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風流邪尊修仙記 作者:三生萬物(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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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3-5-16 20:04:4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91 1005099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16 21:18
第20章 喇嘛四女寬劍血芒


    “咱們去救這人吧!”

    吳叔沒生氣,樂呵呵的問道:“好,咱們能救那小子,那這三個喇嘛呢?對,還有一個魔女,他們怎辦?”

    陳卓道:“咱們先救下人來,他們以後再說唄……”

    啪的一聲響,吳叔狠狠地給了陳卓腦袋一巴掌:“死葫蘆!老子跟你說了那麼多你他娘的還不明白?旁的不說,你今天救了一個人的性命你是不是覺得很爽,很仗義,很有仙俠風度?你覺得你成了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

    陳卓捂著腦袋傲然點頭道:“當然,救人一命勝過……”

    啪!又是一巴掌,吳叔惡狠狠地說道:“少他娘的給老子提佛家那一套,你今天放跑了這四個禍害人的東西,他們明天說不定就跑出去再殺幾百人,後天還得殺幾百人,成年累月下來他們得禍害多少人?你說你為了救一個人害死了成千上萬人,你覺得你還英雄麼?小不忍則亂大謀,你他娘的就是個狗熊!你個熊玩意兒!換個地方老子我派今天就超度了你!”

    “超度也是佛家那一套!”陳卓笑聲嘀咕道,他挨了一巴掌本來還想爭辯,可是聽完吳叔的話語之後整個沉默下來,一身不吭,眼中神情掙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以看出來吳叔的話語對他觸動很大。慢慢的陳卓的目光漸漸堅硬起來,也不再吆喝著去救人了。

    “吳叔,你說得對,小不忍則亂大謀!”

    吳叔覺得這一次這小兔崽子是終於開竅了,沒白費他這麼多口舌!

    此時的常笑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對方的魅惑之術實在是太厲害了。

    魔女的臉上終於恢復輕鬆的神情,站起身來道:“德吉哈爾巴,現在知道這天下沒有老娘對付不了的凡人了吧!”

    德吉哈爾巴冷笑一聲道:“我看瀾光你還是回天魔洞中好好修煉幾年再出來行走吧,這也就是個凡人男子罷了,你要是碰到個稍微有點道行的,豈不是要將自己都搭進去?”

    瀾光嬌哼一聲,聲音越發甜膩,道:“德吉,人家也覺得自己修行尚淺,要不,你叫我採補一下,咱們兩個湊在一起歡愉一番如何?這樣可以省卻人家十年苦修呢?”魔女的聲音時而稚嫩時而淫蕩,時而嬌媚時而純情,好似一條細線從她的小嘴兒之中延伸出去,婉轉盤繞鑽進德吉哈爾巴的耳朵裡,鑽進德吉的小腹之中。

    德吉哈爾巴臉色一變,連忙收攝心神,瀾光魔女的天魔魑魅雖然在他口中被說得不屑,但實際上德吉對於這魅惑之術還是有些忌諱的,不,是相當的忌諱。

    他們這種修煉歡喜禪的密宗喇嘛最怕的就是色相蠱惑,因為他們還沒有修煉到無色無相,陰陽同體的地步,不說陰陽同體,德吉現在還沒達到以靈女修煉的地步,對於魔女的種種手段絕難抗拒。

    在喇嘛教中,表面上並沒有等級高下之分,但在修為高底上還是有區別的,而且是等級森嚴的,最高的是法王,乃密宗之主,最早是對佛的稱呼,後​​來則成了喇嘛教中最高成就者的稱呼!算是當世的真佛。是陰陽一體的存在,擁有男女兩性特徵,是陰陽催化的極致所在。

    佛祖便是陰陽同體,佛祖的三十二相之中的第十相馬藏陰在喇嘛教之中的解釋就是**隱藏在**內,猶如雄馬一般。而在中原佛家之中,則被解釋為佛祖無性。

    其次是仁波切也就是活佛。活佛其實並非是佛,而是修煉到了可以轉世重生的地步的修行者,真正的佛都不在這個世界上。

    然後則是堪布,一般修煉到了堪布的境界,都有資格執掌一座寺廟,相當於中原佛家的方丈。修煉到堪布這個級別已經可以將壽元提升到三百歲左右,這需要對密宗佛法的參詳到了大成之境,還需要大量的信眾貢獻自己的生命加持在身才能達到,所以正常一個堪布的誕生最少也要百年,但是大元建國之後崇信喇嘛,使得喇嘛教教眾遍布天下,甚至皇帝和大臣們都信奉喇嘛教,無數信眾將生命加持到喇嘛教的喇嘛身上,從而使得喇嘛教累積了不少堪布,這就是教派和世俗皇帝沾上邊的好處所在。

    堪布之下則是拉察,基本上和堪布地位相當,被稱為代活佛。基本上也是壽元三百載,並且差一步就能夠修成隨意轉世的大神通了。

    拉察之下是格古,相當於中原佛家的戒律院首座,被稱為鐵杖喇嘛。壽元與常人無異,但神通法術卻是常人之冠,起碼要用上千信徒的性命貢獻才能達到這個修為境界。

    拉察之下就是哈爾巴了,德吉就是哈爾巴,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在喇嘛教中算是登堂入室!這個境界起碼要採集男女千人的陽精陰精納入身軀之內。而且為了維持修為還要經常採補。一旦這個採補停頓下來,修為便開始後退。並且至少修煉出了三種神通。

    至於益西和丹增則是格洛喇嘛,算是徹底進入了喇嘛行列。在喇嘛教中可不是隨隨便便那個都能被稱為喇嘛的,只有修煉出了至少一種小神通煉就了一種法器才能被稱為喇嘛。

    密宗喇嘛修煉的主旨神通,為歡喜禪和雙身法,修練者為了練成陰陽合體,最初的時候需要許許多多的男女不,採納這些男女的陰精陽精將這些陰精陽精在體內平衡起來,從而修煉陰陽一體,修練雙身法和歡喜禪所需的陰性分為四種。

    第一種實女,是有血有肉的真實女子。一般的喇嘛和哈爾巴們都會以她們來修煉。

    第二種則叫靈女,她是由修練者的意念所塑造出來的。到了拉察境界便可以靈女修煉。

    第三種叫內女,指的是修練者自身內部的陰性。這個則是堪布才能擁有的,是在體內凝聚了一定的陰性才能出現的。

    第四種則是智慧女,是身俱靈慧宿根的女子,這種女子是仁波切,也就是活佛才能享用的女子。

    在這四種之外,還有一種不為人知的,就是魔女了,魔女既是喇嘛們的助手,同時也是喇嘛的毀滅者。

    魔女的魅惑之術可以幫助喇嘛凝聚本心,一點點的逐漸不為色相所惑,就像是常笑一樣見慣了美女就覺得平常了。

    但魔女也可以說是喇嘛的魔障,是皮相世界之中對喇嘛殺傷力最大的所在。因為魔女的魅惑之術實在是太厲害,若是全力施為沒有幾個喇嘛能夠承受得了誘惑。

    所以德吉對於魔女相當的顧忌,魔女一動,他便立即收攝心神和魔女的魅惑之術想抗衡。

    魔女瀾光卻一下收了魅惑,使得緊張無比的德吉出了個大洋相,魔女扑哧一小,剛要說些什麼,卻面目一寒,陡然轉頭去看被她的魑魅圍住的常笑。

    因為此時常笑再次怒吼著揮動手中的寬劍,斬殺她的魑魅。

    魔女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咦,能夠和她的魑魅相抗衡的凡俗男子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常笑此時狀若瘋狂,雙目血紅,渾身的皮膚滾燙血紅,怎麼看都是春情勃發慾火焚身之相,但他依舊保持著一線清明,奮力揮舞著手中的寬劍。

    那寬劍劍身上不知何時有一層淡淡的血光在微微閃爍著。

    魔女見到這層血光後扑哧一笑,好似百花綻放一般道:“我當這男子真的能夠抵禦我的天魔魑魅,原來是仗著這把古怪的寬劍,想來這寬劍是得了道法的道士之物,孕育了點滴靈性,這才在關鍵時刻護住這男子的心神,待我再加把力,叫他徹底沉淪在無窮肉海樂欲之中。”

    魔女說著雙目微微一瞇,手掌從懷中摸出一把粉紅色的碎末,放在嘴邊一吹,一股粉紅色的香風瞬即在瀾光魔女手中化開,好似一攏青煙般的朝著常笑飄去。

    常笑剛才在神念徹底淪陷的時候,手中的寬劍放出點點血光,這血光使得常笑神念為之一清,眼瞅著身前的裸身女子已經將又白又嫩的屁股湊到了他的胯下,常笑就覺得這屁股變成了一把老虎鉗子,只要自己的那東西一進入這屁股之中,立馬就得將他的好東西夾成兩截。

    常笑駭得魂飛魄散,立馬更加清醒,操刀便將身下的女子一劍劈成兩半。

    隨後就是大開殺戒,常笑就覺得自己手中的寬劍似乎輕了許多,還有一股淡淡的辛辣血氣匯入他的手掌直衝腦仁,使得他腦中逐漸清明,並且感覺寬劍更加鋒利,原本一劍斬殺一個女子要使八分力氣,但現在只需要五分就可,當真是手起劍落,切瓜斬菜一般的殺人。很有一種人劍合一之感。

    常笑殺著殺著,就覺一陣香風襲來,這味道極淡,混在血腥之中幾乎無法聞到,但常笑聞到了,因為從始至終他都在小心這種脂粉般的味道。

    常笑一聞到這味道立馬屏住呼吸,砍殺了兩個女子後,一個箭步重新衝進馬車之中。

    常笑沒時間看瓶兒如何,在桌上抓起他白天做好的東西往上澆了一壺水後便套在了臉上。又抓起另外一個水壺將水澆在腦袋上。

    這才轉身又從馬車上沖了出來。

    衝出來的時候就見常笑臉上帶著一個口罩,棉布的,厚厚的。這是常笑叫瓶兒給他縫製的,這東西不複雜,很簡單,最重要的是,這東西戴在臉上不用佔用雙手。而且是用瓶兒的貼身小衣做成的,帶在臉上怪舒服的。要不是沒有那麼多布料,常笑就叫瓶兒做個九十個,家丁們一人一個。

    常笑一聲大吼,揮動著手中寬劍再次殺進魑魅之中。這一下很有一種猛虎下山的氣勢。

    這些女子專門魅惑人心,並沒有多麼強大的攻擊力,柔弱的和真正的女子幾無區別,一旦對方不被她們魅惑,她們也就等著挨刀。

    常笑此時腦袋上全是水,口鼻也被打濕了的口罩牢牢包裹,水能醒神,如此一來魑魅們的魅惑之術便完全沒了效用。

    魔女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天魔魑魅突然就沒了用處,一對毒蛇般的眉毛立時蹙了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16 21:43
第21章 瀾光破劍常笑使詐


    德吉看見場中情形不由得哈哈一笑道:“瀾光,我看這種場面還是由我來處理吧,魔女什麼的也就是在我們喇嘛教內凶橫而已,一旦出了教派便是一個凡人都魅惑不了。”

    瀾光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地瞪了眼德吉,隨後袍袖一擺,圍著常笑的那些魑魅陡然化為各種醜陋無比的各種的山精鬼怪,紛紛遁入地中消失不見。

    常笑眼瞅著那些妖媚無比的紅粉裸女變成了一個個醜陋至極帶皮帶毛的妖精鬼怪,這種震撼當真是無以復加,雖然常笑明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善類,但當他真的看到這些東西的本來面目的時候,還是大感噁心,一想到剛才那湊過來的屁股他就感到一陣背脊發涼,胸口翻騰欲嘔,他甚至覺得自己經此一役至少一年之內看到女人都提不起興趣來。

    另外一邊觀戰的陳卓奇道:“吳叔,那些魑魅怎麼都跑了?”

    吳叔嘖嘖兩聲道:“別說,場中的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定力不錯,是塊尋仙修道的料子,那些魑魅竟然迷惑不了他的心神,雖然關鍵時刻有那柄生出點滴靈性的長劍庇護,但他的心性一定十分堅毅,若是這小子心性不成,別說這麼一把剛剛開光連寶器都算不上的長劍,就是拿了真寶來也沒用。寶貝再好也得看什麼人使,現在看來魔女要親自動手了,小兔崽子你好好看看魔女出手,見識一次以後受益無窮!”

    陳卓聞言,一雙本就很大的眼睛立時瞪得溜圓,一瞬不瞬地望著常笑。

    常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滾,幸好他這具身體底子還算不錯,要是稍微差一點恐怕都堅持不到現在。

    常笑此時也知道自己手中散發著淡淡血芒的寬劍不是凡品,使勁用袖子擦了擦這寬劍上的血跡,但那些魑魅們一走,這劍上的血跡已經化為淡淡水汽。常笑決定,以後晚上睡覺就抱著這把劍了。

    常笑以為自己打退了那些鬼怪,正打算將林管事弄醒,卻陡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聲音輕飄飄的,溫溫軟軟,好似絨絮一般!

    “還來?”

    常笑脖子微微一酸,嘴裡不由得有些發苦,隨即身子一晃,手中的寬劍想也不想在空中畫了一個圓,拉出一道匹練般的血光朝著那距離他不過一臂遠的聲音斬去。

    刷的一聲,卻斬了個空,身後空空如也。

    常笑的肩膀被什麼東西輕輕一點,餘光望去有一隻白膩膩的修長小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手看上去實在是太美,常笑連上輩子都算上也未曾見過這麼美的手。

    粉紅色的指甲,妖嬈卻不濃艷,細嫩的手指好似青蔥一般,而且這手上散發出一陣陣清幽的香氣,這香氣明明不衝,但不知為何就連裹著厚厚口罩的常笑都嗅得到。

    不過常笑經歷了那些美女瞬間化為鬼怪的事情之後,當真說得上是心如止水,你就是再美在他眼中也不能勾動他半點。這就叫做不應期!

    常笑手腕一翻,寬劍朝著自己身後便刺,那知這寬劍刺到一半便嘎然而止,無論常笑使多大力氣,這長劍就是懸在空中一動不動。

    “憑著這麼一個破玩意兒就想抵抗我的魅惑之術麼?”酥酥軟軟的聲音在常笑耳邊響起,伴隨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鑽進常笑的腦仁之中。

    就見那隻白嫩嫩柔軟的好似水一般的小手,在這寬劍上輕輕一抹,寬劍上的淡淡血光立時崩散,緊接著鋒利無匹的寬劍瞬息間變得鏽跡斑斑。

    常笑一路斬殺仗著的就是這麼一把寬劍,常笑覺得這寬劍是一把難得的寶貝,就想著到了京師給他供起來了!此時看到心裡是拔涼拔涼的。

    這寬劍雖然不是什麼寶劍,但也算是開了光,被愣頭青日日以自身的精氣元氣灌注盤磨,是以也有了點滴靈性,結果被魔女一抹便算是徹底變成了一塊廢鐵,別說砍人了,就是用來切黃瓜都嫌費勁。

    魔女也不好受,像她們這樣的存在修煉的是魅惑之術,行的是潛入人心之道,這種將寬劍化為廢鐵的神通,她並不擅長,施展起來極為吃力,此時已經額頭冒汗,發出呢喃般的嬌喘的聲音來,這可不是魅惑之術,而是她真的被累到了。

    但這嬌喘從魔女口中發出,簡直比魅惑之術還要可怕,化為一聲聲呻吟,內中春情慾望簡直要在空中憑空生出花花草草來,尋常男子聽到這聲音要是不得發洩非得拿腦袋撞牆不可。

    常笑還好些,丟了手中寬劍,捂著耳朵扭頭就跑!不跑不行啊,那手確實好看,但一抹寬劍就變成廢鐵了,要是往他身上一抹……結果常笑才跑出三五步,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一拌,整個人噗通一聲摔倒,幾個骨碌撞在了昏迷不醒的林管事身上。

    此時的林管事已經完全陷入昏迷之中,就是給他一刀他也醒不來。

    常笑這一跤摔得著實不輕,腦袋都磕破了,鮮血一下淌了半張臉,看著常笑的狼狽樣子,魔女臉上重新煥發出嬌豔的笑容,沒了那把開了光的劍,眼前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罷了,她重新找回了自己凌駕於男人之上的那種感覺,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可以叫她隨意玩弄了,在她心中已經開始盤算用什麼花樣來將這個叫她出醜的男子的陽精一點點的吸光。

    常笑此時才算是徹底見到了自己的敵人的模樣,此時的魔女一頭如瀑長髮在空中好似海藻一般的蕩漾,赤著雙腳身上的寬大彩帶在夜風之下飄飄蕩盪,肥大的燈籠褲微微擺動,細膩的小腳丫散發著皎潔如月的淡淡光芒,當真有若天女下凡一般。

    眼看著魔女緩步而來,常笑臉上露出驚駭莫名的神情,眼神之中充滿無邊恐懼,一張原本英俊不凡的面孔瞬間沒了那種堅硬的氣質,再加上半張臉被鮮血糊住,更顯得常笑狼狽非常。

    尤其是常笑不知道是因為慌亂恐懼還是因為什麼別的,竟然抱著林管事的大腿,擋在胸前,想將身子縮在大腿後面藏起來,雙手顫抖得連大腿都有些抓不住,這樣子就實在是可笑了。

    魔女看了常笑此時的醜態越發感到得意,但隨即心中生出一絲厭惡和憤恨來,自己竟然險些栽在這麼一個卑微低賤的男子手中,要是這男子此時依舊保持剛才那般的神勇摸樣的話,哪怕是一份寧死不屈的愚蠢堅強,還能夠挑動起她的**來,現在常笑竟然害怕得抱著男人的大腿,這是叫她感到噁心……嘭!

    一陣白焰猛的從林管事的靴子鞋底升騰起來,瀾光身子陡然往後偏了偏,隨即踉蹌後退,一雙充滿魅惑的雙眼此時變得詫異而可怖起來。

    瀾光看著自己腰間冒出來的鮮血,滿臉都是驚訝。

    常笑那一摔可不是尋常手段,他就是奔著林管事靴子的槍去的,林管事有兩把火槍,一把別在腰間,另外還有一把小巧的被他藏在靴子裡,常笑是知道的,前幾天行進的時候常笑還專門要了仔細看過,這火槍只有二十厘米長短,威力不算太大,但正好能夠放在靴子裡,算是林管事的救命手段,哪知道這手段林管事沒用上,常笑卻用上了。

    常笑可不是什麼善類,為了騙過眼前這娘們他連腦袋都磕破了,有仇不報非君子啊,常笑一見得手,立即丟了抱在懷裡的林管事的大腿,順手抽出林管事的長刀,幾個箭步衝到魔女身前刀光一閃,噗的一下血光四濺!

    可惜,這一刀竟然沒要了魔女的性命,也不知道這魔女速度怎麼那麼快,常笑這一刀將她的兩隻**齊刷刷的削掉半拉,但還是被魔女一側身躲開了致命一擊。

    要說資本無敵,波濤蕩漾也不一定全都是好處,要是瀾光的身材差一點,胸脯扁一點,這一刀就傷不到她了。現在好了,鴨梨變成荷包蛋了!

    就見兩團白膩膩的半球當空飛起,魔女上身只有一條絲帶遮掩,此時連絲帶都被常笑斬斷,上半身徹底赤露,將她胸口上的兩個碗口大的傷疤完全顯現出來。

    魔女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隨即身形一飄,整個人好似一片樹葉一般朝著遠處飛走。

    常笑追了幾步沒有追上,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就丟了過去,魔女又是一聲慘叫,中槍的家雀兒一般從空中墜下,不過隨即又升了起來,繼續飛走,一邊飛一邊傳來她惡毒的誓言:“小子,你敢傷老娘,老娘我要將你的神魂抽取出來煉進魅惑金盤之中,叫你永生永世受盡煎熬!”

    常笑沒注意她說什麼,因為他在貓腰撿石頭,可惜剛找到順手的,抬起頭來的時候瀾光已經沒了踪影。

    偷偷觀戰的吳叔和陳卓兩人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兩張臉上都是震撼莫名的神情!

    原本以為常笑死定了,最多就是個時間早晚和那魔女想怎麼玩兒的問題,沒想到瞬息之間局勢逆轉,魔女重傷逃走了。

    陳卓有些發呆的道:“吳叔,你說叫我看魔女出手能夠受益無窮,是什麼意思?好像這魔女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吳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連忙撥浪鼓似地搖頭:“混賬東西,魔女可厲害了,老子二十年來碰到過三次,每一次都有不少弟兄葬身在這魔女手中,要知道那些兄弟每一個都練成真氣來了,每一個都不是善類,今天,咳咳,今天這個魔女興許修行還不到家吧!”

    陳卓哦了一聲,但眼中全是懷疑的神情。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16 21:45
第22章 神槍無敵鬼魄重水


    三個喇嘛此時也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詭異事情,魔女雖然不善搏鬥,但魅惑之術上要比他們強上許多,也比他們的神通手段要厲害,畢竟在魔女面前不論男女根本興不起戰鬥的念頭!在他們的記憶之中還從未聽說過魔女被一個凡俗男子重創的,甚至翻遍喇嘛教十八天魔女的歷史都不可能找到這樣的事情。

    以至於魔女中了一槍他們都未曾反應過來,後來魔女被常笑丟了一塊石頭擊中,他們才反過勁來,不過魔女已經逃了。

    在喇嘛教之中魔女是極好的採補之物,比實女要好上數倍,採補一個魔女可以抵得上喇嘛十年苦修,就像喇嘛是魔女的最好採補之物一樣,受傷的魔女落在喇嘛手中,下場絕對不可預料,所以魔女並未逃回德吉三個喇嘛這裡,而是遠遠遁走。

    德吉有些艱難的活動下脖子,開口道:“趁著魔女的魅惑之術還沒有失效,那幫傢伙還沒有醒過來,咱們快點動手,咱們沒有魅惑之術,要是等到這些俗人都醒過來的話,咱們可啃不動這塊骨頭!你們兩個去對付那個小子,我去收拾藏在陰影裡面的老鼠!”說著德吉從袖中摸出一件漆黑的金剛杵來,身形一矮,整個人一下縮小七八倍,好似鼴鼠一般的消失在草叢之中。

    丹增和益西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高炙的慾火!顯然常笑被他們當成採補的極佳對象。

    常笑看著魔女消失在黑夜之中的方向,砸吧砸吧嘴遺憾的道:“要是有個火箭筒就好了,不,狙擊步也成,哪怕是一把微沖也好啊!我上輩子還沒打過在天上飛的人呢!”

    常笑正遺憾著,兩道猩紅的身影朝著常笑這邊飄來。

    正是丹增、益西兩個,這兩個喇嘛並未掩飾自己的行踪​​,在他們眼中,常笑之所以勝了魔女不過是靠著幾分狡詐而已,這狡詐也就是對付魔女還湊合,對付他們這種真刀真槍的拼修為的那是一點用都沒有。

    兩個喇嘛落在常笑眼中就像是兩朵紅雲。

    常笑眉頭一皺,心中不由哀嘆一聲,“這他娘的還沒完沒了了!”

    常笑幾步來到常有身邊,將常有腰間的火槍拽了過來,因為晚上不太平,所以所有人的火槍轉輪都上足了勁,將火石扶正就可激發。

    常笑來到這個世界後先後開了兩槍,一槍幹掉了一個扒了皮的洋鬼子,一槍重傷了魔女。也幸好這個世界有火槍,不然常笑根本對付不了這些有修為的存在。

    等到常笑將火槍拿在手中的時候,兩個大喇嘛已經到了常笑七八米外的地方。

    丹增桀桀一笑,傲慢的道:“愚蠢的俗人,這火槍用來對付魔女還成,但對付我們卻根本沒用!我們已經修成了金剛身,刀劍都無法傷及皮膚,更何況這火槍……”

    嘭!

    常笑沒什麼興趣聽他廢話,所以瞄準了就是一槍。

    一秒鐘之前還傲慢無比的丹增猛的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慘嚎,捂著眼睛便蹲了下來,然後就是狼狽不堪的滿地打滾!

    常笑露出不屑的表情,“狗屁金剛身,什麼時候將眼睛煉成金剛石再來吹牛皮吧!”

    七八米的距離,常笑開槍,打鼻孔有點難度,打個眼睛還不成問題!

    並非是兩個喇嘛大意,實在是這年頭專注於槍法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幾十米之內能打到人就算是將火槍練得差不多,那裡像常笑當年那樣幾乎每天都要練習射擊,在這個時代,七八米距離雖然挺近,但要說拿火槍能說打哪就打哪的還真就不多。

    在兩個喇嘛看來,火槍子彈就和石頭子差不多,隨便挨上一槍,金剛身完全可以抵擋,然後隨便出手就將常笑秒了,哪知道常笑槍法如神,一出手就先把丹增秒了!

    兩個喇嘛之中丹增最壯,一看就十分難纏,所以常笑將他當成是第一個目標。

    不過常笑錯了,最難纏的不是丹增,而是益西!

    “我操!”陳卓看到常笑一槍射中一個喇嘛眼睛,激動地險些從地上蹦起來,這太牛了!

    吳叔使勁揉了揉眼睛,他可是老兵油子了,這樣的場面他還是首次見到,他們天逞都配備了火器,但這些貼身火器卻並不怎麼常用,因為火槍的彈丸威力實在不算太大,道法魔功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基本上都不懼怕火器,就如那喇嘛所言,喇嘛教的金剛身一旦運轉起來渾身筋肉繃緊起來便堅若磐石,比金剛石是不可能,但在一時半刻之內還是可以和刀劍金鐵相比的!

    他們的火器一般都是浸了污穢之物或者是加持了咒法,用來對付一些低級魔怪的。對付紮手的敵人還是要實打實的動用神通道法符篆法寶。

    他們從沒想過火槍還可以破金剛身,不是沒想過打眼睛,而是誰都沒這個準頭,畢竟他們和常笑比起來連業餘槍手都算不上。

    陳卓正激動著,左側的枯草叢突然微微一顫,吳叔激靈一下,一把抓住陳卓肩膀猛的往自己身上一扯,一個狼狗般大小的黑影猛的撲到了陳卓方才所在的地方,轟的一下,地面被炸出來一個一米左右的大坑。陳卓和吳叔被巨大的衝擊力掀翻出去四五米。

    坑中,正是手持漆黑金剛杵的德吉哈爾巴,德吉冷笑一聲道:“我當是什麼東西偷偷摸摸的,原來又是天逞的狗腿子!”

    吳叔是老油條,一句話不說,扯著驚魂未定的陳卓轉身就走,陳卓確實駭得不輕,德吉這一下將地面轟出個一米的大坑,簡直比得上一顆三斤的砲彈了,要不是吳叔拽了他一下,他現在恐怕已經碎成一塊塊的了。

    吳叔之前說過自己能夠稍微勝過德吉哈爾巴,這倒不是什麼大話,吳叔的修為已經煉出了真氣。

    按常理推算吳叔的水準確實比喇嘛教的普通哈爾巴要高一些,但哈爾巴之中也有區別,德吉在哈爾巴之中算是中等偏上,而吳叔剛剛煉出真氣不到五年,這樣一來吳叔的水準就要比德吉差上一小點,一看德吉在地上開出的那個一米多的大坑,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所以什麼都不說扯住陳卓轉身就走,其實要說拼命的話,吳叔未必就怕了德吉,畢竟他這邊還有一個陳卓在,但吳叔是老油條,不到萬不得已,實在犯不上拼命。

    他是吃皇糧的,雖說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也不願意主動去舔刀口,更何況他們的援兵估摸著再有小半個時辰就來了,那個時候就是德吉倒霉了。正如他所說的,沒有把握的事情絕對不幹,這是他能夠活到現在的不二法門。

    德吉冷笑一聲,縮小成狼狗大小的身軀上傳來劈啪爆響,周身關節一下伸展開來,恢復原本身高,雙手擎起降魔杵,口中念念有詞,降魔杵黑光大放,德吉隨即將降魔杵當空一丟。

    這降魔杵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發出一聲錚鳴朝著吳叔背心便刺了過去!

    降魔杵來得極快,吳叔躲避不及,就見他猛的一拍腰間,拉出一柄清湛湛的青尺,這青尺周身銘刻了不知多少的銘文,密密麻麻好似蝌蚪一般。

    吳叔口中含著一口真氣猛的一噴,青尺驟然一閃,竟然好似游魚一般從他手中竄出,瞬間便到了吳叔背後,正好和那降魔杵撞在一起。

    錚!

    叫人牙酸的聲音驟然響起,青尺和降魔杵一撞即分,降魔杵上的黑光一下暗淡下去,鐵尺也喪失了游魚般的活力,飛回吳叔手中,吳叔一看青尺被崩開了一個口子,心疼不已,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許多,因為這一下比較叫吳叔心中又是一沉,原本他以為自己和德吉也就是相差一線的距離,現在看來起碼相差三線。

    對方不光修為比他高,那金剛杵的質地也比他的青尺好很多,兩兩相加,對方不光是個紮手貨,還是個能要命的存在!

    德吉收了金剛杵,大步猛的一邁,這一步看起來也就是比尋常走路稍微邁大一點,但這一步邁出去就是十米距離,蹭蹭蹭,德吉甩開了步子不到二十步就追到了吳叔和陳卓的身後三米處。

    吳叔連忙掏出兩張黃符來,真氣猛的一噴,黃符忽的一下化為兩顆火球,朝著追上來的德吉撞去。

    德吉哈哈一笑道:“雕蟲小技!”

    就見德吉將那個銀質的灌頂壺取了出來,這壺中承載著三百多人的魂魄,魂魄的痛苦呻吟匯聚成海浪般的聲音,是以德吉將灌頂壺一取出來,便叫人有種站在無定河邊觀瞧無邊骸骨的感覺。

    “鬼魄重水?”吳叔一聽這聲音便叫了一聲糟,又取出了十張黃符,腮幫子一鼓,蓄足了真氣猛的一噴,這十張黃符有八張騰的一下化為火球另外兩張則瞬間化為飛灰,顯然是法術施展不成功。

    八顆火球立時也追著前面的兩顆火球朝​​著德吉飛去。

    德吉將灌頂壺當空一擺,壺中立時有黑幽幽的液體被灑出來,不多,總計十滴。

    這十滴鬼魄重水每一滴都帶起森森寒意,在空中冒出淡淡的青煙,倏忽之間,每一滴鬼魄重水都撞在一團火球上。

    腦袋大小的火球,一被這手指蓋大小的液體撞上便立時收縮起來,轉瞬間消失無踪,若是眼力好的細細觀瞧可以看到那一滴黑水之中至少有十餘個漆黑的魂魄在賣力吞吃火焰,一邊吃一邊被燒灼得慘嚎不止。

    陳卓被吳叔拽著狂奔,他也不傻,知道這次遇到大麻煩了,他邊跑便看了眼背後,正好看見十顆火球煙消雲滅,十滴鬼魄重水飛回灌頂壺之中。

    陳卓的修為剛剛開始孕養茁壯精氣、元氣,還沒能像吳叔那樣將精元之氣轉化為真氣,許多法術根本施展不出來,真氣是施展法術神通的最重要的基礎,沒有這個就只能依靠法寶對敵。甚至法寶都不能施展如意。

    陳卓眼看著德吉甩開大步又追了上來,並且越來越近,牙關一咬,猛的一甩緊緊拉著他的吳叔的手,身子驟然一轉,一隻手抓著火輪槍,一隻手抽出一把黑乎乎的鐵尺,想要和德吉拼命,他這是想要掩護吳叔先走。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16 21:48
第23章 道理易受做到很難


    在天逞之中,有鐵青銀金晶之說,鐵尺是精鐵打造的,青尺是玉做的,銀金則分別是銀子金子打造,而晶尺則是水晶或者其他礦脈晶體打造,在天逞之中,尺就是地位的象徵。

    德吉哈哈一笑,他正愁這兩個傢伙跑得太快,陳卓願意送死他是無限歡迎。

    嘭的一聲槍響,德吉胸口猛的往後一仰,不過也就是這麼一仰,隨即德吉便衝了上來,這一槍對修煉出了金剛身的他來說雖然有點疼,但連皮肉都傷不到。

    陳卓倒也想打對方的眼睛,也是對著眼睛打的,可惜最終打到了胸口,這還是運氣好沒直接將子彈打飛了。

    德吉大步邁開,一步就到了陳卓身前三米遠,五指一伸就抓向陳卓的腦袋。

    按理說隔著三米就伸手去抓人家的腦袋這實在是有些搞笑,但在德吉這裡一點都不搞笑,反倒十分恐怖,就見德吉的胳膊咯咯爆響,一根骨節跟著一根骨節的延長,遠遠看去就像是節肢動物的爪子一般。

    這一隻手眨眼就到了陳卓腦門上,陳卓他剛剛丟了火槍,將鐵尺護住身前擺好迎敵拼命的架勢,那裡料到德吉有這麼一手。

    眼看陳卓就要被抓到腦門,斜刺裡一腳正好踹中陳卓的屁股,將他一下踹飛,堪堪避過了這一抓,就這樣也還是被德吉比鋼刀還要鋒利的指甲抓破了鬢角皮膚,連帶著耳朵也被抓掉了半拉。

    要不是吳叔轉身回來一腳踹飛了陳卓,這一下陳卓的腦漿都得被抓出來,腦袋會像是西瓜一樣破碎!

    德吉桀桀一笑:“老東西,我正等著你呢!”

    說著德吉的另外一隻手朝著吳叔抓來,吳叔一腳踹開陳卓的同時已經做好了應敵的準備,青尺的靈性受創,一時半刻之內不能再用,是以他抽出一打黃符,肚腹陡然一漲,好似青蛙一般,雙腮高高鼓起,腮幫子上的肉都變成半透明的,噗的一口真氣噴出,那一打黃符被這真氣一下吹散,在空中四散飛舞,瞬間化為數十團火球來迴旋轉著護住吳叔的四周。其中十餘個則直奔抓向吳叔的德吉的手爪。

    十餘顆火球撞在德吉的手臂上,嘣的一下德吉的手腕整個燃燒起來,然而德吉完全不為所動,手掌依舊朝著吳叔抓來,這一來吳叔也沒辦法了,對方修為比他高,而且還跟他拼命,捨得一隻手臂也要抓他一把,吳叔只能躲閃。

    刺啦一聲,德吉的手爪從吳叔的胸口劃過,吳叔的衣衫立時被抓破,乾瘦發黑的胸膛立時多出三道血痕,鮮血泉水般的冒出。

    德吉一抓得手,連忙收回被火焰焚燒的手臂,另外一隻手手腕一抖,灌頂壺又飛了出來,當空一灑又是十點漆黑的黑水飛出,一滴飛回手臂,吞吃手臂上的火焰,另外九滴則圍著吳叔團團亂轉,和吳叔護住身軀的火球相持起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此時陳卓剛剛爬起來,正要上來拼命,吳叔叫道:“兔崽子快跑!你鬥不過他!”

    陳卓擦了下被德吉抓掉一塊肉的耳朵,哭著嗓子喊道:“吳叔,你騙我,你不是這麼教我的,你之前還說過,沒有把握就算是父母要被殺了都不會出手,你幹嘛回來救我?我攔他一下你早就跑了!”

    吳叔面色一僵,隨即露出一絲苦笑,手摀著胸口有些頹喪的道:“傻孩子,道理是那個道理,但真能做到的有幾個?”

    “我還說了,遇事多想想你娘!吳叔這一關過不去了,你快走,以後給我報仇!嘿嘿嘿,你剛才肯掉頭留下來攔住這個喇嘛,給我創造逃命的機會,實在是太傻了,蠢得冒泡,不過,老子我很開心,當初我的那些兄弟們就是這樣來保住我的性命的,我的那幫兄弟死得差不多快光了,我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擋在我前面了,沒想到臨了又出了個你,快走吧,現在輪到我來保住你的性命了,記住,從此之後你這條命就不是你的了,你身上還有我的命,還有那些救過我性命的兄弟的命,多背負一條性命活得才能長久!快滾!”

    吳叔說到這裡猛的以後,隨即雙目一閉,腦門上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響,好似腦殼裂開了一般。

    聞聽到這樣的聲音,德吉哈爾巴瞳孔驟然一縮,身形急退。

    就見吳叔的腦門一下從中間裂開,裂縫之中橫生出一隻眼睛來,這眼睛光芒耀眼,噗的噴出一道白光,朝著德吉便射了過去。

    “道衍神光!”

    就算是德吉早知早覺,閃避的快,依舊被這白光射中胳膊,整條胳膊瞬息之間化為飛灰。

    吳叔腦門上白光一閃即散,隨即腦門正中淌出濃稠的鮮血來。

    吳叔嘴角抽了抽苦笑一下,雖然明知道這一下未必能夠殺了對方,但真的只傷到對方一直手臂的時候,吳叔還是大感失望。

    白光射出之後,吳叔渾身的力氣好似被抽走了一般,捂著肚子的手也不由得頹然鬆開了,隨即吳叔的肚子一下裂開,被割裂的腸子嘩啦一下就流淌出來。

    原來德吉剛才那一抓已經將吳叔的肚子刨開了。

    陳卓看到這一幕眼眶都要撕裂了,攥著鐵尺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拔步就要衝上去拼命。

    但吳叔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兔崽子,想想你娘,你死了你娘怎麼辦?活著,好好活著,就有給我報仇的機會!退後一​​步不是孬種,你要是死了,我也就白死了!我還指望你來救出我的神魂出苦海呢!”

    “吳叔,毀了自己神魂!快毀了自己的神魂!”陳卓邊跑便嘶聲嚎叫。

    吳叔頹然的跪在地上,雙目微微斜著,深深地看了陳卓一眼,隨即淡淡一笑,微微搖了搖頭。

    陳卓猛的頓住腳步,渾身劇烈的顫抖,幾乎咬爛了自己的嘴唇,最後扭頭便走,餘光之中,他看到暴怒的德吉用那灌頂壺將吳叔的神魂收進了灌頂壺內,神魂一旦進了灌頂壺,那便是永世不得超生,永世沉淪在苦海之中,不得出頭!除非陳卓砸爛了灌頂壺,將裡面的神魂放出去。

    吳叔怕陳卓拼命,所以寧願神魂永世沉淪,也要教會陳卓學會如何取捨,如何保住性命!知道自己活著才能將吳叔的神魂拯救出來!這樣陳卓便不會輕易死去了。

    陳卓沒有回頭,一邊跑一邊放聲大哭,就這樣一路狂奔下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德吉沒有追他,德吉的一條胳膊徹底化為飛灰了,這個損失實在是太大了,暴怒的他正在催動灌頂壺拼命地熬製吸收進去的吳叔的神魂,叫他受盡煎熬!

    灌頂壺之中傳來一聲聲淒厲的嘶聲痛呼……常笑冷不防出手傷了丹增,益西自然不會再給常笑用通條上子彈,轉動轉輪上發條開槍的機會。

    他直接祭出一個轉經輪,這轉經輪一出來便在空中丟溜溜轉個不停,好似留聲機一般的放出一陣陣的宏大梵唱來。

    這梵唱聲音晦澀,常笑自然聽不明白,但這梵唱有一種難以抵禦的威壓,好似千百個人騎在常笑的頭上朝著他不停嘶聲斷喝一般。

    常笑就覺得耳朵裡面有無數人在嘈雜吶喊,整個腦袋好似要化為一團漿糊,木木的漲漲的,隨時都要爆裂開來,和當初他腦子中彈之時的感覺差不多。

    常笑就覺自己的腦袋在慢慢漲大,全身的血液好似都湧到了頭頂一般,他不知道此時他的七竅都開始往外淌血了。

    益西的這件法器內中有數百個魂魄在不停地持經誦咒,念得也是密宗的鎮魂經典,尋常人在這經典之下會被震破七竅,最終腦漿糜爛而死,最是邪門。

    益西冷笑一聲道:“小子,我這轉經輪還從未對俗人施展過,你是第一個,這也算是你的福氣了!”

    此時丹增也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他的一隻眼睛算是徹底報廢了,他伸手在眼窩之中一扣,將那破碎的眼珠,還有那顆鉛丸扣了出來,眼窩處現在就是一個血黑色的大洞,涓涓的往外淌著血水。

    丹增疼得又是一聲嘶吼,隨即將眼珠和著那鉛丸都丟盡嘴中,兩口嚼碎咽了下去。

    丹增另外的一隻眼睛通紅似血,邁步就衝到常笑身前,一腳踹在被轉經輪聲音所攝的常笑的胸口,將常笑整個踹飛,咆哮道:“益西收了你的法器,我要好好折磨他,我要操他一百天才叫他死!”

    益西聞言,看了眼暴怒如狂的丹增,微微撇了撇嘴,但還是將轉經輪收了起來,淡淡的道:“丹增,別把他玩成一塊破布,要知道瀾光肯定還想要報仇呢,賣相太難看了,瀾光會不高興的!”

    丹增此時根本不在乎瀾光怎麼想,他腥紅的眼珠之中只有暴虐,將常笑蹂躪致死的暴虐。

    益西收了轉經輪,常笑立時覺得腫脹的腦袋一鬆,這種感覺就像是孫猴子脫掉了緊箍咒一般,渾身輕鬆。不過胸口被丹增踹了一腳,此時開始疼痛起來。

    眼看著丹增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常笑連忙捏著長刀站起身來。

    走到近處常笑才知道這丹增身材這般高大,足有一米九還要多些,這在喇嘛之中是極少有的高身材,丹增的身材也是極壯,站在那裡銅澆鐵鑄一般,一看就是極度耐操的角色!

    常笑不敢怠慢,不過心中卻微微一鬆,那些稀奇古怪的神通手段他完全不是對手,但要說是兩個人放對廝殺,他常笑還真就不怕任何人。

    常笑深吸一口氣,壓住胸口的疼痛,晃了晃手中的長刀,一個箭步邁上去,窺著丹增瞎眼的左側盲區一刀朝著丹增脖子斬去。

    丹增根本不躲不閃,開聲一喝,脖子上的黝黑皮膚陡然之間鼓起一層鐵粒般的雞皮疙瘩,常笑這一刀斬在上面就像是斬在了金鐵之上一般,錚的一聲金屬交鳴,常笑的長刀猛的彈起,刀刃都捲了,常笑的虎口震得酥麻不已,幾乎無法再把持手中長刀。

    常笑心中陡然一驚,連忙後退,此時他想起了當初的那個洋女人,也是全身堅硬似鐵,甚至連胸前的一對**都鋼澆鐵鑄一般,刀劍什麼的根本對付不了!

    常笑身形一躍,退出十餘步距離,掂了掂手中鋼刀,上上下下的琢磨獰笑著一步步走來的丹增身上的要害。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16 21:51
第24章 尋找罩門秘技除敵


    人身上的要害無非就是眼睛、喉嚨、肋骨、頸椎還有下體,這些地方若是攻擊到位,一下便可使對方喪失活動能力。

    但是這些要害除了眼睛外,常笑實在是看不出那一樣能夠傷害得到渾身金鐵一般的丹增。

    突然常笑想起了小日本的一門絕學,以往他們部隊裡也有些江湖師父前來講授一些格鬥手段,其中還真有一門金鐘罩,當時師父曾經說過,什麼橫練功夫都有罩門,打對了罩門,就能破了橫練功夫!對於罩門這師父也說了些,無外乎就是胳肢窩,肋骨等等!其中就有一處是橫練功夫無法連到的通用罩門!

    常笑覺得這丹增雖然銅皮鐵骨一般,但一定也有罩門存在,而那一處一定是練不到的地方。

    不怕敵人強大,就怕拿敵人完全沒有辦法,常笑心中想出一個罩門,便安心許多,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捲刃鋼刀,覺得不大趁手,但隨即看到這鋼刀刀柄處是個錐形的鐵三角疙瘩,因為被時時撫摸所以摸得油光錚亮,滑不留手,常笑眼睛微微一亮!

    丹增眼見常笑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出手,這才獰笑著手掌一伸朝著常笑抓來。

    能夠成為格洛喇嘛都至少練成了一門密宗神通,丹增自然也練成了,他的神通叫做大磨盤手。

    這手一伸出來便暴漲得好似磨盤一般大小,一把朝著常笑腦袋抓來,常笑哪裡料到一隻手能夠變得這麼大,瞳孔驟然一縮,連忙擰身避開。

    別看丹增的手大,但是揮舞起來卻一點都不見遲鈍,帶著呼呼風響追著常笑拍蒼蠅一般的亂拍!

    常笑雖然當過兵學過不少搏擊之術,但卻沒有嘗試和這樣的手段硬碰硬的交手,左躲右閃終究還是被拍了一巴掌,這磨盤大小的手掌砸在身上常笑險些將心肝脾胃都噴出來,一個趔趄被拍出去六米多遠。

    丹增桀桀狂笑,眼窟窿裡面冒出來的鮮血已經止住了,凝結成一個漆黑的窟窿,配上這猙獰笑容,顯得丹增格外的可怖!

    丹增一步步朝著常笑挨近,常笑五內翻騰,一時半刻還真就站不起來,只能蹭著身子往後竄,說得上是狼狽!

    但常笑這樣的狼狽模樣卻使得一旁圍觀的益西感覺到一絲不妙,但究竟是那裡不妙他卻說不出來,隨即益西搖頭一笑,丹增的金剛身已經修煉完成了,除了眼睛外金鐵都無法加以傷害,丹增傷了一隻眼睛自然不會再叫人傷他第二隻眼睛,這小子不論有什麼本事也傷不到丹增,是他自己太敏感了。

    果然,常笑一直都在地上狼狽的爬行後退,嘴中還噴出一口鮮血來,怎麼看都是一副無力反擊,隨時就死的模樣。

    此時剛好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正是德吉哈爾巴用降魔杵將​​地面撞開一個大坑的時候,益西一直都對德吉的神通十分嚮往,是以立時被吸引。看了眼丹增,覺得這邊不會有什麼問題,便身形竄動,尋了一棵樹竄了上去,觀瞧德吉和兩個紅袍人的爭鬥。

    丹增一臉兇惡,一步步緊逼,他不想立即就將常笑弄死,那樣就太無趣了,他的眼睛上的傷痛就沒有辦法補償回來了,他要好好的玩死常笑,操他一百天,剝光了他皮在叫他死,然後再玩弄他的魂魄!

    所以丹增的大手從樹上扯下一根樹杈,這樹杈足有胳膊粗細,被他磨盤大的雙手一搓,樹杈上的纖維都被搓爛,瞬間便被搓成一根軟垂垂的鞭子,別看這鞭子軟,但卻極有韌性,鞭子上又極不平整全是粗硬的樹皮毛刺,一旦被抽在身上肯定得撕下一塊皮來。

    丹增獰笑道:“小子,我要將你渾身上下的皮都刷下來,把你刷的像是一隻剝了皮的山羊,然後再好好享受你身上的每一個洞!”

    丹增雙手手腕一揚,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出一個鞭花,啪的一聲大響,朝著常笑肚子便抽了過來!

    常笑雙目一立,臉上露出搏命的猙獰,就地一滾,朝著丹增襠下滾去,手中的鋼刀刷出一道匹練般的白芒,直直剁向丹增的腳踝。

    丹增這一鞭子抽空,卻並不惱怒,反倒是多了貓抓耗子時戲弄的快感,常笑要是不反抗那才無趣!

    丹增將腳腕一抬,竟然不躲,朝著常笑手中的鋼刀刀刃撞了上去。

    咯嘞嘞的一聲脆響,常笑手中的鋼刀從中崩斷,而丹增的腳腕卻毫無損傷,最多就是被常笑砍掉了一層油泥。

    丹增哈哈大笑,他就是要看到常笑絕望的眼神,倒時剝光了常笑的皮,操一下便抽一下那血紅的身子,聽一聲發自靈魂深處的哀嚎,這樣幹起來才有趣。

    丹增傲然說道:“我有金剛身就是給你十把鋼刀也沒用……啊……”

    丹增話說了一半,猛的一聲慘嚎,全身上下齊齊抖動,手中的鞭子也丟了,雙手摀住屁股步履踉蹌的後退,看模樣就要一下坐倒,但丹增卻在努力地維持著平衡。

    常笑猛的直起身來,一個炮拳狠狠地擊打在丹增小腹上,丹增本來已經控制好了身子,但被常笑這一個炮拳再次破掉了平衡,整個人一屁股坐倒在地。

    常笑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鋼板上劇痛險些使得他掉出眼淚來,不過常笑意志力也是驚人,一下轉到丹增身後,一隻胳膊死死勒住丹增的脖子,另一隻手則在地上摸起一塊帶角的磚頭般大小的石頭,朝著丹增的禿腦袋不要命的猛砸!

    最開始石頭砸在丹增腦袋上就像是砸在了鐵上一般,震得常笑手腕酸麻,不過常笑此時也已經進入搏命狀態,他知道要是讓這壯喇嘛起來今天就是他的祭日,所以常笑一邊死死勒住丹增的脖子,另一隻手不管不顧的猛砸!

    終於聲音變了,不再是敲擊金屬的聲響,而變成了敲擊骨頭的悶響,最後則變成了噗噗噗的聲音……當被灼熱的腦漿和鮮血燙的臉皮生疼的時候,常笑才清醒過來,看著自己死死勒住的腦袋已經被砸扁了,起碼一大半都被砸成肉泥了,白的紅的混在一起。

    常笑胳膊一鬆,虛脫般的一屁股坐倒,不過常笑隨即想起來還有個敵人在旁邊,連忙一滾鑽進了一叢草叢中。

    益西剛才被德吉那邊吸引,一直沒注意丹增這邊,正看得出神,猛的覺得不對勁,扭過頭來的時候,就看見丹增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腦袋上缺了一大塊。

    這一驚實在是嚇了益西一大跳,身形一動便從樹上落了下來,急急奔了過來。

    丹增的金剛身比他的金剛身要厲害不少,這是丹增本身的身體素質使然,怎麼可能會被人敲掉了一大塊腦袋?

    益西來到丹增身前的時候,丹增已經死透了,徹底沒氣了。

    益西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雖然他看不起丹增的魯莽無智,但他們兩個也是合作了五六年的交情,免不了兔死狐悲,益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有什麼厲害的存在來了,立時將警覺放大到了極限,四下掃看!

    但他隨即看到丹增屁股下面微微反射月光的亮片,益西不由得一愣,一腳將丹增的身子踹倒,當他看清楚丹增屁股上的東西的時候,益西的雙眼不由得睜得大大的。

    就見丹增的屁股上插著半截的鋼刀,三四十厘米的刀柄已經完全插進了丹增的屁股裡面,顯然丹增的金剛身被這一柄鋼刀破了!

    隨後益西又看到了地上的一塊沾滿腦漿和鮮血還有鮮紅血手印的石頭,以益西的聰明才智立時便知道了剛才發生了些什麼。

    益西隨即朝著丹增屍體吐了一口吐沫,喝罵道:“沒有用的東西,竟然被一個俗人殺了,真實丟盡了咱們格洛喇嘛的臉!”

    隨即益西扭過頭來朝著四周望去,大聲吼道:“臭小子,你給我滾出來!”

    可惜四周靜悄悄的那裡有人回應他。

    益西冷哼一聲,從懷中抓出一把金沙,正要做法尋人,常笑的馬車旁邊突然傳來呼喝之聲,原來魔女的魅惑之術此時終於逐漸失去效用,常有和林管事最先清醒過來,遙遙看到一個紅袍喇嘛,便知道這喇嘛肯定是來者不善,是以呼喝出聲。

    益西再怎麼厲害也不過還是一個人,雖然有些神通,但是去和九十多個揣著火槍的漢子硬撞那也是找死,金剛身也不是完美無缺,不用九十多人一起開槍,只要有十幾二十個人一起開槍他都得倒霉,所以益西冷哼一聲收了手中的金沙,貓腰在丹增脖子上一抓,竟將丹增的腦袋撕了下來,又在丹增身上抓了一件什麼東西,隨後從袍袖裡抓出一把漆黑的好似芝麻似地東西,朝著丹增一灑,轉身便走,瞬息之間便消失無踪。

    常笑距離益西其實不過二十多步距離而已,他此時可是真的虛脫了,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要是被益西發現,益西分分秒秒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常笑看著益西消失的身影不由暗叫一聲僥倖,晃晃蕩蕩的從草叢之中爬起來,哈哈大笑道:“臭賊禿,今天叫你見識見識爺爺從小日本那裡學來的秘技,千年殺!”

    隨即他便從草叢之中看到丹增的無頭屍體在飛速的變小,一陣陰雲飄過,天地一黑,當大地再次亮起的時候,丹增的屍體已經消失無踪了,只有一些芝麻般的東西在來回爬動,隨即也消失無踪,地面上連血跡都未曾留下分毫。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16 21:54
第25章 一夜來到德陽


    昨晚一戰可謂驚心動魄,可惜這只是對常笑來說,對於其他家丁來說雖然也驚心動魄,不過卻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樣。

    因為這些家丁無一例外都做了一晚上春夢,一個個滿臉舒爽,到中午的時候還哈氣連天的,看得常笑一陣陣不爽,他這個主子拼了一晚上命,險些被那大喇嘛給雞奸了,這些奴才卻摟著女人睡一晚。

    林管事隱約知道昨晚發生了些什麼,因為昨晚他醒來的時候見到了那個喇嘛,也找到了渾身虛脫的常笑,還有他隨身的刀和火槍全都換了地方,他的鞋子上多了一個窟窿,腳底板也出現了一出彈丸擦傷,他是老江湖,馬上就估摸了個差不離!

    去問的時候,常笑便大致告訴他昨晚情形,不過也同時告訴他不要給家丁知道,畢竟這種事情家丁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恐慌罷了,沒有半點好處。

    林管事突然覺得自家公子長大了,不再是以往的那個只知道玩姑娘媳婦兒的浪蕩公子了,從前天開始,兩夜之間成熟許多,林管事很開心,常笑他從小就看著長大。

    常笑最初的武功底子還是他給打下的,以前看著常笑他就犯愁,琢磨著常家早晚敗在常笑手中,自己得早謀出路,至少也得給自己的兒子尋條道,但是今日一看,只要常家運氣不衰,那麼常笑也不是撐不起門面來,就算是不能更進一步,但維持下去還不是問題。忠心歸忠心,林管事忠心,他自己的性命可以賣給常家,但卻不能不考慮自己的老婆孩子。

    常笑渾身酥軟的躺在馬車上,瓶兒滿臉通紅的在一旁伺候著,昨晚的夢真是叫她羞臊不已,自己竟然和公子那樣纏綿,想一想就覺得臉蛋發燙。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有和公子親近過,但那都是被公子欺負,但在昨晚的夢中卻是她瓶兒自己主動,丟人的很。

    此時正是水果豐收的季節,所以馬車之中不缺蘋果鴨梨,瓶兒白膩的小手捉著一把小刀,在晃動的馬車中一圈圈的將白梨去皮,然後切好了方塊,用竹籤扎了一顆顆的送進常笑的嘴中。

    常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慢咀嚼,還算是愜意。

    他腦海之中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的三個喇嘛還有那個女子的手段,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在這些人面前實在是手無縛雞之力,要不是靠著耍奸弄巧還有火槍之助,這條命肯定是要交代了,他第一次興起一定要學些法術的護身的念頭,這個不是之前的那種想要騰雲駕霧之類的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實打實的想要以此保命!學法術此時成了他的必須。

    因為他知道不久的將來就是亂世,恐怕亂世之中喇嘛魔女這樣的人物會更多,本來他覺得靠著自己的軍事素養絕對能在這三百多年前的世界混出個聲色來,現在他覺得自己還差得遠。

    常笑突然想起他的那個未曾謀面的師父來,可惜關於這個師父的一切都模糊不清,想不起來,或許見到面了才能夠想起來。

    隨即常笑便擰著眉頭開口道:“瓶兒,你說我以前跟著那位黃師父都學得是什麼道法神通?”

    瓶兒聞言小手不由得一顫,險些切到手指,一張白嘟嘟的圓臉立時變得通紅發紫,囁嚅道:“公子,公子是想要練功了麼?這,這還是在車上,常有他們就在旁邊呢……公子,你,等到了京師奴婢一定伺候公子修煉神仙法術,這個……”

    常笑一愣,扭頭看向瓶兒,也就是在這一剎那,常笑想起來了,什麼​​神通道法都想起來了,隨即常笑使勁一拍腦門,險些暈過去,整個人都有種要傻掉的感覺,狗屁神通​​啊,根本就是房中術啊,那黃仙師教的都是些怎麼玩弄女人,怎麼鎖精助陽的花招……常笑很想罵娘!這王八犢子常公子,整天不務正業,拖累他現在啥都不會!

    但隨即常笑猛的坐了起來,雙眼有些發直,一把掀開自己的袍子,看著自己胯下。

    瓶兒一張臉嗵的變成青紫色,眼看著熱氣就從腦門上升騰起來,雙眼一閉,做好了任由公子玩弄的準備,只是現在才中午不知道晚上的時候公子能不能鼓搗結束,要是沒完沒了的,那可就丟死人了!

    常笑卻根本就沒碰她,看都沒看她一眼!

    就那樣傻了吧唧的看著自己的鳥兒,半晌之後常笑整張臉都扭曲了,口中連連道:“這麼厲害?有這麼厲害?真有這麼厲害?這黃仙師當真是仙師啊,這個師父沒白認啊!下次碰到一定要供起來才成!能學會這一手,給多少銀子都值啊!”

    然後常笑放下衣袍,雙手來回亂搓,一張臉都紅起來了,他很想試一試自己的那東西是不是真的好似記憶之中的那麼牛叉,記憶告訴他,他在床上最長的折騰記錄是六個時辰,六個時辰啊!十二個小時啊!怪不得常公子身子這麼壯,這麼鍛煉身體身子不壯才怪呢!常笑很想現在就試一試,但這裡沒有女人啊!

    常笑通紅的眼睛看了看瓶兒,隨即搖了搖頭,十三歲的小丫頭,他還真就下不去手。

    瓶兒閉著眼睛等了半天,不見公子動作,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常笑雙手亂搓雙眼猩紅的模樣,駭了一跳道:“公子,你怎麼了?是生病了麼?”

    常笑艱難的點了點頭。

    瓶兒大急,連忙道:“公子得了什麼病?”

    常笑咬著牙捂著臉道:“這病有藥的話藥到病除,沒藥的話就是絕症,俗稱,精蟲上腦!”

    瓶兒一愣噌的站起來,也不顧主婢之別,小手扶著常笑的腦袋來回晃動,急切的道:“蟲子在哪?蟲子在哪?”

    常笑嗅著瓶兒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看著兩個還沒有發育,只有微微聳起一點點的小蓓蕾在眼前亂晃,不由得使勁擺擺腦袋,將瓶兒的小手拿開,心中狠狠發誓,京師的女人們你們就要遭殃了!

    常笑一行又往前急趕了三天,這三天他們小心謹慎,白天常笑睡覺,晚上做更夫打更值夜,幸好晚上所到之處一個比一個繁華,他們也逐漸放心下來,畢竟按照林管事的話說,在人多的地方烈血陽罡猛烈,什麼邪法道術都沒什麼用武之處。

    第四天,常笑他們繼續前行,再往前就是德陽城了,到了德陽城就算是真正到了繁華所在,只要進了城就能夠徹底放心下來了,可以好好安頓一下,休息一兩天再繼續前行。而且德陽城後就是一座座大城,沿途人也多,應該不會再撞到邪祟。

    馬車之中瓶兒翻著臨走之前常夫人準備的那份名單,對瞇著眼睛養神的常笑背書般的說道:“公子,這德陽城的駐守王洵風王大人是咱們老太爺的故交,一生戎馬,少有敗績,沒什麼家世就是靠著戰功累積,到了現在的官職,公子到了這裡一定得前去拜會一下,老夫人特意給他準備了一柄五陽劍,聽說王大人的孫子王人弗得了一種怪病,身子忽冷忽熱,許多大夫都瞧不明白,所以還帶了幾種溫補安神的名貴藥材,王大人有三個兒子,但都在關寧錦州一代戰死了,就剩下這麼一個孫子平時寶貝的緊……”

    常笑聽了一大堆,其實需要記住的卻並不多,常笑將他們揀出來記住,這王洵風今年六十三歲,在德陽城城守這個位置上乾不了幾年了,兒子都死了,就剩下一個孫子,所以以後估計沒什麼仕途可言,利用價值不大,不過他是老爺子的故交,在大明朝,一向都是文貴武賤,常家老太爺是文官,還是皇親國戚,說起來要大上這德陽城守不知道幾級,他過去看看也就是全過去一個情分罷了。不過常笑卻十分期待這一次見面,他是軍人,對於古代的武人自然十分好奇,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一副什麼模樣。

    常笑的車隊下午的時候來到德陽城外。

    常笑還是首次見到古代大城,離開五峰縣的時候他一心只想走的快點,所以也沒怎麼欣賞,當然五峰縣也遠遠沒法和這德陽城相比。

    常笑目測,這德陽城城牆大概有十二三米高低,其實也算不上多麼雄偉,和常笑前世見慣了的高樓大廈比較起來實在是低矮得很。

    但這座城卻有著一種那些高樓大廈無法帶給他的厚重感,這種厚重感是用生命堆砌出來的,在那斑斑的城牆上有著一塊一塊的漆黑印記,常笑只是一眼就知道那烏黑的印記曾經是鮮血,曾經殷紅無比,曾經開水般灼燙,他的主人曾經為了攀上這座城牆而肆意的將他們揮灑,然後永遠的淹沒在城牆之下。

    面對這樣的城牆,常笑這個曾經的軍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似乎廝殺吶喊之聲就在耳邊。

    尤其是德陽城後的山脈上此時紅楓似火,使得整個德陽城好似陷進了火海一般,充滿磅礴的陽罡之氣。

    瓶兒在旁邊看著常笑閃閃發亮的雙眼,停止了不厭其煩的講述,順著常笑的目光望出去,卻並未看到什麼特殊的,隨即有些狐疑的看著常笑。

    常笑深吸一口氣,拉開車簾,邁步下了馬車。

    城門此時檢查的很嚴,許多兵士如臨大敵一般的仔細盤查著進出的百姓,只要沒有城中的通行條子,不能證明是本城百姓,那麼一律不得進入,已經有不少過往的行人被拒之門外,其中還有不少難民在一旁抽抽噎噎的,茫然四顧不知去往哪裡。

    此時常有從城門那裡跑回來,道:“公子,守城的說是最近有一群匪民正在周圍盤踞,人數有好幾萬,帶頭的叫做鞋底光,哧,這名字真是有趣。

    不過那些守城的說了,估計鞋底光也就是路過,這德陽城裡面可有八千多兵卒,十多萬百姓,青壯兩三萬,就靠幾萬民匪要想在一時半刻之間攻下德陽根本不可能。 ”

    常笑沒經歷過古代的這種冷兵器戰鬥,不過看到這厚實的城牆,也不由得點了點頭,不說守城的軍士,就是這城牆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攻破的,看著這敦實的城牆就叫人心中踏實。

    常笑等人怎麼也是皇親國戚,又和城守王洵風王大人有著那樣的關係,是以直接就開進了德陽城。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16 21:57
第26章 悍匪謝光急尋寨


    德陽城外遠處的一個山坡上,在這裡可以遙遙望見德陽城中的情形。

    在這山坡上此時站著兩個紅袍喇嘛,還有一個身材瘦狹猶如猴子一般的人物,這人一雙眼睛微微有些空洞,不細看看不出來,下巴上還有一撮羊角胡,垂手站在兩個喇嘛身旁。

    這兩個喇嘛一個一隻袖管空空,缺了一臂,另外一個還好,只是面目陰沉得很。死死地盯著常笑​​一行的馬車!

    這兩個正是益西還有德吉,誰能想到幾天前還來去自如威風凜凜的三個喇嘛現在竟然一個丟了一條手臂,甚至還死了一個,變成現在這副淒慘模樣!

    “沒想到這小子也跑到了這德陽城來了,正好,新仇舊賬咱們一起算。丹增那傢伙雖然愚蠢,但也是咱們的格洛喇嘛,不是誰想殺就能殺的了的!”德吉冷冰冰的說道。

    益西一雙眼睛隨著常笑的馬車徹底進入了德陽城才收了回來,伸手輕輕撫摸著腰間掛著的一顆腦袋缺了半拉的骷髏,淡淡的說道:“丹增,我會為你報仇的!”

    這骷髏一看就是新剝出來的,上面還有血絲,其中一個眼睛的眼窟窿漆黑一片,並且頭頂上缺了好大一塊。

    “鞋底光,你的人馬調動的怎麼樣了?”德吉哈爾巴淡淡的問道。

    這個瘦狹的男子正是數萬民匪的首領,謝光,外號鞋底光。

    這男子目光微微呆滯,回答速度有些慢半拍的感覺,德吉問完後稍等了一會才回道:“全都在山背後的林子裡,隨時可以沖出去。

    德吉點了點頭隨後問益西道:“魔女那邊怎麼樣了?她傷的應該不輕,真的還能夠施展手段?”

    益西點了點頭道:“那火槍子彈威力不算太大,還要不了魔女的性命,胸口的傷也都止住了,缺了兩塊肥肉而已,不傷筋不動骨的,沒什麼大礙。不過咱們也得做好兩手準備,要是魔女那邊有什麼問題咱們自己也能有所應變!”

    德吉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德陽城,雙眼微微一瞇道:“希望能夠在這裡找到轉世活佛!這樣我就能得到密宗聖典將手臂重新練回來!”

    益西眼睛也是微微一瞇,看著遠處好似火焰一般的山巒,心中想著當初活佛肉身圓寂之時所指點的轉世活佛方向。

    “一直向東走,當見到一座火焰山脈的時候停住腳步,在獅子庇護下,有一個手抓毒蛇的男子背負著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轉世活佛。”

    “這滿山火焰確實已經找到了,但獅子卻又到哪裡去找?獅子這東西中土並沒有,而且也不應該在城裡才對,就算有也應該在山上才對。還有那抓著一隻蛇的男子,更是叫人頭疼。”益西皺眉說道。

    德吉卻堅定地道:“活佛肯定就在城中,或許有什麼東西咱們還沒有參悟到,你放心吧,咱們進了德陽城自然會被引導到活佛身邊的。”

    益西點了點頭,德陽城不算小,要想從其中找到一個孩子絕對不容易,不過既然是活佛轉世,那麼就一定會給他們指引,引導他們找到活佛!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多多留心。

    德陽城中算不上繁華,或許是因為外面有民匪作亂的原因,城中顯得有些蕭條,行人匆匆,大街上除了兵丁來回巡邏外,便沒有多少人走動,這叫想要見識熱鬧的常笑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這肅殺的感覺他卻又十分喜歡。

    王洵風給常笑安排在城北的一座大院之中,這院子顯然也是豪富人家,雕欄畫棟十分美觀,只是格局稍顯小了些,應該是屬於商賈的,而且還是那種家中沒出過功名只有一些浮財的商賈。

    常笑對於這城池房屋建設已經沒了多少新鮮感,住進院子之後,常笑就立即打發常有去尋一家大大的妓院,晚上一定要出去瀉火,要不然常笑覺得自己肯定會被憋瘋了。

    當然,常笑以往也不是這麼沒有定力,並非是缺了女人便不成了,實在是他從常公子身體的記憶之中想起來自己在床上生猛得可怕。

    此時的他感覺就像是得到了一柄當世寶劍,卻找不到可以試劍的東西,實在是叫他心癢難耐!而且這具身體也有些古怪,表現出來的就是**似乎過於強烈了一些。常笑也沒太在意,畢竟這具身軀年輕,有這樣的情況很平常。性趣勃勃說明這具身軀很健康!

    哪知道常有​​興沖沖的出去片刻便垂頭回來了,原來城中戒嚴,除了飯莊外其他一切消遣活動全部停止,甚至連飯莊裡都不允許賣酒了,更別提妓院了,全都關門歇業了。

    常笑聞言雙手使勁的搓了搓,不禁仰頭長嘆,發出一聲憋悶至極的狼嚎!

    一旁的瓶兒卻眼神微微晃動,幾朵淚花在眼中暈起,低下了頭,悄然拭淚。心中覺得公子寧可去找妓寨的女子也不願意碰她究竟是為了什麼,是厭惡她了麼?她小小的心思可承載不下這樣沉重的念頭。

    常笑那裡會注意這小丫頭的心思變化,在他看來瓶兒還是個​​小屁孩呢,自己不動她她應該高興才對。

    尋不到洩慾工具,常笑只得打足精神,準備去見王洵風王大人。

    畢竟人家安排了他的住宿吃喝,又是長輩,怎麼也要盡快拜訪才對。常笑前世的官場講究這個,現在這個世界就更講究了!

    另外常笑也很期待和武人見面。

    換了一身新衣袍,瓶兒手腳麻利的給常笑挽了頭髮,打扮停當後的常笑還真就是一派超然氣息,既有文人的氣質,又不發武人的粗獷。

    準備停當之後,正好是六點多鐘,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濛濛黑了。

    隨即常笑帶著常有和幾個家丁駕車直奔王洵風的居所。

    王洵風的宅子其實距離常笑住的不遠,走著十分鐘所有就到了。

    常又早就已經送過了拜帖,王洵風也正在等著常笑來見,雖然王家的地位此時不及常家高,但常笑畢竟沒有絲毫功名和官職​​在身,又是晚輩,自然是要常笑去拜見他才對。

    王大人的宅子不算太大,也就是和常笑現在住的那間大小相仿而已,整個建築格局粗獷,沒有那些繁複的裝飾,倒是很有武人氣息,常笑看上去感到十分舒服。

    門口早就有下人等候,引著常笑進了宅院,常有和林管事則將禮物和王家的管事交接一下。

    常笑隨著僕人一路轉過兩個長廊,來到了一座大屋面前,這大屋樣式依舊粗獷,屋前放著石鎖刀槍劍戟等兵刃,一看就是武夫之家。

    此時從屋中走出一個人來,這人黑堂堂的一張臉,花白的鬍鬚,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子也是極壯實,可惜個子稍微矮了些,挫了一些威風,不然絕對是一條猛虎般的人物。

    這老者看到常笑便爽朗一笑,“常賢侄,當初老夫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十年前的事情,一晃你都這麼大了。”

    顯然這個就是王洵風了!

    常笑卻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位,拱手一笑,努力斟酌著以記憶之中的做派回答道:“小侄見過王爺爺。”

    這聲王爺爺聽得王洵風很舒服,哈哈一笑招手:“快來,快來,陪我喝上幾杯!”

    這王洵風沒有多少客套言語,說話聲音很大,中氣十足,倒是有些像常笑當兵時候的老首長,常笑不由得就在心中對這位生出一些好感來,隨著進了屋中。

    屋中沒有別人,只有一桌酒菜,兩張椅子,還有兩個大酒罈子,一般有身份的人物都不會將酒罈子搬上桌子來,最多也就是個酒壺,下人們隨時倒滿,這老爺子顯然不在乎這些,是要敞開了肚子好好喝上一頓。

    王洵風大馬金刀的坐下,伸手點了點,果然是武人的性子,沒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常笑哈哈一笑,也就不再客氣,尋了位置坐下。

    王洵風開口詢問了幾句常老爺子的事情,常笑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病的不輕,神智時好時壞,王洵風聽到後顯然心情有些沉重,不過轉瞬便將其丟在一邊,沙場上見慣了生死的人物沒有那麼多的婆婆媽媽的,死則死矣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兩人邊談邊說,說起常笑給他帶來的五陽劍,王洵風來了興趣,喚了管家取來。

    這五陽劍常笑已經把玩過了,不過他對這劍沒什麼興趣,也看不出這冷兵器的好壞如何,只知道這劍很鋒利,說得上是吹毛斷刃。

    王洵風也不缺寶劍,以他的身份手中好刀好劍定然不少,這五陽劍更多的是厚重的歷史,據說是宋朝的一位將軍的佩劍,王洵風舞動幾下後便放在一旁,一老一少繼續喝酒。

    常笑的酒量是通過五十度以上的二鍋頭鍛練出來的,這個時代的酒喝起來好似白水一般,當然,當初的常公子也是一個酒囊,所以現在的常笑神魂也好、身軀也罷,對酒都是不怵,基本上是酒到即乾。

    相較之下年過六旬的王洵風便有些不勝酒力了,一張黑臉此時變得通紅,雙目卻是雪亮,似乎越醉越精神,站起身來,拍了拍常笑肩膀道: “賢侄,老夫再有一個月便要卸任歸家了,老夫和常大人算是數十年的老友了,當年一起經歷了一番大事,可謂是生死之交,雖然這幾年見得少了,但書信一直都未曾斷絕,可惜啊,可惜,到了他那個歲數和我這個歲數,算是踏進棺材裡了,恐怕以後便再難見到常大人了,今天這一桌酒菜,老夫就是希望你來代常大人吃、喝,也算是全了我們當初的情誼,來,小子,滿飲此杯!”說著將杯中酒灌進肚中。

    “哎!以後這天下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了,我們這些老東西沒用處了,可惜這天下正當紛亂之期,大明社稷傾危,我卻心有餘力不足啊。要是我再年輕三十歲,就縱馬而起殺光這些民匪,現在卻只能龜縮在這德陽城中……”說到此處王大人連連搖頭嘆息。大有英雄遲暮之感。

    這話沒有半點虛假,常笑分辨得出,盡皆是王洵風的肺腑之言!而且能夠說出大明社稷傾危來也足以說明王洵風酒後吐真言,要不然這樣的言語傳出去後果可大可小。

    酒過三巡,王大人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怕常笑肩膀道:“賢侄,聽說你剛到了這德陽城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發下人尋訪妓院?”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16 21:59
第27章 待入洞時有匪攪局


    常笑喝得五分醉,聞言不由得面露尷尬。心中卻暗自警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這王大人看在眼中啊。

    王大人哈哈大笑道:“你現在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大好男兒在路上趕了十多天想來也是憋瘋了,哈哈,這倒是和我年輕的時候很是相像,對,和你爺爺也一樣,當初我們可是沒少一起去嫖!”說道一個嫖字,這王大人也是雙眼放光,常笑現在才知道這王洵風和常老爺子的關係確實不尋常,作為男人能不是因為業務往來而一起去嫖的,起碼都是稱兄道弟的關係。

    說著王大人拍了拍手,片刻之後,便從門外裊裊婷婷的走進四名年輕女子,一個個貌美非常,端莊無比。

    常笑不由得一愣,心道:“這是要唱曲兒麼?是了,古代吃飯都喜歡賞看歌舞。”

    常笑正想著,王大人已經站起身來,晃了晃道:“小子,今晚就不用走了,這四個丫頭你好好享用一番吧,老夫得去瞇一覺了!”

    說完有了幾分醉意的王大人便晃了晃起身。

    常笑愣住了,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這些女人曼妙的身子,而是這算不算**人家後宅!

    要知道這王大人現在是喝高了,要是明天早上酒醒了看到自己睡了他家的女人勃然大怒可就夠他受的了,但隨即常笑身體的記憶使得他想起來了​​,這個時代就是這個風氣,大家互相換妾都是正常,這些女人恐怕連妾都不如,想來是豢養的舞婢之流,是專門讓客人享用的。

    一念及此,常笑立即覺得自己有些迫不及待了,熱氣一股股的從小腹往上拱,這四個女人正好夠他好好試試胯下的好槍!

    王洵風看到常笑臉上一紅,這紅可不是那種害羞的紅,而是精蟲上腦的紅,不由得哈哈一笑,羨慕的道:“還是年輕好啊!這些女子在老夫身邊寂寞得很,你小子要好好疼惜才是。”說完便提了五陽劍負手走了。

    王洵風一走,原本矜持的四個女子便好似雲朵一般的圍了上來,她們的身子不屬於她們自己,王洵風安排她們去伺候誰她們就要伺候誰,不過其實也不會伺候許多人,畢竟值得王洵風以美女相投的人少之又少,是以這些女子往往寂寞無比,尤其是和王洵風相交的一般都是些老頭子,即便偶爾叫她們去伺候,也都是這樣一些耄耋老者。

    這些棺材瓤子不是累得她們嘴手抽筋都抬不起來,就是鬆軟無力,甚至有些還喜歡鞭撻變態的舉動,其間根本沒有樂趣可言。

    但是今日不同,她們一見到常笑便都雙目一亮,常笑的模樣說得上是好看,並且身材極佳,虎背蜂腰,只是一眼,這四個女子心中就是千百個願意,伺候人就要伺候常笑這樣的。

    是以這四女一上來便笑顏如花,鶯聲燕語的勸酒。

    一看這些女子業務如此十分熟練,常笑便徹底放下心來。既然如此,常笑也就不客氣了,喚了其中一個將門關上,然後上下其手肆意淫樂。

    長夜漫漫啊,越慢越好!

    四個女子一看就是伺候慣人的,一個個酥聲軟語,其中一個用櫻桃般的小嘴將一盅酒飲盡,然後粉臀微欠,坐在常笑的大腿上,白生生的胳膊環住常笑的脖子,楚楚動人的奉上自己的雙唇。

    這個調調常笑以往常來,但是這樣的古裝美人奉上的香唇美酒還沒試過,自然要好好品鑑一番。

    常笑火熱的嘴唇便立即裹了上去,將那櫻紅的嘴唇擒住,微微用力一吸,便將櫻口之中的酒水吸進嘴中,常笑卻不急著一口飲盡,而是又度回了美人口中,隨即舌頭也跟了過去,在酒水之中兩條舌頭極盡纏綿只能事。常笑的手也沒閒著,一隻手搭在美人的嫩臀上,另外一隻則順著美人的衣襟鑽進裡面,仔細的揉捏那一團柔膩,時不時的還撥弄一下那已經堅挺起來的紅豆。

    本來這美女的紅唇度酒不過是討好男人的手段而已,但是被常笑的手段一搞,竟然承受不住,一張面孔紅潤的要滴出血來,常笑是花叢老手,前世玩過的女人何其之多,那個時代手段也豐富,對男人要求也高,前戲什麼的花樣繁多,並且不是一味的尋求自身的快樂,此時手段施展出來,這曠身已久只能靠互磨豆腐排解心愁的美人那裡經受得住。

    其她三個女子立時不依了,一個個酥胸粉臀在常笑身上亂蹭亂挨,其中一個將細嫩的小手放在常笑的胯部,隨即發出一聲驚呼,她沒想到常笑的東西這麼大,滾燙的好似一根燒紅的鐵棒一般,其她三女也被吸引,紛紛上下起手,一觸到常笑那堅硬的灼熱鐵條各個櫻口微張,一雙雙桃花媚眼看到常笑的時候嬌媚的就差滴出水來了。

    常笑這邊也被這四個女子搞得興頭大起,正準備按倒一個瘋癲一下,就听得咣噹一聲巨響,他身前的桌子都晃了晃,杯中的酒水都灑了出來。

    常笑眉頭一皺,拍拍坐在他大腿上的女子的圓臀,這女子也被駭了一跳,連忙從常笑腿上下來,常笑幾步走到門前,將大門打開,朝外看去。

    就見遠處天空遙遙升騰起一縷紅焰,並且還在逐漸壯大,常笑不由得皺眉,那裡正是他們今天進城的城門所在。

    “不會這麼倒霉吧,我前腳進城後腳就有人破城?”

    王府的護衛們顯然也見過世面,雖然紛紛朝著門外跑去,但卻並不混亂。

    常有和林管事也跑了出來,常笑招呼了一聲他們,但卻並沒有著急跑出去,而是站在院中等著。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自己先亂了陣腳沒來由的被人笑話。

    再說了,就算是城門真的被攻破了,亂也沒用,越是臨事之時越要穩,這是保命之道,大人物那種泰山崩於面前不改色的波瀾不驚,看起來似乎玄妙無比,其實道理簡單至極,人要是驚了和騾馬驚了是一個道理,都會橫衝直撞,甚至明知道前面是個懸崖都一腳邁下去。

    王洵風今天雖然喝了不少,但身子依然利索得很,顯然他剛剛睡下,但聽到生意立時便爬了起來,此時下人們圍著他團團轉的幫他披掛鎧甲,他卻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臉上沒看到什麼慌張的模樣,只是多了一份肅殺之氣。一雙虎目閃閃發光,那感覺就像是一隻猛虎一步步朝著山下的獵物前行!

    王洵風看見常笑站在院中不慌不忙的在等著他,不由得多看了常笑一眼,隨即哈哈大笑道:“賢侄倒像是經過戰陣的人物。”

    常笑笑了下,這場面確實嚇不到他,說起來還是前幾天經歷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來的恐怖些。

    “王爺爺,這火光好似是從城門之處傳來的。”

    此時下人們已經給王洵風披掛好了,王洵風抄手接過下人捧上來的一柄九環大刀,那五陽劍還是擺放起來比較好,上陣殺敵自然還是這順手的厚重傢伙來得順手,王洵風正要開口。

    恰好此時大門外衝進一個渾身煙熏火燎的軍卒,嘶聲道:“大人,城門被守城的軍卒們打開了。外面民匪正在往城裡衝,咱們的人都填在那裡,但恐怕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

    王洵風黑堂堂的臉顏色變得有些發青,竟然是自己人開的城門,他就說麼,德陽城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堅城,但在他這五六年的經營下也不是說破城門就能破的,那些守城卒腦袋被驢踢了麼?那群民匪進了城能做什麼好事?還不是燒殺搶掠姦淫婦女?這群該死的守城卒就不怕自己家裡遭殃?

    那報信的接著說道:“大人,有些不大對頭,今天晚上守城的城頭是李老四,他們一家祖孫三口被被民匪所殺,就剩下他和老娘兩個,跟那些民匪仇深似海,根本不可能主動去開門,咱們都覺得他中了邪了!”

    “據說他突然發了瘋似地去掀定門閂,十幾個人都攔不住他,那定門閂足有千斤,不知道他那來的力氣竟然自己一個人就將定門閂托起來了,然後就被定門閂給活活砸死了,不光是他,李老四被砸死之後,他手下的那些士卒們竟然一個接一個的去撞擊城門,最後撞得一個個腦漿迸濺而死,將門洞牆壁都給染紅了,場面詭異無比,就這樣將城門開啟了一道縫隙,給了隱藏在難民之中的民匪可乘之機,百十人佔據城門死扛我等進攻,本來我們已經要將其打退了,但不知道哪裡來了那麼多的民匪一個個不要命的衝擊城門……”

    王洵風一邊大步流星的走著,一邊聽他說,始終一言不發,面色越來越差,顯然這些民匪是早有預謀,顯然情況比他預料的還要差,待這報信的士卒說完,看了常笑一眼道:“常賢侄,你家就你一根獨苗速速回到我給你準備的宅院裡,你也有百十人手護衛,我這邊抽不出人手來照料你了……”說著王洵風已經翻身上馬,刀背一拍馬屁股,整個竄了出去。

    常笑在原地站了片刻,便帶著常有和林管事快速回到了宅院之中,常笑可沒有出頭去守城的打算,先不說現在用不用得到他這百十人上場,就算民匪真的打進來了,常笑也不認為他這百十人能夠有什麼作為,能夠自保就算不錯了。

    常笑此時心中憋了一股邪火,這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走到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安穩的休息之所,還得到了四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相伴,一番挑逗水乳交融,正準備劍及履及的大幹一場,卻被那些民匪完全攪亂。

    世界上什麼人最叫人討厭?當然是在你扶正了下身,準備進洞的時候卻被人一腳從美人的白嫩屁股上踢開的傢伙!

    常笑這股邪火本就已經憋了十幾天,中途又受到魔女的百般逗弄,方才又被那四個美人添了一勺油,現在是越燒越烈!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16 22:01
第28章 邪火中燒民匪入城


    常笑胸中這股邪火越燒越旺,但每次到了最熾烈的時候,卻會突然熄滅不少,使得常笑胸中的邪火一直處於可以控制的地步。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座大壩盈滿了之後猛的洩掉一半,常笑不知道,他胸口處的那塊雞血石玉佩正在間斷性的吸收他心中的這團邪火,悄無聲息的。

    但這種宣洩卻並非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宣洩,這種宣洩只會使得那邪火來得更加熾烈,更加兇猛。因為這是去標不去本的療法,等於是面對一個重病急需藥材治病的病人卻每天只給他小米粥,吊著他的命,叫他暫時不死,但病情卻每況愈烈越來越糟。

    男人小​​肚子裡面這把火要是不發洩出去,早晚會爆炸!所以才有了夢遺!這是身體的保險絲,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但黃仙師傳授了常公子房中術後,常笑的這具身軀便從來沒有夢遺過,所以這根保險絲常笑沒有!

    而那塊玉佩在間斷性的不停吸收常笑肚腹之中的邪火的同時,上面逐漸出現了一條條的細線,就像是樹葉的脈絡一般,閃爍著淡淡的螢紅色光芒緩緩延伸著。而那個雕刻水準一般的門戶,也變得越來越繁複起來,要是常笑此時看到,定然會被它的雕工所驚嘆。

    回了宅院,林管事大聲吆喝著,安排那些不知所措的家丁守衛宅院,並將馬車貨物都運送到前院來。幸好這宅院不算太大,門口處又是個四方的院子,他們百十人倒也看守得過來。

    隨後就是寂靜,遠處傳來不清晰的聲聲廝殺,還有隨風舞動的通紅火光,院子之中卻好似連風都靜止了,正是這種極動之中的極靜越發使得院子中寂靜得嚇人。

    常笑現在也不在房子之中呆著了,而是重新做回車裡,車簾掀開,腿邊枕了一把長刀,膝蓋上放著一桿轉輪火槍。

    常笑的食指輕輕地在這火槍槍身上劃過,在槍膛處輕輕撮弄。

    他心中多麼希望此時手中的是一把衝鋒槍,哪怕是一把左輪也好,至少可以連發,這中只能開一槍然後就要上子彈的火槍實在是不夠用!

    當然也就是想想而已,常笑不是個將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東西上的人物,常笑看了眼旁邊一臉緊張的瓶兒,常笑笑了笑道:“瓶兒害怕了?”

    瓶兒不過是個小丫頭,十三歲的年紀,又是在常府之中長大,哪見過這種打打殺殺,而且在這個世界之中,戰爭巨瀾一旦波及過來,對於女人的傷害是難以言喻的,尤其是在見識到了那些難民們將一對母子生吞活吃之後,瓶兒對於難民就懷有一種憷然的恐懼,而此時攻城的恰恰就是這些毫無人性連人肉都吃的難民!

    不得不說此時的瓶兒是這樣的招人憐愛,微微顫抖得身軀,配上那有些不知所措的大眼睛,在常笑前世,十三歲年紀的孩子還在撒嬌呢。

    常笑揉了揉瓶兒的腦袋瓜,卻並未說些什麼,他不是一個輕吐承諾的人,不會說出不用擔心我保護你之類的言語。

    突然遠處傳來的廝殺聲一下壯大許多,其中夾雜著陣陣歡呼,常笑知道,地獄的序幕被拉開了!

    城門破了!

    民匪就像是蝗蟲一樣,一下從城門之處擁擠進來,從高空之上望下來,可以清楚地看到城門那裡就像是河堤崩塌了一般,洶湧渾濁的潮水一下充溢了整個街道,並向著四周飛速蔓延過去。

    在以後的史書之中這是一場並不複雜的戰役,記載也就是幾句話而已。

    “匪巨賄買通門卒,半夜貓叫為號,開城門,賊入,大火焚城!”

    打了大半輩子仗,少有敗績的王洵風的英名就此斷送。本來一個月後他就要離開德陽城了,要是無風無浪的話,那麼王洵風也算是一員英明虎將,但現在因為這一戰半輩子沒怎麼輸過的王洵風在後世就成了一員蠢將。

    五萬民匪潮水一般的倒灌進德陽城,四處燒殺。

    德吉坐在馬上得意的進入城中,他的旁邊亦步亦趨的跟著鞋底光,此時的鞋底光精神似乎不如下午的時候了,雙眼呆滯,有些睜不開的微微瞇著,本來就消瘦的一張臉此時變得更加消瘦,顴骨都高高聳起,嘴角也沿著口輪匝肌生出一圈淡淡的皺紋,原本烏黑的頭髮也變得有些花白,似乎在不停地消耗著自己的壽元性命一般,時間每過去一分鐘,他就衰老一分。並且這鞋底光腦門上微微鼓起兩個小包來,一張嘴也比下午的時候大了不少,似乎一張開就能裂到耳際一般,叫人生出一種這非是人類的可怕感覺。

    德吉旁邊的益西雙目閃閃發光,四處掃視,不肯放過任何一處位置。

    說起來他自己都不大相信自己會在這德陽城之中找到獅子。

    他並不怕這些匪民會傷到轉世活佛,雖然活佛轉世會喪失絕大部分神通,但卻也絕不是尋常人等能夠傷害的,就是這些匪民增加十倍也不能夠傷害活佛分毫。

    距離活佛越近益西便越患得患失起來,畢竟找到活佛給他帶來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當然但從信仰方面來說,他能找到活佛成為活佛的接引者,也是一種難得的榮光。

    聲音越來越近,已經有女子的哭嚎還有男子的慘叫從不遠之處傳來,院中家丁們都緊張起來,攥緊手中的鋼刀的手開始出汗。

    常笑深吸口氣,拍了拍渾身發抖的瓶兒,取出一把匕首塞進瓶兒手中。

    冰冷的匕首使得瓶兒身子微微一顫,隨即瓶兒緊緊地抓住了匕首,此時的瓶兒似乎不害怕了,靜靜地看著常笑。

    這匕首的意思以瓶兒的聰明伶俐自然明白,瓶兒也不想自己落在那些民匪手中,被蹂躪而死!

    常笑點了點頭,然後走下馬車,環目一望,就見他手下這些家丁絕大部分都露出恐懼的表情來,這是人最自然的情緒反應,他的這些家丁畢竟不是戰場上的老卒,平時用來對付些流氓地痞甚至是劫匪強盜都沒有問題,但是叫他們上陣廝殺,和成千上萬的民匪爭鬥,他們自然會感到害怕!

    常笑沒說什麼,此時說什麼都沒用,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蠢人,憑著別人幾句話就放棄心中的恐懼,無論什麼樣的言語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打消這些家丁的恐懼。

    要想穩住人心,只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也是一個最不容易辦到的辦法!

    常笑邁步走到了這些家丁的最前面,操刀立定,將自己的背影展示給在場的每一個人,不論什麼樣的驚濤駭浪沖擊過來,這個背影都將是第一個迎接的!

    叫這些家丁安定下來的最好辦法就是巨浪沖來,常笑會比他們先死!

    不安和恐懼在驚訝之中漸漸消失,常家的家丁本就是常家從小用銀子餵大的,有許多人的整個家族都在為常家效勞,並且這些家丁都是同鄉,都是一同從小玩尿泥喝酒打架長大的,一人心安,氣氛瞬即蔓延,在常笑的背影下,恐懼的氣氛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拼死的決心。

    公子都站在最前面了,千金之子啊,他都身先士卒了,咱們又何必惜命?只要保住了公子性命,即便戰死家中老幼自有常家照料,絕對不會吃什麼虧,甚至可能多得不少撫卹,幹了!

    人最恐懼的往往不是死,而是不公,是蔑視,一旦旁人將這份公平賦予給他,將驕傲賦予給他,那麼死的威脅便會變得單薄起來。

    常笑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所有的家丁都朝著常笑身後匯聚。

    這個時候什麼隊形、什麼策略、什麼計謀都是沒用的,聽聽外面那能夠將一切碾成齏粉的山呼海嘯就知道了,在純粹的力量面前,只有力量才有說話的餘地!

    咔嚓,紅漆大門一下被撞開,常笑所住的地方是城中最富裕的區域,盡皆是大戶人家的宅邸,所以這裡是這些民匪的首要目標。

    這群民匪早就知道會遇到抵抗,畢竟這些大戶人家多多少少都豢養了不少家丁,就算沒有家丁還有家僕,但他們不怕抵抗,道理很簡單,他們人多!

    大門瞬間化為齏粉,如狼似虎雙眼綻放著紅光的匪民呼啦一下衝了進來,常笑手中轉輪槍抬起,嘭的一聲,當先的一名匪民腦袋上立時綻放開一朵血花,這不過是驚濤駭浪之中的一朵小紅花而已,隨即這小紅花便被踩在了腳下。

    緊接著就是二十多聲槍響,這個浪頭立時被打折,所有的民匪都不由得微微一愣。

    常笑趁著這個機會,丟了轉輪打火槍,合身衝了上去,手中的長刀匹練般的揮舞起來。

    常笑前段時間拿那些魑魅練刀倒也練出了些心得,再加上常公子本身在武道上根基打得很牢,對於刀法也很精通,這些刀法記憶在這段時間之中逐漸和常笑融合在一起,是以此時常笑手中的這柄長刀揮舞起來再也不顯得那么生澀了。

    常笑身後的家丁寸步不離常笑身後,緊隨常笑身後,好似一條蛟龍一般的殺進了民匪之中。

    常笑斬殺幾個民匪之後突然發現這些民匪不過如此,雖然看上去兇猛彪悍,氣勢滔天,但許多都瘦的皮包骨頭,身上的力氣那裡比得上他這個天天吃肉喝酒的公子爺?尋常的民匪根本不是常笑的一合之將,甚至常家的家丁也可以以一擋三。

    常笑等人就像是一根釘子狠狠地紮了下去。

    民匪民匪,雖然人多勢眾依舊不過是匪類而已,算不上兵,就拿鞋底光手下的這些人來說,號稱五萬,其實真正的能夠打仗的也就不到兩萬人,其他絕大部分都是裹挾進來的難民,這些難民平日里連飯都吃不上,靠的不過是一鼓作氣,和求生的**來戰鬥,甚至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手中拿著的最多也就是銷尖的了木棒,甚至是石頭,是以他們就像是一隻吹漲起來的老虎,雖然看上去兇惡,一旦受挫,卻極容易潰敗,一根釘子就可以將他扎爆。

    也正是因為如此,就有了明末一干猛將帶著千把人就敢追著數萬人屁股狠打的情況。

    常笑這邊人數雖然不多,但和這些民匪比起來,各個都算是精銳,而且他們也是求生,在這條路上不殺民匪他們就得死,是以一個個都將拼死的念頭拿了出來,刀頭上見了血之後就徹底殺紅了眼,將刀劍掄的虎虎生風。

    原本以為對方是個大老虎,一交手才知道對方不過是只光會呲牙的大馬猴,常笑和家丁們精神都是一振,士氣陡然拔升高漲起來,常笑一直引著家丁殺出了大門,隨即就被沖上來的人潮裹挾,大街上全都是人,到處都是衣衫襤褸的民匪,正在四處追逐一些城中百姓,男的追上便是一頓棒殺,女子追上便就地按倒,一逞獸慾。

    場面混亂之極。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5-16 22:25
第29章 玉佩古怪殺妻殺女


    常笑等人一沖出門來,便見處處都是亂民,場面混亂至極。

    剛好一個錦衣女子尖叫著跑到常笑身前被幾個民匪截住,撕扯起來,常笑幾步趕過去,一腳踹開一個民匪,然後揮起手中的長刀一刀結果一個,其餘民匪一見常笑凶悍轉身便跑,常笑再去看那錦衣女子時,這女子身上的錦衣已經被撕爛了,露出奶白色的肌膚,一看這女子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千金,不過,可惜,這女子此時已經沒了氣息,嘴中鮮血直淌,咬舌自盡了!

    常笑胸中本就有一股邪火,這邪火憋得他肺腑如炙,好似隨時都要爆炸的火藥桶一般,此時被眼前的情形一激,轟的一下爆了開來。

    常笑懷中的那枚雞血石玉佩上的門戶竟然開啟了一條縫隙,漆黑的縫隙之中猛的噴吐出火紅色的光絲來,這光絲直接鑽進常笑的皮膚之中,和常笑的筋脈接駁起來。

    被這光絲一侵入筋脈之中,常笑整個人腦袋嗡的一聲,雙目陡然變得赤紅,操起長刀見人就砍,原本他在心底之中對這些難民還多少有些同情,但這些難民已經淪為畜牲了,不殺了這幫狗東西,那麼其他的百姓就得遭殃。常笑此時腦中已經被滔天的殺意充滿,狀似瘋癲般的衝殺起來。

    常笑帶著身後的九十多個家丁一路衝殺,見到那裡的民匪多就沖向那裡,手中的長刀都被血漿掛了厚厚的一層,刀口上的刀刃幾乎全都崩掉了,變成了一把長鋸,按理說這樣的長刀已經沒什麼威力了,甚至趕不上鐵棍好用,但在常笑手中這長刀卻使得遂心應手,長刀一揮便帶起一片血幕,這使得常笑身後的一眾家丁壓力變得很小,常笑就像是一個飛速旋轉的鑽頭,將前面的一切沖開撕碎,後面的家丁只要幫他擋住身後的攻擊就可以了!

    常笑一路切瓜斬菜一般的殺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那裡,猛然間手中的刀被一下架住,咯的一聲大響,火星四濺之中,幾顆火星蹦進了常笑眼中,左眼一痛,已經徹底迷失心神的常笑猛的清醒過來,就見面前架住他的長刀的不是別人正是王洵風。

    此時的王洵風渾身浴血,整張臉都被鮮血糊住,原本花白的鬍鬚此時也變成黑紅色的,滴滴答答的淌著粘稠的鮮血,唯一不變的就是他的那雙眼睛,堅定執著,沒有畏懼!

    “混賬小子,你發瘋了麼?”王洵風架開常笑的長刀,氣喘吁吁的道。

    常笑擦了一把幾乎蒙住雙眼的粘稠血漿,使勁晃了晃麻木的腦袋,徹底清醒過來,此時那枚雞血石玉佩門戶之中放出來的光絲立時縮了回去,雞血石上的門戶也一下關閉,隨著這光絲抽走,就听嘎嘣一聲脆響,常笑手中的長刀竟然自行崩斷成七八節。

    常笑和王洵風都是一愣,但此時也顧不上這些。

    王洵風道:“快走,那些匪民們主力就在後面,咱們退到衙門處,那裡易守難攻,可以維持一段時間!”

    常笑正殺的興起,覺得這些民匪都是草芥般的存在,揮刀直接斬殺便是,何必如此畏懼?心中生出輕慢來,覺得這王洵風也不過如此。

    但常笑瞅了王洵風身後一眼,就見他身後跟著百十個頂盔置甲的軍卒,每一個身上都有凜冽氣息,顯然都是精兵,這樣的精兵斷然不會被那些草芥一般的匪民弄得如此不堪,方才王王洵風口中又說後面來的是民匪主力,想來應該是民匪之中的精兵悍卒,如此一想,常笑倒也想明白了,像德陽城這樣的城池實在不是那些骨瘦如柴的民匪能夠攻破的。

    遠處逐漸傳來的廝殺吶喊的動靜也提醒了常笑,那聲音中氣十足實在不是難民般的民匪能夠發出來的。

    王洵風此時已經一把拉住常笑,朝著衙門所在之處疾奔,擋在他們前面的基本上全被碎了,甚至不分究竟是無頭蒼蠅般的百姓還是民匪。

    途中經過常笑所住的那間宅院,常笑才一拍腦袋想起來,瓶兒還在裡面,幸好他們衝殺出來一路將民匪宰個精光,此時這宅院看起來還沒有民匪光顧,常笑連忙喚了常有速去接人。

    還好,常有進去片刻就將瓶兒給帶了出來,瓶兒這小丫頭也很有心計,此時已經將身上的一身丫鬟裝扮換了,原本的女子服飾現在已經變成了一身不大合體的粗布衣衫,頭髮藏在一頂破帽子裡,臉上也塗得黑一道黃一道的,手中還攢著那把明晃晃的匕首。這個模樣誰都看不出來她是個女人,反倒會將她當成是民匪。

    常笑心中微微一鬆,心中疑惑自己怎麼就將這小丫頭完全忘記,光顧著衝殺了,按理說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戰爭,不應該這麼不冷靜才對,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常笑帶著人緊隨著王洵風穿街過巷,終於來到了衙門門口。

    這衙門門口很開闊,好似一個小小的廣場一般,本來掛在門上的兩盞燈籠現在已經滅了,幸好月亮不小,還算可以看得真切。

    此時衙門的紅漆大門緊閉著,牆上露出幾個帶著衙役帽子的腦袋瓜來。

    “我是王洵風,快他娘的給老子開門!”王洵風吼了一嗓子直接將一個衙役從牆上嚇掉下去了。

    衙門裡面亂了亂,又一個腦袋探出來,看了眼王洵風,似乎在確認他的身份,隨後就縮了回去。

    片刻之後,衙門的大門吱嘎一聲開啟一個小縫,王洵風帶著人直接撞門衝了進去,常笑等人也不含糊趕緊跟了進去。

    常笑他們最後一個人剛剛進去,後面便遙遙傳來吶喊和腳步聲。

    顯然那些民匪們也緊追著他們。

    王洵風一進了衙門大門,整個人就坐倒在地,常笑此時才看到王洵風後背上有三道血淋淋的口子,肉都翻了過來,顯然傷的不輕。尤其是他身上的重甲都被這三刀切開,顯然對方很厲害,常笑自認自己就沒有這個膂力。

    此時從衙門之中跑出一個穿著便服的中年人,這中年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面白少鬚,丹鳳眼,長得很好看,有股書卷氣!

    但他此時嚇得渾身顫抖,走一步都要哆嗦兩下,將他的書卷氣一下衝沒了,就剩下懦弱了。

    “王大人,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城門好好的怎麼就被民匪衝了進來?”這中年人還沒走近,就顫抖著埋怨道。

    王洵風擺了下手:“他老子的,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天知道這幫**怎麼開的大門?”王洵風正說著,目光陡然一立,面目變得森寒起來:“嗯?黃大人,黃玲松!你堂堂的一城之主,知州大人,朝廷的從五品官員,當此亂民入城之時你的官服那裡去了?”

    黃玲松聞言臉色立時變得有些發紅,吱唔著說不出話來,隨即狠狠地一跺腳,面露羞慚之色,扭頭回了衙門後面。

    常笑看得有些發懵,不明所以。

    王洵風卻狠狠地朝著黃玲鬆的背影吐了口和著血的濃痰。

    “狗日的,竟然想著要逃,朝廷白養了你數十年!​​給你的俸祿還不如拿去餵狗!”

    常笑這才知道黃玲松穿著便服就是為了逃命方便,心中不免也生出幾分鄙夷來,都說父母官父母官,你家孩子都要死光了,當爹娘的卻先跑了,確實該罵!滿城誰都能跑,就兩個人不能跑,一個是父母官黃玲松,一個就是王洵風這個城守。

    沒想到黃玲松進了衙門後面沒多久後院猛的傳來一陣女子的哭喊聲,隨即哭喊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又是一聲不可置信的尖叫:“爹?”然後就又是一聲慘叫。隨即一切聲息都消失無踪。

    片刻之後黃玲松又走了出來,不過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官袍,一步步走得穩穩當當,再無方才出來的時候的懦弱窩囊模樣,手中還扯著一柄沾染了鮮血的長劍。

    看著滿臉冰冷的黃玲松,常笑沒來由的心中一痛,看著長劍上滴滴答答的鮮血,不由自主的常笑就將這血和剛才那女子的哭喊聲聯繫在了一起。

    王洵風眼睛微微一亮,露出一絲笑容隨即面容一肅,站起身來對著黃玲松抱拳躬身道:“黃大人,王某佩服!”

    黃玲松嘴角微微抽了抽,滿臉的悲戚之色,但隨即變得堅硬起來,道:“多謝王大人罵醒了黃某,方才黃某險些為了妻女而罔顧身上重擔,成為天下唾罵之徒,黃某現在了無牽掛,就隨這城池一同就死,也算是全了一個千古名節!咱們就守在這裡,只要能守上一天就會有援兵過來!咱們不走,這德陽城就還在朝廷手中。”

    常笑聞言,不由的得心中一抽,果然如此!

    這黃玲松倒也真是乾脆,直接將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殺了,常笑說不出黃玲松此時所作所為究竟是對是錯,對其老婆孩子來說或許是殘忍不仁,甚至是可鄙可怒,但常笑也知道一旦這衙門失守,民匪衝進來的話,黃玲鬆的老婆女兒的下場將更加悲慘,求個速死都是不能,他當初塞給了瓶兒一把匕首為的不就是如此麼?

    常笑覺得沒到最後關頭實在不必做出這種殺妻殺女的事情來,民匪衝進來再動手也不遲。

    但看到衙役們此時的表情,常笑知道了,原來最重要的不是這些,這個黃玲松比他想像之中的要聰明一百倍!

    黃玲松因為之前的孱弱表現,使得衙役們已經喪失了抵抗之心,但當黃玲松殺妻殺女表現出這種破釜沉舟的姿態後,一下就感染了原本人心惶惶隨時準備逃命的衙役們,經此一事,衙役們知道黃玲松不會比他們先跑,知道今日只有死戰一途。也就將本來想要趁亂溜走的念頭徹底打消了。若是沒有這麼一份團結一心的氣勢,民匪一旦猛烈衝擊,恐怕這些衙役剎那間就鳥獸散了。

    常笑心中復雜無比,原本覺得自己還有幾年好日子過,等到明朝滅亡的時候才是天下大亂的時候,那時再施展手腳即可,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天下早就已經亂了,而且是到處糜爛!

    此時衙門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叫嚷,牆頭上的衙役猛的回頭道:“大人,外面有一個提著長槍的男子背著一個小孩想要進來。說是王大人家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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