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大宋首席御醫 作者: 謝王堂燕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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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10203 2012-8-11 18:26:5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2 331937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58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七十章


    “見一個人?”石韋頓時狐疑心起。傳更新

    他正自揣測間,耶律思雲已挽起他的手臂,拉著他往外而去。

    石韋疑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了。”耶律思雲笑得有些神秘。

    石韋早就在這郡主府憋也憋死,心想反正如今身在異國,也沒得選擇,索性跟她前去,也好出去透透氣。

    於是他便心懷著狐疑,跟著耶律思雲離了郡主府,乘著一輛馬車了街市。

    石韋猜測她想帶自己去見的那個人,多半便是遼國皇后蕭綽。

    如今她的父親反對她跟一個漢人成親,那麼這遼國之內,能夠壓倒他父親的,除了遼帝之外,就只剩下蕭綽。

    耶律思雲與那蕭綽私交甚好,這件事的話,想必耶律思雲只有請她幫忙。

    倘若蕭綽下旨賜婚,那麼即使耶律思雲的父親也沒有理由再反對,否則便是違抗皇命。

    思及于此,石韋的心情漸漸又焦慮起來。

    車馬穿行于繁華的幽州城,石韋卻無心觀賞沿途的風土人情,心裡一般在盤算著該如何脫困。

    不知不覺中,馬車停了下來,耶律思雲便又拉著他一同下了馬車。

    抬頭一看,石韋頗感意外。

    因為耶雲思雲並未如他所猜想的那樣,把自己帶到皇宮中去見蕭綽,而是將他帶到了一座寺廟門前。

    抬頭看去,只見廟門的匾額著三個大字——普濟寺。

    遼國雖乃異族政權,但遼國層權貴們多慕中原文化,佛教在遼國內也相當的盛行。

    石韋聽說那耶律賢和蕭綽都是佛門信徒,而眼前這座普濟寺,也正是蕭綽用自己的私錢捐獻修建。

    他卻搞不懂耶律思去帶他來這裡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來帶他拜佛,乞求佛祖說服他父親不成?

    石韋旋即便覺得自己這猜測荒唐,耶律思雲又怎會是那種愚蠢的女子。

    “走,我們進去。裡邊那個人正等著我們呢。”耶律思雲說著便拉了石韋入內。

    一進寺廟,石韋便感到周圍的氣氛有所不對。

    寺中此時正有不少香客,但奇怪的是。那些香客並不是在香,而是三三兩兩的散佈在寺廟各處,神色警覺的張望著,如臨大敵一般。

    而且。這些香客們個個都人高馬大,且還都攜帶著兵器,一看便非普通的香客。

    看著這陣勢,石韋很快便猜到了八九分。

    耶律思將他帶進了偏殿的一間佛堂,她跟門口的帶刀香客說了幾句契丹話。而後才得以被允許入內。

    諾大的佛堂中空空蕩蕩,那巨形的佛祖神像之下,只跪了一名華服的婦人,那婦人手撚著佛珠,嘴裡不知在嘀嘀咕咕的念叨些勞什的經。

    儘管婦人背對著自己,但石韋依稀已能辨認出她是誰。

    “娘娘,我把他帶來了。”耶律思雲笑著說道。

    那婦人停下了頌經,從蒲團站了起來。緩緩的轉過了身來。

    果然如石韋猜想的那想。眼前這婦人,正是遼國皇后蕭綽。

    儘管石韋早有準備,但當他真的再次看到蕭綽那絕美的臉時,心頭還是忍不住怦然一動。

    蕭綽直視著他,微笑道:“石御醫,我們又見面了。”

    石韋按定心神。拱手從容道:“下官石韋見過娘娘,一別數月。不知娘娘的病可痊癒了嗎?”

    石韋提到的,正是蕭綽那血乳自溢之症。

    “多虧石禦你的妙手良方。本後的病業已痊癒。”蕭綽談吐之時,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讓人難以揣測出她的心思。

    “那下官就恭喜娘娘了,下官原以為娘娘不遠千里的把下官請來,乃是為了給娘娘複診,而今既是娘娘病已痊癒,不知何時能讓下官歸國。”

    石韋順勢便提出了歸國之請。

    耶律思雲立時就急了,忙道:“誰說娘娘是把你請來複診的了,你——”

    耶律思雲欲待再言,卻給蕭綽擺手打住。

    蕭綽向她寬慰道:“思雲,你莫要心急,你想的那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先出去,讓我單獨和石御醫說幾句話。”

    耶律思雲瞪了石韋幾眼,這才退往了佛堂外。

    殿門關,諾大的佛堂之中,只餘下了她二人。

    與這遼國第一夫人單獨相處,石韋隱然能感覺到種壓迫感在悄然彌漫。

    “石御醫,你宋國為何不遵所約,公然吞併漢國,實在太不將我大遼國放在眼裡。”蕭綽的口氣忽然間凝重起來。

    石韋原以為她會勸說自己,答應與耶律思雲的親事,不料卻反被質問起兩國之事來。

    她是想嚇唬我嗎?

    石韋毫無所懼,只淡淡道:“娘娘的問題,下官當初出使之時,就早已給過答案,娘娘又何需再問。”

    蕭綽花容一怒,厲聲道:“我大遼百萬雄兵雲集南京,本後一揮手間,鐵騎南下,便可輕易將河北蕩平,難道你宋國就不怕嗎?”

    好大的口氣。

    石韋正視著蕭綽那肅厲的花容,淡淡道:“貴國的鐵騎兇猛,我大宋的控弦之士也不是吃素的,娘娘若真有這個膽量,儘管發兵南下便是,下官倒正好閑得無聊,想要看看這場熱鬧呢。”

    石韋一點都沒給蕭綽面子,用戲謔似的言辭,將蕭綽的那一番威脅言語,輕輕鬆松的便頂了回去。

    縱游花叢的石韋,最懂女人之心,似蕭綽這樣可以一手遮天的女強人,卑躬屈膝或是畏懼討好,只會令她輕視。

    這種習慣了別人唯唯諾諾的女人,你對越是不怕她,越是敢頂撞她,她反而就越對你另眼相看。

    說好聽點,這要圖個新鮮,說難聽點,這就叫做賤。

    人性本賤,即使是位高權重的蕭綽也不例外,石韋對此深信不疑。

    果然,當石韋頂撞之後,蕭綽非但沒有生怒,那一臉的怒容反而在褪色。

    她血刃的眼神,盯著眼前這年輕的漢官許久,忽然間卻眉天眼笑,格格的大笑起來。

    先前還一副肅厲,如今轉眼又笑得那樣燦爛,這女強人變臉真是比變天還快。

    石韋心下冷笑,嘴卻又道:“下官只是一個郎中,娘娘跟下官說這些話也無濟於事。不過如果娘娘讓下官歸國的話,下官倒可把娘娘的這番質問,轉達給我朝陛下。”

    石韋順著蕭綽的話引著,再次提及了歸國之事。

    那蕭綽收起了笑臉,踱步於堂中,問道:“思雲鍾情於你,想讓你做她的郡馬,她可是跟本後央求了好久,本後既已答應了她,又怎能輕易放你走呢。”

    果真如此,這個耶律郡主還真是執著,為了自己,竟不惜動用和蕭綽的關係。

    石韋不慌不忙道:“眼下宋遼兩國關係緊張,戰爭烏雲密佈,在這種情況下,娘娘若是下旨將郡主嫁與一個宋國俘虜,定然會在國中遭到誹議。下官私以為以娘娘之聖明,多半不會做這種不利國之大局的決定。”

    石韋自來的一路,早已深思熟慮,其實他壓根就不怕耶律思雲來求那蕭綽。

    蕭綽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似乎對於石韋能說出這番話,顯得頗有些意外。

    石韋從她那一閃即逝的眼神中,看得出自己是戳中了她的痛處。

    “本後一早就知道,石御醫非是尋常之人,看來本後確實沒看錯人呀。”蕭綽毫不掩飾對石韋的讚歎與欣賞。

    石韋謙然道:“娘娘過獎了,下官只是說了人人都看得明白的道理而已。”

    蕭綽歎道:“石御醫就不必謙虛了,這道理若是人人都懂,思雲就不會向本後提出這般不合時宜的請求了。”

    蕭綽的話中對耶律思雲暗有責備,石韋心中卻希望大作。

    當下他便順勢道:“耶律郡主也是對下官用情至深,方才會做出這等有損國體之事,下官心裡其實還是很感動的。只不過我與郡主身份懸殊,她的這份美意,只怕下官著實難以消受。”

    蕭綽聽了他這話卻又言語了,只負手踱步於堂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之後,她忽然說道:“本後也是求賢若渴,石御醫如此良才,實在是當世難道,若能投效是我大遼國的話,將來必能成就一番事業。”

    蕭綽這是想誘降於他。

    拋開異族不說,若石韋只單身一人,或許真還可以考慮一下接受蕭綽的美意。

    只是她卻不知,自己的汴京還有一大家子的美眷,如若自己投降了遼國,家裡人勢必要遭受牽連。

    無論如何,石韋都不能置她們於不顧。

    故是蕭話音方落,石韋便不假思索的回道:“下官只是一介郎中,無心建立什麼功勳偉業,娘娘的好意下官只能心領了。”

    被他拒絕,蕭綽的表情忽然又陰沉起來,冷冷道:“石御醫你既不願歸順我大遼,而你這般賢才若是放歸宋國的話,勢必又將成我大遼的患禍,既然如此,本後在想,是不是應該防患於未然呢。”

    殺氣畢露,她這是在以性命來威脅!

    石韋的心頭,陡然間湧一股寒意,便想蕭綽若真要殺自己,那還不是舉手之勞。

    就在他心思急轉,思索著應對之策時,眼前的蕭綽忽然間身形一晃,竟似要暈倒的樣子。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58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七十一章 誰的種?


    “娘娘,你沒事。

    石韋見她那欲暈的樣子,一時間忘了她對自己的威脅,出於一個醫生的本能,下意識的便問了一句。

    “我沒事。”蕭綽搖了搖手,嘴倒是堅強,但精神卻愈是不佳,身子晃得更加厲害。

    眼看著她站立不穩,作勢便要倒下,石韋不及多想,趕緊前一把將她扶住。

    他只顧著扶人,這麼一急,一手是扶住了蕭綽的腰,另一手卻按在了她飽滿的翹臀。

    蕭綽似乎也沒意識到石韋手有“不軌”,整個人暈乎乎的倒向了他的懷中。

    方才還威懾淩淩的蕭皇后,如今轉眼間卻躺在了自己懷裡。

    在擁美入懷的那一刻,石韋心頭一種得意油然而生。

    只是,當他懷抱住蕭綽之時,卻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這身體在什麼時候曾經觸摸過似的。

    不過眼瞧著蕭綽半暈過去,他也不及多想其他,趕緊扶著她平躺了下來。

    蕭綽躺下之後,精神似乎稍有好轉,只是一時間還緊皺著眉頭,睜不開眼來。

    石韋看了看她的臉色,似乎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便也不經過她的允許,私自為她把起了脈。

    診著診著,石韋緊皺的眉頭,卻漸漸的松展開來。

    他的嘴角邊,不禁揚起了一抹笑。

    這時,那蕭綽也清醒了過來。驚覺自己竟然枕著石韋的腿。而且他還抓著自己的手腕,一副不軌的樣子。

    蕭綽頓時一驚,趕緊從他身爬了起來,怒道:“石韋,你焉敢趁機輕薄於本後。”

    石韋卻不緊不慢的笑道:“皇后娘娘,下官以一個醫者的身份,奉勸娘娘還是平心靜氣,莫要動不動就發怒才是。”

    蕭綽愣怔了一會,神色緊張起起來,問道:“莫非本後又得了什麼重病不成?”

    石韋站了起來。撣著袍的灰,輕描淡寫道:“娘娘倒也不是得了什麼病,只是懷有了身孕而已。”

    懷有身孕!

    當蕭綽聽到這四個字時,並未如一個母親那樣驚喜。反而是臉色變得煞白,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噩耗一般。

    見得蕭綽神色有異,石韋心中頓生狐疑,卻依然拱手道:“看來下官要恭喜娘娘,為貴國皇帝再添一位龍種了。

    眼下蕭綽已經為耶律賢了一個兒子,也就是歷史的遼聖宗,石韋自然要說再添一位龍種。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蕭綽完全無視石韋的恭喜,喃喃自語著,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見她這般樣子。石韋心中不禁愈奇。

    古往今來,哪個女子不希望能為丈夫生個一男半女,似蕭綽這種後妃身份的女子,平素更是要燒香拜佛求為皇帝生下兒子,而且是越多越好。

    如今既是意外懷孕,那便有可能生下一名皇子,她為何非但沒有喜極而泣,反而是憂慮重重的樣子。

    除非……

    除非她懷的根本就不是遼帝的骨肉,而是她與別的男人私通所懷的野種!

    這個念頭在石韋的腦海裡閃現,而且他很快就確信自己的猜測多半是正確的。

    他依稀記得。歷史的蕭綽,本就不是什麼貞節烈女。

    因史耶律賢病逝後,蕭綽為了穩固兒子的帝位,便又將自己嫁給了一名叫做韓德讓的漢臣,而這位韓德讓。據說早在蕭綽被選為皇后前,兩人間便有婚約。

    況且耶律賢一直體弱多病。一般情況下,他夫妻二人的私生活想必也不怎麼和諧,而蕭綽得不到滿足,私下跟那韓德讓私通也不是沒有可能。

    或許,蕭綽現下肚子裡所懷的這個孩子,根本就是韓德讓的骨肉也說不定。

    片刻之間,石韋便腦子飛轉,聯想無數,嘴角間冷笑悄然而現。

    蕭綽無意間瞟了一眼石韋,見他神色有異,急喝道:“你冷笑什麼?”

    石韋給她這一喝嚇了一跳,便想該不該告訴她自己的猜測。

    倘若她為了掩飾這醜事,一刀把自己殺了封口,那自己豈非死得冤枉?

    不過轉念又想,眼下自己已診出她懷有身孕,如果她真想殺自己滅口,就算他假裝不知,也是難逃一劫。

    念及于此,石韋索性道:“娘娘的心事,下官已然知曉。”

    蕭綽的神色又是一變,凝眉喝道:“你知了什麼?”

    石韋清了清嗓子,緩緩道:“娘娘正當青春妙齡,自然對那方面的需求正當旺盛,而貴國皇帝又身弱多症,顯然的不太能……咳咳,所以嘛,娘娘的苦衷,下官也是理解的。”

    石韋礙于蕭綽的身份,並沒有直截了當的說出來,而是拐了幾道彎,不過他相信,以蕭綽的理解能力,絕對聽得出自己在暗示些什麼。

    果不其然,蕭綽聽了他這話,絕美的臉龐又是驚又是羞,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石韋便道:“娘娘放心,這件事下官絕不會跟第二個人說起,而且娘娘眼下懷孕未久,如果娘娘願意的話,下官還可能幫娘娘把你這胎兒給……”

    作為一名醫生,石韋公然勸說一名孕婦打胎,這麼缺德的事情,若是換作平時他是萬不會做的。

    但是眼下性命有危,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他不得不自損醫德。

    只是,他話還沒有言盡時,蕭綽卻忽然瘋了似的叫道:“你不能,你不能傷害這孩子,不能是你!”

    她這突如其來,歇廝底裡的叫聲,仿佛一頭母獅子在拼死保護自己幼獅一般,那種發狂的兇狠,只令石韋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畏懼。

    驚怖之下,石韋忙又道:“娘娘你別激動,下官只是隨便說說,娘娘你如果實在是想生下這孩子,下官一樣可以為娘娘效勞,只是怎麼解釋這個孩子的身份,下官就幫不娘娘什麼忙了。”

    不知為何,石韋竟下意識的為蕭綽有點擔心起來。

    蕭綽雖然權勢顯赫,但她的權勢究竟也是耶律賢給的,只要耶律賢願意,他隨時都可以將蕭綽的權力收回。

    倘若那體弱多病的遼帝,知道自己皇后,背著自己懷了別人的野種,那他弄死蕭綽自是易如反掌之事。

    蕭綽顯然更知道事態的嚴重性,這位大遼皇后,此時已全然沒有往昔的威嚴冷靜,如一直驚弓的小鳥一般,不安的在佛堂中來回踱步。

    她邊是踱步,邊掐指計算著什麼,嘴裡還念念叨叨,似乎在算著自己懷孕的日期。

    沉默不語的石韋也在算計著,他則是在算計著自己該如何擺脫這危險的處境。

    忽然間,蕭綽停下了腳步。

    當石韋抬頭看去時,卻驚奇的發現,她那緊張焦慮的神情,一瞬間竟是消失全無。

    甚至,石韋還看到她嘴角揚起了一抹如釋重負般的笑。

    難道她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不成?

    還在揣測之時,蕭綽卻已走近前來,問道:“石御醫,你知道的太多了,你難道不怕本後殺你滅口嗎?”

    石韋心中一寒,卻很快又平靜下來。

    蕭綽口口聲聲說要殺他滅口,但石韋卻從她的語氣,還有她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殺意。

    當下他便淡淡笑道:“娘娘行事,向來雷厲風行,倘若娘娘真想殺下官滅口的話,又何需眼下這多此一問呢。”

    蕭綽嘴角一抿,笑道:“聰明人,你果然是聰明人,本後就喜歡你這樣聰明人。”

    聽得此言,石韋確實她是真不打算殺自己了,不禁安心了許多。

    旋即石韋卻又產生了另外的疑惑。

    如果做換位思考的話,面對著這樣事關生死的秘密,石韋無論如何也是要殺人滅口,以防萬一。

    可是蕭綽卻為何放心的讓他活著,而且他的身份還是一個宋人。

    這般不合理的做法,顯然不符合蕭綽的聰明才智。

    石韋想不通,他也沒有時間多想,當即道:“看來娘娘是打算把這孩子生下來了,不過下官要提醒一句,娘娘眼下的身體有些虛弱,不適於生育,只怕還得好好滋補滋補才是。”

    蕭綽點了點頭:“本後要在這普濟寺中住幾天,這期間就煩勞石御醫為本後診一診身體,好確信這孩子能平平安安。”

    “下官自當樂意效勞,只是……”石韋吞了口唾沫,問道:“只是下官想知道,娘娘打算如何處置下官?”

    蕭綽笑道:“放心,過了這段時日,本後就想辦法放你歸宋,不會為難你的。”

    有了蕭綽的這句承諾,石韋長松了一口氣。

    接著他又示意門外,道:“那耶律郡主那邊,不知娘娘打算如何應對。”

    蕭綽想了一想,歎道:“事到如今,本後就更不能縱容她胡來了,你不用擔心,我自會勸服她的。”

    石韋這才真正的松了口氣,忙是拱手稱謝。

    二人私下裡達成了這協定,石韋便離開了佛堂,耶律思雲問起時,蕭綽只虛言應付,聲稱要再勸一勸他,接著便叫隨從引二人往廂房去,今後幾天他二人就住在這普濟寺中。

    耶律思雲倒也沒有起疑,拉著石韋便往後院而去。

    蕭綽站在佛堂門外,望著石韋遠去的身影,手撫著自己的小腹,眉色間閃爍著一種複雜的神色。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59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七十二章 何時臨幸


    感謝法國隊的兄和byrd兄月票,前一章忘打章節名了,抱歉哈

    石韋離開佛堂後,被安排在了普濟寺後院的廂房中。&&

    此前石韋也在當塗念慈庵中留宿過,不過那種小地方的佛庵,遠非普濟寺這種國寺可比。

    石韋所住的後院其大無比,光是大大小小的廂房就有近百間之多,而且大多都裝修精緻,想來是為招待那些來佛寺進香的達官顯貴而設。

    是夜,月枝頭。

    石韋難以入睡,便秉燭夜讀。

    寺中的僧侶們做完晚課,皆已入睡。諾大的後院廂房區,只住她和耶律思雲二人,除了偶然經過巡邏的皇后侍衛之外,這普濟寺的夜靜得嚇人。

    石韋目光在字裡行間,腦子裡卻在思索脫身之計,猜測著蕭綽的那個情人是誰。

    看白天裡蕭綽的意思,她是打算把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那就意味著蕭綽有辦法瞞過耶律賢。

    由此來推測,也就是說蕭綽打算讓耶律賢認為,他這皇后所懷的孩子,乃是自己的骨肉,而看蕭綽當時的神情,似乎對此又很有把握。

    除此之外,石韋想不出蕭綽還有別的什麼辦法。

    “這蕭綽也夠狠的,給耶律賢戴了綠帽子也就算了,還要讓他養別人的兒子,堂堂大遼國的皇帝,顏面何在呀……“

    石韋感慨之際,門外忽有人求見,言是蕭綽身有不適,請他前去瞧瞧。

    石韋知蕭綽身子較弱,懷有身孕後難免會有各種不適,當即拎著藥箱跟那侍衛而去。

    穿過幾道院子,經過重重的盤查之後,石韋進入了一間富麗堂皇的房子。

    “你們都下去。”蕭綽擺手將左右侍女摒退。

    眾人退去,房門吱呀一聲門,屋中又剩下了他二人。

    石韋抬頭看去。卻見蕭綽正斜臥在榻。

    此時的她只著了件薄衣,一手托腮,另一手自然的平放在臀。

    一眼看去。從頭到腳曲線起伏有致,身姿曼妙之極。

    石韋心頭微漾,看著蕭綽這副樣子,隱約感覺她似乎在引誘自己一樣。

    “石御醫。你看什麼呢,還不快過來。”

    蕭綽伸出臂兒來向他招手,那袖子順勢褪了下去,水嫩如藕一般的纖臂露出大半。&&

    而且,她那語氣中充滿了狐媚之意。如一雙纖巧的小手在撓著他心,令他有種難耐的酥癢。

    石韋咽了口唾沫,按定心神走近前。

    近了之時,借著昏黃的火光,蕭綽那窈窕修長的身姿,那若隱若現的深溝幽壑,更是肆無忌憚的闖入他的眼簾。

    先前石韋所見的蕭綽,大多是一副威嚴肅穆。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壓迫感。

    而今。他卻意外的看到了她嫵媚的一面,那柔情綿綿的形姿,足以任何男人觀之都以自持。

    “怪不得耶律賢肯把一國軍政都交付給這女人,想來少不得給她這狐媚的姿色所迷。”

    石韋放下藥箱,拱手道:“聽聞娘娘身有不適,不知是哪裡不舒服?”

    蕭綽道:“就是入夜的時候。我就覺著胸口有些悶,怎麼也睡不著。”

    她說話之際。手撫向胸口,似是不經意的將薄衣又往下撥了幾分。

    如此一來。大半片白花花的雪丘盡露,只差那麼分毫,甚至就能看到丘頂那墨玉珠石。

    石韋心中砰的又是一跳,心想這蕭綽怎的白天裡還威脅要殺自己,轉眼晚卻又春情發作,勾引起了自己。

    無法窺知蕭綽打得什麼心思,石韋只得將目光極力的從她胸前移開,佯作淡然道:“娘娘請將手腕伸出來,且讓下官為娘娘再診診脈。”

    “那就有勞石御醫了。”

    蕭綽翻了個身子,懶洋洋的平躺下來,將那直裸至腋下的手臂伸了出來。

    她這般一躺,愈顯出那玉峰的高聳,而她順勢將膝蓋支起,一條腿便從被中露了出來。

    石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蕭綽下半身竟是一絲不掛,那修長的玉腿從腳尖直裸至大腿根部,只差那麼一點點就連洞府私地都要現出。

    如今絕美的形姿,如何能不叫石韋心驚肉跳。

    這一下他更加確定,這蕭綽的確是在故意的引誘自己。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

    石韋暗定心神,指尖輕輕的搭在她的腕間,閉目不去瞧那,只靜心的品她脈相。

    蕭綽的脈相與白日裡並不太大變化,除了懷孕以及身體稍虛之外,石韋並沒有品出其他的症狀。

    他品脈之際,眼睛微微睜開一道縫,悄然察看蕭綽的表情。

    他看到的,卻是蕭綽正面露著撩人的笑意,饒有興致的盯著他瞧個不停。

    她那笑容飽含媚色,仿佛在欣賞一道可餐的風景一般,隱約竟有幾分垂誕之意。

    “妹的,我契丹女人眼神這般不懷好意,定是在垂誕老子的美色,莫非今晚難逃此劫不成……”

    “石御醫,你診的怎樣了?”蕭綽耐不住安靜,嬌聲的問道。

    石韋睜開睛來,佯作揣摩之狀,說道:“看娘娘這脈相,也不似身有不適,倒有點像心火旺盛,無處以泄,故而才淤積於胸,會感到有些悶。”

    他這番分析,已是有所暗示,那一句所謂的“心火旺盛,無處以泄”,顯然是暗指蕭綽私生活不和諧。

    蕭綽聰明絕頂,對漢話又頗有造詣,又豈會聽不出石韋話的言下之意。

    只是她卻故作不解,茫然道:“石御醫,何謂心火旺盛,無處以泄,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呢。”

    她說話之際,眼眸依舊閃動著春情。

    石韋想了一想,道:“下官想問娘娘幾個問題,或許有所冒犯,還望娘娘恕罪。”

    蕭綽笑道:“你儘管問,本後恕你無罪。”

    石韋遂問道:“下官冒昧的問一句,娘娘與貴國皇帝之間的夫妻生活,一向可和諧嗎?”

    他這話問得就有點現代了,什麼“夫妻生活”的,蕭綽一時聽不明白。

    石韋便乾咳了幾聲:“下官的意思是,貴國皇帝一次臨幸娘娘,不知是什麼時候?”

    蕭綽這下就聽明白了,那狐媚的嬌美面容,很快泛起幾絲暈紅。

    她竟生了羞意。

    當初石韋為她診治血乳之症,親手檢查她的胸前之物時,蕭綽都鎮定自若,而今只因石韋一言,她卻害羞起來,這前後的反差著實是有些大。

    “石御醫,你怎麼問這種問題,太也有失禮數。”蕭綽微微掩面,一副羞狀。

    明明是你在引誘我,這時還裝起羞了。

    石韋心中暗笑,嘴一本正經道:“下官這問題確實有些唐突,不過下官也只是為確診娘娘不適的原因而已,冒犯之處,還望娘娘能夠理解。”

    蕭綽的羞意漸斂,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悵然,那如絲的媚眼中,漸漸的閃爍出幾許淡淡的傷感。

    沉默片刻,她幽幽歎道:“本後也知你是善意,只是這事說起來,實在是有些難以啟恥。”

    石韋一時不知再說什麼。

    “實不相瞞,次陛下臨幸于我,那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蕭綽輕咬著紅唇,從牙縫中擠出這一番話的。

    耶律賢身體虛弱,想來也無力享受蕭綽這般嬌妻,作為妻子,親口說出這種事來,總歸會有些難為情。

    蕭綽的回答跟石韋預料的一樣。

    此時的他,忽然對眼前這個媚姿盈盈的一代女後產生了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憐惜之意。

    想她這個年紀,正當虎狼歲月,雖然丈夫還健在,但她卻跟守活寡一般無二。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自然是一種煎熬,這時再想想,蕭綽的出軌也就情有可願了。

    感慨良多,石韋歎道:“想不到娘娘竟還有這等難言的苦楚,真是難為娘娘了。”

    他的話中充滿了憐惜,直令蕭綽聽著心有感觸,眼眸中竟盈盈泛起幾許淚光。

    這房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冷清。

    沉默半晌,石韋先道:“其實娘娘之所以會身感不適,多半是因陰陽失和所致,這治起來其實也容易,只消娘娘能經常得陛下的臨幸,自然便會漸漸恢復。”

    石韋這是明知故問。

    蕭綽聽之,果然又是一歎,無奈道:“陛下他體弱多病,乃是中外皆知之事,你這個外邦人想必也知道,若非如此,我又豈會幾月才被陛下他……”

    蕭綽些難以啟齒,話並沒好意思說完。

    石韋會意,卻又故皺眉頭道:“那這樣的話,這事就不好辦了。下官當然也可以開幾副藥,為娘娘調理身子,只是藥物畢竟只能治標,若想治本的話,只怕娘娘還得從根子來下手。”

    石韋話音方落,蕭綽的表情忽然一變,捂著胸口便哼哼起來。

    “娘娘,你怎麼了?”

    蕭綽捂著胸口,凝著秀眉,嬌喘道:“我這胸口忽然大悶起來,難受得緊,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看她那樣子,一副難過的樣子,倒似真的十分難受。

    “這個,娘娘你先別急,下官……”

    石韋搞不懂她是在真難受,還是假難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以應。

    這個時候,蕭綽卻抱怨道:“你還傻愣著做什麼,本後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你還不快用手給我揉揉胸口,幫我舒緩幾口氣。”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4:59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七十三章 狐媚的皇后

    蕭綽竟然提出了這樣過份的要求,石韋一時間有就些傻了眼。

    他略顯尷尬的站在那裡,那手不知是該伸還是不該伸。

    蕭綽卻哼吟聲卻愈來愈重,不時還用手揉按著胸口,她這般一揉,兩側的巨峰跟著便如地震般顫晃,直令石韋看得是心驚肉跳,血脈賁張。

    “你還等什麼,我這裡好悶啊。”蕭綽埋怨的瞪了石韋一眼,嘴裡哼哼的更加厲害。

    她那哼哼聲,與其說是在痛苦,倒不如說是在快活的呻吟。

    石韋算是看出來了,她這是在赤果果的媚惑自己。

    既然她堂堂大遼皇后都以如此放浪,石韋作為一個男人又有什麼放不開的。

    當下他便暗吸一口氣,裝作關切的樣子,將手伸了過去。

    蕭綽很自然的將自己的手挪開,胸脯向上微微一昂,似乎在迎附著石韋。

    石韋咽了口唾沫,將手掌輕輕的放了下去。

    當他的手按到那飽滿圓潤的峰丘之時,竟是有一種觸電般的酥癢感。

    自問閱美無數,享盡了各種美峰的他,心中不禁驚歎,原來蕭綽那傲然的酥峰,才是當世最美。

    他心中漣漪漸生,卻又當什麼都發生一樣,只輕柔的按撫著她兩峰中間所夾的那一小塊心口。

    隨著他的按撫,那挺拔之物也跟著越晃越劇烈,而蕭綽的哼呻聲也愈來愈迷離。

    到得後來,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就連石韋聽著也有點慌,只怕門外的衛士們聽得這聲音,以為石韋這個宋人正對他們的皇后有所不利,擔心他們若然沖將進來卻當如何。

    擔憂之下,石韋果斷將手抽了回來。

    按撫一停,蕭綽從迷離中蘇醒,一副迷離難耐的樣子,巴巴道:“你按得本後氣兒順多了,怎就忽然停了,繼續啊。”

    石韋示意了一眼窗外,笑道:“皇后娘娘,門窗外可都是你的侍衛,你就不怕他們聽到嗎?”

    經他這一提醒,蕭綽旋即清醒,她看了一眼窗戶,眸中皆是怨意。

    似她這皇后的尊貴身份,那些侍衛們無論如何都會周密的保護,而侍衛們對石韋這個宋人俘虜自然是懷有戒心,一旦屋中稍有動靜,必然會皆起疑心。

    可是,如果不出一點動靜,只那麼憋著的話,卻又當如何盡興。

    蕭綽坐了起來,隨手將衣衫披起,掩住了那春光外露的形姿,下床往窗外瞄了幾眼,本是凝起的眉頭便漸漸的松展開來。

    “石御醫,本後睡不著,你陪本後去佛堂堂聽聽頌經吧。”

    蕭綽笑的有點詭異,也不待他回應便先出步出屋外。

    石韋不知他這打得什麼主意,一會媚意勾引自己,一會又要去聽佛經。

    石韋不敢違逆,只得心懷著狐疑緊隨而去。

    片刻之後,他們便來到了白日裡的那間佛堂。

    此時普濟寺中的僧侶,聞知皇后想要聽經,寺廟主持趕緊將已睡的僧侶們召集起來,十幾號人盤坐於佛堂中,面對著佛像,又是敲木魚,又是頌經,搞得跟做法事一樣。

    “外面有點寒,我們去裡邊聽經。”蕭綽眼睛示意了一下,石韋順著一瞄,卻才發現原來這佛堂之內,還有一個小間。

    蕭綽撚著佛珠,口頌著阿彌陀佛,一臉莊嚴的步入了小間。

    石韋這下有點猜到她的用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紗簾放下,轉過那道小屏風,外面的情形便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那些僧侶們陣陣的僧侶聲,震得人耳朵有些不適。

    “石御醫,你先前為本後治了血乳之症,今日又為本後及時診也懷孕的事,你可算是有恩於本後,本後一直在想著該如何答謝於你。”

    一進入小間的蕭綽,一臉的佛性馬上便消失,忽然間又提起了這報恩之事。

    石韋也不動聲色,只謙然道:“能為娘娘盡些微薄之力,那是下官的福份,下官安敢望報。不過,如果娘娘若真想報答下官的話,倒不如儘快放下官南歸吧。”

    石韋不放過任何機會,再次提出南歸的之請。

    蕭綽笑了一笑,淡淡道:“你放心,本後答應會放你南歸,就一定言而有信。一事歸一事,本後還是要好好的謝謝你的。”

    有了蕭綽二次的承諾,石韋又安下了些心。

    他便道:“娘娘的盛情,下官心存感激,只是金銀珠玉乃身外之物,下官確實不太需要。”

    “本後要賜給你的這件答謝之禮,天下可是只此一件。”蕭綽笑得有些詭異。

    石韋便想這蕭綽乃一國之後,必然藏得什麼奇珍異寶,既然她有心相贈,自己見識一下又如何。

    石韋遂拱手道:“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娘娘厚賜了。”

    他終於願決接收蕭綽的報答,蕭綽面露滿意之色。

    石韋便瞪大眼睛,打算看看蕭綽送給他什麼禮物,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令他整個人驚得目瞪口呆,更是愣得一動不動。

    眼前的蕭綽將身子轉了過去,先是將盤起的烏髮散開,接著徐徐而動,竟是將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接一件的褪下。

    須臾間,大遼的皇便赤果身軀,將那曼妙的身子呈現在了石韋的眼前。

    她的皮膚光滑而細嫩,身材修長卻不失少婦的豐滿,那溝股秘府,那珠峰玉蕊,盡皆如山洪猛獸一般肆意的撲向石韋的眼簾。

    如此曼妙的身姿,實為世間之少有,石韋觀賞之下,鼻中只覺癢癢的,似有什麼溫熱要噴湧出來。

    “娘娘,你這是……”石韋愣怔了許久,方才稍許回過些神來。

    蕭綽緩緩轉過身來,手撚著如瀑的青絲,臉龐間浮現著些許暈色,笑盈盈道:“這就是本後賞給你的奇珍,怎麼,石御醫你難道不喜歡嗎?”

    如果石韋回答不喜歡的話,他還怎能稱得上是一個男人。

    倘若換作是家中的那些女眷,見得這般情形,他早就放開包袱,撲上去盡情的享受了。

    然而,眼前的人卻是蕭綽,遼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最有權力的女人。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眼下卻脫得赤條條的站在自己跟前,笑得那樣狐媚,更聲稱要將她的身子作為禮物獻給自己。

    而且,還是在這佛堂之內,隆隆的頌經聲中。

    如此特殊的身份,再加上這有些詭異的環境,自然而然的便讓石韋產生了猶豫。

    “石遠志,你難道打算一直這樣看下去,卻什麼都不做嗎?”

    蕭綽媚眼如絲,釋放著讓人難以拒絕的透惑。

    石韋只覺心中烈火狂燃,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靡亂的貴婦生吞活剝了,只是殘存的理智,卻讓他生生的按住衝動的**著。

    他微微側了側身子,清咳幾聲道:“娘娘,你這禮物實在太貴重,下官這心裡邊有點慌啊,若是讓外面的那些侍衛們聽到動靜,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只怕會對娘娘不利呀。”

    蕭綽扭著腰枝而來,那柔若無骨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纖纖素手隔著衣衫在他身上肆意的撫摸著。

    與此同時,她嘴上則嬌滴滴的笑道:“你聽聽這外面的頌經聲,咱們就算吼破了嗓子,外面那些人又能聽得到半點動靜嗎。”

    一語驚悟。

    這一下石韋總算明白,她為何大半夜的要跑來聽佛經,趕情她就是想讓那些僧侶們在外邊吵鬧,以為她在小間裡折騰快活來打掩護。

    好聰明,好大膽的女人!

    弄明白了底紙的石韋,一手順勢便從她的光滑的玉背,滑向了那高高蹶起的豐丘,另一手則托著她的下巴,笑道:“我說蕭皇后,這裡可是佛堂,如此聖潔清靜之地,娘娘脫得這般一絲不掛,還要跟下官行那苟且之事,難道就不怕佛祖責怪麼。”

    蕭綽緊緊貼向他,飽滿的雪峰狠狠壓向他的胸膛,笑盈盈道:“佛說身體只是具臭皮囊,佛祖胸懷廣博,又豈會跟一具臭皮囊一般見識。”

    石韋心頭一震,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當塗念慈庵中之事。

    那一晚,他也是用幾乎一樣的言語,說服了寒持那尼姑,卻不想事隔多年,在這千萬裡之外的幽州城中,蕭綽也會說出同樣一番話來。

    果然是世間多奇,難以預料啊。

    石韋旋即放下了負擔,懷擁著蕭綽,狂熱的親吻起來。

    此時的他,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粗魯而狂躁,恨不得將蕭綽每一塊肌膚都吞噬掉。

    “誘惑”得逞的蕭綽,則緋色滿面,渾身潮熱,用那迷離的嬌吟之聲,回應著石韋的激情。

    而她的那一雙手兒,則熟練不乏溫柔,不知不覺便為石韋寬衣解帶。

    小間之外,僧侶們的頌經之聲宏偉莊肅,而在一簾之隔的小間之內,兩個男女卻赤袒著身軀,彼此緊緊的相融在一起。

    事隔許久,再度在佛堂中縱意,而且演對手戲的女人,還由寒鏡那一價平民,變成了權勢顯赫,青史留名的蕭後,這角色的轉換,更加刺激得石韋激情澎湃。

    只是,懷擁著那身體,撫慰之際,石韋卻忽然感覺到,那手掌的觸感,為何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5:01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寂莫得解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寂莫得解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在腦海裡閃了那麼一下,他還來不及細細回想之時,蕭綽已用力的將他按倒在椅上。

    這位大遼皇后,披散著頭髮,手扶著桌椅,帶著一臉迷離陶醉之色,緩緩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石韋渾身跟著一抖,那種如夏日清泉般的溫暖,瞬將他所有的猜測都洗去。

    躺在椅上的他,雙手扶住蕭綽凸凹有致的身形,全身心的享受著身上這匹烈馬,在他這一畝三分地上縱情的馳騁。

    巫山不盡,春色無邊,小間之內,彌漫著濃濃的靡靡之色。

    不知不覺中,夜色已深,外面的僧侶們本就是從睡夢中被叫醒,這時幾遍經念過來,更如自我催眠一般,把自個兒念得是昏昏欲睡。

    過不得多久,便有僧侶們向方丈老和尚打眼色,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暗示著種種的不快。

    鬚髮皆白的方丈也困得不行,又忍了片刻,便叫僧侶們停止頌經。

    小間內的那二人,正自登臨巔峰的途中。

    石韋只是稍有粗喘,但身上的蕭綽卻已叫得聲嘶力竭,仿佛要把多年寂寞的不痛快,統統都在今晚通過喊叫發洩出來。

    正當她一聲嬌吟時,石韋忽聽得佛堂那邊靜悄悄下來,尚有一絲神智的他,趕緊伸手將蕭綽的嘴堵了住。

    近乎瘋狂的蕭綽被他捂得哼哼唧唧發不出聲來,搖晃的身子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欲待騰出支撐的手來撥開他的手。

    這時,石韋瞟了一眼珠簾之外,低聲道:“你聽到沒有,外邊那些和尚們怎麼突然沒聲了。”

    蕭綽這團狂舞的烈火,這才稍稍平伏了一些,指尖籠起耳畔為香汗浸濕的頭髮,側耳細細一聽,果然是沒了聲音。

    蕭綽的眉頭頓時一皺,醉紅的臉龐間湧起幾分緊張,喘息著道:“你抱我過去瞧瞧去。”

    石韋一怔,低著瞧瞧二人粘在一起的身子,訕訕道:“娘娘,要不你先下來,我去看看。”

    “不行,我才不要你離開,你就這樣抱著我有什麼不可。”

    蕭綽撒著嬌,怕他將自己推離,趕緊還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了些。

    石韋無奈,只好以這不雅的姿勢,抱著蕭綽從椅子站起來,晃晃悠悠的挪了屏風邊。

    正待探頭一看究竟是,猛然屏風那頭有人道:“啟稟娘娘,這一卷經文貧僧等已頌完,這天色已晚,不知娘娘是要貧僧等繼續頌經,還是娘娘要休息入寢。”

    那老方丈冷不丁的一番話,把他二人嚇了一大跳,石韋胳膊一抖,差點就把蕭綽給失手掉落。

    蕭綽撫著胸口長籲了幾口,稍稍鎮定心神,便是不悅道:“本後沒有旨意,爾等焉敢停下,還不快繼續頌經,休要打擾了本後靜悟佛法。”

    蕭綽這一聲喝,極富威嚴,而襯著她這赤身濕體,夾抱石韋腰際的“醜態”,卻又顯得有些滑稽。

    石韋心中好笑,實在忍耐不住,“噗”的一聲便要笑出聲來。

    蕭綽一驚,欲待伸手去堵他的嘴,怎奈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騰不出來,情急之下,濕潤的紅唇當即便親了上去,用自己的香吻堵住了石韋的笑。

    石韋吱唔了兩聲,便即發不出聲來。

    外面那老方丈哪曉得小間中的事,被蕭綽這般一喝,嚇得趕緊邁著老腿回到堂中,召呼著那班僧侶們繼續頌經念佛。

    隆隆的頌經之聲再起,堂外的聲響再一次成了最好的掩護。

    見得警報解除,石韋和蕭綽心情平伏下來,內中的烈焰很快便又再度燃起。

    他二人翻雲覆雨,直攪得天翻地覆。

    不知過了多久,在隆隆的頌經聲中,他二人同時登臨了仙境巔峰。

    濕身淋漓的蕭綽,緊緊的抓抱著石韋,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融入到他的身體中一般。

    而石韋亦是喘息如牛,面目也跟著扭曲的不成人形。

    二人便這般相擁而臥,直至喘息平伏,直至身上的渾雜的香汗蒸發殆盡。

    “娘娘,為什麼是我?”懷抱著那熱騰騰的身子,石韋忽然好奇心起。

    “別問那麼多。”

    蕭綽應付式的敷衍了一句,便即從他身上爬起來,不慌不忙的將一地的衣衫穿戴起來。

    石韋也只得跟著將衣衫穿好,當他再次審視蕭綽時,發現她原本略顯泛白的臉龐,這時已紅潤剔透,顯然是經過了方才滋養的緣故。

    而她現下也沒了方才那狐媚之色,整個人重新恢復了莊重與冷靜,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二人僅僅只是進行了一場關於佛法的討論。

    “今晚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吧?”蕭綽看了他一眼,話中似有暗示。

    石韋會意,笑道:“此事你知我知,佛祖知,下官還沒蠢到跟第三個人說。”

    蕭綽滿意的點了點頭,遂是與石韋一起出了小間。

    她擺手示意僧侶們可以停止念經,各自散了回去休息。

    僧侶們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都趕緊撤了。

    出得佛堂外,守候在外的侍衛們也都困了,蕭綽沒走幾步,忽然道:“石御醫,本後方才對那段佛經的解釋,你以為如何。”

    石韋愣了一下,方悟她這是故意說給那些侍衛們聽,以消除他們的疑心。

    “娘娘對經義的解釋,實令下官佩服不已,真沒想到娘娘于佛法上的造詣,竟已深厚如斯。”

    石韋很一本正經的配合著蕭綽演戲,心裡卻在暗笑。

    蕭綽卻淡淡道:“本後對佛法也是略有所知,造詣什麼萬不敢自稱,本後看石御醫對佛法倒頗為精通,今後閒時,本後還要與石御醫多多討教討教才是。”

    她這話顯然是有玄外之意,暗示著今後還想和石韋共赴巫山,尋歡作樂。

    石韋如今被軟禁在此,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自然是不敢得罪蕭綽的,當下只好連連應承。

    蕭綽得到石韋的承諾,臨別之際送給他一絲媚笑,接著便揚長而去。

    看著蕭綽那窈窕莊重的背影,石韋回想起方才的佛堂中的驚心動魄,嘴角也露出一絲邪笑。

    自那一晚之後,石韋被蕭綽在勸說為由,留在普濟寺中整整七天。

    這七天當時,蕭綽時而以診病為由,時而又借著探討佛法為由,給二人創造獨處的機會,然後趁機與他巫赴巫山,尋歡快活。

    蕭綽乃一國之後,且為當世美人,能與這等美人**,拋開別的不說,本來就是一種難得的享受,石韋倒也樂意奉陪,每每都使出全力,次次將那蕭綽送上雲端。

    這一切除了佛堂那死氣沉沉的佛像之外,自然無人知道他二人間的秘密。

    就連耶律思雲也沒有任何的懷疑,她只是認為蕭綽將石韋留在普濟寺,乃是真心想勸服他答應做自己的駙馬而已。

    最初的幾天,耶律思雲還很有耐心,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石韋那裡任是不肯鬆口,耶律思雲漸漸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這日午後,石韋剛剛以為蕭綽診病為由,二人在屋中**快活了一陣,耶律思雲便在外吵著要見蕭綽。

    “她怎麼來了?”石韋撫摸著蕭綽光滑的玉背。

    蕭綽從床上爬了起來,將身上的渾濁拭盡,哼道:“她來還能為什麼,還不是為了求我賜你做他的郡馬。”

    蕭綽的語氣中似乎有幾分不悅。

    石韋便坐了起來,親吻著她香肩,笑眯眯:“怎麼,娘娘你莫非是吃醋了不成?”

    蕭綽呸了他一口,不屑道:“本後豈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再則,本後若是需要男人,隨手一抓一大把,又不缺你一個。”

    儘管她言語不屑,但石韋卻能聽出她暗含的那份妒意。

    石韋卻也不拆穿她,只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還不趕緊穿衣。”蕭綽笑嗔道。

    石韋收斂了笑意,麻利的穿好衣服,二人互相整了整衣容,確保沒什麼異樣。

    石韋遂打開藥箱,裝出一副為蕭綽看病的樣子,而蕭綽則假裝精神不佳,有氣無力的宣令耶律思雲入見。

    “娘娘,你什麼時候——”

    耶律思雲吵吵鬧鬧的大步而入,正待抱怨時,卻見得石韋也在場,話到嘴邊只好咽了回去。

    “娘娘只是有些體虛而已,只要按著下官開的方子,多服幾劑便當無恙。”

    石韋裝模作樣的叮囑了幾句,說著收拾起藥箱,假作不便打擾她二人說話,退出了屋外。

    石韋一走,耶律思雲便坐在床頭,攜住了蕭綽的手,關切道:“娘娘,你身體怎麼了?”

    蕭綽搖頭一笑:“沒什麼,就是近來胸口有點悶,所以就順便請石御醫給瞧瞧。”

    耶律思雲這才寬心,咬著嘴唇猶豫了一陣,說道:“娘娘,你都勸了他七天,怎的他還是不肯答應,依我看也別勸他了,請娘娘直接下旨,軟得不行來硬的便是,我不怕他不從。”

    耶律思雲已是相當的不耐煩,迫不急待的想要完成這樁心願。

    這個時候,蕭綽卻歎了一聲,面露出為難之色。

    她撫著耶律思雲的手,無奈的說道:“思雲啊,這件事本後原是可以為你做主的,可是本後這幾天仔細想了想,恐怕不能答應你的這樁婚事。”

    耶律思雲聞言,花容立時驚變。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5:02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好大一頂綠帽子


    “為什麼不能?”吃驚之下的耶律思雲,大叫一聲。

    她以這般口氣,沖著堂堂皇后娘娘大吼大叫,已然是頗不為敬之舉。

    不過蕭綽卻也沒有責怪於她,只耐心的解釋道:“思雲,你有所不知,昨日宋國方面已經派了使臣來商量互換俘虜之事,這個石御醫,正是他們要求交換的俘虜之一。”

    蕭綽倒也沒有說假話,當初那場戰鬥之後,宋廷方面很快就推測出是遼人所為,而且有人親眼見到石韋被遼人的擄走。

    石韋被抓的消息,很快便呈報給天子,趙匡胤得知之後自是大為擔心,當即便派人往遼國,商討交換俘虜之事。

    耶律思雲卻沒當回事,嘟著嘴道:“宋人背棄盟約,殺了咱們那麼多戰士,咱們怎還能跟他們談判。”

    蕭綽笑了一笑,笑容中暗含著幾分鄙意,似是在諷刺耶律思雲不懂國家間的政治。

    “思雲啊,軍國之事,遠非你想的那麼簡單。宋國乃大國,不可輕易得罪,既然兩國關係還沒有達到水火不容的地步,那能在談判桌解決的事,就用不著非得用武力來解決。”

    蕭綽剛剛和石韋一番激情,體力消耗頗大,只說了幾句話便顯得有些氣力不濟。

    她便喘了一口氣,接著道:“白馬嶺一戰,我大遼有千戰士被宋人所俘,他們都是咱們大遼最寶貴的戰士,如果為了一個石韋,本後就拋棄了那千的戰士,豈非令所有的大遼將士都會感到寒心。”

    蕭綽洋洋灑灑的一番話不無道理,耶律思雲雖然性子野,但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故是聽著聽著,她原本激動的情緒。便是漸漸的沉默了下來。

    蕭綽接著又道:“再則,如今我軍方為宋人所敗,全國下對宋國都深以為恨,倘若在這個時候,本後卻下旨為你和一個宋人賜婚。那豈不是更要激起國人之憤,你覺得這樣做合適嗎?”

    這一席話後。耶律思雲是轍底的沒了言語。

    其實當時把石韋擄了來。她也只是一時衝動而已,事後每每仔想起,她都會感覺到有所不妥。

    只是她性格固執,非不肯承認自己做得不對,即使是被父王教訓也死不回頭。

    直到今日,當蕭綽親口將這番道理講給她時,她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幼稚。

    “那……那該怎麼辦?”沉默了許久,她極不情願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蕭綽歎了一聲:“我已答應了宋人所請。三天后就將他放歸宋國。”

    耶律思雲似乎對蕭綽的回答早有準備,但當她親耳聽到時,身子還是跟著一震。

    她咬著嘴唇,低聲道:“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了嗎?”

    蕭綽撫了撫她的頭髮,安慰道:“他們漢兒愛講個緣字。凡事不可強求,你若真跟他有緣,自然能夠再見。思雲,看開些。”

    耶律思雲這才知道事已無可挽回,由不得她不死心。

    她心情難過,似有千萬的委屈在心頭,卻又無處發洩,當即便捂著嘴巴,召呼也不打一聲就奔出了門外。

    逃離了眾人的目光,耶律思雲躲往了寺廟後院的一處偏僻石亭。

    四下無人時,她心情再難自抑,便是扶著那石柱大哭起來。

    石韋一直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出來時那黯然的表情,石韋已經猜到了結果。

    他一路跟到了這石亭,當他看到耶律思雲失聲痛哭時,他的心頭跟著也是一陣的酸。

    曾經石韋一度埋怨過這個契丹女人,但現在看到她這傷心的樣子,心中那的些埋怨就煙銷雲散,變成了憐惜。

    他走前去,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肩。

    耶律思雲回過頭來,當她看到那張俊朗的面容時,眼淚更是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哭得更是傷心。

    石韋也沒說什麼安慰她的話,只有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頭髮,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裡哭個不停。

    …………………………

    石韋記不清那天他們相擁到何時,也記不太楚兩人分開時都說了些什麼。

    當只記得從幽州城離開的那天,是一個殘陽如血的黃昏。

    耶律思雲沒有如前幾次來送他,或許是因為怕徒增傷感,又或是怕難以自抑的自己的感情。

    石韋在一隊專程來接他的宋軍護送下,出了幽州城,沿著那寬闊的大道向南而行。

    行走之際,石韋不時的回頭一看,雄偉的幽州城越來越遠,漸漸的便只剩下一線輪廓。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忽然又有些不舍。

    畢竟,那座城裡,還有兩個讓他終身難忘的女人。

    回想起被俘的這一段時期的種種經歷,這時回味起,恍惚如夢境一般,讓他覺得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正自恍惚之際,忽見一騎飛奔而來。

    將近及時,石韋認出那是一名契丹女人。

    石韋盯著那女人看了幾眼,忽然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仿佛在那裡曾有過一面之緣似的。

    那女人奔至近前,仔細的打量了石韋一眼,忽然將一物塞給了石韋,說道:“這是娘娘送給石大人的紀念物,娘娘祝石大人一路順風。”

    讓石韋一愣,欲待問時,那女人已縱馬飛奔而去。

    “蕭綽的禮物?怎的不早點送,偏生派婢女追來送,會是什麼呢……”

    石韋喃喃自語著,心懷著好奇打開了那物什,卻發現並沒什麼奇特的,只是一件黑色的袍子而已。

    奇怪,她送我一件黑袍做什麼?

    石韋端祥著手中的留在殘香的黑袍,半天也捉磨不透,蕭綽為何要送自己這樣一件古怪的禮物。

    嘴裡咕嘀了半晌,陡然間,他的臉色一變。

    石韋想起了剛才那婢女是誰。

    那個女人,不正是當初他出使遼國,臨走前的那夜晚,跑到自己帳中來,自稱是耶律思雲的貼身婢女,然後把自己騙到大野地裡,跟一個看不清樣貌的女人一夜銷魂的麼。

    方才所見,正是那個婢女,而她什麼時候又成了蕭綽的人了?

    石韋低頭端祥著手中的黑袍,種種疑團在心中漸漸解開,他的臉色也變得愈來愈驚。

    這件黑袍,不正是當晚那個神秘女子所穿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偽裝成耶律思雲,跟自己一夜雲雨的神秘女人,竟然是蕭綽不成!

    腦海裡,這個念頭如閃電一般劃過,石韋的心一瞬間驚得怦怦直跳。

    石韋又想起前幾回自己跟蕭綽快活時,撫抱著她的身體,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時細細一想,不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麼。

    諸般的線索彙聚起來,最終織成了這樣一個戲劇性的迷底。

    石韋的心一下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樣,說不出是一種怎樣複雜的感受。

    猛然間,他又想到了一件更為震驚的事。

    莫非,蕭綽肚子裡所懷的孩子,竟也是自己的種不成?

    石韋馬又把蕭綽的孕相推測了一遍,儘管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但根據他的經驗,蕭綽懷孕的日期,正好就是那一晚左右。

    “乖乖,老子竟然遼國皇帝戴了這麼一頂大綠帽子!”

    想到了這一節後,石韋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但他旋即又一想,那蕭綽也是悶騷的女人,她能背著耶律賢跟自己胡搞,暗中還有其他男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蕭綽既然派那婢女來送了這件黑袍,多半就是想讓他知道當晚的那件事,也就是說,蕭綽極有可能是想暗示他,自己就是他肚子裡那孩子的爹。

    不過無論如何,這些僅僅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若想知道那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就得等到蕭綽臨盆的那一天。

    因為蕭綽是無法隱瞞自己分娩的日期,而一旦知道這個準確的時間,就可以倒推出她懷孕的更精確時間。

    石韋是真沒想到,自己臨行之際,蕭綽竟會送給他這麼一份大禮。

    當下他只有將那黑袍收好,懷揣著狐疑與興奮,一路繼續南下歸國。

    十幾天後,石韋順利的抵達了洛陽。

    再回帝都時,距離他被俘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距平滅北漢也已經過去了數月。

    石韋歸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就是趕緊往皇宮去面聖。

    如果不是趙匡胤主動提出,用遼人俘虜來交換他的話,說不定他還真有可能一輩子被軟禁在遼國,做那什麼郡馬。

    石韋對趙匡胤心存感激,自要第一時間前來謝恩。

    趙匡胤對石韋的歸來自是倍感欣慰,正在禦房中批改奏章的他,馬抽出時間來宣見了他。

    石韋自是幾番謝恩,而對於他和耶律思雲,以及蕭綽之間的事,自然是隻字不提,均編了些天衣無縫的藉口帶過。

    “遠志,你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呵呵。”趙匡胤先是欣慰的笑,但沒笑幾聲,卻忽然咳了起來。

    石韋細細一觀趙匡胤的臉色,看他似乎面色不太好,而看他的臉和手的肌膚也與往昔有所不同。

    出於一個醫生的本能直覺,石韋馬就意識到,趙匡胤他極有可以是患了病,而且,這個病還不太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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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七十六章 唯一依靠


    念及于此,石韋馬拱手道:“臣觀陛下氣色,冒昧的問一句,陛下是否近來感到身體欠佳?”

    趙匡胤又咳了一陣,方才道:“倒是被你說對了,朕近來總是覺得身子有些乏力,這四肢也有些發麻。傳更新石愛卿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正好為朕診視診視。”

    石韋不敢馬虎,當即為趙匡胤診了一番脈相,又對他的身體做了一個檢查。

    漸漸的,石韋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趙匡胤見他神色凝重,不由得也緊張起來,問道:“石愛卿,看你這樣子,莫非朕是得了什麼大病不成?”

    石韋道:“陛下,臣想問問,陛下最近是否經常頭痛,而且手足尖部也時常會感到痛疼。”

    “正是如此。”趙匡胤一奇,連連點頭。

    石韋閉目沉思了片刻,睜開眼來很鄭重的說道:“如果臣診斷無誤的話,臣想陛下乃是染了砒霜慢性中毒之症。”

    “砒霜中毒!”

    趙匡胤一聲驚呼,刀削似的面容,立時變得無比震驚。

    他的眉頭跟著深深皺起,似乎面臨著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

    石韋也立時感到了周圍的氣氛變得肅然起來。

    皇帝中毒,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嚴峻之事。

    似皇帝這般,飲食之物皆會經過嚴格的試毒,層層把關方才能送到他的嘴裡邊。

    而今趙匡胤卻身中砒霜之毒。這自然令他懷疑到有人想謀害於他。而且這個的手段還極為厲害,竟然能夠瞞過層層的把關。

    存在著這樣一個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如何能不叫趙匡胤感到震驚。

    “你們都下去。”趙匡胤拂袖一喝,將眾侍婢宦官們摒退。

    禦房中,只餘下他君臣二人。

    趙匡胤一臉嚴肅道:“石愛卿,你可斷定朕是砒霜中毒嗎?你要知道,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

    石韋對自己的醫術擁有十足的信心,當即正色道:“事關陛下龍體,臣焉敢妄下診斷。”

    啪!

    趙匡胤猛一拍案,怒駡道:“不知是哪個狗膽包天的雜種。竟然敢毒害於朕,若是給朕查出,必誅其九族不可。”

    天子一怒,獵獵的殺氣滾滾而出。直令石韋感到一寒。

    石韋忙道:“陛下息怒,此大逆不道之徒,雖誅九族亦不足惜,但眼下最要緊的,卻是先給陛下解毒才是。”

    趙匡胤的氣這才消了一些,問他以何藥解毒。

    這砒霜雖是劇毒,但所幸發現的早,並未致無藥可救的地步,只需多服綠豆湯,慢慢的便可將毒性消除。

    石韋遂開了道方子。以綠豆湯為主,又附以其他幾味解毒之藥。

    趙匡胤念著自己性命,當即便傳旨去操辦。

    接著石韋又道:“一般而言,砒霜中毒皆是從飲食入口,如今雖未查明下毒的手段,但飲食的防範不可不嚴,陛下今後用膳之前,還請以銀針相試,若針色未顯黑色,然後才可服用。”

    銀針試毒在不少武俠片和古裝片裡都有。其實倒不是因為砒霜和銀能發生反應。

    真正的原因,乃是因為古代的化學技術落後,生產出來的砒霜往往純度不高,會摻雜著少量的硫和硫化物。

    而這些含硫的雜質和銀接觸之後,很容易就發生化學反應。生成一層黑色的硫化銀。

    故而這銀針試毒,實際是只是試出食物中含有硫雜質。而一般的食物中,基本不會含硫,既有硫的存在,便可以此來推斷出砒霜的純在。

    趙匡胤深以為然,本是想將禦膳房的那班人統統都下獄徹查,但石韋卻勸說在未有證據之前,不可打草驚蛇,以免讓下毒的逆賊有所提防。

    趙匡胤想想也對,便將此事全權交給了石韋,令他暗中去調查自己這砒霜中毒的來源。

    石韋領得旨意,便從禁軍中調了熊青葉等一些得力的心腹,將禦膳房查了個遍,又將那些平素伺候天子飲食的太監們也仔細盤查。

    結果卻是沒有發現半點砒霜的痕跡,那些伺候天子飲食的太監們,也沒什麼可疑之處。

    整整忙乎了一天,石韋都是徒勞無功,只有明日繼續調查。

    當夜已是華燈高掛,石韋總算才從皇宮回到了他在洛陽的府邸。

    此時一府的女眷,早已等得他是心急火燎。

    先前她們聞知石韋今日要回來,早早的便準備下酒宴為他接風洗塵,這時苦等一夜不見石韋回府,均以為他是半路又出了什麼差池,自然是個個忐忑不安,生怕他再橫生出什麼枝節來。

    當石韋邁入府中時,整個家仿佛是炸了窩的鳥巢,一眾女眷們又是喜歡,又是流淚的,如眾星拱月一般的將他圍了起來。

    她們這個問石韋身子有無恙,那個又問石韋餓了沒,有人傷感石韋瘦了,又有人激動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只顧著流淚了。

    石韋逐一安慰著她們,雖然被她們唧唧喳喳的吵得耳朵生痛,但心裡卻是暖暖的,心說還是回家好啊。

    於是石韋便被她們簇擁著入席,連嘴都不用張一下,熊青黛喂他一口菜,潘紫蘇送他一口酒,師娘樊佩蘭為他奉一碗湯,表姐于桂姐則遞幾顆果子。

    石韋在一家美眷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儘管從南到北,從北到南的,幾千風塵僕僕,經過了那麼多的驚險波折,這時能夠左擁右抱,享受這齊人之福,石韋便積蓄在心的那些陰霾,也就隨之煙銷雲煙了。

    不知不覺已是喝到夜深,石韋在丁香的服侍下,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憊,這才回往自己房中休息。

    酒足飯飽,躺在家裡軟軟的床,石韋直感到舒服得連骨頭都要散了架子。

    鐺鐺鐺。

    外面傳來敲門聲。

    “誰呀?”半醉半醒的石韋隨口問了一聲。

    “是我,遠志你睡了沒有?”是師娘樊佩蘭的聲音。

    石韋從床爬將起來,搖晃到門口,吱呀一聲將門拉開。

    樊佩蘭正端著一碗熱湯站在門外,看她裝束跟方才一起吃酒時有些不一樣,似乎是換了身鮮亮的衣裳,臉還略施了些脂粉。

    “師娘,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呀。”

    聞著她身那淡淡的芬芳,石韋心神頓時一蕩,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幾分邪笑。

    “師娘給你熬了些醒酒湯。”樊佩蘭笑盈盈的端著碗走了進來。

    石韋反手將門掩。

    樊佩蘭俯身將碗放在了桌,她俯身之際,那飽滿的翹臀正對向石韋,只攪得石韋心中又是一蕩。

    他便咽了口唾沫,趁著師娘背身之際,幾步前,從後面輕輕的將樊佩蘭摟住。

    樊佩蘭身子一震,臉畔紅暈頓生,低低笑道:“湯都快涼了,你趕快趁熱喝了。”

    “師娘,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可曾有想我嗎?”

    他說話之際,雙手已不安份的在樊佩蘭的身遊走起來。

    樊佩蘭酥癢難耐,一聲哼呻脫口而出,卻又轉過身來將他輕輕推開,羞著反問道:“你是師娘唯一的依靠,你說師娘能不想你嗎?”

    看著她那羞澀的樣子,石韋心火悄然,欲再動手腳時,樊佩蘭卻趕緊將那湯端了面前,將他二人隔了開來。

    “先喝了湯,喝了湯師娘再陪你說話。”樊佩蘭笑著勸道。

    聽師娘那語氣,似乎有所暗示,石韋便也不著急,接過碗來一飲而盡。

    醒酒湯石韋也喝過不少,但這一碗下肚時,他卻覺得味道有些怪怪的。

    他咂巴了幾下,喃喃道:“這醒酒湯怎麼味道怪怪的,有點草藥的味道。”

    “我是在湯里加點補身的滋補藥而已。”樊佩蘭說著從懷中抽出絹帕來,輕輕的為他擦拭嘴角的湯漬。

    石韋看著嬌豔動人的師娘,低眉向下瞅去,幾日不見,卻發現她那玉峰更加的挺拔,想來是服了自己所開的滋補之方,不知不覺已有成效。

    心火撩人,石韋抓起師娘的手,一把便將她拉坐在了腿。

    樊佩蘭輕哼一聲,半推半就的坐倒下來,那沉甸甸的丘臀往他腿一砸,極是有質感。

    “師娘,這些天我不在,可累你抄持這個家了。”石韋吐著氣,於她耳邊輕聲道。

    樊佩蘭淺淺笑著,低低說道:“師娘一點都不累,你一個人又要養家,又要為國事操勞,還差點沒了性命,你才是真正的累。”

    那多佳人中,最最體貼石韋的,還要數是師娘,她這一番話,只聽得石韋心中暖暖的。

    感動之下,他輕輕的在師娘耳畔一吻,柔聲道:“那麼多女人中,還是師娘你對我最好。”

    “你雖有那許多紅顏知己,可是和你一起同甘共苦,從當塗一路走到現在的,卻只有師娘一個,師娘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樊佩蘭羞紅悄生,臉也越來越熱,那份熱度令石韋覺得胸中烈火中燒,竟有些難以把持的徵兆。

    石韋縱遊花叢,自問也是掌控自如的人,可是今日才和師娘調了幾下情,便有些精神亢奮,難以忍耐的衝動,這讓他不禁對自己的表現有些奇怪。

    忽然間,他意識到了什麼,忙問道:“師娘,你在那醒酒湯中到底放了什麼藥?”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5:05
卷二 龍翔大宋  第第一百七十七章 終於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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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佩蘭眉色含羞,有些不好意思,並沒有回答。

    石韋騰出一隻手來,將那空碗湊在鼻間嗅了一嗅,眸中不禁閃出驚奇之色,驚道:“師娘,你莫非是放了我藥房裡的那些秘藥?”

    “只是,只是放了一點點而已。”樊佩蘭紅著臉道。

    石韋愣怔了一下,看著師娘羞媚的樣子,忽然間嘴角揚起了一抹邪笑。

    石韋口中那所謂的秘藥,乃是他專門為權貴和天子所配製的房中助興之藥。

    師娘竟會偷偷的給自己的湯裡摻那種藥,是什麼用意當然是再明顯不過。

    他便將樊佩蘭沉甸甸的身子往緊一抱,笑眯眯道:“師娘,你偷偷的給我下那種藥,你倒是何居心呀?”

    石韋這是在明知故問。

    樊佩蘭扭捏了半晌,方才低低道:“你好容易才死裡逃生回來,師娘今晚要好好的伺候你,給你服那種藥,只是想讓你能夠盡興。”

    她似是極難以啟齒一般,短短一句話,擠了半天才說完。

    石韋聽著心中卻是又喜又驚,經歷了那麼多波折,師娘終於暢開胸懷,打算如他所願了。

    激動之下,石韋捧著樊佩蘭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喜道:“師娘,你說的是真的麼?”

    “這些年來咱們一起同甘共苦,你為照顧師娘所付出的一切。師娘都記在心裡。其實在師娘心裡。早就把你視作是自己的男人,這回聞知被遼人擄去,我心裡就在恨自己,為何沒能早點的伺候你,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師娘怎對得起你……”

    樊佩蘭情緒激起之下,情不自禁的向他表明白了心中的情意。

    石韋聽著越是感動,趕緊按住了她的嘴唇,亦是誠然道:“師娘你不用再說了,能照顧師娘。也是我石韋這輩子的莫大的福份,我會好好的照顧你一輩子的。”

    樊佩蘭眸中閃爍著淚光,一頭鑽進了石韋的懷中,如未經人事的少女般撒起嬌來。

    她的臉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吐氣如蘭,那濕熱的香息,撩得石韋更是癢癢的。

    心中,烈火在燃燒。

    藥性發作,再加師娘的撩人身段,石韋邪意愈濃。

    撫慰之時,他的手悄無聲息的伸入了她的衣衫裡,輕撫著那柔柔酥酥之物。

    樊佩蘭的淚光漸收,方才褪色的臉色,轉眼又湧了緋紅之色。

    她嚶嚀了幾聲。忽然從石韋的身站了起來。

    石韋以為樊佩蘭害羞,又要扭捏什麼的,樊佩蘭卻道:“遠志,你好好躺著,讓師娘來伺候你便是。”

    石韋興致大作,遂是躺在床,頭枕著手,饒有興致的欣賞師娘如何來伺候自己。

    樊佩蘭退後幾步,眉間嬌羞漣漣,眸中含著盈盈淺笑。抬起那水嫩嫩的臂兒,側著身兒開始為自己寬衣解帶。

    襦衣,襦裙相繼而落,片刻間,樊佩蘭便將自己解得只餘下一件小褲和抹胸。

    她那般側對著石韋。光滑白嫩的玉背間,只餘下一根線線的紅色帶子。反是襯著那玉背纖腰更加的動人。

    石韋咽了口唾沫,眼眶中漸開始噴火。

    樊佩蘭臂籠在胸前,面色潮紅如霞,一副含羞窘切的樣子,竟有些似那未經人事的少女一般。

    “師娘,你真美。”石韋忍不住贊道。

    樊佩蘭面露喜色,低眉道:“真的麼,我都覺得這些年老了許多。”

    “師娘你天生麗質,一點都不顯老,我現在覺著你看著也就跟十八九歲的大姑娘差不多。”

    石韋毫不吝嗇甜言蜜語的讚美於她。

    樊佩蘭越聽越開心,卻又笑著嗔道:“什麼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你也太誇張了,我就知道你這張嘴最會哄人開心。”

    “我哪裡是哄人,我句句說得可都是真心話。”石韋回答的一本正經,忽又嘴露邪笑,“不過,若是師娘你能穿得再少點,便就更美了。”

    石韋赤果果的挑逗,言語已是輕薄之極。

    樊佩蘭明知他是言語輕薄,聽著卻又暗中歡喜,遲疑扭捏了半晌,便看似扭捏的又動起手來。

    鮮紅的抹胸解下時,那兩座雪白的淑峰,忽的便跌入石韋眼中,只令他的心跟著重重一震。

    樊佩蘭愈羞,都不敢正視石韋那噴火的目光,一手擋在胸前,一手滑將下來,扭動著腰枝,似是不情不願的將那最後一件遮羞之衣褪了下來。

    當那聖美之地映入眼簾的一刹那,石韋幾乎有種窒息的感覺。

    先前之時,儘管他早已熟覽過師娘的身子,但那幾次都有半強迫的性質。

    而這一次,師娘卻是主動的,在自己沒有任何強迫的情況下,如今寬衣解帶,盡情的讓自己欣賞她那一絲不遮的美體。

    看著眼前美女那豐滿風韻的體段,想著她師娘的身份,那種別樣的激刺,直攪得他心潮滾滾,難以自持。

    躺在床的石韋,便是帶著一臉的邪笑,用腳將師娘遮掩的雙手挑開。

    初始之時,樊佩蘭還有些羞怯不肯,待被他撩了片刻,索性便將雙手打開,任由他欣賞自己這一身的風景。

    她這般將羞怯一放下,整個人馬就放得開了,遂是帶著一臉的媚笑爬床來,抬起那纖纖的臂兒,一件一件替石韋將身的衣裳解掉,直至二人袒身相對,對彼此再無什麼隱瞞。

    此時藥性完全發作,石韋已是血脈賁張,腹下潛龍蓄勢待發,一副將要沖天之相。

    樊佩蘭將一頭的青絲解開,垂散至腰間的頭髮如瀑布一般順滑。

    她雙手輕撫著石韋堅實的胸膛,輕咬著紅唇,秀眉微微的蹙起,深吸過一口氣後,終於緩緩的屈下了雙膝。

    那一刻,石韋當真有一種如醉如癡,無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的感覺。

    那只記得那欲仙的感覺,如電流一般,一遍遍的刺激著他的心神,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更是前所未曾嘗試過。

    漸漸的,他的眼中只餘下好烈馬一般瘋狂的那一襲玉影,整個人如同在雲端飛翔,那無盡的美景,一撥美過一撥,讓他根本無暇細細品味。

    眼前的樊佩蘭,就像是一壇陳埋了多年的老酒,今日終於得以開封,那泄瀉而出的濃濃烈酒,肆意的綻放著她蓄積已久的芬芳。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痛苦又迷離的長吟,屋中終於恢復了平靜,只餘下漸漸變弱的男女喘息。

    樊佩蘭如虛脫一般伏在石韋的胸膛,那淋漓的香汗竟將床褥皆已浸濕。

    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停,那春意彌漫的房中,只餘下陣陣漸微的男女喘息聲。

    在那無限的回味中,石韋沉沉睡去了。

    睡夢之中,樊佩蘭那曼妙的身影一次次的出現在夢中,石韋一次次的重溫了那驚心動魄的畫面。

    當石韋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時,已然是天色大亮。

    冬日的陽光從窗縫中擠進來,照在自己的臉,感到一陣的暖意。

    “昨日之事,到底是夢還是真的?”

    有那麼一刻,石韋有些恍惚失神,不敢確信昨天那春宵之景是夢還是真。

    但當他轉過一個身,看到躺在他臂彎之中尚在熟睡的樊佩蘭時,方才確信那是真的。

    臂彎中的樊佩蘭,面色依舊泛著紅潤,肌膚也更加的白嫩,仿佛經歷了昨夜的滋潤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年輕了幾歲一般。

    石韋越看她越覺可人,忍不住低頭在她額輕輕一吻。

    樊佩蘭身子動了動,緩緩的也睜開了眼睛。

    當她看到石韋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時,先是有幾分羞澀,但隨即臉也流露出欣慰的笑。

    二人就這般笑看著對方,仿佛新婚的小夫妻一般,充滿了溫馨。

    樊佩蘭的笑容卻忽然一收,一下子便從床坐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陽光明媚的窗外,忽然變得慌張起來。

    “怎的睡得這麼久,這下糟了。”

    樊佩蘭抱怨著下了床,手忙腳亂的便穿起了衣服。

    石韋興致勃勃的欣賞著她,笑道:“師娘,你這是急什麼,還早呢,咱們再睡一會。”

    “不行,我得趕緊離開,若是呆會青黛她們來尋你,見得我這副模樣,還不得羞死。”樊佩蘭說話間已穿好衣服,開始整理頭髮。

    石韋卻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好羞的,若讓她們撞見又怎樣,我正好跟她們挑明。”

    樊佩蘭身子一震,忙道:“你可千萬別急,咱們的事你也瞞著,容我緩緩,待往後有機會了,慢慢的再跟她們講。”

    石韋“臉皮厚”,樊佩蘭到底是婦道人家,如今雖暗地裡把身子給了他,但若是跟一家人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她還沒這個心理準備。

    石韋也不好勉強於她,便只好應了她。

    樊佩蘭這才寬心,對著鏡子打理了半晌,確定裝扮沒什麼異樣,方才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

    她將門拉了一道縫,瞄了一眼院中,估計是昨晚大家都喝得有些高,這會都起晚了,故是院中現下倒也沒什麼人走動。

    樊佩蘭暗自慶倖,遂是回頭跟石韋留下一個媚笑,接著便打開門匆匆忙忙的逃離了“作案現場”。

    石韋目送著師娘離去,心裡卻在琢磨著如何將這件事,向那一眾美眷攤牌。

    “這件事,還不太容易呀……”未完待續。。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5:07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七十八章 親情?狗屁!


    休息快活一宿,待師娘“做賊心虛”似的溜走後,石韋也趕緊把自己收拾一下,趕往了禁宮大內。

    趙匡胤被下砒霜之事還懸而未決,此事關係重大,石韋必須要儘快查出幕後真凶。

    接下來的數天,石韋都走動於皇宮之內,絞盡腦汁把該查的人和物都查了一遍,卻仍然沒有發現一丁點的蛛絲螞跡。

    而且,更令石韋感到驚奇的是,趙匡胤連著服了數天的大劑量綠豆湯,體內的砒霜之毒卻仍舊沒有一丁點削弱的跡象。

    似乎,趙匡胤仍然在繼續的服食著砒霜。

    這新發現的奇怪跡象讓石韋意識到,趙匡胤的砒霜中毒很可能並不是出在飲食上,他這幾天的努力,根本就是找錯了方向。

    這日,又是調查了一整天無果,黃昏之時,石韋去往禦書房向趙匡胤報告最新的調查進展。

    石韋應宣入內,步入殿中,卻見趙匡胤正是埋著觀書,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

    趙匡胤雖乃武人出身,但自打當了皇帝之後,就開始熱衷於讀書,提升自己的文化修養,這些年來,閒暇之時除了打鳥找樂之外,其實也是一個手不釋卷的愛書之人。

    石韋本是行禮,但瞧著趙匡胤那副聚精會神的樣子,似乎是正讀到興頭上,他便不好吱聲攪了他興致,只垂首立下殿前。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動聲sè的打量著趙匡胤的看書的樣子。

    原本是沒什麼,不過,看著看著,卻忽然有一個小細節引起了石韋的注意。

    趙匡胤看書時有一個小毛病,每每翻頁時,總時喜用食指從嘴裡沾一口唾沫,然後再撚書頁。

    這個習慣石韋小時候也有,那時候紙的品質一般,看小人書時。他也好用唾沫弄濕書角,好方便翻書。

    本來這是一個很平常的舉動,若隔在平常。石韋根本不會太在意,但放到今天,石韋卻越看越起疑心。

    狐疑之sè,漸上眉頭。

    案上的趙匡胤又翻過一頁。無意中瞟了殿前一眼,見是石韋已到,便將書放下,奇道:“石愛卿,你怎麼進來了也不吱個聲。”

    石韋忙拱手道:“臣見過陛下。臣方才是瞧著陛下讀書正在興頭上,故才不敢吱聲,怕擾了陛下的興致。”

    趙匡胤笑了一笑,便詢問他砒霜下毒之事調查得如何。

    石韋如實而言,說把皇宮內外可疑的人與物調查了幾遍,仍舊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趙匡胤聽著聽著,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便漸漸yīn沉下來。

    這也難怪,一想著有個慕後黑手。整天盤算著想致他於死地。莫說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就算是普通百姓,碰著這種事也會如坐針氈,一日不解決一日難安。

    “既然你軟的查不出真凶,那朕就只有用硬的。”趙匡胤的話中殺機畢lù。

    聽他那話,多半是打算將那些負責飲食的宦官宮女們統統下獄。以嚴刑拷打來逼問出線索。

    趙匡胤並不是一個嚴酷的帝王,但當危及到他xìng命之時。任何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石韋隱隱感到一陣寒意,心中跟著一震。

    “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朕會親自處理。”趙匡胤擺了擺手,繼續低頭看起書來。

    就在石韋將要退下時,他又看到趙匡胤沾唾沫翻書的舉動。

    他的眼睛中,仿佛慢動作重播一般,看著趙匡胤將翻過書頁的食指,緩緩的放入口中。

    畫面,一瞬間定格在這一刻。

    石韋的眼眸陡然一亮,臉龐上閃爍著出興奮與驚異之sè。

    趙匡胤覺察到了石韋還沒走,抬頭問道:“石愛卿,你還有什麼事要上奏嗎?”

    思緒飛轉,須臾間石韋已有了盤算,他便拱手道:“陛下,臣心中有一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趙匡胤面lù疑sè,放下書道:“你想問什麼,但說無妨。”

    石韋乾咳了幾聲,問道:“臣想請問,陛下最近是否一直在讀什麼書?”

    趙匡胤一怔,似乎一時沒轉過彎來,不解他為何會忽有此問。

    石韋忙道:“臣之所以這麼問,是事關於找出下毒害陛下的真凶,還望陛下能如實告知。”

    趙匡胤神sè一怔,狐疑的盯著石韋,揚了揚手中的書道:“朕最近一直在讀此書,怎麼,這與朕被人下毒又有什麼關係?”

    石韋的眉頭微微一凝,趙匡胤的話正如他所料那樣。

    他便上前一步道:“陛下,不知此書能否讓微臣看一看。”

    趙匡胤越發的困huò不解,心想石韋這舉動實在時有些不太守禮,但想著石韋說關係到兇手之事,但只好暫壓不悅,令宦官將書給了石韋。

    石韋將那書捧在手中細觀,發現這厚厚的一本書已經被趙匡胤看了一大半,每一頁的頁角上,幾乎都有被漬濕過的痕跡,顯然都被趙匡胤沾過唾沫。

    “陛下,這本書你看了有多久?”石韋邊查看書邊問道。

    趙匡胤道:“這書是兩個多月前,晉王進獻給朕的,怎麼了?”

    晉王,趙光義!

    當石韋聽到這個名字時,身子陡然間一震,心中更是湧起一股驚駭的寒意。

    旋即,他便有一種恍然大悟的釋然。

    “趙光義,原來是你,那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石韋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抬起頭道:“陛下,臣或許已經找到了陛下中毒的原因。”

    趙匡胤的神sè一震,眉sè間掠起驚異與興奮,忙問是什麼原因。

    石韋也先不答,卻請宦官去端來了一杯清水,一根銀針。

    正當趙匡胤為他的舉動疑huò時,卻聽“嘩”的一聲,石韋竟將那書撕下了幾頁,團成了團狀,轉眼已放進了水中。

    “你這是何故!”趙匡胤吃了一驚,大叫道。

    “陛下且稍等片刻,臣自會給陛下一個合理的解釋。”石韋語氣平靜自信,說著將那銀針也插入了水中。

    趙匡胤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石韋是在試毒。

    聰明如他,瞬間就猜到了石韋的用意,他的臉sè陡然間也變得駭然無比。

    趙匡胤那副表情極為複雜,憤怒、失望,卻似乎還抱著一絲僥倖,不願去相信。

    此時,他只有無助的坐在那裡,默默的等待著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諾大的禦書房中一片肅靜,石韋甚至能夠聽出趙匡胤那漸漸粗重的呼吸聲。

    很顯然,這位大宋的帝王,此時此刻正處於極為緊張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石韋終於把銀針從水中拔了出來。

    趙匡胤的身子一抖,神經跟著緊繃到了極點。

    “臣不敢多說什麼,請陛下過目吧。”石韋將那枚銀針,雙手默默的捧上。

    趙匡胤接過了銀針,他的手竟然有些輕微的顫抖。

    他低頭看去,眼眸中仍躍動著某種希望之sè,但當他看清那銀針時,一張臉卻瞬間變得猶如死灰一般。

    銀針的下部,赫然已變成了灰黑之sè。

    那是有毒素的表現,這就說明水中有毒,而水又浸泡了書頁,自然就是書頁上抹了毒。

    至於那本書,則是晉王趙光義所呈。

    這就是說,下毒想要謀害趙匡胤的兇手,竟然是他的親弟弟趙光義。

    鐺!

    手中的銀針落在了案桌上,趙匡胤無力的靠在了椅上,那副失落的神情,仿佛經歷了人生中最沉重的一次打擊。

    石韋看著心灰意冷的趙匡胤,憐憫之意油然而生,不由得悄聲歎了一聲。

    石韋能夠理由解趙匡胤此刻的心情。

    趙匡胤是一個極念親情的人,這些年來,他和趙光義兄弟二人雖然有過爭執,有過芥蒂,但在他看來,這也只是家人間的一些矛盾而已。

    親兄弟,骨肉親情,哪裡會有什麼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

    只是趙匡胤卻萬萬料不到,他一直顧念著兄弟親情,而他那位晉王弟弟卻根本不顧什麼親情,竟然yīn險至此,想出這等歹毒的手法來毒害於他。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趙匡胤有氣無力的喃喃自語著,似乎還不敢相信這親眼所見的事實。

    石韋心中卻在暗自感慨,心想眼前這人雖是千古一帝,英明神武,但終究還是血肉之軀,一樣有著普通人的軟肋。

    趙光義為了什麼,哼,當然是為了奪取帝位。

    如今趙德昭雖然正在羽翼漸豐,朝廷雖也實行了兩都制,但到底趙光義在朝中經營了這麼多年,勢力非是一朝一夕陽可被瓦解。

    通過遷都之事,或許趙光義已經看出,他的哥哥是鐵了心的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子。

    失望之下的趙光義很清楚,再這麼耗下去,自己苦心經營的勢力遲早要被打壓乾淨,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皇帝夢也將隨之化為泡影。

    所以,他才想出這等yīn險之計,想在毫無覺察的情況下,將趙匡胤毒死。

    趙匡胤一死,趙光義便可憑藉著他在朝中宮中經營的勢力,如曾經的歷史上那樣,搶先一步奪取皇位。

    到了那個時候,木已成舟,羽翼未豐的趙德昭,又如何能夠與其相爭。

    石韋越想越寒,沉吟片刻,沉聲道:“陛下,此事關係到社稷存亡,臣以為已到了陛下用非常手段的時候了。”!。
e010203 發表於 2012-10-28 15:08
卷二 龍翔大宋  第一百七十九章 私生活


    權力鬥爭中,先出手者未必就是贏家

    趙光義按捺不住行此毒計,無意間卻給石韋製造了除掉他的最好機會

    下毒謀害皇帝,罪證確鑿,就算是趙匡胤再仁慈,再顧及親情,怕也不會再手軟了

    石韋這樣想著,心中反有一種竊喜,當即向趙匡胤委婉的進言

    他口中的“非常手段”,自便是在暗示趙匡胤,痛下決心,除掉這個想要毒害他的弟弟

    趙匡胤刀削似的臉龐微微一變,黯然的表情間,掠過一絲怒色

    失望之後,他在憤怒,他的恨意在胸中積聚,眼看著似乎就要爆發

    只是,他卻沒有如石韋所料的那樣,拍案而起,憤然下令將趙光義逮捕下獄

    “唉——”沉默了許久,趙匡胤只是用一聲歎息來回應石韋的進諫

    趙匡胤還在猶豫

    石韋眉色一沉,大聲道:“此等大逆不道之舉,陛下若然縱容下去,只會釀成大的禍端,陛下若在這件事上仁慈,只怕我大宋江山社稷,便將有累卵之危啊”

    他言辭激烈,神態悲憤之極

    趙匡胤的身子又是一震,眼中怒焰閃動,“啪”的一聲拍案憤起

    天下震怒,左右之人無不膽戰心驚

    石韋的心頭卻興奮之極,看趙匡胤這拍案而起的情形,多半是打算大義滅親,對趙光義下狠手了這可正是他日夜所盼之事

    他已經興奮的暢想起趙光義被滅之後,自己高枕無憂的幸福生活

    不過,趙匡胤卻又一次讓他失望了

    這位憤怒的天子,緊攥了半天拳頭咬牙切齒了半天,卻又一屁股跌坐了下來

    石韋一驚,急欲出言再勸

    這時,趙匡胤卻歎道:“這件事朕還要再斟酌斟酌,你先下去”

    “陛下——”

    石韋還待再勸,趙匡胤卻一手托額,一手向他擺手,示意他無需再多言

    石韋無奈只得悻悻的告退而去

    出得禦書房時,已是殘陽西沉,血色的斜陽映照得整座皇宮一片霞紅

    深深的透了過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得以放鬆石韋的精神很快從失望中走出

    石韋在想,趙匡胤的猶豫雖然出於親情考慮,但多半也是怕一旦對趙光義動手,會造成國家不穩,倒並非趙匡胤當真能容忍趙光義下毒害自己

    以趙匡胤的為人事情到了這般地步,他只要靜下心來細細一想,就應該能想明白,于國於私他那個弟弟都是非除不可

    “哼,趙光義看你還能囂張多久,老子等著看你人頭落地的那一天”

    石韋暫時不去多想離了皇宮徑直回家

    尚未進府時,便正好撞見宰相府上的管家前來,送上了趙普的帖子,邀石韋往府上赴宴

    自打上回石韋說服趙普回京那樁事後,到如今隔了快大半年,除了在朝上碰面外,他還真沒機會再見這位宰相一面

    趙普這人雖然喜歡攬權,不過卻很少在自家府裡宴請同僚,這京城的官吏們都知道

    現如今這趙普卻忽然來宴請自己,這倒讓石韋感到有點受寵若驚

    無事獻殷勤,定是非奸即盜

    石韋心裡一盤算,並未著急答應赴約,而是先問道:“不知你家大人為什麼要邀本官赴宴呀,可是有什麼喜事嗎”

    石韋是想從那管家嘴裡先套出點內情來

    那管家倒也痛快,馬上道:“是這樣的,今日我家小姐的壽辰,所以我家大人才想請石大人往府上為小姐慶祝慶祝”

    原來是趙敏的生日

    石韋腦海裡立時想起在河陽時,自己為那位趙小姐“接生”時的窘樣

    這樣一個理由,似乎看起來並沒什麼“不良居心”,石韋自不好不給趙普面子,當即應承下來

    他便先回府中換了件便服,從自己私藏中挑了一枝玉釵,懷揣著便乘馬車趕往了趙府

    車到趙府,一下車石韋就感到有點意外

    他原以為趙普為女兒賀壽,除了自己之外,多半還會邀一點京中達官顯貴,此時門前定當是車水馬龍

    令他意外的卻是,趙府門前冷冷清清的,看起來來除了他這一輛馬車之外,並無旁人上門

    難道是我來晚了?

    石韋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入席,趕緊快走幾步入了趙府

    府中依舊是一片安靜,當他在下人的引領下走入正堂時,卻才驚奇的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客人

    諾大的堂中,只一桌席,趙普父女二人落坐,除此之外就是幾名婢女

    “原來我是唯一的客人,這個老滑頭打得是什麼如意算盤呢……”

    石韋懷揣著狐疑邁入大堂,那趙家父女忙起身相迎

    說了幾句客套話,石韋便從懷中將那玉釵取出,雙手捧向趙敏:“下官來時匆匆,未及為小姐悉心挑選,只帶了這枝玉釵,算是給小姐賀生辰的禮物,還望小姐莫怪才是”

    石韋嘴上把這玉釵說得不值什麼錢,其實此釵無論成色還是做工,都是上乘之物,雖算不上什麼價值連城之外,但也所值不菲

    當然,這點小東西,對當了十幾年宰相的趙普不說,自然是算不得什麼了

    那趙敏將玉釵接過,如獲至寶一般喜歡不已,淺淺笑道:“石大人你能來我就已很開心了,這禮物我也喜歡得緊,多謝你了”

    趙敏說著盈盈一禮,石韋趕緊上前一步相扶

    二人相距不過半步,將她扶起起,石韋順勢才認真的打量了她幾眼,心中不禁微微一動

    前番在河陽時,趙敏身患怪病,又經受了被軟禁的折騰,身心憔悴之極,那相貌自然看起來也就不怎麼入眼

    而今大半年過來,她已完全從病痛中恢復過來,看著神采奕奕,面色紅潤,這時石韋才看出,原來她也是個亭亭玉立的美人

    趙敏見他眼神有些發呆,便低眉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石韋這才意識到自己舉止失措,忙乾咳了幾聲以掩尷尬

    旁邊的趙普似乎也看出了什麼,卻是哈哈一笑,召喚著石韋入席

    賓主坐落已畢,石韋先行舉杯道:“趙小姐,下官這一杯酒,恭祝你生辰快樂”

    “多謝石大人”趙敏笑得開心,舉杯將酒一飲而盡

    她似乎是有些不勝酒力,酒一入喉,才沒得片刻功夫腮邊便泛起了酒紅,看起來添幾分韻色

    石韋不敢多看,生恐舉止有所不妥

    酒過幾巡,趙普向女兒道:“敏兒,石大人于你有救命之恩,你還不敬一杯酒,好好謝謝石大人”

    趙敏忙是起身,斟滿一杯酒來,走到石韋跟前雙手捧上,“若非石大人前番出手相救,我此刻恐怕早已是一坯黃土,石大人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且向大人敬此一杯”

    “哪裡哪裡,那就是為醫者的本份而已,小姐真是言重了”

    石韋也趕緊起身自謙,忙是伸手去接那酒杯

    或許是因為趙敏不勝酒力,又或是因為她心情有些激動,那一杯酒沒有端穩,石韋還未接到時竟是脫手而落,正好濺了他的一身

    趙敏吃了一驚,趕緊從懷中抽出絹帕來,手忙腳亂的為石韋擦拭浸濕的衣衫,口中自責道:“都是我不好,石大人你見諒”

    她這只顧著擦酒,也沒多想,卻不料擦著擦著,手中絹帕一不小心就按到了石韋的襠部

    石韋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以為避讓

    這時趙敏才意識到,自己竟是不小心“輕薄”到了石韋

    一想到自己一個女兒家,竟是觸碰了男人的那裡,儘管隔著一層衣衫,卻也足以把她羞得臉紅到家

    羞意濃濃的趙敏,只覺尷尬之極,趕緊站起來低低道:“石大人的衣衫濕了,我去給你拿一件乾淨的來”

    石韋忙道不用,趙敏卻如沒聽見一般,低著頭慌慌張張的便去往後堂

    再看那趙普,卻一直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只笑眯眯的看著他二人這般忙亂

    石韋也不知趙普看沒看到剛才的事,心中尷尬,只訕訕的笑道:“就是灑了點酒而已,趙小姐真是客氣了”

    趙普也不說什麼,只管跟他喝酒

    過了那麼一會,一名丫環將一件乾淨的衣衫送來,又說是小姐自感酒力不勝,有些醉了,就不好來陪酒,還望石韋恕罪

    石韋忙說無事,小姐身子弱,正當好好休息才是

    接著他便往偏堂,把那濕衣衫換了下來,折騰了半晌,方才重回到席間

    這時,趙普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移座近前,笑問道:“遠志啊,你我也算是有交情的人,有件事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趙普似有有打話題轉入正題的跡象,這正是石韋一直等著的,當下他便道:“趙相有話儘管問便是,何必這般客氣”

    趙普點了點頭:“是這樣的,遠志你一表人才,實乃當世英才,老夫卻只是奇怪,似你這般青年俊傑,怎的到了這個歲數,卻還一直沒有成家呢?”

    石韋想到過很多猜測,卻是沒有料到,趙普會突然問到自己的私事

    一時間,石韋還真有點不好回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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