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山海秘聞錄 作者:仐三 (連載中)

 
sanvan 2014-7-5 20:31:5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21 1548091
sanvan 發表於 2014-8-24 15:56
第七十一章 搞不懂的生活


      大雨過後的空氣總是清晰,車子行駛在濕滑的路面,是不是的濺起一陣水花,也會從搖下的車窗裡帶來一陣帶著雨水清新的空氣。

    街道上的人很少,在悶熱的夏季,這樣一個清涼安靜的夜晚,總是會讓人全身心的放鬆的但這並不包括我。

    在出發之前,我給秦海念打了一個電話,這是我在這一天給她打的第N個電話了老周的失蹤已經讓我焦慮之極,我不想秦海念再出事。

    所以,在大鬧了警察局,和老北談好以後我幾乎是每過半個小時就會給秦海念打一個電話,在確定她和文奶奶安好之後,我就會放心一分。

    我不知道我可以依靠和信任誰,因為我沒得選擇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對於我來說都是危險,我是真的不放心秦海念和文奶奶單獨在老周的房子裡呆著了,我只能選擇讓老北叮囑李局長把她們接到警察局,暫時保護起來。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所以到臨走前才這樣提出來也只有這樣,我才能稍微的安心一些,去放心做我要做的事情。

    好在老北答應了我的要求並告訴我,在一般的情況下,他不會離開警察局,秦海念和文奶奶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如果我真的能找到貓妖和那個男人就是大功一件。

    “大功一件?也不知道會不會給我送一面錦旗,寫上優秀公民。”我一邊開車,一邊在車子裡自言自語,然後從上衣兜裡摸出一支煙來點上這樣和自己對話,能讓我稍許的放鬆。

    而在我旁邊的副駕駛位置上,放著一個口袋裡面裝著老北給我的東西,一個三清鈴,一個鎮魂印,另外還有一張紫色的破邪符。

    說實話,這幾件兒東西裡,除了那張紫色的破邪符對我有一些用,其餘兩樣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大用。

    因為我的師門主修的就是陣法,鎮魂印勉強可以作為壓陣之物所用,三清鈴算了,應該怎麼搖我都不知道至於紫色的破邪符,倒是真的非常有用,但也讓我見識到了老北的‘奢侈’。

    紫色的啊我當時拿著都有一種發財的感覺,要是我會畫符,又恰好有一張紫色的符紙我要不畫個頂級的符,怎麼對得起紫色的符紙?可是人老北說的輕描淡寫:“制器我行,但是畫符卻是不行只有找朋友賣個人情,幫我畫了一些常用的。”

    “常用的,都用紫色的符紙這跟點煙用百元的美鈔有什麼區別?”我罵罵咧咧的,但是在開車的過程中,還是把這張疊成三角形的符紙給放在了上衣的口袋裡,動作頗為珍惜。

    至於這兩件法器,從我感應到的波動來說,也是非常不錯的法器可是,我拿著沒用。

    所以,我很囂張的吐了一口煙,自言自語的說到:“等爺以後成了修者圈子裡的老大,這個就用來打賞小弟吧。”

    這阿Q精神我自我嘲笑了自己一句,車子已經駛進了我自己所住的社區門口,說起來,因為這次的事件,我感覺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一般。

    停好車,我從車上拿出了老北給的法器,提在手上調侃歸調侃,我自己對老北的這一舉動還是感動的和深夜的街道一樣,此刻我所在的社區已經非常的安靜,我匆忙的腳步回蕩在空曠的社區,怎麼聽也顯得有一些寂寞。

    很快,我就到家了,推開門,拉亮燈家裡的一切和我臨走時並沒有任何的區別幾天前扔在沙發上準備洗的髒衣服,依舊在沙發上我習慣性的就走去給我那笑的有些猥瑣癡呆的祖師爺上香只是看到客廳的地面時,我的眼角忍不住跳了一下但我還是若無其事的走過去,點燃了三支香,恭敬的給我祖師爺的畫像上了香。

    然後,吹著口掃淡定的把香插在了香爐裡接著,我忽然快速的從香爐裡摸出了一件東西,大吼了一聲:“我已經看見你了,出來吧。”

    然而整個房間依舊安靜的要命除了被夜風捲動的窗簾‘沙沙’作響,根本沒有任何一點兒的聲音。

    我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朝著每個房間走去虛掩著門的廚房,廁所都被我一腳踢開,但是沒有任何的發現我的手心在冒汗,走近了唯一沒有查探過的臥室臥室裡比較黑暗打開的窗戶灌進了陣陣的涼風,我一下子拉亮了燈,在臥室裡也沒有任何的存在。

    而我說的存在,並不是指一定能用肉眼看見的傢伙但就算這樣,也什麼都沒有。

    我長舒了一口氣捏著手上的東西,一下子癱倒在了我的床上,就是這麼短短兩分鐘的檢查,竟然讓我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水我並不是草木皆兵,而是我曾經為了有趣在客廳茶几下的那片地方,灑上了特別的東西。

    那個東西,就是‘現行粉’,也就是那夜我在文奶奶家裡大戰貓妖的時候,混入清水中的東西我只是想知道,在我睡著的時候,會不會有‘好朋友’來我家轉轉之類的。

    這個想法可夠二的但是沒人能理解我那種寂寞,在以為全世界只有三個修者,我還是被拋棄那個的那種寂寞。

    總覺得多證明一點兒這種靈異的事情,好像我的世界就會與眾不同一些但是這幾年的生活,我過的平靜又平靜我每天回來給祖師爺上香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看一下茶几的底下每次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今天在有急事的情況下,純粹也是因為習慣去看了一眼卻發現上面有一個清晰無比的印記這個印記很大,比普通成年男人的腳印印記都大,不過樣子很怪異也許是因為並不完整的原因,看起來像手掌又像爪子總之,我認不出是什麼?

    這樣怪異的事情,讓我陡然緊張了起來而在我自己的‘老巢’裡,我是不可能不留後手的,就比如我是專攻陣法的,所以家裡也有隱藏的陣法,正常人根本想不到在哪兒,那是被我用特殊的畫陣材料畫在燈罩裡。

    因為我靈覺不行,所以我突發奇想的畫在燈罩裡拉開燈的時候,燈裡被我設計的一個小機關就會自動放下一個小小的陣印,燈罩裡的陣法就會啟動而這個陣法沒有別的作用,就是讓陰魂鬼物無所遁形而已。

    但是,沒有什麼能夠代替天眼就算在這個陣法之下,普通人的靈覺也一樣看不見,或者只能模糊的看見一團影子至於我倒是完全的沒問題,能夠看清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這幾年我是有多無聊,才會去做這些事情如今在這種危局中看來,竟然完全成了必要的事情。

    然後,在我手上的這件東西想著,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其實就是一個很小的瓷瓶,瓷瓶裡裝著的是一種血紅的液體。

    至於是什麼,我問過師父,師父眼皮都沒抬的跟我說了一句:“在最危險的時候,給你保命的東西。”

    這種液體怎麼能夠保命?我大惑不解可是師父只是一聲歎息,並沒有給我解釋半句而我更疑惑的是,就像我這種天天恨不得事兒來找我的人,又怎麼會遇見需要保命的情況?同樣,我肯定也是得不到師父的任何回答。

    長久以來,我都覺得師父肯定更看重師兄一些因為總覺得他有很多的事情瞞著我,而看師兄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我倒不至於嫉妒,畢竟師兄非常的出色,而我是一個怪異的傢伙靈覺差勁兒,靈魂裡強大,即便師父安慰我說,我是一個另類的天才。

    再說,山上的日子也是挺溫暖的,他們對我的照顧和溫情不假所以,我也沒必要在乎師父更看重誰,即便我難免心酸,為什麼很多事情把我‘排除’在外。

    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我覺得我真的是想多了差點兒忘記了我會來是要做一件更重要的,我卻沒多大把握的事情我從床上一躍而起,但在下床的時候,卻踢到了一件兒東西。

    我很疑惑的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打開的盒子,盒子裡是一張流光溢彩的白狐狸皮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分明記得,我太過喜歡這個東西了,為了避免誘惑,我把它塞在了床底下,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打開的?

    聯想起客廳那個大半個怪異的爪印我的汗水再次冒了出來沒錯的,我的家在我不在的時候,已經被光顧過了。

    但是沒拿走半件兒東西,甚至沒怎麼翻動獨獨打開了這個盒子,是什麼意思?目的何在?

    我第一次覺得我開始搞不懂我的生活了。
sanvan 發表於 2014-8-24 15:58
第七十二章 畫陣


    既然搞不懂,我也就懶得多想了,我明白我回來是幹什麼的,時間上不允許我有過多的耽誤。

  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揀起了地上那個盒子,雖然明知時間耽誤不得,可是看著盒子用的狐狸皮毛,我還是好一陣恍惚,實在是覺得簡直引發了一種來自心底的喜歡珍惜的情緒。

  ‘啪’的一聲,我終於關上了盒子,像扔炸彈一般的把它扔到了我床底下,這件兒東西來得詭異,對我又有莫名的誘惑力,我總覺得它很‘危險’,但是扔掉我又忍不住,只好採取了如此的方式。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張狐狸皮讓我家遭了‘賊’,詭異的是賊又沒有偷走它…我一向逼著自己心大,抱著一種難得糊塗的態度活著,加上秦老的話,我知道是禍也躲不過,活好當下吧。

  所以深吸了一口氣,我也沒有再多想這件事情了…而是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箱子,那個箱子裡裝著各種法器,也包括之前老北送給我的三清鈴法器也有,不同的是,他的法器就是法器,是人拿來用的…而我這裡的法器,全是特殊的壓陣法器。

  雖說我的門派陣法傳承主要是以神奇的陣印為主,但是一些特殊的陣法,還是需要特殊的法器壓陣。

  我沉默著從箱子裡掏出了一件特殊的法器…這是一個三清鈴,絕對沒有老北送我的三清鈴精巧,如果平常的修者拿著也就是一個普通至極,堪堪能有的法器。

  但是在這裡,它是經過了我師門的特別溫養,用了特殊的手段刻陣其上,是標準的陣器,我等一下需要借助它來找到貓妖和那個男人。

  拿出三清鈴以後…我來到了客廳,盯著那個奇怪的爪印看了一會兒,然後毫不猶豫的把客廳的茶几搬開…把客廳的一切都清理乾淨了。

  這個時候,客廳中就空出了‘一大塊’空地,我拿出準備好的各種材料,開始畫陣…因為這個陣法特殊,是絕對不能單單用朱砂畫的。

  而我心中沒有把握的就是這一個過程…因為陣紋的描繪絕對不是說‘照本宣科’就可以,而是每一道陣紋都要有能量的波動…說簡單點兒就是要和天地間各種神奇的能量共振。

  所以,每一道陣紋需要強大的靈魂力來為陣紋‘注入’能量,在這其中,自然有獨門的口訣和手法…就如同畫符的最後,要結符煞。

  我的靈魂力是渾厚的…我沒有把握的在於,我的靈覺差勁,對陣紋的能量波動的感應就差勁…所以每一道陣紋我不能精確的使用靈魂力,節約每一分力量,只能每道陣紋都全力而為…

  而我的靈魂力究竟渾厚到什麼地步,除了上一次得到那組莫名其妙手訣,然後用了一個有一點兒具體的概念之外,其餘我一無所知…其實一般的修者都對於自己的靈魂力有個具體的概念,但我是真的沒有。

  除了靈覺差勁,對於自己的感應也差的原因以外,最大的原因是靈魂力的多少它並不像一潭水一般,有個大小深淺的概念…原本就是凝聚于靈魂周圍的力量,只有通過各種形式來表現,就比如說使出的術法的威力…或者是對支撐術法時的源源不絕…或者是通過和他人的對比。

  我之前的生活環境註定了我沒有可能做這些…來衡量自己的靈魂力!就算有心實驗,差勁兒的靈覺也讓我使用術法會不那麼順利。

  結合以上,就是我沒把握完成這個陣法的根本…而這個陣法在我的師門,被歸結為‘玄’級陣法,那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親自完成過的陣法…

  “我們師門的陣法圖,你都要強行的記住…因為你身為本門的弟子,就算‘天’級陣法在你面前,也是不會對你保密。但陣法是死的,陣紋是活的…各種陣法也是由不同的陣紋構成…在本門陣法圖重要,因為那都是各代先祖的智慧,但更重要的卻是各種陣紋…那才是真正本門的精華傳承。”在入門不久以後,師父正式開始傳承我陣法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師父,什麼是天級陣法啊?”可是那個時候,我卻師門的一切卻是一無所知。

  “本門的陣法,按照複雜的程度和威力的大小,分為了‘天地玄黃’四個級別,雖然只是籠統的分類…其中一個級別的最頂級的陣法與入門陣法之間還是有著一些差距,但大致也不算天差地別,才會歸為一個級別…而你要記住,在本門,不僅陣法分為這四個級別,就是連陣紋也這樣分類…其中”

  在山門時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可是我卻強行中斷了回憶,開始描繪陣紋。

  就和做法時要存思一般,描繪陣紋那種專心的程度也基本上和存思差不多了…陣紋之筆在我的手中,隨著我手腕的律動…一條陣紋正在成形,但那只是旁觀者的感覺,而我自己的感覺,卻是隨著我陣紋的描繪,我的靈魂力正快速的流動而出,凝聚其上,由此來引發天地間的力量…

  第一道陣紋自然沒有什麼吃力的地方…但我絲毫不敢馬虎,不停的變換著畫陣的材料,與陣紋之筆…神情越來越嚴肅。

  陣法圖很多門派都有,也不算秘密,因為有陣法圖,畫陣之時,就不需要融入自己對陣紋陣法的理解,在其中浮於變化和配合了…但為什麼很多修者完不成一個完整的陣法,就是因為靈魂力的不濟,或者說是能力的不濟…靈魂力不夠,靈覺可以為引,讓每一道陣紋用到最精確的靈魂力…如果靈覺不濟,那麼…

  在這個時候,陣法已經被我畫完了三分之一…我終於感覺到了來自靈魂的一絲疲憊…這讓我的心情沉到了穀底。

  師父說我的靈魂力雄厚,難道就是這個程度?雖然我心知我師門的陣法浩瀚如海…在師父的口中,就算師門最鼎盛的時期,人丁旺盛的時候,能夠畫出玄級陣法的也不過是其中的佼佼者…可是,他也說過我的靈魂力已經深厚到一個堪比‘金剛’的程度啊。

  我不敢多想…只知道這個陣法必須畫出來,才能夠救出老周,所以一咬牙,我開始繼續…

  又是一條條的陣紋在我的筆下成型…但是也有越來越多的汗水在我臉上凝聚成汗珠…當陣法進行到三分之二的時候,我的靈魂傳來的疲憊,讓我聯手中的陣紋之筆都差點兒握不住…

  這分明就是靈魂力要‘枯竭’的症狀…難道我真的就只有如此?

  這個時候,我正在畫一道關鍵的陣紋…這條陣紋已經被我描繪出來了三分之二…而陣紋講究的是一氣呵成,如果在這個時候中斷,這個陣法也就徹底的廢了,也就會徹底的宣告我的失敗…

  儘管我拿著陣紋之筆的手在顫抖…但是我根本就不捨得放棄…我一定要畫完它。

  我咬著壓,幾乎是壓榨自己一般的揮動著陣紋之筆…我感覺到靈魂傳來了一陣陣針刺般的刺痛…就如同過度使用靈覺,大腦會脹痛,刺痛一般的感覺…

  但好歹這道陣紋被我完成了…在這個時候,我靈覺再差勁兒,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力已經到了一個危險的臨界值,如果再消耗下去,就會對靈魂造成損傷了…所以,擺在我面前的就是兩個選擇,放棄陣法,拯救自己。

  亦或者是繼續下去…完成拯救老周的希望。

  莫名的,我卻很冷靜,拉起T恤,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然後毫不猶豫的扔下手中的陣紋之筆,換上了一支更細的陣紋之筆,因為下一條陣紋需要更細的陣紋之筆來描繪…

  我什麼也沒有多想的下筆了…按理說,常人會選擇放棄陣法,另外想辦法救老周…但是,我深知我沒有別的辦法,那麼在我的字典裡也就沒有退縮。

  師兄曾經說過一句話給我…如果不超越自己的極限,又怎麼知道自己的極限到底在哪兒呢?而人卻常常用極限這個詞語來讓自己退縮…而退縮以後,極限就真的成為極限了。

  又是一道陣紋在我的筆下成型…而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傳來了一種麻木的飄忽之感…這是靈魂力被壓榨乾淨的表現。

  但同時,我好像看見了在我的靈魂深處…有一個陣法鎖住了對應肉體的丹田之位…那是什麼?

  我沒有多想,繼續拿著陣紋之筆在描繪陣法,我不知道…接下來的一道陣紋,是不是廢紋,因為沒有靈魂力的加持…但我還是繼續了…一股異常堅定的意志,什麼都不管的決心…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靈魂深處的那個陣法好像鬆動了一下,一股浩瀚如海的靈魂力從我的靈魂深處湧出!

  而同時,我的肩膀上…那個莫名的印記在我不注意的情況下,刺痛了一下,顏色變得更深。

    仐三說:

    速度很慢,大家別介意.....今天新書只能一章了,我休息一下,更新道士。
sanvan 發表於 2014-8-28 20:34
第七十三章 迷


      這樣的異變讓我始料未及但在畫陣的過程,不可停下,無論如何這樣的變化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好事兒善於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這原本就是我的人生信條之一。

    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想太多,而是利用這樣突然出現的靈魂力,畫完了整個陣法。

    當陣法的最後一個收筆完成以後,我扔下了手的陣紋之筆,一下坐在了地上微微的喘著粗氣,很奇異的是,我的靈魂並沒有多大的疲憊之感,雖然靈魂力不再湧出,但我能感覺到那股充沛的力量,也不知道那個神秘的陣法一鬆動,到底湧出了多少的靈魂力?

    陣法已經完成,只要最後的陣印,還有必要的東西,就能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

    此刻的我狀態卻奇異莫名的好,微微喘息只不過是因為剛才的緊張情緒但我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欣喜,反倒是顧不上完成的陣法,從地上一躍而起,幾乎是發瘋般的沖向了廁所。

    冰涼的水從水龍頭裡‘嘩嘩’的溢出澆在我的腦袋上,讓我有些發燙焦躁的情緒冷靜下來。

    關掉水龍頭,看著鏡的自己,是一張有些蒼白緊張的臉,額前的頭髮還在滴著水而肩膀上的那道印記,赫然已經更加的清晰,原本模糊的爪印,如今可以清楚的看見,其三個清晰的爪趾雖然少了細節,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

    我的手不自覺的撫上肩頭,被冷水剛剛沖刷過冰冷的手指輕輕的觸碰到那個印記,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到:“這紋身,真實牛逼不用化妝的,提把砍刀就是黑社會。”

    雖然是自我調侃,但是鏡蒼白的臉色卻出賣了我,靈魂詛咒我沒有辦法那麼輕鬆的面對。

    想著,我忽然一下拉起了自己的T恤在鏡,我肚臍下方的位置也就和平常人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我沉吟了一下,從架上拿出了自己的刮胡刀,把刀片取了下來然後口念念有詞,體內的氣息開始流轉

    當感覺到一股稍微有些發燙的熱血沖到了指指尖時,我毫不猶豫用刀片割破了那根指一滴豔麗的就像紅寶石的鮮血,伴隨著清晰的刺痛從我的指尖湧出。

    精血一個人的血之精華,有了它,人的氣血才能生生不息而且還蘊含著一個人莫名的力量,生命的精華精血是屬於老天爺的傑作,賜給人的寶物。

    就算道家人,修者也不能完全的洞悉精血的奧秘,不過取精血的辦法,卻是每一個傳承都會有的基礎法門,畢竟在鬥法之時,很多厲害的招數都會用到精血。

    這話是師父給我說的畢竟,在以前,除了我那牛逼師門,我沒有見過任何的其它傳承。

    如今,精血就在我的指尖,師父的叮囑也在我的耳邊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精血第一難以彌補,第二大傷元氣除非是有醫字脈的傳人守護在旁,才可彌補損失,但動用多了,就算老天爺也沒有辦法!

    我身邊自然是沒有什麼醫字脈的傳人,唯一認識的秦老也就是精通草藥也不見得會為這種事情為我出手,可是我還是毫不猶豫的用了。

    帶血的指尖快速的點在我的小腹上,在我刻意的擠壓下,鮮血混合著精血從指尖的傷口流出一個奇異的符號被我畫在了小腹。

    接著,我靜靜的看著鏡自己的小腹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幾道若隱若現的陣紋出現在我的肚臍之下我的眉頭緊皺果然如此!

    師父,原來真的是你!

    陣法是千變萬化的,但也有固定的陣法圖但無論如何,陣紋的描繪卻是充滿了極其濃烈的個人風格就像書法,就像作畫就算仿造的再精妙,也可以通過細節被高手察覺到。

    我和師父在山上生活了那麼久,他幾乎貫穿了我整個少年,和青年熱血的年代這陣紋,是師父的風格!

    我之所以捨得用上一滴精血去驗證這個事情,是因為剛才在靈魂力湧出,陣法顯露的時候那麼驚鴻一瞥,我就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熟悉的師父的風格。

    可是,這是為什麼?我的眉頭緊皺,指尖的刺痛卻比不過心頭的疼痛我的陣法造詣遠遠不如我的師父,可是這不妨礙我理論知識的豐富,我只是根據這顯露的陣紋流露出來的走向,就能判斷這是一個封印陣法。

    陣法變幻萬千,在必要的時候,平地可承載陣法,峭壁可承載陣法小溪頑石可為陣紋,大江浮島亦可為陣紋山川可為陣,平原可為陣只要有那能力,天地亦可為陣。

    這就是陣法!師父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豪氣干雲,但在之後,卻也給我說過這些是能力的問題,但其,有一種陣法與能力無關,最難刻畫陣法的地方,就是人的靈魂。

    因為要在人的靈魂之上刻畫陣法,無一不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而原因,則是這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是插手了他人的命運而靈魂本就是上天的禁忌,就算沒有插手命運,也不是可以容他人隨意‘玩弄’的。

    “師父,這是為什麼?”我的手停留在小腹下,劃過那些有著熟悉手筆的陣紋,它們卻慢慢的消失了,我的小腹處又恢復了平常。

    在我師門的傳承,有很多特殊的符號說的非常神秘,說是來自於天地道韻所勾勒的原始符號,其最基礎的就是我剛才所畫出的那個符號。

    那個符號的作用是顯現陣法,也可以叫做顯陣符要配合我師門獨特的口訣,和靈魂力的排列方式,才會有作用。

    我不得不感慨,師父的厲害,就算融入了我自己精血的顯陣符,而且是洞察我自己身上的陣紋,都只讓這刻畫在靈魂上的陣法,模糊的顯現出了幾道陣紋,而且那麼快就再次重新的隱去了。

    我的手抓在面盆的邊緣,指關節發白低著頭,我已經不敢打量自己的表情但從靈魂深處傳來的一陣虛弱,讓我一下松了手,坐在了地上補充的靈魂力讓我畫那個陣法並沒有疲憊。

    但是一個傳自師門的原始符號,卻讓我差點兒耗盡了靈魂力加上取出一滴精血之後的後遺症,讓我再也站不住。

    時間在滴答一分一分的流逝,我乾脆躺在冰涼的衛生間地上,靜靜的休息著恢復著自己的狀態,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以後,我才覺得好了一些,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摸進自己的臥室,拉出床下的箱之一在最底下的地方找出了一個潔白的藥瓶,這是師父給我的東西之一,說是這個藥丸配合著另外一種藥丸吃,可以在滋養身體的同時滋養靈魂力。

    我不知道真假,因為我看書頗多,知道滋養身體的藥倒是罷了,這滋養靈魂力的藥卻頗為珍貴我那牛逼的破落師門怎麼會有的?

    而師父在當時只是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到,我們師門的富裕豈是你可以想像的關係不到位的,就算拿著再珍貴的東西,要不要出手,我師門的人還要考慮呢!

    可是,我在山上的歲月,我是從來沒有見過誰上門求過我師父師兄

    這樣想著,我還是倒出了這瓷瓶的藥丸,一種是淡淡的褐色,一種是看了就讓人清爽的綠色,恰好就是兩種配合的藥丸換做以前,就算我覺得我那師父吹牛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吞下藥丸可如今,我卻是躊躇了半天,才吞下了手的藥丸。

    只因為以前,我相信師父就算吹牛,但也不會害我但如今,我竟然被他親自動手封印,我心難以言明自己的感覺我不恨,只是心酸為什麼會這樣?他就算要我的命也無所謂,我在意的是他瞞著我,連一句解釋都沒有。

    這種情況,我該不該相信他?

    藥丸入腹在靜待了不到兩分鐘我就感覺到奇異的一熱一涼兩股氣息畢竟修者練氣,對身體裡的氣息分外的敏感我是分明感覺到了那股熱的氣息在迴圈著滋養我的身體。

    而那股稍微有些涼涼的氣息卻是湧向了我的大腦,帶來一種異樣的舒暢感,然後奇妙的又流動在全身,滋養著我的靈魂!

    大千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這陰陽不同的藥丸竟然可以同時使用,並且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補陽神的藥丸在滋補靈魂藥丸的作用下,不會來的太猛烈,滋補靈魂的藥丸又被補陽身的藥丸克制著,不會因為陰性的能量傷害**。

    看來,我那師父沒有騙我這藥的作用,而且我吞服了之後,才知道這東西真的很珍貴,我那師門怎麼搞到的?

    可是,這些問題無用現在我還清楚我要做什麼!我從床上站起了起來拉開了窗戶

    窗外,雨後的夜晚,一輪彎月,月涼如水而在我的窗臺上放著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的是一堆亂七八糟的仙人掌!

本帖最後由 sanvan 於 2014-8-28 20:36 編輯

sanvan 發表於 2014-8-28 20:35
第七十四章 兇手


      我把這個塑膠袋拿進了屋,然後小心的在這一堆仙人掌裡翻找著,終於找到了我要的那一盆,我放在手中看了一下,有塑膠袋的保護,這上面我需要的東西還明顯的存在。

    我把仙人掌放到了一邊,然後又從摸出了幾張小心收藏的,疊成了三角形的符這是從文奶奶的屋子裡收集的陰氣。

    我看著這些東西,若有所思,有這些東西,加上陣法,就應該足夠了我下意識的行為,還有那心中不確定的想法,到了今天沒想到竟然真的成為了現實。
    可是,這個陣法一旦動用,也就沒有回頭路。

    我拿著那盆仙人掌,然後握著幾張符,站了起來外面客廳的燈光還在明晃晃的亮著,燈光之下,我剛剛畫完的陣法顯得有一種異樣妖冶的美麗在整個燈光之下,用了特殊的材料畫出來的陣法,閃爍著一層濛濛的紅光,整個形態的勾勒看著就像一隻振翅欲飛的神秘蟲子。

    對的,是要振翅欲飛,因為這個陣法就是一個追蹤陣法比起道家傳承其它各脈的追蹤手段,我師門傳承的是陣法,追蹤的手段自然也是陣法。

    只要在這個陣法中放入了沾染了要追蹤之目標氣息的東西,這個陣法就可以説明我找到目標的所在!當然,這個要我通過配套的秘法去感受

    我手中的仙人掌是在張陽的窗臺拿來的我記得老周中邪那一天,就睡得張揚所在的那間屋子,被我無意中看到了這些仙人掌。

    原本是出於風水上的忌諱,我準備把這些仙人掌搬開但我發現了其中兩盆仙人掌上有血跡原本我是沒有發現了,直到我的手指也被無意的刺破了一下,我才看見了窗臺上的仙人掌上存在的血跡。

    結合窗戶上的指印我大概可以勾勒出這樣一幅畫面,一個男人爬上了張陽的窗臺卻不知道那裡有仙人掌,然後在夏日裡穿著短褲的腳被仙人掌的刺給劃破了

    當時,線索還很零亂,我心裡也沒有這個計畫只是下意識的覺得保留了這個男人血跡的仙人掌對我有用,就收了起來直到,我再收集了這些屬於貓妖的陰氣這個計畫才在我心中越來越清晰。

    我遲遲沒有動手,第一是因為我還不敢完全的肯定仙人掌的血跡是這個男人的,畢竟張陽住的也不是很矮的樓層,我難以相信一個人可以攀爬上去。

    第二就是我對畫出這個陣法沒有把握實際上,也證明我是完不成這個陣法的,要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封印。

    想到那個封印,我的心情又是一陣鬱悶我很乾脆的不想,然後把那幾張符和仙人掌放在了陣法中的兩個特殊位置追蹤陣法算是比較高級的陣法了,勉強可以列入玄級陣法但這也只是基礎的追蹤陣法,最多只能追蹤兩個目標。

    而厲害的追蹤陣法,甚至可以追蹤一群目標但那對靈覺的要求也很高,要求一個人靈覺分成對等的份數,才能分別跟上陣法的腳步。

    我的靈覺雖然差勁但是兩個目標,應該還是可以

    我這樣想著,關上了燈在黑暗的屋子中,手持陣印,走到了陣法居中的位置剛才在如此的情況下,我還要給自己恢復的時間,無非就是這個陣法的缺點在於,如果追蹤的物件是修者的話,一般都能在一定的時間內有所有感應。

    貓妖不算修者但以靈體的形式出現,感應肯定更加的明顯所以,我在得出了位置以後,為了防止功虧一簣,只能馬不停蹄的趕去我不敢讓自己去虛弱的面對,只因為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了,也救不出老周。

    可是,就算恢復的不錯我又有辦法嗎?但願老北我想起了老北的那張臉,莫名的有了一點兒底氣和安心,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念誦了一段啟動陣法的口訣,接著放下了手中的陣印。

    接著,我就感覺到陣法開始流動一股說不出的力量纏繞上了仙人掌上乾涸的已經變為了淺褐色的血跡,也纏繞上了符中的陰氣接著,這些氣息和陣法中的力量開始結合然後,就開始緩慢的脫離陣法。

    在這個時候,我的心中一片空明,開始使用著配合陣法的秘法但是由於我那差勁兒的靈覺,進展非常的慢這個秘法說起來其實也不複雜,就是催動自己的靈魂力纏繞上陣法之中混合了那氣息的力量,在這力量離開陣法以前,跟隨著一起。

    靈魂力對於我來說,沒有問題但問題的關鍵是,這靈魂力之上,是要附著著自己的靈覺的,靈覺是一種直覺,不可能憑空存在,只能引靈魂力為引。

    我的心中暗暗有一些著急手心也微微發潮但是我強迫自己淡定著,一遍一遍按照秘法所教的方法做著眼看著在存思感應的世界裡,那兩股力量就要飛出陣法的範圍了,我的額頭再次密佈了汗珠再一次的按照秘法努力著。

    終於,在那兩股力量飛出陣法,在邊緣的位置上我的靈魂力成功的纏繞了上去我的心中一喜,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候,我的靈覺還算給力,可是我還來不及完全的喜悅就感覺到眼前一黑,仿佛陷入了夜的黑沉,連夜風中的味道都能嗅到一般。

    只要離開了陣法,這兩股力量的速度就會變快如同被鬆開了鏈子的警犬,會利用氣味,飛速的找到氣味的主人。

    我整個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在思感中,我卻在這個城市快速的前行,這個生我養我熟悉的地方每一條大街小巷我都不會陌生,這些路被我牢牢的記在心裡,卻莫名的有一種越走越熟悉的感覺。

    這到底?我心中的驚奇越來越重可是在這種時候,不能讓情緒來干擾我的空明我只能波瀾不驚的跟隨著,到最後這兩股力量進入了一個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然後朝著一個方向快速的湧去升空撞進了一間窗戶。

    ‘轟’的一聲,我仿佛陷入了無盡的血色那兩股力量已經很快的破開接著,我的思感開始快速的倒退一下子撞回了我的身體,我‘唔’了一聲,盤坐的身體一下子朝後退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

    剛才,到的那個地方,充滿了血色的怨氣,幾乎要把人吞沒然後讓力量破碎可是,地點卻已經是清楚的找到了。

    可是,我卻並不覺得輕鬆,甚至有一些不敢相信的感覺然後發了一陣兒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那裡?

    之前,那些路就讓我有一種越走越熟悉的感覺是因為我怎麼可能不熟悉?我活到現在,朋友不算少但真正最好的兄弟,卻只有兩個,那就是老周和老陳,我們會常常相聚。

    老陳因為工作的關係暫時離開了這座城市只剩下我和老周這對難兄難弟,常常在一起喝酒。

    我離老周所在的社區,隔著五個街區步行的話要一個多小時,開車的話,不堵車那就非常的近也就十來分鐘的距離我不讓老周來我所住的地方,自然只能常常的去他所住的地方。

    我怎麼可能不熟悉!因為追蹤陣最後的目標,是追蹤進了老周所在的社區然後,去的卻不是老周所在的那棟樓,而是另外一棟樓!

    那一棟樓,我也不陌生因為也去過十來次,在那棟樓裡,住著一個口碑不錯的男人,專業過硬,為人善良,提攜後輩,如果非要說缺點,那就是性格有一些軟弱被老婆欺負的死死的。

    那個人就是老周的頂頭上司——毛主任!

    我很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就算是一棟樓,我都不原因相信這個結果但是,在最後的時候,追蹤陣的力量飛入了一個視窗,那一家的位置,就是毛主任所住的房間。

    我眼前浮現出一張平凡的,卻顯得善良的甚至有些唯唯諾諾的臉,臉上還帶著一幅70年代才有的老式眼鏡我的神情詫異,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男人,會是殘忍殺害了那麼多人(或許),還能生吃屍體的人!

    更詭異的是,這一次的追蹤根本就沒有分開為兩個方向,就連追蹤貓妖的那股陰氣,也是撞入了那扇窗戶。

    老天,誰來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兒?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撞到毛主任他散落的口袋,那一地的零碎好多的魚,好多……
sanvan 發表於 2014-8-29 20:30
第七十五章 夜訪


      一旦找到一個答案,回憶的各種疑點就鋪天蓋地的湧現在腦海當

    特別是那些散落一地的魚的畫面,讓我的心發冷正常的家庭怎麼可能買那麼多魚?半個巴掌大的鯽魚5,6條還有一條大大的鯉魚一般的三口之家,吃完這些要吃幾頓?

    何況因為他老婆身體的原因,他並沒有孩!而是在家裡養了三條狗,兩口當孩一樣的疼愛

    狗?我的額頭上又是冷汗,家裡養的狗,貓是哪裡來的?在我的記憶,毛主任家裡並沒有貓聯想起來,總是心裡發冷。

    而且我還想起了一個細節,毛主任有不錯的廚藝,所以偶爾會叫我和老周吃飯但在他家吃飯有個比較深刻的事情就是,每樣菜要麼不太夠吃,要麼就剛剛好吃完。

    原因是因為毛主任的老婆把持著經濟大權給毛主任買菜的錢非常有限,說是不能浪費,那哪裡可能讓毛主任買那麼多魚?

    除了魚以後,我記得袋裡的東西每一樣都挺多的,連牛奶也是進口的那毛主任他老婆?

    我心再一次湧起毛骨悚然的感覺,然後一把抓起衣服套在了身上,就準備去找到我隨身的黃布包這才發現是一直掛在老周的家裡,那裡面有我的本命陣印。

    救老周是不能耽誤的,我也來不及收拾什麼,儘管心發冷我還是決定要去一探毛主任的家,只是我也不傻,知道最終的答案可能呼之欲出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在關上家門的那一刻,我撥通了老北在走的時候留給我的電話。

    “老北,我想我找到了貓妖和那個所在的地方。”電梯在下行,深夜只有我一個人的電梯,我的聲音在電梯裡回蕩,顯得有些沉悶。

    “真的嗎?”老北的聲音明顯有些詫異,還不待我說話,就問我:“你說說看,我大概也有一個懷疑的方向,看能不能對的上?”

    “呵,一個想不到的答案,我找出來的人竟然是老周那個科室的主任,一個有點兒懦弱的老好人,而且貓妖似乎也藏在那裡。”我靠著電梯的廂壁,聲音有些疲憊的說到。

    畢竟這幾天的生活就像坐上了翻滾列車一般,跌宕起伏的讓人心情從來沒有平靜過。

    “醫院的人?你的答案和我懷疑的方向一樣。那好,我立刻”老北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但同時也有些壓抑。

    “不要大規模的帶人來,這畢竟不是普通人世界裡的事兒。”我打斷了老北的話。

    在那邊老北詫異的笑了一聲,說到:“這個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小倒是教育起我來了。”

    這個時候,我已經從電梯裡出來了,走出樓道沒想到下過雨的夜晚,那吹來的風竟然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寒意,我也沒有心情多說什麼,畢竟老北答應來接應,對於我的答案也不懷疑,讓我心裡安心了不少,所以我隨意的說了一句毛主任的位址,說了一句那我先過去,你那邊也快點兒,就掛掉了電話。

    車在去往老周社區的街道上飛奔街上濕漉漉的水跡被車輪碾壓而過,發出了規律的一種水聲,在我聽來也仿佛一種催促的聲音,速度禁不住越來越快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被我壓縮到了十分鐘以內,當車在社區內停好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背上都是冷汗。

    在這個時候,整個社區已經非常的黑暗幾棟排列的高樓裡,幾乎就見不到亮燈的人家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毛主任家所在的位置,也是漆黑一片倒不像我感知的世界裡那樣一片血紅。

    這種安靜讓人有一種世界和平,一切都其實挺正常的錯覺。

    我的腳步在社區的路上回蕩,我掏出了電話,撥通了秦海念的電話在響了好幾聲以後,電話那頭才傳來秦海念迷迷糊糊的聲音,顯然她已經睡了。

    “你還好吧?”聽見她的聲音,我的心就平靜了一些,一個老周失蹤已經夠讓我抓狂了。

    “三哥,那麼晚了還在擔心我們啊,我們很好,奶奶和我都已經睡了。”秦海念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倦意。

    我很想說我找到了兇手,他就在老周的社區裡,你要不要下來?畢竟她是一個玩蠱的,到時候搏鬥起來,說不定會有幫助?但我到底什麼也沒說,只是在電話裡說了一句:“那就好,那快些睡吧,我就是問問。”

    秦海念還有些不放心,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事情進展的怎麼樣?被我敷衍了一句,就過去了。

    然後為了保險起見,我關掉了手機即便是半夜,我也怕我熟悉的親戚朋友打來電話,遇上我遲遲不接的情況擔心,還不如關機。

    我也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我為什麼還在在意這些細節可是,回頭想一下,有時候人生最溫暖的依靠,和最大的前行動力不就來源於此嗎?親人,朋友,還有愛人那少讓他們擔心,也是一種下意識的珍惜,我不知道別人,但我自己就是如此。

    有一種執拗的‘自私’,就如剛才下意識的就沒有讓秦海念來幫忙,情願自己扛著,也情願交情不是太深的老北過來或許,這就是一種狹隘的‘自私’,因為我雖然懂得敬畏,還不會自認為是拯救天下的英雄,達不到那種大愛。

    我只是愛著身邊的每一個人,想要他們喜樂平安。

    腦裡帶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我已經來到了毛主任所在的那棟樓然後掏出了鑰匙鑰匙在清冷的夜色下,泛出金屬特有的冷冽光澤,想想一切都還是巧合,冥冥註定只為今天嗎?

    那是社區單元樓裡的‘門禁’鑰匙,那個時候,我和老周去吃飯,毛主任為了方便,給我和老週一人配了一把在那個時候的毛主任,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忽然發現有一種人生如夢的感覺?

    我打開了單元樓的門禁,走近了樓裡的大廳我原本想去老周的屋裡,拿回我的黃布包,可是我沒有去到現在為止,我最大的倚仗是那一組我只記得三個的手訣和奇怪的本命陣印。

    其餘的對於我來說,用處都不大在單元樓這種限制的環境裡,我沒辦法佈陣,也可以說是沒有時間來佈陣,老周每一分鐘都很危險,在我心裡,毛主任已經被畫上了一個吃人的等號。

    所以,我拿什麼黃布包?本命陣印給我帶來了這個印記,我也下意識的不想動用。

    毛主任住在22樓,電梯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該到的樓層毛主任就住在這層樓走廊盡頭的房間。

    樓道有些黑暗,我毫不猶豫的走出了電梯樓道裡的聲控燈隨著我的腳步聲開始一個個涼起,一直伴隨著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毛主任的家。

    我站在他家的門口,我沒有破門而入的本事那我應該怎麼樣讓他開門?我腦裡的想法很多,但是在動作上,我下意識的還是舉起了手,一聲一聲敲響了大門。

    我所用的力氣不大,‘咚’‘咚’‘咚’的敲門聲在這樣的夜裡不顯得突兀,卻很清晰。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僅僅是敲了幾下門在我面前的這扇大門就打開了,一個穿著汗衫,睡褲的男人就站在了我的面前,也沒有那一副可笑的老式眼鏡了,神情平靜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沉和詭異。

    “你來了?要不要進來?”他忽然咧嘴對我笑了,牙齒上有一些紅紅的痕跡。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難道早就知道我會來?我眉頭微皺,然後毫不猶豫的抬起頭看著他,對上他那陰沉的不似正常人類的目光,還有他身後一片黑暗的屋,說到:“你覺得我有選擇嗎?”

    “有啊,看你是要周正的命,還是自己的命啊?呵呵呵呵”他的笑聲像是在樓道的暗處藏著的悉悉索索的老鼠,讓人從心底感覺到不舒服。

    老周的命?我的命?我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了,望著毛主任說到:“既然要我進來,你還不讓開?”

    毛主任詭秘的一笑,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答案,就如同一個馬戲團的小丑一般,對我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兩隻眼睛抬眼看著我,嘴角還帶著那絲消散不去的詭秘笑意。

    我冷笑了一聲,既然來了,我就考慮好了一切,我還怕什麼?我抬腿就走近了那件不是一般黑沉的屋而一進來,我就像走進了一個黑色的布包裡,什麼也看不見,但是鼻裡卻傳來了清晰的屬於這個屋的味道。

    那是一種腥味兒的混合,是魚腥味和血腥味兒的混合我的心一下收緊了,血腥味兒,難道老周?

    而且,我也在暗暗的防備著,既然毛主任變成了這樣,他老婆沒有理由不知情莫非他老婆是貓妖?

    一切都顯得那麼未知,而在我身後,大門‘嘭’的一聲關上了,這一下,就像隔絕了我和世界!
sanvan 發表於 2014-8-30 16:09
七十六章 壓抑的恐懼


    到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更加的緊張嗎?畢竟一扇門外就是看起來一切正常的世界,一扇門內則是異常恐怖的未知但我卻莫名的放鬆下來,只因為門一關,好像關上了最後的退路,我整個人只有豁出去了,反而松了一口氣。

  所以老周和老陳不愧是最瞭解我的朋友,他們對我的評價異常肯,一個真正的矛盾體,一個骨裡的‘瘋’,在事發之前比誰都想的多,在事發之後比誰都豁的出去,是他們的評價之一。

  而最經典的評價是,平時沉默寡言,甚至有些生人勿進其實內心火熱,對感情一旦擁有就不肯放手,這麼一句藝的話,被‘有才’的老陳總結為‘悶騷’。

  我是悶騷嗎?管他的,老陳說話一向很‘笨’,詞不達意喜歡引經據典,卻錯字滿口,我不贊同。

  我揚了揚眉毛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即便什麼也看不清楚,也感覺好了很多在豁出去以後,消解了緊張的情緒,我原本繃緊的肌肉也稍微有一些放鬆,想起了老周和老陳,自然也想起了老周的處境,我忍不住在房間裡大喊到:“老周,老周,你在哪兒?”

  “呵呵呵”我的喊聲引發了我身後一連竄的笑聲,聽起來是如此的讓人不爽,就好像是一個老巫婆,想努力的裝的和藹,卻掩飾不住陰森的發音那種感覺。

  我心陡然升起一股怒火,轉頭喊了一聲:“笑你妹!老周在哪兒?”

  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在我背後一雙閃著螢光的眼睛,就像在深夜的貓眼給人的感覺,因為人的眼睛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效果。

  貓妖來了?我原本放鬆的肌肉再次緊繃了起來,眉頭也一下皺了起來這種緊張不是那種之前源于心理上的壓力,而是來自於對這裡的警惕,有偉人說過,在戰略上輕視敵人,在戰術重視敵人應該就是我現在這種狀態,我忽然覺得我也有挺有悟性的,一下抓住了偉人話的精髓,我有點兒得意。

  當然,這只是自我調侃在逆境之最無用的情緒是缺乏勇氣,而最有用的情緒是樂觀,我應該樂觀一點兒,不是嗎?

  在樂觀之下,腦自然是很清醒的一開始我判斷是貓妖來了,之後,我才發現,這不對勁兒,因為我看過貓妖的本體像一隻小豹,如果不是站起來的,眼睛的高度不會如此而我覺得貓妖不至於在我來了以後,就發神經站起來,這只能說明這雙眼睛的主人是人,然後他在我身後,也說明了一個問題。

  這是毛主任的眼睛!

  “還能他媽的再超越常識一點兒嗎?”我在心裡怒駡了一句,然後盯著毛主任低聲的說到:“你到底是個人還是只貓?”

  這個問題是我下意識問的,卻又引來了毛主任那讓人煩躁的一連竄笑聲,接著他用一種精神病患者才能有的語氣對我說到:“我自然是人,人當然最好了,萬物之靈擺脫獸形,化為人形,不是才有更接近天道的資格?呵呵呵可是,人有什麼好的?醜陋的東西,什麼都能往嘴裡吃的東西就是因為這種比豬還不如的天性,好養活,才能成為所謂的萬物之靈吧?人,總是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可笑的很,其實他們知道什麼?知道什麼?他們以為自己看見的世界就是全世界了人真是可笑,對不對?對不對?你說”

  很詭異的話,首先一個醫院的主任和我談起了天道,第二開始大肆的指責人類,就感覺他好像就不是人一般但我的臉色卻很平靜,在他最後情緒有些失控的癲狂之,我卻還能很平靜的打斷他,說到:“我不管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周在哪兒?”

  原本,我是不緊張的,但在提起老周的時候,我的心莫名的再次緊張起來這屋裡充滿了怪異的腥味,間分明是有血腥味兒的,我怕老周想到這裡,我的聲音也變得陰沉了幾分,對毛主任說到:“還是那句話,不管你是個什麼,如果我的朋友有什麼不測,我保證你會變成世界上最慘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就冷了下來其實,我有一種莫名的不受束縛的本性,如果眼前這個毛主任真的傷害了老周,我想我是不會走什麼所謂的正規途徑,而是親自動手打死他,哪怕是我自己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那個我不怕,打死他如果是因,我自然會承受結果可我要對得起自己的內心。
  面對我的威脅,那個毛主任卻是毫不在意,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聲,那感覺就像是螞蟻在威脅一隻大象,他對我說到:“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那麼的沒有耐心,你們既然是好兄弟,我那麼善良,怎麼忍心不讓你們見面?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好好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命,另外”

  說話的時候,他整個人如同抽風一般的在屋裡走動,那感覺好像是在跳舞我能看清楚,只因為他那雙用‘賊亮’都不足以形容的眼睛,簡直是黑暗的微型手電筒。

  “另外,在這之前,我們不應該談談嗎?”說話的時候,毛主任猛地摁亮了屋裡的燈即使是暗紅色的光線,也讓我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才適應。

  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個屋之所以那麼黑暗,是因為屋裡透光的地方,全部都拉上了厚厚的,沉重的黑色窗簾,一點兒光都照不進來而在暗紅色的燈光來自我頭頂的一個不大的燈泡,上麵糊著烏紅的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而在燈泡的下面,是一張帶著滑輪的單人床,說起來就像把人推進手術室的床床上也有烏紅的痕跡,只是看到這個,我的胃就開始收縮因為我仿佛看見了一幕場景,在這張床上無助的人,被劃破了血管,鮮血甚至濺射到了燈泡上。

  “紅色是不是很美?”毛主任的聲音陰沉的突兀的出現在我身後,一直不怎麼害怕的我,忽然背後就起了一竄雞皮疙瘩。

  我如何敢把後背對著這樣的人?我一下轉過身去,看見的是毛主任莫名的笑臉還是那樣,牙齒上帶著糊著紅色的東西,一雙眼睛很亮,哪有一點兒近視的樣。

  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一個讓人看了安心的老實人的臉,如果扭曲陰沉起來也是如此的可怕毛主任和我對視,我看見了一幅終生難忘的詭異場景,他的瞳孔在慢慢的縮小慢慢地

  我的心開始猛烈的加快跳動,我以為我不會怕的但在這個時候,手心卻滲出了很多的冷汗,人類的瞳孔一般都保持在正常的大小,可是你能想像一個人類的瞳孔會幾乎佔據了四分之三個眼珠嗎?看起來就像套環然後不斷的縮小,變成了整個眼珠的三分之二大小才停下來。

  這分明就是貓的眼珠!!!而當人的眼睛變成那樣不征程的狀態,光亮異常時你會發現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我知道毛主任和貓妖有脫不了的關係,即便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都能接受可是,我怎麼能接受一個人變成貓?你無法知道那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我吞了一口唾沫,我感覺我的雞皮疙瘩一直蔓延到了我的脖,甚至有往臉上發展的趨勢毛主任還是那副陰沉的表情,坐在了一張四方桌面前,桌上罩著一個平常人家常常用來罩菜的罩,也看不清楚上面擺了一些什麼。

  而這個客廳不大,在此時我已經看得清楚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只是淩亂無比,亂的就像一個垃圾場各種亂扔的牛奶盒,煙頭衣服甚至讓人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剛才我也是踩著很多雜物進來的。

  “看夠了沒有?”毛主任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對著我說到:“那個死女人有潔癖,家裡非得要乾淨不可哈哈哈現在好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敢管我?老原來那麼的不平凡,不,老就是不平凡。”

  這說的是什麼瘋話?我心頭的恐懼稍微消失了一些,臉上也恢復了表情能力,我的眉頭緊皺毛主任的家就如他描述的那樣,之前是那樣的乾淨整潔,我和老周不是沒有見過,如今變成這個樣我的心情沉重了起來。

  之前,我以為毛主任的老婆是不是貓妖只是一個無稽的想法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毛主任最怕的人就是他老婆,這種慣性的思維讓我實在聯想不到聯想不到他老婆已經

  “你到底過不過來?我吃飯已經被你打擾了你決定要和你邊吃邊談!你過來!你過來!!你過來!!!”毛主任的情緒忽然變得無比的暴戾,有一種控制不住的徵兆,我還麼有動,他忽然站了起來,指著那張帶有滑輪的床,對我說到:“不然,你就躺上去!”

  在那一刻,他的臉開始抽搐了,眼神像深林的野貓看著獵物。

  我不是傻X,我會躺上去?我心裡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所以看了毛主任一眼,到底還是走了過去

  看我走了過去,毛主任的臉色變得平靜了一些,剛才大吼鼓起的青筋也慢慢的消了下去他用一種扭曲的笑容看著我說到:“大吼沒有關係,這房的隔音很好很好的”

  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下了,我強迫自己看著他那怪異的眼睛,問了一句:“你老婆呢?你殺了她?”

  “誰說的,她在啊。”毛主任望著我又是一笑。

  毛主任的老婆在?難道已經同化了?毛主任是公貓,他老婆是一隻母貓?這聽起來就像一個冷笑話可是,我卻無法笑的出聲,看著淩亂的屋,我只好這樣去解釋,毛主任的老婆變成母貓以後轉了性,從一個潔癖變成了一個粗枝大的女漢。

  我在胡思亂想著桌上發出一股怪異的味道而毛主任的手卻已經抓在了罩上

  不要,不要打開我在心這樣狂吼著,我實在不想在看見什麼亂七八糟怪異的東西了,我強迫自己看著他的瞳孔,已經是在強迫自己適應恐懼了在這種時候,我不想再來一點兒更那什麼的心理刺激!

  可是,毛主任卻不理我的想法嘴角帶著貪婪,忽然一下就打開了桌上的罩我的手一下就在桌底下握緊了。

  我不是想面對這一切,但我只能面對這一切他要談,就是對我最好的消息,我必須要拖延一點兒時間,等著老北,雖然我靈覺很差勁兒,但進入了這間屋,我就感覺老周還沒有死!

  我想閉上眼睛,但桌上的一切卻已經收入了眼底一個蓋著的鍋,一個巨大的盤我的心跳咚咚咚的加快,但也有一種安慰的意思,至少我不是看見一個人頭擺在盤裡。
sanvan 發表於 2014-8-31 14:33
第七十七章 面對


      在我眼底的盤裡放的是魚,就是很正常的魚,這比我想像的各種鮮血淋漓已經好太多了。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從胃裡冒出來的絲絲酸氣,很正常的東西在不同的人手裡擺弄,你就能體驗到不同的感覺,假如,擺弄它的是一個變態呢?

    就如同現在,幾條被開膛破肚還帶著血絲的魚就放在盤裡,上面是黏糊糊紅色的一層,魚特有的腥味混合著特殊的酸味,那氣味要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我之所以不懷疑那紅色的黏糊糊的一層是血,是因為那特殊的酸味來自一樣大家都熟悉的蔬菜——番茄。

    如今被做成了番茄醬,就這樣淋在了魚上‘就算愛吃生魚片兒,也不至於配番茄醬吧?’我很想幽默一下,當看見坐在我面前的毛主任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條這種番茄魚,然後‘哢擦’一聲,咬掉了一小半魚身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我很想要吐。

    其實吃生魚沒有什麼,吃帶血的生魚也沒有什麼人類最是頑強,為了生存吃什麼都不過分讓我想吐的是他的吃相,紅色的番茄醬糊了一臉,連魚鱗連魚刺的魚肉被他面無表情的嚼著,混合著番茄醬的魚肉紅紅白白的在他的口翻攪伴隨著腥味兒,這是一幅無法形容的畫面。

    可是,我不能吐一吐就會顯得有些膽怯,一膽怯就會弱了氣勢,我只能摸出了一支煙點上,用煙味驅散一點兒這房間不正常的氣味,也用煙霧來麻痹自己,假裝鎮定的看著他吃。

    ‘哢擦’又是一聲,他把整個魚頭給咬下了來了,若無其事的嚼著我吸了很大一口煙,也是面無表情的和他相對。

    整個場景和氣氛就像一場壓抑的讓人發瘋的恐怖劇,可是我不能關了電視,然後無視只因為我自己也想不到我會成為這幕場景的主角。

    很快,毛主任就吃完了一條他自製的番茄魚,然後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手指,瞳孔很大的眼睛帶著貪婪,看了我一眼,忽然又抓過一條魚,對我說到:“你比我那個老婆好多了,她看見我吃這個,大吼大叫的煩死了,真是煩死了這麼多年來,我早就煩死她了,她仗著自己爸爸是一所醫院的院長,一直就騎在我腦袋上作威作福,她以為她是誰?皇太后?”

    說話的時候,他又啃了一口手的魚,依舊是伴著魚刺被咬碎的脆聲回蕩在整個房間這個時候,我倒情願他是一隻貓,至少貓吃東西的樣還透著優雅,不像他這樣抱著一條紅糊糊的生魚大吃大嚼

    對於他的話,我沒有什麼興趣,我到這裡來是救老周的,不是聽他扯他家裡長,家裡短的儘管我也同情他老婆,他說他老婆還在,估計這會兒被他虐待了吧?這些事兒,自然有老北來善後。

    但毛主任怎麼會管我的想法,他繼續的說著:“可是那個黃臉婆怎麼會知道?老在醫院有好幾個小情人個個都伺候老像伺候大爺似的!只要我在家裡受了氣,我就在那些小情人身上發洩她還以為我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她,哈哈哈怎麼可能?我一個科室的主任,醫院的教授要撈點兒外快還不容易?那些我才不會給她哈哈哈哈”

    毛主任說到得意處,笑的快岔了氣,但我已經適應他這樣吃魚了所以,我也沒有多大感覺了,我只是震驚這就是老實人毛主任背後的‘齷齪’?就算老周和他在一個醫院,竟然也不知道他私底下還有這樣一面。

    笑完以後,毛主任臉色的神情更加的得意了,他的嘴原來就不小,在這樣的表情下,帶著怪異的笑容,嘴快咧到耳根去了,那樣要多癲狂有多癲狂我想這個人一定是寂寞到了一定的程度,才會和我說這些?可能在他眼裡,我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死人能知道什麼都無所謂。

    我的一支煙已經抽完,我又點上了一支我一點兒也不想嗅到這個房間的氣味,那種讓人難受的氣味但毛主任不見得,他繼續一邊嚼著魚一邊對我說到:“如果是那樣,我的生活就滿足了嗎?我告訴你,一點兒都不滿足因為回到家裡,我還要伺候那個黃臉婆,不止是黃臉婆,還有三條狗媽的,連家裡的狗都對著我作威作福,我有再多的錢,再多的小情人又有什麼意思?”

    我不說話的看著他這就是人的欲望無窮無盡的代表嗎?這就是人內心的陰暗被無限放大的代表嗎?

    但我不想和他辯論什麼生活是他自己選擇的,如果他不貪戀自己岳父的人脈關係,他可以不受這份氣而人世間的很多道理,其實很簡單,無欲則剛,懂得滿足就少了抱怨而正面的人會用正面的態度去處理任何的事情,不會怨天尤人至於負面的人,當然覺得全世界都欠他的,無論他得到了什麼樣的彌補,也總是會看見自己覺得吃虧的一面。

    這樣的生活,他也許用自己無賴的態度,看似占盡了便宜,但是幸福嗎?

    不過,別人是用什麼態度生活,我根本就管不了,就像師父曾經常常給我感慨,救人救命救不了心他自己一日不悟,就一日走不出來,外人能有什麼辦法?

    對於這樣的話,我已經不想聽下去了,我對著暗紅色的燈光吐了幾個煙圈,當煙圈慢慢的擴大,散在空氣裡的時候,我望著毛主任問到:“你家裡的事情,我不關心,老周在哪兒?”

    這是我第二次問這個的問題了,可是毛主任用他那詭異的瞳孔看著我,依舊是用那樣教訓我的口吻說到:“你著什麼急?年輕人就這樣沒耐心?我說過你會見到周正,就一定會見到的。你要聽我說完”

    我不介意他拖延時間,原本我就是想拖延時間的但我真的只是想確定一下老周的安危而已。

    毛主任卻笑著繼續說到:“還是老天爺對我好,知道我對這樣的生活不滿足所以,老天爺給了我機會,讓我成為了一個不一般的人。呵呵呵我才知道我是那麼的不一般啊?你知道嗎?正淩我毛瑞是了不起的,與眾不同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揮舞著雙手,半揚起了頭,眼睛還陶醉的閉著,就像是在追尋什麼信仰一般我在想我在這個時候,有一柄手槍就好了,至少可以一槍崩了這個龜孫但是,我沒有手槍。

    而且在下一刻,我覺得我有手槍,我也不會那麼做,只因為我覺得在毛瑞身上,有什麼東西在一直窺視著我,說是他窺視著我這個說法也是正確的。

    難道是貓妖?貓妖就在毛瑞的身上?這個想法不得不說是很荒謬的只因為,在我的認知裡,妖就是妖,人就是人,傳說有妖化形但沒有聽說過妖和人能夠結合的至於原因很簡單,就算鬼魂附身在人身上,都不可能長久,何況是妖魂?

    要知道,靈魂也像移植器官一樣,有自己的排異反應鬼魂還是同類的靈魂都不能長久的附身在一個人身上,就算湮滅了本人的靈魂,大不了也是同歸於盡的結果,妖魂怎麼可以?

    但是這個毛瑞的情況太不正常了他我無法形容,在這一刻夾著的煙也忘記抽了,一個人想的出神。

    “是不是覺得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而偉大?”毛瑞看我沉思,忽然半站了起來,身體前傾的靠近我,他身上充滿了某種腥味兒,那粘著番茄醬的牙在我的眼前無限的放大之前那一層紅糊糊的就應該是番茄醬吧?

    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點兒,我實在是不想靠近他他卻說到:“你肯定想不到的,你不也是自以為是的人嗎?就像人喂貓,給貓吃個東西,非得煮熟他們怎麼知道,貓是不是愛吃生魚?當然,色香味俱全是一個好習慣,番茄醬的顏色配上魚簡直是再好不過了,只因為”

    我覺得毛瑞的思維太跳躍了我想他是不是自我封閉太久了?什麼都想對我說?我不語,靜待著他的小,只要他願意說,我還是不介意時間這樣拖延下去的。

    “哈哈哈只因為鮮血太珍貴了,現在我還很弱小,弄到鮮血不是那麼容易我喜歡的鮮血就那麼兩種,真是的肯定要新鮮的最好。”說話的時候,他好像非常的亢奮,站起來,轉了幾個圈圈,然後從淩亂的客廳拿出了一個玻璃杯然後跑到了桌面前,一下揭開了那個蓋著的大鍋。

    我一直忍著的,在看清楚鍋裡放著什麼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我X!”
sanvan 發表於 2014-8-31 14:34
第七十八章 人與獸


      因為鍋裡是幾隻被綁好的活老鼠,毛瑞毫不介意的就伸手進去抓了一隻出來,然後小心的給它解開了繩,原本被解開後活蹦亂跳的老鼠看了毛瑞像看見天敵一般,有些半僵硬的不動了毛瑞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把老鼠捏在手,然後用力的擠壓。

    鮮血從掙扎著的老鼠口流出,流入了玻璃杯我的胃開始急劇的抽搐,毛瑞卻一把扔了乾癟的老鼠,端起那個杯喝了一口,然後對我說到:“新鮮的,熱的,很好,很美味,你要來一點兒嗎?”

    然後他忽然望著我抽搐了一下,詭異的‘瞄’的叫了一聲,那表情就像一隻冷淡的貓,像極了。

    我無法形容此刻心的冷,冷的我終於被雞皮疙瘩覆蓋了全身,更要命的是我胃裡要命的翻滾一股酸澀開始蔓延在口,我強行的壓抑著,開始點煙,拼命的吸儘量想像毛瑞喝的只是一杯番茄汁。

    毛瑞可不管我這些,倒是罕有的對我流露出一絲讚美,說到:“正淩,你倒是不錯,沒有大呼小叫的,也很平靜果然啊,不愧是一個修者,師從一個神秘的隱世門派,看來你肯定也接受這個規則,人可以吃動物,動物也可以吃人對不對?”

    說著,他又喝了一口老鼠血,原本一隻老鼠的血就不太多,這一口已經被他喝完,他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語的說到:“老鼠肉太髒了,血倒是乾淨的味道不錯,就是不好抓,這些狗東西越來越狡猾了”

    我沒有理會他的自言自語,在這個時候,我開始莫名的緊張,只因為他的一句話,我是修者,我的傳承來自一個隱世的門派關於這一點,我對秦海念都沒有詳細的說起過,他怎麼知道的?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什麼老不老鼠血的,我也已經不在意了,我死死的盯著毛主任,說到:“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你到底是誰?”

    在那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我不安的根源到底在哪兒?回想起來,我在意的只是,既然我的事情都已經被這個詭異的毛瑞知道了,那麼師父呢?師兄呢?他們是否也被盯上了,是否安全?

    我不願意承認這種想法,是因為當初被趕下山的陰影太重了可是,感情並不是這樣的,並不是說人家不要了,我就能不要,我就會馬上沒有即便用情深的那個人,一般都是受傷重的人,不管是什麼樣的情!

    骨裡就是在乎有什麼辦法?放不掉也就只有拿著我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有這種冰冷的理智,偏偏對待的事物卻又是自己的感情,這矛盾嗎?

    我以為毛瑞肯定不會回答我,肯定會刁難我,沒想到我這個問題卻激起了他的得意,他用一種神秘的眼神望著我,那詭異的瞳孔越發的亮,他神經兮兮的對我說到:“都跟你說了我不一般你們這些人類知識弱小的螻蟻,而我們是神,我們在復活已經有大人來了,哈哈大人來了,你知道嗎?大人當然是無所不知的你這點秘密算什麼?就算你不知道的秘密,大人也知道!你,即便是我不殺你,大人也會殺了你!當然,我不介意告訴你,我也會成為大人,因為我蘇醒的早!我就會變得越來越強悍”

    他的眼神越來越瘋狂,看著我的眼神開始變成了莫名的貪婪,我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感覺,我不自覺的從褲兜裡拿出了雙手雙眼下意識的在屋裡尋找

    而毛瑞也動了,他開始朝著客廳的一腳走去,但是是防備著我倒退的走去那張帶著滑輪的床,被他碰到開始‘咕嚕’‘咕嚕’的滾到一邊,他一邊退一邊對我說到:“所以,我需要人的精血,就是因為我不夠強大我還不能夠明目張膽的殺人這個世界是怎麼了?你們人就可以明目張膽的殺動物,變著方法吃,殺人就不可以,什麼世道?”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給我說這樣的話我覺得是完全的歪理就算吃食物裹腹,也是正常的,並非只有人可以殺動物,動物不可以殺人在野外,一樣有被各種動物咬死的人。

    只不過人類聰明,懂得反抗,更加懂得怎麼自我保護就算動物被殺也會反抗的,不是嗎?這只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人類就算吃動物也是正常的飼養,然後食用在這間,飼養也算是一個因,吃東西活著也是符合自然的天道。

    只要不是為了殺而殺,只要不是莫名的虐殺動物,那樣才會遭到報應,而大多數人到底是有良知的,就算是做為食物的動物,正常人也不會看著它們被虐殺,那會遭到主流指責的而為了活著,正常的生物鏈是被允許的!

    可惜,毛瑞已經偏激了,給他說這些根本就是沒有用的我倒是奇怪,為什麼他要給我說這樣的話?

    這個時候,他已經退到了冰箱面前,手抓在冰箱上,然後望著我‘哼哼哼’的冷笑,忽然就說到:“不過,也沒有關係,只要我夠強大,自然就會得到庇護不會因為一點兒卑微人的生命,就要付出什麼代價!這個世界,敢對強大的人說什麼嗎?他們一句話,可以死很多人,卻沒有敢指責我強大了,就好了我會跟隨著大人,自己也成為大人,還有更大的權力來庇護我。”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我感覺我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影,背後覆蓋著我不知道的一個個黑暗的身影,就要把我淹沒了一般。

    我不懂他到底說的什麼,但字面的意思整理一下,我卻能理解毛瑞不是單打獨鬥,背後應該還有一些什麼人,這些人隻手遮天,甚至到了能給毛瑞這樣罪惡的人以庇護,而且他們還知道很多我的事情而且!還有原因非殺我不可

    在我沉思的時候,毛瑞忽然拉開了冰箱然後望著我笑,說到:“你不是問我,我老婆到哪兒去了嗎?我說她在,我沒騙你吧哈哈,她就在這裡哦?我帶了我的一個小情人來家裡,我綁著我的小情人,就這樣拉開冰箱的門,讓她看著,我是怎麼和我那小情人親熱的哈哈哈,簡直太刺激了在我爽的時候,我扯掉了我那小情人嘴裡的毛巾,她放聲尖叫,我掐死了她啊哈哈哈,那感覺不體會一次,你簡直不知道有多爽最後,我軟在了她的身上,同時也掐死了她,這高高在上,生死被掌握在我手裡的感覺太爽了。”

    我的全身僵硬著,毛瑞在說些什麼已經在我耳變成了像蒼蠅一般的嗡鳴聲,在冰箱裡,赫然有幾個頭兩個人類的,還有三只是狗的看起來已經是死了一段時間,臉色鐵青,眼佈滿了大塊大塊的血塊其一個是毛瑞老婆的,她臉上還生動的留著表情,是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另外一個陌生的女人,臉上的妝容都還留著,看起來濃妝豔抹的,而表情完全是驚恐。

    至於那三隻狗狗,是閉著眼睛的我卻不知道為什麼,能感覺到它們的悲傷,是悲傷為什麼疼它們愛它們的主人會殺了自己?

    如今,這些鮮活的生命竟然像收藏品一樣被毛瑞收藏在了冰箱裡一股冰冷的殺意在我心蔓延,我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罪惡,我感覺我就是一個應該拿著手的劍,覆滅邪惡的人當殺不殺,才是對世間最大的罪惡。

    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憤怒到如此的程度,憤怒到冰冷我根本沒有絲毫的恐懼,看著毛瑞扭曲的笑臉,我一步步的走向他,我低聲的說到:“毛瑞,之前我以為你只是一個變態,如今看來,你還是一個可憐的變態。”

    毛瑞瘋狂的笑容一下停止了,望著我,難以置信的說到:“你說什麼?你說我可憐?你竟然說我可憐?”

    “你不可憐嗎?你連離開你老婆的勇氣都沒有,你要放肆也只敢對著她已經死去的頭顱放肆,覺得那樣就興奮了嗎?你還不可憐?”我一字一句冰冷的說到,一步一步朝著毛瑞逼近這些話是我故意說來刺激他的,他真正的可憐在於,他已經連自己是人,用人類的方法來處事,來解決問題都不會了。

    用生死這種方式來凸顯自己的力量,只能說明從思想上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弱者,他就算擁有了力量,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能憑藉力量成為一個變態,而不是一個理智的人。

    可是,這世間,到底是不是只有一個毛瑞呢?有多少人會得到了突如其來的力量,還保持一顆平常心來面對生活,而不是選擇瘋狂的喪失人性呢?

    答案是肯定有很多人會變得正常的,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是有理智的,會約束自己行為和言語的不能的,只能說是獸性未消,或者說披著一張人皮,只能在心裡瘋狂扭曲的

    看著我步步逼近,毛瑞的眼裡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憤怒,他盯著我吼到:“你才是一個可憐蟲,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力量?你為這些螻蟻憤怒嗎?當你成為了更強大的存在以後?你會痛惜螻蟻的命嗎?你肯定不會你才懶得管踩死了幾隻螞蟻。”

    我站在離毛瑞還有兩米的距離之處停住了,我看著毛瑞說到:“我確實不知道我踩死了幾隻螞蟻但我自問,我還是會尊重螞蟻這樣的存在,並不因為覺得自己是人,就覺得我要剝奪它們自然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力只有你這種可憐蟲,才恨不得多殺幾個來證明自己的力量,我會因為多殺幾隻螞蟻就覺得自己很強嗎?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一邊看不起螞蟻,一邊又要殺了它們才證明自己很強,你說你可不可憐?”

    說到這裡,毛瑞忽然瘋狂了而在他瘋狂之前,我一把抓起茶几上的一個鐵質託盤,狠狠的朝著他砸去!
sanvan 發表於 2014-9-4 19:35
第七十九章 搏鬥的本能及智慧


      我覺得一個人做什麼,從來不會讓我恐懼,不管他是殺人犯也好,瘋子也罷因為他還是人。

    讓我恐懼的只有人心,在隱藏之下,才是最陰冷那一條毒蛇,因為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會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竄出來咬你一口。

    之前的毛主任讓我覺得內心冷,是因為揭開了他的人皮,下面跳動的不是一個人心,而是各種的惡毒和陰暗。

    可是揭開了之後,還有什麼好怕的?不管他本質是什麼,如何厲害,只要他還是個人的範疇,我就覺得我不必害怕在那個時候的我,多少還有一些天真,儘管生活已經給我展開了如此的不同,可我的思想還停留在三個人修者的世界,也可以說是我的眼界太窄。

    現在我和毛主任相距不到兩米的距離我暴起難,突然扔過去了一個鐵質託盤,在我看來他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過除了距離的原因,我對自己的身手也很有自信,我當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常年以來,也練習一些武家拳,加上一直不斷的進補,我的身體素質比起普通人好太多了。

    無論如何,先打昏了他再說,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他也是肉身凡體我的想法就是如此的簡單。

    但,世事都如我預料那我就不是人,而是神了我的突然襲擊,在那一瞬間,是讓毛主任變了臉色但是下一刻,他以一種根本不是人類的反應度,身體也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快做出的扭曲動作,一下子朝著旁邊跳開,避開了我扔過去的盤子。

    在那一刻,變了臉色的再也不是毛主任,而是我了因為,我太清楚,這個瞬間也許快的很平常,但多年一直在鍛煉身體的習慣,告訴我,這根本不是人類的反應度。

    凡事有得必有失,人類多了其它的動物不能企及的智慧,但論起運動能力,自身的力量比,連最普通的貓狗都不如當然,更不要小看一隻貓,它的反應神經度根本就是人類應該仰望的,甚至很多動物都要仰望。

    也不要小看了這點兒度,一隻狗的力量往往比貓大但是,我可以保證的說,很多狗不是一隻小小的貓的對手,就因為靈敏。

    這個時候的毛主任,做出這樣的反應,只能讓我想起貓而事實上,在他從地上跳起,落地的瞬間整個人已經不是直立的行走,而是像貓一下四肢著地,趴著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冷冷的看著我,那駭人的瞳孔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我的頭皮莫名的麻,在這個時候,房間才傳出了一聲刺耳的‘哐當’聲,那是鐵質託盤落地的聲音,然後被鐵質託盤擊中的冰箱,搖晃了兩下一顆人頭‘咕嚕嚕’的滾了出來

    這是何其詭異的場景,我要面對幾個人頭,然後和這個像貓的男人對峙可是,毛瑞根本不給我思考的時間,既然我已經拉開了動手的序幕他又怎麼會客氣?

    “瞄”他竟然這樣詭異的叫了一聲,然後忽然就朝著我撲來那動作快的在屋裡帶起了一陣兒帶著腥味兒的風,我只是看到一團陰影,下意識的只能抬腳一下子登了出去。

    這樣倉促的動作讓我重心不穩,但良好的運動習慣讓我的協調性還好,我沒有狼狽的摔倒在地上而是勉強穩住了身子我的腳落空了,我感覺只是在兩道風的交錯中,我踢到了毛瑞的衣角

    ‘噗’他的身體落到了沙上而我朝前撲了兩步,我猛地的轉身才現我的背火辣辣的疼痛于此同時傳來的,是靈魂上的一陣兒刺痛。

    毛瑞用一種得意的眼神看著我,身手舔了一下他那長的不像男人的手指甲的血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他的指甲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澤不像人類的指甲,反倒像是動物的指甲

    在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背上疼痛的地方,有東西流了出來我下意識的一抹,我的衣服已經被他抓爛,我的手摸到了溫熱的鮮血。

    “呵呵呵不愧是修者,這鮮血的滋味真好。”毛瑞一個個的舔著自己的指甲,看著我的眼神就像貓看著老鼠的眼神一般。

    靈魂上的刺痛我根本不用去細想,因為在昨天我就體驗到了一次那是我和貓妖搏鬥的時候,它的攻擊方式我不用數123,就知道接下來我的靈魂還會面對一股陰冷的感覺,因為貓妖的爪子有毒。

    我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只因為多了肉身而且還是那麼靈活的肉身,我對毛瑞幾乎可以說是毫無辦法就像我對貓妖,也必須先要逼出它的靈體和我作戰,我的方式才能最有效的打擊到它。

    否則,我能用的方式就是普通人的肉搏戰加上打擊靈魂的方式那手訣好像很適用,可是掐動手訣需要時間,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時間。

    我腦中的念頭百轉千回但毛瑞怎麼會給我這個時間?剛才我說他是弱者那番話,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他他需要殺了我,來證明自己是強者吧?

    搏鬥就在這樣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展開毛瑞的家說不上多大,豪宅那樣的但是同一個社區,他的房子比起老周的要大多了二十幾平米的客廳,雖然堆的淩亂,顯得小但是,倒是夠毛瑞揮了。

    在這個時候,我立在牆角喘著粗氣只是三分鐘不到的時間,我身上就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抓痕比起上一次面對一個貓妖的分魂,我感覺吃力的多,連呼吸肺裡都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但好的地方在於,由於陽身的限制,所以他的靈魂力量沒有揮到多大我全身雖然感覺到陰冷,但是比起上次竟然要輕鬆一些。

    與其說我在與他搏鬥不如說他在追著我打我苦笑了一下,被汗濕的劉海遮住了我的眼簾,就是如此,我怎麼敢先動手?所謂,高手過招,常常分分鐘就見分曉毛瑞算不得高手,但是這變態的敏捷,欺負我是綽綽有餘。

    “只要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心我也會變成大人的!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我在這裡等著,否則你怎麼會輪得到我來殺?”在這個時候的毛瑞,已經是張狂得意之極,終於再一次掀開了自己的底子。

    我看起來絲毫不在意他的話,只是像是無助的抓住機會,喘著粗氣,恢復體力的人但事實上,他的話在我的心中已經掀起了滔天大浪他竟然會知道我能找到他?他根本就是做好了準備等我上門,想要吃了我?

    這他媽怎麼跟妖怪吃人似的?這樣下去不行了其實,我注意到毛瑞也微微有些喘息,在他生了‘質變’以前,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身體素質趕我差遠了我很疑惑他現在的狀況,到底是貓還是人?怎麼做到的這一點但現在絕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得想辦法!

    這樣想著,我的喘息聲越的粗重,顯得非常體力不支的樣子心裡卻在計算著一切,等著老北來顯然不現實了畢竟市公安局離這裡的路程比我家離老周這裡的路程遠多了。

    而他出門之前,應該還會耽誤幾分鐘交代什麼的而我來的度又特別快,雖然拖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但現實的情況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喪命就算按照時間來看,老北也快來了。

    我支撐不了多久了,到現在,必須有一個一招就能奏效的辦法,我的眼睛在屋內巡視著在這個時候,一切都不能憑藉眼睛來判斷了,我仔細的聽著毛瑞的呼吸聲,在稍微平緩了一些之後,我忽然朝著沙的背後沖去。

    我這樣的行動倒是出乎了毛瑞的意料之外可以說三分鐘的搏鬥,這一次是我第一次預判到他的行動在我撲向沙背後的同時,他也正朝我一躍而起但他也是第一次撲了個空!

    沙距離我有五米左右的距離,我是完全的撲出去的之前沙原本貼著牆,在我和毛瑞搏鬥的過程中,早就偏離了原來的位置,空出了一個大概一米左右的位置!

    我的目標就是那個空隙由於是這樣撲出去的,我的身體重重的落地,手臂和腿傳來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呲牙咧嘴但我哪裡敢有半分的停歇?在這個時候,幾乎是連滾帶爬鑽入了那個空隙。

    好狼狽,我在心裡自嘲了一句然後臉上卻是一副驚恐的表情毛瑞撲了一個空,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好像在懷疑自己的體力是不是有所不支?

    他就是這樣的人,一旦得到了力量,特別害怕失去一有風吹草動,就忍不住會懷疑但事實的情況是,毛瑞剛才之所以給了我半分鐘喘息的時間,就在於他自己的體力也需要恢復他表現的很強勢,可能是不想讓我看出這一點兒我只是從他的呼吸判斷的,一旦稍微恢復,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進攻我。

    畢竟他對殺了我是那麼的渴望而他之前的分魂和我搏鬥過大概也知道我的手段,他肯定是不會給我掐動手訣的時間的放心的盯著我喘息半分鐘,只要我一有動作,他一定會放棄休息撲向我的。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對戰鬥的形式判斷的那麼清楚就好像是一種本能,之前,我還自嘲著想自己是一個菜鳥的。

    “不你不要過來”看著毛瑞一步步的逼近,我的驚慌失措到了頂點手也因為無助抓住了沙底下的邊緣。

    “真是自尋死路”毛瑞看到我這個反應,心中反倒是不慌了,一步步朝著我走來臉上再一次掛上了那神經質的笑容不同的是,剛才我說他是可憐蟲,他的笑容多了幾分陰婺,少了幾分自信。

    在這個時候,他看見我求饒臉上的笑容怎麼可能不再次自信起來?他很在意我這個說法,這下子我倒是成了真正的可憐蟲!!

    “啊我怎麼會?”我驚慌的打量著四周,旁邊是牆,再旁邊是沙好像我真的把自己逼入了死角,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大喊到:“不,你不要過來,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不能殺我我保證什麼都不說出去。”

    對於我的求饒,毛瑞根本不為所動,臉上的笑容已經越的嗜血他望著我,腳步依舊是不停,五米左右的距離能走多久?無非就是幾步路而已在這個時候,毛瑞已經堵住了那個縫隙的出口

    我忽然反應了過來,一下子坐了起來,我只有推開沙逃走但毛瑞怎麼可能給我這個機會?他的眼中光芒閃爍,一下子朝著我撲了過來就像一隻貓對著一隻倉皇的老鼠出最後的一擊。

    就是現在!!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坐起來在他撲來的瞬間,我抓著沙邊緣的手猛地的用力,一下子拉著沙朝著牆靠近這幾乎用盡了我全身的力量,一股要命的擠壓力一下子憋的我臉通紅!可是,我猛地伸出了一隻手,在這種擠壓中,一下子抓住了毛瑞的衣領。

    我憋著一張臉,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望著毛瑞說到:“真是可憐,好好的人不做,要去做禽獸,看來你是連人類的智慧都忘記了,同一個當,你要上兩次!”
sanvan 發表於 2014-9-4 19:37
第八十章 底牌


      在這個時候,我已經完全不把毛瑞當成是一個人來看了,而是當成一隻貓來看。

    我之所以會想出這個亂七八糟的辦法,完全是因為想起了我上次和貓妖分魂搏鬥的經驗當時它附身在一隻貓屍的身上,我就是用自身為誘餌,最終貓,最主要的是敏捷,不是力量,想要收拾它,就先把它抓住了再說。

    在剛才搏鬥的時候,我被毛瑞逼到了這個地步決定要對毛瑞‘一擊必殺’的時候,才想起那個時候我和分魂搏鬥的環境還要惡劣一些而這個時候,在屋裡有那麼多東西可以利用,我為什麼不好好想想?

    這麼奇葩的辦法我漲紅著臉,一是因為力量在這一刻超負荷爆發造成的,二是因為那巨大的擠壓力有些‘佩服’起自己來。

    難道我少天生適合戰鬥?剛才那裝作害怕的樣,簡直是信手拈來的戰鬥智慧
    毛瑞此刻距離我有半米不到的距離,巨大的擠壓力讓他一下也被擠在沙發和牆之間,詭異的懸空,他完全沒有想到我會來這一出掙扎著,揮舞著爪還想攻擊我,可我怎麼可能給他機會?

    我心有太多的疑惑,但我現在非常的肯定他的力量基本上就是比一個普通人的力量大些,相比以前那個他老婆都可以在打架,死死壓制的他,已經好太多了。

    說起來,毛瑞以前被老婆打,也不是沒有被逼急了,反抗過問題是他打不贏,更不敢離開這事兒,還是老周當成怪事兒講給我聽的,我還記得他講這事兒給我聽的樣,一臉奇怪的問我,男的怎麼會打不贏女的

    想起老周,我此刻心有幾分焦急既然抓住了毛瑞,我也不想耽誤在這個時候,一腳蹬開了沙發然後在擠壓力消失的瞬間,毛瑞的身體落了下來,一股難聞的腥味兒撲面而來

    我憋著氣,在這個瞬間,一個翻身,把毛瑞死死的壓在了我身體底下。

    這是早就計畫好的事兒,所以才做起來那麼的行雲流水我此刻非常感謝我平時鍛煉的習慣,讓我做起來這些動作來,非常流暢

    毛瑞被我死死的壓制住,然後我直起身體看著毛瑞那一張臉,也顧不得什麼,提起拳頭,狠狠一拳就砸在了他的下巴上‘噗’的一聲悶響,是拳頭和下巴之間的碰撞發出來的。

    我正淩可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君毛瑞把我弄的那麼狼狽,衣服抓爛,全身都是鮮血淋漓的爪印,我能讓他輕鬆?

    但是這一拳,沒有讓毛瑞像以前那樣,感覺到懦弱的害怕反倒是望著我瘋狂的大笑,然後嘶吼到:“你打啊?你有種再打啊?”

    難道這老小已經不正常到了喜歡受虐?心底愛好**的潛能被我激發了出來?我非常的疑惑但是,想起他殺死了那麼多人的殘忍和冷酷想起了他那些‘歪理邪說’,我的心就像燒起了一把無名邪火

    “你急什麼?我馬上就滿足你!”說話的時候,我就像被憤怒控制了一般,根本什麼都沒有,在喊完了以後,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的朝著毛瑞落下整個屋都回蕩著‘砰砰砰’沉悶的打擊聲。

    這樣的發洩只是一分鐘,就讓我的體力感覺到了疲憊而毛瑞在我的身下已經被我揍的滿臉是血整張臉也已經變形了可是,他好像笑的很開心的樣在我停下來以後,他的眼神變得很冷,對我說到:“繼續啊越是讓我憤怒,我就越有力量”

    這話什麼意思?化悲憤為力量的意思嗎?但我覺得按照毛瑞的性格,不可能那麼輕鬆的被我制住,連掙扎都不掙扎而且,貓妖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而且,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從開始到現在,就算老北怎麼拖延,也應該到了啊?為什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難道老北靠不住?!可是,我直覺老北不是這樣的人,那是為什麼?在這種淩晨的時分,難道還有路山堵車的情況發生?

    我開始不安特別是毛瑞那個眼神,讓我覺得從心底發冷我一下甩了一下頭,我剛才完全不該浪費寶貴的時間來發洩憤怒的我一下掐住了毛瑞的脖,這樣才讓我更有安全感一些。

    “說,老周在哪兒?”這個屋,我雖然只進到了客廳但是其它的房間也不是房門緊閉,在搏鬥的過程,我有好幾次用眼角的餘光看見,那些房間是空擋的好像堆有東西,但燈光太昏暗,我也看不清楚什麼,但看體積絕對不是一個大活人。

    況且,老周的個不矮如果被毛瑞綁架在這裡,應該是很大的一堆,除非毛瑞把他藏櫃裡了,但是有這必要嗎?

    毛瑞盯著我,只是陰沉的冷笑,斷斷續續的聲音從他被掐住的喉嚨裡冒出來:“哈哈哈哈,我就就是不告訴你,反正反正他快死了。”

    什麼?我的心一緊,抓在毛瑞脖上的手忍不住用力了幾分,掐的毛瑞連聲咳嗽可是他的眼神越發的得意!

    一下,一股巨大的危機感開始包圍我,我不知道這個危機是從哪裡來的我發現我錯了,抓住毛瑞的一開始就犯錯了虧我還以為自己有戰鬥的天賦!

    我一下放開了毛瑞開始抓緊時間就這樣騎在毛瑞身上掐動起了手訣在上一次,我記住了三個手訣,在倉促之下,我用了最簡單的一個在這個時候,我開始掐動的是我記住的三個手訣最複雜的一個!

    這種危機感,並不是說我靈覺出色才有這般的感應,而是我現在騎在毛瑞的身上,我已經感覺到了毛瑞的靈魂力在不斷的攀升而這種莫名的靈魂力讓屋裡的溫度都感覺下降了一點兒如果是這樣我做為一個修者還感覺不到,那我也就妄稱修者了。

    看來,毛瑞剛才被我抓住,並沒有驚慌,他是有這樣一張底牌的他故意讓我揍,原來只是想累積心的怒火他說那句話倒真的沒有騙我,他越是憤怒,就越有力量

    而這種力量到底到什麼程度,我無法估量,但是我卻感受到了壓力,毫不猶豫選擇了那個最複雜的手訣,而作用到底是什麼我卻是不知道!

    原本我門派的傳承是陣法,手訣的學習倒不是排在第一的所以,我的動作也不是那麼流暢,我感覺到毛瑞的氣場越來越強大而他看著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冰冷,甚至他的瞳孔都開始詭異的變化從那麼大的詭異瞳孔,漸漸的細成了一條線那感覺就是在積蓄力量一般。

    快,快一些我的額頭佈滿了細細密密的熱汗可越是求快,我感覺手上的動作就越是滯待這樣不行,絕對不行手訣的掐動,必須腦一片空明,心境古井無波不管是什麼情況,我要保持冷靜啊。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去求那手訣有多快了心也漸漸的冷靜,之前我就犯錯,在制住毛瑞的瞬間,就應該動用第一個手訣,打擊他的靈魂的可是我卻選擇了洩憤我以後一定要記住這一點,在戰鬥無論什麼時刻都要冷靜。

    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感覺到我的靈魂力開始被一點一點的抽離出來不,是一開始一點一點,到後來,是大量的被抽離出來第一個手訣,讓我的靈魂力被抽離了三分之一而這個一個手訣,幾乎抽離了我四分之三的靈魂力如果是那些我沒有記清楚的手訣呢?

    可惜,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感覺我被抽離的靈魂力開始如同最溫和的流水一般包裹我的身體一層又一層,如同我的身體周圍一點點的水波在蕩漾在流動

    這種包裹讓我安心而它從頭一直朝著軀幹蔓延接著是四肢只要手訣完成,我的全身都會被這樣的力量所包裹

    但是在這個時候,屋裡的氣溫猛地的冷到了極限感覺就像大冬天的季節,開窗的室內猛然吹進了一股狂風一般在那個時候,我的手訣還沒有完成卻聽見一聲清晰的貓叫的聲音,接著開始劇烈的掙扎他的力量不值一提但是卻有一股絕大的靈魂力直擊我的靈魂!

    就像兩個靈魂的碰撞我感覺我的靈魂受到了一陣震盪身體也跟隨著一陣眩暈在這個時候,我無法再保持在毛瑞身上坐著的姿勢,一下不受控制的向著一旁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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