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偵探] 東方神探九錄 作者:布衣廷尉(連載中)

 
Babcorn 2018-2-5 15:46:5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7 25410
Babcorn 發表於 2018-3-26 11:29
第一百零一章 親身勸說

    又是一個週末的上午,按照課程表的安排,這該是郭惟在培訓機構授課的時刻,但他臨時有事,把課給調了,留給了一位助教來上,自己很快就離開了培訓班。坐在教室裡面的許荊南親眼看見了這一幕,由於北亭已經開展對郭惟的全面調查,他十分警惕,立刻短信通知了外面跟蹤的萬永坤,讓其不要把郭惟跟丟了,尤其是這樣突然的調課,許荊南擔心此人會有什麼陰謀。

    當然了,用不著許荊南說,在外面的萬永坤和胖盛也不會放過對郭惟的追蹤,一出來,二人就跟著而去。郭惟自己開了輛路虎來上班,萬永坤一直擔心跟不上,不過還好,這回郭惟出門後,並沒有開車,而是步行,這就是好辦了,一般人肯定是逃脫不了萬永坤的追蹤的。他們馬上從後面不遠處跟上,發現郭惟走到培訓機構附近的一間咖啡館裡,尾隨而至,在窗邊,瞧見一個小姑娘正在那裡等郭惟。他們見面後,相視一笑,然後就攀談起來,顯然還挺熟識的樣子。

    郭惟見的這個女生,其實是馬妮,這是馬妮被查出體內有癌細胞後的第七天了。在她從醫院回去後,郭惟始終放心不下,一直等到一個星期,還不見馬妮回來找,擔心馬妮不信三錄儀的結果,會和那些等待數月最終病發的人一樣,那就壞了,所以是郭惟主動找的馬妮。剛好這會馬妮剛下了夜班,所以郭惟才會臨時調課,來見這位小姑娘。

    馬妮的精神狀態明顯又差了不少,肯定是被自己的病的事情折騰的,也是剛下了夜班的緣故,總之讓郭惟看在眼裡,就很是不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主動說道,「馬妮啊,上次我已經跟你講了,要盡快治療,痊癒基本上不會有問題,你如果拖下去就麻煩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你無冤無仇,又不會害你。」

    馬妮聽了這話,露出了一個苦笑的神情,她是覺得郭惟的樣子很有意思,說話也很好聽,只是心中煩悶,真的開心不起來,這和自己過去的性格,可謂是大相逕庭。

    「郭醫生,我……」馬妮並不清楚該怎樣開口,不過話剛說出,就沒郭惟堵住了。

    賴上血族王子殿下

    「美女,不要叫我醫生啦,我不是醫生,我只是白宜元老師的學生而已,可不是醫院的人。」郭惟如實說道,他的確並非醫生。

    「那我叫你什麼呢?」馬妮眨巴著眼睛問道。

    「呃,隨意啦,叫名字就行,我們應該差不多大,用不著那麼客氣。」郭惟坦然地說道。

    馬妮點點頭,還是不知道該怎樣稱呼,乾脆就不叫了,只是說道,「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也查了三錄儀的情況,知道它檢測的很準,基本上不會出錯,我當然不想這麼小就沒命了,所以我同意接受你們的治療。」

    郭惟舒了口氣,他本還準備了有很多話用來說服,看樣子是不用了,「這就對了嘛!不過,既然你已經想通了,怎麼沒有來找我們?你要知道,越早治療效果越好,等它長起來就不好啦!」

    馬妮似乎有難言之隱,聽了這話微微將眼神瞄到了下面,但神情儘量還在保持不動。但要知道,郭惟師從於白宜元,那可是心理學的專家,這樣的微表情,是逃脫不了他們的眼神的。故而,郭惟馬上就發現了這個異常,詢問是怎麼回事。

    「郭醫生,不,郭惟。」馬妮剛出口,就想起叫錯了,連忙改口,「治療我這個病,現在需要花多少錢呢?」

    「嗯……具體的不好說,得看你身體實際情況,還有治療時候癌細胞發展的狀況,但肯定是越少越小價格越低,一般來說平均兩三萬吧,所以我說要儘早治療,拖久了不僅危險,費用也更高。」這段話是每位患者詢問價格的時候,郭惟的標準回答,已經說過無數遍了。

    「兩三萬?」馬妮對於這樣的數字,依然顯得心存疑慮。

    郭惟細心地觀察到了這一點,他的眼神,就一直沒有從馬妮的臉色移開過,「對呀!大概是這麼多,不過你要知道,如果拖久了長成了腫瘤,那時候開刀、放療、化療、住院,也是很貴的,而且到那個時候,治癒的希望就小很多了,死亡率會大幅提高,所以你千萬不要冒那個險。」玄道至尊

    馬妮很是犯難,她的家境不好,父母身體也有病,已經失去了勞動力,一家三口就指著她微薄的工資吃飯和看病,根本沒有存款。所以即便兩三萬在這個社會中,已經不算是太多的錢,但對於她的家庭來講,依然很難拿出來。

    不過,郭惟真摯的態度和懇切的言辭,讓馬妮感受到了溫暖,在得知自己患了癌症這樣晴天霹靂的大事的情況下,馬妮不敢告訴父母家人,只能獨自忍受,也只是郭惟可以開導和安穩自己,故而滿懷感激。另外她也聽得出來,郭惟不像是爭取治療自己拿提成那樣的行為,肯定是為了自己著想的。

    「是不是錢的方面有困難?」敏銳的郭惟,果然看出沉默的馬妮心中所想。

    「嗯。」馬妮輕輕應了聲,沒有抬頭,有些不好意思。

    「嗨,這樣的話就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郭惟提高了聲量,堅定地說道,「我現在開了家催眠培訓機構,是有基金會的支持的,其中就有一部分款項拿出來,可以幫助經濟條件暫時有困難的患者,先行治療,比較救人第一。」

    馬妮有些不敢相信,眼神終於對住了郭惟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郭惟笑了起來,「哈哈,那當然了,我騙你幹嘛。不過呢,這錢是借給患者治療的,治好了以後,你們可是得還的,但你們放心,這筆治療費我們是不收利息的,所以不必著急還,這樣也是給患者減輕負擔,同時以借的名義也是不想讓任何人都有不勞而獲的想法。」

    馬妮這次相信,並且輕鬆了不少,這也許是她這個星期以來,心情最好的時刻了,儘管還有病痛隱患和對家人的擔憂存在。
Babcorn 發表於 2018-3-26 11:29
第一百零二章 母子情深

    郭惟叮囑馬妮,工作安排妥當後,要儘早去醫院接受治療,隨後便獨自離去。馬妮本來還想多問些事情,另外也想和他聊聊天,但沒有時間,郭惟顯得很焦急的樣子,一頓話說完就走了。

    對於郭淮的火急火燎,萬永坤隨後就跟蹤了過去,但由於和其見面的馬妮並沒有離開,並不清楚內情的他們,決定由胖盛留下,單獨監視這個女孩子。

    馬妮在咖啡館裡無聊地坐了回,打了幾個電話,然後便傷心地哭了起來,不停地擦拭了淚水。胖盛很是疑惑,但也無從知曉電話的內容和女生痛哭的緣由,只能繼續看著。過了一會,女孩子似乎是哭累了,便趴在了桌上,很快就一動也不動了。胖盛很是奇怪,待了半天的功夫,直到中午,那小姑娘都一直趴著,這讓胖盛心中有些擔憂,可別又出了什麼事情。於是,他就假裝路過,在馬妮身邊轉悠了過去,到了跟前,胖盛看見馬妮緊閉雙眼,然後還發出了濃重的呼吸聲。

    好嘛,原來是睡著了!

    胖盛無語地聳了聳肩,還是覺得自己的功夫不到家,人家睡覺而已,搞得這麼緊張,還好沒有被其他人發現自己的身份。胖盛瞅了眼女生手中的手機,是一款較為舊式的普通手機,應該只有幾百塊的那種,一般小女生可不會用的。但除此之外,胖盛並沒有發現再多的東西,更不好驚擾於對方,於是他又撤到遠處,繼續觀察著。

    另一邊,萬永坤跟著郭惟直接回到了他的家中,既然是回了郭惟的家,那麼萬永坤的工作也會輕鬆很多,因為沈明月本就在裡面,可以近距離接觸。

    實際上此時的沈明月已經知曉郭惟要回來,因為丁梅告訴了自己,今天是郭可去世五週年的紀念日。只不過本來郭淮說有工作大,打算要到晚上才能回來,所以丁梅準備單獨去祭拜丈夫,沈明月自然是說要陪同一起前往的。

    可就在他們要出門的時候,郭惟趕了回來,丁梅自是很高興,便和兒子一塊前往。

    這段時間以來,郭惟工作順順當當,經濟方面大為改善,也就有能力讓丁梅接受專業的治療。同時得益於沈明月的陪伴和照顧,丁梅的身體狀態已經好了許多,精神方面的問題更是許久沒有復發,儼然和正常人一樣,只不過偶爾會陷入悲傷的情緒中,還需要樂觀開朗的沈明月在旁開導,如今幾乎是離不開沈明月的陪伴了。

    他們來到郭可的墓地,沈明月之前在路上通知了萬永坤關於郭惟回來的目的,讓其留在遠處即可,不需要跟著到墓地裡面來,以免打擾祭拜,自己也可以搞定。

    丁梅堅強了許多,面對丈夫的墓碑,雖然心情依舊沉重,但不再跟以前那般哭天喊地的樣子。她默默地獻上了準備好了花,還有郭可愛吃的食物,輕輕擦拭著落了不少灰塵的墓碑,嘴裡喃喃自語,似乎是和逝去多年的丈夫,進行一番交代。

    祭拜完成,郭惟帶母親丁梅以及沈明月去外面吃飯,特意選擇在了一家普通的快餐店裡。這裡的環境不算好,味道也一般,但在這樣一個日子裡,郭惟顯然是用心的,因為這兒是父親郭可身前常愛來吃飯的地方。

    丁梅睹物思人,主動地進行回憶,「你爸爸他是大學老師,每天都在努力的教學,教授學生知識。作為一名語文教師,他是很有才華的,自己寫文章去發表,還得撰寫專業的論文去競聘職稱,回家還得照顧我和孩子,真的是很辛苦的。只是太可惜,他還沒享到兒子的福,就這樣去了。」

    郭惟擔心母親太過傷心,連忙勸道,「媽你不要多想了,爸爸都離開這麼久了,他一定希望您能過得好,您能享福他肯定也開心,您就算是替我爸爸享福就行了。」

    丁梅擺了擺手,「兒子啊,你放心吧我已經好了,只是有些可惜罷了。要是早知道如此,在當初你爸爸發現腹部有良性腫瘤的時候,就給他開刀拿掉,也就不會發生惡變,更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這一點上面,我肯定是後悔的,沒有堅持。」

    但郭惟卻給出了另外一種說法,「媽,我跟您說了,爸爸的癌症並不是之前的良性腫瘤惡變而來的,而是後來新長出的,儘管距離離得很近,但在手術後醫生也說了,那是兩個腫瘤,所以不具有因果關係。」

    「好啦兒子,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你這麼說,是為了讓我好受些,沒事了,媽媽我都看開了。」丁梅嘆息地說道。

    「哎呀!我真不是安慰您,真的是這樣的啊,算了算了,您不信我也沒轍。」郭惟有些焦急,但也很無奈。

    但坐在他們身邊的沈明月,完全把他的話給聽了進去,沈明月乃至整個北亭,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郭可體內的癌變居然是新長出來的,和之前體檢發現的腫瘤沒有關係?

    故而她很是好奇,詢問郭惟究竟是怎麼回事。

    郭惟如實地回顧說道,「是這樣,我父親郭可當時體檢被查出腹部有腫瘤,是良性的,因為他工作忙,就沒去開刀,吃藥保守治療,好幾年都相安無事。但可能是藥吃多了,也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導致他身體和精神狀況都不是很好,所以去進行催眠治療,這才讓他的情況得到緩解,腹部的疼痛也減輕了些。但之後他突然病發,身體每況愈下,去找白宜元大夫,才發現從三錄儀顯示,父親得了癌症,但當時三錄儀的結論並不具備可信性,依然沒有當回事,直到在現代儀器裡面查出,才能以確認。後面的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是郞司屏教授給我爸爸做的手術,但我父親手術後十幾天去去世了,我們認為是院方的失誤,但郞司屏教授說了,父親體內的癌腫和良性腫瘤是不同的,並非是惡化轉型。」

    沈明月這下才明白,也懂得了郭惟當時參與醫鬧的動機,「所以你們認為,是因為診斷和治療不想符合和匹配,才導致你父親的死亡,所以才去鬧事的。」

    郭惟鄭重地點了點頭,認可了沈明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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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母子情深

    郭惟叮囑馬妮,工作安排妥當後,要儘早去醫院接受治療,隨後便獨自離去。馬妮本來還想多問些事情,另外也想和他聊聊天,但沒有時間,郭惟顯得很焦急的樣子,一頓話說完就走了。

    對於郭淮的火急火燎,萬永坤隨後就跟蹤了過去,但由於和其見面的馬妮並沒有離開,並不清楚內情的他們,決定由胖盛留下,單獨監視這個女孩子。..

    馬妮在咖啡館裡無聊地坐了回,打了幾個電話,然後便傷心地哭了起來,不停地擦拭了淚水。胖盛很是疑惑,但也無從知曉電話的內容和女生痛哭的緣由,只能繼續看著。過了一會,女孩子似乎是哭累了,便趴在了桌上,很快就一動也不動了。胖盛很是奇怪,待了半天的功夫,直到中午,那小姑娘都一直趴著,這讓胖盛心中有些擔憂,可別又出了什麼事情。於是,他就假裝路過,在馬妮身邊轉悠了過去,到了跟前,胖盛看見馬妮緊閉雙眼,然後還發出了濃重的呼吸聲。

    好嘛,原來是睡著了!

    胖盛無語地聳了聳肩,還是覺得自己的功夫不到家,人家睡覺而已,搞得這麼緊張,還好沒有被其他人發現自己的身份。胖盛瞅了眼女生手中的手機,是一款較為舊式的普通手機,應該只有幾百塊的那種,一般小女生可不會用的。但除此之外,胖盛並沒有發現再多的東西,更不好驚擾於對方,於是他又撤到遠處,繼續觀察著。

    另一邊,萬永坤跟著郭惟直接回到了他的家中,既然是回了郭惟的家,那麼萬永坤的工作也會輕鬆很多,因為沈明月本就在裡面,可以近距離接觸。

    實際上此時的沈明月已經知曉郭惟要回來,因為丁梅告訴了自己,今天是郭可去世五週年的紀念日。只不過本來郭淮說有工作大,打算要到晚上才能回來,所以丁梅準備單獨去祭拜丈夫,沈明月自然是說要陪同一起前往的。

    可就在他們要出門的時候,郭惟趕了回來,丁梅自是很高興,便和兒子一塊前往。

    這段時間以來,郭惟工作順順當當,經濟方面大為改善,也就有能力讓丁梅接受專業的治療。同時得益於沈明月的陪伴和照顧,丁梅的身體狀態已經好了許多,精神方面的問題更是許久沒有復發,儼然和正常人一樣,只不過偶爾會陷入悲傷的情緒中,還需要樂觀開朗的沈明月在旁開導,如今幾乎是離不開沈明月的陪伴了。

    他們來到郭可的墓地,沈明月之前在路上通知了萬永坤關於郭惟回來的目的,讓其留在遠處即可,不需要跟著到墓地裡面來,以免打擾祭拜,自己也可以搞定。

    丁梅堅強了許多,面對丈夫的墓碑,雖然心情依舊沉重,但不再跟以前那般哭天喊地的樣子。她默默地獻上了準備好了花,還有郭可愛吃的食物,輕輕擦拭著落了不少灰塵的墓碑,嘴裡喃喃自語,似乎是和逝去多年的丈夫,進行一番交代。

    祭拜完成,郭惟帶母親丁梅以及沈明月去外面吃飯,特意選擇在了一家普通的快餐店裡。這裡的環境不算好,味道也一般,但在這樣一個日子裡,郭惟顯然是用心的,因為這兒是父親郭可身前常愛來吃飯的地方。

    丁梅睹物思人,主動地進行回憶,「你爸爸他是大學老師,每天都在努力的教學,教授學生知識。作為一名語文教師,他是很有才華的,自己寫文章去發表,還得撰寫專業的論文去競聘職稱,回家還得照顧我和孩子,真的是很辛苦的。只是太可惜,他還沒享到兒子的福,就這樣去了。」

    郭惟擔心母親太過傷心,連忙勸道,「媽你不要多想了,爸爸都離開這麼久了,他一定希望您能過得好,您能享福他肯定也開心,您就算是替我爸爸享福就行了。」

    丁梅擺了擺手,「兒子啊,你放心吧我已經好了,只是有些可惜罷了。要是早知道如此,在當初你爸爸發現腹部有良性腫瘤的時候,就給他開刀拿掉,也就不會發生惡變,更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這一點上面,我肯定是後悔的,沒有堅持。」

    但郭惟卻給出了另外一種說法,「媽,我跟您說了,爸爸的癌症並不是之前的良性腫瘤惡變而來的,而是後來新長出的,儘管距離離得很近,但在手術後醫生也說了,那是兩個腫瘤,所以不具有因果關係。」

    「好啦兒子,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你這麼說,是為了讓我好受些,沒事了,媽媽我都看開了。」丁梅嘆息地說道。

    「哎呀!我真不是安慰您,真的是這樣的啊,算了算了,您不信我也沒轍。」郭惟有些焦急,但也很無奈。

    但坐在他們身邊的沈明月,完全把他的話給聽了進去,沈明月乃至整個北亭,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郭可體內的癌變居然是新長出來的,和之前體檢發現的腫瘤沒有關係?

    故而她很是好奇,詢問郭惟究竟是怎麼回事。

    郭惟如實地回顧說道,「是這樣,我父親郭可當時體檢被查出腹部有腫瘤,是良性的,因為他工作忙,就沒去開刀,吃藥保守治療,好幾年都相安無事。但可能是藥吃多了,也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導致他身體和精神狀況都不是很好,所以去進行催眠治療,這才讓他的情況得到緩解,腹部的疼痛也減輕了些。但之後他突然病發,身體每況愈下,去找白宜元大夫,才發現從三錄儀顯示,父親得了癌症,但當時三錄儀的結論並不具備可信性,依然沒有當回事,直到在現代儀器裡面查出,才能以確認。後面的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是郞司屏教授給我爸爸做的手術,但我父親手術後十幾天去去世了,我們認為是院方的失誤,但郞司屏教授說了,父親體內的癌腫和良性腫瘤是不同的,並非是惡化轉型。」

    沈明月這下才明白,也懂得了郭惟當時參與醫鬧的動機,「所以你們認為,是因為診斷和治療不想符合和匹配,才導致你父親的死亡,所以才去鬧事的。」

    郭惟鄭重地點了點頭,認可了沈明月的話。
Babcorn 發表於 2018-3-26 11:29
第一百零三章 共同疑點

    李一亭在同一天內得到了兩個方面的匯報,一個是沈明月跟隨郭惟、丁梅去郭可的墳前祭拜,得到了關於郭可病情進展的最全面報告,知道了他的癌變和過去那個良性腫瘤並無關聯,這算是北亭過去一直誤會的地方,因為他們原本以為,郭可是由於之前體檢出來的腫瘤惡化才引發了後面的問題;另一個則是胖盛和萬永坤回報的,關於郭惟私會馬妮的事件,而曠梭則是透露了另外的線索,那便是馬妮是在近期剛剛被三錄儀檢測出癌細胞來。

    陳天宇花費了數月時間,調取了之前幾宗癌症死亡醫鬧案當中死者的卷宗,相互進行了對比,再結合近期的匯報,他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共同之處,「一亭啊,張源和鄭軍的發病、檢查和治療情況都很類似,可以說完全是異曲同工,沒有太大的區別,最後的解決方式也差不多,只不過在我們的干預下,張源的事情沒有引起更嚴重的後果。我一直在考慮,發生在第六醫院的這些醫鬧事件,它的根源或者說錯誤方在什麼地方,現在郭可的事情又重新提醒提及,我終於想明白了。」

    最近李一亭和陳天宇也常常就這些事單獨討論,很多事情都反覆探究過了,這會陳天宇陡然的發覺引起了他的興趣,「你想明白了什麼?莫非他們的死亡真的有問題?」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陳天宇鄭重地說道,「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糾纏在處理醫鬧當中,幫助院方來治療和安撫患者,但根本上,還得將那些醫療隱患排除,該檢查出來的和能治好的都按部就班進行,就算有醫鬧,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哈哈,四哥你今天哪來這麼多話,不過我知道,你一開口就會有線索,快說說。」李一亭開玩笑地回應道。

    「別急,我這也是仔細比較得出來的,另外也找了幾位醫院裡面的專家朋友進行了瞭解,發現發生在這裡的癌症病例和其他地方的,有明顯的區別,尤其是最後惡化和轉移的速度。很多專家都說了,癌症再厲害,那也是一個慢性地惡化過程,並非像心腦血管疾病這樣,眨眼就會要了人的性命。」陳天宇說著掏出了一個筆記本,翻開到李一亭的面前,那上面都是他對於資料的收集和幾位死者從發病到死亡過程的比較。

    李一亭其實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並且和許荊南做過數次探討,如今有了丁梅的提醒和陳天宇的記錄,他終於瞭解了陳天宇所說的問題所在。那的確是病發的速度問題,從郭可、鄭軍到張源,他們每個人在開始的時候,病情都不嚴重,甚至被白宜元用三錄儀先期檢測出來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感覺,之後帶瘤生存了幾個月不等,直到不舒服才來醫院就診。在這個過程中,癌細胞的生長速度是正常的,也沒有給病人造成生活上面的困擾,直到出現不適後,來到醫院,院方隨即對他們進行了手術治療。手術又都是成功的,切去了腫瘤,並按照規程進行了淋巴結清掃,然而,沒過多久,他們便病情加重,還沒等進一步的確診,甚至都沒開展系統的放療、化療,他們便離開了人世,這個階段的病情進展,又過於迅速。

    但是,在一般情況下,就算是比較嚴重的癌症發生,也不會在手術成功的情況下,這麼快就死去,尤其還是接二連三的出現,這讓陳天宇和李一亭都覺得肯定是不對勁的。然而,醫院的診療,除了對先期患者的癌症發生沒有檢測到外,後面的治療、手術基本上也沒有出現專業的問題,可就是無法拖延復發和死亡的時間,這一點實在是無法解釋得通。

    李一亭轉身對剛回來不久的許荊南說道,「荊南,你辛苦一下,再去把陳倩的屍檢資料調出來,結合張源和鄭軍的情況,去看看郭可的情形,是否也發生了他們的體內?」

    許荊南點了點頭,他從專業角度,已然聽懂了陳天宇剛才的意思,「好的老師,我馬上就去,不過在我的記憶中,他們的身體裡面,確實有數個腫瘤,不是單一的。」

    李一亭自然知曉,但又得到了線索,肯定得去證實,「嗯,我知道,你去好好分析分析,如果他們的情況和郭可相似,那就和正常的癌症病人是不同的,那麼我們的調查,也得要調整方向。」

    「那馬妮的事該怎麼處理?」曠梭詢問道,這個女孩子的名字,北亭人人都知曉,現在她和郭惟私下見面,貌似關係很熟絡,但又被查出了癌細胞,就更是跟這個系列的事件扯上了聯繫。

    「從醫學角度,她有病那就由醫院來治療,我們無權干涉,不過還是要防止她會步張源的後塵,畢竟小姑娘還年輕,別被誤導了。九道,你還是去問問郭惟這個女生的情形,看看有沒有危險?」李一亭吩咐道。

    「這個嘛……」曠梭似乎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怎麼了?」李一亭有些疑惑,曠梭可不是這樣的人。

    曠梭愣了下,還是說了出來,「現在郭惟的問題很多,嫌疑也比較大,我直接去問,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或者他也有可能欺騙我。」

    李一亭笑了笑,「九道啊,你擔心什麼,如果郭惟騙我們,那最好不過了,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瞭解馬妮的情況,如果那樣的話,反而證明他心裡有鬼啊!」

    曠梭奉命照辦,李一亭提醒他,用不著太過著急,還是正常去培訓班上課即可,在平常的生活中找機會和郭惟進行接觸,另外沈明月在郭惟家中,所能瞭解到的機會會更多。

    此時陳天宇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事,將劉紫辰叫到身邊,對其耳語了幾句。劉紫辰認真地聽完,也隨即出門而去,剛剛還顯得有些擁擠的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陳天宇和李一亭外加昏迷的向聞三個人留下。
Babcorn 發表於 2018-3-26 11:29
第一百零四章 頭號疑犯

    鐘美顏屍體的化驗結果終於出爐,她的屍檢報告也由許荊南正式給出,她的死因依然沒有疑問,乃是墜樓導致的內臟破裂,從而產生失血性休克而死。對於北亭最關心的血液裡面的成分,許荊南果然發現了在裡面有藥物存在,經過化驗分析,乃是市場上最常見的安眠藥。

    不過,鐘美顏體內的安眠藥劑量非常得少,少到差點都檢測不出來,是極微量的,按照專業的分析,她該是在前一晚吃了半顆最多一顆,到死時大約過去了八到十個小時,藥量半衰期基本上已經過去,故而只留下了那麼一點量。

    李一亭收到了最終的報告,搖搖頭反問道,「那麼也就是說,鐘美顏生前並沒有被下毒或者致幻,她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墜樓的?」

    許荊南表示贊同,「應該是這樣的,她體內的安眠藥劑量非常少,處於正常範圍,可能會稍稍有助於她的睡眠,但不可能產生危害性的後果。除此之外,她的身體是沒有問題的,另外我們擔心她也得了癌症之類的毛病,同樣被排除,總之鐘美顏全身都很正常,她在死前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所在。」

    「那就奇怪了,她好好的怎麼會自己跳下樓?」曠梭一直很關心鐘美顏的案子,開口問道。

    「九道,咱們辦案子,還是得找線索和證據,你千萬別太主觀了,沒有人說她一定是自殺。」李一亭提醒說道,「我昨天已經拿到了警方的足跡提取報告,在鐘美顏的家裡,除了她自己,還有一個腳印留了下來,可以證明,那是一個男人的腳印,很清晰,有的部分甚至覆蓋在鐘美顏的腳印之上,這就是說明,當晚在鐘美顏死前,是有人去過她家的。」

    「會是誰?」曠梭脫口而出。

    「現在還不好說,她的親人、朋友、同事,任何和她熟悉的人有可能,但她的身份當時並沒有被我們揭開,理論上也不需要和其他人聯繫。另外,我們調取了她的通話記錄,那天除了和你有兩次通話之外,鐘美顏還和郭惟打過一次電話,除此之外,她沒有和任何人聯繫過。」李一亭如實說道。

    曠梭現在心裡已經明白了不少,鐘美顏是墜樓死的沒錯,而且是站在了窗戶之上,這和陳倩被人推下去的情況不同,很像是自殺。但如今這個神秘腳印的存在,又將案件引向了謀殺嫌疑當中,尤其是在她死前,還和郭惟進行了數次聯絡,這就不得不讓人起疑。

    「又是郭惟?」旁邊的許荊南,也馬上表示出對此人的懷疑,「不對啊,九道不是說,鐘美顏一直在懷疑郭惟有鬼嗎?怎麼還會和他在晚上聯繫?」

    「沒錯,她的確認為郭惟在診治過程中,對患者做了什麼手腳,但是一直沒有證據。但我從來沒有見他們有私下的接觸,她怎麼會和郭惟聯繫呢?而且在後來她跟我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提到這件事!」曠梭站起身,神情激動地說道。

    「行了九道,足跡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去比對,在沒有確定它屬於何人之時,不能對任何人輕易下結論。而且哪怕它是屬於郭惟,也只能證明郭惟去過鐘美顏家,依然不能完全證明是他害死了鐘美顏,你可千萬別衝動。對了,關於馬妮的事情,你還是別參與了,省的和郭惟有衝突。」李一亭提醒著說道,他很擔心曠梭的情緒會干擾到正常的工作。

    曠梭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吭聲,他腦子的確有些混亂,不停出現鐘美顏的畫面和聲音,也在幻想郭惟跟鐘美顏之間究竟會聊些什麼。從他在培訓班第一次看見鐘美顏開始,到那天晚上鐘美顏死前給自己打的電話,整個過程其實不算長,曠梭以其出色的記憶力,很快就全部縷清了從頭到尾跟鐘美顏交集的所有印象。

    曠梭最終想起了之前鐘美顏給自己的那次催眠,這件事是發生在鐘美顏死前三天的,在那之後,他們就沒有在私下裡見過面,可以說那次催眠,算是最後的見面,如果有事的話,也算是最後的提示。

    如今謀殺嫌疑再起,曠梭冷靜了下來,細細揣度,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在危險到來前,鐘美顏會不會想要暗示自己?那麼暗示的方式,就只能是這次催眠了,因為那天曠梭在無意間,稍微提到了些自身在記憶方面的強項。

    但可惜的是,之前困擾曠梭之下,他主動去申請把這段記憶給刪除了,故而如今已經想不起來在催眠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完全和常人一樣,是一片空白的,任憑他怎麼回想也無濟於事。

    「你還是去找白宜元吧,既然開始是請他幫你治療的,現在也許只有他能幫你恢復。」李一亭又提醒了一句。

    「好的,我馬上去。」曠梭也想到了這一點,沒有停留,便前往醫院。

    李一亭有些憂心地望著曠梭離去的背影,「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九道這個樣子,他可一直很冷靜,從來不會衝動的。」

    許荊南開口解釋道,「老師,您不要怪他,在培訓班裡我能看出來,他和鐘美顏關係應該是很好的,也許正是如此,鐘美顏的死才讓他難以接受。」

    李一亭笑了笑,「荊南,你最多只說對了一半,死亡我們都見過許多了,但我想九道反應會這麼焦急,應該是和那最後一個電話有關。你想啊,鐘美顏在死前和世人最後一次的聯繫,就是和九道的,而且那個時候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可惜九道沒有發現。現在鐘美顏死了,這種夾雜著後悔和痠痛的情感,也許只有當事人才會體會到,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當然玩笑歸玩笑,出現在鐘美顏家裡那個神秘的足跡,儼然可能成為案情的突破口,李一亭讓許荊南迴警方那裡,調取數據庫,看看在裡面能否發現相似的腳印。但這也是例行公事,李一亭已經想到,那個傢伙有案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如果在鐘美顏已經有警覺的時間點,會放此人進屋,恐怕必然是熟人,在當晚只有曠梭和郭惟跟鐘美顏有過聯繫,故而郭惟的嫌疑毫無疑問越來越大。
Babcorn 發表於 2018-3-26 11:29
第一百零五章 左右為難

    平靜下來許多的馬妮,從位於鎮子上面的自己家中離開,她和父母說,自己單位統一培訓,要集中到外地去一段時間,最近不能回家,也算是和父母做個告別。到最後,馬妮還是不忍心告訴他們實情,故而以工作為遮掩,實際上是答應了郭惟,去醫院接受正規的治療,但癌症這樣嚇人的病患,還是不要驚嚇到身體本就不好的父母為好。

    馬妮並沒有搭車,而是心事重重地在路邊朝城裡走著,這個鎮子離市區十幾公里,雖然不遠,但走路其實也是很累的。馬妮卻不介懷,也許是考慮到自身馬上要住院了,至少有幾天時間得躺在病床上,甚至於後面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她也沒有把握,所以想好好感受下這明媚的陽光。

    這條路馬妮非常熟悉,以前上學的時候,都是每週一一大早出門,坐車到城裡的學校,然後到週末再回來。現在上班了,不太規律,但依然是有空就回家,她很想把自己不多的空餘時間,留給家人和父母。所以現在走在這上面,她又感受到十多年來那種熟悉的感覺,看著路邊的樹木、房屋,都在自己的心中留有記憶。

    然而,就在她四下張望的不經意間,有個身影引起了馬妮的注意。剛開始,她看見的時候,以為是路人,第二次看見的時候,也當是湊巧,可接二連三的遇見,馬妮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這顯然不會那麼巧的。那個人似乎一直都跟著自己,離得不遠也不近,更奇怪的是,對方好像並沒有刻意遮掩行藏,而是默默地關注,就算是馬妮看到了那人,對方也沒有躲避的意思。

    又走了一小段路,馬妮確定那個人還在跟著她,而旁邊並沒有其他人,這讓她更加揪心,對方明顯是衝著她來的。馬妮只是個瘦弱的女孩子,此刻提心吊膽,後悔開始的時候沒有搭車,不過她也很疑惑,現在是大白天,車來車往的,如果真想對自己不利,也不該選擇在這樣的入城道路上,很容易被發現和干涉的。

    但不管怎麼樣,這種被跟蹤的感覺是頭一回出現,馬妮很難受,不知所措,只能加快腳步走著,時不時回頭看過去,發現那人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那也是個女性。

    馬妮想不了那麼多,突然跑了起來,她想離那人遠些,可跑了一會,回頭望去,對方也跟了上來,而且依然在縮短距離。這下馬妮實在忍不住了,想伸手攔車,可以眼看已經來不及了,她狂奔起來,邊跑邊掏出手機,想打電話求助,可緊張得她手直發抖,手機不慎掉落在地面上。馬妮趕緊蹲下撿起手機,就地按出號碼,但還沒按下撥通鍵,一隻白皙的手就摁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讓其動彈不得。

    馬妮驚慌不已,應激下扔掉手機就要跑,胳膊卻又被使勁地拽住。來人見馬妮真的被嚇壞了,趕緊開口說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哪!」

    聽見了聲音,馬妮旋即停止了掙扎,因為這個聲音很好聽,語氣也很平靜,沒有一絲惡意在裡面,讓她怦怦直跳的心臟,都安穩了不少。

    她這才轉身看去,發現就是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身影,出現在了跟前,是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生,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壞人。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一直跟著我?」馬妮驚魂未定,直接問道。

    「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我是劉紫辰,是北亭偵探社的成員。」說著,她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給馬妮看,「我跟著你是想跟你說點事,但看你在發呆走路,本來沒想打擾你的,卻讓你誤會了。」

    「北亭偵探社?」馬妮稍稍冷靜了些,擦了擦剛才奔跑從而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還是一頭霧水,「名字我倒是聽說過,可你們找我做什麼?」

    「你救過一對夫妻,就是煤氣中毒的陳倩和鄭軍,這件事你還記得吧?」劉紫辰開口問道。

    「當然記得啦。」馬妮點點頭。

    「嗯,可他們現在都死了,還出現了醫鬧事件,並且導致了醫護人員的傷亡,後面還發生了好幾起類似的事件,所以我們希望你能配合。」劉紫辰如是說道。

    可馬妮就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他們是生病瞭然後去世了,我知道呀,醫鬧的事件我在新聞裡面也聽說了,可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劉紫辰貼到她的跟前,小聲說道,「馬妮,我們已經知道,你也被查出了體內有癌細胞,你目前的情況和這些人一開始的時候很相似,所以我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全程跟蹤調查。」

    劉紫辰又細細給馬妮解釋了當中的原委,由於馬妮並非專業人士,故而聽得不是很懂,但劉紫辰儘量用常規的言語和內容,來解釋給她聽。

    「什麼?你們懷疑郭惟?這不可能!」馬妮聽了一半,當聽見北亭對郭惟的質疑時,突然開口插道。

    「你小聲點,我們選中你,除了機緣巧合外,還看重你的善良品質,對你的工作情況,我們北亭已經瞭解得很清楚了。再說,我可沒說郭惟有什麼問題,只是任何和案件有關聯的人,我們都需要去調查,我想你應該能夠辨明是非的吧?」劉紫辰如是說道。

    馬妮還是挺激動,她本就很暈乎,被劉紫辰這麼一說,就更傻愣著了。

    須臾後,馬妮瞭解了劉紫辰的意思,獨自離去,劉紫辰想送她,都被拒絕了。馬妮重新搭上了公交車,直接去往第六醫院,劉紫辰的話和郭惟的話不停在腦海裡碰撞,讓其本就混沌的腦筋更加難以想明白。但有一點,馬妮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在第六醫院發生那麼多醫患糾紛事情後,北亭把關注點,放在了郭惟的身上,還要其配合北亭,來針對郭惟採取行動,這讓她非常為難。

    郭惟對於馬妮來說,現在可以說是希望所在,自己的病還指望著他,還有經濟方面的資助,也是雪中送炭的,所以馬妮很難接受別人對郭惟的質疑,何況還要利用自己來對付他,這真的不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Babcorn 發表於 2018-3-26 11:30
第一百零六章 洩露機密

    有了在半路上的意外經歷,讓本就徘徊不定的馬妮見到郭惟的時候,就更有些不知所措。這一路上來,她就回想著劉紫辰的話,關於懷疑郭惟的,關於陳倩和鄭軍的死,還關於請她監視郭惟的要求。馬妮的內心充滿了掙扎,一方面確實那對被自己救過的夫妻命運很是悲慘,北亭的聲譽她也很清楚,這樣做肯定是正確的,但另一方面,郭惟那樣的幫自己,現在反過來「嗯將仇報」地計算人家,也不是她的本意,所以她看見了郭惟後,更是不自在,都不敢正眼面對於對方。

    郭惟很快就發現了馬妮的不對勁,和之前的她大相逕庭,故而問道,「馬妮,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沒事的,我之前說了,只要你早些配合我們的治療,痊癒的幾率是很大的,所以你不用緊張。」

    馬妮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後又搖頭,這左右飄忽不定的態度把郭惟弄糊塗了,其實就是她自己也搞不清是不是正如郭惟說的那樣,對於身體的擔心,一直都是存在的,但此時卻是別的事情佔據了上風。

    幾分鐘的沉默過後,郭惟帶著馬妮進了內間的密室,打算例行先進行一次催眠療法,讓她的心情放鬆下來,也能在催眠過程中,發覺其他隱患。郭惟跟著白宜元學習了這麼久,現在對於催眠和三錄儀的使用,都算是爐火純青,進步很快,白宜元曾經誇他再過幾年都給接自己的班了。

    但催眠的首要條件,是需要患者進行配合,儘管水平較高的催眠師也可以在對方不在意的情況下實施催眠,但那只是用來娛樂和輿論推廣,並不太適合醫學治療。治病救人這是嚴肅的事情,榮不得半點麻煩,過去使用的催眠療法,患者一般都是配合的,因為對方沒有理由拒絕對自身的治療。

    然而馬妮今天的狀態卻很不對勁,郭惟剛剛開始誘導,馬妮依然沒有太過理睬,也沒有隨著郭惟的指示做些動作,使得導入的效果不佳,馬妮有些暈乎,但是依然處於半清醒狀態。

    郭惟無奈,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只好暫停了催眠,轉而開導馬妮,「看樣子,你的心事太重,這更要用催眠療法解開了,否則這樣對身體更不好。你是不是遇到了突發的事件?」

    馬妮愣了愣,抬頭看著郭惟,小聲反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嗨,還真是呀!因為你和以前表現的太不同了,到現在可一句話也沒說完整,究竟怎麼了?你告訴我,我說不定能幫你解決。」郭惟誠懇地勸道。

    「我……」

    話才到嘴邊,又給馬妮嚥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的說辭,能否瞞過郭惟,何況對方還是心理醫生,儘管不是正式的,但起碼在心理層面,很容易發現自己有沒有說謊。更重要的是,馬妮並不想欺騙甚至利用郭惟,人家好心好意地為自己治療,怎麼能落井下石呢?

    「你什麼呀?是不是錢的是?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等會去辦下住院手續,把押金交了,就幾百塊錢,後面的治療費,由我們基金會暫時借給你墊上,以後你有錢了再還就可以啦!」郭惟詳細地進行了說明。

    「謝謝你。」馬妮發自內心的感謝,脫口而出。

    她受到了很大的衝擊,情感層面漸漸失去了理智,對於真心幫助自己的人,馬妮實在沒有辦法去假裝,於是,她下定決心,放棄幫助劉紫辰,並且將早上在路上發生的事情,也就是關於北亭懷疑郭惟並且還要求她協助的事情,合盤告訴了郭惟。

    果然,郭惟聽說之下,震驚不已,也是許久沒有回應,時而嘆息、時而苦笑,弄得馬妮更加心驚肉跳。

    全部秘密說出,馬妮心裡輕鬆不少,可又擔心了起來,她馬上就後悔了,因為這樣的洩密,顯然是對於偵探社、對於破案的不負責。如果郭惟是清白的,那麼這樣就會傷了他的心,如果郭惟真的有罪,那馬妮就洩露的天大的消息,還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情景之中。故而馬妮更加緊張,但話都出口,再無收回的道理,只能死盯著郭惟,想其若有不當的舉動,自己得趕緊逃走才行。

    半晌過後,木訥許久的郭惟突然笑了起來,「馬妮啊,這事確實讓我很意外,不過不礙事,清者自清,懷疑就懷疑吧,反正我什麼壞事都沒做。」

    馬妮順勢地點了點頭,「嗯,我絕對相信你。」別的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會兒還真的和她過去的性格,完全不相符合。

    實際上在劉紫辰見完馬妮後,回到向聞家,她的心中就已經有了很大的擔憂,「天宇,我覺得這樣跟馬妮露底太危險了,她還是太年輕了,而且和郭惟又認識,難保她不出賣我們啊!」

    陳天宇表示瞭解,「放心吧,我和一亭事先商量過,我們算定馬妮會出賣你,所以才讓你去找她的。」

    「啊?」劉紫辰很是不解。

    「哈哈,紫辰,是這麼回事。如果馬妮透露了我們的懷疑,那就能證明,她跟郭惟的關係非常特別,而她現在也得了和之前那些病人類似的問題,我們需要看看,在知情的情況下,郭惟的診治過程會不會有所區別。」李一亭解釋說道。

    「好吧,你們太誇張了,居然用敲山震虎的辦法,而且還不告訴我,害得我白擔心半天。」劉紫辰不滿地回道。

    「不要生我們的氣,我們也是為了更像是真的,你那麼善良,又不愛說謊話騙人。」李一亭半開玩笑地撫慰道,讓劉紫辰好受了些。

    陳天宇最後跟他們講,「目前我們對郭惟的監視和調查,已經到了最關鍵的階段,永坤和明月也在側面接觸於他,等馬妮的治療情況出來,我們自有判斷。」

    劉紫辰很快就懂了內中的意思,「哦,我明白了,如果馬妮的診治情形和那些沒有治好的人有區別,那麼就說明治療的過程中,真的是有區別對待的,那樣的話,郭惟就真的跑不掉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8-3-31 09:08
第一百零七章 論功行賞

    按照慣例,第六醫院在大禮堂舉行年度總結表彰大會,由於工作關係,這樣的全體醫護人員會議,只能安排在沒有門診的晚間進行,除了留守急診科的少量急診大夫外,醫院全員都參加,這算是第六醫院每年最重要的時刻的。

    每次這個時間點,醫生和護士們都會是翹首以盼,因為表彰大會是論功行賞的時間,有的人會被升職加薪,儘管事前就會有風聲,但也得在大會上當眾宣佈出來才作數。另外,對於醫生和護士在工作和學術上面的獎賞,也會在總結表彰大會裡發佈,故而這樣的會議,就算是醫院裡面過年一般的熱鬧和歡慶,並且也有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只說好的事情,至於那些不愉快的、或者出的事故之類的,在這樣的場合,是不可以提及的,那自有另外的途徑和場合可以處置。

    今年的表彰大會和往年一樣,受到了巨大的重視,能參加的醫護人員,都來到了大禮堂。季院長首先致辭,將一年以來醫院的工作情況,做了詳細的陳述。由於這是公開的全體會議,故而有些機密數據用不著說出來,況且只是為了表彰而已,故而工作陳述主要是涉及好的那一面,例如營收增加、治癒率提高、投訴減少,以及誰誰誰光榮退休、誰誰誰被調入了省裡,都是重點要宣傳的內容。

    當然了,這一年對於第六醫院來說,最大的收穫就是三錄儀的推廣使用,以及讓醫院的癌症治癒率處於全國領先的行業。這樣一座小城的普通二甲醫院,依靠這樣的成就,在業內聲名鵲起,不光是當地,就是在全省乃至省外其他地方,很多患者都是紛至沓然,帶來的不僅是經濟上面的提升,更是一種榮辱。故而醫院這屆領導班子,也算是沾了三錄儀的光,到外面開會都能挺起胸膛,惹得別的地方那些大醫院的主任、院長都投來豔羨之色,這在過去是想都不敢想的。

    毫無疑問,作為三錄儀的發明和操作者,白宜元肯定是第六醫院的功勛,他也獲得了上台領獎和發言的機會。

    對於白宜元來說,他等待這一刻,也等了很久,從他開始籌劃三錄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八年的時間,如果算是他開始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有十幾年了。但過去那麼久,都沒有出頭,反而受到同事的冷嘲熱諷和領導的不解,讓白宜元始終壓抑很深,也數次懷疑自己的發明和能力,曾經幾度想要放棄。

    幸好峰迴路轉,科室內部對他還算友好,後面又有助手的協助,加上北亭出現給予的經濟支持和郭惟的人脈關係,讓白宜元的努力沒有白費,終於等到了今天這個柳暗花明的日子。

    此時此刻,白宜元站在主席台上,手裡捧著獲獎證書,感慨頗多。

    他對著話筒,有些興奮,更是激動,也很緊張,面對底下翹首以待的目光,還有邀請來的多家媒體的攝像頭,白宜元定了定神。他不是很擅長在這樣的場合說話,以前就根本沒有類似的經歷,但這次,萬千榮耀在此,他肯定是躲不掉的了,不過白宜元也沒有打算躲開,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的確有很多話想說,同時,還有一個心結希望能解開。

    「各位領導、同事,大家好,我拿到這個獎,心情是很激動的,不過這個獎,不屬於我個人,是屬於我們科室、屬於我們醫院的榮譽,我回去就給它掛在辦公室的牆上,讓所有來的人都能瞧見,我就不客氣了,驕傲一回,在上面露個臉,希望大家別見外。」

    「哈哈哈……」白宜元有些語無倫次的發言,引得底下人都是捧腹大笑,這樣一位一直以來嚴肅的老醫生,今天這樣的表現,是很不同凡響的,大家也的確不習慣。

    等掌聲停止,白宜元繼續說道,「我首先要感謝季院長,給我頒發這個獎,也感謝醫院領導對我的信任,過去那麼多年,我沒什麼成績,也沒有為難我,或者不要我了,我特別感謝。」

    這樣的話說完,底下的笑聲已然散去,不過掌聲還是很激烈的。季院長笑著望著白宜元,心中稍稍有些忐忑,因為這話裡明著是感謝,暗地裡似乎還多少透露著不滿,不過看在白宜元近來功勛卓越的份上,季院長也並不介意。

    「其次,我就是要感謝我們心理科,感謝盧曉滸盧主任,你們知道一開始,三錄儀的使用很不順利,一度就被停止試驗了,是盧主任允許我在去年又進行了幾次嘗試,才得以成功。所以,我要特別感謝一下盧主任,沒有他的允許,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盧曉滸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但還是帶頭鼓掌,白宜元向來如此說話,也習慣了。

    「最後,我還要謝謝我的同事們,包括我的助手和學生,沒有大家的幫助,就沒有我白宜元的今天。尤其是跟了我兩年的助手蕭萍,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她一直沒有離開我去轉投其他地方,還跟著我一塊研究和開發三錄儀和催眠療法,儘管她現在聽不見,但我也得特別對她致謝。」

    白宜元的話越來越多,可底下的回應聲就越來越小,到了這裡,下面完全寂靜了下來,別說鼓掌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數百人的會場,就剩下後排媒體記者的拍照聲,坐在上面的領導,也是尷尬不已,不知該如何收場。

    院辦齊主任就坐在白宜元身邊,在聽見提到「蕭萍」名字後,他就不停咳嗽了起來,想是用這樣的方式,提醒白宜元不要再說了。

    結果白宜元不僅不聽,還變本加厲,繼續說個沒完,「我知道蕭萍她做了些錯事,但這和她對於三錄儀的功勞、對於醫院的貢獻是兩把事,我希望醫院能夠考慮,也對我的助手蕭萍給予獎勵。我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出來,但就算是一種榮譽,我作為她的師父,也希望替她爭取,也請院領導予以考慮。我的話完了,謝謝大家。」
Babcorn 發表於 2018-3-31 09:08
第一百零八章 青春恨歌

    隨著白宜元發言結束,會場又開始鼓起了掌,不過聲響就比一開始小了許多,稀疏不已,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對於他們在聊的內容,白宜元心裡是知道的,也清楚這樣的發言帶來的後果,但他就是忍不住。在蕭萍被抓後,醫院就急於撇清和這位助手的一切關係,甚至還以蕭萍在實習期就犯過錯為由,拒絕承認蕭萍是第六醫院的正式員工,這讓白宜元很是不滿。為此,他還去爭取過,希望能以院方的名義,幫助蕭萍找律師去打官司,但一直沒有結果。

    表彰大會結束後,所有人都得進行合影,但白宜元就提前離開了,他知道自己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受歡迎,完全是沾了三錄儀的光。而且他和凶手蕭萍是一起的,現在又替她說話,肯定不能被大家接受,還是知趣地走掉為好。

    郭惟剛剛也是被嚇了一跳,同樣跟著白宜元出來,叫住了他,「老師,您是怎麼了?怎麼能在這樣的場合提蕭萍姐姐的事情呢?」

    白宜元沒有在意,緩緩地回道,「哎!我也是忍不住,剛剛也說了,蕭萍殺人和協助我進行發明,這是兩把事,犯罪就得受到懲罰,可有功勞也得獎勵,我是希望她能在世上留下一筆,不然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郭惟表示瞭解,但還是勸道,「老師,您的心情我知道,可別人肯定不能接受,現在他們都依靠著您,一旦咱們在三錄儀上面出現差池,到時候可能會給我們落井下石的。」

    白宜元搖搖頭,苦笑了一番,「郭惟啊,你比我想的還深遠,算啦,我老了,快退休了,不在乎這些。反正你也不是咱們醫院的正式員工,如果我倒了,你另謀他處就是,也不會影響你的。」

    郭惟覺得白宜元誤解了自己,馬上解釋道,「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宜元擺擺手,獨自朝辦公室走去,「我知道,沒事的,郭惟你先回培訓班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不要來打擾我,今天晚上的課,就麻煩你去替我上了。」

    他真的希望能有這樣安靜的環境,讓心靈清淨些,這次大會上面的發言,其實也不算是白宜元的一時義憤,他其實之前都準備,要這樣發言和爭取的。因為對於蕭萍的貢獻,白宜元深感心中,可在她被抓後,自己卻無能為力,找了領導,都不願意和蕭萍沾染關係,只好如此。劍鎮八荒

    兩年來,蕭萍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留在了醫院裡,放在了協助白宜元的身上,這讓白宜元非常感動。他本想等大功告成,再給予蕭萍足夠的獎勵,不管是事業方面還是經濟方面,都要給予支持,但可惜的是,蕭萍一步走錯,成為了殺人凶手,這讓白宜元的希望都化為了泡影。

    但這些日子,在三錄儀成功的背後,白宜元時時會回想起當初和蕭萍之間的點點滴滴。蕭萍對他的幫助和照顧,讓他這位在醫院並不是很受歡迎的老醫生,得到了最需要的支持和慰藉。對於蕭萍的感激,白宜元無以言表,可惜如今,只能去爭取些榮譽罷了。

    白宜元不知道的是,在監獄裡等待終審的蕭萍,此時此刻正坐在會客室裡面。她不知道是誰來見她,在案件調查階段,蕭萍誰也不能見,除了律師。可是由於沒有人幫她找律師,所以蕭萍的律師,是由法院指派的,故而也不算是「自己人」,這讓她是很苦惱和孤寂。

    一審過後,蕭萍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處了死緩,她不服,繼續上訴。實際上,蕭萍瞭解,她的罪行如此的判罰,是合情合理的,能有兩年的考察期,就已經很不容易的。但來到監獄裡,蕭萍心灰意冷,面對再也沒有的自由,她是絕望的,活著和死了也沒有多大的差別。甚至於,她打算在二審依然維持原判的話,就不想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會是她被抓進去後,第一次獲得探視的機會,在本地她沒有親人。就算有的話,蕭萍估計自己這樣的罪過,也不會有人願意來探視自己的,所以對今天來見她的人,充滿的好奇和猜測。

    在這個地方,和蕭萍最熟悉的人,毫無疑問是白宜元,她也很想見自己的師父。但是蕭萍也很為難,又不好意思去見白宜元,所以望著隔著欄杆的對面,若有所思,期待感和等待並存。

    很快,來人走了進來,是兩個人,首先進來的男子,蕭萍沒有什麼印象,但後面的女生,蕭萍是認識的,不僅認識,也是十分熟悉。九陽劍帝

    「晴雪,是你呀!」蕭萍頗為興奮地叫道,可馬上臉色就沉了下來。因為她突然想到,張晴雪是知道自己後面打算殺害其的事情的,自己儼然會成為了對方的仇人。

    「蕭萍姐姐,好久不見哪!」張晴雪卻沒有任何見外的地方,欣然應承,「這是夜歌,我的男朋友,你應該聽說過吧?」

    「嗯,我知道。」蕭萍看了看旁邊的年輕男子,點頭認可。

    「你在裡面受苦了,我們來看看你,如果你有什麼話,也可以跟我說說。」張晴雪笑著繼續說道,並且和夜歌一塊,坐在了蕭萍的對面。

    「是老師讓你們來的吧?」蕭萍反問道。

    張晴雪和夜歌對視了一番,搖了搖頭,「對不起啊,我不想騙你,不是爸爸叫的,是我們自己來的。今天是醫院的表彰大會,三錄儀取得了成功,爸爸應該會領獎。」

    蕭萍有些失望,但聽了後面的話,又興奮了起來,「真的嗎?三錄儀已經成功了?」

    張晴雪點了點頭,「對啊,蕭萍姐姐,這裡面也有你的功勞呢!」

    蕭萍感到心中很寬慰,多日來的壓抑略微釋放了些,不知不覺眼中已有淚花,「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行了,咱們抓緊時間。」突然,一旁的夜歌開口,打斷了她們的對話,「蕭萍,我們來這裡看你,除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以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瞭解。」

    「什麼事?」蕭萍疑惑地問道。

    「你究竟為什麼要殺害陳倩?」夜歌直言不諱,沒有任何鋪墊就問了出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8-3-31 09:08
第一百零九章 暗中接觸

    蕭萍以一種看見怪物的眼神,瞧著對面的夜歌,兩個人之前並不熟識,可現在彼此之間,卻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不關乎情感,只是在暗中的那份默契,夜歌安靜地平視前方,沒有避諱和蕭萍眼神的相觸,倒是張晴雪不那麼自然,在底下用腳踩了下自己的男朋友,但夜歌並未有反應。

    過了會,蕭萍主動挪開了自己的視線,轉向張晴雪,但話還是對夜歌說道,「你這個問題太稀奇了,我的案子連宣判都判了,你們難道還不知道我的作案動機嗎?」

    夜歌依然正襟危坐,兩條胳膊平放在桌面上,對著蕭萍小聲地講,「當初你是說因為喜歡向聞,所以陳倩和鄭軍給向聞帶來的災難,你記在了她的頭上。」

    「對啊!這有什麼問題嗎?」蕭萍表露出很疑惑的樣子。

    「當然有問題,你真的喜歡向聞?」夜歌反問道。

    「那是肯定的。」蕭萍直接答道,但目光已經從張晴雪的身上又移走,不自覺地朝下面望去。

    看見蕭萍這樣的反應,本身只是詐一下的夜歌,心中終於有了答案,不過還缺乏證據。此次他和張晴雪來,名義上是以白宜元養女的名義看望蕭萍,實際上還肩負著北亭給予他的秘密使命。

    夜歌知道,蕭萍既然早就拿出了那樣的理由,就絕不會輕易改口,便讓張晴雪和她聊了些別的話,隨後就和李一亭做了匯報。

    這次是來夜歌哄了半天自己的女朋友,張晴雪才肯陪著自己一起來的,夜歌當然可以自己獨自來看蕭萍,但是由於他和蕭萍之間不熟悉,擔心對方不會理會,所以必須要一個熟悉的人過來,先穩住蕭萍的情緒,才好入手,這也是心理學上面的範疇。

    為了張晴雪答應,夜歌許諾了她案件結束後,帶她出去旅遊一趟。從看守所出來,張晴雪就鬧著這件事,想知道夜歌帶她去哪裡玩,可夜歌卻沒有心思,依然沉浸在剛剛的詢問中。他沒有去調查案件足夠的經驗,只是受到了李一亭和沈明月的啟發,加上最近學習到了一些調查的本事來進行。

    蕭萍的情況他已經心裡有數,可自己其實也有不明白的地方,對方的確已經被定了罪,這個案子已經蓋棺定論。夜歌也相信,憑藉北亭的能力,不可能在這樣嚴重大的罪行上面開玩笑,也就是說蕭萍殺人一定是證據確鑿,才會進入法庭審理階段,警方更是會仔細研讀,那麼蕭萍既然是凶手,還有什麼必要再來詢問她的動機?

    「喂,你不會卸磨殺驢吧!我可是才幫了你,你就不理我啦!」張晴雪嘟囔著小嘴,不滿地說道,見夜歌沒反應,還使勁掐了下他。

    這一下,給夜歌弄疼了,也終於把他的思緒給弄了回來。

    「你說什麼?我怎麼會不理你咧!」夜歌笑著摟住了自己的女朋友。

    「哼!還問我,我就說過幾遍話了,你明明就是沒聽見,那不就是不理我嗎?剛才進去前,你那麼多廢話不停,現在好了,事情辦完,我跟你說什麼都不聽了!」張晴雪是真的不開心了,在她看來,這是典型的用完自己就不理的行為。

    夜歌自知理虧,馬上安慰道,「好了,我現在都聽,你說的是旅遊,沒問題。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不辦到了?地方你可以先考慮著,案子辦完咱們就去,不過現在我得先去向聞家一趟。」

    「哦,好吧。」張晴雪依然不高興,但也懶得多說話,「幹嘛去那?」

    「當然把這裡的情況,當面跟他們說一說,另外我也有個疑問想知道。」夜歌如是說道,已經叫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我先送你回學校,然後再過去,這幾天可能會比較忙,可能沒時間見你了,等我忙完,保證帶你出去玩。」

    「隨便你。」張晴雪冷冷地回道。她其實還想和夜歌一塊去,但是既然男朋友很堅決,自己也不想再爭取了,省的又半天不理自己難受,有些鬱悶地回去了。

    此時在向聞家中,聚集了不少人,鐘美顏墜樓案,還處於混沌中,出去的調查,目前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他們必須群策群力共同研討一番。

    李一亭首先總結了之前幾位死者的情況,「郭可、鄭軍、張源,他們三個人的情形,大家都很清楚了,他們的情況確實很相似,都是先被發現了癌細胞但沒有引起重視,等身體不舒服來就診,發現腫瘤已經長成,接著進行手術治療,但不久後便病逝。按理說,癌症病人去世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們病情的進展很奇怪,我想荊南在複查資料後,應該有所發現吧!」

    許荊南點了點頭,接過話說道,「老師說的沒錯,根據郭可妻子丁梅的回憶,雖然我們沒有解剖過郭可的遺體,但結合病歷報告,可以確定,郭可死的時候,體內存在多個惡性腫瘤,而這次複查我有了新的發現,那就是他體內那個之前的良性腫瘤,在手術中並沒有被切除,在他死的時候依舊存在。」

    劉紫辰感到很奇怪,插嘴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郭可不就是因為體檢中,被查出了良性腫瘤才會接受治療的嗎?怎麼到了最後手術的時候,反而沒有切除?」

    許荊南馬上給予瞭解釋,「這本來也是困擾我的地方,但當我從丁梅那裡聽說了郭可又發現了其他部位的腫瘤,特意去詢問了當年對他進行治療的醫生。」

    「郞司屏?他不是早就死了嗎?」劉紫辰依然奇怪。

    「對,郞司屏教授是因此事自殺而死,但他並不是一個人做的手術,他還是助手以及護士在側,你們可能忘了,那台手術郞司屏的助手,就是現在第六醫院腫瘤科主任蔣濤。」許荊南鄭重地講道。

    「沒錯,的確是他!」李一亭認可了這件事,蔣濤確實告訴過自己,他參與過郭可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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