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古廟禁地 作者:湘西鬼王(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5 16:33:2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9 78521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08
第一卷 120、鬼故事(3)

    「寫我們兩?就在這兒坐著談話?」我忽然覺得挺有意思,有一種「當演員」的感覺。

    「有一點無需質疑,我所經歷的這些事情就是故事的內容,所以我只需要將它真實的記錄下來就可以了。你的到來自然也是整個故事的一部分,我當然要記下來。」小凡語氣不容置疑。

    當時我的想法是能在裡面客串一把,打個醬油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再往後的劇情呢?有沒有著落?」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既然應神答應了我的要求,並且他也願意幫助我,那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了。」小凡還是一個能沉住氣的人。

    「你現在還能聽到那些聲音嗎?這對你會不會造成妨礙?」

    「聲音還是能聽見的,不過我發現自己已經完全適應這種生活了,不是自誇,我是一個適應能力特別強的人,就算把我放到地獄。只要能生活一段時間,我肯定能夠適應地獄的生活。」說罷他神經質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好還是該安慰他,等他笑罷之後我道:「如果你能成功當然是好事,我也希望你供養的應神能起到作用,但凡事不可強求。」

    「我有預感,這次我肯定能出書。」他面無表情的喃喃自語道。

    離開後我聯繫了z小姐,告訴她不需要擔心小凡的安全,這段時間我會在廣川時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其實這很簡單,只需要追看他的故事就可以了。

    於是我隔三差五就回去出版社一趟。從喬飛的手上看「最原始的手稿」,小凡每次會送去三到五萬字不等的稿件,他還真把我和他的談話給寫了進去,而且在故事裡加入了供應神的橋段,只是在這篇內容裡,他做了藝術化加工,和法身相遇的地點不在廁所而在深山,對話也是問答之間充滿機鋒。

    但是整體的內容雖然也有詭異怪誕之處。但漸漸趨於平靜。

    就在我以為這故事即將慢慢收尾時,忽然有奇峰突起,小凡在廣播木頭邊框一處不起眼的區域無意中發現了一枚又粗又長又硬的指甲。

    可以肯定的是這指甲是人體所有,而自從發現這枚指甲後樓下的鄰居不止一次找到他請他半夜的時候不要在房間裡跳躍。

    我知道這下真正的麻煩來了。於是第三次前往了小凡家。

    這次再見小凡雖然身體上沒有看出什麼明顯變化,但是原本胖嘟嘟的面頰明顯癟了下了去,面色臘黃,形容枯槁。

    這次他沒有上次那麼淡定,因為樓下鄰居說他半夜亂跳這讓他承擔了極大的心理負擔。

    看到他這幅模樣我情緒上自然也有波動,本來以為他就這麼平安度過了,沒想到還是出了變故。

    見到我他是淚流滿面,簡直要給我跪了,帶著哭腔道:「哥,我本來以為自己適應了,可是到頭來發現還是沒法適應,求求你幫幫我,讓我解脫吧。」

    這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於是我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道:「你別緊張,我來就是為瞭解決問題的。」他瀕臨崩潰的情緒才稍微好點,頹然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抽動鼻子。

    「我覺得一切都還挺好的,怎麼突然又發生變故了?」

    「唉,都怪我手欠啊,本來日子過得波瀾不驚的,我也以為這故事就這麼結束了,大概是大前天我閒的沒事重新看了一遍手稿,總感覺後面寫的內容太平了一點,讀者看到後面很可能會覺得乏味,所以就想著既然是以廣播開頭,那就應該以廣播收尾。」

    「我當時想了幾個點,包括這廣播從哪來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特性?但最後發現我都解釋不了,所以想來想去只能是說明白廣播的內部構造和製造材料了,於是我就把廣播給拆了,這次看的更加仔細,就在廣播的木頭匣子槽口裡找到一枚指甲。」

    說罷他從茶几抽屜裡拿出用塑料袋包著的指甲放在我面前。

    指甲很大,至少比我的要大得多,我估計除了籃球運動員的手,正常人的手很難長出如此巨大的指甲。

    或許是因為時間長了指甲被氧化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這根指甲成灰白色,非常厚,簡直就像是用硬塑料雕刻成的,指甲像是修過,非常合理的弧度,尖頂也是打磨的整整齊齊。

    「唉!我也是沒事找事,自從發現了這枚指甲後樓下的鄰s居就天天早上跑到我家來和我吵嘴,質問我半夜三更的亂跳什麼,我肯定不會幹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我心裡清楚這事兒十有八九和指甲有關。」

    「這像不像是一顆殭屍的指甲?」我道。

    「我的天,你、你可別嚇唬人,我這人膽子特別小。」他頓時黃臉變白臉。

    「你膽子也太小了。」我有些不以為意。

    多年的修廟生涯我不止一次見過殭屍。

    當然我說的殭屍是指僵硬後百年不腐甚至毛髮還在繼續生長的屍體,並不是電影裡那些平舉雙手蹦蹦跳跳的活跳屍。

    寧陵生曾經和我說過如何通過殭屍觀察當地的地氣。

    一般來說出現殭屍的潮濕泥土大多是養屍地,但養屍地也有區別,世上養屍地大多分為兩類,一是土中鹼性含量大,這種土養成的屍體指甲極長,只要保存得當,甚至能達到四五米的長度,而鹼土的殭屍屍體皮膚較硬,一般而言就是因為體內水分失去而為腐爛的僵硬屍體。

    還有一種則是泥土含有的酸性物質較多,埋在這種土裡的屍體若是僵而不腐,指甲就會變得很厚,就像是病變的灰指甲。

    而酸土裡生長的出的殭屍才是真正吸天地精氣而成,否則早就被土壤裡的酸液腐蝕成屍液消失在天地間了。

    造物主是神奇的,即便對於殭屍這種有魄無魂的詭物都賦予了最適合它們的身體部位。

    酸土裡的殭屍容易屍變所以指甲並非長而脆,而是厚而尖,如此則「方便」殭屍的蹦跳行為。

    我至今沒有見過酸土裡形成的殭屍,所以我只見過長而曲捲的指甲,卻沒有見過如此堅硬鋒利的指甲。

    我將茶几上擺放著的大理石菸灰缸放在地下,隨後用那枚指甲從菸灰缸的中部劃過。

    悄無聲息這個菸灰缸就被劃成了兩半,甚至我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就想用刀子劃一塊水豆腐。

    小凡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枚殭屍指甲,我嘆了口氣道:「這案子還真被你給破了,廣播之所以會發出奇怪的聲音十有八九是這枚殭屍指甲的原因。」

    「這世界上不會真有殭屍吧?」他傻乎乎的問了一句。

    「否則哪來的指甲?木頭匣子藏指甲恐怕是有說法的。」說罷我陷入了沉思中。

    「我怎麼會招惹這麼一個大麻煩?」他皺緊眉頭道。

    「你後悔了?」

    他想了想搖頭道:「不後悔,我真的沒在這件事上後悔過,但我也不想因為一本書而丟了性命。」

    「你挺實惠啊,你在應神前是如何許願的?你說的是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把書出了,所以現在你就是後悔了。」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後悔了,問題是我沒想到這事兒後果會如此嚴重,要知道付出一條命的代價只能出一本書,打死我也不干啊。」

    這哥們還行,不算是一根筋走到底的傻逼,於是我道:「後悔也沒用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啊,這本書你是出定了,但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我看就難說了。」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1:04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08
第一卷 121、鬼故事(4)

    小凡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為什麼人想要實現理想如此困難?」

    「那是因為你不能腳踏實地的去完成自己的理想,想走捷逕自然也要付出代價,說不好聽點當妓女不能嫌嫖客丑啊。」我這算是話糙理不糙。

    小凡不說話了,低著頭悶悶不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要多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看他的興致實在不高,我起身道:「我去買點酒菜,一醉自能解千愁了。」

    隨後我出了住宅區,只見馬路對面支著一個滷菜攤,我正要上前猛然覺得脖子一涼,這股細細的冷氣瞬間傳遍我的全身,頓時我的血液似乎都要結冰了一般整個人凍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我暗道不好,難道是「上門陰發作了」?

    自從我跟著寧陵生之後這個附身的陰鬼幾乎沒怎麼出現過,唯獨一次現身還是幫我脫離險境。

    可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她終於要開始對我動手了?想到這兒我本來已經極度寒冷的身體變得更加陰冷。凍得我簡直要蜷縮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身著白色小裙,手中握著棒棒糖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從馬路中央走來。

    小女孩大約四五歲的年紀,梳著兩小辮,五官極為漂亮看著就像瓷娃娃一般。

    這條馬路來往車輛並不多,但是這麼小的一個女孩子跑到馬路中央肯定是家裡大人大意了,就在這時另一個小女孩也跑上了馬路,走到穿白裙的小女孩面前兩人蹲在地下玩笑起來。

    這是非常危險的,我努力想要走過去把兩孩子拽回來,可無奈的是渾身上下根本無法運動絲毫,正當我僵持著滿腦袋都是冷汗時刷的一聲。一輛深藍色破舊不堪的東風大卡從兩小孩身體上碾壓而過,連停都沒停,徑直向前而去,輪胎沾染的血肉留下了一道極長的血印。

    詭異的是當一個小女孩被車子壓成血肉一團後,那個穿白裙的小女孩卻若無其事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動。

    那輛卡車是從她身體上穿透而過的,也就是說……

    忽然我發現自己凍僵的身體能動了,眼看著眼前鮮血淋漓的場景,我只覺得雙腿發軟。根本站不住了,於是我扶著馬路邊栽種的楊樹,不讓自己摔倒,隨後就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叫聲。就見一個老太太衝到馬路中間孩子的屍體前,她跪倒在地對著一堆只能稱之為「殘肉」的屍體邊哭邊抽自己嘴巴狀若瘋癲。

    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沒有人知道這裡發生死亡狀況的真正原因,那個身著白衣的「小女孩」似乎也能看到我,一對空洞無神的大眼睛直愣愣的對著我。

    我似乎能感受到盤踞在我身上的上門陰發出的詭異笑聲,她知道此地有替死鬼作祟,卻控制我的身體,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生命的消失,這個惡毒的女人即便死了之後還在繼續害人,為何要如此狠毒。

    看著小女孩爛的不成樣的屍體,我的內心忽然升起一股憤怒的火焰,於是伸手到脖子後面就想要項圈給摘下來,結果手一碰到項圈邊緣猛然覺得一陣刺骨極寒從項圈表面反饋到我的手指上。那種感覺似乎是要將我手指頭凍掉一般。

    這「混蛋」還不然我取下來,想要和我較勁,於是我取出手絹裹住手握住魂器,正要動手,就覺得一股極為陰冷的風透體而過。

    這種冷和之前感受到的冷還不一樣,之前是冷氣透入身體,由內而外的寒冷感覺,而這種則是由內而外的寒冷,甚至寒氣透過皮膚毛孔進入體內的寒冷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然而事情並未到此結束,寒氣接二連三從我身體穿過,沒幾下我清楚的看到身體表面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當時的天氣是八月中旬,一年中氣溫最高的月份,大街上幾乎沒有絲毫遮擋物,在陽光直射下的我身體卻結了一層薄冰,冷熱兩股氣流不停在我身體交替,那感覺甭提有多難受了。

    毫不誇張的說簡直就像上刑一般痛苦。

    過了一會兒我身體上的薄冰在陽光下化成水滴,有的被衣服吸收,有的流淌在地。

    短時間內我身體兩次被凍僵後恢復機能,但稍微一動關鍵處就會發出「咔咔」響動,就像是缺了油的齒輪。

    看來魂器這東西上身容易,想要摘下來可就難了,我不敢亂來,去給寧陵生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我將自己親眼所見的車禍告訴了他,寧陵生道:「這是替死鬼在找替身,道理和陵城工地上發生的死亡事件是一樣的。」

    「寧哥,這個上門陰遲早會害死我,對她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

    「你覺得她是害你?我和你的看法正好相反,如果沒有她,被車子撞死的人說不定就是你了。」

    「她會有救人的慈悲?就在剛才我差點被她給凍死。」

    「秦邊,你得明白一個道理,任何人的生死都是天注定的,人力不可能扭轉一個人的命運,那個小女孩在你的眼前被車子撞死,這一幕確實很悲慘,但這就是她的壽,你痛心、惋惜我都能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你為什麼要憤怒?人有人道、鬼有鬼途,這是規律而已,沒有陰謀、沒有罪惡可言。」

    我嘆了口氣道:「或許是這樣吧,接受這個說法我心情也好受點。」

    「是的,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何解決附在你身的這個上門陰,其實我覺得不如換一種思路,她對你真的無害,到今天為止她救了你至少有兩次,我覺得你應該和她和平共處,這不是壞事。」

    我一聽心都在抖道:「寧哥,你別嚇唬我,和一個鬼魂和平相處?她可欠了我家裡兩條人命。」

    「害死你家人的是貪婪,不是上門陰,這點你要搞清楚,所以我的建議是與之和平相處,否則你會吃大虧的。」

    我以為寧陵生是在嚇唬我,敷衍道:「好吧,我聽你的。」

    「你最好是聽我的,不要胡思亂想,把你眼下該做的事情做好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他沒有問我任何供養應神的消息,我也沒問,因為可以肯定他不會管的,何必自討沒趣呢。

    休息了一小會兒我行動基本沒有障礙了,於是回到小凡家裡我道:「東西沒買,實在是沒胃口了。」

    「能夠理解,那一幕我也看到了,唉,真是太慘了。」他嘆了口氣道。

    「要不然你換個地方住吧?」我道。

    「我也想過,但肯定不行,這一切都是劇情,是我必須親身經歷的劇情,我是無法逃避的,還不如面對,讓整個故事能快點完結。」

    「這個故事到哪兒才算完結呢?」我不解的道。

    「按照正常寫故事的方法,這種故事必須是要查出幕後真相才算完全結束,所以必須找到製造這種廣播的人才算結束。」

    「那我就不陪你了。」之後我返回賓館,走了一路渾身是汗,我脫了衣服後正要進衛生間沖涼,剛到門口就聽嘭的一聲衛生間大門便關上了,差點沒把我鼻子給拍歪。

    這準是上門陰想要坑我。可任憑我心裡有多憤怒,她畢竟不是人,也不是想見就見的。

    可隨後無論如何推門都無法推開,我要不是怕把門弄壞了要賠錢,真打算把門給撞了。

    這麼一搞又出了一身汗,沒法洗澡身上的難受就甭提了,我氣的坐在板凳上深感無奈,然而沒過一會兒忽然屋子裡的燈古怪的閃動了幾下,接著一陣劈啪作響,屋裡的燈全滅了。

    我那個氣啊,打開門正要出去,就見酒店的工作人員著急忙慌的衝到我面前道:「您是這裡的住戶?」

    「是啊,怎麼了?」我道。

    「唉,你樓上衛生間滲水了,估計是衛生間電線有破損發生了短路,萬幸你沒在裡面洗澡,漏電瞬間你房間的廁所就是高壓電房。」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1:03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09
第一卷 122、救命鬼魂

    經過詢問我才知道這棟樓的樓板有點「小毛病」,隔音、防漏水效果都不咋地,但還不至於蹦兩下就塌,所以用來做賓館這麼些年也沒出過什麼問題。畢竟也不是自己家,出門在外沒幾個人挑賓館房子質量問題的,本來他們也沒想到會出事兒,結果今天我樓上的人出去後忘記關水龍頭,結果水從浴缸溢了出來,又通過地面滲入樓板中,而遇到了其中一節裸露的電線,結果導致短路。

    如果我正在洗澡,電就會隨著水流傳導我身上。

    結果可想而知。

    這後果想想我就是滿頭冷汗,經理也來給我賠禮道歉。並承諾給我換一間套房,而且不收房租。

    進了新的房間後我還是感到一陣陣發寒,如果當時那門沒關,我進去可就再也沒發出來了,生死真的只是一瞬間。

    想到這兒我下意識的看了手腕上的金鐲,嘆了口氣道:「我恐怕是真的冤枉你了,救我第三次了,可是既然你沒有害我為什麼要害我家裡的兩位長輩呢?」

    當然是沒有答案了。

    我踏踏實實的洗了個澡,正打算睡覺,就聽有人敲門,我以為是賓館的人,穿了條大褲衩就跑去開門。沒想到門一開居然是一位打扮入時的妙齡少女,她面帶笑容的望著我。

    我可是一個非常傳統的男性,吃了一驚趕緊把門關上,小心臟咚咚直跳,感覺自己生平第一次耍了流氓。

    過了一會兒門外又是平穩的敲門聲。

    我哪懂酒店裡的這些門道。傻乎乎道:「你走錯房間了,我不認識你。」

    就聽屋外的姑娘輕笑了一聲道:「沒錯。我就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我、我不認識你啊。」其實我挺想讓她進來的,男人嘛有幾個不願意和漂亮姑娘聊天的。

    「你把門開開不就認識了。」她嬌聲軟語的道,每一個字都戳中我心裡最柔軟的那一塊。

    雖然我很純,但是我不蠢,聽她說話的語氣我知道這女人找我肯定「有事兒」,難道是旅館經理派來給我賠禮道歉的?想到這兒我裹了一條浴巾打開了門。

    這姑娘毫不見外,徑直走了進來道:「剛才你關門幹嘛,我看你身材挺好的。」

    我給她一句話說的面紅過耳,摸了摸缺七塊就夠八塊腹肌的肚腹道:「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她將小坤包隨手放在床上,接著坐到椅子上兩條大長腿很性感的盤在了一起道:「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

    當時的我真不懂她的「路數」,抓了抓頭頂道:「沒事兒你找我幹嘛?」

    她一對大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

    「我是真不懂,你來到底為什麼事情?」我道。

    她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聲音真的很好聽。

    這姑娘絕對算是漂亮姑娘,尖尖下巴、大大眼睛、白白的皮膚,雖然沒有濃妝豔抹,但那種清純清新的氣質異常明顯,身材纖細,四肢修長,那氣質像極了芭蕾舞演員,而且她捂嘴淺笑的姿勢很迷人,她是用手背擋在嘴上,而不像很多女人都喜歡用手掌捂嘴,這會讓說話的人產生自己嘴臭的懷疑。

    「我來呀……」她放下擋在嘴上的手對我道:「就是想讓你明白作為一名男人究竟有多快樂。」

    「啊?當男人有什麼快樂的?」我越來越糊塗。

    「是啊,之前你不知道,但很快你就知道了。」

    「那、那你告訴我唄?」

    她一笑拍了拍自己渾圓雪白的大長腿道:「借你的衛生間用一下可以嘛?」

    「可以啊。」我恍然大悟,這姑娘可能是被尿憋急了,來我這兒借廁所的。

    她不急不慢的起身進了衛生間,關上門後沒一會兒便傳來流水的聲音。

    她居然在我這兒洗上澡了?我越來越奇怪,真想打電話給寧陵生問這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神經兮兮的。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後她只裹了一條浴巾從衛生間裡出來了,雪白的身體和白色的浴巾渾然一體,而修長的四肢看來更加明顯,我頓時覺得清氣濁氣一起下沉,頓時我就……暗中變身了。

    雖然我很純,但我沒有病,我也不是老玻璃,見到一位如此性感的美女,我有點反應這不為過吧?

    我心裡直念阿彌陀佛,然而還沒等我說什麼,猛然間一陣極為陰寒的風從我身體……準確的說這次只有下半身能感受到寒氣一吹而過,瞬間我兩條腿凍的幾乎要站不住了,其餘的部位也是可想而知,瞬間我冒出的邪火兒就被平息了。

    我側,上門陰吃醋了。

    我給凍的那真是一個齜牙咧嘴,但也不好說,只能強裝鎮定,這姑娘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濕漉漉的頭髮凌亂的披散在額頭上,一看就讓人想入非非。

    如果不是那陣陰風,我只怕已經要「展開行動」了,但男人體內的邪火來得快去的也快,被「滅了」後我思想也就趨於穩定了,她帶著一股魅惑的笑意很隨意自然的用兩條胳膊盤住我的後腦勺吹氣如蘭的道:「我叫小甜,你呢?」

    「我叫秦邊。」話音未落那兩片滾燙的嘴唇就狠狠貼在我的嘴巴上,接著沒等她舌頭過來我就覺得脖子上和手腕上佩戴的三樣魂器越來越冷,簡直比冰塊都冷。

    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於是我一把推開她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姑娘顯然沒想到我如此「粗暴」愣了一會兒道:「你、你是真不懂假不懂?」

    「你沒事跑進來要和我親嘴,你、我該懂什麼?」說句心裡話如果不是上門陰作祟,我真想體會一下和美女激吻的感覺,長這麼大我沒和任何女人有過身體接觸。

    「你是不是變態?」她終於惱火了。

    「你才是流氓呢。」這女人居然罵我變態,我也火了,順口回了一句。

    「啪」一個大嘴巴抽在我臉上,我英俊的面頰火辣辣一陣痛。

    「神經病。」憤憤不平的說完這句話後她轉身離開了。

    後來我才知道這姑娘得了艾滋。

    等女孩走了之後我躺在床上舒了口氣,看來這「純純」的身體還得維持一段時間了。

    之後我給小凡打了電話,問他情況如何,他告訴我目前沒有遇到什麼問題,風平浪靜。

    於是掛了電話後我就睡覺了,一覺睡到大白天,洗漱之後我打算去吃早飯,站在電梯口等電梯門打開後只見一個穿銀灰色西服,用摩絲梳了個溜光水滑二分頭的男人左手握著抽我嘴巴女孩的手腕站在裡面,看女孩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給她抽了嘴巴心裡不痛快,進了電梯後背對她站在門口。

    隨後我就通過電梯不鏽鋼門看到那穿銀灰色西服的人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而他的眼睛是死死盯著我的。

    我忽然覺得後背汗毛直豎,隨即側身山道一邊,這人一刀刺出不及收勢,匕首狠狠刺在電梯門的鋼板上,他因為用力過大,居然把刀刃給別斷了,這把刀質量不太過關。

    到這份上我也來不及多想了,順手一拳狠狠打在他的眼窩上,隨即我兩扭打在了一起,女孩因為驚恐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這人估計長期縱情聲色犬馬,力量並不強,很快就給我按倒在地,在這過程中他在我右眼上狠狠摳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摳出我的眼球,這令我惱火異常,接二連三的重拳狠狠打在他的小白臉上。

    很快電梯倒底,門打開後女孩尖叫道:「殺人了、殺人了。」衝了出去。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1:03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09
第一卷 123、救命鬼魂(下)

    很快他的鼻子就在我「鐵拳」的攻擊下給打歪了,這是我第一次打架,沒想到拳頭挺硬的,此時的小白臉已經變成了小血臉。滿臉都是鮮血,我的拳頭上也沾滿了鮮血,但我被他刺出一刀徹底激怒了,只知道接二連三的打在他臉上,如果我沒有被人拉開,說不定我今天就會把小白臉給活活打死。

    他那一刀如果不是奔著要我命去的,又怎會如此用力,我與他素昧平生,見面就想殺我,我又何必憐憫這種人。

    所以被拉開後他已經昏迷。而我只覺得揍人的右拳猶如骨裂一般疼痛。

    很快派出所的民警趕到把我兩給帶走了。

    接待我的是一名四十多歲胖胖的中年警員,當然說接待有些勉強,我感覺他是在審訊我。

    「說,你兩為什麼打架。」他昂著腦袋眼睛抵在眼窩下打量我道。

    「我哪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上了電梯後他就用刀捅我,我是正當防衛。」

    「什麼?沒原因的人家就用刀捅你?你當我是傻瓜嗎?趕緊交代,你為什麼把人打成那樣?」

    「我再說一遍,是他先用刀捅我,我是正當防衛。」

    「他為什麼不捅別人專門捅你?你能是好人?」

    警察的傲慢與武斷徹底激怒了我,我大聲道:「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好人?你是張天師能掐會算啊?」

    「就你還敢說自己是好人,你見過哪個好人脖子上帶那麼粗項圈的?別擱我這裝。否則有你好受的。」

    原來他是從魂器上對我做的判斷。

    如果真是這樣還真就不能怪他以貌取人,因為我也見過不少「社會人」,大多都是剃著板寸,脖子上帶著一串比狗鏈子都粗的金項鏈,而我帶著的「金項圈」直觀來看怕有兩三斤的份量。確實很招搖。

    所以他這句話說出口我無言以對了,看我嗔目結舌的表情他有些得意的笑道:「趕緊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把人打成那樣?」

    「我真沒說謊,他確實用刀捅我了,當時還有個女人在場呢,你們問那個女人。」

    「別在那兒扯蛋,哪有什麼女人,就你們兩。」

    我一愣,難道那個女人跑了?這姑娘也太不講義氣了,問題是那女人如果真的不見了,我和對方鬥毆的情況確實就說不清楚了,想到這兒我陷入了沉默。

    「你別想在這兒隱瞞,趕緊配合我們解決問題。」他厲聲呵斥道。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正在撓頭就見一名警員急匆匆進了審訊室貼著那人耳朵小聲說了幾句話。

    僅僅就是幾句話,審訊我的民警態度立刻有了360度大轉彎。他滿臉嚴峻的表情堆起了一副笑容,甚至倒了杯水放在我面前道:「誤會,完全是誤會,沒想到事情還真是你說的這樣。」

    我有些不解道:「警察同志到底怎麼回事?」

    「剛剛市公安局送來的消息,你打的那個人涉嫌故意殺人,已經被市局刑警給押走了,小夥子,這件事裡你最起碼得是見義勇為。」

    我大吃一驚道:「那人去賓館真是為了殺人的?」

    「目前所得到的信息只有這麼點,具體情況要等審訊嫌疑犯之後才能知道了,但可以肯定他絕對殺人了,你說的那個女孩子找到了,訊息就是她提供的,凶手是女孩的男朋友,他並不知道女孩背著他在外賣淫,但最近檢查身體發現自己得上了艾滋病,於是暗中調查女友之後得知了其中緣由,他去賓館就是為了殺人發洩的。」

    「這麼說昨天晚上他是尾隨女孩進賓館了,否則他不可能知道女孩具體所在的房間?」我驚詫到了極點。

    「你說的沒錯,他事先混進了賓館,冒充工作人員,一直監視著女孩進入的房間,據他說女孩當晚一共進了三個人的房間,一人拒絕,一人容留女孩洗澡,但他確定兩人沒有發生交易,因為女孩從房間裡出去後罵了那人是個變態,對女人不感興趣,死的那個是嫖宿的嫖客,男孩深夜潛入房間裡把嫖客給割喉了。」

    聽了這話我真是滿腦袋流汗啊,我得虧是被攔了,否則說不定就把那姑娘給推到了。

    換而言之在她進入我房間之後我連續遭遇了兩次生死時刻,如果「精蟲入腦」要麼是被傳染上艾滋病,或者是被人殺死。

    我都蒙了,就這短短一天的時間,「那位大姐」救了我幾回了?

    想到這兒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短時間內我怎麼遇到這麼多倒霉的事情?難道我衝撞煞神了?

    警察不知道我心裡所想道:「這也算是無意中破獲的大案,你是第一功臣。」

    「功臣就算了,別當階下囚就成。」

    「嗨,小夥子,你可千萬別見怪,我審訊你也是工作職責所在,案件沒調查清楚前所有人都是犯罪嫌疑人,這是我的原則。」

    「你說的沒錯,這是對的,我能夠理解。」

    「那就好,這樣吧你給我留一個聯繫方式,到時候警局的人肯定要聯繫你。」

    於是我留下了傳呼號碼後打車去了小凡家,走到門口剛要敲門卻發現門沒上鎖,於是我推開門正要進去,猛然間一盆猩紅的血水兜頭把我澆了個透底。

    我猝不及防,不光是吸進肺裡,而且嘴巴裡也喝了不少,別提有多噁心了。

    連連咳嗽聲中眼見小凡又端出一盆血水。

    我剛要喝止他,血的呼啦一盆水又兜頭而來。

    連潑了兩盆血水之後,這小子左手拿著五帝錢劍,右手拿著桃木劍,喝道:「我和你拼了。」

    我吐出一口血水道:「你他媽瘋了?」

    「你這個妖孽,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別想害我。」

    「誰是妖孽?我比你像人。」這話說出來我就覺得不對勁,改口道:「我他媽就是人。」

    「狗屁,你就是從地獄裡逃出來的惡鬼,休想騙過我的火眼金睛,妖怪吃我一劍。」

    我懷疑最後一句他模仿了孫悟空的台詞,只見這小子真挺兩把特殊材料製成的「劍」朝我衝來。

    我是真惱火了,從頭到尾就是為了他在奔波操勞,這小子不但不說一聲謝還以妖魔鬼怪的待遇對待我,眼見他衝到跟前我抬腳踹在他肚子上。

    用現在的話來說小凡就是個典型的宅男,整天坐在書桌前寫字,也不怎麼運動,體型偏胖,力量也強不到哪去,被我一腳踹的連退幾步摔倒在地,我上去騎在他身上對他臉就是兩個大耳刮子。

    這小子先是懵了,反應過來之後他極為詫異的道:「你、你真不是鬼魂?」

    「要不要我把你掐死證明一下。」說罷我作勢要掐他脖子。

    「千萬別,我知道了,對不起你啊。」

    「我說你小子抽什麼風呢?」

    「不是我抽風,昨天你走了以後我想起咱兩聊天時聊了書中的劇情。」

    「那又怎樣?」

    「我對狗說了劇情它都沒了命何況人呢?所以、所以我估計你活不過今晚。」他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真服了你。」說罷我站起身。

    難怪我昨天從他家裡出來後遇到那麼多的事情,原來是因為聊了劇情的原因。

    到這份上我完全可以肯定上門陰確實充當了我的「保護鬼」的角色,如果不是她我就得死四回,想到這兒我只能欽佩寧陵生對於上門陰的看法確實準確。

    「你家裡有有我穿的衣服嗎?我去洗個澡。」進了衛生間只見鏡子裡的我滿頭滿臉都是鮮血,整個人看來猙獰恐怖。

    當我在淋浴下痛痛快快沖洗了一番後裹著浴巾走出浴室。

    小凡已經吊在吊扇已經四肢抽搐了。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1:03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10
第一卷 124、六道眾生

    小凡只能發出「咔咔」的聲音,兩眼已開始翻白眼。

    我趕緊抱住他的雙腿將他從繩子裡解脫下來,能透過氣他狀態就好多了,連呼一聲:「我的天。差點憋死我了。」

    看他情況並不算太嚴重,我鬆了口氣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幹嘛上吊?」

    「我怎麼知道,我開吊扇時扇葉上飛出很多灰,我就想擦擦扇葉,結果站上板凳就看到電風扇圓盤上擺著一個沒眼珠的女人腦袋,我當時嚇的腳一滑就把板凳踩翻了,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腦袋就套進一條繩子裡,我發誓這繩子肯定不是我掛上去的,我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他皺眉道。

    「難道我把故事告訴你,我也會受到懲罰?」喘了一會兒後他不解的道。

    我沒說原因。但我心裡知道他上吊的真實原因。

    如果真是因為洩露了故事內容而被報復,小凡不可能活著,或許他早就死了,他之所以會莫名其妙「被上吊」很明顯是因為那兩盆狗血得罪上門陰,被小小的教訓了一下。

    想到這兒我忍住笑道:「其實這個劇情也挺好,你加到故事裡也算是一波小高潮了。」

    癱坐在的小凡忽然就坐直了身體道:「你說的還真挺有道理的,我這就去寫。」說罷他起身坐在桌前就寫開了。

    我趁他寫稿子的時間給寧陵生打了個電話,問應該如何清理被污染的魂器,他道:「魂器屬於法器,如果被潑上了狗血你最好去「觀園寺」裡請一場功德,否則後面可能麻煩事不斷。」

    聽他這麼說我哪敢等閒視之,出門打車去了廣川最大的寺廟「觀園寺」。

    廣川是沿海城市。當年就是經濟高度發達的城市,所以寺廟也不在少數,觀園寺作為其中最大的一座,規模可想而知。

    之所以會選擇這座廟做功德,也是表明一個態度。那就是對於「上門陰」的尊重,她雖然害死了我家裡的兩位長輩。但也救了我數次性命,人得知道好歹,既然沒法把她送出去,那就和平共處,總之靠著她我是不會吃虧的。

    知道我要做功德,就有沙彌接待我。

    說道寺廟裡的僧人統一用「和尚」稱呼是不對的,剛入山門也就是受十戒的為沙彌,只有受了二百五十戒的僧人才可稱之為「和尚」,像寺廟裡一些做後勤雜務的僧人這些都是沙彌。

    小沙彌給我上了香茶後道:「先生稍等,師父很快就來。」

    透過茶房朝外望去只見大雄寶殿前的廣場上擺放著十八尊兩三米寬的香爐,燒香的香客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香氣繚繞。場面壯觀。

    片刻後一位中年僧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面前,先施了一禮道:「先生來請功德也是善緣,請坐。」

    兩方坐定後他道:「請教先生這次為誰請功德?本人、家人、朋友?」

    「嗯……算是朋友吧,一位女性朋友。」

    「哦,我們這裡有八種功德可請,分別是求子、求平安、求富貴、求……」

    他話音未落就聽屋外一個洪亮的聲音道:「阿彌陀佛。」一名面容枯槁的老僧出現在了茶房門口。

    真想不到一個如此模樣的老僧嗓門居然如此洪亮,保養的可是真好。

    和我談事情的僧人起身施禮道:「師父。」

    老僧點點頭道:「你先出去吧,我接待這位先生。」

    中年僧人道:「是。」隨後退出了茶房。

    老僧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道:「先生要為女性朋友求功德?」

    「是的。」

    「哦,不過先生可能進錯了地方,小廟只超度亡魂,亡故之人沒有功德可做。」

    「這……大師,你如何看出我是為亡魂來此的?」我驚訝的道。

    「老僧在此地擔任維那四十餘年,大小法事經歷不下千場,知道的自然也比常人多點。」說到這兒他頓了頓,一直耷拉不起的眼睛也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道:「先生被惡靈纏身卻來此為惡靈做功德,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心裡一驚道:「大師,你看出來了?」

    「先生走路姿勢器宇軒昂,顯得底氣十足,但卻印堂發暗,面色發黃,這截然相反、格格不入兩種運勢卻在同一個人身體上出現,說明你不但知道這件事,而且還享受其中,老僧說的沒錯吧?」

    「大師目光如炬,真是佩服,不過您說的這個惡靈對我不但沒有傷害,反而處處維護我的安全,所以未必有害吧?」

    老僧微微點頭道:「邪靈、惡鬼,世人多有畏懼,卻不知他們與人一樣都是六道中的生靈,有法力之人請邪神期望獲得邪神的能力在人間無往不利,但需得知道請了此類力量就得承受反噬的危險?先生年紀還輕,供養邪神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大師說的很對,不過這惡靈不是我有意請的,而是我家老太爺招惹的詛咒,這些年我一直靠修廟保命,但我也不知道她出於什麼目的,不但沒有害我,反而救了我幾次。」

    老僧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道:「惡靈無喜無憂,無心無靈如何懂的救人?先生這是想當然了。」

    我道:「但我確實遇到了很多倒霉的事情,她都替我擋了,這是真事兒,不是我當著您的面瞎說。」

    老僧靜靜的道:「先生想知道這裡內情嗎?」

    「願聞其詳。」

    「六道中的生命大多有私心,有私心者必有領地意識,打個比方在你自己的家裡肯定不想別人隨便進入,你的錢自然不想與他人一起享用,惡靈既然是六道眾生,潛意識裡自然也會有領地意識,而她的領地就是你的身體,她不是在救你,只是在保護自己的領地而已。」

    「可一個鬼魂為什麼要把人的身體當做領地呢?鬼魂不都是繞世界飄著的?」我很單純的問道。

    「你身上所帶的器物也叫魂器,是密宗法器的一種,專門用以封印靈魂,而用魂器封印靈魂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帶走她,民間本就有拜鬼、養鬼的信仰,所以請鬼上身不足為奇,雖然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但是帶上魂器就是請鬼上了身。」

    「大師,既然是請鬼上身這對我能有什麼好處?又有什麼壞處呢?」

    「人談鬼而色變,卻不知很多民間神其本身就是鬼,所以請鬼也可以說成請神,這裡面的好處是顯而易見了,能保佑你陞官發財,心想事成,至於壞處嗎……還真不好說。」老僧說罷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

    「大師,這個上門陰很難從我身體裡驅除,我該怎麼辦呢?」

    「難以驅除?你聽誰說的?」老僧還是一副莫測高深的笑容。

    我有些詫異道:「不難嘛?」

    「只需要一場超渡法事老衲可保這惡靈從此超生極樂,再不會纏擾你左右,只是不知先生願意嗎?」

    「啊?這麼簡單?」我震驚了。

    「就是這麼簡單,先生願意嗎?」老僧又道。

    「我……」說也奇怪,在這之前我一直想要將上門陰驅離身體,可是真正知道這件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後我反而猶豫了。

    道理很簡單,就如老僧所言,上門陰帶給我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讓她離開我?

    她就像是我的「貼身保鏢」,不光防止邪祟近身,甚至連有問題的人都替我擋了。

    我為什麼要驅離她?

    過了一會兒老僧道:「先生內心其實早有定奪,無需外人操心,既然如此老僧祝先生萬事順吉了。」

    老僧這就是讓我離開了,佛門之地清靜無為,自然不能容納邪祟,更不可能為邪祟做一場法事,於是我起身告辭離開了。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1:02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10
第一卷 125、驚天真像

    可是走在路上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對於上門陰的狀況老和尚和寧陵生所說完全不同,而且寧陵生既然知道觀園寺,肯定也知道這其中有高僧。他點明讓我去這處寺廟難道就是為了找一個人反駁他的言論?

    我越想越奇怪,於是在半路上我給寧陵生打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王殿臣,他告訴我寧陵生接過我電話後人就「神秘失蹤」了,讓我打他的傳呼。

    寧陵生的傳呼基本上很少回覆,我也就沒打了,一路琢磨著回到小凡家,這次門依舊沒關,然而這次我推開門後人就愣住了。

    因為我居然看到了寧陵生,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

    我愣在門口久久未動。

    我目瞪口呆的狀態似乎在他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道:「很意外是嗎?」

    「這、我、你……寧哥。這怎麼回事?」從不結巴的我結巴了。

    「坐吧,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你為什麼的。」

    坐下之後我四下看了一圈,小凡和z小姐都不在,屋子裡只有我們兩人。

    「寧哥,我剛給你打的電話。」

    「我知道,從你去觀園寺之後我就知道你肯定要給我打電話,關於上門陰對嗎?」他道。

    「是的,按照老和尚的說法上門陰很輕易的便可以驅離身體,我現在腦子是有點亂。」

    「首先我要聲明一點,我並不認識那位比丘僧,但我知道從你走進觀園寺那刻起,你身附上門陰的狀況就會被人看出來,因為那裡的比丘僧中確實有高人,僧人對六道眾生一視同仁。所以肯定會和你說這裡面的原因道理,而我就是要你知道這些。」

    「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兩個原因,第一是時機未成熟。第二是我需要你自己完全不受干擾的作出判斷,這樣將來你就不會後悔,否則會有變故的。」

    「判斷什麼?」

    「是不是留住上門陰。」寧陵生乾脆的道。

    「這……」我嘆了口氣道:「也許你比我更需要上門陰對嗎?」

    聽了這句話寧陵生眼睛眯了眯,隨後道:「上門陰是怨靈是凶魂是厲鬼,可一旦封禁了魂器中她就是一個隨身攜帶的燈靈,她能維護你的一切利益,這些天想必你對此應該是有所瞭解了?」

    我恍然大悟道:「小凡這裡的事情是你一開始就安排好了的對嗎?」

    他沒有否認,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對於這件事我是早有安排,z小姐走紅之後我開始了這裡的一切佈局,我已經等了整整十年。」

    「寧哥,都到這份上了,你能把一切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嗎?」

    「我說了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一切,因為從今天開始你我要聯手做一件大事情,你會獲得你想要的一切。」

    「哦,除了修廟咱還有第二職業?」

    寧陵生沒有回答他想了想道:「村子裡說我是人妖雜交的妖孽,你信嗎?」

    「這……寧哥,你別告訴我這是真的?」

    寧陵生一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熠熠閃光。這說明他腦子裡在飛速運轉,之後他臉上閃爍過一絲對女性帶有致命吸引力的淺笑,僅僅只是一現而消後道:「這當然不是真的。但我的身世確實比較複雜,我的母親懷孕之後,因為和父親一些意見上的不同,於是就跑了,路過瓦西寨時因為氣力不支暈了過去,寧家人救了我的母親。」

    「居然是這樣?可是之前你和我說齊天觀……」

    「那是我的謊言,母親背離了父親這種事情有誰願意被人知道?所以這算是我唯一騙你的事情吧。」

    居然連這種隱私都告訴了我,看來他對我是「真不見外」了。

    他繼續道:「我小時候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成年後母親才告訴我,我只知道寧家一族上下連呵斥我都沒有,小時候我以為是他們寵我,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他們怕我,因為我的的父親是一位密宗法王。」

    「所謂法王就是東南亞一代對於密宗修靈有相當道行之人的尊稱,我的父親是以請靈神為長的法王,而靈神就是我說的應神。」

    「啊……」我嘴巴又一次張的老大。

    「靈神是東南亞密宗的最高法術,這是一種將陰靈請入法器的儀式,而這種陰靈可以改變人的運道命理,所以世界各地的人都熱衷於請靈神,能請靈神就相當於掌握了巨大的權勢,因為有很多大人物是聽命於你的,秦邊,我把這件事託付給你,就是把自己的一切賭在你的身上,所以對你我不會有任何隱瞞,你既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親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寧哥,這麼重大的責任你交給我是不是太大意了?」

    「我必須交給你,因為靈神說白了就是鬼,人與鬼接觸是有巨大風險的,但是這個風險在你這兒就不存在,因為沒有鬼能上你的身。」

    「哦,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但做這件事必須精神集中,意志堅定,因為你是和鬼打交道所以不能出一點岔子,所以我首先要確定的就是對於上門陰你到底是什麼態度,如果決心想要把她驅離體外,我當然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託付給你,但讓我欣慰的是你通過了考驗。」

    「可如果我今天同意了老僧的說法,哪怎辦呢?」

    「那你就可以去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我不會再有任何聯繫了。不過在你進觀園寺前我有八分的把握你不會驅離上門陰。」寧陵生道。

    「為什麼?」

    「因為人都是有慾望的,當你從一件事裡感覺到了好處,你就會說服自己接受這件事,甚至願意為它做出改變,我沒有急於求成,而是讓你慢慢融入這件事裡,我讓你清楚的知道上門陰的缺點和好處,我要你自己在內心作出對比,這個答案是你想要的答案,將來就不會發生變故了。」

    我簡直要為他的睿智以及耐心而擊節叫好,寧陵生不光是一個聰明人,而是一個擁有智慧的人。

    「小凡請應神這件事就是為了試探我而佈置的?」

    「也不盡然吧,小凡確實是一個想要出書但始終不得志的作者,很早z小姐就和我說過這件事,設計這一場局一是為了給小凡一個好故事,二是為了讓你明白請應神的神奇與風險,三是需要你做出最終的決定。」

    聽到這兒我以為他說完了,沒想到寧陵生又說了個「第四」出來,他道:「這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我相信小凡這個故事上市之後會成為暢銷書的,到時候會有很多人知道請應神這件事,咱們國家有多少人?整個東南亞才有多少人?我們需要將請靈神這門密宗法術發揚光大,秦邊,到時候你我可都是開宗立派的人物。」

    我頓時就激動了,開宗立派意味著什麼?我將來有可能成為張三丰這樣的人物,這對我而言可真是牛逼大發了,家裡那些拋棄了我的人還不肚腸子都悔斷了。

    想到他們後悔不迭的表情我現在都想笑。

    「秦邊,我現在鄭重的問你一個問題,你願意與我打拚天下嗎?」

    「當然願意了,我可不想碌碌無為的過一輩子。」我毫不猶豫道。

    「好,那從今天起我們就榮辱與共,永遠不會背棄對方,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我們都要共同面對。」

    「寧哥,你看得起我,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整件事水落石出,所以小凡的故事也到了收尾階段。

    很快小凡把這一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寫進了故事裡,看完整個故事後喬飛也確定與之簽了出版合同,而我和寧陵生返回陵城後沒過兩天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和三輛奧迪開到了施工現場。

    遠東公司的經理從奧迪車上走了下來對寧陵生道:「寧總,這次是我們老闆親自來見你,請吧。」

    勞斯勞斯車上的司機下車後站在車頭前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寧陵生上車後車門一關,隱約能看到車裡面坐著一個光頭胖子,聊了大約有十幾分鐘後寧陵生從車上下來後對道:「秦邊、殿臣、小寶你們三個準備一下,晚上魯總請我們吃飯。」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1:01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11
第一卷 126、超級大亨

    遠東公司那位經理親手打開一輛車的車門對我們三人道:「請吧。」

    車子一路使出市區到了陵城市郊區一處四四方方四層大白樓前停下來了,只見外圍圍牆邊緣掛著一面燙金字的大牌子上寫「遠東貿易公司」,無論是名字還是樓體形狀都很低調,如果只是從外路過不知道內情的人。根本無法想像這棟樓的主人才是陵城真正說了算的人。

    下車後哪位經理對我們三人道:「你們跟我來,寧總和我們走的道兒不一樣。」

    「有必要嗎,走的路都要分開?」慕容御嘟囔著道。

    「魯總走的是直達電梯,那部電梯裡只能站的下兩個人,別太小心眼了,你們知道能進這裡的都是些什麼人?隨便拎一個出來人胳膊就比你大腿粗了,你應該感到榮幸。」

    慕容御還要回他,我趕緊暗中使眼色示意他忍住,還好這次他算給了我面子,沒吭聲。

    進了大樓內部內部裝修極為豪華。一樓大廳像是大酒店的廳堂,總之什麼都不缺,就沒看出來這是個做生意的公司。

    我們從純木質的樓梯一直上到樓頂,只見一道暗灰色類似於電梯門的鐵門將進入頂層的區域遮擋的嚴嚴實實,不過當這位經理走到鐵門邊時,咔嗒一聲輕響,厚重的鐵門自動打開了。

    令人吃驚的是站在入口處的兩名「保安」胸口居然掛著一把微型衝鋒槍,兩人叼著煙虎視眈眈的瞪著我們。

    經理道:「請吧三位,到這兒你們應該不會迷路了。」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在持槍保安的嚴密監控下,我們走入樓層後隨即便是一條狹窄的巷道,只容一人通過,於是我們三人魚貫進入轉了兩個彎道後終於到了盡頭,還是有兩名持槍人把守,此地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看來這位魯總對於自身安全是非常小心的。

    隨後我們看到的是一處沒有窗戶的屋子,但能隱約聽見「嗡嗡」抽風機的聲音,屋子並沒有多少特殊的地方,就是一處四四方方的房間。頂上是一盞大水晶燈透射著柔和的黃光。燈下是一張實木的長桌,桌子兩邊擺放著的都是真皮單人沙發,此刻長桌一頭坐著一個身材矮胖。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他大喇喇的坐著,嘴上叼著一支粗大的雪茄。

    寧陵生坐在他左邊下手處,胖子哈哈一笑指著右手一溜空位道:「你們三個坐在那兒。」說罷對寧陵生道:「這三孩子酒量如何?」

    「他們不喝酒。」寧陵生道。

    「嗯,不喝酒是好人。」說罷他道:「搞吧。」突然房間裡就出現了十幾個手上端著盤子的人,流水似的往桌子上送菜,很快就擺了滿滿一桌,全是海鮮山珍,全是好菜,涼拌的、紅燒的、清蒸的、爆炒的、應有盡有,我哈喇子差點就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接著又擺上兩瓶架在炮輪上的外國酒,魯總指著酒瓶道:「今天不管喝酒還是不喝酒的人大家都嘗嘗味道,這叫皇家禮炮,十二萬一支,平時都是招待超級大人物的。」

    我差點沒跳起來,一瓶酒十二萬?

    94年,十二萬的價格可以在陵城市市中心買六套二室一廳商品房。

    合著在有錢人這裡六套房子也就是幾泡尿,胡思亂想中身著白衣的侍應生擰開皇家禮炮的瓶蓋,給我們每人倒了半杯。

    魯總端起酒杯道:「來,咱們走一個。」說罷一飲而盡。

    吃喝片刻他哈哈一笑道:「就咱幾個老爺們喝酒沒勁兒,我帶了幾位公司公關部的,活躍活躍氣氛。」說罷拍了拍巴掌道:「小潔,你們來吧。」

    鶯聲燕語中來了四位姑娘,各各身材曼妙,五官俊秀,魯總指著她們道:「都是清一色的江南女孩,都說江南出美女,一點沒錯,來,這酒喝的不盡興,就看你們了。」

    寧陵生道:「魯總,你請我們來肯定是有事要說,有事就直說,能辦的我一定給辦。」

    「喝酒的時候哪有心思說這些,吃喝玩樂就一定要盡興,我說你們幾個,酒一定要陪好了,喝倒一個我重重有賞。」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姑娘嬌笑道:「魯總,你說賞我們什麼?好東西可得提前告訴我們,這樣姐妹動起來也有興趣。」

    魯總笑著拍了拍手,隨後一個虎背熊腰的年輕人拎著一個黑帆布袋走來將袋子丟在地下,袋口沒有封閉,只見一把把花花綠綠的鈔票露了出來,魯總道:「你們每人挑一個,只要把人放到了,就去袋子裡抓錢,兩隻手能抓多少就算多少。」

    一陣驚呼聲中四個女孩咯咯嬌笑著衝我們跑來,年紀最大的那位一把摟住了寧陵生的胳膊,其餘三人也都衝到他跟前,畢竟是他最帥。

    那姑娘笑道:「都別和我搶,這小帥哥人是我的。」

    「小潔姐,你就是個女流氓,第一眼看到人家就鑽進眼裡拔不出來了。」挑了慕容御的姑娘笑著譏諷她道。

    「你們懂什麼,我和這位老闆年紀相當,郎才女貌,哪像你們上了床你們知道如何伺候人家嗎?」

    她話音剛落魯總忍不住笑噴出一口酒,隨後他放聲大笑,邊笑邊揮手道:「把菜撤下去再換一份。」

    於是一桌子沒怎麼動筷子的菜全部撤了下了去,隨後又換了一桌子的新菜。

    我們那經歷過這個,包括寧陵生在內各各羞得面紅耳赤,我自從女孩坐在我身邊起就渾身不自在,不過這個姑娘人還好,到沒有那麼瘋癲,慕容御那個就不成了,要他喂櫻桃,還必須用嘴巴喂,以慕容御極度暴躁的脾氣,在女孩面前膽小的就像綿羊,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人家。

    我身邊的姑娘就文靜了很多,只會端起酒杯一個勁的勸我喝酒,我要不喝她就把酒喝了,四五杯酒喝下肚子後咕咚一聲,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

    見狀魯總又是哈哈大笑道:「看見沒,這姑娘沒把別人灌倒,自己先倒了。」我就坐在他左手邊,魯總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夥子,這姑娘晚上就給辦了,這可是個雛兒,我花大價錢請來的,還是大學生呢,晚上好好享受啊。」

    我都傻了,這都哪兒和哪兒啊,魯總話音剛落一名身著白衣的年輕人上來攙起女孩對我道:「先生,請跟我來。」

    我慌的小心臟咕咚咚直跳,求援似的朝寧陵生望去,他道:「魯總,我們這些人不好這口,而且他們都是孩子,可千萬……」

    「孩子怎麼了,現在就是孩子猛,你們這位小夥子多大年紀,不是把我們一個人給活活打死了。」他指著慕容御道。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他卻哈哈一笑道:「放心吧,今天請你們來可不是算賬的,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死,也有人生,正常。」說罷對手下揮揮手。

    他衝我做了個請的手勢向前走去,我也沒轍了周圍都是拿槍的人虎視眈眈瞪著我,真怕他們扣扳機把我突突了,猶豫片刻我還是跟了過去,但心裡打定主意,絕對不碰這姑娘一指頭。

    穿過客房的偏門,只見是一處走廊,幾間客房分別在走廊兩側,那人帶著姑娘進了其中一間屋子,將人平放在床上便離開了。

    沒想到這門一關上原本醉的人事不知的姑娘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跪倒在我面前道:「大哥,求求你了我、我真不知道他們讓我來是干這種事情的,我以為公關小姐就是陪人喝茶聊天的,我、我不能陪你睡覺。」說罷眼淚猶如斷線珍珠滾落而下。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1:01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12
第一卷 127、停棺獸

    我只能說實在是哭笑不得了,居然能遇到如此稀里糊塗的姑娘。

    她是大學生,從年紀上來說肯定比我要大,但是看面相。這姑娘就是一張娃娃臉,思想上也是絕對的不成熟。

    我伸手想要扶她起來,這姑娘十分警惕的往後一縮,雙手下意識的擋在胸前。

    我道:「你放心吧,我不是流氓,只是想扶你起來。」

    她道:「大哥,我真的不是那種、那種女人,我求求你……」

    「你別老求我了,起來吧,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種男人。」說罷我反身去沙發上坐著。

    她有些狐疑的歪頭看了我一會兒這才站了起來。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你真是大學生?」她沒說話,咬著嘴唇點點頭。

    「如果你不想進來,他們能用刀逼著你進來嗎?」

    「我、我們班有個同學,專門替遠東公司在學校裡聯繫女生的,說晚上只要來吃頓飯陪客人喝點酒一晚上最少能賺一千塊,我、我也是昏頭了,可是進來以後我說想要出去這些人就不同意了,說要麼打斷一條腿,要麼就陪、陪、陪……」

    「你啊,我也真是佩服你的頭腦簡單。」我嘆了口氣。

    「那我、我該怎麼辦呢?」她畏畏縮縮道。

    「怎麼辦?睡覺唄。」這話說出口我又覺得不太妥當改口道:「就是正常的晚上睡覺,你睡床,我睡沙發。」說罷我進衛生間洗漱之後穿著浴袍出來,看她還在那兒站著,不免又好氣又好笑道:「大姐,您這不是準備為我放哨站崗吧。睡覺吧。」說罷我躺在寬大舒適的真皮沙發上閉眼睡覺了。

    很快我就進入夢鄉。

    事後我反思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淡定」,理由有二,第一我對娃娃臉的女孩審美疲勞。第二我對沒腦子的女孩天生就沒好感。有此兩點我對這女孩自然不會有絲毫非分之想了。

    一覺睡醒後看傳呼時間已是早上六點,女孩坐在床上似睡非睡,我起來時稍微有些動靜,她就像是受驚的小鹿立刻睜眼坐直了身體。

    我看著都好笑道:「你別那麼小心眼成嗎?我昨晚早就睡著了。」

    說罷我正要去廁所就聽女孩小聲道:「大哥,你是個好人。」

    「你別叫我大哥,我沒你大。」

    很早我就出了房間。客廳裡兩名保鏢坐在椅子上似睡非睡。聽見有動靜立刻站了起來,隨後搖晃著朝客廳外圍走去。

    到了七點多所有人陸續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見面時都有些扭捏,我心裡好奇不知道誰真「辦事」了,誰和我一樣一晚上的「高風亮節」?

    這個謎團很快就被我通過兩人間的「配合」看的清清楚楚。小潔和寧陵生是互相瞧著彆扭的感覺,這顯然不符合一夜溫存後該有的行為,而王殿臣和女孩則是女孩神態嫻熟的補妝,他的表情看不出特別之處,所以摸不太準兩人到底有沒有「辦事」。

    慕容御和另一個女孩則「融洽」了許多,女孩挽著他的胳膊兩人時不時的低聲說笑。

    不用說了,這兩人指定那什麼了,行啊這小子,小小年紀就……想想我自己至今還是「一片冰心在玉壺」,我是不是白活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個女人後來成了慕容御的老婆,這兩人晚上雖然睡了一覺,但確實是真有感情的。

    所以說「眼緣」真是特別奇妙的一種感覺,兩人僅僅一眼之間就來電這也算是難得的緣分,有了緣分身份就不再是問題,所以慕容御是我們四人裡第一個有老婆的人。

    到了八點多,魯總起床了,見到我們,他笑道:「昨晚上還好嗎?多休息一會兒,沒必要那麼早的起來。」

    「魯總,酒也喝過了,覺也睡過了,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吧?」寧陵生冷冷道。

    「上早飯吧,一邊吃一邊聊。」

    相比晚飯,早飯就簡單很多了,白粥,小籠包、還有一點咸小菜,魯總端起碗道:「其實我就願意吃的簡單點,但應酬太多,沒辦法。」

    沒人說話,寧陵生是真的不耐煩了,我真擔心他會爆發,魯總揮了揮手道:「不相干的都走,我這要談正事。」說罷四名女子、傭人和保鏢都離開了,客廳的雙開大門被關上。

    魯總放下筷子道:「寧總確實是個有大本領的人,這處廟修好之後陵城的暴力鬥毆事件果然下降了很多,這些天我一直在陵城觀察情況,人與人之間的計較確實少了許多,以往一點小事就能大打出手,現在至少都能做下來談了。」

    「風水格局確實能對人的脾氣秉性產生影響,這事兒是早有定論的,陵城地處內陸,自古以來就少戰爭,民風也不彪悍,打架鬥毆案件卻在全國排名靠前,這顯然是有問題的,問題只可能是出在風水上,確定這點只要找出風水破局問題就解決了。」

    「風水之說卻是玄妙萬端,我對於風水師傅一向是尊敬有加的。」魯總點頭道。

    「魯總對於陵城之事如此上心想必是遇到了風水困局,我說的沒錯吧?」

    「呵呵,實不相瞞,這些年我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自己反思別的方面沒有做錯過,那問題只能是出在風水上了。」說罷他打開客廳一角的電視機、錄像機播放的是四條廣告。

    我們常年在外修廟,幾乎沒有看過電視,對方廣告裡的物品沒有絲毫認知,等廣告播放完後魯總道:「這四件東西一樣不挨著一樣,但都是同一人的產業,這人叫馬福友是我的一位同鄉。」說到這兒魯總頓了頓道:「我對於馬福友還是比較瞭解的,這人早年出來做生意,事業上基本沒什麼起色,基本上一直都是靠我,但這兩年突然就彪了起來,做什麼都來錢,前些天甚至接了汽車製造廠鋼化玻璃製作的生意,現在牛的很啊,連我打電話給他都要預約了。」

    說到這兒他點了一支雪茄道:「寧總,你知道在這件事裡我最奇怪的是什麼?」

    「曾經眼裡的小弟突然間翻身而起了,魯總怕不是奇怪而是有些失落吧?」寧陵生語帶譏諷道。

    魯總假裝沒聽懂,擺了擺手道:「你還真是小看我了,跟著我混飯吃的同鄉不知有多少,後來也有不少人通過自己努力得到了成功,我是為他們感到高興的,但馬福友……」魯總皺了皺眉道:「我聽人說他求了一隻陰獸。」

    「陰獸?」寧陵生的眉毛也擰在了一起。

    「沒錯,是一隻停棺獸,寧總是風水行家,對於陰獸應該是懂的吧?」

    「我當然知道,但能養成陰獸的可是最頂尖的風水大家,這些人我所知如今還活著的不會超過十個人,而且隱姓埋名的生活,恐怕不太好請吧?」

    魯總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據我所知在他發達前半年,馬福友將他名下最賺錢的一處工廠轉賣給了別人,籌措來的資金他並沒有用以生產或投資,而是轉給了北方某人的戶頭,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賬戶的戶主和馬福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這個人明面上是做什麼職業的?」寧陵生問道。

    魯總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煙道:「我呢是個生意人,總想著和氣生財,尤其是對這類真有本事的人我向來是敬而遠之的,可如果馬福友真要請了一隻停棺獸那麼我和他之間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所以請寧總來的目的也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做做這件事。」

    「為什麼是我?」寧陵生道。

    「你真有本領,但最重要的是你沒什麼名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1:01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12
第一卷 128、麻煩臨身

    寧陵生想了想道:「你需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我要你破了這隻停棺獸。」

    「我沒有十足把握。」

    「孩子,我恐怕你必須要有十成把握了。」說這話時魯總雙眼凶光熠熠。

    寧陵生毫不退縮針鋒相對道:「如果我不同意呢?我想我應該有拒絕的權利吧?」

    魯總不緊不慢的抽了兩口雪茄起身道:「幾位,請跟我來。」

    說罷他徑直去了臥房區的。我們四個跟在他身後進了其中一間屋子,赫然只見屋子中央的床上擺了四方四正滿滿一堆錢,而錢的邊上擺了一顆子彈。

    魯總的手按在鈔票上道:「這裡是一百萬現金,如果你能把停棺獸這件事我給我擺平了錢就是你的。」說罷他連露出一絲冷酷的笑道:「可是如果你不選擇這堆錢,那剩下的就只有這顆子彈了。」

    「你威脅我們。」慕容御就要沖上去。

    寧陵生抬手阻止住他道:「別亂來。」

    魯總道:「小夥子,你們跑江湖賣手藝,其實也有風險,賺的還是辛苦錢,我這次給你一百萬足夠你退休了,這個價位我覺得你應該考慮?」

    寧陵生想了想道:「千里奔忙只為財。我確實想賺錢,但這個錢有命賺沒命花啊。」

    「如果你不想賺這個錢那就只有子彈了,其實我很少威脅人,因為所有事情我都能用錢擺平,我都把價錢開到這數了,寧總應該給個面子。」

    「看來我是沒有拒絕的餘地了?」寧陵生道。

    「寧總,你是個聰明人,我並沒有讓你去和對方正面為敵的意思,我只需要你給我破了這只停棺獸,要求不為過吧?」

    寧陵生想了很久道:「我可以去試試,但功法自有強弱,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怎樣。」

    魯總不陰不陽的道:「做事情盡力就好。」

    「魯總,如果這件事你教給我辦,這一百萬我現在就要拿走。」

    魯總一對小眼頓時迷了起來,盯著寧陵生時凶光畢露。寧陵生毫不退避與之對視。

    「寧總,拿了我的錢這事兒你可不能辦砸了。」他幾乎是咬著牙道。

    「當然不會辦砸,不過這一百萬隻是訂金,我要的可不止一百萬。」

    魯總簡直要氣瘋了,叼在嘴上的雪茄煙都在微微發抖道:「好,那我就再給你一百萬。」

    「我要一千萬。」寧陵生平靜的道。

    這下連慕容御都驚呆了,我們仨暗中互相對視一眼,我心道:真是看不出來。寧哥比我貪多了。

    魯總怒極反笑道:「好小子。知道坐地漲價,不過我喜歡貪婪的人,人只有貪婪才能不懼艱難做成事情,我答應你,只要這件事情辦成了我給你一千萬。」

    「好。那我也答應你。」

    魯總一句廢話沒有道:「送客。」

    隨後一名身著白西服的人將我們送出了房間,出了白樓後在我們上車前他道:「我們明天下午回來接寧總,請您做好準備。」說罷轉身離開了。

    回到工地等司機離開後我直吐舌頭道:「寧哥,你也是真夠狠的,開口就是一千萬,我都給嚇死了。」

    話音未落魯總派人把一百萬給送來了,大編織袋塞了滿滿一袋子。

    「一點不過分,我可以斷定魯總的發跡和陰獸有關,否則他不可能知道這種手段。」

    「是,我正打算問你,陰獸是什麼怪獸?」

    「陰獸可不是怪獸,這是風水行當裡極其特殊的一種手段,會的人不多,使用的人也不多,因為太過於缺德了。」說到這兒寧陵生嘆了口氣。

    「風水講究的是山水之象,草木之貌,和動物有什麼關係呢?」我又掏出了筆記本。

    「風水分為四大類,第一是觀山類,就是我們這種主要以觀察地形地貌為主。第二是觀星類,以觀測星空的位置為主,第三類是術門類,這類是以工具為主的,什麼地穴銀針、陰陽羅盤、量天尺之類。最後一類就是陰獸類,這些人以養陰獸為主,不過風水行當裡一向不承認這類人,他們覺得養陰獸的應該歸類為巫師而不是風水師。」

    「簡單的說陰獸和陰鬼差不多,後者是死亡的人,前者是死亡的動物,而風水師養陰獸為的是奪人運道,魯總當年必然是靠風水師養了陰獸奪了別人的運道,所以撈偏門發了大財,馬福友定然用了和他相同的手段,而停棺獸是一種專門劫人祖墳風水的陰獸,陰毒詭異,馬福友甚至有可能會對魯總下手。」

    「難怪他會如此緊張,原來怕被人截了祖墳風水,不過以他的財力為什麼不找人直接對付馬福友,卻找人破解風水煞局呢?這事兒治標不治本啊。」我不解的道。

    「你以為魯總不會這麼做?等我們把這場風水局破了,馬福友就死定了,魯總留著他就是怕我們萬一失手,而且現在馬福友運道正旺,就算對付他也不可能挑這個時候,魯總背後有高人。」

    「真奇怪了,他有高人幹嗎花這麼大價錢砸咱們身上?」

    「因為他不想和風水師正面為敵,得罪這種人以後會很麻煩的,所以他就把這個爛蘋果丟給了我們。」

    我這才明白魯總的打算,寧陵生道:「這裡沒一個好人,我要一千萬就是為了敲他竹槓。」

    「大哥,這件事你有把握嗎?對付陰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殿臣道。

    「停棺獸不屬於凶、煞之列,充其量也就佔個詭吧,對付這種陰獸談不上凶險,不好找倒是真的。」寧陵生道。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有人咳嗽了一聲,回頭只見盧十一帶著饅頭站在我們不遠處一株桃樹下,饅頭此刻已經有成年人小腿長度,由於盧十一每天堅持不懈的帶它「鍛鍊身體」,這只原本肥胖的小狗體型標準了不少,來回竄動自如。

    這隻狗極為活潑,見到人就是人來瘋,在人腿下不停的鑽來鑽去,而且是見到蝴蝶捕蝴蝶,見到蜻蜓捕蜻蜓的主兒,不過說也奇怪小奶狗的時候它長著一身黃毛,現在隨著「年紀增長」它身體的黃毛顏色越來越淡,似乎有完全白化的趨勢。

    「老盧,你是不是給饅頭身上刷白漆了?怎麼越來越白了?」王殿臣道。

    「你看這話說的,好端端的我給狗身上刷白漆幹嗎,它是自己變白了。」看得出盧十一帶這條狗是非常用心的,因為饅頭現在基本已經視我和王殿臣於無物了,只要盧十一發出動靜,這狗無論跑出多遠立馬就會連蹦帶竄的回到他身邊,沒人能叫動它,除了盧十一。

    「盧道長這段時間辛苦了。」寧陵生笑道。

    「不辛苦,其實帶著狗玩兒也挺有意思的。」他哈哈乾笑著。

    寧陵生點點頭道:「這些天我確實太忙了,怠慢了盧道長,這樣吧,明天我要出去辦事兒,和風水玄術有關,盧道長如果不見怪就與我一同前往,如何?」

    一聽這話盧十一臉上頓時露出了迴光返照般的彩光,他一迭聲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寧先生,我早就想跟著你學點手段了,但怕你說我資質愚鈍,能有這次機會我一定好好把握。」

    「您這話說得太客氣了,我可沒什麼本事能交給您的,到時候說不定需要您幫忙。」

    我都不知道寧陵生到底打什麼主意,和這個江湖老騙子有什麼好客氣的,盧十一嘴笑的就像皮鞋炸線,連連點頭道:「我一定盡全力協助你把事情做好。」

    王殿臣實在看不慣他這幅嘴臉,拉著我們去一邊抽菸了,他坐在樹下我看他脖子上掛著個一串金鏈,順手摸上去道:「你買金子了。」話音未落我手剛碰到金鏈上猛然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直衝而至,居然把我頂的騰身而起飛了三四米的高度。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1:00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5 19:12
第一卷 129、死亡之象

    萬幸是泥巴地,否則摔在地下我非腿斷骨折不可,饒是如此我雙腿骨頭也被震得痛徹心扉,感覺肚腸子都鬆散了。咳嗽了幾聲,一聲乾嘔吐出幾口清水來。

    王殿臣和慕容御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寧陵生快步走了過來道:「你別亂碰法器,他身上的那是擋降貝,你沾都不能沾的。」

    我眼淚水都快出來了道:「寧哥,你說得太遲了,我差點下巴頦都給砸碎了。」我扶著樹慢慢爬了起來,渾身都是泥巴。

    「沒事吧,我看你和坐火箭一樣,一沖那麼高。還以為你學會懸浮術了呢?」王殿臣道。

    「唉。我真是倒了黴,居然能被一個項鏈給頂那麼高。」我愁眉苦臉的往回走去。

    「秦邊,你切記,千萬不可隨意觸碰法器,這次摔你一跤都是輕的。搞不好能要你命的。」寧陵生道。

    回去後我換了身衣服只覺得渾身越發痠痛,痛的我連動都沒法動了。

    過了一會兒寧陵生出現在我帳篷前,手裡拿著一瓶透明的液體,看濃度應該是油。

    「也怪我,沒有和你說明白,剛才那一下可是實實在在的法術攻擊效果,幸虧擋降貝的法力不強。」

    這時我看到自己的左手的顏色居然開始微微發藍,就像被人照了一層藍光在其上,這可把我嚇了個屁滾尿流,難道我要變身成外星人了?

    寧陵生道:「今天天黑之前你都不可以出帳篷,還有你可能會產生幻覺,一定記住我的話,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相信,只要過一夜你就不會有事了。」

    說罷將裝著透明油的瓶子放在桌子上道:「如果身上疼的厲害就把這油擦在皮膚上能緩解疼痛。但是切記一點,擦油時千萬不能點燈,否則你會有烈火焚身之感。」

    我嚇得一激靈道:「寧哥,這是什麼東西?」

    「你別管了,總之如果疼痛難忍擦點油就可以了。」

    等他走後我身體越來越疼,就像有人用刀在鋸骨一般,我實在忍不住了,於是倒了點白油在手後開始擦拭身體。

    說也奇怪,這種無色無味的白油擦在身上後就感覺一股清涼直透體內,劇痛感覺很快就緩解了不少,我鬆了一口氣平躺在床墊上。片刻之後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涼,看來這白油就是薄荷油,夏天這種清涼感能帶給人以極度舒適的感覺,所以很快我就進入了夢鄉。

    我是被一陣尖利、綿長的狼叫聲吵醒的,坐直身體後我驚的渾身冷汗,帳篷區裡進了野狼這還了得。

    可是隨後我發現除了狼叫,沒有一點別的雜音,這不對啊,工地裡除了我還有許多工人呢,肯定有人和我一樣被狼叫聲驚醒,怎麼外面除了狼嚎沒有半點動靜?難道都被嚇住了?

    至少憨子、大壯子、慕容御這三人不可能怕一隻狼?

    忽然我想到了寧陵生說的那句話:千萬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難道我這是在夢裡?想到這兒我掐了自己臉一把。

    真疼。

    這他娘的不是做夢啊。剛想到這兒就聽外面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帳篷是帆布做的,所以光線可以透入,我能看到外面的景象,雖然很朦朧,就像隔了一層薄霧。

    隨後我看到樹林出緩緩走出一團巨大的黑影,從輪廓上來看應該是一匹馬,一匹體型巨大的黑馬。

    這黑馬足有三四米的高度,膘肥體壯,然而最詭異的是它的眼睛居然燃燒著兩團幽綠色的火焰,隨著它踏出的每一步,土地上都會有一陣震動傳來,這匹彷彿從地獄中走出的黑馬就這樣從容不迫的從我帳篷前走了過去,靠近時一切細節我看的清清楚楚,馬鬃是灰色的。

    正當我猶豫著是不是該出去看個仔細,這黑馬卻在我帳篷前不遠處停住了,只聽它不停打著響鼻,搖頭晃腦。

    片刻之後我的一位工友從帳篷裡走了出來,他倒是身手矯健的一躍而上高大的馬背,隨即這匹古怪的黑馬帶著他四蹄翻飛向前狂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這人就是老鐵,我之前說過,因為酗酒被神獸解廌狠狠教訓了一次的那位,傷癒回歸後他倒是真把酒給戒了,這段時間身體恢復的也不錯,但是一下翻上三四米高的馬身,這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難道老鐵背著我們「修煉武功」了?

    我正在那兒胡思亂想忽然聽到有人慌亂的道:「快來人啊,出事了。」

    我兩眼一睜發現在即好好的躺在帳篷裡。

    難道剛才那一切只是我的夢境,可是夢裡的一切猶如親眼所見,包括我擰自己臉時的痛感。

    外面的聲音越發嘈雜起來,我清楚的聽到了一句:「老鐵到底是怎麼了?」

    這句話讓我腦子激靈一下,趕緊起床鑽出帳篷,只見老鐵的帳篷打開著他面朝下似乎是想要爬出來,或許是當時他想找人,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他保持著往外爬的姿勢。

    我伸手在他肩膀上捏了一把,發現他的皮肉已經僵硬了。

    雖然我不懂醫,但我知道老鐵已經死透了,想到剛才我親眼見到的那一幕,我雙腿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

    一隻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回頭望去見是寧陵生,他招了招手帶我走到一邊道:「我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但這件事也不用再說了,人有旦夕禍福,我們只能祝老鐵一路走好。」

    「寧哥,你知道我會看到那些詭異的狀況對嗎?」

    「我知道,但我沒想到老鐵會意外死亡,你塗在身上的是屍油,這對於法術造成的身體傷害有特別療效,但副作用就是屍油是陰物,塗在身上就會看見一些常人無法見到的景象,你看到的就是一個人最終離開世界前的狀況。」

    我忽然想要哭道:「寧哥,其實我能救他的,但是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

    「這不怪你,一個人將要離去,人力是不可阻擋的,看到這一切不是你的錯。」

    正說著話間只見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了工地入口處,寧陵生交代了陳升辦理後事,帶著我們包括盧十一上了奧迪車。

    也沒必要說廢話了,車門一關直接上路,這次走的可不近,車子一直開到深夜在一處旅館前停下了,司機安排我們入住,說第二天繼續趕路。

    就這樣連趕了進三天的路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也就是魯總的老家,「油籽村」。

    這是南方的一個村莊,油籽村的地理位置並不好,這裡的農民曾經是轉種油菜籽的,一到收穫季節蔓延金燦燦的黃花,可是這東西看起來好看,也賣不了幾個錢,所以一直以來這都是個極其落後的小山村,直到八十年代初期魯總開始發跡,他就是靠走私油起的家,先是菜油,然後原油,然後香菸、然後手錶……

    後來我才知道這村子裡的村民幾乎家家戶戶都參與了走私。

    如今的油籽村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落後的小村莊了,家家戶戶蓋起了小洋樓,九十年代中期基本上家家都有了車子,最次的都是夏利。

    司機離開時拿出一部剛開始流行的數字模擬機,也就是大哥大,交給了寧陵生道:「魯總六點之後會打電話給你,六棟別墅是魯總的祖產,你們就住那裡,日常生活有林阿姨照顧幾位。」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到六點還早,於是我們幾個人閒著沒事在村裡四處轉悠,當地規劃的非常好,完全就是高檔別墅區的級別,我們一路欣賞著綠化往裡走,寧陵生忽然停住了腳步道:「這村子裡的煞氣好重。」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3-5 21:0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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