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重生修道者 作者:小盜非道1 (連載中)

 



【作者概要】:
男,河北 - 廊坊

【小說類型】:

【內容簡介】:
  一個二十一世紀宅男的修道之路
    穿越?重生?意義何在?
    聊齋之中的設定到底為何?
    現實世界中道門為何沒落?
    新的世界又給他帶來怎樣的變化?
    西遊記中……
    或許,他不是一個主角,而是一名觀光者。。。


【其他作品】:

《重生修道者》 《普通宅男的無限穿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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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之難也,不在勝人,在自勝。--  韓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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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5-1-5 15:13

重生前的那點破事(狗血,雷人,慎入)
       
    ps:

    警告(重生修道者章)!!!

    本章沒有多少情節,但巨雷巨狗血,抗力差的請勿繼續閱讀!!!

    警告!!!

    本章與本書情節關係不大,所以大家可放心跳過,千萬不要因一時好奇,而悔恨終生(重生修道者章)!!!

    如果不聽警告,看吐了可不要怪我。

    這真的不是正文!!!

    另外!

    本書、真的沒有那麼黑暗!!!

    真的沒有!!

    請一定要相信我!!!

    我以我的人品擔保!!!!

    我以我的節操發誓!!!

    對燈發誓!!

    唔……還是算了,萬一神燈有靈就麻煩了。

    主角:安逸

    性格:自己猜

    年齡:可大可小

    身高:下面有提到

    性別:當然要是男的

    提示:本書小清新爽文

    警告:以上提示不可全信

    提示:上面一排像不像樓梯

    算了,不說了,以下是……

    題記:


    世間最可怕的,不是無情,而是冷漠,無情與冷漠這兩個詞彙,看起來並無二樣,可是卻天差地別。

    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你不會願意與他產生交集;但一個身懷情感卻內心冷漠之人,你就會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從而認可他,與他做朋友。

    可當有一天你做出來傷害他的事,不論是否出乎你本心,他內心中潛藏的冷漠,都會化成一柄絕情的利劍,瞬間扎入你的心扉。

    所以,不要招惹一個冷漠的人,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很有可能會讓他變得更加冷漠,從而害了你自己。

    安逸

    你確定要繼續看?

    以下才是……

    正文:

    ※※※

    這是一條破舊的小巷,兩男一女三名青年相對而立,一方明顯是一對情侶,男的高大帥氣,女的靚麗非凡,兩人衣著光鮮站在一起,顯得十分般配。

    對面,安逸孤零零站在那裡,消瘦的身影,178的個頭,蒼白的面容,亂糟糟的頭髮,隨意的搭配,再配合那普通至極的容貌,顯得十分頹廢,與對面二人形成強烈的反差。

    ……

    安逸的生活其實並不安逸,十歲時,母親因病去世,由父親一人獨自撫養他成人,每日早出晚歸忙於工作,所以安逸很小就學會了獨立,自己洗衣做飯,勤儉持家。所以安逸的童年,是孤獨的。

    然而老天似乎嫌棄他般,在他十八歲那年,一場車禍,將他在這個世界最後一名親人也帶離這個世界。

    安葬好父親以後,安逸便輟學打工,自己養活自己。

    孤獨的性格加上沉默寡言的脾氣,自然讓他的朋友十分的稀少,稀少到只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那就是鄭弘文。

    鄭弘文家與安逸家是鄰居,兩人從小就在一起長大,與安逸不同的是,鄭弘文有一個很美好的家庭,性格也很是開朗。而且其父親近幾年做生意賺了不少,其不大不小也是個「二代」。

    不過自從安逸父親死後,安逸變賣了家產,兩人就很少見面了。直到……

    漠然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鄭弘文與孫茹,安逸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孫茹是他的女朋友,準確的來說,是前女友。

    兩人結識在三年前,那時他二十二歲,她二十歲,卻有著足以讓任何人羨慕的容顏,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再加上一頭可愛的「自來卷」,是如此的清純,如此的漂亮。

    她就像一隻白天鵝,安逸,就像一隻癩蛤蟆,而且是一隻沒有理想的癩蛤蟆,因為他從沒奢望過要吃天鵝肉。

    但世事難料,也不知道孫茹究竟看上了他哪點,竟然主動接近他……

    如此豔福,想必哪個男人都不會躲閃。

    所以,他戀愛了!

    此時的安逸滿心都是幸福、喜悅的味道,一顆心緊緊懸掛在孫茹身上,為她歡喜為她憂。

    有人說,初戀是最甜蜜的;但也有人說,初戀是最苦澀的。但對安逸而言,初戀就是那夜半的明月,照亮了他的世界;是那甘甜的雨露,滋潤了他的心扉;是那雨後的彩虹,讓他人也變得開朗起來。

    可是……

    上天似乎真的不喜歡他,安逸始終沒有想到,他一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會背叛他。

    一個,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一個,是他打算與其結婚的愛人。

    看著對面孫茹深藏在眼中的那一抹不屑,安逸笑了。

    他笑他為何那麼傻,為何一開始就沒發現孫茹接近他,僅僅是因為想要通過他接近「二代」鄭弘文。

    不過,當看到對面鄭弘文眼中的那一縷愧疚,安逸又沉默了。

    他在考慮,究竟要不要把真相告訴鄭弘文,讓他認清這個女人的本來面目。

    不過,當安逸掃過不到十米外的一處拐角,他再一次笑了,但這一次的笑容,卻透著一絲冷漠,與邪異。

    只可惜,對面的兩人都沒有發現,就連拐角後一直注視著這裡的人,也同樣沒有發現。

    拐角後的人,是一個女人,一個姿色一點也不若於孫茹的女人,但卻與安逸一樣,同樣是一個同樣被背叛了的人,她叫沈宜雪,是鄭弘文的前女友。

    沈宜雪的家庭與鄭弘文可謂門當戶對,甚至還要高上不少,總之,很有錢,很有錢,錢多到如果給安逸,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花。

    但是如此有錢而又漂亮的女人,依舊被鄭弘文甩了,敗在了一個窮姑娘身上,所以她心中不甘,她想要報復!

    很容易的,沈宜雪找到了安逸。原本她以為像安逸這樣的**絲很容易利用,只要將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訴他,在愛情與友情的雙重背叛下,再加上她在一旁煽風點火,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安逸很容易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比如說殺人!

    可是她沒想到,安逸竟然當面就識破並拆穿了她。但,那又如何?到最後不還是為她所用。

    想到此,沈宜雪的嘴角撤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不過幾十萬加一夜云雨,這些她根本不在乎。

    今天,她就要親眼看著這個男人親手報復鄭弘文與孫茹。什麼狗屁友情、愛情,只有利益才是永恆的。

    就在沈宜雪走神之際,那邊安逸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鄭弘文與孫茹臉色大變,不過一個是鐵青,一個是慘白。

    只見鄭弘文面色鐵青的盯著孫茹,眼中閃出憤怒寒光:「安逸他說的是真的?」

    「不,不是的,阿文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那樣……」孫茹沒想到安逸竟然誣陷她,鄭弘文明顯還信了,慌忙抓住鄭弘文的胳膊,口中想要解釋什麼。

    ...

    但此時鄭弘文心中怒極,哪裡還聽的下去,用力一甩胳膊,將孫茹甩了出去。

    但豈料,此時異變頓生,一件毀了他一生的事情眼睜睜的發生在面前。

    只見那孫茹被鄭弘文甩開,「噔噔噔」倒退幾步,撞到後面牆上,而哪裡,一條鋒利的鋼筋裸露在外。

    「噗嗤」

    孫茹只覺背心一痛,「哇」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鄭弘文,意識漸漸的消退,但在此時,卻見鄭弘文的背後,安逸竟對她露出一抹微笑。

    「喝喝」孫茹艱難的抬起手指,指著安逸想要說些什麼,但此時身體的疼痛根本讓她說不出半句話來,甚至連呼吸都是困難,終於,腦袋一歪,在這個美好的年紀,結束了她的一生。

    「茹茹」鄭弘文大叫一聲,愣愣的看著「掛」在牆上的孫茹,滿臉的不可置信,眼神中滿是害怕與慌張,口中語無倫次:「不,不,我不是故意的,茹茹,你不要嚇我,你快醒醒,醒醒啊(重生修道者章)!茹茹」

    只見安逸也是悲鳴一聲,忽的撲了上去,緊緊的將孫茹抱在懷中:「茹茹,你醒醒,你醒醒啊,我不怪你,你快醒醒啊!」

    說著,好像剛反應過來,對著鄭弘文怒目而視:「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殺了她,就算她有再多的不是,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她!」

    「不是,阿逸,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鄭弘文已經徹底的慌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腦袋裡亂鬨哄一片,根本沒有仔細思考的時間,只知道一連串的否認,為自己解釋、開脫。

    安逸悲聲道:「那又如何,她已經死了,死了啊!」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叫救護車,一定能救醒她的,對,叫救護車!」鄭弘文反應過來,連忙從褲子裡掏出手機,但豈料越急越亂,一連掏了三次才掏出來,卻又因為心中害怕,手抖得激烈,掉在了地上。

    鄭弘文慌忙彎腰去撿,卻不料此時安逸尖聲道:「你想要死嗎?如果這件事被警察知道,你是過失殺人,那可要坐牢的知不知道!你進去了,你讓鄭伯伯怎麼辦,讓伯母怎麼活!」

    「啊!」鄭弘文嚇得尖叫一聲,坐到了地上,此時他心頭徹底慌了,連忙抓住安逸,哭聲道:「那該怎麼辦,阿逸,幫幫兄弟,求求你,我不想坐牢啊!」

    安逸沉默片刻,沉聲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保密了,茹茹沒有親人在這邊,今晚我們出城,好好安葬她,不會有人知道的。」

    「對對,就這樣,就這樣辦,阿逸,謝謝你,真的……」鄭弘文沒想到這時安逸還這麼為他著想,一時間心中更是愧疚。

    就在這時,安逸忽然轉頭衝著拐角處驚呼:「誰?誰在那裡!」

    鄭弘文心中一驚,還有人看到?

    「快,追上她,別讓她跑了。」就在此時,安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鄭弘文根本沒有時間考慮,下意識的照做。

    沈宜雪心中大驚,她想不到安逸竟然會出賣她,明明昨晚他還被她的錢財美色所迷惑。

    但此時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見鄭弘文滿臉煞氣的向這裡跑過來,僅差兩步就會看到她,沈宜雪不禁驚慌失色,下意識的轉身逃跑。

    她怕了,她怕鄭弘文會殺人滅口!

    此時安逸手中抱著孫茹逐漸冰冷的屍身,眼神更是冰冷異常。

    愛情?友情?人性!

    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人性才是真的。

    他正是利用鄭弘文膽小、多疑的性格,三言兩語讓他對孫茹產生了懷疑,從而憤怒。

    然後……

    看著已經接近拐角的鄭弘文,安逸突然大喝:「殺了她,不要讓她逃了,不然你就會死!」

    人性是自私的,所以充滿了弱點,安逸此時正是抓住人性自私怕事,以及慌亂中的人會下意識的聽從旁邊「自己人」命令的特點,才敢放心的喊出「殺人滅口」的口號。

    果然,鄭弘文此時已經六神無主,對於「好兄弟」的話自然言聽計從,忽然,他發現拐角處一摞箱子上擺著一把刀,沒有多想就順手拿起,緊跑兩步追上前面背對著他跑動的身影,「噗噗噗」一連就是幾刀。

    而這一邊,當安逸看著鄭弘文拿起自己早就放好的刀之後,就知道計劃成功了,當聽到女人的悶哼、屍體的倒地、以及鄭弘文不敢置信的驚呼聲,安逸知道,事情馬上就要完結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鄭弘文帶著渾身的血跡,手中提著還在滴血的仞刀,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此時的鄭弘文還沒有反應過來,滿臉的茫然失措,驚慌無神:「是宜雪,宜雪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她為什麼在這裡,我怎麼會殺了她……」

    一天之內,前後兩個女友死在他的手上,他感覺他都快瘋了。

    安逸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他本無罪,只是……太過單純了。

    單純的愛上了孫茹,單純的相信了安逸。

    朋友妻不可欺,雖然錯在孫茹,但他若真的把安逸當做好兄弟,又怎會做出橫刀奪愛之事。而且為了逃避責任,雖有安逸在一旁煽風點火,但殺人滅口的惡行他也無法推脫,由此可見,他本性究竟如何,還真的難說。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警笛之聲傳來,嗚嗚啦啦讓人心亂,鄭弘文一愣,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安逸,這裡再沒有其他人了,是誰報的警顯而易見。

    安逸蔚然一嘆,雖然他可以推脫是小巷兩旁住戶聽到聲音報的警,但現在他卻決定說實話,不是不忍騙他,而是……激怒他!

    沒錯,就是激怒他!

    只見安逸控制著語速,在警察將兩人包圍之前緩緩將自己謀劃全部道出,並且騙他說孫茹、沈宜雪對他都是真心的,沈宜雪更是自己騙來的,最後終於使鄭弘文徹底失去了理智。

    此時警察已經到場,卻不敢靠近,所以根本聽不清兩人的談話,只能看到安逸抱著一女子低著頭,但因為背對著他們,所以看不到安逸面上的表情。

    只能看到鄭弘文滿臉怒容,所以一名警察從隊中走出,遠遠的喊話讓鄭弘文把刀放下繳械投降,一邊緩緩靠近。

    但此時鄭弘文早已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理會週遭情況,更沒有看到包圍的警察已經掏出槍支對準了他。只到今天殺了兩條人命,終歸難逃一死,倒不如臨死之前將把他害得如此的安逸宰了,臨死拉一個墊背的。

    只見鄭弘文怒而揮刀,向著安逸頭上劈去,但緊接著「砰砰砰」數聲槍響,好幾顆子彈穿越了他的胸膛,帶走他寶貴的生命。

    ……

    當天,安逸被帶回警局接受調查,因為其餘當事人都已經死了,自然他怎麼說怎麼是了。

    所以一場由他設計謀劃的借刀殺人案件,在他口中卻成了一場圍繞鄭弘文、孫茹、沈宜雪三人的,三角戀愛失衡演變的情殺事件,所以當天晚上,他就被安排放了出來。

    走在四下無人 ...

    的路上,安逸此時沒有大仇得報的爽快,更沒有什麼悔恨,有的,僅僅是滿心的迷茫與疲憊。

    這不是一場精彩的謀殺,畢竟安逸只是個普通人。但或許是天意,他竟然成功了,並且全身而退。

    但是,他此時卻在迷惑。

    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情?

    安逸本不是一個無情之人,他敢保證,在今日之前,他對鄭弘文的兄弟之情,對孫茹的男女愛情,皆是出乎於心,真真切切。由此可以看出,無情之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真心付出感情,但隨時都可以絕情的人。

    所以經過此時,安逸赫然發現,這世間情來情往,情起情滅,總總瞬息萬變,不可琢磨。

    人人如此,他亦如此!

    這人心易變,而寄託於人心之上的情字,更是變化無常,稍縱即逝。

    如此短暫而又終生不能左右之事,人卻要為其付出終生,豈不可笑?!

    為物?

    酒色財氣、鮮衣怒馬,確實令人目眩神迷,十分嚮往。

    但這又如何?

    人生無常,不知何時便會死去,如鄭弘文、沈宜雪一般,即使他們有再多的錢財,不還是栽在安逸這個窮**絲身上。

    失去了寶貴的生命,功名利祿還有什麼作用?

    由此可見,一切的事物,都建立在生命之上,若人失去了生命,再多事物圍繞墳前,誰又能享樂?

    至於精神、思想,雖然可以流傳,但一個人若沒有了靈魂,又如何能接受,如何能體悟?

    就在安逸沉浸在迷茫之際,忽然天邊一道紫色流行墜落,安逸似有所覺,驀然抬頭,便見一紫色光點由遠及近,待到眼前,終於看清那是一紫色封皮的書冊。

    還未等他驚叫出聲,紫色書冊便砸落在他的頭上,安逸只覺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5-1-5 15:14

第一章 大道通明錄
       
    這是一間十分雜亂的屋子,床上的被縟亂糟糟的團成一團,幾個臭襪子藏在床頭,茶几上隨意的扔著幾本書籍,以及一堆食品袋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整個房間,亂七八糟雜亂無章,東西漫天飛舞。

    茶几的兩邊,各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只聽其中一個開口道:「阿逸,節哀順便,安叔和安嬸在上面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安叔雖然走了,但你還有我啊,咱們是哥們……」

    鄭弘文安慰的話語在安逸耳邊響起,但安逸的心思卻根本不在這裡。

    他父親前幾日事故身亡,但此時他心亂如麻卻不是因為父親的死,而是因為,他父親已經死了七年了!

    那是他十八歲的時候,一場車禍帶走了他的父親,而現在……他因為天外飛來的一卷書冊,又回到了十八歲,回到了七年前,回到了他父親剛死的那天!

    穿越?還是重生?!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愛看小說的屌絲青年,安逸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經過最初的混亂後,安逸雖然埋怨過為何不讓他重生到父親出車禍之前,但知道事不可為之後,還是很快的就恢復了平靜。

    匆忙的辦完葬禮,將父親安葬之後,安逸本意是回到家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但卻沒料到……

    看了看依然在喋喋不休的安慰這他的鄭弘文,安逸嘴角一抽,神情很是微妙。

    靜靜的等著鄭弘文說完,安逸才道:「弘文,跟你說過了,我真的沒事。」

    「什麼沒事,你別騙我……」鄭弘文當然不信,要知道這幾天安逸表現的渾渾噩噩的,哪裡像一個沒事的樣子。

    他卻不知,安逸神不思屬多半原因還是重生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在他的記憶裡,他父親已經死了七年有餘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安逸卻沒有說話,因為他記得,很快鄭弘文就會離開。

    果不其然,就在此時一陣鈴聲從鄭弘文褲兜中響起。

    「喂……媽……啊……什麼?……奶奶病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嗯,嗯……掛了。」

    鄭弘文掛了電話,看著安逸的臉有些為難。

    安逸此時十分「善解人意」,當先說道:「奶奶病了?那你趕緊回去吧,別擔心我,我沒事。」

    「這……」鄭弘文猶豫一下,他雖然擔心安逸,但更放心不下從小就對他很好的奶奶。

    見安逸今天臉色不錯,沒有前幾日的失神落魄,鄭弘文最終還是放不下奶奶:「那我回去了,你自己在家小心點,如果害怕可以給我打電話,等奶奶病好了我再來陪你。」

    「知道了,快去吧。」安逸隨口答應一聲。

    目送鄭弘文離去,安逸轉身關了房門,繼續回到沙發上坐下,將手伸到面前,只見紫光一閃,一本書冊出現在安逸手上。

    翻開書頁,只見裡面紙質宛如玉石,晶瑩剔透,細膩光滑,但卻沒有一絲墨跡。

    這就是造成他重生的「罪魁禍首」。

    隨手摩挲這書面,安逸心中想到:「一切起因皆是由它引起的,上面的文字雖然已經被我吸收,但這書冊想必也是不凡,不然也不會與我相合,隨意能收入身體。只是這具體功效卻不知道,還需要以後好好研究。」

    沒錯,其實這書冊上本身是有文字的,那文字複雜玄奧,其上紫光流轉,宛若有生命一般,安逸本一個都不認識。

    可在他第一次打開的時候,那字體仿若活了一般,都鑽入了他的身體,融入他的靈魂之中。

    所謂:「不行而知,不見而明,不為而成。」當所有字體都融入安逸靈魂之中,他竟奇蹟般的都能看懂,也明了了,其中文字所記載的是一名為的修道秘術。

    想到修道,安逸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這修道成仙,長生不老的法術,連一統天下的秦始皇都只能幻想,沒想到如今卻讓我得到,是機緣如此還是如何暫且不論,但我卻該好好珍惜。」

    想到此,安逸習慣使然,順手將書冊放到茶几之上,從沙發上下來,邁出兩步,就地坐到地上,按書中記載盤膝而坐,嘗試修煉。

    雙手結印,左手拇指彎曲掐住中指午位,右手拇指由左拇指、中指圈內插入,掐住左手無名指根部子位,右中指在對相對掐住,兩手相抱放在小腹前。二目垂簾,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舌抵上顎,心、神、意守臍部,使心念不移。

    此乃修道之第一步,入定、養氣!

    所謂神不靜則氣亂,氣不靜則精疲,精不靜則神不住。這修道的第一關,則是要平神靜氣,定中生慧。此慧,則是指那先天一點靈光,人之一點真魂……

    不知過了多久,安逸只覺意隨心降,頭、手、身體如同虛無,只覺臍中一點真息幽幽出入,移之不動。

    修煉之中的安逸卻沒有發現,他隨手放在茶几之上的書冊,正泛出微微紫光,籠罩其周身十釐米方圓。

    而此刻,在那書冊的下方,一本正好被紫光籠罩……

    ……

    時光不知不覺的流逝,當安逸再次醒來,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站起身來身了個懶腰,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噼裡啪啦」的骨節爆響,也沒有發生什麼雙腿發麻的尷尬。

    安逸心中卻十分欣喜,他沒想到第一次修煉他就能夠入定,而且修煉的效果竟然這麼好,他只感覺現在耳清目明,精神煥發,渾身沒有一絲疲憊。

    可緊接著,肚子「咕嚕嚕」一陣轟鳴,安逸不禁「哎呦」一聲,才想到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摸著黑打開燈,安逸趕緊跑到廚房,也不講究,隨意下了一碗麵就吃了。

    想要回到臥室繼續打坐,可路過客廳的時候,卻發現那本「無字天書」此時正安安靜靜的躺在茶几上,安逸不禁暗罵自己糊塗,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擺在外面。

    三兩步跨上前去,一把抄過「天書」,安逸心中一動,就將其收入體內。

    可緊接著,安逸便感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昏迷中不知過了多久,當安逸再次醒來之時,卻是一陣目瞪口呆。

    只見眼前山川秀美,景色宜人,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雜質,白雲悠悠閒掛其上,遠處青山綠水,翠枝紅花,初升的朝陽透過淡淡的薄霧,襯托的此地宛若仙境一般。

    而安逸,此時卻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從草地上爬起,來回張望片刻,終於忍不住大罵出聲:「臥槽你個仙人板板,這tm究竟是哪?」

    明明剛剛還在自己房間,可一眨眼竟然出現在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而且,他清楚的記得,地球上還是在秋天,而這裡卻是春天,任誰發生這樣的事也不能平靜。

    呼吸著從未感受過得新鮮空氣,想到他昏迷的原因,安逸不禁心中懷疑:「難道又重生了?」這「天書」可是有過前科 ...

    的。

    想到此,安逸心中一動,將「天書」招了出來,拿在手中。

    胡亂翻了兩下,忽然發現第一頁竟然多了兩個字,以「天書」之上本來應有的字體寫成,因為其記載的是修道之術,索性安逸就把那文字暫且命名為「道文」。

    當看清上面的兩個字後,安逸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聊齋?!」

    沒錯,其上就是二字。

    安逸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難道這裡是聊齋的世界?

    可緊接著,他又搖頭否定了。

    「那聊齋上都是一個個小故事,橫跨明、清兩朝,有的甚至連具體朝代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具體的世界……」

    可緊接著,安逸又想到:「這仙道玄妙,不能以常理測之,連重生都有了,那穿越一個世界也不無可能。」

    想了半晌,由於缺乏信息,只能是沒有根據的胡亂猜測,一點也做不得準,索性就不再想了。

    「終歸是要到外面看看。」

    心念一定,安逸再不遲疑,將「天書」收在體內,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隨意選了一個方向,一頭紮入密林之中。

    ……

    半個時辰之後,安逸終於找到一條山道,便豪不猶豫的選擇了下山。

    不過一刻鐘的路程,安逸遇到了他在這個世界所遇到的第一個人,由此也確認自己確實穿越了。

    只見這人穿一身古代儒裝,頭戴儒巾,一身書生裝扮,但卻面容豪邁,更加奇異的是,此人身後背著一個木頭雕成的鬼神像,綠色臉膛,紅色鬍鬚,相貌尤其猙獰兇殘。妝飾得栩栩如生。

    安逸快步走到近前,想要搭話,卻見那豪邁儒生神色訝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安逸當然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他一身休閒裝,腳下一雙平板鞋,腦袋上的頭髮半長不短,還是披散著的,這身裝扮在地球自然普通不過,但是在這明顯是古代的世界,奇裝異服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這位公子,麻煩叨擾一下,敢問這裡是何處?」也不知道普通話他們聽不聽得懂,更不知道古代的說話方式,安逸只好學著電視上的樣子,半文不白的模仿。

    書生面色更顯怪異:「這裡是陵陽城外,五嶺山,你不知道這是哪裡,那你怎麼來的?」

    「一時迷路,糊塗了。」安逸敷衍一句,繼續問道:「不知現在是何年月,哪朝哪代?」

    書生面色一緊,警惕的退了一步,才說道:「當朝為瀧,開興年間。」

    瀧?開興?林逸默默不語,看起來還真不是中國古代,但這當地土著操著一口普通話是幾個意思?

    想不明白,安逸又歸結到「天書」自帶的特殊能力上,就當它能自動轉換語言吧。

    「敢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不知這是要去做什麼?」好不容易逮到個人,安逸忍不住想要套套近乎,從而在他口中多瞭解瞭解這個世界。

    或許是自身性格,或許是品德問題,書生雖對安逸有著戒備,但卻依然答道:「高姓不敢,小生姓朱,名爾旦,字小明,當地人士,此番卻是與諸位文友喝酒做賭,昨夜來此山中十王殿,把左廊下那個陸判官背了下去,宿醉一夜,今早正是要去歸還原位。」

    安逸一開始還不覺得什麼,但是當這書生越說越多,將所有信息在腦中整合起來,不禁驚呼出聲:「你說什麼?你叫朱爾旦?陵陽人?!」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5-1-5 15:16

第二章 名叫聊齋的世界
       
    朱爾旦心中疑惑,不知道面前這行裝怪異之人為何反應如此激烈,詫異問道:「這位公子認識我?」

    安逸此時卻好似沒有聽見一般,腦海中把朱爾旦的話過了一遍又一遍,最終還是確定,這極有可能就是聊齋。

    陵陽朱爾旦,字小明。性豪放。然素鈍,學雖篤,尚未知名。偷陸判金身,與判官結交,得其助力,得文心,死後去地府當值。

    這分明是聊齋之上的故事,但究竟是不是巧合,安逸也不能確定,還要等到這陸判官真的找上這朱爾旦才能知曉。

    想到這,安逸回過神來,見朱爾旦面露疑惑的看著自己,不由心中一緊,強自應對:「卻是在下出醜了,只因朱兄與我一為朋友姓名相同,才如此驚訝,還望朱兄莫要往心裡去。」

    「不打緊。」朱爾旦擺手道:「還未請教公子姓名,仙鄉何處,公子這身裝扮,在這裡可少見得緊啊。」說著,還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安逸的頭髮。

    「在下安逸,字……逸之。」安逸隨口胡謅了一個字號,繼續道:「朱兄有所不知,我這一族避世已久,雖是生產,但卻畢竟人員稀薄,所以在這服裝之上,卻是簡化了一番。」

    雖如此說,但這髮型卻不好解釋,安逸不禁心念急轉,轉換話題:「在下初次來到外界,不知世事,可否隨朱兄一道,叨擾幾日,請朱兄教我些外界知識。」說著,躬身一禮。

    安逸這是打算賴上他了,畢竟這朱爾旦看著也好說話,書中也是性格豪爽,而且還是他來到這裡所遇見的第一個人,自然在心理上有些親近。

    朱爾旦思索片刻,見安逸面容清秀,也不像什麼歹人,而且極守禮節,更不像他一開始所懷疑的什麼妖怪,心中豪爽之氣頓發:「如此甚好,逸之兄且待我將這陸判官送回原處,回來便與逸之兄同路,一道回寒舍。」

    「怎敢讓小明兄一人勞累,不若你我二人一起抬著這位老爺,路上也能輕鬆些。」安逸順桿就爬,要是讓他自己在這等著,他還真怕著朱爾旦跑了,不能說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朱爾旦也不在意,只道安逸不好意思白吃白住,想儘可能的幫上點忙,所以也不好拒絕,兩人當即啟程。

    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朱爾旦所說的十王殿,裡面供奉著一眾鬼神,都是木頭雕成,一個個栩栩如生。

    沒有逗留,兩人將陸判官放在原位,當即返回出山。路上安逸自是免不得再次旁敲側擊,詢問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歷史背景等等。

    從朱爾旦口中得知,這個世界唐宋以前的歷史與地球是沒有多大變化的,至少在安逸看來是如此,畢竟他不是歷史學家,對於歷史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認識幾個名人而已。

    而宋代以後,卻沒有元朝,而是另一個朝代,就是朱爾旦口中的瀧。

    這瀧朝朝政如何安逸並沒有打聽,畢竟那與他無關,所以又轉而問道神仙鬼怪之事。

    可他卻忘了,這朱爾旦只是一儒生,雖然日後與陸判交情匪淺,但如今他卻還是一介凡人,對神怪之事還真不甚了了,但卻也能說上幾個傳說。

    當到了朱爾旦的家,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朱妻已經做好了飯菜等朱爾旦返家。

    由於安逸的到來,朱家小兩口自然不能玩什麼舉案齊眉了,畢竟按古代禮法,女子不與大人同桌而食,於外人前來更要避而不見。

    安逸雖然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深知入鄉隨俗,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吃過午飯,安逸依然聊性不減,如此一直到了晚上,他可沒有跟一個大老爺們同榻而臥、促膝長談的好習慣,畢竟他又不搞基,所以吃過晚飯之後就回到朱爾旦給他安排的房間歇息了。

    木質的房屋、木質的家具,一切都古香古色,韻味十足,可安逸卻沒有什麼欣賞的心思。

    將白天朱爾旦所說的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安逸忖道:「這世界多半是無疑,可自己究竟是怎麼來的?又該如何回去?」

    再次拿出「天書」研究半天,毫無頭緒之下,安逸又想到:「不知道這世界是所有聊齋小故事綜合的世界,還只單單是,不過既然「天書」顯示,恐怕第一種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這,安逸心中不由有些忐忑:「若真的是,那我以後可要小心了,這個世界詭異的很,不光人間有修士,天上還有神仙,有事沒事的還經常下界。最詭異的是,天上神仙往地上跑,這人間竟然還有那麼多妖魔鬼怪,真不知道那神仙是干什麼吃的。」

    這上的小故事多不勝數,有妖有鬼有仙有神有佛有魔,而且還沒個具體體系,就說那造畜的巫師能被凡人打死,嶗山道士竟會仙人才有的法術,還有類似燕赤霞的種種不佛不道的異人,怎一個亂字了得。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提升修為,爭取能夠有一絲自保之力。」

    一念至此,安逸立馬調息打坐,修煉上記載的功法。

    盤膝雙手結印於腹,安逸凝神靜氣,調節呼吸的節奏。

    「於無而靜,自然而定,無知有靈,乃人真定」。

    須臾,安逸便感身體知覺退散,意識存於丹田,丹田內一點幽光隨著外呼吸鼓動,此番,才是正試踏入煉精化氣這一修煉道路的第一步。

    籲呼一夜匆匆而過,安逸早上醒來,便覺丹田溫熱,神思清明,眼中閃過一絲喜意:「沒想到僅僅一晚就練出了一絲內氣。」

    此時,敲門聲響起,朱爾旦在外面道:「逸之兄,是否醒來?」

    安逸答應一聲,趕忙下床給朱爾旦開門:「起來了,起來了,小明兄快快請進。」

    打開門,卻見朱爾旦拿著一疊衣服站在門邊,卻聽他道:「逸之兄的衣服太過怪異,此番在外界不如先穿我的,以免眾人拿你當猴子看。」

    「如此,就謝過了。」安逸也不推辭,伸手結果衣服,回房換下,朱爾旦還在門外等候。

    吃過早飯,安逸不禁升起去城中走走的心態,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古代,比什麼電視劇有意思多了。

    朱爾旦本性豪邁,自然不會阻攔,甚至怕他迷路,還親自陪著他,給他介紹著當地的風土人情。

    這陵陽雖不是一座大城,但卻也十分繁華,路上行人紛紛,街道兩旁閣樓畫角,店舖林立。有的賣雜貨,有的賣衣服,有的賣茶葉,有的賣花粉,不一而足。

    嬉笑、打鬧、叫賣聲,絡繹不絕的傳入耳中,卻不覺一絲煩躁。這其中由以一個賣梨的為最,響亮的叫賣聲顯得異常的突兀。

    「賣梨,賣梨啊!又脆又甜的大鴨梨啊!」

    安逸探頭望去,只見路邊一個粗壯的鄉下人,身旁停著一輛大車,車上裝滿黃橙橙的梨子,足有數百顆。鄉下人正在叫賣,那架勢一看就不是經常出來賣東西的。

    此時邊上已經圍上了一些人問價,鄉下人略微拘謹的應付著,不過所說的價格確實不 ...

    低。不少善於講價的姑子婆子都是鎩羽而歸,不過這些人不依不饒,讓鄉下人滿臉通紅,最後只能冒出一句:「俺媳婦說了,一文錢都不能少。」

    鄉下人這話頓時讓旁邊的人哈哈大笑起來,安逸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朱爾旦見此道:「逸之兄暫且稍後,我去買幾個梨子你我分著吃了。」他見安逸一直盯著那梨攤,還道他饞了呢。

    安逸卻是不好意思了,一把拉住朱爾旦,不想讓他破費:「小明兄還是莫要破費了,這分梨、分離,莫不是敢我走不成?」

    朱爾旦看出安逸的心思,暗道也是個妙人,倒是可以深交,不禁大笑道:「如此卻是哥哥的不是了,該罰,該罰,這梨便罷了,不如哥哥請你吃酒。」

    安逸嘴一咧,沒想到這麼會兒多了個哥哥。

    推辭不過,安逸也就沒有拒絕,畢竟喝酒可是增加感情最快的一種方式。

    可就在兩人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鄉下人那招牌式的嗓音,像是在呵斥什麼人:「走開,走開,別耽誤我賣梨。」

    抬眼一看,原來是一個道人一直在大車邊徘徊不屈,只是眼巴巴的看著黃橙橙的梨子,這道人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一看就不像是能夠買得起梨的人。

    那鄉下人面對這些城裡的人尚且有些拘謹,但是面對這麼個破落道士的時候,就揚眉吐氣起來。倒是被鄉下人一轟,往後站了點,但還是不肯離去,依然眼巴巴的看著梨子。

    鄉下人見到這道士耽誤他的生意,不由大怒,忍不住斥罵起來。

    而那道士面不改色,反而是爭辯道:「你一車數百顆梨子,我只吃一個,對你也沒有什麼大的損害,你又何必發怒?」

    四周觀看的人有那勸鄉下人拿一個不好的梨給老道士,打發他走算了,鄉下人卻堅決不肯。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5-1-5 15:50

第三章 種梨的道士
       
    此時圍觀的人熱鬧的議論著,有的人說這鄉下人吝嗇,有的人說這道士無恥的,七嘴八舌的,反而沒人去賣梨了。

    朱爾旦見他們吵的不成的樣子,摸了摸身上的錢,拉著安逸一起擠開人群,伸出手,對著那鄉下人說道:「諾,我買個梨請他吃吧。」

    然後又對著安逸笑道:「這梨分給這道士也算恰當。」

    安逸微笑,此時道士上前拜謝一聲,然後對著眾人說:「出家人不知道吝惜東西。剛好我也有梨,就請大家嘗一嘗。」

    朱爾旦好奇的問道:「道長,你有梨,為什麼還要吃別人的?」周圍的人也是奇怪不已。

    只見那道士神秘的一笑,道:「我的梨還需小兄弟的梨核做種。」說完就大嚼大吃起來,不一會,黃橙橙的梨子就全部進入了道士的腹中,只剩下了一顆梨核。

    道士將梨核拿在手中,就地在街上挖了一個坑,隨後將梨核放了進去,又重新埋好。緊接著又從旁邊的店裡要了一碗水,毫不客氣的澆在了埋梨核的土上。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那埋梨核的地方居然慢慢的生出了細芽來,細芽緩緩的長大,不一會就長成了一顆梨樹,開花結果,結了滿樹的梨子。

    在朱爾旦呆滯的目光之下,那道士摘下一顆,遞給他,道:「小子,這個就當是還給你的了。」朱爾旦呆呆的結果了梨子。

    而此時安逸心中更是驚疑:「這不就是聊齋中的場景嗎?看起來確實是融合了,還產生了一些變化。」

    此時圍觀的眾人早已陷入哄搶之中,滿樹的梨子全部散盡,道士又叮叮噹噹的將梨樹砍伐了,把梨樹抗在了肩頭,灑然離去。

    突然鄉下人大罵著向著道士離去的方向奔去。安逸回頭,只見原本滿車的梨子一個不剩,大車還少了一個車把,是新鑿的痕跡,心中頓時恍然。

    「難道這就是仙法嗎?看來這道士就是所謂的世外高人了。」

    安逸心中一動,跟呆愣的朱爾旦打了個招呼,也不管他聽沒聽到,連忙大步衝向了道士離去的方向。

    這高人都是個怪脾氣的,或許是個奇遇也說不定,所以安逸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一連轉了好幾個彎,竟然來到城外,卻是連道士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安逸有些懊悔,應該當場就把他攔下的。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安逸心中猛地一驚,道士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小子,有事?」

    安逸轉頭,望著滿臉笑容的道士,臉色一肅道:「道長,你應該把錢給人家。」

    道士一愣,他原想安逸追他而來,是為了學他的法術,可是卻沒有想到安逸居然是為了這件事情,所以他有些愕然的說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錢人嗎?而且你又何必多事呢?」

    安逸確實是想要和道士學法術,可是想著這世外高人大多怪脾氣,如果納頭便拜他說不定扭頭就走,所以倒不如另闢奇徑吊起他的好奇心。

    只見安逸皺眉道:「道長,那梨子是人家的,人家不願意請你吃,你卻強求,而且你又以法術欺辱一個普通人,豈非太過分了?」

    道士又是一愣,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安逸,道:「我過分?明明那人吝嗇不堪,自食其果。」

    「強詞奪理。」安逸撇了撇嘴道:「那人再吝嗇,也是他自己勞作所得,道長憑藉法力高強,僅憑喜好做事,也不怕結了因果。」

    道士一愣,上下打量了安逸一眼,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懂得修煉之術。不過就你這連門還未踏入的修為,就敢路見不平,就不怕招惹了不該招惹之人嗎?」

    「道長說笑了。」安逸哪是不怕,其實他心底也是有擔心的,不過現在這道士既然這麼說,那就表明他沒有生氣,一顆提著的心也就放下,灑脫一笑:「若是心思邪惡之輩,即便我不去惹他,怕也難免殃及池魚,禍從天降;若是心思純正之輩,不過理論幾句,怕也無甚大礙。」

    道士聞言,摑掌笑道:「果然是心思通明之輩,只不過,貧道對小兄弟的命格可是好奇的緊啊,看你靈台光明,法力純正,所修煉的必是我玄門正統大法,但這命數卻連我都看不透,全無一絲條理,你既不是得到成仙之輩,又怎會如此?難道你師父是哪位大能?」

    命數,很簡單的兩個字,卻是非大神通不能見的神奇存在。它包含著一個人的氣數運道、出身根底、未來走向等等信息。

    如果得知一個人的命數,那麼基本就能推測出這人的一生了。所以即使是凡間靠看相為生的道士,也會在收錢之後裝模作樣兩句,才說『你命數不好,當有一災』……

    當然,這一定是假話。只有修為到了非常高的階段,才能探查他人命數的。否則的話,命數還會如此神秘?

    但也不是沒有例外:對地府神祇來說,無論修為高低,不管是牛頭馬面還是黑白無常,以及判官閻王,他們生來就能看到一個人的命數!

    沒辦法,這是人家地府的職責所在!當人命數將近的時候,地府會派出鬼卒前往接引,將魂魄領回。如果連命數都看不清的話,該怎麼領回來?萬一出個什麼錯誤,把陽壽已盡的人扔在那裡,卻把還該存活三十年的人帶回來了,豈不是鬧了大笑話!

    所以對與地府來說,查人命數是一個職責附帶的神通,是所有地府神祇都會的!畢竟這本來就是地府主管的事情!

    但這道士明顯不是地府職員,竟然一眼就能看出安逸沒有命數,修為怕也是不凡。

    安逸心中一驚,這個世界道法顯世,命運之說自然不會如地球般虛無縹緲,肯定有人能看出一個人的命運,就如面前這道人一般。但這個問題他之前卻沒考慮過。

    現在由道人提起,安逸心中忽然想到:「我本身並不是這方世界的人,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命數,在這點上,恐怕無論誰來看,都是一樣。但這卻是個麻煩,如果被哪方神仙注意到了,那我還能有好日子過?」

    安逸一念至此,臉色產生了變化,就在他心中想著對策之際,卻聽那道士又道:「罷了,罷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必再問。」

    道士繼續道:「你不是全因那賣梨的才來追趕我的吧,說說你的本來目的。」

    安逸知道已經被看穿。暫且放下心中心思,見道士面帶微笑,全無一絲慍色,知道道士沒有生氣,安逸當即躬身一禮:「還望道長收弟子為徒,傳授仙法。」

    道士詫異:「且不說你命數被高人抹去,就說你法力靈光如此純正,所修之法必然不凡,怎的又來拜我。」

    看來這道士已經認定安逸的命數是有人為他抹去了。

    安逸自然不會多餘的解釋,但接著卻是苦笑:「道長有所不知,我這修煉之法,卻是偶然所得,雖有修煉法門,但卻沒有任何保命的法術,當今之世妖怪頻出,即便我修為再高,若沒有法術護持,怕也是竹籃打水。」

    安逸所言 ...

    倒是不虛,不然他也不會冒著危險拜這個道人為師。

    那中,記載的都是悟道成仙的法門,甚至連仙人之上修煉的方法都有,可在法術之上,卻講究一個神通自生。

    什麼是神通自生?就是到了一個境界自然而然的領悟一種或幾種法術,按個人悟性不同而有所增減。

    可是要想神通自生,卻最少需要練神返虛的境界。

    成仙之前,有四大境界,分別為煉精化氣、練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

    這四大境界前兩個只是打熬自身,蘊養元神,到第三個才算入道。

    而上雖然也有法術,但全是成仙之後才能修煉的的仙法,可他現在剛剛煉精化氣,還是初級階段,離練神境都差得遠呢,更何況成仙了。

    道士此時更是詫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安逸,口中讚道:「你卻是好機緣,不知道得了哪位前輩的真傳,非僧非道非俗,但丹田玄光純正,怕不是上古修煉之法,若是不遇意外中途殞命,則成仙指日可期。」

    「不過……」

    「不過什麼?」安逸連忙問道。

    道士隨意的擺了擺手:「沒什麼,總之你還是安心修行吧,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為什麼?」如此一個美好的機會,安逸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消失呢?

    「為什麼?哼,你這功法玄妙,一修煉便自生玄光,必是大能創造,雖然是你偶然得到,但是創出這部功法的前輩必然已經知曉,若是不認可你,早就收回了,而今既然認可了你,那你也算是他的傳入,你再拜我門下,為我招災引禍嗎?」

    安逸聞言心中叫苦不迭,他這功法可不是在這個世界得到的,就算有高人也不在這啊,能為他招什麼災,引什麼禍。不過這話安逸也只能心裡想想而已,卻不敢說出來,他可不能保證,讓眼前這人知道自己是個穿越者,他還會不會如此「和顏悅色」。

    只聽那道士繼續道:「就算那前輩並不在意,我也是不會收徒的,畢竟收徒弟實在是太麻煩了。」

    得,現在想說也不管用了。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5-1-5 17:22
第四章 傳劍、陸判


    且說安逸聽言道士懶得收徒,但他卻不是輕言放棄之人,眼珠一轉,央求到:「要不你教我一兩招也行啊,萬一我以後再遇到妖怪,也不至於等死吧?」

    「這?」和安逸交談一會兒,發現他還滿合他胃口的,所以在聽到安逸的話之後,道士不禁思索起來。

    安逸決定再加一把火,道:「就只是一兩招而已,又不要你收徒,您就答應了吧。」

    「嗯?也好,就教你一招劍術,看好了,我只使一次。」道士確實也是高人脾性,一點都不吝嗇,也沒有門戶之見。

    只見道士拿起腰間長劍,劍鞘交到安逸的手中,然後身體一躍,在距離安逸幾丈之外的地方動了起來。

    手持長劍,道士迅速的施展起一套劍法,劍光直閃,迅如閃電,每一個動作都是極難,可是道士施展起來卻是顯得無比急驟,熟練。

    口中還唸唸有聲,明顯是劍法的修煉口訣。

    「唰唰唰唰!」

    劍光如電,雖然沒有與人對戰,但是劍招所蘊含的威力卻是讓安逸感到無比的恐怖。

    「看好了。」道士輕喝一聲,令安逸震驚的是,這一刻,他在自己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只有道士一人,一劍,和漫天的劍光劍招。

    所有的劍招都映在了安逸的腦海中,他的意識都被這一劍法給吸引住了,再也容不下其他,而且他的身體也彷彿不由自主的跟隨著道士的動作而動。

    「可記得清楚?」

    道士耍完劍,收劍而立,將劍重新插入安逸手中的劍鞘之中,對安逸問道。

    安逸閉著眼睛想了一會,道:「不太清楚,能不能再使一次?」

    道士忽然將臉靠到了安逸眼前,哈哈笑道:「我說過了,只使一次的。」

    安逸苦笑,他可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雖說已經修道,但是也只是稍微比普通人記性提高了一絲而已,畢竟他現在境界低微,所以剛剛的劍法雖然映在了他的腦海中,但是不知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至於口訣,更是忘了小半。

    忽然,安逸感覺體內識海中的「天書」一跳,還沒來得及查看,卻聽得耳邊傳來聲音。

    「小子,就這樣吧,我走了,哈哈!」道士說完,根本不給安逸說話的時間,直接忽然衝天而起,竟然架云飛去了。

    安逸發怔的看著道士的背景:騰云駕霧,不是仙人的本事嗎?

    似乎想起了什麼,安逸忽然大叫道:「道長,道士,道爺,仙人,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而且你的劍,你的劍還在我這。」

    雖然他一連改了幾個稱呼,可是道士已經消失不見,根本聽不到安逸的呼喚,更不要說是回頭了。

    安逸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天空,嘆道:「這傢伙莫非真的是仙人?」對此,安逸抱著很大的疑慮,他不相信道士是真的忘記了劍,還是他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不想這麼多了,不過有這一把劍對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通過這兩天的接觸,安逸清楚的知道,這世界有修士,有妖怪,很有可能,這就是一個擁有神魔的世界。這裡可比地球危險多了,但是,也有意思多了。

    回憶著剛剛的劍法,安逸用力的想要記住,下意識的將長劍出鞘,閉上眼睛,蘊量了一番,然後手腕一動。

    「啪。」

    剛使出兩劍,手中的劍就脫手而出,安逸不死心,再次拿起劍舞了起來,只不過還是和之前一樣,只是兩三下劍就脫手而出了。

    「有沒有搞錯,為什麼剛剛他使得那麼輕易,我耍起來就那麼困難呢?」

    不管安逸試了多少次,可最後還是無法學會,這讓安逸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資質太差了?連一招劍法都無法學會,又怎麼學習更加厲害的道法武功呢?

    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安逸忽然想到,剛剛「天書」跳動,沒帶查看卻被道士打斷,莫不是生出了什麼變化?

    趕忙招出天書拿在手裡,下意識的翻開,卻驚詫的發現,第一頁聊齋兩個大字的下面,多了一排小字:無名劍訣。

    劍訣之下,圖文並茂,赫然是道士剛剛練劍的動作,旁邊註釋著道士口中所唸法訣。

    「哈哈,這倒不怕忘記了,沒想到這天書還有這功用。」

    笑完,安逸卻發現,在劍訣最後,有一排極小的字:於聊齋世界所得,不涉法則,屬修身護身之法,可在任何世界使用。

    「什麼意思?」安逸心中驚疑,這修身護身之法他知道,簡單解釋,就是鍛鍊自身,提升身體體質、增加攻擊力的方法,這劍法確實當得,可是那什麼法則,還有可以在任何世界使用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能返回,還能進入其他世界?

    安逸心中一動,赫然發現天書上的不同,這記載劍訣的文字,通體灰色,而在這之上聊齋二字,卻是發著極淡的紫光。

    安逸忽然想到,剛來的時候這聊齋二字通體無色,只是有著一個輪廓,而如今卻泛出紫光,莫不是這穿越也是要充電的?這紫光就是穿越要消耗的「能量」?

    皺眉思索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安逸索性放下,不再想了。

    收起天書,安逸再次拿起道士所留的長劍,一邊以意識沉入識海,觀察天書上的圖文,一邊慢騰騰的比劃著招式,還別說,這一慢下來,還真讓他磕磕絆絆的打完了。

    當安逸把一遍劍法使完,才赫然發現,天色已經擦黑。還劍入鞘,急匆匆的向城內走去。

    大晚上的安逸可不敢待在野外,畢竟這是個有妖魔鬼怪的世界,還是人多的地方安全些。

    回到朱爾旦的家,卻得知朱爾旦還沒有回來,安逸也不好逾禮,只能在門外靜候。

    月華初上,當朱爾旦終於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酉時。

    朱爾旦喝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看到安逸站在門外,說道:「老弟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曾追上那個道士?卻是哥哥不是了,竟然在外面飲酒,忘了叫上老弟一起。」

    安逸忙道:「無妨。」

    可朱爾旦卻是不行,拉著安逸的胳膊,邊向屋裡走,邊說道:「今天白天哥哥說請你吃酒,如今反而自己在外面逍遙,忘了弟弟,怎能不罰,走,與我飲酒去。」

    「這,朱兄怕是醉了,還是早些安歇吧。」安逸因為心中想著修煉,所以拒絕道。

    但朱爾旦酒意正濃,哪裡會放過他,根本不理他的推脫,拉著他來到房中掌燈,拿出美酒給兩人滿上,自己卻是先罰了三大杯,才邀安逸同飲。

    安逸苦笑:「哥哥,我這一天還未吃飯咧。」

    朱爾旦連道「罪過」,喊來妻子置辦菜餚。菜餚很快上齊,畢竟朱妻也是知道安逸沒有吃飯,只是為了避嫌才沒有讓他在朱爾旦不在家的時候進門,其實菜都給他留著。

    就這樣,朱爾旦喝酒,安逸吃飯。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朱爾旦抬頭一看,青衣黑面,頭戴烏紗,竟是那個判官!

    朱爾旦轉頭對安逸道:「看來我要死了!昨天冒犯了鬼神,今晚就來要我命了。」

    安逸聞言一驚,回頭張望,果然見那陸判官站在門口,只見那判官大鬍子一動一動的,開口笑道:「卻不是來勾你魂魄。而是承蒙你前晚慷慨相邀,今晚正好有空,所以特來赴你這位通達之人的約會。」

    朱爾旦大喜,拉著判官的衣服請他快坐下:「如此正好,我們再來喝過。」也不知他哪裡來的這麼大膽氣,安逸不禁苦笑。

    就在這陸判官接近之際,安逸變覺寒毛炸立,一股冷風圍繞周身,不自覺的暗自戒備。

    這可是鬼神啊,還是判官,地府裡僅次於閻王的存在了。

    陸判官做到座位之上,卻連道不忙:「朱兄還未與我介紹,這位公子是?」

    朱爾旦一拍腦門:「瞧我這腦子,卻是忘了,這位兄弟名叫安逸,昨天早上還是他與我一道將你的金身護送回去的。」

    陸判官卻面色一肅,對著安逸問道:「不知你師父是哪位高人?竟然為你施手擾亂陰陽,隱藏了你的命數!」

    原來這陸判雖然也能看出安逸是修行之人,但他更知曉,不是每個修行之人都能隱藏自身命數的。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那需要是功德圓滿已經飛昇的,或受天庭敕封正式神仙才有的境界,不是普通修行者就能享受的待遇!

    普通的修行者其實還處於地府管轄之中的!當然,對他們來說,命數就不是簡簡單單的『陽壽四十五』或『陽壽六十七』了,而是要複雜點,以劫難來進行計算。

    但是也有那種拜了大能為師,受師門庇護的,他們的命數多半都會由師父出手給他隱藏。所以這陸判第一時間的懷疑,竟與那道士一模一樣。

    他卻不知,安逸此時心中正暗暗叫苦:「怎麼又來!」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5-1-5 17:25
第五章 換心


    安逸萬萬沒想到,一天之中竟然一連兩次被人看出沒有命數,這讓他怎麼回答?

    如實回答那時不可能的,畢竟天書、穿越可是他的底牌、秘密,順水推舟更是想都別想,難道要編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忽悠人?他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神仙朋友圈廣不廣,萬一被拆穿了,那更得罪人。

    至於隨便認一個可能存在的人物更是找死,這聊齋整本書中都沒有一個具體存在的世界觀,天上各路神仙佛陀雖然可以肯定是存在的,但是與其他傳說中是不是一個體系那就不能確定了。

    就拿孫悟空來說,在聊齋裡他竟然也頻繁下界,與人結交,還有人供奉,而且十分靈驗,要是以西遊記中孫悟空的性格,不論成佛前後,那都完全不可能的啊!

    但即使如此,安逸也不能確認這個世界有沒有那種只要提他名字就能感覺到的大能,如果真的有,他隨便認一個師父被對方感覺到了,那豈不是死的更快。

    就在安逸愁眉莫展之際,陸判官卻是驚咦出聲。

    「咦?!」陸判官看著安逸腰間的長劍,不禁說道:「你竟是純陽真人弟子?」

    「什麼?」安逸驚詫。

    陸判官看出安逸的異樣,不由詫異道:「你竟不知?不可能,你腰間那柄純陽劍乃真人貼身佩劍,若你不知道,那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安逸只覺識海天書一跳,內視自觀,發現天書之上,今日所記載的無名劍訣,此時已經改變成了純陽劍訣。

    那道士,竟然真的是呂洞賓!

    安逸心中一動,開口講今天的事情講了一遍,不過在最後,他卻有些修改:「師父嫌我愚鈍,本不願收我為徒,但既然傳我劍術,自當以授業恩師敬之。」

    說的跟真的一樣,當時他可沒有這種表示。

    但還別說,還真把陸判官唬住了,只見他點頭道:「如此也說得過去了,或許當時是真人給你的考驗,之後見你確實心誠,就順手將你的命數隱藏,讓你少一些劫難,日後仙道之路少些坎坷。」

    「嗚嗚……師父竟如此為我著想,弟子日後定當全力報答。」安逸嚎啕大哭,感覺自己都可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而就在朱爾旦家上空萬里之遙的一朵祥云上,呂洞賓一身道袍,看著屋中安逸的表演,不由破口大罵:「小王八蛋,老子當初為了耍帥把劍落在你手裡忘了要回,你個混蛋竟然就敢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

    雖如此說,但他卻沒有一絲想要把劍收回的態度,眼珠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趣事,「嘿嘿」笑道:「這劍就暫時保管在你這裡吧,省的那個混蛋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面向我討要。只是不知,那個混蛋如果知道我把劍給了一個凡人,會是什麼表情。」

    想到口中的那個混蛋,呂洞賓不禁搖頭失笑。衣袖一擺,白雲悠悠遠去。

    ……

    且說那陸判在朱家喝酒交談直至深夜才返回陰間,之後隔三兩天便來一次,三人談典論道,逐漸相處的更加融洽,當然,安逸這個小白古文著實不咋地,諸子百家也不甚了了,自然很少插得上嘴。不過他也不覺得無聊,每夜交談必然到場,但有懂就出言詢問,陸判兩人也由著他,甚至白天之時朱爾旦還將家中藏書贈與安逸,讓其學習。

    時間一晃就是兩個多月,安逸每天白天練劍、讀書,晚上打坐,陸判來了就喝酒聊天,抽空打聽一下這個世界的鬼神之事,日子倒也逍遙。

    一夜,三人喝過酒後。朱爾旦醉了,自己先去睡下了,只留下安逸與陸判官對飲。

    若說這修道好處還真不少,不光記性好了,連酒量也比往常大了。

    安逸嘬了一口酒,甩開之前的話題,卻問起了天庭之事。

    只聽陸判答道:「這些事情本不應該對你說,但念及你與純陽真人的關係,遲早要舉霞成仙,便與你叨擾叨擾,但你切記不可外傳。」這陸判官也不是個拘束的,再加上安逸還有一層純陽「弟子」的身份,自然非常好說話。

    安逸慌忙應聲稱「是」。

    只聽陸判緩緩講道:「這世間正果分仙、佛、神三種,想必你也知曉,這天庭,便是由仙神所組成。其中神乃天庭冊封,而仙則為自身修煉所至……」

    隨著陸判官的講解,再結合往日的記憶,安逸不禁越發對這個世界感到迷惑了。

    這個世界有神、有仙、有佛,而且沒事還都能下下界,按說應該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但是此間卻妖魔不斷,惡事四起。

    「而且,這個世界有些法術,連沒有一絲法力的凡人,只要知道口訣都可以施展。最主要的是,竟然不論成神、成仙、成佛,都需要功德,這點卻與那的功法完全不一樣。」

    大道通明錄,只注重自身,一切都建立在自身法力、道行之上,就說那其上的秘術,最少都需要仙人之境才能施展,這一點上就與這個世界有極大的不同。

    而且,中言道:

    顯密圓通真妙訣,惜修性命無他說。

    都來總是精氣神,謹固牢藏休漏洩。

    休漏洩,體中藏,汝受吾傳道自昌。

    口訣記來多有益,屏除邪慾得清涼。

    得清涼,光皎潔,好向丹台賞明月。

    月藏玉兔日藏烏,自有龜蛇相盤結。

    相盤結,性命堅,卻能火裡種金蓮。

    攢簇五行顛倒用,功完隨作佛和仙。

    其中意思就是,融合精、氣、神三寶,就可成就仙人之體,之後再修煉,則是在體內蘊養一顆金丹,其內自成乾坤,自生法力,介時,悟之為仙則成仙,悟之為佛則成佛,或則不佛不道,或則亦佛亦道,但萬般修煉皆在自身,與功德等等外物完全沒有任何干係。

    就在安逸皺眉思索之際,陸判卻對談話做出了總結:「……總之,這天下修煉法門林立,仙法道術更是數不勝數,各有所長,但你既然得了純陽真人的傳承,只需堅持下去,平日裡積累功德,到時自有舉霞飛昇之日。」

    安逸聞聽此言,眼前一亮,心中豁然開朗,暗自想到:「這大道通明錄連承載的物體都能有穿越世界的功效,其本身定然更是不凡,這個世界的修煉之法再多、再雜,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只需堅持修行下去就是了,至於什麼功德,我連命數都沒有,這功德能不能得到還是兩說呢。」

    就在此時,卻見陸判官忽然站起身來,安逸以為他要走,慌忙起身相送。

    卻不料陸判擺手道:「今天卻還有一件事還未做完。」

    「什麼事?」安逸疑惑不解。

    陸判伸手從懷中摸出一顆紅彤彤還在跳動的心臟,對安逸笑道:「這朱爾旦文思不敏捷,我知是因為他心竅被堵塞的緣故。所以就在陰間裡,從千萬顆心中選了最好的一顆,打算替他換上。」

    安逸心中一震,暗道終於來了。不過口中卻是擔憂道:「這恐怕不妥吧,這事情若是被閻王知曉,恐怕判官您也難逃其咎……」

    「無妨。」陸判官擺了擺手:「只要把他原本那可留下,補足缺數,不會有人發現的,不過卻是要請你保密,莫要對人提起。」

    安逸當即大拍胸脯:「陸判且安心,我安逸不是那長舌之人。」

    只見那陸判手一揮,將朱爾旦胸口的衣物扒開,手指在他胸膛處輕輕一劃,一道閃著烏光的口中出現在心腹之間,就在陸判剛剛把朱爾旦原本的心摘下的時候,忽然外面一聲聲驚恐的叫聲傳來。

    陸判臉色一變:「不好,是屍氣。」

    「屍氣?是了,昨日鄰家死了媳婦,莫不是她屍變了?」安逸道。

    此事陸判官也是知道的,只見他臉色凝重道:「那劉王氏魂魄已經去了地府,如今產生屍變怕是生了什麼變化,這本沒什麼,但就怕她害了人命,到時屍氣、煞氣加重,若是衝撞過來,我這法術不僅要失敗,朱爾旦也再無活命之理。」

    安逸聞言一愣,這世界果然tm的詭異,堂堂鬼神施法還怕一具殭屍。猶豫了一下,安逸道:「判官放心,如今我習劍雖不過兩月,但也算小有所成,我且去阻她一阻。」

    「如此,就麻煩你了。」陸判官點頭稱謝,之後繼續專心施法,給朱爾旦換心。

    安逸見此,提劍走出門外,要說他心裡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想到朱爾旦這幾個月來對他也頗為照顧,狠了狠心,硬著頭皮向對面走去。

    今天恰逢十五月圓之夜,藉著天上的夜光,地上的事物還算清晰,聲聲犬吠人呼在寂靜的夜空中連綿不絕,旁邊的人戶大多都被吵醒,有那膽大的,紛紛打開房門,探出頭來張望。

    「安公子,莫去,莫要去啊,那劉王氏生前每受虐待,如今死了不甘心再來報復,也是他家活該……」

    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名叫牛大柱,是朱爾旦的鄰居,與安逸也算認識,此時正站在牆頭,對安逸規勸。

    安逸心中一定:連這普通凡人這時候都敢出來看熱鬧,我好歹也有劍術護身,害怕什麼。

    大聲回道:「牛家大哥,多謝提醒,不過這殭屍為禍人間,既然遇見,我等修道之人又怎能放它肆虐。」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5-1-6 10:04
第六章 離去


    就在安逸與牛大柱對話之際,對面的院子門忽然被打開,此家主人劉奎慌慌張張的奔逃出來,猛然看到安逸,渾身一個激靈,連滾帶爬的跑向安逸,邊跑邊喊到:「大兄弟,救命啊!」

    安逸沒有答話,臉色凝重的看著他身後的女屍,只見那女屍面呈淡金色,額上紮著生絲綢子,穿著一身殮衣,金面獠牙,手指指甲長約三寸,正一步一步艱難的向門外挪動。

    「咦,不是跳著走的?」

    安逸心生詫異,但見殭屍行動遲緩,也不由放下心來:「就這速度,以我的劍術只要小心些,它應該傷不到我。」

    心中一定,安逸左手一抬劍鞘,右手握住劍柄,「唰」的一聲,抽劍在手。

    安逸雖然沒有學過輕功,但純陽劍訣之中卻有輾轉騰挪的招式,其上也有提氣縱身之法。

    只見他腳尖一點地面,「嗖」的一聲竄出,以極快的速度接近殭屍。

    來到殭屍近前,安逸右手持劍朝著殭屍身體直刺,哪想到那殭屍雖然行動緩慢,但反應卻是不慢,左爪一抬,長長的指甲直指安逸胸膛。

    安逸心中一驚,他哪裡有半點爭鬥經驗,下意識的就是往後躲。

    可他本來是重心向前,現在卻猛然後退,哪有那麼容易,腳步一慌,就失了重心,仰面向地上倒去。

    只聽「哧啦」一聲,安逸只覺胸前一涼,抬頭一看,殭屍的利爪上正勾著幾片碎步,正是自己的衣服。

    此時殭屍身子一歪,直直的向倒在地上的安逸砸去,兩隻爪子正對他的脖子。

    安逸一見,這還了得,要是被他砸中,那不得腦袋搬家嘛。

    下意識一個兔子蹬鷹使出,用上了全身的力氣,雙腳結結實實的踹在殭屍的胸前。

    「嘶」安逸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那殭屍身體太過堅硬,雙腳似踹在鋼板之上,震得腳底骨頭一陣生疼。

    不過此番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只見那殭屍受不住力,被安逸踹的後退兩步,仰面倒在地上。

    安逸哪會放過這個機會,慌忙爬起身來,握起手中長劍,就狠狠的向著殭屍腦袋砍去,哪裡有半分招式。

    當長劍砍中殭屍的脖子,只見長劍忽然爆出耀眼的光芒,浩浩蕩蕩的氣息從長劍上散發而出,被斬中的殭屍身上發出「嗤嗤」聲響,伴隨著滾滾濃煙,化為一攤污水。

    安逸愣了一愣,就在此時,劉奎顫顫巍巍走上前來:「那個,大兄弟,哦不,少俠,仙長,這殭屍,徹底被您消滅了?」

    「咳咳……」安逸清了清嗓子,剛要裝模作樣一番,但低頭看到胸前零亂的衣服,不禁臉上一黑,乾笑道:「消滅了,肯定消滅了,那個,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根本不給劉奎再次說話的機會,一溜煙跑回朱爾旦家,那速度,比剛剛衝向殭屍時還快。

    進到屋中,陸判官此時已經施法完畢,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剛剛返回的安逸。

    「那個,換好了?」安逸被陸判官看的渾身不自在,當先開口道。

    「好了,卻是麻煩你了。」

    安逸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對了,這殭屍是怎麼回事,怎最後還化了,還有這劍,最後那一下我也沒怎麼樣,怎麼它還會放光了。」

    陸判笑著解釋:「此劍乃純陽真人貼身佩劍,其上純陽之氣浩然正大,區區一個屍變的屍體,當然抵不住神威。被劍氣一蒸,也就化了。」

    安逸更是不解:「那為何一開始它不爆發一下那什麼神威。」

    「這個……」陸判遲疑道:「許是真人為了鍛鍊你的武藝,所以才施上一層禁制,只有劍身擊中妖魔本身才會發揮功能。」

    說完,不禁歉然道:「這件事我也不知道,不然也不會讓你隻身犯險。」

    這話說的情深意切,但安逸卻聽得臉色一黑,什麼意思?不相信我的實力嗎?之所以讓我出去打怪,是因為知道我裝備牛逼,自帶除魔光環?

    不過想到剛才自己的表現,確實不咋地,安逸不禁沉默了。

    剛剛殭屍出手反擊的時候,他明明只需要橫劍反撩,以那殭屍的速度,肯定能削下它的兩隻胳膊。

    還有最後一下,把劍都用成刀了,要不是純陽劍厲害,他能消滅殭屍?

    陸判注意到安逸臉上的異樣,知道安逸的心思,出言寬慰道:「如今你不過練劍兩個月,更沒有對敵經驗,初次對上那怪物,能正面對敵也足以看出膽氣不凡,日後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只可惜我不通武技,不然到可以指點你一番。」

    安逸回過神來,謝道:「陸判好意,逸之在此先行謝過。」

    ……

    送走了陸判,安逸回到自己房間,腦海中回現當時場景,思考著自己的不足。暗忖:「如今我雖然得了劍術,但是之前卻一直死練,即便動作再工整,劍招再不凡,臨陣對敵之時,若沒有戰鬥意識,那也枉然。」

    「不過這對手難找,若是去找妖怪,恐怕沒有幾個會有好心幫我喂招,上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以我現在的劍術,即使有純陽劍,若碰上妖怪怕也難有勝算,倒不如心中幻想一個對手,自己與自己對敵,雖然於實力增長緩慢,但卻勝在安全。」

    打定主意,安逸打坐一夜,第二天天微微亮,就來到院子中站定。

    先是耍了一遍劍法,招式連貫,力度卻有些跟不上,看起來軟綿綿輕飄飄的。

    「看起來不光是對敵經驗不足啊,如今雖然已經能夠熟練的打出整套純陽劍法,但是其中發力的法門卻還沒有吃透,而且把招式拆開來就會不連貫,所以威力才如此弱小,更因為練劍日短,身體肌肉沒有記住出劍招式,所以對敵之時一慌亂,才會忘記運用。」

    安逸找到自身的不足,思索著改變的方法:「如今只有苦練,當徹底的熟練了劍法,徹底的吃透,揮手之間就是劍招,到時即使沒有對敵經驗,憑藉純陽劍法的精妙,也不至於昨夜那般狼狽。」

    想到此,安逸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心智一堅,於往日的生活做了番改變。

    每天除去吃飯打坐,基本都在院中練劍,除非真的累極,絕不停下。他雖知道欲速則不達,但是對於世界的詭異,心裡沒有安全感,所以也堅持下來。

    如此又過了三個多月,期間那朱爾旦也知曉自己換了一顆文思斐然,過目不忘的慧心,更於秋天科考之際中了舉人,心中自是欣喜異常。

    而安逸在人家家裡白吃白住半年有餘,心中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畢竟當初若沒有他,那朱爾旦換心之時怕已經被煞氣沖體搞死了。當然,此番變化是不是由他帶來的,安逸卻是不會多想的。

    不過雖然如此,安逸卻還是把之前看小說好奇,查到的玻璃製造方法贈給了朱爾旦,讓其妻子家製作,使其抽成分利,家中充裕不少。

    不為別的,只為自己吃的好,住的硬氣。

    ……

    朱家大院中,安逸一身長袍,迎著初升的朝陽,手中純陽劍劍光閃閃,矯若游龍,身體輾轉騰挪,忽而縱躍,忽而屈蹲,忽進忽退,虛虛實實。

    忽然,只見他一躍三丈來高,口中傳來一聲清嘯,劍尖直點,猛然爆出一團赤色光芒,宛若初升的驕陽。

    朱爾旦剛剛出來,見此忍不住大叫一聲:「好劍術!」

    安逸聞言飄然而落,衣袂翩躚,半年未剪的長發也隨風搖擺,看起來頗有一番出塵之氣。

    「朱兄謬讚了。」安逸落地收劍,轉身笑道。

    「豈有此言!」朱爾旦糾正道:「逸之賢弟你今日之劍術,連我這書生都能看出其中隱藏的威力,與之前相比,雖少了一絲美感,但其中多的那凌厲之氣,更是讓人心醉。」

    「呵呵,如此就多謝朱兄誇讚了。」安逸不再糾纏,說實話他對自己的進步也是很得意的,他有自信,現在再讓他對上那殭屍,三兩劍就能解決,不然他也不會打算離開。

    沒錯,就是離開,如今劍術初成,對於這個世界也有了一番瞭解,他自然不願窩在這個小城,想要出去見識一番。

    所謂大丈夫志在四方,所以朱爾旦並沒有阻攔,只是昨夜他與陸判三人,擺酒長桌,為安逸餞行。

    幾人都是灑脫之人,依依惜別的場景沒有出現,只是在一陣悠長的大笑中,安逸坦然離去。

    出了城門,走過不遠就是山路,落葉、枯枝似乎訴說著什麼,安逸卻大步流星,根本不去在意。

    暗自調動體內法力,以純陽劍訣中記載的輕身法門,在蜿蜒的山路上掠過。

    人生中,既有無數的離別,就有無數的遇見。

    幾日之後,安逸路過一個小鎮住了一夜,之後又踏上路程。

    連綿的高山,碧綠的湖水,清新的空氣,當他正沉浸在美麗的景色之際,忽然感覺肩膀一沉,一隻大手搭在上面。

    安逸面色巨變!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5-1-6 10:05
第七章 嶗山


    不論修仙還是練武之人,靈覺都是異於常人,若有人偷偷的接近,即使在身後,也能察覺。

    而察覺不到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人是個高手!最起碼比自己厲害!

    安逸感覺肩膀被人抓住,心中一驚,瞬間反應過來。

    沒有回頭,只見他肩膀微沉,腳步連錯,向前一滑,想要脫身而出。

    但不料那大手宛似鐵鉗,牢牢扣在上面,根本甩不開分毫。

    安逸臉色再變,單手按劍,「刷」的一聲從腰間抽出,反手就是一撩。

    「呔,小子好大的戾氣,道爺只是跟你打個招呼,怎的如此狠毒。」道士放開安逸的肩膀,滿臉怒色。

    安逸聞言嘴角一抽,那叫打招呼嗎?打招呼最起碼得出聲吧。

    看著眼前的道士,青袍短鬚,約莫五十來歲年紀,容貌清癯,身材消瘦,看似普通老者,但普通人哪來那麼大力氣。安逸沉默片刻,自思不是對手,做恭敬道:「不知是哪位前輩,來跟小子開玩笑。」

    但那道人卻不想放過他:「你既然知道道爺是跟你開玩笑,怎的還拿劍比劃,要不是道爺我手腳麻利,怕已經做了你劍下亡魂了。」

    「前輩說笑了。」安逸辯解道:「起先晚輩躲避,但前輩卻不放,又不說話,晚輩還道是遇見了歹人,哪裡還敢留手。」

    「這麼說倒是我的不對了?」老道士吹鬍子瞪眼。

    安逸倒很想說是,不過看著這老頭滿臉你敢說是我就敢揍你的表情,覺得還是不作死了。咱打不過你,咱保持沉默總可以吧。

    可說是人老成精,老道士瞬間讀懂了安逸的意思,板著個臉跟個棺材瓤子似的:「好小子,呂純陽就是這麼教導你的?」

    「……」我揍!還有完沒完,安逸完全無言以對,這老頭竟然認識呂洞賓?

    還好剛剛沒有口出狂言,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安逸暗自慶幸,想著是不是趕緊拍兩個馬屁的時候,忽然見對面老者大手一揮,身子一緊,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眼前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只見那老道的袖子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忽的,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袖裡乾坤?!」安逸見身處一片黑暗之中,再想到剛剛的景象,不禁驚呼出聲。

    「好小子,見識倒是不錯。」老道士低聲讚了一句,輕聲笑道:「好你個呂純陽,竟然偷偷收了徒弟,這回看你還怎麼說。」

    原來這老道士與呂洞賓是仙家好友,一次酒後做賭,兩人誰先收徒弟,誰就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此番老道士看見安逸腰挎純陽劍,就誤以為安逸是呂洞賓的徒弟。

    今天他本是去嶗山赴約,呂洞賓也會在場,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所以根本不容安逸解釋,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安逸拿住,打算帶到呂洞賓面前糗糗他。

    這仙人趕路自是不凡,但老道士卻既沒有騰云,也沒有駕霧,而是使出那縮地成寸的法門,一步跨出就是幾十里。

    即是如此,當老道士來到嶗山上清宮已經天色漸暗。

    「可是葉前輩當面?晚輩成熙安,奉祖師之名,在此恭候前輩。」一個青年道人站在門外,對著老道士恭敬行禮道。

    老道士點頭:「不錯,正是老道。」說完不禁問道:「那呂純陽可來了?」

    成熙安點頭:「回稟前輩,真人來了已有半個時辰。」

    「哈哈,來了便好。」老道士大笑一聲,由成熙安引著,來到觀中。

    此時呂純陽正與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相對飲酒,正是此間主人孫通源。

    「葉老道,你來的晚了些。」呂純陽當先笑道。

    孫通源也是大笑招呼:「葉真人還不快快請坐。」

    「不忙。」葉老道回了一聲,一揮衣袖,將安逸放了出來,對呂洞賓道:「呂純陽,你且看這是哪個。」

    ……

    且說安逸被老道士收入衣袖,想盡辦法卻也無法破了他的法術,因為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眼前開了一個口子,感覺一股推力從背後生出,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再一睜眼,發現來到一個道觀之中。

    道觀古樸大方,上供三清祖師,下襬幾個蒲團,兩位道人相對而坐,中間珍饈美酒,此時兩人正面露差異的看著自己,一個鶴髮童顏,白鬍子拉的老長,一個……

    「弟子安逸,見過純陽真人。」安逸心中直犯迷糊,不知道這是怎麼個情況,但還是跟呂洞賓打了個招呼,畢竟人家傳他劍術不是。

    呂洞賓也是詫異:「怎麼是你?」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一連兩問,後面那句,明顯是對安逸身後的葉老道所言。

    只見葉老道嘿嘿一笑:「你別給我裝糊塗,那日你我打賭,誰先收徒弟誰就……嘿嘿,現在你可是服輸?」

    安逸沒想到還有這一茬,難道呂洞賓不收徒弟就為了這個?

    「誰說他是我徒弟?」果然,呂洞賓矢口否認。

    這時葉老道心中其實也納悶,按理說安逸應該稱呂洞賓師父的,可是卻稱他為純陽真人……難道當真不是呂洞賓的徒弟?

    只聽呂洞賓解釋道:「我只是隨便傳了他兩手劍術,可沒有收他做徒弟。」

    「這你就捨得把純陽劍傳給他?」葉老道詫異。

    「誰說我傳給他了,只是當時走得匆忙,忘帶了而已。」

    你妹!安逸手中一緊,攥了攥純陽劍,心中快把葉老道恨死了。

    呂洞賓似是看出了安逸的心思,似笑非笑道:「不過既然在他手裡,那就讓他多為我保管一些時間吧,畢竟我也用不到,還得防著那個老混蛋惦記。」

    葉老道好像也知道什麼,一臉恍然:「我說的,原來是這樣。」

    哪樣啊?拜託你們說明白點好不好!安逸心中吐槽。

    可在場幾人似乎忘了他一般,自顧自的飲酒談笑,一會兒又上來幾個弟子服侍。

    安逸左顧右盼,無聊的打量這個道觀,不過以他的條件還真就看不出個啥,反正挺古樸的,說白了就是有點舊。

    不一會兒,天色徹底黑暗,只見那三人中的白鬍子老道一伸手,剪了一張像鏡子形狀的紙,貼在牆了。

    只見那紙忽的變成一輪明月照亮室內,光芒四射。看的安逸一陣驚奇,口中「嘖嘖」有聲。

    呂洞賓正好聽到,笑道:「如此良宵美景,其樂無窮,當要共享。」說著,從桌子上拿起酒壺,拋給安逸。

    安逸伸手接過,呲牙一笑:「真人,沒杯啊!」

    呂洞賓搖頭失笑:「你小子,罷了,還不趕緊上來,同坐而飲。」

    這感情好,跟鬼喝過酒,今天在跟神仙喝喝,這也算齊了。安逸心中想著,趕明兒是不是找菩薩喝點去。

    渾身一個冷顫,安逸打消了這個作死的想法,舔著臉來到桌前,抄起一個空杯,給自己滿上。

    這酒純淨透明、醇厚濃稠,「吸溜」一口喝下,只覺醇馥幽鬱、滿腹香醇。安逸滿臉陶醉之色,看的一旁服侍的弟子滿眼羨慕。

    就在此時,葉老道也把酒壺拋了出去:「爾等也一起共飲。」

    眾位服侍弟子謝過,各人尋杯覓碗,爭先搶喝,惟恐壺裡的酒乾了。然而稀奇的是,眾人往來不斷地倒,那壺裡的酒竟一點兒也不見少。

    呂洞賓見此笑道:「一群大漢喝酒有甚麼意思,如今正好有月光照明,何不叫嫦娥相伴?」

    說完把筷子一拋,向月亮中扔去。須臾,一個美女從月光中飄出,起初不到一尺,等落到地上,便已經和平常人一樣。

    安逸抬眼一看,只見那美人雪膚花貌,粉黛峨眉,纖腰秀項,著一身宮裝。甫一落地,就翩翩起舞,口中歌曰:「仙仙乎,而還乎,而幽我於廣寒乎!」其聲音清越悠揚,如簫如管,引人遐思。

    一首歌唱罷,足間一點,飄然而起,如凌波微步,走到桌子之上,白光一閃,卻還原為筷子。

    「這是擬物化形之術,還是幻術?」安逸心中疑惑。他到不會天真的認為那就是嫦娥,畢竟嫦娥也是神仙,他呂洞賓再牛13,也不能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就在這時,忽聽葉老道笑道:「請嫦娥下凡,倒不如我等同上月宮。」

    安逸只覺身子面前景色一陣變幻,定睛一看,發現此處瓊樓玉宇,畫角閣樓,腳下大地如潔白美玉,四人正坐在一顆桂樹之下。

    安逸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這裡是哪?真的在月宮,還是只是幻術?」

    「哈哈,月宮之中那時如此輕易便能去的,你還是莫想了。」葉老道大笑。

    安逸摸了摸鼻子:「我倒真沒想,只是好奇罷了。」

    「真的?」呂洞賓打趣道:「難道你就不想見見真正的嫦娥仙子?」

    安逸面色一正:「純陽真人,看你傳我劍術的份上,今天你施法幻化嫦娥仙子拿在手中褻玩的事,待我舉霞飛昇之後,就不向仙子告密了。」

    「噗咳咳……」呂洞賓沒想到有比他還不要臉的人,一口酒噴出,嗆得連連咳嗽。

    其餘幾人相視大笑。
Skanda.Wei.Tuo 發表於 2015-1-6 10:05
第八章 回歸、變化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名布衣書生打扮男子,腰挎長劍,一步一搖,口中作歌而行,仔細注意的話,會見他一步邁出,卻是三五米的距離。好在此時並沒有其餘路人,不然難免要大呼「妖怪!」。

    空曠的山間,書生歌聲嘹喨,不斷迴蕩:「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哈……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哈哈愁攀援也愁攀援……」

    安逸此時心中十分高興,昨夜在嶗山一場酒宴,先不說又結識了兩位高人,就說他趁著酒意套出來的幾個法術,也足夠他樂個幾天的。

    只可惜嶗山那道士也不收他,不然他還真打算拜師嶗山了,也不用一大早就往山下趕了,不過這些對於安逸所得來說,還真影響不了他的心情。

    口中唱著李白的蜀道難,也不管應不應景,安逸大搖大擺,健步流星,渾不顧腳下崎嶇。

    忽的,識海內天書一跳,安逸趕忙停下,揮手拿出。

    習慣性的翻開,見第一頁上二字此時紫光閃閃,熠熠生輝,安逸心中莫名一動,伸出手指撫摸其上,法力一湧,那聊齋二字似是被觸動一般,忽的大放光明,撲的將安逸身體罩住。

    須臾,紫光消失,山間哪裡還有半分人影。

    ……

    「呃……頭好暈!」

    伴隨著一陣強烈紫光,安逸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再次睜開雙眼,眼皮眨巴兩下,在節能燈管發出的熾白光芒下怔了片刻,才渾身一個激靈,查看週遭。

    幾十平米的客廳,電視、沙發等等隨意擺放,散落滿地的食品包裝,光潔鋥亮的地板磚,熟悉的景象,無一不說明了他在哪裡。

    「這是……家?地球的家?我回到地球了?」

    安逸膛目結舌,忽然心中一動,再次拿出天書翻開,只見第一頁上「聊齋」二字光輝消散,又只餘下淡淡的輪廓。

    一陣明悟湧上心頭:這穿越,還真的是需要能量的。

    忽然,安逸想到什麼,低頭一看,見自己依然一身書生長袍,純陽劍斜挎腰間,忍不住一陣大笑。

    「笑什麼笑,神經病啊!還tm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聲怒吼從上方傳來,安逸笑聲「嘎」的一聲,戛然而止。

    「奶奶個腿的,信不信老子上去把你劈了。」嘟囔的發洩兩句,安逸卻忽然眉頭大皺。

    一開始還沒感覺出來什麼,但是此時心情平復下來,終於注意到,這地球的空氣……

    「還真是令人作嘔啊!」

    如果說古代的空氣是清泉,這現代的空氣就是污水!

    再加上安逸今非昔比,煉氣修為的肉身五感之敏銳,什麼異狀不是輕鬆辨別?本就污濁的空氣被他的鼻一吸,更是破壞性陡增,簡直無法忍受!

    「這還是巴市環境不錯,要是到了北上廣深,我豈不是該直接暈過去了?」自嘲一句,安逸無奈的搖了搖頭,滿臉苦笑。

    「算了,還是先試試剛剛從天書中傳來的「知識」是不是真的吧,那個什麼儲物空間,確實是個好東西啊!」

    原來在剛剛安逸產生明悟之際,天書中往他腦海之中傳了一些東西。

    其中有穿越的方法,有一些規則的介紹,但最吸引安逸的,還是那個天書中所帶的儲物空間。

    按著腦海中的方法,安逸調動體內的法力,通過食指,點在天書書脊之上,一道光芒閃過,安逸便覺腦海之中多了一個空間,約莫十一二米方圓。

    就近抄起腰間長劍,安逸心中一動,就見手中空空如野,那純陽劍,此時正安安穩穩的躺在空間之中。

    強忍住大笑的衝動,安逸又拿屋中事物來來回回的試了幾次,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沒想到這天書還帶買一贈一的,既能穿越世界,還自帶儲物功能,不光如此,裡面的空間還能隨著我的修為增長而增長,就是不知道它還有沒有其他功效,是我現在還不知道的。」

    這個問題暫時還得不到答案,所以安逸先將收起,轉而處理眼下的事情。

    首先是確認時間:他剛才就注意到了,窗戶外現在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但他進入聊齋世界之時是晚上十一點左右,時間根本對不上!

    打開電腦,對著網絡查詢時間,果然,他離開時是2008年九月初三晚上,現在卻已經是2008年九月初六凌晨5點!這之間相隔五六十個小時,過了兩三天時間!

    「還好,兩個世界時間流速不對等,否則的話,在聊齋半年就是在這裡消失半年,早就該有人報警了!」

    慶幸過後,又是新的疑問生出:時間不對等的原因是什麼?如果再一次進入聊齋,兩邊是仍然保持這個時間流速比,還是再有什麼變化?

    就在思索的時候,安逸忽然注意到電腦屏幕上的圖標,瞬間愣了。

    「千……千度?!」聲音尖細而又扭曲,分明體現出安逸此時心中是如何的不平靜!

    「怎麼回事?不應該是百度的嗎,千度是個什麼玩意!」

    安逸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又是在網絡上一陣搜索,當太陽高高掛在天上,安逸終於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又穿越了!

    不,不應該說是穿越,而是一開始重生就重生錯了!

    這裡是一個類似於地球的平行世界,與地球不同的是,這個世界清朝滅亡的早了一點,小日本來的晚了一點,所以就造成了這個世界的中國,不,應該是華夏無比強大,當小日本來攻的時候,當頭一棒打的他跟個縮頭烏龜似的,搖著尾巴喊自己是孫子。

    所以這個世界與安逸前世的記憶也產生了強大的變化,比如說文化方面,很多文學、影視等等作品沒有出現,反而被另外的一些所替代。

    令人怪異的是,所替代的作品的作者,竟然還是那些耳熟能詳的人,比如說金庸,這個世界他沒用金庸這個筆名,但是武俠宗師還是落到他查良鏞頭上。依然是十五本巨著。

    這讓安逸不禁想到了命運,因為這個世界與前世是平行時空,所以即使有了改變,人的命運卻也沒有改變嗎?或者說因為文化略有差異,所以改變了一個人的思想,但其本身資質不變,所以該成名的還是成名?

    這依舊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安逸想了片刻就放棄思考,轉而思考眼下的事情。

    按天書中所傳來的消息,每個世界的背景不一樣,所以法則也有了變化,這就造成,某些東西在這一世界適用,在另一個世界就不適用。

    就如呂洞賓所傳的劍術,其後面備註:於聊齋世界所得,不涉法則,屬修身護身之法,可在任何世界使用。

    就是因為與世界具體某一樣法則關聯不大,所以能在任何世界通用。

    安逸不禁心生感嘆:「本來以為呂洞賓和那葉老道小氣,只傳一樣,卻沒想到最沒用的卻是那嶗山道士給的那幾個。」

    原來安逸昨夜趁著酒性分別從葉老道與嶗山道士口中套出來幾個法術,葉老道傳的是縮地成寸的修煉方法,注意,是需要自身修煉的,縮地的尺寸隨著修煉的加深而加深!

    而那嶗山道士所傳,分別為穿牆術、隱身術、點石成金術,都是無需修煉,靠著口訣法印,只要口誦真言,指掐法訣,是個人都能用出。

    其原因就是,他不耗自身法力,靠的是用言語、法印溝通天地,以天地之力施展。

    而兩個世界的法則不同,就造成了聊齋世界能溝通天地的法訣,在這個世界屁用沒有。

    就連那純陽劍,出了聊齋世界威力都要下去幾個層次,不過其材質卻是不變,堅挺得很。

    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因素,所以安逸很快就放下,還是思考一下以後的事。

    首先,安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不要離開?或者說是,離開後該去哪裡。

    「城市裡空氣太惡劣了,現在雖然沒有霧霾,但也是臭不可聞,只希望山村裡的空氣能好些。」

    不光因為這個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在城市中很難找個沒有人注意的地方練劍,還有就是,這地方他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父母雙亡,又沒有什麼親戚,只有一個朋友,但……

    想到鄭弘文,安逸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當他在上一世背叛自己之後,即使那件事在這一世還沒有發生,他也很難再把他當朋友了。

    搖搖頭將這件事從腦海中甩開,安逸再次回到電腦前,搜索了一下華夏哪個地方環境最好。

    有說西藏的,有說云南的,有說珠海的,有說杭州的,有說四川的,安逸一時間還真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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