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三國之北漢燕王 作者:琨大少 ( 原筆名:大琨翼)(已完成)

 
uuuuuuuuuu 2014-7-1 13:21: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4 436481
w23164598 發表於 2014-12-2 11:34
第六十章 河東徐晃

敖烈策馬來到河南尹府衙,府衙早就接到朝廷的通報,知道敖烈要來挑兵,所以幾名官吏一直在門口等候。見到敖烈策馬而來,一名官吏連忙轉身進入府衙,去通知府尹王允了。
不大一會兒,河南尹王允就迎了出來。按理說河南尹和太守是同一級別,但是河南尹是京城洛陽所在,所以不叫太守,而是稱尹,比一般的太守地位要高一些,所以河南尹是二品官員,而一般的太守卻是三品官員。

論職位,王允的地位比敖烈高,但是敖烈是誰?是最近半年來洛陽城的風云人物,是手握兩萬雄兵的北疆諸侯,所以王允也不敢怠慢,得到下屬的通報后,就立刻應了出來。

對于歷史上的王允,敖烈所知道的并不詳細,只記得王允最出名的事就是在董卓進京之后,巧設連環美人計,使董卓和自己的大哥呂布反目成仇,從而借呂布之手,斬殺了董卓。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今生的敖烈對王允的感官并不好,凡是對呂布動小心思的人,都會被敖烈視為敵人。

不過現在敖烈還有用得著王允的地方,所以也不好對王允太過強硬,下馬行禮道:“有勞王府尹了。”

王允笑呵呵的說道:“哪里哪里,將軍忠肝義膽,義薄云天,令老朽佩服。剛才老夫已下令讓五千士卒都已列隊完畢,就等將軍挑選了。”

敖烈微笑著道:“多謝王府尹了,事不宜遲,某這就去挑兵如何?”

王允笑道:“將軍果然快人快語,這樣吧,老朽手中事物繁忙,一時也脫不開身陪伴將軍,就讓部下楊奉一路陪同將軍吧。”

“嗯,好,那就有勞楊奉將軍了,嗯?楊奉?”敖烈忽然間瞪大了眼睛。

王允看著敖烈表情的變化,好奇的問道:“怎么,將軍與楊將軍相識?”

“呃,不認識,只是聽說過楊將軍大名而已。”敖烈不著痕跡了掩飾著。

王允心中雖然還有疑惑,但也不好在追問,于是向敖烈告聲罪,先行離去了。

楊奉只是個不入流的將軍,怎么會讓敖烈如此驚奇呢?其實說穿了還是敖烈身為穿越眾,有著類似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者說是后世文化的積累,楊奉自然是入不了敖烈的法眼,但是楊奉手下可是有一位讓敖烈心儀不已的大將——徐晃徐公明!這個徐晃在后世的演義里,與張遼一樣,都是曹操手下五子良將之一,也算是一流武將了,一把大斧使得是出神入化,最主要的是徐晃善于練兵,而且帶兵打仗是三國里排的上名次的好手!

敖烈沒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見到徐晃了,要是能把徐晃收服,這次征討張少他就更有把握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敖烈來到了軍校場內,楊奉已經讓軍士們列隊完畢了,見到敖烈來到,彎腰行禮道:“下官楊奉,拜見虎威將軍。”

敖烈隨意的點了點頭,勉勵了楊奉幾句,然后目光就飄向了站在一隊軍士前列的大漢,這個大漢二十五六的年紀,手中握著一柄大斧,相貌堂堂,威風凜凜。

敖烈徑直走了過去,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不止的大漢,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漢一愣,沒想到堂堂虎威將軍,竟然會和顏悅色的詢問自己這樣一個小小校尉的名字,大聲答道:“某是河東徐晃!”

果然是他,自己沒有看錯。敖烈心中一陣竊喜,哈哈,頂著天子的名義,又收到一位猛將。看了徐晃片刻,敖烈忽然朗聲說道:“徐公明!你可愿隨本侯馳騁沙場,平定黃巾余黨?”

徐晃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心中狂喜。原來徐晃最痛恨的就是黃巾賊人,當初投在楊奉麾下也是迫不得已之舉,楊奉是黃巾出身,這讓徐晃心里很是不舒服,一直想很早個機會脫離楊奉麾下,如果不是敖烈的突然出現,說不定他就會像歷史上那樣,在不久之后投奔曹操了。

可惜沒有如果,敖烈意外的在這個世界重生,必然會在一定程度上打破原有的歷史順序,從而產生新的變化。眼前的徐晃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徐晃扔掉大斧,跪倒在地,雙手抱拳行禮:“某有幸得虎威將軍青睞,喜不自勝。今后愿隨將軍鞍前馬后,永不叛離!”

敖烈連忙扶起了徐晃,心中開心的想到:哈哈,搞定了!自己又成功的挖了一次曹操的墻角。

伸手拉著徐晃,敖烈邁步向隊列中走去,邊走便對徐晃道:“公明,你久在軍中,想必對精銳軍士了如指掌,今日某把軍權交給你,由你選出一千軍士來,作為你的嫡系部屬。”

聽著敖烈的話,徐晃大吃一驚,連忙說道:“這可萬萬使不得,某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尉,怎么能獨領一軍?將軍太抬愛某了。”

腳下的步伐忽然停止了,敖烈回頭看向徐晃,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怎么,公明對某沒有信心么?認為某不能平定張少余黨?”

徐晃沒料到敖烈會有此一問,連忙擺手示意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看著徐晃的雙眼,敖烈一字一頓,極為認真的說道:“等到某得勝歸來,拿了驃騎將軍的官職,你徐公明,就是驃騎將軍府的虎賁中郎將!”

看著敖烈堅定且自信的眼神,徐晃頓時感到胸中熱血沸騰,似乎眼前的敖烈不在是十七歲的少年,而是變成了參天的巨人,高大而雄壯。而且敖烈話里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要冊封徐晃做手握兵權的將軍,這也讓徐晃感激不已。徐晃情不自禁的說道:“晃愿隨主公生死相依,如有違背,天地不容!”

敖烈笑呵呵拍了拍徐晃的手臂,也不在多說什么,拉著他去點兵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敖烈已經選完了六千精兵,這六千人中,有兩千騎兵,三千步軍和一千名弓手。同時,伍瓊伍習兄弟接到敖烈的召喚,也趕了過來報道。

晚飯在蔡府進行,敖烈把新加入麾下的徐晃伍瓊伍習三人拉了過來,讓他們和趙云見面熟悉一下。另外馬超在得知敖烈要以六千精兵,去征討百萬黃巾的消息后,放心不下,于是帶著龐德和馬岱也趕了過來,意欲隨敖烈一同出征,同來的還有王越的大弟子史阿,他也表示要跟在敖烈身邊,即便不上戰場,也要充當近衛的角色,保護敖烈的人身安全。

這一頓飯,在眾人的談笑聲中,愉快的進行著。

次日一大早,敖烈罕見的參加了早朝,當朝稟報劉宏,已經挑選好了將士,隨時可以出征。劉宏沒想到敖烈僅僅用了一天的準備時間,就要出征,心里很是欣慰,當即命陳留王劉協代替自己,率領文武百官送敖烈出征。

一直送到洛陽城外十里處,在敖烈一再勸慰之下,劉協才停止了送別的腳步,灑淚而別。一眾文武官員或出于真心,或假裝偽善,紛紛上前和敖烈道別,預祝敖烈旗開得勝。敖烈一一拱手道別,然后大齡大軍踏上了南征的路途。

感受著坐下照夜雪龍駒的亢奮,敖烈也是忍不住有些熱血沸騰,已經一年多沒有打過仗了,別說是天性好斗的照夜雪龍駒了,就連自己這個每日沉醉在蔡琰的溫柔鄉中的人,都恨不得仰天長嘯一番。男人的價值,只有在戰場上,在血與火的考驗中,才能得到最完美的體現。

趙云帶著十名血殺營精銳充當起了斥候的角色,不是往來馳騁,把收集來的情報一條條的回報給敖烈。看著血殺營精銳們嫻熟的騎術和細致的情報探查,徐晃不由得嘖嘖稱奇,他萬萬沒想到,僅僅是敖烈身邊的親衛,都有著這樣出眾的本領。

當馬超知道徐晃的想法之后,忍不住大嘴一咧,嘿嘿笑道:“某家二哥的本事大著呢,你這才見識到芝麻綠豆大的一點,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當下,馬超把他們血洗衛家的事情小聲告訴了徐晃,當然這也是因為敖烈昨天說過,徐晃是絕對值得相信的人,馬超才會對他說這些話。

聽過馬超的敘述之后,讓徐晃對敖烈的認識又深了一層,能一手訓練出血殺營這樣的精銳一千人,這可是個大手筆!別看血殺營只有一千人,但是一旦在戰場上交鋒,這一千人足以當一萬大軍來使用。更何況敖烈手下還有另外一只,和血殺營精銳程度差不多的虎賁營,單單是這兩支部隊的戰斗力,就足以讓人退避三舍了。

徐晃越想越是心神搖曳,如果自己能統率這樣一支精銳的部隊,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哪個武將不想擁有一支精銳部隊啊?尤其是徐晃這樣有名將潛質的人,更是如此期望。

似乎是看出了徐晃的心思,敖烈轉頭對徐晃說道:“某麾下將士一共分為五支隊伍,血殺營是某的親衛,由子龍師弟統率;虎賁營是重裝步兵,由文遠統領;此外子義掌管騎兵,夏侯公權暫時為步軍統領,最后這支兵馬就是現在的這六千精銳了,某有意交給公明來統率,不知公明意下如何?”

徐晃聞言,大喜過望,能獨掌一軍是所有名將的心愿,徐晃自然也不例外,雖然現在的徐晃還名聲不顯,但這并不抹殺他成為名將的潛質。在感激敖烈的同時,徐晃心中又有些許不安,說道:“某剛剛投到主公麾下,獨掌一軍,恐怕有所不妥。”

“哈哈,沒什么不妥的,某說了算!”敖烈爽朗的笑了一聲,然后策馬向前奔去。留下徐晃又驚又喜的在原地發呆。

趙云悄悄來到徐晃身邊道:“公明有所不知,墨寒師兄有一項特殊的本事,凡是被他看中的人,必定是身懷一方絕技之士,從沒有看錯過一次。而且每一位被他看中的人,都會立刻就被委以重任。”

聽著趙云的話,徐晃有看向敖烈的背影,眼神中多了一種由衷的歸屬感。很多年以后,當敖烈平定四海,統一天下的時候,身為二品右將軍、陽平侯的徐晃曾在酒后吐真言,說自己這一生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當初以校尉之職跟隨了主公。敖烈僅僅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委任徐晃獨領一軍,而徐晃卻用了一生的時間來回報敖烈對自己的信任,那就是把自己的性命完全交托到了敖烈的手上。
w23164598 發表於 2014-12-2 11:35
第六十一章二虎相爭

征討宛城黃巾賊黨的大軍,在敖烈的統率下一路急行,兩日之后,來到了譙郡境內。

譙郡本來是個郡國,名為譙國,被漢高祖劉邦封賞給了子孫。后來譙國逐漸衰落,有屢經戰亂,在十幾年前,被劉宏改為譙郡,隸屬豫州治下郡。

之所以大軍要來譙郡,完全是敖烈的私心作祟。熟知歷史的敖烈知道,在靈帝劉宏還沒有駕崩的時候,有一個猛將就住在譙郡。雖然他的指揮能力并不出眾,但是他作戰勇猛,個人武力超群,在歷史上和馬超大戰整整一天都不分勝負,可見這人究竟猛到了什么地步。

剛剛進入譙郡境內,敖烈就派出斥候,四處打聽許家莊的所在。

等到敖烈找到一處適合扎營的地方,剛剛把大軍安頓下來,就有斥候回報,說找到了許家莊的具體位置,而且回報說莊外有兩個惡漢正在打斗。

聽到斥候的回報,敖烈心中充滿了疑惑:看來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猛人,應該還沒有離開許家莊,自己這一趟沒有白來,但是那個能和他匹敵的惡漢又是誰呢?

帶著疑惑的心情,敖烈又重新跨上照夜雪龍駒,帶著趙云馬超和十名血殺營精銳向許家莊奔去,留下徐晃龐德等人看守營寨。

一路狂奔,不大一會兒,敖烈一行人就來到了許家莊外。正如斥候回報的那樣,兩個惡漢正在殊死爭斗中。

兩人的年紀都在二十四五歲左右,同樣的魁梧健壯,同樣的面目崢嶸,甚至連身高都相差無幾。唯一不同的就是兩人手中的武器,其中穿著獸皮衣物的大漢手中拿的是兩桿大鐵戟,另外一個一身勁裝的則是舞動著一柄開山大刀。

兩人旁若無人一般,你來我往,手中兵器都是往對方的要害處招呼,不時還發出一聲聲暴烈的怒吼。一旦兩人的武器發生碰撞,就是陣陣火花冒出,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四散飛射。

用大刀的大漢再次怒吼一聲,手中刀灌足了力氣,照著使雙戟的大漢頭頂劈去,使雙戟的大漢也不甘示弱,右腳在地上重重一跺,借著大地的反彈之力,把雙戟交叉在一起,向著用刀的大漢沖了過去。

當啷——又是一聲巨響。以血殺營的精銳程,竟然都有些受不了這一刀雙戟的碰撞聲,紛紛舉起手來捂住耳朵。

身處戰斗中的兩個大漢卻似乎渾然不覺,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剛才那貫徹天地的巨響,雙方的眼中,都顯現出一個堅定的意念:打倒對方!

短暫的分開之后,兩人又使出渾身解數,纏斗在了一起。因為兩人是步戰的原因,所以動作靈活又兇險,雖然沒有騎戰那么驚心動魄,但也打的天昏地暗。轉眼間,兩人又交手了十幾招,依然沒有分出勝負。

這兩人都是天生神力,所以都不是很注重招式的運用,而且力量在伯仲之間,每一次碰撞都是傾盡全力,硬碰硬的對抗,是這兩人的風格。也是大多數力量型武者的選擇。但是這兩人的運力技巧,卻都稱得上是登堂入室,都能用盡量小的力量,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來。

敖烈端坐在馬上,一邊看著兩人的打斗,一邊暗暗思索著。用刀的大漢無疑就是自己心中惦念的那個人了,可是用雙戟的這人又是誰呢?難道是......一道靈光在敖烈腦海中閃過。

翻身下馬,敖烈隨意的抽出兩名血殺營精銳的鋼刀,雙手各自握住一把鋼刀,大步向纏斗中的兩人走去。走出二十多步,敖烈來到了兩人爭斗的圈子中間,忽然雙手刀分別劃出,左右手同時使出一招破陣霸王槍中的如封似閉,向兩人的一刀雙戟圈了過去。

經過這半年跟王越的切磋演練,敖烈已經能夠熟練的用任何武器,使出破陣霸王槍中的精妙招式了,而且使用出來的效果也會各不相同。比如說用槍的時候使用這招如封似閉,就是大面積的防守反擊槍法,而用戰刀使出如封似閉,防守的面積縮小了,但是給反擊留出的余地就多了一些。

當然,并不是說用刀就比用槍好,只能說是各有各的妙處。在戰場上,千軍萬馬混戰在一起,還是盡量用長一些的武器才占有優勢,所以,敖烈的這套槍法,還是最適合用槍來施展。

沒想到有人會橫刀阻隔,兩個大漢一時收招不及,被敖烈的雙刀圈了個正著,兩人都生出一種用盡了力氣,卻打在軟棉花上的感覺,絲毫沒有受力之處,感覺十分難受。

敖烈一擊得手后,收起了雙刀,笑吟吟的看著左右兩側的兩個大漢,說道:“二位壯士武力過人,且都在伯仲之間。依某看,即便大戰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分出勝負,不如就暫時罷斗如何?”

用刀的大漢驚疑的看著敖烈,通過敖烈的衣著和身后的血殺營精銳們,看出敖烈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所以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不停地大量著敖烈。

而另一個使雙戟的大漢似乎是腦筋不太靈光,用洪鐘一般的嗓音吼道:“你這小子,滿嘴胡說道!大戰三天三夜,餓都餓死了,還怎么打?”

敖烈微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歷史上記載的沒錯,眼前這位必定是古之惡來了,勇則勇矣,腦筋卻不大好用,用后世一句流行的話來形容,就是有點“二”。沒理會他的吼叫,敖烈繼續說道:“這樣,你們二位因為何事發生的爭執?不如說出來讓某給評個理如何?”

使雙戟的大漢氣哼哼的說道:“還不是因為這廝無禮!”用右手鐵戟向用刀的大漢一指,繼續說道:“俺在山里殺了一只大蟲,剛要扒皮剔骨,這廝跑了過來說是他先用弓箭射中的,哼,哪有這么巧的事?偏偏俺打死的大蟲就是這廝射中的?”

敖烈心中吃了一驚,大蟲是古時的人對老虎的稱呼,華夏五千年歷史上,能夠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也只有水滸傳的武松等少數幾個人而已。但是轉念又一想,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憑自己現在的力量差不多也能達到生撕虎豹的程了,如果這個大漢是自己剛才想得到那人,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即便不是,以他的力量,打死一只老虎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用刀的大漢怒道:“那只大蟲就是俺先射中的,你沒看到它腰間還有箭痕么?”使雙戟的大漢聞言,牛脾氣又上來了,索性也不再解釋,大喝道:“來來來,不服的話咱們繼續打過,誰贏了,那只大蟲就歸誰!俺就不信三天三夜還分不出個勝負來,俺禁餓著呢。”

用刀的大漢也是粗眉倒立,喝道:“怕你不成?!三天三夜就三天三夜!”

看到兩人還要繼續爭斗,敖烈忍不住一陣頭疼,這兩人都是直爽粗豪的性格,看來講道理是和他們講不通了,于是敖烈跨上一步,擋在兩人中間,舉起雙刀說道:“這樣,你們二人聯手,十招之內某若是不能擊落你二人兵器,某立刻就走,不在多事。”

兩個大漢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大笑了起來。使雙戟的大漢笑道:“俺們聯手?十招擊落俺們的兵器?這位公子哥,你最近是不是得過大病,被燒壞了腦子啊?”用刀的大漢也說道:“俺們兩人雖然是對頭,但是卻彼此佩服對方的武藝,英雄相敬不可相欺,要俺說,這位公子你還是趕緊閃開。”

一旁的馬超聽到兩人的話,可不干了,一躍下馬,大步來到敖烈身邊,怒喝道:“你們兩個家伙,怎敢對二哥無禮?來來來,咱們先較量一番,某若是輸了,甘心奉你等為主!”原本只是馬超的一句氣話,卻帶動了敖烈的心思。

急忙攔住了馬超,敖烈對馬超使個眼色,示意馬超暫時退下。馬超素來對自己這位二哥敬若神明,見到敖烈的眼色,也不敢在多嘴,訕訕的退到一旁去了。

馬超到是退到一旁了,可是用雙戟的大漢不干了:“喂喂,那個小白臉,你剛才說的話可算數?俺正卻一個打雜小廝呢,給野味剝皮,砍砍柴禾什么的。”

聽到大漢的話,馬超劍眉怒揚,瞪大了雙眼就要上前挑戰,可是看到敖烈的擺手之后,卻又不得不停了下來,索性轉過頭看向一邊,不在看那兩個大漢了,眼不見心不煩。

敖烈微笑著接口道:“某三弟的賭約,某替他應下了,條件不變,十招之內擊落你們二人的武器。”

這時,連用刀的大漢都不能在保持冷靜了,氣呼呼的說道:“也罷!若是俺們二人接不下你十招,俺們甘心為仆!若是俺們接下來了,你們可不能反悔!”

敖烈當即將雙手的戰刀相互碰撞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蜂鳴,然后大聲說道:“君子一言!”

兩個大漢也不在遲疑,先后舉起手中刀戟,一左一右向敖烈的兩側攻來。敖烈看著來勢兇猛的刀戟,渾然不似放在心上一般,甚至還有閑暇回頭對趙云和馬超等人喊道:“看清楚某的招式!”

趙云和馬超知道敖烈這是借機向他們演示招法,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刀戟就遞到了敖烈的身側,敖烈手中雙刀分別劃出,大喝道:“如封似閉!”兩把鋼刀帶著同樣的韻律,劃著同樣大小的太極圖向一刀雙戟圈了過去。

兩個大漢先前就吃過敖烈這一招的虧,見到敖烈又使出這招,不約而同的收住腳步,然后改變了一下前進的方向,讓手中的武器從另一個角攻擊敖烈,從而避開了敖烈的雙刀。

敖烈見到兩人變招,嘴角扯起一絲笑意,雙刀忽然由守轉攻,側身避開右邊的大刀,雙刀一錯,在空中各自畫出一副卦圖形,分別向使雙戟的大漢兩肋砍去,口中還好整以暇的說道:“此招名為,六道輪回。”

使雙戟的大漢原本腦筋就有點直,有點二,見到敖烈變招之后,裂開嘴笑了一下,也不在躲閃,雙戟徑直刺向敖烈劃出的卦圖中。似乎只要敖烈不在使用如封似閉,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和敖烈硬碰硬的對攻了。

鐺——

一聲短暫的碰撞聲之后,敖烈錯身而過,繞到了使雙戟的大漢身后。用刀大漢的刀式一直追著敖烈,強勁的刀鋒在失去目標之后,筆直的向著用雙戟的大漢頭頂砍去。也虧得這用刀大漢身手了得,雖驚不亂,大喝一聲,硬生生錯開腳步,刀鋒在用雙戟大漢肋下空擋劈過,向著敖烈的雙腿砍去。
w23164598 發表於 2014-12-2 11:36
第六十二章 以勇服人

同時,用雙戟的大漢也反應了過來,伴隨著一聲怒吼,也不轉身,直接反握雙戟從肋下刺出,向著身后的敖烈刺去。

敖烈縱身向后退出一步,雙刀分左右砍出,同時手腕急速的晃動著,使雙刀帶起一道道刀影,同時大喝道:“夜戰八方!”這是敖烈從破陣霸王槍中演化出的一招,這一招防守和攻擊的威力都不是太出眾,但是卻有一個極大的好處,就是適合群戰。任他千軍萬馬沖過來,夜戰八方一出,同時封鎖周身上下左右前后側方等所有角度,并且還能伺機反攻。同時,這招的弱點就是對付強力武將時,略顯不足。

兩名大漢憑借著天生神力,硬生生擋住了敖烈這一招令人眼花繚亂的夜戰八方,并且把敖烈震退了兩步。看著敖烈略顯凌亂的腳步,兩個大漢在心中同時想到:原來這廝是銀樣蠟槍頭啊,就那么兩招厲害,這第三招就不行了。

在這樣的心思之下,兩個大漢也不在保守,各自傾盡全力,舞動著武器向敖烈攻去。敖烈雙腳分開,不丁不八的站在原地,雙腿似乎是灌了鉛一樣,牢牢地釘在了地上,上半身一歪一扭,左手刀斜刺向上,點向大刀的刀背;右手刀一圈,套住了雙戟,然后雙手同時運力,帶著一刀雙戟在自己身前三尺遠的空處相互碰撞在一起,口中大喝:“五岳顛覆!”

這一招也是敖烈精心創出來的,和金庸大俠小說中姑蘇慕容家的斗轉星移、以及明教鎮教心法乾坤大挪移一樣,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招是敖烈在太極原理的“粘字訣”和“引字訣”中提煉出來,并且融為一體的招法,但是和太極的原理又有相悖之處。這一招五岳顛覆中,敖烈只采用了太極中的粘和引兩種手法,至于帶領著敵人的武器相互碰撞,則完全和太極的原理相反,不是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而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天生神力,強行把敵人的兵器拘束到一起,按照自己的思路改變路線。可以說,這一招是太極槍法和霸王槍法的混合體,并且還融入了八卦游龍槍的運槍路線以及百鳥朝凰槍的用槍手法,堪稱是妙到顛毫。

在敖烈的牽引之下,一刀雙戟向著同一個方向斬落,就在即將碰觸到的前一霎那,敖烈巧妙的撤回了搭在一刀雙戟上的鋼刀,隨即,三件武器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比以前任何一次碰撞都要劇烈。因為這一次碰撞,不但夾帶著兩個大漢的全部力量,而且還被敖烈在一刀雙戟上又附加了一層力量。其效果,就是使雙戟大漢的力量全部傾瀉到了用刀大漢身上,而用刀大漢的力量則全部攻向了使雙戟的大漢,兩人在彼此承受著對方的力量同時,還要額外承受敖烈附加在兩人武器上的力量。

鐺——————

前所未有的巨響貫徹天地!

劇烈的碰撞之后,兩個大漢都感覺手腕發麻,武器差點脫手落地,連忙暗中加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抓緊了手中的武器,避免被敖烈同時擊敗的命運。他們沒想到敖烈竟然能夠用處這么精妙的招式,臉上都顯露出了震驚之色。

然而,他們的厄運才剛剛開始。原本已經收刀的敖烈,對自己這一招具有超強的信心,知道雖然沒那么輕易就擊落他們的武器,但是這一招也絕不會讓他們好受。

敖烈快速吐出了下一個招式名稱:“神鬼亂舞!”這是敖烈最強力的群戰攻擊手段,伴隨著敖烈的話音,雙刀一陣急速的震顫,似乎是要把空間割裂一樣,帶著敖烈自身無匹的力量和高速震顫帶來的切割力,挾著陣陣破風之聲,似乎是鬼哭神嚎一般,向著一刀雙戟斬落!最要命的,是敖烈發出這一招的同時,還暗中運用了無極九陽功的暗勁!

結果,毫無懸念!在無極九陽功的幫助下,時至今日敖烈還沒有遇到過對手!或許只有日后呂布和馬超才能憑借九變天龍訣抵擋得住吧。不管怎么說,眼前的兩個大漢是擋不住了,但隨著三聲當啷的聲響,他們手中的三件武器同時落地!

五招!僅僅是五招!敖烈就擊落了兩個大漢手中的武器!

兩個大漢呆立當場,臉上的呆滯更甚于他們心中的震驚!這怎么可能?竟然有人以一敵二,還能輕松擊落自己兩人的武器?

輕松嗎?敖烈一點也不覺得。可以說剛才這一戰,是敖烈耗費了大量的精氣神才完成的一戰,是敖烈出道以來最巔峰的一戰!僅僅五招,就讓敖烈心力交瘁,不得不用雙刀觸地,支撐著自己已經沒有一絲力量的身體。這一戰,敖烈先是用如封似閉迷惑他們;然后用六道輪回吸引火力,把他們聚集到一起;之后再用夜戰八方示弱,引誘兩人全力攻擊;再用五岳顛覆使兩人自相矛盾,出現短暫的停滯;最后在用最強的群戰攻擊手段神鬼亂舞一擊制勝!這五招,招招相連,一環扣一環,不但招式之間連環相扣,而且還把對手的心思和應變也算了進去,這就讓敖烈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和精神。更何況,破陣霸王槍是敖烈集合前生今世數家名門槍法淬煉而成,豈是那么好施展的?以敖烈變態的體質,最多也只能一次性用出十招而已!這也是敖烈提出十招決勝負的底氣。

看著敖烈行云流水般擊落兩名高手的武器,趙云和馬超除了敬佩還是敬佩。他們倆深知敖烈的底細,知道敖烈槍法雖然精妙,但是最多只能施展出十招;也知道敖烈雖然有無極九陽功的神妙功法,但是最多只能用出九道暗勁。但是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敖烈今年才只有十七歲!還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試想到十年之后,或是敖烈武功大成之日,能夠隨意使用破陣霸王槍和無極九陽功的時候,天下誰人能擋?

兩個大漢結束了短暫的呆滯,使雙戟的大漢撓了撓頭皮,然后大步走到敖烈身前,心甘情愿的說道:“典韋拜見主公!”

果然是典韋!自己沒有猜錯!那個被曹操稱為古之惡來的無雙猛士典韋!敖烈心中一片欣喜,有心想扶典韋起來,但是終究力不從心,最后只能略帶虛弱的說道:“快起來吧,某現在可沒有力氣扶你起身。”

典韋咧嘴笑了一聲,然后憨憨的站起身來,站到了敖烈身側。當他的目光看到用刀的大漢還在原地猶豫不決的時候,忍不住大聲說道:“喂,俺雖是個獵戶,但也知道大丈夫一言幾個鼎的道理,俺都拜見主公了,你怎么還杵在那里裝傻充愣?”

用刀的大漢沒好氣的掃了典韋一眼,說道:“俺才沒裝傻充愣呢,就你知道大丈夫一言十鼎啊!俺也知道,俺剛才只是在想別的事而已。”

敖烈聽著兩人的對話,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我說你們倆,不會甩詞就別甩好么?古人云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又是幾個鼎又是十個鼎的。”

聽著敖烈的話,用刀大漢走到敖烈面前,定定的看著敖烈,粗聲粗氣的問道:“俺現在想知道,俺到底輸在了誰的手里。”

敖烈平復了一下勞累的精神,看著大漢說道:“某名為敖烈。”

大漢原本多少帶著幾分無奈神色的臉上,聽到敖烈的自報家門之后,忽然顯得異常興奮了起來,順帶著連說話的語氣都興奮地提高了八度而不自知:“敖烈!可是虎威將軍、忠義侯、右北平太守,連番抗擊匈奴和烏桓人的敖虎威?”

敖烈忍受著大漢幾乎是面對面的大喊大叫和橫飛的唾沫,苦笑著說道:“天下姓敖的本就不多吧?除了某的家人之外,某還沒有遇到過同姓之人。”

聽到敖烈變相的承認,大漢頓時歡喜無限,跪倒在地抱住了敖烈的雙腿,高興地說道:“恩公!俺終于見到你了。許褚拜見恩公!不,拜見主公!”

恩公?敖烈疑惑了起來,貌似自己從沒有來過譙郡啊?怎么會對許褚有恩呢?不過得到許褚的歸心,敖烈還是興奮不已。勉強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許褚的后背,低沉著聲音說道:“仲康,快起來吧,你在抱著某來回搖晃,某就要被你晃倒了。”

抬起頭來,許褚疑惑的問道:“主公怎知俺的小字?”“啊?哦,這個,嗯,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某現在被你和典韋逼得心力交瘁,實在累得不輕。”敖烈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總不能告訴許褚,自己是在兩千年之后的三國演義上看到的吧?所以只有借著身體疲累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許褚站起身來,轉過身背對著敖烈,然后半蹲下來,回頭對敖烈說:“主公到俺背上來,俺背你回莊內休息片刻。”

典韋見到許褚稱敖烈為恩公,而敖烈又一口叫出了許褚的小字,以為兩人有舊情,腦筋難得的活泛了一回,卻還在不知不覺中用錯了地方,伸手推開許褚,典韋照著許褚的樣子半蹲在敖烈身前,甕聲說道:“不如讓俺來背主公吧,俺的力氣比他大。”

許褚回頭怒視典韋:“你這廝什么都要和俺爭么?”典韋剛要還嘴,敖烈急忙攔住了兩人,呵斥道:“你倆不要爭了,某最見不得窩里斗的事發生。”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各自轉過頭去,誰也不肯搭理誰。看著兩人的神色,敖烈又是一陣頭疼,沒想到自己新收的這兩個猛人,勇武到是足夠了,但是太好斗了!

馬超和趙云先后來到敖烈身前,扶著敖烈坐上了照夜雪龍駒之后,趙云才對典韋和許褚說道:“兩位,墨寒師兄需要休息,二位就暫時不要斗了,若是日后有緣同在師兄麾下為將,切記不可相爭,否則休怪某執行軍法!”趙云被敖烈委以威遠將軍的職務,并且讓他統率血殺營,暗里的意思就是確定了趙云是敖烈軍中第一大將的意思,所以敖烈才把自己以前擔任過的職務授給了趙云。另外,血殺營除了守衛敖烈的人身安全之外,還有一個職責,就是軍法隊,專門監督不守法令的人,并且給予這些人處罰。

許褚和典韋雖然不知道趙云的具體身份,但是看趙云稱呼敖烈為師兄,再加上敖烈對趙云的話也沒有反對,就知道趙云在敖烈心中的地位了,兩人相互伸出一只拳頭,輕輕碰了一下,表示化敵為友,今后不再相斗了。

看著兩人的動作,敖烈才真心露出了笑容,不但為收獲了兩位猛將而欣喜,更主要的是為了趙云的成長而開心,現在趙云的身上已經隱隱能夠看出大將之風了,沒有愧對敖烈對趙云的一番心血。
w23164598 發表於 2014-12-2 11:37
第六十三章 料敵先機

當許褚帶著敖烈一行人來到了許家莊,看到了許褚的父親許老莊主的時候,敖烈才明白過來為什么許褚會叫自己恩公。原來許老莊主和敖烈的外公一樣,也是行商出身,前幾年曾帶一隊商隊到幽州去行商,不巧遇到了一群山匪,想要打劫許老莊主一行。

當時敖烈正在右北平練兵,讓張遼以戰練兵,所以張遼率領虎賁營精銳前來剿匪,恰好救下了許老莊主一行人。事后,許老莊主曾到敖烈的太守府中當面感謝敖烈,敖烈當時還拿出一瓶西風烈招待許老莊主,給他壓驚。許老莊主告辭時,敖烈親自送到門外。

后來許老莊主回到譙郡,對兒子許褚說起了這件事,父子二人當即給敖烈修建了生祠,日夜供奉。

得知敖烈的到來,許老莊主驚喜莫名,親自端茶遞水,讓敖烈尷尬不已。當日,許老莊主擺了一桌極為豐盛的酒席,盛情款待敖烈。并且讓兒子許褚今后就跟在敖烈身邊,為敖烈沖鋒陷陣。

酒宴過后,敖烈就向許老莊主告辭,許老莊主知道敖烈軍務在身,要去平定宛城之亂,也不好強留,于是灑淚送別。

回到大營后,敖烈端坐中軍帳,把許褚和典韋兩人介紹給麾下眾人,并且任命兩人為校尉,暫時在趙云手下做副將,協助統領血殺營,負責守護自己的安全。

休息一夜之后,大軍再次前行,向宛城挺進。

數日之后,敖烈大軍進入了南陽郡境內。有斥候來報:“稟主公,宛城賊黨在匪首張少的帶領下,起兵十五萬,直奔洛陽方向而來。”

聽著斥候的稟報,敖烈心中明白,這是張少終于按捺不住了,想要一舉攻破洛陽,完成他父親張角窮畢生精力而未完成的大事——自立為王!

“拿地圖來!”敖烈說了一聲。

立刻就有血殺營精銳把地圖捧到敖烈眼前。

敖烈接過地圖,在地圖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多了許久,敖烈在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重重的點了一下,說道:“魯陽!是從荊州進入司隸的咽喉要道,黃巾余黨必定要走魯陽!傳令全軍,急速行軍,天黑前趕到魯陽!”

隨著敖烈的一聲令下,六千大軍再次甩開腳步,大步向魯陽前進。

當夕陽半遮半掩的落到山頂,露出半張臉俯視著大地的時候,敖烈一軍來到了魯陽城外十里的一座山下。

一馬當先的敖烈策馬狂奔,時常低頭思索著什么。忽然,敖烈勒住了戰馬,然后翻身下馬,蹲在地上仔細的看著照夜雪龍駒的馬蹄。一眾將佐不明白敖烈在做什么,但是出于對敖烈無比的信任,沒人一個人發出疑問,

原來剛才敖烈在馬上低頭沉思,無意間看到照夜雪龍駒的馬蹄踐踏在大地上,帶起的泥土中,竟然隱隱發黑。

觀察了一會兒,敖烈忽然起身問道:“誰知道剛才咱們經過的那座山叫什么名字?”許褚站了出來答道:“主公,前年俺來過這里,那座山好像是叫伏牛山。”

“伏牛山?”敖烈嘴角掛著微笑,輕聲重復了一遍。隨后翻身上馬,用手指向伏牛山,大聲說道:“子龍!帶著血殺營的兄弟們去伏牛山,給某畫出一幅精細的地圖來!”

趙云應了一聲諾,帶著十個血殺營精銳策馬而去。

敖烈轉頭對許褚和典韋說道:“你們二人帶上一百人跟某進山,其余人原地休息。”說完一夾馬腹,當先向山里跑去。許褚急忙策馬跟上,典韋不習慣騎馬,甩開兩條大長腿,追在許褚身側。說起來典韋真是天賦異稟,可以背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單單是靠著雙腿,就可以和上好的戰馬比一比腳力了。

一百名騎兵連忙催動戰馬,向著敖烈的方向追去。

進入山中,敖烈開始放緩馬速,甚至有時候還會下馬站在一塊塊烏黑的石頭前,認真的看上一陣。典韋憨憨的來到敖烈身前,這一路跑來,他竟然是臉不紅氣不喘,聲音依舊穩定如初:“主公,你這是在看啥啊?”

敖烈隨口應了一句:“戰機。”然后有向伏牛山深處走去。典韋撓著頭皮,想不透敖烈為什么說這些烏漆麻黑的大石頭是破敵的戰機。許褚牽著馬走了過來,用肩膀碰了碰典韋,調侃著說道:“嘿,老黑,俺們都是粗人,就別費那腦筋了,反正等兩軍交鋒的時候,主公也得用咱們上陣殺敵,到時候還怕沒有功勞么?”

咧開大嘴笑了笑,典韋憨憨的說道:“對啊,還是老虎你這腦筋好使,嘿嘿。”隨著一路行軍,典韋和許褚的關系也變得好轉了不少,兩人原本只是意氣之爭,說開了也就沒事了。更何況,兩人通過交手,都對彼此的武藝佩服不已,竟然生出了惺惺相惜的味道來。于是私下里,許褚叫典韋老黑,典韋就叫許褚老虎。

兩人都是嘿嘿一笑,然后向敖烈的方向追了上去。

進入伏牛山深處,敖烈站在一片黑土中央觀察了許久,然后忽然仰天長笑了起來。笑的許褚和典韋都有些發懵。

笑夠了,敖烈恢復了平靜,雙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吩咐許褚和典韋:“你們倆迅速帶領軍士,把山中這片黑土給挖開。”

許褚典韋兩人也不多問,招呼跟來的一百名軍士開始掘土。

三炷香的時間之后,上百名軍士已經在原先敖烈站立的黑土地中,掘出了一個大坑,露出了里面漆黑的泥塊。

敖烈快步走到大坑邊上,蹲下來仔細觀看坑中的黑色泥塊,眼中的興奮逐漸變得更加濃郁了起來,興奮地低聲自語道:“竟然是石油!還是被風干的原油塊,嘿嘿,某要給張少來一道燒烤大餐!”

猛然站起身,敖烈說道:“老黑!你跑得快,去山外面在叫過來兩百軍士,把坑中的黑色泥塊都給我搬到山外去。”

典韋應了一聲諾,轉身飛快的向外跑去。

兩個時辰之后,數百名軍士把挖掘出來的黑色泥塊都搬了出來。

趙云也回來了,把畫好的地圖遞給了敖烈。

敖烈看著地圖,仔細想了片刻,轉頭問向趙云:“子龍,你若是張少等人,會在哪里扎營?”

趙云不假思索的說道:“自然是當道駐營了,道路兩旁都是山林,逢林莫入才是用兵之道。”

微微點了點頭,敖烈欣喜的說道:“子龍武藝日益精進,現在連排兵布陣之道也是大有進步,日后必定成長為某的左膀右臂。明日,張少必定在此處,當道扎營。”

趙云連忙謙遜的說道:“師兄過譽了,子龍愧不敢當。”

敖烈微笑著不在和趙云爭論下去,而是轉頭高喊道:“伍習!命你率三百軍士掘開大道,給某挖一個長千丈,深一尺的土坑,明早之前,務必完成!”

伍習高聲答道:“諾!”

“伍瓊,你率兩百軍把這些黑色泥塊碾碎,和硫磺硝碳攙和到一起,一定要攪拌均勻,然后等到伍習挖完坑之后,把這些東西埋到坑里!”敖烈繼續發號施令。

“諾!”伍瓊答應了一聲,就去準備了。

敖烈又高聲說道:“徐晃,命你率一千軍士上山砍柴,越多越好,然后到伏牛山頂埋伏,明日見到山下火起,就把干柴都給某扔下來,之后再用火箭伺候!”

徐晃沉聲領命:“諾!”

“趙云!命你率兩千軍埋伏在伏牛山內,明日見到黃巾大營內起火,即可率兵殺出攻擊黃巾左翼!”

“諾!”

“許褚!命你率兩千軍埋伏在官道之外二十里的土坡后,見到黃巾大營起火,率兵攻擊黃巾右翼。”

“諾!”

“典韋,你和某帶領其余軍士,咱們抄小路去包抄黃巾后路,明日狠狠地爆他們的菊花!”

“諾!可是主公,啥叫爆菊花啊?”典韋再次用憨憨的聲音,問出心中的不解。

無力的翻個白眼,敖烈伸手給了典韋一個爆栗,笑罵道:“叫你去你就去,羅嗦什么!”

“噢,俺知道了。”

分派完各自的任務之后,敖烈又挑選出一百名神射手,低聲吩咐他們:“你們準備好火箭和西風烈酒,先埋伏到伏牛山中,明日傍晚時分,即刻向黃巾大營中拋射火箭,扔烈酒!”

一百名神射手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仔細思索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什么遺漏了,敖烈這才翻身躍上照夜雪龍駒的馬背,招呼著典韋和近千名軍士拍馬離去。

第二天,張少帶著十多萬黃巾軍沿著大路,來到了距離伏牛山十里外的大路上。這個張少是張角唯一的兒子,所以在黃巾軍中有著很高的威信。以泰山臧霸和黑山張燕等人為首的黃巾余黨,全部都聽命于張少。這也讓張少日益驕傲自滿了起來。

此刻,看著拖拖拉拉的軍隊,張少心里很是不滿,冷聲說道:“加快行軍速度,從清早到黃昏,大軍才走了二十多里,照這個速度,什么時候能走到洛陽?”

一名頭包黃巾的校尉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小天師,咱們的部隊都是臨時拼湊來的,上過戰場的也就三四萬人而已,其余都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夫,在走下去,怕是還沒到洛陽,軍心就先垮了。”

聽著這名校尉的訴說,張少也是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就是黃巾軍的局限性啊。自黃巾起義以來,無論是在父親張角的統領下,還是在兩位叔父張梁、張寶的管制下,一直到現在自己來統率軍隊,黃巾軍中絕大多數人都是沒經過訓練的農夫和獵戶,向來都是以數量來取勝,而質量卻是差的可以,根本就沒辦法和朝廷的正規軍相比。所以張少才會提出訓練士卒的方針,經過一年多的訓練,總算是勉強練出了三四萬的戰士,這也讓張少有了攻打洛陽、登基稱帝的野心和底氣。

“那好吧,暫時就先扎營休息吧,明日一早在走。”張少無奈的嘆息著。

得到了張少的命令之后,十余萬黃巾大軍開始忙碌了起來,有安營扎寨的,有設置鹿角的,有挖掘壕溝的,也有生火做飯的。一時之間,一片喧鬧聲從十余萬黃巾軍口中發出,盤旋在空中,久久不息。

看著在山腳下忙碌穿梭的十余萬黃巾,徐晃在伏牛山頂上輕輕嘆息了一聲,口中低聲自語:“主公真是神機妙算,早已算定黃巾必定在此處扎營安歇。這一戰,我軍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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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火燒伏牛山

就在十余萬黃巾大軍忙碌的時候,一百名潛伏在附近的神射手,悄悄來到了黃巾大營一百步之外的地方。

這些神射手都是敖烈精挑細選出來的,射術的精準度自然不在話下,同時這些人還擅長藏匿行跡。這也是敖烈讓他們擔任第一波、也是最重要一波攻擊者的原因。正像敖烈想的一樣,這一百人沒有讓敖烈失望,他們直到此刻,依然隱藏的很好,沒有任何一個黃巾軍發現他們。當然,也要歸功于黃巾軍散漫的軍紀。

一名神射手抽出三根背后箭囊中的利箭,然后把利箭插進了西風烈的酒壇中浸泡了一會兒,再把利箭抽出,然后用火石點燃了綁在箭頭上的引火之物。其余的神射手也都在進行著同樣的動作。

看到同伴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之后,這名神射手彎弓搭箭,甚至連瞄準都不用,就把三根利箭一起射了出去。這也是敖烈交代過的,不要求精準射擊,只要求盡可能多的把火箭射到黃巾大營里去。

數百只火箭帶著尾焰,劃過長空,在夕陽的映照下,就好像是下起了一陣流星雨,向著黃巾大營中落去。這些火箭落地之后,箭頭插入地下,立刻引燃了被伍習伍瓊兄弟預先埋好的原油,這些原油都是伍習兄弟兩人按照敖烈的吩咐,事先碾碎了之后,再用硫磺、硝碳攪拌均勻,可燃度極高,甚至可以說是見火就著。被數百根火箭一引,整個營地立刻火焰升騰,黑煙彌漫了起來。

一波箭雨射出之后,一百名神箭手立刻又從箭囊中抽出利箭,再次射了出去,有一些射術高超的,在不要求準確度的情況下,甚至一次性搭在弓弦上六七根利箭,散射了出去。

隨著第二波箭雨的侵襲,又有許多地方的原油,被引燃了起來。敖烈事先讓伍習兄弟挖了一個長千丈的坑,在這千丈方圓之內,地下到處都是被埋好的原油,只要有一點火星濺落,立刻就會讓附近的區域迅速燃燒起來。

又一波箭雨之后,神射手們背后箭囊中的利箭已經全部射光了,為首的神射手大喝一聲:“沖!”然后扔掉長弓,一手拎起一個酒壇,向著黃巾大營沖了過去,其余人也是有樣學樣,紛紛丟棄長弓,拎起酒壇沖了出去,一直跑到距離黃巾大營還有三四十步遠的地方,他們才停了下來,然后用盡力氣,把手中的酒壇扔進了黃巾大營中。酒壇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然后落在了黃巾大營內的地上,酒壇瞬間破碎,壇內的西風烈酒灑落了出來,這些高度烈酒碰到火苗之后,迅速發生化學反應,劇烈的燃燒了起來,更加助漲了黃巾大營內的火勢。扔出了酒壇之后,這些神射手便迅速撤離了戰場,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就看其他袍澤的了。

黃巾大營中軍帳中,張少暴跳如雷:“混蛋!你們是怎么勘察地形的?漢軍預先埋伏了引火之物都沒發覺到?來人,把斥候給斬了!”

幾名校尉圍在張少身邊,紛紛說道:“小天師,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應該趕緊滅火才對啊!”“是啊,這火燒的著實古怪,有軍士回報說潑水非但阻止不了大火,反而會讓大火燒的更旺盛!”“小天師,你說漢軍中是不是也有能呼風喚雨、召喚天火的能人啊?”

“都他媽放屁,”張少怒道:“什么他媽的呼風喚雨召喚天雷?連我父親大賢良師都不能輕易施展出這樣的神通,漢軍怎么可能有如此能人?”

看了周圍眾將一眼,張少又大聲怒喝:“還杵在這里發什么楞?趕緊去給我集結部隊,用沙土滅火!”

一眾將領縮著頭,頂著張少的臭罵,紛紛轉身出了中軍帳,召集各自的部下,用沙土去滅火了。

伏牛山頂,徐晃看到黃巾大營忽然無緣無故的燒起了大火,明白過來肯定是敖烈讓軍士埋的那些黑乎乎的東西發揮了作用,雖然他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什么,但是這不影響他對敖烈的信任,徐晃堅信,有敖烈在的地方,就有奇跡發生。

“快!把所有的干柴,都給某扔下去!”徐晃迅速下達了命令。埋伏在山頂的一千多軍士自從昨晚接到命令開始,一直到現在,將近十二個時辰里,只睡了三個時辰的覺,其余的時間都在玩命的砍柴,所以現在累積起來的干柴,幾乎堆滿了山頂,足夠一戶五口之家使用半年的。

聽到徐晃的命令之后,軍士們急忙推動干柴,一捆接一捆的干柴被推下了山,成捆的干柴順著山坡滑落,借助滑落的慣性,一直滾進了黃巾軍的大營里,立刻被大營里升騰的火焰點燃,之后又在余勢未消的慣性帶動下,帶著火焰滾進了黃巾軍的營帳里,或是直接滾到黃巾軍的身上,更有一些還滾到了黃巾軍的糧草輜重附近,將火勢帶到滾落之處,引起一片新生的火焰。

片刻之間,徐晃率領的一千多軍士,就把數不清的干柴推落下山。這些干柴除去一小部分被伏牛山上的石頭或是樹干阻住,沒有滾落之外,其余的干柴盡數滾落進黃巾軍的大營,和事先埋在地下的原油相互助燃,一時之間引起了沖天的火焰,把整個黃巾軍大營變成了一片巨大的火海。

或許是上天有意眷顧敖烈,刻意想幫助敖烈拿下驃騎將軍、冠軍侯的頭銜,竟然在此刻吹起了微風。如果是在平時,微風吹面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很舒服,但是此時此刻,這一陣和煦的微風簡直成了十余萬黃巾大軍的催命符!火借風勢,整個大營的火焰,燒的更加歡快了。

丟光了儲備的干柴之后,徐晃向山下看了看波濤洶涌的火海,似乎是生怕這把大火燒的還不夠旺盛一般,沉聲下達了命令:“準備火箭,一刻鐘之內,給某把所有的火箭都放出去!”上頂上的軍士們齊齊應諾了一聲,紛紛彎弓搭箭,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把箭囊中的利箭全部射了出去。

同時,埋伏在伏牛山腳的趙云看到山前起了大火,知道是敖烈的計策發揮作用了,回頭對著身后的兩千人大喊:“扔酒!”其中有五百軍士迅速翻身上馬,然后接過步兵同袍遞過來的西風烈,策馬向黃巾大營沖去。等到這五百名騎兵奔跑出去一段距離之后,趙云又高聲呼喊:“其余人準備好武器,隨某切斷黃巾左翼!”說完策馬狂奔,率領著部屬去截殺那些從大營中跑出來的黃巾軍。

黃巾軍大營的另一邊,許褚正在亢奮的喊著:“兄弟們!都看到了吧?主公早已定下了破敵之策,建功立業就在今日,隨某殺上去!”

“殺!殺!!殺!!!——”兩千軍士聲嘶力竭的喊著,然后跟隨著許褚的指引,殺向了黃巾大營的右翼。

黃巾軍大營中,一眾將校在張少的命令下,召集部隊開始滅火。原油有越燒越旺的特性,用水根本就不可能滅掉這么大的火,只能是更加助漲火勢。張少是個有見識的人,知道這大火蹊蹺,不能用水滅火,所以才決定用沙土滅火。

如果是換一個地方,張少的決策不可謂說不正確,但是在今時今日的伏牛山下,張少的計策注定是要失敗了。那些原本就被埋在地下不到一尺的原油塊被黃巾軍們挖了出來,這個年代認識原油的人很少,幾乎少到鳳毛麟角的地步。所以大多數黃巾軍還以為挖出來的是黑土,再加上在無情火海的威懾之下,也來不及細想,就把黑土向大火揚去。誰料到這些黑土竟然遇火就著,讓許多毫無準備的黃巾軍被燒著了衣服,連忙趟在地上胡亂的滾動著企圖滅掉身上的火苗,不料這一滾,反而帶動了更多的原油碎屑沾到了自己身上,于是,身上的火勢逐漸變得越來越大。

被燒著的黃巾軍們驚慌失措之下,跑向離自己最近的同袍,祈求幫助,但是那些平日里稱兄道弟的同袍們,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惡鬼一般,對他們畏如蛇蝎,急忙四散躲避,唯恐引火上身。

當張少從中軍大帳中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一幕。

張少目瞪口呆的長大著嘴,努力的呼吸著,一股股刺鼻的硝煙順勢鉆進他的鼻子里,嗆的他一陣咳嗽。

“不好啦,這是天火啊,根本滅不掉啊!”

“這是老天爺對俺們的懲罰嗎?俺祈求上蒼了,饒了俺吧。”

“俺不想死啊,俺還有爹娘在世,還有三歲的娃兒啊......”

“跑吧,再不跑就要被活活燒死了!”

在一片嘈雜的叫喊聲中,黃巾軍們發出各種聲音,內容和想法不盡相同,但是相同的一點,就是他們的語氣中都充滿了恐懼。這些人原本只是一群農夫或者獵戶,根本就沒見過什么大場面,此刻看到如此滔天大火,怎么能不驚恐?尤其是這古怪的火焰,無論是用水還是用沙土,根本就撲不滅,就更加加劇了他們的恐慌。

于是,黃巾軍中出現了逃兵,從開始的一個人兩個人,變成數十人,之后迅速加劇到成千上萬人,在無情的火勢面前,沒有人想被活活燒死。這也是黃巾軍的劣根性,打起順風仗來得心應手,一旦局勢失利,就會四散逃竄。不過這些見機不妙,企圖逃走了黃巾軍,冒著被燒死的危險跑出大營之后,卻更加絕望的發現,迎接他們的,不是逃出生天的康莊大道,而是趙云和許褚的夾擊,兩人部下都是敖烈精心挑選出來的勇士,面對著充滿了恐慌、軍心盡失的黃巾軍,自然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完虐黃巾軍了。

一名校尉跑到張少面前,氣喘連連的道:“小,小天師,不好了,兄弟們開始出現潰逃了,這大火實在古怪,依俺看,咱們還是趕緊收拾人馬,沖出去吧。”

看著大營四面起火,張少也知道今天大勢已去,且不說這場古怪的大火,大火之后必定還有漢軍設伏,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集結起自己這一年多來訓練出來的三萬多人馬,暫時撤退,以圖東山再起,至于其余的十多萬人,死了就死了吧。在張少眼里,自己是大賢良師張角的兒子,是堂堂的小天師,那十多萬人能為自己盡忠,簡直是他們修來的福分。

沉吟了一會兒,張少說道:“趕緊集結訓練有成的士兵,咱們撤回宛城。”

那名校尉聽到張少的吩咐后,猶豫的問道:“那其余的兄弟怎么辦?”

張少拿起馬鞭劈頭給了那校尉一鞭,怒喝道:“現在都什么時候,還有心情去管他們?傳我軍令,一刻鐘之內不到的,就不管了,某只等一刻鐘!”

那名校尉不敢在說什么,連忙轉身去收攏人馬。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有三萬多人集結到了張少的身邊,看著麾下戰士們灰頭土臉、丟盔棄甲的樣子,張少心中一陣氣苦,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訓斥軍士們的時候,于是揮手指著大火不算太旺盛的一邊,大聲說道:“你們都是某的信徒,是某的戰士,跟隨某沖出火海就有生路,大賢良師的英靈會保護我們,平安無事的穿過火海!沖啊!”

三萬多人聽到張少的激勵之后,精神一震,嚎叫著向大營邊緣火勢薄弱處沖了過去。張角的靈魂是不是英靈這不好說,但是他肯定不能保佑這些信徒安然無恙的沖出火海,因為張角是人而不是神,更何況還是一個已經死了好幾年的人。

無情的火海吞噬著這一批黃巾軍戰士的生命,在水火面前,人的生命顯得如此的脆弱不堪。三萬多戰士成功穿過火海的,只有不到兩萬人,其余人或者是因為畏懼大火而停下了腳步,或者是被火海侵蝕,葬身火海。

張少在一眾死忠侍衛的保護下,也成功的穿過了火海,回頭看了一眼越燒越旺的大火,張少忍不住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雖然心中依然有些后怕,但畢竟算是逃離了這要命的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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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短兵相接

就在張少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的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打斷了他的幻想。

“哈哈,張小天師,某給你精心準備的這頓燒烤大餐,味道如何?”

張少放眼望去,看到兩百多步之外的山丘上駐扎著一支騎兵,人數約有千人左右。為首一個少年,大概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白袍銀鎧,端坐在一匹極為神駿的白馬上,正用他那帶著異樣魅力的雙眼,看著自己。

張少原本懸著的心暫時落了下來,開什么玩笑啊,區區一千多人就像阻攔自己兩萬大軍?這不是用雞蛋碰石頭么?

沉下了臉,張少喝斥道:“前面那少年,想必你是哪個世家的公子吧?怎么跑到前線來了,兵兇戰險的,某也不愿意為難與你,速速退走,某可以網開一面饒你一命!”如果張少以前見過敖烈,肯定就不會這么說了,敖烈以少勝多,以寡破眾的事例還少么?

看著張少裝作強硬的神態,敖烈微笑著說道:“張小天師搞錯了吧?某此次前來只有一個目的。”說到這里,敖烈臉上的微笑頓時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寒霜,看著張少一字一頓的說道:“取-你-項-上-人-頭!”

張少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狂妄的小子,你只有一千騎兵,也想和某抗衡?”

敖烈仰天長嘯一聲,朗聲說道:“這天下,還沒人能阻止我敖烈想要做的事!”一句霸氣絕倫的話說出,震驚了所有黃巾軍!敖烈是誰?就算沒見過,可也聽說過啊,那可是當代戰神,猛到讓匈奴和烏桓兩個殘暴的種族都要退避三舍、談虎色變的人物!

看著敖烈霸氣威武的身影,張少心中感到一陣陣的苦澀,但為了穩定軍心,卻絲毫不敢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表露出來,只好色厲內荏地吼道:“即便你是敖烈又怎樣?還真以為你是萬人敵不成?兄弟們不要怕,量他一個少年,本事再大,又能高強的哪里去?給我沖上去砍了他,誰斬下敖烈首級,某封他做天師使者,外加五十兩黃金!”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四名校尉聽到張少的許諾,都是心動不已,紛紛抄起武器,嚎叫著給自己暗中鼓勁,拍馬向敖烈沖來。

敖烈不慌不忙的摘下掛在馬背上的長槍,雙眼一瞇,眼神中透出無盡的殺意。

“疾!”

伴隨著敖烈的大喝,坐下照夜雪龍駒翻起四蹄,借著地勢的優勢,從山丘頂上沖了下來。典韋怕敖烈出現什么閃失,趕緊攥著雙戟,甩開大步緊跟在敖烈的馬后。在他后面的一千名騎兵,也都拍打著戰馬沖下了山丘。

盡管典韋體質出眾,是出了名的飛毛腿,但是畢竟還屬于人類的范疇,再快也快不過西域王馬的后代,瞬間就被照夜雪龍駒甩開了一截。

敖烈躍馬挺槍殺入四名黃巾校尉中間,有心給黃巾軍一個下馬威,下手絲毫沒有保留,上來就用出了最強群戰攻擊手段——神鬼亂舞。長槍急速震顫,攪動的空氣都產生了逆流,發出陣陣破風之聲,猶如鬼哭神嚎般刺耳。

被敖烈的槍法嚇了一跳,又被破風之聲擾亂了心神,四名黃巾校尉同時出現了短暫的呆滯,對于這樣的機會,若是還不能斬將殺敵,那敖烈也就不是敖烈了。

下一刻,四顆人頭同時沖天飛起,無頭尸體的斷頸處不停地向外噴薄出鮮血,就好像是大戶人家中的噴泉一樣,只不過噴出的不是水,而是鮮血!噴發了一會兒,四具無頭尸體帶著滿身的鮮血,無力的從馬背上滑落到地上。

一槍,殺四將!黃巾軍們根本想象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么恐怖的槍法,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傳說中的小霸王,到底有多霸氣!看向敖烈的眼神中,不由得充滿了驚懼之色。

四具無頭尸體落地的同時,典韋沖到了敖烈的身邊,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無頭尸體,典韋不滿的嘟囔著:“俺說主公啊,你能不能給俺留一個啊?”

敖烈手中槍尖向兩萬多黃巾軍一指,朗聲說道:“那里有兩萬人在插標賣首,看看你能取下頭顱幾許。”

“嘿嘿,這個俺喜歡。”典韋好斗的性格被敖烈一句話點燃了,完全忘記了自己護衛敖烈安全的職責,大吼了一聲,舞動雙戟向張少殺去。

看到典韋一臉兇相,青面獠牙的樣子,張少著實被嚇的不輕,連忙叫道:“快!擋住那個丑貨!”

黃巾軍們聽到張少的叫喊,知道到了拼命地時候了,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但是他們也意識到了敖烈不好惹,誰也不敢在和敖烈單挑,于是兩萬多人不約而同的發起了沖鋒,一窩蜂的向漢軍沖去。

敖烈看到黃巾軍的散漫沖鋒,忍不住冷笑著說道:“烏合之眾,不堪一擊!”言罷,拍了拍坐下的照夜雪龍駒,喝道:“疾!”照夜雪龍駒嘶鳴了一聲,然后帶著一陣風,向著黃巾軍的沖鋒線,發起了反沖鋒。敖烈身后的一千名騎兵緊緊跟隨著敖烈,高聲呼喊著把手中的武器對準了黃巾軍的身體。

短兵相接的時刻來到了,敖烈雖然落后典韋幾步,但是仗著照夜雪龍駒的速度,幾乎是和典韋同時沖到了黃巾軍面前。敖烈在馬上長槍如龍,典韋在地上雙戟似虎,兩人勢不可擋的殺入了黃巾軍人群中,瞬間就把黃巾軍的陣型撕開了一道口子。

一千名漢軍騎兵分成兩撥,分別撞入敖烈和典韋撕開的口子中,然后以敖烈和典韋為箭頭,形成了兩個鋒矢陣,在敖烈和典韋的帶領下,和黃巾軍展開了殊死搏斗。黃巾軍是窮人出身,雖然被張少訓練成軍,但是配備戰馬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根本就沒有騎兵。漢軍騎兵們以騎對步,有居高臨下的優勢,又借助著戰馬的沖擊力,再加上雙方的戰斗力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所以剛一接觸,黃巾軍就出現了大量的傷亡,被漢軍騎兵連撞帶砍,殺的血流成河。

張少在后面看到自己的部隊被漢軍切割成兩塊,一時發揮不出人多的優勢,心中焦急了起來,叫過一名校尉吩咐道:“你帶領兩千弟兄,把兄弟們連接到一起,在外圍包圍漢軍,等到漢軍馬力殆盡,再圍殺他們!”

那名校尉領命而去,招呼自己的部下沖入戰場,然后分成數撥分頭去聯系身處戰斗中的兄弟們,緩緩撤向外圍。

看到黃巾軍的動向,敖烈立刻猜到了張少的意圖,一槍挑飛一名黃巾軍后,大聲喊道:“老黑!四散為戰,纏住他們!”典韋在戰亂中聽到敖烈的呼喊,甚至連腦子都沒過,就直接按照敖烈的命令,把身后的五百騎兵再次分成兩隊,和黃巾軍進行纏斗,延緩了黃巾軍撤向外圍的速度。

又斬落一名黃巾軍校尉之后,敖烈一甩長槍,把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名黃巾軍悉數掃飛,然后快速對跟在身后的十名血殺營精銳說道:“去兩個人當箭頭,帶著部隊向東西方向沖殺!”

兩名血殺營精銳聞言,立刻策動戰馬,各自帶領著兩百多騎兵向東西兩個方向沖殺,把逐漸聚集在一起的黃巾軍再次分割成了四塊,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連,陷入各自為戰的境地,從而減緩黃巾軍后撤的速度。

敖烈舉起手中長槍,大喊到:“血殺所屬!隨某來!”

剩余的八名血殺營精銳齊聲高呼:“血殺之魂,有征無戰!殺!——”

僅僅八個人的呼喊,卻有一種沛然不可御的氣勢油然而生。這就是血殺營的精銳之處,是敖烈精心打造血殺營的用意。經過這些年的數十次廝殺,血殺營中任何一個人,都擁有無比堅強的神經,無論處于何時何地,無論局勢有多么不利,血殺營的斗志永遠不會消退,他們隨時準備用手中鋼刀,為敖烈斬下任何敵人的頭顱,無論擋在他們前面的敵人是誰!

九個人,九匹馬,夾帶著呼嘯筆直的向張少的所在沖來。

敖烈一馬當先,手中長槍上下翻飛,對付這些雜兵,敖烈當然不會使出破陣霸王槍的招式,以免殺雞用牛刀。不過即便如此,也沒有人能擋住敖烈的一招半式,凡是敖烈槍鋒所指,黃巾軍不是被刺中咽喉,就是被穿透腦殼,要么就是被灌注著敖烈天生神力的槍桿,砸的骨斷筋折。

八名血殺營精銳在策馬狂奔中,兩兩分組,組成了一個小型的四象陣,分別守護在敖烈的左右兩翼和身后,為敖烈擋住三個方向的敵人,只把正前方的空擋留了出來,方便敖烈廝殺。八把鋼刀或攻或守,分工明細,一人進攻的同時,必定有另一人為他防守,堅如磐石的同時,又鋒利如刀。輕易地收割著前進路線上的黃巾軍人頭。從這一點,再次證明了血殺營的精銳,他們能夠根據戰場的形式,十分默契的自由組合,形成戰陣,在保護好敖烈的同時,還能有效的對敵人造成殺傷。不愧是敖烈麾下與虎賁營并稱為兩把尖刀之一的精銳部隊。

距離張少還有五十步!敖烈手中長槍不知第多少次刺穿黃巾軍的身體,再抽回來,然后向著下一個目標刺去。照夜雪龍駒每踏前一步,至少都要有兩名黃巾軍死在敖烈槍下,可見敖烈的殺人速度有多快了。

八名血殺營精銳的殺人速度雖然比不上敖烈,但是也絕對不慢,這些經歷過數十次戰火洗禮的精銳們,每一刀都不會落空,一刀劈出,必定伴隨著黃巾軍的一聲慘叫,中刀者即便不死,也是身受重傷無力再戰。

看到敖烈九人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兇狠,張少的心慌了,有些語無倫次的嘶嚷著:“快,所有人,快,攔住!攔住他們!”

黃巾軍們在張少的嘶喊之下,鼓起剩余不多的勇氣,對敖烈九人圍攻了過來。說來也是敖烈幸運,一把大火燒了黃巾軍的大營,讓黃巾軍的軍械儲備付諸一炬,這就導致沖出火海的這些黃巾軍,只來得及帶出隨身的武器,有些人甚至連武器都失落了,空著手和漢軍對戰,就更不用說弓弩等遠程武器了。如果黃巾軍手中還有弓弩的話,恐怕敖烈等九人就兇多吉少了,可惜的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黃巾軍們紛紛舉起手中的長矛、戰刀,甚至有的空著手揮舞著拳頭,向敖烈九人殺來。他們心里明白,只有殺死敖烈等人,他們才會有活路,否則的話,自己這些人都是叛軍的身份,一旦落到漢軍手里,肯定是必死無疑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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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血殺!血殺!!

面對著瘋狂撲殺過來的黃巾軍,敖烈面臨的壓力頓時變得沉重了起來。品書網不過敖烈的心志堅定無比,從來不會輕易退縮。面對著大批黃巾軍的圍殺,他做出的反應,就是把長槍舞動的更加圓融、更加迅捷,每一個呼吸間,都會有黃巾軍成為他槍下的亡魂。

敖烈和血殺營精銳一路狂奔,憑借著高超的武藝和精良的裝備,對黃巾軍造成了大量的傷害,死在他們手下的黃巾軍,已經達到了上百之數。但是畢竟他們只有九個人,與圍殺他們的數千黃巾軍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不成比例。而且長時間的奔襲,血殺營精銳坐下的戰馬也耗盡了沖下山丘的慣性,開始減緩奔跑的速度。

此消彼長之下,血殺營精銳開始出現傷亡。一名血殺營精銳一時不察,被黃巾軍砍斷了坐下戰馬的馬腿,翻滾著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剛一落地,就被數十根長矛攢刺在身上,即便以柳葉鐵甲的堅固,也擋不住這么多根長矛的同時攻擊,這名精銳的身體瞬間就被捅出了十幾個血窟窿,殷紅的鮮血立刻噴了出來。

血殺營精銳不愧是悍不畏死的尖刀部隊,這名血流如注的戰士,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勢,掙扎著站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劈出手中的鋼刀,一刀把身前的兩名黃巾軍斬成四截,然后用刀尖扎在大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會倒下,看著敖烈等人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大喊:“血殺之魂,有征無戰!”聲音中滿是壯志未酬的遺憾和誓死不屈的斗志!

悲傷在敖烈以及其他血殺營精銳們的心中彌漫開來,敖烈大喝一聲,奮力挑飛一名黃巾軍,用力嘶喊:“血殺之魂,有征無戰!”

“血殺之魂,有征無戰!”其余的七名血殺營精銳同聲高呼著。

他們的呼喊,似乎是在宣泄著心中的憤怒與悲傷,又似乎是在為即將死去的戰友哀悼。但是他們誰都沒有回頭去看上一眼,因為他們知道,現在還不是他們傷心難過的時候,戰斗還在繼續,只要戰斗不會停止,他們就永遠不會停下腳步,永遠不會放下手中的鋼刀!他們唯一能為戰死的同袍做的事,就是用武器砍掉更多敵人的頭顱,向死去的戰友致敬。

也許是朝夕相處養成的默契,也許是彼此之間心意相通,也許是兩者兼而有之。身受重傷的血殺營精銳,看著同伴的背影,聽著同伴們的呼號,明白了他們的心意,含著笑,緩緩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停止了呼吸。即便是死,他也決不允許自己的身體倒下,死也要像個男人一樣站著死去!

心中的憤懣充滿了胸膛,敖烈發泄似的把手中長槍舞動的更加有力。此刻,他也顧不得再節省力氣,每一槍都是含恨刺出,每一槍蘊藏著絕強的力量。擋在敖烈身前的黃巾軍,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敖烈的出氣筒,凡是被敖烈長槍所指之人,無一例外都被砸碎了頭蓋骨,白色的腦漿四散飛濺。敖烈所過之處,立刻就變成了人間地獄,讓人慘不忍睹。

還有四十步!敖烈身后又傳來一聲悲壯的大喊:“血殺之魂,有征無戰!”不用回頭看,敖烈就知道又有一名兄弟英勇的戰死了,虎目之中滲滿了霧水。這些血殺營精銳跟隨敖烈已經快十年了,雖然敖烈不能保證叫出每一個兄弟的名字,但是每一個精銳的面容,都深深的刻在了敖烈的腦海里。這十年來朝夕相處,大家都已經習慣依靠在彼此的身邊,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同袍在自己的眼前戰死,敖烈心中升起一片凄然。

三十步!又有兩名精銳戰死!

二十步!有征無戰的蒼涼呼號再次在身后響起!

十步!僅僅還剩下十步了,此刻跟隨在敖烈身邊的血殺營精銳只剩下了三個人!不到五十步的距離,戰死五名血殺營精銳,這對敖烈來說,可謂是損失慘重了。每一個血殺營精銳,在敖烈的心中,都是從萬軍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無價之寶!

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濺了敖烈滿滿一身,在他身上鉤織出一幅紅白相間的慘烈圖案。緊緊跟隨在敖烈身后的三名血殺營精銳,也都是氣喘吁吁,渾身浴血,仿佛是剛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厲鬼!

十步,平時可以輕易跨過的十步,現在卻成了天塹一般難以跨越,向十步之外看去,敖烈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張少眼神中的恐懼,和額頭上的冷汗。可惜,擋在他和張少之間的,是數不清的黃巾軍在嚴陣以待,想要強行沖殺過去,簡直難如登天。

就在敖烈暗中可惜的時候,一陣呼喊聲從黃巾大營左側傳來:“師兄,子龍來助你一臂之力!”

敖烈向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趙云已經殺的血染征袍,原本和自己一樣的白袍銀鎧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在趙云身后,還跟隨著近兩千名軍士。

趙云一邊策馬狂奔,一邊觀察著戰場上的形式,看清楚之后,回頭大聲說道:“伍習校尉,帶領一半人馬去幫助老黑截殺黃巾軍,某帶領一半兄弟去幫師兄。”

跟在趙云身后的伍習大聲答應了一句,然后偏轉馬頭,帶領著一千多人去幫助典韋。伍習走后,趙云手中長槍向敖烈的方向一指,大聲喝道:“兄弟們,主公在浴血奮戰,我們速去相助!”隨后帶領人馬,向著敖烈的方向殺來,途中凡是試圖阻擋的黃巾軍,都被趙云一槍挑飛。

又是一聲大喝在黃巾軍的右翼響起:“賊子休傷吾主,許褚來也!”許褚橫輪著手中大刀,帶領兩千軍趕了過來。看到敖烈被圍在黃巾軍中心,許褚頓時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殺到敖烈眼前,和敖烈一起并肩作戰!于是,許褚手中大刀揮舞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顆顆黃巾軍的人頭,被許褚的大刀斬落在地。

緊接著,馬超也帶著人馬趕了過來,當他看清敖烈身處險境的時候,簡直咬碎了一口鋼牙,一言不發的向敖烈的所在殺來,手中長槍宛如天威蛟龍,觸者立死。龐德和馬岱分別守護在馬超兩側,兩桿大刀追隨著馬超的槍影,和馬超一起劈風破浪一般在黃巾軍的包圍圈上撕開了一個三角形的口子。

張少看著趙云、許褚和馬超的勇猛,心中的驚懼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一個小霸王敖烈就已經搞得他肝膽俱裂了,現在又來了三個和敖烈相差無幾的猛人,讓張少的心,徹底陷落到了谷底。

敖烈在十步之外敏銳的觀察到了張少的失態,也注意到了,因為趙云等人的到來,使得圍在張少身邊的一眾黃巾軍處于震驚狀態,出現了短暫的失神。富貴險中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敖烈暗中咬了咬牙,附在照夜雪龍駒的馬耳邊輕聲說道:“照夜,咱們去斬了張少了首級!”

通人性的照夜雪龍駒明白了敖烈的意思,悄無聲息地邁開腳步,用出全部的力量奮力向張少跑去,就像是一道在晴空劃過的白色閃電,接連撞倒數十名橫亙在敖烈與張少之間的黃巾軍,瞬間來到張少的眼前。

還沒等張少反應過來,敖烈猙獰的面容已經映在了他的眼睛里,隨即,一道槍影閃過,劇痛在脖頸處傳來,張少驚疑的看見自己飛了起來,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還坐在馬背上,但是,自己的頭哪里去了呢?也是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了敖烈挺槍立馬,槍尖直指天際!還是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了無數的部下信徒們,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充滿了絕望和驚恐。

還沒等張少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就聽到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個聲音,一個屬于小霸王敖烈的聲音:“張少已死,降者不殺!”原來,自己已經死了么?難怪......忽然間,他想明白自己之前的疑問,答案就是,自己被敖烈斬下了頭顱!

張少的頭顱從空中落下,被敖烈舉起的槍尖刺穿,停留在了敖烈的長槍上。敖烈舉著長槍四處呼喊:“張少已死,降者不殺!”

隨著敖烈的呼喊,大批黃巾軍紛紛丟下了手中的武器,抱著頭跪在了地上,等待著漢軍的受降。

也有小部分黃巾軍不肯相信敖烈的話,仍然在負隅頑抗,招待他們的,自然就是漢軍的屠刀。在趙云、許褚和典韋三個一流武將的帶領下,匯合到一起的漢軍對不肯投降的黃巾軍,展開了毫不留情的屠殺!

大火依舊在繼續燃燒,黑煙彌漫了整個戰場,但是戰斗已經結束,敖烈站在火海的邊緣,靜靜的等待著部下們清理戰場。

一刻之后,趙云率先來到敖烈身邊,低沉的說道:“師兄,此役血殺營十名精銳,戰死五人,每一個人都是站著死的,沒有一個人倒下,而且在戰死時,他們的臉都是對著師兄的方向含笑而死。”說到最后,趙云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是傷心也是驕傲。為了戰死的兄弟傷心,同時也為了他們的英勇驕傲。

又兩刻之后,許褚走過來稟報:“稟主公,此役,我軍戰死兩千余人,重傷殘廢的,有一千人,另外還有一千多人受了輕傷。”

之后,伍習又來稟報:“將軍,張少的首級屬下已經收斂完畢,負隅頑抗者已經全部被斬殺,近一步的統計,公明將軍正在做詳細清點。”

聽著屬下們一條條的稟報,敖烈似乎是什么也沒聽到一樣,依然靜靜的站立著,雙眼中滿是深沉的看著不遠處的火海。

最后,徐晃做完了清點,來向敖烈稟報:“稟主公,此役我軍攜帶的西風烈和箭矢等軍器,全部用盡;黃巾軍的輜重糧草全部被燒毀,只有隨身攜帶的裝備武器被我軍繳獲,有戰馬三千余匹,衣甲武器弓箭等,不計其數;黃巾十五萬大軍,被斬殺兩萬余人,投降的有四萬多人,其余的人不是葬身火海,就是逃跑了。”

敖烈依然沒有轉身,低沉的說道:“集結全軍,連同降軍,凡是能站立的都到這里來。子龍,把血殺營弟兄的尸體,安放到某身邊來。”

趙云和其余幾人齊聲應了一聲諾,然后分頭去行動了。

不大一會兒,所有還能站著的士兵,都來到了敖烈身后,排成整齊的四隊,靜靜的等待著敖烈的訓話。經過這一戰之后,在他們的眼中,小霸王敖烈已經是戰神一般的存在,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所以,他們對敖烈的命令,做到了百分之二百的執行,不但能站立的軍士都來了,甚至是那些身受重傷不能站立的軍士,也在同伴的攙扶下來了,因為召喚他們的人,是敖烈,是令人敬仰的小霸王!

在他們的包圍下,四萬多投降的黃巾軍跪滿了一地。

緩緩的轉過身,敖烈掃視了一眼身前還活著的四千名戰士,聲音沉重的說道:“兄弟們,你們都是好樣的!你們用無畏和熱血,以六千之眾戰勝了十五萬的黃巾軍,你們每一個人都是英雄!某以你們為榮!”

四千多名戰士紛紛吶喊道:“將軍威武!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敖烈揚起頭,忽然長嘯了一聲,然后略帶激動的大聲問道:“你們說,這一戰,最大的功勞應該給誰?”

沒想到敖烈會這么問,包括四萬黃巾軍在內,所有人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敖烈,這還用問嗎?首功一定是敖烈了啊,先是定計火燒黃巾大營,然后運籌帷幄,安排了四路伏兵圍剿黃巾軍,最后更是憑借一己之力斬殺了張少,如果敖烈都不能領首功的話,別人誰還有這個資格?

敖烈似乎是猜到了眾人的心思,緩緩地搖頭說道:“你們都想錯了,此役最大的功勞應該給某身后的這五位兄弟,五位已經戰死的兄弟!”

伸手指了指五具血殺營精銳的尸體,敖烈的聲音中帶起了一絲哽咽:“沒錯,就是他們,想必你們先前在戰場上都看到了,他們即便是戰死,也死的像個男人!不愧大漢精兵的稱號!寧可站著死,絕不茍且偷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若是沒有他們的衛護,某也不可能突入萬軍從中斬下張少的首級,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成全了我軍的大勝!你們說,他們是不是英雄?是不是該領下首功?”

聽著敖烈的話,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是的,敖烈說的沒錯,先前在戰斗中,他們都親眼見到有五具尸體,保持著站立的姿勢死去,每個人的身上至少都有十幾個血窟窿,但是他們硬生生的站著,直到死去,也沒讓自己倒下!

一個軍士緩緩摘下了戰盔,放下了武器,向著敖烈身后的五具尸體彎腰行禮。然后接連有士兵紛紛效仿。甚至有一些黃巾降軍,也被五人的氣節所感動,摘下包裹在頭上的黃巾,附在地上向他們行禮。

敖烈充滿激動的聲音傳遍了戰場:“我們是應該向這五位兄弟致敬,因為他們告訴了我們,什么叫做英勇無畏,什么叫做保家衛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應該做到的事情!”

停頓了一下,敖烈扯開嗓子大喊:“血殺所屬!”

趙云和僅存的五名血殺營精銳齊聲吶喊:“血殺之魂,有征無戰!血殺之魂,有征無戰!!”

被趙云幾人的氣勢震蕩的熱血沸騰,四千多名漢軍跟著高喊了起來:“血殺!血殺!!血殺!!!”

一時之間,天地間再沒有別的聲音,只剩下一聲聲狂熱的呼喊——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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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馬超的決定

在敖烈的指揮下,投降的四萬多黃巾軍,在漢軍的監督下,把戰場上所有的尸體都投入了火海中。因為來自后世的經驗告訴敖烈,大量的死尸如果得不到妥善的處理,一定會引發瘟疫。敖烈可不想讓瘟疫降臨到華夏大地上,荼毒華夏的子孫,雖然現在敖烈身為一方諸侯,操縱著生殺大權,但是他的心,依然保留著一些前生的純真。

收拾完戰場之后,敖烈對四萬黃巾軍朗聲道:“某知道,你們很多人,都是被逼無奈才走上了造反的道路,某絕不會把你們這四萬多人坑殺,今日某給你們兩條路,第一,放下武器,回到家鄉去安心務農;第二,拿起武器,從今以后報效朝廷,成為一名大漢精兵。你們自己做選擇吧,但是有一句話某說在前面,不管你們做何選擇,日后若是有為非作歹的,某定不饒恕!”

聽著敖烈的話,四萬多黃巾軍面面相覷,各自在心里盤算了起來。

許久之后,一名黃巾軍試探的問道:“將軍,你真的肯放俺們回鄉嗎?”

敖烈伸手向身旁一指,那里是剛剛伍瓊帶人押運過來的糧草,敖烈指著糧草說道:“有愿意返鄉的,可以去那邊領取三日的口糧。某一言既出,絕無反悔之意。”

先前那名黃巾軍大聲說道:“俺跟朝廷對抗,就是因為不滿意那些大官們作威作福,欺壓百姓。但是今天,俺信得過將軍!”說完,大步向糧草走去,支取了三天的口糧之后,猶豫了一下,又向著敖烈的方向跪了下來,哭泣著說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朝廷中如果都是將軍這樣的官該有多好啊。俺給將軍磕頭了,日后俺若是在作惡,不必將軍動手,俺自己先砍下自己的腦袋!”恭恭敬敬的給敖烈磕了三個頭之后,這名黃巾軍站起身來,向著自己家鄉的方向走去。

有了人帶頭,其余黃巾軍的心思都活泛了起來,不少人都陸續站起身來,支取了三天的口糧,然后向敖烈跪拜行禮后離開了。也有一些人說道:“俺們已經無家可歸了,俺們的家鄉都被戰亂給毀了。將軍有情有義,俺們情愿跟隨著將軍,重新做人。”

最終,敖烈的大義感動了不少的黃巾降軍,有一萬多人留了下來,愿意追隨在敖烈身邊。經過趙云等人的清點,一共是一萬三千八百九十二人。

清點完人數之后,敖烈安排伍習伍瓊兄弟給他們配發武器。當然漢軍是沒有那么多儲備軍械的,給他們配發的武器衣甲都是原本從他們手中繳獲來的。只不過經過伍習兄弟兩人的篩選之后,在繳獲來的大批武器中,剔除殘次簡陋的武器,把精良的裝備挑選出來,配發給了他們。

敖烈的這一做法,也得到了這一萬多人的好感和敬佩。不管怎么說,這些人都是剛剛投降過來的,敖烈非但沒有對他們加以管制,反而非常大度的給他們裝備精良的武器,讓他們從心底生起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觸。

在配發武器衣甲的同時,穩重的徐晃悄悄來到敖烈身邊,低聲說道:“主公,這些人剛剛投降,給他們配發武器衣甲是不是太過冒險了一些?”

敖烈看著臉上洋溢著笑容的新軍,微笑著說道:“公明,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你看看他們的笑容,能光明正大的拿著武器行走在天地間,讓他們笑的多開心。他們已經不再把自己當成黃巾軍了,他們已經完成身份的轉換。”

徐晃還是有些猶豫,又說道:“可是他們畢竟是黃巾出身,主公把他們帶在身邊,多少也有些隱患啊。”

敖烈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其實他們都是窮苦出身的可憐人,他們最大的希望不過是衣暖飯飽而已,某身為漢臣,不能讓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已是不該。現今能讓他們脫離匪類投身漢軍,不在為衣食發愁,想必他們的心愿已足。某還有什么可猜忌的?”

徐晃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拜服的說道:“主公心胸寬廣,是晃想的多了。”

敖烈伸手在徐晃的臂膀上拍了一把,笑著道:“公明忠心剛正,正是某的左膀右臂。今后某若是有欠缺考慮的地方,公明大可像今日一般,直言不諱,某絕不會怪罪與你。”

徐晃被敖烈的一席話說到心坎上,心中大有感慨,深深地看著敖烈的側影,一時竟是不能言語。

感覺到了徐晃的關注,敖烈轉過臉來看著徐晃,臉上帶著燦爛的微笑說道:“怎么,某的臉上長花了嗎?”

徐晃嘆息了一聲后說道:“那倒沒有,不過晃今時今日忽然覺得當初追隨主公,實在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可能是某這一生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輕笑了一聲,敖烈隨即嚴肅的說道:“公明,大戰雖然已經結束,但是宛城依然還在黃巾軍手中,你速去整軍,明日一早,我們直取宛城!”

“諾!”徐晃有力的回答著。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除了受傷的軍士之外,敖烈還留下了幾名隨軍的醫官,命伍瓊帶著這些傷兵緩緩前進。對于有著后世人思想的敖烈,他可不會放棄任何一名士卒,雖然敖烈在前生沒有當過兵,但是他卻深知,想要部隊有凝聚力,必須做到不拋棄不放棄這六字真言。

除去傷兵之外,敖烈麾下原有漢軍兩千多人,再加上新收編的三萬新軍,跟隨著敖烈一起直撲宛城。趁著昨晚休息的空擋,敖烈特意從四萬多新軍中,挑出來三萬精銳,這三萬人中有不少人都接受過張少至少一年的訓練,雖然張少的訓練方法不見得多么完備,可畢竟為他們打下了基礎,稍一整頓,就能形成戰斗力。敖烈還在這三萬新軍中挑出來三千人作為騎兵,和原有的兩千漢軍騎兵混編成一隊,暫時由趙云統領。其余的兩萬七千名步軍,則有徐晃和馬超分別統領。

馬超在行進途中幾次露出詢問的神色,但最后都忍了回去。馬超是個直爽的性子,有話是憋不住的,如果現在的統率不是他最敬重的二哥敖烈,換成別的人,恐怕他早就按捺不住要發問了。即便如此,依舊憋得馬超苦不堪言。

看著馬超痛苦的神色,敖烈忍不住心中好笑,故意放慢了馬速,等著馬超追上來。馬超沒注意到敖烈減慢了馬速,依舊悶著頭坐在馬背上,任由戰馬向前奔馳。眼看馬超的戰馬就要超過敖烈了,龐德連忙出生提醒馬超一聲:“孟起!”

馬超被龐德叫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看到自己已經和敖烈的照夜雪龍駒并駕齊驅了。坐在馬背上的敖烈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問道:“孟起,你今天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馬超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道:“二哥,小弟有一事不明,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憋的心中實在難受。”

敖烈笑道:“孟起有什么不明白的事,不妨說出來,某和你一起想辦法。”

馬超拉著韁繩,使坐下戰馬湊到了敖烈的身邊,低聲問道:“二哥,兵法云,兵貴神速,昨日大戰過后,黃巾軍實力大損,而我軍士氣正盛。我軍若是夜襲宛城,豈不是很容易就能拿下宛城嗎?為什么要等到今日才去打宛城?”

敖烈笑著說道:“孟起啊,豈不聞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道理?昨日大戰之后,必定有一小部分黃巾軍被我軍打的潰散,然后逃回宛城,讓這些逃兵回到宛城之后,向城中守軍講述我軍斬殺張少、以六千破十五萬黃巾軍的事,城中守軍必定人人自危,使今日我軍攻城時,必定減少不小的阻力。另外,兵法云,追敵三百里,比撅上將軍。我軍昨日經過大戰,身體力量都不在巔峰狀態,即使贏面再大,某也絕不能拿軍士們的性命開玩笑。”

“噢,原來還有這么多的玄機在里面。”馬超感慨著說道。

敖烈笑了一會兒,對馬超道:“孟起,你雖然天賦異秉,武勇過人,但是行軍打仗,很多時候并不能單靠武力就能解決問題,適當的時候,你還要多動腦想一想,如何用最小的代價贏得最大的勝利,這才是一名統帥的真諦。”

“嗯,多謝二哥指點,小弟記下了。”馬超認真的記下了敖烈的話。

看到馬超把自己的話聽進了耳中,敖烈滿意的笑了笑,然后加快馬速向前奔去。

龐德悄悄來到馬超身邊,低聲說道:“孟起,剛才你可差點惹下大禍,自古以來等級森嚴,你我的職位都低于將軍,你怎可與將軍并駕齊驅?”

看到馬超還要反駁,龐德急忙截口說道:“沒錯,你是將軍的義弟,可是兄弟之情是私情,上下屬從是公事,你在公事上卻用私下的身份說話做事,長此以往,這是取禍之道啊。”

被龐德說的啞口無言,仔細一想,龐德說的也沒錯,說好聽一點,自己剛才的行為可以說是恃寵而驕,說的難聽點,就是專橫跋扈了。其實歷史上的馬超就是這么一副大咧咧的脾氣,一直到投靠了劉備,也沒有改掉這個毛病,多次在公共場合稱呼劉備為玄德,或是大耳,最后激怒了關羽和張飛,兩人甚至想殺了馬超,雖然因為諸葛亮的勸解,馬超沒有被殺,但是也失去了劉備的寵信,最后被逼交出了兵權,郁郁而終。

驚出了一身冷汗,馬超低沉的說道:“令明提醒的是,今日是超失態了。”龐德見到馬超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不在深說什么,反而是展顏一笑道:“孟起,將軍是你的結義二哥,你也不必太在意這些,今后只要在公共場合稍微注意一下就好。某關將軍心胸,絕不是那小肚雞腸之人。”

用力點了點頭,馬超表示十分贊同龐德的看法。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馬超忽然小聲問龐德:“令明,以你看,某二哥是何等樣人?”龐德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后說道:“將軍之文韜武略都稱的上是當世奇才,更是武勇過人,闖下小霸王的名號。而且對待士卒和普通百姓親厚有加,心胸又極為寬廣,為人有情有義,還有獨到的識人之明,是當今世上少見的明主。”

含著微笑看著龐德,馬超笑吟吟的說道:“看來令明是有心要投在二哥的麾下了?”龐德回報以微笑:“難道孟起你不是這么想的么?咱們日后即便能回到西涼,也只是偏安一隅,怎比得上在將軍麾下效力,鎮守邊疆來的痛快?”

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馬岱忽然插嘴說道:“某也有此意,沒想到大哥和令明都是這么想的。”

馬超看著龐德和馬岱,爽直的笑道:“那就這么定了,等到平定了宛城,咱們就去和二哥說,投在二哥麾下效力,不回西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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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平定宛城

大軍一路疾行,在正午的時候來到了宛城城墻之下。

到達宛城之后,敖烈立刻叫來趙云,讓他帶著五千騎兵繞到宛城南門十里之外潛伏。然后讓馬超和徐晃各自帶領一萬軍到宛城東西兩門駐扎,自己率領其余的七千軍士在北門外安營。這是敖烈慣用的圍三闕一的戰法,空出南門讓城內的黃巾軍外逃,避免出現困獸之斗的局面。又事先安排趙云到南門十里外設伏,截殺潰逃的黃巾軍,以便擴大戰果。

隨著敖烈大軍的到來,宛城內的黃巾軍本就人心惶惶的士氣,更是一落千丈。他們看得分明,北門外軍營中的黑色玄邊將旗上,繡著漢虎威將軍、忠義侯-敖的字樣。這可是鼎鼎大名的小霸王敖烈!昨日逃回城中的人曾經說過,小霸王敖烈僅僅帶領六千漢軍,就把小天師張少的十五萬大軍殺的丟盔棄甲、大敗虧輸,這個小霸王更是在萬軍從中斬下了小天師的首級。區區六千人就已經在敖烈的帶領下所向披靡,現今這個小霸王帶著三萬多大軍前來征討,自己等人守得住宛城嗎?

城墻下,漢軍的大營中,敖烈并沒有下達攻城的命令,而是寫了一封書信,之后命人抄寫了一千份,分別綁在箭矢上,然后去掉箭頭,射進了宛城中。做完這件事之后,敖烈只是吩咐了一句“抓緊時間休息”,甚至連安排守夜的人都沒過問,就直接回中軍大帳休息去了。

宛城中,一個普通的黃巾軍撿到了敖烈讓人射進來的無頭箭矢,見到上面綁著一封信,連忙把書信拆了下了,打開觀看,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大字不識一個,信上的內容一個字也看不懂,急忙把信折疊起來放進懷里,然后轉身向營房跑去。

當他跑到營房外,正巧撞到了另一個從營房中出來的黃巾軍,兩人一撞之下,雙雙摔倒在地。

“二狗子你瞎跑什么,害的老子跌了一跤。”

“不是,那個,俺有急事,俺撿到了一封漢軍射入城中的書信,可是俺不識字,就想著帶回來讓老嚴給念念。”

說著站起身來,又向營房中跑去。被撞到的那人愣了一下,也急忙起身,跟著進了營房。

營房中,老嚴接過二狗子遞過來的書信,念了起來:“漢虎威將軍、忠義侯敖烈,奉天子詔,討伐宛城張少等黃巾余黨,現今張少已經伏誅,本侯秉承上天有好生之德,特赦其余人等無罪,過往種種一概既往不咎,盼爾等棄城出降,若有不降者、負隅頑抗者,天明之后,與城共焚!”

念完了書信,營房中的十幾人都是一片沉默。

許久,二狗子低聲說道:“俺覺得咱們肯定打不過那個小霸王,連小天師那般大神通的人物,都被小霸王殺了,更別說咱們了,要俺說,還是降了吧。”

另一人出聲反駁:“即便咱們投降,也是被殺的結局,大家千萬不要被這小霸王給迷惑了,咱們和漢軍打了這么久的仗,什么時候見過漢軍優待過俘虜的?”

又有人說道:“俺怎么聽說這小霸王是個有情有義的好漢子?老金昨天在伏牛山戰敗后跑回來說,他是被小霸王放回來的,其余的人也都被放回了家鄉,每個人還領了三日的口糧呢。”

“還有這事?”

“真的,俺還騙你不成,老金是本地人,所以才回了宛城。對了,老田和小河也都是宛城人,不信可以去問問他們!”

“都別吵了,”老嚴明顯是這一撥人的小頭目,一句話就把營房中的吵鬧壓了下來:“二狗子,你去把老金他們找來,咱們仔細問問。”

二狗子為難的撓著頭說道:“老金昨天回來的時候就離開了營房,他說他答應了小霸王,今后要本本分分的生活,不會再回到軍中了,老田和小河他們也都一樣。”

老嚴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能讓老金心服口服的離開營房,看來這個小霸王倒是言而有信的人,否則老金他們也不會服他。”

“那咱們咋辦?”二狗子小聲的問道。

老嚴嘆了一口氣道:“唉,還能咋樣,打咱們是肯定打不過小霸王的了,不如早點投降,還能留條命回家鄉去。說起來,俺還真有點想俺的娃了。”

“俺想俺娘了,俺離開家鄉都快三年了,也不知道俺娘現在過得好不好。”

“俺也是,俺當初扔下老小跑了出來,俺那婆娘哭的要死,現在可能都已經改嫁了吧。”

營房中的十幾個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了起來,語氣中滿是對家鄉濃濃的思念。

這一幕,在宛城的各個角落上演著。于是,在敖烈思鄉情結的攻勢之下,大批大批的黃巾軍打開了城門,然后扯下了包在頭上的黃巾,丟下了武器,空著手走了出來,走到敖烈的大營前投降。

等到天亮的時候,宛城中的黃巾軍已經十去,在宛城中困守的黃巾軍只剩下了千余人左右。

敖烈縱馬來到宛城城墻之下,向著城上放聲高呼:“某在給爾等一炷香的時間思考,到時拒不投降者,殺無赦!爾等切勿自誤!”

一名悍匪出身的黃巾軍怒喝道:“漢庭的走狗,俺誓死不降!”說著,還拿出弓箭照著敖烈射出了一箭。

看到激射而來的箭矢,敖烈也不驚慌,在照夜雪龍駒的背上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躲過了箭矢的箭頭,然后輕舒手臂,一把抓住了箭尾處的翎羽。

重新坐在馬背上,敖烈大聲喝道:“看某神射!”言罷取出乾坤弓,搭上抓在手中的箭矢,拉滿了弓弦,瞄準城墻上的大旗力射而去。

乾坤弓本是皇家至寶,是靈帝劉宏在皇家寶庫中精心挑選出來,賜給敖烈的寶物,其弓力之強堪稱天下第一,再加上敖烈的天生神力,箭矢幾乎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激射上了城墻,一箭折斷了城墻上大旗的旗桿,半截旗桿帶著黃巾軍的黃色大旗一同從城頭上掉落下來。

一箭之威,竟至如斯!

看了一眼倒在腳下的半截旗桿之后,敖烈抬起頭向城墻上喊道:“某并非言而無信之人,說好給爾等一株香的時間,絕不反悔,現在開始計時!”

城墻上的守軍震驚莫名的看著城下躍馬揚威的敖烈,心中都是有些膽寒。憑借一支箭,就能射斷碗口粗細的旗桿,這還是人能做到的嗎?簡直是非人類啊!

在一陣死寂般的沉靜之后,終于有人忍受不住了,嚎叫著跑下了城墻:“俺投降!俺受不了了!”

看到有人投降,城墻上的黃巾軍接連出現了叛逃,等到一炷香的時間到后,城墻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百號人了。

敖烈知道剩下的這些人,大多是些亡命之徒,不可教化。于是舉起手中長槍,向著城頭上一指,高聲喊道:“攻城!”

隨著敖烈的動作和命令,北門、東門和西門三面城門下的漢軍,同時發起了攻擊。一隊隊漢軍扛著云梯向城墻跑去,兩側的刀斧手舉起盾牌為他們遮擋城墻上射下來的弓箭。還有突擊戰士手執短刀跟在隊伍后面,等待著一旦云梯搭建到城墻上之后,就立刻攀登云梯攻城。同時,一隊體型健壯的大漢抬著撞城錘,向著宛城城門發起了撞擊。

短短的三刻鐘之后,宛城宣告攻破。負隅頑抗的數百黃巾軍,被攻城的戰士們斬殺殆盡。

邁步走進宛城太守府中,敖烈一邊走一邊低頭思索,一直走到了太守府的中堂大廳之內,敖烈才理清了思路,坐到主位上開始發號施令。

“趙云,令你帶領五百軍士,到城中張貼布告,安頓百姓,讓百姓們不要驚慌,同時搜查城中有可能藏匿起來的黃巾余黨,降者不殺,但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諾!”趙云站起身抱拳行禮后,轉身離去。

“徐晃,命你帶領四千軍士,封住東西南北四個城門,暫時禁止任何人外出和入內。”

“諾!”

“伍習,命你帶領五千軍士,整頓近萬降軍,愿意歸順者,編入軍籍,不愿者,派送三日口糧,送其回鄉。”

“諾!”

“伍瓊,命你立刻書寫奏折一道,將我軍大獲全勝、平定宛城的消息程奏天子。并請圣上盡早派來新的南陽太守。另外在修書一封,呈給荊州牧劉表,告訴他我軍大勝的消息,請他舉薦南陽太守的人選,呈報給圣上定奪。”

“諾!”

因為南陽隸屬于荊州治下,太守的職位除了朝廷的任命之外,還要有荊州牧劉表的舉薦,所以敖烈才會讓伍瓊寫信給劉表,說起來,劉表也是漢室宗親,和劉虞、劉備是同一輩分,

只不過他和劉備不同,劉備是不被劉宏承認的,而劉表卻是得到過劉宏承認的皇族。單以輩分來講,敖烈還要叫劉表一聲皇叔呢。

等分派完任務之后,敖烈終于松了一口氣,連日來和黃巾軍斗智斗勇,耗費了敖烈大量心神,此刻,是該放松一下心情了。

然而,就在敖烈準備放空自己的時候,馬超的聲音響了起來:“二哥,小弟有件事想和你說。”

“嗯?孟起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什么時候學會拐彎抹角了?這可不像你啊。”敖烈調侃著說道。

馬超回頭和身后的龐德馬岱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三人齊刷刷的跪倒在敖烈面前,馬超開口說道:“某等三人意欲投到主公麾下效力,乞請主公收留。”

敖烈聽著馬超的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幸福也來的太快了吧?這一仗打下來,自己不但創造了六千漢軍破十五萬黃巾的神話,還順帶收了三個猛將的歸心?

看著敖烈瞪大了眼睛發呆,馬超的急性子又發作了,嚷嚷道:“二哥!難道看不上某等三人不成?!”

敖烈被馬超這一嚷嚷,頓時回過神來,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馬超面前,伸手抓住馬超的雙臂,把馬超扶了起來,然后又一手一個拉起了龐德和馬岱,笑著說道:“孟起,你我之間是兄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今后切記不可稱某主公,還是叫某二哥聽著順耳,否則的話,軍法從事!”

敖烈的這一句話,等于是答應了馬超三人投在自己的麾下了。馬超高興地說道:“多謝二哥厚愛!”龐德和馬岱則是再次拜倒在地:“龐德、馬岱參見主公!”

敖烈伸手揉了揉額頭,說實話直到現在他都不習慣東漢這年代,人們跪來拜去的禮節,看著拜倒在地的龐德和馬岱,敖烈無奈地說:“行了,都起來吧,私下里就不用這么遵守禮節了,大家都是在戰場上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太講究禮節就沒意思了。”

龐德和馬岱相視一笑,依言站了起來。敖烈的豁達,讓他們感覺自己確實是尋到了明主。

看了馬超三人一眼,敖烈忽然壓低了聲音,十分神秘的說道:“說起來,以前某來過南陽,還發現了一處寶藏,是光武帝留下來的寶藏!”

馬超三人震驚莫名的看著敖烈,如果不是他們三人很了解敖烈的為人,一定會以為敖烈在說胡話。

沒錯!敖烈沒有說錯,只不過上次來到南陽,不是今生,而是前世!正是光武帝秘寶中的那件神秘鎧甲,以及西楚霸王的破陣霸王槍和漢高祖劉邦的赤霄神劍,合力把自己送到現在的世界這個中來的,現在,是該到了讓光武秘寶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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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秘寶現世

趁著靈帝劉宏還沒有任命新的南陽太守的空擋,敖烈帶著馬超龐德馬岱三人點起一千名忠誠很高的軍士,連夜來到宛城北面數十里之外的新野縣白水村。前世的時候敖烈就是在這里發現的光武秘寶,同時,這里也是光武帝劉秀的故鄉。

在歷史上,劉備投靠了荊州牧劉表之后,曾在新野縣駐扎過幾年的時間。也就是在這段時間里,劉備麾下的精銳部隊白耳精兵正式成型,這些精銳和敖烈的血殺營精銳有一點相同之處,就是頭盔上都插著一根雪白的翎羽。敖烈前生就懷疑過,劉備的前半生顛沛流離,屢戰屢敗,既沒有經濟來源,也沒有自己的地盤,怎么會忽然間就弄出一支精銳部隊來,大概是因為他駐扎新野的這段時間,找到了光武秘寶,但是又怕遭到劉表的猜忌,不敢把光武秘寶中的東西都拿出來,所以只拿出秘寶中的一部分來武裝白耳精兵,等到后來劉表死后,南陽落入了曹操手中,劉備就再也沒機會拿到秘寶中的東西了,這也解釋的通,為什么窮劉備一生,只練出一支白耳精兵的原因。試想,見識了光武秘寶中那些精良到出類拔萃的裝備之后,其余的武器裝備,實在是很在難引起劉備的興趣了。所以劉備麾下也就只有白耳精兵這么一支精銳部隊而已。

一路急行,敖烈特意避開了新野縣城,沒有驚動縣城內的任何人,悄悄的來到了白水村。這種悶聲發大財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敖烈輕車熟路的帶著部隊走進白水村,大略觀看了一下地形,之后徑直向村子后面的一座大山走去。

來到山腳下,敖烈命令部下的一千軍士全部守在山腳外圍,不許外人靠近。然后帶著馬超、龐德、馬岱和五名血殺營精銳走進了一個山洞中。

走到山洞盡頭,敖烈蹲下身在地上摸索了一陣,然后站起身來,向著洞壁上的一處,用力拍打了一下。隨著敖烈的拍打,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了起來,起先還有些低沉,后來變得越來越響,讓人忍不住擔心會不會是山洞要崩塌的先兆。

“吱呀——”

眾人最后聽到的,是一聲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后,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原本沒有絲毫縫隙可尋的洞壁竟然裂開了,一扇烏黑的鐵制大門露了出來,緩緩地打開了。

“孟起,丟支火把進去,等到火把熄滅了咱們在進去。”敖烈說道。

馬超依言向鐵門內丟進去一支火把。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火把才漸漸熄滅。

看到里面的污濁空氣放的差不多了,敖烈這才說道:“走,咱們進去。里面一共有十道機關暗器,稍后你們落后一些,某走在前面破去機關。”前世敖烈就是一時大意,死在這山洞里,今生,他可不想自己麾下的任何一個兄弟再出現這樣的悲劇。

依靠著前生的記憶和超乎尋常的身體素質,敖烈輕而易舉的破去了十道機關,帶領著眾人來帶一座石門之前。

時光似乎在這一瞬間倒流回了前生,多么熟悉的場景啊,往日的情景浮現上了敖烈的腦海。一樣的人,一樣的石門,但是卻永遠也不可能在回到過去了,兩千多年的時間差距,已經讓敖烈再世為人,和以前的自己變成了兩道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如果硬要說前生今世有什么關聯的話,恐怕除了自己的名字沒有變之外,就只剩下眼前的這道石門了。

嘆息了一聲,敖烈伸出手緩緩推開了石門。

無數的金銀珠寶散發著各自的光芒,相互交織在一起,組成一道耀眼的光幕,瞬間讓石門外的眾人的視線,都出現了短暫的盲點,即便是早有準備的敖烈也不例外。

“好多財寶!”過了片刻,反應過來的馬超驚呼道。

敖烈點著頭說道:“這些財寶放到外面去,足以引起任何人的覬覦。”

龐德謹慎的向敖烈說道:“主公說的沒錯。咱們有萬通商行的財力支持,幾年之內不會出現軍餉虧空,這些財寶對咱們來說,或許非是福,而是禍啊。”

敖烈贊同的說道:“令明真是心細如發,考慮問題也很全面。這些財寶雖然誘人,但卻是取禍之道。某的本意也并不在這些財寶上,不過既然來了,多少也要拿一些,方便咱們日后擴軍。”

沉吟了一會兒,敖烈向五名血殺營精銳說道:“這樣,你們幾個兄弟把這些財寶分出四分之一來,留作咱們日后擴軍之用,其余的就用洞中的泥土和石頭掩蓋起來,不要讓任何人發覺。”

五名血殺營精銳應了一聲諾,同時轉身開始整理地上的財寶。

敖烈帶著馬超龐德和馬岱繼續往前走,幾人都不是貪財的人,所以對這些財寶也并不是太放在心上。

馬超等三人在敖烈的帶領下,一路走來,看到了昔日光武帝仗以威震天下的計都斬馬刀和羅?龍角斧以及一副副嶄新的魚鱗重甲。斬馬刀和龍角斧的鋒利自然就不用多說了,是昔日光武帝用天下間最好的工匠,使用最好的材料打造而成的,比現在軍中的制式裝備勝出不止一兩籌。單單是魚鱗重甲的做工,就讓馬超等人吃了一驚。他們原本以為血殺營配備的柳葉鐵甲就已經算是堅甲了,但是和魚鱗重甲一比,那簡直就變成了紙糊的一樣,既粗糙又脆弱。

等到敖烈把他們帶進了最后一件石室內,馬超等人簡直是傻了眼。這間石室內有三十多個不盡相同的武器架,每一個架子上都放著一件武器,每一件武器都堪稱是神兵利器,時至今日,依然散發著奪人的殺氣。

“這些武器你們隨便挑一件。”敖烈淡淡的說道。

“二哥,這,不好?”即便是一向直爽的馬超,也不禁猶豫了起來。這么多的神兵利器,每一件拿到外面,都足以引起人們的爭搶,現在敖烈居然像大白菜一樣隨手送人?

敖烈微笑著說道:“沒什么不好的,日后你們都是某的左膀右臂,某自然希望你們有件神兵利器傍身。”

三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還是沒有任何動作,盡管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向往。

看到三人的神色,敖烈又笑著說:“怎么?不好下手?呵呵,這樣,除了中間的一槍一劍和一副鎧甲,還有左手第二把長槍之外,其余的武器隨你們挑。而且,這些武器拿出去之后,某也會分給部下眾將,你們現在不拿,到時候拿不到稱心如意的武器,可不要怪某。”

聽到敖烈原來是打算把這些神兵分給部下眾將,馬超三人也終于不再猶豫了,紛紛向著自己中意的武器走去。

正所謂神兵有靈性,主人選武器的時候,神兵也在選擇主人。所以馬超等三人完全憑著感覺,十分迅速的選出了自己想要的武器,這大概就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心意相通。

最終,馬超選了一把虎頭湛金槍,龐德選了一把極大刀,馬岱選的也是一把大刀,刀名虎牙。

三人選定武器之后,敖烈緩步走到正中間的那副精美絕倫的鎧甲面前,這是一件全身甲,也是用制作魚鱗甲的手法制成的,但是明顯其檔次比魚鱗甲高出了無數倍,甚至是鋼質的甲葉上都別出心裁,不知道用什么手法鍍上了一層黃金,單是這閃爍著金光的甲葉,就有將近三千片,相互串聯、覆蓋在一起,讓整個鎧甲金光閃爍的同時,更進一步的加強了鎧甲的防御力。這件黃金甲后面還掛著一條雪白色的披風,依然向前世看到的一樣,一塵不染。此外,這件黃金甲還有兩個與眾不同的地方,一是雙肩處的護肩,左肩的護肩形似龍頭,右肩的護肩形似龍尾,在配合上形似魚鱗的甲葉,乍一看,就好像是一條金龍盤旋在黃金甲上一般;另一個突出的地方,就是頭盔上覆蓋著一張面罩,只露出眼睛的位置,把整個臉部都籠罩在面罩之下,可謂是防御到了牙齒。整個面罩是用?龍的龍頭形狀制作的,兩顆龍目所在的地方正好是人的雙眼所在的位置,剛好用來視物。

看著這件黃金甲,敖烈心中既有贊嘆,更有感慨。贊嘆古人的智慧,感慨自己的命運。側開身子,敖烈示意馬超三人都退到一邊去,然后輕輕掀開了黃金甲上的面罩。一根短箭迅疾的射了出來,就是這根短箭讓前生的敖烈得以重生到了三國時代。定定的看著射入山體中的短箭,敖烈忍不住思緒起伏了起來。

自己本是一個自由自在的古武術修煉者,被這根利箭帶走了生命,然后重生在三國,來到現今這個烽煙四起,大亂將至的年代。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上天為自己前世的一身所學無處施展感到不公,所以安排自己來到了三國,讓自己在亂世中能夠盡展所學、清平宇內,為后世的炎黃子孫打下幸福生活的基調。

唏噓了一會兒,敖烈收起了紛亂的心思,摘下武器架上的黃金甲穿戴了起來。穿戴完畢之后,又拿下左手第一位的赤霄神劍挎在腰間,之后又從右手第一位的武器架上,取下了破陣霸王槍。

看著敖烈黃金甲在身,腰佩利劍,手執長槍的樣子,馬超三人都忍不住大聲喝彩。馬超更是直言無忌:“二哥,這套行頭才配得上你小霸王的名號!”

臉上帶著笑意,敖烈真心的笑了。說實話,他惦記著這三件裝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了,今天終于如愿以償,怎么能不開心呢,況且,對于這一身裝備,敖烈的自我感覺也十分良好,良好到了有些自戀的地步。

幾個人各自拿著新得到的武器把玩了一陣,敖烈忽然說道:“好了,咱們該做正經事了,令明,你去洞外叫軍士們分批進洞,把洞內的武器衣甲全部搬到馬車上去。”

“諾。”龐德欣喜地答應了一聲。

幾個時辰之后,敖烈帶來的一千多軍士就把洞中的武器衣甲全部搬運到了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上,又在馬車上覆蓋了兩層厚厚的稻草,用以遮人耳目。

敖烈最后一個走出了山洞,臨走前,敖烈還在洞內添加了一些機關,并把被自己破去的十道機關恢復了原位,之后讓軍士搬來了數十快巨石,分別堵在了山洞盡頭的洞壁上和山洞洞口,然后敖烈又洞口處布置了一些障礙物,用來遮蓋洞口。

做完了這一切之后,敖烈才帶著部下滿載而歸。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敖烈等人帶著上百輛馬車回到了宛城太守府中。

經過清點,此行共計收獲計都斬馬刀三千多把,羅?龍角斧三千多柄,大黃力弩一百床,神臂弓五千張,大黃手弩五千把,魚鱗重甲一萬副,鋼刀七千把,鐵槍一萬多柄,外加總價值大約在五百萬錢左右的金銀財寶。

清點過后,連一向沉穩的徐晃都有些站立不穩了,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都是咱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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