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 作者:弦之韻 (連載中)

 
亞爾諾勒得 2013-8-7 10:56:47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9 167128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11
第二十章 兩位偉人



  “亞特蘭提斯島上的麻瓜們并不知道,他們的同胞在歐洲掀起了多大的世界風暴。十八世紀末期以后,工業革命、火藥的研新和科學研究,讓麻瓜愈來愈強大,盡管他們的本體仍然不堪一擊,但裝備上槍炮,卻也比一般黑巫師來得可怕。”
  凡爾納發現賓斯教授遠比自己想像中的更了解麻瓜,不禁增添了許多敬意,“結果呢,教授?”
  賓斯教授的表情多了一分苦澀,說道:“巫師的生存環境再一次被壓縮,尤其這次更加的險惡,許多魔法生物也因為麻瓜工業所造成的環境污染,而消失在這世界上。此時,亞特蘭提斯,這個獨立于世外的島嶼,反而成為了巫師的最后一片凈土。”
  “一百多年以來,巫師開始致力將魔法動植物遷移至島上,改造出適合他們的生活環境,并大舉將其中的麻瓜遷出,把他們的記憶消去后放到非洲,從此他們不再是奴隸,但據我所知,他們成為了新的奴役主,很可笑吧,把曾經的苦痛施加在其他人身上。”
  “那么現在亞特蘭提斯上面有很多巫師嗎?”凡爾納問道,他的好奇心與探險天性又再一次從心底探出頭來。
  “不,你猜錯了,亞特蘭提斯上盡管有一些巫師,但并不是太多,因為傲慢的純血巫師們認為,那曾經是奴隸居住的地方,至于麻瓜巫師,他們幾乎都‘不會’知道這個充滿他們祖先血與淚的地方。”賓斯教授面帶嘲諷之色。“但我得提醒你,凡尼納,有不少實力高強的巫師隱居在其中,如果你未來想去探險,小心不要隨便得罪人。”他看出了凡爾納的心思。
  凡爾納靦腆地笑了笑,他看了眼手表,發現下一堂課即將開始,連忙又問出另一個問題:“為什么英國會爆發‘光榮革命’呢?想必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這與亞特蘭提斯也有關系,當時的麻瓜教會或許發現了我們的目的,在大航海時代,他們也派遣了擁有‘圣力’的教士上了船。”賓斯教授隨即發現到凡爾納疑惑的神情,便解釋道:“這已經是五年級的課程了,但我可以概略簡述一下,‘圣力’其實就是魔力,這世界上有許多擁有魔力的人,但絕大多數都因為魔力太少或種種原因,而不能將之形于外,那些人統稱為‘啞炮’。”
  “在麻瓜教廷中,有一個護教圣器,它叫作‘約柜’或‘法柜’,根據麻瓜的《圣經》記載,如果有人擅自觸摸到它會被雷擊而死,因為他們身懷著‘罪’,但那只是無稽之談,‘約柜’所招喚出的雷電的確會殺死麻瓜,但它其實有一個真正的用處,那就是激發‘啞炮’的魔力,即使成功機率不高,而且他們仍是幾乎無法施展魔法,但他們的魔法抗性將會得到顯著的提高,甚至超過一般巫師,或許這是因為他們的魔力只能在體內流動的緣故……凡尼納,你不覺得費爾奇有些特殊嗎,他似乎不太怕學生們的魔法。”賓斯教授很開心地發現凡爾納愕然的神情,“沒錯,他是那些擁有‘圣力’的人的子孫,天生就覺醒‘圣力’的人。”
  “哦,算了,我講得太遠了。那些擁有‘圣力’的人上了船,因為魔法抗性的原故,一般的障眼法并不能蒙蔽他們,其中有一位麻瓜教廷的重要人物,因此僥幸地發現了亞特蘭提斯,那個人叫作……阿塔納斯·珂雪。”
  “早在一六六九年,他就描繪出了通往亞特蘭提斯的海圖,但一直隱而不發,麻瓜教廷造好了攻擊船艦,并招集好人手,準備突襲亞特蘭提斯。所幸我們巫師在麻瓜教廷中的眼線即時發現,并通知了魔法部,才阻止了這項危機。”
  “之后,暴怒的巫師們不僅毀了那些船只和標示所有暗礁、魔法防御的海圖,更殺了阿塔納斯·珂雪這名罪魁禍首,這一切使得麻瓜教廷大為憤怒,決心在梅林出生的國度-英國,給我們一個慘痛的報復。”
  “‘霜月戰役’中,我們巫師勝了,但卻是慘勝,傷亡十分的嚴重,即使我們毀掉了‘約柜’,斷了教廷的圣力傳承,幾乎把他們關于巫師和亞特蘭提斯的記憶全數洗去,但那又怎么樣,世界早就不是巫師與教廷兩相爭霸的格局了,我們只是即將將被淘汰的老骨董而已。”賓斯教授搖著頭發出一聲長嘆。
  此時,凡爾納也高興不起來,他眼中閃爍著沮喪之色,似乎可以想見未來霍格沃茨被飛彈夷為平地,而巫師們被抓去解剖的場面,就跟前世的自己一樣,家沒了,自由也沒了。
  賓斯教授發現了凡爾納的苦惱,安慰道:“巫師的歷史還遠遠沒有到被淘汰的邊緣,近幾十年來,巫師界出現了兩位……嗯,好吧……偉大的人物。”他似乎不太愿意提到這些,“其中第一位在明面上與麻瓜合作,實際上背后用魔法操縱了當時麻瓜的首腦,帶給他們國家巫師地位極大的提升。”
  “另一位的出現,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他發明的一個新魔法,它改變了巫師們的窘困之境,讓我們的地位再一次穩固……但同時也可能會因此帶來戰爭。”
  凡爾納睜大了眼,心中隱隱約約猜到了那兩位巫師的名字,問道:“教授,他們兩個是誰?”
  這時,賓斯教授面容一頓,隨即露出自責的神情,說道:“我真的是瘋了……我不能說、我不能說,凡尼納,我不想讓你跟從前的某些人一樣去瘋狂地崇拜他們,盡管他們很偉大、真的很偉大。”
  “但請你還是忘了他們吧,千萬不要去追尋它們的足跡!”說罷,賓斯教授不愿再等凡爾納提問,迅然地飄離,隱身在黑板之后。
  凡爾納微微苦笑著目送對方的離去,嘆道:“不愧是號稱‘史上最不了解學生’的教授,這種舉動不是讓我會更加的好奇嗎?”想到這,上課的鈴聲忽然響起,凡爾納愕然少頃,隨后急沖沖地跑出魔法史教室,腦中轉著該如何安撫麥格教授的藉口。
  (阿塔納斯·珂雪史上真有其人,也真的畫過亞特蘭提斯的海圖。)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12
第二十一章 箴言



  一個月后,魁地奇校隊的招募如期展開,好動的費雷死拖著凡爾納和達卡瑞一起報名參加篩選,他如愿以償地得到了找球手的位置,而本來只是過去湊熱鬧的凡爾納竟也得到了守門員的位置。
  事實上,拉文克勞可以說是最不熱衷魁地奇的學院了,他們幾乎沒有安排時間到戶外演練,只是偶爾在交誼廳中作戰術排演,但這也正好符合凡爾納的意思,畢竟他實在太忙,既要打工又要兼顧課業,實在沒有時間再去練習魁地奇。
  圣誕假期很快地到來,凡爾納拒絕了韋斯萊夫婦前往陋居過節的好意,而選擇留在霍格沃茨,因為連假期間是圖書館最忙的時候,平斯夫人得趁著少有人進館讀書的這段時間,好好整理上半學期被用亂損壞的書冊。
  圣誕夜,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廳顯得有些空曠,絕大數的學生都選擇返家過節,凡爾納剛忙完圖書館的業務,獨自一人靠在軟沙發中,預習著五年級的黑魔法防御學。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睛有些發酸,他用手揉了揉眼角后,將借來的課本丟至一旁,開始漫無目的地在交誼廳內游蕩,他首先乘著書柜旁的白云四處悠游,接著又到簾幕后朝著那幅“妖精處斬圖”,試了一遍滿清十大酷刑,發現仍是毫無所獲后,便又朝著羅伊娜·拉文克勞的雕像走去。
  凡爾納非常喜歡這座拉文克勞的塑像,她總是在無聊或者疲倦時到雕塑前晃一晃,看著拉文克勞美麗的容顏,遙想當初的她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之后,他癱坐在拉文克勞塑像前的軟椅之上,上下掃視著一切,甚至不放過任何衣衫的皺褶。他的目光不帶淫邪,只有無盡的沉醉欣賞,最后他的目光投注在塑像的底座上,腦中回想著前世今生,喃喃說道:“真的嗎,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財富?”良久,他才搖著頭站起了身,轉而向原先的沙發走去。突然間,他發現到左側的墻壁有些不一樣……
  凡爾納近前一看,發現上頭刻著十行幽雅的字跡,正微微地散發螢光。
  “一、、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財富。”凡爾納用著他獨特的閱讀方式,緊接著看向最后一行字,“十、忘卻才是人類最大的財富。”這句話,凡爾納曾在學院中例行舉辦的學術討論會里,聽見弗立維教授談到過,他對于這句話贊不絕口,認為這是拉文克勞曾經說過最富有智慧的一句話,因為“忘卻”代表舍去、更意味著釋然。當時,凡爾納不知道弗立維教授是從何處得知拉文克勞曾講過這段話,但是如今終于了解到了真相。
  但奇怪的是,這句刻印的箴言上,有條斜劃向下的痕路,不知是為了標記還是要抹去什么。
  隨后,凡爾納又看向中間的那一行文字:“五、在最動人的珍寶之前,妖精的承諾也同樣不能讓人相信。”此刻,他腦中的靈光閃現,好似想到了什么,卻又摸不著頭緒,“二、為了得到龍糞而去對付巨龍,是最可笑的事。”接著,就在他打算繼續看下去時,一個俏皮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恭喜你又發現一個拉文克勞的秘密,但就寢時間到了,凡爾納,再不去睡,我這女級長就要生氣了哦!”歐娜假作怒色道。這一次她仍沒有回家過節,據其所說她的家并不在英國,若要回去得花不短的時間,而這樣來回實在浪費精力。
  “‘又’發現一個拉文克勞的秘密?”凡爾納軒著眉問道。
  “第一個是你去年跟我說的,我的美能吸引不同年齡層的人。這個‘秘密’好像只有你看出來耶!”歐娜眨了眨眼。
  “那就代表這的確是個‘秘密’。”凡爾納使了個心照不宣的眼色,氣得歐娜嬌嗔不已,“你這混蛋!”他哈哈一笑后,連丟在沙發的書也不去拿,只是推開塑像旁的大門,一溜煙地跑上男宿舍樓梯。
  “歐娜,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只要默念底座上的字,這些箴言就會出現嗎?”
  “不,你得對此心存懷疑,拉文克勞的學生不能輕信任何一句箴規,即使說道者就是拉文克勞。”歐娜喊道,直到她聽見關門聲后,才微笑著走向凡爾納之前所坐的沙發,對著上頭的黑魔法防御術課本施了個黏貼咒。
  眨眼間圣誕假期就過去了,到了下學期,因為打工和期末考試的緣故,凡爾納愈加繁忙,更別提要準備N.E.W.Ts測驗的奎里納斯與歐娜兩人。之后的數個月中,三人幾乎沒聊過幾句話,每次見面都是匆匆地點頭微笑了事,而最后再一次聚在一起時仿佛就已經到了該分離的時節。
  完成了N.E.W.Ts測驗后,歐娜和奎里納斯兩人便即將畢業,離開霍格沃茨各奔前程,因為都是級長故而相熟的他們,在學期結束的前幾天,邀請凡爾納到湖邊的山毛櫸樹下聊聊天。
  三人心情愉快地一同分享著甜點,并沒有為即將到來的分別而增添苦意。他們天南地北地聊了好一陣子后,終于談論到未來的規劃與志向。
  “奎、奎里喇斯,之后的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走?”凡爾納含含糊糊地問道,此時的他正忙著將一整塊奶油餡餅給塞入口中。
  “我想要去麻瓜的學校繼續進修……”看著歐娜喂了口茶給凡爾納,奎里納斯的心底頗為羨慕,“未來我想要再度回到霍格沃茨,并擔任麻瓜研究學的教授,從年輕一代開始消彌巫師與麻瓜間的仇恨。”
  “真了不起,很偉大的志向!”歐娜稱贊道。
  “麻瓜研究學的教授嗎?”凡爾納古怪地看著奎里納斯,他知道這位好友的未來將面臨失敗,并不會成功申請到這項職務,因為他雖然不記得那位被凄慘虐殺的麻瓜研究學教授叫什么名字,但他仍十分確定不是叫奎里納斯。“這樣也好,至少代表他不會有‘命中注定’的死劫,未來等伏地魔死了,再來擔任這科教授也不遲。”他心想道。
  “歐娜,謝謝你的贊美,那你呢?”奎里納斯問道。
  “我啊,我得回去幫忙打理家族的事業……”歐娜的表情有些無奈,“我的弟弟雖然很有經商頭腦,但年紀還小,這些責任就落在我的頭上了。哎,不說這些掃興的,奎里納斯,說不定我弟弟未來會給你教到哦,希望你到時候能‘嚴厲管教’耶!”她吐了吐舌笑道。
  “哈哈,看來你對他積怨頗深。”凡爾納打趣道。
  歐娜抱怨道:“當然!他才剛滿三歲就會拿舊的玩具掃帚去跟朋友‘換’到純新的,害我被對方的巫師家長罵,真是丟臉死了……哦,對了,凡爾納,你呢?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你問的也太早了吧!”凡爾納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你也不早了,三年級的選課可是會關系到你的未來耶!”歐娜夸張地說道。
  “哦,既然說到這個,那就麻煩兩位學長姐替我撥開迷霧,給我一點指示。”
  “你說的這些話,讓我覺得‘占卜學’一定很適合你。”歐娜不懷好意地說道,“親愛的小凡爾納,特里勞妮教授會好好疼愛你的。”
  “疼愛我?是咒我死吧!”熟知小說劇情的凡爾納自然不會中計。
  “你竟然知道了,真是可惜……”歐娜遺憾地搖了搖頭,這時奎里納斯也插話道:“可惜‘占卜學’這么一個有趣的學科,就被這位新教授給毀掉了。凡爾納,我建議你挑‘保護神奇生物學’和‘古代魔文研究’,至于‘麻瓜研究學’,我想你就不必選修了,除非你好奇巫師是用什么角度來看待麻瓜的。”說到這,奎里納斯皺起了眉,好像對這堂課十分不滿。
  歐娜又推薦道:“你也可以試試看‘算術占卜’,它雖然沒多大用處,但卻十分有趣。”
  凡爾納含笑地道了聲謝,又將話題轉到了別處,直到天色昏黃,三人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城堡。待得奎里納斯離去后,歐娜突然回首遙望片刻,嘆道:“我會想念這棵山毛櫸的……”此時她的雙眸顯得有些晶瑩,“凡爾納,很開心認識你。”忽然間,她俯下身來,吻了凡爾納的額頭,隨后便快步跑開。
  正在凡爾納撫著前額,征征發愣的時候,他聽見了一個夸張的叫聲:“哇唔!瞧瞧我看到什么,美麗的女級長親了你耶!凡爾納,卡米切爾剛才是在跟你告白嗎?”
  看見費雷那古怪的笑臉,凡爾納忽然氣不打一處來,他猛地捂住了對方的嘴,裝模作樣地捶著費雷的肚子,喊道:“歐娜吻我又怎么樣,你是在忌妒嗎?竟然敢打擾我回味,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他假意屈起了膝,又踢又踹,“認不認錯、認不認錯……”
  “唔唔唔……”被掩住嘴鼻的費雷,既想笑卻又換不過氣來,憋得滿臉通紅。不遠處的達卡瑞見狀趕忙來救,緊捉起凡爾納的手腕,這才終于讓費雷得有喘息之機。
  “哈……哈……”費雷發出不知是笑聲還是呼氣的破嗓聲,“凡、凡爾納,你這個渾蛋,你捂著我的嘴,要我怎么說話!”
  這時,本來在一旁捧腹大笑的凡爾納突然停下了聲音,面帶驚愕之色,片刻后才嘶啞地問道:“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費雷被嚇得一愕,呆呆地回道:“你怎么了?我剛才說你捂著我的嘴,要我怎么說話。”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驀然,凡爾納的眼中閃動著炙熱的光芒,他倏地轉身,迅捷地朝著拉文克勞塔狂奔而去,絲毫不管已經傻愣住的好友們。
  目送著凡爾納遠去的身影,神智尚還有些清醒的達卡瑞喊道:“喂,兄弟,你要去哪?晚餐時間快到了!”
  “隨便幫我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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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密室



 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廳中,凡爾納興奮地穿梭在層層疊疊的簾幕之中,他打算找到那幅“妖精處斬圖”,去試驗他剛才偶得的猜想。
  好不容易站在了畫前,那幅圖畫還是老樣子,其上描述的妖精仍被黑布塞著嘴,掙扎著被架于斷頭臺前,每隔幾秒,鍘刀不住斬落,刀刀斷頭,鮮血四濺。
  這時,凡爾納用指頭扯住了鍘刀的拉繩,將之高高拉起,另一手則取下那塞于妖精口中的黑布。隨后,只聽得那名妖精發出凄厲的慘呼道:“不、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做錯了,我不該殺,啊……呃……”忽然間,他雙手掐住了自己的喉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快說啊,是誰……”凡爾納一邊急聲問著,一邊看著畫中妖精那痛苦的模樣,直到隔了良久,他見對方仍是緊攫著自身的頸部,當下只得放開鍘刀的系繩,給妖精一個痛快。
  之后,他又再一次拉起了鍘刀,向那名兀自哀嚎求饒的妖精問道:“快告訴我你殺的到底是什么人?”他隱隱絕得其中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但結果很快地令他失望。或許那名妖精已經被折磨得心神俱喪,如今的他只會翻來覆去的同樣幾句話,如“對不起”或“我錯了”等,不住地道歉哭求,不論凡爾納再問什么問題,甚至是用鍘刀威脅他,妖精還是死也不肯多說。
  這時,凡爾納突然想到拉文克勞留下的第五條箴言:“在最動人的珍寶之前,妖精的承諾也同樣不能讓人相信。”
  因此,凡爾納在大膽的猜測后,決定換一種問法:“你是為了什么‘珍寶’,而殺了那個人的?”
  忽然間,妖精好像咽了氣一般說不出話,半刻后才呼哧呼哧地喘起氣來,啞聲道:“古……古……”緊接著他又開始重復起原先的話語,“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任由凡爾納再怎么問也沒有別的回答。
  良久以后,凡爾納的心頭燃起一股邪火,嘴中又開始念道“滿清十大酷刑”的方法,讓那名妖精慘叫不已。聽著這一聲聲凄厲的哀鳴,凡爾納竟然未感到一絲同情,反而大感快意。最后,他停下了關于刑罰的描述,任由圖畫再次變回斷頭鍘的主題。
  他又一次扯起了鍘刀的拉繩,聽著妖精的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原諒我……”
  或許是被煩得失了耐性,也可能是凡爾納的性格天生就帶有殘酷的因子,最后他竟然快慰地喊道:“你·活·該!”
  剎那間,奇妙的變化出現了,此時,這幅“妖精處斬圖”竟向左邊挪去,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來。呆愣片刻后,凡爾納才興奮地掏出魔杖,施了個“螢光閃爍”,便舉步邁入通道之中,同時心底暗自祈禱著里面不要如斯萊特林密室般住著一條蛇怪才好。
  這一條秘道長而曲折,持續向上攀升,三分鐘后,凡爾納停下腳步,他十分確定如今所處的位置早已超出了拉文克勞塔的高度,但仍是未看到盡頭,接著又走了將近一分鐘,他終于看見一扇十英尺高的寬大銅門,上頭銹跡斑斑,毫無紋飾,看起來古樸而莊重。
  待凡爾納離門前不足兩尺之時,銅門驀然一震,霎時間煙塵彌漫,伸手不見五指,凡爾納瞇著眼,正欲繼續前行,卻突然聽到一個呆板的聲音問道:“如何撥開智慧前的迷霧?”
  凡爾納愣然許久,腦中轉過千百個念頭,忽然間,福至心靈,他并未說話,只是堅定地邁步向前,此時他的心底十分明白自己即將撞上大門,卻沒有選擇停下腳步。
  在遇到困境時,聰明人總會有很多的想法,思考該如何解決、思考該找誰求助,而絕少抉擇繼續前行,因為他們認為總有一座推不開的門就等在前方。事實上,或許這扇門真的推不開,但誰知道它卻是斑駁生銹一撞就碎。
  往前多走幾步又會如何,真以為每扇門、每面墻都能讓你撞得頭破血流啊?它們又不是都長了刺!
  剎那間,凡爾納感覺他好像撞上了一層薄膜,隨后便輕而易舉地突破,他重新睜大了雙眸,看著身前那寬闊房間的景象,心中藏有無限的期待。
  放眼望去,屋室內的壁板均由檜木所鋪成,散發著淡雅的清香,右方開著一扇窗,可以看見黃昏的霞彩,左側墻上則有一個壁爐,但沒有升起火,只剩幾塊孤伶伶的木炭置于其中;前方的墻旁則立著兩只好似青銅所制的禽類,外表反射著幽光,翎羽整齊有致,待得凡爾納近前查看后,他認出它們分別是鷹與渡鴉,幾乎有六尺高,面貼著面,相互依偎著。除此之外,房內就只剩一張扶手椅和寬敞的書桌,上頭放著一本書,和一塊像軟墊一樣的東西。
  對于并沒有在屋內發現一大堆書籍或者奇珍異寶,凡爾納感到有些失望。它首先走到了桌前,打算翻閱上頭的那本書,看看是否會記載著與這間密室相關的資料。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觸到書的封面之時,一個柔和的聲音阻止了他的動作,“別亂動,孩子,我可不想才剛醒來,就被尖叫聲給嚇得心臟麻痹!”
  “是誰?”凡爾納轉頭尋找,卻未看到任何一個人影,這時他發現那只銅鷹竟擺動著腦袋,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
  “你可以叫我埃拉娜(Iolana像鷹一樣翱翔)。”銅鷹張著喙自己介紹著,“孩子,要翻閱那本《無盡寶庫》前,你得對它哼一首搖籃曲才行,否則打開后它會放聲大叫的。但我請你暫且先別理它,反正它并不會消失,先陪我們說說話吧!自從羅伊娜離開后,就沒有人陪我們說過話了。”
  “我們?”凡爾納正疑惑著,卻聽見一個低沉的問候聲:“你好,小紳士,我是赫金(Hugin思想的意思,奧丁養的兩只烏鴉之一)。時隔將近一千年了,歡迎你來到拉文克勞的密室。”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13
第二十三章 萊格納克一世



  凡爾納看著那只正在說話的渡鴉,心中震驚不已:“這里竟然是拉文克勞的密室?”從前世的小說內容中,他知道斯萊特林曾在離開霍格沃茨前,制造了一間密室,但卻從沒聽過其他三位創始者也有這么做過。
  “從拉文克勞死后,就沒有人再進過這間密室了嗎?怎么可能?”凡爾納對此有些懷疑,畢竟那幅“妖精處斬圖”就掛在拉文克勞休息室里,也不需特別的血脈或能力便能開啟,即使它被層層簾幕所遮住,但凡爾納仍是不信近千年來會沒有任何人發現過它。
  也許是看穿了凡爾納的想法,渡鴉-赫金搖了搖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的確,這些年以來,有許多拉文克勞的學生或教授都發現過那幅畫,但從未有人曾經進入過密室。因為他們大多都跟你一開始一般,只發現到那張畫可以變換各種處刑的情景,另外雖有少數人取下了塞口布,甚至猜出了那名妖精的姓名,或是開啟的方法,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像你一樣,能夠‘真心誠意’地說出‘你活該’這三個字。那些人大都對他備感同情,卻沒有人能理解他到底有多該死!”
  此時,凡爾納對于從前的拉文克勞學長姐們大為欽佩,同時也為自己的殘忍感到有些慚愧,原來不是沒人發現過訣竅,只是他們都不如自己一般狠心而已。“你說有人猜出了那位妖精的姓名?”
  “哼,那個背信忘義的賤種叫做‘萊格納克一世’!”赫金高聲咒罵著。
  “親愛的,你不能在一個孩子面前說臟話。”銅鷹-埃拉娜勸道。
  “你們可以叫我凡爾納。”看見赫金氣憤地別過腦袋,凡爾納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萊格納克一世該死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曾害死過‘某個人’?”
  “或許吧……”赫金嘟囔著回道。他發現凡爾納驚訝的神情后,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其時我們也不知道……”
  “所以我們同樣好奇!”埃拉娜一邊用喙梳理著根本不可能散亂的羽毛,一邊說道:“我們曾經將謎題的答案寄托于很多想進入此地的拉文克勞們身上,但他們甚至無法踏進這里一步,所以如今就得靠你了,凡爾納。如果你真的好奇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幫你找找圖書館里的書……”
  “圖書館的書?你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凡爾納問道。
  “不行,我們被固定在底座上,”埃拉娜抖了抖腿,但爪子卻緊緊黏在下方不動,“但這并不代表我們不能翻閱圖書館的書,”她又眨了眨眼,“孩子,麻煩你哼一首搖籃曲,我和赫金的歌喉并不太好。”
  凡爾納雖然不解,但卻依言照作,待他勉強哼完成調的曲目后,只聽桌面上的那本《無盡寶庫》竟發出一個大大的鼾聲。
  “你可以翻開它了,凡爾納。”埃拉娜輕聲說道,“但你得溫柔些,別吵醒它才好,因為羅伊娜曾說過,它有起床氣的,只要一沒睡飽就會開始大吵大鬧。當然啦,千來年的相處下來,我懷疑它從未睡飽過……”接著,凡爾納翻開了《無盡寶庫》的封面,卻只見其中的內頁均是白潔無瑕,一個字或圖案都沒有。
  “對著它說出你知道的書名,或者想要查詢的關鍵字以及類別,它會幫你搜尋霍格沃茨的圖書館、拉文克勞休息室里的書架,以及羅伊娜自己的藏書,不用在乎成書時間,只要有出現在前兩處里頭的都行。切記,小聲點,別嚇醒它!”赫金補充道。聽到這,凡爾納不禁啞然失笑,原來這本《無盡寶庫》竟是像Goo.gle一樣的搜尋引擎。
  這時,凡爾納心思一動,報出一本禁書的名稱:“《波納佩圣典》(出自克蘇魯神話)。”據他所知,這本書成書于拉文克勞去世之后,現今被藏在霍格沃茨圖書館的禁書區中。
  霎時間,《無盡寶庫》的白頁上浮出了密密麻麻的字,前兩行寫著:
  That-is-not-dead-can-eternal-lie.(死者并不會永遠安息)
  And-with-strange-aeons-even-death-may-die.(奇妙的永劫亦不以死亡為終焉)
  凡爾納快速地翻動書頁,心中大喜,他本來還在苦惱該用何種藉口或方法去借閱禁書,但如今卻只要知道書名就可以了,這對于身為圖書館二號管理員的他來講,根本不是問題。
  “翻小力點、翻小力點,你太粗魯了啦!”埃拉娜提醒道。
  聽得此語,凡爾納放輕了力道,又說了句:“尼可·勒梅。”這純粹是他的“原著病”發作,待他見到熟悉不已的句子“目前惟一僅存的一塊魔法石屬于著名的煉金術士和歌劇愛好者-尼可·勒梅先生”后,差點開心地放聲大笑,這可是救世主三人組幾乎翻了大半個圖書館都找不到的資料,如今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查出。
  “萊格納克一世。”把玩良久后,這才終于輪到了正事,凡爾納緊張地看著《無盡寶庫》,只見上頭浮出了幾行字,他默念道:
  萊格納克一世,著名的鍛造大師,在妖精的族群當中享有莫大的名望,而即使在整個魔法界中,他也是位十分知名的人物。
  萊格納克一世出生于公元910年,生平打造出三件留名青史的武器,分別為萊格納克的嘆息(長槍),它在后世的“霜月戰役”中,與麻瓜教廷的約柜同歸于盡;萊格納克的憤怒(短斧),它是萊格納克最鐘愛的武器,但已在歷史的長河中消失無蹤;最后則是格蘭芬多寶劍,奇異的是它并未冠上“萊格納克”之名,據推測或許是因為它是由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委托所制。此劍是格納克一世如今唯一在世的作品,現存于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是最珍貴的校產之一。
  讀到這,凡爾納驚愕莫名,原來萊格納克一世竟是格蘭芬多寶劍的鍛造者,但為何他的畫中肖像會被折磨得如此凄慘,莫非是因為他為了鍛造這把劍,而得罪了格蘭芬多或是拉文克勞?而剛才他口中所提到的珍寶“古”,其實指的是“‘格’蘭芬多寶劍”?
  對此,凡爾納胸中燃起熊熊的好奇心,正想繼續做相關的查詢,卻在霎時間不知是因為他發出的聲音太大,亦或是動作過于粗魯,那本《無盡寶庫》竟開始顫抖了起來,隨即便發出凄厲的尖叫聲,嚇得他失手將書摔落。
  刺耳的聲音在室內回蕩,一波接著一波,埃拉娜高聲喊道:“凡爾納,你快離開,《無盡寶庫》只有在四周沒人的時候才會停下叫聲,快走啊!”赫金在旁也是連聲催促,最終凡爾納只能無奈地奔離此地,結束第一次的密室之行。
  (小感慨一下,這個妖精的名字還真難查,我一直以為網路百科的格蘭芬多寶劍中會有寫。)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13
第二十四章 阿不福斯(改)


 
  接下來的幾日中,凡爾納仍未放棄用《無盡寶庫》查閱那名被萊格納克一世害死的人究竟是誰的念頭,但或許是《無盡寶庫》開始對那位妖精的名字過敏,每當他一提起對方來,這本書就會放聲尖叫,即使搖籃曲哼得再好也沒有用。
  學期第二年的暑假來臨,凡爾納再一次請費雷的父親幫他壓制住“假期契約魔法”。接著,他先是在陋居住了三天后,便不顧韋斯萊夫婦的勸阻,獨自一人前往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擔任臨時酒保。這是鄧不利多好心介紹的暑期工作,雖然薪資微薄,但包含吃住,凡爾納不愿再麻煩拮據的韋斯萊夫妻,給他們再增添家庭負擔,所以決定在“豬頭酒吧”任職,直到渡過他那漫長假期。
  豬頭酒吧的內部既狹窄又昏暗,裝潢風格古怪不說,那掛在墻邊的白山羊頭竟黑得有若煤炭。桌面擺飾上布滿油膩的污垢,更散發出惡心的羊騷味,而窗戶的玻璃則是被刮得有若蛛網密布,連燦爛的午后陽光也無法輕易透入。地板乍看去是被壓平的土地,但是當人們走過后,才會發現那里原來是由石板所鋪成,只是上頭不知積累了幾世紀的垃圾淤泥。
  事實上,這些都不是最大的問題,只要凡爾納肯花點心思,再加上魔法的幫助下,很快就能讓它們煥然一新。但店主-阿不福思·鄧不利多,也就是鄧不利多校長的弟弟,卻是一位性格乖戾的家伙,凡爾納總摸不清他的脾性,當他把窗戶重新磨亮之后,竟被阿不福思狠狠訓斥了一頓,因為他認為討厭的陽光會妨礙墻角邊的蘑菇生長。
  “莫非阿不福斯是想用它來加菜不成?”當時,凡爾納是如此腹誹著。而他同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當某日他用“變形咒”變出一只老鼠,并將它拋在蘑菇旁后,阿不福斯就無法再用那些被咬得所剩無幾的蘑菇,來阻攔他維持室內的整潔了。至于那只老鼠的下場,或許它正翻著灰肚,躺在阿不福斯的枕頭旁也說不定。
  隨著時間一日日而過,整個“豬頭酒吧”面目一新,窗明幾凈、杯具整潔,甚至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淡雅的香味,那是凡爾納特別采來,并用魔藥手法提煉出的洋地黃花香。
  洋地黃,二年生或多年生草本植物,花朵大而美麗,花冠鐘狀稍扁,裂片唇形,上唇紫紅色,內部白色,有多數深紫紅色斑點。它可以制作成強心藥,興奮心肌,并增強其收縮力,以改善血液循環,但服用時須多加注意,因為它也可能導致人們中毒。
  經過凡爾納的煉制后,洋地黃香精的毒性已經微乎其微,對于時常服用魔藥的巫師來講更是不可能造成傷害,但它仍能使人心跳加快并感到愉悅,讓所有顧客都喜歡時常前來“豬頭酒吧”消費。
  從某種角度來講,前世毒梟養父母的教育,實在影響凡爾納極深。
  這段時日里,凡爾納忙碌之余也沒有忘了提升自己的魔法實力,他也不避諱阿不福斯知道,勤練揮舞魔杖的頻率和技巧,并提前開始練習無聲咒,甚至連無杖施法都略有心得,當然,這是指單純的施展“漂浮咒”之類的簡易魔法。
  此外,凡爾納也收到一封出自于歐娜手筆的問候信。那是在住進“豬頭酒吧”一個多月后的清晨,一只灰面鵟鷹從外破窗而入,驚醒尚在睡夢中的阿不福斯,為此,他氣憤地用“石化咒”束縛住了信鷹,準備將它再度丟出窗外,所幸聞聲來探究竟的凡爾納見到其爪旁所縛的信封,這才讓它免于摔死的命運。
  當凡爾納喂了點肉食給灰面鵟鷹壓驚后,他拆開了信,只見內容雖然充斥著關懷之言,但不難發現其中潛藏著深深的怨怒,本來凡爾納還有些摸不著頭緒,直到他看見信中最后一行所寫的“將近有一月半未曾得知你的‘近’況”,這才了解到歐娜生氣的原因。
  事實上,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在這段時日里,凡爾納至少寄過三封信給歐娜,但可惜的是,每次都只見霍格莫德村的公用貓頭鷹帶著信飛往天際,隔日便滿面風霜的狼狽飛回,并氣憤地將原信退還,這一點實在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跟灰面鵟鷹比手劃腳了好一陣子后,它才點頭允諾暫待片刻。地理知識相對薄弱的凡爾納一邊忙著回信,一邊想道:“難不成‘提邁奧斯郡-加都沙克羅斯區-威德角路11號’不在英國?”
  隨著“豬頭酒吧”的生意一天天變好,阿不福斯的脾氣也愈見糟糕,時常可見他砰的聲將黃油啤酒“甩”在客人的桌上,然后氣呼呼地離開。他認為充沛的客源,只是影響他平日休息和照顧山羊的麻煩東西。直到某一日,凡爾納送給一頭英國罕見的“柴達木絨山羊”后,他才終于對生意燃起了熱情。
  就在凡爾納即將開學時,酒客們均對這位新來的小酒保感到不舍,除了因為他幽默風趣、善體人意外,更是為了這即將“重返黑暗”的“豬頭酒吧”而感傷,畢竟老顧客們都清楚明了阿不福思的性格,只要凡爾納一離開,不出半個月,墻角邊的蘑菇就會再度冒出頭來。
  開學前,這些顧客們替凡爾納辦了場歡送會,同時也似是對“豬頭酒吧”的告別式,他們縱情狂歡,啤酒泡沫灑得到處都是,澆灌著地面石板間尚為孢子的菌菇。即使凡爾納死命推拒,仍是被酒客們灌了好幾杯黃油啤酒,直到阿不福斯舉起魔杖咆哮,他們才依依不舍地把火焰威士忌從未成年的他嘴邊拿開。
  晚上就寢前,也喝得爛醉的阿不福斯把凡爾納拉到了一邊,偷偷塞了一個圓鼓鼓的小皮袋給他,待他打開一看,才發現里面裝滿了加隆和西可。
  “阿不思那家伙要我別給你太多錢,怕你到處亂花。但我可不是他那種小氣鬼,這是你應得的,拿去!”阿不福斯不顧凡爾納的推辭,狠狠地將小皮袋推了過去,便打了個酒嗝后踉蹌而去。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14
第二十五章 保護神奇生物學



  三年級開學后,或許是從弟弟處知道他得到了一大筆錢,鄧不利多把凡爾納喚了過去,笑咪咪地端出一大盤的“蟑螂堆”招待。隨即在欣賞完對方慘白的面色后,他才眨著閃爍的雙眼,故作嚴肅地說道:“凡爾納,聽說現在你也有一些積蓄了,那么在霍格沃茨的學期工讀應該就不再需要了吧?”正當凡爾納才愕然地微張了嘴,他又繼續道:“畢竟一直讓你打工會影響到你的學業成績,而且這樣也對學校的其他清寒學生不公平,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向我投了求職信呢!此外,霍格沃茨的經費……”他眨了眨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神情。
  “最后一句才是真正的原因吧……”凡爾納在心中苦笑,但隨即他就發現他還是低估了鄧不利多這頭老狐貍。
  “我已經跟阿不福斯說好了,三年級生每周都能前往霍格莫德村渡過周末,到時候你一定會去‘豬頭酒吧’幫忙的,對吧?”鄧不利多用長者般慈愛的目光看著凡爾納,卻讓對方氣得咬牙切齒,“‘豬頭酒吧’的生意好不容易才興盛起來,酒客們也很想你。此外,你去幫忙,阿不福斯還能多賺些養老金,可憐我們……哦、不,是他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啊……”
  聽見鄧不利多說溜了嘴,凡爾納首度發現前世同人小說所描述鄧不利多的無恥性格,竟是如此的正確,“我從你臉上讀出來了,‘弟弟的錢就是哥哥的錢’,這實在是太渾球了……”凡爾納在心中吶喊著,同時也才了解到為何“豬頭酒吧”會是如此的陰暗骯臟,想必是阿不福斯知道他拒絕不了兄長,這才會消極怠工。
  迫于無奈之下,凡爾納只能應諾鄧不利多的安排。當他苦著臉從校長室走出時,胸前懷抱的那盒蜂蜜公爵出品的“云朵泡泡糖”并沒有帶給他任何安慰,這是鄧不利多在凡爾納答應后,才從抽屜中取出的“禮物”,據傳能在吃了以后心情愉快,感覺就像漂浮在云端之上。
  從某種角度來看,鄧不利多的確是料事如神,他早就算到凡爾納此行會帶著郁悶的心情而歸。
  后來,根據小道消息所言,費爾奇先生與平斯夫人曾連袂出現在校長室中,尖銳的抗議聲嚇得連守門的石像鬼都想捂耳逃去,但結果終究無法改變,“平斯夫人的第二根雞毛撣子”與“小費爾奇”的稱號,終于在延續兩年后離凡爾納而去。
  所幸,凡爾納的目的早已達成,翻閱禁書就不必說了,他已經有拉文克勞留下的《無盡寶庫》,至于從費爾奇處詢得霍格沃茨的秘密,他也探索了八九成,甚至把“活點地圖”復制了一份,可說是滿載而歸。原先他不愿離去,也只是為了心內的不舍而已,畢竟相處久了,凡爾納也發現平斯夫人是位外剛內柔的善良女子,而費爾奇先生也只是個孤苦無依、性格暴躁,但仍有些愛心的偏激老男人罷了。
  未來近五年的時間里,凡爾納也未因為不能賺得工錢,而忘了平斯夫人與費爾奇先生的恩惠,他仍時常回去幫忙,并定期饋贈些小禮物,連洛麗絲夫人也被他定期送的貓點心給喂得身材圓潤。
  三年級的選修課中,凡爾納自然沒有修讀特里勞妮教授的占卜學,而是如奎里納斯所推薦的,選擇了“保護神奇生物學”和“古代魔文研究”兩科。
  自從來到巫師世界后,凡爾納對于其中各式各樣的魔法生物報有濃厚的興趣。一年級時,盡管他還不能修這門“保護神奇生物”課,但卻早已把《怪獸及其產地》這本書倒背如流。
  執教“保護神奇生物學”的凱特爾伯恩教授是位慈祥的老者,言語幽默卻又不逾矩。他很有策略性地選定“尼伏雷”作為第一堂課的觀察目標,那是一種會掘地的動物,全身覆蓋著黑色的絨毛,鼻吻較長,對一切會閃閃發光的東西都特別偏愛,妖精經常飼養它們來挖掘地下深處的財寶。
  在第一堂課中,凱特爾伯恩教授先是在操場內埋入各種晶瑩剔透的小飾品,并向所有學生介紹他所飼養小寶貝“尼伏雷”們,隨后讓他們一人領著一只,在特定的范圍內尋寶,最后甚至大方地將所有飾物送給挖掘到它們的學生,盡管那些耳環項鏈只是些玻璃仿制品,但仍讓所有人欣喜不已。
  宣布下課前,凱特爾伯恩教授先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在場的女學生們,接著又對其他男學生使了個眼色,說道:“各位孩子們,據傳‘尼伏雷’挖到的寶物都會帶有祝福哦!”
  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已經不需打工的凡爾納,早早地回到了拉文克勞交誼廳,他一邊把玩著剛才挖到的假玉戒指,一邊到處閑晃,尋找著費雷和達卡瑞的蹤影,他們并沒有修讀“保護神奇生物學”,而是選擇了可以增進數學能力的“算術占卜”。
  突然間,凡爾納掌中的假玉指環不慎滑落于地,搖搖擺擺地滾至遠處,直到撞到了一個玻璃櫥柜后,這才停了下來。
  拾起了戒指后起身,凡爾納這才注意到這個高有八尺的方形玻璃櫥柜,其內裝有一副藍寶石色的騎士鎧,樣式古樸莊嚴,胸甲刻有以渡鴉為主題的紋飾,它的雙爪分別攫著寶劍與橄欖枝,兩翼開展,幾欲高飛。
  這副騎士甲叫作“蔚藍之心”,據傳是由羅伊娜·拉文克勞所制,如今放在公共休息室中作為擺飾。
  凡爾納曾經在一年級時,向歐娜詢問過這個鎧甲的歷史,而她是如此說道:“羅伊娜·拉文克勞以智慧著稱于世,但也同樣以超卓的煉金術而聞名,這副盔甲叫做‘蔚藍之心’,是集拉文克勞煉金術大成的作品。據說為了制作它,拉文克勞先后煉制了一百五十三副騎士鎧,如今絕大多數都存放于霍格沃茨中。”
  “如今,這些鎧甲有時候還會偷偷移動,行走在城堡中,嚇得夜游的學生抱頭鼠竄,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它們比費爾奇還來得有用。由此可見,直至今日拉文克勞的煉金實力仍難有人可以比擬,要知道在魔法金屬上附著持續千年的魔法已是困難無比,更別提是在絕大部分成份為厭魔金屬的普通鎧甲上。”
  當時,凡爾納又好奇地問,為何拉文克勞要鍛造騎士鎧,以及這副鎧甲在平日是否也會起來運動,但歐娜卻只是聳了聳肩,表明對于這點她也并不清楚。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14
第二十六章 沒有犧牲就沒有獲得



  三年級因為有選修課的緣故,課業壓力加重了不少,但對凡爾納來說仍是游刃有余。如今的他已經不再幫他人代寫作業,而是將空余的時間全數投入在拉文克勞的密室里,盡管這讓他的阮囊愈加羞澀,但腦中新添的各種知識卻完美地彌補了缺憾。
  這一日,凡爾納又待在了密室中,手捧著《無盡寶庫》讀得正歡,而赫金和埃拉娜則在一旁叨叨絮絮著,無非是抱怨凡爾納就像前主人一般,有了書本就六親不認。
  “凡爾納,別再看書了,陪我們聊聊天啦!要不然念今天的‘預言家日報’給我們聽也可以。”埃拉娜懇求著,如今“預言家日報”已成為她和赫金的日常調劑之一。
  凡爾納聽而不聞,只是津津有味地翻著書頁,赫金恨恨地念了幾句,可惜卻無可奈何。隔了幾分鐘后,埃拉娜突然換了種口氣,活像個誘惑靈魂墜落深淵的惡魔,“孩子,親愛的,你想不想得到羅伊娜的真傳?”
  “唔?”聽得此言,凡爾納驚愕地抬起了頭,心想著莫非這間密室還另有玄機不成。
  埃拉娜咯咯一笑,根本不似銅鷹,反而像只正拋著媚眼的母雞,又道:“想要嗎?想要的話就答應我們,你在霍格沃茨的期間內,每天都會念報給我們聽,”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連忙補充道,“不用太久,每天一個小時就好,不,四十分鐘也行……”此時,赫金也轉過頭來,與她一起懇求似地望著凡爾納。
  本來已經做好被剝削威脅的凡爾納,這時不由得大感同情,原先他以為得付出什么高昂的代價,卻沒想到那要求竟是如此的低廉,但他卻沒有為此覺得開心,反而有種極深的歉意。他一直把埃拉娜與赫金的存在和幫助,視作理所當然,竟然從沒有想過要反過來替對方服務什么。
  “對不起,埃拉娜還有赫金。”凡爾納道歉著,但對方卻以為他正要開口拒絕,直到聽見了下一句話,“之前我一直太自私了,其實能幫你們念報紙也是我的榮幸。埃拉娜和赫金,你們真的沒辦法從底座上離開嗎?”
  愣了良久,赫金才用沙啞的語氣說道:“謝謝你,凡爾納,多謝你的好意,但沒用的,其時底座才是我們賴以維生‘心臟’。更何況,我們都是拉文克勞的‘財產’,有守護這個學院、守護這間學校的責任。”
  埃拉娜接著道:“念報的事就暫且算了吧,其實當你走進這間拉文克勞密室開始,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屬于你的,當然,僅限于學生生涯。”
  凡爾納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那可不行,我想你們一定會喜歡麗塔·斯基特寫的文章的,她可是最擅長‘傳奇’(ps.不是傳記)寫作手法的作家。”
  “哦!那我們‘掏耳以待’。”埃拉娜笑嘻嘻地說道。之后,他們三個心有靈犀地不再去提關于“代價”、“補償”之類的話題,而是聊起拉文克勞的煉金術。
  埃拉娜說道:“千年前,羅伊娜曾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煉金術大師,沒有之一。羅伊娜把魔文的應用推展到前無古人的境界,她的許多發明甚至可以與上古的魔法工藝媲美,當時有些好事之徒稱她為‘尤克特拉希爾’,那可是世界之樹的名字,如尼文字(Runes也就是魔文)的出處,但羅伊娜非常討厭這個別稱,她說這名字組合意味著‘奧丁之馬(“尤克”表示令人害怕之意,也是主神奧丁的另一個名字。而“特拉希爾”是指馬)’,是那些比不上她,卻又歧視她是女性的男人們想給她戴上的枷鎖,說她再怎樣文武雙全也只是男人的附庸。”
  此時,一旁的赫金小聲嘟囔著:“其實,我一直認為羅伊娜想太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有這么多心思……”
  “哼,羅伊娜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女神,可不像你這么蠢!”埃拉娜大聲反駁著,她可是拉文克勞的忠實支持者,即使是自己的愛侶,也不允許對方侮蔑她。
  “停停停,每天都得膩在一起還吵架,不是自找麻煩嗎?”凡爾納不得不出言阻止這兩口子,這才能避免戰爭的情勢擴大。
  “哼!”銅鷹和渡鴉同時悶哼一聲,各自朝反方向別過頭去。良久,埃拉娜才又忿忿地說道:“羅伊娜在建造這間密室時,也把她的煉金研究成果,和一些材料道具留了下來。我跟我隔壁那渾蛋其實有一個共同的使命,那就是考驗密室繼承者對煉金的熱情和天賦,如果繼承者符合條件的話,我們就可以透露出這個秘密,關于羅伊娜的煉金術心得和道具藏在哪里。”
  “凡爾納,從你制作給那個學校管理員的魔法清潔用具中,我們看出你對煉金術的天份。而最重要的是,我們從你平常用《無盡寶庫》查閱的書目,推論出你對煉金術有足夠的好奇。”赫金接話道。即使兩“鳥”正處于冷戰狀態,但他和埃拉娜的默契還是這么的好。
  這時,凡爾納回想起之前他在密室,制作未來要送給費爾奇的圣誕禮物時,埃拉娜和赫金在一旁頻頻探問,讓當時的他煩不勝煩。
  “好奇心遠比天分來得重要!”埃拉娜總結道,“現在請你寫一張字條,放到桌面的軟墊上,內容是‘沒有犧牲就沒有獲得’。”
  “軟墊?”凡爾納愕然道。
  “當然,否則桌上放軟墊作什么,它自是有特殊的用處,你還真以為那是放大的杯墊嗎?”赫金諷刺道。
  凡爾納訕然一笑,事實上,他原先還真不認為那面軟墊有用,以為那是讓他放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的用具而已。隨后,他依言而行,撕了片羊皮紙,在里頭寫上“沒有犧牲就沒有獲得”,但他并沒有立即將之放在軟墊上,而是問道:“既然‘沒有犧牲就沒有獲得’,那我要得到傳承,就不須犧牲什么嗎?”
  “可惡!”赫金氣憤地罵道。之后,埃拉娜接了下一句:“竟然沒害到他!”凡爾納無奈地看著他們,心中直嘆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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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但犧牲未必等價


  “好吧、好吧……凡爾納,你別這樣看我。”埃拉娜竊笑道,“這只是最后一個考驗,即使沒發現也不會怎樣,最多只是被‘小小的’電一下而已。”
  “我不像你們一樣,能把電導到地下。”凡爾納翻了翻白眼。
  “嘻嘻,我們也不像你可以用昏倒來逃避痛苦。”埃拉娜用隱晦的譬喻說明了凡爾納差點將面臨的處境。“其實應該還要再加上另一段話,‘沒有犧牲就沒有獲得,但犧牲在每個人的眼中未必等價。’然后,你再拔下一根頭發,一起放在軟墊上。”
  對于這句話,凡爾納心中有莫大的觸動,陷入了沉思之中。就跟他穿越附體一樣,他付出的只是一個甚至不用親自出手就能完成的任務-殺了小矮星彼得,但“前身”卻支付了一切,包括他的身體、他的生命。
  看著凡爾納遲遲未動的樣子,埃拉娜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不滿地囔囔道:“我真的沒騙你,凡爾納,你真的很小心眼耶!”
  凡爾納搖頭苦笑,但并未解釋什么,只是動手扯下了自己的頭發,看著手中發絲上那與前世絕然不同的顏色,他在心底暗嘆了一口氣,將寫完整的羊皮紙條、頭發,以及心中所有的負面情緒,一起放進了軟墊中。
  沖天的金光升起,帶走了一切……
  緊接著,凡爾納耳間回蕩著一個溫婉的女聲,與埃拉娜有些相仿,似琴似瑟:“吾輩中人,當知等價物并非等價……很美的金發!”
  霎時間,軟墊上浮現一物,那是一卷破舊的羊皮紙,用條黃色絲帶隨意系住。凡爾納小心翼翼地將之拾起,拆解后細眼一瞧,發現上頭寫滿密密麻麻的品項,前十個望之名目好似書本,隨后應該是各式實驗器材,略略數來就有十余種,最后則是種種材料的名稱,如龍瞳、血寶石、食肉藤瘤汁液、藍星鐵等。
  “這些就是拉文克勞密室中最大的寶藏。”埃拉娜有些感慨,“凡爾納,希望你未來能把羅伊娜的成果發揚光大,并自己開創出一片新的天地。”
  “當你拿起這卷羊皮紙后,你的思想就與軟墊作了連結,紙上所寫的內容,你只要用想的,它就會自動出現在軟墊上,而其中所列的書目,你也能藉由《無盡寶庫》查閱。”赫金補充說明著,“至于你對內容或物品用處有什么疑問,你都可以問我或埃拉娜,畢竟我們雖然不能親自操作,但腦中所記憶的知識絕不輸著名的煉金大師,當然……是指一千年前的。”
  “在你進入拉文克勞密室,并喚醒我們后,我們就與《無盡寶庫》有了連接,藉此了解到這些年來煉金術的演變。時代一直在進步,但歷史一直在重復,時代進步導致煉金術有了極大的發展,許多從前無法完成的假設與實作,在如今都一一攻克;歷史一直在重復,巫師們總不會記取教訓,戰亂從未止窮又敝帚自珍,使得許多知識在無盡的時光長河中流逝,但這也是凡爾納你目前的優勢,因為羅伊娜的手札,以及我們的記憶……”
  埃拉娜嚴肅地說道:“繼承了這些的知識,并不代表你足以自傲,因為即使羅伊娜在如今復生,她也得重新學習與適應。學無止盡,這是一句十分老套的話,但卻是永恒的真理。”凡爾納淡然地笑了笑,他知道對方是在擔心自己,會像拔出王者之劍的亞瑟王一般因劍而起、因劍而盛、因劍而敗。
  “我發誓注視此書時,我必懂它的作者與其他人一般偉大。”聽著凡爾納的這般話,最崇拜拉文克勞的埃拉娜并未因此生氣,反而咯咯地笑了出來,“羅伊娜說過,在尋覓智慧的終點前,每個人都只是跨了一小步而已,大家都跑得很慢,但卻執著。你能說出這種話,我就安心了……”
  隨后,凡爾納展開了漫長的煉金術學習旅程。
  “這句話中寫的‘達維狄之星’是什么?”
  “那就是六角星的雅稱,在煉金術之中,它被視為將火的象征,也就是向上的三角形,以及水的象征,倒三角形,加以咒術性地組合的陣式。”赫金回道。
  “為什么煉金術這么喜歡銜尾蛇的符號?”
  “因為它可以是一種蘊含凈化力量的魔咒。銜尾蛇象征著“無限”或者“一切”,在古代的印象中它具有‘自我摧毀’及‘轉化為循環模式’的含意,既能統合又能同化對立面;而經過這個自我統合同化的過程所得到的回饋,就是永生。因為銜尾蛇一方面在消滅自己,同時又在給予自己生機,它孕育著自己,從而令自己得到生命。”埃拉娜解釋道。
  “‘普羅米修斯的鎖煉’是要做什么用的,連結嗎?”凡爾納擺弄著一條精制的鐵鏈。
  “它不是用來連結,而是用來捆縛。有些時候煉金實驗會產生劇烈的爆炸,即使器皿足夠堅韌,但蓋子總是無法牢牢固定,這時候這種魔法鎖煉就派上用場了。”
  就這般,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的問題不住被凡爾納提出,即使埃拉娜與赫金有充足的耐心,但終究有用盡的時刻……
  一日,煩不勝煩的埃拉娜尖叫道:“哦不!凡爾納,別再問了,給我們放幾天假吧,我們要休息、我們要休息!”本來先前他們還希望凡爾納不要只顧讀書,能夠陪他們多聊幾句才好,但如今卻無比懷念從前的時光。
  “好吧、好吧……”凡爾納意猶未盡地放下手中的小杵,將臼中的綠寶石粉末倒入一旁正冒著白煙的圓底燒瓶中,隨即里頭本為泛黃的液體轉趨透明,“在問最后一個問題,我們就休息三天,”看著埃拉娜不情不愿的神態,凡爾納不禁感嘆拉文克勞煉金功力的高絕,心中不由得對此再添興趣,“好吧、好吧,這三天除了繼續讀報外,再念《唱唱反調》雜志給你們聽。”對此,埃拉娜發出一聲歡呼,而赫金則是以冷哼代表贊同。
  聞聲,凡爾納便指著燒瓶中的透明液體問道:“‘阿耳忒彌斯的拂綽’有什么特別之處嗎?為何拉文克勞會準備這么多份原料?”
  “原來是這么簡單的問題啊……”赫金語帶諷刺,“‘阿耳忒彌斯的拂綽’就像書里描寫的一樣,有極佳的清潔效用,并附上淡淡的清香。至于羅伊娜為何會準備這么多的原料,只是為了儲備而已,因為她時常用‘阿耳忒彌斯的拂綽’來清洗她的冠冕。”
  “冠冕?”直到此時,凡爾納才想起伏地魔那唯一置于霍格沃茨的魂器,以及那間他一年級時準備留待后期再進入得“有求必應室”。
  “或許,放赫金和埃拉娜的這三天假期中,我也不會無聊了。”認為時機已經成熟的凡爾納決定未來幾天,前往“有求必應室”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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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學術研討會


 
  隔日,凡爾納先是去找比爾·韋斯萊一敘后,又接著和幾名好友們打了一場痛快淋漓的雪仗,凍得渾身發顫地回到城堡。最近這幾個月來,他幾乎都將時間投入于煉金術和魔文的研究當中,有些冷落了朋友,即使他們從未開口抱怨過,但他仍是有些羞愧。
  “凡爾納!”雙手懷抱自己胸前,不住發抖的達卡瑞突然喊了句,待見到對方轉頭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最、最近的、的魔文學作業實在太難、難了,等下洗完澡后,你、你能把作、作業借給我參考嗎?”好不容易說完這句話,達卡瑞又是劇烈一顫,感到一股寒意從尾骨直沖腦門。
  “沒、沒問題。”凡爾納答道,再看到一旁費雷同樣期待的目光后,他又無奈地補了句,“費雷,想看你也就拿去看吧。”
  “嘿嘿,”費雷冷得嘴唇發紫,“多謝啦,魔文實在比英文復雜百倍,甚至連筆劃和形狀都不能有所偏差,讓我苦惱得很,真不知道沃頓教授是怎么從我的論文里,看出來魔文筆劃不對的……”
  沃頓教授是“古代魔文研究”的執教導師,他長著一個大鼻子,是位性格嚴謹、一絲不茍的中年男子,即使課堂作業都出得十分簡單,只需把當周教得魔文寫十遍,再用英文寫上注釋就好,但他仍是讓學生們非常敬畏。
  沃頓教授的眼力奇佳,能輕易地辨別出學生們寫得魔文是否筆劃有誤,或是在敷衍。他曾經在開學第一堂課中,語氣嚴厲地向大家說明,魔文不單單只是“闡述”意涵,而是“表述”意涵,盡管它同樣能被記錄在羊皮紙上,但它卻是“運動的”,而非“靜態的”,不允許絲毫出錯,否則它們就只是一堆用墨水涂鴉出的符號罷了。
  他近乎苛刻地訂正所有學生的作業,每次發回的論文幾乎人人都是“滿江紅”,但他又同樣善良地幾乎不打“A(及格)”以下的成績,只要學生們記得準時繳交作業,那么這門課就不必擔心會被當掉,因為他認為魔文學的確枯燥乏味,若是還過度執著于分數,那么就不會有多少人想要修讀了。
  值得一提的是,嚴肅的沃頓教授非常喜愛凡爾納,甚至曾當眾表示這是他漫長的教學生涯中,所指導過最為優秀的學生,因為他認為僅僅上不到半學期的課,凡爾納的魔文功底就已經超過不少七年級生,要不是他曾再三確認過凡爾納出自于麻瓜家庭,還會以為對方已經研習過魔文好幾年。
  事實上,盡管繼承了拉文克勞的煉金心得,凡爾納的魔文實力也不可能進步的這么快才對,對于這種奇跡般的學習速度,一向矜持的赫金還曾經大聲驚呼過:“天降神跡!”對此,凡爾納只能苦笑的搖頭,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能習得如此的快、如此的輕松,就好像前世就先學過了一般。
  在魔文學這門課中,從未得過“O(優秀)”以下成績的凡爾納,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嫉妒,幸好平時的他待人處事得宜,表現出的實力在同年級中也堪稱頂尖,倒還不虞會被人找麻煩。而他的朋友們則是對此滿心歡喜,有著魔文知識堪比學長姐的人可以隨時提問,自然在完成功課上大為方便。
  洗了場痛快的熱水澡后,凡爾納等三人拿著魔文學課本與羊皮紙走下旋轉梯時,卻發現公共休息室里早已坐滿了人,甚至連拉文克勞的駐塔幽靈-格雷女士也飄浮在一旁,原來此時正是拉文克勞每周一次的學術研討會。
  眼尖的弗立維教授歡快地招手,要他們一同來參與,事實上,凡爾納三人從未參加過學術研討會,費雷和達卡瑞是嫌太無聊,而凡爾納則是因為平日太忙,如今有機會加入,自然得好好聽一聽。
  安排凡爾納等人坐定后,弗立維教授好心地提點道:“我們剛才談到近期最偉大的巫師。”
  “近期最偉大的巫師?”達卡瑞摸了摸他那頭如鋼釘般挺立的黑發,“是在說鄧不利多校長嗎?”
  “你們聽!”一名五年級的學長忽然喊道:“連三年級的都認為近年來最偉大的巫師是鄧不利多教授。”他的嗓門奇大,說話就像吵架一般。
  “就因為連三年級的都這般認為,所以我才說你錯了,肯特。”一個面色蒼白的六年級女生慢條斯理地說道。“鄧不利多教授的確很偉大,但絕對稱不上‘最’,我還是認為巴希達·巴沙特夫人更能夠戴上這頂桂冠,她編撰修訂了從第一根魔杖被制作出來開始到現今的魔法史,讓巫師們能熟知歷史的教訓,時刻警惕。”
  肯特不屑地反駁道:“哼,莉莎,照你這么說,紐特·斯卡曼德先生不是更能稱得上偉大,他寫了《神奇動物在哪里》一書,讓我們能‘警惕’被奇獸咬傷的痛苦。要知道,他甚至連跟自己養的貓貍子打架都贏不了。”
  “如果‘偉大’是用‘實力’來證明的話,那的確沒有人能贏得了鄧不利多校長。”莎莉雖然這般承認,但臉上那似嘲似諷的微笑,卻讓肯特氣得七竅生煙。
  “是誰開啟這個蠢,咳、問題的……”費雷向一旁相熟的同學問道。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何好端端的一場研討會,要討論這種見仁見智的問題,連問“先有鳳凰還先有蛋”都比之有意義多了。
  聽得費雷的疑問,對方面露苦笑之色,用嘴努了努格雷女士的方向,說道:“我們本來只是在討論近年來的研究成果,有哪些對魔法世界造成重大的影響,有人說鄧不利多教授的龍血十二種用途,還有人說達摩克利斯·貝爾比(其為同人中一直被斯內普搶去光榮的可憐男子)發明的狼毒藥劑,再還有人說諾拉·史密斯的十三種草藥嫁接術,最后誰知道格雷女士突然哼了一聲,說這些都只是小玩意兒,比不上某一個人,我們追問到底是誰,她又不肯多說,結果誰知道那些學長姐就自己開始吵了起來。”
  這時,弗立維教授看見事態不妙,想轉移話題,卻發現自己沒什么急智,口才又不好,當下急得團團轉。一旁的費雷又是個不會看臉色的笨蛋,他竟然因為好奇,而開始追問起格雷女士,關于她之前提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格雷女士不愿回答,只是緊閉著嘴,四周那些原本就十分好奇的學生們,在發現有人搶先當炮灰后,就開始幫襯起費雷來,拐著彎從四面八方各種角度來刺探。格雷女士被問得心煩慮亂,但或許是她太久沒享受過被學生們包圍的感覺了,竟又不肯離去,只是待在原地,用憤怒的眼神直盯著罪魁禍首-費雷。
  費雷被瞪得冷汗直流,只能向凡爾納投以求救的目光,對此,原先打定主意絕不牽涉其中、自找麻煩的凡爾納嘆了口氣,說道:“格雷女士,本來一位女性不愿開口的情況下,我們理應是不該再追問的,但大家都很好奇,或許您可以給點線索……”
  格萊女士驀然轉過頭來,這是兩者第一次面對面,“我為什么要給你線索?”她怒目瞪視著凡爾納。
  為此,凡爾納嚇了好大一跳,但緊接著他卻發現另一個更加驚訝的事情,原來格雷女士在看清他的面容后,眼神猛地一變,其中蘊含的意味說不清道不明,但凡爾納敏感地發覺此時格雷女士似乎對他既親近又敬畏。
  “哼,那個人我不能說出名字!”語畢,格雷女士倏地飄飛而去。
  在她遠去后,一陣尷尬的冷場降臨在公共休息室中,眾人突然間都失去了討論的興致,紛紛面帶著詭譎之色推辭而退,敏感地拉文克勞們猜出了格雷女士的意思,但他們均十分有默契地閉口不談。
  從格雷女士的口中,凡爾納再一次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但他把這個推論藏于心底深處,留待未來有足夠的實力后再去碰觸。
亞爾諾勒得 發表於 2013-8-7 11:15
第二十九章 代價



  “有求必應室”是一個在人們絕望時,可以滿足他們真正需要的房間,它位于霍格沃茨的八樓,若是想進入,則需在描繪“呆子巴拿巴訓練侏儒跳芭蕾舞”的掛氈,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間的走廊來回走上三次,并一直集中思考自己所需要的事物,隨后,有求必應室的大門便會為此敞開,盡力滿足人們的需求。
  此時,凡爾納站于掛毯之前,卻開始遲疑了起來。自從兩日前赫金提到“拉文克勞的冠冕”后,他的心中就一直存有來“有求必應室”一探究竟的念頭,甚至這兩天無論午覺還是夜間就寢的夢中內容,都伴隨著一頂鑲有星光藍寶石的典雅金冕。
  凡爾納認為這很不尋常,似乎從他聽到“拉文克勞的冠冕”那一刻起,它就在自己的心底扎下了根,并成長茁壯,逐漸將他的所有思緒囊蓋其中。其實,若只是單純的拉文克勞遺物的話,凡爾納早就行動了,因為他堅信拉文克勞絕對不會對自己的繼承人懷有惡意,但令他望而卻步的是,如今冠冕已成為伏地魔的魂器之一,他可不想步未來金妮的后塵。
  但可惜的是,這誘惑竟是如此之大,近半日來,他的心中已開始不住回蕩著“看一眼就好”、“反正現在伏地魔本體虛弱”、“鄧不利多就在附近”以及“我絕對比金妮堅強多了”的念頭。甚至在剛才,當凡爾納躺在床上開始午休后,再一次回過神來,就發現他已經站在了掛毯之前。
  事實證明人絕對不能高看自己的理智,躊躇了片刻,凡爾納閉上雙眼,開始在掛毯前來回踱步,腦中直想著:“我需要一個儲藏東西的地方……我需要一個儲藏東西的地方……”當他再次睜開眼時,一個樣式普通的木門印入眼簾,又是猶疑了數秒,凡爾納轉開了門把,邁步而入。
  放眼望去,那是間大如足球場的屋子,雅致的菱形窗戶分列兩旁,并排投下對稱的光柱。無數雜亂擺放的物品堆砌成一座座聳立的小丘,而搖搖欲墜的破家具則宛若聚攏成一條條蜿蜒的長河,若是細目看去,可以發現它們上頭大多有著燒焦的污斑或是腐蝕的痕跡,不難推估它們曾遭到魔法破壞;成千上萬本的書籍就像礦場的碎石般散落四處,凡爾納隨手拾起一本,瞧了眼書名,竟發現它是圖書館中某本禁書的復印本。
  此時,一個圓盤狀的不明物有氣無力地向凡爾納飛來,那速度比翩然的蝴蝶還要慢上幾分,讓他不用吹灰之力,就用手中的禁書復印本將之擊落。他走上前去,這才發現那是一個早已絕版多時的狼牙飛碟一代。
  隨后,凡爾納又發現許多稀奇古怪的藏物,有廢棄的魔藥、碎裂的綠水晶瓶、跟分院帽十分相似的帽子、老舊的斗篷,和散發的黑魔法氣息的珠寶,甚至還有像是奇獸蛋殼般的東西,以及中世紀的騎士劍與大斧。
  盡管從前世的書中描繪,凡爾納早就知道這間雜務室會有多“壯闊”,但如今親眼一見,才真正了解到底有多震撼人心,他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想仿效小說中的主角們,在垃圾堆中掏到珍寶。
  “匡當……”一聲脆響喚回了凡爾納的神智,原來他在無意間竟踢到了一把英格蘭寬刃劍,它從一個斷裂的胸甲上掉落,并砸碎了下方的的一瓶古怪魔藥,霎時間灰褐色的煙霧和刺鼻的酸氣像凡爾納襲去,他驚得趕忙捂住鼻子,狼狽逃跑。畢竟,在未知的魔藥之前,唯有迅速離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漫無目的地跑了一段路,途中,凡爾納被一份高有十二尺的巨怪標本給嚇了一大跳,他急忙快速通過,以避開那即使被制成標本也無法消除的惡臭,隨后向左一拐,停在一個表面起泡、像是被強酸潑過的大柜子前。
  “好吧,還沒開始找,就先迷路了……”凡爾納微微苦笑,看著四周混亂的雜物,努力辨明目前所處的方位,突然間,他在一個長形板條箱上看見了一個丑陋男巫的半身像,以及一頂滿布暗銹的……冠冕。
  剎那間,他渾身不由得一僵,心中有如驚濤駭浪般翻騰起來,莫非冥冥之中真有天定,讓他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拉文克勞的冠冕,要知道這間巨大的雜物庫房里,所儲藏的物品足以百萬計,常人要在其中尋找一特定之物,無異于滄海中尋覓一粟。
  凡爾納雙眸定定地凝望著冠冕,即使它是如此的殘破,但在他的眼底卻恍若比一切都來得珍貴。此時,他的胸中好似有一頭野獸正在蘇醒,它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中的怒火可以摧毀萬物,掙扎著要將冠冕攫入懷中。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伏地魔怎么可以,他憑什么!那是我最珍貴的寶物,應該戴在它最適合的主人身上,怎么可以被他糟蹋!怎么可以被他玷辱!”
  凡爾納胸膛中的野獸大聲咆哮著,他雙目血紅,顫抖的手想要將金冕緊緊擁入懷中,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但就在中途之際,冠冕上似有一絲烏芒閃過,有如轟雷掣電般驚醒了凡爾納的神智,讓他那伸出的手頓時僵直于半空之中。
  良久,凡爾納費盡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將胸中的野獸給關回籠里,他清楚明白沖動成就不了好事,即使勉強將冠冕帶走,他也無法確保不受伏地魔殘魄的干擾,更不能保證立即有方法,在不傷害金冕的情況下祛除魂片。更何況,清醒過來的凡爾納,對于他自己剛才的狀態后怕不已,擔心是受到什么魅惑性的法術影響,因此這才使得理智重新占回上風。
  他又一次凝望著冠冕,仿佛要將它的形像深深刻入腦海中,隨后他壓抑著沖動,快步順著原路奔回。片刻后,當他再度望見那把被其踢落的英格蘭寬刃劍,他終于無法克制住自己暴躁的心情,不管上頭是否會附有殘存魔藥的危險,猛地拾起長劍,將劍尖斜指頭部側面,形成一個如教課書范本般標準的低頂位起勢,狠勁向下一劈,斬斷了下方那副半裂的胸甲,隨后藉著腰部的回旋,一劍將身旁的櫥柜從中截斷。
  凡爾納劇烈地喘著粗氣,但掌中的寬刃劍仍舉重若輕地揮舞著,肆意破壞著四周的雜物,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卻好似感覺不到疲倦一般,長劍甚至使得愈加得心應手,若是有外人在旁觀望,定會發現那閃爍著鋒芒的劍尖竟化為一只只翩躚的白蝶,狂恣地展露舞姿。
  “啪嚓!”不知放置多少年的英格蘭寬刃劍承受不了凡爾納的粗暴運用,終于在一聲慘鳴后裂成數截,他隨手拋下了只剩劍柄的斷刃,不愿去管紊亂的呼吸,朝著“有求必應室”的房門走去。
  “沒有犧牲就沒有獲得,即使犧牲在每個人的眼中未必等價,但仍是必須犧牲。看來,我得到拉文克勞的傳承并不是沒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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