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定秦曲 作者:蒼穹戰狼(連載中)

 
Babcorn 2016-12-14 15:51:1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49 44127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04
第410章 滅齊(12)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當中,張嘉師儘管沒有對田榮窮追猛打,但是也沒有放鬆對軍備的相應發展。

    尤其是像是蓋豪這種特種部隊的建設,張嘉師也是下了一份心血。

    ……

    在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張嘉師決定嘗試性的組建一支約莫兩千人,裝備相當精良的特種部隊。

    這些特種部隊的裝備,張嘉師可以說是下了一番血本,尤其是在鎧甲方面,張嘉師選擇的是一種成本相當高昂的復合牛皮以及經過特殊製作方式,進行加工的紙張來進行製作的輕型皮質紙甲。

    這種皮質紙甲在輕便方面,甚至比起牛皮甲要高,而且防禦力並不比單純的牛皮札甲要差,甚至是略勝一籌。

    在中國古代,紙甲是一種簡易的護身甲,以硬布裱骨,再用紙筋搪塞而成。宋代的士卒﹑民間武裝曾用之。清代有前胸安鐵葉絮紙布甲。主要用於中國南方步兵,因體輕,又為戰船水兵多用。

    《南史?齊紀下?東昏侯》提到「紙鎧」,不過,在《新唐書》就記載了在唐宣宗時,河中節度使徐商發明紙甲。唐代甲有鎖子甲、馬甲等13種,其中明光、光要、細鱗、山文、烏縋、鎖子等是鐵甲甲。其餘各種甲都以布絹木等物製造。唐代泱泱大國,士兵的盔甲除了堅固輕便外,還講究華麗美觀,甲的外表一般涂以金漆和各式花紋,光彩耀目,用以裝備軍隊,顯得陣容嚴整,威武雄壯。

    北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年)四月,「詔江南、淮南州軍造紙甲三萬,給陝西防城弓手。」一次性製造和分發三萬件紙甲,可見這種裝備已經是當時的正式裝備了。北宋司馬光的《涑水紀聞》卷12在記載了這條材料之後,又云「詔委逐路州軍以遠年賬籍製造」。可見,宋代的紙甲是用陳年賬簿即廢紙製造的。時任陝西經略安撫使的田況也說:「臣前通判江寧府,因造紙甲得遠年賬籍。」

    南宋真德秀任泉州知州時,上樞密院的奏摺稱:「所有本寨軍器都稍足備,但水軍所需者紙甲。今本寨乃有鐵甲百副,今當存留其半,而以五十副就本軍換易紙甲。」(《真文忠公文集?申樞密院措置沿海事宜狀》)在今人看來,用紙甲防禦刀箭簡直不可思議,但從真德秀的奏摺來看,紙甲對於弓箭的防禦能力還要優於鐵甲。

    有一種紙甲的製作方式,是先將紙捶輪,疊成三寸厚,每方寸釘四個釘子,然後裁製成甲,如經雨水浸濕,銃矢難透。南宋時,金完顏亮統軍南侵,「沿淮數處逃移兵民、鄉兵,強壯動以萬計,隨身各有長槍、紙甲。」

    張嘉師研究出來的這種皮質紙甲,事實上就是一種復合輕甲,在防禦箭鏃方面的效果並不差於現在秦軍所配備的鐵札甲,但是重量方面要輕巧不少,甚至是有效提升一定程度的作戰靈活性。

    但是這種皮質紙甲對於近戰武器以及床弩級別的兵器的防禦能力在很多方面而言,還是比起鐵札甲要差不少,再加上成本方面的因素,張嘉師只是批量生產出三千套皮質紙甲,用來列裝這些特種兵部隊以及進行損耗替換等等。

    ……

    除了這種新型的輕型鎧甲之外,這些特種兵還配備了能夠陸續發射五支弩鏃的小型單兵手弩,這種小型單兵手弩的成本,也因為相應的設計以及用料方面而成本也大大增加。

    這種手弩的射程比起一般的秦軍輕型手弩還要差一些,這是為了顧及這些手弩的使用壽命而不得不思考利用射程方面的削減,來增加這些手弩相應部件的壽命。

    戰國時期有四弩:夾弩、瘦弩、唐弩和大弩。夾弩、瘦弩較輕便,發射速度快,多用於攻守城壘;唐弩、大弩是強弩,射程雖遠,但發射速度較慢,多用於車戰和野戰。

    《戰國策?韓策一》:「天下強弓勁弩,皆自韓出,溪子、少府、時力、距來,皆射六百步外。」許慎注《淮南子?真篇》:南方溪子蠻夷柘弩,皆善材。韓有溪子弩。」少府,官府名,少府所造之弩。時力,作之得時,力倍於常,故名時力。距來,當為「距黍,《荀子?性惡篇》:「繁弱、鉅黍,古之良弓也。」

    而諸葛亮則是曾製造一種連弩,稱為元戎,弩箭用鐵製,長八寸,將十枝箭放在一個弩槽裡,扣一次板機,就可由箭孔向外射出一枝,弩槽中的箭隨即又落下一枝入箭膛上,再上弦,又可繼續射出。

    這也就是說明了一點那就是真正能夠連發的弩鏃是不存在的,而很多時候的連弩,事實上就是為了節省將弩鏃上弦的時間,而研發出來的裝填簡化的弩兵器。

    而張嘉師的這種輕型手弩,事實上就是一種元戎弩的簡化版,因為在那種槓桿的弩弦復位效果上,張嘉師更多是進行了沿用,甚至是直接仿製。

    要不是因為大型弩甚至是床弩在這方面並不是這種槓桿能夠有效解決問題的話,張嘉師也不會介意將這種小玩意附加到自己的軍隊弩具上。

    ……

    而在這些特種兵的武器上,張嘉師選擇的主要是利用精鋼材質打造出來的兵器,在這方面而言的成本反而是最低的。

    但是張嘉師不是沒有想過將這些部隊列裝橫刀這種武器,但是在思考到橫刀的強度很難滿足現在的戰爭需要的情況下,張嘉師最後嘗試生產出一批苗刀。

    苗刀全長約120~160釐米,刀脊厚度與刀身的寬度的比,約一比三。在唐代的標準裝備中,能看到大量的橫刀和陌刀。唐代天寶年間,大將軍李嗣業率部與敵作戰時,隊伍被敵方的騎兵衝亂,在這種情況下,李嗣業「手持長刀,大呼出陣前,殺數十人,陣復整。」《中國古代兵器論叢》解釋說:「陌刀,長刀也,步兵所持。」並附有長刀的圖樣。早在三國時期,在回贈日本國的物品中就有五尺長刀(三國時五尺約合現代130釐米,即一尺合24。2釐米),後隨中日文化交流,唐代刀具傳入日本,逐漸演化為今天的日本刀。

    苗刀刀型總長五尺、刀長三尺八寸、刀柄一尺二寸,兼集中了刀、槍兩種兵器的特點,既能當槍使,又能當刀用,既可單手握把,又可雙手執柄。因為單、雙手交換使用時便於發揮腰背整體力量,且結構優良。所以在臨敵運用時,輾轉連擊、疾速凌歷、身摧刀往,刀隨人轉,勢如破竹,實用價值及高,殺傷威力極大,非一般兵器可抵擋。

    而苗刀有人認為更加接近於日本刀,事實上這是錯誤的,兩者最大的區別在於刀柄和刀刃,苗刀只是稍微帶一點弧度,更接近於直刃,而日本刀則是典型的彎刀,用法不同;苗刀刀柄佔全體的比例比較大,且柄很粗厚,所以苗刀揮動起來像長槍;苗刀刀鋒很尖,日本刀刀鋒也十分銳利,苗刀重視刺的使用,日本刀很少用刺,常用「斬」;日本刀的硬度為58-60,可以更高,但會使刀身容易折斷,就硬度,日本刀刀身打造精緻,但就耐用度則要差,其缺點是壽命短和無法修復,但日本刀在作戰中避免與對方的兵器磕碰。

    在戰場上,無法跟敵人的兵器進行碰撞的武器,往往無法成為一把更加優秀的普及性武器,畢竟不是每一個士兵都有那種能夠比擬職業者的武技。

    所以,在很多情況下,能夠用來進行格擋的武器,在張嘉師的眼中是必須的。

    而與那些中柄偃月刀相比,苗刀的攻擊速度一般而言更快,而且對輕型甲冑的防護目標而言,相對更加有殺傷力。

    畢竟對於刀身更加厚重的中柄偃月刀而言,對於這些無防護或者是輕型甲冑防護目標的敵人而言,還是有些殺傷過剩的可能性。

    而這次出擊的兩千特種部隊,基本列裝的都是這些精鋼苗刀,在成本上而言,相比起他們身上的鎧甲以及手弩還有一些配備而言,這些苗刀也就是鍛造時間更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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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嘉師這次的安排,就是嘗試運用這些特種部隊以及他麾下的劍客部隊組成突襲陣型,發起對齊軍營壘的外圍攻勢。

    在戰鬥一開始,這些齊軍官兵還是沒有辦法發現成功潛伏到外圍的特種部隊,而被打個措手不及。

    而很多齊軍官兵使用他們手中的兵器與這些使用精鋼苗刀的特種部隊交鋒,往往沒有什麼好處,因為很多人手上的兵器,只是一些長兵器,而苗刀在付出了相當的力度的情況下,還是能夠將這些長兵器的木桿砍斷。

    而在跟齊軍的一些使用大劍的官兵交手的時候,這些精鋼苗刀在一時半會並沒有發生折斷的現象。畢竟這種刀身厚度以及相當堅硬的材質,也不是這些鐵劍甚至是青銅劍能夠輕易斬斷的。

    而這些特種兵在殺散了據守幾個出入口的齊軍官兵之後,拚死打開了這些出入口的大門或者是死死拖延著齊軍援兵的攻勢,避免這些地區在秦軍主力還沒有到來的情況下,再次落入到齊軍的手中。

    ……

    高連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面對一個手中拿著還向地面滴落著鮮血的精鋼長劍,在他的親眼目睹下,接連殺死了他部隊的屯長,什長甚至是十幾個齊軍士兵的小孩。

    他感覺到自己的年紀雖然是大一點,但是從對方散發出來的氣質而言,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手中收割了十幾條人命的小傢伙的對手。

    他握住武器的手開始顫抖,而他的腳步也不禁微微後退,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何要來這個地方。

    他很想讓自己逃離自己面前的這個怪物,但是還沒有等他行動,他就看到對方迅速向他衝過來。

    他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那一把彎刀,但是還沒有等他有下一步動作,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頸脖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不可置信的摀住自己被劃開的頸脖,然後身體像是不受控制那樣向後倒下。

    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

    「師父說過,只要你的敵人還拿著武器的話,那麼他無論是一個懦夫還是一個勇敢的人,始終還是你的敵人。對於敵人,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收割對方的性命。」

    ……

    對於蓋豪而言,殺死了那個年紀比他也打不了多少的少年,他並不會有什麼負罪感,畢竟他面前的高連,到了最後還是拿著自己的武器。

    要是對方放下武器的話,他還不會出手殺死對方,但是既然對方還拿著武器,那麼他就必須死,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揮動他手中的武器。

    這一點時蓋豪的認知。

    但是蓋豪也清楚,那就是他師父也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有些事情可不是常理能夠解釋的。那就是比起生人,有些時候,一些死人才更加可怕。

    他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但是他輕輕的回頭一看,看到的是如同潮水一般的大秦帝國大軍,不斷向這裡或者是其他出入口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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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了田榮苦心經營出來的營壘區域外圍的幾個出入口,大量的秦軍士兵在各自的軍官指揮下發起了對營壘區域內部的攻勢。

    雙方在營壘區到濟西縣城之間的地區進行了大規模的拉鋸作戰。

    但是齊軍很多官兵早就沒有太過強烈的戰鬥意志,甚至厭倦了為田榮賣命的想法,很多齊軍官兵在自己的高級軍官戰死之後,紛紛放下自己的兵器投降。

    而張嘉師麾下的部隊,對於張嘉師的命令還是能夠做到非常高的服從度,對於投降的齊軍官兵,這些秦軍將士還是能夠普遍做到服從命令這一點。

    ……

    但是在濟西縣城內的西齊王田榮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居然會輸得這麼快,在某個意義上更多是咎由自取。

    但是田榮在這個時候咆哮到:「秦狗,你想要我的命還是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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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滅齊(13)

    說實話,張嘉師不明白田榮為什麼會有一種重蹈覆轍的可能性,在濟西這個死地擺出固守的陣型來對抗他。

    畢竟這個地方,同樣是幾十年前,齊閔王的霸業由盛轉衰,甚至是日後兵敗被殺的轉折點。

    ……

    濟西之戰指的是燕國名將樂毅在濟水(在今山東省濟南西北)之西與齊國進行的戰役。公元前284年,燕昭王任命樂毅為上將軍,統率燕、秦、楚、韓、趙、魏六**隊攻齊。齊閔王驕傲自恃、忘乎所以,開始並未料到燕國會聯合諸國攻齊。及至發現燕軍已攻入齊國時,才匆忙任命觸子為將,率領全**隊主力渡過濟水,西進拒敵。雙方兵力各約20餘萬在濟水之西(今山東高唐、聊城一帶)展開決戰。齊軍由於連年征戰,士氣低落。齊王為迫使將士死戰,以挖祖墳、行殺戮相威脅,更使將士離心,鬥志消沉。結果,當聯軍進攻時,齊軍一觸即潰,遭到慘敗。觸子逃亡不知下落,副將達子收拾殘兵,退保都城臨淄。

    樂毅攻克臨淄後,採取佈施德政、收取民心的政策,申明軍紀,嚴禁擄掠,廢除殘暴法令和苛捐雜稅。然後分兵五路,以徹底消滅齊軍,佔領齊國全境。左軍攻取膠東、東萊(今山東半島),右軍沿濟水南進阿、鄄(今山東西南部)以接應魏軍,前軍沿泰山東進攻取琅(今山東沂南至日照一帶),後軍沿北海(今山東臨淄東北沿海一帶)出擊攻佔千乘(今山東高青東北),中軍佔領臨淄以鎮齊都。燕軍僅在6個月的時間,就攻取了齊國70餘城,只剩下莒和即墨(今山東平度東南)兩城未被攻克。

    從表面上來看,濟西這個地方確實是相當適合大規模兵力進行對峙甚至是戰爭,而且從表明上來看,當其時齊軍的慘敗,事實上更多像是齊閔王自己犯二才會導致這個問題的發生。

    但是麼,張嘉師自己都很清楚一點,那就是當其時的齊軍戰鬥力相當弱,尤其是士兵們的厭戰以及反抗齊閔王的暴政,成為了這次濟西慘敗的重要原因。

    當然,張嘉師更清楚一點,那就是田榮這次率領的齊軍官兵,不要說比擬雖然說還算是強弩之末的齊**隊,就算是跟田儋時期的齊軍相比,恐怕都有所不如。

    而且,張嘉師還給了田榮一個驚喜。

    在自己營壘當中看著前線匯報的張嘉師,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想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玩法,包你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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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濟西,顧名思義就是濟水西面的地區,這個區域在後世雖然是濟南城西南部的地區,但是思考到濟水也曾經發生了多次改道,這個時候的濟西事實上就是被濟水囊括了一部分地區的土地。

    儘管在很多方面而言,現在的濟水並不是將濟西與東面的齊地完全分割開去,但是對於張嘉師而言,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嘉師確實是想到了一個會讓田榮很驚喜,但是也不妨對方做好心理準備的戰術。

    那就是讓河水的樓船士部隊,沿著河水與濟水的交匯處南下,直接進行在濟西地區的登陸作戰。

    或者是說,張嘉師利用樓船士部隊來運輸大量軍隊,用以斷絕田榮的退路。

    所以,在前線的秦軍跟齊軍進行混戰的同時,張嘉師麾下的河水樓船士部隊,運輸了超過一萬兵馬,在濟西城東面地區登陸,並且迅速殺散了田榮在這個地區佈置的少量警戒兵力。

    而率領這一支部隊的秦軍指揮官,就是桓峰。

    本身以桓峰的身份而言,他能夠指揮更多的部隊。但是在從函谷關守將調任為實際上是虛銜職位的咸陽城衛尉之後,桓峰就逐漸淡出了軍方。

    (始於秦,為九卿之一,漢朝沿襲,為統率衛士守衛宮禁之官,隋以後改掌軍器、儀仗等事。始皇時有衛尉竭。漢景帝時一度改名中大夫令,後又恢復舊名。新莽時改為大衛,東漢時仍稱衛尉。衛尉即衛將軍。

    都城護衛為衛尉軍,長官為衛尉。衛尉掌管的禁軍負責整個首都的護衛和皇帝出巡的外圍護衛。

    西漢時護衛宮殿者有郎衛和兵衛。光祿勳率郎官為郎衛衛尉率衛士為兵衛。西漢時衛尉所部稱南軍。宮內設廬舍以駐紮衛士衛士晝夜巡警檢察門籍。衛尉主宮門和宮內與主宮外的中尉(執金吾)相為表裡。西漢時皇帝居未央宮守護未央宮是衛尉的職責故有時也稱未央衛尉。皇后所居為長樂宮設長樂衛尉。武帝時李廣為未央衛尉程不識為長樂衛尉。長安城外的建章宮距長安較遠的甘泉宮也曾設有建章甘泉兩衛尉。又設衛將軍居諸衛尉之上如文帝時拜宋昌為衛將軍領南北軍宣帝時張安世為衛將軍掌管兩宮衛尉及城門北軍兵。衛尉秩為中二千石其副職為丞屬官有公車司馬衛士旅賁三令丞。吏民若向皇帝上書由公車司馬轉達。

    東漢時無衛將軍也不再每宮皆設衛尉。衛尉下設北宮南宮衛士令以分管南北宮省去旅賁令。東漢初年漢光武帝劉秀任命他的親信李通銚期為衛尉後來外戚馬廖馬光竇固梁淑等人都擔任過這個職務。東漢末年,馬騰也擔任過這個職務。

    魏晉以後衛尉職掌漸生變化。從隋代起改掌軍器儀仗帳幕之事與漢制截然不同。南宋併入尚書省工部。元代一度恢復衛尉旋罷。明清不設。)

    桓峰這個再次擔任的衛尉職位,因為咸陽城的情況,事實上形同虛設,但是對於這個安排,桓峰並沒有什麼不滿,相反,他對張嘉師將他任命為這個衛尉職務相當滿意。

    但是張嘉師看重的是桓峰的威望以及能力,並不允許桓峰就這樣退役,所以在顧慮到咸陽城的重建工作之後,張嘉師在這幾年的時間,再次恢復了衛尉軍的編制。

    這個時期的衛尉軍,主要是協助咸陽城的重建工作,以及維持咸陽城附近的治安工作。

    而與始皇帝嬴政以及秦二世胡亥時期的情況不同,張嘉師除了留守在咸陽宮的兩千最基本兵力配置之外,其餘約四千中郎軍團,主要佈置在雙邑的周圍。

    戰時則是調動約半數部隊以及內史地區的中央軍團,來進行戰爭。

    這也是現在張嘉師麾下直轄部隊的成分構成。

    而桓峰這次被張嘉師調動的同時,也有點驚訝,畢竟在這幾年的時間,桓峰也沒有參與過大秦再次平定天下的戰爭。

    但是在接到了張嘉師的調令之後,桓峰心中也燃起了一股戰意,畢竟他也是一個武人,若非因為很多因素,他也不會打算退出現役,而是會繼續為大秦帝國效命。

    ……

    作為大秦帝國中央軍團之一的構成體系,桓峰麾下這一萬兵馬的裝備以及訓練,事實上也相對於很多部隊而言,更加精良。

    張嘉師雖然是儘可能普及了新型兵器鎧甲的列裝,但是因為時間問題以及相應支出過於龐大,在張嘉師發起對劉邦的攻勢之前,就已經逐漸放緩了對大量新加入或者是新整編部隊的兵器換裝速度。

    畢竟幾十萬兵馬雖然已經有大約過半換裝了新型裝備,但是對於剩下過半數人員而言,張嘉師就算是拔苗助長,都沒有這個能耐。

    但是張嘉師的這种放緩換裝速度的安排,對於同樣是新編制的衛尉軍並沒有什麼影響,出於很多方面的考慮,無論是張嘉師亦或是陳平等人,都對衛尉軍的裝備換裝選擇了一種比較寬鬆的政策。

    這也許會讓一些新整編部隊官兵不滿,但是張嘉師可不會理會這麼多,畢竟衛尉軍也算是直接被他管轄的部隊,有點偏心反倒是人之常情。

    ……

    就是因為這樣,桓峰所率領的這一萬衛尉軍部隊,很快就從濟西縣城東面的區域,擊破了幾支人數隻有兩三千人,而且還是被分開調動過來的齊軍官兵,正式形成對濟西地區的齊軍的重大威脅。而且還跟正在猛攻齊軍營壘地區的秦軍部隊,形成了對田橫大軍的全面包圍。

    田榮當然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在想到了很多方面的事情之後,田榮反倒是很光棍的打算死守濟西縣。

    當然,對於田榮而言,他這次是跑不掉了,但是不代表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

    在混戰開展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之後,也就是天色踏入黃昏的時候,一支騎士部隊護衛著一個年輕人向著濟西城南面殺出。

    這個年輕人就是田榮的孩子田廣。

    作為一個年輕人,田廣的性格比起他的堂兄田要好不少,畢竟田的性格連田榮以及田橫兄弟都忍受不住,不得不將對方解決掉。

    而田廣則是在田橫的輔助下,能夠相安無事繼續當他的齊王。

    現在聽從自己父親的話出逃的田廣,可不知道在另外的一個世界,他的父王田榮以及他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死了:

    漢四年(前203年)十一月,漢王劉邦派使者酈食其赴齊講和,田廣與田橫同意和漢王共同對付項羽。漢將韓信趁齊國懈備,引兵東進,攻入齊國。田橫、田廣大怒,立即烹殺了酈食其。韓信襲破歷下邑(今山東濟南),攻陷齊都臨淄。田廣逃亡中被殺。

    當然,同樣也不知道這個情況的,還有韓信以及酈食其兩個同樣也算得上是當事人的存在。

    ……

    在田廣出逃的道路上,有不少秦軍騎士部隊在巡弋,當時這些秦軍騎士部隊的規模一般只是在五十人,也就是一個屯左右的編制。

    面對著近千的齊軍騎士,這些秦軍騎士可沒有做些以卵擊石的事情。

    但是,這些秦軍騎士還是會在其他騎士部隊看到這個情況趕來增援之前,尾銜騷擾這些齊軍騎士。

    而這些齊軍騎士一旦分出相當數量的騎士前來阻擊他們,那麼他們會迅速調轉馬頭,然後向其他地方離開,要是這些齊軍騎士分出來的人數與他們相當,或者是比起這些秦軍騎士的人數更少,那麼等待這些齊軍騎士的,自然就是一場幾乎算得上是屠殺的小規模戰鬥。

    固然齊軍騎士當中也不缺乏高手,但是平均水平對比秦軍騎士而言還是有很大差距的齊軍騎士,在吃過幾次虧之後,最後還是不得不集中兵力,護衛田廣離開。

    但是他們無法想像的是,他們就像是一群會移動的肉塊那樣,吸引著越來越多的秦軍騎士前來集合,然後繼續尾隨攻擊。

    而因為通往歷下邑的道路已經被桓峰率軍堵截,他們這不到九百人的騎士想要衝過去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思考到這一點之後,奉命護衛田廣離開的齊軍騎都尉田進只能夠繼續向南跑去,打算在安全的地區,再繞到到歷下,圖謀他算。

    但是這些秦軍騎士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而且雙方之間的馬匹能力還是有著一點差距,齊軍的馬匹在質量上並不如秦軍的馬匹。

    所以,在這種追逐戰持續了幾乎三個小時之後,田進的騎士部隊後面的騎士,紛紛被秦軍騎士發射出來箭鏃擊殺。

    當然在這個距離,一些馬術較好的齊軍騎士同樣能夠通過反擊殺傷秦軍騎士。

    但是與敢於打著火把前進的秦軍騎士相比,在夜幕當中奔逃的齊軍騎士,事實上很多人都逐漸離開了隊伍。

    這些人並不是被秦軍騎士用箭鏃射落,而是趁著夜幕離開了隊伍。

    而這一個情況,事實上是田進默許的,因為他打算通過這一點來感覺秦軍騎士會不會對他們斬盡殺絕。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之後,田進發現秦軍騎士很少會離開他們的陣型發動追擊這些離散的齊軍騎士,於是深吸一口氣之後,對田廣說道:「太子,請你帶領少數幾個人趁著夜幕離開。職下親自帶領餘下的騎士,吸引秦狗的注意力!!!」

    「這……」田廣不想這樣做,但是他在聽到了田進的下一句話之後,只得迅速調整馬匹方向:

    「王上讓你離開,最主要是不希望他們這一支血脈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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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166年,位於曲阜縣城的一個中年人,默默地看著東北方向,喃喃說出一句話:「三十六年過去了,然而一切都已經人事全非。」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12
第412章 滅齊(14)

    齊軍在濟西地區的壁壘,在某個意義上確實是相當堅固,但是在並沒有太大戰鬥意志的齊軍防守下,根本無法發揮出這些壁壘的作用。

    秦軍在連續突破了田榮調動過來的兩支約莫五千人的機動部隊之後,越來越多的齊軍被分割開來。

    這些齊軍在被秦軍分割得相當支離破碎之後,很多區域的齊軍官兵完全喪失了戰鬥意志而在這些區域的齊軍指揮官帶領下,迅速舉手投降。

    在戰鬥第一天結束之後,齊軍部隊失去了濟西城外的壁壘大部分地區。

    但是第一天的夜幕結束之後,張嘉師沒有打算進行夜戰,因為對於張嘉師而言,在夜晚強攻濟西城以及殘餘的城外西齊軍,就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畢竟現在的科技還是沒有辦法支撐一支部隊對於城池發起大規模的夜戰攻勢。

    當然,假如將濟西城用油彈焚燒的話,夜戰什麼的也不過是小問題,而張嘉師沒有這樣做,因為這種事情,張嘉師還是不太希望讓齊地的平民覺得他們秦軍依舊是曾經到來,但是很快就離開北上章邯麾下的軍隊那樣,相當殘忍好殺。

    所以張嘉師放緩了對濟西城的攻勢。

    ……

    在這一天的夜晚,無論是張嘉師一方,亦或是困守濟西城的田榮一方的軍官們,都沒有人能夠沉穩安睡。

    張嘉師聽從了前線指揮的韓信等人的匯報,畢竟這一天的戰事,雖然相對而言比較輕鬆,但是對於這一天進攻齊軍壁壘的傷亡,張嘉師心中還是有點無奈。

    儘管秦軍現在的裝備已經算得上是相當精良,但是對於這種進攻防禦方面的敵人,這種傷亡程度固然比起之前甚至是大秦帝國統一天下之時發動的戰爭要少不少。但是不代表現在的裝備就能夠讓秦軍官兵能夠完爆對方。

    這種事情張嘉師反倒是希望看到,但是這種情況明顯是不可能的。

    而在聽從了傷亡人員的統計匯報之後,張嘉師詢問了特種部隊人員作戰的情況。

    畢竟這一支特種部隊人數雖然少,但是也算是耗費了相當多的錢財以及經過長時間訓練出來才能夠上戰場的部隊。

    而聽到了張嘉師的問題之後,還沒有等作為大秦帝國的一個高級遊俠宋奎,也就是特種部隊的指揮官發言,韓信等人就對這一支部隊的評價相當不錯。

    尤其是負責正面攻擊靠近秦軍營壘地區的齊軍壁壘地區的韓信,對於這一支部隊的評價非常高:

    「王上,職下認為這一支部隊做到了王上對於他們的期望,因為這些部隊能夠有效的控制住幾個算得上是相當要害的齊軍營壘進出區域,並且能夠堅守到大軍的到來。像是這種突襲部隊,輔以劍手部隊的協助,確實是能夠發揮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聽到了韓信的話,張嘉師臉龐上雖然是露出一絲笑意,但是他心中還是在盤算一個事情,那就是韓信的描述,事實上也不過是張嘉師對於這些特種部隊的一個訓練方式的成果。

    在張嘉師的心中,就算眼下他就算是怎麼努力,都無法讓他麾下的特種部隊做到後世那種特種部隊的事情。

    在張嘉師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特種部隊,是指國家或集團為實現特定的政治、經濟、軍事目的,在軍隊編成內專門組建的遂行特殊任務的部隊,具有編制靈活、人員精幹、裝備精良、機動快速、訓練有素、戰鬥力強等特點。

    特種部隊最早出現在二戰期間。德國於1939年9月1日的波蘭戰役中首次投入了一種被稱為「勃蘭登堡」部隊的特種部隊作為德國襲擊波蘭的先鋒,身穿敵軍制服進行滲透破壞活動。後來這種部隊還參加了對蘇戰爭。北非戰役期間,英國組建了sas特種空勤團進行敵後破壞行動,特種部隊正式誕生。

    而這些特種部隊,主要有六個方面的要求:

    1。非正式納編於標準命令與行政系統下之獨立單位。

    2。單位成員來源標準高。

    3。直屬高層單位指揮,執行高難度、高保密性與敏感性任務。

    4。:單位人員高度精簡、裝備與後勤支援高度優先。

    5:單位裝備採購、訓練課程與其他經費運用上較一般單位寬裕。

    6。單位成員第二、三種專長訓練與個人本職學能要求標準較高。

    而張嘉師很清楚,現在的這些特種部隊,相對於他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在某個意義上算是烏合之眾。

    但是張嘉師自己都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還是能夠做到一些方面的要求。

    比如說讓這些特種部隊的優先度儘可能符合一些他能夠控制住的基礎。

    而張嘉師認為,這些特種部隊距離及格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這次實戰,說明了他這個思路確實是正確的。

    這些特種部隊的出現,確實是能夠在一些場合當中發揮出他們應該起到的作用。

    比如說這次突襲齊軍營壘出入口,這些特種部隊跟張嘉師手底下的另外一支特殊部隊,主要由各個門派弟子組建的一支劍手突擊隊,確實是發揮出讓韓信等人都很滿意的效果。

    但是在聽到了宋奎的傷亡匯報之後,張嘉師不禁微微皺起眉頭,他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而這次幾乎全部出動的特種部隊居然付出了將近七百人的傷亡,將近四百人永遠退出序列的代價,他還是有點無奈。

    他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因為張嘉師也知道一點,特種部隊放在正規軍當中作戰,更多是一種浪費,因為大軍作戰的話,這些特種部隊能夠起到的作用確實不算太大。

    要是有可能的話,沒有一個思維正常點的指揮官將這些寶貴的特種部隊用來突襲對方的大軍,畢竟在某個意義上,這種行動也算是送死行為。

    而在明白到很多方面的事情之後,張嘉師想起了另外一個事情,那就是關於俘虜的安排。

    ……

    在這方面,張嘉師本來是讓曹參來操作,而他對曹參的能力同樣是相當信任的。

    但是麼,張嘉師心中也有點擔心,因為今天抓獲的齊軍俘虜並不算少數。若是按照齊軍的比率而言,今天作戰俘虜了將近一萬四千人的齊軍俘虜,差不多都能夠算是五分之一的齊軍人數。

    看守這些俘虜以及進行相應安排,就必然會產生一些問題。那就是大軍作戰期間,看守這些俘虜也會分攤作戰的兵力。

    而且相應的糧秣調度,也是張嘉師不得不注意的一個問題。

    在這個時候,曹參並沒有參與會議,根據曹參派遣過來的一個麾下司馬的匯報,那就是眼下的情況看起來一切都好。

    張嘉師心中擔心的是明天的作戰,將會是真正考驗曹參能力的時候。畢竟張嘉師不認為在他麾下主力發起了濟西城的強攻之後,田榮還能夠堅守很長的時間。

    畢竟他這次調度的攻城器械,有很多都算得上是比較先進的玩意。

    比如說那種在宋朝以及明朝時期的「一窩蜂」,也就是比較原始的火箭發射器械。

    ……

    張嘉師對於自己麾下兵造以及方士部隊所組成的研發隊伍研製出來的相應成果,還是很滿意的。

    但是麼,對於這些研發出來的火藥武器,張嘉師還是表示沉默。畢竟在冷兵器已經成熟的情況下,初具規模的熱兵器根本沒有什麼能夠發揮出作用的餘地。

    那種類似於「一窩蜂」的火箭發射箱子,體積看起來相當笨重,而且這種火藥箭鏃的射程,要是放在野戰或者是攻城戰當中,基本就是被吊打的命。

    當然,這些武器既然研發出來,張嘉師還是不希望這些兵器會被埋藏起來。

    這次算得上是欺負西齊國的戰鬥,這些器械正好能夠測試一下它相應的效果。

    當然,張嘉師不是沒有想過將那兩門灌注鐵炮拿出來顯擺一下,並且讓這個世界見識什麼叫做「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這個事情對於張嘉師而言,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灌注鐵炮的重量確實是相當坑爹,而且在缺乏有效的緩衝物質製作炮架的情況下,張嘉師命令研發的幾種炮架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實戰意義。

    而將這幾門灌注鐵炮安裝在馬車上,這些馬車還需要進行特製才行。

    最要命的地方是因為缺乏有效的炮膛打磨技術,這些灌注鐵炮的使用方式,就算是沒有按照相應標準減少裝填發射藥,都有可能會引起炸膛……

    前後總共五門灌注鐵炮,有三門就是在各種測試的情況下,直接報銷掉……

    而相比起火炮本身的質量問題,張嘉師還是有好消息的,那就是這些火炮的炮彈當中,居然有一種成本高的嚇人,但是也具備破片殺傷效果的內裝藥榴彈,也就是俗稱的「開花彈」的玩意。

    張嘉師這次還是將這兩門火炮運送過來,但是到底應不應該使用,或者是應該在什麼時候使用,張嘉師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準確的想法。

    ……………………………………………………分割線……………………………………

    相對於秦軍方面的輕鬆,位於濟西城縣衙,作為西齊王田榮的臨時行宮當中,田榮正一臉鐵青的看著自己麾下少了很多的文武大臣。

    他沒有將自己心中的怨氣對這些還是到來的麾下文武發洩,而是在深吸幾口氣之後,他還是強忍著怒氣,讓自己比較平靜的進行這次有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的會議。

    ……

    田榮現在的情況可不是一般的不妙,北面的濟水出現了大批秦狗的樓船士部隊,他就算是想度過濟水然後潛逃回臨淄,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西面則是更加不用說,要不是因為天色已晚,秦狗說不定不介意一鼓作氣,然後直接攻破濟西城。

    而南面的情況則是好不了多少,大批秦狗的騎士正在不斷游弋,他心中甚至擔心著自己的孩子田廣,害怕自己的血脈會被秦狗殺死或者是被活捉。

    而要是田榮知道了田廣在這個時候在自己親信的掩護下,成功逃離秦軍騎士的追擊之後,他的心情會輕鬆很多。

    在最後,也就是說明現在的濟西以及還沒有被秦軍攻佔的壁壘地區的西面,桓峰正在率領一萬人的新衛尉軍,堵截了濟西與歷下等地的聯繫。

    而通過以上的幾點,則是充分的說明了一個情況,那就是他現在,已經被秦狗團團圍困起來。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反敗為勝,用張嘉師的原來那個世界所說的一個字眼,成功在這次作戰當中翻盤的可能性,是幾乎不存在的。

    但是他並不後悔今天面臨的這個局面,因為對於他而言,他是陳氏的子孫,自然不會對這種局面感覺到害怕。

    (田齊,出於陳厲公媯躍之子陳完。陳完,媯姓,陳氏,後改田氏。其先帝舜之苗裔陳胡公封於陳,遂以國為氏。公子完避禍奔齊,齊桓公以之為工正,因古代「陳」「田」音相近,遂以田為氏(或許是避禍的緣故也說不定)。陳完,謚「敬仲」,史稱「田敬仲完」或「田敬仲」。)

    而讓他憤怒的並不是自己將要面臨的結果,而是自己麾下文武在這個情況下,居然還給他見識到什麼叫做「樹倒猢猻散」。

    他不禁想起了傳說中,齊王田建就是因為這個情況,最後不得不在王賁的大軍壓迫下,率領少數還願意追隨他的文武,在臨淄城外投降大秦。而這個齊王田建,最後則是落得一個餓死,家破人亡的局面。

    但是對於田榮來說,他是西齊王,自然也不會死得這麼窩囊。

    沒錯,他不會步齊王田建的下場,而是會像自己的兄長田儋一樣,戰死殉國。

    這也就是他讓自己的兒子田廣離開濟西城的原因所在。

    大秦的實力在這幾年的時間,再次恢復了許多,這一點田榮自己都很清楚,無奈的是他不希望齊國會被項羽這個屠夫統治,而是最後與自己的兄長田橫,繼續反抗項羽,讓齊國失去了最後休養生息的機會。

    這一點,他不怪誰,因為這是他們都無法改變的事情……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13
第413章 滅齊(15)

    西齊軍在歷下地區,原本有大量的駐軍,畢竟這個地區在某個意義上也算得上是齊國首都臨淄城的西大門。

    但是在齊國被秦國攻滅之後,這個地區的防禦力量一直遭受到相當程度的削弱,更加不用說在亂世到來之後,這個地區的防禦體系更加是被備受重創。

    在這一次的濟西之戰當中,田榮基本上將歷下地區軍營的部隊抽調一空,這個地區事實上已經成為了一個空架子,只有極少數的人維持基本上的治安。

    桓峰早就在秦軍內部的情報交流當中知道這個事情,所以在那一天的夜晚,他派人迅速輕取了歷下城邑以及附近的軍營地區,然後用以作為自己麾下部隊的休整地區。

    這一點,張嘉師隨後知道了,也沒有說些什麼,畢竟桓峰的這種安排非常合理,與其是另外創建一個營壘,還不如在附近尋找一個更加合適的地方作為營寨,這一點張嘉師認為桓峰的安排,確實是讓他有點意外之餘,還認為桓峰並沒有失去作為一個優秀將領的基礎。

    而攻取了歷下地區,對於田榮的情況而言,則是雪上加霜。畢竟歷下地區在這個時候是西齊軍對外聯繫的最合適區域。而在這個地方的防禦體系被秦軍攻破之後,對於困守濟西地區的西齊軍而言,則是一種完全是被秦軍甕中捉鱉的態勢。

    當然,這麼一個優勢,對於張嘉師而言可有可無,畢竟張嘉師在這個時候也沒有打算跟田榮慢慢消耗下去。

    他也不是沒有思考過讓困守濟西地區的齊軍逐漸餓死,但是在想到了這次作戰也能夠算得上是一次練兵之後,張嘉師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而對於張嘉師而言,這次作戰是攻城戰,對於匈奴而言有什麼作用?

    嗯,這個問題還真的是相當值得發人深省。

    ……………………………………………………分割線……………………………………

    田榮在第二天的清晨,還是發現了他低估了秦軍的作戰能力,因為在城頭上觀看秦軍隊列緩緩推進的時候,他能夠看到的是秦軍在這次作戰當中,似乎動用了不少他根本不認識是什麼東西的器械。

    尤其是那兩輛需要動用到八匹戰馬拉動的大型馬車,看著像是鐵柱子的玩意。

    田榮不認為張嘉師會拿著這兩個玩意來在戰場上看著好玩,很明顯,這些器械必然是秦軍的一種利器。

    而田榮在這個時候則是對自己麾下的文武說出了一句話:「對方想要動用這種武器,我們的強弩手必須要壓制他們。按照寡人的猜測,這些武器必然是一種前所未見的器械。」

    田榮的猜想很是正確,而張嘉師要是知道了這個情況,確實是不得不田榮的智慧。

    但是早就知道了射程確實是相當坑爹的這種原始火炮,張嘉師可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就動用。

    在發起了對濟西城的進攻信號之後,這兩門火炮並沒有直接上前行動,而是繼續緩緩前進。

    ……

    大批的秦軍弩戰車以及大量的秦軍重弩手,在不斷向濟西城發射出密集的箭鏃。

    然後在濟西城的城頭上,也開始對攻城部隊的官兵發起了反擊。

    雙方的官兵在這種算得上是相當密集的箭雨中,不斷前進或者是貌似反擊。

    很多秦軍官兵在前進的道路上被射傷,而除了少部分運氣不怎麼樣的秦軍官兵之外,大部分秦軍官兵就算是被齊軍的箭鏃射中,都沒有被直接命中要害。

    很多輕傷的秦軍官兵甚至是繼續跟隨前面的袍澤繼續向前發起攻勢。

    但是齊軍官兵的待遇就沒這麼好了。因為他們人數相對較少,而真正能夠擁有一副射程遠而且穿透力不錯的強弩的弩手,少之又少。

    在這種情況下,雙方的遠程打擊力量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比。

    齊軍在濟西城頭上的遠程反擊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越來越多的秦軍弓弩手的加入戰場,逐漸失去了他們能夠發揮出來的效果。

    至於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則是因為濟西城頭上的齊軍弓弩手的傷亡,太過慘重。

    在後續部隊沒有趕來增援的情況下,殘餘的少數弓弩手就算是還有勇氣繼續作戰下去,恐怕都沒有讓秦軍官兵停下前進步伐的能耐。

    ……

    前線的秦軍指揮官自然很清楚對方遠程力量的減弱,他迅速讓自己身邊的旗手,向後方的部隊進行旗語,示意其他進攻器械的操作部隊可以跟隨作戰。

    不是說這種戰術合理,而是因為張嘉師對於這些射程相當坑爹的原始熱兵器的戰鬥場合不得不表示這種戰術才是最為適合的。

    畢竟要是這些器械跟隨前線的部隊一同作戰的話,一場戰鬥下來,先不說器械的損失程度,光是操作這些器械的官兵以及記錄這些器械的實際數據的人員,都沒有幾個人能夠活下來,因為這些人大部分都被城頭上的齊軍弓弩手直接幹掉。

    面對這種情況張嘉師還真的無法太過於放鬆自己的心思。

    但是麼,這些器械在前線部隊作戰的時候,更多的也就是用來投機取巧,見縫插針般的選擇自己的佈置陣地。

    就好比是那兩門灌注鐵炮,他們就不得不選擇一個攻擊城牆的友軍部隊並不是太過於密集的地方進行佈置。

    這兩門灌注鐵炮,各自由將近二十人的官兵以及十人左右的預備人員來進行操作。

    而在距離濟西西面城牆還不到兩百米的距離,這些灌注鐵炮的操作官兵,冒著天空中不時落下的箭鏃,迅速進行操作。

    他們首先是不得不清理炮膛,然後在放入一枚圓滾滾的開花炮彈之後,就進行發射藥的裝填以及擠壓。

    這種開花彈是用發射藥被點燃的火焰來進行引信點燃,而根據多次測試的結果,這種開花炮彈在接觸到地面之後,有可能會發生彈體碎裂而影響到爆炸效果,甚至是出現無法引爆的可能性。

    張嘉師不是沒有思考過使用壓力式引信來作為這種開花彈的引爆方式,但是眼下的這種科技水平,想要做到這種情況,同樣也算是一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事情。

    ……

    開花彈也叫榴彈,是炮彈中的「元老」,它「出生」最早,使用最久,子孫也最多。這類炮彈是利用彈丸爆炸後產生的破片和衝擊波來殺傷或爆破的,又分為殺傷彈、爆破彈和殺傷爆破彈幾種。

    榴彈最早是由中國人在公元1000年左右製造的,當時的榴彈只是將中國人的革命性技術——火藥加以應用。到了15和16世紀,歐洲人也學會了製造榴彈,並極大地提高了榴彈的威力。

    到了20世紀,隨著新型戰鬥模式的出現,這種武器又逐漸復甦。在一戰的塹壕戰中,士兵不用暴露自己的位置,即可用榴彈端掉敵方的機槍手。榴彈的機械點火系統使它變得相對安全實用。正是有了這種系統,榴彈才逐漸變成現代戰爭中一個不可或缺的部分。

    早期榴彈的典型設計是在一個中空的金屬容器中填滿火藥。士兵只需點燃油繩,然後盡快將榴彈投擲出去。到了18世紀,這種武器逐漸被人們摒棄:在當時的戰鬥模式中,榴彈並不十分有用,其簡易設計又使得它異常危險。

    張嘉師所讓人設計的這種榴彈,事實上也是一種破片殺傷榴彈。

    殺傷彈的「肚子」裡面裝填炸藥,在著地瞬間爆炸,可形成大量的破片去殺傷敵人。口徑和結構不同的殺傷彈,殺傷效力也不同。

    爆破彈的特點是炸藥裝得比較多,彈殼較薄,主要是利用彈丸爆炸後產生的巨大衝擊波來毀壞目標的。一般給它配「短延期引信」,使它在撞擊工事時不立即爆炸,而是鑽入工事一定深度後再爆炸。

    張嘉師希望能夠做到另外一種壓力觸發的原理:榴彈射出,榴彈在旋轉中飛行,當飛到一定程度,在離心力的作用下,會鬆開本來被卡住的引爆裝置,引爆裝置和火帽前移,準備好被擊發;當榴彈擊中目標或落地,位於彈頭的觸發器在撞擊的壓力下,帶動撞針直接撞向火帽,直接引爆沒有延時。

    當然,這種壓力觸發的難度,比起張嘉師認為那種難度也相對較大的撞擊引信式觸發,事實上時更加無法做到的事情。

    畢竟他現在可是有很多想法,都是只能想想而已……

    ……

    而在這種距離操作這些灌注鐵炮,在安全性方面確實是相當差,但是因為前線的秦軍官兵正在不斷的攻擊濟西城的城牆,讓守城的齊軍官兵並沒有太多的精力顧慮到這個區域的兩門灌注鐵炮,也就讓這些還在準備火炮射擊的秦軍操作官兵,間接提高了安全係數。

    「轟」

    「轟」

    在兩聲相當響亮的炮擊聲響以及在炮口噴射而出的炮口焰之後,這兩門灌注鐵炮發射出去的炮彈,先後飛向了濟西城的城牆以及濟西城的城內。

    轟擊在濟西城城牆上的炮彈,在接觸到石塊堆砌的城牆之後,迅速爆炸開去,但是麼,這一下子對於守城的齊軍官兵根本沒有什麼殺傷效果。

    反而,這一次炮彈的爆炸,所產生的破片,甚至是將十多米外的兩個秦軍官兵打下了幾米高的雲梯車。

    張嘉師在這一戰過後接到的相應數據統計,不得不表示這種射擊精度明顯就是坑自己人的首選。

    但是麼,張嘉師也沒有辦法懲罰這些坑爹的操作官兵,因為在之後的再次幾次發射當中,這兩門灌注鐵炮還是步上了前面幾門火炮的下場,因為裝藥或者是一些因素而發生了炸膛……

    這些操作官兵付出了很大的傷亡代價,而這一次的進行的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次火炮實戰,效果確實是無法讓張嘉師滿意。

    因為發射出去的幾枚炮彈,雖然在後面並沒有再次出現誤傷到自己人的事情出現,但是麼對於齊軍的實際殺傷效果,確實是相當坑爹。

    落入到濟西城的三枚炮彈當中,能夠對城內齊軍官兵帶來有效殺傷的,貌似沒有。

    除了城內的一個建築物被炸燬了一部分之外,這些榴彈的破壞效果,更多的就是在地面或者是城牆上炸出了一點痕跡。

    而出現的炸膛問題,讓這兩門火炮最後也報廢掉,則是張嘉師在最後也不得不在短時間內放棄發展火炮的重要原因。

    炸膛是一種十分嚴重的管型火器發射事故,但是麼,哪怕是張嘉師的原來的那個世界,火炮炸膛同樣也不是先進火炮能夠避免的。

    (美軍的海軍陸戰隊2009年以來一直使用m777a2榴彈炮,該炮重量不到其他傳統榴彈炮的一半,還可以發射精確制導炮彈,並且可以在25英里遠的範圍對在30英呎的目標造成打擊,因而可以方便地用直升機、運輸機和艦艇等工具運輸。在地面機動時,只需一輛2。5噸的卡車即可拖動。一直是美國快速反應部隊的急先鋒。

    2011年3月15日,發生炸膛的是一門155mm口徑的m777a2輕型榴彈炮,此次實彈演習發生爆炸,打傷兩名海軍陸戰隊員和八名其他人員。

    美軍發言人同時表示,由於這次炸膛事故,美國的海軍陸戰隊已經停掉了所有的射擊訓練,直到專業人士分析原因並進行安全培訓以後方可以恢復。)

    但是麼,對於張嘉師而言,炸膛這種問題確實是影響著他對火炮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

    而且在經過多次觀看相應報告,張嘉師最後放棄在短時間內發展火炮的重要原因,是因為他對火炮操作人員的訓練,依舊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

    張嘉師知道自己最大的失誤,就是忽視了熱武器的曲射彈道學的很多方面的影響,這也是讓這些火炮分別發生炸膛以及誤傷到作戰友軍的重要原因。

    在這個時候的彈道學已經相當成熟,但是冷兵器的彈道學跟熱兵器的彈道學事實上是兩碼事,張嘉師當初太過於想當然,也是最後導致這些火炮暗淡收場的重要原因……

    ……

    但是麼,火炮部隊的全滅,不代表張嘉師這次毫無收穫。在跟守城的齊軍激戰一個小時左右,大量的攻城部隊,突破了城牆的防禦……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13
       
第414章 滅齊(16)

    「殺啊!!!」

    「頂住!!!」

    秦軍以及齊軍雙方的喊殺聲,不斷在濟西城城牆上以及城牆下方響起。

    這個時候,濟西城的城牆基本上以及被秦軍所控制,除了東面以及南面的城門樓還有齊軍部隊負隅頑抗之外,大部分城牆上的區域的齊軍,要麼戰死,要麼則是被秦軍驅趕到濟西城內部。

    張嘉師在接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因為他這一段日子,或者是這麼幾年的時間的努力,終究還沒有到達白費心機的地步。

    ……

    雙方將戰場逐漸推動到濟西城內部,本來的城邑攻防戰已經演變成了齊軍不得不進入到巷戰的地步。

    而與城外以及城牆上的齊軍相比,這些地區的齊軍,裝備以及戰鬥力都要比之前秦軍交戰過的西齊軍要精良不少。

    這些部隊,大部分都是來自田榮麾下的親衛部隊。

    為什麼當初在秦軍沒有破城的時候,田榮並沒有將這些部隊調動到城牆上進行防禦,很多經歷過此戰的秦軍以及齊軍官兵都很不瞭解。

    但是這個時候,對於這些齊軍官兵而言,他們的戰鬥要麼已經因為自己想要投降,已經結束了,要麼則是準備著投降,而無暇他顧。

    張嘉師的部隊進入到濟西城內部之後,齊軍的抵抗力度越是深入到濟西城的縣衙,就越是頑強。

    在某個意義上,這也是說明了一點,那就是田榮應該就在縣衙當中,而不是死在了剛才的攻城戰當中。

    ……

    阮翁紹率領一支騎士部隊,在濟西城西門被破城的秦軍官兵打開之後,迅速衝入了濟西城當中。

    作為大秦帝國的少數高級軍官之一,阮翁紹是小部分身居高位之後依舊更加渴望身先士卒的軍官。

    他手裡面拿著一柄精鋼打造的苗刀,不斷砍殺著阻擋在他面前的齊軍官兵。

    對於阮翁紹而言,這種戰場上的殺戮以及血腥的氣息,更加是讓他難以割捨。

    他不是沒有被張嘉師勸說,作為一個高級軍官,他的安危也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戰局的走向。

    要是在他獨自率領一軍征戰的時候因為他過於冒進而出現什麼意外,這一支部隊很有可能會陷入到混亂的境地,最後落得一個慘淡的下場。

    但是阮翁紹儘管自己也清楚張嘉師的勸說是相當有道理的。而且在這麼幾年以來,同樣也喜歡在戰場上親身廝殺的張嘉師,也因為很多人的勸告而收斂不少,畢竟他也能夠理解到張嘉師的處境以及他的身份,根本就無法讓他處於前線。一旦有了什麼危險,整個大秦帝國將會因為他的安危而出於一個很是危險的境地。

    但是與張嘉師不同的是,他還是無法太過於平靜下來,因為對於他而言,在戰場上廝殺,已經是他最喜歡的一個人生愛好。

    因為他認識到自己是一個為了征戰而生存下去的人。

    「擋我者死!!!」

    阮翁紹再次看到了前面出現的一群齊軍官兵之後,不禁咆哮出這句話。

    但是很快的,阮翁紹的心中迅速浮現了一種危機感,他沒有再次多做思考,而是突然間用手撐住自己的坐騎頸部,然後直接向天空一躍。

    在跳到了空中之後,阮翁紹看到的是在這些齊軍官兵的後方,居然出現了十多輛排弩車。

    在這些齊軍官兵儘可能的集合在一起之後,這些排弩車的操作官兵,迅速將已經裝填好的排弩弩鏃發射出去。

    他手底下跟隨他作戰到這個區域的秦軍騎士,很快就被這些排弩發射出來,相當密集的箭鏃,射傷射殺了將近二十多人。

    面對這種情況,阮翁紹還是拔出了他從西域遊歷的時候,得到的那一把很有可能是周穆王失傳在西域的「周天子劍」。

    而這種似乎是符合著五德始終說的武器,在阮翁紹等人的內勁催動下,當阮翁紹落在地面上,迅速將這一把周天子劍插入了地面之後,地面上出現了幾條不斷向阮翁紹前方突刺延伸的地面尖刺,將這些尖刺波及到的人和物直接破壞掉。

    這就是土屬性頂級寶劍的威力之一,也是阮翁紹的實力體現之一。

    ……

    而根據五德終始說的情況,這種學說是中國戰國時期的陰陽家鄒衍所主張的歷史觀念。「五德」是指五行木、火、土、金、水所代表的五種德性。「終始」指「五德」的週而復始的循環運轉。鄒衍常常以這個學說來為歷史變遷、王朝興衰作解釋。

    中國戰國時期陰陽家鄒衍的歷史觀。「五德」指土、木、金、火、水五種德性或性能。「五德終始」指這五種性能從始到終、終而復始的循環運動,鄒衍以此作為歷史變遷、王朝更替的根據。

    早期的五行學說,經春秋時期的「必有勝」、墨家學派的「毋常勝」(交相勝)到鄒衍發展為「五德終始」、循環相勝的觀點。鄒衍說「五德從所不勝,虞土、夏木、殷金、周火」(《文選》李善注引)。又說:「代火者必將水」「數備將徙於土」(《呂氏春秋?應同》)。他認為虞(舜)、夏、殷、周的歷史是一個勝負轉化的發展過程。它按照土、木、金、火、水依次相勝而具有階段性,又按照始於土、終於水、徙於土的循環往復而具有週期性,「陰陽消息」的矛盾運動推動著「五德轉移」,又決定著「並世(當世)盛衰」。在木勝土、金勝木、火勝金、水勝火的每一發展階段都存在著陰陽兩種勢力的矛盾和鬥爭。兩者交爭,「勝者用事」,歷史屬於鬥爭中的勝利者。而這種五德相勝又是被機械的週期律預先決定的,「凡帝王者之將興也,天必先見祥乎下民」,認為王朝的興起必有天意符瑞作為象徵和驗證。這種天人感應論是為周秦之際的新興統治勢力服務的,故「鄒衍以陰陽主運顯於諸侯」。五德終始說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後來封建王朝的一些最高統治者自稱「奉天承運皇帝」,所謂「承運」,就是繼承某一「德」運。

    假如以這種情況而言,張嘉師的定秦劍事實上就是水德的寶劍,也就是應該作為水,冰屬性的寶劍。

    但是,張嘉師自己都很疑惑這一點,那就是大秦自承水德,但是他手中的鹿盧劍以及定秦劍,都是金屬性的寶劍,這一點也讓張嘉師困惑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而張嘉師在日後知道一個情況之後,才將這個疑惑解除。

    那就是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擁有水屬性的人很少,而大秦歷代君主具備這種水屬性體質的人更加是沒有。

    像是嬴政以及胡亥,兩人分別是金屬性以及土屬性的修為,而扶蘇則是木屬性的遊俠。

    這些人自然不太可能願意使用水屬性的寶劍。

    所以嬴政使用的是一把金屬性的定秦劍,胡亥使用的則是土屬性的太阿劍,而扶蘇使用的是木屬性的湛盧劍。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真正用來鍛造寶劍的水屬性物質很少,而且這些物質用來鑄造長劍,效果要比起鍛造一把水屬性的頂級法術系兵器的差很多。

    而在相應的記載當中,真正作為水屬性寶劍的存在很少,比較著名的大概也就有商天子劍以及莫邪劍等數把。

    但是比較著名的水屬性法杖類型武器,則是比較多。

    ……

    阮翁紹的這一擊,成功破除了這批埋伏了陷阱的齊軍部隊。

    但是同時也引出了幾個被田榮籠絡的高手。

    看著這幾個人的出現,阮翁紹並不是太過於放在心上,因為這三個人,兩個看上去實力不錯以及一個表情相當凝重的法師,阮翁紹還是有自信能夠解決對方。

    但是,阮翁紹沒有想到的事情是這些人的語氣居然是那麼的自大。

    「來敵通名,吾等三人不殺無名之輩。」

    說出這句話的是一個手裡面拿著一把玄鐵劍的劍手,對方的自信恐怕主要就是來自於他手中的那一把玄鐵劍。

    畢竟以玄鐵這種材質能夠打造成一把寶劍,也不太可能會是一把太差的武器。

    但是麼,對方的實力似乎沒有他們的語氣那麼相襯。

    阮翁紹也懶得跟這三個應該也屬於高級職業者的齊軍好手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抽出自己插在地裡面的周天子劍,然後灌輸進內力之後,再次衝向了對方。

    三個人看到了阮翁紹的做法之後,不禁有些錯愕,因為他們以田榮對他們的厚待,早就養成了一副有些目空一切的性格。

    他們以為天底下他們的實力也算是個中翹楚,但是他們忘記了他們事實上也很清楚的一點,那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阮翁紹的速度,在張嘉師麾下人員當中,也不算是排在前列的人。

    張嘉師麾下高手,連同他在內的人當中,蓋聶的速度是當之無愧最快的。

    而在力量方面而言,阮翁紹的力量在張嘉師麾下人員當中,貌似是最強大的。

    至於到底現在的第一高手是誰,喜公公認為張嘉師以這個勢頭髮展下去,成為秦軍第一高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想要超越蓋聶的話,似乎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畢竟張嘉師的實力增長,喜公公自己都很清楚,並不是張嘉師自己苦苦修煉而來,而是更加憑藉那種事實上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寶物。

    畢竟那種這麼逆天的玩意,喜公公也算是前所未聞。

    當然,要是張嘉師願意努力修煉的話,在那種玩意的輔助下,張嘉師很快就能夠全方位的成為一個真正傲立於人類當中的頂級高手。

    而對於項羽這個存在,喜公公表示,這種非人類沒有什麼可比性。

    畢竟就算是比拚力量的話,阮翁紹跟樊噲加在一塊,還不是對方的對手。

    而這三個人的實力,喜公公要是在場,也就是微微點頭而已,畢竟這些人的實力,並不算太強,也不算太弱。

    但是在阮翁紹發起了在對方眼中這麼不厚道的突襲之後,那個手裡面拿著一把玄鐵劍的齊軍劍手,狼狽的格擋了阮翁紹的一劍之後,才發現雙方的實力實在不是一個水平。

    因為與看起來若無其事的阮翁紹相比,他的手掌也被對方劈砍出來的強大力度,震得破裂出血。

    而對於阮翁紹而言,他並不需要對這些阻擋他的人多說什麼,而是再次在微微思考一下之後,迅速展開了一連串的攻擊。

    而這個時候,另外兩個人自然不會像剛才那樣,還沒有反應過來。

    另外一個手裡面拿著一根長戈的力士迅速協同那個劍手夾擊或者是配合在一起,聯手抵擋阮翁紹的攻擊。而那個齊軍法師則是不斷的向阮翁紹施加類似於詛咒或者是負面能力的法術,來削弱以及干擾阮翁紹的能力發揮。

    但是,阮翁紹並不懼怕這些,在跟兩個阻擋他的人交手約莫三十回合之後,阮翁紹尋找到機會,一把抓住了那個力士刺過來的長戈上部的金屬桿,然後將對方順勢拉扯過來。

    在另外一個劍手的眼中,這個力士在被阮翁紹用長戈借力拉扯過去之後,阮翁紹接連在對方的胸口以及腹部,擊打出兩拳兩掌,這個力士在被打飛之前,事實上已經因為臟腑被嚴重震傷,而落得個重傷甚至是武功盡廢的結果。

    而還沒有等這個劍士以及那個法師反應過來,在他們的眼神中,阮翁紹用長劍逼開了劍手之後,然後一個蓄力衝刺,迅速衝到了幾米外的那個法師面前,然後阮翁紹直接一掌震飛了這個法師。

    法師的體質遠遠沒有力士那麼強橫,而且與力士還有些防禦底子的情況相比,這個法師的身體素質確實是相當差。

    在阮翁紹拍飛了這個法師,對方撞擊在一個房屋的圍牆,然後摔落在地面之後,事實上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那個劍士傻眼了,因為他可沒有想到的阮翁紹的實力會是他們根本無法抗衡的存在。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怎麼辦,卻聽到了阮翁紹對他詢問出來的一句話:「田榮在什麼地方,說出來的話我可以放你一馬。」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13
第415章 稷下學宮(上)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是一句張嘉師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一句非常有名的話。

    而這句話的起源,是明成祖遷都北京以御蒙古的做法。

    而這句話的總結,就是指崇禎帝最終還是沒有逃離自己的國都,而是選擇吊死煤山作為終結。

    而田榮本來也有這種在濟西城內死戰的想法,但是到了最後,田榮還是啟用了自己打算用來秘密逃生的地道,逃離這個已經成為死地的濟西城。

    張嘉師不知道這個情況,但是就算是張嘉師知道了,他也不會對田榮有什麼想法,畢竟這一個事情也算是人之常情。

    但是麼,阮翁紹為何會知道田榮事實上有可能不在濟西城內,事實上也不過是他聽從了自己麾下的親信心腹陸管家的想法之後,認為陸管家提出的田榮很有可能並不會在濟西城坐以待斃的想法確實是相當有道理。

    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放過這個實力並不算太強的職業者,來套問出田榮的下落。

    當然,阮翁紹並沒有食言,哪怕是阮翁紹在知道了這個職業者現在也不知道田榮到底在什麼地方之後,阮翁紹也沒有打算處理這個職業者。

    他很好奇田榮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過就算是田榮逃離了濟西城,恐怕天下之大,都沒有能夠讓對方能夠輕易脫身的人。

    畢竟濟西城內外,現在應該已經被秦軍官兵保衛甚至是控制住大部分地區。

    田榮就算能夠讓人秘密挖掘地道,恐怕這一條地道在要顧及到隱蔽性的情況下,都無法挖掘太長的距離。

    所以,阮翁紹心中也有點無奈,但是這不代表阮翁紹就必須要找出田榮這個麻煩的存在。

    他要做的是帶領自己麾下的部隊,協助其他方面的秦軍官兵,有效的控制住濟西城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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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榮確實是通過地道離開了濟西城。但是田榮不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逃離的時候是不應該攜帶太多的財物。

    在離開了地道之後,田榮原本倚重為心腹的一些親衛在看到了田榮攜帶了大量的財物之後,心中知道一點,那就是有了這些財物的話,那麼他們就算是隱姓埋名當一個普通人,都能夠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於是乎,在出了地道之後,這些親衛很快就決定要將這些財物據為己有,然後進行分攤。

    而田榮並不知道的是,他平時對這些親衛也不算是薄待,但是麼,在更大的利益面前,他以往對這些親衛施加的恩惠,早已經因為人心的險惡而被這些親衛拋棄掉。

    在離開了地道之後,這些親衛迅速的將一些並不知道情況,跟隨田榮一起逃離的西齊國文武殺死。

    而看到了這個情況之後,田榮很是憤怒,但是還沒有等他說出什麼話,幾把長劍迅速刺入了他的身體。

    這也就是田榮這個也算是亂世梟雄之一的人物,在張嘉師介入到這個世界之後的最後結局。

    而田榮的屍體是在半天之後,被偶爾路過這個區域的一隊秦軍斥候所發現。

    在看到了田榮以及一些像是高級官員的人員打扮的屍體之後,這些人很快就將這個情況上報。

    ……

    張嘉師在接到了確切的情報之後,心中還是有些錯愕。畢竟張嘉師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是,田榮最後會落得這個被亂兵所殺的結果。

    但是在經過一些被俘虜的西齊國文武大臣的確認之後,田榮的屍體確實是在那些人的屍體當中。

    而在確認了這個情報之後,張嘉師心中喃喃說出一句話:「沒想到,你還是逃不過被人殺死的命運。」

    張嘉師並不知道田榮的死是因為他自己的懷璧其罪,而是以為田榮是被人突然之間殺死。

    張嘉師認為這個情況也算是對田榮的一個歷史性的糾正,畢竟在張嘉師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田榮還是死於非命。

    在被項羽擊敗之後,田榮逃到平原縣一段時間之後,最後還是落得個被齊人殺死的結果。

    而現在的田榮在這個地方死於非命,還是讓他有些感慨的。

    不過不管如何,張嘉師認為,田榮的死以及田廣的下落不明,西齊國同樣已經沒有了反抗大秦帝國的能力後,西齊國控制地區的土地被秦軍收復,更多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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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張嘉師所想的那樣,在之後的約一個月時間,張嘉師麾下大軍對西齊其他地區的軍事打擊相當順利。

    很多西齊國的城邑,甚至是沒有進行有效的反擊就開城投降。

    面對這麼一個情況,張嘉師心中還是很樂觀的,畢竟要是齊人的反抗力度太大,對於他接下來的行動以及隨後開展對齊地的治理,始終還是多有不便。

    很清楚這一點的張嘉師,認為他兵鋒所指之地抵抗力度不算強大的同時,也是齊人放棄了抵抗大秦帝國統治的一種重要信號。

    這一點對於張嘉師而言,無疑是非常重要。

    而在這一段時間期間,張嘉師麾下主力部隊向臨淄城進軍。

    而與很多齊國地區的城邑相比,按照張嘉師的估計,臨淄城最後還是會拚死抵擋一番。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西齊軍駐守在臨淄城的部隊,以及留守臨淄地區的西齊文武,並沒有打算抵抗他。而是選擇了很乾脆的投降。

    而張嘉師則是在臨淄城的情況穩定之後,也就是公元前202年6月22日,進入了臨淄城這個在齊地最大型的城邑。

    這一次,是張嘉師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進入了臨淄城。

    ……

    臨淄,也算是一個有著相當悠長歷史的地區。

    早就在公元前6000年前,臨淄後李就有人類繁衍生息,創造了後李文化;距今6000多年前的大汶口文化時期,臨淄淄河、烏河兩岸人煙稠密、生產發達,已發現齊陵薛家等12處大汶口文化遺址;距今4000多年的山東龍山文化時期,臨淄開始出現規整的城邑,有了成體系的禮制,創造了發達的早期文明,臨淄有桐林-田旺、董楮、於家莊等20處龍山文化遺址。

    而這個時期的臨淄城,主要是公元前1045年,周武王姬發封太公姜尚(公元前1045年公元前1015年在位)於齊地,建立周代齊國,都治營丘(今臨淄)。齊獻公即位後,復都營丘。為防備紀國入侵,他加固擴建了營丘城。因為擴建後的營丘城東城牆瀕臨淄水,沿河而建,所以齊獻公就順理成章將營丘城改名為臨淄。而在公元前221年,秦滅齊國,設臨淄縣。屬齊郡,郡、縣治所均在臨淄。

    當然,張嘉師這次進入臨淄,並不是來參觀遊覽的,他主要是打算憑依臨淄城的情況,將這個地方發展為接下來的戰爭的一處重要據點。

    當然,張嘉師在臨淄期間,也不是完全做正事,他還必須要配前幾個月生下孩子的淳于秋,遊歷一下荒廢了很長時間的稷下學宮,也就是淳于秋的故居。

    ……

    稷下學宮,又稱稷下之學,戰國時期田齊的官辦高等學府,始建於齊桓公田午。位於齊國國都臨淄(今山東淄博市)稷門附近。

    「稷」是齊國國都臨淄城(今山東省淄博市)一處城門的名稱。「稷下」即齊都臨淄城的稷門附近,齊國君主在此設立學宮。故因學宮地處稷門附近而得名為「稷下學宮」。

    稷下學宮創建於齊威王初年,是齊威王變法改革的一項重要措施。徐干《中論?亡國篇》說:「齊桓公(實際上是指齊威王)立稷下之宮,設大夫之號,招致賢人而尊寵之。」

    而齊宣王時期的稷下學宮,則是發展成一個最鼎盛階段:為稷下學者提供優厚的物質與政治待遇,「開第康莊之衢」,修起「高門大屋」,政治上,授之「上大夫」之號,享受大夫的政治地位和政治待遇。勉其著書立說,展開學術爭鳴,鼓勵他們參政、議政的熱情和積極性,吸納他們有關治國的建議和看法。因此,吸引了眾多的天下賢士彙集於稷下。這一時期的稷下學宮,在其輝煌的歷程中,發展到最高峰。

    《史記?田敬仲完世家》:「宣王喜文學遊說之士,自如鄒衍、淳于髡、田駢、接子、慎到、環淵之徒七十六人,皆次列第為上大夫,不治而議論,是以稷下學士復盛,且數百千人。」

    而在齊閔王時期,稷下學宮由盛轉衰,在齊閔王后期,不聽諫言,鄒衍很快離開齊國去了燕國,隨後,齊幾乎為燕將樂毅攻滅。齊襄王時期,齊國重建,雖然努力發展稷下學宮,但是稷下學宮仍然沒有能夠恢復到鼎盛時期的面貌。

    至齊襄王的兒子齊王建即位,稷下學宮未能得到進一步發展,並隨著齊的滅亡而消失。

    這也就是稷下學宮所經歷過的歷史。

    ……

    而作為一個非常著名而且在史書當中有著相當地位的地區,稷下學宮是戰國時期的一處最重要的文化基地,在其興盛時期,曾容納了當時「諸子百家」中的幾乎各個學派,其中主要的如道、儒、法、名、兵、農、陰陽、輕重諸家。稷下學宮在其興盛時期,彙集了天下賢士多達千人左右,其中著名的學者如孟子(孟軻)、淳于髡、鄒子(鄒衍)、田駢、慎子(慎到)、申子(申不害)、接子、季真、涓子(環淵)、彭蒙、尹文子(尹文)、田巴、兒說、魯連子(魯仲連)、騶子(騶)、荀子(荀況)等。尤其是荀子,曾經三次擔任過學宮的「祭酒」(學宮之長)。

    當時,凡到稷下學宮的文人學者,無論其學術派別、思想觀點、政治傾向,以及國別、年齡、資歷等如何,都可以自由發表自己的學術見解,從而使稷下學宮成為當時各學派薈萃的中心。這些學者們互相爭辯、詰難、吸收,成為真正體現戰國「百家爭鳴」的典型。更為可貴的是,當時齊國統治者採取了十分優禮的態度,封了不少著名學者為「上大夫」,並「受上大夫之祿」,即擁有相應的爵位和俸養,允許他們「不治而議論」(《史記?田敬仲完列傳》),「不任職而論國事」(《鹽鐵論?論儒》)。因此,稷下學宮是具有學術和政治的雙重性質,它既是一個官辦的學術機構,又是一個官辦的政治顧問團體。

    稷下學宮是齊國君主諮詢問政及稷下學者議論國事的場所。齊國執政者不惜財力物力創辦稷下學宮,實行各種優惠政策,招攬天下有識之士,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利用天下賢士的謀略智慧,為其完成富國強兵、爭雄天下的政治目標服務,同時齊王向稷下學者諮詢國事、天下事,使得稷下學者發揮了智囊團的作用,稷下學宮也因此成為一個政治諮詢中心。

    稷下學宮又具有培養人才,傳播文化知識的性質,被後人稱為「田氏封建政權興辦的大學堂」,「齊國的最高學府」,其在教育史上的影響也是巨大的。學宮具有獨特的教育特點。遊學是其教學方式之一。學生可以自由來稷下尋師求學;老師可以在稷下招生講學,即容許有學與教兩個方面的充分自由。

    稷下學者總是針對當時的熱點問題闡述政見。他們學識淵博,長於分析問題,在表述上旁徵博引,窮盡事理,具有一定的理論性和學術性。同時,由於稷下學者學派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解決問題的方案有異,而會競長論短,爭論不已。最終促進了稷下學宮在學術上百家爭鳴的局面的形成,使稷下成為當時發展學術、繁榮學術的中心。

    在學術上,稷下學宮具有兼容百家之學,多元思想並立,各家平等共存,學術自由,相互爭鳴,彼此吸收融合等多方面的特點。稷下學宮是戰國時期諸子百家薈萃的中心,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名家、陰陽五行家、縱橫家、兵家等各種學術流派,都曾活躍在稷下學宮的舞台上。

    ……

    由此可見,稷下學宮在這個時候雖然已經荒廢多年,但是依舊吸引著張嘉師前往這個地方的心思。

    畢竟以稷下學宮的諸多記錄而言,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會讓張嘉師能夠理解到一條有可能更加適合與這個社會水平的教育道路。

    ...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13
第416章 稷下學宮(下)

    稷下學宮,在臨淄城的城牆外圍。

    但是在這個地區,經歷過將近二十年時間的荒廢之後,以及淳于越等人的離開或者是死亡,早已經變得人事全非。

    而本來相對比較恢宏的稷下學宮外圍,已經變得相當的殘舊。

    張嘉師來這個地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隨行的淳于秋之外,張嘉師身邊還有超過一百名實力不錯的好手護衛。而這其中,馭勇自然是不例外。

    但是走在街道上的張嘉師,也不算是特別的讓人感覺到突兀,而張嘉師本身也沒有穿著太過於明顯的服飾來表明身份,而從外表上看來,張嘉師更像是進入到臨淄城的一個秦軍高官。

    也許這種身份在臨淄城還會有些許的危險,但是與張嘉師明目張膽的繼續自己的攝政王服飾打扮相比,還算是有非常高的保險係數。

    而面對這個情況,張嘉師反而有些不滿,因為他本意是更加貼近平民,打算來一次微服私訪。

    但是麼,無論是李左車還是後胥等文武,在聽到了張嘉師的想法之後,很是反對張嘉師這樣做。

    這也就演變成眼下的這麼一種局面。

    ……

    稷下學宮原本還是配備了相當數量的護衛以及有一些比較低矮的圍牆進行保護。

    但是在淳于越死後,稷下學宮的情況變成了越來越荒蕪。張嘉師看到的是一個很多地方都長滿了野草,甚至是還能夠看到一些墳墓。

    這些墳墓,並不是原來稷下學宮的人員的陵墓,而是在這十幾年的時間當中,偶爾來到這個地方暫居,而死在他們居住在這個地方的人的墳墓。

    這些人很多都是流民,或者是沒有能夠在臨淄城找到居住之地的人員。

    而眼下,也許是前一段時間的戰爭,讓居住在這個地方的流民也人去樓空。

    在這麼一種情況下,張嘉師不認為稷下學宮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被保留下來。

    但是淳于秋在微微一聲嘆息之後,抱著自己的兒子淳于珒,進入到事實上已經被清理過一次,主要是警戒有可能出現危險的稷下學宮主殿。

    ……

    從稷下學宮的大門到這個主殿,距離並不算是太短,但是淳于秋抱著淳于珒的行走速度並不算太慢。

    但是在進入到這個主殿之後,淳于秋看到的是,原本也是被齊王多年投入而購置的大量器具早已經損毀或者是被焚燒偷竊。

    而淳于秋則是喃喃說出了一句話:「要是鄒子以及孟子等人看到這種情況,說不定會後悔自己也曾經在這個地方付出了自己的心血。」

    鄒子,就是指推論出「五德始終說」的賢人鄒衍。他同樣也是曾經求學於稷下學宮的人。

    他是戰國時期陰陽家學派代表人物與五行學說代表人物,戰國末期齊國人。據推斷大約生於公元前324年,死於公元前250年,活了70餘歲。主要學說是五行學說、「五德終始說」和「大九州說」,又是稷下學宮著名學者,因他「盡言天事」,當時人們稱他「談天衍」,又稱鄒子。他活動的時代後於孟子,與公孫龍、魯仲連是同時代人。

    齊宣王時,鄒衍就學於稷下學宮,先學儒術,然而終以儒術為其旨歸。「鄒衍以儒術干世主,不用,即以變化始終之論,卒以顯名。……鄒子之作變化之術,亦歸於仁義」(《鹽鐵論?論儒第十一》)。「鄒子疾晚世之儒墨不知天地之弘,昭曠之道,將一曲而欲道九折;守一隅而欲知萬方,猶無准平而欲知高下,無規矩而欲知方圓也。於是,推大聖終始之運,以喻王公列士……」(《鹽鐵論?論鄒第五十三》)。

    燕昭王招賢納士,為郭隗修築宮殿以師禮待之,以此作為尊賢榜樣。一時間,各國人才爭相趨燕。在這種背景下,鄒衍離齊入燕,《說苑?君道》載;「燕王曰:『寡人願學而無師。』郭隗曰:『王誠欲興道,隗請為天下之士開路。』於是燕王常置郭隗上坐南面。居三年,蘇子聞之,從周歸燕;鄒衍聞之,從齊歸燕;樂毅聞之,從趙歸燕,屈景聞之,從楚歸燕,四子畢至,果以弱燕並強齊。」據載,鄒衍到燕國時,燕昭王親自抱著掃帚為他掃地,怕塵埃落到他身上。

    劉歆記載此事說:「《方士傳》言:鄒子在燕,其游諸侯畏之,皆郊迎而擁彗」(《文選》卷四十阮籍《奏記》,卷四十五揚雄《設論》李善注引《七略》)。王充在《論衡?別通》中亦說:「燕昭為鄶衍擁彗。」繼而拜鄒衍為師。班固在《漢書?藝文志》,自注中說鄒衍為「燕昭王師」。《史記?孟荀列傳》記載更詳:「(鄒衍)如燕,昭王擁彗先驅,請列弟子之座而受業,築碣石宮,身親往師之。」

    以上的內容,大概也就是鄒衍在齊國稷下學宮的起始以及結束。

    而孟子,則是指孟軻,也就是儒家的「亞聖」。

    孟子在齊國的經歷,比較含糊,但是根據稷下學宮的特殊情況,則是可以用一下記載來推測。

    周顯王40年,齊威王28年壬辰(公元前329年)孟子約四十三歲,首次至齊,齊相儲子來見孟子。

    周顯王41年,齊威王30年宋君偃後元1年癸巳(公元前328年),孟子與告子辯論,孟子勸蚳鼃向齊王進諫,孟子與匡章交遊,孟子離開齊國,前往宋國。

    周慎靚王3年魏襄王1年,齊宣王2年癸卯(公元前317年),孟子約五十四歲,見梁襄王,孟子在范遇齊王子,孟子至齊,答齊宣王問,孟子論「我四十不動心」。

    周慎靚王6年楚懷王14年,魯平公10年,齊宣王5年丙午(公元前315年),魯平公欲見孟子孟子返回齊國,與充虞論葬母;齊宣王問孟子伐燕。

    周赧王3年齊宣王8年楚懷王17年己酉(公元前312年),燕人叛齊,齊宣王說「吾甚慚於孟子」;孟子論「臣視君如寇仇」;孟子與淳于髡辯論;孟子約六十歲,辭官離開齊國。

    從以上的這些記載來看,孟子很有可能從公元前329年到公元前328年,公元前317年到公元前312年的這個時間段當中,曾經任職與稷下學宮,後期則是擔任稷下學宮的「校長」一職。

    而從淳于秋的話來看,張嘉師能夠理解到的事情是,淳于秋的父親淳于越,認為鄒衍以及孟子,是稷下學宮當中值得他敬佩的導師甚至是在稷下學宮的發展當中,有著重要地位的人員。

    但是張嘉師反而很好奇的事情,那就是在青玉靈書當中有著淳于越的相關記載:

    淳于越,戰國時齊國博士,秦朝時曾任僕射。李斯和淳于越是一對好兄弟。秦始皇三十四年(公元前213年)置酒咸陽宮時,他建議實行分封,以為「事不師古而能長久者,非所聞也」,遭丞相李斯駁斥。

    當時身居相位的李斯,為了迎合秦始皇統一言論的需要,上表焚書,當即遭到太子老師、博士淳于越的反對。李斯意識到,焚書之議勢在必行,卻又擔心性格耿直的淳于越強諫惹禍,想方設法勸導他,可是淳于越還是觸犯了律令。在李斯的袒護下,淳于越免於死罪,革職回鄉。為了保護儲君,在回鄉路上,他又為扶蘇代言,泣血上表,諫阻焚書,終於招來殺身之禍。在刑場上,監刑官李斯和死囚淳于越互吐心聲,闡明各自的人生觀。淳于越捨生取義,與詩書共存亡,死得坦然;李斯保住了祿位,卻遭受天下讀書人的唾罵。

    張嘉師不明白的事情是,那就是淳于越離開咸陽,是公元前213年之後,也就是他很有可能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事情。

    但是按照焚書坑儒以及淳于秋自己的描述而言,這個似乎有些問題。

    而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之後,那就是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世界的歷史發生在他出現到這個世界之前所出現的變化。

    淳于越的死法,應該是無誤的。那就是公元前212年的焚書事件當中,再次隱居在稷下學宮的淳于越,最後選擇的是跟稷下學宮的大量典籍共存亡。

    而在淳于越死後,淳于秋以及東方英等稷下學宮殘留人員,則是離開了稷下學宮,前往九原雲中地區,尋求扶蘇的庇護。

    從這些情況來看,出現變化的是淳于秋的死法,是從被認為觸犯法律,而最後演變成在焚書事件當中自殺的結果。

    這一種變化,張嘉師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是對於他來說,就算是發生這種變化,而他改變的事情也太多了,這種變化所帶來的影響,在某個意義上也算得上是不值一提。

    ……

    劉邦以及項羽,這兩個在這個世界影響最大的人,他們的命運已經被張嘉師改變得面目全非。

    劉邦死於烏江,來了一次算得上是相當另類,讓張嘉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烏江自刎。

    說實話,張嘉師自己的內心一直很想吐糟一個事情,那就是「劉邦,你不帶這麼違反劇本的,你y的槍戲份了!」

    但是麼,張嘉師絕對不會將這個事情說出來,畢竟他可不會做這種在某個意義上,也算得上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蠢事兒。

    而不知道跟在淳于秋的身邊,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御姐級別的情人重遊故地,不斷地緬懷過去的張嘉師,在一段時間之後,看到了他難以想像的情況。

    那就是,當初淳于越的死,很有可能是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這些應該是真正的稷下學宮一百多年的精華積累。

    因為在淳于秋打開了一個機關之後,一道通往地底的通道的盡頭,是一個放滿了很多書簡,捲軸甚至是甲骨文片的房間。

    張嘉師看到了這些東西的數量之後,不禁也傻眼了的低聲說了一句:「我去,這個數量太嚇人了!」

    然而,張嘉師的這一句話,惹來了淳于秋御姐的一翻白眼之後,隨之而來的一記腰間一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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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看到了這些玩意,張嘉師還真的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當然,他也沒有打算將這些玩意,像是始皇帝嬴政那樣,全部拿去焚燒。

    他在命令位於雙玥邑辦公的東方英,帶領一部分應該是對於他接下來的安排,有一定幫助的人員趕來之後,張嘉師就讓後胥將這些典籍都搬出了這個地道。

    在約莫一個星期之後,風塵僕僕趕來的東方英一行約五十人,接到了張嘉師的另外一個命令,那就是將大量的典籍儘可能翻譯是現在通用的文字,以及進行修補辨識。

    張嘉師不認為這些典籍全部都是有用的玩意。

    但是像始皇帝那樣,下令焚燒《秦記》以外的列國史記,對民間醫藥卜筮種樹之書除外,以及不屬於博士館的私藏《詩》、《書》等也限期交出燒燬;有敢談論《詩》、《書》的處死,以古非今的滅族。

    張嘉師表示他確實是做不到這一點。畢竟張嘉師很清楚一點,那就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而且他更加不打算像是某個自號為「十全老人」,名字叫**新覺羅?弘曆的自戀狂那樣,不僅僅是將清朝文字獄發揚光大,更是藉著修纂《四庫全書》為名,大量焚燒相應的典籍。

    只不過麼,有一點張嘉師也不打算當沒看見,那就是假如真的是發現了一些歪曲事實,亂七八糟的典籍,張嘉師自然是不會讓它們繼續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張嘉師完全可以預見到的一點,那就是這種做法也許還是會有些問題,但是麼,出於很多方面的考慮,張嘉師認為需要保護好一部分文化的精華之餘,自然也是要拋棄掉一些文化糟粕。

    很多時候,張嘉師自己都認為一句話非常的有道理。那就是盡信書不如無書。

    而減少一些書籍給人帶來的錯誤認識,這也是張嘉師認為他在大規模推廣文化基礎,也就是大規模印刷紙張書本之前,儘可能要做到的一個方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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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嘉師在臨淄進行對文化的取捨的同時,在位於後世威海衛地區的杜聰所部與田橫之間,爆發了僵持幾個月之後的大戰……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15
第417章 大秦帝國的將軍們

    田橫與杜聰之間,並沒有爆發過大規模的戰鬥,雙方基本上更多是相互之間的小規模摩擦以及斥候部隊之間的戰鬥。

    而杜聰並不是沒有想過在這一天之前,尋找到相應的機會來給田橫狠狠一擊,但是田橫的統御兵力作戰的能力,比起田榮要好很多,杜聰一直以來並沒有得到這樣的機會。

    而杜聰在幾次小規模的試探**鋒當中,也沒有給予田榮重創,相反,也付出了一些代價。

    ……

    作為張嘉師麾下的遼東軍當中,新近提拔起來的一員將軍。杜聰在能力上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而相比起渉間,蘇角,以及同樣也是遼東軍核心人員的阮翁紹,韓信,桓硫等人,杜聰在指揮大規模部隊戰鬥之間的經驗確實是相當缺乏。

    本來,按照陳平,李左車以及孫頗等人的考慮,杜聰並不應該這麼快從陸戰隊都尉一職,提拔成已經算得上是大秦帝國高級軍官職位的將軍一職。

    這並不是陳平等人不相信以及無視杜聰自身的能力以及經驗,而是與韓信等人的天賦以及從軍經驗相比,杜聰確實是有很多方面都不足。

    畢竟渉間以及蘇角,是原來北疆軍團當中的中高級軍官,在實戰經驗方面,算得上是張嘉師麾下遼東軍體系當中少數能夠讓陳平等人都相當信服的人。

    固然,渉間以及蘇角在這方面的天賦,比起韓信相差甚遠,甚至是不如桓硫。但是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蘇角以及渉間,在張嘉師推舉出遼東軍體系六名將軍之後,陳平等人都認為並無不可。

    而桓硫,阮翁紹,韓信以及蘇騰四人,雖然在實戰經驗上比起渉間以及蘇角兩人相差甚遠,甚至是韓信本身並不是大秦帝國內部體系軍官出身,但是這四人的統兵作戰的成長速度非常快,而且在之前的軍官任命當中,這些人的指揮作戰能力也說明了他們對這個任命是相當稱職的。

    在張嘉師發起了這一次第三次東征,直到杜聰被張嘉師任命為新的一個將軍之後,張嘉師麾下的將軍級別人物分別是:

    商郡郡守渉間,海軍陸戰隊隊將杜聰,遼寧郡郡守蘇角,燕郡郡守桓硫,趙郡郡守王昌,晉北郡郡守王離,雲中郡郡守楊翁子,隴西郡郡守高建,刑徒軍指揮官英布,郎中令兼任雙玥邑防務指揮官馭勇,中原郡郡守蘇騰,中央軍團三大將軍:前軍指揮阮翁紹,軍團副將韓信,衛尉桓峰。

    這十五人,連同張嘉師,李信,已故的蒙武以及國尉屠睢,被後世成為第二次大秦統一戰爭當中的秦軍二十位高級軍官。

    當然,現在的秦軍編制可不止這麼一些人,但是張嘉師麾下大部分郡守或者是指揮大軍作戰的軍官當中,很多人更多只是都尉一職的軍銜。

    其中,臧荼,同樣作為中央軍團副官之一的樊噲,呂釋之兩人,就是其中的一員。

    本來,張嘉師也打算將臧荼以及樊噲呂釋之,甚至是虞子期等人都提拔為將軍職位,但是鑑於一些因素的影響,張嘉師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而在張嘉師正式歸政嬴珣之前,張嘉師也就是將另外五人先後提拔為將軍。

    其中,這五人分別是在公元前201年提拔為將軍,但是旋即在大朝會上被下獄,然後自殺的秦敏。

    公元前194年被張嘉師因為在歷年來的匈奴戰爭當中提拔為將軍,功績相當不錯的李信之子李烈。

    公元前194年與李烈同時被提拔,因為在對羌人的戰爭當中表現出色的王離之子王元。

    公元前191年因為第二次西征戰爭當中,作為先鋒軍數次重創當其時塞硫西軍,並且迫使塞琉古王國當時國王安條克三世不得不放棄主動進攻已經佔據安息帝國地區的秦軍的計畫,蒙興如同他的名字那樣,成功復興了蒙氏家族。

    公元前185年,在第三次西征當中,擊敗了入侵的羅馬共和國執政官普布利烏斯?科爾內利烏斯?西庇阿的部隊,被張嘉師任命為大秦帝國第一位外籍軍官,作為當其時埃及女王手下猛將,原塞琉古王國大將艾爾撒為秦軍將領。

    而在張嘉師率軍返回大秦帝國之後,輔助作為張嘉師情人,埃及國王克里奧佩特拉(安條克四世的女兒,原來埃及國王托勒密五世的王后,並非出身於公元前69年的那一位埃及豔后。)守衛埃及地區,並且與留守在敘利亞地區的李烈相互為犄角之勢,防備羅馬共和國崛起的塞琉古人艾爾撒,在公元前168年病死之前,羅馬人對埃及地區的攻勢基本遭受到慘痛失敗。

    張嘉師對於他麾下的這個西方人將領的評價非常高,甚至是堪比韓信的高度:

    「若是此人被安條克三世重用,恐怕孤想要攻滅塞琉古王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張嘉師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天生就是為了戰爭而生的人,就連韓信自己都不得不否認一點,那就是那個在第三次西征的時候,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艾爾撒,會成為大秦帝國在埃及地區以及當其時的近東地區,鞏固了埃及以及大秦帝國統治的支柱之一。

    ……

    公元前137年,張嘉師病逝之後的十多年後,作為大秦帝國西部地區的另外一條頂樑柱,大秦帝國敘利亞地區總督李烈病逝之後,時任埃及國王,也就是張嘉師與克里奧佩特拉之子,被歷史稱之為菲利斯一世的菲利斯?安條克?張,於開羅城兵敗自殺。

    其子菲利斯?亞歷山大?張不得不在菲利斯一世的親信保護下,殺出被羅馬聯軍圍困的開羅城,前往耶路撒冷地區尋求庇護。

    這也就引發了大秦帝國與羅馬共和國的第二次戰爭。

    在這一次戰爭當中,大秦帝國先後失去了三位上將軍,並且在巴勒斯坦地區與敘利亞地區的防禦戰當中,損失了當年大秦帝國西征軍團留下來的最後精銳。

    要不是當其時的贏啟力排眾議,派出了大批大秦帝國本土的精銳部隊發動第四次西征,擊退進犯敘利亞地區的羅馬人,並且收復已經失陷於羅馬人手中的巴勒斯坦地區與埃及地區。

    而對於自己的堂兄,嬴啟最後還是將其再次推上埃及國王一職。

    這也是張嘉師的另外一脈,在埃及地區成為統治者的一個轉折點。

    ……

    張嘉師的這一支血脈,再次延續了七代,於公元15年,大秦帝國時任新君嬴秀在登基之前再次被羅馬帝國攻滅而被滅。

    這一次的事情,也引起了大秦帝國對羅馬的第三次,也是規模最大的一次戰爭。

    嬴秀很清楚,對於自己的遠房親戚的埃及國王戰死,其後代要麼失蹤,要麼下落不明,這個仇恨自然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跟羅馬人算清楚的。

    在公元24年,嬴秀髮動了在贏啟發起大秦帝國第四次西征之後,對羅馬人的最大規模攻勢。

    這個時候的大秦帝國,無論是科技能力以及國力,都已經不是張嘉師時期以及嬴啟時期能夠比擬的。

    畢竟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發展,大秦帝國的科技水平以及人口素質,國力基礎都有了非常大的提升。

    最重要一點,那就是在贏啟去世之後,大秦帝國本來有所發展的熱兵器科技,直到嬴秀繼位之後,才再次進行發展。

    於是,在經過了數年的準備時間之後,嬴秀使用了大批的熱兵器部隊,給予了羅馬帝國的精銳主力,一次永遠無法忘記的教訓。

    而且與之前幾次交鋒不同,嬴秀的這一次西征,最終還是完成了張嘉師以及贏啟都無法完成的功績,那就是在公元31年,經過了斷斷續續,將近八年的戰爭之後,秦軍攻入了羅馬,並且血洗了當其時誅殺埃及國王一脈的朱里亞?克勞狄家族,並且將當時的羅馬皇帝提比略生俘,並且於阿房宮的外圍,進行了車裂。

    而嬴秀最後也因為這一次的功績,在其死後,比其子,繼任為秦明帝的嬴莊,與群臣商議之後,將其謚號確定為光武。這也就是說,嬴秀的廟號以及謚號,合稱為高宗光武皇帝。

    這個廟號以及謚號,被後世認為能與嬴政以及張嘉師,並稱為帝國三武帝:秦武帝嬴政,秦太祖定武帝張嘉師,秦高宗光武帝嬴秀。

    當然,後世還有一些君主想要有一個武字的謚號,但是很無奈的是,他們當中並沒有人能夠有甚至是嬴秀的功績,所以到了最後,這些希望能夠有個武字謚號的大秦帝國君主,最後不被評上惡謚就已經不錯了。

    剩下的事情,更多的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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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榮在這次決戰之前,在兵力上與杜聰的對比,依舊是處於相對的優勢。

    但是對於杜聰而言,或者是田榮自己都很清楚,那就是這些兵員的戰鬥力,比起當初田榮帶到這個地方的東齊軍,更加不濟。

    原因無他,因為這些官兵更多是田榮在這附近強行徵募的人員。

    這些人員本身基本就沒有作戰過,甚至是很多人的身體素質都不是能夠經受高強度作戰的質量。

    這也就是說,田榮現在的部隊,比起之前的部隊,能夠發揮出三分之二的戰鬥力就已經不錯了。

    而這個三分之二,實際上還是很有水分的一個基準。

    畢竟這一支部隊除了自身的戰鬥力之外,相互之間的協同配合非常生疏以及其裝備都變得相對差劣。

    這也就是張嘉師在這次作戰當中,主要採取對敵對勢力的主力部隊,採取拖字訣的成果之一。

    可以說,田橫不想跟秦軍決戰。但是麼,他已經到了不得不決戰的地步了。

    因為再拖延下去,雙方之間的差距只會更大,到時候也不用打下去了。

    ……

    在這麼一個前提下,才會發生這次更多像是田榮主動送死的一次決戰。

    雙方之間的軍力對比是八萬人左右對四萬人。當然,杜聰麾下的部隊是四萬人的那一方,而田榮才是八萬人的那一支部隊的統帥。

    這個不是說杜聰不希望自己麾下部隊能夠有更多的兵力,但是麼,對於遼寧郡以及商郡的部隊很多都已經抽調的情況,杜聰麾下的這些部隊已經算是集中了相當數量的兩郡部隊。

    張嘉師不是沒有想過調動桓硫的燕郡部隊增援杜聰,但是在思考到現在的遼東樓船士部隊的運力以及相應的整頓情況影響下,再次抽調更多的部隊,只會讓後勤情況變得糟糕。

    畢竟現在維持杜聰以及位於即墨城頂住楚軍攻勢的渉間而言,遼東郡樓船士部隊的運力已經到達了極限。

    所以,在這個環境下,杜聰的人數看起來算是比較少,但是在整體戰鬥力發揮而言,也許會比起杜聰麾下部隊增加到六萬人還要強。

    張嘉師因為一句話非常的有道理,那就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句話說的就是後勤的情況,在很多時候都將影響著戰爭勝負的關鍵。

    畢竟你不能指望在趙括的那種環境下,還能夠讓一群餓得半死的趙軍真的磕贏圍攻他們的趙軍。

    當然,像是拉個墊背的才去死的作戰方式,張嘉師也很不認同。畢竟這也算是無奈之下的最好方式之一。

    ……

    雙方之間的戰場是雙方壁壘之間的空地。

    這個空地的範圍很大,而最短的距離也將近十公里,最長的距離則是差不多十五公里。

    在這個距離,想要突然襲擊對方,使用大量的騎士或者是戰車部隊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是麼,杜聰嘗試過這麼做,但是幾批人數約莫一個五百主級別規模的突襲部隊,都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之後,才不得不後退。

    這個情況說明了一點,那就是杜聰想要正面渾水摸魚的想法,明顯是不靠譜的事情。

    而這一次決戰,齊軍部隊並沒有直接發起對秦軍壁壘區域的猛攻,而是列出陣型,想要跟秦軍來一次堂堂正正的軍陣對戰。

    張嘉師要是知道了田榮的想法,說不定會很同情對方:

    因為田榮所想的事情是,既然在素質上面跟你們差距太大,那麼我發揮人數優勢還不行麼?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15
第418章 滅齊(17)

   與大秦帝國此時的其他將軍相比,杜聰明顯缺乏指揮部隊進行野戰的經驗。

    畢竟杜聰麾下的部隊,主體還是大秦帝國的海軍陸戰隊部隊。

    相對於其他地區的混合合成兵種,一直以來更多是以輕型部隊發展的海軍陸戰隊,在野戰能力方面確實是相對較為貧弱。

    所以,在知道了田橫發起攻勢之後,杜聰在思考一段時間之後,決定還是放棄了與齊軍野戰的想法,而是利用已經配備並且安置妥當的防禦器械來防禦自己控制的壁壘地區防禦。

    他派出說客前往田橫面前,那就是他並不會主動發起對齊軍的攻勢。

    這句話可是讓田橫氣個半死,要不是很清楚兩國交鋒不斬來使的道理,這個說客的下場可以說並不比在張嘉師原來的那個世界,這個時候已經死了的酈食其要好得到什麼地方去。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起源於春秋時期,在當其時諸侯派出的外交使節是不可侵犯的,這一個情況在之後的歲月當中,演變成在戰爭中,交戰雙方不得以任何方式傷害對方的傳達信息的人員。

    而關於這個情況最著名的典故,則是歷史上著名的戰時兩國使節以禮相見事件「彭城相會」。450年南朝劉宋與北魏發生戰爭,劉宋發起北伐,先勝後敗,戰略據點彭城被包圍。江夏王劉義恭率領軍隊死守彭城(今徐州),北魏太武帝想一舉打過長江,派出李孝伯為使節進彭城勸降。劉義恭派了張暢為代表與李孝伯談判。兩人都是當時的「名士」,互相代表各自的君主贈送禮品,儘管處在極其殘酷的戰爭環境,但他們在談判中卻仍然是文質彬彬、禮貌周全。這次談判本身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結果,可雙方的禮節及言辭,一直被後世譽為戰場佳話。)

    因為田橫很清楚,杜聰這是想他用這些根本無法發揮出足夠戰鬥力的人員,來進行同樣也無法體現明顯兵力優勢的攻城作戰。

    固然,杜聰在這個地區所修築起來的壁壘,並不算太過高聳,但是在很多方面而言,田榮並不認為這些壁壘很好攻擊。

    畢竟在這幾個月的時間當中,他也不是沒有嘗試過進攻杜聰麾下秦軍官兵所修築起來的壁壘,但是在付出了一點代價之後,田橫再也沒有進行過這種方式。

    而很明顯,這次杜聰明顯是打算讓他送死。

    在這麼一個時候,問題也出現了,既然杜聰並不打算出來,但是他也無法在這個地方就這樣幹呆著。

    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麾下部隊好不容易鼓舞起來的士氣以及戰鬥力,一旦在這個地方拖延太長的時間,那麼必定會消散殆盡。

    接下來只要對方一個反衝擊,說不定他麾下的官兵就會直接潰散。

    田橫狠狠的瞪了一下這個說客,沒好氣的對對方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將軍,那就是孤在兩天之後,必取他性命。」

    聽到了這句話的說客,眉頭不禁一挑,那就是他彷彿能夠理解到田橫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那就是有可能田橫在這麼一段時間都沒有做好相應的作戰準備。

    在某個意義上,這個說客就算是再也不知道兵事之間的因由聯繫,恐怕都知道一點,那就是田榮這個時候還沒有做好進攻壁壘地區的準備,那還真的是讓他都不知道該給予對方一個怎麼樣的表情。

    當然,作為一個說客,要是連一點表面功夫都不會,那麼還真的是失敗了一些。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原文為:「孟子曰:「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這個道理,這個說客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他在微微點頭之後,就向田橫作揖告辭。

    ……

    而知道了這個情況的杜聰,心情也很複雜,他可沒有想到,這一天的戰鬥居然會以這麼戲劇性的結果來發展。

    但是有一點引起了他的警惕,那就是田橫並不是這種在用兵方面非常不靠譜的人,在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後,杜聰就對自己手底下的幾個都尉以及校尉鄭重警告:「齊人有可能會連夜襲擊我們,大家都多注意一點。」

    聽到了杜聰的警告,這些都尉以及校尉並沒有無視掉杜聰的警告,相反,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些人分別輪值到第一道圍牆上,避免齊軍發起對他們的突然襲擊,而他們卻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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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聰的擔心並沒有錯,而田橫也不是沒有做好攻擊壁壘的準備。畢竟以田橫的能力以及他所擁有的準備時間而言,田橫要是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那才叫怪事。

    而在這一天的深夜,齊軍發起了對秦軍壁壘的偷襲。

    但是,在有所準備的秦軍的反擊下,第一波偷襲的齊軍官兵反而是被守衛壁壘區域的秦軍官兵殺傷不少。

    只不過,事情敗露了的齊軍,也沒有就這樣後退,而是繼續發起對壁壘地區的強攻。

    接到了前線戰報,正在第二道壁壘後面的軍營區域休息的杜聰以及其他輪值完畢的中高級軍官,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場戰鬥居然會演變成這個地區的決戰。

    ……

    在杜聰來到了前線之後,並沒有立刻登上壁壘上方的通道,而是不得不在親衛的保護下,再次後退到比較安全的地方。

    因為在這個區域,天空中不斷落下的箭鏃,射傷以及射死了不少官兵。

    面對這個情況的杜聰很是錯愕,因為這個情況在某個意義上也就是說明了城牆上的官兵正在被齊軍官兵壓制著。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演變成這個情況,但是從眼下這種局勢而言,這一道防禦線很有可能無法抵擋住齊軍的猛攻。

    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然後對身邊的一個叫做莊恆的都尉說道:「莊都尉,你馬上帶領麾下部隊,在第二道壁壘上面佈置防線!」

    「將軍!我們前線還有袍澤在!」莊恆很清楚杜聰為什麼會對他下達這個命令,那就是他也能夠看得出眼下這個情況,第一道防禦壁壘的情況確實是相當不妙。

    但是他沒有打算就這樣放棄自己的袍澤。

    而杜聰則是在這個時候沒好氣的說道:「我也沒說在這個時候就放棄掉我們的弟兄!本將軍讓你準備第二道防禦線,主要是用來掩護前線的弟兄後撤!!!」

    杜聰的話,讓莊恆不禁微微一愣,他在回過神來之後,迅速抱拳作揖:「喏!」

    ……

    在莊恆離開之後杜聰打算親自上第一道壁壘的上面,瞭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他冒險登上城牆,就看到了有不少秦軍官兵扭抱著已經登上城牆的秦軍官兵摔下了城牆。

    因為城牆的高度也不是太高,這些摔下來的官兵真正被摔死的人並不多,甚至是寥寥無幾。

    但是還沒有等大部分齊軍官兵從地面上狼狽的站起來,他的身體就被十幾根兵器刺入。

    可以說,這些齊軍官兵的死,也算得上是一種比較冤的表現。畢竟他們也算得上是被亂刀分屍了。

    而被救出來的秦軍官兵傷員,有些輕傷的官兵則是被帶到杜聰面前。而杜聰對這些官兵的問題只有兩個,那就是齊軍的攻勢為什麼會這麼猛烈以及在這種情況下為什麼會讓齊軍攻上了城牆。

    這幾個官兵的答覆,讓杜聰有些混亂,那就是除了最後一個軍銜是軍司馬的軍官之外,其他官兵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杜聰能夠明白的答覆。

    而那個手臂被摔斷,而且幾根肋骨也許也骨折了的司馬,則是說出一句話:「齊人派出了一隊好手,直接用繩索爬上了城頭,很多官兵根本就不是這些齊人好手的對手,要不是因為牛都尉迅速反應過來,很有可能現在已經被對方打開了幾個被鎖起來的出入口。」

    杜聰從這個司馬的話中,能夠聽到對方的話裡面包含著的意思,那就是齊軍這次仿照了張嘉師的幾次作戰的風格,讓一些好手集中力量,然後發起對防禦線的突破作戰。

    這一種戰術確實是杜聰以及很多都尉以及校尉都忽視了,因為他們以為田橫並沒有這些好手,或者是認為這種作戰方式他們不會遇到。

    在某個意義上,這也得歸咎於他以及手底下的這些都尉校尉太過於輕敵。

    ……

    這些齊軍好手,主要是田橫豢養的一些有一定實力的門客以及死士,這些人的戰鬥力對比起一般的秦軍官兵,確實是能夠讓這些秦軍官兵根本難以反擊。

    輪值的牛復,作為一個也參軍多年以及是原來少數參與過公元前209年6月的那一場長城之戰的原來遼東郡部隊的老人,在實戰經驗上也相當豐富。他迅速組織起由他麾下親衛以及一些實力不錯的低級軍官所組成的幾支小分隊,與這些齊軍的好手作戰。

    這些人的加入,在很大的一個程度上,有效的遏制了這些齊軍突襲人員的下一步行動,並且成功扭轉不少被突入地區的劣勢。

    但是還沒有等到秦軍將這些突入部隊解決,那就是田橫調動了他麾下的主力部隊,在這個時候發起了對秦軍城牆的攻勢。

    在這種在某個意義上也算得上是被前後夾擊的境地當中,牛復一時半會無法通過還沒有被搶奪回來的烽火台地區對後方進行示警,只能夠使用人手的方式向後面的主力部隊進行通報。

    畢竟在這個情況下,想要讓幾百米外的第二道壁壘的守軍看清楚這個地區突然出現變故,還是有一點難度的。

    這也就是杜聰來到這個地方的緣由之一。

    畢竟無論是烽火台還是警報的編鐘都被齊人控制了的情況下,他想要迅速將這個情況向主力匯報,也就是只有這種「蠢辦法」。

    也就是因為這樣,牛復只能夠親自率領輪值的少部分官兵,抵擋著人數越來越多的齊軍攻勢,然後等待著援軍的到來。

    但是牛復並沒有想到的事情是,他並沒有等待到援軍的到來,這個跟杜聰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是因為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過會被齊人的幾個高手盯上,在自己身邊缺乏親衛而很多官兵要麼戰死,要麼重傷倒地的情況下,他單獨面對這幾個齊人高手,在殺死了其中兩個遊俠之後,被剩下的三個人切下了首級……

    杜聰在一天之後的作戰之後,看到了牛復的無頭屍體,不禁很是後悔自己的大意。因為要是自己當時能夠讓更多部隊輪值的話,說不定齊軍根本無法攻佔第一道壁壘,更加不用說包括牛復在內的六百多名官兵戰死,將近一千人負傷。

    杜聰在這一戰之後,曾經向張嘉師引咎辭職,但是張嘉師在理解到事情的一些情況之後,並不認為杜聰在這個方面有什麼錯誤。

    杜聰在登陸地點附近的控制區的防禦佈置已經算是相當完善,就連李左車自己都認為在那種要求下,這種戰術佈置確實是讓人覺得非常不錯。

    畢竟杜聰在這個地方,構建了兩道壁壘,而面對著田橫的壓力,第一道壁壘的防禦力量在夜間佈置了將近兩千官兵,這個數量已經不算少了。畢竟杜聰手底下的官兵也就是三萬多人。

    而讓張嘉師感覺到憤怒的並不是杜聰的佈置,而是杜聰手底下明顯有內奸,因為幾個不算明顯,而是佈置在一些城垛後面的編鐘位置,都被齊軍得知。

    這些齊軍好手能夠如此準確的知道位於城牆上方的警報系統佈置,要是沒有內奸,那才叫有問題。

    這些齊軍好手一開始就是奔著那些警報系統而發起突襲,這明顯說明了,有人準確無誤的將這些警報系統的位置描述出來,並且讓田橫得知。

    張嘉師在想到了這個情況之後,對李左車,孫頗兩人,甚至是給依舊在雙玥邑代理帝國諸多政務的陳平等人,下達了一個命令,那就是要徹查這一個事情。

    張嘉師要讓內奸為這些戰死在威海衛地區的官兵,討回一個公道。

    ……

    在秦敏自殺之後,張嘉師接到了陳平的匯報,那就是這個內奸是秦敏麾下的一個心腹門客。

    知道了這一點的張嘉師,第一次下達了這麼一個命令:「夷滅其三族,然後主犯首級放在那些官兵的墳墓面前,再次拜祭一翻。」

    張嘉師的命令的語氣很平靜,但是陳平卻感覺到,張嘉師的憤怒,也會讓他會額角滲出汗珠。因為這是張嘉師親自下達這麼一種命令,而不是由他們代勞……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12-15 11:3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16
第419章 滅齊(18)

    杜聰很想增援在城牆上激戰的部隊,但是因為城牆的戰況已經不是他們這些援軍的增援就能夠輕鬆扭轉的情況下,杜聰最後不得不集中部隊,然後後撤到幾百米外的第二道壁壘防線,繼續作戰。

    田橫所部的這一次突襲,確實是有人提供了相對比較完善的第一道壁壘的警報系統的佈置位置,才能夠做到這次相當完美的突襲。

    但是在杜聰不得不率軍後撤到第二道防線,而第一道防線的牛復麾下的當值部隊幾乎全軍覆沒的情況下,田橫反而是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他的想法,這一場戰鬥最好就是就此收手。

    但是他知道,那就是僅僅憑藉這種戰果,根本無法扭轉他這一邊的劣勢。

    而想要從根本上改變這種不利的局面,對於田橫來說,唯一能夠做到這一點的辦法那就是徹底擊潰杜聰麾下的軍隊,然後南下即墨,與項羽的部隊收復即墨,依靠齊地半島地區的優勢,再次將秦狗拖入防禦作戰當中。

    不得不說,田橫能夠想到這一點,確實是相當不錯了。而且對方能夠認識到見好就收這點,也說明了田橫並不是那種利令智昏之輩。

    史書當中的田橫,也是被如此描述,要不然對方也不會在接到了劉邦的命令之後,從海島上返回陸地,最後更加是認識到事實,而最終選擇了自殺這一條道路。

    當然,田橫到底是不是自願自殺,張嘉師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就算是青玉靈書當中的相應記載,就算是有問題的話,也不是一種能夠讓張嘉師意外的事情。

    而在控制了第一道壁壘的防禦體系之後,田橫一咬牙,下令部隊對第二道壁壘的秦軍部隊發起攻擊。

    他知道,只要拼一把,然後利用剛才偷襲的勝利的餘下氣勢來繼續作戰,說不定還會讓田橫能夠得到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

    要是張嘉師知道了田橫的想法,說不定會對田橫說出一句好言相勸:

    「東齊王,你這個想法是不是太過於想當然呢?你確實是贏了一陣,但是你就算再打下去,還能夠有什麼看頭不成?先不說杜聰手底下的主力部隊根本沒有遭受到重創,光是你的那些器械根本無法在短時間運輸到第一道壁壘後方,你拿什麼來作為攻擊第二道防禦線的資本?」

    很可惜,田橫在發現到這個問題之後,已經算是太晚了一點。

    因為在這個時候,杜聰已經完全調動起主要位於第二道壁壘後面的秦軍主力,而田橫只能夠通過幾個出入口,將雲梯以及一些戰車等等的器械,移動到第一道壁壘後面,就發起攻勢,根本就是一次在雙方裝備差距上越拉越大的一次送死行為。

    另外,田榮在對發起了第一道壁壘的突襲取得了成功之後,卻付出了將近六千人的慘重傷亡。

    這一點不得不說是田橫這次突襲當中的失敗預兆。

    畢竟齊軍傷亡這麼大,跟秦軍的訓練力度以及戰鬥力,與齊軍自身比較孱弱的作戰能力完全能夠作為一個對比考證。

    而田橫在第二道防禦線外的區域,丟下了將近三千人的屍體之後,最終還是認識到了這一點。

    ………………………………………………分割線…………………………………………

    在經過了短暫的休整以及隊伍整編之後,田橫下令部隊發起了對第二道壁壘的攻勢。

    而田榮手底下的東齊國將軍們,心中雖然對這種命令很是無奈,但是他們也清楚田橫既然已經打算了這麼做,他們再多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於是,在指揮著自己麾下官兵抬著雲梯以及在戰車兵的掩護下,他們在不到一個小時之後,連夜發起了對第二道壁壘的攻勢。

    與第一道壁壘被齊軍突襲而迅速失守的情況相對,位於第一道壁壘以及第二道壁壘之間,並不是第一道壁壘前方一片漆黑的大地,而是有不少無法緊急帶走的物資以及器械被杜聰下令焚燒。

    這也就是說,在第一道防禦線以及第二道防禦線之間,已經被這些燃燒的物資以及修築的營房倉庫所燃起的火光照耀得通明。

    第二道防禦線的防禦器械並不比第一道防禦線多,但是也不比第一道防禦線的防禦器械少。

    在看到了東齊軍居然鼓起餘勇,繼續發動攻擊,在城牆上看到了這個情況的杜聰,自然不會再次犯錯。

    「等到敵軍來到二百米的距離,所有弓弩手以及遠程器械都給我死命打擊對方!!!」

    杜聰咆哮著這一句話,讓他身邊的軍官都不禁微微一愣,但是這些軍官在回過神來之後,迅速對杜聰抱拳應諾,然後紛紛回到自己的隊伍當中,指揮部隊準備作戰或者是做好準備工作。

    田橫在這個時候,正在下令一部分官兵將沒有損毀的秦軍防禦器械拆卸,然後準備將這些器械投入到對第二道防禦線的作戰當中。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道防禦線的秦軍反擊力量居然比起第一道防禦線的守軍還要猛烈得多。

    在最前方的將近兩千人靠近到第二道壁壘前方兩百米左右,天空中以及第二道壁壘上方的秦軍床弩以及重弩手紛紛將自己的遠程打擊力量投射出去。

    很多雖然有一定防備,但是因為能夠得到秦軍裝備的官兵的人數也太少了一點,這兩千多的東齊軍,很快就被漫天的秦軍遠程投射力量殺傷了幾百人。

    而在不到一分鐘內,這兩千多人除了少部分運氣好或者是見機得早,躺在地上裝屍體賭人品的少部分齊軍官兵之外,能夠衝到秦軍第二道防禦壁壘前方五十米的齊軍官兵,基本沒有。

    很多人甚至是被床弩弩鏃以及強弩射出的弩鏃,甚至是秦軍長弓兵射出的弓箭同時命中。這也在某個意義上,說明了秦軍的遠程打擊力量的密集度。

    田橫在接到了這個情報之後,不禁張大了自己的嘴巴,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麾下官兵會這麼不堪一擊,還沒有能夠接觸到第二道防禦線的秦狗,就被對方幹掉了這麼多人。

    不死心的田橫,也沒有下令第二梯隊的齊軍官兵發起攻擊,而是讓這些官兵等待這些器械的拆卸,然後在戰線前方再次進行佈置之後,再次發起攻擊。

    田橫的算盤雖然打得不錯,但是田橫低估了一點,那就是他麾下官兵儘管也有一部分老兵,甚至是有著一些相當精通機械的人才,但是這些人對於秦軍的新型器械的構造並不是太熟悉,而且在很多零部件的拆卸方面,這些部件的拆卸方式讓他們花費了很大功夫才能夠摸索出來。

    這也導致了這些器械的拆卸速度相當的不如人意。

    但是不管如何,在花費了將近兩個時辰之後,也就是時間將近黎明之前,大部分在第一道壁壘拆卸下來的器械,最終還是陸續佈置在戰場前方。

    而田榮正想下令攻擊,卻沒有預料到一點,那就是在這麼一個距離,秦軍手底下的精銳強弩手,還是能夠打擊到的。

    刨除了雙方佔據區域的最大距離以及齊軍安排佈置陣地的距離,這些被重新佈置的器械,距離第二道防禦線的秦軍強弩手,還沒有四百米。

    這些強弩手手中的改良型強弩,雖然無法直接改進型半自動發射的弩匣樣式,但是在經過了相應的部件改進後,張嘉師還是能夠將部分最新型號的強弩,用部件替換的方式,讓這些撅張弩改變為後裝填的固定滑槽設計。

    這種設計,雖然無法有效提升撅張弩的射速,但是相比起大秦帝國以及之前張嘉師在遼東軍當中列裝的第一代機械設計強弩,這種強弩的射擊速度提升不大,但是能夠減輕了弩手們的力量消耗。

    在某個意義上,這種改進也許可有可無,但是在這種場合下,這種弩鏃發揮出讓很多齊軍官兵,尤其是那些操作這些繳獲器械的齊軍官兵都無法承受的密集而相對準確的射擊方式。

    天空中不時在這些器械所在方位,射落了一**點燃了的火箭,這些火箭命中了這些器械,一時半會還無法對這些器械帶來一定的損傷效果,但是對於操作這些器械的齊軍官兵而言,這些火箭他們可是無法有效防禦的強大威力的殺傷來源。

    很多時候,一根弩鏃一旦命中了一個齊軍官兵,這一根弩鏃往往還是能夠將箭頭貫穿了這些操作器械以及一些算得上相對比較倒霉的齊軍官兵的身體。

    很多齊軍官兵並沒有被直接射殺,但是被這種弩鏃貫穿之後,這種弩鏃所造成的創口可不是那麼好救治的,這種創口甚至能夠做到讓傷員血量增加的結果。

    所以很多齊軍官兵並沒有等到他被送回營地救治,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而這些器械的操作人員,在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鐘的強弩射擊下,沒有幾個人能夠繼續安然操作他們身邊的器械。

    因為大部分的人,要麼已經被射殺,要麼則是逐漸等待死亡的來臨。

    而在一些器械身上,因為火箭上的油布不斷燒灼著這些器械的木製構造,這些器械逐漸成為了一架被點燃的工具,然後直到火焰將一切可以吞噬的東西都燃燒殆盡為止。

    面對這種情況,田橫根本無法接受他的戰術佈置居然會發展成這樣的結果。

    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麾下的官兵已經相當疲憊了,而很多官兵甚至是不顧他們還在戰場上,居然就這樣坐在地上打瞌睡。

    田橫很想殺掉這些混蛋,但是他最後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秦軍的指揮官早就看出了這些齊軍官兵的不堪,他也在等待著最合適的時機。

    ……

    在通過一些手段知道了幾百米外的齊軍官兵都很疲憊之後,杜聰不是沒有想過立刻投入生力軍然後將這些齊軍驅逐出去。

    但是知道眼下不是做這個事情最好機會的杜聰,在等待著更好的機會。

    他不是沒有想過讓一支部隊登上十幾條大船,然後迂迴壁壘外圍,前後夾擊,將這一些齊軍官兵困死在這個地方。

    畢竟在第一道壁壘以及第二道壁壘之間,杜聰知道,就算是齊軍貌似搜刮物資,都不會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但是知道齊軍部隊人數應該不止這麼少的杜聰,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雖然說他知道這種叫做「福船」的大型運輸船,能夠一次運輸兩百人左右的人員以及相應軍械物資。但是十幾條船的運力也不夠一次投放三千人的兵力。而且一旦在這個時候進行兵力投放,天色不斷開始明亮的環境,也會讓齊軍會儘可能堵截下一次投放以及集中兵力吃掉這一股投放的兵力。

    要是真的被齊軍圍攻,這麼兩千多人的官兵,想要在野外完成前後夾擊的任務之前,說不定會被齊軍首先解決掉。

    所以杜聰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讓他有些意動,但是明顯不可行的戰術方式。

    而杜聰在這個時候,接到的是一個讓他相當驚喜的情報,那就是在西面的海岸線上,有一支並不是遼東樓船士船隊,卻打著黑底白字,「秦」字軍旗的船隊正在向這裡靠近。

    杜聰知道,這一支船隊很有可能是大秦帝國現役的另外一支大型船隊,也就是張嘉師組建起來沒有四年時間,但是戰鬥力以及船隻數量都相當可觀的大秦帝國河水樓船士部隊。

    杜聰沒有猜測錯誤,這一支船隊確實是李爽所指揮的樓船士部隊,當然還不止李爽麾下的樓船士官兵,這一支船隊當中還有一支精銳的步兵部隊被運輸過來。

    這一支部隊的指揮官,是韓信,而這一支部隊,現在也被稱之為大秦帝國中央軍團藍田部隊。

    因為韓信的常駐大營,就是位於咸陽東面偏南的藍田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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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嘉師派遣韓信在濟西河灘地區登上樓船士部隊的船隻,支援杜聰的安排,並不僅僅是張嘉師在到達臨淄地區之後的第一個軍事指揮行動。

    與韓信軍同時行動的還有從陸路東進的阮翁紹,蘇騰所部,以及向南增援即墨地區的李信與彭越所部。

    而在這個時候,張嘉師將麾下中央軍團主力抽調了一大半,用以在其他戰場上發揮出作用,最主要就是張嘉師自己的想法。

    或者是說,張嘉師這也是被逼的。那就是羌人在河西走廊再次被匈奴人慘敗的消息,傳入到張嘉師的耳中,讓張嘉師無法輕鬆的穩坐「釣魚台」。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12-15 11:3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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