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山海秘聞錄 作者:仐三 (連載中)

 
sanvan 2014-7-5 20:31:5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21 1548099
sanvan 發表於 2014-9-4 19:38
第八十一章 他的貪婪 我的疑惑


      但我心卻有一個意志手訣還剩下最後一個,我要掐完它所以,在這詭異的歪去的過程,我的手上的手訣還沒有停止在我落地的瞬間,恰好掐動完了手訣!

    ‘轟’,我的全身被自己的靈魂力包裹剩餘的靈魂力開始快速的旋轉著朝著我的雙拳凝聚而去

    而在這個時候,毛瑞已經站了起來眼神冰冷的像野獸,瘋癲的表情消失了動作清靈而優雅的站著!

    “真沒有想到啊,正淩,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毛瑞望著我的眼神居高臨下,語氣清冷,但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就變了。

    有些神秘,有些優雅,更多的是一種冷漠。

    在這個時候,我不可能任由自己狼狽的摔倒在地上一翻身也爬了起來,警惕的看著毛瑞但心卻是在感慨這個手訣的神奇,實際上我動用它根本沒有絲毫損耗自己的靈魂力,只是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將靈魂力外放來保護自己的靈魂。

    要說損耗,除非就是在對撞當這手訣真的是太神奇了,完全就是對靈魂力的高效運用,簡直就像為我量身打造!絲毫不會浪費靈魂力要知道,別的方式利用靈魂力,一旦施展了出去,靈魂力是不可以收回的。

    眼前的毛瑞自然不知道我有這樣的底牌依舊還是那樣看著我,仿佛他掙脫而出,我就是他案板上的肉,但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只是我心還是難免奇怪之前是像貓的人,如今感覺怎麼那麼像像人的貓?這其的區別在哪裡?我總是覺得那麼彆扭。

    可是我眼前的毛瑞卻在我面前,扭扭頭啊,動動腳啊感覺在適應什麼的樣,忽然我猜測到了一個可能,眼睛猛地睜大了難道說,我剛才的一番打擊,還激發出了他某種潛力讓他融合的更好!

    一定是融合的更好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有這個概念,而且是那麼篤定的就那麼想了我只是預感到了危險,所以反應過大,但心一絲震驚都沒有,好像本該如此!

    所謂融合的更好,這個概念是說人和妖融合的更好這個可能是超出了常識,我說的常識是指道家的常識之前,我自己否定過的,妖魂不可能出現在人身上。

    事到如今,事實難道還不夠明顯嗎?貓妖就是毛瑞,毛瑞就是貓妖我一直否定,可是卻一直陷入一種奇怪當反倒現在,想到了這個可能,我把自己不吃驚的原因歸結為眼見為實,儘管我覺得不是那麼恰當,剛才我有一種我本該知道的錯覺。

    毛瑞在我面前很自在,一幅不是那麼著急收拾我的樣還在不停的活動他的身體,我也不是那麼著急,那種莽撞的錯誤我不會再犯。

    在此刻,我們兩個都像是打出了最後底牌的人就等著最後的揭開了,那還有什麼好急的?

    想通了一件事,對很多事情就能想通了就比如毛瑞之前那些貓的習慣,貓的敏捷靈魂對人的影響就有那麼大,最簡單的例就是相由心生,而人的氣場不同也是由靈魂決定的!

    關於力量,敏捷什麼的看似很飄渺,但簡單了的說那就是不同的靈魂會激發不同的潛力就像人的靈魂最基本的代表的是智慧!

    在傳說,妖物化形其實,要的就是人的這點兒‘靈’,這點兒‘智慧’,能更好的修煉。

    我腦的思緒萬千看著眼前的毛瑞,心基本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眼前這個人,早就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種另類化形的妖我沒想到事情到了這一步,我面對的是一個妖!

    “我想你已經猜出來了吧?”這個時候,毛瑞沒有再亂七八糟的活動了他的指尖上還有血跡,是我的鮮血,他看著有些不舍的輕輕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動作很是優雅,只是配上毛瑞那張臉,顯得有些違和,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沒有說話,如果想知道的更多,我現在最好就是閉嘴,那樣還顯得高神莫測,真正知情了一般?但我心卻是焦急的因為之前毛瑞說了那麼一句話,老周快死了可是我不能表現的太在乎,免得被牽著鼻走另外,現在這個情況,我焦急反而會自亂陣腳。

    “憤怒只是其之一,會讓原本的排斥變得更接納我!雖然那是我,不過經過了那麼多歲月很多事情還是有變化的。”說到這裡,毛瑞輕輕的搖搖頭,然後眼神有些狂熱的看著我,繼續說到:“當然,你的鮮血更是原因,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吃掉你。”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只是眼神狂熱,可是表情動作無一不是透著一種慵懶的高貴像極了一隻驕傲的貓,唯一違和的還是毛瑞那個長相。

    我根本就聽不懂毛瑞話的前半段的意思什麼叫那是他?但是後半段的意思我卻聽得清楚明白他要吃掉我!我的眼神也一下變得冰冷,我想起了那些冤魂想起了趙瑩

    但是毛瑞之前一刻還在驕傲的說著,下一刻我感覺一陣兒涼風吹起,他就已經到了我的眼前,一隻手掌彎曲成爪一下朝著我抓來!

    避是避不開的,我仗著身上有靈魂力的保護,索性也不避了而是抬腳就朝著毛瑞踢了過去!

    毛瑞的爪毫不猶豫的朝著我的心口抓來但是這一次,和之前搏鬥的威力差不多,只是抓爛了我的衣服,抓破了我的皮膚神奇的是,那些深入靈魂的創傷卻沒有了!

    而我的腳卻自然的沒有踢到毛瑞被他及時的避開了

    這是一次極快的交鋒而我和毛瑞的臉上都同時浮現出了震驚的神色我們一下分開,從交手的情況來看,我落了下風但我的心卻極其的驚喜,只因為我察覺到了毛瑞的攻擊根本就沒有突破我身上那層靈魂力的保護!

    原本在胸口的位置靈魂力的防護留下了幾道爪印但是隨著靈魂力自然的波動,爪印消失了這不是自動的彌補,而是在我身上的靈魂力是流動的,就像水過無痕的效果不過,我卻也能感覺,在我身體周圍防護的靈魂力薄弱了很小的一點點,這意味著這些靈魂是會被消耗的!當然要有同樣強大的靈魂力來消耗它

    這個發現讓我信心十足如果真的只是**上的傷害,我還會怕毛瑞嗎?怕他像女人一樣在我身上抓嗎?

    我可以讓他抓一百下,他未必能承受我十拳!

    這就是我信心的來源我不會忘記了我的拳頭上還有靈魂力的包裹,之前貓妖的分魂被我生生的打散,我知道它的威力這簡直就是利器!

    相比于我的信心十足,剛才還做優雅萬分狀的毛瑞卻是第一次表情流露出了惶恐,他看著我說到:“你想起來了?還是你已經徹底的恢復了?你是不是一直在隱瞞著?你以為隱瞞的過嗎?你今夜肯定會死的,肯定會的”

    我原本想淡定可臉上還是流露出了疑惑,只因為毛瑞的話真是太詭異了什麼叫我想起來了?什麼叫我恢復了?我自己在隱瞞什麼?我怎麼自己也不知道?至於他的後兩句話,已經被我自動忽略了,只因為那一個失去了信心的人,不會說狠話來威脅別人?

    而我的疑惑表情,自然也被毛瑞捕捉到了眼裡他一下就如同反應過來了一般,大吼到:“沒有,你肯定沒有恢復,肯定沒有蘇醒哈哈哈,機會還是我的!還是”

    他在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懶得理會他說什麼了我只想快速的找出老周,所以吼了一聲,繼續朝著毛瑞沖去趁他現在分神的時候,我未必打不到他一拳?
    ‘嘭’,拳頭狠狠的砸了毛瑞的肩膀,他的身體趔趄了一下但也不忘記在避開的同時,又抓了我一下!

    瞬間,我們的搏鬥又這樣無聲的開始了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毛瑞現在已經沒有了多大的優勢,但他眼的貪婪,卻是支撐著他一直想殺我的動力!間好像有很多的謎題,讓我想要知道因為我覺得是關於我的

    可是,我還是無聲的和毛瑞搏鬥著,節省著每一分體力!

    老北怎麼還不來?老周到底在哪兒?毛瑞為什麼這樣堅持的想要殺我?為什麼流露出這種貪婪?而我,應該是要想起什麼?

    這組手訣嗎?它的確來得很奇怪!!
sanvan 發表於 2014-9-4 19:39
第八十二章 突變


      電影是一個偉大的藝術,我們必須感謝電影為我們呈現了不同的美學,這其就包括了暴力美學。

    在電影的搏鬥你可以看到力量,速度,暢快的打擊感而在現實的搏鬥,你能感覺卻是一種無聲的壓抑沉悶,還有體力消耗所帶來的粗重喘息聲。

    這就是我此時腦裡的所有想法。

    我沒有想到,我和毛瑞的搏鬥能持續十分鐘那麼久在此刻,我們兩個已經是每一個動作,都要休息良久才能做到如果有旁觀者在場,會以為我和毛瑞故意那麼做,因為像極了在拍攝電影裡的慢動作。

    可能會為我和毛瑞這樣的搏鬥而焦急但事實上,不身在其,根本無法體會其的疲累我和毛瑞碰撞的不止是身體力量,還有靈魂力的碰撞!失敗的一方,後果可能不僅僅是身亡,甚至是魂飛魄散。

    從場面上來看,我要比毛瑞狼狽許多,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破爛成了條狀而且舊傷的疤痕剛凝聚成了血痂又有新的傷口絲絲的滲出鮮血。

    就連身上的牛仔褲也不可避免的被毛瑞抓了好幾下出現了道道口而反觀毛瑞,幾乎沒有什麼外傷,但是其的一邊手腕有些扭曲,嘴角滲血也就是如此了。

    但我和毛瑞都清楚,繼續這樣打下去,勝利的只會是我。

    他的手腕扭曲,是我用特別的擒拿手法給弄骨折了而嘴角滲血,是我用了武家特有的發力方式,也可以叫做寸勁,給他造成了內傷。

    真正的華夏武術,武家不傳之秘的招式其實一點兒都沒有什麼觀賞性根本不可能像電視上表現的那麼華麗,確切的說,真正傷人的武家拳,就是一種在貼身搏鬥的搏擊技巧,招式可以稱的上是陰毒,講究的是發力方式,打擊部位

    但自古以來華夏的主流思想就是仁厚,這些傷人性的武家拳流傳的並不廣,華夏的武家拳很多是以養生為主甚至在真正的搏擊大賽,也沒有發揮出華夏武學真正的搏擊技,只因為那種狠毒,連自由度最大的搏擊大賽都不能接受,會犯規

    原本,我也是學不到這種真正的武家拳的只是我那師父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我們是道士,他在對我授業的時候,就突發奇想的,非要傳我這些武家拳。

    “你靈覺差勁兒,危險來臨的時候,說不定你還不自知。有一身真正的武家拳在身上,也多幾分保命的本錢即便,我們道士之間講究的是鬥法在關鍵時候武家拳沒什麼用。”說這個話的時候,我那老不正經的師父似乎有些憂慮。

    而我卻是毫不在乎:“誰會要我的命?除了你和師兄,我還見過第二個真道士嗎?不學,不學,練拳最累了”

    “不學?那也好,山上是該打口井了你三天之內給我打一口出來吧。”師父面色不改,低頭又開始翻起他的雜誌來。

    於是,我就這麼莫名學來了真正的武家拳現在想起師父憂慮的神情,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而我也想起師父曾經說過的話,真正的武家拳不要輕易動用,輕則造成殘疾,重則會要人命。

    “那我學來做什麼?這些都是犯法的。”當時,我很鬱悶,現在是法制社會,好吧?

    “對,都是犯法的!所以,不是讓你拿來對付普通人的正淩,你記住了,真正有了你想殺之人,用出來就不必猶豫!無論如何,你的命在師父眼裡最是重要重要的大過天,大過地只要為了心想要守護的,逆天又如何?”師父說這話時候的神情,我到現在還記得,看起來那麼猥瑣的他,瞬間就高大了起來。

    那個時候的山風吹過,冬雪漫漫竟然不能將他淹沒在這山景之。

    師父所說的逆天,根本不是逆天而行而是說為了守護心想要守護的,情願自己承受逆天的後果他曾經偶然給我提起過,我那牛逼師門個個都是真性情的‘逆天’貨色,所以師門才會凋零至此。

    是這樣嗎?我的頭髮早已被汗水濕透成了一縷一縷的貼在頭皮上成滴的汗水從額前的劉海滑落滴在地板上我連站起來都有些趔趄,貓妖靈魂裡的陰毒在這個時候也開始慢慢的發揮作用,我在熱到極限的時候,靈魂裡發冷。

    我的狀態很不好但就是這樣,也無法掩蓋想起這些往事心的抽痛,我的命既然重要的大過天,大過地為何還要到今天這種結果,弟和師兄,師父老死不相往來?

    我發現我已經習慣在生活的任何事情當想起那些年的往事,就包括現在

    我一步一步的朝著毛瑞移動著喘息的聲音就像廢舊的風向,在勉強的拉動相比于我,毛瑞此刻已經躺在地上,一幅動彈不能的樣,只是望著我的眼神,那個貪婪竟然還有消散而去。

    我和他對視著即便這樣也還想要‘吃掉我’?這也算是一種堅強的支撐力了。

    “可惜的是”我終於挪步到了毛瑞的面前,身靠著桌支撐著,我望著毛瑞說了這麼一句在這個時候,我身上的靈魂力‘盔甲’也已經破破爛爛,雙拳包裹的靈魂力說起來還很厚實但是比起巔峰時期,已經薄了將近三分之一

    但毛瑞呢?他之前攀升的靈魂力氣場已經根本感受不到了現實的**上,那堅硬的指甲也已經破裂了好幾根而且從那指甲之上,已經感覺不到那陰寒的力量了比起我來,他的靈魂力更到了極限。

    而我可能真的是一個怪物吧,在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我的靈魂力有多強悍僅僅是被抽調了四分之三,就生生的快磨死了一隻貓妖這還不是我全部的力量。

    當然,也要感謝那組仿佛刻印在我腦海的手訣,如果不是它我的靈魂力用普通的方法實在是浪費!也發揮不出來這種效果。

    “可惜的是,你以為自己是只貓,但你到底是個人很多野獸都不會去吃自己的同類,何況是人?竟然,你不配當人那麼,就讓我來了結你吧。”在這個時候,我已經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

    而毛瑞想要掙扎,顯然體力已經無法支撐!

    十分鐘的搏鬥,加上之前的搏鬥,強度之大,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就像拳擊比賽,每一局也限定了一定的時間,然後給選手恢復體力的休息所以,毛瑞不能動彈,是情理之而我,能堅持到現在,是個奇跡!

    最後的一拳了在這個時候,我幾乎是咬緊了牙關,朝著毛瑞的致命的太陽穴,狠狠的砸了過去而毛瑞的身體在這個時候,猛然的彈起,就像恢復了全盛時期一般

    這讓我的心頭一緊,但出拳的動作已經來不及收回

    ‘嘭’的一聲悶響,出現在屋當毛瑞被擊的地方整個肌肉都在顫抖接著是一聲輕微的骨裂聲因為忽然彈起的動作,我原本應該打在毛瑞太陽穴的拳頭打在了毛瑞的肩膀上

    這一拳蘊含了我的憤怒還有全部燃燒的力量所以打出了這樣的效果打完這一拳以後,我整個人幾乎再也沒有力氣趔趄著向後退去,卻聽見毛瑞慘叫了一聲,眼睛一翻白,整個人快速的朝著後方倒去

    接著毛瑞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這?我有些迷惘,難道我一拳打死了毛瑞?但是下一刻,我就得到了答案,我看見一隻有些虛幻,殘破的貓魂從毛瑞的身體飄出那才是貓妖真正的本體。

    難道還沒有結束?我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卻不想那貓妖之魂卻是輕盈的跳上了窗臺,冰冷了看了我一眼在那一刻,我知道這只貓妖之魂也沒有了戰鬥力我的意識也有些模糊,因為剛才的疲憊但就是在這種疲憊當,我還模糊的收到了一股意念

    XX倉庫

    XX倉庫!!我一下瞪大了眼睛這是貓妖給我的一個資訊代表著什麼一想便知,它是想我去那裡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那裡?血色的回憶一下快要淹沒我

    只因為那個地方不僅是我一生的陰影,也是老周之所以會變得那麼偏激的原因曾經它帶來的創傷覆蓋了我們整個童年如今,貓妖卻是叫我去那裡,是什麼意思?

    難道未曾揭開的,終究要揭開嗎?
sanvan 發表於 2014-9-7 13:30
第八十三章 決定


      我很想快速的跟隨貓妖的魂魄而去因為我心知肚明,它的本體已經被我從毛瑞的身體裡逼迫了出來而且是非常虛弱的狀態,我只需要幾擊,就可以徹底的消滅這個貓妖但它還是在我面前眼睜睜的走掉了。

    體力實在是跟不上了我趔趄著一下坐在了地上,而我心知這體力的含義是廣義的,在這其還包括了我的精神力和意志力也處在了一個極限所以,就算還剩餘有靈魂力,也是對那個貓妖無能為力的,除非我也學它,拋棄肉身,剝離出來靈魂,可能可以追上它。

    第二則是,就算我能跟上的貓妖去消滅它,我也不敢,因為我不敢拿老周的性命去賭!一點兒都不敢。

    我仰面躺在了地上離我不到一米的距離,就是毛瑞的身體,他還有呼吸的,只不過等到醒來之後,具體會是什麼樣,我也不清楚。

    他的狀況太奇異了我搞不懂到底貓妖的魂魄就是他的靈魂,已經完全的融合了,還是說,他自己的靈魂還存在?

    我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從我和毛瑞搏鬥到現在為止,到底過了多久,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了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老北,跑一個來回時間都夠了,為什麼到現在,他還沒有出現的跡象?

    我的內心無助,甚至就想躺在這裡睡去,什麼都不要管了這種情緒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貓妖臨走前,莫名留下的地址,觸碰到了我內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我是一個自控能力還算強悍的人,在那鋪天蓋地的血色記憶就要將要淹沒的時候,我生生的咬疼了自己的舌尖,讓自己儘量不要去想這段往事除了恐怖,還有巨大的傷痛。

    所以,我希望老北快一點兒出現,至少讓我無助的內心有一個人幫我指引一下方向,我就不用去思考那麼多?就比如到底去不去那個地方?但老北到底還是沒有出現

    難道我被出賣了?想起毛瑞明顯就是等我上門的姿態,我對老北堅強的信任終於出現了那麼一絲空隙但到底這個負面的想法被我壓下去了。

    師父說過,在人的心靈有兩條毒蛇,生命裡頑強,非大毅力者不能斬殺它們如果自認為不是大毅力者,就儘量不要讓那兩條毒蛇出現,它們會讓你的心毒,一般情況都是越來越毒,直至無藥可解。

    這兩條毒蛇的名字,一條叫妒忌,一條叫猜疑

    所以,我把這絲對老北的猜疑給堵了回去然後從破破爛爛的褲兜裡摸出了一根香煙叼著,點燃深吸了一口,再摸索了一陣兒,把那個被我關機的手機摸了出來。

    給他打個電話吧,看能不能知道一些什麼?感謝我這個‘耐摔’型的手機,在如此的搏鬥,依舊頑強的保持原貌。

    香煙讓我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而隨著手機的開機,我迫不及待的就撥通了老北的電話結果,那邊傳來了一陣冰冷的提示音,老北的電話已經關機。

    我的心漸漸就變得有些冰冷了關機是個什麼意思?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把電話拿開耳邊,那一聲聲連綿不斷的短信聲音,就差點兒震聾了我的耳朵!

    我拿過手機一看整整二十幾條未讀短信,大多是關機時候的呼叫提醒,全部來自老北的電話接著,有幾條資訊,語氣都非常焦急。

    “正淩,看到短信請立刻開機,馬上回復我電話,情況有變。”

    “正淩,你暫時不要去懷疑目標那裡去,我這邊可能有麻煩了,不,是一定有麻煩了。”

    “正淩,你能跑就跑,往公安局跑最好,他們還不敢這樣放肆,不要戀戰,你的朋友我們來想辦法。”

    我看著短信,一陣陣的無言另外心還稍微有些安慰,到底老北是值得信任的,我這個沒有一絲靈覺的人,也沒有看錯人只是,從老北的短信來看,他那邊恐怕也遇到了極大的麻煩,否則不會短信一條比一條說的嚴重以至於到最後,只打出了一個字,就在慌亂之發送了。

    這貓妖難道是有組織的?或者是流浪貓集團?我自嘲的笑了一聲手的香煙被我狠狠吸了幾口,就快要燃燒到了盡頭我掐滅了香煙,實在不願意去相信種我頗有好感的動物,全部都變成了邪氣的妖,還成立了組織。

    只能罵了一句,肯定是有什麼豬啊,牛啊的帶壞了貓這樣想著,我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坐了起來,很是乾脆的拉亮了這間恐怖屋的全部燈光開始一間一間仔細的搜索,儘管我沒有對在這裡能找到老週報太大的希望。

    當然,我也一向不夠幸運偶爾買個彩票,連五塊錢都沒過,偶爾和朋友娛樂一下打牌,一次都沒贏過福神又怎麼可能來到我頭上?我沒有找到老周卻是在毛瑞的臥室裡被嚇了一跳。

    因為在他的臥室裡有一個標本一隻身材很好的黑貓的標本連眼睛都做的那麼逼真,在我對貓那麼敏感的時期,這標本我陡然一看,怎麼可能不驚嚇一番?

    然後在冷靜下來以後,我才發現這個標本那麼的眼熟原來,不就和貓妖的妖魂長的一樣嗎?不過一個是放大版,一個是縮小版這,難道就是貓妖真正的身體?那毛瑞算什麼?

    看來毛瑞好像很愛惜這個標本在這亂七八糟的屋裡,唯獨這個標本異常的乾淨,甚至皮毛都有一種油光水滑的感覺說明經常被撫摸我就一把抓起這個標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也是我對他憤怒的一種發洩方式吧卻不想從破碎的標本裡忽然滾出了一個鐵盒就是那種很普通的,用來裝糖的鐵盒原本它引不起我的注意,但放在標本裡

    這樣想著,我揀起了鐵盒很想現在就打開看看,但我沒有那麼奢侈的時間老周還生死未知,所以我忍住了這個衝動還是有些跌跌撞撞的朝著大門走去。

    這個樣如果被電梯監控拍到了是什麼後果?這是我站在電梯想的問題但是都已經不重要了,毛瑞那房間裡的人頭,狗頭,帶血的移動床已經讓我的情況夠糟糕了,因為沒辦法解釋這一切除非我找到老北,他的身份能庇護我但老北的狀況估計也很糟糕,我還能指望什麼?

    我只能指望能順利救出老周那麼我付出一些代價倒也就真的無所謂了。

    XX倉庫啊現在已經變倉庫了嗎?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裡只是城鄉結合部一片破爛的荒草地在那裡有一些遺留的破破爛爛的老建築沒拆很落寞的一幅畫面,而它背景的天空,卻在我的記憶一片的紅色就如那一天的夕陽。

    我的手指顫抖,我還是會回到那裡我抓住了自己的鑰匙扣上面有一個狗毛掛飾,難看的很,可我覺得溫暖。我知道自己非去不可沒得選擇,沒有依靠走在黑沉的社區,我的目光漸漸的堅定。

    總是有一些力量能夠超越恐懼曾經不能,以後也能就比如這股力量的名字叫做感情,我和老週二十幾年的感情!

    可是,我卻沒有直接去到那個所謂的XX倉庫而是跌跌撞撞的跑回了老周所在的那棟樓然後我連敲門的力氣也沒有,直接撥通了秦海念的電話,讓她開門,把我拖進去,我需要做一下準備。

    “三哥,你這是怎麼了?”秦海念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震驚擔心了就大叫,全然不管這是深夜,她的聲音吼亮了樓道裡所有的聲控燈。

    我沖她笑笑,就是這份熟悉才讓人在社會生活的不那麼孤獨,才讓人在心靈的錘煉和漂泊有一份安心但出於道德,我還是給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輕聲的說到:“把我拖進去,你能辦到的。”

    秦海念性格直,但是不傻立刻反應了過來,抓著我的手臂,就把我拖進了老周的屋然後不容我說話,立刻就沖進了廁所,擰了一張毛巾,幫我擦拭著身上的血跡。

    “秦海念,老周的房間裡有一瓶效果很好的藥片兒,比什麼各種西洋參含片兒都好多了,你趕緊的拿來另外,我的包給我拿來!還有,給我找一套老周乾淨的衣服來都趕緊,別擦了,我不是在整理形象的。”我一口氣說了很多,感覺有點兒累。

    秦海念的眼眶發紅,卻是沒動。

    我看著急,催她:“你倒是快點兒啊!”

    “我也是你們的朋友,沒道理你在外面拼命,我在家裡睡覺,我要和你一起去。”她堅持的對我說到。

    我的神情很平靜,對她說到:“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沒必要一起去,但不小心惹到了背後的一些事情,我和一個你不認識,但絕對可以信任的人要去解決老周等會兒要送回來,但情況不是絕對安全,你得在這等著。”

    我的臉皮沒紅我說的很順暢師父曾經對我說,如果一件事情必須要撒謊才能解決,才是最好的,那就儘量把謊言說的順溜一點兒,支支吾吾,眼神閃爍那才是害人。

    我深得其的精髓!

    秦海念果然上當了,神情鬆動的問我:“那你有沒有危險?”

    “沒有,這事兒的主角兒不是我但人家為老周出了不少力,我不能不去你必須快點兒,我沒力氣和你扯了。”我再次催促到。

    “哦。”秦海念這一次動作利索了起來。

    “嘿”我卻在這個時候,心思一動,叫住了秦海念她回頭有些不解的望著我。

    “你不是玩蟲的嗎?你有沒有那種蟲,咬上人一口,可以刺激人的潛力,讓剛才還疲憊不堪的人一下變得倍兒精神那種。”說完這話,我很自然的望著天花板說了一句:“萬事無絕對,不危險的事兒也指不定危險呢,要有那種蟲,那就是一保命神器啊。”

    我故意這麼說的,一是不想秦海念懷疑什麼。二是我真的需要一點兒再強力的東西,可惜我自己沒有,問問秦海念總是沒錯的。

    秦海念沒理我,而是沖進了屋,一陣兒翻箱倒櫃之後把我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然後才說到:“我是玩蠱的,不是玩蟲的,蠱不完全等於是蟲。不過,你說的東西我真有可惜天上不掉餡餅的,副作用很大。”

    “囉嗦什麼!”我吼了一句,秦海念一愣,眼鏡兒又從鼻樑上滑了下來,一副被吼傻的樣。

    我歎息了一聲,望著潔白的天花板說到:“拿給我啊”而心卻默念的是,老周,堅持著,等我。

    我沒有什麼靈覺,卻有一種直覺在下一個,我們充滿了恐怖回憶的地方,我能見著老周。
sanvan 發表於 2014-9-7 13:32
第八十四章 張憶回


      我的時間很緊急,但是這個樣的我去了也只能多送一條命,我要的最好結果是平安無事的救出老周最壞結果是我送命,老周得救。

    我倒不是偉大,而是因為修者的身份,讓我對生死看得很淡,與其讓我一直在失去的摯友,而且是因為自己救不了才失去的痛苦下活著,倒不如他活著,我死掉至少,每年那小得來給我上上墳。

    不管怎麼樣設想,我要的結局不是兩個人都死不管誰留著命,至少還能找出真凶,給報個仇,是不是?

    所以,儘管情況很緊急,在秦海念拿來東西以後,我也沒有急著就走而是拿著那個白色的藥瓶,倒出了好幾片兒裡面的參片兒這個參片兒是上好的野山參做成的,至於具體還怎麼弄的,我也不知道。

    這是師父給我的東西對於恢復人的精力再好不過絕對不是現在什麼西洋參產品可以比擬的,這東西也是當年別人給師父的,他說是報酬在之後一股腦兒的給了我。

    以前,我也沒有用上這個東西的時候,索性就分成了三份,我自己留了一份,給了老周和老陳一份。

    是藥三分毒,就算上好的東西,也不能多吃,就像這個參片兒,師父就曾經對我說過藥性猛烈,如果需要,三天服用一片兒就是了,這個是用幾乎已經失傳的手段做出來的,是修者的手段,吃多了,再強壯的身體都會虛不受補到那個時候會壓榨身體的潛力,來承受藥力

    我一邊想著這些話,一邊就把四五片兒參片兒倒在了嘴裡,隨意嚼了幾口就吞了下去有些乾澀的藥粉在喉嚨裡刺的癢癢的不由得連聲咳嗽起來,秦海念慌忙的把水遞給我,我喝了幾大口剛剛稍微平靜一些,就感覺到胃裡心裡出現了一股熱流

    原本暖洋洋的挺舒服,但是不到10秒,這熱流就越來越燙就像一團火燒在我的胸腹間,那感覺很難受人卻有一種異樣的亢奮。

    我不想秦海念看出什麼來,就胡亂的收拾好秦海念拿出來的東西,背在了身上隨便招呼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三哥,你這就走了?”秦海念有一些不放心的樣之前她交給了我一個竹筒,說裡面有一種毒蟲這種蟲的毒能讓人陷入幻覺,嚴重的時候可以讓人發瘋,就是得精神病如果到那個程度,就算秦海念也救不回來。

    只不過這種毒還有一種‘副作用’,就是極大的刺激人的潛力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力量很大,精神也無比的亢奮。

    對於這個,秦海念一再的交代我,不到關鍵時候,不要給任何人用它如果用了,一個小時之內,帶到她這裡來,她還有辦法拔毒。

    我隨口答應了,但到時候具體會是什麼樣的情形,誰也不會知道

    變成精神病是有一些可怕,可到時候說不定連命也沒有了我緊握著手的竹筒,手上青筋畢現只是對著秦海念的詢問嗯了一聲,便朝著大門快步的走去。

    “你,等一下。”卻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響起了一個年輕的男聲音。

    我有些詫異,為什麼老周的家裡會有一個年輕的男人?我是不是忘了一些什麼事兒?然後在轉頭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顯得很年輕青澀,長的濃眉大眼,很好看的年輕男孩。

    長的好看的人,氣場都各有不同只不過,在現在的年輕人當,卻很少有我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樣,英俊卻充滿了一身正氣的味道了。

    他的眼睛清亮,很不同于普通人這是修者精神力強大的表現,在下一刻我就大概能猜測到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了,他應該是一個修者!

    “你是誰?”這樣想著,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叫張憶回。”他望著我,很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但是我這個問題的本身不是問他叫什麼名字,一般人都能聽出來,我是在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但也不能就說他回答錯了所以我有點兒無奈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是問你的身份?”

    “你難道忘記了,你拜託我叔叔去接她們兩個但是我叔叔不放心,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想和普通的員警部門牽扯太深了,所以我叔叔讓我來保護她們。我叔叔就是你口的老北。”他一字一句算是回答的很清楚。

    我沉默的看了他幾眼,這個男孩一身正氣,看著就讓人有一種放心的感覺只不過他的襯衣領口,露出了一點點鎖骨,在那裡可以看見很明顯的,已經結成肉痂的傷痕

    “你是在好奇這個嗎?這可以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他望著我笑了,笑容很平和,仿佛那傷口不是長在他身上一般。

    “不,我現在沒時間,既然是叫你來保護她們,那你就好好保護吧。”我抹了一下鼻,癢癢的胸腹間的熱氣讓我難受。

    “你沒事兒吧?”不過看到我這個動作,那個張憶回卻有些擔心的意味。

    我看了一下,手上全是鮮血,我估計我流鼻血了沒想到那個參片兒的副作用來得那麼快,我有些虛不受補的症狀了等一下身體的潛力就會被壓榨吧。

    “沒事兒,最近有些上火。”我實在是沒時間囉嗦了,我發現我其實已經很焦慮,焦慮到我拜託過老北把秦海念和奶奶帶到警察局的事兒都忘記了,卻不想誤打誤撞的她們還在這裡,並且受到了一個這樣的年輕的人保護。

    是啊,就算來辦事兒,老北也不可能孤身一人的。

    “我是想問你,我叔叔怎麼樣了?”終於,張憶回說出了他叫住我的原因。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說到:“我和他還沒有見到,估計他那些也有些麻煩事,但我們會解決的這個女人還有奶奶就拜託你了。”

    聽聞我這樣說,張憶回的神情稍許有些變化,看樣是擔心老北但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充滿了某種自信,然後對我說到:“我自然會看好他們的,你快去吧,你和我叔叔都會沒事兒的。”

    我看著他,莫名的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門現在的年輕人,哪裡來的這樣的自信?

    車再一次飛馳在這深夜安靜的街道在開車的時候,我的情緒已經壓抑不住的越來越亢奮,以至於車開得非常快我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在恢復,是一種不正常的速度在恢復讓人感覺到一種想要發洩的衝動。

    我不停的抹著自己的鼻因為這鼻血就不停的在流,讓我看起來像一個得了血癌的晚期患者,到後面我乾脆不管它了任由這鮮紅的鼻血,滴在乾淨的白T恤上,觸目驚心。

    車很快就駛出了城市,朝著城郊的方向駛去這一帶的路我再熟悉不過,因為在這個城市的城郊就是我長大的地方。

    我和老周,還有老陳都是廠礦弟我們小時候就住在城郊這一帶,因為廠礦這種地方一般都在城郊。

    童年是很美好的畢竟大大的,錯綜複雜的家屬大院之,從來都不乏同齡的孩比起城市的孩,我們的小時候有著他們想像不到的樂趣,畢竟郊外天大地大的,可以任我們瘋玩。

    比起農村的孩,我們家庭的經濟條件還算不錯所以,廠礦弟有自己獨特的圈。

    曾經的這裡,是一個繁華的所在人多而熱鬧,但隨著時代的變遷,這些大大的廠礦開始慢慢變得冷清起來年輕人出外讀書的讀書,工作的工作剩下的老人,也在自己孩所在的地方買了房搬了出去,再不濟也在城裡買了房。

    所以,曾經熱鬧的廠礦漸漸變得冷清了起來剩下只是一些真正的老人,這些老人還堅守在廠礦的老房裡,這裡銘刻的是一個時代的回憶。

    “可是如今”看到了熟悉的地方,我的思緒也很雜亂,自從我上山以後,我的父母也搬離了這裡,畢竟在這裡曾經發生過我人生最灰暗的回憶但如今第一次重回,我發現我也不是我想像的那麼抗拒這裡。

    ‘吱’一個急刹車,我的車開到了廠礦區的大門裡面一片廠礦區黑洞洞的,沒有幾家亮起燈光,再一次的顯出了它的落寞和寂寥。

    我把車停在廠礦區的大門外,然後人走了進去在門衛室有一個打盹的大爺,對於車的動靜,我的進出完全的熟視無睹。

    畢竟隨著這裡的冷清,越來越多近郊的人覺得這裡房便宜,都在這裡租房住以前單純的廠礦區,已經變得魚龍混雜,這個門衛大爺也懶得管了吧?

    這時候的天空再一次下起了淅瀝瀝的雨而這個城市日新月異,只是這一片廠礦區,已經十年沒有變過樣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於這裡,我是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哪兒是哪兒而我要去的地方,就是在我的童年,曾經發生過血案的地方。
sanvan 發表於 2014-9-7 13:33
第八十五章 重返恐怖之地


      在茫茫的雨簾中,我穿過了那由一棟棟老房子構成的住宅區。

    接著,又穿過了那由一棟棟廠房構成的老廠區…在老廠區的背後那裡有一道殘破的圍牆,過了那裡,就是我記憶中的那一片荒草地,在荒草地上,有一棟棟的殘破的老房子。

    根據廠礦的老人說那是以前老廠區的位址,後來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就忽然廢棄那些好好的廠房不用了…接著,新的廠址就建在了老廠址的旁邊…而老廠址那些廠房就這麼漸漸的荒廢了下來。

    而這些事情已經很久遠了,在我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中,我媽曾經說過這個廠址搬遷,好像是發生在解放後沒幾年的事情。

    中間真正的原因呢,連廠礦的老工人都不知道,少數幾個知情人是廠礦的原領導,他們對這個事兒諱莫如深,後來也都調走了。

    像這種歷史中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多了…隨著時間的流逝,自然就會淡然而去,只是發生過什麼的地方,總會被人們的各種神秘傳說籠罩上一層神秘的色彩,就算原因不明,人們也會自然的避開。

    那片老廠區的遺址,總之廠裡的大人很少去,遇見不得不通過那個地方的時候,也都遠遠避開…但那裡,卻成為了我記憶中孩子們的天堂。

    在那個時候,我們那一群小孩子,總是背著大人去那個地方…荒草中的蜻蜓,下雨天草地裡積水的水窪,裡面的蝌蚪…給我的童年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抹快樂…

    只不過…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腳下的路到了這裡也到了盡頭…那道連小孩子都攔不住的破碎圍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修好了,一道冰冷的鐵門橫亙在我眼前…

    什麼時候有這鐵門的?我微微皺眉,還不知道這十幾年不曾改變的老廠區…最大的變化竟然是回憶中這個破敗的地方。

    即便我之前曾經看本地的報紙,知道這裡被一個家大業大的商人買下來,改建成了倉庫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記憶中的地方變成了這個樣子…充滿著一種時代的感覺。

    因為我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新建的圍牆,還被貼上了上好的瓷磚,對圍牆也那麼上心…只能說那個商人太有錢了,沒處花吧?

    只能那扇冰冷的鐵門,我註定進不去…如果翻牆的話…在雨中,貼著瓷磚的牆怕是有5米高光潔的瓷磚也讓人沒有借力的地方,這可是把我難住了…我得想個辦法進去啊。

    我眉頭微皺…朝著後方退了幾步,試圖一躍而上,看看能不能夠著圍牆的頂端…卻無奈的發現,我的跳躍能力完全沒有達到如此優秀的程度,加上沒有借力的地方,我夠不到圍牆的頂端。

    難道需要搬一些東西過來嗎?我還在試探著想辦法…但在這個時候,那扇冰冷的大鐵門忽然傳來了吱呀的聲音,接著,我看見那扇大鐵門上的一道小門開了,一個在這種天氣都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就倚在門邊看著我。

    我回頭看著他,他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那個面具很奇怪,有一個長長的突出的鼻子,眼睛處是詭異的笑紋…看起來有點兒像某個島國的傳統面具,但又不是完全一樣,因為面具上兩側,有三道鮮紅的印記,像是用手指抹上去的…像極了遠古人類畫在臉上的圖騰。

    這麼一個怪異的男子,出現在這麼一個雨天…況且,這還是貓妖和我相約的地方。

    我的鼻子還在發癢…一轉頭,又是兩股熱流從鼻子中流出…我懷疑這樣時不時的流鼻血,我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喲,堂堂葉正淩…搞的這麼狼狽啊?不用翻牆了,還是從大門進來吧。”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開口了,語氣中不乏揶揄和諷刺的味道,卻不知道這種情緒是從何而來的。

    什麼叫堂堂葉正淩?我葉正淩什麼時候那麼有名?需要用堂堂葉正淩來形容?

    這個回憶不怎麼美好的地方處處都透露著詭異,可是到了這一步,我又有什麼好猶豫的?我也不和那個奇怪的男人做口舌之爭…我現在這個樣子的確也狼狽,被再次落下的大雨淋了個透…留著鼻血,胸襟上還有氤開的血跡…

    我望著那個男人,故意詭異的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的走近了那道小門。

    我覺得我有一種悲壯的色彩…就感覺像是慷慨赴死的英雄,我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卻不想那個男人只是不懂聲色的看著我跨過了那道小門,然後低聲在我身後說了一句:“你不怕?”

    這句話原本沒有什麼,但我的後背卻莫名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眼前的地方早已不是小時候那個熟悉的荒草地了,而是被改建成了一個個嶄新的倉庫,從我進來以後,那些在倉庫之中的路燈忽然亮了起來…我還看見這個地方環境挺不錯的,在倉庫與倉庫之間的很多地方,修了小路,小花壇…

    可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別人只是一句淡淡的你不怕,就讓我後背起了雞皮疙瘩…這個地方無論再怎麼變,也是記憶中最恐怖和壓抑的地方,我也許能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但別人一句輕輕的你不怕?就像一把洞開了恐怖的鑰匙,瞬間引發出了我內心的情緒。

    雨還在下…我被一句你不怕僵硬了身體,站在大門的背後,一時間竟然沒有走進去的勇氣。

    但我身後那個男人卻是‘呵呵呵’的笑了出來,接著,一道鐵門關閉的聲音就從我的身後響起…我感覺他走到了我的背後,然後像一條陰毒的蛇一般來到了我的耳旁,輕聲的說到:“走吧,進來了,你也就出不去了…我是不會動手的,因為還輪不到我,我不夠資格。”

    我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終於還是邁動了步子…如果說我有一萬個需要轉身逃跑的理由,但只需要一個前行的理由,就讓我無法後退…只因為我知道老周肯定在這裡。

    腳步踏在雨水中,發出了‘劈啪’‘劈啪’的聲音…一開始只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但是我每走過一個倉庫,就會有新的腳步聲加入進來。

    待我走到倉庫的中央…我的身後,周圍已經密密麻麻的圍滿了人…統一的黑衣黑褲,統一的詭異白色面具…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而在前方的路上,還有不少黑衣人在靠著牆等待著…明晃晃的燈光之下,他們的臉上全部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我…

    當我從他們身邊走過時,他們就自覺的加入我身旁還有身後的隊伍…也不說話,只是時不時發出一兩聲詭異的笑聲。

    之前為我開門那個人,始終走在我的旁邊…我之所以確定是他,是因為他身上有一種陰沉的味兒,而且始終沒有變過位置。

    走過了又一個倉庫,來到了記憶中的那片最大的空地…此時,這裡已經是小橋流水,假山花草,被改造成了一個園林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來,修建這個園子的主人頗有一些品味,這樣的園子即便是在雨水中,燈光下…依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而在園子的背後,是一個顯得比其它倉庫都大的倉庫…說是倉庫,只是因為它就是單獨的,很大的一間房子…但是仔細看起來,說它是倉庫是糟蹋了它的建築風格…因為它很華麗,華麗的就像古代的宮殿,是那種用來開朝會的大殿。

    有些帶著島國的風格…但知道的,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唐朝時期的風格…畢竟島國的很多建築是深受唐風的影響。

    “進去吧。”我身旁的那個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是如此的讓人不舒服,就像一條陰毒的蛇,再普通不過的話,在他的嘴裡說出來,都感覺像是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竟然是這裡…這裡在以前是一個非常破敗的廠房,我記得在這裡…有一個類似窯洞的洞子…又像是下水道,又像是防空洞…在這裡,有我最恐怖的記憶。

    但在這個時候,我反而忘卻了恐懼,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我轉頭看著那個面具男,開口了。

    “既然你說我進來了,就出不去…我想你也不介意告訴我,你到底是個人,還是個妖怪吧?”

    雨水‘嘩啦啦’的下著,我雙手插在自己的褲帶中,就這樣死死的看著這個男人…而他,卻再一次的笑了。

    傘三說:
    接下來寫道士…我真寫的好難過,多想停下山海,專心的寫完道士,然後再來寫山海…真怕自己的狀態,讓兩本書互相影響。可是…卻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sanvan 發表於 2014-9-9 22:13
第八十六章 大殿之中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要笑?因為他的笑容很討厭,看得我很想往他臉上狠狠的打一拳。

    在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我的臉色是不是因為不時的就流那麼一些鼻血,而顯得蒼白但是在我的內心卻躁動的厲害,很想要泄出來自己這一身力氣。

    補身子的藥,按照中醫的說法,多少都有些‘躁’,會讓人心火很重,就比如我現在。

    但是,在沒有見到老周之前,我還不能動手,最起碼我搞不清楚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明明不是只是一隻貓妖嗎?怎麼帶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面具人?

    難道這就是毛瑞之前在和我搏鬥的時候所威脅我的嗎?那個所謂的大人來了?

    我一邊盯著那個男人,一邊在腦中快的思考著這一切但好像事情又說不過去,只因為這個倉庫早早就開始建了,看這裡就好像是某種大本營的樣子,修建這個倉庫的神秘商人怎麼也和這一切脫不了關係說不過去的點就在於這個倉庫早就開始修建了,莫非早就開始針對我了?有這個必要嗎?

    這中間有很多疑點我想不通透,總之這一切真的就像一張無形的網,我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深陷其中了。

    而在這個時候,那個陰笑著的男人終於開口了,他望著我意味深長的說到:“我當然是人了,而且我是一個有追求的人。”

    有追求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這句話,反而笑了說到:“看樣子,你也是伺候著什麼人的吧?連自己的自由都沒有,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有追求的人?一條有追求的狗吧?”

    “呵呵呵成王敗寇,我不和坐井觀天的人逞什麼口舌之利,況且,還是一個要死了的,坐井觀天的人。”那個男人竟然也不惱,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就指著那個倉庫,又是望著我陰沉的笑。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讓我進去了。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華麗的‘倉庫’,看樣子現在就算我自己不願意,也是沒有退路的了倒不如坦然一些,看他們到底搞些什麼?

    這樣想著,我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那個美麗的花園走去倉庫就在花園的後面,除了面朝花園的這一面有路可以過去其它三面都是圍牆,我要過去,也只有通過花園。

    花園都是小路,這樣一走過去,我更是被這些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層層疊疊的包圍著但就是如此,我也通過燈火通明的路燈,現了這個花園潛藏的,不一樣的秘密。

    那就是在那邊的假山下,竟然就像動物園的獅虎山一樣,有一個深深的洞裡面是真的有著獅子老虎。

    而在花園的水池子裡,一邊養著的是鱷魚,一邊養著的是一種怪異的魚,無聊喜歡看地理節目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食人魚。

    其它還想還暗藏著一些玄機,但我被這樣挾持著像前走根本也就看不清楚,我實在不清楚這裡的主人是一個什麼樣的愛好,竟然在如此美輪美奐的花園裡,飼養了那麼多危險的動物。

    “你家主人是一個走私動物的?”我隨口問了一句那個陰沉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走在我的旁邊。

    原本這只是一句很輕鬆的,調侃的話,雖然充滿了諷刺的意味,但是那個很陰沉,卻顯得很克制的男人,卻第一次毛了,對著我喊了一聲:“放肆!”

    而且那低沉而嚴厲的語氣一點兒都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

    這有什麼值得說放肆的?我很奇怪的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但他戴著面具,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默默的沉默了因為再說什麼也是沒意義,他知道的不會告訴我,而我嘴上說贏了,也改變不了任何的局面。

    這個花園不算大,不到十幾分鐘,我就已經走出了這個花園而那個華麗的‘倉庫’轉眼就在眼前,我這才現,走過一道看似平淡無奇的門以後,在這後面還有一道大門。

    這道大門顯得很是威武,很有一種古代大殿的氣勢,上面不是雕龍刻鳳,而是刻著我看不懂的一個個怪異而抽象的圖騰。

    穿過這道大門,我就走去了那個顯得很是恢弘的大殿和我看過的現存大殿不同,地上不是鋪陳的什麼岩石而是上好的竹席,整個大殿之中,充滿了巨大的柱子,完全是仿古的樣式,但在其中輕舞的薄紗,又讓人整個威嚴的大殿多了幾分柔和的色彩,還有一種看不透的神秘。

    我剛一踏進這裡,就被身邊的那個男人給拉住了,他低沉的對我說到:“脫鞋。”

    我沒有反抗什麼很平靜的就脫掉了自己的鞋子,就算要豁出去,也不是這些細枝末節就值得我作的。

    倒是我身邊那個男人好像很激動的樣子把手放在心口說到:“這般簡陋的地方,簡直太不適合輝煌的時代了但總有一天,無上的榮光會恢復,我們會在最巔峰的地方,擁有最輝煌的聖殿。”

    那個男人說這個話的時候,全身都因為激動而顫抖,而我身邊這些黑衣人全部都流露出了一種恭敬的氣場我在心中暗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該不會遇見一個‘邪教’了吧?看這份狂熱!

    這些人不會是被洗腦了吧?

    但是,沒有人多說什麼而是在我脫掉了鞋子以後,所有人都脫掉了自己的鞋子,簇擁著我,幾乎是推著我進入了這個大殿。

    外面是燈火通明的而在這個大殿之內卻莫名其妙的是點著一盞又一盞的燭火進入這裡,頗有些返古的意味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穿越了?

    大殿很大,這麼一群人就和我走在其中從外面灌入的風吹起了殿中的輕紗,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後整個人就愣在了那裡。

    因為飄起的輕紗,讓我看見了大殿深處的樣子在那裡,有一個戴著遮住整張臉的面具,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的男人坐在這個大殿唯一高高在上的椅子上,他上身輕俯,手撐著下巴好像是在透過面具打量我。

    而在他的腳下有一隻顯得奄奄一息的黑貓,整個身體都虛化的樣子,不就是那只貓妖?

    它是故意顯形,讓我看見的它也轉頭看著我,額頭上還有我曾經留在那裡的傷口,雙眼透出的是怨毒的光芒

    那個穿著黑袍的人,給我的感覺非常的怪異,我說不上這種怪異到底是什麼?可是,我卻來不及深究因為我一眼就看見,在他那張椅子的階梯下,有一個人被綁在凳子上雙臂被一支木架所固定在左手手腕處,鮮血以一種緩慢的度滴落,落在他手腕之下的一個銅盆裡。

    那個人的臉色蒼白,此刻也用一種快要迷糊的眼神看著我——老周!

    在這一刻,我的怒火‘騰’的一聲從心中一下子升起,原本就壓抑著的急躁再也克制不住我沉默的看了一眼那個高高在上,坐在大殿之上的男人,然後一下子朝著老周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再多的語言都是廢話了我是清楚的看見,老周靜脈所在的地方被劃開了,鮮血正在滾落我不去救他,他真的會死。

    我一跑起來,我身旁的一群人都跟著我跑了起來在這個時候,我什麼都顧不上,只是朝著老周所在的位置沖過去而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依然動都不動,還是很有興趣的打量著我的樣子,仿佛我就是最好玩的玩具。

    大殿很大,但我的度也很快只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快要衝到了老周的面前但也就是這樣,那群黑衣人終於前後左右的將我圍住,阻擋了我的去路。

    我的手伸到了我隨身帶著的黃布包裡,有些憤怒的看著這些黑衣人低沉的吼了一句:“滾開!”

    而在這個時候,從大殿那個怪異男人的身後,又分別出現了四個同樣穿著黑袍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同樣是打量的目光。

    我的手暗暗的打開了秦海念給我的竹筒的塞子我感覺到有一隻蟲子快的從其中爬了出來爬到了我的手背上,然後毫不猶豫的朝著我叮咬了一口

    一種說不出的劇痛,讓我差點兒叫出聲音來可是我緊咬著牙關只是悶哼了一聲。

    “任何的事情都要經過鮮血的洗禮就算在無比聖潔的大殿,同樣需要鮮血來鋪就一條通往輝煌的路而你的鮮血,就是最好的證明!你今天註定會死在這裡的。”在我悶哼出生的時候,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說話了。

    我看著他,只是一字一句的說到:“我無所謂死在哪兒?放了我的朋友。”

    “我是仁慈的,只要你能在我面前,解開你朋友身上的繩子,我就放了他在這期間,我不出手,怎麼樣?”那個男人直立起了身體,整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威嚴!

    他的話充滿了誘惑,也好像充滿了陰謀可是我沒的選擇而我在這個時候也現,他說話的聲音是那麼的怪異,就像通過了某種變聲器在說話。
sanvan 發表於 2014-9-9 22:15
第八十七章 極限戰


      這個時候,我的全身感覺極其的不適,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那只毒蟲造成的後果。

    可是,我不能流露出一點兒的怯懦...在這個我幾乎必死的局面中,我還是希望死的有一些尊嚴...在沉默中,我的身上除了冷熱不定,我的雙眼也開始充血...看什麼東西,都像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血色之中。

    但秦海念果然買沒有騙我,在我全身感覺不適的情況下,我卻感覺一股股洶湧的力量在全身爆炸,這股力量好像已經不受控制,以至於我手臂上的青筋都條條的凸起,皮膚的表面熱的發燙。

    不僅僅是如此,我原本渾厚的靈魂力在這個時候更如同沸騰的海水,在不停翻湧的同時,也層層的上漲...

    而精神也陷入了一種異樣的亢奮之中...這種亢奮讓我急著想要發洩...甚至掩蓋過了對死亡的恐懼,只想在這最後一刻死戰一場。

    我在褲兜裡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然後盯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只是低聲問了一句:“你說話可算數?”

    “你覺得我有騙你的必要嗎?除了你必須死這件事情我很在意以外,他,死或者活,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你記住,這是我對你的仁慈,也是我對你的...”他說到最後,聲音低沉了下去。

    “好!”在這個時候,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看了一眼阻擋在老周身前的密密人群,然後毫不猶豫的朝前沖去,而人群在這個時候也朝著我急速的圍攏而來。

    隨著我的第一拳揮出,戰鬥終於是開始了...我從來不知道我有如此大的力量,只是簡單的一拳,就砸碎了我眼前這個男人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普通的臉,破碎的面具碎片劃破了他的額頭,鮮血流下...可是,他眼中的狂熱讓他絲毫沒有畏懼,反倒是悍不畏死的朝著我打來,我根本不閃不避,在他拳頭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已經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身子...膝蓋狠狠的朝著他的腹部撞去...

    果然是需要鮮血祭奠的路...這一開始的碰撞就如此的激烈!而我也沒有絲毫的負擔...這一群狂熱的人在他們的眼中我已經看不出半分人性化的東西...有的只是一種瘋癲似的狂熱。

    沒有負擔的結果就是我下手毫不留情...一拳一腳下去,承受打擊的人是生是死,我都無所謂...因為我自己在這個時候,我也難以克制...陷入了一種瘋狂的暴戾當中。

    “你要記住,我們的傳承是特殊的...修的術是道術,可是也要注重身體的力量與技巧...因為我們面對的敵人各有不同,在很多時候,並不是完全的術法能夠解決的...甚至在有的力量,力量的作用大於術法。但人力有極限...純粹的體修方法是傳於巫術,但上古大巫的巫術已經失傳...所以我...”在激烈的肉搏戰當中,我的腦中湧現出一段莫名的回憶。

    這回憶就像是一個長者在給自己的晚輩說著什麼...我敢肯定,在我的記憶中絕對沒有這樣的場景,師父也不曾給我說過這樣的話...那這記憶是哪裡來的?
    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有些絕望的笑,我不會忘記秦海念對我的叮囑,這個毒蟲會讓人產生幻覺...最後陷入瘋癲不可自拔,如果我有可能一個小時之內回去,她還有辦法,否則...

    我那麼快就開始產生幻覺了嗎?這個時候,有兩個面具男奮不顧身的抱住了我,前方沖過來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手上赫然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兒尋來的小刀...

    我一腳朝著那個沖來的男人踢了過去...他慘叫了一聲,朝著後方倒去,撞翻了幾個人...而我轉頭,右臂一個用力,其中一個抱住我的男人被我生生的拽到了面前...我大吼了一聲,咬著牙,腦袋狠狠的朝著他撞去...

    ‘啪’的一聲,又是一張面具碎裂的聲音,被我撞中的那個面具男一聲不響的朝後倒去...而我這一次也被尖銳的面具碎片刺破了皮膚..瞬間,滿臉都是血!

    我卻有一種異樣的暢快...覺得死之前都戰鬥到如此的地步,應該就沒有遺憾,也應該就是我的宿命!

    “這一次我要去做一件大事,為你求得力量...在這個世間,還能得到逆天的力量,就只有..xxx...的陣...”激烈的打鬥還在繼續著。

    我也不知道在我的周圍有多少的面具男前仆後繼的朝著我攻擊...我根本記不得我身上挨了多少拳,被踢了多少腳...我明明體內氣血翻湧,感覺一口甜血就堵在了喉頭...但力量卻是無窮無盡一般...

    我手中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個面具男手中搶過來的鋼管...揮舞的聲音帶著令人顫抖的破風之聲...可是我的眼中卻是那個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男人,我能感覺他在用玩味的眼神看著我。

    我的腦中依舊是擺脫不了的幻覺...那個長者還在對我訴說力量,他要為我求的力量...可是,我就是看不清楚他是誰,連模糊的身影都看不清楚,只感覺在他的背後血氣滔天...

    我艱難的前行著...一根銀白色的鋼管在一次次的打鬥中,已經有些扭曲變形了,原本發亮的銀白色,也被染上了一層暗紅色的鮮血...滴滴的往下滴落!

    我朝著老周靠近了五米...這五米的範圍內部知道倒下了多少人,大概十幾二十個?有沒有打死其中一個?我自己也分不清楚?

    被大雨淋濕的頭髮...被蒸騰的熱氣弄幹...又再次被沸騰的汗液弄濕,就這樣淩亂的搭在額前...一滴一滴的滴在這個大殿的地板上...我喘著粗氣,在這個時候,鼻血不停的流淌...而壓抑在口中的鮮血也再也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殘留的血跡留在嘴角。

    我從來買沒有想到我會戰鬥成這個樣子...在十天以前?或許是吧..我記不得了,我還是一個悠閒的古玩店年輕小老闆!

    可是時光不可回...我的生命在轉瞬之間,就已經陷入了這種完全脫離了以前平凡生活的劫難當中...我只剩下本能的戰鬥。

    “唔,還有一點以前記載的風采,但這也差遠了,不過是最低級的肉搏。”在這個沉默的,只剩下沉悶的,拳拳打擊到肉的‘戰場’中,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是那個最初的面具男,他一直沒有參與其中...就站在一旁,那個高高男人所在位置下的階梯下,遠遠的觀戰。

    我之所以不看,也知道是他的聲音,只因為他那陰沉的聲音太過於叫人難過....就是一條冰冷的毒蛇。

    ‘撲通’一聲,又是幾分鐘高強度的戰鬥...我的身旁幾乎沒有什麼人了,可我也一下子單膝跪倒在了地上...此時,老周距離我的距離不到三米了...他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雖然雙眼睜著,可是眼神卻是失焦的...也就是說明他的神智根本不清醒。

    我用鋼管支撐著身體...感覺到全身有一種黏黏膩膩的東西將自己包圍,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汗水混合著鮮血組成的獨有的感覺...

    “你是我的傳人...不管世間的其他人如何評說我們的冷血,你要記住我們堅持的是正義,我們守護的是族群...我們註定孤獨...但已經接受了命運,就不能後悔...孩子,過來吧,屬於你的傳承...從古至今第一人,你得到了完整的...”在我的腦中,那個幻覺還在喋喋不休的存在,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依舊是一片血色中,看不清楚的身影...感覺卻有一種說不明白的滄桑。

    “老周...老周....”我低聲呼喊著我的朋友,這樣高強度的打鬥,就算我事先服用了參片兒,使用了秦海念給我的毒蠱...依舊是有消耗完畢的時候...我覺得我快要到消耗殆盡的時候了。

    所以我緊握著鋼管的手也在顫抖...努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有些踉蹌的朝著老周走去...只有三米的距離,我就可以救他了。

    我很高興,剛才那一場被那個陰沉男人看不起的打鬥,成功的鎮住了剩下的五六個黑衣人...他們看我跪下,又站起來...竟然猶豫著不敢上前。

    又或者,他們只是為了看住我,還有別的原因吧?

    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的眼中只有離我越來越近的老周...在我的幻覺中,我是註定孤獨的...那麼讓我不那麼孤獨的朋友,兄弟...對於我來說,該有多麼的重要?
sanvan 發表於 2014-9-9 22:16
第八十八章 死局


      “老周...老周....”我的腳步移動的不快,但還是那麼堅定不移的一步步朝著老周走去。

    我喊著他,是因為我怕他除了表面上的傷害,還遭遇到了更大的傷害...所以,我必須要看看他是不是清醒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和這裡的人談條件,如果老周還受到了什麼傷害,我覺得我會想盡辦法的...

    如果來救他,我就得讓他完好的被救回去...

    在我的周圍,之前一些始終沒有動手的黑衣人開始行動了...他們圍繞成了一個大圈,開始一起念動著咒語...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反正我靈覺也差勁兒,感覺不到什麼危險。

    我知道,今夜我必死...所以,就算感覺到什麼危險也不重要了...只要能夠救老周!

    整個大殿的氣場變得越來越壓抑,有一種什麼東西即將來臨之前的危險感...那一片片的行咒之聲,聽起來就像死亡的吟誦,在為我送行一般...

    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力量都要被抽空了,這種空是徹底的枯竭...就是說,我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而我也終於走到了老周的身前,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我努力的伸著手,想要觸碰到綁著老周的繩索...感覺最後幾釐米的距離就像天塹。

    “老周,你他媽的還愣著做什麼?”感覺到自己力竭的無奈,讓我的心中蒸騰起了一股怒火...在這個時候,我多希望證明老周是平安無事的,我覺得我自己時間不多了。

    一直是迷糊狀態的老周,聽到了我這一聲呼喊,忽然眼珠子轉動了幾下...望著我,眼神慢慢的變得清醒了起來...他看著渾身是血倒在他面前的我,先是一驚,然後四處打量了一下,下一刻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時,忍不住喊了一聲:“老三...”

    “過來一點兒。”我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在這個時候我需要老周的配合。

    他努力的挪動著椅子朝著我靠近...我一邊喘息一邊說到:“我解開你...你就跑!把你的手系上...你是醫生,知道怎麼緊急止血!車鑰匙在我身上,拿到以後往警察局開...然後聯繫秦海念。”

    我能交代的也就只有這些了...我感覺到我的力量到了盡頭,生命也隨之快到了盡頭...幻覺在這個時候出奇的沒有出現,但這種情況,我已經沒有辦法護送老周出去了...只能靠他自己。

    這個時候,在充滿了壓力的包圍中,在詭異的聲聲咒語中...老周已經挪動到了我的面前,我費力的用鋼管支撐起身體,坐在老周的面前,手有些顫抖著急的開始為老周解開繩索...

    但越是著急,覺得速度越慢...在這個時候,老周已經徹底的恢復了神智,他一邊緊張的看著四周,一邊看著我,忽然反應過來,問了我一句:“老三,你是來救我的?”

    “不然呢?”我努力的解著老周手上的繩子,然後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這TM誰綁的繩子那麼緊,那麼複雜...怎麼一直還沒有解開?

    要知道,老周的兩隻手被牢牢的綁著,身體也綁在了背後的木樁上...就像綁在十字架的受難者,這麼多的繩子,我來得及解開嗎?

    “那你呢?”老周不傻,看了看周圍的困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陷入到這個境地,但也知道想要脫身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我?別管我了...總之這裡的主人說了,在這裡,我必須留下..而你可以走!情況是,就算你不走,我也必須留下。”我瞭解老周的性格,他絕對也是一個可以為了朋友豁出去的人,否則我們也走不到一起。

    所以,我不敢說,我必須要死,我只能說我必須留下。

    “這裡的主人是誰?”由於角度的問題,老周無法轉身看見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別管這些了,相信我,你先脫身再說。”這個時候,我已經為老周解開了一道繩索,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讓老周配合著我一起解開其它的繩索。

    咒語念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老周是一個知道利害的人,他心裡清楚,如果情況真的是照我所說...那麼必須他要先脫身,才有救我的可能,所以他也沒有多問什麼?

    只是在這個時候,咒語的念動仿佛已經到了高潮的時候...那個一直高高在上,在看演戲似的,看著這一幕的男人忽然開口說話了,他好像是在對老周說話:“這麼快就清醒了?看來葉正淩的念力也在恢復啊。”

    已經解開了部分繩子的老周在這個時候,身體已經可以自由的轉動,聽到了這句話,一下子停下了動作,一個轉頭,看見了那個男人。

    但那個男人卻根本不在乎老周的目光...而是忽然一把隔空抓起了在他腳底下趴著的貓妖魂魄,捏著貓妖魂魄的脖子說到:“你把葉正淩引來這裡,有功!你發現了葉正淩,有大功!所以,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這個男人的話是那麼的冰冷無情,隔空握著手中的像一隻小豹子一般的貓妖魂魄,就像真的握住一隻小貓那般...越發的顯得高高在上。

    我看了一眼貓妖,它的眼神從對我的怨毒,和某種洋洋得意,陡然就變成了一種驚恐和難以置信...它掙扎著,估計是想要說什麼,但是也不知道被那個男人用什麼手段鉗制住了,只能掙扎,半點兒意念都發不出來。

    “別看了,快解開繩子。”我也懶得關心貓妖和那個男人的恩怨,雖然我非常震驚,這個男人竟然可以隔空抓住魂魄...仔細看他的手和貓妖的魂魄有一定的距離,但這般手段很是讓人震驚。

    讓我想起了我那一組奇怪的手訣!

    “老三,你是不是在騙我,我看見了!”老周忽然回過頭來,認真的看著我。
    “你看見什麼了?”我的心裡微微有些吃驚,但是表面卻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我看見了那只貓妖...事情沒你說的那麼簡單,你必須告訴我!”老周說話的時候,停止了解開繩子的動作,也躲避著,不讓我為他解開繩子。

    老周不傻,反而非常的聰明...這件事情,他和我一起被牽扯進了這個漩渦...也親自看見過這只貓妖...他和我一樣,雖然不清楚這背後的恩怨是什麼,但這裡的主人忽然抓起了貓妖,用這種語氣說話...那樣子根本不是留下我來這麼簡單。

    這事情可能非常的見不得光...他周正是個普通人,或者不被這些人放在眼中...但我葉正淩就不同了。

    絲絲縷縷的線索可能理的沒有那麼清楚,但老周也能判斷出來,我可能不止是留下那麼簡單。

    對於老周能看見貓妖,我也稍許有些吃驚...但想想也是釋然的事情,因為貓妖本來就故意顯形...加上老周是一個比普通人靈覺強大的人,能看見也不足為奇,我沒有算到這一點。

    “老周,你是我兄弟嗎?”時間已經越來越緊了,在情急之下,我大吼了一聲。

    在這個時候,那群圍住我的黑衣人...行咒的聲音陡然的拔高...就像一首歌曲唱入了高潮,開始啟用了高音一般,差點把我的聲音給淹沒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儘管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老周也為這個問題感覺到憤怒...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懷疑的感情就是我,他,陳重...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友情,我這樣的問話,顯然在他看來是對我們感情的褻瀆。

    “我會死,今夜如果不出現奇跡,我必死!但是你卻能活...想我們兩個一起死,還是想為我報仇?你說!”我認真的看著老周,這個時候,剛剛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來,我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也是在這個時候,行咒進行到最高點的時候...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忽然一甩手,把那只貓妖的魂魄陡然甩到了這裡,甩到那群黑衣人形成的對我的包圍圈當中。

    “因為你有功,我不僅會讓你光榮的死...而且可以取得親自打敗葉正淩的榮耀...我們的時代由你開啟,由葉正淩的鮮血祭奠,你的名字會被永遠的銘記。雖然...不是那麼好聽,對嗎?小黑!”

    隨著那個男人的話音落下,貓妖已經落在了圈子裡...

    我很不想大笑,卻和老周忍不住一起笑了出來...原來,不可一世的貓妖叫小黑?

    在這個時候,老周忽然對著我喊到:“快...老三,解開我的繩子!”

    他自然是想通了...我們不管誰死,留一個知情的兄弟在世間,就能安心...有的情誼就是值得這樣信任。
sanvan 發表於 2014-9-12 21:11
第八十九章 絕望的守護


      人生總有很多時候會讓人感覺到絕望而這種絕望往往不是因為在當時堆積了多麼多的困難,讓人窒息卻是好比在攀登山峰的時候,忽然一個挫折,就讓你從山頂滑落不僅否定了以往的每一個努力,還讓你深刻的體驗到從成功到失敗那種天塹一般的距離。

    其實,我是不在意的任何絕望的只因為在有一次講解用道心面對人生的時候,師父給我講過這麼一段兒話生命是流動的,時間也是流動的如果不是絕望到你要放棄生命那麼時間和生命總會推著你前行,人在這個前行的過程中就被絕望錘煉了一次,回頭再來看,任何時候的絕望都不叫絕望。

    只有放棄了自己的絕望叫做絕望!

    人到來這世間的第一件事情,還是得學會什麼叫面對就如嬰兒的第一聲啼哭,即便是哭,也要看是面對這錘煉的過程。

    我和老周配合之下,就要解開老周身上的繩索了我們那個活一個的簡單單純的目的就要達到了但是被扔到這裡的貓妖卻變異了。

    在這麼多黑衣人的咒語之下我感覺有什麼我未知的東西被召喚出來了而貓妖落地之時,就被這未知的東西給包圍了,然後就出現了我們眼前這個貓妖!

    貓妖的本體我是再熟悉不過就是一隻豹子大小的貓如今它再一次站起來的時候,魂魄本身異常的凝視,而體積也變大了不少,有獅子那麼大。

    其實大小往往不是衡量的標準,關鍵在於魂魄要表現成這樣,必須要有足夠的靈魂力!

    之前的貓妖是充滿了人性化的感情色彩的就比如有著不屑,怨毒,得意等各種感覺通過靈魂也能表現出來!可在此時,你只能看見瘋狂!

    在它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我和老周還在努力的解著繩子可是在它站起來以後,我和老周都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因為那股氣勢,讓人毛骨悚然的氣勢,即便它只是站在我們的身後一動不動,一聲不發,我們也感覺到悲傷像有無數的冷刀子輕輕的刮過!

    “解繩子,解開繩子就算救走了老周。”這是我在看見這個莫名強大的貓妖之後,心中唯一的念頭我很慶倖我在關鍵的時候都那麼理智,可惜的只是我的行動並不能配合我的思想全身感覺到僵硬而冰冷甚至我連說出這句話的可能性都沒有。

    行咒的聲音還在繼續,貓妖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我和老周身後而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卻是終於站了起來,面具之下,看不清楚任何表情,卻能聽見他那怪異的聲音在我耳旁回蕩:“葉正淩,即便是你要死,也讓我看看你的風采當然不是屬於你現在的風采。任何來的太容易的榮耀,都不叫榮耀你要記住,我不是在玩弄你,而是逼著你,死的燦爛。”

    我很想罵娘我感覺這個冰冷而理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瘋子!我葉正淩什麼時候風采過?泡妹妹或者被妹妹泡時的風采嗎?他卻要我去成全一個什麼榮耀!而且還冠冕堂皇的暗示是讓我死的不遺憾!

    那本質是什麼?就是一隻抓住獵物的獅子,在拼命的挑釁獵物,讓獵物爆發出最大的潛力,和它搏鬥,來成全它王者的風範!

    這個比殘忍還更加的殘忍!

    我的指尖冰涼,我只來得及吞了一口唾沫,下一刻,我轉頭整個人都有些癲狂的開始解著老周身上的繩子老周比我慢一刻反應過來,但是下一刻就開始瘋狂的配合我!

    這個繩子捆的非常有技巧,我甚至都懷疑這綁老周的人,是不是參考了什麼島國的片子綁的如此有技巧還結實但我們也就要解開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又坐下了,對著下方的我們毫不留情的喊了一聲:“戰吧”

    然後,我和老周就聽見了一聲淒厲的貓叫

    剩下的,就是我一開始說的,絕望的感覺!

    在那一刻,我的手中還抓著繩子我甚至來不及回頭,我就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陰影朝著我撲來下一刻,一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鋒利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朝著我抓來!

    我來不及做任何的閃避動作我就感覺到靈魂上的一陣撕裂感我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我以為在下一瞬間,我就會死去,因為靈魂被撕裂,但是沒有!

    只因為,我和貓妖大戰的時候,我動用了第三個手訣,在身上組成了‘靈魂盔甲’,當時戰鬥以後,雖然變得破破爛爛,但它到底還在!任何手訣都配有解術的方法畢竟強行解術是有著極大的自傷和反噬的

    可是,我並不會解術的方法,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也只能任由著這樣,準備到時候再來想辦法沒想到,就是這樣的巧合,在貓妖第一下淩厲的攻擊下,這靈魂盔甲再次救了我一命!

    當然,光憑靈魂盔甲是沒有辦法的我這個時候才知道,它到了一定的點會自動抽取我身上的靈魂力做為補充!有多少抽多少,然後恢復到一定的狀態就好比有一個警戒線,過了那個警戒線,它就會開始抽取一直修補到安全線,它才會停止。

    這樣說來,這個手訣根本就是一個雙刃劍如果不解術的話,靈魂力不停的被抽取靈魂沒有靈魂力的滋潤,就面臨著受損,乾枯變成沒有油的汽車,空有架子,再也不足以支撐人。

    時間一久,甚至魂飛魄散而且,在乾枯的情況下,它還要強行抽取的這個魂飛魄散的過程來得更快!

    原來,任何事情都不是沒有代價,不可能無限的使用但在關鍵的時候,我服用了參片兒,外加使用了秦海念的蟲子所以靈魂力是再次恢復到了雄厚的程度,才一下子擋住了貓妖的進攻!

    至於那靈魂上的撕裂感?就好像隔著盔甲砍你一刀,你也能感覺到你被砍了這是一個道理!

    一擊,只是一擊我那剛剛恢復的靈魂盔甲,就再次變得殘破好在我的體內,還有著充足的靈魂力,在這個時候讓我不至於絕望!

    既然已經註定是要死了那還不如死的燦爛一些,當然這是成全我自己的燦爛,和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說的燦爛無關!

    ‘瞄’,貓妖再次嘶吼了一聲根本不給我和老周喘息的空間,又一次的朝著我們撲來在這個時候,原本屬於貓妖的厲害的陰毒開始發作了,我感覺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冷的感覺!

    直接的就好像要凍僵靈魂,在深刻的冷凍之中還能感覺到一種冰冷的刺痛,就好像一把鋒利的釘子,在不斷的敲入你的肉體!

    這樣的感覺,讓我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因為任何一種感覺都並不是人類能夠忍受的但命運在這個時候讓你忍受,又有什麼辦法?

    貓妖的第二擊,又是針對我我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靈魂被撕裂的感覺再一次的傳來在這個時候,我剛剛從趴著的姿勢,換成了有雙臂支撐著身體的姿勢

    真狠我的汗水從額頭一滴滴滴落在地上,心中只有這個感覺,接著我繼續支撐著身體我想站起來我開始痛恨為什麼偏偏是力量要消耗的這麼快?

    讓我連站起來的動作都做的如此狼狽?

    可是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同樣不會為我葉正淩停留我的狼狽只是屬於我自己的,貓妖即便變得瘋狂,最恨的也是我在這樣占盡了優勢的情況下,它的第三次攻擊毫不猶豫的到來了

    又是一下這一次,我支撐起了身體,單膝的跪在了地上面對著我的老周,雙眼開始流淚貓妖的速度變得太快了,三次攻擊不過是在短短五秒之內

    老周終於從這個絕望的情形中反應了過來在貓妖攻擊的當時,我是分明看見老周想為我擋一下來,卻來不及時的恨的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更加的清醒了,他哭了我們當朋友二十年的時光,這是他非常有限的在我面前第三次哭!

    “啊”老周狂吼了一聲,開始瘋狂的解著自己身上的繩子靜脈流出的血液染紅了他的衣服糊弄在他的身上,看起來比我的狼狽也好不了多少更何況他還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此時看起來就像一個被人敲得頭破血流的人!

    “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我一定”老周跟個瘋子似的開始碎碎的念著,淚水不停的流,他已經不知道了理智如他,陷入了這種半癲狂的境界,一定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貓妖的第四次攻擊來了在這個時候,我才踉蹌的屈膝站起身子都還沒有恢復平衡又是一下攻擊,靈魂傳來的刺痛,讓我一下子又跪倒在了地上!

    我抬起頭眼前已經是一片血色,血色之中眼中映照的是老周癲狂而痛苦的臉他在這刻就像是有感應一般的也看著我我看著額前劉海滴落的不知道是汗滴還是血滴的水滴忽然輕聲的就對老周說了一句:“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老周也默然的跟著念叨了一句眼中雖然還是瘋狂,卻又忽然變得溫暖而堅定!

    那是多久遠以前的往事了?那個放學的下午有二十幾個書包裡裝著磚頭要打我們的人在學校門口堵著我們我,老周,陳重三個人相伴而行,我們三個只是說了一句:“這算什麼?”

    那個時候的夕陽很美,落日很漂亮,風吹的校門外的竹林沙沙作響把我們三個的影子拉得很長很無聊的學校恩怨,卻在那個時候莫名的有了一種生死與共的悲壯!

    那是一個值得銘記的下午,那麼小的少年,不知道畏懼的互相陪伴,就是感情中的刻骨銘心!

    到了現在的情況,也不見得比那個時候更加的難過畢竟小小年紀的打鬥哪知道輕重,可是我們迎了上去我們沒有背叛我們只是說著那算什麼?

    即便是錯誤的事情,年少的衝動,我們不見得是對的但感情是真的,心情是誠的那是生命中的不可複製,到了這一刻依舊也不會改變!

    “所以說啊這算什麼?”在這個時候,貓妖再一次的朝著我攻擊而來我原本渾厚的靈魂力,也開始急劇的縮水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狂吼了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

    “解繩子!”我只對老周這麼說了一句然後一個轉身擋在了老周的面前,根本不需要多餘的言語了他和我都明白,這個時候就豁出命去成全另外一個吧!

    只要那個時候的我們三個只要能跑掉一個就還有被解救的希望就還有‘殺’回來的機會那個時候是幼稚,這個時候就是成全與信任!

    貓妖的攻擊再一次毫不猶豫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我長長的嘶吼著如果不這樣吼叫,根本無法發洩來自靈魂的通路,那種冰冷,那種刺痛可是,痛苦是屬於我的,意志也是屬於我的!

    我讓我的意志不被痛苦所屈服那還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再也沒有比意志更脆弱的東西了,有時候它像一張紙也再沒有比意志更強悍的東西了,有時候它就是萬里長城是否強悍,是否脆弱,只在於意志的主人,就是自己想要把它給建設成什麼樣子?!

    我不會屈服的不會

    在這個時候,貓妖的影子就像一團亂舞的黑色風暴,不停的圍繞著我給我帶來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終於的,是靈魂力要到了盡頭了

    不過短短的一分鐘也不知道我給老周爭取的時間夠還是不夠?

    “這算什麼?”我死死的咬著牙齒從齒縫之間蹦出了這樣一句話但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好像也聽見了這句話他的聲音滾滾的傳來,對我和老周說到:“既然那麼鄙視的說著這算什麼?就要像個男人一般沖過去啊這樣死挨著,你們這又算什麼?”

    我的意識開始被痛苦折磨的有些模糊但我又覺得好笑,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急了嗎?開始慫恿著我們戰鬥了嗎?是不是讓他錯過了一場好戲?

    即便這句話完全的陌生但其中的意義我聽著卻有些耳熟這種悍不畏死的衝鋒風格絕對是陳重的風格!他是那種能為了兄弟不顧一切,甚至擋刀子的人說的很江湖氣,但陳重就是那種人!

    貓妖的又一次攻擊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靈魂力快枯竭了我心裡計算著,只要再有一次,我就應該會擋不住了吧?

    “好了沒?”我沒有回頭,輕聲的問了老周一句聲音充滿了疲憊但問話平常的就像我在什麼地方等他做什麼一樣的自然。

    “馬上。”老周回答的也很平常只是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我已經記不清楚貓妖攻擊了多少次了這個時候的它也顯得有些疲憊,在這一次,竟然罕有的落地稍許的停頓了一下。

    畢竟攻擊也是消耗的靈魂力它也必須稍許的恢復恢復

    我的眼前依舊是一片血色我感覺秦海念所說的幻覺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但這一次不是什麼神秘的身影,莫名的傳道而是一幅幅我們小時候的畫面就像畫報一般的翻過。

    “我想老陳了。”我沒回頭,忽然對老周說了那麼一句在此刻我還站的那麼筆直,我是不是該佩服一下自己,風流倜儻,淡然沉靜的葉少?

    “我也是”老周的聲音開始哽咽。

    “幫我向他問好,多的就不說了。”我輕聲的說到在這個時候,貓妖好像恢復的差不多了開始圍繞著我們踏動了幾步,好像在找最佳的攻擊角度。

    “老三”老周叫了我一聲,再也說不下去了我知道以他的性格,現在是在無聲的流淚吧?

    在這個時候貓妖再一次的朝著我們撲了過來最後的一下,我轉頭看了一眼老周如果在死之前能這樣看一眼自己的朋友,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他此時已經解開了繩子,正在從身上扯落著這些麻煩的繩子他的臉上血水和淚水混成了一片,已經看不出來臉上本來的膚色還是覺得他黑的樣子比較好!
    “告訴我爸媽,我回山門清修了辛夷回來的話告訴她,我出遠門了”我忽然對著老周大吼了一句。

    老周在這個時候,一把扯掉了繩子想朝著我沖過來扶住我可是哪裡來得及?貓妖的攻擊看似輕描淡寫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卻是耗盡了我最後的一點兒靈魂力我的靈魂一下子感覺到了火燒般的痛苦那是一種枯萎的痛苦

    而術法卻還在抽取著靈魂力直到我靈魂開始萎縮了才停住了抽取,堪堪的擋住這一擊

    我仰面著朝天倒下沒有了靈魂力支撐靈魂乾枯的靈魂也不足以支撐身體除非還有別的力量,就好比靈覺出色的人,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可惜我沒有

    ‘噗通’我倒在了那精緻的涼席上,整個人卻莫名的有一種輕鬆我做到了,老周解開了繩子那個男人會信守承諾的吧?我真的,我終於做到了!

    “老三啊”我聽見了老周的嘶喊可是,沒有什麼了我做到了!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看著貓妖雙眼中詭異的,瘋狂的紅光!沒想到它一個扭身,爪子朝著毫無防備的老周抓了過去

    “不!”我大喊了一聲,身體卻無法動彈這一刻,我才知道什麼是絕望的潮水將人徹底的淹沒!
sanvan 發表於 2014-9-12 21:13
第九十章 力量


      靈魂的碰撞是無聲的,但在這種時候,我看著貓妖的爪子落在老周的身上時…我仿佛聽見了‘刷’的一聲,在我的眼中是老周原本悲傷的神情一下子變成了呆滯的定格…

    於此同時,我的拳頭也狠狠的砸在了貓妖的腰腹間,那是我僅剩的靈魂力,包裹在拳頭之上的力量…在這一刻爆發開來,直接而又兇狠的砸向了貓妖。

    是的,情況已經絕望…但不代表我的心是真正的絕望了,在有些事情變成現實之前,我不能去管有多麼絕望,只能看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我是沒有想到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揮出如此的一拳,最後的靈魂力在我的拳頭上爆發開來…在那一刻,我感覺到了真正的油盡燈枯…

    貓妖顯然沒有料到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這樣揮出一拳,原本抓到老周的爪子只是從老周的身上劃過…並沒有像落在我身上的攻擊一般,是真正的深入了我的靈魂…

    也只能這樣了,只能做到如此了…我腦中就只剩下這一個想法,雖然很遺憾沒有讓老周完全不受傷…但打斷了貓妖的進攻,對我來說也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噗通’一聲,我再一次的躺在了地上,這一次是真正的再沒有任何的力氣可以動了,一根指頭都不能動…在那一刻,我的視線不斷的模糊,周圍變得時明時暗,我覺得我已經看見了死亡的陰影…

    “放他走,你說的…”我低聲的嘀咕了一句,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我知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聽得見。

    “老三…”老周捂著被貓妖抓中的腹部,喊了我一聲…在我模糊的視線中,他的臉色蒼白,來自靈魂的疼痛,不是那麼好忍受的,可是他的雙拳捏的很緊,憤怒,仇恨,難過,悲傷…

    “走藥老那裡”我連說話都費勁了。

    在這個時候,剛才在淬不及防的情況下,被我打了一拳的貓妖…再一次的站了起來…

    在那邊,那個一直觀戰的陰沉男人歎息了一聲:“差不多了,到底沒有成長起來…能支撐到這個程度,算是不錯了。”他的語氣就好像在評論一隻鬥犬。

    貓妖除了恨意和瘋狂是沒有神智的…在這一刻,它直接找到了剛才攻擊它的我…再一次的,它的爪子狠狠的朝著我抓來…

    我感覺我的靈魂快要破碎了…在沒有靈魂力的防護之下,只是一抓,我仿佛就可以看見靈魂之上那裂開的,仿若肉體傷口的幾道裂痕…

    好痛…我腦中爆炸開來的就是這個感覺,我看見老周雙眼就像充血一般的看著朝我攻擊的貓妖…他捂著腹部,吼叫著沖上來,給了貓妖一腳,想要把它踢開…可是他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腳穿過了貓妖的身體…

    怎麼可能是有用的?貓妖是靈體啊…所以,對於老周的行為,貓妖根本無視,又是一爪,朝著我的身體抓來…

    “走…”我幾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在這個時候對老周低聲的說了一句…我已經吼不出來了。

    老周捂著腹部,嘴唇發顫…他明白我的意思,儘量活命,他挨了貓妖的攻擊,就去藥老那裡…至於貓妖這輕描淡寫,沒成功的一擊到底對老周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我和老周都不知道,我們也不認識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藥老…如果還能遇見蘇先生的話…

    這個時候,隨著靈魂越來越多的破碎,我已經想不到那麼多了…我甚至也感應不到我靈魂的狀況…畢竟靈覺越出色的人,對自己的靈魂感應也就越出色…

    所以,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靈魂承受貓妖攻擊的時候,在我靈魂丹田的位置,一個陣法的陣法也浮現了出來…貓妖的攻擊在無意識之間,也觸碰到了那個陣法,那個陣法在隨著我的靈魂一起碎裂…

    老周走了…朝著這個華麗大殿的門外走去…而這裡的主人確實守信…老周所過之處,所有的面具人紛紛讓路…

    在我的眼中,老周的整個背影都散發著一種叫仇恨的東西,他沒有回頭,一邊走一邊撕開了自己的襯衫,在對傷口進行著簡單的包裹…一滴滴的鮮血灑落一路,就仿佛是在書寫他的恨意…

    我心中莫名的擔心,如此深的恨…老周以後會走上一條什麼樣的路?不要因為我,而讓他徹底的偏激起來…他原本就容易這樣,不然不會因為小時候的遭遇,就極端的開始相信科學…

    ‘刷’,又是一下,越來越癲狂的貓妖,爪子再次的落到了我的身上…也是,在這一刻,原本走的很堅定的老周,忽然倒在了地上…

    什麼?!難道付出的所有努力就這樣付之東流?在這一刻,我忽然覺得老天在玩我…

    但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卻是不屑的低笑了幾聲,說了一句:“普通人果然還是支撐不住…不過,既然我答應了,就不會讓他死在這裡,等一下弄醒他,讓他死在外面吧。”

    老周要死?我的牙齒都快咬碎了…但在這一刻,我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要四分五裂了…在我身旁癲狂的貓妖,也仿佛是爆發出了最後一擊…兩隻貓爪,重重的落在了我的靈魂之上…

    在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種破碎,一種自己連同自己的回憶都開始支離破碎的感覺…下一刻,我感覺自己就會這樣碎裂著升上天空…然後每一片碎片都會慢慢的湮滅…

    但卻也在這時,我聽見了靈魂深處傳來了一個聲音,就像是一件兒東西破碎之後,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哢擦’聲…

    這時我的靈魂徹底破碎了嗎?可我還來不及深想,我就仿佛看到了一片大海…一片狂暴的大海藏在我靈魂的深處,只是一眼,就讓人感覺到窒息,因為這片大海是全部由靈魂力構成的充滿了讓人望而生畏的力量…

    在海的四周,有一張巨大無比的網,帶著繁複而玄奧的紋路,網住了整片的海…那些紋路,我只是感受了一下,就發現至少是地級以上的陣紋…這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級陣紋…但不知道為什麼卻破碎了一條縫隙

    在下一刻,那狂暴的大海忽然波濤驚天…一股狂放的力量如同要把我吞沒了一般,朝著我湧來…我從來都沒有怕過,但是面對這樣的力量…我卻是怕了,徹底的怕了…我覺得不用貓妖動手,我會被這樣的力量徹底的剿碎…

    但是,這股力量並不會因為我怕,就停下來…只是瞬間,它就洶湧的淹沒了我的靈魂…而且我覺得我身上好像有某種束縛被解開了!

    “啊…”我幾乎是無意識的狂叫了一聲,就像死亡之前最後的呐喊…在這一刻,圍繞著我的黑衣人依舊靜立不動…那個陰沉的男子卻是在用他獨有的陰沉嗓音評論:“葉正淩倒也還是聰明,為了朋友,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死守…他知道不敵貓妖,乾脆就不無謂的浪費力量,用來死守,還能為朋友多爭取一點兒時間…只不過可惜的地方在於,他以為他的朋友就是希望嗎?”

    陰沉男人的評論聽在我的耳中,毫無意義…因為我已經不會思考了,我不知道我接下來會怎麼樣,但是我的靈魂始終還沒有破碎,反倒是被那股強大的靈魂力強行的聚合在了一起…

    “真實可惜,他的聰明,讓我錯過了他今生本應該最華麗的表演。”那個陰沉男子不無遺憾的樣子。

    而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再一次站了起來,有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看樣子準備離去,在他身後,那四個同樣穿著黑袍的人也是如此,只是我看見其中一個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輕輕歎息了一聲。

    我不明白我為何能看的那麼清楚…但是,在這個現場還有一個癲狂無比的存在…它的力量在這一刻能感覺終於達到了頂峰…可是它好像憤怒我為什麼還不死?

    所以,它再一次的朝著我撲來,鋒利的貓爪變成了猶若實質的匕首,帶著犀利的破風聲,朝著我抓來…

    但是在這一刻,異變發生了…我的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絕強的靈魂力,在瞬間就形成了靈魂盔甲…那洶湧的力量,在貓妖的爪子接觸我的一瞬間,一下子就彈開了貓妖…

    我甚至看見了它的爪子在那一刻碎裂了兩根…

    而我的身體也在這個時候,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或者,是本能的站了起來,在這一刻,我充滿了無限的力量…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破碎的衣服之下,肌膚之上,那若隱若現的紋路…就像這世間最精密的藝術品。

    我這是怎麼了?我搞不明白,但是我看著貓妖,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憑你?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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