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宋首席御醫 作者: 謝王堂燕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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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0203 2012-8-11 18: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2 331957
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15:41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一十章 羞答答的師娘


楊延琪一怔,漸生殺機的臉蛋又顯疑色。

“你想說什麼?”楊延琪冷冷的問道,說話時她的拳頭已悄悄握起,似乎有動手的念頭。

石韋淺飲了口酒,不慌不忙道:“楊姑娘方才所服的那粒藥丸,乃是我獨門配製的一味慢性毒藥,每隔三日,便需服用我的秘藥來鎮壓,否則毒性就會擴散,一個時辰之內必會毒發身亡。”

楊延琪的神色立變。

石韋醫術高明,這點楊延琪自然深知,所以這慢性毒藥一說,也由不得她不信。

驚駭之下,楊延琪卻又故作鎮定,冷笑道:“就算這樣又如何,我現下拿住了你,逼你將解藥交出,你難道還敢不從嗎?”

石韋卻反問一句:“我若就是不給你解藥,楊姑娘你打算如何呢?”

楊延琪猛一拍案,厲聲道:“你若不交出解藥,我便殺了你,大不了一命換一命,我死也值了。”

以命抵命,這就是她所恃。

聽得她的威脅,石韋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楊延琪秀眉緊蹙,喝道:“你笑什麼!”

石韋收斂笑意,嘴角勾起一抹詭異:“一命換一命,楊姑娘想得到好,不過,你以為我石韋會那麼蠢,讓你得嘗所願嗎。”

石韋的此語漸也陰冷起來,那隱約而現的殺意,更如大海之下的暗流,遠比楊延琪表面的兇狠更讓人不寒而慄。

楊延琪一時不知其意。神色愈加的狐疑。

“我也不瞞你,先前在穆柯寨時,我曾把這同樣的一味藥,給你那六哥和七哥服下。每隔三日,就會有人將我鎮毒的秘藥送往太原府,一旦楊姑娘你敢輕舉妄動的話,嘿嘿……”

石韋沒有說完,但那份冷絕的威脅卻已不言而喻。

楊延琪神色大駭,這時她才總算明白,石韋為何敢給她解開鐐銬。

原來,石韋早就想好了制她的手段。

楊延琪惱怒之極。咬著牙道:“你快把解藥交出來,若不然我真會殺了你。”

她言辭雖然激烈,但那微微顫抖的語氣,卻已暴露了她內心的惶恐。

石韋豈能不察。當下只冷冷道:“解藥我是不會給的,楊姑娘若想拼個魚死網破,那就儘管動手好了,反正以我一命,換你們兄妹三人的命。我值了。”

石韋這要脅拿捏的極准,從她先前甘願獻身,以換作那兩個兄長的性命,石韋就看出。楊延琪視親人的性命,遠比自己要重。

這樣一個人。絕不為了一己之憤,就拿自己兄長的性命來開玩笑。

果然。楊延琪那一臉的怒氣,轉眼便消沉下去。

須臾間,她原本剛烈的態度,已變得虛弱無力起來。

“沒想到你竟有這般狡猾的手段,你到底想要怎樣?”楊延琪無力的埋怨道,方才還凜烈的殺氣,現下已煙銷雲散。

石韋的表情也柔和起來,淡淡笑道:“楊姑娘別激動,其實我這麼做的目的,也只是想讓楊姑娘你好過一點而已。”

“為了我?”楊延琪一臉茫然。

石韋緩緩道:“只要楊姑娘你乖乖的住在這裡,別做什麼出格的事,我自會好吃好喝的養著你,而你和令兄的鎮毒之藥,我也會按照給你們送到。這樣的話,楊姑娘不必再受這鐐銬之苦,我也可以高枕無憂,如此一來,豈不兩全其美。”

諸事鋪墊已畢,石韋卻才道出了他真正的用意。

楊延琪沉默了許久,終是長歎一聲。

那一聲歎,代表著她放棄了抵抗。

早在她和石韋在穆柯寨達成協議之時,她就一直抱有肆機逃走的心思。

即使是她被困在汴京這間院子裡,腳被拴著鐐銬,她這逃跑的心思也從未放棄過。

但是現在,她卻徹底的放棄了希望,除了屈從于石韋之外,她別無辦法。

因為,她自己可以無懼於死,但她卻無法不顧兩個兄長的性命。

石韋拿住了她的命門,由不得她不聽話。

見得她那萎靡之狀,石韋知她已默認了失敗。

石韋便為她斟了一杯酒,說道:“看起來楊姑娘已經想通了,那我們就幹了這杯酒,慶祝你我又達成了一個約定。”

楊延琪抬起頭來,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石韋,她將沒有接那杯酒,而是將整個酒壺端起,仰頭大灌一氣。

“好酒量,楊姑娘能想清楚,咱們自然是皆大歡喜,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

石韋起身欲去,楊延琪也不說話,只顧低頭自喝著悶酒。

她是心中有愁,借酒銷愁。

石韋也不想這麼待她,只是以她這般敵國之人的身份,除了用這種手段之外,石韋不知還有什麼其他保住她性命的辦法。

其實,這計策也是他後來才想出來的,他根本就沒給楊延昭兄弟吃什麼毒藥,所有這話謊話,只為了讓楊延琪安分守己而已。

見得她那副惆悵的樣子,石韋暗生憐惜,臨別之時,又寬慰道:“楊姑娘也無需這般難過,我說過,用不得多久,你們兄妹便能團聚。”

言罷,石韋揚長而出。

院子的鐵門吱呀呀的門,諾大的院中,又只餘下她一人。

楊延琪看著地他留下的腳印,口中喃喃道:“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怎麼總是讓人捉摸不透呢……”

…………………………………………

安頓過楊延琪之後,石韋回到了他的房裡。

此時雖已入夜,石韋卻無心入睡,他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略略休息片刻。石韋端坐案前,提筆而。

真定府發生的那些事,石韋還需寫一道詳細的文本,來說明他失蹤這些日來發生之事。

而這文本之中。有諸多需要隱瞞的地方,得他好好的琢磨一番。

不知不覺,已是月眉梢。

正當石韋凝眉斟酌之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師娘樊佩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進了來。

“遠志,師娘給你熬了碗雞湯,你這些天想必也受苦了,趕緊趁熱喝了補補身子。”

師娘笑盈盈的將湯碗雙手奉於他跟前。滿臉的關懷之意。

香氣撲鼻而來,石韋自被鉤起了饞蟲,道了一聲“還是師娘對我最好”,便端著碗來美滋滋的享用起來。

“慢點。小心燙。”看著石韋狼吞虎嚥的樣子,樊佩蘭笑勸道。

石韋一口氣將大碗的雞湯喝了個乾淨。

樊佩蘭抽出絹帕來,俯下身來,輕輕的為他擦拭起嘴角的湯漬。

石韋斜眼向下瞅去,卻見白色抹胸下那兩團豐滿。大半袒露在外,巍巍顫顫的,渾圓而飽滿,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樊佩蘭似乎覺察到了他異樣的眼神。畔間掠過一絲紅暈,便將抹胸往拉了一拉。儘量的遮掩住那幽幽溝壑。

石韋的眼睛如同陷進去一般,往下勾得更深。肆無忌憚的繼續窺視。

“你這小子,亂看什麼呢。”樊佩蘭被窺得有點不好意思,笑嗔了一聲。

兩人如此之近,她說話之際,吐氣幽蘭直撲石韋的鼻中,那般成熟女人才有的體香味氣,只令石韋心中怦然一動。

邪念悄然。

石韋遂是將樊佩蘭的手抓住,笑眯眯問道:“師娘,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嗎?”

他言語直白,眼光火熱,曖昧之意已濃。

樊佩蘭眉目含羞,低低道:“我怎能不想你,那日我聽聞你出了事,心裡只跟刀割了一樣,這些日來,我整日茶飯不思,便想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死了算了。”

她述說之時,眸中不覺已晶瑩含淚。

石韋不禁大為感動,看著師娘這般樣子,心中欲加的難耐,便是一把將她摟抱過去。

“師娘,是我讓你擔驚受怕了。”石韋謙然說道。

樊佩蘭半推半就的坐在他腿,抹了抹眼角的淚跡,轉泣為笑道:“師娘受點驚算得什麼,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

“師娘放心,我這次回來,一定會好好補償師娘,以報師娘你為我牽腸掛肚之情。”

說著,石韋的手已摸向她的腰間,溫柔而熟悉的撫摸著她水蛇般的嫩腰。

樊佩蘭欲拒還欲,眼波迷離,只任由著石韋愛撫。

得到師娘的默認,石韋更加大膽,嘴巴湊將近去,溫柔的親吻著她光滑柔嫩的粉頸。

樊佩蘭的秀鼻發出滿足的嬌哼,豐滿的體段微微的顫抖,兩條臂兒將石韋抱得越發的緊。

懷抱著這般尤物,石韋內心中的邪火噴湧而出,此時的他,只恨不得將師娘吃掉。

於是他熟練的摸入她的身,指間一動,輕巧的便將樊佩蘭的抹胸拉下。

那兩座高聳的雪峰,陡然間一覽無疑的撞入了石韋的眼中。

石韋的臉向緩緩移去,那舌頭如狡猾的蛇一般,在那潔白光滑的雪峰間暢快的遊動。

過了這許久,石韋終於能夠品味到師娘那母性神聖之物,那般感覺,簡直是驚心動魄,妙不可言。

樊佩蘭則面色潮紅,貝齒緊咬著紅唇,一副迷離之狀。

石韋興奮之極,作勢便欲解她的裙子。

正當這時,樊佩蘭卻忽然將他的手攔住,喘息道:“遠志,不要。”

石韋急不可耐道:“師娘,把你的身子給我,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樊佩蘭那羞答答道:“師娘也想把身子給你,可是今天卻不行,師娘那個……那個來了。”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15:42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早不來晚不來


“那個……哪個?”

心火湧動的石韋,只顧著品味那嬌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樊佩蘭給他這一問,愈加的羞澀,扁著嘴埋怨道:“你是郎中還不明白麼,自然是那些髒東西了”

石韋這時才恍然大悟

原來,師娘是大姨媽來造訪了

大姨媽啊大姨媽,你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呢

石韋大感掃興,不由得歎了口氣

樊佩蘭見他歎息,心中便覺愧疚,忙是在他臉上親了又親,撒嬌似的寬慰道:“遠志,你莫不高興,師娘這身子早晚還不是你的,又何必急於今夜”

懷抱著這香噴噴的可人兒,卻只能“眼觀而不得褻玩焉”,這般難耐的苦楚,是個男人都難以忍受

石韋便歎息道:“話雖如此,可是我這一身的火氣已經給師娘勾起,若不得泄了,只恐會憋壞了身子”

說著,他抖動了下身子,樊佩蘭的玉臀頓時便感受到了那抵咯的感覺

她心疼石韋,卻又怎奈身子不適,沒辦法讓徒兒泄火

又急又羞之下,樊佩蘭便為難道:“那這可怎麼辦才好,莫不如我現下把丁香,或青黛給你叫來”

石韋卻搖頭道:“我不要她們,我就要師娘”

“可是,師娘眼下這身子,卻也沒法子讓你泄火呀”樊佩蘭委屈道

石韋的嘴角,忽然間勾起一抹詭異的壞笑

看得那抹笑意時樊佩蘭就知道,她這徒兒又不知想出什麼法子,來讓她受波折了

果然,就在她剛剛有所警覺時石韋已將她從身上推起,旋即按在了桌案下麵

石韋正對著師娘,將兩條腿大咧咧的張了開來,笑嘻嘻道:“師娘,為了不讓你這徒兒憋壞了身子,就有勞師娘你了”

蹲在他腿前的樊佩蘭,立時便明白了石韋用意,羞得是雙頰暈色如潮

樊佩蘭非是那種不經人事的少女男女之間的那檔子破事,她早就了然於胸

只是多年未曾再體會,而今初一重溫,誰想便即要做這等羞恥之事

樊佩蘭的眉色間頓時有些難為情,抬起頭來巴巴的望著石韋,似乎想要推脫了

石韋卻用同樣渴求的眼神,回望著師娘,那副樣子竟似在飽受煎熬一般

樊佩蘭心有不忍,只得歎了口氣,羞怯道:“罷了,只要你好過些師娘做什麼都願意”

說罷,她便並膝跪在了石韋面前伸出纖纖素手來,難為情的將他的下衣一分分的褪下

當那醜物脫困而出之時那龐然巨形,不禁令樊佩蘭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指尖捂著自己那櫻桃小嘴,表情間似有點為自己擔心

石韋卻已閉上了雙睛,靠躺在椅上,一副少爺的樣子

樊佩蘭猶豫再三,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便將披下的頭髮,用簪子全部紮籠起來,雪頸微微蠕動,吞了口香沫,然後才顫抖著,漸漸的湊上近前,貝齒輕啟,將那昂然之物吮入水簾洞府

石韋輕撫著師娘的頭髮,耳聽著那咂鳴之聲,感受著那一浪接一浪的快意,何其的快活愜意

人生在世,這才叫真正的快活

膝下的樊佩蘭,則亦沉醉迷離一般,嗚咽的嬌喘聲從鼻腔中不時的哼出

正當石韋靜享其樂時,忽然間聽得吱呀一聲,房門竟是開了

石韋吃了一驚,趕緊將身子坐正,順勢將案布往下一擋,遮住了下麵的師娘

推門而入者,正是表姐于桂枝

“遠志,我給你做了些參湯,你快趁熱喝了”于桂枝也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水快步而入

石韋就有點哭笑不得了

先是師娘送湯,現下又是表姐來送湯,自己本是該感到幸福之至的,怎奈現下處境尷尬,石韋是怎麼也幸福不起來

下麵的樊佩蘭,本是因著有人進來,吃驚之下趕緊縮入了案中,生怕露了馬腳出來,無地自容

這時聽得于桂枝竟也給石韋熬了湯,心中便暗生了些醋意

醋意加上癡迷之意,樊佩蘭竟是忘了顧忌,再次輕啟朱唇,溫存起那昂然醜物

石韋身子頓時一抖

于桂枝見他身子一顫,便關切問道:“遠志你怎麼了,莫不是受涼了嗎?”

說著她便湊上近前,伸手去摸向他的額頭

表姐和師娘只那一布之隔,幸虧石韋遮得掩實,竟是沒給表姐瞧出什麼端倪來

那份激烈,卻反令石韋感覺到一種別樣的痛快

“我沒事,我身體好得緊,怎會受涼呢”石韋笑呵呵道,神態坦然自然,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于桂枝這才放心,本待勸他趕緊喝湯時,卻發現案上放了一個空碗,內中還存留著喝剩的湯汁

于桂枝便奇道:“遠志,這碗裡怎麼回事?”

石韋也不及多想,順口答道:“這是師娘給我做的雞湯,我剛剛喝完”

“哦”于桂枝低應了一聲,將自己的湯端起,說道:“你苦了那些多日子,是該好好補一補,光雞湯怎麼夠,快把這參湯也趁勢喝了”

石韋低頭看了一眼那一大碗的湯,當場就鬱悶了

要知他本可是吃過飯的,喝了師娘那一大碗雞湯後,肚子本就已有點撐了,若再把表姐這大的一碗喝了,不撐破肚皮才怪

案下的師娘,香舌如泥鰍一般,遊移纏動得愈加激烈,似乎在是向石韋暗示,她才是最關懷自己的人

石韋強忍著焚身的烈火,打著嗝道:“表姐,我剛剛才喝下這麼一大碗,要不你這碗且放回鍋裡,等明天熱熱再給我喝”

于桂枝的臉畔頓生幾分不悅,嘟著嘴道:“這參湯就得趁勢喝才有效,怎麼,樊夫人的湯你就喝得乾淨,表姐做的湯,你就沒胃口了嗎?”

樊佩蘭是石韋師娘,于桂枝是他表姐,這二人都是跟石韋關係最近的人,而且還都是他的長輩

按理來說,這個家裡理應由她這兩個長輩來打點

事實上她二人也配合的很好,互相幫襯,互相禮讓,把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不過,女人家就是這樣,表面上和和氣氣,私下裡卻都較著一股勁

她們爭得不是什麼地位權力,也沒有破壞這個家的和諧,爭得卻是誰對石韋最貼心關懷

眼下于桂枝這般抱怨,卻也就不以為怪了

石韋不好拂了表姐一番心意,便只好勉強笑道:“姐你說得什麼話,姐做的東西,就算是毒藥我吃得也香,這湯我喝便是”

石韋再無猶豫,端起碗來要喝

他只想著一口喝盡,趕緊把表姐打發走才是

不料,于桂枝卻又從他手中將碗奪過,湯匙舀起一口,放在唇邊試了一試,卻才小心翼翼的送往石韋的嘴裡

石韋嗞溜了一口,全然不知何滋味

于桂枝笑盈盈問道:“怎樣,好喝嗎?”

“好喝,好喝”石韋連連點頭

“好喝就好,以後姐天天做來你,來,張嘴”于桂枝歡喜不已,繼續一勺一勺的喂他

石韋抽得一空,說道:“表姐,參乃大補,不可多食,你若是天天給我熬這參湯,不把我補死才怪”

于桂枝怔了一下,笑盈盈道:“那也是,那我就不獨作參湯,給你熬別的湯便是了”

表姐的這般體貼,若是隔在平時,石韋必然感動不已,這時聽著心裡卻是急啊

他不敢再多嘴,一口口喝得極快,只想著趕緊喝完了,好把表姐哄走

案下的樊佩蘭,初始之時還有吃醋的味道,待到後來時,整個人已沉浸其中,只顧著嗚咂吞吐,根本忘了身外之事

這般動作一急,不由得便發出“哧溜、哧溜”的響聲

“什麼聲音?”正自喂湯的于桂枝,聽得這細微的聲響,立時面露疑色

石韋嚇了一跳,忙把勺中之湯吸得哧哧作響

他邊吸邊笑道:“哪裡有什麼響聲,只有我吸湯的聲音嘛”

于桂枝“哦”了一聲,這才不再注意

她只溫柔的笑著,專心的喂著石韋將湯喝了個乾乾淨淨

這許久的功夫,若是換作是旁人,只怕就是甘泉突湧,難以自持

虧得石韋深通中醫,懂得房中保養之術,方才能艱難的忍到了這時

“表姐,這湯我也喝完了,我看天色已晚,你也早點休息,我還有些公文要寫”石韋委婉的打發表姐

于桂枝一聽他還要忙,便道:“遠志你還要做事啊,不若我再做些夜宵,呆會你做事做餓了,便好填填肚子”

還要吃,表姐你饒了我

石韋已忍到極點,再拖延不得片刻,忙道:“我已撐成這樣,哪裡有肚子再吃,表姐你就莫管我了,趕緊去陪蓮兒”

于桂枝想想也是,這才把兩個碗都收拾了,依依不捨的轉身離去

她一別三回頭,又叮囑了石韋早些休息,這才肯去

就在她剛剛走到門口時,石韋身中的烈火已燒至雲端,再也難以把持

那久蓄的甘泉,如火山岩漿一般,噴發而起

與此同時,石韋也本能的跟著一聲低吼

聽得身後的動靜,于桂枝嚇了一跳,忙是回頭問道:“遠志,你怎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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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一十二章 直白的胡女



石韋彎著腰,弓著身,正自回味。

猛的見表姐還沒走,忙假作咳嗽道:“沒什麼,方才給一口唾沫嗆到了,表姐你趕緊回去休息。”

于桂枝這才不再生疑,端著碗出了去,將門輕輕的反掩了。

石韋長吐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案。

沙沙聲響起,樊佩蘭從案桌底下爬了出來。

此時她的臉已紅得跟火燒雲似的,眼眸如秋水般脈脈含情,只是那櫻桃小嘴似乎略有些腫脹,嘴角邊還留有幾縷殘跡。

石韋喘著氣,看著師娘這般淩亂風韻的樣子,越發覺得可人,伸手在自己嘴邊示意一下,笑眯眯道:“師娘,這裡有痕跡。”

樊佩蘭摸了一下嘴邊,方知是怎麼一回時,頓時羞得不敢正眼瞧石韋,趕緊拾了帕子來將那些殘痕擦得乾乾淨淨。

“師娘,沒想到你守寡這麼多年,手段卻還這般厲害,真是差點要了徒兒我的小命呢。”石韋一把將樊佩蘭攬入懷中。

樊佩蘭低眉嬌笑,指尖往他胸一戳,嗔怨道:“都是你這渾小子,就會欺負你師娘,這下你總該美了。”

“美是美了,不過還有些美中不足,若是下次能那個的話,那才是真真的美。”

石韋邪語連連,手已不安份的向下滑去。

“別亂碰,不乾淨,你碰了多晦氣。”樊佩蘭嬌嗔一聲,趕緊把他的手從翹臀邊打開。

眼下兩人關係又近了一層。離窗戶紙捅破只差那麼一丟丟。

故是石韋的心中,對她那種師娘般的尊重少了許多,更多是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女人,言語之中的戲弄挑逗成份也就更多。

樊佩蘭給他折騰了一氣。此時也有些累了,哪裡還經得住他這般挑逗。

於是她便將他胸膛輕輕一推,從他懷中掙扎出來,扭著腰枝便向門外而去。

石韋不舍的叫道:“師娘,你這就要走了麼?”

“我若再不走,真怕你那桂枝表姐又來體貼你,若再撞,豈不讓她起疑。”

樊佩蘭梳理著零亂的頭髮。將撕扯開來的衣裳整理妥當,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門拉開一道縫,見得無人在院中時,方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看著師娘離去的背影。石韋回想著方才的那番驚心動魄,實是回味無窮。

此時他的腦子裡邊,不禁又憧憬起更“深入”之事來。

……………………………………

兩天之後,石韋剛剛將真定府所發生之事,寫成文本交。中省轉眼又一道文發了下來,令石韋協助二皇子德昭與遼人談判。

先前遼國使團抵達汴京後,趙德昭與耶律高八的幾番會面,只是禮節性的一些問候。時下隨著會晤的深入,雙方便開始進入到實質性的話題。

趙德昭因是石韋早先與契丹人相處較為融洽。便令他先去試探對方的口氣。

石韋領得王命,當天午後便前往了契丹人下榻的館舍。

“兄弟。沒想到你竟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方一見面,耶律高八便興奮的給石韋來了一個擁抱。

“多謝耶律大人掛懷,托大人的福,石某總算有驚無險。”石韋卻並沒有似耶律高八那般熱情。

耶律高八對於他“大人”的稱呼,表情有些不悅,抱怨道:“你我乃兄弟,你這耶律大人叫得多顯見外。”

石韋淡淡道:“眼下我是奉了皇命而來,不敢以私費公,還望耶律大人見諒了。”

汴京中耳目眾多,石韋可不敢跟遼人的關係走得太近,以免遭人誹議。

耶律高八感覺到了石韋的那份鄭重,熱情的表情漸也收斂,神情很快也平淡下來。

“既是如此,那石大人就請裡邊請。”耶律高八拿出了遼使的架子,擺手將石韋請入內。

主賓落定。

耶律高八大聲道:“我也不拐彎抹角,此次我出使貴國,就是希望能與貴國擴大邊境的貿易,不知貴國天子允也不允。”

“但不知貴國希望擴大哪一方面的貿易。”石韋先不急著回答,反問一句。

耶律高八道:“首先當然是希望咱們兩國能在邊境多開設幾倍的榷場,其次還希望貴國能放開交易範圍,把錢幣交易也添進貿易名列中。”

石韋心中冷笑,耶律高八這可是在獅子大開口。

契丹人缺銅銀,而且其制幣技術落後,國內經濟中還廣泛存在著以物易物這種原始的交易手段。

契丹人剛開國時,經濟並不發達,但近些年來隨著漢化的加深,國內經濟大為發展,對錢幣的需求量也與日俱增。

因是遼國制幣技術的落後,故而便不得不大量的使用宋錢,隨著其經濟的發展,對宋錢的依賴就越發的嚴重。

耶律高八想要把錢幣交易列為貿易貨品名單,自然是想借此從大宋大量的輸入錢幣,以方便國內經濟發展。

“這個嘛,實不相瞞,前番我朝平定偽唐時,耗錢何止千萬,目下國中錢幣也很缺乏,這個時候,實不便向貴國賣出錢幣。”

根據德昭的授意,錢幣作為制約遼國的重要經濟手段,無論如何是不會列為貿易名列,故而石韋就隨口編了一個藉口。

耶律高八面色頓露不悅。

石韋又笑道:“錢幣貿易雖不可,但增加其他的品種卻無不可,其實我朝天子念著與貴邦的世代好,一直也盤算著擴大貿易這件事,天子說了,如果貴邦願意,我朝願將原先的茶葉輸出增加一倍的數量。”

茶葉是大宋朝最具優勢的出口產品,深為契丹層社會所喜歡。

如今南唐平定,江南大片的茶田納入版圖,國中茶葉產量與以往相比,增長何止翻倍。

在天子看來,茶葉這種“奢侈品”,賣給遼國不但可以增加收入,而且對本國也沒有任何的威脅,出口數量自然是越多越好。

耶律高八聽得宋方願意增加茶葉的出口,原本不悅的表情,很快便流露出幾分悅色。

這也難怪,茶葉是遼國貴族們最愛的消費口,作為皇族一員的耶律高八,自然對此深感興趣。

在接下來的談判中,耶律高八又提了數項要求。

石韋根據德昭的指示,凡是可能對大宋產生威脅的貿易,一律拒絕。

與此同時,為了不破壞與遼人的關係,石韋又在一些無關緊要的方面,表現出大宋的慷慨,也算讓耶律高八不至於空手而歸。

那耶律高八似乎對於宋廷方面的態度早有心理準備,幾番力爭未果,也就只好作罷。

談了整整一個下午,石韋跟耶律高八初步談定了幾個意向,順利的完成了他的任務。

接下來的話,就該由趙德昭親自出面,正式與遼人協定相關的貿易條約。

正事辦完,石韋便即起身告辭。

正這時,一名契丹女婢卻出來,言是那耶律思雲郡主,想請他石大人前去為其診視一下傷病。

“耶律郡主受傷了嗎?”石韋奇道。

他一問之下才得知,當日穀口那一場激戰,耶律思雲被楊延琪從馬車逼下,落地之時卻扭傷了腿腳。

回想起當日之事,那耶律思雲倒也是為了救自己,方才與楊延琪死戰,這般說來,她這身的傷倒是為了自己所受。

念及此,石韋便不再有什麼顧忌,忙是隨那女婢去往了館舍後院。

步入閨房之中,石韋一眼看到那位耶律郡主,此時正坐在床擦拭著她的彎刀。

回想起雄州那一晚,她翩翩起舞,如雲雀般的身姿,又想起穀口一役,她奮不顧身,為救自己血戰的畫面。

此時再見,石韋卻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契丹女子竟還有幾分想念。

“下官見過耶律郡主。”石韋收斂心神,拱手一禮。

耶律思雲抬頭見他時,臉立時湧現出歡快的笑容,作勢便要起來。

石韋知她腿有傷,幾步趕緊前,說道:“郡主有傷,坐著就好了,莫要起身。”

耶律思雲火熱的眼神,肆無忌憚在他身掃來掃去,眉色間毫不掩飾著喜悅之色,忽然間抬手在他胸重重一拳。

“你這人,命這麼大,竟然真沒死。”耶律思雲興奮的笑道。

她可是會武藝的人,這冷不丁的一拳,直捶得石韋感到肋骨都要碎了。

他便咧著嘴抱怨道:“下官沒給賊人殺死,怕是要給郡主的拳頭砸死不可了。”

“你個大男兒的,給我捶一拳有什麼,別跟個女人似的大呼小叫。”耶律思雲言辭中又有幾分鄙視。

石韋便想這胡人女子真是“野蠻”,自己還是少著惹為妙,不然可有得受。

他便喘了幾口氣,正色道:“下官聽聞耶律郡主腿有傷,特來為郡主診視一下,郡主且讓我看看你的傷。”

耶律思雲擺手道:“我腿是受了點小傷,不過早有蕭思蠻給我治過,現下已沒什麼要緊的,用不著你看了。”

“既是如此,那郡主何故叫婢女把下官叫來?”石韋不解道。

耶律思雲笑道:“我叫你來,其實是身子有別的不適,想讓你給瞧瞧。”

此時,婢女已將茶奉,石韋邊飲邊問道:“但不知郡主是如何個不適?”

耶律思雲便道:“我的月水直到現在都沒有來過,就是這個病。”

“噗——”

石韋剛含進嘴裡的茶水,一口氣全噴了出來。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15:42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一十三章 身體檢查



她所指的“月水”,既是女性的月經

此等事,涉及女性私密,即使是在現代,石韋也從未見過一個女性病人,能夠如此坦然直白的說出來

而今,這位契丹郡主,卻如同在說家常便飯一樣,如此直白輕鬆的道出

而且,她的表情還自若如常,竟未有半分的羞澀之意

胡女的性情,果真都這般的開放嗎?

耶律思雲見他口噴茶水,奇道:“石韋,你怎麼了,被茶水噎到了麼?”

我不是被茶噎到,我是被你噎到了

石韋咳了幾聲,抹了抹嘴角的水漬,問道:“郡主說你的月水沒來,但不知郡主每月相隔之期大概是幾天?”

耶律思雲茫然道:“我從來就沒來過月水,我怎知相隔幾天”

原來如此

先前石韋還以為她是本有的經期推遲,卻沒想到,她這麼一個大姑娘,竟然還未曾來過初潮

“那個,恕下官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郡主現下青春幾何?”

“什麼青春幾何?”

耶律思雲越然茫然,她漢話本就稀鬆平常,又豈能聽懂石韋如此文縐縐的問法

石韋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便笑道:“下官是問郡主現在有多大歲數了”

耶律思雲恍然大悟,扁著嘴鄙視道:“你直接問我幾歲不就得了,還非問什麼青春幾何,你們宋人說話真是不痛快”

耶律思雲抱怨了幾句方才道出自己如今已十八歲

十八歲還沒有來過月經,還真是夠晚的

“請郡主伸出手來,讓下官為郡主號一下脈”

耶律思雲遂將袖子的挽,把大半個臂兒露了出來

她的皮膚算不上白但卻甚是光滑,她這躺下時,裹著皮衣的胸脯高高隆起,那種緊繃的樣子,有一種誘人之美

石韋無暇多想,只閉目靜靜把脈

把過脈後,石韋又問道:“未知郡主孩童之時,是否得過什麼病?”

“我小時候得過病你也看得出來,你還真是厲害”耶律思雲驚奇的贊道

她便告訴石韋,自己幼時常發喘咳,至年長此時雖然沒那麼嚴重了,但每逢天冷時就會常咳,且經常咽幹口燥,還夜熱盜汗

石韋聽著微微點頭,便又細觀了她一番臉色

先前之時石韋沒太注意現下近時再看,卻才發現她兩顴微赤,唇紅而幹,目少精光而且肌肉略顯消削

診視半晌後,石韋心中已有了定論

他本待是將病因道出時但看著耶律思雲那極具異域風情的身姿時,卻忽然生了個壞念頭

“這個契丹女人著實開放那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開放……”

念頭一生,石韋便一本正經道:“郡主這的確有些奇,下官不敢妄下結論,下官斗膽還想再查看一下郡主的腰腹”

石韋的眼神作了個示意,意識是要她袒露自己的小腹

這般要求也算合情合理,便一般女人的話,向一個男子露自己的肚子,多少也會有些難為情的

不過那耶律思雲卻一點都不害羞,毫不猶豫的便將自己皮衣向上扯,將那纖細酥軟的小腹很大方的露了出來

“你要查,那就查”耶律思雲很自然的說道

那不堪一換的小腰,那光滑沒有一絲紋皺的皮膚,還有那微微凹下,形容花蕊般的肚臍眼,直令石韋心頭為之一蕩

他暗吞了口唾沫,很認真的,眼中不帶一絲邪意的探過手來,輕輕的按觸著她腹部

耶律思雲神色如常,眨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眸,一動不動的望著石韋

她全然沒有一絲不適之意

“真是邪了,我就不信你就不會害臊”

石韋多為那些女人診多了婦科病,看多了她們的羞怯形容,這時碰上一個全然沒反應的女人,心中越發的好奇

乾脆,一不作,二不休

邪念再生,石韋便又道:“郡主這病,下官已有七八分把握,不過為了能完全確診,下官恐怕還要檢查一個郡主部位”

“什麼部位?”耶律思雲問道,看她那樣子,似乎全然看不出石韋心中所想

“這個嘛,下官只怕冒犯郡主,不太好說”石韋卻又為難起來

耶律思雲就急了,叫道:“我最煩你這吞吞吐吐的說話法,你到底要診查哪個部位,趕緊說來”

石韋便乾咳一聲,說道:“那好,那就恕下官冒犯了,下官其實是想診查一下郡主的那個地方,郡主你應該懂得的”

說著,他的眼睛已經從她光滑的小腹滑過,落在了那幽私之處

耶律思雲性子是比較直,漢話也說得不好,但這並不代表她是個笨蛋

石韋目光那麼一示意,耶律思雲順著向下看去,狐疑了片刻,猛然間會意了石韋的意思

終於,她的眼眸中終於閃爍出了幾分羞意

契丹人雖是胡人,禮法沒中原那般多,但這並不代表她們就是不知羞恥的畜生

當耶律思雲聽到一個男人,公然要求查看自己那未經開耕的聖女之地時,她焉能不產生羞意

認識耶律思雲許久,石韋總算是看到了她那窘羞的樣子,便覺她羞起來時,那般韻味竟比其她女人有幾分動人之美

心中暗笑,嘴上石韋卻歎道:“下官也知這個要求有些過分,郡主不答應也無妨,下官憑先前的症狀開藥也行,只不過能否治得好,下官卻不敢有十足的把握”

原先石韋本是心存戲弄,想要看看這個契丹女人能“開放”到什麼程度,但如今看她這副誘人之狀時,便不由得真的產生了幾分邪念

原本坦然的耶律思雲,這時已變得不自在起來,額間隱約看得見滴汗珠

“這個……非得要看我的那個地方嗎?”

耶律思雲的言語也吞吐了起來,說話之時竟不敢正視石韋

石韋表情極是正經,拱手道:“恕下官才疏學淺,若想做有十足把握,下官必須要診斷每一項該症的地方”

耶律思雲緊咬著紅唇,如星般的眼珠子,溜溜的轉來轉去,似乎在做著艱難的思想鬥爭

本就紅撲撲的臉蛋,因是那羞紅之色,變得加紅暈可人,宛若一朵綻開的紅玫瑰

猶豫許久,她長歎了一聲,低低道:“你是郎中,我聽你的便是”

說罷,她便將手不情願的伸向了裙帶那裡

正待解時,她忽然又道:“石御醫,你能否先轉過身去”

石韋愣了一下,趕緊站起身來,將頭轉向一邊

原以為看不到她寬衣解帶時的樣子,卻不想,轉身之際,正好瞅見旁邊梳樁臺上有一面銅鏡

那一面光滑的鏡子,將床上耶律思雲的所有動作,都清清楚楚的反射進了石韋眼中

見石韋轉過身去,耶律思雲的難為情方始緩和一些

她纖指輕動,將裙帶扯了開來,然後又將裙子一分分的褪了下去

最後,她又扭動著腰枝,將下褲緩緩的除去

那光滑而修長的雙腿,還有那幽林秘府,一一的現露於空氣中

儘管銅鏡中的影像,不如玻璃鏡那般清晰,看起來有些昏黃而模糊,但就是那朦朦朧朧的影子,也足以令石韋血脈賁張

那個盛極一時,歷史上將大宋欺負了百餘年的遼國,而今,這堂堂大國的皇族郡主,卻在自己的身後寬衣解帶,體段盡現

那種感覺,甚至比一個弱國的女人,主動向他獻身,還要感到痛快

石韋心在狂跳

當然,床上的耶律郡主,卻全然不知,她那解衣的醜態,已被轉過身去的石韋一覽無疑

她將下衣解掉之後,忙又用被子將下身掩住

然後,她深吸過一口氣,方才小聲道:“石郎中,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石韋也暗吸一口氣,極力的保持著“正經”的神情,不慌不忙的轉過身來

“這……下官該怎麼診查呢?”石韋假裝不知,誤以為耶律思雲還裹著衣裙

耶律思雲低眉羞道:“你且將臉湊過去”

石韋依言照作

當他擺好姿勢時,耶律思雲便閉上雙眼,緊咬著紅唇,將被子一點一點的向上掀去

那修長光滑,如若雕琢而成的雙腿,一分分的印入石韋的眼簾

他的呼吸在加劇,喉結在不斷的蠕動

當那聖潔之地,掀去那神秘的面紗,終於也向石韋暢開懷抱時,他幾乎就屏住了呼吸

那一瞬間,石韋仿佛看到一隻振翅而飛的蝴蝶,精緻而絢爛,美到讓人忘乎所以

那一刻,石韋感到鼻腔中似有什麼溫熱在湧動,隱約竟有一種流鼻血的衝動

原來,女人之美,美的不光是表面所見,那些看不見的美,亦有讓人心悸的魅力

作為一個男人,石韋此時已有幾分衝動

若是尋常女人,他怕是早已忍不住

但是,眼前的卻是大遼國的郡主,事關國體,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克制

眼見戲弄她也夠了,眼福也飽了,只恐再荒唐下去會出亂子,石韋便趕緊將頭轉了過去

“耶律郡主,可以了”石韋吐著氣道

正自嬌羞的耶律郡主,這時卻奇道:“怎麼,你這麼快就看完了嗎?”(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9-23 15:43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一十四章 胡女也多情


“是是,下官看完了”石韋趕緊應聲

耶律郡主聽得他診完,忙不迭的把被子撩了下去,連腳指頭都遮得嚴嚴實實

石韋平伏下心神,轉過身來時,臉上已一派平靜坦然

“石御醫,你那裡也診視了,這回總歸能治好我的病了”耶律郡主揉著被角,低頭問道

石韋道:“郡主此症,乃是室女經閉之症,源於肺氣受損正所謂肺失肅降,不能輸布水穀之精微,濡養全身各部,以致精枯血少而成”

那耶律思雲連漢話都說不太清楚,何況是石韋這一番玄之又玄之詞,什麼之乎者也,險些把她繞暈過去

她便皺著眉道:“你這都說得什麼話,我一句也聽不懂,你就說能不能治我這病”

耶律思雲急躁起來,似是忘了先前的那份羞澀,又恢復到了直來直去的本性

石韋呵呵一笑,便叫人拿來筆墨,提筆寫下三道方劑

這第一道以黃芪、沙參、阿膠等為主,可潤肺滋腎,兼顧養肝

第二道方劑則以知母、川柏、生地等藥為主,可治夜熱盜汗,咽幹口燥

最後一劑,以熟地、棗皮、淮山為主,可健體調經,令月水來潮

書罷,石韋信然道:“這三劑藥方,一併服用,連服二十劑,我料想郡主這閉經之症便可痊癒”

耶律思雲看著紙上那密密麻麻的漢文,頭腦又暈得不行

不過這並不要緊她看著那方子,面露歡喜之色,欣然道:“這方子我雖看不懂,不過既是你開的我就相信”

說罷她便將方子叫給僕從,命她們依方去給自己抓藥

接著她又道:“你說這方子要服二十天,可是我過幾天就要起程回大遼國,不如你就跟我一同回大遼去,直到我的病痊癒為止”

石韋心頭立時抽了一下

遼國雖屬大國,地域遠比大宋廣袤,但卻地處北方苦寒之地,遠不如大宋繁華盛景

石韋吃飽了撐的才不會跑到那種不毛之地去吃苦受罪

他忙是歉然道:“下官身為翰林醫官使,職務繁忙,只恐難以陪郡主遠赴北國,還望郡主見諒”

那耶律郡主卻不以為然道:“這個無妨我讓耶律大人跟你家皇帝將你借了便是,我相信你家皇帝聽說是給我治病,定然不會吝嗇”

耶律郡主還真是執著,石韋心頭頓時緊張起來

思緒翻轉之下,他忙道:“想必郡主也已經聽說過我朝天子不日將巡幸洛陽,祭奠先太后,到時下官身為御醫之首,理應隨駕西行職責重大,只怕下官實在難以抽身隨郡主去往北國”

石韋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無懈可擊的理由

耶律思雲聽著有些許失落,但思慮了片刻卻也只得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好勉強你了,我只是怕若我回國了,你這方子卻沒治好我的病,我卻該怎麼辦”

聽得她改口,石韋大松了一口氣

他立時滿臉自信,笑道:“郡主放心,我這方子若是治不好郡主的病,只怕天下間便再無第二人能夠治好,郡主你相信我便是”

話到如此,耶律思雲便無理由再“糾纏”,她便只得歎息一聲

這病也診斷完了,石韋遂藉口有公務在身,當即告辭而出

出得院外時,正好撞上耶律高八

那耶律高八也關心自己這侄女的病情,忙問石韋診治如何

石韋當然不好說自己是給耶律思雲看閉經之症,不可能說自己竟然還檢查了她的那個地方

石韋便稱郡主只是腳踝扭傷而已,只需靜養些時日便可痊癒

耶律高八這才放心,便送石韋出門

離開館舍之後,石韋便去向二皇子覆命,將自己與耶律高八的初步談判結果稟知

於是趙德昭又與耶律高八進行了幾輪正式的會談,雙方擬定了一系列的邊境貿易條約

德昭將擬定之條約報與天子,天子甚是滿意,當即便批復可行

經過了一個多月時間,遼國使團完成了所負使命,便擇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起程回往遼國

作為天子全權代表的趙德昭,便率相關大臣們親往汴京城外相送

“石兄弟,今日一別,不知你我兄弟何時再能相見呀”臨別之際,耶律高八有些感慨

“青山不老,綠水長存,我相信,咱們兄弟必有再會之日”私下對話時,石韋也免了那些客套稱呼

再見之時,也許就是宋遼決一死戰之日,耶律兄,到時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石韋心中卻在如此感想

那耶律高八卻無所會意,欣然笑道:“很好,再會之時,咱們定會再喝他個一醉方休”

感慨拜別之後,耶律高八便策馬而去

這時,耶律思雲卻又勒馬近前

彼時她的眼神,總是那般的凜烈,給人一種強烈的巾幗剛烈之風

而今時,她的目光中卻有幾分依依不捨,那般柔情似水的眼光,襯著這清晨時明媚的陽光,看著愈發有幾分動人

“郡主,恕下官不能一路相送,這歸途之路上,還望郡主自己保重”石韋拱手說道

耶律思雲望著他片刻,忽然懷中取出一物,迅的塞到了他的手中

石韋一愣,低頭看去,卻發現她竟是塞給了自己一柄鑲有紅色寶石的匕首

“郡主,你這是……”石韋把玩著那匕首,面露不解之色

“這柄匕首留給你做紀念,看到了它,你便會想起我”耶律郡主嘴角泛起一絲淺笑

留作紀念?

難道,這契丹胡女,竟對我暗生愛慕不成?

而這匕首,就是她的定情信物?

石韋心中狐疑頓生,忽然間卻又恍然大悟

是了,定是如此

若非是她傾心於己,又怎會大膽到讓自己檢查她那般私密之處,就算是她胡女開放,也不至於開放到那種程度

會意之時,石韋心中不禁有些震動

正當他恍惚之際,耶律思雲卻忽然湊上前來,敏捷而迅的在他臉上輕輕一吻

而後,她便格格笑著,轉身勒馬,揚長而去

石韋驚醒過來時,耶律思雲已縱馬遠去,只留下那一襲皮衣緊裹的誘人身影,給他留下了無限的遐想

“這個耶律思雲……”

石韋望著那一襲倩影,正自出神時,冷不丁聽得身後有人笑道:“遠志,你什麼時候又偷了那位耶律郡主的芳心?”

石韋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回頭一看,卻見趙德昭不知何時駐馬身後,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殿下這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石韋裝起了糊塗

趙德昭卻道:“你就別在本王面前裝傻了,方才那耶律郡主吻你的事,本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被德昭看到了那情景,石韋這下就不好糊弄了

他便略顯尷尬的一笑:“我也確實不太明白,其我跟那耶律郡主,總共認識的時間也就幾天,加起來說得話沒多少,誰知她怎會……”

石韋沒好意思說下去

趙德昭歎道:“人言胡人不習教化,慣喜歡縱情而為,或許正是如此”

見得德昭沒有“深究”此時,石韋暗松了一口氣,忙也跟著隨聲附和

駐馬遠望,耶律思雲和遼國使團的隊伍越來越遠,想起閨房中所窺到的那番美景,忽然之間,石韋倒對那胡女的離去,微微感到有些不舍呢

………………………………………………

夏去秋至,轉眼已近中秋

因是南唐平定的勝利,今年的中秋,天子特意下令拿下內府之錢,於汴京城中大設燈會,讓京城的達官顯貴,盡情的享受中秋之樂

當天傍晚吃得飯後,石韋帶著一眾的家眷,來到街上觀燈賞景

汴京乃天下第一大都市,平時的中秋燈會本就熱鬧非凡,今時得到天子的重視之後,比往常熱鬧了許多

石韋這一大群人,看著看著便各自散了,三三兩兩的尋覓玩樂而去

石韋則趁此時機,悄悄的去往了清風樓

在樓上三山的天字雅間中,已有一人憑欄而立,一面觀著樓下街市的燈火,一面等著他的到來

石韋輕步上樓,掀開簾子時,一眼便瞧見那一襲美到不可方物的窈窕身段

一別近月,小周後還是那樣的迷人

“大——”

閣中正擺酒的小芸,見得石韋到來,張口欲言時,卻被石韋伸出食指來示意住口

小芸會意,笑著閉上了小嘴

石韋便躡手躡腳的走入閣中,步步無聲的來到了小周後的身後

充滿了成熟女人味道的體香,氤氳入鼻,一瞬間便讓石韋有種陶醉的錯覺

細觀小周後,但見她今日著了件白色的薄杉,那粉嫩嫩的抹胸,還有那雪白的香肩都若隱若隱,還有那裸在外的滑嫩脖頸,無一不充滿了誘人的風韻

僅僅只是那一襲背影,便有著勾人心魄的絕對魅力

儘管石韋身邊不乏佳人,但今時看起來,卻無人能及小周後之美

看得此景,石韋心頭蕩漾,便伸出手來,出其不意的將小周後從後抱住(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25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一十五章 擁美憑欄


    “啊~~”

    猝不及防的小周後,驚臆一聲,急是掙扎著轉身。

    當她看到懷抱自己的男人是石韋時,驚慌的表情褪下,取而代之便是驚喜。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做聲,想嚇死人家嗎?”

    小周後抱怨著,想要把他推拒開,怎奈石韋雙臂抱得極緊,掙扎了幾下只好作罷。

    石韋笑眯眯道:“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小周後絕色的臉龐,流露著隱約若現的歡喜,嘴卻向一旁的小芸埋怨道:“小芸,你也真是的,他來了也不提醒我,卻幫著他一起嚇我。”

    那邊小芸忙是笑道:“奴婢怎敢呢,奴婢是真的沒看見石大人進來。”

    以往的小芸,總是護著小周後,生怕石韋占了“便宜”,而今月餘不見,卻反而變得幫起了石韋。

    石韋不禁想起打撲克的那一晚,小芸為自己推油時那“不知羞恥”的舉動,多半是因那件事,才使得這小婢女轉變了態度。

    “你這小妮子,怎的反幫他說起話來了?”小周後也對小芸的變化有點驚訝。

    她當然想不到那一晚發生了什麼,不過她這般一問,卻令小芸頓時局促起來,有點不知如何回應。

    這時,石韋便道:“你就別為難小芸了,我是偷偷的進來的,她真的沒有看到。”

    見得石韋出言替自己打圓場,小芸眼神中閃過幾絲感激。便忙藉口替他們再叫幾壺好酒,匆匆的避離出去。

    諾大的閣間,便只餘下他二人。

    小周後轉過身來,目光又投向街燈火。忽然道:“我還以為你要陪你那些美眷賞燈,不會來了呢。”

    她的語氣中,暗中流露著幾分妒色。

    石韋環攏著她柔若無骨的腰,溫柔的笑道:“我答應過今晚來陪你,豈會說話不算數。今晚我全是你的,定當鞠躬盡鞠,好生慰藉你這相思之情。”

    他這甜言秘語,幾下子便將小周後哄得低眉喜笑。

    她卻又呸了一口。笑嗔道:“誰對你有相思之情了,你這人真真是自作多情。”

    小周後嘴硬,那般甜蜜的表情,卻早就出賣了她的心意思。

    石韋便佯作苦惱。歎道:“想當初我被困在土匪窩裡,日思夜想的就是你,卻沒想到你壓根就不曾想我,唉,早知如何。當初死在土匪窩裡一了百了。”

    他話音方落,小周後急是轉過身來,纖纖素手將他的嘴按住,正色道:“不許說這般不吉利的話。”

    石韋神色一怔。

    小周後卻已幽幽歎道:“我怎會不想你呢。當初聽說你失蹤的消息,我險些就嚇暈過去。在這世。我只剩下你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你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活著還有什麼念想。”

    聽著小周後這般情意綿綿的述說,石韋心下大為感動。

    心潮湧動下,他的手便不自覺的從小周後的腰,慢慢的向移動。

    正當就要摸到關鍵部位時,卻給小周後“啪”的一巴掌扇開。

    “疼啊~~”石韋故作痛苦狀,捂著手嚎了兩聲。

    小周後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這人,人家跟你講些真心話,你腦子裡卻只想著那些齷齪之事。”

    小周後一氣之下,將他一把推開,以手托腮憑欄而依,生起了悶氣。

    石韋嘴角掠過一絲詭笑,也不哄她,悄悄的離開。

    趁著小周後不注意,石韋溜進了隔牆。

    在那裡,另一名紅衣的女子,正自調試著琵琶。

    那女子,正是石韋先前治好“跛腳病”的歌伎浮萍。

    去歲石韋給她治好了跛腳病後,便想著這浮萍身世也算可憐,而且彈得一手好琵琶,再讓她呆在酒樓給別的男人賣唱,多有些可惜了。

    於是石韋便出錢替她贖了身,借了她一筆錢在汴京置了些小產業,讓她依靠著出租鋪子,過起了不錯的小日子。

    當然,石韋雖然沒有明著提出,但他這舉動卻算是變相的將浮萍包了。

    閒暇之事,石韋便會往浮萍家裡聽聽小曲,也算是難得尋個安靜。

    今晚,石韋早就給小周後準備好了一件禮物,故才把浮萍請了來。

    “公子,你來啦。”浮萍起身見禮。

    石韋問道:“那曲子你練的怎樣了,現下可輪到你出場了。”

    浮萍撥了幾下琴弦,很是自通道:“公子爺放心,我練了幾宿,早已爛熟於心。”

    “很好,今晚就靠你了,你就用心的彈唱。”石韋點頭說道。

    浮萍便清了清嗓子,素手撥弄琵琶,朱唇輕啟,聲聲天籟之音飄渺而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雲,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一首《明月幾時有》,浮萍唱起來,更有一番王菲的韻味。

    梟梟的歌聲,穿越那一牆之隔,清清楚楚的迴響於隔壁的雅間。

    小周後本是生著氣,原還以為石韋會哄他,卻不想半晌不見石韋有動靜。

    她忍耐不住,回頭看時卻發現石韋已不見了人影。

    就在她滿心狐疑時,忽然之間,耳邊響起了那空靈悠遠的歌聲。

    那歌聲,那詞句,襯著這中秋的當空明月,此情此景,簡直是完美到了極致。

    小周後曾經可是南唐母儀天下的皇后,出身名門的她,自也有極高的文學修養。

    何況受李煜的耳濡目染,她的文學鑒賞力自也非同一般。

    而今聽著歌中那驚豔絕世的詞句,小周後的心,焉能不被深深的震撼。

    便在這時,石韋掀簾而入,帶著一臉微笑出現在了她面前。

    小周後突然間想明白了什麼,驚喜萬分的問道:“遠志,那詞曲是你為我做的嗎?”

    石韋當然不會傻到告訴她,說這詞是他借蘇東坡老先生的,更不會告訴她那曲子是王菲唱的。

    他走前來,攜起小周後的手,很鄭重道:“當日我被困山寨中,也是這般明月當空,我念想起你來,忽生靈感,便寫了這首詞。現下我把它送給你,也算是補償久不能陪你的過錯,不知你可喜歡嗎?”

    “喜歡,我當然喜歡了,你這禮物,實在是太珍貴了。”小周後情為所動,眸中瑩著淚光,一頭便撲入石韋懷中。

    石韋摟著那柔弱的身體,輕撫著她如瀑的頭髮,心中著實感慨萬千。

    他便想若是擱在現代,你要是寫首詩給某個女孩,人家保准笑你是老土,還會怨你摳門,不捨得買玫瑰,買包包。

    而今,對於小周後這樣見慣了奢華的女子,金銀珠玉在她眼中視如糞土,反而是那幾字筆墨,卻被她看作是無價之寶。

    那邊浮萍一曲彈罷,小周後先前的那份怨氣已煙銷雲散,只餘下脈脈深情。

    這時小芸也拿了好酒而來,這主僕二人便服伺石韋坐下,品酒賞月,其樂融融。

    幾壺好的玉髓酒下肚,小周後已有三分醉意。

    石韋攙扶著她來到欄邊,兩人相擁而立,對酒望月。

    而在酒勁的作用下,懷擁著這般香噴噴的身子,石韋心中的欲望不知不覺中悄然而生。

    很快,他那雙手又不安份起來,從她的腰間悄悄的移到了她的翹臀。

    當石韋的手輕輕的按在那飽滿的丘地時,小周後的身子跟著微微一顫。

    她的眉色間,羞意跟之而生,但這一次她卻沒有拒絕,只任由著石韋溫柔的撫揉著那酥軟之地。

    有了小周後的默許,石韋越發的大膽,另一隻手鑽入她的衣衫,順勢將那粉嫩的抹胸扯下。

    瞬間,那高聳挺拔的巨峰,便是落入了他的“魔爪”之中。

    小周後嬌哼了一聲,雙眸緊蹙,貝齒緊咬著朱唇,潮紅的霞色很快寫滿了那張俏麗無雙的容顏。

    那般迷離之美,更是看得石韋驚心動魄。

    血脈賁張之下,石韋越加的放肆,忽的將小周後肩的薄紗扯下大半。

    如此一來,小周後自腰部以的半邊身子,便盡赤果果的暴現於空氣之中。

    此時街行人川流不息,而她卻憑欄而立,雖然天色暗淡,但若下邊有人抬頭仔細的向觀察,不難看得酒樓三山的窗邊,正有一美女衣不遮體的站在那裡。

    迷離中的小周後,忽覺身一涼,睜開眼時,卻猛見自己衫已不見。

    小周後低頭一看街那黑壓壓的人群,立時羞得無地自容,只恐有人抬頭看到自己這般醜態。

    她心驚之下,趕忙想將衣衫遮掩而,怎奈卻被石韋束縛著臂兒,動彈不得。

    “遠志,快把衫子給我遮,若是給下邊的人瞧見,羞也羞死人了。”小周後低聲下氣的央求道。

    此時的石韋,卻被那別樣的刺激,激發得心中烈火噴湧。

    他也不理會小周後的窘羞,手又得寸進遲的想要去褪她的裙子。

    小周後意識到了石韋想要做什麼,忙是嬌聲求道:“遠志,現下不能,會髒了你的身子的。”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25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近朱者赤


    髒了我的身子?

    正自難耐的石韋,忽聽得小周後這麼一句話,便覺著有些莫名其妙。

    小周後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覺得,自己曾為李煜所有,身子已不純潔,而今獻身於己才怕髒了我嗎?

    石韋又怎會介意。

    他便親吻著小周後,笑道:“娘娘的身子是這世最珍貴的寶物,我石韋能夠佔有,那是莫大的福份,哪裡還會在意其他。”

    石韋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小周後好過些,手的動作欲加的激烈。

    小周後卻推拒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今日身子不適,只怕伺候不了你。”

    聽得這話時,石韋恍然而悟。

    有了師娘的前車之鑒,石韋立時就明白了小周後的意思。

    她的大姨媽來了。

    這叫什麼事嘛,兩個大姨媽,壞了自己兩樁好事,這個大姨媽還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呢。

    事到如今,石韋又豈能再勉強小周後,若是那樣的話,豈非與禽獸無異。

    須臾間,石韋的一腔烈火便熄弱下去,那一雙魔爪也不情願的從小周後的身移開。

    他的神色間,略有幾分失望。

    小周後匆忙將薄衫拉,掩住了那可人的身子。

    當她看到石韋失望的表情時,心中歉意油然而生,她便撫著石韋的胸膛,柔聲寬慰道:“我這身子早晚都是你的,今日不行。還有明日,何必急於一時。”

    這時,小芸也前道:“娘娘她昨天才剛來的那個,確實不能服侍大人。大人別怪娘娘才是。”

    小芸這是在替小周後解釋,不過小周後的臉卻立時湧過窘意之意。

    先前她與石韋相擁欄邊,你儂我儂之時,神魂完全迷離,卻是只道天地間只餘下他二人,哪裡想到小芸還在閣中看著。

    這時神智冷靜下來時,卻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方才那般的醜態。豈不全給這小妮子看了去。

    石韋又怎會這般不通人情,當下便笑歎道:“娘娘身有不適,我豈能見怪,我只是想今日正當良辰美景。卻是有些可惜。”

    小周後見得石韋並無怨意,方才寬下心來,看著那當頭月色,自也有幾分無可奈何。

    正當這氣氛不太愉悅時,一直神色扭捏的小芸。卻輕咬著嘴唇,低低道:“若是大人不嫌小芸身子卑賤,小芸願替娘娘服侍大人。

    此言一出,石韋和小周後俱是吃了一驚。

    石韋雖知那晚之後。這小妮子已開了竅,但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開到這種程度,當著小周後的面。主動要求服侍自己。

    小周後就更不用說了,她想不通自己這貼身丫頭,何時竟有如此的勇氣,又是何時鍾情于石韋的。

    不過,小周後轉念又想,自己既已是石韋的人,小芸做為自己的貼身丫環,一併服伺石韋倒也沒有什麼不妥。

    而今既是自己無法滿足石韋,何不就乾脆讓小芸代勞呢。

    念及此,小周後轉驚為喜,笑盈盈道:“遠志,難得小芸對你有情,不若你就依了她。”

    說著,小周後便將小芸拉了過來,推入了石韋的懷中。

    小芸低眉嬌羞,雖然被推入石韋懷裡,卻手腳拘束,不敢輕動。

    看著小芸那可人的小臉,那同樣窈窕的身段,石韋剛剛熄下去的烈火,轉眼又重燃起來。

    既是她主僕二人都願意,石韋自己還有什麼好裝模作樣的呢。

    當下石韋便端起小芸的下巴,很鄭重的問道:“公子我從來都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小芸,你當真是心甘情願的嗎?”

    小芸點了點頭,低聲道:“小芸願一輩子做牛做馬,陪娘娘一起伺候大人。”

    她這般言語,已是徹底的表明了心跡。

    石韋這才寬下心,他便是退後幾步,四仰八叉的坐在了太師椅,笑眯眯的看著小芸。

    他那般姿勢,自然是在等著小芸前服侍。

    她先前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鬼使神差的向石韋表白了心意,而今要動真格之時,卻又慌張局促起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小芸到底是少女家家的,尚未經人事。

    小周後卻是過來人,她見小芸似有緊張,便寬慰道:“莫要害怕,咱們做女人的,早晚要過這一關的。”

    說著,她便為小芸寬衣解帶起來。

    從前都是小芸伺候她,而小周後卻變換了角色,頭一回給自己的婢女寬衣。

    那粉嫩嫩的臂兒,那翹翹的臀丘,還有那傲然挺立的玉峰,少女充滿青春活力的身體,一絲不掩的呈現在石韋的眼前。

    小芸嬌羞無限,臂兒垂在胸前,遮遮掩掩。

    看著小芸的身子,石韋不禁暗暗稱奇,便想是否應了“近朱者赤”那句話,小芸那身段,竟絲毫不遜于小周後,若是撇開侍女的身份,她也必是當世的美人。

    小周後推著羞答答的小芸移至近前,主僕二人一齊動手,為石韋寬衣解帶。

    片刻之後,石韋便與小芸“袒然”面對。

    那擎天之柱,昂然傲立,驕傲的向著她的點頭致意。

    看得此情此景,小周後心中也怦然而動,方才平伏下的面色,轉眼又潮紅如火。

    她便拉著小芸跪于石韋跟前,自己將烏髮攏起,吞了幾口香沫,便將那糾糾之物捧於手心,如至寶一般,親吻撫慰,嗚咽鳴咂。

    小芸看著小周後那癡迷之狀,嬌羞的面容間,很快就湧動起渴望之色。

    猶豫了片刻,她便將櫻桃小口湊將近去,學著小周後的樣子,溫柔小心的服侍起那醜東西。

    斜靠著太師椅的石韋,看著小周後主僕二人,如癡如醉的撫慰著自己那雄性圖騰,那般畫面已是驚心動魄,而那如過電般的陣陣舒快之意,更是讓他快活的感到全身要爆炸一般。

    許久之後,閣間內已是春色霖霖。

    小周後將唇邊的污漬拭幹,將小芸扶了起來,眉色示意一眼,說道:“去,去讓遠志將你變成一個女人。”

    此時的小芸,早已放開了戒心,全然沒有一絲羞意。

    只是,當她看到那雄健之形時,卻又有些畏懼,只怕自己難以消受。

    小周後知她顧慮什麼,便從旁安慰道:“沒事的,只要你咬牙忍耐過那一刻,過不得一會,你便知什麼才是女人最快活的時候。”

    在小周後的鼓勵下,小芸鼓起勇氣,爬了太師椅,雙手伏在了石韋火熱的胸膛。

    石韋在她臉畔深情一吻。

    那一吻,似乎更了小芸最終的勇氣,她便是深吸一口氣,雙膝緩緩的屈了下去。

    那孕育生命,創造了這個繁華世界的純潔之物,經過一點一點的磨難,最終,終於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小芸感到了一種刺骨的痛楚,而這時,小周後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那笑容給了她堅持下去的勇氣。

    她便緊咬住牙關,閉眼,如一頭剛剛學會走路的小鹿一般,在石韋這片草原小心翼翼的行進起來。

    起先,只是步履蹣跚的邁著小碎步,漸漸的,她體會到了奔跑的快感,腳步隨之輕快起來。

    到最後,她已徹底被廣闊的草原所征服,暢開心懷,用盡全力,肆意的發足狂奔。

    閣間之中,嬌喘之音陣陣迴響。

    而一旁的小周後,則從側面匍匐到石韋的肩頭,那濕潤潤的唇深深的親吻著石韋的嘴唇,香舌如蛇兒一般,在那水簾洞府中肆意的攪動。

    石韋則一隻扶著小芸,一手又伸入小周後的衣中,將那阻擋自由的衣物輕輕褪下,狂野的揉弄起那巍巍雪峰。

    隔壁間的浮萍,彈奏已罷,便想過來問問石韋還有何吩咐。

    當她正想推門而入時,卻從那門縫之中,看到了那般“不堪”的迷亂場面。

    浮萍心頭一顫,臉畔頓生霞色,她小嘴一抿,便將房門掩,轉身悄然而去。

    石韋便航行在大海的一葉輕舟,劈風破浪,穿越重重的狂風暴雨。

    終於,那一浪最兇猛的巨浪襲卷而至,石韋毫無所懼,縱船迎著巨浪而。

    那用盡全力的一沖,終是將那滔天之水闖破。

    閣中激烈的響動終於停歇下來,只餘下漸漸緩和下來的男女喘息之聲,還有那三個熱汗漓淋的身體。

    小周後拭著頸的汗珠,問道:“遠志你覺著怎樣,還覺得辜負了這良辰美景嗎?”

    石韋喘著氣笑道:“今年的中秋夜,是我此生過得最銷魂的一個中秋。”

    聽他此言,小周後卻才寬下心來。

    於是她主僕二人便穿了衣衫,整了衣容,為石韋擦乾身的汗液渾濁,又服侍他穿戴好衣服。

    石韋本來是吃過晚飯的,但經歷了方才的熬戰,耗了不少力氣,不覺又是餓了。

    眼見桌的飯菜已經涼了不少,石韋便喚來小廝,再添幾個熱菜。

    便在這時,他忽然聽到異樣的動靜。

    那些喧囂叫駡聲,似乎是傳至於閣外街。

    石韋好奇心起,便起身往欄邊瞧個究竟。

    他果然看到街口處,一輛馬車停在那裡,周圍圍了一圈的人,似乎是因為馬車撞了人,幾個男女正在爭吵。

    凝目細看,石韋驚奇的發現,那爭吵的當事人,竟然是潘紫蘇和熊青黛。

    更讓他感到吃驚的是,她們爭吵的對象,竟然是徐弦那廝。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26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一十七章 敢動我女人

    感謝l兄打賞

    “紫蘇她們為何會和徐弦那老東西吵起來呢?”

    石韋心下狐疑頓生。&&

    這時,小周後也湊了過來,當她認出徐弦時,不由驚道:“那人不是徐弦嗎?”

    石韋輕閒的表情,很快凝重下來。

    紫蘇她們跟人爭吵,石韋豈能坐視不理,他此時必須及時出面。

    念及想,他便道:“小芸,快護送娘娘回府去,記著從後門出去,臉別忘了遮面紗。”

    小周後以為石韋看到徐弦在此,怕他認出自己的面容來,故也不敢多問,忙是跟小芸匆匆的離了清風樓。

    送走小周後她們,石韋便三步並作兩步,徑直奔下了樓。

    “紫蘇,青黛,出了什麼事?”石韋分開圍觀的人群,幾步便沖到她們跟前。

    那二人一見石韋出,頓時大喜。

    熊青黛忙道:“遠志你來得正好,方才我和紫蘇在這街觀燈,我們走得好端端的,誰想這老傢伙不長眼,偏生把馬車擠將過來,還撞到了紫蘇。”

    聽得此言,石韋神色立變。

    他也顧不得許多,急是扶住潘紫蘇,關切問道:“紫蘇,你傷到什麼地方沒有,快告訴我?”

    潘紫蘇搖頭道:“還好躲得及時,只是被撞到了胳膊,沒什麼大事,你莫要太擔心。”

    潘紫蘇一身嬌弱的身子,石韋豈能不擔心。

    他趕緊將潘紫蘇被撞的胳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發現只是略有些青腫,並未傷到筋骨。

    石韋這才松了口氣,而潘紫蘇原本臂痛,見得他這般關心自己。痛也忘了,反是暗生幾分甜蜜。

    紫蘇沒有傷什麼嚴重的傷,但這並不代表石韋打算就此甘休。

    撞我的女人,而且肇事者還是仇家徐弦,這口惡氣石韋怎能善罷甘休。

    他猛然轉身,目光如刀子一般刮向那徐弦。

    那徐弦神色一凜,很快恢復平靜,拱手笑道:“原來是石醫使。徐某有禮了。”

    這徐弦先前見石韋時,無不是惶恐奉承,而今卻一派坦然,儼然已與石韋平起平坐。

    這也難怪。前番仗著晉王趙光義的支持,徐弦已在禮部謀得一侍郎的職位,純論品階的話,確實與石韋持平。

    石韋也不還禮,只瞪著他。冷冷道:“徐侍郎,你好端端的,為何要驅車故意撞這位潘小姐。”

    那徐弦忙作驚訝之狀:“石醫使這可真是欲加之罪呀,下官只是誤撞了這位姑娘。哪裡會是存心的,大不了這姑娘的醫藥費用。我加倍賠償便是。”

    先前之時,潘紫蘇與徐弦的兒子徐常青有過往來。徐弦焉能不認識潘紫蘇,而今聽他這語氣,卻如形成陌路一般。

    石韋卻覺察得到,這徐弦乃是故意撞潘紫蘇的,為的便是報復。

    石韋冷笑一聲,指著他的馬車問道:“徐侍郎,既然你說你是無心的,那我倒要問一問你,你可是從街那頭來的嗎?”

    徐弦不知石韋心中所謀,點頭道:“正是如此。”

    石韋又轉過身來,向潘紫蘇她們問道:“那你們的,你們可是一直走的街這邊嗎?”

    潘紫蘇亦點頭稱是。

    這時,石韋便指著周邊的地形道:“徐侍郎你既是從街那頭來,那麼理應走的是靠左首的路,而潘小姐卻在街右首這邊。我倒想請教一下,若非是你故意想撞人,又怎會把馬車穿過諾大的街,從左邊趕至右邊來呢?”

    此問一出,那徐弦立時語塞。

    石韋的判斷一點沒錯。

    那徐弦坐車出來遊賞燈會,途經這清風樓時,無意間卻看到了潘紫蘇。

    徐弦知潘紫蘇為了石韋,拋棄了他的兒子,又想自己兒子的失蹤,多半也與石韋有關,一怒之下,便喝令車夫故意撞了去。

    他原想可以推作是誤傷,叫石韋拿他沒辦法,只是徐弦萬沒有想到,石韋就在這清風樓,而且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一語揭穿了他的謊言。

    不過,謊話被揭穿,那徐弦也只是驚了一瞬而已。

    如今的他,並不怕石韋。

    他遂是昂著頭道:“我說是誤撞就是誤撞,若是石醫使一味胡攪蠻纏,那就到開封府告下官去,由府尹來做評斷便是。”

    開封府尹是晉王趙光義,而他徐弦又是趙光義的人,若交由趙光義斷案,會向著誰顯而易見。

    這徐弦分明是耍起了無賴。

    石韋臉色頓時一沉。

    沉吟片刻,石韋大聲道:“徐侍郎,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這件事只要你向這位潘小姐道一個歉,我便不再計較,否則鬧到官衙去,誰的面都不好看。”

    那徐弦卻哈哈一笑,說道:“我非是故意撞人,憑什麼向她道歉,鬧到開封府去我也不怕,到時候我看失了面子的,只會是石醫官你。”

    徐弦已是有恃無恐的在耍無賴。

    見得此狀,潘紫蘇便拉著石韋的衣角,小聲勸道:“遠志,反正我也沒算什麼大傷,這件事我看就算了。”

    潘紫蘇知道徐弦是趙光義的人,她是為石韋著想,怕真鬧到開封府去,最後讓石韋失了面子。

    眼見潘紫蘇這般為自己設想,而自己卻無法保護她,讓她給這姓徐的故意一撞,吃那啞巴虧,若真如此,石韋那才是顏面掃地。

    念及此,石韋心頭的惡氣噴湧而生,眼眸中是凶光畢露。

    他表情中閃過一分詭笑,緩緩的走前去,湊近了那徐弦。

    徐弦明知石韋心中有氣,而這卻正是他所樂見的。遂也巍然而立,全然無所顧忌。

    思緒翻轉之下,石韋已有了主意。

    當下石韋也氣心也,只湊近徐弦耳邊。冷笑著低聲說道:“徐弦,你想知道你兒子現在如何嗎?”

    徐弦本是泰然的表情,刷的一下驚變。

    “你說什麼?”徐弦低喝道。

    “我告訴你,當初金陵城破之時,我就趁機你那寶貝兒子抓了起來,我是這世唯一知道他身在何處的人。”

    金陵城破,兒子被宋軍捉走之事,徐弦豈有不知。

    先前他也只是懷疑是石韋所為而已。怎奈卻一直得不到確認,而今聽得石韋親口承認,徐弦自是大為震動。

    他咬牙切齒,憤恨難當。卻又不敢發作。

    沉默片刻,徐弦只得將姿態放低,問道:“不知我兒現在何處,石醫使可否告知。”

    “我的徐大人,以你方才的表現。你覺得我會如你所願嗎?”石韋冷哼道。

    徐弦眉頭一皺:“那你究竟要怎樣?”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石韋笑了一笑,退了開去。

    石韋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他是要徐弦當面向潘紫蘇道歉。

    這顯然是令徐弦顏面掃地的一個要求,但徐弦卻又不能不答應。因為他的寶貝兒子握在石韋的手中。

    權衡再三,百般不願的徐弦。只能決定為了兒子忍氣吞聲。

    於是他乾咳了幾聲,前向潘紫蘇微微一拱手。小聲道:“方才徐某撞到了潘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徐某這廂向潘小姐道歉了,還望潘小姐恕罪。”

    石韋坦然自若的看著徐弦道歉,而潘紫蘇卻是大為驚異。

    潘紫蘇很清楚徐弦是石韋死敵,她也很清楚眼下的徐弦,有晉王撐腰,根本就不畏石韋。

    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石韋只附耳跟徐弦低語了幾句,這位方才還囂然的南唐舊臣,轉眼卻這般低聲下氣的向自己道歉。

    驚異之下,潘紫蘇一時愣在了那裡,並未有所回應。

    見得此狀,石韋趁機道:“徐大人,你方才在說什麼,潘小姐她看起來可是沒聽見呀。”

    徐弦明知這是石韋在故意刁難,心中越發的憋氣,卻仍舊不敢發作。

    “徐某方才撞了小姐,在此向小姐道歉,還望小姐原諒。”徐弦硬著頭皮,又大聲道了一回歉。

    潘紫蘇這才回過神來,忙還禮道:“潘大人言重了,小小誤會而已,紫蘇焉敢見怪。”

    潘紫蘇心地善良,明知這徐弦曾設計陷害其父,但念在其是故國長輩的緣,倒也沒有為難於他。

    為紫蘇出了這一口惡氣,石韋心裡也暢快了幾分,不過,這還不夠。

    石韋遂是擺手道:“既然紫蘇不跟你一般計較,那我也就算了,徐大人請便,咱們不奉陪了。”

    說著,石韋便扶著潘紫蘇轉身要走。

    徐弦以為石韋要出爾反而,不禁神色大變,急是前石韋攔下。

    “徐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道歉還沒道夠嗎?”石韋佯作不解。

    徐弦板著臉道:“石大人,你方才答應我的事,難道要反悔不成?”

    石韋茫然道:“我答應你什麼了。”

    “你——”徐弦一時語滯。

    石韋剛才的確沒有做出過什麼承諾,只是以言語暗示而已,但在正常情況下,誰都知道石韋的話是什麼意思。

    眼下石韋裝瘋賣傻,顯然是有耍賴的意思。

    徐弦臉色越來越難看,當場便欲發作。

    這時石韋卻作恍然大悟之狀,笑道:“我想起來了,原來是這件事啊,沒問題,徐大人附耳過來。”

    徐弦轉怒為喜,趕緊將耳朵湊了來。

    石韋湊到他耳朵,幾乎用耳語冷冷道:“你那寶貝兒子,一早已被我丟到秦淮河裡喂了王八,肉是估計剩不下幾絲了,骨頭或許還剩下幾塊,徐大人不妨派人去撈撈看。”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26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一十八章 老傢伙中計了吧


    石韋直言不諱的道出了真相。

    那徐弦聽之,神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沖著石韋大吼一聲:“你說什麼?!”

    “難道徐大人已經老到耳朵都聾了麼,那好,我就再重複一遍:想要你兒子,去秦淮河裡撈。”

    石韋以輕蔑的語氣,冷冷的重複了一遍。

    徐弦雙目陡睜,眼珠子充滿了血絲,幾乎要從眼眶裡迸出來一般。

    那般可怖的神情,直將不遠處的潘紫蘇嚇得花容微變。

    “姓石的,你好狠毒,為何要害死我兒子?”徐弦怒不可遏的向石韋吼道。

    石韋冷視他一眼,面無表情道:“徐弦,虧你還有臉問出這種可笑的問題,你腦子壞了嗎?”

    “你——你——”徐弦被他嗆得滿臉通紅。

    石韋繼續以諷刺的語氣道:“當年你父子陷害我之計,手段難道就很仁慈嗎?你也是飽讀聖賢之的人,我想你應該記得,子曾經曰過:以德報德,以直報直。那你就更應該知道,今日我所做的種種,全是你咎由自取。”

    徐弦號稱江南大儒,而今卻被石韋以“聖人之言”教訓,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

    對於切齒的仇敵,石韋從來不會手軟。

    徐弦眼中噴射著怒火,此時是又羞又怒,雙拳緊緊而握,隱然已有控制不住,當場動粗的跡象。

    “徐大人,看你這樣子,難道還想動手打我不成。你有這個膽量嗎?”

    石韋還怕他不動手,馬言語相諷,又在火澆了幾桶油。

    “石韋,我打死你!”

    徐弦被石韋逼得失去了控制。揮拳便向石韋撲去。

    石韋等的就是他動手。心中早有防備,但見徐弦揮拳而過,腦袋敏捷的向旁一斜。

    徐弦一拳揮空,從石韋的耳旁擦過。

    這時,石韋卻“啊”的一聲痛叫。捂著臉向後跌撞著退去。

    那徐弦頓時就愣了。心想自己明明這拳沒有打中,這姓石的小子卻何為抱臉喊痛?

    正自愣怔時,石韋卻反指著他,咧嘴叫道:“好你個徐弦。我不過是叫你跟我去府衙對簿公堂,你為何要出手打我?”

    “你——你說什麼——”徐弦茫然的沖石韋吼道。

    在場的所有人方才都看見,是那白須的老頭一言不和,先動手打人。

    如今再聽得石韋“委屈”的抱怨。這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立時便向徐弦投以敵視的眼光,紛紛指點數落起來。

    後邊的熊青黛見狀,更是勃然大怒,縱身一躍便向那徐弦撲去。

    潘紫蘇見狀,只怕熊青黛出手傷人,忙是跟去欲拉扯,卻被石韋暗中扯住。

    潘紫蘇一怔,急道:“遠志,青黛妹妹可是會武藝的,若然動手那徐大人豈消受得了,你快幫著拉住她呀。”

    石韋卻冷笑著,低聲道:“讓青黛去,那姓徐的是自作自受。”

    潘紫蘇神色一變,眸中閃爍出狐疑之色,轉瞬之間卻又恍然大悟。

    她冰雪聰慧,只稍加提醒,便明白石韋是故意設計,引得那徐弦發怒動手,正好為他下手反擊找藉口。

    潘紫蘇這邊驚悟時,那邊熊青黛已撲了去。

    “你個壞老頭,竟敢打我石大哥,找死你!”

    嬌喝聲中,熊青黛那小拳頭便呼呼帶風,沖著徐弦的面門砸去。

    只聽一聲慘叫,徐弦左眼便已變成了熊貓眼,跌跌撞撞的向後倒出去。

    那些徐弦的隨從大驚失色,趕緊擁來將老爺子扶住。

    別看熊青黛是女兒家,但自幼可是習得武藝的,這一拳下去,尋常漢子都受不了,更何況是那徐弦。

    當場,徐弦便被打得頭暈目眩,熬痛叫著,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熊青黛還不解氣,大步流星,揮舞著小拳頭又沖了去。

    徐家那班隨從,見得老爺被打,本就皆怒,而今見那逞兇的女人還敢以寡擊眾,這些隨從們跟著便火了。

    四五個人喝罵著,一湧便。

    這些徐府的隨從,也多是身強力壯的漢子,看起來也頗為嚇人。

    只可惜,他們碰的卻是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禁軍都頭的妹子,前南唐漁幫的大小姐。

    只見熊青黛身如鬼魅,輕描淡寫間躲過眾敵的圍攻,呼嘯生風的拳頭,一拳一個准,不出片刻間,便將這一眾敵人放倒在地,個個打得是鬼哭狼嚎,頭破血流。

    熊青黛收拾完這班狗腿子,踏著他們的身體而過,一把便將倚在馬車旁喘氣的徐弦拎了起來。

    這徐弦方才從暈呼中回過神來,剛剛睜開眼時,卻驚見一張怒氣衝衝的俏臉怒視於他,而自己這一把老骨頭,竟給這小女子生生提起。

    驚怖之下的徐弦,生怕再吃苦頭,忙是求饒道:“老朽不是故意的,還請女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熊青黛卻無視這老頭的求饒,小嘴罵道:“打我石大哥,就算你叫我親娘也不能饒你。”

    話音方落,又是一拳擊中。

    一陣慘嚎聲中,徐弦的另一隻眼也變成了熊貓眼。

    接著熊青黛便將徐弦摔在地,拳腳相加,只將他打得哭爹喊娘,鼻青臉腫。

    石韋看著這一幕,心情別提有多暢快。

    其實徐弦這廝若是隱姓埋名,不出來惹事,石韋還真就不打算往死裡追殺他。

    只是這老傢伙不甘心,前番竟是投靠晉王,累得自己在天子面前被彈劾受賄,致使顏面受損。

    對此石韋早有耿耿於懷,一直在盤算著如何反擊。

    誰想今天這姓徐的主動挑釁,卻是正好給了石韋出一口惡氣的機會。

    石韋看著解氣,潘紫蘇卻是看得心驚肉跳,身子也跟著微微顫抖,仿佛熊青黛那些拳頭都是砸在了她自己的身一樣。

    眼見那徐弦越嚎越慘,潘紫蘇實在於心不忍,便拉著石韋的衣袖,勸道:“遠志,咱們的氣也出了,就快讓青黛停手,若是鬧出人命就不好收場了。”

    潘紫蘇說得有道理。

    徐弦雖是自己仇家,但眼下也是身有官位的人,就算石韋想刻意製造一場意外的爭執,但若是打出人命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權衡之下,石韋趕忙前幾步,將瘋狂掄拳的熊青黛拉住。

    “這老傢伙敢打你,讓我打死他。”熊青黛怒火難熄,小拳頭已經沾滿了血跡,卻仍不肯甘休。

    石韋將她用力拉開,勸道:“教訓他已經夠了,若是打死了他,咱們還得吃官司呢。”

    熊青黛這才作罷,小胸一起一伏的喘著氣,憤憤不平的瞪著地氣息奄奄的徐弦。

    石韋湊前去,俯下身子,對地的徐弦道:“徐大人,是你動手在先,我才反擊在後,這可是在場這麼多人都看見的,你若是不服的話,儘管去開封府告我便是,我等著你。”

    說罷,石韋冷笑一聲,拉著潘紫蘇二人揚長而去。

    那徐弦躺在地,哼哼唧唧的半晌,卻只說不出一個字來。

    在回府的路,熊青黛一路罵罵咧咧,把那徐弦祖十八代罵了一遍。

    潘紫蘇則是緊張兮兮,半晌才從方才的打鬥場面中緩過神來。

    這時,她便好奇道:“遠志,你方才到底與那徐弦說了什麼,怎的惹得他竟不顧身份,對你動起手來。”

    石韋本是想告訴她真相的,不過轉念一想,潘紫蘇心地善良,就算她恨那徐常青,也未必會忍心殺死他。

    石韋若是說出真相,只會令他徒增傷感而已。

    於是石韋便編了個理由,說他罵了徐弦的娘,這才惹得徐弦不顧風度,當場動起了粗。

    潘紫蘇聽得他這解釋,不禁噗哧一聲笑:“你也真是的,這種無賴的手段也使得出來。”

    石韋卻不以為然道:“對付君子,自然要用君子手段,對付徐弦這種慣會使陰謀詭計的小人,就該用無賴的手段,從我們郎中的角度來說,這叫作對症下藥。”

    看著石韋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潘紫蘇搖頭笑歎。

    他們一路談笑,不知不覺便將徐弦那檔子不高興的事拋之腦後,沿途賞了一番燈景,不久便會到了自家府中。

    這時樊佩蘭、于桂枝她們已然回府,正巴巴的等著他們回來。

    一進府門,守在院子裡的樊佩蘭便迎前來,問道:“說好了只逛兩個時辰,你們怎麼才回來?”

    石韋自然不能說,自己逛到一半,偷跑出去清風樓,跟小周後主僕雲雨了一場。

    他又怕把鬥毆之事說出,會讓師娘擔心,於是便隨便編了個理由,敷衍了事。

    樊佩蘭也沒起疑心,眼眸示意大堂:“你們回來就好,咱們可有一位貴客,等了你們有一個時辰了。”

    “貴客?”他二人不約而同道。

    樊佩蘭表情神秘,笑道:“當然是貴客了,至於是誰,你們見到就知道了。”

    石韋與潘紫蘇相視一眼,二人便懷著狐疑,一起進入大堂。

    當他們看到堂中那邊是品茶,邊與桂枝等人談笑風生的青年公子時,兩個人的面同時露出驚喜之色。

    “大哥。”潘紫蘇歡叫一聲,提步便撲了去。

    石韋也跟前去,拱手笑道:“潘兄,許久未見了。”

    眼前那位年輕的公子,正是潘子君。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27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先下手為強


    沒錯,那人就是潘子君。

    當初石韋隨軍平定南唐時,曾經去潘氏家鄉拜見過潘佑,那個時候潘佑不肯出山,卻說會令兒子參加今秋的科考,出仕為新朝效力。

    潘佑果然沒有食言,他的兒子在科考前的一個月,準時的趕到了汴京。

    潘家兄妹多年未見,而今再度重逢,兄妹倆自是喜極而泣,那番場面,令樊佩蘭等看著都為之動容。

    石韋便也不打擾他們,只退在一邊,任由他們兄妹二人說話。

    大半晌之後,潘家兄妹激動的情緒方始平伏下來。

    這時,那潘子君向著拱手一禮,感激道:“石兄,這兩年有勞你照顧舍妹了,子君在此多謝了。”

    石韋忙道:“潘兄這話就見外了,你我乃生死之交,照顧紫蘇乃我義不容辭的責任,何需言謝。”

    潘子君欣然而笑,彼此間的那份朋之誼,一如往昔。

    閒聊幾句家常,石韋便問道:“潘兄,你此番來汴京,應該要參加今秋的科考。”

    潘子君慨歎道:“這個時自然了,家父有命,我不得不從啊。不過大宋人才濟濟,來參考是一回事,能不能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潘兄放心,我回頭就向二皇子說一聲,今秋放榜,我保證你榜有名。”石韋拍著胸脯打起來保票。

    眼下石韋乃有功之臣,趙德昭碰巧又是今秋科舉的督考之一,而且按照慣例。大臣事先舉薦考生也不違制,那只消趙德昭開一句口,潘子君榜自然不在話下。

    “這……依靠石兄的關係榜,這個只怕有些不太光彩。”潘子君倒是猶豫起來。

    石韋寬慰道:“有關係不用。那是蠢人才做的事。潘兄的才華我最瞭解,我食君之祿,自當為朝廷舉賢薦能才是。”

    石韋先是說了一番冠冕堂皇之詞,接著又詭笑道:“況且我如今在朝中,也需要一些親信的人從旁幫襯。子君你若能中榜。於我也有好處呢。”

    石韋也不避諱,直言的道出了自己的私心。

    潘子君旋即明白了石韋的用意。

    如今她妹子已是石韋的人,而他與石韋既是舊交,又同為江南人氏。可以說潘家的命運和利益,已緊緊的跟石韋聯繫在一起。

    耳聽得石韋想讓他入朝為官,做其左膀右臂,潘子君豈有拒絕之理。!。

    略一思索。潘子君便欣然道:“既然石兄有此美意,那為弟我就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石韋哈哈大笑,拍著潘子君肩道:“這就對了,丁香,快去準備些酒菜,今夜我要與潘兄喝他個一醉方休。”

    ……………………………………

    徐府。

    鼻青臉腫的徐弦,正躺在床哼哼唧唧,嚎叫不休。

    熊青黛看似魯莽,但心下卻還聰明,先前那一通亂打,看似很嚇人,但出手卻極是討巧,只令徐弦傷及皮肉,卻並未打成他致命的內傷。

    饒是如此,但對於徐弦這把年紀來說,一頓皮肉之苦也夠他受得了。

    正自敷藥痛苦時,下人來報,言是晉王殿下駕到。

    徐弦急欲起身相迎,還在掙扎之時,趙光義已踏入屋中。

    “殿下,下官見過殿下——”徐弦撐著遍體鱗傷的身體,欲要起身拜見。

    趙光義趕緊前幾步,將徐弦按下,溫言道:“徐卿有傷在身,不必拘禮,你好好躺著。”

    徐弦感動的躺下,忙叫下人茶座。

    趙光義坐于榻邊,說道:“方才你府派人前來,說是你被那石韋打成重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提此事,徐弦就萬分氣惱,便是喋喋不休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說罷之後,徐弦憤憤不平道:“殿下,那石韋殺我愛子,還以拳腳相辱,實在是歹毒之極,還請殿下為我主持公道。”

    打狗還得看主人,徐弦是他趙光義的人,石韋膽敢打徐弦,分明就是不給趙光義的面子。

    趙光義的臉,陰怒之色在彌漫。

    只是他卻並未發作,反是問道:“徐卿,你老實回答,你是否是故意撞那石韋的女人?”

    “這……”被趙光義看穿了心思,徐弦一時變得吞吐起來。

    他這般吞吐之狀,顯然是承認了徐弦挑釁在先。

    趙光義接著又問道:“那我再問你,你說石韋殺了你兒子,你可有真憑實據?”

    徐弦一怔,忙道:“回殿下,這可是石韋那小子親口承認的。”

    聽得此言,趙光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多有幾分諷意。

    徐弦的神情跟著尷尬起來,一時不解這位晉王為何嘲笑他。

    趙光義笑罷,冷哼道:“石韋跟你說那些話,明顯是想激你動手,好給他還手的藉口。徐卿你也是官場的老人,連這點氣都沉不住,難怪會中了人家的計了。”

    徐弦面露慚色,卻又咬牙道:“那可是殺子之仇,下官實在是難以忍住啊。”

    趙光義臉色一沉,冷冷道:“成大事者,犧牲區區一個兒子算什麼,就算是他當著你的面,奸辱你的妻女,必要時,你該忍也得忍住。”

    徐弦沒想到趙光義會說出這般話,整個人為之一震。

    徐弦感到了一絲陰寒之意,那種讓人徹骨的寒意,正是來自于眼前的晉王。

    屋中的氣氛,立時便冷沉下來。

    徐弦低頭默默不語,他似乎認為,趙光義是不打算給他出頭了。

    沉默了片刻後,趙光義的表情卻又道:“這件事雖說是你中了人家的計,不過你好歹是本王的人,這個啞巴虧也不能白吃。”

    聽聞此言,徐弦轉憂為喜,興奮道:“這麼說,殿下是打算替下官主持公道了麼?”

    趙光義冷哼一聲,傲然道:“打狗還得看主人,如此藐視本王之舉,本王豈能忍氣吞聲。”

    見得趙光義願為自己出頭,徐弦喜不自勝,但聽到那“打狗還得看主人”的話時,卻又感到幾分尷尬。

    ………………………………………………

    次日早朝之後,趙光義入後宮求見天子。

    趙光義是打算參石韋一本。

    就算徐弦與石韋的鬥毆,乃是徐弦方面先動的手,但石韋把徐弦打成了那樣實屬防衛過當。

    而且,先前徐弦有彈劾石韋的舉動在先,趙光義相信,從這一點做文章,他可以參石韋個公報私仇之罪。

    天子宣其入內,趙光義已盤算好了參奏之詞,欣然進入禦房中。

    當他信步而入時,神色卻猛的一變。

    禦房中,石韋已先他一步面見了天子。

    “下官見過殿下。”見得趙光義進來,石韋忙起身恭敬的相迎。

    趙光義微微點頭致意,神色中閃爍著狐疑之色,他的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趙光義向天子行過禮後,趙匡胤笑道:“三弟你來得正好,朕還正有一件事要與你說一說。”

    “陛下請講,臣弟洗耳恭聽。”趙光義只得先把到嘴邊的彈劾之事放下。

    趙匡胤便道:“方才你不在時,石愛卿已向朕來請罪,說是昨晚中秋燈會時,他與徐弦發生了場誤會,彼此間動了些粗,這件事你想必也有所耳聞了。”

    趙光義眉頭暗暗一皺,心想這石韋究竟打得什麼主意,未等自己參奏,竟是主動前來認罪。

    狐疑之下,趙光義忙道:“這件事臣弟確有所聞,臣弟其實也正是為此事而來。”

    趙匡胤點了點頭,笑道:“石愛卿已向朕說明事情的經過,他對把徐玄打傷深感內疚,便自請扣除他三個月的俸祿,以作為給徐玄的藥治養傷之用。朕以為此事既是誤會,而石愛卿又主動站出來承擔責任,那這件事就依他所請處置,未知三弟你意下如何。”

    聽得天子這番話,趙光義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石韋早就猜到他趙光義會為徐弦出頭,故是搶先一步進宮面聖,將整件事描述成一場誤會,又“假裝”大方的承擔責任,甘願賠償。

    如此一來,天子便先入為主,不但認定此事是誤會,而且還獎賞石韋的勇氣擔當。

    如今天下已經做出了定論,他趙光義還能如何,難道還公然推翻天子的裁定嗎?

    趙光義沒那麼傻。

    這時,石韋也拱手道:“昨夜那場誤會發生之後,下官便想去開封府面見殿下,請殿下裁定。只是下官想起,那徐侍郎用是殿下所薦之人,下官若是請殿下裁定是否,難免會讓人誤以為殿下有護短之嫌,故而下官才只好來見陛下,還請殿下見諒。”

    石韋這番話更是巧妙,如此一來,趙光義就更不能再為徐弦出頭了,否則還真就應了石韋話中那句“護短”。

    趙光義眉色中掠過一絲陰冷,心中的惱火一閃即逝。

    轉眼趙光義已一臉笑容,淡淡道:“其實本王此番面見皇兄,也正是想讓皇兄來裁定此事,免得別人說本王嫌話,既然皇兄已有定度,那本王自然萬般贊同。”

    “多謝殿下大度。”石韋微微而笑,神態中流露著感激。

    趙光義撲了個空,心中有氣,便也不想久留,便推說有事拜別天子。

    石韋欲待也告退時,趙匡胤卻道:“石愛卿且留步,近來花蕊一直說她身有不適,你今日既然進了宮,就順道去蕊仙宮為她診視診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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