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遼東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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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五月,遼西爆發大事件:烏丸大單于樓班,在征討蹋頓的凱旋途中,于牙帳內被人割去首級,死于非命。一時間,柳城烏丸大亂。
這時失蹤久矣的蹋頓突然出現,陪同他的,還有一個失蹤更久的人——閻柔。
這兩個人可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帶著一支烏丸、鮮卑聯軍,總計超過三千控弦勁騎。
這支聯軍一出現,便直接殺奔陷入混亂的樓班大營,以蹋頓往日威望,加之樓班暴斃,群龍無首。二千烏丸精騎,大半下馬降服,只有數百騎逃回柳城。
蹋頓、閻柔整合兵力,得五千余步騎,再度殺向柳城,以謀殺大單于之人逃入城中為由,揮師攻城。
蹋頓要為樓班“報仇”?簡直是國?.quldu.際玩笑,但沒人笑得出來。
柳城的兵力早被樓班抽調一空,縱然逃回幾百騎兵,面對十倍之敵,也不過杯水車薪。短短半日,柳城被破,胡漢三……呃,蹋頓又回來了!
重掌柳城的蹋頓,一邊清除異己,大肆殺戮;一邊秣馬厲兵,磨刀霍霍。
不到半月。在遼東剛剛派出使者欲前往柳城進行斥責與交涉時,閻柔悍然出兵,率二千鮮卑精騎與一千烏丸步騎,攻入遼西郡治陽樂,俘殺長史賈古以下六百余人。旋即東進,進犯昌黎,脅迫遼東屬國烏丸部眾,向遼東扶黎營進攻。
而蹋頓則率二千人馬,沿馬首山道南下,陳兵馬首谷口。卡住平北將軍、遼西太守、領白狼城守趙云北上解圍之路。
一時間,遼東震驚。
奉命留守的遼東屬國長史、襄平令田豫立刻做出反應,緊急啟動戰時動員機制,分別向另外兩位留守:趙云與太史慈發送奏請,同時以遼東太守府名義,向玄菟、樂浪、東萊、遼東屬國發出召集令。而遼寧、遼北等郡,因路程太遠,邊地未靖,不宜調兵。而遼西……蹋頓的二千人馬正虎視眈眈。
三日之后。完成遼東布防的田豫,等不及所有軍隊到齊,將僅存的二千白狼營士兵一分為二,以一千步軍鎮守襄平。自領一千步騎,加上玄菟郡緊急調來的一千二百步騎,西進迎敵。
進入遼東屬國之后,田豫再以長史的身份。向東部十幾個部落抽調了七百多牧騎,勉強湊齊了三千大軍,與來犯之敵相當。雙方對峙于醫無慮山下。
對峙,正合田豫心意,因為在他身后,樂浪、東萊的援兵,正源源不斷涌來。而白狼營也在緊急招募、加緊訓練新兵,時間縮短為三個月,只需經過排兵布陣及各種武器初級訓練,即可上陣。
很明顯,時間拖得越久,對閻柔越不利。他與蹋頓的聯盟,建立在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的基礎上,但在對付這個共同的敵人的過程中,兩人意見并不一致。
蹋頓的計劃是先南后東,即先奪柳城,重登烏丸王之位,然后整合柳城、遼東屬國等烏丸部眾,并聯系上谷、代郡等支持他的烏丸部落,先取白狼城,再破遼東。在蹋頓看來。只有先拔除白狼城這顆釘子,無后顧之憂,才能全力進擊遼東,一舉破之。
閻柔斷然否決——你當馬悍的麾下都是白癡么?任由你在遼西折騰而不加理會?若不以最快的速度發兵,南拒白狼,東擊襄平,速戰速決,拖上個把月,只怕連柳城的大門都出不去——人家早殺到家門口來了。
一個主張先南后東,一個主張兵分兩路,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打算。最后,在閻柔以退出聯盟的要脅下,蹋頓不得不退讓一步。畢竟在這個計劃中,閻柔是至關重要的盟友,此人糾集了一伙忠于軻比能、苴羅侯的鮮卑殘部,以馬悍為死敵,兵力達二千之眾,半數為二王的牙帳精騎,相當精銳,實力更在蹋頓之上。
按草原規矩,當雙方意見相左時,誰實力強聽誰的,閻柔獲得話語權,執行兵分兩路計劃。
五月末,閻柔揮師四千,與田豫三千大軍戰于醫無慮山。
兩軍整整廝殺一天,戰況極為慘烈。激戰中,玄兔別部的軍陣被鮮卑精騎突破,軍司馬中箭,假司馬陣亡,造成全軍陣腳撼動。遼東屬國的牧騎屬牧民騎士,非專業軍人,只能打順風仗,一見敗象已露,當即四散。
左右兩翼皆潰,田豫的中軍八百白狼步騎頓時陷入極端危險當中。關鍵時刻,就可看出白狼營的訓練成果。步兵士氣未沮,陣腳未亂,依然能保持陣形的基本穩定。
古時兩軍對戰,全憑陣勢穩固。陣腳若亂,陣形若潰,再勇猛的戰士,都難逃被追殺屠戮的下場。陣形不亂,再怎么敗,都還可以收拾。
這是田豫第一次指揮千軍作戰,卻體現出這位“北疆之鼎”的良好心理素質與指揮能力。即便在最危急時,他的中軍大纛依然穩穩不動,同時一邊讓輕騎兵左右出擊,與鮮卑騎兵纏斗,一邊收攏殘兵。最后在五百白狼步軍的斷后下,緩緩引軍還營。
閻柔與遼東軍初次交鋒,小勝一場,在麾下將士歡聲鼓動時,只有閻柔知道,這一戰,從戰術上說,他算是小勝,而從戰略上說,他其實已經輸了。
是的,田豫以慘烈的戰斗。打破了閻柔的速戰速決計劃,隨著時間拖得越久,局面對閻柔越不利。
雖然事先知道遼東不光只有一個馬悍不好惹,但沒想到,除了趙云、太史慈、樂進這幾位名震遼東的猛將之外,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田豫也如此難對付。閻柔首次感覺,這一次的孤注一擲,結局吉兇難料。
醫無慮山大戰結束當夜,閻柔因日間指揮戰斗操勞過度,戰果又不盡如人意。引發鼻創破裂,留了整整半碗血。如果他本人不是用藥的行家里手,及時以靈藥止血,后果堪憂。
戰局,隨著田豫頑強抵抗,以及閻柔發病,就此僵持。
同樣,在白狼水兩岸,趙云與蹋頓也隔河對峙。雙方都在暗暗蓄力,準備覷準機會,給對手來個狠的。
正常情況下,遼西發生這樣的大事。要傳遞到五千里外的雒陽,無論是快馬還是行船,至少得兩個月,來回就得小半年。所以馬悍自從揮師雒陽后。就將遼東軍政事務,悉數委于趙云、太史慈、田豫三人。這三個人,不光是與馬悍早期一同奮斗的同伴、下屬。彼此間更有堅逾金石的友誼。更重要的是,這三個人的品質與能力,都是經過歷史檢驗的。在馬悍的麾下,再找不出第四個能達到同等標準的人物,這也是馬悍能走得放心的原因。
即便如此,馬悍也不能當甩手掌柜,遼東是他的根基所在,必須牢牢掌控。馬悍掌控的方式之一,就是利用信鷹、快馬、飛舟等等工具,每隔一月,將遼東軍政事務緝要成冊,以密語方式,傳送雒陽。若事態緊急,則以便箋方式,全程飛鷹傳書。
當然,說是全程,其實只是大部分以飛鷹方式傳書而已,徹底全程難度太大,難以操作。采用這種方式,最快可在半月之內,將消息傳送至洛陽。不過,自從馬悍上雒以來,還從未啟動過這條“空中快遞”,畢竟傳遞一次,對人力、物力、財力的消耗,都是相當之大,輕易不會動用。換而言之,一旦動用,必是大事。
七月初,馬悍接到了首次動用“空中快遞”送抵的消息。不過,看完之后,馬悍并未象他的遼東下屬們所想的那樣,暴怒焦躁。
馬悍臉色很平靜,在分析了閻柔與蹋頓的兵力、勢力等綜合實力后,得出的結論是——這些跳梁小丑搞不亂遼東,更不可能攻破襄平。但有鑒于眼下正是遼東兵力最空虛的時候,突然發生這么一檔亂子,若不能迅速平定,遷延日久,必會令本已壓服的遼東各勢力暗暗蠢動。
從軍事上考慮,當然是拖得越久越有利,但從政治上考慮,拖得越久越麻煩,軍事必須服從政治。
沒錯,馬悍與閻柔想到了一塊,也是速戰速決。
但是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如何達成此目的呢?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馬悍正想派人將賈詡、郭嘉一塊叫來商量,這時侍衛稟報,賈軍師求見。
這可是來著了。
沒成想,賈詡一來,就伏拜于地,口稱有罪。
馬悍驚訝不已,立即從案后站起,親自將賈詡扶起,正容道:“無論軍師有何過失,悍先恕其罪,再言其余。”
賈詡微微動容,深吸一口氣,道出原委。
其實事情說來也簡單,一個出身漢戈部的龍狼牙將喝醉了酒,與下屬海侃,暈頭暈腦之下,竟將萬年公主當年的身份給漏了出來。此事正好被鷹眼偵知,報與賈詡。
賈詡深諳明哲保身之道,絕不愿卷入這等皇家秘辛當中,當即將那一桌人控制住,押入監牢,并在第一時間前來請罪,以摘清自己。
馬悍正為后院起火窩火不已,一聽這事,眼神一冷,就想拿人開刀,但旋即想到賈詡的感受,殺意盡消,淡淡道:“軍師無須自擾,這事在遼東并非秘辛,漢戈部里知者甚多,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過,散播這樣的言論者,也不可輕饒……嗯,這事先放一放,軍師不妨看看這份剛到的情報,且看有何良策,可解此局。”
賈詡接過情報,仔仔細細看了兩遍,再向馬悍詳詢他與閻柔的過往恩怨。末了,閉眼沉吟一會,雙目倏翻,眼神詭譎:“欲解此局,關鍵就在這個閻柔身上——詡有一計,可送此人歸西,無須刀兵,可解遼東之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