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宋首席御醫 作者: 謝王堂燕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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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0203 2012-8-11 18: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2 331956
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00:33
卷二 龍翔大宋   第六十章 小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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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玉再無反抗之力,嬌弱的身子一歪,便即軟軟的癱倒在石韋的懷中。百書屋 全文字無廣告

石韋懷抱著這小尼姑,不禁感歎道:“你師徒二人,性情差別怎的如此之大,我說師太,這許久以來,你怎的還沒把你這徒弟帶壞麼?”

說著,他的嘴上已掠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那般笑容,自是在暗示當年他與寒鏡的風流韻事。

方才徒兒在前,寒鏡自然是一派莊重,此時靜玉暈了過去,又聽得石韋這般曖昧之詞,寒鏡那風韻仍在的臉龐,立時便浮現出些許羞意。

“阿彌陀佛,小郎君,貧尼因你受了這多苦,你怎還忍心戲說貧尼,真真是無情呢。”

嗔怨之時,寒鏡還用指尖輕輕戳了一戳石韋的胸膛。

這般言行舉止,已頗有挑逗之意,只令石韋心中為之一蕩。

他便是嘿嘿一笑:“石某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師太放心,稍後小生我定當好好回報師太。”

石韋故意將那“回報”二字加重語氣,顯然另有用意。

寒鏡羞意愈濃,媚色更深,卻只掩面低笑道:“你這小郎君,那壞性子一點都沒變,莫要耍貧嘴,還是先給靜玉瞧病吧。”

石韋看著懷中一臉病態的靜玉,便知她病得不輕,救人要緊,也無心再撩逗那寒鏡。

當下石韋便將靜玉抱上床去,細細的為她號了一番脈。

須臾,石韋心中已有幾分判斷。

他鬆開手來,為靜玉掩上被角,便問寒鏡她這徒兒病症如何。

寒鏡便說靜玉這一月以來,夜晚每每入睡,便會夢見一個白髮、白須、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手持利劍,自己砍自己的頸項。

每次看到那鮮血飛濺,頭顱落地的恐怖一幕,靜玉就會猛然驚醒,之後便心中恐懼,冷汗淋漓,一身的汗毛皆豎。

接連一月,同樣一幕的噩夢頻頻發作,有時甚至她閉目時就會出現。

靜玉便被這噩夢之疾擾得惶惶不可終日,悒悒然難度光陰,吃不下睡不著的,身體是日漸憔悴。

聽罷寒鏡這番描述,石韋對靜玉的病情已了然於胸。

他便笑道:“師太無需過慮,靜玉小師太所患的,只不過是肺臟氣虛之症而已,只消滋補肺氣之後,此噩夢之症自然便可消除。”

“靜玉她只是多作噩夢,卻與肺虛有什麼關係?”

寒鏡雖然相信石韋的醫術,但作為一個外行人,卻想不通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百書屋 (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石韋緩緩道:“根據五行之說,肺為金髒,在五行五色中屬白。靜玉小師太每每夢見白人刎頸,再號其脈相,所以我才斷定她是肺氣大虛。”

三言兩語,便即解析了靜玉之病。

寒鏡被他這一番“玄”妙的話徹底鎮服,忙道:“靜玉既是肺氣大虛,不知用何藥可以滋補?”

石韋不假思索道:“若是要補肺氣,以參湯最佳,師太可尋一上品的野老山參,煎成湯汁給靜玉小師太灌服,以我推測,只消三劑便可痊癒。”

人參入脾、肺之經,其補虛功能眾所周知,即使是外行的寒鏡,一聽得“人參”之名,頓時眼眸也為之一亮。

只是,轉眼她的神情又黯淡下來。

“貧尼囊中羞澀,帶靜玉前來此間醫館,為的就是尋義診,貧尼連普通藥錢恐怕也付不起,更何況是那珍貴的人參。”

寒鏡神色間略顯窘迫,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她這話倒也不差。

人參長於遼國境內,本就采之不易,而且還只有通過宋遼兩國的邊境貿易,才能販賣到大宋。

這般來之不易的藥材,其價格之高可想而知。

更何況,從遼國到江南,萬里的之遙,這一路運將過來,其價格更要翻上幾倍。

如此珍貴之物,即使一般的小富之家,只怕要傾家蕩產才能購得一枝,更何況是寒鏡這樣落魄的“貧尼”。

石韋早知寒鏡負擔不起,便是笑道:“人參之事,師太莫要擔心,石某自會想辦法。”

“你?”寒鏡望向石韋,眸中頗有驚疑。

顯然,在寒鏡看來,石韋不過是一北逃的郎中而已,就算如今開了醫館,又能賺得幾多錢財。

石韋也不急著向她表明身份,只安慰道:“我說了自有辦法,師太只需好好照顧好靜玉小師太便是。對了,不知師太二人眼下落腳何處。”

寒鏡歎道:“貧尼二人身無分文,只能在城南的一座破廟遮風擋雨。”

聽得此言,石韋愈覺寒鏡可憐。

他沉吟片刻,說道:“靜玉小師太身體虛弱,正需一個好點的地方調養身子,豈能再住破廟那種地方。這樣吧,小生在曆陽城中正好有一處閒置的小宅,師太若是不嫌棄,不妨就先住進去吧。”

寒鏡耳聽石韋邀她住在自家府中,眉色間頓時流露幾分嬌羞。

若只她一人的話,寄于石韋籬下倒也無不可,正好還能風流快活。

只是而今帶著一個不知情的徒兒,若是公然住進一位男施主的家中,豈非要遭徒兒的猜忌。

石韋知她心顧忌什麼,便勸道:“小生知道師太有難處,只是令徒的病要緊,還是那些所謂的俗禮要緊,還請師太三思。”

寒鏡落魄他鄉,身邊能夠依靠之人,也就剩下這徒兒一人,經得石韋這般一提醒,寒鏡只得咬牙下了決心。

她遂是低聲道:“那貧尼就討擾石郎你了。”

“師太與小生之間,還何必說什麼討擾,放心吧,小生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師徒二人的。”

說話間,石韋已將作隨意的將手放到了寒鏡的背上,隔著那一層緇衣,輕輕的撫摸她那光滑的背脊。

寒鏡面色含春,低眉嬌羞而笑,只嬌嗔了一聲:“你這小郎君,慣會使壞。”

見得寒鏡這般嬌羞無限之狀,石韋不禁哈哈大笑。

於是石韋便將寒鏡師徒二人,請入自己的那間別院之中住下。

其實石韋在曆陽城中有多間宅院,有的是專供他們醫團之間議事之用,有的則是供他自己以及表姐母女居住。

石韋原本是想把寒鏡接到自己所住院中,但又想表姐見得自己將兩個尼姑接到府上,難免會多想,便是罷了此念。

那寒鏡只恐徒兒心裡的疙瘩未解,不願受石韋的恩惠,便謊稱是城中一位信佛的富豪,看她師徒二人可憐,便請她們往府上頌經念佛,連續作一月的法事,借此來資以財物。

靜玉自幼長於念慈庵中,於人情事故不是甚通,寒鏡這般講了,她就信以為真。

石韋卻也暫不出面,只派人買了幾根上好的野山參送去。

寒鏡將那山參煮了,給自己的徒兒服下,果然如石韋推測的那樣,才幾日的功夫,那噩夢之症便就此化解。

靜玉夢症已解,在這府中得人伺候,吃得好住得好,原本瘦弱的身體漸也精神起來。

她心中感激那位出手相助的“富豪”,卻又奇怪此人總是不露面,便是三番兩次的央求寒鏡,想去好好謝一謝那位恩公。

寒鏡見靜玉身體無有不適,便準備下一桌的素宴,托人請了石韋前來,私下她卻並未向靜玉告“恩人”是誰。

當天傍晚,靜玉聽聞恩公要來,便換上一件乾淨的緇衣,早早的便候在了府門外。

她手撚佛珠,口頌佛經,暗自猜想著那位富豪恩公,應該是何等的慈眉善目之相,待會見到之時,一定要好好的道一番謝才是。

過不多時,一車馬輛徐徐而來,停於了府門外。

“是那恩公到了。”寒鏡說著,忙下階相迎,靜玉也趕緊跟了過去。

就當靜玉剛剛走下階時,卻驚異的發現,從那車上下來之人,竟然會是石韋。

一瞬間,原本滿懷期待與感激的那張臉,瞬間被漠然與吃驚所取代。

“阿彌陀佛,石施主,貧尼有禮了。”

寒鏡雙手合什,躬身一禮,眉色間卻悄向石韋送一泓秋波。

石韋也笑著還禮。

靜玉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滿臉狐疑不解之色。

寒鏡見狀,忙道:“靜玉啊,你不是一直吵著想見救你的那位恩公嗎,如今恩公就在眼前,怎的還不快見禮。”

“他……他怎會……”靜玉盯著石韋,聲音顫抖,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間人多眼雜,石韋不想多有逗留,便是淡淡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靜玉師太大病初愈,此間天寒,咱們還是趕緊進屋說話吧。”

寒鏡忙是招呼石韋入內,靜玉卻是不情願的跟了進去。

入得屋中,寒鏡將石韋請得上座。

寒鏡趕緊將一杯素酒交到徒弟手上,勸道:“靜玉,石施主他不計前嫌,不但出重金購得人參救你之命,而且還特意將這間宅院讓出,供你養病,如此大恩大德,你還不快敬他一杯,以表謝意。”

直到此時,靜玉才終於想明白了來朧去脈。

靜玉並不是不明事理之輩。

想起當日自己對石韋的那般無禮態度,而眼前這俊俏的男子卻那般大度,依然肯如此熱心的出手相救,靜玉慚愧之下,又焉能不對石韋心存感激。

只是,她卻對師父瞞著自己的事,又感到甚是不悅,只覺如今這場面,多有幾分尷尬。

石韋看得出這小妮子的心思,便即坦然笑道:“小生知道師太對我心存誤會,但人命關天,我也不能坐視不救,所以我才囑咐寒鏡主持,一定要將實情瞞下。錯都在我,還請師太莫要怪怨主持才是。”

石韋的這般大度之實,著實令靜玉大為慚愧。

她那滿腔的不快,就此煙銷雲散,當下便舉起杯來,紅著臉道:“先前都是貧尼無知,錯怪了石施主,承蒙石施主大度,不相計較,貧尼實在是無地自容,此杯素灑,就當是貧尼向石施主謝罪。”

說著,她端起杯來一飲而盡。

只是,這酒方一入口,她卻神色立變,急回頭向著寒鏡驚問道:“主持,這酒怎不似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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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00:33
卷二 龍翔大宋   第六十一章 酒肉穿腸過


靜玉自然喝過素酒,但這一杯酒喝起來卻與素酒大不相同。

她以為自己不小心喝到了真正的酒,破了佛家的戒律,如何能不吃驚。

聽得靜玉這話,石韋好奇心起,將那酒杯端起嗅了幾嗅,卻才發現原來這酒並不是什麼素酒,而是真正的酒。

“寒鏡主持,這酒……”石韋目光投向寒鏡,也頗為的好奇。

他原以為寒鏡是拿錯了酒而已,不料寒鏡卻是笑道:“難得今日高興,咱們自要讓石施主盡興,豈能拿素酒招待客人,所以為師就備了些真酒。”

靜玉大驚,急是張口大吐,想把口中的酒水吐出,只是方才喝得太急,大半已然入腹,又豈能吐得出來。

她急迫之下,便向寒鏡抱怨道:“主持,我等乃是出家人,豈能自破這酒戒。”

寒鏡卻歎道:“事到如今,師父也不瞞你,其實你不光破了酒戒,而且很久之前,就已經連葷戒也破了。”

“什麼?”靜玉大驚失sè。

寒鏡這才解釋道,說她因那一場噩夢之症,使得身體虛弱,為了給她補身子,平時所食的湯藥中,寒鏡便不得不暗中放了些雞魚之湯。

靜玉這時才恍惚大悟。

怪不得她這一月以來,所食的那些素湯,感覺比以往所食鮮美許多,原來竟然是肉湯。

此時的靜玉,神sè又怨又急,眸中連眼淚都要掉下來。

她忍不住沖著寒鏡叫道:“主持,我乃出家之人,就算是餓死了也不當食葷,你這般做法,真真是害苦了徒兒,將來豈非要讓我墮入阿鼻地獄。”

靜玉守了十六年的清規戒律,如今竟被一直教誨自己的師父給破了,也難怪她會如此傷心憤怒。

寒鏡沒想到自己這徒兒會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也有點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將目光投向石韋求援。

看著她師徒二人這一出,石韋漸漸的卻想明白了寒鏡的心意。

看來這位少fù尼姑,淪落到這般地步,已是有心打算還俗,而且還打算拉著靜玉一塊還俗。

只是寒鏡多半是怕靜玉不從,故而才想潛移默化的,慢慢的用各種手段來讓靜玉開竅。

寒鏡的苦心,石韋倒也能理解,只是這般手段卻不敢苟同。

眼見寒鏡求助,石韋便呵呵一笑,勸道:“師太何必如此jī動,豈不聞‘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吃素還是吃葷,又有什麼區別呢?”

石韋這兩句詩,源自於南宋名僧濟公。

只是這首詩的前兩句廣為人所知,大多數人卻不知還有後兩句:世人如學我,如同進魔道。

當然,石韋為了勸慰靜玉,少不得就要斷章取義。

那靜玉聽到石韋所言之詞,似是極富哲理,原本惶急的情緒,漸漸便稍有緩和。

石韋接著又道:“我知靜玉師太一心向佛,立志要普渡眾生,但若因身體虛弱,就此離世,又如何能完成這普渡眾生的宏願呢。”

石韋最是善辯,當初在念慈庵時,一句“sè即是空”便將靜玉繞得頭暈,這時又是如此。

靜玉緊凝的眉頭漸漸放下,開始靜心的聽石韋講起道來。

“我佛還說過,‘我不地獄誰入地獄”可見,連佛祖都願意為普渡眾生,甘願墮入阿鼻地獄。靜玉師太自當遵從佛祖教誨,吃酒喝肉將身體養好,然後才有力氣普渡度眾生,正所謂犧牲小我,而成就大我,這不正是靜玉師太你的宏願嗎?”

或許是那一杯酒開始產生效果,又或許是石韋這番話果真觸動了靜玉。

此時,這位小師太的神情竟是平靜了下來,口中喃喃念著:“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犧牲小,成就大我……”

見得徒兒已然動心,寒鏡忙將酒杯舉起,欣然道:“石施主果然有慧根,竟比我等出家人還深通佛法,‘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來,靜玉,我們來為這句話飲下這一杯。”

寒鏡毫不遲疑,一飲而盡。

石韋也很豪爽的陪飲一杯。

那靜玉沉吟半晌,忽似省悟一般,遂是狠狠一咬牙:“好一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酒我喝便是。”

說罷,她一仰頭,將那一杯酒飲盡。

眼前徒兒開竅,寒鏡別提有多開心,遂是一杯接一杯的灌她。

靜玉從未飲過真正的酒,酒量顯然不行,才飲得幾杯,便是滿面酒紅,醉意淋漓。

先前之時,她還有點放不太開,待到幾杯酒下肚,酒醉三分之時,便笑語盈盈,主動的向石韋左敬一杯,右敬一杯。

曾經石韋記憶中的那個小尼姑,總是一本正經,態度冷漠,讓人有種不敢褻瀆的感覺。

而今這小尼姑卻是jiāo媚無限,放開諸般戒律之後,竟是與那樊樓的陪酒女郎有得一比,而且還更有幾分別樣的韻味。

石韋看在眼裡,甚覺有味,這一場酒喝起來自是盡興。

只是他酒量超然,那師徒便卻顯然不行,尤其是靜玉,不覺已是醉意上頭,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石郎,貧尼再敬你一杯。”

紅霞滿面的寒鏡,jiāo滴滴的向石韋撒著jiāo,也忘了徒兒還在,當眾便稱呼起他為“石郎”。

石韋搖著頭笑道:“師太,你醉了。”

“胡說,貧尼哪裡醉了,來,咱們再喝。”寒鏡晃晃悠悠的湊了上來,一屁股便坐在了石韋的tuǐ上。

她那體段雖比往昔瘦了不少,但仍舊十分豐滿,這般一坐下來,那沉甸甸的重量,立時便壓得石韋有了反應。

石韋別念頓生,遂道:“靜玉小師太醉了,咱們先將她扶回房中休息,你我接著再喝。”

他說著把寒鏡推起,將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靜玉扶將起來,往內院的房裡送去。

寒鏡也拎起一壺酒來,一步一搖的跟了進去。

推門而入,石韋把靜玉抱起,輕輕的放在了chuáng上,為她蓋好了被子。

低頭看去,這小尼姑滿臉醉紅,秀眉微微凝著,嘟著的嘴不知在嘀咕著些什麼夢話。

那高聳的丘峰,更是因這醉後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充滿了香sè。

“先前倒沒曾想過,這小尼姑竟也有這般姿sè……”

石韋剛剛才一恍惚,那寒鏡便從後邊前來,將石韋的身子一下子從後環抱住。

“你徒兒可在這裡呢,咱們去你屋裡快活去吧。”

石韋此刻興致已起,遂是轉過身來,將那寒鏡的腰枝狠狠一攬,便往那門外走去。

豈料才走幾步,那寒鏡猛然一扭身子,竟是將石韋推按倒在了桌上。

緊接著,她整個身段便壓了上去,櫻桃般的小嘴中含下一口酒,紅潤的嘴chún不及防備的便wěn向石韋。

石韋還未反應過來時,那香舌已如蛇兒一般鑽入口中,美酒更是順著那軟滑的柔物,一股腦的淌進了他的牙縫裡。

石韋也算閱美頗多,但如此招數還是頭一次碰上,而且還出自于一個尼姑。

他只愣怔了一下,xiōng中的烈火旋即被點燃。

自離汴京之到現在,數月已過,他一直忙於公事,久未曾有過快活。

今時既碰上寒鏡這舊人,豈能不抓住機會泄一泄火。

石韋雄心大作,卻想起幾步之外的chuáng上,還躺著一個靜玉,若給這小尼姑瞧去了,豈非尷尬。

當下他便暫壓心火,勸道:“師太怎的這般心急,你徒兒可是在旁邊睡著呢,就不怕她看到你的醜態麼?”

“她已睡死,能看得到甚,若真給她看去了更好,正好讓她開開竅,好好學一學,將來好與貧尼一塊伺候石郎你。”

這寒鏡竟能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令石韋大感意外。

正所謂酒後吐真言,莫不是這寒鏡心中早就盤算著如此主意了麼?

一想與那師徒二人共用雨水之歡的場景,石韋不禁心火大作,血脈賁張起來。

他正待施展之時,卻不想這寒鏡竟比他還心急,幾下便將自己剝得纖體盡lù。

緇衣盡解,那沉甸甸的sū香飽滿之物,便如灌水的皮球一般,在石韋的眼前上下的顫動。

石韋大為興奮,索xìng頭枕著手臂,大大方方的躺在了桌上,任由赤條條的寒鏡在自己身上搔首弄姿。

自打石韋離開當塗之後,寒鏡礙著面子,再尋不得別的男子慰藉。

從那時起至今,寒鏡卻是再沒享過**之樂,早就饑渴之極。

現今與石韋重逢,哪裡還顧得什麼矜持,只如一頭發狂的雌獸一般,恨不得將石韋這俊俏兒郎生吞活剝了。

急不可耐的寒鏡,很熟練的為石韋寬衣解帶,須臾之間,二人已是如膠似膝,緊緊的粘在了一起。

那寒鏡jiāo喘淋淋,如坐過山車一般瘋狂的搖晃,只將頭頂的帽子搖落。

原先她本是禿髮,但自從逃往江北以來,慢慢的已蓄起了頭髮,這時帽子一落,齊肩的烏髮便散落下來,黑亮如瀑布一般紛飛搖動。

觀得此景,石韋更是暢快淋漓。

他二人忘情的享受那魚水之歡,男女的喘息聲肆無忌憚的迴響在屋中。

原本醉過去的靜玉,不知不覺中被這靡靡之音那吵醒。

她睜開眼來,尋音望去,隱約看到桌子那邊有人影晃動。

靜玉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當她看清楚眼前的景像時,整個瞬間便似石化了一般,目瞪口呆的僵在了那裡。!。
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00:33
卷二 龍翔大宋   第62章 興奮的信號



那般場面,即使對尋常女子來說,也有極大的刺激,更何況是靜玉這般一心向佛,未經人事的小尼姑。

此時的靜玉,只感覺前所未有的震撼,那般不堪的畫面,只令她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靜玉萬萬也想不到,平素裡那個莊嚴肅穆的主持師父,今日竟然會赤身果體,以那般不堪的姿容,去和一個男人做那等污穢之事。

師父在她眼前的形象,一瞬間便崩塌全無。

濃濃的羞意,更是無法阻擋的湧心頭,而她的身體,更不知為何,轉眼變得潮熱難耐。

“師父,你……”

靜玉意圖驚叫,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只怕驚動了那二人,到時候相見之時,會是何等的尷尬。

靜玉又想將頭扭向一旁,不去看那般不堪的畫面,但不知為何,她的脖子卻仿佛凍住了一般,偏偏就是無法動彈。

就連那一雙眼睛,都仿佛被磁鐵吸引一般,終始無法從那二人身抽離。

“我不能看,我不能看。”

靜玉一遍遍的提醒著自己,不知用了多大的心力,終於才將眼睛勉強閉。

只是她眼雖不見物,但那男女靡靡之聲,卻無法阻擋的傳入耳朵,只攪得她心神不寧。

她只得緊皺著眉頭,心中不斷的默念著‘南無阿彌陀佛”試圖用佛法來驅散心中的邪念。

或許是她酒意的作用,又或許是她佛法低微,只堅持了片刻,靜玉的心理防線,便被那人性的本能所擊垮。

她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目光再次投向桌那二人。

這一次,她的目光被那刺激的場面牢牢的吸引,什麼佛法戒律的,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再也移不開半分。

桌的石韋痛快欲仙,寒鏡的瘋狂令他從這尼姑身,享受到了比往先更為刺激的快活。

只是他卻沒有醉,一直還心存著幾分顧慮,只恐寒鏡聲響越折騰越大,萬一將那小尼姑吵醒了卻當如何。

顧慮之下,石韋便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想看一看床的靜玉是否還睡著。

他這一轉頭不要緊,充血的眼眸,正好與靜玉的眼睛撞。

石韋心中頓是一驚。

不過,他吃驚的不是靜玉已然醒來,而是她那如癡如醉般的眼神。

似乎,這小尼姑非但沒有對所看到的驚恐,反而還正在享受般的肆意觀賞。

兩人的眼神對視了足足有幾秒鐘。

然後,靜玉才仿佛從夢中驚醒一般,整張臉陡然變得羞愧無限,急是將頭扭向了一邊。

“原來如此,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石韋心中暗笑,便不再去看他,只專心的應付身這癡狂的尼姑。

那一晚的驚心動魄,直如夢幻一般。

石韋不知何時結束,不知何時離開了靜玉的房,也不知自己如何睡著。

一覺醒來時,已是日三竿。

石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看看四周,卻並非是他的本宅。

拍了拍略感昏沉的腦袋,石韋這才回想起了昨晚之事。

許是那一場快活之後,寒鏡便扶他往廂房睡下。

他穿戴了衣服,推門而出,一縷冬日的晨風撲面而來,那寒意讓石韋的精神立時徹底清晰起來。

看看日頭已是三竿,自己一夜未歸,又未曾派人給家裡捎信,表姐想來必是十分擔心。

念及此,石韋便打算走人。

那寒鏡聽下人講石韋要走,忙是前來相送,靜玉也只得跟來。

“石施主,這眼看就要到晌午,不吃了齋飯再走嗎?”寒鏡相留道。

石韋道:“昨夜不想是喝過了頭,留宿在此,打擾了二位,醫館中還有些事情等著我處理,我得趕著回去。”

寒鏡心中不舍,但有徒兒在身邊,卻不好顯露。

當下她便雙手合什,說道:“阿彌陀佛,石施主做正事要緊,倘若閒暇之時,不妨再來為靜玉複診一番。”

這寒鏡顯是借著徒兒的名義,想邀石韋常來。

靜玉忙道:“貧尼的身體已然愈痊,石施主醫館諸事繁忙,不用複診也無妨。”

寒鏡聽她此言,眉頭不禁暗皺,卻道:“你大病初愈,若是稍有不慎復發卻當如何,還是讓石施主多為你複診幾次才是。”

寒鏡顯然不知道昨晚之時,她這徒兒已目睹了一切,她並非不想讓石韋複診,而是不願她的師父再違背清規戒律。

“主持說得是,師太放心,石某一抽得空來,必會為你來細細複診。”

石韋說話之時,眼眸始終不離靜玉,那般淡淡的笑容中,暗含著幾分異樣。

靜玉只給他瞧得臉畔生暈,低頭不敢正視。

儘管她心覺難堪,但又不敢把師父的“醜事”戳破,只得不太情願的合什道:“阿彌陀佛,那貧尼就謝過石施主費心了。”

告辭而去,石韋徑直回府。

車馬方才到得府門前時,未及下車,石韋便看到表姐于桂枝正踱步於府門前,滿臉的焦慮不安。

“表姐,外面天寒,你不在屋裡呆著,卻在這大門口做甚。”石韋笑道。

于桂枝看到石韋時,一臉的焦慮立時煙銷雲散。

她前將石韋的藥箱接過,抱怨道:“你還說呢,昨晚一夜未歸,也不差個人支會一聲,害我擔心了一宿,你若再不回來,姐怕是就要去報官了。”

石韋這時才明白,原來表姐是在門口巴望著他回來。

表姐的這份惦念關懷之情,令石韋感到心頭一陣的熱乎。

他便將于桂枝的手輕輕一攜,歉然道:“昨夜我跟幾個朋喝醉了酒,留宿在朋家裡,卻忘了給表姐你報個平安,都是我一時疏忽,往後一定記著,多謝表姐你這般惦記。”

于桂枝身子微微一顫,眉色間略有幾分羞意,只瞧得旁人在場,忙是將手輕輕抽離。

她攏了攏鬢間的髮絲,低低道:“你平安無事就好,往後若不回來,記著給家裡報個平安就是了。”

頓了一頓,她忽然又想起什麼,便道今早之時,府中有客人門拜訪,聲稱是他的故,已在堂中等了一午。

“故?”

石韋頓生疑惑,卻想自己此番在曆陽行事低調,又是什麼故能夠知曉他的所在。

當下他便心懷好奇,徑直前往了大堂。

當他看到堂中那閑品香茗的年輕人時,不由得笑了。

那位故來客,正是樊若水。

樊若水見石韋歸來,忙是起身見禮,口稱:“遠志兄。”

話方出口,石韋已大步前,狠狠的給了他一個擁抱,拍著他的背興奮道:“若水,你怎麼來了,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樊若水到底人,禮教學多了,卻失幾分真性情,石韋的這番熱情,倒讓他頗有些愣怔。

愣怔了片刻,樊若水方才反應過來,於是笑著將自己前來和州的原由道來。

先前樊若水中了進士及第後,便被天子授以池州推官之職。

樊若水離京赴任後不久,便即再朝廷表,建議宋廷先在長江荊湖一帶水域,打造黃黑龍船千艘,以作架設浮梁橋墩之用;再砍伐巨竹,搓制粗繩,紮制竹伐,以便日後做浮梁橋面。

到時一切就續,再將這些龍船、竹筏集結於江陵,順流東下至採石架設浮橋便可。

朝廷很快就接受了樊若水的建議,天子便命他調往荊湖,監督當地宋軍趕制這些浮橋用物。

時值如今,龍船等皆已趕制大半,朝廷便又將樊若水調任和州,令他接任曆陽縣令,開始暗中準備物資,制訂徵集當地民夫的計畫,為下一步宋軍在此架橋提前作準備。

聽得這一番消息,石韋的心情頓時興奮起來,不禁問道:“照此看來,聖已決意對南唐用兵,大軍南下已是指日可待了。”

樊若水道:“我前來歷陽之前,曾回過一次汴京,聽聞嶺南轉運使潘美潘將軍已被召回京城,朝中風傳,聖此番召潘將軍回京,正是想讓他擔當征南唐的統帥,我想這個信號,足以昭示聖用兵的決心了。”

石韋微微點頭:“看來陛下是鐵了心打算對南唐用兵,那就好。不過你說陛下打算任命命潘大人為南征統帥,這我看倒未必。”

石韋對宋滅南唐這一段歷史還算熟悉,他自然知道滅南唐的統帥,乃是名將曹彬,至於這位潘將軍,卻只能給曹彬做副手。

“潘大人前歲剛剛攻滅南漢,收復嶺南,其聲威正盛,不少人皆稱他為我大宋第一名將,陛下若不用他做征南統帥,還能用誰?”樊若水卻表示了懷疑。

石韋詭秘一笑,故弄玄虛道:“我料定必不是潘大人,至於是誰會是征南統帥,很快自會見分曉。”

樊若水卻是不信,便笑道:“遠志兄說得這般玄乎,我可不能信服,咱們不妨打一賭,若是你輸了,可得好好請我請一回酒。”

“好啊,賭就賭。不過這酒嘛,用不著等到往後,今日我就作東,請你這個曆陽新任縣令好好喝一杯。”

他二人當說談笑風生,這一場重逢,令他們愈加的開懷。

然而,當石韋在為這重逢而高興之時,他的心中,卻在暗暗的盤算著另一個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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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龍翔大宋   第63章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那天與樊若水會面之後,石韋便暗中給汴京的二皇子德昭送了一封密信。

石韋在信中向趙德昭建議,讓他向天子主動請纓,請求擔任征伐南唐的統帥。

當年的隋朝平南陳之時,隋文帝楊堅便以其子楊廣為三軍總管,總督五十余萬大軍。

其實楊廣本人只是名義的統帥,整個滅陳的戰爭過程,都是按著隋文帝事先的佈署進行,楊廣只不過起了一個監督各軍的作用而已。

但是,正是這個可有可無的位置,卻使得楊廣獲得了空前的功勳與聲望,為其在以後的太子爭奪戰中,建立了強有力的資本。

石韋相信,如果趙德昭也能當一次平南唐名義的統帥,那麼,此戰結束後,天子便有足夠的理由來立他為太子。

這就是石韋的計畫。

信送抵汴京,月余之後,石韋便收到了二皇子的回復。

趙德昭被他這一封信成功的說服,再加其他幕僚的勸說,便決定開展一系列的公關活動,以期望能獲得這次寶貴的機會。

石韋知道離開戰尚有一段時間,此時的天子,只怕還未決定心目中的統帥人選。

而且此事必然會有趙光義從中作梗,急也是急不來的,他只能在這和州耐心的等候京城的消息。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已是冬去初春。

越來越多的御醫,連同一車車南方多用的藥材,陸續的從汴京運抵曆陽,石韋這醫團的規模已漸漸成形。

而樊若水接任曆陽縣令之後,也在緊鑼密鼓的為將來的架橋工程作著各項準備。

入春之後,南唐方面,李煜依舊以稱病為由,拒不入汴京朝見,而是派了使團,又獻了大批的貢物。

儘管南唐的進獻數倍於前,但李煜的拒不入朝,卻意味著他無視了大宋帝國皇帝陛下的最後通碟。

出人意料的是,宋廷並未對李煜的拒不入朝有任何不滿的表示,南唐的使臣,除了沒能受到天子的召見之外,其餘一切如常。

從表面來看,大宋天子的那道最後通碟,似乎只一如先前的恐嚇一般,並未打算因為李煜的違命而動武。

大宋與南唐國內,許多不知內情的臣民都以為,兩國之間的戰爭陰雲再一次消散。

只有石韋這樣的知情人,方才知道天子的隱而不發,只是一種麻痹李煜的計策而已。

就像那看似平靜的海面,下方卻隱藏著洶湧難測的暗湧。

石韋已經嗅到了戰爭的味道。

只是,就在石韋期待著宋軍南下之時,一道忽然而來的聖旨,卻讓石韋感到了幾分意外。

那一道旨意,乃是委任石韋為大宋使臣,令他前往南唐撫慰李煜。

最初的驚訝之後,石韋揣測聖意,當是趙匡胤知他曾為南唐舊臣,熟悉金陵城的南唐諸臣,這一番令他出使應該是想讓他順道打探南唐內部的情況。

既有天子聖命,石韋不敢違逆,遂與桂枝他們推說要出一趟遠門,進一批藥材,不日便離開了曆陽,往揚州而去。

當石韋抵達揚州後不久,由汴京而發的使臣船隊抵達,石韋便就地船,佯裝作是從汴京一路而來,由瓜洲南渡長江,徑往南唐都城金陵而去。

…………………………………………

“沒想到,這麼快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負手立於船首,遙望著巍巍台城,石韋心頭不禁湧幾分感慨。

“大人,你當初得罪了那李煜,而今再回來,會不會是以身犯險,重入虎穴?”一旁的熊青葉似有顧慮。

石韋卻不屑一笑:“當初只盧多遜一句話,李煜便乖乖的放我離開,而今我乃大宋使,就算我是李煜的殺父仇人,這個草包皇帝又豈敢動我一根頭髮。”

石韋的自信,不僅來自於目下自己的身份,更源自于對李煜懦弱性格的深深瞭解。

熊青葉這才寬心許多。

說話之間,船隊已然近岸。

大老遠的便能看到,碼頭棧橋早已是人滿為患,想來都是來迎接他這位天朝使的南唐官員。

船行靠岸,石韋在熊青葉的攙扶下,大搖大擺的走下船來。

正如他所料那般,以徐弦為首的南唐諸多官吏,早已恭敬在此。

一見得石韋下船,那徐弦忙率眾官前,躬身道:“下官奉我國國主之命,特在此恭迎使大駕。”

身後一大片南唐官吏,紛紛跟著見禮,極盡謙卑之色。

南唐這的批官吏,多是阿諛之徒,當初石韋便多有不屑,今日身份轉變,與他們再見時,自是更加的不以為然。

當下他只是微微點頭,向那徐弦笑道:“我說徐大人,前番汴京時是我召呼你,現下這麼快又輪到你召呼我了,你我還真是有緣呢。”

徐弦那張老臉,立時掠過幾分尷尬。

很顯然,這位南唐重臣,由大宋回往金陵之後,為了保全顏面,自沒有將當初汴京時,石韋如何悉落戲弄於他的事說與同僚。

故是南唐之人,沒有一人知道,曾經的那個小御醫,竟是如何的讓他們的兩朝元老顏面掃地。

此時石韋舊事重提,徐弦自然就有些慌了。

石韋早猜到會是如此,所以方一見面,他便故說此言,當場先給徐弦一個下馬威再說。

那徐弦生恐醜事洩漏,忙是訕訕陪笑道:“能夠再見到使,實是徐某的榮幸。使一路辛苦,想必已然累了,下官這就送使往館舍休息。”

石韋擺手道:“休息倒不必了,本使身負皇命,想儘快見你們李國主。”

徐弦頓了一頓,不敢違逆,忙是一面派人去給李煜報信,一面陪送著石韋前往金陵城北的皇宮。

車隊浩浩蕩蕩的駛往金陵城,經由禦街一路向北而去。

看著那熟悉的街道,石韋漸漸有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當馬車經過他曾經的宅院門前時,石韋驚奇的發現“平安堂”的牌匾竟然還掛在那裡。

“徐大人,這平安堂是怎麼一回事?”石韋好奇心起,便將徐弦喚來相問。

徐弦忙笑呵呵道:“自石使離開我國之後,我國國主悔沒能留主石使這般賢才,國主他惦念使,便令將使的故居保護起來,任何人不得擅入。”

“原來如此,難得李國主的這份心意,本使真真是有些感動呢。”

石韋面作感動之狀,心下卻是越加的鄙夷。

想那李煜當初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要說後悔,那也必是後悔沒能在盧多遜出手之前,提前將他宰了。

眼下李煜特意把自己這平安堂的舊居保護起來,還不是因為打聽到他將出使南唐,方才不得不做這表面文章,以討得他石韋的歡心。

就算是弱國之主,也當有幾分士可殺不可辱的志氣,似乎李煜這般奴顏婢膝的作法,實在是令石韋鄙夷之極。

暗諷之際,車馬已然入宮。

下得馬車,石韋在徐弦的陪同下,直抵禦殿而去。

這座南唐皇宮,他往來多次,諸般建築早已爛熟於心。

一路環視左右,卻見殿宇象徵皇帝居所的鴟吻皆已除去,其餘與黃色有關的用物,皆也改為紫色。

須臾之後,禦殿已在眼前,遠遠便望見一紫衣男子靜候于殿下。

將及近時,石韋看清了那人的臉,正是南唐國主李煜。

當李煜看到石韋之時,神色間不禁掠過幾分不自在,但他卻強行壓制,極力的堆出一臉恭謙的笑容迎前來。

“煜見過天朝使。”李煜微微拱手,口氣頗為客氣。

再見到李煜,諸般舊事浮現于腦海,石韋有的不是對一國之君的畏懼,而一種同情和鄙夷。

“石某見過李國主。”石韋神情淡然的回之一禮,並未流露出並點內心的想法。

李煜原還以為石韋念著仇恨,可能會為難於他,而石韋此眼下的態度,卻令他安心不少。

他當即便熱情的將石韋請進殿中,此間早已備下酒筵。

什麼山珍海味,什麼美酒佳餚,極盡奢華,只為討得石韋這個大宋使臣的歡心。

石韋也不客氣,該吃吃該喝喝,盡情的享受了一番皇帝的禦宴。

宴罷之後,石韋又將大宋天子對李煜的撫慰之旨宣讀了一番,其中並未對李煜的拒不朝見加以指責。

李煜見聖旨未對他加罪,便也知趣的不提朝見之事,雙方似乎默契的對這敏感之事避而不談。

一系的客套禮議完成之後,天色已近黃昏,李煜便想打發石韋去往館舍休息。

這個時候,石韋卻提出了一個令李煜既感到吃驚,又有些尷尬的要求。

石韋他想要去看望一下小周後。

若說整個南唐國中,還有什麼值得石韋惦念的,只怕就剩下小周後一人了。

此時故地重回,又有著這般令李煜畏懼的身份,他怎能不借機去看一看故人可好。

不過,這卻是一個令李煜極沒有面子的要求。

“這個嘛……周氏她身體近來有些不適,恐怕不速食麵見使。”李煜為難之下,也沒多想,只匆忙的編了這麼個藉口。

他這個藉口,卻正中石韋下懷。

石韋遂是欣然道:“國主莫不忘了,本使可是精通醫術,既然王妃身有不適,本使正可為她診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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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龍翔大宋   64章 皇冠上有點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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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神色一怔,眸中不禁掠過幾分不悅之色。

憑心而論,石韋這個要求確實有些過份。

哪有使臣公然要求去見人家後妃的道理,就算石韋背後有大宋做靠山,這個要求也確實讓李煜顏面無光。

如果李煜堅持不令他見小周後,石韋倒還真不便強求,只是誰叫他糊塗,非說自己的老婆身體不適,而石韋偏偏又是個郎中出身。

李煜自己撞在了槍口,石韋豈有不順梯房的道理。

眼見李煜不知如何回拒,石韋便趁勢又道:“李國主莫要擔心,石某現在不是以大宋使臣節的身份,而是以一個醫者的身份去為周妃娘娘診病,這樣的話自然就沒什麼不妥了。”

李煜尚在不決時,那徐弦卻忙向他暗示眼色。

猶豫了半天之後,李煜終於還是不敢得罪石韋,只得強堆出幾分感激之色,拱手道:“那就煩勞石使了。”

當即李煜便派人往內宮,通傳給小周後,說是大宋使將要駕臨。

接著他便不情願的陪著石韋,一路前往內宮。

原本小周後是居住在正宮之中,但自石韋那場風波之後,李煜冷落於她,便將之遷往了西苑一處偏宮。

見得路線不對,石韋已然猜到幾分,便問道:“下官聽聞周妃娘娘乃國主正妃,理應居於正宮,怎的下官看這條路,似乎竟是往冷宮方向去的。”

石韋這是在故意刁難李煜。

他明知李煜是因為疑其與小周後有染,故而才冷落了小周後,將之打入冷宮。

而眼下作為“當事人”的石韋,卻偏偏要故意把話題往此事引,顯然是想要李煜難堪。

石韋這是要替小周後出一口冤氣。

那李煜的神情果然一窘,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是這樣的,娘娘她身體不適,覺著西苑這邊清靜,有益於養身,故才主動向國主提出搬至這邊來的。”

那徐弦倒是反應極快,忙是出口替李煜圓場。

李煜也反應過來,順勢便道:“正是如此。”

石韋卻又面露奇色,向著徐弦笑問道:“宮幃之事,當是李國主的家事,徐大人這個外臣卻瞭解的如此清楚,看來徐大人在這內宮之中的果真是人緣不淺呀。”

他這話,顯然是暗示徐弦與內宮中人有染。

當初徐弦為陷害他,到處散佈他穢亂內宮的謠言,石韋今日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那徐弦臉色頓時有些尷尬,卻只得訕訕笑道:“石使說笑了,下官也是聽國主說起,方才知道這般內情。”

“正是正是。”李煜來來回回,還是這幾句話。

石韋馬又奇道:“李國主連自己這家事都要主動的說與臣下,國主與臣下的關係,還真是親密無間呢。”

此言已是赤果果的諷刺,只將那君臣二人諷得神色窘然,均只能尷尬的咧著一張笑臉,卻不知如何回應。

李煜的眼中,憤色在閃爍。

徐弦的神情中,同樣在湧動著不快。

只是,這南唐君臣二人,卻只敢怒而不敢言。

戲弄二人也夠了,石韋忽然哈哈一笑,拱手說道:“下官方才只是說笑而已,唐突之處,還望李國主和徐大人莫要見怪。”

石韋也沒把話說絕了,還是給了那二人一個臺階下。

那君臣二人臉色這才好轉許多,當即跟著石韋一起哈哈大笑起來,以掩飾方才的尷尬。

說話之間,一行人穿過幾條冷清的幽徑,那一座燈火昏暗的偏宮映入了眼簾。

來至宮門之前,小周後已領著三五個宮女恭候在那裡。

見得石韋等前來,小周後匆忙前,先向李煜行禮,接著又向石韋屈膝一禮,低低道:“臣妾見過使。i”

石韋忙也見禮。

當小周後抬起頭時,借著那搖曳的宮燈,石韋終於再一次看到了那張魂牽夢繞的臉。

依舊國色天香,美到讓人陶醉。

只是,那絕美的容顏間,卻多了幾分風霜。

那般的滄桑之色,卻是當年石韋離開之時所不曾見到過的。

顯然,正是李煜的埋怨與冷落,才使得小周後精神受到打擊,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看得她這副楚楚之狀,石韋心中頓時憐惜。

與此同時,他對李煜又多了幾分憤恨,便想如此美人,換作是自己,疼愛還來不及,你這昏君卻怎忍心這般的冷待於她。

一時間,石韋只望著小周後,略有些失神。

小周後意識到了石韋脈脈關切的眼神,臉畔不禁掠過幾分羞澀。

李煜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這般盯著,心中豈有不惱火,但卻又不敢發作。

他只得乾咳幾聲,沉聲道:“石使聽聞你身有不適,特意不辭辛苦來給你診視,你還不快謝過。”

“多謝石使。”小周後忙是盈盈再拜。

她未及屈膝,石韋趕緊伸出手來,扶住她的手臂。

當他的手觸到小周後時,明顯的感覺到她身子微微一顫。

小周後忙將身子往後一撤,避過與石韋的接觸。

石韋知她是畏于李煜在前,故是才有意的要避免嫌疑。

念及此,石韋便道:“下官現下要給王妃診視,不方便被人打擾,還請李國主在外稍候片刻。”

一聽得石韋竟要和小周後單獨相處,李煜頓是大為不悅。

只是,李煜卻不敢拒絕。

醫者給病人看病,此乃天經地義,無論出於何種擔心,李煜都沒有拒絕的勇氣與理由。

他只得訕訕道:“那就有勞石使了。”

李煜止步于宮外。

小周後在貼身宮女小芸的攙扶下走入殿中,石韋隨後跟入。

“小芸,你去門口候著。”

小周後向她示意一眼,那小芸會意,便即還往門口

從石韋身邊經過時,小芸向石韋微微屈身,投以一抹淡淡笑意。

回想起離開金陵的那一天,這小芸冒著風險前來給自己送那玉釵,石韋對這小芸也多有好感,遂也還之一笑。

諾大的宮中,只餘下了她二人。

小周後穿過珠簾,臥於了榻,只將手臂伸了出來,說道:“石使不是要給臣妾診視嗎,便請號脈。”

她的語氣淡漠,似乎與石韋並無瓜葛一般,神情也是那般的漠然。

石韋遂自搬了張椅子坐下,伸手搭於她腕間,細細的品察其脈。

號脈之際,石韋卻是暗自揣摩著小周後的心思,不知她眼下心裡在想些什麼。

正自猜測之時,珠簾中的小周後忽然開口道:“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石韋一怔,他抬頭看向小周後,雖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但從那一句話中,他隱約能聽出幾分怨意。

“娘娘應該知道,下官也只是奉了大宋天子之命而來。”石韋平靜的回答。

小周後眉色一凝:“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問得並不是這個,而是你為何要來擾我。”

聽她這話,似乎對石韋此番前來很不高興。

石韋卻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物,“當年下官本打算無牽無掛的離開,若不是娘娘在最後一刻相贈此物,下官今日又豈會吃飽了撐得,前來‘打擾’娘娘。”

他手中那執之物,正是當年小周後贈給他的玉釵。

見得此物,小周後本有怨色的容顏,陡然間軟了下來。

她眸中閃爍著瑩瑩之色,輕咬著紅唇,仿佛無法的舊事一瞬間從心底湧起。

此等楚楚可人的形容,只令石韋心中怦然一動。

他毫不猶豫,一把將小周後的手握住,柔聲道:“娘娘的心意,下官一直未敢忘懷,若非如此,此番出使南唐國,下官也不會冒著因私廢公之罪,特意前來與娘娘相見。”

手手相攜時,小周後臉畔頓時泛起霞色。

她想將手抽離,怎奈石韋握得極緊,幾番不得,只好作罷。

小周後抬起頭來,隔著珠簾看著石韋那張誠摯的臉,凝視許久,卻只輕聲一歎。

“這都是我的錯,一時情難自禁,方才贈了你這玉釵,惹得你惦念不忘,當初陛下責怪我不忠,其實一點也沒有冤枉我。”

小周後這話番,已然是承認了她對石韋有意。

石韋聽之,自然是大為感動。

但聽得她後半段自責之詞時,石韋卻是不屑一哼。

他冷冷道:“我聽聞當年娘娘年幼無知,宮來看望大周皇后,是李煜獸性發作,強行臨幸了娘娘。眼下他又僅憑幾個奸臣散播的謠言,便如此冷落娘娘,這般薄情寡義的昏君,娘娘若真死心塌地的忠於他,那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

石韋憋了很久,終於把這一番心理話道出。

那小周後耳聽得石韋如數落李煜,驚得花容失色。

她一時間忘了石韋的身份,忙是從珠簾中出來,伸手按住了他的嘴,顫聲道:“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你怎敢亂講,若是給他聽去了卻當如何。”

那如水蔥一般的玉指,這般觸按在他的唇間,只令石韋欲加蕩漾。

他便將她的手捧起,在那光滑的手背輕輕一吻,從容的笑道:“娘娘無須害怕,你忘了下官現下的身份了麼,就算借給李煜十個膽,他也不敢把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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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龍翔大宋   第65章 不同尋常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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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韋的語氣中,暗含著一種強烈的自信。

小周後這才想起他的身份,那份不安的情緒方才緩和下來。

只是,石韋那輕輕的一吻,轉眼卻讓她臉色羞紅,那一潭心湖,泛起了片片漣漪。

她的呼吸很快變得急促起來,抹胸之下,那飽滿而圓潤的淑峰起起伏伏。

這般美景,就在石韋的眼皮子底下,他豈能不為之所動。

於是,他的手順著小周後的臂兒撫摸過去,滑過她的玉臂,滑過她肩膀,最後按在了那柔若無骨,不堪一握的腰間。

石韋微微用力,便將小周後摟入了自己寬厚的胸懷裡。

那一雙挺拔的胸丘,忽的便壓在了他的胸前,那極富彈性的觸感,不禁令石韋心火大作。

小周後投入他懷中的一瞬間,低低的嬌哼了一聲,一雙纖纖玉手輕輕推拒幾下,見是掙脫不開,便半推半就的任他摟抱。

石韋溫柔的親吻著她嬌嫩如雪的臉龐,舌尖輕攪著她柔軟的耳垂,那一雙忽的將小周後抱胯至他的腿,手掌順勢便按在了她豐滿的翹臀,隔著那一層衣衫,肆意的揉捏起來。

小周後面紅耳赤,柳葉彎眉蹙成一線,貝齒輕咬著半邊紅唇,嬌喘之聲,從那齒縫中哼哼唧唧而出。

此時的小周後,已陷入迷離之中,全身被饑渴的火焰包裹,只恨不得融入這男人的身體中似的。

石韋又何嘗不是,懷抱著一國之後,驚豔絕世的美人,而且還對自己情意暗表,換作是任何一個男人,此時此刻又怎能不雄心豪邁。

他騰的站了起來,將小周後抱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了去,作勢便要共赴巫山。

便在這時,屏風的那邊,忽聽得小芸道:“石使,國主他讓奴婢來問一問,娘娘的病使診視得如何了。”

小芸這忽如其來的一句話,頓時將迷離中的小周後驚醒。

她趕緊將石韋從身奮力推開,坐將起來,幾下將零亂的衣衫扯緊,慌張道:“他就在外面,若是給他察覺到了,卻當如何是好。”

小周後的警覺也提醒了石韋。

儘管他眼下有著宋使的身份保護,但這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仗著這個身份為所欲為。

大宋兵馬未發,李煜畢竟還是一國之主。

他若是與小周後起來,倘若給只一門之隔的李煜察覺,惱羞成怒之下失去理智,一刀將自己這個宋使宰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自己老婆這種事,就算再懦弱的人恐怕也無法咽下這口氣。

況且,就算李煜不敢把他怎樣,但這件事傳揚出去,若是給天子知道了,只怕也會怪罪於他。

權衡種種,石韋很快恢復了理智。

他便即輕咳幾聲,說道:“煩請轉達李國主,下官再消片刻就可以為娘娘診視完畢。”

小芸應聲退去。

石韋回過身來,看著紅潮漸褪的小周後,寬慰道:“娘娘放心,用不了多久,下官便會將娘娘從那昏君的魔爪中救出,就請娘娘再忍耐幾日。”

小周後卻歎道:“你終究也只是大宋的一名普通官吏而已,又如何能把我從這深宮禁內帶走。”

石韋正色道:“我石韋既是許下承諾,就必然會履行,請娘娘一定信我。”

他並沒有跟小周後道出大宋即將攻打南唐的消息。

小周後畢竟是婦道人家,若將這般軍國重事透露於她,使她不小心洩漏出去,使得李煜早作準備,到時自己豈非背了通敵的罪名。

這個時候,石韋也只能“空口許諾”。

小周後看著他那般鄭重的樣子,心中的狐疑雖然緩和了幾分,卻依舊無法相信他能有這通天的本事。

當下她只幽幽一歎:“罷了,我信你便是。”

寬慰過幾句,石韋見小周後的神色已恢復如常了,只恐那李煜生疑,便即告辭而出。

出得宮外時,李煜正自踱步。

看他臉那份焦慮不安的神情,顯然也是擔心石韋和小周後獨處一室,會做出什麼讓他蒙羞之事來。

此時的李煜已經有種想要衝進去的衝動,只是卻又存有一種恐怖,如若果真碰他不願看到的事,到時卻當如何收場。

是一咬牙宰了石韋那小子,還是忍氣吞聲,假作不知的把這頂綠帽子戴實?

正當李煜飽受煎熬時,石韋的出現,著實讓他從裡到外的如釋重負。

才短短片刻間,他們又能做出什麼事呢,看來那石韋並沒有對她有所不軌。

李煜這樣寬慰著自己,趕忙迎前來,笑問道:“有勞石使了,不知愛妃她的病情如何?”

石韋擺手道:“李國主莫要擔心,娘娘只是精神不佳,累得身體憔悴而已,韋只消開幾副養心安神的方子,娘娘的身體自可恢復如初。”

李煜似乎並不關心小周後的身體如何,只是一味的向石韋稱謝。

石韋看厭了李煜那副嘴臉,本是想就此告辭,回往館舍休息,可忽然間卻又想到一件事。

李煜僅僅是因為那沒來由的謠言,便對小周後如此冷落,而今自己卻公然前來探視,這李煜嘴不說,心中必是越加的憤恨懷疑。

這般的話,倘若自己離開後,李煜這廝還不知會如何變本加厲的冷待小周後。

念及于此,石韋思緒翻飛,片刻間便想到一策。

他旋即示意李煜將左右屏遠,方才神秘兮兮的問道:“李國主,你可聽說過我大宋天子的愛妃花蕊夫人嗎?”

李煜頓時一愣,卻想不明白石韋為何忽有此問。

他忙道:“花蕊娘娘的大名,煜豈能不聞。”

石韋便點頭道:“當初在汴京時,花蕊夫人聽聞下官來自於江南,便曾向下官問起過周妃娘娘之事,並說對周妃娘娘的才情極是仰慕,雖無緣得見,卻也想與她做一對神交的姐妹。”

“難得花蕊娘娘垂青,這是周氏的福份。”李煜趕緊應對,心中卻愈加的困惑。

石韋接著又道:“故是下官此番出使之前,花蕊夫人曾特意叮囑下官向周妃娘娘問好,還說今後要常通信,互敘姐妹之誼。李國主,你可得好好待周妃娘娘啊,若是給花蕊夫人知她這姐妹日漸憔悴,到時候一怒之下,在天子枕邊說你幾句不好聽的話,這個後果嘛……”

石韋編了這一通的話,目的很簡單,就要是要借著花蕊夫人的名頭,讓李煜不敢牽怒于小周後。

李煜不是白癡,石韋這番“威脅之詞”,他當然是半信半疑。

儘管如此,他卻不敢冒此風險,只得鄭重其事道:“多謝石使提醒,煜定當謹記。”

這一番連騙帶嚇之後,石韋方始放下心來,這才滿意的告辭,回往館舍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內,石韋會見了不少南唐的朝臣。

這些大臣們多是主動的前來拜會石韋這位天朝使,而且無不是帶著厚禮而來,極盡討好奉承。

從這些南唐大臣們接觸中,石韋發現其中不少人已意識到大宋的南伐很快將至,而這些人則紛紛向石韋暗示,一旦大宋的天兵到來,他們願極力的配合,只求新朝能夠保全他們的利益。

石韋忽然為李煜感到一絲可悲,大宋的兵馬還未開拔,就已經有如此之多的“帶路党”,在李煜的眼皮子底下,爭相的向大宋朝暗送秋波。

做皇帝做到這份,真也是夠遜的。

對於這些帶路党,禮物石韋自是一概不收,但卻一一善加撫慰,暗示他們只要能夠識時務,大宋天子求賢若渴,決不會虧待他們。

這日近晚,送走了最後一批南唐官吏,石韋略有些疲憊,他這是頭一次體會到,原來聽奉承話都能聽到煩躁無趣。

當下石韋打算洗洗睡時,卻有下人來報,言是禮部一名叫作陸玄明的官吏在外求見。

聽到“陸玄明”三個字時,石韋原本疲倦的精神,忽然間為之一振。

“傳他進來。”石韋重新又坐了下來。

陸玄明原先是官位是江甯府尹,相當於首都市長官職,前番因為石韋之事受到牽連,被貶職為一名禮部的小吏。

石韋倒也不是同情於他,而是忽然有一種好奇,想要看看這個曾經的故人,會以何種方式來巴結於他。

須臾後,那陸玄明趨步入內,一見著石韋後,便如看到親爹一樣,盡極的恭謙與奉承。

曾經威風淩淩,在自己面前大耍官威的江甯知府,而今卻是這般奴顏婢膝之徒,南唐一國皆是如此人物充斥著官場,其國不滅才是天理難容呢。

石韋心中慨歎,看夠了陸玄明的那番嘴臉,便擺手道:“本使有些困了,陸大人你有什麼話,不妨改天再來。”

他說著便欲送客。

那陸玄明一下子就急了,急道:“下官還有一件寶物想獻於使。”

什麼金銀珠寶的,石韋不知推了多少,這時又豈會稀罕。

當下他便不悅道:“本使從不收禮,陸大人這什麼寶物的還是自己留著的。”

陸玄明忙道:“下官這件寶物不同與他人,懇請使先過目一下再決定收與不收。”

一個小小的吏部小官又能有何稀世奇珍?

陸玄明的話讓石韋稍稍產生了點興趣,便是叫他把寶物拿來一觀。

陸玄明大喜,忙叫幾人將寶物抬進來。

片刻,幾名下人卻將一幅卷起的錦被抬了進來,放於堂前。

石韋心中一怔,心想你個姓陸搞笑麼,不會要給老子獻一床被子。

正自狐疑時,那陸玄明已親手將那錦被翻將開來,最後呈現出來的,竟然是一名一絲不掛的赤身女子。

那女子,竟然是他的女兒陸玉竹。
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00:35
卷二 龍翔大宋   66章 獻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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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陸玉竹,身體蜷縮成一團,臂兒遮掩著隱處,眉頭緊皺,面色羞紅,整個身子還在微微的顫抖。

看著地這身體,石韋不由得吃了一驚。

很快,他便是恍然大悟。

好你個陸玄明,竟然為了自家的前途,甘願將自己的女兒打包獻。

這一刻,石韋看著眼前這點頭哈腰的男人,只覺這男人是何等的厚顏無恥。

眼瞧著周圍的侍從們都瞧得眼珠凸出,石韋便是一揮手,喝道:“看什麼看,你們都先退下。”

左右侍從們都不情願的退了下去,大堂之中,很快便空曠一片。

石韋斜瞟了一眼地的陸玉竹,故作不解道:“我說陸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玄明前一步,訕訕笑道:“這是小的特意獻給大人的寶物呀。”

“寶物。”石韋冷笑了一聲,“陸大人,你這件禮物,可真是別出心裁呢。”

錦被蜷縮的陸玉竹,面色愈加的潮紅,她輕咬著略顯蒼白的嘴唇,似是正在經歷著難以忍受的煎熬一般。

陸玄明卻笑嘻嘻道:“小女雖算不沉魚落雁,但那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小的如今就將她獻給使,還望使笑納。”

石韋不是沒碰過送女人的,但那些人送的不是自己的小妾,就是歌伎舞女什麼的,這送自家女兒的還真是前所未見。

人能無恥到這般地步,真是難能可貴呀。

這個時候,石韋對陸玄明的鄙夷之心忽然減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同情。

而對於那赤身的陸玉竹,則更是憐憫,想她有這樣一個禽獸父親,也真是夠可憐的。

當下他俯下身子,手輕輕的按在了她的腰。i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石韋感到她的身子猛的一顫,而且她的肌膚更是冰冷冰冷。

她是在害怕,羞愧。

石韋瞥了陸玄明之眼,冷冷道:“陸大人,你莫非還想在這裡欣賞本使和你家千金共赴巫山嗎?”

陸玄明原還以為石韋不會收他這“寶物”,而今聽得石韋這冷潮熱諷,非但不羞愧,反而是大喜。

“石使慢慢享用,小的在外邊候著。”

他心滿意足的退往門外,臨走之前,還不忘向女兒吩咐道:“玉竹,別忘了爹叮囑你的,好好伺候石使。”

說話之間,那令石韋生厭的可恥之徒已退往了門外。

諾大的堂中,只餘下石韋和蜷縮的陸玉竹。

憑心而論,陸玉竹確實算得是美人。

當年初見之時,石韋對這位府尹千金還真有幾分心動,後來只是因為其父種種的卑劣行為,方才使石韋有意的疏遠了她。

而今,看著這樣一具曼妙的身軀,如若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一般,一覽無餘的躺在自己的眼前。

此時的石韋,焉能不為所動。

他的手,輕撫著陸玉竹纖細的小蠻腰,一邊欣賞,一邊向下緩緩滑去。

當那寬厚的手掌,順著那窈窕的曲線,滑往那半邊的翹臀時,陸玉竹仿佛過電一般,身子骨又是一抖。

石韋深深的感受到了她內心中那份恐懼。

仿佛現在的她,就是一隻被按在釘板的兔子,無助而絕望,只能仍由眼前這個男人宰割。

看著她這般楚楚之狀,石韋不禁搖頭一歎。

他自知不是柳下惠,也承認自己喜好風流,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強人所難,用自己的權勢趁人之危。

眼看著陸玉竹似乎極不情願,石韋便克制住內心的欲火,將自己的衣衫脫下,動作溫柔的遮住了她的身體。

原本窘羞緊張的陸玉竹,對石韋這出人意料的舉動,自然是頗為吃驚。

當她剛剛想睜開眼時,卻驚覺自己已被石韋抱起,向著內中的臥房而去。

陸玉竹又是一驚,以為石韋還是要享用她的身子。

正自惶恐不安時,卻不想石韋將她放在床後,並沒有所動作,而是淡淡道:“你且在被子裡暖和一會,小心受了涼,我去叫婢女給你拿幾件衣服。”

陸玉竹愈加的困惑,不禁出聲問了一聲:“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石韋怎能聽不懂,卻又故意佯作不解。

陸玉竹咬著嘴唇道:“為什麼你不佔有我的身……”

她終覺難以啟齒,那“身體”二字始終說不出口。

石韋這才假裝聽明白,便道:“石某作事,全憑自己意志,並非是你們送門來的東西,我就非收不可。”

陸玉竹神色一怔,那般神情愈加的不解,困惑之中,竟似又有幾分失落。

於是她輕歎一聲,幽幽道:“莫非你是嫌棄我不成?”

先前父親將自己那般不知羞恥的獻,陸玉竹一個姑娘家,自然覺得羞愧難當。

但此時眼見石韋竟不“笑納”,作為一個對自己容貌身材頗為自信的女子,她潛意識中自又感到些許失落。

眼下的她,還只道石韋對她這姿容瞧不眼,否則,自己都已經一絲不遮的躺在那裡,他如何還能無動於衷呢。

她言語中的那份失落,豈能逃過石韋的洞察。

他旋即體會到了陸玉竹的心思,心中不覺暗笑。

當下石韋便又走了回來,笑道:“陸小姐相貌出眾,是難得的美人,換作是任何男人,美玉在前,又怎會嫌棄。”

陸玉竹失落的這才稍稍緩和,卻又低眉疑道:“那你為何卻對我……”

接下來的話,她還是不好意思出口。

話說到這裡,石韋也就不再隱諱,便坦然道:“我石韋自問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色中惡鬼,我知道陸小姐你是被逼無奈才獻身於我,這種下作的手段得來的身子,石某還真不屑一顧呢。”

石韋的這番話,著實給了陸玉竹極大的震撼。

此時她似乎也忘了羞怯之心,不禁抬起頭來重新審視床前那俏郎的男子。

這個曾經的鄉野郎中,這個讓自己幾度蒙羞的男子,而今,她對他的那種怨與恨煙銷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深深的敬慕。

“沒想到石使是這般君子,我卻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實在是讓石使看輕了。”陸玉竹慚愧道。

石韋卻擺了擺手,大度道:“陸小姐別這麼說,我知道你也是被你爹所逼,迫不得已而已。你肯為陸家犧牲這麼大,實在難能可貴,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佩服你。”

石韋這話倒是不假。

雖說宋初的女人並不保守,但於貞節之名還是有所看重的。

似陸玉竹這般曾經的千金小姐,肯放下尊嚴,獻身於自己這個曾經低微的小郎中,換作是別家女子,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聽過石韋這番寬慰之詞,陸玉竹窘羞的情緒已平伏許多,卻平添了更多對石韋的敬意與感激。

只是,她方才放寬下心來,愁緒卻轉眼又心頭。

“可是,爹爹他這般做的用意,石使怕也知道,而今你我沒有……沒有那個,爹爹那邊,不知石使……”

陸玉竹是害怕石韋沒有享用她的身子,因此便也會無視陸玄明的獻媚討好。

石韋卻嘿嘿一笑:“陸小姐的曼妙身姿,石某也欣賞過了,至於令尊的那點心意,石某算是領了。”

石韋出使南唐的目的,就是趁機收買南唐官員,以為將來大軍南伐做準備。

那陸玄明雖然是獻媚無恥之徒,但終究也是眾多“帶路黨”的一員,為了向那些試圖歸順的南唐官吏展示誠意,陸玄明即使不獻女兒,石韋也照樣會向他示以收納之心。

聽得石韋這般番承諾,陸玉竹暗松了一口氣。

只是又聽他話中似有挑弄之意,她的臉畔便不禁又生紅暈。

“陸小姐現下應該可以放心了,你就先稍候片刻,我去給你拿幾件衣服。”石韋說著轉身便欲離去。

這時的陸玉竹,眼瞧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湧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

在那般情愫的驅使下,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忽的從床跳將下來,幾步追了去,從後面緊緊的將石韋抱住。

當那柔弱的身體緊緊貼在身,當那豐滿的美物壓于背時,石韋的心中不禁為之一蕩。

石韋轉過身來,低眉看去,此時的她,只披著自己的長衫,前邊盡皆敞著,那高聳的玉峰,那幽林秘府,無不盡收眼底。

觀得此等美景,石韋不禁血脈賁張起來。

“陸小姐,你這是……”石韋興奮卻又狐疑的問道。

陸玉竹低眉淺笑,羞紅的臉龐不敢正對於他,只低低道:“石公子,玉竹的身子既已給你看了,便已是你的人,現下我心甘情願將身子獻于公子,還望公子不嫌不棄。”

她的言辭語氣真摯而誠懇,不再有一絲畏懼與無奈,卻飽含著脈脈的情意。

石韋能夠感覺得到,此時的陸玉竹,是真心實意的將把身體獻給他。

看著他誘人的身段,嬌美的容顏,石韋胸中烈焰頓生。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有什麼理由再克制,作為一個男人,正是他大展雄心之時。

當下他便不再猶豫,雙手一伸,將她身半披的長衫,嘩的便是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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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00:36
卷二 龍翔大宋   第六十七章 無恥的爹




纖纖嬌體,盡收眼底。

陸玉竹便如那含苞待放的花蕾,嬌羞無限,欲拒還休的靜待著石韋採摘。

石韋卻反而沒有那般猴急,他退後一步,饒有興致的欣賞著眼前這美人的全貌。

他的目光灼辣如火,肆無忌憚的在陸玉竹的身上遊蕩,貪婪而無束,似乎連她身上最細微的一根毛發都不肯錯過。

含情脈脈的陸玉竹,給他這般肆意的眼神看得越發嬌羞,只低垂著頭,雙臂縮在胸前,似乎想要略略遮掩幾分。

她越是嬌羞,石韋就越看得可人,心潮亦澎湃漸起。

“你就打算一直這般瞧下去麼?”過得片刻,難為情的陸玉竹低低的道了一聲。

石韋眼福已飽,腹下之物早已蓄勢待發。

當下他哈哈一笑,便將陸玉竹整個人抱起,幾步往床榻而去。

**頓生,霖霖之音隨之而起。

此刻,候在門外邊的陸玄明,正自豎耳貼著窗門細聽內中聲響。

先前半晌都不見什麼動靜,陸玄明越發忐忑不安。

當初他做出這個決定時,不知花了多少唇舌,對女兒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終生生的用下跪來相脅,卻才逼得女兒不得不答應做這等不恥之事。

這個時候,耳聽得內裡無聲,陸玄明自然就急了,生怕女兒臨時反悔,拒絕服侍那位石上使。

若是這般,不但自己的翻身之計破滅,而且還得罪了石韋,只怕將來更會招來殺身之禍。

“我說陸大人,你為了自己的仕途,竟然把女兒剝光了獻給石大人,這種事你都能做得出來,我真是佩服得緊呀。”

在外侍立的熊青葉看到陸玄明一副猴急火燎的樣子,便忍不住出言相諷。

先前當塗之時,正是陸玄明的一道命令,害得他險些被斬首,若非石韋出手相助,只怕早已身首異處。

而今看到這仇家在前,熊青葉焉能不記起舊仇。

陸玄明面露慚色,卻強顏歡笑,訕訕道:“石上使乃貴人,莫說是區區一個女兒,就算是把我身家性命獻上,那也是應當的。”

陸玄明連這話都能說出口,熊青葉知他已經厚顏到極點,再難聽的譏諷對其都沒什麼用,於是只能搖頭冷笑。

陸玄明上下打量了一番熊青葉,見他氣度似有不同,便拱手道:“對了,小的還未請教軍爺尊姓大名。”

熊青葉斜瞪他一眼,冷冷道:“在下熊青葉,怎麼陸大人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陸玄明一愣,暗暗念叨著這個名字,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熊青冷笑道:“陸大人當真好忘性,我就是當年的那個漁幫幫主,我可是差點被陸大人砍了腦袋的,怎麼才過這許久,陸大人就不記得我這個曾經的階下之囚了嗎?”

陸玄明神色陡然一變。

當塗漁幫那件事他豈能忘記,正是那樁案子將石韋牽連出來,最終導致自己被貶官,落得這般地步。

陸玄明自然也料不到,當年那個自己吱會一聲就能人頭落地的漁幫惡霸,而今竟也成了大宋的禁軍軍官。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陸玄明明顯覺察到了熊青葉潛在的怒意,忙是按定心神,陪笑道:“原來是熊壯士,當年我也是被那劉御醫所惑,差點釀成大錯,熊壯士大人有大量,還望莫要與小的一般見識才是。”

熊青葉冷笑不語。

那般陰冷的笑容,只令陸玄明感到一陣惡寒。

就在陸玄明心裡發慌之時,他的耳朵突然一動,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動靜。

於是他趕緊將耳朵再度貼到門窗那時,屏住呼吸細細傾聽。

頃刻間,他原本惶然的臉上,便浮現出得意之色。

他聽到了女人的嬌喘聲。

那般聲音,作為一個男人,陸玄明再熟悉不過。

那是女人享受魚水之歡的靡靡之音。

陸玄明的腦海裡很快浮現出一個場面,自己那一絲不遮的女兒,正被同樣不遮一物的石韋騎胯在身上,肆意的耕犁,緊咬的嘴唇間,不時的發出那“痛苦”的呻吟。

想到這畫面時,陸玄明忽然又感到幾分難過。

只是,那難過只是一瞬間而已,旋即他臉上便已盡是得意之笑。

陸玄明手指著門那邊,笑嘻嘻:“熊壯士,現下咱們都是自家人了,那般舊事何必再提。”

熊青葉豎耳一聽,很快也察覺到了內中的聲響。

他立時便明白了這姓陸的意思,顯然這小子以為自家女兒已經是石大人的人,從此他便沾上了石大人的光,所以才敢自稱一句“自家人”。

看著陸玄明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熊青葉當真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牙,只是未得石韋之命,他又豈敢擅作主張。

“好說好說。”熊青葉暫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隨口敷衍了幾句。

那陸玄明越發春風得意,遂是又貼了過去,喜不自勝的偷聽著自己女兒和別家作樂。

內室之中,石韋自然不知外邊的議論。

此時的他,已是大汗淋漓,如一頭發怒的雄獅一般,肆意的吞噬著身下的獵物。

至於陸玉竹,則早已欲仙欲死,半暈半醒。

初嘗人事的她,萬料一到石韋竟如此之雄健,折騰了她這許久,卻始終不肯泄身。

她那柔弱無骨的身子,匍匐在早已浸濕的床上,承受著一次又次的撞擊,那細長的指甲更忍不住抓撓著床板,只將那檀木板撕出數條深深的痕跡。

終於,在經受過最強烈一波驚濤駭浪之後,洪峰方才泄盡。

長嘯一聲後的石韋,全身無力的伏在了她的背上,過得許久卻依然是粗喘如牛。

陸玉竹何嘗不是嬌喘連連,她便如那洩洪區一樣,被他折騰的“體無完膚”,渾身上下到處是各種各樣的印跡。

暢快之後,石韋困意頓生,仰面朝天躺倒在床上,不多時便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陸玉竹從迷離中漸漸清醒過來,看到石韋已然睡去,便是小心翼翼的為他蓋好了被子。

而後,她便貓著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地去。

她便隔著門,小聲的叫人送來幾件女人的衣服來穿。

穿戴好衣衫,重新梳理過烏髮,對鏡梳妝了半天,直到恢復到端莊的儀態,看不出些許端倪時,她方才松了口氣。

輕輕的在石韋臉上一吻,她帶著幾分羞澀,卻又滿足的淺笑離開了內室。

深吸過一口氣後,陸玉竹輕輕的推開了門。

門外候立的幾人,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掃向來。

她立時便從那些人的目光中覺察到了異樣,她這才想起,方才雖隔了一道門,但自己那般聲嘶力竭的喘息之聲,外面這些人又豈能不聞。

如此說來,他們顯然已知道自己剛才在裡邊做了什麼羞恥之事。

一想到這些,陸玉竹頓時面露窘色,低頭不敢正視眾人目光。

旁人用如此異樣的眼光看自己女兒,那陸玄明卻渾然不介意,反倒是急切的問道:“玉兒,你怎的不好好的伺候石上使,出來做甚?”

“石上使已經睡下了。”陸玉竹低低回答。

陸玄明面露不悅,便勸道:“石上使就算睡下了,你也不該出來呀,正當在旁伺候,萬一石上使口渴想喝個水的,卻無人端遞怎麼辦,聽爹的話,快回去。”

陸玄明當著眾人的面把女兒訓了一回,竟然動起手來想要把她推往屋裡。

此時,圍觀的熊青葉等人,不禁都是面露鄙夷之色。

那鄙夷的眼光,直如針一般,深深的刺痛著陸玉竹的心。

想著父親厚顏無恥,竟將尚未婚嫁的自己,逼著獻于他人,陸玉竹本已是十分的委屈。

而今自己都已經做了該做的事,父親竟然還不肯甘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只將自己如娼妓一般指使。

委屈得的陸玉竹,不禁惱羞成怒,厲聲喝道:“爹爹,夠了!女兒已經沒了廉恥,你難道當真要把女兒逼死不成?”

陸玉竹這般一喝,只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那陸玄明也是一臉驚怔,呆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陸玉竹大步而出,將阻擋在前的父親一把推開,提著裙角便飛奔而去。

陸玄明尷尬的被甩在後面,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訕訕的向左右人笑了笑,便想進內室中去。

熊青葉卻閃身擋在了他面前,冷冷道:“陸大人,令千金方才不是已經說了麼,石大人已經安睡,我勸你就別去打擾大人休息,免得自討沒趣。”

陸玄明想想也是,遂只得拱手笑道:“那小的就先告退了,麻煩熊軍爺向石大人轉告一聲,就說我改天再來拜會。”

又點頭哈腰一氣之後,陸玄明卻才離去。

陸玄明前腳剛走,半掩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石韋身披著一件衣袍,一臉愜意的走了出來。

熊青葉一怔,忙道:“那位陸小姐說大人已經睡下,怎麼大人這又是……”

話未盡,石韋已擺手道:“我又不是豬,說睡就能睡下,我是不想那姓陸的再來煩我,所以才裝睡的。”

熊青葉恍然大悟。

沉吟了片刻,他終究難掩心中的狐疑,便是道:“大人,恕小的冒昧,那陸玄明與大人可是有仇在身,難道大人真的因為一個女人,便就此不計較了嗎?”

“那位陸小姐是個好姑娘,我自不會跟她一般計較,至於那個陸玄明嘛,將來之事,將來再說。”

石韋的笑容中,暗含幾分玄機。

熊青葉頓時領會,緊皺的眉頭,方始松展開來。
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00:36
卷二 龍翔大宋   第六十八章 仰慕




當晚的那一場**之後,陸玄明又數度將女兒送來敬獻給石韋。

石韋念著陸玉竹真情相付,倒也來者不拒,身邊多一個佳人相伴,倒也聊以慰藉他這一番出使南唐的寂寞。

石韋這一趟出使南唐,在金陵一住就是兩月。

不知不覺中,春去夏來,這數月間,石韋利用大宋使節的身分,大肆的招攬安撫那些心向大宋的南唐官員。

對於石韋這些眼皮子底下的舉動,李煜焉能不聞,不過他卻又無可奈何,不敢橫加阻攔。

李煜只能以不可打擾天朝上使為命,儘量的阻止他的大小臣子們與石韋的過密接觸。

夏末之時,石韋終於收到了來自於汴京的密旨,命他速返和州,就地指揮已建成半年之久的醫營。

得到這份密旨之時,石韋敏感的覺察到,天子似乎已經做好了各方準備,大軍南征估計很快就要發動。

於是,石韋即日便向李煜提出辭行。

石韋在金陵又吃又喝又挖牆角,李煜早就苦不堪言,巴不得這位“瘟神”趕緊走人。

而今聽聞石韋提出辭歸大宋的消息時,自然是如獲大赦一般欣喜不已。

欣喜之下,李煜便又加倍的厚賜了石韋許多的奇珍異寶,並御駕離宮,親自送石韋往碼頭上船。

棧橋上,南唐君臣百人,浩浩蕩蕩的歡送石韋。

“石上使這就要匆匆北歸,煜實在是有些不舍呀。”李煜面色誠摯,倒還真有幾分依依不捨的樣子。

這話就假了吧,我在這裡“禍害”了你這麼久,只怕你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盼著我走人了。

石韋心中暗笑,便順勢道:“既是國主如此不舍,那本使不妨就再逗留幾個月。”

一聽此言,李煜神色立變。

李煜那只是客套話,原以為石韋也會客套回應,誰知石韋不按套路出牌,頓時讓李煜不知如何來介面。

“本使只是開了玩笑而已,國主還當得真了,本使出使數月,此番要趕著回京覆命,焉能再有逗留。”石韋笑呵呵道。

李煜這才松了口氣,眸中不禁掠過幾分慍色。

心中不爽也就罷了,他自不敢當眾發作,卻仍是陪笑道:“來日方長,將來石上使若再有機會出使鄙國,煜與上使再敘今日之誼不遲。”

“國主放心,相信不久之後,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石韋這話另有含意。

李煜卻當然聽不出,心中巴不得石韋回大宋之後就暴病而亡,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這個掃把星。

當下李煜忙也應和道:“青山不老,綠水長存,總有再會之時。”

幾番場面話後,石韋便起上船,帶著數十艘滿載李煜貢物的船隻,徐徐的駛離金陵碼頭,向著江北的揚州而去。

石韋的船隊方一抵達揚州,便碰上了一個等候已久的故人,曹琮。

而曹琮則帶來了一個令他期盼已久的消息。

天子已下令征伐南唐,汴京城中,諸將與各路禁軍已在動員,只待今夏一過,十萬大軍便開拔南下。

這個消息著實的令石韋興奮了一把,此時已近夏末,這也就意味著,對南唐的開戰爭,最遲將在一個月後展開。

得知開戰在即後,石韋關心的則並不是大宋如何取勝,而是參加這場戰爭的人有哪些。

石韋不便向曹琮直接詢問,便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番。

他便得知參戰的將領有曹琮之父,宣徽南院使曹彬、侍衛馬軍都虞候李漢瓊、判四方館事田欽祚,以及山南東道節度使潘美、侍衛步軍都虞候劉遇、東上閣門使梁迥等諸多宿將。

“但不知諸位將領,會是誰人節制?”石韋問道。

曹彬和潘美等名將的出征,本就在石韋的意料之中,他所關心的則是,二皇子趙德昭有沒有參與到此次南征當中。

曹琮給出的答案,令石韋不禁大為興奮。

天子有命,前線諸軍,皆受其父曹彬節制,也就是說曹彬依然如歷史上那樣,是平滅南唐的前敵統帥。

不過與歷史稍有不同的時,趙匡胤又委任德昭為監軍,坐鎮和州,督運糧草,監督各軍。

這道旨意石韋可以理解為,趙德昭是掛牌的統帥,曹彬則是實際的統帥。

如此看來,天子的這番任命,正符合石韋最初的設想。

石韋自是暗中興奮。

至於那曹琮,則是遵照其父的指示,先行一步往和州一帶搜集情報,勘察地形,為其父大軍將來的到來做準備。

與曹琮匆匆見了一面後,石韋旋即還往和州。

此時大宋出兵在即,石韋也沒必要再隱瞞身份,故是他此番回往曆陽城,則是身著官服,乘坐著官車大搖大擺的入城。

石韋的袒露身份,自然是在曆陽城引起了不少的轟動,一城的官吏百姓們方才知道,城南那家新開醫館的掌櫃,竟然是當朝典禦。

石韋在眾人側目中回往自家府中。

此時的于桂枝尚不知內情,只聽得下人言道,說是有官府的馬車前來,于桂枝還道是什麼官吏上門,匆匆忙忙的便出來迎接。

當身著官服的石韋從馬車上下來時,于桂枝霎時間驚得目瞪口呆。

“遠志……你這是……”于桂枝結結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原本的那個藥材商人的表弟,為何敢穿著官服,這般大派場的回來。

而且看他身邊,那原先的家丁熊青葉等人,也都身著軍服,與先前大不尋常。

沒什麼見識的于桂枝,自然立時間就被震住了。

石韋面帶歉意道:“愚弟身負聖命,先前是不得已隱瞞身份,還望表姐見諒。”

“聖命?”

于桂枝愈加震驚,她雖然沒什麼見識,但也知道那“聖命”就是皇帝的旨意,自是驚駭自己這表弟,為何又會和皇帝搭上關係。

“表夫人,大人是當朝典禦,咱大宋朝一半的御醫都歸他管呢。”這個時候,一旁的熊青葉笑著替石韋作了解釋。

于桂枝愣怔了一會,忽然間恍然大悟。

“遠志,你竟然是天子的郎中?”于桂枝知道石韋身份後,那份震驚卻是有增無減。

天子的郎中。

于桂枝這個樸素的注解,讓石韋覺著好笑。

他便是聳了聳肩,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于桂枝原本就對她這個能幹的表弟大為崇拜,而今再聽他竟然不是普通人,不但是朝廷的官老爺,而且還能給高高在上的皇帝看病。

這般高不可及的人物,而今就站在自己跟前,還管自己叫表姐。

于桂枝頓時感到頭腦有些暈眩,仿佛一時間接受不了這般大驚大喜的事實。

她一緊張,捂著額頭便有站不穩的跡象。

石韋頓吃一驚,上前一步,搶在她軟倒前將她扶住。

眼見表姐暈暈乎乎的樣子,石韋不及多想,抱起他便往府中而去。

一路奔回她的臥房,石韋將她小心翼翼的輕放在床上,又吩咐下人趕緊去弄些安神定心的滋補湯藥。

折騰了半天,于桂枝的心情漸漸平伏下來,精神才緩緩的恢復了正常。

當她再次看清楚身著官服的石韋時,在小老百姓畏官的本能驅使下,她掙扎著便要起來給石韋行禮。

“表姐,你好好躺著,起來做甚。”石韋將她按了下來。

于桂枝卻不安道:“你是官老爺,我怎能不給你見禮。”

石韋握起她手,笑著寬慰道:“什麼官不官的,在家裡我永遠都是你的弟弟,哪裡有姐姐給弟弟見禮的。”

聽得石韋這番話,于桂枝的心情這才安了下來。

此時得知真相的她,看著眼前這個當了“大官”的表弟,眸中那仰慕的神色愈加的濃重,她便想自己不知幾世修來的福分,竟然攤上了這麼一個了不得的表弟。

甜蜜幸福時,卻忽然發現石韋正輕撫著她的手,她的臉畔頓時便湧上幾分羞意。

有僕人在前,于桂枝原想把手抽出來,但見表弟這般緊握著,又怕他會不高興。

正當難為情時,蓮兒興沖沖的闖進屋裡來。

她一進門便直撲向石韋,嘴裡邊嚷著:“舅舅,舅舅,你可給蓮兒帶好玩的東西了麼?”

石韋見著蓮兒也高興,一把便將這俏俊的小丫頭抱了起來。

蓮兒年芳九歲,原本很瘦,但自跟了石韋後,好吃好喝養著,才幾個月不見的功夫,就長了不少的肉,這時石韋抱將起來,竟還頗感到有些吃力。

“舅舅怎能忘了給蓮兒帶禮物呢。”石韋笑道,便從懷中取出一物,卻是一枚金絲所繡的香囊。

蓮兒將那香囊捧在秀鼻前嗅了幾嗅,香噴噴的甚是好聞,便喜盈盈的道了一聲“謝謝舅舅”,說著還在石韋的臉上親了一下。

時值盛夏,蓮兒只著了一件白色的薄衣,這般湊上前來一親,前胸便貼向了石韋。

令石韋驚訝的是,他竟是覺到了一絲微微的擠壓。

他不經意間向下瞟了一眼,卻見蓮兒那紅殷殷的抹胸下,竟也微微的隆起了幾許。

觀得此景,石韋不禁暗自唏噓:“我這外甥女看來跟丁香那丫頭倒有幾分相似,都是小小年紀就發育的很好啊……”
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00:36
卷二 龍翔大宋   每六十九章 娘親的腚




(感謝粉sè打火機兄的打賞)

石韋恍惚的一刻,于桂枝卻正好從羞意中回過神來。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眼瞧著石韋抱著蓮兒頗為吃力,她便斥道:“蓮兒你做什麼,舅舅他剛回來,正累著呢,還不快下來。”

蓮兒嘟起嘴來不吱聲。

石韋笑呵呵道:“沒事,蓮兒跟姐一樣,身輕如燕,我抱著一點都不吃力。”

他順便將表姐誇獎了一番。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得油嘴滑舌了。”桂枝笑嗔道,但眉sè間卻盡是喜sè。

蓮兒也甚是懂事,雖然很想讓舅舅再抱,但聽得娘的話,便從石韋懷中下來,高高興興的捧著她的香囊去外玩耍。

“表弟,你這一去就是數月,莫不是回京城給天子瞧病了麼?”于桂枝想起了另一件不解之事。

石韋這時也沒什麼好再隱瞞的,遂將自己出使南唐,訓視李煜之事,跟表姐諉諉道來。

當然,其中關於小周後,以及與陸yù竹的那些風流之事,他自都一筆帶過。

于桂枝舊時也是南唐人,李煜這南唐國主在她的眼中,自然也是高高在上,有如神一般的尊貴人物。

當她聽到石韋出使南唐,竟然把李煜這般人物都敢教訓戲nòng,而且石韋還說得那般輕鬆,如聊家常一般時,于桂枝整個人又是驚得目瞪口呆。

“表弟,你……你怎有這麼大的膽子呀!”震驚了許久,于桂枝才一聲驚歎。

似于桂枝這般下層出身的小民,官府裡一名小小的差役都可以讓她慌到不敢仰視,更何況是皇帝那般人物。

石韋卻不以為然道:“那李煜就一昏君,南唐百姓被他的苛捐雜稅害得不知有多少家破人亡,表姐你一家不就是因為jiāo不起稅,所以才逃到大宋朝的麼,我把那李煜訓斥一番,正好也是替表姐出一口氣。”

他這個理由多少就有點牽強。

不過於桂枝聽得卻是感動不已,便想表弟為了給自己出氣,竟然敢去冒犯南唐的皇帝,實在是難能可貴。

“遠志,你待姐真是太好了,姐能遇上你,真不知是姐幾世修來的福份。”于桂枝眸中晶瑩,隱隱泛起了幾許淚光。

“姐你這話說得,我待你好,那是應該的。”

石韋看著于桂枝那副眼眸盈盈,楚楚憐人之狀,不禁心中微微dàng漾。

他遂作安慰之狀,手輕輕的安撫在她的背上。

桂枝身子微微一顫,神sè間掠過一絲羞意,卻並未拒絕。

石韋便順著她的背緩緩往下撫去,不知不覺已mō到了她的腰間。

于桂枝雖已生育過蓮兒,但這身材卻保持的很好,豐滿卻不乏曲線,尤其是那一束纖腰,更是她身上最閱人之處。

“表姐,你這腰真真是軟若無骨,是愚弟見過最美的腰了。”石韋見她並沒有推拒,邪意生起,便說起了戲nòng之言。

于桂枝臉頰生暈,眉sè含羞,略略扭了扭腰枝,低眉笑嗔道:“你這小子,慣會說些甜言蜜語哄姐開心。”

石韋忙一本正經道:“我這豈是甜言蜜語,可是句句出自真心啊。姐你美得不僅僅是腰,還有……”

說著,他的手便順著腰向下撫去,不動聲sè的按在了那豐腴的tún瓣上。

于桂枝身子一抖,羞sè愈濃,卻低哼了一聲,似乎享受之狀。

這般情形,自然就是默許了。

石韋膽子更大,手掌開始越發的肆意。

正這時,本是在外玩耍的蓮兒,不知何時竟又回了來。

當她站在mén口,看到石韋手撫娘親的那裡時,不禁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舅舅,你為啥要mō娘的腚呢?”

這一聲童音,立時把于桂枝驚醒。

眼瞧著nv兒在前,她哪裡還有什麼別樣心思,忙是將身子往旁一挪,避開了石韋的手。

石韋也是驚覺,看著蓮兒那天真無邪的眼神,他自覺幾分慚愧。

輕咳幾聲以掩尷尬,他便是笑道:“是娘親的那裡有些痛,舅舅幫著róu一róu而已。”

蓮兒不知人事,只道娘親真的是痛,小臉上頓lù著急之sè。

她幾步便奔到chuáng邊,嬌聲說道:“娘你的腚怎的就痛了,蓮兒也要給你róuróu。”

于桂枝被nv兒這般一關心,反而愈覺尷尬,不禁向石韋拋了一個埋怨的眼sè,那意思是:你也真是的,怎得編了這般荒唐的理由。

石韋看到表姐那窘切尷尬的樣子,愈覺著有意思。

見有蓮兒在跟前,他自不好再有什麼過分之舉,當即便道:“表姐,就讓蓮兒給你róu身吧,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石韋拱手告辭,大步的便出了房外。

看著石韋那修長的背影,想起這轉眼間發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于桂枝心中感慨油然而生。

蓮兒卻不解娘的心思,只道:“娘,你趴下來吧,蓮兒好給你róu腚。”

于桂枝無奈,為免nv兒生疑,只好伏了下去。

當天晚上,于桂枝擺下一頓酒菜,好好的為石韋接風洗塵。

這曆陽小地,雖然沒有汴京家中那份熱鬧,但有表姐娘倆的陪伴,石韋倒也享受了幾分家的感覺。

回到曆陽後不久,石韋不敢多休息,旋即為他的醫營忙碌了起來。

此時聚集在和州一帶的御醫,人數已達到一百之多,石韋便在長江北岸,與採石磯隔岸相對之處,安營紮寨,設下一座醫營。

一百多散佈於各地的御醫陸續被召呼入來,先前屯于曆陽的大批yào材也先後搬遷往江邊醫營。

時間進入八月,等待了將近半年之久,汴京方面,終於傳來了開戰的消息。

十萬禁軍自汴京南下,分數道大舉進攻南唐。

西路大軍,由前敵統帥,宣徽南院使曹彬直接指揮,大軍自汴京南下荊南,沿長江北岸順流東下,徑奔採石磯。

中路軍由山南東道節度使潘美率領,經由潁水南下進入和州,從長江北岸對採石磯形成夾擊之勢。

聚集于京師的水軍,則沿汴水順流而下,直抵揚州,從下游威脅金陵,牽制金陵方面的南唐水軍。

宋軍主力南下的同時,天子的詔諭已秘密發往吳越,委任吳越王錢俶為東面行營招撫制置使,令其率吳越之軍進攻南唐之常、潤二州,從東面對南唐發起進攻。

時年秋,攻滅南唐的之戰正式打響。

石韋所在的醫營,與南岸的採石磯只一江之隔。

當江霧不興時,他甚至能夠清楚的看到江對岸南唐軍的沿江要塞。

從戰爭一開始時,石韋就在密切的觀察著對岸南唐守軍的動向。

正如石韋所預計的那樣,南唐方面對於迫在眉睫的戰爭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李煜雖然對宋廷極盡恭謙敬奉,但在軍事上卻並不是沒有任何防備。

自宋軍奪取荊南,控制了長江上游之後,李煜便在暗中加強上游的軍事力量。

數年時間內,李煜在沿江的武昌、江州、湖口等地修築了大批軍事要塞,部署了數十萬的水軍,僅湖口一地就聚集有十萬水軍。

李煜知道宋軍若然進攻南唐,其主力必然順流而下,他的目的自然是寄希望於這些沿江部署的水軍,能夠利用水軍的優勢,阻擋宋軍的東進。

只是李煜萬萬沒有想到,他苦心部署在上游的十幾萬水軍,面對著宋軍突然進攻,竟然完全成了擺設。

曹彬所率之東路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護送著千餘艘大船,一路暢通無阻的通過了南唐軍的防區。

駐紮在武昌、江州和湖口一線的南唐水軍,誤以為宋軍只是例行巡江,竟然坐視宋軍從他們防區的眼皮子底下通過,除了派人向金陵報信之外,竟沒有做出任何阻擋的軍事行動。

故是曹彬大軍順流急下,順利的越過了駐守十萬南唐水軍的湖口重鎮,數日之後,大軍直bī池州重地。

池州一地,乃是拱衛金陵所在的江寧府最後道mén戶,池州一失,金陵便將暴lù在宋軍的兵鋒之下。

李煜在池州本來也是布有重兵的,只可惜池州方面的守軍,同樣誤以為宋軍只是曆行巡江,沒有任何防備,甚至還準備好飲食,打算去犒軍。

在這種情況下,曹彬便下令大軍突然南渡長江,對池州發起進攻,結果池州的南唐軍驚駭之下,棄城而逃,宋軍幾乎兵不血刃的便打開了通往金陵的mén戶。

當石韋收到曹彬大軍奪取池州的消息時,潘美的中路軍已經在趕往和州的路上,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對面採石的南唐守軍開始有所動作。

“這個時候你們才有所反應,晚了點吧。”看著江對岸船影紛luàn之景,石韋搖頭冷笑。

想著幾種大軍不日便到,自己跟隨大軍去往金陵的日期也就這幾天,這一去不知又要許久,石韋便打算回一趟曆陽,向桂枝表姐告個別。

“遠志,你真要去打金陵麼?那表姐要跟著你一起去。”于桂枝很認真的說道。

石韋笑道:“此去不知要多久才會回來,表姐你還有蓮兒要照顧,怎能跟著我一起去。”

于桂枝忙道:“蓮兒可以先jiāo給rǔ娘帶著,姐是想你一個人出mén,沒個人在身邊伺候怎行,再說,姐也想趁著這機會,回家鄉去瞧瞧。”

石韋挨不住表姐的一番央求,便想他只是去做醫官,也不用著上戰場,表姐跟著也沒什麼危險,帶她同去倒也無妨。

權衡再三,石韋便只得無奈的答應。

于桂枝自是大喜,忙不迭的便去準備隨用的行李細軟。

至於石韋,臨別之前,卻還有兩個人要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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