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駙馬 作者:墨柱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11 16:56: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0 184567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19:10

第210章 齊侯迎親(二)

    眾人說笑之間,走了一刻鐘,鼓樂聲中,姜述又從一家府第迎了一位女子出來,眾人見此府甚是氣派,有人問道:“齊家郎,這是那位高官府第?是那位夫人?”

    齊家郎環視周圍諸人,見眾人皆不知,甚為自得,道:“此府卻非高官之府,是鉅賈甄家在京城的宅子。”

    有人問道:“傳說姜府二夫人便是甄家女,莫非還未過門不成?”

    未等齊家郎答話,姜述迎了一位新娘出來,身材嬌小,身材也甚是單薄,眾人一齊望向齊家郎,齊家郎道:“這位是甄家幼女,就是侯府二夫人親妹,年紀尚小,卻是平妻,齊侯平常事務繁忙,不想為此耽誤時間,將此女迎進門中,待長大後再合房。”

    眾人見齊家郎無所不知,不自覺地都隨在他身後,前方是迎親隊伍,後邊以齊家郎為中心,浩浩蕩蕩聚了不少人。眾人隨著轉向北城,到了一處府第,黑暗中瞧不清府匾,問道:“齊家郎,這是誰家府第?”

    齊家郎道:“這是前太尉喬玄喬公府第,喬家兩女皆是齊侯媵妻,卻並非喬大人之女,而是族人之女。聽人說,兩女皆有國色,稱為江東二喬,是江東最出名的美人。”

    從喬府北行一個路口,便到了前將軍府,馬騰、韓遂等一郡涼州系文武送馬雲鷺出門。馬騰等人進京時間不長,眾人皆不知,有人問道:“齊家郎,這是誰家府第?”

    齊家郎指著前方,笑道:“前面那位面黑短須者是前將軍馬騰,左邊文士打扮者是左將軍韓遂,兩人皆是涼州的頂天人物,以前曾被先帝封為征西將軍、鎮西將軍,舉地獻給朝廷,因此皆封侯爵。這位夫人是前將軍嫡女,聽說一身武藝不讓男子。”

    往前過了一趟街,到了討逆將軍府,孫堅、公孫瓚、程普等一齊送孫尚香出來。孫尚香上了花轎,與眾不同的是她的花轎前後跟著數十位女衛,在迎親隊伍裡特別顯眼。

    齊家郎不待眾人來問,道:“這位夫人是討逆將軍孫堅之女,雖非嫡出,但孫家兩位夫人是姐妹,這位夫人是小夫人所生。兩位夫人共生五子,只有一位女兒,平常寵得厲害,武藝也高,擔任女尉一職,平常負責姜府內宅安全。”

    眾人隨著隊伍往西一個街口,往南一拐,又進了一家,鄭玄帶領國學一幫人送祝融公主出來。方才見到孫尚香帶著女衛,大家感覺十分神奇,這次祝融公主身邊也有女衛,衣著雖與前面女衛一般,但相貌與中原人不同。有人道:“這位夫人莫非是夷姬所出?”

    齊家郎嗤之以鼻,道:“這位大人是國學教育長鄭玄先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弟子眾多,在外出任二千石以上高官者便有五人。這位夫人卻非鄭先生所出,而是南蠻公主,拜鄭先生為義父,所以此次婚事由鄭先生一手操辦。”

    還未說完,迎親隊伍又停了下來,卻是到了蔡邑府,蔡邑與諸位弟子擁著蔡琰出來。蔡邑在洛陽大大有名,蔡琰也有小才女之名,不少人認識父女兩人。齊家郎見有人說出來歷,默不作聲,隨著人群往前,到了孔融府上。

    孔融舉世聞名,但是久在北海任職,洛陽人多不認識,眾人又問:“齊家郎,這位先生又是何人?”

    齊家郎道:“這位先生可是大大有名,三字經所言‘融四歲,能讓梨’,說的便是這位先生。久任北海太守,世人多稱為孔北海而不名,現任當朝太宰。此兩女也非孔先生所出,原是齊侯書房兩位侍女,是姐妹兩人,出身大家,學問好得很。”

    有人問道:“既然出身大家,為何要當侍女?”

    不待齊家郎答話,有人笑道:“天下女子想伺候齊侯的勝不可數,此話問得幼稚,齊家郎不要理他。”

    眾人哄笑一會,隊伍又停了下來,到了伏完府第,伏完與數位好友送伏壽出門。伏完行事低調,大夥兒多不知道此人。齊家郎說完伏完身份,曝出猛料道:“說起這位夫人,身份卻與眾不同,若是到了長安,便是皇后身份。”

    眾人皆大吃一驚,有人道:“齊家郎,不可胡說,齊侯雖然仁慈,但若此話傳到他耳中,定然不舒服得很,如果怪罪下來,那可不得了。”

    齊家郎哼了一聲,道:“這位夫人原與長安朝廷偽帝劉協有婚約,伏家聽說劉協所行惡事,便悔了婚事,後來許給齊侯。此事千真萬確,並非胡說八道。”

    此人聽說這等新鮮事兒,不由七嘴八舌,紛紛打聽,齊家郎消息果然靈通,雖然有些事情知之不詳,有些言語也是估計揣測,但與事實基本相符。

    迎親隊伍又停了下來,齊家郎看了看這處宅子位置,道:“這是東海太守步大人府第,這位夫人是步大人親妹,卻是了不得的人物,雖是女子,卻掌管丞相府情報司。”

    前邊孫尚香、祝融公主統領女衛,這位夫人掌管情報司,眾人聽著新鮮,紛紛出言打聽情況。此時天色微亮,迎親隊伍腳程快了起來,到了一處宅子,迎了最後一位夫人出來。有心人道:“正好二十一頂轎子,夫人迎齊了。齊家郎,這位夫人什麼來歷?”

    齊家郎道:“你們聽說過銀行嗎?”

    眾人齊聲稱是,齊家郎道:“送親的那位大人,是銀行司主事糜竺糜大人,糜家嫡長子。這位夫人是糜大人之妹,比起前面幾位夫人,更是了不得。”

    眾人問道:“這是何故?”

    齊家郎道:“大家知道銀行前身是什麼?”

    眾人答道:“大漢錢莊。”

    齊家郎又問道:“大漢錢莊主事大家知道是誰?”

    眾人回答不出。齊家郎笑道:“大漢錢莊主事正是這位夫人,若是銀行開業,十有八九是這位夫人主事。”

    眾人駭然大驚,均露出不信之色,齊家郎搖搖頭,不屑地笑笑,再不言語。有人觀察出一個現象,道:“齊家郎,為何沒有嫁妝?”

    齊家郎此事也不知情,但他很有頭腦,思忖一下,答道:“若是娶一位夫人,嫁妝多大家贊聲好,是為了面子。齊侯何等樣人?怎能為了虛名而費這些周折?姜家家大業大,又不缺這些嫁妝?再則說回來,這些夫人家境條件不一,都擺出嫁妝,有些夫人臉上好看,有些夫人臉上不好看,齊侯如何能辦這等蠢事?”

    先不說姜述娶親,這齊家郎名喚齊隸,字濟文,其父齊悅原是大將軍府少吏,何進亡時死於戰亂。齊隸通經書,好武藝,其父清廉,沒有留下多少家產,因此家境敗落,以販菜為生,賺錢供養寡母,不以從業為賤。齊隸博學好記,有過目不忘之能;又善記路,路途只需走一遍,往來再不迷路;心思靈巧有智,能分辯市井傳言真假。

    齊隸這次大大出了風頭,看完熱鬧,回家時得意洋洋,見家中糧錢將盡,長歎一聲,拿起扁擔繩索,要出城販菜。還未出門,闖進數人,以弓駑逼住齊隸。為首一人年約三十餘,眼神銳利,道:“有事與你談。”

    齊隸打量數人一眼,知非其敵,道:“請至廂房,且勿驚動老母。”

    數人押著齊隸進入廂房,為首一人道:“我乃長安差人,叫岳石,今日觀察你資訊靈通,有樁大買賣與你談談。”

    齊隸聲色不動,道:“我貧困之極,平常以販菜為生,就是想做生意也無本錢。”

    岳石道:“不需動用本錢,只需你密切注意齊侯府動向,打探其家中情報,每月付你十金。”

    齊隸想了一會,道:“需先付一月銀錢。”

    岳石打了一個手勢,左右拿出一個錢袋,扔在齊隸面前,又掏出一半玉牌,遞給齊隸道:“此為十金,每隔五日便會有人前來聯絡。此人手持另一半玉牌,若是相合,便是自己人,你將消息傳與此人即可。若是告密,你與老母性命難保。”

    說完,岳石帶人出門。齊隸藏好錢袋,想了一會,出門轉了一圈,見無人窺視,回去取了錢袋,揣在懷中,進屋背著老母,徑奔齊侯府而去。

    姜府正在操辦喜事,門前人來人往。齊隸到了府門左右,尋找一處地方讓老母坐下,上前對一名守衛道:“齊侯今日大婚,定然沒空見我。但有機密大事稟報,煩請通報管事之人。”

    許褚帶領部下去了河間,親衛皆是典韋統領,守衛打量齊隸一眼,道:“何事?”

    齊隸小聲說道:“長安密探一事。”

    守衛聞言不敢怠慢,招呼同伴一聲,徑往府中而去。典韋聞言出來,問了齊隸數句,讓齊隸入府。齊隸指著老母,道:“擔心母親安危,背母一起出來,我若隨你進府,擔心有人加害母親。”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19:11

第211章 齊侯迎親(三)

    典韋打量齊隸一眼,道:“你背母親一起進來。”

    齊隸背著老母隨同典韋進府,被安置在一處別院,只見門外來來往往,皆是前來道賀之人。來人大都穿金戴銀,無一不是達官貴人,齊隸長歎一聲,自語道:“皆言世有伯樂,何人能識我之才?”

    齊母今日見齊隸舉止有異,聞他自語,道:“隸兒,你父生前教導你,不要羡慕榮華富貴,知足而常樂,如何心生怨言?”

    齊隸事母至孝,來到老母近前,道:“兒知錯了,只是自覺身負才華,整日為了生計勞碌,才學不能施展,而有不平之意。”

    齊母搖頭道:“你自小在京城居住,多少權貴一朝族滅?做人不須追求榮華富貴,只須平安便好。”

    忽然有人推門而入,齊隸抬眼看時,一時間目瞪口呆,護在老母面前,道:“你等賊子,如何敢入齊侯府上生事?”

    來人正是岳石,面不改色,反而笑道:“如此困境,不為金錢所動,卻來給齊侯報信,已經入了齊侯法眼。我並非長安探子,而是情報司校尉岳石,今日你的言行,引起齊侯注意,讓我安排人試探一下。齊侯今日大婚,沒有時間見你,讓我引你和母親在別院安頓。正好今日婚宴,若你母親不嫌吵鬧,可隨我去內府飲宴,若是不願,可先去別院安頓。”

    齊隸聞得實情,不由欣喜若狂,但是並未失態,近前問老母道:“母親之意如何?”

    齊母道:“母親清心寡欲,不喜熱鬧,還是先尋地方安頓。”

    齊隸隨同岳石將老母安頓好,遞上錢袋與玉牌,道:“這些還你。”

    齊隸取出玉牌,道:“這錢是齊侯送你的安家費用,你隨我去前廳飲宴,待會帶些飲食回來奉養母親。”

    齊隸先去討了熱水,叮囑母親數句,跟隨岳石來到前院。前院擺了上百桌流水席,僕役、僕婦來往穿梭,忙得腳不沾地。岳石引領齊隸到了週邊一張桌上落座,引見給諸人,道:“此位就是今晨大放異彩的齊家郎。”

    眾人一齊看向齊隸,為首一人笑道:“齊家郎果不簡單,所言基本皆是實情,令我等佩服。”

    岳石引見道:“這是情報司副主事史阿史大人,是齊侯大師兄。”

    齊隸雖然不認識史阿,但是王越、史阿大名卻是知曉,聞言連忙施禮道:“見過史大人。”

    史阿自從跟隨姜述,一直負責情報工作,中間雖為劉辯效力過一段時間,也是姜述特意安排,史阿可以算是姜述的鐵杆心腹,又是情報司的老人,年紀雖然不大,威望卻是極高。史阿笑道:“齊家郎不用客氣,主公大婚之時尚有心為你安排前程,說明你很不簡單,說不定以後還是同僚。”

    在座諸位皆是情報司主要成員,其中數人是史阿師弟,眾人一邊飲宴,一邊觀察周圍情況。齊隸儘管不知情報司內部情形,也能猜出史阿等人名為飲宴,實則承擔警戒任務。

    姜述大婚,合朝文武皆來飲宴,若是酒水飯菜被人施毒,天下都會擾動。此次大婚因為人多,從外邊聘了一些廚子僕婦,雖然經過認真調查,但是姜述還是不敢大意,情報司、神鳥系統全部啟動,連王越也親自出馬,帶領暗衛在附近巡視。

    齊隸與史阿等人客套一會,抬眼仔細觀察院中人員,客人皆是朝堂眾臣、姜家族人、親朋故舊,齊隸仔細觀察一圈,發現一人與眾不同,對岳石道:“左側第二桌次席之人,眼光靈動,似是有些不對。”

    岳石打眼一望,正是南陽長史楊大將,笑道:“此人是袁術派來上書的使者,袁家與主公勢不兩立,此人應該說是外人,難免有些異常。楊大將左右隨員皆有人監視,一有異動馬上就會抓捕。現在我擔心的不是客人,而是廚師、僕役。這次客人太多,從外面請了不少人幫忙,與府中老人不同,很不讓人放心。”

    齊隸仔細打量周圍伺候的僕役,發現數人與眾不同,悄聲向岳石逐一點出。岳石讓齊隸忽略上述數人,觀察餘人,心中卻是暗自欽佩。齊隸方才指出數人,正是情報司安排在其中的釘子,想不到齊隸片刻便全部指認出來。

    齊隸觀察一圈,並未發現有何異樣,岳石見狀,道:“齊兄弟,隨我到後廚看看。”

    兩人走到廚房,後廚正忙得昏天黑地,眾人皆腳不沾地,僕役穿梭其中,兩人數次差點給人添亂。岳石拉了一下齊隸,尋了一處角落蹲下,仔細觀察眼前來往之人。

    婚宴上菜,分為二波,一波是傳菜人員,從後廚端到前院,由另一波專門上菜的人員端上桌。齊隸觀察一會,業務不太熟練、有些異常表現之人,皆是情報司安排的探子,其餘人員皆無異常之處。兩人換個地方,尋了一個位置,能透過窗戶看到後廚情況。

    很快,兩人同時盯上一個目標,齊隸問道:“此人是從外邊進來的?”

    岳石道:“甄家在洛陽有酒樓,二夫人挑了六人過來,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齊隸道:“先將此人抓起來?”

    岳石道:“不急,這些人進來時都搜過身,若有異動,還需有人配合。”

    齊隸問道:“酒肉菜油從何處運入?”

    岳石道:“酒是姜府藏酒,提前都檢查過,有人專門守在那邊,不會出什麼問題。廚房用品仔細檢查過,油鹽醬醋諸類都沒有問題。肉類是府上現殺的豬羊雞鵝。菜從外面運來,這是唯一漏洞。”

    齊隸道:“進府時如何檢查?”

    岳石指了指旁邊小門,道:“府門處檢查一遍,進入後院檢查一遍,進入後廚有人再檢查一遍。”

    齊隸做過菜販,道:“為了穩妥,還是先將那人控制起來為上。若是菜中動了手腳,卻是不易察覺。”

    岳石看了齊隸一眼,道:“三遍關口檢查,如何能有問題?”

    齊隸道:“南瓜之類,若在中腔做文章,最是難以防備。”

    岳石聞言臉色一變,迅速打出一個暗號,周圍忽然湧入十餘人上來,眾人按照岳石指令,進去客氣請那位廚子出來,說是二夫人有話交待。廚子本來就很緊張,見有人過來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聽明白是二夫人尋他,臉色這才稍微變好。

    出門之後,岳石即刻將他押入院中一個小屋,進行突擊審訊,又安排兩人隨同齊隸檢查廚房蔬菜。齊隸平常以販菜為生,方才已問明情況,腦中早已盤算出何種菜蔬能做手腳。當下尋了一名廚師配合,將有中腔菜蔬之類切開檢查。

    這些菜蔬都是今天所用,又是廚師主刀,也不怕耽誤席上之用。廚師刀法很好,動作麻利,很快檢查一遍,沒有任何異樣。齊隸盯著菜蔬看了一遍,心道既然安排人進來,必會有其他文章,又打量其他蔬菜,也未發現異常。眼光瞄向廚師所用刀具,心中一動,問廚頭道:“師傅刀具是自備還是府中所有?”

    廚頭笑道:“府中刀具大都不順手,雖然都是精品,但是我等還是喜歡用自家刀具。”

    齊隸道:“方才那位廚師刀具放在何處?”

    廚師帶著齊隸尋出一套刀具,道:“這是方才那位師傅的刀具。”又指著內側案板上一把菜刀,道:“還有那把菜刀。”

    齊隸接過這套刀具,仔細檢查一遍,從外觀看沒有什麼不同,唯一惹眼的是數件刀具木把是新換上的。齊隸挑出這幾件刀具拿在手中,讓兩名同伴拿著其餘刀具出來。

    齊隸來到小屋,岳石正帶著手下對此人刑訊逼供,此人卻是嘴硬得很,咬牙不認。齊隸捧著刀具進來,那人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齊隸看在眼裡,心中頓時有數,小聲謂岳石道:“刀具有問題。此人如此嘴硬,想必家小控制在別人手中。”

    岳石道:“你家住在何處?老實交待,我們安排人前去解救。”

    此人先前看了刀具,心中已是發虛,待到岳石說出家小,知曉此事再難欺瞞過去,頓時泣道:“我在甄家多年,向來忠心耿耿,並無半點差錯。前天一夥人夜裡闖入我家,以家人性命脅迫,不得已做出此事。”

    史阿聞訊過來,岳石簡單彙報一下,接著發問道:“你家在何處?家中幾口人?賊人共有多少?都交待過你什麼?”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19:11

第212章 豐兒玉兒

    此人道:“小的名喚白五,住在春和樓南邊小胡同左側第二家,門口有棵大柳樹。父母在我家中奉養,除了妻子,還有兩個兒子,加我共我六口。前天夜裡,賊子共有十一人,皆手持利刃,還有兩人帶有駑箭。賊人將我刀具取去,昨夜換了刀把送來,讓我做菜時從刀把中取出藥粉,灑入菜中。甄家對我有恩,齊侯又是好人,我左思右想,始終沒有動手。”

    史阿弄明白情況,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連續下命令道:“老九,你帶人檢查廚房所有刀具,凡新換刀把的,先收繳上來。老七,你與齊家郎帶些人守在此院,仔細觀察進出人員,發現異常,立即動手抓捕。岳石,你帶人去解救人質,抓捕賊人。”

    眾人聞令而動,各自張羅手下匆匆出去。史阿取過刀具,琢磨一番,使勁擰了一下,刀把卸下一塊,其中部分中空,裡面小布袋中裝著藥粉,捏著藥粉嗅了一下,味道不濃,隱約有些辛辣,對一名手下道:“去前院請位醫者過來看看。”

    醫者是華佗首批弟子,名喚辛劇,前來捏起藥物細看一下,道:“此藥之中摻有砒霜,還有丹頂紅,皆是劇毒之物。何人心思這般歹毒?”

    出了這般大事,情報司將後廚認真檢查一番,確定再無異常以後,這才放下心來。岳石奉令抓捕賊人,趁其不備,一擁而上,順利救下白五家人,唯有白五老母因為驚嚇過度早已死亡。賊人知曉情形危急,拼命搏鬥,當場死了八人,其餘三人抓捕歸案。史阿親自審訊三人,案情很快大白,這撥人皆屬劉協所派,命其潛來洛陽,在姜述大婚之時製造事端。

    姜述此時忙著迎來送往,步練師也是新娘子之一,史阿只得將此事彙報給甄姜。甄姜欲向姜述彙報,又想起今日大喜之日,姜述辦理事務不便,暫且按下不報,讓史阿等人小心戒備。

    二十一位新娘,步練師、蔡琰、糜貞、董白、姜穗兒、杜一娘六人早已收入房中,此次算是上車補票;孫尚香、馬雲鷺、祝融公主、伏壽、夏侯娟五女都已提前偷嘴,甄宓、郭昱年紀尚小,不宜洞房。即使如此,姜述今夜新婚妻子還有田豐兒、卞玉兒、馮香兒、吳莧、甘怡、郭旭、喬瑛、喬琪八人。

    公主為洞房之事曾與甄姜商議,已經收房的讓姜述進房喝一杯合歡酒,等於洞房花燭夜已過。甄宓、郭昱年紀尚小,雖是配了新房,不必多費氣力,按照規矩坐完時辰,算是已經嫁進門來。其餘八位未收入房的新娘,田豐兒是平妻,又是表親;卞玉兒伺候姜述多年,兩人感情也好,首夜讓給田豐兒、卞玉兒兩女。次日晚上排得是吳莧與喬氏姐妹,第三天晚上排得是馮香兒、甘怡和郭旭。

    姜述忙完應酬,美婢前來說道:“公主吩咐,先去諸位夫人處喝交杯酒。”姜述想起公主與甄姜的安排,不由苦笑一下,隨在美婢身後,逐一去糜貞等房中喝了交杯酒。接著匆匆出來,又給馮香兒等六位新妻處挑下蓋頭,喝了交杯酒,安撫她們睡下。

    安排完諸事,來到田豐兒房間,月亮已到中天。踏著如水的月光,進入田豐兒的新房。田豐兒勞累了一天,知曉姜述不太講究,不願辛苦自己,早已自個取下蓋頭睡下。

    聽到動靜,田豐兒驚醒過來,睜開烏黑的大眼睛,見是姜述進帳,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姜述關心的眼神,忽然撲進他的懷裡,羞得抬不起頭!姜述有些不知所措,柔聲說道∶“有些委屈?這不來陪你了嗎?”田豐兒點點頭,緊緊地依偎在姜述懷裡。

    燭光下田豐兒欲發顯得清純美麗,略帶淚痕的美眸深情地注視察著姜述,輕聲道∶“述哥哥,從小時候開始,你就是我的偶像,今天終於可以跟你長相廝守了,我很開心!”

    燭光下,田豐兒的玉容顯得異常美麗,朱唇嬌豔、美眸含情、玉膚細嫩、麗音悅耳,每位元熱血男兒都會如癡如醉,姜述不由將田豐兒緊緊抱在懷裡。

    室外的月亮羞得半遮了臉,星星不好意思地眨著眼睛。這對新人在這美妙的時刻,要盡情品嘗伊甸園的禁果。“述哥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田豐兒輕聲細語,心裡充滿柔情密意,從多年之前,她就盼望將自己獻給她最崇拜的愛郎。

    姜述抱著田豐兒,享受可人兒的一切,任由汗珠灑落,依然努力耕耘,直至美人苦盡甘來,接連登頂,體酥身軟,再也掙不動身子,無奈只能嬌聲討饒,姜述方才停止征伐。

    卞廣、卞遠皆是謙謙君子,卞玉兒家教最嚴,因此雖與姜述朝夕相處,皆止於禮,未有越軌之舉。今日終於功德圓滿,卞玉兒跟隨姜述日久,曉得姜述好惡,見良宵難熬,讓婢女奉上一杯茶,自己取下蓋頭,坐在榻上品茗,默默想著心事。

    姜述穿越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卞玉兒便是其中之一。按照史實,卞玉兒先因家貧被賣入娼家,後來被曹操納為妾,因為才德兼優,治家有方,後被曹操立為正室,成為魏國武宣皇后,魏文帝曹丕之母。

    姜述收拾一番,從田豐兒臥室出來,來到隔壁房中,見卞玉兒正在悠閒地品茶,笑道:“別的新娘子出嫁,緊張在所難免,我卻沒看出你有半點發怵之意。”

    卞玉兒雖然大方,畢竟是女兒之身,新婚之夜心底難免忐忑,見姜述一步闖進室來,又出言打趣,臉上紅霞頓現,只是低頭不語。姜述這時坐到卞玉兒身邊,伸手握住白皙的玉手,低聲道:“玉兒,現在你是我的夫人,這次不會推三阻四了吧。”

    說完,姜述抬起卞玉兒的下巴,湊上前在白淨的額頭一吻,輕聲道:“夫人,我們歇息吧!”一把抱起卞玉兒放到床上,伸手開始解衣結帶。

    卞玉兒早已嬌羞不已,不敢正視姜述火熱的眼神,閉上眼睛,將頭埋進姜述懷中,雙手緊緊摟著姜述的脖子。姜述將卞玉兒推倒身下,再看嬌羞的俏臉更是美豔無雙,不由吻上紅潤的櫻唇。

    吻了良久,姜述才鬆開口,卞玉兒咬了咬紅唇,含情脈脈地看著姜述,伸手拔下髮髻上的玉釵,烏黑亮麗的秀髮猶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更添幾分嬌媚。

    卞玉兒見姜述急色的神態,掩口一笑,低聲道:“今夜起玉兒就是夫君的妻子,我來服侍夫君就寢!”說完幫姜述除去身上衣物,又去將左右鉤上的羅帳放下。

    燭光透過羅帳映得卞玉兒光滑柔膩的玉膚,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帳內美人的那份美麗令人窒息。卞玉兒此時倒在姜述左側,拉著被子半搭在身上,轉頭對姜述道:“夫君,今夜玉兒是你的人了!”

    姜述被撩撥得心猿意馬,翻身趴到美人身上。燭影微動,紅木雕花的榻上,羅帳抖得似潺潺流水,聲聲柔婉低徊的嬌喘之聲,如絲如縷般地從帳中流瀉出來,偶爾夾雜數聲沉重的粗喘,完美無瑕地摻和在一起。

    太陽漸漸從東方升起,把天空映得通紅。最後,太陽露出笑臉,宣告黑夜成為過去,寒氣和露珠漸漸消散。姜述醒來,見卞玉兒依偎在懷中,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不由露出幸福的笑意。

    上午,姜述召集史阿、岳石問明投毒事件,確定是劉協因為伏壽一事氣憤難平,這才想出如此下作的辦法報復。白五被人脅迫,也未敢投毒,就讓史阿將他送還甄家。又細問齊隸之事,岳石仔細講述一遍,道:“此人懷忠義之心,觀察力極強,心思靈活,又多急智,若是性情再沉穩些,是絕佳的情報官員。”

    姜述召齊隸過來,一同來到院中,暗讓典韋尋找十名親衛逐一從院中經過,忽然問齊隸道:“方才院中走過幾位衛兵?有何特點?”

    齊隸逐一回答諸人順序,體形面貌特點,姜述瞅向典韋,見典韋點頭,知其所言皆對。又使人取來洛陽城地圖,讓史阿描述情報傳遞演練過程,再問齊隸,齊隸所答雖非原話敘述,但大意不錯,準確度九成以上。姜述暗自點頭,以齊隸昨日立功,用為情報司佐官,平常隨侍左右,負責情報分析。

    姜述大婚次日,銀行司、財政司同時行文,公示準備印製紙幣,但並未公示銀行成立時間。消息靈通人士皆知銀行是聚寶盆,部分大族商家紛紛托人打聽,詢問銀行成立情況以及是否可以入股等問題。

    銀行要將業務全面鋪開,需要一段時間磨合,同樣需要增加本金,啟動資金六大家與朝廷可以解決,擴股融資還不到時候,因此姜述並未正面答覆。投資便是如此,若是可以輕易准入,商家反而興趣不大,如今銀行似懸在前方的金山,給予商家無窮的誘惑力,又無門可入,商家反而會更加關注。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19:11

第213章 端莊吳莧

    今年風調雨順,夏糧豐收已是必然,朝廷雖然缺糧,但是資金並不緊張,因此底氣十足。另外拖延一段時間,也為貨幣印製提供充足時間,到了年末,青州、冀州、司隸三地銀行分行逐步穩定,將會研究銀行分行下一步擴展問題,擴股融資才會正式提上日程。

    朝廷目前實行的軍政體制,與以往體制大不相同,雖然每次調整動作皆不是太大,但這些微調日積月累下來,與舊官制已經大不相同。朝廷目前外交非常強勢,異族均小心翼翼,不敢輕易招惹漢人。諸侯也心懷忌憚,劉表、劉焉、劉瑤領地被朝廷分了不少王侯、公主封邑,雖然內心不悅,背後施展小動作,表面卻俯首聽命,不敢正面為敵。外交強勢取決於軍事強大,朝廷採取募兵制,騎兵步卒裝備齊整,士兵皆是選拔的精壯,多是久經沙場的老兵。採用募兵制,有軍餉可發,軍功制度逐步完善,士兵無厭戰心理。經濟發展也很穩定,東萊的成功案例使官員有了故例可循,以農為本、重視工商的觀念已經深入人心。朝廷、州、郡、縣四級官員多為姜述族人、心腹、親信等嫡系掌控,各項法令實施掣肘很小。良好的經濟基礎,強大的軍事力量,逐步對外擴張,將會形為一種良性迴圈。眾諸侯職合抵抗的最好時機已經錯失,在崛起的巨人面前,實力的巨大反差,已使他們實際上喪失了抗拒之力。

    施政順利,與五大鉅賈在後鼎力相助關係很大。古代戰爭決定勝敗最直接的因素是將帥士兵,如同兩位大漢搏弈時的武器,若無精兵良將,如手持鈍刃者與手持利刃者交戰相仿。但是決定勝敗的最終基礎卻是經濟,兩位大漢博弈,一人吃飽喝足,一人缺衣少食,優勢顯而易見。姜述從未要求五大鉅賈捐助,只是要求五大鉅賈提供兩方面的便利,一是收購運輸糧草,二是錢糧不足時提供貸款。僅此兩樣便已足夠,只需度過今春難關,已經步入良性迴圈的朝廷財政,將會越來越富裕,與天下諸侯爭雄便可以站在更高的點上。

    五大鉅賈近年與姜述合作,賺取銀錢無數,同樣也被牢牢捆在一駕戰車上。銀行這個巨大的平臺,合理的利益分配是維護合作的核心,五大商家心甘情願為姜述所用,是因姜述除了提供賺錢的好點子外,更能為他們提供政治保護。

    糜家紙坊拿出一半力量全力加工貨幣紙,雕板藝師將全部精力用在貨幣製版上。韌紙製作工藝與無墨印刷技術,至少十年內不會有人掌握,從根本上杜絕了偽造紙幣的可能性。又請當代數位大師作畫,以劉邦、劉徹、劉秀、劉辯等漢室皇帝畫像作為正面圖案,背面圖案為境內著名風景區。再請書法大家書寫,如蔡邑、姜述、胡昭等人,會集著名雕版大師製版,再用秘法制作非常重要的防偽部分,全部鑄成印模,每版分成十二塊,六大股東控制各執一塊,銀行司控制六塊。說起來十分簡單,其間啟用了大量資源,若非憑藉國家機器的力量,家大業大的姜家也很難做到。無論製版還是印刷,皆使用流水工序作業,除了節約成本,提高效率,還有助於保密。

    這些事情不須姜述關心,甄姜、糜貞、糜竺、陳群以及五大鉅賈關心備至,每項事務考慮得十分細緻。臧洪、張世平、蘇雙知曉事關重大,目前大半精力皆放在銀行事務上。

    昨夜才是洞房花燭夜,但是姜述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今夜得與吳莧、喬氏姐妹合房。吳莧生得非常美貌,若非姜述穿越而來,提前將此女闔家遷到洛陽,吳莧將按史上軌跡成為一個傳奇人物。三國志記載,吳莧隨同長兄吳懿投奔益州牧劉焉,劉焉有異志,聞善相者言吳莧大貴,劉焉讓兒子劉瑁娶她為妻。劉瑁死後吳莧寡居。劉備奪了益州,孫尚香還吳,眾臣勸劉備娶吳莧,劉備認為與劉瑁同族不妥,後從法正勸諫納為夫人。建安二十四年,劉備自立為漢中王,封吳莧為皇后。吳莧以寡婦之身被劉備立為皇后,可想其容貌之美、手段之高。

    吳莧屋內陳設簡潔,窗明几淨,牆壁上裝飾著赤色喜珠,洋溢著喜慶氣氛。吳莧閉目沉浸在遐想之中,想起初與姜述見面之時,那份雍容氣度讓她深感自卑。吳莧與天下少女一樣,皆將姜述當成夢中情人,但是地位差距太大,只是當成遙遙的夢想而已。長兄吳懿告知她姜述親自提親一事,她幾乎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母親將她擁在懷裡,笑道:“相者皆言莧兒極貴,果然不假。只是齊侯妻妾眾多,莧兒說話行事要小心謹慎。”

    吳莧心中狂喜過後,冷靜下來,姜述妻妾極美,即使身邊婢女個個都是美女,定下心思,思考如何才能讓姜述重視自己。吳莧雖然讀書識字,但是水準不高,也不懂武藝,唯有琴藝尚可。

    學琴變成一個藉口,姜府琴聲飛揚之際,嫺靜大方的美人逐漸落入姜述的虎口,也可以反過來說,自鳴得意的姜述逐漸落入美人的檀口。初吻在學琴時被奪走,身子早被姜述看個明白,若非那日甄姜姐姐來書房,恐怕早已……想著將與心慕的男子共度餘生,吳莧不禁心生繾繾,思緒隨著幾案上的燭火嫋嫋飛揚……

    吳莧年方十四,正自蓓蕾初開,明眸皓齒,流麗動人,在這燭光掩映之下,顯得更加明媚無雙。吳莧在外府居住已久,又常進府跟隨姜述學琴,雖然還未入港,上半身早已交了出去,兩人十分熟悉,氣氛十分融合。姜述想起一個笑話,道:“從前有位女醫師,為病人診斷外傷,需要褪去病人下衣,診病之後,讓女弟子為其縫合傷口。手術完畢,女醫師帶著弟子回去,路上女醫師道:‘那年輕人真是奇怪,在那地方刻字,只是不知‘一流’兩字是何意思。’女弟子道:‘哪裡是兩個字?明明是‘一江春水向東流’。’你猜為什麼女醫師看見兩個字,而女弟子卻看見七個字?”

    姜述說完,將吳莧玉手放在那物上,吳莧歪頭想著,手上不自覺撫摸那物,堅硬似鐵,輕輕打了姜述一下,紅著臉說道:“下流。”

    月光明亮,透過半開的菱窗縫隙瀉進幽美的房內,吳莧躺在紅木榻上,身上僅著一件玉錦羅衫,映襯著肌膚雪白一片春色。

    吳莧“嚶嚀”一聲,感覺如風沙掠過,刮痛嬌嫩的肌膚。此刻花影輕移,黃鶯忽然在院外清脆地啼鳴,那股處女的清香交雜著院外傳來的花香飄來,再聽吳莧嬌怯的聲音,放眼正是那張白裡透紅的嬌豔臉蛋。

   ……

    大喬在房中等到半夜,見姜述還未進來,不由長歎一聲,嬌軀斜倚在緞花被上,美目將閉未閉,玉手托著香腮,顯得風韻楚楚,豐腴的胴體煥發著無比的魅力。

    就在此時,門扉開時,大喬循聲往觀,卻非盼不至的姜述,來者長長睫毛掩映下的杏眼迷人之極,櫻唇輕啟,膚色白皙光潔,正是妹妹小喬入室。大喬連忙迎上前去,道:“琪兒,為何到我房中?”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19:11

第214章 一箭二喬

    小喬臉色一紅,道:“方才夫君使人傳命,說是身體疲勞,讓我到姐姐房中……”

    大喬聞言也是嬌羞無比,心道姐妹共榻,委實丟人得很,又想到夫君妻妾過多,若是來回忙碌,也確實辛苦異常。姐妹兩人在榻旁對坐,默然不語,心中皆羞羞怯怯。

    姜述進房,見兩女絕世風姿相映,登時興趣大盛,感覺心旌搖盪。大喬上前伺候姜述寬衣,嗔怪道:“夫君讓我姐妹同榻,讓人難為情得緊。”

    姜述笑笑,伸手輕輕撫摸大喬粉琢玉雕的嬌臉,只覺入手滑膩非凡,道:“日常事務繁多,若不匆忙些,擔心明日誤事。”

    姜述身體健壯,除去衣物,更是顯得結實英武,姐妹兩人見狀,不由神為之奪,皆嬌羞低頭,不敢再看。姜述將大喬摟在懷中,見粉容紅若彩霞,水靈靈的大眼睛秋波蕩漾,“夫君……”

    千言萬語只在一瞬之間,姜述已是輕舒猿臂,三兩下就褪去大喬一身新裝,露出亮晃晃光晶晶的玉體,但見乳頭尖挺,玉潤珠圓,小腹平坦,雙股之間芳草萋萋,身材肥美豐腴。

    姜述肌肉強健,動作間更覺雄壯英武。大喬羞澀地閉上眼睛,身側還有妹妹觀戰,初夜顯得更是丟人。忽覺一陣酥癢傳來,姜述大手已經撫上嬌嫩的身軀,於雙峰之間往來穿梭。大喬強自忍住直欲噴發的熱情,全身香汗淋漓,嬌喘不已。

    大喬纖手一摸,觸到又粗又長滾燙之物,不由有些擔驚受怕,怯怯地說:“賤妾弱質,還請相公珍重……”

    嬌啼婉轉,更是無限嬌羞,姜述微微一笑,道:“瑛兒莫怕,夫君自會小心。”

    姜述搖著長槍,將大喬抱起,讓兩隻纖手環繞於脖子上,雙腿自然而然的勾搭在他的腰間,雙手托著她的美臀,那物緩緩送入其中。

    大喬儘管已是極力忍耐,但是痛楚難禁,忍不住輕呼一聲道:“夫君輕點……”

    姜述挑逗一會,見已經水漫金山,大喬痛意已減,雙眉舒緩,猛然用力,勢不可當,衝撞而入,道:“瑛兒,試試姜家槍法。”

    當下如狂風驟雨般一陣猛攻,大喬體酥聲弱,全身無力,好似玉體都被拆散一般。姜述一陣忙活,見大喬氣喘吁吁,全身香汗淋漓,已是昏昏沉沉,不忍上馬再戰。

    小喬情竇初開,已被姜述忙裡偷閒剝得精光,縮在一旁不敢正視,聽著這邊風生雲湧,聲息不絕,卻又忍不住好奇之心,偷偷去瞧。姜述心思最壞,擺個姿勢讓小喬看得清清楚楚,小喬已然春心勃發,正是又喜又怕之際。

    小喬比大喬少些雍容,多些清雅,身材高挑,沒有大喬肥盈,自有一番風致。姜述見大喬不耐戰,下馬摟住小喬,小喬嬌羞無限,道:“夫君多憐憫。”聲音清脆悅耳。

    姜述還未盡興,心火正濃,聽到妙聲把持不住,將小喬抱在懷裡,輕狂動作,又摸又捏。小喬猛然遭襲,不禁臉頰潮紅,欲迎還拒。姜述已是心魂蕩漾,難以自製,哪管弱女無力,雙手連環,托起雪白雙股細看,恰似粉團圍著一簇烏黑,夾著一點殷紅,越看越是誘人。

    小喬方才雖然看了全程,畢竟剛曉人事,被這一番輕薄,弄得情動如火,更想見識那番能讓姐姐春情迸發的銷魂滋味。姜述提槍便欲上馬,小喬怯生生看著那勃然大物,只恐自家狹窄,不堪重負。就在猶豫之際,姜述已經湊上一頂,雖然水漫金山,只是僅進寸許,聽得小喬痛呼出聲,“夫君,可憐妾身一番,痛得要死一般……”

    姜述摟住小喬粉白脖頸,將舌尖兒抵進小嘴之內,緊緊吸咂檀口丁香,身體卻不稍停,一連輕柔慢動,二十餘下方才盡數而沒。小喬感覺如同割裂般痛楚,火辣辣般難以忍受,當下只能蹙蛾忍耐,直至近百下,方才苦盡甘來,不停婉轉嬌啼。

    姜述只覺裡面陣陣緊縮,如有一隻小手兒輕握,濕潤滑膩,不覺興致更高。小喬呻吟不絕,小手緊緊扣著姜述雙肩,生生劃出幾道紅痕。深處似初發的苞蕾,已經全然綻放,昏去又醒,渾身乏力卻又快美無比,終曉得姐姐方才為何那般又苦又樂。

    “好琪兒,這般妙物如同神品,真是絕佳姐妹花,各擅勝場。”姜述感覺其中妙處,與大喬滋味不同,不由出言點評。

    小喬心魂俱散,只覺全身舒服暢意,不覺翹起秀美雙腿纏在姜述腰間,望著姜述又去撫弄姐姐嬌軀,不由高昂嬌呼,已是到了極致。一時間鮫蛸帳中,花殘月缺,粉褪蜂黃,腥紅涓涓,燕語喃喃。

    程立冀州之行,收拾了清河崔家,冀州隱田之風頓息,良田暴增數萬頃。青州大戶前番遭到戰亂,死傷不少,所存大戶數量不多,聞知冀州崔家一事,未等官府發文,主動到官申報者十有七八。此例一開,司隸、涼州、幽州、並州開始整治隱田。涼、幽、並三州地多人稀,豪族大戶不多,但是隱田數量不少,一時間諸州皆傳捷報。

    司隸大戶最多,多有世出高官之族,司隸頒下整治隱田公文,只有少數人動作,大多皆觀望形勢,無動於衷。姜述初天大婚,次日商議銀行一事,第三日賈詡前來求見,彙報隱田相關事務。

    司隸水利發達,往昔皇族國戚、達官貴人多在周邊置田。此次治理隱田,皇親國戚依仗皇家關係,不為所動,其餘大戶因此也在觀望。此番諸州效果俱佳,唯獨司隸效果不大,讓賈詡感覺大失臉面。溫縣縣令姜舉為姜家族人,引衙役前去丈量田地,觸怒司馬家族,竟被司馬家縱容佃戶打傷。賈詡內心自是大怒,派兵圍了司馬府第,前來向姜述稟報。

    司馬家可不簡單,先祖司馬卬在秦末戰亂之際為趙國大將,隨同項羽、劉邦、張耳、陳余等各路英豪一齊討伐暴秦。秦亡之後,被西楚霸王項羽封為殷王,佔據河內、朝歌等方圓數百里屬地。可惜,司馬卬殷王沒當幾年,便捲入了楚漢紛爭。後來,劉邦掃滅項羽,降伏司馬卬,廢除異姓王,統一天下。殷國被劉邦改為河內郡,隸屬漢室中央直轄。司馬子孫也從昔日顯赫一時的王室降為貴族,世代居住在河內郡溫縣。

    姜述想到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關注司馬懿。司馬懿字仲達,故潁川太守司馬雋之孫,原京兆尹司馬防之子。兄弟八人皆有文名,因其字皆帶達字,人稱司馬八達。嫡長子司馬朗為曹操親信,現任長安朝廷太僕。司馬懿便是日後晉朝的開山祖宗,其孫司馬炎代魏立晉,統一天下,建立晉朝。

    以姜述對歷史的認識,晉朝實為世族大家的王朝,完全代表世族大家的利益。對內腐敗無能,壓榨百姓,對外屢戰屢敗,讓異族占去北方大片國土。史上五胡亂華便發生在晉朝時期,漢人命運最是悲慘,應當說晉朝是最腐朽無能的一個封建王朝,也是姜述最為深惡痛絕的一個王朝。

    姜述招攬文人賢士,很少招攬世族大家子弟,多為寒門出身,除荀彧、陳群之外,即便使用世家嫡系子弟,皆不納入核心。姜述對司馬家開創的晉朝十分反感,對司馬懿印象也非常不好。當年齊郡朝廷招賢之時,司馬朗前去應招,姜述用其為縣吏。司馬朗一氣之下,棄官不就,返家讀書,後來劉協在長安立朝,司馬朗前去投奔曹操,為其重用,得任九卿。

    姜述本有收拾司馬家之意,得此機會自是不會輕易罷手,細問賈詡詳情。姜舉為姜家遠支族人,為國學一期學生,因其學業突出,畢業後在司隸校尉府任尉吏,賈詡見此人性情剛強,處事果斷,膽識過人,舉其任溫縣縣令。

    溫縣是大縣,合縣近兩萬戶,土地肥沃,良田眾多。姜舉赴任之後,見縣衙田地畝數與實際相差懸殊,帶人私訪民間,打聽司馬家所占良田佔據合縣良田五成有餘,回到官衙查閱記錄,在冊土地僅四十頃。

    姜舉內心暴怒,知曉司馬家實力強大,並未輕舉妄動,與縣尉田鋒商議。田鋒為田豐兒族人,也是青州國學一期優秀學生,選學兵科。兩個年輕人見識不凡,認為想要辦好隱田一事,必須更換大量縣吏。正巧去年冬天國學畢業一批學員,前去討要二十人,一舉將司馬家的心腹縣吏全部換盡。

    國學畢業生雖然學識不錯,但是畢竟年輕,完全掌控縣中諸事,已經到了今春三月。姜舉正待動手之時,卻巧河北崔家事發,各州發下公文清理隱田。姜舉佈置完畢,與田鋒商議,田鋒卻是腹黑,道:“各州隱田清理俱有成績,唯司隸效果不佳,不若設計讓司馬家越軌,如清河崔家例,殺雞儆猴,賈大人或會輕鬆一些。”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19:11

第215章 司馬招禍

    司馬家家僕佃戶上萬,河內縣兵不足五百,若是運作不當,生出亂事,卻是大丟臉面之事。兩人便赴郡衙去見河內太守薛綜,薛綜正愁隱田之事,聞此消息不由大喜。

    薛綜字敬文,沛郡竹邑人,為劉熙弟子,史上曾任東吳太子少傅。三國志評薛綜:學識規納,為吳良臣。薛綜以前在交州土燮手下為吏,齊郡招賢之時前去應召,姜述用為十六親隨之一。薛綜雖善文事,但並非書癡之類,知曉此事非常小可,問明姜舉、田鋒其中細狀,上報賈詡,派出郡兵一千前往溫縣駐紮,又去拜訪河內駐軍騎都尉張繡,請張繡屆時分兵奔赴溫縣,以防司馬家生亂。

    張繡是張濟之侄,曾經跟隨童淵學藝,為趙雲二師兄。張濟無子,視張繡為己子,投降姜述之後,姜述讓張濟帶張繡來見。姜述與張繡談論兵陣諸事,張繡應答流利,姜述又讓許褚與其騎戰,大戰百餘合始敗,姜述用張繡為親衛。後來組建騎兵,以張繡才能,舉其為騎都尉,統領三千騎兵駐守河內,防備袁術穎川駐軍。

    數日後,張繡以訓練為名,移兵至溫縣駐紮。河內郡尉何兵亦領兵抵達溫縣境內。姜舉已有定計,見兵馬齊聚,有了底氣,請了不少商人前來,當即帶著人依計行事。

    司馬防聞知崔家消息之後,因為司馬朗在長安為官,不願惹是生非,本欲去縣中重新申報,三叔司馬奎道:“司隸世家無數,若我家帶頭申報,必會得罪其餘世家。有大戶申報以後再行之,既可避禍又不得罪諸家。”

    司馬防甚覺有理,遂將此事擱下。司馬懿聞訊,勸道:“程立前番行事狠辣,隱田一事必是得了齊侯明示。不若當即申報,雖然耗些錢糧,可以避禍。”

    司馬防道:“三叔言我家若開先例,會得罪其餘世家。”

    司馬懿急道:“朝廷用人多為寒門子弟,世家已無當年之勢,速去申報,以免重蹈崔家之禍。”

    司馬防沉思一會,道:“無妨,官府召見之時再行申報不遲。”

    姜舉並未去見司馬防,而是依據官府登記,尋找司馬家登記四十頃土地位置。四十頃土地標示明確,前番已做了大量準備,又有當地百姓指證,很快確定四十頃土地具體位置。

    姜舉確定好面積,將未登記的司馬家田地均當成官田,當即發下公告拍賣。隨行商人提前得了消息,本是為了拍賣官田而來,日未過晌,已經拍出百餘頃土地。商人拍了地塊,交上銀錢,當即取了官府田契,按照契約前去收田。

    一系列舉動眼花繚亂,司馬家還未得到消息,佃戶便尋上門來。司馬奎正好遇上,問明情況,不由大怒,不及向司馬防說明,逕自招呼家人前去與官府理論。

    姜舉在那邊正拍賣得熱火朝天,這邊氣勢洶洶趕了過來。司馬奎從侍中任上去職,縣令之流根本瞧不上眼,與姜舉理論又說不過,當下惱羞成怒,命令家丁上前開打。

    司馬家動手初時還有些分寸,只打前來參予拍賣的商人,但商人皆是縣衙請來,姜舉豈能袖手旁觀?當下兩下大打出手,司馬奎身邊家丁人數不多,又心存畏懼,怎是姜舉手下兵丁衙役對手?當下敗得一塌糊塗。

    司馬奎在側看得臉色發黑,終於按捺不住,讓家丁去附近村落喊人。周圍村落皆司馬家佃戶,聽聞主家與人毆鬥,紛紛拿了棍棒刀叉,一齊趕往事發地點。縣兵初時還能抵擋得住,怎奈佃戶越聚越多,逐漸落于下風,姜舉不慎讓人砍了左臂一刀。

    事情如同姜舉等人策劃一般,局勢頓時不能控制,姜舉下令保護商人退往縣城。方才傷了縣令,司馬奎就知曉惹了大禍,不敢派人阻攔,放任姜舉等眾沖出重圍。

    司馬防聽聞消息趕來之時,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埋怨司馬奎一通,卻是無計可施,帶人回家商議如何處理。司馬懿細問詳情,不由冷汗直冒,連忙去見司馬防,道:“可速縛三叔祖及傷人佃戶至縣中自首,不然大禍臨頭。”

    司馬奎惹了禍事,卻也光棍,道:“此事乃我急躁所至,與家族無關,我自去縣中自首便是。”

    說完,招呼傷人佃戶一同前去縣衙,司馬防上前去攔,卻被司馬懿死死抱住。正在此時,外面傳來警訊,家丁飛奔來報:“朝廷兵馬已圍了前後兩門。”

    司馬家堡寨經過曆世擴建,規模類似小縣縣城,城牆堅固,若非朝廷定制,再挖上護城河,與下縣縣城沒有多大區別。眾人連忙去門樓下視,只見前門千餘騎兵,簇擁一位騎將,已將前門封住。

    司馬防在城上喊話,此將只是控制前門,其餘卻是不理。司馬防見不是路,急謂司馬懿道:“此禍怕是難解,你速帶諸弟從後門出去,去長安投奔長兄。”

    司馬懿知曉大禍臨門,不敢怠慢,急忙召呼諸弟,收拾金銀財物,急赴後門。尚未走到後門,家丁匆匆來報:“二公子,官兵已經封住後門。”

    司馬懿見前後不是路,急忙引領諸弟,棄了行李,隨身只帶金銀細軟,從側牆緣繩而下。護衛剛下來一人,城牆上面家丁呼道:“南邊過來一隊騎兵。”

    司馬懿忙道:“諸弟速往林中躲避。”又呼城上家人道:“速將繩索拉上,恢復原狀。”

    司馬懿兄弟剛剛藏好,騎兵已經巡到眼前,沿林側呼嘯而過。司馬懿見到這番情景,不敢再等候護衛,引領諸弟慌忙往西逃去。

    姜述弄清狀況,當即決斷,以謀反罪捉拿司馬闔家下獄。河內距離洛陽很近,軍令很快下達,張繡、薛綜、姜舉等人早有準備,皆統兵上前攻打。

    司馬家也是兵家大族,家丁人多勢眾,但是如何抵擋精銳戰兵?司馬防又不願公然與官兵為敵,聽說諸子出了堡寨,下令家丁打開寨門,放官兵入堡。

    薛綜、張繡統兵入堡,先尋司馬懿,卻見司馬懿兄弟均不在堡中,當即審問眾人,得知司馬懿與諸弟潛逃,迅速上報賈詡。姜述聽到消息,知曉若是跑了司馬懿,此人定會興風作浪,將來會平添許多麻煩,下令司隸全境戒嚴,嚴密盤查司馬懿兄弟。

    賈詡等分頭回去傳達命令,姜述在書房鋪開地圖,琢磨司馬懿出逃路線。齊隸在旁說道:“我若是司馬懿,必不行水路,亦不敢穿越司隸諸郡奔赴潼關,只有南下一途,穿過河南直入穎川。”

    姜述審視一遍地圖,道:“立即傳令情報司、神鳥、司隸駐軍,全力搜捕司馬懿兄弟。齊隸引二百親衛,持我手令,連夜奔赴河南。司馬懿詭計多端,決不容許此人逃離司隸,如果核實此人身份,不需審問,勿須多言,就地處決。”

    齊隸道:“司馬兄弟留活口否?”

    姜述搖頭道:“不需。”

    齊隸在姜述身邊只有兩天,十分佩服姜述高超的治人手腕和識人之能,也讓齊隸真實感受到姜述無人可代的核心地位。齊隸認定後來天下必為姜述掌控,從隨同姜述左右開始,他已經堅定信念,此生奉姜述為主。

    司馬懿讓姜述如此看重,非欲置於死地而不休,齊隸認為此人絕非簡單人物。親衛久未出征,此次奉令行動,神情最為興奮,這些渴望戰功的勇士,好戰的血液早被姜述點燃。軍功體制無疑即將迎來開疆擴土的黃金時代,這不僅是姜述的願望,也是手下諸位文武建功立業、名垂青史的千載良機,更是嗜戰成癮的將士們通向榮華富貴的康莊大道,這些精銳士卒都對戰功充滿憧憬,希望在此行任務中立下功勞。

    飛揚的朔風,從東萊一直吹到洛陽,風中裹滿溫濕的氣息,如今的大漢兵卒,已經無人願意置身事外,要麼隨波逐流,要麼乘風疾行,這刀兵不斷的亂世,已經進入姜述時代!

    “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這是兵聖孫子的至理名言,疾馳中齊隸握緊腰間刀柄,內心想起姜述的方略,以農事為主,以工商為要,練精兵,治甲器,出戰謀定而後行,逢戰必勝。齊隸不禁意氣風發,未來還有許多大仗要打,執行好本職任務,未來發揮才華的空間才會更大,也能為主公分擔一些責任。便如主公所言,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做人需腳踏實地,要先做好本職工作。

    箭矢破空聲又至,司馬懿狼狽躲于山林,一路逃避屢遭險境,唯一一名護衛早已身亡,四弟、七弟、八弟在數次追捕中已經喪命。方才那陣箭雨,五弟、六弟皆身中數箭,發出慘呼以後,已經沒了聲息。司馬懿對三弟司馬孚輕聲說道:“借著黑夜先行進山,追兵如此急速,想必上面下了軍令,前面必然設了路卡,我等無路可走,只能暫時避于深山,躲藏一陣再說。”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19:11

第216章 一石三鳥

    司馬孚喘了一口粗氣,帶些哭腔道:“二哥,弟弟們死得好慘。”

    司馬懿面色慘然,目光卻很堅定,道:“別想他們了,官府欲致司馬家於絕地,我們打起精神,絕不能讓他們如願。”

    兄弟兩人略微歇息一會,繼續往深山逃去。兩人離去不久,張繡統兵搜了過來,此地盡是山林,張繡部下已經棄了馬匹,步行搜山。天色已黑,山林又密,雖然相距不遠,但是依然沒有追上。

    張繡得知司馬兄弟出逃,便統領一千騎兵開始追殺,在山腳下追上司馬兄弟。但司馬兄弟確實詭計多端,先讓護衛引著追兵走了一段歧路,張繡殺死此人以後才知上當,回頭追捕之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一路之上已經殺了三人,年紀不大,經過辯認,皆非司馬懿。

    “將軍,此處發現一具屍體。”士兵在側大聲報告。

    張繡迅速過來,翻過屍體,問隨行的田鋒道:“可是司馬懿?”

    田鋒認真看了一下,道:“不是,司馬懿年紀比此人年紀大些,身材也長大許多。”

    張繡微感失望,旁側又有兵丁喊道:“大人,這邊發現一具屍體。”

    張繡與田鋒迅速過去,不一時皆失望地立起身來,田鋒道:“已亡六人除一人疑為司馬家護衛,其餘五人應當皆是司馬家諸子。方才發射火箭之時,遙觀似有四五人之多,這邊死了兩個,想必司馬懿便在左近。”

    張繡下令道:“以什為單位,繼索搜索。”

    司馬懿兄弟亡命山林之際,姜述卻在馮玉兒房中,享受這位史上原本應是袁術夫人的大美人。從歷史記載來看,馮玉兒美豔出眾,智商卻不高。袁術稱帝封其為後,其餘妻妾見她專寵于房,與她建言若是時露哀怨之意,更惹袁術垂憐。馮玉兒試了數次,果然如此,故而時常露出哀憐怨愁之意。後來諸婦合謀將馮玉兒害死,偽為自盡狀,袁術未生疑心。

    實際上也是如此,馮玉兒雖然美豔,但是無論才學還是智商,皆比姜述其餘妻妾相差許多。姜述將馮玉兒接進府中,接觸數次,發現她就是一隻花瓶,水準或與姜穗兒相當,但是既然已有婚約,又是美人一個,也沒有退回去的道理。

    自司馬懿脫逃,姜述一直在書房等待消息,直至聞知張繡已將司馬懿兄弟堵在山上,這才略微放下心來。吃完晚飯,記起今日還要執行洞房任務,姜述先至馮玉兒室內。馮玉兒年已二八,此時打扮得俏生生的,雙頰暈紅。姜述雖對馮玉兒沒有感情,此時面對佳人,心火也是大動,上前左右雙手同時發動,馮玉兒不一時渾身不著寸縷,頓現一副動人景像。

    馮玉兒對姜述卻是崇拜到骨子裡,當下顧不得羞澀,裸著身子幫姜述寬衣解帶,小臉兒紅若朝霞,眉間秋波流轉,含有千種風情。姜述心中大動,將妙人兒美美親咂一番,只覺軟玉溫香,觸手滑膩光澤,那物兒特別緊密溫暖,令人神消。一張小嘴檀香四溢,熱氣騰騰,頓覺胯下也是煙火嫋嫋,於是騰身而上,望著那小孔兒一股勁地猛刺,只聽一聲慘呼,已是盡根而沒。姜述感覺下面熱辣無比,自內而外皆是滾燙和舒暢。初時還有些斯文,到後來卻如野馬狂奔。

    馮玉兒此時苦盡甘來,已是處於顛狂狀態,聳動白白嫩嫩的美臀,身體酥軟,鳳目迷離,別有一股風韻。姜述摟著軟玉溫香,如處芝蘭之室,周身芬馥。馮玉兒輕吐丁香,婉轉相就,兩人上頭吮咂一番,下頭吞吐如舊。

    姜述興趣欲濃,權將這美人當成解火可人兒,就著這焚燒火焰,一陣輕重緩急,只聽妙人兒呻吟不絕,聲兒嬌柔,小竅含葩,蜿蜒難行,道路崎嶇,卻是不多見的名器。

    馮玉兒怡然甜美,怎管那鬢髮零亂,將那顫抖椒乳直是鑽撚,臀兒上湊,“夫君,但且溫柔些……”迎著那猛烈動作,聽得汩汩有聲,溪水已是氾濫。

    姜述托著那雙修長美腿,腰身並舉,堅實鼓搗一會,直撞得可人兒遍體酥麻,一雙俏眼似閉非閉,臀兒亂顛亂聳,只覺那物兒自內及外,真如火燒,口中嬌聲不斷,稱快不已,真是令人魂消。

    姜述奮力再聳,大開大闔之下,竟是水花四濺,姜述得此寶器,心花怒放,越來越是興奮。馮玉兒精疲力竭,那物兒卻是活蹦亂跳,宛若脫兔,接著一股如滔滔江水氾濫成災,粘粘稠稠之物倒澆過來。

    姜述此時精神百倍,卻見馮玉兒已是昏迷不醒,知她此次顛狂受創甚得,不好強自硬上,命婢女打水清理一番,穿上衣物去尋甘怡。

    甘怡被甘寧尋來京城,一直安置在外院,小沛族人也沾了便宜,一起遷到東萊安置。甘怡史上是劉備正牌夫人,相貌端莊,行事最重禮節。雖與姜述熟悉,又有婚約,但是每次皆以禮相守,姜述稍微逾禮,便拼命推拒。姜述當時有些不悅,事後卻常常後悔孟浪,對甘怡十分敬重。

    甘怡年已二八,春心早動,但其性格古板,執禮最嚴,有時見姜述面色不豫,也想軟下來相就,怎奈便是有心,到了彼時,自然而然就會生出抗拒之心。姜述後來摸到甘怡性子,也不去招惹她,甘怡反而覺得很不習慣。

    姜述故意做怪,令人將郭旭喚到甘怡居處,意欲一箭雙雕,免了穿梭之苦。郭旭史上也是皇后身份,性格與甘怡有些相像,整日伺候姜述身邊,但若稍微越禮,便生嗔意。郭旭隨同姜述左右日久,最是清楚姜述喜好,聞聽美婢來召,便知姜述意思,但是此時已嫁為人婦,與以前身份不同,不敢不從。扭扭捏捏從室中出來,一步三挪到了甘怡房前,卻死活再挪不動步子前去敲門。

    姜述清洗完畢,來到甘怡房前,見郭旭站在門前進退兩難,上前挽了她的手臂,推門入室。甘怡見姜述進來,立時滿面酡紅,又見郭旭隨同進來,臉色更似那夏日玫瑰紅透。姜述見郭旭臉色與甘怡不遏多讓,嬌羞之餘,卻是美貌到了極至,兩女實是春蘭秋菊,各勝擅場。

    姜述笑道:“你等本是處子之身,本不想如此行事,怎奈明日公務忙碌,不得已而為之。”

    兩女聞言不敢扭捏作態,上前服侍姜述更衣,兩人脫下衣物,鑽入被中,臉紅如花,都不敢輕動。姜述抬眼見甘怡膚色雪白,細滑到了極致,贊道:“不虧為玉美人。”

    見甘怡雙眸緊閉,羞澀無比,一副楚楚動人模樣,姜述又贊道:“怡兒這幅模樣真是誘人。”說話間在光滑細膩的肌膚上一陣摩挲,手感果然與眾不同,方才未下的心火上來,一番輕薄,已將甘怡弄得渾身火燙,玉體生出香汗。

    甘怡所謂媚骨天生,相貌最是端莊,但在姜述手掌之下,不一時媚眼如絲,吐氣若蘭,嬌怯如不勝風,更加惹人愛憐。此時看她更是俏麗無雙,惹得姜述心火怒燒,見她下面滲蜜,一挺那物猛然插入。

    甘怡感覺疼痛難忍,當著郭旭之面,玉牙緊咬,硬是不發一聲,美眸已是痛得落下珠淚。姜述縱是熱如火炭,堅如鋼鐵,此時也不忍動作,只能輕揉慢動。良久,甘怡痛楚過後,快感上來,酸麻難忍,不由輕挺玉臀,姜述花中老手,知她苦盡甘來,動作逐漸加快,似要將其花心搗碎,次次沒根而入。

    “夫君,妾身初承雨露,已是……不行了……啊……”甘怡軟語嬌聲,香氣疊嶂,此時一潰千里,瞬間美眸閉合,興奮到極至,已是背過氣去。

    這下嚇了姜述一跳,連忙用嘴度氣,甘怡這才緩過勁來,道:“夫君,妾身無法承受,再弄下去,怕要美死了。”

    姜述不好再弄,下馬又將郭旭拉入身下,姜述是志在千里,氣貫長虹。郭旭早被這番景象逗得內中生出玉露,汩汩成流,挺身相就,怎奈雖有雄心,卻無實力,一經上馬,頓時悲嘶一聲,小手推往姜述前胸,道:“夫君,太痛,慢點……”

    姜述右手輕籠其胸,左手在後門處輕輕揉動,郭旭那能經得這般挑逗?不一時通體生津,忍著疼痛,躍躍欲試。姜述不敢大動,只是輕挑慢動,郭旭只覺舒暢甜美,愜意非常,不由主動抬臀迎合,口中嬌聲不絕,曲意逢迎。

    郭旭與甘怡相仿,嬌軀都很敏感,一經接戰,很快敗下陣來。幸虧甘怡恢復也快,複上前接戰,兩女迎合雄偉有力的那物,你追我趕,讓姜述自豪之餘,感覺爽到骨子裡。

    兩女酥麻酸辣,快美無比,花蕊泄了又泄,卻是欲戰欲勇,真是天生寶器。當下姜述氣蘊丹田,行起虎腰之舉,只覺意氣風發,比前番更是有力,直弄得兩女呼聲不斷,玉腿橫蹬,腰肢款擺,花枝亂顫,渾身聳動,此番感受,前所未有。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19:11

第217章 仲達喪命

    眼見三人均是處於極樂峰巔,閃閃縮縮之間,心癢似有數萬隻跳蚤兒一齊叮咬一般,跟著三人都是大叫起來,泄將出來,真是洋洋灑灑,江河匯流。此時已是明月西落,雄雞報曉,三人皆是大汗如雨,兩女已是渾身疲軟,真正敗下陣來,這才交臂疊股,沉沉睡下。

    再說那司馬懿兄弟,天色拂曉之時,逃至一處孤零零的民居,此時又累又喝,又擔心被人發現,偷偷摸進門去,要尋些果腹之物,怎奈大家弟子,怎會這些偷雞摸狗勾當?未等得手,已將居家驚醒,一位中年壯漢,持著柴刀推門出來,喝道:“何方小賊,敢來此處騷擾!”

    兄弟兩人雖然學些武藝,此時手腳發軟,又怕追兵尋來,不敢與壯漢較真,不由落荒而逃。中年壯漢見兩人穿著並非尋常百姓,行蹤如此鬼祟,更加生疑,持刀追將上來。

    司馬懿兄弟奔逃一日,腹中空空,看看壯漢將要跟上,司馬懿頓下腳步,將司馬孚護在身後,道:“這位壯士慢來,且聽我一語,我兄弟兩人遭了賊人,被人追殺至此,本無害人之心,請勿誤會。”

    大漢聞言,行近兩人面前細看,見兩人皆著文士服裝,氣質非百姓可比,心中信了幾分。司馬懿見狀,道:“見壯士健步如飛,似曾經歷軍伍之人,請問尊姓大名?”

    大漢道:“我姓華名飛,曾經剿過羌亂,後來回家養傷,傷癒以後要歸隊時,外面戰亂紛起,因此避禍在此,已有數載。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司馬懿腦子一轉,實話相告道:“我乃溫縣司馬家嫡子,名懿字仲達,這是我三弟司馬孚。”

    司馬家為河內名門,華飛連忙行禮道:“原來是司馬家貴人,失敬。既然遭難,可隨我回去安置。”

    司馬懿苦笑道:“多謝壯士好意,怎奈這幫賊人並非尋常,乃是官兵所扮,恐怕連累壯士。”

    華飛道:“我族皆居山下,居處只我一人,你等隨我回去飲食,我知一處僻靜山洞,你們可以躲避一時。”

    司馬兄弟聞言大喜,齊道:“謝過壯士。”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田鋒謂張繡道:“山丘面積不大,只要守住道路,再使兵丁在要處登高觀察,司馬兄弟便逃不出去。”

    張繡見部下勞累一夜,已是疲累不堪,依言發下軍令。張繡其餘部下將司馬族人押送至縣衙,此時尋了過來。管亥部下五千步卒也奉命趕至,眾人開始搜山。到了下午,漫山遍野均是士兵,司馬兄弟卻如人間蒸發一般,硬是尋不到蹤跡。

    張繡、田鋒也不自信起來,心思司馬兄弟是否投了別路,或者早與其他兄弟分開。正在此時,齊隸統領兩百相府親衛趕到,諸人會同商議。齊隸問明情況,在地圖上仔細看了半晌,問道:“山中可有人家?”

    此處屬於共縣境內,縣尉王鼓也在協助搜查,手下兵丁皆是本地人,有熟識周圍地理者,答道:“山丘之上並無村落,此山為華家村所有,村民在山上開出不少山地,有些村民為了耕種方便,農忙時在山中搭建房舍暫住,共有十余處房舍。”

    齊隸問道:“可詢問過山上居民?”

    王鼓答道:“部下兵丁皆去問過,均未發現異常。”

    齊隸又問:“此地居民與司馬家有無關連?”

    王鼓搖頭道:“司馬家屬溫縣,在共縣雖有商鋪,並無田產。再說此地偏遠,山民愚純,司馬家高第大戶,如何能扯上關係?”

    齊隸從山腳一路上山,逐次看了現場,又詢問士兵昨夜情況,斷言道:“司馬兄弟應該還在山上,定是藏在山中隱密之處。”

    齊隸跟隨姜述時間不長,但職屬情報司佐官,此次引領相府親衛前來,持有姜述手令,因此眾人皆奉他為首。齊隸接著說道:“週邊通道不容懈怠,撤回搜山兵丁,輪流設卡巡視,山中需進不需出。內層關卡以官將軍部下為主,共縣兵丁協助。外層關卡以張將軍部下為主,溫縣兵丁協助。王縣尉尋數名熟識地理者隨我一同進山。”

    眾人應喏一聲,各自領命而去,齊隸統領親衛隨同嚮導進山。兵丁巡山已將昨夜痕跡破壞,齊隸沿路尋了一會,一無所獲,閉目思忖一會,按照推算路途沿路而上,正好尋到華飛居處。

    華飛初見司馬兄弟可憐,將其藏入一處秘洞之中,送了一些衣食過去。上午連續來了幾撥兵丁詢問,只答不知,心中卻已有些狐疑,認為司馬兄弟不似遭賊,而像遭到通緝的重犯。

    齊隸進門詢問,華飛欲要據實坦言,想起司馬兄弟那般可憐模樣,話語正要出口又吞了回去。齊隸見華飛欲言又止,似是有話要說,仔細觀察一番,道:“壯士行止應是軍伍出身,何故去職返鄉?”

    華飛笑道:“我本在北軍當差,曾隨皇甫將軍征戰涼州,養傷回鄉,後聞皇甫將軍去職,將領皆已換成他人,索性留鄉不歸,開些山地為生。”

    齊隸環視室內,問道:“壯士還未成家?”

    華飛答道:“以前當兵,收入微薄,父母早亡,無人相幫,因此一直未婚。這幾年開些田地,多少積蓄一些,去年冬天訂下一門親事,收了夏糧就娶進門來。”

    華飛言語之間,抑制不住內心喜意,想是對未過門的媳婦十分滿意。齊隸對答之時,圍著屋子仔細觀察。房舍共三間,中間一堵矮牆,簡單分為內室外室。農家除了農具,儲存糧水的缸罐,其餘均是簡單之極的日常用品。

    齊隸環視一圈,沒有發生疑狀,眼光忽然停在飯碗上。飯碗筷箸擺在一張破亂小案上,數日沒有洗刷碗筷,對於單身漢來講是尋常之事。齊隸近前仔細觀察一番,不經意地問道:“朝廷軍令,士兵不得侵佔百姓財物,有士兵前來討過飯食?”

    華飛見齊隸打量碗筷,心中有鬼,不由警覺起來,聽齊隸如此發問,答道:“士兵來過幾撥,問完話後都離開了,討過水喝,飲食卻未有討要者。”

    齊隸面色一寒,道:“華壯士出身軍伍,應知朝廷法令,可知包庇朝廷重犯的後果嗎?”

    華飛雖是粗人,但是見過世面,知道包庇重犯同罪,連忙說道:“敢問大人是何重犯?所犯何事?相貌如何?”

    齊隸盯著華飛,道:“溫縣司馬家聚眾毆打傷害官員,已被定為謀逆大案,現司馬族人皆已抓捕,唯司馬懿兄弟在逃。司馬懿年方二十一二,其弟司馬孚年近二十。”

    華飛心中一慌,原本以為司馬兄弟得罪了本地軍官或官吏,因此被人追殺,沒想到卻是謀逆大罪,當下不敢隱瞞,連忙謝罪道:“今晨有兩人到我家中行竊,被我發覺,追上後見兩人均文士打扮,應是大家子弟,說是遭賊被人追殺。我見其可憐,請到家中吃了一餐,又引去一處山洞躲藏。在下不知為重犯,以為所言屬實,故此隱瞞,請大人贖罪。”

    齊隸大喜,道:“壯士請起,不知者不罪,請速帶我等前去抓人,算是將功折罪。”

    司馬懿兄弟躲在山洞之中,其內面積狹小,又不透氣,但是自從逃出堡寨,一路遭到追殺,得華飛賜了飯食,進了山洞不久便沉沉睡去。將近午時,附近響起兵丁搜索的聲音,兄弟兩人驚起,所幸洞口隱蔽,兵丁往來數撥,皆沒有發現。

    看看天色將晚,兄弟兩人感覺有些饑餓,取出華飛所贈乾糧吃了,正要去旁側山溪取水飲用,只聽外面傳來腳步聲,當下不敢再動。聽腳步聲臨近,有人小聲呼道:“司馬公子在嗎?”

    司馬孚聽出是華飛聲音,不由喜出望外,正要出去相迎,被司馬懿一把拉住。司馬懿低聲道:“腳步聲並非一人,怕是華飛已將我們出賣。”

    華飛見裡面沒有聲響,撥開短樹叢便要入內,卻被齊隸一把拉住,輕聲道:“你暫且退下,我自能料理。”

    齊隸大聲道:“司馬仲達在嗎?奉齊侯之命前來徵召。”

    司馬懿此時逃無可逃,認為齊侯徵召,想來性命應是無虞,家人或可保全,只是可惜了諸弟性命,當下應道:“在下在此。”

    司馬兄弟出來,污漬滿衣,蓬頭垢面,若非面相白淨,氣質文雅,斷難相信是遠近聞名的文士。齊隸不識兄弟兩人,不敢立即決斷,表面不動聲色,道:“請賢昆仲隨我下山。”

    齊隸眼色示意,一名親衛心領神會,徑去尋找田鋒。齊隸引親衛將兄弟兩人圍在核心,一路趕往山下。司馬懿在路上詢問族人情況,齊隸只推不知,往前行了一刻時間,正逢親衛引領田鋒等人上山。齊隸問田鋒道:“可是司馬兄弟?”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19:11

第218章 妖嬈東海

    田鋒認真打量一番,點頭稱是。齊隸打發無關人等先行,待眾人行遠,忽然喝道:“將此兩人殺了。”親衛聞令,拔刀上前。司馬懿尚在盤算如何得到齊侯寵信,如何去報諸弟之仇,思緒飄飄之際,沒想到齊隸瞬間變臉,還沒反應過來,已是身中數刀。司馬懿倒在血泊中,指著齊隸道:“我身負濟世之才,齊侯求賢若渴,必會懲罰你等……”

    此時夕陽如血,風聲呼嘯,似是宣告歷史已經徹底發生改變。對著這位史上創造大晉基業的傳奇人物,齊隸只是輕蔑一笑,讓親衛割了兩人首級,宣佈任務完成,連夜趕回洛陽覆命。

    姜述接到齊隸來信,不由大喜過望,發下命令,以謀反罪族誅司馬家,查抄各地司馬家產業。司馬防在溫縣獄中,還指望朝廷循清河崔家故例,只是沒收財產,待到姜舉統兵押合族人赴街口斬首之時,這才知曉姜述手段毒辣。司馬防臨終之時,指著姜舉破口大駡,道:“我八子日後必滅你姜家,以報今日之仇。”

    姜舉冷言道:“司馬懿等人已經伏罪,八子已亡七子,報仇也只是司馬朗一人之事了。”

    司馬家一朝覆滅,眾世家方才如夢初醒,連忙赴官府申報隱田,但是為時已晚。賈詡發下命令,清查隱田,隱田大戶倘若不交罰金,所隱田地全部充公,由官府公開拍賣。

    司隸隱田多有涉及皇家者,有人去尋何後求情,何後道:“隱田乃身外之物,若是惹惱齊侯,背上謀反之罪,則悔之晚矣。”

    皇室眾人聞言,知曉姜述手段,再無敢滋事者。司隸短期清出隱田若干,朝廷得了隱田拍賣之資,糧錢頓時充裕。族誅司馬家震驚天下,為此事所駭,京城治安大為好轉。

    司馬朗得聞消息,不由哭絕於地,前往曹操府第,哭求曹操起兵為司馬家復仇。曹操溫言寬慰司馬朗,因司馬朗妻子皆亡,指一族女為其妻。後來曹操謂戲志才道:“姜述已經漸現狠厲手段,天下世家或可為我所用。”

    戲志才與曹操定計,派人暗暗連結天下世家。後來戲志才病亡,許攸接掌此事,將世家名錄洩露給洛陽情報司,姜述依照名單捕人,合境牽連世家竟達半數左右。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許褚護送東海公主去河間,所部皆是騎兵,東海公主乘坐車駕,行速甚快,不數日進入河間境內。河間太守邴原早已得到消息,派人前來迎接,徵詢東海公主意見,入城之後直接入駐河間王府。

    黃巾之亂時,河間屬於重災區,漢軍與黃巾軍來回爭奪數次,河間王府屢遭劫難,早就殘破不堪。後來姜述在臨淄重立朝廷,黃巾軍隨後宣佈歸附姜述,河間正式恢復。何後初嫁之時,靈帝還是河間王,何後在河間居住數年,對河間王府甚有感情,聽說河間王現狀,不由有些感懷,從內府撥銀修復,讓左豐安排心腹在此管理。

    東海公主自從十三歲出嫁,距今已有八年未曾回來,格局雖然沒有太大變化,但因部分宮室毀於戰火,後來方得重建,與先前記憶相差甚遠。進入王府以後,東海公主並未立即下手,而是依據先前記憶描出一幅簡圖,然後讓許褚安排人手尋找藏寶地點。

    許褚安排部下尋找挖掘,在後院尋到一處地下密室,依照東海公主指點,打開密門一看,滿室皆是奇珍異寶。許褚部下主薄沒有隨同而來,兵丁不擅造冊,便向邴原借來一名主薄,逐一登記造冊,財寶合計裝了三十七車,忙了整整一天。

    回程路上,因為大車隨行,所經官路雖然經過維護保養,但是沿路多山,路途起伏不平,所幸皆有牛馬駕車,省了民夫不少氣力,即使如此,連續行路兩日,人馬皆已疲乏。

    自第三日起,兩側山勢起伏延綿,草木茂盛,風光如畫,山澗深溪,飛瀑流泉,教人目不暇給。左側是廣闊的原始森林,巨大的雲杉高聳雲端,粗壯者數人合抱不過。陣陣林濤中夾雜著動物奔竄號叫的聲音,許褚引兵沿途獵些野味,好作晚餐的美點。

    有時登到高處,極目而視,只見遠處草原無限,林海蒼茫,偶見村舍農田,顯得生機勃勃。此處景色雖美,路程卻是舉步維艱,不便通車之處,要靠人力開路,遇上溪水還要伐木鋪路。

    此日整天行路不足十裡,入夜在一處山頭起灶紮營。人馬雖然疲倦,東海公主得了大宗財物,一路之上卻喜笑顏開,又許諾給士兵民夫賞賜,軍民頓時歡聲雷動,全都士氣昂揚。

    姜述大婚過後,在京忙了數日,靜極思動,領著祝融夫人、孫尚香、馬雲鷺這三位美人出城打獵,見這如畫江山,不由遊興大發,索性北上接應許褚,至許褚一行自河間起行第六日時,在路上相逢。

    美人愛英雄,數位美人大婚之後,對姜述更是千依百順,曲意逢迎,從侯府轉到營帳,姜述每日享盡與眾不同的另一番溫柔滋味。這次迎上許褚一行,本是無意為之,東海公主心裡卻是另一番滋味,以為姜述心中存了念想,不放心她的安危,這才統眾前來。東海公主便將財寶拋到腦後,蓄意在姜述面前賣弄風騷,因為東海公主身份尊貴,所作所為雖然有些露骨,但並未有過激行為,姜述只好默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沒有採取打破這僵局的任何手段。

    用膳後,東海公主又派人過來邀請姜述過去,說是有事相商。姜述近日被她反騷擾,也貪戀東海公主的美貌,心中不由起了不軌之念,也想趁機點撥她數句,匆匆來到她的私帳。豈知東海公主身後站著兩名美婢,姜述不由大失所望,不軌之念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東海公主的關係乃不折不扣的男女征戰,最終是姜述征服東海公主,還是東海公主征服姜述,姜述要把握好其中的度。既能征服東海公主的身心,還要消除由此帶來的負面影響,這是一個頗具挑戰性的任務。而征服身份尊貴,又有心計的貴婦人,更會給人帶來強烈刺激,哪個男人不愛新鮮?何況慣於風流陣仗的姜述。

    東海公主一改常態,正襟危坐地坐在氈席上,招呼姜述坐下,先狠狠白他一眼,才道:“在京城時你總是躲著我,我知道你擔心造成不良影響,現在四周皆是你的嫡系部下,帳內是我的陪嫁丫頭,今天你大可放心。”

    姜述明白東海公主的心意,但若今日真上了她,會讓她誤會自己是貪圖她手中掌握的財寶,顧忌個人的名聲,難免會讓她看低。姜述聲色不動,表面十分恭敬地說:“公主請吩咐!”

    東海公主橫他一眼,一又恨又愛的誘人神情,忽地歎了一口氣,揮手讓兩位美婢出去,凝神瞧了姜述一會,似有所感道:“每次見了我,都似躲瘟神一般不願見我,我偏偏就是這般下作,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忘不了你。”

    姜述微笑道:“我與公主皆已嫁娶,我等私通與禮法不合,有虧陰德。”

    東海公主搖頭道:“你不要用這樣藉口搪塞,難道我獨身之後,你能娶我不成?你已娶了萬年侄女,無論我是否獨身,按照禮法你都不會娶我。我只想做你的情人,若你不願我與別的男人同床,我回去便與夫家分居。”

    說到這裡,東海公主忽地俏臉微紅,垂下頭去道:“往西南再走百里,便會到達司隸境內,你……”

    姜述心知肚明,見東海公主說到這裡,打斷她道:“為何公主的臉忽然火紅?”

    東海公主更是霞燒玉頰,指著他道:“你……你明知故問。”

    姜述見她著窘,心頭大快,笑嘻嘻站了起來,施禮道:“若無他事,本侯告退!”腳卻像生根般動也不動。

    東海公主那捨得放他走,上前扯住姜述道:“為什麼不能容我?”

    姜述笑道:“你行事不知分寸,若是嚷得天下人無人不知,你可以閉門不理,也無人敢將你怎樣,我卻要面對群臣攻訐和萬年公主母女的責難。”

    即使出了流言,也不會承擔勾引有夫之婦之名。當下雙手按兵不動,痛吻個飽,道:“你若是獨身,我雖不能公開納你,也會讓你做我的女人。”說完揚長而去,留下美麗的貴婦獨自捱過這寂寞的一夜。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19:11

第219章 王匡劫寶(一)

    接下來數日,一行人繼續往東南方向行進,姜述一路之上遊山玩水,身邊有美人相伴,十分風流瀟灑。入夜之時,許褚來報,道:“情報官送來消息,河內王家異動,結連原南山賊首劉雄,估計與這批財寶有關。”

    河內王家家主王匡,原為河內太守,征伐董卓時為諸侯之一,董卓身亡,姜述恢復司隸,調任王匡入朝為官。王匡十分聰明,見此事不能抗拒,託病不到任,河內太守薛蹤到任以前,隱匿不少錢糧兵甲,又遣散部下三萬士兵,劃出大宗失主土地,分給這些將士。

    河內水利便利,土地肥沃,士兵分到上等良田,皆對王匡感恩戴德。王匡雖然去職賦閑在家,在河內影響力卻是奇大,隱勢力比當地名門大族高出許多。

    劉雄原是南山賊,盤踞在揚州境內,後來被劉瑤率兵攻破巢穴,成了散兵游勇。劉雄手下有位親信名叫雷述,原是黑山賊孫輕手下小頭領,後來孫輕受張牛角招安,雷述也隨之做了一名都伯。雷述為人散漫,受不了漢軍規矩,辭了軍職回到揚州故籍,未料到家鄉因為戰亂不斷,早已物是人非,鄉人故舊十不存一,雷述又無謀生手段,為生活所迫,索性投了劉雄。

    雷述見劉雄無巢可依,道:“黑山山深林茂,黑山諸頭領現在均已被招安,黑山百姓也隨之遷到山外。若是無處可去,黑山可為安身之所。”

    劉雄聞言大喜,當即統領殘部北上,一路之上只是攻打寨堡,遇到城鎮便繞城而過,接連攻破二十幾家大戶,聚了不少錢糧。有了錢糧,路上不斷招攬流民,到達姜述控制區域之時,人數已達上萬。

    劉雄等眾初來之時,聽聞雷述說起漢軍厲害,進入姜述境內不敢惹事,分為數十路結群而過,遇有官兵巡查,只說是要赴三韓開地的流民,官兵便放卡通行。說也巧合,劉雄途經河內之時,半路遇到王匡。王匡見劉雄等人身材魁偉,大多皆有武藝,心中生異,使左右約其首領會面。

    王匡原為諸侯之一,自然頗有心計手段,又有名望,一番言語就將劉雄收服。王匡去職之後,本想郡縣大半官吏俱是親信,即使不在太守任上,也可在河內做隱形太守,遙控郡縣事務。沒想到新任太守薛蹤,年紀雖然不大,手段卻是厲害,上任不到一年,便將群縣官吏分而治之,拉攏分化,將王匡倚為心腹之人全數換下。

    王匡不甘做一名富家翁,便生異心,欲尋個機會去投長安。這次遇到劉雄,聽說他們要紮根黑山,心思這也不失為一條退路,便讓劉雄按照原先計畫先去黑山落腳。

    張牛角、張燕、孫輕等人盤踞黑山多年,原先有好幾十萬人隱在山中,山林深處開了不少田地。劉雄領人占了地盤,讓部下開荒耕種,手中有錢糧支持,也能自給自足。

    許褚此次行事甚是隱密,財物裝車皆是部下親衛而為,皆用大小包裹纏好,隨行民夫也不知其中何物。按理說此事邴原也不知其中細節,怎會洩露出消息?問題出在記帳的主薄身上。這位主薄有位好友名叫王汲,系王匡遠支族人,打理王家在河間的生意,王汲因他事請主薄飲酒,主薄酒多失言,王汲得了確切消息,寫了一封書信報給王匡。

    王匡本有異念,聽聞財物奇多,護送士兵卻少,就暗自定計,讓劉雄帶著手下精銳急赴河內。所謂錢帛動人心,貪念害人命,王匡這番定計,把自己給陷了進去。

    姜述為人十分小心謹慎,手下情報網絡發達,王匡身為隱退諸侯,怎能不暗中派人監視?王匡暗地裡的動作,早被神鳥和情報司掌握。姜述聽說王匡分田地收買人心,內心早已生忌,只是王匡一直沒有生事,這才抓不著由頭動手。

    王匡在此設計搶劫財物,姜述正好將計就計,迅速下達數道軍令,安排相關文武分頭行事。表面上如平常一樣,暗地裡早已加強戒備。姜述一行車馬既多,又要不時修補壞了的車子,慢得像蝸牛一般,這正好給了王匡從容佈置的時間。

    這時地近司隸,官道上行人漸多,數十裡便可遇上漢軍關卡。姜述一行雖未打出齊侯旗號,但是許褚將旗到處,漢軍誰不尊敬?

    還有三天就要離開山路,一入平原,官道要好得多,只要再行兩天,就可以抵達司隸境內。司隸境內駐兵無數,即使王匡得手,也逃脫不了追兵,姜述因此判斷,三天內劫匪必至。

    大隊人馬夜裡紮營之時,姜述召集許褚、顏良兩將一起商議。許褚道:“現在我軍行動敵人了若指掌,可是我們對來犯之敵詳情一無所知,犯了敵暗我明的兵家大忌。”

    顏良介面道:“敵人若要來犯,應會在這三天之內,在這山林之地,利攻不利守,敵人不會錯過如此良機。”

    姜述笑道:“明日開始,斥侯先行,打探敵人埋伏之處,彼時再將計就計,司隸駐軍已經北上,冀州駐軍也已南下,我們這次包敵人一個餃子。”

    因為東海公主身份尊貴,按禮如此大事需要提前通報,當下姜述往尋東海公主商量。東海公主道:“行軍打仗原非我等女子之事,這方面你比我在行,一切皆由你決定。”

    姜述從未見她如此溫言婉語,言聽計從,心中一蕩,強自按捺心火,道:“如此我下去準備。”

    次日午前,姜述策馬行在山路上,抬眼看前面山勢險峻,是埋伏的極佳場所,喚顏良近前低聲吩咐一番。斥侯忽然來報:“前方發現深一丈、寬丈五的深溝,馬匹車輛均不能行。”

    姜述下令不往前行,選擇一處合適之處紮營,又讓親衛伐木構建營寨,堆成一米左右的土牆,將削尖的木簽佈置在土牆外側,又設下陷馬坑,總之處處謹慎,以應付敵人強攻。

    四周的樹林長草都給去掉,以免敵人掩蔽藏身。軍營則依前法,採取偃月式,主營居中,分派許褚、顏良分居兩翼,形成向前突出的半圓形。營地與矮土牆間隔了三丈有餘,除非土牆被攻破,否則營地將在敵人矢石射程以外。

    忙了很長一段時間,營寨外辟壕塹,內設壁壘,壕塹之外布好竹簽陷坑,高處配置強弓硬弩。為了防止敵人火攻,把背後山泉之水,挖溝引進營地。一切佈置妥當,已是將近傍晚。

    斥侯來報:“發現數股賊人正沿小路趕來,人數合計接近萬人,皆配備制式甲衣。”

    姜述心中有數,知道這是王匡於埋伏之地久候,見押解財寶的隊伍未至,想憑藉人數優勢正面來犯。姜述猜測,這近萬兵馬人數不少,除了劉雄手下勇悍賊兵,應該還有王匡舊部精銳。

    姜述內心不由暗自僥倖,若與長安發生全面戰爭時,這路異軍倘若突然發作,距離洛陽又近,或會導致意想不到的後果。如今借助這批財寶將其一網打盡,以絕後患,不失為一件好事。

    王匡曾經據守一郡之地,雖非庸才,現在與姜述為敵,戰略高度終究太低,被包了餃子還不知,此時與劉雄站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指著漢軍營地道:“這許褚衛護齊侯,勇力名聞天下,想不到行事這般謹慎,佈置營寨也井井有條,看來並非僅是突將之才,要想搶奪這批財寶,恐怕要損傷不少。”

    劉雄出身軍伍,對軍陣十分熟悉,道:“擇營之處近懸壁,又遠離十餘丈,後路安全可以保證。依託左右兩翼高地佈置箭陣,前面又做了種種佈置,防備騎兵沖陣。只是看這情形,不似只有千餘兵馬,莫非情報有誤?”

    王匡笑道:“數日前有位王公世子,帶著美妾遊山玩水,隨從不少,不知何故與這路兵馬合營。我猜此人應是東海公主相好,路途之中方便做些苟且之事。”

    劉雄好色,聞言眼光一亮,期期艾艾道:“聽說東海公主美豔,若是劫了財寶,主公將東海公主賞賜屬下……”

    王匡不等劉雄說完,打斷他的言語,沉聲道:“搶奪財物可以,別打公主的主意。東海公主是靈帝陛下嫡妹,與兩朝親戚關係最近,若是有所閃失,天下無容身之地。”

    黃昏時份,浩蕩而來的賊兵合成兩股,從兩側山林小路湧出,將前後之路全部封死。姜述引領諸將在營門遠觀,一名親衛忽道:“那不是孫輕部下雷述嗎?”

    諸將聞言心中一沉,用盡眼力,見北方這股賊兵漸行至近處,為首一人年約三十,體格壯實,面色黝黑。這名親衛黑山賊出身,肯定地說道:“此人確是黑山雷述。”

    許褚怒道:“如此看來,雷述既是孫輕部將,想必孫輕也參與此事。孫輕現歸張合屬下,六千部下駐于琢郡,距離此處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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