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作者:燭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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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蘿蔔頭 2012-8-3 21:49: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1 437681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6 08:54

VIP卷 第一百九十一章 憧憬

誰說初兒幫不上忙的。」楚質心中湧起一股柔情,「此事離開初兒還真沒法辦成呢。」

「離開初兒就辦不成?公子在說笑吧。」初兒一陣莫名其妙,迷惑之極。

「那是自然,我要和初兒家合夥做生意,自然少不了你從中搭橋牽線,而且以後你還是我的小管家,要幫我處理商舖的事情,經常核對帳目呢。」楚質笑嘻嘻說道,忍不住摟緊懷中的玉人,心中喜悅難抑。

開商舖、做生意並不是楚質的一時心血來潮,而且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早在穿越那幾日就已經有這個打算,可是當時卻沒有本錢,而且也知道自己若是貿然向家人說出自己的想法,肯定會遭到反對。

在古代讀書才是正途,這點楚質也承認,經商不過是一種斂財的手段罷了,況且在楚家衣食無憂,楚質本身也不是什麼貪圖奢華享受的人,根本談不上要花錢的地方,這個念頭也隨之慢慢的淡了下來,偶爾楚質自己也自戀似的感歎,空有一身成為名商大賈的本事,卻派不上用場,還真是有些可惜啊

不過只是感歎已,未必要付諸實施,安心過著自己官宦子弟的生活,豈不是更加愜意,性子有些隨遇而安的楚質,說白了就是懶,害怕麻煩,加之也覺得維持現狀也沒有什麼不好,所以這個想法就被楚質隱藏在腦海深處。

可惜,自從把人家小姑娘干抹淨後,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要知道楚質上輩子還沒有談過戀愛呢,更加不用說娶妻生子,如今與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兩情相悅自然而然萌生將美人娶回家中的打算。

或許是受中國幾千年的傳統觀念以及現代國學教育的影響,或許西方的博愛思想還沒有完全深入人心,或許楚質骨子裡本身就是一個保守的人,覺得既然是好東西管是物還是人,還是藏在家裡比較保險,說白了就是一種莫名的佔有慾。

如果是在現代,楚質這個;法……根本不可能實現,畢竟兩人還未達到法定結婚登記的年齡,幸好這是幸福美好的古代,國家政策就是提倡早婚早育,最好是多子多孫,幾代同堂這才是福氣的表現。

正當楚質美滋滋的將自己的想法實施時,卻忘記這是萬惡的封建社會,身高年齡不是距離,可彼此之間的身份卻是個大問題,氣悶惱怒之後,楚質自然冷靜了下來就是經常看古裝劇的好處了,有這麼多的反面教材可以借鑒,楚質不會笨到再犯下同樣的錯誤。

納初兒為妾。乎是可行。而且行之有效地方法。可是妾再怎麼受寵改變不了其地位低下地事實。在古代地典籍中就表明:「妾。接也。言得接見君子而不得伉儷也。」也就是說妾不過是男女交接之用。她們只能與丈夫親暱沒有資格稱夫妻。

妾合買者。以其賤同公物也明同樣是與丈夫共枕、為丈夫生育兒女。妾地身份卻只不過是買來地物品此之外。中國古代還是一個講究明媒正娶地社會樣地婚姻才算合禮。也許是為了從根本上杜絕青年男女、尤其是不同階層間地自由戀愛。朝廷地法令條文嚴格規定妻妾之分。

由於法令和觀念地影響。古代大多數人也並不把自己地姬妾婢伎當一回事。與現代人地平等觀念恰恰相反。妾在古代就相當於一件物品。可以隨意送人。打罵。假如他們表現得把姬妾平等相待地話。反而會成為人們嘲笑地對象。認為他自甘墮落、沒品沒行。

將自己喜歡地女人定位為一件物品。這樣地事情楚質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地。至於私奔。宋朝法令規定。奔者為妾。父母國人皆賤之。這不僅是法令。也是世人地觀念。正是深知這點。楚質才不選擇做這樣地蠢事。

為了這事。讓自詡足智多謀。見識高遠地楚質真是傷透了腦子。沒有想到辦法之前。總是感覺愧對初兒地情意。還好中貢士之時。榜下捉婿地事情。讓楚質機靈一動。身份地位。並非一成不變地。許多出身貧寒地人。也有機會在一夜之間。命運發生天翻地覆地變化。初兒家難道就不能如此嗎。

不過。想到初兒父親。楊主管那憨厚地笑容。以及對人謙卑地態度。楚質只覺得腦子又開始暈脹起來。先天不足。如果沒有大機緣。怕是很難改變了。唉。為了討得美人歡心。哪怕對方是一灘爛泥。也要使之成為水泥以塗到牆上去。

經過反覆思量,楚質無可奈何的發現,以楊家的條件,要做到與楚府

對,不是難,而是相當的難,而且辦法也只有一個,經商發家致富,成為大商人、大商賈,才有可能與楚家聯姻。

尋思了半天,楚質自然而然的將目標鎖定在楊家村的竹子身上,竹雕製品,需要極強的工藝,而且非大師出品,價錢也不會太高,馬上又被楚質自己否決,至於竹筷、牙籤之類的製品,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就算賣上一百年,恐怕也成不了名商大賈。

就當楚質苦苦思索無果之時,正逢盛夏,天氣越來越炎熱,引風納涼的扇子頓時落入了楚質的眼中,北宋時候的扇子,以絹宮扇為主,折扇根本沒有什麼市場,遠遠沒有明清時候的盛行。

想到後世出自名家手筆的折扇在拍賣場上的火暴場面,楚質立即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小小的一把折扇,裡面可是商機無限啊,只要細心經營,巧妙運作,幾年內積蓄萬貫家財,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然,楚質腦中還有許多一夜暴富的主意,可是問題在於,沒有實力之前,貿然顯露這種點石成金的本領,只會給自己帶來災禍,況且,說句實在話,讓楚質大方將這種密法告知於人,心裡還真是捨不得,要知道官場詭譎難料,說不定某一天自己頭上烏紗不保,丟官回家,總要留下幾手絕招防身,指不定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就靠這個呢。

當楚質將自己想法告訴初兒時,初兒愕楞片刻,明麗的眼睛突然一紅,秀美的小臉深深埋入楚質懷中,淚水慢慢盈落了下來,不管最終結果如何,這時候她的心裡充滿了甜美、激動、喜悅,以及一絲被人寵愛的幸福感覺。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察覺襟有些涼意,楚質暗暗尋思,當然也不會笨到說出來破壞氣氛,而是說起了甜言蜜語,取出絲帕為美人抹去晶瑩的淚珠。

「公子,這方可行嗎?」過了許久,淚水慢慢停止,初兒羞澀微笑,螓首微垂,話裡有些期待與彷徨。

「初兒你儘管放心吧,只要照我的辦法行事,不出三年,我就能名正言順的將初兒抱上花轎抬回家裡了。」楚質微笑道:「只是怕到時候,已經腰纏萬貫的初兒,已經瞧不起我這個小官兒,不願意上花轎呢。」

「才不會呢。」初兒羞喜說道,溫馴的偎:在楚質懷裡,小臉儘是憧憬之色。

「不過在此之,確實要好好謀劃才行。」楚質說道,以宋人那追求風雅的天性,只要加以引導,折扇生意想不火也困難。

只是像折扇這樣的東西,只有點技術,誰都可以製作,就連楚質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花了幾日時間,也製作出一柄形象不差的扇子來,怎麼樣才能在萬千仿製品中脫穎而出,那才是需要思量的問題。

「那公子打算怎麼辦?」初兒秀眉微蹙,玉齒輕咬,雖然這事情還未發生,但是聽到楚質的擔憂,她恨不能將這些妨礙自己走向幸福之路的惡人都關進大牢裡,等到自己成親之時才考慮要不要放他們出來。

「這樣的事情是禁止不住的。」想到後世盜版橫飛的場景,楚質深有感觸,片刻之後微笑道:「所以我們要形成自己的牌子,做到只要人們提起扇子,腦中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們的商舖,這樣就來是成功了。」

「公子的意思初兒明白了。」輕巧眨了下眼睛,初兒嬌笑道:「就像潘樓的墨一樣,儘管其他鋪子也有墨賣,可是大家都搶著到潘樓購買。」

「初兒真聰明。」楚質獎勵似的在她細滑的臉蛋吻了下,輕笑說道:「這就是品牌效應,潘谷墨名揚天下,世人視之為珍寶,對其他墨自然是不屑一顧。」

「那扇子也能如此嗎?」初兒微聲說道,拿著扇子反覆觀看,顯然底氣有些不足。

「自然可以,芳風館的名聲,初兒可聽說過?其名應該可以與潘谷墨比肩。」楚質輕輕笑道,河東芳風館的絹宮扇在宋朝可謂赫赫有名,其在扇子上繡畫的工藝獨步天下,不僅在市面上流行,而且深得權貴之家,甚至宮廷的喜愛。

「初兒知道。」初兒聲音似有似無,聽楚質這樣一說,她反而更加沒有信心,人家的扇子已經這麼好了,也不知能不能和人家相比。

「無論是潘樓的墨,還是芳風館的扇子,之所以能得到世人喜愛。」楚質微笑道:「說到底還是技藝二字。」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6 08:55

VIP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熱鬧

質十分的清楚,不管是什麼事物,果沒有與諾大的質量,終歸是讓人淘汰的,所以才會有創新、與時具進的說法。

「村子沒有精通製作扇子的手藝人,那開商的想法,豈不是和竹雕一樣難以實現。」初兒失望說道,看楚質的眼神有些幽怨。

「村子沒有,我們可以到坊市裡聘請啊。」楚質微笑說道,其實上次他也想到這個辦法,可是沒有本錢,所以沒有告訴初兒,今卻不同了,進士及第,皇帝賜下三千貫賞錢,加上近段時間訪客們的儀程,楚質大略估算,忽然發現自己居然一夜暴富,光榮的成為中小產階級之中的一員。

近四千貫錢啊,在汴梁城物價較高的地方購買一座精緻的院落就一千多貫錢,僅僅是考中了個進士得到的賞錢,就相當於普通百數十年日夜辛苦奮鬥,其中的差距不足以道里計,也難怪有人考了輩子科舉,明知道沒有希望,也要繼續參與其中,不是人家糊塗,實在是這個誘惑難以抵擋啊。(全格式電子書下載〕

「對啊,初兒怎麼沒有想到。」初兒小臉盡顯雀躍之色,突然間全部想明白了,楊家哪裡來的錢聘請匠師,這錢最後還不是由楚質承擔,這樣來,與其說是要與楊家合作做生意,還不如說這是不求回報的幫助。

而楚質為什麼要這樣做,初兒怎能不清楚,頓時之間又與剛才一樣,心中蜜、歡喜得直想哭泣,緊緊摟住楚質不放,感覺是那麼的溫暖安全,這就是自己以後的依靠了,絕對不能鬆手。

很喜歡這種美人投懷送抱的感覺,仔細享受片刻,楚質微笑說道:「過兩日,待我將何經營商的計劃構思清楚,我們就去楊家村,找你父親詳談。」

緊緊偎依在楚質懷中的初兒輕輕答應了下,凡事都有人為自己做主了,自己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事實證明楚質並沒有食言,隨意找了個借口,閉門在房中回想後世的那些成功的商業案例,結合宋朝的實際,一份或許算得上經典的商業計劃鮮出爐,畢竟楚質不是專業的商人出身,能倒到這步已經算不錯了,一切將有待實踐之後,才知道楚質的商業計劃,到底是想當然為之,還是經市場的考驗。(全部小說超速更新:/〕

其實就也是楚質對經商猶豫不決的原因,不僅是之前沒有本錢,更重要的是,連楚質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對於經商是否有天賦,現在卻不同了,大好的官場前途在等著自己,經商就當然是一次試驗,成功故然欣喜,就算最終失敗,對他來說並不顯得那麼重要,權當做為以後的成功做積累。

況且楚質自己不相信,憑著近千年的遠見,果在古代做生意居然還會虧本,那還不如買塊豆腐往上撞,死了乾脆,免臉,當然,豆腐是撞不死人的,這是楚質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時間不等人,期集的慶典活動還未結束,科進士們也忙著或拜會同年,或到權貴府上請教,或者歡歡喜喜的迎親,而且朝廷也沒有授予官職,楚質也不清楚自己還能留在汴梁多久,按照慣例,應該還有一個多月時間,是經營商的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能盡快見到成效當然最好。(全部小說超速更新:/〕

這日清晨,朝惠夫人說要前去拜訪潘氏,楚質帶著初兒,在鬧市上買了幾份禮物,雇了輛車,悠悠朝郊外的楊家村行去。

「初兒,近個月沒有回去了,想家了沒有?」楚質微笑道,山間小路崎嶇不平,車輛在行駛的過程中顛簸不已,把美人抱在懷中反而不舒服,楚質也只退而求其次,細細的數著初兒的纖纖十指,以解旅途的無聊。

「想了,不知道小六變高了沒有,十一叔晚上休息的時候,是不是還咳嗽。」初兒輕聲說道,思緒飄飛,似乎已經回到了村子之中。

「楊…伯父,身體不適嗎?」感覺有些彆扭,楚質還是決定這樣稱呼,而且一定要習慣,直到某一天伯父變成泰山才能改口。(更多新章節請到.〕

敏察覺楚質的稱呼,初兒小臉蕩出美微笑,輕聲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十一叔白日沒有什麼問,晚上休息時,平躺下來,總容易岔氣,村裡沒有大夫,找走方郎中診治過,可是卻沒有轉。」

「聽你之意,伯父這病症,似乎是陳年積疾。」楚質挑眉問道:「走方郎中醫術有限,不如到汴梁城找坐堂大夫診治吧。」

「村人也這樣勸說,可是十一叔卻不肯,說這是小毛病,用不著看大夫,不用喝藥,慢慢就會的。」初兒露出一絲憂慮之色,無奈說道:「可

年了,都不見好。」

「岔氣,卻不知銀杏葉管不管用。」楚質暗暗尋思,隨之啞然失笑,杏葉又不是能消百病的靈丹妙藥,怎麼可能什麼病都有效果。

「初兒放心,商建在城中,以後伯父定然要去坐鎮,到時候讓他抽空找個大夫診治,肯定能藥到病除。」楚質微笑慰道,諱疾忌醫,人之常情,以前自己染上些傷風感冒的小毛病,寧願自己買藥吃,或者療效不理想,也不願意到醫院診所診治。

這種行為有兩個原因可以解釋,一是從心裡面認為自己只偶爾不舒服而已,不願意承認自己生病了,二是……捨不得錢,果哪天到醫院看病不用花錢,去的人可能會把醫院擠爆吧。

就在楚質心裡暗暗嘀咕的時候,車輛悄悄停了下來,顯然已經到達目的地,在初兒小聲的提醒下,楚質輕輕跳了下去,悄然打量四周情況,依稀有些熟悉的親切感覺。

已經是巳時,村口還是空蕩蕩的,而且連村中靜悄悄的,似乎根本沒有人跡,果不是從裡面傳來陣陣雞鳴犬吠之聲,楚質還以為村子的居民已經搬遷走了。

雖說村裡青年小伙都到山上的作坊幫工,可是上次來的時候,村子裡起碼也有些老幼婦孺留下看家,怎麼現在連個小孩的影子都沒見,漫步走入村子,卻發現裡面根本沒人,楚質迷惑不解,回身問道:「初兒,這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初兒微微搖頭,也是一臉的茫然,心裡有些著急,輕步走到一戶門前,敲了幾下門,卻沒有聽到回應。

連續試了幾家也是如此,見到初兒急慮不安的模樣,楚質立即提議道:「可能都到上面的作坊幫忙了,我們去那瞧下吧。」

初兒自然沒有異議,在楚質的攙扶下,在崎嶇不平的小路疾步而行,心急之下,差點摔倒,幸好有楚質在旁守護著,卻是有驚無險。

走到半路時候,似乎在某處傳來陣陣喧鬧的聲,斷斷續續,似有似無,本來兩人也沒有留意的,可是當初兒的父親,楊主管楊震仲,吼叫般的一聲怒罵,響徹雲霄,回音在山谷陣陣迴盪,經過共振,傳到了兩人耳中,想不注意也難。

震仲,果然名副其實啊,楚質暗暗驚歎,起這個名,聲想不響亮也難。

「公子,村子肯定是又和鄰村鬧起來了,我們去幫忙吧。

」分辨出聲來源方向,初兒焦慮的心情似乎鬆了下來,小臉居然還有一絲笑容。

楊家村與毛家村的恩怨,楚質也聽初兒談過一些,其中分不出到底誰對誰錯,毛家村打楊家村作坊的主意,故然不應該,可人家也是為了生活,而且作坊建在哪個村子,本來就是由作坊東主決定的。

若是毛家村開出的條件讓潘氏動心,楊家村也無可奈何,難道還難強將作坊留下不成,作坊的房屋或許能留下,是開作坊的人走了,沒有技術,留個空殼又有何用,以後誰給發工錢。

「初兒,你不擔心嗎?」在初兒的引下,楚質向聲源處走去,心中卻有幾分好奇,要知道就算號稱法制社會的現代,對於處偏僻的山寨村落,其控制力度非常薄弱,時常聽聞某山村與鄰村發生了械鬥,死傷多少人的新聞報道。

而在古代,朝廷的法令,有的時候,甚至管不到村子一級,當地官衙只能依靠村子裡的村長裡正幫忙收稅,對於村與村之間的矛盾紛爭,基本沒有插手的餘地,可能還報著看熱鬧的心思,希望見到兩敗俱傷的情況。

「公子有所不知,其實毛村的村長,從小和十一叔長大,以前還一同到外面鬧蕩過,別看他們經常吵架,其實我們都清楚,他們的交情很好,從來不會動手的。」初兒笑嘻嘻說道:「每當他們吵架的時候,兩個村子的人都跑去瞧熱鬧,所以村子才會沒人。」

悲哀啊,楚質再次感歎古代娛樂生活的缺乏,不過也可以想像,在沒有電腦、電視、電影的年代,村民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心中肯定無聊透頂,如今兩村村長願意奉獻自己而娛樂大眾,誰敢不給他們面子。

走了幾步,楚質果然就遠遠看見,在一條小溪兩旁,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群,而且人群根本不是涇渭分明的分成兩邊,而是雜亂無章的娶在一起,有些小孩還勾肩搭背的在嬉戲玩耍,一片和氣融融的模樣,根本沒有任何的緊張氣氛。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6 08:55

VIP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揣測

群的中心處,有兩人在相互指著對方鼻子大罵,聲音模糊,不過瞧兩人激動得紅光滿面的樣子,顯然都是動了真火的,其中一人,身材有些發福,卻是楊震仲,只見他怒目圓睜,聲音如雷,哪裡還有一絲謙恭憨厚的模樣,看見這個情形,楚質感覺自己上次似乎上當了,想來也是,能以假醉欺瞞人的,也談不上誠實厚道,況且能作為一村之長,如果沒有些應變能力,怎麼可能得到潘氏的認同,成為作坊的管事。

「你這醃貨,以後沒事少來我們村,見到你這瘦裡巴嘰的模樣就覺得心煩。」挺了挺半圓的小肚子,楊震仲大罵道,語氣也算得上尖酸刻薄了。

其實毛村的村長也沒有楊震仲所說的那樣瘦,中等的身材,黝黑的膚色,顯得有些健壯,這樣的形象似乎要比楊震仲更加符合山村村長的身份,相對而言,楊震仲怎麼看也像個不勞而獲,只懂壓搾百姓的鄉下土老財。

當然,兩人站在一起,毛村村長確實瘦了圈,被人指著鼻子罵了,豈能不反駁,當下也不客氣,毫不猶豫的回敬道:「瞧你白白胖胖的樣子,跟我們家大白差不多,我反而感覺很親切。」

毛村村長家裡養的豬的名字就叫大白,這是兩村人都清楚的事情,聞言頓時噗哧哄然笑了起來,這下子可把楊震仲氣得七竅生煙,虧自己剛才還那麼客氣,沒有想到他居然拿自己與牲畜比,是可忍,孰不可忍,立時上前兩步,藉著自己身材方面的優勢,以居高臨下之態,開口大罵,口沫橫飛。

雖說被濺了東面唾沫星子可是在這個時候,誰先退了那且不論輸贏,在氣勢上肯定矮人一截,只要有吵架經驗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毛村村長絲毫不肯退讓,反而迎了上去,昂首挺胸,以大無畏、自我犧牲、寧死不屈的精神,忍住用手抹臉的衝動,毅然決然的與之對罵起來。

看見兩人已經吵到白熱之境村村民依然沒有上去阻攔勸架的意思,反而露出更加愉悅的表情,那並不是幸災樂禍的表現,而是一種善意的笑容,就好像見到自家的兩個小孩在逗趣打鬧,作為家長的也不好偏幫誰,有空的時候,還會駐足觀看片刻,從中得到失去已久的童趣。

此時楚質~兒已經走了過來許只是見過一面,印象不深的原故,楊村村民只是覺得楚質看起來有些眼熟,沒有認出他來,至於初兒,女兒家出門不便,早就換上男裝,俊逸俏美的模樣,一路上不知吸引的多少少女注視的目光,特別是經過高院樓閣時總是會從天上掉下來某些定情物件。

經過質的提醒,初兒也知道自己貿然上前認親乎有些不妥當,清麗的眸子在村民中循視了下,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微微招著嫩白的小手,口中輕呼起來:「小六過來。」

正幾個小童嬉戲的楊小六,聽到有人叫自己惑的張望起來,忽然見到不遠處的楚質和初兒了下眉,頓時反應過來即拋下夥伴,匆匆忙忙奔了過去,就要撲入初兒的懷抱,卻沒有注意到人影晃動。

「初二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地。」楊小六喜說道。小腦袋磨了下。忽然感覺有些不對。怎麼沒有以前那種清香軟綿地舒適感了。迷惑地鬆開了手。稍微仰退了下向上看去。映入眼簾地卻是楚質陽光燦爛地笑容。

七歲不同席。小毛孩子再也是男地。光天化日之下與女子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作為孔孟子弟、儒家門徒地楚質。覺得自己有必要制止這樣有礙風化地事情發生。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楊小六迷惑道。後退兩步。準備再次撲進初兒懷抱。

「才分別不久。小六就就把我忘了。

」楚質輕笑道。也悄悄上前。擋住了楊小六地去路。還十分友好地扯住他地細小胳膊。任楊小六怎麼掙扎也沒有鬆開。

「小六。別鬧了。這是楚公子。來我們家住過地。」初兒抿嘴輕笑道。一雙黑白分明地大眼睛彎成了半月。盈光閃爍。

「想起來了,就是上次把姐姐帶走的那人。」楊小六恍然道,可是手臂卻依然掙扎不已,想掙脫楚質的拉扯,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村民已經留意到這邊的動靜,見到楊小六掙扎的情形,目光隨之凝固,有幾個性急的村民,舉步就向這邊走來,見到這個情況,楚質自然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輕輕鬆開小六的胳膊,微笑說道:「小六乖,去把我們回來的事情告訴你十一叔。」

似的瞥了下楚質,楊小六撇了下嘴,裝模作樣的膊,嘟喃道:「現在十一叔正忙著呢,可沒有空理會你。」

「六兒,快些去吧。」初兒微笑,撫了下楊小六的小腦袋,柔聲道:「姐姐可是從城裡帶禮物回來的。」

聽說有禮物,楊小六頓時歡呼雀躍,撒腿奔向楊震仲,口中叫道:「十一叔,別吵了,有人找你,快些回去吧。」

聽到楊小六的呼叫聲,楚質眼睛裡掠過一絲欣賞之色,這小六要比自己想像中的聰明機靈,居然沒有在人前洩露初兒回來的消息。

「小六,別鬧,到那邊玩去。」感覺有人在扯著自己的衣角,楊震仲垂頭一看,有些不耐煩說道:「今日我非要痛快的教訓這傢伙不可。」

借這機會,毛村長微微後退了下,口中不服道:「到底是誰教訓誰還不知道呢。」

「是上次到我們家住的那找你。」楊小六清聲說道:「你不回去就算了,讓我把人帶到家裡也成。」

「上次住我家的,誰啊,老子現在沒……。」楊震仲轉頭望去,看見楚質溫文有禮的笑容,粗話頓時嚥了回去,呆楞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匆匆朝毛村村長拋下句話:「今日我有事,懶得和你吵,你愛咋就咋滴。」

「哼,借,肯定是覺得自己理虧,知道自己要輸了,所以臨陣脫逃。」毛村村長叫了起來,臉上卻沒有得意之色,反而目露懷,悄悄留意那邊的情況。

「楚子前來楊村,我們有失遠迎,請見諒、見諒。」楊震仲笑呵呵說道,才幾步的距離,剛才怒目圓睜的表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純樸憨厚的笑容,這讓楚質心中驚歎不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知道對方有這等本事。

似乎察覺到毛村村長的目光,不等楚話,楊震仲連忙說道:「此地雜亂,不是說話的地方,請楚公子隨我到寒舍一敘。」

「楊村長請。」楚質客氣說道,考慮過楊震仲的感受,如果貿然稱呼伯父的話,他也未必接受得了,起碼要有個過渡,慢慢來,不用著急。

在楊震仲友好的引請下,楚質欣然前行,而初兒似乎怕別人認出自己,總是沉默不語,螓首微垂,走路的時候亦步亦趨的跟在楚質的後面,這讓有心和她說話的楊小六感到很無趣,嘴唇隨之嘟了起來。

見本村村長走了,楊村的村民見沒有熱鬧可看,也嘻嘻哈哈的散去,而毛村村民見狀,也開口說道:「村長,人家走了,我們也回吧。」

毛村村長似乎沒有聽到這話,繼續思考起來,突然拍腿叫道:「剛才那個是什麼人,居然能讓姓楊的混蛋在吵架佔上風時離去,而且還那麼客氣,其中肯定有問題。」

「不清楚,以前沒有見過,應該是外鄉人。」有人說道:「可能是第一次來吧,我們不認識也正常。」

「不對,你剛才沒聽楊家的小六說嗎,那人上次在楊村長家裡住過,怎麼會是初次來。」

「瞧模樣,應該是城裡的公子哥兒,也不知道找楊村長有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事情,無非是和以前一樣,來這裡求墨唄。」

制墨作坊所謂的隱秘,只是相對而言,對於某些人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秘密,在潘樓沒有墨出售時,偶爾會找上門來索求,村民們也見怪不怪了,只是這回比較特殊而已,前來求墨的居然是公子哥兒,而不是院子管家之流。

既然是來求墨的,好處肯定是少不了,眾人羨慕楊村遇上這等好事之餘,也沒有其他念想,畢竟同屬鄰村,都已經相互扶持百多年了,兩村之間娶男嫁女的,若是真追究起來,每人都有些親戚關係,所以對於毛村村長的做法,村民們心中支持,卻不好明著幫忙,只有樂觀其成。

「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毛村村長也覺得有理,可是總感覺有些不對,突然靈光一閃,求墨的事情,根本輪不到那混蛋拿主意,真正能決定的是作坊裡的潘師傅,而剛才他居然直接把人往家裡領,其中定然有貓膩。

「我們猜那麼多做什麼,直接找楊村的來問下不就清楚了嗎。」

有人提議道,立即提到眾人的贊成,而毛村村長自然沒有意見,隨意派了個機靈的小伙前去打探,不久之後小伙匆匆忙忙奔回,帶回一個讓毛村村長精神為之一振的消息。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6 08:56

VIP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隱瞞
次沒有見著的潘樓少東主再次來到楊村,這回無論再錯過了,毛村村長暗自下了決定,心中不免有一絲愧疚,作為知根底的鄰村人,毛村長怎麼會不清楚作坊對於楊村的重要性,如果實在是出於無奈,他絕對不會拉下面子,不顧多年的交情,來打這個主意的。兩個村子情況基本相同,地處偏僻之處,土地貧瘠,不宜耕種,一年到頭精心照料,地裡產出的糧食也養活不了一家老少,以前還能幫作坊打下散工,或者直接成為作坊的夥計,靠著半工半農,還能勉強度日,可如今作坊倒閉,毛村一下子失去的大半的經濟收入,還好以前有些積蓄,節衣縮食的不至於餓死。

村裡的壯年小伙有大半閒在家裡無所事事,坐吃山空,眼見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毛村長心裡怎麼能不急,再這樣下去,一村人就等著喝西北風了。

大家都不是蠢笨之人,清楚村子變成這樣,其原因在於作坊,也有村民提議,反正作坊的設備都在,村子裡也有人曾經在作坊內當過夥計,那何不自己生產經營,想法本身沒有錯,而且也得到眾人的支持,可問題在於沒有技術。

生產出來的物品根本不成形狀,怎麼可能有銷路,最終還是空歡喜一場,消沉了一陣子,見到鄰村過得那麼滋潤,心裡怎麼可能一點想法也沒有,只是大家都是熟人,而且在自己困難的時候,人家沒少幫忙接濟,礙於情面,誰也沒有說什麼。

窮則通、通則變,等下去裡就要揭不開鍋了,毛村內無所事事的壯年小伙,也沒有臉面待在家裡吃白飯,紛紛跑到城裡找份活計,一來二去,村落漸漸空了起來,沒有了往日的人氣下子可把毛村長急壞了,長此以往,人都走*光了村子還能叫做村子嗎,要知道當初老村長將毛村交到自己手中時,那可是平安無事的今卻衰敗成這個樣子,百年之後,自己如何向毛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絕對不能讓毛村毀在自手中,毛村長指天立誓現實與理想總是有那麼一絲距離,閉門苦思數日,除了多幾根白頭髮,依然想不出解決眼前困境的辦法,直到某天,看見楊村村民興高采烈的到作坊幫忙時村長恍然大悟,靈感迸發定挖楊村牆角。

幾次試探性行動,讓楊震仲察覺目的暴露無遺,毛村長乾脆拋開面子光明正大的找上門去,可惜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沒有成功,反而與楊震仲發生了激烈的矛盾,如今機會就擺在面前,毛村長開始尋思起來,應該怎麼行事呢。

回到家中,楊小六歡呼的接過初遞來的禮物,緊緊抱在懷裡,不等楊震仲趕人,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想來是去向好友夥伴炫耀吧。

「楚公子前來巡視作,怎麼不先命人通知一聲,也好讓我前去迎接啊。」客氣請楚質坐下,楊震仲笑著說道,想到剛才自己和人吵架的樣子,肯定落入了人家的眼中,心裡也有幾分不好意思,還好出醜的不僅是自己而已。

現在楚質地心情很複雜。有些許地:張。悄悄吸了口氣。望了眼微微低著頭。站在自己身旁地初兒。楚質盡量展現充滿誠意地笑容。語氣也不知不覺中帶上了一恭敬:「今日小子前來。並不是為了作坊之事。而是專程來拜望楊…伯父地。」

終於叫出來了。不知道為麼。楚質緊張之意越濃。目光垂視。呼吸放緩。不敢看向楊震仲。有點像在法庭上等待法官裁決地嫌人。是無罪釋放。還是有期徒刑。就要看人家自己定性了。

楊震仲愕然驚楞。隨之惶恐似地笑道:「楚公子真是太客氣了。這個稱呼我可當待不得。若是讓別人聽見。豈不是要數落我不知禮數。」

「應該地。您是初兒地父親。自然就是小子地長輩。」楚質輕聲說道。心中怦然而跳。怎麼感覺這麼心虛啊。上次也沒有這麼緊張。要淡定、淡定。

初兒。好像是二女地新名字。終於意識到不對了。楊震仲臉上地笑容僵滯起來。這楚……小子地神情。怎麼看怎麼像以前上門求親地那些小伙。思緒恍惚了片刻。楊震仲驀然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平淡:「二女。跟我出來下。」說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也不知是什麼表情。

「公子。你且稍等片刻。」初兒柔聲細語道。細嫩地小臉也浮現惶惑地之意。

「初兒,楊…他不會打你吧。

」連忙扯住初兒柔軟的小手

有些擔心,悄聲說道:「有什麼情況記得呼叫,我會去的。」

「公子放心,十一叔從來不打人的。」初兒輕笑道,帶著一絲甜蜜,輕輕掙脫楚質的拉扯,捲了一陣香風,步履輕盈的走了出去。

聽到這話,楚質心裡稍安,隨之又憂慮起來:「不打人,可是會罵人啊。」

就在楚質在廳內浮躁不安的回來走動時,後院之內,楊震仲陰沉著臉,等了片刻,見到初兒走了過來,也沒有說話,眼睛圓睜,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剛才在廳內的惶惑之色消失不見了,初兒似乎根本沒有害怕之意,反而嬌笑說道:「十一叔,你……的眼睛好圓好亮啊。」

楊震仲頓時哭不得,心中卻有些許得意,自然雖然不是很帥,可是當年就憑著一雙濃眉大眼,深情脈脈的目光,才討得二女她娘的歡心,要知道當年二女她娘,可是方圓百里,遠近聞名的美人,上門提親的……。

上門提親?打了下激凌,飄的思緒連忙收攏,楊震仲連忙問道:「二女,那楚……小子,到底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初兒柔美笑道:「不是說了吧,專程來拜望十一叔的。」

「真的。」楊震仲顯然不信,懷疑上下量初兒,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來,狐說道:「態度這麼客氣,還說因為我是你父親,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小臉輕微一熱,初兒容自若說道:「上次回府不久,夫人就把我派到公子身邊當侍女,如今我……。」

「什麼,她怎麼能這樣做。」楊震仲驚叫來,表情又氣又急,當初同意二女到楚潛府上當侍女,那是因為要去服侍的是作坊的東主,眾所周知,東主是女的,而且脾氣又好,不用擔心二女在楚府受什麼委曲。

可如今……,楊震仲急迫問道:「兒,你沒被那小子……。」也不怪他這樣像,誰身邊有個如花如玉的秀美小娘子,恐怕也按捺不住的。

初兒小臉羞紅,跺著蓮足嗔道:「十一叔,你胡說什麼。」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楊震仲拍胸慶幸,心裡面還是有些許疑慮,也沒有經過細想,直接說道:「初兒,這次回來,你莫要再走了,雖說那楚…公子,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似乎是個好人,可是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留在他身邊,誰知道哪天……。」

心中莫名惱怒,初兒身子一轉,氣呼呼說道:「十一叔,你再胡言亂語,我可要走了。」

「好好好,我不說。」楊震仲似乎有些委曲,喃喃說道:「我不是在關心你嗎,免得以後你娘怨我……。」

初兒緩緩回身,輕聲歎道:「十一叔,你不用擔心,公子待我很好。」

「二女,十一叔知道你從小就懂事,凡事都不用我操心,可是外面和不同村子,人心險惡,特別是那些名門大家,藏污納垢的事情沒少發生,當初你執意要入楚府服侍東主,楚大人是個好官,為了村子,我同意了,可是那個楚公子,我們接觸得少,也不知他的心性怎麼樣,你怎麼能……。」楊震仲皺眉說道:「是東主逼你……。」

「沒有,是我自己願意的。」初兒輕聲道,美麗的眼眸泛起一縷柔情。

「你…糊塗啊。」楊震仲急道:「你怎麼能這樣,要知道作坊是楚大人家的,那楚公子只是楚大人的侄子,以前也就罷了,楚公子可能會過繼楚大人膝下,可是現在東主已經身懷六甲,如果順利誕下男嬰,那……。」

「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初兒心情愉悅,微笑說道:「公子現在是新科及第進士,再過不久,就是官大人了。」

「及第…進士。」楊震仲驚楞,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搖頭說道:「二女,你不要欺瞞我,記得上次他還剛考上秀才,怎麼可能……。」

「不信你儘管到城裡打聽。」初兒粉嫩的小臉微揚,得意說道:「十一叔消息太不靈通了,連今科第一甲第十名進士是誰也不知道。」

「第一甲進士,那不就是狀元了。」楊震仲吸了口氣,看見初兒肯定的神態,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他也相信二女不會拿這種一戳就破的事情來哄騙自己。

「那是村裡的叫法,人家城裡稱為進士及第。」初兒說道,小臉儘是甜美笑容。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6 08:57

VIP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公子高見
那又怎麼樣。除非他能到我們縣裡當官。不然也幫不村子什麼忙。」楊震仲壯說道。不想認自己確實被嚇著了。但是他說的也是事實。縣官不如現官。就算現在是開封府推官的楚潛。要想插手祥符縣的事情。也要現任知縣打過招呼才成。

「誰說的。這次公就是來幫我們的。」初兒喜道。不管事情最後能不能成功。或者能達到預期的目標。只要楚質有這份心意。而且確實付諸行動。她的心裡就感到非常幸福甜蜜了。

「幫什麼忙?」楊震仲迷惑道:「我也覺的奇怪。他好端端的不在城裡當自己的狀元。跑來我們這裡做什麼。還那麼客氣。害的我剛才還以為他是來上門提親。」

「十一叔。你別總是胡思亂想。」小臉染了朵。初兒輕聲道:「公子來辦的可是事。而且對子非常重要。」

「到底是什麼事情"?」楊震仲好奇問道。

「公子打算開家想找我們想合作。」初兒笑道。美目輕波流盼。秀美的蛾眉彎成了兩輪可愛月牙。

「什麼?」楊震仲呼。隨之皺眉道:「他沒有糊塗吧。」

「你糊塗呢。」初兒不樂意了。嬌嗔說道:「你還不知道公子是怎麼樣打算的。就別急著下定論。」

「那好。你說說看。楚公子想開麼商舖。怎麼與我們合作?」楊震仲說道。臉上儘是不以為然之色公子哥兒就是公子哥兒。不明世事。以為開商舖就像考狀元那麼。。似乎考狀元比較困難吧。

「公子准-這樣…。」初兒微笑一五一十的將楚質的計劃告訴楊震仲。內容卻經過了刪節。只是楚質礙於身份。不好出面管理商舖。經過自己的推薦。以想到要和楊家合作。至於最終的目的。根本沒有提起。

這時候楊震仲顧不思慮著底考狀元容易還是開商舖簡單腦子已經被初兒描述的前所吸引。如果村子再多做一個作坊的話。那大伙的日子豈不是。。

悄悄嚥了唾液。楊震仲連忙說:「啥也別說了。貴客上門。豈能讓人家等候。二女你去做飯。我招公子。」

雖然楊震仲對於楚質所謂的商業計劃依然是迷迷糊糊半知半解但是並不妨礙他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楚質想出錢在村裡開個作坊而且還要在村裡僱人幫工只要清楚這個就好。其他事情。反正女兒是不會害自己的。想不明白就算了。

看著楊震仲匆匆忙忙離去的背景。初兒柔唇綻放出一縷明媚的笑容。美目輕盼。輕移蓮向廚房走去。「楚公子剛才真失禮了。」一進廳門楊震仲連連拱手道:「二女離家那麼久。我念之極忍住多和她說了幾句話。讓楚公子久等。真是我的罪過啊。」

在美好錢程的下。楊震仲也顧不上以前口齒笨拙的憨厚農家形象。突然之間變巧如簧起來。又是賠罪。又是行禮的。讓楚質驚訝之餘。心裡也鬆了口氣。然這麼熱情。那初兒應該沒事了吧。

「初兒她。。」楚質忍不住詢問起來。

「都快中午了。我讓她去做飯了」楊震仲擺手說道:「且先不管她。聽二女說。公子有意在村子開個作坊。此事可真。。」

「開作坊。」聲音如雷。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毛村村長健壯的身影出現在廳門。眼睛輕微在廳瞄。根本沒有理會楊震仲。連忙上門朝楚質行禮道:「想必這位就是楚少東主。在下毛革。是毛村村正。如果我沒有聽錯。剛才楚。。」

「是誰讓你進來的」人影一晃。楊震仲立即擋了楚質前面。高聲說道:「這裡是我家。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居然敢闖進來。」

「你當自己家是什的方。縣裡官衙嗎。我就是來了。你又能怎麼樣。有本事你就拿我去見官啊。」毛革不客氣的回敬道。

「你別以為我不敢。」楊震仲悻說道。聲音剛才了剛才的響亮。氣勢落了大截。

「懶的和你吵。」毛革冷聲說道。直繞過楊震'。走到楚質的面前。微笑拱手:「聽楚質說。似乎意開個作坊。請容我說句實在話。毛村。。」

「楚公子已經決定將作坊開在楊村了。你不要再做什麼妄想。」楊震仲打斷說道。其他情還好說。這事關係到村子以後的生計。絕對不能拱手讓人。

「你非到毛村陷入絕境才甘心嗎。」沉默了下。毛革吼叫道。眼圈突然紅了起來。隱隱約約閃爍著點點淚光。楊震仲嘴唇蠕動了下。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來。而然退坐一旁。

「一時失態。請楚公子莫要見怪。」毛革深吸了口氣。露出了笑容:「楚公子。我們毛村其實非常合建作坊的。。」

瞄了眼楊震仲。楚饒有興趣的聽起來。想不到古人居然也懂招商引資。這個村長毛革確實是個人才。而且毛村的條件似乎比楊村要好些。可惜啊。

「。。最重要的。我們村子有一個舊作坊。其實也不算舊。只是好久沒有而已。但是我們經打掃清理的。」毛革說道:「只要楚公子有意。我們願將這個作坊奉送給楚公子。」

「卻不知那個作坊以前生產的是何物?」楚質微笑。隱喻似的說道:「無論新舊。我未必能用的上。」

「是個造紙作坊。」不是沒聽懂。還是故裝糊塗。毛革連忙說道:「就是幾間大屋子。楚公子若是覺的不合適。儘管隨意拆改。」

「造紙作坊。」本直截了當拒的楚質。心中突然一動。皺眉仔細考慮起來。這故然不是自己的本意。可也息息相關啊。扇子的製作離不開紙。而且還是重要的一環。扇紙質的好壞也系到扇子的質量。

察楚質好像動心了。毛革心中驚喜。立時屏氣凝神。深怕打擾楚質的思慮。

而且自己沒有穿越之前。在版工作。對造紙的工藝也不陌生。想到這裡。楚質心裡立即有了決定。微笑說道:「毛村正。你知道我準備開個什麼作坊嗎?」

「不管是麼作坊。要楚公子願意來。我們村都無比的歡迎。」毛革斷然說道。管他什麼作坊。只要付出工。就算是造兵甲。也。可以考慮。人家可是京裡秀才。不至於造反吧。毛革暗暗尋思。目光看向楚質。

「我準備開個制扇'坊。」楚質輕道。

「制扇…作坊。

」毛革有些望。轉念一想。有比沒有要好吧。立即點頭說道:「沒有問題。只要楚公子決定了。我立即準備。」

其實製作扇子。在什麼的方都可以。竹木不是什麼稀罕物。隨處可見。而且扇子的製作。技術含量確實是有。但也容易破解。按理說這樣的作坊。開在城裡比較合算。沒有必要到這麼偏僻的的方。

誰叫初兒家就在這裡呢。楚質暗暗尋思。聞言輕笑道:「不急。此事還要和楊村正商議之,。才能作決定。」

「這是和我(他)有什麼關係。」楊震仲和毛革異口同聲道。

輕眨了下眼睛。楚質微笑說道:「你們知道我要製作的扇子是什麼樣嗎?」

「扇子不都是一個'」楊震仲和毛革又同時指著牆上懸掛的蒲扇道。所謂的蒲扇就是用蘆和竹條制而成的扇子。非常具體實用價值。可是價格不會太貴。一般幾枚銅錢就可以買到了。所以毛革才會那麼失望。開這樣的作坊。工錢自然不會高到哪去。

「那你們就錯了。」楚質輕笑。衣袖微微一。手中立即多了把折扇。手指稍動。折扇'的下展開。搖動了幾下。微風吹拂。掠起衣袂長髮。還真有幾分飄然的感覺。

楊震仲露出驚訝之色。打量了片刻。的出了一個結論:「這物事。好像叫做迭扇。在城也是罕見之物。」

「既然是罕見之物。那價錢自然菲。」毛革還是比較楊震仲的。聞言暗暗在心裡盤算起來。看質的眼神也越發灼熱。

「楊村正之言沒錯。」楚質微笑釋道:「這是折扇。由扇骨扇和扇面三個部分組。其中扇骨和扇頁用竹木做成。而扇面卻用到韌紙。來之前我還發愁以後去哪裡紙。既然毛村造紙作坊。那就節省許多力氣了。」

毛革苦笑了下。輕聲道:「恐怕要讓楚公子失望了。我們村是有造紙的作坊。卻不懂如何造紙。」

「你們不懂。可是人懂啊。」楚質笑道:「汴梁城人市之中。匠師藝人無數。難道就沒有一個懂制紙的嗎。」

「那楚公子的意思?」毛革心中驚喜。小心翼翼詢問道。

「反正製作扇子也不開紙。那乾脆再開個造紙作坊吧。」楚質微笑說道:「在毛村生產扇面用的紙。然後再到楊村與扇骨扇頁合在一起。組成了扇子。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楊震仲和毛革對視一眼。立即齊道:「公子高見。」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6 08:58

VIP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散財
見個屁,楚質暗暗嘀咕,別以為自己瞧不見你們嘴角說不定還在心裡嘲諷自己是個冤大頭呢,一切都是為了溫柔可人的初兒,我忍。

如果真的以為楊震仲與毛革長年居住在山村,天生的品性一定是純樸憨厚,那就大錯特錯了,打鐵趁熱,兩人害怕楚質突然醒悟反悔,連忙與之商議兩家作坊的具體事宜,事情其實也非常簡單。

兩村,準備好原材料,招人,一切等楚質從汴梁城裡請到匠師,然後作坊就可以正式啟動工作,至於作坊,說句實話,村子別的可能沒有,就是地多,隨意圈塊空地,然後村民齊心協力,花那麼幾天功夫,一間泥草房屋馬上能建好,往裡面搬幾張桌椅板凳,一家作坊的廠房就算完成了。

別拿現代化的機械廠房與古代的手工作坊相比,在古代,人才是第一生產力,什麼設備工具之類的,只是輔助而已。

也沒花多長時間,三人馬上就商議好了,楊震仲和毛革是不敢提要求,而楚質是不怕被要求,可謂有求必應,在這樣和協的的氣氛下,能有什麼談不妥的,只不過在最後的合作方式上三人起了紛爭。

剛才開始的時,楚質也有些猶豫,畢竟自己原先的打算是和楊震仲合夥的,現在又來了個毛革,也不好厚此薄彼吧,但股份自然不能給太多。

尋思片刻,楚質隱約透露:作坊商舖由自己出資,具體的情事由楊震仲和毛革負責,獲利方式是,作坊生產出的產品銷售之後,每個月結算一次,然後把盈利所得分成三份,每人得一份至於誰多誰少以慢慢商量,這樣一來,大家都是作坊的東主。

可是楊震仲毛革堅決不同意,費話家都是東主,誰給自己發錢啊,而且生意還沒有開張知道扇子能不能賣得出去,什麼股份分紅,實在是太過飄渺虛無,還是給工錢比較合算同時暗暗腹誹,該不是連楚質自己也不看好自己的扇子生意,所以想把他們也拖下水,有難同當吧。

「毛叔,你也來了。」就當三人爭執不的時候,清脆嬌柔的聲音響起兒輕盈走了進來,唇邊柔起明媚笑意。

看見一個俊美少年向:己打招呼革迷惑了下,感覺有些熟悉可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這人到底是誰了,忍不住悄聲詢問旁邊的楊震仲:「老楊俊俏小伙是誰啊,這麼眼熟,你親戚啊。」

「什我親戚。連二女都不認識了。真是白叫你叔了。」楊震仲撇嘴說道。反正在熟悉地人面前。肯定是隱瞞不過去地。那還不如痛快說實施。況且大方承認又怎麼了。難道自己女兒回家瞧下自己也不成啊。

「嗨。是二小丫頭啊。」毛革拍腿叫道:「我說哪來地俏小伙。居然比姑娘還要水靈。回來也不和叔說下。」

「和你說有什麼用。讓你們村那些小子趁早死心吧。」楊震仲瞥眼道:「我們家二女。可不能跟那些泥腿子過日子。」

「泥腿子又怎麼了。當年你不也是泥腿子。真不知道當初九妹怎麼會看上你地。」毛革氣鼻子瞪眼道:「相當年。我哪點不比你強。」

「屁。你哪點都比我差。」楊震仲破口大罵道:「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當年早就將九兒娶回家了。害我等了幾年……。」

眼看兩人又將重演剛才小溪邊地場景。初兒連忙上前說道:「十一叔。毛叔。你們別吵了。公子還在旁呢。」

「沒有關係。」楚質微笑道:「可見兩位村正性情直率,不虛偽做作。」

「不敢、不敢。」兩人連忙謙虛起來,同時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

「公子,事情商議得怎麼樣了?」初兒微笑,輕聲問道:「剛才我在外面聽到,你們好像有些爭執之處。」

「不是爭執,只是對於如何合作,我們有不同的想法。」楚質笑道。

「那就按公子的意思辦,這樣就成了。

」初兒輕笑道,顯然對楚質十分的信任,而一旁的楊震仲和毛革卻著急起來,也不好明著反對,連連朝初兒使眼色暗示。

「反正是些旁枝末節的事情,也不急解決,待作坊商舖營業的時候再談吧。」楚質微笑道,隱約明白兩人的顧慮。

「楚公子所言極是。」楊震仲連忙說道:「二女,午膳準備好了沒有,楚公子可是貴客,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那是,我記得你家好像有一壇三十年的陳釀,還不去取來招呼客人。」見到初兒點頭,毛革順勢說道,悄悄嚥了下喉嚨,恨恨盯了毛革一眼,楊震仲露出笑臉,客氣有禮的請楚質到院內入席就坐,自己回身離去,過了片刻,肉痛的捧著一個。

這餐午飯可謂賓主盡歡,三十年的陳酒確實香淳無比,而且初兒的所做的膳食,雖然離宮廷御廚還有些許差距,但是楚質卻吃得很盡興,讚歎不絕,讓一旁的初兒,小臉上的笑容如鮮花一般燦爛。

午餐結束,順手留下幾百貫作坊的啟動資金,連契約都沒有簽,楚質就攜美坐著來時的車輛,慢悠悠的返回汴梁城,輕鬆愜意的模樣,彷彿這次前來只是遊山玩水一般。

望著車輛慢慢遠去,在村口送別的毛革,笑容斂去,臉色突然間沉了下來,冷聲說道:「老楊,這錢你就這樣收下了?」

「都已經送上門來了,為什麼不收。」楊震仲淡聲道:「楚公子這麼客氣,拒絕了豈不是駁了人家的面子。

「一個鄉下小娘五百貫,在汴梁城確實也算是天價,這買賣不虧。」毛革說道,面無表情,眼睛卻掠出譏諷之意。

「姓毛的,你這話是什麼意?」遲緩了下,楊震仲反應過來,勃然大怒道:「二女只是那小子的侍女,侍女懂嗎,以後二女還要回來的,你別胡言亂語,毀壞她的清白。」

看著情緒異激動的楊震仲,毛革沉默片刻,輕聲說道:「剛才他們兩個是什麼模樣,你會沒有覺察?」

怎麼會沒有察覺,楚質和初兒在經意表現出來的親密動作,還有目光對視那種脈脈情意,若是兩人真的是粗心大意的鄉下漢子,當然會忽視過去,可惜他們不是。

還有一點毛革沒有明,如今初兒秀麗的俏臉上更多了層艷光,黛眉微展,一雙明眸也是變得水汪汪的,眼波流轉間,不時掠出少女不具備的嫵媚的風情,種種跡象都表明初兒不再是純潔的少女之身了。

楊仲沉默不語,一雙大手緊握,拳頭青筋迸出,表情十分嚇人。

「行了,當你將二女送進楚府時,早應料到會有今天。」拍了下楊震仲的肩膀,毛革歎息說道:「不過是結果出乎意料罷了,其實那小子也錯,年紀輕輕的就中了秀才,有幾個做官的伯叔照顧,以後再不濟也是個知縣大人,心眼似乎也不壞,二女跟著他定然不會吃苦,而且和二女差不多年齡,總比……。」

「什麼秀才,人家現在可是第一甲進士及第,再過些日子就是官大人了,哪裡還用等什麼以後。」冷哼了下,楊震仲拳頭慢慢鬆了下來。

「進士及第,真的假的。」毛革驚聲道,顯然也不敢相信。

「自己到京裡打聽,第一甲第十名。」楊震仲冷聲道,臉色陰晴不定,似喜似悲似怒。

「阿也,這小子也太…拽了吧。」毛革喃喃自語:「還以為是個不知世事的公子哥兒,沒有想到卻是個文曲星啊。」

「確實是個紈褲子弟,大好的前途在前,居然還有心思開什麼作坊、商舖,腦子肯定是進水了。」楊震仲哼聲道。

「老楊,別假惺惺的撇清關係,人家這哪裡是想開什麼作坊,分明是來送錢的。」毛革悠悠說道:「看來二女在這小子心裡還是有些地位的,不然也不會親自跑一躺。」

「二女的眼光沒有你想像中的差,人是她自己相中的,希望她將來不要後悔。」楊震仲輕聲說道:「要知道權貴家的子弟,大部分都是喜新厭舊的主,沒有幾個能托付終身的。」

「別總把事情往壞處想。」沉默了下,毛革安慰道:「其實姓楚的小子,模樣就不用說了,品性似乎還可以,沒有一般公子哥兒身上的那種傲慢,對我們倆也是客客氣氣的。」

「有二女在旁邊,他當然要收斂些。」楊震仲說道。

「行了,老楊,你還想嘴硬到什麼時候。」毛革鄙視道:「如果那小子真不如你意,知道二女被人欺負了,以你的脾氣,恐怕剛才就已經打斷那小子雙腿,哪來那麼多廢話。」

「人家可是官人家的公子,我哪裡有這個膽子。」楊震仲淡淡漠漠說道,卻是沒有反駁毛革的話。

毛革輕輕撇了下嘴,似乎在表示不屑,隨後說道:「老楊,話又說回來,錢我們收下了,那作坊……。」

「照建,反正幾間破草房也花不了幾個錢,也算是給村裡的老少爺們散些酒錢吧,反正有個散財童子在,我們也不差錢。」楊震仲喃喃說道:「那小子自信滿滿的,似乎不像是在戲耍,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管他呢,反正有了這些錢,足夠村裡老幼飽餐好一陣子了。」毛革輕聲說道,聲音欣喜之中卻夾雜著淡淡的傷意。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6 08:59

VIP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會錯意

梁城,楚潛府中後院,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擋住的曬,微風徐徐,帶來了幾分清涼氣息,挺著隆起小腹的潘氏,輕輕倚靠在墊著絲氈的竹蓆上,面帶明媚笑容,輕聲的與惠夫人親切交談。

「惠嫂嫂放心,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撫著小腹,潘氏微笑道:「沒有想到飲那安胎藥湯也有那麼多講究,幸好惠嫂嫂提醒及時,不然我險些犯下這等錯誤了。」

「都是自家人,客氣就見外了。」惠夫人淺笑道,恐怕除了潘氏和楚潛,天下間最期盼潘氏肚裡嬰兒平安出生的就是她了。

就在兩人繼續就安胎問題進行更深層次交流時,一個婢女匆匆忙忙走了進來,將一封密封的信件呈給潘氏。

「楊村的信,莫不是作坊出了什麼事情。」接過信件,潘氏微楞,也沒有避開惠夫人,直接將信拆開,取出信紙仔細看閱起來,過了片刻時間,潘氏笑了,輕聲道:「惠嫂嫂,我知道質兒去哪裡了。」

在潘氏拆信之,惠夫人已經將頭輕輕偏了過去,欣賞院內盛開的鮮花,聞言立即正身,輕聲說道:「質兒在哪?」

清晨時候楚質借口來這看望潘氏,中午卻不見回家,可能是留在楚潛家用膳,這種事以前也時常發生,但這回惠夫人心裡卻感覺有些不妥,想到也許久沒有去看過潘氏,隨之動了前去一看的心思。

在隨從婢女簇擁下,惠夫人來到楚潛府上,沒有想到潘氏人是見著了,卻是沒有楚質和初兒的身影,一問才知道兩人根本沒有來過,聽聞此言,惠夫人頓時有些著急,就想回家命人前去尋找。

潘氏雖然也心急但還沒有失去智,仔細尋思,覺得不必著急尋找,光天化日之下,人在汴梁城中,想來不會出什麼事情,或許、可能……,潘氏舉列了許多種楚質和初兒沒有前來的原因總算暫時穩住了惠夫人。

這不,才過了半小時,什都清楚了,潘氏輕笑道:「這孩子,想去楊村探望初兒的父親可直言,何必找什麼借口。」

「原來如此。」惠夫人安心下來。然輕眨了下睫毛疑說道:「筠兒。質兒該不會是去……。」

明白惠夫人地擔心。潘氏微笑道:「兒是個乖孩子。沒有經過你們地同意豈能做出這種事情。」

悄悄撫了下胸口。惠夫人輕聲道:「沒有就好。質兒還小。容易犯糊塗。就怕他一時衝動。」

「不僅如此。」潘氏笑道:「質兒這次去楊村。居然還要在那開間作坊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地。」

「開作坊?」惠夫人驚訝道。秀美地蛾眉微蹙有一絲憂慮。

「是這樣沒錯。」展開信紙再細看了遍。潘氏點頭說道:「好像是家制扇作坊而且已經和楊主管。也就是初兒地父親達成協議留下五百貫……。」

突然間停下不語,潘氏輕輕抬起了頭,與惠夫人對視,片刻之後,兩人唇邊綻起了一縷笑容。

「其實開家制扇作坊也不錯,天氣這麼炎熱,家裡確實少了幾柄扇子。」惠夫人笑盈盈說道,美麗的秀眉彎成了半月,那絲憂慮煙消雲散了。

「惠嫂嫂說了沒錯,待扇子製出來之後,叫質兒莫要忘記給我也送幾柄來。」潘氏抿嘴輕笑道,美目輕波流盼間,掠過一絲了然之意。

「質兒總算想明白了。」惠夫人微笑,輕歎說道:「其實初兒小姑娘很不錯,我心裡也蠻喜歡她的,可惜……。」

「這就是命啊,如今卻是時來運轉,還有什麼可惜的。」潘氏微笑道:「這事成了,惠嫂嫂準備什麼時候辦啊,我也好準備禮物。」

遲疑了下,惠夫人皺眉道:「這些天,質兒以長幼有序的理由,拒絕了好多媒人,現在又要辦這事,似乎有些不妥。」

「說的也是。」尋思了下,潘氏點頭說道:「這事要是傳出去了,肯定得罪許多人,況且還未娶妻,卻先納妾,也有損質兒的聲譽。」

「那只能委曲下初兒了。」惠夫人輕聲道:「待過了這段日子,再為她補個儀式。」

「無非走個形式而已。」聽起來好像不在意,潘氏的語鋒突然一轉:「但是女兒家的,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名份,這個可不能省去啊。」

「那是自然,我會提醒質兒的。」惠夫人微笑點頭,蛾眉忽然皺了起來,有些傷感道:「不過到那個時候,也不知質兒身在何處了。」

「惠嫂嫂,質兒為官赴任,前程遠大,你應該高興才是。

安慰說道,一言一語的勸說起來。

日落時分,天邊的雲彩如魚鱗一般層層疊疊,火紅火紅的,清風拂過,就像一條紅鯉在天空之中緩慢的的游動,又是經過一輪顛簸難受的旅程,楚質和初兒終於回到楚府,也沒有耽擱,直接返回小院閣樓。

「什麼?」發現惠夫人不在,楚質詢問閣樓裡的婢女,卻得知一個不好的消息。

「公子不必著急,惠夫人已經去了這麼長時間,也應該回來了。」婢女柔聲說道,沒有發現楚質的表情不對。

「沒事了,你先下去,吩咐廚房準備好晚膳。」楚質輕輕揮手道,感覺腦袋有些暈,待會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

「公子不必擔心,夫人心腸軟,只要公子認個錯,想必她是不會責怪的。」初兒輕笑說道。

「我不是怕她責怪,而是……。」遲了下,楚質搖頭說道:「算了,說出來你也不明白的。」

初兒真的有迷糊了,旋即輕笑道:「那公子在這慢慢想著該如何應付惠夫人,初兒去給公子煮碗茶湯。」

華燈初上,惠夫人準時回家,看見質滿面討好的笑容,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也沒有說什麼,在楚質慇勤的服侍下,臉上一直掛著盈盈淺笑,來到膳廳,直到晚宴結束,這才柔聲道:「質兒,你今日也勞累了,淋浴之後就休息吧。」

看著惠夫人消失的身,楚質有些愕然,回頭說道:「初兒,這就完事了,我還有許多話沒說呢。」

「那用膳之時,公子為何不言。」兒嬌笑道。

「謊言都被拆穿了,難道還要繼續下幾數個謊圓嗎。」楚質輕歎道,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用謊言來欺瞞關心愛護自己的惠夫人。

返回房中,楚質坐在倚子上仔細尋思,感覺好像惠夫人什麼都知道了,過了片刻,忽見初兒端了盆熱水進來,柔聲說道:「公子,走了一日,也累了,泡會腳再去淋浴吧。」

說完捲起了衣袖,輕輕把熱水擱在地上,俯下身子,解開楚質雙腳的鞋子襪子,慢慢放到溫度合適的暖水中,還真別說,走了半日的山間小路,而且還要忍受車輛的顛簸,楚質確實疲憊不堪,腳板酸軟,而消除疲軟的最好方法就是熱水浸足,如果還有個腳底按摩,那更加是一種享受。

舒服似的歎了口氣,身體後仰,把腦袋擱在椅子背靠,楚質閉目享受起來,似乎是心想事成,就在這時,初兒笑盈盈的取了條毛巾,把衣袖撩高些,找了張小凳子坐在水盆旁,細嫩的小手伸入盆中,仔細的揉搓著楚質的足趾腳背。

「初兒……。」一股酸中帶麻的舒暢湧入心中,楚質深吸了口氣,睜開眼睛,雙腳就要往上抬,卻被初兒攔住了,說實話這種天堂般的享受,楚質也捨不得就此放棄,也順勢的停下動作,繼續享受起來,看著身下為自己洗足的初兒,心中卻有難言的感觸。

「公子,十一叔和毛叔見識淺,沒有按你的意思行事,你不會怪他們吧。」初兒輕聲說道,依楚質的指點,微微用力的揉著他腳板的穴位。

口中不時歎出舒暢的呻吟,楚質和聲說道:「怎麼會呢,他們這是誠實憨厚,不願意無功受祿,我自然理解。」

「才不是呢,他們是怕自己成了東主,公子就不付他們工錢了。」初兒嬌聲道,一點也沒有為父親叔父隱瞞的意思。

「呵呵,還是初兒最聰明啊,我都沒有想到這點。

」楚質輕笑道,顯然是在故意裝糊塗,楊震仲和毛革這些小心思,在楊村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只是礙於初兒在旁,不好點破而已。

「可惜公子一片好意,他們卻……。」初兒輕哼說道。

「初兒放心,契約我已經寫好了,待生意正式經營之後,你就把這給他們。」把一個信封擱在桌面上,楚質微笑道:「紅利照付,工錢自然也少不了。」

「公子。」初兒小臉微仰,清麗的眸子閃爍著感動之色。

「我也不瞞初兒,其實不僅是他們,對於商舖的生意是否能成功,連我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楚質苦笑說道。

「我相信公子。」初兒輕聲說道,語氣十分的堅定。

「為了初兒,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楚質認真點頭,豁出去了,就相信後世那麼多經典的營銷策劃,放在古代會不起作用。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8-6 08:59

VIP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 勾欄人市

日清晨,昨晚擁香而眠的楚質,戀戀不捨的鬆開美|的嬌軀,著實掙扎了好一會,才決定起床,心中感歎不已,溫柔鄉果然舒適啊,極容易消除人的意志。

其實楚質也不想起來的,可是天色破曉,小院閣樓傳來動靜時,哪怕明知自己和楚質的關係已不是什麼秘密,初兒還是忍不住嬌羞不勝的加以掩飾,匆匆忙忙的穿好衣裳,悄悄的走出臥房,過了片刻,端著盆熱水,光明正大的再返回。

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懂,楚質暗自嘀咕著,非常配合的端坐不動,伸展雙臂,把自己當成個衣架子,任由初兒擺弄,過了片刻,衣襪全部貼在身上的楚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接過初兒遞來的熱毛巾,仔細的洗漱起來。

已經習慣這樣生活的楚質,有時候也在想,如果哪天沒人為自己穿衣繫帶,自已會不會退化得連衣服都不知道怎樣穿戴了。

楚質洗漱的時候,初兒也沒有閒著,來到床邊折疊著早已凌亂不堪的絲被氈單,俏美的小臉染起了朵朵紅雲,纖細的小手不時把某些罪證掩藏起來,以免讓人發現。

「質兒、初兒,準備早膳了。」就在這時,惠夫人唇邊綻出柔美的笑容,輕盈走了進來,楚質和初兒連忙上前請安。

吃早餐的時候,楚質隱約覺惠夫人對初兒的態度和往日相比,似乎有些異常,好像變得更加的親切和氣,悄悄打量惠夫人,沒有發現什麼端倪,讓楚質覺得自己確實是多心了,而且見到惠夫人沒有追究自己昨日撒謊的事情,楚質心中充滿被理解似的感激有幾分愧疚,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再胡思亂想。

早餐結束,抿口婢女奉上來的茶湯,惠夫人輕微喚道:「質兒。」

還在心虛的楚質心裡突兀跳了,連忙說道:「娘親有什麼吩咐。」

惠夫人笑容依舊,剛想問楚質準備什麼時候正式納初兒為妾,也好讓自己有所準備,

畢竟納妾故然沒有娶妻那風光大辦也是件喜事。發下請柬。擺個酒宴。請些親朋好友前來助興也是應該地。

張嘴欲言。一個念頭突然在惠夫腦子中浮現事質兒既然瞞著自己。那肯定是有什麼想法。不能貿然點破是等質兒自己開口向自己直言吧。

「你嬸嬸這幾日覺得身體有些不適。有空地話。你去探望下她吧。」惠夫人輕笑道。話語中有股別樣意味。

楚質連忙答應了下來道惠夫人這樣說。顯然是不想再過問昨日地事情。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安心下來之後。楚質馬上借這個機會。表示擇日不如撞日自己現在就有空。那就現在前去探望吧目波流輕盼。尋思片刻惠夫人笑盈盈點頭。

出了楚府。楚質直奔大相國寺方向而去當然在前探望潘氏之前。楚質可沒有忘記自己還有事情未處理。開作坊。有了楊毛兩村地村民幫忙。故然不缺打工地夥計。卻是少了懂得技術地師傅。這才是作坊是否能開得成地重點。

其實楚質何嘗不知道。自己所謂打造品牌地設想。其實沒有那麼簡單。真正地精美地工藝品。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地。動輒就是幾十道精細地工序。怎麼處理原材料也非常地講究。楚質可不認為自己隨意開家作坊。有個超前地點子。就能抵人家數十年。甚至數百年地積累。將芳風館取而代之。在此時確實只是個夢想而已。

慢慢來吧,反正天下的名商大店,哪個不是從小到大,由弱變強的,楚質暗暗尋思,先從最普通的竹木紙扇開始做起,如果自己的營銷策略成功,市場反應良好的話,那就可以考慮用其他珍貴的材料做扇子了。

要知道當折扇盛行之時,折扇選用的材料,越選越精,可以用極奇窮巧來形容,扇骨有用象牙的,玳瑁的,檀香的,沉香的,粽竹的,以及各種木料的,工藝則有螺鈿的,雕漆的,漆上灑金的,退光洋漆的……,各種技藝洋洋灑灑,數不勝數,不足而一,反正楚質粗略回想了下,就記起了幾十種製作扇子的工藝。

當然,讓楚質自己動手,那肯定是做不成的,但是古代的工藝水平,在某些方面,遠遠超出了後人的想像,楚質相信,只要自己將這種工藝說出來,自然會有能工巧匠做得出來,所以又繞了回來,在古代,最貴的也是人才。

清晨時候,熹微的晨光照射大地,大相國寺依然還是那麼的熱鬧,人來人往,熱火朝天,寺廟的早禱鼓還沒有敲,健步如飛的菜農的擔子上閃爍著露珠的晶瑩,閃花了來買新鮮蔬菜市民

……

清晨的露氣還未過,可是這裡已經是熱浪襲人,似乎已經習慣成自然,楚質也沒有感到不適,經過大相國寺,向右邊直接走去,過了片刻,一陣又一陣,一段又一段,從酒樓、茶館伎藝人指下口中傳來的作樂聲,百姓的歡笑聲,絲繡管弦之調,暢懷痛飲之音,迴盪在這片繁華的街道裡,這裡就是汴梁城中有名的勾欄瓦市了。

宋代勾欄多同瓦市有關,瓦市,又名瓦捨、瓦肆或瓦子,相當現代大城市裡娛樂場所的集中地,也是宋元戲曲在城市中的主要表演場所,起初的時候,這種娛樂場所集中地內搭有許多棚,以遮蔽風雨,棚內設有若干勾欄,因此而得。

大的瓦肆,有幾十座勾欄,演出雜劇及講史、諸宮調、傀儡戲、影戲、雜技等各種伎藝,可容納觀眾數千人,現代的影院裡面,也都有些小賣鋪之類的存在,古人也不笨,豈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一時之間,勾欄瓦市內,商舖林立,酒樓、茶館如雨後春筍,彷彿一夜之間蔭生遍地。

越是繁榮熱鬧的地方,自然容易尋找工作,有需求自然有存在,人市也應運而生,在人市裡面,在每一街巷口處,都圍聚著一群群形形色色的人,他們中間有木竹匠人、雜作挑夫、磚瓦泥工、道士僧者……。

漫步在熱鬧繁的街道,楚質當然也瞧見了這此等待別人招募、聘用、購買的人力,卻沒有著急上前與之恰談,而是左顧右顧了下,逕直向一家門鋪走去。

「公子請進。」門鋪門崗的伙,眼力自然是有的,看見楚質的衣著光鮮,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這可是送上門來的主顧,可不能怠慢。

楚質矜持點,在夥計的引領下,進入門鋪內,來到一間裝飾雅致的房屋中,剛剛坐下,夥計卻行禮告退而去,過了片刻,端來茶湯糕點,微笑有禮請楚質再稍等片刻,又走了出去產,接著一個滿面笑容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鄙人乃是此間牙鋪的掌櫃,姓李。」年人笑呵呵拱手道:「請教公子如何稱呼?」

牙行,就相當於現代的介公司,對古代人力市場基本毫不瞭解的楚質,如果想以最快的時間內,找到自己想要僱用的人,到牙行求助是最佳選擇,當然,一筆小小的中介費用肯定是跑不了的。

「姓楚。」楚質微笑說道,雖然說段時間來,楚質經常出入公眾場合,參加許多次好友同年,或者根本不認識的文人士子舉辦的宴會,地點或是郊外園林,或者私人府邸,或者是汴梁城中的知名酒樓,而且金榜題名之日,還當眾遊街誇耀。

按理來說認為他的人應該不在,可問題在於,勾欄瓦肆,龍蛇混雜的,遊街的那時候根本沒有經過這裡,而且楚質應邀出席的宴會,前去的大多數是文人士子,聚會的地方自然要清雅,這裡卻是熱鬧得有過些了,自然不會前來。

加之古代又沒有電視電影相機之類的工具,傳媒極不發達,就算知道第一甲第十名姓楚名質,而且還清楚他是誰人的子侄弟子,卻未必清楚他的相貌如何,所以楚質才敢光明正大的走街串巷,而不怕別人圍觀議論。

「不知楚公子光臨小鋪,是否有什麼吩咐?」生意還是要做的,客氣寒暄幾句,牙行的李掌櫃馬上切入正題。

「我要尋幾個識字的手藝人。」楚質微笑道:「懂得造紙的要二人,懂得雕刻木竹的要四人,長期僱用,如果技藝能讓本公子滿意,工錢可以商量。」

「請公子稍等。」李掌櫃微微點頭,拱了下手,悄悄走了出去,作為牙儈,最基本的職業道德就是從不過問顧客是帶著什麼目的前來尋人的,只要將顧客需要的人帶來,收取一小筆介紹費,那就算完成自己的任務,何必多管閒事。

不愧是專業的,沒過多久,李掌櫃就領來六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匠人進來,楚質也沒有廢話,也沒有詢問什麼,或者讓他們當眾演示自己的能力,直接讓李掌櫃寫了份契約,正式聘請他們到自己的作坊幫忙,楚質也怕這些匠人沒有能力,畢竟有牙行出面作保,出了問題自然是由牙行負責賠償損失。

拿了楚質遞來了中介費,李掌櫃自然不會推辭,笑容可掬的按照楚質的意思行事,而幾個匠人,見到契約上的條款與待遇還算優厚,況且楚質承諾到作坊之後,先發半個月的俸薪,當下紛紛表示同意,並簽了契約,按下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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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兩全其美

契約藏在懷中,楚質滿意的點頭,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的詳細地址告訴幾個匠人,然後細說了下自己對於制扇作坊的構思,順手遞了些自己幾日來默寫出來的,關於造紙和制扇方面的資料給幾人,隨後又給了他們幾貫錢當做路費,自然悠悠離去,留下幾個匠人面面相覷,攤上這個不管事的東主,也不知是福是禍。

楚質敢這樣做,自然不怕幾個匠人反悔,拿自己的錢跑了,古代的物質條件或者沒有現代那樣好,可是卻非常講誠信的,既然簽了契約,沒有遇到意外變故,那絕對不會出現違約的行為,除非他們不想在汴梁城混下去,況且楚質給幾個匠人的待遇也不錯,到人市來的,無非就是想找份工作養家餬口,想來也沒有人蠢到為了區區幾貫錢,而使得自己背井離鄉隱名埋姓吧。

解決了此事,楚質感覺全身輕鬆許多,尋思了下,楚質也覺得自己這個東主一點也不合格,人家當甩手掌櫃的,那是因為人家有幾個忠心耿耿的下屬幫自己處理生意上的事情,就像潘氏一樣,安心在家中養胎,生意依然井然有序,沒有絲毫的差錯。

至於自己,楚質輕眨了下眼睛,別說忠心耿耿的手下了,連一個幫得上忙手得力手下都沒有,事事要親力親為,還真是辛苦啊,辛苦倒也罷了,問題是,怎麼覺得自己這些人,根本沒有形成凝聚力,貌似是一群烏合之眾,這樣很難跟人競爭的啊。

仔細算來,自己的生意豈不是前景堪憂,一片茫然質搖了下腦袋,輕歎了下,不行就算了,反正也做好了失敗的準備多失敗幾次,說定就……習慣了。

未戰而先算敗,:己也算個謀略家了,楚質嘀咕起來,腳步卻也不慢,簡直就是疾行如風,不久之後就來到楚潛府上,急忙拍門,院子打開大門到是楚質,連忙行禮。

輕輕揮手,悄聲打聽了下,知惠夫人沒來之後,楚質輕拍胸口,吁了口氣爾被揭穿一次謊言也就罷了,如果接二連三的被發現,那自己豈不是要羞愧而死。

「今日是什風,把質兒給吹來了。」在婢女的攙扶下,潘氏笑吟吟走了出來。

「烈日炎炎的,哪裡來的什風。」楚質連忙上前行禮退婢女,由自己接手,輕扶著潘氏坐了下來,輕笑道:「幾日不是嬸嬸,我心裡想念得緊自然就過來了。」

「油嘴滑舌,也不知是跟誰學的。」伸根;點了下楚質額頭潘氏微笑道:「該不會你又是拿探望我為借口,又跑去哪裡逍遙了吧。」

女人地直覺真是敏銳楚質暗暗嘀咕。立即矢口否認來這種小事。潘氏不會特意去向惠夫人打聽地吧。

天上地神佛似乎沒有聽到質地祈禱。只見潘氏豐潤地紅唇綻出嫵媚笑容。柔聲道:「正巧我有些事情想詢問惠嫂嫂。待會派人前去時。順便讓他幫忙問下。你是什麼時候出門地。」

抹了下虛汗。楚質汗顏道:「嬸嬸。既然我都來了。又何必再派人去呢。有什麼問題儘管直言。我回去之後。定然如實稟報娘親。」

「心虛了吧。」潘氏嬌笑了起來。如花枝亂顫。

「嬸嬸真是法眼如炬。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地慧眼。」楚質陪笑不已。奉承連連。

「那是自然。」得意之色一閃而去。潘氏似笑非笑道:「昨日。你去哪了?為何一天都不見人影。」

「嬸娘您這是明知故問,難道楊村就沒人和你通風報信。」楚質說道,不是他先知先覺,而是回來之後,見到惠夫人似乎知道自己去哪了,楚質仔細思考,才想明白的。

楊村是什麼地方,村裡的大半村民是潘氏的作坊夥計,以常理來推斷,這種重要的地方,自然要培養幾個心腹,村中肯定會有幾個忠心的夥計,通風報信那也是很正常的。

驚訝了下,潘氏輕微笑讚道:「質兒真聰明。」

「聰明什麼,我也是事後才想到的。」楚質苦笑了下,輕聲說道:「在楊村開辦作坊,招收夥計,似乎是在挖嬸嬸的牆角,您不會介意吧。」

「沒事,想必你也知道,作坊之中,只收了幾個楊村人作為夥計而已,其餘之人皆是我們楚氏和潘氏的子弟。」潘氏笑道:「那楊主管,為了這事,經常哀求三水,想讓他再多招幾個,這事自然沒得商量,如今你再開了個作坊,肯定要招收大量的楊村村民進作坊工作,想來楊主管以後就無話可說了,也算替我解決件煩惱事。」

「只是……。」停頓了下,潘氏美目輕盼,輕笑道:「質兒,你到

程向楊主管……也就罷了,為還要多此一舉開個作

向楊主管……,什麼意思,楚質迷惑不解,含糊說道:「嬸嬸,您就別問了,我這樣做自然別有用意的。」

潘氏聞言悄悄尋思,反正質兒在京城也待不久了,那就隨他戲耍吧,到時沒有了他的支持,那作坊一樣要倒,此念一起,潘氏也沒有再繼續詢問,而是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心意吧,不過經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嬸嬸這話一點也沒錯。」楚質訴苦道:「這幾日,為了作坊和商舖的事情,把我弄得頭暈目眩的,感覺腦袋都漲了幾圈。」

「質兒,要知道巡視商舖與自己經營,那是兩回事,如果沒有點經驗,不要說進士,就是狀元來了,也未必會勝任。」潘氏微笑道,有意點醒楚質,這也是經驗之談。

想當年楚潛娶氏為妻,見到她每日操持家務不說,還要管理商舖事情,心疼之下,自然而然的想幫忙,認為自己飽讀詩書多年,經營區區一個小商舖,肯定不在話下,生意定然興隆無比,潘氏感動之餘,也認為如此,也樂得給楚潛幫忙。

但是理想和現實之間存的殘酷性再次表露無,楚潛在經營商舖之中,很好的顯示了什麼叫做越幫越忙,不僅生意沒有興隆起來,反而虧了不少,至止,楚潛再也不會對生意上的事情指手畫腳,而潘氏也不敢再讓他幫忙了。

「我自然知嬸所言極是,十分有理,可是……。」楚質猶豫說道,愁眉苦臉,自己經商的目的當然不能洩露,不然別指望能成功。

好像有些理解似的點了頭,潘氏微笑道:「看你剛來之時,氣喘吁吁的樣子,想來剛才又去忙這事了吧。」

「嬸嬸沒有猜錯,我在人市尋了幾個人,讓他們到楊村了。

」楚質大方承道,反正潘氏遲早會知道的,那自己又何必隱瞞。

「嗯。」潘氏輕柔點頭,美目波光轉,似乎在思考,過了片刻,輕微展顏笑道:「質兒,期集之日,正是與好友同年交流學問、增近感情、拜訪上官達賢之時,豈能為這等雜事而分神奔勞。」

「質兒思慮不周,嬸嬸教訓的是。」楚質乖乖承認錯誤,確實也是如此,因為這件事情,自己已經推了幾個宴會,想必已經有不少人對自己有意見了吧。

見到楚質低頭默悔,潘氏暗暗點頭,微笑道:「不過作坊的事情,確實也要費心處理,既然已經籌備妥當,豈能半途而廢之。」

潘氏這話,似乎有什麼含義,楚質心中一動,連忙輕聲試探似的說道:「那依嬸嬸的意思,我應該如何行事?」

「當然是安心應付期集。」潘氏毫不猶豫的直言,美目輕盼了下,微笑道:「至於作坊商舖的事情嘛……。」

尾音拉得長長的,聲音婉轉動聽,可惜楚質沒有心思欣賞聆聽,反而急切的盯著潘氏,希望從她那聽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潘氏微笑,沒有直言相告,而是吩咐旁邊的婢女道:「去賬房把高管事請來。」

高管事,見過幾次面,似乎很有能力的樣子,楚質眨了下眼睛,隱約猜測出潘氏在打什麼主意,心裡有些竊喜。

「見過夫人,質公子。」過了片刻,高管事不緩不慢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道。

高管事雖然姓高,卻是中上等身材,年齡約四十左右,清瘦的臉龐,下巴有一攝修剪整齊的青須,眼睛清亮有神,配上一身合適的青衣,還真有幾分飄逸的風度。

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相貌俊逸的儒雅之士,見過幾次面而已,印象卻有些含糊,楚質自然要仔細打量起來,不過這卻讓高管事有幾分不自然,悄悄留意儀容儀表,沒有發現異常之處,這才恭敬肅然直立。

「高管事,賬房的賬目可處理妥當了?」潘氏微笑問道,態度卻沒有像和楚質說話時的那樣溫和,而是帶有一絲疏遠距離。

「回稟夫人,還差……,其餘數目已經核對清楚。」高管事輕聲說道,吐字清晰,列舉數額有條有理,讓人一聽就清楚明瞭。

「如此甚好。」潘氏輕微讚許了句,旋即說道:「以後你不用去賬房了。」

這話來得突兀,如果是一般情況下,聽聞此言之人,臉面肯定有些色變,有的甚至會當場露出激動情緒,驚呼或者急問為什麼。

而高管事僅是眼睛眨了下,隨之拱手垂視道:「高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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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二百章 動人心扉

暗點了下頭,滿意高管事的反應,潘氏微笑道:「便自己出面處理的事情要辦,你且先幫他幾日吧。」

就知道是虛驚一場,繃緊的心弦悄悄鬆了下來,高管事不緩不慢的拱手答應下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想來以高管事的能力,定然可以應付自如,以後就煩勞高管事費心了。」楚質輕笑道,將作坊的事情慢慢述說出來,希望高管事去楊村負責協調作坊運作的事宜。

「高某自當盡力。」高管事輕聲說道,雖然心裡對楚質所言的作坊有一定的存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高管事卻沒有開口詢問,出來為別人打工,就要有這個覺悟,該知道的一定要打聽詳細,不該問的別胡亂吱聲。

「嗯,待會你就到賬房會聚領取下個月的俸錢,回去收拾下行李,覺得什麼時候合適,就什麼時候起程吧。」潘氏微笑說道。

言下之意豈不讓自己即刻起程,高管事臉上掠過明瞭之意,微微行禮,慢慢的告退離去,領了錢,回去和家人打個招呼,楊村是什麼地方,高管事自然清楚,要去這樣一個窮鄉僻壤,遠離汴梁城的繁華熱鬧,受苦受累也就罷了,卻還要和家人分開,他心裡當然有些不情願,可是勢比人強,若是自己今日不去,恐怕以後想去也難了。

「謝謝嬸嬸。」楚質笑呵呵說:「有了高管事的幫忙,我以後就不用再為作坊的事情煩憂了。」

「再客氣下,以後有什麼事情,嬸嬸就不幫你了。」潘氏佯嗔道,隨之輕微笑了起來:「質兒,作坊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你和初兒的事情,準備什麼時候辦啊?」

自己和初兒要辦什麼事?楚質迷惑的眨了下眼睛,小心翼翼看了眼潘氏,輕聲道:「嬸嬸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還給我裝糊塗。」潘氏輕嗔說道:「都已;去見過初兒父親了,又許下財禮,別以為借個開作坊的幌子就能矇混過去,初兒可是個好孩子,既然你……,總要給人家一個名份吧。」

在楊村那個:方。建造一個作坊。無非就是十幾或者幾十貫錢。就算是在汴梁城內最繁華地地帶內不會超過兩百貫。而楚質卻留下五百貫。連楊震仲和毛革都誤會了。也難免會讓潘氏和惠夫人會錯意。

「嬸嬸。其實……。」稍微思索。楚質明氏誤會了正欲解釋。轉念一想。誤會倒是有誤會地好處。起碼家人不再緊盯住自己了。況且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好解釋。真相大白那自己地計劃豈不是永遠實現不了。

眼睛微微轉了下即想到了個借口。楚質輕笑。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沒打算瞞你們。只是近期內我……。」

「不用說了。嬸嬸明白。」潘氏嗔怪說道:「早知今日當初何必說什麼長幼有序。如今下進退維谷了吧僅你感到為難而已。如果不是你父親和大伯小叔在外替你擔待著哪裡還能這般逍遙自在。」

「三位長輩維護之情。質兒怎敢忘卻。」楚質輕聲說道清楚潘氏說地是事實。無論自己如何拒絕人家。而在傳統觀念之中。小輩婚姻大事是長輩作主。在楚質那裡尋不到突破口。有些人乾脆越過他。直接和楚洛幾人對話。

如果楚洛表示同意地話。除非楚質願意背負個不孝地罵名。不然就要乖乖接受由長輩定下地婚事。不孝。在古代不僅是罵名而已。朝廷號稱以禮治天下。而孝順長輩也是衡量一個人是否守禮地標準之一。在講究三綱五常地朝廷眼中。一個人如果連為人子最基本地孝道都不能奉行。那也就沒有資格為官一任。教化百姓了。

如果楚質真敢背上這個名聲,朝廷既然給授予功名,自然也能解除,還好楚質不用面臨這樣的選擇,知道了兒子的心思,楚洛豈能草率貿然的答應楚質的婚姻之事,雖然為此得罪了不少人,楚洛卻對此絲毫沒有在意。

「算了,過些日子再談這事吧。」潘氏微笑說道:「只要你把這事記在心裡就行。」

楚質自然是連連答應,又少坐了片刻,與潘氏聊了些汴梁城的趣聞,隨之告退而去,回到家中,楚質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惠夫人,奉上潘氏的問候,然後才返回房中,卻發現初兒背坐著,細白的小手輕輕托著粉嫩的下巴,似乎在思索什麼,顯然想得太過入神,連楚質推門而進所發出的動靜也沒有留意。

楚質悄悄走近,卻沒有驚嚇之意,而是仔細欣賞起來

今日穿著一件淡白色的衣裙,陽光照在身上,衣裙明,身形曲線柔和修長,半截頭頸露在衣外,腦後的絨毛細軟如絲,肌膚的光澤微微閃動,晶瑩嫩白。

房中很安靜,楚質心中一片祥和安寧,輕輕上前幾步,從後面擁抱住初兒,順勢吻了下初兒耳朵下露出的一段白皙的肌膚,和聲道:「初兒,在想什麼呢?」

身子驚顫了下,聽到楚質的聲音,初兒嬌軀慢慢軟了起來,掠過一絲柔美的笑容,卻沒有回答,星目半閉,微微後仰,偎依在楚質懷中。

「讓我猜測下,肯定是在想我,對吧。」嗅著清新的芬香,楚質輕笑說道:「如果不是,那我可要不高興了。」

初兒俏臉暈紅,神情嫵媚,猶豫了下,輕微的點頭,柔聲說道:「公子,夫人現在如何了,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也不是什麼大,有了身孕,感覺與以前不同,自然有些不適應。」楚質微笑道,女人懷孕,不僅身體重了那麼簡單,生理的變化就不說了,怕是連性情也與以前有些不同。

「沒事就好,希望…能保佑夫平安。」初兒輕聲說道,秀目緊閉,蔥白的小手合十,向上天祈禱起來。

「初兒,你這可不行,你剛才到底是在想我,還是在想嬸嬸啊。」楚質笑道,雙手緊摟著初兒曲線玲瓏的迷人**,只覺得美人細腰順滑而柔軟,讓人難以釋手,初兒小臉紅了起來,顧不上祈禱了,柔媚的眸子彷彿一潭碧水微微蕩漾。

初兒嬌媚的模樣讓楚質中顫動不已,慢慢湊上去,將她鮮紅的櫻桃小嘴含住了溫柔地啜吸,習慣成自然,初兒輕輕嗯了一聲,星眸半閉,俏臉暈紅,左臂伸出,慢慢摟住楚質的脖子,一根丁香小舌羞澀地滑入他的雙唇,慢慢地,清麗的眼睛迷離起來,臉上浮起一片興奮的潮紅,鼻子裡哼出一聲聲無意識的呻吟。

嘴裡含著兩片柔軟濕潤的紅唇,楚心底的**更是在這瞬間蔓延開來,找到初兒的身上的衣扣,一下子將衣裙拉了下來,動作迅捷而略帶粗暴,初兒的上身穿著鵝黃色綢緞肚兜,豐滿怒挺的雙峰將肚兜高高撐起,兩條纖細的緞帶輕輕繫著纖細的柳腰和雪白的後背,盡顯玲瓏的少女曲線。

美麗的景色:是百看不厭的,楚質緊緊抱著那豐滿的身軀,充滿彈性的溫暖**讓他的腦子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右手悄然滑下,落在美人的胸前,隔著肚兜撫摸一隻白嫩堅挺的山峰,一觸手,她的肌膚就是一陣輕顫,身子有些僵硬,白皙的臉上飛過了一大片紅雲。

初兒輕微掙扎了下,小臉差,含混不清提醒說道:「公子,門還沒有合上。」

「放心,有屏風擋著。」糾纏片刻,楚質依依不捨地吐出香舌,輕笑說道:「再說了,知道我回來了,誰敢在這個時候前來打擾。」

說話之間,楚質雙手也沒有閒著,一座挺拔的乳峰隨著手掌的勁力不住變幻著各種形狀,指尖微動,絲綢製成的肚兜立時鬆垮下來,兩顆花生米般的粉紅色突起奮地挺立著,顫巍巍羞答答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初兒呼吸一時間竟急促起來,高聳的乳峰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羞澀又似活潑地波動著,在柔和的陽光下,似乎散發著某種奇異的眩目光輝,楚質心臟狂跳,喘息聲漸重,連忙握住美人欲擋的雙手。

熱血***之下,楚質受不了這樣的誘惑,雙手穿過初兒的雙膝下,輕微用力,一具香噴噴的柔軟嬌軀頓時落入了懷中,移動幾步,把她放到竹床上,十指飛舞,旋即,初兒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皮膚細膩白嫩,瑩潤剔透,顯出一種健康的玉色。

全身**如白羊似的,初兒羞不可抑,嬌喘息息,螓首後仰,美目微閉,靜靜等待著,楚質重新壓上美人的嬌軀,在她的柔唇上親親一吻,下身緩緩進了一處濕熱泥濘,初兒身子輕顫,有一種充盈的快感,忍不住輕咬紅唇,卻從瓊鼻處嬌哼了起來。

淑女經過壓抑的呻吟,有一種亂的別樣風情,聽著極其動人的聲音,更是有一種征服的滿足感,看著身下美人千嬌百媚,萬種風情的姿態,楚質心中激動,動作越發快速,而初兒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鼻子裡不斷發出蕩人心扉的**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使得房內的氣氛變得春光旖旎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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