霖成為王策的心腹幕僚了。
 
  “看吧。”王策眯眼,泛漾一抹詭笑:“人來了。也該是時候見見這位女匪首了。”
 
  果然,遠處出行人正在向這邊的山路走過來,很是客套的行禮:“我家寨主請幾位客人會面,幾位,請!”
 
  “阿策哥哥。”流無瑕忐忑的看向王策。
 
  王策摸摸小丫頭的腦瓜,只是一聲複雜的歎息:“走吧!”
 
  “走吧!”
 
  流無瑕恍惚了,隱約記憶起來,去年她出遊的時候,她的父親也是這麼的摸著她的腦袋,然後發出同樣的歎息,說出同樣的一句走吧!
 
  “阿策哥哥!”小蘿莉一把死死的拽住王策,看著他的眼睛,用非常用力的方式說:“我家,是不是出事了?”
 
  不知為何,小蘿莉的眼裡有一種分外令人心碎的東西。
 
  “等一會再說。”王策笑笑,這份笑其實很勉強,因為他有五成的把握,肯定小丫頭的家裡出了變故。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泥濘的山路就更加難走了。見小丫頭很不適應,王策無奈,不好叫師傅背,小蕾又不在。奈何,喊是喊的小丫頭,其實也十四歲上下了。
 
  只好背了小丫頭,走過艱險的山路。王策眯眼,示意一二,耐心觀察這道路和環境。
 
  很快便是翻過小山頭,看見了一個大大的演武校場,隱約一幢幢灰色的綠色的建築,隱蔽的藏在竹林等地方,像是梯形田建在陡峭的坡上。
 
  校場人頭攢動,很是熱鬧喧囂,不少山賊圍著發出哄笑聲。杜衷之含笑相詢,山賊直言:“是在替我們寨主選夫婿呢。”
 
  “要做寨主的夫婿,那是一定要夠強。”這山賊搖晃大刀,很是自豪,看了王策幾人一下:“等寨主見了你們,你們說不準也要上臺。”
 
  想像一下孫二娘,一個哆嗦!王策同情的拍拍戴霖,沉痛道:“拯救世界和平這個重任,從今天起就交給你了!你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戴霖含住一泡熱淚,哽咽:“主上!!!”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4 11:34
第230章 不怕文藝山賊,就怕二逼山賊

 
  “主上!!!”
 
  戴霖含住一泡熱淚,激情呐喊:“我何德何能,竟值得主上你如此對待。可是,主上莫要太偏頗,衷之昨夜曾道,他願為主上效勞獻身。”
 
  杜衷之的小白臉頓時就發青了。顯然沒人看好傳說中女匪首的相貌和氣質。不是每一個豬圈都有天蓬元帥這種鶴立豬群的神仙,也不是每塊石頭都能蹦出一個孫大聖。
 
  豬圈裡九成九都是豬,石頭九成九都是石頭。山賊窩,也九成九是出不了嫦娥仙子的。
 
  “你們幾個,別以為我們聽不懂你們說什麼。”押送他們的山賊不高興了,用刀背重重的給幾人來了幾下,怒道:“我們寨主不知多麼美貌動人,豈是你們能胡亂評價的。”
 
  我不成了!王策的胃一陣沸騰,上輩子無厘頭電影看太多,以至於一聽到美貌動人,你就總也情不自禁的聯想“如花”似玉。
 
  女匪首很有威信,威信範圍有多大有待進一步確認!王策泛漾一絲淡淡的笑,向戴霖使個眼色暗贊配合得好。
 
  一入其中,便是一個大大的大廳,估計就是跟聚義廳一個性質。便是再有文化的山賊土匪,都勢必需要這麼一個能充分表示親密無間的環境,這大約也算是一種山賊文化了。
 
  聚義大廳裡沒有多少人,最上首是一名女子。王策一眼掃視,暗自皺眉看向戴霖。沒下馬威之類,合理嗎?
 
  好像不合理。戴霖很會揣摩人心,居然懂了意思,卻也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天天例黴的被山賊抓。你以為他是那個熊和獵人笑話裡的獵人啊?
 
  女匪首起身來,揮手示意手下退下,大步走過來。一身上下是毛茸茸的動物皮毛,顯得很是粗豪奔放,王策這第一眼的印象,就感覺特別像是東北漢子。
 
  女匪首一邊走來,一邊說,聲音顯得略歡,偏有一份獨特的味道:“你們是什麼來歷。”
 
  等看清女匪首的相貌,王策下巴差一點就掉在地上了,這妞兒是特種部隊穿越來的?
 
  小丫頭,戴霖,杜衷之和蘇寐,全部詫異,目瞪口呆。
 
  濃眉大眼,英氣勃發,豪邁奔放。唯一沒有的便是婉約,女匪首就不是婉約那一派的妞兒,可她相貌未必如蘇寐和諸海棠那樣的出眾,氣質卻委實獨特令人著迷,跟蘇寐這種嫵媚不同。
 
  跟小丫頭流無瑕這種精緻的美不一樣,女匪首就像是一副潑墨字畫。就是容顏間,那抹了幾道的顏料,遮了部分的榮光。
 
  女匪首重重跺地,一聲震動:“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戴霖咳嗽一聲:“寨主,這是我家少爺和小姐,正是出去遊歷見世面。”這是逃亡路上一早統一的說辭。
 
  女匪首看了一眼哆嗦的王策和小丫頭,打量幾眼,眼睛醞住一抹不屑:“白白嫩嫩,一看就是沒用的富貴人家出身。”一頓:“來人,去給喊話,不肯投降的話,那我就砍了他們的少爺小姐。”
 
  戴霖臉色微變,躬身道:“寨主,請務必手下留情。您要多少贖金,我們派人回去讓家中老爺繳納就是了。”
 
  王策和小丫頭一派被嚇住的樣子,互相抱在一塊哆嗦不已。
 
  “廢話少說。”女匪首喝令一聲,身法一動,呼啦一掌轟向戴霖和杜衷之。
 
  戴霖頓時色變,抬手便是凜然一個招架。女匪首一掌震退他,杜衷之被一下子打飛,卻沒受傷。女匪首目光在戴霖身上一轉:“你去參加比武,如果勝出,我會考慮招你為夫婿,入贅我滕家。”
 
  王策眨眨眼,女賊頭是真的招夫婿呢。有趣,實在有趣。
 
  從來只聽說搶押寨夫人,就沒聽說過押寨丈夫!
 
  女賊頭似還有事,王策幾人便索性在聚義廳外邊,眺望校場。
 
  “她是鬥罡。”蘇寐輕聲道。
 
  戴霖眼波一動,補充:“都說只有為數幾名鬥罡,三股山賊。這裡,怕是只有一個鬥罡,若然主上你並無額外打算,不如還是走了為好!”
 
  走?往哪裡走。王策呵呵笑:“你們說,連接兩個洲的道路,有什麼價值,有多大價值?”
 
  “互通有無。”杜衷之搶答成功,暗自挑釁給了戴霖一眼。互通有無,大抵正是交通的主要價值。戴霖沉吟,也是很難補充更多有價值的說法。
 
  王策拈下巳,一言不發。互通有無是必然,不過,陸地通道並非他一度以為的那麼重要,至少不像現代的交通那麼重要。
 
  九洲太大,從東洲到西洲跟地球到月球似的。你能指望一個古代的商人跑去月球做買賣,互通有無?癡線了還差不多。陸地交通還是古代,這空中交通,那就整個直接跨越到星球大戰了。
 
  武宗武帝是能長途飛行,那又如何,哥們,你要是能使喚武宗武帝跟上海灘碼頭苦力似的,那麼,人類早就無法阻止你了。
 
  一邊是東洲,一邊是北洲,連接兩洲的陸地道路最大的價值,除了互通有無,似乎便真沒多少了。王策泛漾一縷清澈,沉思不語。
 
  身為幕僚,不論是自願的如戴霖,或非自願的如杜衷之,互相之間競爭是有的。一路逃亡下來,交情也不會差,二人互看一眼,也是沉思起來。
 
  他們這一個少年老闆,好像別有一番心思呢。不過,這兒乃是東洲極北,能有什麼價值?
 
  包成一個臃腫圓球形狀的流無瑕,抓抓王策的手:“阿策哥哥,來了。”
 
  女賊頭和山賊面色不善,兼且氣勢洶洶的過來。王策頓時開心不已,一早就知道必是這結果了,神色一變,不慌不忙的和小丫頭抱在一起哆嗦害怕。
 
  說來就來,這才叫演技。
 
  “大當家的,弄死他們算了。”
 
  山賊在一旁攛掇。
 
  “閉嘴。”女賊頭怒視一眼,充滿惱怒的指指王策:“你家的護衛若是傷了我兄弟的性命,我便要你們的命來償還。押回去把人好看。”
 
  “大當家,等一等!”大喝聲突然響起。
 
  一名身撥雜色大氅的中年壯男為首,率領數人大步流星的出現。老遠的,便是一咧嘴:“大當家,你這回是大大的走眼了,差一點就把寶貝當廢物。”
 
  女賊頭看向這人,流露一些歡欣的笑,又迅速隱匿:“三叔,你說的是?”
 
  察覺這三當家的目光定在自個身上,王策就輕快的笑了,一邊納悶一邊是心想,這兒果然是龍蛇混雜之地。外邊的世界很精彩,有時也很無奈。
 
  隆以征的冷笑,迅速放犬:“犬侄女,你怕是沒看出來,這位可不是律麼小人物。更加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孩子。”滕沫面色不變,卻看出了什麼。
 
  裝什麼呢,大抵被拆穿了。王策拍拍裝模作樣的小丫頭,一個挺身直腰,含笑不語,一派“老子視你如浮雲”的神情。
 
  隆以征的嘴巳一歪,冷笑更濃:“從北唐來的,王策王大人,你怕也想不到,你的身份會被我們這些微末之人給識破。”
 
  王策劇覺得很好玩,開心大笑:“識破就識破,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又不是在搞秘密潛入。
 
  是啊,識破又如何?隆以征怔住,對滕沫道:“大當家,這王策,乃是北唐的官兒,還是兩衙的從四品高官。”
 
  從四品?滕沫和一些山賊頓時吃驚不已,卻不如這在北唐來得震撼。說穿了也簡單,北唐的升遷從來按部就班,可其他國家未必是,一步登天掌握實權的也是不缺。
 
  王策笑眯眯的走在蘇寐身邊,做一臉驚歎狀:“這麼厲害的眼力?那你一定認不出她是誰了!”
 
  “很難嗎?”隆以征忽然覺得贏了,冷笑道:“想必這位就是人煉師蘇寐蘇……”話在嘴邊,突然一下子好像被人塞了一個馬桶進嘴裡。
 
  啪啪掌聲響起來,王策激動鼓掌,滿是崇拜:“了不起的三當家呢,太厲害了,真正犀利得要命。”
 
  說完,王策大喇物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我累了,找最好最乾淨的房子給我們住。還有,我要吃最好吃最美味的菜,有沒有什友點心?先是拿來我嘗嘗味道。”
 
  蘇寐的身份沒被說穿,還能假裝不知。說穿了,那就不但不能動,還只能當老爺來招待了。
 
  “一個時辰,我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
 
  說完,王策笑吟吟的轉身便走,當真是旁若無人,哪裡像是在土匪窩,簡直就是在當大老爺。
 
  你是肉票還是我是肉票?山賊們先是吃驚,隨即是憤怒,這尼瑪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山賊這份職業啊,怎麼能容忍,一個個怪叫怒吼正要發飆。
 
  一把刀都快劈在王策腦袋上了,影子閃動,刀被一把抓碎掉。赫然是一臉鐵青的隆以征,以及面無表情的滕沫的厲喝:“住手!”
 
  “立刻去準備王大人所要的東西!”
 
  滕沫咬住牙關,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怒火從眼底一浮,便是沉澱下去,厲聲再喝一句,呆若木雞的山賊們這才慌忙而費解的退下。
 
  不怕文藝山賊,就怕二逼山賊。從來沒人能跟上二逼的思維,因為你永遠跟他們的思維不在一個位面。
 
  這時王策悠哉回頭,做個鬼臉,差一點把人給氣吐血了。
 
  用一句話,王策就瀟灑的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吃香的喝辣的,不外如是。委實是這逃亡一來,所享受到的最愜意的一次招待。
 
  王策悠哉的一邊剔牙,一邊等天色暗淡下去,他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天黑後,一個輕微的破空聲入耳。
 
  一條黑影竄入王策的房間,看見王策端坐,立刻便是行禮!
 
  “屬下張彪參見鎮撫大人!”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4 17:43
第231章 王策,我要嫁給你


  鎮撫大人?皇帝,你果真是死心不息。
 
  王策目光如清泉,無戲謔無玩笑,只是泛漾一抹冷笑,森然而內斂。
 
  沒所謂,皇帝,你愛給我保留帽子,那就留著,我想戴便戴,不想戴,誰都不能逼迫我戴官帽子。
 
  不過,皇帝沒動他的官帽子,固然是死心不息,對王策來說也是一樁好事。身上多了一個身份,尤其是朝廷官員身份,許多時候會很有作用。
 
  從張彪稱呼鎮撫大人的時候,王策就猜到了某些關節。
 
  “坐。”王策言簡意賅,按瞅巨先是取來腰牌等證明身份:“報上名來。”
 
  這其實一點都不彪形大漢的張彪,反而顯得很是機靈,抱拳道:“屬下隸屬北衙三處,北方房百戶,負責這一帶的眼線。”
 
  南衙是照搬北衙的機桕設置,南衙的三處乃是堍內情報處,和二處並列為最重要地位最高的部門。從某種意義來說,王策以前的二處,職責範圍一部分就相當中情局的行動處。
 
  北衙三處才是當之無愧的頭號絕密部門,下轄多房,分別按地域劃分。每一房的大頭目都是正兒已經的總領,並不誇張的說,北衙絕大多數高官都有在三處任職的經歷。
 
  莫要說你是官二代,哪怕你是皇子,都要先去三處鍍金,然後才能成為北衙高官。不然,首先不服你的就是整個北衙。
 
  王策沉吟:“有什麼情報?都說一說。”
 
  張彪整理思緒的時候,王策忽然道:“先說北唐的事,我離開以來的一些變化。”
 
  張彪點頭,躊躇:“屬下所知不多,只能是盡力而為。”王策表示理解,這爛地方他要不是跑路,多半連路過打醬油都不會。
 
  “從大人第二次……”張彪一個哽住,訕訕道:“大人上路之後,我北衙便傳來諸大人的命令說鎮撫大人是為我北唐執行一項事關重大的秘密任務,關係國運。”
 
  北衙指揮使,諸相如如願以償了,真希望海棠妞一無所知不要跟她老子犯彆扭。王策搖頭,當初便是這麼想,才沒讓海棠妞捲入。
 
  張彪喊鎮撫大人或總領大人都沒錯。去年平叛後,王策一舉分別升遷為兩衙的鎮撫使,這職務因歷史緣故成為虛職。仍然擔任二處總領,以及北武軍總領。
 
  特務或許不會要求有多高的智商,但肯定沒笨蛋。王策在除劍夜和元宵前劍兩次失蹤,北唐占上下下的詭異兩衙是個人都知道其中必有問題和隱情。
 
  張彪沒敢多想也沒必要多想只不住的快速用最精煉的言辭把北唐的一些變化說來。
 
  一如王策的看法,人在西北的一句撩撥,兩衙的對立情緒重新被挑動,合作?沒互相大幹一場就不錯了。
 
  那份給皇帝的元宵禮包,也發揮了作用,內閣一度差一點跟皇帝置氣**。都是成年人,也不會當真太過。可戶部這窟窿一捅出來,那就不是三言兩語能擺平了。
 
  皇帝要道歉戶部要清洗,帳目要重新查。林林總總,北唐的備戰大半都擺停了。
 
  王壽王首輔致仕衛致遠成為首輔。解世銑調往大江府,禦史彈劾內閣反對,皇帝私下擺平了。諸相如名正言順的執掌北衙,一個登臺亮相就氣吞山河的提出了三倍經費要求。
 
  憑著種種,諸相如直接就把南衙的氣勢給壓下去了。大勢所趨,許重樓毫無辦法,反是令不少人懷念王策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的那些日子了。
 
  抓恭王,弄死忠王,敲詐刑部,勒索皇族,那才是南衙氣焰的巔峰傑作呢。
 
  細細說來,北唐的一些變化是不少。不過,最要緊的還是國內一天緊迫過一天的備戰氣氛,一天強過一天。
 
  大約是元宵禮包的提醒,皇帝授意,王斷做了十年百戶,如今一舉成為北衙一處參領,領正五品榮銜。不論是諸海棠還是皮小心,他們基本都被提拔了半級。
 
  張彪說道這兒,心底多少有點納悶。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皮小心那些少年的升遷消息,憑什麼跟內閣首輔並列!
 
  王策心知肚明,泛漾微笑。皇帝,你送的大禮,我收到了,必須承認,這是很漂亮的妙手。
 
  “說說這兒。”
 
  王策不動聲色,張彪不假思索道:“這裡的三股山賊,本來就是一體的。今日大人看見那個三當家,便是其中一個。”王策點頭,這他料到了。
 
  “大人,這女賊頭滕沫是天才。”張彪鄭重其事的說:“滕沫,年方二十五,便已是山寨中三大鬥裡高手之一了。恐怕,也未必輸大人多少。”
 
  張彪知道王策是北唐六天才之一,不過,他仍然要強調滕沫,的確有原因。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多少修煉資源?這滕沫居然如此年輕,就是鬥裡高手了,分分鐘都能邁入神化高手行列,那豈是一般。
 
  王策眨眨眼,才二十五歲便急匆匆的想嫁人了?那現代的剩女情何以堪啊。心中一動:“

  她比武招親多久了?”
 
  “怕是快兩個月了。”張彪老實的回答:“山寨的人都不懂滕沫為何如此,也無人能說動。”
 
  他也看出問題了。
 
  一個天才女武者,居然急匆匆的要嫁人,就算長得跟鳳姐一樣,那也構成問題了。只要她修為夠強,便是鳳姐也有的是人樂意娶。
 
  這妞兒有問題。王策愜意的咂咂嘴皮:“你繼續。”
 
  張彪很幹練,很快便將一些情報陸續道來。末了,凝重道:“大人,上邊派我過來,是因為在這兒發現了東甯人,武院的人。”武院,便是品武院的口頭喊法。
 
  在王策的月光下,張彪苦笑:“可屬下在此地不少年月,洞察武院的人在活動,卻始終查不出他們的頭目。他們的大頭目,一定便是化身為山賽的某個重要人物。”
 
  我以為是北唐皇帝雄圖霸業,早早佈局,難道東甯皇帝也是早早佈局?王策扣指節,若有所思。
 
  思量再三,王策漫不經心道:“北衙在這有多少可用人手?”
 
  “大人,人手很少。北方房很重要,此地卻不在計畫中。是以,一時半會是難有人手。”張彪抬頭,目光閃動,沉聲道:“不過,有一道命令,大人或許不知。”
 
  “陛下旨意,凡是察知大人的行蹤上奏,必有賞賜。並……”
 
  張彪眼中的羡慕濃烈:“並且,陛下有旨意,大人在執行一項關係我北唐國運的秘密重任,但有要求,兩衙必全力配合大人行事。”
 
  像張彪等在外的北衙特務,只有從這一條旨意,才能切身體會,傳言中皇帝的寵溺,到底是達到了什麼地步。
 
  唯一的中心思想就是:必要時,王策能節制兩衙在北唐境外的人馬。
 
  一個叛逃的情報高官,居然仍然能享受這種非凡的寵溺。王策不知該受寵若驚,還是該毛骨悚然,歎了口氣,心想:皇帝這是吃准我不會損害北唐利益呢。
 
  皇帝看准子,王策是不會。
 
  雜七雜八的念頭浮沉一會,王策搖去雜念:“北洲有一些什麼值得注意的動向?”
 
  “有,大律的一名皇族武宗,流芳被蠻子埋伏突襲而死,從而引發大律和草原的戰爭……”
 
  流,是大律皇族的姓氏。但,不是流無嘏的流。
 
  “好!”
 
  好新鮮的氣味,好新鮮的空氣。王策愜意的舒展身體,漫步在細雨中小跑,分外的給人一些很爽的滋味。
 
  並非小資,只是,這種新鮮,這種寒涼,感覺頭腦分外的清醒。很新鮮,就好像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一下子變得新鮮了。
 
  “阿策哥哥,你的頭髮都濕了,我來幫你擦。”
 
  小丫頭自告奮勇的為豐策擦拭頭髮,然後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兒:“你綁的髮髻好難看,我幫你啊。”
 
  “不了。”王策瀟灑的甩頭髮:“暫時還沒想換髮型!”
 
  正要冉餐,一名山賊咧嘴出現:“王大人,我寨主有請!”
 
  “帶路。”王策淚流滿面,真心學不會綁這麼看來複雜的髮型呢,一路隨意的綁縛一下就充數了。
 
  來到一處竹林枯樹環繞的庭院,王策眯眼一步踏入其中,眉毛一挑,一式靠山拳反手格擋硬轟過去!
 
  一支佈滿老繭的手,纖細卻給人極為有力的感覺!被王策一擋一卸,一下抓過門廊,石粉嘩啦灑下,這另一隻手恰到好處的往腹部一個鐵錘一般的擂去!
 
  一股強悍的力量和真氣衝擊,王策悶哼撤步一饒,暗暗抖甩震得發麻的手吃驚不已。奪影一動,繞在此人身後,兇悍的靠山拳端的好似將大山都沖毀。
 
  一腳一踏,力從地起,三步而動,竟是將這小樓都給震得搖擺起來。早晨的寧靜,頓時被王策靠山拳轟出的咚咚聲打碎!
 
  面對純熟的兇猛拳法,此人不閃不躲,竟然提著拳頭對掄。砸得是咚咚震動!
 
  此人極善戰,靠山拳玩不過!王策心念急轉,仿佛一條彩帶飄然躥過此人的腋下,一支明晃晃的劍尖像尾巴一樣,從王策的屁股後邊忽然詭異的冒出來!
 
  好詭異的劍法!
 
  不好!是滴水劍!
 
  王策仿佛不沾地,纏在此人身邊。寶壺卻是妖異無比的幾個蕩漾,眼看刺在空處,卻是淩空彎曲,仿佛毒蛇一般,卻被裡氣震退!
 
  劍氣?高手!王策凜然,你變老子也變!給我鑽頭!
 
  詭異的滴水劍頓時扭曲成鑽頭形狀!
 
  一波移形換位,王策鬼魅般的閃電退下,滴水劍竟然消失不見,放聲大笑:“寨主果然好身手好修為!王某佩服!不過,想看我王某的身子,直說就是了。”
 
  話音未落,王策胸前的衣服像是被風吹鼓起來,嗤啦一下裂下大片,化為更小片的蝴蝶飛散。
 
  滕沫一雙漆黑的眼睛看過來,認真的說:
 
  “王策,我要嫁給你。”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巴豆妖~

LV:7 大臣

追蹤
  • 26

    主題

  • 7484

    回文

  • 4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