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法家高徒 作者:豎子不可教 (連載中)

 
V123210 2017-4-4 13:03: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3 751422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0 00:39
第五百八十九章噩兆

    「敵人必定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就是咱們在暗,他們在明。。。」

    司徒刑招呼眾人進了中軍大營,指著剛剛做好的沙盤,小聲的嘀咕起來,手指不時指著幾個要害位置,進行佈置。

    隨著他的闡述,薛禮,李陵,樊狗兒,楊壽等人的眼睛越發的明亮,最後竟然好似燈泡一般。

    「高!」

    「實在是高!」

    「大人避實就虛,已經深得《兵書》三味!」

    一身白甲,手持銀色方天畫戟的薛禮站起身,豎起自己的大拇指,一臉讚嘆的說道。

    「末將早年曾得異人傳授,懂得一門陣法,名為蛇盤陣!」

    「用在此地最是適合不過!」

    「蛇盤陣?」

    司徒刑看著一臉自信的薛禮,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是什麼陣法,怎麼在兵書中沒有記載?」

    「蛇盤陣並沒有記載於兵書,只有在雜記野史中才能夠看到一鱗半爪的記載。」

    「傳說,一位兵家前輩解甲歸田之後隱居在雲霧山中,偶爾一次機會,看到了空中的雄鷹和地上的長蛇進行搏鬥。」

    「那長蛇身體縮在一起,形成蛇盤之勢,任憑那雄鷹如何的撲殺,竟然都不能耐他如何。 」

    「那位兵家前輩大有感觸。」

    「從那以後,他每日都在山野之中觀察蛇類的動作,並且終究一日,將其中的訣竅通徹。」

    「這也就是蛇盤陣的雛形!」

    「後來此陣盤落在我師父手中,他老人家又融入了五色五行陰陽的變化,讓這個陣盤更加的鬼神莫測。。。」

    「有此陣盤在手,就算十倍敵人攻來,也能夠怡然不懼!」

    薛禮見司徒刑詢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道。

    「這麼神奇?」

    樊狗兒,楊壽等人的眼睛不由的亮起,有些興奮的說道。

    「這是自然!」

    「這個蛇盤陣可是兵家先人的心血,最善於防守!」

    薛禮見眾人眼睛中都流露出震驚之色,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自得,重重的點頭說道。

    「大人!」

    楊壽等人抬頭,有些期盼的看著司徒刑,說實話他們心中都有些異動,這瞪雄偉的陣法,對每一個兵家之人,都有著說不出的吸引。

    「五千兵馬是否足夠?」

    司徒刑的眼睛中也有著一絲說不出的異動,有些好奇的問道。

    「五千兵馬,正夠蛇盤陣的最低標準!」

    「蛇盤陣需要五方兵馬,分別駐紮在五個方位,分別代表金,木,水,火,土,又有兩個掌旗,象徵著陰陽。」

    「整個陣法旋轉起來的時候,五行顛倒,陰陽錯位,只要敵人膽敢進入陣勢,頓時會暈頭轉向,分不清南北。。。」

    薛禮聽司徒刑有意讓他掌旗,眼睛陡然亮起,潔白如玉的臉頰上也出現了一絲不正常的赤紅。

    「足夠了!」

    「足夠了!」

    「到時候,大人和末將坐鎮中宮,其他的將軍在其他四個方位鎮壓。」

    「別說是數千人,就算是數萬人,咱們也是怡然不懼!」

    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幽光,他好似在思考事情是否可行,又好似在思考,薛禮是否值得信賴。

    畢竟!

    讓他指掌帥旗,就意味著,全部的兵馬都要服從他的調度。

    一旦出現差錯。

    後果將會是非常的嚴重。

    所以,就算是司徒刑,他的心中也不由的出現了一絲猶豫。

    好在,這種猶豫並沒有持續多久。

    司徒刑看著薛禮真摯興奮的目光,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既然如此!」

    「薛禮擔任此次的主帥!」

    「爾等都要謹遵他的吩咐!」

    「諾!」

    「諾!」

    「諾!」

    李陵,樊狗兒,楊壽等人毫不猶豫的點頭應諾道。

    司徒刑大營中校尉只有四人,分別是薛禮,楊壽,樊狗兒,以及李陵。

    薛禮身為本次大陣的陣主,和司徒刑一起坐鎮中宮,利用旗幟進行指揮。

    四個校尉之剩下三個。

    勢必有一個方位沒人鎮壓。

    好在,軍伍之中人才濟濟,曹無傷等人雖然比樊狗兒等人雖然差上一些,但是如果兩人鎮壓一個方位,還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曹無傷和曹劌兩人被分作一營。

    鎮壓在西方白虎位。

    。。。

    一身白衣白甲,面如冠玉的薛禮,面色肅穆的走上高台。

    在他的手中,有著兩面巨大的紅旗。

    他靜靜的戰立一會,等台下的士卒都將目光落在高台之上,他才用力的揮舞起來。

    一隊隊士卒,頓時按照既定的路線開始快速的奔跑起來。紅色,白色,綠色,黑色的旗幟因為他們跑動的關係,被陡然展開,一支支隊伍,也好似長龍一般,隨著薛禮旗幟的揮舞上下的翻滾。形成一道道漣漪。

    「這是!」

    「這是怎麼了?」

    「官兵為什麼不前進了,而且還結成如此古怪的陣勢?」

    武士統領站在懸崖之上,俯視下方,一臉的詫異和不解。

    因為司徒刑的兵馬並沒有和他預期的那樣進入峽谷,而是就地駐紮,並且壘砌土台,一個身穿銀甲,面色好似冠玉,年歲並不是很大的小將站在土台之上,不停的揮舞手中的紅旗。

    一隊隊打著不同顏色旗幟,身穿不同顏色鎧甲的士卒,竟然在旗幟的指揮下快速的奔跑起來,也因為他們快速的奔跑,大地上竟然慢慢的升起一層雲煙。

    不論是土台,還是士卒,竟然都隱藏在雲霧之後,任憑他如何窮極目力,都沒有辦法看清楚。

    「這是怎麼了?」

    「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麼不成?」

    武士統領看著下方的異變,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狐疑之色,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可能的!」

    「他們怎麼可能有所發現?」

    「統領!」

    「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否則,怎麼會如此?」

    旁邊的武士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

    「這不可能啊!」

    「我們已經非常的小心,而且我們身上也塗抹了宗門秘製的膏藥,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到最低!」

    「怎麼可能被發現?」

    武士統領眼睛不由的一滯,但是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否定道。

    「那是為何?」

    其他武士看著下方的變化,也是一頭的午睡,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司徒刑等人放棄原定的計畫,改為駐紮。

    而且,他們雖然不認識下方的陣勢,但是僅憑氣勢,就不難發現,這必定是一個惡陣。

    「統領。。。」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武士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下方,有些無奈的說道。

    「既然他們不通過斷崖,那麼我們以前的佈置也都做了無用功!」

    「讓弟兄們都出來休息一下。」

    「從早晨到現在,就沒有好好休息!」

    「現在,只有等到晚上,他們人困馬乏之時,我們借助地利的優勢,從高向低殺下。必定能夠將他們擊潰!」

    武士統領站在懸崖上,借助樹木隱藏身體,小心的觀察了半晌,理智的放棄了直接和大軍發生衝突的想法。重重的說道。

    「諾!」

    「諾!」

    「我等謹遵上命!」

    其他武士聽聞不用和大軍正面衝突,自然不會有所意見,重重的點頭,一臉肅穆的答應道。

    「統領!」

    「我看下面的小將,甚通軍陣之法,弟兄們恐不是對手。」

    一個有些上了年齡的武士,仔細的觀察半晌之後,面色頓時變得難看不少,有些擔憂的說道。

    「各位不用擔憂!」

    「按照我等和黑山鬼王的約定!」

    「夜晚之後,黑山鬼王就會派出鬼軍參戰!」

    「到時候,我等兩方勢力共同碾壓府兵,就算不能全勝,也定然能夠全身而退!」

    武士統領看了一眼下方,頓時滿臉自信的說道。

    「如此甚好!」

    聽到武士統領的計畫,其他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鬼兵和宗門武士同時出擊,就算司徒刑在神通廣大,也難以招架。

    而且,還是晚上,有心算無心。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失敗?

    。。。

    就在他們正在算計司徒刑之時,司徒刑等人也在中軍大帳,面色凝重的看著四周的山形地勢。

    「大人!」

    「這些賊寇居高臨下。」

    「我等本就處於劣勢。。。」

    「如果他們真的從上面衝下來,借助俯衝之勢,我等必定會陷入被動。」

    「而且末將懷疑,此事必定和黑山鬼蜮脫不了乾係,到時恐怕。。。。」

    薛禮坐在司徒刑一旁,面色凝重的看著沙盤,有些擔憂的說道。

    眾人的面色也差不多,大家都是軍伍之人,自然明白地利的重要性。

    畢竟《孫子兵法》開篇就講,天時不如地利。。。

    「嗯!」

    司徒刑輕輕的頷首,眼睛中神光閃爍,顯然,他也想到這點。

    就在諸將沉默之時,立於中軍大帳外的一個旗幟竟然被一陣怪風颳斷。

    嚇的周圍幾個士卒急忙閃避,才沒有被落下的旗幟砸落。

    「這?」

    中軍大帳內的將領一臉詫異的看著外面,他們的眼睛中都流露出震驚之色,更有人好似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發白。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噩兆,出師未捷身先死?」

    「否則,中軍大帳外的旗幟怎麼會被怪風颳斷?」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0 00:40
第五百九十零章空城計

    啪!

    隨著一聲輕響,中軍大營外面的旗杆竟然被怪風折斷。

    不論是司徒刑,還是薛禮,樊狗兒等人的臉色頓時都變得古怪起來。

    「這怎麼可能?」

    「中軍大營外的旗杆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折斷。」

    「這可是凶兆啊!」

    想到這裡,每一個人的眼睛中都多了一絲淡淡的不安。

    「大人!」

    「這。。。」

    薛禮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司徒刑,一臉的擔憂,嘴巴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司徒刑的面色陰沉,眼睛中神光不停的閃爍,不知正在琢磨些什麼。

    「凶兆!」

    「不吉之兆!」

    「是不是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外面的士卒看著橫倒在地的旗杆,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聲的議論道。

    「別瞎說!」

    「休要擾亂軍心!」

    「小心被隊正聽到,軍法處置!」

    旁邊人的見他越說越不靠譜,急忙小聲的阻止,下意識的環顧四周,沒有發現隊正營正的蹤跡,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似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不想活了!」

    「竟然在這時說這等話。。。」

    「就不怕被說是擾亂軍心麼?」

    那個士卒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後怕的看著四周。心中不由暗暗的僥倖,幸虧四周沒有隊正,或者是營正,否則就憑他剛才的那番話,就足以治罪。

    想到這裡,他看向同袍的眼神中不由的充滿了幾分說不出的感激。

    「謝謝!」

    「謝謝!」

    「如果不是兄弟提醒,恐怕這次真的要惹出大禍。」

    「沒事!」

    「誰讓我們是同袍!」

    「一個馬勺吃飯的兄弟,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那個士卒也不居功,一臉輕鬆笑著說道。

    。。。。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站在那裡,他識海中那一枚經過六次雷劫洗禮好似瑪瑙一般晶瑩的念頭正在高速的運轉起來。

    因為司徒刑在度過雷劫之時,曾經截取過一段命運。

    並且將他凝聚成《大命運術》。

    故而,對於命運推演,他也是有所瞭解,甚至不再一般的陰陽家之下。

    故而,當外面旗杆倒地的瞬間,他心中就有所動,利用六次雷劫的推演能力,直接進行無量的演算。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子丑寅卯辰巳午未!

    一個個具有特殊含義的符號在他的心中不停的組合,形成一個個獨立的模型。

    並且在六次雷劫念頭強大的推演中,不停的破碎重組,重組破碎。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司徒刑不停閃爍的眼睛陡然就是一滯,並且放出一道奪目的光輝。

    「今日晚間,有人偷營!」

    司徒刑重重的點頭,一臉肯定的說道。

    「這?」

    「這?」

    「這?」

    不論是薛禮,還是樊狗兒等人看著一臉篤定的司徒刑,眼睛中都流露出驚訝之色。

    但是,他們並沒有提出反對。

    因為捫心自問,設身處地,如果自己是對方,也定然會趁著己方立足未穩之時進行偷營。

    「大人!」

    「我們應該如何處置?」

    薛禮和楊壽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這才走出,一臉肅穆的輕視道。

    「不知諸位知不知道一代軍師諸葛孔明!」

    司徒刑沒有立即回答,反而臉色帶笑,好似考校一般問道。

    「我等自然聽過他的大名!」

    「智多近妖!」

    「他嘔心瀝血所創造的《八陣圖》到現在還是兵家最高典籍!」

    薛禮雖然不知道司徒刑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還是如實的回到。

    「末將今天所演練的蛇盤陣,就是《八陣圖》中長蛇陣的一個變異!」

    「長蛇陣的威力,還在蛇盤陣之上,傳說只要將天覆陣,地載陣,長蛇陣,鳥翔陣。。。等八個陣法融合在一起,就會將諸葛丞相的《八陣圖》重現。」

    「別說是十萬大軍,就算是百萬大軍,也難以撼動此圖,此圖更有鬼神莫測之能,傳說,諸葛丞相將畢生所學都隱藏在陣圖之中。」

    「也正因為此,有人傳言,得八陣圖者,得天下!」

    「可惜,隨著諸葛丞相隕落,魂歸定軍山,從此以後世間再也沒有人能將八陣圖重現!」

    彷彿想到了什麼,薛禮有些唏噓的說道。

    「誰說不是?」

    其他人也是點頭,臉上都流露出慼慼然的表情。

    「可惜了!」

    「可惜那個曠世陣法,就這麼消失在歷史的長河當中。」

    「恨不得早生數百年,能夠和丞相當面。。。。」

    「能見識一下鬼神莫測的八陣圖,就算是隕落,我等也是心甘情願!」

    司徒刑眼神幽幽,好似也被拉到了那個英雄輩出的年代。

    多智近妖的諸葛丞相,萬夫不當之勇的張翼德,人中呂布的呂奉先,鬼神之能的郭奉孝。。。

    一個個本是普通的名字,但是卻因為這些人的存在,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就算今日,不論是兵家,還是武者,很多人,提起那個年代,也是一臉的豔羨。

    更有人將那個年代稱為武者的黃金年代。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那時候的武者人才輩出,戰力超群,就算是宗門也只能收縮在山門之內,不敢放肆。

    當時,就連宗門有名的高手,三大宗主之一於吉都隕落在亂軍之中。

    雖然事後,於吉用詛咒之法,取了孫策的性命,但是武者的力量可見一斑。

    其他宗門中人更是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在那個年代,他們只能仰人鼻息,龜縮收攏自己的勢力。

    「哎!」

    「可惜,那個年代,一去不復返了。。。」

    眾人想到那個時代,想到這些叱吒風雲的先輩,眼睛中都流露出嚮往之色,但是他們也明白,那個年代再也不可能出現了。

    宗門大昌,武道沒落,這是大勢。

    誰也沒有辦法挽回。。。。也正是因為這種大勢,現在的武者大多只能依附在宗門之下。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但也是一種無奈。

    「諸位既然知道諸葛丞相!」

    「可曾知道諸葛丞相的《空城計》?」

    司徒刑將自己的思緒整理好,嘴角上翹。溜溜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淡淡的問道。

    「空城計!」

    眾位將領的眼睛不由一凝,然後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空城計,成就了諸葛丞相多智近妖的美名,一直被大家廣為流傳,我等自然知曉。」

    「當年,司馬仲達率領大軍攻打城池,但是當時蜀中兵力空虛,只有諸葛丞相還有他的數百親衛。」

    「根本不是司馬仲達的對手。」

    「不過,諸葛丞相併沒有和常人那樣,棄城而逃,而是怡然自得的登上城,鎮定自若的撫琴。」

    「並且將城門大開,邀請司馬仲達上城樓一敘!」

    「那司馬仲達也是人中之龍,智慧通達,但是可惜卻生性多疑,這點和他的主子魏武帝曹操倒是有幾分相似。 」

    「司馬仲達見丞相正真自然,琴聲流暢,沒有絲毫懼怕之意,唯恐城內藏有伏兵。」

    「猶豫再三,竟然率領大軍後退三舍!」

    「這也是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的來歷!」

    司徒刑輕輕的頷首,顯然對這個故事十分的認可。

    「大人,可是想要唱一出空城計?」

    薛禮眼睛一凝,念頭碰撞閃爍出智慧的光芒。有些好奇的問道。

    其他幾個將領的眼睛也流露出好奇之色,目光炯炯的看著司徒刑,想要知道他如何回答。

    「不!」

    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說道。

    「那?」

    薛禮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迷惑,有些詫異的問道。

    其他人的表情中也都流露出一絲意外,但是他們並沒有立即追問,而是沉穩的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

    因為他們相信,司徒刑必定是成竹在胸。

    「還請大人明示!」

    楊壽行禮之後,眼睛中流露出期盼之色。小聲的說道。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一臉希冀的看著司徒刑。

    「我們這次,不用空城計!」

    「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之!」

    「我們來一次甕中捉鱉!」

    司徒刑環顧四周,見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傾聽之色,臉上不由的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一臉篤定的說道。

    「甕中捉鱉?」

    薛禮的眼睛中流露出思考之色,有些喃喃的說道。

    「沒錯!」

    「就是甕中捉鱉!」

    「既然我們知道他們今晚會偷襲營地,那麼我們就將計就計,將稻草紮成草人,站在外面。」

    「給他們留一個空營!」

    「其他人埋伏在四周,等他們殺進來之後,我們在合圍起來,形成甕中捉鱉之勢!」

    「到時候,就算這些人有通天的本領,也是插翅難飛!」

    司徒刑聽著薛禮的呢喃,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重重的說道。

    「好計謀!」

    楊壽聽完司徒刑的計謀,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振奮的光芒,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說道。

    「敵人定然想不到,我們已經洞穿了他們的心思。」

    「我們可以在大營之中放上乾草,煤油等易燃之物,等他們進入包圍,我們可以放火燒營。」

    「到時候,火光衝天,他們必定分不清東西,我們在殺將出去。」

    「狠!」

    「真狠!」

    「不愧是貪狼星轉世,殺性就是重!」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0 00:40
第五百九十一章將門虎子

    眾位將領聽到楊壽的計畫,都下意識的回頭,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心中暗暗的說道,狠!

    實在是太狠了!

    不愧是楊壽,做事就是狠辣!

    不給敵人一線生機。

    「如果真的按照楊壽的設想,點燃火油和乾草,進入口袋的敵人,恐怕必定會損失慘重。。。插翅難飛!」

    司徒刑下意識的抬起頭,瞄了楊壽一眼。不愧是殺破狼星宿轉世,殺性要比一般人重的多。

    不過,戰場之上,沒有仁慈。

    不是你死就我亡!

    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這種狠辣在司徒刑看來,不是弱點,反而是優點。

    只是他心中,也隱隱有著幾分擔憂。

    畢竟太過狠辣,有乾天和,諸葛丞相就是因為火燒藤甲軍太過狠辣,傷了天和,這才被折損了陽壽。

    楊壽的性格如此狠辣。

    恐怕日後也難免步上諸葛丞相的老路。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著楊壽,心中不停的嘆息,希望他能意識到這一點,並且適當的調整,否則終究難以避免英年早逝的下場。

    不過,他是貪狼星入命,本性如此。。。常言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楊壽被司徒刑盯著,身體不由下意識的一僵,臉色也變得有些惴惴起來。

    好在,沒有過多長時間,司徒刑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只見他豁然站起,手掌重重的按在條案之上,一臉肅穆的說道:

    「好!」

    「就按照楊壽的建議做!」

    「將營中的將士全部撤離,用茅草紮成草人,披上鎧甲,做出外松裡緊的假象。」

    「並且在營帳,糧草等處撒上火油,鋪上乾柴,並且準備好據馬,柵欄,只要敵人膽敢來犯,只要一根火箭,就能將軍營瞬間變成火海。」

    「諾!」

    「諾!」

    「諾!」

    「諾!」

    薛禮,楊壽,樊狗兒,李陵等人見司徒刑面色肅穆,語氣堅定,不由的站起身,把拳頭放在胸口,重重的說道。

    「執行!」

    司徒刑見所有的將領,都認可他的方案,這才大聲說道。

    「大人!」

    就在諸位將領準備轉身之時,一直沉默的李陵陡然停住腳步,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

    「大人!」

    「這裡已經十分接近黑山鬼蜮!」

    「夜晚又是陰盛陽衰之時,屬下擔心,黑山的群鬼會趁機襲擊營地。。。」

    正準備離開的眾位將領腳步也是不由的一滯,正如李陵所擔憂的那樣。

    這裡可是黑山,和縣城相比,可是鬼神的地盤。

    而且,夜晚,也許對人類來說是黑暗,是危險,但是,對鬼神來說卻是盛宴。

    在夜幕下,他們的速度,他們的力量,乃至他們的神通都會大增。

    此消彼長之下,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兵甲,恐怕也很難佔到便宜。

    「這。。。」

    「這。。。」

    「這。。。」

    樊狗兒,薛禮,司徒刑都沉默了,眼睛中神光閃爍,好似正在思考如何應對。

    就在這時。

    面色冷峻的楊壽陡然展顏,嘴角上翹,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

    「鬼神盛宴。」

    「呵呵。。。」

    眾人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凝,有些詫異的看著楊壽,不知他為何會流露出如此表情。

    「楊將軍可是有了對策?」

    司徒刑有些詫異的看著楊壽,但是隨即流露出驚喜的神色,有些希冀的問道。

    「啟稟大人!」

    楊壽見司徒刑追問,也不藏著掖著,從人群中走出,躬身行禮之後,肅聲說道:

    「末將出身楊家,祖上正是前朝,被敕封為國公的楊老令公!」

    「這!」

    「這!」

    「這!」

    除了司徒刑以外,不論是薛禮,還是樊狗兒等人臉上都流露出震驚之色,眼睛中更有著說不出的敬意和肅穆。

    無他!

    前朝的楊老令公實在是太有名氣了!

    甚至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滿門忠義,諸子從軍,一生中少有敗績,就算最後他們都戰死沙場,但也不損楊門威嚴。

    反而,讓人憑空生出一種敬意。

    將門虎子!

    楊門,是真正的將門。

    楊壽出身這樣的門楣,的確讓人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嗯!」

    「楊壽的確是出身名門!」

    「楊家一門忠義,可惜前朝皇帝昏庸,聽信讒言,擔心楊家造反,處處打壓,致使楊門六子全部戰死沙場,最後只留下孤兒寡母,艱難度日!」

    「前朝滅亡之後,楊家因為是先朝功勛的緣故,也一直不得當朝重用。」

    「最後才被奸人所害,不得不流落他鄉。」

    司徒刑見眾人眼睛中還有著幾分不相信和狐疑,輕輕的點頭,算是認可了楊壽的身份。

    「家祖當年是上柱國大將軍!」

    「岑靜帥軍和外域進行連年大戰。。。」

    「外域之中不乏通靈,驅使鬼神之輩。」

    「軍中將士,因為不知,遭了不少算計。」

    「家祖得知此情況後,集合兵家高人,進行日夜推演,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終於讓他們將宗門的符咒之術和兵家的神通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獨特的法門!」

    「並且憑藉這個法門,屠戮外域百萬神靈,終於在封狼胥山,大破龍門陣!」

    楊壽說的聲文並茂,眾人彷彿被帶到了那個金戈鐵馬的戰場。看著楊家的先輩,在戰場之上拋頭顱灑熱血。

    一幕幕的悲壯,一幕幕的可歌可泣。

    「如果不是先朝皇帝無道,又有奸人在朝,我楊家滿門忠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楊壽好似也是想到了先輩們的功績和冤屈,眼睛有些發紅,聲音悲愴的怒道。

    不論是司徒刑,還是其他將領都沉默了。

    雖然有道是軍在外,令有所不受。

    但是,兵家徵戰,真的可能不受朝廷掣肘麼?

    聖君有道,吏治清明還好,如果和楊老令公一般,碰到一個無道昏君,恐怕最終也難免戰死沙場的下場。

    「哎!」

    司徒刑幽幽的嘆息一聲。

    其他人的臉色也都出奇的難看。

    彷彿有一種魔咒,縈繞在每一個的心頭。

    前朝無道,致使壯志難酬。本朝就一定有道麼?

    現在朝堂之上,文臣當道,武將受到壓制。恐怕,不知何時,又會上演楊家之殤。

    「不去說他!」

    「此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置!」

    「一定讓那些鬼神知道我府兵的厲害!」

    司徒刑眼睛幽幽,過了半晌,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諾!」

    「遵命!」

    「請大人放心,末將定然全力以赴!」

    「如有差池,必定提頭來見!」

    楊壽接了命令,單膝跪倒,滿臉莊重的諾道。

    「其他人也都散了吧!」

    「今晚之事,非同小可,千萬不要走漏風聲,讓敵人發現不妥!」

    司徒刑環顧四周,面色肅穆,眼睛中神光閃爍,異常鄭重的說道:

    「只要諸位將士用命!」

    「本官定然恪守諾言,有功者賞。」

    「但是,本官醜話也要說在前面,但凡有人出現紕漏,導致敵方逃脫,或者是計畫功虧一簣,本定然要追究其責任。」

    「該罰的罰,該殺的殺!」

    「絕對不留情面!」

    「諾!」

    「諾!」

    「諾!」

    薛禮,李陵,樊狗兒等人見司徒刑說的認真,不敢隨意對待,急忙單膝跪倒,用手握拳,重重的捶打自己的胸口。肅聲說道。

    「謹遵大人令諭!」

    「但有紕漏,我等必定提頭來見!」

    「如此甚好!」

    「你等速速前去準備!」

    司徒刑見眾人知道其中的厲害,不由暗暗的點頭,眼睛中流露出滿意之色之後,這才認真的說道。

    「今晚就是諸位建功之時!」

    「本官在中軍大帳,為各位準備好酒食,以待諸位將軍得勝歸來!」

    。。。。。。。。。

    武士統領身形好似猿猴一般抱著樹幹,眼睛收縮,不停的打量,試圖看清敵方大營的虛實。

    但是,軍士快速移動,形成的煙霧,竟然好似膨大的棉花糖一般,任憑山風撫動,竟然不見一絲消散的跡象。

    反而越來越濃,到最後,就連影影綽綽,都難以看清。

    「該死!」

    「這層薄霧究竟是怎麼回事?」

    「竟然將我的視線完全遮擋。。。。」

    武士統領鼻孔擴張,好似被激怒的狒狒,一臉不滿的怒聲咒罵道。

    「大人!」

    「這層薄霧,是敵方陣型產生!」

    「別說只是現在這樣微小的山風,就算是大上不少的狂風,也只能讓他們晃動,而不能吹散!」

    身旁的中年武士認真的看了一會,轉頭肅穆的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武士統領看著下方遮天蔽日的雲霧,眼睛中的不滿更濃,到後來更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趴著看雲霧不成?」

    中年武士眼睛閃爍,數個念頭在腦海中不停的碰撞,但是半晌之後,他只能無奈的伸出自己的手掌,有些哭笑的說道:

    「統領!」

    「屬下有數個辦法驅散眼前的濃霧。。。」

    「但是,必定會被敵方察覺!」

    「打草驚蛇,並不可取。」

    武士統領的眼睛不由的一滯,他下意識的看了眼下方,眼睛中也流露出猶豫之色,過了半晌之後,他才好似無奈一般重重的嘆息一聲。

    「先讓他們得意一會,等晚上本統領必定讓他們好看。」

    「黑山鬼王的鬼兵怎麼還沒有到?」

    「你催一催他們,莫要誤了時辰!」

    「諾!」

    中年武士見統領放棄了打草驚蛇之舉,心中不由暗暗的長鬆了一口氣,急忙上前應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0 00:40
第五百九十二章夜幕降臨

    「快點!」

    「不要貪圖一點血食!」

    「如果誤了黑山老爺的大事,將你們扔到油鍋之中,刀山之上。」

    一團漆黑如墨的黑氣在空中跌跌撞撞的前進,只要他們經過的地方,植被變得枯黃,動物直接倒地暴斃。

    只要是黑氣經過的地方,青草枯黃,樹木凋零,就連黑色的土壤,也開始退化形成沙漠化,黑雲掠過,映入眼簾不再是勃勃生機的是一副荒涼的戈壁畫面。

    了無生機的沙漠上,屹立著幾棵沒有生命氣息的枯木,不知動物,好似牛頭一般的枯骨散落在沙漠之上,讓本就了無生機的沙漠,變的更加的陰森可怕。

    幾隻紅著眼睛,全身上下洋溢著死氣的烏鴉站立在毫無生機的枯木之上,目光貪婪的打量著四周,並且發出滲人難聽的叫聲。

    好可怕!

    鬼物凝聚的黑雲,經過之處,竟然將動物植物土地的生機全部榨乾。

    但是他們好似並不滿足。

    在空中陡然分開,化作數條好似蟒蛇一般的黑氣,在地上蜿蜒蠕動,並且時不時做出纏繞的動作。

    地上的動物,有些驚恐的四散逃跑,時不時有年老或者年幼的脫離大部隊,被後面的黑氣纏繞住,還沒等它發出求救的聲音,就被鬼物吸乾了精氣,明亮的眼睛陡然變得灰白起來。

    而且,他們本來豐盈的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乾癟起來。到最後,更是變成一具好似已經死亡多日的乾屍枯骨。

    嘎!

    嘎!

    嘎!

    看著被吸乾精血的乾屍,站在枯樹上的黑色烏鴉陡然發出刺耳的叫聲,並且滑翔而下,用尖銳的鳥喙將枯骨啄開,吸食著其中的為數不多的骨髓。

    他們好似根本不害怕那全身裹著黑氣的鬼神。也是鬼神也好似看不到他們的存在,兩者竟然能夠安然無事。

    也著實讓人感到奇怪。

    轟!

    轟!

    轟!

    空中好似長蛇,又好似巨蟒一般的黑氣不停的翻滾,時而好似平行線一般齊頭並進,時而交叉,形成網格狀結構。

    時而分開,時而融合。

    藏身裡面的鬼神更時不時發出各種鬼叫之聲,讓方圓數十里動物都受到驚嚇,形成浪潮一般的奇特景觀。

    而那團黑雲,就好似牧羊人一般,不緊不慢的跟在動物的身後,貪婪的攫取著生命的力量。

    也不知過了多久。

    黑雲好似吃飽了一般,做出好似人類打嗝的動作。

    這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剩下的,劫後餘生動物並沒有因為留的性命而高興,而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背後,他們往日賴以生存的家園早就變得滿目瘡痍,樹木乾枯,草地退化,河水斷流,昆蟲,螞蟻這等體積小,不善奔跑的生靈,全部被奪走了生命。

    按照他們的智慧,怎麼也想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們的家園,會遭受到如此致命的破壞。

    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重新遷徙,遷徙到一個水草茂盛的地方,繼續繁衍生息。

    和他們的無助,重新開始不同。

    一個個鬼物在吞噬了大量的生命之後,身體都明顯的變大不少。

    他們好似被撐到了一般,一邊飛行,一邊打嗝。

    一隻隻眼睛猩紅,爪牙銳利的烏鴉緊隨其後,密密麻麻好似蝗蟲一般,竟然有一種鋪天蓋地的氣勢。

    哇!

    哇!

    哇!

    烏鴉的叫聲異常的難聽,特別是成百上千隻烏鴉聚集在一起。

    那叫聲更是驚人。

    沿途不知,有多少生靈被他們的叫聲驚擾,四散而逃。而那些鬼神,卻微微眯著眼睛,好似在聽交響樂一般,臉上竟然都流露出享受之色。

    「真飽!」

    「好長時間沒有這樣吃飽過了。。。」

    「可惜都是一些沒有開靈智,愚昧的獸類,沒有人類!」

    「別著急!」

    「今天晚上就是我們鬼神的盛宴!」

    「峽谷中有五千多個人類的士卒,他們的氣血,要比常人旺盛,吃起來味道自然更好!」

    「對!」

    「一定要把他們全部吃光,竟然敢和黑山老爺作對,簡直是不知死活。」

    「聽說,那司徒刑長的十分俊秀!」

    「吃起來定然好是好吃的!」

    「你真是好膽!」

    「那司徒刑是鬼王指定的血食,你竟然敢打他的主意!」

    一個個鬼神在黑雲之中,有些慵懶的躺著,摸著自己的肚皮,聽著烏鴉的鳴叫,一臉的自得。

    更有的鬼神眼睛,臉上滿是垂涎之色。

    。。。

    黑霧的速度很快,特別是在他們吃飽喝足之後,就在太陽即將落山之時。

    一團巨大的黑霧悄無聲息的降落在山崖頂部。

    武士統領看到著一團巨大的黑霧,還有那緊隨而至的烏鴉,臉上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流露出興奮之色。

    「來了!」

    「黑山鬼王的徒眾總算是倒了!」

    想到這裡,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從自己的藏身之處走出,面色坦然的看著黑色的雲霧。

    「人類!」

    「而且還是一位先天武者!」

    「吃了他!」

    黑霧中的鬼神,看到他的身形,頓時好似受到了某種刺激,目光中頓時流露出垂涎之色,更有的鬼神眼睛陡然變得猩紅,嘴巴大張,流露出好似犬類一般的獠牙。

    「自己人!」

    「某是玉清道的人!」

    彷彿是感覺到了黑雲中的騷動,武士頭領急忙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珮,並且高聲喊道。

    那一枚玉珮好似感受到了鬼氣的存在。

    竟然發出淡淡的幽光,並且在空中形成一個好似太極的圖案。

    而黑雲之中,也有一枚玉珮好似共振一般放出豪光,在空中形成一個鬼頭的標誌。

    「是自己人!」

    「是自己人!」

    「下面有五千多個士卒,足夠你們填飽肚子,休要胡亂!」

    領頭的鬼怪,確認彼此身份之後,有些惱怒的轉頭,對著那些臉上寫滿垂涎的鬼怪,大聲的怒斥道。

    彷彿怕眾多鬼怪不服從他的管理,那個好似燃燒著火焰的鞭子再度被揚起,在空中打了一個漂亮的鞭花之後。然後重重的抽在幾個鬼神身上。

    那幾個鬼神顯然沒有想到鞭子會落在自己身上,眼睛中沒想的流露震驚之色,但是還沒等他們臉上的表情發生變化,他們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亡,最後徹底的變成一團黑色的鬼氣。

    四周的鬼神,都一臉畏懼的看著全身青色,身上長著鱗片,全身肌肉隆起,好似小山一般的大鬼。

    當然,他們更加害怕的,還是他手中那根燃燒著火焰的皮鞭。

    這根皮鞭是黑山鬼王之物,對黑山群鬼,都有束縛,只要被他抽中,輕則身負重傷,重則如同剛才那般灰飛煙滅。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

    黑山鬼蜮的群魔,沒有一個膽敢不遵號令者。

    黑山鬼王,這次沒有親臨,唯恐群鬼不停號令,這才將皮鞭賜下,允許巨鬼暫代掌旗之職。

    武士統領不知其中的緣故,只知眼前的巨鬼法力無邊,竟然能夠讓無數的鬼神噤聲。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討好。

    「鬼神大人,不知我等何時攻擊為好?」

    巨鬼沒有管武士統領的討好,他的目光落在已經有些泛紅的太陽之上,然後又垂下頭看著隱藏在迷霧中的大營。

    那霧氣十分的奇特,不僅能夠阻礙凡人的目光,就連大鬼的視線也沒有辦法穿透。

    「司徒刑,還有五千兵甲就在下方山谷之中安營紮寨?」

    大鬼思慮再三,怕驚動下方的兵甲,還是沒有用法術直接穿透,但是卻難掩心中好奇的問道。

    「沒錯!」

    「從黑山大營出來的兵士都在這裡。」

    「共五千多人!」

    武士統領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五千血食!」

    巨鬼的眼睛陡然猩紅,臉上流露出垂涎之色。

    躲在黑雲中鬼神,更是不堪,有的人甚至嘴巴大張,流露出犬齒。好似瘋狗一般做出撕咬之狀。

    「大人!」

    武士統領看著諸多鬼神的模樣,心中不由的就是一寒,後背的肌肉更是繃緊。

    不過好在諸多鬼神,也算是克制,並沒有衝擊武士,更並沒有將他們當做血食。

    時間過的很快。

    太陽剛才還好似火球一般斜掛在半空,但是不過半個時辰。

    最後一絲餘暉就徹底的消失在山巒之上,碩大的星斗好似寶石一般懸掛在空中,再次向世人演繹了什麼叫做斗轉星移。

    什麼叫做日月如梭。

    隨著夜幕的降臨,鬼神們的臉上都流露出興奮之色,漆黑如墨的黑氣在黑夜的掩蓋下,變得更加的微不可查。

    一身勁裝的宗門武士,也都從隱身之處現出身形。

    手中持著利刃,眼睛中閃爍著凶光,好似一頭頭隨時可能擇人而噬的惡狼。

    位於山谷凹陷之地,面積巨大的營地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轅門之外,一個個巨大的燈籠升起,燈燭的火光將四周照射的纖毫可見。

    一個個身穿輕甲,面色肅穆的兵甲站立在大營之中,轅門之外,眼睛警覺的看著四周。

    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圍坐在火堆四周,吃著溫暖的肉食,驅除身上的寒氣。

    「大人,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衝下去?」

    看著下方的變化,武士統領有些討好的看著巨鬼。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2 00:24
第五百九十三章伏擊

    時間過的很快。

    似乎感覺沒有多大一會,銀色好似圓滿的明月已經上了中天。

    圍坐在篝火旁,聊天的將士好似也感到了幾分睏乏,他們打著哈欠的返回營帳休息。

    剛才還是人言鼎沸的軍營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只有幾十個負責警戒的士卒,或者是站在瞭望塔之上,或者是結成隊伍繞著大營巡邏。

    「我們是不是。。。」

    武士統領看著下方明顯有些鬆懈的兵甲,眼睛中頓時流露出欣喜之色,壓低聲音,有些請示的詢問道。

    「不!」

    「再等一會。」

    「等到下半夜醜寅之時,那時候,是他們最睏乏的時候,而且大多數兵甲定然已經進入了熟睡。」

    「到那個時候,我們再衝擊。」

    「必定能夠一舉建功!」

    大鬼看著下方明顯有些鬆懈的兵甲,眼睛中也流露出意動之色,但他最後還沒有任何猶豫的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諾!」

    武士統領下意識的看了大鬼一眼,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大鬼竟然如此的精通兵法,想來生前也必定不是無名之輩。

    時間流逝,隨著月亮的慢慢的下移。

    天地之間凝聚成一點點露珠,草木之上,也不由的多了幾分濕意。

    也許因為疲憊的關係,軍營中巡邏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又過了大半個時辰,那些兵甲索性停止巡邏,鑽進了自己的營帳。

    武士統領和大鬼,看著答應的變化,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說不出的喜色。

    「我們是不是?」

    武士統領一臉喜色的問道。

    「再等半個時辰!」

    「現在,恐怕還有很多兵甲並沒有熟睡。。。」

    「而且,恐怕還會有暗哨!」

    大鬼面色肅穆的看著下方,眼睛中神光閃爍,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那裡有幾分不妥。

    但是任憑他如何思索,都沒有任何所得,故而只能進行的拖延。

    武士統領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隱藏在黑霧中的大鬼。如果說剛開始那是謹慎,但是大鬼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就算是他也發現了幾分不妥。

    難道事情有變?

    亦或者是,黑山鬼王並不想要合作?想要拿我們宗門中人做伐?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幾分古怪。

    又過了半個時辰,軍營變得異常的安靜,安靜的讓人感到一絲不正常,好似空營一般。

    武士統領的眼睛再次落在大鬼的身上。

    大鬼身後的鬼神也好似不耐煩一般,不停的騷動,就算大鬼手持赤炎長鞭,一時間竟然也有幾分鎮壓不住的感覺。

    「大人!」

    「現在應該可以了吧。。。。」

    聽著武士統領質問的話語,大鬼青色的臉頰不由的就是一僵,雖然心中不渝,但是他也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在拖延了。

    因為在有一個多時辰,天就會放亮。

    現在可以說正是人困馬乏之時,也是發動襲擊最恰當的時候。

    如果錯過這個時間,恐怕軍營中會陸續有起夜的士卒。

    想到這裡,大鬼心中雖然還是隱隱有著幾分不安,但也只能將自己的手高高的抬起,然後重重的劈下。

    「殺!」

    「小的們!」

    「下面的血食都是你們的了。。。」

    「殺!」

    「將他們全部殺光!」

    「為宗門死去的前輩報仇!」

    身穿勁裝,手持寶劍的武士統領也抽出隨身寶劍,用青色的劍鋒指著營地,面色陰鬱殘忍的吼道。

    「殺光!」

    「諾!」

    「諾!」

    「諾!」

    養精蓄銳已久的武士,聽到統領的命令,眼睛中陡然射出冰冷的寒光,身體好似下山猛虎一般撲出。

    那些鬼物更是迅捷,在獲得命令之後,陡然化作一道道好似長龍的煙霧,在空中糾纏翻滾,無數的眼睛赤紅的烏鴉,發出刺耳的叫聲,好似遮天蓋地的烏雲,直接向營地撲去。

    「殺!」

    「殺!」

    「殺!」

    武士的腳掌重重的踏在岩石之上,身體好似裝上彈簧一般,頓時彈出,在空中留下一個個黑點。

    最後他們的身體竟然在高空翻滾,好似隕石一般重重的砸落在軍營內部。

    不論是柵欄,還是營地,都被巨大的衝擊力掀翻。

    「殺!」

    一個武士雙手握刀,面色冷峻,長刀橫斬。

    湛藍色的刀鋒瞬間劃開兵甲的喉管,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喜色,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刀鋒前進好似受到了某種說不出的阻礙。

    而且觸感,也明顯和肉身有所區別。

    「這!」

    武士的眼睛收縮,他有些詫異的走到近前,將摔倒在地的兵甲扶起。

    看著那枯黃的稻草,他的臉色不由的大變,有些難以置信的大聲喊道:

    「稻草!」

    「假人!」

    噗!

    噗!

    噗!

    一個個士卒被刀鋒斬成兩段,或者是被割破喉嚨。

    但是,倒地之後,這些士卒的喉管之中並沒有血液湧出。更沒有發出痛苦的聲音。

    「假的!」

    「都是假的!」

    武士們看著地上灑落的枯草,眼睛中都流露出震驚之色,有些詫異的大聲喊道。

    鬼神那邊,也發現了一絲不妥。

    因為任憑他們如何的吮吸,竟然沒有吸收到一絲血氣。

    整個軍營竟然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

    這怎麼可能?

    空營!

    「不好!」

    「上當了!」

    武士統領和體型高大,好似巨人一般的大鬼,面色不由的大變,眼睛中更流露出驚恐之色。

    「退!」

    「退!」

    「速速撤退!」

    「我們上當了!」

    「是陷阱!」

    不論是好似黑煙一般的鬼神,還是身體上肌肉隆起的武士,面色頓時大變,不由自主轉身,想要逃離這個陷阱。

    但是,司徒刑等人豈能讓他們如意。

    站在暗處,眼睛瞳孔中反射著月光的司徒刑,見宗門的武士還有好似黑霧的鬼神發現了不妥,想要撤身。

    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現在想要離去。。。。」

    「實在是想的太天真了!」

    「楊將軍!」

    「看你的了。。。。」

    司徒刑轉頭,看著臉上有著青色胎記,在月光下出奇的恐怖的楊壽,淡淡的說道。

    「諾!」

    楊壽看著一個個草扎的兵甲被砍倒,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種刺骨的寒意,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恐怕現在黑山大營真的是損失慘重。

    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點頭。

    「射!」

    楊壽粗壯,好似生鐵一般堅硬的手掌高高的舉起,重重的落下。

    早就準備妥當的朱雀營將士將手中的長弓舉起,右腳後撤,重心後移身體下壓。弓弦被拉成滿月之後,他們的手指瞬間鬆開。

    帶著鳥羽尾翼,長長的箭枝,飛射到高空頂點之後,然後瞬間調轉,堅硬的箭頭好似雨點一般落下。

    「這是!」

    身穿夜行衣的宗門武士,滿臉恐懼的看著高空。

    一個個流矢好似雨點一般落下,他們下意識的向四周躲避,或者是高舉盾牌格擋。

    噗!

    噗!

    噗!

    雨點一般的流矢落下,重重的擊打在盾牌之上,或者直接射穿布匹做成的帳篷。

    雖然大多數武士反應都十分的敏捷。

    但總有例外發生,幾個躲避不及的武士,瞬間被流矢,熾熱的鮮血好似噴泉一般湧出。

    但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武士們人數並不算太多,而且身手也不是普通士卒可以比擬的。

    所以,即使陷入重圍,並且空中到處都是流矢。

    真正受傷,甚至死亡的並不是太多。

    但是,當武士統領看到空中那一朵朵搖曳著身姿,好似流星一般的火箭時,他的臉色才是真正大變。

    「不好!」

    「火攻!」

    「大家快離開營地,四周必定佈滿了引火之物!」

    四周的武士聽到他的喊聲,臉色也是頓時大變。更有人將手中的兵刃舞動,試圖把從天而降的火箭磕飛。

    但是火箭的數量實在是太密集了。

    他們的努力也注定是徒勞的。

    轟!

    轟!

    轟!

    第一支火箭落在地上之後,接二連三的火箭好似流星一般撞擊在篷布之上,撞擊在枯草之上。

    星星火點四射。

    在黑夜中看起來好似螢火蟲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麗。

    但是,這種美麗卻是致命的。

    隨著火箭的落地,經過火油浸泡的營帳,乾草,還有枯枝等被瞬間引燃。

    一道道火蛇在地上蜿蜒爬行,所過之處,無不掀起漫天火焰。這些火焰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伴隨著火焰的濃煙。

    濃煙不僅遮蓋了眾人的視線,更刺激他們的氣管,讓他們不停的咳嗽。

    「咳!」

    「咳!」

    「咳!」

    武士們被煙火熏烤,鼻涕眼淚盡出。

    也正因為這樣,他們的速度也是慢上不上。

    啾!

    啾!

    啾!

    流矢落下,瞬間就有幾十個武士被刺穿身體。

    這也是武士們第一次出現了大範圍的傷亡。

    「躲開!」

    「躲開!」

    「都躲開!」

    武士統領用衣襟摀住口鼻,有些狼狽的躲閃,不停的大聲嘶吼,試圖讓慌亂的武士鎮定下來。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倒是化身黑霧的鬼神,面色不變的懸浮在上空。因為他們的身體都是由念頭組成,根本沒有實質,所以這些流矢,火焰,對他們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殺!」

    「殺光他們!」

    大鬼站在空中,仔細的觀察半晌,通過流矢的軌跡,判斷出伏兵所在,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猙獰之色,怒聲的吼道。

    他身後的鬼神臉色也都流露出垂涎之色,帶著徹骨的寒意,好似惡狼一般撲出。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2 00:25
第五百九十四章 擊殺

    「殺」

    鬼神凝聚成黑氣,直直的向知北縣府兵所在之地撲去。

    「射!」

    「射!」

    「射!」

    一支支長箭攢射而出,好似雨幕一般,說不出的密集。

    但是,鬼神的身軀看似凝實,但卻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密集如雨的長箭竟然瞬間穿過,沒有任何阻礙之感。

    「哼!」

    「這些凡人的刀兵,怎麼可能傷到尊貴的魔神?」

    鬼神們看著一支支長箭從自己的身軀中穿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眼睛中更是流露濃濃的得意。

    「竟然沒有任何損傷?」

    看著不停靠近的鬼神,朱雀營的兵甲,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震驚之色。

    但是他們並沒有感到害怕,因為他們對眼前的事情早就有預料,而且也早做了準備。

    「換誅邪箭!」

    黥面的楊壽,看鬼神好似沒有任何重量一般在空中飄蕩,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轉頭大聲吼道。

    「諾!」

    「諾!」

    「諾!」

    得到命令的兵士沒有任何猶豫的重重點頭,並且手掌伸出,在旁邊的箭筒之中拿出一支支表面雕刻符咒,被硃砂染成赤紅,彷彿散發著熱氣的箭枝。

    「預備!」

    隨著楊壽冷靜的命令,一個個弓兵手掌中的長弓直接被拉成了橢圓形。

    但是,他們並沒有鬆手,而是眼睛微眯,眼睛手指箭頭三者形成一條直線。

    只等楊壽一聲令下,這些經過特殊加工的長箭就會好似怒龍一般射出。

    「殺!」

    「殺!」

    「殺!」

    黑山鬼神不知這些長箭是經過特殊處理,浸泡過硃砂。

    自然也不知道害怕,他們面色赤紅,嘴巴大張,眼睛中流露出猙獰之色。嘶吼著,好似惡狼一般撲向前方。

    一千步!

    五百步!

    三百步!

    一百步!

    鬼神和弓弩兵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但是面色冷峻的楊壽一直沒有下達攻擊的命令。

    九十步!

    八十步!

    七十步!

    隨著距離的不斷收縮,甲兵們的心都緊緊的提了起來,因為他們已經隱隱能夠看到鬼神臉上的猙獰和貪婪。

    但是他們並沒有射擊!

    因為他們在等,等楊壽的命令。

    這也是強兵的一個特徵,令行禁止,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哪怕鬼神到達近前,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異動。

    五十步!

    四十步!

    看著越來越近的鬼神,還有沒有絲毫反應的楊壽,樊狗兒,薛禮等人眼睛中都有了焦急之色。就連司徒刑也對著他投去詢問的目光。

    三十步!

    終於在第三十步的時候,黥面楊壽高舉著的手掌重重的砸落下去。

    「射擊!」

    啾!

    啾!

    啾!

    隨著楊壽的手掌落下,一個個緊繃著弓弦陡然彈響,一支支長箭好似毒龍一般刺破長空,發出尖銳的鳴叫之聲。

    「哼!」

    「哈哈!」

    「真是一群愚蠢的人,這樣的箭枝怎麼可能傷害到偉大的鬼神大人!」

    黑山鬼神看著空中的長箭,以及明顯是破釜沉舟的士卒,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嘲笑之色,嘴巴大張。發出甕聲甕氣的聲音。

    「就是。。。」

    「這些箭枝怎麼可能傷害到我們。」

    「一會我一定要將他們的氣血全部吸乾。。。」

    一個個鬼神根本沒有躲閃的想法,一臉的不屑,滿臉的放肆。

    更有的鬼神更是仰天大笑。輕視之意,溢於言表。

    「哼!」

    看著好似木樁一般站在那裡,任憑箭枝臨身,滿臉猖狂的鬼神,楊壽的眼睛中流露難掩的欣喜和得意。

    「真是取死!」

    「不知死活!」

    噗!

    噗!

    噗!

    赤色的長箭好似毒龍一般射穿鬼神的身體。

    不過,他們並沒有和前面的箭枝那樣消失於無形,而是陡然燃燒起來。

    上面的赤色的符文,更是隨著燃燒,陡然亮起。

    「這。。。」

    「這。。。。」

    「這。。。」

    黑山鬼神低垂著腦袋,核桃大小的眼珠,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長箭。

    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長箭為什麼會插在自己身上?

    轟!

    轟!

    轟!

    赤紅色的長箭在符文的力量作用下,陡然變得熾熱起來,最後竟然那好似燒紅了的火炭。

    滋!

    滋!

    鬼神的身體,竟然好似驕陽下的白雪,慢慢的開始融化起來。

    這怎麼可能?

    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

    我們體內的陰氣,為什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萎縮?

    一個個鬼神面色陡然大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的長箭,並且伸出自己的手掌,試圖將他打落在地。

    但是,那長箭竟然好似生根一般,任憑他們如何掙扎,都是紋絲不動的掛在那裡。

    反而因為掙扎撕扯的關係,讓原先的傷口越發的猙獰。

    「誅邪!」

    楊壽看著臉上流露出掙扎之色,痛苦打滾的鬼神,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淡淡的得意。

    「楊老令公的誅邪箭,將道家的符文和兵家的煞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別說只是這種小鬼,就算是成了氣候的大鬼,被射傷,也有隕落之憂。」

    「這些蠢貨!」

    「竟然直直的站在那裡,根本不進行躲閃!」

    「真是無知者無畏。。。。」

    噗!

    噗!

    噗!

    隨著一聲聲輕響,鬼神被洞穿的傷口之中陡然升起一絲絲鮮紅的火苗。

    這些火苗看著柔和,但卻有著讓人難以想像的溫度。

    周身黑氣,好似實體的鬼神。

    一臉恐懼的在地上翻滾著,或者是高高的躍起,投向附近的河流湖泊,試圖借助水的力量熄滅火焰。

    但是,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因為那些火焰根本不是凡火,而是添加了誅邪力量的血焰。

    根本不是區區凡水能夠熄滅的。

    嗷!

    嗷!

    嗷!

    也許是因為絕望,也許是因為灼燒的疼痛,鬼神們都是嘴巴大張,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吼聲。

    但是,任憑他們如何努力,最終都難免被火焰燒成飛灰的下場。

    沒有被射中,僥倖逃得一命的鬼神,都是一臉恐懼的看著面前的甲兵,以及放在箭筒之中散發著紅光的誅邪箭。

    樊狗兒,薛禮,李陵等人看著完全沒有剛才囂張氣勢的鬼神,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

    並且臉上流露出躍躍欲試的架勢。

    這些漏網之魚,就是他們的獵物。

    但是,還沒等他們出手,就聽到一聲炮響。

    只見軍旗之中竟然湧出一隻裝備精良的鬼兵,他們在身體高大,好似巨人一般的李射虎帶領下,好似虎入羊群一般殺進敵營。

    「殺!」

    「將這些邪神全部殺光!」

    「殺!」

    「殺!」

    「殺!」

    全身漆黑如墨,穿戴整齊,手持兵刃,隱隱有著幾絲神光的鬼兵,在李射虎的帶領下,好似虎入羊群,又好似潮水一般湧出。

    本就驚慌失措,沒了鬥志的黑山鬼神,遭到陽世和陰世的雙重夾擊,哪裡還有心思再戰,頓時丟盔棄甲,不戰而逃。

    「這。。。」

    「這。。。」

    「這。。。」

    看著好似割麥子一般斬殺黑山鬼神的城隍鬼兵,李陵,薛禮,樊狗兒的眼睛中都流露出震驚,以及懊惱之色。

    「可恨!」

    「這些鬼兵肯定是故意的!」

    「這是要和我等爭奪功勞!」

    他們雖然知道李射虎的想法,但是卻也沒有辦法。畢竟,鬼神具有種種神通,能夠徹底克制他們的,也只有鬼神。

    而且,城隍管理陰間,縣主管理陽世。

    論官階!

    城隍的官職還在司徒刑之上。

    他們只是司徒刑的屬下,論官階,更是卑微,有什麼資格和阻礙神域的行動。

    故而他們心中只能暗暗的生氣。

    李射虎率領的鬼兵都是精銳,而且一直在養精蓄銳。

    反觀,黑山鬼神,臨時拼湊不說,而且被陽世軍隊嚇破了膽,打沒了士氣。

    所以,戰局頓時出現一面倒的趨勢。

    噗!

    噗!

    噗!

    漆黑的刀鋒劃過,一個鬼神頓時好似被刺破的水囊,黑色的鬼氣好似噴泉一般四濺。他的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萎靡起來,最後更是徹底的變成飛灰。

    司徒刑站在高處,眼睛微眯,看著下方的搏殺。他是主官,和樊狗兒等人不同,根本不害怕被搶奪功勞。

    心態自然也會平和不少。

    「殺!」

    「鬼神的戰爭我們參與不了!」

    「那麼就將那些宗門餘孽絞殺乾淨!」

    樊狗兒等人短暫愣神之後,將目光投向正在四散,被弓箭死死壓制的宗門武士,聲音冷冽,好似惡狠狠的說道。

    「諾!」

    「諾!」

    「諾!」

    薛禮不知何時已經登上了土壘起來的高台,手中兩個巨大的紅旗,不停的擺動。

    四個大營的戰士,按照白日訓練的經驗,迅速站在自己的位置之上,並且快速的跑動起來。

    。。。

    呼!

    呼!

    呼!

    呼!

    心神疲憊的宗門武士靠攏在一起,臉上流露出悲憤之色。

    「統領!」

    「官軍實在是太過陰險,他們利用火攻之法,讓咱們陷入慌亂,並且用流矢覆蓋射擊。」

    「很多弟兄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射成了刺蝟!」

    「真是死的好慘啊!」

    宗門武士統領本來就是嘿呦的臉,聽著武士的哭訴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2 00:25
第五百九十五章蛇盤大陣

    武士統領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看著一個個趴伏在地上,失去了生命氣息的武士,他的心中

    他的心中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悲愴。

    死了!

    都死了!

    在剛才那一陣箭雨之下,自己率領的武士團竟然損傷過半。

    要知道每一個武士都是宗門的心血結晶,是用大的代價培養出來的。

    損失這麼多武士!

    就算他深得宗門的信任,恐怕也難以交代。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後悔。早知道司徒刑如此的難纏,說什麼自己也不會自告奮勇。

    但是,現在一切都為時過晚。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也是唯一能做的,就糾集剩下的武士,突圍出去,保住性命。

    想到這裡,他在也顧不得和黑山鬼王的盟約,站直身體,確保每一位武士都能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大聲的喊道:

    「退!」

    「各自為戰!」

    「退出去!」

    剩下的武士本來就心懷退意,只是擔心私自後退,回去之後被宗門責罰,這才苦苦支撐。

    現在聽到武士統領的話。

    那裡還會堅持,頓時四散逃開。

    但就在這時,空中陡然傳來戰鼓的聲音。

    他們下意識的停住腳步,抬頭看著鼓聲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身銀色戰甲,頭戴銀色獅子吞天鈕扣盔,手持銀色方天畫戟,面容清秀的小將薛禮一個人站在高台之上。

    他的手中更是握著兩個顏色的鮮紅的大旗。

    呼!

    呼!

    呼!

    彷彿是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薛禮手中的大旗陡然搖晃起來。

    本來雜亂無章的府兵,在煙霧中找不到武士蹤跡的府兵,看到旗幟之後,竟然詭異的集合起來,而且隨著他們的運動,本就鬆散的武士,竟然被他們好似蛋糕一般切開分散。

    在也沒有辦法前後呼應。

    「不好!」

    「是旗語!」

    「上面的小將,在用旗語調動兵卒!」

    「他站在土台之上,居高臨下,我等的位置必定全部暴露,他在以旗語告知,我等焉能擺脫?」

    武士統領看著上方,不停用旗幟調動兵馬的薛禮,眼睛不由的收縮,臉色難看的說道。

    「統領!」

    「我們應該怎麼辦?」

    旁邊的武士,見統領停下身形,不由好奇的問道。

    「跑。。。」

    「肯定是跑不掉的!」

    「因為煙霧遮擋視線的關係,本來還有幾分可能。」

    「但是,這員小將高居帥台之上,通過旗幟調度,士卒們就等於有了眼睛和耳朵,不再盲動,而是聚集在一起,分而食之。」

    「我等根本沒有突圍的機會!」

    武士統領眼睛不停的收縮,臉色鐵青,有些幾分絕望的說道。

    「這。。。」

    「這。。。」

    「這。。。」

    四周的武士見統領如此說,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有的人眼睛更是不停的閃爍,顯然是在為自己謀劃後路。

    但是他們任憑他們如何思考,一時也沒有好的辦法。

    只能用希冀的目光看著武士統領。希望他能夠想出破局之法。

    「逃跑肯定不是辦法!」

    「兵卒在台上之人的指揮下已經形成了陣勢。」

    「雖然不知是何種陣法,但是我等已經落入轂中。」

    「如果貿然分開逃竄。」

    「最終我們只會被他們分而食之!」

    「硬碰硬也定然不能取勝!」

    「我們只有一個機會。。。。」

    武士統領看著高台之上,一身銀色,好似天兵天將一般的薛禮,眼睛中冷光閃爍,最後重重的說道:

    「我們只有一個機會!」

    「那就是將高台上面的人擊殺!」

    「這個高台,就是大陣的陣眼所在,只要我等將這個高台攻破,陣勢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我等也可以藉助煙霧的遮掩,逃離升天!」

    「這?」

    「這?」

    「這?」

    每一個武士的眼睛都不停的收縮,下意識的互相對視,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遲疑之色。

    正如武士統領所說,高台是大陣的陣眼所在。

    但正是因為如此,四周必定有重兵把守。他們貿然攻擊,恐怕必定會遭受眼前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壓力。

    到了那時,大量的損傷定然也會隨之而來。

    這樣的結局,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但是,如果不如此,就意味著他們的生死只能聽天由命。

    「你們還有別的選擇麼?」

    「攻擊陣眼,不一定死!」

    「四散逃命,肯定會死!」

    武士統領彷彿知道眾人心中的猶豫,臉色冰冷的環顧四周,聲音有些陰仄仄的說道。

    正在猶豫的眾人,聽到統領的話,臉色不由的一滯。

    眼睛中的猶豫之色,頓時盡去,他們好似豁出去一般,怒聲的說道。

    「殺過去!」

    「一定要將這個高台攻破!」

    「否則,我等都要做刀下之鬼!」

    「對!」

    「殺過去!」

    「困獸尚且猶斗,何況我等。。。 」

    「一定要衝破重重阻礙!」

    「一定殺出去。。。。」

    武士統領重重的點頭,使勁的攥緊拳頭,對著空中揮舞,好似為眾人加油打氣一般怒聲吼道。

    「殺!」

    「殺!」

    「殺!」

    一個個武士好似困獸一般,眼睛陡然變紅,在武士統領的率領下,好似惡狼一般直勾勾的撲向黃土壘成的高台。

    。。。。

    站在高台之上,面色堅毅的薛禮面色清冷的看著下方。

    一隊隊兵卒在他令旗的指揮下互相穿插,形成或者大,或者小的包圍,將一個個武士分割開來。

    任憑他們武藝高強,最後也難免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也是陣法的厲害之處。

    兵士的移動配合之下,戰力陡增。

    武士們感覺自己不是和一個兵甲在戰鬥,而是和無數的兵甲在同時戰鬥。

    常言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陣法是將數人數十人的力量串聯在一起。

    就算武士個體戰力要優於普通的府兵,但也絕對不會懸殊到,一個武士可以輕易的斬殺數十個府兵。

    所以,任憑他們如何的掙扎,最終都難脫被絞殺的命運。

    一個武士被幾個府兵圍在當中,他面色赤紅,眼睛冰冷,手中的長刀綻放出點點寒芒。

    如果是平時!

    按照他的戰力,可以輕鬆斬殺數個府兵。

    但是,今天,他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無奈。

    在陣法的加持下,府兵好似那河裡的泥鰍,出奇的濕滑,一沾就走,根本不給他斬殺的機會。

    而且,他們的配合還是出奇的默契。

    幾個人,長槍,短刀,長短配合,根本不給他任何一個反撲的機會。

    反倒是,因為激烈運動的關係,氣力已經明顯有些不足。

    噗!

    府兵的長刀劈落,武士有些狼狽的躲閃。因為疲憊的關係,他的速度不由的慢上了一些,也正是因為這一絲遲緩。

    那柄長刀挑開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身上不由的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滋!

    因為疼痛,武士的眼睛陡然收縮,臉上也變得異常難看。

    他好似瘋虎一般躍起,想要用手中的長刀,將那人斬殺。

    但是只見那幾人的隊形竟然陡然一變,數個手持長槍的府兵闊步上前,手中的長槍好似毒龍一般探出,形成毒龍攪海之勢。

    武士不得不後退,那個府兵也因為他的後退而撿了一條性命。

    憋屈!

    武士的眼睛不停的收縮,臉上流露出憋屈之色。

    不知道多少次了。

    每次都是這樣!

    府兵不知他心中的鬱悶,也不在乎這些,拉開距離就用弓弩,長槍,近戰有盾牌和朴刀。

    互相配合,陣型好似花瓣一般旋轉。

    任憑那武士有天大的本領,也只能在他們近前吃癟。

    「哼!」

    武士久攻不下,而且身體也多處受傷,不敢纏鬥,身體急忙後退。

    那些府兵也不追趕,因為前方還有數個隊伍正在絞殺。

    那個武士還沒等脫離,就又被另外一隻隊伍包圍在其中。

    。。。

    站在高台之上的薛禮,看著配合默契的府兵,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滿意之色。

    好!

    真好!

    就是如此!

    就算再來數倍敵人,又能如何?最終難免被絞殺的下場!

    突然,他的眼睛不由的一滯。

    因為他看到數十個武士,在一個身形特別的高大的人帶領之下,竟然向中宮高台處殺來。

    這群武士戰力要明顯高於其他,而且還懂得配合,互相支援。

    普通的獵殺小隊,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眨眼功夫,已經有數十個兵卒被他們擊殺,砍傷。

    「看來,宗門之中也都不是笨蛋!」

    「竟然也有人知道,擒賊先擒王!」

    「但是,可惜。。。蛇盤陣,豈是那麼好破的?」

    薛禮站在高台之上,看著好似錐子一般直插中宮的武士,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讚許,但是他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慌亂之色。

    反而升起一絲淡淡的不屑冷笑。

    呼!

    呼!

    他手中的紅旗搖擺,剛才還好似花瓣旋轉的陣勢陡然就是一變。

    一隊隊士卒在隊正,伍長的帶領下快速的移動起來,看起來好似怪蟒翻身,又好似玉女穿梭。

    五色的旗幟迎風招展。

    在他們的高速移動之下,中宮竟然瞬間被隱藏起來。

    「這?」

    武士統領看著被彩旗遮掩,失去了痕跡的中宮高台,眼睛不由的收縮。

    「大人!」

    「高台消失了!」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其他武士看著完全失去蹤跡的高台,以及站在高台之上的薛禮,不由的目瞪口呆,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高台怎麼會消失!」

    「這一切不過是障眼法!」

    「殺過去!」

    「只要我們將眼前的官兵全部殺光,自然就能見到高台,以及指揮之人!」

    「只要直取中宮,整個陣勢也就不攻自破了!」

    「諾!」

    「諾!」

    「諾!」

    武士們非常隱晦的對視一眼,他們心中雖然明白,事情遠沒有頭領說的那麼簡單,但是他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只能重重的點頭,身形突進,手中的長刀帶著冷冽的寒芒,重重的劈下。

    「他們之中倒也有明白人。」

    「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和生路!」

    司徒刑站在薛禮的身旁,打量著下方的局勢,有些讚歎的說道。

    薛禮也是重重的點頭,好似對司徒刑的話表示認可,又好似對武士行為的認可,亦或者兩者都是。

    「他們馬上就要殺過來了!」

    「你要如何處置?」

    看著下面好事瘋癲,戰力遠超平時的武士,司徒刑的眼睛中多少流露出一絲擔憂。

    「大人!」

    「敬請放心!」

    「蛇盤陣不是那麼容易被破的!」

    和司徒刑不同,薛禮年輕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擔憂之色。反而還是自信滿滿。

    「看你的了!」

    司徒刑看著一臉自信的薛禮,不由重重的點頭,身形後退,讓出一個空位之後,這才說道。

    「不要讓我等失望!」

    「諾!」

    薛禮看著司徒刑充滿期望的眼神,不由的感覺自己的肩頭就是一重,心中更是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不過他並沒有退縮。

    反而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

    「請大人儘管放心!」

    「某家定然不會讓大人,和諸位失望!」

    「好!」

    司徒刑看著薛禮臉上的銳氣,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滿意之色。

    薛禮雖然年紀尚輕,但是卻有一種敢為天下先的氣勢。

    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擔當,讓人莫名的容易產生一種信任。

    薛禮環顧四周,輕輕的頷首,和密切關注他的楊壽,樊狗兒等人打過招呼之後,手中下垂的紅旗陡然被他高高的舉起,並且左右上下有規律的擺動起來。

    周邊幾個高大的箭樓上,幾個手持令旗的士卒,第一時間將手中的旗幟搖擺起來,竟然和薛禮好似同步一般。

    正在高速的移動的隊伍,在看到旗幟之後,速度陡然變得慢了起來,隊形也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剛才還是長龍!

    那麼現在就是圓圈,就是百連環!

    一個圈套著一個圈,大圈套著中圈,中圈套著小圈。

    好似連環,又好似齒輪,不停的咬合旋轉。

    在空中看,地上的隊形更像是一條條盤踞的長蛇,身體盤曲,頭顱高昂,不停的吐著信子。

    蛇盤陣!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3 12:23
第五百九十六章八門金鎖

    薛禮站在三級高台之上,俯視下方。

    只見一條巨蛇盤曲著身體,頭顱高昂,時不時的吐出鮮紅的信子。

    不論是宗門武士,還是來自黑山的鬼神,都被圈在裡面,任憑如何的掙扎,都別想逃脫。

    「蛇盤陣!」

    「這才是真正的蛇盤陣!」

    「只要是落入其中,就別想要脫身!」

    楊壽看著下方,眼睛不停的收縮,嘴巴更是倒吸一口冷氣。

    「太可怕了!」

    「就算是我陷身其中,恐怕也難以善終!」

    樊狗兒的臉色有些發白,他捫心自問,如果換地處之,

    剛才還好似鑿子一般,不停突進的武士小隊,陡然感覺四周壓力一緊,行進的速度也變得緩慢起來。

    他們感覺自己好似落入蛛網的昆蟲,又或者在泥濘沼澤中前進,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不好!」

    「變陣了!」

    武士頭領眼睛收縮,臉色頓時大變,有些驚恐的說道。

    「我們陷進去了!」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冷靜!」

    看著四周明顯發生了變化的大陣,武士統領的臉色也是陡然大變,但是他卻要比一般人冷靜的多。

    呵斥住明顯有些慌亂的眾多武士之後,他眼神幽幽的觀察著四周。

    大約過了半刻鐘之後,他才幽幽的說道:

    「這個陣法雖然不知其名!」

    「但是定然是脫胎於八陣圖中的長蛇陣!」

    「八陣圖,有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那就是蘊含八門,和上古大陣八門金鎖陣有著幾分類似。」

    「這八門分別是,生,死,景,驚,開,杜。。。分別代表了天地萬物的八種形態。」

    「諸葛丞相當年學究天人,有感於八陣圖太過狠辣。恐怕日後有傷天和。」

    「故而預留了一個生門!」

    「只要我等找到生門所在。」

    「就一定能夠逃出生天!」

    「生門在哪裡?」

    武士們聽到統領的話語,本來有些焦躁的心也變得安定了不少。

    他們有些好奇的問道。

    「生門在哪裡?」

    「這!」

    武士統領站在當中,沉吟半晌之後,才重重的指著一個方向,一臉肅穆的說道:

    「生門就在那裡!」

    「諸位隨我殺過去! 」

    「諾!」

    「諾!」

    「諾!」

    諸位武士見統領說的篤定,也不疑惑,面色冷峻的隨著他殺將過去。

    站在高台之上的薛禮,看著好似猛虎下山一般的武士,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幽光。有些讚嘆的說道:

    「沒想到宗門之中,也有精通兵法之人!」

    「諸葛丞相當年學究天人,認為上天也有好生之德,故而在陣法中預留了生門的存在。」

    「這位武士,能夠經過簡單的觀察,就找到陣法的生門!」

    「他在兵法上的造詣,必定不淺!」

    「不過可惜!」

    「我這個蛇盤陣,是長蛇陣的變化,就連八門也發生了一定的改動!」

    「難道生門變了位置,那裡只是一個假的生門?」

    司徒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薛禮,有些好奇的問道。

    「生門自然是生門!」

    「但是,這位武士不知的是,八門並不是固定的,而是流動的!」

    「現在是生門,並不代表一直都是生門!」

    薛禮看了一眼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呼!

    呼!

    呼!

    薛禮手中的紅旗搖擺。

    陣型再次發生變化,八門移動,生門的位置瞬間被其他幾個門所掩蓋。

    武士統領下意識的停住腳步,看著移動的生門,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懊惱之色。

    就差一點!

    但就是這麼一點,卻讓他的計畫功敗垂成。

    「頭領!」

    「我們現在應該這麼辦?」

    看著快速移動的府兵,已經大變的陣勢,其他的武士也是一臉的苦澀,眼睛中更是流露出絕望之色。

    「是啊!」

    「大人!」

    「我們應該怎麼辦?」

    「難道,我們真的只能被困死在這裡?」

    「不會的!!」

    「不會的!」

    「我們一定不會被困死在這裡!」

    武士統領看著四周明顯有些絕望的麾下,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掙扎之色,異常肯定說道。

    「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武士們看著頭領,眼睛中不由的升起希冀之色。

    「殺出去!」

    「我們一定要殺出去,捅破這個口袋!」

    武士統領使勁的攥拳,好似給自己說,又好似給其他人說道:

    「整個大陣有四個陣門!」

    「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而這四個陣門處必定有大將鎮壓。」

    「通過我的觀察,四個陣門中,以白虎的守將最弱!」

    「我們一起殺過去,未嘗沒有突圍的可能!」

    「好!」

    「殺過去!」

    「鑿空陣門,殺出去!」

    其他的武士見頭領如此說,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說道。

    。。。

    站在高處,面色冷淡的薛禮看著武士們的應對,不由在心中暗暗的點頭。

    「不錯!」

    「真是不錯!」

    「不論兵法上的造詣,還是反應,都是大將之才!」

    「可惜卻是敵手,只能生死相見!」

    。。。

    不過他雖然心中,對此人有著惺惺相惜之感,但是卻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

    只見他手中的紅旗再度揮舞,陣勢陡然在變。

    其他三營的士兵,好似首尾一般蜷縮起來,兵合一處絞殺武士。

    「這!」

    站在高台之上的司徒刑看著下方,好似蟒蛇一般活過來的陣勢,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驚詫之色。

    「這是什麼樣的變化!」

    薛禮見司徒刑臉上流露出驚詫之色,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得意想,笑著說道:

    「大人有所不知!」

    「這個蛇盤陣,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他還有諸多變化。」

    「如果有人貿然攻擊,必定會遭受反噬之苦。」

    「攻擊蛇的頭部,那麼嘴巴會咬,攻擊尾巴,尾巴會抽打,攻擊中間,頭部和尾部都會攻擊!」

    「白虎大營所在的位置就是腰部,所以頭部,和尾巴同時都會攻擊!」

    「原來如此!」

    司徒刑看著蜷縮起來的長蛇,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了然之色。

    真是變化萬千!

    別說是這位武士統領,就算自己陷入陣中,恐怕最後也是會被逐一擊破!

    好一個蛇盤陣!

    好一個八門金鎖!

    好一個兵家的俊俏少年郎!

    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只要假以時日的磨練,薛禮必定能成為威震一方的帥才。

    。。。

    黑山鬼蜮

    一身黑衣,全身籠罩在黑氣中的黑山鬼王,高居王座之上,一臉的霸氣。

    「諸位不用擔心!」

    「那人類劍客,定然不會是樹妖姥姥的對手。」

    「他手下的羅剎女可是十分的厲害!」

    「只要那人貪戀財色,必定難逃毒手。。。 」

    「是!」

    「鬼王說的是。。。」

    「任憑那個劍客如何厲害,最後也定然脫離不了溫柔鄉的誘惑!」

    「誰說不是。。。」

    「樹妖姥姥定然能夠大勝而歸!」

    「古人有溫酒斬華雄!」

    「我等今日何不效仿古人,溫上一盞酒,等樹妖姥姥回歸!」

    「好!」

    「好提議!」

    「就該如此!」

    黑山鬼王見其他鬼神都讚同此事,也不願意掃大家的興致,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重重的點頭說道。

    「諾!」

    得到黑山鬼王應允。

    幾個手腳麻利的小鬼陡然上前,在大廳的中央升起一堆火焰,並且,將青銅做成的酒樽置於溫水之中。

    幾個小鬼,做完沒有多長時間。

    就見天空之中陡然飄來一片黑雲。

    披著紅紗,身穿綵衣,面色古怪的樹妖姥姥出現在鬼蜮上空。

    眾人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歡喜之色。

    「來了!」

    「沒想到這酒水剛剛放在溫水之中。」

    「樹妖姥姥就已經反轉。。。。」

    「速度還在那關公之上!」

    「就是!」

    「就是!」

    「沒想到姥姥也是好酒之人!」

    「我等剛剛溫上美酒,他就出現。。。」

    幾個明顯醉眼朦朧,舌頭有幾分發硬的鬼神,看著空中的樹妖姥姥,有些調笑的說道。

    但是,更多的鬼神,卻沒有他們這般自在。

    因為他們敏銳的發現,今日的樹妖姥姥和往常有著很大的不同。

    一臉的倉皇,看起來好似正在逃命一般。

    「黑山鬼王!」

    「趕緊救命啊!」

    眾人看到樹妖姥姥,樹妖姥姥自然也看的見鬼蜮中的眾人,當他看到單腳踏在青銅寶座之上,面色冷峻,眼睛閃爍的黑山鬼王之時。

    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欣喜之色,有些倉皇,又好似欣喜的大聲喊道:

    「黑山鬼王!」

    「點子紮手!」

    「趕緊救命啊!」

    不論是黑山鬼王,還是其他鬼神看著一臉狼狽,正在逃命的樹妖姥姥,臉上不由的都流露出震驚之色,他們下意識的看向樹妖姥姥的後方。

    只見一個手持青色長劍,臉上長著絡腮鬍,看起來好似虯髯客的年輕人,正在緊追不捨。

    手中的長劍時不時化作青光閃爍!

    隨著青光的閃爍,樹妖姥姥的胳膊被瞬間斬落,如果不是他本體是樹木,可以斷肢重生,恐怕早就沒了手腳。

    「劍仙!」

    「太白劍仙!」

    看著那口寒光閃爍的長劍,不論是黑山鬼王,還是其他人,心中不由的流露出這麼一個念頭。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3 12:24
第五百九十七章斬妖除魔

    「太白劍仙!」

    一個頂著蟾蜍腦袋,臉上佈滿褶皺的鬼神看著空中面色堅毅的燕狂徒,臉色不由的大變,有些驚訝的大聲說道。

    「太白劍仙!」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震驚,一臉恐懼的看著空中。

    「太白劍仙!」

    看著空中璀璨的劍光,以及異常狼狽的樹妖姥姥,黑山鬼王的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是流露出驚詫之色。

    「竟然是真的太白劍仙!」

    「他們不是封山不出了麼?」

    「此地為什麼會有太白劍派的弟子?」

    燕狂徒看著身形狼狽,不停逃竄的樹妖姥姥,嘴角不由的升起一個弧度,眼睛中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他手中的青城劍不停的嗡鳴,好似在催促他加快速度。

    「別著急!」

    「別著急!」

    「等他將咱們帶到鬼王巢穴,到時候,就就可以痛飲妖魔血!」

    青城劍彷彿聽懂燕狂徒的言語,竟然真的不在嗡鳴。

    「殺!」

    燕狂徒劍指刺出,只見一道青光閃過。

    樹妖姥姥的手臂陡然被斬落,不過他的手臂還沒有落地,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節乾枯的樹枝。

    並且他那被斬落的手臂,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出來。

    「哼!」

    燕狂徒也不氣餒,反而冷哼一聲,好似賭氣一般說道:

    「某家到要看看。。。」

    「你這個老妖婆,究竟能夠長出多少隻手臂出來!」

    啾!

    隨著空氣的破碎聲。

    劍光陡然一轉,樹妖姥姥的剛剛長出的手臂再度被斬落。

    不過這次,劍光並沒有像剛才一般直接返回,而是在他的腿上繞了一圈。

    嘭!

    樹妖姥姥隱藏在襦裙之下,粗壯的大腿被斬落。

    落在地上,變成一個黑黝黝粗壯的樹根!

    原來,樹妖的大腿竟然是樹根所化,常言說的好,樹怕傷根,樹根被斬落,雖然也是以肉可見的速度恢復,但是樹妖姥姥好似消耗了大量的能量,臉色陡然變得蒼白起來,在也沒有剛才的自得。

    「原來,你的命門在大腿之上!」

    看著臉上流露出倉皇害怕之色的樹妖姥姥,燕狂徒的眼睛中不由的閃現出一絲瞭然。

    手中的青城劍更是劍光閃爍,不停的嗡鳴,好似欣喜異常!

    「黑山鬼王!」

    「趕緊救救老身!」

    樹妖姥姥看著眼前熟悉的黑山鬼蜮,不由淒厲的大聲喊道。

    本來坐在寶座之上,眼睛中閃現出幾分猶豫的黑山鬼王,聽到樹妖姥姥的求救,身形再也坐不住,急忙站起身形,搖擺自己的批風,瞬間化作一團黑氣擴散開來。

    在黑氣當中,有一個個乾枯發白的骷髏,聚攏在一起,形成一個體型出奇的巨大的骷髏頭。

    巨大的嘴巴開合之中,無數嬌小的骷髏頭好似蒼蠅一般飛出,遮天蔽日,讓人頓時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到地方了!」

    「黑山鬼王!」

    「某找你多時了!」

    看著隱藏在黑雲之中的巨型骷髏,燕狂徒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精光,好似欣喜一般的說道。

    「既然找到了你的主子!」

    「那麼留你也就沒了用處,去死吧!」

    隨即他看向樹妖姥姥的目光中充滿了冷意。

    「不要!」

    「黑山鬼王,救我!」

    彷彿是感受到了燕狂徒心中感到殺意,樹妖姥姥的臉色不由的大變,看著背後好似雷霆一般的劍光,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絕望之色。

    那個巨大,好似小山一般的骷髏頭,沒有想到,燕狂徒竟然膽敢在自己的面前,斬殺自己的屬下,眼睛中的紅光不由的亮起。

    一個個小型的骷髏頭好似飛蠻一般射出。

    但是他的動作,終究是慢上了一籌。

    只見燕狂徒那柄青色的寶劍,好似絲綢一般柔軟溫柔的在樹妖姥姥碩大的脖子處旋轉一圈。

    他那顆看起來有些不陰不陽,堪稱醜陋的頭顱竟然好似皮球一般落下。

    樹妖姥姥的眼睛中充滿了不甘之色,他還想催發身體內的生機,從而做到斷肢重生。

    但是,他顯然小看了青城劍的厲害。

    只見,他那傷口處,竟然陡然冒出一些青色,好似雷霆的火焰。

    也正是這些火焰的存在。

    樹妖姥姥頭上的傷口,怎麼都癒合不了。

    「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

    看著不停萎縮的傷口,以及四散的魔氣,樹妖姥姥的眼睛中流露出不甘心的神色,但是任憑他如何掙扎,都避免不了身死道消的下場。

    「你不甘心?」

    「被你害死的那些人,豈有甘心的?」

    燕狂徒看著一臉不甘心,眼睛圓睜的樹妖姥姥,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嘲諷之色,有些不屑的說道。

    「這。。。」

    樹妖的眼睛不由的一滯,他彷彿想到了那些,因為金壇埋在樹根之下,從而被自己控制,不得不為惡的鬼女。

    他想到了,那些在山中迷路,最終被自己所害,化作肥料的旅人和村民。

    他想到了,這些年和黑山鬼王一起,暗害的性命。

    真是纍纍白骨。。。。

    「死吧!」

    「既然知道自己的罪惡,那就去死吧!」

    燕狂徒的寶劍再次落下,橫行一時的樹妖姥姥的頭顱被徹底的斬碎,他的身體也陡然變得乾癟起來,最後化作一大段枯木落下。

    而遠在數百里之外,屹立已經千年,樹冠好似巨傘的大樹,竟然不知什麼原因,葉片陡然的變得枯黃。

    慢慢的喪失了生命的痕跡,最後竟然變成一節黝黑的枯木,好似剛被雷電擊中一般。

    「這。。。」

    「這。。。」

    「樹妖姥姥竟然也隕落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身穿青衣,臉上長著白毛的狐妖,看著已經枯萎,沒有一絲生命痕跡的大榕樹,臉上不由的流露出驚恐之色。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起身,向著外域方向逃去。

    有這樣想法的妖怪,鬼神不再少數,他們攜家外逃,逃到了外域和大乾之間的沙漠當中。

    那裡雖然艱苦,但是卻沒有朝廷的大軍。也沒有太白的劍客,生活倒也安穩。

    。。。。

    「該死!」

    「真是該死!」

    「你竟然膽敢在本王面前將樹妖姥姥擊殺!」

    「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化身巨大好似小山一般骷髏頭的黑山鬼王,嘴巴不停的開合,一股漆黑如墨的黑氣湧出,讓四周的陰氣變得更加的濃鬱。

    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骷髏頭從的他嘴巴中飛出,好似子彈一般亂射。

    「好一個妖孽!」

    「究竟是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才有今日的威勢!」

    「留你不得!」

    燕狂徒看著空中遮天蔽日的骷髏頭,眼睛不由的收縮,隨即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怒色。聲音好似雷霆一般吼道。

    「青城劍!」

    「出鞘!」

    彷彿是感受到燕狂徒心中的憤怒,青城劍陡然顫動起來,隨著燕狂徒劍指的落下。

    一道好似圓柱一般的劍氣陡然貫穿天地。

    在劍氣前方的骷髏頭,頓時好似遭受到什麼不能忍受的力量擠壓,一個個竟然好似煙花一般爆炸。

    「哼!」

    好似小山一般的黑山鬼王,眼睛中的紅光不停的閃爍。

    隨著紅光的閃爍,一個個骷髏頭從他的身上脫離,匯聚成河流一般的形態。

    「斬!」

    「斬!」

    「斬!」

    好似青色光柱一般的青城劍不停的斬落,無數的骷髏頭徹底的變成飛灰。

    但是,那骷髏頭竟然好似流水一般,竟然真的綿綿不絕。

    「沒有用的。。。」

    「這是我的鬼蜮!」

    「我有無窮的陰氣作為後盾!」

    「就算你的青城劍再是霸道,也沒有辦法將一個鬼蜮化為虛無!」

    黑山鬼王看著空中充滿雷霆之力的青城劍,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說不出的忌憚。

    但是,當他想到,自己陰地的力量上,這一絲忌憚頓時消失於無形,一臉得意的狂笑道。

    「該死!」

    燕狂徒的身體反轉,避開幾個想要偷襲的骷髏頭,眼睛裡總不由的流露出著急之色。

    因為他知道。

    黑山鬼王說的並沒有錯!

    正因為陰氣的存在,他的力量可以說是綿綿不絕,就算被斬殺再多分身,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就能夠恢復如初。

    而他卻不行!

    青城劍雖然在太白劍派是一把名劍!

    而且裡面也蘊含了雷霆的力量,是妖魔的剋星。但是他的力量終究是有限度的,根本沒有辦法和這種連接了地脈的陰地比拚!

    怎麼辦?

    難道這樣就放棄了麼?

    燕狂徒的眼睛不停的閃爍,心中想要放棄,但是眼睛裡卻難免有著不甘心的神色。

    不甘心啊!

    真的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如何?

    就在燕狂徒即將抽身離開之時,他的背後陡然傳來一陣青銅戰鼓之聲。

    不知何時!

    司徒刑所率領的五千府兵,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本來還是一臉得意的黑山鬼王,臉色不由的大變。

    因為,司徒刑和府兵到此,就意味著,他派出的鬼神已經全軍覆沒。

    這怎麼可能?

    那可是數千鬼眾,在配合陽世宗門的力量,怎麼可能失敗呢?

    黑山鬼王的眼睛不停的收縮,看著旌旗招展的府兵,臉上頓時升起一絲震驚以及難以置信。

    突然!

    他好似看到了什麼,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原來都是你們在搞鬼。」

    「城隍鬼兵。。。。。。。」
V123210 發表於 2017-9-23 12:24
第五百九十八章 前朝餘孽

    「城隍鬼軍!」

    「真是好大的膽子!」

    「竟然膽敢冒犯我黑山鬼蜮?」

    「真是不知死活!」

    巨大的骷髏頭兩個眼窩之中陡然射出一道紅光,聲音宏大,好似炸雷一般吼道。

    「哼!」

    隨著一聲淡淡的冷哼。

    知北縣府兵的陡然翻滾,只見黑雲翻滾之後。一排排黑色的鬼兵十分突兀的出現兩軍陣前。

    一身將軍鎧甲,手持巨弓的李射虎面色淡然的站在軍陣之前,冷冷的看著黑山鬼王所化,好似山巒一般的骷髏頭,眼睛微眯,滿臉的不屑。

    「李射虎!」

    「竟然是你?」

    「鷹揚中郎將!」

    「你這個亂臣賊子,這麼多年了,你竟然還沒有死?」

    「你好大的膽子!」

    「見到本王為何不行禮!」

    那個巨型好似山巒的骷髏頭,見到領軍之人竟然是李射虎,眼睛中紅光更勝,好似惱怒一般憤怒大聲吼道。

    李射虎的跟腳被人喊破,臉色不由的微變。看著骷髏頭嘴巴開合,他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狐疑之色。

    「你是誰?」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你究竟是誰?」

    李射虎的嘴巴微張,眼睛圓睜,一臉狐疑的說道:

    「我是誰?」

    骷髏頭彷彿聽到什麼非常可笑的事情,他眼睛中的紅光不停的閃爍,嘴巴不停的開合,發出讓人感到震耳欲聾的笑聲。

    「我是誰?」

    「我只是一個國破家亡的孤魂野鬼罷了!」

    「李將軍,還記得當年燕州,那個戰死沙場,被人斬下頭顱,最後因為身體殘缺,沒有辦法進入皇陵的端王麼?」

    李射虎眼睛不停的收縮,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端王!」

    「你竟然是那個因為造反,被人斬掉頭顱的端王!」

    「這怎麼可能?」

    「呵呵呵。。。。」

    黑山鬼王彷彿想到了當年發生的事情,臉上的骨骼不停的扭曲,顯得格外的猙獰,他那泛著紅光的眼睛中更是流露出思索之色,過了半晌,他才有幽幽的說道:

    「對啊!」

    「怎麼可能!」

    「本王也沒有想到。。。。」

    「當年本王起事不成,頭顱被人斬落,也因為身體不完整,並沒有進入皇陵,也得不到王朝氣運庇佑。好在,本王葬身之地有一條陰脈!」

    「這才苟延殘喘!」

    「沒有想到的是,天發殺機,斗轉星移。」

    「前朝覆滅!」

    「龍氣斷絕!」

    「福地破滅!」

    「不論是前朝太祖,還是其他的帝王,都因為新朝鼎立的關係,徹底的消失。」

    「而本王因為和龍氣關係不深,又有陰脈庇佑,反而活了下來!」

    「真是。。。。。讓人感慨,一啄一飲都是天定!」

    「當年反對本王進入皇陵的那些前朝遺老,怎麼也沒有想到。」

    「他們的反對,竟然最後成就了本王!」

    「前朝早就灰飛煙滅,當年的臣子也都變成了一堆枯骨,那你想要如何?」

    李射虎眼睛收縮,看著空中那個巨大好似山巒一般的頭顱。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回憶感慨之色,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

    「前朝覆滅,今朝鼎立!」

    「這是天數!」

    「你因為機緣巧合,存活下來,當應該感念天地恩德。」

    「你這樣肆無忌憚,吞噬生靈,遲早必定會遭受報應的!」

    黑山鬼王聽到李射虎說教,眼睛中的紅光收縮,黑色的陰氣越發的濃郁,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絲不屑:

    「李射虎!」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為人還是那麼的迂腐!」

    「當年,人王對你不公,有大功而不賞,導致生前不能封侯!」

    「這是一生的憾事!」

    「就算今人說起來,也是一臉的遺憾!」

    「但是你可曾想過,為何會有今日?」

    「當年你手握重兵,人王對你不公,為何不反?」

    「你給了他忠心,但是最後換回了什麼?」

    「不過是一個鷹揚中郎將,死後還被剝奪了業位,比鬼魂野鬼還慘!」

    「如果不是被杜城隍收留,恐怕你早就灰飛煙滅!」

    「到了今日,你還是那麼的迂腐!」

    「怪不得興盛一時的李氏,消失在歷史的雲煙當中。。。」

    「你!」

    李射虎聽著端王不屑的嘯聲,臉色不由的大變。眼睛也變得猩紅起來。

    端王的話好似匕首一般尖銳,直接刺痛了他的痛楚,沒有封侯,可以說是他心中有永遠的痛楚。

    不!

    這件事不僅是他自己永遠的痛楚!

    也是李氏家族永遠的痛,否則他的後代也不會投降賊寇。

    被人釘在恥辱柱上。

    被人不停的咒罵,就連他這個祖先,也因為此剝奪了榮封。

    後代投敵,固然有被俘虜的緣故,但是更多的是因為這份不公!

    「哼!」

    李射虎不由的冷哼一聲,但是他並沒有反駁。

    黑山鬼王見李射虎好似有些意動,繼續蠱惑道:

    「只要你我聯手,說不得也能在這亂世之中,謀一份大業!」

    「你也知道!」

    「今朝國祚不久,即將烽煙四起,到了那時,陰盛陽衰,魔漲道消。必然是我等的天下!」

    「只要我等將這個鬼國擴大,到了那時,就算不能成事,也可以投靠新主,被封神職,逍遙千年!」

    「這!」

    李射虎的眼睛不停閃爍,顯然,心中有些意動。

    黑山鬼王的打算,只要小心經營,未必沒有成事的可能。

    「哼!」

    「原來是前朝的餘孽。。。」

    就在這時,一身青色官袍司徒刑不由的上前半步,斜了黑山鬼王一眼,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

    「我當黑山鬼王是何等的英雄!」

    「原來不過是一個前朝造反被誅殺,借助地脈苟延殘喘的草頭王!」

    「這等實力,到了今日,也敢學人造反?」

    「真是死不足惜!」

    「你!」

    聽著司徒刑毫不留情面的諷刺,黑山鬼王的面色陡然變得黑氣瀰漫,猩紅的眼睛更加的暴躁。他嘴巴大張,大聲的駁斥道:

    「本王乃是先朝嘉靖皇帝幼子!」

    「是真正的天潢貴胄,名字在宗譜玉蝶之上,才不是什麼草頭王!」

    「呵呵。。。」

    司徒刑看著空中好似山巒一般的骷髏頭,臉上沒有任何的懼怕之色,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絲不屑,好似嘲諷一般說道:

    「不過是一個被斬落頭顱,革除宗譜的罪人罷了!」

    「在這裡逞什麼威風!」

    「如果不是新朝建立,舊朝覆滅,你這等人物根本就擺脫不了龍氣反噬的下場!」

    「從這點說,你應該感謝大乾!」

    「現在大乾是搖搖欲墜!」

    「但是,你這等人物豈有資格問鼎大寶?不過是為王先驅的角色罷了!」

    「還竟然想要妄圖恢復以前的榮光,真是可笑。。。。」

    「你。。。」

    黑山鬼王面色憤恨的看著司徒刑。

    誅心之言!

    沒錯!

    司徒刑的每一句話都好似匕首一般直接紮在黑山鬼王的心臟之上,也把他的幻想徹底的刺破。

    痛!

    說不出的痛!

    痛徹心扉!

    黑山鬼王的眼睛中的紅光好若實質,更有黑色的鮮血從他的眼眶,嘴巴中流出,一個個骷髏頭飛起,好似烏雲一般遮天蔽日。

    「死!」

    「本王要讓你死!」

    「本王要讓你們統統去死!」

    看著狀若癲狂的黑山鬼王,司徒刑眼睛中的不屑更加的濃郁,一臉嘲諷的說道:

    「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

    「不值得一提!」

    李射虎眼睛中的神光不停的閃爍,司徒刑這些話是說給黑山鬼王聽的,但何嘗不是在告誡他。

    這是讓他收起心中的心思。

    莫要踏入這個混濁的世界,畢竟,前朝早就覆滅。

    就算有些餘蔭,也不足以支撐黑山鬼王再進一步。

    自己如果真的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最後定然難逃身死道消的下場。

    一切,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實在太過危險了!

    差點就被黑山鬼王蠱惑!

    差點就成了他的殉葬品!

    想到這裡,李射虎的臉色慢慢的變得堅毅起來,看向司徒刑的目光也充滿了說不出的感激。

    如果不是司徒刑點醒他。

    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他心中還是不由暗暗的感到後怕。

    。。。。

    「殺!」

    「殺了這個逆賊!」

    李射虎想明白前因後果,心中再也沒有了顧忌,將背後的長弓張開,拉成滿月,一條好似蛟龍的箭光穿梭,無數的骷髏頭被瞬間炸裂變成飛灰。

    「殺!」

    「殺!」

    「殺!」

    列成陣勢,士氣高昂的鬼兵見李射虎動手,沒有任何猶豫的壓了上去,和漫天的骷髏頭,還有殘存的妖魔戰在一起。

    啾!

    燕狂徒見得到支援,也不再後退,手中的青城劍帶著奪目的光彩在空中橫掃。

    只要是被他的長劍碰觸到,不論是骷顱頭還是妖魔,頓時都變成一道道黑色的灰燼。

    但是,他臉上並沒有歡喜之色。

    反而有著說不出的擔憂!

    「司徒大人!」

    「黑山鬼王的陵寢恰巧葬在陰脈之上,也正因為有陰脈的存在,他才建立了黑山鬼蜮。」

    「也正是因為陰脈的存在,他才如此的有恃無恐,根本不害怕消耗!」

    司徒刑聽燕狂徒如此說,眼睛不由的一滯,下意識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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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