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阿木,桑桑
此刻,已經是晚上8點的光景,我和老周可以說是饑腸轆轆...在這條並不是當道的街道上,在這個時間,人流並不多,可以說是冷清。
下車,付清車錢,老周已經在我耳邊不停的念叨了:“老三,你覺得我們今天可不可以騙到一頓晚飯?”
是的,老周有潔癖,如非必要,就算外面的高級餐館,他也是嗤之以鼻,他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下廚...而且,他的廚藝非常不錯,也是他看不起外面那些餐館的原因。
但凡事都有例外,forest吧雖然是一個酒吧...但酒吧的大老闆阿木卻是有絕活,一是做菜,她如果心情好,簡直可以把一道菜做到極致,色香味俱全都不足以形容。
她如果願意,相信開一個私人菜館,生意會好到不可思議。
第二,就是調酒...在這個酒吧的調酒,都非常有特色,有自己的秘密配方,甚至有自己獨特的方式,說起調酒,她和酒吧的二老闆桑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只不過,桑桑出手的多,阿木出手的少...但一定要分個高下,那就是阿木調出來的酒有一股別樣的神秘感。
這樣兩手絕活,讓這個酒吧充滿了特色,和讓人依戀的因素...生意想不火爆都難。
我和老周隨意的閒聊了幾句,就踏入了這個熟悉酒吧的大門...一進門,就感受到了酒吧內的火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差點兒掀翻了屋頂,和外面的冷清街道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三哥,周哥..你們來了啊?念姐已經在你們的老位置等了一會兒了。”剛一進門,門口機靈的服務員就開始招呼我和老周。
相比之下,阿木的朋友不算多,因為比起熱情的桑桑,阿木實在是一個沉靜如水的女人...但如果說起阿木和桑桑共同能認為是朋友的人,那應該有我們四人組的份兒。
所謂四人組,就是我,周正,陳重,還有死皮賴臉跟著我們的秦海念。
只不過這兩年,老陳因為工作的原因,去了遙遠的邊域,要去三年...轉眼已經過去兩年,他快回來了,說起來我也有些想他了。
穿梭在人聲鼎沸的酒吧,我忍不住問走在前面的服務員:“今天怎麼這些人這麼興奮?”這吵鬧簡直是平常的兩倍...前面的那個小姑娘服務員望著我一笑,說到:“因為今天難得啊,木姐要唱歌呢。”
“哇,那真是難得。”老周附和了一句,但是情緒卻並不怎麼高漲,放在平時,老周絕對是阿木的忠實聽眾...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老周和我的心事都比較沉重,老周沒有了這個性質也是正常。
酒吧的空間並不是很大,完全是按照古代的食肆裝潢,只不過阿木捨得...裝潢也是她自己設計的,這風格我不太能看得懂,只是聽阿木說起過,這個裝潢的風格來自於宋朝,而且是頂級的食肆才有這樣的裝潢...阿木還說,這種頂級的食肆,也是最早的私家酒樓,只面向固定的王公貴族開放,如果可以,她還想完全的仿製,只不過酒吧總是要面向大眾的。
如果完全做成那種只分為了十幾個小閣的頂級食肆,那也就開不成酒吧了。
“你的手藝這麼好,開不成酒吧,那就乾脆做成私家菜館,不是更好?也圓了你想把這裡裝潢成頂級食肆的夢。”當時說起這個的時候,我多少還有一些疑惑。
“做菜這種事情要加入自己的心情,我哪有那麼博大的胸懷,把自己的心情分享給那麼多人?還是酒吧好。”阿木說這話的時候懶洋洋的。
“酒吧又怎麼好了?”我覺得有時這種嘈雜,其實我並不喜歡。
“酒是一種催化劑啊...在這裡,才能看盡人世百態啊。”阿木說完這句話,就去招呼客人了。
但我去莫名其妙,人世百態有什麼好看的?難道開酒吧的目的就是這個?那倒也有趣。
而我也相信阿木和桑桑的酒吧是賺錢的,只不過我也在懷疑,這兩年才依靠口碑漸漸火爆起來的生意,是否賺回了她們裝潢的錢?但關於這個,阿木並不在意,連同桑桑也不在意。
是否,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她們還真是為了看盡人世百態?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就更加證明她們是修者?看盡人世百態,也是對心靈的一種錘煉啊。
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們已經被小姑娘服務員帶進了一間包房,這間包房是阿木特地留下來的房間,名字很簡單,就叫做天字一號房..位置就在酒吧的二樓...而酒吧本身是沒有這個所謂的二樓的,但因為層高夠高,阿木就乾脆弄了一個二樓出來,相對於熱鬧的酒吧大堂,這二樓就只有孤零零的四間包房。
兩間對外,兩間不對外...而這天字一號房就是不對外包房的其中一間,也幾乎成為了我們四人組的固定包房。
這裡面裝飾的也很舒服...完全是華夏古風,淡雅的字畫,偶爾點綴其中的花草恰到好處...古色古香的桌椅,小幾...唯一顯得華麗的熏香爐正嫋嫋的升騰著輕煙,釋放出淡雅的香氣。
一進入包間,聞到這還算熟悉的熏香,我整個人都有了一絲放鬆...我很喜歡這種熏香的味道,淡淡的,卻又一種說不出來的甜膩,卻又帶著仿佛悠遠的氣息,讓人就好像置身于山野的花海之中。
會讓人有一種在如此美麗的大自然面前,人還有什麼好煩惱的想法...這也就是讓人放鬆的來源。
曾經,我問阿木討要過這種熏香,她不給,說是這熏香才不能隨便送人...我沒辦法,又追問阿木,這熏香是哪裡能買到的?誰知道她磕著瓜子,只是望著我笑,半晌才說了一句:“我這裡的秘密,絕活都被你掏了去,然後開間酒吧在我對面,我還怎麼討生活啊?”
這絕對是敷衍的話,這阿木和桑桑幾時在意過錢來著?最初,酒吧的生意如此慘澹,這倆姐妹還有閒情在酒吧裡討論十字繡和古代刺繡的區別和優劣,就可見一斑。
我知道,這只是阿木不願意說罷了。
在這讓人舒適的包房坐下,我和老周都長舒了一口氣,正在桌前海吃山喝的秦海念被我們自動忽略了...那邊,那個機靈的小姑娘已經為我和老周端上了兩杯梅鹵子湯給我和老周。
這梅鹵子湯的顏色很漂亮,是豔麗的紫色,上面有心的放上了一片兒新鮮的玫瑰花瓣,入口是很自然的酸甜香氣...甜是玫瑰糖的味道,酸是來自于梅鹵子,這完全是阿木的私人手藝,也是這裡出名的開胃解酒湯,除了這裡能喝到正宗的,別無分號。
說起來,這也是forest吧的規矩,未喝酒前先解酒...意思是提醒人們,酒過量了,讓人難受了,也就沒意思了...那種薰薰然的程度卻是剛剛就好。
“這梅鹵子湯倒是好,我怎麼就越喝越餓。”老周抱怨了一聲...那的確開胃解酒的東西喝下去,饑腸轆轆的人可不是會更餓?
這個時候,秦海念才抬起頭來,嘴裡塞著不知道是什麼的典型,含含糊糊的對老周說到:“吃點心啊。”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還有什麼比老周更吸引秦海念,那就是阿木親手做的點心了...不要說她,就算我是一個對點心不感興趣的男人,也不得不讚歎一聲阿木的點心也做得很好,完全能配的上她那做菜的手藝。
秦海念的提議是好的...讓我和老周吃點心,但是我和老周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就火大了,老周直接罵到:“吃你妹,你難道還沒發現,都被你個豬妹吃光了?”
秦海念想要說話,卻無奈嘴裡塞滿了點心,也不問老周的意見,搶過老周面前的梅鹵子湯就灌下去了一大口,然後才拍著胸口對老周說到:“你凶什麼嘛?為了你們兩個吃飯...我可是餓死了,吃的是木木姐的典型,又不是你做的,你凶什麼啊?”
“那你喝的是不是我的梅鹵子湯?”老周被秦海念氣笑了,眯著眼睛反問了她一句。
“我...”秦海念一時語塞,卻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就看見桑桑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說到:“哎喲,我說是為什麼吵起來了,原來就是幾盤點心啊?怎麼不叫一聲桑桑姐我來呢?送你們一些,讓你們吃到吐也不是問題啊。”
原來,桑桑過來了。
仐三說:
今天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老陳的父親過世了,怕攢著道士沒看的朋友,沒看到這個消息,所以再給看新書的朋友說一聲。做為老陳那麼多年的兄弟,我自然要去守夜的,這幾天的更新或許不規律,也或許在緊急情況下會再請假,但我儘量不會請,特此再通知大家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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