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神策 作者:黯然銷魂 (已完成)

 
~巴豆妖~ 2011-12-15 02:34:5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7 717658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15 14:13
第252章 失足少婦春十三娘


 
 
  塗二匍匐不動,披上的外衣裹住一層黃褐色的沙礫,儼然和這一片戈壁合為一體。
 
  塗二像屍體一動不動,若不是有點發黃的眼珠子轉悠,分外透出一股子機靈勁,真令人懷疑他是否副迷了。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黃沙滾滾,塗二精神一振,目不轉睛的看著煙塵來處。轟轟的馬蹄聲,從小而大,空曠的在這戈壁峽谷中來回蕩漾。不一會,十多騎策馬賓士出現在塗二的視野中,沿著峽谷下邊快要乾枯的河流前進。
 
  塗二激動的數數來人數目,詳細觀察好一會,判斷一會。他果斷的蠕動退下,然後一躍而起,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起來。
 
  塗二熟悉道路,他很快就從直線趕去,一會氣息一動,戰靈合體之下憑爆發力一舉連續飛躍三四裡路。又匆匆趕路一會,便是進入小土城中。
 
  像快打小旋風一樣沖進土城,塗二一邊大喊:“來了,來了。這次來的是大肥羊,足有十多人。”
 
  這一聲吆喝,立刻把土城的人們給驚動了,很快就湊過來:“是不是肥羊呢?”
 
  “絕對是。我看見了,為首的是一個少年,估計是富家公子哥,穿的那可是福瑞行做的大氅。人家騎的馬,那都是上等戰馬,那叫一個神駿。”塗二信誓旦旦,這眼力當真是絕了。
 
  奈何塗二年紀太輕,不被輕易信任,有人鄙視:“塗二,你知道什麼是福瑞行嗎?你這輩子都怕是沒見過。”
 
  塗二不甘示弱:“你塗二爺我什麼沒見過,你姘頭穿的肚兜,那不就是福瑞行的。”
 
  眾人轟然壞笑,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寡婦咬牙上前對塗二就是一通沒羞沒臊的大罵。
 
  塗二臉都紅了灰頭土臉的急忙說:“真是肥羊,我要是騙你們,就讓我被杜寡婦騎三天三夜。”
 
  杜寡婦氣急敗壞,其他男人哈哈大笑:“那還不美死你!你要是拿春十三娘來發誓那我們就信。”
 
  塗二訕訕,卻是啪啪的耳光響起,一名搖曳多姿的美豔少婦出現,潑辣的扇了耳光,冷笑駡道:“少跟老娘瞎扯淡,就你們這幫臭男人沒一個是中用的。統統都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有一些女人便是把腰給扭斷,看來也就只是一根木樁。這春十三娘卻是小腰一扭便是風情萬種的奪走所有目光那一股刁辣勁委實奔放。
 
  “少跟老娘廢話我信塗二,趕緊去準備。能不能吃車的喝辣的的就靠這一票了。”
 
  春十三娘顯然甚有一些威望,這一通叉腰潑辣大罵,個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全都乖乖去準備了。就那杜寡婦是一邊回頭一邊直冒酸水:“哼,還不是一個勾男人的爛貨。”
 
  很快,土城恢復平靜。
 
  當王策一行人策馬入城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較為破爛的小土城。這土城之小,那就是隨便在城頭喊一聲全城都能回應。
 
  骯髒的土城,讓王策皺眉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找到客棧。這才把擋風沙的面罩給摘下來,拍了拍沙粒灰塵,滿是無奈:“天色差不多了,今晚先在這裡下榻。”
 
  “好的,公子。”杜衷之應聲,向一臉笑容過來的小二道:“有多少上房?全要了。先準備點吃的,也給馬弄點吃的。”
 
  王策環顧,見客棧殘舊不堪,頓時鬱鬱不已。他不是不能吃苦,只是有能力有條件,實在沒必要委屈自己不是?
 
  作為一個追求生活品質的人,叫王策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住在這種地方,那還不如讓他睡在刀子上邊呢:“這裡就是罪州?”
 
  “不錯,這兒就是罪州了。”一個充滿風情的嬌笑聲,從春十三娘的格外誘人的紅唇中說出來,婀娜多姿漫步過來,就是一陣讓人迷醉的芳香:“這位公子,你可真俊俏呢。”
  
  王策臉都綠了!俊俏這詞能亂用嗎,要說帥氣才對。
 
  春十三娘風情萬種的誘人一笑,見王策神色不善,速度轉話題:“公子,這呢,是罪州。但,這裡可不是罪城。”
 
  一頓,目光掃視王策隨性眾人,心裡咯噔一下。王策的人馬看來是沒太大的特別,可不知為何,春十三娘總有一些不安的感覺。
 
  見王策對自己無動於衷,春十三娘暗自惱火腹誹不已。誘人的,仿佛隨時滴出媚意的目光,悠然一轉,在談季如幾人,以及蘇寐的容顏上一掃而過。
 
  蘇寐的容顏比之春十三娘尤要美上三分,只是卻不如春十三娘那麼懂得炫耀身體和氣質。好像不對勁。春十三娘一點都不蠢,奈何,王策身上的穿著打扮,無疑都是一等一的豪闊,便是隨從的穿著那也是非同一般。絕對是肥羊豐的肥羊。
 
  一個小二探頭探腦,分明是在詢問要不要動手。
 
  春十三娘笑盈盈的周旋,跟眾人搭訕,一邊斟酌心思。

  一方面王策這幫人看來太有錢了,這固然很危險,卻也是大大的肥羊。
 
  再說,他們是要去罪城。那就不怕出事。春十三娘嫵媚撩人,狠狠咬牙給了手下一個眼神。掂量著動手!
 
  酒菜很快便送上來。
 
  吃了一口,余嬌便湊過來低聲道:“下藥了。不過,沒毒性,是混合迷藥。”
 
  王策詫異,等余嬌嘗了所有的酒菜,才又奇怪道:“很怪,還差了一種藥才能引發毒性!”
 
  春十三娘在櫃檯嬌笑,見余嬌的動作,心都快跳出喉嚨了。
 
  很有意思的女人呢。王策不動聲色的看了眾人一眼,點點頭:“吃吧。”見王策等人吃起來,春十三娘終於松下那根繃住的神經。肥羊往往和高手是一個概念,春十三娘闖蕩多年,自然知道這道理。
 
  宰肥羊不要緊,宰到高手頭上,那就等於攤販撞著城管。
 
  春十三娘也不敢保證次次都不走眼,於是便有了這一套辦法。先下藥,如果對方察覺了,那就必定是高手。可架不住她下的藥沒奏效,對方就是為難她也不會要她的命。
 
  這一套辦法,春十三娘用過幾次,每次都奏效。有宰肥羊的企圖,卻沒行動,這就是這一套辦法的好處。如果對方察覺不出下藥了,那就是肥羊,能放手宰。
 
  春十三娘滿意,她覺得自己這次有點多心了。一個眼神重新丟過去一名小二滿臉堆笑的看看天色:“喲這天都黑了各位客官,容我先點上蠟燭。”
 
  當蠟燭被點上,一縷淡淡的幽香,仿佛春十三娘帶來的芳香一樣,輕輕的飄蕩。
 
  春十三娘抬頭看了一眼,泛出一抹得意,低頭撥打算盤。小二,也就是塗二心神不寧的低聲喊:“老闆老闆,你看。”
 
  一縷香氣鑽來,談季如微微皺眉斯文的把筷子放下。這像是一個信號,王策放下筷子,蘇寐然後是其他人陸續放下筷子。不安重新湧上心頭,春十三娘嬌笑著搖曳身姿過去:“公子,你們這是不滿意酒菜呢,還是……”
  ………”
 
  王策泛漾一縷淡淡的笑意,重新拿起筷子,夾住一塊炒蛋,平淡的說:“老闆,你開的是黑店!”
 
  春十三娘有點笑不出來了:“公子,你這叫什麼話呢。”
 
  王策眯眼:“火星話。”一頓,頭也不抬:“拿下!”
 
  一層寒霜罩在動人的面容上,春十三娘一霎身形變幻,纖細的腰肢一扭,閃電一般撲向王策,大聲喊道:“他奶奶的,塗二,你們是木頭人啊,還不給老娘動手!”
 
  眼看就要抓住王糶,春十三娘心花怒放之餘,卻忽然有一隻骨節粗大的大手斜拉裡殺將出來,輕描淡寫的與她對轟一掌。一層置氣油然而出,替王策攔截下所有震盪。
 
  是他?這個老頭兒居然是鬥置境高手!春十三娘的俏臉兒頓時色變,心知不可為,閃電退卻。這一退,嬌小而俏麗的余嬌無聲無息如刺客般迸發冷光。
 
  老許太監正要追擊,王策一把攔下:“老許,不要急。先看看。”
 
  談季如流露一絲贊許,淡然道:“去罪城,有一個熟悉本地的人會方便許多。”王策怒目,老談,你少聰明一點會死啊!
 
  俗話說,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王策的隊友自然不是豬,可談季如似乎不是他的隊友,更像是他的對手。
 
  “哈哈,嘎嘣!我來了。”關豆子興奮的往嘴裡丟了一把豆子,一躍而起,拔劍而出就是一道絢爛的劍光直取塗二。
 
  春十三娘一邊跟余嬌顫鬥,一邊是破口大駡:“你們這些死人臭男人,還不出手,想看老娘的笑話呢。老娘要是倒楣,你們一個都沒跑!”
 
  “來了來了。十三娘,我們不想看你笑話,就想看你白生生的身子。”一邊說這粗言穢語,一邊是土城裡的其他人蜂擁著殺進來。
 
  這劍氣縱橫,客棧處處毀壞,十三娘欲哭無淚,氣得跳腳:“老娘這次虧大了。”
 
  余嬌和她交乎一會,心知王策用意,也沒用戰靈,戰鬥一會被數人夾擊,余嬌急忙退下:“公子,他們人多。”
 
  王策承認有點不走運,居然走到土匪窩裡,苦笑一下:“老許,出手吧,其他人無所謂,這女人要活的。”
 
  老許太監點頭起身,一個抬手,一道置氣席捲八方,轟隆一下頓時將無數修為不夠的人震得狂噴鮮血而撞破客棧。
 
  這一道置氣,幾乎把客棧破壞了五成以上。十三娘整個完全呆滯:“我的客棧,我的客棧!”
 
  一個激靈,十三娘花容失色:“武尊!”戰靈合體,瞬間爆發,眼看就要逃走。
 
  “哪裡走!”歸元武尊一出手,十三娘就如墜機一樣演繹了從天而降臉朝下的真實版本。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15 14:16
第253章 罪城之十三娘的失足際遇


  老許太監出手,對付一幫修為最高鬥罡境的土匪,自然毫無懸念。
 
  十三娘茫然,充滿嫵媚的目光已然被呆滯佔據。
 
  沒了,沒了,都沒了。客棧沒了。希望,也沒了。
 
  本來殘舊的客棧,在打鬥中被破壞得更加徹底。王策感慨一下,多少是明白為什麼各國寧願得罪武者,也要儘量約束武者了。
 
  不約束不成,一批罡氣劍氣高手,光是打鬥時的餘波,輕易就能摧毀一個客棧。直接趕上榴彈炮了,都是有破壞少建設的人。
 
  “余嬌,收拾一下。”王策搖頭交代,沒了客棧阻擋夜風,他攏了攏大氅,端詳這批土匪一眼,目光最後定格在十三娘的臉上,淡淡然:“老闆娘是吧?”
 
  “我們要去罪城,你來告訴我,是誰最熟悉罪城?”
 
  十三娘目光呆滯,仿佛被喊醒了一些,怯生生的神色竟然格外有一份楚楚動人:“我,我不知道!”談季如頓時失笑,輕輕搖頭,似乎為十三娘感到惋惜。
 
  王策拈下巳,無比期待有一天下巴絨毛變成鬍子的一天,神色不變,挑住十三娘的下巴,打量這一張嫵媚動人的面孔:“莫要裝了,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裝什麼?”十三娘茫然而恐懼的縮縮身子,酥胸隱約可見白膩。
 
  王策笑笑,指尖輕柔抬起,徐徐掃遷這一群慌張的跪下的土匪,隨便點中一個,冷然道:“砍了!”土匪的腦袋,砍多少王策都不會心軟。
 
  話音未落,這土匪的腦袋噗嗤一下骨碌滾下來。
 
  十三娘臉色一變,漸漸的浮現一絲淒然,混著嫵媚,眼神裡的茫然和畏懼消散,只有一些怒意和淒厲:“公子,我們雖然下藥,卻也沒傷你們性命,同為武者,何必下此毒手。”
 
  她的聲線更厲:“今日是你殺我們,改日難說不是別人殺你。”
 
  有見地,這女人不一般。王策若有所思,隨手一抬,噗嗤又是一顆腦安掉下。
 
  王策指指眼睛:“你們開黑店,是土匪,傷了不知多少人命。我不過是主持公道罷了。”
 
  十三娘冷笑,主持公道,王策就是一身正義氣質,也在她來看也就是個屁話。她光棍氣質一亮:“公子,你無非就是找個熟悉罪城的人。放了他們,我跟你們走。”
 
  塗二等人驚呼:“老闆娘!”王策眯眼,這女人居然頗有幾分義氣,又有些威信,有意思。
 
  王策笑笑:“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身邊缺一個幫我洗腳的,就是你了。”
 
  頭也不回交代:“放了其他人!”
 
  看著王策的背影,十三娘先是氣得腸子發青,然後是凜然滿腔的寒氣。這會兒放人,看似沒機心,不如說是這少年自信。
 
  十三娘素來眼光老辣,一眼看穿王策並沒有什麼貴族或世家子的氣息,反而是有一種很難描述的氣質氣場!她不懂描述,位她知道這個少年絕對不簡單。
 
  想要老娘給你洗腳?看老娘不迷死你,讓你喝老娘的洗腳水。
 
  十三娘恨恨的想!卻萬萬沒想到,今日這一失足,從此陷落進去成了失足少婦。
 
  無主之地,是一個相當到位的評價。
 
  罪城就是無主之地之一,顧名思義,這是一個罪犯乃至逃亡者聚集,龍蛇混雜的地方。能在這地生存下來的人,沒一個是好對付的,多半都是桀驁不馴之人。
 
  任何人想要把罪城納入疆土,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一如談季如所言,並非朝廷對付不了,只是代價和收穫不成比例。沒人會為了三五千塊錢就跑去搶劫押款車,道理是一樣的。
 
  談季如執掌南衙期間,從來沒有搞什麼嚴打之類的來打擊江湖幫會,而是直接釜底抽薪,讓江湖幫會沒有坐大的土壤。
 
  王策沒找錯導遊,十三娘果然很熟悉罪城的勢20分佈。罪城的勢力格局,就是一句話:一宗二家三幫。
 
  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個宗派,兩個家族,三個幫會。也是暗示了勢力排列,很明確的能看出江湖幫會的地位,的確在宗派和世家之下。
 
  罪城是龍蛇混雜的,也是桀驁的,只是任何地方要發展,秩序是必須的。而罪城的秩序,就是這六大勢力共同掌管。
 
  王策這一路走來,都看見三次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決鬥了,喃喃自語:“看來也沒超出我的想像。這裡沒准會是一個寶地。”
 
  十三娘有點不懂,然後她聽見談季如說:“若然有心做皇帝,這裡會有機會。”十三娘的臉有集發白。
 
  王策和談季如互相看了一眼,心知肚明。從元主之地發展,進而建立國家,不是沒有,而是很少。機會是有的,不過,當皇帝這種事,在元主之地有機會,不在也一樣有機會。
 
  十三娘垂首,暗自納悶不已。她沒多少學問,可閱歷很了。兩天相處下來,隱約看出這少年身份地位很高,也並非她所以為的那種狠辣之人,反而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少年。
 
  她也看出,裁霖和杜衷之這兩個文人似乎是幕僚,而余嬌等幾名黑衣人卻是異常幹練。不過,最奇怪的還是談季如和柳夜行以及這叫王策的少年。
 
  兩名中年人的氣質,十三娘一眼就覺得不凡,跟這少年之間的關係,似敵似友。
 
  尤其古怪的老許,十三娘沒見過太監,不過她能察覺這老頭兒的奇怪。更怪異的是,一名武尊居然很尊敬一個少年。
 
  十三娘心想: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逃亡者?說出去狗都不信,這一幫人悠哉得像是出來踏青的。她正想著,王策忽然問道:“如意幫怎麼走?十三,帶路。”
 
  十三!你們金家都十三!十三娘惱恨不已,這少年還真把老娘當洗腳的侍女了。

  談季如眼波一動:“如意幫?”神色一頓,泛漾一縷古怪:“你找如意幫是為了?”
 
  “討債。”王策笑嘻嘻的說,雖然沒背什麼背簍,看起來也不像倩女幽魂裡的寧采臣。
 
  十三娘不做聲的帶路,一眼看見轉角處的塗二立刻丟了一個眼神過去。塗二好像知道她的意思,轉身便消失了。十三娘抬頭看了一眼,見王策等人似乎沒發現,才安心。
 
  來到如意幫的老窩門前十三娘暗自詛咒討債不成反丟了性命。
 
  王策端詳懸掛的牌匾,嘿然一笑:“如意幫,如意棒?這名兒有意思。”
 
  說完,王策悠然自得的大步上前,把門的守衛大聲厲喝。王策看都沒看,徑直跨入其中,余嬌等人再然替他料理了這些守衛。王策頭也不回的交代:“不要傷人命,我們是來討債的要以和為貴和氣生財和和美美。”
 
  不著調!十三娘腹誹。
 
  一入內,便是一個大院落。王策看了一眼,大聲喊道:“有人沒有,有活人沒有,有會喘氣的人沒有。討債的來了。”不知為何,十三娘忽然有點想笑,她覺得這情緒是相當不對勁,她應談很恨這少年才是。
 
  這談季如忽然歎息用非常低的聲音道:“陛下好心計,好乎腕!談某佩服。”恰好十三娘聽見了,心裡咯噔一下。
 
  嗖嗖數聲數名氣息不凡的如意幫高手,一躍而出,神色不善厲喝:“什麼人!討債?討什麼債,我們如意幫豈會欠債!”
 
  這可不成,不會欠債的生意人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生意人。王策似手很開心:“欠沒欠債,問你們老大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一名灰衣中年神色陰霾的大步出現,如意幫眾人紛紛喊道“大哥”“幫主”!
 
  正主兒來了。王策打量一下,點點頭,取出一個帳本扔給對方:“謝老大,十六年前你欠我們的債,也該還了。”十三娘眼尖,看見這帳簿裡邊的紙張分明是嶄新的。
 
  這事兒愈發的古怪了。十三娘沒來由的一陣忐忑。
 
  謝幫主神色一變,深深的看了王策一眼,厲聲道:“什麼債!”
 
  王策快活大笑,朗朗道:“謝老大,莫非你忘了?十六年前,你從東洲逃亡來此地之前,那可是跟咱們借了一筆銀子一筆人情債。加今,利滾利也是不少了,該是還債的時候了。”
 
  謝幫主神色變幻,似乎承認了這筆債,只是看見上邊的數字,臉色時青時白,苦澀道:“這麼多錢,我是還不起的。”
 
  王策聳肩:“銀子能解決的事,那還叫事兒?”一頓,森然道:“重點是那筆人情債,你要怎麼還。”
 
  “這麼著吧,打一場。你贏,債就算了。
 
  你輸……”王策很像一個逼人跳樓的高利貸,怪笑:“你輸,就把如意幫輸給我家就是了。”
 
  “小子,你找死!”如意幫眾勃然大怒!
 
  王策聳肩:“謝幫主,莫要忘了,你歸根結底和我也是一家人。”這話一出,如意幫眾徹底茫然,一家人?見謝老大黯然點頭,更加茫然。
 
  謝老大黯然向幫眾抱拳:“各位兄弟,說起來我謝某隱姓埋名,其實和他也算是一家人。這筆人情債,難還啊!”
 
  謝老大一乎創立如意幫,自然是很有威信。他這麼一說,幫眾還能說什麼,只是拍胸脯放話,說謝老大去哪裡他們跟著一起就是了。
 
  “讓我和他私下說幾句!”謝老大頹然。
 
  王策悠然跟謝老大一塊八了書房,謝老大神色一肅,釋放罡氣阻擋聲線傳播:“這裡能說話。”
 
  “嗯。”王策滿意,取出半塊玉丟給他,說出暗語,暗自腹誹這句暗語:“那天太陽傷寒了。”
 
  取來半塊玉天衣無縫的對成完整一塊,謝老大眼中的一僂戒備終於消散,抱拳為禮,滿是輕鬆和歡喜:“王大人可算來了。”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15 14:20
第254章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謝老大當然不叫謝老大。本來的名字就沒必要提了。不管叫什麼,他都是北衙的謝老大。謝老大客氣,王策沒敢裝逼,急忙回禮。對謝老大這一位值得尊敬的人,他是真心誠意的回禮。謝老大跟北衙其他的眼線不是一個檔次,乃是北衙子弟,乃是栽培的骨幹核心。當年在退休前,自動自願為北衙為唐帝效力,以武尊身份隱姓埋名前來罪州的。
 
  凡是武尊,在任何國家都是至少從四品榮銜。謝老大的榮銜品級,說不定比王策還高。
 
  王策的敬意,謝老大自然察覺得到,頗感欣慰,多年的努力到底是沒有白費。一番心思感慨和沉澱,他沉聲道:“王大人,陛下和諸大人的命令我已經接到……”
 
  “我可是一直在等你趕來接手。”謝老大不無感慨。多年前他隱姓埋名的時候,解世銑是指揮使,今日是諸相如了。
 
  王策撓頭嘿然,謝老大繼續道:“陛下多年前未雨綢繆,令我來此地也算是掩人耳目……”。
 
  唐帝千里迢迢讓一名武尊隱姓埋名過來,自然不是為了玩幫會遊戲,估計早過了那個幼稚階段。掩人耳目,才是目的。這兒是北洲,北唐在東洲,這就是重點。謝老大一臉好笑,知曉不是笑的時候,忍住笑說:“如意幫,不過是為了便於藏匿。不成想,如意幫經營至今,居然稍有成效。”
 
  說到這,謝老大重新肅然道:“王大人,從今日起,此地的空擊營,就交給你了。”
 
  “此乃……””

  ………陛下和北衙十多年的心血啊。”謝老大目不轉睛,不知是感慨,還是惆悵,更多的是肅穆,一種交接重要權力的莊嚴。
 
  王策正色:“謝大人請放心,王某必不辜負空擊營。”
 
  得了少年的保證,謝老大安心許多。他知王策乃是兩衙新一代的帶頭大哥,乃是朝廷重縣,乃是北唐新一代的武道天才,有這樣一個人來統帥空擊營,他沒有理由放心不下多年的老部下。
 
  是啊,多年的老部下,應該會有一個光明的前程了。謝老大的心情顯然不太好,勉強一笑:“該是時候出去,把剩下的戲演完了。”
 
  交出權力,對誰都不好受。王策理解他的心情,他王策自以為心情高尚,出走北唐的時候,還不是為了喪失的權力而糾結而鬱悶。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丈夫不可一日無錢。
 
  上一世的我,拼命掙錢,算是小丈夫。這一世的我,算是大丈夫嗎?
 
  王策問自己,答案就在心裡。
 
  做戲做全套。
 
  索性是一套討債的戲份,那就一定要做全了。
 
  老許太監粘上假鬍子,代表王策出場,跟謝老大決鬥。如意幫的一票幫眾在一旁看的是心兒七上八下的躥,生怕一個閃失,什麼就都沒了。
 
  應該扔白手套的。王策一邊欣賞決鬥,一邊戲謔的心想,還有一些的凜然。謝老大一手創立如意幫,一個勢力的創始人,其威信從來不用懷疑。不論謝老大是真心是假意,的確是籠絡了如意幫上下很多人馬的心。
 
  如意幫是謝老大用來藏匿空擊營的勢力,然而,十多年的經營,卻不僅僅只有空擊營。
 
  唯一值得王策感到安慰的是,謝老大從頭到腳都明白他的任務,為避免節外生枝,如意幫從一開始就沒有副幫主這位置。如此一來,很多人員就有了相當的安置餘地。謝老大宛如困獸,發出怒吼聲,瞬息合體,轟然一擊。
 
  一霎時,仿佛時間流逝緩慢,謝老大卻快如閃電一般,在這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範圍中,瞬間激爆無數刀!
 
  老許太監凜然,假鬍子顫抖一下,想起王策的交代,索性毫無保留的釋放歸元武尊的氣息震懾如意幫眾。一霎被刀氣轟中的光景,雙乎分崩!
 
  雙手之間迸發一招精妙而可怕的招式,仿佛凝結成山嶽轟然掄在謝老大的護身裡氣上。王策眼睛一亮!好一招靠山拳與戰靈合體!謝老大悶哼,眼耳口鼻狂噴鮮血,如木樁一般被重錘轟入地下,頹然不已:“我輸了。各位兄弟手足,我對不住你們。”
 
  “謝老大!莫要這麼說。”如意幫眾譁然,憤怒的怒視王策等人。
 
  這一群幫眾咬牙切齒,眼中噴火一般:“謝老大,大不了我們跟你一起走,再建一個如意幫。”
 
  王策陽光明媚的一笑上前:“謝老大,你是一個英雄了得的人物。這如意幫從此是歸了我家,不過,行走江湖重要的是一個和氣。”
 
  “恰好,我看如意幫是需要一個副幫主,就不知謝老大你願不願卒我!”
 
  如意幫眾忽然有點茫然,看向謝老大大喊:“幫主!”

     謝老大忽然一下子好像憔悴許多,思量好一會才毅然道:“好,這是我謝某欠你們的人情債,就當是還給你們了。”
 
  都說是還人情債了,幫眾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要求謝老大不講義氣,言而無信吧。江湖武者的道德線要是能低到這份上,武者看不起朝廷的事也就不會成為一種常態了。
 
  王策一派噓寒問暖的親自送謝老大入屋休養,一入屋,謝老大就動裡氣阻隔聲音傳播,詫異道:“王大人!上頭的意思是讓我全面移交給你。讓我回北唐,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走?”
 
  你以為我樂意啊,敬佩你是一回事,讓你留下來是另一回事!王策歎了口氣:“謝老大,你走了,如意幫就散了一半。所以,你暫時不能走。”
 
  謝老大沉默又尷尬,一心分辨,囁嚅一會低聲道:“並非我有意如此。”
 
  這誤會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就是謝老大不願意交權,利用威信來裹挾如意幫。真要被皇帝這麼誤會,謝老大估計就要假戲真做一輩子在罪城窩著不敢出去了。
 
  王策失笑,擺擺乎表示充分信任:“謝大人不必辯白,我和朝廷自然是信任你。時局如此,誰也是無可奈何。我會上奏北衙說明是我要你留下來幫我的。”
 
  謝老大誠意感激:“多謝王大人!”上頭給他的命令,是移交給王策,然後返回北唐述職,另有任命。
 
  這和北洲房老大的遭遇一樣,但謝老大的處境更惡劣。這一部空擊營在他麾下十多年,他要是留下來,並暗中抗拒王策。那王策就不用指望統帥空擊營了。
 
  王策入南衙半年多,就有了一大批嫡系。在二處不過是半年多,二處就從下而上的直接架空了二處大頭領孫允浩。何況謝老大這是十多年呢。
 
  要說捨不得交權,那是肯定會有的。不過,當北衙的命令一下來,謝老大肯定知曉回去的潛臺詞。不肯回去,那就是不想放權,不放權?那就是想做軍閥,找死咩!
 
  王策答應替他辯白,他謝老大對王策所知不多。可也知道,這位是北唐當紅的重臣,深受皇帝寵信,有他一句話,那多半沒問題。
 
  這一聲謝,那絕對是真心實意。
 
  寒暄幾句,如意幫外邊傳來厲喝聲和打鬥聲。
 
  王策綻放明媚:“可算是來了。錢科,呵呵,這名字殺傷安強啊!”
 
  錢科不知有人在讚美他的名字。
 
  身為小洋幫的幫主,錢科一直不太喜歡如意幫。罪州只有這麼大,除了一宗二家三幫以外,給其他勢力的生存空間並不大。
 
  如意幫是其中之一,小洋幫也是。求生存也好,利益衝突也好,似乎都是不可避免的。
 
  很少有人知道,十三娘和錢科有交情。幾年前,十三娘的黑店剛剛營業不久,那時湊巧是救下了跑路過來的錢科,對一名武尊的救命之恩成全十三娘的黑店業務。
 
  錢科從逃亡,再到糾集一票人成立小洋幫,也不過是幾年的光景。
 
  十三娘的手平塗二等趕來求救,錢科想起當年的救命之恩,不能不來。似乎如意幫遭遇麻煩了,這似手就更加有理由過來了。
 
  當錢科率領高手趕來如意幫的時候,看見的是一派混亂。這不是廢話嗎,如意幫剛剛換了老大幫主,你能指望幫眾向圍觀群眾表示情緒穩定?
 
  錢科不是一個莽撞的人,能短短幾年就把小洋幫操持出幾分成績,自然是一個頗有心計的人。
 
  饒是他有些心計,趕來此地,一眼看見如意幫眾跟綿羊似的滿是抓瞎的場面,就覺得這一定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只要吞併如意幫,小洋幫沒准就會成為第四大幫會之一。
 
  如意幫真的很混亂,謝老大決鬥重傷,其他人群龍無首,暫時很是茫然不知所措。有人打算看望謝老大,有人盤算是不是該給新幫主表示一下忠誠,也有人覺得該通知一下其他人。
 
  得了塗二等人的通知,錢科顯然抓住了一個先機。此時率領幫眾高手趕來,恰恰是趕在如意幫最亂的時候。
 
  謝老大重傷的消息,錢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精光一閃,忽然覺得眼前就是一條金光大道,忍不住澎湃和嚮往的心情,做出了一個正常人應有的反應!
 
  “沖,幹掉謝老大,如意幫就是我們的了。”
 
  小洋幫的人頓時澎湃了,亢奮的呐喊著廝殺!
 
  如意幫上下措手不及,頓時就不少人倒在血泊當中。
 
  錢科哈哈狂笑,只覺得這會猶如武帝一般的強悍,放聲大吼勸降:“你們聽好了,你們謝老大重傷不成了。唯一的路,就是跟著我錢科幹。不然,就不客氣了。”
 
  在狂笑聲中,一個冷靜的聲線格外清晰:“放!”
 
  余嬌冷冷的率領數十人,像鬼魅從如意幫大院四周一躍而出。一抬手,就是一排排的破罡箭蜂擁射出!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15 14:25
第255章 搞基都不純潔,還有沒有王法


  破罡弩似乎擊中棉絮的聲音,頓時遮蔽掉所有的廝殺聲。
 
  錢科的笑聲嘎然而至,只剩下一身冰寒。親眼看見一個罡氣境的得力手下,被數支破罡箭射中身子,其中一支更是穿透罡氣,射中腦門!噗的一下,這人的腦袋上仿佛被釘釘子一樣,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立刻倒下了。
 
  錢科如同掉入冰窟窿,身心冰寒無比!好多破罡弩,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破罡弩?
 
  因材料乃至人力,造成製造成本極高。破罡弩是昂貴的,這種能射穿鬥罡境以下的弩箭,素來是不多,強如北唐的破裡弩加起來的總和,也絕對只有千具上下,只少不多。
 
  每一支破罡箭,都價比黃金,你能把黃金當消耗品一樣往外扔?姑且不說舍不捨得,就是捨得,也不見得能擁有。
 
  材料成本昂貴,更昂貴的,是人力成本。破罡弩只有地級鍛造師,才能做得出來,鍛造師不像煉師那麼少,可地級也絕對不多。
 
  錢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至少四五十具破罡弩一起發作的情形,足夠震撼,也足夠殺傷力。
 
  一霎面色死灰,錢科怒吼:“全部來我身邊。”被這如雨的破罡箭給嚇住的手下,慌忙往錢科身邊一湊。霎時罡氣一爆,頓時將不少手下給保護起來。
 
  然後,一名穿著華貴的少年神色悠然的出現:“錢科是嗎?我給你兩條路,要麼投降,要麼死。路,我給你們選。”
 
  錢科忽然冷厲大笑:“如意幫什麼時候輪到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做主了!想要我錢科投降?難了。”
 
  王策撓頭,無奈:“我本是一片好心腸,你非要把我的好心當成狼心狗肺,那就沒趣了。”
 
  王策忽然吭哧吭哧的壞笑,回頭問:“人抓住了沒?”
 
  “抓住了。”關豆子嘿嘿直笑:“你一定想不到,抓那傢伙的時候他在幹什麼。白日宣淫啊!”關豆子的神色,說不出是羡慕還是什麼,卻被一身英氣爆發的師妹恰得臉都綠了。說話間,一個一身傲嬌山羊鬍鬚男被押送過來。錢科頓時色變,這才恍然,形色如厲鬼:“原來是你們想吞併我們小洋幫!”
 
  一見這山羊鬍鬚男,十三娘立刻就是一臉嫌惡。王策眼尖,好奇道:“你和他有恩怨?”
 
  十三娘轉臉,避開那山羊鬍鬚男猥褻的目光,嫌惡道:“不過是一個色中惡鬼!”暗中是咬牙切齒不已。
 
  王策詫異,這鬍鬚男卻是兩眼放光的死死看著十三娘那裙擺下的白析小腿,猥褻的看著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看見這廝,王策終手明白什麼是“用眼神強姦人了”。不是沒見過色狼,不過,色到這種地步,那絕對是一種境界。
 
  王策本來還覺得挺好笑的,等這鬍鬚男一張口,他立刻就笑不出來了。這鬍鬚男居然打量王策一會,似乎很滿意的流露一種放光的眼神:“這少年眉清目秀,又白白嫩枷……””
 
  一頓,鬍鬚男沖錢科嚷嚷:“這少年我要了。”
 
  老子最恨什麼雙向插座插頭了。王策差點被噁心得吐了,臉黑得儼然包公再世。他不歧視基情,可是連搞基都不純潔,那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安全感了。
 
  “砍了。”斬釘截鐵的命令。
 
  “你敢!”錢科暴怒狂喝。
 
  鬍鬚男終於覺得不太對勁,好像他的身份這次不管用了,看見關豆子一臉想吐的表情拎寶劍走過來,他慌忙大叫:“我是煉師,我是人煉師,你敢殺我!”
 
  “有道理。你這種人的血太髒了,怕髒了我的劍。”關豆子忽然醒悟,緊忙另外找了一把劍走過來。
 
  鬍鬚男終於看出來,他的人煉師身份在王策等人面前,就是一個渣,雙腿頓時就是一軟,面色煞白的哀號:“不要殺我,我是人煉師,我能為你們效力!”如意幫眾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嚨了。這可是人煉師啊,這跑到罪州的人煉師,自然不會被其他煉師視為一路人。可人煉師的能力,可是價值連城啊。
 
  小洋幫成立幾年,能跟如意幫並列,核心競爭力就是這個人煉師。錢科這武尊都恨不得把這鬍鬚男當寶貝一樣捧著。
 
  甚至這鬍鬚男看上了救命恩人十三娘,錢科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讓十三娘遠離罪城,繼續偉大的黑店事業。錢科也覺得鬍鬚男超級噁心,可人家有價值啊。
 
  沒了這個人煉師,小洋幫唯一的競爭力就只有錢科這個武尊了。
 
  關豆子才不理會求饒不求饒,拎劍就是沒頭沒腦的一通亂捅。這鬍鬚男的鮮血就跟汽水一樣噴漿出來,死得是不甘心之極,真沒想到會有人把人煉師當野狗一樣幹掉。
 
  殺這鬍鬚男,王策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只覺得做了好事。他恰好知道一點,這鬍鬚男曾經為某國效力,因為某個小家族得罪他,這廝直接下毒,毒殺人家滿門一百多口。
 
  這種人殺上一百次,王策都相信是輕的。
 
  錢科等呆若木雞,王策流露一個淡淡的冷笑:“老許!余嬌!殺掉他們。”
 
  “是!”余嬌和老許應聲。
 
  當老許轉身過去,氣息一番流露出來,錢科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歸元武尊!”一個震駭欲絕,刹那之間,老許一雙鐵手轟然打爆,罡氣立刻被打散。
 
  “射!”罡氣一散,無數弩箭破空襲來,又是數人悶哼慘叫著倒下!
 
  錢科看著淡淡然轉身離去的王策,把心一橫,大聲喊叫:“我降了!”
 
  “很好。”王策不以為意,頭也不回的擺擺手:“老許,余嬌,你們收拾殘局,派人接收小洋幫的產業。凡遇反抗,就地格殺。”
 
  談季如從頭看到尾,流露一絲讚賞:“殺伐果決。不錯,眼下的你可以執掌家中大權了。”
 
  “你以前對待權力的態度,太漫不經心了。那不論對你,對你的手下,並非好事。只有對權勢認真的人,才是一個好的掌權者。”
 
  王策身子一頓,向十三娘招手:“你,跟我來……”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料理。王策以前是百戶的時候,還有必要親力親為,如今就大沒這必要了,交給手下去辦,也是一種讓手下表現的方式。
 
  以諸葛亮的本事,都不免過勞死。王策不過是三個臭皮匠中的一個,更加不敢效法諸葛老爺子。
 
  見十三娘乖乖的跟著,謝老大暗自皺眉,湊上前低聲道:“王大……幫主,這女人邪門得緊。”
 
  “這女人跟十三個男人發生過關係,每次不久,跟她發生過關係的男人就好像中邪了一樣全部死了。有的是被殺死,有的卻是病死。這女人很美很誘人,可這罪城一直沒人碰她,就是因為這原因。”
 
  王策詫異,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謝老大看著十三娘婀娜多情的背影,心神搖曳之余,暗自歎氣,希望這個少年鎮撫大人能克制對女色的誘惑吧。
 
  不過,少年人迷戀女色,也實在不新導。這種事,誰都幫不上忙。
 
  謝老大為王策暫時安排了落腳的院落,不是很優雅,在草莽漢子之中,卻也算別致了。
 
  一入院子,忐忑不安的十三娘咬牙,終於把心裡的疑惑說出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一個很機靈的女人,王策對錢科的到來,分明早有準備。這一說起來,那王策抓她做導遊,也就是蓄謀的,利用她來引小洋幫出手,從而吞併小洋幫。
 
  這愛笑的少年,來了罪城還不到一天工大,就連續吞下了兩個幫會。十三娘只一想這等手腕,就心寒不已。
 
  王策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伸懶腰:“去給我斟茶。”
 
  老娘斟死你!十三娘咬牙切齒,只好去端了茶壺回來,斟上一杯茶,卻不妨她穿著實在有點寬鬆。一彎腰的光景,那宛如倒扣碗形狀的兩團白膩漏了端倪出來。
 
  王策心裡忽然一堆火就被勾起來了,吞吞口水,只琢磨雖然他不是非主流,不過十七歲愛愛對身體應該沒多大的影響吧?
 
  有影響嗎?沒有嗎?王策陷入一個死結當中,不知為何,大胸妹妹的臉龐在腦海裡恍的一下浮現,忽然一顆小心肝砰然起來。
 
  欲念全消,王策歎了口氣:“女人,你說一個人是不是要失去之後,才會發現某些人某些事的美好。”
 
  十三娘錯愕,打量這個少年,卻發現這少年竟然有一種令人怦然心跳的滄桑。十三娘不是沒見過帥哥,可這時居然也不爭氣的急促心跳了幾下。
 
  我和海棠妞還有可能嗎?諸相如就是一條跨不過去的天塹,不知幾時阻隔在他們中間了。王策茫然的端住茶杯,滄桑和悵然,被那升騰的水汽縈繞。
 
  見王策魔怔了一般,十三娘忽然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她是鬥罡高手,這小子才十多歲,能有多厲害?
 
  對啊,才十多歲,我怕他毛長啊!十三娘給自己鼓起加油,絲毫沒察覺心裡的一絲怯意和慌張。
 
  鼓起勇氣,十三娘像一條沒骨頭的蛇一樣嫵媚的纏在王策身子上,嬌膩的聲音讓人膨脹:“公子……此時就我冉兩個呢。”
 
  “是啊,就我們呢。”王策身體裡的火焰能把石頭給燃燒成灰燼。
 
  卻仿佛沒看見十三娘那塗抹得鮮紅的指甲,無聲無息的染指向脖子!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16 00:05
第256章 殺人的美色,十三娘的身子


  “啊!”
 
  王策快要飛起來了,發出呻吟。以前一直覺得身體年紀太小,發育還不夠,今天才知曉,原來他的身體已經很成熟了,發育得很好了。
 
  十三娘的兩團白膩,壓在王策身前,一會兒圓一會兒扁,綿軟的美妙滋味簡直讓人飛翔在雲端一般的舒服。
 
  一雙纖細而白嫩的手,帶著猩紅的指甲,用一種膩得化不開的美妙勾上王策的脖子。十三娘那豐碩的臀部,在王策的腹部緩慢而誘人的一蹭又一蹭。
 
  “啊!”十三娘察覺那堅硬的物件,發出驚呼,粉白的臉蛋飄出兩朵緋紅的雲彩,咬牙流露一絲厭惡之色,聲音卻很甜:“公子,你好壞呢!”
 
  猩紅的指甲不知不覺快要壓在脖子的要害上!
 
  王策的心都快要迷亂了,這一霎卻猛然激靈,迷離之色退散,只剩下剛剛浮現的清醒和理性,毛骨悚然,反手拿捏那一雙纖細的手!
 
  王策微笑:“公子我一點都不壞,其實你才壞呢。”老子最恨什麼能看不能吃的美人計了。
 
  不好,這小子居然能醒過來。十三娘懊惱,像騰空一樣被王策甩飛出去。奈何,十三娘反應也絲毫不慢,抓住王策一起摔在半空中,嬌叱:“纏絲手!”
 
  竟然仿佛粘在王策身子上,甩也甩不掉,瞬間連續擊中王策幾處要害。王策吃痛,若不是身上永遠穿著一副內甲,多半要重傷了,凜然甩住身子,像山嶽一樣靠過去!
 
  靠山拳!
 
  人在空中,難以發力。縱是如此,這一記靠山拳仍然剛猛無匹的轟中十三娘,和護身罡氣劈裡啪啦一下。一轉眼十三娘還沒來得及高興,心就先是涼了三分!
 
  明亮的滴水劍,突兀的憑空出現!瞬間擰成鑽頭一般,哧溜一下把她剛被靠山拳打得震盪的罡氣鑽透。險之又險的從她的喉嚨邊上擦過將一棵桃樹樹幹鑽得稀爛。
 
  沒人喜歡跟滴水劍近身戰鬥。
 
  即便十三娘也極擅長近戰,也不想面對詭變非常的滴水劍。
 
  這說來話長,二人在半空交手數下,一道跌入花叢中。滴水劍和纏絲手瞬間交織,頓時就是喳喳不絕的劍氣掃蕩聲響。
 
  劍氣?也就是說這愛笑的少年乃是真武九境的修為。十三娘的心沉向無底深淵,這還不是武道天才,那什麼才是?
 
  一轉眼,十三娘和王策像驢打滾一樣的在庭院花草叢中扭來扭去滾來滾去。滴水劍釋出的劍氣不住的在將花草鏟飛將泥土鏟飛。
 
  滴水劍再是剽悍王策再是詭變,被纏絲手這麼貼身纏住,跟他娘蛇一樣的自家身上躥來躥去,這滴水劍也不好平手,一個沒准就傷了自家。
 
  十三娘和王策此時的想法無比一致,那就是一定要設法分開來。一念之下,十三年看似纖細的小手輕柔的一掌從王策身後拍去,竟是隱隱夾雜風雷之聲!
 
  不出絕招不成了!王策無奈:“老子永遠不死!”
  ………”相飄然而出鬥罡境高手的奮力一擊打在心相上,頓時就是嗶啵一陣爆豆脆響。
 
  十三娘本來就粉白的臉蛋瞬間好像吞了朝天椒整個都綠了:“心相!”這愛笑少年光是一個武道天才的身份,就是她得罪不起的加上心相學士的身份,這會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碰上王策這種天才,十三娘這種江湖武者真心傷不起。這就好比一個十七歲的小屁孩,就成了中科院院士一樣,這種人你一個小城市的黑道老大,你惹得起嗎,你傷得起嗎,專政你是分分鐘的事。
 
  就在她這一愣的光景,滴水劍像圍脖一樣纏繞在她脖子上,王策冷然一拽。十三娘驚呼一聲,身不由己的一臉栽下來,栽下的位置恰好是男人要害!
 
  十三娘要不驚呼也還好,這驚呼,就真的咬中靶心。
 
  這一霎王策尷尬死也爽死了,本來不是流氓也成了流氓。抖腕把滴水劍收回,生平第一次為了這種事臉紅,囁嚅分別:“我……真不是有意的。”
 
  十三娘跳起來,那美豔的容顏赤紅得仿佛滴血一般,張口就是呸呸呸的連吐帶嘔!
 
  爽過之後,王策才感覺到蛋疼,人家一臉栽下來,能不蛋疼?疼得直跳腳,沒遮沒攔的嚷嚷:“難怪人家說你是男人剋星!”
 
  十三娘呆住,面如寒霜,猛的轉身過去,充滿了疏離感。好一會兒,她徐徐轉身,輕解羅衫露出赤裸的潔白身子,呤冷道:“你不是想要老娘的身子嗎。來吧。”
 
  奇怪的是,王策居然欲念全無,只一聲歎息走上前去,解下外衣給她裹住身子。
 
  十三娘錯愕的看著他的動作,忽然淒厲冷笑:“小子,老娘都不怕,你怕什麼。你以為這麼做,老娘就會認為你是好人?老娘不知見過多少臭男人,你也不例外。”
 
  王策直視她和她眼中的冰山,心想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淡淡一笑:“今天有點冷,小心傷寒!你是我的侍女,總不能病了讓我來伺候你。”
 
  王策頭也不回的入屋躺下,不知是不是幻聽了,總隱約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抽泣!
 
  如意幫眾和小洋幫眾很快就接受了現實。
 
  無主之地的武者要麼是通緝犯,要麼是逃亡者,為了生存不得不學著現實一點,改換門庭也不見得就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三姓家奴什麼的,自然被鄙視。不過,在罪城也就談不上什麼家奴不家奴,你給他好處給他生存的機會,他就為你效力,別指望能為你效死,就這麼簡單。
 
  雖然換了新老闆,可新老闆好像是挺有錢,來頭不小。五十具破罡弩,不是說有錢就能拿出來的,權和錢少了一樣都不成。
 
  小洋幫成立不過幾年,談不上什麼凝聚力輕鬆就改換門庭了。謝老大做副幫主,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如意幫眾心裡也找不到理由來反對。
 
  最大的改變,似乎就是地盤還有就是幫會名字,更名為“如意堂”了。王策知道有一個商行什麼的叫如意堂,不過,這年月可不興商標權。
 
  也不能怪王策改名字,這什麼幫的,總讓他忐忑不安,感覺就隨時隨地被專政。人家現代黑手黨都知曉改頭換面玩漂白呢。
 
  如意堂的誕生,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落入一宗二家三幫的眼裡起初還密切關注見如意堂沒動向才放心下來。
 
  這十多天下來,王策基本沒理會旁的,安撫如意堂上下人,自然有謝老大。至於錢科,那爺們還是先在牢裡邊蹲一陣子,往後才能用。
 
  王策自然不是要當銅鑼灣扛把子,山雞的沒有,包皮蕉皮大天二的什麼都沒有這扛把子當起來好像挺沒滋味的。再說,人家黑幫只一心一意漂白,他沒理由開歷史倒車整個漂黑啊。
 
  權力的滋味,王策是嘗過了。沒權力的滋味,也試過。所謂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說法是赤裸了一點,不過,要是換成事業,那就好聽多了。
 
  “主上,這是如意堂當前的名冊和帳本。”戴霖和杜衷之花了好一些時間,才算是整理出來。
 
  等裁霜和杜衷之退下,穿著熱情奔放的十三娘給王策斟了杯特製的涼茶,目不轉睛的看著專心的王策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朝廷,宗派,世家?”
 
  “你猜。”王策嘿然調侃,喝了。涼茶,舒服的哆嗦一下,心想有美少婦在一旁伺候,又有涼茶喝,這日子不知多幸福。
 
  “肯定不是宗派。”十三娘是明白人,宗派的辦事風格從來是霸道的,多數是憑絕對強橫的實力自說自話。說要踩人,那直接就推過來,都不興給你講話機會的。
 
  非要一個比喻的話,宗派就有點像是周朝先,一句我話講完,都不會問誰贊成誰反對。
 
  “再猜。”王策不知可否,偷偷的撇了一眼,眼神直往十三娘的胸脯上鑽。自從知道身體發育開了,這心裡邊的火就跟兔子一樣踹不住,噌噌直往外冒。
 
  十三娘的俏臉微紅,卻是悄悄的把胸脯往前再挺一些,更加的雄壯:“也不像世家。
 
  你們是哪個國家的人,聽口音不太像北洲的。”
 
  不要玩我好不好!王策的眼神哆嗦了一下,沉吟道:“知曉北流的局勢嗎?”
 
  哼。就是一個青頭小子。十三娘微微的生出一份竊喜:“知道,聽說很亂,打成一團呢。”
 
  “是挺亂的。”王策喃喃自語,比很多人以為的還要亂。
 
  北流皇族似乎不太歡迎小蘿莉回家,北流皇帝一年前安排小蘿莉出遊,是有意的?還是……有意的呢?
 
  唐帝早早在北洲安排謝老大這種人,是有意掩人耳目,栽培空擊營。可細細來看,似乎也能品味出一些別樣的東西,也許唐帝早就企圖染指北洲了。
 
  大律隱約似乎和北唐也有某些關聯。關鍵在於,十八年前的妙玉案。
 
  不論是為了妙玉案,為了武神卷和劍神三式,也為了接管北洲房,他王策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去大律一次。
 
  所謂認真的男人最帥。
 
  這一會兒,十三娘忽然發現這小男人似乎帥得有點令她砰然心動。
 
  卻不由的想,難道這愛笑少年是北流人?
 
  王策不是北流人,不過,在罪州落腳卻跟北流人有關。不論小蘿莉能否在北流立足,也不論北流是否能保住不亡國。
 
  罪州,是王策為小蘿莉準備的一條退路,也是小蘿莉踏入女皇養成計畫的第一步。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17 00:45
第257章 圍觀也兇殘


 
  不曉得是不是春天的氣息,王策顯得有一些慵懶和快活。
 
  在十三娘這一個美**的伺候下,王策重新看了一邊如意堂的名冊和帳本。謝老大乃是北衙出來的,自然不缺能力,十多年經營,如意幫委實實力不弱。
 
  王策此番來,主要目的是接收空擊營。姑且不說藏匿在如意幫的空擊營,先說非北唐人馬,就有不少。
 
  如意幫和小洋幫合二為一,成為如意堂。
 
  不算非北唐人馬,名冊當中,包括六大鬥置高乎,十五六名置氣高手,以及二十多名劍氣高乎。正如王策所說,沒點放劍氣的本事,你都不好意思行走江湖。
 
  不要以為這很多,其實逃來罪州,乃至在罪州活下來,這本來就是兩個優勝劣汰的步驟了,能活下來的自然不會太弱。
 
  至於帳本,看了一眼,王策就沒興趣了。這罪州最賺錢的買賣,全抓住那六大勢力手裡。
 
  王策打了個哈欠:“今天風和日麗,不能像宅男一樣窩在家裡了。十三娘,陪我出去走走吧。”
 
  十三娘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抬頭心裡十分費解。
 
  王策顯然年紀不到二十,顯然是劍氣高手,顯然是心相學士。這種人一般就是上個廁所大約都有人保護著,什麼國家能奢侈得把這種天才派出來?
 
  王策來到一間房外,推門而入:“師安,今天難得天氣這麼好,出去走走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不修邊幅的蘇寐給拽出來。見蘇寐灰頭土臉的樣子,王策替她擦拭掉臉上的一塊灰土,蘇寐臉一紅,敲他一下:“又動手動腳,作死啊。”
 
  一會兒後,王策三人悠然出現在罪城的街道上。罪城的街道也不算是髒亂差,只是多少顯得有些異樣和壓抑,那就好像你走在美國校園裡,不知什麼時候就有學生拎機關槍殺出來
 
  這逛了一會忽然一家酒樓裡邊砰砰兩下,就有兩人跳出來乒乓的打得火熱。王策白瞎了一雙狗眼,分明看見這罪城的居民普遍淡定的一邊表示毫無壓力,一邊展開兇殘的圍觀。
 
  我算知道為什麼叫罪城了,什麼叫無主之地了。王策的心拔涼拔涼,索性是拽著蘇寐和十三娘進了一旁的店裡,這一進去才發現是一個珠寶的店。
 
  王策興沖沖的拉著兩個美**:“師父,我就覺得你身上一直少點什麼現在知道了開定是少了這個。你看上什麼我送給你。十三,你也是。”
 
  王策的闊氣被蘇寐鄙視一百八十遍,他這個貪官跟煉師比財富?那就是存心找虐。
 
  店家掌櫃眼睛一亮,在旁邊伺候著:“公子,我們這店裡,還是二樓的珠寶更好。”
 
  “那就上二樓。”王策真怕二樓有孫二娘準備叉他做包子,好在人家的確是做生意的。
 
  上了二樓,蘇寐瞪徒弟一眼不知是否被閃亮的珠寶激發了女人的奔放,果然是細心的看起來。王策不由感慨,會閃光的東西果然是女人的要害。
 
  十三娘乾脆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店家輪流把各色敘子項鍊等等陸續取來給兩女人過目。王策冷不丁道:“師父,你不回家了?”
 
  蘇寐被珠寶迷花眼了,隨口答道:“當年好容易才跑出來,我才不要回去!”反應過來,羞怒瞪徒弟一眼:“作死呢!”
 
  不……個……吧!王策忽然吭哧壞笑:“師父,難道你當年是做出了傳說中逃婚這種事?”
 
  蘇寐漲紅了臉,怒目而視。王策頓時矮了幾分,呻吟:“不會吧,真是逃婚?”他開玩笑呢,居然是真的。
 
  想一想也真沒什麼,逃婚這種事還真不見得就多麼稀罕。去年海棠妞要是被皇帝安排一個她不中意的婚事,你看她逃不逃?估計她老子諸相如都會鼓勵她逃婚。
 
  雖然說問女人的年紀,等於慢性自殺。王策還是忍不住揣測蘇寐的年紀,平素邋遢的蘇寐不太講究穿著打扮,看來也熟得好像晚秋的果子了。
 
  武道能養生駐顏,王策忽然覺得這爛透了。見著一個女人,都猜不中年紀。於是,他肥著膽子湊過去,壓低聲線:“師父,好奇問下。你今年多少歲?有四十歲嗎?”
 
  年紀果然是致命傷,捅著就傷不起。蘇寐立刻變身暴龍,噴出火焰咬牙切齒:“我看起來有四半歲了?”
 
  王策的臉索性是綠了,哆嗦道:“沒有,絕對沒有,最多十八。師父十八一枝花,人家都說你像我媳婦兒呢。”再否認,他胳膊上的肉就要被擰下來了。
 
  這還差不多。蘇寐一臉戰勝恐怖大魔王的表情,忽然覺得不對,一腳把王策給踹飛,惱羞成怒。什麼媳婦兒,胡說八道!

  她和王策這師徒名分是怎麼來的,心照不宣了。她對王策是極寵溺,從演武風波,王策就視她為自己人,可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師父,那也是心照。
 
  蘇寐繼續看珠寶,心不在焉的看了王策幾眼,隱蔽的低聲幽幽一歎。她早年逃婚出來,何嘗不想家,只是……以煉師身份回去,會有什麼變化,她也說不準。
 
  給蘇寐買了一支鳳頭敘,給十三娘買了一支手鐲。正要離去,卻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不是春十三娘嗎,我說你那些手下怎麼鬼鬼祟祟的,原來是你在這。”
 
  哎,忘了十三娘的手下。王策拍拍腦門,看見幾名護衛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相貌也算英俊,就是有點淫邪之氣。
 
  這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陰陽怪氣道:“我就說,怎麼聽說你的黑店就關門了。原來心一頓,一道寒光掃視王策:“原來是養了個小白臉。”
 
  十三娘臉色微白:“馬公子這麼好興致呢……”。
 
  馬公子怪聲怪氣道:“嘖嘖,哪有這個小白臉的興致好。連死都不怕,我就說你這娘們遲早按捺不住要養男人,你們還不信。”幾名護衛連忙說公子神算云云。
 
  十三娘臉色頓時煞白,這馬公子似乎很有怨念,冷笑不已:“少爺我以前讓你陪我三天,那是憐香惜玉,免得你這娘們處處勾男人。就這,你還敢拒絕少爺我。你馬少爺我就沒這麼被女人拒絕過。”
 
  要說,這馬公子怨念的確很大。以往第一眼看見十三娘,就動了色心,奈何是被十三娘給理所當然的拒絕。後來,自然是知曉十三娘克死十三個男人的事,說敢,那多半也不敢,可就是對被拒絕這樁事耿耿於懷。
 
  一個自詡風流倜儻的高富帥,你說一個黑木耳居然還敢拒絕他,那不是踐踏人家高富帥的豬腳光環嗎。
 
  馬公子兀自不肯甘休,輕蔑的看了王策一眼:“小子,不要說我沒警告你,你馬上就是第十四個被這娘們克死的男人了。”
 
  這一說完,馬公子眼睛一亮,終於看見風姿綽約的蘇寐了。
 
  當馬公子向蘇寐摸過去的時候,王策只感慨這果然遍地都是**。
 
  以前在北唐,他平素在一味樓那一帶活動,又是身在兩衙那種封閉環境,還真沒撞上幾個犯賤的紈絝。如今,這就難免了。
 
  馬公子正摸向蘇寐的小手,這忽然啪的一個耳光,又脆又響,馬公子頓時就呆住,不怒反笑:“喲,這娘們夠味道,跟烈馬似的,少爺我就愛這口。”
 
  王策默哀,這絕對是賤出了境界賤出了水準。
 
  這又是摸過去,蘇寐怒容滿面,一掌發力,這馬公子就跟遭遇七十碼似的倒飛出去,狂噴一口鮮血。
 
  幾名護衛驚怒交集,斥駡一聲拔出兵器,正欲撲上。忽然,其中一名護衛置氣閃動,太陽穴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被來路莫名的滴水劍一劍刺穿。
 
  與此同時,手弩嗤嗤將另一名護衛射殺。
 
  調戲蘇寐就是調戲小爺,調戲小爺?小爺說不得要來一次躺著也中槍,圍觀也兇殘了。
 
  王策冷然出乎,十三娘楞了一下,也轉眼果斷下毒手擊殺另一名護衛。蘇寐憑鬥置修為,一舉轟殺最後一名護衛。
 
  兩名鬥置,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劍氣高乎?掌櫃頓時心知肚明,弱弱道:“幾位客人請出去打。”
 
  王策隨手取了張銀票丟給掌櫃:“損壞什麼,這是賠償。”
 
  王策神色冷然,拖死狗一樣把馬公子拖在大街上,展顏呵呵道:“馬公子是嗎,雖然你是馬家的人。
 
  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調戲她,就像調戲我媳婦兒一樣。”
 
  蘇寐氣急,恨不得拖徒弟打一頓,什麼媳婦兒,淨會胡說了。
 
  馬公子吐出一口血,冷冷的看著這少年,恍然:“破置弩,原來你是如意堂的人。”
 
  這廝有眼力。王策驚訝,蹲下來拍拍馬公子的臉龐,不為什麼,就是覺得這很爽:“早是有這份眼力,那也就相安無事了。何必呢,何苦呢。”
 
  “十三娘是我的人,你讓她陪你,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我就發飆。馬家不弱,可我如意堂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王策一臉我是正義使者的表情,一臉為他好的表情:“我本來是想把你塞一個愛男色的傢伙,讓你陪他三天的。不過,念在你是馬家的人,給你三分薄面。”
 
  “來人,把他衣服全脫了掛招牌上。讓大夥兒都來瞻仰一下這匹烈馬。”
 
  十三娘噗嗤一笑,一圈兒的晶瑩看著王策,知曉王策是給自家出氣,不覺有些感動。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17 00:56
第258章 星河,驚豔一劍


  王策一聲令下,餘赫率領幾名黑衣人出現,把馬公子赤條條的被吊在一塊招牌上邊。
 
  風一吹,頓時來回晃悠,好不愜意,好不悠然簡直就是畢卡索的抽象派。
 
  蘇寐和十三娘都轉過身去,也就余嬌視若無睹的直視。
 
  王策拈下巴端詳一會,擊掌大笑:“不錯,這造型好,這要放在網上絕對紅……”
 
  在慘無人道的圍觀中,馬公子羞憤欲絕,冷冰冰的尖叫:“我們馬家不會放過你們如意堂的,今日的事決計不會善罷甘休你們如意堂就等著吧……”
 
  馬家這一嗓子喊出來,圍觀群眾嘩啦一下頓時就沒影了
 
  王策失聲輕笑:“找茬?等你當了馬家的家主再說。”一頓,拈下巴:“我總覺得你這造型,還差了一點輕佻。沒錯,要像星爺一樣輕佻。”
 
  說完,王策失望的搖搖頭,轉身點走。
 
  十三娘眼波一閃,輕聲湊過來道:“你想對付馬家?”
 
  “胡說馬家勢力不弱我對付他們幹什麼……”王策否認,心想十三娘果然有閱歷有頭腦,然後嘿嘿壞笑:“我只是想給如意堂弄一張殺人執照。”
 
  “你知道,有時候低調是沒用的,像我這麼拉風的帥哥總是會成為別人嫉妒的對象……”
 
  蘇寐心想徒弟又在胡說八道了,心中一動,惱怒道:“你是有意出來惹事的?”
 
  王策哭笑不得,他像是這麼下賤的人?今天的事,絕對是意外。**師父喲,你把我當成什麼陰險小人了。
 
  王策這次並非胡說,低調和高調就是水與火,各有各的用處,少了哪一樣都會沒法過日子。你說你當個官,低調一點不是壞事。
 
  可在罪城那就得亮亮肌肉,告訴別人如意堂是惹不起的。尤其,王策一心想給如意堂拿到一張執照,那就更加有必要展現肌肉了。
 
  所謂執照就是罪洲的管理權
 
  六大勢力共同管理罪洲,要想插上一筷子,那就一定要亮肌肉。其次,就是一定要打垮一家,然後才能得到那一張票。
 
  一邊往回走,王策一邊忽然道:“知道一個羊群忽然跑來一頭狼,會是什麼結果?”
 
  十三娘細心聆聽,余嬌眼晴一亮忽然出現傾聽
 
  “那頭狼會被群起而攻之至少也會排斥你……”王策聳肩:“所以,要混入羊群,首先要偽裝成一頭羊。並且你不能太激進,一次吃一頭羊就夠了,吃多了人家照樣排斥你。”
 
  十三娘和余嬌若有所思。
 
  如意堂顯然就是這頭狼,要想拿到管理權,就一定要夠強大。可這突然強大,而且行動激進就會被排斥。
 
  王策本來打算過陣子再考慮,要如何在擴大勢力之餘,亮一亮能跟六大勢力抗衡的肌肉這一次撞上馬公芋也就算是順手一併辦了。
 
  作為六大勢力之一的馬家,顯然會是一個不錯的亮劍物件。
 
  十三娘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洲,心都快跳出喉嚨了:“你,你想吞併罪洲?”
 
  這女人頭腦真好用王策驚訝,搖頭:“暫時沒這打算。拿到執照,就好。”拿到執照的時候,就是啟程前往大律的時候。
 
  暫時,是一個很妙的詞。
 
  至於這頭狼,也未必就一定是如意堂。小蘿菲和忠於北流的人,也可能會是這頭狼。
 
  未來,北唐也可能會是這頭狼。
 
  王策抬頭看看天色,綻放一縷淡淡的笑意:“今天風和日麗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
 
  新街並不新,也許三十年前很新,這時也殘舊了
 
  據說,三十年前兩名武宗在這兒交手,把一條街都給摧毀了。於是,在原本的位址上就興建起了新的一條街,叫啊叫的就成了新街。
 
  西灣幫的老窩就在新街。
 
  王策給了馬公子一個教育,就悠然自得的來了新街,蘇寐自是可有可無,十三娘隱約猜到什麼,反而緊張起來,或者說是興奮。
 
  凡是擺得上檯面的幫會,往往有武尊坐鎮西灣幫也不例外,作為一個有三十年歷史的老幫會,不但有武尊,而且是有六名武尊,是六大勢力之一。
 
不過,如意幫和小洋幫合二為一的如意堂,多少令西灣幫感到一絲不安了。據說,如意堂有一位歸元武尊,加上詭老大和錢科兩大五氣武尊,似乎勉強能挑戰西灣草的交椅了。
 
  如果西灣幫知道王策身邊有一個充當裝飾的聶星空,修為被禁制的談季如和柳夜行,多半覺得這如意堂爛透了,居然搞扮豬吃老虎那一套。
 
  今天西灣幫六大武尊湊在一起,就是開會商量如何對付如意堂。當然,很不巧的是王策恰好知道六大武尊湊齊了……”所以才來。
 
  忽然六人有感色變,快如閃電的出現在西灣幫的前廳大院中。
 
  滴水劍正從一名西灣幫高手的喉嚨中,像蛇一樣退縮回去,一名神色淡淡的少年,用充滿戲謔的吻道:“繳械不殺!反抗者就地格殺……”
 
  “好膽!”六大武尊大怒,一名武尊盛怒之下撲將過來
 
  王策忽然咧嘴,眼中清澈,泛漾詭異微笑:“真要打?那就送你一程。”談老大飄忽的身子趕上來,一掌對轟,罡氣頓時迸爆激烈。
 
  王策飄然而上,飛星逐月似的奪影伴隨趁住此人一身裡氣被談老大轟散的光景,王策如同鬼魅一般的貼身而上,一個抬手之際,滴水劍釋放出最兇猛暴烈的劍氣!
 
  琉璃之金!
 
  一招劍氣沖霄,仿佛將一切粉碎,又仿佛把時間和空間給凝固,燒成了脆弱的琉璃一絲絲好看的,流金一般的色彩,悠然的生動的在這一轉眼的美妙中穿梭。
 
  然後,像蜘蛛網一樣的遊絲,將琉璃撕裂為一塊又一塊
 
  恐怖的劍氣瞬間侵襲,煥發出最美最耀眼最奪目的光華。這名武尊冷笑著退卻,卻看見他的身體好像玻璃瓶子一樣,共……是一條龜裂的裂痕。
 
  然後,炸裂,然後裂紋如同輻射一樣的蔓延。那一條條金絲劍氣在身體裡遊動。
 
  這武尊錯愕的看著身子一片一片的被撕裂,迸發一條條的血線,他伸手抓了抓,眼神茫然而無辜。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少年只是一個劍氣高手,怎麼可能擊敗他!
 
  他卻忘了,被談老大一拳轟飛,劍氣加身的一霎護身裡氣很薄弱了。這種捕捉戰機的本事,是來自南衙的刺客訓練。
 
  這武尊看著王策向東邊甩出一道劍光,然而,他生出和巴特茲一樣的感慨。看起來那劍光往東邊去了,一轉眼的工夫都沒,就兜了個堪比芙蓉姐姐的造型,刺穿了他的後腦勺。
 
  是滴水劍!他恍然大悟的眼前一黑倒下。
 
  其他人無不震驚,如意堂的人馬,西灣幫的人馬,全部都震驚了。一個劍氣少年,居然殺了一個三花武尊?
 
  是什麼劍法?好厲害的劍法落在其他人眼裡,是不明所以然的震驚,落在武尊眼裡,一眼就為了這一劍而感到驚豔,那是無比可怕的劍法。
 
  不愧是武帝的劍法。王策感慨,他以前真氣不夠境界不夠,琉璃之金的很多精要都施展不出來。就好比一個小屁孩抓著一把絕世寶刀,也未必能掄得動。
 
  如果修成神化高手,不曉得琉璃之金和不漏之沙該有多強大!王策滿懷期待。
 
  “你該死!”馬躍怒吼,一掌劈空而來,頓時飛沙滾滾,幾乎將王策一舉轟殺。
 
  這時,聶星空眼晴放光的悄然現身,劍都不見出鞘,隨手一劍轟擊。
 
  馬躍悶哼被這沉重無比的劍打中,驚駭萬分。
 
  聶星安看都沒看他一眼,死死的充滿激動的看著王策:“是什麼劍法!”
 
王策撓頭,羞澀道:“琉璃之金”
 
  “琉璃之金?好名字,恰如其分當為絕世之劍法,好劍法。”聶星空眼裡的狂熱,簡直能把王策給融化掉:“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我靠,真草蛋,又來這一套王策撇嘴:“沒興趣。”加入誰都不會選擇劍神山,跟那幫狂信徒混在一起,能有好日子過?
 
  “滾!”
 
  聶星空心情正是又激動又煩躁的光景,這一名武尊怒吼殺過來。他惱怒之下,瞬間拔劍出鞘,一道恐怖的光幕,仿佛遮天蔽日。
 
  給人的感覺,恰像是一條銀河一般,星光璀璨之極,奈何也是殺意盎然之極。
 
  這一條銀河般的星光所到之處,花草樹木悉數化為飛灰。幾名西灣高手哀號著,慘叫著發現身體像是被千刀萬剮一般撕裂。
 
  這名武尊駭然欲絕,發現身子仿佛瞬間被無數道劍氣形成的鞭子抽打饒是此人修為極高,乃是歸元武尊,以戰靈合體防禦,仍然幾乎罡氣被一掃而破空。
 
  一時,狂噴鮮血頓時全身是傷,就跟一個血人似的一骨碌滾在地上,雖然看來眼中,其實傷勢不重。大大喘息不已,只剩下滿心的震撼
 
  竟然是武宗!
 
  王策早已經目瞪呆,震撼絕倫。
 
  他並非沒見過神化高手,只是因為許多緣故,真的沒親眼親自感受神化高手的強大。
 
  聶星空的含怒一出手,直接造就了一條被鏟平的,長達五十多米的平地。
 
  王策忽然想起,第一次看見半帝王魂的那一戰,一樣的驚豔,一樣的恐怖。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18 00:20
第259章 通往權勢的門票

 
  馬家,乃是罪洲的六大勢力之一口素來是鮮有人招惹,一句威名赫赫是絕對當得起。
 
  王策一心為如意堂拿下一張執照,絕對是有道理的。有執照和沒執照,那絕對是不一樣的處境。
 
  馬家當年並不叫馬家,不過是拿下一張執照,從此發展起來,就成了馬家。
 
  馬公子赤條條的掛在招牌上,用一種輕佻的姿態蔑視紅塵,自然是馬家之恥口很快,便是被馬家給救下來了。
 
  當王策一身踏青悠閒氣息的光臨西灣幫,馬公子正在很紈絝,卻並不弱智的叫囂:“爹,如意堂太囂張了,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馬公子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紈絝,他大可以自豪的說一句,他已經跟無智商無能力無情趣的四無紈絝脫離了關係。
 
  馬一辰鐵青著臉,狠狠的一耳毖把兒子從歇斯底里的狂躁中抽醒,這才凝聲道:“如意堂和西灣幫打起來了。”
 
  馬公子的狂躁淡去,倒抽一口氣:“如意堂瘋了?還是?”馬公子不笨,頓時察覺,如意堂只怕並不畏懼他們所謂的馬家,不然不會立馬就跟西灣幫開戰。
 
  一個馬家,一個西灣幫口乃是六大勢力中的兩個。如意堂這今天的搞法,分明要麼是傻大膽,要麼就是根本不怕兩家聯手。
 
  馬一辰緩緩的望向家族的主要成員,凝聲道:“你們以為如何?”
 
  “不能打。”有人如此提議。
 
  “馬家的顏面不能丟,一定要打口不但要打,而且要打得如意堂全軍覆沒。”有人拍桌子怒斥,你不能說這麼提議的人是傻缺,也許只是一心跟某些人對著幹窩裡反。
 
  沒人會指望人人一條心,皇帝還是代表皇族呢,都不見得是一條心口公心私心往往作祟,明知是好的,照樣跟你過不去,這就是真實。
 
  馬一辰自然不指望,他思緒飛快口馬公子這會兒也不敢多說了,雖然極是恨不得把王策拖來爆菊三天三夜。
 
  然而,這對方家等幾路人的出現,以及一條消息的傳回,令所有人像被針紮了一樣跳起來:“你說什麼?”
 
  這爆料者戰戰兢兢:“武宗!如意堂有武宗出手,一劍重創老花!”劍宗就是武宗,只是劍神山別出心裁異想天開的自我標榜說法。
 
  馬一辰啪的一下捏碎副手:“你是說,老花被一劍重創?”一頓之下,面色煞白:“來者不善,如意堂這武宗很強!”
 
  老花乃是五氣武尊,他的本領,罪城的人自然清楚。因戰靈的關桑,此人足以比肩歸元武尊,卻被一劍重創!
 
  一劍而已!
 
  馬一辰面色數變,末了,嘴皮子一陣微微顫抖,怒斥家族吵鬧的眾人:“夠了!”
 
  “一名武宗,一個歸元武尊,這難道還不能讓你清醒一下?”
 
  馬一辰看子一眼兒子,流露一絲歉意,狠狠道:“西灣幫必敗。我馬家的仇,今次報不了自然來日方長……”
 
  馬一辰發出不甘心的冷笑!隱約有一絲不安。
 
  震撼!
 
  當西灣幫的武尊馬躍和劉嘯臣幾人,震驚之餘,一句“武宗”衝口而出。
 
  西灣幫眾的心頓時就如被鞭打了一般,震撼的望向聶星空,一時在腦海裡天人交戰。是跑呢?跑呢?還是跑呢?是要死呢?還是要活命呢?
 
  一番交手,一轉眼,西灣幫六大武尊,一個被愛笑的少年找準時機,光明正大的刺殺掉。
 
  一個馬躍被聶星空輕傷,另一個五氣武尊則被重創口剩下三名武尊,能抗衡一名武宗加兩名武尊嗎?
 
  奈何,王策素來不是一個中意算計的人,他不是缺心眼,也不是唐帝那種滿身心眼的人。不然絕對該抓住這一刻西灣幫幫眾的心理,從而一舉摧毀對方的抵抗心。
 
  王策這一次沒有意算計,不等於他不懂得關鍵。江湖幫會為什麼看起來人多勢眾,卻被排除在各大勢力之外?因為缺乏凝聚力。
 
  只要擊敗武尊,西灣幫不敗也都敗了。王策心知肚明,索性壓低聲線道:“老聶,之前那兩個我沒叫你出手,不能算。”
 
  “幹掉一個歸元武尊。”
 
  聶星空一臉看無賴的表情,沉吟苦笑,怎麼感覺怎麼不對勁,喃喃道:“為什麼我總有著了道的滋味?”

此乃他和王策之前的約定,聶星空原本只答應保護王策……沒答應為他殺人。所以,王策和他的約定是,殺一個歸元武尊,就能減少一個月時間。
 
  嘿,他感覺沒錯。王策呵呵竊笑,一把天級短劍,居然換來一名武宗的保護,還能讓這武宗為他出手殺人,這太值得了。
 
  如果武神卷能達到這效果,王策絕對不介意把武神卷都拍賣掉。就好比你給一個普通人一枚核彈,那還不如給人家一塊板磚有用呢,你總不能吭哧扛著核彈去掄人家腦袋吧。
 
  聶星空是著了道,不知不覺從保護人淪落為客串職業殺手。揉身一動,仿佛星光灑落。
 
  劉嘯臣乃是西灣幫的兩大歸元武尊之一,此時駭然色變,竟然搖身一動,身上猛然爆射出一條上階絕地戰靈,戰靈爆發戰靈技瞬間攔截!
 
  然而,劉嘯臣卻是拔腿就跑。
 
  王策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靠,戰靈還能這麼用?
 
  “哼!想走?當我不存在呢。”聶星空冷哼一聲,身子像柳襯一樣擺動,刷拉一下光幕一飛沖天口那區區一隻絕地戰靈,發出一聲慘叫,就被一劍轟上半空煙消雲散
 
  錘鋸一聲,寶劍化為星光沖霄而去,一條絢爛的光鞭席捲天空。劉嘯臣人在半空,戰靈技再次爆發,呼嘯遁去
 
  聶星空一招失手,面色一紅,寶劍彈飛震盪,一道恐怖的裡氣席捲上天劍光激蕩灑下無數星光:“星輝萬里!”
 
  一轉眼,那天上的星辰儼然更加明耀,灑下無數光華,卻交織成一條條的劍氣似乎將一整個空間鎖閉。一種湮滅無數聲音的違和感,格外強烈。
 
  劉嘯臣慘叫一聲,轟隆一下釋爆,剩下兩隻戰靈全部放出來,更是把裡心都爆了。也奈何不住這堪稱可怕的一招,落得身死的下場。
 
  王策撅嘴,果然都是一些非人類,甭管有多強悍今天算是有了一個比較正確的認識了。
 
  小務要是沒有心相也就是琉璃之金和不漏之沙這一招一戰之力
 
  殺了一名歸元武尊一名三花武尊,剩下四名武尊基本不成問題王策總是放下心,塞手指在嘴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哨。
 
  口哨呼嘯而過,餘嬌無聲無息的率領一大票黑衣人從大院的週邊出現,破裡弩組成一排排的防線:“殺!”
 
  嗡嗡之聲不絕,一批批的西灣幫高手慘呼倒在血泊當中。
 
  第一道是破裡弩的防線,第二道卻是如意堂高手組成的防線。如果連破裡弩這一關都過不了再來活命?
 
  一時間,西灣幫眾震驚而恐慌,仿佛看見淒慘的下場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竄。
 
  餘嬌面無表情,率領這批黑衣人緩慢並堅定的向前推進,率先發出王策交代的喊聲:“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如有不從,格殺勿論!”
 
  余嬌率領這一批黑衣人,穩如泰山的堅定和沉默,無形中給人製造了極大的心裡壓力。
 
  有了第一個抱頭跪下的,就有第二個。
 
  當嘩啦啦的一片,滿地都是西灣幫幫眾跪下的身影口馬躍發出屈辱的呻吟,悲哀的苦笑,三十年的基業沒了,難怪人人看不上無主之地的人,為了生存,很多人都已經把尊嚴放下了。
 
  一句跪下,不知擊潰了多少西灣幫眾的尊嚴,凡是跪下歸降的,都必定很難再湧現跟如意堂戰鬥的勇氣!
 
馬躍苦笑,垂下一度自以為高貴的頭顱:“我馬躍,降了!”六大武尊,兩個身死,一個重傷,剩下三個能幹什麼?剩下三名武尊只能選擇生存而不是尊嚴。
 
  王策滿意的笑了:“很好!”一頓,冷然的目光掃視剩下一名歸元武尊:“老許,老讒,殺了他!”
 
  話音未落,不管馬躍三名武尊的指責王策翻臉如翻書的怒吼,王策轉身就走口老許太監是能抗衡不老武宗的大高手,談老大也不弱。不必看,結果已經註定。
 
  一名歸元武尊,本來是極強的戰力奈何,如意堂暫時容不下,如意堂真正的戰力只有老許和談老大,來了歸元武尊就震懾不住了。至於聶星空,我們都明白那是怎麼回事
 
  王策含笑,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一邊走一邊笑,變成快意的大笑聲!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啊!
 
  王策放緩步伐,環顧四下無人的漆黑,笑眯眯道:“各位,看戲看了全套那就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
 
  “西灣幫的這一票,從今日起歸我如意堂三日後重開會議,我如意堂將帶這一票蒞臨”
 
  “誰贊成,誰反對我不在乎……”
 
  王策的語氣森然,似乎在告訴罪城的五大勢力,他打了一個西灣幫,不介意再打下去。誰敢反對這一票,那就打爛罪洲,誰都別想要。
 
  王策悠然的返回如意堂的路上,在某個黑暗的街角,他快樂的哼歌。
 
  西灣幫搞定,一張票到手。只要三日後五大勢力的點頭……這張門票就是真正到手。
 
  那時,也就是時候啟程前往大律了。
 
  大律,北唐,妙玉案,錦繡營!會有什麼在等待他呢?王策忽然充滿期待感。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18 00:24
第260章 地!根據地的地


 “公子!你……”“真俊!”
 
  十三娘細心的為王策披上大氅,在身前替王策整理衣襟,不防胸口的白膩滑入王策眼簾。
 
  細心打量煥然一新的王策,十三娘贊了一下,敏感的察覺王策的目光,忽然發現臉蛋和身子都是一般的一些發燙。
 
  王策壞笑,輕佻的勾住她的下巴:“你也……”挺俊呢。”十三娘嫣然一笑。
 
  “公子……”
 
  “不要叫我公子,叫我少爺就挺好。”公子這叫法,老讓王策覺得他是打入富二代的無產階級窮二代臥底,重點是這叫法太文縐縐了,也太脂粉氣了。
 
  “好,少爺,我真好奇呢。你肯定是少見的武道天才,怎麼就沒聽說過你的名字呢?”十三娘一邊說一邊為王策系上一塊彰顯富貴的玉佩。
 
  “你猜。”王策心情很好。
 
  “你似乎不是北洲人呢。”十三娘隱約的試探。
 
  王策忍俊不禁:“是就是,哪有什麼似乎。你有閱歷,有頭腦,這很好,不過就沒必要試探了,我這人挺直接的。”作為一個現代靈魂,跟古人玩斯文兜圈子,那等於存心找虐。如斯,就明白王策為何不喜文縐縐的那一套了。按人家的風格來,直接把他玩死玩殘一百次都是少的,就是隨意來個典故,都能把他襯托得跟二逼似的。
 
  十三娘媚笑:“那少爺你來北洲,在罪州這一塊是為了?”
 
  “找個落腳地。”王策真心誠意的說,奈何人家不信。所謂法侶財地,不光是修真的道理,做人和很多都是相通的。
 
  法,王策是不缺,一個無名心法顯然是頂級心法。侶也是朋友夥伴的意思,王策似乎也不缺。財就不必說,在北唐貪污勒索這麼多錢,難道還缺?
 
  那就只缺最後一個字了:地!根據地的地!
 
  關豆子咬牙切齒的伸腦袋:“你們說,說,再說,說沒!”
 
  關豆子悲憤,王策和十三娘多說一句調情的話,師妹就逼他效法一次,什麼小月亮小甜甜。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師妹都快被教壞了。
 
  “來了。”王策失笑,豆子和他師妹之間,實在是喜劇。、
 
  王策悠然出去,十三娘跟著,蘇寐忽然推開房門:“阿策,我跟你去。”
 
  王策無奈,關豆子更無奈,難道想逃掉一會都不成,只好垂頭喪氣的表示不去了。這是去開會,不是去打仗,帶這麼多人千什麼。
 
  作為一名曾經的窮二代和富一代,王策肯定冒充不來貴族,這一身氣質就沒一點像的。
 
  十三娘當初第一眼看見,就判斷他不是貴族和世家子弟,那自然是有道理的。
 
  所以,王策就從不擺譜,怎麼舒服怎麼來。唐伯虎說了,別人笑我太瘋痛,我笑他人看不穿。
 
  來到本講公堂不遠的酒樓,王策看了一眼公堂,嗤之以鼻:“一群裝逼男。”六大勢力分明瓜分罪州權力,卻表面上還做出一派“老子很公道很尊重官府……”的架勢,那不是裝逼,又是什麼?什麼狗屁知州,不過就是六大勢力的傀儡。
 
  燕離宗。馬家,方家。鹽幫,清平幫,西灣幫。乃是罪州的六大勢力。
 
  必須強調,不止罪城,而是罪州。
 
  西灣幫並非六大勢力中最弱的,而是勢力範圍恰好最靠近如意堂的,一舉吞掉,也方便管理。從各家的坐席,就能看出排位。幫會顯然是位於末尾的,方家家主方艾辛笑道:“馬兄,這如意堂來勢洶洶,馬公子必定是知曉。”
 
  “如意堂來勢再凶又如何,只怕首當其衝的,並非我馬家。”馬一辰冷笑,女人就是女人,老是糾結一些並無意叉的小摩擦。鹽幫和清平幫的老大暗自凜然。馬一辰一句話點中忐忑了,如意堂來勢洶洶,不到一個月,連續吞併三個幫會,沒人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如意堂有武宗啊,想起這就頭皮發麻。說不得也是笑道:“我看這如意堂怕是來者不善,只怕會成為罪州的動亂之源。”
 
  燕離宗派來的武尊淡淡道:“罪州,不能亂。”
 
  馬一辰眼波一動,漫不經心道:“這如意堂的人馬行事是令行禁止,似乎不太像江湖幫會的派頭。”意猶未盡,馬一辰已經達到目的。燕離宗的武尊冷冷道:“罪州自己人打成什麼樣都好,絕對不能讓外人把手伸進來。”眾人都知,這武尊的意思。無主之地不怕動亂,怕的是朝廷伸手。人人都知,並非朝廷沒實力幹掉罪州,只是代價和收穫不成比例。朝廷表面上不動手,私底下玩陰的,莫要以為各國特務集團是吃素的。好幾個無主之地都是這麼被各國朝廷收回的。蹬蹬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悉數不動聲色的看過去。
 
  一名錦衣玉服的少年,仿佛裹著一團陽光從樓梯口出現,不知為何,這本來壓抑的氣氛竟忽然多了幾分活躍。
 
  “大家好。”
 
  王策微笑招呼,十三娘溫柔的為他褪下大氅。然後,王策大喇喇的掃視一眼,綻放一縷笑意:“怎麼,沒準備我的位置?”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下馬威。
 
  眾人陰霾的目光定在王策身上。王策悠然走在排行第四的位置上,指著鹽幫老大,笑吟吟的說:“不給我位置,那我就只好把所有的位置都打爛!”啪的一下,一道劍光閃爍。鹽幫老大和清平幫老大的椅子頓時哢嚓粉碎,怒目而視。王策撇嘴,小爺才沒工大陪這幫裝逼犯玩什麼兜圈子:“如何?”
 
  滴水劍輕悠悠的顫動殺音,一絲絲的劍芒在劍尖伸縮不定。
 
  燕離宗的武尊眯眼半會,抬手示意。不一會,椅子重新被送上來,這武尊淡淡道:“坐!”這一下就犯難了,這座位的排列……呸,就這沒心眼的也敢跟小爺鬥心眼?重點是,哥們亮過肌肉了這座位的排列還有毛的意義。王策嗤之以鼻,絲毫不介懷的直接坐在末尾第六把交椅上。
 
  鹽幫和清平幫的兩個老大暗自松了口氣,這暗示了如意堂的態度,至少表明了暫時對其他交椅沒有圖謀。
 
  燕離宗的武尊流露一絲滿意不怕動亂不等於希望動亂,王策此舉等於表明如意堂肯守規矩,那就成。莊嚴的看了幾人一眼:“如意堂的人來了,那就討論一下。”
 
  “如意堂頂替西灣幫,投票吧。”這名武尊說完,凝視王策半晌,思緒轉動半天。
 
  眾人沉吟,王策一來就先打爛椅子擺明就是說這門票必須給不給那就開戰把罪州打爛。如意堂反正沒多大損失,反而五大勢力根基在這兒,真要打爛了,損失的是他們。
 
  燕離宗的武尊沉吟良久,率先道:“我代表燕離宗,同意。”
 
  那就只有對不起馬家了。馬一辰察覺眾人意思,心中一凜,果斷起身狠辣目光一閃:“且慢,如意堂殺我馬家的人,傷我兒子羞辱我馬家,這筆賬怎麼算。”
 
  早知你會來這一套了。王策冷笑,帶十三娘來,他也無非就是打算借題發飆。
 
  然而,這一次卻是蘇寐出人意表的冷然率先發飆,一掌拍下,發出轟的一聲,配合蘇寐的冷冷話語,格外震撼:“你們馬家縱容子弟對我這個地煉師無禮,難道還有道理了!”地煉師!
 
  燕離宗的武尊本來是散發股子裡的傲氣,忽然一下子就像被打折了腿,激動的看向蘇寐:“當真是地煉師?”
 
  蘇寐傲然冷道:“難道你懷疑我!”
 
  這武尊凜然抱拳致歉:“不敢,只是沒想到罪州竟然會有一位尊敬的地煉師閣下光臨,此乃我罪州的榮幸。大師,請坐。”
 
  可憐的馬家!眾人看向馬一辰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和幸災樂禍。馬一辰面色死灰的跌坐在椅子裡,真心是哀莫大於心死。
 
  地煉師的身份,隨便去任意國家,都絕對不低於武宗的待遇。更要命的是,這是罪州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地煉師。
 
  他馬家敢動蘇寐一根汗毛,沒准燕離宗就是第一個出手幹掉馬家的。你馬家的人非禮地煉夫師,難道還有道理了?
 
  王策目瞪口呆,美女師父什麼時候突破成地煉師了!不過也好,王策眉開眼笑,本來還以為要做過一場。蘇寐這身份一亮,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馬家都不敢投反對票。自然是全票通過,誰都希望能有一個強大的煉師。會議結束後,王策是先走一步。
 
  剩下五人互相瞪目結舌,誰都沒想到這結果。沉默半會,燕離宗的武尊道:“不是朝廷的人。”
 
  馬一辰滿腹苦水,也只能承認。沒有哪一個朝廷,會傻逼得把地煉師送出境。蘇寐當初不過是人煉師,說回家探親,皇帝都要派人一路保護呢。
 
  一個地煉師的存在,足以讓如意堂穩如泰山。
 
  燕離宗的武尊坐不住了:“我要回去一趟,各位,我先走一步。”
 
  罪州居然有了地煉師,這太震撼了。
 
  王策自個也很是意外,一路追著蘇寐賣萌撒嬌:“師父師父,你什麼時候突破的?”
 
  蘇寐翻白眼送給甜言蜜語的徒弟,她能輕易被徒弟哄騙嗎?那是一定的。
 
  “師父你就說嘛……”
  ………”最後一個音,被王策拖曳得是盪氣迴腸,十三娘感覺去年吃的飯都在胃裡沸騰。
 
  “前幾天。”蘇寐招架不住賣萌的徒弟,只好說了,直直的看著前邊:“阿策,如意堂出事了?”
 
  “你看!”
 
  一面招展的旗幟,上邊有兩個字“鎮東”。
~巴豆妖~ 發表於 2012-2-18 22:36
第261章 「六月六,不死鳥」

  鎮東鏢局!

  王策親眼看見忽然來訪的不速之客,便想起了一次擦肩而過,一次下榻同一間客棧的鎮東鏢局。

  「是他?!」

  嚴總鏢頭等人,詫異的認出了王策,那一夜在客棧被夜襲的少年,遲疑道:「這位公子,你可是姓王,名策?」

  「正是。」王策納悶不已。

  嚴總鏢頭取來一個畫卷,畫卷上的人赫然和王策有七成相似,他確認無誤:「那就沒錯了。王公子,有人委託我鎮東鏢局,給你押送了一件東西。」

  不光是王策納悶,這一會便是蘇寐也感到不對勁了。王策來這兒不是秘密,可好像也沒滿世界廣播過,誰會知道他在這兒,誰會利用鏢局給他押送東西。

  王策一個眼色示意,謝老大不動聲色的讓閒雜人等退下,也是一聲告退,先是退去。聶星空冷哼一聲,和老許太監一道飄然而去。

  不一會,這會客廳裡就剩下王策等人。嚴總鏢頭正色,把貨車上的大大箱子給搬過來,取來鑰匙打開箱子,看也不看直接退下幾步:「王公子,請查驗!」

  查驗毛,我都不曉得是誰給我送來這口破箱子。王策撓頭,滿腹疑惑,小心翼翼的打開箱子,頓時呆住。

  箱子裡邊,是另一口箱子。王策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又繼續打開,然後破口大罵:「我靠,是哪個混蛋在玩我!」嚴鏢頭身邊的一個小年輕噗嗤一笑。

  第二口箱子裡邊,仍然是一口箱子。

  王策不動了,抬頭看嚴總鏢頭:「敢問一句,托鏢之人給了多少錢?」

  嚴總鏢頭遲疑了一會,看了一眼純屬調戲的三口箱子,苦笑著比劃一個數字。王策撇嘴,還不如直接把這錢給他呢。

  第三口箱子一開,果然他娘的是第四口箱子出現了。那小年輕眉目清秀,掩口竊笑。

  王策忽然不笑了,不論是誰這麼調戲他,顯然都不是一個玩笑。沒人會出一個大價錢,只為了運空箱子來調戲他王策。

  第五,第六,乃至第七口箱子陸續出現。第八口,變成了盒子。然後陸續是幾個越來越小的盒子。

  最後一支小盒子,裡邊只有一張紙條,紙條下是一枚半透明的琉璃瓶子,裡邊是一些清湯般的液體。

  「六月六,不死鳥」。

  王策心神巨震,又是不死鳥。他不動聲色把紙條遞給蘇寐:「師父,你們看!」

  一番傳閱下來,蘇寐和關豆子二人神色古怪。旁人不知,他們豈能不知這該死的不死鳥,差一點坑了王策一把。

  「余矯。」王策呼喚,余矯飄然而來,把紙條交給她,踢踢箱子:「查。」

  余矯點頭,王策沉吟半會,看向嚴總鏢頭,眼睛一亮:「嚴總鏢頭,那幅畫,多少錢,我買下來。」

  小年輕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滿是驚訝。嚴總鏢頭更驚訝,苦笑:「先前燒掉了。此乃鏢主的吩咐!」他指指外邊的一堆灰燼。

  絕對是高手!王策心中一寒,鏢主絕對是一個思維細密,乃至似乎很瞭解他王策的一個傢伙。問題是,鏢主是誰?

  王策忽然毛骨悚然。唐帝來信裡說過,不死鳥,乃是一國雄圖霸業的關鍵一環。

  王策無聲冷笑,眼底清澈擊敗怯意。

  犀利哥還想用短劍來坑他王策呢,又如何,劍神山的人不照樣成了他的力量。一樁壞事,沒準也會變成好事,關鍵在你的心態和氣量。

  王策沒注意,他專心思索的時候,那小年輕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烏溜溜的眼睛分明寫滿好奇和一絲好感。

  「嚴總鏢頭,有勞了,我找人給你們安排一下。」王策甦醒過來,微笑道:「莫要拒絕,這兒是罪城,有如意堂照料便能方便許多,我恰好也有不少疑問,或許要跟總鏢頭請教。」

  嚴總鏢頭沉吟,果斷謝過。王策說的不錯,這是罪城,外人闖進來,不定是什麼遭遇呢。

  謝老大派人來領著他們去客棧,出去後,嚴總鏢頭看似使勁卻疼愛的敲了小年輕一下:「死丫頭,爹是讓你來見世面,不是讓你來亂看的。」

  小年輕嘟嘴,烏溜溜的眼珠轉啊轉啊。

  ……

  ……

  罪州的格局,忽然變化。

  如意堂在不到一個月裡,連續吞併三個幫會,一舉憑強橫的實力,以及蘇寐這地煉師的存在,奠定不可動搖的地位。

  一個人煉師,就能讓錢科的小洋幫短短幾年發展起來,何況是地煉師。

  忽然的一些變化,令各大勢力頗為警惕,也讓各路人馬暗自凜然。不過,如意堂似乎真的沒有擴張的野心,保住原本三個幫會的勢力範圍和利益。

  沒人敢對如意堂掉以輕心。看似在管理會議的席位上,排行第六,憑一名武宗,就沒人認為如意堂真的是吊車尾的。

  如意堂的崛起,令不少人不安,但很快發現罪州也沒多少變化。只不過從西灣幫,換成了如意堂,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罪州的軌跡,彷彿依然不變的前進。

  錢科被放出來,和馬躍一起,擔任謝老大的副手,卻並不是副堂主。謝老大很自動自覺,平素不再接觸空擊營的人馬。

  王策任命老許為另一個副堂主,平素也不過問多少事,主要是作為一名歸元武尊,對錢科等人的震懾力。

  如意堂種種,也並沒有多少變化。王策也不能真的把這幫子武者當成軍隊來操練,真要那麼幹,五大勢力一準第一個撲上來下殺手。

  王策自然不是在玩幫會遊戲,不過是在找個踏實的落腳點,也當是給小蘿莉預先鋪上退路。

  如意堂沒必要擴張,只要擁有那一張話事的門票,就足夠了。高調不是把自家吊起來,讓人鞭打,而是亮肌肉,讓人知道你不好惹。

  王策在北唐當上參領後,為什麼沒紈褲子弟或無聊人士找麻煩,就因為他亮了肌肉,人家知道惹上他就傷不起。

  如意堂穩定了,那麼,有人就要走了。

  「你安全抵達北洲了,如意堂安穩了,我也該走了。」嚼豆子的聲音,嘎嘣嘎嘣。

  王策開心的拍拍關豆子的肩膀,真誠道:「豆子,有你這一路陪我,真好。」

  關豆子撇嘴:「少來這套,我才不會被你收買人心。你這種滿身心眼的傢伙,我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將來也不喜歡。我最怕你們這種人了。」

  「不過,你為人不賴。算是了。」

  王策翻白眼,綻放笑意,重重的給了關豆子一拳。男人之間的友情,那就沒必要非要執著於矯情說出來,心照不宣這詞從來就是給男人的友誼創造的。

  關豆子哈哈大笑,不客氣的還了一拳,一跟斗翻騰消失:「我走了。沒麻煩不要找我,有麻煩更加不要找我!」

  「千萬不要跟我師妹說!」

  王策嘿然一笑,不多一會,黃小蕾氣沖沖的走過來:「豆子呢?」

  「走了。」王策毫不猶豫的出賣了朋友,趕緊往豆子跑的方向一指:「這邊!小蕾,我給你一個建議,抓住他,捆綁他,吃飯不給他筷子,睡覺不給他被子。」

  黃小蕾白他一眼:「你也不是好人。」說完,急追出去。

  王策笑著搖搖頭,豆子,你有難了,身為男人,我怎麼能容忍你見著女人就跑,簡直沒尊嚴啊。

  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王策目光閃動一絲感懷,輕聲道:「多謝!」

  ……

  ……

  豆子是一個待不住的人,肯陪他半年,從東洲到北洲,這時才走,自然不是在還去年那個人情,更多是把他當成好朋友了。

  如果不是豆子,很多事王策都不方便去辦。如果不是豆子,很多事也都未必見得順利,也只有王策和關豆子才心照不宣。

  王策傷感了好一會,直到余矯出現:「少爺,那紙和墨,以及箱子的來歷,都非常普通,恐怕查不出來。唯一肯定的是,必定是東洲出產的。」

  「對方果然沒留下線索。」王策早猜到答案了,唯一能查出來的,也沒意義。鎮東鏢局,本來就是東洲頗為有名的鏢局。

  玲瓏的余矯遲疑道:「少爺,六月六,不死鳥的意思是?」

  王策沉吟一二,把此前關於不死鳥的一些信息,和他的遭遇說了一下。余矯的白皙面孔上浮現一絲凜然:「如此說來,對方便是有意為之……」

  「少爺,我查過六月六和不死鳥。」余矯沉吟,赧然道:「大約有幾個地方跟這兩個詞有關,北洲很大,北洲房消息不全面。」

  王策擺擺手:「必定不是地名。對方不是在跟我玩猜謎遊戲。」

  頓了一頓,王策用一種無比古怪的神色和口吻說:「我有一個預感,對方會把不死鳥,或者線索,主動送給我。」

  「如果我沒猜錯,必定是六月六那一天。」

  余矯神色頓時古怪,如果不死鳥能決定一國雄圖霸業,那是什麼人嗑藥了,非要往王策的手裡送?

  「你說是不是?老談,老柳。」

  王策轉臉,看向悠然並肩過來的談季如和柳夜行,關於這消息,他沒隱瞞這二人。如果有人拿不死鳥坑他,他隱瞞也沒用,對方自然會把消息揚出去。

  如果是為他好,那就更沒必要隱瞞了。

  柳夜行一派君子坦蕩蕩,小人藏雞雞的表情:「不是我!」

  談季如淡然道:「我知你懷疑我,但並非我!」

  凝視談季如和柳夜行半會,王策基本肯定不是他們,滿腹疑竇自言自語:「會是誰呢?」

  談季如淺淡輕笑:「我只知,不論對方是誰,一定很清楚你的行蹤,六月六那一天,有絕對把握能把東西送到你手上。」

  王策苦笑承認:「就不曉得,如果我死了,對方會不會送到鬼界?哈哈。」他乾笑,奈何沒人賠笑。

  王策只好搓搓鼻子,笑笑道:「那我在六月六的那一天,就一定得找一個全九洲都想不到的地方藏起來。」

  「我看對方如何把東西交到我手上!」

  王策嘿嘿怪笑,六月六會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正適合玩捉迷藏。





第262章 鐵血大律,秦漢之風

  十日後。

  兩名騎士策馬奔馳在官道上,冒雨前進。

  「該死的,北洲的春天怎麼會有如此大雨,簡直離譜。」

  王策憤慨,賊心不死的瞄向蘇寐凹凸有致的風韻嬌軀,使勁的吞口水。忽然哎呀一下,不曉得是馬失前蹄還是怎麼回事,王策座下戰馬一下子嘶鳴栽倒,再也起不來。

  蘇寐皺眉的樣子,簡直美煞人。王策可憐兮兮的在雨中,眼巴巴的看蘇寐,眼睛睜得老圓:「師父!」

  「上來吧。」蘇寐心疼徒弟,無奈的讓王策跟自己同騎。

  哦也!王策暗自激動豎指,向那頭可憐的戰馬講拜拜。戰馬用哀怨的目光,目送王策這無恥下流的痞子遠去,不忿的打了個響鼻,一會後重新站起來,自由自在的跑走了。

  「師父,你真好。」「我從沒見過這麼這麼好的師父!」

  「誒,師父,你好瘦呢。」

  蘇寐能感覺,徒弟發熱的身子極是不要臉的往前湊,跟她的背磕碰不已。徒弟那一雙手更是在一次顛簸之後,驚呼一聲摟住她的腰,說什麼就不肯放手了。

  所謂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這話絕對有道理,蘇寐真切的感到腰肢上被徒弟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滋味蕩漾全身。

  這小子,作死!蘇寐本該很氣惱,可她驚訝的發現,居然惱火不起來。

  她和王策這師徒關係,作不作準,那還真心不好說。

  蘇寐的腰肢,縱然是隔著衣衫,也是滑膩得驚人。王策暗自倒抽一口涼氣,摟著蘇寐的腰,那是死活都不肯撒手,反而把身子越來越是湊上前。

  蘇寐的身子肌膚,有一種無比驚人的彈性,這是武者特有的特點。落在女人身上,卻是充滿無比的誘惑。

  「啊!」蘇寐忽然驚呼一下,那美艷的容顏頓時被暈紅遮蔽,咬牙切齒回頭……王策絕對和包租公一樣,是故意把臉放在某個角度。

  紅唇擦過王策的臉和鼻尖,一霎時,王策的心就像被電了一下,全身都麻痺了,羞澀驚呼:「師父,你……你怎麼能這樣!」

  蘇寐在王策面前,是端不起師父的立場,一來是師徒名分來歷特殊,二來王策也似乎沒把她當師父過,她如何能端正態度。

  這無恥小子!這一會她是真心羞憤欲絕,蘊含真氣的一張砰的把王策打成鷂子飛出去。蘇寐甚至看見王策吐血倒下,頓時芳心大亂,急忙躍過去:「阿策,你怎麼了,我沒傷著你吧!」

  王策面無血色,眼神黯淡無力的軟綿綿躺著:「師父……我,我是真心的……」

  「師父,我的臨死心願就是……你能不能親我一下下。」

  蘇寐毫不猶豫的一嘴親在王策腦門上,立刻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又是一掌用繡花的手打出砂鍋拳頭的效果,王策整個悲劇了,慘呼:「傷了,傷了,這次真傷了。」

  「呼呼。好像骨頭斷了。」王策冷汗直冒,眼淚嘩嘩的望向蘇寐的背影。

  蘇寐心中一慌,怒斥:「活該,你就是作死。」見王策好像不是做戲,這才檢查一下,發現骨頭真的差點被打斷了。

  蘇寐急忙替王策治傷,一邊滿是歉意和羞憤:「都是你自找的。平素玩笑一下沒關係,要緊的時候怎麼能亂來。」

  頓了頓又道:「我是你師父!」

  天吶。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王策痛苦,差點連骨頭都被打斷,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幹了什麼壞事。

  治療一下,重新翻身上馬,蘇寐細心的放緩了馬速以免顛簸。

  王策跟軟骨頭似的靠在蘇寐背上,這次真不是佔便宜,身子內傷了,骨頭也傷了。他忽然道:「蘇寐!」

  「嗯?」蘇寐應道,忽然反應過來:「你叫我什麼!」

  王策不管,繼續說:「你是一個很好很美的女人!你知道,從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沒把你當成所謂的師父過。」

  蘇寐忽然有些莫名的慌張,王策輕聲道:「記得演武當日嗎,你聞訊趕來救我,那時我就鐵了心相信你是自己人,我覺得你就像我的……」

  王策說話聲線越來越輕,然後沒了下文。蘇寐的心砰砰直跳,轉臉一看,頓時大怒。

  這小子一邊說話,居然還能一邊睡著了。

  這時,蘇寐才發現大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她居然這時才注意到。

  陽光灑在身上,蘇寐感到暖洋洋的窩心。

  ……

  ……

  王策有傷在身,倒是放緩了趕路的速度。饒是如此,大約數日後,仍然是進入大律境內。

  王策和蘇寐之所以在此,是因為一個要去大律,一個要回家。

  如意堂有老許太監和謝老大坐鎮,又有王策有意安置下來的聶星空,有充分的肌肉,又有蘇寐這一個地煉師。如意堂的安全是不必擔憂。

  王策一心沒動什麼,就是表明如意堂安守本分,讓罪州的軌跡一如既往。那一來,仍然是六大勢力,只要如意堂不動手,應當就不成問題。

  尤其是,前些天燕離宗武宗的一隻受傷戰靈,被蘇寐治療痊癒,那就更安全了。

  戰靈受傷,乃至一些調整,等等,都需要煉師。煉師地位崇高,到了地煉師這地步,除非像王策一樣老是把抽武帝的臉當成願望,不然各國都不會怎麼樣。

  蘇寐乃是罪州有史以來第一個地煉師,神化高手想要對戰靈做什麼,人煉師普遍不靠譜,還是地煉師才是最穩妥的。

  半帝王魂強吧?他的傷勢天煉師能治,奈何,天煉師又不是路邊的白菜,照樣只能拖著受傷多年的身板滿世界晃悠找刺激。

  戰靈越強,越傷不起。你問紀千敗,會不會輕率動用戰靈跟別的武帝切磋?傷了一點,估計他都只有欲哭無淚的命。要不,怎麼說煉師地位崇高呢。

  王策這次前往大律,關豆子和師妹先溜了,戴霖和杜衷之就沒必要去了。聶星空答應,必要時出手捍衛如意堂,至於殺一個值多少時間,那就另算。

  老許也必須留在如意堂震懾其他人,王策說不得只有單槍匹馬跟蘇寐出行。

  關於短劍!

  王策忽然失笑,聶星空的處境很尷尬。動武,首先要忌憚半帝王魂,摸不清跟王策的關係是什麼。真要激怒半帝王魂,沒準那哥們直接殺上劍神山,那就是笑話了。

  關鍵是,從一開始,聶星空就發現想搶短劍都沒機會。

  王策有心相,有唐帝賜的天使劍,心相擋一下,天使劍砍出一次相當武宗的攻擊力,那不是問題。加上一個老許,聶星空根本就沒把握搶短劍。

  聶星空當天唯二的路,要麼回去,要麼答應王策。事實證明,王策利用天級寶劍,一舉釣上了一名劍宗高手一年的保護。

  此舉,自然得罪劍神山。不過,犀利哥的栽贓,擺明就是要王策有苦說不出。以劍神山的風格,它會相信王策是撿來的?別人塞給他的?

  說是栽贓,誰信?怎麼沒見比爾蓋茨為了給正版用戶出氣,就給中國的盜版用戶挨個發錢搞栽贓啊!

  短劍在手,王策就注定要得罪劍神山了。那自然不怕再得罪一份,做絕一點。他怕劍神山放劍帝咬人啊,一招琉璃之金就勾得聶星空欲仙欲死。

  「不漏在手,天下我有!」想到得意處,王策霸氣外露。

  ……

  ……

  也許錯覺,踏入大律的那一刻,王策感到一種撲面而來的剽悍。

  大律在戰鬥,一直在戰鬥,永遠在戰鬥。

  這並非玩笑,大律從上而下,是絕對令人震撼的尚武之風。路過每一個城市,街邊巷角,都能看見孩童們玩戰爭遊戲,年輕人熱血沸騰的討論某次戰事某位將軍。

  大律給王策的感覺,就像秦漢之風,從鐵與血磨礪出來的勇武和剽悍。

  王策在大律,就好像一夜返回了暴秦和強漢兩個最鐵血最陽剛的時代。王策竟然有一些恍惚,夢迴秦漢的感覺,也許每一個中國人都有過。

  踏上大律的領土,王策第一次有一種無比迫切的衝動和欲望。

  復活暴秦軍團,復活強悍軍團,和大律來一次較量,看看誰才是天下最強大的軍隊。

  這種衝動和熱血,甚至一度超越一切。王策為此,甚至罕見的埋頭苦練武道。

  這鋼鐵一般的大律,有太多太多的傳說了。每一個傳說傳奇,都值得尊敬,都令人敬畏。

  大律,乃是九洲大地上,現存的歷史最悠久的國家之一。

  大律,乃是擁有最多武帝的朝廷之一,擁有九洲大地最強大的軍隊之一。

  大律有一個堪稱恐怖的記錄:萬人以上規模的戰爭,在大律最長的中斷時間,只有一次超過了三年。

  作為一個現代人的靈魂,王策真的在第一次聽到這個記錄的時候,毛骨悚然了。生存在和平年代的他,完全無法想像大律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王策知道,中國歷史上,越打越強大的軍隊很多。然而,能夠做到越打越強的國家,似乎數來數去,或許唯獨秦王朝這獨一份。

  大律就是一個越戰爭就越強大的國家。

  王策有一張列表,列出了他這一輩子一定要做,並盡全力去做的各種事。親自來看一看大律,就是這單子上排名很高的一件事。

  大律,是一個鋼鐵般的國家,更加是一個謎一樣的國家。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8-3-3 01: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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