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誰跟你講好了?”
“包少俠,對付那人,是他的事,我管不著。”
蒲公明狠狠瞪了西門玉霜一眼道:“丫頭,你們到底搗的什麼鬼?似乎連我老化子都不相信了!”
西門玉霜陪笑道:“化子伯伯,我們並非不相信你,這是我們私下的計畫,用不著事先告訴你,”
蒲公明冷哼了一聲道:“簡直強詞奪理!”
忽聽一聲輕笑傳了過來,有人叫道:“蒲前輩,別生氣,馬上就有一件事情,要請您去看一看究竟。”
蒲公明一回頭,只見包尚英正從路旁一棵大樹之後,轉了出來,西門玉霜飛身迎了上去道:“怎樣了?”
包尚英道;“離這裡不遠,現在趕過去,正是時候,”
蒲公明也跟了過來,急急問道:“你們是說那黑衣罩面人的落腳處?”
包尚英點頭道:“不錯!”
蒲公明大喜道:“太好了,你帶路,咱們快快趕去,看看他究竟是誰?”
三人一路疾奔,轉瞬便過了兩個小山頭,來到一道斷崖附近,在前面帶路的包尚英,向那斷岩指了一指,當先縱了上去。
蒲公明和西門玉霜隨後也飛身而上。
斷岩上方,正好有一叢雜草,三人隱身雜草內,探身下望,原來斷岩後方,又是斷岩,就在離他們四五丈遠的斷岩下方,有一塊青石板,正有三個人圍坐在那裡。
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正是穿著一身黑衣。
但頭罩已經取下,現出了本來的面目。
另外兩人,一個年紀較大,大約五旬開外,一個年紀較輕,只有三十左右,西門玉霜向三人打量了一陣,才回過頭來。
這一回頭,不由她大感一愣,只見這時蒲公明兩眼瞪得滾圓,紅絲滿佈,似要冒出火來,臉上則是一片鐵青,有如呆在當場。
西門玉霜輕輕扯了包尚英—下衣角,傳音道:“你看,化子伯伯好像怒到廠極點,莫非下面三人,都是他丐幫的手下年?”
包尚英回頭望了蒲公明一眼,低聲道:“蒲前輩,你要沉住氣!”
蒲公明真的已是怒火攻心,到這時才清醒過來,慘然一聲長嘆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老化子怎會相信是這個人!”
西門玉霜問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蒲公明咬牙切齒的道;“什麼人?一個是老夫的同門師弟,現任本幫總護法的苟不理……”
“那個穿黑衣服的,我看得出,就是剛才闖進護國寺的那一個,他又是誰?”
蒲公明像已被氣昏,又咬了咬牙道:“這畜牲……你們相信嗎?
他們……就是老夫一手調教出來的大弟子秦壽!”
難怪蒲公明氣成這樣子了,在這種情形下,包尚英與西門玉霜除了同聲一嘆外,實在很難用適當的言語加以安慰,過了一會兒,西門玉霜才又問道:“另外那一個是什麼人?”
蒲公明慨嘆一聲道:“那個不是敝幫弟子。”
“化子伯伯可認識他?”
“認識,”
“是誰?”
“武當的俗家弟子,叫江一帆,這人很得武當掌門人的垂愛,—身武當劍法,奇高莫測,原是個前程似錦的年輕人,想不到竟和苟不理,秦壽等人成了一丘之貉!”
蒲公明邊說邊準備站起身來,冷然道:“老夫現在就去會會他們,看他們見了老夫,是一副什麼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