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 作者:弦之韻 (連載中)

第十章 圣誕節原由


　前世生為華人，對耶誕節的印象除了閃閃發光的圣誕樹外，就是那位會送禮的白須老頭了，從未在這個時節去享用烤火雞、奶油土豆之類的食物，如今凡爾納初次嘗試火雞的滋味，差點把自己的舌頭也跟著吞了下去，對于中式的餐點想念與渴望，也在這時暫時悄悄地掩起了頭。
　　餐后，凡爾納找到了費爾奇先生，送上自制的貓玩具作為禮物，上輩子他的毒梟養父母對貓有種近乎瘋狂的迷戀，在家中養了足有十只，連帶著也使他對于如何照顧和討好貓有足夠的認識，這也是他有把握對付費爾奇的殺手锏之一。
　　費爾奇用他那燈泡似的大眼睛看著貓玩具，以手小心地摸了摸后，這才收入懷中，或許他已經從鄧不利多口中得知將來凡爾納會來打工，所以他并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只是嘟囔地道了聲謝，便急沖沖地離去，看他的架勢好似要去拿“黑魔法探測器”來好好檢查檢查貓玩具一般。
　　“唔……凡爾納，你剛才給費爾奇什么東西啊？”身后，一個溫柔的女聲問道。
　　凡爾納回去身去，發現拉文克勞的女級長－歐娜·卡米切爾正俏立于不遠處，他笑瞇瞇地招了招手，近前說道：“那是我自制的貓玩具，拿來討洛麗絲夫人歡心的。”洛麗絲夫人是費爾奇新近收養的母貓，有著光亮的皮毛，以及圓大的雙眼，尾巴有些像獅子的尾巴，似乎有著貓貍子的血統，或許這也就是她如此聰明及長壽的原因。
　　“你未來絕對會是個時常諂媚上司的小人。”歐娜笑嘆道。
　　“謝謝夸獎。”凡爾納厚著臉皮謙遜道。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與歐娜已經有了不少交情，彼此也能隨性打趣及嘻笑怒罵，而他的代寫作業工作，也是在對方的默許下才得以繼續。
　　兩人又開了幾句玩笑，這才想到了今日是圣誕節，要給予朋友祝福，在互道了聲“MerryChristmas”后，凡爾納這才回想起一個常亙在他心頭的疑惑，“歐娜，我一直有個困惑，你也知道我們麻瓜家庭也有過圣誕節，但那是教會的節慶，是為了慶祝神，或者說偉人－‘耶穌’的誕辰。但魔法史中不是有提到，巫師與教會間是互相仇視的嗎，為什么你、不，是我們也要過圣誕節？”
　　歐娜瞠目結舌地看著凡爾納，經對方一提后，這才是她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從小到大，身為純血巫師的她只是傻呼呼地跟著父母慶祝，并期待這個能夠得到禮物的日子，從未想過要去探究這節日的起源。
　　“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們去圖書館查查看好了……”語畢，兩人興沖沖地奔向圖書館，完全忘了今天是個重要的假日。
　　圖書館管理員－伊爾瑪·平斯夫人驚訝地看著兩人，好像沒想過有人會在這個時日拜訪圖書館，她消瘦的臉龐皺了皺，鼻梁也跟著顯得高挺，愈加像一只營養不良的禿鷹。
　　就在凡爾納的手即將探向書本之時，平斯夫人厲聲阻止道：“等一等，你們吃完圣誕大餐后洗手過了沒，不準你們用油膩膩的手摸我的寶貝們！”
　　“放心吧，平斯夫人，我們都洗過手了。”兩人將手舉向平斯夫人，任由她細細的檢查，同時問道：“不好意思，可以請問圖書館里有介紹圣誕節相關的書籍嗎？”
　　“唔……這個我似乎沒注意過。”平斯夫人一邊轉動著腦袋，一邊將狹長的鷹勾鼻靠向兩人的手背，不知是想嗅嗅看是否有火雞的氣味，還是因為她只是近視度數太深而已。“但如果真的不嫌麻煩的話，我建議你們可以去翻翻歷史類的書籍，它們放在第三排的H區。”
　　看到平斯夫人又重新仰起了腦袋，凡爾納兩人趕忙出言道謝，跑向對方指點的位置，翻找了起來。
　　最后他們在一本“論巫師的節慶起源”中的第三十七頁發現了以下描述：
　　圣誕節，一個連麻瓜們都大肆歡慶的日子，但我們巫師絕對比他們更早開始，大約在西元前五十年，朝陽歷的時代，巫師家庭中就已經開始擺放起圣誕樹來，以此慶祝密特拉神(Mithra)*的誕辰。
　　在一些古老的語言當中，如梵語和阿維斯陀語，“mitra－”可解釋為“契約”或“同伴”之意（詞根“mi－”表示“約束”，后綴“－tra”表示“工具”）。但梵語比阿維斯陀語更強調“同伴”的概念，因而“mitra”一詞在《梨俱吠陀》中除作為神名使用、指代密多羅以外，還可以作為普通名詞“朋友”使用。伊朗語言中的情況則相反，更加強調“契約”的概念。現代研究者一般認為，伊朗語言的用法更接近該詞匯的原始面貌。
　　著名的魔法史學家－梅葉*最早提出，密特拉神神名的原意是契約，因此密特拉的原始功能應是契約之神。他的這一觀點得到大多數學者的認可。實際上，雖然密特拉后來發展為太陽神、光明之神乃至戰神，但他作為契約神的性質并未消失，有證據顯示公元后仍有許多崇拜者將密特拉視為契約的守護者。
　　而12月25日是太陽神（即光明之神，也是契約之神）密特拉（Mithra）的誕辰，這一天同樣也是羅馬歷書中的冬至節，崇拜太陽神的人們都把這一天當作春天的希望，萬物復蘇的開始。
　　絕大部分的巫師都認為，“契約”的發現是魔法開始長足進步的重要原因，我們與元素精靈訂立契約，以此呼風喚雨、燃火引雷；我們與其他魔法生物訂立契約，以此共抗險惡的環境與敵人；我們與同輩間訂立契約，以此互相交流并確遵保密；我們甚至與麻瓜訂立契約，用我們超凡的魔力守護他們，并換取需要的日常必需。
　　契約在我們的生活中無處不在，所以巫師們在每年12月25日時，自動自發地慶祝密特拉的誕生，并在樅樹上掛滿閃閃發光的飾物來討他的歡心。
　　值得一提的是，麻瓜所布置的耶誕樹頂端為金色的星星，與巫師的六角太陽有所不同。此外，圣誕節巫師送禮的習慣則是源自于麻瓜，巫師們覺得這非常有趣，所以也逐漸采納此項習俗。
　　“是因為密特拉神的生日嗎？”想到這，歐娜突然驚訝地察覺到因為看得太過入迷的緣故，她與凡爾納的臉幾乎已貼在了一起。這一發現使得歐娜有些臉紅，她悄悄地挪開了面龐，看見凡爾納兀自沉浸于書中，讓她既松了口氣，又有些失落。
　　“原來如此，或許這可以作為未來我魔法史論文的主題。”歐娜不管凡爾納仍在翻看，一把將書本抽過，并抱入懷中，“凡爾納，我要先去登記借閱了，你之后如果想看的話再來找我。”嗓音未落，她便快步離去。
　　*密特拉，這一神祇原是雅利安人萬神殿里共有的崇拜對象，在伊朗－雅利安人和印度－雅利安人分化之后，開始向著不同特征發展。公元初的幾個世紀，對密特拉的崇拜在羅馬世界中風行一時，成為基督教的強大對手。此外，在印度，密多羅可能與佛教中的彌勒菩薩有關。
　　*梅葉真有其人，只是他是個法國的著名學者。

第十一章 小費爾奇



　　“真是的，想搶先帶回宿舍品讀，也得讓我先看完這段吧！”凡爾納根本沒查覺到女孩心中小小的悸動，收拾好桌椅后，便也打算離去。但緊接著平斯夫人卻堵住了他的去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剛才聽到你叫作凡爾納，應該就是鄧不利多所說的那名要打工的學生吧，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空，我打算趁著圣誕連假，學生不多的時候，把一些架上的老舊書籍拿出來汰換整理，或許你可以過來幫忙？”語畢，她用著既尷尬又期待的目光看著凡爾納，因為她也曉得在圣誕節期間，要一名學生來幫忙工作是多么的不人道。
　　凡爾納笑道：“樂意之至，夫人，將書本分門別類是我最喜歡的工作了，但可能之后還要麻煩您多加提醒，我怕我整理到一半，就被書中的內容給吸引住，忘記了該做的工作。”
　　“呵呵……”平斯夫人展顏一笑，“互相提醒、互相提醒，我跟你有同樣的毛病。”對視一眼后，兩人大起知音之感。
　　就這般，凡爾納開始浩大的整卷工程，每日都要從一早忙到晚間八點圖書館關閉之時，之后再回到拉完克勞休息廳去完成作業，以及讀一些喜愛的雜書，增添廣博知識，如此雖然過得十分辛苦，但卻分外充實。
　　圣誕節后，歐娜有時也會過來幫忙，她對于自己曾被一個小它許多歲的男孩驚得落荒而逃，感到有些氣憤與好笑，隨后便完全忘了這一切。如今，歐娜與平斯夫人也有幾分交情，這使得她之后在圖書館看書時輕松自由許多，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你能想像嗎，當拿著雞毛撣子的平斯夫人會故意繞開你，避免打攪你看書情緒時，會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哦，這真是我收到最完美的圣誕禮物了，尤其是在看到周遭其他人困擾的神情后更是如此……”一日，歐娜欣喜地對凡爾納這般說道，把自己的腹黑特質展露得淋漓盡致。
　　至于凡爾納，他在整理書籍的途中，也曾如愿地接觸到所謂的禁書，盡管他曾克制不住好奇心，偷瞄了幾眼內容，但隨即便將之拋開。事實上，一開始他便沒有打算在自修完七年級課程內容之前，去碰觸這些太過深奧危險的內容。盡管其中記載的黑魔法看似十分有趣，但他知道魔法的本質并不是體現在戰斗與傷害，而是如工業革命后的器械般，為了使巫師們更加便利從容地處理一切，現在仍是和平時期，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給自己打算建造的高聳金字塔增添足夠寬廣厚實的地基。
　　耶誕節的連續假期后，鄧不利多也沒有食言，正式讓凡爾納上工，這使得學校其他不知情的同學感到十分驚訝，甚至還有幾分憐憫，他們不是同情凡爾納的貧困，而是替他得跟費爾奇一起工作而感慨。除此之外，少數學生則是用歧視的眼神看著凡爾納，連說話也不愿，甚至一旦他靠近，還會快步避開，好似如果待在同一個空間太久，會被他身上的貓味給熏死一般。
　　凡爾納并未理會這些人，他只在乎自己的朋友不要這樣就好，所幸后來發生的事證明了他的擇友眼光，沒有任何一個朋友拋棄他。
　　事實上，費爾奇并不如想像中的難以親近，他只是個自卑且善妒的普通老人罷了。在兩人的相處中，凡爾納從未使用過魔法，體貼地照顧了對方的心情，偶爾還會運用他“先進”的知識去發明一些方便費爾奇工作使用的用品，以及一些逗貓的玩具。此外，他還心機地利用“麻瓜出身與啞炮在巫師的群體中同屬于次級階層”這一觀點，成功博取了費爾奇的同理心，終于才在好一番努力后，得到對方的認同。
　　至于工作上，兩人曾經起過一點爭執，因為凡爾納拒絕擔任未來洛麗絲夫人的角色，也就是一個會行走的學生監視器，他并不愿因此得罪學校的多數學生們，所幸費爾奇最后勉強能夠體諒凡爾納的難處，在說了幾句不陰不陽的話后，就拿著新制的逗貓棒去逗弄洛麗絲夫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圣誕節過后霍格沃茨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魔藥學教授換人了，換成了那位滿嘴毒液能毒死所有學生，但在面對小說讀者，尤其是女讀者時，毒液又能轉化化學成分，宛若將她們一一泡入酒里醺人欲醉、沉浸不已的斯內普。
　　凡爾納的性取向正常，沒有想要親吻毒牙的沖動，但也不如某些學生，尤以獅院為最，打算與其誓不兩立，盡管他在上魔藥課時也曾遭噴濺的“毒液”所傷，被稱說“滿身貓味會使魔藥變質，該洗個澡再來上課”。
　　悠然的一年級時光轉瞬將逝，盡管凡爾納把自己的平日行程都排得滿滿，每天只能睡上四個小時，但他仍是覺得十分快樂，自由的空氣是多么美好，這不是那些沒被當過小白鼠關押研究的人可以輕易體會的。
　　“吆，這不是‘小費爾奇’嗎？”
　　學期末的最后一天，三個斯萊特林的五年級生攔住了凡爾納一行人的去路，他們唱著自編的歌，宣泄著昨天與費爾奇共度禁閉時光的不滿，“他的巫師袍又臟又亂，他的臭襪子滿是貓味，誰也不敢與他親近，因為他是小費爾奇，因為他是小費爾奇，小心他把你抓去一起掃樓梯！”
　　看著三個斯萊特林生插腰大笑，凡爾納也差點跟著笑了出來，因為三人所唱得曲調竟有些像未來LadyGaGa的風格，他一邊感慨著三人的“先知先覺”，一邊用力阻止身旁的達卡瑞沖向前去。其中一名斯萊特林發現了他們的舉動，斜睨著說道“怎么，想打學長嗎，黑皮膚的小不點？”
　　“放開我，凡爾納，讓我教訓這些混蛋……”被緊攫著手臂的達卡瑞兀自咒罵不休，隨后凡爾納發覺那些斯萊特林聽到臟話后，好像打算有什么舉動，趕緊搶先喊道：“原來你們就是那些小偷，我要通報校長！”
　　“胡說，我們怎么會偷你這個窮鬼的東西。”三人中最高壯的斯萊特林說道。
　　“我昨天整理行李時，發現襪子少了一雙，如果不是你們偷的，怎么會知道上面有貓味？”凡爾納故作無辜地說完，四周圍觀的眾人都不禁放聲大笑，其中又以達卡瑞的笑聲最為驚天動地。
　　“你！”斯萊特林們氣不過來，紛紛掏出魔杖，指向凡爾納一方，“看來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們什么叫作禮貌！”達卡瑞用求知的眼神看向對方，拼道：“P－o－l－i－t－e？”
　　“閉嘴！”高壯斯萊特林的魔杖尖端噴出些許火花，就在他準備施惡咒攻擊時，一聲大喝阻止了他們。
　　“喂，你們三個斯萊特林，怎么可以對低、低年級舉起魔杖。”奎里納斯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持著魔杖，擋在凡爾納一行人的身前，他的話中雖然有些口吃，但聽得出滿是堅決，“我、我要去報告你們院長！”
　　“報、報告院長？”高壯斯萊特林學著奎里納斯的口條，眼底皆是譏諷，“那個院長管不了我們！”凡爾納軒了軒左眉，從這番話中他發現斯內普目前的處境似乎不太好過。
　　另一位長相陰沉的斯萊特林諷刺道：“赫奇帕奇的級長，我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還是你羨慕‘小費爾奇’能有這份工作，如果是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去跟理事會美言幾句，讓你也去掃廁所……跟著這個臭烘烘的小泥巴種！”
　　

第十二章 傷口灑鹽



　　“你竟然敢說出這種話！”奎里納斯怒不可遏，紅色的光線從他的魔杖中激射而出，將那位長相陰沉斯萊特林打飛了出去，俄傾間，其他人也都反應了過來，旁觀的眾人同聲怒罵，而另外兩名斯萊特林則是發起了惡咒，向奎里納斯攻去。
　　霎時間，各色光線齊飛，旁觀者為免遭潑及，均作鳥獸散，這次凡爾納沒再攔著達卡瑞，反而是也跟著抽出魔杖，瘋狂地轉動腦子，思考著該用什么魔咒才好，畢竟他才只是個一年級生，但當你的朋友為了你沖鋒的時候，即使再不愿、再沒勝算，也應先揮拳頭加入再說，這就是“男孩”間的義氣。
　　“全都給我住手！”一聲厲喝阻止了戰爭的升級，一名高瘦的青年快步奔來，揮舞著手中魔杖，此起彼落的魔咒都停了下來，而被誤損的墻壁、油畫等也都恢復了原狀。
　　青年擁有一頭油膩的黑發，蠟黃的皮膚，以及羅馬式的鷹勾鼻，他怒瞪著雙眼，冷聲問道：“告訴我，是誰先出手的？”
　　“是他！”高壯斯萊特林指著奎里納斯喊道，此時他正鼻血直流，說話也跟著有些嗚咽不清，“這格赫奇帕濟把‘諾漢’給濟昏了……”同時，他的同伴也把那位昏迷的陰沉斯萊特林給抬了過來。
　　此時，奎里諾斯的臉上留有一道狹長的傷痕，他一抹臉上的血跡，辯解道：“斯內普教授，是對、對方先侮辱人的，他們剛才罵凡、凡爾納是……”話未說完，便被斯內普揮手打斷道：“閉嘴，我有讓你說話嗎？”
　　“我記得你是赫奇帕奇的級長吧，奇洛先生？你竟然在走廊上攻擊我學院的學生！”斯內普瞇起眼睛，“或許你那愚蠢的腦袋認為，欺負別學院的低年級生事件有趣的行為。”
　　此時，凡爾納皺起了眉，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斯內普有如此劇烈的情緒起伏。事實上，下半學期開學以來，斯內普一點都不如小說中描述的那么尖酸刻薄，反而是有些暮氣沉沉的，眼神空洞，好像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他在乎一般。
　　“教、教授……”隨著心情的緊張與氣憤，奎里納斯說話又開始結巴起來，“他們剛才罵……”
　　“赫奇帕奇扣五十分，我等下會去找斯普勞特教授談談你剛才的舉動，奇洛先生。”斯內普冷然地一擺手，再度阻止奎里納斯的辯白。
　　“教授，剛才那三位斯萊特林意圖攻擊我，要不是奎里納斯，我可能就要被送進醫療翼了。”凡爾納站了出來，技巧性的搬弄是非。
　　斯內普睥睨著凡爾納，粗暴地說道：“我沒有看見，我只知道你現在毫發無傷地站在這里，而我的學生才需要送進醫療翼。”
　　“天啊，學院杯排名……”忽然間，一聲唉嘆傳進了凡爾納的耳中，霎時間他明白到斯內普的意圖。原先，本年的學院排名是由赫奇帕奇奪冠，斯萊特林居次，落后了三十分，而這項扣分，反倒讓它領先了二十分，如今離總結算時間不足半個小時，根本沒有絲毫彌補的機會。
　　凡爾納看著斯內普明亮的雙眸，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對方又有了生存的動力，但推測也不過是莉莉或哈利這“一”種原因罷了。從之前高壯斯萊特林的口中，凡爾納察覺到目前斯內普并不太好過，想必是因為他太年輕，且又是混血的緣故，而要如何彌補這些“缺陷”，無非是嶄露強大的力量威服反逆，或者助其獲得共同利益這兩類符合斯萊特林風格的方式，如今斯內普選擇的就是后者，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打算先行后者。
　　感覺到身旁的達卡瑞也想開口，凡爾納趕忙一扯對方的衣袖，他知道再多說些什么也是無用，令前世讀者所熟悉的斯內普終于出現了。
　　終于反應過來的奎里納斯大聲怒叫道：“你這是偏袒，赤果果的偏袒，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可以？因為我沒錯，因為……”斯內普冷笑一聲，“我是教授，奇洛先生，你再不注意禮貌的話，你下學期N.E.W.Ts就沒時間復習了，因為你會在我的辦公室里度過每一天。”這時，一旁的高壯斯萊特林噗哧一笑。
　　“李察德先生，你不趕快把諾漢送到醫療翼，還在這里笑什么？”
　　“是的，教授。”感受到自家院長的袒護，李察德第一次真心誠意地喊出這個職稱。對此，斯內普滿意地點了點頭，渾然不顧四周眾人鄙夷的目光，轉身而去，那身黑袍翻騰不定，首次讓凡爾納感覺到對方還真像是只丑陋的老蝙蝠。
　　達卡瑞用責怪的語氣大聲問道：“凡爾納，那些人罵你泥巴……泥巴……種，為什么你不跟他們的院長說？”這個問題讓凡爾納第一次有想要擁抱他的沖動，他問得實在太即時了。
　　“沒有用的，達卡瑞……”凡爾納內心冷笑著，并意味深長地看向斯內普的背影，諷聲道：“因為他們都是斯萊特林啊！”
　　聲音不大，也不冷冽，但卻像支尖銳的鑿子般刺穿了斯內普的心，他倏地停下腳步來，好似過了良久，才艱難地轉過頭去，怒目瞪視著凡爾納。
　　“你……”他沙啞地說道，隨即便大步離去，“斯、斯萊特林扣十分！”
　　揭人瘡疤是一個惡劣的行為，但在一個討厭家伙的傷口上灑鹽，卻能令人快慰不已。雖然凡爾納知道斯內普剛才對赫奇帕奇的扣分，只是為了擺脫自身的困境，但理解并不代表體諒，而且斯內普這種家伙根本也不需要同情，他對莉莉的愛固然十分偉大，但他作為食死徒的身分，或許傷害過更多的人。
　　凡爾納走向前去，注視著奎里納斯，但還未等他說話，對方就已搶先道：“如、如果是想道歉的話，就不要說了，假若這些事放在其他教授面前，我們根本就不會錯，都怪那該死的‘食死徒’。”最后一句宛若從他的齒縫中硬擠了出來，聲音極低，但凡爾納卻聽得一清二楚，當下好奇地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斯內普是食死徒？”
　　“斯內普還沒畢業時，我就已經進入霍格沃茨了，雖然我與他的年級有很大差距，更是不同學院，但總會聽到些傳聞，尤其我的養父……之前的‘預言家日報’的食死徒嫌犯名單，不是也有提到他的名字。”
　　“但校長信任他不是嗎？”凡爾納問道。雖然他知道奎里納斯猜得沒錯，但他也擔心對方會因為沖動而去大肆宣揚，如若真的發生此事，以斯內普的手段，想必奎里納斯絕對不會好過的。
　　奎里納斯愕然片刻，隨即長嘆道：“對，鄧不利多教授信任斯內普，或許他是被派去當內應的吧……但我還是不喜歡他！”他發現凡爾納釋然的眼神，卻或錯了意，趕緊說道：“我、我知道你的父母也是被食死徒殺害的，但、但你絕對不能沖動，我是、是說既然校長相信斯內普，那他應、應該不是食死徒……”
　　凡爾納心中哭笑不得，感情對方也擔心他會因“沖動”而去報復，便趕忙說道：“放心吧，奎里納斯，我沒有這么不智，畢竟我只有一年級而已，況且我非常相信鄧不利多教授。”
　　“那、那就好……”奎里納斯松了口氣，卻又苦笑道：“年終宴會就要開始了，我無法想像我的學院同學，如果看到布置的垂飾變成綠色的話，會氣成什么樣子？”
　　凡爾納與達卡瑞對視片刻，眼中滿是苦意，“要不要我們去幫你解釋？”達卡瑞問道。
　　“不必了……”奎里納斯搖了搖頭，“我們是赫奇帕奇，正直忠誠，重視朋友，擁有絕不背叛友情的決心，他們想必能夠體諒我的。”
　　事實上，奎里納斯猜得真的沒錯，當提早到達宴會大廳的赫奇帕奇們，發現原先土黃色的獾旗，在眨眼間變作綠色的時候，無不激動地上竄下跳，誓言找出“兇手”要好好教訓對方，但等知情者轉述了奎里納斯的作為后，他們全數將憤恨的噓聲投予斯萊特林們，尤其是他們的院長。至于對奎里納斯他們則是拍著對方的肩膀，給予肯定的目光。即使有幾位以哀怨的眼神望向凡爾納，但心中有愧的他，也實在無法不滿什么。
　　教師席上，斯內普似乎在向斯普勞特教授告狀，但也更可能是炫耀，對此這名矮個子女巫雖氣得面紅耳赤，卻實在無法改變結果。
　　聆聽著鄧不利多的期末總結感言，凡爾納的思緒飄到了遠方，他無意識地舞動手中的叉子，內心頗有感慨。
　　“第一年就這么過去了，真像是場夢一樣……”

第十三章 奧利凡德的疑惑



　　暑假期間，凡爾納拒絕了朋友們的好心邀請，開始正式處理前身父母的遺產，他驚喜地發現父母的存款并不如想像中稀少，大約有兩千英鎊，他首先取出其中三分之二，交由隔壁那名幫忙打理喪事的好心鄰居，對方是一位老年婦人，但還有一個特殊的身分，那就是她是一名“啞炮”，曾經“前身”就是在魔力暴亂后，從她的口中了解到魔法世界的存在，而當初父母遭遇不幸的消息，也是她用貓頭鷹通知學校的。
　　盡管老婦人拼命推遲，并表示她年歲已高，不需要這么多錢，但在凡爾納的堅持下，她仍是勉強將它收下。
　　之后，凡爾納又委托了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律師事務所，請他們代辦賣屋事宜，因為如今的他可繳不起房屋貸款。在這段售屋期間中，凡爾納盡全力發揮他的口才，希望能把房子賣到一個好價錢，可惜這棟屋子坐落于貧民區與中產階級區之間，四周鄰居組成有些復雜，令大部分看屋人望而卻步。
　　八月的第三周，房屋買賣終于成功，以十萬英鎊成交，扣除掉林林總總的貸款賦稅后仍有不少的剩余，凡爾納也搬入“破釜酒吧”之中，打算在這里度過剩余的假期。
　　破釜酒吧雖然骯臟狹小，但老板－湯姆卻十分熱心，在了解凡爾納的情況后，甚至還打了九折優惠。
　　“垃圾桶上方，往上數三塊……再往旁數兩塊……”凡爾納喃喃低語道，接著用魔杖往墻上的其中一塊磚頭輕敲了三下，隨后那塊磚顫抖了起來，并開始移動，中間的地方出現一個小洞，洞口越變越大，不多時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條足以讓人直立通過的寬闊的拱道，通向一條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的鵝卵石鋪砌的街道。
　　“歡迎來到對角巷。”凡爾納自言自語著。他邁步而出，走向“麗痕書店”，準備去購買他下學期該使用的書籍，如今的他除了有賣房后的余款外，還有霍格沃茨的清寒獎學金，以及打工所賺大約合計四十金加隆。
　　書店中，在店員殷勤的推薦下，凡爾納除了買了本二手的《標準咒語二級》外，還多買了幾本看起來十分有用的老舊咒語書。隨后，他又前往“完存成衣店”，一間專賣舊衣的服飾店，在這一年中，他長高了不少，袍底都快切齊膝蓋了。可惜，店內并沒有符合凡爾納身材的庫存，即使稍大的也沒有，逼得他只得轉往“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并挑選最樸素便宜的衣料制衣。
　　緊接著，凡爾納又光顧了一家名為“蜥蜴尾巴”的藥店，那里散發著一股臭雞蛋和爛卷心菜葉的刺鼻氣味。他憋著氣，快速買了些標準劑量的魔藥材后，急沖沖地跑了出去。
　　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凡爾納的臉脹得通紅，待他緩過神來后，又朝著巷尾邁進，如今他已把所有二年級該準備的物品買完，但仍要前往最后一個目的地，那就是－“奧利凡德魔杖店”。
　　或許因為凡爾納的靈魂已非“原裝貨”，所以這根魔杖施用的并非十分順手，趁著仍有些預算，他打算去奧利凡德那里看看是否有適合自己的伙伴。
　　“奧利凡德魔杖店”門上的金字招牌已經剝落，上邊寫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塵封的櫥窗里，褪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地擺著一根魔杖。
　　凡爾納進店后，店堂后邊的一角傳來了陣陣叮叮當當的鈴聲。店內的空間很小，此時，一名紅發男孩正揮舞著一根魔杖，七彩虹光隨之迸射而出，在一旁白發蒼蒼的奧利凡德正興奮地說著話。
　　“很好、很好，十三英吋長，黑檀木和獨角獸毛。才試到第三根，就找到最完美的組合，韋斯萊先生，我想這根魔杖一定是迫不及待要到你的手中了，希望你能好好愛護他。”奧利凡德微笑著說道，雖然每次替顧客挑選適合的魔杖時，他都不嫌麻煩，反而十分愉快，但若有幸能快速完成，他也樂得輕松。
　　“謝謝你，奧利凡德先生，我會小心愛護他的。”男孩緊握著手中魔杖，有禮地一鞠躬，梳得整齊中分的紅發也隨之擺蕩。
　　“韋斯萊？照年代推測，他就是韋斯萊家中的老大－比爾·韋斯萊吧，那個未來被狼人毀容，但艷福卻不淺的男子。”凡爾納好奇地打量比爾，卻沒發現剛收完錢的奧利凡德，也正用同樣的目光看著他。
　　“午安，凱德蒙先生。時隔一年，為什么你又來到這里，莫非你把魔杖給弄壞了？”奧利凡德用嚴厲的目光看向凡爾納，而本欲離開的比爾，也跟著好奇地停下腳步。
　　“不不不……”凡爾納趕忙解釋，“我只是覺得這根魔杖有些不順手。”
　　“凱德蒙先生，如果你學不好魔法的話，應該從自己本身的問題著手，而不是去怪罪魔杖。”奧利凡德不滿地皺起眉頭。
　　“您誤會了，奧利凡德先生，我一年級的學業總成績除了草藥學外，其余每一科都是O，我真的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根魔杖不順手。”凡爾納此時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如此魯莽地決定更換魔杖，若是被對方看出什么端倪，那可就不妙了。
　　“你說得是真的？”看見一旁的比爾竟也露出了遲疑的目光，奧利凡德卻未生氣，反而欣然地說道：“不應該如此啊、不應該如此啊，讓我來看看這根小淘氣是不是在鬧別扭。”他一把奪過了凡爾納的魔杖，興奮地觀察起來，鼻梁甚至差點貼到了魔杖之上，“古怪、古怪，十一吋長，獨角獸毛，白樺，很純凈的一根魔杖，擅長治愈，如今完好無損沒有傷痕。當初賣給你這根魔杖后，我還在心中篤定你未來會去圣芒戈工作呢。”
　　良久，魔杖尖端突然噴出絢爛的光點，奧利凡德抬起頭來說道：“在奧利凡德家族漫長的研制魔杖的歷史中，幾乎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我剛才看過了，這根魔杖并不曾因為你被打敗而遭奪去，此外，盡管你沒有小心保養，但也不曾虐待它，那么會導致你施用魔杖不順手就只有一個原因……”奧利凡德湊得離凡爾納越來越近，淺色的雙眸甚至倒映出對方的身影，“凱德蒙先生，很冒昧地問您一句，您最近是否有經歷過什么重大的挫折？”
　　

第十四章 天命魔杖



　凡爾納暗自松了口氣，心中懸起的大石也跟著放下，“畢竟靈魂穿越附體實在太離奇了，他沒有看出什么古怪就好。”
　　“半年多前，我的父母因為意外而過世，或許這就是原因吧……”凡爾納解釋道。
　　“哦……我很遺憾，孩子，但我想你的推論應該沒有錯，這就是你魔杖不順手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你的心境產生驟然劇變，導致這根魔杖不再喜歡你。”奧利凡德搖了搖頭，“看來我得重新替你挑選一根適合的魔杖。”他一彈指，一把印有銀色刻度的卷尺便從衣袋中飛了出來，替凡爾納量起尺寸，先從肩頭到指尖，之后又從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頭圍。他一邊量，一邊問道：“我記得你擅長的是右邊的胳膊。”
　　“這個……其實，我之前突然發現我更擅于使用左手。”凡爾納尷尬地說道，前世的他是個左撇子，穿越后似乎也把這個習慣帶了過來，如今的他雖可以兩手開弓，但還是以左手為便。
　　“唔……真是奇怪的變化。”奧利凡德露出詭異的神情，他的眼底恍若鏡面般透亮，好似看破了一切，令凡爾納毛骨悚然。
　　奧利凡德快步在貨架間穿梭，忙著選出一些長匣子往下搬，“好了。”他說，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團。“那么，凱德蒙先生，試試這一根。山毛櫸木和獨角獸毛制成的，十英吋長，柔韌有勁，你可以揮一下試試。”說罷，他將一根魔杖塞入凡爾納的掌中，但不待片刻又直接抽走。
　　“不對、不對。”奧利凡德又開始翻找起來，“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吋，黃岑木，雄獨角獸毛，很有彈性，適合變形術，試試看－－”凡爾納才揮了一下魔杖，又緊接著被奪去。“又錯了，那么嘗試一下這根，橡木和蛇的神經，九英吋長，力量很強……”
　　凡爾納又試了無數次，眨眼間半個小時過去了，地上的匣子愈疊愈高，甚至還坍了數次，此時的他有些茫然，只是任由奧利凡德塞給他一根根魔杖，并機械地舞動手臂。唯一讓他還能心神一動的是，他發現比爾竟仍留在店中不走，嘴巴微張地看著好戲。
　　隨著奧利凡德從貨架上抽出的魔杖愈多，他似乎愈顯得高興，“一位挑剔的顧客，是吧？不要緊，我想這里總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適合你的魔杖－－”但說完這番話，又隔了半個小時，凡爾納還是沒有找到屬于自己的魔杖，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心底無比后悔剛才踏入這家店中，畢竟現在想來，之前的魔杖似乎并沒有想像中的如此不順手。
　　凡爾納開始無聊地張望起來，甚至與一旁的比爾聊了幾句。突然間，他瞥到了櫥窗中，一根孤零零陳列在紫色軟墊上的魔杖，霎時間凡爾納覺得它無比的迷人。
　　凝視良久，他才對著忙得滿身大汗的奧利凡德問道：“不好意思，奧利凡德先生，可以請問一下為什么這根魔杖會擺在櫥窗中嗎？”
　　奧利凡德匆忙地瞄了一眼，又繼續在底架上尋找起來，隨口解釋道：“那是為了促銷，也是為了紀念，孩子。我每個月會換一些‘特別’的魔杖放上去。奧利凡德家族中的歷代先輩都有搜集魔杖的習慣，有些是從古跡中找到，有些是材質獨特，而另外有些則是巫師在臨終前，愿意讓他們的伙伴回到‘出生地’。”
　　“像這根魔杖，是我的祖先從克萊德河邊撿到的。十二英吋長，強大而堅硬，但材質有些特殊，我們一直無法辨別出他是用什么種類的樹枝制成的，至于其中的內芯應該是龍的心弦。”
　　凡爾納突然說道：“可以讓我試試看那根魔杖嗎？”這時，奧利凡德驚訝地抬起頭來，“我有種他在呼喚我的感覺……”
　　奧利凡德愣了片刻，“你能感應到魔杖的呼喚？一般人根本不會有這種感覺，這無關魔力、無關資質，只有‘天命’兩個字可以解釋。凱德蒙先生，你真的感受到他的呼喚？還是這只是你的錯覺？”他一邊叨叨絮絮著，一邊打開了櫥窗，取出了那根魔杖，交入凡爾納的手中。
　　凡爾納接過魔杖，猛地感到指尖一熱。他把魔杖高舉過頭，像揮舞長劍一般，颼的一聲向下一劃，隨即便清晰地感受到空氣中的塵埃霎時間變作分列兩側，只見一道白金色的光彩閃過，不遠處的長椅倏地從中截斷，各向左右兩旁倒去。
　　奧利凡德大聲地喊起來：“哦，好極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沒想到從我家族得到他后，時隔九百八十六年，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同伴，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太好了！”
　　奧利凡德一邊叨叨絮絮著，一邊將魔杖裝進匣子里，用棕色的紙包好，遞給了凡爾納。凡爾納小心地接過后，卻露出尷尬地神色，問道：“請問要多少錢？”此時，他幾乎已不抱持任何期望，因為只要一想到這根魔杖被小心收藏了近一千年，就不難推估他的價格會是個天文數字。
　　“兩個銀西可，凱德蒙先生。”奧利凡德似笑非笑地看著凡爾納，好像看破了對方的心事，“這只是包裝紙、匣子，以及保養魔杖用油的錢，因為我發現你之前的魔杖根本沒有被保養過的痕跡。這根魔杖不是奧利凡德制作的，所以我不打算收它的錢，畢竟若單算保管費，我想沒有多少人交的出來。”
　　“既然這根魔杖選擇了你，若阻止他與你共創未來，我想他一定會很傷心的。此外，我也希望你能繼續保有那根白樺魔杖，他還未曾對你完全失望，或許……呵。”收了錢后，奧利凡德鞠著躬把凡爾納送出了店門，“韋斯萊先生，我想你在這里也待得夠久了，你的父母一定會擔心的。”他補了句，同時也將比爾送出門外。
　　凡爾納誠懇敬禮說道：“奧利凡德先生，您是個真正的魔杖制造師。”
　　“你這樣夸獎我，我下次也不會幫你打折。”奧利凡德眨了眨銀白的眼眸，“期待你未來能再到我的店里買保養用品。”
　　“一定！”凡爾納笑著答道。

第十五章 韋斯萊夫婦



　　就在他也準備離去時，卻發現比爾兀自站在店門口，傻傻發愣。“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沒有帶你來嗎？”
　　比爾慌忙地點頭說道：“你好，凱德蒙先生，我叫比爾·韋斯萊，你可以叫我比爾，我的父親要我在魔杖店等他，但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沒出現。”
　　“你也可以叫我凡爾納，”凡爾納笑了笑，“一直堵在別人店門口，會妨礙奧利凡德先生做生意的，不如我請你去吃冰。”因為省下了一大筆錢而心情大好的他，不介意花點小錢請客，尤其對象還是對麻瓜友善的韋斯萊家族成員。
　　比爾有些擔心父親會找不到他，遺憾地搖頭拒絕，但在凡爾納的堅持下，他們仍是買了兩球草莓花生黃油冰淇淋，一同坐在店門旁的階梯上邊吃邊等待。
　　看著天色漸漸昏暗，比爾也有些焦慮起來，“對不起，凡爾納，要不然你先回去好了，我自己在這里等。真是的，爸爸怎么還沒來？”
　　“沒關系，我就住在破釜酒吧里，很近的。更何況晚上的對角巷有點危險，有人互相照應的好。”凡爾納看比爾還要再勸，又道：“等下我也可能要麻煩你父親送我回酒吧，我想你不會介意？”
　　“當然、當然。”比爾好受了些，卻也十分感動。這時，兩個狂奔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跑在前方的是一名體態豐腴的女人，而后方的則是位瘦高的紅發男子。
　　跑近后，豐腴女人一把將比爾抱入懷中，喊道：“哦，比爾，我的寶貝，你有沒有怎么樣，怕不怕？對不起，媽太晚來找你了。”比爾絕不承認一開始她真的有些擔心，如今在旁人面前，被母親死死擁在懷里，實在讓她有些困窘。他費力地掙扎著，卻發現徒勞無功，只得投以父親一個求救的眼神。
　　韋斯萊先生尷尬地搔搔腦袋，他誤會了比爾的意思，趕忙解釋道：“對不起，比爾，我剛才在你去買長袍和魔杖的時候，趁機去倫敦的大街上轉轉，本、本來是想幫珀西買生日禮物的，真、真的！”他看見韋斯萊夫人不信任的眼色，“但你也知道麻瓜實在太神奇、太有趣了，所以我迷了路……”
　　韋斯萊夫人尖聲叫道：“所以我迷了路？亞瑟，你竟然敢在孩子面前說謊！我煮完晚餐后，不放心過來找你們，結果才剛到酒吧，就發現你趴在門口麻瓜的大街上研究別人的汽車輪胎！亞瑟，出發之前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你說會好好看著比爾，讓我安心在家照顧其他人，結果我聽到你把比爾一個人留在對角巷時，差點沒有心臟麻痹！”
　　看著韋斯萊夫人氣憤地脹紅了臉，胸膛像只牛蛙般鼓起，韋斯萊先生瞥了凡爾納一眼，趕忙勸道：“茉莉，別這樣，現在有外人在這邊，剩下的我們回家再說，其他人還在家里等著我們……”
　　“回家再跟你算帳！”韋斯萊夫人好不容易壓下了怒火，轉頭對比爾溫柔地問道：“比爾，這位小紳士是誰，是你的朋友嗎？”
　　“媽，我跟你介紹一下，他是凡爾納·凱德蒙，我在買魔杖時認識的，他發現我一個人，所以好心留下來陪我等。”比爾說道。
　　“哦，善良的孩子，我可以叫你凡爾納嗎？”韋斯萊夫人問道。
　　“當然沒問題，夫人。”凡爾納微微地欠了欠身。
　　韋斯萊夫人笑瞇瞇點著腦袋，接著回過頭去瞪了眼韋斯萊先生，好似在怪他的責任心連一個孩子也比不上。“你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嗎？怎么沒有家人陪你來？還是他們也還沒到？”
　　聽著對方一連串的問題，凡爾納沒有絲毫不耐，反而覺得她十分熱心，“我是霍格沃茨的二年級生，今天來會魔杖店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原因，很高興能認識比爾。”他技巧性地回避了后面的問題，但比爾卻漏了他的底，“爸、媽，凡爾納的父母在去年都已經過世了，現在住在破釜酒吧，我們可以送他回去嗎？天色已經有些黑了。”他仍沒忘記凡爾納之前的“請托”。
　　“哦，天哪，我可憐的孩子。”韋斯萊夫人驚訝地捂著嘴，而韋斯萊先生則皺著眉問道：“你沒有其他的親人嗎？他們怎么可以讓一個孩子，住在這么危險的地方。”
　　“我不確定還有沒有其他親人，但應該是沒有，所以我自己一個人住。還有，酒吧里的湯姆先生是位好人，他很照顧我的。”凡爾納解釋道。
　　韋斯萊先生擺手說道：“我沒說湯姆不好，但是你才十二歲就沒有人照顧，一個人住在酒吧里，這怎么可以！霍格沃茨知道你的情況嗎？”
　　“他們知道，鄧不利多教授相信我……”
　　韋斯萊夫人打斷道：“鄧不利多相信所有人，但他自己卻沒有養過孩子，即使他是個學校校長，也不會懂這些。凡爾納，我們不能讓孩子你獨自一個人住在酒吧里，你可以先搬來我家住，雖然它小了點，但多安置一個孩子還是足夠的。亞瑟他是魔法部的官員，可以幫你查查看還有沒有親人在世，是吧，亞瑟？”
　　“沒問題的，茉莉。”正在想如何將功折罪的韋斯萊先生挺胸答道，他的夫人贊賞似的點了點頭，好像對自己的丈夫終于感到滿意。
　　“不用麻煩了兩位，我不是在巫師家庭出生，所以魔法部不會有我的家庭資料。”
　　“你是麻瓜巫師？”本來還有些擔心伙食問題的韋斯萊先生，熱情頓時高漲，“真是太好了，哦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想你應該沒有拜訪過巫師家庭，一定會有很新奇的體會的。”
　　“好了，別說了亞瑟，晚餐時你還有很長的時間與凡爾納聊聊。”韋斯萊夫人用嚴厲的眼神阻止了凡爾納的婉拒，“我們現在就去酒吧拿你的行李，孩子，你可以安心地住到開學，我想魔法部可能還會另有門路，去替你調查你的身家，要知道魔法無所不能。”
　　被興奮的比爾拉著前行，凡爾納面帶苦笑，但他不想拒絕，或者當初他陪比爾留下等父親時，就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他并不是想吃白飯，給韋斯萊一家再增添負擔，只是他們家可能會有一位“老熟人”在等著他－小矮星彼得，真正的“殺親”兇手。
　　

第十六章 魔杖奧秘(上)



　　凡爾納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如此的沖動，想去接近那只惡心的老鼠，因為現在的他即使是用偷襲，也無法殺掉對方，更何況照他原先的安排，是打算讓彼得安然地活到劇情開始，到時候再見機行事，至于魂器則另外再說，他有大把的時間去謀劃一切，自己參與或者由他人行動都可以，畢竟他唯一擔心的只是躲在阿爾巴尼亞叢林里的主魂。這樣做，他才會擁有熟知劇情的優勢，而不是未來哪天，伏地魔突然蹦出來為禍天下，他可不愿等到組了家庭、生了孩子后還在那擔心受怕。
　　凡爾納原先只是把“報仇”當作一個任務，他會去完成，但不代表他會急于去行動，但或許他的推測有誤，得到“前身”的記憶并不是像看一場電影如此簡單，它還有更深層次的影響。
　　向破釜酒吧的湯姆依依辭別后，凡爾納拎著手提行李箱，口袋里裝著好心人湯姆還回的全額退費，走向角落的壁爐，他們將藉由“飛路網”前往韋斯萊的家－陋居。在聽完韋斯萊先生的詳細解釋后，凡爾納抓了一把“飛路粉”，灑進了壁爐，并強忍著恐懼踏入綠色的火焰之中，隨著他喊出“陋居”的名稱，終于在一陣焰光閃爍中到達了目的地。
　　抵達了陋居后，凡爾納顧不及打量這新的環境，只是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他感到身子好像在急速地旋轉，耳旁的呼嘯聲震耳欲聾，比前世玩過的任何游樂設施都來得刺激，但就嫌有些太過刺激了……
　　“你沒事吧？”韋斯萊夫人好心地拿著刷子，替他撣落身上的煤灰，“歡迎你來到我們的家－陋居。”
　　“媽！媽！”一對紅發雙胞胎抱著一個襁褓奔向韋斯萊夫人，遞了過去，哀聲喊道：“你看金妮……”
　　韋斯萊夫人低頭一瞧，卻發現自己的女兒滿面鮮血，當下尖叫一聲后軟倒在地，緊接著這才發現那只是被番茄醬給抹的。
　　這時雙胞胎才用合聲說道：“她想吃番茄醬！”
　　“弗雷德、喬治！”韋斯萊夫人歇斯底里地大吼，同時雙胞胎也一溜煙地跑走。
　　“我們會被殺死埋在土里－－”
　　“希望明年能長出小樹來－－”
　　“他們是弗雷德和喬治，我的弟弟，有些頑皮……”看著凡爾納竊笑不已的模樣，比爾有些無奈，“我家的兄弟姊妹很多，而我是長兄，排在我下面的是查理、珀西，接著才是弗雷德和喬治，最后是榮恩，他才兩歲，還有金妮，我想你剛才已經看過了，我最小的妹妹。”
　　此時，韋斯萊夫人正遲疑在要先幫女兒擦凈臉，還是去追殺雙胞胎之間，最后她把金妮塞入丈夫的懷里，怒吼著沖了出去。韋斯萊先生尷尬地對著凡爾納笑了笑，掏出魔杖一指，金妮的面龐又重新變得清潔光滑，“我們先去吃飯吧，我他們三個可能會很晚才用餐。”
　　在餐桌上，韋斯萊殷勤地招帶著凡爾納，并介紹自家的孩子給他認識，如今查理的身高僅次于比爾，骨骼粗壯精實，想必是遺傳至母親；至于珀西，他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只是有幾分矜持羞澀，在眾人天南地北的聊天中，偶爾才會低著聲問幾句有關霍格沃茨的近況，好似有不少期待。
　　從凡爾納一抵達陋居，韋斯萊先生終于按耐不住好奇，不停問著他關于麻瓜的種種問題，上到飛機汽車，下至金錢、流行語，讓他疲于應付，說得口干舌燥。所幸教訓完雙胞兄弟后回來的韋斯萊夫人，用目光阻止了她的丈夫，才讓凡爾納得以填飽肚子。
　　此外，用餐期間，凡爾納也技巧性地詢問韋斯萊一家有沒有養寵物，但得知除了一只貓頭鷹外，便再無其他，可見如今彼得仍在外逃亡，還沒有選擇陋居作為藏匿地點。這個發現令凡爾納既失望，又松了口氣，他還沒做好直面“任務目標”的準備。
　　睡覺前，凡爾納才終于見到榮恩，原來他得了小感冒，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可憐的他昏睡期間面色蒼白，卻是被雙胞胎涂上一層厚厚的面粉。當然，在韋斯萊夫人得知后，又再一次打腫了他們的屁股。
　　作為寄住者的凡爾納自然沒有專屬的臥室，他與比爾擠在同一間房里，聽對方叨叨絮絮著喜歡的尋寶故事，終于在不久后進入夢鄉。
　　再一次睜開眼，天還未亮，聽著一旁比爾酣睡的呼嚕聲，凡爾納卻沒了困意，畢竟在霍格沃茨養成每日只睡四小時的習慣，并不是這么容易就改變的。他撐起了身，拿出自己新得的魔杖，摸著上頭突起的枝節。
　　這一根古老的魔杖與他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好像拿在手中，就沒有什么魔法能難的了他一般。忽然間，他的腦中靈光乍現，用好友－費雷·麥克法斯蒂所授的方法，開始查探起這根魔杖來。片刻后，他欣喜地發現這根魔杖上頭并沒有附著蹤絲，這一防止未成年巫師施法以免造成他人受傷的探測法術。
　　原來，在魔法契約的明文規定下，每一根奧利凡德制作的魔杖都會在完成后送交魔法部檢驗，若是違反，奧利凡德便得付出嚴重的代價，并被取消營業。
　　送交魔法部后，首先會由“魔法道具審核委員會”檢查其材質是否違法，緊接著再附上兩種極為高深的偵測魔法，一種是生物探測，可以辨明使用者的身分，若是其它魔法生物使用這根魔杖，那么魔杖不但會當場停止作用，同時還會產生一種特殊魔法，標記在那名魔法生物之上，讓政府機關的懲戒者可以立即找到這名違法生靈。
　　此外，另一種魔法就是所謂的“蹤絲”，它是一種可以直探心靈的魔法契約，專門用來防止未成年巫師使用魔法。善于說謊的人可以欺騙的了任何人，但卻騙不了自己，只要使用者確信自己已經達到十七歲，那么魔法便不會產生效力。當然，這并不代表蹤絲就此消失了，如果將魔杖換成另一個未成年的巫師使用，它還是會立即感應到有問題。
　　

第十六章 魔杖奧秘(下)


　(作者是設定黨，特別喜歡補充設定，所以這章可能有些小悶，未來作者還會再編一些魔法史，希望大家忍耐忍耐~)
　　事實上，“蹤絲”這個魔法仍是有所缺陷，它無法標記當時的使用者是誰。因為“巫師權利委員會”的委員們，禁止魔杖上頭的附加魔法可以在使用者被判定“違法前”回報巫師的方位，而且僅只能回報方位，不能任意標定違法者是誰，畢竟魔杖上頭能復加的法術也是有限的。
　　委員們擔心有人會藉著調查魔杖的位置，來找到其主人的蹤跡，以此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魔杖在魔法部施完法后，會轉交由“巫師權利委員會”，讓他們確認上頭的魔法作用符合“巫師人身自由法規”后，再轉還給奧利凡德，由他售出。
　　如此一來，問題就出現了，一些出生于魔法家庭的孩子，會拿父母的魔杖施法，盡管蹤絲發出了警報，但因為無法確定“犯人”是誰，盡管誰都能猜到就是他們的孩子，但那些父母仍能夠辯稱是蹤絲失效，產生錯誤的評斷。
　　所以之后才會又增加兩種防堵方式。其一，是每一位魔法學校的學生在放假前，都會拿到了一份禁止未成年巫師在學校以外范圍施法的通知，當他在上頭簽了名后，就會被判定產生制約，在離校前會由各學院的教授一一檢查。但因為這只是個粗淺的魔法，維持時間短暫不說，就是一名略懂得契約魔法的成年巫師都能勉強解開，所以有人說這個魔法是對于麻瓜巫師與一般巫師家庭的歧視或壓制，只是為了給貴族子弟能夠超前學業的惡法，但魔法部與學校理事會對此都堅持不肯退讓，因此這項規定仍持續存在。
　　其二，則是在未成年生家庭四周設置探測魔法，但因為這種魔法對于巫師家族來說實在雞肋，所以幾乎也都是針對出自麻瓜家庭的巫師。
　　在魔法世界中，并不是所有魔法都需要魔杖，否則在魔杖發明前，豈非不會有巫師的存在。所以官方宣稱，為防未成年巫師藉機逃避，或由他人施法幫助下解除“假期契約”后，無杖施用粗略魔法，導致脆弱的麻瓜家人因而受傷，故而需要此作法。但在有“智”之士的眼中，這只是另外一項麻瓜巫師歧視法罷了。
　　“或許我可以試試看……”休假返家前，凡爾納身上的“假期契約魔法”早在費雷的父親－麥克法斯蒂先生的幫助下解除，讓他得以在家門外且不用魔杖的情況下，得以使用一些粗淺的魔法來方便生活，例如用魔法來插隊，搶先得到律師幫助等等。
　　凡爾納愈想愈興奮，若是他猜測得沒錯的話，未來他的假期生活將會變得更加便利。他一邊安慰著自己，心想就算被抓到，第一次也只是被警告而已，一邊小心翼翼地揮舞著魔杖。
　　“四分五裂！”墻角邊的蛛網霎時間支離破碎，上頭的蠋蝓凄慘地從高處跌落，摔得“八”腳朝天。
　　之后，凡爾納緊張地等待是否會有魔法部的通知，他頻頻望向窗外漸白的天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仍未見到任何貓頭鷹飛來的蹤影，他不禁松了口氣，但也冷靜地收回了魔杖，他打算多等一陣子，待到魔法部上班時間開始后再作打算。
　　事實證明，凡爾納的猜測并沒有錯，他的這根新魔杖并沒有附上“蹤絲”。隨后的日子里，他暗自練習著魔法，并偶爾一次指揮四根羽毛筆來完成假期功課，他打算每科都多寫一些，想必開學后霍格沃茨里一定會有人忘了寫作業，讓他因此能再賺一些零花錢。
　　這世界上有什么事比養一個孩子還可怕？那就是養更多的孩子，尤其還有七個。寄住在陋居的這些時光里，凡爾納幫了韋斯萊夫婦不少忙，因為對方不肯收租金的緣故，故而他選擇用另類的打工方式來償還，替其減輕了不少負擔。這一周中，他先幫比爾預習了一年級上半學期的課程內容，并送給查理和珀西各一本適合他們年紀閱讀的啟蒙書，分別是《圣喬治屠龍》和《小王子》，這些均是他“父母”的遺產。
　　第一本有龍，符合查理的口味，又講述正義戰勝邪惡，可以培養他正確的道德觀，至于可能會讓他因此改信基督，凡爾納相信梅林應該更加有吸引力，所以并未擔心；此外，第二本書的挑選實是讓他煞費苦心，他期望未來珀西能如小王子一般，勇于追求夢想，并常保赤子之心，不要在未來因渴望權利而墮落。
　　面對弗雷德和喬治，凡爾納則教他們一些麻瓜的小游戲，以及幾種可以簡易手工制造的粗糙玩具，雖然不知道這些能吸引他們多久的注意力，但好歹可以讓韋斯萊夫人輕松地渡過幾天。
　　此外，凡爾納又親手制作了積木送給榮恩，任由他胡亂擺弄，或許這上頭附有他口水和牙印的玩意兒，會成為他未來的珍藏紀念。當然了，凡爾納并沒有插足對于金妮的照顧，畢竟他根本沒有經驗，最多吹著口哨來哄哄哭鬧的她而已。
　　對此，韋斯萊夫婦總是抱以感激，直呼讓凡爾納來他們家住是個無比明智的選擇，甚至評估著家庭的經濟狀況，私下討論起再收養一個孩子的可能性。幸好凡爾納并不知情，否則他一定會嚇得逃之夭夭，因為這短短的一周，已經讓他不知道苦惱地揪下多少頭發。
　　暑假結束后，凡爾納帶著比爾以及韋斯萊夫人留下的吻痕，登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特快車。列車上，他被所有熟悉的朋友們同聲譴責兩個月來音信全無，讓他尷尬地直搔臉頰，甚至不敢辯解是他沒有貓頭鷹的緣故。
　　開學晚宴中，比爾·韋斯萊毫無意外地被分到了格蘭芬多，他感到有些煩惱，因為這樣他便不能時常與凡爾納見面，所幸最后長桌上的誘人布丁讓他忘去了苦悶。
　　此外，黑魔法防御術的教授再度換人，起因是前任的伯雷教授誤食過期魔藥，渾身長滿如蒼蠅腦袋般的黑疹，如今關在家中不敢見人。至于新任的教授，凡爾納除了只知道叫作霍夫曼外，其余并未太過注意，因為他相信明年那個座位上絕對會另有其人。
　　

第十八章 光榮革命


　(懇請推薦~PS.最近一直被朋友煩著要公布女主角是誰，無奈之下只得透露出一些線索給他，雖然他因此更氣得牙癢癢，但我想也可以跟大家說說“凡爾納與女主角有一段年齡差距，女主角絕非跑龍套，嗯，還有長得不賴。”)
　　課程開始后，凡爾納悲哀地發現拉文克勞里的同年級生們都完成了暑假作業，讓他只能冒著風險將“生意”擴展到別的學院，所幸接下來的一個月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一位教授揪著羊皮紙，把他抓到面前破口大罵。
　　開學第一堂課便是魔藥課，這學期開始，就如同前世小說所描述的一般，斯內普教授的恐怖氣勢正式籠罩全霍格沃茨，使本就位于地下的教室愈加陰冷，一齊上課的拉文克勞與赫奇帕奇險些驚受不住，直打寒噤。
　　此外，斯內普更是為了上學期末的事，特意針對凡爾納，無論他完成的魔藥是否合乎標準，都大肆唾棄一番。可惜凡爾納十分擅長應付這種情況，他不同哈利波特的正面敵對，而是以不變應萬變，一個自制版本的“閉耳塞聽咒”，就讓他幾乎聽不見責備聲，視斯內普的毒液如無物，也讓對方產生一種揮拳打在空處的郁悶感，經過短短三堂課后似乎就沒有心情再去羞辱凡爾納了。
　　在學期開始的兩個月后，某堂魔法史的課程中，賓斯·卡斯伯特從黑板后飄進了教室，開始用那平板而冷漠的聲線講述巫師的歷史。
　　身為幽靈的賓斯教授仍是可以拿起粉筆，他在黑板上無力的寫下“一六八九年簽訂國際保密規章”，隨后又用哮喘般的嗓音說道：“《國際保密法》于一六八九年簽署生效之后，巫師們徹底轉入隱蔽。也許是自然而然地，他們在社區內部形成了自己的小社區，許多小村莊都吸引了幾戶巫師家庭，這幾家便團結起來，互相幫助守護。如康沃爾郡的丁沃斯、約克郡的上弗萊格利、英格蘭南海岸的奧特里－圣卡奇波爾，都有巫師家庭聚居，在寬容的、有時是被施了混淆咒的麻瓜中間生活。”
　　“事實上，講到《國際保密法》，我們不得不提到麻瓜們同期的歷史。在他們的史料中，十七世紀末，由巫師慫恿麻瓜推動的‘地理大發現’進入了末期，當時他們大致完成了與現今社會描述類似的地圖。”
　　“地理大發現是巫師推動的？”本來昏昏欲睡的凡爾納，震驚地抬起了頭，專心地聽道。
　　“同期，大約一六八八年，英國的巫師與麻瓜教廷再一次發生了爭斗，當然了，在麻瓜的歷史中不是這樣記載，他們寫的是‘一場和基督宗教有關的非暴力宮廷政變’，史稱‘光榮革命’。”
　　“一六八五年，英國麻瓜國王不顧與巫師的協議，以及國內多數麻瓜的反對，違背以前制定的關于禁止天主教教徒擔任公職的‘宣誓條例’，委任天主教徒到軍隊里任職。此后甚而任命更多天主教徒到英國政府部門、教會、大學擔任重要職務，并且進一步與之聯手攻擊隱藏在麻瓜政教界里的巫師。”
　　“這一段時間里，有許多猝不及防的巫師遭受生命的危害，當時巫師界的精神領袖－穆·卡米切爾率先出來拯救被害者，并藉由貴族勢力與英國國會親巫師派的輝格黨、托利黨等人聯合起義，將信奉麻瓜教廷的詹姆斯二世國王罷黜并驅逐出境，改由詹姆斯之女瑪麗二世與夫婿威廉三世，兩伉儷君主共治英國。”
　　“此外，穆·卡米切爾率領的巫師聯軍，于‘霜月戰役’中成功擊潰麻瓜教廷的審判裁決軍，并毀滅了對方的護教圣具－約柜，成功斷絕教會的圣力傳承，迎來巫師界有史以來最大的勝利。”
　　“隨后，巫師協同麻瓜議會向威廉提出《權利宣言》，文中譴責詹姆斯二世破壞法律的行為，指出以后國王未經魔法部與議會同意不能停止任何法律效力、不能征收賦稅；麻瓜教廷信徒不能擔任國王，以及進入政教上層任職，國王不能與麻瓜教廷信徒結婚等。最后，威廉接受宣言提出的要求，于當年十月經議會正式批準定為法律，即麻瓜界著名的《權利法案》。”
　　“最后，巫師們也信守承諾，如之前所答應輝格黨與托利黨的不輕易干涉麻瓜社會變化，而制定《國際保密法》，所有巫師徹底轉入隱蔽。”說罷，賓斯干咳了聲，清了清根本不可能有積痰的喉嚨，轉身又在黑板上寫下之前講述的重點。
　　此時，凡爾納有別于一旁那與夢靨齊奔的同學們，驚訝地睜大了雙眼，前世的小說中根本沒有描述這段歷史，僅僅只是粗略地提到巫師制定了一個《國際保密法》而已。
　　凡爾納腦中的思緒紊亂無比，好奇心幾欲脹出了胸膛，腦海中不住回蕩著剛才賓斯教授所講的“地理大發現”、“霜月戰役”、“護教圣具－約柜”以及促成巫師全面隱藏的“國際保密法”。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間回蕩起下課的鈴聲，此時魔法史課堂中所有的學生好似一起服下了“回神藥”，不約而同地睜開了眼，神采奕奕的模樣可見剛才的補眠非常有用。
　　待到賓斯教授宣布下課后，除了凡爾納外，其余學生們一窩蜂地向門口涌去，打算去呼吸點新鮮空氣。而他則攔住了賓斯教授，勉強看出對方驚訝地神情后，問道：“教授，我可以請教您一些問題嗎？不會打擾您很久的。”
　　或許是許久沒有人問過他問題，賓斯教授露出一個顯而易見地笑容，同時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子，說道：“沒問題，唔……凡尼納先生。”
　　“我叫凡爾納，教授……”凡爾納面帶苦意，從一年級第一堂課以來，賓斯教授就稱呼他為“凡尼納”，怎樣糾正都改不過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只有一個“別名”而已，不像他的好友－費雷，就被換了六七種稱呼。
　　“我很抱歉，凡……尼納。”聽得賓斯教授的話，凡爾納在心底翻了翻白眼，不愿再作無謂的更正。
　　“我想請教的是，為什么巫師要推動麻瓜的地理大發現，這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嗎？麻瓜的眼界愈廣，不是會更縮減魔法族群的生活空間？”
　　(以上光榮革命與地理大發現，扣除巫師后，其余人名、年代與黨派皆符合史實。)

第十九章 亞特蘭提斯



　　“‘即使我們阻止，麻瓜仍會探求，因為好奇心是所有生物的本能。’這是一個著名的巫師學者－亞歷山大·伊果的名言，而他回答的就是跟你一樣的問題。事實上，巫師鼓吹冒險，引發地理大發現，是為了更好的‘隱藏’。”
　　賓斯教授本是冷漠的面龐突然露出一絲氣餒，“不論巫師或者魔法生物有多么強大的力量，我們終究是少數族群，這世界不會允許我們獨霸。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巫師的階級流動速度甚至比麻瓜還快，我們無法產生長久存續的特權階級，因為即使再古老、再強大的血脈，也無法永遠保證下一代能夠擁有魔力，這也導致我們內耗嚴重，無法擁有統一而和平的社會環境，直到這幾年我們學習麻瓜的治國方法，這才有了改善。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凡尼納，你還記得麻瓜的‘獵巫行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嗎？”賓斯教授忽然問道。
　　盡管有些不解，但凡爾納仍是回答道：“從十二世紀就開始了，教授。”
　　“沒錯，你的學院是哪個？哦，好吧……拉文克勞加五分。”賓斯教授此時有些尷尬。“獵巫行動的確從十二世紀開始，而在十五世紀末兩位德國的麻瓜修士－海因里希·克雷默和耶科布，所著的獵巫手冊《女巫之槌》（MalleusMaleficarum）面世后到達了高峰。”
　　“這段時間里，的確有些巫師受害，盡管不多，但那其中大多都是未成年的男女巫，這嚴重影響了魔法界的穩定。此外，我們雖然沒有太大的人員傷亡，但當時的麻瓜社會總體來說都非常排斥巫師，他們拒絕替我們耕作，甚至與我們交易食物。要知道，凡尼納，當時‘混淆咒’可還沒有發明，而擁有同等或者類似功效的魔咒可是非常難以施展，也流傳不廣。”
　　“這段時間內，許多巫師們放下了矜持，學會像麻瓜一樣勞作，甚至誤打誤撞地促使了魔藥學與草藥學的興盛。最后，有些巫師忍耐不住了，他們提出了一個瘋狂的提議，說：‘既然現在麻瓜都厭惡我們，那我們就創造一個被麻瓜崇拜的世界。’這句話一出，竟引起巫師世界的熱烈討論……”
　　“這怎么可能！”凡爾納驚訝得大喊道。
　　“我希望你說的是這怎么‘可以’，凡尼納先生。”賓斯的語氣有些不善，“人類不該被蒙蔽，他們應該有選擇‘知’的權利。當時巫師的作法非常不好、非常不好，孩子。”他見到凡爾納點了點頭后，才又道：“巫師開始在一座島嶼上建造他們的‘世界’，它位于大西洋的中部，東邊是非洲和歐洲南部，左邊則是美洲，它叫做……亞特蘭提斯。”
　　亞特蘭提斯，意為“Island－of－Atlas”，也就是“阿特拉斯的島嶼”，一傳說中擁有高度文明發展的古老大陸、國家或城邦之名，最早的描述出現于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的著作《對話錄》里，據稱其在公元前七千年已在一場天罰的災難中毀滅。
　　在柏拉圖的著作中，有這樣的話：“在梭倫九千年前左右，海格力斯的砥柱海峽（直布羅陀海峽）對面，有一個很大的島，從那里你們可以去其它的島嶼，那些島嶼的對面，就是海洋包圍著的一整塊陸地，這就是‘亞特蘭提斯’王國”。
　　“早在九千年前，亞特蘭提斯不是就已‘消失’了嗎？”凡爾納不可思議地說道。
　　“不不不，那只是巫師們偽作出的‘證據’，假制一些凡人的典籍、在海底建造幾座破損的遺跡，這些對于巫師來講都不是件難事。”賓斯教授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事實上，當時麻瓜的簡陋地圖其實是有標記亞特蘭提斯的，只是那邊環境險惡、暗礁遍布，不易到達，所以才有人會認為那是個傳說之地。”
　　“除此之外，當時幾乎出動了全歐洲的巫師，在島上以及其方圓五十哩內的每一吋土地、海面，甚至海底都施了魔法，為得就是讓麻瓜找不到它。之后，巫師們又施了個手段，也就是鼓吹冒險以及航海。因為沒有任何一種‘證據’，能比自己‘無法發現’，更能證明這事物的‘不存在’。另外，我認為還有個原因，或許那些巫師也想試試看隱藏‘亞特蘭提斯’的魔咒是否靈驗。”
　　“呵呵……”如今只有苦笑能夠表達凡爾納此時的心情。沒想到那個壯闊的時代，成就了哥倫布、麥哲倫等人，又發現了美洲、紐西蘭、夏威夷群島等地，竟只是出自于一群巫師想要“隱藏”一個島嶼。
　　渾然不覺凡爾納的震驚，賓斯教授又道：“亞特蘭提斯，意味‘阿特拉斯的島嶼’，而阿特拉斯則是希臘神話里擎天神的名字，屬于提坦神族，他被宙斯降罪來用雙肩支撐蒼天。我想你應該聽懂了吧，‘阿特拉斯意’指的就是‘麻瓜’，而‘天’就是……‘巫師’。”
　　“巫師在島上‘圈養’了無數的麻瓜，要求那些麻瓜耕作、采集、挖礦，以此來維持魔法界的生活安定。此外，巫師們展現了‘奇跡’，在蒙昧的麻瓜面前扮演一位無所不能的神，當時因為這是在一座海島上，所以他們選擇飾演‘海神’－波塞頓。”
　　“那現在呢？現在還有麻瓜在那座島上嗎？”凡爾納急切地問道。原先，他一直以為他已不再在乎所謂“正常人”的死活，因為前世的白老鼠生涯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而在這一世，他成為了巫師，他認為自己更能夠拋棄曾經屬于“麻瓜”的身分，但似乎結果并不如他所忖度的一般，他對此仍是會擔心、會氣憤。
　　“不，麻瓜們用‘自己’的實力，換來了自由，盡管他們幾乎不知道。”賓斯淡然地一笑，“麻瓜真的很了不起，他們天生孱弱，卻有一雙巧手，和擅于發想的腦袋，讓他們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在這點上，魔法或許成為桎梏巫師進步的最大因素，因為我們一開始就站在一個相對平坦的道路上，它很長，但卻也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