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陰陽刺青師 作者:墨大先生(連載中)

 
吟雙 2019-8-5 12:36:0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0 142548
吟雙 發表於 2019-8-8 08:44
第八十二章  東北有狐王


我問馮春生,蘇怡紫話里的漏洞,到底是啥?故事是她編的?

馮春生搖搖頭,說這事,不簡單……詛咒的事是不是蘇怡紫編的,他不清楚。

可是他清楚,東北竹家人,是絕對不會殺狐吃狐的,如果他們殺狐吃狐,他們就不配姓竹!

我慌忙問馮春生:啥意思?

馮春生說:東北有狐王,你可聽過東北狐王?

“東北狐王?我去哪兒聽說過。”我知道馮春生見識廣,但這傢伙喜歡賣關子,真是個大毛病。

馮春生哈哈大笑:諒你小子也不知道。

老實說,我聽到馮春生說這話的時候,我內心是想打他的。

馮春生說,在東北哈爾濱夾竹山一代,住着一群專門養狐狸的人。

這一代養狐狸的族長,叫“竹龍”。

竹龍就是正兒八經的“東北狐王”。

東北所有的狐狸,都怕了竹龍。

不過,竹龍也是講規矩的,他的狐狸,可以出口,可以買賣。

可是竹家人,是絕對不殺狐,吃狐的。

因為狐狸是一種有靈性的動物,更是東北的五大野仙之首。

竹龍經常說:養狐狸已經是一種罪過了,再吃狐狸,殺狐狸,那狐仙是要怪罪的。

接着,馮春生又說:他們除了有這種理念之外,東北狐王的家裡,還供着一隻靈狐……不管竹家的人吃狐還是殺狐,都會遭到靈狐的報復。

“還有這事?”我問馮春生:也許,我是說也許哈……也許姓竹的,不只是東北狐王一家呢?

“廢話!”馮春生說道:東北竹姓,唯有狐王一家……那邊養狐狸,還是東北大妞,不是東北狐王家的人,是哪家的人?

接着,馮春生說:但話退一步……如果是胡娘的詛咒真的惹上了蘇怡紫的室友竹未,那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東北狐王去求一求靈狐不要動怒,靈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東北狐王的!不至於被撞掉了腿。

“那蘇怡紫在撒謊?”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叼着煙,冷冷笑道:嘿嘿……說句實在的,來求你賜陰陽繡的,幾個是一上來就說真話的?

這個倒是!

就連咪咪,她第一次來找我紋陰陽綉,都沒有說實話呢。

我掏出了口袋裡的勞力士綠水鬼手錶,看了一眼之後,說道:這陰行的事,沒有一件好辦的。

我把手錶扔給了馮春生:春哥,這手錶,給你了!

“切!你春哥那是名門大戶,看得起這種垃圾手錶嗎?”馮春生一邊數落綠水鬼,一邊十分激動的帶上了手錶。

接着,他又說:這事要想辦,還得靠自己查……那女人身上的屍斑,不是小事……別給他騙了。

“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問我有人沒?能不能託人問問這屍斑的事。

廢話!能沒人嗎?

我說去找老官頭,老官頭打了一輩子的棺材,見過屍體的怪事,可多了。

再加上,我們這邊是有規矩的,哪家的葬禮用的哪家的棺材……頭七的時候,棺材匠必須到場,洗凈身體前,棺材匠還得檢查一番棺材,才能抬棺出靈。

所以老官頭對屍體,那絕對是超級懂的。

“有道理。”馮春生說:我也覺得老官頭靠譜。

要找老官頭,就必須得晚上去了。

我和馮春生下了樓,喝了杯奶茶,然後馮春生開車帶我去了老官頭那邊。

到了老官頭的鋪面,我開始拍門,一拍門我就喊:老官頭……我是于水,于水!

“來了,來了。”老官頭不緊不慢的打開了門,看是我們兩個,把我們放進去。

接着,老官頭又看見了我們身後的車,說道:嘖嘖……水子、小春,你們倆最近發財了,車也配了?

“發什麼財,二手的。”我指着卡羅拉說道。

老官頭問我們:你們是不是有事問我?

“是啊!”我說。

老官頭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朝着我們的車,努了努嘴,說:那談事咱們能不能上車談?你們帶着我溜幾圈?

“你還有這愛好呢?”我笑着對老官頭說:你也搞一輛啊,現在開車爛便宜,白菜價。

老官頭搖搖頭,說他早些年想買,可是有了兒子,得給兒子攢老婆本。

後來兒子娶了媳婦吧,他打算買車,可又買不上了,他孫子有病。

這個我知道,老官頭的孫子是先天性的心臟病,一年花二三十萬,還治不好呢。

老官頭雖然有點錢,可不敢亂花啊。

要說老官頭也可憐,看得出來,他是真喜歡車,也賺了那麼多的錢,可是見了車,只有眼睜睜看的份。

我直接跟老官頭說:上車……官叔你去副駕駛。

“成。”老官頭二話不說,開了門,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一上去,他就嗷嗷叫:這車好啊,和我坐的那出租車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接着老官頭又點了根煙,說:媽的……我孫子病好了,我一定買台車。

哈哈!

我和馮春生大笑。

我跟老官頭說:別,下次我賺了大錢,我送你一輛。

“那使不得。”老官頭躺在車裡,美美的抽煙。

我問老官頭:官叔,問你個正經的事情——你可見過身上帶屍斑的活人?

“帶屍斑的死人,我是見過不少了,可是帶屍斑的活人,我是一個沒見着。”老官頭頓時搖頭。

他說他給人打棺材打了多少年了,見過的屍體也多,哪兒見過帶屍斑的活人?

我把照片遞給了老官頭看。

那照片,是我給蘇怡紫拍的,拍的她的手臂。

她的手臂上,全是屍斑。

我把這照片,遞給了老官頭:您掌眼。

老官頭看了一下,頓時說道:這屍斑還不是假的,的確是屍斑,但是!你們確定,這屍斑,是活人的?

“是!”我說。

老官頭,又看了一眼後,說道:這人不但長屍斑,這皮膚也是死人皮啊!

“死人皮?”我問老官頭。

老官頭點點頭,他說這人皮,活人和死人是不一樣的,活人的皮膚,再怎麼病態,都帶一層光澤,光澤不太反光,但是看得出來,那蘇怡紫的皮膚,毫無光澤,慘白,甚至都瞧不見血管。

“瞧不見血管?”我仔細看了一眼照片,然後看了一眼我的手臂,是咯,我們手臂,不管再胖,再瘦,都能看到一些血管,但這蘇怡紫的身上,是看不到一絲絲血管,皮膚光溜溜的。

我開始還沒注意,現在老官頭一說,我倒是注意到這點了。

這點確實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問老官頭:莫非,這人,本來就是個死人?

“那誰知道。”老官頭抽了一口煙,吐了出來後,忽然,他扭過頭:不對……我這一輩子,還真見過長屍斑的人——活人!

老官頭說那人和我照片上的人,癥狀一模一樣,沒有血管,有屍斑。

那人當時去他師父的店裡定一副棺材,那棺材,是他給他自己定的。

老官頭很奇怪,問師父那人怎麼身上有屍斑?

柳州老鎚子當場笑了笑,對老官頭說了四個字——欲蓋彌彰,驚天大謊。

“你師父其實是看破了那個人的意圖。”馮春生問老官頭。

老官頭點頭,他說他師父柳州老鎚子,其實也是陰行的人,一輩子見過古怪的事情極其的多,很多傢伙的怪象,都逃不過他師父的眼睛。

柳州老鎚子,當時肯定是看破了那個長着屍斑的人心裡到底藏了什麼鬼。

我問老官頭:那欲蓋彌彰,驚天大慌,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老官頭搖搖頭,接着,他又說:不過我可以找我師父問問……就是兩點。

“哪兩點?”我問老官頭是不是需要什麼費用?

老官頭頓時瞪了我一眼,罵道:水子,你現在也沾染上商人的臭脾氣了?你也是陰行的人,咱們混陰行的,四海之內皆兄弟,偶爾幫個小忙還談錢?俗!

我連忙縮了縮脖子,跟老官頭道歉。

老官頭是那種很老式的人,骨子裡江湖義氣足得很。

老官頭說:第一,那件事太久遠了,他師父也不一定記得起來,第二,他師父現在不好找,打電話也經常不接。

最後老官頭說,他這幾天幫我好好問問,如果有消息,當然會立馬通知我們,只要他聯繫上了他師父,那自然就能問出“長屍斑人”的秘密了。

他也能問出,蘇怡紫的秘密。

“哎喲,那就先謝過我官叔了。”我抱拳說。

老官頭嘿嘿一笑,說:這都是小事……下次你帶人照顧照顧我生意就好了。

我們和老官頭談好了,又帶着老官頭去城區裡面兜了幾圈風,最會還在一個無人的操場里,教老官頭開車。

老官頭把車子開了十幾米就熄火了,不過他特別高興,能摸車就很高興了。

我們玩到晚上一兩點,就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做夢呢,結果,馮春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快點起床。

我說咋了?莫非老官頭那邊,有消息了?

“不是老官頭,是小雨哥啊!”馮春生說:小雨哥喊我們辦事了,今天咱們就幫咪咪和廖敏,解決了鬼宅的事。

“成!”

我立馬起了床,同時也給廖敏和咪咪去了電話,讓她們到我的紋身店裡面集合,今天,咱們就得破了鬼宅里的黃皮子索命了。
吟雙 發表於 2019-8-8 08:48
第八十三章  狐王托話


我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結果被馮春生一個電話打起來,讓我去鬼宅,好吧,去鬼宅就去鬼宅,這事總是要搞定了。

陰行里的事情,一旦耽擱,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我看了看錶,現在是早上八點半,銀行差不多開門了,我騎上了我的小電驢,去了銀行,在銀行櫃檯裡面,我給我母親的賬戶轉了十二萬過去。

這十二萬,是幫阮琴瑟消滅了那隻風流女鬼的錢。

這麼大一筆錢,又能很大程度上的延續我母親的生命。

我錢才打過去,接着,我弟弟就給我打電話了。

“哥!”

我一接電話,我弟弟就急忙詢問我,問我最近是不是在做犯法的勾當。

他說他們學校成績最好的大學生,出去工作,去百度、去騰訊、去淘寶,都沒我這麼能賺錢,說我是不是走上了邪門歪道。

他說哥啊,這年頭,走歪道賺錢是快,但一旦誤入歧途,被警察抓走了,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我讓我弟弟別扯淡,你哥賺的每一分錢,雖然危險,都是來路正得很的錢,別為我瞎操心,接着,我囑咐我弟弟,好好照顧我娘,錢的事你哥一個人就能夠扛得住。

我弟也沒繼續問了,就說好,他說他會好好照顧娘的。

我說你小子別動什麼歪心思啊,今年我看你期末成績單,如果掛科了,看我回來抽你。

我弟怪笑了幾聲後,掛上了電話。

……

我身上還留了兩三萬快錢,不過這些錢,最近需要用,我打算先給馮春生發點工資,儘管馮春生說暫時不要我的錢,至少在我母親的病治好之前,他是不要的。

但我總得給馮春生一點錢花唄?再加上倉鼠的伙食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我得留點錢備用。

搞定了這些,我騎着小電驢,又去了紋身室。

到了紋身室,咪咪和廖敏已經到了。

她們一見我的面,激動地不得了,說:水哥,我們的事,有救了嗎?

“廢話!當然有救了。”我接過馮春生遞過來的煙,抽了一口,感覺味道不對,拿着煙尾巴一瞧,我了個乖乖,這是好幾十塊一包的中華。

我盯着馮春生說:春哥,你膨脹了,抽煙都抽中華了?

“切!這人生幾十年,不好好享受,該吃啥吃啥,該喝啥喝啥,那活着有個雞毛意思啊?”

怪不得曾經馮春生那麼風光,可是最後,卻淪落到去要飯,這傢伙的生活理念,固然瀟洒,可是又和現在的現實,格格不入。

我抽了一口煙後,對廖敏和咪咪說——今天幫我們的人,是陳雨昊……小雨哥,他可不是一般人,有他在,你們就把心思放在肚子裡面吧,一切OK的。

說話間,馮春生接了一個電話,他嗯嗯了幾聲後,對我說可以出發了,陳雨昊就在樓下等呢。

我點點頭,拉着廖敏和咪咪要下樓。

忽然,一直站在門口的萌妹子倉鼠可憐巴巴的喊了我一句:老闆!

“你喊這麼悲切幹啥?我是出去辦事,又不是出去送死。”我盯着倉鼠說。

剛才倉鼠的語氣,很像是電視劇版裡面,那些兄弟死別,猛地喊一聲:兄弟……慢走!

倉鼠再次可憐巴巴的說:老闆,你說了的,管飽!

管飽?

我問倉鼠——你早餐沒吃嗎?

“沒吃!”倉鼠連忙點頭。

好傢夥,你這算是為了蹭我的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順路買幾個包子的事情,你都不幹?

我嘆了口氣,說行吧。

我從錢包裡面,抽出了一張紅一百,遞給了倉鼠,說:今天中午我們可能不回來,你自行解決問題……對了,要是有客人來問的,就讓他們先預約,我有時間,就做生意。

“這個放心。”倉鼠喜滋滋的接過了錢,她才接過了錢,立馬搖頭:老闆,可能這錢不夠?

“這還……”我說了一半,強行把話給吞了回來,倉鼠那飯量,一百塊錢可能真的不夠。

我又摸了一張五十給她:省着點吃……水哥家裡也沒餘糧。

“放心!”倉鼠接過了錢,立馬給我敬了一個禮。

安頓好了倉鼠,我們幾個才下了樓。

下樓後,咪咪問我從哪兒找來這麼一小姑娘。

我說倉鼠是我新招的前台。

咪咪笑着說倉鼠其實很能幹活的,她說她們進來,就瞧見倉鼠在修理我們紋身店那些壞掉的電器,和破損的牆壁什麼的。

咪咪說倉鼠超能做事,而且力氣還大,修那牆,她一個人扛着一袋水泥,輕飄的上了紋身室!

“真的假的?這錢花得不冤枉啊。”我現在發現倉鼠飯量大也不是什麼缺點了,畢竟她幹活猛啊!

男人的活她能幹,女人招攬顧客的活,我是一點都不懷疑她,她太軟了,很吸引客戶的。

“行!倉鼠這妹子,我是留定了。”

接着我們幾人,到了樓下,期間馮春生還跟我討論那天才音樂大學生蘇怡紫的事情。

他說他昨天晚上,打了個電話,打聽了東北狐王家的事情。

的確,東北狐王的家裡,有一個外族的女生,叫竹未,前兩年確實是死了,不過,東北狐王家族,查不出來是誰下的狠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殺了竹未的人,絕對不是什麼“胡娘血咒”,另有其人。

“會不會是蘇怡紫騙我們呢?”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這事講不清楚,蘇怡紫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女生,她也分不清楚是不是胡娘詛咒,也許,還有人在騙她呢!

“這事只能等鬼宅搞定了之後,再去詢問了。”我說。

馮春生點點頭,接着,他又諱莫如深的說道:哎……水子,我得跟你說一聲……東北狐王家族的人,跟我帶話了

什麼話?

馮春生說:只要我們能夠查出竹未的死,那東北狐王家族會出面,把那人給做掉,同時還會給我們一筆五萬塊的酬勞。

“這是好事。”我點頭說,反正我們陰陽綉有鏡子,可以照鬼,這事,不見得辦不了。

再加上有高人出面,我們只要查出事情真相,解決的事不用我們操心,風險也小了很多。

我說成……這事,完全可以辦。

“你通過了那就好,我去給我朋友帶個話,說這事,能行,就這麼辦了。”馮春生去了角落打電話,我們幾個,在門口見到了陳雨昊。

我跟陳雨昊打了個招呼:小雨哥!

“上車!”陳雨昊依然是那副高冷模樣,他讓我打開車門,把他的木盒子,裝到後備箱裡面去。

我給打開了,陳雨昊一屁股坐在了車裡,一言不發。

我們幾個,也上了車。,

車上,陳雨昊不說話,我們也不到鬼宅的事情怎麼搞,馮春生也不好問,一圈圈的開着車瞎跑。

大概十五分鐘後,陳雨昊突然說話了,他說:我喜歡和聰明人做事情,不喜歡和傻子做事情……這鬼宅的事怎麼辦,我心裡有想法,但我不說,水子,你說說看,我們該怎麼做?

我看這陳雨昊是考我呢,其實我心裡也有一個計劃,現在既然他讓我說,那我就說說唄。

我說:要想破這鬼宅,救那兩個妹子,首先得找到她們賣的是哪一個宅子惹上的黃皮子索命……當然,經手她們七個女人的房子實在是太多,一個一個查,不光我沒那個時間,你小雨哥更沒那個時間……

“那你打算怎麼查?”陳雨昊問我。

我笑着說:你小雨哥說過,天下房術,皆出五行,那鬼宅亂了五行,那賣房子的人,也壞了五行,這五行對應,我聽我師父說,風水法門裡,有四大堪輿術,察砂、問水、尋龍、點穴,這四大堪輿術,其實就是按着五行來的……所以,我覺得,真要找那鬼宅,春哥在行。

“哈哈哈!”陳雨昊突然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倒不是渾渾噩噩,這些天入陰行,倒是懂了一些東西。

接着,陳雨昊對馮春生說:把車開到鬼宅那邊去?

我聽着意思,原來陳雨昊和馮春生,都在考我呢?如果我答不上來,會不會我的事,他們就撒手不管了?

這陳雨昊這個樣子,我也認了,可這馮春生這傢伙——他怎麼也背叛革命了呢?

馮春生一邊開車,一邊詢問陳雨昊,問我的資質咋樣。

“不算天賦異稟,卻總算佔了聰慧二字……合格。”陳雨昊說。

我不知道陳雨昊說的合格,到底是什麼,反正他們帶着我、廖敏和咪咪,去了郊外的野龍谷。

現在的別墅,幾乎都建在了郊區,野龍谷算是特別適合建別墅的地方。

我們幾個,到了別墅群的邊緣,還沒往裡面走呢,就感覺那些別墅,一陣陣陰森得可怕,看向了裡面,像是失去了色調一樣,十分可怖。

我正要抬腿往裡面走呢,忽然,陳雨昊喊住了我:別亂動……這別墅,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得去的。

“啊?”我回頭,看向了陳雨昊。

陳雨昊蹲下了身子,撿起了一塊石頭,他把石頭,扔在了別墅的大門裡面。

啪嗒!

一聲巨響,整個別墅群,發生了可怕的變化……
吟雙 發表於 2019-8-8 08:53
第八十四章  九陰聚首


在陳雨昊扔出了那個石頭之後,忽然,整個別墅區里,升騰起了一陣狂風。

狂風不停的刮著,同時裡面傳開了大肆的吼叫。

“嗷,嗷。”

吼叫聲十分凄厲,絕對不是人發出來的聲音,接着,那狂風捲起了黃沙。

整個別墅群,變成了狂沙萬里,漫天都是黃沙,我們根本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什麼樣子。

我看向馮春生,問:這咋回事啊?

“咋回事?這裡面的黃皮子,道行可不低呢。”

馮春生說這是裡面那東西,大凶的徵兆,他偷偷告訴我:你看陳雨昊……他的臉上都出現糾結的神色了,這證明,裡面那隻黃皮子,即使是小雨哥處理起來,也是相當棘手。

這時候,陳雨昊轉頭對我們說道……這裡頭的黃皮子,道行,沒那麼高,但是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凶,裡面,有隱秘……這次進宅,九死一生,你們還進嗎?

我看了看咪咪和廖敏,點頭說:行!

“真那麼險啊?”馮春生問陳雨昊。

陳雨昊冷笑,說這陰行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九死一生,我們陰行的人,存在的意義,就是讓這些凶頑,逢凶化吉。

這也是,陰行的飯,不好吃。

我問陳雨昊:那我們要做什麼?

“你來進這狂沙。”陳雨昊對我說。

啥?

我去進這狂沙?瘋了吧?

“九陰聚首,你不進,誰進?”陳雨昊對我說道。

我睜大了眼睛,問啥叫九陰聚首。

這下子,可被馮春生招笑了。

馮春生捂着肚皮,嘲笑我,說:你小子是天生的九陰聚首命格,你師父就是看中了你這點,才傳你的陰陽綉手藝,你會不知道?

他說陰陽綉要天天和陰魂打交道……如果我不是九陰聚首的命格,那扛得住陰陽綉嗎?

還有這說頭呢?我師父從來沒跟我說起過啊,我感覺我師父,對我藏了許多秘密。

我有點懵。

馮春生掰着手指給我數,說我出生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分,陰天,陰山的陰面,再加上我母親是女人,是天生陰氣重的人,剛好命格佔了九陰。

所以,我是十分罕見的“九陰聚首命格”。

馮春生說我們陰陽綉,為什麼都是一脈單傳?那是因為徒弟實在太難找了,有生之年,能夠找到一個,那就不錯了。

如果不是九陰聚首的命格,那學了陰陽綉,絕對會活不長。

接着,馮春生問我:你師父活了多少歲?

“我師父活了四十六。”我老老實實的說道。

馮春生笑道:那就對了……你師父活了四十六歲,活得絕對不算太長,為什麼?因為你師爺有生之年都沒找到合適的九陰聚首命格的徒弟,最後收了你師父當門徒,你師父不是九陰聚首,學了自然活不長。

原來是這樣?

我就知道,我師父在最後的一個月時間裡,其實精神頭很好,可是最後兩三天,整個人的精神,突然就不行了,估計,這是他的命格導致的。

陳雨昊說:九陰命格,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鬼魂接近,進去吧,那黃皮子,其實奈何不了你,只要你在我三尺範圍之內。

“哎!”

既然陳雨昊和馮春生都讓我進去,那我也推不掉了,這男人活一輩子,不就活個氣勢嗎?

進!

我進了黃沙裡面後,說道:哎……我進來了,然後呢?

陳雨昊問:裡面的黃沙是黃色的,還是血色的?

我到處看了一圈,灰濛濛一片。

我說:黃色的!

陳雨昊點頭:黃沙萬里,捕風捉影,那黃皮子,還不是太凶,馮大先生,寫拜帖,水子,你出來。

哎!

我也不敢一個人待在這黃沙裡面,好沒有安全感。

我按原路返回,馮春生待在地上,開始迅速在一張黃紙上,寫字。

我仔細一看,發現那字我都不認識,像是小篆可又沒有規律。

馮春生寫了一兩分鐘後,站起身,喊了一句:焚帖!

說完,他直接把帖子焚燒了。

緊接着,馮春生對我們吼了一句:全部單膝下跪!

我們所有人都下跪了,唯獨陳雨昊,背手負立。

這時候,馮春生對着天空喊了一句:天水陳雨昊、伏羲神卦馮春生、陰陽綉傳人于水,今日來拜黃大仙的山門,還請開了青紗帳,收了黃沙罩,讓我們幾人進來。

他話音剛落,那黃色突然聚攏,剛才什麼都看不見,現在所有別墅群的模樣,都露在了我們面前。

不過,那黃沙,在空中凝結了一個字——死!

裡面的黃皮子是告訴我們,進了他的別墅,那就是一個死。

“進宅!”陳雨昊帶着我們四個進去了。

咪咪抱着我的手,說這道宅子,其實就是她一兩個月前和廖敏一起賣出去的一套宅子,價值一千三百萬,這棟房子,提成非常高……提成百分之五,她們七個人,一起提走了百分之三十五。

馮春生有些不理解,就問咪咪,這別墅,一個物業都沒有,到處都是死宅,怎麼會與人傻到在這裡買別墅呢?

要說其餘的別墅,別墅群都正常,就那鬼宅不正常。

但是這套鬼宅……周圍的別墅都不正常,正常人都不會把房子買在這裡。

咪咪說她也不理解,可就是她們幾個女人,輪番和那客戶上床之後,就簽了購房合同,並且第二天就交錢了。

馮春生想了想,說:我明白了……邪門道士的道術,蠱惑人心的術。

“色誘,只是下術的一個過程而已。”馮春生對我說:這波賣鬼宅,你們都只是噱頭,但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指使你們的那兩個老闆。

“先進去,進去再說。”陳雨昊帶着我們,進了這個別墅群。

兜兜轉轉後,我們總算在這個別墅群的中央,停住了。

那別墅,很大,陰森森的,表面像是裹了一層霧,不怎麼看得清。

只聽陳雨昊說道:拜帖也下了,人也到了,怎麼?黃大仙還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他剛剛說完,那層霧散掉了。

我看到,那別墅的大門口上,掛着四個人。

這四個人,都被反手吊了起來。

一條鐵鏈從房門上垂了下來,鐵鏈的末端,有一個鐵鉤。

鐵鉤穿過了這四個人的雙手手腕,將他們高高的掛了起來。

這四個人,全部是赤條狀態,胸膛被剖開,裡面的內臟,全部沒有了。

他們的臉上,紋了一個奇怪的刺青。

那刺青的圖案,是一隻穿着婚紗的黃鼠狼。

“這……這不就是買房子的一家人嗎?”咪咪突然失聲說道。

“他們……他們怎麼這樣了?”廖敏也無力的說道。

我回過頭,對她們兩人說道:知道你們做了多大的孽了嗎?

馮春生勸我別數落咪咪和廖敏,這事里,最大的惡人,就是她們倆人的老闆。

陳雨昊則說:這黃皮子不該有這麼凶的……馮大先生,你看一下……這周圍有什麼奇怪的事情?

接着,陳雨昊又問我:你對紋身了解很深,這四個人臉上的紋身,代表什麼意思?

我告訴陳雨昊,說這紋身,當真是奇怪了,按道理說,現在沒有誰會紋這種紋身了。

“這四個人臉上的,是陰陽綉?”陳雨昊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這不是陰陽綉,這種紋身叫鉤針紋身,鉤針紋得很深很深,是以前閩南紋身一個非常獨特的流派,不過,這種手法,早就失傳了。

雖然這種紋身很難褪色,但是每個針眼都比較大,很醜,加上費時間,後來很快被紋槍和紋針給淘汰掉了,沒什麼人學這種紋身。

陳雨昊說:那紋身的內容,有什麼說頭?

“不知道……黃鼠狼結婚?這似乎是說明了什麼事!”我對陳雨昊說。

在我們聊天的過程中,突然,別墅裡面傳出了一聲十分尖銳、詭異的聲音。

“黃家二郎千里報恩,卻遭了人遣,可惡,可惡!”

那別墅里的聲音,震撼人心。

陳雨昊說:這裡面的黃皮子,估計是冤死的。

接着,馮春生連忙說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這個地方,是五行破煞!

“恩?”陳雨昊看向馮春生。

馮春生說道家有一門法子,叫五行破煞,把五枚鏡子,掛在了這個別墅群的五個“五行位”,金木水火土……五行,每個位置都有一枚鏡子。

五行破煞,在短時間內,可以壓住煞物,可是一旦沒有壓住,那就難辦了……煞物就會反噬,道行大增。

“哦!”陳雨昊點點頭,讓馮春生帶我們去找五行位,他一個在這門口,擋住別墅裡面的黃皮子。

五行破煞的五面鏡子不找出來,並且拆掉,這黃皮子怨氣太重,我們也扛不住。

馮春生立馬帶着我、咪咪和廖敏去找五行煞位。

我問馮春生:這黃皮子是來報恩的,怎麼在這兒行兇了呢?

馮春生罵我,說他怎麼知道,反正這個別墅,充滿了古怪離奇。

“我快點找,沒了小雨哥,我可有點扛不住。”馮春生說完,掏出了羅盤,按照羅盤的方向,去找那五面鏡子。

在快要到達五行位的時候,忽然馮春生指着前方說道:這個地方還真是古怪到了極點……有道家的五行破煞不說,還有苗疆那邊的陰行高人到過的痕迹,這事,難了。

“苗疆那邊的?”我問馮春生。
吟雙 發表於 2019-8-8 10:26
第八十五章  陰陽塔


馮春生說:可不是麼?你瞧那個塔!

我往前面看去,發現上面確實有一個塔……這塔的模樣,高高的,木質結構,上面雕刻了一些奇怪的花紋,看上去就不像是漢族人的建築物。

在那塔的門上,也是各種斑斕的花紋。

花紋的內容是:一群人簇擁着一個人,走上了一個十字型的刑台,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狂熱,同時,在那十字型的刑台後面,還有一張鬼臉。

“這苗疆的人,老是喜歡故弄玄虛。”馮春生說。

我搖搖頭,說這圖案,原本就不是那麼簡單。

馮春生連忙轉頭,問我:你知道?

我說苗疆紋身其實很有年頭,很多紋身室都會仔細鑽研苗疆的圖案,他們的圖案,有一種遠古巫族的神秘感,有時候,很受一些文藝青年的喜歡。

我以前給一大公司老闆的女秘書,紋過一種紋身。

那紋身的圖案,是一個“蠱盅”,蠱盅裡面往外爬着一隻金蠶,這個圖案,就是苗疆鼎鼎有名的“金蠶蠱”。

接着,我又說起了門上斑斕圖案的意思。

我說,其實這圖案,代表的是苗疆的一種巫族祭祀,叫血祭。

他們苗疆的傳說里,一般遇到了惡鬼,不是像道家一樣,想辦法去降服,而是一堆人選出一個人當祭品,一堆人扛着這個祭品,到一個刑架的邊上。

然後,族人再用苗刀,切開那祭品的脖子,讓他的血液,開始不停的往外面流。

其餘的人,全部跪在地上,等着惡鬼吃掉那祭品的血液後,惡鬼離去!

前段時間,我還給李木子做過紋身,李木子是一個標標準準的苗家姑娘,她懂苗家的一些祭祀儀式。

馮春生聽完,給我豎起了大拇指:哎喲……水子,你還挺有學問的嘛,剛才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說完,馮春生緩緩的走到了房子的面前,一伸手,敲了敲門。

他說:這門有空響,做出來的年頭,不短了。

“是嗎?”我也敲了敲,確認馮春生說得是對的。

他說五行破煞的五枚鏡子,這樓裡面,就藏了一枚,我們得進去。

不過這個苗疆的塔建在這兒,有些奇怪,裡面估計比較嚇唬人。

我讓咪咪和廖敏在外面等我們,她們是妹子,一旦進去,嚇出個好歹來,我還不負責叻。

咪咪的聲音都在顫抖,說我們要是進去了,她跟着廖敏更被嚇唬得慘。

好吧!

那我只能帶着廖敏和咪咪進去了。

這兩女人,一個揪住了我的左衣角,一個揪住了我的右衣角,緩緩的往裡面走。

咿呀!

門咿呀的推開了,撲面而來的,是一層極其濃烈的腥臭味道。

我聞着這味道,感覺渾身有些不爽,捂住了鼻子,繼續往前走。

馮春生也跟着走。

我們才走了幾步……那門,忽然自動關上了!

砰!

門猛地關上,我連忙回頭去拉門,可是門怎麼都拉不開,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往身上爬!

“開門,開門。”咪咪和廖敏像是瘋了一樣。

在我們開門的時候,身後似乎傳來了一些歌聲。

那歌聲——像是苗疆的歌,咿咿呀呀的,根本聽不懂。

同時,我還聽到了一陣陣腳步的生意,有人在這個塔裡面走着。

我都感覺被嚇尿了。

踱!

踱!

踱!

我聽到那人走路的聲音,似乎是從我的頭上傳過來的。

“卧槽!”我狠狠地踹門,想從這個塔裡面,迅速離開。

到時馮春生,一把拉住了我:別激動……水子,這事,不像是惡鬼……惡鬼走路,那是沒聲音的,穩住,別著急!

我又想起了劉老六的話——混陰行,要的就是膽大心細。

我連忙穩住了情緒,對馮春生說:春哥……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找那面鏡子。”馮春生說:那五行破煞的鏡子,一旦鎮不住凶東西,就會產生很重的煞氣。

他頓了頓,說這房門打不開了,可能和那面鏡子有關係。

我們緩緩的在這塔裡面走着,走的十分謹慎,同時也心驚肉跳。

這塔一共有三層,很快,我們就到了第三層。

剛剛進第三層,我們幾個,差點就被嚇的滾下了樓梯。

只見,第三層的樓板上,立着九個樹樁。

那樹樁上,捆着九個人,每人一個!

他們的脖子上,有一根管子,管子頭上,有乾涸的血祭。

“哎喲我的媽呀。”咪咪和廖敏同時藏在了我的身後。

那九個人,各個青面獠牙……他們的手上,還吊著頎長的指甲,那指甲,足足有一米多長,像是一根繩子似的吊著。

他們的頭髮,直接落在了地上,上面全是灰塵。

不過,那九個人里,最中間的那個,他的前面,有一塊鏡子。

“五行破煞的鏡子,就在那兒。”馮春生指了指那面鏡子。

“讓我去啊?”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盯着我說:你不去?還等我去?你是九陰聚首。

我去你大爺的!你是戳傻狗上牆呢。

不過,沒辦法,馮春生無動於衷,看着天花板吹口哨……他不去,只能我去了。

我緩緩的走過去,一邊盯着那幾個青面獠牙的傢伙,一邊去撿鏡子。

好容易,我膽戰心驚的拿到了鏡子,剛剛一拿起來——頓時,整個房間裡面的腳步聲——唱歌聲,全部消失了。

原來……這苗家塔裡面的怪像,都是這枚鏡子作的鬼啊!

我頓時有些激動,揮舞着鏡子,對馮春生說道:春哥……都是這鏡子搞的鬼。

不過,我在朝着他們喊得時候,他們的模樣,十分驚恐。

馮春生更是喊道:水子,快走!你後面的人,活了!

“啥?”我下意識的扭頭,忽然,我看到了身後,有一張青面獠牙的臉。

那臉,猛地沖我咬了過來。

我特麼一閃身,瘋狂的往前面爬。

接着,我聽見哐當一聲,我更害怕了,繼續往前爬,一直爬到了馮春生的腳下。

馮春生按住了我:沒事了,沒事了……那幾個雜碎被鐵鏈子綁着在,掙脫不開的。

我這才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回頭一瞧,好傢夥,那幾個傢伙的脖子上,都鎖着一條奇粗的鐵鏈,剛才要咬我的那個,他已經把困住他的繩索給掙斷了。

要不是那根鐵鏈,我們沒準就玩完了。

馮春生收了我的鏡子,懊惱的說:哎……剛才看到他們的指甲和頭髮那麼長,我就應該想到……這幾個傢伙,沒準還有一口氣在呢。

“他們肯定是被人放血了當祭品了,這樣都沒死?”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搖搖頭,說這事,不太好說……他估摸着——最以前這別墅荒廢的時候,肯定是有一場變故,變故發生後,這邊的人,請了苗家高人過來鎮凶,結果沒鎮上。

他說這些人,都是陰祟上了身了……本來他們都死了,可那陰祟上身,讓他們又活過來了……他們現在是活死人。

“趕緊走,趕緊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馮春生拉着我要走,說這幾個活死人,不知道啥時候掙斷鐵鏈呢,他們比特麼藏獒還凶,小心他咬我們。

我卻拉着了馮春生,沒走,我指着剛才要咬我的那個活死人說:春哥,你看。

“看什麼?”馮春生問我。

我說剛才那個活死人,不小心把衣服給掙開了,現在我看得見他的胸膛,他的胸膛上,紋了一幅圖案。

和那黃皮子鬼宅門口弔死的那幾個人,一模一樣……那圖案,是一隻穿着新郎服的黃鼠狼。

這次馮春生一看,立馬明了了……這鬼宅,以前就出現過一次變故……裡面估計埋藏了什麼故事呢。

“那可不。”我搖了搖頭,和馮春生一起出了這個苗家塔。

接着,我們在尋找五行破煞其他五面鏡子的時候,又發現了一棟苗家塔。

那苗家塔的三層,也捆着九個人,不過那邊九個人,都是女人!

馮春生頓時說道:陰陽塔!

“你知道?”我問他。

他說這天下房術,皆出五行。

那苗疆高人動用鎮鬼的法子,叫“以五行,克五行”。

他要利用兩尊有男女人祭祀的陰陽塔來鎮壓那房子里的凶魂。

可惜那苗疆高人,失敗了。

“合陰陽,抱五行,方位絲毫不差,這都鎮不住,只能說那黃大仙,道行高深莫測啊。”馮春生解釋道。

我也算明白了……為什麼這次陳雨昊進了這個宅子,都皺着眉頭呢。

我讓馮春生別胡思亂想了,先把找到的五枚鏡子,都收起來,然後去找陳雨昊,才是正事呢。

我們幾個,找到了陳雨昊,他問我們:五枚鏡子都收了吧……這鬼宅的煞氣,收斂了不少,我一個人進去,你們幾個,在這兒等着。

說完,陳雨昊直接把他的木盒子,立在了地上,一個人走了進去。

“哎!小雨哥,你的十三勢還沒拿呢。”我知道這木盒子是陳雨昊的武器,他不拿木盒子,怎麼搞定那黃皮子?

馮春生立馬把我拉了回來:你小子是有病啊……這小雨哥卸了兵刃,是要去跟黃皮子談判去的……這叫心誠,懂不懂?

懂!

懂了!

我對馮春生乾笑了一聲。

在陳雨昊上去了五分鐘之後,忽然,我們聽到了陳雨昊的悶哼,接着,又傳來了黃皮子凄厲的慘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黃家二郎報仙恩,銜財萬里情誼深,哪知陳門一翻臉,直把黃神變財神!
吟雙 發表於 2019-8-8 10:32
第八十六章  十日封棺


那黃皮子念叨完了那句話後,再次哈哈大笑。

我連忙往鬼宅裡面沖,馮春生一把把我拉住了,着急着說:你去幹啥?

“小雨哥感覺出事了,我得去看看。”我說。

馮春生一把將我往外面拽,說:丫是不是瘋了?小雨哥都搞不定的黃皮子,你上去?送死!

“那小雨哥?”

“不管了,不管了。”馮春生說:這小雨哥要是出事了,咱們快點走,我們肯定是搞不定了。

接着,他說要不然這樣,你回去開你的紋身店,我去要我的飯……咱們再不見面,丟人就丟一回人。

我劈手給了馮春生後腦勺一耳光:春哥你怎麼這麼慫?兄弟出事了,得去幫忙,逃跑,能逃一輩子嗎?

馮春生摸着後腦勺,喃喃說道:是啊……逃跑,能逃一輩子嗎?

到底咪咪講義氣,她拉着我的手說:水子,我跟你一起上去……小雨哥就算死了,也是為我們死的,我們一走了之,太不是人了。

“走,一起去!”

我拉上了馮春生,拉上了咪咪,要進這黃皮子鬼宅。

突然,鬼宅裡面,傳出了聲音:你們都別上來……拉一口有活人氣的棺材過來,然後準備十天的口糧!快去!

那聲音,是陳雨昊的。

陳雨昊,還沒死?

我頓時有些激動,連忙問馮春生,啥叫活人氣的棺材?

馮春生對我說,棺材打好了之後,得活人躺進去,才能算活人氣的棺材!

“啊?這要活人氣的棺材做什麼?”我有點不理解陳雨昊的想法。

不過不理解也得做啊。

我跟老官頭打了個電話:喂!老官頭……你那兒有沒有活人氣的棺材?

“有!要?這價格得翻倍。”老官頭對我說。

我說行,順帶我讓老官頭給我買十天的口糧,什麼牛肉罐頭、什麼飲料,儘管買,我也給錢。

接着,老官頭說道:成!沒問題……小意思,地址說給我,過幾個小時就過來。

我把地址說給了老官頭聽。

老官頭聽完,頓時不幹了:那我不去……野龍谷是啥地方你不知道啊?鬼宅區,那邊不知道多凶呢,就這樣,我手機沒電了,先掛了。

“哎!哎!官叔,你聽我把我話說完啊。”

我連忙喊住了老官頭,好傢夥,這老小子,一言不合就手機沒電。

我對他說,這邊有高人。

老官頭問我什麼級別的高人?

我說這人,特別厲害……九龍拉棺的紋身都鎮得住的主,也是個狠人。

老官頭一聽,立馬說:那成,等我幾個小時,我待會過來。

看來老官頭也是懂行的。

掛了電話後,陳雨昊沒了聲音。

我接着問馮春生:剛才那黃皮子,念叨了的話,是啥意思啊?

「黃家二郎報仙恩,銜錢萬里情誼深,哪知陳家一翻臉,直把黃神變財神?」

馮春生沒好氣的說:我要是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早就收了那隻黃皮子了。

好吧!

這個問題無法討論,我只能跟馮春生討論下一個問題。

我們兩人坐在,把整個野龍谷鬼宅的事情,全部推演了一遍。

估計是以前,這野龍谷里,出了一黃皮子,黃皮子害死了這裡所有的人,接着,有相關人士請了苗家的高人,建了陰陽塔,要收了這隻黃皮子,不料學藝不精——陰陽塔如同廢物。

然後前些天,咪咪和廖敏他們賣鬼宅,觸怒了黃皮子。

黃皮子現在要索咪咪和廖敏的命呢。

現在陳雨昊和黃皮子談判,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呢!只是野龍谷的鬼宅里的細節,我們也一無所知,那黃皮子,為啥要害這群人?

為什麼黃皮子又口口聲聲的念那首打油詩呢?

黃家二郎報仙恩,銜錢萬里情誼深,哪知陳家一翻臉,直把黃神變財神?

這首打油詩,是說的一件事?

“黃家二郎?這是黃皮子的名字啊。”馮春生琢磨半天,也琢磨不明白。

在我們瞎琢磨的時候,老官頭打電話了,他說他的棺材馬上就到,讓我們接一下他。

我一個去了別墅門口,把老官頭的貨車,接到了鬼宅門口。

然後貨車上,下來了四五個人,和我、馮春生一起,把一口桃木棺材給卸了下來。

這棺材,老沉了,它剛剛落在了地上,我就瞧見,那沒有封緊的棺材蓋,自動蹦躂開了。

“哎喲媽呀。”我現在心靈老脆弱了,這鬼宅里,由不得你不草木皆兵。

誰知道,這棺材一打開,老官頭從裡面爬了出來,嚇我一跳。

我問老官頭,你怎麼躺在裡面。

老官頭說我不是要一活人氣的棺材嗎?所以他就躺在裡面。

馮春生跟我說老官頭是棺材匠,他躺過的棺材,活人氣更足……效果更好。

行吧。

老官頭接着從那貨車上,又提下了一個大蛇皮袋,說裡面是十天的口糧,算棺材在一起,一共七千塊。

“七千塊啊?”我說等回家了給老官頭轉賬。

老官頭說信得過我,開着車,帶着他的徒弟們離開野龍谷。

現在活人氣的棺材已經弄到了,我給陳雨昊喊道:小雨哥——活人氣的棺材到了。

轟!

鬼宅的門被打開,赤着上身,嘴裡留着鮮血的陳雨昊,大步的走了出來。

“小雨哥,你沒事吧?”

“沒事,皮外傷。”陳雨昊對我們說到:我和黃皮子已經談好了……黃皮子被咪咪和廖敏的老闆,擺了一道,本來他的條件裡面,加了一條——必須殺了咪咪和廖敏的老闆,這事才能解決的……

陳雨昊的話說到了這裡,我瞧見咪咪和廖敏的嘴唇,明顯動了一下……她們肯定不願意說出他們的老闆,到底是誰。

接着,陳雨昊話鋒一轉,說:不過,我跟他談了一會兒,最後,殺了咪咪老闆的這個條件,勾銷……但是,你們還要完成一件事,黃皮子就不找你們幾個的麻煩了!

“我們幾個?不是咪咪和廖敏嗎?”我問陳雨昊。

陳雨昊笑道:誰進了這鬼宅,那黃皮子就找誰的麻煩!

啊?

那剛才老官頭還有他們的幾個徒弟?不都被我害了嗎?

我有點懊惱起來。

陳雨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水子,我知道你心好,既然你擔心大家的安危,那就辦了黃皮子的心事!

”什麼心事?”我問陳雨昊。

陳雨昊說:找一個叫陳三立的老頭,帶到這兒來……事情就解決了。

“陳三立?”我問陳雨昊。

陳雨昊點頭,接着,他拿起了十三勢,彈出了一根木刺,直接在棺材上面,扎出了三個氣孔,接着,他把那些乾糧,全部倒了進去……同時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把棺材放在黃皮子的身邊十天……我會自己封棺!十天之內,我壓得住黃皮子。

我問陳雨昊:如果十天之後呢?

陳雨昊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十天之後,棺毀人亡……你們幾個,也逃不過黃皮子的索命!切記!

說完,陳雨昊把棺材扛在了肩膀上,一步步的進了鬼宅!

他背後的“九龍拉棺”的紋身,十分飄逸。

馮春生按住了我的肩膀,說:水子,陳雨昊很相信你啊……他自己在黃皮子的身邊封棺,等於是把性命,交給你了……你千萬得用心,找到那個陳三立!

“一定找得到。”我對廖敏和咪咪說:咱們先回去,我和春哥去找人。

“行。”咪咪着重的對我說:十天的時間,我不會跑的,十天之後,你沒找到那個人,跟我說……我也來這兒,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我真對咪咪是十分的佩服,她太講義氣了。

我對咪咪說:你也別跟張哥做事了,自己做事,比什麼都強。

“恩,放心吧,我心裡有想法的。”

這次,陳雨昊封棺,壓黃皮子十天,我們幾個人就此分道揚鑣了。

我和馮春生,直接坐車去了圖書館。

因為我覺得,這黃皮子的事,肯定跟很多年前……鬼宅的形成有關係。

我得去圖書館查查地理志,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所謂的陳家。

在我們快到圖書館的時候,蘇怡紫給我打了個電話:喂!于先生嗎?下午有空嗎?

蘇怡紫的胡娘血咒也是個問題啊。

如果她是今天找我接的活,那我肯定會推掉,現在咱得一心一意的查鬼宅、查那個叫陳三立的人,畢竟那麼多人的命,還在我手上捏着呢。

不過,她是我昨天接的活……定金也收了,現在如果退定金,退活,對我的聲譽肯定也不好,當然,退不退得掉也是兩說。

她那胡娘詛咒的事,我也得幫忙啊。

我想了想,說:晚上吧……晚上我來找你。

“好!”蘇怡紫掛了電話。

我和馮春生兩人,進了圖書館,到了頂層的小閣樓裡面,開始去查地理志。

還真別說,我們按照野龍谷,找了半天,真的找到了關於陳家的家族志。

那陳家有個名號,叫“龍壁陳家”。

陳家的家族志裡面記載——野龍谷,野龍盤橫,陳家在野龍谷起一牆,野龍上壁,稱為龍壁,自此,陳家得名——龍壁陳家。

我連忙打開了陳家的家族志,尋找陳三立的名字。

不過,就算陳三立的名字,在族譜上,那也沒用啊……這族譜都多少年了?陳三立不早就死了嗎?

可是……可是……這族譜上面……
吟雙 發表於 2019-8-8 10:50
第八十七章  紙畫


我翻了那族譜七八篇後,竟然真的發現了陳三立的名字。

家族志上面說,族長的女兒,和一外來富翁結婚,婚後兩年,生了一個男孩。

那外來富翁說,男人一輩子要三立,立人、立德、立信,所以給自己的小孩,取名叫陳三立。

那外來富翁姓黃,不過,他在陳家娶的媳婦,住在陳家,外加心裡也喜歡那陳家女兒,所以,讓兒子姓陳。

“這就是陳三立?”

我繼續翻找着家族志,翻了好大一陣,也沒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只是在摸到最後一張紙的時候,感覺那紙,比較厚實,當時也沒感覺出別的來,就直接合上了。

我對馮春生慫了慫肩膀,有點無可奈何。

這次我們來圖書館,找家族志,除了找到那一片野龍谷的鬼宅叫龍壁陳家,還有陳三立原來是那族長女兒的兒子之外,其餘的線索,一無所知。

我有點納悶了,這事怎麼找啊?

這個世界,姓陳的本來就多,叫陳三立的,全國沒有八千也有一萬了。

更重要的是,按照那家族志的記載,陳三立就算活到了現在,估計也有七八十歲了,這麼大年紀,橫跨了大半個世紀我去哪兒找他去?

這中國多大啊?

我特麼的去哪兒找?

去哪兒找得到?

我和馮春生就這麼面對面的坐着,也不知道咋整了。

這時候,馮春生說:其實吧……咱們這事,也不着急……無非就是時間長短的事兒唄?

我說咋整?

馮春生說:要不這麼著……找公安局的熟人,讓他幫忙查……全國叫陳三立的,七八十歲的人,不多吧?咱們還能根據那家族志,找到合適年紀的人……不至於不好找啊!

我說話是這個道理……可是……你認識警察局的人嗎?

“我又不是本地人,我去哪兒認識啊?”馮春生指着我說:你是本地人,你應該認識啊!

卧槽,我只能說春哥,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一個紋身的,有那麼大能量?別說警察了,一個城管,我都得在他的面前裝孫子。

馮春生撓了撓頭,說現在這事吧,兩個辦法,第一個……塞錢。

塞錢?

呵呵,這年頭,你不認識人,塞錢都沒門子。

我家裡一開養豬場發了家的叔,想讓他的兒子進市政府工作,準備了一百萬,到處找人……可惜,找不到,錢都不知道往哪兒塞。

說句實在的,那些當官的,手裡有權的,真不缺人塞錢,你塞錢還得關係硬呢。

這個方法不行,馮春生又想了第二個辦法:你認識最牛逼的朋友是誰?

我說認識最牛逼的,得是咪咪大保健店的老闆張哥……張哥是黑白通吃的主,很有能量。

不過,張哥估計不會搭理我這樣的小蝦米。

我把張哥給否定了,又換了一個——李向博,李向博這人,也有點能量,認識的人多。

馮春生一拍大腿,說:那就李向博了。

我立馬窩在角落裡,小聲跟李向博問,問他認不認識什麼公安局的人。

李向博說這年頭出來混世界,能不認識公安局的人嗎?他認識一公安局機房的哥們。

哎喲!

別看李向博認識的警察頭銜不怎麼大,可真好對口我的困難。

我跟李向博說:我請你和你哥們吃飯,你幫我查點東西。

“查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可不能做啊。”

我說不是什麼大事,是幫我找個人……找個老哥們。

“那小事!晚上給你安排飯局。”李向博大咧咧的掛了電話。

有李向博的准信,那我這次就算沒有白乾啊!

掛了電話後,我和馮春生準備離開圖書館閣樓的,我們才走到閣樓門口,忽然,我想起了一點事……就是那陳家家族志最後的那頁紙。

那張紙比較厚,會不會?

我立馬往回跑,跑到了書架面前,一把拿下了那本家族志,然後翻到了最後一頁。

那一頁,紙張尤其的厚,我仔細分辨了一些,發現這一頁紙,其實是兩頁紙,中間用膠水黏在了一起。

我直接去洗手間,打濕了手,然後,用濕潤的手,緩緩的剝開了那兩張紙。

一點點的剝,一點點的剝。

剝到了最後,我把兩張紙徹底分開了。

我手裡的這一張紙上,划著一幅圖案——穿着新郎服的黃鼠狼。

“就是這張圖。”我把紙張遞給了馮春生看。

馮春生說:在那鬼宅別墅裡面,到處都是這種紋身,這紋身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說:我咋知道?

接着,馮春生說:黃家二郎報仙恩,銜錢萬里情誼深,哪知陳家一翻臉,直把黃神變財神……這事說的,似乎就是這副圖案的事!

“誰說不是呢?”我搖搖頭,說:可是咱無法推斷出具體的事來……只是心裡有個印象唄。

“那可不。”馮春生說:對了,這張紙,你說有用沒?

他揚了揚手裡那張有穿着新郎服的黃鼠狼圖案的紙,對我說。

我說當然有用了……這張紙是新紙,紙上沒有什麼草漿,可以判斷是這些年產的紙,這證明什麼……證明有人來過這個圖書館,把這張紙貼上去了!

“哎喲……然後呢?”馮春生問。

我咳嗽一聲,說著張紙,很有可能是陳三立貼上去的……因為這本家族志在記錄陳三立出生之後,就沒有後話了!這說明,那個時候,整個陳家,遭遇了不測?只剩下了陳三立一人?

陳三立,現在很可能還活着在。

我一拍巴掌,說道:走……去圖書館管理員那兒。

馮春生不理解,問我去那兒幹啥。

我說去了就知道了,這馮春生,對八卦五行到時挺懂的,怎麼遇到了這事,就不懂了呢?這傢伙,生活的智慧幾乎為零啊。

我到了圖書館管理員那邊,拿着陳家的家族志,對那管理員說:你好……我向你打聽個事。

圖書館的管理員一般態度都不是很好。

我直接亮出了我在圖書館的閣樓裡面捐過家族志的證明,然後又把陳家的家族志和那張畫著黃鼠狼的紙,拍在了桌子上面。

我對那圖書員用很重的語氣說:我們捐了家族志,是對你們圖書館的信任,這些家族志都是歷史變遷的瑰寶,現在,你們圖書館管理非常不嚴格,你瞧瞧……這家族志的後面,還被人貼了一張紙,你怎麼跟我們交代?

“去,把你們圖書館的館長喊過來,我要好好的跟他絮叨絮叨這件事情。”我對圖書館的管理員說。

管理員立馬賠笑,說這都是小事,讓我別往心裡去,說以後會注意的。

我直接說道:以後注意?注意啥?糊弄我是不?你給我查查,看看這張紙,到底是誰貼上去的?看是不是我二爺貼上去的,要是我二爺貼上去的,這事就算了。

“你二爺?”管理員問我。

我說:我二爺叫陳三立,你給我查查,看看有沒有這個訪客?

“哦,哦!”那管理員被我徹底套路了,立馬在電腦上面查,查了一會兒後,告訴我,確實家族志館有一個叫陳三立的人,曾經進去過。

我又說:我不信,調出來,我看看我二爺的資料!如果不對,我就找你們館長。

“息怒,息怒,我給你看看。”那管理員立馬打開了陳三立的信息圖。

我就等這個時候呢,把藏了很久的手機,偷拍了陳三立的信息一張後,說:原來是我二爺貼的!這還不錯。

“先生,你放心啦,這些家族志,那都是閩南歷史變遷的瑰寶,我們都是妥善處置的,這個你放心,如果這些家族志保養不好,我們也負擔不起這個責任的。”圖書管理員見我不鬧了,立馬鬆了一口氣。

我這才點頭,把家族志放在了吧台上,帶着馮春生離開了圖書館。

出了圖書館,馮春生總算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問我:水子……你是不是幹過詐騙啊?我真是頭一次看到這麼有套路的人!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小子的套路。

我笑着說:沒辦法,我如果直接問陳三立,他肯定不告訴我,所以打起腔調,讓他自己告訴我。

“都說刁民多,刁民多,你這樣的刁民,是個好刁民,處理生活的事情,帶着刁民的狡黠,可以,可以,你師父沒收錯徒弟啊。”馮春生哈哈大笑着說。

我也笑了,說咱們平頭老百姓啊,沒權沒勢,想活得拔份,只能動動心眼,動動腦子了。

接着,我拿出了手機,仔細看了看上面陳三立的信息。

看完了之後,我直接對馮春生說:這陳三立是香港人,身份證上寫的是香港。

“有具體的住址嗎?”

“也有。”我拿給馮春生看:住在香港的雙龍山,看他在圖書館看書填的表格,是香港中文大學的大學教授。

“這下查就好查了。”馮春生說。

有了陳三立的住址、名字,再要找出陳三立來……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只是,那個黃皮子,為什麼要我們找陳三立,還要帶到鬼宅裡面去見他?

我想不通。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怡紫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在電話里,着急着對我說:哎……于老闆,你能快點來嗎?我剛才洗了個澡,身上的屍斑,越來越多了。
吟雙 發表於 2019-8-8 11:22
第八十八章  音樂怪才


蘇怡紫說她身上的屍斑越來越多了。

她問我:是不是當屍斑遍布全身的時候,我就得死!

我安慰她沒事……等我過去了,再說。

同時,我還告訴她:這事,無非是陰祟附身,我給你紋一幅鎮鬼的陰陽綉,這事就算了了。

蘇怡紫連忙點頭,說這樣最好了。

我掛了蘇怡紫的電話之後,跟馮春生說:走!開車去找蘇怡紫,這女生的事,也得辦了。

“這女生的事,還得慢慢查,我感覺她沒什麼真話。”馮春生皺着眉頭說。

我也感覺是。

現在,對於蘇怡紫的事,其實我已經有兩個消息了。

第一個消息,是蘇怡紫說的胡娘詛咒,其實並不存在,這一點,馮春生已經得到東北狐王家族的確切答案了。

蘇怡紫的室友竹未,並不是死於胡娘詛咒。

第二個消息,就是老官頭那邊的。

老官頭曾經見過一個渾身屍斑的人,當時老官頭的師父“柳州老鎚子”對那屍斑布滿全身的人,有了一個八個字的評語——欲蓋彌彰,驚天大謊。

也就是說,那個渾身是屍斑的人,身上,似乎隱藏了什麼秘密。

同樣的,那個渾身是屍斑的男人的秘密,會不會也是蘇怡紫身上的秘密呢?這事,沒準還真是。

不過,現在老官頭那邊,還沒得到他師父的回信,我也不能確定。

我跟馮春生說:咱們,得先穩住蘇怡紫,等老官頭的電話……當然,咱們自己也得調查調查。

馮春生吸了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

“先走正常程序嘛,但不能先給她做陰陽綉,得先等到老官頭的電話才行。”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頓時笑了,豎起大拇指:你小子,是夠狡猾的,走,去找蘇怡紫。

我們現在有了陳三立的地址和姓名,還得等晚上和李向博他們約了飯局之後才能繼續行動,現在抽空去辦一下蘇怡紫的事,時間利用得挺效率的。

在去蘇怡紫的路上,我腦子裡面,儘是陳雨昊扛着棺材,獨自進了鬼宅,鎮住黃皮子的那一幕。

陳雨昊那決絕的背影,他對我的信任,我必須要扛起這次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死,也不會死,我以性命做保證。

等我們的車子,到了和蘇怡紫約定的地點後,馮春生喊了我一聲,問我到底在想什麼?

我說想這次鬼宅的事呢。

馮春生說著沒必要想……該來的要來,該走的要走,想那麼多,不累啊?

我笑了笑。

這次我們約蘇怡紫的地方,是她們大學的樂隊排練室。

因為蘇怡紫拿過太多的大獎,所以,蘇怡紫已經可以享受一個專門的音樂室了。

我和馮春生,進了音樂室裡面。

此時的蘇怡紫,在打着一面鼓。

她打的鼓音,真的很好聽。

馮春生湊我耳邊說:這蘇怡紫,真的蠻奇怪的。

我問馮春生,到底蘇怡紫有什麼奇怪的。

馮春生說:這蘇怡紫,說句實在話……她打的鼓點,其實不準!

他偷偷對我說,說著蘇怡紫剛才的鼓點,其實安塞腰鼓的一隻曲子,這首曲子,他馮春生以前聽過。

馮春生說蘇怡紫打的鼓,點位很多錯的。

接着,他說……他以前跟一音樂教授交流過,那音樂教授告訴他,說這學音樂的人有沒有天賦呢,就看節奏準不準,有些樂感好的,可以保持每一個節奏都在點上。

像中國的絕對樂感——周杰倫,節奏那是頂級的好,不但能夠命中每一個節奏點,他的天賦,還能讓他分辨每一個節奏點上的音高是什麼樣子的。

現在蘇怡紫打的鼓,好多沒壓住點,幾乎可以說……她的天賦,是不怎麼樣的。

不過,馮春生再次說道:但這凡事不盡然,這姑娘敲出來的鼓點聲音,可真是漂亮,音色尤其有力……聲音渾厚,聽上去有別有一番美感。

我心說馮春生懂行啊!

接着,我們兩人等那蘇怡紫敲完了一段鼓後,才走到了她的面前。

還別說……確實蘇怡紫最近,屍斑擴大了不少啊!

昨天看着,脖子那兒還不是很明顯,現在看……脖子上的屍斑,都已經密布了。

“于先生,馮先生,你們來了。”蘇怡紫讓我們兩人坐。

我和馮春生坐在了蘇怡紫的身邊,問她:唉,蘇同學,剛才我和春哥聽你打了一陣鼓,這鼓,可真是不錯啊。

“過獎了,隨便打打,心情不在狀態,老是容易出錯。”蘇怡紫笑了笑,說:于先生,你可有辦法,遏制我身上的屍斑嗎?

她說她如果再不治好這屍斑,以後的演出機會就會少很多了。

這音樂圈和娛樂圈一樣,需要持續保持一個曝光度,如果曝光度不夠,演出的分量就不夠了。

所以蘇怡紫着急,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問蘇怡紫:去屍斑,我在等一個人的消息,等到了,基本上就好了……對了,蘇怡紫,我上次看視頻,發現你會四種樂器哎……鼓、揚琴、二胡、三弦,除了這四樣,你還會其他的不?

“不會!我只喜歡這四樣樂器。”蘇怡紫很職業的笑着。

我問她我能不能有幸聽聽她的二胡?

“能啊!”蘇怡紫笑了笑後,直接拿起了二胡,拉了一首“賽馬”。

那熟悉的旋律出現後,我感覺她拉琴的音色,真的超漂亮,我都忍不住到了大草原。

而且,那樂曲的中間,還夾雜了一聲女人嘆氣的聲音,真的是惟妙惟肖。

不過,還是馮春生的話——蘇怡紫的節奏感,有些不對勁。

這“賽馬”,不說國曲,至少聽過的人,真的不少。

我已經聽出來了蘇怡紫拉琴的時候,有三四個地方,走音了。

當然了,蘇怡紫拉樂器,音色超漂亮,即使走音,我也覺得很好聽,可是……她這種級別的音樂人,會出現這麼低級的失誤嗎?

我感覺有些奇怪。

不過奇怪歸奇怪,我卻很進入蘇怡紫的節奏裡面,甚至,我不由自主的一伸手,摸到了蘇怡紫的二胡上面。

我的手剛剛摸上去。

忽然,琴聲夏然而止,接着,蘇怡紫很大動作的站了起來,抱住了二胡,對我吼道:幹什麼呀你,誰讓你摸我琴的?

我被吼懵逼了,我剛才就輕輕摸了摸二胡吧?這蘇怡紫至於這麼生氣嗎?

好在馮春生站出來打圓場,他拉了拉我,對蘇怡紫道歉:哎,哎,蘇同學,我們都是粗人,其實我們也知道你們這些藝術家吧,都有點奇怪的癖好,實在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以後不準摸我的樂器。”蘇怡紫盯了我一眼,說:你們既然在等一個人的消息,那就等到了再來找我吧,今天我心情不是很好,我要繼續練樂器了,不送。

她這是趕我們走啊。

馮春生拉着我,立馬告辭了。

我們幾人出了音樂室之後,馮春生諱莫如深的說道:這女人,特別古怪。

“怎麼古怪?”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你沒瞧見嗎?第一點,那麼好的樂手,竟然沒有一個合格的樂感,第二……為什麼不能摸她的樂器?她為什麼那麼大的反應?這都說不通啊!

我問馮春生現在怎麼辦?

馮春生說:還能怎麼辦?去找熟悉他的同學問問。

我想了想,點點頭。

既然蘇怡紫有點問題,那咱們就得去訪仿,反正時間也挺早的。

我思考了一會兒後,對馮春生說:去找她同班同學問問。

“可以啊!”馮春生說:可是你知道誰是她同學?

我頓時笑了,說馮春生不動腦子,蘇怡紫是學校的大明星哎,問問誰是她的同學,還不好問嗎?

馮春生頓時恍然大悟。

我們花了十五分鐘,就找到了蘇怡紫的同學——王晴晴。

我們問王晴晴關於蘇怡紫的事情。

這王晴晴似乎和蘇怡紫不對付,白了我們一眼,說我們問誰不好,要問一個蠢貨!

“蠢貨?”我有點搞不懂。

接着,王晴晴又說:就是那個蘇怡紫嘍。

我發現這裡面有門,立馬遞給了王晴晴幾張百元大鈔。

王晴晴拿到了錢,那叫一個開心啊,立馬跟我聊起了蘇怡紫。

原來,蘇怡紫其實在音樂系裡,是非常怪的一個人。

她剛進來的時候……樂感非常差,在班裡面做測試的時候,教授聽了她的樂器後,搖搖頭,說:你來音樂系,真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可是,短短幾年時間……蘇怡紫就……完全不一樣了,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大明星。

不過很奇怪,蘇怡紫的基本功受限於天分,很難再進步,這幾年,她確實也沒有進步……但是,她彈奏樂器的音色,卻漂亮了幾十倍。

接着,那王晴晴還說,說那蘇怡紫,還有一件特別古怪的事情,她其實進學校,只會打鼓,可是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又練出了揚琴、二胡和三弦。

這什麼概念?

揚琴和二胡,那沒十幾年的功夫,練不出來,但是蘇怡紫練出來了。

還有三弦,這也是非常難的一種樂器。

“這有什麼古怪的嗎?”我問王晴晴。

王晴晴笑着說:事出無常必有妖……我感覺,她的樂器,有問題……那麼漂亮的音色,根本不是靠技術練出來的,是靠着那樂器本身的音色好,才出來的好音色。

樂器有問題?

接着,王晴晴眨了眨眼睛,說:還告訴你一件更古怪的事情,有其他的同學,去彈奏過蘇怡紫的樂器……可是,那些樂器,除了蘇怡紫,沒有一個人彈的響……根本不出聲,怪不怪?
吟雙 發表於 2019-8-8 11:43
第八十九章  請神上身


王晴晴問我們:怪不怪?

我說怪,非常怪。

音樂系演奏系的那些人,那彈個樂器,舉重若輕,不至於連個樂器都彈不響吧?

接着,我問王晴晴:那她的鼓呢?打得響嗎?

“都試過了,全部打不響。”王晴晴搖搖頭,說:特別怪,鼓也打不響……所以,我們班的人,基本上不怎麼喜歡蘇怡紫,她根本不是靠着自己的水準出的名。

接着,王晴晴又很小聲的說:對了,再給我一百塊,我繼續跟你聊,要不然就算了。

我立馬掏了一百塊。

王晴晴拿到了錢,頓時笑吟吟的,對我說道:我跟你說……狐仙詛咒聽過沒?

她說的,估計就是胡娘詛咒。

我一聽,頓時來勁了,問王晴晴,然後呢?

王晴晴笑着說:我們班裡都傳說……真正能夠彈響那些樂器的,可不是蘇怡紫,是附身在她身上的狐仙……她靠着狐仙出的名,我們……誰稀罕?垃圾!

我看着王晴晴這義憤填膺的樣子,其實心裡有一個比較灰暗的想法:如果把王晴晴換成現在的蘇怡紫,那王晴晴絕對不是一口一個垃圾,肯定是一口一個的——我願意。

我告別了王晴晴,看來,這蘇怡紫,身上的問題真是不小。

她的樂器,只有她一個人弄得響……莫非,她和狐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我心裡灰暗的想道。

“先別想這麼多了……蘇怡紫,絕對是有問題的,走吧……咱們先回紋身店,看看今天有沒有什麼新的客戶。”馮春生拉着我,回了紋身店。

一路上,我都在想……蘇怡紫莫不是真的和狐仙合作了吧?

不然的話,蘇怡紫靠着她的天分和努力,完全沒理由成為現在橫掃各大獎項的音樂人啊。

我想……狐仙答應幫她成名,她或許答應了狐仙什麼事吧?

現在,蘇怡紫成名了……又想藉著我們的手,除了狐仙?

我把這事,說給馮春生聽。

馮春生聽完了,搖搖頭,說可能性不大,什麼狐仙,趕在東北狐王的面前耍寶?那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我卻覺得,狐仙真的可能存在,不然胡娘詛咒,也不可能是——蘇怡紫,憑空想出來的吧?

我想了一路,一直到紋身店門口,我都在想這事,當然,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想不通不想了。

我進了紋身店,好傢夥……倉鼠這小丫頭竟然在店裡面跳健身操,那叫一個專注啊。

“擺臂,收腿,跳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倉鼠跳得挺認真的。

我咳嗽了一聲。

倉鼠才轉過身來,頓時羞澀的笑了笑,說今天下午沒什麼人來,她一個人無聊,所以跳健身操。

我說沒事,生命在於運動嘛。

其實我倒是希望倉鼠多跳跳,我看走廊那邊,不少人都往我的紋身店裡瞧,這還是一個小噱頭呢。

倉鼠笑了笑,連忙去裡間洗澡換衣服。

馮春生則坐着抽煙。

就在這時候,我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老官頭打過來的。

我抓過電話,問老官頭:官叔,怎麼了?

老官頭直接說道:水子,你不是跟我打聽……說有沒有見過一個滿身都是屍斑的人嗎?我說我見過……

“知道了,知道了……您師父怎麼說?”我連忙問老官頭。

老官頭師父,曾經對一個滿身是屍斑的人,給出了一個八字評語——欲蓋彌彰,驚天大謊。

現在,想來是老官頭問到了。

老官頭說:我師父說了,一個活人,渾身長滿屍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騙人。

“為啥這麼說啊?”我問老官頭。

老官頭說:因為活人渾身長出屍斑的唯一辦法,就是——喝屍油。

”喝屍油?”我有些驚訝。

老官頭說:屍油裡面有大量的死氣,喝了這玩意兒,身體就能夠長出屍斑來,這屍斑,奇醜無比,那屍油,難喝無比,身上長了屍斑除了變醜,沒有任何作用,你說……為啥要喝屍油?除了騙人,沒有第二個想法了。

接着他說,曾經那個在他師父那兒買棺材的那個渾身長滿屍斑的人,也是為了一場騙局。

什麼騙局?

老官頭說他師父時候其實也稍微調查過。

原來,渾身長屍斑的那個人,叫田七爺,是個賣粥的老闆,家裡有個兒子叫田鐸,田鐸是個大煙鬼,抽大煙那鬆不下來勁。

別看田七爺賣粥賺了幾個錢,可也遭不住抽大煙啊。

田鐸沒事就去抽大煙,沒錢就回來拿,當房子當地,田七爺稍有阻攔,那田鐸就拳打腳踢。

於是,田七爺想除掉田鐸這個禍害。

可是田七爺打不過田鐸,動武肯定不行,於是他就開始喝屍油長屍斑。

然後田七爺在鄰居的幫助下,進了棺材裡面,裝死人,同時讓鄰居通知他兒子回來出殯。

田鐸回了家,檢查了田七爺一陣,發現田七爺身上都長屍斑了,知道自己爹肯定是死了,晚上就在那兒守夜……他本來不想守,是鄰居勸的,說他好歹也得守一天夜啊!

好吧!

田鐸那天晚上守夜,到了大半夜,他爹田七爺從棺材裡面走了出來。

那田鐸以為是詐屍或者見鬼了,當即嚇了一大跳,經常抽大煙的人,身體素質差到爆炸……於是,直接被嚇的一命嗚呼了。

“柳州老鎚子”說的——欲蓋彌彰,驚天大謊,說的也就是——田七爺喝屍油冒充死人,嚇死他的兒子田鐸。

我又問老官頭:官叔,除了這個招,再也沒有其他的招……來長屍斑嗎?

“絕對沒有。”老官頭十分肯定的說道:我師父也說了,完全沒有!

恩!

我謝謝了老官頭,掛了電話。

原來是這樣!

原來蘇怡紫身上的屍斑,不是有人害她,是她自己,害了她自己。

她喝屍油,長出來的屍斑。

我把這事,跟馮春生一說。

馮春生聽了,立馬說道:不至於吧……有這事?

我點點頭,說:當然有了,老官頭說的。

馮春生有點想不明白,說這蘇怡紫自己喝屍油是為了啥?

“為了騙人。”

“騙誰?”馮春生問我。

我也琢磨不明白。

在我和馮春生瞎捉摸的時候,倉鼠妹子出現了。

倉鼠看了我們,說:你們幹嘛?愁眉苦臉的。

“沒幹啥呢,我在想一個女人,到底在騙誰。”我對倉鼠說。

倉鼠立馬說道:還有這種事情嗎?說給我聽,說給我聽拉,我有心靈感應的特異功能,真的哦。

她那八卦的模樣,讓我根本不相信。

不過倉鼠真是執着,一直在我旁邊念經,一幅我不說,她就不事罷干休的樣子,當然,你也得知道,倉鼠是一碗飯吃“瓷實”六碗的人。

吃特麼的這麼多的人,精力得多好?

最後我也受不了了……只能告訴倉鼠關於蘇怡紫的所有事情,說那個女人,喝屍油騙人。

說完了這些之後,倉鼠一拍胸脯,說道:我來!我幫你搞定。

“什麼?”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倉鼠說:我有辦法,幫你搞清楚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啊?”我再次愣住了。

接着,倉鼠說:交給我了……你說那個女人是明星嘛……。

“對!”

我點頭。

倉鼠說:那明星肯定有歌了?

"有曲子!“我說。

倉鼠立馬點頭,說:那就好辦了。

接着,倉鼠關上了店門,讓我們放蘇怡紫的曲子。

我在網上下了一首,放給了倉鼠聽。

倉鼠閉着眼睛聽,聽着聽着,她的模樣變化了。

我清楚的倉鼠的臉上,看到了……蘇怡紫的影子。

這個非常奇怪啊!

倒是馮春生,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說道:這是……請神!

“請神?”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先別說話……不要打擾請神。

我立馬閉上了嘴巴。

接着,我瞧見,倉鼠的表情,變得十分兇惡,她抓起了一把刀,狠狠地往前面剜着。

緊接着,倉鼠又拿起了也一個板凳,對着地上,一頓狂砸!

然後,倉鼠又拿起了我紋身時候的小刀,輕輕的划著。

最後,倉鼠拿着一個鎚子,對着地板,哐當一鎚子。

我立馬開始數着……刀剜,這是挖心?

那板凳砸?斷手?

拿着小刀輕輕的劃,這是剝臉?

拿着鎚子,對着地板,哐當一鎚子——這是……斷腿!

這四種死法,就是蘇怡紫的室友的死法。

她的四個室友,對準了這四種死法。

我立馬驚訝道——原來那四個室友,都是蘇怡紫殺的?

她喝屍油幹啥?明顯是為了避開她殺了四名室友的事。

但我不知道她靠着長屍斑怎麼躲避殺人的事情。

只是我現在找到了……殺人的,就是蘇怡紫。

這時候,馮春生也對我說:沒想到啊……沒想到倉鼠竟然會請神?水子,你這次撿到寶貝了,他在咱們店裡工作,那實在是太合適了。

我連忙問馮春生:什麼才是請神,請神,到底準不準?

此時馮春生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接着,他又說:我知道了……這不是請神……這是,這是……這是天生的陰媒。
吟雙 發表於 2019-8-8 13:29
第九十章  神秘倉鼠?


我問啥叫天生陰媒。

馮春生說……其實這陰媒吧,算是一種比較特殊的人。

他問我:你可知道……有一些人,有特異功能,比如說微弱的透視啊,心靈感應啊,之類的,這些人,都是魂魄不太穩造成的,或者說是缺了一些東西。

他說這人都有三魂六魄,有時候,少了一魂,少了一魄之類的,人的眼睛,能看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又或者感受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些人,和鬼怪之間,有一種奇怪的交流。

當然,這些人也擁有一些其他的功能。

他們可以當做和陰魂交往的媒介。

所以叫陰媒,而這種當陰媒的本事,也是天生的,又叫天生陰媒。

我一聽,這事裡頭,學問可不小呢……我連忙問倉鼠:你什麼時候感覺到自己有現在這種能力的?

“啊?”倉鼠說剛才那種能力嗎?

她說她也講不清楚,就是以前在家裡,父母發脾氣,她每次很傷心,就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來。

後來她母親告訴她……她做的動作,都是她偷偷傷心的動作。

進而,她的母親,發現了倉鼠有一種可以模仿對方某些已經發生過的動作。

而且倉鼠的模仿對方動作的時候,有兩個點很值得注意。

第一,她模仿的動作,是對方最劇烈的情緒下做的動作。

第二,她模仿的人,需要聽到那人的聲音,或者見到那個人。

剛才倉鼠問我有沒有蘇怡紫的曲子,就是要聽到那人的聲音,樂器的聲音——也是人內心情感傳遞的聲音,對倉鼠一樣管用。

她聽到了蘇怡紫彈的曲子,就能模仿出蘇怡紫感情最劇烈時候的動作。

我一把抱住倉鼠,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哎喲,我的好倉鼠,你可真是哥的貼心小棉襖……以後吃飯,管飽!儘管提要求。

倉鼠很是嫌棄的在額頭上,抹了一把,說道:老闆,我給你提個建議哈……以後呢,你再激動,也別親別人的額頭,男女授受不親。

喲!還傳統的。

我現在基本上確認,蘇怡紫肯定是殺了她四個室友的兇手……只是,她怎麼殺的?又為什麼殺他們了?

我搞不懂。

不過,我有辦法,逼那蘇怡紫,說實話。

我那顆狡猾的腦袋裡,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現在我心情輕鬆不少……在馮春生下去買飯的時候,我小聲對倉鼠說:唉……倉鼠,你能不能模仿模仿春哥的動作?他情緒最激烈的動作?

倉鼠笑了笑,說:其實她的模仿,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有些人長,有些人短,說不好……要看他最近心裡老想些什麼,老做一些什麼。

我說沒事,你模仿看看……就是玩鬧一下。

“好吧!”倉鼠笑嘻嘻的閉上了眼睛。

沒過幾分鐘,忽然,倉鼠的臉上,浮現了馮春生最喜歡做的表情,皺着眉頭,一幅懵逼的感覺。

接着,倉鼠的右手,突然放在了小腹下方一寸的地方,手掌握成拳頭,然後來回的前後套弄,這是這段時間,馮春生最劇烈情緒。

我就秒懂了這種動作。

頓時,我哈哈大笑,連忙喊醒了倉鼠,讓他別弄了,這次馮春生,丟臉大發了!

哈哈!

沒過一會兒,點完了菜的馮春生上了樓,說:倉鼠的菜我點好了,咱們出門去約李向博唄。

我和倉鼠都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着馮春生:春哥……長夜漫漫,一個人很是孤寂啊!你是不是需要做做大保健?

馮春生皺着眉頭,一臉懵逼的看着我們,接着,他想起什麼來了,頓時臉紅了一片:你們……哎呀……你們好沒有道德啊!竟然……

“不怕!不怕!男人嘛,偶爾打打小飛機也是正常的拉。”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有點鬱悶了……你們走……不要再找我……我恨你們。

我是七哄八哄,才把馮春生給哄好了,拉着他去找李向博。

車上,馮春生對我說——倉鼠這姑娘其實很可怕。

“可不是可怕嗎?在他的面前,你有一些秘密藏不住。”我對馮春生說。

馮春生搖搖頭,說:主要我們還不知道這個姑娘的來龍去脈呢……天生陰媒,白虎缺翅……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對我們是好是壞?

“不會很壞的。”我感覺倉鼠那麼萌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說也不是個壞人啊。

馮春生嘆息一聲,說但願吧。

接着,他跟我說——其實陰行裡面的術,都叫陰術。

那倉鼠,天生就有學習陰術的天分,他現在只是天生陰媒,但缺一個好師傅。

我說你不就是嗎?

“不行。”馮春生說倉鼠學習別人的陰術都可以成為大才,但是學習他的陰術,偏偏不怎麼樣呢?

他說他的陰術叫——伏羲八卦,是八卦之術裡面的一種。

伏羲八卦又叫星門八卦,以觀星為主,觀羅盤為輔。

學習伏羲八卦,需要三魂正,六魄穩,倉鼠,學不了他的手藝。

“過段時間,我給倉鼠找個師父,這個小姑娘,是個人才。”馮春生如此說道。

……

晚上七點多,我在市裡沃爾瑪四樓的一間海鮮店裡點了菜,跟李向博和他哥們約好了。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李向博和他警察朋友過來了。

李向博給我介紹,說他那哥們叫大牛。

“牛哥。”我站起來跟大牛握手。

大牛接過煙,笑呵呵跟我們打招呼。

李向博倒是不客氣,坐下了就開喝,然後讓我把事跟他警察朋友說一下。

我就跟大牛說:牛哥,幫我找個人,名字和地址都有……我想要他的電話。

“哦,哦!”大牛聽我們說是這事,立馬笑道:這好辦,只要是咱們中國人,那都好查。

我把一張小紙條遞給了大牛。

大牛看了一眼後,說道:成,這事包在我們身上了……明天我給你消息。

既然大牛都這麼說了,那八九不離十了。

我們幾個,頓時開始了推杯換盞!

陳三立的事,有信了,那陳雨昊的命,肯定保得住。

剩下的,就是解決蘇怡紫的事了。

讓蘇怡紫說出事情的真相,我也有把握,但問題解決的關鍵,還在李向博這兒。

我問李向博:博哥,跟你打聽一人。

“說。”李向博吃了一個鮑魚。

我說以前說評書的川子還在不在?

川子是說評書的,從小機靈,從小和我,和李向博都是鄰居,他父親也是個老評書人,評書對川子來說,可是家學淵源。

不過十來年,評書早就過氣了,沒什麼人聽,當然,也興出了一個新的品種,叫“有聲小說”,比如張震講鬼故事——和說評書其實差不離,只是沒有評書那麼講究。

後來,川子發現幹這一行沒錢啊,就算在咱們市裡的劇場里說,那一場沒幾個人,撈兩千多的死工資,索性不幹了,跟着李向博出去混社會。

李向博聽我打聽川子,問我:你找川子幹啥?他現在早就不跟着我混了,這小子機靈,去了上海,現在混得有模有樣的。

我問李向博咋了?

李向博說:川子那小子,有手藝,祖傳的飯碗,他現在是新瓶裝老酒,在那杭州那邊成立了一個工作室,專門錄製色情有聲……什麼少婦白潔啊,什麼少年阿賓啊,他都錄,搞了不少錢,當然,這是他暗地裡幹的事,他明面上呢,在YY裡面做主播,天天跟YY水友講故事,那人氣火得,嗷嗷的。

“這麼厲害?”我問李向博。

李向博說:那必須的……川子說故事,是有評書功底的,和咱們說不一樣,我們那是乾說,他是繪聲繪色的說,讓你身臨其境,像咱們說點真事,人家以為我們是吹牛逼,川子是一本正經的吹牛逼,人家以為是真事……他那錢,來得嗖嗖的。

我問李向博:現在讓他幫個忙,他能來不?

“廢話!”李向博說道:川子跟我比親兄弟還親,他混社會那幾年,老子幫他擋過刀子,他認我當的乾哥!對了,你找川子啥事?

“找他幫個忙。”我說。

李向博拿出了電話,直接給川子打了過去:喂!川老闆?……找你有點事啊……電話里說不清楚,你不在杭州嘛,後天,來我家,我和水子有點事求你呢。

他對着電話嘰嘰咕咕一陣後,直接掛了電話,對我說:川子再忙,得賣我一面子,後天准到。

我聽說川子能來,那心裡算踏實了……有了川子,蘇怡紫就得老老實實的把真相說出來。

……

這晚上回了家,我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中午,大牛給我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就是陳三立的號碼。

我拿着號碼,瘋狂給陳三立打電話,不過,他的電話,好像不是很好打通。

現在,陳三立這事,得他電話通了,我才知道怎麼辦?

至於蘇怡紫的事,那就得等川子過來了。

只要電話接了……川子過來了,那蘇怡紫的事,和鬼宅黃皮子的事,就能迎刃而解。

當然,我現在最需要做的,還是給陳三立打電話。

一直到了晚上,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我終於打通了。

那邊一接電話,傳出了一記蒼老的聲音:喂!你好,我是陳三立。

聽到陳三立這個名字,我激動得想哭。
吟雙 發表於 2019-8-8 15:52
第九十一章  人面鼓,心肌琴


我連忙跟陳三立自報家門,說我叫于水,是您老鄉,這邊有點事,能不能請您回家一趟?

陳三立頓時爽朗的笑道,說:老鄉?知道我是閩南人的人不多啊……對了,先得跟你說一句抱歉,今天開會,手機沒開機,一開機你的電話就進來了。

陳三立這老人特別隨和,也很講究。

我對陳三立說:陳教授,你還記不記得,你在老家的圖書館裡的家族志後面,貼了一張畫。

“哦?”陳三立遲疑了一陣。

我又說,那畫,畫的是一隻穿婚禮服的黃鼠狼。

陳三立又笑了笑,說:確實有這事。

我點頭,直言不諱的說:陳教授,這次我找你,就和那穿着婚紗的黃皮子有關。

這下,我算是吸引到陳三立的興趣了。

陳三立讓我講講。

於是我將那鬼宅里,最近黃皮子殺了四個房客,並且在房客的臉上,紋了“婚禮服黃皮子”刺青的事,說給了陳三立聽。

接着,我還把那鬼宅別墅群里的任何怪現象,全部說了一遍。

最後,又說了陳雨昊十日封棺的事情。

我說完了這些,陳三立語重心長的說:這事我了解了,冤孽啊,小老弟,這個電話能聯繫到你嗎?

“能,能!”我連忙說。

陳三立又爽朗的笑了起來,說:我明天或者後天去訂回老家的機票,見了面再說,這事啊……哎……說來話長。

我對陳三立說:對了……陳教授,那黃皮子,還有一句話。

“什麼話?”陳三立問。

我說:黃家二郎報仙恩,萬里銜錢情誼深,哪知陳家一翻臉,直把黃神變財神。

陳三立聽了黃皮子的話,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陳三立才說:這事,因我而起,那就因我而結束吧——就這兩天,我回了老家,再跟小老弟聯繫。

“那謝謝陳教授了。”我急忙掛了電話。

其實我的心情是很激動的……怎麼說呢……我開頭已經做好了準備陳三立不來……可現在他十分爽快的答應過來。

事情辦得這麼順利,我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我高興不起來,因為我覺得,陳三立的話……很蒼涼,很蒼涼。

“哎!來了再說吧。”我搖了搖頭。

這一天,在我跟陳三立打電話里度過。

第二天中午,川子過來了。

川子一來,我就把蘇怡紫的事情跟他說了,並且讓他幫我忙。

川子二話不說,立馬答應,說當年大家都是好哥們,好兄弟,別見外。

我瞧川子這人,真是夠意思,有了錢,也不會瞧不起窮兄弟。

我和川子、李向博一起吃了一頓飯後,開始着手準備明天上午去見蘇怡紫。

布置場景就是一下午時間。

當然,其實晚上也可以去的,可是,我還得等一個人過來!

這個人不過來,我不可能帶着馮春生和川子去找蘇怡紫的……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

第二天上午十點,我接了一個莫名的電話後,我帶着馮春生和川子,去找蘇怡紫了。

我先跟蘇怡紫約了一個地方。

“喂!”我跟蘇怡紫打了個招呼。

蘇怡紫問我:你要等的人,等到了?

“等到了!”我笑着對蘇怡紫說:約個地方,去了渾身的屍斑,還能去了你的胡娘詛咒。

“真的?”蘇怡紫的情緒並不是很激動,表現得很平淡。

其實我剛剛見蘇怡紫的時候,我也發現了……這姑娘不管說什麼事……都是十分淡定的模樣,情緒,十分穩定。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蘇怡紫才是殺了那些室友的人。

她根本就知道事情的真相……能不淡定嗎?

我對蘇怡紫說:對……沒問題的,可以去掉你身上的所有屍斑,我給你一個地址哈!到了你直接進門等我們就好了。

說完,我掛了電話,把地址,發給了蘇怡紫。

“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你家。”我對馮春生說。

其實我們昨天就商量好了,把揭穿蘇怡紫的地點,定在了馮春生的家裡,也專門布置了一下午。

到了馮春生的家,我和川子,躲在了他家的沙發後面。

這沙發其實是特製的,裡面挖空了,剛好能夠讓我藏進去,完全不會被人發現,川子則直接躲在了裡面卧室的床底。

我們就在這兒等着蘇怡紫。

過了大半個小時,我們已經等到了蘇怡紫,因為馮春生給我發短信了……蘇怡紫過來了。

好得!

等你入瓮呢。

我切了短信,開始等着蘇怡紫進來。

在沙發的前面,我還挖了一個小孔,通過這個小孔……我能夠看得清楚房間的任何地方。

我把腦袋,湊到了沙發孔上,望着外面。

這時候,我瞧到了蘇怡紫,進房間了。

今天的她,依然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把自己包裹得這麼嚴嚴實實的,也挺難受的。

所以,蘇怡紫進門之後,把外面罩着的一層,全部脫掉。

她可能進來之後,沒有瞧見我,所以拿出了手機,開始給我打電話。

就在她打電話的檔口。

馮春生家的門忽然自動關上了。

轟!

鐵門關上。

蘇怡紫慌忙去拉門,可是,門已經拉不開了。

躲在了沙發後面的我,直接插上了一個電源。

頓時,房間裡面,傳出來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

“嘻嘻嘻嘻!”

一種奇怪的聲音,在房間裡面回蕩!

“這是怎麼了?”蘇怡紫頓時有些慌張。

一個類似老太婆的聲音,質問着蘇怡紫:蘇怡紫……你喝了屍油,打算瞞天過海嗎?嘻嘻嘻嘻!

蘇怡紫猛地抬頭,說道:我沒有喝屍油!你到底是誰?

”哈哈!”老太婆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沒有喝屍油?欲蓋彌彰,驚天大謊,你騙得了別人?騙得了幫你忙的……于水,你也騙得了我?今天!你的室友,找你索命來了。

蘇怡紫再次回頭,她發現老太婆的聲音,是從房間音響裡面傳出來的,房間裡面四個音響,都在播着那老太婆的聲音,她立馬嚷嚷道:于水……你在不在?是不是你在這裡裝神弄鬼?

她撒開了步子,要找我的麻煩。

“我的狐狸呀,呵呵呵呵。”

她剛準備走,這房間裡面,傳來了一陣比較爽朗但也哀怨的聲音。

“你是誰?”蘇怡紫直接蜷縮在了牆角,望着天花板上的音響,問道。

那音響裡面,傳出了一句話:呵呵,蘇怡紫,你忘記我了嗎?我就是你的室友,竹未……當年,你口生生的喊我老大,結果呢?結果……你砍了我的腿!你砍了我的腿!

“我沒有,我沒有。”蘇怡紫連忙哭了起來。

這時候,音響裡面,再次傳出了另外的三道聲音。

”蘇怡紫,你還我的臉來。”

“你掏走了我的心……你掏走了我的心。”

“蘇怡紫……你是個混蛋!我的手呢?我好可憐啊,變成了鬼,我也沒有了手。”

一下子,蘇怡紫的四個室友,一起來找蘇怡紫索命來了。

蘇怡紫頓時哭吼道:于水,你在哪兒?給我滾出來……你拿了我的錢,要幫我去屍斑的?為什麼你要找來我室友的陰魂,找我的麻煩!你給我滾出來。

“嘻嘻嘻嘻!蘇怡紫……你為什麼要剝我的臉?你為什麼要剝我的臉。”

蘇怡紫蜷縮成了一團,說道:那不是我剝的……那是胡娘血咒。

“胡娘血咒?”竹未的聲音,再次傳出來了:你少來了……我是東北狐王家族的人……從來就不曾有過胡娘詛咒,都是你幹的……都是你幹的,我們四個人,都死在了你的手裡。

竹未的這句話,徹底的擊潰了蘇怡紫的心理防線。

她突然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道:沒錯……是我殺了你們……是我殺了你們。

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

那音響裡面,又是一陣陣怪笑的女人聲。

這次,似乎徹底激發了蘇怡紫的憤怒和恐懼。

一個人,無論是憤怒還是恐懼,都是十分容易發怒的。

蘇怡紫這次一連串的說道:是你們……你們一天到晚的嘲笑我,嘲笑我沒有音樂天賦,我表面上和你們嘻嘻哈哈,其實,我心裡,早就有殺了你們的想法了!

“哼哼!”

蘇怡紫說道:你們鄙視我,說我……買不起昂貴的樂器,嫌棄我沒有錢,說我以後也成不了才,我恨你們……我恨你們這類人。

“哼哼哼。”竹未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你就是想出名。

蘇怡紫指着音響說道:沒錯,我就是想出名……你們誰不想出名,竹未,你在寢室裡面養了兩隻狐狸……你的狐狸託夢,告訴了我一個辦法!一個能在音樂上有成就的辦法,我正是知道了這個辦法……我才要殺了你們……哈哈哈哈。

我心裡揪緊了,這蘇怡紫殺人,到底是聽了狐狸託夢的什麼話?竟然還生氣了殺人的心思了呢?

蘇怡紫說,那狐狸託夢給她,說這任何樂器,都不如人聲美妙,樂器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用活人的身體部件,來製作樂器,那樂器的音色,會好聽一百倍。

啊!

原來蘇怡紫那四件奇怪的樂器,竟然是她室友缺失的身體做的?

這時候,蘇怡紫笑得更大聲了,她仰頭大笑:人面鼓,心肌琴、腿骨做的二胡、手筋做的三弦,那狐狸託夢說的,我要是有這四件樂器,我能成為樂壇里最牛的一個人!我的樂器,音色要比你們的,好聽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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