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山海秘聞錄 作者:仐三 (連載中)

 
sanvan 2014-7-5 20:31:5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21 1548097
sanvan 發表於 2014-8-14 20:35
第六十一章 秦老的手段


      夏天上午的日頭已經算是很毒辣,但秦老好像很喜歡太陽竟然把午飯的桌子擺在了小院的樹下,他眯著眼睛在樹下,手裡扣著一個紫砂茶壺,哼著我也不太明白的戲曲,一幅逍遙且心靜自然涼的樣子。

    我擔心著自己肩膀上的那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大步流星的朝著秦老走去,心急火燎的樣子和秦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老”終於我站在了他的面前,忍不住喊了一聲,正午的樹蔭下倒是避開了毒辣的日頭,微微的自然風讓這裡也算涼快。

    可惜,這樣的小小涼快,怎麼能夠讓我身上的熱氣消散,主要是我內心太過於焦躁,剛才那如夢似幻的兇險幻覺,還有內心莫名翻滾的巨大不安,才是我感覺渾身上下都熱的受不了的原因。

    在我喊了一聲以後,秦老睜開了眼睛,口中唱到高昂處的戲曲兒也停了下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拿起手中的紫砂壺,‘哧溜兒’一聲喝了一口茶,這才說到:“先吃飯,有天大的事情,把飯吃了再說。”

    我哪還有心情吃飯開口又想說,可是秦老不接我的話茬,而是有些強硬的把我拉到桌子面前坐下,口中說到:“你是承心哥兒看重的人,否則以他今時今日在咱們這圈子的地位,何必親自動手為你拔毒?可你這心性兒還帶著年輕人那種很大的衝動,這可不行這年月,承心哥兒看重的人,恐怕肩膀上的責任都重啊。”

    說話的時候,他拿起桌上洗的乾淨的嫩黃瓜啃了一大口,然後再次眯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接著才對我說到:“這新鮮摘下來的黃瓜很甜,用清水洗一下就比怎麼弄都好吃,你也嘗嘗。”

    而他說話的時候,也不容我反駁,伸手就拿了一根鮮脆欲滴的黃瓜塞在了我的手,一疊聲的讓我吃。

    我原本就被肩膀上的傷口搞得焦躁,接著又被秦老的話搞得莫名其妙,什麼叫我肩膀上的擔子重?什麼又叫我是蘇先生看重的人?他看重我什麼了?難道是看中我中毒了?那為什麼他看重我,我肩膀上的責任就重?

    很多疑問浮現在我的心裡,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我上衣口袋裡,蘇先生留給我的紙條,上面所寫的話難道,他還真的看重我?可是,我又要做什麼?

    骨子裡的務實精神,不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天縱奇才,一代大俠從此就要粉墨登場,成為江湖的所謂一代英雄我覺得我自己很平凡,靈覺差勁,幾乎是壞了根基,靈魂力出色又怎麼樣?沒有靈覺為引,也發揮不出來。

    唯一值得依仗的就是莫名其妙的那組手訣,但我也只記住三個,連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小貓妖的分魂都差點兒要了我的命,我有什麼資格?

    所以,我根本就不會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在我師父給我講的傳說中,修者的領軍人物,不管是出於什麼傳承,無不是驚才絕豔,而所面對的敵人,有大妖,有鬼帝,有僵屍中高級別的存在而所學其它的,也無不是上推天道,下布國之風水,學兵道也用兵如神的大才。

    我算什麼?雖然在我的心裡,銘刻下了兩個背影,一個是所謂那時年輕一輩第一人陳承一,一個是神秘的蘇先生他們點燃我心中的熱血,但夢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我只是擔心我肩膀上的印記,但面對這樣的秦老,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咬了一口黃瓜我不能太過的違背於別人,畢竟還有求於他。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個黃瓜真的清甜,和我在城裡吃到的不一樣,嚼在嘴裡,讓我不自覺的有了一分驚喜秦老在旁邊得意的說到:“吃出滋味來了吧?完全是自己摘種的黃瓜,沒有任何的化肥,用最好的山泉澆灌在城市裡哪裡吃的到這種新鮮?”

    我點頭,忍不住又咬了兩口手裡的黃瓜,這個時候秦老的兩個徒弟也坐上了桌在勞動以後,額頭上掛著的汗珠分外的晶瑩。

    “我這一輩子,就活在藥草裡了不若承心哥兒大才,更不能和他身邊那一群現在修者圈子的領軍人物比有的人的人生是傳奇,有的人的人生是平淡,但無論怎麼樣過一生,都有其意義大才的擔大責,平凡的守本分,只要這一生活出了自己的目的,活的充實了,那這一世的心也是充盈的,也是在生活中無窮的小事中得到錘煉的。”秦老又夾了一筷子菜,很普通的小蔥拌豆腐。

    就如他所說的平凡人生可是誰又能說小蔥拌豆腐和飯一起,吃不飽,吃不好呢?就一定比不上華麗的大菜呢?

    秦老的話其實充滿了某種睿智,我吃著手裡清甜的黃瓜,忽然覺得內心的焦躁也平息了一些而秦老接著對我說到:“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跟你說,一個人的一生無論怎麼樣過,只要拉長了來看整個一生,什麼事兒算的上事兒?值得你去焦躁,驚慌莫名?這些對解決事情沒有任何的幫助,就像困難來臨時,你焦躁的過一秒和平靜的過一秒,困難就真的不來了嗎?相反,焦躁的心,困難可能把你壓垮,平靜的心,還能讓你從雜事中理出一個頭緒。所謂心態沉穩,有時候真的是萬事的基礎做好自己眼前的每一件事,說不定困難也就迎刃而解了就像現在,你好好的吃飯,就是你該做的事,吃飽了,心氣兒順了,看事的角度也就不一樣了。”

    我若有所悟的看著秦老,可以說,這個老人在此時和我說的一番話,給我以後的行事奠定了一個堅定的基礎我不認為自己是天才,可是不是天才的人心性來彌補,也是一條路。

    被秦老的話所開解,我的心思一下就變得豁然開朗,而之前焦躁的心情也漸漸變得平靜起來開始專心的吃飯,這飯桌子的菜很多,但出了一條清蒸魚以外,大多是山野鄉菜,我卻是吃的分外香甜,渾然已經忘記了肩膀上的事情一樣,也開始和秦老還有他的兩個徒弟說說笑笑。

    一餐飯吃完,我的心情已經變得平靜而在平靜之下,我發現我的腦子也清醒了很多,而這份沉著讓我覺得自己可以面對任何的事情。

    也就在這時,秦老才問我:“你剛才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脫掉了自己的t恤,然後指著我的肩膀說到:“秦老,昨天蘇先生為了拔了毒,我感覺自己身體裡的陰毒已經被清除了,但我肩膀上不知道為啥,出現了這個東西?”

    秦老的臉色原本是平靜的,看向我肩膀的目光也是平靜的但是隨著他看著這個印記的時間變長,他的臉色漸漸的變了。

    他低聲對他的兩個徒弟說到:“把我的銀針,還有特殊的把脈工具拿來。”

    那兩個徒弟一聽,也不敢怠慢,趕緊進到屋子裡,按照秦老的吩咐做了。

    我看的心中一緊,忍不住問了秦老一句:“我這個印記是很嚴重的事情嗎?”

    “我不能說嚴不嚴重,因為我不通過一些手段,也暫時驗證不出來它是個什麼東西?只是這形態太奇怪了,隱約可以看出來是一個爪印,這才是我比較不解的一點論醫術,我不如承心哥兒,如果他在的話,恐怕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可見這個東西是昨天還沒有的這事情”秦老也變得沉吟了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

    而在這個時候,秦老的兩個徒弟已經拿了秦老所需要的工具其中一個盒子打開來,是那種細長細長的銀針,大概有十根的樣子,上面有一些繁複的花紋,但我是幹什麼的?我那牛逼師門牛逼的就是陣法我一眼就看出銀針上的繁複花紋是一種陣法。

    只不過匆匆一看,秦老就關上了盒子不然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就能大概摸清這個陣法是做什麼的,甚至解析這個陣法。

    想想,這也是我師門牛逼的地方不過,這個時候,我暫時不明白,在銀針上刻畫陣法是個什麼意思只能看著秦老在我的印記上選定了一個位置,然後把銀針紮了進去。

    “這套銀針是我這個傳承祖傳的東西,其主要作用其實不是用來辨毒而是辨認各種陌生草藥的藥性在這上面有高人刻畫的特殊陣法,可以提煉一點兒藥性吸附在銀針之上然後通過各種手段來驗其藥性。而以銀為底,主要是先區分開來是否有毒無毒。”秦老好像並不想隱瞞我,給我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

    而這個時候,我也有一種微妙的感覺,感覺肩膀印記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流動感,在朝著銀針過去。

    這針上的陣法真的是非常奇妙我也很好奇到底是出於哪位高人之手?
sanvan 發表於 2014-8-14 20:37
第六十二章 靈魂印記


      而在好奇之下,我也忍不住開始思考其構成的原理,應該是一種可以吸附各種氣場的陣法。

    畢竟所謂的藥性,也逃不過五行陰陽,很多事情籠統來看,也是非常簡單的只不過細化應用起來,那就難了,因為這個陣法能吸附各種的藥性,也就是要和天地的陰陽五行都有一種微妙的共鳴雖然吸附的只是一點點藥性,就足以讓采藥人去判斷了但如果往大了說,這就是了不起之極的陣法。

    更為難得的是,還要刻畫在銀針之上這讓我也起了一股心癢癢的感覺,畢竟師父說的那句話,若論陣法,我們師門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我卻在這裡看見這樣的陣法,如果不心癢?

    “但是這個銀針要用來判斷什麼呢?”但即便是有些心癢,我還是想搞清楚秦老究竟在做什麼,在這方面他比我專業很多。

    “當然如果說這個印記出現的原因是中毒了,我們要分為兩個方面來看,一個是肉身上的,一個靈魂上的肉身上的自然可以通過這銀針來判斷,如果是靈魂上的,我也自然有特殊的把脈方式。”秦老認真的對我說到。

    這個時候,銀針已經插在我的印記上快要接近三分鐘了我也感覺到那股說不出來的流動感已經停止了而秦老好像非常熟悉這銀針一般的,及時的在這個時候,就拔掉了我肩膀上的銀針。

    “如果時機把握的不對,這些被吸附的藥性也是要散去的。”秦老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銀針,接著他就‘咦’了一聲。

    難道是出什麼問題了嗎?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可是還不待我發問,秦老已經舉著銀針說到:“原本浮於表面,我認為是肉身中毒的可能性更大,畢竟靈魂上中了毒,一般是不會浮於表面的。但是你的肉身這麼明顯的印記咦,現在看來還加深了一點兒?”

    我聽聞秦老這麼說,也忍不住低頭朝著自己的肩膀上一看秦老不說,我還沒有察覺,現在再看去,果真那淡淡的黑色已經濃了一分,而爪印的樣子也更加的清晰了一點兒。

    至少現在能看出那爪印的感覺不是說是一個爪印一樣紋身的東西,而是像一個爪子直接在我肩膀抓了一爪,留下來的印記。

    “這”我對於這個詭異的情況簡直是無奈了,說起對比的話,我是最早看見它的人,它的變化我感受的更加清楚。

    “你肉身沒有中毒,我保證任何地方都沒有中毒。”秦老放下了銀針,他的徒弟接過,用早已準備好的絲巾,仔細的擦拭著這根銀針,非常珍惜的樣子。

    我自然相信的秦老的話,只能低聲的說到:“如果不是肉身出了問題那麼應該就是靈魂了吧?秦老,幫我診斷吧。”

    秦老‘嗯’了一聲,然後又拿過來了另外一個盒子這裡面赫然是幾根柔軟的金絲是那種真正的金絲,編制在一起,中間夾雜著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物體上面同樣也有陣法,不過這個陣法就算時間短,我也能看出來是什麼?

    這應該是那種溝通陰陽的陣法只是不知道刻在這麼精美的金絲上是為何?

    金絲並不太粗,而且由於編制的手段非常的柔軟我感慨這簡直是神乎其技,畢竟這可是精細的手工活兒,秦老的傳承裡能有這樣的東西,簡直是讓我驚歎的。

    而我那師門號稱牛逼我卻沒看見師父從師門裡拿出過那麼像樣的東西,我在懷疑,我的師門真的牛逼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秦老已經用特殊的手法把金絲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後更奇怪的是其中最長的一根,在脖子上也繞上了接著,秦老把三根金絲用一根絲帶固定,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脈搏上,接著把他脖子上的那根金絲也在我脖子上繞了一圈,看起來頗為怪異。

    “別奇怪你知道在古時候,也有為屍體整理遺容的職業嗎?他們一般都會用一根紅繩,分別系住自己和屍體的脖子,與之相連,臉相對這樣稱之為溝通陰陽路在為其整理遺容的時候,就可以對屍體說話,說明自己的用意我用這祖傳的金絲將你我相連,才能探查你靈魂的情況我沒有承心哥兒那一脈專修一雙眼的功夫,還有別的功夫,只能通過這種辦法來探查了。”秦老給我解釋了一句。

    但是探查靈魂也需要把脈嗎?我的臉上還是有疑惑這倒不是質疑秦老,而是我初初接觸這個圈子的人,總是有些好奇別人的手段的,儘管這對我也不是十分的重要。

    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秦老只是簡單的笑笑:“靈魂也是對應陽身的,也有其特殊的波動說起來這個就複雜了,你先平心靜氣,凝神,什麼都不要想,我為你探查一番吧。”

    我趕緊點頭,然後放空了自己的心思而在這個時候,秦老開始一副鄭重的樣子,仔細的探查起我的靈魂情況來,而我並不通醫字脈,所以也不明白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也只能靜待著秦老的答案。

    這一次的探尋比查肉身的時候複雜的多大概足足過了有十分鐘秦老才一臉詫異的收起了金絲,然後看著我,很直接的給了我一個答案:“你的靈魂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只是有一些未完全恢復的創傷而已。”

    “那秦老這個印記”這下我也詫異了,在我看來,只有中毒,體表才會有這樣的特徵若不成,還能是我去撞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印記啊?

    “我懷疑是一種東西,你現在得給我講講,你是怎麼發現它的?這很重要。”秦老的臉色變得凝重了。

    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現在,我心中反而沒有那種焦躁的感覺了而是一種很沉靜的感覺,或者是秦老的那番話起了作用,我對秦老說到:“秦老,能否先告知我是什麼東西?我跟你說的同時,我也好有一個自我的判斷。”

    說起它的來歷,未免太複雜了還牽涉到本命陣印我自己也需要有一個判斷。

    “知道人的胎記嗎?很多人出生的時候就有的東西有的是因為色素的沉著,和母親懷孕的時候吃了什麼東西有關,而有的卻絕對不是這種情況,甚至奇形怪狀這種情況,可以稱之為靈魂印記!而靈魂印記的情況就複雜了,這就要結合具體的情況來看了”秦老的語氣變得沉重。

    “可是胎記天生啊?”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你以為真的如此?”秦老的語氣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秦老,可以具體的說一下嗎?”我的語氣變得謙虛了起來,關於這些,我是真的不懂。

    “我給你舉兩個例子吧這種胎記的出現無跡可尋但有可以模糊看透三生的大能,卻總結出來了一些小小的規律,做為印證三生之事的證據。就比如,一個人,他的前世在腿上生了惡瘡,沒有醫治好然後在腿上留下了一個肉坑奇異的是,他在轉生以後,在腿上同樣的未知,就有一個烏紅的印記,又有一人,在前一世患上的是腎疾,最後因此而死在轉生以後,就在腎的位置,就天生有一塊兒青色的印記。這就是靈魂印記。”秦老不疾不徐的對我說到。

    “而靈魂印記並非天生才有就像有的人在長大了以後,會在身體的各個地方出現痣紅色的,黑色的而有的天生的胎記會散去,而有的會莫名的在身上生出色斑,只是這種情況罕見,寓意著什麼,那必須得請大能通曉三生你這個如果排除了中毒,又是莫名出現的那麼猛烈我只能解釋為靈魂印記,而且是纏繞著巨大因果的靈魂印記才會如此。”秦老也不是十分肯定,畢竟我的情況太詭異了。

    啊?纏繞著巨大因果的靈魂印記,我有些愣住了不自覺的,我想到了那個怪夢。
sanvan 發表於 2014-8-15 20:47
第六十三章 詛咒


      “小哥兒?”我想的入神,還在等著我給答案的秦老不自覺地叫了我一聲兒。

    “啊?”我一下回過神來,有些抱歉的看著秦老,卻發現秦老的手上拿著一張藍色的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我發呆想事情的時候,他的徒弟拿出來的。

    對於符的等級,我還是心知肚明的,黃,藍,紫,銀,金如今這傳承沒落,也或者在幾天以前我都沒有真正接觸過圈裡的人,所以不要說藍色的符,這市面上真正有功力附著其上的黃色符都少見。

    我自己也能畫符,但門派傳承的重點就不在於此,我頂多也只能畫出黃色符,也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平安,辟邪符,再厲害一點兒黃色符我都畫不出來,如今見到藍色的符忍不住有些愣。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只是一眼,就感覺到了秦老手裡那張符上的能量波動比起黃色符若有似無的能量波動強悍太多了。

    “小哥兒,之前以為你是毒了後來說起靈魂印記,我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承心哥兒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藍色的符,說是一個人交給他的,如今他撞緣撞上了你若有必要,就讓我拿出來,若無必要,就讓我自己收著了。”秦老說著,自己臉上也流露出詫異的神情,像是在思考那個人是誰,竟然能讓蘇先生這樣去辦事?這背後又意味著什麼?

    這個符的畫法我很陌生,我保證我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符,忍不住問了一句:“秦老,你不聽聽我說這個印記的來由?就要給我用什麼符?蘇先生這留下來的是什麼符?”

    “其實這是一張破除詛咒的符,你以為和靈魂印記八竿打不著關係,我卻是想起一個說法忽然出現的靈魂印記,除了前世今生的巨大因果,還有一個就是前世今生受到的詛咒”秦老皺著眉頭,自己也似乎不敢肯定,但看那樣,是生怕錯漏了蘇先生遺留的事情,才抱著一試的想法。

    反正除了我,蘇先生也沒叫他把符用在別人的身上,自己收著一張詛咒的符也沒大用只要有一點點聯繫,還不如拿出來用了。

    “詛咒?”我更加的愣了,要知道我是清楚當夜的情況的,這纏繞而上的血氣是從我的本命陣印裡出來的,我的本命陣印能有詛咒?

    而且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的本命陣印裡怎麼會關聯到靈魂印記?可是仔細再想,又能想通其的一個關節,那就是我的本命陣印原本就是封印了一點兒我的靈魂在其,那?

    我第一次發現我自己好像不是那麼普通我的本命陣印,如今回想起師父和師兄的態度,好像也大為忌憚。

    我要回一次我的山門嗎?一想起這個,我的精神又有些恍惚了?

    “靈魂印記的事情真的太過複雜,小哥兒,你要我一個只是懂藥草的老頭兒給你解釋,我是給你解釋不清楚的畢竟這關係到最神秘的輪回,關係到前世今生就算拋開這些,也要很厲害的人,才能看透靈魂印記的本質!它可能是不能遺忘的,可能是詛咒,可能是願望,也可能是某種念力的聚集,甚至是能力的表述曾經有一個人,他的脖後面就有一個紅色的,像眼睛的胎記這是圈裡廣為人知的事兒了所以,你這個事情,我幾乎是分析出來一些,也是愛莫能助的,還是先試試這張符吧?”秦老好像也很為難的樣。

    而我已經有些恍惚卻也沒有注意到秦老話的具體內容我只知道如果是詛咒,那也不見得是好事兒,這張藍色的符能量波動那麼強,至少試試是沒有壞處的

    “好吧,秦老,試試吧試試再和你說一下這個印記的來由,你也幫我分析一下。畢竟你見多識廣就像你說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愛莫能助,至少我知道這是個什麼,也會心安一些。”我很快就決定了。

    在整個過程,我一直都很冷靜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焦躁,所以感覺判斷起事情來也非常的清晰,我竟然會做到如此的程度,我自己都感覺到吃驚。

    而年輕人的焦躁原本就不是一個老人三言兩語能夠改變的,總是要碰些壁才能慢慢的收起這種浮躁而在我身上,卻不是這樣,馬上就能領悟到這種精髓,並隨之就這樣做了就感覺我本來就是如此,而秦老的話只是點燃了我的本能。

    就在我覺得我自己身上奇怪的地方太多,只是被我一一略去如今我想整理一下的時候,秦老已經在那邊點燃了那張藍色的符,放入了清水之,端給了我。

    我對喝符水沒有任何的排斥,我知道是有用的符,這符水喝下去是絕對有用的只是作用於精神和靈魂,一般人感覺不是那麼明顯,就算感覺到了,說出來也因為沒有太實際的可證明的,所以一般人不理解。

    我接過裝著符水的碗,一仰頭,就把符水喝了下去按照一般的規律,5分鐘之內,就會有一些反應修者比普通人的感應更加的靈敏,所以,我應該會是立刻就有反應。

    所以,我老老實實的坐在凳上,靜靜等待著而在這個時候,秦老以及他的徒弟們都很好奇,蘇先生這臨走時,留下的東西究竟是不是‘未卜先知’一般的神奇,也都緊緊的盯著我。

    我看見他們認真又緊張的樣,忍不住笑了一下,說到:“秦老,別擔”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話,我就感覺自己的耳邊一下聽見了無數咆哮的聲音,就像是在原始的叢林無數的野獸在對著我嘶吼接著,我的眼睛一花,一下我就看不見這藍天白雲了一般,替代的是一片濃厚的血色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一下在我失焦的眼前流動。

    我不能懂,不能喊,不能呼吸我感覺這一切根本不是結束我聽見那咆哮的聲音,變成了無數個冷笑的聲音,在我耳邊不停的大喊著‘死’‘死’‘死’你逃不掉的,你生生世世都逃不掉!

    我從靈魂裡,骨裡,心裡都感覺到一股涼氣在流動,這股涼氣讓我全身發冷我好想覺得有無數個人將要把我殺死,從背後,被正面,從四面八方我卻還是不能動。

    可是,卻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充滿了正氣的能量,在我的全身遊走我看見一股無色的能量,仿佛撞入了那股血色的能量,暫時讓它黯淡了一下。

    那血色的能量卻還在掙扎好像要化為一張大口,將我吞沒而終究被那股無色的能量壓制,一下變得平息,而無色的能量在這個時候也消耗到消逝了。

    “不要!”我大喊了一聲,就在無色能量消逝的時候,我內心又翻滾起巨大的不安,整個人幾乎是毫無意識的在喊,而‘啪嗒’一聲,我也從凳上跌落了下來,摔在了硬硬的水泥地上。

    地上被陽光照射過,所以很燙但在我感覺,卻變成了喚回我身體溫度的溫熱,我終於一下回過了神來耳邊的咆哮消失了,眼前的血色也消失了。

    我眼前依舊是藍天白雲明晃晃的天空,另外還有秦老和他兩個徒弟有些目瞪口呆且關切的臉。

    在這個時候,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秦老的其一個徒弟,他趕緊跑過來想要扶起我來,一邊扶著我,一邊問我:“小哥兒,你沒事兒吧?”

    “讓我坐會兒。就在這裡”我苦笑了一聲,看來這個蘇先生真的是高深莫測,一張藍色的符留下來,果然是大有深意。

    “你要坐在地上?”這個秦老的徒弟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這地上的溫度那麼燙,坐在上面可是不好受的。

    “這樣我感覺溫暖點兒。”其實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話莫名其妙,大夏天的我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是啊,師父,小哥兒的身上好涼啊”這個秦老的徒弟沖著秦老喊了一聲。

    而秦老卻是面色嚴肅的走過來,看著坐在地上有些無奈,還處於驚魂未定狀態的我,鄭重的對我說到:“小哥兒,你身上的黑色印記淡了一些這已經很能說明情況了,你這個印記是一個刻印在靈魂上的詛咒而這樣忽然出現,以印記的方式呈現在你身上,恐怕不是有人臨時給你下的詛咒!對於這方面,我懂的不是太多,而最擅長詛咒的,卻是巫家一脈,但那幾乎已經失傳而且最是神秘我只能從一些淺顯的地方判斷,如果是臨時下的詛咒,一般都是短時間內就會爆發出明顯的症狀,因為詛咒之力也是有各種限制,也是會消耗的而你這個,好像只是留下了一個印記,還不知道”

    秦老說到這裡,已經說不下去了,顯然他有些同情我了他判斷是來自前世的詛咒,其實言下之意也就是很可怕。

    此刻,滾燙的地面已經讓我的身體稍許恢復了一些溫度其實,不用秦老說,還有比我自己感受的更清楚的嗎?

    我反而是鎮定下來,從地上站了起來小院兒裡吹來一陣風,我忽然發現我的人生其實已經不是面對一張張開的網,而是在網了。
sanvan 發表於 2014-8-15 20:49
第六十四章 急切


      “這張符,相比於你的詛咒太弱了反而是讓你喝下去符水以後,激發了一下詛咒如果我判斷不錯,應該是這個樣吧?”看我站起來沉默不語,秦老又說了一句。

    他倒不是故意要我鬧心,而是在這種情況下,分析的越明瞭,對我越是有利。

    其實,這個不用秦老和我說,誰還能比我體會更深?我是清楚明確的知道這個看似強大的藍色符在一片血色的詛咒之,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它只能讓它的顏色黯淡一些。

    想想真是可怕我卻是笑了,我才發現一切應該都不是沒有因由的,那怪夢,那神秘的手訣,還有著詛咒我雖然是修者,卻一直覺得人活一世,輪回之說最是飄渺,這是在給我證明什麼嗎?

    那如果真的有上一世,那上一世的我該是多倒楣?惹下了這麼一個詛咒?可是想要如此倒楣,也要夠強大莫非我上一世還是一個修者?各種念頭在我的腦盤旋,而在那邊秦老還在等待著我的答案,於是我很鎮定的對秦老說到:“秦老,你判斷的不錯,剛才我已經感覺到我了印記是什麼?”

    “那你還那麼鎮定?”秦老有些詫異。

    “秦老的一番話,我自然是放在了心上就如你所說,不管是慌亂還是冷靜,該來的總是要來,只有冷靜才能是解除困難的基礎。”我有些感激的對秦老說到。

    秦老倒是有些震驚的看著我,半天之後才說到:“孺可教,承心哥兒看重你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神色平靜,其實在這個時候,理出來了一些線索之後我發現我唯一的辦法真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必須回到師門,綜合了種種細節,我總覺得我的師父和師兄都應該瞭解一些什麼才對。

    只是當年我被趕下山門他們還會幫我嗎?

    其實到現在以來我都並不覺得師父和師兄對我不真心,他們非常疼愛我只是為何又翻臉趕我下山門?師父如此的決絕,師兄也不曾站出來為我說上一句話這已經成了我心上巨大的傷口。

    我一直倔強,自尊心又非常的強所以,這下山以來,我再難也不曾聯繫過他們而他們曾經拖人給我拉來了一些東西,我也不曾問過什麼,說過半句可是,如今,又要狼狽的回到師門嗎?

    我雖然知道回師門是最好的選擇,心的情感卻糾結著我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忽然就有種蒼涼的感覺而秦老顯然不知道我的這些曲折,在那邊已經在說到:“小哥兒,你介意說一下你這個印記怎麼來的嗎?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讓它出現?蘇先生如此看重你,所以應該也是會有後話的我雖然愛莫能助,可是好歹也有一些人脈,說不定也能”

    我陷入自己的心緒,秦老的話我聽得不是太仔細,但他要幫我的意思,我總是能知道的,只不過我不想莫名的欠下秦老太多的人情,只因為蘇先生對我看重就如此。

    而蘇先生到底是不是真的看重我?還是另有深意,我也猜測不透在這之前,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事兒,我也不想做。

    只是我還是不介意給秦老說明一下情況的,當下,我們重新做好,卻不想,在我剛開口才說幾句話,就是老周來找我的事兒的時候,我的電話卻響了,我有些抱歉的拿出電話,上面有一個名字在閃動,是秦海念。

    她的電話我還是會接的,想必也是來詢問我的情況了,這樣想著,我接起來了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秦海念問我:“三哥,周正沒和你一起嗎?”

    “沒有啊,他回去上班了。”我有些奇怪,秦海念幹嘛打我電話來找老周?

    “不會啊,他沒有上班了,整個醫學院都沒有見到他人呢今天有他的一個小手術,根本就找不到他人人家打電話都找到我這裡來了。”秦海念的聲音有些責怪老周的意思,畢竟不打一個招呼,就不去上班,還涉及到手術這種事情,是有些不負責了,但也確實不像老周的作風。

    “你沒和他聯繫?”我握著電話的手稍微緊了一些,眉頭也下意識的皺了起來,我卻不知道為什麼?

    “有聯繫,昨天半夜我睡不著,擔心你的情況,和他通了一個電話他還很興奮,說看到了神奇,蘇大叔也很厲害,你就要沒事兒了。然後我才睡的。”秦海念一五一十的說到。

    我說秦海念怎麼不問我的情況,原本是已經和老周通過話了但我卻莫名的一陣煩躁,我不知道我在煩躁什麼,之前關於自己那種穩定的心緒都沒有了。

    於是我開口問了秦海念一句,語氣不是那麼好:“那你為什麼不再打打老周的電話,去他家裡找他?你又不是沒鑰匙!打電話給我,耽誤什麼呢?”

    “三哥”秦海念被我吼得有些莫名其妙,怯怯的,然後才小聲說到:“我去了周正的家裡了,他電話也一直關機我”

    我一聽,猛地的站了起來,直接沖著電話吼到:“你怎麼才和我說?”

    我終於知道我在不安,煩躁什麼了那就是我感覺老周出事兒了這是我靈覺愚鈍的原因,要是靈覺強悍的人,恐怕在上午秦老的徒弟告訴老周離去的時候就有預感吧?而我要電話說到這個地步,才猛地有這種預感!

    看來秦海念的靈覺也高明不到哪裡去否則也不會打電話這樣找我!還傻乎乎的以為老周和我在一起。不過,學蠱術的也不需要靈覺這種事情吧?

    秦海念被我吼得已經徹底沒了脾氣,只能在解釋到:“我也是之前才知道的我現在才趕到周正的家裡”

    我已經忍不住了,我也顧不上和秦海念解釋我為什麼會這樣了,只能說到:“你現在就在周正家裡等我,哪裡都別去,除了老周的電話,誰的電話也別接對,門也不要開,然後等我過來。”

    說完話,我就要掛電話,但是我又猛地的想起一個問題,於是又問了秦海念一句:“奶奶呢?”

    “你交代的,你一步也沒敢離開,現在奶奶和我一起在周正的家裡。”面對我這麼大的火氣,秦海念是不敢和我扯淡的,連回答我的話都變得規矩起來。

    “看來你辦事兒還是可以的,你別急,我不是對你發脾氣,我只是擔心,你等我。”說完,我一秒也不能等待,掛斷了電話,看著秦老,急的連告別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去吧我估計你也大概有事了。被蘇先生看重的人,人生也不可能平淡,只是我一個老頭也不能插手這些紛擾了,只是以後若有需要幫助的情況,必不會推辭。”秦老沒有多問我什麼,只是平靜的對我說到。

    我也無法表示我的感激與感謝了,很乾脆的對秦老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就要走。

    而在這個時候,秦老卻叫住我,說到:“之前你還很穩重,如今又急了看來,同一個時代出的人物,總是相似,自己的事情很快就能淡定自若,對自己在意的人,卻是會變得極為衝動看來,你是一個表面冷淡,內心似火的人。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冷靜在這裡是郊區,是不好坐車的。我叫我的徒弟送你一程吧。”

    “謝謝秦老。”這一次,我再次被秦老所感動,認真的對他道謝。

    秦老的其一個徒弟,也在這時,從屋推出了一輛摩托車,然後招呼著我一起出門了

    由於我有心事,所以秦老的徒弟把車騎的也極快,在路上我有好幾次想努力的分析一下老周是不是出事兒了,然後老周會在哪裡,卻是不能集精神。

    而秦老的徒弟一直幫我送到了城市的邊緣,遇見了一輛計程車,才停下車,而我剛上車,他又叫住了我,從上衣的兜裡掏出一個紙包給我,說到:“本來,師父打算今天你走的時候給你的,剛才匆忙只有交給我,讓我記得給你了。這是你昨天吃的那種藥丸,如果遇見同樣的危險,就是陰毒什麼的,也是能幫你抵擋,拖延一下,讓你趕到我們這裡的。”

    “幫我謝謝秦老。”我再次道謝,接著,車啟動了而前方的城市籠罩在炙熱的陽光下,竟然有些迷糊的看不清楚,又有什麼在等待我呢?
sanvan 發表於 2014-8-16 11:54
第六十五章 決定


      夏日的午後,正是最熱的時候,所以街道上無論是人還是車都不算多在我的要求下,這輛計程車開的也算風馳電掣,原本到老周家裡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在道路情況還算不錯的情況下,只要了20分鐘的樣都開到了。

    我直接扔給了司機一張百元大鈔,然後也來不及問他找錢了,就朝著老周所在的社區沖了進去那樣就跟百米賽跑一般。

    其實老周出事已經讓我非常的擔心,我潛意識的就擔心秦海念和奶奶也出事兒了。

    只是跑的太快,加上一心的擔心,我也沒有來得及注意路邊的景物,就陡然撞到了一個人原本我因為個高的原因,塊頭兒也不算小,加上這樣衝刺的速度,一下就把人給撞倒在地上了。

    而別人手裡的東西,在超市里買的番茄啊,魚啊,牛奶什麼的也灑落了一地。

    真是越是著急,越是來事兒,我很是抱歉的幫忙撿著東西然後抬頭一看,卻發現是一個熟人,而同時他也看見了我,沖我和氣的笑了一笑,問到:“小,又來找小周嗎?怎麼跑那麼快哦?有急事?”

    “毛主任,是有點兒急事。”我不好意思的抱歉了一聲眼前這個男,是老周同一個社區的鄰居,畢竟這個社區靠近醫院,買房買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醫生。

    而毛主任因為是老周的科室主任,所以和老周的關係又分外近了一點兒他脾氣很好,為人有一種人的木訥,也很講原則,待人也算真誠善良因為燒的一手好菜的原因,常常叫老周去家裡吃飯,有時老周也帶著我,這麼一來二去的,算是我和他也混熟了。

    他這人什麼都好,在醫院口碑也不錯,只可惜有一個老婆比較兇悍,他也比較怕老婆。

    如今我撞了他,把他的菜散落一地,我心裡還真是內疚的,我怕他回去被老婆罵,所以想著,等一下要不要登門解釋一下?

    “有急事也就不耽誤你了,你找到小周,問問他,今天為什麼沒來上班?電話也不接他的手術還是我代他做的呢,這才趕著下班買菜回家。”毛主任倒是沒有怪我的意思,反倒是關心老周。

    “嗯,我一定問問他。”我忙不迭的答應著,然後小心的問了一句:“那要不要我上門給嫂解釋一下?”

    “不用的了,她罵我習慣了,三天兩頭不罵,她心裡還不舒服的了,讓她罵一下,她心情好了,就什麼都好嘛。快去吧”毛主任和善的笑了笑,推了一下他那可能是十年代那種眼鏡,整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氣。

    我點點頭,轉身又朝著老周住的地方跑去,可是還沒跑兩步,毛主任又叫住了我,我回頭,他有些猶豫的望著我說到:“聽說醫院最近不太平,我也知道了一點兒,好像小周最清楚,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我這心裡怎麼毛毛的?”

    “好。”我答應了一聲,沒想到和毛主任這樣撞了一下,倒得到了一個消息,醫院難道沒有把這事兒給壓下去?老周出事兒會不會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可是我現在擔心著秦海念的安危,也顧不上多想,只是埋頭繼續朝著老周所在的那棟樓跑去。

    答應毛主任的事兒,只怕要找到老周再說了。

    “秦海念。”當我滿臉是汗的推開老周房門時我的心一下就收緊了,我明明叫過秦海念任誰都不要開門,怎麼這大門連鎖都沒有鎖啊?

    而放眼望去,老周家的整個客廳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所以我忍不住放聲的叫了一聲秦海念的名字,但是沒有人回答我。

    這下根本就不是心收緊的問題了,而是整顆心都提到了嗓眼兒我忍不住一下就沖進了屋,開始大聲的喊著奶奶和秦海念,然後有些茫然在的老周的客廳東看西看。

    其實這個客廳也就那樣,哪有什麼可看的?我是一時急到了在我想起終於要到臥室去看看的時候,一下就看見奶奶正有些睡眼朦朧的從客臥走出來我一下松了一口氣,而在這時,我的肩膀被猛地一拍,我又被驚了一下,一轉頭,卻是看見秦海念正站在我的背後。

    我的火氣‘騰’的一下就竄了起來,沖著秦海念說到:“肩頭兩朵火,你要是敢晚上這樣出現在我背後,拍我肩膀的話,等著你的就是一個過肩摔。”

    “你今天太凶了。”秦海念扶了一下滑落到鼻尖的眼鏡,有些委屈的樣。

    這個時候奶奶也出來了,說到:“小,是不是天氣熱了,火氣大?喝口水吧?”

    我深呼吸了一下,知道自己可能是太過的著急了,於是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了一下,然後才說到:“沒有,其實,我是擔心老周出事兒了。”

    “啥?”秦海念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手提著的垃圾桶也‘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原來這個女漢現在才反應過來出事兒了,如果我因為靈覺差勁,神經大條的就像筷那麼粗。

    那麼秦海念身體裡的神經就像一根根鋼管那樣了。

    ——分割線——

    當我和秦海念坐下來把一切談清楚的時候,我這才知道剛才我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是她出去幫老周倒垃圾的時候垃圾桶一般在樓梯間裡,所以才鬧了那麼一個烏龍。

    但從我們交換的資訊來看,老周是真的消失了當我聽著電話裡一聲聲的盲音時,我的心情越發的低沉下去。

    “現在怎麼辦?”秦海念平時雖然算是神經粗大,但做事還是有條理的可是涉及到老周的時候,她就變得有些無助了。

    我捏了捏眉心,從褲裡摸出了一支煙點著了,然後望著窗外的天空沉默此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的原因,原本上午還是藍天白雲的晴天已經變得陰沉了起來,烏雲在累積,風也漸漸的吹起了,這讓我聯想起我的生活,也是這般,平白的就變成了這樣,烏雲密佈,隨時會雷雨漫天。

    “我問你呢?”秦海念見我不回答她的話,忍不住又追問我了一句,比起我來,她好像更擔心老周的樣,同樣也急躁了起來。

    “你小聲點兒,奶奶在睡覺。”我吐了一口煙,淡淡的說到。

    秦海念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責備我現在怎麼還擔心這個?卻還是壓抑著聲音對我說到:“正淩,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是不是擔心周正?你好歹拿出一個辦法來?”

    我看了一眼秦海念,連續吸了幾口煙才說到:“老周是我的發小兒,那麼多年,早就是堪比親兄弟的存在了,我不擔心他?可是,在擔心之前,必須要擔心我自己?你知道擔心我自己什麼嗎?那就是我必須要冷靜偌大一個城市,茫茫的人海,像一個無頭蒼蠅那樣去找?那樣只會更耽誤時間的只有在冷靜之下才能理出一個頭緒。”

    剛才才知道老周出事兒的時候,我已經很急躁了,這個時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了,我才發現思路開始清晰。

    秦海念也承認我說的有道理,沉默了只是眼的擔心一點兒也沒有變少。

    此時,風更大了,吹的老周客廳的窗簾都在徐徐飄動,我掐滅了手的煙,抓起椅背上的格短袖,套在了背心的外面,就朝著門外走去。

    “三哥,你去哪兒?”秦海念一下愣住了,不明白我這突然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現在最重要的線索,是老周是被同事叫去上班的,我得找到是哪個同事?這個得查通話記錄如果這條線索沒用,就去找老周回來的路線,有些事情我們兩個的力量太單薄了,只能借助一些外力。”在冷靜的時候我已經理出了一些線索。

    “借助什麼外力?”秦海念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先去看看有沒有辦法查通話記錄再說吧。”我心裡其實有了一條鋌而走險的路,在不得已之下,也只能這樣做了,為了老周可能最終還是要這樣做的。
    秦海念有些木然的點點頭,然後又站起來說到:“三哥,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走出了門口秦海念跑來拿了一把傘給我,我點點頭,對秦海念說到:“就在這裡,哪裡都不要去也不要輕易的開門,如果那貓妖來了,我相信你能應付的。而現在怕的可能不是妖,是人,知道嗎?”

    “知道。”秦海念點點頭,眼也有一絲自信。

    “看好奶奶。”我再次叮囑了一句,既然我把奶奶帶了出來,也就要負責到底。

    “一定。”秦海念再次重重的點頭。

    然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從樓道口出來的時候,天空越加的陰沉了,已經變得有些狂暴的風,吹的我身上的衣衫飛舞,‘嘩啦’一道閃電,撕開了天空。

    而老周,你到底在哪兒?
sanvan 發表於 2014-8-16 12:04
第六十六章 大鬧


      儘管是在秦海念面前強作鎮定,但這一聲疑問顯然暴露出了我內心的焦躁。

    我無法忘卻那夜招魂時,招來了20幾條冤魂我篤定老周的失蹤和貓妖和那個男人有關,而從20幾條冤魂來看,不管是貓妖還是那個男人都是殘酷無比的我腦想像了無數的畫面,我只是怕我救助的不及時會留下一生的遺憾。

    而我也感慨如果現在是深夜就好了如果是深夜我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卻強迫自己不要去假設如果的事情,而是一頭沖進了狂風之。

    暴雨欲來的天,在狂風人們都在奔跑一道道的閃電伴隨著滾滾的悶雷,讓開著老周的車,駛出社區的我,覺得整個城市都有一種慌亂的感覺,就如同我此刻內心最深處的世界。

    我好像又回到了22年前的某天,那一日我們幾個小孩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飄渺,在我的腦盤旋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恐怖的色彩,配合著那個黑洞洞的入口,莫名的心慌。

    從此以後的22年,我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慌亂的感覺,直到今天在等待著前面的車出社區的時候,我的心是第一次如此痛恨我的靈覺為什麼那麼糟糕,有一些靈覺出色一點兒的普通人尚且對親朋好友的一些生死大事有感,可是我除了那種沉悶的焦躁,竟然找不出半點感覺。

    這種無力感,讓我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我手的方向盤,接著下一刻,我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內側,非常的用力,疼痛讓我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了內心的焦躁我必須用這種方式維持自己的鎮定。

    終於我的車駛出了社區也在這個時候,隨著一道閃亮的閃電,伴隨著一聲終於響亮的雷聲,‘嘩啦啦’,傾盆大雨終於落下。

    而我原本想平穩的架勢,不想在這樣的雨天,因為著急,我自己再出什麼事情但是,終究我還沒能到達那麼沉穩的地步,車的速度終於是越來越快,濺起了長長的水花,一路幾乎是飛奔著前行。

    我到了最近的一家移動營業廳,在停好車以後,連打傘的心情都沒有,就一頭紮入了暴雨之幾乎是沖入了營業廳,也顧不上禮貌的拉開一個男,就對前臺的工作人員,急吼吼的問到:“我是否可以打出通話記錄?”

    被我扯開的男有些毛躁,在我背後大吼,估計是想要找我的麻煩,我一下回過頭瞪了他一眼,估計急躁已經讓我的眼睛充血,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神情,竟然讓那個男愣住了,一下就變得沉默。

    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說到:“我是真的有急事,希望你理解。”但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夠克制自己,如果他要糾纏不休,我要做出什麼?

    好在,那個男人只是罵罵咧咧的退走了我看見了他眼有一絲畏懼,難道此刻的我真的很可怕?

    那個前臺的工作人員也被我嚇住了,在我回頭的時候,用了幾乎比平時恭敬一倍的態度對我說到:“當然可以打出通話記錄,只是是機主本人,帶著身份證明,或者手機密碼來,就可以打出所有的通話記錄。”

    我的腦一下麻了一下,老周的身份證都是隨身攜帶,我哪裡會有他的身份證?而且,我又哪裡知道他的什麼手機密碼?

    但是我不想無理取鬧,只能勉強平靜的問到:“除了以上這些,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這邊是真的有很急的事情,需要這份通話記錄的。”

    那個工作人員對我遺憾的搖頭,也有些畏懼的樣我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櫃檯上,手骨上傳來的刺痛,讓我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那位工作人員嚇得不敢說話,估計又怕面對這個樣的我,只能強打笑容的對我說到:“先生,除了這些辦法,可能也只有特殊職業的人員,才有權調出通話記錄,就比如員警什麼”

    我知道我除了選擇那一條鋌而走險的路,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所以在這個工作人員話還沒有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轉身沖出了營業廳,我全身**的模樣,和焦躁的表情,引來了無數的注視,可我哪裡還顧得上那些?

    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我已經被狂暴的大雨淋濕了全身,我卻只是抹了一把臉,就再次啟動了車而這一次,是朝著市公安局前行,是的,我和秦海念是如何的勢單力孤,而在沒有辦法動用非常手段的時候我能借助的只有這樣的力量,至少他們有名正言順的調查權,至少他們還有可以借助的設備人力。

    這一次我開車的速度比上一次還快了一些,幸運的是如此暴雨的天氣下,沒有任何的交警盯上我,我竟然一路暢通無阻的開到了市公安局。

    匆忙的擺好車以後,這一次拿出了秦海念給我的雨傘,朝著他們的辦公大樓跑去可此時風大雨冷,一把小小的雨傘僅僅能說是聊勝於無,在這個下午已經快到3點的時間,整個辦公大樓卻並不顯得如何忙碌這個城市的治安是如此之好嗎?

    或者他們是不會相信貓妖如此無稽的事情我沖進了報案室,渾身**的模樣,加上焦慮的表情,讓裡面的幾個員警都愣了一下,其一個員警下意識的對另外一個說到:“有大案?”

    而我哪裡顧得上囉嗦,直接走到離我最近的員警旁邊說到:“我有一個朋友失蹤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讓所有的員警都有些洩氣的樣,表情也從剛才的嚴肅鄭重變得又像之前那樣有些懶散的樣。

    至於那個被我搭話的員警,這個時候也不是太在意的拿出一個本來,例行公事的開始備案,問起我的姓名啊,年齡啊什麼的然後還不忘問我一句:“你朋友失蹤多久了?”

    我強行的耐著性說到:“今天上午失蹤的。”我知道就這樣我絕對不會得到什麼幫助,不過這種過程是必要的。

    “今天上午?”那個員警得到了答案,一下收起了準備備案的本,皺著眉頭對我說到:“你朋友不會是小朋友吧?是滿了18歲的吧?”

    “我朋友27歲。”在決定了要怎麼做以後,我的手放在了褲兜裡,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那你朋友屬於成年人了,而成年人已經有著自己對事物的判斷力,按照規定,像這樣的情況,必須要48小時以後才能報案。”說話的時候,那個員警已經收起了本,不再理我的樣。

    我當然知道這是情有可原的事情,畢竟一個城市的警力有限,而成年人常常去辦什麼事情,忽然消失個一天半天的也是正常,如果人人都是這樣,員警不用做什麼,就一天到晚光找人就好了。

    但我怎麼可能就這樣甘心了?我忽然很鄭重的對他說到:“我這裡有一樁大案,聯繫到我這個失蹤的朋友,如果你們想破案,必須找到我的朋友否則這種案一旦曝光,你們又錯漏了時機,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你會知道吧?”

    “什麼?”那個員警明顯愣了一下,不止是他,整個辦公室的員警都明顯愣了一下,開始只是朋友失蹤,在這個時候變成大案了?

    我沉默不語的看著這個員警而這個員警在回過神以後,對我說到:“你可知道報假案的後果?你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誇大事實,浪費警力是很嚴重的後果?”

    20幾條人命的案算不算大案?那些鬼魂既然會在我招魂的現場出現,說明他們的屍骨也在不遠的地方,如果有一些非常的手段,我甚至可以準確的找出他們的屍骨我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這就是我選擇要鋌而走險的路,只不過,我莫名其妙的會知道這樣一件事,原本我就解釋不清楚在這裡,是講究證據的,我那些手段無論如何也只是個笑話,如何能成為證據?搞不好,我自己也會拉入其這也是我之前沒有深究這件事情的原因。

    至少在我的自我認知裡,這種事件的範疇已經不是一個警察局解決的範疇了,該誰來解決?我心裡沒譜在這之前,我是一個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我師父,師兄三個修者的普通人,開著一個古玩店而已。

    “你看我像傻嗎?這個案件你負責不起,我要見你們局長。”面對那個員警的疑問,我說話也不是太客氣。

    我不傻,知道像這種敏感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員警能夠包攬的了,而像這種事情,恐怕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需要出面的人物也就越大權力越好。

    但是通過普通的方式,肯定我不會順利見到局長的我必須鬧騰,必須故意這個樣才能引起充分的注意,我總不能給那個員警說,我見到了鬼魂來當做證據,更不可能就這樣帶著他們去挖屍骨太莫名其妙了,我必須見到決策人,然後再試圖用一些事情說服他。

    就比如醫院的屍骨被啃噬事件,如果局長去問起,醫院肯定是紙包不住火的但這些事情沒有一件能夠見光。

    果然,我的態度引起了這個員警的憤怒,他一拍桌對我吼到:“你是鬧事鬧到警察局來了?”

    而我絲毫不客氣的也一拍桌吼到:“你確定你能負責?小心你的工作不保!”

    我已經沒有絲毫的辦法了,只能故意如此那個員警被氣的臉色煞白,但是這是在警察局,在這麼多同事的面前,他也不可能對我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只是對我說到:“我就不和你計較你要報假案的事情了,現在請你離開警察局,你朋友失蹤了,等48小時再來報案吧。”

    說完,他徑直坐在了椅上,根本就不理我了這擺明就是無聲的讓我滾出去。

    可是,我一旦決定鋌而走險,我還在乎什麼?我沖著他冷笑了一聲,然後指著他的鼻吼了一句:“我說了,你會負不起責!”然後一下跑出了辦公室,然後在外面大吼到:“員警不讓報案了,局長不能見人了,這是什麼人民公僕?”

    我的喊聲之大,基本上喊的走廊人來來回回的人,其它辦公室的人全部都紛紛注目急得後面的員警都來拖我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力氣還是有一把的,在掙扎之下,那些員警一時半會兒哪裡拖得動?

    而我一邊掙扎一邊喊的樣,鬧得那些員警更是無奈,畢竟這是大庭廣眾,在我這樣喊出來的情況下,他們更是不好處理。

    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一口氣沖上局長辦公室,先不說人在不在的問題,在沒有引起足夠重視的情況下,他敷衍我怎麼辦?當我是個神經病怎麼辦?我還不如做給所有的人看鬧大了,讓局長也不得不重視的和我談話。

    在這種情況下,他就算想敷衍,也沒有辦法,畢竟那麼多人都看見我鬧騰了。

    “你怎麼還敢到警察局耍流氓?抓起來吧”這個時候,終於有個員警忍不住了,這也是處理的最好辦法。

    我一下掙脫了所有人,在走廊上邊跑邊喊,在這個時候,我自然不能讓他們抓住我,我吼到:“我就是個流氓,但是流氓就不能報案了?警察局搞歧視,不讓報案還抓人?有沒有天理了?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你要敢抓我關進去幾天?我就敢出來以後,開著車拿個喇叭,在全市繞著圈宣傳。”

    我平時的時候,有些沉默冷淡,說話也算斯但我知道,我骨裡有多混,惹到了,決定了就是那種‘混世魔王’型的,能把人氣吐血,也根本不會管事兒大了非常豁的出去,我媽小時候就常常罵我混蛋孩,光棍兒這還引起過我爸的不滿,你是想兒一輩討不到媳婦兒?

    所以,現在我做起這些事情來,絲毫的沒有心理阻礙,甚至駕輕就熟。

    在這樣的鬧騰之下,估計已經有人去喊了局長畢竟太難看了,一群員警追著,我上躥下跳的邊跑邊喊在這個時候,不叫局長也不行了。

    “都給我停下來,像什麼樣?”終於,一個身影站在了樓梯口,開口吼住了眾人我對員警不太瞭解,但再不濟,對警銜還是略知一二的,先不說看這個人威嚴的樣,開口吼住眾人的氣場,就看警銜我也知道正主來了。

    我心松了一口氣,為了老周的性命,我也只能做到這個樣我裝瘋賣傻的乾脆一下跑了過去,一把就抱住了這個局長的身,就像躲在他身後一樣,喊到:“局長,是不是局長,我要報案!”

    那個局長估計也被我這樣無賴的舉動給搞得有些無奈了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也發作不得,他只能說到:“到員警報案有正常的程式,我會讓人好好的仔細的聽你報案的。”

    “不,這個案,一般的員警不行,非得局長你聽不可真的,局長,我必須找你。”總之,好不容易驚動出了正主,我是打定了注意,絕對不能讓他把我敷衍過去,所以此刻抱著巨長的手也越發的用力兩個拉我的員警硬是把我拉不開。

    這樣實在是太難看了,我估計這個巨長心裡已經恨死了我幾灘血了當著眾人的面也發作不得,只能說到:“好,你先放開,那我就親自聽你報案吧。”

    可是我怎麼可能可能放開,雖然松了手,卻還是緊緊的拉住局長的衣角不肯鬆手,這個局長估計也有50幾歲了,比我大了很多,他都被我這行為氣到無奈了,低聲說了一句:“這小長的還是人模人樣的,可這做事兒怎麼跟潑婦小流氓似的。”

    我稍微有些臉紅,這算是為了老周豁出去不?我正淩活了二十幾歲被罵小流氓也就算了,被罵成潑婦卻是破天荒地的第一次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局長轉身往樓上走,我就拉著他的衣角跟著,他對我說到:“我在見一個重要的人,你有什麼案,也得等我和那個人談完”他的語氣也頗有些不耐煩了。

    “我等就是了。”反正到了這個時候,我基本上也是不要臉了。

    “隨便你。”局長估計已經在想接著收拾我的辦法了,能刺激的他說出這樣的話,我也不簡單了。

    也是在這時,我看見一個穿著非常簡單的人,站在了樓梯口,笑吟吟的說了一句:“有趣。”然後,人轉身就走了那麼快的時間,我只來得及看見他那一頭花白的頭髮。

    不是沒有感覺到陰氣,我還以為我見鬼了。
sanvan 發表於 2014-8-19 20:06
第六十七章 老北



      經過這一番鬧劇,我被局長帶進了他的辦公室我這也是徹底的不要後路,豁出去了普通人哪裡敢這樣鬧?去得罪一個市公安局的局長?不,我想我不止得罪了局長,可能得罪了市局的一大幫人。

    但又有什麼辦法?在逼急了的情況下,後路這個詞兒對於我來說就是浮雲。

    局長的辦公室很大,但佈置的還算簡單,在辦公桌的前方架著一把看起來很鋒利的工藝寶劍,倒給這間辦公室增加了幾分肅殺之氣,有了一些局長辦公室的氣勢。

    而在辦公桌的背後,則掛著一幅大字,上面書寫著出自《禮記》的一句話‘天下為公’。

    原話是,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說的也就是,天下是大眾,公眾的是一種大道的趨勢,這樣的話掛在一個局長的辦公室,倒也是一種氣度,既然天下為公,我身為一個局長,也是和大家一樣的,我也是公眾的一份,因此並沒有高下之分。

    我站在辦公室裡看著,這字卻是真的寫得不錯,筆力剛勁有力,自有一股堅毅的風骨。

    “這幅字不錯?”就在我看著這幅字的時候,我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帶著詢問的語氣,而語氣還有一種隱藏的很深的探尋。

    我轉過身,首先看見的就是局長,他帶我進辦公室以後,讓我等著,自己先出去了,沒想到那麼快就回來了。

    但問題卻不是他問的,而是他身後那個男人穿著非常的簡單,深藍色的短袖襯衫,同色的褲花白的頭髮,一張臉卻顯得和頭髮不符的嫩氣,可是眼神卻是深沉,此刻他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探尋,就這麼看著我。

    是他,之前,我驚鴻一瞥,看見的這個男人。

    “老北同志,不好意思你來找我,卻發生這種事情。”看著我,那局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連忙給身後這個男人解釋了一句。

    我再笨也能明白,我今天不僅惹了事兒,還惹了大事兒,在局長見‘貴客’的時候給他鬧了這麼一出,而這個貴客,不用猜,肯定是局長口的‘老北’同志,在這個時候鬧事,不是比平時更嚴重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我的神色稍微尷尬了一下,但一想到老周,很快就理直氣壯了起來,總之就是一副二痞,你拿我也沒辦法的樣看著局長。

    那個老北同志估計看出了我的心思,眼神流露出一絲好笑的意思,但也並沒有急著和我搭話,只是對局長說到:“就不要一口一個老北同志的叫了,叫我老北就好。”

    我不知道這個人具體是什麼樣的身份和地位,但是看局長恭敬的樣,我就知道恐怕來頭不小在這種時候,為了老周,事情自然是越鬧越大的好,如果能引起他的關注未嘗就不是一件好事兒?

    所以,我清了清嗓,故意套近乎的說到:“不能叫老北,看起來就不老嘛!”

    “你這是”局長的一張臉瞬間憋的通紅,估計能吃人的話,他已經牙癢癢的想把我扔進嘴裡狠狠咬幾口了。

    但這個老北卻是笑了眼深依然讓人看不透,反倒是玩味的問了我一句:“為什麼覺得我不老?”

    “頭髮能說明什麼啊?你的一張臉很嫩啊所以,絕對不是老北。”我振振有詞的說到,其實我看不透這個人的年齡,似乎保養的很好,有一種嫩氣的感覺在其,可是那眼神又沒有真正年輕人那種直白,把所有的情緒都表露無遺,這是歲月的流逝才能賦予的深沉。

    至於這種氣質,我在昨天的蘇先生身上曾經體會過,只不過蘇先生的這種氣質沉溺的更深,氣場更加的強大,也是讓人看不透年紀。

    而且,真的很年輕的話,因為身份地位不會高到讓一個局長都這麼恭敬吧?

    我小心的看著他的反應遇見這個人算是我意外的收穫我希望能夠把握住。

    “哈哈哈”卻沒有想到我的這番話卻讓這個老北大笑了起來,笑完以後,他用一種帶著調侃的眼神說到:“我呢,的確不算老,可是也不年輕了,快40了叫一聲老北,也不為過吧?”

    “唔,這個年紀叫小北也不為過。”我雙手抱胸,這樣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個老與小要看放在什麼地方,如果是官場這種地方,不到40歲的年紀,的確可以稱之為小北。

    我只是很好奇,這個人這麼年輕就有了如此的地位。

    “小北?很親切的稱呼啊的確有一些是這麼叫我的。可惜,我已經滄桑,別人還是叫我老北吧。”此刻,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滄桑,仿佛沉溺在了某種回憶,人也稍微愣了一下。

    在這個時候,局長終於看不下去我這個‘神經病’和他的重要客人扯淡了,他對我說到:“我已經允許你親自報案了,你就在那邊的行政辦公室先等我一會兒吧。我和老北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也別耽誤別人時間了。”

    局長看我的眼神已經變得嚴肅了,那這言下之意就是不容拒絕我有些訕訕的,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原本是想‘抱大腿’的,但是這局長堅決的拉開了我,但是也提醒我他做出了某種讓步,讓我識趣。

    我只能嗯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出辦公室,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老北忽然看著我,說了一句:“什麼案,也可以和我談談的啊,我覺得這個小兄弟不像是在撒謊的,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案,對不對?”

    “啊?”這是我和局長同時發出的驚呼然後局長的反應比我快,連忙阻止到:“老北,讓他先和我說吧,如果真有什麼重要的案我肯定會給你彙報的。”

    我倒是能理解局長的心情,我之前的表現真的太像一個稍微帶有精神分裂的痞了他肯定不能容忍他重要的客人和我這樣談話。

    至於我,根本鬧不明白,這個老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其實呢,有些案比較無稽報案者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我想可能這位小兄弟要報的案和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些關係,問問也沒有關係的,李局,你就放心吧。”老北好像下定了決心要和我交談,委婉的拒絕了李局長的建議。

    “這”李局長有些為難的意思,然後說到:“你們特別部門出手調查的案都不一般,這個小他”

    “李局長,沒有什麼特別部門。”老北對著李局長笑了笑,樣很和善,但這提醒的意思,不是個傻都能聽出來。

    “你看我,你看我一著急就這樣,你們調查的一般都是大人物的案件,說是特別部門也沒有錯啊。”李局長趕緊的圓著話,如果是幾天前的我,肯定就相信他這番說辭了。

    可是這幾天,我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不一般,所以,我對於這個說法絕對的不信一個貓妖都能攪出如此的風雨,讓我感覺報案都無力但如果真的沒有特別處理這些事件的部門,誰能相信?只是這些部門具體是些什麼部門?做什麼?肯定不會被尋常老百姓所知道,也根本沒有知道的必要。

    想通了這一點,我心跳忽然就加快了我覺得冥冥的緣分,帶給我了一條路而這個世界的神奇,讓我覺得活著簡直是一件太美好的事情了,我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老北。

    口乾舌燥之下,我非常自覺的就找出了一個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這一舉動,看的李局目瞪口呆估計他還沒有遇見過我這種無賴人物,而且絲毫不覺得他局長的身份給我帶來局促。

    但是老北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個小,倒是挺聰明的。”

    聰明?是說我嗎?何以見得?雖然我很想高呼,你怎麼這麼說呢?雖然嗯,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沒有理會我的疑問,老北轉身對著李局說到:“介意給我準備一間辦公室嗎?我想和他單獨談談至於李局,剛才我們的談話很愉快,只希望你能給我弄出一份前幾個月失蹤人口的記錄就好了,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那老北”李局想不到事情會有如此的轉變,兀自有些反應不過來。

    老北卻徑直的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到:“你很認真負責,如果我手上要調查的事情解決了我會如實上報,接下來,我們還會有合作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我已經在喝第二杯水,聽到這句話,忙不迭的抬起頭來說到:“有合作的,自然是有合作的李局長,你別慌啊。”

    我還要找老周,怎麼可能不借助他們的力量?而估計被我氣得口乾舌燥的李局長,正在喝茶,聽見我的話,‘噗’的一聲,口裡的茶噴了我一身。
sanvan 發表於 2014-8-19 20:08
第六十八章 送上門的線索


      “一因一果,這報應真是來的太快,哈哈”走在市局的走廊上,老北的心情似乎很好,一邊走一邊哈哈的大笑。

    我一臉倒楣的用紙擦著臉上的茶水,面對老北的調侃,我頗為不服氣的喊了一句:“什麼就叫我的報應?”

    “你用手段‘脅迫’了別人,還氣別人,然後被當事人噴一身茶水,這就是典型的現世報這很合理,不是嗎?”說話的時候,老北故意走慢了兩步,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老北感覺挺有兩把刷的表面上給人感覺就是嫩嫩,好像有些表情都挺天真,實際上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有些腹黑,看事情很分明,不動聲色那種。

    可是這樣的人吧,一般都是斯斯的,可他說話行動之間,又給人一種很粗糙的漢的感覺特別的矛盾體。

    “很什麼呢?”因為市局的上層都是領導的辦公室了,所以這個走廊比起樓下是安靜許多的,老北說話也顯得隨意。

    “我就覺著吧,你這人表面看起來很嫩,跟初出茅廬的少年似的,實際上很腹黑啊”我也不知道這話說出來老北會有什麼反應,只是我直覺他是一個喜歡別人很直接對待他的人。

    當然我這個直覺不是指我的靈覺,是指我多年累積的處事和察言觀色的經驗。
    “哦?”老北的眼閃著詫異的光芒,在這個時候用一種我也理解不了的眼神看著我,愣了好久,才記得推開辦公室的門,實際上,幾步路的時間而已,我們在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李局長為我們安排的辦公室。

    我很奇怪,這話很普通雖然有些不客氣,他就算憤怒也好,根本不該是這個反應啊?

    可是老北卻也不說什麼,和剛才開朗的樣有了一些區別,他默默的拿出杯準備泡茶,被我搶過去了這事兒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動手啊,我還有求於他啊老周的事兒,成不成,傻都知道關鍵在他身上了。

    “曾經”老北也沒有反對,把茶杯給了我,我動作熟練的在杯裡放著茶,而他卻是開口了,半天才說了曾經兩個字兒我心裡好奇,可是我表面卻淡定只是在找著開水。

    “曾經有一個人也這樣評價過我,說我是個愛裝天真的腹黑小哈哈,說起我這一頭白髮的開始,就是那一次和他曾經並肩作戰,心力消耗過度造成的。”老北好像很感觸一般。

    這個時候,我已經把滾燙的開水沖入了茶杯,頓時清雅的茶香就彌漫在了整個房間我深吸了一口氣,心力琢磨著這局裡的茶不錯啊,但同時也好奇是誰能對這個老北,有著和我一樣的評論。

    所以,我就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人是誰啊?眼力不錯的說。”

    “呵?他眼力不錯?他這人不靠眼力吃飯的,他是靠靈覺吃飯的他完全沒有你小這種機靈勁兒,對他只能勉強評價一句,嗯,一句‘大智若愚’?不過,你們光棍起來倒是挺像的。”老北笑嘻嘻的評價了一句。

    我一愣,心裡就驚呼,真TM的羡慕啊,靠靈覺吃飯的那簡直是我心一等一的天才啊,我這人缺乏的就是靈覺這種東西,一聽就羡慕了。

    如果說老北認識這個人,靈覺又那麼出色,按照年紀來說這個人可是個大高手了,我很想再問問老北關於這個人的事兒,比如他在哪兒什麼的,卻不想老北忽然望著我一笑,話鋒一轉,說到:“你是修者吧?修道的?”

    “啊?”我正在倒茶水,聽聞老北這話,手一抖,這滾燙的開水差點兒給灑出了杯,但好在我立刻穩住了,然後勉強的笑了一下,說到:“老北同志,你剛才說一因一果,我跟你這還沒因呢,我要被開水燙到了,算什麼果?”

    我不是故意的轉移話題,而是這麼短的時間就被人看透的感覺很不好,我下意識的就開始自我保護。

    “別轉移話題,你不是沒被燙著嗎?你要不是一個修者,我肯定是懶得聽你口的案的因為太新鮮。”老北笑著對我說到,順便拿過了一杯茶,吸了一口氣,然後隨手的放下,說了一句:“真正的好茶,在這些地方可是喝不到的”

    而我卻特別鬱悶,問了一句:“什麼叫太新鮮?”我沒想到我堂堂少,有一天也會被人看新鮮。

    “修者報案,難道這不新鮮?”雖然抱怨著這茶不好,老北還是端起來,‘歎’了一口茶我心想這人的口味該有多高?我一個古玩店的老闆,不愁錢的人啊,我都覺得這茶不錯了。

    嗯,少我是少啊,小小年紀,開個古玩店,這事業有成的

    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自我調侃,我自有一套處事的規則,就比如和那種‘大人物’談話,特別是有求於他們的時候,心裡輕鬆的自我調侃,那種緊張局促就會隨著自我的輕鬆,消散不少,這樣不說有多大的效果,至少也顯得不卑不亢。

    但是對於蘇先生這種氣場強大到會深刻影響到別人的人,我這一套就沒有什麼用了。

    “你怎麼看出來我是修者的?”反正他都已經篤定了那我也就認了,其實不問明白一個原因,我不甘心。

    “難道你沒有發現我是修者?這修者之間都會有一些感應的,你難道沒有?”老北覺得我問這個問題才算是奇怪。

    “我還真沒什麼感覺。”我說的是實話,此刻我已經大喇喇的坐在了椅上,端著茶,也想學老北那樣‘歎’茶結果,燙到我舌頭了。這樣的結果只能說明一件事兒,顯然我不夠淡定。

    老北聽聞這話,先是詫異,然後挺同情的看著我我被看得內心都快開始同情自己了,終於忍不住‘憤怒’了,對老北說到:“你倒是別這樣啊。”

    “肯定靈覺差勁”老北搖頭晃腦的說了那麼一句,然後才老神在在的說到:“我開始以為你裝,然後才想了個辦法,搭上這個話題,沒想到你是靈覺差勁,真沒有察覺到我是修者。”

    我鬱悶死了,想起老北那同情的目光,我就全身上下不自在,得,堂堂少,今天也被人用這種同情的目光打量了個透悶了一下,我才說到:“笨鳥先飛,天道酬勤我這靈覺差勁兒咋了?這是老天爺給我的磨練。”

    “哈哈,有意思。”

    “話說,你是想的什麼辦法,和我搭這個話題的啊?”

    “我剛才故意說了一句靠靈覺吃飯,你沒反應若你是個普通人,你能理解靠靈覺吃飯嗎?”

    “我暈,你這個老狐狸!”看來,我之前對老北的評價是沒錯的,果真腹黑,我就這樣著了他的道兒這可真是!我覺得丟臉了。但換句話來說,要不是這兩天接二連三的發生這麼多事兒,來顛覆我的世界,我也不至於那麼不敏感,把這個詞兒給忽略過去了。

    “沒事兒,我說過你機靈的多點兒時間和事情的磨練,就是你讓別人著道兒,而不是你被坑了。”老北很無所謂的樣,然後好像不再和我扯淡,而是問到:“說吧,你要報什麼案?”

    “先說,你是幹什麼的?”其實,老北不問,我也會對他說的,但我實在對於所謂的特殊部門很好奇,這是能激發我強烈的好奇心為數不多的事情,我自然也想繞一繞老北。

    “想要打聽機密?那可不行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給我說說什麼案。第二,去給李局長彙報。二選一,你選吧,我很忙的,時間有限。”可是老北是誰,是老狐狸,他會著我的道兒?顯然是不可能的直接就切斷了我一切的念想。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考慮了一下措辭,然後也收起了剛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說到:“二十幾條人命的案?有沒有興趣?”

    “什麼?”這一次,老北終於流露出了動容之色,表情也跟著我變得鄭重了起來,然後很感慨的說了一句:“這就叫送上門的線索?”
sanvan 發表於 2014-8-20 19:15
第六十九章 天下大亂


      送上門來的線索?我很奇怪的望著老北,他是來查什麼的?竟然會說我這二十幾條人命案是送上門的線索?我又想起了他問李局長要失蹤人口的檔案莫非也是和貓妖有關係?

    “你不是來報案的?怎麼不說話?”看我沉默的思考,老北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誒,老北,你不能和我說說你是來查什麼的嗎?怎麼我報的案就成了線索?”因為我是看見了20幾條冤魂,但是我根本就不確定那20幾個人一定就是被殺掉的,我可以肯定的只是要這樣拘禁靈魂,而且數量那麼多,肯定屍骨是要在附近的,否則絕對做不到這樣的拘禁,除非是頂尖的大能。

    但貓妖算嗎?我覺得不算因為一個菜鳥般的我都能打散它的一條分魂。

    而像電影的有些表達也是有道理的比如說我師父迷戀的組賢她主要的倩女幽魂,也是魂魄被拘禁,屍骨也不就是放在那樹妖的旁邊嗎?

    我只是憑藉著這一點來鬧,故意誇大20幾條人命的事實畢竟從哪裡忽然挖出20幾具屍骨也不是小事兒,這是我手的底牌。

    在如今我更有優勢的是,我面對的是一個修者,那麼我說出來的話,他就不會覺得匪夷所思了,所以,我又沉默了一下,很乾脆的說到:“其實我並不知道是不是20幾條人命,但我肯定的是,我看見過20幾條被拘禁的冤魂而你不用懷疑我為什麼說是冤魂,因為它們出現都是有求於我的樣。”

    “你說什麼?”老北的茶杯一下重重的蓋在杯上,眉毛一下揚了起來。

    “我敢保證。”我以為老北不相信我的話。

    “竟然來的這麼快”可是老北卻不理會我的話,而是皺著眉頭好像在想另外一個問題了也因為想的太入神,老北放下了茶杯,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面,喃喃說到:“如果是這樣,那命運肯定是如此了他怕是也應該回來了。”

    “他是誰啊?”我覺得老北的話我越加的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北一下回過了神,說到:“他是誰,他就是我給你說那個靠靈覺吃飯的人,你能認識?”

    “我不認識。”我理所當然的說到,我憑什麼能認識,但我從心底倒是很想認知這個人。

    可是老北卻好像已經不想說這個話題了臉上第一次流露出從我見到他以來,很深重的憂慮神色,又似乎有些擔心在辦公室的氣氛沉默了很久以後,老北忽然重重的一拍桌,對我說到:“你現在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和我說一遍,不能有半點隱瞞你這樣大鬧警察局,肯定也有你自己的目的,如果你想完成你自己的目的,就一定不要有半點隱瞞,知道嗎?”

    這麼嚴重我抬頭看著老北,他的神色一點兒都不像是和我開玩笑,而我也知道眼前這個人其實是可以信任的,在如此無依無靠的情況下,我也只能這樣選擇。

    所以,當下,我也不再猶豫,開始一五一十的把從老周來那天的事情大致給眼前這個人說了一次但其涉及到蘇先生,秦老,還有我自己那個什麼靈魂詛咒的,以及我腦海神秘手訣的,我沒有細說,只是幾句話帶過。

    在這個地方,講究的是公事公辦這種東西涉及到蘇先生,秦老還有我個人的隱私,的確是沒有必要去細說什麼的。

    而在我說完以後,老北沉默了很久才說到:“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裡出妖了,而且是出了一隻貓妖?”

    “是的,我和它交手了好幾次,我非常肯定那是一隻貓妖,吃人的貓妖!不,我不敢確定那20幾隻冤魂是否是被它吃掉了,我能確定的只是它至少會吃屍體吧?因為那個男人和貓妖形影不離,那一定是和貓妖有關係的”我也只是大概說出了我的判斷。

    但是老北卻不說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木盒,然後小心的打開了木盒在木盒裡有一張玉制的符籙,上面的符繁複到我根本看不懂的程度,而在符之下則畫有一幅地圖地圖我卻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是我華夏的地圖。

    而這地圖卻很奇怪,在上面有5,6個紅色的印記,就像是那種血玉染上了血色一般他拿出這張玉符看了半天,然後放回了盒,卻沒有關上盒的蓋兒,而是遞到了我的面前。

    他對我說到:“不然你自己看看這個,其餘的你不用在意,就看地圖看你能看出什麼線索來?”

    我疑惑的接了過來,然後看向了那地圖我可以說華夏的每一個城市具體分佈在哪裡,或許我不清楚,只是清楚每一個省份的分佈可是,我自己所在的城市,卻還是非常清楚大致應該位於華夏地圖哪裡的於是,我只是幾秒鐘就看出問題的所在了。

    上面分佈的5,6個紅點,其有一個就是我所在的城市但相比於其它的城市,這裡的紅只是淡淡的淺紅,還不算濃重但這意味著什麼?

    “小傢伙,看出名堂來了嗎?”老北注意到我神色的變化,蓋在了木盒,把盒收了回來,重新放回了懷裡。

    “我看出來了,我這個城市所在的位置是紅色的,這意味著什麼?”我不禁追問到在這個城市裡生活著,平日我並沒有覺得我對它有多麼深厚的感情,甚至偶爾會罵罵它交通擁堵,環境整治差勁等等之類的但在這個時候,我所在的城市開始與眾不同起來,我才發現,這裡是我的家鄉,我還是很擔心,想要守護它的。

    就像自己人,自己怎麼罵都可以但是外人來傷害他,那是絕對不可以的感覺。

    “這一張玉符來頭可就大了,我學制器,也不能完全的造出一樣的玉符當然,你也不必問它具體的來歷,總之是我剛才說那個人留下來的,非常可靠的一張玉符我只能告訴你,你不用跟我說,我也知道這個城市裡有妖出沒了因為有妖的地方,這張玉符都會表現出來,就比如說你看見的紅色而妖越厲害,這紅色也就越發的濃重當玉符開裂的時候,那就是頂級的大妖了,你覺得像不像是在聽神話故事?”老北挑著眉毛問了我一句。

    “自然是像!這個世界,有人說有鬼,還能讓人信服有妖這會有人信?可是,我就是其一個受害者,我敢不信?”我的神色變為了苦笑。

    “開什麼玩笑?華夏自古以來的傳說,各種妖物數不勝數最早開始的小說,是在唐朝那不就是寫妖的?而在歷史上,各種妖物的傳說比起鬼物的傳說不知道多了多少?而修者流傳的野記,一般都以降妖除魔為己任到現代就該突然消失了嗎?”老北再次揚眉,望著我,大有深意的說到。

    我的腦一下閃過無數個念頭的確是如此啊,就算人們最熟悉的《聊齋》不也是記載著很多妖物的故事嗎?而《聊齋》出現的年代已經是清朝那為什麼近代以來,基本全無妖的說法了呢?

    有的也只是仙家,那種植物,動物修附體‘代言人’的各種傳說而提起妖,化形什麼的就連修者也嗤之以鼻,這根本不應該啊。

    可是老北卻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說到:“這天下又要亂了這轟轟烈烈的時代啊人心什麼時候能醒來?既然蹤跡已現,他應該是要歸來守護了在這之前,我們還是應該做好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是我很好奇啊,這命運應該不是落在他的身上,那下一個又會是誰?”

    “你在說什麼?說評書?”我莫名其妙,我發現我一句都聽不懂。

    “什麼評不評書的你也算幸運,不但身在這個時代,見證這個時代還能參與到這個時代裡來,不管是不是打醬油的角色,經歷了一段,也算是不錯了。功德啊”老北又恢復了輕鬆的表情,但是說話越發的神叨叨了。

    如果不是之前李局長對他的態度,我會覺得我在面對一個神經病。

    “那好,現在事情的關鍵,就是要先找到你朋友吧?他應該不是無緣無故的失蹤的,多半與那只貓有關係,對不對?”但是這樣瞎說了兩句,老北說回了正題,思路還很清晰。

    “就是這個意思你能明白太好了。”我一下激動了,我才懶得管我是不是打醬油的,我只知道我的目的是趕緊找到老周,完成趙瑩的心願,其它的事情,看來自然有高個兒的頂著,就不是我這等小人物的事情了。

    “那好,我馬上叫李局長過來。”說話的時候,他拿起了電話,撥打著辦公室的分機。

    而我還是好奇,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到底屬於什麼部門?”
sanvan 發表於 2014-8-20 19:18
第七十章 鋌而走險


      面對我的問題,老北只是看了我一眼,還是笑眯眯的樣子,就是不回答我而電話接通以後,他十分乾脆的叮囑了一聲讓李局過來,放下電話之後才對我說到:“你既然已經有了猜測,何必又來問我?你這小子,鬼靈精啊可惜,靈覺太差勁兒了。

    “你少瞧不起人了,天道酬勤。”我下意識的就反駁了老北一句,但接著我才反應過來,愣住了,指著老北說到:“你的意思是說,還真的有這樣的部門,專門處理見不得光的案子?”

    “呵呵,你覺得呢?”老北並沒直接回答我,而是重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從兜裡摸出一支煙來,很隨意的扔了一支給我,然後說到:“各種神奇的部門就多了去了,只是何必讓人們弄得那麼明白?能夠好好過日子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就是一種幸福吧不要說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這個李局長也沒可能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出來辦事總是打著各種幌子的。他們也只知道有特警部門什麼的”

    老北說的很隨意,我的心跳卻很快難道我的江湖夢就要從這裡開始?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那麼老北,我能不能加入?”

    老北好像的看了我一眼,說到:“這個也不是能夠隨意加入的,等你有了保命的能力再說吧。”

    這明顯就是看不起人!我一下子就氣鼓鼓的可是老北卻看得哈哈大笑,評價了一句“年輕就是好啊。”

    也在這個時候,李局長進入了辦公室,而我趕緊起來給他讓座事情到現在,因為這個老北莫名其妙的出現,已經可以解決了,我也沒必要和人家一個大局長過不去。

    “老北,還好吧?”那李局長坐下以後,擔心的看了我一眼,估計我在他眼裡就是不靠譜的代名詞,生怕我刺激到這個從上面來的老北。

    “這小夥子很不錯,的確有棘手的案子,也算無巧不成書,這個案子我接了。”老北對李局長沒有解釋太多,只是給了一個決定。

    李局長的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色,估計也沒想到有那麼巧的事情,我來大鬧了一通警察局,然後就讓上面來的人莫名接了一個案子。

    可是,他是如何的人精?見老北說的模糊,知道自己也不該多問,所以也立刻鄭重起來,問老北:“需要我們市局配合做一些什麼嗎?”

    “當然是有的,現在市局要調動力量去全力找一個人,名字叫周正。就算找不到,我希望能夠在短時間內得到他失蹤以前的行蹤。”談到工作,老北一下子就變得鄭重了起來。

    ——分割線——

    不得不說,在有了上級的壓力和局長親自出馬的情況下,一切就變得‘簡單’起來我這一次來市局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準備老周的任何資料,就包括照片。

    但是他們根據我說的情況,很快就在檔案庫裡調出了老周的照片。

    接下來,一些員警的技術手段,我就不太能夠詳細的知道了,只是在詢問了一些我老周離去的細節以後,就開始展開了調查。

    其實,我知道的根本就不多,也就知道老周在很早就離開了秦老所在的家,是接到了同事的電話其餘的,我一概不知道。

    但是,他們竟然根據這些線索,把老周的行程在短時間就摸了出來而通話記錄卻是早早的就出來了,給老周打電話的的確是一個普通的同事,也的確是提醒老周在上午很早的時候就有一台手術。

    自從事發以後,老周的出勤變得很不規律所以,科室那邊詢問了這個事情,主任要求下夜班的同事提醒老周回來上班,因為手術這種事情一般耽誤不得。

    而老周失蹤的時間裡,這個同事一直在家裡睡覺,作證的有他妻子還有各路人等。

    那個同事的嫌棄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然後細看老周的行程,從一開始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在那個時間段的公車到了某站,然後乘坐了一輛計程車到了醫院在醫院的門口買了包子,豆漿邊走邊吃而最後一個看見老周還給老周打了招呼的人,就是在上醫院的坡道上看見的老周。

    我很佩服這些員警的能力,竟然這樣就把老周的行程弄得清清楚楚但是從斷線索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人知道老周去了哪裡?

    “你也先別急,我們只是根據你提供的線索,進行了調查,畢竟他是必然要回醫院的而醫院有目擊者,是因為在那裡他的熟人比較多但之後撒網似的調查就會比較困難了,但是只要他乘坐了交通工具,我們都可以得到一定的線索而在這之後,我們還可以用更多的方式找出沿途的目擊者,只不過這樣要耗費大量的警力,還有花費一定的時間所以”在這個時候李局長在給老北解釋著,畢竟現階段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老周就是在醫院大門上坡那一段就沒有資訊,而我們急著要找人。

    老北拿著警察局的調查結果沉吟著也沒有先急著回答局長的話,而我卻是按捺不住的問局長:“那接下來的那些線索到底要多久?”

    我的額頭上已經急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雖然他們盡力了,我也承認這個調查結果來的很快可是從我下午到警察局,一直到現在,已經深夜的時分了而時間每過一秒,我的心裡焦慮就會加深一分。

    李局長有些不滿我的插話,但畢竟老北看重我,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對我說到:“這個要看目擊者的配合,還有各種的情況,我不能給你打包票,或許明天就會有結果,又或許一個月都不會有結果。”

    “不行。”我猛地的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在這種時候,我也終於意識到為什麼失蹤案對於警方來說,是如此難以調查的案子了,就算我借助警力,也不過只是知道了老周的確去過醫院。

    我這句不行確實不是在怪這些員警,而是對自己說的不行,時間不能耽誤了。

    但卻惹得現在還在值班的員警,包括那個李局長瞪了我一眼,老北卻是沒有什麼表態,而是看了我一眼說到:“冷靜一點兒,可以根據各種線索分析一下的。就比如是什麼人知道周正一定會回醫院的。”

    不過,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不是嗎?我發現我兜兜轉轉一大圈,原來還是要靠自己的力量想到這裡,我拉了一下老北,他會意的跟我走出了辦公室。

    我對他說到:“我自己倒是有一個辦法但我不敢保證百分之百能夠成功,我說的也不是找到老周,而是我回找出貓妖藏身的所在。”

    老北是個聰明人,對我說到:“你是希望我們兵分兩路,我在這邊收集分析有用的線索,你去用你想的辦法?是這個意思嗎?然後再互相有個接應?可是,你真的有辦法直接把貓妖找出來?”

    “是的。”我點頭說到,但是並沒有對老北解釋太多。

    “看來是我小看了你不過,在這邊,我腦中也稍微有一些頭緒了,我會繼續的分析一些事情的因為,你請願大鬧警察局,也不用這個辦法,我想是你也沒有多大的把握才對另外,你直接找貓妖就確定能找到你的朋友?”老北問了我幾句。

    “除了貓妖,應該沒有別的原因讓老周失蹤了而我的確沒把握,但是為了我的朋友,鋌而走險又算什麼?我沒有這樣做的原因,無非是因為條件不成熟,我的辦法只能在深夜進行。”我對老北認真的說到。

    “鋌而走險?為朋友?呵,我倒是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老北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示意我等一下,接著從辦公室把他的包拿了出來。

    我臉上全是尷尬,在老北出來以後,我大聲的說到:“老北,我承認你的確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可惜,我想了一下,我還是比較喜歡女人的。”

    老北原本在包裡摸著什麼,聽了我的話他愣了一下,然後說到:“你在胡扯什麼啊?我只是覺得你的性格底子和一個人還是很像的,對我的胃口,給你幾件兒保命的東西而已。”

    “呵呵,呵呵”我一下子僵硬的笑著,然後看著天花板,假裝是在看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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