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三國之北漢燕王 作者:琨大少 ( 原筆名:大琨翼)(已完成)

 
uuuuuuuuuu 2014-7-1 13:21: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4 436468
6156s.jpg


【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武當弟子敖烈,重生穿越三國
                         身負蓋世武功,胸中韜略縱橫
                         照夜雪龍駒直追赤兔,破陣霸王槍不輸呂布
                         不愛江山美人不為稱王稱霸
                         為君何所願?
                         安得廣廈千萬間,使大批天下寒士俱歡顏
                         吾願足矣。
【作者其他作品】: 本帖最後由 uuuuuuuuuu 於 2014-12-13 18:57 編輯

已有(494)人回文

切換到指定樓層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1 13:26
第一章 光武秘寶


     終於過了最後一關了,打開面前這道石門,應該就可以見到2000多年前東漢光武帝留下的寶藏了。敖烈口中興奮地嘟囔著。

    作為21世紀古武術修煉者和古歷史迷的敖烈來說,諸如此類孤身一人探秘某個古代大能留下的寶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仍然難以壓抑心中的那股興奮。別誤會,敖烈可不是一個靠掘墓為生的大盜,他只是對一切古代的東西都抱以極大的興趣而已,在此之前,敖烈也探尋過不少的上古寶藏,但卻分毫不取,只是為了領略那份遠古的氣息而已。用入寶山而空回來形容他,實在是在貼切不過了。

    轟隆隆———伴隨著最後一道石門被敖烈打開,一個巨大的石室出現在他的眼前,剎那間,敖烈感覺眼睛被晃得睜不開了,過了好一陣子,他才適應了過來。原來,石室內堆積著無數的金銀珠寶,各色光芒交織成耀眼的光幕,繽彩紛呈。不過敖烈面對著這些散發著誘人光芒的金銀珠寶時,卻如同看廢鐵一般,眼神中連一丁點的喜悅都看不到。 “不會就只有這些破銅爛鐵吧,太讓我失望了。”敖烈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將擋住他視線的各種寶物,如同丟垃圾一樣,丟到視線之外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去。

    作為一個古武術修煉者和古代歷史迷,他不喜歡那些真金白銀。唯一喜好的,只有那些古代遺留下來,有歷史價值和紀念意義的古代遺物,為了能探尋古代遺寶,敖烈特意在武當山當了幾年的俗家弟子,練就了一身超凡的武藝。這幾年以來國家歷史博物館多出了數十件有足夠意義的古代珍寶,就是敖烈匿名捐贈的。

    “那是,兵器!”終於,敖烈發現了一件讓他有興趣的東西,快步奔走幾步,彎下身來仔細觀察這件2000多年前的武器。仔細觀看了一會,敖烈的興趣變得更濃了:“刀身四尺,刀柄三尺,刀鋒狹長且略帶彎曲,刀柄上刻著計都二字,比短刀長,卻比大刀略短,這,難道是計都斬馬刀?”熟讀歷史的敖烈知道,東漢光武帝劉秀在還沒有當皇帝的時候,曾經在當時的南陽郡參加過綠林軍起義,後來在建立政權的過程中,靠著一支騎兵和一支步兵橫掃天下,當時那支步軍用的,就是斬馬刀。之後劉秀當了皇帝,就把昔日賴以威震四方的那兩支騎兵和步軍雪藏,從此以後,也就沒有誰再使用過斬馬刀這種大殺器了。敖烈伸手拿起靜臥在地上的斬馬刀,感覺入手微沉,大概有將近二十斤之重,之後伸出手指在刀面上輕輕一彈,一聲清脆的蜂鳴聲隨之響起。

    這更加確定了敖烈的猜想,沒錯,在埋藏了2000多年之後,還能這樣鋒銳的利器,除了當時漢光武帝劉秀麾下的那支精銳部隊使用的斬馬刀之外,再也不可能找到比這更銳利的武器了。敖烈手持斬馬刀緩緩前行,發現兩旁都是和手中的斬馬刀一模一樣的利器,散落在地上,大概估算一下,恐怕不少於三千把。又向前行走了近百步,敖烈發現這裡的武器開始變得混亂起來,既有斬馬刀,還摻雜著一種造​​型奇異的長柄武器。說這些長柄武器造型奇異,是因為它們說是大斧吧,連接斧柄處還有一個類似槍尖的尖銳凸起,說是斧槍吧,且不說東漢那個年代有沒有這種來自歐洲的武器,即使是造型也不像啊,哪有兩面開刃好像傳說中鳳凰展翅一樣,有兩個斧面的斧槍啊?

    忽然,敖烈腦海中靈光一閃,低頭看看了握在手中的斬馬刀,目光落在了刀柄上的計都兩個字上面,自言自語道:“與計都相對應的,應該是羅睺了,難道這些奇形怪狀的長兵,是和計都斬馬刀齊名的羅睺龍角斧?也就是當年漢光武帝手下兩支精銳之一的那支騎兵的武器?”敖烈彎下腰,撿起一柄造型奇異的長兵,目光在手柄上掃視了起來,果然發現手柄中央,刻著羅睺兩個字。

    看來是沒錯了,這就是和計都斬馬刀齊名的羅睺龍角斧了。敖烈放下計都斬馬刀和羅睺龍角斧,心中感到熱血在沸騰,沒想到這一次探寶,竟然有幸見識到當年漢光武帝仗以橫行天下的兩大利器,那麼,後面還有什麼驚喜在等著自己呢?敖烈懷著強烈的好奇,向石室深處走去。越過擺放武器的區域之後,敖烈發現接下來的石室內,雜亂的擺放著很多的鎧甲,這些鐵甲做工精細,是東漢那個年代少見的魚鱗甲。所謂魚鱗甲,顧名思義,就是用精鐵,打造出像魚鱗那樣,一層疊一層的鐵甲,這種鐵甲的防禦力,別說是在東漢,即使放在幾百年之後的唐朝,都可以稱得上是一等一的堅甲了。要是用這些鐵甲,配合上前面的計都斬馬刀和羅睺龍角斧,足以組裝起一支可以稱霸東漢的軍隊了,難怪漢光武帝要把這些裝備封存起來,誰當時要是得到這些東西,在加以擴大規模製造,恐怕劉秀的皇帝寶座就要坐不穩了。

    抬頭向石室更深處張望了一眼,敖烈心中變得更加火熱了,按照以往探寶的經驗來說,壓軸的好東西都在最深處,這個石室已經給了自己足夠多的驚喜,後面會是什麼東西呢?敖烈迫不及待的向更深處走去。接下來,敖烈接連發現了少量的紫銅和百煉精鋼,還有大量的弓弩,各式各樣的強弓、力努、手弩層出不窮,讓敖烈眼花繚亂,光是他認出來的,就有在歷史上顯赫一時的大黃力弩、溪子連弩和神臂弓三種利器。來不及感慨,敖烈越過這些神兵利器,走向最後一間石室。

    打開最後一間石室的石門,敖烈猛然間覺得自己要窒息了,長時間的練習古武術,使得他擁有了預知危險的本能,在進入石室的一霎間,敖烈就感到寒氣森森,殺​​氣逼人,連忙向後退了兩步,擺出了他最拿手的太極拳的防守式。然而,並沒有什麼危險事物真的襲擊敖烈,那只是一種近乎於實質的氣勢而已。

    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敖烈看清了石室內擺放的物品。石室內一共有近三十個各不相同的兵器架,每個兵器架上都擺放著一件兵器,那些殺氣,就是這些兵器散發出來的。石室的正中央,則是擺放著一座鎧甲架,上面掛著一副精美絕倫的鎧甲。逐一的欣賞兩旁兵器架上的兵器,敖烈吃驚的發現,這裡,竟然是東漢光武帝不知從哪裡搜羅來的、幾乎囊括了光武帝之前百多年的所有神兵利器。有大將軍衛青的混沌開天刀、有威震匈奴的驃騎大將軍霍去病的豪龍碎膽槍、有飛將軍李廣的神臂弓、有漢初名將彭越的殘陽赤血刀.... ..敖烈越看越是心驚,等到他走到石室中央,看到擺放在那副精美鎧甲兩旁的兩件武器的時候,直接就無語了,有一種鄉巴佬看到了山丘那麼大一塊黃金的感觸。

    這,這,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啊,一千零一個童話也沒有這麼講的啊,你猜敖烈看到了什麼?左邊的武器架上,插著一桿霸氣絕倫的大槍,槍長一丈二尺九,槍尖隱含金光,狀似龍舌,粗若兒童手臂的槍桿上清晰的刻著兩個篆體字:霸王!這不是楚霸王項羽的破陣霸王槍嗎?除了項羽,還有誰敢配稱霸王?右邊那座武器架上的武器,更是讓敖烈有了用頭撞地,試試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衝動。那是一柄劍,一柄典型的西漢時期造型的闊劍,劍刃如霜,寒氣逼人,劍柄上裝飾著七彩寶珠,劍身通體赤紅,像是飽飲人血一般,更是用九華玉篆刻了兩個字:赤霄!開什麼玩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漢高祖劉邦斬白蛇起義,笑傲九州的赤霄神劍?

    在敖烈的記憶中,這把劍,可是除了那把只是存在於傳說中軒轅黃帝的軒轅劍之外,有史可考的華夏第一神劍啊!蒼天啊,大地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敖烈抽了自己一巴掌之後,得出了結論,很疼,不是在做夢。

    好吧,敖烈痛並快樂的接受了眼前的現實,然後把目光轉向了石室中央的那件精美絕倫的鎧甲上。這是一件全身甲,也是用製作魚鱗甲的手法製成的,但是明顯其檔次比魚鱗甲高出了無數倍,但是那閃爍著金光的甲葉,就足以說明問題了,敖烈用盡了心思,也沒數清這件鎧甲到底是用多少片甲葉製成的,只是大概估算出,至少要兩千五百片甲葉以上,這可是魚鱗甲的三倍了,還得是那種精良的,配備給將軍級別的魚鱗甲。這件黃金甲後面還掛著一條雪白色的披風,經過2000多年了,依然是一塵不染,讓敖烈心中大為好奇。此外,這件黃金甲還有兩個與眾不同的地方,一是雙肩處的護肩,左肩的護肩形似龍頭,右肩的護肩形似龍尾,在配合上形似魚鱗的甲葉,乍一看,就好像是一條金龍盤旋在黃金甲上一般;另一個突出的地方,就是頭盔上覆蓋著一張面罩,只露出眼睛的位置,把整個臉部都籠罩在面罩之下,可謂是防禦到了牙齒。面罩上還有別出心裁的地方,整個面罩是用虯龍的龍頭形狀製作的,兩顆龍目所在的地方正好是人的雙眼所在的位置,看起來,帶上這副面罩之後,就是用這雙龍目來視物的。

    敖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伸手輕輕掀開了覆蓋著的面罩,這時,一股真正的死亡味道,撲面而來,敖烈本能的向旁邊一躲,一支短箭自面罩內激射而出,準確無誤的射入了敖烈的心臟位置,瞬間洞穿了敖烈的身體,自後背處飛射而出,帶起一溜血花。

    被短箭帶出的鮮血落在了熬煉面前的黃金甲、破陣霸王槍和赤霄神劍上,三件異寶頓時自發的顫抖了起來,慢慢的形成一股氣流,彷彿是一個黑洞,然後散發出強烈的吸力,將受傷的敖烈吞了進去,之後漸趨平靜。整個石室重新恢復成寂靜的狀態,彷彿從來就沒有人來過這裡一樣,空間中,只殘留一絲若有若無的呻吟:“完了,大意失荊州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1 13:29
第二章 漢末重生


     公元173年,即東漢靈帝熹平二年,并州五原縣令府中,一老一中一少三個男人並排站在院子裡,滿臉緊張的看著臥房那緊閉的房門。

    時值傍晚,夕陽即將落山,幾道紅艷如血的火燒雲盤桓在天際。那名老者無意間抬頭看天,忽然發現原本盤桓在天際的火燒雲發生了變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自家院落上空匯聚而來。老者驚異的對身旁的中年和少年人說道:“伯安,和兒,你們看天上。”

    被稱作伯安的中年人、和兒的少年人聞言之後,抬起頭向天上看去,只見急速匯聚而來的火燒雲滯留在了自家院落的上空,然後開始變換各種形狀,最後,變成一條威武的龍形,龍首仰天,龍尾直指天際,一隻龍爪直直的指向自家的臥房。老少三人詫異莫名,相互對視,卻是誰也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一聲嘹亮的嬰兒哭泣聲自臥房中傳出,打破了院落中的沉靜,同是,天上的異象散去,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剛才那令人震撼的一幕。不久之後,一個滿頭大汗的接生婆打開房門走了出來,滿臉歡喜的對著中年人說道:“恭喜縣令大人,夫人順利產下一位小公子,母子平安。”

    中年人滿臉歡笑的說道:“好,好,好,一會你去管家那裡領賞吧。”接生婆笑著搖頭說道:“縣令大人愛民如子,讓俺們這些平頭百姓都過上了好日子,為大人做些事是應該的,還談什麼封賞?”說完,也不顧其他,又轉身走入了臥房中。

    “父親,”一聲清脆的童聲打破了暫時的沉靜,那個少年人歡喜的跑到中年人身邊,拉著中年人得衣袖,一邊搖晃,一邊繼續說道:“我有弟弟啦,我有弟弟啦!”中年人低頭看著搖晃著自己衣袖的少年人,忍不住嘴角上揚,眼中滿是慈愛,但口中卻說道:“和兒,你乃是大漢宗親,自應有宗室的風範,怎可如此歡呼雀躍,失了禮教?”少年人鬆開了手,唯唯諾諾的低聲答道:“諾,孩儿知曉了,謹記父親教誨。”

    “好了,伯安你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明明對和兒甚是疼愛,卻偏偏要裝出一副嚴父的做派來。”老者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插言說道。中年人正色說道:“我劉虞乃是漢室宗親,以匡扶漢室,造福百姓為己任,若是連自己的兒子都教不好,何談.....”“好了好了,”老者揮手打斷了劉虞的話,“我知道你胸中抱負,但以某觀察,這大漢,怕是要變天了,外戚和宦官爭鬥不休,忠貞之臣紛紛避居山野,你的抱負,任重而道遠啊。也罷,今天不談這些,現今你是不是該承諾對老夫的諾言了?”

    劉虞頓時滿臉苦澀,斟字酌句的回應:“岳父大人,你看,剛才天現異象,令人震撼不已,分明是應著剛出生的幼子而來,想必此子將來必能為大漢江山做出一番事業,您看,是不是以後再議?”老者聞聽此言,立刻變得面如沈水:“劉虞!老夫膝下無子,只有一女嫁你為妻,當初你放著祖蔭留下的高官厚祿不要,從小吏做起,老夫也沒有怨言,只提出將來在你和吾女的孩兒中選一人繼承老夫基業,你滿口答應,如今見異象叢生,吾女的幼子前途不可限量,你卻要反悔不成?”

    原來,劉虞本是大漢皇室宗親,年輕的時候,放棄繼承父親的封邑,隻身來到并州,從一名小吏做起,平時沒少用老岳丈的扶持貼補,老岳丈膝下無子,便和劉虞商量好,將來在兒子中選一人,來繼承老岳丈的家業,也就是讓剛出生的小兒子,跟隨母姓,改為敖姓。

    劉虞為難的說道:“岳父大人,要不這樣,等下一個孩子出生,再讓他繼承你家業可好?”敖姓老者怒斥:“一派胡言,老夫今年六十八歲,還能等到你下一個孩子出生麼?休要多言,老夫已經想好了,就要剛出世的這個孩子了,姓敖,名烈,為我敖家下一代家主。”劉虞見老岳父動怒,連忙應和道:“好好,就叫敖烈,但憑岳父大人做主。”敖姓老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一和一烈,一靜一動,一文一武,將來讓和兒習文,讓烈兒演武,妙哉,妙哉!”說完仰天大笑起來。

    *********************

    縣令府主臥中,劉虞憐惜的看著妻子敖雪蒼白的面龐,溫柔的說道:“夫人,辛苦了。”敖夫人將身邊剛出生的男嬰向劉虞的方向輕輕推了推,輕聲說道:“夫君,你看,這就是咱們的幼子,你給去個名字吧。”劉虞低頭看向敖夫人懷中的幼子,只見這孩子雖然尚在襁褓之中,但不知為何,劉虞竟然能真切的感受到這孩子身上透出一股深邃、鋒芒內斂的氣息。嘆息了一聲,劉虞轉頭看向了妻子,嘴角掛著苦笑:“不必想了,岳父大人已經給孩子起好名字了,叫做敖烈,隨你的姓。”“呵呵。”一聲模糊不清的笑聲打斷了夫妻二人的談話,兩人急忙低頭向幼子看去,只見幼子令人詫異的裂開嘴,一邊含糊不清的笑著,一邊努力的晃動這兩隻小手往一起夠,看那模樣,似是要鼓掌歡迎一樣。

    敖夫人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伸手掖了掖被幼子弄的散開了一些的被子,然後對劉虞說:“你看到沒?孩子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呢。”劉虞無奈的點了點頭,似是認命了一般:“好吧,他若喜歡,就叫這個名字好了,反正,我也坳不過我那老岳丈。”敖夫人聞言忍不住扑哧一笑,嗔道: “怎麼?隨我的姓不好麼?”劉虞搖了搖頭,勉強說道:“倒也沒什麼不好,只是.....”

    敖夫人伸出玉手,搭在了劉虞的手背上,輕聲勸道:“夫君勿惱,你仔細想想,無論這孩子隨誰的姓,都是你我的骨血不是麼?你依然是孩子的父親啊,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是事實。”劉虞低頭認真想了一會兒,這才展顏笑道:“夫人所言不差,是我想多了,難不成我還怕這小東西以後不管我叫爹麼?”

    就這樣,21世紀那個古武術迷兼探險迷的敖烈,陰差陽錯的來到東漢,成為了劉虞的次子,更是陰差陽錯的隨了母姓,依舊叫做敖烈!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八年後,時間來到了光和四年,劉虞因為政績出眾,已經升遷為九原郡太守了。

    夏日午後的陽光,傾灑下來,讓人暖洋洋的提不起力氣。可是在郡守府的後院中,卻有一名魁梧的少年在不知疲倦的練習著劍法。攻守之間,渾然天成,劍勢似行雲流水,絲毫不見凝滯之意,可見這少年在浸淫劍道之術上頗下過苦功。這正是穿越以後的敖烈,前世,他就是一名武藝超群的古武術修煉者,重生之後,經過短暫的糾結,他很快就丟掉了以前的林林總總,迅速融入到新的生活中來。好男兒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名,這不正是他前生追求的麼?如今有機會來到東漢末年,來到這個烽煙四起,群雄爭霸的年代,豈能辜負了上蒼的美意?五胡亂華?有了敖烈的重生,那場讓漢族子弟飽受苦難的災難,必將消弭於無形!

    重生以來,敖烈無論春夏秋冬,無論嚴寒酷暑,每天都堅持修煉前世在武當山學到的絕技。清晨和夜裡,練習武當絕世心法無極九陽功;白天練習太極劍和太極槍;傍晚則是用各種方法和草藥,打熬力氣,強化筋骨。結合前世的經驗心得,在加上八年的苦練,敖烈的功法、劍術和槍法自成一派,雖然離宗師之境距離尚遠,但也稱得上是登堂入室了。尤其讓敖烈驚喜的,就是身體的變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從重生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力氣比前世大了好幾倍。然後,在經過各種21世紀的訓練方法和今生各種珍稀草藥的培元固本之下,最大限度的激發出潛在的能量,敖烈覺得自己現在可以輕易的一拳打死一頭牛。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練完劍術,敖烈收起了手中長劍,剛用毛巾擦完汗,就听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不用問,肯定是熟知自己習性的母親敖夫人給自己送茶來了。這幾年來,每當自己練功的間隙,敖夫人都會抓住他短暫的休息時間,端著親手煮的茶,或者是蜜水之類的茶飲送過來。有時父親劉虞、長兄劉和還有外公敖老丈也會跟著過來。這讓重生的敖烈越來越深切的體會到了親情的溫暖。前世身為孤兒,只有在夢中,才能略微感受到一點這樣的溫暖。

    果然,院門被推開後,敖夫人豐姿卓絕的身影出現在敖烈的視線中。敖夫人緩步走到敖烈身邊,拿起放在衣架上的外衣披在了敖烈的身上,然後探手入懷,取出一方潔白的絲帕,輕柔的向敖烈的額頭上擦去。敖烈感受著母親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母愛,臉上浮現出愉悅的笑容:“母親,孩兒剛才已經擦過汗了。”敖夫人輕輕“嗯”立刻一聲,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歇,認真而仔細的幫著敖烈又擦了一遍。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1 13:33
第三章 西域寶馬


     幫敖烈擦完汗之後,敖夫人伸手取過侍女手上端著的茶杯,遞到敖烈面前,說道:“嚐嚐,這是娘剛煮的新茶,你自幼便對品茶一道頗具天資,看看這次的茶味道如何?”敖烈伸手接過茶杯,先是低頭聞了聞茶杯中冒出的香氣,然後才放到嘴邊淺淺的喝了一小口,之後抬頭笑著對敖夫人說道:“母親,這是今年新採摘的嫩芽吧,雖略有青澀,但是味道極佳,正所謂瑕不掩瑜,在加上母親煮茶的手法是沒得挑的,令人唇齒留香。”

    敖夫人輕笑道:“你這孩子,就是嘴甜,身為武人應該性情耿直才對,偏偏你就油嘴滑舌的。”敖烈笑著辯駁道:“母親差矣,誰說武人就不能飽讀詩書?難道武人就應該都是心直口快之輩麼?”

    “哈哈,烈兒說的不錯,習武固然是好事,但也得博覽群書,陶冶性情才是,否則豈不成了匹夫之勇?”伴隨著爽朗的笑聲,敖烈的父親劉虞大步從院外走進來。敖烈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垂首站立,對著劉虞行禮,口中說道:“父親大人。”劉虞重重的在敖烈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後滿意的說道:“不錯,又結實了許多,看來這些日子你並沒有偷懶。”敖夫人嗔道:“還偷懶呢,你忙於政務,很少有閒暇,自然不知烈兒平日是何等用功。這孩子,有時候刻苦的讓我這個做娘的看著都心疼。”

    劉虞聞言又哈哈大笑了兩聲,這才接著說:“好了,今日就暫且別練功了,你外公來看你了,快隨我去大堂吧,聽說你外公還給你帶來了一件寶物呢。”“真的嗎?”敖烈頓時歡呼雀躍了起來,對自己的這位外公,敖烈有著說不清的親切之感。說起來,能在今生繼續使用前世的名字,還是外公的功勞呢。不等父親再說什麼,敖烈撒開雙腿,飛也似的就向大堂跑去。

    看著敖烈飛奔的身影,劉虞嘴角掛著笑,口中喊道:“你穩重些!”可是敖烈卻似沒聽到一樣,跑的更快了。惹得敖夫人在一旁掩嘴偷笑。劉虞回頭看著夫人的笑顏,苦笑著說道:“這孩子,都是被你寵溺壞了。”敖夫人反駁道:“夫君便不寵溺他麼?你常說烈兒伴隨異象出世,將來必為大漢棟樑之才,凡事讓他隨性所為,你我只是在旁規勸,避免他誤入歧途也就是了,怎麼今天反倒責備起妾身來了?”劉虞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說道:“不錯,這幾年下來,烈兒無論習文演武都大有長進,將來必定成就一番大業。”

    父母後面說的這些話,敖烈並沒有聽到,他的心早就飛到大堂上去了。舉步邁入大堂,敖烈看到外公敖老丈端坐在中堂的椅子上,略微下手的左邊,還坐著一個年約四旬的文士,顎下留著三縷鬍鬚,顯得超凡脫俗。自己的長兄劉和正侍立在側,為外公和中年文士倒茶。敖烈走到大堂中,對敖老丈行了一禮,口中說道:“外公安好。”繼而又轉身對著那個中年文士行了一個子侄禮,說​​道:“安好。”

    敖老丈自從看到敖烈之後,視線就再也沒有轉移過,一直盯在敖烈的身上。等敖烈行完禮之後,笑呵呵的說道:“烈兒,這位是大儒蔡伯喈,你就稱為伯父吧。”敖烈聞言,腦中一陣震盪,蔡伯喈?那不就是鴻儒蔡邕嗎?這可是自己重生以來,除了父母長兄之外,見到的第一個三國名人了。敖烈不敢怠慢,急忙又行了一禮,說道:“蔡伯父安好。”蔡邕撫鬚笑道:“賢侄不必多禮了,常聽人言,伯安兄膝下有龍虎二子,長子劉和劉珍君文采出眾,乃天縱奇才;次子敖烈更是文武雙全,三歲寫詩,五歲作賦,七歲便是劍術高手,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當不得伯喈兄謬讚,可別把這兩個小傢伙誇上天去。”劉虞大步走進了大堂,一邊向蔡邕供手,一邊說道。蔡邕也向劉虞拱了供手,說道:“前些日子,邕去西域了解風土人情,欲為修史整理素材,正巧與敖叔父相遇,原來叔父行商路過西域,便一同結伴回來,到是叨擾伯安兄了。”劉虞連忙擺手,連聲說道:“哪裡哪裡,伯喈兄能來,才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此時敖老丈接過話頭,說道:“說起來,老夫這次行商途中,看到西域於我大漢邊界處亂象已生,鎮守邊陲的邊章似乎有自立之意,怕是大亂將起啊。”語氣中滿是唏噓。大堂頓時陷入了沉默,眾人都不知該說什麼為好,劉虞更是痛心疾首,長嘆不已。

    “罷了,即便大亂,那也是以後的事了,和兒,烈兒,你二人且上前來。”最後還是敖老丈打破了沉默。劉和敖烈應聲向前走了幾步,並肩站到敖老丈身前。敖老丈從懷中取出一本羊皮封面的書冊,遞給劉和,說道:“這是西域數十年前流傳下來的《西域本紀》珍本,裡面記載著西域各國的風土人情,山川地貌。是老夫這次偶然所得,便送於你了。”劉和喜出望外,雙手接過書冊,高興的說道:“多謝外公。”

    敖烈看到大哥得到了這麼一件寶貝,忍不住心癢難騷,直勾勾的盯著外公的衣襟,盼著外公能夠從懷中在拿出一件類似的寶貝出來。敖老丈感受到了敖烈炙熱的目光,忍不住哈哈大笑,調侃敖烈道:“看什麼看,這樣的珍本,老夫可是只有一件而已。”一旁的劉和聽​​到外公的這句話,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珍本,然後不帶任何猶豫的將珍本遞給了敖烈,轉頭對外公說道:“外公,二弟年紀尚小,這本珍本,便賜予二弟如何?”敖烈不等旁人說話,連忙擺手說道:“萬萬不可,大哥正是讀書的年紀,怎可將此珍本讓給我呢?再說,弟年紀尚幼,正所謂來日方長,等外公下一次得到珍本時再賜予我好了。大哥,長者賜不敢辭,你就收下吧。”

    看著兄弟二人的推讓,敖老丈和劉虞都是心懷大暢,心中甚是欣慰。就連客座一旁的蔡邕都忍不住讚歎道:“伯安兄這龍虎二子,真是讓人羨慕不已,不虧是一對龍兄虎弟啊。”劉虞笑呵呵的謙讓道:“哪裡哪裡,伯喈兄謬讚了,謬讚太過了。”劉和轉身對著蔡邕行了一禮,說道:“蔡伯父有所不知,可稱人中龍鳳的,只有我二弟一人而已,和之才能,不及二弟的萬分之一。”

    敖老丈大笑著站起身來,笑道:“你們就不必來回謙讓了,這本珍本是老夫送給和兒的,這事就這麼定了。至於烈兒,呵呵,你們都隨老夫出去看看吧。”說完,當先向大堂之外走去。眾人魚貫跟隨在敖老丈身後,一起向外走去。

    大堂之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鐵籠子,籠子里關著一匹幼馬,通體雪白,唯有額頭處,長著一簇三寸長金色的鬃毛,形似月牙,頸下一圈鬃毛格外雄壯,似是雄獅一般。敖老丈朗聲說道:“這是老夫這次西域之行途中,用萬兩黃金買回來的良駒,別看它現在是幼駒,它可是西域馬王的後代,純種的汗血寶馬,名曰照夜雪龍駒。烈兒,這就是外公送你的禮物,但是你能不能降服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敖烈聞言,欣喜若狂,自己的目標就是像漢初驃騎大將軍霍去病那樣威震四方,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有了這匹寶馬,豈不是如虎添翼!快步走到鐵籠前,敖烈注視著雪白的馬駒,輕聲說道:“委屈你了,我這就放你出來,將來我們一起馳騁疆場!”說完,雙手分別握住兩根鐵籠上的鐵條,大喝一聲:“開!”兩根鐵條就彷佛是紙做的一樣,在敖烈的手中應聲而斷。大堂外圍觀的一眾家丁忍不住齊聲喝彩起來,熱血沸騰的大喊:“二公子威武!”而那些端茶倒水的丫鬟們則是不約而同的長大了櫻桃小口,那吃驚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愛。

    敖烈沒有關注別人的反應,專注的看著籠中的馬駒,然後再次伸出雙手,又抓住了兩根鐵條,再次大喝:“開!”又是兩根鐵條被擰斷。敖烈退後了兩步,對著籠中的馬駒說道:“照夜,出來吧。”馬駒似乎是感受到了敖烈的心意,從鐵籠中一躍而出,然後似是脫韁的野馬一般,用風一樣的速度在院子裡跑起圈來。敖烈看著奔跑中的照夜哈哈一笑,然後飛奔幾步,飛身躍上照夜的馬背,大聲喊道:“疾!”照夜似是領會了敖烈的意思,如風般奔跑的身影,驟然又加快了幾分速度,快似閃電。跑了十多圈之後,感覺到照夜的發洩差不多了,敖烈猛然一勒雙腿,喝道:“徐!”照夜在疾馳中猛然收力,馬蹄重重的踐踏了幾下大地,身形頓時慢了下來。敖烈在馬背上直起上半身,再次大喝:“不動!”照夜就彷佛是敖烈的延伸體一樣,聽話的停止了動作,口中唏律律一聲長鳴,一雙後蹄略微彎曲,一雙前蹄則是騰空而起,連人帶馬滯留在空中片刻,顯得威武非凡。周圍的人們看的目瞪口呆,任誰也沒想到,這匹西域馬王的幼駒會是如此神駿,更是沒有人想到,年僅八歲的敖烈會擁有如此精湛的騎術。

    “好!”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大儒蔡邕。此刻,這位名動天下大儒輕撫著長鬚,口中稱讚不已:“疾如風,侵如火,徐如林,不動如山,這一人一馬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嘆為觀止,嘆為觀止啊! ”等到蔡邕說完這句話,其餘人等才回過神兒來,且不說敖老丈和劉虞劉和父子倆臉上的神情,單是那些下人家丁們賣力的呼喝聲,和丫鬟們滿眼的桃花,就能知道此刻的敖烈是多麼的威武,多麼的拉風,多麼的霸氣側漏了。

    下一刻,整個郡守府都響起了“威武”“威武”的呼喊聲,經久不息。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1 17:42
第四章 定親


     入夜,郡守府主房內。

    劉虞和敖夫人相對而坐,秉燭夜談。 “夫君,你是說,今日宴席上蔡使君提出婚配之事?”敖夫人率先開口問道。劉虞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日間,伯喈兄在烈兒降服那匹西域良駒之後,就對烈兒贊不絕口。午後酒宴時,伯喈兄曾出言相詢,願以掌上明珠相配,問我意下如何。”敖夫人接口道:“蔡使君之大名,天下皆知,其女蔡琰,幼時便有才女之名,要是婚配烈兒,倒也是天作之合,只是不知蔡琰如今芳齡幾何?”劉虞撫鬚說道:“今日伯喈兄說起他那小琰兒時,滿臉均是自得之意,想來才女之名,應是所言非虛。不然,以伯喈兄的為人,也不至於洋洋自得。我便留了心,仔細問了幾句,那小琰兒今年七歲,卻是比烈兒小上一歲。”敖夫人笑道:“聽夫君的口氣,似是有些意思的了?”劉虞哈哈一笑,說道:“依我看,此事便定下來吧,伯喈兄乃是當世大儒,與我家也是門當戶對,夫人意下如何? ”敖夫人輕點臻首,言到:“便依夫君之意。”

    次日午時,郡守府大堂內再次開宴,敖老丈、蔡邕以及劉家父子盡皆在座。酒過三巡,劉虞拿起酒杯遙敬蔡邕,說道:“伯喈兄,昨夜我和夫人已作出決定,今早也已經禀明岳父大人,依我看,琰兒和烈兒之事,便定下來吧。”蔡邕聞言,急忙端起酒杯回敬劉虞,說道:“蒙伯安兄不棄,邕心中著實歡喜,請滿飲此杯。”他們兩人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令陪坐一旁的劉和敖烈兩個少年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敖老丈笑呵呵的端起酒杯飲了一口,然後轉頭對敖烈說:“烈兒,昨日你蔡伯父喜歡你少年英雄,意欲將唯一的千金許配與你,你父母均已答應,老夫也是心中歡喜得很呢。”敖烈聽完這話,頓時滿臉尷尬,俊臉憋的通紅,半晌才說:“外公,蔡伯父,父親,孩兒年紀尚小,此事,是不是以後再說? ”

    劉虞笑著擺手說道:“早麼?不早了,你大哥明年就要迎娶夫人了,現在把你的終身大事定下來,為父心中也就了無遺憾了。”敖烈這才想起來,現在是東漢,已經不是21世紀了,現在這個年代,一般在十五六歲也就成親了。想到這裡,敖烈滿臉通紅,對著眾人行了個禮,說道:“孩兒偶感風寒,身體不適,就先行告退了。至於定親之事,全憑蔡伯父和父親做主。”說完,逃也似的跑出了大堂。

    “扑哧”,劉和聽完敖烈的話,忍不住把剛喝到嘴的一口酒噴了出來,一邊劇烈的咳嗽著,一邊哈哈大笑:“偶感風寒,哈哈,咳咳,二弟健壯如牛,咳咳,更是堅持習武,哪來的風寒?哈哈,分明是面薄而已......”大堂中頓時響起了一陣大笑聲,就連平時對兩個兒子要求嚴格的劉虞,也沒有指責劉和此刻的失禮,反而是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笑聲也格外的爽朗。

    三日後,蔡邕告別劉虞,獨自離去。蔡邕走後不久,劉虞來到後院,站在院門處,默默的看著敖烈練劍。幾乎就在劉虞把目光投向敖烈的那一霎那,敖烈原本舒展的身形,頓時變得繃緊了起來,就好似一張蓄勢待發的大弓,手中長劍更是順勢一變,劍尖直指劉虞所在之處,就好像是搭在弓上的一根利箭,隨時準備射出。

    劉虞感受著敖烈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心中卻大為滿意,說道:“是為父。”敖烈看清來人是劉虞之後,立刻洩了氣勢,收起長劍,執劍行禮。劉虞點頭說道:“不錯,無論任何時刻,都要保持足夠的警惕。無論任何時刻,都不可丟掉手中的武器。很好,這些道理為父在戰場上都深有體會,只是讓為父不明白的是,你從未上過戰場,也未曾得遇名師指點,是怎麼懂得這些道理的?”

    敖烈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總不能跟父親說是前世在武當山練出來的本能吧?只好搪塞道:“孩兒也不甚明白,只是覺得理應如此,就這樣做了。”劉虞嘖嘖稱奇:“烈兒,隨著你年歲的增長,為父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難道這真的是超人的天賦麼?讓你在無論哪個領域,都有著遠超常人的悟性。”

    罕見的低下了頭,敖烈謙遜的說道:“父親過譽了。”心中卻是想:“超人的悟性?無論任何領域?你兒子我可是從2000多年之後穿越來的,要不是怕你吃驚,我都能背一千首唐詩宋詞出來,這些本事可是上輩子就練成了的。”

    劉虞卻不知道敖烈心裡在想什麼,只是欣慰的笑了兩聲,然後對敖烈說道:“沒事了,你繼續練劍吧,對了,為父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我和你蔡伯父已經商量好了,等你年滿十六歲的時候,就讓你和琰兒拜堂成親。”敖烈聞言,把頭埋的更低了,用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的聲音答道:“是,但憑父親做主。”劉虞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快走到院外的時候,劉虞又回頭對敖烈說:“對了,你外公送你的那匹小馬,你多抽時間照看,神駒通靈,多培養一下感情,對你以後上戰場有莫大的好處,此外,時常騎馬去外面溜溜,再好的馬,不經常溜它,時間久了,也就廢了。”敖烈答道:“是,孩兒記下了。”

    等劉虞走後,敖烈拿著劍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練劍。前世,他是一個孤兒,最大的愛好又是修煉古武術和探險,從來沒有談過女朋友,現在忽然多出一個未婚妻,不禁讓他茫然失措。更茫然的是,自己才八歲就已經有未婚妻了?這是怎麼個什麼情況啊?

    “唉,算了,未婚妻就未婚妻吧,我還怕她不成,何況,蔡琰,嘿嘿,在歷史上那可是個才貌雙全的大美女啊,其實仔細想想,我也不虧啊,還有什麼想不開的。”敖烈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來安慰自己。抬頭看看天色,索性也不在練劍了,反正今天的心境已經被破壞了,強行練下去也沒有什麼好的效果,不如去看看那匹照夜雪龍駒吧。

    來到馬厩,離著老遠,敖烈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匹照夜雪龍駒,因為它那一身雪白的皮毛實在是太顯眼了,在夜裡的話,它那雪白的皮毛還可以折射月光,像是散發著一層銀光,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光可照夜!

    敖烈快步走到照夜雪龍駒身邊,伸手撫摸了幾下愛馬的鬃毛,然後把臉貼到馬面上,輕聲問道:“照夜,想我了沒有?”照夜雪龍駒低聲嘶鳴了一聲,似是回應,然後伸出舌頭,使勁舔了幾下敖烈的手背,弄的敖烈麻癢癢的。

    “走,我們出去溜溜。”說完,敖烈鬆開照夜雪龍駒的韁繩,然後把放置在一旁的馬鞍,安置在照夜的背上,牽著韁繩,走出了郡守府。

    來到郊外,敖烈翻身上馬,輕拍照夜雪龍駒的脖頸,喝道:“疾!”照夜雪龍駒撒開四蹄,風馳電掣一般向遠處跑去。一連跑了半個多時辰,照夜雪龍駒依舊神采飛揚,可是坐在馬背上的敖烈卻是有些吃不消了。再跑了一段路,敖烈勒了勒韁繩,低聲喝道:“不動!”奔馳中的照夜雪龍駒立刻收力,後蹄狠狠地插在地上,前蹄踢踏著小碎步,穩穩的站在了地上。敖烈翻身下馬,伸手在馬背上一抹,看到手心裡有一層殷紅如血的汗水,​​稱讚道:“照夜,你真不愧是西域馬王的後代,純種的汗血寶馬啊,我聽說汗血寶馬流出的汗水就和鮮血的顏色一樣,今日一看,果然如此。”照夜聽懂了敖烈的誇讚,仰起頭,打了個響亮的響鼻,似乎是趾高氣揚的回答敖烈:那當然!

    敖烈被照夜雪龍駒的倨傲神態逗樂了,鬆了松韁繩,指著不遠處的草地說道:“去找些青草吃吧。”照夜伸出大舌頭,親熱的舔了舔敖烈的面龐,然後小跑著尋青草地覓食去了。看著照夜雪龍駒矯健的身形,敖烈忽然覺得似乎自己遺忘了什麼。苦思許久,敖烈腦海中靈光一閃,為什麼自己騎在馬上才跑了半個多時辰就會覺得累呢?答案是馬鞍!難怪一直覺得照夜身上少了些東西,原來就是馬鞍!東漢時代的馬鞍是低橋馬鞍,穩定性差,讓自己這個前世騎慣了高橋馬鞍的人感覺到很不適應,很費力。

    敖烈明白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前世一些司空見慣的東西,在這個時代是沒有的。前世幾乎所有的馬背上都安裝了高橋馬鞍,雙邊馬鐙,馬蹄上還釘了馬蹄鐵,甚至是那些僅僅是在旅遊區中供遊客們騎乘的劣馬上,都有這些裝備。而在東漢時代,這些東西,哪怕是最神駿的馬背上,也沒有這些東西,因為這些東西,在東漢還沒有被發明出來。

    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敖烈興奮了起來。如果以後自己組織一支騎兵,配備上高橋馬鞍、雙邊馬鐙和馬蹄鐵,那將是多麼犀利的一支隊伍啊!對了,還有光武秘寶!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光武秘寶,如果在把光武秘寶中的羅睺龍角斧和魚鱗甲裝備上,自己完全可以打造一支所向無敵的重裝騎兵啊!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重裝騎兵還沒有出現,人們對騎兵的使用,還只是停留在輕騎兵和弓騎兵的層面上。還有光武秘寶中的那些計都斬馬刀,那可是真正的大殺器啊,咦,這麼一想,自己將來不就可以像光武帝那樣,組織起一支精銳的騎兵和一支精銳的步兵了嗎?

    呵呵,敖烈傻笑了幾聲,舒服的躺在了草地上,看著藍天,陷入了無限的美好遐想之中。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1 18:04
第五章生財之道


     回到郡守府後,敖烈把自己關在房間中,並吩咐自己的貼身侍女霜兒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入房間。對於自家這位二公子的脾氣秉性,霜兒也是見怪不怪了,應了一聲就退出了房間。

    等到房間中就剩下敖烈一個人的時候,他走到書桌前,一邊研墨,一邊回想這前世高橋馬鞍、雙邊馬鐙和馬鐵蹄的形狀。片刻之後,敖烈心中有了大概的思路,於是揮毫潑墨,在絹布上畫了起來。幸好前世敖烈見聞廣博,凡是和武術以及古代歷史掛鉤的東西,他幾乎都有涉獵,所以也讓他今生很快就融入了東漢的特有氣息中。此刻,憑著前世的記憶,畫出高橋馬鞍等幾樣東西也是毫不費力。

    很快,三塊絹布上就已經被敖烈畫出了高橋馬鞍、雙邊馬鐙和馬蹄鐵的圖案。看著自己的大作,敖烈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又輕輕嘆息了一聲。現在東漢雖然是風雨飄搖,黃巾之亂席捲神州,但是還沒到大亂的時候,按照歷史的發展,東漢末年的大亂應該是在靈帝死後,董卓進京開始的。現在距離歷史上靈帝的死亡還有好幾年呢。不到大亂的時候,自己就不能組織自己的軍隊,沒有軍隊,這些後世的先進裝備自然也就不能擴大規模生產了,難道提前讓董卓的西涼軍裝備上這馬俱三寶麼?

    對於董卓,敖烈無論是前生今世都是不大看得起的,一個只會投機的軍閥,也妄圖執掌大漢江山?這已經觸犯了敖烈心中的底線。雖然是後世穿越來的,但敖烈一直為自己是漢人而驕傲。儘管後世的漢人泛指的是整個國家的子民,與今生的意義已不是完全相同。但是漢人這一稱呼,卻是自漢朝流傳下來的。如果敖烈穿越到別的朝代,沒準他就策劃著自己建立一個政權了,可是在東漢這個年代,敖烈完全沒有這個思想,只因為這個朝代的名字叫做漢!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這句鏗鏘有力的口號,一直延續到2000多年之後。也正是因為這樣,敖烈把自己定位在治世之能臣,而非亂世之梟雄。

    收回思緒,敖烈把三塊絹布疊好,收入懷中,然後對門外說道:“霜兒姐,進來吧。”霜兒是敖烈的貼身侍女,自從敖烈出生,就陪伴在敖烈的身邊照顧著他,名義上是侍女,可是敖烈卻一直把霜兒當做姐姐看待,就連敖烈每月的例錢都是霜兒保管。

    房門被推開,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走了進來,穿著雖然普通,但是身形姣好,面容清秀,看樣子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等到霜兒走到自己的面前,敖烈臉上浮現出討好的笑容:“霜兒姐,那個,我明天有點事,你看,是不是能給我點錢啊?”

    霜兒盯著敖烈看了一會兒,輕聲說道:“老爺歷來提倡節儉,家中一應用度均是夫人經過算籌仔細分發的,二公子的例錢每個月有三十錢,可是上個月你又新打造了一把劍,別說這個月的例錢了,就連上個月的例錢,也都被你花光了。”敖烈苦悶的耷拉著頭,低聲嘟囔著:“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可是,不是還有上上個月的例錢么?我上上個月可沒打造什麼兵器啊。”霜兒看著敖烈的窘態,扑哧笑了一聲,說道:“二公子你還真好意思說,你最近這半年打造了三把劍,兩杆大槍,別說上上個月的例錢,就連最近半年霜兒辛苦攢下來的錢,也都被你花光了,你可是不當家不知油米貴呢,現在一斤鐵的價錢都快和一斤白銀持平了,再加上鐵匠的手工費用.....”

    “好了好了,”敖烈急忙揮手打斷了霜兒的囉嗦,苦著臉說道:“我知道了,霜兒姐就不要再拐著彎的說我了,明天的事,我自己想辦法吧。”霜兒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現今世道不好,也就是在咱們九原,老爺治理有方,百姓們的生活還算過得去,我聽說別的地方都有過易子而食的慘案發生。”

    “什麼?”敖烈被霜兒的話震驚了,心中一陣悲痛。大漢,已經衰落到這個地步了嗎?情緒低落的揮了揮手,對霜兒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亂花錢了,霜兒姐我累了,想休息了。”

    霜兒沒再說什麼,悄悄在桌上放了一些銅錢,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對於敖烈,霜儿知道他一直把自己當姐姐看待,跟別家的公子不一樣,別家的公子哥別說是對侍女和顏悅色了,不打不罵就已經很不錯了。甚至有些公子哥根本不把侍女當人看,而是當成洩慾的工具,很多世家的公子少爺們,第一次關於男女那方面的體驗,都是在貼身侍女的身上體會到的。其實,對於霜兒來說,她也一直把二公子當做弟弟來看待,只是不敢在嘴上說出來罷了,畢竟是要講尊卑的。剛才留在桌子上的那些銅錢,可不是敖烈的例錢,而是她自己的佣金。

    沉默了一會兒,敖烈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大漢傾頹之勢已是初露端倪,看來自己得加快腳步了,一定要趕在靈帝死前,想辦法擁有一部自己的親衛士卒,才有可能在即將到來的大亂中,力挽狂瀾,扶大廈於將傾。否則的話,如果按照歷史的自然發展,曹操劉備孫權三人爭雄,最後司馬氏坐收漁翁之利,那樣將會導致五胡亂華的局面,使漢人在此後數百年內都飽受困苦,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還是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再說。敖烈知道現在因為漢朝天子的無力,導致物價亂漲,但是他卻沒想到一斤鐵的價錢,已經漲到了和一斤白銀相差無幾的地步。這麼算下來,自己這些日子打造的那些武器,確實是花了不少的錢,恐怕自己的例錢都不夠用,霜兒還私下墊了不少呢。

    “咦,這些錢.....”敖烈終於看到了霜兒臨走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些銅錢,心中不禁大為感動。他明白這些錢,必定是霜兒自己的佣金,東漢時期的佣金本就不算豐厚,霜兒又在平時為自己墊了不少錢,可還是依然留下了這些錢。雖然不多,但是雪中送炭的這份恩情,卻是讓敖烈感動至極。

    拿起桌上的銅錢,放在手中掂了掂,敖烈忽然冒出一個大膽想法,乾脆用這些錢去做投資吧,就算是霜兒出的本金,以後賺了錢,除了留下自己打造兵器等日常開支之外,其餘的全都留給霜兒做嫁妝好了。可是,做什麼投資才能投入少,見效快,回報大呢?

    想了半天,敖烈也沒想出個具體的辦法來,忍不住心中苦惱。這時,霜兒的聲音自門外響起:“二公子,霜兒該伺候你洗漱了。”敖烈隨口應道:“進來吧。”霜兒端著水盆款款走入房中,然後又在懷中小心的掏出一方摺疊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轉頭對敖烈說:“二公子,今日霜兒看你心中甚是苦悶,所以帶過來一些自製的熏香,有助於提神醒腦。”敖烈低頭看了看霜兒打開的手帕,手帕裡包著幾片焦黃的大葉,形狀類似芭蕉葉。忽然,敖烈觸電般站了起來,語氣裡滿是驚疑:“霜兒姐,你說,這是熏香?”

    霜兒俏臉一紅,低聲說道:“是,也不是,這是我們家鄉老百姓們自製的土香,和大戶人家真正的熏香是沒法比的,而且這種土香燒起來煙也比較大,二公子若是不喜歡,我拿走就是了。”

    “別忙,你先別忙拿走,先燃一下,讓我聞聞味道。”敖烈急忙伸手攔住了霜兒,連聲說道。霜兒放下心來,伸出一雙玉手將土香葉放入香爐中,然後用火石點燃。片刻之間,香爐內的土香葉被充分燃燒了起來,一縷青煙裊嬝娜娜的自香爐中升騰起來。

    敖烈走近香爐,用力吸了幾口氣,將冒出來的青煙吸入鼻中。瞬間,一股淡淡的嗆鼻氣味撲面而來,大腦深處也產生一陣輕微的眩暈感。敖烈徹底驚呆了,這,這怎麼可能?這分明就是煙草啊,史書上不是說煙草是在1500多年以後,才從南洋傳過來的麼?怎麼東漢會有煙草的出現呢?

    轉頭向霜兒看去,敖烈問道:“霜兒姐,這些土香是怎麼被​​發現的?你們平時又是怎麼使用的?”霜兒見敖烈有興趣,心中暗自高興了起來,語氣也輕鬆了很多:“這種東西在我的家鄉右北平常見的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別的地方卻很少見,以前老爺在五原做縣令的時候,我跑遍了整個五原也沒找到這種土香。一直到兩年前,老爺升遷為九原太守,我跟隨老爺來到九原,才在郊外的一個小山坡上發現了土香。在我家鄉,富裕一點的人家用土香就著一些下品香料混合燃燒,味道會更好一些,窮苦人家就和我現在一樣,直接拿來燒就是了,只是這樣味道會差一些。”

    敖烈又問道:“那這些土香原來就是現在的樣子嗎?”霜兒搖頭說道:“不是的,這些土香原本不是像現在這樣的枯黃,而是青翠欲滴的顏色,只是那樣不好燃燒,所以要把土香葉子摘下來,放在日頭下暴晒之後,才能做土香用的。”

    “哈哈,這次發達了。”敖烈聽完霜兒的敘述,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然後又問霜兒:“霜兒姐,這些土香,你手裡還有多少?”霜兒想也沒想就答道:“還有很多呢,我出城一次不容易,所以上次采了很多回來。”

    敖烈興奮的說道:“霜兒姐,立刻,馬上,現在就帶我去你房間,我們有大事要做了。”霜兒被敖烈的這句話說得滿臉通紅,連忙低下頭捏著衣角,低聲說:“二,二公子,不,不行,你現在年歲還小.....”敖烈呆立當場,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說的話實在是太曖昧了,讓霜兒產生了一個美麗的誤會。我靠!哥雖然今生才八歲,但哥可是有著前世三十年的人生經驗啊,怎麼能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呢?連句話都沒說利落?還讓自己視若親姐姐的霜兒產生了誤會,這,讓哥情何以堪啊?

    ps:說一下,本人修改了一下筆名,正是確定“琨大少”的名字。另外這幾天比較忙,所以今天多傳幾章。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1 19:06
第六章 製作煙草


     當霜兒領著敖烈來到自己的房間,看到敖烈興奮地撲向堆在牆角的那些土香的時候,她才明白過來,自己徹徹底底的誤會了敖烈一把。人家二公子的興奮點在那堆土香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霜兒又不由得有些遺憾,向二公子這樣文武雙全,才貌俱佳的少年郎,誰不喜歡呢?嗯,我在想些什麼?二公子視我為姐,我待二公子為弟,怎可有這樣的非分之想?霜兒急忙搖了搖頭,試圖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甩掉。

    敖烈的聲音適時的響起,讓霜兒頓時解脫了困境:“霜兒姐,麻煩你給我去拿一把刻刀、一把剪刀、一小盆火漆,在拿一些蔡侯紙來。”霜兒應了一聲,轉神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霜兒拿著敖烈需要的東西又走了進來,疑惑的問道:“二公子,你要這些東西準備做什麼呢?”敖烈伸手接過霜兒手中的一堆東西,然後逐一擺放在桌子上,一邊低聲說道:“霜兒姐,這件事你可要替我保密啊,一會仔細看我的動作,每一個細節都要記住,咱們以後就靠這些東西來貼補家用了。”

    霜兒不解的問道:“貼補家用?老爺每月給你三十大錢都不夠你打造兵器的,這些東西難道還能超過三十大錢么?”敖烈回頭對著霜兒展顏一笑,神秘的說道:“霜兒姐,你信麼?等下我做出來的東西,別說三十錢,就是三千錢都能賣的出去。”說完也不等霜兒回答,自顧自的又補充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霜兒認真的點了點頭,語氣中充滿了信任:“我信,無論二公子說什麼,我都信。”

    敖烈感受著霜兒的信任,心中一陣感動,前生,除了武當山上自己的師父之外,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關心過自己。可是自從重生以來,父母雙親,大哥劉和,外公敖老丈,還有眼前的霜兒,對自己的關心都可說是無微不至。這讓敖烈再次堅定了心中努力的方向,一定要穩定住大漢江山,讓天下成千上萬的普通百姓們夠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伸手拉著霜兒坐了下來,敖烈認真的說道:“霜兒姐,我從沒有把你當過外人,更沒有把你當成是下人,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親人,我的姐姐,所以,我才願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你,仔細看著我的做法,如果有一天你嫁人了,還可以用這門手藝養家糊口。”

    霜兒急忙伸出玉手摀住了敖烈的嘴,嗔道:“胡說些什麼,霜兒永遠都是二公子的人。”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話裡有著巨大的語病,一時又不知該怎麼補救,急忙收回了玉​​手,急的俏臉泛紅。敖烈也是大感尷尬,咳嗽了一聲掩飾眼前的尷尬,然後說道:“那咱們開始吧。”霜兒輕輕地嗯了一聲。

    敖烈將蔡侯紙平鋪在桌子上,然後用剪刀把紙剪成巴掌大小的一塊,眨眼之間,一張蔡侯紙,就被他剪成了三十多張小塊。東漢的蔡侯紙是蔡倫發明的最原始的紙張,質地粗糙,顏色泛黃,一般人都不會採用這樣的紙張來寫字,一是因為紙的質地不好,二來也因為不易保存,容易破損。所以,這時期的紙,並沒有得到廣泛的應用,大多數都是道士作法的時候,才會大量的使用這種黃紙,據說張角率領的黃巾起義軍,在祭天的時候就是用的這種紙。

    把剪好的紙塊放到一邊,敖烈一手拿起刻刀,一手拿起一片土香葉,然後用刻刀順著土香葉的脈絡,仔細的把葉梗剔除了出來。然後放下刻刀,雙手拿起土香葉,用力地揉搓,直到搓成細碎的葉末為止。之後捏起一撮葉末,放入一張先前剪好的小紙上,沿著小紙的一角,雙手開始搓動起來,把小紙搓成圓筒狀,把土香葉末嚴實的包裹在裡面。最後,敖烈拿過火漆,在小紙上輕輕一點,讓小紙粘合在一起,不至散開。

    昨晚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敖烈轉頭問霜兒:“記住了麼?”霜兒輕輕點點了頭,說道:“很簡單,我全記住了。”敖烈的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又說道:“我再做幾個,剩下的就由你來做吧,明天還有最後一道工序,到時候咱們一起完成。”霜兒接口道:“剩下的就都讓我來做吧,我可以的。”敖烈怔了怔,隨即爽快的點了點頭。

    霜兒做第一個煙卷時,動作還略有遲緩,可是從第二個開始,動作越來越熟練。最後只用了半個多時辰,就做好了上百個煙卷。

    離開霜兒的房間,敖烈來到了父母的臥房前,看到房中還點著燈,上前輕輕敲了敲房門。 “何事?”父親威嚴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敖烈趕忙回答:“父親,是孩兒。”

    “進來吧。”

    “是。”敖烈答應一聲之後,輕輕推開了房門,走到房中,看見母親敖夫人正在伺候父親洗腳。敖烈彎腰行了一禮,說道:“父親母親安好。”之後走到床榻前,彎下腰來,伸手按住了母親還伸在水盆中的一雙素手,輕聲說道:“母親,讓孩兒來吧。”

    敖夫人怔了怔,隨即展顏一笑:“哪有讓孩兒給父親洗腳的,你的那雙手啊,是拿筆拿刀的,怎麼能拿洗腳水呢?還是我來吧。”敖烈也不說話,把母親的雙手從水盆裡拿了出來,然後拉著母親站了起來,又把母親按坐在床榻上。之後重新彎下腰,認真給父親洗起腳來。

    劉虞只來得及說了兩個字:“烈兒.....”隨後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敖夫人坐在一旁,伸手按在劉虞的手背上,心中也是大感欣慰,說道:“夫君,烈兒長大了。”劉虞不著痕跡的擦了擦眼角,隨即說道:“不錯,我們該高興才是。”

    敖烈幫父親洗完了腳,又拿起一旁的毛巾把父親的雙腳擦乾。之後換了一盆水,又端到敖夫人身前,說道:“母親,該您洗腳了。”敖夫人急忙躲閃,口中說道:“不妥不妥,哪有男人給女人洗腳的?萬萬不可。”

    敖烈看準個機會,一把抓住了敖夫人的雙腳,然後抬起頭看著敖夫人,一字一頓的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和雙親。更何況只是洗腳這件小事?”不等敖夫人答話,劉虞便笑了起來,讚道:“好一個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和雙親。”又轉頭對敖夫人說道:“夫人,我看,此事便依烈兒吧。”敖夫人聞言,也不在掙扎躲閃,只是雙眼中噙滿了亮晶晶的淚珠。

    幫母親洗完腳之後,敖烈站起身來,對父母說道:“禀父親母親,孩兒今日製作了一種煙卷,想明日拿到集市上去賣,也好貼補家用。”劉虞詫異的問道:“何謂煙卷?”敖烈想了想,換了一個容易讓人接受的說法:“就是熏香,只不過孩兒製作的熏香,不是放在香爐裡燃的,而是燃起來之後,供人用嘴品嚐的,這樣一來,雖然香氣的範圍縮小了不少,但是味道會更加直接,並且有著提神醒腦和恢復體力的作用。”

    劉虞和敖夫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劉虞開口問道:“烈兒,此物若真如你所說,久後必然銷路甚廣,流行於世,可是,你又是從哪裡得來這煙卷的製作之法的?”

    敖烈知道自己重生以來,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總是能讓人感到震驚,在這麼下去,恐怕都會被視作妖孽了,靈機一動,想起一個搪塞的辦法。於是,敖烈跪倒在父母的面前,說道:“孩兒有件事,一直隱藏在心間,從未對人說起,今日父親垂詢,孩兒再也不敢隱匿了。自孩兒三歲的時候,有一位高人每晚都來到孩兒的房間,傳授孩兒各種技能,孩兒平時所練的太極劍法、太極槍法以及太極拳和太極綿掌都是這位高人傳授的,同時也傳授了一些雜學給孩兒。”

    劉虞再次和敖夫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震驚莫名。按照敖烈的說法,豈不是家中自五年前,就有一位高人隱居?劉虞連忙問道:“這位高人現今又在何處?你且詳細道來。”

    敖烈繼續說道:“後來孩兒拜了這位高人為師,但是師父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老人家道號紫光散人,是武當派第三十二代傳人。至於師父的行踪,不久前我就和師父失去了聯繫,我能感覺到,今生怕是再也不能和師父見面了。”說到這裡,敖烈語氣低落了下來。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打算善意的欺騙一下父母,可是後來說著說著,忍不住把前世師父的名號報了出來。前世,敖烈是一個孤兒,三歲的時候便被遺棄多虧師父把他救回武當山,悉心培養,後來更是將一生所學對敖烈傾囊相授。可現在,自己卻被傳送到2000多年之前,和師父天人永隔。

    想到這裡,兩行熱淚忍不住滑落下來,敖烈調轉身形,對著南方武當山的方向,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哽咽的說道:“師父,弟子不孝,再也不能侍奉您左右了。”

    看到敖烈傷心的樣子,敖夫人心中大為不忍,急忙走下塌來,抱住敖烈的頭,緊緊的摟在懷裡。口中輕聲安慰著:“烈兒,沒事了,說不定那位高人將來還會有現身的一天,到時你就可以繼續侍奉師尊了。”

    敖烈感受著母親懷中傳來的溫暖,心中逐漸平靜了下來,伸手擦去臉上的淚痕,反手拍了拍母親的手,說道:“母親,孩兒沒事了,不必擔心。”

    母子二人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敖烈扶著敖夫人重新坐在榻上,然後繼續說道:“孩兒這次就是按照師父傳授的製作之法做出了一些煙草,本來孩兒前來,是想向母親討要一塊香料的,用作製作煙草的最後一道工序。沒料到卻是思念起了師父,以致流涕,孩兒失禮了。”

    劉虞連連擺手說道:“無妨,尊師重道本是應該,何來失禮一說?夫人,速速取一塊香料給烈兒,明日你製作煙草之時,我和你母親也去觀看一番。”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1 19:09
第七章 金絲葉


     第二天,吃過早餐之後。劉虞夫妻二人、劉和、敖烈和霜兒五個人來到敖烈平時練功的小院子裡。

    劉虞看著霜兒拿出來的上百個小煙卷,心中更加詫異了,問敖烈:“烈兒,這東西真的能有熏香的作用麼?”

    敖烈不容置疑的點頭答道:“是的,只是現在還有最後一道工序沒有做完。”劉虞點頭說道:“那就開始吧。”

    敖烈向霜兒一招手,霜兒端著一個火盆走上前來。敖烈接過火盆放在地上,然後拿起一塊鐵板,蓋在火盆上,之後把香料放在鐵板上。不一會,鐵板被火盆烤熱了,而放置在鐵板上的香料也開始融化,冒出一陣香氣。敖烈拿過一根煙卷,放在融化的香料上方,反复熏烤,來回翻騰了十餘次才算完成。

    按照上面的方法,敖烈把上百根煙卷逐一熏烤了一遍,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才展顏笑道:“好了,大功告成,這就是烤煙型的,嗯,金絲葉,它的名字就叫金絲葉吧。”劉虞大感興趣,伸手拿起一根金絲葉,在手裡翻轉了幾下,問道:“這金絲葉,怎麼用?”

    敖烈上前拿起火石點燃了金絲葉的一頭,然後遞給劉虞,說道:“將未曾點燃的一頭放入口中吸吮便可。”劉虞依言將金絲葉放入口中,微微吸了一口。眼中頓時大亮,連聲讚道:“妙,妙極!初時口感微苦,後來卻是苦盡甘來,令人心曠神怡啊。”劉和聞聽父親的讚嘆,忍不住也走上前來,拿起一根金絲葉,照著劉虞的樣子點燃後吸允了起來。片刻之後,劉和也是開口大贊:“果然妙極!”

    敖烈得到父親和大哥的稱讚,心中也是十分高興。雖說這個時期的材料有限,科技也不發達,不可能做出類似後世那樣的煙草出來,但是好處也不是沒有,這樣一來,敖烈製作出的煙草可謂是純天然的,不添加任何工業原料,對人體也沒有任何傷害。

    看了一眼霜兒,敖烈說道:“父親,孩兒平時要練劍術槍法,沒有太多時間來做煙草,所以,孩兒打算把這件事交給霜兒姐去做,這樣,既可以製作煙草來賣錢,也不致將煙草的製作之法流傳出去。”

    劉虞轉頭看了看霜兒,笑呵呵的說道:“甚好。”霜兒在旁急忙行禮謝道:“多謝老爺。”劉虞擺手說道:“說起來,霜兒自從烈兒出生那年,便在我劉家做丫環,一眨眼,過去八年了,我和夫人也沒把你當做外人,這件事交給你,我也放心。”

    敖烈收拾起其餘的金絲葉,想了想,又從中拿出三十餘根,分作三份,分別遞給劉虞、劉和和敖夫人,說道:“孩兒這便和霜兒姐去集市上兜售這些金絲葉,這三份,是留給父親、大哥和外公的。”

    九原集市,敖烈和霜兒並肩站立在一起,面前擺著一包金絲葉。霜兒清脆的吆喝著:“賣金絲葉了,上好的熏香,不香不要錢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然後回過頭,略顯緊張的問敖烈:“我喊的沒錯吧?”敖烈笑著點了點頭,報以鼓勵的說道:“沒錯,就這麼喊!”其實敖烈今生也沒見過商販賣東西,但是他卻按照前世的記憶,教給了霜兒這麼一套叫賣的法門。

    不一會兒,一名衣著華麗的商客走了過來,聽到霜兒的叫賣聲,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向擺在地上的金絲葉看了一眼,出生問道:“這東西,怎麼賣?”霜兒剛要回答,敖烈卻搶先說道:“這位客官,這是我們姐弟第一次到集市上賣東西,給你個便宜吧,每根金絲葉只要一百錢。”

    “一百錢?你怎麼不去搶?”那名商客怒斥道。他的怒斥頓時引來了不少人得圍觀。

    敖烈不慌不忙的拿起一根金絲葉,遞給商客,說道:“要不您先嚐嚐?不好不要錢的。”商客半信半疑的接過敖烈遞來的金絲葉,放在口中吸吮了一下,然後立刻露出享受的神色。等到把整支金絲葉吸完之後,說道:“妙,妙啊,妙不可言。一百錢確實是物有所值,給我來十根。”

    霜兒在一旁被敖烈漫天要價的行為震驚了,更讓她震驚的是,那位衣著華麗的商客竟然是毫不猶豫的要買十根。她發呆,敖烈可沒發呆,麻利的拿起十根金絲葉,然後用布包成一小團,一邊遞給商客,一邊說道:“這是十根,​​你收好,一共是一千錢,剛才你品嚐的那根就不算你的錢了。”

    商客接過布包,笑道:“你這小子,到是很會做生意。”說完,從衣袖中掏出一吊大錢遞給了敖烈。

    圍觀的人們看到商客痛快的掏錢買金絲葉,有心中好奇的,湊上前來問敖烈:“小子,我們也想買,但是卻不知那金絲葉究竟是何味道,是不是也可以先嚐一下?”敖烈毫不猶豫的抓起一把金絲葉,大概有七八根,遞給眼前的人們,說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們姐弟的小買賣全仰仗各位貴人了,豈有不從之理?”

    眾人見敖烈爽快大方,紛紛接過金絲葉,點燃後吸吮了起來。先吸完的猛然叫好,爭相搶購;那些還沒吸完的,想上前爭搶,但是拿著點燃的金絲葉,行動上卻不方便,想要把剩餘的金絲葉丟掉,卻又捨不得,一時進退維谷,很是為難。

    沒多大功夫,敖烈帶出來的金絲葉就賣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了不到十根了。霜兒歡喜的數著手裡的大錢,一邊數,一邊高興的對敖烈說:“二公....呃,烈兒,咱們今天賺了四千多錢呢,足足四吊大錢啊,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敖烈也是興高采烈地抬起頭,剛要和霜兒說話,卻忽然臉色一變,神色凝重的向街角看去。

    街角處,一個身影緩緩走來。霜兒看到敖烈臉上神色的變化,順著敖烈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不徐不疾的走著,這個青年身材高大魁梧,面容英俊。雖然只穿著普通的勁裝,卻給人一種並不普通的感受。

    當然,這只是霜兒的感覺。此刻,敖烈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感覺到,自從這個青年出現之後,似乎有一股無形的氣勢以他為中心,不停地向四周散發。似乎,天地之間,他就是核心,就是主宰一樣。更讓敖烈驚奇的,是這個青年背後背著一桿兵器,一桿讓敖烈倍感壓力的兵器——長戟!

    這個青年走到敖烈二人面前,低頭看了一​​眼金絲葉,沉聲問道:“何物?幾何?”語言簡短,精煉,直指心中所想。霜兒被這青年一問,頓時感到好似有一柄無形的長劍指著自己,一時說不出話來。

    敖烈運起前世的武當絕學無極九陽功,抵抗住了這個青年的氣勢,這才開口回答:“此物名為金絲葉,百錢一根。”青年略顯詫異的看了敖烈一眼,再次沉聲說道:“你,不錯。五根。”

    敖烈拿起五根金絲葉遞給了青年,青年伸手接過,又認真的看了一眼敖烈,說道:“明日到郊外正陽谷,來拿錢。”說完也不做停留,轉身而去。

    直到青年消失在視線中,霜兒這才喘著氣說道:“這人,好生霸道,怎地拿了東西不給錢呢?”敖烈沒回應霜兒的話,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青年身影遠去的方向,喃喃自語:“用戟的高手,二十多歲,難道是他?”霜兒不解的問道:“是誰?”敖烈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是,也許不是,我也拿不準,反正明天就知道了,不必妄自猜測了。對了,霜兒姐,今天我們金絲葉賣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就回去吧。”

    說道金絲葉,霜兒的興致又被提了起來,笑吟吟的說道:“好啊,老爺看到咱們半日就賣了四吊大錢,也會欣喜的很呢。”

    二人收拾了一下,帶著一天的收穫,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郡守府。

    郡守府大堂中,劉虞和敖夫人端坐在中堂,看著半日就回來的敖烈和霜兒,劉虞開口說道:“這麼快就回來了?是不是那些金絲葉不好賣?沒關係,家裡又不是缺衣少食的,賣不出去就賣不出去吧,說實話,我還想每天都能享受一下金絲葉的味道呢,不如就留給我吧。”

    敖烈怔了怔,回頭看了霜兒一眼,忍不住和霜兒相視而笑。敢情,父親以為他們二人是碰壁而歸啊。霜兒扑哧輕笑了一聲,說道:“禀老爺、夫人,今天奴婢和兒公子已將金絲葉賣光了,一共賣了四吊大錢。”

    劉虞漫不經心地回應著:“嗯,無論賣多少,有這份閱歷就好,不必在意.....什麼?四吊大錢?”回頭看向敖夫人,看到敖夫人此刻也是吃驚的掩著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劉虞再次問道:“霜兒,你說賣了多少?”霜兒乾脆把抱在懷裡的包裹放在地上,然後把包裹打開,露出裡面的四吊大錢。

    “暴利,這是暴利啊。”劉虞捂著額頭,一副被大錢擊敗的樣子。餘光卻瞄著敖烈,嘴角帶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弧度。
Quasimodo1120 發表於 2014-7-1 19:49
第八章  惡戰



次日。

一匹神駿的馬駒馱著一個健壯的少年來到了九原郊外的正陽谷外。

馬駒渾身雪白,唯有額頭處有一撮金色的鬃毛,形似月牙,正是照夜雪龍駒。馬上的少年手中拿著一柄長槍,腰間佩戴一柄鐵劍,端坐在馬背上,正是敖烈。一人一馬交相輝映。

“你來了。”一道雄渾的聲音打破了山谷的寧靜。

唏律律——不等敖烈發令,照夜雪龍駒就收力停住了腳步,似乎是感覺到了前方的危險。敖烈彎下腰,伏在照夜雪龍駒的耳邊輕輕的安慰了幾句,然後才翻身下馬,向山谷入口處看去。

昨日那個高大魁梧的青年正緩步從山谷中走出來,似乎每一步都蘊含著天地至理一般。一直走到距離敖烈十步左右的時候,才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敖烈的照夜雪龍駒,眼中一亮,贊道︰“馬不錯,可惜還只是匹馬駒。”

敖烈松開韁繩,讓照夜雪龍駒去一旁自行覓食。然後轉過頭,看著青年說道︰“不知喚小弟前來,所為何事?”青年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調侃道︰“哦?你不是來要那些燻香錢的?”敖烈認真的搖頭說道︰“小弟雖愚鈍,但也不至于听不出仁兄的言下之意。”

青年頷首說道︰“不錯,昨日集市上,我確有此意,邀你到這里一晤。”敖烈又問道︰“不知仁兄有何見教?”

青年也不答話,伸手取下背在後背的長戟,右手握戟,戟尖斜斜指天,左手平伸而出,向敖烈招了招手。敖烈知道,這是邀戰之意,還是極度蔑視的那種。

于是敖烈也不在廢話,擰起手中長槍,左手握住槍柄前段,將槍尖按下,指著大地,右手握住槍柄末端,將整條長槍斜在胸前。正是太極槍法中一招能攻善守的妙招——如封似閉。

看到敖烈的槍式,青年微微點了點頭,再次贊道︰“不錯。”說完也不等敖烈回答,手中長戟招式一變,原本斜向指天的戟尖猛然落了下來,攜帶風雷之勢急速刺向敖烈的前胸。敖烈雙手一緊,招式卻不變,用槍桿一擋,將青年刺來的長戟格擋開。青年略顯吃驚的說道︰“好槍法。”

敖烈身形一動,將長槍甩了半圈,然後抖動著槍尖自肋下刺出,口中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且吃我一槍。”青年全無懼色,大喝一聲來得好,一擺手中長戟,長戟頓時似是觸電一般抖動了起來,向著刺來的槍尖斬去。

嚓嚓嚓,伴隨著一陣金鐵交擊的摩擦聲,一槍一戟踫撞在了一起,帶起一陣火花。然後又各自抖動著,繼續發生著輕微的踫撞。就好像是兩條巨蟒相互纏繞在一起,誓要將對方吞沒一樣。

槍戟連續踫撞了七八下之後,敖烈蘊含在槍招中的氣勢已衰,不得已抽回長槍,槍柄在地上一觸,借力跳出五步之外。然後站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剛才雖然僅僅交手兩招,但卻是敖烈現階段所能做到的極致了,別忘了,敖烈雖然身體素質出色,還有著前世修煉古武術的經驗,而且還在穿越的空間中被改造了身體,變得力大無窮,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八歲的少年啊。

青年也是微微喘息著,心中大為驚奇︰這少年,好大的力氣!好精妙的槍法!好怪異的運力之道!心中雖驚奇,但是青年的手中長戟可是不慢,伴隨著一陣破風之聲響起,長戟嘶鳴著再次向敖烈斬來。斬至半途,青年雙手一抖,戟法又發生了變化,在敖烈眼中,竟然變成了兩個戟尖,一左一右分別襲向敖烈的左右雙肩。

敖烈沉肩墜肘,雙手握住槍柄,用盡全力將長槍掄了起來,吐氣開聲,大喝一聲︰“開!”正是太極槍法中罕見的以力破巧的招式——搬攔錘。

鐺——一聲巨響貫徹天地。猶如暮鼓晨鐘,振聾發聵。

余音散去,只見敖烈和青年各自站在先前的地上,就好像剛才交手的不是這二人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那青年雖然氣息稍顯散亂,但顯然猶有余力。反觀敖烈,則是大口的喘著氣,持槍的雙手也是不停輕微的抖動,明顯是有些乏力了。

青年稍作調整,再次發起了攻擊,這一次他采用了剛才敖烈一力降十慧的戰法,借著擰腰跨步的力量,將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到長戟之上,照著敖烈當頭斬來。他之所以采用這種戰法,也是看出了敖烈的乏力。即便是天生神力的人,八歲和二十多歲相比,所擁有的力量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青年明顯是打算以力壓人了。

看著劈頭斬來的長戟,敖烈眼見避無可避,連忙強提一口氣,終于使出了殺手 ,太極槍法中最高深莫測的一招——六道輪回。這一招的威力,在于配合無極九陽功一同使出,表面上,槍桿不停地震蕩,由于連續高頻率的震蕩,使槍桿本身就帶有一種螺旋力的特性;暗地里,配合上無極九陽功,在槍桿上再灌注一道暗勁,關鍵時刻將暗勁爆發出來,傷人內腑,讓人防不勝防。

一槍一戟再次踫撞在一起,錚錚之聲大作。敖烈感覺到青年的長戟上傳來一股沛然不可御的力量,雙手虎口破裂,再也拿捏不住長槍,長槍受到長戟的撞擊,反倒向自己撞擊過來。下一刻,攻破敖烈槍法的長戟一圈,將撞向敖烈的槍桿分割成了七八段,紛紛向遠處激射而去。敖烈明白過來,這是那青年不惜冒著被反噬的危險,強行變招,將戰斧似的一擊,變成了如同穿花蝴蝶的切割。這其中的難度,可不是一般得大。

“好險,”青年一邊劇烈的喘息,一邊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很顯然,在剛才的踫撞中,這個青年也受傷了,敖烈前世在武當山學來的絕學豈是那麼容易破解的?尤其是最後一道無極九陽功形成的暗勁,無聲無息的撞入青年的身體,要不是青年發現的快,及時卸力,恐怕早就是吐血不止了。更何況最後那青年還強行改變招式救下了敖烈,要是這樣都不受點傷,那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沒事吧?”敖烈和青年異口同聲的問道。

听著對方和自己相同的問話,兩人先是一怔,隨即同時大笑了起來。

那青年大笑著說道︰“痛快,痛快。好久沒遇到像樣的對手了,小子,你很強啊。”敖烈連忙謙遜的說道︰“慚愧,多謝仁兄最後出手相救,否則小弟可就慘了,哪里當得起仁兄的稱贊?”

青年擺擺手,感慨的說道︰“說你強,你就強。不必謙虛。若是你我同齡,恐怕敗的就是我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還望賜教。”

敖烈聞言,急忙說道︰“仁兄何事不明?小弟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青年打斷了敖烈的話,說道︰“別一口一個仁兄的,我听著別扭,你若不嫌棄,叫我一聲大哥就好了。”
敖烈心中一動,試探著說︰“是,小弟遵命便是,只是,還未請教大哥名諱。”

青年將手中長戟插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貼金創藥遞給敖烈,嘴里說道︰“我叫呂布,字奉先,是五原人。”

听著呂布的自我介紹之後,敖烈心中狂喊︰是他!果然是他!飛將呂布!三國第一猛將!自蔡邕之後,自己見到的又一個三國名人,而且還是名震天下的那種。

呂布看著碉堡中的敖烈,輕輕拍了拍敖烈的肩膀,詫異的問道︰“兄弟,你發什麼呆呢?”敖烈這才回過神兒來,接過呂布手中的金創藥,含糊其辭的說道︰“沒事,小弟只是被大哥的武藝震驚了。”

呂布看著敖烈上完了金創藥,這才問道︰“兄弟這一身武藝,想必得自名師指點吧?卻不知兄弟是誰家的兒郎?”敖烈答道︰“小弟名為敖烈,是九原太守劉公的次子。至于師承,小弟的師父和小弟失散了,怕是今生都不能得以再見了。”

听完敖烈的話,呂布眉毛一挑,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原來是伯安公的虎子,難怪如此出色。久聞伯安公膝下有龍虎二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敖烈嘆氣說道︰“那又如何,在大哥手下還不是撐不過五招。”呂布擺手說道︰“賢弟且不可妄自菲薄,先前我就說過了,賢弟天生神力,槍法神妙,若是你我同齡,勝負尚未可知。”

敖烈听著呂布的安慰,心想,這呂布,似乎不是史書中說的那樣驕傲自大。這兩日相處下來,敖烈對呂布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呂布雖然確實是驕傲了一些,但卻外冷內熱,也不失是一為真性情的好漢。看來,史書中的東西,也不能全盤相信啊。

想到此處,敖烈擺脫了心中的糾結,向呂布說︰“對了,大哥剛才說有一事不明,卻不知是何事?”呂布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剛才和賢弟過招,震動兵器,使兵器自發產生激蕩,這種手法我是在十年前才領悟的,賢弟有名師指導,自然不在話下。可讓為兄不明的是,賢弟在最後一擊中,兵器上蘊藏著一股暗勁,這卻是如何做到的?”

敖烈聞言,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可怎麼解釋啊?要知道內功心法這東西雖然說是道教號稱元始天尊的老子發明的,但流行于世卻是在唐宋兩朝,自己要是跟呂布說內功心法這些東西,他能听得懂嗎?

呂布見敖烈臉現難色,以為敖烈有難言之隱,隨意的笑道︰“我就是心中好奇才有此一問,若是賢弟為難,不說便罷。”要知道,這個時代,人們對自家的師門傳承看的極重,往往師父教徒弟都會暗自留上一手,更別說相識不過兩天的人了。

敖烈連忙擺手說道︰“大哥別誤會,沒什麼為難的,只是小弟不知從何說起而已,這樣吧,小弟明日給大哥送來一部書冊,你看過之後,就明白了。”

呂布看著敖烈真誠的臉,一股溫暖自心底升起。呂布和前世的敖烈一樣,也是孤兒。他自幼流浪草原,和狼群為伍,變的日益果決狠辣起來。但為人處世也是深受狼群的影響,極重感情,一旦被狼群認可為同類,便是絕不拋棄。

此刻,呂布就好像是一只頭狼,而敖烈,已經得到了這只頭狼的認可,贏得了呂布的兄弟之情。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4 14:20
第九章 義結金蘭


    “兄弟願以秘技相授,令為兄甚是感動,不若,你我二人結為異姓兄弟如何?”呂布緩緩說道。要知道,這個時代可不是像小說裡說的這樣,脾氣相投就立刻結拜成兄弟的。在東漢末年這個動亂的年代裡,任何事情都有著利益的糾葛。如果不是門當戶對,肯定不會結為夫妻,世家子弟絕不會娶一個平民的子女,只會和同樣規模的世家結親,這樣兩家相互扶持,才會變得更強。同理,如果不是家室背景差不多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結為兄弟。舉個例子來說,歷史上的東吳大帝孫權經常和部屬飲酒,笑鬧成一片,但他卻絲毫沒有和周瑜、魯肅這樣的重臣結為兄弟的意思,頂多就是對周瑜說一句,孤視你為兄而已。反之,劉備雖是漢室宗親,但是家室早已衰落​​,和平民百姓也相差無幾,所以才和同樣是平民的關羽、張飛結為異姓兄弟,但也正因為劉備出身低微,袁紹袁術等世家子弟,才會說劉關張三兄弟是織蓆販屢之徒,屠豬賣酒之輩。

    呃,扯遠了。

    呂布心中也知道,敖烈乃是九原太守劉虞的二公子,身家與自己不登對,但是就是有那麼一種衝動,脫口就說出了結義的話來。

    敖烈臉上先是驚愕,繼而大喜,然後拜倒在地,說道:“烈不過一孺子,能得大哥垂青,烈三生有幸。小弟敖烈,拜見大哥。”呂布一直注視著敖烈的表情,自然看到了敖烈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歡喜。於是也拜倒在地,對著敖烈說道:“布能與賢弟結為兄弟,此生足矣。”

    兩人都伸出手,緊緊握住對方的臂膀,然後不約而同的用力拍打著,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呂布說道:“愚兄今年二十歲整,未知賢弟年歲幾何?”敖烈開心的回答:“小弟今年八歲,大哥可是整整比小弟大了一輪呢。”東漢年間,雖然還沒有十二生肖屬相,但是人們也普遍認同了十二年為一輪的習俗。

    呂布也是高興的說道:“難道你我兄弟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不成?怎會如此湊巧?”敖烈問道:“未知大哥生辰何時?”呂布言到:“九月九日。”

    這次輪到敖烈驚愕了,難以置信的說道:“九月九日?看來大哥說的沒錯,你我兄弟二人的緣分真的是上天注定的了,小弟也是出生於九月九日。”

    呂布聞言大喜,拉著敖烈的胳膊說道:“那還等什麼,賢弟你有良駒,速去買酒,愚兄這就進山谷去獵幾隻牲祭回來。待會咱們兄弟不醉不歸。”

    敖烈答應了一聲,吹個口哨召回了覓食的照夜雪龍駒,翻身上馬而去。呂布看著敖烈遠去的背影,臉上帶著無限的歡喜,喃喃自語道:“好兄弟,愚兄在世一日,便容不得有人欺辱於你。”

    一個時辰之後,敖烈騎著照夜雪龍駒趕了回來,看到呂布已經殺好了一頭野豬、一隻梅花鹿、一對野雉。二人點起三根線香,又在香燭前依次擺放好呂布獵到的野味,之後拍開兩罈泥封的酒罈擺到兩旁。

    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跪倒在地。呂布率先開口:“我呂布,願與敖烈結為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背誓言,願萬箭穿心而死。”

    敖烈接口說道:“我敖烈,願與呂布結為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難我當,若有亂我兄弟者,必誅之。如違背誓言,願萬箭穿心而死。”

    呂布耳中聽著敖烈的誓言,心中大為感動,說道:“二弟,你這有福同享我認可,但是那句有難你當是怎麼回事?難道大哥是擺設麼?有了困難還用你來頂缸?”

    敖烈抄起身旁的酒罈,豪言道:“大哥不必計較其他,眼下你我兄弟二人當痛飲一罈才是。若論武藝,弟不如兄,但若是比起喝酒,哈哈,大哥可就不一定能勝過小弟了。”呂布被敖烈的話轉移了視線,也不在多說什麼,拿起身旁的酒罈,和敖烈手中的酒罈碰了一下,大喊道:“乾!”

    兩人都舉起酒罈放到嘴邊,喝水一樣的把罈中的酒向嘴裡灌下去。二人的動作幾乎一致,但心裡卻是各有想法。呂布心中在想:二弟啊二弟,你若有難,愚兄必定誓死相救,但我堂堂呂布若是有逃不過去的災難,大不了一死了之,豈可在連累到你?

    而敖烈的心中卻是在想:大哥,如果按照歷史的慣性發展,你以後的災難可是多著呢,到時,不管千里萬里,做兄弟的必然跨越千山萬水來救你。

    片刻之間,兩罈酒就被二人豪飲一空了。呂布擦了擦嘴角,大聲笑道:“痛快,哈哈,我呂布如今也不在是孤家寡人了。”敖烈放下酒罈,臉上現出一片醉酒的紅暈,含糊不清的說道:“大,大哥,小弟心中甚是,甚是高興,來,再喝。”一言為了,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呂布看著倒地的敖烈,忍不住笑罵道:“還吹噓自己酒量如何了得?一罈就醉了?別以為你剛才轉移話題,我就會被你哄騙過去,哼哼,應該是有福同享,有難大哥來擋才對。”

    等敖烈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中。看著周圍熟悉的擺設,敖烈知道一定是大哥呂布送自己回來的,想要起身,卻感到全身乏力,頭疼欲裂。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霜兒婀娜的身姿出現在了敖烈的視線裡。

    “二公子,你醒啦?”霜兒端著一只碗走到床前,對敖烈說:“這是醒酒湯,快喝下去吧。”敖烈接過霜兒遞來的醒酒湯,一口氣喝了個精光,感覺劇烈的頭疼好了一些,這才問道:“我是怎麼回來的?”霜兒抿嘴一笑,答道:“是昨日在集市上遇見的那位公子送你回來的,他臨別時還留一首詩給你。”敖烈好奇的問道:“詩?大哥還做作詩?快說給我聽。”霜兒笑顏如花,嬌笑著說道:“那位公子說,大言不慚,比拼酒力,作繭自縛,爛醉如泥。”說完,又是一陣嬌笑。

    敖烈歪了歪頭,苦著臉說道:“這也算是詩?打油詩還差不多。”轉頭又對霜兒說道:“霜兒姐,你別笑啦,我這次可是丟臉丟到家了,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霜兒依舊淺笑​​不止,同時伸出雙手按在敖烈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捏起來。

    過了一會兒,敖烈感覺清醒了很多,就伸手拉住了霜兒為自己揉捏的玉手,說道:“霜兒姐,我好多了,你幫我準備一下筆墨,我有點事情要做。”霜兒溫順的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到桌案前,開始研墨。

    趁著霜兒研墨的功夫,敖烈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這個時代的人們對穴位和內腑脈絡都了解的不深,如果自己把無極九陽功傳授給大哥呂布,說不定他會練的走火入魔也說不定。只能退而求其次,選一門適合他的功法交給他。

    閉上雙眼,敖烈在腦海中仔細回想了一下呂布武功的特點,又結合前世所學相互印證,最後選出了一門雖然比不上無極九陽功,但也可稱得上是上乘的功法——九變天龍訣。這門功法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先練筋骨皮,後練精氣神。也就是說,開始練這門功法,是從外功練起的,等到外力練到極致的時候,內臟也會在修煉的過程中變得強韌,更具張力,這時候在修煉內勁就會事倍功半了,也不會再有走火入魔之類的危險。缺點就是見效比較慢,而且對修煉者的天賦和身體素質要求較高。當然,對於呂布,敖烈完全沒必要考慮他的天賦和身體素質是否達標的問題,如果連他都不達標的話,那麼天下也就沒人能達標了。

    拿定主意之後,敖烈走到桌案前,接過霜兒遞過來的毛筆,在絹布上認真勾畫起來。九變天龍訣一共分為九個變化,前面五個變化是練外功的,而後面四個變化是練內勁的。敖烈每一筆都很仔細,力求把九變天龍訣的每個運功細節都在圖畫中突顯出來,這樣也方便呂布練習。

    畫好了圖形之後,敖烈又拿著筆沉思了一陣,之後又在每一張圖上,用呂布最容易明白的語言,簡明扼要的寫下了自己的心得和修煉時需要注意的一些細節問題。等到這一切都完成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霜兒一直安靜的侍立在側,此刻見敖烈停下筆來,取出懷中的手帕,輕柔的幫敖烈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

    熬了轉頭對霜兒微笑了一下,說道:“霜兒姐,你說大哥送我的那首,呃,好吧,打油詩也是詩啊,我是不是應該回敬他一首詩呢?”霜兒輕輕頷首道:“古人云,來而不往非禮也,二公子確實應該回贈那位公子一首詩的。”

    敖烈重新拿起筆,微一沉吟,提筆寫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霜兒在旁輕聲复讀了一遍,讚歎道:“二公子這首詩寫的真好,氣勢非凡。”敖烈轉頭笑道:“霜兒姐不覺得我的字,寫的也很好麼?”霜兒掩嘴笑道:“二公子真是.....哪有人這樣拐著彎誇自己的,霜兒看不懂如何是好字,只是感覺二公子的字寫的龍飛鳳舞的,煞是好看。不過前些日子那位蔡使君來做客的時候,曾說過,二公子的字配得上銀鉤鐵畫,筆走龍蛇八個字呢。”

    說起蔡邕,敖烈的臉上立刻顯現出一絲尷尬的神色,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是麼?霜兒姐,咱們能不提那個蔡使君麼?”霜兒察覺到敖烈的異樣,心念一轉,頓時明白了過來:“噢,我明白了,二公子這是害羞了,呵呵,那位蔡使君將來可是二公子的岳丈呢。”

    敖烈被霜兒說破了心事,惱羞成怒的說:“說了不提他的,你怎麼還提呢,看我不在你臉上畫一朵花出來。”說著拿起筆向霜兒臉上畫去。霜兒急忙向外跑去,一邊跑,一邊笑道:“二公子怕見岳丈,哈哈,二公子居然怕見岳丈.....”

    下一刻,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和一聲聲氣急敗壞的追逐聲,充斥了整個院落。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uuuuuuuuuu

LV:9 元老

追蹤
  • 195

    主題

  • 91908

    回文

  • 25

    粉絲

就是愛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