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297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7
第八百九十五章 醜女(四更求花)

    第八百九十五章醜女

    「第一樓明天可以恢復營業。」

    在趙恆曾經遇刺過的茶樓,南唸佛把一份文件丟給了他,沒有菊花般笑意的陳王八茶樓少了兩分韻味:「各個環節我已經打通,這件事不用太謝我,我沒怎麼出力,稍微打個招呼就可以了。」

    見到趙恆耐人尋味的目光,南唸佛往嘴裡丟入幾顆花生米,隨後苦笑著補充:「東系和江破浪只是想要討回單行道風波的一點綵頭,沒有跟你死磕到底的打算,所以這事沒有費我太大功夫。」

    「你不是說江破浪為人陰狠甚至睚眥必報嗎?」

    趙恆捏著重新開業的文件在手裡拍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我大庭廣眾掃了東寶冰面子,耽誤了他們去接江老的航班,江破浪會輕易打壓一番就偃旗息鼓?這有點不符合常理和規矩。」

    「沒什麼不符合的。」

    南唸佛提起茶壺給趙恆倒了半杯水,神情一如既往從容:「東系雖然勢力雄厚江老也德高望重,但趙老也不是普通的退休領導,趙氏門生遍及各處且趙老神機妙算,江破浪多少要顧慮後果。」

    「無論如何,我總是要謝謝你。」

    趙恆把這份重要文件放入懷裡,舉起茶杯向南唸佛一笑:「沒有你幫忙這事終究有點麻煩,我雖然對江破浪沒具體認識,但從東寶冰逆向行駛表現出來的牛氣哄哄,江破浪份量絕不會太低。」

    「這事就此揭過吧。」

    南唸佛跟趙恆輕輕一碰茶杯,笑容恬淡的做著和事佬:「不是我覺得你鬥不過那小子,只是認為沒有必要跟他死磕,畢竟他也就在京城呆個十天半月,這些日子呆在家裡療養就一下子過去。」

    在趙恆感覺到南唸佛心裡藏著事時,後者又輕笑著拋出幾句:「對了,松贊血案的事怎樣了?我最近只顧著對巴雅爾下手,都忘記關注呼和浩特那邊的事,事態這兩天有沒有開始平息下來?」

    「有波瀾,沒風浪。」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茶水,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笑意:「古老的城弩,樾風揮舞出的劍,還有慕容匈的證詞,加上我是當街遭遇圖圖忽裡襲擊,所以事情平息儘管有曲折,但最終扯不到我身上。」

    在不需要深究到真相的情況之下,很多明面證據開示充斥各大媒體,把踐踏松贊牙帳血案往樾國劍手身上扣,特別樾相之子樾七甲出現的證據,更讓華國民眾認為這是慕容軒他們的一起內訌。

    過於專注表面證據,也讓他們忽略趙恆的存在。

    說到這裡,趙恆把目光落在刀光劍影的舞台上:「而且還有牛氏家族痛斥慕容軒欺男霸女以及慕容昔日犯下的不少罪案,慕容軒基本被定性為勾結外敵的內奸,這罪名下來其餘事情簡單了。」

    「擺平就好。」

    南唸佛又捏起幾顆花生米吃著,隨後望著趙恆嘆息一聲:「等我把巴雅爾拿下來殺雞儆猴,蒙系勢力就再也不是鐵板一塊了,只是松贊血案砸到樾國劍手身上,樾國會對你這敵人更加仇恨。」

    「你怎麼去樾都?」

    雖然樾國因為落雁嶺一戰不得不吞慕容軒血案的死貓,但它肯定能判斷出是趙恆栽贓陷害,或許樾國不敢再來華國對付趙恆,但是趙恆去樾都接位也更加危險,從上到下都會想著要趙恆的命。

    「去樾都?」

    趙恆臉上湧起一抹笑意,掃視過隱藏暗中的四大劍手:「我當然不會去樾都,我忽然想明白了,與其千里迢迢冒險去樾都接位,還不如讓樾劍自己來華國京城傳位,反正傳位也就一個儀式。」

    趙恆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卻讓南唸佛苦笑不已:「跟地點沒有半點關係,如果樾劍不來京城傳位,那我也就不要這個位置了,要知道現在是樾劍主動傳位給我,不是我想要做劍門主事人。」

    「此話聽起來很欠打,卻是血淋淋的事實。」

    南唸佛眼裡劃過一絲笑意,手指在椅子上輕輕敲打:「也就只有你才敢如此霸道,不僅自己不跑去樾都接位,反而讓樾劍過來京城傳位,他如果真來了,不僅打了樾國的臉也是樾國叛徒啊。」

    他能清晰預見到未來,聲線平緩而出:「到時不僅樾國民眾對大劍師失望透頂,就是三十六劍門死忠也會主動解散,不過這於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壞事,樾國的積弱和分崩離析符合華國利益。」

    「而且相比你千里迢迢冒險要有意義。」

    只是說到這裡,南唸佛的神情猶豫起來:「不過、、、、」

    趙恆聳聳肩膀,毫不在乎的開口:「雖然我所作所為有點卑鄙無恥四大劍手也保護我有些日子,但我依然不會玩命去樾都冒險,所以這事面臨兩個結果,一是樾劍來華,二是劍門就此解散。」

    「你啊,你——」

    南唸佛不知道說趙恆什麼好,隨後他臉上湧現一抹凝重,思慮一番之後,他探頭靠近趙恆開口:「恆少,咱們兩兄弟就不說廢話,我內心真誠希望你接受劍門,我甚至願意全力以赴的幫你。」

    「哦?為何?」

    趙恆雖然看出南唸佛今晚心事重重,卻沒有想到他會拋出這幾句話:「我不認為你全力以赴幫我接管劍門,是出於咱們兩個私交之情,你我心裡都清楚,牽扯到家族利益的東西都適可而止。」

    「我想要你掌管劍門,讓你勢力強盛一分。」

    南唸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出了內心想法:「也讓你我的聯盟變得更加強大更有籌碼,不瞞你說,江破浪這幾天跟華家走得很近,還出入華家吃了幾頓飯,東家和華家關係也融洽不少。」

    他拋出一句:「我隱約感覺到,江破浪這次回來京城不太會離開,很有可能找個機會在京城生根發芽,他的存在對咱們是強大威脅,如果他不會傷害我們倒無所謂,偏偏咱們跟他都有恩怨。」

    「東華兩家聯手,壯觀,卻也不需揪心。」

    趙恆並不詫異小江跟金貴妃來往密切,金貴妃屬於能拉攏就拉攏的人,江破浪回京自然要藉機會討好他,畢竟後者背後還有一個江老:「對了,忘記江老,就算有江老加入,咱們也扛得住。」

    「何須劍門這個籌碼?」

    南唸佛呼出一口長氣,揮手讓珈藍他們退去樓梯口,接著壓低聲音道:「還有一個汝南周氏,我一直以為江老跟周氏王朝交往是泛泛之交,屬於昔日領導人跟權貴的交情,我現在發現錯了。」

    「江破浪在江老周旋之下,已經跟周氏王朝三千金訂婚。」

    南唸佛把知道的消息全部告知了趙恆:「聽說他們明年三月份就要結婚了,也許你對汝南周氏沒有什麼概念,但我告訴你它曾遭開國領袖他們百年打壓依然存在,你就該知道它的根深蒂固。」

    趙恆微微點頭算是明白南唸佛的意思,他低頭慢慢的吸入一口茶水:「你擔心江破浪將來獲得汝南周氏的支持,所以希望我掌控劍門來對抗他的崛起?而且還願意動用南系力量來幫我上位?」

    南唸佛輕輕點頭:「正是如此!」

    見到南唸佛如此坦白,趙恆臉上卻湧起一抹苦笑:「不是我不想掌控劍門,只是困難係數增添了很多,在我率人血洗慕容家族且給樾國栽贓的時候,我就把去樾都上位一事偷偷劃上個句號。」

    趙恆也是一個聰明人,如果沒有把慕容家族血案栽在樾國頭上,他偷偷潛入樾都上位還有兩成的希望,九死一生也終究有一個生門,但是把黑鍋砸在樾國身上時,趙恆就知道自己是有去無回。

    所以他才開玩笑讓樾劍過來。

    「趙恆,大師派人來相見。」

    就在南唸佛低頭陷入沉思時,樾風向趙恆打出手勢獲得應允後,就徑直來到兩個人的面前:「大師有事情想要對你交待,所以就讓樾憂心師姐來京城見你,明晚八點,就在這茶樓這桌見面。」

    「樾憂心?」

    趙恆一怔:「見我?交待?你們交待不行嗎?」

    樾風一臉漠然的點點頭,聲音平緩回道:「沒錯!師傅日子已經不多了,他想要盡快把傳位事情敲定下來,我們四個只是來保護你安全,讓你不死於劍門其他師兄弟劍下,其餘事有其餘人負責。」

    趙恆微微一愣,隨即調笑:「她漂亮嗎?」

    「很醜!」

    樾風非常認真的回道:「非常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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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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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7
第八百九十六章 救救我

    第八百九十六章救救我

    趙恆跟南唸佛分道揚鑣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回恆門或趙氏府邸,而是去了他和葉師師常常相聚的公寓酒店,葉師師終究還是堅持來了京城,對第一樓情感深厚的嫵媚女人想要看著它重新開業。

    只是她回來京城並沒有住進被查封的第一樓,也沒有回葉家跟葉校長相聚相談,她就呆在這個奢華輝煌的酒店公寓處理事情,所以趙恆推開那扇房門的時候,正見葉師師坐在椅子上雙腳交錯。

    目光,落在遠處的繁華街景。

    葉師師緊貼身上穿著黑色職業套裝,面容略施淡妝,精緻的面容瀰散著一股淡淡的久居上位的威嚴,渾身上下散著無比的高貴氣息,趙恆以前常說葉師師嫵媚堪比李師師,高貴勝於上官婉儀。

    今日趙恆見她樣子越發佐證自己的判斷,此刻,嫵媚女人正目光平和的望著外面,萬家燈火,射入進來的燈光在她腳下緩緩流淌,就像是一條沒有濺起水花的河流,安靜而祥和,寧靜而致遠。

    她好像很多年前就定坐在那裡,三分憂鬱,七分嫵媚,她靜靜地凝望著古樸的京城,一陣夜風從落地窗的那一頭吹過來,女人並不華麗的衣角輕輕飄動,此時此刻的風華,幾乎讓人心神震顫。

    「想什麼呢?」

    趙恆靠在葉師師修長的背後,在女人微微一跳時攬住她的雙肩,低頭嗅著那抹熟悉的幽香時,他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是有別樣情緒,面對她的嫵媚她的溫柔,趙恆總恨連她骨子一起吞入。

    與此同時,趙恆也把那份紅頭文件放到女人手裡,看著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伸手捋直她皺起的白色襯衣:「在想第一樓的事?諾,這是第一樓重新開業的許可文件,你不用擔心它的前途。」

    「真的?」

    在葉師師揚起嫵媚的笑容看著自己時,趙恆低頭吻在她誘人的紅唇上,隨後點點頭回道:「按照上面六個正常要求整改後,第一樓就可以重開門做生意,南唸佛在上面怕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葉師師拿過文件低頭掃視一番,見它沒有水分之後就放在桌子,轉而雙手勾住趙恆的脖子一笑:「南唸佛當然要下苦功夫,因為這次封第一樓場子的行動,背後有市長公子王軍的推波助瀾。」

    趙恆淡淡問道:「王軍?百狗剩昔日主子?」

    「沒錯!就是他!」

    葉師師幽幽一笑,紅唇在趙恆臉上磨蹭:「儘管採取行動的聯檢部門有東系成員,但他們根本掀不起這種雷霆般的風浪,我查過了,聯檢部門之所以肆無忌憚查封和打壓是因為王軍的態度。」

    嫵媚女人把收到的風聲輕聲告知趙恆:「他有意無意提點聯檢部門,南少對此事相當重視,讓人覺得他是帶著南少指示來做事,以為是南家要對我們第一樓下手,所以才會折騰的這麼賣力。」

    「看來這王軍對我們懷恨在心啊。」

    趙恆想到以前在酒吧的衝突想到讓百狗剩從他床上帶走萌戈,自然能意識到這是王家大少在打擊報復,不過他隨後嗅到一抹不尋常氣息:「不對,如沒有人撐腰,王軍哪裡有膽量跟我叫板?」

    雖然王軍貴為京城市長的公子,但趙恆不認為他有實力向自己叫囂,而且趙恆跟南唸佛的關係不淺甚至並肩作戰,王軍心裡就是再有怨恨也不敢擺出來,更不敢假傳聖旨暗示他人對付第一樓。

    「看來王軍跟江破浪扯上關係了。」

    趙恆一眼看到了問題的本質,淡淡開口:「南唸佛說的沒錯,江破浪真有在京城發展的態勢,否則怎會冒著得罪南唸佛的風險拉攏王軍,而江破浪如不在京城久居,王軍投靠又有什麼意義?」

    葉師師站起來:「要不要提醒南唸佛?」

    趙恆輕輕搖頭,摟著女人盈盈一握的蠻腰:「沒有必要,以南唸佛的聰明和能耐,他肯定已經看出王軍的端倪,之所以不動聲色必有其安排,竟然他沒有向我告知這事,我也暫時不便多問。」

    趙恆心裡很清楚,無論王軍怎樣遮掩暗地裡做事,南唸佛都能夠戳穿他和江破浪勾結的事,以南系在京城的實力查到乾坤輕而易舉,趙恆擔心南唸佛有其餘安排,所以覺得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好!」

    葉師師一攏散發幽香的頭髮,呈現出泛著光澤的臉蛋:「第一樓有驚無險我也就心安了。」她嘖的在趙恆臉上吻了一口,隨後抖抖手腕的鈴鐺一笑:「你這麼用心,需要本小姐怎麼賞你呢?」

    趙恆捏著她的下巴回道:「睡覺。」

    隨著趙恆意義不明的睡覺兩字發出,葉師師忽然綻放出一抹最璀璨的笑容,她像是小宇宙突然爆發一般,葉師師一把將趙恆推到紅色沙發,然後主動翻身騎在他身上!趙恆腦海迅速閃過幾字:

    又被逆推了!

    抱著葉師師這樣嬌柔如水的娘們是個男人都沒有理由喊不行,更何況是數月沒有碰女人的趙恆,雖然有被大尤物逆推的嫌疑,但這絲毫不影響趙恆的戰力,水乳.交融,愈戰愈勇,可謂瘋狂。

    兩人在法國手工定製的沙發床上抵死纏綿,葉師師媚眼如絲跪著大腿拚命迎合,小蠻腰扭得讓趙恆都歎為觀止,這丫頭太倔強,事業上要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在床上,也不願意相差趙恆太多。

    蒼井空招式,花樣百出。葉師師似乎徹底豁出去了,配合的很積極,沒有絲毫被強來的架勢,反而是一副我上了你的強大氣場,趙恆也沒有在意,兇猛進攻,準備把葉師師如上次般打敗求饒。

    最終瘋狂了半天的兩人摟在一起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針指向夜晚十二點,趙恆扭扭脖子最先醒了過來,看著猶如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冷媚女人,他輕輕撫摸著女人的光滑肩頭,輕吻一下就起身離去,他明早還要找老爺子商量劍門的事。

    葉師師依然在沉睡,蜷縮在被窩像是滿足的小懶貓。

    趙恆穿著外套從三樓緩緩下來,在揮手讓趙氏護衛把車子調來時,走廊一間廂房裡的爭吵聲音傳入了趙恆的耳朵裡,趙恆聽力十分靈敏的,就算是有了隔音牆,集中注意力依然能夠聽見講話。

    「賤.人,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一個粗獷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還伴隨著一記摔杯子聲,隨後趙恆又聽到一個帶有蘇州腔調的女孩厲聲喝斥:「柳總,請你自重,我只是來和你談生意,既然你這麼沒有誠意,那我先走了。」

    女孩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悅耳。

    「談生意?」

    被稱呼為趙總的粗獷聲音哼道:「實話告訴你把,我和劉總的生意早就談完,條件就是你陪我一晚,你們何總已經答應我了,他今晚是故意不來,現在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聽的見。」

    「如此狗血的場景?」

    趙恆腦海中瞬間晃動著影視劇中的畫面,兩大老闆促成生意後就拿身邊秘書慶賀慶賀,趙恆想要舉步離開卻鬼使神差站住腳步,隨後又聽到女孩聲音強勢而出:「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碰我。」

    也不知道是廂房中人太自信還是疏忽,竟然被那個女孩跑了出來,不過趙恆沒有看見她的相貌,因為她是背對著自己方向跑開,但他清晰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探出身子,頗為惱怒的喝道:

    「追!給我抓住她!」

    兩個保鏢飛快而出,中年男子也罵罵咧咧走出去。

    趙恆輕輕搖頭跟了上去,在酒店後門的昏暗巷子,嬌柔女孩早就被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抓住了,趙恆對此並不感到意外,穿著高跟鞋怎可能跑得過兩個專業保鏢,能跑到這裡來已經很厲害了。

    「賤.人,你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中年男子嘿嘿笑了起來,緊緊身上的衣服踏前一步:「你今天怎麼都跑不出我手掌心,也不要想著有救美的英雄了,這年頭講究的是各掃門前雪,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吧,我讓你提成翻倍。」

    在他揮手中,兩名保鏢扭著女孩靠近。

    偶爾有流浪漢瞥到,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放開我!放開啊!」

    看著中年男子靠近,女孩大聲喊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她忽然見到了趙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喊叫:「救救我!」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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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8
第八百九十七章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

    第八百九十七章卿本佳人奈何作賊

    救救我!

    在女子的死命掙扎中,趙恆終於看見女人的樣子,大約二十五歲的樣子,身上是深黑色職業的套裝,套裝的短裙離膝蓋大約十五公分,大腿上在黑色絲襪的包裹下給人一種若隱若現的朦朧美。

    一米七零的個子,在黑色高跟鞋的襯托下顯得更為修長,精緻的五官,標準的瓜子臉和烏黑的長發都昭示她是美人胚子,雖然剛才的逃跑使她的頭髮有點凌亂,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她的魅力。

    趙恆以一種欣賞的態勢看著這女人,她的美跟杜子顏北如逸都不同,偏向於葉師師的風格但又有一點越小小的剛強,而且頗有一股蜜桃初熟之感,隨後他就明白柳總為什麼要算計這個女人了。

    「救命?誰會救你?」

    在見到趙恆半明半暗的身影時,中年男子他們先是微微一怔,似乎對自己大庭廣眾被人撞破好事存在著忌憚,但見到趙恆並沒有衝冠一怒的態勢,中年男子又變得底氣十足,向趙恆厲聲喝道:

    「小子,這裡沒你事!走開!」

    隨後他又上前指著女人獰笑:「我早說過華國沒有救世主。」在見到趙恆並沒有見義勇為後,漂亮女子臉上流露一抹淒然和失望,她隨即也知道自己求情沒有用:「柳大鴻,你會有報應的。」

    「呵呵,報應?」

    柳大鴻嘴角勾起一抹獰笑,手指晃動著開口:「我從來不相信報應,現在你嘴硬,等下我給你喂下春藥,然後拍成視頻欣賞,看你還嘴不嘴硬。」台灣李公子的齷齪手法正悄然流行神州大地。

    聽到中年男子毫不掩飾的威脅,漂亮女子的臉色頓時變了,她當然知道中年男子絕非說笑,所以她清楚自己一旦被踐踏被蹂躪的後果,她現在已經快要絕望,她現在希望就像童話中寫的一樣。

    在公主落難的時候,白馬王子就會降臨。

    「本來懶得管你們好事。」

    趙恆沒有在李大鴻的喝斥中迅速離去,相反在他流露出本性的猥瑣和猙獰時上前,手指輕輕揮動:「但我現在忽然有點無聊,所以就想要來一出英雄救美,也讓你知道華國還是有救世主的。」

    說這一番話時,趙恆眼神募然陰冷,身上的散漫慵懶氣息一下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驚人的無邊際的冰冷和無止境的凌厲,好像完全轉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完全不同於花花公子的危險人物。

    「小子,找死?」

    中年男子厲聲喝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和戲謔,聲線平淡而出:「每年都有很多人問我這個問題,結果都被我打得連爹媽都認不出,我今天心情好懶得跟你們計較,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否則後悔的是你。」

    中年男子臉色巨變:「廢了他!」

    「小兄弟,你還是走吧。」

    在保鏢扭扭脖子向趙恆靠近時,漂亮女子忽然喊出一句:「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我認命了。」她臉上流露一抹對中年男子的畏懼,似乎後者的雄厚勢力遠非趙恆能比:「小兄弟,你快走吧。」

    趙恆忽然有些意興闌珊,手指輕揮冒出數名趙氏護衛,一見到趙恆身邊有人保護而且還腰中鼓鼓似乎揣著東西,中年男子三人就身軀一震,下一秒,他們迅速放開漂亮女子掉頭就往路口跑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外如此!

    只是一切都已太遲了,三名趙氏護衛堵住了他們去路,幾個回合就把他們全撂倒在地上,在中年男子哀嚎苦求和趙恆示意中,趙氏護衛才讓三人立刻,否則中年男子他們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小兄弟,謝謝你!」

    十分鐘後,漂亮女子從趙恆手裡接過一個冰激凌,小心翼翼咬入一口平緩心緒,隨即才向趙恆表示謝意:「如果不是你們今晚出手救我,我都要被那個畜生糟蹋了,想不到職場也會這骯髒。」

    她輕輕拍著自己的胸膛,頗有幾分驚嚇未定的樣子,看到她這個小女人的動作,趙恆感覺她跟影視明星李嘉欣很是相似,趙恆還想起了遙遠的影片美色神偷,李嘉欣每次動手前都會有這動作。

    「認識一下,我叫宮月明。」

    漂亮女子似乎對小自己七八歲的趙恆很有好感,聲音輕柔道出自己來歷:「蘇州人士,八年前考入京城師大,出來工作四年了,京城這地方壓力大競爭大,所以混了四年也就一個秘書職位。」

    「應該是你拒絕潛規則才會沒有大的飛躍。」

    趙恆顯然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以你的姿色身材以及氣質,稍微向剛才的柳總人物妥協,年薪四五十萬就跟玩似的,之所以自始至終是個小秘書,只怕跟你性格有關,舉世皆濁我獨清?」

    「不是我玩清高。」

    漂亮女子沒有介意趙恆赤.裸裸的話,微咬嘴唇回道:「只是我做人多少有些底線,我知道有時姿色會招致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畢業後都是往五百強企業投簡歷,以為可以儘量避免。」

    「誰知,職場也很骯髒。」

    她側頭望著趙恆:「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

    趙恆跟漂亮女子走在一起,手裡也是握著綠豆雪糕:「這世界不是職場才骯髒的,很多地方都是藏污納垢,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只要你心裡乾淨就行、、、、至於我的名字就沒必要告知了。」

    在宮月茗的一臉訝然中,趙恆很不近人情的補充:「我今晚救你還給你買雪糕純粹是心情好,換成平時我會漠視你被他們欺辱,所以你不需要感謝我也不需要認識我,咱們擦肩而過就行了。」

    「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任何女孩這樣被人拒絕都會難受,何況是宮月明這樣漂亮的女孩,不過她在臉上湧現一抹難過之後,迅速恢復平靜和笑容:「也是一個好人!明明是一件好事,你卻把它變得剖析鮮血淋漓。」

    她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向趙恆綻放著自己的嬌柔:「而且換成其餘男人肯定會藉機親近我,你卻拒之千里,不過你告不告訴名字都好,我都會記住你今晚的救命之恩,哪天有機會我報答你。」

    趙恆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欣喜,咬入一口雪糕笑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是希望咱們不要再見面了,因為你太靠近我會有血光之災,好了,不多說了,邂逅到此為止吧,美女,後會無期!」

    「抱一下。」

    也不管趙恆答應不答應,左手握著冰激凌的漂亮女子跟趙恆來了一個擁抱,落落大方清香襲人,趙恆躲避不及也就散去了拒絕念頭,免得讓自己在這場交往中落了一個下剩,他再度聽到嬌語:

    「小弟弟,謝謝你!」

    宮月明也沒有過多糾纏趙恆,輕輕擁抱之後就揮手攔了出租車離去,只給趙恆留下一個美麗倩影和璀璨笑容,趙恆保持笑容看著她消失無蹤,隨後才啃著冰激凌自語:「卿本佳人奈何作賊?」

    在趙恆把雪糕吃了個乾淨後,站在東家花園的東寶冰正接到一個電話,聲音帶著毫無情感的漠然,在聽完電話中的匯報後,東寶冰握著電話皺眉:「趙恆身上明明有和氏璧,怎會沒有影子?」

    「告訴神偷、、、務必給我找到。」

    她冷哼一聲:「不在趙恆身上,那就在趙氏府邸。」

    PS:謝謝Julius朱打賞作品100逐浪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8
第八百九十八章 妙手芊芊

    第八百九十八章妙手芊芊

    我要不惜代價掌控劍門!

    一大早起來,趙恆就回趙氏府邸跟老人吃早餐,隨後很鄭重告知自己的態度,或許是南唸佛昨晚的誠懇以及江破浪的強大,讓他急需要掌控勢力來壯大自己,這個世道不進則退,哪裡都一樣。

    「記得你以前態度是可有可無。」

    趙定天並沒有太驚訝趙恆流露出來的態勢,捏著筷子夾入一片豆腐送入嘴裡,已經很少出入中楠海的老人有了更多時間思慮家事:「是什麼東西讓你堅定決心?我想要知道你最原始的想法。」

    「強大自己,不受傷害。」

    趙恆沒有對老爺子隱瞞自己的心聲,低頭抿入一口五穀雜糧開口:「我以前對能否劍門沒太多感覺,畢竟這劍門於我太遙遠掌控也太困難,而且就算我沒有掌控劍門樾劍決定已讓樾國內耗。」

    趙恆淡淡開口:「所以對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是順其自然讓老天安排,但這兩天忽然想明白一些事,有些東西總是需要全力去追求,唯有這樣即使輸了也無所謂,否則就會給自己留下遺憾。」

    「不管樾劍出於什麼目的傳位。」

    趙恆握筷子的手微緊:「他竟然給出這樣一個天下人夢寐以求的機會,那我就不該吊兒郎當的鬧著玩,怎麼也都需要搏一把,畢竟掌控劍門可以壯大我不少實力,對華國長遠和平也有好處。」

    趙恆作出最後決定有江破浪的因素,也有樾風四名劍手強大的原因,四人展現出來的劍法和實力讓趙恆對劍門多了兩分興趣,想到有成千上萬的劍手為自己拚命,他的臉上總是流露一抹笑意。

    「對於你其它事情的想法我保留意見。」

    趙定天看著神情平靜的趙恆,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但對你掌控劍門一事我是全力支持,華樾兩國打打停停二十年,今年更是相互重創抽走不少國力,雙方都不可能再發功大規模戰爭。」

    趙定天下意識掃過膝蓋一眼,嘆息一聲補充:「只是一切事情要防患於未然,全民皆兵的樾國始終想染指華國,因此你掌控劍門可以很好牽制樾國高層,樾相再點燃戰火就要考慮劍門態度。」

    「所以這件事我全力支持你。」

    趙定天似乎早就在等趙恆這一個決定,所以罕見的給出他最明確態度:「你想要動用趙氏任何一股勢力都行,如果你上位過程有需要、、、杜天雄、東方雄、牛空空、蘇布衣他們都會幫忙。」

    為了讓趙恆知道他的誠意和決心,老人揮手把大金衣叫了過來,直接當著趙恆的面下令:「你知會一下趙氏各方,告訴他們,我全力支持趙恆接位樾劍,他們必須全力配合甚至用生命完成。」

    大金衣輕輕點頭:「明白。」隨後他輕輕一拍趙恆肩膀,停緩兩三秒後轉身離去,顯然對趙恆能夠獲得老爺子全力支持很欣慰,畢竟這是趙定天從荒漠回到京城後,一次不遺餘力難得的支持。

    而且這於趙恆也是好事,可以開始接觸趙氏勢力。

    趙恆輕輕點頭心裡又多了一份安寧,有了老爺子這個態勢自己算是成功一半,不過他沒有流露出太多欣喜,只是看著趙定天冒出一句話:「爺爺,如果有樾王的支持,這件事是否更有勝算?」

    趙定天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吃飯!吃飯!」

    老爺子態勢雖然還不太明朗,但趙恆能從他的笑聲中捕捉到一些東西,頓時知道自己猜中了一些東西,那就是樾王跟老爺子暗中有一些交易,甚至某種程度來說,樾王可以隨時為老爺子賣命。

    趙恆不知道老爺子跟樾王那晚的談話,但猜到樾王跟老爺子暗中有交易後,他就清楚自己上位又多了一層保障,於是也低頭大口大口喝著五穀雜糧粥以及幾根小菜,還扯過其它話題調節氣氛:

    「爺爺,牛空空呢?他還在書房搗鼓和氏璧嗎?」

    趙恆抬起頭問道:「那玩意真有什麼秘密?」

    趙定天把最後一口飯嚥下去,掃過遠處還在緊閉的書房開口:「他凌晨四點多跟著杜天雄回華海了,和氏璧也被他帶走了,他說他帶回黃浦學院閉門研究,改天有頭緒了再拿來京城還給你。」

    說到這裡,趙定天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告知趙恆:「至於和氏璧有沒有秘密我不清楚,其中蘊含故事和典故也不知道,我對玉石珠寶的造詣遠不如牛空空,我甚至判斷不出它是真是假。」

    「但是我知道,有不少人對它感興趣。」

    趙定天扯過一張紙巾擦拭嘴角,聲音保持著平和:「比如你應該聽過的汝南周氏,傳聞和氏璧就是他們在三反五反中不小心遺漏出來的,他們這些年一直想要找回,曾經開出過十億的天價。」

    老人靠在椅子上,道出最後幾句:「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聞,不過我相信汝南周氏對它的追求,和氏璧向來就是執掌天下的正統表現,而號稱千年王朝的汝南周氏,自然要尋回這正統東西。」

    老人的邏輯相當簡單,有些東西重要與否是因人而異,和氏璧對於趙恆和趙氏來說就是一塊值錢的玉石,或者丟在櫃子李欣賞和收藏,或者丟去博物館換回一筆錢,於他們生活沒有太多影響。

    這也是趙恆和陸猛不把它當回事的原因,也是趙恆知道它底細後依然平靜的因素,因為和氏璧於他們沒有什麼意義,但於汝南周氏不一樣,一個號稱千年的王朝,沒有和氏璧在手多少會遺憾。

    「汝南周氏?」

    趙恆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笑意,隨即漫不經心的開口:「看來這還真是一個百足之蟲,千年流逝還有為和氏璧開出十個億的實力,不簡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倒要讓老牛好好珍惜和氏璧。」

    「將來遇見汝南周氏、、、可以賣一個更好的價錢。」

    趙定天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把紙巾放在桌子上回道:「這事也就是傳聞,你不要太把它當回事,而且你也不缺十億八億,你當務之急就是接管劍門,劍門到手,你再應付其餘事情就簡單了。」

    趙恆點點頭:「明白。」

    在趙氏府邸吃完早餐後,得到老爺子支持且收到和氏璧風聲的趙恆,就領著人離開了王者胡同,不過臨走的時候他特意去了一踏書房,從裡面找到牛空空留下的幾塊玉石揣入懷裡,隨後一笑: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就在趙恆離開王者胡同時,遠處一輛停放的紅色甲殼蟲車裡,東寶冰正靠在駕駛座上,捏著一副軍用望遠鏡掃視趙恆他們離去的車隊,隨後又把目光落在平靜的趙氏府邸,細細審視每個角落。

    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機,同時咬牙思慮一些東西,目光不斷飄忽在趙氏府邸,但想到趙定天和趙恆的強大又微微皺眉,只是看著如水安靜看似沒幾個守衛的趙氏宅子,她的猶豫最終變成了堅定。

    富貴險中求!

    接著她拿起了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後開口:「我十分鐘後去趙府邀請趙定天開會,趙氏高手會隨之離開,你讓妙手芊芊潛入趙府尋找和氏璧,記住,她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務必找到和氏璧!」

    她冷哼一聲:「她不是在國際頗有名氣嗎?不是要收我們兩千萬嗎?口氣這麼大還收這麼貴,我倒要看看她能否給我找出和氏璧!你再替我叮囑她一句,如果事敗爆出我們底細,性命難保!」

    電話另端迅速傳來回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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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8
第八百九十九章 後會有期(四更求花)

    第八百九十九章後會有期

    修長的手指在房間一一撫摸而過。

    茶具、書本、抽屜、桌子、椅子以及光滑的牆壁,在主人出外的趙氏府邸趙恆臥室裡,一個戴著面具的女子正悄無聲息搜尋著東西,外面三十多米處的回形走廊,正漫不經心走動著趙氏護衛。

    誰也不知道這女子是怎麼進來的,也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以及逗留,而年輕女子也無所畏懼這是趙府,她就像在自己家裡自己房裡散步,唯一區別就是她所有舉動都無聲無息,步伐輕盈動作。

    修長的手指探入到桌子底下,輕輕掃過一圈立刻收回,隨後年輕女子又靠近趙恆的大床,先是對豆腐般的被子露出欣賞笑容,似乎這年頭難得遇見這樣裡外如一作風,隨即她就躺在趙恆床上。

    她的目光落在角落衣櫃,三米高三米寬。

    這是一個顯著的目標卻也是她放在最後查探的物體,多年的豐富經驗告訴她,幾乎所有要找的東西都不可能放在衣櫃,因為那跟送給樑上君子沒什麼區別,所以她不準備把時間放在諾大衣櫃。

    只打算離開的時候摸一把。

    年輕女子今天並沒穿戴影視劇中的夜行衣,相反整個人裝扮火辣性感,一條不到膝蓋的牛仔裙,一雙直透根部的黑色絲襪,上身更是簡單整潔,一件白色襯衫裹著豐滿身子帶著兩分制服誘惑。

    她張開雙臂併攏修長雙腿,在床上動作舒緩的翻著身,她也不擔心頭髮落到床上,秀髮早已經被緊緊包裹住了,而身上香氣更是早在行動前洗漱乾淨,此刻,她就是一個姿勢誘人的乾淨天使。

    「三,二,一,閃!」

    年輕女子躺在床上並非在偷懶或者疲憊,而是用身體直接感覺大床異樣,看看這張大床有沒有藏她想要的東西,就在背部輕輕轉過半張床時,她的耳朵微微抽動起來,她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

    於是紅唇輕啟唸著數字,隨後一個側身翻入到床底,幾乎在她身影消失時,房門就忽然被人推開了,兩名趙氏護衛站在門口掃視,其中一人低聲開口:「柳財,你說恆少房間有人,在哪裡?」

    另一個人深深呼吸,咬著嘴唇回道:「我剛才確實捕捉到一個影子,雖然窗戶玻璃阻擋看不太清晰,但我可以發誓的確有人徘徊、、、奇怪,怎麼會現在又不見了呢?莫非他躲到床底下了?」

    「別多想了,你肯定是眼花。」

    最先開口的守衛摟著柳財肩膀:「恆少房間怎會有人潛進來呢?真當外面兄弟形同虛設?而且這裡是趙府這裡是恆少房間,有誰敢隨便潛入搗亂?萬一被恆少抓住,那可是人頭落地的結局。」

    「好吧!真可能是我眼花。」

    柳財十分無奈地嘆息一聲,他確實見到有人影晃動,只是現在卻找不到半點痕跡,他只能苦笑一下,環視一眼就轉身跟著同伴離去,房門很快又掩蓋了上去,趙恆臥室重新恢復了墳墓般安靜。

    「呼!」

    年輕女子剛從床底探出腦袋呼出一口長氣,但很快又身子一閃縮到了大床邊緣,幾乎她剛剛貼住床墊,門外瞬間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兩名趙氏守衛去而復還的衝入房內,手握短槍四處掃視。

    他們依然沒有去觸碰趙恆房間的東西,但是眼睛凌厲的四處掃視,良久之後,兩人才相視一眼收槍離去,差不多五分鐘年輕女子才躺回到大床上,看著天花板一笑:「這趙氏守衛還真狡猾。」

    她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耳垂,對剛才發生的事頗為自責,如非自己耳朵足夠靈敏,捕捉到對方去而復還的動靜,此刻怕是已經被兩人拿槍頂住,至少也會驚動趙氏守衛圍攻,那英名可就喪掉了。

    「床上也沒有。」

    年輕女子的腳跟輕柔頂在床下,借助這股力量讓自己身子直立起來,隨後把床上的皺痕全部抹平不留端倪,她美麗的眸子重新掃視屋子:「每個地方都找遍了,怎麼就沒有我要找的東西呢?」

    「莫非又被趙恆帶走了?這未免太巧了吧。」

    年輕女子攤開自己帶著透明手套的掌心,細細掃視趙氏府邸的分佈格局,思慮東西是否在其它地方,但她很快又自我否定地搖搖頭,以趙恆自大驕傲的性格,他絕不會把東**在其他人屋子。

    這是他的秉性。

    最後她把目光落在角落的衣櫃裡,揉揉自己的腦袋開口:「莫非真在衣櫃裡?」她深深呼出一口長氣,在氣息還沒散盡時她就已經站在櫃子面前,手指輕輕搭在把手,在她運力向側滑開時、、

    她嗅到了一抹野獸般的危險。

    「叮!」

    在深色衣櫃滑開一道縫隙時,一抹光芒在幽暗中淡淡掠過,年輕女子的瞳孔瞬間凝聚,幾乎是本能反應向後直挺挺摔去,就在她身體向後倒出四十五度時,一把清亮的匕首就擦著她胸部而過。

    一顆紐扣繃的被割裂掉在地上。

    白色襯衫下面湧現一抹黑色文胸,黑白相映生出強烈的視覺衝突,年輕女子沒有理會幾近噴發的洶湧波濤,腳尖一錯踢在刀身上,強大力勁硬生生把匕首撞偏兩公分,一刀落在旁邊的桌子上。

    砰!桌子四分五裂。

    在年輕女子訝然對方力道和刀法時,趙恆已經把玩著匕首站在她面前,他像是看著掉入陷阱的獵物看著對方:「身手精湛手法專業,怪不得你能悄悄潛入趙府,還跟自己家裡一般閒庭信步。」

    「只可惜遇見我了。」

    沒等對方回應些什麼,趙恆又用匕首點點對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我對你很熟悉,我應該在哪裡見過你,而且你也應該認識我,否則怎會戴著一個面具?小姐,介意拿下來看看嗎?」

    誰也不知道趙恆怎會留在房裡還就呆在櫃子裡,年輕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漣漪,下意識後退兩步站在桌子旁邊躲避趙恆氣勢,自己在趙氏府邸漫不經心散步,想不到趙恆也在眼皮底下看著自己。

    這是一個陷阱!

    年輕女子目光平和的看著趙恆,隨後又感覺到外面響起喧雜的腳步聲,顯然趙氏護衛正向這邊趕來,她向趙恆聳聳肩膀沒有說話,目光卻落在趙恆身上噹噹作響之處,她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篷!」

    屋子忽然飄出一大股黑色的粉末,旋風般的充裕著整個房間,視線和光線一下子模糊了起來,下一秒,年輕女子腳尖向側一勾,勾住一張凳子砸向趙恆,準頭勁道都是不差,常人做不到這點。

    趙恆眼睛微微眯起向門口的方向衝去,準備扼守住這個出口甕中捉鱉,沒有想到視線模糊之中,年輕女子竟然看得清楚,趙恆身形移動,她也是跟著起身,手腕一揚,一件繩索套向趙恆面門。

    繩索才到他的面前,已經是勁風割面。

    趙恆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知道這女子決非尋常之人可比,此人武功不低,他生怕對方繩索有機關有毒藥,那是碰都不碰一下,只是瞧準破綻,匕首敲在對方的小臂,一腳無聲無息的踢了出去。

    一招三式,虛虛實實,年輕女子在一刀刺空之餘,被趙恆一腳踢中了小腿,嬌柔身子向側退出了兩三米,只是她去勢雖然急迫,可是人在半空,腰肢一挺,已如風中落葉,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只是沒有想到女子才一落地,已經輕叱一聲,伸手一揮,陡然間一片烏雲兜頭向趙恆罩了過來,耳邊又聽到「嗖嗖」聲響,趙恆嘴角輕佻,匕首探出,凌空一劃,只聽到半空中佈帛破裂聲音。

    一件白色襯衫跌落了下來。

    趙恆一刀雖然劈開了衣服,衣服後面卻是鑽出一道電閃,年輕女子握著繩索欺身而上,直奔趙恆的面門刺來,陡然間冷氣大作森意殺人!這一招實在是出乎意料,顯然是年輕女子的必殺一招。

    念頭轉動中,年輕女子已拉近兩人距離。

    一般人遇到都是先求退後,再求化解,趙恆卻沒有後退,雙目寒光一現,不退反進,腳下斜斜邁上,只是側身讓過那道光芒,森冷殺氣幾乎擦體而過,但趙恆卻沒有半點高興,相反神情一怔。

    懷中幾塊玉石已經不見。

    「後會有期。」

    年輕女子輕柔吐出一句,隨後整個房間黑灰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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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8
第九百零零章 菊花般的笑意

    第九百零零章菊花般的笑意

    黑霧黑煙大作,宛如墨魚噴出墨汁。

    趙恆視線變得漆黑看不清楚,整個房間宛如頃刻掉入黑暗中,不過趙恆並沒有慌亂和逃避,相反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循著感覺退後半步反手一刀,茲!匕首似乎割中了人,但刀尖隨後又變輕。

    當趙恆踏前一步憑著感覺又掠出一刀時,一隻手拍在他的刀身上挪開存許,趙恆手腕一抖揮舞出半圓,硬生生阻擋住對方的欺身而上,隨後趙恆就生出對方趁機退後之感,匕首頃刻彈射出去。

    「噹!」

    匕首跟硬物來了一個碰撞,生出一記沉悶聲響,但卻沒有趙恆想要的那種利器入肉之聲,待趙恆拔出長刀上前時,他感覺房間消逝了年輕女子氣息,他無奈嘆息一聲,沒有再生出追擊的念頭。

    「人才啊!」

    待趙氏守衛如臨大敵驅散房中黑霧黑煙之後,趙恆只見房間一地狼藉沒了年輕女子蹤跡,他摸摸懷中消失無蹤的三塊玉石之後,臉上掠過一抹苦笑之餘也多了絲欣賞,這年輕女子還真是人才。

    雖然趙恆出於出其不意沒有提前知會趙氏守衛,讓他們沒有來得及包圍和堵住路口,而且爺爺去中楠海開會也抽走骨幹,但是對方憑藉黑煙黑霧從他面前逃離,趙恆還是歎服她的膽魄和身手。

    最重要的是,懷中玉石被偷走了。

    儘管偷竊和襲擊手法有很大區別,但趙恆至今還無法清晰想起對方如何盜走,只感覺擦肩而過時懷中一滑,一隻柔若無骨的手背貼過自己,沒有殺氣沒有攻擊,就這樣輕輕一掠玉石消失無蹤。

    趙恆看著匕首尖上一抹鮮血,目光若有所思。

    此時,數十名趙氏守衛已經迅速散開,把守住各個出入口後就開始清查各個角落,想要把不見蹤影的面具女子揪出來,同時還召集傭人在院子中間聚合,面對年輕女子劫持住她們或混入其中。

    但十五分鐘的清查過去,卻依然不見年輕女子影子,她就像是一縷午風吹過不留痕跡,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外圍兄弟也沒有堵住她,她像是沒有出現過也像是沒有離開過,總之詭異失蹤。

    「恆少,現在怎麼辦?」

    一名趙氏守衛在呼叫醫生過來給趙恆檢查身體時,也向趙恆低聲問道下一步動作:「要不要知會警方和安全局?趙氏府邸遭遇外入潛入還發生打鬥,完全可以作為一級事件向華國政府備案。」

    作為讓陌生女子不知不覺潛入進來的守衛領隊,為了彌補自己失職和穩住事態惡劣,他不得不把後果想得嚴重一點,年輕女子潛入趙氏府邸這麼久沒被發現,誰也難於保證她沒有做其它的事。

    萬一安裝炸彈豈不麻煩?

    「不用了!」

    趙恆揮手讓趕來的家庭醫生退去,隨後聲線平淡而出:「一個衝著我來的小賊而已,沒有什麼太大危害,也不需要勞師動眾,你帶人把細細花園細細查兩遍就行,沒必要讓安全部進來做事。」

    趙氏守衛點點頭:「明白。」

    一個小時後,趙定天他們從中楠海回來,大金衣率人重新檢查一遍趙氏府邸後,才讓老爺子進入花園和閣樓,趙定天喝過大金衣泡的茶水之後,就把目光落在趙恆身上:「聽說家裡出了事?」

    趙恆神情平靜回道:「一個小賊,女賊。」

    趙定天端著茶水閃過一絲訝然,隨即手指點點外面開口:「趙氏府邸雖然不至於一貧如洗,但也沒有什麼明清字畫或珍玩讓人惦記,而且這裡是中央大員官邸,偷竊盜物幾近殺人刑事罪行。」

    老人臉上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抿入一口滾熱茶水補充:「哪個笨賊會冒殺頭危險來我這偷盜?真要找中央大員下手搞點東西,她該去西不落的華西府邸,那裡連洗手間把手都是翡翠。」

    趙定天思慮著潛入家中的女賊目的,也盤算中家中有什麼東西是對方目標,他絕不會認為對方純粹來趙府逛逛,要知道對方能在趙氏守衛和趙恆手底下跑路,那份敏捷已經超出普通盜賊範疇。

    「對了,府邸可有什麼東西不見了?」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搖搖頭回道:「沒有!對方直接呆在我房間偷竊,逗留了半個多小時,可謂是地毯式搜尋,雖然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她跑路時還是順走了我懷裡三塊玉石。」

    「那是老牛留下的次貨,十塊錢一個那種。」

    「和氏璧。」

    聽到趙恆這一番話,趙定天的動作瞬間停滯不動,隨後意識到什麼開口:「這個女賊只對你房間和身上下手,還不顧風險偷走三塊玉石,十有**衝著和氏璧來的,否則怎會如此目標單一?」

    「這也就能解釋的通對方為何冒險了。」

    原本還讓趙定天茫然的盜賊目標瞬間清晰,整個趙府唯一能讓人冒險的就是和氏璧,而且從對方只在趙恆臥室折騰可以判斷,對方是奔著趙恆身上東西來的,而趙恆能讓人惦記的唯有和氏璧。

    只可惜和氏璧被牛空空帶去華海研究,還連夜走得無聲無息,讓藝高人膽大的樑上君子撲了一個空,否則她這樣殺入趙恆房間很可能會滿載而歸,畢竟於趙恆性格大概率會把和氏璧丟在房裡。

    此時,趙恆正輕輕點頭:「我也是猜她為和氏璧。」

    趙定天目光平和,看著平靜的趙恆補充:「想不到一塊和氏璧會引起盜賊冒險潛入進來,看你樣子應該知道對方是衝著和氏璧來的,你知道那女賊的真實身份嗎?或者你知道是誰派她過來?」

    趙恆輕輕搖頭,思慮一會回道:「我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是誰派她過來偷竊,我只是跟她打個照面且知道她在我身上動手腳,不過爺爺放心,我會找個機會把她揪出來問個明白。」

    「小心處理。」

    趙定天臉上湧現一抹憂慮,淡淡開口:「和氏璧於我們沒有什麼價值,但於一些人比命還珍貴,他們竟然斷定和氏璧落在你手裡,那麼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挖它出來,所以你行走要多加小心。」

    老人並不懼怕普通盜賊對和氏璧的惦記,因為那於他們來說是自取滅亡,但想到那個汝南周氏的傳聞,他就對趙恆安全多了一絲擔心,這倒不是趙氏懼怕汝南周氏,只是多個強敵就多一堵牆。

    「明白。」

    趙恆揉揉自己的腦袋,他沒有去想哪個環節洩露了,他更大精力是猜測誰要得到它:「對方沒有對我採取襲擊和強搶和氏璧,只是派一個有點水準的女賊偷竊,那就證明幕後者也有所顧慮。」

    在趙定天微微點頭時,趙恆補充上幾句:「至少他對我們對趙氏有所顧忌,否則手段就不會如此溫和,這樣分析的話,那就表明他們不會過早對我下手,在這之前我會挖出女賊和幕後黑手。」

    趙恆心裡對女賊是誰多少有些判斷,而且他今天早上並非沒有佈置,除了他去而復還躲在衣櫃裡等待對手,他還在外圍佈置下陸猛和漢劍跟蹤,相信能鎖住對方落腳處順藤摸瓜揪出幕後黑手。

    趙定天拍拍趙恆肩膀:「此事你自己決定。」

    在趙定天回房間休息之後,趙恆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傳來漢劍的聲音:「恆少,我見到年輕女子進入了茶樓,就是你和南唸佛經常出入的茶樓,不過我們暫時無法跟進去,茶樓還沒有營業。」

    「那你們就輪流在門口盯著。」

    趙恆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有想到年輕女子跟茶樓有淵源,不過他很快散去好奇念頭,轉而讓漢劍他們暗中盯著,想要看看還有沒有人跟她接頭:「不要騷擾不要進入,圍住觀察就行了。」

    漢劍輕輕點頭:「明白。」

    「陳叔,我來看看你。」

    在漢劍他們暗中圍住茶樓盯梢時,茶樓的後院一間廂房,年輕女子正舉著五柱香鞠躬,撤掉面具的她恢復了精緻容顏,此刻臉上湧現一抹淒然和懷念,隨後就把五柱香鍤入一個粗糙的香爐中。

    煙霧飄渺之中,依稀可辯陳王八三個字,還有那張具有菊花般笑意的照片,年輕女子對著他又來了一個三鞠躬,隨後才揉揉疼痛流血的左臂開口:「陳叔,放心,我會找出凶手給你報仇的。」

    精緻容顏,這一刻,多了一抹清冷蕭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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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8
第九百零一章 三人一戲

    第九百零一章三人一齣戲

    沒有人進入也沒見她出來。

    陸猛叼著香菸把監控的情況告知趙恆,隨後點著佔地兩千多平方米的茶樓開口:「哥,你乾脆讓我直接帶人衝進去就算了,這麼一點地方這麼一點戲子,揪出來慢慢篩選盤查不信她不露臉。」

    陸猛呼出一個煙圈:「實在不行就當眾宣告,那女賊如不顯身的話,就讓茶樓所有戲子連同老闆陪葬,她竟然能躲進茶樓還藏這麼久,裡面肯定有女賊的同夥,刀槍威懾我就不信她不出來。」

    「要抓她早在趙府就把她拿下。」

    在茶樓對面的街道一處房子,趙恆看著監控錄像保持平靜,手指輕揮制止陸猛行為:「我豈會讓她跑到茶樓來?之所以沒有把她攔下,最重要原因,就是我想要看看唆使她的幕後黑手是誰。」

    「我不相信她這是個人行為。」

    趙恆顯然看得很是透徹:「再大的盜賊也不敢隨便來趙府偷盜,否則就算她真盜走了和氏璧,只要趙府對外面發出宣告,那就沒有人敢接她的贓,還會丟掉自己的小命,她不會想不到這點。」

    以趙氏現在如日衝天的勢力和遍佈黨政軍的門生,沒有幾個人包括世界勢力敢跟趙定天對著干,就算有抗衡能力也不會胡亂接贓得罪趙氏,因此年輕女子必有黑手唆使,否則她有命偷沒命花。

    「哥,你說的有道理。」

    陸猛捏著香菸掃視被嚴密監控的茶樓,隨後呼出一口長氣補充:「不過我個人覺得不需要這樣放長線釣大魚,直接把年輕女子拿下嚴刑拷打就行,我就不信,細皮嫩肉的她經得起我們酷刑。」

    陸猛習慣性用最直接手段獲取最大成果,特別是監控大半天都沒有收穫後,他就更傾向於先把年輕女子拿在手中:「哥,茶樓再過兩個小時就要營業了,這時候如不動她局面就會變得混亂。」

    到了晚上湧入數百茶客,那就難於掌控全局了,陸猛還猶豫了一下,最終壓低聲音:「恆哥,我有一種預感,我感覺那女人已發現我們盯梢,她能自由進出趙氏府邸,發現我們應該也不難。」

    「無論是否發現我們,靜觀其變吧。」

    或許是南唸佛曾經的叮囑讓趙恆做事變得小心起來,至少不想大開大合搞起事端,所以對年輕女子足夠有信心的他依然不想衝入茶樓:「相比我們來說,我想進入茶樓的年輕女子會更焦慮。」

    趙恆捏起一根香菸,輕輕嗅著煙絲氣味:「因為她在茶樓呆得越久就會給同伴帶來越大危險,咱們再安心監控半天,何況今晚我要跟樾憂心在這裡相見,監視茶樓也可以看看樾人有沒搞鬼。」

    「四大劍手保護我,不等於樾憂心也能容忍我。」

    陸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後又哼了一聲道:「樾人搞鬼?那什麼樾憂心敢玩花樣的話,咱們直接把她留在京城,然後讓樾劍帶樾七甲的腦袋來京城道歉,否則咱們就不受他什麼劍門主位。」

    「恆少,有動靜了。」

    就在趙恆拍拍自家兄弟肩膀大笑時,耳麥傳來了漢劍低沉的聲音:「後門悄悄駛來一輛紅色甲殼蟲,但暫時沒有人下車,車牌我剛剛讓樾小小查過、、是套牌,車子不離開也不下人還套牌。」

    雖然漢劍表述總是不太清晰,但趙恆和陸猛都能體會到漢劍表達出來的意思,於是在讓漢劍他們盯著之餘,也調取茶樓後門的監控錄像,兩人果然見到一輛四八兩四的車子橫在員工的停車位。

    「拉近鏡頭。」

    陸猛看見車子裡坐著一個女人,但是後者微微低頭看不見樣子,而且趙恆很快發現,車子重新啟動換了一個位置,恰到好處擋住了街道的兩個攝像頭,也讓趙恆和陸猛完全看不清女人的面容。

    「戴著帽子,盤起長發,還懂得避讓攝像頭。」

    趙恆掃視陸猛截取的唯一一張正面圖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看來真是有備而來啊,不過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等兩人見面交易時再逮個正著,漢劍,你們藏身儘量藏好一點。」

    「這女人不簡單。」

    陸猛忽然咦了一聲:「她躺下睡覺了?」

    趙恆凝聚目光望去,正見車中女子拉下帽子靠在座椅上睡覺,儘管側面看不出她的表情活動,但趙恆能從她身體張弛度判斷,這女人的的確確在休息,思慮一會,趙恆眼裡湧現一絲淡淡笑意:

    「果然是難纏的對手。」

    XXX——XX——XXX

    此刻,在茶樓後台的化妝間裡,二十多個男女正忙碌開來,再過七十分鐘就要開戲,他們必須在店小二銅壺中煮著的開水沸騰之前,把自己要出演的妝容和台詞背熟,免得時間一到手忙腳亂。

    在喧雜熱鬧卻秩序井然的化妝室,一名裝扮成小丑的女子正坐在最角落桌子,捏著一支畫筆對著鏡子輕輕畫眉,準備讓眉毛變得誇張怪誕吸引觀眾笑聲,她是一個小丑所以只能自己伺候自己。

    「茲!」

    畫筆在眉毛上劃過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頃刻把她原先眉毛擴大了兩倍,儘管這小丑臉上妝容很搞笑很破壞五官美,但是她的舉手投足都昭示出一股優雅,每一個動作也是拿捏到位爐火純青。

    京劇化妝向來一個體力活,所以畫到一半的時候小丑放下畫筆歇息,轉而拿起保溫壺為自己杯子倒了藍山咖啡,用銀色的小勺子緩緩攪拌咖啡,而後優雅地拿出了勺子,在杯沿處輕輕點了點,

    暗灰色的咖啡從雪白的杯沿上滑落下來,留下一道痕跡之後融入咖啡中,小丑緩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溫熱的咖啡給味蕾帶來非凡的刺激,整套動作無懈可擊的她放下咖啡之後露出怪誕笑意。

    隨後,她就把目光落在一名走來的花旦身上。

    雖然後者臉上也畫著五彩妝容,身上還披著即將上場的紫色衣裳以及一把紙刀,但是小丑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與眾不同,因為她的手裡捏著一份京城日報,報紙裡面還夾著一小朵金黃色的稚菊。

    「這裡果然是一個好地方,你我相見卻不相知。」

    在花旦掃過小丑臉上妝容之後,花旦拉開一張小椅子坐了下來,把報紙和菊花丟在小丑面前時冷冷一笑:「我承認你裝神弄鬼的功夫了得,但是我更關心我想要的東西,你早上是否得手了?」

    她摸出一個密封的紅色袋子:「我搜遍趙恆整間房子還在他身上摸了兩遍,找到了三塊玉石,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東西,同時我聲明一下,我可以對我所說負責,趙恆身上就這三塊玉石。」

    「東西拿來。」

    漂亮花旦聽到紅色袋子的噹噹脆響,伸手就要把它搶奪過來,小丑左手一揚向後縮拉開了距離,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譏嘲:「你忘記咱們約定了?沒確認貨物之前,我不會收你們一分錢。」

    小丑輕輕晃動著手中的東西,怪誕眉毛迸射出一抹殺氣:「但是我做事之後,無論是否成功,你都有義務告知陳王八怎麼死的,我前後兩次接觸趙恆還潛入趙氏府邸,該拿出你們的誠意了。」

    「陳王八是被趙恆殺死的!」

    漂亮花旦看著觸手可及卻還沒到手的玉石,眼裡劃過一抹慍怒和殺機,但生怕對方把玉石敲碎,於是就忍耐著怒氣開口:「那晚趙恆和南唸佛包了二樓,陳王八就是專門伺候他們二人的。」

    「陳王八被捅死了,跟他們兩人有關。」

    小丑保持著平靜:「那也未必是趙恆。」她自然看得出漂亮花旦這番話存在水分,至少後者不是實打實的告知全部實情,這讓小丑不得不懷疑漂亮花旦有沒查過事情,道出趙恆純粹是潑髒水。

    「幼稚!」

    漂亮花旦臉上劃過一絲譏嘲,隨即冷哼一聲開口:「陳王八被人捅了十三刀血盡而死,南唸佛雖然做人果斷,但手段不會如此凶殘也不會對陳王八下手;只有趙恆那個大魔頭才會如此狠毒。」

    「趙恆?」

    小丑嘴唇輕咬:「真會是他?」

    「誰在叫我?」

    小丑話音還沒落下,一個聲音就懶洋洋的傳過來,小丑和漂亮花旦身軀都下意識一震,眼神變得難於置信,在漂亮花旦抓住那把紙刀時,小丑也捏起了修眉的畫刀,齊齊起身背對背進行防衛。

    「金蟬脫殼,玩得有點過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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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9
第九百零二章 非禮

    第九百零二章非禮

    「兩位美女,不認識我嗎?」

    在其餘戲子被陸猛他們吆喝驅趕到旁邊時,趙恆望著如臨大敵的花旦和小丑,臉上擠出一抹淡然笑容:「放出外面的甲殼蟲煙霧彈,來吸引住我們視線方便你們交談,兩位算盤真夠如意啊。」

    在兩人臉色微變時,趙恆踏前一步道:「不過這也難怪兩位,在發現茶樓被我們密切監控後,你們能面對面接觸的只有這方法,可惜你們的煙霧彈太不專業,睡覺睡得太死不能不讓我懷疑。」

    漂亮花旦盯著趙恆開口:「你把她怎樣了?」

    趙恆坦然迎接上對方迸射光芒的目光,歪頭看著故意變聲的漂亮花旦:「她沒事,只是被我讓人用四輛大車堵住車門還切斷車子電源和油管,我想,她此刻正在思慮如何呼吸可以活久一點。」

    漂亮花旦聞言臉色巨變,這擺明就是讓自己同伴慢慢窒息而死,她心一急喝道:「趙恆,我們跟你有什麼冤仇,你要下這樣斷子絕孫的毒手?趕緊把我姐妹放掉,否則我會拼了命要你腦袋。」

    小丑也是死死盯著趙恆,思慮趙恆是否殺掉陳王八的凶手,畢竟趙恆現在展示出來的狠毒,完全擋得上捅死陳王八的人渣,只是趙恆於她印象還算不錯,她不太願意相信這傢伙殺害了陳王八。

    「東小姐,怎麼現在不變聲了?」

    趙恆一臉戲謔的看著漂亮花旦,毫不猶豫的戳穿她真實身份,在她身軀一震意識到自己上當時,趙恆不忘記繼續打擊道:「忘記跟你說,我沒動你外面的姐妹,剛才所言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沒想到你沉不住氣,主動把聲音變換過來。」

    說到這裡,趙恆又看著嘴角牽動的東寶冰一笑:「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咱們無冤無仇,竟然如此你為何還讓人來盜竊和氏璧?還讓人潛入趙氏府邸偷盜?東小姐,你是否給我一個解釋?」

    「你認錯人了!」

    儘管趙恆一字一句瓦解著漂亮花旦的信心,但她還是咬著嘴唇死不承認,反正臉上現在一片斑斕花彩,只要自己逃出了這裡,趙恆就沒有證據指證她:「我不是什麼東小姐,我也不認識你。」

    漂亮花旦握著紙刀的手變緊,一字一句否認著一切:「我更不知道什麼和氏璧,我也從來沒有進入過趙氏府邸,你不要冤枉我也不要陷害我,我還警告你不要打我主意,不然我就喊叫非禮。」

    「不知道?」

    趙恆並不詫異東寶冰的抵死不認,換成任何人在她位置都會如此,否則就要承受潛入趙氏府邸的惡果,少說也要坐牢兩三年,於是他淡淡一笑:「那我今天就把你拿下,看看你究竟知道不。」

    「砰!」

    在趙恆話音剛剛落下時,漂亮花旦就手持紙刀向趙恆劈了過來,她這動作完全就是下意識反應,頗有抓姦在床那種條件反射,不過不得不承認,儘管漂亮花旦呈現慌亂,刀勢卻是相當的驚人。

    趙恆雖然人畜無驚的一臉笑意,但神經一直處於繃緊態勢,因此在對方劈出紙刀時,他就像是豹子般竄出,手指輕輕一晃,叮的一聲彈開那把紙刀,然後腳步一躍,貼近漂亮花旦就疾然出手。

    沒等她有任何反應,趙恆就鐵箍般捏住她的手腕。

    隨後他就向遠處過道狠狠砸過去,砰!漂亮花旦美麗的嬌軀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那種碰撞甚至讓人感覺到地板的晃動,而其骨絡得得聲更讓人膽顫心驚,誰都沒想到趙恆出手會如此狠毒。

    更沒有想到趙恆彈指間就讓漂亮花旦遭此劫難,事情似乎並沒有到此結束,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趙恆伸手奪過旁邊一壺還帶著溫度的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入漂亮花旦喘息的口中。

    「哧!」

    這壺溫水給她的衝擊遠比身上疼痛還大,因為它沖洗著臉上妝容灌入口腔,還讓她面容變得清楚不少,撲!漂亮花旦噴出一口溫水,隨後左手拍地竄起,爆出一股力量像是利箭躲過漫天水簾。

    然而趙恆早已有所準備,貼身靠近就扣住她脖子!

    漂亮花旦扭動身子想要躲避,但其身手想必趙恆自然有很大差距,所以還沒偏頭就被趙恆捏住脖子,她下意識的揮舞拳頭擊去,趙恆疾然提起膝蓋撞她腹部,於是一股疼痛從她肚子擴展開去。

    這股疼痛讓她全身力量渙散,再也沒有反抗餘地!

    趙恆把她扣在桌子上,半壺溫水嘩然倒下,頃刻之間,花旦的小嘴就溢滿了溫熱水珠,她歇斯底里的掙扎卻最終無法脫離趙恆的手,隨後還聽到趙恆漫不經心的嘆息:「該露出真面目了吧?」

    「哥,小心!」

    就當趙恆伸手要把漂亮花旦妝容抹掉時,一直在旁邊觀戰的小丑猛然竄了上來,手中畫筆一拉,她手裡已赫然多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黑絲,用一種常人無法想像的速度往趙恆的脖子上勒了過來。

    無論誰也想不到這一個變化,想不到一個見識過趙恆厲害的女人,在此刻竟然能夠爆發出這種攻擊,而且她偷襲趙恆的火候,拿捏的簡直就是爐火純青,在趙恆肆意踐踏漂亮花旦張狂氣盛時。

    人一旦得意難免會分心。

    普通人根本就難於想到小丑會突然出手,更不可能在她突如其來的襲擊中作出反擊,就連漂亮花旦的臉上也閃過勢必得逞的笑意,但她的微笑也就持續了兩三秒,隨後就像是被寒冰凍住似的!

    因為趙恆的手擋住了黑絲!

    準確的說,是趙恆手裡的水壺擋住了鋒利堅韌的黑絲,水壺在他手中像是忠實的守衛,以堅硬抗擊著慢慢裂開的黑絲,砰!水壺在黑絲中瞬間裂開脆生生斷成了兩截,但趙恆已經贏取了時間。

    下一秒,趙恆左肩向後聳動!

    他在撞擊中小丑高挺的胸部時,也順勢從黑絲中鑽出來,在他躲過小丑雷霆擊殺之際,就反手把她衣領一扯,重心不穩的小丑頓時被扣在桌上,趙恆的右掌隨之劈在她的肩膀,後者頓時一歪。

    只是她沒有給趙恆劈中脖子的機會,身體一抖全身上下爆發出一股子黑煙黑霧,瞬間讓趙恆眼睛變得模糊,趙恆低聲喝罵一句,靠!又來這一招?只是嗅到一抹刺激氣息的他不得不向後退出。

    就在這空擋,小丑整個人向前滑了出去,如毒蛇般滑出了四五米,所過之處依然是黑煙騰升,讓奔過來的陸猛他們不得不退後,同時揮舞軍刀擋擊她踢出的桌椅,整個茶樓後台變得混亂不堪。

    趙恆看著面前濃煙,眉頭一步退後了三步。

    十五分鐘之後,小丑把東寶冰藏在一個下水道井蓋下,然後就竄出後門向遠處街道竄去,她的速度極快且身手敏捷,所以連過四名趙氏護衛都沒被抓住,接著她就在盡頭一拐想要竄入步行街。

    「沒路跑了。」

    在小丑準備融入步行街徹底消失人海時,趙恆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擋住她的去路,嘴裡還咬著一個綠豆雪糕笑道:「宮明月同學,介意把妝容去掉吃個冰激凌不?你昨晚吃的可是很高興哦。」

    「不要欺負我,不然我叫非禮了。」

    小丑望著趙恆掌心攤開的冰激凌卻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承認自己就是昨晚的宮明月,聲音變得又軟又甜:「你知道,我一喊叫非禮,肯定有很多人來救我,到時敗壞你恆少名聲就不好了。」

    「你叫吧,叫吧。」

    趙恆咬著一塊雪糕嚥入進去,隨後聳聳肩膀道:「如果你臉上沒有小丑妝容,或許會有很多人英雄救美,你現在一副丑角的樣子,就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幫忙,不信的話,你叫給我聽聽。」

    小丑幽幽一笑:「非禮啊。」

    在趙恆伸出手去摸小丑的妝容,小丑大聲喊叫非禮卻引起行人跑得更快時,一道身影瞬間閃到趙恆的面前,一名看不出年紀的女子抓住趙恆的手,微微用力喝道:「大庭廣眾竟然調戲女子?」

    「你就不怕報應?」

    趙恆看著抓住自己手的女子,臉色一變差點精神恍惚遇見鳳姐,其長相相比鳳姐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她握著自己的手卻相當大力,這時,小丑興風作浪冒出一句:「俠女,他想要非禮我。」

    「你幫我教訓教訓他!」

    趙恆回味著女子的口音和力氣,下意識冒出三個字:

    「樾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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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9
第九百零三章 針鋒相對(四更求花)

    第九百零三章針鋒相對

    我對你行為相當不恥!

    當趙恆重新回到茶樓雅座看著樾憂心時,後者卻連茶水都沒有觸碰就對趙恆冷哼一聲,隨後道出她對趙恆的第一印象:「我沒有想到師傅器重的傳人,是這種大庭廣眾調戲民女的紈袴貨色。」

    聽到樾憂心對趙恆的怒喝,樾風四人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挪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他們心裡都清楚趙恆是什麼樣的人,那可是手染數千人鮮血的主,樾憂心這樣凶悍斥責他搞不好會起衝突。

    說不定趙恆一個不爽就動手,那之前種種努力就白費了。

    所幸趙恆沒有在意樾憂心的斥責,只是低頭一笑回道:「我是紈袴貨色不假,但調戲民女就言重了,你救下的醜角不是什麼良家婦女,她是我一個全力緝拿的敵人,沒看她現在已逃之夭夭?」

    陸猛在旁邊冷哼一聲:「自以為是!」

    趙恆手指一點越憂心,臉上湧現一抹肅穆:「樾小姐,那個女人假扮丑角差點殺了我,我原本把她堵在步行街前面,結果卻因為你功虧一簣,你知不知道我要重新鎖定她需要耗費多少人力?」

    「但我不跟你計較,因為你當時不知情被對方利用。」

    趙恆指出樾憂心的彌天大錯之餘又展現自己的寬容,其實他對丑角是否跑掉沒多大感覺,他現在已經清楚背後唆使者是東寶冰,知道東系勢力介入折騰就足夠,其餘邊緣人物殺或不殺不重要。

    只是為了讓樾憂心愧疚,趙恆故意誇大重要性。

    說到這裡,趙恆目光落在樾憂心的臉上,他不得不惋惜造化弄人,這個女人身材和三圍都一流,背後一看絕對是林志玲級別的主,該凸的凸該曲的曲,可惜一張臉蛋不可彌補的破壞了整體美。

    而且身材的火爆間接推高了醜的級別。

    聽到趙恆簡單幹練的解釋,樾風四人臉色緩和了不少,相信這個理由可以讓大師姐散去怒氣,而且這也表明趙恆還保存著理智,但樾憂心或許是先入為主的態勢,依然保持著不相信趙恆態勢:

    「官字兩個口,人不在這裡,你怎麼說都行。」

    趙恆依然保持著風輕雲淡,端起茶水抿入一口道:「樾小姐,不管你信或不信,剛才的事實就是如此,最重要的一點,我都還沒有指責你出手導致我目標跑路,你倒斥罵我調戲良家婦女了?」

    趙恆看著這個身材充滿靈動性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譏嘲:「再說了,就算我調戲良家婦女又如何?我似乎沒有必要向你太多解釋?你看不順眼儘管出手,能取走我的性命我也就認命。」

    樾憂心立刻板起那張讓陸猛沒勇氣再看的臉,左手一拍桌子指著趙恆大義凜然的開口:「我就說你調戲良家婦女,剛才還嘴硬死不認賬,現在自己主動爆出來了吧?趙恆,你真是讓我失望!」

    趙恆嘆息一聲:「我無話可說!」

    他還揮手制止住要上前的陸猛,任由樾憂心沒有意義的指責,樾風他們也感覺到樾憂心有點胡攪蠻纏,相比他們昔日所見的趙恆來說,後者今天算是最和顏悅色,於是樾風踏前一步轉移話題:

    「師姐,咱們是來傳遞師傅指令的。」

    他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看著神情清冷的樾憂心:「沒有必要拘泥於這些小事,無論趙恆是不是調戲民女,她終究被你出手救走了,所以她已經不會受到傷害了,師姐,咱們還是談點正事吧。」

    「對不起,我今晚忽然沒了興致。」

    一直笑容恬淡的趙恆站起身來,在樾憂心還沒來得及回答樾風時,他雙手一攤笑道:「所以就不談什麼正事了,關於大劍師傳位給我之事改日再談,至於哪一天就看我心情了,各位,再見。」

    「不過這一頓算我的,也算是給樾小姐接風。」

    趙恆輕描淡寫拋出這一番話,就領著陸猛他們徑直向樓梯口走去,樾憂心臉色一沉,一拍桌子想要欺身而上,卻見趙氏隊伍中人影一閃,漢劍握著劍鞘冷冷對著她,擺出一副雷霆擊殺的態勢。

    樾憂心的目光瞬間變得凝重,雖然漢劍的身板子不太強壯,通向茶樓樓梯口的空間也很大,但當漢劍站在那裡看著自己時,她卻難於找到缺口前行,一個人一把劍,填充著她想要衝擊的空間。

    想不到趙恆身邊有這樣好手。

    樾憂心手指微微攢緊,但很快又強制著張開,對於強者的嚮往讓她有一股強大戰意,只是帶著使命過來京城的她又不能放手一戰,所以她最終深深呼吸一口氣,散去戰意凝視遠去的趙恆背影。

    樾風四人也是嘴角牽動,沒想到趙恆如此小氣說走就走,只是看著漢劍一夫當關的態勢,四人也知道無法留下趙恆,如果強制阻擋他留下來交談只怕適得其反,當下都微微嘀咕樾憂心壞了事。

    「趙恆,你心胸未免太狹隘了。」

    眼看趙恆就要從樓梯口消失,樾憂心咬著嘴唇冷笑:「不就是壞了你一次好事,順便斥責你幾句嗎?至於這樣給我臉色看嗎?還擺出以退為進態勢,傳說華國人們熱情好客,我看不過如此。」

    「而你人品、、更是差到極點。」

    趙恆面對她的激將法沒半點在意,依然腳步邁出向樓下走去,反正他現在佔據優勢,得理不饒人又如何?而且對於樾憂心這種站在金字塔尖被人侍奉慣的人,趙恆不介意壓一壓她的囂張氣焰。

    否則也不知道誰是未來劍門掌舵人。

    樾憂心見這小子充耳不聞硬是要離開,不由對他的狂妄自大頗為憤怒,只是使命在身又無法拋出更難聽的話,出手又因漢劍橫檔面前充滿變數,所以她最終牙齒一咬,拋出自己的殺手鐧消息:

    「樾七甲可能來了京城。」

    此話一出,趙恆並沒有什麼太多情緒起伏,倒是樾風四人臉色巨變,隨後就見樾憂心踏前一步,低聲補充:「反對你的同門兄弟在內蒙殺你不成,反倒下近百名兄弟,其餘人更加義憤填膺。」

    「他們發誓要拿你的鮮血來祭祀死去兄弟。」

    樾憂心臉上呈現一抹堅決,一字一句吐出:「也堅決捍衛劍門主位不入你手,已經有一批人潛入京城,人數不多只有二十餘人,但是一個個都是好手,聯合起來我和樾風他們都未必能對抗。」

    樾憂心臉色湧現一抹戲謔:「你不要自大,上次在落雁嶺襲殺你的弟子,只不過屬於劍門二三流人物,這次來的可是一等一好手,雖然未必一個個比得上樾七甲,但身手也相差不到哪裡去。」

    「你不願意坐下探討探討你的處境?」

    在樾憂心看來,趙恆再怎麼自大狂妄都好,涉及到自己生命安全肯定會低頭,畢竟樾七甲他們不是烏合之眾,而且這批藝高人膽大的同門兄弟善於隱藏,趙恆想要先發制人找出他們很難。

    「我已經說過,今晚沒什麼興致。」

    趙恆探出半個腦袋望著樾憂心,眼神依然如水平靜:「不過是樾七甲還是樾八甲,也不管來的人是劍門一代或二代弟子,對於我趙恆來說就是自取滅亡者,當然,你們可以擔起責任保護我。」

    趙恆腦袋慢慢在樓梯中消失,留下最後幾句話:「如果保護不了我也無所謂,反正我有足夠兄弟對付他們,如你們有辦法聯繫到樾七甲的話,那就替我告訴他一聲,來了,就不要想著回去。」

    「京城地方雖小,埋骨頭的空間還是有的。」

    「你——」

    樾憂心臉上惱怒不已,卻只能眼睜睜讓趙恆離去,直到樓下響起了汽車喇叭聲,握著劍鞘堵住去路的漢劍也緩緩後退,在樾憂心他們的訝然中,漢劍看都沒看陡峭的樓梯,就這樣倒退著下去。

    似慢實快!

    樾憂心踏前幾步想要追出,卻被樾風四人拉住衣袖。

    「哥,樾七甲來了。」

    鑽進車裡,陸猛低聲問道:「咱們怎麼辦?」在陸猛看來,樾七甲他們跑來京城對付趙恆,於他們報仇既是機會也是危險,畢竟在落雁嶺時,他見識過樾國劍手的厲害,左肩劍傷至今沒復原。

    所以他多少有些擔心趙恆的安全。

    「暗中傳出消息,樾憂心到了京城。」

    趙恆淡淡一笑:「帶著越劍的傳位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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