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章 天壇 擎荷杯
地級中品任務：協助風之痕取得瓊華玉露。
任務開始！
喔，依表單順序排列，搞了憶秋年的任務那麼久的時間，總算看到這個十分出名的名字──魔流劍風之痕。即使這位大佬最為活躍的劇集時代，我並沒有從頭到尾看過，但在網路上面流傳甚廣的片段，卻也看過不少。身為一個劇集時代，最有人氣的頂尖角色，風老大可以說是享盡特權，譬如一出場就有電風扇伺候的，或者是能夠活到退隱的，以及一對一單挑的狀況，從來沒有完敗過的；即便輸，也是那種身受重傷未癒，又先給十萬兵卒耗費體力，才那麼勉強地輸給對手陣營的王牌戰將半招。這些極為透徹的劇集經歷與人格、武力分析，在網路上絕對不少。甚至有人惡意地猜測過，可能魔流劍‧風之痕狀態下，三教先天聯手也不會是對手。保守一點說，三教先天也沒有把握拿下這位獨領一個時代風騷的頂尖人物。從某In某tel公司，在台發表最新產品的廣告中，得到『酷睿兔』神器加持的風之痕，鋒頭可是遠遠超過兩回施展絕招『萬諦一滅』未功的佛劍分說。當時看那個廣告，我就這麼一個想法：娘西皮的，布袋戲還可以這樣玩。
心裡頭還在亂糟糟的瞎想，憶老頭終於出面說任務開場白了：「徒兒呀，此是天壇的路觀圖。徒兒前去此處拜訪天壇之主，並取回瓊華玉露，轉交給我的至交好友風之痕。記住，閒事莫要多管，尤其天壇之主與風之痕之間的事，更不是你一個小輩能夠插手的。什麼話也不要多說，東西乖乖送到就好。要不風之痕找上為師，清算你給我留下的爛帳，事後為師絕對會找你一筆一筆討回來。雖然天壇之主有沉魚落雁之丰姿，性情樂天知命，單純善良，就是那麼死心眼地記掛著一個人，這點不太好之外，其他可以說是沒什麼缺點。所以她和風之痕之間的事情，實在不是我們師徒倆可以插手的。那位老兄找了我不下一次，做那被人怨恨的擋箭牌。說不得，這回這種招人埋怨的事情，就由你做上一回了。千萬記得呀，莫要多事。」
怎麼這話……聽起來不像是『莫要多事』的味道。而且那老頭的表情，也是一貫的精彩，不是那種慎重嚴肅的模樣，這不是擺明著叫人搞事嘛。那些惡搞的潛台詞，只要看過幾本小說，看過幾部連續劇的玩家們就能聽出來，可想而知這個任務就會變成什麼模樣，『我愛紅娘』？……呸呸呸，怎麼把年齡洩漏出來了。
總之，我還是準備不辱使命，再加上耳朵背風，普普通通、簡簡單單地完成這個任務。只是這回憶老頭還真有心，一路嘮叨到了屋外，還跟到場景邊緣。要不是我進入一陣晃悠的狀況，恐怕還能聽到他那諄諄之聲。奶奶的，真想搧他一個大嘴巴。
場景──天壇，很明顯是一個愛花人所待的環境。各式各樣的花朵，不分節氣，不管時令，在此地鮮豔綻放。也沒有哪種花能夠形成花田的規模，都是一小叢一小叢的。但相互間的搭配卻使人賞心悅目，而不使人有突兀之感。尤其那一株七十五葩，三行序生的白色蘭花，碗大的花朵大小相齊，霸氣十足。完全符合徐志摩所說的『數大便是美』，尤其這個數還排列整齊，大小相同，好比排出方陣的全副武裝軍人。相形之下，週遭的花並未失色，只是繁生無數，不敢與其爭奇鬥豔，做好一個襯托的角色。
被無數花叢眾星拱月般圍起來的，是一座深宅大院。想來也是這一回的目的地，比菩提界那個鬼地方好找多了。希望裡面沒有拳頭送客的禮節。
才走近門口，就有人惡狠狠地出來攔阻，喝道：「天壇不迎青分客。閒雜人等，盡速離開。」
照著簡單的江湖禮儀，做了抱拳的動作。俺透過麥克風說：「朋友，我是奉我師父憶秋年的指示，來此地見天壇之主，要為風之痕前輩求取瓊華玉露。」
其實不說得那麼客氣也成，只是任務難度可能會有限度的上升，這在公開論壇上面已經有無數佐證了。而任務難度不至於翻倍就是了。除騎鹿人那種重度重聽患者外，大部分NPC還是能夠分辨玩家口氣的。只是太過巴結，除少部分NPC外，也不見得會降低難度。尤其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巴結對方，搞不好還會被瞧不起。所以大部分玩家在任務中，都是直述來意。關鍵字齊全了，NPC自然會有反應。好比說現在──
「香七雪，引領貴客進來吧。」
「是，主人。」
由於我開啟的系統設定，在A級與B級人物的聲音部分，完全是八音才子黃老大所配，按照劇集中的聲調，原汁原味的閩南語發音。所以這位主人的聲音，倒也說不上是天籟之聲，或是那種一聽就讓人全身酥麻的聲音。不過遊戲畫面圖像的部分，我就不是讓布袋戲布偶橫行了，而是讓他們使用CG圖樣的設定，保留了原布偶的大體特徵，而更有人味。好像眼前這位美人，橫臥在荷座之上，側托香腮，雙眸似閉非閉。頭上花冠，錦繡絲綢，紫一道，青一道，華麗卻又協調。不像某些醜女，耳大招風也就罷了，戴上一百七十萬的翠鑽翡翠耳環，只是更加突出相貌的醜陋而已。殊不知紅花尚需綠葉配，但假如配的是一朵更漂亮的花，只會把紅花的俗與不堪更突出而已。俺可沒有特指誰呀。
在廣播媒體無遠弗屆的當今，已經沒有任何美人可使人為之精豔，因為電視上名模、歌星、藝人等等，實在是太多了，遊戲、動漫等等的虛擬美人更是多不勝數。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在媒體上出現過，尤其某講話像打架的國家，盛行人造美女，全國上下的女人看起來都一個樣。所謂的『美』早就成為了大路貨，沒有一點特色，實難在美女眾多的現實世界中脫穎而出。
而眼前這位，正是屬於有特色的那種，而且還有一種更深層的韻味，不單單是外表的漂亮。特別是那一雙青蔥赤足，更是擁有一種吸引人的魔力。先說明，我沒有明清時代的小腳癖，但讓我認為腳丫子漂亮的女人，卻是非常少見。尤其僅僅露出一雙裸足，那種吸引力在AV橫行，三點全露的現今，無疑是一種更含蓄的氣質艷麗。畢竟有不少藝人，當真脫光在你眼前了，就只會有『醜態畢露』的想法，當然也能怪罪某人沒有攝影天賦。
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世界中，突然喇叭傳來一聲慘叫，必殺廢柴人扣了氣血。同時旁邊還有怪怪的電波平音說：「我要吃腦，你的腦給我吃好不好。」
「石腦，不可對客人無禮。」
「好，美人說的話，我會聽。」
我就看一塊戴著花圈，口塗朱紅，頰抹胭脂的方形巨石……？慢吞吞地移開。乖乖地，『苦境』的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倒是荷座上的美人坐起身子，鳳眼微爭，帶點嬌媚姿態說：「這位壯士，不知令師可有說明，他要這瓊華玉露做何用途？」
「這……俺不知。」其實是沒問，不過這類回答當然要避重就輕。只是說對方這麼問話，我到是有些好奇。「不知這用途，有何區別？」
「瓊華玉露不過是我閒暇無事，為貪嘴慾而釀造。以數百種花蜜為原料，做工繁複，需耗費數年光陰，再有數年陳放，才能得此佳釀。每經過三十年，得有數罈累積，便放瓊華紫金帖，邀請至交同好，賞花之餘，也一品如此美釀。只是這瓊華玉露又有調整體質的功效，特別是以輕功為主的魔性功體，得瓊華玉露靜心的效用，對於根基精進乃至於內傷調養有不少好處。但他醉心於劍藝，鮮少赴宴，要這瓊華玉露必不是一飽口慾。若是為武功而索要，卻不知其用量多少。若真為內傷而取，敝處更有無數靈藥，皆是朋友餽贈。我不諳武功，要此靈藥無用，便轉贈予他又有何妨，此皆更勝於瓊華玉露之功效。但不知原由，無故贈藥，惹惱他倒還無妨，可慮者為藥石錯選，不能對症下藥，倒是讓他怪我多事。如此種種，實在令人擔憂。」 |
