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定秦曲 作者:蒼穹戰狼(連載中)

 
Babcorn 2016-12-14 15:51:1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49 44128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36
第420章 滅齊(19)


    在跟韓信派遣過來的人員進行接觸之後,杜聰認為韓信的部隊恰好就是完成他所希望做到,但是卻被自身配套限制而無法做到的事情。

    那就是分兵截斷田橫麾下的攻擊部隊與齊軍大營之間的聯繫,儘可能爭取讓田橫麾下的這些部隊留在第一道壁壘內外。

    韓信在知道了杜聰的想法之後,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那就是他沒有想到,杜聰居然會被田橫攻下了第一道防禦體系。

    對於這麼一個情況,說實話杜聰自己都很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種情況,但是對於杜聰而言,現在已經不是糾結自己的防禦線似乎為什麼不堪一擊的情況上,而是該怎麼樣趁著韓信率軍前來增援的契機,將這些敢於發起夜襲的齊軍官兵留下來。

    韓信在思索一番之後,也沒有想到這種情況到底是什麼原因所引起的。因為從前線反饋到張嘉師面前的戰報來看,杜聰在這方面佈置的防禦體系,雖然還有些不完善的地方,但是從整個防禦體系而言,也無法跳出嚴重的紕漏。

    而在想通了這麼一點之後,韓信迅速下令樓船士部隊將他們投放到位於現在作戰區域西面偏北,約莫三公里左右的區域。

    這個區域也有一部分的淺灘以及少量的齊軍廢棄營壘,這些區域的防禦體系,更多是避免秦軍會從另外一個方向大規模突襲齊軍的大營。

    但是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這個小型營壘並沒有發揮出他們佈置在這個區域的作用。

    並不是說這個區域被秦軍攻下,而是在這一段時間一來,秦軍官兵並沒有再次進行大規模的海運投放。而光是物資運輸的話,杜聰在第二道防禦體系後面修築起來的港口地區,也足以完成這種任務。

    所以,在一個多月以前,田橫最後還是撤回了這一部分事實上已經逃散過半兵力的營壘的駐兵。

    也許,田橫應該知道一個典故,那就是偷渡陰平。

    偷渡陰平是公元263年8月所進行的魏滅蜀之戰當中的一次決定性的軍事行動,鐘會所指揮的東路魏軍是主力,被蜀軍阻攔在險要之地劍閣,無法前進。魏軍西路指揮官鄧艾在攻佔沓中後,向鐘會建議說:「如果從陰平偷越,直向涪城,劍閣守敵必定回救涪城,大軍即可乘勢前進;如果劍閣守敵不撤,涪城空虛,定能攻下。」鐘會接受這一建議,令鄧艾實施。陰平與劍閣相隔百餘里,是氐羌民族居住區,崇山峻嶺,很難行走,蜀軍也沒有設防。鄧艾從沓中出發,通過了陰平小道,直撲涪城。涪城守將馬邈面對從天而降的魏軍,不戰而降。魏軍從此迅速連下涪城、綿竹,逼近成都,劉禪投降,蜀漢亡。

    當然,這個典故的重點,是諸葛亮曾經認識到陰平小道的重要性,曾經在這個地區佈置了約莫一千人的部隊在這裡修築營寨進行防禦。

    但是在陳祗死後,蜀漢的大權逐漸被黃皓所妨礙之後,這個營壘也被撤除了。

    這也就成為了鄧艾能夠成功偷渡陰平的最重要關鍵。

    若是這個只有千人左右的營寨還在,居高臨下抵擋鄧艾軍攻勢的蜀漢軍,甚至是可以說能夠輕鬆將鄧艾軍變成了陰平小道的冤魂。

    而這個原來只有不到五百人左右規模的齊軍營寨,似乎也發揮出類似於陰平營寨的重要性。

    因為韓信在讓部隊進行大規模登陸之後,曾經在這個營壘的前方說出了一句話:

    「若是此地還有齊人在,那麼我們這次作戰想要一戰全功,恐怕是不可能的。很可惜,齊人將會為他們的作為,付出真正的代價。」

    韓信說出了這句話的同時,也有著一部分的僥倖,那就是張嘉師的一句話還是說的不錯的。

    那就是運氣這種事情,還真的是讓很多人看不清摸不著,但是卻影響著很多事情的走勢。

    ……

    韓信麾下大軍主要就是一支混合部隊。

    其三萬人為主體的藍田部隊,擁有著四千人的騎士,四百輛弩戰車,六千人的重步兵以及一萬八千餘人的輕裝步兵部隊。

    這些部隊主要還因為海運的緣故,而不得不放棄另外的六百輛弩戰車以及過半數的輜重運輸車輛,要不然這一支部隊的規模看起來更加龐大。

    當然,不要以為為了登船而不得不減少相應配套的韓信軍就沒有受到影響,在下了船隻之後,並沒有經過長時間或者是說根本沒有經受過海運訓練的藍田部隊,或多或少的都出現了暈船所導致的戰鬥力影響。

    這種影響對於騎士以及弩戰車部隊的影響最大,重步兵與輜重車輛的馬匹影響其次,而輕步兵則是最為輕微的。

    經過緊急的隊伍再次整合,韓信得到的是一支減員將近三分之一的部隊。

    騎士的減員最嚴重,只有五百名騎士能夠進入隊列以及認為參與作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這並不是說這些秦軍騎士的素質很差,相反,除了少部分真的無法作戰的騎士之外,其他騎士都有繼續作戰的能力。

    而影響到這些騎士的戰鬥力的主要因素,則是因為這些騎士的戰馬在這一段時間當中的運輸,一旦接觸到地面,很多都直接馬失前蹄。

    面對這種事情,韓信表示他低估了海運對戰馬的影響。

    而在一段時間之後知道這個情況的張嘉師也不是很理解為什麼發生這種問題,最後還是不得不請教墨家以及農家的相應人員才理解到情況到底如何。

    那就是這種運輸方式,在氣候比較濕熱的情況下,其運輸船隻的格局對於坐騎的影響很大。

    這也就是說,這些戰馬在一段時間之內失去作戰能力,暈船固然是一方面的因素,但是同樣也存在著比如說是衛生環境變差,導致戰馬生病的原因。

    也就是因為這種原因,認為忽視了這種情況的張嘉師,在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後,想到了一個解決方式,那就是一支樓船士部隊,配備十幾艘專門用來運輸馬匹或者是牲畜的船隻,這種船隻是經過特製的,而體積也相對於比起運輸人員的船隻要大不少。

    而這些船隻的運力,在經過農家人員的建議的修建佈局安排之後,也不算是運力太大的玩意。在緊急的情況下最多只能夠運輸一百匹戰馬的運輸船,讓張嘉師很是無奈。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運輸不僅僅是看運輸數量,還的看運輸重量,一百匹戰馬的重量都已經達到了將近**噸,這種重量對於木製帆船而言還是很有影響的。

    這也成為了這種專門用來運輸牲口的運輸船,不得不大量配備的原因。

    這也讓張嘉師不得不將動力源頭思考要不要搞鼓出蒸汽機這種東西。

    但是張嘉師很清楚一點,那就是他就算是想要搞鼓出蒸汽機,恐怕以現在的科技,都無法支撐這一點。

    ……

    只不過,放棄研發蒸汽機的張嘉師,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在不到三百年後,在科技發展上似乎是走上了一些過於重視重工業的道路的大秦帝國,最終還是由張瑛的九世孫張博洋研製出類似於瓦特蒸汽機的外表,但是已經能夠使用煤炭作為動力源的類內燃機。

    而瓦特蒸汽機的原理,則是氣缸和換向閥伐,蒸汽推動活塞在氣缸之內做反覆運動,通過連桿帶動飛輪旋轉,將往復運動變為圓周運動,而飛輪反過來又帶動換向閥,改變活塞兩次的進氣與排氣關係,實現機械自動換向,來維持機器連續運行。

    張博洋的設計出來的類內燃機,運作原理與瓦特的蒸汽機差不多,但是因為減少了一部分瓦特蒸汽機的構造,有效使用內部燃燒的動能,提升了整體出力,成為了一種減少了這種科技產物的發展彎道。

    在這之後,張博洋以及對這種科技體系有所認識或者是有著相應遠見的人,不斷改良著張博洋研製出來的第一代類內燃機。

    公元156年5月,在第一代類內燃機問世之後的15年,新一代的內燃機,也就是被認為是一款真正的活塞式內燃機。

    廣義上的內燃機不僅包括往復活塞式內燃機、旋轉活塞式發動機和自由活塞式發動機,也包括旋轉葉輪式的燃氣輪機、噴氣式發動機等,但通常所說的內燃機是指活塞式內燃機。

    活塞式內燃機以往復活塞式最為普遍。活塞式內燃機將燃料和空氣混合,在其氣缸內燃燒,釋放出的熱能使氣缸內產生高溫高壓的燃氣。燃氣膨脹推動活塞作功,再通過曲柄連桿機構或其他機構將機械功輸出,驅動從動機械工作。

    這種內燃機的研發人員,主要還是一直致力於這種器械發展的張博洋,以及其幾個弟子。

    當然,張博洋能夠研發出這種活塞式內燃機,所經歷的挫折以及失敗,同樣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理解的。

    他甚至還失去了自己的長子張維重以及自己的女婿鄧飏。

    但是這種活塞式內燃機的出現,成了大秦帝國真正的一次科技改革的最重要轉折點。

    在這種活塞式內燃機發明出來以及普及使用之前,張嘉師雖然是一直致力於科技發展甚至是大力投入在這方面的資金。但是無論是農業以及輕工業方面的成果,一直到嬴秀之前,都沒有能夠扭轉生產力水平的重大發展。

    相反,在以軍事項目方面為基準的重工業,大秦帝國的重工業發展成為了大秦帝國已經超然與其他科技的所在。

    固然,這種算得上最原始的第一代活塞內燃機的出現,依舊是軍方首先發現了它的真正價值。

    大量的活塞內燃機成為了軍方以及相應產業的訂單銷售去向。

    而張博洋則是很無奈一點,那就是作為自己的遠房堂弟,或者是在張嘉師死後,就另外發展出一個家族的墨家當任鉅子墨仲遠,則是從張嘉師遺留下來的另外一批手稿當中,結合他所生產出來的活塞內燃機,製造出一輛真正能夠憑藉自身動力前進以及運動的車輛。

    在公元159年1月,這種車輛逐漸演變成一種帝國必備產物,越來越先進的活塞式引擎不斷出現,同時為了整合這種行業,雖然算不上是暴君,但是也很難算得上是明君的秦安帝嬴熙做出了相應的政令調整。

    那就是他將會讓這種涉及到很多方面,甚至是有可能危害到帝國統治基礎的相應行業,進行監管為主的整合。

    在這個命令發佈了之後,大秦帝國在之後的十多年時間,出現了三大自動車輛製造區以及五大引擎製造中心。

    當然還有很多主要散落在大秦帝國本土核心區域的一些二線三線城市的中小型相應製造產業。

    這些產業逐漸將大秦帝國的生活方式提升一個層面,尤其是在這些科技對於大秦帝國整體的科技水平以及國力提升了一個層次之後,這一次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內燃機主導的帝國科技水平發展,被稱之為帝國第一次工業科技革命。

    當然,這種算是被拔苗助長的方式,並沒有讓張嘉師知道,也沒有產生那種讓大秦帝國陷入危機當中的地步。

    但是這種情況的出現,成為了大秦帝國日後,也就是在公元460年所爆發的大秦帝國第一次全面危機,可以說是埋下了相當嚴重的伏筆。

    在這一次大秦帝國自秦二世以來所面臨的最大規模的一次有可能會導致大秦帝國毀於一旦的危機當中,忠於大秦帝國的軍隊與席捲幾乎除了大秦帝國固有的核心區域之外的叛軍以及亂黨,以大量的內燃機車輛進行作戰。

    這一戰消耗了大秦帝國幾百年積累的力量,甚至是永遠失去了大秦帝國西部的伊比利亞半島地區。

    而憑藉大秦帝**在戰敗之後留下的一部分基礎,這些反抗大秦帝國的人,最終還是逐漸縮短了雙方之間本來天淵之別的科技差距。

    而這也許是張嘉師永遠無法猜想到的一種情況演變。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36
第421章 滅齊(20)


    韓信麾下部隊在登陸之後遭遇到將近四分之一兵力的非戰鬥減員,同時韓信也不得不在這一座早已被齊軍放棄的營寨,安排約三千兵力的部隊對這些非戰鬥減員的麾下官兵進行看護,在某個意義上,韓信對於這麼一點可是相當無奈。

    但是這不代表韓信就沒有信心憑藉剩下約三分之二的兵馬來完成跟杜聰協定,對田橫麾下攻擊部隊的前後堵截計畫,

    因為韓信很清楚一點,這次作戰,才算是他麾下的藍田大營的一次實戰檢驗。

    ……

    韓信在安頓好生病或者是因為缺乏戰馬,無法發揮出自己應有戰鬥力的官兵,不得不留在營寨當中的相應部隊之外,韓信就率領餘下的約兩萬兵馬,迅速向東南方的第一道營壘防線的後方撲去。

    其麾下的剩餘的弩戰車部隊以及不到兩千人的騎士,組成了一支高機動的突襲部隊,迅速衝向了預定的作戰區域。

    當然,這些部隊的調動方式,是無法隱瞞住位於第一道防禦線的齊軍的耳目。

    田橫也迅速發現了這一點,他心中想起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自己在這一支秦軍部隊所在的登陸區曾經佈置了一支部隊。而因為秦狗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做出他所預料的作戰方式,以及這個營寨的駐軍的逃散現象相當嚴重,才將餘下的部隊調動回大營。

    這一段時間的間隔,甚至還不過是一個月左右。

    可以說,要是時間能夠重來的話,他絕對不會讓那個營寨的官兵返回大營,甚至還會派出補充部隊,充實那個營寨的防禦力量。

    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可以說根本沒有迅速反應過來的時間,只能夠臨時調動相當數量的部隊去堵截這一支秦軍。

    但是麼,在這個時候,田橫才發現,緊急調動的堵截部隊,在這一批秦軍弩戰車以及輕騎士所組成的先鋒部隊的攻勢下,還沒有完成隊形的排列,就在對方的幾輪箭雨以及一次衝鋒當中就被殺散。

    田橫很後悔自己當初的輕率決定,但是眼下已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他下令自己麾下的一隊騎士向大營的留守部隊求援,但是還沒有等這一支騎士部隊迅速繞路離開秦軍先鋒部隊的攻擊範圍,向西南方向的齊軍大營前進,田橫也就接到了另外一個算得上是屋漏更遭連年雨的情況。

    那就是杜聰麾下的部隊在韓信軍麾下的先鋒部隊出擊之後,就迅速從第二道壁壘的幾個出口,同樣是以弩戰車以及大批弩兵開路的方式,掩護第二道壁壘後方的秦軍官兵組成一個個小型戰陣。

    這些戰陣的集結速度雖然不算太快,但是前方的齊軍官兵在比起韓信軍先鋒部隊的箭雨更加密集,幾乎是如同暴雨一般的箭鏃射擊下,根本無法抵禦這些箭鏃的射擊,更加不用說趁機反擊這些小型戰陣,然後發起對第二道防禦線的衝擊。

    這些齊軍官兵在一**箭雨下,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位於第一道防禦線以及第二道防禦線之間的陣型,很多都因為人員傷亡慘重而七零八落。

    在這個情況下,田橫很是生氣,他不斷咆哮著,讓自己麾下的官兵迅速再次集結出相應的陣型,然後抵擋第二道防禦線的秦軍反擊。

    而他在這個時候忘卻了一點,那就是他麾下的這一支部隊,事實上根本不能指望太多。

    很多還是相當忠誠於田橫的齊軍軍官,還是用盡自己的能耐來對自己麾下官兵來進行重組。

    但是他們的重組的效果根本就無法讓人看過去。因為很多時候,就算是一些沒有負傷的齊軍官兵,更多的就是趴在地面上裝死。

    也許有些裝死的人不夠聰明,天空中落下的箭鏃在這麼並不知道找一具屍體來作為掩護的大部分齊軍官兵身上,將這些事實上很多都是輕傷,甚至是毫髮無損的齊軍官兵,帶來相當可觀的殺傷。

    田橫對於一些明明已經沒有人站立的區域居然傳出慘叫聲,這種事情很是不理解。但是不得不說一點,那就是田橫在回過神來之後,自然是很清楚自己麾下的這些官兵到底在做些什麼。

    他很是生氣,但是對於他而言,現在已經不是找這些混蛋手下算賬的好時機了。因為對於他而言,他這次率領進攻杜聰部隊的整體情況越來越不妙。

    ……

    在這種情況下,田橫感覺到時間流逝得很慢,但是他一來沒有辦法解決這種困局,二來又沒有狠下心來全體放棄這一次突襲秦狗所取得的成果,直接反擊韓信麾下所部,然後殺回自己的大營。

    韓信麾下的先鋒部隊,在經過數次與不斷調度過來抵擋他們前進的齊軍官兵的交鋒後,不得不放緩了自己的前進速度,因為對於這一支秦軍先鋒部隊而言,在之前的作戰當中消耗了不少箭鏃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得不放緩自己的突破速度。

    韓信麾下指揮這一支先鋒部隊的一個都尉,不得不向韓信請求進行物資支援。

    韓信這個時候正在率領大量的步兵部隊以及運輸著大量箭鏃的輜重部隊,以儘可能保持體力的前提下,用一種相對較快的速度行軍。

    在知道了前方的先鋒部隊缺乏箭鏃之後,他迅速下令自己的親衛隊的兩百騎士,護送十幾輛運輸箭鏃的馬車加速前進。

    與箭鏃消耗幾乎殆盡的秦軍騎士相對,秦軍的弩戰車的弩鏃基數比起騎士要多兩倍。

    在協同他們推進作戰的騎士消耗了大量的箭鏃之後,這些弩戰車的官兵迅速組成一個排成了50輛弩戰車為一排,總計約4排的陣列,不斷緩緩前進,繼續用他們手中的強弩的射程優勢,射殺射傷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齊軍官兵。

    由於齊軍的戰車部隊這次基本被田橫調動到城內,在這種被兩面夾擊的情況下無法再次通過第一道防禦線的幾個出入口再次快速部署的齊軍戰車,在這個時候根本無法對這些弩戰車部隊帶來威脅性的反擊。

    這些齊軍戰車的輕車士,作為田橫麾下的精銳部隊,在戰鬥力方面,很有可能與大秦帝國現在還有一定數量配備的輕車士部隊能夠作為對比。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這些戰車更多是因為失去了機動性或者是在杜聰麾下的弓弩手射出的箭雨下,輕車士以及戰馬都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對韓信麾下的弩戰車部隊帶來實質性的威脅。

    但是,這個時候的齊軍戰車部隊的戰車殘骸,卻在很大一方面起到了對杜聰麾下反擊部隊的妨礙作用。因為這些齊軍的戰車部隊,更多是在戰鬥一開始就被密集的箭雨進行了覆蓋性打擊。

    一個個不斷前進,同樣也付出了一定傷亡,但是沒有輕易潰退的秦軍小型戰陣,在遭遇到這些戰車殘骸之後,不可避免的需要繞路過去。

    而在這個時候,這些秦軍官兵反而是露出了戰陣的空隙,被一些齊軍官兵看到了反擊的希望。

    天空中不斷落下了雙方的箭鏃,幾乎每時每刻都有齊軍以及秦軍兩支部隊的官兵被箭鏃射中,受傷甚至是因為要害被射穿,很快就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作為戰場上的代價。

    但是總體來說,秦軍官兵因為裝備方面的優勢,在這次反擊齊軍的作戰當中,付出的代價要比起齊軍要輕微不少。

    但是就算是如此,杜聰看到了不少官兵被輔助的救護人員抬回已經算得上是相對比較安全的大營,心中可是在滴血。因為一些官兵在被抬回來的時候,事實上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這些人的傷勢一開始就很嚴重,有些人甚至是因為頸脖或者是心臟等等要害被齊軍箭鏃射入甚至是貫穿而直接死去。

    即使在這個時候張嘉師麾下官兵在戰場急救方面已經有了一個比較完善而有效運作的體系。但是對於這些重傷員的救治可能性依舊是比較低。

    不是說張嘉師吝嗇自己在這方面的支出,而是類似於青黴素之類的藥物以及相應的外科藥粉,都因為產能問題,一直無法進行大規模普及。

    所以,儘管張嘉師已經在現在的秦軍體系當中建立了戰場急救體系,並且正式運作,但是對於戰場急救效率,張嘉師更多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普通的外科藥粉,張嘉師還是能夠通過醫工人員在非戰時的調製,儘可能進行準備。

    但是這些外科藥粉的治療效果並不是很好,張嘉師所寄望的青黴素培育,還是處於量產難關,而且在純度方面相當坑爹。

    一份純度算是相當不錯的青黴素藥粉所進行的投入,讓張嘉師很多時候都不得不為這個數字倒吸一口涼氣。

    這還不是張嘉師認為難以接受的事情,讓張嘉師難以接受的是,這種藥粉的治療效果有些時候會起到反效果。

    張嘉師在接到了這方面的匯報之後,曾經錯愕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通過跟徐福等方士的交流之後,認識到一點,那就是現在的青黴素,雖然還沒有出現抗藥性,而且青黴素的純度還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培育青黴素的方式會引起一些共生黴素的出現。

    要知道,有些與青黴素共生的黴素,無法使用在刀傷治療,更加與青黴素之間產生一些毒素或者是青黴素對這些共生黴素並沒有什麼反應。

    這也導致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種純度不高,有可能出現無法辨識的共生黴素,會導致出現用藥錯誤,反而導致傷員的傷勢惡化。

    張嘉師很想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在一來沒有這方面的解決辦法,二來這種現象也不是很常見,最後張嘉師只能夠繼續將這種純度不高而且隨時有什麼問題產生的低純度青黴素,繼續作為寶貴的軍用物資。

    畢竟現在的青黴素培育,遇到了很多問題,但是無法否認的是,這種青黴素對於更多的傷員而言,往往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

    杜聰知道自己麾下部隊所遭遇的壓力很大,但是他不會就這樣讓自己麾下官兵後撤。

    相反,要是有可能的話,比如說韓信在這個時候發起了對田橫的部隊的後面攻勢,他就會加大對戰場部隊的投入。

    這一次作戰的成敗,杜聰很清楚一點,那就是韓信的方面,才是真正的關鍵。

    韓信自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也不得不下令部隊加快前進速度,因為位於齊軍大營方向,一隊秦軍斥候同樣也探聽到了一點,那就是齊軍留守大營的部隊同樣開始了增援行動。

    對於這種情況,韓信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讓兩股齊軍合流。他同樣也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麾下的藍田部隊,同樣將會面臨著腹背受敵的情況。

    在這種戰局走勢下,誰能夠繼續堅持下去,誰就有可能取得這場決戰的勝利。

    韓信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為了大秦,為了王上,為了天下,以及為了你們自己,你們的家人,我們需要的是讓敵人失敗!大秦帝國,必勝!!!」

    「大秦帝國,必勝!!!」

    跟隨在韓信後面前進的秦軍步兵在咆哮出這句話之後,迅速組建了兩個各自約八千人的盾陣。

    而韓信則是親自率領餘下部隊,組成了兩個戰陣之間的核心聯繫區域。

    大量的輜重馬車在這個核心區域外圍停下,這些馬車上面的輜重兵,迅速將馬車上的相應物資放下,然後讓其他人員進行搬運。

    這些輜重馬車的物資被取下之後,一部分秦軍弓弩手便將這些馬車作為作戰的基礎,讓這些馬車短暫成為了射擊平台。

    而在兩個方陣的外圍,以半月形陣型組成盾陣的秦軍重步兵,迅速將第二排的長鈹步兵掩護起來,而第三排的弓弩手則是準備隨時聽從號令,將自己手中的弓弩已經裝填好的箭鏃,發射到敵人身上。

    當然,這種主要採取拋射方式的射擊,命中率不是很高,但是在這種陣型下,這些弓弩手的存活幾率更高一些。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37
第422章 滅齊(21)


    田橫在這種被前後夾擊的局勢下,很快就知道自己想要擺脫這種困局,最重要的就是要跟自己麾下的大營留守部隊進行匯合。

    但是,他沒有想到一點,那就是現在的他才想到這一點,明顯是太晚了。

    因為他麾下的齊軍官兵,根本無法撼動已經完成陣型集結的韓信軍陣型。

    在齊軍發動了對韓信軍後方陣型的攻勢之後,韓信軍的防禦能力如同磐石一般堅不可摧。

    ……

    現在的戰場態勢,不僅僅是對田橫不利,對於韓信而言,同樣也是一個挑戰。

    兩人的部隊分別就像是夾心餅那樣,相互被夾擊。

    而且從人數方面來看,韓信麾下的軍陣人數也相對較少。

    但是麼,從雙方的戰鬥力而言,齊軍很快就認識到,或者是說再次見識到一點,那就是烏合之眾在精銳部隊的眼中,完全是不堪一擊。

    位於韓信軍西南面地區大營出擊的齊軍留守部隊,在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發起了對韓信軍的陣型攻勢。

    位於陣型中心的韓信,看到了齊軍部隊的陣列齊整度,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

    因為這些齊軍的陣型,儘管不算是亂七八糟,但是從一些方面來看,這些部隊明顯就不是一支久經訓練的部隊。

    因為沒有人會用有些凌亂,而且很難發揮出協同作戰效果的兵馬來衝擊他麾下的戰陣。

    但是麼,韓信也就是冷笑一下而已,他並沒有對這次作戰掉以輕心。

    在雙方間隔三百米左右,還沒有等秦軍的弓弩手對齊軍發動箭雨射擊,齊軍反而在這個距離向韓信軍進行射擊。

    先不說雙方之間的裝備差距,就算是同等裝備而訓練度也差不多的秦軍部隊,也不會選擇在這種距離進行齊射。

    因為除了少部分強弩兵部隊之外,其他步兵弓弩手在這個距離的殺傷效果相當差。

    有一句成語叫做強弩之末,而這句成語的含義,對於遠程射擊兵器而言很多時候都是通用的。

    (強弩之末又為「強弩之極,矢不能穿魯縞也」,弩:古代發箭的弓。強弩所發的箭,已達射程的盡頭。比喻強大的力量已經衰弱,起不了什麼作用。出自西漢?司馬遷《史記?韓安國傳》:「強弩之極,矢不能穿魯縞。」《漢書?韓安國傳》:「且臣聞之,衝風之末,力不能起毛羽;強弩之極,力不能入魯縞。」)

    在這種距離,齊軍大部分弓弩手發射出去的箭鏃,雖然還算得上相當密集,但是真正能夠對秦軍官兵帶來威脅,甚至是能夠殺死少部分官兵的箭鏃,少之又少。

    甚至是可以說,這些箭鏃很多都無法射入秦軍的戰陣當中,大部分都是落在秦軍戰陣南方的空地上。

    面對這種情況,很多秦軍重步兵甚至是輕步兵都錯愕了,因為他們甚至是準備打一場傷亡相當慘重的堵截作戰。

    而眼下這種情況,他們不得不認為,齊軍真的是一支軍隊麼?

    韓信自然也能夠將這個情況看在眼裡,他沉吟一番,下令部隊儘可能的在人員傷亡不大的前提下,維持住現在的陣型。

    這一點對於藍田大營的秦軍官兵,也就是大部分都是由韓信訓練出來的官兵而言,做到這種事情是相當輕鬆的。

    而韓信這樣做,更主要是打算消耗齊軍大量的箭鏃,然後迫使齊軍進行肉搏戰。

    至於他陣型當中的箭鏃儲備,韓信認為,將近三十萬支箭鏃,還是能夠堅持到這次作戰的結束。

    秦軍弓弩手自身攜帶的箭鏃並不算太多,一個弓弩手往往只是佩戴兩個箭袋,而弓騎兵部隊則是帶一個箭袋。

    刨除他們自身的箭鏃,三十萬箭鏃的數量就是韓信在這次登船之前,聚集在輜重馬車上的相應箭鏃數量。

    可以說,這些箭鏃在加上弓弩手部隊隨身攜帶的將近十萬支箭鏃,這些箭鏃數量還是能夠讓他將齊軍官兵耗死。

    至於齊軍官兵手中的箭鏃數量到底幾何,韓信不知道,但是韓信認為,只要對方敢在有效射程跟他麾下的弓弩手對射,那麼齊軍完完全全就是自取其辱。

    在張嘉師的一些想法描述當中,有一個詞彙叫做有效射程。

    這個有效射程原本是指武器對預定目標射擊時,能達到預期的精度和威力要求的距離。各種武器的有效射程依其性能和目標種類而定,「預期的精度和威力要求「,換句話說,就是:「打中你想打中的「,「幹掉你想幹掉的「。有效射程首先要保證的是精度,所謂的「超出射程「是指沒有命中的把握了,但殺傷力還是綽綽有餘的。有效射程是一個僅具有參考意義的數據,因為「預期的精度和威力要求「都是人為給定的標準,跟戰場的實際環境總是有所出入的。

    但是在張嘉師的描述當中,弓弩以及一些遠程打擊器械的有效射程,主要是能夠對敵軍進行有效傷害的距離。

    畢竟現在的弓弩,儘管在精度方面,張嘉師已經做出了一些補救措施,但是對於遠程打擊而言,最主要還是依靠覆蓋性打擊才能夠達到相對有效的殺傷概率。

    所以在張嘉師的心中,要是算相對比較有效的命中率才能算有效射程,這一點更多是扯談。

    韓信對於張嘉師對於有效射程的描述還是很認可的。但是他不知道的事情是,真正的有效射程的定義還要嚴格得多,而張嘉師的描述,更多是一種簡化版本。

    當然,若是論齊軍以及秦軍相互之間的有效射程,齊軍絕大部分弓弩手還是洗洗睡吧。

    畢竟他們手中的弓弩,打擊距離比起秦軍制式裝備,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

    就好比是齊軍當中的大部分弓箭手,使用的並不是精良的弓箭,很多都算是比較粗糙製作的玩意。

    這種弓箭的打擊距離比較短,而且在有效的射程內,張嘉師麾下弓箭手的主流制式長弓,殺傷力比起這些粗糙的弓箭還要強橫不少。

    當然,齊軍這種更多像是無意義的「浪射」,似乎不是一時半會之間就能夠結束的。

    韓信知道,齊軍官兵似乎是打算利用這種方式來迫使他對這些齊軍發起攻勢,然而,韓信不認為這種技巧會讓他損失什麼。

    他在等待,等待著齊軍自己沉不住氣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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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橫麾下的齊軍官兵現在被韓信的戰陣,以半分割的方式分開兩截。

    這一點對於田橫而言,他很是焦急。

    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無法突破韓信的封堵,必然會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

    因為他的北面,杜聰麾下大軍正在跟他手下還繼續留在壁壘北面的官兵交鋒。

    事實上,他看的很清楚,那就是這個地方的作戰與其說是交鋒,還不如說差不多演變成秦軍官兵對於他手下的部隊的單方面屠殺。

    因為無論是他麾下難得武裝起來的重步兵,還是如同炮灰一般的普通輕步兵,根本無法抵擋他們面前層層推進的秦軍小型戰陣。

    更要命的是,這些秦軍官兵本身也相對缺乏重步兵,對方基本就是利用少部分重步兵作為突襲箭頭,然後這些重步兵掩護大量的輕步兵,殺散了他麾下的部隊所組成的相應陣勢。

    ……

    杜聰麾下的重步兵數量確實是相對比較稀少,但是這些重步兵嚴格來說,並不是杜聰麾下的海軍陸戰隊的成員,而是少量被調動過來的遼寧郡郡兵部隊之一。

    畢竟杜聰是海軍陸戰隊的指揮將領,而海軍陸戰隊的構成,因為張嘉師的設想,幾乎算得上是清一色的輕裝部隊。

    這也讓在防禦作戰的時候,這些官兵付出了相當大的傷亡代價。

    因為這些輕步兵的防禦力,在很多方面而言,甚至是不如一些出於非戰地鄰接區域的二線部隊。

    畢竟這些輕步兵的鎧甲,主要還是比較輕型的牛皮札甲。

    張嘉師不是沒有想過將特種部隊的那種復合紙皮札甲也列裝到海軍陸戰隊部隊身上,但是因為這些復合紙皮札甲的製作繁瑣,成本較高,製作時間也嚴重不足的諸多因數影響,張嘉師最後還是不得不將這種想法推延。

    然而,在某個意義上,杜聰麾下的海軍陸戰隊在這一戰當中付出了相當大的傷亡代價,張嘉師似乎也需要承擔一部分的責任。

    但是與不是很好的防禦力相比,海軍陸戰隊的攻擊力以及作戰速度同樣也不是一般的步兵部隊能夠比擬的。

    手持一把中柄偃月刀的海軍陸戰隊官兵,能夠很輕鬆的在近戰的情況下,放倒幾個齊軍官兵。

    他們雙手握持中柄偃月刀,甚至能夠輕鬆將一個不穿甲冑的齊軍步兵連人帶兵器劈開。

    畢竟這種中柄偃月刀,能夠成為大秦帝國的主流制式兵器之一,張嘉師認為它的作戰效率相當高,在戰場上的表現也就足以驗證這一點。

    儘管相比起齊軍部隊當中還有不少使用長兵器的齊軍官兵,但是這些人更多的無法在這種相對比較混亂的情況下,發揮出自己兵器更長的優勢。

    ……

    杜聰麾下部隊不斷突破了在第一道防禦線以及第二道防禦線之間區域集結的齊軍軍陣。

    但是這些官兵同樣也付出了相當慘重的傷亡代價。而是人員的傷亡,很多並不是在進展當中被齊軍官兵的攻擊帶來的,而是在第一道壁壘上方,齊軍的弓弩手居然進行不分敵我的無差別射擊。

    少部分還沒有被毀壞的遠程器械,發射出去的殺傷手段,比如說投石機拋出的石塊以及床弩的弩鏃,甚至是讓交戰中的齊軍官兵傷亡,更加慘重。

    畢竟與正面面對南面第一道防禦線的秦軍相比,齊軍官兵背對著南面,很多時候根本無法知道自己背後的情況。

    往往一塊石頭飛落過來,很多秦軍官兵反而是見狀不妙,直接向其他地方跑去,或者是拚死衝向他們對面並不遠的齊軍陣型,拉幾個墊背的。

    而在這種情況下,一旦這些從第一道防禦線進行掩護支援的齊軍弓弩手或者是操作器械的官兵的支援手段誤傷到自己人,這些齊軍官兵往往會死不瞑目。

    因為他們可不是那種背後長眼睛的怪物。

    在某個意義上,齊軍弓弩手在後方的支援,確實是有效阻擋了杜聰麾下官兵的攻擊態勢。但是若是這個時候有人做出一個戰場統計的話,那就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的齊軍官兵數量更多。

    因為這些死在「自己人」手上的,很多都是箭鏃從背後斜斜穿透了這些官兵的軀體。

    很多齊軍官兵因為遭遇到這種情況而死不瞑目,根本不足為奇。

    有不少齊軍官兵在臨死的時候罵娘,但是這種抱怨甚至是有人在心中詛咒後面的混蛋的事情,根本無濟於事。

    ……

    杜聰麾下的突擊部隊,在這種戰況走勢下同樣也付出了很大的傷亡代價,在前方冒險讓輔助人員將傷員抬回來的情況,讓在第二道防禦壁壘上觀看著這個情況的杜聰,很是心痛。

    他不知道這一戰到底會有多少麾下的袍澤離開這個世界,但是他更加清楚一點,那就是這種情況,他必須要學會面對,學會平靜以及學會沉默。

    他不會為自己麾下官兵的傷亡慘重,向張嘉師抱怨什麼,同樣也不會為自己麾下官兵的慘重傷亡,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至於秦敏,現在這個已經深深地步入深淵,難以自拔,說不定已經無法自拔的好友,杜聰只能夠搖頭嘆息。

    因為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秦敏的命似乎已經將要到了終結的地步。

    也許,等到大秦帝國平息內亂之後,早已經被逐漸架空,現在已經有名無實的秦敏,就是最後他所要面對的結果,所到來的時刻。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會跟韓信再一次的並肩作戰。他也無法想到韓信在這個時候對秦敏到底還有什麼想法。

    他只知道一點,那就是韓信當初跟秦敏斷交,是一次高瞻遠矚的想法……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37
第423章 改變的人生


    伴隨著戰局的發展,無論是韓信亦或者是杜聰,對於勝利的信心越來越堅定。

    儘管,對於韓信以及杜聰兩人而言,他們還沒有成功擊潰田橫的部隊,實現相互之間在戰場的會師。

    但是明眼人在這麼一個時候都能夠看清楚,那就是齊軍根本無法對戰局進行改變。

    杜聰想到的這種夾擊戰術,確實是得到了不錯的效果。

    對於韓信而言,後方的齊軍根本不敢太過於靠前,這是一個讓他無奈,但是也算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消息。因為對於他現在的情況而言,要是真的被田橫麾下的兩支部隊夾擊,儘管他也不是很害怕這種情況,但是不代表韓信希望看到自己麾下官兵的慘重傷亡。

    但是在這麼一種情況下,韓信放心了,那就是田橫很快就會知道,他做錯了,或者是判斷錯誤,到底該怎麼樣作戰。

    韓信在自己的陣型當中,不僅露出了一抹冷笑:「也許,最遲明天,這一場戰鬥也該結束了。」

    ……………………………………………………分割線……………………………………

    韓信並沒有讓麾下應對北面齊軍官兵的部下發起對第一道防禦線的齊軍官兵的攻勢。因為韓信並沒有做好這種攻擊堅固防禦體系的準備。

    畢竟韓信手底下可以說根本沒有什麼可以一用的攻城器械。

    這也怨不得韓信,畢竟韓信麾下部隊也沒有做好這方面的準備,而且在韓信發起對齊軍的夾擊戰術之後,同樣也沒有時間做這方面的準備。

    要是以一支沒有相應準備的部隊來進攻守衛高處地方的敵軍,這個已經不是說傷亡多少的問題,而是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單方面的被屠殺。

    這麼一種情況對於韓信而言,自然是必須要去避免的。

    而對於田橫的攻擊部隊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打算跟南面的齊軍合流,韓信不知道,也許韓信認為齊軍的指揮官認為有一個防禦區域反而是一個更加能夠發揮優勢。

    但是這種想法,在某個意義上也算是坑慘了杜聰。

    畢竟杜聰現在每前進一步,麾下官兵付出的代價,可是讓他心裡面都越來越苦澀。

    他沒有打算責備韓信,也沒有打算責備自己麾下的軍官,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麾下官兵可以說已經是盡力了。在這種情況下責備任何人,反而是一個不及格的指揮官才會去做的蠢事。

    ……

    與杜聰的苦澀情況相比,田橫的想法並不好多少,甚至是可以說,假如杜聰的想法是苦澀,那麼田橫現在的內心可以說是想死了。

    他沒有想到在這麼一個時候居然會有另外一支秦軍會突如其來,並且成為了破壞他的反攻大計的最重要元兇。

    他狠狠的看著城外約莫七八百米區域,排列出一個嚴密軍陣的韓信部隊,因為要是沒有這一支部隊的出現,他說不定還可能真的會取得在這一戰的最終勝利。

    但是,他在稍微冷靜下來之後,不禁想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可能性。那就是假如秦軍在這麼一個時候能夠調動一支人數起碼兩萬人,有可能是他的兄長田榮已經戰敗,讓秦軍能夠從容調動部隊發起對杜聰部隊的增援作戰行動。

    田橫並不知道韓信軍這次登陸的兵力是三萬餘人,他所看到的韓信軍人數,更多是韓信在讓自己麾下官兵列出戰陣之後的大概估算人數。

    要不然田橫會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而非是隨後那樣,迅速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後。而是想到了一個比較讓他寬心的想法,那就是這一支部隊很有可能還是來自大海北面的遼東軍。

    很可惜,要是韓信知道了田橫的想法,說不定會相當鄙視田橫。

    那就是田橫這種想法,更多是一種自欺欺人,因為從部隊數量以及旗幟的綜合情況考慮,韓信反而不相信田橫不知道統率這一支部隊的秦軍將領,就是他淮陰韓信。

    畢竟張嘉師麾下的能夠指揮三萬以上部隊的將軍,嚴格來說也不是很多,刨除一些留守在一些郡的將領,在這次大範圍以及調動大量部隊作戰的第三次東征作戰計畫當中,動用的大秦帝國將軍級別人物也不算少。但是能夠使用將軍旗幟,而且姓韓的人,就只有他淮陰韓信。

    不過韓信並不知道田橫還迴避,或者是說根本不敢想像的一個想法。

    那就是田榮不僅僅是兵敗,甚至有可能已經國滅身死。

    他不敢這麼想,也不可能在這麼一個時候自亂陣腳。畢竟他還算是一支部隊的指揮官,要是他都出現了混亂的情緒,那麼對於自己麾下官兵以及戰局的走勢,將會是毀滅性的負面影響。

    而在這麼一個時候,無論是杜聰,田橫亦或者是韓信,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張嘉師的出現,確確實實的改變了他們各自的人生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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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說是杜聰,要是沒有張嘉師的提拔,在張嘉師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當中,並沒有一個文字記載的小人物,很有可能在這個時候,或者是隨後發生的盧綰之亂當中,就會死去。

    而在張嘉師出現在這個世界之後,張嘉師對於這個遼東小漁戶的提拔,改變了杜聰的人生,因為張嘉師的提拔,讓杜聰成為了新生大秦帝國的一個高級軍官。

    也許,要是張嘉師寫一本有些「劇透」回憶錄之類的書籍,杜聰說不定會很無奈的發現,原來張嘉師的瞎掰能耐同樣也讓人無比敬佩。

    當然了,有這麼一個想法的人,很有可能不僅僅是張嘉師一個人。

    ……

    而對於田橫而言,張嘉師對於他人生的改變,可以說是相當大的。公元前203年,劉邦為了安撫齊國,派遣酈食其說服當時的齊王田廣與齊國丞相田橫,說服齊國服從漢王劉邦的領導地位。。

    但是麼,在隨後韓信引兵東進擊齊,未到平原渡口,得知酈食其已說齊歸漢。韓信想停止,范陽辯士蒯通勸韓信說:「將軍奉詔攻打齊國,而漢王只不過派密使說服齊國歸順,難道有詔令叫您停止進攻嗎?況且酈生不過是個說客,憑三寸之舌就降服齊國七十多個城邑,將軍統帥幾萬人馬,一年多時間韓信才佔趙五十多個城邑,一個將軍反倒不如一個儒生的功勞嗎?」

    韓信聽從蒯通說法,率兵渡河擊齊。這時齊國已決計降漢,對漢軍的戒備鬆懈,韓信乘機襲擊了齊駐守歷下的軍隊,一直打到臨淄。齊王田廣驚恐,認為是酈食其出賣了自己,便把他煮死了。齊王逃到高密後,派人向楚求救。

    當韓信襲破臨淄時,項羽聞訊遣龍且親率兵馬與齊王田廣合力抗漢,號稱二十萬眾。有人前來向龍且獻計:漢軍遠征作戰,所向披靡,而齊,楚本土作戰兵易渙散,不如深溝高壘,以守為攻。招撫已淪陷城邑,使知齊王存,楚來救,這必定使漢軍得不到糧食,會不戰自敗。龍且輕視韓信,又急求戰功,不用此計,率兵與韓信軍隔濰水東西(山東境內的濰河)擺開陣勢。韓信連夜派人做了一萬多條袋子,盛滿沙土,壅塞濰河上流。率一半軍隊涉水進擊龍且之陣,龍且出兵迎擊,韓信佯裝敗退,龍且以為韓信怯弱,率軍渡江進擊。

    這時韓信命人決開壅塞濰河的沙囊,河水奔流而至,龍且的軍隊大半沒有渡過去。韓信揮軍猛烈截殺,殺死龍且。東岸齊、楚聯軍見西岸軍被殲,四處逃散。韓信率軍急渡水追擊至城陽,楚兵皆被俘虜。齊王田廣逃走不久被殺,田橫迅速逃離了齊國故土,漂流海島。

    漢四年(前203年)年末,齊地全部平定。

    可以說,張嘉師的出現,讓田橫最後還是過了一把當齊王的日子,也算是在很大意義上改變了田橫的人生。

    因為在某個意義上,田橫最後還是失去了逃亡的機會。

    ……

    而對於韓信而言,張嘉師對韓信所帶來的人生變化是最大的。

    先不說韓信在初期的卑微人生以及相當讓人概嘆的人生,在陳勝、吳廣起義後,項梁也渡過淮河北上,韓信此時帶著寶劍投奔了項梁,留在部隊,默默無聞。項梁敗死後,又歸屬項羽,項羽讓他做郎中。韓信多次給項羽獻計,項羽不予採納。

    劉邦入蜀後,韓信離楚歸漢,做管理倉庫的小官,依然不被人所知。後來韓信坐法當斬,同案的十三人都已處斬,就要輪到韓信了,韓信舉目仰視,看到了滕公夏侯嬰,說:「漢王不打算得天下嗎?為什麼殺掉壯士?」

    夏侯嬰覺得此人話語不同凡響,看他相貌威武,就放了他,同他交談,很欣賞他,於是進言劉邦。劉邦只封韓信一個管理糧餉的官職,沒有發現他與眾不同的地方。

    這也就代表了韓信在一開始,甚至是完全不受重用,甚至是讓人相當輕視。

    但是在張嘉師特意去找了韓信之後,韓信的人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在前往咸陽的道路上,韓信雖然是還沒有完全歸心於張嘉師,但是在認識到張嘉師有能力收復陳平,蕭何以及曹參三個相當有才能的人,以及對於張嘉師麾下的武人對於他的友好以及幫助,讓韓信的內心的想法逐漸改變。

    而在前往遼東之前的生活,讓韓信逐漸明白到一點,那就是張嘉師是器重有才能之人,同樣也是能夠儘可能給予他們這些有抱負也有能耐之輩信服的明主。

    在雍都之戰之後,張嘉師麾下的阿房都尉營雖然是損失慘重,幾乎算得上是被羌人的偷襲部隊打得幾乎名存實亡。

    但是在這個時候,韓信已經是真正融入到以張嘉師為首的團體當中。

    可以說,張嘉師出現,讓韓信更早的得到了一個起步的優勢。

    儘管沒有了蕭何月下追韓信的戲劇描述,也沒有了成也蕭何敗蕭何的讓人無言的評斷。

    (蕭何月下追韓信,更多是虛構的:,史籍並不載張良訪信、薦信之事。二、夏侯嬰結識韓信不是在「招賢館」中,而是在韓信犯法當斬之時。)

    (韓信又多次和蕭何談天,蕭何認為韓信與眾不同。漢王的部下多半是東方人,都想回到故鄉去,因此隊伍到達南鄭時,半路上跑掉的軍官就多到了幾十個。韓信料想蕭何他們已經在漢王面前多次保薦過他了,可是漢王一直不重用自己,就也逃跑了。蕭何聽說韓信逃跑了,來不及把此事報告漢王,就逕自去追趕。這些記載,也算是比較合理的蕭何追韓信的描述。)

    (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蕭何追韓信處位於漢中市留壩縣馬道鎮北側的鳳凰山下,距漢中市45公里。現存有嘉慶十年和咸豐五年兩通石碑,記載著公元前206年「蕭何月夜追韓信」的典故。相傳韓信棄楚投漢之初未受重用,無奈不辭而別,獨騎北上,是夜寒溪夜漲道路受阻,蕭何星夜追至,力勸韓信回到漢中。劉邦築壇拜將,終成帝業。「不是寒溪一夜漲,焉得漢室四百年」典出於此。對於這麼一個詳細得這麼離譜得地點,本狼只有表示沉默。)

    而在這個方面得對比,並不一定完完全全是張嘉師在扭轉韓信的人生為一個更好的方面,畢竟在張嘉師原來所在的世界當中,韓信在這個時期已經算是一個齊王,甚至有能力隱約與劉邦分庭抗禮,甚至與劉邦以及項羽兩人三分天下之勢。

    但是這到底是不是韓信的一個機會,或者是說韓信在死前曾經嘆息出的那一句話:「悔不聽蒯徹之言!」是韓信的一個悲哀結局的反抗,只能說歷史並沒有讓人認識到改變了之後的變化出現的機會。

    韓信麾下謀士蒯徹(就是蒯通,因為漢武帝名劉徹,因而在史書記載當中為蒯通)知道天下大局舉足輕重的關鍵在韓信手中,於是用相人術勸說韓信,認為他雖居臣子之位,卻有震主之功,名高天下,所以很危險。終於說動韓信,但韓信猶豫而不忍背叛劉邦,又自以為功勞大,劉邦不會來奪取自己的齊國,於是沒有聽從蒯通的計謀。

    可以說,韓信有改變歷史的機會,但是沒有人知道改變了的歷史,會演變成一個怎麼模樣。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37
第424章 滅齊(22)

    與韓信無法及時與杜聰進行相互之間聯繫的情況相對,在城牆上方的田橫卻是很清楚能夠知道自己麾下留守大營的官兵到底在做些什麼。

    看著自己麾下的另外一支部隊居然以這種消極的態度來應付他的命令,田橫可以說甚至是被氣個半死。

    但是麼,從眼下這種戰局而言,就算是他想跟自己麾下官兵聯繫,已經完成了陣型並且鋪展開去的韓信軍,他都知道韓信可不會這麼輕鬆的讓他做到這一點。

    而對於田橫的這種無奈,韓信以及杜聰現在都不知道這麼一點,就算是兩人知道了田橫居然會遇到這麼一種困局,更多的只會是露出幸災樂禍的微笑而已。

    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韓信軍還能夠死死地在這個地方分割齊軍,避免對方從容合流,這一戰,就算是田橫再蠢,都知道他的失敗更多的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

    在第一道防禦線以及第二道防禦線之間的區域,幾乎躺滿了秦軍以及齊軍官兵雙方的屍體或者是有不少重傷者在一些被燒成焦炭的各種殘骸後面,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麼一種情況,更多的是齊軍官兵所發出來的,畢竟與秦軍雖然也不算太好,但是好歹還能夠做到讓重傷員儘可能得到及時治療,現在事實上並沒有什麼人注重的戰場救護,齊軍在這方面,就是讓這些重傷員在無助的情況下,流盡了最後的一點鮮血。

    杜聰雖然是很清楚很多齊軍官兵的傷員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但是他們還沒有死去。

    但是對於杜聰而言,救治這些齊軍傷員有好處麼?

    完全沒有,有些時候,救護敵人傷員什麼的事情,這個時候可沒有人有過這樣的想法或者是這種想法更多的沒有人願意去做。

    張嘉師也不是沒有思考過在這方面的情況下,讓自己麾下的隨軍醫工對對方的傷員進行救治。

    但是在張嘉師稍微流露出這方面的想法之後,無論是陳平,李左車,亦或者是李信,韓信等人,都對這個想法很是一致的表示沉默。

    這也就是說,陳平等人根本就不支持這種想法。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對於韓信等人而言,像是救治敵人的這種觀點,他們完全沒有思考過,更加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記載。

    不是說他們並沒有一個仁慈的內心,而是他們也認為這種做法更多的是一種浪費以及吃力不討好。

    在體會到自己麾下文武表示的這種沉默,所蘊含的意境之後,張嘉師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

    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對於張嘉師而言,他無法不去理會自己麾下官兵的感受,也無法不去理會自己麾下人員對一些情況的看法。

    而且,正如張嘉師自己也想到的一個情況相對,那就是救治這些敵人的傷員,必然還會消耗更多的物資,甚至是對於自己麾下受傷官兵的救治時間,都有可能被這種事情攤分掉。

    這很有可能會帶來一個問題,那就是也許能夠救回來的官兵的性命,就會在這個安排而死去。

    所以,張嘉師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建議。

    ……

    在這個事情上,張嘉師沒有人想到的事情是,他的這個想法被後世的人稱之為「雖然定武帝相當仁厚,但是卻不切實際的想法」

    要是張嘉師知道了自己在一些書稿當中記載了自己曾經打算去做的事情,最後會落得這麼一個評價,他說不定會氣得將書稿撕毀。

    但是麼,張嘉師也不應該怪這些人對他在這個方面的構想的評價。

    畢竟這種想法要執行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算是後世經歷過第二次大秦帝國與西方的戰爭,也就是大秦帝國失去了伊比利亞半島地區的那一場大戰的秦軍官兵,他們還是認為,對於敵人的救治行為,也許確實是有這個需要。但是麼,對於在作戰情況而言,他們根本無法接受在戰場上救治敵人的行為。畢竟他們很清楚一點,那就是一場戰爭下來,就算是自己身邊的兄弟袍澤,都無法全部得到有效的救治,落得個傷殘甚至是死亡的下場。

    要是將這些敵人的傷員也歸納進救治範圍,那麼還有多少人會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救助而死去?

    所以在這方面而言,就算是嬴秀這個繼大秦帝國前幾任賢君之後的又一個明君,想要憑藉自己對軍隊的影響力進行對這方面的改革,最後都落得一個算是無疾而終的結果。

    但是張嘉師在這方面的努力,也不是完全白費,最起碼,比起張嘉師在原來的那個世界的歷史而言,女兵救護部隊最後提前了將近三百年,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在張嘉師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上,也就是公元330年,拜占庭帝國時期,男女修道士一同在修道院內從事醫療、護理以及救濟工作。

    而嬴秀在這方面,力排眾議,成立了第一所女子醫工以及相應護理教育的學院,這讓嬴秀在軍中,也得到了更多的讚譽。

    當然,嬴秀沒有打算讓這些女子護理急救人員遇到麻煩,這些女子護理急救人員的地位,在嬴秀的有意無意的提升下,甚至是比一些低級軍官還要高。

    而嬴秀在這方面的最大支持,那就是默許以及通過一些手段,讓他的皇后陰麗華成為了這一所學院的院長。

    這也代表了這些女子護理以及急救人員,在很多方面而言,都算是擁有了一個相當堅強的後盾。

    而在公元415年到公元441年繼位的秦孝明帝嬴裕在位期間,本來在這方面的安排更多是皇后喜好,而導致一些問題時不時出現的女子急救護理人員教育問題上,嬴裕在跟他的皇后臧愛親商討之後,決定了一點,那就是帝國皇后如非特殊情況,必須兼任已經成為一門學科的女子護理教育負責人。

    而這個情況影響很大,尤其是後來的數任帝國皇后,就是當其時帝國皇帝認識的女子護理人員。

    比如說公元591年到公元616年,被稱為秦愍帝的贏廣,其妻子蕭皇后就是擔任過女子護理一職。

    在某個意義上,張嘉師在這方面的想法,沒有得到相應的效果,但是讓大秦帝國的醫療發展,依舊是走上了一條「捷徑」。

    女子護理人員在張嘉師原來的那個世界的發展歷史,可以算是相當曲折:

    16世紀,宗教改革使修道會支持下的醫院逐漸消失,新建立的醫院照護水平日漸下落,護理由缺乏訓練的婦女擔任。男性護理人員此時主要負責照顧隔離患者,如麻風病和精神病患者。

    工業革命後到19世紀初,照護工作因帶有典型的女性特質,女性成為護理工作的主要提供者。

    1860年,南丁格爾成立護士訓練學校,設限必須為女性,許多護理學校、醫院開始皆不接受男性。至此,護理專業產生性別隔離,男性被護理專業排除在外。

    19世紀末20世紀初,男性在護理中幾乎絕跡,女性成為護理專業的絕對主體。

    在某個意義上,要不是南丁格爾的出現,在這方面的女子護理髮展,說不定還需要走上更遠的「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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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在中午,無論是韓信亦或是杜聰,都沒有做到將田橫麾下的齊軍擊潰。

    相反,在約莫半個小時前,在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反攻到距離第一道防禦線北面約兩百米左右的區域的杜聰麾下官兵,在這個距離上被城牆上的齊軍官兵發射出的箭鏃死死壓制住,根本無法輕鬆前進。

    知道了這一點的杜聰,對於這麼一個情況心中很是憤怒以及無奈。

    憤怒的是田橫所佔據的城牆,因為有一定的高度優勢,讓很多弓弩手不得不冒險跟對方對射。

    而他麾下傷亡最多的,還不是防禦力不算很好的輕步兵部隊,而是不得不利用自己手中弓弩,以及為了做到有效壓制對方的遠程打擊力量而在比較危險的區域作戰的弓弩手。

    這些弓弩手,在這次對射中真正被對方射殺的官兵不多,但是很多人手上之後就無法繼續作戰下去。

    這也就導致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很多時候,還沒有等其他部隊的弓弩手過來填補缺口,一個區域的弓弩手就會被齊軍的箭雨驅逐乾淨。

    要是這個情況持續下去,那麼前方被壓制住的進攻部隊,就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這種情況讓杜聰很是憤怒,但是他無奈的是,自己眼下並沒有扭轉這個劣勢的辦法。

    ……

    在正常情況下,面對這種位於高處射擊的敵軍弓弩手,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跟城牆高度差不多或者是更高的樓車,安排弓箭手跟對方對射。

    但是麼,從現在的戰鬥局勢發展而言,以及杜聰手底下的相應器械配備而言,杜聰想要做到這一點無疑是痴人說夢。

    他很想改變這種不利的局面。但是對於他而言,確實是讓他無可奈何。除非他有辦法直接變出這些樓車。

    很明顯,他還沒有這麼一個能耐。

    ……

    但是,過了約一個小時之後,杜聰將第二批作戰部隊後撤下來進行休整之後,得到的是一個讓他相當開心的消息。

    那就是韓信軍在這個時候終於對被他們夾擊的田橫軍突襲部隊發起攻擊。

    當然,杜聰知道,這種攻擊雖然算是聊勝於無,但是一旦韓信軍真的開始行動,那麼總會分攤齊軍的部分注意力,甚至是不得不分兵對抗韓信軍的攻勢。

    ……

    韓信缺乏工程器械,但是並不是說韓信一點忙都幫不上。

    相反,在看到了他南面的齊軍居然折返回去大營,心中錯愕的韓信在回過神來之後,扭頭看了一眼北面的那一道營壘城牆,沉思一下,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對城牆上的齊軍進行騷擾攻擊。

    田橫在這個時候也佈置了一部分麾下官兵對應防禦線外的秦軍攻勢,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自己的另外一個隊伍再次集結完畢,韓信麾下原來應對這方面,有可能出現的攻勢的弓弩手部隊,在前方盾兵的掩護下,儘可能靠近自己能夠對齊軍發起有效殺傷的範圍。

    很多箭鏃從第一道防禦線南面,對城牆上的齊軍發射。

    而這些箭鏃的實際殺傷力,沒有造成由被減少打擊面的齊軍官兵大量傷亡。

    但是,正如杜聰所想的那樣,儘管是遇到背後攻擊的傷亡不大,但是對於齊軍而言,這些敵人還是要讓他們面對並且進行抵抗的。

    韓信很清楚這一點,就連杜聰都能想到這點,在知道了韓信的做法之後,杜聰自然是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配合韓信作戰。

    ……

    從交戰到現在的情況來看,杜聰都知道韓信很難從防禦線外面殺入那一道壁壘的城牆。

    想要將這些齊軍官兵解決掉,更多是從他這一個方面的麾下官兵發起對這些敵人的猛攻。

    杜聰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錯失機會,要是韓信的這種騷擾以及分攤火力的戰術因為麾下弓弩手的傷亡慘重而不得不放棄,他要跟田橫的這一支部隊作戰,明顯要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這一點,是杜聰自己都不能夠承受的。

    要是自己麾下官兵傷亡太大,儘管這次作戰最後還是贏了,但是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處。

    而韓信以及杜聰在這個時候,沒有想到一個情況,那就是田橫麾下的官兵,首先堅持不住。

    ……………………………………………………分割線……………………………………

    與韓信以及杜聰麾下的官兵而言,兩支部隊的物資準備在這一場戰鬥當中還算是相當充足。

    但是麼,田橫麾下的部隊,嚴格來說更多是準備不足。

    尤其是在箭鏃的存貨以及攜帶的食物方面,現在已經出現了相當嚴重的問題。

    很多齊軍弓弩手自身更多是只攜帶了相應的作戰基數,而為了避免杜聰發現這個問題,田橫更多是對發起了對第一道防禦線的襲擊,並且取得成功之後,才從大營內調運相應物資。

    但是,這些物資的調運因為夜晚以及韓信軍的突如其來,根本就沒有相應的數量。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37
       
第425章 滅齊(完)

    要是這些人都有張嘉師這種穿越者的經驗,也許應該知道一點,那就是進退有據,才是立於不敗之地的一種關鍵要素。

    田橫很明顯不清楚這一點,或者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遭遇到這麼一個結果。

    但是等到田橫看到情況不妙,打算向第一道防禦線外面發起反衝擊,然後進行突圍,已經太晚了。

    對於杜聰而言,在實戰經驗方面,在這幾年時間相對缺乏參與戰爭的情況下,杜聰都知道自己並不比其他同僚在這方面的經驗豐富,甚至是可以說他對很多情況下的判斷,都有不足的一面。

    但是他還是看出了一個情況,那就是戰鬥持續到這麼一個地步,田橫麾下的齊軍在防禦力度方面已經消退很多。

    他不知道為什麼田橫麾下的齊軍會露出這種頹勢,但是在稍微思索一番之後,他不認為這是田橫故意製造出來的一個陷阱,相反,他很有把握,那就是這確實是齊軍在這方面出現了缺陷。

    機不可失這一點,對於杜聰而言,他還是能夠知道的。

    所以,他讓自己麾下的兩支部隊,原本是用來作為預備作戰隊伍的官兵們,一次性投入到戰場上。

    ……

    這些官兵投入到戰場上,田橫以及負責這方面的戰線的齊軍官兵,當然很清楚。

    他們對於這個情況很無奈,但是麼,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阻擋這些秦軍的生力軍加入到戰場上,然後起到了幾乎是對於他們來說,是輾壓的力量。

    這些作為生力軍的秦軍官兵,裝備跟之前作戰的袍澤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在缺乏箭鏃甚至是陷入到飢餓狀態當中的齊軍官兵而言,這些官兵讓他們的反擊根本無法起到阻擋的作用。

    也許,對於這些齊軍官兵而言,他們已經是陷入到了絕境當中。

    儘管在之後一段時間的混戰當中,他們還是讓秦軍官兵的推進速度相當緩慢。

    但是,從兩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很多齊軍官兵都倒在了這一段道路上。而大量的秦軍官兵,更多的是踏著他們的屍體繼續發起衝擊。

    也許,田橫在這個時候應該後撤了,只不過,在外面的韓信雖然不太清楚城牆內的戰況,但是他能夠從前線官兵匯報,說數量相當多的,是他們大秦方面制式的箭鏃從城內射出之後,他敏銳的發現了這個情況只可能是杜聰麾下官兵已經成功將齊軍壓制在城牆附近區域。

    知道這麼一個情況的韓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讓自己麾下的強弩手減少射擊的次數。

    這不是說韓信麾下的強弩手缺乏箭鏃,而是在這個情況下,這些強弩手對城牆的射擊,往往有可能會誤傷到太過靠近城牆的秦軍官兵。

    畢竟這種拋物線射擊的武器,一旦沒有命中到能夠阻擋它們前進的物體,更多時候會一直前進。

    這也就是說,假如這些強弩手射出去的箭鏃飛越了城牆,那麼很有可能是正在發起攻擊的杜聰麾下官兵更加倒霉。

    像是這麼一種情況,韓信不願意見到,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支援行動,而妨礙了杜聰的作戰進度。

    他也看出了一點,那就是田橫打算突圍了。

    但是麼,他可不會這麼輕鬆的讓這些齊軍官兵大部分離開這個地方。

    ……

    田橫確實是打算突圍了。但是從韓信的佈局來看,直接從中央的幾個出口離開這一條壁壘防線,會遭遇到韓信軍最猛烈的阻擊。

    所以田橫不希望自己會做出這種蠢事。

    但是麼,要是他集中力量從更遠區域的出入口離開這一道防禦線,那麼韓信自然也不會這樣視若無睹。

    韓信一定會讓自己麾下部隊,分出一部分兵力,攔截這些出口離開的人員。

    所以,田橫在思考一下之後,最後還是想到了一點,那就是讓自己麾下的一個都尉,率領五千人直接從中間區域離開,然後糾纏韓信軍,讓韓信軍無法從容分兵阻擋其他區域離開的人員。

    但是,在這麼一個情況,他發現了一點,那就是自己麾下還跟隨在他身邊的中高級軍官,似乎都不希望攤上這種差事。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否想到了這個安排就是讓這個人去送死,然後讓他以及相當一部分齊軍官兵離開,意圖東山再起。

    但是麼,在想了想之後,田橫還是點名了一個叫做田獲的齊軍都尉,讓他率領五千官兵出擊韓信軍。

    聽到了田橫的這個命令,田獲心中很是憤怒,因為他已經想到了這個情況很有可能是田橫希望他去送死。

    只要神智正常一些的人,自然不會做到這種蠢事,更加不會答應這種命令。

    他對田橫的忠誠嚴格來說也不是很高,因為論輩分而言,他甚至比起田橫還靠近的田齊宗室。

    但是他隨後心中想到了一個情況,那就是自己接受了田橫的這個命令,事實上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因為他反而能夠借助這個命令來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想到了一個讓自己不會死去的計畫,那就是……

    用田橫的性命還保住自己的性命之餘,甚至還獲得不錯的富貴。

    他假裝答應了田橫的要求,然後迅速的指揮自己還在城牆上的麾下官兵,在箭雨當中下了城牆。

    不時有他麾下的官兵被箭鏃射中,發出慘叫甚至是臨死前的哀嚎。

    但是對於田獲而言,他要做到的,就是用田橫的性命來獲得自己的活命本錢。

    他的計畫也很簡單,那就是替秦軍奪下本來是緊閉的幾個進出口。

    ……

    田獲在離開了田橫視野之外之後,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心腹,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最後對自己的心腹說出一句話,那就是:「假如你們想活下去的話,那麼你們就必須要認同一點,那就是我們已經輸了,正如將近二十年前的那樣……」

    說實話,除了小部分齊軍官兵,很多齊軍官兵對於齊國的認同感並不強烈。所以田獲的話對於這些官兵而言,無疑是非常具有蠱惑能力的。

    他的話得到了很多手下的認同,然後田獲在看到了這個情況之後,最後說出了作戰佈置。

    那就是他派遣幾個機靈的士兵,在離開城門之後迅速向秦軍陣型衝去。

    這些官兵很有可能會被秦軍誤殺,但是在想到了假如不跟這些秦軍官兵交流,說不定他打開城門之後依舊會被攻擊過來的秦軍官兵殺死的情況之後,田獲最後還是認為自己還是要讓幾個人賭一把。

    ……

    這幾個人離開了,手上並沒有武器。

    但是這些人的安全保障,可不是沒有武器就不會被秦軍攻擊。

    韓信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城門緩緩打開,出現了不少兵馬。

    他打算迅速下令自己麾下官兵將這些人射殺,但是他在看到了幾個手上舉著白布的人之後,心中有些疑惑,卻沒有下令自己麾下的弓弩手將對方直接射成刺蝟。

    相反,他迅速下達了這個命令,可是讓這幾個交流的齊軍官兵,能夠在這一場戰鬥當中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

    而韓信隨後則是讓一輛弩戰車在幾個盾兵的掩護下,迅速衝向著其中的個人。

    弩戰車上的一個什長大聲咆哮:「你們來這個地方有什麼事情!」

    「我們都尉說,他可以幫助你們奪取這些城門,他希望你們不要殺死我們這些跟隨他的人。」

    這個齊軍士兵很是害怕,但是他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完了田獲希望他轉達的話語。

    聽到了這個齊軍士兵的話,這個什長迅速下令馭手轉過戰車方向,然後行駛回自己的陣型。

    聽到了這個什長的話,韓信的心中有些迷惑,但是他不認為這個什長是被欺騙了。

    對方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斷絕他隊伍的退路,也不過是讓他們自己死得晚一些。

    所以韓信做出了自己的一個相當正確的抉擇。那就是讓一萬官兵緩緩推進。

    ………………………………………………分割線…………………………………………

    在出擊齊軍隊伍前方的田獲心腹,自然是看到了秦軍緩緩推進的情況。

    這一點,在某個意義上讓這個心腹很是不安,但是他還是迅速讓人將這個情況通知還在準備行動的田獲。

    「秦軍居然在緩緩前進?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想法在很多齊軍軍官當中浮現,而田獲也是有些疑惑,但是他還是決定賭一把。

    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田獲大聲咆哮一句話,這句話也許有行動的意思,或者也有了代表田獲正式叛離田橫的話:「動手!!!」

    田獲麾下的心腹,率領一部分士兵,迅速向原來控制著這些城門口的齊軍官兵發起了襲擊。

    很多齊軍官兵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倒在了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居然是自己身邊的袍澤的刀下。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田獲迅速控制了三個座位出入口的城門。

    只不過,田獲並沒有打算殺戮自己太多的袍澤,然後讓秦軍的指揮官感覺到厭惡,他在讓自己麾下官兵在比較安全的區域放下武器投降之後,就直接讓道給已經衝殺過來的秦軍部隊。

    田橫在這個時候已經準備動身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城門的劇變讓他很是憤怒以及徬徨失措。

    因為他可沒有想到田獲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背叛他。

    他自問對田獲還不錯,為何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要是田獲知道他的心聲,就會對他說出一句讓他很是憤怒的話:「齊王,你對我確實是不錯,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你的恩澤並不足以讓我替你去送死。」

    ……

    韓信軍從背後的突襲,讓齊軍已經逐漸崩潰的防禦體系,迅速變成了一盤散沙。

    尤其是韓信軍在幾個出入口大量湧入之後,秦軍官兵發起了對僅僅是只能夠保持著最長約莫一百米左右的防禦體系的前後夾擊。

    很多齊軍官兵根本沒有對這種情況進行反應的機會,就倒在了前方秦軍以及後方突襲成功的秦軍官兵的武器之下。

    以這一條防禦線中部開始,齊軍防禦線的崩潰,迅速擴散開去。

    越來越多的秦軍官兵回合在一起,然後發起對其他地區的攻勢。

    混戰在進一步的擴大,但是齊軍控制的地區卻越來越少。

    數支秦軍部隊殺散了在台階的齊軍官兵之後,發現了一支似乎保護著大人物的齊軍部隊正好進退兩難。

    這些秦軍官兵看到了這一幕,意識到自己似乎能夠得到豐厚的賞賜以及戰功。

    他們在各自的指揮官領導下,發起了對這一支部隊的衝擊。

    ……

    看著自己的心腹親信一個個被殺,田橫雖然是備受保護,這些秦軍官兵一時半會還是無法威脅到他。

    但是田橫看的很清楚,那就是他無法離開這個地方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思索著自己應該怎麼辦。

    他很想活下去,但是他不希望用一種卑屈的身份,然後接受一種讓他無法接受的結果。比如說被餓死的齊王田建那樣的下場……

    最後,田橫靜靜的看著自己一個個心腹在跟秦軍官兵的廝殺當中,被秦軍官兵殺死之後,逐漸向他逼近而來。

    田橫看著這些秦軍官兵,緩緩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劍,然後慘然一笑:「孤就是齊王田橫,孤死也不當秦狗的俘虜!!!」

    聽到了這句話的秦軍官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了這個穿著一身比較光亮的鎧甲,甚至是有些高貴氣質的中年齊將,用自己的佩劍割斷了自己的頸脖氣管……

    ……

    也許,田橫在倒下的同時,應該感謝張嘉師讓他活了更長的一些時間。

    並且,也許田橫也需要感謝張嘉師,讓他確實的當了一把稱孤道寡的癮頭。

    但是麼,張嘉師知道,就算是田橫知道了自己的人生與另外一個世界不同,都不會感謝張嘉師。

    因為,最後改變了他的人生,然後讓他最後還是躲不過自刎的結果的人,還是他大秦攝政王——張嘉師……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37
第426章 奠定教育基礎(上)

    田橫的自殺,在某個意義上算是讓齊國的有組織反抗,缺少了名正言順的領導者。

    而在這個地區的長達四個多月的對峙,也在三天之後,以困守營壘的齊軍殘部投降,宣佈終結。

    這也就是說,東齊國最大的一支部隊,在這一場戰鬥之後,宣佈全軍覆沒。

    而韓信以及杜聰並沒有迅速進行下一步行動,而是在經過了將近一個星期時間的休整,以及一些善後事宜的處理之後,才繼續進行下一步的軍事行動。

    東齊國以及西齊國的抵抗力量,在張嘉師接下來約莫一個多月的軍事行動當中,要麼被拔除,要麼他們很知趣的投降。

    在這麼一種情況下,張嘉師很自然的將自己的目光放在還跟渉間等人據守的即墨地區進行糾纏的項羽殘部楚軍。

    這個時候的楚軍,似乎鵲巢鳩佔,佔據了東齊過以及西齊國南部相當一片地區。

    但是麼,張嘉師在一時半會之間,也沒有精力解決這個問題,因為他麾下的官兵在這麼一個時候基本還在齊國以及楚國兩地的控制區,處理相應的民事或者是進行對齊軍楚軍餘黨的清剿。

    所以,張嘉師知道在這麼一個情況下,想要解決似乎重新得到一部分控制區的項羽,還需要聚集大量的兵力。

    而在楚國以及齊國的相應行動部署完成之前,張嘉師不會讓單獨的一些部隊發起對項羽部隊的攻勢。畢竟張嘉師很清楚,除非將項羽一擊必殺,單獨部隊的行動反倒會有可能出現危險。

    ………………………………………………分割線…………………………………………

    而在這麼一個時候,離開了臨淄的張嘉師,選擇了自己前往的下一個目的地。

    那就是已經被楚國滅亡的魯國首都,曲阜。

    現在的曲阜,不能將名字稱之為曲阜,而是在楚國滅亡魯國之後直到現在,曲阜的名字被更換成魯縣。(公元前249年楚國滅魯,始設魯縣,596年初定縣名為曲阜。)

    張嘉師在這個時候前往魯縣,自然不是為了參觀這個歷史相當悠長,古史相傳的「三皇五帝」中,有四人曾在曲阜留下了活動的蹤跡,開創了發達的古代文明的情況,而是為了借助孔子的名義,來創建大力發展教育的基調。

    畢竟,有些事情,確實是有他必須要做的必然性。

    張嘉師來這個地方,自然是做一些他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很多皇帝都會去做到的事情。

    那就是拜祭曲阜孔廟。

    曲阜孔廟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孔子逝世的第二年,即周敬王四十二年(魯哀公十七年,西元前478年)。根據《史記》的記載,當時孔子的弟子將其「故所居堂」立廟祭祀,廟屋三間,內藏衣、冠、琴、車、書等孔子遺物。至漢初,已歷二百餘年。

    這一種說法,在張嘉師的這個時期依舊是通用的。

    但是很明顯,在劉邦死去之後,像是「漢高祖十二年(前195年)十一月,高祖劉邦自淮南還京,經過闕裡,以太牢祭祀孔子。開皇帝親祭孔子之先。元始元年(1年),平帝追諡孔子為「褒成宣尼公」。自此,孔廟愈受重視。東漢建武五年(29年),光武帝過闕裡,命祭孔子。明帝、章帝、安帝均曾到曲阜祭祀。永興元年(153年),桓帝下詔重修孔廟,任命孔和為守廟官,並立碑以記。有漢一代,廟宇雖經多次整修,但仍以宅為廟。」這樣的記載,恐怕會被改寫很多。

    因為沒有了劉邦,自然就不會再出現漢朝,更加不會有漢朝對孔廟的相應安排以及記載。

    而現在的孔廟,自然也不會有後世的那種金碧輝煌的建築群。

    比如說「高32米,長54米,深34米,重檐九脊,黃瓦飛彩,斗栱交錯,雕樑畫棟,周環迴廊,巍峨壯麗,正面供奉著孔子像」的大成殿。「始建於乾隆時期,六楹四柱,鐵梁石柱,柱的頂端屹立著四尊天將石像,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櫺星門;同樣也不會有作為原來作為大門,在櫺星門建造之前,建於明代,「飛簷斗栱,頂為綠琉璃瓦,門前的漢白玉坊,名太和元氣坊,坊名盛讚孔子如同天地一般,無所不包。門的東西兩側各立有一座木坊,兩坊形制相同,上邊置有牌樓,三間四柱,斗栱密集,簷翼起翹,柱上透雕有石獅、天祿像,造型古樸。」的聖時門。

    不要說這些後世建造的著名建築,就連孔廟的真正核心,始建於北宋聖二年(公元1024年),在相傳是孔子講學之所,在大成殿前的院落正中修建的杏壇,而張嘉師在原來的那個世界所知道的杏壇,則是隆慶三年(公元1569年)重修,重檐,四面歇山頂,十字結脊,黃瓦飛簷二層,雙重斗栱的方亭。

    現在的杏壇,更多的只不過是一個打掃得乾淨整潔得小平台而已。

    而作為後世著名景點之一的的孔廟碑林,雖然在後世廟內,存有兩漢以來歷代碑碣二千多方,真草隸篆,諸體俱備,其中尤以漢魏六朝的碑刻稱譽海內外。

    但是麼,現在的孔廟碑林,更多的只不過是有幾塊不起眼的石碑。

    ……

    張嘉師在到來這個地方之前,東方英已經知會了叔孫通以及孔鮒等人。

    這個時期的孔鮒還沒有死去。而作為叛軍的一員,孔鮒實際上並不希望看到張嘉師的到來。

    要不是他的弟子叔孫通得到了張嘉師的保證,不會找他這個張楚的博士、太師麻煩,孔鮒還真的不會從嵩山的隱居地回到自己的家中。

    畢竟他盡然是隱居了,但是從逆這個罪名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輕鬆承擔得起的。

    張嘉師這個時候到來這個規模不大,甚至是顯得有些破落的孔府,自然不是來觀光的,但是他也沒有打算大行其道的繼續一些皇帝的祭孔。

    祭孔是民間的一種對「先賢「的尊敬仰慕和追思的紀念活動。祭祀大成至聖先師孔子的典禮,稱為「釋奠禮」。釋、奠都有陳設、呈獻的意思,指的是在祭典中,陳設音樂、舞蹈,並且呈獻牲、酒等祭品,對孔子表示崇敬之意。

    孔子死後第二年(公元前478年),魯哀公下令在曲阜闕裡孔子的舊宅立廟,既今天的曲阜孔廟。孔子生前所住的三間房屋改成壽堂,將孔子生前使用的衣、冠、車、琴、書冊等保存起來,並且按歲時祭祀。這是諸侯祭孔的開始。

    漢高祖十二年(公元前195年),高祖劉邦經過魯國,以太牢祭祀孔子。這是天子祭孔的開始。(太牢,即古代帝王祭祀社稷時,牛、羊、豕三牲全備為「太牢」。)

    漢元帝(公元前48-33年在位)徵召孔子第13代孫孔霸為帝師,封關內侯,號褒成君,賜食邑八百戶,以稅收按時祭祀孔子。這是封孔子子孫為侯,以奉祀孔子的開始。

    漢光武帝建武五年(公元29年),派遣天子特使大司空宋宏到曲阜闕裡祭祀孔子。這是天使祭孔的開始。

    在此以前,所有祭孔典禮都在曲阜孔廟舉行,直到漢明帝永平二年(公元59年),於太學及郡縣學祭祀周公、孔子。從此,朝廷及各地方政府也都在學校中祭孔,祭孔成為全國性的重要政教活動。

    漢明帝永平十五年(公元72年),明帝赴曲阜,祭祀孔子及七十二弟子。這是祭孔有配享的開始。

    自漢代以後,祭孔活動延續不斷。規模也逐步提升,明清時期達到頂峰,被稱為「國之大典」。

    從漢朝開始,不論在曲阜或者在首都及地方政府,都已普遍祭祀孔子,也都訂有禮儀。隨著時代的演變,孔子的封號由漢平帝元始元年(公元1年)的褒成宣尼公,逐漸提升為唐玄宗開元二十七年(公元739年)的文宣王。儀式也就愈來愈完備而隆重。

    滿清入主中原,順治帝定都北京,他在京師國子監立文廟,內有大成殿,專門舉行一年一度的祭孔大典,並尊孔子為「大成至聖文宣先師」。祀禮規格又進化為上祀、奠帛、祝文、三獻、行三拜九叩大禮。

    可以說,在漢明帝之後,祭孔活動逐漸到達了明清時期的巔峰,甚至是以帝王規格來拜祭孔子。

    在明清時期的祭孔的最重要議程是三獻禮,主祭人要先整衣冠、洗手後才能到孔子香案前上香鞠躬,鞠躬作揖時男的要左手在前右手在後,女的要右手在前左手在後。所謂三獻,分初獻、亞獻和終獻。

    初獻帛爵,帛是黃色的絲綢,爵指仿古的酒杯,由正獻官將帛爵供奉到香案後,主祭人宣讀並供奉祭文,而後全體參祭人員對孔子像五鞠躬,齊誦《孔子贊》。亞獻和終獻都是獻香獻酒,分別由亞獻官和終獻官將香和酒供奉在香案上,程序和初獻相當。

    像是這種記載,張嘉師一方面是從他師父的相應說法中瞭解到,一方面則是從青玉靈書當中知道這些事情。

    當然,張嘉師既然不是來看這個時候事實上沒啥好看的孔府,同樣也不是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來做祭孔這種算得上是相當瘋狂的事情。

    他來這個地方,最主要是確定以孔子的教育方針為宗旨,然後逐步奠定自己構思起來的教育基礎。

    張嘉師對於孔子沒有什麼厭惡的感覺。相反,他認為孔子在教育方面,確實是值得聖人的稱呼。

    因為孔子有兩個教育觀念,讓他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孔子是對的。

    這兩點分別是「有教無類」以及普及君子六藝。

    ……

    有教無類出自於《論語?衛靈公》:子曰:「有教無類。」

    但是這句成語在張嘉師的後世有兩種解釋:

    解釋一,不管什麼人都可以受到教育。

    解釋二,人原本是「有類」的。比如有的智,有的愚;有的賢,有的不肖。但通過教育,卻可以消除這些差別,「有教則無類」,可見「有教無類」是教育的結果,不是前提。

    雖然這一句成語有兩種解釋,但是在很多方面而言,兩種解釋都相對於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通過教育來改變一個人。

    根據。《禮記?王制》記載,「小學在公宮南之左,大學在郊,天子曰辟雍,諸侯曰泮宮」。西周前期,因戰事頻仍,學校教育以武事為主,而西周後期政權穩定,開始傾重文化教育。當時大學學習以禮、樂、射、書為主,而小學則多學六藝基礎知識。此時的教育依然以貴族教育為主,平民是很難進入官辦學校學習的。

    到了東周,戰亂頻仍,禮樂崩壞。周王失去了對全國的控制,全國範圍內統一的制度開始崩解,諸侯開始為政一方。為了培養本國人才,諸侯紛紛設立自己的官學,稱為「癢宮」。這時候教育對象不再侷限於貴族,為了充實人才,一些有能力的平民也被官學吸收培養。這也可以說是中國教育史上的「有教無類」的開端。

    孔子本人非常認同擴大教育對象範圍的做法,同時他還提出教育是教化民眾,增強國家實力,維護統治穩定的重要手段,因此,他認為教育甚至不能僅僅侷限在有潛力有培養價值的人,而應推廣至所有國民。所以,他本人積極推廣私學,認為這樣可以使任何願意學習的人獲得受教育的機會。

    這也就是孔子認為「有教無類」有著必要性,並且賦予實施的重要基礎。

    當然,孔子作為儒家學說的創始人,他的有教無類事實上也是有著一定私心的,就好比是希望通過興辦教育來培養「賢才」和官吏,以實現其政治思想。

    這個情況,張嘉師不認為孔子有什麼錯誤,畢竟聖人要是連自己的私心都沒有的話,那他已經不只是聖人那麼簡單了。

    他不能因為這種瑕不掩瑜的「缺陷」,來否認孔子的「有教無類」的核心關鍵:

    無分貴族與平民,不分國界與華夷,只要有心向學,都可以入學受教。

    張嘉師想要做到的,就是讓自己的教育基礎,能夠做到這一點。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37
第427章 奠定教育基礎(中)

    除了對於有教無類的想法很是支持之外,張嘉師認為「君子六藝」這種教育方式,同樣也算得上是一種在這個時候能夠富國強民的方針之一。

    君子六藝,在中國有兩種說法:

    一指禮、樂、射、御、書、數也。《周禮?保氏》:「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另一說,「六藝」即六經,謂《易》、《書》、《詩》、《禮》、《樂》、《春秋》也。

    但是麼,對於張嘉師而言,現在這個時候的儒家,奉行的君子六藝主要就是「禮,樂,御,射,書,數。」

    張嘉師不是沒有在這個方面有過疑問,但是白起儘管在這方面也不是很明白,但是麼,白起說出了一句一錘定音的見地,讓張嘉師不得不信服,那就是:

    「《春秋》正式成書的時候,孔丘死了沒?」

    好吧,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關鍵之一。

    (孔子生卒年為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9年,《春秋》成書時間約莫為公元403年或者是早一些的年份。而關於孔子有編纂《春秋》此書,有一種說法是來自於李學勤先生的:我們不說《易》、《春秋》進入經的時間一定和《詩》、《書》、《禮》、《樂》一樣早,可是不會像很多人說的那麼晚。因為他們認為《易》、《春秋》之所以進入『經』,是因為孔子晚年好《易》,他修《春秋》,後來《易》、《春秋》才成為經。)

    相比起「六經」的說法,張嘉師認為君子六藝確實是相當符合後世教育的「德智體美勞」五種教育宗旨。

    當然,兩者之間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

    君子六藝本身著重的是兩種方面的教育基礎:

    第一種是重視禮樂教育。

    《禮記?文王世子》記載「凡三王教世子,必以禮樂。樂所以修內也;禮所以修外也。禮樂交錯於中,發形於外,是故其成也懌,恭敬而溫文。」禮樂教育一直列於課程之首位。尤其是西周,西周統治者吸取了夏商滅亡的教訓,在重武備的同時,提出了「敬德」、「敬禮」的政治主張,以求文治。在課程設置上更是重視禮樂教育。

    孔子繼承了這一種思想,堅持禮樂教育為核心,這也逐漸演變了儒家的一種核心思想,那就是「天,地,君,親,師」。

    「天地君親師」的思想發端於《國語》,形成於《荀子》。東漢時期,在《太平經》中就出現了形式整齊的「天地君父師」的說法。北宋初期,「天地君親師」的表達方式已經正式出現。明朝後期以來,崇奉「天地君親師」在民間廣為流行,把它作為祭祀對象也已經比較普遍。清雍正初年,第一次以帝王和國家的名義,確定「天地君親師」的次序,並對其意義進行了詮釋,特別突出了『師』的地位和作用。從此,「天地君親師」就成為風行全國的祭祀對象。

    從這一點來看,《國語》的作者左丘明,確實是有相應被儒家學說影響的思維觀點,這一點從《春秋左氏傳》當中也不乏證明。

    所以,在某個意義上,儒家學說逐漸被君主扶持,然後作為統治的一種文化手段,並不是無緣無故的事情。

    但是麼,張嘉師並不希望儒家太過於壯大,畢竟儒家學說在這個時期,總體而言還算是不錯的,尤其是後世認為孔子的思想,弱民,愚民,完全算是一種污衊。

    以君子六藝的第二個特點:文武兼備、知能兼求,能夠有效反擊這種觀點。

    「六藝」教育之中,禮、樂、書、數之教為文,射御為武,所以六藝教育是典型的文武兼備的教育。而且「六藝」教育除了知識教育以外,也包括六種藝能的訓練:演禮的技能;樂德、樂語、樂舞的技能;射箭的技能;駕戰車的技能;書寫的技能;計算的技能。而且從人的發展來說,六藝教育既重視人的品性的涵養,又重視身體的訓練和音樂的熏陶。所以六藝教育是一種非偏向的課程設置模式。

    說是儒學愚民,儒家的教育方針恰好跟這個情況不搭邊,因為「禮、樂、書、數之教為文」的說法,在某個意義上雖然還是有些偏頗,但是從當時的諸子百家逐漸成型,甚至是發展成一定規模的情況而言,很多時候,儒學在某個意義上比起一些專門對應某個層面的學說更加全面一些。

    比如說農家跟墨家兩個學說,主要還是專攻農業,科技等等的層面,對於其他方面的發展,也許也不能說沒有,但是相對比較偏頗。

    張嘉師不認為這種術業有專攻的情況是一種壞事,但是人不能一輩子就只懂得那麼一些技巧,後世的教育雖然還是有很多地方不足甚至是有問題,但是後世的教育制度,確實是比戰國時期的要更加全面,這也是無法否認的。

    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在有教無類的基礎上,實施比較全面的教育方式的儒家,怎麼能算愚民?

    至於說弱民,則是更加容易反擊了。

    儒家弱民的觀點,看起來很是成立。但是麼,孔子門下的七十二弟子,哪個不是能善於射箭,能夠駕馭戰車的人?

    要知道,要是沒有一點武力基礎,想要做到這兩點,無疑是痴人說夢。

    畢竟,手無搏雞之力的人想要駕馭戰車,得先看看他會不會被牽引戰車的戰馬摔下去再說。

    所以,張嘉師這次來孔府,自然還是要給儒家一點甜頭的。

    畢竟張嘉師還是要以儒家的教育制度為基礎,然後輔助以其他學說,開創相對更加全面,而且符合現在情況的教育制度。

    這也是張嘉師在這幾年,將自己在遼東時期的相應想法,雪藏甚至是多番修改的原因所在。

    ……………………………………………………分割線……………………………………

    以孔鮒為首的孔氏族人以及客居在孔府的儒生或者是門人,在知道了張嘉師的到來之後,自然不敢輕慢對待張嘉師。

    以張嘉師現在的身份以及大秦帝國在張嘉師統治下,再次展現出來的一種威勢,同時輔以現在天下大勢的對比,儒家就算是之前跟張嘉師以及大秦帝國有著一些不愉快的接觸,但是他們同樣不敢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保住自己的臉面,而給張嘉師難堪。

    作為人精的孔鮒,自然很清楚一個道理。

    那就是張嘉師已經給足了儒家以及孔氏的臉面,他要是不知趣,那就是明擺著給臉不要臉,自討苦吃。

    張嘉師看到了孔府的儒生人數居然達到了將近兩千人,不禁有些錯愕。

    但是在細想一番之後,現在的孔府雖然已經有些衰敗,破落,但是在這幾年的亂世發展當中,孔府還算是相對比較平靜,安寧。

    很多儒生或者是難民,在孔府就能夠得到相對比較安全的人身保障。

    張嘉師對於這次的孔氏族人以及儒生幾乎傾巢而出,自然也是很舒爽,畢竟這也是相當有面子的事兒。

    當然,張嘉師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就給這些人太過開心的表情。

    他來這個地方,主要就是跟孔鮒交流,雙方合作的可能性。

    ……

    在給孔子畫像作揖一番之後,張嘉師就在孔鮒的帶領下,來到了經過打掃,稍作修繕的孔府最大建築物內部。

    這個地方,是孔府現在用來教導儒生的最大的房屋。

    要是這個地方能夠以後世的那種財力來修建,說不定規模並不比大成殿差。

    張嘉師知道自己的目標不是來觀光的,他很快就將自己打量的目光收回來,然後在叔孫通,孔鮒的引導下,來到了這一座房屋的正北主位上坐下來。

    這個地方其實也在牆壁上掛著孔子像,但是在東方英等人的暗示下,這個地方還是做出了一些佈置的更改。

    張嘉師在坐下來之後,也沒有廢話太多。而是在跟眼前有資格來到他面前的孔氏族人以及儒家門人代表客套幾句之後,就迅速說出了自己的主題。

    「孤這一次到來,主要就是希望能夠讓一百人左右的儒生或者是學士,前往咸陽。」

    孔鮒聽到了張嘉師的話,有些疑惑,那就是張嘉師的話明顯不是來讓這些人做官的。

    他在用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似乎頗受張嘉師親信的弟子叔孫通一眼,發現自己的弟子也沒有流露出什麼讓人不安的暗示之後,隨後抱拳作揖,對張嘉師詢問道:「不知道王上讓這些人做些什麼?」

    張嘉師也沒有因為孔鮒的這句話生氣,而是沉吟一番之後,說出了自己的一部分構思:「孤這次主要是希望,這一百人的儒生能夠在咸陽,接受相應的教導,然後成為大秦帝國教育開化萬民的師者。」

    聽到了張嘉師的話之後,孔鮒心中很是驚訝,因為他沒有想到張嘉師居然會有這麼宏大的想法。

    但是他反而更加疑惑,那就是他不明白張嘉師所說的讓這些儒生接受相應的教導,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不希望自己說太多的話,以免讓張嘉師感覺不耐煩,甚至是羞惱。

    但是自己的兒子以及自己的幾個弟子,師兄弟,都沒有打算替他分憂的打算。

    心中暗罵一句:「你們這些人……」的孔鮒,深吸一口氣之後對張嘉師說道:「王上說的接受相應的教導,不知道是指什麼方面的想法?」

    張嘉師聽到了這一句算得上是相當含蓄的詢問,不禁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孔博士多慮了,孤並沒有其他的想法,更加不會讓其他諸子百家的人,來將他們的思想灌輸到你們儒家門人身上。當然,為瞭解除孔博士的困惑,孤還是希望孔博士以及諸位儒生們,能夠看看這一本《論語》。」

    在張嘉師的示意下,早有準備的東方英從自己的官袍裡面,取出了一本由紙張以及活字印刷術製作出來的《論語》。

    而當東方英將這一本《論語》遞給孔鮒,而後者打開之後,看到的是《論語》的目錄。

    學而第一,為政第二,八佾第三,里仁第四公,冶長第五,雍也第六,述而第七,泰伯第八,子罕第九,鄉黨第十,先進第十一,顏淵第十二,子路第十三,憲問第十四衛,靈公第十五,季氏第十六,陽貨第十七,微子第十八,子張第十九,堯曰第二十。

    這個還不是讓孔鮒奇怪的地方,但是當他翻越到《學而第一》的內容之後,很敏銳的看到了一些地方的問題。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因為他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符號,更加不用說它們所代表的含義。

    而作為一個文化底蘊高深的人,孔鮒很清楚這些符號有著它們自身的意義。

    張嘉師看著孔鮒慢慢將《論語》翻閱下去,也沒有打擾對方,而是靜靜的看著孔鮒。

    在張嘉師的內心中,不禁浮現一絲得意:「連標點符號都出來了,我看你能夠抵擋這種誘惑不?」

    當然,張嘉師下意識的忽視一點,那就是他標註的標點符號,事實上也不能說是正確的。

    畢竟自自漢代以來,便有不少人註解《論語》。它與《孝經》是漢初學習者必讀之書,是漢人啟蒙書的一種。漢朝人所註釋的《論語》,基本上全部亡佚,今日所殘存的,以鄭玄注為較多,因為敦煌和日本發現了一些唐寫本的殘卷。估計十存六七;其他各家,在何晏《論語集解》以後,就多半隻存於《論語集解》中。《十三經註疏?論語註疏》就是用的何晏《集解》,宋人邢昺的《疏》。至於何晏、邢昺前後還有不少專注《論語》的書,可以參看清人朱彝尊,《清史稿》有傳)《經義考》,紀盷等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以及唐陸德明。《經典釋文序錄》和吳檢齋(承仕)師的《疏證》。

    真正能夠完全將《論語》註釋正確的人,恐怕只有孔子一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38
第428章 奠定教育基礎(下)

    標點符號,是書面語言的有機組成部分,是書面語言不可缺少的輔助工具,它可以幫助人們確切地表達思想感情和理解書面語言。

    在張嘉師原來所在的世界,一開始認為在中國古代文書中,一般不加標點符號,而是通過語感、語氣助詞、語法結構等斷句(在文章裡加入「句讀符號」:表示句子的完結;讀號貌似當前的頓號,表示語氣的停頓),經常出現歧義、造成對文章字句的誤解;例如清代詩人趙恬養《增訂解人頤新集》中「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一句就有七種解釋方法。

    但是通過20世紀以來的考古文物中見到,事實上中國從先秦時代就已經有標點符號,只不過這些符號沒有統一的標準罷了。

    比如說有一些說法:「其實,遠在甲骨文、青銅器銘文時代,中國就已有一種頗為奇特的標點符號萌芽了。」

    清章學誠《丙辰札記》考證:「點句之法,漢以前已有之。」《增韻》云:「凡句絕則點於字之旁,讀分則微點於字之間。」漢代許慎把標點符號收入《說文解字》,收了「、」號,解釋:「有所絕止、而識之也。」還收了「()」號,解釋:「鉤識也。」清段玉裁註:「鉤識者,用鉤表識其處也。

    張嘉師不太清楚這麼一回事,但是他也沒有完全使用後世的那一套標點符號,而是主要選擇了句號,逗號,雙引號,單引號等約莫十幾種比較常見的符號來為這一本《論語》進行分段。

    而孔鮒看不明白的是這些標點符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並不是完全不知道這些標點符號的重要性。畢竟在這個時候,一些孔府的藏書,事實上也有一部分內容使用的就是那種並不規範的標點符號。

    在張嘉師的心中,現在使用這種系統性的標點符號,確實是讓教育能夠更好實行的一個重要輔助手段,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

    ……

    但是與標點符號相對,還有兩種更加重要的基礎必須要同時做到,才能夠為他構思的教育制度有著真正可實行的關鍵所在。

    第一個是漢語拼音。

    張嘉師打算使用的漢語拼音,還是基於後世的那種漢語拼音基準。

    畢竟張嘉師自身最熟悉的語言還是普通話,儘管在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張嘉師自己也沒有機會說出這種語言,而因為有著青玉靈書的輔助,張嘉師還是能夠聽得懂很多地方的口音,但是這不代表張嘉師就會將自己最熟悉的語言忘記掉。

    漢語拼音是一種主要基於普通話的輔助漢字讀音的工具,很多地方方言在張嘉師沒有穿越之前,同樣也有了自己的注音方式,但是麼,總體來說,漢語拼音的重點,還是用來對普通話的教育。

    現在的文字讀音,主要還是基於兩種方式,採用直音或反切的方法來給漢字注音。

    直音,就是用同音字註明漢字的讀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讀不出來。反切,就是用兩個漢字來給另一個漢字注音,反切上字與所注字的聲母相同,反切下字與所注字的韻母和聲調相同。

    但是這兩種注音方式,都很不方便而且有著相當的誤差。

    只不過無法否認的事情是,正好是這兩種注音方式,才最終奠定了漢語拼音的實施基礎。畢竟要是沒有這兩種注音方式的出現,恐怕很多文字的讀音會變得亂七八糟。

    採用直音或反切的方法來給漢字注音的方式,到了明朝後期才有了最早的改變:

    明朝末年西方傳教士來中國傳教,為了學習漢字,他們開始用拉丁字母來拼寫漢語。1605年,意大利耶穌會傳教士利瑪竇在北京出版了《西字奇蹟》,其中有4篇漢字文章加了拉丁字母的注音。這是最早用拉丁字母給漢字注音的出版物,比「小經」用阿拉伯字母給漢字拼音稍晚,「小經」大概是最早用字母文字給漢字拼音的嘗試。

    隨後在1626年,法國耶穌會傳教士金尼閣在杭州出版了《西儒耳目資》,這是一本用拉丁字母給漢字注音的字彙。注音所用的方案是在利瑪竇方案的基礎上修改的。

    利瑪竇和金尼閣的方案是以「官話讀書音」為標準設計的,適於拼寫北京語音。這種新穎的拼音方法給中國學者以很大的啟迪。但是,在兩三百年間,利瑪竇和金尼閣的方案只是在外國傳教士中使用,沒有在中國人當中廣為傳播。

    而利瑪竇以及金尼閣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設計,會在很大一方面改變了中國注音的基礎,並且讓中國注音方式,以一種有規可循的道路前進。

    明末音韻學家方以智說:「字之紛也,即緣通與借耳。若事屬一字,字各一義,如遠西因事乃合音。因音而成字,不重不共,不尤愈乎?」

    清朝學者楊選杞說:「辛卯戶餬口舊金吾期翁家,其猶子芸章,一日出《西儒耳目資》以示余,予閱未終卷,頓悟切字有一定之理,因可為一定之法」。

    這兩位明清學者的相應評論,則是說出了這種注音方式的正確性。

    而中國人自己的漢語拼音運動是從清朝末年的切音字運動開始的。

    鴉片戰爭以後,中國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挽救民族危亡和振興中華的熱情,激發著一些愛國知識分子提出了教育救國的主張,梁啟超、沈學、盧戇章、王照都一致指出,漢字的繁難是教育不能普及的原因,因此,掀起了一場「切音字運動」。

    「切音字運動」,是指清末20年間發端於民間的創造和推行漢語拼音方案的運動。切音就是拼音,也叫合聲,切音字就是泛指在這一運動中產生的各種各樣的漢語拼音方案。

    而這些歷程,最終在1958年,奠定了《漢語拼音方案》作為小學生必修的課程進入全國小學的課堂。《漢語拼音方案》是拼寫規範化普通話的一套拼音字母和拼寫方式。

    張嘉師使用的,就是這麼一套《漢語拼音方案》。畢竟經過幾十年的發展,這一套方案已經相當成熟,而且張嘉師自己在思考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同樣也認為這種方式,能夠在短時間內,比如說在十年以內,能夠將他的構思,在很大一方面實施。

    張嘉師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使用咸陽地區的主流語言,也就是現在的「官話」來作為注音模本。

    但是張嘉師在思考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畢竟張嘉師很無奈的發現一點,那就是以他的水平而言,想要跟後世的文學大師們做到推演出《漢語拼音方案》這種事情,無疑是痴人說夢。因為他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潛質。

    所以在思考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後,張嘉師最後還是使用了這一套已經相當成熟,而且可行性相當高的方案。

    ……

    《漢語拼音方案》被張嘉師認為必須要去使用,很自然就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大秦帝國的官方語言,在很大程度上,將會不需要進行多大的推動,就會逐步演變成普通話。

    而這也是張嘉師所期待的成果,以及認為教育方式能夠有效推廣的重要標準以及另外一個基礎。

    普通話的官方名稱是標準漢語,也被學術界稱之為「現代通用漢語」。這種語言是中國不同民族間進行溝通交流的通用語言,以北京語音為基礎音,以北方方言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

    所以在漢語拼音方案出現之後,普通話的普及,得到了很大的幫助。

    而在這個語言推廣之前,也有著兩方面的原因考慮:

    一、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主要是考慮到新中國定都北京,而北京地區的人都說普通話,況且其作為官話有一定的推廣歷史和基礎,北方的漢族人雖然有自己方言,但是也能說少許普通話,因此為了穩定大局,新中國順勢就沿用普通話作為官方用語。

    二、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的國家,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語言文字,而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美蘇對抗,為了避免國外敵對勢力的聯合絞殺,新中國迫切需要一種共同語來實現不同地區的新中國國民的溝通與交流,以舉全國之力對抗外敵,而普通話有元明清三個朝代,長達七百多年的推廣歷史和基礎,因此繼續沿用普通話作為官方用語。

    而在某個意義上而言,大秦帝國時期的語言體系嚴格來說還不算是太過繁雜,甚至是亂七八糟。

    因為根據記載,商代當時均持中原雅音,直至戰國時期百家爭鳴之所需,這也表示在很早以前人們都已經有了「雅音入市」的認識。

    而最早能夠找到的官方推廣共同語政策在隋代。隋朝統一中國,定都長安。由於當時中國北方地區長期在北方遊牧民族統治之下,漢族習俗文化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一心想恢復漢族禮樂的隋文帝做了很多恢復漢族文化的舉措,其中包括命陸法言等編著《切韻》,審定比較經典、純正的漢語。

    元代定都在大都,就是今天的北京。元代朝廷規定學校教學要使用以大都語音為標準的天下通語。元代盛行雜劇和散曲,這是兩種接近口頭語言的新的文學形式。

    著名的雜劇作家關漢卿、馬致遠、王實甫都是大都人,他們的作品《竇娥冤》、《漢宮秋》、《西廂記》等反映出當時大都話的面貌。元代周德清的《中原音韻》是根據元雜劇的用韻編寫的,書中歸納的語音(聲母、韻母、聲調)系統已經相當接近今天的北京話,因此,大都話成為近代普通話開始形成的最原始基礎。

    可以說,現在推廣普通話,在主流還是有著「雅音」基礎的大秦帝國勢力範圍,事實上也不算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

    而張嘉師有著自信,認為自己制定的教育方案能夠成功實行,主要還是因為大秦帝國事實上已經開始了進行教育統一發展的一方面先河,那就是書同文制度的實施。

    ……

    秦統一六國前,諸侯國各自為政,文字的形體極其紊亂。這給政令的推行和文化交流造成了嚴重障礙。因此在統一六國後,秦始皇即把統一文字作為當務之急,令丞相李斯、中書府令趙高和太吏令胡毋敬等人,對文字進行整理。李斯以秦國文字為基礎,參照六國文字,創造出一種形體勻圓齊整、筆畫簡略的新文字,稱為「秦篆」,又稱「小篆」,作為官方規範文字,同時廢除其他異體字。隸書也叫「隸字」、「古書」。是在篆書基礎上,為適應書寫便捷的需要產生的字體。就小篆加以簡化,又把小篆勻圓的線條變成平直方正的筆畫,便於書寫。

    兩種形體的文字均在全國推廣。但把小篆作為秦國標準文字,隸書作為日用文字,皇帝詔書和政府正式文件一般用小篆書寫,非官方文件用隸書抄寫。

    這一種情況,讓張嘉師認識到,自己的想法也許有一定的實施難度,但是既然有了這個先例,接下來就算是實施「言同語,說同調」,張嘉師都不認為有什麼問題。

    當然,張嘉師可不認為自己的想法,或者是先行佈置已經相當完美。

    但是有一點,張嘉師同樣無法否認的是,那就是漢語拼音方案以及普通話語調,固然是有實施成功的相應因素。

    而有一個事情,張嘉師是無法否認的。那就是很多文字他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注音。

    所以,在一切都沒有實施之前,張嘉師想到了利用儒生來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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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鮒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抬起頭看著張嘉師,他對張嘉師的感覺很奇怪,那就是他在看完論語之後,也知道了一些標點有可能發揮出來的作用。

    但是不得不說,那就是他的心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張嘉師讓他們儒家門人做的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6-12-15 11:38
第429章 項羽南下

    張嘉師在孔府停留了兩天時間。除了一開始跟孔氏族人以及客居在孔府的儒生代表進行了交流之外,其他時間,並沒有過多的跟這些人接觸。

    張嘉師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在孔府進行這方面的詳細規劃。

    但是張嘉師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時間不允許他這樣做。

    除了一個項羽之外,在大秦帝國原來的控制範圍內,已經沒有大規模與大秦帝國敵對的武裝力量。

    而張嘉師希望,等到真正的讓天下回覆平靜之後,才進行這方面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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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羽現在儘管是佔領了齊國南部一部分土地。但是這種佔領方式,事實上只不過是讓項羽麾下已經不甚雄厚的部隊,再一次的削弱。

    這個地區在一年多之前,還是項羽與已經先後死去的田橫以及田榮交戰的主要地區。

    因為延綿數年的大戰,從根本上破壞了這一片地區原來相對較為富餘的環境。

    可以說,張嘉師對於項羽做出這種安排,事實上也有些不理解。畢竟這種做法,項羽不太可能看不出根本沒有什麼好處。

    但是麼,既然項羽打算這樣做,他也不會好言相勸。畢竟對於張嘉師而言,項羽自尋死路,還讓他樂得清閒。

    ……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也就是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張嘉師沒有讓自己麾下的部隊,直接發起對項羽的主力部隊的猛攻,而是採取逐步蠶食的方式,來逐漸削弱項羽的戰爭潛力。

    在失去了對楚國的控制區後,儘管在彭城失守之後,項羽還是得到了不少忠誠於他的官吏以及楚人的支援,在某個意義上補充了項羽在之前一段時間發起對即墨城攻勢,所帶來的損傷。

    但是從另外一點來看,項羽就算是得到這些算是他最後能夠得到的增援力量的幫助,恐怕也不過是讓項羽現在面臨的幾個問題,變得更加險惡而已。

    項羽現在面臨幾個問題?

    從大的方面來說,有兩個問題項羽是無法迴避的。

    第一個,項羽麾下的部隊戰鬥力,原本還算是不錯的。但是這些支持他的楚人的到來,儘管補充了項羽麾下的官兵傷亡缺口,但是更多的,卻拉下了楚軍的平均戰鬥力水準。

    畢竟這些人員,很多都沒有被教導過相應的軍事訓練,更加不用說這些人員本身有上過戰場作戰。

    假如說在項羽發起對即墨的攻勢之前,項羽麾下的楚軍在戰鬥力方面,還是會讓張嘉師忌憚一番的話,但是現在,張嘉師可以說一句,他無懼項羽麾下的這一支更多像是烏合之眾的楚軍殘部。

    第二個,就是項羽麾下楚軍的後勤問題。

    在得到了不少楚地官民的投奔之後,原本對項羽來說還算是有些緊蹙的糧秣物資,暫時因為這些人攜帶的物資,而有所改善。

    但是在時間過去這麼長之後,哪怕是那些投奔他的人攜帶再多的物資,都很快就會消耗乾淨。

    這也許也是項羽不斷派出相應人數的部隊,搶佔齊國城邑的原因所在。

    張嘉師要是知道這麼一個情況,也許會認為項羽這種安排,在某個意義上也不算做錯了什麼。但是他還會補充一句話,那就是項羽選擇錯了時間。

    ……

    齊國故地原來的發展基礎確實是不錯。但是不代表現在項羽所佔據的區域,還有著往昔的光彩。

    在長達將近兩年的齊楚大戰當中,這一片區域的人員,要麼被殺傷,要麼則是逃亡到其他地方,留下來的人員非常少,甚至是可以用「十室九空」來形容這個地區的人員居住率,都不算是很過分的描述。

    在這麼一種情況下,項羽不要說打算徵調糧秣,就算是他真的不要臉面的讓自己麾下官兵去搶奪物資,恐怕都沒有幾個人能夠讓他搶,更加不用說搶到什麼。

    更要命的事情是,除了極少部分地區的田地還有少許人員在耕作之外,很多原本也算是良田的地方,要麼這些田地因為戰火的緣故而被破壞,要麼則是因為人員的逃散殆盡,而根本沒有人耕作,讓這些田地漸漸的荒廢掉。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項羽想要收割將近成熟的農作物,都無法做到得到什麼,更加不用說項羽打算憑藉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軍需要求。

    張嘉師的內心,不希望自己跟還有餘力的項羽來一次迫使對方困獸猶鬥的戰鬥。

    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一些對項羽而言,應該是很好玩的事情。

    不過,在想起了這個事情之後,張嘉師隨後也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項羽的王后,也就是那個跟張嘉師有過一面之緣的景氏女子。

    張嘉師對於這個女子的感覺不錯,因為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對項羽不離不棄。這麼一個情況對於張嘉師而言,他的內心是感動的。

    但是麼,他自己也很清楚,項羽必須死,而景氏肚子裡面的項羽血脈,也必須要解決掉。

    張嘉師很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為了避免日後有些有所野心,心懷叵測之徒憑藉項羽孩子的身份來做一些事情,張嘉師自然也不打算留下這樣的禍患。

    就如同那個可憐的楚懷王熊心那樣,成為了一個傀儡。

    儘管對方的結果很可憐,以及對方確實是有著一顆比較仁善的心,但是這些都無法改變他的結果。

    楚懷王熊心,在張嘉師原來的那個世界,落得的是一個被項羽派遣將士武力威迫徙郴,出都就道,然後被英布遣將追殺至郴縣,弒於郴城窮泉傍。

    而在這個世界的熊心,結果也不見得好得到什麼地方,他這次則是直接被項羽逼宮,然後自刎而死。

    可以說,張嘉師自己的出現,在很多方面都改變了不少的人或物,但是麼,有些事情還不是張嘉師說能改變就改變的。

    最起碼,像是一些人的死亡結果,張嘉師認為他的出現,更多的只是給這些人帶來了細節方面的差距。

    ……

    儘管如此,張嘉師也沒有打算讓項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過得太過舒心。

    對於他而言,雖然沒有打算現在就發起還在即墨地區的項羽主力部隊的決戰,但是麼,翦除項羽麾下部隊的枝葉以及羽翼,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在接下來的兩個多月時間當中,張嘉師下令在項羽佔領區附近的各支秦軍部隊,逐步蠶食項羽麾下領地。

    在這兩個多月當中,絕大部分被項羽控制在手中的齊國故地城邑,基本上被張嘉師麾下的部隊收復。

    而項羽似乎見狀不妙,居然直接率軍離開即墨地區,向著楚地進行反攻。

    由於張嘉師的命令,虞子期以及彭越兩人的部隊,避開了項羽南下的路線,在項羽率軍南下之後,他們迅速率軍緊隨其後,尾隨楚軍再次返回楚地。

    張嘉師在接到了這方面的戰報之後,很是疑惑項羽到底打算去什麼地方。

    按照道理而言,從這個地方南下,返回彭城似乎更是合適一些。但是張嘉師不認為,項羽應該不知道他已經在前往彭城的道路上佈置了包括臧荼,李勉在內的數支部隊所組成的層層攔截防線。

    但是麼,相比起前往彭城,項羽有沒有可能長途跋涉,前往江東地區?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麼,項羽這麼做,無疑是死得更快。

    畢竟項羽想要返回江東地區,還得需要大量的船隻渡過江水。

    而眼下的情況,就是沒有能力控制住江水的項羽,想要做到這一點,無疑是痴人說夢。

    因為張嘉師麾下的江水樓船士部隊,可以說已經將江水這一條中國最大最長的河流,當做自己家的後花園那樣,來去無阻。

    至於楚軍原來的樓船士部隊……

    嗯,江水樓船士部隊表示,那些已經餵魚的小舢板,水裡面的龍王爺應該會有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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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楚軍南下,張嘉師讓麾下部隊也跟隨楚軍南下的腳步尾隨的同時,在不周山下,燭龍默默地看著天空。

    他知道,張嘉師再次統一天下的大勢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夠阻擋。

    而能夠對於這個情況扭轉的人,要麼則是樂觀其成,要麼則是被他們壓制在不周山上。

    說實話,他對張嘉師依舊是很難稱得上有好感,但是麼,對於自己的養女婿,張嘉師能夠照顧好穎兒,那就是他最大的願望。

    他也不是不知道,不周山上的那些人並沒有完全死心,而是做了一次讓他都很憤怒的安排。

    要不是項羽沒有接受這種在某個意義上確實能夠扭轉局勢的建議,恐怕現在的人間,已經變成了一片地獄。

    對於這種事情,燭龍很想找上面的那些混賬的麻煩,但是麼,在接到了一些友人的情報之後,他硬是忍住了自己打算再次召集神獸以及聖獸級別的強者,打上不周山上的天庭的建議。

    這個消息讓他很是驚駭,因為他可沒有想到,伏羲居然會打算派人跟西方神界的諸神進行交流,然後通過神戰來改變這個世界的天道走向。

    這種做法,確實是能夠改變很多事情,而且要是兩個神界聯合起來,就算是他都不得不重視了。

    他很難理解,原來也算得上是目空一切的伏羲,居然會有著這麼一種想法。

    但是在細細一想之後,燭龍不認為伏羲這麼做,沒有道理。

    因為伏羲眼下應該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扭轉幾乎是已成定局的人間走勢。

    想到了這麼一點之後的燭龍,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也許,這種事情也算是不錯吧。我這把老骨頭也很久沒有活動過了。」

    ……

    與伏羲的淡然不同,白狼的父親蒼狼,現在可是很頭痛。

    不是說有人找他的麻煩,而是在龍城的匈奴王庭祭壇上方,看著冒頓帶領匈奴有數的部落首領進行祭天的蒼狼,無奈的嘀咕一些話:

    「那個混小子的動作還真慢,要是你被冒頓打得滿地找牙,小心我當沒看見。」

    (西漢時期匈奴腹地一城,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曾被匈奴扣留在此十餘年。「龍」亦作「蘢」,又稱「龍庭」。匈奴祭天,大會諸部處。《漢書˙匈奴傳上》:「五月,大會龍城。」其地在今外蒙古鄂爾渾河西側的和碩柴達木湖附近。)

    (另外龍庭所在的地區,同樣也是後世遊牧部落的重要地點:魏晉時期匈奴單于庭,南北朝時的柔然可汗庭,隋時期、唐中期的突厥牙帳,唐初期的安北、瀚海都護府,唐晚期的回鶻牙帳,五代的古回鶻城,契丹的阻卜大王府,金代的蒙古克烈部之窩魯朵城。元代嶺北行省和寧路也在其附近,僅由哈喇和林河西岸遷至東岸,明代和林城,清代土謝圖汗城[2]直到今天外蒙古哈拉和林,均在其附近。)

    冒頓這次祭天,順道拜祭包括蒼狼在內的守護神獸,主要還是為了徹底攻滅東胡人而進行的祈願。

    而聽到了蒼狼的話,白鹿以及一個穿著淡金色長袍的中年人,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他們很清楚,蒼狼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作為最支持張嘉師的守護神獸之一,蒼狼真正焦急的是他不希望看到張嘉師的失敗。

    畢竟他也無法直接插手人間的事情,在他的想法當中,只要張嘉師能夠將匈奴各個部落打得福氣,那麼他也會勉為其難的出面幫張嘉師一把,協助張嘉師能夠得到匈奴人的認可。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有多大幫助,但是只要張嘉師沒變,那麼他認為自己就算是丟臉一些,那也是值得的。

    當然,他對於張嘉師還是有點氣憤,那就是他在這幾年也沒有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要不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是自願留在張嘉師的府邸當中,他絕對會怒氣衝衝的殺上門,然後讓張嘉師見識到什麼叫做一個父親的憤怒。

    不過眼下,張嘉師沒有解決項羽,而過不了多久,也許最多半年,冒頓就很有可能解決東胡。到時候假如張嘉師沒有做好準備,那麼就算是蒼狼都不會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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