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三國之北漢燕王 作者:琨大少 ( 原筆名:大琨翼)(已完成)

 
uuuuuuuuuu 2014-7-1 13:21: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4 436466
blackjoker123 發表於 2014-9-24 15:10
第四十章 約法三章

還來這招?峭王見到敖烈使出和上一招一模一樣的招式,心忍不住一陣憤怒。這是明顯的看不起自己啊。

    於是,峭王憤怒了,忘記了自己階下囚的身份,把全身所有能用上的力量都用了出來,盛怒之下,也顧不得避開敖烈的要害了,舉起大刀向著敖烈的頭頂劈來。

    刀槍再次相互碰撞在一起,鐺————比剛才更刺耳的金鐵交鳴聲響起。峭王手的大刀毫無懸念的被擊上了半空,敖烈的長槍餘勢未盡,筆直的刺向峭王的咽喉。峭王暗嘆​​息了一聲,無力的閉上了雙眼,等著敖烈的長槍來刺穿自己的咽喉。

    然而敖烈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了峭王,巧妙的控制著長槍,在峭王的雙肩上輕輕一點,然後策馬狂奔而過。

    閉著眼等了一會兒,沒有預料的劇痛傳來,峭王睜開了雙眼,卻發現敖烈已經錯身而過,向自己的身後奔去。

    奔出了十幾步之後,敖烈大聲喝道:“不動!”照夜雪龍駒在高速奔跑竟然猛然間收住了身形,一雙后蹄牢牢的插在地上,一雙前蹄卻是騰空而起,上半截馬身直立而起,停滯在空。

    坐在馬背上的敖烈竟然在馬背上站起身來,和照夜雪龍駒的上半身成了兩條平行線。之後,敖烈怒喝道:“開!”手長槍夾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向空劈出。長槍所過之處,竟然帶起了陣陣破風之風。槍尖所指,剛好是峭王的大刀下落的方向!

    鐺————金鐵交鳴聲再次響起。帶著自身巨大的慣性從半空落下的大刀,竟然被敖烈一槍斬為兩段!斷成兩截的大刀和照夜雪龍駒的前蹄同時落在了地上。

    全場鴉雀無聲!

    被敖烈這雷霆一擊震住了!

    如果峭王的大刀沒有從高空落下時的慣性,眾人不會如此吃驚;如果敖烈手拿著的是神兵利器,眾人也不會如此吃驚;如果敖烈是腳踏實地,眾人​​還是不會如此吃驚。但是,沒有如果,事實就是事實,敖烈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展神威一擊斬斷了大刀!

    敖烈調轉馬頭,手長槍指著峭王,冷聲說道:“你,服是不服?”

    峭王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敖烈震斷的右臂,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和提曼達死前被敖烈震斷的右臂的情況如此相似!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並且敗的如此淒慘,不但手大刀被擊飛,就連自己的右臂都被敖烈用秘法震斷了,此時已經腫脹了一圈,幾乎和大腿一樣粗了。

    低落的聲音自峭王口傳出:“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敖烈揚起眉毛,看似漫不經心的隨口說道:“本侯沒記錯的話,你們烏桓人有個規矩,戰敗者就是勝者的俘虜,俘虜可以用金銀財寶或是牛羊來贖身,是否?”

    峭王聞言愣住了,緩緩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敖烈的眼珠轉了轉,淡淡的說道:“沒什麼意思,只是忽然間不想殺你了,只要你答應本侯三個條件,本侯就放你回草原。”

    峭王用急促的語氣道:“此言當真?”

    敖烈抖了抖手長槍,傲然說道:“你的性命此刻就掌握在本侯手上,本侯有拿你尋開心的必要嗎?”

    想想也是,佔據主動的敖烈實在是沒必要拿自己尋開心,於是,峭王緩緩問道:“請說出你的條件吧,本王無不應允。”

    敖烈點了點頭,朗聲說道:“第一,從即日起,只要我父幽州牧劉公在任一日,烏桓人不得再入侵我大漢邊境。”

    峭王毫不遲疑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第二,本侯要你挑選出七千烏桓精銳,連同他們的家屬一起送到城來,從今以後,這些精銳和烏桓在沒有半點關係,他們今後的身份,和漢人無異。當然,已經被本侯俘獲的那五千俘虜不算在內,他們已經是本侯的戰利品了。連同這些俘虜的家屬,也要一併送來。”

    峭王不由得遲疑了下來。七千人精銳,對於烏桓來說可是相當大的一股戰力了,烏桓人口本來就少,這次自己帶領的十萬大軍,很多人都是平民,被自己逼著拿起刀槍來上戰場的,烏桓是游牧民族,雖說許多平民拿起武器,跨上戰馬就是一名合格的戰士,但是合格和精銳之間,差距還是很大的。烏桓人經過系統訓練的精銳,總數也不超過三萬,一下拿出七千來,峭王很是捨不得,更何況再加上這些人的家屬,怎麼也有三四萬人了,對於人口基數本來就少的烏桓來說,無疑是個嚴重的打擊,將會嚴重影響到烏桓的生育大計和戰鬥力。

    大廳劉虞等人聽到敖烈的這個條件,都忍不住暗拍案叫絕,這簡直是釜底抽薪啊,用一個烏桓峭王,就為大漢換回七千精銳外加三四萬的人口,並且還逼著峭王和這些人恩斷義絕,等著人到了漢人的境內之後,再將他們打散,分佈到幽州各郡居住,用不了幾年,這些烏桓人就會被漢化,成為漢人的一員。再往遠處想,他們和漢人繁衍的後代,身上至少有一半的漢人血統,到時就可以算是真正的漢人了。而且在此消彼長之下,烏桓勢必實力大損,即使峭王心存怨念,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再次發動大型入侵了。

    看了看敖烈堅毅的面容,峭王暗自嘆息了一聲,有敖烈在,自己根本就不能打下幽州。眼下,還是保命要緊,打落牙齒和血吞吧。於是,峭王咬著牙答應了敖烈的這個要求。

    看到峭王答應了下來,敖烈又說出了第三個條件:“十日之內,送來兩萬匹戰馬,本侯要的是戰馬,不是牧馬,你別想著以次充好糊弄本侯。”

    峭王聽到這個條件,當即怒吼道:“不可能!這個條件本王絕不答應!”烏桓本就是游牧民族,日常生活根本就離不開馬,更何況是戰馬?要知道,一匹烏桓良馬的價格,在大漢境內,都足夠頂的上一座不錯的房了。

    敖烈輕笑道:“怎麼,堂堂烏桓峭王,還不值兩萬匹戰馬嗎?”

    峭王齜牙咧嘴的大叫道:“這不是值不值的問題,我們烏桓人時代生活在馬背上,離了馬,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這個條件,絕無可能!”

    敖烈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搖了搖,冷漠的說道:“別忘了,現在你是我的俘虜,我隨時可以讓你去地獄見提曼達!也罷,本侯再退一步,一萬五千匹戰馬,少一匹也不行!”

    峭王被敖烈氣的面紅耳赤,但是懾於敖烈的虎威,又不敢做的太過分,最後也伸出一根手指,咬牙切齒的說道:“一萬匹,再多要一匹,本王寧願死在你手下,反正也沒臉回草原了。”

    敖烈看著峭王的神色,感覺這確實是峭王的底線了,於是說道:“好,一萬匹就一萬匹,但是本侯若是發現有一匹劣馬,那麼,就用你的項上人頭來充數!”

    大廳的劉虞等人看著敖烈和峭王達成了共識,對敖烈的手段都是佩服不已。劉虞揮手叫過來一名軍士,說道:“準備筆墨,讓仲興按照虎威將軍和峭王達成的條件,寫兩份協議,然後請峭王捺下手印。”

    閻柔按照劉虞的吩咐,寫了兩份協議,然後分別遞給敖烈和峭王,兩人分別在協議上捺下了各自的手印,然後將協議相互交換,再次捺下了手印。

    三日之後,涿郡太守崔琰和遼西太守公孫瓚,分別率領部下三千軍士前來會師,劉虞把敖烈全殲烏桓前部兩萬騎兵,又設計誘使烏桓峭王來到右北平城,將峭王擒拿,之後又向峭王提出的約法三章的事講了一遍。崔琰和公孫瓚聽完之後,忍不住連連讚嘆,公孫瓚更是對敖烈佩服不已,拉著敖烈,讓敖烈詳細講述戰爭的全部過程。敖烈被逼無奈,只要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大略講了一遍,公孫瓚聽完之後,對敖烈更是佩服的無以復加。

    十日之後,烏桓人按照敖烈的要求,先送過來了一萬匹良馬,經過張遼帶領血殺營精銳的檢查之後,證實這一萬匹馬都是上好的戰馬,沒有一匹劣馬摻雜其。

    二十日之後,烏桓人又送來了七千精銳,一同前來的,還有這七千精銳的家屬,以及被敖烈俘獲的五千俘虜的家屬。

    之後,崔琰和公孫瓚便率軍返回了各自的轄地。劉虞經過整頓之後,也帶領大軍返回了薊郡,還帶走了一萬兩千名烏桓戰士的家屬,經過清點,這些家屬共計五萬三千兩百三十人,回到薊郡之後,劉虞就會把這些烏桓戰士的家屬打散,分佈到各郡。至於那一萬兩千名烏桓戰士,劉虞也帶走了一半,剩餘的一半就暫時交給敖烈,並且讓敖烈暫時鎮守右北平,直到朝廷再任命新的右北平太守為止。劉虞也不擔心剩餘的千名烏桓精銳會造反,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的家屬都被遷到了內地,為了家人著想,他們也不會造反。更何況,他們被峭王掃地出門,拱手讓給了敖烈,即便嘴上不說什麼,但是心裡恐怕也是積下了一些怨恨。

    等幾路軍馬都撤出了右北平之後,敖烈終於清閒了下來,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他還要去解決各種各樣的瑣事。

    千名烏桓精銳,被敖烈整編成一支騎兵,交給張繡訓練,並且按照幽州軍的製式裝備標準,統一給他們配發了衣甲武器,對於從來沒穿戴過鎧甲的千烏桓精銳而言,敖烈的這一舉動,贏得了一片歡呼,讓這些精銳徹底歸心於敖烈。

    接下來,就是八百虎賁營的問題了,這些經歷過大戰,見識過火與血的精銳,經過這段時間張遼的嚴格訓練,整體實力又有了一些進步,敖烈對待這八百虎賁的意思也很明顯,能夠得到敖烈親自命名的軍隊,就意味著是敖烈的精銳部隊了。對於自己的精銳心腹,敖烈一向大方的很,於是再次斥巨資為這支精銳打造了鋼刀、手弩和柳重甲,敖烈對八百虎賁的定義,就是重裝步兵。給他們配備的柳重甲,堅固程度和血殺營配備的差不多,之所以稱其為重甲,就是因為虎賁營配備的鎧甲,是兩層鎧甲疊加在一起,裝備了柳重甲的虎賁精銳,就像是一個個移動的人形城堡一樣,把整個身都縮在金屬盒裡,可謂是防禦到了牙齒。還好萬通商會這些年經營狀況很好,保證敖烈有足夠的財力武裝起這支精銳。

    在接下來,就是四千原右北平的郡兵了,這些人被敖烈整編成了一支步軍,暫時由兼任著血殺營統領的趙雲訓練,這些軍士一應官職不變,還是和原來一樣。衣甲武器和軍餉也是按照標準配備和發放,沒有一絲一毫的剋扣。敖烈對待這些郡兵的態度,完全沒把他們當做過叛軍。也讓這些人心感激不及,訓練的時候也是加倍賣力。

    等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又是十天過去了,敖烈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下現在雖然是兵強馬壯,但是極度缺乏治軍和治理政事的人才,現在麾下謀士只有荀彧和田疇,武將不過張遼、張繡和趙云三人,看來,自己要加大力度搜羅人才了。

    忽然,敖烈想起來一個人,按照歷史上的記載,這個人原本是青州東萊人,但是為了躲避仇家,坐船來到幽州避難,現在應該在遼東和遼西一帶生活。

    想到這裡,敖烈急忙回到房,親自書寫了一封信,然後命人快馬加鞭給遼西太守公孫瓚送去,讓公孫瓚幫自己找到這個人。
blackjoker123 發表於 2014-9-24 15:12
第四十一章 東萊太史慈

    “呵呵,二弟,你猜,虎威將軍親筆給某寫這封信所為何事?”公孫瓚坐在遼西太守府的主位上,笑呵呵的向身邊的同胞兄弟公孫越問道。

    公孫越茫然搖了搖頭,說道:“弟可猜不到。”

    公孫瓚把敖烈派人送來的信放在桌上,抬頭笑道:“敖虎威這是又要慧眼識英雄了,寫信來讓某幫他尋找一名叫做太史慈的青州東萊人。 ”

    “敖虎威的眼光也真毒,但凡是被他看的,無一不是一時俊傑。”公孫越感嘆著說道。

    “是啊,想必這位以前咱們從沒聽說過的太史慈,也必定有其過人之處,否則也不會入敖虎威的慧眼了。也罷,咱們就做一次順水人情,二弟,你便即刻去打聽這個叫太史慈的人,一有消息速來回報,某也好差人告知虎威將軍。”公孫瓚吩咐道。

    “是,弟這就帶人去打聽消息。”公孫越應了一聲。

    就在公孫瓚兄弟二人,按照敖烈的託付,派人四下尋找太史慈的時候,敖烈也沒閒著,他派出幾名能說會道的軍士,騎著烏桓人貢獻的快馬,晝夜兼程的趕赴青州東萊,囑咐這幾名軍士一定要把太史慈的母親,也就是太史老夫人安全的請到右北平來。敖烈知道太史慈在歷史上是出名的孝,只要能夠把老夫人請來,讓老夫人過上穩定安逸的生活,那麼,離太史慈歸心也就不遠了。

    把手頭的事情做完,敖烈再一次空虛了下來,覺得自己無事可做。不經意間,一道倩影從腦海浮現了出來,一身素裝,不施脂粉,卻傾國傾城。敖烈喃喃地低聲自言自語:“琰兒,我好想你啊,你等著我,再過幾年我就去洛陽迎娶你。”

    似乎是聽到了敖烈的心聲,又似乎是心有靈犀,正在洛陽蔡府內撫琴的蔡琰,怔怔的停下了彈奏,翹首望著天空,一雙秋水般的雙眸,慢慢的充滿了相思。 “夫君,是你在呼喚琰兒嗎?琰兒聽到了,琰兒等著你來迎娶我。”

    嘆了一口氣,蔡琰的眼已經充滿了晶瑩似珍珠一樣的淚珠,三年了,已經三年沒有見面了,儘管會時常收到敖烈的來信,但是蔡琰依舊滿是相思之苦,兩人之間因為相隔很遠,所以暫時也只能依靠鴻雁傳書,來傳達對對方的思念。

    兩日之後,公孫越衝進了大哥公孫瓚的房間:“大哥,那個叫太史慈的人,找到了,但是出了一點意外,這個人蠻橫又自傲,不願跟我一同前來,還說,要是小霸王想要招攬他,必須要勝過他手槍戟才行。”

    “哦?看來敖虎威的眼光又一次看準了,想必如此驕傲的人,手下必定是有點手段的,算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某給敖虎威回一封書信,至於來不來,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公孫瓚搖頭說道。

    右北平太守府大廳,敖烈看著公孫瓚送來的書信,忍不住笑道:“這個太史義,還真是驕傲的可以。”

    坐在一旁的張繡剛剛訓練完軍士回來,聽到敖烈的話,好奇的問道:“太史義?就是師兄託付公孫將軍尋找的那個東萊太史慈麼?”

    敖烈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這個太史慈,竟然對公孫將軍說,只有讓某勝過他手的槍戟,他才會真心歸附於某。”

    張繡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什麼?這個太史慈也太猖狂了,難道沒聽說過師兄小霸王的威名麼?某這就去會會他,必定將此人擒來,獻於師兄帳下!”說著,張繡就站起身來,想要向外走去。

    “等等,”敖烈連忙喊住了張繡,“佑維師弟別著急,想來這個太史慈是自恃武藝高強,想要和某較量一番,也罷,某便親自去會會他,若是一切順利,某麾下又多一員虎將!”

    聽到敖烈要親自前去,張繡忍不住說道:“師兄,現今你也是名震天下的虎威將軍、百勝亭侯了,怎麼還和一個無名之輩認真起來?”

    敖烈搖頭說道:“佑維,你要記住,草莽之間,也多有英雄豪傑,今日名聲不顯並不代表著,日後不能威震天下。五年前,天下間知道某的又有幾人?”

    搔了搔頭,張繡略顯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兄說的也是,嘿嘿,某又冒失了。”

    敖烈認真的勸解著:“佑維啊,某一再跟你強調,你早晚必然要獨領一軍,今後切記不能冒然行事,凡事必須三思而後行。”

    張繡紅著臉說道:“是,師弟記下了。今後一定按照師兄的話去做。”

    “好了,快去準備一下,稍後你和某一同去會會東萊太史慈。”見到張繡有所感悟,敖烈也不在深究,轉而讓張繡先行去做準備。

    之後,敖烈和張繡帶著十幾名血殺營應銳,策馬向遼西奔去。

    經過三天多的跋涉,在正午時分,敖烈一行人來到了遼西太守府門口。碰巧公孫越要外出辦事,見到敖烈果然親自前來,連忙迎了過來,口說道:“公孫越拜見虎威將軍。”

    敖烈翻身下馬,拉著公孫越的手臂笑道:“都是老熟人了,二將軍就不必客氣了,某還要謝過你們兄弟幫忙尋找太史慈之事。”

    公孫越急忙擺手說道:“虎威將軍言重了,我們兄弟十分佩服將軍的武勇智謀,能幫將軍的忙,我們兄弟絕不推辭。快裡面請。”一邊說一邊領著敖烈等人進入府。

    早有下人一路小跑進去禀告公孫瓚,公孫瓚立刻迎了出來,看到敖烈等人後,公孫瓚臉上掛滿了真誠的笑容:“虎威將軍大駕光臨,瓚有失遠迎啊。”

    敖烈看著這位真性情的漢,心又是一陣矛盾。從歷史上來說,公孫瓚日後因為政見不同,反叛了劉虞,並且設下埋伏,殺死了劉虞,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然而,眼前的公孫瓚對自己卻是滿腔熱誠,和劉虞也沒有任何矛盾,自己也很欣賞公孫瓚的為人。難道這就是自己穿越所帶來的蝴蝶效應?不管怎麼說,自己決不能容許有人傷害到自己的父親,可又捨不得殺掉公孫瓚這麼一個為人坦誠的直率漢,或許,把公孫瓚收在麾下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壓下心的連篇浮想,敖烈拱手說道:“公孫將軍說的哪裡話?你我都是老熟人了,只論私交,不論官職,公孫將軍若是不棄,稱某一聲墨寒就行了。”

    公孫瓚本就是個爽快的人,聽到敖烈的話哈哈笑道:“好好,那某就託大了,墨寒賢弟,裡面請!”

    一行人來到大廳,分賓主落座。坐下之後,公孫瓚笑著問道:“想必墨寒賢弟前來,是為了那東萊太史慈之事吧?”

    敖烈笑著回應:“沒錯,小弟正是為了此事前來,說起來還多虧了公孫將軍兄弟,這麼快就打聽到了太史慈的下落。”

    公孫瓚直爽的說道:“墨寒賢弟,你就不要老是公孫將軍來,公孫將軍去的了,今後我叫你墨寒,你便稱我一聲哥哥,可好?”

    敖烈拱手道:“既是公孫大哥吩咐,烈遵命就是。”

    公孫瓚滿意的笑道:“這才對嘛。至於你提到的太史慈,他就住在城外不遠處的一座木屋。”

    敖烈起身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煩請公孫大哥派人帶路,烈這就去會會他。”

    “墨寒賢弟果然是快人快語,也罷,某兄弟二人就陪同賢弟一同去會會那東萊太史慈!”

    出了遼西郡城,一行人策馬向東狂奔而去。半路上,公孫瓚看著敖烈坐下神駿的照夜雪龍駒,羨慕的說道:“賢弟的坐騎,真是一匹千載難逢的寶馬啊,此馬通體雪白,唯有額頭正留有三寸月牙形的金色鬃毛,頸下長鬃形似雄獅,若某沒看錯的話,這匹寶馬,應該是西域王馬的後裔吧?”

    敖烈淺笑道:“公孫大哥果然好眼力!這匹照夜雪龍駒卻是是西域王馬的後裔,是烈八歲的時候,外公送的禮物。怎麼?公孫大哥也喜歡這匹馬?”

    公孫瓚感嘆著說道:“身為武將,自然希望能有一匹好馬,很多時候,戰馬的忠誠,要比人可靠的多。”

    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又伸出手摸了摸照夜雪龍駒的長鬃之後,敖烈說道:“這匹馬是外公所賜,烈不敢私下轉送公孫大哥,這樣吧,前些日烏桓人送過來的一萬匹戰馬,倒是有幾匹好馬,回頭烈叫人挑出一匹最好的,給公孫大哥送來。”

    張繡插言說道:“不錯不錯,前幾天我看到有一匹馬,不比某坐下的白鶴差,送給公孫將軍,倒是寶馬贈英雄了。”

    聽到張繡的話之後,公孫瓚臉上滿是欣喜,這一路走來,公孫瓚早就看到了張繡坐下的白鶴,雖然比不上敖烈的照夜雪龍駒,但也是一匹千里良駒。

    敖烈看到了公孫瓚臉上的欣喜,覺得這是一個化解日後公孫瓚和父親劉虞反目成仇的契機,於是說道:“等某回到右北平,就讓佑維師弟選出那匹良駒,在另外挑選五匹好馬給公孫大哥送來,讓公孫二哥也選一匹。”

    一旁的公孫越聞言,連忙拱手說道:“多謝虎威將軍厚贈!”

    就在眾人說笑之間,一座有厚木板搭建的木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指著那座木屋,公孫越說道:“虎威將軍請看,那裡就是太史慈的住所了。”

    敖烈聞言,勒住了照夜雪龍駒,坐在馬上向木屋看了一會兒,然後翻身下馬,牽著韁繩,徒步向木屋走去。

    見到敖烈的舉動,一行人無不驚詫莫名。這個東萊太史慈,到底有什麼手段?值得當今威名遠揚的虎威將軍、百勝亭侯敖烈徒步行走,以表示尊敬之意?

    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從木屋出一個虎背熊腰、身長八尺的青年。看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左右,和張繡年紀相仿。

    這個青年人,手提著一桿長槍,背後背著一雙短戟,腰間還挎著一張大弓。自從走出木屋之後,這個青年就一直站在原地註視著敖烈。

    敖烈在他的注視下,牽著馬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朗聲問道:“你可是東萊太史慈?”那個青年大聲答道:“不錯,某正是東萊太史慈,你又是何人?”

    敖烈身後不遠處的公孫越怒斥道:“大膽!竟敢對虎威將軍、百勝亭侯無禮!”

    聽到公孫越的怒斥,太史慈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驚愕,接著又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傲然說道:“某本以為虎威將軍名震幽州,必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今日一見,卻是大失所望,難道我大漢無人了麼?竟然讓一個黃毛小闖下偌大名聲!還大言不慚,自稱什麼小霸王,可是笑死我了。”

    敖烈淡淡的說道:“有志不在年高。你邀某前來時,曾說過只要戰勝你手槍戟,你便投在某麾下效力,這句話,屬實嗎?”

    太史慈不屑的撇著嘴角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要你能戰勝某手槍戟,某這條命,今後就是你的!只怕你這黃毛小兒,連某一槍也接不下!”

    敖烈不再言語,翻身上馬,向著張繡一招手。張繡會意,將掛在馬背上的長槍摘下,向著敖烈的方向擲去。敖烈伸手接住長槍,槍尖斜指大地,伸出空著的左手,向太史慈招了招手。

    太史慈見敖烈輕視自己,氣的俊臉通紅,搓起手指放在口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黑色的駿馬聽到太史慈的召喚之後,從木屋後面跑了過來。太史慈翻身上馬,雙腿一磕馬腹,挺槍向敖烈刺來。 本帖最後由 blackjoker123 於 2014-9-24 15:14 編輯

blackjoker123 發表於 2014-9-24 20:27
第四十二章 再收虎將

    看到太史慈挺槍刺來,敖烈不慌不忙,雙手左右分開,分別握住槍桿的兩端,然後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把長槍斜向舉起,迎向太史慈的長槍。

    在一旁觀戰的張繡看到敖烈使出這一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公孫瓚兄弟不明所以的問道:“佑維,你笑什麼?”


    張繡邊笑邊說道:“當初師兄就是用這招格擋之法,接連擊敗了某和龍師弟的。”聽著張繡的話,公孫瓚兄弟二人震驚不已,張繡和趙雲的武功,他們是熟悉的,知道這兩人都是當時虎將,沒想到敖烈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可怕的成都,竟然憑藉一招防守的招式就能夠接連擊​​敗他們二人。

    鐺————一聲劇烈的金鐵交鳴之聲傳來,太史慈的槍已經撞到了敖烈舉起的槍桿上。出乎太史慈意料的事發生了,原本太史慈這一槍,是想著能夠挑落敖烈的長槍,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孩,在他的眼實在沒什麼威脅。但是事實卻是完全相反,這一槍不但沒能撞飛敖烈的長槍,反而有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從敖烈的槍身上傳來,險些震飛了自己的槍!

    怎麼可能?太史慈驚訝的再次打量了敖烈一眼,他怎麼也不能相信,一個十幾歲的孩僅憑藉一招有些怪異的格擋,就差點撞飛自己手長槍!難道眼前這個少年,真的是霸王再生麼?

    沒給太史慈太多驚愕的時間,敖烈擋開他的一槍之後,長槍順勢一變,抖動著槍桿,擰槍向太史慈發起了反擊,整條長槍在震動似乎變成了一條翻滾的巨龍,向太史慈刺去。

    “龍牙碎金!這是師兄自創的破陣霸王槍的殺招!”張繡在一旁低聲說道。

    公孫瓚兄弟二人再次被張繡的話震驚了,年僅十三歲就能自創槍法?而且這一招看上去還是威力非凡,難道這真的是逆天的節奏麼?還是那位楚霸王真的轉世再生了?

    其實公孫瓚兄弟二人的想法,和真實情況還真就差不多,只不過不是楚霸王轉生,而是兩千多年後的以為武學高手轉生。

    看著急速刺來的一槍,太史慈看出了這招的厲害,心對敖烈的輕視瞬間丟到霄雲外去了,急忙重新運起力氣,雙手舉起長槍,向敖烈的長槍擋去。

    雙槍再次碰撞在一起,震耳的碰撞聲響徹天地。最後,太史慈用盡全身力氣,總算是擋住了敖烈這一招龍牙碎金的殺招。

    雙方坐下戰馬交錯而過,各自向前奔出十幾步後,幾乎在同時收住腳步,掉轉過馬頭。

    敖烈氣定神閒的看著太史慈,淡淡的說道:“東萊太史慈,槍法確實不錯,值得某走上這一遭。”

    聽著敖烈風淡雲輕的語氣,太史慈的俊臉再次泛起了紅色,這次可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慚愧。沒想到敖烈竟然如此勇武過人,不愧是小霸王!先前自己還嘲笑他不能擋下自己一槍,現在情況完全翻轉了過來,自己使勁了全身力氣,才勉強擋下了對方的一槍,這讓心高氣傲的太史慈情何以堪?

    大吼一聲,太史慈變換著槍法,再次向敖烈殺來,瞬間,一道朦朧的七層彩虹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這是太史慈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斷天白虹!意圖憑藉自己精妙的槍法克制敖烈的力量。

    然而,太史慈再次失敗了,熟知敖烈槍法的張繡已經預料到了太史慈的下場。因為敖烈自創的破陣霸王槍,融合了太極槍法、翻手十八斬、八卦遊龍槍和百鳥朝凰槍等數種精妙槍法,陰陽相生,剛柔並濟,單純依靠巧妙或是單純依靠力量,都不可能破掉敖烈的槍法,至於這套槍法到底該如何破解,別說是太史慈和張繡,就是當今世上兩大槍神王敖老祖和童淵加起來,也一樣破不掉!

    敖烈看到太史慈使出的招式,槍法又是一變,揮槍在空連續攢此,槍尖在敖烈手,因為快速的伸縮,甚至留下了一道道殘影,勾勒出了一只鳳凰的圖形。破陣霸王槍的鳳凰單展翅,呈現在眾人眼前。隨著敖烈手不停的伸縮,鳳凰圖形的右翅也是跟著不停地扇動,每一次扇動,都會破去太史慈斷天白虹的一層彩虹。

    七次扇動之後,太史慈的殺招就被破滅。再次打馬向錯,敖烈坐在照夜雪龍駒馬背上,看著身前二十多步遠的太史慈,輕聲笑道:“還要再試試嗎?”

    太史慈也不答話,再次擰槍向敖烈刺來。和敖烈戰到了一起。兩人你來我往激戰了二十幾個回合,敖烈穩穩的佔據著上風,逼迫的太史慈處處捉襟見肘。這還是敖烈不忍心用出無極陽功,怕太史慈被暗勁傷到,否則的話,恐怕太史慈早就堅持不住了。

    再一次錯身而過,太史慈抽出背後的一隻短戟,握在左手,大聲說道:“你若是再能破了某這一招,某便心服口服!”

    敖烈劍眉一揚,朗聲喝道:“儘管放馬過來吧!”

    太史慈催動戰馬,揮動左手短戟,右手長槍,槍戟各自帶起一串殘影,最後交彙在一起,組成一片光幕,讓人看不清到底短戟在何處,長槍又在何處。槍戟相交的光幕,帶著呼嘯向敖烈斬來。

    敖烈用腳輕輕碰了一下坐下的照夜雪龍駒,沉聲喝道:“疾!”照夜雪龍駒立刻撒開四蹄,斜向奔跑了起來,速度快若閃電,兜著半圓向太史慈衝去。馬背上的敖烈槍法再次出現了變化,大喝道:“神鬼亂舞!”雙手掄起長槍,左右劈斬著,每一次劈出長槍,都會帶起一陣破風之聲!陣陣破風之聲連成了一片,在眾人眼裡,似乎以敖烈為心,刮起了一陣龍捲風一樣!

    鐺——鐺————連續兩聲碰撞聲接連響起,太史慈手的一槍一戟伴隨著金屬特有的碰撞聲,一前一後的被脫手震飛,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去。

    敖烈停住了槍勢,誠懇的問向太史慈:“這次,你服了麼?若是還不服,我們再來過。”

    太史慈看著敖烈誠懇的神色,又低頭看看自己被震得紅腫發脹的虎口,心莫名對敖烈生出了敬佩之情。於是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口說道:“慈本是無名小卒,得蒙虎威將軍不嫌棄某夜郎自大,親自上門賜教,慈輸的心服口服,今後願意追隨在將軍身邊,為將軍衝鋒陷陣。”

    敖烈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翻身下馬,拉起了太史慈,哈哈笑道:“其實,某心儀義久矣,現在得到義的歸心,某麾下又添一員虎將!”

    太史慈心感動,大聲說道:“今後主公刀鋒所指,就是慈奮勇爭先之處。”

    一旁的張繡笑呵呵的走上前來,向太史慈說道:“義,還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哦,先前師兄已經派人去東萊接你母親過來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母團聚了。”

    太史慈聞言,心狂喜,掙脫敖烈的扶持,再次拜倒在地:“多謝主公關愛!慈在家鄉殺了人,被迫離鄉來到遼西,已經三年沒見過母親了,主公大恩使我們母終於得以相見。”一邊說著,兩行熱淚順著太史慈的臉頰流了下來。

    公孫瓚兄弟也走上前來勸道:“義母團聚之日近在眼前,何苦傷悲?今日得見義武藝,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現在拜得明主,一身武藝有了用武之地,日後名揚天下也不在話下。”

    太史慈在眾人的勸慰之下,逐漸平復了心情。之後略作收拾,就和敖烈等人一同踏上了回歸之路。

    洛陽,皇宮正殿的德陽殿內。

    靈帝劉宏端坐在閃耀著金光的龍椅上,十常侍之一的張讓站在靈帝身後伺候著。

    殿,跪著因大破黃巾軍而升遷為左將軍的皇甫嵩,武百官分列兩邊站立。此刻,皇甫嵩手捧著一份軍報奏道:“啟奏聖上,邊關來報,烏桓峭王率十萬大軍進犯我大漢邊境,右北平太守鄒福暗通敵......”

    還沒等皇甫崧說完,一眾武百官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變了臉色,那可是十萬大軍啊,幽州是不是保不住了?一旦幽州失守,冀州是不是也要丟了?一旦冀州失守,那京城洛陽是不是......這些人顫抖著雙腿,不敢在想下去了。

    坐在龍椅上的靈帝也是面色大變,驚呼道:“什麼?十萬大軍?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

    皇甫嵩暗嘆息了一聲,心暗自想到:堂堂大漢朝臣,聽聞烏桓入侵,竟然泰半之人不寒而栗,尚不如那十三歲的小霸王!嘆息歸嘆息,他可不會傻到把心裡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接著說道:“聖上勿憂,幽州牧劉虞組織大軍反抗烏桓入侵,涿郡太守崔琰為左翼,遼西太守公孫瓚為右翼,虎威將軍、百勝亭侯敖烈為先鋒,在右北平大破烏桓。”

    靈帝聽到皇甫嵩的述說,臉色瞬間又變得鎮定起來,似乎是從來就沒把十萬烏桓大軍放在眼裡一樣,低聲咳嗽了一聲,伸出手一揮,沉聲說道:“皇甫愛卿,把軍報呈上來,朕親自過目。”

    站在靈帝身後的張讓連忙低頭哈腰,一路小跑的跑到大殿之,把皇甫嵩手上的軍報呈給靈帝。

    靈帝拿過戰報,低聲閱讀:“虎威將軍、百勝亭侯敖烈,率兩千八百部眾,在右北平與烏桓兩萬前鋒激戰,一戰使烏桓前鋒全軍覆沒,其後又以叛國鄒福的名義,誘使烏桓峭王來到右北平,設伏擒拿,迫使峭王約法三章......”

    看到這裡,靈帝沒有了繼續批閱的心思,只要打退了​​烏桓人,大漢邊境安穩了下來,靈帝心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哈哈哈,朕這位皇侄還真是往往能夠出人意表啊,先前大破匈奴,現今又大敗烏桓,不愧是朕的皇族宗親啊,好好好,來人,傳朕的旨意,加封敖烈為正四品將軍,賞黃金五十斤。”

    殿的大將軍何進暗尋思:近年來聖上屢屢提拔皇室宗親,對我日後獨攬大權不利啊。於是站出來說道:“啟奏聖上,虎威將軍敖烈年僅十三歲,便已拜將封侯,實在不宜再加封賞官職了,望聖上三思。”

    靈帝雖然愚鈍,但也隱約感覺到何進想要獨攬大權的野心,心有一絲不滿,剛要說話,站在靈帝身後的張讓低聲說道:“聖上,大驚軍之言也並非沒有道理,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年,心智還未成熟,依著奴才看,還是等他在長大一些之後,在委以重任吧。”

    靈帝平時十分重新張讓,聽到張讓的話之後,也不禁猶豫了起來,以為張讓是忠心為國,其實他哪裡知道,張讓和何進懷著同樣的心思,朝大權,外戚和宦官爭鬥,就已經夠擁擠的了,他們雙方誰也不想有人在冒出頭來,在他們間橫插一刀。

    見到靈帝猶豫不決,皇甫嵩連忙說道:“聖上,自古以來,有功必賞,才能使三軍用命,現今虎威將軍立下大功,若是不賞,恐怕失了天的威儀啊。”

    靈帝聞言,又是一陣猶豫。其實他也知道外戚和宦官的爭鬥日​​益激烈,為了不讓大漢四百年的江山毀在自己手裡,近幾年來他也提拔了一些有能力的皇室宗親在自己身邊做事,在他心中,其實是很喜歡敖烈的,雖然敖烈已經改為外姓,但是身體的血脈卻是改變不了的。所以靈帝也有心重賞敖烈,只是被何進和張讓的話圈住了,一時之間也不好做決斷。

    揉著額頭,靈帝疲憊的說道:“此事容後再議,退朝吧。” 本帖最後由 blackjoker123 於 2014-9-24 20:31 編輯

blackjoker123 發表於 2014-9-24 20:32
第四十三章 天子詔書

    退朝之後,靈帝劉宏斥退了跟在身邊的侍從,獨自一個人來到了禦花園散心。今天朝堂之上的爭論,讓他心煩不已。從內心來講,他是願意重用敖烈的,畢竟,同宗血脈無論怎樣,也總是比外姓大臣靠譜。

    一陣嬌笑聲打斷了靈帝的思緒,劉宏抬頭看去,看到自己最寵愛的妃王美人,正在御花園遊玩,和她在一起遊玩的,還有自己和王美人生的兒,陳留王劉協。劉協今年只有七歲,但是天資聰穎,很得劉宏的喜愛。

    劉宏來到王美人和劉協身前,勉強笑著問道:“你們母二人在玩什麼?”劉協脆生生的回答:“父皇,我和母親在玩捉蝴蝶呢。”

    王美人看出了劉宏心情低落,於是伸出玉手挽住了劉宏的手臂,輕聲問道:“聖上,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劉宏嘆息了一聲,把今天在朝堂之上的爭論說了一遍。劉協在一旁聽完之後,揮舞著小拳頭說道:“敖烈皇兄真是好樣的,協兒長大了,也要向敖烈皇兄一樣,打敗那些侵犯我大漢疆域的賊寇!”

    劉宏被兒的模樣逗樂了,笑著問道:“你身為皇,怎麼可能會有上戰場的想法?”劉協撇了撇嘴說道:“皇怎麼了?皇就不能打仗了嗎?我大漢武皇帝一樣是高祖的孫,不也御駕親征過匈奴嗎?”

    王美人笑著插言道:“協兒好志向,將來必定會成為最優秀的皇之一。”

    劉協聞言,忍不住又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愛妃,你說朕應不應該封賞敖烈皇侄?”

    王美人轉頭四下看了看,見附近沒有其他人,這才小聲說道:“聖上,如今朝綱不振,外戚和宦官爭相奪權,辯兒和協兒還都年幼,還需要時間成長起來,依臣妾看,不如重賞劉虞皇兄和敖烈皇侄,讓他們父統軍在外,對朝的那些意圖奪權的人,也是一個威脅。”

    劉協接口說道:“有了劉虞皇伯和敖烈皇兄在外統率大軍,那些欺上瞞下的奸臣便不敢肆意妄為了,協兒以為,日後還可以加封劉和皇兄、劉寵皇兄等皇室宗親,讓他們逐漸在朝掌握一部分權力,這樣才能讓我大漢江山穩固如昔。”

    聽著王美人和劉協的話,劉宏奇怪的問道:“你們母平時都是在深宮,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劉協笑著說道:“這些事都是協兒的太傅袁隗說給孩兒聽的,但是後面的那些主意,卻是孩兒自己想出來的。”

    劉宏笑呵呵的摸著劉協的頭頂說道:“若是治世,我兒必定是一代明君,可惜卻生在了亂世啊。”此刻,劉宏的心已經下了決定,他決意為自己的兒劉協提拔一批能臣,好讓劉協以後可以從容面對自己現在面對的問題。

    右北平太守府,敖烈此刻也是鬱悶不已。因為張繡接到了一封家書,他的叔父北地郡守張濟派人送來書信,信的意思是想讓張繡回到北地。張繡幼年時父親就死了,是叔父張濟養大的,叔侄二人感情很好,再加上張濟膝下無,所以兩人就和親生父一樣。接到張濟的信之後,儘管張繡心十分捨不得師父師伯以及敖烈趙雲兩個師兄弟,但是最後還是決定回北地去幫助叔父。

    臨別之時,敖烈和趙雲依依不捨,分別拉住張繡的雙手,趙雲說道:“佑維師兄,日後若是有閒暇,記得回來看看我們。”敖烈嘆了一口氣,也說道: “佑維,你性太急,今後做事千萬要三四而後行,盡量去避免一些失誤,在這個亂世想要站得住腳,一定學會容忍。”

    張繡左手握著敖烈,右手握著趙雲,心實在是難以割捨,又不願在兄弟們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強行把離別的傷心淚憋了回去,強笑道:“墨寒師兄,龍師弟,某日後方便的話,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對了,墨寒師兄,給公孫瓚的戰馬我已經挑選好了,你隨時可以給他送到遼西去。”

    兄弟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均是濃濃的情誼。可是不管三人在怎麼不捨,離別的時刻終究還是要到來。張繡緩緩鬆開敖烈和趙雲的手臂,慢慢的向後倒退著走了幾步,沙啞著嗓說道:“墨寒師兄龍師弟你們多保重,某先去了。”說完,生怕自己忍不住掉下眼淚,猛然轉過身跨上白鶴,拍打著戰馬飛奔而去,連頭也沒敢回一下。

    敖烈看著張繡的背影,發現他的雙肩輕微的抖動著,知道張繡最終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不光是張繡,敖烈此刻也是雙眼濕潤,逐漸看不清張繡的背影了。趙雲更是失聲痛哭了出來。三年多來,三人朝夕相處,早已累積起了身後的情誼。分別的時刻,不由得讓人暮然間百感交集,往日的種種如幻影般浮現,莫名的傷感席捲了三人的心靈深處。敖烈知道不久之後靈帝就會駕崩,之後就是董卓亂政的時期,張繡的師父張濟是董卓手下的大將,看來歷史依舊在慣性的推動下,把張繡逮到了董卓的陣營,日後想要相見,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敖烈拭去眼角的殘淚,和趙雲低聲說道:“我們回去吧,希望日後還有機會能再見到佑維。”

    兩人收拾起心情回到了府,因為張繡的離開,千烏桓騎兵的統率位置空了下來,敖烈當即傳令讓眾將上堂議事,準備任命新的騎兵統領。

    等手下幾位重臣都來到大廳,紛紛坐好了之後,敖烈開口說道:“現今佑維離去,烏桓騎兵的統帥空缺了下來,某想......”

    正道敖烈要說出自己的意見的時候,一名軍士急速從外面跑了過來,跪在大廳間說道:“禀主公!天使者來了。”

    還沒等熬烈等人起身迎出去,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年人,雙手捧著天詔書走進了大廳。敖烈急忙站起身來,快步迎了上去,拱手行禮道:“未知天使駕到,某有失遠迎,見諒。”

    那名使者笑呵呵的說道:“虎威將軍言重了,聖上得知將軍大展虎威,大破烏桓十萬大軍,一時之間龍顏大悅,這不,遣某前來給將軍頒布詔書來了。”

    敖烈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等候使者頒布詔書。敖烈麾下的一干重臣依次跪在敖烈身後。

    清了清後喉嚨,使者朗聲宣讀天詔書:“大漢靈帝詔曰,虎威將軍、百勝亭侯敖烈,識破叛國奸賊鄒福的陰謀,並大破烏桓前部先鋒大軍、生擒烏桓峭王,此實乃蓋世奇功,居功至偉。特加封敖烈皇侄為右北平太守,賞金五十斤。其部下將士驍勇善戰,各自加官一級。欽此!”

    敖烈以及各位重臣謝道:“臣等謝聖上隆恩!”

    謝恩之後,敖烈及麾下武官員盛情款待了使者,酒宴過後,使者急於回朝復命,也不再逗留,徑自離去。

    待使者走後,敖烈舊事重提:“先前說到騎兵統領之職,我意,今後這千騎​​兵,就交給義統帥吧。”

    太史慈連忙站起身來,對敖烈拱手行禮:“主公,慈剛剛投到主公麾下,寸功未立,怎敢身居要職?而且,慈也怕不能服眾啊。”

    徐云笑著插言:“義將軍差矣,某等幾人都是剛剛投效到主公麾下,便立刻被委以重任,主公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但卻是慧眼如炬,從未看錯過一人。”

    敖烈笑呵呵的說道:“義就把心放在獨自裡吧,安心帶你的兵就是。”

    太史慈佩服的說道:“主公識人之明,真乃天下罕見。”

    敖烈聞言不由得臉上一紅,暗自想到:哪裡是我慧眼如炬有識人之明啊,實在是後世兩千多年的知識,簡單明了的把三國時代的名將和謀士擺到了自己眼前,就看自己有緣招攬到誰了。

    頓了一頓,敖烈繼續說道:“本侯將令,即日起,太史慈擔任驍騎校尉之職,依天詔書,官升一級,升遷驍騎將軍,統領千騎兵;張遼升任度遼將軍,依舊統率虎賁營,兼任郡內四千步兵統領;趙雲升任威遠將軍,依舊統率血殺營;荀彧升任軍司馬;田疇升任從事。”

    眾人都站起身來行禮答謝:“我等願為主公鞠躬盡瘁,效犬馬之勞。”

    敖烈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下,又說道:“現今我軍兵強馬壯,馬步三軍超過萬人。然而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如今佑維又回歸了北地郡,某麾下可用之人僅限於在座的幾位,我意,在幽州境內頒布招賢令,以加強我軍的穩固。”

    聽到敖烈的話之後,荀彧站起身來說道:“禀主公,彧有一舊交,乃是潁川寒門世,名叫郭嘉,字奉孝,可謂是天縱奇才,彧願修書一封,引薦郭嘉前來投效。”

    敖烈自從聽到郭嘉這個名字之後,眼就開始散發著光芒,似乎是餓了三天的餓狼看到了綿羊一般。郭嘉是誰?那可是歷史上曹操手下的首席謀士,有著鬼才之稱,和荀彧的王佐之才並稱曹營雙絕,分別主管內外事物。

    語氣帶著一絲急促:“若可有把握勸郭奉孝來投?”荀彧自然注意到了敖烈的眼神,熟知郭嘉才能的他,忍不住再次在心讚歎,主公識人之明卻是當得起天下無雙這四個字。僅憑郭奉孝的名字,就能斷定他可堪重用,以至於敖烈的眼神都透著熱烈的期盼。

    沉吟了一下,荀彧說道:“彧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姑且一試。”

    敖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搖著頭笑道:“是某的貪念了,豈能將天下英豪一網打盡?也罷,若便給奉孝去信一封,若是奉孝願意來投,某出城五十里相迎;若是奉孝心另有打算,某也絕不勉強。”

    趙雲在旁邊聽著敖烈和荀彧的對話之後,站起身來說道:“師兄,弟有一同鄉,名叫小夏侯蘭字公權,槍法嫻熟,精熟陣法,不如弟給他去信一封,召其前來如何?”

    敖烈在腦海搜索了片刻,想起來歷史上趙雲確實有這麼一位同鄉,只不過歷史上記載夏侯蘭投效了曹操,後來在博望坡之戰,曹操和劉備交鋒,被趙雲生擒活捉,劉備因為夏侯蘭嚴於治軍,所以招降了夏侯蘭,讓他出任軍正之職。於是敖烈笑著點頭說道:“好,龍若是能把公權召來,也是大功一件。”

    其他人見荀彧和趙雲先後舉薦了賢才,都在心默想著適合舉薦的人選,然後紛紛向敖烈推舉。敖烈聽著眾人的推舉,卻沒有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想來這些人在歷史上都不是很出名,但是,在東漢末年這個動蕩的年代,被埋沒的人才實在是太多了,說不定其就會出現一兩位無名英雄呢?而且敖烈也不在糾結於,只在他耳熟能詳的名字裡尋找人才,畢竟,大量下層的軍官和吏,也是很重要的,他們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對全軍的穩定和良性發展,有著重要的作用。

    最後,除了郭嘉和夏侯蘭之外,眾人一共推舉出來十一人,敖烈即刻讓荀彧以自己的名義,對這些人寫了征召的書,連同麾下武官員的舉薦信,一同派人給這些人送去。
blackjoker123 發表於 2014-9-24 20:46
第四十四章 三年之後

最近一段時間敖烈過的很滋潤,因為被麾下武將推薦的十一人均已上任,敖烈把他們安排到各自擅長的領域去工作,分別管理郡內的各種事務。至於內政方面的大事,就由荀彧和田疇做出初步意見,然後禀報給敖烈,敖烈基本也不怎麼過問,幾乎所有荀彧和田疇提出的意見,他都全盤接受;軍事方面,就由張遼、趙雲和太史慈三人主管,夏侯蘭在趙雲的召喚下,也投到敖烈麾下效力,敖烈任命他為校尉,暫時出任張遼的副將,訓練郡內的四千步軍。同時,敖烈也把修身煉體的八段錦,傳授給了太史慈和夏侯蘭,兩人在張遼和趙雲的指點之下,進境很快,直接導致兩人的武藝也是更上一層樓。所以,敖烈每天主要的任務就是修煉武藝,對於前世就是古武術修煉者的敖烈來說,苦練武藝不但沒有任何壓力,反而是一種樂趣,他也十分享受沉浸在武學的境界仔細品味武學的真諦。

    閒暇時間,敖烈就會到軍營去察看一番,現在軍中的實戰演習,已經不用敖烈親自參加了,張遼、趙雲、太史慈和夏侯蘭四人,時常兩兩分組,隨意搭配,然後率領各自部下的士兵進行實戰,不但卓有成效的提高了軍隊的戰鬥力,而且還讓各個兵種之間,都相互熟悉起來,在作戰過程配合的也更加密切。值得一提的是,那千名烏桓騎兵,從一開始的無聲抗拒,到逐漸融合,再到後來的主動配合,一直到現在,這千烏桓騎兵已經徹底對敖烈歸心了,他們也都不在把自己當做烏桓人,而是把自己當做了漢軍,最有利的佐證,就是這千騎兵已經可以毫無抗拒的大聲呼喝出漢軍標誌性的口號:“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另一方面,萬通商行也在右北平開設了一家比較大的分會,專門和塞外的少數民族做生意,用金絲、西風烈等特產,向烏桓人換取戰馬和牛羊等物品;向鮮卑人換取藥材和皮毛等物品,然後在把換來的東西經過加工,高價販賣到臨近幽州的冀州各郡縣去,這個過程,為敖烈積累起了一筆不小的財富,使得敖烈可以從容的為自己軍隊的更換裝備,儲備軍器。

    總之,一切都向著敖烈設想的方向,穩定而有效率的發展著。唯一讓敖烈稍感遺憾的事情,就是郭嘉並沒有前來,而是寫了一封回信,以求學為名,婉言拒絕了敖烈的邀請。

    就在敖烈哉哉的過著滋潤的小日子的時候,師父王敖老祖和師叔童淵,一起從薊郡趕了過來,打破了敖烈的美夢,理由就是學無止境,用王敖老祖的話來說——學武一途,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故不可一日懈怠。

    所以,在二老的嚴格督促下,敖烈和趙雲又開始了非人的生活,每天都要接受地獄般的訓練。或許是因為張繡的離去,讓二老感覺單單是敖烈和趙雲兩人,不足以滿足他們授藝的慾望,所以,張遼、太史慈和夏侯蘭也被二老拉了過來,每日都要摧殘他們兩個時辰方才罷手。張遼三人也嚐到了當初敖烈和趙雲嚐過的滋味,那叫一個痛不欲生!

    不過在二老每天兩個時辰的訓練下,張遼三人都是大有長進,無論是對武道的理解,還是自身的修為,每天​​都在一點點的精進著。

    三年後,敖烈年近十歲,此時的敖烈已經長到了八尺左右,在配合上敖烈英俊的面龐、長期身居高位而磨練出來的氣度,不認識他的人第一眼看到他,都會以為他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世家子弟。

    在這三年裡,烏桓和鮮卑攝於劉虞和敖烈父子的威名,都是不敢擅自踏入大漢境內一步,而匈奴人卻是發動幾次小規模的入侵,都被敖烈輕而易舉的殺了回去,損失最慘重的一次,被敖烈在白狼山下,率領血殺營和虎賁營精銳,一戰斬殺萬餘匈奴人,自那以後,匈奴人就再也不敢入侵大漢邊境了,也是那一戰,讓匈奴人真切認識到了小霸王的武勇,甚至很多匈奴人,都把敖烈和昔日縱橫草原大漠、橫掃匈奴八部的霍去病相提並論。

    在和匈奴的幾次戰鬥,敖烈麾下的血殺營和虎賁營變得更加精銳,並且先後完成了擴軍,在烏桓騎兵和四千郡兵分別選出兩百精銳,補充到血殺營和虎賁營,使兩部精銳都達到了一千之數。另外敖烈也在郡內進行了募兵,除了血殺和虎賁兩部精銳之外,他麾下的騎兵達到了八千人,步軍更是達到了萬人之數,使敖烈麾下的兵力總數,達到了兩萬人之多。

    這一日,敖烈正在軍校場看著張遼他們對戰演練,一名軍士步履匆匆的走進了軍校場,看到敖烈的所在之後,快步走了過來,跪地禀報:“禀將軍,州牧請將軍近日抽時間回一趟薊郡。”

    敖烈轉頭看去,認出這個軍士是父親的近衛小胡,笑道:“小胡,近來過的還好麼?”

    對於敖烈關心部屬,哪怕對方只是一名在普通不過的小兵,敖烈也時常噓寒問暖的作風,小胡也是早有體會,於是笑著說道:“多謝將軍關心,小人一切都好。”

    點了點頭,敖烈繼續問道:“父親召我回薊郡,所為何事?”小胡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州牧和夫人今日經常說快到將軍的誕辰了,所以準備在將軍誕辰前後,舉行完婚大典,特意命小人來叫將軍回去商量商量。”

    一聽完婚大典四個字,敖烈的俊臉上騰的升起一片紅暈,腦海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蔡琰楚楚動人的玉面嬌顏,一股無法阻擋的思念之情自敖烈的心升起。

    略顯羞赧的笑了笑,敖烈對小胡說道:“知道了,明日某就回去拜見父親母親,你去府賬房支兩百錢,當做是某孝敬你父母的。”

    小胡連連擺手說道:“不可不可,千萬使不得。”這個時代當兵拿的軍餉,每個月也只有八十錢而已。

    伸手按住小胡的肩膀,敖烈不容置疑的說道:“某深知當兵的都很清苦,就這樣決定了,你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了。”

    小胡抽動著鼻翼,哽咽的說道:“將軍愛兵如子,小人感激不已。”

    “好了,快去支錢吧,給父母添件衣裳。”敖烈和藹的笑道。小胡又道了一聲謝,這才轉身離去。

    抬起頭看著天際,敖烈喃喃自語:“時間過得真快,三年了,琰兒,你還好麼?等我,我就要來娶你了。”

    第二天,敖烈騎著照夜雪龍駒,帶著十幾個血殺營精銳,一大清早就出發向薊郡行去。到傍晚時分,一行十餘人便已趕到了薊郡,也多虧了血殺營精銳配備的戰馬,都是烏桓進貢的上好良駒,否則很難追的上照夜雪龍駒的腳步。即便是這樣,敖烈為了照顧部下的腳程,還刻意放緩了照夜雪龍駒的速度,否則的話,他早就趕到薊郡了。

    來到州牧府前,敖烈翻身下馬,在門口守衛的軍士見到敖烈,急忙小跑過來,幫敖烈牽住韁繩,口敬仰的說道:“將軍回來了。”由於敖烈連番大勝匈奴和烏桓,現在哪怕是一個剛剛入伍的新兵,不,哪怕是幽州境內隨便挑出一個平民百姓,都知道敖烈的威名。軍中將士更是對敖烈奉若神明。而且敖烈從來不擺架,無論是對待誰,都是和顏悅色的,給人既親切又平易近人的感覺。

    笑著拍了拍其一名守衛的肩膀,敖烈問道:“父親在府上嗎?”那名軍士點頭答道:“州牧巡查軍營剛剛回府,此刻應該還在正廳。”

    敖烈點了點頭,勉勵了幾名守衛一句“好好幹”,然後就邁步向府內走了進去。

    來到大廳,看到劉虞坐在椅上正在俯首批閱書,敖烈輕輕向劉虞走去,然後站在劉虞身前五步遠的地方,安靜的等待著父親批復書。

    過了一會兒,劉虞批复完了手的書,這才抬起頭來,看見敖烈靜靜的站在身前等候著自己,不由得微笑道:“烈兒,何時回來的?”

    敖烈也是報以微笑的答道:“孩兒也是剛剛才回來,看到父親再批閱書,就沒敢驚擾父親。”

    劉虞站起身走到敖烈身邊,用力捶了敖烈的肩膀一下:“好小子,這才數月未見,又結實了許多,好像比三四個月之前,又高了些。”頓了一頓,劉虞又問道:“還沒來得及見你母親呢吧?正好今天你外公也在,走,咱們去後院。”

    敖烈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發現隨著自己的增長,父親也逐漸變得老了起來,剛才不經意間竟然見到了父親的鬢角已經冒出了幾許白髮,而且近幾年來,時常給自己寫信,或是派人去右北平詢問自己的近況,可見父親的心已經不再年輕了,否則不會如此兒女情長。是啊,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都已經快十年了,父親能不變老么?再加上父親平時勤於政務,勞心勞力,自然就容易蒼老。一絲心酸開始在敖烈的心底蔓延。

    劉虞卻不知道敖烈在想什麼,抓起敖烈的手臂,拉著他向後院走去。敖烈跟在劉虞身後,看著父親的背影,恍惚間,似乎時光倒流回了童年,他就是這樣被父親拉著,跟在父親的後面玩耍。只要在父親的背影下,敖烈就會覺得自己的心裡很​​踏實,時至今日,這種感覺非但沒有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消失,反而變的越發濃郁了。

    父二人來到後院主臥房內,看到敖老丈正在和敖夫人說著話,敖夫人的眉角不時揚起,顯然,這對父女在說著一些很開心的話。

    劉虞鬆開了敖烈,笑著說道:“岳父,夫人,你們看誰回來了?”

    敖老丈和敖夫人同時轉頭看來,看到敖烈跟在劉虞的身後時,父女二人臉上都是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敖老丈因為年紀的關係,還算沉穩,只是呵呵的笑個不停。敖夫人才不管那麼多,起身快步走到敖烈面前,左手拉著敖烈的手,右手輕輕的撫摸著敖烈的臉龐,滿臉歡喜的神色,語調卻哽咽了起來:“烈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已經有三個月又十七天沒回來過了,最近進餐、睡眠可都還好麼?”

    敖烈感受著母親的關愛,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要對母親訴說,可是話到嘴邊,卻有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敖老丈在一旁笑道:“好了,雪兒,你看你,烈兒剛回來,一路也勞累了,你老是問東問西的做什麼,依老夫看,還是趕緊給烈兒準備飯食才是正經。”

    敖夫人這才鬆開了敖烈的手,嗔怪的瞪了劉虞一眼道:“還不是這個當爹的狠心,烈兒八歲就跟他上戰場,三年前更是做先鋒大將,結果立下大功,奉天詔書鎮守右北平,這幾年來我們母聚少離多,烈兒現今還不滿十歲,叫我這個做娘的怎麼能不掛念?”

    劉虞無辜的扯了扯鬍鬚,轉頭向敖老丈求救:“岳父大人,您看看我在您的寶貝女兒眼裡都成什麼人了,我是那麼狠心的人嗎?”

    敖老丈無視劉虞“悲憤”的面容,哼了一聲道:“哼,我看雪兒說的也不差!哪有每逢大戰就讓自己親生兒做先鋒大將的!”劉虞平生最怕的就是自己這位岳父,聽到敖老丈也這麼說,苦著臉不敢再說話了。

    敖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忙岔開了話題:“外公,父親,母親,不知道這次喚烈兒回來,所為何事?”
blackjoker123 發表於 2014-9-24 22:17
第四十五章 初見劉關張

 敖老丈和敖夫人被敖烈成功的轉移了視線,父女二人都是笑吟吟的看著敖烈。原本假裝一臉苦澀的劉虞也立刻變得歡喜了起來,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烈兒你不是快到十歲生日了麼,我們商量著,在你的生日過後,就把你和琰兒的婚禮給辦了。”

    敖烈俊臉泛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啊,這件事啊,那就全憑外公和父親母親做主了。”

    敖夫人被敖烈的反應逗笑了,調侃著說道:“哎呦,看看咱們的虎威將軍、忠義侯,身經百戰都面不改色,怎麼一說到婚事,反而臉紅了呢?”

    一句話,惹得敖烈的面色更紅了,敖老丈和劉虞見狀,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家人顯得其樂融融。

    幾天之後,敖烈的生日到了,劉虞在州牧府為敖烈慶生。不少和劉虞或者和敖烈私交不錯的各地官員,都紛紛前來祝賀。按道理說,在東漢這個時代,很少有人為二十歲之前的人大辦壽宴,可是敖烈的名聲在幽州實在是太響亮了,而且他深埋在骨裡的後世思想,讓他平易近人,從來不擺官架,因此也討了不少人的喜​​歡。所以有很多幽州官員,紛紛從各地趕來,一同來為敖烈慶生。

    州牧府大廳,劉虞和敖烈笑著接待各地官員,忙的不亦樂乎。這時,一聲高喊響起:“涿郡崔太守到,奉上賀禮珊瑚一支,金珠一對,賀聯一副!”聽到手下人的高喊,劉虞和敖烈快步向大廳外走去,父兩人走到院裡,正看到崔琰緩步走了進來,劉虞滿是笑容道:“有勞季珪親來為犬慶生,快裡面請。”

    崔琰欠身對著劉虞還了一禮:“虎威將軍壽辰,琰理應前來。”轉而把目光投向敖烈,已經年沒有見面了,當時年前秉燭夜談的一幕卻被崔琰牢牢地記在心,這幾年來,敖烈的所作所為,無不深深的打動著自己,年前那個年僅十歲的少年,認真的說出匡扶漢室、重振大漢輝煌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邊縈繞。通過這年的觀察,敖烈確實做到了當初對自己的承諾,抗擊匈奴,大敗烏桓,鎮守大漢邊疆,敖烈已經從一個少年校尉,成長到了一方諸侯,還被當今天拜將封侯,其傳奇程度,僅次於武帝時期的驃騎將軍霍去病了。

    看著敖烈少年老成但又不失英俊的面容,感受著敖烈身上因長期身居高位,自然而然磨練出來的氣度,以及變得健壯有力的身軀,崔琰的目光迷離了,難道說,敖烈真的是楚霸王轉世了麼?

    行了一個平輩禮,崔琰帶著幾分欣賞幾分鼓勵的語氣道:“恭祝墨寒將軍誕辰。”一個動作,一句話,已經把自己內心想說的話,表達了出來。如果是別人,頂多也就以為崔琰是出於對敖烈爵位的尊敬,才會和敖烈平輩論交,但是敖烈卻明白了崔琰的想法,兩人在年前曾經有個約定,在日後適當的時機,當崔琰認為敖烈有了匡扶漢室的資本時,便會投到敖烈的帳下。通過崔琰的動作和話語,敖烈聽得出,雖然現在崔琰還不能投到自己麾下,但是卻把自己降到了和敖烈平輩的身份上,深一層的意思就是,一旦時機合適,崔琰就會毫不猶豫的投效敖烈。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看著崔琰和敖烈的神色,劉虞也察覺到了一些,但是卻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反而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季珪,有話進大廳再說,怎好讓你這一方郡守站在院裡說話。”三個人都笑了起來,一同向大廳走去。

    三人剛進入大廳,就听到外面又是一聲高喊:“遼西公孫太守到!奉上賀禮白馬十匹!”聽到這聲大喊之後,敖烈對劉虞和崔琰說道:“父親,您先招呼季珪兄,讓孩兒出去迎接公孫將軍。季珪兄,烈失禮了。”劉虞和崔琰都點了點頭,示意敖烈快去迎接。

    敖烈大步走出大廳,一直走到院的盡頭,看到公孫瓚正向大廳走來。令敖烈震驚的是站在公孫瓚身後的三個面容各異的大漢!為首一人,面白無須,大耳垂肩,雙臂過膝;左側的那人身形高大,面如重棗,顎下留著三尺長須;右側那人,體格健壯,面色烏黑,生的豹頭環眼。

    好熟悉的形像啊!相信後世隨便一個讀過三國演義的人,僅僅憑藉著三人的外形,就能準確的推斷出這三人是誰!

    看到敖烈怔在當場,公孫瓚心大感奇怪,走上前來問道:“墨寒賢弟,你發什麼呆呢?”經過公孫瓚的提醒,敖烈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公孫大哥一路辛苦,小弟有失遠迎,還望大哥見諒。”

    “哈哈,賢弟太客氣了。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公孫瓚伸出手,指著大耳臂長的人說道:“這位是愚兄的舊日同窗,和賢弟一樣也是皇室宗親,單名一個備字,字玄德,現任平原縣令。”又分別向左右各一指,繼續說道:“這兩位是玄德的義弟,分別是關羽關雲長和張飛張翼德。這兄弟三人在平定黃巾之亂時,都立下過戰功。”

    果然是這三人!敖烈笑吟吟的看著這三位在後世名震天下的人物,口說道:“原來是玄德公兄弟,久仰久仰,快裡面請。”對於這三人,敖烈儘管十分欽佩,但是卻根本不存在招攬的意思。

    熟知歷史的敖烈知道,別看劉備現在潦倒不堪,日後那可是一國之君啊,這樣的人,自己根本也不可能招攬的過來。而且在歷史上,無論劉備投靠誰,誰就會立刻倒霉,公孫瓚就是“劉備定律”的第一個受害者,歷史上記載,幾年之後公孫瓚和袁紹展開大戰,結果公孫瓚一敗塗地,最後落得個自刎的下場。此後,劉備先後投靠過陶謙、自己的結義大哥呂布、袁術、袁紹和劉表,這些人無一例外的被“劉備定律”深深坑害,都是家破人亡的下場,而且還都是敗在曹操的手下。

    至於關羽和張飛,這兩人自從桃園結義開始,就一直追隨在劉備的身邊,三人之間的感情十分深厚,基本不存在被挖牆角的可能。曹操曾經就試圖招攬關羽,結果被關羽掛印封金、過五關斬將,不遠千里之遙依然回歸到劉備的麾下。就像自己的師弟趙雲絕不會拋棄自己投靠別人一樣,關張二人是絕不會投靠自己的,所以敖烈連招攬的心思都懶得動了。

    不過對待這三人,敖烈還是充滿了熱情,一方面,三人給後世留下的名聲實在是太過響亮,讓敖烈從心佩服這三人;另一方面,敖烈也深知劉備以匡扶漢室為己任,和自己的目標一致,儘管劉備最有利的武器是他的眼淚,見人就哭的性格和自己全然不同,但這不妨礙兩人在對待漢室的問題上,保持著一致的看法。

    感受到了敖烈的熱情,劉備有些受寵若驚的拱手道:“久聞虎威將軍威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劉備之所以說話態度恭謙,完全是因為身份地位使然。和敖烈不同,敖烈是當今天親封的虎威將軍、忠義侯,並且是得到天子承認的皇室宗親,還多次在朝堂之上,被靈帝親口稱為皇侄;而劉備呢?雖然劉備自稱是山靖王之後,但是人們都知道山靖王劉勝最大的愛好就是好酒和美色,創下了生育一百二十多個兒的壯舉!時至今日,幾乎所有山國內姓劉的人,都和那位風流的山靖王有著一絲血親。所以,劉備的身份一度讓人感到過質疑,懷疑劉備是假冒的皇室宗親。即便他真的是山靖王劉勝的後代,家道也早已沒落,皇親的身份也根本不會被當今天靈帝所承認。

    敖烈一手拉住公孫瓚,一手拉住劉備,笑著說道:“玄德公和某一樣,同是高祖後裔,你我乃是同族,何必過謙?何況有公孫大哥的照拂,日後定然會名震四方。走走走,咱們去大廳裡喝酒。”

    說完,拉著兩人向大廳走去。跟在劉備身側的關羽和張飛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感到敖烈這人很不錯,和傳說的一樣,待人親切又平易近人,絲毫沒有少年得志的驕傲自滿。

    進入大廳,敖烈親自為公孫瓚和劉備安排了座位,回頭看向關羽和張飛,說道:“二位將軍稍等,稍後某在給二位將軍安排座位。”關羽沒有說話,走到劉備的身後,站定不動。張飛則是咧著大嘴笑了一聲,對敖烈粗聲粗氣的說道:“將軍什麼的,俺和二哥可當不起,俺們只是馬步弓手,在這大廳內豈能有俺們的座位?”

    敖烈看了一眼劉備,劉備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見到劉備沒有任何表示,敖烈也不好在執意給關張二人安排座位了,否則會讓劉備感覺自己在挖他的牆角了。輕笑了一聲,敖烈招手叫過兩名在大廳內守衛的軍士,吩咐道:“去取兩個蒲團來,給二位將軍就坐,再按照大廳的酒食,取一份給二位將軍食用。”

    敖烈對待自己兄弟三人的熱情,遠遠超出了劉備的預料,於是也不好在裝聾作啞,起身拱手道:“多謝將軍照拂。”劉備身後的關羽,對敖烈的做法也很滿意,於是關羽臉上的驕傲終於淡化了一些,對著敖烈拱手說道:“多謝。”張飛倒是不客氣,搓著手說道:“俺久聞虎威將軍不但武勇過人,而且還研製出一種叫做西風烈的美酒,可否給俺嚐嚐?”

    敖烈仰頭笑道:“三將軍真是快人快語,今日酒宴上待客的美酒,正是西風烈,三將軍稍後不妨多飲幾杯。”

    公孫瓚一直和敖烈交厚,看著關羽和張飛二人的神態語氣,心一陣惱火。這倆人是什麼身份?墨寒賢弟是什麼身份?墨寒賢弟待人親厚是美德,可是你們二人怎能一個冷面相對,另一個一再出言無禮?於是公孫瓚咳嗽了一聲,指著張飛說道:“翼德不可無禮,還不快回來就坐。”

    不管怎麼說,劉備三兄弟是在公孫瓚帳下聽令,算是公孫瓚的下屬,聽到公孫瓚的斥責,張飛也不好在說什麼,走到劉備身後坐了下去。

    呵斥退張飛之後,公孫瓚笑著向敖烈說道:“墨寒賢弟勿怪,翼德就是這麼一副直腸。”

    敖烈連連擺手道:“公孫大哥言重了,玄德公能來,小弟本就十分高興。何況翼德將軍只是說話直爽了些,遠遠說不上無禮,何談怪罪?”
blackjoker123 發表於 2014-9-24 22:26
第四十六章 洛陽來使

又和公孫瓚說了幾句話,敖烈命人給公孫瓚這一桌搬來了五壇西風烈,供公孫瓚幾人引用。讓坐在劉備身後蒲團上的張飛欣喜不已。

    宴會要正是開始時,敖烈暫時別過公孫瓚,回到了劉虞身邊。

    劉虞清了清嗓,然後說道:“各位同僚,各位親朋好友,今日是犬十歲誕辰,按理說原本不該慶生,所以本府也沒有發出任何一張請柬,可是各位不請自來,實在是讓本府深感榮幸,只好略備薄酒,與諸位同飲。”然後轉過頭,招呼敖烈:“烈兒,還不趕快謝過在座諸位。”

    深深地彎腰行了一禮,敖烈朗聲說道:“烈在此先行謝過諸位了。在座的有某的長輩,也有某的至親好友,更有某的下屬,但是今日大家不論官階,只論年歲長短,年長者為尊。某先乾為敬。”說完拿起一杯酒,一口喝乾。雖然敖烈的酒量確實不怎麼樣,但是他長年練武,身體素質極好,依仗著這一點,喝個三五杯酒也全然不在話下,但是再多飲怕是就不行了。

    等著敖烈喝下一杯酒之後,大廳的氣氛開始熱烈了起來,叫好聲、祝賀聲紛紛響起。敖烈又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說道:“諸位,某的酒量實在不佳,無法一一向各位敬酒,只好先飲三杯,之後便用茶水代替了,請諸位見諒。”說著又是一杯酒喝了下去。

    再次倒滿一杯酒,敖烈舉起酒杯對著在座的眾人遙敬了一圈之後,朗聲說道:“最後一杯酒,勞煩各位一同舉杯,讓我等共祝我大漢江山堅如磐石,國泰民安。”

    聽到敖烈的這句話,眾人都有著各自的感慨,紛紛向著敖烈的方向舉起了酒杯。就連坐在劉備身後,驕傲絕頂的關羽,也是微微動容,遲疑了一下之後,也舉起了酒杯。關羽之所以投效劉備,就是因為他雖然出身低微,但是忠君報國之心十分強烈,心充滿著報效大漢王朝的夙願。否則後世人也不會用關羽來做代表忠義的神靈了。

    心弦被敖烈的話深深地撥動了一下,關羽暫時卸下了驕傲,衷心的向敖烈敬酒。普天之下,除了劉備,還沒有人能夠讓關羽這樣做過。

    “幹!”

    隨著敖烈喝下最後一杯酒,在座眾人也都紛紛舉杯一口喝乾了杯美酒。隨後敖烈便不再飲酒了,而是換成了茶水,逐個向在座眾人敬酒。

    各位賓客之間也是觥籌交錯,相談甚歡。酒宴在熱烈的氣氛進行著。

    敖烈端著茶杯再次來到公孫瓚面前,笑道:“公孫大哥,玄德公,請滿飲此杯。”公孫瓚和劉備也是笑著端起酒杯,和敖烈對飲了一杯。

    之後,敖烈又倒了一杯茶,向劉備身後的關張二人舉杯敬酒:“二位將軍,某敬二位一杯,今日招待不周,還望二位將軍勿怪。”敖烈的這一番話,聽在心眼多的人耳,難免不會以為敖烈實在說反話,但是聽在關張二人耳,卻感到十分受用。敖烈是什麼人?是天親封的虎威將軍、忠義侯,單憑著兩個封號就足以投關張二人的脾氣了,關羽素來忠義,張飛一身虎氣,再加上今天敖烈確實對關張二人高看一眼,絲毫沒有把二人當成是小小的馬步弓手,反而一口一個將軍的叫著,讓關張二人對敖烈的好感大大攀升,而且敖烈對待劉備的態度,也和以往的各位諸侯不同,可謂是對劉備相敬有加,敖烈的態度也博得了二人的好感。

    當下,關羽站起身來,舉杯說道:“多謝虎威將軍折節之交。日後但有所請,派人捎個口信即可。請勝飲!”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我關羽今後就把你當做朋友了,有用得著我關雲長的地方,就知會一聲,能辦到的事他就絕不推辭。

    張飛更是直接,笑呵呵的端起酒杯,輕輕和敖烈碰了一下:“你這人不錯,俺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更喜歡你釀造的這西風烈。好人!好酒! ”

    敖烈全然沒想的自己今天的舉動會讓關張二人,對自己的好感度大升,於是笑著說道:“先前某就說過,今日宴會不論官職,只論年齡,二位兄長比某年紀大,若是不棄,稱呼某一聲墨寒就好。來,乾了!”

    三人相視一笑,都舉起酒杯放到嘴邊,仰頭喝乾了杯酒水。

    坐在一旁的劉備越看越不是滋味,心暗想:難道是這敖虎威知道某這兩個兄弟武藝高強,想要招攬?但是轉念一想,似乎又不像,一方面敖烈對待自己也不錯,甚至認同了自己皇室宗親的身份;另一方面,如果是要招攬自己的兩個兄弟,應該表現的更親熱些才對啊,宴會進行到現在,他和兩個兄弟說的話也沒超過十句吧?

    帶著心的迷惘,看著敖烈向別處走去的背影,劉備實在忍不住了,於是悄悄問公孫瓚:“伯圭兄,敖虎威平日待人,就是這樣親厚麼?”公孫瓚詫異的看了劉備一眼,疑聲問道:“怎麼?玄德發現了什麼不妥嗎?”劉備哪敢把心裡話說出來?只好搖頭說道:“到是沒發現什麼不妥,只是覺得敖虎威待人處事,與他人不同。”公孫瓚渾不在意的說道:“呵呵,墨寒兄弟這人就這樣,從來不擺架,和別的世家弟就是不同,否則,某一介武夫怎麼會和墨寒兄弟相處得來?”

    “哦,原來是這樣。”劉備露出釋然的神色,放下了心一塊巨石。原來不是人家想要招攬自己的兩個兄弟,而是對誰都是這樣。自嘲的笑了笑,劉備又感到一絲慚愧,自己純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就在大廳的酒宴進行正酣之時,院外忽然想起了一聲高喊:“天使到!聖上賜虎威將軍、忠義侯敖烈賀歲之禮,玉佩一枚,寶弓一張!”

    這一聲高呼,讓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幾乎落針可聞。這是幾個意思?天竟然派出使者來向敖烈賀歲?就算敖烈是皇室宗親,就算敖烈的父親劉虞和當今天是叔伯兄弟,就算敖烈一再威震匈奴、烏桓立下大功,可畢竟敖烈只是皇侄,而非皇子
啊!就算是皇慶生,天也很少會派出使者去祝賀。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懵了,震驚了,目瞪口呆了。

    就在眾人還處於震驚的狀態,天使者已經大步走進了大廳。敖烈認出這個使者就是上次奉天詔書到右北平,任命自己為右北平太守的人,依稀間,敖烈記得這人名字叫做吳旭。

    敖烈急忙走上前去,迎向了吳旭,一邊走一邊拱手行禮道:“失禮失禮,烈不知天使吳令君前來,有失遠迎了。”

    隨後劉虞也反應了過來,快步走了過去,也是拱手說道:“吳令君遠道而來,一路勞累了,快請入座。”

    其餘人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起身向吳旭拱手行禮。

    吳旭微笑著說道:“聖上對劉幽州和敖虎威信任有加,特地命某務必在敖虎威生辰當日,代表聖上賜下賀禮,某一路急行,總算是趕上了。且不忙飲酒,還是待某宣讀了聖上詔書,咱們再敘舊吧。”

    聞聽天有詔書頒下,滿廳的人連忙跪倒在地,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

    吳旭拿出天詔書,大聲念誦:“大漢靈帝詔曰:虎威將軍、忠義侯、皇侄敖烈,忠君衛國,勞苦功高。逢其十歲誕辰,特賜予萬鑽朱蘭佩一枚,乾坤寶雕弓一張,以彰顯其忠勇。另,著敖烈於十日內趕赴京城,朕親自為皇侄主婚。欽此!”

    敖烈連忙雙手接過詔書,大聲說道:“臣敖烈,謝聖上隆恩!”

    等到眾人都站起身之後,吳旭說道:“敖將軍,聖上賜予將軍的兩件寶物,都是前朝至寶,萬鑽朱蘭佩是用千年血玉之精髓雕刻而成,有避水、火、毒瘴的作用;乾坤弓更加了不得,傳聞乃是軒轅黃帝所鑄,選泰山南烏石之柘,燕牛之角,荊麋之弭,河魚之膠費日夜之功製成。此弓可力射三百步,洞穿巨石。現今聖上把這兩件寶物賜予你,還盼將軍不要辜負了聖上的厚望。”

    聽著吳旭的娓娓道來,在座眾人又是一驚!天對敖烈,已經不能用寵愛來形容了,簡直是待若親生兒一般啊!可見敖烈在天心的地位有多高了。甚至多數人心都在盤算著,自己送上的賀禮是不是太輕了一些,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再送上一份厚禮,以彌補今日禮輕的錯失。只有崔琰和公孫瓚等少數人,或心胸坦蕩,或與敖烈相交莫逆,或是如張遼、趙雲等敖烈的屬下,才沒有驚慌失措的神色。

    站在公孫瓚身邊的劉備,眼神流露著複雜的神色,有羨慕,有嫉妒,有自責,有哀傷,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劉備的心情也變得複雜了起來。此刻,劉備多麼希望站在那裡接受天賜寶的人是自己啊,可是劉備也知道,敖烈之所以能贏得天的讚譽,是因為他連番擊敗匈奴和烏桓的入侵,並且在鎮守右北平的時候,和匈奴人大小十餘戰,未嘗敗績。如此光輝的戰績,自己拿什麼相比?自己最大的戰績也就是在盧植的麾下,斬殺了千餘黃巾叛賊而已。無論是家室、還是身份地位,無論是戰功、還是麾下雄兵,自己和敖烈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如果說敖烈已經完成了萬里長征,那麼自己最多也就是剛剛邁出第一步而已。

    接過吳旭帶來的兩件寶物之後,敖烈仔細的看了一眼,萬鑽朱蘭佩通體血紅,狀似蘭花,觸手生溫。而乾坤弓入手沉重,弓弦粗長有力,弓背上海雕刻著日月星辰的圖案,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把乾坤弓遞給身後的張遼保管,又當著眾人的面,佩戴上萬鑽朱蘭佩後,敖烈再次向吳旭拱手道:“多謝聖上厚愛,烈受寵若驚。還請吳令君快快入座,烈務必要敬令君一杯。”

    吳旭笑著捻了捻鬍鬚,跟著敖烈走到大廳第一排的位置落座。由於吳旭的到來,敖烈的受賞,大廳的氣氛更​​加熱烈了起來,眾人先後站起身來向吳旭敬酒,吳​​旭也是爽快,來者不拒,不一會兒就喝的酩酊大醉,被敖烈安排侍從扶到後堂休息去了。

    酒宴持續進行了兩個時辰,眾人方才盡興,紛紛起身向敖烈告辭,敖烈不分貴賤,不論出身,一律親自送到院門之外。

    稍後,崔琰也起身告辭,敖烈更是拉著崔琰的手臂,一直送出了州牧府。崔琰臨別時小聲說道:“主公安心練兵養士,一旦時機成熟,琰必定舉家來投。”一聲主公的稱呼,讓敖烈喜出望外,自己在不久之後,麾下又將多出一位大才,而且還是及其稀缺的內政型人才。

    送走了崔琰之後,公孫瓚也提出了道別。敖烈自然也是親自送他出府。兩人並肩而行,邊走邊低聲說著話,話題除了互道珍重之外,還涉及到北方鮮卑人的動向,公孫瓚叮囑敖烈最近鮮卑人的動作有些反常,讓敖烈多加註意。兩人還約定一旦鮮卑人進犯大漢邊境,兩人就共同出兵,一起抵禦鮮卑。

    走到府門之外,公孫瓚向敖烈再次道別,敖烈卻拉住了公孫瓚的手臂道:“公孫大哥稍等,小弟險些忘了一件大事。”說完招手叫過一名軍士,在那名軍士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那名軍士點著頭表示明白,然後就快步跑進了府。
blackjoker123 發表於 2014-9-24 22:32
第四十七章 進京

公孫瓚搔了搔頭,笑著說道:“今日是賢弟誕辰,愚兄怎麼好意思收你的禮物?”敖烈笑道:“寶劍贈英雄!大哥當之無愧。”公孫瓚也不在矯情,大笑著說道: “好!兄弟的情誼,愚兄記下了!那就卻之不恭了。”

    敖烈笑著點了點頭,又轉頭對劉備三兄弟說道:“某日前不知玄德公三兄弟前來,因此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今日見翼德喜好美酒,特此奉上西風烈二十壇,還請玄德公勿要推辭。”

    劉備看了看公孫瓚,又看看了敖烈,剛要開口說話,張飛卻是急吼吼的喊道:“大哥,既是墨寒兄弟送的,咱們就收了吧,又都不是外人。 ”

    敖烈哈哈笑道:“還是翼德直爽!”

    劉備只好拱手說道:“那便多謝虎威將軍賜酒了。”

    隨後,公孫瓚幾人翻身上馬,向敖烈拱手道別後,策馬離去。

    送走了公孫瓚之後,敖烈回到大廳,這時大廳裡的賓客已經所剩無幾了,敖烈一一送別之後,舒了一口氣,然後來到了後堂,準備去看望一下吳旭。

    進入後堂客房內,敖烈吃驚的看見原本酩酊大醉的吳旭,竟然看上去很清醒的坐在房,絲毫不見醉意。

    看到敖烈進入房,吳旭微笑著說道:“某早就料到將軍會來,已經等候多時了。”敖烈驚奇的問道:“吳令君何以知道某會前來?”

    吳旭捻著鬍鬚道:“某知道將軍乃是重情重義之人,所以在大廳故意裝作喝醉,以此試探將軍到底會不會來探望某。”

    敖烈更加疑惑了:“難道令君假裝醉酒,就是為了試探某為人怎麼樣嗎?”

    吳旭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低聲說道:“非也。某先前試探,實在是出於無奈。”

    臉上疑惑不減反增,但是敖烈卻沒有插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吳旭,他相信,吳旭不會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人。

    “將軍,”吳旭繼續低聲說道:“現今朝外戚和宦官為了奪權,明爭暗鬥日益激烈,聖上有心剷除這些禍亂,卻又力不從心,實在是進退兩難,所以聖上意欲挑選一批忠於漢室的皇室宗親,加以重用,以壓制外企和宦官。這些人既要出身於皇室正統宗脈,還要有出眾的才能,所以,聖上欽點的第一個人選,就是將軍你了。”

    聽著吳旭的話,敖烈心忍不住泛起了各種想法。第一,敖烈的宗旨是忠於國家,而不是某一個人,現在讓他為靈帝劉宏效忠,實在是有點勉為其難,如果劉宏是位明君,他也不會這麼猶豫,但問題是劉宏是明君嗎?能搞出賣官鬻爵這樣的荒唐事,看誰出的錢多就給誰封大官這種做法,是明君所為嗎?第二,他卻是沒想到劉宏雖然荒唐,但是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在荒唐之餘,劉宏還知道稍微考慮一下江山社稷,這不由得讓敖烈對劉宏另眼相看;第三,自己現在只有兩萬戰士,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來扭轉乾坤,別說鎮壓外戚和宦官了,不被他們鎮壓就算不錯了;第四,自己的根據地在幽州和右北平,一旦離開了幽州,那就等於是龍遊淺灘了,即便在怎麼折騰,恐怕也翻不出幾朵浪花了。

    腦里高速運轉著這些問題,但是臉上卻是一派面無表情,敖烈低頭想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問吳旭:“聖上召喚某進京,是什麼用意?”

    吳旭一直關注著敖烈的表情,想看透敖烈的心思,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了,敖烈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是古井無波。聽到敖烈的問話,吳旭稍稍放下了心來,因為敖烈出言詢問,就等於答應了會到京城面見聖上,否則也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看起來,敖烈還是忠於皇室的。吳旭在心裡給敖烈下了一個定義。 “聖上的意思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但是某這次前來之時,聖上曾讓某帶給將軍一句話,聖上說,以將軍的聰穎,應該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敖烈好奇的問道:“什麼話?”

    吳旭蠕動著嘴唇,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聖上的原話是:皇劉協天資聰穎,可與皇侄共觀泰山。”頓了一頓,吳旭接著說道:“其實在來的路上,某對聖上這句話左思右想,也不甚明了,敢問將軍可明白嗎?”

    敖烈低​​頭沉思了起來。劉協?泰山?劉協在歷史上是日後的漢獻帝,雖然是董卓擅自廢少帝劉辯,擁立的劉協,但是歷史的軌跡都有可循之處,難保劉宏不會把皇位傳給劉協,如果這個假設成功的話,那麼共觀泰山又是什麼意思?泰山,在漢朝一直被稱為“五嶽獨尊”,等等,獨尊?獨尊的深層含義不就是天嗎?難道劉宏是想讓自己輔助劉協,共同管理朝政?

    思索了片刻,敖烈基本確定了靈帝劉宏的意思。看來,劉宏也是自知前半生處事太過荒唐,致使大漢江山江河日下、亂象四起,現在有意要整頓朝綱,卻發現已是大權旁落了不少,沒有足夠的力量鎮壓外戚和宦官了,所以就想一邊維持現狀,一邊給下一任的天子劉協提拔有才能的官武將,以便將來有朝一日,能夠肅清外戚和宦官之亂,重振朝綱。

    抬起頭來,敖烈十分認真的說道:“聖上的意思,烈已明白了。事不宜遲,明日某便和令君一起返回京城,面見聖上。”

    吳旭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笑容:“聖上果然沒有看錯人。”

    入夜,州牧府的書房,劉虞父正在密談。

    “你確定聖上是這個意思嗎?”劉虞捻著鬍鬚問道。

    敖烈點了點頭:“應該錯不了。”

    劉虞一邊思考,一邊繼續捻著鬍鬚。隨著思考的深入,手上也越來越用力,甚至連揪掉了幾根鬍鬚都渾然不覺。

    終於,心中下了決定。劉虞低沉的聲音響起:“烈兒,咱們父三人,既是皇室宗親,又是食君之祿的漢臣,縱然粉身碎骨,也要保全我大漢江山。這一趟,你必須去。否則你的名聲必將受損,對你日後頗為不利。所以你的決定是正確的。但是一旦到了京城,務必要小心各路奸黨的暗算,恐怕現在聖上也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的周全,唉,沒想到堂堂大漢天子,竟然已經被架空了大半的權力,真是讓人痛心疾首。”

    敖烈安慰著父親:“父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所有問題,是不現實的,我們只能慢慢來,一點一​​點的祛除朝廷的雜症,終有一日,大漢會重現輝煌的。”

    劉虞嘆了一口氣,說道:“也罷。這些事日後在說吧,明日你便打點行裝,先行進京,等到你大婚之前,我和你母親在去洛陽找你。”

    第二天一早,敖烈挑出十名血殺營精銳,由趙雲帶領著,陪同敖烈一起去洛陽。同行的還有吳旭和他帶來的幾名侍從。

    一路無話,一行二十幾人經過半個月的跋涉,來到了大漢的行政中心——京師洛陽。

    看著雄偉的洛陽城,敖烈不由得感慨古人的智慧,在這個沒有挖掘機、沒有卡車等工具的年代,人們憑藉自己的智慧和雙手,完全靠人力建造了這樣一座雄城,怎麼能不讓人感慨萬分?

    洛陽城共有十二個城門,北面有兩個城門,南面有四個城門,東西方各有三個城門。敖烈等人是從北邊的幽州來的,自然是從北門進的城。進入城,敖烈又是一陣感慨。整個洛陽城佈局合理,城內的二十四條大路把整個洛陽城劃分成數十個區域,除去皇宮以及南北二宮,在整個洛陽城的正中心位置外,其餘的區域面積大小不一,錯落有致的散佈在城內。

    洛陽城內道路也是有說法的,每條大路寬三十步到四十步不等,可以容納十輛馬車並排行駛,專供公卿大臣行走;每條大路的兩邊又修鋪著兩條輔路,是平民們行走的道路。

    縱觀整個洛陽城,繁華至極、雄偉壯觀,集雍容華貴和古樸大氣的氣息於一身,堪稱是鬼斧神工之作。

    一行人進城沒多久,一名小廝打扮的人快步跑了過來,來到敖烈的馬前站住,開口詢問道:“敢問公子可是虎威將軍、忠義侯敖將軍麼?”趙雲策馬來到敖烈身側,坐在馬上按住劍柄,一雙虎目緊緊盯著前來的小廝。他的職責就是保護敖烈,儘管敖烈的武藝還要在他之上。敖烈身後的十名血殺營精銳也暗自調整位置,隱隱間以敖烈和趙雲為心,形成了兩個梅花合陣。

    一旁的吳旭雖然看不懂血殺營精銳們的陣法,但是他也能感覺到這十名精銳身上,隱隱散發著奪人的殺氣。

    伸手拍了拍趙雲的肩膀,敖烈示意他不用擔心,然後和顏悅色的向那名小廝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某的名字?”

    那名小廝雖然是下人,但是眼力到不差,否則也不可能一眼認出敖烈來。見到血殺營精銳的陣勢,心一涼,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敖烈開口詢問,才勉強平復了心情,開口答道:“小人是蔡議郎府上的小廝,近幾日蔡議郎估摸著姑爺快到洛陽城了,就命小人每日都來北門等候,今日終於被小人等到了,蔡議郎吩咐小人,請姑爺到府上暫住。”

    原來是未來岳丈蔡邕派來的。趙雲聞言緩緩鬆開了握在劍柄上的手,但是依然沒有下令讓血殺營精銳撤去陣勢,以防萬一。

    吳旭在一旁聽著雙方的對話後,笑著說道:“呵呵,想必是蔡議郎急於見到女婿,所以派人來等候。也罷,反正面見聖上還得些日,將軍便先到蔡議郎府上暫住,一旦聖上有命,某再到蔡議郎府上去請將軍。”

    敖烈拱了拱手道:“也好,那便暫時如此安排。”

    吳旭向敖烈拱了拱手,帶領手下侍從掉頭向城內而去。

    送走了吳旭,敖烈又笑著對那名小廝說道:“勞煩你前面帶路吧。”

    那名小廝完全沒想到敖烈會如此親切,連忙伸出手向前方一指,口說道:“蔡府就在那邊,請姑爺隨我走吧。”

    敖烈笑著點了點頭,招呼趙雲等人一起跟隨在小廝身後,向蔡府走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11-18 10:38
第四十八章 又見蔡琰


    蔡府的小廝帶著敖烈一行人來到府門口,自有下人入內去稟報蔡邕了。

    敖烈翻身下馬,看到府門上懸掛的蔡府牌匾,忍不住又想起了蔡琰,六年之約終於到了,也不知道蔡琰現在怎麼樣了,估計變的更漂亮了吧?琴藝也應該大有長進了。

    蔡府並不大,前後也就三進院落,但是府內的布置格調高雅,一應景觀往往別出心裁,引人入勝。

    敖烈一行人剛剛走進前院,一道靚影就從內院跑了出來,向著敖烈等人迎來。隔著一段不算遠的距離,敖烈已經看清了跑來的就是自己時常思念的蔡琰。經過六年時間的成長和蛻變,如今的蔡琰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了,亭亭玉立,美豔不可方物。

    趙雲等人是第一次見到蔡琰,悄悄打量著眼前的可人兒。明眸皓齒,冰肌玉骨,臉上不施粉黛而肌膚卻如朝霞映雪,真可謂是傾國傾城。趙雲心中一樂,暗想:當今世上只有這個女子,才能配得上師兄吧。

    敖烈默默的看著眼前的蔡琰,心裏有千言萬語,卻偏偏一句也說不出口。似乎是感受到了敖烈的心思,蔡琰輕輕移動著蓮步,緩步走到敖烈身前,雙眸中閃爍著些微晶瑩,也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幫敖烈輕輕擦拭額頭上本就不存在的汗珠。

    敖烈慢慢的抬起手,把蔡琰的玉手握住,然後拉著蔡琰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位置上。感受著敖烈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蔡琰眼中的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微微用力按了敖烈的胸口一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兩人之間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彼此卻都已經明白了愛人的心意,似乎千言萬語,都在兩人的一個動作中表達了出來。

    此時無聲勝有聲,古人誠不我欺!

    就在兩個愛人無聲纏綿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打斷了兩人的溫存:“墨寒來了啊?怎麼還不快進內府,在外面站著幹什麼?”

    抬眼看去,蔡邕身穿儒士長衫,撫著鬍鬚走了過來。當他看到蔡琰已經先自己一步,來迎接敖烈,眼中立刻滿是笑意,看著敖烈和蔡琰,笑而不語。

    被蔡邕看的俏臉泛紅,蔡琰急忙抽回放在敖烈左胸的玉手,羞澀的站在敖烈的身邊。敖烈也是略感羞赧,但是轉念一想,蔡琰馬上就要成自己的妻子了,又有什麼好羞赧的?於是也不在糾結,大大方方的對蔡邕彎腰行禮:“又來伯父來迎小侄,小侄愧不敢當。”

    蔡邕的目光,故意在敖烈的左胸和蔡琰的玉手來回瞟了一圈,然後笑著說道:“怎麼,剛才還卿卿我我,看到我來了,反倒生澀了起來?”

    蔡琰聞言俏臉更加羞紅了,嗔怪的給了蔡邕一個白眼珠,然後跺著腳,逃也似的向後院跑去。

    看著蔡琰跑掉的背影,蔡邕轉而對敖烈說道:“時至今日,你還叫我伯父麼?”

    聽出了蔡邕的話外之音,敖烈的臉上不禁也泛紅了起來,再次向蔡邕行禮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哈哈。好好好,這樣才對,走,咱們到裏面說話。”蔡邕眉開眼笑的拉著敖烈向內院走去。

    話分兩頭,再說吳旭在洛陽北門處和敖烈道別之後,也沒有回家,而是一路向皇宮走來。經過侍衛的驗看腰牌,吳旭進入皇宮,直接向靈帝居住的西苑走去。剛剛走進西苑,吳旭就聽到一陣少女的嬉笑聲傳來,心中不由得暗自歎息了一聲,雖然靈帝現在已經有整頓朝綱的意思和決心,但是始終改不了這喜好美色的習慣。

    無奈的搖搖頭,吳旭對站在門口守衛的御林軍侍衛道:“勞煩通稟聖上,吳旭回朝覆命。”那名侍衛轉身走進了西苑。過來一刻鐘,西苑內的女子嬉笑之聲才逐漸停止了下來,那名御林軍回來招呼吳旭進去面聖。

    吳旭邁開步子,向西苑內走去。

    劉宏坐在一把用象牙製成的夏涼椅上,看著吳旭走過來,跪在自己腳下。揮手斥退了身邊所有的侍衛和宮女,低聲問道:“愛卿一路可順利?”

    吳旭跪著回答:“稟聖上,一切順利。敖虎威跟隨為臣一同來到了京城,現今在蔡議郎府上暫住,聖上隨時可以召他進宮面聖。”

    “好,敖烈皇侄果然來了,想必他已經明白朕的意思。至於進宮之事,暫緩兩日吧,先讓他和久未見面的妻子溫存纏綿一番,兩日後朕在德陽殿召他相見,到時你去通傳一聲。”劉宏喜笑顏開的說道。

    “是,聖上洪恩,為臣代敖虎威謝過聖上。為臣告退。”

    看著吳旭倒退著向外走去,劉宏由衷感到今天自己的心情,忽然間變的很舒暢。似乎長久以來積壓在自己胸口處的鬱悶,也宣泄了不少。

    晚飯時間,蔡府的正廳內的氣氛比往日熱鬧了不少。其實蔡邕早年先是喪偶,接著喪子,膝下只有蔡琰這一個女兒,平時視作掌上明珠。所以蔡家的人丁十分凋零,只有蔡邕父女兩人而已。今天敖烈的到來,終於讓蔡府的飯桌上多了些熱鬧,趙雲也陪同在座。

    “來來來,墨寒在與我同飲一杯。”蔡邕興致高昂的拉著敖烈勸酒。

    敖烈帶著一連的苦笑道:“岳父大人,某實在是不勝酒力了。”自從開宴到現在,敖烈已經在蔡邕的熱情勸酒中,前後喝了有四五杯酒了。

    “哈哈,墨寒這是說的什麼話,男子漢大丈夫豈能不會喝酒?來來來,再飲一杯。”

    見到蔡邕仍然不肯罷休,敖烈苦著臉向趙雲投去了求救的目光,趙雲憋著笑,故意甩給敖烈一個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臉色,然後還輕微的聳了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看趙雲不肯救自己,敖烈又把目光轉向了蔡琰。蔡琰抿著嘴輕笑了一聲,輕聲說道:“難得父親今日如此高興,夫君就陪著父親多飲幾杯吧,父親已經許久沒有如此開心了。”

    聽到蔡琰的話之後,敖烈徹底斷了求救的希望,只好硬著頭皮端起酒杯,向蔡邕敬酒:“既然如此,小婿卻之不恭了,乾!”

    翁婿二人你來我往,又是連續喝了十幾杯酒,敖烈最終不勝酒力,搖搖晃晃的拿起酒杯,想要在敬蔡邕一杯,結果手上一個哆嗦,酒杯脫手掉在了桌子上,敖烈想要拿起酒杯,掙扎著站起身來,卻感到一陣頭暈,隨後身子一歪,向地上倒去。

    幸虧趙雲眼疾手快,一步竄到敖烈身邊,伸手扶住了敖烈。惹得一旁的蔡邕嗬嗬笑道:“這小子,原來是真的不會喝酒,到是難為他了。”

    趙雲連忙向蔡邕告罪:“蔡使君,墨寒師兄不勝酒力,某就先扶他回房休息了。”

    蔡邕笑著點頭道:“也好,待會我吩咐後廚給墨寒送去一碗醒酒湯。”

    等到趙雲扶著敖烈走後,蔡琰低著頭玩弄一角,心思卻早就飄到了敖烈身上去了。

    看到蔡琰魂不守舍的樣子,蔡邕故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蔡琰聽到父親的歎息,抬起頭問道:“父親可是在生夫君的氣嗎?”蔡邕哼了一聲,說道:“我倒不是生墨寒的氣,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蔡琰疑惑的問道:“父親有什麼感慨?以致歎息?”蔡邕道:“女大不中留啊!看到自己的夫君醉酒離去,整個心都跟著去了,哪裏還在意老父如何?”說著說著,蔡邕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原來是在調侃自己,蔡琰這才納過悶來。不由得又是雙頰緋紅,白了自己的父親一眼,不肯在說話了。

    看著自己的女兒,蔡邕心中很是欣慰。論才華,蔡琰不輸一些名門世子;論長相,一直到現在自己都沒見過比女兒更漂亮的少女。現在女兒又有了一個好歸宿,眼看就要和敖烈完婚了,還是當今天子親自主婚,這一切,都讓蔡邕心中欣慰不已。

    舉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酒之後,蔡邕緩緩說道:“也罷,不中留就不中留吧,只要琰兒能有個好歸宿,老夫心中也就了無牽掛了。”

    蔡琰嬌嗔的看了蔡邕一眼道:“琰兒永遠都是父親的女兒,即便嫁給夫君之後,也依然還是父親的女兒。父親又何必感歎。”

    蔡邕仔細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即便嫁給了敖烈,蔡琰依舊是自己的女兒,若是想念女兒了,就叫她回家來探望就是了,等再過幾年,乾脆自己辭去官職,也搬到右北平去,和女兒女婿住在一起。

    敲了敲桌子,蔡邕面帶笑意的對蔡琰說道:“墨寒不會飲酒,想必明日一早必定頭痛不止,你快去做碗醒酒湯送去吧,若是墨寒身體不適,你要細心照顧,今後這些事你都要慢慢學會才行。”

    聽到父親這句話,蔡琰如蒙大赦一般,連忙站起身來,向蔡邕道了一聲別,然後蓮步匆忙的向後廚走去。

    蔡邕愣在當場,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蔡琰早就有這個意思,只是礙於自己沒有發話,所以沒有著急離開。“嗬嗬,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房間中,只剩下蔡邕一個人發出既欣慰又感歎的聲音。

    做好了醒酒湯,蔡琰也沒叫侍女陪伴,親自端著湯碗向敖烈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恰逢趙雲打開了房門,從裏面走了出來。看到蔡琰獨自端著湯碗站在房外,趙雲連忙又推開了一扇房門,然後輕聲對蔡琰道:“有勞蔡小姐了,有小姐的照顧,雲也放心了。雲就在房外守護,小姐有什麼吩咐招呼一聲就是。”

    蔡琰紅著臉輕聲說道:“將軍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趙雲怔了一怔,隨即露出恍然的神色,這是蔡小姐面薄,不想讓自己看到他和敖烈獨處一室的情景。趙雲笑著說道:“那好,墨寒師兄就交給小姐了,雲退到院外守護。”說完轉身向院子外走去,給敖烈和蔡琰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蔡琰端著湯碗走進房中,看到敖烈和衣躺在床上,口中還迷迷糊糊的說著:“子,子龍,你看琰兒怎,呃,怎麼樣?漂亮吧,嘿嘿,那就是你嫂子,六年了,六年了,某終於,終於又見到琰兒了......”

    聽著敖烈的胡言亂語,蔡琰心中卻泛起了一陣甜蜜,輕笑道:“這就是酒後吐真言嗎?”說著,走到敖烈床前,坐在床沿上,然後打開湯碗的蓋子,用湯匙舀起一勺醒酒湯,向敖烈的嘴邊遞過去。
w23164598 發表於 2014-12-2 11:24
第四十九章 一刻千金

感覺有人喂自己喝東西,敖烈本能的掙扎了起來,迷迷糊糊中右手無意識的碰到了蔡琰手中的湯匙。

蔡琰沒有防備,一個拿捏不住,被敖烈打落了手中的湯匙,一勺醒酒湯全部灑落在敖烈胸口的衣服上。

蔡琰急忙撿起湯匙,連同湯碗一起放到一邊,然后伸出玉手握住敖烈的右手,輕聲說道:“夫君,是琰兒在喂你喝醒酒湯呢。”

聽到蔡琰的話,敖烈立刻停止了晃動,勉強睜開朦朧的醉眼,想要努力看清面前的可人兒,可是卻感到一陣頭暈,什么都看不清楚。最好只好放棄,含糊的用話語來詢問:“琰兒?”蔡琰嗯了一聲,伸出左臂在敖烈的后頸穿過,讓敖烈枕在自己的臂彎里,然后用右手輕輕按揉著敖烈的太陽穴。

若隱若現的淡淡香氣自蔡琰的身上,傳入敖烈的鼻間。通過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敖烈確認了守在自己身邊的讓人正是蔡琰。蔡琰身上的香氣與熏香不同,是少女特有的體香和蔡琰與生俱來的特殊香氣混合成的味道,清新脫俗,十分好聞。

今日白天敖烈始終和蔡琰在一起,而且兩人挨的一直很近,所以對蔡琰身上的特有香氣,敖烈怎么會聞不出來呢?

敖烈反手抱住蔡琰的玉臂,呢喃著道:“琰兒,我好想你,琰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琰兒......”聽著敖烈反反復復一直重復這幾句話,蔡琰的眼中蘊滿了淚珠。雖然敖烈的這幾話很簡單,但是聽在蔡琰的耳中卻是如聞天籟。蔡琰知道敖烈不是輕易吐露感情的人,這一點,六年前她就已經體會到了。而且在很多時候,樸實無華的語言往往比華麗的詞藻更能讓人感動。

“好了,放開我吧,我還要喂你喝醒酒湯呢。”半晌,蔡琰才從感動中清醒過來。

敖烈聞言反而抱的更緊了,緊緊地抱著蔡琰的一條玉臂,仿佛生怕蔡琰會抽身離去一般。

蔡琰無奈之下,只好用玉足脫掉鞋,然后輕輕移動著坐到床榻上,把枕在自己左臂臂彎里敖烈的頭,輕輕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空出左手來用湯匙喂敖烈醒酒湯。

再次舀起一勺湯,蔡琰先放在朱唇邊嘗了嘗溫度,感覺還不算涼,就遞到了敖烈嘴邊,然后在敖烈耳邊輕聲說道:“夫君,聽琰兒的話,把這碗湯喝下去。”

敖烈微微點了點頭,張開嘴就著湯匙,喝下了一勺湯。

給敖烈喂完了醒酒湯,蔡琰又看到灑落在敖烈胸口衣服上的醒酒湯,已經打濕了一片,于是輕輕解開敖烈的外衣,在不驚動敖烈的情況下,幫助敖烈脫下了外衣。

等到這一切都做完之后,蔡琰已經累得有些嬌喘了,一邊嬌喘著,一邊說道說道:“夫君,你安心睡吧,琰兒也該回房了。”

敖烈在迷糊中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不想讓蔡琰離去,于是干脆伸出雙臂,環繞在蔡琰柳腰上,在這個過程中,敖烈的頭也跟著動了一下,然后又換了個姿勢,枕在蔡琰身上。無巧不巧,這一枕,正巧枕在蔡琰的雙腿之間。

隨著敖烈的動作,蔡琰的雙頰頓時緋紅了起來,大羞不已。連忙想要試圖推開敖烈,卻又害怕驚醒了他,一時不知該到底怎么辦才好。無奈之下,只好附在敖烈耳邊,用還未平息的嬌喘聲音說道:“夫君,松開琰兒好不好?”

敖烈在神志不清中正暗自陶醉在蔡琰的體香中,耳邊忽然伴隨著一身酥麻,傳來蔡琰的嬌喘聲。蔡琰的嬌喘聲引動了敖烈體內的天雷地火,一股無名火自敖烈的下腹處迅速升起。不知哪里來的力量,敖烈一翻身,把抱在懷中的蔡琰順倒在了床上。

蔡琰低低的驚呼了一聲,連忙掙扎著想要掙脫敖烈的環抱,可是即便是在酒醉的情況下,敖烈的力氣也不是蔡琰能夠比擬的,蔡琰掙了幾下不但沒有掙開,反而嬌喘的厲害了。對于男女之事懵懂無知的蔡琰,無奈之下只好輕聲向躺在自己身邊的敖烈求饒:“夫君,不要這樣,琰兒早晚都是你的人,你,你先放開琰兒好么?”

如果蔡琰看過后世的一些言情電影,肯定不會這樣說,男人的欲望往往是被女人的求饒引發的。聽到蔡琰的求饒后,敖烈眼中的醉意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是緊接著就被欲火填滿。環抱在蔡琰背后的左手,移動到蔡琰的后頸處,然后扳著蔡琰的雪白如玉的脖頸,把蔡琰的嬌顏湊到自己眼前,一直到兩人之間呼吸可聞的距離才停了下來,蔡琰有些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雙手縮在胸前,抗拒著向自己胴體貼過來的敖烈。

敖烈不顧蔡琰的反抗,張嘴向蔡琰的玉面上吻去。敖烈的親吻從蔡琰平滑的額頭開始,一路向下到挺翹的瓊鼻,在吻向側面如珠玉般的耳垂,之后又在蔡琰欺霜賽雪的修長脖頸間吻過,最后重重的落在了蔡琰的朱唇上。

當敖烈的親吻落到蔡琰朱唇上的那一霎那,蔡琰停止了一切抵抗,緩緩伸出一雙如白藕般的玉臂,輕輕抱住了敖烈的身體,然后,慢慢地閉上了雙眸,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敖烈伸出舌頭,蠻橫的撬進蔡琰的櫻桃小口中,用力吸允著蔡琰的香舌,在敖烈的吸允下,蔡琰漸漸開始做出回應,兩條舌頭相互纏繞到一起,彼此無限的纏綿著。

隨著兩人的親吻從生澀到逐漸熟練,敖烈徹底迷失在了蔡琰的溫柔中。而蔡琰被敖烈緊緊抱在懷中,感受著敖烈充滿陽剛之氣的身體,也是意亂情迷,不能自拔。

親吻還在繼續,但是敖烈顯然已經不滿足于僅是親吻,原本摟在蔡琰腰間的右手,一點一點的伸進了蔡琰的衣服里,然后撫摸著蔡琰光滑如玉的胴體,敖烈大手所過之處,帶起蔡琰身上的一陣溫熱。

游動的右手在蔡琰的身上尋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了他想要停駐的地方,在蔡琰胸前兩座聳立的高峰上停了下來,然后敖烈的右手就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在規避飛來的子彈一樣,在蔡琰的雙峰上不停的做著各種動作,時而輕柔,時而加力,時而繞著雙峰,用手指畫圈.....

當初升的朝陽照射進房內,沉睡中的敖烈被晃眼的陽光驚醒,然后就感到一陣頭痛傳來,想必是昨晚和蔡邕喝酒時留下的后遺癥了。

剛想伸手揉揉額頭,無意間看到了側靠在自己身旁的嬌顏。這是怎么回事?敖烈心中一驚,努力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一段段的片段在腦海中掠過,似乎,好像,自己和蔡琰發生了某種既舒爽又偉大的事情——傳宗接代!可是偏偏到底做這種事是什么感覺,自己怎么就一點也不記得了呢?

側頭看向蔡琰的嬌顏,此刻的蔡琰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依然熟睡著,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散落在床榻上,遮擋住了她一小半的面容,臉上帶著疼痛未消又愉悅的復雜神情,一條赤裸的玉臂露在被子外面,搭在自己的身上。

看著蔡琰嬌態十足的睡姿,敖烈頓時感到下身又開始腫脹起來,十分難受,于是忍不住悄悄把手縮進被子里,向蔡琰胸前傲人的雙峰滑去,不停地撫弄了起來。

敖烈的動作驚醒了蔡琰,感覺到敖烈正在做著的事情,蔡琰的嬌顏再次緋紅了起來,羞澀的低聲說道:“夫君,不要了,昨晚你都折騰人家兩次了,還不肯罷休么。”

敖烈見到蔡琰行了過來,也不在偷摸的撫摸,索性大膽起來,一把掀開了被子,一邊肆無忌憚的欣賞著蔡琰的胴體,一邊加大了在蔡琰雙峰上撫摸的力度。蔡琰驚叫了一聲,連忙拽回了被子重新蓋在身上,看著敖烈嬌嗔道:“你看你,哪有一點虎威將軍的樣子,簡直,簡直就是一個登徒浪子。”

敖烈再次掀開了被子,讓自己和蔡琰的身體裸露在空氣中,然后附在蔡琰耳邊,輕輕地咬著蔡琰的耳垂,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只是想近距離的欣賞一下夫人的玉體......”

然后,呻吟聲再次在房中響起,敖烈開始第三次,也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對蔡琰的禁區發起了沖擊。

一直到日上三竿,敖烈才停止了動作,又和蔡琰摟抱著休息了一會兒之后,才起身洗漱。兩人分別洗漱完畢后,敖烈打開了房門,卻沒見到趙云的身影,奇怪的說道:“怪事,子龍去哪里了?”

站在敖烈身后的蔡琰羞澀的低聲說道:“昨晚,我來的時候,子龍將軍說他退到院外去守護。”

“呵呵,子龍不但武藝過人,而且還長著一刻七巧玲瓏心,知道某和夫人有大事要做。”敖烈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裝模作樣的說道。換來的卻是蔡琰一個大大的白眼:“羞死人了,都是你的錯。”敖烈哈哈笑著摟住了蔡琰的柳腰,低聲說道:“傳宗接代難道不是大事么?”蔡琰聞言,跺著腳不依,舉起一雙粉拳,在敖烈的胸口上胡亂捶打著。

就在兩人纏綿不已的時候,趙云的身影自院外顯現了出來,快步走到敖烈身前,看到敖烈和蔡琰的神色,大概明白了昨晚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事,也不好說破,干咳著說道:“墨寒師兄,剛才吳令君來了,某見師兄師嫂還沒起床,就勞煩蔡使君在大廳中招待他喝茶。”

聽到趙云的話,蔡琰也顧不得被趙云稱為師嫂的羞澀,輕輕推了一下敖烈,小聲說道:“夫君快去吧,別讓吳令君久等了,說不定是圣上要召見你了。”

敖烈點了點頭,摟在蔡琰腰間的手輕輕拍了拍蔡琰的腰肢,這才大步向前廳走去。

等到敖烈進入大廳,看到吳旭在蔡邕的陪同下正在品茶,這茶自然是萬通商行售賣的六陽雪,不過卻不是蔡邕在集市上買來的,而是敖烈特意通過萬通商行的驛站,給蔡邕送來的。這幾年來,敖烈時常會讓萬通商行負責運送貨物的人,給蔡邕帶一些特產過來,畢竟,提前搞好翁婿關系,也算是件大事。

拱手向吳旭和蔡邕分別行了一禮,敖烈才開口說道:“不知吳令君今日前來,有何要事?是否圣上要召見某了?”

吳旭還了一禮道:“某來正是想要告訴將軍,明日早朝時,圣上要宣將軍覲見,某怕將軍初次上朝,很多事不明白,所以才提前來通知一聲。”

蔡邕道:“有勞吳令君了,墨寒他年方十六,朝廷禮節也是多有不知,令君如果不來知會一聲,怕是墨寒明天就要鬧出亂子來了。”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后,吳旭起身告辭而去。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時間,敖烈都在蔡邕的教授下,學習宮廷禮儀。別看敖烈在武學上天賦驚人,悟性出眾,但是在學習禮儀方面,他連一個最最低等的宮女都不如,一直到天色擦黑,才算是勉強達到了蔡邕要求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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