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 作者:弦之韻 (連載中)

 
亞爾諾勒得 2013-8-7 10:56:4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9 167136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31
第六十章 潘朵拉之盒



  “孩子,面煮好了,快下來用餐哦!”勒梅夫人溫婉的音色從門外樓梯口處傳來,凡爾納神思不屬地應了聲,面顏變換不定,一會露出驚疑、一會又是愧疚,最后他重新沉下心來,魔杖一舞,便將褶皺的信紙全然復原,隨后將之收入懷中,走出房去。
  餐桌上擺著三盤勒梅夫人特制的“奶油龍蝦義大利面”,鮮紅艷麗的蝦殼點綴于一片乳白之間,既是美觀又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可惜的是,凡爾納此時沒有一絲食欲,盡管勉強將食物咽入喉中,但表情仍是一副神游太虛的模樣。
  沉寂的氛圍中,勒梅夫人見得凡爾納竟將奶油吃到了鼻尖上,她張了張口想要出言提醒,卻查覺到她的丈夫拍了拍她的手背,她轉首望去,露出擔憂的神情,卻見尼可.勒梅只是淡然的一笑,唇齒微啟,無聲地道出:“別問,先讓他再想一想。”
  “今天是七月五日,奎里納斯一定已經被伏地魔附身了,而這也才符合‘公羊別墅’被攻擊的時間點,沒有軀體依存的伏地魔,絕對無法制服加布爾學長。”神思飄渺間,凡爾納將口中的面條咀嚼成泥,“我該怎么辦,連拉文克勞與伏地魔的知識中,也沒有相關的解決方法。即使重新鋪設‘誅魂法陣’仍是幫不了奎里納斯,甚至反而會害了他,連他的魂魄也一并毀滅,更何況我還不能確定他是無辜的……不,信任、信任,奎里納斯絕對是無辜的!”
  “凡爾納,沒有信任,就沒有友誼!”他在心中對自己大吼著,同時并將一塊龍蝦連殼帶肉地送進口中。
  一直以來,凡爾納總認為自己可以操弄著劇情的絲線,即使是伏地魔也不足為懼,而這種沒有憑依的自信,在他毀去且吸收第一個魂器后,更是到達了巔峰。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命運會給他開一個大玩笑,那位善良正直、熱愛麻瓜的奎里納斯,竟將成為他前世玩笑中的雙面怪人。
  或許,這世界上姓奇洛的人很多,而其中有人會去作奸犯科,但凡爾納從未想過會是他所認識的那一位。
  凡爾納腦中轉著兩人曾經相處的一切情景,以及前世小說的情節,如今他已不再信任那未必可靠的劇情,而更寧愿相信自己的判斷。
  圣誕節時,奎里納斯送來的魔咒書,上頭寫滿了他密密麻麻的心得筆記。
  奇洛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冷笑:“是啊,斯內普看上去確實不像個好人,是嗎?他像一只巨型的大蝙蝠到處亂飛,對我們倒是很有幫助。有他在那里放著,誰還會懷疑可--可--可憐的,結--結--結結巴巴的奇洛教--教授呢?”
  “喂,你們三個斯萊特林,怎么可以對低、低年級舉起魔杖。”奎里納斯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持著魔杖,擋在凡爾納一行人的身前。
  “我看見魔法石了……我正在把它獻給我的主人……可是它藏在哪兒呢?”奇洛教授從魔鏡后面轉回來,貪婪地盯著鏡面。
  “我想要去麻瓜的學校繼續進修……”奎里納斯的眼底滿是堅決,“未來我想要再度回到霍格沃茨,并擔任麻瓜研究學的教授,從年輕一代開始消彌巫師與麻瓜間的仇恨。”
  奇洛舉起手,準備念一個死咒,可是哈利出于本能,猛地抬手抓向奇洛的臉,“啊!啊!啊--!”
  但是,沒想到仁慈的鄧不利多校長竟然答應了我的請求,讓我能再一次回到我最摯愛的學校,擔任我夢寐以求的職位。梅林啊,你對我真是太慷慨了!
  再過不久,我就將成為學生口中的:“奇洛教授!”
  想到此處,凡爾納的瞳孔倏然睜大,他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想道:“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他,他在我心里永遠都是那個會為了朋友挺身而出的奎里納斯,即使目前想不出方法也得去做,否則我一定會后悔的……我.絕.對.不.能.讓.他.死!”待他將腦中搖擺不定的天秤推至一旁后,凡爾納不再感到迷茫,又重新恢復了理智,原先他一直受困在劇情的囹圄中,恐懼著他熟悉的好友會是黑暗的鷹犬,但如今他決定拋開一切刻板印象,依照自己心底的那盞燈火而行。
  既然已經有了決意,凡爾納胸中的火焰又重新轉作幽然,“現在雖然暑假才剛開始,但已經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了,我得想個方法回到霍格沃茨才行,反正我本來不就在考慮要涉足其中嗎?如今為了那遠大的目標,以及更重要的為了朋友,我何須再遲疑不定。”
  “勒梅導師,您還沒告訴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學長去攻擊阿福。”凡爾納突然出言問道,盡管他早已隱約猜到了原由。
  “看來你已經醒了。”尼可.勒梅意味深長地說道,但他沒再繼續探究原因,反而用一種揶揄的語氣笑道:“孩子,在我回答你的疑問前,你可否先我答覆我的問題……將所有龍蝦殼也一并吞下去后,喉嚨跟肚子真的不會痛嗎?即便我活了六百六十五歲,也沒有過這種經驗。”
  凡爾納驚愕地望著身前的瓷盤,只見其中“能吃的”與“不能吃的”都早已一絲不剩。同時,勒梅夫人更是捂著嘴,發出悶悶的竊笑聲。
  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況,凡爾納發現嘴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仍是硬著頭皮道:“呃……這個……我想我的消化能力還不錯。”
  “哈哈哈哈!”尼可.勒梅掩著臉大笑出聲,凡爾納甚至能從他的指縫處看出幾絲淚光,在日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輝。“佩雷納爾,你去泡一杯有助消化的茶給凡爾納吧!還是你需要的是魔藥?”他又眨著眼問道。
  “茶就好、茶就好……”凡爾納尷尬地搔著臉。
  見得勒梅夫人一邊忍著笑,一邊乒乒乓乓地收著盤具,凡爾納迅速撐起了身,想要幫忙,但卻被尼可.勒梅揮手阻止,并打趣地道:“讓佩雷納爾自己來吧,等她洗完了三人份的餐具,再加上泡杯茶,我想我們倆會有三十分鐘以上的聊天時間,我得好好把握才行,畢竟我想她會把你接下來的時間都全數霸占。”
  聽懂了丈夫在諷刺自己不擅做家事和愛瞎操心后,勒梅夫人重重地哼了聲,并狠戾地瞪了對方一眼,這才蹣跚地離去。
  “凡爾納,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即使我不說,你也能猜出原因,畢竟我也只有兩樣東西會令人覬覦,一個是我美麗溫柔的妻子-佩雷納爾……”這時,餐廳門外傳來一個愉快的輕哼,“另一個,我想你也清楚。”尼可.勒梅得意地笑了笑,“但我現在對于你將繳交的‘作業’可是好奇不已,所以懇求你能‘仁慈地’先讓我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至于其它的,我們可以晚一點再討論。”
  聞言,凡爾納面容一僵,囁嚅著:“這個……勒梅導師,或許我……哦,好吧。”他有些猶疑地從他懷中那樣式精美的皮袋中掏弄了許久,似乎在考慮著什么,最后終于在尼可.勒梅撫慰似的目光下,取出了一個木盒,并說道:“我才需要你能仁慈地評價……親愛的勒梅導師……”
  木盒長約八吋,上頭沒有任何裝飾,唯有細密的魔文刻劃其間并閃爍不定,好似一條條蜿蜒流動的星河所組成的緞帶,雅致地縛著精心準備的禮物盒。
  尼可.勒梅略顯疑心地笑了笑,接過了木盒,并小心掀起了蓋子,緊接著待他看清其中的東西后,竟愣了許久,隨著他并指點奏,將無數紅光射入盒中試探后,他的面色也跟著不住變化,五分鐘內,從困惑、探究、震驚,到最終更是深深的……驚懼,但緊接著又被掩沒于平靜之后。
  良久,尼可.勒梅深吸了幾口氣,撫著額喃喃道:“我的梅林啊,凡爾納,你、你竟然制作出了……這是所有煉金術士,不,是幾乎所有巫師平生追求的目標,你竟然做出來了!”他倏地抬起頭來,昂聲喝問道:“你知道這會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嗎?”
  凡爾納雖然早已料到了這種局面,但如今仍是有幾分不知該怎么說出口的愧疚與無奈,“我我……對不起,但我忍不住。原先我就與卡米切爾家族有些交情,再加上之后對他們有恩,所以他們族中的長老答應讓我去研究‘那個’……”望著尼可.勒梅平靜的面龐,凡爾納的語氣愈加遲疑,“我知道那是個禍端,但我總是遏止不了好奇心,尤其當時我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將它修復甚至改進,畢竟歷史上有這么多偉大的巫師曾鉆研過它,但卻從未有人成功過……”他突兀地閉口不言,因為他知道這一刻再多的藉口推辭也是枉然。
  “我這個白癡蠢貨!”凡爾納在心中咒罵著自己。事實上,他剛才有動過拿其它發明來搪塞的念頭,但出于一種小小的好勝,亦或是分享、炫耀的復雜心理,他還是取出了自己花費最多時間所制造出的“作品”。
  餐桌上的氣氛陷入難堪的沉默,良久,尼可.勒梅才闔上了木蓋,嘶啞地問道:“凡爾納.歐洛巴洛斯.凱德蒙,你制作出的是一個‘潘朵拉魔盒’,你知道‘開啟’它的后果嗎?”
  默然許久,凡爾納才猶豫地說道:“我知道……或許、或許,當它打開后……”
  “這個世界的秩序將會被……”
  “重鑄。”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31
第六十一章 威脅?



  屋角的紅木落地鐘發出機械又規律的聲響,此時,盡管凡爾納明知這是種錯覺,但當他望向那不住搖動著的鐘擺,卻總以為他擺動的角度正逐漸增大,并且加快,正如他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
  許久,尼可.勒梅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嘆息,既是欣慰卻摻雜著苦澀與擔憂,但隨后又轉回平靜,并說道:“凡爾納,如今的你不僅超出了我的期望,甚至是……超過了我,在我的時間已經不多的情況,原本我應該對此高興才對,但是……”他深深地凝視著凡爾納。
  凡爾納在他的目光下節節敗退,只要想到讓一位尊敬摯愛的老者替自己擔憂,不禁使得他羞愧地低下頭來。
  “凡爾納,容許我將它命名為‘潘朵拉的嘆息’,并請你在未來打算要掀開盒蓋前,請想想它的名字,和我的嘆息,以及它將會造成的后果。”尼可.勒梅并沒有限制凡爾納使用它,因為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沒有任何一名煉金術士能抗拒自己最鐘愛的作品,即使他勉強將之毀去,也無法保證凡爾納不再去制作它。
  緘默片刻,凡爾納最后抬起頭來,直視著尼可.勒梅的雙眸,堅定地答道:“我會的!”
  尼可.勒梅笑了笑,將木盒小心翼翼地推回凡爾納的身前,待見到對方將其收回囊中后,才又說道:“凡爾納,恭喜你!這次的考驗,連我也不敢替你打分了,就讓未來的歷史來做出評鑒吧!你所創造的煉金產物,已經遠遠超過了魔法石,而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剛才你不是一直在問為何加布爾要對阿福出手嗎,事實上,他當時是想來偷取魔法石,只是正巧被阿福發現,兩者這才打了起來。”尼可.勒梅搖了搖頭,“當時我很驚訝,因為加布爾是我最親近的學生之一,即使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但他幾乎每個月都會回來探望我與佩雷納爾,加布爾一直都很重感情,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
  “最終事實也證明我的觀點沒有錯,之后在圣芒戈的檢查中發現,加布爾本身是無辜的,他被別人施了十分強大的‘奪魂咒’,這才在身不由己之下做出了這種事。”尼可.勒梅的面容轉趨欣然道,“所幸事情結果并未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只要再過半個月,我就能將阿福完全修好,而在阿不思的幫助下,加布爾那孩子也可以在幾個月后恢復神智。”聞言,凡爾納也松了口氣,對于加布爾這位品行善良的學長,即使兩人的年歲差距極大,但仍有幾分感情存在。
  “但是阿不思可就沒有我這么樂觀了,他在聽到加布爾的遭遇后,幾乎在下一秒后就出現在‘公羊別墅’的門口,我想他是擔心我這把老骨頭會被‘某個小鬼頭’給拆成好幾截吧?”尼可.勒梅打趣道,同時凡爾納也從中得出了一個推論,那就是對方已經知道了誰才是幕后的真正兇手。
  尼可.勒梅見得凡爾納明了似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笑:“盡管‘公羊別墅’隱藏在‘赤膽忠心咒’之下,即使是‘奪魂咒’也無法令加布爾明言道出所在位置,但為了確保我的安全,阿不思勸我將魔法石交由他來保管,而他會將其妥善地藏在霍格沃茨中,畢竟為了我與佩雷納爾下一場的‘冒險’,魔法石已經沒剩多少力量了,這也使得我沒有足夠的實力來應付危難。凡爾納,請先讓我說完……”尼可.勒梅揮了揮手,阻止了對方的發言,“你如果真的愛我們,就應該對此抱持祝福,那是我們最想要的結局。”
  “死亡只是穿越世界,如同遠渡重洋,我們仍活在大家的心中。”
  聞言,凡爾納無意義地開闔著唇,直到良久后才嘆道:“或許死后仍活在別人的心里,但自己卻是感受不到的,‘什么也感受不到’!”
  “孩子,那很重要嗎?”尼可.勒梅張著明亮的眼眸,無所謂地搖著手。
  “我……”凡爾納猶疑片刻,他很想轉述自己曾經“死”過的經驗,卻發現若想對此有所描繪實是言語匱乏,他僅知道當他闔上眼后,四周似乎充斥著喧囂,但又無法令人感到熱鬧,那種感覺未必美好,因為它既平靜卻也寂寞。
  “唉!”凡爾納將滿腔無奈化作一聲長嘆,揉了揉頭發,又轉回適才的話題:“我想操縱加布爾的應該是伏地魔吧,這才能解釋一向沉著冷靜的鄧不利多為何會如此緊張,那么你們有查過學長他是在哪里遇見伏地魔的嗎?”
  尼可.勒梅翹起嘴唇道:“凡爾納,這么久不見,你還是這么聰明,什么都瞞不過你。尤其,你的勇氣還更令我驚嘆,即使知道敵人是當代最危險的黑巫師,你仍是面不改色,莫非你曾跟戰神阿瑞斯接過吻?**”語至此處,他的神情似笑非笑地,同時以指節輕敲著桌面,“我想加布爾應該是在阿爾巴尼亞的叢林里遇見伏地魔的,因為他曾跟我說過,準備要去那里采集‘罪血草’來制藥。”
  “原來如此,那么想必霍格沃茨也不會安全的……”凡爾納此言令尼可.勒梅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只見他又從懷中取出了奎里納斯的信紙,遞給了對方。
  十來秒過后,凡爾納見得尼可.勒梅驚訝地軒了軒眉,便解釋道:“奎里納斯.奇洛是我的學長,也是霍格沃茨未來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接著,他又說了個善意的謊言,“他與我在就學時期就已認識,并成為要好的朋友。就在我剛才回來前,曾在這附近遇見他,當時我發現他十分不對勁,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令人懷疑,可惜他才跟我沒說上幾句話,就推辭而去。”
  “所以你懷疑他也被伏地魔控制了,而你剛才的餐桌儀態會如此糟糕,也是為了這個原因?”尼可.勒梅用銳利的目光直盯著凡爾納,這也令他下意識地點頭回覆,但他隨即便知道大事不妙。
  “但我說明加布爾的遭遇是在用完餐后,當時我可沒提到伏地魔,也沒講過他去了阿爾巴尼亞的叢林。”尼可.勒梅搖了搖頭,長嘆一聲,“凡爾納,你的心亂了,甚至連謊言也說不好,還是因為你認為我這種老家伙連腦子也生銹了嗎?”
  “匈牙利人有句俗諺:‘揭穿謊言比追捕瘸腿的狗還容易。’凡爾納,我不得不收回剛才夸你的話,你現在還真是蠢到無藥可救,令我非常失望!”
  “我我……”看著凡爾納失措的模樣,尼可.勒梅竟又反常地笑了出來。“算了,不逗你了,凡爾納,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好像總知道很多事情,這點我跟阿不思兩個老家伙都有看出來,但我們都不打算詢問,因為我們尊重你。”此言一出,凡爾納霎時間渾身滿布冷汗,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瞞得很徹底,但卻沒想到早已不自覺地露出了破綻。
  “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對我坦白你想知道什么……或做什么。”
  感受著尼可.勒梅慈愛的眼神,凡爾納羞愧的不敢直視,最后他才有如一名做了壞事被抓到的孩子般小聲說道:“我希望勒梅導師能幫我回到霍格沃茨。”隨后,凡爾納又閉口不言,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繼續說下去。
  “原因呢?”尼可.勒梅輕聲問道。
  “奎里納斯是我的朋友。”
  “不是為了魔法石?”
  “不!”凡爾納倏地抬起頭來,不再閃躲,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決心,對于魔法石這種絕大多數巫師夢寐以求的物品,他確實沒有絲毫貪欲,或者說所有尼可.勒梅的學生都是如此,盡管他們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好。”聞聲,凡爾納面露錯愕之色,他怎么也沒想到能這么輕易就得到自己希望的結果。“我會把萊瑟姆.沃頓叫回來,讓他全權處理我未來的遺產交托事宜,而你則去接任他的工作,我想阿不思應該會歡迎一位梅林獎得主去他那里任職。”尼可.勒梅說道。
  “但是孩子,我們都是煉金術師,所以你得為此付出代價。而我也不避諱什么,并能很明白的告訴你,在我見到你的作品后,原本我更屬意的遺產處理人,或者說‘繼承人’其實就是你!”
  “要知道依照煉金術的原則,想得到便須犧牲,而我也可以明確的說,如果我把萊瑟姆喚回來,你所支付的代價絕對會比你想像中的更大。六百多年來,我雖然不常用魔法石制造黃金,但如今所累積的財富仍能動搖整個巫師界的經濟,此外,我還有一些獨門知識你未曾學過,那是只有身為‘繼承人’才有的福利,你真的不再考慮?”聞言,凡爾納身形一僵,他知道當他點下頭后,原本唾手可得的龐大財產,和他最渴望的知識便將不再是自己的。但現今他仍是十分理智地遏止了自己的欲.望,不愿再去思考退路,或者說在他剛才說出那番話后,根本就已沒了退路。
  終于,凡爾納沉重地點了點頭。
  尼可.勒梅皺起眉來,厲聲道:“凡爾納.歐洛巴洛斯.凱德蒙,如果萊瑟姆真的成為了我的繼承人,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你真的不再考慮一次?”聽著尼可.勒梅第二次直呼他的全名,凡爾納不由得感到分外的緊張,繃住了身體。
  “好吧……”在對方略顯畏怯的注視下,尼可.勒梅的目光卻陡然轉作揶揄,“這意味著除非你娶了沃頓家的那位鐵面老處女,否則那份至少能讓你愉快享受三個世紀的遺產就將離你而去!”言畢,他笑得活像頭老狐貍。
  “我……”心臟劇烈地上起下落,凡爾納差點因此憋得吐出血來,今天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但即使是奎里納斯即將成為奇洛教授這點,也比不上尼可.勒梅剛才那老頑童似的舉動。
  凡爾納深深吸吐了幾口氣,終于讓他的心情得以平復下來,他第一次用不滿的眼色瞪視著尼可.勒梅,恨聲道:“請您以后別開這種玩笑!”
  “我不是在開玩笑,”尼可.勒梅促狹地眨眨眼,“萊瑟姆曾和我說過,沃頓家上下都在擔心凱薩琳的婚姻大事,我想以他對你的喜愛,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絕對不會吝嗇用所有財產把你‘買’回去當他的女婿。”他頓了頓,又莞爾言道:“凡爾納,其實凱薩琳長得還算美麗動人,同時還有著挺能生養的模樣,你不妨考慮看看……”
  凡爾納微微苦笑,他回憶起沃頓教授女兒那肅穆古板的面容,雖然長得不算丑,但卻令觀者望而生畏,無人敢輕言靠近。他搖了搖頭,把腦中想像的畫面抹去,翻著白眼說道:“凱薩琳除了比我大上將近十二歲外,她的樣貌的確不賴,尤其還有個一次能生下三胞胎的大屁股。”
  “這不是很好么?”尼可.勒梅故作不解地歪著腦袋,沒想到勒梅夫人正巧在此時推門而入,并將乘著茶壺杯具的托盤重重地放在他的頭頂,“討論一個女孩子的臀部,是一位紳士該有的行為嗎?”她厲聲問道。
  尼可.勒梅無辜地皺起臉來,喊道:“明明是凡爾納說的,你為什么不拿托盤打他!”
  “那是因為你已經有老婆了,”勒梅夫人笑瞇瞇地說道:“而凡爾納則到了該娶妻的年紀。”言罷,夫妻倆相視一笑,并用詭異的眼神打量起凡爾納來。
  **相傳,希臘神話中,阿瑞斯曾朝特洛伊人吹上一口神氣,讓他們獲得巨大的勇氣。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32
第六十二章 梅林勛章



  梅林爵士團創建于公元十一世紀中期,在整個魔法界中極富盛譽,其中成員多為曾對世界做出偉大貢獻的優秀巫師,他們平時對于政治事件或勢力團體均不加過問,也沒有定期集會的時間,唯有當符合審議資格的受薦巫師出現后,他們才會聚集在一起,決定是否對該員授予榮譽勛章。
  簡單來說,梅林爵士團的作用就如麻瓜界中的諾貝爾獎委員會一般,他們并非利益團體或者黨派,也沒有干涉政治走向的意愿與能力,其功用唯獨是對于卓絕群倫的巫師賦予表揚,增添無上光榮,其中僅有的不同點在于,諾貝爾獎每年均有頒布,而梅林勛章則否,它可能多年來未曾有人得到,但也可能因為一場撼動巫師界和平的戰役,而一次授出數枚寶勛。
  此時此刻,凡爾納因為發現了“二十四動態魔文”,并在后續提出了“魔力流動特殊質材”等新知,再加上導師-尼可.勒梅強大的人際網絡及影響力,竟將在弱冠之齡戴上這無數巫師夢寐以求的桂冠。此消息一經公布,各家巫師媒體紛紛蜂擁而至,想要得到第一手的采訪消息,所幸因為“公羊別墅”隱于“赤膽忠心咒”之下,讓他們無門得入。
  梅林勛章的授獎場地位于蘇格蘭地區某處遺存的加里東林內,相傳古時梅林曾隱居其中一段時間,化成患有失心瘋的男人-米爾丁(Myrddin)*。
  整座加里東林內滿布樺木、白楊和橡樹,是制作魔杖材料的極佳產地。森林深處有一片湛藍的湖泊,有巫師曾戲言此處居住著其鐘愛的湖中女妖-薇薇安,但那純屬無稽之談。事實上,湖底的確隱藏著一個秘密,但并非絕色女妖,而是梅林爵士團的授勛禮堂。
  在尼可.勒梅的親自引領下,凡爾納用手中的魔杖敲了敲一株屹立于湖旁的橡木,隨即只見其瘤部竟吐出了一顆炫麗的泡沫,將尼可.勒梅與凡爾納等人包裹于內,運載著浮至水面中心,并逐漸沉入其中。**
  在優雅的魚群及水草間穿梭片刻,凡爾納等人進入了一個寬闊無比的密閉場地,放眼望去粗估即有三個足球場大小,其中遍布著一顆顆聳立的巨石,據凡爾納之前所讀過的資料,這些巨石足有三千顆,是梅林為了紀念在索爾斯伯利對撒克遜人作戰時英勇犧牲的三千名貴族戰士,所決定建立環型石陣當逝者的紀念碑。當然,如今這些石塊另有它用,已成為評議人員與貴賓的座席,盡管坐來并不舒適,但卻能讓人感到一股沉重的歷史感,恍若穿越了無盡的光陰,回到了那巫師與騎士的榮耀時代。
  經過了長達半個多小時的冗長儀式后,凡爾納終于獲頒了“梅林二級勛章”,在鏡頭前他的神情雖是云淡風輕,但內心實是難掩澎湃。此際,尼可.勒梅的身影早已消失無蹤,他不愿自己的出現,讓他人有說閑言閑語的可能,同時他也希望將光榮的醇酒留給愛徒獨自享用,并品味其中的甘甜與誘人。
  后期又是送往迎來地應酬了近三個小時,好不容易回到了“公羊別墅”,凡爾納在已經恢復行動能力的管家阿福的服侍下,開始讀起一沓字典厚的信,幾乎所有與凡爾納相識的人都有寄信前來道賀,其中麥克法斯蒂家及卡米切爾家更是附上邀請卡,希望未來時間中能有機會一敘。對此,凡爾納只是微微的一笑,這些家族與他都有深厚的交情,他自然會尋個時機拜訪,而那些請柬倒顯得太過見外了。
  隨后,凡爾納潦草地翻過這疊信紙,最終不禁輕聲長嘆,他并沒有發現奎里納斯寄來的信,這讓他心中的陰霾再次厚實。
  “明天就是七月三十一日,哈利波特將遇見海格,踏上對角巷,正式進入魔法的世界,也是一切劇情真正的起始之時……”凡爾納收起了信,望著窗外的明月,眼神毫無焦距,顯得神思縹緲。
  突然間,凡爾納的房門被人敲響,待他應諾后,柚木門被緩緩地推開,只見尼可.勒梅懷抱著一本外觀老舊的厚脊書,微笑著便步而入,隨即又在凡爾納的攙扶下,坐到了他的床頭。
  尼可.勒梅拍了拍身旁,示意凡爾納也坐至此處,“鄧不利多剛才寫信來通知我,他將會派遣能夠信任的人員,于明早前往‘古靈閣713號地下金庫’領取魔法石,我希望你明天能替我跑一趟,將‘假的’魔法石先一步送進去。”對此,凡爾納點了點頭以示同意。自修行結束以后,他一直待在“公羊別墅”中,少有出門在外的經歷,自然清楚直至今日,魔法石都仍一直留存在尼可.勒梅的手中,未曾轉移到“古靈閣”過。事實上,這也才是最穩妥的保管方式。
  凡爾納搖著頭對尼可.勒梅說道:“鄧不利多教授真愛多此一舉。”
  尼可.勒梅回應道:“這是每個聰明人的毛病。”言畢,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接著,他又說道:“但我可不像阿不思那家伙這么愛把秘密藏在心底,或許這是因為他還年輕,而我已經老到喜歡嘮嘮叨叨了。”隨后,尼可.勒梅有些猶疑地將懷中的書遞給了凡爾納。
  “這是我畢生的心血,藏有我曾鉆研過無數的心得與經驗,”尼可.勒梅的神色莊重,同時還又流露出一種依依不舍的情感,他搖頭不允凡爾納多言,自己又道:“我把它命名為《猶太亞伯拉罕之書》(Book-of-Abraham-the-Jew),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好好珍惜……”
  “我與鄧不利多都知道,當危險逼近時,善于抓住時機迎頭痛擊它,要比猶豫躲閃更顯有利,因為猶豫的結果恰恰是錯過了克服它的機會。但是孩子,我從未想過讓你親自去面對這些危險,因為敵人的強大與狡詐,即使是我與阿不思都不敢輕言取勝,甚至也有極高的死亡風險。”說完,尼可.勒梅嘆了口氣,但面色仍是反常的一片平靜。
  “或許我接下來那段話你不喜歡聽,但我仍是希望你能勉強記住。”尼可.勒梅注視著凡爾納,“選擇朋友一定要謹慎!地道的自私自利,會戴上友誼的假面具,卻又設好陷阱來坑害你。我不了解奎里納斯.奇洛,也不愿從你的‘口中’去了解,人心善惡是最難揣測的東西,即使只是隔了一夜,也有可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更何況你們已多年不見,誰也無法知道這段日子里,他接觸了什么,又改變了什么。”
  “我不可能要求你放棄朋友,但我的祖國有句俗諺‘加倍小心總是好的’,答應我,隨時保持謹慎,不要輕意付出你的信任!”在見到凡爾納頷首答應后,尼可.勒梅緩緩地撐起身來,蹣跚離去。
  目送著導師蕭瑟的背影,凡爾納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傷感,他清楚老人心中不愿道明的擔憂,但就如同對方所說的,他不會放棄自己的朋友,所以只得愧疚地接受這份臨別前的叮囑,而不敢做出過多的保證。
  就這般思緒翻騰,凡爾納以指尖摩娑著凹凸的封面油印,良久后,才終于正式觀察起這本書來。
  那是一本厚重的古書,封皮是用黃銅所制,鑲邊精細典雅,其內書頁并非是一般人所熟悉的紙張或者羊皮,而是由一種平滑柔致的年輕樹皮所組成。
  凡爾納小心地翻閱其中內容,只見其包含著首頁,以七頁為一種討論主題,其中包含各式各樣的煉金秘要,甚至連魔法石的制造方式都列入其中。而奇異的是黃銅書里幾乎每組的第七頁都無字跡可循,唯有第一組的第七頁上,畫著一根被巨蛇吞噬的魔杖……
  就如同兩年多前,吞噬伏地魔魂片的陣式一般!
  *事實上,米爾丁才是梅林傳說的前身,作者改換了因果關系。
  **傳說中薇薇安是魔法師-梅林的一名門下弟子兼戀人,后把梅林控制了起來并使用魔法把這位大魔法師關在了橡樹里。又有傳說說到薇薇安是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巫,將梅林囚禁在森林里的一個氣泡牢籠中,使梅林對她惟命是從。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32
第六十三章 重回破釜



  隔日,凡爾納起了一個大早,他先是出外買了數份早點回來,待與勒梅夫婦共同用過餐后,他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魔法石,其約為鵝卵大小,外表鮮紅艷麗,中心恍若有一種勾引人心的漩渦,正緩緩地轉動著。
  對此,凡爾納只是微微地瞥了一眼,心思有若不波古井,淡然地將它接入掌中,摸了摸后,又將它還給了尼可.勒梅。接著只見對方手腕一轉,一顆幾可亂真的假寶石便出現在他的掌心。凡爾納無謂地笑了笑,將它接過,并用剛才包著“黃油牛角面包”的棕色紙張將之隨意裹起。
  見狀,尼可.勒梅滿意地點了點頭,并意味深長地說道:“待會鄧不利多會親自來取走真正的魔法石,但既然你已經支付過‘代價’,那么它從今以后……就是你的了,我不會再對其有所過問。”
  “唉……卻之不恭。”凡爾納軒起了左眉,揮了揮手,便步出了屋門,待其遠離“公羊別墅”的“反消影法陣”籠罩處后,身軀便有若一陣漣漪般由圓心向外蕩漾,緊接著“幻影移形”至對角巷中的“古靈閣”大門外。
  望著眼前這幢巴洛克式的雪白建筑,凡爾納心中頗有幾分感慨,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來訪“古靈閣”,可惜無奈的是,他存的卻非自己的資產。他漫步向前,本還有幾分觀光的心態,但在見到門前身著猩紅鑲金制服的迎賓妖精后,心情卻陡然滑落了谷底。或許是因為繼承了拉文克勞的遺澤,他發現除了熟知其品行的弗立維教授外,自己對于其它擁有妖精血統的智人種們均沒有一絲好感。
  凡爾納快步穿過了青銅大門,隨后一扇稍小的銀質門戶便映入眼簾,其上鐫刻著如下的文字:
  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貪婪之罪招至的后果。一味索取,不勞而獲,必將遭受最嚴厲的懲罰,因此如果你妄圖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一份從不屬于你的財富,竊賊啊,你已受到警告,當心招來寶藏之外的噩運。
  同時,凡爾納的腦中掠過了拉文克勞所留下的箴言之之一:“在最動人的珍寶之前,妖精的承諾也同樣不能讓人相信。”想罷,他諷刺一笑,呢喃著嘆道:“這段文字,也是對于妖精自己本身的警告吧!”
  突然間,一個尖細的聲色傳了過來:“請相信妖精一族的誠信,無禮的巫師先生。”聞言,凡爾納冷漠地一瞥對方,發現來者是一位手腳看起來較為粗短的妖精,“我更信任所有生靈的貪婪。”
  “那您何必踏進‘古靈閣’?”妖精不滿地撇撇嘴。
  “我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侍應生。”其后,凡爾納在妖精的低語咒罵聲中大步而入,“侍應生”一詞雖不含歧意,但卻是對一名“古靈閣”中妖精能力最好的嘲諷,因為唯有不擅數理或鑒寶的妖精才需要去當陪侍。
  經歷了一陣迷宮似的蜿蜒疾馳后,凡爾納成功地將魔法石安置于713號地下金庫之中。而后,他又朝著“破釜酒吧”的方向走去,聽著熟悉的喧囂嘈雜,對于重新回到這個令人懷念的地方,凡爾納心中卻沒有多少欣喜,反而是無比的煩悶。
  放眼望去,因為時間尚早的關系,酒吧內的客人們盡有十來位,大多三三兩兩地群聚而坐,唯有一個消瘦懨煎的身影獨倚于吧臺之前,對著一杯泡沫均已消散的奶油啤酒征征發愣。
  默然片刻后,凡爾納這才走向前去,他對著禿著腦袋、身材干癟有若夾豆的老板說道:“湯姆先生,請給我一杯火焰威士忌。”
  聞聲,瘦弱男子的反應竟似比酒吧老板湯姆還來得大,他的身軀猛然一抖,隨后卻又僵然不動,好似不愿轉過身來。
  坐定后,凡爾納輕聲問道:“還記得當初我們在‘豬頭酒吧’同享的火焰威士忌嗎,奎里納斯?”
  “好、好久不見,凡爾納,”奎里納斯緩緩地回過頭來,此時的他又顯得蒼白瘦弱不少,神色緊張地打著招呼,“我差點忘了恭喜你,最、最年輕的梅林獎得主。”他的目光顯得游移不定,東張西望著,好似在提防著什么。
  見得此狀,凡爾納卻是松了口氣,說道:“謝謝,那么你愿意今天陪我多喝幾杯嗎?就如同之前慶祝你考上‘蘭卡斯特大學社會學系’,離‘夢想’更進一步的時候。”
  “夢想,呵!”奎里納斯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良久后才顫著聲道:“對、對不起,我今天還有事要忙……我、我先離開了。”話聲剛歇,他便連忙站了起來,甚至連打翻了酒杯也不顧,匆匆掏出錢來付賬準備離去。
  見著對方隨手將一把銀西可甩在座位前,緊接著急步行遠,對此凡爾納并沒有起身去追的打算,只是好整以暇地說道:“沒關系,奎里納斯,將來我們還有很多機會相聚的,或許我忘了跟你說……我將是霍格沃茨下學期的‘魔文學教授’。”
  已遠去數尺的奎里納斯身軀劇震,他猛地轉過身來,焦急地喊道:“不行!你不能回去霍格沃茨!”
  聽罷,凡爾納逐漸展露出一個無比開懷的笑靨,似乎連氣氛黑暗陰沉的酒吧也隨之撥云見日起來,“為什么不能回去?”他輕聲問道。
  奎里納斯眼眶中的瞳珠急劇打轉,細密的汗珠布滿他的雙頰,唇嘴有若缺氧的金魚般開闔未定,卻連一個氣泡也吐不出。許久以后,他好似終于做了個決定,顫聲道:“凡、凡爾納,我我我……伏……”
  話未道盡,老板湯姆爽朗的笑聲突然壓過了奎里納斯的后言,“哈哈哈,我說是誰!原來是你啊,凡爾納,巫師史上最年輕的梅林勛章得主!”砰的聲,他重重地將“火焰威士忌”放在吧臺上,興奮地用力拍著凡爾納的背,“真是太好了,從前孤苦無依的小伙子竟然能有這么大的成就,真是太好了!”
  凡爾納愕然地轉首望向湯姆,待他再次回過頭去,卻發現奎里納斯的身影早已杳然無蹤,不知去向。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32
第六十四章 好友重逢



  “我真是被你害慘了……”凡爾納一邊與湯姆應酬,一邊暗自苦笑。如今他已錯過了與奎里納斯開誠布公的最好機會,因為現在是他唯一確定能和對方安然溝通的時間,畢竟從前世小說原文中可知,哈利波特在“破釜酒吧”中曾與奇洛教授握過手,并且沒有感到絲毫不適,也未聞到惡心的氣味,這意味著伏地魔當時還尚未附體,或者是藉著靈魂的優勢,去查探“古靈閣”的防護措施而暫時離開。
  但是,既然此際已錯過了時機,凡爾納也只能迅速地收拾起心情,反正藉由這次的會晤,以及對方那慌張的言行,他幾乎能夠確定奎里納斯實是身不由己,有著難言的苦衷,而如此對他來講也就已經足夠了。
  “沒想到您還認得我,湯姆先生。”心情大好的凡爾納展顏一笑。
  “在這里工作了這么久,卻很少人會這么有禮貌地叫我‘湯姆先生’,”湯姆笑容滿面地說道,“凡爾納,今天一定要讓我請客,慶祝當初暫住在我這里的小男孩取得這么偉大的成就!”他大力拍了拍手,將在場所有酒客的注意力均吸引了過來,“各位,請聽我說!這位是凡爾納,我們‘破釜酒吧’的常客,”他豪氣地捶了下凡爾納的胸膛,“在昨天,他獲得了一個能夠名揚后世的殊榮-一枚梅林二級勛章!所以你們說我該怎么辦?”
  “請客!”戴大禮帽的矮個男人尖聲喊道。
  “免費!”抽長煙袋的老太婆啞聲道。
  “老板跳脫衣舞!”一個禿頂壯漢猛地拍桌起哄道,隨即,整個酒吧內的客人們哄堂大笑。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凡爾納眨眨眼,說道:“湯姆先生,身為受賀者的我,其實覺得第三個提議非常不賴!”
  “你休想!”望著四周虎視眈眈的酒客們,湯姆緊揪著衣領,狼狽后退。見狀,眾人又是一陣笑鬧,直到一個粗豪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了過來:“怎么回事,大家笑得這么開心?”隨即,凡爾納只見一個龐然的身軀推門而入,同時他的手中還牽著一個矮小瘦弱的黑發男孩。
  “哈哈,海格,你來得正是時候,湯姆要表演脫衣舞呢!”禿頂壯漢開心地手舞足蹈,“你有準備小費嗎?我們或許可以塞在他的內褲里!”
  “啊?”海格張大了嘴,亂發下黑甲蟲似的雙眸略過了凡爾納,正上下梭巡著湯姆的身影,好像想看出對方是不是生了怪病,或是被下了什么惡咒。同時,他身旁的黑發男孩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起“破釜酒吧”的一切。
  “閉嘴,恩萊科!”湯姆隨手抄起一塊抹布,朝著口無遮攔的禿頂壯漢丟去,但或許是他氣得手抖,更或者是他的準頭太過糟糕,竟是將抹布甩到了黑發男孩的臉上,并將其戴著的圓框眼鏡打落于地。
  “哦,哈利!”海格不知輕重地幫黑發男孩清理起臉來,卻差點將其戳得流出鼻血。黑發男孩極力反抗,“海、唔,海格,你輕一點,我、我自己來就好。”他連忙后退數步,拾起地上的眼鏡,并開始親自動手整理起面容來。
  “我的天哪,”驚鴻一瞥間,湯姆突然捂住了嘴,仔細端詳著黑發男孩,說道,“閃電標制,這位是--這位莫非是--”
  感受著周遭的氣氛霎時間變得悄然無聲,凡爾納微微一笑,趁著眾人不注意間,默默地退出了酒吧。
  “哈利波特,救世主……”
  重新回到了對角巷,凡爾納并沒有選擇就此離去,而是漫步逛起了街來,因為他和達卡瑞.沙克爾及費雷.麥克法斯蒂已相約共用午餐,這是凡爾納修行回來后第一次與他們見面,再加上剛才已一吐郁氣,心中不禁有許多期待。
  “豐饒之角”,魔法界著名的餐飲集團,駐點遍布各大洲,名稱取自神話中,宙斯送給仙女-阿瑪爾忒亞的禮物,一個能夠出產各種美味食物的母山羊羊角,故裝潢多為希臘式的建筑風格,矩形基底四面圍繞圍柱列,甚至取材更是無比講究,由遠從阿提卡的潘提里山搬運的高品質大理巖堆疊架構而成,磅礴大氣。盡管曾有些守舊派巫師,叫囂著“豐饒之角”這名字取自傳說故事,違背傳統,但仍不減平日用餐的人潮。
  “哈哈,這不是我親愛的巫師界俊才嗎?”盡管人仍未見蹤影,但費雷的大嗓門卻已穿透了重重阻礙,兇橫地鉆進凡爾納的耳中。
  待得看清了那兩個相偕而來的熟悉身影,凡爾納當下喜形于色,快步過去逐一送了對方的胸膛兩拳,隨即只聽得兩聲慘呼后,他們又開懷大笑地擁抱了起來。
  “你又長高長壯了,凡爾納,會不會再過幾年你就可以單憑蠻力打趴巨龍?”費雷仰著頭,嫉妒地拍著凡爾納的手臂,盡管他發育得比誰都早,如今卻是朋友間最矮的一個,僅有五尺六七吋左右。
  “你也不賴,‘橫’向發展得很好。”凡爾納抖了抖眉毛,神情透出難以言喻的促狹。事實上,他也說得沒錯,相隔兩年不見,盡管費雷的身高仍是沒變,但體型卻龐碩了許多,肌肉糾結,裸露出的古銅色皮膚布滿傷痕,甚至一望過去,單憑目測都覺得他的手掌粗糙的有若龍皮。
  費雷重重地一哼,說道:“你可以再多‘夸’我幾句,這樣明天‘預言家日報’的頭條將會是‘最新梅林勛章獲獎人慘死于餐廳門口’!”
  “原因是被一個‘侏儒’的威脅給笑死。”達卡瑞在一旁接言道。此時他的聲音低沉,頭發望之仍是如鋼刷般尖挺,右耳掛著一只銀質耳環。
  “閉嘴,**got(柴把,俗厘的男同性戀者)!”費雷反嘴罵道,卻讓凡爾納震驚地睜大了眼,他沒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出柜”了。
  “你再敢叫我**got,我就把你閹了,讓你真的變成Eunuch(太監)!”達卡瑞氣得面紅耳赤,待他見到凡爾納驚愕的神情后,趕忙解釋道:“那是我們沙克爾家的傳統,成年后要穿上耳洞,誰知道我爸硬要我穿在右耳……”
  聽得此言,凡爾納這才恍然大悟,畢竟西方男性常用耳洞的位置來顯示自己的性向,而戴在右邊者多為同性戀。而后,他翻了個大白眼,說道:“費雷,你用性向問題來攻擊人,實在很沒有禮貌!”
  費雷皺起鼻子粗著聲罵道:“那你們用身材來詆毀我就很有禮貌了?”盡管如此說,他們最終還是轉換了話題,談笑著進入“豐饒之角”中。
  “費雷就不說了,看他現在這副模樣,他絕對天天與龍共舞。那么達卡瑞,你現在在做什么工作?”凡爾納笑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達卡瑞見得凡爾納微愣的神情,莞爾道:“別介意,兄弟,我對我家老爹也是這樣的回答!”語畢,他又忙著對門口的迎賓女巫露齒微笑,連連眨眼。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33
第六十五章 馬爾福



  坐定后,眾人正欲翻開菜單,便聽得門口懸掛的風鈴聲響起,一家擁有如晨陽般發色的三口,在侍應生的引領下,昂首闊步地步入其間。見狀,費雷突然嘆了口氣,“該死的,撞見他們一家,今天絕對會諸事不順,”他拍了拍凡爾納的肩膀,“凡爾納,你先點餐吧,我去和他們打一聲招呼,該死的貴族禮儀……”費雷似乎技術性地想要避開兩者間的見面,但好巧不巧地,當他站起身后,來者一家中最年長的男性正好也瞥見了他的身影,在優雅地整整衣襟后,走近前來。
  無可奈何之下,費雷以眼神示意朋友們一同起身,隨即面露微笑,右手橫于胸前,施了個麥克法斯蒂家獨有的禮節,“能在這里遇見您,真是我的榮幸,馬爾福先生。”
  馬爾福先生將掌間緊握的蛇首檀木杖換了邊,伸出右手來,與費雷握了握,用頗富磁性的聲色說道:“不需這么客氣,費雷,這是我的妻子-納西莎,”他對挽著手臂的美麗女子溫柔一笑,“他是費雷,麥克法斯蒂家的雛龍,現在已經開始幫庫克處理家族事務了。”聞言,納西莎也矜持地點頭一笑。
  之后,馬爾福先生又輕拍著身后與他長得十分相像的男孩肩頭,說道:“這是我的孩子,德拉科.馬爾福,你可以直接叫他德拉科。”
  “莫非命運之神是想讓我在今日,把正反兩派的主配角都認識一遍?”凡爾納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德拉科,發現他就如小說中描寫的面容俊雅,膚色帶著貴族式的蒼白,唯一不同的一點在于,他那對文內所述的冷漠灰眸,在此刻竟閃耀著熾熱的神采,興奮地與費雷寒暄。
  “看來德拉科還真的因為名字的緣故,對龍十分癡迷。”凡爾納想起了麥克法斯蒂一族所管理的黑龍群,不由得緬懷一笑,那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親身面對的5X級危險生物。
  馬爾福先生似乎覷見了凡爾納的笑容,當下以眼神制止德拉科愈加失禮的舉措。同時,費雷也會過意來,指著達卡瑞說道:“這是達卡瑞.沙克爾,我在霍格沃茨認識的好友,呃……或許您也認識他的父親。”
  馬爾福先生緩緩頷首,說道:“當然,沙克爾先生你好,我在魔法部見過你,”隨后,他又意味深長地補了句,“很有前途。”
  聞聲,達卡瑞盡管面色僵硬,但仍是不忘回禮道:“能得到您的贊美,是我的榮幸。”
  接下來,費雷有些局促地介紹凡爾納來:“他是凡爾納.凱德蒙,我的另一位好友。”他早已想起平時貴族間所流傳的,馬爾福一家十分厭惡麻瓜籍巫師,所以只是概略地先容一二,以免沾惹麻煩。
  令眾人沒想到的是,此時馬爾福先生竟伸出了手,淺笑道:“昨天你的授勛典禮我也有幸參加,凱德蒙先生,感謝你對于魔法界的貢獻。”聽得此言,凡爾納驚訝地一軒左眉,隨即也探出了手,與對方緊握。
  同時,納西莎與德拉科均面露錯愕之色,顯然也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他們雖在昨日就已得知此事,但因為凡爾納血統的緣故,對其并無太大的重視,甚至還有幾分嫌惡與不滿。
  “您太客氣了,我怎樣也比不上馬爾福家曾經做出的成績。三百年前,貴家族族長曾親自造訪東方巫術界,再次促進雙方文明間的交流;一百六十年前,馬爾福家將瀕臨絕種的十七種魔法動植物,遷入‘亞特蘭提斯’之中,間接促使后世‘狼毒藥劑’與‘石化解除劑’的原料不至匱乏;二十七年前,尊敬的阿布拉克薩斯先生更提出了‘一十三種狀態溶解液’,替煉金術帶來跨越性的進步,也令我受益蜚淺。”
  聽完凡爾納如數家珍般的報出了馬爾福家的光榮史后,在場眾人皆是震驚地失了儀態,直至良久,馬爾福先生才略顯感慨地嘆了口氣,并露出頗為真摯的微笑,說道:“慚愧,即使是馬爾福家的傳人,也未必能像你一般清楚這些事情。”
  隨后,凡爾納敏感地發現納西莎與德拉科的面色稍霽,似乎對于他的贊美感到十分受用,同時它也察覺到達卡瑞不知是敬佩還是鄙夷的目光,這些均使得他在心中暗笑不已,沒想到自己昔日無意間翻閱《貴族榮耀史》時,因為對“馬爾福”這姓氏最為熟悉,而隨心記憶的內容,竟在今時派上了用場。
  “費雷,如今你也是來‘豐饒之角’用餐的吧?”馬爾福先生忽地問了個一目了然的問題,等到費雷無意識地點頭回應后,他便用慈愛的眼神望向德拉科,并說道:“我的孩子從小就對巨龍著迷,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與我們并桌共享午餐?”
  “我……”即使心中再多不愿,費雷仍是不敢違背長者的意愿,他歉然地對著凡爾納眨了眨眼,隨后在德拉科的喜眉笑眼之下,答應了這個邀請,并請托侍應生替他們換往近陽臺處的位置,在午后的暖陽中,享用著豐盛的美食。
  待得色彩艷麗的前菜沙拉上來后,德拉科終于再也耐不住性子,開始興奮地與費雷攀談起來,言詞中自然圍繞著赫布里底群島的黑龍打轉,偶爾老馬爾福也會加入其間,技巧性地將話題拉至一旁凡爾納與達卡瑞的身上,使兩者不虞無聊,也不會顯得馬爾福家待客失禮,因此整個用餐氣氛總體來說還稱得上愉快。
  而原先對于要和一名麻瓜巫師共用午餐,感到坐立難安的納西莎也逐漸放下了堤防與蔑視,加入了話題之中。她的談吐優雅,用詞遣字幾乎專挑生澀的文法,那是家族傳承多年才能擁有的文化底蘊,若是一般人聽了,不僅會會錯意,更可能因此而惶恐不安。
  但這些對于凡爾納來講卻不成問題,他有千年前拉文克勞的記憶,又與活了六百多歲的尼可.勒梅相處多年,若要單比用辭措意中的艱澀,只要他愿意,甚至能讓在場的貴族們都備感壓力。
  用餐期間,凡爾納靈巧地操縱著刀叉,將牛排切出適量的大小,那一份風采氣度,即使馬爾福一家能從中找出數條違背餐桌禮節的缺點來,卻怎也無法心生譏嘲,有些人天生就是有一種氣場,能夠單靠本身的自信,不容他人多加置喙。
  此時,馬爾福先生的瞳中一陣恍惚,他宛若又看見了那一個令他敬畏不已的身影,他們同樣動作并不符合禮儀,但卻從容優雅、風度翩翩,好似這些舉措才是真切的規矩,讓凡夫俗子不敢效仿的規矩。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2:31
第六十六章 忌憚



 “不知道凱德蒙先生未來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情不自禁地,馬爾福先生的聲音中摻雜著一絲恭敬,“最近,馬爾福家準備組織一個煉金團隊,不知道您是否有這個意愿來領導他們?”
  緩緩地咽下喉中的牛肉后,凡爾納有些訝然地放下刀叉,使得瓷盤發出一聲脆響,并在用餐巾抹好唇后,說道:“您的邀請真是令我感激不已,但很可惜的是我已經有別的計劃了……”聽到此處,德拉科鄙夷地皺了皺鼻子,并小聲的發出哧音,他對于凡爾納這個麻瓜巫師,竟然敢直言拒絕自己的父親,感到萬分不滿,本欲還要張口譏諷,但話還未吐出,便被馬爾福先生憤怒的眼神給逼得吞了回去。
  “近來,因為原先的沃頓教授另有要事,所以鄧不利多校長邀請我回到霍格沃茨,接任‘古代魔文學’教授一職。”
  對此,費雷愕然地睜大了眼,驚喜地問道:“真是太好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領獎前,鄧不利多校長慷慨地邀請了我,讓我不至于成為無業游民。”凡爾納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恭喜你,凡爾納!”達卡瑞衷心地慶賀著,原先他在馬爾福先生出口邀約時,還在擔心凡爾納會真的答應。“出社會后,我日思夜想回到那座美麗的城堡,沒想到你這家伙竟然能完成我的夢想,真是讓我嫉妒啊!”
  馬爾福先生迅速收拾起失落,優雅地對著一旁的侍應生招了招手,要了一瓶“Bogle古藤仙芬黛葡萄酒(Old-Vine-Zinfandel)”,待得對方替所有人斟好酒后,他才舉杯說道:“恭喜你,凱德蒙先生,下個月德拉科也要進入霍格沃茨就讀,還麻煩你不吝指教。”接著,他一瞥德拉科,眼中警告的意味異常濃厚。
  德拉科這才不情不愿地舉起了裝著葡萄汁的高腳杯,假笑道:“勞煩您了,凱德蒙教授。”
  凡爾納微笑不語,點了點頭后,啜飲了一口紅酒,發現其中的滋味雖然復雜,但卻層次分明,口感溫和細膩,令人癡迷不已。
  “既然我答應了鄧不利多校長,我就一定會對所有學生負責的。”凡爾納別有它意地說道。
  馬爾福先生挑眉一笑,也不知是否有聽懂凡爾納語中之意,感嘆道:“鄧不利多很有眼光。”話盡管如此說,但他仍對于鄧不利多的專斷獨行慍怒不已,他沒想到身為堂堂一名學校理事,竟然連更換教授這等大事都沒被事先通知,害他在旁人面前出糗。
  用完餐后,馬爾福一家利用“門鑰匙”回到了莊園,甫一進屋內,馬爾福先生便用那雙冷漠的灰眸凝望著德拉科,直看得他遍體生寒。
  “德拉科,你今天讓我很失望,明天一早我要看見一份與‘禮儀’相關的論文……八吋長!”
  德拉科面色一滯,他已猜出自己的父親在氣什么,但卻怎也無法想明白,一個無關緊要的麻種巫師,就算得了“梅林勛章”,并將成為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但這些又何能讓馬爾福族長在意。想到這,他不禁怨懟地瞪著一旁的地板。
  納西莎看出了德拉科的不忿,為免他的表情再次激怒其丈夫,連忙幫腔道:“雖然那位麻瓜巫師有些古怪,但也沒必要這么看重他吧?德拉科也只是年紀太小,不懂得該在什么場合、對什么人,做出正確的應對而已。”
  聞言,德拉科反倒沒有為之領情,反而對母親的話感到有些不悅,頂嘴道:“我又沒有失禮,他也只不過是個麻……”
  “閉嘴!”馬爾福先生厲聲道,“德拉科.馬爾福,你的膽子愈來愈大了,多比!”聲音剛落,一名家養小精靈乍現于三人的身旁,躬身道:“尊敬的主人,多比聽后您的差遣。”他的身材矮小,瘦骨嶙峋,有著大如蝙蝠的耳朵,和網球般大小且凸出的雙眼。
  “去把馬爾福家的……”馬爾福先生話未說完,便被納西莎給捂住了嘴,她以眼神示意德拉科快走,隨后又瞪著家養小精靈-多比,說道:“懶惰的精靈,你每天都在混吃等死不成,連衣柜里的禮服都忘了燙,讓我今天在客人面前失禮。”
  多比渾身一顫,慌忙地彎下了腰,狹長的鼻尖幾乎將碰著地面,說道:“夫人,是多比不好、是多比不好,多比該死!”語畢,他的身影陡然消失,同時納西莎也放開了手,略顯快意地看著多比原先所站之處,她清楚明白對方此時一定正匆忙地拿熨斗燙起衣衫,以及它自己的臉頰做為懲罰。
  “多事的蟲子。”納西莎暗想道。同時馬爾福先生也將他嘴前的纖手給拂了開來,瞇著眼沉聲道:“西茜,你再這樣繼續寵德拉科下去,他必將一事無成,他現在連點貴族儀態都沒有,若不教訓一頓,未來到霍格沃茨也只會給我丟臉而已。”
  “你剛才已經懲罰他了,盧修斯。”納西莎皺著眉尖聲道,“德拉科今天的確是有些無禮,但對象也只是個麻種而已,我搞不懂,盧修斯,就我所知,馬爾福家最近根本沒有要組成什么煉金團隊,你為什么要對那個凱德蒙這么禮遇?甚至還要因此傷害德拉科?”
  “傷害?”馬爾福先生怒極反笑,“那只是管教!我對德拉科最大的不滿,是他既沒有眼光還又頂嘴。至于凱德蒙先生,你知道推薦他進入‘梅林爵士評議團’眼界中的人是誰嗎?”
  望著納西莎不解的模樣,馬爾福先生說道:“是尼可.勒梅,”聞聲,納西莎吃驚地瞪大了眼,“尤其推薦的時間點還是在兩年多前,凱德蒙先生還在霍格沃茨的時候。”
  “你是說他在十七歲時就……這太夸張了!那會不會是勒梅先生的……”納西莎話才說至一半,便被馬爾福先生不耐煩地打斷:“如果真要造假,尼可.勒梅的學生雖不多但也不少,為什么其他人先前都沒有這種優待,唯獨那個凱德蒙有?反正現在不管事實真假都不重要。真,代表他真的有這份資質實力,我想你也知道,除了小矮星那個早死的廢物外,原先最早取得‘梅林勛章’的人是誰。而他,甚至也是在二十二歲才獲得這個殊榮;至于若是假的,也沒什么關系,因為這意味著尼可.勒梅對他青眼有加,無論如何與他結交都不會有什么壞處。”
  此時,納西莎這才明白自己丈夫為何在今日會對一名麻瓜巫師折節下交的原因,但同時她心中仍有一個疑惑未能解決,“好吧,我承認那個凱德蒙的確有開創自己家族的可能性,但就算是這樣,一般結交不就好了?你何必還打算要為他組織一個煉金團隊?歷史悠久的馬爾福和布萊克,根本不需要對一個麻瓜巫師這么謙卑!盧修斯,你今天令我很失望,不提你之前丟面子的言行,你甚至還無法體會德拉科的用心!”
  聽得納西莎的質問,馬爾福先生不由得一愕,隨即感到有些羞愧,他知道今日中午的舉動實在有些過了,或許這也是德拉科失態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他想要藉由自己所表現出的傲慢,來挽回他父親的尊嚴。
  “我,唉……”馬爾福先生忽然嘆了口氣,“對不起,西茜,是我的錯,剛才我沒有顧慮到德拉科的感受。”
  納西莎見得自己丈夫慚赧的神情,當下也有些心軟,問道:“盧修斯,這么多年來,我了解你正如你了解我一般,你今天是有什么苦衷吧?”
  “沒有,西茜,你想太多了。”馬爾福握緊手中蛇杖,面色不變道。
  納西莎瞥了眼丈夫的神態,搖頭說道:“每次你說謊的時候,雖然神情自若,但小動作卻也不少。盧修斯,婚姻中的基礎是愛情,是依戀,更是尊重,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什么隱瞞。”
  聞此,馬爾福先生唇嘴張闔,卻不知是否該說出原因,良久后,他才在納西莎溫柔的注視下嘆道:“西茜,不是我不尊重你,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覺,也不想嚇到你們。”
  “我在婚前就跟你道明過,馬爾福一家的體內流有鳥蛇的血液。在我們成年并覺醒血脈后,這種根植于深處的連系,會使得我們外表光鮮,生性護犢,同時也對龍蛇等物種抱持著莫名的好感或者……敬畏。”這時,馬爾福先生緊皺著眉頭,感到有些難以措辭,“凱德蒙、嗯,先生,他的存在給我一股非常沉重的壓力……”
  馬爾福先生的神情突然顯得有些苦澀,“就、就如同曾經對‘那位’一般。”望著納西莎的表情陡然轉趨驚恐,他又將話語的后半段給吞回了腹中……
  “甚至還比‘那位’更加危險啊……”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2:32
第六十七章 解救



  “就在那邊,快看。”
  “哪邊?”
  “在高個紅頭發男生的旁邊。”
  “那個戴眼鏡的?”
  “你看見他的臉了嗎?”
  “看見他那道傷疤了嗎?”
  在霍格沃茨的第二天,這些竊竊私語就一直緊追著哈利,甚至有些學生們在走廊旁邊排著長隊,各個踮著腳尖,想一睹他的真面目。這一切使得哈利煩不勝煩,但他又不可能戴上面具,也無力驅趕那些好奇的人們,因此只得埋著頭加緊步伐前進,但這也使得他不慎踏錯了階梯,踩在一個正逐漸隱形消失的臺階上,險些半個身子都陷了下去,要不是一旁的羅恩眼明手快,奮力將他扯了上來,或許這位魔法界的救世主,還未上到一堂正課,便得先到醫療翼報到。
  望著哈利狼狽地攀上樓梯旁的扶手,好不容易撐起了身子,不遠處一名拉文克勞的三年級女生不禁抿著嘴笑道:“嘻,沒想到哈利波特還挺可愛的嘛!”
  聞言,哈利羞赧著臉,幾乎是狂奔著跑下了樓梯,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在轉角處撞上了皮皮鬼,直感到渾身好似浸到了冷水之中,猛地一個寒顫。
  皮皮鬼瞇起了他那對圓亮的眼楮,血盆大嘴勾勒出一絲邪惡的笑意,喊道:“太好了,是一年級的小鬼耶!”隨后,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個廢紙簍,倒扣在哈利的頭上,并拿出大把粉筆,擲往對方的身上。
  “咯咯咯……小鬼頭,吃筆頭!”看著哈利慌忙逃竄的模樣,皮皮鬼喜不自勝,一旁的羅恩雖很有義氣的想要挺身相救,但面對一個有形無體的幽靈,卻是無從下手。
  就這般,哈利頭戴著廢紙簍,從其中的交織間隙向外望去,極尋可以躲避的道路,羅恩則在后頭苦苦追趕,偶爾發出幾聲大喝威脅皮皮鬼,并寄望能以此喚出教授來相助,可惜仍終是無用之功。
  這時,哈利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扇門,如無頭蒼蠅般亂竄的他,也不管那到底通往何處,就奮力轉動起門把來。
  轉角處,一個消瘦的身影猛然沖了出來,叫道:“啊哈!我就知道埋伏在這里,就一定能抓到不守校規的小鬼!哦,皮皮鬼,你在干什么!”他氣憤地瞪向正扔著粉筆的皮皮鬼,正待他有所反應,卻見對方淘氣地扮了個鬼臉,呼嘯著穿透了墻壁,逃之夭夭。
  “該死的!將來我費爾奇總有一天會逮到你!”消瘦男人暴怒地一捶墻壁,卻險些痛得哀嚎了起來,他看了眼泛紅的拳頭,接著便又抬起了頭,惡狠狠地望向哈利與羅恩兩人,決定將所有怒火都發泄在他們的身上。
  “意圖擅闖禁區走廊!你們兩個都跟我走,我一定要找一個教授來好好扣你們分數,再把你們關進地牢!”費爾奇吼道。
  不遠處,匆匆跑來的洛麗絲夫人也發出附和似的喵喵聲。此時的她骨瘦如柴,毛色略顯黯淡,比之凡爾納在校時,不知凄慘了多少。
  正時,哈利才好不容易在羅恩的幫助下,摘除了頭上的廢紙簍,他慌亂地調整好眼鏡,解釋道:“費爾奇先生,那是因為皮皮鬼對我……”話未說完,只見費爾奇粗暴地一擺手,蠻橫道:“好啊,所以你跟皮皮鬼是共犯,才剛入學就想調皮搗蛋,看來根本不該關你們禁閉,應該直接開除才對!”
  “讓我們說完,我們是被皮皮鬼陷害的!”羅恩義憤填膺地反駁道。同時,洛麗絲夫人不滿地叫了聲。
  費爾奇一睨羅恩,嘖嘖道:“沒禮貌的小鬼,等等,紅頭發!”已經被韋斯萊雙胞胎禍害兩年的他猛地怒火中燒,“你是弗雷德和喬治的兄弟對不對!”
  羅恩趕忙閉口不言,他即便再魯莽也知道這時不能承認這點,但可惜的是他那頭顯目的標志,和相仿的臉龐輪廓,早已泄漏了秘密。
  “我就當你默認了,韋斯萊家的小鬼!”費爾奇可不管對方有權緘默這種招數,伸出枯槁般的手臂,向羅恩的領口抓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柔和磁性的嗓音傳了過來:“費爾奇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嘛?”
  聞聲,費爾奇一愣,隨即轉過頭去,待看清來者的身形樣貌后,竟是喜形于色,讓一旁的哈利與羅恩大感魔法界的神奇,這世界上竟有神情轉化如此快速的家伙。他說道:“凡爾納臭小子,真是好久不見啊!”
  “喵!”在哈利驚愕的目光下,洛麗絲夫人飛身一縱,竟撲向凡爾納的跨下,隨即被手捷眼明的對方接入了懷中。
  “乖,洛麗絲夫人,看來你老了不少。”凡爾納此刻有些感慨,當初能一躍到他肩頭的洛麗絲夫人如今的撲縱卻是如此乏力,卻渾然忘了現在的他到底有多高。他疼惜地撫娑著對方灰暗的皮毛,并對費爾奇說道:“費爾奇先生,你沒有用我給你的配方來調配貓食嗎?”
  費爾奇當下有些尷尬,隨即面色有轉趨嚴厲,罵道:“還敢說!無情的小子,當初你剛畢業時還會記得寄貓食來,誰知道才過不久,你就什么都忘了!現在還有臉怪我!”
  凡爾納無奈地搔著臉頰,說道:“我當初不是有寄信跟您說過,我需要去外地修行,無法對外聯系嗎?”
  “藉口,全英國有哪處是貓頭鷹找不到的!”雖然如此說,費爾奇的臉色卻緩和了不少,相識了這么多年,他清楚明白凡爾納不是那種翻臉忘本的人。“算了,先不提這些,你現在是要袒護這個紅頭發的小鬼?”費爾奇瞥了眼僵立一旁的羅恩,他可記得凡爾納與他的兄長相交莫逆。
  這時,凡爾納突然聞到一股古怪的臭味,他皺了皺眉,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頎長的人影正快步離去。
  回過頭來后,他又說道:“費爾奇先生,不是我想袒護他們,但請您想想,他們才剛入學,對于學校的路線還不是很熟悉,所以我才認為他們是誤打誤撞闖到這里的。”
  費爾奇沉下臉來,環視一周后嘟囔道:“好吧、好吧,從前連掃地也不太會的小子,才剛當上教授,就驕傲的鼻子都要挺上天了,看來未來我也得叫你一聲‘凱德蒙教授’才行。哦,不對、不對,我還是干脆不要出現在他的眼中才是,免得讓‘尊敬的凱德蒙教授’想到自己以前的呆模樣……”聽此,凡爾納趕忙舉手求饒,表示自己根本沒有這等忘恩負義的打算。
  費爾奇鼻間一哼,從凡爾納懷里搶過了洛麗絲夫人,大步而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2:32
第六十八章 莫名聯系



  目送著費爾奇離開,凡爾納搖頭莞爾一笑,隨后只見羅恩怯怯地接近,并問道:“凡爾……哦,凱德蒙教授,這樣子你不會出什么問題吧?”一旁,哈利也露出擔憂的神情。
  “羅恩,既然認識這么久了,私底下你還是可以直接稱呼我為‘凡爾納’。”凡爾納笑道:“別擔心,費爾奇先生是個嘴硬心軟的人,更何況我也有錯,從外地修行回來后也一直忘了要拜訪他,等下我去向他陪陪罪、諂媚一下就行了。”
  哈利挑了挑眉,他對于凡爾納說費爾奇只是“嘴硬心軟”感到難以置信,照他的觀點,對方就只個蠻橫無禮、專挑是非的老家伙而已,無法想像凡爾納身為一個教授為何要如此看重他,甚至還得去涎著臉討好。
  凡爾納輕而易舉就從哈利臉上的神情讀出他在想什么,但他卻沒解釋,只是說道:“你想必就是哈利波特吧?”
  聽得此語,哈利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微微退了半步,并敏感地認為對方的目光將會在下一秒轉往他的額前,但之后他卻發現自己預料錯了,凡爾納那對蔚藍的眼眸仍是與他的視線交集著,未曾挪移。
  對于凡爾納的這種舉措,哈利的心中頗感欣然,但卻沒想到對方竟在接下來提了個更無禮的問題,“波特先生,雖然我知道這樣問很失禮,但不知道我方不方便碰一下你的疤痕?”隨后,凡爾納歉然地低下眉,“如果你不愿意,我絕對能理解。”語畢,他又對哈利投以一道尷尬的目光。
  本來已滿腔怒火的哈利,在見到凡爾納此時的神情后,心底原本翻騰的浪花又平和了起來。在德思禮家十多年來的磨礪,他早已練就出一番察顏觀色的本領,他發現凡爾納此刻所表現出的神態并非惡意,而是一種更深層次,且難以言喻的心理。
  “好吧……”話音未落,哈利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這種請求,只能在心底自我解嘲幾句,“算了、算了,就看在他剛才救了我的情份上,更何況他是教授,我可不好得罪他。”
  “我很抱歉……”凡爾納微蹲著身,并伸出修長的食指,觸在哈利額前的閃電形疤痕上。同時,哈利只感到一陣高熱,隨后他便跳了開來,“啊!”他摸著傷疤,皺起眉,緊張地望著凡爾納。
  凡爾納并未在意他的目光,而是喃喃嘆道:“原來如此,很了不起的魔法、很了不起的魔法,但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和我……”他的聲音陡然低了下去,隨即轉為靜默。
  對此,哈利急忙問道:“什么魔法,你是說我的傷疤是種魔法嗎?但這不是……”
  “這個嘛……它或許能稱得上是種‘魔法’,哈利,很偉大的魔法,很偉大的母親,讓我既佩服又羨慕,非常羨慕,但真的很抱歉,我不是適合跟你解釋這些的人選,未來……”對于凡爾納的回答,哈利霎時間勃然大怒,原本他并不是個容易失控的人,但現在卻不知道為什么,他對于凡爾納有種異常的失望,也不管對方是位教授,忿忿地打斷道:“什么叫做‘不適合’,你為什么不能告訴我,這是我的事!我絕對有權知道!”
  待見得對方仍兀自搖頭,哈利更是激憤填膺,連羅恩勸阻性的拉扯也不顧,繼續說道:“還有你說什么羨慕!我一點也不想這樣!我的父母都死了!你這種旁觀的外人,根本就不會了解我的……”話未說完,他猛地感到肩頭一暖。
  “不,你錯了,”輕輕地拍了拍哈利,凡爾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溫聲解釋道:“我當然了解你的痛苦,哈利,十年前,我的父母也都死了……就跟你一樣的原因。”
  “我……”聞言,哈利為之愕然,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凡爾納,良久后才啞聲道:“教授,你你、我我……我很抱歉。”此時,他感到有一些羞愧,因為就在剛才,他的胸中竟浮現起一股同病相憐的滿足感,“你的父母也是被伏地……呃,殺害的嗎?”他的眼角覷見了羅恩驚懼的神情。
  “不是他本人,是他的同黨,”凡爾納感慨一笑,“哈利,希望你能相信,我說羨慕你,不是因為你的名氣,更不是因為你成了拯救巫師界的救世主,而是因為你的母親很愛你。”事實上,凡爾納胸中的傷懷,自然并非因為此身父母-凱德蒙夫婦的離世,而是回想到前世自己被遺棄于孤兒院的經歷,那種伶仃無依,嘆羨他人擁有親情的心理。
  哈利有些不解地蹙起眉,無法理解凡爾納口中的羨艷之情。在他的心中,每對父母都應該鐘愛自己的孩子才對,即使是他最厭惡的德思禮夫婦,哈利也無法否定他們對于達力的愛護。
  突然間,凡爾納搖頭道:“好了,你們兩個,離第一堂課的上課時間還差五分鐘,再不快點,或許你們就要遲到了”
  聞言,哈利與羅恩兩人面色為之一僵,隨即又緊張地團團轉,“怎么辦,這里是哪?我記得我剛才是從右邊跑、不對是從左邊跑來的才對,可是……”
  見狀后,凡爾納無奈地說道:“看來你們兩個一定是睡過頭了……”
  “哪有!我們是被皮皮鬼攻擊,這才會拖到這個時候的!”羅恩大聲解釋道。
  “教授,你誤會了,我有證據!”哈利拿起廢紙簍晃了晃,接著又指向散落于地上的粉筆碎末。
  凡爾納勾了勾嘴角,說道:“我說你們睡過頭,是因為開學后的第一個早上,每個學院的級長都會發送給新生一份‘霍格沃茨簡易地圖’,”他瞪了眼正要反駁的羅恩,“不要跟我說珀西忘了,這絕對不可能!”
  “好吧……圣人珀西。”羅恩嘟囔道。
  “哼,羅恩,請記住,我允許你犯錯,但絕不會認同你的藉口,那只會讓你愈來愈懦弱。”此刻,凡爾納的雙眸如同極北的寒冰般,讓羅恩不敢抬頭直視。
  望著羅恩慚愧地垂下腦袋,凡爾納又問道:“你們的第一堂課是什么?”
  “‘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哈利有些畏縮地低聲道。
  “哦,它的教室位于霍格沃茨的三樓,你沿著這條長廊直走,到轉角處左轉,然后就能看見一個樓梯,下樓時請記住它的第三階會突然消失,而第十階總是布滿油漬,小心一點,最后再往左轉走十幾公尺,就能找到黑魔法防御術教室了。”說到這,凡爾納頓了頓,片刻后又道:“幫我跟‘奇洛教授’問聲好,就說我拖延到你們的時間,想必他會見諒的。”
  “是,謝謝教授!”哈利與羅恩微微點頭施禮后,便急匆匆地順著凡爾納指的路徑跑去,同時也隱約聽見了對方最后的話語:“我的辦公室就在這層樓,魔咒課教室的斜對面,羅恩和哈利,歡迎你們隨時來訪……”
  大步狂奔時,羅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太不公平了,凡爾納對你真好,哈利。”
  “凡爾納?你是說凱德蒙教授么?”哈利腦中掠過那個高大筆挺的身影,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股親近感。他在急遽地吸吐了幾口氣后才道:“我、我也覺得他人不賴,但是榮、羅恩,其實我認為教授更看重的人是你,要知道當時找藉口的可不止你一個……”
  “哼,那只是因為他不好意思罵你。”羅恩嘟囔道。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2:33
第六十九章 三頭犬



  目送著兩人慌忙離開的身影,凡爾納不禁啞然失笑,幾年前他也有這種急于趕課的經歷,當時的他絕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督促他人去上課的教授。
  “時間過得真快……”
  “沒錯,看到他們,我就覺得自己實在有些老了,但這并不應該包括你,凡爾納,你還沒有到這種悲秋傷月的年紀。”蒼老的聲色從后方傳來,待得凡爾回過身去,只見穿著一身淡藍色巫師袍的鄧不利多正眼角含笑地望著他。
  “我只是有些羨慕罷了,沒有畢業前,誰也無法體會當學生的好。”
  “的確,現在回想起來,每天只要煩惱作業太多、考試太難的日子,其實是我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光。”說到這,鄧不利多突然搖了搖頭,又意有所指地道:“但是凡爾納,羨慕已經流逝的時間,是最沒有意義的舉措,我們還是得向前看才行。”
  “當然,我后腦勺可沒有眼楮。”說到這,凡爾納胡鬧似地費力把雙眸擠向眼眶右方,恍若要望向身后。
  鄧不利多呵呵一笑,緩步走至櫟木門前,說道:“好了,凡爾納,還是看過來吧!從現在開始,我就讓你這‘尼可的代理人’親身見識一下霍格沃茨的防御力度,只有到了重要關頭,我才會出手救下……那些可憐的守衛們。”
  “您還真看得起我,鄧不利多。”凡爾納摸了摸鼻子,無奈一笑,緩緩地握上門把,也未轉動,就那般閉目凝神地站于原處。大約過了五分多鐘,他才又張開了眼,嘆道:“很嚴謹的符咒排列,很有趣的煉金架構,”這時,他猛地軒起了眉,又補了句,“還有一道非常好玩的感應措施,我想有這些防護在,整座霍格沃茨,包含教授,也沒有多少人能闖入這扇門。”
  隨后,凡爾納以交響樂指揮家般的姿儀優雅地擺動著魔杖,各色不同的光束,從各種角度,間歇地射入門的周邊與門把。十來秒過后,只聽得喀嚓一聲,櫟木大門微微地彈開了些許。
  見狀,鄧不利多面帶驚訝之色,嘆道:“了不起的魔法、了不起的魔法,確實在你面前,這些煉金架構只能稱之為‘有趣’而已。”接著,他又露出怪責似的神情,“但以后,請你別在把我夸了一頓后,又馬上就解開我的法術,這種舉動非常傷人……”同時,他右手捧著心口,滑稽地皺著臉。
  凡爾納微微苦笑,推開門后隨口問道:“是我錯了,鄧不利多。哦,對了,那個感應魔法該不會是……”
  鄧不利多眨了眨眼,說道:“你知道的,我養的鳳凰-福克斯有些調皮好動,所以我用了一些校長的特權,給他開了點后門,我想你不會去理事會告發我的吧?”
  聽聞此語,凡爾納不禁趁著臉龐隱入門后陰影處時翻了個白眼,想道:“才怪,你那頑皮好動的鳳凰應該改個名,叫做‘哈利波特’才對。”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何劇情中,學校其他人都無法踏入的禁區,而哈利波特卻能輕而易舉的闖進,原來這扇防護嚴密的大門,竟對福克斯的羽毛“過敏”,只要一碰上由它鳳翎制成的魔杖,就會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解開門鎖。
  “我怎么沒想過,當初他們的一次擅入禁區時,就是由赫敏使用哈利的魔杖來解鎖的……”**
  門后,一只皮毛黝黑的三頭犬正好整以暇地趴在一扇活板門上,待它見得凡爾納時,迅速地跳了起來,高約七英尺半,肌體隆起,發出威脅性的吼叫聲,涎水有若濃稠的漿汁,從泛黃的狗牙上慢慢地滑落,并于石板地上濺起絲絲白煙。
  見狀,凡爾納一彈指,不慌不忙施了個“空氣濾凈”,他曾從古籍中得知,因為三頭犬的獠牙內藏有毒腺的緣故,它所吐出的氣息也含有些微的毒性,若是不加以提防,嗅久了便會有頭暈發熱的癥狀,甚至還會引起心悸等毛病。
  三頭犬的黑毛乍然聳立,三對眼眸也逐漸瞇了起來,隱隱透出狠戾瘋狂的神色。它鼻尖抽動,仿佛有些掙扎,似乎想要攻擊,卻又覺得從凡爾納的氣勢看來著時不太好惹。
  事實上,就如同三頭犬對凡爾納的感覺一樣,他同樣也不愿與對方戰斗。盡管以凡爾納如今的實力,就算再多上兩只三頭犬,他也能游刃有余地應付,畢竟如果單論戰斗能力,三頭犬也只不過與稍強的成年巫師相差仿佛罷了。
  至于為何三頭犬會成為使伏地魔望而卻步的最強關卡,讓他不遲辛勞去尋找違禁的龍卵來詐取秘密,其實是另有原因。其實,就好比希臘神話中,鎮守冥界入口,防止生者擅入、死者逃離的地獄犬-刻耳柏洛斯一般,三頭犬也擁有一種天賦魔法-“冥獄挽歌”。其無論受術對象是生體還是靈魂皆有奇效,能在三頭犬自愿的情況下,獻祭本身的性命,以一定的機率將對方徹底拉入亡者的輪回之中,而對于已是茍延殘喘,只剩一縷魂體的伏地魔來說,這個機率近乎百分之百。
  “鄧不利多,”掣電轟雷間,凡爾納一擺魔杖,一道赤紅色的光束便打在三頭犬試探性的爪擊上,“這只三頭犬到底喜歡什么種類的音樂?”真正身處在魔法世界后,凡爾納才從拉文克勞的藏書中明白,三頭犬的音樂素養極高,甚至每只不同的個體還會有相異的品味,絕非小說中所描述的,只要哈利隨便吹幾個音符,它就昏昏欲睡。
  “呵呵,你還真謹慎,這只三頭犬叫做路威,除了它‘母親’的搖籃曲外,它最喜歡用豎琴彈奏的民謠-‘夏日最后的玫瑰’,或許這能讓它想起家鄉那神靈的恩賜以及粉色的芬芳。**”鄧不利多緩步從陰影中走出,對著路威招了招手,只見它便立時靜了下來,“當初我就是用這首歌征服它的,你看它現在都還記得我。”這時,路威垂下中間的頭來,舔起鄧不利多的臉頰。
  “母親?”根據凡爾納的記憶,路威應該是海格的寵物才對,“您是說它喜歡海格的破嗓,咳……歌喉?”
  鄧不利多責備似地瞥了凡爾納一眼,“路威對海格非常親近,就算他發出的是‘一聲尖叫’,路威或許也會立即昏睡過去,這也是我希望你在哈利身上附著海格氣息的原因。”
  身為尼可.勒梅的傳人,凡爾納早在來霍格沃茨當教授前,就已全盤了解鄧不利多的計劃,如同《魔法石》最終章中,哈利所懷疑的一樣,“未來”的他將會在鄧不利多的有意引導下,踏入這場熱身賽般的冒險。對此,凡爾納搖了搖頭,故做無知地嘆道:“原先我一直不贊同你的決定,認為這實在太冒險了,直到今天親身面對了哈利后才知道,原來你早有把握。”
  **原文:“哦,快過來。”赫敏粗暴地說。她奪過哈利的魔杖,敲了敲門鎖,低聲說道:“阿拉霍洞開!”鎖卡噠一響,門突然開了。
  **玫瑰在希臘神話中時常得見,有說是宙斯所創造的杰作,用來向諸神夸耀自己的能力。也有一說是阿佛洛狄忒從海水泡沫中誕生時,她身上雪白的泡沫變成的。再者也有說是玫瑰是希臘花神克羅斯創造的。
  此外,為何羅琳會讓奇洛選擇用豎琴來催眠,其實是因為在希臘神話中,俄耳甫斯便是利用手中的豎琴令刻耳柏洛斯昏睡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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