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305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9
第九百零四章 信物

    第九百零四章信物

    生活是殘酷的!

    當我們從生活中學會了奸詐學會了圓滑學會了勾心鬥角,我們也就相應地交出了純真和夢想,學生時代的少女總是視金錢為身外之物,但走出象牙塔就會恍然大悟,權勢才是男人最好的外衣。

    這年頭,生活很難,生活的美好更是難上加難,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多麼巨大的無奈和心酸,所以說生活就是血淋淋的儈子手,斬斷了我們承載靈魂的頭顱後剩下行尸走肉的身軀活著。

    樾七甲是一個出色優秀的男人,作為三十六劍門的最大熱門候選人,如果沒有趙恆這小子的橫空出世,他就可以跟父親一樣在樾國青史留名,甚至還可能帶著劍門成為世界上一顆耀眼的新星。

    可惜樾劍在華國一戰受傷而回,不僅讓生命慢慢走向死亡邊緣,也讓樾七甲的人生走向覆滅,傳位趙恆簡單四個字,把處於雲端享受萬眾矚目的樾七甲拖回到地上,一夜之間他什麼都不是了。

    有些東西沒有期望也就沒有失望,但有些東西即將到手又從嘴邊飛走,那就難免傷心難免糾結,而當這份糾結有大義這面旗幟扛著時,就會變得理直氣壯變得視死如歸,因為他堅信自己正確。

    樾七甲就是這樣!

    「生,容易,活,也容易,生活卻很難。」

    在京城一處無名的小院子裡,樾七甲正緩緩收劍而回,看著滿地的落葉變得落寞起來,昔日一劍七十二葉,最近卻怎麼都無法達到行雲流水,距離樾劍手中無劍的境界不進反退的拉開了距離。

    樾七甲正是趙恆在落雁嶺見過的面具男子,只是此刻他沒有城弩一戰時的從容和高傲,相反眼角和臉上流露一抹淡淡的憂傷,他是劍門中最出色的劍手之一,但他同時是一個作曲家一個詩人。

    他至今無法頓悟樾劍傳位給趙恆的理由,詫異師傅竟然看不清楚趙恆入主的害處,也正因為看不透讓他變得糾結變得執著,他哀傷樾劍時日不多終會死去,也慍怒趙恆不識好歹妄想接手劍門。

    糾結和衝突,讓他下定決心殺掉趙恆。

    「師兄,大師姐來了京城。」

    在樾七甲抬頭遙望遠方樾國位置湧現一抹憂傷時,一名身材修長紮起長發的女子帶著帽子走了進來,站在樾七甲三米之外開口:「負責盯著趙恆的同門兄弟,告知趙恆剛剛跟樾憂心接觸過。」

    樾七甲手指在劍尖上輕輕滑過,在陽光中掠過一抹刺眼的光芒,這把是父親年輕時候在劍門習劍留下的寶劍,削鐵如泥,為了能把趙恆迅速斬殺在劍下,他直接從樾國帶它過來準備最後一戰。

    聽到長發女子的話時,他手指微微一滯:

    「她來幹什麼?」

    樾七甲等劍門子弟針對趙恆阻止傳位的行動,很多師兄弟心裡都一清二楚,但絕大部分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僅沒有阻攔他們違背師傅的指令對付趙恆,還有意無意給行動者提供方便。

    只是四劍手的保護讓樾七甲等人生出阻滯,因為前者太熟悉他們的套路和劍法,加上樾七甲不願跟同門子弟衝突,所以這間接破壞他們在內蒙動手的第二波,因此聽到樾憂心來京就訝然不已。

    莫非師傅正全力保護趙恆?

    長發女子嘆息一聲:「傳聞師姐是帶著師傅傳位信物過來,顯然師傅擔心自己時日不多或者忽然離去,所以就讓師姐帶著東西過來授予趙恆,這樣無論師傅在或不在,趙恆都能名義上上位。」

    「師傅身體又差了一些?」

    樾七甲臉上湧現一抹掩飾不住的憂心,他跟隨樾劍很多年感情甚至超過他和樾相,如非這次傳位給趙恆讓他想不通,他會毫不猶豫遵循樾劍每一個指令,更不會在樾劍生命盡頭跑來京城殺人。

    沒等長發女子回答,樾七甲又苦笑不已:「看來師傅終究堅持傳位給趙恆,所以才會讓大師姐帶信物來京城,樾風他們已經誓死保衛趙恆,師姐又服從師傅指令扶持趙恆,劍門終要分裂了。」

    說到這裡,他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不管我們這次能否殺掉趙恆,也不管有多少師兄弟站在趙恆陣營,我樾七甲都會不遺餘力反對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想過叛出劍門,但絕不允許趙恆上位。」

    「師兄,我們必須殺掉趙恆。」

    長發女子眼裡流露一抹熾熱光芒:「趙恆不死,劍門就要分裂樾國內部就要內耗,這於劍門樾國都是大忌,所以咱們必須阻止趙恆上位,竟然我們無法說服師傅,那就殺掉趙恆讓事情平息。」

    她的修長手指微微攢緊,俊俏臉上劃過一抹濃郁的殺機:「而且趙恆手上沾染我們近百師兄弟的血,這仇已經不可調和我們也無法回頭,只能一條路走到底,否則難於向死去的師兄弟交待。」

    「趙恆是要殺。」

    樾七甲把被父親稱呼為凝霜的長劍歸入劍鞘,隨後散去眼裡的憂傷開口:「不過對他的計畫正在慢慢部署,不急於一時去要他性命,倒是我們應該跟師姐打個照面,看看能否讓她回心轉意。」

    他微微站直身體,把目光落在女子臉上開口:「要知道,憂心師姐旗下的天罡門擁有上萬名女弟子,其中不乏跟你一樣的好手,如能讓大師姐掉頭對付趙恆,咱們這次刺殺幾率就會高很多。」

    在長發女子微微點頭時,樾七甲又拋出幾句:「即使大師姐不想違背師傅指令,我們也應該爭取讓她不要過早把信物給趙恆,趙恆如果拿到信物死在我們手裡,那我們名義上可是劍門叛徒。」

    「如果趙恆沒有信物橫死,其餘師兄弟會原諒我們的苦心。」

    樾七甲臉上恢復如水平靜,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儘管我知道大師姐的固執和忠誠,也知道她和四大劍手正在追拿我,但我依然願意為了劍門未來見她,至少我不想同門師兄弟相互殘殺。」

    「明白!」

    長發女子呼出一口長氣,隨後鄭重的點頭回道:

    「我去安排!」

    此刻,樾憂心正坐在酒店臥室的陽台,凝視遠方朝陽動也不動,哪怕是樾風他們推門進來也沒有反應,樾風看著她緊皺眉頭一愣,他從沒見過大師姐這幅表情,思慮她是否還在糾結昨晚一事。

    「師姐,該吃早餐了。」

    樾風揮手讓人把早餐放在酒店裡,隨後踏前數步看著樾憂心開口:「吃完早餐,我會親自去找趙恆,讓他今晚跟你再度相見,把師傅交待的事情確認下來,樾國傳來消息,師傅狀況惡劣了。」

    一直保持不動的樾憂心聽到最後一句,僵直的身體下意識抖動一下,隨後才恢復昔日如水平靜,轉過身來看著樾風四人:「我對不起師傅,我把他交給我的東西丟了,那是掌控劍門的信物。」

    「什麼?」

    四人訝然失聲:「信物丟了?」其實在接到樾憂心來京城的消息之後,四人就知道她可能是帶著信物過來授予趙恆,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信物竟然丟了,這於身手精湛的大師姐不可能啊。

    「丟了!」

    樾憂心臉上湧現無盡的愧疚,她眼裡迸射著一抹光芒:「我昨天來到京城甚至在見到趙恆之前,我還確認它留在我身上,可是昨晚跟趙恆鬧翻回來我就發現它不見了,很可能被趙恆偷走了。」

    樾憂心思慮整整一個晚上,把自己從樾國到京城的路線全部過濾一遍,最終確認信物是在京城丟失的,而她來到京城幾乎沒有停頓,直接就按照約定的時間去茶樓,隨後就發現東西不見蹤影。

    東西好端端消失,這讓她格外凝重和沮喪。

    「趙恆偷走?」

    樾風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搖搖頭道:「不可能,師姐,昨晚咱們四個一直看著趙恆和你,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跟你接觸過,他又不是什麼神仙,不可能隔空從你身上盜走東西,你再仔細想想。」

    「看看是否落在其它地方或跟其餘人接觸過。」

    樾風清楚大師姐認定趙恆是先入為主的印象,但事實是兩人昨晚都沒有接觸過,而且樾憂心對趙恆有下意識的警惕和對抗,趙恆要從她身上順走東西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不得不委婉提醒師姐。

    「其餘人?」

    樾憂心低頭思慮,隨即訝然抬頭:

    「莫非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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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19
第九百零五章 要你的命

    第九百零五章要你的命

    趙恆並沒有把東寶冰搶奪和氏璧的事情提到議程上,也沒有藉機向東系表示不滿和發難,他就用一種引而不發的態勢威懾東系,一定程度上讓東系暫時變得安分起來,也讓江破浪沒有再搗亂。

    只是在把和氏璧晾在一旁的時候,趙恆也沒有過快接觸樾憂心,他直接把樾憂心和四大劍手丟在酒店,負責吃喝玩樂之餘就沒多餘動作,即使樾風親自打來電話,他也讓陸猛和漢劍敷衍過去。

    他連續三天都是跟北如逸遊山玩水,把京城還沒涉足的地方細細走了一遍,談不上什麼浪漫但卻很是溫馨,小丫頭就像是一朵白雲,飄在趙恆身邊不願意離去,而趙恆也願意庇護單純的丫頭。

    沒有誰會拒絕一塵不染的女孩。

    長城、故宮、廣場、十里長街等幾乎都走了一遍,每個景點兩個人都不辭辛苦的拍照留念,而他們兩個人卻只有有一張合影,這張合影還是別人拍的,拍的時候趙恆和北如逸兩個人都不知道。

    那時候趙恆和北如逸正在天鞍門廣場遊玩,兩個人有說有笑,緊密接觸讓兩人的關係迅速升溫,而就在兩人都開心笑著的時候,離他們遠處的一個老攝影愛好者為他們記錄下了那動人的瞬間。

    巴掌大小的照片上,趙恆清爽乾淨的看著北如逸,北如逸動人燦爛的笑看著趙恆,修長手指點著遠處的風景,輕聲細語好像在和趙恆說著什麼,樣子格外甜蜜和溫馨,讓攝影者不由自主拍攝。

    後來趙氏護衛堵住這個動作明顯的攝影者,從他相機中找出這一張照片,趙恆和北如逸兩個人都同時被那張照片吸引了,然後就把那張照片拷貝進手機過來,而且和老攝影師說好不能發出去。

    當然,趙恆還向他道歉護衛的舉動。

    「如果你天天這樣該多好啊。」

    北如逸看著兩人的合影眼裡有著別樣情緒,特別是見到趙恆臉上難得的恬淡笑容,她就止不住生出一絲感慨,沒有殺機沒有鐵血也沒有攝人的氣勢,只是青春年少應有的意氣風發和青澀氣息。

    「走吧,吃飯去了。」

    趙恆沒有就著北如逸的話題下去,只是拉住她的胳膊向中餐廳走去,他也喜歡這種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溫馨生活,可是他的心裡殘存一抹理智,告知想法美好生活殘酷過於沉溺只會傷害自己。

    「好吧。」

    北如逸嘟嘟小嘴,握著手機跟隨趙恆前行,但在兩人行進途中,她不忘記扯著趙恆的衣袖開口:「明天有空咱們去香山公園走走好不好?這幾天看太多歷史人文景觀,我想要看看自然風景。」

    趙恆輕輕點頭:「好!」

    十多分鐘後,兩個人出現在一個還算高檔的酒家,兩人隨便點了三個菜和一個湯,或許是週末晚上原因,餐廳的生意非常好,四周都是如潮人流,趙恆他們所坐位子還是等了十多分鐘才等到。

    北如逸看上去有點疲態,但這並不妨礙她的魅力。

    今天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裙底恰到好處的落到膝蓋處,腳上雖然沒有絲襪的包裹,但白皙的長腿依然充滿誘惑,烏黑透亮的秀髮自然而然散落在雙肩上,無形增添了一份清純中的嫵媚。

    周圍看向趙恆那一桌的目光就沒有斷過,趙恆捏著茶杯看著眼前小美女,透過那份始終不會消逝的飄逸淡然,他還看到一抹北如煙的影子,兩姐妹相似的輪廓,總是讓他能夠想起那華國女神。

    不知素衣素服的女神,要為華雁軒守多久的墓?

    「可以拚個桌嗎?」

    在趙恆漫不經心挑著花生米吃時,一個聲音忽然從側面傳來,隨後一個年輕女子就出現在他們面前,她先是笑盈盈的望了趙恆一眼,接著就落在北如逸臉上:「今天人多,實在找不到桌子。」

    「沒事,你坐!」

    北如逸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揚起一抹笑意讓對方坐下來,還善解人意的開口:「這是一張十人桌子,別說只是坐咱們三個,就是再來三個四個也能擠下,何況我們吃飯用不了這麼多地方。」

    她還好心的把自己挎包拿起來,讓出一個臨近位置給年輕女子,雖然陌生人的忽然介入會影響二人世界的溫馨,但向來心地善良的北丫頭更願意幫助他人,何況她和趙恆所佔的桌子確實夠大。

    「可是我不想她坐下。」

    趙恆把花生米挑入嘴裡慢慢咀嚼,瞄了年輕女子一眼開口:「人再多也可以等待,你硬生生往咱們這張桌湊沒有必要!」趙恆言語無情的補充:「你最好現在走開,否則待會就再也走不開。」

    「趙恆,你怎麼這樣對我?」

    年輕女子不管不顧在北如逸身邊坐下,隨即嘴角翹起一抹弧度:「你前些日子還跟我一起壓馬路吃雪糕,你還甜言蜜語喊我明月,怎麼今天就忽然變臉了?連跟你拼張桌子吃飯機會都不給?」

    接著她偏頭看著北如逸,一副委屈樣子:「是不是因為這位天仙般的妹妹,所以你才無情無義把我甩了?男歡女愛我不怪你貪戀新歡,可咱們再見是朋友不是?妹妹,你替姐姐做主好不好?」

    北如逸開始茫然不解的樣子,但很快變得耳紅面赤,她以為是趙恆的女人殺上門,雖然她跟趙恆沒有越軌行為,可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想要解釋卻又顯得太俗,而且也會讓趙恆生出誤會。

    但不解釋,自己又像是成了小三。

    「妹妹,你說他這樣是不是無情無義?」

    年輕女子顯然就是宮明月了,她拉著北如逸繼續痛斥著趙恆,相比北如逸的裝扮來說,宮明月跟那晚酒店一樣,性感嬌柔散發著誘人氣息,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美女,讓趙恆人氣上升到極點。

    不少人都有意無意瞄著這邊,思慮趙恆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能拿下兩大美女,趙恆此刻恢復了平靜,在把花生米拋入嘴裡時,他也詫異宮明月不躲避自己,反而找上門生事且有恃無恐的要因。

    「你跟趙恆的事你們自己處理。」

    北如逸掙開年輕女子的拉扯,清純臉上多了一抹清冷:「但是不要牽扯上我,而且不要想著破壞我和趙恆的關係,不過如果我是你的話,會在趙恆拋棄我後直接離去,死纏不放是作踐自己。」

    「可他拋棄我了還留戀我的身體。」

    似乎沒有想到北如逸如此通情達理,宮明月臉上掠過一抹訝然之餘迅速恢復平靜,隨後染著紅指甲油的手指點點趙恆,嘴角翹起人見猶憐:「他昨晚還威脅我去酒店,還把我內衣留在懷裡。」

    「不信你讓他掏出口袋看看。」

    在北如逸微微眯起眼睛趙恆神情一變時,宮明月的修長手指點著趙恆衣服位置,趙恆沒有出手去觸碰自己口袋,他清楚自己已經被宮明月擺了一道,口袋鼓鼓囊囊,毫無疑問被人塞入了東西。

    很大可能就是內衣物。

    「別開玩笑了。」

    北如逸不引人注意的按下宮明月手指,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趙恆昨晚跟我一起看流星雨,怎麼可能跟你去了酒店,莫非你昨晚喝醉跟了其餘男人?真是這樣的話,我對此感到很惋惜。」

    「趙恆,我不想吃飯了。」

    北如逸挽住趙恆胳膊,輕吐舌頭笑道:「我們去吃拉麵吧。」趙恆輕輕點頭,牽著北如逸從座位上離開,只是在跟宮明月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淡淡一笑:「我喜歡美女,但卻不會珍惜美女。」

    「你本該躲的遠遠,誰知卻跑到我面前。」

    趙恆拍拍宮明月的肩膀,輕輕一笑:「姐姐,這頓飯我請你,菜餚還算豐富,好好品嚐,吃完之後就想辦法離開酒店,不過黑煙黑霧就算了,事不過三,再拿出來做你逃竄本錢就純粹找死。」

    「恆恆,別走啊,我手上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容顏精緻的宮明月無視趙恆威脅,拉著趙恆的手纏身而上,像是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酒店小姐,也像是不讓先生離去的怨婦,她貼在趙恆耳朵嘻嘻一笑,呵氣如蘭的補充:「樾劍的信物哦。」

    「樾劍信物?」

    趙恆聞言腳步微微一愣,隨即想到昨晚宮明月跟樾憂心的貼身,他瞬間領會到了什麼,不過趙恆並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反而綻放出一個笑容:「你好好捂著,我今晚也不殺你,你自由離去。」

    「我相信,很快會有人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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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20
第九百零六章 誰的算計?

    第九百零六章誰的算計?

    夕陽西下,宮明月緊緊身上衣服行走街上。

    她咬著一個冰激凌,眯起眼睛看著遠處的夕陽,腦海中幻化出那一個身影,在一個淅瀝小雨的黃昏,他守著一朵怒開的菊花,衣衫濕透,在那個滿城飛絮的故鄉,他纏綿吟唱,手指敲擊刃鞘。

    如一陣馬蹄聲不緊不慢地踏秋而去。

    這是他一個人的詩意江湖,一個孤獨的塞外遊俠,騎著白馬,路過自己長發飄飄的路口,梅子黃了,天空下著連綿的小雨,宮明月至今記得他對著一條寂寞的長路微笑,還有隨風飄蕩的叮囑:

    明月,幫我照顧好王八、、、、

    宮明月咬入一口脆香清甜的冰激凌,前方夕陽在眼中淚花微微模糊,離開的人兒六年沒有消息,是生是死沒有人知道,而她已如亭亭少女變成玉立女子,守不到人兒歸來,卻也踐行不到承諾。

    陳王八死了,一個毫不起眼卑微了一輩子的人死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都注定死得悄無聲息,但於宮明月來說卻是一記人生重擊,那是她心頭念想的一個紐帶,沒有了陳王八,線就真的斷了。

    思念就如斷線的風箏,雖然存在卻已經抓不住。

    宮明月不遺餘力的連續追查數天,卻因南唸佛處理手尾太乾淨而沒半點線索,只知道那一晚婆娑組織行刺趙恆和南唸佛,然後微不足道的陳王八就倒在地上死去,究竟是誰殺的他沒有人知道。

    東寶冰給出的線索是趙恆所為,而趙恆的手段也應證著這一點,只是兩次的接觸給宮明月太大衝擊,具有某人影子的趙恆怎麼都難跟窮凶極惡四字相連,特別是那晚咬著雪糕在馬路上的漫步。

    宮明月知道想法很不理智,但是女人情感難免會左右念想,所以她今天準備找趙恆談一談,用手中劍門信物來換取那晚的真相,結果卻被趙恆毫不猶豫拒絕,而且指出她現在所處環境的危險。

    事實也如趙恆所料,她面臨著殺身之禍。

    「我救了你,你卻捅我刀子。」

    當宮明月咬下最後一口冰激凌的時候,她身軀瞬間如弓箭般繃緊,樾憂心就像是一尊天神遮擋了所有陽光站在她的面前,醜陋五官宛如沉寂的蛇頭正散發著殺氣凝視著她:「把東西交出來。」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宮明月手指一彈掌心的冰激凌包裝紙,向樾憂心綻放出一抹無辜的笑意,樾憂心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右手一抬捏成劍指開口:「認錯人了?我這人有一個壞處,那就是鼻子比狗還要靈敏。」

    樾憂心踏前一步不怒而威:「你可以否認,但我看看你能撐多久,我喜歡救人,但我殺起人來也絕不含糊,如果你不想淒慘下場,就老老實實把東西交還給我,否則我會捏斷你每一寸骨頭。」

    「茲!」

    一道清音瞬間響起,宮明月在感覺四大劍手生出合圍時猛地一竄,身影一虛,整個人已經繞出半圈,衝到了樾憂心的身後,一拳直衝!她心裡也清楚,於認定自己的樾憂心來說,狡辯沒意義。

    感受著身後的那道暴烈風聲,樾憂心腳步一挪讓自己身子行雲流水轉過來,然後她看見了直衝自己面門的一個拳頭,這個拳頭很小巧很漂亮、皮膚白皙甚至可以看清上面隱隱可見的青色靜脈。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到如此多的細節,這只證明了兩件事情:一是樾憂心骨子裡是個多情多欲多愁善感之人,二是宮明月的出手雖然暴猛疾快,但比起樾劍昔日對她訓練還是要慢太多太多。

    樾憂心的腳尖在地上不緊不慢的挪了一寸,整個人的身體卻奇快無比地向左側偏開,讓那記厲殺意十足的拳頭完全落空擦著自己的臉頰過去,砰的一聲,粉嫩拳頭落空,卻仍擊出一片震盪聲。

    樾憂心臉上的發絲隨之飄了起來,遮擋住她足夠嚇人的面容,只是在躲過宮明月沒有水分的一擊時,她的右手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抬了起來,食指微屈,在電光火石間彈在宮明月的脈門之上。

    如果趙恆在場肯定會驚訝樾劍絕招再想,也會判斷宮明月躲不過這一擊,事實也如此,只聽得她一聲輕哼,緊緊握住的拳頭就不由自主的散了,但宮明月沒有就此退後,手指一張乾脆散到底。

    「竹枝手?」

    樾憂心眼裡劃過一絲訝然時也咦了一聲,倒不是對宮明月強大而是對她招式的使用,隨即眼睛一眯奇怪無比地向後退了三步伸出手掌在空中拍了三下,啪!啪!啪!三聲脆響在她的身邊響起!

    原來宮明月拳頭一散到底,五根手指就像是扇子般啪的打開,其中一根手指是戳向她的腦門,及時捕捉到對方動作的樾憂心神情凝重的躲閃了過去,還連出三掌擋住了那一根破空而來的手指。

    「有兩下子,不過僅此而已。」

    樾憂心不置可否的拋出一句,隨後滿臉平靜搶身近前,右手一振衝出一拳,實實在在地打在宮明月的手掌上,一聲悶響之後,宮明月的手指被生生地打散,樾憂心毫不留情將對方竹枝手崩開!

    宮明月向後退了三米吃痛握著自己的手腕吃驚望著樾憂心,她是萬萬沒有想到樾憂心如此霸道,不過她也沒有就此屈服,露出一抹笑容開口:「樾劍高徒果然不同凡響,只可惜為人太蠻橫。」

    「蠻橫與否不重要。」

    樾憂心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她踏前一步看著宮明月開口:「重要的是能打敗你拿回我要的東西,我建議你還是把它交出來吧,看在你也是一個女人份上,我不出手傷害你。」

    「你是要回劍門信物?」

    在樾憂心臉色一沉流露殺機時,宮明月淡淡一笑補充:「我現在也不否認我從你身上順走,不過那東西已經不在我手上,我區區一個小賊哪裡鎮守得住那東西?我早把它交給東家東寶冰了。」

    「你如果想要找回信物,還是去找東寶冰。」

    宮明月拍拍自己雙手以及身上衣衫,不退反進的踏前兩三步:「想要從我身上找到就純粹浪費時間,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或者殺掉我,反正我不是你們對手,而且你們人多勢眾招惹不起。」

    「東寶冰?東系?」

    樾憂心念叨兩句後冷笑:「我會信嗎?」

    宮明月笑容旺盛的解說:「趙恆手裡有東寶冰想要的和氏璧,而我又無法從趙恆手中盜取玉石,所以在從你身上找到信物之後,我就知道那是對付趙恆的機會,所以我就把它交給了東寶冰。」

    想到已經被燒成灰的陳王八,宮明月嘴唇微咬下著決定拋出了最後幾句:「這也算是間接完成任務,我從東寶冰手裡領取了一千萬酬勞,我知道的要說的已經說完,你是殺我放我悉聽尊便。」

    「拿劍門信物玩算計?找死!」

    樾憂心臉上湧起一抹殺機,她已經能從宮明月的敘述中判斷出追回信物艱難,東系必會拿劍門信物要挾趙恆交出和氏璧,而以趙恆性格肯定不理東系要求,最後,追討信物依然落在她的身上。

    想到這裡,她閃出一把長劍,就在劍光要淡淡閃起時,砰的一聲!宮明月右手一抖閃出繩索,捲起一個雨水道井蓋就砸向樾憂心,在後者揮劍把井蓋劈成兩半時,宮明月一個躍身落入雨水道。

    「撲!」

    宮明月在身子沒入雨水道時爆出一股黑煙,頃刻迷惑著樾風他們四人視線,只是她的跑路並沒有太順利,一道劍光閃過,樾憂心手中長劍在黑煙中飛射而過,一股溫熱鮮血撲的一聲濺射出來。

    飄灑滿地。

    宮明月的肩膀被割裂出一道口子,還連帶脖子一條淡淡傷痕,差那麼一點就會被長劍洞中身子,宮明月咬牙忍住疼痛墜入雨水道,隨即捂著傷口向前奪命狂奔,再不跑路會被樾憂心一劍刺死。

    樾憂心站在入口,看著黑煙一臉陰沉。

    「這宮明月還真是兔子,每次逃跑都乾淨利索。」

    遠處一輛出租車裡,趙恆看著樾憂心等人騰升淡淡笑意,隨後揮手讓開車的陸猛離去,陸猛踩下油門慢慢點頭,還從後視鏡看了樾憂心一眼:「哥,宮明月撒謊,這兩天沒人跟東寶冰接觸。」

    「咱們要不要截住宮明月找出劍門信物?」

    趙恆靠在椅子上輕輕搖頭,心中自有一番打算:「信物這東西於我沒多大作用,還不如讓宮明月拿著它繼續折騰,她剛才竟然能欺騙樾憂心他們,那就表示她的確有拿劍門信物給東寶冰念頭。」

    「你說東系拿了劍門信物,樾憂心會怎樣?」

    趙恆手指敲擊著車窗邊緣:「樾七甲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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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20
    第九百零六章誰的算計?

    夕陽西下,宮明月緊緊身上衣服行走街上。

    她咬著一個冰激凌,眯起眼睛看著遠處的夕陽,腦海中幻化出那一個身影,在一個淅瀝小雨的黃昏,他守著一朵怒開的菊花,衣衫濕透,在那個滿城飛絮的故鄉,他纏綿吟唱,手指敲擊刃鞘。

    如一陣馬蹄聲不緊不慢地踏秋而去。

    這是他一個人的詩意江湖,一個孤獨的塞外遊俠,騎著白馬,路過自己長發飄飄的路口,梅子黃了,天空下著連綿的小雨,宮明月至今記得他對著一條寂寞的長路微笑,還有隨風飄蕩的叮囑:

    明月,幫我照顧好王八、、、、

    宮明月咬入一口脆香清甜的冰激凌,前方夕陽在眼中淚花微微模糊,離開的人兒六年沒有消息,是生是死沒有人知道,而她已如亭亭少女變成玉立女子,守不到人兒歸來,卻也踐行不到承諾。

    陳王八死了,一個毫不起眼卑微了一輩子的人死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都注定死得悄無聲息,但於宮明月來說卻是一記人生重擊,那是她心頭念想的一個紐帶,沒有了陳王八,線就真的斷了。

    思念就如斷線的風箏,雖然存在卻已經抓不住。

    宮明月不遺餘力的連續追查數天,卻因南唸佛處理手尾太乾淨而沒半點線索,只知道那一晚婆娑組織行刺趙恆和南唸佛,然後微不足道的陳王八就倒在地上死去,究竟是誰殺的他沒有人知道。

    東寶冰給出的線索是趙恆所為,而趙恆的手段也應證著這一點,只是兩次的接觸給宮明月太大衝擊,具有某人影子的趙恆怎麼都難跟窮凶極惡四字相連,特別是那晚咬著雪糕在馬路上的漫步。

    宮明月知道想法很不理智,但是女人情感難免會左右念想,所以她今天準備找趙恆談一談,用手中劍門信物來換取那晚的真相,結果卻被趙恆毫不猶豫拒絕,而且指出她現在所處環境的危險。

    事實也如趙恆所料,她面臨著殺身之禍。

    「我救了你,你卻捅我刀子。」

    當宮明月咬下最後一口冰激凌的時候,她身軀瞬間如弓箭般繃緊,樾憂心就像是一尊天神遮擋了所有陽光站在她的面前,醜陋五官宛如沉寂的蛇頭正散發著殺氣凝視著她:「把東西交出來。」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宮明月手指一彈掌心的冰激凌包裝紙,向樾憂心綻放出一抹無辜的笑意,樾憂心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右手一抬捏成劍指開口:「認錯人了?我這人有一個壞處,那就是鼻子比狗還要靈敏。」

    樾憂心踏前一步不怒而威:「你可以否認,但我看看你能撐多久,我喜歡救人,但我殺起人來也絕不含糊,如果你不想淒慘下場,就老老實實把東西交還給我,否則我會捏斷你每一寸骨頭。」

    「茲!」

    一道清音瞬間響起,宮明月在感覺四大劍手生出合圍時猛地一竄,身影一虛,整個人已經繞出半圈,衝到了樾憂心的身後,一拳直衝!她心裡也清楚,於認定自己的樾憂心來說,狡辯沒意義。

    感受著身後的那道暴烈風聲,樾憂心腳步一挪讓自己身子行雲流水轉過來,然後她看見了直衝自己面門的一個拳頭,這個拳頭很小巧很漂亮、皮膚白皙甚至可以看清上面隱隱可見的青色靜脈。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到如此多的細節,這只證明了兩件事情:一是樾憂心骨子裡是個多情多欲多愁善感之人,二是宮明月的出手雖然暴猛疾快,但比起樾劍昔日對她訓練還是要慢太多太多。

    樾憂心的腳尖在地上不緊不慢的挪了一寸,整個人的身體卻奇快無比地向左側偏開,讓那記厲殺意十足的拳頭完全落空擦著自己的臉頰過去,砰的一聲,粉嫩拳頭落空,卻仍擊出一片震盪聲。

    樾憂心臉上的發絲隨之飄了起來,遮擋住她足夠嚇人的面容,只是在躲過宮明月沒有水分的一擊時,她的右手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抬了起來,食指微屈,在電光火石間彈在宮明月的脈門之上。

    如果趙恆在場肯定會驚訝樾劍絕招再想,也會判斷宮明月躲不過這一擊,事實也如此,只聽得她一聲輕哼,緊緊握住的拳頭就不由自主的散了,但宮明月沒有就此退後,手指一張乾脆散到底。

    「竹枝手?」

    樾憂心眼裡劃過一絲訝然時也咦了一聲,倒不是對宮明月強大而是對她招式的使用,隨即眼睛一眯奇怪無比地向後退了三步伸出手掌在空中拍了三下,啪!啪!啪!三聲脆響在她的身邊響起!

    原來宮明月拳頭一散到底,五根手指就像是扇子般啪的打開,其中一根手指是戳向她的腦門,及時捕捉到對方動作的樾憂心神情凝重的躲閃了過去,還連出三掌擋住了那一根破空而來的手指。

    「有兩下子,不過僅此而已。」

    樾憂心不置可否的拋出一句,隨後滿臉平靜搶身近前,右手一振衝出一拳,實實在在地打在宮明月的手掌上,一聲悶響之後,宮明月的手指被生生地打散,樾憂心毫不留情將對方竹枝手崩開!

    宮明月向後退了三米吃痛握著自己的手腕吃驚望著樾憂心,她是萬萬沒有想到樾憂心如此霸道,不過她也沒有就此屈服,露出一抹笑容開口:「樾劍高徒果然不同凡響,只可惜為人太蠻橫。」

    「蠻橫與否不重要。」

    樾憂心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她踏前一步看著宮明月開口:「重要的是能打敗你拿回我要的東西,我建議你還是把它交出來吧,看在你也是一個女人份上,我不出手傷害你。」

    「你是要回劍門信物?」

    在樾憂心臉色一沉流露殺機時,宮明月淡淡一笑補充:「我現在也不否認我從你身上順走,不過那東西已經不在我手上,我區區一個小賊哪裡鎮守得住那東西?我早把它交給東家東寶冰了。」

    「你如果想要找回信物,還是去找東寶冰。」

    宮明月拍拍自己雙手以及身上衣衫,不退反進的踏前兩三步:「想要從我身上找到就純粹浪費時間,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或者殺掉我,反正我不是你們對手,而且你們人多勢眾招惹不起。」

    「東寶冰?東系?」

    樾憂心念叨兩句後冷笑:「我會信嗎?」

    宮明月笑容旺盛的解說:「趙恆手裡有東寶冰想要的和氏璧,而我又無法從趙恆手中盜取玉石,所以在從你身上找到信物之後,我就知道那是對付趙恆的機會,所以我就把它交給了東寶冰。」

    想到已經被燒成灰的陳王八,宮明月嘴唇微咬下著決定拋出了最後幾句:「這也算是間接完成任務,我從東寶冰手裡領取了一千萬酬勞,我知道的要說的已經說完,你是殺我放我悉聽尊便。」

    「拿劍門信物玩算計?找死!」

    樾憂心臉上湧起一抹殺機,她已經能從宮明月的敘述中判斷出追回信物艱難,東系必會拿劍門信物要挾趙恆交出和氏璧,而以趙恆性格肯定不理東系要求,最後,追討信物依然落在她的身上。

    想到這裡,她閃出一把長劍,就在劍光要淡淡閃起時,砰的一聲!宮明月右手一抖閃出繩索,捲起一個雨水道井蓋就砸向樾憂心,在後者揮劍把井蓋劈成兩半時,宮明月一個躍身落入雨水道。

    「撲!」

    宮明月在身子沒入雨水道時爆出一股黑煙,頃刻迷惑著樾風他們四人視線,只是她的跑路並沒有太順利,一道劍光閃過,樾憂心手中長劍在黑煙中飛射而過,一股溫熱鮮血撲的一聲濺射出來。

    飄灑滿地。

    宮明月的肩膀被割裂出一道口子,還連帶脖子一條淡淡傷痕,差那麼一點就會被長劍洞中身子,宮明月咬牙忍住疼痛墜入雨水道,隨即捂著傷口向前奪命狂奔,再不跑路會被樾憂心一劍刺死。

    樾憂心站在入口,看著黑煙一臉陰沉。

    「這宮明月還真是兔子,每次逃跑都乾淨利索。」

    遠處一輛出租車裡,趙恆看著樾憂心等人騰升淡淡笑意,隨後揮手讓開車的陸猛離去,陸猛踩下油門慢慢點頭,還從後視鏡看了樾憂心一眼:「哥,宮明月撒謊,這兩天沒人跟東寶冰接觸。」

    「咱們要不要截住宮明月找出劍門信物?」

    趙恆靠在椅子上輕輕搖頭,心中自有一番打算:「信物這東西於我沒多大作用,還不如讓宮明月拿著它繼續折騰,她剛才竟然能欺騙樾憂心他們,那就表示她的確有拿劍門信物給東寶冰念頭。」

    「你說東系拿了劍門信物,樾憂心會怎樣?」

    趙恆手指敲擊著車窗邊緣:「樾七甲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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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零七章交待

    早上的京城綻放著一天之中最純粹的清爽,只是也就早上時分能夠感覺到京城涼意,絲絲涼意壓制著人們內心的浮躁和心煩,早晨的京城格外平靜,像是什麼事情什麼人都無法掀起波瀾一樣。

    宮明月負傷不見蹤影,樾憂心滿京城尋找,趙恆以看戲人的態勢靜等著事態發展,而原本以為會硬碰硬的江破浪也偃旗息鼓,趙恆的日子處於風暴之前的風平浪靜,一切都按部就班井然有序。

    只是平靜生活很快被打亂,樾憂心連續三次要見趙恆。

    趙恆毫不猶豫拒絕她見面請求,告知等自己有時間自會見她,這讓一直想要對話的樾憂心頗為憤怒,於是在宮明月負傷逃走的第三天,她直接翻牆闖入恆門站到趙恆面前,無視身上傷痕開口:

    「趙恆,咱們必須談談!」

    趙恆看著數十個被她撂翻的護衛,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波瀾,揮手讓漢劍他們退後之後,他就望著樾憂心回道:「你我有什麼好談的?私事,我就是一個紈袴好色之徒,你我沒什麼共同語言。」

    在樾憂心難看的神情中,趙恆靠在椅子上喝著牛奶:「至於公事暫時沒有興趣甚至有點厭惡,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跟你談,放心,大劍師還能撐上個把月時間,不會忽然西去讓你措手不及。」

    「你——」

    樾憂心臉上湧現一抹慍怒,手指點著趙恆卻最終按捺住,她咬著嘴唇:「趙恆,我知道你現在佔據優勢佔據主動,師傅傳位給你把決定權交到你手裡,我也知道你可以肆意踐踏我們的尊嚴。」

    她微微攢緊拳頭:「但是我希望你能敬重一點即將西去的師傅,也給你未來可能接手的劍門一點尊重,老實說,我和樾風他們都是抗拒你成為劍門主事人,但我們面對師傅要求無條件服從。」

    趙恆淡淡一笑:「何苦委屈自己?」

    樾憂心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忍耐住自己的情緒開口:「我曾問過師傅,劍門是他老人家此生最大傑作和成就,面對十萬門生的劍門,他為何要把位置傳給華人?還傳給跟樾國有血仇的華人?」

    她記得趙恆手上沾染的樾人鮮血,也因如此情緒微微高漲:「要知道,你上位劍門很大程度會分裂組織,會削弱劍門在樾國的公信力,還會對樾國長遠利益造成傷害甚至會讓樾國四分五裂。」

    趙恆漫不經心的伸伸懶腰,聲線平緩回道:「這是我喜歡看到也想奮鬥的局面、、、不過你也羨慕和阻止不了我,大劍師傳位給我,你們又豈能阻止?怎樣?大劍師怎麼回答你的幼稚問題?」

    樾憂心並不意外趙恆居心叵測的坦誠,她冷眼盯著趙恆一字一句:「師傅說,他這個安排看起來會損害樾國利益,但是放長十年二十年甚至半個世紀來看,樾人會發現這選擇是正確無誤的。」

    「正確的選擇?」

    趙恆悠悠一笑:「大劍師不怕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樾憂心的拳頭微微鬆開,隨即聲線清晰回應:「師傅說他相信你,相信你會帶著劍門作出正確之事,我也相信師傅的眼光,所以儘管我對你上位百般不情願,但我還是願意捍衛師傅的決定。」

    「一批對劍門忠心的師兄弟也是如此想法。」

    樾憂心似乎在道著自己的情緒:「他們面對師傅決定充滿憋屈充滿無奈,但還是願意相信師傅也願意相信你一次,相信你會讓劍門輝煌,為此他們要面對無數人辱罵甚至家人都要抬不起頭。」

    說到這裡,她手指重重敲在趙恆的桌子上:「為了擁護你成為劍門主事人,他們不惜要跟昔日同門師兄弟決裂,如此苦心和堅韌你豈可肆意踐踏?你豈可因為掌握主動權就無視我們的尊嚴?」

    「相信我一次?充滿憋屈?」

    趙恆看著眼前桌子一分一分碎裂,最後裂成六片連同早餐落在地上,只剩下趙恆手中端著的那杯牛奶:「真是誓死擁護我的話,那麼如何解釋落雁嶺襲擊?難道你們半點都不知樾七甲動作?」

    趙恆抿入一口牛奶,淡淡補充:「恐怕不是不知道,而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就連大劍師也怕是有意無意默許,我不知道他心裡想法是什麼,但清楚他不介意我被劍門子弟打擊甚至殺掉。」

    樾憂心神情一怔:「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

    趙恆騰地從椅子坐直身體,望向樾憂心後面的四大劍手:「就連他們四人都存在著私心,雖然喊著是來保護我不受到傷害,但當圖圖忽裡彪悍勇猛之時,他們就有意無意放水,目的是什麼?」

    在樾風四人目光瞬間凝聚時,趙恆淡淡一笑:「很簡單,他們希望借圖圖忽裡的手殺掉我,結束掉劍門內部紛爭和減少樾國危險,他們奉命保護只是出於對樾劍的忠誠也是給自己一個交待。」

    趙恆站了起來:「保護了我,我依然被人殺了,他們頂多是保護不力,相比忠誠以及劍門和樾國利益來說算不了什麼,所以你們所謂的憋屈只是自己強加自己,只是給自己忠誠找一個藉口。」

    「其實你們真沒有這麼偉大。」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一字一句開口:「你們知道樾七甲有行動而不攔阻,只是落後半拍來保護我,如非我本身有那麼兩下子,早就被樾七甲射殺在落雁嶺,可謂是既做婊.子又立牌坊。」

    「趙恆,你不要血口噴人!」

    樾憂心咬著嘴唇,極力否認開口:「那麼多人要殺你,我們怎麼阻止得了每一個人?而且樾七甲是樾相之子,他行事方便遠勝於我們每一個人,我們已算盡力,一聽到出事就派人趕赴過來。」

    她全力給自己找著一個藉口,一個心安的藉口,只是她挺起腰板喊出這番話時,總覺得心裡有一根刺在,讓她難於理直氣壯面對趙恆,哪怕趙恆的話讓她憤怒,她依然不敢正對趙恆審視目光。

    「捫心自問吧。」

    趙恆不置可否一笑,聲線平緩道:「你們是在樾七甲潛去內蒙時獲得消息,還是故意落後半拍得知情況,自己心裡有答案,老實說,我真不相信近百人的襲擊行動,你們會最後才得知消息。」

    「是你們地位太低還是沒放在心上?」

    樾憂心啞口無言,這確實是一個大硬傷,近百師兄弟潛去蒙古襲擊趙恆,她這個做師姐的竟然不知道,說出去也難於讓人信服,畢竟這是近百人的調動和離開,稍微留心就可以看出不少端倪。

    之所以不知道,只怕是、、、故意沒留心。

    樾風四人也都是下意識低頭,內蒙酒店門口一戰,四人面對蒙古第一勇士圖圖忽裡竟然擋不住,四人當時還自我安慰是後者力氣太大且銅皮鐵骨無敵,怎麼也不會承認是私心作祟故意放水。

    現在被趙恆這樣點醒,才知道一直自欺欺人。

    趙恆沒有揪住這個話題:「另外,按照你們自己提供的情報,樾七甲來京城也有一個禮拜,這七天裡你們有主動尋找過他嗎?沒有!你們沒有派出一個人去追尋,你們更多是關注我的安全。」

    樾憂心嘴唇微咬,目光向下低垂。

    樾風呼出一口長氣:

    「我們不想分散人手,面對調虎離山讓你有所閃失。」

    趙恆踏前一步站在他們面前:「看起來是不想讓我有什麼閃失,其實你們是擔心樾七甲找出被殺掉,而急於落實大劍師交待的任務,也不過是想要把事情確定下來,斷了樾七甲他們的念想。」

    「是為我上位還是保全他們性命,你們心裡自有一桿秤。」

    「而且你們找樾七甲擔心我有閃失,找宮明月時就不擔心?」

    趙恆臉上笑容如春花般旺盛,但落在樾憂心眼裡卻生出殘酷:「換成其餘人,他們或許會為你門大衣感動,會覺得你們劍門子弟不容易,也會愧疚自己給劍門帶來麻煩,但我趙恆當之無愧。」

    樾風他們全都沉默下來,有些東西已經不需要狡辯,再多辯駁也扛不住內心自我審判,趙恆拍拍越風肩膀:「五位,未來的路不是由我選擇,而是掌握在你們手裡,死忠還是偽忠自我選擇。」

    「換句話說,你們是否真的相信大劍師。」

    樾憂心沒再說話,轉身向大門口走去:

    「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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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20
第九百零八章 拿下

    第九百零八章拿下

    夜深人靜,京城角落散發著各種萎靡氣息。

    繁華街頭背對的陰暗巷子,一名年輕女子正低頭慢慢穿過垃圾桶叢立的小過道,她走路不緊不慢但落地無聲,雖然五六個垃圾桶擋住去路只留下半米寬度,但她依然穿梭的從容敏捷如猶無物。

    常人掃過一眼就知道這女子有那麼兩下子,只是她捂著的肩膀讓身軀微微顫動,臉上也隨之流露出一抹掩飾不住的疼痛,毫無疑問她肩膀受了傷,趙恆如在這裡出現,定會認出她就是宮明月。

    胡同長有八十多米,中間三處轉折,陰冷、黑暗、潮濕,不時會出現一塊塊落滿蚊蟲的水窪,隨著腳步,『轟』的一聲,漫天飛舞,靠牆處擺放著幾個鐵皮拉圾筒,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

    胡同空無一人。

    她連續閃過相隔四米左右的三個垃圾桶,正要穿過最後兩個從巷子離去時,她在惡臭難聞中聽到幾隻覓食的野貓尖叫,這淒厲尖叫帶著一抹警惕和對抗,讓步伐前行的宮明月下意識停滯腳步。

    「嗖!」

    就在她停滯腳步的瞬間,六個垃圾桶忽然爆起一聲巨響,六塊圓形鐵板,砰的砸向宮明月,速度之快不亞於轟出的炮彈,與此同時,六個與夜色相近的黑衣人雙手一揚,十二條鐵索射向宮明月。

    早已經警惕的宮明月小跑兩步,一腳踢在牆壁上借力反彈,身子高高躍起,右手忍著疼痛探出,正好勾在四米多高的一處突兀窗檯上,把自己像個壁虎似的,緊貼牆壁的懸掛在了胡同的上空。

    這一招來的精巧漂亮,恰到好處躲開六個砸來的鐵板和十二道繩索,在鐵板相續撞擊在牆壁砰砰作響時,宮明月猛然一扭身子向前衝出,身軀如炮彈般向前面黑衣人撞去,轉眼就到後者面前。

    下一秒,她左手一抬。

    一道繩索已如黑色的閃電,從黑衣人的肩膀穿入過去,一股鮮血從後面飛濺而出,撞在旁邊的牆壁上,發出蛋殼碎裂的輕響,痛苦的慘叫剛剛湧出,便被隨之而來的一腳,湮滅在鮮血模糊中。

    黑衣人噴吐出來的鮮血,變成了一個個豔紅色的氣泡,宮明月沒有就此罷休,也無視後面追來的三名黑衣人,只是對著前面擋路兩人衝擊,她不知道這批是什麼人,但能鎖定她蹤跡絕非朋友。

    「嗖!」

    背部傳來三道刺耳的繩索呼嘯聲,宮明月速度極快的向前竄出去,揮手格擋開一名擋路敵人後,一腳踹飛一個狼藉的垃圾桶,噹噹!垃圾桶橫檔在宮明月後面堵住三道繩索,相互碰撞發出脆響。

    趁著這一個空擋,宮明月左手向前一圈,狠狠纏住擋路黑衣人的繩索,兩根繩索如麻花般糾纏在一起,隨後宮明月就猛地一拉,把黑衣人身子猛然拽向自己,而她也向前竄了出去,擦身而過。

    「砰!」

    宮明月一個肘部撞擊點中黑衣人的胸膛,在後者止不住噴血向後跌出時,宮明月已經從他身邊繞了出去,臨走時還一腳反踹在後者背部,把他身子砸向四名追來的黑衣人,贏取一點跑路時間。

    「嗖!」

    在宮明月握著肩膀崩裂開的傷口要竄出胡同時,一抹輕微聲響從巷子外面掠起,一道刀光頃刻攻向她的胸部,由宮明月發覺對方有異,直到這可怕敵人施以暗襲,只不過呼吸一進一出的功夫。

    但已經使宮明月陷進生平未曾遇過的凶險裡,宮明月連思慮念頭都沒有,手中繩索一振宛如變成鋼刀,氣勢如虹向前劈出一招,眼看繩索就可準確封擋敵人兵器時,對方長刀卻忽然生出變化。

    這一變化讓宮明月的繩索擊在了空處,那種用錯了力道,有力無從施展的感覺,就好像一腳從樓梯處踏空,令宮明月難受得要吐血,最重要一點,她的面前不見對方影子,似乎根本沒敵人存在。

    所幸宮明月也是久經江湖的主,數於百計的大小之戰經驗清晰地告訴他,對方正以奇異莫測的步法閃過他襲出的繩索,來到她左側目光難及的死角位置,最奇怪是眼前仍有點點刀芒不斷炫閃!

    使她睜目如盲,只能純憑感覺作出躲避反應,宮明月嘴角止不住牽動,不知道這批黑衣男子是什麼來歷,特別是這個無形敵人,相比樾憂心都不太遜色,想到這裡,宮明月臉上多了一絲凝重。

    一道尖細的刀氣,似欲刺往她的胸膛處。

    如此厲害的身法刀招,確實是駭人聽聞之極,宮明月根本沒有餘暇去思索,硬把刺空的繩索收了回來,隨後側身側劈,同時扭頭凝神往這可怕的勁敵瞧去,人影一閃,宮明月的繩索二度劈空。

    宮明月今趟學乖了,勁未用足立即變招。

    同時往後疾退,她並非意欲逃走,而是要重穩陣腳。

    雖只兩招之數她已用盡九分力道,為自己的小命奮戰到底。當宮明月靠在牆壁時,她終於見到對方在自己四米外,這名男子是亞裔膚色,右手持刀的他身穿黑衣,穩立如山,氣勢也極其迫人!

    與此同時,四名黑衣人堵住了她的退路,每個人眼裡都透射出一抹厲芒,似乎對她從包圍中逃脫相當不滿,隨即她就見到一名年輕女子出現,手裡把玩著幾塊玉石冷笑:「妙手芊芊,哼、、」

    「竟然敢跟我玩花樣。」

    年輕女子把三塊玉石握在手裡,啪啪作響碎裂成塊,隨後她就把碎塊丟在她面前:「拿幾塊地攤上的次貨假冒和氏璧欺騙我,真當我是三歲小孩?看來你真想讓自己名譽盡喪和丟掉性命了。」

    「我已經告訴過你,趙恆沒有和氏璧。」

    宮明月雖然沒有見過東寶冰,但已經從趙恆口中聽說過她的名字,最重要的一點,她跟茶樓的漂亮花旦身材氣質相似,於是鎖定她為自己的最終僱主:「他沒有的東西、、你讓我怎麼偷給你?」

    說到這裡,她的嘴角還勾起一抹戲謔開口:「我在茶樓跟你說過,在找過趙恆的房間和身上,他擁有的就這三塊玉石,至於你口中的和氏璧我連影子都沒見到,饒是如此,我也沒說不再尋找。」

    她環視著出手的黑衣人以及出路:「唯一想不到你竟然來堵我還想要我性命,你似乎忘記是誰在茶樓救你一命,如非我把你藏在下水道還引開趙恆他們,現在的你怕是已經被趙恆洗出面目。」

    「哦,那我豈不是要感激你?」

    東寶冰拍拍掌心間的碎末,冷笑一聲回道:「你也別忘了,如非你堅持要僱主見面,我又怎會過去跟你相見還差點把自己折在茶樓,想要我感激就未免可笑了,而且我還懷疑你跟趙恆有勾搭。」

    宮明月呼出一口長氣:「你今晚要殺我?」

    東寶冰踏前一步看著宮明月,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你怪不得我殺人滅口,是你太無能太沒用,你一直無法獲取我要的東西,而你的存在又會影響到我的利益,我實在找不出你活著的價值。」

    說到這裡,她手指已經抬了起來,聲線平淡:「你可以捫心自問,連續兩次失手對得起我?換成你是僱主會允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繼續折騰?最重要的一點,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妙手芊芊,今晚橫死你只能怪自己無能。」

    宮明月深深呼吸一口氣:「你們這些上位者真夠卑鄙啊!」隨後她又掃過黑衣青年開口:「東寶冰,和氏璧一事算是我辦事不力了,我也不想多說廢話來求得你放手,但我想要跟你做個交易。」

    「交易?」

    東寶冰冷哼一聲:「你還有什麼價值?」她一直對中介人介紹的宮明月沒有好感,起因相當簡單,那就是獅子開大口的兩千萬,和氏璧的市場價值也就個把億,宮明月要兩千萬跟打劫無異。

    所以她早早思慮事成後殺掉這神偷。

    「劍門信物。」

    宮明月拳頭微微攢緊流露一抹堅毅,隨即望著一臉震驚的東寶冰開口:「我從樾劍高徒身上盜得劍門信物,這是趙恆將來上位劍門的重要東西,我把它給你,你可以拿著它跟趙恆換和氏璧。」

    東寶冰沉默一會,她死死盯著宮明月猜測真假,同時衡量這是否一條可行之道,不過無論如何都好,東寶冰不想讓宮明月離去,於是手指一揮拋出一句:「來人,把她拿下,搜出劍門信物。」

    宮明月臉色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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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20
第九百零九章 交鋒

    第九百零九章交鋒

    又是一個日出的早晨。

    「哥,保重!」

    趙恆站在京城軍用機場跟陸猛來了一個猛烈擁抱,隨後就把他送入到飛往華海的機艙,儘管陸猛還想繼續呆在趙恆身邊,但委任狀已下來一個多禮拜,他再不去華海邊軍就會被軍部趁機卡掉。

    陸猛掌控五千經歷過血火淬煉的邊軍,耗費了趙定天、東方雄和杜天雄一番心血,如非現在趙氏勢力如日衝天且三人勞苦功高,軍部他們是絕不會讓陸猛去華海,這無形中讓杜天雄勢力加固。

    現在放眼整個華國,除了東南西華趙五大派系之外,就是杜天雄的實力最為強悍,他對華海的掌控程度不亞於金貴妃對疆城的控制甚至更為氣盛,因為杜天雄是光明正大地捏住了華海黨政軍。

    而且相比疆城來說,華海是經濟中心。

    因此曾有人暗中盤算過杜天雄的各項實力,認為杜家完全可以躋身一線派系行列,杜天雄也是可以跟各位大佬平起平坐的人,這間接說明趙氏庇護之下長大的孩子,已經能夠站出來自立天地。

    杜天雄對趙定天的忠心讓他不會自立門戶,但趙恆清楚黃袍加身有時身不由己,加上趙定天雙腿已廢,所以讓陸猛早日掌控華海五千邊軍,可以最大程度限制一些人的心思,比如金格格他們。

    陸猛也正因為這一點,所以最終散去留在京城幫助趙恆上位的念頭,而且他也清晰認識到,自小偷懶練武的自己面對劍門高手沒太大用處,遠不如繼續在軍旅路上前行,將來可以為趙恆所用。

    飛機很快騰空離去,陸猛開始他人生新的打拚,繼續以東方雄為目標實現自己軍中王者之夢,而趙恆依然留在京城繼續生活,不斷壯大自己,未來的路兩人可能不同,兩兄弟的心卻始終相連。

    上午的陽光不算毒,還帶著一點風。

    送陸猛到機場的趙恆剛剛靠在椅子上,還沒來得及感慨陸猛回華海的分離惆悵,樾小小就從外面走入了進來,手裡捏著一份資料一張照片遞給趙恆:「恆少,剛才東寶冰給你發來一份郵件。」

    樾小小低聲拋出了幾句:「她說東系成員在行動中抓住一個騙子,從這個騙子身上挖出關於恆少的東西,東寶冰說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大家不妨找個時間坐下來聊聊,不過她這兩天都沒有空。」

    趙恆看著照片上被五花大綁的宮明月,數次逃跑如兔子的絕色神偷,終於在負傷之後倒在東寶冰手裡,趙恆對她生死沒有太大感覺,倒是對東寶冰態度充滿興趣,顯然後者知道劍門信物一事。

    所以才會向自己擺出談判且強硬態勢。

    樾小小顯然也猜測出其中乾坤,踏前一步看著趙恆開口:「恆少,東寶冰把宮明月拿下了,還沒有殺人滅口斷絕我們追查,想必是從宮明月口中知道劍門信物還得到了它,咱們下一步怎辦?」

    於樾小小來說,一個劍門信物已經把各方攪的雞犬不寧,再糾纏上和氏璧這東西就變得更複雜,她意思就是儘早奪回劍門信物落實劍門傳位,但趙恆卻毫不在乎這東西還任由這信物興風作浪。

    「東寶冰應該知道信物一事,卻未必從宮明月手中得到。」

    趙恆看得很透,伸伸懶腰開口:「以宮明月的聰慧自然能看出前者手段,一旦爆出劍門信物還交出它,她的價值就到頭了,東寶冰必會殺她滅口,而宮明月現在還活著,證明信物沒交出去。」

    趙恆手指輕輕揮動,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東寶冰想要這樣跟我談判交易未免幼稚了一點,小小,你替我回覆一封郵件給她,就說我這三天都沒空,另外,把這封郵件轉到樾憂心手裡。」

    「明白。」

    樾小小輕輕點頭,接著她又苦笑不已:「恆少,其實我有點不太明白,竟然咱們以掌控劍門為首要任務,為何又任由劍門信物輾轉他人手裡,雖然這能挑起他們紛爭,卻也讓我們充滿變數。」

    「小小,你一葉障目了。」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不過他卻沒有點透劍門信物的意義,隨後淡淡開口:「劍門信物於樾憂心他們很重要,於我卻沒有多少意義,也不妨礙我接管劍門,我之所以拿它大做文章、、」

    趙恆手指輕輕晃動,懶洋洋補充:「是因為我需要它吸引眾人眼球,唯有把眾人目光全部吸引到信物上面,我背地裡才能從容安排其它事情,不搞幾個殺手鐧,我將來如何從樾劍手中接位?」

    在越小小神情一怔時,趙恆語氣輕柔笑道:「當然,我沒有動用被人盯著的恆門力量,我只是把老爺子的勢力暗中運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再熬多十天八天咱們就能去樾都劍門見見老樾。」

    趙恆本來出於危險考慮是堅決不去樾都接位,轉而讓樾劍跑來京城授予自己位置,但得到老爺子的全力支持之後他對樾都之行就不那麼擔心,而且蔣長龍傳來樾劍的消息也讓他不得不去樾都。

    樾劍油盡燈枯,也就個把月性命了。

    越小小若有所思:「明白了。」

    她算是對趙恆的部署有所瞭解,只是樾小小心裡依然感覺趙恆隱瞞了東西,至少他對劍門信物真是不在乎,可有可無,不過她也沒有過多追問,自己能知道的,趙恆一定會毫不猶豫告訴自己。

    不該知道的,問了也沒有答案。

    「東小姐,趙恆回覆了郵件。」

    一名制服男子把一份情報遞給身材高挑的東寶冰,壓低聲音清晰匯報:「趙恆意思相當清楚,他拒絕跟你談判拒絕跟你對話,也就是說他不會因為劍門信物交出和氏璧,而且他無所謂信物。」

    東寶冰呼吸微微一滯,隨即凝聚目光掃視情報:「他無所謂信物?如果沒有劍門信物,他上哪門子位?這小子莫非是以退為進跟我玩耐心?哼,也行,我就跟他好好玩一玩,看看誰會先著急。」

    「樾劍都沒幾天可活了,他能拖得了多久?」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雙方都已經不用太多遮遮掩掩,東寶冰毫不掩飾自己對和氏璧的志在必得,而且手捏宮明月的她也不懼趙恆向東系發難,她認為趙恆再怎樣惱怒也會因為劍門信物忍耐住。

    「你再給趙恆發一封郵件。」

    東寶冰準備轉身去向東太白匯報時,忽然停滯住腳步向手下開口:「告訴他,我明晚八點在京城茶樓等他,如果他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那就帶著和氏璧過來交易,否則我會毀掉劍門信物。」

    「看看他能否沉得住氣。」

    雖然如趙恆所預料,東寶冰並沒有從宮明月手裡撈取到劍門信物,但捏著宮明月跟捏著信物相差無幾,至少她有衝冠一怒毀滅信物的能力,所以她對趙恆已經沒多少忌憚,更多是一種穩襙勝券。

    至於趙恆早上的強硬回覆她沒放在心上,她認為這是趙恆自以為是的拿捏,其實心底渴望上位的後者本意是想早點拿回信物,之所以滿不在乎不過是想在談判中獲取籌碼,她早就看透這一點了。

    「還有,明晚多安排點人手。」

    東寶冰淡淡開口:「把江少派來的兄弟也帶上。」

    「明白。」

    手下微微低頭:「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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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21
第九百一十章 遭遇(3更求花)

    第九百一十章遭遇

    臨近下午,趙恆又收到了沒有署名卻知道是來自哪裡的郵件,東寶冰告知明晚八點在京城茶樓相見,談談大家手中的東西,沒有第一次時故作姿態的高高在上,更多是一種開門見山式的出招。

    趙恆掃過幾眼沒有過多在意也沒有讓越小小回覆東寶冰,他當初在宮明月面前直接爆出東寶冰的名字,目的就是引誘後者對宮明月下手,殺人滅口減少恆門麻煩,因此現在局勢是他想看到的。

    宮明月在東寶冰手裡,落在樾憂心他們眼裡,劍門信物也就被東寶冰奪走,只要自己繼續擺出不屑一顧的態勢,雙方肯定會因此而大起爭執,而樾七甲這個天驕之子也不會允許信物他人手裡。

    看透了這一點,晚上七點多的時候,趙恆就讓人開車去樾憂心他們所在的酒店,在趙恆跟他們相續接觸後,樾憂心他們身份也就成了公開的秘密,京城很多權貴都知道五人來京城跟趙恆接洽。

    華國政府對他們存在也是一清二楚,在趙定天保證樾憂心不會生出變故後就沒再搭理,只是派出人手暗中盯著,畢竟華國內部對趙恆入主劍門一事討論得出利大於弊後,劍門就等於獲得特權。

    至少不會像間諜般遭受到嚴重關注。

    車子停在京城酒店,趙恆推開車門走了出來,隨即就領著一干趙氏精銳穿過大廳,他今晚要把東寶冰資料全部傳給樾憂心,讓劍門自己去處理信物一事,當他正要進入電梯時,目光微微一凝。

    他從電梯門框的黃色金屬反光見到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張雙人沙發椅上,全身懶散的翹起二郎腿,臉上金框眼鏡恰好遮住他眼睛輪廓,他像是等待朋友般翻看著報紙,京城日報。

    趙恆感覺這傢伙有些眼熟,似乎在某個地方跟他見過,而且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已經有京城晚報可以瀏覽,何必拿著京城日報裝模作樣?趙恆對他生出一絲好奇,於是就不引人注意緩緩轉身。

    但隨著他停滯進入電梯的動作發生,中年男子忽然報紙一收,臉頰一側,下一秒夾著報紙轉身,在趙恆掉轉身子之前向門口走去,他走得不緊不慢讓人看不出端倪,但趙恆卻是捕捉到其神韻。

    「樾七甲!」

    趙恆低喝一聲立刻向前竄出,也就在他的喝叫中,中年男子手中報紙向後一揚,數十張紅色鈔票漫天飛舞,周圍人群頓時變得混亂起來,趙恆連連跳過三個女子,卻被第四個抓錢的女子擋住。

    繞過她身邊衝到外面時,中年男子已不見蹤影,趙恆嗅著那一抹古龍香水,拳頭在半空中狠狠揮舞了一下,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樾七甲,他思慮一會就知道,樾七甲怕是來酒店找樾憂心他們。

    他收住殺伐情緒,轉而恢復平靜上樓。

    「這是東寶冰的談判地點。」

    晚上八點半左右時,趙恆不引人注意的走入樾憂心他們所在套房,把郵件上的時間地點遞給樾憂心:「她明晚會帶著劍門信物跟我交換和氏璧,我身上沒有和氏璧也不打算去茶樓跟她折騰。」

    他此時已經散去遇見樾七甲殘留的情緒,恢復如水平靜進行著自己昨天就擬定的計畫,於趙恆來看,樾七甲竟然是來京城要自己的命,那麼他遲早會找上門來,而且這個計畫也可能把他引出。

    所以沒必要對剛才得失計較。

    趙恆手指一點道:「不過這消息於你們應該有不少作用,劍門信物在你們手裡丟失,現在也該是你們去找回來的時候了,而明晚茶樓於你們五個人也是機會,錯過了明晚良機怕是難於找回。」

    「搞不好東寶冰會一怒之下毀掉信物。」

    樾憂心接過趙恆手中的情報,隨後盯著眼前小子問道:「事關劍門信物,你不出現?你不覺得你為找回劍門信物出點力,將來可以讓我們更好更理直氣壯支持你嗎?畢竟你也是做過事情的。」

    趙恆聳聳肩膀沒有答應:「我給你們提供情報已經是我做人底線,至於如何討回就是你們的事,要知道是你越憂心弄丟了劍門信物,而不是我趙恆的錯誤,我不會為你粗心大意出錢出力的。」

    趙恆很理智的告知樾憂心:「給你們情報也是看在未來同門份上,另外再知會一聲,東系在京城雖然沒有南系勢力雄厚,但它一樣可以動用黑白兩道力量,所以你們去討回信物要小心一點。」

    「否則不僅討不回來,還會把自己性命搭上。」

    「你真是精打細算。」

    樾憂心狠狠瞪了趙恆一眼,她心頭不止一次想要割掉趙恆腦袋,但清楚那會帶來惡劣後果:「把每一筆賬都算得清清楚楚,不,該說你是冷血無情才對,行,你放心,我們會找回劍門信物。」

    說到這裡,她還微微挺直胸膛:「而且我們也會找出樾七甲,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面,總之,我們會做我們該做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你認為我們藏有私心,只是,你沒有什麼事也不要亂走。」

    「你敵人太多太強,萬一出事豈不是折騰我們?」

    面對趙恆的冷漠態度,樾憂心也以漠然對之,不過趙恆臉上呈現一幅無所謂,揮揮手回道:「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藏不藏私心自己心中有答案,當然也可以用殺掉樾七甲來證明。」

    他沒有告知遇見樾七甲一事,想要看看五人自己的處理。

    說完之後,趙恆就徑直離開了酒店,望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樾憂心輕輕搖頭,握著資料深深呼吸一口長氣:「也不知師傅究竟看中他哪一點,蠻橫、冷漠、無情,還狂妄的天天自以為是。」

    「師姐,其實你也不要責怪他不幫忙。」

    樾風看得出師姐心裡惱怒趙恆做甩手掌櫃,踏前一步關上房門開口:「其實他已經做的不少了,我們能夠留在京城還四處活動,如果沒有趙恆的庇護,以我們樾人身份怕是早被人拿下拷問。」

    雖然六國峰會之後,樾國和華國大戰宣佈告一段落,雙方也從緊張敵對變得緩和交往,彼此也都有商業經濟或者外交來往,但樾憂心這種級別的人物,進入到京城還是會成為一級警惕的目標。

    聽到樾風這個解說,樾憂心嘴角牽動想要反駁,最終卻化成一聲嘆息,隨即話鋒偏轉:「東寶冰明晚在茶樓跟趙恆交易,為了確保交易過程安全,她肯定會帶領大批人手保護自己保護信物。」

    「這是必然的!」

    樾風呼出一口長氣,接過話題回道:「東寶冰雖然只是東家一員大將,但這次跟趙恆交易很大程度會有東系全力支持,因為我感覺與其說她想要和氏璧,還不如說是東太白想要獲得那寶貝。」

    「加上趙恆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沒有人知道他會如何做事。」

    樾風臉上劃過一絲無奈:「所以東寶冰身邊必會重兵保護,其中也必定不缺乏高手,咱們五個人身手雖然不錯,但要想從她手裡奪取劍門信物,還是有一番難度的,搞不好還會被軍警逮住。」

    說到這裡,樾風輕嘆一聲:

    「因此要從她手裡討回劍門信物,咱們需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樾憂心輕輕點頭,這裡不是樾國也不是劍門,他們手上資源極為有限,相比東寶冰更是一團渣,換成以前,他們還可以採取襲擊方式拿下東寶冰,但現在非常時期怕是難於玩手段靠近後者了。

    「叮!」

    就在五人陷入沉思如何破局時,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刺耳湧入進來,在華國除了趙恆之外還會有電話找自己?樾憂心神情止不住一怔,隨後拿起手機接聽,剛剛喂出立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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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21
第九百一十一章 聯手(四更求花)

    第九百一十一章聯手

    一輛面包車行駛在京城大道,速度中規中矩不出格。

    街道兩邊的燈光如雨水般傾瀉而下,照耀著行駛的車輛也照耀著車中人兒,一前一後,一男一女有著王侯將相的雍容華貴,在車子緩緩經過京城廣場的城樓時,面包車的速度再度減緩了下來。

    棕色車窗悄無聲息的落下,身穿白色襯衫的中年男子探出腦袋,對著廣場的開國領袖畫像舉手,啪的一聲,他神情肅穆的敬了一個禮,動作標準眼神崇敬,即使車子顛簸也沒讓自己右手抖動。

    車子前行,手勢依然,在糜爛都市中渲染出一抹色彩。

    這一動作也引發幾個恰好見到的路人詫異,隨即撇撇嘴不置可否的譏嘲,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對死去半世紀的領導人敬禮?未免太老土太可笑了,開放時尚的華國早已沒有了信仰。

    這個年代究竟的是有錢有權為大爺,沒入泥土的偉人當不了飯吃,要知道總設計師曾經說過,不管黑貓白貓能夠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換成現在流行的話,不管黑道白道能夠撈到錢財就是大爺。

    因此殘留的禮儀和尊重很多時候都成黃沙。

    「毛先生是一個人物,我該下來好好敬禮的。」

    當車子拉開中年男子跟城牆畫像的距離後,樾七甲緩緩收回那支敬禮的手臂,輕輕搖上車窗靠在座椅開口:「可惜我處境過於危險,否則我定要向這位偉人表達我的敬意,無關乎兩國關係。」

    「純粹是政治家詩人的身份。」

    他伸手撫一撫身上衣服,隨後掏出一個鑰匙扣查看,上面是今時今日年輕人絕對不會觸碰的偉人徽像,氣勢磅礴的偉人頭像下面還有一句話,寥寥數字卻是氣吞山河: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他嘆息一聲:「遺憾啊。」

    見到中年男子臉上掠過一絲落寞,開車的長發女子淡淡一笑:「來日方長,將來咱們很多機會進出京城,咱們不急於一時,畢竟趙恆現在可能四處找你,如你出現在廣場敬禮很快會被鎖定。」

    他手指敲擊著車窗:「趙恆那小子不僅命運如小強般頑強,敏銳力觀察力都相當強悍,我坐在大廳角落看報紙都被他發現,這小子確實不簡單,如非你及時撿錢擋他一擋,我怕是被他咬住。」

    「老實說,我當時想刺他一刀的。」

    長發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語氣平緩的接過話題:「畢竟我跟他就只有半米距離,如果我使出師傅教導過的劍指,應該有六成機會可以刺中他,然後趁著混亂再補一劍或者就此全身而退。」

    樾七甲聞言並沒有惋惜,相反還有一抹凝重:「你應該慶幸自己當時沒出手,否則你現在根本不可能坐在我面前,落雁嶺襲擊的時候,趙恆連城弩的危險感應都能捕捉,何況你近距離出手?」

    「趙恆的實力不在於身手,而在於他的應變。」

    說到這裡,他目光清冷的看著長發女子,吐字清晰的叮囑道:「紫薇,你記住,以後沒有我指令你不得擅自刺殺行動,這是保障你也是保障我以及兄弟們的基礎,否則整個行動會因你失敗。」

    樾七甲的話有些嚴厲了,但這是他發自內心的心聲,相比剛才國內過來的小師妹,跟趙恆有過激戰且兩次照面的他更清楚趙恆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在落雁嶺一戰前何嘗不是意氣風發躊躇滿志?

    結果呢?在落雁嶺葬送近百名兄弟。

    「明白!我謹聽師兄吩咐。」

    聽到樾七甲這一番話,長發女子並沒有跟他辯駁,她相信樾七甲勝過相信自己,但也沒有繼續糾結剛才話題,而是看著樾七甲低聲問道:「師兄,你真要跟師姐他們聯合行動奪回劍門信物?」

    她神情猶豫了一下,目光投向遠處的路口:「你不怕這是師姐設下的一個圈套,目的就是把你拿下把我們趕回樾國嗎?要知道,樾師姐和四大劍手都服從師傅指令,堅決擁護趙恆合法地位。」

    「我已經答應大師姐了。」

    樾七甲臉上恢復了平靜,揉揉自己的腦袋開口:「我相信大師姐他們不會對我們下手,基於這個條件聯手從東繫手裡奪回信物又如何呢?要知道我們也是劍門中人,有義務維護劍門的尊嚴。」

    他回想著兩個小時前的電話,他想要跟樾憂心溝通讓後者不要交出信物,結果樾憂心先開口要他們幫忙,那就是聯手向東系東寶冰奪回劍門信物,樾七甲出於公私考慮最終答應雙方聯合行動。

    「不過在行動之前,咱們可以監控東寶冰。」

    樾七甲不僅是一個身手高超的劍手,還有一個頗為靈活的頭腦:「觀察東寶冰身邊有沒有嚴密保護,如果身邊跟隨如雲那就表示大師姐沒有撒謊,咱們應該調集二十多名兄弟奪回劍門信物。」

    樾七甲伸手摸一摸鼻子,淡淡拋出幾句:「如果身邊沒什麼防守,那她可能跟信物無關,而且咱們可以直接拿下沒有護衛的東寶冰,然後直接把她丟給大師姐打臉,到時討要信物就容易了。」

    「師兄,還有一個問題。」

    長發女子把車子開向京城茶樓的方向,習慣性的先勘察地形:「那就是東西真在東寶冰手裡,咱們也從她手裡奪回劍門信物,東西最後的歸屬怎麼分配?讓大師姐帶走還是讓我們自己留下?」

    「我會把它帶回給師傅。」

    樾七甲拋出一個看似高尚的答案,隨即他眼裡流露出一抹茫然:「劍門信物、、、信物,為什麼我在劍門待了這麼久從來沒聽過信物呢?你有沒有在師傅手裡見過那信物,究竟是什麼樣的?」

    「這個——」

    長發女子也忽然遲緩起來,這倒不是她知情不說也不是不方便告知,而是她自己也沒有見過那信物:「師兄,實話跟你說吧,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劍門信物,以前不用說看就是聽都沒有聽過。」

    樾七甲眉頭一皺似乎在思慮什麼,樾劍是樾國武壇上的不朽神話更是樾國劍法的創始人,旗下徒兒如過江之鯽數也數不清,師傅受盡萬人矚目萬人膜拜,一句話就如聖旨,可是信物卻沒印象。

    而且樾劍很多年前就已經武道巔峰,二十年都沒怎麼用過長劍,因此也就沒有尚方寶劍一說,樾七甲也就根本沒有見過信物,之所以知道這個東西,也是從傳言樾憂心帶著信物來京傳給趙恆。

    「一個誰都沒有見過的信物、、、」

    樾七甲喃喃自語:「能算是信物嗎?」

    長發女子沒有再回應他,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所以只是專心踩著油門前行,很快就來到明晚可能行動的茶樓面前,樾七甲也回過神來,目光銳利掃視幾經風波卻屹立不倒的茶樓。

    「明晚刀光劍影避免不了。」

    樾七甲細細回憶茶樓的結構和周圍環境,隨後又讓長發女子繞去後門查看路線:「東寶冰不會輕易交出劍門信物的,大師姐也絕對不會無功而返,因此明晚必是一場硬仗還可能死上不少人。」

    「咱們既要奪回劍門信物,又要減少兄弟傷亡。」

    樾七甲忽然想到一點,目光變得凜然起來:「而且東寶冰很可能會提前掌控整間茶樓,以此降低來自師姐方面的危險,紫薇,你帶兩個師弟看看能否混入進戲班子,那可以避免我們睜眼瞎。」

    紫薇輕輕點頭:「明白。」

    「是他?」

    就當樾七甲把目光準備從茶樓收回來時,他忽然捕捉到一個孤單的身影,在車子晃動過後者身邊的時候,樾七甲已經看出那個人是誰,他臉上綻放出一抹笑意:「紫薇,我遇見一位朋友了。」

    他扭頭看著斷臂的唐文靜,目光閃爍著一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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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21
第九百一十二章 風雲醞釀

    第九百一十二章風雲醞釀

    氣溫,三十八度。

    距離東寶冰定下的談判時間還有六個小時,正是豔陽高照讓人窒息的午後,灼熱的陽光不僅抽走著人的精氣神,也讓街道變得渾渾噩噩沒有活力,即使人頭冒出也是擁擠在商場或者冷飲店舖。

    此時,在茶樓對面一家商店的二樓,臨街窗戶的窗簾正微微掀開,露出一雙犀厲冷銳的雙眸,他正用探究的目光,注視著始終沉寂沒有人來人往的茶樓,並輕輕皺起眉頭,似乎在思忖些什麼。

    這雙銳利眼睛的主人,是一個頭髮很長,幾乎把耳朵完全蓋住的黑衣青年,陽光影射之下,下巴尖瘦,氣質冷寒,他掀開窗簾右手的拇指,有厚厚一層淡黃色的繭皮,那是經常玩刀磨出來的。

    看著連個人影都沒有的茶樓,他的目光陷入了沉思之中,就在他準備把窗簾放下時,忽然發現,就在對面肯德基的二樓窗口處,有一個不引人注意的瘦小身影,也正瞅著一片死寂的茶樓發呆。

    隨後,對方都發現了彼此。

    窗簾悄然滑落,掩住了從對面射來的驚愕,京城茶樓一片死寂沒有活力,只有本份的戲子和老闆在辛苦撐著場子,但茶樓四周卻已變成戰場,雙方在注視茶樓之餘也把人手安排進周圍的店舖。

    兩方勢力都很小心謹慎的做事,沒有大開大合和自以為是,也就表明今晚談判充滿無盡的難度,同時也是考驗彼此背後實力的時候,因此在發現彼此存在後,黑衣青年和瘦小身影都迅速消失。

    只是兩人都沒有發現,當他們注視著京城茶樓時,有另外一個女子正注視著他們位置,見到黑衣青年和瘦小身影都消失後,她就把目光轉移到其餘能監控茶樓的地方,細細捕捉每個藏人角落。

    「樾雲查看了茶樓地形,東系也有人盯著茶樓四周。」

    距離東寶冰定下的談判時間還有五小時,越小小把最新消息一五一十告知趙恆:「東寶冰聚集了兩百名精銳,其中還有十多名沒有來歷的好手,看來她這次是勢在必得至少要保住自己性命。」

    「這是好事。」

    趙恆掃過越小小收集來的情報,樾憂心和東寶冰他們都在派人踩點,想必樾七甲也在暗中做事,而且雙方都似乎捕捉到了對方影子:「大家相互發現存在,那麼今晚就會下足功夫針鋒相對。」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全盤掌控今晚局面的他充滿自信:「一直以來我都被人壓著欺負,今晚該是我好好欺負他人一把,東寶冰不珍惜我放過她的機會,還敢拿劍門信物要挾我換和氏璧。」

    在越小小低頭嘆息東寶冰的多舛命運時,趙恆又一字一句的補充:「不知進退,她這種行為跟找死沒有什麼兩樣,而且我還要借助這次機會敲打東家,也順便給江破浪查封第一樓討點綵頭。」

    「只要樾七甲他們出現,這場戲就會有好的結局。」

    趙恆借助宮明月這個棋子,把原本一場零散不堪的事件漸漸凝聚,最後變化成今晚一個大局,他要通過這個局解決很多人也要解決很多問題,總之,他今晚要讓算計他的對手一一倒在刀下。

    聽到樾七甲三個字,越小小俊俏的臉上湧現一抹遲疑,最後咬著嘴唇問道:「恆少,樾七甲是樾相之子,深受樾相等高層的器重,他在劍門也有深厚的影響,咱們今晚是把他生擒還是殺死?」

    趙恆沒有半點波瀾,淡淡開口:

    「他的生死不在我手中,而在於他自己的決斷。」

    已經知道趙恆計畫的越小小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猶豫在思慮著什麼,隨後又聽見趙恆漫不經心的開口:「小小,你讓人好好查一查東系調派了什麼人手,是官方力量還是民間精銳。」

    他手指敲擊著身邊桌子,神情帶著肅穆:「他們的身份將會影響到我的手段,還有在七點半之前確認東系人手,也許下午的相互較量之後,東寶冰會加大人手安排,這會影響到我們的部署。」

    樾小小點點頭:「明白。」

    趙恆語氣平緩向越小小發出指令:「另外,把獲取的資料全部告知樾憂心,今晚行動我不僅要拿下樾七甲,還要讓樾憂心把劍門信物從東寶冰他們手裡奪回,至少要把活著的宮明月救回來。」

    「明白。」

    越小小向趙恆輕輕點頭,只是臉上一抹憂慮並沒有散開,她望著翻閱情報的趙恆欲言又止,趙恆看著越小小古怪的神情,悠悠一笑補充:「小小,你似乎還有其他事,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沒有,我只是思慮今晚行動。」

    越小小向趙恆綻放出一個笑容,最終咬著嘴唇從趙恆面前離開,趙恆望著短衣短褲始終彰顯活力的女人,臉上閃過一抹落寞的神情,隨即微不可聞的嘆息:「小小,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趙恆輕輕咳嗽兩聲靠回在座椅上,伸手打開另一個沒鎖的抽屜,上面還有一份來自樾都的絕密情報,這是趙恆從趙氏勢力中獲取的機密,只是這份機密沒有涉及樾相樾王,而是涉及到越小小。

    阮東白是越小小的師傅,樾七甲跟樾小小也有交情。

    昔日在軍中在樾國有地位的樾小小,不僅深受阮東白器重,連樾相都親自接見過幾次,如此優秀又豈會跟樾七甲是平行關係?優秀的男人和優秀的女人成不了情侶,也會惺惺惜惺惺成為知己。

    而且越小小剛才欲言又止的態度也昭示這一點,兩人確實有一絲常人不知的關係,越小小沒有和盤托出這事還生出糾結,那就證明她對待越七甲生死存在變數,難於趙恆一般直接殺掉越七甲。

    昔日知己再度相見,越小小是否能夠穩住忠誠?思慮著這個答案的趙恆掠起一抹笑意,如果真是粉碎樾七甲他們的殺機,越小小肯定會毫不猶豫站在恆門,但面臨落入陷阱的樾七甲就難說了。

    每個人都會有惻隱之心,特別是見到昔日友好的人生死一線,誰也無法保證會不會高抬貴手,連關雲長這樣的人物還不是放走曹襙?如果當初華容道一刀落下,天下十有**就會變成姓劉了。

    也不用把諸葛亮活活累死,因此情義這東西有時是王者大忌,趙恆揉揉腦袋陷入沉思,想到那竹筒裡的清冽釀酒,想到那具火熱迫人的嬌軀,他原本要去按電話的手指停滯下來,隨後彎了彎。

    他隨後拿出手機,給南唸佛撥打出去。

    半個小時之後,在門可羅雀的京城豆漿快餐廳,南唸佛推門而入徑直走到角落的趙恆面前,拉開椅子坐下後一笑:「恆少,聽說你最近忙得跟狗一樣,怎麼有空請我吃飯啊?還來這個地方?」

    「這地方豆漿不錯,點心也還可以。」

    兩人關係早就有了質的飛躍,所以說話也開始無所顧忌,趙恆給南唸佛倒了一杯豆漿,推到他面前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你應該知道我對吃飯沒啥講究,能夠解決溫飽問題就足夠了。」

    「今天找你吃飯是有事相求。」

    趙恆揮手讓人把幾籠點心端了過來,隨後全部擺在南唸佛的面前:「我晚上有一個行動,想要你幫忙援手,你先不要一口答應我,因為我要提醒你,今晚的行動會死很多人,很多東系的人。」

    趙恆臉上笑容旺盛,看著神情一緊的南唸佛:「這事如果做得漂亮做得沒有手尾,那麼東系勢力就會被我們狠狠打臉,我們也會成為華國政府的功臣,相反,一旦有差錯,你我都要被責罰。」

    「要我如何幫忙儘管說。」

    南唸佛沒有在意趙恆口中的風險,拿起筷子夾起一個水晶餃送入嘴裡,咀嚼著嚥下之後開口:「其實我這幾天一直盯著江破浪,這小子看似安分守己,但每天都提禮物去拜訪那些中央大佬。」

    南唸佛捏著筷子一笑,秀氣臉蛋頗有一番神韻:「而且江老也帶他見了不少老朋友,江破浪正如我們猜測,他準備留在京城發展,所以這次如果能夠打東系的臉,間接把他迫出來不是壞事。」

    「因此要幫忙儘管開口。」

    南唸佛淡淡出聲:「在內蒙又不是沒有並肩作戰過?」

    趙恆揮手打開一張地圖,手指輕輕一點:

    「幫我清空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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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21
第九百一十三章 碰撞

    第九百一十三章碰撞

    又是黃昏,又是茶樓。

    東寶冰坐在趙恆和南唸佛曾經坐過的位置上,喝著茶水環視著周圍動靜,她今晚已經把茶樓成員全換成東系人手,如果前來談判的趙恆想要玩花樣,那麼東寶冰會毫不留情粉碎掉趙恆的陰謀。

    無論場面多麼惡劣趙恆多麼強硬,在沒有拿到老爺子想要的和氏璧之前,她都不會妥協交出劍門信物,要知道,那和氏璧對東系具有常人難於想像的作用,足於讓東系在華國成為最強大派系。

    為了讓她能夠從容簡單的拿到和氏璧,整個東系放慢了各種計畫的腳步,就連想要跟趙恆和南唸佛過過招的江破浪也暫時偃旗息鼓,為的就是不生出變故和枝節,讓趙恆不至於破罐子破摔了。

    想到這裡,東寶冰感覺責任重大了兩分。

    也正因為這份事關家族的責任,她揮手叫過兩名親信嘀咕幾句,讓他們調動外圍成員重點盯住茶樓,還讓護衛細心觀察可疑人員,獲得東太白臨時授權的東寶冰,今晚能夠自由調動東系力量。

    在耳機不斷回覆的安全和掌控中,東寶冰的心開始安定起來,然後把目光落在宮明月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需掩飾的戲謔:「妙手芊芊,你真死扛不交劍門信物?你不覺得這是自尋死路嗎?」

    她拿茶杯輕輕敲擊著桌子:「你看看你的十個手指都成什麼樣子了,再不識抬舉執拗下去只會讓你處境變得更悲慘,儘管我很反對輪流發生性.關係什麼的,但為了家族鴻運我會卑鄙一回。」

    「你的手,痛嗎?」

    宮明月的嘴角牽動兩下卻沒有說話,帶著手銬的她伸手拂動長發,顫顫巍巍讓人止不住猶憐,隨著這個動作發出,髮絲裹起一抹幽香和血腥,當她把手放在桌子上時,清晰可見上面斑斑血跡。

    十個手指已經沒有昔日的光滑圓潤,指尖連帶著明亮的指甲血肉模糊,血跡殘餘在手背紋路,讓人難於想起她昔日的妙手芊芊,不用多問也知道遭受過酷刑,而且還可能是古代夾手指的重罰。

    如果有心人細心查看的話會發現血跡有新舊疊加,這表明宮明月的折磨幾乎沒怎樣斷過,此時,宮明月卻沒有淒然和屈服,而是忍著疼痛端起茶水抿入,待一口熱湯濕潤自己幹燥嘴唇才笑道:

    「卑鄙一回?你已經無恥過很多回了。」

    宮明月嘆息一聲:「我當時應該戰死而不是拿劍門信物的秘密跟你求生,我早該想到你連殺人滅口的事都做得出,豈能做不出過河拆橋之事?所以落在你們手裡遭受折磨,我已經不抱希望。」

    「你很識時務。」

    東寶冰或許想到待會趙恆會帶和氏璧過來,整個人相比昔日少了一點棱角道:「換成其餘人或許真拿你沒有辦法,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跟東家對上,辦事不力還擺我一道,我豈能不把你拿下?」

    她擺出一副無奈樣子:「所以你不能怪我,更不能憤怒你拋出秘密我依然把你拿下,畢竟在沒有見到劍門信物之前,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所言真的?而且你至今沒見真章似乎在佐證我的話。」

    東寶冰給她倒上茶水:「其實只要你沒有撒謊且把東西交出來,我十有**會放你離去,畢竟你的生死於我沒多少作用,可惜你嘴巴太硬怎麼都不肯說,導致我心情惡劣也導致你飽受折磨。」

    「你所言很是動聽,但於我真的沒用。」

    宮明月顯然早就看穿東寶冰的心思,手指放在茶杯感受滾燙:「你我心裡都應該明白,如果我真的把劍門信物交出來,那麼我現在就已經不可能坐在你面前,早就被你丟入荒山野嶺喂狗了。」

    東寶冰悠悠一笑沒有再開口說話,大家都是聰明女人,有些事點透了還在繼續探討,那就失去了興趣和韻味,東寶冰心裡確實已經判了宮明月死刑,如今被後者指出就沒有貓捉老鼠的意思了。

    宮明月也沒有再跟她執拗什麼,只是在指尖傳來滾燙刺激神經時,她把目光落在自己慘遭折磨的十指上,妙手芊芊,縱橫江湖多年不失手,如今卻是傷痕纍纍,還要為東寶冰的翻臉搭上性命。

    「天意——」

    這一刻,她終究感覺個人力量無法抗衡派系,與此同時,她的目光落在樓下舞台上,一出中規中矩的京劇正在上演,只是宮明月心裡清楚,那些絕非是茶樓的戲子,更多是東寶冰安排的好手。

    再看看四周顧客也是一目瞭然,宮明月不知道趙恆今晚會不會來,但心中卻是祈禱這個可能殺害個陳王八的小弟弟不要赴會,她曾糾結趙恆是否殺害陳王八的凶手,而擺出劍門信物挑撥雙方。

    但知道東寶冰的無恥之後,她又更願意趙恆安全,與此同時,她想起了長發飄起的路口,那一張燦爛而滄桑的笑臉,紫霞仙子落難之時有踏著七彩雲的至尊寶相救,自己今日會不會出現奇蹟?

    奇蹟出現了,卻注定不是宮明月的。

    「小姐,有人拿著帖子來了。」

    在東寶冰看著牆壁時間思慮趙恆是否會出現時,一名手下迅速跑了過來匯報,幾乎是伴隨著他的話,樾憂心踏進了茶樓入口處,但她被四名膀大腰圓,幾乎看不見脖子的壯漢攔在了樓梯口處。

    以樾憂心的豐富經驗,她一眼便可以看出,這四個壯漢手指和掌心都相當龐大,舉手投足動作協調,定然擅於散打和拳擊,此刻,四人正用敵意目光上下掃視越憂心,然後示意她把手抬起來。

    搜身。

    樾憂心嘴角勾起一抹譏嘲,她並不打算也沒有理由配合,連趙恆都不敢對她身體冒犯,何況這些東系走狗?再說了,她今天過來是討回劍門信物,她是苦主,還是背後有無數劍門子弟的苦主。

    因此她用很不屑的神情,瞄了對方一眼,冷叱道:「滾!」那四名壯漢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樾憂心會是如此強硬態度,他們的臉上露出受辱和憤怒的神情,脖子一扭四人齊齊向樾憂心壓過去。

    「砰!」

    沒有太多懸念,四名壯漢雖然是東系精銳,但面對樾劍高徒終究遜色太多,在他們腳步還沒有站穩時,樾憂心就拍出了左手,蜻蜓點水般穿過對方防守拳頭,舉重若輕先後壓在四人的胸膛上。

    四人瞬間向後跌飛出去,肋骨發出斷裂的脆響,他們都沒有經過樓梯,只接就從樓梯兩側欄杆的上空飛了出,然後撞砸著樓梯扶手,再一路飛流急洩,同時摔在了樓板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茶樓微微沉寂。

    東寶冰和黑衣青年臉色微變,周圍那些站著的東系成員,先是對樾憂心的強悍目瞪口呆,接著,他們又像是被電擊了一樣,以異常整齊的動作,『唰』的一聲立身而起拔刀在手,直指樾憂心。

    至少二十把鋒利的軍刀,如果向前劈出,樾憂心會頃刻被籠罩在刀光下,與此同時,樓下驚叫一片,就像一碗水潑進了沸騰的油鍋,隨之,喊殺聲四起,桌椅翻滾,碗碟碰撞,樓梯一陣亂響。

    埋伏在下面的打手,喊叫著衝了上來。

    那陣式,直似要將樾憂心千刀萬剮,東寶冰早就知會過手下,如果趙恆講道理,那麼大家就安心呆著壯壯勢就行,如果趙恆他們出手,那就毫不客氣把後者圍了,讓趙恆知道東系也不是好惹。

    「東寶冰?把劍門信物交出來。」

    樾憂心拿著趙恆給予的帖子直接站到東寶冰面前,雖然樾憂心還沒擺出凌厲氣勢,但她臉上醜陋五官和剛才身手已讓人如臨大敵,站在東寶冰前後左右的護衛都眼神跳動,拳頭握緊滿臉警惕。

    「樾憂心?」

    東寶冰自然也有樾憂心的資料,所以沒有多少難度的認出了她,但臉上卻呈現毫無所謂的笑容,她端著茶水向後挪開椅子拉遠雙方距離,隨即冷笑一聲:「趙恆呢?他當縮頭烏龜不敢來嗎?」

    「信物!」

    樾憂心無視對方人多勢眾:「否則休怪我出手無情。」

    「信物?什麼信物?」

    東寶冰裝瘋賣傻的一笑,隨即摸出一把槍把玩:「我不知道什麼劍門信物,我好像也沒有約你過來,我等的人是趙恆,所以你這無關人士還是早點走開,否則我會先跟你算算傷我四人的帳。」

    「她偷了我的信物,她又在你手裡。」

    樾憂心一指傷痕纍纍的宮明月,臉上再也沒有昔日憐惜,當初好心救宮明月卻反被偷走信物,她感覺不會再愛了,因此只揪著信物一事發難:「你不知道什麼劍門信物,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叮!」

    長劍出鞘,樾憂心劍指東寶冰:「交出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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