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作者:燭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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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2-8-3 21:49: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1 437665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4 18:12
第一百五十章 還是運氣
人走近了,隱約聽到裡面傳來陣陣聲樂,便有些明瞭,肯定是伎人在裡面表演,但凡這種聚會,美味佳餚可能不會有,可總有一些供眾人取樂的名目,絲竹管弦之調自然是其中首選。

「景純,你可知山長在何處?」人太多,擠不進去,高士林問道,目光游離不定,在人群中尋找起來。

「我也是才來不久,如何知道。」楚質說道,有心擠進去,可惜人人都有這個心理,才上前兩步,又被擠了出來。

「幾位不用尋了,我知道何學士在哪裡。」曹評笑道。

「請公正兄指點。」楚質說道,清楚人家既然是聚會的組織者邀請而來,身份地位不一樣,瞭解到的情況肯定比自己多一些。

曹評微微一笑,著幾人在人群人穿行,朝著聚會處唯一的建築,也就是一看就知道是臨時搭造的棚子走去,楚質這才醒悟起來,這種聚會,雖說自由行動,但不管怎麼說,總有些特權人物需要照顧的,自然不能讓他們和旁人一樣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走近棚子,幾人發現這裡聚集了不少人,只不過氛圍卻安靜許多,沒有外面的那麼喧鬧,棚子中雖然置放了許多凳子坐墊子,但是大多數人都是選擇站立,恭敬的聆聽著少數幾個人的講話。

「景純,山長在裡。」尋望了片刻,高士林輕聲說道,示意伸手向楚質示意。

楚質指著高士林所指方向看去,現何涉安然的坐在棚子左側,滿面春風,與一旁的趙概談笑風生,楚質正準備舉步過去給何涉問好,驀然棚子內似乎有些吵亂起來,只聽眾人在大聲的呼叫什麼聲音太響反而聽不清楚了。

「怎麼回事啊?」高士林迷自語。

「似是一幫士子圍著小宋學士在說些什麼。」曹評微笑道。也覺得有些困惑。這些士子哪來地膽子。居然敢這麼無禮。

許多人然相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欲起身探個究竟。卻見宋祁滿面微笑按撫眾人聲音漸漸回落了下來。過了片刻。宋祁笑了起來。有些得意之色道:「你們別不相信當年我就是憑著一首詞。獲得美人芳心。打動官家。最終抱得美人歸……。」

眾人仔細聽了會。立即明白宋祁在向一幫士子炫耀自己地光輝情史。知道宋祁品性地馬上啞然失笑新回身坐下。繼續談笑風生而更多地文人士子連忙湊上前去。雖然宋祁地事跡已經廣為傳揚是他們不介意再多聽一次。況且這還是宋祁親口敘述地不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地隱秘呢。

「這麼久了。小宋還是這個脾性。也不知悔改。」何涉輕歎說道:「如此下去。就算官家想要重用。朝廷諸公怕是不會同意地。」

「誰說不是。不過我們地勸言也管用。就連宋相公親自開口。他還是滿不在乎地德性。口中振振有詞。說自己若是改了。那就不是小宋了。」趙概輕笑說道。輕微搖了下頭。

「本想他在地方上待了幾年。心性會穩了些。哪知……。」何涉歎氣無語。有些許恨鐵不成鋼地模樣。

「常言道,本性難移,想讓他有所改變,怕是非常困難。」趙概輕聲說道。

「好了,不說他了。」何涉輕微搖頭,悄聲問道:「叔平,有件事情老夫一直沒有來得及問你……。」

趙概微笑,了然說道:「可是景純之事。」

「不錯,景純的才學如何,老夫心裡清楚,考個舉人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貢士嘛。」沉吟了下,何涉說道:「還須再苦學幾年,老夫讓他參加會試,無非是想借此機會磨練他的心志,沒有想到他居然中了,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

「會試如何嚴格,能有什麼蹊蹺。」趙概輕笑道。

「這正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處。」何涉捋鬚說道:「景純的性子老夫瞭解,絕對不會做些有辱名節之事,會試結束時,情緒也低落了一陣子,顯然他也覺得此次得中的機會不大,可事情偏偏出乎意料,其中若是沒有隱情,老夫是不信的。」

「那何學士在懷疑什麼?」趙概微笑說道:「要知道我雖然身為知貢舉,名義上是此次會試的主官,但是只負責巡考而已,批閱考卷的事情是由司馬太常負責的,我也過問不了。」

慶歷八年因為朝廷重臣的推薦,司馬光被召試館閣校勘,並獲通過,隨後兼任為太常禮院、貢院屬官。宋代以史館、昭文館、集賢院為三館,都在崇文院內,後又於院內建秘閣,三館、秘閣是國家藏書之所,相當於我們現在的國家圖書館,宋初,置檢討

等,稱為「館職」,檢討與校勘主要的職責就是整>皇帝顧問,相當於國家元首的智囊團成員,地位相當高,而司馬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逐漸為世人所知。

「司馬太常這人,老夫也曾聽聞過,學識頗深,而且為人耿直,敢於直言。」深思了片刻,何涉說道:「景純與他素不相識,想來他也不會有所徇私。」

「以司馬太常的性子,哪怕和景純認識,怕也同樣會秉公而斷,絕不會手下留情。」趙概據實說道。

「這樣說來,是老夫多心了。」何涉說道,心裡還是有些疑慮。

「也不盡然。」趙概微笑說道。

「行了,不必掩掩藏的,有什麼隱情蹊蹺就痛快道來。」瞄了眼趙概,何涉臉色一沉,怒目而視。

趙概也不害怕,面帶微笑,條斯理的抿了口茶湯,覺得關子也賣得差不多了,這才輕聲說道:「其實這次景純得中,還真有幾分運氣。」

「何出此言?」何連忙追問。

「學士也清楚,會試雖分三場,但前兩場只是個陪襯,要想得以錄取,那還要看第三場的策試。」趙概說道。

「慣例如此。」何涉輕輕點。

前場考的經文墨義,其實就是考驗士子們的基本學識到底如何,如果連這兩關都過不了,後面的策試考卷根本不用再讓考官批閱,即可直接刷下來。

「正如學所言,景純的才學功底不錯,前面兩場輕而易舉的通過了,被閱卷官批為上上之卷。」趙概笑道:「考個舉人確實沒有問題。」

古代批閱試卷評定成績的方式和現在有區別的,沒有分數一說,只是在卷首標明等級,從最高分優等,到最低分劣等,沒有統一的評判標準,只是由閱卷官而定的。

當然不用擔心閱卷官會藉機刁難使壞,已經完善糊名制和抄錄製的科舉考試,閱卷官員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批閱的是誰人的卷子,而且一份卷子,最少要經過幾個閱卷官批閱,最後才由主官根據閱卷官們的評定,最終決定成績如何。

「那是自然,老夫的弟子豈能過不了最簡單的兩場考試。」何涉捋鬚,有些得意,其實心裡也有些意外,按照何涉最初的想法,楚質能過第一場,成績為上等不成問題,第二場勉強過關,成績可能差了些,最多是中下水平,沒有想到兩個都是上上等,又出乎意料啊。

「那學士可知道景純的策試考卷成績是幾等?」趙概說道,嘴角掠過一絲神秘微笑。

「能得中貢士,最低起碼也是中上等吧。」考慮了下,何涉遲說道。

「學士錯了。」趙概輕笑起來。

「莫非是上等?不然就是上上等。」何涉推測,隨之又否決道:「應該不會吧,景純文章文理順暢,言詞卻過於直白,能評為中等就不錯了。」

「學士此言很有道理。」趙概臉色有些怪異,停頓了下說道:「可偏偏景純的文章,經過幾個閱卷官的批閱,一律評定為優等,連裁定成績的主官也是如此認為的。」

「優等?」何涉楞了,難以置信。

「景純文章內容大致是……。」似乎是記憶猶新,趙概隨口念誦其中幾段。

「嗯,字句通暢,應對還算規矩,文理平穩。」聽了幾句,何涉皺眉說道:「如果通篇都是如此的話,不過是篇普通策文罷了,定為中上也算是閱卷官們的寬容雅量了,如何能定之為優等。」

「如何不是。」趙概笑了下,帶著幾分認真,斂容說道:「若放在平時,這篇策文自然是平平穩穩,無論如何也不能得到如此之高的評定,可放到科舉閱卷,得到優等評價一點也不足為怪。」

「二者有何不同?」何涉迷惑不解道。

「學士只注意景純文章平平穩穩、中規中矩、字句順暢,似乎還有些直白。」趙概輕聲說道:「卻不知道偏偏正是直白兩字,使景純得以錄取。」

「這是為何?」何涉問道,顯得十分的困惑。

「學士應該清楚太宗淳化三年時的典故吧。」趙概輕聲說道。

「自太祖建隆元年至太宗端拱二年,因頻頻舉行科舉考試,且多以最先交卷者為狀元,是以天下士從準備考試就只在速度上下功夫,而忽略了文章的質量,文風華而不實,幸得太宗英明,知之其害,決定不再以行文的遲速作為決定名次的標準,此風才得以遏止。」何涉皺眉說道:「莫非又有人倣傚此風不成?」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5 09:05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會元先上

倒也不是,不過與此類似。」趙概苦笑說道:「不士子尚為險怪奇澀之文,並以此為榮,答卷之時,常常放著淺易的說法不用,盡使用一些雕琢艱澀的字眼,文章險澀,難以批閱,讓閱卷官們叫苦不迭。」

「嗯,小宋也有這個毛病。」何涉點頭說道,隨之反應過來,驚訝看著趙概:「莫非景純就是因為……。」

「正是如此,批閱了數千份奇澀文章,閱卷官們早就疲憊不堪,難得遇到一份文理順暢,字句直白的卷子,他們自然是批閱得酣暢淋漓,心情舒暢之下,硃筆一揮,自然而然給了景純一個優等。」趙概輕笑道:「其實他們心裡是如此想的,反正又不只是自己一個人批閱考卷,其他閱卷官自然會秉公而斷,孰不知其他人也是如此心思,最後下來,景純的卷首上寫滿了優字。」

為了防止閱卷官受到他人評定的影響,連已經評定的成績也是用紙條糊住的,待主官裁定時才一一拆封匯總,所以閱卷官根本不知道其他同僚評定的成績。

「那主官……。」何涉還有些疑問。

「批閱這麼多考,主官也有些累了,見這麼多閱卷官的評定都是優等,隨意瀏覽片刻,也隨之批了個優。」趙概大笑起來,居然有些羨慕楚質的運氣。

「據老夫所知,考卷批閱完之後,按照成績高低選出最初的卷子,還要經過全體貢院官員的審核,才能決定此次科舉錄取名額。」何涉輕聲問道:「想必你們也發現景純卷子所存在的問題了吧。」

「成績皆優的卷,各位同僚自然想縱覽。」趙概笑道:「片刻之後就察覺其中不對。」

「那你們是如何處理的?」何涉問道,然明知道結果,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好奇。

「閱卷官自然是惶恐請,承認是自己的疏忽。」趙概笑著說道:「法不責眾,我如何能為了幾分卷子的疏忽而處罰他們。」

「此言在理。閱卷之辛苦也深有體會。一時有所疏漏也是可以原諒地。」何涉感歎說道。

「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我們審核不正是為了發現其中疏漏嗎。」趙概笑道:「那時景純地捲子還未拆封。我正準備抽出時旁地司馬太常卻提出異議。」

「什麼異議?」何涉微楞。還以為是將錯就將。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波折。

「司馬太常認為。景純地捲子文理可觀。而且幾位閱卷官已經一致擬定其成績為優中定然有合理之處。輕能輕易捨棄。

」趙概微笑說道:「其實司馬太常所言也有道理。一人疏忽是正常地但是幾人都疏忽了。那就有些奇怪了。」

不僅如此。某些心思活絡地閱卷官立即反應過來。認為事實就是如此既然大伙都認為這分考卷應該評為優等。那自己不算疏忽大意了。那又何必把罪過往自己身上攬。立即改口擁護司馬光地決定。

「然後呢?」何涉好奇問道。

「有人贊同,也有人反對,各持一詞有道理,久爭不下把問題拋給我。」趙概輕笑了下說道:「我也有些好奇,便命人將景純的原卷取來。」

何涉也沒有感到奇怪閱卷的時候,如果對某份卷子有爭議一般都會調取原卷,觀看其卷面的整潔,或者字跡優劣等情況,然後再做決斷,當然,哪怕是原卷,名字也是糊住的。

「嗯,景純的字越發純熟了,大家之風已具,在場的同僚都讚不絕口。」趙概輕描淡寫說道:「經過表決,大家都覺得可以錄取景純為信科貢士,只不過從原來排名的第五十一位,降至二百五十一名而已。」

「叔平,景純的字難道你認不出來?」沉默了片刻,何涉輕聲說道。

「自然認識。」趙概微笑說道:「既然在場的同僚已然決定,那我只好順水推舟了。」

其實事情恰好相反,取為原卷,雖然沒有拆封,不過趙概已經肯定這是誰的考卷了,馬上改變初衷,頗費唇舌,忽略其中不同意的聲音,決定錄取楚質,當然也有不少官員贊成這個決定,不然哪怕趙概是知貢舉、主考官,也沒有權力點誰為貢士。

人老世故的何涉怎麼不清楚趙概肯定從中出力不少,默然了下,悠悠歎道:「唉,少年得志,焉知禍福。」

「學士覺得景純心性如何?」趙概笑問道。

「溫良純厚,心有韌性。」何涉不假思索道:「正如他的那首詠竹詩所言一樣,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雖然沒有做到希文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之

卻能知恥而後進,心性之毅,難得可貴。」

「既然如此,那學士還擔心什麼?」趙概笑道:「景純性格沉穩,根本不似少年,思慮縝密,身旁又有學士予以指點,能出什麼禍事。」

「禍事沒有,怕為官之後,學問卻耽誤了。」何涉歎息說道。

「學無止境,只要學士加以勸導,豈會耽誤得了。」趙概輕笑說道:「景純已經在那邊恭候許久,還是讓他過來吧。」

兩個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看就知道是說些私密事情,自然不會有人這麼不識趣過來打擾,楚質更是乖乖的站立不遠處等候著。

看見趙概揮手意,楚質連忙上前行禮道:「老師、趙學士。」

如果是按照唐朝的規矩,概應該算是楚質的座師,見到趙概時,楚質應該自稱為門生的,只不過宋朝時候,擔心主持科舉的官員以師生之宜結成朋黨,嚴令禁止這樣的稱呼,待貢士成為進士之後,一律稱為天下門生,以示恩寵。

「景純,這幾日風光得意?」趙概笑呵呵道。

「未到金榜題名時,不敢有所懈怠。」質輕聲說道,在得意的同時,也要適當表示下謙虛才行。

「正是如此,殿試之前,還加以努力才是。」趙概鼓勵說道,而何涉在一旁也趁機教育幾句,楚質當然只能唯唯諾諾的答應。

「請趙學士來當個評判。」

這個時候,棚子一側再次擾起來,只見幾個士子匆匆疾步而來,朝著趙概拱手說道:「趙學士,可否替我等做個評判。」

「判何事啊。」趙概饒有興趣問道。

「小宋學士自稱當世詩才第一,我等心中不服,願意與之分個高下,請趙學士來當個評判。」一個士子說道,語速極快,吐字清晰。

「當世第一,小宋好大的口氣。」趙概搖了下頭,微笑朝何涉說道:「我看小宋不是本性難移,而是死性不改,學士不妨與我去看個究竟。」

「靜坐許久,活動下也好。」何涉笑道:「老夫倒要看看小宋在外幾年,才學到底長進了多少,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也不怕天下人口誅筆伐。」

只要熟悉宋祁品性的人,當然清楚他是在開玩笑,自然也不會在意宋祁的自稱,只不過行徑輕浮的評價肯定是避免不了啦。

被百個士子圍觀,宋祁依然還是那副風度翩翩,俊逸灑脫的模樣,絲毫不在意人群中某些或鄙視、或敬佩的目光。

「子京,當世詩才第一。」趙概緩步走去,微笑說道:「你什麼時候麼驕傲自滿,居然敢如此狂縱了。」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當世詩才第一了。」宋祁有些莫名其妙,眨眼說道:「我只是放言,若論詩才,在這裡我是第一罷了。」

還好只是誤傳,趙概鬆了口氣,還真有些害怕宋祁狂妄無邊,把天下的文人都不放在眼裡,這就是謠言的威力,一句話經過口耳相傳,往往被某些人添油加醋,最後不僅有違本人之意,而且往往極容易得罪人。

「這時英才雲集,你如此放言,大家怕是心中不服啊。」趙概笑道:「他們欲與你以詩爭個高下,不知你是否願意。」

「我就是覺得這聚會太過沉悶了,不夠熱鬧。」宋祁笑道:「有人陪我解悶,我求之不得,如何不願意。」

「來人,筆墨伺候。」趙概也不多言,直接揚聲叫道,吩咐隨從擺好書案筆紙,然後拉著何涉躲在一旁看熱鬧了。

其實前來參加聚會的士子們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出,這個聚會說白了就是給士子們展示才華而籌辦的,消息傳開後,在湖泊邊遊玩的人呼的一下,立即聚集在棚子附近,不少早有準備的士子,已經暗暗摩拳擦掌,準備上場一顯才學。

「敢問宋學士,所作之詩,欲以何為題。」人群中有人叫喊起來。

「春日踏青,自然是以此為題。」宋祁笑道:「觸景生情,想必你們應該早有所得,何不吟誦出來,讓眾人評賞。」

所謂木秀於木,風之摧之,這是個古訓,不知道流傳多久了,在場的士子也清楚這個道理,哪怕心中已經蠢蠢欲動、躍躍欲試,但表面上卻你推我讓,不敢第一時間出來。

「會元先上。」也不知是誰提議的,頓時得到眾人的一致贊成,可見在古代的時候,人們已經明白,拔尖的往往就是用來頂缸的,誰讓你是會元呢。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5 09:07
本帖最後由 52蘿蔔頭 於 2012-8-5 09:08 編輯

第一百五十二章 評點指教

馮京,這幾日在汴梁城可謂人盡皆知,畢竟會試那可是萬人矚目的事情,能從中脫穎而出者,說不定十幾二十年後,就是朝廷中樞的宰執,只要是有些遠見卓識的人,怎麼能不借此機會巴結奉承。

這幾日馮京所住的客棧,真的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請管的、送禮的、自願為奴為僕的,甚至有幾個官紳商人等不及的將自家女兒送上門來,讓馮京不勝其煩,乾脆閉門拒客,可惜人家根本不吃這套,財可通神,何況區區幾個客棧夥計。

連客棧掌櫃東主也知道馮京是奇貨可居,不時向馮京暗示自家閨女其實也是不錯的,而且非常仰慕馮京的才華,願意自薦枕席,希望馮京考慮一二,已經被騷擾得有些神經衰弱的馮京當場發飆,狠狠拍了下桌案,一言不發回房收拾包袱準備走人。

這還了得,要知道馮京現在可是客棧的活招牌啊,若是就這樣走了,落入不知情的人眼裡,那豈不是說明自家客棧服務不周,致使會元公住不長久,這樣一來,客棧的聲譽何在,嚇得掌櫃東主連忙苦苦哀求,許下了許多條件,保證以後不再打擾之後,馮京這才作罷,才消停了半日,本想出門參加聚會,可以放鬆下心情,沒想到又被眾人推出來擋災了。

這年頭,做個名人怎麼這般難啊,馮京鬱悶之極,在滕茂實的催促下,勉強露出了笑容,慢慢走了出來。

「你就是今科會馮京。」宋祁突然笑了:「剛才有人言,當世詩才第一,說的應該就是你吧。」

知其意的會意大笑,不明裡的卻感到莫名其妙,紛紛詢問旁人,才知道馮京的字就是當世,清楚怎麼回事之後也隨之笑了起來。

其實科舉中會元人並不會輕視,但也不會太過重視,畢竟除了少數幾個幸運兒,連中兩元的人不會比連中三元的多到哪裡去,但是也可以肯定:考上會元的,才學定然不凡,基本可以確定會在殿試中進士及第了。

「在下乃後生末學,豈敢稱第一。」馮也不怯場,聞言微笑說道:「論起詩才下自然是無法和小宋學士相比,不過盛情難卻,只好出來獻醜了。」

「你何必如此謙虛:在試中奪得榜首,哪個不是文采出眾之輩,若是不展露出來,別人還以為你是空有虛名罷了。」宋祁說道唇角逸過一縷笑意。

請將不如激將。青年才俊。中會元。正逢春風得意之時。心中怎麼會沒有半點漏*點傲氣。微微一笑到書案旁邊。執筆沾墨筆如飛。須臾之間首採桑子立即呈現在眾人面前。

「花叢裡花君子。取信東君。取信東君。名策花中第一勳。結成寶鼎和羹味多謝東君。多謝東君。香遍還應號令春。」

馮京這首詞。雖然沒有什麼傳誦千古地字句。但卻透出一股掩藏不住地傲意。但士子們也無話可說。畢竟人家有驕傲地資格。

「不愧是名策花中第一勳。就算別人想。也不敢寫出這樣地詞句來。」宋祁笑著說道:「人家會元已經作了表率。你們還有誰人要出來嗎?」

費話。再不出來那風頭豈不是全都被第一勳掩蓋了。相視一眼。頓時有大批士子爭相上前。當然也有自知詩才不行地。非常自覺地悄悄後退幾步。唯恐被叫上前去當眾出醜。

禮讓幾句後。士子們也不敢怠慢。既然敢出來。自然有了萬全準備。當即運筆揮毫。片刻之後紛紛滿面自信地瀟灑擱筆。

待士子們把詩詞寫出來後,自然會有專人吟誦以供眾人鑒賞,一時之間,春思、春情、春雨、春花、春景之聲不絕於耳,其中當然有幾首令人眼睛一亮的詩詞,而作者自然也大大的露臉,口中謙遜,心中得意之極,觸景生情,又有士子突然靈感爆發,寫了幾首讓人讚歎不已的詩詞。

其實諸多的詩詞裡,未必都是當場應情應景而作的,不過眾人也不在意,只要是沒有聽過的,全當是現在所作,畢竟這聚會圖的就是熱鬧、情趣,較真的反而讓人鄙視。

熱鬧了半天,士子們的才思靈感雖不至於枯竭,但也不能如泉水一般洶湧不絕,尋思許久才勉強作出一首普普通通的詩詞來,當然得不到眾人的欣賞喝彩,時候也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恐怕不是出風頭,而是出醜了,終於有人想起作詩的目的來。

似乎發現了什麼讓人驚奇的事情,人群中有人大聲叫道:「小宋學士呢?」

那個自稱詩才第一的小宋跑哪去了?經人提醒,眾人連

,卻發現宋祁已經溜回棚子裡安然而坐,悠閒自在的,與幾個好友談笑風生,懷裡還擁著個美伎,左手還在美伎纖細的腰肢裡滑動,似乎早已經忘記外面的比試了。

看著在宋祁懷中含羞輕笑的美伎,士子們眼睛怒火燃燒,真是太讓人羨慕……不,應該是氣憤了,自己在外面冒著炎熱的太陽,含辛茹苦的想著詩詞,而他居然在棚裡與美人……,好友談笑,這分明是不把人放在眼裡。

「子京,似乎你犯眾怒了。」瞄了眼外面虎視眈眈的士子,趙概輕笑說道:「你若是再不出去安撫眾人,也不知這些青年才俊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給他們表現的機會,卻不知道心存感激。」宋祁幽幽歎道:「待我出去滅一滅他們的火氣,再回來去諸位長談。」悠悠起身,順手在美麗女伎的嫩滑臉蛋撫了一把,在美伎嬌羞的埋怨聲中,大笑走了出去。

「瞧子京的模樣,倒是信心十足啊。」何涉笑道:「我等也出去一觀,看其是否真能以詩才壓過在場青年英才。」

「也好。」趙概笑道:「是此次聚會少了學士…弟子之詩詞,怕是會遜色許多,也讓子京收斂一些,不要太過輕狂了。」

「小宋學士文采風流,小子:不如。」知道說的是自己,楚質連忙謙讓道。

「若是子京有純一半謙虛,那會讓人省心許多。」趙概搖頭歎道。

「別感歎了,子京似乎已經擱筆,且:去欣賞其大作。」何涉輕笑道,心情舒暢,步履輕盈向外行去。

「叔平,你們也來了。」宋祁著說道:「來瞧下我的木蘭花。」

「東城漸覺風光好,皺波紋迎客~。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到。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趙概也不客氣,走到書案旁邊,字斟句酌的揚聲吟誦起來。

詞上片從遊湖寫起,歌春色,描繪出一幅生機勃勃、色彩鮮明的早春圖,下片寫的是人生如夢,虛無縹緲,匆匆即逝,因而要及時行樂,反映出浮生若夢,為歡幾何的尋歡作樂思想,而這思想正符合宋朝享樂主義的社會潮流。

這首詞章法井然,開闔自如,雖纏綿而不輕薄,措詞華美而不浮艷,將執著人生、惜時自貴、流連春光的情懷抒寫得淋漓盡致,確實不是剛才作詩詞的士子們能與之相比的,趙概剛吟誦完,過了片刻,立刻得到眾人的喝彩讚賞聲,掌聲雷動,久久不歇。

宋祁微笑,有些得意,拱手向眾人示意,又迎得一陣掌聲,片刻之後,經過宋祁的安撫,掌聲慢慢停了下來。

「我這首木蘭花如何,請各位予以評點。」宋祁笑道。

宋祁的詞確實折服的大部分士子,雖然還有些許人心中不服氣,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又寫不出這樣的好詞來,貿然站出來,說不定會背上一個嫉妒賢能,心胸狹窄的名聲。

「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到。」楚質輕輕吟誦,喃喃自語:「似乎有些不對啊。」

宋祁詞成之後,書案立刻擠滿了圍觀的人群,楚質的聲音立即被旁邊的人聽到了,而且這人還是宋祁的粉絲,聞言心裡頓時不舒服,懶得理會楚質是誰,直接大聲說道:「你這人莫要胡言亂語,小宋學士的詞哪裡不對了?分明是你才識淺薄,不識好歹。」

這仁兄聲音有些亮,似乎為了炫耀自己的嗓門聲大,說話時聲音基本用吼的,唯恐旁人聽不到似的,居然有人敢質這麼好的詞,圍觀的眾人連忙看向楚質,黯然了下,紛紛議論起來。

「沒想到這人長得眉清目秀、俊逸瀟灑的,氣量居然這般小……。」

「妒嫉果然是原罪啊,害人不淺。」

眾人討伐之時,偶爾也有幾人向楚質投以佩服的目光,覺得這人實現是太勇敢了,居然敢道出他們的心聲。

「小楚,我這首詞有什麼地方不對?」清楚怎麼回事之後,宋祁連忙上前問道,不要以為宋祁為人輕狂不羈,胸襟就一定狹隘,剛才請眾人評點指正,並不是在說笑誇耀,而是真心之言。

真正的文人,往往是精益求精,希望聽到自己作品裡存在的缺點,從中吸取教訓而得以突破,何涉當初向楚質求教作畫時是如此,歐陽修寫下名垂千古的醉翁亭記時亦是如此,宋祁自然也是如此。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5 09:10
第一百五十三章 身陷重圍

祁的口氣,他們似乎認識,大有口誅筆伐之意的|嘴不言,仔細聆聽楚質到底有什麼話說,再次吟誦了下宋祁的詞,楚質沉吟起來,這麼有名的詩句,自己應該沒有記錯吧。

「景純,有話就直說,心中別有什麼顧慮。」趙概輕笑說道:「小宋從來不怕別人落他面子的。」

「景純,不用遲,儘管直言。」何涉也隨之微笑說道,清楚自己弟子的「詩才」頗深,自己也要自愧不如,察覺宋祁詞中有什麼不對之處也不稀奇。

這人是誰,人脈居然這麼廣,不僅認識小宋,似乎還得到翰林院趙學士的賞識啊,人群之中立即竊竊私語。

「這人真是的,尋了半日,原來他在這裡,讓人好找。

」曹雅馨埋怨嗔,清麗的眼睛似乎有些莫名情意。

「人家似乎已經說要去給老安了。」曹媛輕笑道:「身為弟子,自然要陪在老師身旁服侍才是,豈能隨意離開。」

「陪著個頭子有什麼好的。」曹雅馨嬌哼道。

「那是,要陪也要陪我們曹家最美麗小娘子。」曹媛戲謔道。

「叫你胡說。」曹雅小臉微紅,嫩白的纖手伸向曹媛的腋下,一時之間兩人忘記這裡不是府中,忘情嬉戲起來。

「咳、咳。」見兩人鬧得實在不像。已經引得旁人地連連注目。曹評不得不上前兩步咳嗽提醒示意。

「大哥。你風寒了。」曹雅馨眨著漆黑靈動地美目。迷惑問道。

「別鬧了。仔細聽景純說話。」曹評啼笑皆非。悄聲說道。

不僅是曹評。在場地眾人大部分都是這個心思。想知道楚質到底是故弄玄虛以喧嘩取寵。還是才學出眾。察覺眾人沒有發現地問題。

「綠楊煙外曉寒輕枝頭春意到。」楚質吟誦說道:「這句似乎有些……。」

「綠楊句寫遠處楊柳如煙。一片嫩綠。雖是清晨。寒氣卻很輕微。紅杏句以杏花地盛開襯托春意之濃。」宋祁喃喃自語:「沒有什麼問題啊。」

眾人紛紛點頭贊成,看楚質的目光裡,懷之意越發濃郁了。

「不是有問題,只是若能改動其中的一字,其意境想必更加高遠。」楚質輕聲說道。

「哪個字?」不理會旁人的嗡然質聲,宋祁連忙問道。

「紅杏枝頭春意到的到字成鬧字,學士覺得怎麼樣。」楚質低氣似乎有些不足,聲音微小了許多。

「綠楊煙外曉寒輕枝頭春意…鬧。」宋祁似乎有些呆滯,片刻之後突然手舞足蹈,大笑起來,「紅杏枝頭春意鬧了,對了,就應該是這樣。」

「紅杏枝頭春意到,…鬧,沒什麼不同啊。」某些才思不靈敏的士子迷茫說道,立即得到旁人的一致鄙視。

「著一鬧字將爛漫的大好春光描繪得活靈活現,呼之欲出,相對而言,到字卻是遜色了許多。」趙概感歎起來,微笑說道:「子京這下可還敢自稱詩才第一了。」

「小楚不來,自然是小宋第一。」興致勃勃的揮毫將到字改成鬧字,捧著仔細欣賞片刻聞言宋祁瞥了眼趙概,隨之又笑著說道:「不過小楚不來的話沒人發現我詞中錯誤之處了,知音難求啊。」

「這人到底是誰然連小宋學士都自愧不如。」親口聽到宋祁似乎在承認自己不如對方,圍觀的士子頓時嘩然起來。

「當世,景純一來,似乎沒人注意你了。」滕茂實輕笑說道。

「這樣正好,省得麻煩。」馮京笑道:「不然待會想走就難了。」

「我認得他,他似乎是前些時候童子試的案首楚質。」群眾的眼睛永遠是雪亮的,加之楚質現在大小也是個名人,被人圍觀這麼久,終天有人憑著印象推測出來。

「寫雁邱詞,直教生死相許的楚景純。」

「不對,是驀然回首的楚質。」

「濯清漣而不妖……。」

「少年……。」

吵了半響,眾人赫然發現,楚質所作的幾首詩詞文章,似乎每篇都是炙人口,令人傳誦不已的名篇佳句,這也太厲害了吧。

「什麼楚案首,不知道的別胡說。」有人突然大叫起來:「楚公子明明已經高中貢士,案秀才首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哇,不是吧,某人爆出的猛料,立即引得眾人一片嘩然,經過某些權威人士的證明,誓言旦旦之下,眾人確認無,看楚質的目光頓時截然不同了,詩詞歌賦這些,偶爾用來娛人悅已也就罷了,哪怕因此名滿天下,最多也就是柳七之類,得不到上層權貴以及正統文人們的承認,而貢士卻不同了,以後是要參加殿試的。

進士及第,天子門生,日後說不定能成為朝廷要臣,若有幾分運道

朝政那非常正常,最不濟也能為官一任,旁人少不大人,這等美事待遇,全大宋數十萬文人士子之中,也只有那麼幾萬人享受吧,可能也沒有這麼多,畢竟還有一大批官員是恩補來的。

年紀輕輕,有著這麼廣闊無量的前途,而且還這麼有詩才,妖孽啊,不對,女婿啊,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眼睛裡冒著綠光,如同飢餓已久的狼一樣,死死盯住楚質不放。

陽光明媚的,怎麼突然感覺有些寒意,楚質打了下激凌,有些莫名其妙。

「早聽聞楚公子詩才無雙,今日也作一首讓我等見識一下。」做好事的人似乎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姓名,聲音剛落,便嗖的一下,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中不見了,這點挑撥的小伎倆怎麼能瞞得過在場的聰明人,冷笑了下,立即呼應大眾的呼喊聲,要求楚質揮毫潑墨。

「景純,眾人如此盛情,卻之不恭啊。」趙概微笑道,似乎意有所指。

「小楚,別掩了,麼好詩妙詞快些寫出來,也好讓我替你改動幾個字。」宋祁笑嘻嘻說道。

知道今日不施展些才華來,後的風評肯定不堪入耳,楚質微笑了下,也沒有推讓,走到旁邊的書案,也沒有思索沉吟,直接執筆疾書起來,一筆行書越來越行雲流水,字跡輕柔遒媚,賞心悅目。

不等楚寫完,宋祁已經迫不得已走近,字句吟誦起來:「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似乎也不怎麼樣啊。」

「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誦完最後一個字,宋祁沉默語,仔細品味了下,展顏笑道:「小楚,詩作得不錯,只比我那句紅杏枝頭春意鬧差了點。」

這小宋,實在是……,;不出形容詞,眾人心中想到,怎麼是不錯而已,簡直是用一句萬紫千紅總是春,就把春天的各景囊括其中,大才啊。

「與學士相比,確實差了一些。」質微笑說道。

「你這人,他都好,就是有些沒趣。」宋祁大歎說道。

你以為每人都像你這般輕浮才好嗎,趙概暗暗想到,微微一笑:「好了,既然讓我裁判,那我就宣佈,此次聚會以……宋學士的木蘭詞為第一,諸位覺得如何?」

廢話,你都已經定了,誰敢反對就是同時得罪兩個皇帝身邊的近臣,眾人紛紛附和,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你們不用洩氣,回去再苦學幾年,會有機會達到我現在水平的。」宋祁得意洋洋說道,說得有些巧妙,誰都知道人是會進步的,他自己也不例外,別人進步的同時,他自然也會隨之進步,那豈不是暗示別人無論怎麼樣努力,最終還是不及他嗎。

「這小宋,自己得意了,居然還要辱沒下他人。」趙概搖頭微笑,輕聲說道:「今日的聚會也到此為止了,學士,若是沒有其它事,我們就起程回城吧。」

何涉欣然點頭,回身對楚質說道:「景純,老夫且先回城,你留下來與友人共聚踏青吧。」

「老師、趙學士慢走。」楚質微微行禮,目送何涉與趙概的轎乘離去。

「兩個管事的人走了。」宋祁摟著一個美麗女伎倆慢慢走來,輕笑說道:「走了正好,景純,這下子沒人管事,就不必如此拘束了吧,我們去飲酒如何?」

「敢不從命,待我去尋幾個友人過來,與學士共醉。」楚質微笑說道。

「如此甚好,快去快回。」宋祁笑道,與美伎相互攙扶向棚子走去,留下一路充滿曖昧的歡聲笑語。

「楚公子,在下是……。」

當日在貢院前,發現在馮京身上的事情再次在楚質身上重演,早已經暗暗留意的某些人,發現如此良機,豈能錯過,立即一擁而上,以楚質為中心,圍成一團。

「這些是什麼人?」一旁的曹雅馨迷惑不解,有點生氣的瞪著擋住自己路的人。

「自然是準備捉楚公子去當女婿的。」曹媛輕聲說道,唇邊綻出一僂笑意,其實也不盡然是,還有部分是真心想結識楚質的士子。

曹雅馨聞言,美麗可愛的眼睛裡寒光閃爍,似乎有兩朵輕盈的火焰在燃燒,細白的貝齒咬著豐潤光亮的紅唇,突然叫道:「大哥、二哥,快去把人救出來。」

「救誰啊?」不遠處的曹評、曹誘有些莫名其妙,迷惑不解的看著曹雅馨。

「景純身陷重圍,我們豈能袖手旁觀。」反應機靈的高士林立即跳出來大義凜然說道,立即博得曹雅馨的讚賞,決定以後對這個還算瞭解自己心意的人好些,察覺曹雅馨眼睛裡蘊涵的意思,高士林熱淚盈眶,好日子終於就要來臨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5 09:12
第一百五十四章 難言誘惑
才卿又在說笑。」曹評輕笑道:「瞧情形,應該是者,聚在一起想與景純閒談幾句罷了。」

「閒聊也不用緊緊的圍著人家啊。」曹雅馨不滿說道,嘟起了晶瑩亮澤的櫻唇。

曹雅馨的異常反應怎麼能瞞得過曹評,從她的言行舉止中,曹評也隱約明白她對楚質有所好感,只是曹評的年紀還輕,對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有心向父親求教,又覺得有些不妥,唯有裝做什麼也不知道,有點樂觀其成的意思,反正以楚質的才學品行以及以後的前程,與之聯姻也算門當戶對,想必就算父親知道此事,也應該沒有異議吧。

「雅馨妹妹說得對,瞧景純的樣子,就知道是逼於無奈,才與這些人笑談的。」高士林義無反顧說道:「景純身陷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們豈能視而不見,冷眼旁觀。」

「才卿!事情似乎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曹誘輕瞄了眼高士林,適時表示了自己的鄙視,同時笑道:「人家已經過來了。」

「不是吧,這麼快突出重圍了。」高士林隨之望去,頓時大為驚歎道。

楚質悠然走了過來,發現高林驚訝不止的樣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剛才一陣亂擠,使得自己身上衣裝凌亂不堪?悄悄檢查了下,沒有發現什麼什麼問題,微微理了下衣裳,楚質微笑說道:「才卿,為何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難道才分開兩個時辰,就不認識我了嗎。」

「景純,這多人圍著你,你是怎麼脫身的。」眨了下眼睛,高士林迷惑道,發現剛才圍著楚質的人群並沒有散去,而是三三倆倆的站在一起,朝這邊看來乎在小聲議論著什麼,不時指指點點。

「這還要多虧公正兄。」楚質笑道,拱手曹評道謝。

「這與我有什麼系?」曹評微楞起來,不明白楚質的意思。

「那些人不是請我去酒樓赴。就是登門作客。盛情之下。我也不好隨意推辭。」楚質微笑道:「只好托詞說已經答應曹兄之邀。實在是分身乏術。無奈之下。唯有請他們諒解來公正兄應該不會在意吧。」

「景純。你招著實厲害。曹家地面子誰敢不給。」高士林笑道。

其實那些追圍楚質地並不是名門世家。畢竟真正地豪門權貴。絕對不屑於用這種圍追堵趕。上不了層面地手段邀請客人說楚質已經應了曹家之約。自家不敢加以強迫。

當然也有人不盡信楚質之言地。但見到幾人言談親切模樣。最後一點疑慮也隨之消散。曹評作為曹家地嫡子。平時自然會出席一些公開地宴會場合不認識別人。但別人卻不敢忽略曹家地公子。

些許小事曹評自然不在意。不過心中卻忽然一動。望了眼曹雅馨。別人肯定也知道自己還有個未嫁地小妹以心有慮之下。才會這麼爽快放人吧。

「才卿。文玉呢?」楚質問道附近尋視了下。沒有發現楚玨地身影。

「咦剛才還在這裡的,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高士林迷惑道然注意力都集中在曹媛身上,對旁邊的事情不怎清楚了。

「似乎看見了什麼,才離去不久。」曹誘說道。

仔細打量曹誘指的方向,還是沒有發現楚玨的身影,不過楚質也不怎麼著急,按照宋朝的法令,十五歲楚玨已經算是成*人,楚質當然不想像管孩子一樣管著他,況且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想必是看見了好奇的事情,跑去看熱鬧了。

只不過,楚質巡視四顧,發現還真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了,畢竟此次聚會的目的已經達到,再待下也沒什麼意思,而且不僅只是楚質這樣想,前來聚會的士子們與剛才相比,確實是少了一些。

察覺出楚質去意萌生,高士林卻不想這麼早就回去,有佳人相伴,總是恨不得時間能流逝慢些,最好能停止不動,沒等楚質開口就搶先說道:「諸位,時辰還早,這裡景色雖然不錯,卻喧鬧了些,不如我們上山遊玩吧。」

高士林說話的時候眼睛不離曹媛,心裡在想什麼,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曹評、曹誘自然表示同意,曹雅馨卻有些猶豫,一雙美目悄悄盯住楚質。

識趣的楚質當然不會反對,當下欣然同意前往,找了個相識的人,讓他見到楚玨之後,把幾人的去向代為轉告。

雖近午時陽光明媚,但是山間的晨霧卻未散,柔媚的陽光從天際飄落下來,給層巒疊嶂的崇山峻嶺抹了一層

胭脂,山間小道曲折,每走過一道彎,景色卻與之前,頗有些曲徑通幽的味道,露氣迎面撲來,帶著一絲寒意,卻讓幾人覺得清爽之極,崇山峻嶺中儘是翠綠之色,各種各樣的鳥鳴聲,如同在演奏一曲動聽的旋律。

走了片刻,幾人來到一處修築在山間的亭子,亭子前是一片草坪,草坪中央有一條溪澗穿越而過,蜿蜒奔流至山下,激起的浪花如點點珍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燦爛光芒。

一路走到,欣賞著山間風景,幾人也沒有什麼疲憊之意,不過高士林卻心疼曹媛,馬上提議在亭子中休息,剛坐下幾息,其目的就暴露無遺,拉著美人去欣賞亭子旁邊那一叢香氣四溢色彩鮮艷奪目的野花了。

亭子中的幾人自然識趣的不去打擾,繼續談笑風生,其實就是楚質和曹評在聊,曹誘不時在一旁插上幾句話,而曹雅馨卻是安靜聆聽,讓曹氏兩兄弟心裡直嘀咕,今日小妹怎麼這般反常啊。

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曹評和楚質說話,無聊的四處打量,忽然之間曹誘眼睛一亮,興奮的扯著曹評的衣袖道:「大哥,快看,鶻。」

骨?什麼東西?楚迷惑不解,朝著曹誘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一處灌木叢中,有一隻非常像鷹的鳥棲息其中。

「看它振翅的模樣就知道這然是只梟悍的鶻。」曹誘興奮說道:「說不定要比府裡的幾隻還要神駿,大哥,我們捕它回去。」

說完也等曹評反應,立即興沖沖的奔疾而去,來到灌木叢附近時,卻放慢了腳步,似乎怕驚擾了那只鶻。

「鷹鶻凶暴,小心……。」曹評反對的聲音剛邊,卻發現弟弟已經跑了,有些擔心曹誘出意外,曹評起身向楚質歉然笑道:「景純,你且先坐會,我去去就回。」

楚質當然沒有,對曹誘的舉動也不覺奇怪,權貴子弟嘛,聲色犬馬十分的正常,玩個鳥,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溜鷹斗鳥,這才符合世人心目中達官顯貴子弟的形象。

而且就在潘樓的附近,有一鷹店,就是專門出售馴鷹的,鷹店周圍皆是真珠、匹帛、香藥等鋪席,均為屋宇雄壯、門面廣闊的金銀彩帛交易之所,鷹店在這樣規模的商舖之中,仍然能夠佔有一席之地,這表明,汴梁城對鷹的需求量相當之大,而且非常講究,楚質到潘樓巡視生意時,就經常見到許多衣著光鮮的人出入鷹店,除了權貴富商外,其中也不乏普通百姓,顯然在汴梁城中,愛鷹的不僅是達官貴人而已。

似乎察到不對,那只鶻突然飛遠了些,落到一棵樹上,曹誘自然是緊追不捨,曹評自然也隨之跟上,片刻之後兩人就消失在山間轉角處了。

突然之間,楚質非常痛恨那只鷹鶻,好好的幹嘛飛得那麼遠,害得自己再也沒有借口瞧下去了,再回身向高士林那邊看去,卻發現那裡前空蕩蕩的,顯然高士林這小子已經攜美消失在花叢前,不知在哪個角落裡與美人柔情蜜意、花前月下了。

早知道剛才和曹家兄弟去捕鳥算了,免得在這裡受罪,也不怪楚質這樣想,任誰被一個人眼睛眨都不眨的盯住半天,心裡總會有些不自然。

「越公子,走了這麼久,你是否覺得渴了,我去為你取些水來。」咳了下,楚質笑容滿面說道,也不等曹雅馨回應,立刻匆匆向小溪走去。

古代的環境就是好,天是藍的、雲是白的、水是清的,不像現代,在野外寧願渴著也不願意隨意喝水,害怕水質有什麼污染,喝了會中毒。

捧起溪水拂面,楚質只覺得身心一陣清爽,飲了幾口清涼,似乎還有一絲甜意的溪水,這才想起正事,準備找個器皿或者植物葉子來盛水,卻忽然發現曹雅馨已經來到自己的身旁。

楚質微楞了下,剛欲說些什麼,卻見曹雅馨在溪邊找了塊光潔的大石頭,輕輕坐了來來,雙腳輕輕一踢,靴子掉落在地,露出雪白雲襪,左腳的腳彎輕輕抬起,纖指輕輕一扯,褪下足上涼襪,接著又褪下了右足的襪子,一雙豐美光潔的玉足露了出來,腳踝纖秀,腳踵窄小,玉足僅長三寸,曲線優美飽滿,腳掌的上端整齊並列著五個細長的腳趾,白裡透紅,晶瑩剔透,微微彎曲,似五片淡紅色的花瓣,秀美的雪足,如兩塊質地優良的美玉,散發著一層溫潤、柔和的光澤,誘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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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揮之不去

禮忽視,那也要看情形而定,當曹雅馨小巧玲瓏的秀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時,楚質心中怦然而動,雖然覺得有些不適合,但還是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來,纖足秀美柔潤,曲線玲瓏,精緻而完美,裸露在外的肌膚似比綢緞還要光滑,比美玉還要瑩白。

曹雅馨神態略顯靦腆,玉頰上泛起淡淡的一層紅暈,更增嬌媚,目光之中螢光閃爍,像一汪微微蕩漾的水波,分不清是羞澀還是喜悅,一雙細嫩玉足慢慢落入清澈的溪水中,清澈透明的溪水輕輕拂過,更顯晶瑩溫潤。

若是能拿起來把玩……,楚質心臟猛然一跳,頓時被自己想法給嚇著了,自己可沒有戀足癬吧,為自己的邪惡想法感到羞愧之時,楚質顧不上再仔細觀看,連忙落荒而逃,匆匆跑回亭子中。

曹雅馨輕垂螓首,唇角逸出一絲羞澀笑容,妙目流波,十個細白嫩滑的腳趾在水中嬉戲,一股莫名的羞澀和悸動像一頭脫韁的野馬,猛地竄進她嬌嫩的心房。

小溪與亭子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楚質坐在亭中欄杆上,輕輕享受著山間吹拂而來的細微寒風,耳中卻似乎能聽到溪邊傳來的水中嬉戲聲,一雙秀美柔潤的精美玉足不時在腦中浮現,心裡總有一絲莫名躁動。

「真是可惜,這麼駿的鶻居然讓它飛走了。」過了不久,曹誘報怨的聲音傳來,楚質這才清楚,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景純,讓你久候了。」曹評輕道,眼睛掠過一絲迷惑,隨之看到在不遠處小溪嬉水的曹雅馨,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早知道就該帶黃叔來。」曹誘歎息說道:「憑黃叔對鷹鶻的瞭解,肯定能將其捕獲。」

「一隻鶻而已,就算捕其加去性難易,怕也難以將其馴服。」曹評倒也不怎麼失望,微笑說道:「回去之後,我買只馴鷹給你。」

「好,總比沒有要好。」曹誘說道,還是有些垂頭喪氣。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不然日了。難以下山。」曹評微笑道。揚聲招呼起來片刻之後。從花叢地深處。高士林與曹媛攜手走了出來。看似沒有異樣。但若是仔細留意。定然能從中發現些端倪來。

高士林臉上掛著一絲似得意地笑容。走到亭子裡。隨意四顧。奇怪問道:「馨…小越人呢?」

「在這呢。」清脆悅耳地聲音飄來曹雅馨秀美俏麗地小臉帶著一絲喜悅微笑。步履翩躚。輕盈走來。楚質目光下意識低垂掃視。卻發現她已然穿上靴襪。心中居然有幾分遺憾、不捨之意。

人齊了。幾人慢慢向山下走去。笑談著山中秀麗美景。只不過楚質地精神似乎有些許地恍惚。一雙秀若天成地纖美玉足地影子好像已經烙在腦中久久揮之不去。不久之後幾人回到山下地湖泊旁邊。發現聚會地士子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餘下寥寥幾人。

「文玉。」遠遠發現楚玨地身影。楚質連忙高呼道。

「二哥。你們回來了。」楚玨迎了上去。

「文玉這是怎麼了?難道剛才湖邊下雨不成。」高士林驚訝問道,走近之後幾人才發現楚玨渾身上下沾滿了水漬。

「沒什麼,只是不慎落湖而已。」楚玨淡然說道。

「那你應該先回家啊。」楚質歎道忙脫下外袍套在楚玨身上,哪怕是三月時候光明媚的,若是不注意的話,依然容易染病,從楚玨身上衣服的乾濕程度判斷,就可以知道他顯然已經等候不久時間了。

出了這個意外情況,幾人也不再耽誤,坐上馬車,匆匆向汴梁城乖去,也算是沾了曹家的光,回到城中之後,根本不用楚質、楚玨步行回家,曹評直接讓馬車行到楚家府邸前。

「諸位,後會有期。」輕跳下了馬車,楚質微笑行禮道。

「再會。」曹評回禮笑道:「景純,祝你早日進士及第。」

「承你吉言。」楚質笑道:「各位慢行。」

客套了幾句,車伕微微揮鞭,駿馬揚蹄輕快前去,在堅固的大青石板上留下清脆的滴達聲,隨之消失在街道裡茫茫的人流中。

「大哥,馨兒似乎有些不對。」舒適寬敝的車廂內,曹誘悄聲說道。

「怎麼不對法?」曹評微笑輕聲問道,自己這個弟弟也真是遲鈍了些,現在才發現這個情況。

「說不上來,感覺與平日有所不同。」認真思慮片刻,曹誘皺眉說道。

「嗯,那定然是你感覺錯了。」曹評說道。

「可能

曹誘迷惑撓頭,看了眼美目輕盼,神思恍惚,不時容的曹雅馨,心裡更加迷糊了,忍不住叫道:「馨兒,你在想些什麼呢。」

美麗清亮的眼睛一陣迷離,好一會兒,曹雅馨才恍過神來,迷迷糊糊問道:「二哥,你剛才在說什麼啊?」

「大哥,看到沒有,果然有問題。」曹誘輕聲道。

「你才有問題呢。」曹雅馨嬌嗔道,似乎聽到了曹誘的話。

「馨兒總算正常了。」輕輕拍了下胸,似乎安心了,曹誘笑著說道:「馨兒,剛才你在想些什麼呢,我叫你半天才反應過來。」

嬌美嫩臉飛起抹暈紅,曹雅馨輕聲說道:「我哪有在想什麼啊,只是……發楞而已。」

曹誘頓時楞然,這還是自那個無理也要搶辯三分的妹妹嗎?居然肯承認自己在發楞。

「遊戲了一馨兒妹妹也累了,閉目休息一會不行嗎。」一旁的曹媛輕笑說道。

「公善,是我說你,馨兒妹妹是女兒家,休力弱也是正常的嘛。」高士林也在旁幫腔說道:「不要以為誰都與你一樣體力充沛。」

「公,不明白的就別胡說。」曹評輕笑,微聲說道:「要機靈些,有些事情心裡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的。」

怎麼自己就成了罪人,曹誘立時苦著,在車廂角落暗暗反省了,嘴裡不停輕輕嘀咕,事出反常必有妖,做人實誠要吃虧。

推了把高士林,曹媛悄悄近,坐在曹雅馨身旁,而高士林更加識趣的找曹評聊天,耳中卻格外留意仔細聆聽。

「馨兒,公正、公善去捕鷹時,你似乎與楚公子獨處在亭中,其中是否發生了什麼狀況?」曹媛蚊聲細語問道,唇邊露出柔美笑意。

「沒有啊。」曹雅馨說道,秀美修長的睫毛微顫,只覺細嫩的臉蛋有些灼熱。

「居然敢向姐姐撒謊。」曹媛笑道:「以後我就不幫你出主意了。」

「真的沒有,只是隨意聊了幾句。」曹雅馨螓首輕垂,不敢直視曹媛。

「聊什麼?」曹媛連忙追問道。

「天氣很好,山也錯,水也淨美……。」

渾身濕透的楚玨回到家中之後,卻出奇的沒有受到王夫人的責斥,只是不鹹不淡的叮囑楚玨以後要注意就行,反而吩咐楚玨以後要多跟隨楚質參加這種聚會。

沒有受到波及,楚質暗暗鬆了口氣,也懶得猜測王夫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般好說話了,精力全部放在殿試的準備之中,沉浸於書海經籍內的楚質,渾然不清楚自己在汴梁城中的知名度再次提升,如果以前汴梁城的權貴百姓還只是記得有這麼一個年少,頗有幾分才氣的楚質,現在可謂印象深刻。

東郊聚會,巧改大名鼎鼎的小宋學士所作詩詞,使其詩詞意境更上一層樓,一句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立即廣為傳誦,讓人讚歎不已。

最讓人意外的是,前不久才在童子試中大放異彩,奪得榜首,如今又在會試中一鳴驚人,得中貢士,要知道他年僅十六而已,與其他得中的貢士英才相比,肯定是年齡最小的,說一鳴驚人,一點也不為過。

年少多才,聲名遠揚,相來再過幾日,進士的身份肯定是跑不了啦,只要有幾分遠見卓識的人,都一致認為楚質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最為重要的是,年紀這麼小,那肯定是還未婚配,心動不如行動,一時之間,楚府之中,媒人雲集,熱鬧非凡。

在朝為官的楚汲、楚洛、楚潛三人自然是重點照顧對象,甚至有些人乾脆把主意打到楚府女眷身上,自覺門當戶對的,自覺書香門第的,自覺交情菲淺的,自覺家財豐厚的,或托人,或親自出馬,或送上厚禮,反正手段多樣,只求能辦成此事。

只是,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身為主角的楚質卻沒有聽到絲毫的風聲,在溫柔美麗的初兒服侍下,悠然自得的溫習經籍典故,爭取在殿試中安然過關,成績在幾等無所謂,哪怕是最低等的賜進士出身,只要不被刷下來就成。

「公子,這樣舒坦嗎?」初兒小臉微紅,一陣香汗淋漓,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伸進楚質衣服下撫弄著,在她纖柔嫩指全方位多角度的靈活輕撫之下,楚質頓時打了個哆嗦,舒暢的呻吟起來,口中喃喃道:「初兒,就是這樣,快些,不要停……。」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5 09:13
第一百五十六章 斷然拒絕
還是初兒知我心意啊。」楚質舒爽輕歎道,只覺得滑小手的撫弄下,身上某處儘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暢快。

聽到楚質的誇讚,初兒小臉泛出一絲甜蜜笑容,顧不上纖柔小手有幾分疲軟,更加賣力的輕撫起來。

楚質的愜意的呻吟聲了傳了出去,不慎讓幾個路過的僕役婢女聽到,引得他們暇思不已,特別是幾個未經人事的婢女,俏麗的小臉一陣耳紅面赤,如塗脂抹粉,口中不停埋怨公子越來越壞了,心裡何嘗沒有一絲旖念。

惠夫人輕盈走來,發現閣樓裡的僕役婢女似乎有些異常,有幾分疑惑,這時忽然聽到楚質房中傳來的動靜,頓時明白過來,靜雅容顏浮現一絲暈紅,心中又有幾分無奈,這孩子實在是太不自知節制了,自己已然三番五次的暗示提醒,居然沒有任何效果。

看來真的要找個兒媳婦管一管子,免得長此放縱下去,沉浸於溫柔鄉中不思進取,惠夫人細細尋思,有幾分後悔答應讓初兒進門了,質兒年紀還小,身旁有這樣一個嬌艷嫵媚的美麗少女,如何能把持得住。

正當惠夫人猶是上前還是退回去時,房中傳來初兒細柔的聲音:「公子,現在怎麼樣了,背上還癢嗎?」

「不癢了,幸好有初兒的小,不然我可夠不著。」

原來想歪了,屋外的眾人恍然大悟面面相視,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等惠夫人指示,紛紛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斂起心中絲尷尬,惠夫人輕輕走到楚質房屋門前,發現房門只是虛掩沒有拴上,立時沒有了疑慮,調整了下心態,輕柔喚道:「質兒可在房中?」

「惠夫人。」幾息時間,房門了,初兒柔身行禮。

發現初兒小臉雖有絲潮紅。但身上羅裙整齊。並有絲毫地凌亂。惠夫人心裡不由泛起一絲歉意。覺得自己不應該如此多心怪溫柔可人地初兒。

「娘親來了。有什事情嗎?」輕輕放下手中地書籍。楚質連忙迎了上去見禮。

「難得就非要有事。娘親才能來看望你啊。」惠夫人輕嗔道。在楚質地攙扶下坐了下來。

「自然不是。」楚質連忙承認錯誤。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奇怪。平時自己在房中讀書地時候。惠夫人從來不會前來打擾地。哪怕真是有事是讓婢女傳喚自己到廳中。不會和現在一樣親自過來。

「質兒。這幾日功課進展如此。快要殿試了。可不能鬆懈啊。」惠夫人關切說道。

「娘親儘管放心。近幾日我已經將全部精力都放到經書典籍之上。漸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地意境之中。」楚質輕笑道:「若不是娘親不時提醒。我差點就要廢寢忘食了。」

「這怎麼可以,若是累壞身子怎麼辦知勞逸有度之理。」惠夫人說道,與殿試相比,她更加關心楚質的身體。

楚質自然是唯唯諾諾證在努力學習之餘,定然注意休息細叮囑了幾句,惠夫人這才想起自己前來的目的意識的瞄了初兒一下,心中不免有些微歎息之露出柔美笑容:「初兒,我剛才吩咐廚房為質兒熬了碗藥湯,你去看下好了沒有。」

初兒柔柔答應,輕移蓮步,款款走了出去。

「質兒,這兩日家裡有些吵鬧,沒有影響到你學習吧。」尋思了片刻,惠夫人決定採用迂迴戰術,而不是直接開口相告。

「有嗎?」楚質眨了下眼裡,微笑說道:「可能我的心思都在書本之上,沒有留意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些媒人,得知質兒還未婚娶,紛紛上門來說親而已。」惠夫人輕柔笑道,一雙秀麗的眼睛悄悄留意楚質的反應。

「既然如此,那娘親就替質兒回絕他們即可。」楚質笑著說道,也不感到意外,畢竟當初見到有人榜下捉婿之時,隱約也料到自己說不定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己怎麼說也是年少揚名,家境也不錯,而且有著廣闊的前途,最重要的還沒有成親,如果沒人來說親,那才是怪事呢。

果然如此,惠夫人輕輕歎息,但還是忍不住說道:「質兒,其實……。」

「娘親,快要殿試了,我不想為這些瑣事而分神。」楚質淡然道:「況且長幼有序,大哥如今尚未娶妻,我豈能搶在前面,這於禮不合。」

儘管知道這是楚質的托詞,但是惠夫人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古代講究三綱五常,不能隨意逾制,不然會授人予柄,引起非議。

「質兒說的有理。」惠夫人輕柔點頭,微笑道

「就回了他們。」

聊了幾句,囑咐楚質學習之餘,也要注意休息,惠夫人也隨之離去,過了片刻,初兒端著一碗熱氣騰騰,散發出濃郁香氣的藥湯盈盈走了進來,輕手把藥湯擱在楚質面前的書案上,初兒驚訝問道:「公子,惠夫人這麼快就回去了?」

「初兒,過來。」楚質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著個臉說道,初兒吃了一驚,不明白楚質怎麼突然間生氣了,卻不敢違意,纖纖細步,猶猶豫豫走了過去,站在楚質身前,螓首微垂,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囁嚅道:「公子,初兒是不是什麼地方做錯了。」

「那是當然。」楚質臉色陰沉:「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初兒不知,請公子明示。」初兒雙眸盈著一層霧氣,配上秀麗的俏臉,纖秀的身材,顯得分外的楚楚可憐。

「事到如今,難道還想瞞下去。」楚質沉聲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幾日府中有媒人來說親的事情。」

「初兒是怕影響公子溫習。」兒說道,低垂著頭,聲音微細,似有若無。

楚質哼了下,冷聲道:「狡辯。」

「小婢錯了,公子責罰。」初兒小臉刷的一下白了起來,柔身行禮說道,聲音似乎有些抽泣之色,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盈起了淚花。

「自然是要責罰。」楚質說,聲音有了些緩和,「不過在此之前,你先說,可曾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此事初兒不應該瞞公子。」初兒雙眸含淚,幽咽說道。

「看來你還沒認到自己的錯誤。」楚質輕歎了起來,突然問道:「剛才娘親和我聊親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進來,以為躲在門窗角落我就看不見了嗎。」

「公子……。」初兒小臉微仰,清麗的眼眸霧氣迷濛,卻有一絲迷茫。

突然之間一把抱起初兒,輕柔擱放在自己膝腿上,嗅著初兒身上少女的芬香,楚質柔聲說道:「初兒,你忘記我當初是如何承諾的嗎,待我中舉之後,就到你家去提親,雖然我現在不用再參加解試了,但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實現的,金榜題名之後,我就求嬸娘把你的用契銷毀,然後再到楊家村向你十一叔求親。」

輕輕偎依在楚質懷裡,聽到這番真情表白,初兒只覺有些醉了,心房裡如飲蜂蜜一般甜美,沉醉了許久,才慢慢清醒過來,黯然說道:「公子,我們……。」

「我不想聽到關於身份地位,門當戶對之類的話。」楚質打斷說道:「初兒家境清白,如何成不了我的妻室,說句稍有不敬之言,當年的章獻太后出身連初兒都不如,真宗不一樣立其為皇后,且垂簾聽政十數年。」

章獻太后劉蛾的事跡在民間廣為流傳,初兒自然聽說過,聞言輕輕說道:「章獻太后是天上星宿下凡的貴人,初兒豈能與相比。」

「入宮之後自然是貴人。」楚質小聲說道:「就像初兒,如果嫁給了我,以後成不了貴人,也可以成為孺人、宜人。」

孺人、宜人是朝廷授予朝廷官員的一種誥命封號,一般只予以官員的妻室,初兒自然也有些瞭解,心裡的甜意越發濃郁了。

「現在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吧,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不要總是把小心思藏在心中。」楚質輕笑說道,火熱的雙掌上下滑動,逡巡在她高低起伏的白山碧水間,初兒驚呼了下,柔軟的身子輕輕地顫抖,香嫩的肌膚泛起微紅,柔軟細滑的小手連忙東西擋,顫聲說道:「初兒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乖乖的受罰。」楚質壞笑說道,輕輕朝初兒嬌嫩的耳朵吹了口氣,雙手十分諳熟的掌握兩團柔膩,輕揉細捏,觸手溫柔軟滑,說不出的舒服,高聳的雙峰在薄薄的紡綢內衣下變幻著各種奇怪的模樣。

初兒嬌羞難抑,迷濛的眸子彷彿一彎碧水,嬌嫩鮮紅的櫻桃小嘴輕輕開啟,芬芳的氣息如蘭似麝,嬌呻吟吟,哀求似的說道:「公子,不要……。」

「誰讓你錯了,不罰,以後如何能記得住。」楚質只覺渾身血氣翻騰,心癢難耐,伸手替初兒脫去衣衫,柔美粉嫩的身子徹底裸露,泛出層層紅霞,明亮的陽光透過門窗,照在初兒線條柔美的雙腿上,光滑潔白的肌膚細膩得猶如象牙。

楚質心跳如鼓,沸騰的血氣一點點朝下身聚集,立即翻身坐起,將美人壓在自己的身下,慢慢扳開兩條修長圓滑的大腿,下身進入一處溫潤………。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5 09:14
第一百五十七章 柔情蜜意
府書房,楚洛仔細翻閱手中的書籍,不過心思顯然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連忙上前拉開房門,柔聲笑道:「惠兒。」

「夫君。」惠夫人輕柔行禮,泛出甜美的笑容。

「怎麼樣,質兒是如何回答的。」拉著惠夫人坐下,楚洛迫不及待問道,這兩天為了這事,把自己弄得不勝其煩,無論如何允許還是拒絕,也要有個答案才成。

「質兒說殿試將近,不願分此事分心,況且長幼有序,儉兒還未成親,做弟弟的自然不能搶在前面。」惠夫人輕聲說道。

「長幼之序,確實不可逾越。」楚洛目光閃爍,沉吟了片刻,點頭說道:「此言在理。」

「既然如此,那就樣回絕前來說親的人吧。」惠夫人說道,臉上有些喜色。

「嗯,質兒年紀尚小,此事也著急。」楚洛說道,自己當年二十歲以後才成親的,不能讓這小子在這方面也勝過自己。

「那就再等幾說。」惠夫人欣喜說道,作為母親,她不怎麼想有人與自己搶兒子,哪怕是兒媳婦也不行。

「怎麼?捨不得質兒。」撫著惠夫人纖玉手,楚洛輕笑說道:「質兒已經大了,過些日子進士及第,朝廷授予官職,奔赴一方走馬上任,終究是要離開的。」

「奔赴一方?」惠夫人心中顫,怎麼忘記這檔事了,連忙說道:「夫君,質兒還小,從未出過遠門,中進士之後能留在汴梁。」

「這個難說。朝廷授有定然。哪裡有空缺就補上去。天南地北。哪裡都有可能。未必能在汴梁附近。」楚洛皺眉說道:「至於留在汴梁絕無可能。進士及第之後。按照慣例放任到大宋各地鍛煉其功績。再決定是否調回汴梁或者遷調。若是在地方上無所作為。不僅得到陞遷可能一輩子就待在那裡了。」

「那怎麼可以。」惠夫人驚呼起來。扯著地手說道:「夫君。你去求下大伯。讓他想辦法留質兒在汴梁。就算不在汴梁城。也要像三叔一樣在開封府境內也行。」

「地方州縣官事。是由考課院主持哥是審官院主官。負責京官調動管不了此事。」楚洛輕聲說道。不僅管不了且不能插手。免得得罪同僚。

「那如何是好。」惠夫人著急道。秀眉微蹙。清雅容顏掠起一絲愁雲。

「惠兒不要擔心。中進士之後。誰人不到地方上歷練幾年。積累功績聲望。隨後得到陞遷提拔。我們兄弟三人也是如此。質兒自然也不例外。」楚洛安慰說道:「為了質兒以後地前程。也只能如此了。」

「質兒也真是地。為何去參加什麼會試。晚幾年再考不成嗎。」惠夫人幽怨說道。

別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居然還報怨,楚質啼笑皆非,不過識趣的不與之爭辯,清咳了下,說道:「惠兒,那個叫初兒的小姑娘進入府中一段日子了,情況如何?」

「性情溫善,而且心靈手巧,善解人意,我頗為喜歡。」惠夫人隨口回答,心思還放在楚質要奔赴異地的消息上。

「既然如此,那待質兒進士及第之後,就讓她貼身服侍質兒吧。」楚洛點頭說道,笑容有些曖昧,雙手也不閒著,十分有節奏的揉捏起惠夫人的柔荑。

俏臉飛起一抹暈紅,惠夫人故作不知,暫時把心思放下,輕聲說道:「夫君,質兒似乎非常這個小姑娘啊。」

「那又如何?」楚洛輕笑道:「反正以後就是質兒的人,是喜是愛,我們無須多管。」

「可質兒好像有意娶她為妻。」惠夫人微聲說道。

「娶妻?」楚洛一楞,立即搖頭說道:「這可不行。」

「我自然清楚,只是質兒卻不是這麼想的。」夫唱婦隨,對於楚洛,惠夫人絕對不會隱瞞自己知道的情況,輕歎了下,柔聲說道:「質兒之所以斷然拒絕成親之事,除了剛才兩個理由之外,我看似乎還有初兒的原因。」

按理來說來,聽到這個消息的楚洛,應該拍案而起,狠狠怒斥楚質年少輕狂,不明世事,但是楚洛卻偏偏沒有任何生氣的意向,反而在心裡暗暗歎息,腦中浮現起二十幾年前,自己身邊那柔美的小侍女,也就是楚儉的生母來。

「夫君,又想起柳姐姐了。」惠夫人輕聲說道:「你們真不愧是父子,性子也差不多,連在這種事情上的決定也一模一樣。」

「那時年少不經事。」楚洛訕笑說道,心中卻有同感,突然之間有血脈相通的感覺。

「那你準備如

此事?與阿翁一樣,也接初兒出去住幾年,待質兒娶她回來?」惠夫人柔聲問道。

「當然不是。」楚洛脫口說道,那幾年的相思之苦自己已經受夠了,可不希望在自己兒子身上重演,況且這小子對自己本來就不待見,若再把他心愛的女子弄走,怕是恨自己入骨,理都不理自己了。

「那怎麼辦?」惠夫人問道,心裡還是有幾分擔憂之色。

楚洛沒有回答,轉念一想,突然發現楚質的情況和自己當年不同,父親當年是害怕自己沉溺於美色而耽誤修學,才將柳兒接走的,而楚質已經考中貢士,離進士及第之日不遠,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

「此事也不急,既然質兒已經表明態度,不願在儉兒之前先成親,那就過幾年再說吧。」楚洛輕鬆笑道:「只要他提出這個要求,那我就這樣回答。」

「也是,這樣說來,兒有些作繭自縛了。」惠夫人笑道,有幾分嫵媚之意,讓楚洛一陣目眩心搖,忍不住站了起來,深情款款呼道:「惠兒……。」

…………………………………………………

雲散雨收,初兒覺得身子沒有半點力氣,軟綿綿地癱在床上,一張千嬌百媚的絕色容顏,美艷如花,臉頰上殘存著一抹動人的紅暈,彩霞隱隱浮動,散發出嬌媚的瑰麗光澤。

楚質緊抱住兒柔軟香滑的身子,胸前的肌膚立時感覺到了一陣柔嫩細潤,陣陣醉人的芬香撲鼻飛來,心中不由有些蠢蠢欲動。

察覺楚質身上的異狀,初兒芳心通亂跳,雙頰滾燙如火,晶瑩剔透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嬌羞說道:「公子,快些起來了,讓人瞧見不好。」

「門已經拴上了,而且誰知道我在房中靜心修學,哪個敢如此不識趣前來打擾。」楚質微笑說道,手掌下移,滑到美人嫩滑圓潤的**之上,指尖微微用力,十個手指陷進柔軟的臀肉,彈性十足,初兒**一聲,輕擺纖腰,不知在逃避還是迎合楚質的撫弄,胸前兩團柔嫩跳躍蠕動。

楚質一陣氣血翻,心脈賁張,連忙輕笑說道:「初兒別鬧,不然……。」

不然會怎麼樣,初兒自然清楚,嫩白小臉頓時紅得要滴出血一般,光潔如玉的身子輕輕顫抖。

「初兒,你等我幾年。」知道初兒柔嫩的身體再不堪經受自己的摧殘,楚質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頭輕輕擱放在初兒香滑的粉頸旁,含住她軟玉般的耳垂,吻了下,柔聲說道:「大哥不會這麼快成親的,幾年之後,我定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迎你進門。」

初兒眼圈忽然一紅,身子不自禁地輕輕顫抖,胸口起伏,突然伏在楚質的懷中,嗚嗚哭泣了起來,泣聲斷續、低沉,若有若無。

心生憐愛之情,伸手輕輕抹去初兒臉上的淚水,楚質輕聲道:「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溫馴偎依在楚質懷中,過了片刻,抽泣之聲漸歇,初兒柔聲道:「只要公子喜歡初兒,初兒就算為奴為婢也是歡喜的。」

「我不要初兒為奴為婢,只要你做我可愛的小妻子。」楚質微笑說道,繼續在初兒細嫩的耳垂旁輕輕吹氣。

初兒呼吸漸漸變得輕快,緋紅的臉蛋深深埋入情郎的臂彎,一動也不動,心中只有一片深情之意,幸福感覺頓時充溢著身心。

清晰地感受著身下**的柔軟豐腴,鼻子充滿芬香氣息,綿軟滑膩的觸感不停撞擊著楚質心中火熱的**,幸好還有些理智,勉強說道:「初兒,我們也該起來了,待會就有人過來送膳食,被人瞧見可不好。」

「公子放心,此時離午時尚早,不會有人打擾的。」小臉火熱滾燙,初兒聲音細得如蚊振翅,卻帶著一絲媚惑。是可忍,孰不可忍,楚質雙目赤紅,猛地翻轉身來,把初兒柔軟的身體摟入自己懷中,又是一輪疾風暴雨。

正午時候,楚質抱起身子漸漸化成一汪春水的初兒,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左臂摟住她的纖細腰身,輕輕的服侍美人用膳。

「公子,這樣不好,還是放我下來吧。」初兒嬌羞說道,臉上紅潮未退,眼眸中波光蕩漾,轉動之際嫵媚撩人。

「放心,房中又沒人,誰會看得見。」楚質當然不同意,親手將菜餚剔骨留肉,輕輕送入初兒口中,初兒臉上飛起兩朵淡淡的紅暈,心中頓時充溢著柔情蜜意。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5 09:15
第一百五十八章 殿試
裡暗裡回絕了數批前來說謀的人之後。楚府慢慢也恢靜。而楚質從來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自然變不上受到什麼影響。每在初兒的無微照料下。安心修學。時間漸漸飛逝。轉眼間就到殿試之日。

其實在宋朝以前。從來沒有殿試的說法。士子們通過了禮部主持的會試後。馬上可以授予官職。可是在宋太祖開寶六年的時候。新錄取的進士到講武殿謝恩。通過當面對話。趙胤發現新科進士中有人的知識淺陋。回答問題時慌張失措。牛頭不對馬嘴。就下令將他們刷掉了。事後。未被錄取的士人又擊登聞鼓。狀告當時的知貢舉賣人情。取捨不公允。

趙胤立即命令貢將考完三場會試而落選的人造冊上報。隨後將這些人全部召見。選了百餘人發給卷。另外再考一場詩賦。兩天後。趙1胤親自到講武批閱試卷。從此以後殿試就成了科舉考試的一道必須經過的程序。

這天清晨。春夏臨交之際。春光明媚。驕陽似火。楚質早早起來。接受來自楚府上下的祝。婉拒家人的陪同相送。懷著幾分激動忐忑的心情。獨自一人向以前從來沒有踏足過的皇城宮禁走去。一天之計在於晨。時的汴梁城道兩旁。過往人流熙熙攘攘。商人小販匯聚雲集。臉上緒變幻莫。或悲或愁。或怒或喜。只不過在楚質看來這一張張院生的面孔都是那麼的可愛順眼。

北宋東京汴梁''城是在唐汴州衙城基礎上。仿洛宮殿改建的。規模氣勢已大不如唐朝宮城由東華門橫街劃分南北二部南部中軸線上建大朝大慶。其後北部建日朝紫殿。又在西側並列一南北軸線。南部為帶日朝性質的文德殿。北部為帶常朝性質的垂拱殿宮城正門是宣德門。上部由正面門樓。廊和兩翼朵樓穿廊闕樓組成。

宣德門前有二百餘步的御街。路的兩旁有御欄。辟御溝滿植桃李蓮。前來參加殿試的貢士們就是聚中在此處等候。由禮部官員教導進宮時應該注意的規以免不知禮節而鬧出什麼亂子來。

初晨的太陽沒有來。就已經貢士迫不及待的來到這裡。當天際浮起一縷白芒時。此的已經匯聚大半參加殿試的貢士。人數雖多。卻不怎麼熱鬧。有人三三倆倆聚在一小聲的竊竊私有人乾脆依靠在御欄閉目養神口中唸唸有詞。人則是靜不下來在御街道上來回走動。神情似有不安。各人表情不一。不能概之。質來到宣德門前時。才發現自己應該是來的最遲的人之一。若是在平時。見到楚質來了。定有幾個仰慕者過來與之攀談。如今在這個特殊時候。貢士們只是微微抬頭瞄了楚質一眼。絲毫沒有理會之意。有的沒有注意。乾脆當作沒有看見。繼續做自己的情了。

知為什麼。一來到這裡。楚質就感到一股無形緊張氣息。還有幾分壓抑的感覺。激動喜悅的心情慢慢化成了沉重不安。

「景這裡。」一個低聲的呼傳來。

聽聲音就知是滕茂實。楚質連忙向那邊走去。壓抑的心情似有舒緩之意。比任何時候都覺的這時的滕茂實。是那麼的招人喜愛。

「景純。來這般。想必是成竹在胸了吧。」滕茂實輕聲笑道。神情非常輕鬆。眉宇間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這還用說。景純奪的狀元的呼聲要比我這個會元強多了。」馮京微笑道。臉上依然是那麼的從容自若。「狀元定然是當世。我只求個進士出身即可。其他可不敢奢望。」楚質認真說道。要知道進士也是分等級的。第一榜。稱為進士及第。前三名是狀元榜眼探花。第二榜是為進士出身。三榜是同進士出身。第四第四榜進士出身。等級不一樣。待遇自然不同。朝廷授予官職的時候更加能顯示出其中差別來。

宋朝的時候還好些。第一榜取的人數雖少。但起碼有十幾二十個進士及第。以後的明清兩朝。第一榜的進士及第就只有三。分別是狀元榜眼探花。其他的都是進士出身。讓文人士子們非常的鬱悶。

「景純過謙了。」馮京笑道:「參加殿試的貢士。誰人不想名居第一榜。最好能奪狀而歸。還未應試之前。誰能保證自己成績如何。」

馮京說的也是實科舉考試的成績。因為沒有後世的細化標準。成績優劣高低都是由人而定。解試會試童子試

。起碼有幾個閱卷官。相對而言公平此。但是殿試卻,誰為狀元是由皇帝本人欽定的。只要是皇帝本人意。前面的成績皆可作廢安排你什麼名次。你也只能認了。

正是由於這種變數。所以貢士們這才信心滿滿。根本不為會試成績所影響。只要寫的文章被皇帝看中。就算在會試中是底的。卻在殿試時成為狀元。這也是有的事情。

「秀穎。我敢斷言此次殿試當世依然是第一。如果我錯了。當然認罰。掏錢請客。酒樓任們選。」楚質笑著說道:「果我說對了。那你覺當世應該如何'」

「這還用說。上狀樓設宴以謝景純的吉言。」滕茂實輕笑說道。大有落井下石之意

「景純。怎麼你比我自己還要有信心啊。」馮京笑道。在他看來。楚質這樣做。無非是為了激勵自己要有信心而已。也沒有在意。立即爽快的答應下來。。

「當世。這幾日你以省吃用了。」擊掌立誓後。楚質笑嘻嘻說道。

「彼此彼此。你是啊。」明白楚質的意思。馮京笑著說道:「別到宴罷結賬之時卻不出銀子來。」

三人低聲笑了幾句。從宣德門出來的幾個官員。時刻留意宮中動靜的貢士立即精神一振。衣肅容。和微微移步上前。幾個禮官也沒有廢話。讓眾人齊聚站好。開始講解進宮應該注意的禮節規矩。半個時辰之後。講解完畢的禮官隨意找了幾個貢士提問。發現他們確實記的非常牢固。隨之宣佈眾人可以進宮了。

人一陣微聲嘩然-個人的心情都十分的喜悅。幾個禮官顯然對此已經習慣。也沒有加制止。示意讓眾人跟在後面。之邁步向宣德門走去。眾人不敢。懷著朝聖般的心情。緊隨而上。朝的宮城。就氣勢美觀而言。不能與北京的故宮相比。有幸到故宮參觀過的楚質。對此絲毫沒有疑。但不知為什麼。在走進宣德門的剎那間。楚質卻覺的自己的心極其複雜。激動喜悅難言。還隱約有一絲敬畏。

慎言慎行。小心翼隨著官來舉行殿試的文殿中。在禮官們的安排下。眾人紛紛在已經準備好書案旁坐下。耐心的等待起來。過了片刻。翰林學士趙概走了進來。眾人連忙起身行禮。趙概微笑回應。隨後帶著眾貢士朝禁中方向施禮。

試名為皇主持。不過皇帝每日要處理朝政。可謂日理萬機。能抽空批閱幾份卷子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要知道殿試從清晨開始。到日落時分才結束。皇帝自然不能把這麼珍貴的時間消這裡。

一切妥當後。自就是開考了。趙概從密封的錦盒內取出殿試之題。高聲吟誦道:「蓋聞監於先王成憲其永無遵先王之法而過者未之有也。仰惟祖宗以來。'祖宗之治復見於今其必有道。子大夫學古人宮明於治道蘊蓄以待問久矣詳著於篇朕將親覽。」

試的題目只有一道。意思非常明瞭。就是皇帝按祖宗之法治國。天下到大治。可是又覺的祖宗留下的法令有些不合時宜的的方。但是皇帝又有疑慮。當時祖宗制定這樣的法令。肯定是有他們的道理。弄的皇帝很矛盾。所以想聽聽貢士們的意見。同時讓貢士們按照其意思破題。寫一份。以供帝御覽。內容當然是由自己發揮。這不僅考驗貢士們的作文能力。考驗他們對於治理國家有什麼樣的心的意見。變法。那不是十幾年後的事情嗎?聽完試題。楚質有些楞了。隨之立即反應過來。幾年前的慶歷新政。名為改革吏治。其實也屬於變法的範疇。況且朝中有憂患遠見的士大夫們也意識到三冗的弊政。出這樣的試題也不稀奇。

只是問題來了。自應該主張變法還是不變呢?如果是在神宗時期。楚質自然是毫不猶的堅定擁護變法。可現在是仁宗朝。宋仁宗對於變法是什麼樣的態,。楚質實在是難以猜測。說他想變法吧。又把主張新的范仲淹逐出朝廷。說他不想變吧。近幾年來。又漸漸啟用當年支持范仲淹改革的大臣。

真是天威難測啊。帝的心思果然不麼容易猜測的。楚質幽幽歎息。考慮了好久。終於決定了下來。執筆沾墨。在潔白的宣紙上寫下這麼一句:祖宗之法不可易也。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5 09:15
第一百五十九章 應邀出遊

結束,成績卻不會那麼快公佈的,不僅是因為批.卷費時,更主要的是,榜單出來後,附帶的還有許多事情,自然要緩幾日讓朝廷做好準備。

清晨初升的太陽,陽光明媚而悠遠,透過薄薄的絲紗窗簾照在一雙嫩藕似的手腕上,散發淡淡的光澤,連羊脂美玉都有些黯然失色,楚質的下巴架在初兒香肩上,偶爾湊到她白玉似的脖頸上滑來滑去,兩人臉蛋貼著臉蛋,肌膚相親,香澤暗聞。

初兒秀長烏黑的頭髮高高盤在頭頂,一身玉色羅裙,裡面是粉紅色的絲綢內衣,微微張開的衣領遮不住乳白色的女兒抹胸,楚質一雙大手悄悄地從抹胸的兩側滑進,巧妙地握住了兩團滑膩之極的凸起,肆意地撫摩揉捏。

一陣情不自禁的顫慄,初兒面孔緋紅,好像天邊的晚霞,秀氣的鼻子不住地發出嬌媚的呢喃,嘴裡發出細小的呻吟,聲音輕若蚊吟,羞澀中透出無邊的嫵媚。

「二哥,可在房中。」門外傳來楚玨清亮的聲音。

「是三公子。」初兒嬌羞不勝,連忙掙脫楚質的摟抱,也不是去開門,而是躲入裡屋整理零亂的衣裳。

戀戀不捨嗅了下手中餘香,楚質輕輕歎息,揚聲叫道:「門沒拴,進來吧。」

楚玨推門而進,輕輕坐到了楚質旁邊,絲毫不知道自己打擾了某人的好事。

「文玉,今日這麼早回來,書院又休假了。」楚質笑問道,不用上課的感覺真是爽啊,每天睡到自然醒。

「上課的教諭有事要忙,許了我們一日假。」楚玨點頭說道,臉上卻沒什麼喜色,顯然這樣的假期對於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

「嗯,這是好事啊。」楚質輕笑道:「想必是才卿又有了什麼提議,讓你和我說吧。」

「沒錯。」楚玨說道:「他請我們明日到郊外的莊園作客。」

「在家悶了兩日,去散下心也好。」楚質微笑道,自從殿試結束後,他就沒有出過家門,還真的些無聊。

翌日清晨,西城郊外,山勢蜿蜒起伏,巖壑幽邃,林木蔥,青翠茂密的松林間總有綠中帶紅的楓葉點綴,望出去滿目蔥蘢,高高低低的青綠色松樹在風中傲然挺立,葉片間篩下的點點金光,伴隨著縷僂清風淺淺搖曳,是一片春色中閃亮的點綴。

高士林的莊園建築在半山腰上,依山伴水,臨高而視,卻是一片綠油油的農田,一個不大的村落就在山角下,村民大多數是高家莊園的佃戶,聽聞自家莊主前來之後,紛紛前來行禮請安。

深受世家大族的教育,高士林自然沒有暴發戶似的盛氣凌人,而是彬彬有禮的接受村民請安問好帶來的禮物,溫言良語表明自己不過是來遊山玩水罷了,讓村民不必過多費心,待村民離開之後,又讓山莊的主事回贈了些物品給前來的村民。

「才卿處事如此周到,頗有家主之風。」莊園廳中,楚質輕笑道:「再過幾日,迎娶曹家娘子進門後,就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之主了。」

經過近月的等候,曹媛的父親終於帶著親眷回到汴梁,在與高滔滔磋商之後,高士林和曹媛的婚期自然決定了下來,這種事情高士林自然是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鑒,只能由高滔滔一手操辦,身為當事者的他反而空閒下來。

眼看就要結束單身生涯,高士林還是頗有感觸的,成親以後家裡又多了個人管著,再不趁婚前肆意輕狂一下,以後就沒有機會了,當然,所謂的肆意,其實也就是到處走走,散散心,放下心情,真正讓高士林去秦樓楚館尋花問柳,他還沒有這個膽量。

「一家之主?」高士林苦笑,感歎說道:「景純,現在我才知道,一家之主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何出此言?」楚質笑問道。

「以前家裡大小事情都是姐姐替我管著,前幾日她突然對我說,成親以後我就是家裡的頂樑柱,要擔當起責任來。

」高士林輕聲說道,似乎有些愁色。

「以前你不是總埋怨令姐事事都約束著,總是覺得不自在嗎,現在為何又哀聲歎氣的,應該高興才是。」楚質輕笑說道。

「我如何高興得起來,當家了才知道難,煩瑣的事情接連而至,連喝杯茶的時間都沒有,比以前更加不自在。」高士林叫苦不迭。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現在十分的瀟灑啊。」楚質笑道:「婚期將至,居然還有空出來遊玩,一點也不像瑣事纏身的樣子。」

「難道你瞧不出來我是在苦中作樂嗎?」高士林搖頭說道,苦歎連連。

對此楚質只能深表同情,愛莫能助,只不過高士林的情緒變化得非常快,上一刻還斥著苦,下一妙立即興致勃勃的為楚質介紹起自家山莊附近的景色來,眉飛色舞之下,也坐不住了,拉著楚質、楚玨直奔門外而去。

正如高士林所說,這裡的景色雖然比不上各地赫赫有名的名山大川,但卻有自己的特色,可能是由於氣候條件較為好的原因,這裡處處是茂林修竹,青青翠綠,山崖幽谷之中奇花異草叢生,自然景色十分秀麗。

遠處山勢起伏,綿延數百公里,深山遠林之處,一團團煙霧籠罩其中,若隱若現,似是飄逸仙境,突然一陣清風吹拂而過,風過處,濃霧消散,遠處的山峰清晰可辨,其周圍層巒疊翠,古木參天,流水潺潺,幽雅深邃。

如今正近驕陽似火的午時,在山林的擋下,莊園沒有絲毫的悶熱,微風徐來,卻予人一種別樣清涼舒爽,這樣的好地方,自然不是高家所能獨佔的,臨山遠望,楚質隱隱約約發現附近還有許多建築精美的豪宅,不用說,這當然是汴梁城其他權貴建造的山莊。

「景純,快近午時,我們來得突然,山莊卻沒有準備膳食。」高士林笑嘻嘻說道:「正如你所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看我們……。」

「不必多言,既然有弓有箭,山中萬物,我們自行取之。」楚質自信說道,這幾個月來,在高士林的指導下,楚質射出的箭還沒達到百發百中的地位,但也相差不遠了,起碼在百步之內,從來就沒有脫過把。

自信並不代表一切,山裡的飛禽走獸卻實不少,但楚質的運氣似乎不怎麼樣,射出去的箭故然強勁有力,可惜總是差了那麼一絲,沒有命中目標,讓獵物驚疾而逃,與之相反的是,高士林憑著敏銳的觀察力,以及百步穿楊的箭術,只要有獵物出現在他的射程以內,絕對沒有失手的時候,就連箭術稀鬆平常的楚玨,機緣巧合之下,居然也射下幾隻飛鳥。

「景純,現在知道什麼叫做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了吧,誰讓你平時弓的時候,總是懶懶散散。」高士林笑瞇瞇說道,臉上明顯露出幸災樂禍之意。

「平時不努力,關鍵時刻,果然不管用啊。」楚質搖頭歎息,隨之一拍高士林的肩膀,感歎說道:「才卿,既然我的箭術已經派不上用場,那只能看你的了。」

說完把弓箭遞給跟隨左右的僕役,負著雙手,悠然自得的欣賞起山中景色來,臉上表情是那麼的愜意。

「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高士林得意洋洋說道,過了片刻,忽然覺得不對,這小子把事情都推給自己,而他卻悠閒自在的遊山玩水,比較之下,自己豈不是很虧。

「才卿,我雙手有些酸軟,可能幫不了你了。」一旁的楚玨突然說道,順手把手中的弓與箭囊掛在高士林肩膀上,自己卻快步跟上楚質。

「楚景純,你是故意的。」楞了下,高士林猛然大叫起來,驚起不少林間飛禽。

「誰讓你箭術是我們當中最好的,能者多勞,你就不用推辭了。」楚質笑道,順手折了朵野花仔細欣賞起來。

「你聰明,我也不笨,這麼多獵物,做個午膳綽綽有餘,何必再辛勞下去。」轉念一想,高士林立即吩咐僕役把獵物帶回山莊讓廚房處理,自己也不甘寂寞,悠然的觀賞山林美景來。

幾人從山林小路一直往前走,不久之後就上了主峰山頂,只見斷崖峭壁之中,一縷僂、一團團的青煙白氣,飄忽聚散,變幻莫測,迎風而立,還真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每當站在此處,我胸中卻有股莫名激動,十分想放聲大喊。」高士林輕聲說道,深深的吸了口氣,閉目享受起來。

「只要你不怕擾民,儘管叫吧。」楚質輕輕笑道,這裡可不是什麼人跡罕至的地方,山腳下不僅是小山村而已,而且還有條連通汴河的水道,過往商船絡繹不絕,而且附近還有不少達官貴人的豪宅,若是誰叫隨意叫喊,驚擾了人家,說不定惹上什麼麻煩。

「還是算了,這種孟浪的事情豈是我一個謙謙君子能為之的。」歎了下氣,高士林喃喃說道:「真想叫下,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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