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宋首席御醫 作者: 謝王堂燕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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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0203 2012-8-11 18: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2 331950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45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五十章 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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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石韋的話,有暗諷遼國的意思,但蕭綽卻看似並無責怪之意

    皇后娘娘不動聲色,左右的眾遼臣雖怒,自也不敢吱聲

    便在他二人對話之際,獵場上的糜鹿已被射殺殆盡,眾射手們撥馬紛紛歸來

    耶律思雲依舊是一馬當先,臉上神采飛揚,充滿了自信

    不久之後,射手們各自的戰果被報了上來,耶律思雲以一人射殺九頭糜鹿的成績,高踞於眾人之首

    蕭綽當即下令,賞耶律思雲錦袍一領,黃金百兩

    榮獲頭名的耶律思雲,一臉的驕傲得意,那些輸於他的遼臣,倒也沒有什麼不爽,紛紛向她稱賀

    耶律思雲縱馬從石韋跟前走運,秀眉微微一挑,似乎在向他炫耀

    石韋忙拱手一笑:“郡主射術精湛,實令下官佩服,恭喜郡主拔得頭籌”

    聽得石韋贊言,耶律思雲不禁添喜色,擦肩而過之時,她眉飛色舞,悄然向石韋拋出一泓媚眼

    石韋看在眼裡,心中怦然微動

    他二人間眼神間的交流,旁人自無法察覺,但一馬之隔的蕭綽卻看得清楚,她的嘴角邊,悄然掠過一絲笑意

    大規模的集體圍獵之後,眾人便分開各自狩獵

    石韋作為宋國的使臣,自然是跟在蕭綽身邊

    他二人在十余名契丹騎士的保護下,沿著平原一路遊獵漸漸的進入了黑山腳下的野林

    蕭綽雖養尊處優,但到底是契丹女人自幼習于弓術,這一路下來,大的獵物雖未打到,野兔山雞什麼的倒也打到不少

    再看石韋,卻是兩手空空

    別說是射箭,對石韋來說,連騎馬都是連苦差事

    他在勉強開弓射空幾箭遭到蕭綽和契丹騎士們的暗自嘲笑後,便索性不再露拙,只索然無味的陪著蕭綽遊獵

    走著走著,一隻白兔進入了視野

    蕭綽壓低聲道:“石使,前面那只兔子看到沒有,你來箭”

    石韋搖頭道:“下官箭術粗糙的緊就不浪費獵物了還是娘娘請”

    蕭綽不再多說,彎弓搭箭瞄準二十余步外的獵物,隨著“呵”的一聲輕喝,手指一松,箭矢如電光一般離弦而出

    血光一閃,那可憐的白兔應聲倒地

    “好箭法”石韋和其他契丹武士一樣,跟著喝采

    蕭綽面露得意回頭向石韋道:“石使,你既是箭術不精,那咱們不妨比比騎術,看誰先拿到那只兔子”

    說罷,蕭綽揮鞭便沖了出去

    石韋本是想推拒的,無奈蕭綽二話不說就先行而出,他便只好跟著催馬追了上去

    蕭綽的騎術比不過耶律思雲,但卻遠勝於石韋只轉眼間的功夫,她便將石韋拉開了十余步的距離

    石韋追了幾步便覺沒什麼意義索性勒住了馬蹄

    蕭綽回眸見得石韋落後許多,格格一笑欲待俯身順手將地上那兔子拎起

    便在她轉身之際,樹林中竟是突然竄出一隻黑熊,咆哮著便將她的坐騎撲倒在地

    蕭綽猝不及防,連人帶馬倒向一邊,那嬌弱的身子一下倒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突生的變故,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身後的那些契丹武士,作勢便縱馬而出,欲待撲上來救蕭綽

    只是,為時已晚

    救兵們還是數十步外時,那黑熊便已撲向倒地的蕭綽

    生死,一線之間

    此時,驚駭中的石韋,根本不及多想,猛的舉起手中的弓箭,沖著那黑熊就是一箭

    以石韋的箭術,五步之內若然中靶,已然是奇跡,何況是十余步之遠

    這一箭完全是出於本能,出箭之時石韋是一點自信都沒有,何況那黑熊皮糙肉厚的,就算給他僥倖射中,怕也無濟於事

    然而,奇跡卻發生了

    但聽得那黑熊一聲慘嚎,石韋這隨手一箭,竟是不可思議的射中了黑熊的左眼

    瞎了一隻眼的黑熊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哪裡還顧得上去傷蕭綽,嗷嗷痛叫著便狂逃而去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當蕭綽還來不及驚叫一聲時,她已經從鬼門關裡逃了回來

    驚魂未定的蕭綽,以一種極為的駭然的目光望向石韋

    而此時的石韋,同樣也很驚駭

    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隨手一箭竟射得這麼准,竟是把蕭綽從鬼門關裡硬生生的給拉了出來

    同樣震驚的契丹武士們這才撲了上去,一部分人將蕭綽圍在中間,另一部分人則去追殺那頭受傷的黑熊

    石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翻身下馬,幾步沖了上去

    “娘娘,你傷到哪兒沒有,快讓我瞧瞧”有著醫者身份的他,果斷的掌控起局面,將一干契丹武士們推在了一邊

    “沒大礙,就是擦破了點皮”蕭綽心有餘悸的說道

    石韋便令人取了隨行攜帶的金創藥,就地替蕭綽做起了簡單的包紮

    蕭綽坐在山石上,看著跟前為她忙碌的石韋,感激道:“方才真是多虧了你,若不然我的這條性命就算交待給那畜生了”

    石韋忙著給她包紮,只是笑了一笑

    蕭綽忽然又笑道:“石使一直說自己箭術不精,方才那一箭卻真神了,趕情石使你是真人不露相,一直在隱藏實力呢”

    她這話中,讚歎的成份多一些,但也有幾分暗怨

    石韋無奈一笑:“不瞞娘娘,下官剛才那一箭真的是隨手射的,至於怎麼就那麼巧的射中了我想多半是有老天保佑娘娘你”

    契丹人信鬼神,聽石韋這般一說,周圍的契丹武士紛紛向感激神靈,護佑他們的尊貴的皇后

    蕭綽也看得出來石韋不是在裝

    此時,她心中便在想,莫非眼前這個救命恩人,真是上天派給自己的貴人先是治了自己的血乳之症,眼下又從黑熊爪下救下自己性命

    越想越覺得如此,蕭綽看石韋的那眼神,悄然便起了變化

    給蕭綽包紮好後,眾人都認為此地不可久留,當即便上馬望行帳而去

    一眾契丹護軍們都很忐忑不安畢竟保護皇后的安全是他的職責所在而今皇后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險些給黑熊所殺,這要是問起責來,他們只怕是要受重罰

    好在蕭綽還算大度,告誡眾人不要將此事聲張出聲,以免驚動了遼帝,如此一來也算是免了護衛們的過失

    蕭綽為了展示武力而舉行的這場圍獵,便因這一出驚心動魄的意外收場

    經過這件意外,石韋自感遼國不宜久留,還是早點回國才是,於是,石韋次日便提出辭別之請

    蕭綽亦沒有挽留石韋,當晚便又設下酒宴,以為石韋次日的離去送行

    那一場的宴會遼帝照樣因病沒有參加

    主持宴會的蕭綽,似乎是出於感激之情當晚對石韋是非常熱情,酒是一杯接一杯的相敬

    一個多時辰的酒宴下來就算自詡酒量過人的石韋,也喝得有七分微醉

    宴罷,半醉半醒的石韋回往自己帳中休息

    就在他剛剛躺下時,一名自稱是耶律思雲貼身婢女的契丹女人前來,聲稱耶律郡主有要事,想要請他往營外私下一聚

    私下一聚?

    石韋一琢磨,便想那耶律思雲定是知道自己明天要走,所以才要在今晚最後的約會

    若是平常,石韋多半會拒絕,但今日卻不同,半醉的他一口答應

    一想起耶律思雲那颯爽的英姿,想起她那曼妙的舞蹈,再想起當日自己為她診病之時的情景,石韋心中的邪念就快的滋長

    於是,他便也沒有帶護衛,跟著那婢女低調的離開了大營,前往了河邊

    行不多時,轉過一道草丘,那婢女便不再向前,而是指著前邊道:“郡主就在那裡,大人自己過去”

    他也沒有多想,幾步走上前去

    那人聽到腳步聲,也轉過了身來

    此時夜已深,天上烏雲密佈,天地間一片漆黑

    石韋只能從身材,還有那淡淡的體香看出她是個女人,卻無法看清她的面容

    除了是耶律思雲,還能有誰

    石韋便笑眯眯的問道:“這大晚上的,郡主約我來這荒郊野嶺的,不知所為何事?”

    耶律思雲也不說話,一步上前便撲自己的懷中,就在石韋還不及反應時,那濕潤的嘴唇已經吻向了自己的嘴巴

    雖然不言,這主動的一吻已經表明了她的心跡

    石韋愣怔一刻,旋即將她緊緊抱住,與她狂野的熱吻起來

    親吻之際,他的雙手則熟練的滑向了她豐滿的翹臀,肆無忌憚的揉按

    耶律思雲則加急不可耐,纖纖素手麻利的為他寬衣解帶,幾下便將他剝了個精光

    石韋也不甘落後,隨之將她的衣衫盡解

    無盡的蒼穹之下,茫茫草原之上,滾滾大河之邊,兩個男女一物不著,肌膚緊緊貼在一起

    石韋如饑似乎,一雙“魔爪”,瘋狂的在她的身上撫摸

    在他狂野卻不失溫存的撫慰下,她漸漸發出了享受般的呻吟

    只是,摸著摸著,石韋卻感覺到,懷中的耶律思雲,身材似乎比他想像中的豐滿許多,而她的呻吟聲,好像也有些不一樣

    只稍一失神時,耶律思雲已猛的將她按倒在草地上(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45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會是誰?

    黑暗中,她披頭散髮,如同胯坐著烈馬一般,瘋狂的扭動著身軀

    石韋依舊無法看清她的面容,只能依稀看到,她胸前那高高隆起的丘影,隨著她身體上下顫動

    心中的那點疑惑一閃而逝,此時的石韋,已顧不上去多想,因為他的腦海皆已被那驚心動魄的快活所充斥

    女人快活的呻吟愈來愈重,回蕩在這曠野上,別有一番糜糜之意

    石韋翻身將她按於身下,二人緊緊相擁,交融在一起,在那草地上滾來滾去

    天為被,地為席,這般行魚水之歡,石韋當真還是頭一遭

    正是這種別樣的環境,令石韋有一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刺激

    何況,身下的女人,還是尊貴的異族貴婦

    諸般的種種,直刺激得他如發狂的雄獅一般,用盡全力的想要去征這只屬於他一人的獵物

    不知過了多久,原野上發出一聲渾厚的低吼

    甘泉盡泄,熱汗淋漓的石韋,幾如虛脫一般仰面躺倒在草地上

    旁邊的女人,一樣是嬌喘吁吁,她身上的香汗和石韋的熱汗糅浸在一起,混雜而成的那種特殊的味道,嗅之便有一種糜糜之味

    石韋還在喘著氣回味時,享盡甘霖的她,卻不動聲色的將衣衫穿起,在石韋的臉畔深情一吻後,便即匆匆的離去

    當石韋從神遊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睜時,耶律思雲早已不見了蹤跡只留下了一絲殘香,縈繞於鼻間許久不散

    佳人已去,石韋也沒理由光著屁股再躺在這裡,他便也趕緊穿了衣衫,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回了營帳

    次日清晨,石韋收拾停當,便即起程南歸

    為他送別的遼人寥寥無幾,只有幾名低級別的官員當然,其中還有耶律思雲

    其餘官員皆送出數裡便還,唯有耶律思雲還一直跟著他

    石韋當然知道她是不舍

    也難怪,這位風情的胡女,昨夜才將身體獻給自己,今日卻就要分別而且兩人很快就要互為敵國這一分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郡主請回,昨夜之事,韋定當銘記於心”

    石韋這是在委婉的承諾,自己不會將她忘記儘管他知道二人極有可能今生難以再見

    “昨晚之事,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耶律思雲卻茫然道

    石韋還以為她在故意矜持,便笑道:“大河之畔,曠野之中,那般良辰美景之事,難道郡主這麼快就忘了不成?”

    耶律思雲愈加困惑,怔怔道:“你都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昨晚我明明就一直在帳中睡著的”

    這時,石韋心中不禁生了狐疑

    耶律思雲是個直爽的胡女而且看她那表情也不似在故意閃避

    可是,如果她沒有說謊的話那昨夜和自己雲雨的那個女人,豈非另有其人

    思到這一節,石韋大為驚訝

    仔細回想,昨晚那女人,無論是身材還是聲音,似乎都與耶律思雲不同

    而且那女人對於男女之事,似乎極為熟練,諸般手段,不會是耶律思雲這等青春少女所懂

    種種疑點,再加上今時耶律思雲所說的話,石韋頓時確認,昨晚那女子必非耶律思雲無疑

    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石韋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會是哪個契丹女人,竟會冒充耶律思雲的名義,大晚上的把自己騙到野地,就為跟他行那快活之事

    耶律思雲見他言語古怪,神情恍惚,便問:“你到底怎麼了,怎的忽然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石韋思緒急轉,忙是自嘲道:“我是把昨晚的一個夢當成真的了,讓郡主見笑了”

    “夢?你夢到了什麼?”耶律思雲頓生好奇

    石韋本想搪塞過去,但他卻是推脫,耶律思雲就越是好奇,最後竟是拉住他,若不說就偏不讓他走

    石韋無奈,只好無奈的說道:“昨晚上,我其實是夢見在大河邊,草地上,我與郡主行那魚水之歡”

    “什麼是魚水之歡?”不太精通漢話的耶律思雲,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問道

    石韋乾咳了幾聲,訕訕道:“魚水之歡就是男人和女人做那種事的意思,郡主你冰雪聰明,應該懂的”

    “那種事……”耶律思雲疑惑了片刻,陡然間臉畔湧起暈色

    很顯然,她聽明白了石韋的話是什麼意思

    縱使她是胡女,縱使她性情直率,不拘小節,但聽得石韋這麼直白之詞,也難免會生羞意

    “你們中原男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你怎能做出這等無恥的夢來”耶律思雲羞惱之下,沖著他斥道

    石韋能看得出來,儘管她表面上看起來惱火,但那怒容下面,卻暗藏著幾分竊喜

    石韋便歎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郡主焉能怪我”

    一句日有所思,將耶律思雲所有的矜持都擊碎

    這位遼國郡主,她佯怒的表情,一瞬間便化為無限的歡喜與欣慰

    “你真的一直都想著我麼?”耶律思雲撥馬近前,巴巴的望著他問道

    石韋很點了點頭,坦然道:“郡主相貌極美,性情直率,且武藝高,實乃當世難得一見的奇女子,下官如何能不對郡主心生仰慕”

    耶律思雲眉色間喜色愈濃

    不過,石韋接著卻道:“只是下官與郡主彼各為其主,下官對郡主的這份仰慕,怕也只能一併帶回大宋去了”

    石韋的言語中有幾分黯然,他這番話倒也並非是虛言

    憑心而論,以耶律思雲這般美貌與勇武兼備的女子,如何能不讓他心動

    只是,大宋與遼國不久的將來,必將決一死戰,互為生死之敵的他們,縱有情意,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耶律思雲卻毅然道:“只要你心中有我便是,至於其他,那都是身外之物,我才不在乎”

    聽著她這番執著之詞,石韋心中大為感動,便也欣然道:“郡主放心,我石韋心中,永遠會給郡主你留有一席之地,就算是帶進棺材,也絕不會忘記”

    耶律思雲眸中閃爍著感動的晶瑩,便是湊上近前,在他臉上深情的一吻

    然後,她回眸一笑,縱馬北去

    又是一吻,何曾相似的情景,石韋不禁想起了汴京那次離別時的情景

    望著耶律思雲漸漸遠去的身影,石韋的心頭,這時隱然湧起一種強烈的不舍

    而當那一襲身影,消失在草原的邊際時,石韋卻忽然又想起了昨夜的曠野激情

    “不是她,又會是誰呢?”摸著臉龐上的吻痕,石韋喃喃自語著

    ………………………………

    離開黑山,攜帶著遼帝的國書,石韋一路輾轉南下,半月之後,終於抵達了宋境雄州

    去歲的雄州之行,石韋結識了不少雄州地方官員,這時聽聞作為使臣的石韋順利抵境,當地的官員自然是紛紛來迎,少來了一番官場上的應籌

    當天的一場接風酒宴之後,酒意已濃的石韋,便住進了豪華的官驛之中,只能休息一晚明早再成行

    就在石韋剛剛躺下之後,下人卻來報,言是館外有人求見

    石韋以為又是些來獻媚的地方官,酒醉熏熏的他,便不耐煩的吼道:“就說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早再說”

    門外下人卻言,那館外求見之人,自稱姓穆,乃是石韋的親戚,由真定府趕來,一定要見石韋一見

    姓穆,我的親戚?

    石韋迷茫了一陣,猛然間坐了起來

    莫非是穆羽不成,定是他了

    石韋這才猛然間想起,自己還有一個不到十歲的未婚妻,一個土匪出身的未來老丈人

    “這個穆羽還真是不客氣,女兒還沒嫁給我呢,就敢自稱是我親戚”

    石韋有點無奈,只得醒了醒酒,出入前堂相見

    當石韋步入大堂時,一眼便認出了那父女二人

    穆羽依舊是那般壯碩雄健,儘管穿著一身的官衣,卻仍難掩身上的那股子匪勁

    而嬌巧可人的穆桂英,卻比去歲似乎長高了一些,今時穿著件水綠色的衫子,瞧著越是可人

    “穆兄,你怎麼來了?”石韋笑著拱手而入

    穆羽見是石韋來了,面露喜色,尚未及開口時,穆桂英卻幾步撲了上來

    “韋哥哥”

    她小嘴甜甜的叫著,直如一雙小手一樣撓著石韋的心中癢癢的

    見著桂英撲過來,石韋本能的便俯下身子,展開雙手來將她順勢抱了起來

    “韋哥哥,桂英好想你,你想不想桂英呢?”懷中這穆桂英,稚聲稚氣的問道

    石韋這時才想起,懷中這小女孩是自己的未婚妻,可如今自己卻如父親一般將她這樣抱著,如此情景,總讓他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想啊,我當然想桂英你了”石韋笑著回答

    穆桂英紅撲撲的小臉上,頓露歡喜之色,抱住石韋的頭,在他的臉上便狠狠的親了一口

    此時堂中尚有不少侍奉的下人,這些人似乎也都知道了這穆桂英的身份,見得此狀時,都忍不住掩面偷笑(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46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血仇


    第一百五十二章血仇

    石韋乾咳了幾聲,以示威嚴,下人們趕緊閉嘴。

    “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石韋拂手喝道。

    下人們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諾大的堂中,只餘下了他們三人。

    石韋將穆桂英放下,轉身向穆羽問道:“穆兄,你大老遠的從真定府跑來這裡,怕不單只為看望我吧。”

    “什麼都瞞不過石大人的這雙眼睛,沒錯,老穆我這趟趕來,其實還有件事想請石大人幫忙。”穆羽撓著頭,不好意思的笑道。

    “說吧,什麼事?”石韋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穆羽喝了幾口,表情忽然變得神秘起來,小聲問道:“石大人,朝廷是不是打算對偽漢用兵了?”

    石韋的眉頭微微一動,卻不動聲sè的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瞧著近月以來,不斷的有大批糧草和攻城器械從南運來,上峰也下了命令,讓我們加緊cào練,我琢磨著這諸般跡象,多半是朝廷打算滅偽漢了,不知是也不是?”

    穆羽是土匪出身,但心思卻細膩的緊,從些許跡象就能揣摩出了朝廷的用意,實在是難得。

    天子打算對北漢用兵,這在汴京城已傳得沸沸揚揚,如今他出使遼國加以警告,不久之後,攻打北漢的消息便將再加廣傳。

    穆羽是自己人,石韋覺著也就沒必要再瞞他。

    當下他便點頭道:“穆兄你判斷的不錯,天子的確打算掃滅偽漢,不瞞你說,我這一次出使遼國,正是為了警告遼國不要支援偽漢。”

    得到了石韋的親口承認,穆羽立時變得興奮之極。

    他眼眸中閃爍著jī動的火焰,表情更是一副躍躍yù試之狀。

    看得出來,穆羽似乎對於大宋進攻北漢,早就抱有期盼之心。

    石韋想起了先前的疑huò之事,便問道:“穆兄,早先在穆柯寨時,我就覺得你跟偽漢劉氏之間,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那時我也沒來得及細問,現在不知能否跟我說一說了。”

    提及此事,穆羽恨得咬牙切齒,遂是將前因後果,如實的向石韋道來。

    原來穆羽本是北漢境內普通農夫,這十餘年來,北漢為結好遼國,故是年年進貢不絕。

    而北漢地狹而民少,為了聚斂貢物,北漢官府只有大肆的盤剝境內百姓,穆羽亦是深受其苦。

    七年前時,河東大旱,穆羽家的田地顆粒無收,而官府非但不賑濟他們,稅收反比去歲更重。

    穆羽無力繳稅,北漢官府竟是將他的妻子強行擄走,作為奴隸獻往了遼國。

    穆羽在無奈與憤恨之下,便帶著才幾歲的nv兒桂英上了太行山,落草為寇。

    正是因為奪妻之恨,穆羽才對北漢恨之入骨,每逢遇上北漢的官吏或是軍人,均是格殺勿論。

    聽得穆羽的這一席憤恨的回憶,石韋心下唏噓不已,心想北漢如此對待自己的百姓,這等國家不亡才怪。

    穆羽接著又道:“所以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請石大人幫幫忙,讓上頭將我部列為攻打偽漢之軍,好讓我報仇血恨。”

    原來穆羽是為了復仇而來。

    穆羽原是北漢人,對其國地形風土熟知,再加上他是自己的人,若能讓他在攻滅北漢口的戰爭中立功,於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權衡之下,石韋便欣然道:“穆兄你放心吧,這個幫我一定忙,我必盡我所能,助你完成報仇血恨的心願。”

    穆羽大喜,當即單膝跪地,拱手稱謝。

    石韋趕緊將他扶了起來,笑道:“你我又不是外人,穆兄何必這般客氣。”

    穆羽又是興奮,又是感jī,他是個粗人,不知該怎麼表達感情,遂是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穆羽一拍腦mén,又想起了件事,忙道:“石大人,我還有件事想讓你幫忙。”

    “儘管說吧。”。

    穆羽便將nv兒桂英拉了過來,說道:“戰場上刀槍無眼,這一次攻打偽漢,我很有可能有去無回,若我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桂英就只有托負給石大人照料了。”

    石韋神sè一震,忙寬慰道:“穆羽何必說這不利的話,我相信你此戰必能安然無恙。”

    穆羽卻搖頭一笑著:“我老穆刀頭tiǎn血這麼多年,最清楚什麼叫生死由命,為防萬一,這一次石大人回京,就把桂英一併帶走吧。”

    穆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石韋于情於理都不能再拒絕。

    他便鄭重道:“穆兄放心,我定會照顧好桂英,待平滅北漢之後,我再把她好好的jiāo還於你。”

    穆羽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語,男人之間既已定下計議,本就不需那麼多婆婆媽媽的言語。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穆桂英,卻忽然道:“爹爹,桂英要跟你一起上戰場殺敵,為娘親報仇。”

    她小小年紀,這番話中卻充滿了殺意。

    穆羽俯下身來,手撫著nv兒的頭,笑呵呵道:“爹知道你是個孝敬的好孩子,不過你年紀還小,就乖乖聽話跟石大哥一起去京城吧。”

    石韋也道:“京城有好多好玩的東西,桂英你一定會喜歡的。”

    兩人勸慰之下,穆桂英這才肯聽話。

    穆羽了了這兩樁心願,便稱要急著趕回真定府去,也不留宿一晚,當即便起程。

    石韋牽著桂英的手,一直送他到官驛之外。

    小小的桂英,目送著父親的身影消失在夜sè之中,眼眶中悄然盈滿了淚珠,但她卻緊咬著牙,不讓那晶瑩之物滾落。

    石韋卻感覺到,掌中的那只小手,將自己牽得越發的緊了。

    送走了穆羽,次日天一亮,石韋便帶著穆桂英南下。

    自雄州南下,一路經過河間府、深州、冀州、大名府、開德府等州府,旱水兩路官道上,不時可見運送糧草和軍械的隊伍向北進發。

    南過黃河,進抵開封府境內時,石韋甚至已經可以看到大批全副武裝的禁軍,正向南岸渡口集結,準備北渡黃河。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大宋的國家機器已經加速運轉起來,對北漢的戰爭已經是迫在眉睫。

    石韋不敢耽擱,加緊趕路,終於在夏末之時趕回了汴京。

    一入京城,石韋連家都不及回,當即入宮向天子覆命。

    趙匡胤聽聞石韋歸來,親自下殿相迎,並攜其手一同入殿。

    石韋簡單的報告了自己遼國之行的經過,又將遼帝耶律賢的國書奉上。

    對於遼國國書,趙匡胤則連一眼都未看,直接扔在了一邊。

    “偽漢乃燕雲屏障,遼國勢必會援助,這國書不看也罷。石愛卿,朕倒是想聽聽,你此番深入遼境,對遼人虛實可有所知?”

    石韋拱手道:“臣不敢隱瞞陛下,此番出使遼國,臣只覺遼國兵強馬壯,國力日盛,那遼主耶律賢雖然是個病殃子,但他的皇后蕭綽卻極有才能,此等敵人,萬不可輕視。”

    趙匡胤笑了笑,道:“以往出使遼國的使臣,都不敢遼人之強,唯有石愛卿敢實話實說,實在是難能可貴。”

    石韋的實話實說,正對了趙匡胤務實的胃口。

    石韋謙遜了一番,接著又道:“不過遼人雖強,亦非不可戰勝,臣相信,以陛下神武雄略,此番討伐北漢,必定能馬到功臣。”

    石韋不失時機的拍了拍趙匡胤的馬屁,惹得趙匡胤甚是得意。

    捋須笑過之後,趙匡胤又道:“對於此番討伐偽漢之戰,石愛卿可有什麼高見?”

    石韋忙道:“臣不通兵法,焉敢妄議戰事。”

    “你本行是一郎中,現下這使臣不也做得很好,朕就是想聽聽你這個外行人的看法。”

    趙匡胤一臉的興趣。

    石韋思索了半晌,便道:“那臣就妄言了。臣以為前兩次討伐偽漢,之所以沒能全勝,關鍵就在於沒能有力的阻擊遼國的援兵。所以臣認為,此番出兵,當以優勢的兵力強攻太原城,再以得力的將領,率jīng銳之兵,在太原東北兩面阻擊遼國的援軍。只要外援一斷,太原城孤立無援,旦昔可下也。”

    聽罷石韋這洋洋灑灑的一番分析,趙匡胤竟面lù驚訝之sè。

    很顯然,石韋的這番戰略,似乎是與趙匡胤心中之策不謀而合。

    從趙匡胤的神情中,石韋已看出端倪,表面上他卻謙遜道:“臣信口之言,讓陛下見笑了。”

    趙匡胤卻奇道:“石愛卿你這哪裡在信口胡言,你所說的策略,正與朕心中所想一般無二。”

    果然如此。

    “那定是臣誤打誤撞,正好誤說中陛下聖意。”石韋愈發的自謙。

    趙匡胤盯著石韋半晌,眉宇間流lù也驚喜,更是微微點頭,難以掩飾心中的欣賞之意。

    幾番讚賞之後,趙匡胤厚賞了他一番,便令他回家抓緊時間休息,早晚率御醫團隨軍北上。

    離宮之後,石韋本打算帶著穆桂英回自家府上,便想穆桂英年紀雖小,但與自己可是有白紙黑字的婚約,卻與其他nv眷不同,帶她回府的話,難免有所不便。

    思來想去,石韋便先將她安頓在了自己的一間別院。

    當安頓完桂英,回到府中之時,已然是夜深。

    石韋不想驚動家裡人休息,便叫開mén的下人莫要聲張,待明天再說。

    石韋則去往了師娘的房間,畢竟別人不打召呼,師娘這邊也得先讓她知道自己回來。

    入得院子,見得師娘的房中尚有昏黃的燈光,想來還沒有睡下。

    石韋本想敲mén,但忽然心生一念,便在窗戶紙上悄悄的捅開了個小dòng,想要看看師娘在房中幹什麼。

    當他把眼睛湊近那小dòng時,心頭卻不禁怦然一動。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46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五十三章醜態

    昏黃的燈光下,樊佩蘭正躺在chuáng上。

    她上身只著一件紅sè的抹xiōng,而且半邊已經搭下,那一半淑峰巍然而現,而她的下身,則更是一物不遮,幽叢密府清晰可現。

    平躺著的樊佩蘭,此刻正一手mō撫下身下幽叢,另一手將一件衣物放在臉前,親wěn嗅吸著。

    原來,她正在撫慰自己。

    此情此景,何等的春光香豔,只令石韋看得血脈賁張。

    而且,他看著看著,漸漸的發現,師娘所親wěn的那件衣衫,看著有些面熟,竟好似自己的一件裡衣。

    石韋心下暗歎,便想師娘定是思念自己太切,所以才借物思人,把那件裡衣當作是他來親wěn了。

    這個時候,石韋心中烈火怒焚,恨不得立刻就沖將進去。

    只是,他忽然又有一個邪惡的念頭,想要看一遍師娘是如何撫慰自己。

    畢竟這般場面難得一見,睹此香豔之景,似乎比自己親身體驗更為讓他興奮。

    於是石韋便按住衝動,只伏在窗邊,瞪大了眼珠子仔細的窺視屋中的師娘。

    此時的樊佩蘭,全身心的都沉醉在那自我mí離中,根本不曾察覺,她所臆想的徒兒,此刻就在咫尺之外,正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她這“羞恥”之舉。

    她緊咬著紅chún,眉目緊蹙,似是極為痛苦的樣子。

    然而,鼻中不時發出的哼吟聲,又是那樣的陶醉與滿足。

    纖纖玉指撫撥愈急,她那豐滿順滑的雙tuǐ也夾得愈緊,整個飽滿的體段也跟著顫抖扭動起來。

    石韋知道,師娘就要登臨巔峰了。

    此時他的心也狂跳到了極點,他仿佛竟能聽到血液從血管中流過時,那種洶湧澎湃的聲音。

    “遠志,你做什麼呢?”

    正當jī動時,他的背不知被誰輕輕的拍了一下。

    石韋嚇了一跳,猛的回過頭來,卻發現陸玉竹不知什麼時候,竟是悄無聲息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石韋暗松了口氣,低聲道:“玉竹,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陸玉竹淺淺笑道:“我晚上睡不著,起來透透氣,正好碰見下人說你回來了。我便去你房中想瞧瞧,卻發現你不在,我就想你多半是來看望樊夫人了,所以就了來。”

    原來如此。

    “遠志,你這趟出使遼國,千里萬里的,可把我擔心死了,我瞧你都瘦了,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陸玉竹的語言和神sè中,充滿了關懷。

    石韋心下感動,卻又怕二人談話之聲,驚動了房中的樊佩蘭,到時三人難免尷尬。

    不過他側耳細聽,卻只聽得微微的哼吟聲,顯然樊佩蘭已然陶醉忘我,根本就察覺不到屋外的動靜。

    石韋這才放心,笑道:“我是出使,又不是去打仗,能受得什麼苦呢,倒是你我看瘦了許多呢。”

    聞得石韋這般關懷自己,陸玉竹面lù欣慰感動的笑容。

    笑過之後,她又道:“這房中燈還亮著,想來樊夫人還沒睡,遠志你怎麼也不敲門進去,卻在窗外瞧什麼呢?”

    陸玉竹說著俯下了身去,想從石韋剛才所站的位置往裡看去。

    石韋趕緊一挪身子,堵住了那個窗戶眼。

    “我沒看什麼,我只想瞧瞧師娘是不是已睡下了,免得打擾到她。”

    石韋隨口解釋了一句,接著便想拉著陸玉竹離開此地。

    就在他們腳下還未及挪一步時,忽聽得屋中響起一聲靡靡的shēn吟聲。

    樊佩蘭的這一聲叫,聲音頗大,就連陸玉竹也給聽到。

    “夫人她……”陸玉竹狐疑頓生,目光再次瞄向屋子那邊。

    而此時的石韋,本已將熄的心火,卻再次給師娘的那一聲長吟點燃,一瞬間,他便覺渾身被烈火所包裹。

    回想起方無彈窗無廣告//才屋中那見,師娘那般放浪的樣子,再看看眼前楚楚動人,媚sèmí人的陸玉竹。

    心中邪念陡然而生。

    環視左右漆黑一片,似是無人之狀,石韋衝動一起,一把便將陸玉竹拉入了懷中。

    就在陸玉竹還在驚詫時,石韋的“魔爪”已在她的sū峰翹tún間狂野的撫揉起來。

    陸玉竹很快明白了石韋的意思,他竟然要在這院子中間,樊夫人房間的門口,跟自己行那魚水之歡。

    “遠志,咱們回屋去吧,這裡給人看見,羞也羞死。”陸玉竹嚶嚀著懇求道。

    石韋卻哪裡管得許多,反正這也是自己家中,哪裡還不一樣,烈火焚身的他,根本不顧陸玉竹的懇求,一雙手撫慰已久,接著便撕剝起她的衣衫。

    石韋家中女眷甚多,陸玉竹身份又有點特殊,平素難得受石韋一次恩顧,更何況石韋差事繁多,三天兩頭的還不在家。

    故是這些年來,陸玉竹也是芳心多寂寞。

    而今正當這難耐之際,石韋卻忽然要眷顧于她,陸玉竹雖覺這環境太過羞恥,但在本能的驅使下,只推拒了幾下,便半推半就的任由石韋。

    轉眼之間,那白淨光潔的纖體,便即呈現在眼前。

    月光如水般灑在陸玉竹的身體下,反射出rǔ白sè的光澤,更映襯著她jiāo媚透人。

    石韋吞了一口唾沫,令她轉過身雲,雙手支撐著窗沿,將那圓潤飽滿的丘地面向自己。

    而後,他深吸一口氣,齊天大聖的金箍神棒,直搗向那南天門府。

    許久未經甘lù的陸玉竹,瞬間便如身遭電擊,頭暈目眩之下,幾乎暈厥過去。

    身後的石韋,則雄姿英發,如一頭威武的獅子一般,在那屬於自己的領地上,快意的馳騁縱橫。

    窗外,男女交融,春光無限。

    窗內,jiāo喘連連,香sè彌漫。

    緊閉雙眼的石韋,賣力耕犁之時,腦海中卻回想著方才所見師娘的身姿。

    再加上這院中空曠的環境,內外jī刺之下,石韋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驚心動魄。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同時登臨了山巒之巔,縱覽那如仙一般的美景。

    這一刻,石韋和陸玉竹忘乎所以,所有的理智都被身體所帶來的快感所充斥,忘情的發出了一聲長喘。

    聲音之大,連院中樹上停落的鳥雀都驚起而飛。

    屋中的樊佩蘭自然也被驚動,正自mí亂的她,猛抬頭向窗外望著,卻瞧見兩個身影正趴在窗戶上晃動。

    驚覺有人在外,樊佩蘭羞意大生,趕緊收起了mí離之心,手忙腳亂的將零亂扔在地上的衣衫穿起。

    而屋外同至雲端的那二人,也意識到這般的大聲,必定會驚動屋中的樊佩蘭。

    陸玉竹率先從恍惚虛無中清醒,趕緊將石韋推開,忙亂著穿衣。

    石韋倒是一點都不急,邊是愜意的欣賞著陸玉竹窘羞之狀,邊不急不慢的整著衣服。

    屋內的樊佩蘭穿好了衣服,對鏡理了理頭髮,深吸一口氣,極力裝出剛剛睡醒之狀,吱呀一聲將門推開。

    “是誰啊,大晚上的在院子裡吵鬧。”

    樊佩蘭打著哈欠走出門外,當她看到石韋時,霎時間是又驚又喜。

    喜的是石韋意外的歸來,驚的卻是,他怎的不吱聲的會在門外,自己方才屋中的羞恥之事,也不知他是否有所察覺。

    樊佩蘭不敢多想,唯恐心中一慌有所表lù,讓石韋看出了什麼蛛絲螞跡來。

    “遠志,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怎的下人們也不來告訴我一聲。”樊佩蘭將所有的不安都極力掩去,滿臉堆出的只勝下欣喜的笑容。

    石韋笑道:“我也是剛剛回來,怕吵醒大家,都沒有讓下人們聲張。剛才我就想過來瞧瞧師娘你可安好,這不,還是驚動了師娘。”

    石韋語氣中看出不什麼異樣,樊佩蘭略松了口氣。

    旁邊的陸玉竹卻沒石韋那麼鎮定,此時她羞意未褪,臉上尚掛著幾縷緋紅。

    她生恐給樊佩蘭瞧出什麼端倪,忙道:“遠志,我不打擾你和夫人說話,我也回房了。”

    說著陸玉竹便低著頭,匆匆的離了院子。

    樊佩蘭卻瞧著陸玉竹似乎有些不對勁,眼眸無意間向她方才所處的位置看去,突然間,她看出了什麼異樣。

    她看到了窗戶上的那個小洞。

    樊佩蘭操持著整個家,對府中的一草一木都爛熟於心,甚至於樹上掉了幾片葉子她都能察覺到。

    她清楚得記得,自己臨睡之前時,這窗戶紙還好好的,怎的這個時候卻多出一個洞來。

    細看一眼,那個洞還不似風吹破的,反而更像是被手指所捅破。

    狐疑片刻,樊佩蘭陡然驚悟。

    “莫非,這洞是遠志這小子捅的,方才他就是趴在窗戶上,透過這個洞一直窺視屋裡,這樣的話,我做的那些醜事,豈不會給他看見了不成?”

    想到這些,樊佩蘭方才平伏的表情,瞬間湧上無限的紅暈。

    她的眼眸中,更是閃爍著窘切與羞恥之意,仿佛自己最醜的一面給徒兒看到,直令她感覺到無地自容。

    石韋覺察到了師娘情緒的變化,料想他已經是猜到了什麼。

    看著樊佩蘭那一會紅一會白的臉龐,石韋只覺愈要的jiāo豔可人,剛才泄過的火氣,轉眼又湧上心頭。

    邪念一生,石韋便笑眯眯道:“師娘,我瞧你臉sè怎麼不太好,莫不是身體不適,不如我扶你進房,好好為你號號脈吧……RQ!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47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五十四章再賭一次

    石韋的用意自然是不懷好意,試圖把師娘騙進屋中,然後再行“不軌”。

    樊佩蘭瞧了一眼屋中那零luàn的場面,又想起chuáng上石韋的裡衣,便想這若是讓他進去,看到如此情景,自然更將羞死。

    雙重羞迫下,樊佩蘭忙道:“師娘沒事,只是被你吵醒有些累了,我就先睡了,遠志你也早點睡吧。”

    她說著不待石韋開口,便即匆忙的進了屋中,順手便將房mén關上。

    不懷好意的石韋,吃了這“閉mén羹”,一時間有些愣怔。

    想起當初書房之中,樊佩蘭藏在桌案之下撫慰自己的情景,卻與今日的矜持大不一樣,仿佛幾日未見,師娘倒變得跟小姑娘似的,反而是害羞起來。

    看著那關得嚴嚴實實的mén,石韋無奈的搖頭一笑,只得興意闌珊的回往了自己房中。

    他的yīn謀雖未得逞,但好歹和陸yù竹的那一場**,也將他的旅途勞頓撫去了不少。

    那一天晚上,石韋著實睡了一個安穩覺。

    接下來的幾天,石韋好好留在屋中陪著這屋的美眷,chōu得空來,又不忘去看望著一下小周後,以及寒鏡和靜yù那師徒二人。

    而就在他屁股剛剛坐穩沒多久,聖旨便發了下來,命他速速率領團醫,北上真定府。

    石韋知道,對北漢的戰爭,馬上就要打響了。

    果然,就在石韋接到北上的命令後不久,樞密院就接連下達了發兵之令,命諸路的禁軍向北漢方向tǐng進。

    時年九月,數路大軍大舉進攻北漢。

    朝廷以大將潘美為北路都招討制置使,率崔彥進、李漢瓊、曹翰、劉遇等數名大將,率主力兵團進攻北漢國都太原城。

    以雲州觀察使郭進為太原以北,石嶺關都部署,阻擊從雲州方向南下增援北漢的遼軍。

    以孟玄莆為兵馬都鈐轄,駐泊真定府,阻擊從東面增援的遼軍。

    同時命河北轉運使侯陡、陝西北路轉運使雷德驤分掌太原東、西兩路轉運事,為圍城的大軍轉運糧草。

    諸路大軍,總計約有二十余萬之眾。

    與此同時,天子趙匡胤也於九月初,率一部主力御駕親征趕往真定府,牽制幽州方面的遼軍,以防其大規模西援,或者南下。

    而時近九月,按照慣例,朝廷將移往西京洛陽。

    天子御駕親征之前,便命晉王留守汴京,命武功郡王趙德昭留守洛陽,坐鎮後方主持大局。

    從前趙匡胤親征之時,多是留晉王坐鎮京師,行監國之事,而借著這一次征北漢的機會,趙匡胤則巧妙的分了一部分監國之權給趙德昭。

    同時因是朝廷已遷往洛陽,大部分的禁軍又跟隨趙匡胤去征北漢,留守汴京的趙光義,就算是想趁機搞什麼小動作,也掀不起什麼bō瀾來。

    諸般周密的部署之後,趙匡胤便率領著他的傾國之兵,向著太行山tǐng進而去。

    有了上次平南唐的經驗,石韋這次指揮起醫團來,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百餘名御醫,被他為分了數隊,分別跟著幾支主力隨軍而行。

    至於石韋自己,作為翰林醫官使和醫團的首腦,由於天子要親征,自然要隨駕而行。

    各路大軍北渡黃河之後,一路進軍迅速,趙匡胤所率的主力,不出五日便進抵真定府境內。

    宋軍大舉攻漢的消息傳來,北國震動,北漢之主劉繼元當即派人向遼國求援。

    遼國方面對宋朝攻漢亦早有準備,遼廷隨即命南府宰相耶律沙為都統,冀王塔爾為監軍,率兵先行。再以南院大王耶律斜軫,樞密副使耶律抹只率軍繼後,由東路增援。同時,又命左千牛衛大將軍韓侼由雲州南下。

    一時之間,河東一線烽煙四起。

    遼人騎兵南下極快,當石韋隨著天子所率的六萬禁軍主力抵達真定府時,聞郭進所部在太原以北,白馬嶺一帶已經與遼軍相遇,正自jī戰不休。

    儘管石韋對於遼國的軍力深以為誡,但他對於這場掃滅北漢的戰爭,卻是充滿了信心。

    原因很簡單,石韋對趙匡胤有信心。

    趙匡胤乃是挾著掃滅南唐的餘威,起傾國之兵而來,且計畫周密,部署得當。

    反觀遼人,儘管發兵援助,但很顯然遼方並不願為了一個北漢,同大宋進行全面的戰爭。

    倘若遼人真心要死保北漢的話,就應該採取圍魏救趙之策,從幽州方向發兵南下,利用平原騎兵的優勢,進攻大宋河北諸州。

    而現在,遼人在幽州方面按兵不動,卻只派了數萬兵馬進入河東山地,這一舉動,已經表明了他們不敢正大宋正面jiāo鋒的膽怯。

    石韋跟隨著御駕而行,抵達真定府後便按兵不動,趙匡胤要得到郭進所部的戰況之後,方才能作下一步的部署。

    石韋此番隨軍北征,沒有帶任何一個nv眷隨行伺候,不過,他卻帶了另外一個人。

    楊延琪。

    作為楊mén的一員nv將,此刻她的父兄等輩,應該正在與大宋將士作生死之戰。

    石韋把她隨行帶來,一則是想讓她親眼看著北漢滅亡,看著她的賭約失敗,另外也是想利用她,在某些時候,對楊家做一些牽制。

    軍帳之中,石韋與楊延琪對坐而飲。

    石韋大口喝酒,大口吃ròu,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楊延琪則是眉頭暗皺,臉上湧動著憂慮之sè。

    看著石韋那副寬心的樣子,楊延琪忍不住道:“我看你一副成竹在xiōng的樣子,莫非你真以為你們能滅了我漢國不成?”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沒有契丹人的援助,你們漢國早就被滅了幾百回了。”

    石韋嚼著手中的jītuǐ,說話含糊不清,說著還給楊延琪夾了個jītuǐ,說道:“來,多吃點ròu,吃飽了才有力氣,等漢國投降了,你才好趕去見你父兄。”

    石韋這隨口之詞,直令楊延琪感到刺耳無比。

    她冷哼一聲,不屑道:“你別高興的太早,就算我漢國依仗遼人又怎樣,你們若有本事勝得遼人,早幾年又何至於屢為遼人嚇走。”

    楊延琪提起這舊事,一臉的鄙視。

    她所說的,乃是當年趙匡胤兩攻北漢之戰。

    頭一戰正值北漢現任郡主劉繼元繼位之初,國內人心不穩,權臣郭無為暗通大宋,力主歸降。趙匡胤便趁此時機,派李繼勳、曹彬等率六萬大軍攻打北漢。

    此戰之初,宋軍連戰連捷,但卻久攻太原城不下,接著遼軍率數萬大軍南下援北漢,宋軍見狀,不得不撤兵而還。

    第二戰也是如初一轍,前期宋軍打得順風順水,偏偏就是圍攻太原城不下,後來遼國大批的援軍抵達,趙匡胤深感兵力不足,只得又撤兵。

    表面上看起來,宋軍確實懾於遼軍的南下,所以才撤兵。

    石韋看著得意的楊延琪,卻哈哈大笑起來。

    楊延琪面lù不悅,冷斥道:“我說得難道不是事實嗎,你有什麼好笑的。”

    石韋卻冷笑道:“我一直以為楊業將軍乃一代名將,楊小姐必也是虎父無犬nv,如今看來,楊小姐對於軍事之道,卻與令尊相差極遠啊。”

    被石韋這般一諷,楊延琪頓時生怒。

    石韋接著又不緊不慢道:“當年我朝確實兩攻北漢不成,但楊小姐不要忘了,當時南方未平,我國不得不分大半兵力防範江南,故每攻北漢,兵馬之數反而遠少於北漢和遼國兵力之和,這一點,楊小姐不得不承認吧。”

    聽得此言,楊延琪怒sè漸斂。

    “就是在這等兵力不足的情況下,我宋竟將你北漢打得龜縮於太原城中,不敢出戰,而南援的遼人也數度為我所敗。而今江南已平,我大宋起傾國之兵而來,數十萬jīng銳之軍合擊太原。這一次,天時地利與人和,皆在我們這邊,楊小姐以為,你北漢還能逃過這一劫嗎?”

    石韋這一席話,慷慨而自信,只把楊延琪說得無言以應。

    楊延琪並非不知兵法,只是因為身在其中,所以才不能客觀的來看待兩國間的這場戰爭。

    而今被石韋一語驚醒,再細細想起,她的頭皮間不禁直冒冷汗。

    “這個好sè之徒說得沒錯,宋人此番的入侵,確與前兩次大不相同,難道這一次,我大漢國真的是難逃此劫了嗎?”

    楊延琪越想越心驚膽戰,越想越感到失望無力。

    石韋見狀,便笑道:“楊小姐也不用難過,天下本為一家,漢國歸我大宋了,你我便為一國之人,這也算是一樁樂事呀。”

    石韋的得意刺jī到了楊延琪,她眉sè陡然一凝,恨恨道:“鹿死誰手,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決定的,你我的這場賭約誰勝誰負還尚未可知,你休要得意的太早。”

    楊延琪明知己方敗局已定,但卻被石韋所jī,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石韋笑了一笑,忽然道:“既然楊小姐這麼自信,那咱們不妨再打一場賭。”

    楊琪延神sè一怔,問道:“賭什麼?”

    石韋手指北方道:“咱們就賭白馬嶺的這一戰,是遼人勝,還是我大宋勝。”

    楊延琪被石韋所jī,也不多想,脫口道:“賭就賭,我還怕你不成,這次你又想拿什麼做賭注。”

    石韋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嘴角悄然掠過一絲詭笑。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47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五十五章 “無恥”的賭注



    楊延琪看到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便有一絲忌憚。~~

    卻不知為何,明知石韋又有什麼鬼主意,她卻依然不顧,傲氣的哼道:“怎麼,莫非你反倒不敢賭了嗎?”

    石韋捋了捋下巴,笑道:“在下當然是不怕的,我只是怕我提出的賭注太大,楊小姐你不敢接。”

    “大不了就賠上一條命,沒有我楊八妹不敢賭的東西。”楊延琪不屑道。

    石韋飲過一口茶,眼角掠過一抹邪意。

    放下茶杯,石韋欣然道:“楊小姐果然有膽sè,那在下就不客氣了。白馬嶺一戰,遼人若勝,在下便放了楊小姐,解毒之yào也一併奉上,這是在下的籌碼。”

    楊延琪神sè一變,似乎不敢相信石韋竟開出這般大的賭注,而且竟還如此的自信。

    楊延琪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放了我,難道就不怕我反過來找你尋仇嗎?”

    石韋淡然一笑:“我早說過,北漢滅亡只在旦昔之間,到時咱們同朝為官,難不成楊小姐還要謀害你的同僚不成?”

    閑然一語,何其的自信,只是這份自信,卻令楊延琪瞧著極為扎眼。

    她咬了咬嘴chún,冷冷道:“我就是看不慣你這自以為是的嘴臉,偏要殺殺你的自信,說吧,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石韋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我想要什麼,楊小姐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他便移近了楊延琪,以一種戲nòng的眼神打量著她,眼眸之中閃爍著邪光。

    楊小姐頓時便覺得不自在起來,不悅道:“看什麼看,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我怎知道你想要什麼。”

    她分明已覺察到了石韋的意圖,但卻仍舊在佯裝不知。

    石韋見狀,便乾咳了幾聲,大聲道:“既然如此,發地我就直說了,若是我軍獲勝,我想讓楊小姐你心甘情願的伺候我一晚,楊小姐以為如何?”

    聞得此言,楊延琪的臉龐陡然湧上幾片暈sè。

    儘管她已然料到幾分,但當石韋親口提出這等過分的要求時,她還是無法掩飾內心的羞惱之意。

    “無恥!”惱羞成怒的楊延琪,用一聲斥駡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石韋卻嘿嘿一笑,不以為然道:“我就是無恥,怎麼樣嘛,楊小姐你敢不敢跟我這個無恥之徒賭上一賭。”

    若石韋果真是那種“無恥之徒”,他又何至於等到今日,用這種打賭的方式佔有楊延琪的身體。

    只是他現下閑得蛋疼,又看不慣楊延琪那高傲的氣勢,便才想出這等法子來戲nòng一下,殺一殺她的氣焰。

    面對著那張俊朗,卻又充滿邪意的臉,楊延琪有種恨不得殺了他的念頭,但不知為何,那張臉卻又如同一雙無形的手,撓著她的心癢癢的,又有yù罷不能的感覺。

    沉yín半晌,楊延琪毅然道:“好,姑nǎinǎi我就跟你打這個賭。”

    石韋沒想到她還真就答應了,頗有些感到意外。

    他其實倒真不怕放了楊延琪,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北漢必滅,楊業一mén也將如歷史上的那樣,歸順大宋朝。

    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前仇舊恨便將一筆勾銷,石韋也就不用再怕楊家找上mén來尋仇。

    何況,郭進乃是大宋宿將,白馬嶺又處山地之間,遼人的騎兵優勢無法發揮,石韋相信此戰郭進必勝。

    思緒飛轉之下,石韋欣然道:“楊小姐好膽sè,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說著,石韋舉起了手掌,示意二人擊掌為誓。

    楊延琪遲疑了一下,掄起手來就是一掌。

    那“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連帳外都能聽得見。

    石韋沒想到她會用那麼大力,疼得他是捂著手掌直chōu涼氣,咧嘴抱怨道:“好啊,你這可是趁機報復,不厚道啊。”

    楊延琪秀眉一挑,得意道:“是又怎樣,是你主動要找chōu的,我只是遂了你的意而已。”

    石韋無可奈何,只得冷笑道:“好吧,算我自討苦吃,我倒希望楊小姐你賭輸之後,屢行賭約時也能如此的賣力,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楊延琪臉畔頓生緋sè,斥了他一句“無恥”,便即扭過頭去,只管喝起悶酒,不再理會於他。

    石韋哈哈大笑。

    定下賭約之後,石韋便即離帳,帶著御醫們去往各營巡視。

    一去就是整整一天,當石韋再去看楊延琪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就在石韋打算回營之際,一紙八百里加急戰報送抵:

    郭進所部于白馬嶺大敗遼軍,斬首萬餘,遼人大敗而歸。

    儘管石韋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但當他親耳聽到這勝利的消息是,還是和所有的大宋將士一樣興奮得歡呼雀躍。

    趙匡胤聞知郭進所部大勝,知道遼人再無力南援北漢,遂下令當晚就盡起真定府軍,穿越太行山西進,與潘美所率的另一部主力會師于太原城下。

    收到拔營命令的石韋,當即匆匆忙忙的趕回了自己的醫營。

    當石韋回到帳中時,楊延琪尚坐在那裡,一面喝著悶酒,一面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楊延琪雖武藝高超,但因被石韋騙得以為服了毒yào,卻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呆在帳中,不敢邁出一步。

    她一見石韋帶著興奮的表情進來,整個人馬上就警覺起來。

    石韋將那一紙得勝的戰報放案上一扔,笑道:“楊小姐,你自己看看吧。”

    楊延琪心緊頓時緊張起來,拿起那戰報一看,一張俏臉頓時沉了下來。

    那白紙黑字,字字如刀一般刺痛著她的心。

    “強大的遼軍,竟然給宋人擊敗,而且還死傷萬餘人,這怎麼可能,不可能!”

    思緒如水,澎湃如濤。

    沉默半晌,楊延琪忽然將那戰報撕成了兩半,不屑道:“我不信這戰報是真的,多半是你不甘心輸給我,所以才故意偽造,如今我被你囚禁於此,又豈能辨得出真假。”

    楊延琪倒是聰明的緊,早就提防著石韋造假騙她。

    石韋早料到她會有如此反應,卻也不以為怪,便問道:“楊小姐這也不信,那也不信,那我倒想問問,你怎麼樣才肯相信自己輸了。”

    楊延琪頓了一頓道:“除非我親眼所見。”

    “這還不簡單,楊延琪若想親眼所見,自己去一趟白馬嶺便是。”石韋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肯放我走?”楊延琪吃了一驚。

    石韋笑道:“不過楊小姐你別忘了,你身上還中著我的毒yào,三日之內你若不回來的話,毒發身亡,就當是你不守信約的代價吧。”

    楊延琪一時jī動,忘了還有這茬,她的神情很快又暗淡下去。

    沉yín了片刻,她騰的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向著帳外而去。

    楊延琪走後,石韋也不敢耽誤時間,下令醫營收拾輜重,隨同著大軍連夜起程。

    六萬大軍由井陘關西進,一路連破北漢之軍,兩天之後即攻佔了太原以東最後一道mén戶孟縣。

    一路進軍時,各條戰線的捷報如雪片般飛來,最令人興奮的一條消息,則是潘美所部已攻破太原南部要塞團柏穀,前部兵鋒已抵達太原城下。

    這天黃昏時分,天子令大軍暫且安營于孟縣,待休整一晚後,明晨再徑直殺奔太原城去。

    夜幕降臨,石韋剛剛吃過晚飯後,shì從便來報,言是前日那個楊小姐又去而複返。

    石韋嘴角掠過一絲笑意,遂命放那楊小姐進來。

    片刻之後,一臉黯然的楊延琪,無力的走入了帳中。

    她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與失落,原本堅毅高傲的氣質,如今日全然不見。

    很顯然,楊延琪已經去了一趟白馬嶺,親眼看到了遼人屍枕如山的慘敗場面。

    親眼目睹北漢最後一絲生存希望就此被斬斷,一直以來都堅信國家能存活下去的楊延琪,身心自是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楊小姐,這一趟白馬嶺之行,你可曾看到你想看的了嗎?”

    石韋這明知故問的一句話,卻似在楊延琪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直令她身子為之一顫。

    楊延琪無力的坐了下來,雙眸望向石韋,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sè。

    看著她那失神落魄的樣子,石韋不禁又心生憐惜,遂也不再說什麼風涼話,忙令下人將去nòng些酒菜來。

    不多時,酒菜端上,石韋溫言道:“事已如此,楊小姐也不必太難過,身體要緊,還是先吃些飯吧。”

    楊延琪遲疑了半晌,遂是拿起碗筷,一言不發的低頭吃了起來。

    “來,多吃點ròu,這兩天估計你也沒吃什麼,定是餓到了。”石韋倒是體貼倍至,不時的還給她夾幾塊菜,添幾口湯。

    若是平時,楊延琪必然拒絕石韋的好意,但這次她卻默不做聲。

    一盞茶的功夫後,楊延琪飯菜下肚,便將那碗“咣鐺”一聲放在案上。

    再看她的表情,比先前也紅潤了許多,似乎是因為酒足飯飽的緣故,jīng神重新又振奮了起來。

    石韋看她這樣子,心中便在想,該不該提那賭約之事呢,這個時候提,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不夠風度呢。

    正自猶豫時,那楊延琪卻忽然開口道:“我楊八妹願賭服輸,說吧,你什麼時候想要我的身子。”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47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五十六章 還不服軟嗎



    那一句“你什麼時候想要我的身子”,只令石韋心頭為之一動。

    石韋好奇的盯向楊延琪,想要看看現在的她是怎樣一種表情。

    她依舊那樣高傲,仿佛將要履行的承諾,只是砍條胳膊砍條tuǐ這等**上的苦痛,而非獻出貞節這等“恥辱”之事。

    楊延琪的那份高傲,讓石韋感到很不舒服。

    一直以來,他都在試圖馴服這匹驕傲的野馬,只是用盡各種軟硬的手段,卻總不能壓下去她那仿佛與生俱來般的高傲。

    這一次似乎依舊如此。

    楊延琪的不屈惹惱了石韋,他決定不再憐香惜yù。

    他嘴角微微一揚,擺手道:“來啊,再拿一桶飯來。”

    楊延琪一怔,不知他是何用意。

    下人將一大桶飯端上,石韋往楊延琪跟前一推,笑道:“楊小姐,把這些飯也吃下去吧。”

    楊延琪眉頭一皺,不悅道:“吃什麼吃,你當我是飯桶嗎!”

    石韋卻道:“楊小姐不是要將身子獻給在下麼,如此寶貴的機會,下一次還不定什麼時候,在下可得好好的珍惜。楊小姐你吃飽了飯,力氣養足了,咱們才好徹夜快活啊。”

    石韋言語直白,種種“輕薄”之詞肆無忌憚。

    楊延琪聽著自是又羞又驚。

    她本為處nv之身,未經什麼人事,但於男nv之事多少也聽家中老fù們旁敲側擊的提起來。

    那些老fù們多說,男人們做那等事,多半持久不了,能堅持到一盞茶的功夫已是了得。

    楊延琪便想,自己咬牙忍耐過那片刻的恥羞也就罷了。

    而今聽石韋之詞,卻似要折騰她整個晚上,這如何能不叫楊延琪驚恐,只怕自己難以熬住那等長時間的bō折。

    羞怯惶恐下的楊延琪,不願在石韋面前表現出畏懼,便佯裝無懼,諷刺道:“就你這弱不禁風的身子骨,你就不怕折騰久了,一命嗚呼嗎。”

    楊延琪到底沒好意思明言,只委婉的諷刺。

    石韋知她意思,便笑道:“這個楊小姐就不用擔心了,你別忘了,在下可是大宋頭號的御醫,我自有那助興的妙方,保准叫楊小姐你終生難忘今夜之事。”

    聽他這一番話,楊延琪心中驚駭,卻才想起他還是一個醫術jīng湛的御醫。

    她依稀記得老fù們提過,醫學中有那種房中之術,說是男人們服了那等秘yào,便能久持陽火,通宵達旦而不休。

    若真如此的話,以石韋的醫術,自也會配這等噁心的yào,那樣的話,自己豈非真要經受住一晚的折磨。

    一想到這些,楊延琪最後的一定鎮定也被擊碎了。

    若是戰場廝殺,哪怕明知必死無疑,她也不會有一絲畏懼。

    但是,面對這等男nv間未知之事,這一次,她卻真的害怕了。

    “你,你——”驚怖之下的楊延琪,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石韋豈能看不出來她在害怕,心中暗自得意,便歎道:“楊小姐若然害怕,那我也可高抬貴手,這賭約嘛,就這麼一筆鉤銷算了。”

    石韋表現的很大度。

    楊延琪若然承認自己害怕,那就意味著她要向石韋低頭,請求他的高抬貴手,這也就意味著,她堅持了這麼久的驕傲,終於要屈服于石韋腳下。

    一想到這些,本是畏懼不已的楊延琪,卻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咬著牙關,毅然道:“我說了,我楊八妹不是那輸不起的人,你想怎樣隨你便是。”

    石韋心下不禁為驚奇,心想自己都恐嚇成這樣了,這妮子竟然還不服軟。

    如此難以馴服的nv人,石韋還是生平頭一次碰上。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石韋遂也沒了戲nòng之心,當下冷笑道:“那好吧,我倒要看看楊小姐你如何守信,來人啊,燒水,本官要沐浴。”

    石韋吩咐下去,shì從們很快忙碌了起來,不多時便燒得一大盆的熱水。

    石韋便將諸人斥退,吩咐他們不得放任何人進來。

    帳幃緊掩,諾大的軍帳中,只餘下了他二人。

    楊延琪僵硬的端坐在那裡,極力的保持著倨傲的神sè,心中卻在不安的揣測著,接下來石韋打算如何的“折磨”於她。

    石韋站了起來,面帶著微笑走到她跟前,緩緩的將雙臂展了開來。

    楊延琪一怔,不解道:“你這什麼意思?”

    石韋一本正經道:“這還用問麼,我總不能穿著衣服洗澡吧,當然是讓你給我寬衣解帶了。”

    楊延琪頓時面lù怒sè,心道你也太過分了,我雖輸於了你,但我楊八妹也不是你的僕人,憑什麼還要給你脫解服。

    “楊小姐,你可別忘了,當初立賭約時,是你親口答應,若輸了與我,你就要心甘情願的伺候我一晚,怎麼,現在才剛開始就不願意了麼。”

    楊延琪這時才恍然大悟。

    原先她只以為那所謂的賭約,只是將自己的身子獻於他,卻未曾想到他那句“伺候”含義極廣,並非單指男nv之事。

    這時楊延琪才覺得,自己是有點中了這小子圈套的意思。

    無奈之下,楊延琪只是站起身來,不情願的替他寬衣解帶起來。

    上衣最後除盡,當石韋那肌ròu盤虯的xiōng膛印入眼簾時,楊延琪的心頭悄然一顫。

    一直以來,她只當石韋是一個長相俊朗的小白臉,卻不想他竟練就這等健美的肌ròu。

    正如nv人的美貌一樣,男人的肌ròu對nv人有著同樣的殺傷力,即使對楊延琪也不例外。

    心頭怦然而動的她,只得強忍住yù念,將雙眸緊閉不去看,然後才蹲下身來,又去為他解下衣。

    她閉著眼睛,小心翼翼的解下他的下衣,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看著她那局促小心的樣子,石韋卻覺得好笑,心想你馬上整個人都是我的了,又還有什麼顧忌的。

    當裡kù解下的一刹那,石韋故意的向前挪了一步。

    雙眼緊閉的楊延琪,只覺臉龐被什麼硬物狠狠的chōu了一下,本能的便是睜開了眼睛。

    那雄赳赳之物,傲然的屹立於咫尺之間。

    生平第一次,楊延琪目睹了那生命之源,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她先是一怔,隨後“啊”的一聲尖叫便捂著臉轉了過去。

    楊延琪驚羞無比,全然已沒了先前那般佯裝的鎮定與矜持。

    石韋嘴角流lù著戲謔的笑,也不睬她,只管轉身大步邁進了澡盆。

    熱呼呼的洗澡水浸遍全身,好生的愜意,石韋忍不住喊了一聲“痛快”。

    那邊驚羞的楊延琪,這才緩過勁來,聽得身後的水聲,知道石韋已經在水裡了。

    只是想著方才的“可怕”之景,楊延琪心中依然惶恐難安,這時候也不知該做些什麼,只能尷尬的背對著石韋站在那裡。

    “楊小姐,你還愣著做什麼,趕來過來給我擦背呀。”澡盆中的石韋向她招手道。

    楊延琪就知道,那小子手段絕不止方才那一點,她所受的折磨還沒有結束。

    她按著起伏的xiōng脯,深吸過幾口氣,強定下心神,卻才不情不願的轉身湊了過去。

    眼下的石韋正趴在澡盆中,lù在外面的只有半個膀子,這就讓楊延琪自在了許多。

    她便將那巾帕裹在手上,很是笨拙的為石韋擦起了背。

    楊延琪好歹也是名mén之後,上陣殺敵雖然不含糊,但在家中卻是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大小姐,別說是給人擦背這種粗活,就連端茶倒水這等小事她都沒做過。

    而今,她一堂堂大小姐,卻要低聲下氣的給一個男人擦起了背,楊家大小姐應有的尊嚴,可算是掉了個乾淨。

    石韋卻不嫌不夠,抱怨道:“楊小姐,你能不能用心一點,別笨手笨腳的好不好。”

    楊延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卻又只能忍氣吞氣。

    石韋就是要jī怒她,看她什麼時候打退膛鼓,服軟敗下陣來。

    不料這楊延琪還真是能忍,生生的是忍了下來,真如一個僕人一樣,任由石韋指使。

    好吧,看來不動真格是不行了。

    石韋決意已生,陡然間從水中站起,赤條條的面向了她。

    楊延琪冷不丁的嚇了一跳,正待向後退時,石韋卻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此時,眼前這水淋淋的男人,渾身上下已是一覽無疑。

    楊延琪臉龐緋sè頓生,慌得急yù將頭扭過去。

    但卻不知為何,心底裡竟似有一種莫名的力量,驅使著她無法將頭扭過去,竟是大著膽子怔怔的看向石韋。

    心中烈火已生,石韋也不多想,一把便將她拉入了澡盆之中。

    入水的楊延琪驚慌之下,本能的便yù掙扎。

    石韋卻貼著她的耳畔,冷笑道:“楊小姐,看來你還是不願意呢。我石韋並非強人所難的人,你若真心不願,服個軟就行了。”

    本是驚慌的楊延琪,因他這一語卻反而鎮定下來。

    她索xìng閉上了眼睛,不再掙扎,一赴視死如歸的樣子。

    看著那不屈的樣子,懷擁著那濕漉漉,軟綿綿的香yù之體,石韋只覺烈火焚身,難耐之極。

    正當他鐵下心來,決定一享這懷中秀sè時,忽聽得帳外喧囂聲大作,隱約似有人在喊道:“敵兵劫營,敵兵劫營!”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48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低頭



    北漢夜襲!

    石韋的腦海裡陡然間閃現出這四個字。「功能變數名稱請大家熟知」

    一腔的焚身之念,轉眼褪盡。

    石韋騰的一下從澡盆中躍了起來,他這一起身不要緊,那一大陀的秤陀什麼的物什,呼的便又撞在楊延琪臉上。

    此時的楊延琪已被渾身濕透,衣衫也被剝了大半,半邊酥峰盡lù。

    她和石韋一樣,同時聽到了帳外的喧囂聲,同時也睜開了眼睛。

    只是楊延琪卻沒石韋反應那麼快,方自驚異時,一張暈紅的俏臉已被狠狠一撞。

    再次被那“骯髒”觸碰,楊延琪嚇得huā容失sè,趕緊將頭扭開幾分。

    石韋卻無心再欣賞她的嬌羞,他邁出澡盆,粗粗的擦了擦身子,便披上衣衫奔出了帳外。

    此時,軍帳外已是一片大luàn。

    鑼鼓震天動地,營帳四周到處是喊殺之聲,從醒夢中驚醒的軍士們往來奔走,再看禦營所處的四面,隱約還似有火起。

    看這情形,果然是北漢軍趁夜來襲。

    石韋尚自驚訝時,卻見數騎人馬已飛奔而過,當先那將校,正是潘惟德。

    “所有人都各守原位,不敢擅動,違者以軍法處置!”

    潘惟德邊策馬狂奔,邊是大吼著斥令著驚慌的士卒們。

    將及近時,石韋迎上前來問道:“潘兄,聽說有北漢軍夜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潘惟德勒住馬蹄,大聲道:“石兄莫要擔心,敵人不過是虛張聲勢,想要擾luàn軍心,趁勢殺進禦營裡去。眼下敵兵已被殿前軍圍住,很快就沒事了。”

    石韋這才松了一口氣,便想太原城已危在旦昔,那劉繼元又怎chōu得出多餘的大批人馬來偷營,多半是派了些敢死隊,抱著僥倖的心理夜襲禦營,想要畢其功於一役。

    潘惟德寬慰了幾句,便又撥馬而去,沿路鎮壓軍心。

    這時,楊延琪也已披衣而出,聽得四周到處是殺聲喊聲,本還窘迫的臉龐,頓時流lù出興奮之sè。

    “楊小姐,聽到有同夥來殺來,你是不是很興奮啊。”石韋笑問道。

    楊延琪冷哼一聲:“那當然,看這情形,我方的夜襲之兵至少有數萬,若是能一舉擊殺了你家皇帝,到最後輸的那一個還是你。”

    “好大的口氣啊,看來楊小姐你還是抱著僥倖心理呢。”石韋諷刺道。

    楊延琪不再睬他,只專心的傾聽周圍的喊殺之聲。

    側耳傾聽許久,原本聲震四野的喊殺之聲,卻越來越弱。

    楊延琪振奮的表情,也隨之漸漸的暗淡下去。

    當那喊殺聲徹底熄滅時,楊延琪心中那僅存的一絲希望,也隨之灰飛湮滅。

    石韋淡淡道:“北漢之覆滅,乃是天下大勢,正所謂順天者昌,逆天者亡,又豈是區區一場夜襲就能改變的,楊小姐,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再幼稚下去了,早此覺悟吧。”

    楊延琪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轉身一聲不吭的回往了帳中。

    石韋搖頭一歎,也跟了回來。

    看著那余溫尚存的澡盆,石韋又想起了二人方才在水中驚心動魄的場景。

    再看看楊延琪,雖然已穿上衣衫,但頭髮卻仍濕濕的,嬌嫩的肌膚間,仍透lù著水氣薰蒸的暈sè。

    看得這般場景,心中的漸漸的又生邪念。

    正當這時,帳外卻有人叫道:“石大人,你沒事吧。”

    是熊青葉的聲音。

    石韋只得暫斂心火,掀簾出得帳外。

    熊青葉見他無恙,吐了一口氣:“大人你沒事就好,剛才你受了驚嚇了吧。”

    石韋笑道:“你可小看了大人我的膽子呢,怎樣,禦營那邊的夜襲擊退了嗎?”

    熊青葉道:“這幫北漢人也真能折騰,鬧了半天的動靜,其實只有不過八百人,都給咱殿前司殺了個乾淨,為首的那個姓楊的敵將也給活捉了。”

    姓楊的敵將?

    石韋頓時起了好奇,問道:“你可知那姓楊的敵將叫什麼?”

    熊青葉想了一想,道:“我想起來了,那小子還很年輕,據說叫什麼楊延昭,好像還是北漢名將楊業的兒子呢。”

    果然不出所料。

    楊延昭這小子還真是膽sè過人,只以八百之眾,就敢來偷襲六萬宋軍,雖說是敗了,不過這份膽sè倒著實令人起敬。

    便在這時,帳中響起了一聲驚臆之聲。

    石韋知道,定是帳中的楊延琪聽到了他二人的對話,聞知其兄被俘的消息,她不驚才怪。

    石韋當下便叫熊青葉去忙自己的,打發走他後,又回到了帳中。

    楊延琪無力的跪坐在地上,神情是何等驚詫,仿佛天塌下了一般,失魂落魄之極。

    石韋知她素來看父兄看得比自己的xìng命還重,不然也不會忍辱負重,任由石韋來擺佈。

    而今聽得六兄楊延昭被俘,生死難測,她不驚嚇過度才怪。

    看著她那失魂之狀,石韋悄生憐憫,他便俯下身來,將她溫柔的扶起。

    這一次,石韋並沒有張揚他的得意。

    失魂落魄的楊延琪剛剛站起來,卻突然又跪了下來,向著石韋便叩起了首。

    石韋吃了一驚,趕緊去扶她,口中奇道:“楊小姐你這又是何故?”

    楊延琪抬起頭來,巴巴的望著石韋,顫聲道:“石大人,眼下我六哥被俘,只怕是死路一條,只有你才能救他的命,我求你救救他吧,求你了。”

    原來是這樣。

    那楊延昭身為敵國之將,膽敢夜襲禦營,以趙匡胤那脾氣,盛怒之下將之斬首只怕是板上釘釘的事。

    前番楊延琪不肯屈服於己,如今得知兄長有危,竟想也不想就跪地向自己求情,她對親人的這份心,當真也是讓人感動。

    “令兄攻打禦營,妄圖謀害我大宋天子,實乃重罪,想讓我去救他,這件事實在是有些棘手呢。”石韋卻為難了起來。

    楊延琪見狀,忙是泣聲道:“只要石大人能救我兄長的命,我楊延琪願意做牛馬報答石大人,懇請石大人出手相救。”

    先前楊延琪也曾數度有求於他,但那都是石韋設套,bī得她不得不低頭。

    但是這一次,楊延琪卻是主動來求,不帶有一絲的怨恨之意。

    石韋便想歷史上楊延昭跟著其父歸順了大宋,也就是說宋廷並無殺其之心,而楊延琪已求成這樣,自己倒不妨做個順水人情。

    權衡之下,石韋便道:“楊小姐你也不要太擔心,我這就去一趟禦營,看看能否說服陛下手下留情,不過究竟能服救下令兄,我可不敢做保證。”

    楊延琪見石韋願出手相救,自然是大喜,忙是抹著淚珠子,感jī道:“石大人肯出手,我已經感jī不盡,無論如何,石大人的恩情我都會銘記於心。”

    “楊小姐就暫在此耐心等著消息吧,我去去就回。”

    石韋沖她笑了一笑,便轉身離帳而去。

    離開醫營,石韋策馬徑奔禦營而去,一路不敢稍有耽擱,只怕來晚一步,楊延昭已人頭落地。

    “劉繼元這小子,竟然想襲殺朕,實在是可惡之極,攻破太原城之日,朕定要將他誅滅九族。”

    一入禦帳,便聽得趙匡胤大發雷霆的聲音。

    轉過屏風,果然見龍案後的趙匡胤,一臉的怒sè,而階下的諸將則都灰頭土臉。

    趙匡胤罵過劉繼元,又指著眾將罵道:“你們一個個的不都很能耐麼,怎的生生的讓八百敵兵偷過防線,殺到了朕的禦營跟前,你們都是吃閒飯的麼。”

    眾將被罵得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吱一聲。

    趙匡胤罵過一通後,氣也消了不少,一抬頭正好瞧見石韋進來。

    他便問道:“石愛卿,你來做什麼?”

    石韋忙拱手道:“臣聽聞禦營遭襲,只怕陛下龍體受到驚嚇,便想趕來瞧瞧陛下是否無恙。”

    趙匡胤歎道:“難得你有心,朕沒什麼事,當年高平之役,幾倍之敵都傷不到朕,何況是區區八百之敵。”

    “陛下洪福齊天,此乃萬民之福。”石韋裝作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sī下裡卻在盤算著,該當如何開口,為楊延昭那小子求情。

    就在石韋還在琢磨之時,趙匡胤問道:“對了,俘獲的那個敵將審了沒有,是什麼來路?”

    “回陛下,已經審問過了,那年青敵將叫做楊延昭,乃是偽漢大將楊業的六子。”

    趙匡胤眉頭一凝,罵道:“又是楊業,前兩回朕伐偽漢,這個楊業就給朕添了不少麻煩,現下他竟然還膽大包天到派兒子來殺朕,實在是可恨。”

    趙匡胤提到楊業之時,非但沒有石韋想像的那般愛才之心,反而是有點恨之入骨的味道。

    見得趙匡胤這等態度,石韋頓時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趙匡胤目光中殺氣迸shè,厲聲道:“傳朕之令,將這楊延昭就地斬首,再將其首級掛到太原城外,給朕好好的震懾一下劉繼元那小子。”

    天子生怒,帳前諸將立時應命。

    石韋卻是心下一驚。

    眼瞧著傳令兵已向帳外而去,石韋思緒翻飛,猛然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他也不及多想,急是出班道:“陛下,微臣以為這個楊延昭殺不得!”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50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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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韋脫口而出的這句話,令禦帳中所有人都是一奇。~~

    正值怒頭的趙匡胤,眉頭也跟著一皺,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石韋話出口了,已是騎虎難下,非得說服趙匡胤不可。

    當下他便拱手道:“陛下,微臣是說,這個敵將楊延昭殺不得。”

    趙匡胤雖然在火頭上,但到底也是明主,他素知石韋有些見識,心想他既然說出這等話來,必然有其道理。

    趙匡胤便暫不發作,板著臉道:“你倒是說說看,朕怎麼就殺不得這個楊延昭。”

    天子給了石韋解釋的機會,他暗自松了口氣。

    微微一理思緒,石韋從容道:“楊延昭偷襲禦營,意圖謀害陛下,自然是罪該萬死,不過微臣卻認為,殺了他,遠不如趁機利用他更有價值。”

    “利用他,怎麼個利用法?”趙匡胤漸漸的起了興趣。

    石韋遂道:“楊延昭乃楊業之子,楊業又乃劉繼元所依重的大將。臣是想,何不將楊延昭放歸太原,令其勸說楊業歸降呢。”

    趙匡胤還道石韋會有什麼高明之計,聽得這番話,頓時便有些失望。

    石韋卻不緊不慢道:“臣想那楊家對偽漢忠心耿耿,楊延昭多半不會勸其父歸降。不過那劉繼元卻是個疑心甚重之主,他見楊延昭被俘沒被殺,卻反被陛下放歸,介時必然會對楊業產生疑心,如此一來,豈不是正中了陛下的離間之計。”

    當石韋再道出這一席解釋時,趙匡胤方才褪sè的興致,轉眼又湧動起來。

    “大敵當前,偽漢卻內部主臣生疑,這不正是陛下所樂見的嗎?”石韋最後做了一個總結。

    趙匡胤聽著是連連的點頭。

    沉yín半晌,這位大宋天子忽然拍案而起,興奮道:“石愛卿,你這一招離間計,實在是妙極。”

    石韋暗松一口氣,心知自己的計策奏效。

    趙匡胤欣然道:“傳朕旨意,就按石愛卿說得這麼辦吧。”

    趙匡胤採納了石韋的建議,並命石韋去做那楊延昭的思想工作。

    石韋領旨來到了俘虜營,看守的士卒將帳簾掀開,石韋步入其中,一眼便看到了被綁在木架上的楊延昭。

    此時的楊延昭,衣衫帶血,神情灰暗,一副敗軍之相。

    見得有人進來,楊延昭隨意的瞟了一眼,眼睛卻忽然瞪得渾圓。

    “是你——”他的喉嚨蠕動,發出一聲吵啞的叫聲。

    石韋不想別人知道他認識楊延昭,忙將左右不相干的人摒退。

    “我說楊兄,你這膽子也真夠大的,光帶八百人就想襲殺我朝皇帝。”石韋笑道。

    楊延昭驚怔了片刻,臉sè轉為憤恨,怒道:“姓石的,你把我八妹怎麼了?”

    石韋擺手示意他別jī動,卻道:“楊兄放心,令妹我一直善待,不曾缺斤少兩掉一絲ròu,而且我這次來見你,正是受了她的託付。”

    楊延昭一愣,眉sè間彌漫起茫然之sè。

    石韋也不與他多解釋,只道:“楊兄,北漢覆亡已定,我大宋天子對令尊十分欣賞,故決定網開一面放你回去,希望你好好勸說一下令尊,儘快棄明投明,歸降我大宋,我朝天子必當重用。”

    “呸——”

    石韋話音剛落,楊延昭便向他吐了一口唾沫。

    楊延昭的反應早在石韋意料之中,早有防備的他,一閃身躲過了這一口飛來穢物。

    “隨地吐痰很不衛生的習慣。”石韋笑著抱怨道。

    楊延昭恨恨道:“我楊家一mén忠烈,寧願衛國戰死,也絕不做苟且降徒,你和你家皇帝就死了這條心吧。”

    石韋搖頭歎道:“劉繼元若是明主也就罷,可是他偏偏就是一昏主,楊兄你還如此忠誠於他,豈非成了愚忠。”

    “你住嘴!”楊延昭大喝一聲。

    憤怒的他似乎想要反駁石韋,但可惜石韋的話又正言中了他心中之痛,令他一時無言以駁。

    石韋知道跟他也說不通,便也賴得太費chún舌,當即便令士卒將他解縛,並將其押解出營。

    出得轅mén,石韋令人將一匹戰馬牽給了楊延昭,接著便令將他手中最後一道鐐銬卸了。

    楊延昭神情中皆是驚異,看著自由的雙手,一時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石韋拂手道:“楊將軍,你自由了。”

    楊延昭神sè一震,問道:“你們真的打算放我走?”

    石韋笑道:“我大宋皇帝陛下一言九鼎,既說了要放你回去就不會反悔,楊將軍,莫不是你不打算走,想歸順我大宋了不成。”

    楊延昭怎知石韋的計策,見得能脫身,哪還會多想什麼,當即翻身上馬,撥馬便走。

    石韋目送他離去,高聲道:“楊將軍好走,太原城陷之時,就是咱們再見之日。”

    楊延昭回頭怒視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轉身策馬狂奔而去。

    那一騎絕塵而去,而在營柵的一頭,早已得到消息的楊延琪,則目送著兄長離去。

    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夜sè中時,楊延琪方才長松了口氣。

    回往帳中時,已然是石韋已經坐在那裡,閑品起了香茗。

    見得楊延琪回來,石韋為她斟了一杯,笑道:“楊小姐,你大概也看到了令兄離去,這回你總該放心了吧。”

    楊延琪臉上躍動著感jī之sè,舉杯道:“石韋,多謝你救我六哥之命,這一杯我以茶代酒,敬你了。”

    看得出,她這一聲謝,確實發自於內心。

    石韋欣然道:“舉手之勞,何足言謝。”

    一杯飲盡。

    石韋剛將茶杯放下,但見寒光一閃,劍鋒已然架在了脖子上。

    驟變突生,石韋心中為之一凜。

    看著手執寒劍,滿臉殺氣的楊延琪,石韋卻只淡淡一笑:“楊小姐,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楊延琪冷冷道:“石韋,老實說,你那所謂的秘毒,其實根本就是你的謊言,是也不是。”

    怎麼回事,難道被她識破了不成?

    石韋心覺不妙,卻佯作淡然,反問道:“是真是假,楊小姐又是如何得知的?”

    楊延琪道:“先前你說派人按時往太原,給我六哥和七哥送yào,那時戰事未起,尚有可能。眼下太原城被圍,道路不通,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能做到隨意進出太原。既然你做不到,而我六哥卻仍活得好好的,那就證明你一直在說謊。”

    石韋心頭頓時籠上一層yīn影。

    先前他一直以為楊延琪被自己那毒yào的謊話,唬得玩nòng於股掌之中,誰想眼下環境發生了變化,自己的謊言出現了漏dòng,竟是給她識破。

    可是,如果她既已識破,完全可以一刀將自己宰了,然後一走了之,而今這般用刀bī著自己又是為何?

    石韋只驚慌了一瞬,便即揣測出楊延琪其實並不想殺他。

    想到這些,石韋情緒便鎮定了許多,他不慌不忙的將脖間的刀鋒推開,笑道:“楊小姐你果然是冰雪聰明,我這小伎量終於給你看穿了。”

    聽得石韋親口承認,楊延琪容顏大怒,刀子再次bī上來,怒道:“你這無恥之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石韋歎息一聲,無奈道:“楊小姐你這話問得實在是多餘,你楊家個個武藝高超,先前那般情況,我若不出此下策,試問我的這條小命還能活到今天嗎?”

    楊延琪凝重的表情稍有緩和,瞪了他半晌,手中的劍緩緩放下。

    她這般表現,看來果真是不打算殺自己了。

    石韋暗松了口氣,說道:“多謝楊小姐手下留情。”

    楊延琪冷哼一聲,不屑道:“我並非是手下留情,只因你方才你救了我六哥一命,現下一命抵一命,你我算是兩清了。”

    楊延琪收起了劍,原先的殺氣已一掃全無。

    石韋卻道:“楊小姐,你說得輕巧,只怕我們還沒有兩清吧。”

    楊延琪一怔,回頭望向於他,不悅道:“難道我還欠你什麼嗎?”

    石韋笑眯眯道:“難道楊小姐忘了咱們之前的賭約了嗎,似乎楊小姐你還沒有履行完呢。”

    楊延琪的眉頭一皺,目瞪陡然間又肅然起來。

    “罷了,楊小姐你眼下知道真相,又手握著我的xìng命,我哪裡還敢讓你履行賭約,楊小姐請自便吧。”

    石韋委婉的諷刺她楊延琪不守賭約。

    楊延琪武藝高超,如今已獲自由,雖然鬧不出什麼大動靜來,但趁夜離營逃走還是沒人能攔的。

    此時的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卻不知為何,她因石韋這一番話,竟然逗留不去。

    她緊咬著嘴chún,就那樣望著石韋,那般複雜的眼神,似乎在做什麼艱難的抉擇一般。

    石韋方才那一語,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根本就沒想過她會當真。

    如今見著楊延琪那複雜的神情時,石韋不由得便起了疑心。

    正自揣測她的心意時,楊延琪忽然提著匕首走了上來。

    莫非她改變了主意不成!

    石韋嚇了一跳,未及反應時,人已被楊延琪按倒在地上。

    楊延琪坐在他身上,匕鋒懸在了他喉嚨上分,只消那麼下去一分,他就非得被穿破喉嚨不可。

    石韋忙道:“楊小姐,我方才只是說笑的,咱有話好好說,別jī動好不好。”

    楊延琪卻不理會於他,手腕跟著便是一動。

    就在石韋以為自己這條小命就要jiāo待之時,那楊延琪手中的匕首,卻並沒有刺向他的喉嚨。

    只聽“嘩”的一聲,石韋的衣衫被她從中切裂,赤袒堅實的xiōng膛,頓時便lù了出來。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51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她要幹什麼?



    楊延琪原本凶巴巴的目光,轉眼已為火熱所取代。

    她騎在石韋的身上,看著他那一塊塊凸起的肌ròu,眼眸之中迸shè著一種渴望的眼神。

    那種眼神,就像是一頭饑餓的野獸,終於抓到了獵物一般。

    “楊小姐,你——”

    “閉嘴!”

    石韋驚奇之下,yù待開口,卻被楊延琪厲聲所斥。

    他不敢再吱聲,只能懷著不安的情緒,憑由這nv人擺佈自己。

    楊延琪的身子如蛇一般,扭動著腰枝,緩緩的向下移去。

    而她手中的刀鋒,也隨之一寸一寸的滑動。

    石韋的衣衫,還有kù子,就這樣一點點的被她從中切開,那種涼嗖嗖的感覺從上到下的傳來。

    石韋終於明白她這是要幹什麼,她這是要逆推自己啊。

    念及于此,石韋本是惶恐不安的心,旋即鎮定下來。

    他便仰起頭,饒有興趣的望著她,看她能耍出何等手段來。

    一絲絲的涼意傳來,只聽“嘶”的一聲急響,石韋立時感覺到自己襠下傳來涼嗖嗖的感覺。

    就在他剛剛有點小興奮時,卻猛然察覺到一絲異樣的冰涼。

    石韋本能的撐起脖子向下望去,驚見楊延琪竟把匕首那鋒利的刃尖放在了自己那命根子上。

    “不好,她該不會是想閹了我吧。”

    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這樣一個念頭,驚恐之下,石韋作勢便想避開身子。

    這時,楊延琪卻抬起頭來,佈滿血絲的雙眸盯著他,喝道:“你敢動一下,我就一刀割了你這玩意。”

    這般一喝,石韋再也不敢luàn動一分,他是真怕惹惱了這姑nǎinǎi,若是一刀下去,自己這下半輩子就沒什麼奔頭了。

    無奈之下,石韋只得tǐng著身子,一動不敢動,看她打算怎樣。

    楊延琪重新低下頭來,用一種好奇的眼光,仔細的審視著那骯髒之物。

    漸漸的,石韋從她的臉畔看出了幾分羞紅之sè。

    看著她那般神情,石韋心情漸漸緩和下來,他意識到楊延琪並沒有打算閹掉自己的意思。

    思慮一消,在她那火熱的直視下,石韋本能的便有了反應,那軟塌塌醜物,迅速的便傲然tǐng立起來。

    楊延琪神sè愈加緋紅,石韋能夠看到脖間在吞咽著唾沫,仿佛一副垂涎yù滴的樣子。

    而她這般俯身的樣子,那飽滿的雙峰,便將裝滿了水的皮球一般,向下垂墜而去,溝壑分明深幽。

    石韋看得是血脈賁張,腹下yù加的傲然。

    咣鐺一聲,楊延琪將手中的匕首扔在了一邊。

    然後,她將垂下的髮絲籠在耳邊,深吸過一口氣,貝齒輕啟,將那醜物含咽入喉,細細的便是咂鳴起來。

    石韋只覺如入溫泉,那種令人癡mí的快意,由下而至,瞬間湧遍全身。

    這時的他,哪裡還有一絲擔心,他便暢開xiōng懷,肆意的享受起楊延琪的伺候。

    幾番撫慰之後,楊延琪爬了上來,她坐在石韋身上,將頭髮解了開來。

    輕輕一抖,三千青絲,便如瀑布一般搖動。

    然後,她用一種充滿yòuhuò的眼神望著石韋,嘴角帶著mí離的笑容,緩緩的將自己的衣衫一件件的褪下。

    須臾間,那曼妙的赤體,便盡收眼底。

    再然後,她微微屈起膝蓋,再次深吸過一口氣,秀眉微微的蹙著,一分分的坐下了身子。

    當那孕育生命之地,全完的結合在一起的時候,身上這少nv,喉間發出了一聲如釋重負般的嬌喘。

    些許遲疑之後,她便如匹掙脫束縛的母馬,在那片廣闊的草原上,縱意的馳騁。

    石韋望著如癡如狂,披頭散髮的楊延琪,實在想像不到,那個高傲的楊八妹,一旦放開情懷,原來竟會是這般形容。

    那種放肆的jī情,驚心動魄,令石韋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諾大的營帳中,男人與nv人的喘息聲在彌漫。

    燈火映照下,那兩個融合在一起的身影,不時的變換著姿勢,晃動的節奏也越來越快。

    終於,伴隨著一聲山洪崩泄的低吼,大帳中終於安靜了下來。

    “你明明可以不用這麼做的,為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已筋疲力盡的,有些困意的石韋,忽然這樣問道。

    趴在他身上的楊延琪,朱chún湊近他的耳邊,氣若幽蘭的輕語道:“因為我願意把身子給你。”

    原來如此。

    被自己囚禁,受盡了“屈辱”的楊八妹,此刻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她有受虐傾向麼?

    或者說,她已經愛上了自己麼?

    石韋懷揣著諸般猜測,懷擁著那香汗淋漓的身體,不知不覺中已是沉沉的睡去。

    …………………………

    明媚的晨光,透過帳幃帳的縫隙灑入帳中。

    感覺到了勝的融融暖意,石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金黃sè的陽光刺得他一時有些眼暈,本能的將身子扭向了一邊。

    這時他發現,懷中的楊延琪,不知什麼時候已不見了。

    石韋的猛的坐了起來,環顧著空dàngdàng的帳篷,一時間有些茫然失神。

    昨晚那驚心動魄的場面,如慢放的電影畫面一般,一一的從眼前閃過。

    此時回想起來,恍惚如夢境一般不真實。

    昨晚和自己巫山**的那個nv人,當真是楊延琪嗎?

    石韋的心裡產生了這樣一個疑問,許久之後,他才確信那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那麼楊延琪在哪裡?

    jīng神清醒之後,石韋四下一掃,卻從枕邊找到了兩件東西。

    一件是紅sè的抹xiōng,另一件,則是一縷頭髮。

    石韋捧在手中,輕輕一嗅,那熟悉的體香便沁鼻而入,顯然這兩件東西都是楊延琪的。

    石韋猛然意識到,楊延琪多半是不辭而別了,而這兩件貼身之物,自然就是留給自己的紀念之物。

    “她終究還是走了。”

    石韋輕歎了一聲,將那一縷頭髮用抹xiōng包裹起來,小心的收起。

    他穿好了衣服,掀簾而出。

    金黃sè的陽光撲面而來,晨風中還帶著幾分血腥的味道。

    軍中的士卒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收拾行囊,準備向著他們最終的目標開進。

    石韋目光遙望西面,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硝煙彌漫的太原城,仿佛看到了楊延琪英武的身姿站在城頭,揮舞著銀槍,誓死保衛著她的國家。

    “希望你能活到戰爭結束吧。”

    ………………………………

    兩天之後,大宋皇帝趙匡胤御駕親征至北漢國都太原城下。

    此時,聚集於太原城下的大宋軍隊,已經達到十萬之眾。

    趙匡胤似乎嫌這還不夠,又下旨徵發河南的鄆、濟、博、懷、汝、華等諸州軍隊,以及河中的晉、絳、慈、解、齊竺諸州將士趕赴太原。

    一時間,整個中原的北部戰雲密佈,大宋帝國的軍事調動已達到空前的密集。

    傾國而來,效果也是顯著的。

    各路宋軍一路攻城拔寨,數十萬將士如cháo水般湧向北漢境同,所過之處,所有州縣盡皆dàng平。

    當中軍大營出現在太原城下時,所謂的北漢國,眼下除了最北邊的汾州之外,只剩下了太原這一座孤零零的都城。

    但無論如何,眼前這座城,可是舉世聞名的太原城。

    從後周到大宋,從柴榮到趙匡胤,兩代皇帝數次攻至太原城下,然而那銅牆鐵壁般的牆城,卻讓他們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剛剛抵達太原城外的趙匡胤,還收到了另一個讓他感到有點頭皮發麻的消息。

    在潘美等將完成圍城之前,北漢天雄軍節度使楊業,已經率兵先行闖入城中。

    楊業,這是一個令大宋君臣都感覺到頭疼的人物,前番兩伐北漢,北漢諸將無人能敵,唯有楊業此人卻能數挫宋軍。

    不過趙匡胤也只是稍稍感到不爽而已,在他看來,楊業雖勇,但也沒勇到一人獨扛大宋數十萬jīng銳之師的地步,更何況,還有先前石韋所獻的離間計。

    這一次,趙匡胤對太原城是志在必得。

    當天,趙匡胤便將禦營設在了汾河的東岸,稍微休息之後,便親自寫了一道詔書給劉繼元。

    詔書的態度倒也親切,內容也很寬鬆,大致是勸說劉繼元投降,只要他肯投降,前罪盡免,保證他一輩子榮華富貴。

    詔書寫罷,一名小校奉命將詔書送往了太原南城。

    此刻,南mén之上,那一員威武如雄獅一般的名將楊業,正屹立城頭,督軍備戰。

    “父帥,宋主派人送手書到了。”六子楊延昭急匆匆的上了城頭。

    “書在哪裡?”楊業面無表情道。

    楊延昭忙將趙匡胤的那一道詔書雙手奉上。

    按理來講,這是大宋皇帝給劉繼元的親筆信,也算是國書,楊業這等武將是無權看的。

    不過楊業卻一點都不猶豫,將那詔書接過手來,嘩的展了開了。

    “想讓咱們投降,哼!”楊業粗粗掃了幾眼,冷峻的臉龐上lù出一抹冷笑。

    “父帥,這詔書要不要呈給陛下?”一旁的楊延昭看到父親違制看了國書,神sè中略有些不安,便是小心的問道。

    楊業沒有回答兒子的話,而是將那封宋帝親筆詔書合上,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的將之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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